九、主人

　

　　我們都酒足飯飽後，云涵幫我們收拾完碗筷，回到客廳後，也不有跟我們聊天，而是逕自走到門口，面向門外跪直身子，一言不發，像是等待某人的到來。

　

　　此時，不管是旭仲那些原本還有說有笑的大學同學們，或是態度本來還有點輕佻的賴生他們，也跟著漸漸沒了說話聲，一股詭異的氛圍不知從何處散發，讓現場除了不言不動的云涵外，也都變得安靜下來。

　

　　顯然，我們也都猜到云涵此刻跪在門口是在等誰，她的主人要來了。

　

　　一想到這，我的心中卻是一凜，云涵的主人要來了，那個要讓云涵社死，要徹底摧毀我們心中對云涵美好印象的，那個在剛才影片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那個如此羞辱云涵，卻又是云涵所說很崇拜、尊敬的主人……

　

　　果然，沒一會工夫，就傳來屋外大門的開門聲，小涵的全身一震，我也感覺自己的心隨著漸漸走近的高跟鞋踏地聲而顫抖著。

　

　　終於，在開門的聲響被云涵恭敬磕頭大聲說著「賤婊子小涵恭迎主人回家。」的聲音所掩蓋，那位直到剛才影片中只聞其聲未見其樣的，云涵的主人，也終於走進屋內。

　

　　走進屋的，是一個跟云涵一樣披著一頭飄逸長髮，身材也是性感火辣的年輕女子，不僅姿色不輸給當年已經是校花、而今更是標緻性感的云涵，就連年紀恐怕還比云涵跟我們相近甚至更年輕……

　

　　進屋的她，無視於仍五體著地跪在她腳旁的云涵，而是將目光掃視著我們一周，她那犀利的眼神，帶給原本就已高挑的她，更增添了冷豔感，比起親和易相處的云涵，她的主人更有種讓人高不可攀的高上感。

　

　　在我們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打招呼時，她卻直接連鞋也不脫，一言不發地，就逕往云涵之前為她空下來的個人沙發走去，直到坐定了，才說道：「賤婊子，過來，給主人換鞋。」

　

　　「是……賤婊子遵命。」云涵答覆道，依舊不敢起身，而是雙手併攏朝上，從門口捧著一雙地板拖，雙腿保持跪地膝行，爬到她的主人跟前，親自替對方脫下那一雙鞋跟與云涵此刻所穿的高度接近的細長高跟鞋。

　

　　「這些是妳邀請來陪妳玩遊戲的客人們吧？替主人介紹一下吧。」云涵的主人一邊享受著云涵的侍候，一邊又把目光放在我們身上，絲毫不把尊崇著她的云涵放在眼裡……

　

　　「是……」云涵說道，不過她的雙眼與雙手依舊沒有離開她主人的腳。脫下高跟鞋後，云涵並不是立刻幫主人穿上地板拖，而是以自己跪著的膝蓋枕墊著主人的腳，以自己纖玉的雙手替她主人捶揉小腿、按摩腳掌，甚至用自己所穿的圍裙下擺擦拭著她主人腳底的髒汙。

　

　　看著這一幕，讓我不由得產生一絲慍火，這樣顯得卑微輕賤的行為勾當，即使云涵真的是那女主人聘請的女僕也未必肯做，云涵卻像是已重複過無數次般純熟地完成了按摩工作，而當她一邊替主人的腳按摩時，嘴巴也盡責地，簡短地介紹了在場的我們，但也只有提一下我們的名字還有是什麼時期認識的，更是不曾轉頭望向我們哪怕只有一眼。

　

　　我發現，自從女主人進屋後，她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的主人，而且都還只停留在女主人腰部以下，連抬頭與對方對上眼都不敢。

　

　　「阿德旁邊的是Nick，同樣是賤婊子的高中同學……」云涵介紹到我時，我不知為何，突然渴望她能暫時放下自己此刻的卑微身分，轉過來看我一眼……但是，她也跟介紹別人時一樣，只這樣短短一句話，轉而繼續往後介紹……

　

　　「……再旁邊一位是『旭仲』，唔……賤婊子曾經跟主人提過的，賤婊子大學時期的……前男友……」結果，害慘云涵踏上這條不歸路的，那個我曾經祝福如今卻充滿怨恨與詛咒的，云涵的前男友，介紹詞卻還比我多一些。

　

　　「哦？」女主人發出了一聲細微的驚訝聲，但沒有再說什麼，就讓云涵繼續往下介紹。而被點名的旭仲，也不像其他男生一樣略顯尷尬又不失禮儀地微微點頭示意，而是目光有點困惑地望著對方瞧。

　

　　「各位哥哥們……」等到云涵把我們幾個男生都介紹一輪，也已經幫主人穿上地板拖後，轉而對我們說道：「這一位是願意收養賤婊子小涵的主人，『佟』女王小姐，佟是人字旁再一個冬天的冬。主人是在圈子內頗有名氣的女王調教師，而賤婊子小涵此刻是正為了能成為主人正式圈養的私奴而努力接受主人『考試』的賤婊子、騷母狗、肉便器性奴隸。」

　

　　「云涵……」即便知道這是云涵今後的人生奮鬥目標，但是聽到她說著接受主人考試，腦海裡浮現出我們在高中時期，她為了考得前面的名次而認真勤勉的身影，與此刻正努力墮落沈淪的她重疊在一起，那是多麼矛盾與反差。

　

　　其實，仔細聽的話，還是能感覺到云涵在講到後半段，講著自己的那些低賤身分時，聲音還是有點顫抖著的，對於要將她這本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展示給曾經的熟人，那是需要多麼過人的勇氣，而今，主人已在場的情況下，更是不容她再有反悔、回頭的機會，即便知道接下來每一步路都是極為屈辱，都對她之前建立在我們心中的形象具有足夠的毀滅性，但是是自己先應諾主人、自己先邀約我們這些男人在場、自己主動揭示這一切的、主動要與過去的自己斷捨離的，現在如果突然喊著要取消，除了無法挽回前面已經做過的一切，也會失去最後的依靠，更會害得主人跟著丟臉……

　

　　而她剛才話語中的顫抖、那壓抑不住而產生的些微動搖，也在主人一隻手拂過頭頂那一瞬間，也隨之化解。

　

　　「介紹得不錯喔，賤婊子。」主人輕柔的語氣，使得明明本義是罵人的稱呼，卻讓云涵感覺心裡暖烘烘的，而主人像是摸寵物般，撫摸著云涵的後腦勺部位，那種被呵護的感覺，更是讓云涵剛才的不安隨之化解。是啊……自己已經認定了主人，主人就是自己的一切，今後只要跟著她、接受她給的一切，即使是施捨也好，對云涵來說，讓主人滿意，就是她微小卻美滿的幸福了。

　

　　不過，看著眼前這一幕，云涵像是小寵物般瞇著眼睛享受著主人的撫摸，行為竟與貓狗無異，讓我內心對她如此被糟蹋貶低更懷有強烈的不滿，即使一直回想著云涵前不久才跟我說過的話，說我如果無法接受可以退出沒關係……說她有多麼愛她的主人……但是我卻感受不到對方也有付出同樣的愛給云涵……剛才她讓云涵所做的事情……她強制給云涵安上的卑賤身分……她讓云涵嚴重扭曲的價值觀……

　

　　「賤婊子，妳先幫主人把鞋子捧回鞋櫃放好，然後就可以起身了。」女主人停下了摸頭的動作，對云涵說道。

　

　　「是的，主人。」云涵恭敬地回覆，再以同樣的姿態雙手高捧著剛替主人脫下的高跟鞋底，跪行至門口處，將鞋子擺正，再轉過身子緩緩站起，終於不用保持跪地的姿勢但是她依然不能抬頭望向主人及我們，只是低著頭望著自己腳前的地板，但是她等待主人的下一步指示。

　

　　「待會阿碩也會過來，到時，今晚的遊戲就可以準備開始了。」

　

　　「咦？主人的先生也要參加嗎……」云涵驚訝地差點就要抬頭望向主人，幸虧及時忍住，又趕緊把頭低回去，並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怎麼可能呢，他是負責器材跟攝影的，當然也跟我一樣是要觀賞妳的考試過程與表現。別忘了，妳是我收養的賤婊子，我可不希望到時發現收養到的是隻狐狸精喔。」

　

　　「唔……對不起，賤婊子不該僭越身分的……」云涵又趕緊撲通跪地，向主人認錯。那個被叫作「阿碩」的，是女主人的男朋友，也是最近這段日子裡見過云涵裸體次數最頻繁的男人，不過主人頂多只讓他在旁觀看或是幫忙拍攝，其他就連觸碰或是兩人獨處都會盡量避免，甚至之前云涵喊了對方一聲「男主人」時，還直接被主人賞了一下很大力的耳光，差點痛到云涵流下淚來。對云涵的主人來說，阿碩是她的男友，云涵是她收養的性奴，這兩者之間不該存在有任何繞過自己的連結，所以即使是稱謂，也只能稱為「主人的先生」。

　

　　云涵的失言，固然是無意的，即使知道今天的遊戲是要她與多位男人互動才能進行，但是主人的先生每次除了幫忙拍攝、剪輯，或是做些雜事活之外，就連主人調教自己時，都不曾讓主人的先生參與過，所以如果自己靜下心來稍一細思，也該知道的事。

　

　　由此可看出，云涵此刻腦袋還是很紊亂不安，也幸虧如此，主人才沒有太嚴厲的斥責。

　

