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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1-5-5 16:47:49

前言:

在層層白雲中,隱藏著一間「天使學院」,要成為「標準」的天使前,得先到凡間去找到屬於自己的「羽翼之心」,在經過人間愛情的淬煉後,才有資格成為天使……
呵,這個單蠢可人的傻大姊還真是好騙,隨意謅個理由要她當他的情婦,她還很認真的考慮著,連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意見都考慮進去了;不過還真是怪了,為什麼就單單會看上她?連自己也想不透,好似有一種說不出的原因在撩動著他……
真倒楣!到台北的第一天,就遇上一個「怪叔叔」!當她差點被辣手摧花時,幸好有人路見不平、拔「手」相助,看那人英姿颯爽的模樣,真令她怦然心動。ㄟ……面試她的總裁竟然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他不但錄用她,還要她當他的情婦???


序幕  

  天堂

  雪白莊嚴的豪華宮殿隱藏於層層雲海中。

  宮殿大廳上站著五位剛從「天使學院」畢業的新鮮天使,站在他們面前的則是天使界的三大長老——火、土、木。

  「孩子們,你們可知道我們今天為何找你們來?」土長老面帶微笑的問。

  「廢話,當然不知道,知道還站在這,又不是太閒了。」黑天使口氣狂傲,完全不把三大長老放在眼裡。

  「該死的臭小子,講話給我客氣點,小心我折斷你背上的翅膀。」火長老怒氣沖沖的警告。

  「好了、好了,別氣了,你也真是的,幹嘛跟個孩子計較。」木長老溫柔地勸說著,她和火長老是夫妻。

  重哼一聲後,火長老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長老找我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白天使笑得很無邪。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要替我們慶祝?慶祝我們順利畢業。」粉紅天使一想到有美食可吃,笑得比平常甜上幾十倍。

  木長老憐愛地輕撫兩人的頭,輕聲道:「要慶祝可以,不過,你們還必須完成一項任務,才能夠成為真正的天使。」

  「什麼任務?」金天使淡然地問,他的全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尊貴之氣。

  「是這樣的,你們必須到人間,去找到一個叫『羽翼之心』的東西,找到之後,你們便可重回天堂,成為名副其實的天使。」土長老道出重點。

  「羽翼之心?長什麼樣子啊?」黑天使濃眉緊蹙。

  白天使、粉紅天使一臉茫然,金天使一派優閒,藍天使則是沒有過多的表情,眼神依舊如往常般的憂鬱。

  「羽翼之心寄生在人類的心裡,它沒有真正的形狀、真正的顏色……」

  「那要怎麼找?我們又沒有透視能力,又不能看穿人類的心。」粉紅天使打斷土長老的話,小嘴微嘟。

  「別急,話還沒說完呢,你們這次到人間去,將會遇到替你們保管羽翼之心的人,只要你和那人能夠真心相愛,羽翼之心便會因為你們的結合而重回你體內,這樣明白了嗎?」木長老接續土長老方才未完的話。

  五位新鮮天使互看一眼後,很有默契的點頭。

  「既然懂了,那你們五個圍成圈圈,我們要將你們送到人間去,同時,你們將會失去在天堂的記憶,變成一個凡人。」

  語畢,三大長老圍繞在他們的四周,念了一段咒語後,他們的身邊開始出現七彩光芒,他們的身體同時也感到一陣灼熱,而光芒愈鮮明,熱度便愈強。

  就在他們要快要無法負荷時,七彩光芒瞬間轉為銀色光束,在轉變的剎那,他們也離開了天堂。

  「孩子們,希望你們能盡快完成任務,早日回到天堂。」長老們由衷地祝福著。

第1章(1)  

  二00二年    盛夏午後    台灣台北

  熾熱的太陽、擁擠的人潮、陌生的城市,女孩放下行李,站在火車站的大門口,思索她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嗯,是要先吃飯,還是先找房子,或者要先找工作呢?」她左右張望,遲遲無法作出決定,這個問題她從上火車後便開始想了,但始終想不出答案。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陌生男人朝她走來。

  「小姐,第一次來台北嗎?」陌生男人假意好心的問。

  她並沒有立即看出他的不良企圖。「對啊,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事情是這樣的,我想你應該還沒找到住的地方吧?我家有個空房間,你要不要到我家來住?我房租可以算你便宜點,這樣你就不用花時間去找房子了。」陌生男人不懷好意地說。

  「這……不太好吧!」她發覺事有蹊蹺,心想他們又不認識,他為何要這麼熱心的幫自己,莫非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會,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你有個落腳的地方,我又有錢可賺,有啥不好?」不僅有錢可賺,還可以……嘿嘿,真是一舉兩得。

  「我想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去找就行了。」她想起離家前爸媽的交代,要她千萬不能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話。

  「沒關係啦,走走走,我帶你去我家。」好不容易到手的肥羊,他怎麼可能就此放過。

  「我不要,你放開我啦!」她極力想甩掉陌生男人的手,但他卻緊抓不放。

  「怕什麼,我又不會害你。」他只會……嘿嘿!

  看見陌生男人色迷迷的模樣,她更害怕了。「救命啊,誰來救救我?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放開啦!」

  不顧她的叫喊和旁人的目光,他硬要將她帶離,她極力地反抗;此時,一個戴著墨鏡、身穿黑色POLO衫、黑色牛仔褲的英俊男人朝他們走來。

  「先生,救我!」她惶恐不安的央求著。

  對方摘下墨鏡,首先映入女孩眼簾的是一雙充滿邪氣的黑色瞳眸。

  「先生,求求你,幫幫我。」她雖然懼於他眼裡的邪佞,但現下她真的顧不了那麼多,她只想快點脫離壞人的魔掌。

  「放開她!」英俊男人沈聲地命令那男人。

  「老子的事你少管,滾開!」陌生男人不知好歹的回嘴。

  英俊男人冷笑一聲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陌生男人的手上救走女孩,接著又趁對方不注意時,賞了他一記過肩摔。

  「你……」陌生男子本欲開罵,但在看見英俊男人黑眸裡的殺氣後吞了回去。

  「算你運氣好,下次別再讓我遇見你,不然、不然我就要你好看。」陌生男人只能逞口舌之快,話畢,飛也似的落荒而逃。

  「哼,大白癡一個。」英俊男人極不屑的睨了手下敗將一眼後,將視線移回女孩身上。

  「謝謝你救了我,謝謝、謝謝……」女孩不停的鞠躬道謝。

  「夠了,別謝了,小事一樁。」她的「禮貌」讓英俊男人很受不了。

  「我媽媽說,做人要懂得感恩,先生,我可以請你吃頓飯,當作是謝謝你的幫忙嗎?」她表情甚是誠懇的問。

  「不必了,我還有事要忙。」

  「那請問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英俊男人將名字告訴她後,他旋踵離去。

  目送救命恩人離去後,女孩拿起淺灰色的行李袋,朝反方向走去,決定先去找落腳的地方。

  秋庭翾,二十二歲,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社會新鮮人,她留著一頭過肩的深褐色長髮,她的樣貌雖然稱不上是絕世大美女,也算是個小美人了。

  巴掌大的小臉上有兩道清麗的秀眉,還有一雙純真的棕眸,微揚的嘴角訴說著她是個愛笑的女孩,五官當中就屬鼻子讓她最不滿意了。

  她的身材雖然不甚完美,稍嫌瘦弱了些,但她那雙修長筆直的美腿卻讓許多女人又羨又妒,巴不得那雙腿能是自己的。

  她的雙腿雖然很美,可是她卻偏愛穿長褲,有人問她為什麼,她的答案只有一個——因為穿褲子比較方便,比較好活動啊。

  走了一段路後,她來到一家房屋仲介公司,向接待人員說明來意後,對方開始為她介紹適合她的住處。

  她一邊聽著介紹,一邊卻分心想著那雙邪佞黑眸的主人。

  「小姐,你覺得這間怎樣?五坪,一衛一廚,一個月五千元。」

  見她沒有回應,接待人員很有耐心的再說了一次。

  「啊,對不起,你剛說什麼?」她回過神後問。

  接待人員笑容依舊,把房屋簡介拿到她面前,又重複一次方纔的話。

  「好,我就要這間,麻煩你了。」看了看簡介後,她微笑頷首。

  「好的,那請問你方便現在去找房東嗎?」

  「方便。」

  「秋小姐,那我現在就載你過去找房東。」

  「好,麻煩你了,謝謝。」

  說完,秋庭翾便離開房屋仲介公司,坐上接待人員的車子。

  將商業大樓的建築圖存入電腦後,英俊男人起身離開辦公椅。

  偉岸頎長的身體依靠在黑色檀木辦公桌前,危默傑一派輕鬆的端起桌上的黑色咖啡杯,將香濃的藍山咖啡緩緩送入嘴裡。

  黑色髮絲整齊的貼在腦後,俊逸的臉上有著剛毅的濃眉、邪佞的黑眸、高挺的鼻子、迷人的唇瓣。

  樣貌出色的他,身材也是一等一等的好,一百八十四公分高,寬厚的臂膀、壯碩的胸膛、結實的小腹、有力的雙腿。

  不僅如此,他的全身上下還散發出一股令女人又愛又怕的邪惡氣息,有人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用這句話來形容他是再貼切也不過。

  現年二十九歲的他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建築師,就連在國外也極富盛名,堪稱百年難得一見的建築天才,在短短不到十五年的建築生涯裡,他至少拿下二十座的獎盃,設計過三十棟民生住宅,十棟商業大廈,五座娛樂設施。

  在二十六歲那年,他離開了原先的公司,自行創業,開了間建築師事務所,短短三年內,從當時只有三個人的事務所,如今已經變成了百人公司,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滿足,他深信自己可以做得更好。

  當他放下咖啡杯時,突地門被打開了。

  「嗨,兄弟,我回來啦!」說話的人名叫於凱,是危默傑在事務所時就認識的工作夥伴,現在則是公司的副總裁。

  「知道回來啦,我還以為你被女人吃了呢。」危默傑瞥了他一眼後,皮笑肉不笑的譏諷著。

  「去你的,別亂說話,什麼我被女人吃了,你這樣說有損我的男性尊嚴,再怎麼說,也應該是我吃了她們才對。」於凱的條件雖然比不上危默傑,可是花心的程度卻遠遠超過了他。

  「是喔,今天是天下紅雨,還是怎麼著,竟然能把於大少爺你給吹到公司來?」若不是因為於凱的工作能力不低,危默傑早把他拉下副總裁的位置,將他踢出公司了。

  「別這麼說嘛,我只不過半個月沒進公司而已,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於凱剛和情人從法國回來。

  「你以為你有多少個半個月可消磨?」危默傑板起面孔,厲聲問道。

  「好,是我不對,大不了,以後我『盡量』乖乖上班就是了。」於凱心想是盡量,不是一定喔。

  危默傑並沒有任何回應,他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目光犀利、狐疑地看著眼前的於凱。

  「還有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先去忙了。」他們雖然認識三年多了,於凱還是不能適應危默傑的眼神。

  危默傑不語地頷首。

  沒有多加停留,於凱立即離開總裁辦公室。

  於凱走後,危默傑忽地憶起一件事,他起身走向辦公桌,按下內線電話,要秘書把人事部主管淩經理叫到辦公室來。

  很快的,淩經理來到總裁辦公室。「總裁,請問您找我來是……」

  「我要一個私人助理,條件很簡單,女性、認真、負責、會電腦,由你做初步篩選,我做最後的面試。」

  危默傑原先的私人助理懷孕結婚去了。

  「是,我馬上就去辦。」

第1章(2)  

  坐在椅子上,秋庭翾一臉緊張,時而擡頭望向也是來面試的眾人,時而俯首看著抱在懷裡的包包。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等了多久,可卻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就在她要起身到化妝室時,她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秋庭翾小姐,你在嗎?該你面試了。」

