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紅姐 視角)

房間裡永遠瀰漫著廉價香水混著消毒水的氣味。鏡子裡，那張塗得死白的臉，配上枯草般的假髮，連我自己有時都覺得荒謬。但沒關係，總有人買帳。網路上，我是「紅姐」，溫柔寂寞的熟女，渴望一點「陪伴」。而代價？不過是帶瓶牛奶、食用油，或是一個小小的電風扇。多麼劃算的交易，對吧？他們以為撿了便宜，卻不知道踏入的是精心編織的陷阱。警察說我騙了兩百多人？呵，數字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種掌控感，看著他們從懷疑到沈淪，最後在鏡頭前赤裸裸地暴露所有羞恥與慾望…那才是真正的快感。

門鈴響了。我瞥了眼藏在老舊水龍頭後方的針孔，紅點穩定地亮著。好戲又要開場。

第一幕：紳士的假面與鬍渣下的慾望 (落腮鬍外國人)

門外站著他，那個落腮鬍修剪整齊、穿著熨燙平整襯衫的外國男人。資料上說他叫David，在城裡那間貴得嚇人的「國際寶貝幼稚園」當外教。多麼體面，多麼高尚的職業。

「紅…紅姐？」他的中文帶著口音，眼神在我臉上和廉價的連身裙上快速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閃過藍眼睛。他手裡提著一桶高級橄欖油，包裝精緻得與這破舊房間格格不入。

「David？快請進！」我捏著嗓子，努力讓聲音聽起來細軟些，側身讓他進來，故意靠近，廉價香水味衝向他。「謝謝你的禮物，好貼心哦。」我伸手接過油，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手背。他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房間狹小，氣氛尷尬。他坐在唯一一張椅子上，顯得有些侷促，目光遊移，就是不敢直視我。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我臉上厚厚的粉遮不住粗糙的毛孔，假髮的接縫處也並非天衣無縫。他在懷疑。

「喝水嗎？我剛洗了葡萄。」我把一盤廉價葡萄推到他面前，刻意俯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裡面塞了海綿、勉強撐起的曲線。這是關鍵一步——放下戒心。

他遲疑地拿起一顆葡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我刻意展示的「胸口」。「謝謝…紅姐，妳…很熱情。」他的聲音有點乾澀。

「一個人住嘛，難得有人來，當然開心。」我挨著他坐下，大腿貼著他的褲管，感受到他瞬間的緊繃。「David老師在幼稚園工作，一定很受小朋友歡迎吧？真羨慕…」我的手，輕輕搭上他的大腿。

他猛地一震，像被燙到，差點跳起來。「紅…紅姐，別…」他試圖挪開，但狹小的空間無處可躲。

「怎麼了？」我裝作無辜，手指卻開始在他大腿內側緩緩畫圈，隔著布料感受他肌肉的僵硬。「David老師不喜歡我嗎？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溫暖一下…」我湊近他耳邊，故意讓氣息噴在他敏感的耳廓上，壓低聲音，帶著誘惑：「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不…這不對…」他低語，眉頭緊鎖，藍眼睛裡掙扎得厲害。身為一個用假身份在貴族幼稚園工作的騙子，他太清楚「暴露」的風險。但他沒有立刻逃走。我能聞到他身上古龍水混著一絲汗味——那是慾望在與恐懼搏鬥的信號。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喉結滾動。

就是現在。

我更大膽地，直接將手覆上他西裝褲的襠部。那裡，已經有了明顯而堅硬的隆起。「你看…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多了…」我輕笑，帶著嘲弄。

「Stop!」他低吼一聲，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眼神銳利。但當他看清我臉上刻意裝出的脆弱和受傷時，那銳利又迅速被一種複雜的、混合著鄙夷和慾望的情緒取代。他沒有推開我的手，只是抓著，像在掙扎。

「David…」我放軟聲音，另一隻手撫上他濃密的鬍渣，指尖輕輕搔刮。「別想那麼多…放鬆…沒人會知道的…」我緩緩湊近他的唇。他緊閉著眼，呼吸粗重，像在忍受極大的屈辱。但當我的唇即將碰到他時，他猛地睜開眼，那裡面是徹底的屈服和赤裸的慾火。

