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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拜託!逼她相親已經很惡劣了,更過分的是,老爸怎?會挑這種男人給她啊?!
她最討厭那種長得像小白臉似的男人了,跟一個比她還漂亮的男人相親,教她顏面何存?
為了擺脫這討厭的飯局,她故意扮得妖嬈嬌艷,活脫像個花蝴蝶,還帶了個假男友來鬧場,
可,為何這男人一點也不生氣,臉上還掛著興味的笑容?難道,他看穿了她的小詭計……
哈哈!閻羅笑從來不知道,原來相親也可以這麼好玩!
看多了優雅拘禮的名門淑媛,這女孩的單純率直、嬌嗔怒笑,竟勾起他深深的興趣,
明知這小妮子想擺脫他,但他偏不放手,她等著當他的新娘吧﹗
楔子
「四方行動」是一個跨國性的神秘組織,沒人知曉他們到底何時成立、擁有多少資金和人力,但它的勢力卻是迅速地發展。
「四方行動」組織,以四位令主為尊,總司令為輔。
四方令主除了擁有地位崇高的身份可以監督「四方行動」,同時也是四大財團的最高領袖,每屆會由家族中選出最優秀新生代的令主來統領。
四方令主以四靈為守護神,號令四方--
東令主--東方焰,擁蒼龍戒指。
西令主--閻羅笑,握白虎戒指。
南令主--龍在天,持朱雀戒指。
北令主--海神明,戴玄武戒指。
「四方行動」組織開宗明義第一條--各令主均須於三十歲結婚。
未成婚者,而立之年必會收到一個燙金令牌--「追妻令」,此時令主尚擁有一年自由選妻的權力;但一年後仍孤家寡人者,則會收到一隻赤焰令牌--「結婚令」,並得於當天迎娶組織內替他挑選出的另一半,以完成終身大事。
第一位接令的東令主--東方焰,輕鬆的在三十一歲前拐到一個妻子交差。
接下來就換西令主--閻羅笑,也即將面臨三十歲「大限」的關卡。
請看閻羅笑的追妻行動吧!
第一章
英國倫敦
一幢佔地幾千坪的豪華別墅,一早就湧進了百位的賓客,屋內處處衣香賓影,笑語不斷。
別墅裡除了有上百個房間外,宴會廳、跳舞廳、打牌室、游泳池、網球場等,應有盡有,一應俱全,這是隸屬於「四方行動」眾多的財產之一。
「四方行動」第一代的老祖宗是中國人,雖然久居於國外,但為了不忘本,仍遵守著中國人過農曆新年的習俗,所以「四方行動」的人每年有兩個新年要過,且以農曆年為重。
今天是一月二十四,大年初一,「四方行動」的成員,紛紛從世界各地趕回英國齊聚一堂。
剛帶著新婚妻子羽霓進門的東令主-─東方焰,順利的在三十一歲前完成了「追妻令」,但他俊逸的臉上見不到絲毫的喜悅,反倒沉著一張臉,活像別人欠他幾千萬似的。
對「四方行動」的四位令主而言,每年的過年是他們最倒霉的日子。
西方人的新年他們要開四方大會,聽著無聊個半死的報告。
中國人的新年他們要到此地交際應酬,且長老們還規定身為令主的人不准不到,簡直存心找麻煩,直讓他們恨得牙癢癢的。
北令主--海神明,頂著一副剛睡醒的面孔,呵欠連連的尾隨而來。
南令主--龍在天,是最早抵達別墅的人,正神采奕奕的周遊於家族眾人之中,斯文有禮的氣質和風範,是四大令主中最討家族長輩們歡心的人。
龍在天風度翩翩的告退,走向另外兩位令主,斂去和善的面孔冷睇著他們。「你們真的是夠了!都過了中午才來!」
叫他單打獨鬥地應付那麼多人,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哼!我根本不想來這種無聊的聚會!」東方焰一早被老媽的電話挖起來,起床氣至今還未退。打從他結婚後回到財團工作,每天累得要死,好不容易有空休息,一早就吵醒他!
而且,他原本打算和妻子好好地共度一天的呢,可惡!
「我也是。」海神明可憐兮兮的應和。
他累倒不是因為工作,而是玩得太凶了。
他情願陪女人,也不願陪整個屋子加起來不知道幾千歲的人瑞!
「閻呢?」龍在天瞥瞥時間,他至今還未看到閻羅笑現身。
「我不知道。」東方焰悶聲道,看著母親趙千瑗不顧他不悅的神色,硬把羽霓從他身旁拉走,介紹給其它的長輩。
「他還沒到?他真是太糟糕了!」海神明重重的斥責。
原來還有人比他晚,真是太惡劣--早知道他就晚一點再來。
「你也是,不用說別人。」龍在天沒好氣地翻著白眼,五十步笑百步。
「龍,你的脾氣越來越壞了,你一定被閻和焰帶壞了。」海神明撇撇嘴道。
俗語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
「去!什麼跟什麼,誰帶壞誰了!」東方焰一看到他那副欠扁的模樣,瞇起了眼。
自己不會檢討一下,老在那邊裝白癡,看了就氣。
「沒錯。」龍在天扯著嘴角低哼。
「你們又聯手欺負我了,我要抗議啦!」海神明氣呼呼地瞪著他們。
「你再耍白癡下去,我一定會痛扁你一頓!」東方焰皺起了眉。他心情本來就不好,又見到海神明無理取鬧,他簡直快抓狂了。
死小子,再不節制,他會親手掐死他。
「焰,你怎麼脾氣還是那麼差!羽霓怎麼還沒被你嚇跑。」海神明孩子氣地嘟起嘴,委屈的目光下卻異常的炯亮和精明。去年底羽霓和東方焰閃電結婚,害他跟閻羅笑都輸了賭注,不氣氣東方焰,他心底不太爽。
「你找死!」東方焰手一揮,海神明連忙跳開。
「殺人了!」嘖!瞧瞧焰這副模樣不知道羽霓怎麼受得了!