  「我、我在。」她加快腳步走到負責通知的秘書面前。

  「我們總裁將親自面試,裡邊請。」

  莞爾道謝後,秋庭翾深吸一口氣,戰戰兢兢的走進會議室。

  「為什麼來應徵?」危默傑睨了桌上的履歷表一眼後問。

  「因為我需要工作,所以就來應徵了。」秋庭翾據實以告,心想自己是不是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

  危默傑和她有著相同的疑問,為瞭解惑,他便說:「秋庭翾,我又不是毒蛇猛獸,犯不著這麼怕我,把頭擡起來。」

  「喔!」輕應一聲後,她緩緩的將臉擡起。

  「是你!」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不同的是他們的態度,一個驚訝、一個沈著。

  「你是這家公司的總裁?」她一臉嬌憨的看著他。

  「你說呢?」他笑著反問。

  「我想是吧,我一直以為總裁應該是七老八十的老伯伯,沒想到會那麼年輕,你到底幾歲啊?」她沒有什麼企圖,只是單純的好奇。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對站在身後的淩經理說:「請外面的那些人離開。」

  淩經理瞭解他的意思,他恭敬地點頭後離開會議室。

  「那個……我……」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被錄取了,從明天開始上班。」他一眼就看出她想問什麼。

  她驚呼一聲,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你的意思是說我得到這工作了?」

  「明天早上九點報到,我的辦公室在頂樓,記住別遲到了。」在她擡起頭,他看到她的容貌那刻,他便決定錄用她。

  「你為什麼錄用我啊?」她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聰明的,她原本以為自己無法通過面試,沒想到她只說了兩句話就被錄用了。

  「不好嗎?」他擡起她粉嫩的臉蛋,邪笑地反問。

  「沒有不好,只是……」他的笑讓她害怕,卻也迷惑著她的心。

  「那不就得了,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準備開始上班。」

  輕捏她的下顎後,他瀟灑的靠向會議桌。

  「嗯,謝謝你錄取我,那我先回去了。」她的聲音甜膩,笑容燦爛。

  他眼神充滿邪氣的看著她的唇,忍住想吻她的衝動。

  發覺他的不對勁後,她說了聲謝謝後旋即離開。

  徹夜未眠的考慮了一整晚後,秋庭翾此時正站在某商業大樓的大門口,她的目的地是大樓的最頂樓。

  「到底要不要去呢?」現在已經八點五十五分了,得快點作決定。

  她想要工作,但又畏懼那雙黑色瞳眸,因此才會遲遲無法作出抉擇。

  「算了,我還是找別的工作好了。」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時,一道黑影替她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你去哪?都快九點了。」因為她今天第一天上班,所以危默傑特地早點過來,沒想到她竟然想「落跑」,真是有夠大膽的。

  「我、我……」她緊張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夠了,別我、我了,該上班了。」語畢,他牽起她嫩白的小手,半強迫的將她拉進大樓。

  她的腦子想拒絕,雙腳卻持相反意見,不聽使喚地跟他走。

  由危默傑所創立的「傲風建築」,位於此商業大樓的第五十至七十層,他的辦公室則是在七十樓。

  坐上「傲風建築」的專用電梯,片刻後,他們來到總裁辦公室。

  「危、危先生,我……」對於要不要這份工作,她仍舊有些遲疑。

  危默傑鬆開她的柔荑,他朝辦公桌走去。

  「危先生,我……」她以為他沒有聽到,所以又喊了一次。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他最討厭不幹不脆的人。

  「我想我還是不做了,我怕我會無法勝任。」其實是否能勝任並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那雙足以迷惑所有女人的邪佞黑眸令她害怕。

  「意思是說你想離開羅?」他坐在辦公椅上,雙手交疊枕於下巴,手肘則置於桌面,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對不起。」她知道辜負人家的好意是不對的,但她就是害怕嘛。

  「你說過,做人要懂得感恩,對不對?」問完,他往後靠向椅背。

  雖然不懂他為何有此一問,但她還是點頭了。

  「而我對你有恩,是不是?」她這魚兒快上鉤的喜悅令他嘴角輕揚。

  「對啊,那個時候要不是你,我就被壞人帶走了。」她點頭如搗蒜。

  「很好,既然如此,那我要你留下來幫我,就當是報答我。」他有預感,有她在,他的生活肯定會變得很有趣。

  「可是我怕我做不好。」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難免會顧慮很多。

  「你沒做,怎麼知道自己做不好呢?」他對她本來就不抱太大希望,之所以錄用她,只是為了增加生活樂趣罷了。

  「嗯,那我就做做看,我會很努力的學習,謝謝你錄用我。」

  「好,你會泡咖啡吧?去泡一杯來給我,不加糖。」

  「喔,那請問咖啡放在哪?」她剛進公司,對她而言一切都是陌生的。

  「咖啡等會兒泡,我先帶你去認識環境。」他起身說道。

  她微笑頷首後,便跟著他繞了公司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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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1-5-5 16:48:45

第2章(1)

  在熟悉過公司的環境後,他們回到總裁辦公室。

  「有什麼問題嗎?」危默傑坐在沙發上,點起香煙後發問。

  「有啊,我覺得大部分的女同事好像都不怎麼喜歡我。」如果只是一個人,秋庭翾或許會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但走完整個公司,她至少看到將近四十個充滿敵意的白眼。

  「這是正常的,不需要擔心。」她有幸得以在他身邊工作,當然會讓其他妄想飛上枝頭作鳳凰的笨女人既羨慕又嫉妒了。

  「正常?好奇怪,我又沒有招惹她們,為什麼要討厭我?」她寧可多一個朋友,也不要多一個敵人。

  「因為你是我的私人助理,放心吧,有我在,她們不會對你怎樣的。」只有他能欺負她,別人想都別想。

  「喔,那我現在要做什麼?」她想找個時間,帶些禮物到公司和同事們聯絡一下感情,這樣或許大家就不會討厭她了。

  「泡杯咖啡給我,記住,不加糖。」他習慣在吃完早餐後喝杯咖啡。

  「好,我馬上去泡。」她旋踵離開他的視線。

  待她走後,他打開電腦,找出昨天設計到一半的建築圖,他眼神認真、雙手俐落的敲打著鍵盤。

  泡好咖啡,她回到辦公室,他認真工作的模樣勾去了她的心魂。

  聽到開門聲,他看著電腦螢幕,移了下滑鼠後說:「放著就好。」

  她沒有動作,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

  沒聽到應該發出的聲音,危默傑的目光從電腦移向她。

  「怎麼啦?幹嘛站著不動?」他的俊眉微皺。

  她害羞地一笑,雙頰酡紅。「對不起。」

  「是不是看我看傻了?」他繞過辦公桌,走到她面前,放下咖啡杯後問。

  「我……」他的問題讓她的臉更紅了。

  他輕撫她緋紅的柔頰,以低沈性感的聲音命令:「回答我!」

  「沒、沒有,我……」她不敢承認,覺得自己很羞恥,他是她的上司,她怎麼可以對他有非分之想呢?

  「沒有?我討厭說謊的人,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她的否認讓他很不高興,因為她擺明了就是喜歡他嘛。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我以後不會了。」她以為他是不高興自己看他,所以才會生氣。

  「你可以看我,但不許騙我,懂嗎?」他眼神邪肆,語氣輕柔。

  他的眼神令她心慌意亂,她別開臉,不敢與他四目相對。

  「還有,不許躲我。」他輕扣她的下巴,霸道地將她的俏顏轉回他面前。

  「可是我……」她實在沒有勇氣直視他的雙眼。

  「沒有可是,我是你的老闆,你聽話就對了。」他假公濟私地說。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她還是乖乖點頭了。

  「乖女孩。」他撩起她落在肩上的髮絲,滿意地一笑。

  「那請問我接下來該做什麼?」她微微仰首,讓髮絲從他的手中滑回肩上。

  「把眼睛閉上。」他嗓音略帶沙啞地命令。

  「嗄?」她不解的輕蹙黛眉。

  「乖,閉上。」他單手扣住她的纖腰,柔聲誘哄著。

  秋庭翾嚇了一跳,欲拉開兩人的距離,反而被危默傑帶進懷裡。

  「我說過了,不許躲我。」她是他的,在公司是,私底下亦然。

  「別這樣,讓人看見了,會被人說閒話的。」或許是在鄉下長大的關係,她的觀念相當保守,除了爸爸、爺爺之外,她從未和異性這麼親近過。

  「閒話?什麼閒話?」他不過是抱著她而已,有啥好說的。

  「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雖然,她很眷戀他的擁抱,但這是不對的。

  秋庭翾的話讓危默傑縱聲大笑。

  「你為什麼笑?我有說錯什麼嗎?」

  「現在都西元幾年了,你竟然還有那種觀念,真是讓我太訝異了。」有多少女人想親近他,而她居然拒絕他,更好笑的是竟然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

  真絕,在二十一世紀的台灣竟然還有如此保守的女孩,他想不是他孤陋寡聞,便是遇到稀有動物了。

  「有什麼不對嗎?我懂事後,我奶奶和媽媽就告訴我,在結婚前絕對不可以跟男生那個,這樣對女孩子不好。」她義正嚴辭的說。

  「那萬一結婚後,你發現你老公根本不行,怎麼辦?」

  「不行?嗄?什麼東西不行啊?」

  「簡單來說,就是不舉,懂了嗎?」他說得直接又露骨。

  她聽得臉紅心跳。「你是說不能那個喔?」

  「嗯,與其婚後不幸福,不如婚前快樂。」他覺得自己很像一頭惡劣的狼,在拐騙單純的小紅帽,呵呵!

  「不能那個會不幸福?」她不懂,不能做那檔事真的那麼重要嗎?

  「當然,很多夫妻都是因為床笫之間無法配合而不幸福,甚至走上離婚一途,你難道不知道嗎?」他不是隨口說說,而是在告知她一個事實。

  「是喔,那怎麼辦?」她單純地發問。

  「很簡單,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呵,小紅帽快上鉤了。

  「試?怎麼試啊?我不懂耶!」她納悶著那檔事也能試嗎?又不是超級市場的試吃。

  「把臉擡起來,然後閉上眼睛。」他將她的頭髮撥到耳後,在她耳邊輕喃。

  他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似的,她柔順地仰首,愣了一下後,輕合麗眸。

  他露出一抹邪佞卻又不失溫柔的笑容後,傾身覆上她的唇,溫柔地吸吮著。

  她嚇傻了,沒有任何的反抗。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用舌尖輕舔她微顫的唇瓣。

  她欲開口,卻讓他更進一步。

  秋庭翾感覺他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裡竄動,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如何,她只清楚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快到幾乎要跳出胸口。

  她的甜美讓他欲罷不能,時間愈久,挑逗愈烈。

  當秋庭翾幾乎要完全沈溺在危默傑的熱情時,於凱極殺風景的闖了進來。

  「別管我,你們繼續,就當我是空氣。」語畢,於凱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

  聽到一道陌生的聲音,秋庭翾羞紅了粉頰,同時也重拾理智。

  危默傑雖然想繼續方纔的纏綿,但感覺出她的不安,他決定暫時放棄。

  「乖,沒事的。」他將她摟在胸前,輕撫她微顫的嬌軀。

  她沒有回應,因為難為情極了。

  「你來幹嘛?」危默傑口氣不善的問。

  「沒啊,上來串串門子而已。」

  於凱其實是想來一睹秋庭翾的廬山真面目,他剛進公司便聽說危默傑親自帶著新聘的私人助理去認識環境,與他共事那麼多年,這可是有史以來的頭一遭。

  「串門子?你很閒喔?」危默傑笑得很「親切」。

  看出他的「親切」,於凱心驚地說:「也還好啦,工作之餘,我總得透透氣嘛!」

  「喔?那透夠了嗎?」危默傑邪氣的笑容依舊。

  於凱看得毛骨悚然。「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再見。」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危默傑放開秋庭翾,走向辦公桌。

  「什、什麼事啊?」老天爺,千萬別讓他整我啊。

  「也沒什麼啦,這裡有兩份新的工作,一間百貨公司,一間體育館,對方指名你或我親自設計,我想就交給你,讓你好好表現一下羅。」危默傑拿了一疊資料遞給於凱,笑裡有著明顯的算計。

  「既然是兩個,那怎麼兩個都是我做?」

  於凱雖然工作能力了得,但他喜好遊山玩水,更愛醉倒溫柔鄉。

  「很簡單,因為你是副總裁,而我是總裁。」

  把資料塞給於凱後,危默傑給了他一個很有「道理」的答案。

  「話不能這麼說,這樣我會很累耶,你不能這樣啦!」

  「覺得不夠嗎?那我手上還有一個,要不要也拿去做啊?」

  「不用了。」兩個他都快受不了了,再來一個,他豈不瘋了。

  「那就這麼決定了,記住,別超過時間。」危默傑莞爾地提醒他。

  「知道了啦!」語畢,於凱認命的走出總裁辦公室。

第2章(2)  

  等辦公室又剩下彼此時,危默傑走到秋庭翾的背後,忽地發現她好像在哭。

  「你怎麼了?在哭嗎?」他俊眉緊皺,他一向不喜歡女人流眼淚。

  「沒、沒有啊!」她急著否認,聲音卻帶著哽咽。

  「有什麼好哭的?」他把她轉向自己。

  「剛剛那個人看到我們、我們……」她淚如雨下,覺得很丟臉。

  「你因為這樣就哭?」該死的,他本來應該是討厭「水龍頭」的,可是為何她的眼淚會揪痛他的心?