　　「回到正題，等阿碩來了後，就可以準備開始了，但是在此之前，還有一些任務要妳先去完成。」

　

　　「唔……是……賤婊子小涵恭候主人的指示……」

　

　　「有一些文件，我忘在車上了，車子停在巷子口處，賤婊子妳去替我拿過來吧。」

　

　　「欸？…可……」本來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但是云涵卻愣住了。我們也不傻，也知道云涵愣住的原因。

　

　　此刻的她，除了頭飾、手銬、高跟短靴外，身上穿著的就只有那一條女僕圍裙，還有大腿帶及延伸到股間的電線，雖然從那傳來的震動聲早不如用餐前剛聽到時，但是也能讓人猜出那裡面是什麼東西，如果云涵就這樣出門，那已經不只是色情，而是變態的範疇了。

　

　　不過，女主人卻裝傻般說道：「怎麼了？有困難嗎？」讓原本說話吞吐的云涵，後半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能改而說道：「沒有……賤婊子這就去幫主人拿回來……」

　

　　「那就好，另外，應該還有一個包裝盒，也把它一起拿下來吧！」女主人說完，就拿出手機自顧自劃弄起來，沒再理會仍杵在原地的云涵，談話也就此結束。

　

　　（不會吧……云涵……妳不會真的這樣出門吧……）我感覺身邊的其他男人們都有點躁動，但我仍不敢相信，云涵敢以這樣的打扮走出去，雖然已經親眼目睹她敢展示於我們，但是如果走出門，隨時都有可能被鄰居或路人看到，甚至還可能會有危險，如果被人撞見，穿著那麼曝露，又踩著那麼高的高跟鞋，別說跑不快，是根本連逃都無法逃。

　

　　云涵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她即便口頭答應了，也還無法邁出腳步，女主人並沒有繼續催促，就這樣僵持、沈寂了十秒鐘左右，正當我以為云涵至少會開口向主人乞討一件長衫之類的可以遮掩後面裸露的玉背雪臀時，卻聽見一陣開門聲，云涵突然鼓足勇氣，踏步邁出了第一步。

　

　　隨即，聽著高跟鞋步聲越來越遠，云涵不停腳步地穿過外面的大門，直到聽不到聲音為止。

　

　　剛才，女主人說車停在巷子口……這間屋子是在條無尾巷裡面，還是在很靠內的位置，若真要走到巷子口，那不僅要走近百公尺，途中還要經過其他十幾戶住家，如果有任何一戶的住戶恰巧往窗外看了一眼……

　

　　「真難相信，云涵竟然敢真的這樣走出門。」坐我旁邊的阿德也同樣不相信之前那麼害羞的云涵，如今卻有這種膽量，其他男人也都躁動起來。

　

　　而我此時把目光焦點轉向女主人，她丟下云涵一個人穿著曝露外出，自己卻在那翹腳劃手機，一臉漫不在乎的樣子，她到底有沒有想過，如果被鄰居看到的話，云涵恐怕以後都出不了門了……

　

　　不，這恐怕就是女主人的詭計，她就是想讓云涵在哪都社死，最後只能永遠留在那個變態圈子內，被束縛住，以換得云涵一輩子忠心侍候、依靠著女主人，再也無法離開……

　

　　「這樣好嗎？」突然，旭仲開口說道，「妳既然是小涵的主人，不就應該要保護她的安全？如果她遇到什麼壞人的話……」

　

　　「放心吧，這我自有分寸，不會有事的。」女主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飛速在手機螢幕上敲打，像是向某人傳訊，雙眼沒有瞄向我們一眼，隔了數秒鐘後，才又說道：「不過我還滿訝異你會說出這種話，你是還心中想著小涵，還是對她感到愧疚呢？」

　

　　旭仲並沒有回答。云涵曾被這個男人，這個云涵的初戀男友，傷害得很深，但是我不知道，也不敢過問云涵，對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即便是強迫云涵當奴，她卻不像是對此排斥，相反的，剛剛女主人一進門後對云涵所做的一切，都還遠超出旭仲對待她的程度，若要說是受到欺負，女主人顯然比旭仲嚴重許多，但是云涵不僅甘願承受，甚至還事先向我聲明她對這位欺淩羞辱她，極度貶低她的女主人的敬重，這也是讓我費解的。

　

　　「待會小涵拿進來的文件，」女主人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是要給各位簽字的，裡面包含像是保密協定、拍攝肖像權等，以及待會同意遊戲過程的切結，你們既然已經成年了，也很清楚遊戲內容，應該也是深思熟慮過後才來赴會的，若是中途反悔隨時都可以從大門離開，但若要參與遊戲，就請按我所訂的規則，跟待會簽字的協議規定進行。」

　

　　「我可不清楚，」賴生輕挑地說道，「我只是看到那個賤婊子發了訊息給我，說要猜猜看我的雞巴，還說猜對了我可以幹她，就這樣而已。我聽到可以幹這個賤婊子就來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啊？」

　

　　「我讓小涵發送的訊息，應該是說『有機會』可以享用到她的身體。」女主人沒理會對方輕薄無恥的態度，只是用很平靜的語氣糾正道：「能不能有這個機會還得看小涵的表現呢。」

　

　　「那麼，我們要怎麼讓她猜？若要『那個』的話，是要猜對才可以嗎？」胖達說道，不知道他是不是胖到沒有女朋友的處男，那些大學黨的幾個男人裡面感覺就他最色最掩蓋不住興奮的感覺。

　

　　「待會等一切就緒後會再詳細說明，」女主人回答道，「你們基本上就是不要讓小涵猜到，被猜到的人淘汰，其他人進入下一輪，到了最後一輪，自然就會讓你們使用她了。」

　

　　「哼，那我怎麼知道妳會不會故意弄很多輪，讓我們看得到吃不到？」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也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們耗著，頂多四輪左右吧。」

　

　　（四輪嗎……）我聽女主人這麼說後，在心裡替云涵計算著，在場包含我一共有八個男生，如果每輪猜到兩位，應該就可以免於最糟的情況……而且如果前面淘汰掉一些，剩下的人變少，應該會更好猜才對……

　

　　然而，顯然也有人對這輪數不滿。

　

　　「這麼少人還要玩到四輪不會太多嗎？那要是被猜到了不就玩完了？」賴生顯然不服氣，但女主人只是愜意地說道：「放心吧，待會每一輪結束後都有福利的。」

　

　　不過，沒等女主人說明有什麼福利，門外就傳來高跟鞋叩地漸近的腳步聲，云涵總算是把主人交派的露出任務完成了。

　

　　在她進屋時，我看到她臉頰發紅發燙，急促喘氣，全身還冒了不少汗，穿高跟鞋理應跑不快的她，應該都是被緊張害怕逼出來的，「被人看到就完了」，一路上都懷著這恐懼的她，剛剛內心經歷著什麼刺激，我們局外人完全無法揣摩猜想，但是此刻的她，臉上表情除了緊張羞恥甫定的放鬆感外，卻還有一種只有之前有次考得極好的成績時顯現過的，洋溢於表的成就感與幸福感。

　

　　「主人，賤婊子回來了。」云涵進屋後又自發地跪在地上，依舊沒望向我們一眼，低著頭以膝行的方式爬向主人跟前，將手上的一疊文件雙手捧高給主人，文件上方還有個小包裝盒，女主人取走那個包裝盒後，淡淡地說一句：「把那些文件發給哥哥們吧。」

　

　　「是……」聽到主人的指令，云涵臉頰又浮起羞紅，而在我接過云涵逐一遞給我們每人的文件後（她依舊低著頭沒有跟我視線交會），立刻就知道了原因……

　

　　文件內容有好幾頁，裡面包含各種如女主人剛才說的保密協議、拍攝權利同意書，同意遊戲的切結等等，不過，女主人卻故意將一張寫著「『共用賤婊子小涵』同意書」擺在文件最上層。那份文件大致內容，是讓我們承諾同意與其他熟識或陌生的男人，依照女主人佟女王小姐的指示與遊戲規則，共同使用(含肉體接觸及交媾等行為)佟女王小姐的私奴，賤婊子小涵，的聲明書。

　

　　這種聲明，其實在云涵發出遊戲邀請，我們決定赴會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但是女主人與其說是求謹慎地讓我們簽名確認，倒像是要再藉此羞辱云涵，讓她更以此明志，然而，這些聲明書，明明都與云涵息息相關，但是後面的簽名欄除了女主人簽了個「佟」外，就只剩讓我們簽名的地方，壓根就沒有給云涵確認是否同意的欄位。

　

　　我交互翻閱著手上四、五張文件，雖然像是要細讀裡面的文字內容，其實我根本沒有在看，整顆心一直糾結著，是否還要繼續待下去，或是直接離開，甚至有點後悔我來到這裡，祈禱如果時間重來，我絕不會想重新收到云涵的音訊……

　

　　我內心的糾結懊悔，云涵並沒有注意到，而是全把注意力放在女主人身上。女主人把剛剛云涵呈給她的盒子拿到云涵面前晃了晃，問道：「知道這裏面裝的是什麼嗎？」

　

　　云涵搖頭。

　

　　「這是要送給妳的，」女主人把那個盒子直接擲往云涵跪著的大腿上，「打開來看看吧！」

　

　　「是的，主人。」

　