「焰,大老們都在場,克制一下。」龍在天從中插手,已發現大老們不悅的目光了。他們先是遲到,若再動起手,大老們可能會集體翻臉,那他們這個年可就難過了。
東方焰冷冷一瞪。「哼!這條帳改天再跟你算。」
大門突然砰了一聲,巨大的聲響讓屋內的所有人都回過頭。
「我來了。」西令主--閻羅笑面無表情的開口,一點歉意也沒有的走進來。
他出現就夠給組織面子,若要他道歉,那可門都沒有。
「閻,你未免也太晚了!」龍在天瞟了他一眼。
「怎麼了?」東方焰挑眉,發現他眼睛下的疲憊。
「昨天忙個半死,我才剛下飛機,累死了。」閻羅笑不掩一臉的睏意,手不經意的扒梳著頭髮。
他正忙著把亞洲的工作交出去,準備回紐約的公司,所以這陣子特別忙碌。加上年底跟年初本來就是他最忙的時候,偏偏每年兩次聚會都設在年初,莫怪他累得半死。
「原來如此。」東方焰也頗同情他,因為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昨夜還不是工作到凌晨才睡,所以每年他最痛恨年初了。
「嘖!你敢那麼晚來!我還真是佩服你。」海神明瞥到大老們整個臉色都變了,忍俊不禁地竊笑,看來今年的黑名單榜首無疑就是閻了。
「你小心點,今天我們四人中有三人遲到,大老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黑。」龍在天一臉頭疼得很。美好的新年,為何他一點都感受不到新的氣象、新的希望?
「算了!我早不抱希望了!」閻羅笑聳著肩,一旁的東方焰也應了聲。
「傷腦筋!」龍在天輕喟了一聲。
倏地,一道聲音介入他們之中。「好樣的!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大牌。」
四人臉色微微一變,扯著嘴角不甘願的齊聲喊著。「哲叔。」
天王寺哲──前任的西令主,輕鬆自在的拿著雞尾酒杯低啜,看著他們四人略顯僵硬的面孔,佯裝不解的輕問:「四位令主,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沒-─有。」四人異口同聲,同時生起警戒的眼神。天王寺哲外表舉止看來毫無傷害力,卻是一隻標準的笑面虎,他們自然得小心謹慎地應對。
「沒有就好了。」天王寺哲目光鎖在三人身上,黑眸閃著精明的光芒問道:「對了,這陣子大家都忙,倒忘了上回打賭一事。」一輸二贏,他這個莊家倒也不虧本呵。
「對喲!」龍在天寬心地笑了笑。他賭贏了,哲叔欠他的債還沒還呢!
「嘿嘿,哲叔,過去的事就算了吧!大過年的談這事太傷感情了!」海神明乾笑著。完了!他美好的長假泡湯了,嗚……
「我可不可以不承認?」閻羅笑原本就不大好看的臉色頓時慘綠到了極點,因為他和海神同樣是輸的一方。
去年,四位令主中,東方焰是第一個接到「追妻令」的。
他們原本是打算看東方焰的笑話,且賭注又不錯--贏者可得兩個月長假,輸的人則接受懲罰,加上哲叔找他們下注的時間距離東方焰三十一歲的大限時間又只剩半年,不管賭哪一邊,至少都有一半的機率,其它三位令主就爽快地賭了。
卻沒想到東方焰出人意料之外,才去台灣兩個月就拐到一個妻子,他們頓時形成一贏二輸的局面。原本在末看到天王寺哲前,閻羅笑和海神明兩人已忘了賭債這檔事,此時又想起了,不禁覺得頭皮發麻。
「哲叔,別忘了,你欠我兩個月的假。」呵!龍在天的心情可好得很。保守的賭注果然比較安全,畢竟沒人想被硬押上禮堂,和個陌生女人結婚。
「你隨時可兌現。」天王寺哲和善的微笑。目光落在另外兩人的身上,卻閃著邪惡的奸笑。「那請問兩位令主的債,什麼時候要還呢?」
「你的懲罰是什麼?」閻羅笑決定先知道處罰內容。
既然贏者可賺到兩個月長假,那輸的人可慘了,代價一定不小。
天王寺哲笑容可掬的彈著指。「也不難,只是相親兩個月。」
「該死!」閻羅笑連連低咒。該死!這分明是在整他們嘛!他上當了!