  「他一定會笑我是個不知羞恥的女孩,我……」想著想著,她又落下了兩行清淚,從小奶奶和媽媽就告訴她,女孩的名譽和貞操很重要,但現在……

  「天啊,你真的是『現代人』嗎?」他不禁懷疑她是從「古代」來的,怎麼會保守成這副德行?真是夠……有趣的。

  「我當然是啊,為什麼這麼問?我看起來不像嗎?」她止住淚水,一臉納悶。

  「我確實很懷疑,現在哪有人會因為接個吻,就怕被別人笑自己是個不知羞恥的女孩,你真的太『特別』了。」他很認真的說。

  危默傑心想,有她在,他的生活肯定會樂趣無窮。

  「我奶奶和媽媽都是這麼告訴我,有什麼不對嗎?」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反應過度了?

  「不是不對,而是很『特別』。」

  「特別?為什麼啊?」

  「呵,總而言之,你很可愛就對了。」他低頭吻去她未幹的淚痕。

  他邪肆一笑,沒有「通知」她,便再次侵佔她的雙唇。

  秋庭翾驚訝的瞠大杏眸,沒有反抗,也沒有反應。

  「乖,把嘴張開。」他一邊舔吻她的唇,一邊引誘她的熱情。

  微愣一下後,她聽話照做。

  「乖女孩!」語畢,他將舌頭探進她香甜的檀口,逗弄她的丁香小舌。

  她雖然還是不太能適應,卻漸漸愛上了這種感覺。

  危默傑知道她已慢慢沈溺,他便掠奪得更加恣意。

  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纖纖玉臂同時也摟住了他的脖子。

  嘗遍她嘴裡的每一處甜蜜後,他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她氣喘籲籲,一時還無法開口說話。

  「還好吧?」在他認識的女人中,她不是最美的,但他卻愛極了她臉紅的可愛模樣。

  「還、還好。」她把頭壓得老低,不敢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

  「你又在躲我?」他不悅地擰眉。

  「我沒有躲你,我、我……」她只是不好意思嘛!

  「既然沒有,那就把頭擡起來,地上又沒錢可以撿。」

  「我、我怕你笑我。」秋庭翾不安的絞扭著手指。

  「笑你?我為什麼要笑你?」他知道她在害羞,卻明知故問。

  「我、我的臉一定很紅,紅得像猴子屁股,所以你……」說著說著,她感覺自己的臉又更紅了。

  「猴子屁股?哈……」危默傑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笑我。」她用雙手摀住臉,然後蹲了下去。

  他拚命壓抑想笑的衝動,也跟著蹲在她身邊,憐愛的摸摸她的頭。

  秋庭翾低聲啜泣,擔心他是不是討厭自己了?

  「別哭了,我笑是因為你太可愛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溫柔地安撫她。

  她仰起淚痕交錯的小臉。「你真的沒有討厭我?」

  「我怎麼會討厭你呢?乖,別哭了。」他邪肆的黑眸裡掠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柔。

  「嗯,我不哭。」

  危默傑見她用手背拭淚,那模樣可愛極了,隨後他溫柔的將她攙起。

  「啊!」起身後,她毫無預警的叫了一聲。

  「又怎麼啦?」看了看四周,發覺沒什麼改變後,他納悶地問。

  「我好像出門忘了鎖門!」她趕著上班,連有沒有鎖門都忘了。

  「你一個人住?」他擔心她的安危。

  「對啊,我一個人住。」她在台北是舉目無親。

  「你一個女孩子住太危險了,這樣吧,你到我家來。」擔心她是原因,想將她留在身邊則是目的。

  「去你家?這不好吧,伯父、伯母會答應嗎?」秋庭翾心想她只是助理,怎麼有資格去住老闆家呢?

  「我爸媽早在我高中畢業那年就出車禍過世了,你不需要擔心。」危默傑的臉上讀不出任何悲傷,他雲淡風輕的說著。

  她以為他是故意忍住傷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需要道歉。」他放開擁住她的手,走到沙發坐下。

  她坐在他的身旁,抱著他說:「你如果傷心,就哭出來,我不會笑你的。」

  「我真的沒事。」危默傑欣慰她的關心,卻又想,他的表情像在忍耐嗎?

  「我真的不會笑你,你想哭就哭吧,我外公外婆死掉的時候,我也是哭得很傷心,所以我能瞭解你的心情。」她將他抱在胸前,語帶哽咽。

  秋庭翾柔軟的嬌軀、迷人的清香蠱惑了他的理智。

  為了多享受一下佳人在抱的美妙滋味,他順水推舟的說:「只要你抱著我,我就不會難過了,你願意一直抱著我嗎?」

  「願意,我願意,你不要難過喔。」秋庭翾沒發覺兩人此刻是多麼的曖昧,她只希望他不要再傷心了。

  他輕輕地頷首,性感的嘴角掛著一抹邪笑。

  她沒再開口,只是溫柔地輕撫他寬厚的背部。

  「翾……」兩人默默無語的過了十分鐘後,危默傑出聲打破寂靜。

  「你有叫我嗎?」秋庭翾不太確定的問,她的柔荑則持續的安撫著他。

  「嗯,我覺得我還是很難過耶。」他佯裝無助。

  「那怎麼辦?」她不知所措,泫然欲泣。

  「我想只要你吻我,我就可以好過些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惡劣,竟然這樣利用她的善良!不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啊?」她訝異的低呼,登時嫩頰爬上兩朵紅雲。

  「你不願意嗎?唉,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危默傑暗自竊笑著,他覺得自己真的太厲害了,如果他去演戲,影帝絕對非他莫屬。

  「你不要這樣,我又沒說不願意。」

  「這麼說,你是願意羅?」

  「我……」她既羞又慌,遲遲不敢行動。

  他用指腹抹去她懸在眼角的淚,黯然歎道:「算了,你不用勉強自己。」

  語畢,他站起身,假裝要離開,她來不及多想,便從背後抱住他。

  「翾,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危默傑心裡高興著,呵,小紅帽又掉入大野狼的陷阱了!

  「我願意吻你,我不要你傷心難過。」他的傷心讓她顧不得女孩子該有的矜持,只想好好的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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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1-5-5 16:49:37

第3章(1)  

  見詭計得逞,危默傑的黑眸閃過一抹邪氣。

  「你真的願意?」他猛然轉身,故作驚訝的問。

  秋庭翾羞澀地頷首,臉紅得像顆蘋果似的。

  他伸手摟住她的腰,等待她的主動出擊。

  深吸一口氣,她踮起腳尖,將甜蜜的粉唇輕輕印上他的。

  他覺得不夠,推開她後輕歎:「我看還是算了吧!」

  「我有做錯什麼嗎?」他要她吻他,她也吻了,可是為什麼……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吻我。」他背對著她控訴著。

  「我是真心的,我……」她繞到他的面前,心慌地想解釋。

  「是嗎?我一點也感覺不出來,算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出去吧。」他再度轉身,眼裡佈滿了對她的算計。

  她走到他的面前,沒有多想,便為他獻上自己的唇。

  他佯裝冷漠,像是在告訴她,她還不夠真心。

  她鼓足勇氣,伸出舌頭,輕舔他的唇瓣。

  「這樣夠不夠真心?」她趁親吻的空檔問他。

  他皺眉搖頭。

  「不夠?那、那……」她努力地回想他是怎麼吻自己的。

  他仍是沈默不語。

  「啊,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請你把眼睛閉上,嘴巴張開。」她表情煞是認真的「命令」他。

  他則是樂意至極的「服從」。

  她模仿他先前的動作,將舌頭伸至他的嘴裡,技巧生澀的與之纏綿。

  他張開俊眸,欣賞她微紅的嬌顏。

  沒發覺他眼中的灼熱,她很認真的在「安慰」他。

  秋庭翾的吻功雖然毫無技巧可言,卻意外的勾起他體內最深層的反應。

  她正想問他有沒有開心些了,他卻快一步的奪去主導權。

  她被他吻得心花怒放,就快站不住腳。

  危默傑結實的臂膀緊鎖住她曼妙的纖腰,在給予她依靠的同時,他挑逗得更猛烈。

  他的霸道讓她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只能乖乖地順從他的熱情。

  突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幾乎要天雷勾動地火的兩人。

  危默傑依依不捨的離開那微微紅腫的朱唇,並將她抱到沙發上後,他走向辦公桌,接起電話。

  「什麼事?」他不甚高興的問。

  「總裁,『岷正貿易』的董事長千金找您。」

  「叫她走。」他沒有多想,便直接下逐客令。

  「總裁,包小姐已經坐電梯上樓去了。」

  「我有說讓她上來嗎?」他不悅的質問。

  「總裁,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的,請您別開除我。」

  「念在你是初犯,我不開除你,但這個月的薪水扣百分之十。」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員工犯錯,做老闆的他如果毫不介意,怎麼帶領部下、管理公司。

  「謝謝總裁,我以後不會了。」

  掛上電話,當他要走向沙發時,門被推了開來。

  踏進辦公室的是一個穿著性感的美艷女人。

  「傑,人家好想你喔!」包麗麗嗲聲嗲氣地撒嬌著,身體也跟著黏了上去。

  危默傑毫不留情的拉開身上的「八爪章魚」,冷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傑,你怎麼這樣啦,好歹人家也是你的女朋友啊!」包麗麗毫不知恥的又黏了上去,這次不像章魚,倒像只無尾熊。

  當他要再度扯開她時,一陣猶如鈴鐺般的清脆笑聲響起。

  「翾,你笑什麼?」危默傑不滿地擰眉,他這樣被別的女人抱著,她非但不嫉妒,還笑得那麼開心。

  秋庭翾離開沙發,走到他們的身旁,俏顏上有掩不住的笑意。

  「傑,她是誰啊?」包麗麗不甚友善的瞪著秋庭翾。

  「不關你的事,放開我。」危默傑怒聲命令。

  包麗麗很不甘願的放手。

  「危……不對,總裁,包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啊?」在問這話時,不知怎地,秋庭翾感覺自己的心怪怪的,是哪裡怪她也說不上來。

  「是啊,我是傑的女朋友,你是傑的助理吧?」包麗麗搶先開口,心想眼前的女孩不過是個黃毛丫頭,鐵定鬥不過她的。

  「我是啊,包小姐,你好像很討厭我?」秋庭翾覺得她的眼神和公司大部分的女同事如出一轍。

  危默傑正要說話,卻再次被秋庭翾搶先。

  「可是,我覺得你滿漂亮的,也很可愛。」

  「我漂亮是眾所皆知的,但你為什麼說我可愛?」包麗麗十分不解地問。

  「因為你剛才抱著我們總裁的樣子好像『夏娃』,好可愛喔!」秋庭翾笑得很燦爛。

  「夏娃?」包麗麗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對啊,夏娃是只無尾熊,很可愛喔。」秋庭翾完全沒有惡意,真的覺得包麗麗方纔的樣子很可愛。