　　云涵小心翼翼地拆著包裝，內心還有些忐忑，雖然主人送禮給自己，是件開心的事，但是主人的禮物總是讓云涵感到羞恥甚至痛苦，小至乳夾等情趣飾品，大至鐵籠這種實際是用來拘束自己的東西，也都只能接受，有次送了一條附帶遙控陰栓、肛栓的貞操帶，就命令云涵當場穿上、鎖上，然後就被主人無情地玩弄、遙控著，與之相比，旭仲當年送的振動棒生日禮物，也只是惡作劇性的試探，反倒沒什麼了。

　

　　不過，這次的禮物，卻是超出云涵的預期之外。

　

　　當云涵不在意我們這些「旁人」，拆開盒子後直接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展示，是一條天藍色的細皮帶，不對，是一條皮製項圈。寬度約兩根手指粗、長度約四十至五十公分長，項圈的中間有個刻著「涵奴」二字的、粉紅色的心型墜牌，而項圈其中一端還掛著個小巧的金屬鎖頭，以及用來扣綁牽繩用的小圓環。

　

　　「主人，這個是？……」已經有了多次當奴經驗的云涵，自然理解項圈的涵意，但是原本主人給自己戴的黑皮革項圈，在之前惹主人生氣後就被收走沒再戴過了，此時忽然被贈與另一條新項圈，云涵本來還沒意識過來，直到看到墜牌背面另外刻著的小字，才倒抽一口氣，又驚又喜地望向主人。

　

　　「上面寫什麼，大聲唸出來吧。」女主人的聲音變得溫柔許多。

　

　　「…『佟女王專屬私奴』……」

　

　　「主人現在把這個送給妳，知道這代表什麼嗎？涵奴？」

　

　　「知…賤婊子……知道……嗚……謝…謝謝……謝謝主人……嗚嗚……」云涵竟激動地哭了起來，明明今天一整天下來各種事情都沒有擊垮她，今天一整天都一直忍耐著不願落淚的她，此刻卻失聲哭了出來，不是因為屈辱難過，而是懷著幸福與感動……

　

　　看著云涵滿是欣喜地，恭敬遞上項圈，再引頸撥髮方便主人替她把項圈戴上、鎖住，摸著那滿滿主人心意的銘刻墜飾，本是人體脆弱要害處的肌膚感覺被項圈環繞住，好像每次心跳讓血液送到腦袋時都要經過它的放行，讓云涵滿腦子也被項圈的存在感，以及自己成為主人私奴一事完全佔據，再也無法思考其他。

　

　　十、決意

　

　　原本，女主人是以收為私奴為條件，要云涵進行這場讓她徹底社死的遊戲，以斷了她對於過去的羈絆束縛。

　

　　而今，女主人卻在遊戲正式開始前，就把刻有主人名字的項圈賞給了云涵，這不只意味著，女主人早已認了云涵為自己的私奴，也沒有什麼「完成不了就轟出門」這回事，讓原本心還懸著的云涵總算踏實了些。

　

　　另一方面，似乎也代表著，即使云涵忽然反悔不想進行遊戲，主人也不會追究了。

　

　　現實確實如此，當小涵被戴上項圈，知道自己正式成為主人的私奴後，女主人才挑選這個時刻提問了一句：「那麼，小涵，妳還想進行這遊戲嗎？」

　

　　從云涵驚詫不敢置信地望向主人的表情（雖然馬上又卑微地低下頭去），她大概也沒想過主人會突然、在這個時機點，詢問她的意見，一直以來，她都是沒得選擇地，因為想要留在主人身邊，所以同意了這場遊戲、所以邀請了我們大家、讓我們看到她的轉變……一直忍受著內心的羞恥掙扎與建構著後續社死遊戲的心理準備，她只怕如果主人不滿意或是自己沒依照主人的規定，自己就無法成為主人的私奴。直到主人賞給她項圈，還感到有點輕飄飄的她，突然被問到這麼現實的問題……

　

　　（如果這個時候說「不要」……主人不會把項圈收回去吧？）云涵先是想到了最壞的可能性，但是馬上就消散了，她相信主人的為人不會這樣出爾反爾的，如果連這點信任感都沒有，自己也沒資格當好一個主人專屬的私奴……

　

　　（要當一個主人專屬的私奴，要做好這個身分……）接著，她換了思想的立場，如果要做為一個主人專屬的私奴，如何做才會讓她開心？主人希望自己怎麼選擇？主人希望自己接受這遊戲嗎？主人最初安排這遊戲，是希望涵奴自己可以徹底切斷與過去的連結與枷鎖，可以完全化為主人的私奴重生，如果是這樣的話……

　

　　……

　

　　在等待云涵的回覆之前，全場陷入一片沈默，都在屏息以待云涵的回答，幾個男生表情有些莫名與不滿，彷彿在心中抱怨著女主人此時丟出這問題，如果云涵此時說想放棄，那他們不就被當傻子戲弄、白跑這一趟了？

　

　　然而，依我對云涵的了解，我恐怕已經猜到云涵的答案，雖然她正糾結著。

　

　　她的女神形象在我們眼中已經崩壞得差不多了，但如果止步於此，還沒真正開始這遊戲的話，或許還能在我們心中保有最後一絲身為人、身為一個女生的尊嚴……只要說自己無法接受，說自己想放棄，主人會體諒……但是，正因為了解主人的溫柔與體貼，也讓云涵更說不出想拒絕的話。

　

　　云涵也是個很善解人意的人，這點我再清楚不過，即便有時勉強自己，還是會盡量達成別人的期望，也正因為這樣才讓她在同學間這麼有人氣，也因為她很努力融入大家、展現自己隨和的一面，才不會讓人對她有種高冷女神的錯覺。她一直以這樣的性格成長至今，即使主人讓她重新選擇，她還是會代入主人的視角、主人的立場，她要怎麼選擇才讓主人開心滿意，這答案早已不言而喻了。

　

　　她的主人想必也是了解了云涵的這個「弱點」，才故意裝大方地讓她選擇，選擇自己想要的答案……

　

　　「主人，賤婊子小涵想繼續進行這場遊戲。」云涵最後終於鐵了心，當著我們的面說了出來。

　

　　她並沒有抬頭面向女主人，看不到主人聽到這回答的表情，但是主人伸手溫柔撫順地摸著她的頭，讓她心暖了起來，也更堅定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那麼，妳先進去把條教室的空調與燈光打開吧，待會簡單說明一下遊戲規則後，就可以開始了。」

　

　　「是的，主人。」云涵說完，向主人行了個禮，便快步爬入內室，已不再有遲疑猶豫。

　

　　我惆悵地看著云涵消失的背影，想到她剛才洋溢臉上的幸福表情，與不久前我參加過大學同學的婚禮，新娘子臉上的幸福表情無異，但是對方穿著美麗的婚紗受眾賓客祝福、云涵卻是鎖著項圈穿著曝露的服裝，準備被眾男生淩辱，這讓我內心的惆悵更增，我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改變她的想法與心意，也更加看清我與女主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差別有多大，剛才還能跟我偶爾有說有聊的她，自從女主人進門後就沒在正眼望向我，甚至不停在我們面前展現自己面對主人卑微低賤的那一面，就算她不顧羞恥，也應該考量我這個曾經祝福過她的人的心情啊……

　

　　我真不該來的，真不該答應這場邀約，真不該知道這一切，甚至當時都不該收到云涵的留言或是加她的LINE的……也許我不知道這一切，讓她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與這些男人們共處一室，進行那淫穢的遊戲，也比現在好上千萬倍……

　

　　其他男人們早就迫不及待地簽好協議，遞交上去，原本還有疑慮自己會不會也被拍到不雅畫面而反被脅迫的人，也在女主人語帶尖酸地保證沒人想看他們的臉入鏡，頂多只會拍攝到下體，權衡後也同意了。

　

　　我則是連簽字都還沒，因為我打算放棄這遊戲離開這裡，只是還在猶豫著該何時、如何開口，是不是要等云涵出來，見她最後一面再走？還能跟她告別？但我說得出口嗎？云涵看到我來時，臉上的喜悅不是騙人的（那表情還讓我一度釋懷以為遊戲是她的小玩笑），她希望我能留下來的心意也是真摯的，但是……她是否有意識到要我留下來這代表著什麼後果？

　

　　另一個還沒有遞交上去的是我旁邊的阿德，也許是發現我遲遲沒有簽字，隱約猜到我的想法，所以也不好意思馬上遞交出去，但是他卻也早早就簽名了，他是想參加甚至很期待的，這是不言而喻的。

　

　　女主人並沒有把焦點放在我們身上，在云涵走入內室後，她一邊收著其他男人交上來的協議，一邊用手機透過通訊軟體與人通話，但是在對方接通後，她只有淡淡說了一句「可以進來了。」便掛斷了電話，即使不便多問，我也猜到她是與誰對話，而不到一分鐘，便也應證了我的猜想，一個年紀比我們大一些的壯碩男人走了進來，手上還扛了一大盒的攝影器材。

　

　　「這位是我男友阿碩，」女主人大概是瞥見我們有點驚恐的表情，向我們解釋道：「放心吧，今天找他來，主要是負責拍攝的，順便充當我工作時或是調教小涵時的貼身保鑣，沒有要對你們下套，如果你們中途精蟲上腦，想對我或小涵亂來的話，才需要擔心他的存在。」

　