「哈……」海神明苦笑著,早知道就不賭了,現在可為自己找個大麻煩。
「可憐的海神和閻。」龍在天忍不住發笑。
哲叔也真夠狠了,竟端上「相親大餐」伺候,莫怪他們兩人臉色奇差無比。
「活該!」東方焰冷笑著,一點都不同情他們兩人。
敢拿他的婚事來賭,輸了活該!
「哲叔,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海神明努力討價還價。
「可以呀!」他一副好商量樣。
「當真?」海神明頗吃驚的大叫。嗟!哲叔何時變得那麼好心!
「不用馬上兌現,從『追妻令』發下那天起,自己挑兩個月出來吧!」天王寺哲微笑。
「耶!」還笑得出來的是海神明,還有兩年的緩刑時間,真是太好了。
「該死!」閻羅笑仍是老話一句,只因他的「追妻令」下個月就到了。
這算什麼緩衝!對他一點屁用都沒有!
「願賭服輸,我祝福你。」天王寺哲愉快的拍著閻羅笑的肩,笑容滿面的轉身
離去。
他當然知道下個月是閻羅笑的三十歲大限,哈哈!等著看戲了。
「哼!」閻羅笑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的背影。可惡的笑面虎!
「兄弟,好好保重。」兩年的時間還早得很,海神明一副事不關己的涼涼道。
「別氣到內傷才好。」龍在天嘴角上楊,他可是最大的贏家呀!美好的長假正等著他呢!
「留口氣相親吧!老弟!希望你能在相親時找到另一半,省得麻煩。」東方焰更是落井下石、風涼地道。
「去!看到你們,我就有氣!」閻羅笑握緊雙拳,免得自己忍不住動手扁他們。他轉身走向樓梯的方向。
「喂,你要去哪裡?」海神明挑著眉。
「睡覺。」閻羅笑悶哼一聲,決定去補眠比較實際,省得被他們氣得吐血。
「好主意。」東方焰贊同地附和,目光找尋著羽霓的影子,硬把她從母親手中奪走,準備好好補個眠。
「怎麼了?」羽霓有些莫名其妙的被他抱在懷中,關心地問。
「睡覺。」東方焰簡單道,此刻他只想摟著愛妻好好睡一覺。
羽霓頓時哭笑不得,他強行擄走她,竟只是要睡覺?「這……不太好吧!」
欸!他還是像以往一樣霸道!她嘴上雖這麼說,但身子仍是順從的倚在他的懷中,心中有點感激他行動底下包涵的體貼,因她也有些疲累。
昨夜她硬撐著身體陪他一同辦公,兩人到了清晨才睡,若不是瑗姊打電話叫醒他們,兩人早睡死了。
龍在天看到好友的母親趙千瑗瞪大了眼悶笑。「老天!他一定要那麼霸道地擄人上去嗎?是怕大老們不知道他偷溜嗎?」
雖然令主在樓上都有臥室,但東方焰的舉動未免也太明顯了。
「哈,焰根本不理大老們的白眼,那我也要溜了,我也好困唷。」海神明也緩緩地步上樓,反正已有兩個替死鬼在前面,要念就一起念吧!有難同當嘛!
「你……」龍在天瞧見另一位令主也陣亡了,低吟了一聲。
既然他們三人都光明正大的跑了,為何他還要留在此地呢!
一大早就起床又忙著應付眾家親友,他也累垮了,於是他也不客氣的尾隨而上。
大老們及四位令主的雙親個個氣得吹鬍子瞪眼。他們四個人真是太過分了!絲毫不把他們眾人看在眼裡!
新的一年,差點氣死一票老人。
☆ ☆ ☆ ☆ ☆
美國 宙斯財團紐約分公司
設計簡單、現代化的總裁室內,閻羅笑正沉著臉批著公文。
他絕對跟天王寺家族的人有仇!
先是跟天王寺哲打賭輸了,被提醒要還債也就算了。副總裁天王寺介--天王寺哲的侄子,一點都不體貼他才正式上班的第一分鐘,連坐下來喘口氣的時間也不給他,便全把工作丟回他的手上,要他自己接回去。
讓他不僅得立即進入狀況,更要簽閱一堆公文,還要瞭解半年前的CASE進度,真是亂沒人性一把!死天王寺!一點都不懂得體諒辛苦得半死的上司!
不免讓他羨慕起天王寺介的好命來。身為財團的副總裁,主要的工作就是當個「超級男公關」。
不只是天王寺介,其它四大財團的副總裁,一致的工作都是負責交際應酬,說是公開一點也不為過,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周遊在眾家美人的懷抱中,愉快得不得了。
而身為總裁的人,就得努力看著死板又枯燥的公文報告、作決策……等等,真是讓閻羅笑嫉妒死了!
他睡眠不足!他的手酸死了!該死!
叩叩。
「幹麼!」閻羅笑火爆的大吼。
「火氣那麼大?」門後出現的男子,炯亮的灰眸中淨是幸災樂禍。
閻羅笑瞥到他容光換發的面孔就有氣,他累得隊條狗,都是他害的!「天王寺,你來作什麼!」閻羅笑開始氣自己幹麼白癡到要回美國!他在台灣的工作都還沒有現在的忙!