  她的「讚美」讓包麗麗氣得青筋暴現,卻讓危默傑笑得開懷。

  「還有,總裁你也很可愛,你像尤加利樹。」秋庭翾見他笑得那麼開心,以為他也要她「讚美」他。

  秋庭翾的話讓危默傑的笑容登時僵在臉上。

  「秋庭翾!」危默傑怒吼咆哮。

  不懂危默傑為何突然發脾氣,她傻呼呼的問:「什麼事?」

  「你竟敢說我是樹!」他真想打她的小屁股。

  「無尾熊抱的不是尤加利樹嗎?」

  他不想跟她多作解釋,只是用略帶懲罰意味的吻欺上她的唇。

  她來不及反應,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包麗麗看得妒火中燒,本想拉開兩人,卻因為危默傑的眼神而卻步。

  懲罰得差不多後,危默傑將臉紅氣喘的秋庭翾擁在懷中。

  包麗麗硬擠出眼淚,想用淚水來博取危默傑的憐愛。「傑,你怎麼當著我的面吻其他女人?你不愛我了嗎?」

  「哼,我幾時說過我愛你了?」她不過是他的暖床工具罷了。

  「傑,你太過分、太殘忍了,你會這麼對我,都是因為她,對不對?」不待他回答,包麗麗便將秋庭翾扯離他的懷抱,氣急敗壞的摑了她一掌。

  秋庭翾因為毫無防備而跌坐在地,淚水也隨之滑落。

  不忍秋庭翾受到委屈,危默傑回敬包麗麗一掌。

  包麗麗不敢相信危默傑竟然會為了那個黃毛丫頭而動手打自己,她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該死的女人,滾,以後不許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只有他能欺負秋庭翾,若是別人敢讓她受委屈,他絕不輕饒。

  「傑,你不要我了嗎?」包麗麗淚眼迷濛的望著他。

  「要你?我巴不得宰了你!」危默傑殺氣騰騰的瞪著她。

  包麗麗被他充滿殺意的黑眸嚇得說不出話來。

  危默傑走向電話,告知守衛立刻上來將「大型垃圾」帶走。

  半晌後,包麗麗在無計可施之下,被守衛架走。

  危默傑不捨的抱起坐在地上啜泣的秋庭翾。

  「嗚……」秋庭翾沒有抗拒,愈哭愈惹人憐惜。

  「乖,沒事了,別哭。」他坐在沙發上,柔語安撫著抱在腿上的她。

  她扁著嘴,淚流不止。

  「很痛嗎?」他心疼輕撫她烙著掌印的紅腫俏顏。

  她沒有回應,只是一逕的哭。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冰塊來。」他想用冰塊替她消腫。

  她反射性的抓住他的手。

  「怎麼啦?」他輕聲詢問。

  她搖搖頭,然後放開他。

  「翾,是不是很痛?」該死的,他要去宰了那個女人!

  秋庭翾淚眼汪汪的看了他一眼後,她低頭泣訴:「我、我覺得我好壞。」

  「嗄?」她是被打的人,她居然說自己壞,是腦子秀逗了不成?

  「包小姐是你的女朋友,我卻當著她的面和你……我真是個壞女孩。」

  危默傑訝異於她不怪包麗麗打她,反倒怪起自己來,真不知該說她是純,還是蠢?

  「那個女人不是我的女朋友,你不需要去在意她,更不許你那樣說自己。」她的善良讓他更想疼愛她。

  「不是嗎?可是包小姐剛才……」

  她仰首與他四目相對,在這同時,她感覺自己被危默傑灼熱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

  秋庭翾害羞的避開,因為他眼裡的灼熱令她心驚。

  「翾,看著我!」他簡單有力的命令。

  她深吸一口氣,順從地照做,感覺心臟彷彿快要蹦出胸口。

  「你相信我,還是相信姓包的女人?」他邊把玩她的頭髮邊問。

  「你。」她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回答。

  他滿意的輕揚嘴角。「很好,那我告訴你,我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我現在心裡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誰啊?」她感覺心裡酸酸的,原來他還有其他女朋友。

  他知道她誤會了,但他卻不想馬上解釋清楚。「到時候就知道了。」

  「喔,那我現在該做什麼?」她突地想起自己是來工作的。

  「休息一下,等會兒陪我去吃中餐。」他將她抱離大腿後說。

  「可是我都沒做到什麼事耶!」

  「你是我的助理,該做的事就是聽我的話,懂嗎?」他之所以僱用她,最大目的不是要她做事,而是要她陪在自己身邊。

  她似懂非懂的點頭。

  「那就坐下休息。」他輕壓她的香肩,溫柔的將她推回沙發。

  她雖然覺得不妥,還是乖乖的坐了下來。

  危默傑到冰箱拿冰塊幫她冰敷,在她光滑的額際印下一吻後,他走向辦公桌開始辦公。

第3章(2)  

  夕陽西下,炙熱的天氣稍稍涼爽了些。

  「總裁,時間不早了,你不下班回家休息嗎?」秋庭翾將剛泡好的藍山咖啡放到桌上,看了時鐘一眼後問。

  「我中午吃飯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別叫我總裁,叫我傑就行了。」

  危默傑將目光從電腦螢光幕移向秋庭翾的可人嬌容,輕皺眉頭的提醒著。

  「可是你是我的上司,直接叫你的名字很沒禮貌耶!」除了禮貌問題之外,她不敢直呼他的名字還有是因為害羞。

  「有什麼好沒禮貌的,我要你叫就叫。」

  「喔,那總……不對,傑,你不下班嗎?」

  「你累了?」一整天下來,她雖然沒做到什麼事,但頭一天上班難免會有些不適應。

  「我不累,我是問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家休息?」這一天,她除了泡咖啡和陪他吃中飯外,什麼事都沒做,怎麼會累呢?

  「你在關心我?」他的心感到一陣溫暖。

  「對啊,不可以嗎?」她心慌地急問。

  「當然可以,記住,以後也要這麼關心我。」他不只要她的關心,更要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至於他會不會付出感情就不得而知了。

  聞言,她露出陽光般的燦爛笑容。

  「我等會兒開車送你回去,你到沙發坐一下,大概再一個小時就好。」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替你『抓龍』,好不好?我爸爸說我抓得很好喔。」

  他微笑頷首,然後起身離開辦公椅。

  她跟著他一起坐到沙發上。

  「你把身體轉過去,這樣我才能替你抓龍啊!」

  深情的望了她一眼後,他轉身背對著她。

  放鬆自己的雙手後,她開始溫柔的、細心的替他「馬殺雞」。

  他閉上眼睛,享受她的服務。

  「會不會太用力?」她正在按摩他的肩膀。

  「你按得很好。」他搖頭表示不會。

  他的讚美讓她打從心底覺得高興,接著她的手來到他的背部,彎起手指,輕輕的按壓著。

  過了會兒,他俊眸微張,聲音慵懶的問:「翾,除了我,你還替哪個男人這樣按摩過?」

  「我還替爺爺、爸爸按摩過啊!」她照實回答,然後十指交握,從他的肩膀開始往下輕輕的敲打著。

  他完全相信她的話。「那記住,以後除了我之外,不可以再替其他男人按摩。」

  「為什麼?」按摩又不是壞事。

  「因為我會不開心,你想要我不開心嗎?」她若是和其他男人過從甚密,他會嫉妒到想殺人。

  「不要,我不要你不開心。」她不曉得自己是不是愛上了他,但喜歡他已是不爭的事實。

  「那就乖乖聽話。」他轉身面對她,那眼神既霸道又不失性感。

  她看傻了,沒有回應。

  危默傑知曉她是被自己迷住了,他乘機偷了個香。

  「你……」她嬌嫩的粉頰在瞬間變紅。

  「我怎樣?」他故意裝傻,還曖昧的舔了舔自己的唇。

  「你、你剛才……」

  嗚,羞死人了,她怎麼也突然想親他?

  「我剛才?喔,原來你是說偷親你啊,有什麼問題嗎?」他佯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我……」說不出來她也想吻他,覺得難為情極了,她是女孩子耶!

  「我什麼?說啊!」他裝作很有耐心,其實心裡已經笑翻了。

  「我說,可是你不能笑我喔!」

  「好,我不笑你,你說吧!」

  「就是啊,我想……」她因為害羞而說得很小聲。

  「什麼?大聲點,我沒聽清楚。」他聽到了,卻故意假裝沒聽到。

  「我想吻你啦!」她一鼓作氣說完,臉紅的模樣煞是迷人。

  「可以啊,來吧!」這個要求是他早就預料到的。

  「真的可以嗎?你不會覺得我很不要臉?」她一個女孩子家竟然主動向男人索吻,在她的觀念裡是不對的,可是她又……唉,做女人真難。

  「翾,我不許你汙蔑自己。」他是她的,他不容許任何人侮辱她,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行。

  「可是我……」她也不想罵自己啊,但是這要求好像真的太主動了。

  「你喜歡我,想吻我是正常的,不是像你說的那樣。」他不是反對她保守,相反的,他還很慶幸,不過,她應該對其他男人保守,而不是他。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你?」她表現得很明顯嗎?應該不會吧?

  「難道我說錯了?」她若敢點頭,他會狠狠地打她的小屁股。

  「沒錯,那你……會不會因此覺得很困擾?畢竟你是我的老闆。」她喜歡他,卻又擔心是自己高攀他。

  「怎麼會呢?我如果覺得有困擾,就不會僱用你了。」

  「咦?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話中有話?」

  危默傑在心中暗暗稱讚,嘿,她這小紅帽變聰明羅。

  「傑,你……」她要提出疑問,卻被他的吻給封住。

  看著她嬌艷欲滴的朱唇,他等不及她的「索吻」,乾脆自己主動出擊。

  她沒有反抗,全心全意的感受他、回應他。

  他撩逗得更加賣力,彷彿要將她融化似的。

  就在慾望快要瀕臨崩潰邊緣時,他放開了她,他雖然想要她,但不是現在。

  她眼睛迷濛的望著他,想告訴他自己很喜歡他,卻說不出口。

  「你乖乖坐好,等我把工作處理完,就帶你去吃晚餐,然後送你回家。」他憐愛地輕撫她紅腫的唇。

  她微笑頷首,坐在沙發上,看著在電腦前認真工作的他。

  吃完晚餐後,危默傑載著秋庭翾回到她位於士林的住所。

  「你就住在這棟公寓裡?」他俊眉輕蹙,看著這棟毫不起眼的公寓。

  「對啊,一個月五千元,雖然貴了一點,不過,也沒辦法啊,我總不能露宿街頭吧。」

  「我送你上去。」他要看看她的住屋品質,若是不達他的及格標準,他便要直接將她帶回家裡。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她很有禮貌的婉拒他的好意。

  「一點也不麻煩。」語畢,他沒給她再反對的機會,牽著她嫩滑的柔荑,走進公寓裡。

  坐上電梯,過了一會兒後,他們來到她所居住的六樓。

  「我家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她微笑道謝,其實是想「請」他回家去。

  「我渴了。」知道她的目的,但他並不打算馬上離開。

  「喔,可是我家只有白開水耶。」她邊開門邊說。

  「無所謂。」口渴不過是他的借口罷了。

  「那好吧。」她雖然覺得讓男人進自己的家很不妥,但看在他救過自己,又給自己工作的份上,她就不管那麼多了。

  就在他們要進到屋裡時,身後突然發出一聲巨響,伴隨而來的是一男一女的對罵聲和接連不斷摔東西的聲音。

  「翾,我問你,他們常這樣嗎?」他臉色凝重地問秋庭翾。

  她也嚇了一跳。「應該算……算還好吧。」

  當他又要開口時,電梯門打了開來,一個滿身酒味的酒鬼走了出來。

  酒鬼拿著酒瓶,搖搖晃晃的朝他們走來。

  見狀,危默傑趕緊將秋庭翾護在自己身後。

  「嘿,小紅,來,陪我喝杯酒啊,來來來,脫衣服、脫衣服。」酒鬼口操台灣國語,一臉色迷迷的說。

  聞言,危默傑怒火中燒,二話不說,立即狠狠的賞了一拳給這不知好歹的臭酒鬼。

  不敢再多看一眼,秋庭翾既羞又驚的跑進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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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1-5-5 16:50:27

第4章(1)  

  再踹了被自己揍倒地上的酒鬼一腳後,危默傑旋踵走進屋裡,並順手關上秋庭翾住處的大門。

  他左顧右盼,最後在床邊找到了她。

  「翾,沒事了,別怕。」他蹲下身,不捨的將她擁入懷中。

  「那個伯伯為什麼要把我當成那種女生?我……」或許那對別人沒什麼,可是對生性保守的她而言,那是很大的侮辱。

  「翾,別亂想,那個王八蛋喝醉了,別管他說的話。」他打斷她的話,不願她又說出任何汙蔑自己的話。

  「我看起來像那種女生嗎?」她邊哭邊問,淚水沾濕他的襯衫。

  「當然不會了。」

  他據實以答,在他看來,秋庭翾簡直比天使還要純潔。

  「真的嗎?沒騙我?」但是如果不會,那住在隔壁的伯伯為什麼要那樣說?就只是因為他喝醉酒了嗎?