　　我們之所以感到不安，正是因為走進來的男人，不僅肌肉發達，臂圍比我們都粗上一倍，雙手雙腿還滿佈刺青，臉上不帶著笑容的表情也彷彿凶神惡煞般，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那個叫阿碩的男人，進來後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就直接無視我們的存在，開始在客廳架設起攝影器材，將攝影機對著我們正前方什麼都沒有的地板調整焦距與角度，甚至還準備了燈光設備，讓我們看得一頭霧水，待會遊戲不是要在內室進行嗎？

　

　　比起他這謎一般的動作，他與女主人間的交談內容，就比較清楚易懂了。

　

　　「如何？剛才都沒什麼事吧？」女主人先是開口向他問道。

　

　　「有事的話還能在這嗎？」阿碩的口氣是有些不滿的，「妳也真是大膽，明知道小涵出過事情，還讓她冒險，雖然我一早就在車上待命，能在屋外監視、守護她，如果屋內有什麼風吹草動還可以及時進來，但妳還把她獨自叫出去，在那環境下萬一真出了事恐怕誰都來不及反應。」

　

　　「放心吧，這條路除了住這附近的人以外，平時沒幾輛車子會經過，而且我也有先探過了，這條巷子僅剩的幾間住戶，不是出遊就是還沒下班，在那時間點不用擔心有人看到的，小涵也有幾次露出經驗，知道這巷子到馬路有哪些死角可以保護自己不被看到，足夠撐到你出面協助了。」

　

　　「是這樣沒錯啦……我是覺得妳有時還是對小涵太苛刻了，她算是我見妳收過的小女奴中最努力、最有心的了，但是看妳對她調教的力度，都擔心妳把她搞崩潰了。」

　

　　「怎麼，她讓你心疼了嗎？」女主人這番話讓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違和地呆傻吐了吐舌頭，沒再接著說下去。

　

　　我原本看著那男人進門，開始在我待會離開必經的路上，架設起一堆器材跟線路，讓我要走出門變艱難而感到苦惱，本來不想理會他與女主人的對話，但卻聽到他們對話內容圍繞著云涵打轉，而且這個男人是替云涵發聲的，瞬間對他有了些好感，而且，更讓我驚訝的，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云涵今天邀請我們來、剛剛被主人叫出去到車上取文件，這些看似很可能讓她受辱的高風險行動背後，這個男人都有在屋外就近保護她？

　

　　「我是看妳也很久沒這麼投入培養妳的私奴了，如果小涵因為受不了一走了之，我想妳心裡也不好受吧？即便妳想讓她更臻完美，也得循序漸進，當初妳提案要小涵這樣殘酷地以這種方式再會故人，斬斷過去的一切，我都怕妳就此失去她了。」

　

　　「如果真要她當我的私奴，就得這樣才行。這點小涵也是清楚的，她也是一番掙扎才做出這艱難的決定，我若不這樣用力切斷，還讓她一邊許諾一生成為我的私奴，一邊還在糾結著自我懷疑，這樣度過一輩子，反倒只會害得她每天都過得痛苦。」

　

　　「我也知道，但這可以慢慢來啊……太急躁也會讓她很受傷的。」

　

　　「是『療傷』可以慢慢來，如果這種切割傷害還拖太久是在淩遲吧？」女主人下了個結論，說道：「別再爭論下去了，小涵應該也快出來了。」

　

　　沒過多久，確實聽到內室傳來關門聲，隨即是云涵跪爬朝客廳前行的聲音，女主人與她男友也及時止住口，直到云涵走進，也不知道她是否有聽見剛才為了她的爭吵。

　

　　「賤婊子小涵歡迎『主人的先生』今晚來欣賞主人對賤婊子的調教。」小涵依然沒有將目光焦點放在我們這些昔日朋友身上，只是恭敬地向阿碩行禮問好，又主動爬至主人的腿邊。

　

　　「調教室內的布置都弄好了？」女主人再次像是摸小狗般撫摸著云涵的頭，略顯慵懶地問道。

　

　　「是的，主人，賤婊子小涵已經準備好了，正等著您進去裡面使用呢。」云涵說著，以往她與主人、主人的先生三人在場時，主人也都是讓她先進去調教室，把該做的事前準備都完成了，再出來向主人回報，而這句「準備好了，等您使用」，不僅止於「調教室」，也有「云涵自己」的雙重意思。云涵也懂得，所以每次講這句話時都特別容易害羞，不過這次的羞恥感受更是強烈，因為待會要使用的並不是主人，而是主人讓自己找來的，自己過去的「羈絆」們。

　

　　「既然這樣，就請這些哥哥們，簽好協議交上來後，就帶領他們進來參觀小涵的調教室吧。」女主人說完後就起身準備走向內室，其他男人也在云涵鼓起勇氣說完「各位哥哥們，讓賤婊子小涵帶領各位哥哥進來小涵接受主人調教的調教室。」之後，也已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阿德略顯不安地瞄了我一眼後，還是把手上的協議交到女主人手中，他還是想參加遊戲的，在場的八位參加者，就只剩我一位，而我也不想奉陪了。

　

　　「不好意思，我還是不參加了。」

　

　　我下定決心將未簽字的協議遞給女主人，站起身子，但目的地並不是內室，而是出口大門。

　

　　女主人對我提出退出並沒感到掃興或意外，她的男友也還在忙自己的事，沒有理會我的突然發難，反倒是云涵聽到後全身一震，終於在主人進屋後，將她的視線與我的視線對上。

　

　　「Nick……」云涵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又望向主人，最後不知該看向何方後又低下頭盯著地板，想開口又不敢說，不過主人倒是第一個出聲，淡淡地說道：「一分鐘給妳與他說再見，這一分鐘妳還想說什麼，或是不守主奴的規定，想站起身子送他出門都行，一分鐘後我要在調教室看到妳。」便率先招呼其他參加者跟自己走入內室。

　

　　阿德是走最後的，還尷尬地看了我跟云涵一眼，其他男人倒是因為我的離開更加開心，因為這不僅可以少掉一個與他們爭搶使用云涵的對手，也少了不停遊說想讓遊戲辦不成的麻煩人物……最後就剩下我、云涵，還有仍在處理機材、無視我們存在的阿碩。

　

　　云涵此刻終於可以直接望向我的臉，但是她並沒有打算要從跪姿起身，使得站著的我被她仰視著，我卻得低頭俯視此刻變得卑微渺小的她。她淚眼汪汪的模樣搭配這樣的視角，讓我心如針扎刀絞般難受，後來還是又坐回椅子上，才讓這樣的視角差的心酸感受緩和一些。

　

　　「Nick，你還是要走嗎？」云涵打破沈默對我低聲問道。

　

　　「嗯……我可能還是沒辦法看妳這樣子……」雖然剛才晚宴時我才答應要接受她的新身分，但是從女主人進屋以來，一連串她對云涵做的事，還是讓我內心破防了，實在不想繼續留在這裡看著云涵受到羞辱對待甚至被那些男人們玷汙……

　

　　「…對不起……」

　

　　儘管剛才已經從影片或是聽到她本人對著主人無數次地說了這三個字，但這卻是我認識云涵以來，她第一次對我說「對不起」，明明她沒有任何錯。

　

　　然而，不知道回什麼的我，只能口拙地順著回答一聲「沒關係」，其他任何話都如鯁在喉，想一吐為快卻又無奈吐不出半句話。

　

　　且別說還有個男人在場，很多內心話不便開口，看著她戴在脖子上顯眼的項圈，想到她剛才的幸福感，我也無法開口要她又反悔答應遊戲的事，也想不到什麼安慰、祝福的話能套用在現在這種複雜的情境，更無法像聊家常般講述著可能讓她的處境更難過的往日時光……

　

　　這樣雙方都無言的結果，就是讓這極為短暫的一分鐘很快就到了期限，在阿碩的提醒下，云涵也沒辦法再耽擱了，向我說了一聲再見了之後，就朝著內室跪爬而進，我也只能目送她的背影離去的同時，苦澀地說著：「再見……之後再聯絡囉！」但是又不知道以後該以怎樣的心態面對她的聊天訊息。

　

　　不過這樣的疑慮馬上又被更大的失落感取代，等云涵離去，我也準備轉身離開時，剛剛在場當電燈泡的阿碩，潑了盆冷水說道：「佟都要小涵徹底切斷過去了，哪還有給你們什麼再見的機會。」

　

　　「唔……」即便隱約早有這樣的預感，不過被人直接道破，還是讓我的心用力一沈，嘴裡仍不服輸地說道：「她憑什麼？憑什麼限制云涵的交友自由？如果云涵還想跟我們連繫的話……」

　

　　「你以為今天這場活動是為了什麼？且別說今天過後小涵就會將她手機通訊錄及社交軟體悉數刪除，而且再過不久也要搬走了，除非你們還能在圈內碰到，否則應該沒有機會再聯繫或見面了。」

　

　　「所以我問她憑什麼？她對云涵做了這麼多貶低的事情，還要斷絕她與外界聯絡，這根本與軟禁沒兩樣了。」

　

　　「就憑小涵是她的私奴，這麼說雖然過分了點，但是可以把小涵當成是佟女王的私有物看待，我想，小涵與佟的心中也早已這麼認定的。她們兩人都決定把對方看成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所以才會把你們找來，進行這一個能讓小涵重生的儀式。」

　

　　「重生？你們根本是在毀滅她吧？還這般不留情面讓她過去的朋友都知道這件事，讓她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我越說越激動，甚至被自己這爆發般的反應嚇到，即便剛才面對女主人時我都不敢這樣講話，此刻面對這個一眼就看出絕非善類，可能一拳就能把我撂倒的健壯男人，反倒理直氣壯起來，也許是從剛才他的對話知道他其實也是真的關心小涵，也是真的會看不下去女主人的一些作為的……