「嘖!關心你一下也不行?」天王寺介邪笑地雙手抱胸,把他的怒氣看在眼中,卻不以為意。幫他多做半年的苦工,已是很對得起他,那根本不是他的職務。
代理半年下來,他不免慶幸當初不是他被選上當總裁,不然這下在那兒受苦的就是他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他果然和哲叔同血統,教人看了就氣,也不幫他分擔工作,只顧泡在美人懷中,真是可惡至極!
「狗咬呂洞賓。」天王寺介暗罵他一記。
「哼!我就不信你會有多好心。」閻羅笑重重的回了一記冷哼。
天王寺介笑得可熱心了。「嘿,我可是受人之托來這裡跑一趟的。」
「誰?」他雙手抱胸,一臉狐疑。
「也沒什麼啦!還不就是那些人嘛!」他有說也等於沒說。
「有屁快放!」閻羅笑咬牙切齒的怒視著他,聽了就知道八成沒好事。
「既然這樣的話,我先聲明我不小心偷看了內容,你可不能生氣。」天王寺介自己先招了。
「到底是什麼!」閻羅笑的頭隱隱作痛,天王寺的皮是愈來愈癢了!
「唔,你自己看吧!」天王寺介從口袋中丟出一隻東西。
閻羅笑反射性隨手一抓,低頭一瞧,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大白癡,竟忘了數日子,還接下這只燙手山芋。
「恭喜啦!西令主!追妻令--我可是親手送到你手上了。」天王寺介狂放的大笑起來。他就說嘛!龍又玲姑姑會送給閻羅笑什麼好東西,又交代要準時交給閻羅笑,他便好奇的拆了包裝,卻瞧見了傳聞中的追妻令─-專門來克四位令主的利器--每回到了令主而立之年,令各令主聞之色變、外加咬牙切齒的「小東西」。
沒錯,閻羅笑手上的正是燙金令牌--追妻令。
他的反應和東令主一樣,火大的將它丟入垃圾桶並連連低咒,對著在一旁可惡的露出白亮亮的牙齒竊笑的天王寺介怒吼。「給我滾--」
天王寺介聳聳肩,愉快地完成任務,哈哈大笑的走人。
該死!他詛咒著這一切--
☆ ☆ ☆ ☆ ☆
詹園
月兒西斜,四處寂靜無聲,一抹纖細的人影偷偷摸摸的進門。
「妳可回來了。」一道聲音像鬼魅般的平空出現,隨後燈光全亮,讓她無所遁形的站在大廳中,活脫像個被警察逮個正著的小賊。
「爹地,您還沒睡?」詹玉紗見到父親沈下來的臭臉,訥訥地開口,眼尖的瞥到母親暗示的目光,心知不妙了。
「一個女孩子家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我這個做父親的睡得著嗎?」詹政佑凝重的看著唯一的女兒,又氣又惱。
「週末嘛!人家不免忘了時間。」她吐吐舌頭。
「對於沒有工作的妳而言,有假日及沒假日的分別嗎?更誇張的是,妳每天不玩到晚上不見人影,假日就更囂張了。請問妳是在做什麼大事業呢?」詹政佑走下來刻薄的嘲諷著。
打從去年女兒畢業後,先是去英國遊學了半年才回家。回來後,卻三天兩頭看不到人影,讓他終於忍不住地板起老臉訓誡她。
「爹地,人家再忙也沒有你忙嘛!我只是剛回國,忙著和朋友聚聚,不免聊得晚了些,您別生氣嘛!下次我會節制的。」她甜甜的笑了笑,討好的開口。
「還有下次?」詹政佑瞇起了眼。
「好嘛!明天起,我會早一點回來。」詹玉紗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
「你也別生氣了!明早還要上班呢!別太晚睡了。」詹母連忙安撫著他。
詹政佑看在妻子的面子上讓了幾分,睨了女兒一記。「妳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別老和那些朋友混得那麼晚,簡直不成體統!」
「是。」詹玉紗像大家閨秀般溫馴的點頭,卻在心底扮鬼臉。
她知道安撫父親的舉動,就是盡量順著他的話就是了。
「這回就算了!」
詹玉紗這才鬆口氣,不然爹地念起人來可是挺痛苦的。她才準備溜上樓,又被喊住。
「慢著,我有說妳可以上樓嗎?」
「爹地,還有事嗎?」她回頭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
「嗯。」詹政佑看著女兒一張漂亮的面孔道。「妳年紀不小了,整天玩也不是辦法,我已經幫妳安排了一場相親,或許找個人嫁了才能讓妳定下心來。」
「相親!」詹玉紗頓時傻眼了。她才正值花樣年華的二十三歲,爹地瘋了嗎?竟巴不得把女兒丟出家門。
「對方可是堂堂宙斯財團的總裁,人才和面貌都是上等,妳不會吃虧的。」他把放在桌上的資料交到女兒的手上。
「我不會吃虧?」詹玉紗嗤笑的瞪著手中的東西,額頭隱隱泛起三條黑線和青筋,她不用想也知道裡頭放的是相親對象的照片和資料。
她怎麼會不吃虧呢?她簡直虧大了。
她還年輕,還沒玩夠,怎麼可能乖乖地步入禮堂呢!相親就更甭提了!