  「你不相信我的話?」

  他將她淚痕交錯的小臉擡起,板起面孔,不答反問。

  「我、我沒有,我只是想不透嘛!」她當然相信他了,只是……

  「你沒必要去想這些沒意義的事。」他快被她的單純氣炸了。

  「好啦,我不想就是了。」她很怕他生氣,更怕他會討厭自己。

  「這樣才乖,去把東西整理一下。」他面露淺笑,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

  「東西?為什麼要整理東西?」她的房間很整齊啊!

  「我要帶你離開這裡。」因為他給她的居住品質打零分!

  「離開這裡?為什麼?」她覺得住得還算滿舒服的。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今天幸好是有他在,不然像碰到方纔那種情形,她早就被人給輕薄了。

  「你要我去你家住?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應付的。」她不想麻煩他,更擔心會被別人說閒話。

  「不可以,你非跟我走不可。」他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膽,最好的方法就是就近保護她,順便「近水樓台先得月」。

  「我覺得這樣不好啦。」

  「沒什麼不好,快去整理。」

  「總……」發現自己喊錯,她趕緊改口。「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真的可以應付,剛才的事只是意外,我想以後應該不會了。」

  他的眼神突然落寞了起來。

  「傑,你怎麼了?」她察覺他的異狀。

  「翾,其實我之所以希望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擔心你的安危只是原因之一,還有就是我……」他故意不一次把話說完,就是為了讓她更緊張,這樣效果才會事半功倍。

  她屏氣凝神,等他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好寂寞,自從爸媽過世之後,我就是一個人住,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房間,沒人陪我說話,傷心時沒人安慰我,唉,這麼多年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真的好想要有人陪。」他演技了得,說得煞有其事。

  「你好可憐喔。」她為他落下同情的眼淚。

  「我不覺得自己可憐,我只是想要有人陪,有人可以分享心情,你願意當那個人嗎?」他一臉期盼的問。

  「好,我跟你回去。」不願他傷心失望,她沒有多想,便直接答應。

  「謝謝你。」呵呵,這小紅帽又被大野狼給騙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整理行李。」

  「好,慢慢來就好,別急,時間還早。」

  他莞爾頷首,迷人的黑眸掠過一抹邪惡。

  她沒有察覺,只急著將衣服、生活用品一件件收進行李箱裡。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後,他們離開公寓,前往台北東區。

  一段時間後,他們來到一棟外牆用高級花崗岩砌制而成的豪華大樓,危默傑正要將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

  「你住這裡?」秋庭翾看得瞠目結舌,詫異他的富有。

  他微笑點頭,這裡只是他的眾多房子之一,也是他的作品。

  「好大、好漂亮喔!」從小在鄉下長大,一直都是住三合院的她,從沒見過這麼豪華的房子。

  「你喜歡就好。」他在這裡的住所不過是小Case罷了,他在陽明山還有比這裡更豪華的私人別墅,一直以來,他都是住在陽明山的別墅。

  為了讓秋庭翾以為他真的是「孤獨無依」,所以危默傑並不帶她到陽明山的別墅去。

  因為在別墅裡,雖然沒有他的親人,卻有一大堆的傭人,難免不夠具有說服力,為了讓她全心全意的「同情」自己,他當然得犧牲點了。

  將黑色雙門跑車停在專屬停車格後,危默傑率先離開駕駛座。

  看他下車,她也要下車,卻解不開繫在身上的安全帶。

  他繞到她身旁,表演「英雄救美」,順道拿出放在後座的行李,小心、溫柔的將她牽下車。

  「謝謝你。」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想自己怎麼那麼笨,竟然連安全帶都解不開,真是糗死了。

  他輕笑一下,用大手輕攬她的纖腰。

  「我可以自己走,你不用摟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跌倒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但我就是喜歡摟著你,所以別反抗了。」

  她偷瞄他一眼後點頭。

  他則是趁其不備的偷吻了她一下。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撼動了她已平靜的心湖。

  偷香得逞後,他淡淡的笑了,黑眸如往常般的掠過了一抹邪惡。

  「傑,你以後如果還要做剛才那種事,可不可以先通知我?讓我有心理準備,這樣我就不會老是被你嚇到了。」她天真的提出要求。

  她的天真再一次的惹他放聲大笑。

  「你笑什麼?我有說錯什麼嗎?」她覺得她的要求很合理啊。

  「沒有,你的要求我會盡量達到,但不保證一定可以,畢竟你真的太可愛了。」他忍住笑,很「認真」的回答著。

  「謝謝你說我可愛,可是那跟我剛才說的事有什麼關係啊?」坐上電梯,她滿臉疑惑的問。

  「你的可愛會讓我情不自禁地發笑,這樣懂了嗎?」幸好他的自制力很強,否則兩人的關係絕不像現在這般單純。

  「大概懂了。」他曖昧的言語令她酡紅了嫩頰。

  「聰明的女孩。」一說完,他又迅速地偷了個吻。

  「你黃牛,你沒有先通知人家。」她噘嘴抗議。

  「哎呀,抱歉,一時忘了。」其實他是故意的。

  「下次你如果再忘記,我就要打你的手心喔。」她想要裝「恰北北」,卻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他又一次被她逗笑。「好,我如果不乖,就讓你打手心。」

  「不可以反悔喔。」她以為自己贏了,甜笑著提醒他。

  「好,不反悔。」打一下手心換一個吻,算他賺到了。

  電梯門打開,他們來到十五樓。

  「是哪一間啊?」她好奇的看了看兩扇黑色大門。

  「都是。」說完,他便帶著她走向離電梯最近的那扇門。

  他將兩間原本各佔地七十五坪的房子打通變成一間,因為他不想有人打擾他的生活。

  「都是?哇,你到底多有錢啊?」她沒有任何不良企圖,純粹只是好奇。

  「差不多快五十億吧。」知曉秋庭翾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多金而改變態度,更明白她不是個貪心的女孩,所以他毫不避諱的回答她。

  「五十億!那麼多喔,五十億可以做很多事,比如蓋孤兒院、養老院,或是流浪動物收容所。」

  「你想蓋孤兒院、養老院和流浪動物收容所?」她的願望讓他很驚訝,她真是個很有愛心的女孩,若是換作其他女人,想到的肯定是鑽石或名牌皮包、衣服等等,在如此現實的社會裡,要找到像她這樣的人恐怕比大海撈針還難。

  「不止這些,我還想替原住民的小朋友蓋學校,還想替……反正很多很多啦,可惜我沒那麼多錢。」一想到那些弱勢族群,她便不由自主的難過了起來。

  「乖,別傷心。」危默傑柔語安慰她後,他握住她的手,將她帶進屋裡。

  「傑,我跟你說,那些人真的很可憐!」

  相較之下,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她的家境雖然不算富有,可是她卻擁有這世上最珍貴的親情。

  「我知道。」危默傑思忖著他的同情心一向少得可憐,但為了她,他或許會有所改變吧!

  「我真的不懂那些遺棄小孩、虐待小孩的父母在想什麼,還有那些不肖子,也不想想父母是怎麼含辛茹苦的養大他們……」她愈說愈氣憤。

  「好,我知道,他們很可惡、很該死,時間不早了,我先帶你到房間去,然後洗澡準備睡覺。」他笑著打斷她的「正義之聲」。

  輕應一聲後,她彎腰提起放在一旁的行李。

  他接過她手上的行李,不忍讓她太過於勞累。

第4章(2)  

  危默傑帶著秋庭翾來到佔地約莫十五余坪的主臥室。

  「傑,你的房子那麼大,我……」她擔心自己會住不習慣。

  看出她的困擾,他摸了摸她的頭說:「別怕,久了就習慣了。」

  她依舊有些為難,畢竟這和她之前的生活真的相差太遠。

  「唉,算了,我還是另外替你找間房子好了,反正,我已經習慣孤獨了。」他眼神一黯,表情甚是「落寞」的歎道。

  「我沒有要離開你,真的,我只是怕會不習慣嘛,你別難過。」不願見到他不開心,她急忙地解釋。

  「翾,就當是為了我,試著去習慣,好嗎?」他很有「誠意」的請求。

  「嗯,為了你,我會很努力去習慣的。」她沒有多想,便直接答允。

  「好女孩,乖,先去洗澡。」呵呵,計謀又得逞了。

  「嗯,那我就先去洗澡了。」

  「喔,浴室在哪啊?」她從行李箱拿出換洗衣物後問。

  他伸直手臂,指向位於房間右側的門。

  「那扇門……」她會不會被看光光啊?

  「有什麼問題嗎?」他知道秋庭翾在顧慮什麼,卻佯裝迷糊。

  「它是玻璃門,那不就可以看到裡面了?」她聽過一種從裡面可以看得到外面,外面卻瞧不見裡面的特製玻璃,但不知道那扇門的材質是不是也是特製玻璃,抑或只是一般的?

  「我看這樣好了,我先洗,你看看能不能看到裡面?」他不懷好意地建議著。

  秋庭翾雖然覺得怪怪的,但她還是答應了。

  「那好,我先去洗,記得要看清楚喔!」嘿嘿,與其他去「欣賞」她,不如讓她的眼睛吃冰淇淋,這樣或許會更好玩呢。

  「嗯,我知道了。」

  「那我先去洗了。」

  危默傑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後,他拿了睡袍,走進浴室。

  她站在浴室的不遠處,想證明是不是真的能看到裡面?

  他將換洗衣物放好後,以撩人的姿態寬衣解帶。

  她嚇了一跳,腦子想著非禮勿視,可是雙眼卻不聽使喚。

  她的反應讓他表現得更加賣力,眼裡的邪肆益發明顯。

  她知道自己必須馬上離開,不能再這麼看下去,否則對傑會很沒禮貌,可是她……她就是不捨得走開。嗚,討厭,她怎麼可以那麼色?

  當他逐一褪去襯衫和外褲後,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黑色內褲,偉岸壯碩的完美身軀更顯迷人。

  她看得目瞪口呆,心想他的身材怎麼那麼好?不像爸爸、爺爺都有啤酒肚,要是……

  她難為情的猛搖頭,為自己的「願望」感到害羞不已。

  色女!你怎麼可以希望傑快點把內褲脫掉呢?這是不對的。

  危默傑彷彿聽到她心裡的呼喚,竟然真的把內褲給脫了下來。

  秋庭翾反射性的用雙手摀住臉,可是在手指與手指之間卻露出縫隙。

  見狀,他背對她,忍不住的笑了出聲。

  聽到危默傑的笑聲,她放下雙手,納悶地皺眉。

  半晌後,他僅在下半身圍了條浴巾便走了出來。

  「你、你怎麼那麼快就出來?」她記得他連水都還沒放啊?