　

　　然而，他並沒有因此就站在我這邊。

　

　　「你又懂什麼了？到現在還嚷嚷著要小涵回頭什麼的，剛剛又怎麼說不出半點？你若是喜歡她、捨不得她，有本事就態度強硬一點說要帶她走，你可以照顧她一輩子啊，半個屁都吐不出來，現在她走了才在這嘰嘰歪歪的，還妄想著給她什麼依靠？」

　

　　「嗚……」男人這番話狠狠戳痛了我，我確實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云涵許下什麼承諾，如果剛才那短暫的一分鐘可以狡辯說是時間太短、還有旁人在場，那麼剛才與云涵獨處時呢？我也只是說著不希望看到她變這樣……只是想著該怎麼重新認識這樣的小涵……我真的有能力……不對……我真的有嘗試過挽回我之前認識的云涵嗎？

　

　　我是真的喜歡云涵，從高中時開始就真心喜歡，但是當時即便與她每天鬥嘴嬉鬧一同度過無數個快樂日子，卻又從不敢向她表白，說是因為知道她家人的原因，倒不如說是不敢打破我們之間不言而喻的曖昧狀態，怕我若跟其他男人一樣透漏對她的愛慕，那麼她就沒辦法這麼自然與我互動了……

　

　　她升上大學後，我還是想維持著原本的曖昧狀態，在網路上發送訊息與她每晚聊到就寢前，即便覺得自己有機會卻又不敢開口，怕告白失敗直接被封鎖從此斷絕聯絡，抑或是日後同學會見面時的尷尬，哪知這樣的生活沒過多久，就傳來她與人交往的「喜訊」……

　

　　我雖然說是為了避嫌而漸漸減少與她聯絡，或許更多是源於自己的私心，因為看著她講著跟男友的點點滴滴，都讓我內心深處隱隱生疼……

　

　　後來，她與男友分手，沒有說明原因，只能感覺她很不想再提及此事，想好好休息療情傷，我依舊不敢趁虛而入，因為對自己失去了信心，因為在那段期間，我已經不是云涵「最親近」的同齡男性友人了……

　

　　當時心情難過而在睡夢中默默流下的淚，明明另一方完全不知情我卻有如失戀般揪著大學朋友深夜出去喝悶酒，當時是有這麼一段，只是隨著時光流逝漸漸消逝在我的回憶中，今日才又再次湧現上來，一直懦弱不敢說出心中真實想法的我，只是想著維持現狀，只是想著能繼續知道云涵的消息……哪知，我過了今天，走出這扇門，就要再次，且也要永遠失去她了……

　

　　那個男人看我臉上表情，大概也知道剛剛他說得太重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將手伸入褲子口袋，下一秒，就掏出了錢包，掏出兩張鈔票遞給了我。

　

　　「喏！」男人突然塞錢給我，讓還處在失魂落魄狀態的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前一秒還在激辯爭吵現在突然給我錢，男人見我愣住了，補充了一句：「給你的，補助你來這邊的車馬費，小涵邀請你來時也有提到會給吧？」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經男人提醒，我才想到了云涵有說過來這顛會有豐盛的餐點及補助車資一事，雖然此刻男人遞給我的錢都夠我來回這邊好幾趟了。

　

　　「不過你不肯參加真的是可惜了，小涵應該最期待你能來的，還第一個就先向你遞出邀請啊！」接過錢後，男人繼續忙著他的工作，嘴上仍悠悠地說道。我想到還留在我通訊軟體與云涵的對話視窗上的文字，想到云涵開門看到我到達時的開心雀躍……

　

　　如果，以後都見不到她，今天是最後一次……

　

　　如果，云涵也這麼希望著有我的參與……

　

　　如果，她是很清楚明白這遊戲邀約代表著什麼還這麼期待著我……

　

　　反正，今天過後也是陌生人了，之前的想保持曖昧與不敢開口也沒意義了……

　

　　男人對我已完全沒了興致，他將電視打開，遙控器按了按，切換到一個監視器畫面，畫面中還能看到女主人、云涵與其他男人的身影，應該是安裝在調教室內的監視器的鏡頭。

　

　　調教室的牆上似乎掛著不少令人怵目驚心的道具，不過此刻畫面中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在調教室中間的地板上，一個由金屬與透明塑膠板製成的，長寬高足以容納一個大人的鐵箱子，女主人對著其他人解說著箱子的功能，看來這是待會遊戲時的道具吧……

　

　　男人繼續按著遙控器，畫面再次切換，變成從箱子的側面及背面的拍攝，看來內部的拍攝角度也早已事先準備好了。

　

　　「待會小涵就要被鎖在箱子內，猜所有參加者的雞巴，如果被猜中的話就淘汰，沒猜中的就晉級繼續下一輪，這場遊戲大概就是這樣。」男人對著緊盯螢幕發呆的我解釋道。

　

　　此時，女主人從上方打開了鐵箱子，讓小涵爬了進去，再將鐵箱子蓋住、上鎖，箱子的側面一半以上，及後面都是透明的，而上方的蓋子是漆黑不透明的，正向大門口的面甚至還覆蓋著黑色布幔，確保從外面也能側拍到云涵在箱內的行為，但是在箱內的云涵並無法從箱內完全掌握箱外的動靜，尤其是此刻站在大門入口處的女主人一行人們，都進入了云涵視野的盲區。

　

　　接著，女主人又拿出一大條黑色布幔，罩住了鐵箱子半個側邊，讓云涵更加無法作弊，並且伸出手指朝鐵箱子正面戳，手指竟穿過金屬進入到箱子內，進到云涵受侷限的視野中。

　

　　「箱子這一側有個孔洞。」男人繼續向我補充，並用遙控器按了按音量鍵，原本無聲的畫面傳來了由微小至清晰的，調教室內女主人的聲音。

　

　　男人又切換成安裝於箱內的固定式攝影機，角度確實可以清楚看到女主人伸入箱內的手指及云涵的半邊側臉，細看的話能看到，云涵的耳朵似乎戴著無線耳機，緊張洋溢於表的臉色卻似乎也略顯呆滯。女主人此時直接將手握拳整個通過孔洞進到箱內測試，看來那個孔洞的尺寸也並不小。

　

　　「小涵，這樣看得清楚嗎？會不會太暗？」女主人的聲音傳來，她並不是直接對著云涵，而是以另一手拿著手機，對著手機說話詢問。

　

　　「是的，主人，裡面燈光很足夠，賤婊子小涵可以很清楚看到主人的手。」云涵說道。

　

　　「很好，」女主人滿意地伸回了手，因為箱子內外都有布幔遮擋，所以在女主人的手整個抽離洞口的瞬間，孔洞就被遮擋住，導致云涵完全無法透過孔洞觀察到箱子外的情況。

　

　　「這樣就準備就緒了，妳先在裡面待命，待會進來的就不是主人的手，而是哥哥們的雞巴了喔。」女主人故意如此對著手機說道，云涵的臉羞紅地低下去，知道該來的遲早要來的她，顫抖著聲音說：「是……」

　

　　「你還有要離開嗎？如果想參加的話就留下來吧，待會佟跟那些男生也要出來，遊戲也要正式開始了。」男人忙完了後，才終於又把焦點放到我身上，「看你這樣子，你應該真的很喜歡小涵，很不希望看到她被淩辱貶低吧？但是我告訴你，現實就是，不管有沒有你，小涵都會當佟的私奴，接受她的調教，進行這場遊戲，把自己最不堪最私密的部分徹底攤開展示給那些男人，也會完全斷絕與你們的關係。你要不要放棄遊戲是你的自由，但這只會對你造成影響而已。」

　

　　明知對方說的是萬分正確的真理，但我還是咬牙切齒地看著那男人，又看了電視畫面那被裝箱留在調教室待命的云涵，女主人們已經陸續走出那個小房間，沒過幾秒，無數腳步聲就由遠至近地從內室傳來，女主人們已經回來了。

　

　　「你不是不參加嗎？怎麼還沒走啊？」說話的不是女主人，而是不知道是哪個云涵的大學朋友。女主人見我還厚臉皮地留下並沒有太過驚訝，而是先問向她的男友。

　

　　「剛剛發生什麼事？就連我們在裡面都能聽到你們的爭吵。」

　

　　「沒什麼，這男的還想著要帶小涵走，所以起了點口角。」

　

　　女主人這時把視線停在我身上，這好像還是她進門後第一次這麼仔細地打量著我。

　

　　「你就是那個Nick吧？我也曾聽小涵提起過你好幾次。」

　

　　「云涵……提過我？」

　

　　女主人並沒有理會我驚訝疑惑的表情，繼續說道：「原來如此，看你這樣子，也難怪小涵這麼想在徹底斬斷過去前的最後再見你一次，所以呢？剛剛給你跟小涵的一分鐘，你告訴她你想帶她走，是她不願意嗎？」

　

　　我沈默不語，反倒是女主人的男友多管閒事地回答道：「沒有，他剛剛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聽到這回答，女主人的眼神似乎略顯失望，說道：「看來你對她的感情也就這樣了，真是可惜，我也想知道小涵會怎麼選擇呢？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可以的喔。」

　

　　站在一旁的賴生藉機嘲諷道：「他能說啥？自以為是護花使者，結果就是個沒有擔當的男人，說要離開此刻又坐著不走了，能不能不要管他了‧我都已經等不及要開始了。」

　