「政佑,這……不妥吧!小紗才幾歲而已,剛畢業就要她結婚太快了吧!我還
希望多留她幾年呢!」詹母收到女兒哀求的目光,忙不迭的勸阻丈夫。
「她不小了!再說她學生時代還玩不夠嗎?把她嫁了,她或許才能成熟些。」他瞟了女兒一眼。他還沒看過像女兒那麼愛玩的人呢!
「爹地,人家才不要呢!」詹玉紗焦急地低嚷。她是個有思想、有主見的人,才不要隨便就嫁人,這事等她三十歲再說也不遲。
「妳不要也不成!我已經幫妳允下來了,這件事可由不得妳了。」他威嚴的看著她們母女倆鄭重聲明。
「爹地!」
「政佑--」
「這事就這樣決定!」詹政佑拉著妻子往房間走,不給她們有抗議的時間,留下詹玉紗氣得直跳腳。
氣呼呼地上樓,她把資料丟在地上,一張俊美的照片大大地躺在白色的檔案中。
詹玉紗盯著那張放大的照片愈看愈氣,小腳毫不留情的踩在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洩恨,高傲的抬起頭嗤笑著。
「哼!我才不會順著爹地的意呢!等著瞧吧!」
第二章
「哼!我才不要結婚呢!誰要去相那個撈什子的親!」一張美麗的面孔糾在一起,來回不斷踱步的抱怨著。
「我的姑奶奶,妳別再走了好不好,走得我頭昏、我頭痛。」坐在沙發椅上的人,發出低沉的嗓音呻吟著。
藍楓一早就被詹玉紗挖起床,沒睡飽就算了,還可憐地被她炮轟一番,又被她走來晃去的身影弄得腦袋發昏。
「妳說哪有父親會不顧女兒的反對,擅自幫人訂了相親的日子,而且一早還威脅我若不到,到時候要把我五花大綁的架去相親,妳說過不過分!」詹玉紗�哩啪啦的抱怨,一夜沒睡好,一早上了飯桌就讓她聽到這種吐血的事,臉部肌肉差點抽筋。
「嗯,是有一點……」藍楓輕喟了一聲。還好她家境小康,根本和上流社會沾不到邊,自不會像她一樣可憐的被抓去相親。
「什麼有一點而已!根本很過分!對不對?」詹玉紗美眸火大的一瞇,揪任藍楓的領口嬌斥著。
「對。」迫於淫威之下,藍楓點頭如搗蒜,兩指小心地夾起擱在她脖子上的柔荑。「小姐,我從沒有對不起妳,不用把我當仇敵對待,謝謝。」
詹玉紗有著一張絕美又有氣質的美顏。清澈的水眸搭上羽毛般的睫毛迷人極了,小巧的鼻樑、新月眉、鵝蛋臉和長髮飄逸的烏絲,形成一張清麗動人的面孔。而且必要時她的舉止間儘是千金小姐的優雅和嬌氣,常常為她吸引來一票狂蜂浪蝶。
有這樣容貌和身世的美人,個性應該是柔弱、嫻淑的,但她偏不是……
不惹到她時,她的確是賞心悅目、笑意迎人,在長輩面前還會扮汾大家閨秀。惹到她時,她變臉跟翻書一樣,頓時成了火爆美人,什麼禮教、氣質全被丟在腦後。而成為她朋友的人,也就倒大楣了。
例如:身為大學同學的死黨藍楓--倒霉的她。
藍楓一直在想,當初怎麼會和這種表裡不一的女人成為好友,否則,她現在就不用遭受她高分貝的嗓音蹂躪了。
「對喔。」詹玉紗想想也對,收回力道。
藍楓白了她一眼。「不要相親,就跟妳老爹說不就得了,他不是很疼妳?」
「他要是會聽我的,我幹麼還跟妳抱怨!」她對藍楓翻了翻白眼。「哼!我吵了一早也沒哈屁用,親情敵不過跟別人結盟後的巨大利益。」
人家可是全美排名前十大的大企業耶!而詹氏企業連百大企業都沾不到邊。
她用膝蓋想也知道和宙斯財團搭上關係,會有多大的好處和利益。
聽聽,這是哪家的淑女講出來的話!「女人,妳真沒氣質,好歹妳也算是個千金小姐。」藍楓無力地提醒著她。
「氣質又不值錢,再說現在又沒外人,我幹麼要有氣質!」詹玉紗嗤笑著。
她氣質的存在是要看場合的。
在雙親和長輩面前,她還懂得收斂些,其它時間根本是不顧禮儀和形象。
反正她家只是正好有些閒錢,不像其它千金小姐個個家世顯赫、財大氣粗,再不就是名門望族的。她一出了門,很少人會認出她是誰,便露出原來的本性了。
藍楓雙手一擊。「這也就難怪了!」
「難怪什麼?」詹玉紗清澈的美眸好奇的望向她。
「妳的脾氣跟個性實在是太糟糕了,難怪伯父巴不得抓妳去相親,看看會不會有哪個倒霉鬼不長眼的相中了妳,把妳娶回家,省得麻煩……」藍楓能體會伯父的心境,養出這種脾氣古怪的女兒,的確要趕緊丟給別人比較好,以免嫁不掉。
「妳說什麼!」詹玉紗手上的抱枕一丟,準確無誤的砸中她的臉。
「沒--有,我開玩笑的。」藍楓苦兮兮地搖頭。真是粗魯唷!連她這個和千金小姐沾不到邊的人,都自覺脾氣及修養都比詹玉紗好多了。
「不好笑!」詹玉紗插著腰,俯視著她。「再說,那個人妖,漂亮得跟什麼似的,看了就讓人反胃。」
藍楓翻著資料評估著。「嘖嘖!長得不錯呀!帥哥耶!俊美無儔、曠世絕倫!」
「什麼帥哥!妳眼晴脫窗了嗎?俊美的男人根本不是男人,那叫人妖!跟一個比我還漂亮的人相親,我這個女人顏面何存!」詹玉紗向來最討厭那種娘娘腔和小白臉的男人,簡直就是個娘兒們。
「他是俊逸絕倫了些,但目光犀利、炯亮又有自信,嘖!這男人不好應付。」藍楓中肯的開口。
「有嗎?」詹玉紗一把搶回相親照,可一瞥到他漂亮的面孔,就覺得有些刺眼。
唇紅齒白,嘖!男人長得那麼好看做什麼!噁心巴啦!