他狠狠地吻了上來，帶著一種報復性的粗暴，幾乎是啃咬。鬍渣扎得我生疼。他的手不再阻攔，反而粗暴地揉捏我塞滿海綿的胸部，隔著廉價的布料。他把我推倒在床上，動作粗魯，嘴裡含糊地咒罵著什麼，聽不清是英文還是中文。那身熨燙平整的襯衫，那精心打理的鬍子，此刻都成了慾望的陪襯，顯得無比諷刺。

他撕扯我的裙子，當他看到裡面同樣廉價的內衣和毫無女性特徵的下體時，動作頓了一下，臉上瞬間閃過極致的噁心和羞恥。他低吼了一聲，不是因為發現真相的憤怒，更像是對自己無法抗拒的厭棄。但他沒有停，他喃喃自語到「既然都來了...」。他粗暴地拉下自己的褲鏈，掏出早已勃發的慾望。

「Fucking bitch!」他罵著，語氣複雜，分不清是對我還是對自己。他沒有前戲，沒有溫存，直接挺身進入。過程粗暴而短暫，伴隨著他壓抑的喘息和我刻意偽裝的呻吟。他全程緊閉著眼，彷彿不看就能否認正在發生的一切。當他終於在我體內釋放，發出一聲像野獸般的低嚎後，他立刻抽身，像躲避瘟疫一樣跳開，手忙腳亂地整理衣物，臉漲得通紅，眼神閃躲，不敢再看我一眼，更不敢看那個藏著鏡頭的水龍頭方向。他丟下一句模糊的「再見」，幾乎是奪門而出。

看著他倉皇逃離的背影，我躺在淩亂的床上，感受著體內殘留的不適和黏膩，嘴角卻勾起一絲冷笑。什麼紳士，什麼外教？不過是另一個被慾望打敗的懦夫。他以為逃走了？他的羞恥、他的沈淪、他高潮時扭曲的面孔，早已被鏡頭忠實地記錄下來。這份「免費的溫暖」，代價是他無法想像的。

第二章

(皮衣男)

幾天後，另一位訪客敲響了門。他穿著緊身的黑色皮衣，勾勒出還算結實的身材，頭髮抹得油亮，眉眼間帶著點玩世不恭。他叫阿峰，資料裡說他有個非常漂亮的未婚妻。他手裡拎著一個小型電風扇，臉上掛著輕浮的笑。

「紅姐？久仰大名啊！」他進門就四處打量，眼神直接而大膽地在我身上游移，最後停留在我的胸口和臀部。「嘖，比照片裡有味道。」他語帶輕佻。

「阿峰是吧？嘴真甜。」我接過電風扇，故意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手心。「坐呀，別客氣。」我依舊是那套誘惑的流程，挨著他坐下，身體緊貼。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曖昧，甚至主動把手搭在我腿上。「紅姐挺會玩啊？網上說妳喜歡…『特別』的？」他意有所指地笑。

「那要看對象有多特別了…」我手指在他皮衣的拉鍊上滑動，眼神挑逗。「像你這麼帥的，當然想試試『特別』的…」我暗示性地舔了舔嘴唇。

他顯然被這種大膽的暗示刺激到了，呼吸急促起來。「哦？怎麼個特別法？」他手開始不安分地往我裙底探。

「急什麼？」我抓住他的手，阻止他過早觸碰關鍵部位。「先聊聊嘛…聽說你未婚妻很漂亮？」我拋出炸彈。

他動作猛地一僵，笑容凝在臉上。「…妳怎麼知道？」警惕取代了輕佻。

「哎呀，網路上看過照片嘛，郎才女貌。」我故作輕鬆，身體卻更緊地貼上去，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所以…才更刺激，不是嗎？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做點壞事…」我的手，直接覆上他皮褲下早已鼓脹的堅硬。「你看…你都硬了…想著她？還是…想著我？」我的語氣充滿惡意的引誘和羞辱。

阿峰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一陣紅一陣白。羞恥感如潮水般湧上，但他腿間的慾望卻在這種禁忌的刺激下更加腫脹、跳動。他想推開我，身體卻像被釘住。他漂亮的未婚妻的臉在他腦海中閃過，帶來強烈的罪惡感，但同時，那種背德的、偷偷摸摸的快感卻像毒藤般纏繞住他。