　　看到賴生的嘴臉，讓我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憑什麼這個不知羞恥又厚臉皮的，還一直貶罵云涵的人，也能夠參與這場淩辱甚至侵犯云涵的遊戲？云涵一定是把我看得比他這個爛人還要重要，一定珍惜我多過在場其他參加者，包括她的前男友，所以才會多次跟主人提到我的事吧？

　

　　女主人也沒再理會我，逕自走回到她的座位坐下，其他男人也都紛紛回座，見我沒反應，女主人才又問了我一句「如何？現在決定參加還來得及喔，如果你不想參加但想在一旁參觀倒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沈得住氣的話。」

　

　　「云涵要我別跟妳起衝突，她說她非常尊敬、崇拜妳……」我最後還是把我想說的話直接說出來。

　

　　「哦？」女主人聽到云涵對她的看法，卻顯得漫不在乎。

　

　　「云涵她本來才是那個該受人追捧、無數人願意無償侍候的『公主』，高中時若不是因為她家人的關係，想追她的男人都可以從街頭排到巷尾，我要妳記住，是妳徹底把她毀掉的。現在的我已經贏不過妳，如果讓我早幾個月知道，我一定可以把云涵從妳身邊救回來，我一定可以許下承諾，給她幸福快樂，而不是像妳這樣，強逼著她社死，把她攢在手中成為妳的玩物。」

　

　　「你還真是冥頑不寧，到現在還不瞭解嗎？小涵她已經不屬於你那個世界，她是在這圈子裡才能感受到自己活著的自由、活著的快樂、活著的幸福，並非我強拉她進入圈子，是她自己選擇留下來的。」

　

　　「哼，那都是你給她洗腦的變態思想吧？她之前跟我在一起時才是真的快樂，今天從我進門到現在，她哪曾快樂過？不是默默暗自掉淚，就是被妳嚇得驚慌失措，不然就是一臉愁雲慘霧，妳說這算什麼幸福？只是妳滿足於自己能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吧？」

　

　　「懷著不切實際的優越感的人是你，」女主人說著，雖然她並沒有說得激動，但是一字一句卻傳來一股威壓感，「空有愛慕，口口聲聲說要給她承諾，給她幸福快樂，那麼你是怎麼打算的？帶走她，讓她再找個工作，庸碌過完一生？或是把她養在家裡，跟她結婚生子，過著你所認為的天倫之樂？對你來說有了面子，又有了裡子，但是你有站在女方的角度想過嗎？這種生活與她現在的生活又有多大的差別？」

　

　　差別可大了！我第一時間想脫口而出，卻又想不到反駁點，女主人又繼續說道：「為何小涵會想待在這個圈子受到羞辱對待，雖然過程也許很辛苦，但是得到的果實卻是甘甜的，她也覺得自己是幸福的。我知道你很難體會，對於圈外人來說，很難理解這圈子內的『幸福感』，尤其是『奴』專屬的幸福。表面上，奴好像失去了權利、失去了自我，成為別人發洩玩弄的物品；然而，對於她們來說，這樣子讓生活簡單化，遇到個自己認定可以統御自己，而自己願意臣服的主人，只須對他效忠、服從，他的好惡形塑了自己、他的喜怒牽動了自己，他的一切也完全填補了自己的腦子，其他外界一切都無須多想、無須多煩惱，這樣簡單的幸福，就夠了。」

　

　　我腦中浮現了剛才女主人撫摸云涵的頭，明明自己像是條寵物狗般跪在地上被這樣摸著，云涵的臉上卻露出無比幸福的表情，本來就不知如何回嘴反駁的我，此時更說不出話來。

　

　　「還是，你認為，讓她回到正常生活，遇見一個疼惜她的男人，結婚生子，當個賢妻良母，這樣子的幸福就比較優越？」

　

　　女主人最後補上了這句，徹底否決了我心中對於云涵應有的幸福的幻想。我的喉嚨又哽住了，這跟我之前每次與云涵鬥嘴時語塞的感覺截然不同，之前是感覺到互嘴敗北的恥辱(但是內心是甜甜的)，這次卻是酸苦到我都怕發出來的聲音帶有哭腔了。

　

　　「喂！要開始了沒？」其他男生又不耐煩地催促著。

　

　　「我看，你就留下來參加看看吧？如果真的無法接受，中途隨時也可以退出，」女主人最後語氣和緩地對我說道，「我是要你能親眼看看，心中蛻變成奴的小涵，實際是如何感到幸福的。」

　

　　我喉嚨依然發不出聲，更甚者，我感覺現在四肢也不聽使喚般沈重，別說要再起身離開了，就連自己像是老舊生鏽的機器般無力地點了點頭時，都不知道腦袋裡是否有意識到自己最後的抉擇……

　

　　

　

　　十一、遊戲開始

　

　　相比於本來我想退出時的混亂，我再次同意參加遊戲，女主人卻只是透過手機對著調教室內的云涵簡短地知會一句：「Nick也要參加。」就結束了。看著電視螢幕中云涵聽到消息時臉上難以言喻的表情，她的心情大概也跟我此時的心情同樣複雜吧……

　

　　女主人告知完了後，遊戲也正式開始，剛才沒跟著進入調教室聽遊戲講解的我，由阿德幫我簡單說明遊戲流程，其實過程非常單純簡單，至少對我們來說……我們只要在每一輪，隨機亂數抽籤下，輪流走進調教室內，將褲子脫了或拉下褲襠拉鍊，然後把自己的生殖器插入箱子上的孔洞，然後等待幾分鐘讓云涵猜猜我是誰就好了。

　

　　真正難的，是在負責猜的云涵那方，因為女主人給她設下了種種殘酷的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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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規則一：作答時，只能猜測當時伸入孔洞，攤在她眼前的雞巴，而且確定後也不能更換，只能將答案「作廢」。

　

　　規則二：為了避免有刻意性地針對而全部都猜同一個人，女主人只讓小涵能夠保留最後猜的答案，簡單來說，如果之前已經猜過某根雞巴是阿德的，後面另一根雞巴，如果云涵認為這根更像是阿德的雞巴的話，那麼她雖然可以再次猜阿德，但是先前的作答就要作廢，且依照規則一，她已經確認過的那題也不能改猜別人，只能「交白卷」。

　

　　規則三：為了避免云涵只是敷衍式亂猜亂答，帶著亂槍打鳥的消極心態玩這場遊戲，女主人會在每一輪遊戲的最後讓云涵逐個「驗證」，如果發現錯了還可以反悔作廢，如果最終確定但是答錯的話，就得接受處罰。

　

　　另外，這雖然不算是遊玩中的規則，但是我們無論是否被猜中，云涵都要用自己的身體回饋參與這場遊戲的我們，至於做到什麼樣的地步，那就是看能進展到第幾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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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這些對云涵極度嚴苛與不公平的遊戲制度，讓我都不得不替云涵擔心，但是此刻的擔心也已於事無補，且云涵顯然也是有被告知遊戲規則的，如果她都接受了，我也沒辦法再站出來替她強出頭了。

　

　　更重要的是，遊戲已經要開始了，我能選擇的只有離席退出，或是跟著參與，無論做什麼都已經無法阻止遊戲的進行……

　

　　在阿德跟我說明遊戲方式的同時，女主人已經從口袋中取出云涵不知何時上繳的手機，熟練地輸入密碼解除鎖屏，進入手機主畫面。我想起剛才在影片中看到的，這支本該屬於云涵的手機，密碼卻是主人設置的，這手機對云涵來說恐怕只有接聽主人來電的功能，以及受主人的指示發送淫亂邀約的功能而已，不過女主人卻是很熟悉手機裝設的應用軟體，馬上就點開了一個轉輪盤的App，App的功能是可以填入數個選項，然後交由程式隨機抽選中籤者。女主人打算用這個App來決定我們的棒次。

　

　　我們依照座位被給了一個編號，賴生1號、正輝2號、阿德是3號，我則是4號，再後面5至8號則是云涵的大學同學們。不過實際的棒次，則是由輪盤決定，在女主人將手機放在桌上，按下開始鍵，看著上面寫有1至8號的輪盤開始轉動，我們的心都跟著緊張起來，數秒鐘後，輪盤開始減速、停下，我的心跳彷彿停了一拍，因為輪盤的指針剛好指在「5」這個數字上，如果早個零點幾秒停下，可能就變成我要當第一個給云涵看私密處的了。

　

　　不過……剛才看著指針差點停在我的號碼時，我心中除了緊張外，還有著很難以言喻的複雜心情，究竟是恐懼還是期待？我也沒再多理這個心思。此時，坐在我旁邊，5號的子坤，也同樣地無法保持淡定了。

　

　　「看來，第一棒已經確定了。」女主人望向我旁邊的子坤，「你叫子坤吧？」子坤微微點頭，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心情有多麼緊張。「你就獨自走進去調教室之後，不管你要拉拉鍊、或是從褲頭掏出鳥，或是把褲子整件脫下來都沒關係，只要把自己的男根伸進去鳥洞內，等待小涵開口回答後，我就會通知你出來了。」

　

　　子坤看了看電視螢幕的云涵一眼，嚥了口口水，此刻的云涵也因為不知道何時開始遊戲而有些惴惴不安，不過子坤並不比云涵好上多少，他像是沒聽到女主人所說的，表情還有些恍惚，雖然早就知道今天玩的是什麼樣子的遊戲，但是輪到自己打頭陣，子坤卻像是還沒搞清楚狀況般，一臉想要怯場放棄的模樣，最後還是他的大學同學阿豪略帶恥笑地問道：「怎麼？是怕被我們發現你是小屌，不敢進去了是嗎？」