「嗯,看來跟妳相親的人來頭可不小,搞不好妳會撿到一個白馬王子。」藍楓看著上頭附帶的男方資料,嘖嘖稱奇。
這天上掉下來的好運,竟給小紗說成倒霉半死的模樣,真是不容易。
「白馬王子?我呸!」詹玉紗再次用腳丫子踩在那張俊朗的臉上。
藍楓搖著頭,為這張照片的主子默哀。
好好的一張照片,換成是別的女人,必小心翼翼的供在牆上每日流口水一番,但到了詹玉紗手中可悲慘了,努力用腳丫子百般欺凌,真是亂可憐一把。
「我若是乖乖去相親,那我就跟妳姓!」詹玉紗撂下話。
「喂,我不是同性戀,妳可不要賴上我。」藍楓害怕又驚惶的瞥著她。
「我賴上妳,是妳的榮幸。」詹玉紗講完靈光一閃,算計的盯住藍楓的臉猛瞧。
藍楓驀地頭皮發麻。「妳……在打什麼主意?」
「剛剛的話讓我想到一計,妳的臉蛋不錯……」藍楓上周把長髮剪了,現在頂著帥氣的短髮,偶爾還會被人誤會成男人--這點倒可以好好利用。
藍楓看到她奸詐又陰險的表情,連忙退了一步。「詹玉紗,妳別利用我!」
「朋友不拿來利用,要做什麼!」她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愈看愈是中意藍楓此刻俊秀的面孔。小手還不停的碰著她的臉,惹得藍楓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女人,離我遠一點。」藍楓拍掉她邪惡的魔手,一副見鬼的表情。
詹玉紗愉快地抱住她,笑得可媚可甜了。
「我決定了,妳從今天起是我的愛人了。」她賴定她了呵。
「我才不要--」藍楓哇哇大叫。她頭疼,她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呵呵呵!這可由不得妳!」詹玉紗狂笑著。
☆ ☆ ☆ ☆ ☆
美好的星期六,閻羅笑寒著一張臉,虛應著女方的話。
對於女方的美麗、含羞帶怯的情意他全視若無睹,對於女人,他的心早麻痺了。
說實在的,他根本沒對哪個女人有印象,尤其他一連相了N個女人了。
是的,他在相親--這輩子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有坐在這裡的一天--都是那個該死的賭約害的。害他將近兩個月的假日全泡湯,只得乖乖地被雙親抓來吃飯。
長痛不如短痛,他決定先把賭債清一清,省得年底忙得半死還要來相親。而且,他很聰明的頂著相親名義,抓天王寺介來分擔他的工作,倒也不吃虧。
他相親的對象,每個都是名門之後、長相嬌美的女人,優雅完美的舉止幾乎讓人挑不出毛病。
她們沒什麼不好,只是一連看了快兩個月,讓他都快反胃死了。
讓他不禁大罵天王寺哲及大老們,他們一定要給他相這種無聊的飯局嗎?
每個女人都巴不得當他的妻子,他要是聽東方焰的話隨便從中挑一個來娶,他還怕自己死無全屍。哼!幸好,明天是最後一場相親,不然他可慘了。
後天起,他一定有一陣子不碰女人,光看了就沒半點興致,倒盡胃口。
在雙親的目光怒瞪下,閻羅笑勉強打起精神,有一句沒一句的虛應著他根本記不起姓名的女人。
忍耐!再一天!他的苦刑就結束了。
下次,打死他都不跟那些老狐狸打賭!
這回真是踢到鐵板--賠大了!