「妳他媽…」他低聲咒罵，語氣卻軟弱無力，眼神裡充滿掙扎。

我沒給他思考的時間，低頭，隔著緊繃的皮褲，用牙齒輕輕啃咬他隆起的頂端。

「操！」他悶哼一聲，身體劇烈一顫，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他像頭被激怒又發情的野獸，一把將我按倒在床上，粗暴地撕開我的上衣，扯掉那礙事的胸墊。當他毫無遮掩地看到我的男性胸膛時，他瞳孔猛地收縮，動作停滯，臉上寫滿了震驚、噁心和極致的荒謬感。

「媽的！你…！」他揚起拳頭，似乎想揍人。

「打我啊？」我卻笑了，帶著挑釁和引誘，毫不在意地袒露著自己。「打了我，你怎麼跟你漂亮的未婚妻解釋臉上的傷？還是…」我伸手，精準地握住他依舊硬挺的慾望，緩緩套弄。「…你想繼續？這裡發生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鏡頭知。」我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洗手檯方向。

「幹！」他再次咒罵，拳頭最終沒有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更粗暴的動作。他像是要把所有的憤怒、羞恥和無法理解的慾望都發洩出來，狠狠地壓上來，粗暴地進入，毫無憐惜地衝撞。過程中他緊閉著眼，嘴裡不斷低吼著未婚妻的名字，像是在懺悔，又像是在尋求更變態的快感。他動作兇猛，帶著淩辱的意味，彷彿只有這樣踐踏對方（也踐踏自己），才能平息內心的風暴。他的高潮來得猛烈而痛苦，伴隨著一聲壓抑的嘶吼。結束後，他迅速抽離，像碰到髒東西一樣，看也不看我，臉色慘白地衝進狹小的洗手間瘋狂洗手、漱口，對著鏡子整理淩亂的頭髮和皮衣，試圖抹去一切痕跡。離開時，他一句話也沒說，背影倉皇得像個逃犯。那份帶來的電風扇，孤零零地留在角落。

第三章

(健身教練)

最後一個，是那個叫阿傑的健身教練。他身材高大壯碩，穿著緊身背心，肌肉賁張，陽剛氣十足。他帶了一箱牛奶，進門時眼神帶著明顯的審視和不耐煩。

「紅姐？東西放這了。」他語氣生硬，把牛奶往地上一放，雙手抱胸，一副隨時準備離開的樣子。「有什麼事快說。」他顯然不是為了「免費服務」而來，更像是在調查或求證什麼。也許是聽到了風聲。

「阿傑教練？好壯哦！」我露出驚喜的表情，走近他，伸手想摸他鼓脹的肱二頭肌。「我一直想找個專業的教練呢…」

「別碰！」他猛地揮開我的手，力道之大讓我踉蹌了一下。他眼神銳利如刀，充滿厭惡和警惕。「少跟我來這套！網上那些傳言是不是真的？你到底是男是女？是不是你偷拍的？！」他厲聲質問，氣勢洶洶。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我知道，他是有備而來，而且極度憤怒。

我收起偽裝的笑容，平靜地看著他。「阿傑教練在說什麼呀？什麼偷拍？我好怕哦…」我故意裝傻，但眼神卻帶著挑釁。

「少裝蒜！」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極具壓迫感，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幾乎把我提起來。「說！是不是你幹的？那些影片！老子的臉…」他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他的事業、他的形象，都因為可能流出的影片岌岌可危。

衣領勒得我喘不過氣，但我反而笑了，帶著一種扭曲的得意。「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阿傑教練…你這麼生氣，是因為怕被人看到…你在我這裡的樣子嗎？」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他緊身褲下，那裡竟然也因為劇烈的情緒和肢體接觸，而有了些微不自然的隆起。

這個發現，讓阿傑的憤怒瞬間摻雜了極大的羞恥和慌亂。他順著我的目光低頭，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他媽…！」他像是被自己的身體背叛了，惱羞成怒到了極點。