  「哦,我忘了拿要換的內褲,所以出來拿。」他其實是故意忘記的。

  「這樣啊,那、那……」她眼神飄忽,想看又不敢看。

  「對了,你剛才看得到浴室裡的情形嗎?」他明知故問,想逗逗她。

  「沒,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她酡紅粉頰,慌張地否認。

  「那等會兒你就可以安心洗澡啦。」他眼神邪佞,莞爾地說。

  「不是啦,我……」

  一時的心慌意亂使秋庭翾沒有發現危默傑眸底的異樣光芒。

  「好啦,我去洗澡了。」語畢,他走過她的身邊,走進浴室。

  秋庭翾不知所措的看著浴室,心想等一下該怎麼辦,總不能叫她不洗澡吧?

  危默傑拉開浴巾後,走到位於玻璃門正對面的蓮蓬頭下。

  她又重複一次方纔的動作——從指縫偷窺,想欣賞他沐浴的模樣。

  為了感謝她的「捧場」,他刻意在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無懈可擊的男性魅力。

  看著看著,她不僅感覺臉紅心跳,連身體也莫名的燥熱了起來。

  沖濕身子,他開始抹沐浴乳,雙手慢慢的搓揉全身。

  她看得瞠目結舌、心蕩神馳,訝異他怎麼連抹個沐浴乳都那麼迷人,甚至還希望自己就是那些沐浴乳。

  她的反應沒逃過他銳利的眼神,為了讓「觀眾」盡興,他這個「表演者」當然得更努力演出了。

  不該有的慾望讓秋庭翾又驚又羞的猛搖頭,笨蛋!你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真是太、太……

  擡頭迅速瞄了他的裸體一眼後,她轉過身去。

  他得意地笑著,然後打開蓮蓬頭,衝去身上的泡沫。

  一會兒後,他穿著睡袍,走出浴室。

  「翾,我洗好了,該你了。」呵呵,現在輪到他當觀眾羅。

  她的身體猛地一震,心想該不該把實情告訴他。

  「怎麼啦?乖,快點去洗。」

  「傑,我、我有話告訴你。」

  「說啊!」他坐在床邊,面帶「親切」的微笑。

  「我……我……」她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

  「怎麼啦?說啊!」其實他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我剛有清楚的看到浴室裡的情形,所以我希望我洗澡時,你能先出去一下。」深吸一口氣,整理好心情後,她一鼓作氣地說完。

  危默傑低頭偷笑了好半晌後,他仰首望向她,眼裡有著明顯的哀怨。「這麼說,我的身體都被你看光羅?」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她的眼睛就是不聽主人的話,要「背叛」主人。

  「你看了我的身體,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逃避責任嗎?」他氣憤地說。

  「那、那該怎麼辦?我……我不知道要怎麼負責?我……」嗚,早知道就不該那麼「色」。

  「男人看了女人的身體是娶她表示負責,至於女人嘛,當然是嫁人了,不過呢,我還不想結婚……」話說到一半,他停了下來,起身走到秋庭翾的面前。

  「然後呢?你快說啊,我不會推卸責任的。」

  「很簡單,我要你當我的情婦,以示負責。」

  「情婦!?」她訝異地驚呼,情婦在她的記憶裡就等於是第三者。

  「沒錯,情婦。」這才是他當初僱用秋庭翾當私人助裡的最終目的。

  「有沒有別的方法?」她不想當第三者,更不想讓家人蒙羞。

  「你不是說不會推卸責任嗎?」他不答反問,冷著臉質問她。

  「我不想當第三者,不要。」她泫然欲泣。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第三者了?」他不捨地幫她拭淚。

  「咦?不是嗎?那為什麼電視上和書上都那樣說?」

  「不管他們怎麼說,從現在開始,你將是我唯一的情婦,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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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1-5-5 16:51:16

第5章(1)  

  秋庭翾矛盾地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臉上儘是疑惑。

  危默傑看得既好氣又好笑,索性傾身吻住她的朱唇。

  她不知已經是第幾次被他嚇到了,在心裡抗議他怎麼可以黃牛?等會兒非得好好「懲罰」他不可。

  他恣意的勾挑香舌、汲取甜蜜,等她就快要無法呼吸時,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你、你說話不算話。」她氣喘籲籲,嬌嗔埋怨著。

  「那,讓你打手心羅。」他很「認命」的伸出手。

  秋庭翾順了順呼吸,微愣一下後,她真的打了下他的手心。

  「好啦,打過了,那來說正經事吧,你到底要不要對我負責?」一個大男人要一個小女生對他負責,或許很可笑,但那又如何,這不過是他的手段罷了。

  「當然要啊,我爸爸從小就教我,做人一定要有責任感,可是,我沒當過情婦,不知道要做什麼耶。」她剛才之所以又搖頭又點頭,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簡單,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情婦守則」嘛,他會好好「教導」她的。

  「這樣就好羅?我不需要掃地、煮飯、洗衣服,或者是做其他事情嗎?」照這樣看來,當情婦好像還滿輕鬆的。

  「那些事有傭人會做,你不需要管。」總而言之,她唯一要做的便是乖乖的當他的情婦、他的女人。

  「你還有請傭人喔?在哪裡啊?怎麼都沒看見?」基於禮貌,她覺得自己必須跟他們打聲招呼。

  「我請的是鐘點傭人,他們沒住在這裡。」

  「是這樣子喔,那一個月多少錢?」

  「什麼東西一個月多少?」

  「鐘點傭人的薪水啊!」

  「大概兩萬五,你問這個做什麼?」

  「這麼多,那我讓你請,好不好?」她想多賺些錢給爸媽。

  「你要當我的傭人?」這世上有情婦兼傭人這檔事嗎?就算有,他也不容許發生在自己身上,那會讓他顏面盡失。

  「對啊,這樣我就可以多寄些錢回家裡了。」她原本就打算除了白天當他的私人助理外,晚上還要到餐廳或便利商店打工。

  「怎麼樣?你要不要請我?我很會做家事喔。」

  「不可能,我絕不會讓你做傭人做的事。」

  「為什麼?怕我做不好嗎?」一個月兩萬五耶,不賺多可惜啊。

  「不是,是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他將她扯入懷裡,霸道地宣告。

  「我記得我是你的助理和情婦,什麼時候又變成你的女人了?你的女人是什麼意思啊?」她沒聽出他語氣裡的特殊涵義,納悶問道。

  「我的女人,意思和情婦差不多,就是說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包括你的人和你的心,這樣懂了嗎?」她天真的疑問讓他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應該懂,那為什麼我是你的女人就不能當你的傭人啊?」她想不透這兩者有什麼衝突。

  「因為我會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他如果要她當傭人,直接明說就好,何必如此花費心思。他花費心思誘惑她,也是很辛苦的。

  「這樣喔,那只好算了,我自己翻報紙好了。」

  「翻報紙?找兼職工作嗎?不可以,我不許你找。」

  「可是人家想多賺些錢給家裡嘛。」她是要孝順父母,又不是做壞事,傑為什麼要發脾氣啊?真奇怪!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個月給你五十萬。」他對女人一向慷慨,但她卻是第一個讓他覺得值得的人。

  「那麼多?我、我不是只是你的私人助理嗎?」她記得當初應徵時是說一個月三萬元,這麼才頭一天上班就增加那麼多倍?

  「你也是我的情婦。」危默傑俊逸的劍眉微蹙,她若是別的事糊塗,他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怎麼可以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呢?

  「我知道啊,但那是為了負責,又不是工作。」

  「笨女孩,負責之餘,順便賺些錢不是更好?」

  「那做情婦好像還滿好賺的喔?」

  她仍在考慮要不要「兼差」,反正做情婦只要陪在老闆身邊,應該沒啥損失才對。

  「不許你胡思亂想,你只能當我的情婦。」她的身上若是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他肯定會嫉妒到發狂,想宰了那不知死活的傢夥。

  「傑,你生氣羅?好了,別生氣嘛,我專心當你的情婦就是了嘛。」她主動投入他的懷抱撒嬌。

  「記住我的話,你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語畢,他霸道的、狂野的覆上她的柔嫩粉唇。

  秋庭翾還是被嚇了一跳,隨後她慢慢地習慣他的唇瓣,甚至他口裡的溫度,到了後來還開始回應起他來。

  危默傑吻得欲罷不能,巴不得能馬上與她融為一體,但他還是在到達情慾的臨界點前踩了緊急煞車。

  「乖,不早了,去洗澡吧。」

  「喔,那你還要在這裡嗎?」

  他點頭點得理所當然,他剛才表演得那麼賣力,總得有些回饋嘛。

  她微噘小嘴,心想到底該不該請他出去,但這裡可是他的家耶。

  「好了,聽話,快去洗吧。」將放在床上的睡衣、內褲交給她後,他將她推進浴室,順便替她關上門。

  將換穿衣物放好後,她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脫?不行,會被他看光光;不脫?穿衣服怎麼洗澡,那、那該怎麼辦呢?是脫還是不脫呢?

  危默傑雙手環胸,很優閒的看著她搖頭晃腦的可愛模樣,他認為自己很君子,因為他並沒有直闖浴室,硬要與美人洗鴛鴦浴。

  秋庭翾猶豫了十多分鐘,忽地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她轉身背對他,開始解鈕扣。

  看她似乎有所行動,他的雙眼頓時為之一亮,她的靈機一動讓他很訝異。

  她很快的脫去衣服,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沐浴。

  危默傑淡淡一笑後,離開玻璃門,他在心裡竊笑著,呵呵,小紅帽原來也有聰明的一面啊!

  過了不到十分鐘,秋庭翾洗完澡走出浴室。

  危默傑坐在床頭,輕拍身邊的空位,示意要她坐在他身旁。

  她誤解了他的動作,所以站在原地,動也沒動。

  「過來這裡。」見她沒有反應,他很有耐心地用說的,要是換作別人,他早就趕人了。

  「喔,早說嘛,我還以為你是在……」

  「你以為我在?」他很期待聽到她的答案,因為一定會很有趣。

  「我以為你在打蚊子。」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危默傑大笑幾聲後,他動作俐落的將她拉上床。

  「你為什麼笑?」她一臉不解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他,心想打蚊子有那麼好笑嗎?

  「因為你很可愛啊。」他真的愈來愈喜歡她,也愈來愈想將她留在身邊,永遠都不放手。

  「謝謝,我覺得你也很可愛。」她認為做人要有禮貌,他讚美她,她當然得好好回報,這樣才公平嘛。

  「我可愛?你有沒有說錯?」他倏地斂起笑容,一個大男人被說可愛,這未免也太荒唐了,而且還是第二次。

  「沒有啊,我真的覺得你很可愛。」她那麼喜歡他,怎麼會騙他呢?

  「請問我哪裡讓你覺得可愛了?」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請教」。

  「你很像『嘟嘟』,它也會像你這樣趴在我身上。」一想到嘟嘟,她的臉上便不自覺漾起笑容。

  「嘟嘟?嘟嘟是什麼傢夥,他幹嘛趴在你身上?」他醋意橫生,以為嘟嘟是哪個臭小子的暱稱。

  「嘟嘟不是傢夥,它是我養的瑪爾濟思,很可愛喔。」她原本也想將嘟嘟帶到台北,卻因為擔心沒空照顧而作罷。

  「瑪爾濟思?」他皺眉低喃,知道嘟嘟的「真實身份」後,他撐起身子,怒氣沖沖的瞪著躺在身下的人兒。

  「你居然說我是狗?」該死的,上次是尤加利樹,這次是狗,這女人一再的取笑他,未免也太大膽了。

  「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說你和我家嘟嘟一樣可愛,你不要生氣嘛!」秋庭翾扁著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以後不許說我可愛,聽到了沒有?」危默傑自覺他和可愛扯不上任何關係,這笨女人居然……真是夠了!

  「為什麼?」被說可愛是件好事,傑為什麼不要?真奇怪!