　

　　「去你的，你才是奈米屌啦！」子坤受不得激，怕在同學間漏氣，臨時脫逃一定會丟面子，總算是下定決心鼓起勇氣朝著調教室走了過去，而我們看到他仍不免顫抖的模樣，再次認知到這遊戲有多麼羞恥荒誕，敢於發出這種遊戲邀約的云涵，究竟是下了多大的覺悟，才能完成這個壯舉。

　

　　過了一會，螢幕畫面有了動靜，原本除了黑幔外什麼都沒有的箱子內壁，忽然像是長出了一根不明枝狀物，下一秒，枝狀物便從兩片布幔間的縫隙間曝露在畫面上，展現在云涵的眼前。

　

　　云涵剛看到子坤的性器……更精準說是他充血勃起的肉棒……時，還像是被嚇了一跳般向後一縮，然隨即意識到遊戲已經開始，這根突入之物是受她邀請，她某個熟識的男人的私密部位時，臉帶羞赧的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必須得猜測這東西的主人是誰的，但是羞恥心未盡除的她，也只能稍微瞄一眼，又像是想要避開直視般搖頭晃腦轉移注意力，直到……

　

　　「誰讓妳不正經了？用心一點！不準轉頭，不準迴避視線，把臉湊近一點，我要妳一直盯著眼前的雞巴瞧，直到把上面的特徵都記牢了！」女主人下達無情的指令，她對著手上的手機說話的聲音雖小，但還是有讓我們清楚聽到。

　

　　「是的，主人……」云涵的聲音從電視畫面傳來，有別於女主人是用手機對她耳朵上戴著的耳機直接發送指令，云涵只能大聲回答才能讓拍攝中的攝影機麥克風收錄到她的聲音，聽不到女主人下命令的子坤，對於云涵突然的回答似乎有些莫名，他當然也看不到、不知道箱子裡的云涵，已經不敢像原本那樣退得老遠，而是緩緩爬動身子，伸長脖頸，直到那張羞得紅燙的臉距離他的陽具僅二十公分左右的距離，連眼睛都不敢眨地，直錚錚盯著瞧。

　

　　「嗚……」云涵喉嚨中發出一聲嗚咽聲（出乎我意料的，收音特別清楚，其實云涵剛才根本不用大聲回應的……）眼睛已經忍不住泛出羞恥的淚珠，但又馬上用手去拭掉淚水，繼續看著這個不知道是誰的私處。雖然我們心裏知道，云涵早已不是對這方面一無所知的天真處女，這早已不是云涵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那話兒，但是，一直以來在我們的心中還是純潔如貞的女神，此刻在攝影機前，在我們眼前，這樣直盯著自己的男性友人而非親密男友的私處，讓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崩解得甚至比低賤地跪在女主人前揉腳按摩時更加劇烈。

　

　　看著云涵的表情，我們也知道她其實很難受，很羞恥，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被拍攝下來的模樣已經不是單純的淫蕩，更像是有喜歡盯著男人性器瞧著的癖好的變態女。

　

　　主人事先有說過，這場遊戲拍攝下來的影片經過剪輯後，不僅會在公開場合上播放給圈內的同好觀賞，而且還會告訴他們，邀請來的參與者都是云涵自己求學、求職時期認識的，正常性向的男性友人，也是云涵主動邀約的，所以要云涵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與臉色以符合「人設」。然而，每當想到主人的宣言，又想起自己曾經與對方相處的點點滴滴，剛才還努力克制住的情緒又怎麼壓得住？這比與男友的性事被攤出來爆料還要羞恥無數倍，註定無法容於社會的行為，有了這樣的認知，云涵也知道，自己真的在主人的嚴厲執行下，社會性死亡了……

　

　　不過，女主人對此仍不滿意，她又透過手機向云涵下達指令，這次聲音沒有再讓我們聽見，不過隨著云涵回應了主人的指示後，開始扭動脖子，改從上面、下面，甚至側面地觀察著雞巴的全貌，我們也不難猜到，女主人是要云涵別楞著不動，而是要從各個角度，全方位且更仔細地觀察眼前的雞巴。

　

　　終於，女主人再次悄聲傳話給云涵後，云涵並沒有回答主人，而是將頭縮回，清了嗓子後，說：「是『阿豪』哥哥的……嗎？」

　

　　「妳是在回答還是在發問？說得堅定一點，不能簡略偷懶，正式地大聲告訴大家，妳猜什麼。」女主人又因為不高興而忘了壓低音量，云涵也聽出女主人不悅的語氣，全身一顫，馬上依著女主人的指令，大聲地說著羞恥的話語：「賤婊子小涵猜……這是『阿豪』哥哥的……的……雞巴……」

　

　　云涵總算鼓起勇氣說出那連我都羞於啟齒的詞，但是她的這番努力並沒有得到甜美的回報，她猜錯了，她把子坤的雞巴猜成阿豪的，在不能修改答案的規則限制下，這意味著子坤已經確定晉級了。

　

　　而且，云涵猜錯幾乎是必然，如果猜對反倒神奇了。這就跟幾乎隨機猜答案一樣，即便之前大學四年的時光每天都見到面，甚至換成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兒們，也從沒見過對方的私處長什麼樣子、長短粗細完全沒有概念，即便剛才瞧得再仔細，也不可能看到上面寫有對方的名字或有什麼能直接聯想到對方的特徵吧……

　

　　「賤婊子小涵謝謝這位哥哥願意陪賤婊子玩遊戲……請…請這位哥哥先回到客廳坐坐……」云涵繼續說著，請子坤暫且先回到客廳。被鎖在箱子的她，則只能留在原處等待著下一個參加者的雞巴伸入。

　

　　子坤回到了客廳，看著他臉紅害羞的模樣，與原本的形象落差很大，畢竟不是有露鳥癖好的變態，將自己的生殖器官直接給認識的女孩子看著，被拍攝下來，還有一些大學朋友在場觀賞的情況，個性再怎麼粗枝大葉的人也會懂得害羞吧……

　

　　他大學的朋友們並沒有安慰他，反倒一臉戲謔的表情吃吃竊笑，這樣的反應讓子坤很不是滋味，嗆聲說道：「笑屁啊，待會輪到你們時，我看你們還笑不笑得出來。」

　

　　我並沒有在乎他們那些豬朋狗友的互動，而是看著螢幕中的云涵，結束了第一個猜題後，她暫時可以獲得短暫舒緩的休息空檔，也在此刻她才敢盡露出羞恥那一面（似乎是女主人有要求她在猜題拍攝過程中不能出現「不願意」、「厭惡」的表情，要讓觀眾知道她是發自內心地「渴望」這場遊戲……不過中間休息空檔可以讓她調適心情）但是這樣的心情並沒有太久，子坤還沒進到客廳，女主人就又開始啟動輪盤，還沒等到子坤回座，輪盤就已經決定了下一個要進入調教室露鳥給云涵看的參加者，2號的正輝。

　

　　其他人都是與云涵及我同屆的二十多歲，唯獨正輝與賴生兩人是云涵前公司同事，年紀也比我們都大上一些，不過賴生應該也就三十初頭，正輝就又顯得更年長一些，估計三十五歲以上、未滿四十歲吧……也許因為年齡的因素，或是對女性的閱歷經驗，正輝沒有之前的子坤那樣神情緊張害羞，而是坦然起身走進內室，不久後，我們也在螢幕看見探入箱子孔洞的，正輝的生殖器。

　

　　「嗚……」記取剛才經驗的云涵，這次看到新的雞巴伸入，也沒有第一次那樣驚慌，只有因為知道遊戲繼續，自己的休息時間也結束了，而輕嗚一聲，但是這回她也依照主人剛才所教導的，主動靠上前去將臉湊近地，仔細觀察著這個男人的雞巴。

　

　　這回，女主人也很滿意云涵的表現，也沒再給她下達其他指令，讓她專心地以自己的步調進行這場遊戲，不過……我忽然感覺到有些奇怪，一個男人的生殖器，有值得觀察這麼久嗎？看著云涵一直擺動脖子，上下左右地不停眼看著眼前的雞巴，早就重複看了好幾遍了吧？還真是要從那根玩意兒上面某些特徵，看出與那個男人的關聯性？

　

　　正當我心中疑惑越來越強烈時，女主人又透過耳機傳話說：「說吧，妳覺得這次是哪位哥哥的？」

　

　　「是……賤婊子小涵猜，這是……」云涵終於開口，看來她並非硬要看出什麼蛛絲馬跡才敢作答，而是就連要觀察多久，什麼時候可以開口回答，也都是由主人說得算……本來以為云涵真的有什麼遊戲訣竅，此刻知道原因而失望的我，卻在云涵頓了一下所說出的回答時，忽然心中一下震顫。

　

　　「這是……正輝哥哥的……雞巴……」

　

　　……

　

　　在此之前，我們八個男性裡面，即便扣掉男友旭仲，剩下的七個男生的生殖器讓云涵盲猜，那也就七分之一的機率，前面的子坤就是個例子，云涵根本只能憑感覺亂挑選一個人名說出，除了運氣成分外，應該沒有太多技術性可言……

　

　　然而，這回她卻猜中了正輝……不管是湊巧還是真讓云涵找到什麼我不知道的標誌，如果能在第一輪淘汰掉一或兩個參加者，後面再次盲猜也能讓機率提高不少……

　