「你看…」我喘著氣，聲音卻充滿惡意，「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多了…就算生氣…它還是有反應…是不是覺得…很羞恥？」我繼續火上澆油，進行著極致的羞辱。

「我操你媽！」阿傑的理智徹底崩潰。極度的憤怒、被戳穿的羞恥和被慾望背叛的無力感混合在一起，化作了暴力的慾望。他不再追問，而是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將我狠狠地摜倒在地！我痛呼出聲。

他沒有絲毫猶豫，粗暴地撕扯掉我所有的衣物，包括假髮。當我毫無遮掩的男性身體完全暴露在他眼前時，他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噁心和被愚弄的狂怒。

「媽的！死變態！噁心！」他咒罵著，但動作卻沒有停止。他像要懲罰我，更像要懲罰自己那不合時宜的反應，用一種近乎施暴的方式壓制住我。他沒有使用潤滑，憑藉著怒氣和蠻力，強行闖入！劇痛讓我慘叫出聲，但這似乎更刺激了他。

「爽不爽？啊？死變態！偷拍啊！再拍啊！」他一邊粗暴地衝撞，一邊怒罵，每一下都帶著發洩和淩辱的意味。汗水從他賁張的肌肉上滴落，他的臉因憤怒和某種扭曲的快感而猙獰。這與其說是性交，不如說是一場單方面的暴力發洩和羞辱儀式。他的動作野蠻而直接，只為儘快結束這場噩夢。

過程痛苦而短暫。當他終於在我體內釋放後，他立刻抽身，像丟垃圾一樣甩開我，臉上充滿了極致的厭惡和自我厭棄。他衝到洗手檯瘋狂沖洗，然後狠狠一拳砸在牆上！指關節瞬間滲血。他喘著粗氣，眼神凶狠地瞪著蜷縮在地上的我，又看了看那個水龍頭，最終沒有再做什麼。他丟下一句：「你等著，老子報警！你死定了！」然後帶著一身狼狽和狂怒，摔門而去。房間裡只剩下我痛苦的喘息、濃重的體味和一片狼藉。

第四章

(紅姐 視角)

門關上了。劇痛還在身體裡蔓延，但我卻笑了。笑聲在空蕩破敗的房間裡迴盪，顯得詭異又淒涼。我掙扎著爬起來，走到那面骯髒的鏡子前。

鏡子裡映出一張慘白、糊掉的臉，假髮早已被扯落，露出底下稀疏的頭髮。身上佈滿淤青和骯髒的痕跡。多麼醜陋，多麼不堪的畫面。

但我不在乎。

我打開手機，連上那個隱藏的鏡頭。螢幕上，清晰地回放著：
   體面的外教David在發現真相後那屈辱又無法自控的沈淪，他高潮時緊閉雙眼、痛苦又享受的表情特寫。
   皮衣男阿峰粗暴發洩時，嘴裡念著未婚妻名字那荒誕而羞恥的一幕。
   健身教練阿傑那充滿暴力和厭惡的「懲罰」過程，他猙獰的面孔和砸牆的拳頭。

每一幀畫面，都記錄著他們赤裸的慾望、極致的羞恥和無可挽回的沈淪。他們的體面、他們的愛情、他們的事業…在這小小的鏡頭前，都成了可笑的遮羞布。

報警？呵，阿傑，你以為我會怕嗎？在警察找到我之前，這些影片…足夠讓你們每一個人都嚐嚐什麼叫「社會性死亡」。你們看我的眼神充滿噁心和鄙夷？可你們在我身體裡釋放慾望時的樣子…又比我高貴到哪裡去？

手指撫過冰涼的螢幕，停留在David那張高潮時扭曲的臉上。我喃喃自語，聲音沙啞：

「免費的…總是代價最高的。歡迎來到地獄，我的獵物們。」

我開始卸妝。厚重的粉底被濕紙巾擦去，露出底下蠟黃粗糙、屬於一個38歲男人的真實皮膚。鏡子裡那張臉，陌生又熟悉。沒有了偽裝，只剩下無盡的空虛，和一種深入骨髓的、對這個世界的冰冷嘲諷。獵手？獵物？在這場荒誕的遊戲裡，誰又能真正全身而退？

水龍頭後的紅點，依舊無聲地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