☆ ☆ ☆ ☆ ☆
翌 日 正午時分
春和景明,舒風送爽。
總算熬到最後一場相親宴,閻羅笑的心情自然比較好,不像先前臉色難看得跟什麼似,糾緊的眉也放鬆了許多。
「來不及了--」一道聲音急切的喊著。
一彎過轉角,他和迎面而來的人輕撞了一下。
「哇--」
「小心!」低醇好聽的男性嗓音,伴隨著陣陣煙草氣息傳入詹玉紗的鼻中。
一手抵著他的胸膛,頓時感到他健碩又火熱的男性軀體是多麼的引人遐思,加上他的鼻息吹拂著她的耳際,光想到他好聽的嗓音,她的臉微熱了起來。
才不過碰觸到他,她竟然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活像個大色女一般。
她何時那麼豪放了!
「對不起--」詹玉紗正想抬頭道歉,也想看看這名男子的長相時,卻立即被身旁的藍楓急忙地拉走,回頭想看清楚時,那男人的身子正好被牆壁擋住了。
沒看到他的長相,真是可惜呀!
閻羅笑也沒來得及看到這撞進他懷中的女人長相,卻清楚的聞到她身上和發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加上先前她小手停在他的胸口上,令他不免心神一震。
很久沒有這種心情了,他嘴角不免有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真是遺憾沒看到那個女人的模樣,但她那烏黑及腰的長髮讓他印象深刻,有些後悔沒有拉住她的手。
還會再見面吧!他想。
他心情很好的到了日式風格的專屬包廂中。
「人呢?」意外的發現裡頭只有雙親,閻羅笑挑個眉問道。相親相了快兩個月,從沒有一位女方讓他等過,姍姍來遲的總是他,沒想到今天的局勢變了。
「時間還沒到。」閻佟一冷冷地瞟著兒子。
讓女方等,兒子可是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加上那副臭臉,讓他一張老臉險險掛不住,近兩個月的相親宴中,他差點沒把商界的人全得罪光了。
「噢?」閻羅笑倒不以為意,反正已經是最後一場,加上他心情好得很,也不計較。
「你給我安分點!別以為是還賭債,就混水摸魚那麼凶!多少給人家一些面子!」閻佟一沒好氣地數落他一番。
才要他相個親臉就臭個半死,他真難想像萬一兒子一直找不到中意的人,明年被人押上禮堂結婚的他,臉色會臭到何種地步,恐怕是要驚天動地了!
「是呀!大家都是商場上的老朋友,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別讓我們難做人。」閻夫人目光也包含了指責。
「是--我知道了。」閻羅笑虛應了一聲,但口氣可一點誠意都沒有。
敲門聲此時響起,詹政佑沉穩的開口。「我們來了。」
「歡迎。」閻佟一連忙起身迎接詹氏夫婦,介紹兒子給他們認識。
詹政佑非常滿意閻羅笑一表人材,微訥的開口。「不好意思,小女臨時有事,晚個幾分鐘到。」到飯店大門時,玉紗突然說她腸胃不舒服,要去洗手間隨後就來。
看她的模樣,應也不能搞什麼花樣才是。
十分鐘後。
一陣清脆響亮的高跟鞋聲,停在包廂外頭,敲門聲,伴隨著嬌滴滴的女性嗓音傳了進來。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詹玉紗壓下喘氣,掛上最甜膩的微笑道。
都是藍楓太晚來了,害她去樓梯口等她,兩人又不小心在轉角撞到了人,才衝去更衣,再趕過來,手忙腳亂的情況讓她有些氣喘吁吁。
「妳總算來了……」詹政估聽到女兒的聲音,一顆心總算放下,可一回頭,卻見到一個妖嬈美艷的女子時,他差點掉了下巴。
「玉紗?!」詹母眨著眸子,一臉懷疑的瞪著前方熟稔又陌生的女人。
天呀!女兒怎麼驀地變成這副德行?!
「爹地、媽咪,我是玉紗呀!你們有必要那麼驚訝嗎?」詹玉紗攏攏頭上的大波浪假髮,風情萬種的眨著眼。
「妳……」詹政佑一隻手顫巍巍地指著穿著火紅色露背禮服的她,說不出半句話來。
聲音沒錯!那雙靈動的眼睛也沒錯!錯的是臉上的妝和衣服!
她先前穿的那套高貴又有氣質的衣服呢?怎麼不翼而飛了?
原本一張美麗乾淨的臉龐,竟塗抹上了嬌艷又惹火的濃妝!
天啊!他快昏倒了。
「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詹玉紗,請多多指教。」詹玉紗打破室內尷尬的岑寂,愉快地開口。
閻氏夫婦怔仲了一下才回神,客套的點頭。「呃,詹小姐,妳好。」
閻佟一的臉上淨是不解,他看過對方的照片,他記得明明是個清麗的小美人,為何變成一個妖艷又火辣的女郎。
詹玉紗挑釁又大膽的朝著一旁俊偉的男子伸出塗滿寇丹的纖手。
「請多多指教。」他長得沒有她預期中的脂粉味,不過,仍是好看得不可思議。
可惡的男人,沒事長那麼好看做什麼!