　　但是，這個替云涵歡慶的喜悅，卻又在下一秒被破滅……

　

　　「還是……賴生哥哥的……唔……」云涵突然又改口，猶豫不決的模樣，看來這次她也沒有必然的把握，只是在兩個前同事之間作抉擇。

　

　　「到底是誰的？說出口的就不準反悔。」

　

　　「是……主人對不起……賤婊子小涵猜……這是賴生哥哥的雞巴……」云涵最後給出了這答案，讓我原本雀躍的心情沈落了下去，她雖然已經把範圍限縮到只有正輝與賴生兩人，但是幸運女神還是不眷顧她，讓她原本到手的機會白白溜走。

　

　　我們看不到正輝的表情，也許差點就被猜中淘汰的他當時也是心中慌得一匹，但是總算是不動聲色地忍耐到云涵把答案從正確改成錯誤的，他也在云涵的告知後，拔出了男性部位，離開了調教室。

　

　　「下次不準再變更主意，說出來是誰的就是誰的，懂了嗎？」女主人趁著這空檔，給云涵確立了這個規則。為什麼不早一點定下來呢……

　

　　云涵到目前為止也不知道自己答對或答錯，因為有規定不能都猜同一個人，所以最糟的情況下，不只子坤與正輝順利晉級，就連被誤套至別人雞巴的阿豪及賴生，也應該不會再出現在云涵的選擇名單中，遊戲只進行了兩位，但是實際已經有四個人是幾乎確定可以晉級了。

　

　　女主人並不理會這些，她又繼續轉動輪盤，這次的是8號的胖達，比起子坤的緊張與正輝的淡定，胖達卻是最猥褻的一個，他看到自己被抽到了後，也絲毫不客氣地，挺著油膩肥胖的身軀走入內室，不到半分鐘後，螢幕中也出現了他的雞巴身影。

　

　　並非是我對胖子有所偏見，不過肚子油太多的男人，生殖器似乎在視覺上都會顯得比正常人稍短一些，胖達當然也不例外，他應該是已經死命地把股間貼在箱子的外壁上，才讓他的陰莖看起來跟正常男人的水平相同，但是這樣卻反倒苦了裡面的云涵，因為胖達不只是雞巴，就連前面幾位都還會將之留在外面的子孫袋，也都被一股腦地穿過孔洞，曝露在云涵的視野前，而我們也早已料到女主人的進一步要求，讓云涵不要暴殄天物，除了雞巴之外，一起進到箱子的睪丸也必須仔細觀察……

　

　　「其實這樣子比較標準。」女主人在下達完指令後，又對著其他參加者的我們說道，「因為這樣才能確保整根連根部都一起進到箱子裡，完全呈現出來讓小涵猜題，否則只露個頭部，是能看得出什麼？」

　

　　即便連股間、前列腺通通擺露給云涵看，她也看不出什麼啊……我心中吐槽著。

　

　　後面，云涵也同樣猜錯了胖達，猜成了子坤，胖達知道自己晉級後，興奮地走了回來，還大言不慚地說他是故意讓陰囊部位也一起進洞的。

　

　　接下來，也終於輪到阿德被抽中了，他並沒有像胖達那樣惡劣，而剛從胖達強迫把自己睪丸也顯擺給看的驚嚇中稍稍定神的云涵，也又回到了狀態，能夠自然地觀看著阿德的雞巴……

　

　　等等……自然？

　

　　前面我所知，云涵是被主人強迫不能擺出厭惡、非出自本意的表情，而要演得很像是天生就有這種看男人肉棒癖好的變態女，她最初也的確是努力扮演著這樣的角色，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她是很緊張羞恥的狀態……

　

　　但是，現在的她，卻沒有了最初那還有些扭捏的委婉抗拒心態，也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已經融入了這般角色，別說是女主人，大概把這段畫面播放給其他在他們圈子裡的老手們看，都找不出有什麼違和感了。

　

　　不對啊！云涵現在是在看著男人的雞巴，在猜著是自己哪個男性朋友或熟人的雞巴，而且，這是云涵耶！

　

　　對一個女生，尤其是對於一個家庭觀念傳統及性教育觀念保守的生長背景出身的女孩子來說，被迫看著一個男人的陽具，是件極為羞恥不堪之事，即便從課本圖片上看過那些「美化」過的圖片，大概明白男人生殖器的模樣，但是如果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下，第一次突然直擊成熟男人那根挺立粗大、青筋暴起、陰毛雜生，甚至還帶著不衛生的尿騷味或下體悶臭的特殊異味，在一些較極端的情況下，即使說這會成為那個女孩一生抹滅不去的記憶陰影，也並非誇大其辭。

　

　　對於云涵來說，她絕對是在這樣的生長背景被養大的，她的父母的觀念傳統保守到，甚至她在學校跟哪個男生有說有笑，被父母瞥見，都可能在她回到家後被父母細問盤查一整晚，所以我跟她只限於在校園、教室裡，才可以這樣嬉鬧，走出校門除了揮手告別說聲明天見之外，甚至不敢逗留在外聊天……

　

　　這種一直被家庭構築著與異性之間的隱形圍牆的云涵，要她一次看著這麼多不同男人的雞巴，還要一一指認辨明是誰的，甚至還要在狹窄的空間這樣近距離觀看，正常女生……不，即便是那種特殊圈子裡的女Ｍ，真有這種勇氣膽識的又有幾個？更何況邀來參加的不是同圈子同嗜好的男性，而是自己曾經認識多年的好友……

　

　　如果云涵心態崩潰大哭大鬧，反而還比較正常，但是此刻的她不僅克服了原本的憋悶與抗拒心態，漸入佳境直到全心投入於遊戲中，甚至……樂在其中？

　

　　她看著阿德的雞巴的眼神不僅沒有飄移失焦，反而是過於專注地看著上面每條青筋肌理，不再有原本的羞樣恥態，眼珠子漸漸變得靈動，這是她跟我鬥嘴時，腦袋瓜子在快速運轉時，常會有這模樣，好幾次我也是看著這張臉看得癡迷，一口拙嘴也就漸落下風，講不過她了。

　

　　不過，這本來不該是云涵開始這遊戲時的模樣，她應該都是盡量讓腦袋放空，不細思不多想，不讓羞恥情緒湧現，然後隨便亂猜亂答，但是……看她現在的表情已與之前判若兩人，她已經很積極地想找尋這場遊戲的突破口，本來應該只是為了讓她社死而設的，除了羞辱外毫無實質意義的遊戲，她卻是當成了一般遊戲，而且還是絕不服輸的心態去面對。

　

　　雖然對云涵來說，她確實有不能輸的理由，但是……為了這種遊戲這般認真的云涵……對我來說反而更加有違和感……而且這也不是她想認真對待就能獲得正向回報的遊戲……她的回答又一次落空了，以為這是胖達的。

　

　　云涵又錯過一次猜對的機會，現在已經連錯四人了，八個參加者中已經過半晉級了，還沒進入調教室的有我、旭仲、阿豪、賴生，其中阿豪跟賴生也因為被猜過了，所以會再改變看法重猜一次的機率降低不少，這樣看來，就只剩我跟旭仲有可能在這一輪被淘汰了？

　

　　不過，這一輪因為我剛才看著螢幕畫面中云涵的表情看得入迷，也是因為對方是我認識的阿德比較不讓我起反感，也因此了解到女主人上一回才說的，胖達的標準做法……阿德比起其他不知羞恥的男生，只伸進去比較少的男性生殖器進入洞口內，對於視覺的呈現，甚至還比剛才整個肥肉貼在箱子上的胖達還要短小，也難怪云涵會產生誤會……

　

　　我本來還在想著該不該把這件事直接說與阿德，或是不該開啟這尷尬的話題，然而好巧不巧的是，阿德才剛走進客廳，我就聽到默默轉著輪盤的女主人說道：「下一個是4號。」

　

　　4號就是我的號碼……

　

　　結果，阿德還沒坐定，就換我在眾人目光下起身，穿過了似笑非笑的大學黨，沿著阿德經過的路，走進了內室。

　

　　終於……不知是遲還是快，也不知是命運如此或我們兩人自己的選擇，本來應該是有機會與云涵發展成戀人關係的我選擇維持曖昧，本來應該追求一個小女生青春美好之幸福構想的云涵選擇成奴；與外界徹底斷絕前的云涵選擇向我發出邀請，有機會在最後一刻棄權的我沒有選擇離開，於是，原本失聯不再有交集的兩人再次被拉到同一個地方，卻是在徹底斷絕彼此關係的前夕，進行了這場背德的禁忌遊戲。

　

　　即使看了前面幾輪，即使決定留下……不對……即使從接受邀約並決定前來探究竟的我，都還沒想好該以什麼心態參與這場遊戲，看到云涵，見證她的轉變，讓我一直沒有真正定下心認真看待這件事嗎？還是……有我刻意不想承認的？

　

　　即使我想說看著云涵前面進行遊戲時完全不會感到興奮，只是替她感到有些心疼不捨，但是輪到我時，卻在從客廳內走到調教室前，股間卻已經搭起了帳篷……我明明沒有這樣的情緒，明明跟其他參加者比，更不願看到云涵進行這場遊戲自我糟蹋與毀滅……

　

　　不過，此刻的我，卻也成為了遊戲的參與者，與其他人一樣成為了徹底摧毀云涵之前努力維持形象的遊戲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