  「因為我是男人。」一個年近三十,成熟穩重的大男人。

  「男人為什麼就不能可愛?」

  「天啊,我真是快……」他快失去耐性了。

  「你不要老愛生氣嘛,這樣對身體不好。」她不僅希望他活得開心,也希望他活得健康。

  他蹙眉不語,細想著執意將她留在身邊,究竟是為了要氣死自己,還是為了要增加生活情趣?

  呵,他想都有吧,他可能有被虐狂。

第5章(2)

  「傑,你為什麼不說話?」

  他依舊沈默,過了一分鐘後,趁其不備,咬了她鼻子一口。

  「你幹嘛咬人家的鼻子?很痛耶!」她皺起小臉,不滿地抗議。

  「哈,你的樣子好像包子。」說完,他不咬鼻子,換咬臉。

  「討厭,人家才不是包子哩。」她掄起粉拳,輕捶他的肩膀。

  「啊,好痛,手好像斷了。」他往旁邊一躺,表情甚是痛苦。

  她急忙起身,憂心如惔的看著他。「你的手真的斷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替你叫救護車。」

  秋庭翾的關心為他向來冷漠的心房注入一股暖流,就在她急著要離開床邊時,他突地伸手將她帶入自己的懷抱。

  「傑,你不是手痛嗎?我……」

  「傻瓜,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開玩笑?你怎麼可以開這種玩笑?」害她擔心得快哭了。

  「乖,別生氣,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了。」

  她的關心讓他破例,二十多年來,自命不凡的他從來沒有認過錯,她是第一個,或許也是最後一個。

  「這次就算了,以後不可以再這樣騙我喔。」她剛才真的被他嚇到了。

  「好,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騙你。」不過會「那樣」騙你。

  「說話要算話,不可以再黃牛。」她伸出手,要和他打勾勾。

  「好,不『這樣』騙你,不黃牛。」他惡作劇的答應她,黑眸閃過一絲邪肆。

  「對了,你不回你的房間去睡喔?」

  「笨女孩,這裡就是我的房間。」

  「那我的呢?」問完,她打了個大呵欠,她看見周公在和她招手了。

  「你當然是和我一起睡了。」她是他的女人,當然得和他同床共眠。

  「這樣不好吧。」他們又還沒結婚,怎麼可以睡在一起?

  「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情婦,難道你想翻臉不認帳?你可是看過我的裸體喔。」他義正嚴辭地提醒她。

  「我沒有忘記,我是你的情婦,所以我得陪著你,就連睡覺也要,對不對?」她羞紅粉頰,怯怯地問。

  「沒錯,快睡吧!」

  「嗯,那晚安羅。」她閉上雙眼,睡意漸濃。

  翌日早晨,危默傑率先醒來,他昨晚睡得並不安穩,因為在他懷裡有個誘人的小東西,若不是自制力夠,現在的他們早就衣不蔽體了。

  有意無意的扭動嬌軀後,秋庭翾隨後也睜開了美眸。

  「早安啊!」她狀甚可愛的揉揉惺忪的睡眼,懶洋洋的說。

  「早。」他輕揚嘴角,一手撐起身子,一手撫摸她的小臉。

  「現在幾點啦?」

  「九點十分。」他看了眼時鐘後說。

  聞言,她頓時驚醒。「啊,九點十分羅,我遲到了啦!」

  他一臉平靜的笑道:「別急,你的上班時間由我決定。」

  「這下糟糕了啦!」她似乎沒有聽懂他的話,一心只擔心自己會被扣薪水,會給老闆和其他同事留下壞印象。

  「翾,冷靜點,你不需要那麼緊張,我不會扣你薪水,也不會怪你的。」看出她的擔心,他握著她的手說。

  「對喔,你是我的老闆,不會扣我薪水,也不怪我,但公司其他同事呢?他們會怎麼想,他們會不會……」秋庭翾在稍稍安心後很快又慌張了起來。

  「我是老闆,我都沒意見了,做下屬的有什麼權利說話,他們要是敢在背後中傷你,我就Fire他們。」除了不捨她受委屈外,他更沒興趣養「廢物」。

  何謂廢物?在他的觀念中,那種見不得人好,硬要譭謗他人聲譽的人便是,當然這只是眾多廢物的其中一類。

  「你如果把他們Fire了,那他們不就失業了?」善良的她不忍心見到任何人受苦、受打擊。

  「那又怎樣,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仁慈的男人。

  「傑,你……」危默傑眼裡一閃而過的冷酷駭住了她。

  「我怎樣?說啊!」她眸底的恐懼令他很憤怒。

  「我不敢說,我怕你會生氣。」她囁嚅低語。

  「你沒說怎麼知道我會生氣?」他火大地咆哮。

  「嗚,你好凶,嗚……」她被他嚇到了,當場淚如雨下。

  「乖,不哭,不怕喔。」他反射性的將她擁入懷抱。

  他溫柔地安撫她的恐懼和不安,在沒聽到她的啜泣聲後,他將她推離懷抱。

  「傑……」

  「翾……」

  兩人很有默契,異口同聲的叫喚彼此。

  「你先。」他的手柔和的撫著她的臉。

  「你剛才的眼神好可怕喔。」她心有餘悸的說。

  「剛才?什麼時候?是發脾氣的時候,還是……」

  「當你說你會為了我而Fire同事,是他們咎由自取的時候。」

  「小傻瓜,那是對別人,又不是對你,你根本就不需要害怕。」

  「我不喜歡你那樣嘛。」她輕咬下唇。

  「不許咬。」她是他的,連嘴唇也是。

  她眨眨眼,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他吻上她的唇,解救自己的所有物。

  「你又黃牛,把手伸出來。」他不乖,所以她要處罰他。

  「這次是你不對,不是我喔。」真正黃牛的是她才對,她不該傷害自己,因為她是他的。

  「我哪有?」她錯了?有嗎?

  「有,你有!」他肯定地說。

  手機鈴聲突地介入兩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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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1-5-5 16:52:06

第6章(1)  

  危默傑伸手拿下床頭櫃上的銀灰色手機,習慣性的報上名字:「危默傑。」

  「是我。」電話彼端是個女人,名叫方璇,是「傲風建築」的總經理。

  「什麼事?」危默傑邊把玩秋庭翾的頭髮邊問。

  「我在中正機場,你可不可以來接我?」方璇剛從日本出差回來。

  「你沒找於凱?」於凱是方璇的心上人,可惜妹有情、郎無意。

  「他沒開機,你有空嗎?」

  「有,我一個小時後到。」

  「麻煩你了。」方璇淡然一笑。

  「不會。」語畢,危默傑切斷收訊。

  「傑,你要去哪裡啊?」

  秋庭翾聽到危默傑和電話裡的人說一個小時後到,所以這麼問他。

  「嗯,我要去機場接個朋友。」他掀開被子下床。

  「喔,那我自己去上班好了。」她隨後也離開床上。

  他轉身將她拉向自己。「你也得去。」

  她還來不及回答便跌入他寬厚的胸膛。

  「乖,先去刷牙、洗臉。」他俯首淺嘗懷中人的甜蜜後說。

  「喔。」她傻傻地頷首後,羞紅柔頰、心跳加速的走進浴室。

  約莫二十分鐘後,他們離開住所,前往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一段時間後,他們來到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方璇一眼便認出危默傑的車子,她微笑地向他招手。

  「翾,乖乖在車上等我。」說完,危默傑解開安全帶下車。

  危默傑將方璇的行李放到行李箱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坐上車子。

  「默傑,這位小姐是……」方璇有些驚訝,因為眼前的女孩似乎不像是危默傑中意的類型,可她又感覺得出來他們之間的不尋常。

  「秋庭翾,我的女人。」

  危默傑欲為秋庭翾介紹方璇,方璇卻搶先開口。

  「你好,我叫方璇,是默傑的同事,也是他的……」方璇故意停頓了一下。

  「他的什麼啊?」秋庭翾回過頭,滿臉疑惑的問。

  危默傑以為方璇會說他們是朋友,所以並沒有留意太多。

  「我是他的……怎麼說呢?紅粉知己、女朋友,或是情婦都可以啦。」方璇說得煞有其事。

  「方璇,少胡說八道。」危默傑聽得眉頭深鎖。

  「好巧喔,你是傑的情婦?我也是耶,我是為了負責任,那你呢?你是為了什麼啊?」秋庭翾好奇極了,心想她的原因會不會也是和自己一樣。

  「負責任?你負什麼責任啊?」方璇納悶地問。

  「我不小心看到傑沒有穿衣服,傑說只要我當他的情婦,他就不會怪我,所以就、就……」秋庭翾愈說愈難為情。

  「因為這樣,所以你要對他負責,就要當他的情婦?」天啊,這女孩子未免也太單純、太好騙了吧。

  「對啊,畢竟是我有錯在先。」秋庭翾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因為爸爸說過了,人要有責任感,要知錯能改。

  「庭翾,我跟你說……」方璇打算解救純真的她。

  「方璇。」危默傑輕聲叫喚。

  方璇從後照鏡裡瞥見危默傑飽含警告意味的眼神,她只好乖乖地放棄當正義使者,所謂「正義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

  「方小姐,你要跟我說什麼啊?」

  「沒事,對了,你叫我璇姐就可以了。」

  「嗯,璇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這個問題秋庭翾從得知方璇也是危默傑的情婦後就想問了。

  方璇莞爾頷首。

  「傑說我是他的情婦,所以必須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那你呢?你不也是他的情婦嗎?為什麼你沒有陪在他的身邊?」難道情婦和糖果一樣,也分成很多口味、很多類型嗎?

  秋庭翾的問題讓危默傑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方璇,你自己把話解釋清楚。」解鈴還須繫鈴人。

  「知道了啦。」哎喲,真無趣,無法捉弄到默傑。

  「庭翾,你聽我說,我不是默傑的情婦,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們是同事,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的心早就被另一個男人給佔據了。

  「是開玩笑的喔,那我就是傑唯一的情婦羅?」秋庭翾其實是想獨佔危默傑,卻又不好意思承認。

  「笨女孩,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你是我的唯一。」自從面試那天之後,除了她之外,他的眼裡便看不見其他女人,心裡呢?就等時間來證明吧!

  聞言,秋庭翾笑得好甜,唯一耶,傑說她是他的唯一耶!

  方璇很訝異,危默傑飄泊的心似乎已經找到了屬於他的歸宿,可是那個人呢?她到底還要等他等多久?

  送方璇回家後,危默傑和秋庭翾來到公司。

  「傑,我現在該做什麼啊?」她遲到了,雖然他不介意,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必須多做些事來彌補。

  「我習慣在早餐後喝杯咖啡,要記住。」她是他的助理兼情婦,所以她有義務記住他的一切,包括習慣、喜好等等。

  「嗯,那我現在就去泡。」

  「小心點,別燙著了。」

  在秋庭翾去泡咖啡後,危默傑打開電腦。

  摔破東西的聲音和秋庭翾的尖叫聲突地傳入他耳裡,他下意識的衝向茶水間。

  「翾,發生什麼事了?」他心急如焚的問。

  「有蟑螂,好可怕。」她嚇得花容失色。

  踩死蟑螂後,他萬分不捨的將她抱在胸前。

  「乖,沒事了,有我在,別怕。」他溫柔地輕撫她因恐懼而微微顫抖的嬌軀。

  「嗚——」秋庭翾低聲啜泣,她從小就很怕蟑螂之類的昆蟲。

  「別哭,我已經把蟑螂打死了,沒事了,乖。」

  危默傑很有耐心的哄著她,要是換作其他女人,他頂多只是打死蟑螂罷了。

  秋庭翾平復自己的情緒後,她從他的懷裡仰首,淚眼婆娑的望著他。

  他低頭吻去她的淚。「乖了,別怕,不過是一隻蟑螂罷了。」

  「人家就是怕嘛!」蟑螂很噁心,尤其是會飛的。

  他無奈的笑了笑。

  「啊!」她毫無預警的大叫。

  「又怎麼啦?」幸好他心臟夠強,不然肯定會被她嚇死。

  「對不起,我把你的杯子摔破了。」她指著地上「壯烈犧牲」的咖啡杯。

  「沒關係,你人沒事就好。」那個咖啡杯才兩萬塊而已,怎麼比得上她在他心目中的價值。

  「多少錢,我賠給你好了。」嗚,那杯子好像不便宜,五百?還是一千?