閻羅笑的吃驚不再話下,沒想到這女人竟穿得像跳艷舞的女郎一樣來相親,還大膽主動的伸出手來。
他禮貌的碰了下她的手。「嗯,妳好。」
詹玉紗看到他們的反應,眸中淨是得逞的笑意。
原本她就打算穿得花俏些,事先要藍楓幫她借些辣一點的衣服,而她還真不負所托,幫她借來的衣服除了花俏嬌艷,還火辣不已,加上藍楓「精心塗抹」的妝,連她都覺得自己像只花蝴蝶。
她就不相信她這副模樣、打扮,閻羅笑和閻氏夫婦會看中她!她這招夠厲害了吧!
她瞥了眾人一眼,輕笑著坐下,笑吟吟的道:「大家準備用餐了嗎?」
「呃,應該的。」閻佟一連忙招了侍者過來。
一餐下來,只有詹玉紗還笑得出來,而詹氏夫婦幾乎是羞愧得抬不起頭。
閻羅笑原先是不敢苟同她的模樣,但隨著一頓餐下來,他發現她的餐桌禮儀很好,優雅而完美,就像個大家閨秀一樣,再加上她眸中掩不住的淘氣和得意,他突然領悟了,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意。
這女人是故意的。
難怪先前連詹氏夫婦見到自己的女兒都張目結舌、錯愕不已。
詹玉紗察覺一道灼熱的視線直直望著她,抬頭一看,見到閻羅笑一臉像是識破
她計謀的表情,讓她心頭一陣不悅。不過,她臉上的表情還是柔媚得很,她眨著大眼。「你怎麼這樣看人家嘛!莫非你……對我有意思?」哼!看你怎麼下得了台!
閻羅笑視線慢慢滑過她暴露的領口曲線,再回到她的臉上。「嗯,妳挺有意思的。」他突然對這個叫詹玉紗的女人好奇了起來,不知道她在濃妝艷抹下是何種模樣。
詹玉紗被他的話嚇得一怔。該死!他玩真的還是假的?
不好!萬一他玩真的,她就死定了!她絕對不要和他有任何的關係!
「你真會說笑!」詹玉紗笑得很尷尬,心裡恨不得把牛小排砸在他的頭上。
死藍楓!換個男裝需要那麼久嗎?
門外一陣敲門聲適時出現,在旁侍者禮貌的開口。「詹小姐,有您的訪客。」
詹玉紗頓時鬆口氣連忙走過去。
「親愛的,妳總算來了。」眼神一瞪,她順便偷掐了她一把。
「小紗,我來遲了,抱歉。」穿著一身正式西裝的藍楓,努力的擺出最帥的面孔,一邊拍掉她不安分的手。
好痛!她只是晚個十分鐘而已!那麼凶做什麼!
「他是……」詹政佑一瞥到他們親熱的挽著手,膽戰心驚的詢問。
「爹地、媽咪,『他』叫藍楓,是我的愛人。」詹玉紗微笑道。目光不經意地對上閻羅笑興味又有趣的目光,更讓她頗為不爽。
笑什麼笑!沒笑過嗎?哼!最奇怪的是--他怎麼一點都不生氣!她擺明有男伴又來相親,他應該生氣,但他偏不!真是奇怪的人。
「什麼!」詹氏夫婦和閻氏夫婦吃驚的低喊。
「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我想這次的相親就當作沒發生過吧,我先失陪了!」詹玉紗丟下話,連忙抓著藍楓掉頭就走,順便避掉閻羅笑那個討厭的目光。
藍楓和她雙雙坐上出租車後,忙不迭地扯掉那快讓她不能呼吸的領帶道:「妳有沒有看到他們的表情?簡直難看死了!」她們很成功的破壞了這場相親宴。
「八成是毀了!閻氏夫婦對我的印象很差,閻羅笑應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而爹地巴不得當場跟我斷絕血緣關係,不成功才怪。」詹玉紗扮著鬼臉。
不過,她雙親恐怕是氣極了,看來,她未來幾周的日子鐵定難挨了。
「那妳怎麼一點都不高興?」藍楓注意到她輕擰的眉宇。
「那個閻羅笑,從頭到尾像個旁觀者在看戲,看了就討厭。」他果真是個討厭鬼!
「喔!他呀!比照片好看多了,更帥氣呢!」她的眼光果然不錯,他長得真不賴,當明星綽綽有餘。
「哼!才怪!難看死了!」詹玉紗偏要挑他毛病,反正她就是看他不順眼。
「好啦!妳說難看就難看吧!」藍楓瞥到她不悅的插著腰,連忙附和,以免詹玉紗又抓狂了起來。
「以後千萬不要讓我再看到他,否則我一定要扯掉他嘴上的奸笑!」她冷哼著。
無奸不成商,他一定是個大大的奸商,莫怪她一看到他就討厭個半死。
嘖嘖!那個姓閻的八成惹到她了,不然小紗不會氣呼呼的。
真要她說的話,她覺得閻羅笑是個長得好看又帥的男人。
不過,不管如何,她只希望下次沒她的事了。扮男人她很委屈耶!她可是道道地地的女人呢!
她個性較中性,但不代表她喜歡女人,女人可以當好朋友,但另一半,她還是中意有肌肉又高大的大帥哥。
不要到時候男人扮不成,還被拆穿身份,人家還以為她有同性戀傾向,那她可真的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不行!她要男人啦!女人拒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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