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我們誰也沒提起視訊的事。
他沒問我為什麼用他的帳號跟Richard聯繫，我也沒問他為什麼會傳那麼多影片。

但我們之間，變得更狂野，也更親密。
做愛時，我會變得更放開。他開始習慣拍攝前，貼著我耳邊輕聲問：

「今天妳想給他看妳哪裡？」

我不再害羞地閃躲，只是低頭、輕咬下唇，有時甚至會主動撩開衣服，故意挑逗鏡頭。

這種三人之間的情慾張力，讓我們夫妻的床，變得像一場「只屬於我們、但有第三人正在偷窺」的展演。
那種羞恥與慾望交織的刺激感，讓我幾乎無法自拔。

直到那天，他突然在完事後抱著我，在我耳邊說：

「我想問妳一個問題……妳可以先不要生氣嗎？」

我回頭看他，瞇著眼輕笑：「問吧。」

他語氣慢了下來，像是試圖小心地推開一道心理的門：「妳有沒有想過，如果……Richard不只是透過螢幕看？」

我愣了一下，原本還帶著餘韻的身體僵了一下：「你是說……他在現場？」

「不碰妳、不說話，什麼都不做，」他說得很輕，「就只是……坐在角落，看我們。」

「為什麼？」我避開他的眼神，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耳根開始發燙。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輕撫著我裸露的背脊，用指腹一圈圈地畫著：

「因為我看得出來，妳喜歡被他看。」

我想反駁，但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一樣，發不出聲音。

他繼續說：「妳高潮時，妳會幻想他的眼睛貼著妳，對不對？妳不是說過……妳想讓他看到妳真正的樣子？」

「那是……幻想。」我終於開口，聲音卻像氣音一樣虛弱。

「那如果，讓幻想更真實一點呢？」

他的手滑到我臀部，輕輕摟緊我：「我們可以訂一個規則——不碰、只看、沒有語音，沒有肢體接觸。他只是個影子，一個妳願意在他面前被看見的影子。」

我沈默了很久，腦中畫面混亂。羞恥、興奮、道德界線、肉體渴望，全都混成一團。

「妳不覺得……被那麼深地渴望著，是一件很美的事嗎？」他輕聲說，像是在哄誘一朵花慢慢開放。

我轉頭看著他，眼神迷茫：「你真的想這樣？」

他點點頭：「因為，我也想看著妳，在別人的目光下，綻放到極致。」

那一刻，我心裡湧上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不是背叛，而是一種被共同擁抱的墮落。

我還沒說出口，但我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抓住了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

我的眼神望向窗外，夜色像一層溫柔又危險的絲紗。

這扇門……似乎真的，會被打開。

「妳想跟他聊聊嗎？」他一邊抱著我，手掌在我胸前緩緩畫著圈，「妳不是一直很好奇，他為什麼那麼……懂妳？」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眼神沒有憤怒、沒有佔有，只有一種異常冷靜的引導。

「你願意讓我…和他講話？」

他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知道妳心裡有很多問題想問他，而只有妳親自問，才會相信他的回答。更何況……他已經這麼愛妳了。」

我沒有立刻答應，但心裡的那道牆，已經悄悄崩開一角。

那晚，我坐在書房，燈光柔黃，電腦螢幕映照著我的臉，我戴上耳機，指尖懸停在鍵盤上許久，終於打下一行文字：

「嗨，我是她。我想……跟你聊聊。」

不到三十秒，一個語音邀請跳了出來。

我吸了口氣，點下接聽。

「是妳嗎……？」Richard 的聲音，緊張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溫柔，「我以為這輩子都聽不到妳的聲音。」

我輕輕「嗯」了一聲，聲音低得像羽毛。

「我真的……每天都想著妳。不是只有性，而是妳給我的感覺……像是一種我從未擁有過的真實。」

我沒說話，只聽著他繼續。

「妳不是那些故意擺姿勢的女人，妳在影片裡，是真實在渴望的樣子。妳的每個喘息、每個掙扎、每個快感……都像是妳自己決定的，不是誰要求妳那麼做。」

這句話讓我心口一緊。

我忽然明白，他看到的不是騷，而是我真實的慾望被釋放時的模樣。

「那天你說你愛我……你知道我什麼樣子嗎？我可是有小孩、有老公，我不是什麼單純的幻想對象。」

他沈默了一下，然後輕聲說：

「我知道妳有家庭，也正因為這樣，我才更加崇拜妳。因為妳不是任意讓人看光的女人，而是…選擇讓我看見妳最私密一面的那個人。那不是身體，是一種信任……是妳願意把自己交給我幻想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什麼叫癡迷。」

我的指尖開始顫抖。
那種被「看穿」、被「理解」、被「珍惜」的感覺，像一股暖流流進胸口。

我們聊了快一個小時。

他問我喜歡什麼書，喜歡什麼樣的撫摸，甚至說他常夢見我坐在他腿上，輕聲念著什麼給他聽。

我開始笑了，甚至忘了自己原本的戒心。
他沒有急著約見面，也沒有立刻講下流話。他只是安靜地、反覆說著——他有多想被我允許，只是看我就好。

那晚結束前，他說了一句話：

「謝謝妳願意跟我說話。妳比我想像中還溫柔，也……更真實。」

我關掉語音，摘下耳機，坐在椅子上沈思良久。

原來，我以為的觀看與被看，是一場表演；
但在他眼裡，那是一場朝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