  「不必,我自己再去買一個就行了。」他才不會拿女人的錢。

  「不可以,我爸爸說做人要有責任感,既然是我摔破的,那我就該負責。」

  她雖然心疼自己的荷包會縮水,可沒辦法,誰教她的「天敵」要突然出現呢。

  他抱起她離開茶水間,坐到沙發上。

  「翾,那杯子可不便宜喔,你有錢賠給我嗎?」

  「我想……應該有吧,會很貴嗎?」

  「也還好啦,兩萬元而已。」對他來說是還好。

  「兩萬!?」她驚訝的張大了嘴,那模樣既可愛又滑稽。

  「翾,我看到你的蛀牙羅。」他忍不住逗她,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她趕忙閉上嘴巴,隨即又想,她有蛀牙嗎?應該沒有吧!

  「傑,我真的有蛀牙嗎?」她很緊張的問他。

  他忍不住的笑了出聲。

  「你笑什麼啦?如果我真的有蛀牙,就得去拔牙,拔牙很痛耶,你還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她的嘴噘得老高,噘得可以吊三斤豬肉似的。

  她的話、她的表情讓他笑得更大聲。

  「討厭鬼,不要笑啦。」她撲到他的身上,用手摀住他的嘴巴。

  他拉開她的手,吻上她的唇,又一次的不守信用。

  「你又黃牛了。」她嘟起仍殘留著他味道的朱唇抗議著。

  「哎呀,我不小心又忘了。」他其實是故意的,因為他若「通知」她,他的生活樂趣不就沒了,那怎麼成呢。

第6章(2)

  「對了,你幾歲啊?」她之前問過,他並沒有回答。

  「二十九。」雖然不知她為何突然冒出這問題,但他還是說了。

  「二十九,那不老嘛,可是你的記性怎麼那麼差啊,我都說那麼多次,你還是記不起來,真是的,我爸爸的記性都比你好。」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的,相當認真的「取笑」他。

  「翾,你……」他啼笑皆非,真是拿她沒轍。

  「本來就是,不過,看在你是我老闆,又救過我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次好了,就是下次如果你還要……跟我『那個』的話,請先告訴我一聲,謝謝。」

  「那個是哪個啊?」他無聲無息的將她壓在自己與沙發之間。

  「就、就是那個嘛,你知道的啊!」她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我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記性不好。」在說話的同時,他右手不安分的悄悄探進她的上衣裡。

  「傑……呵……」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覺得身體癢癢的。

  「嗯?什麼事?」她細嫩肌膚的觸感令他心猿意馬。

  「傑,你是不是在搔我癢啊?不要啦,好癢喔!」她發出鈴鐺般的清脆笑聲,想阻止他的動作。

  搔癢?她居然把他的挑逗當作是在搔癢?分明看不起他的男性魅力,不過,沒關係,慢慢地他會讓她鼓掌叫好,甚至還會希望他不要停手。

  危默傑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他沒有理會她的話,繼續「搔癢」著。

  她阻止不了他,只能不停的笑,可奇怪的是,她怎麼突然覺得燥熱起來?

  第一個步驟做得差不多後,他便進一步的搔到她的胸前,隔著內衣,輕輕的撫摸著。

  「傑!你、你的手……」驚覺他的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她既羞又慌,連話都說不清楚。

  「怎麼啦?」他正搔得很起勁呢。

  「你的手……」嗚,他怎麼可以摸她那裡,羞死人了!

  「我的手怎麼啦?」就如她說的,他不過是在「搔癢」嘛。

  就在秋庭翾準備開口時,一道敲門聲傳入。

  於凱沒有等裡頭的人回應便直接開門進來。

  危默傑坐起身,並順手拉起原本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秋庭翾。

  「我說兄弟啊,你怎麼『辦公』辦到你助理的身上了呢?」於凱恰巧看見兩人方才曖昧的姿勢。

  「關你啥事,再囉唆一句我就把你丟到太平洋去餵鯊魚。」該死的於凱,老是該在不在出現的時候出現。

  「是,不問就不問。」於凱心想追根究柢的精神固然重要,但命只有一條,不能不顧啊!

  「傑,你為什麼要把副總裁丟到太平洋喂鯊魚啊?還有,副總裁,你剛說的辦公是什麼意思啊?」她心中滿是疑問。

  「因為我高興,他活該。」危默傑睨了於凱一眼說。

  「默傑,你怎麼這麼說?好歹、好歹我們……」啐!標準的有異性沒人性。

  危默傑用眼神警告於凱別亂說話,否則……嗯哼,後果自行負責。

  「副總裁,你和傑怎麼了?快說啊!」秋庭翾一臉好奇的催促。

  「這……我看我還是別說了,我怕……」於凱畏懼的瞄向臉色愈來愈難看的危默傑。

  於凱在心裡暗叫糟糕,不過,他還是想捉弄危默傑。

  「沒關係,傑不會那麼小氣的,說啊說啊!」她會那麼想知道,其實是希望能多瞭解危默傑一點。

  「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就算知道默傑會生氣也……」於凱刻意加上後面的那句話。

  「對啊對啊,我真的想知道,你快點說嘛。」秋庭翾點頭如搗蒜,沒有把最後一句話聽進去。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只好說羅。」於凱對危默傑無奈地聳肩,彷彿是在告訴他,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於凱,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危默傑怒火高張的下逐客令,他們兩個一來一往的對話讓他很不爽,尤其是那個笨女人,居然不管他會生氣,非要聽那多嘴的傢夥說不可。

  「傑,你可不可以先別把副總裁趕走?讓他把要告訴我的話說完嘛,我真的很想知道。」秋庭翾不懂危默傑在氣什麼,她只是想多瞭解他一些,而副總裁也是好心幫她。

  「不可以,於凱快滾出去。」危默傑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

  「小氣鬼,喝涼水。」說完,秋庭翾還朝他扮了個鬼臉。

  她孩子氣的話語和表情逗笑了在場的兩個大男人,三人先前不愉快的氣氛似乎也因此一掃而空。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於凱笑到不能自己。

  危默傑將秋庭翾抱到自己腿上,同樣也笑得不亦樂乎。

  秋庭翾覺得很難為情,亟欲離開他的身上,他卻緊摟住她,不讓她走。

  「默傑,你的運氣真好,找到這麼有趣的小東西。」於凱羨慕極了,他的女人雖然多如過江之鯽,卻沒有一個能讓他開懷大笑。

  「你要是敢對她有非分之想,別怪我不顧兄弟之情。」於凱欣羨的模樣讓危默傑倏地斂起笑容,鄭重的警告他。

  「去你的,我是那種人嗎?你真是太瞧不起我了。」於凱雖然風流,但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

  「難說喔。」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當單純的小紅帽碰到花心的大色狼時,危默傑這個護花使者當然得特別注意了。

  「默傑,你……」嘖,真過分,好歹咱們也認識了三年多,哼,沒關係,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還有事嗎?」

  危默傑的語氣讓於凱覺得毛骨悚然。

  「沒,我先回辦公室了。」於凱起身離開沙發,走到門邊後停了下來。

  「庭翾,我和默傑常到酒店去,還有叫小姐,再見。」一口氣說完後,於凱飛也似的跑走!

  「可惡的臭小子,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給我站住。」危默傑離開秋庭翾身邊,準備去把於凱給「逮捕歸案」。

  秋庭翾伸手扯了扯危默傑的袖口。

  「翾,你千萬別相信那臭小子的話。」他回頭望向她,心急地說,他是去過酒店沒錯,但絕對沒有叫小姐。

  「傑,我問你,酒店是不是那種會有漂亮女生脫衣服的地方啊?」她曾在電視上看過這類的新聞。

  「翾,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雖然這是事實,但有人竟敢告訴他純潔無瑕的小紅帽這種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電視上啊,我覺得很奇怪,她們為什麼要一邊喝酒,一邊脫衣服?喝酒會很熱嗎?」她沒喝過酒,所以不曉得。

  「別人脫不脫衣服,喝酒熱不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不肯相信我?」他不要她誤會他,就算那有一半是事實,他也不要。

  「你是說你有去酒店的事喔?嗯,我相信你有去啊。」

  秋庭翾雖然很不願相信他真的去過那些會有女生脫衣服的地方,但他那麼期待她相信他,她只好違背心意了。

  「笨女孩,我是要你相信我『沒』去過。」他怒氣沖沖的低吼。

  她沒有害怕,反而笑了。「你沒去過,那太好了。」

  危默傑微笑頷首,並展開雙臂,她笑著投入他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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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1-5-5 16:52:59

第7章(1)  

  時間過得很快,秋庭翾來到台北已經快半個月了,而她當危默傑的助理兼情婦今天正巧是第十天。

  「傑,我下個禮拜天,能不能請假啊?」她邊幫他抓龍邊問。

  「請假?為什麼?」他抓住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皺眉反問。

  「我很想爸爸他們,還有嘟嘟,所以想回家去看看他們。」

  她好幾次都在夜裡因為思念家人而落淚,他當然也知道。

  「下個禮拜天的晚上,你必須陪我去參加舞會,星期一我再陪你回去。」知道秋庭翾並不是要離開自己,他就安心了。

  「星期一?星期一不是要上班嗎?」如果她請假,會不會被扣薪水啊?

  「你是我的助理,你只要在我身邊,就不算請假。」其實照這樣說來,她是沒有休假的,因為他絕不容許她離開自己。

  「喔,那等一下我打電話告訴我媽媽。」她的家人還不知道他們在一起的事。

  「好,但你要記住一件事,當你的家人問起我是誰時,你要告訴他們說我是你的老闆和男朋友,千萬別說自己是情婦,知道嗎?一定要記住。」據他對她家長輩的瞭解,他們若是知道寶貝女兒、心肝孫女當了人家的情婦,一定會抓狂,他可沒興趣一次氣死四個老人家。

  「為什麼?」她知道當情婦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可是她是為了負責啊。

  「因為如果你說了,就會再也看不到我,你想這樣子嗎?」他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防患未然,她笨、她好騙,不代表她的家人也是。

  「我不要,我不要見不到你。」她已經習慣他的存在,他若不在身邊,她會很傷心的。

  「既然不要,那就乖乖記住我的話。」他和她一樣,不想,也不能失去她。

  「嗯,我會乖乖的,不說自己是情婦。」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她什麼都好。

  「乖,時間不早了,先去洗澡吧,明天帶你去買舞會要穿的晚禮服。」

  她是第一個陪他參加宴會的公司職員,以往陪他參加的都是他的「床伴」,事實上是她們主動來要求他的。

  「好,那我先去洗羅,啊,對了,你什麼時候要把那個門換掉啊?」

  她跟他提過很多次了,那個玻璃門讓她連洗個澡都要戰戰兢兢的,而當他洗澡時,她更是緊張,因為她都會情不自禁地想看,可是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好討厭。

  「那個啊,再說吧,最近比較忙,好了,快去洗吧。」

  換掉?開什麼玩笑,那可是他生活情趣的來源之一耶。

  「喔,那我先去洗了。」唉,又要洗「戰鬥澡」了,浴室裡有個好大的浴缸,好想洗泡泡澡唷。

  「嗯,去吧,洗完換我。」

  她怕讓他看,沒關係,他是男人,他就大方地讓她看,呵呵。

  想像他寬衣的模樣讓她臉紅心跳,拿好衣服後,急忙躲進浴室裡。

  他得意一笑,雖然「暫時」看不到她完整的誘人同體,不過,讓她欣賞帥哥沐浴圖的樂趣似乎更大。

  就在他點起香煙時,浴室忽然傳出一聲尖叫。

  他連忙撚熄香煙,衝向浴室。

  「翾,發生什麼事了?翾……」他心急如焚的猛敲門。

  「救、救命啊,有蜘蛛……」她的聲音顫抖得令人不捨。

  他急忙將門撞開,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向瑟縮在角落的她。

  「乖,有我在,別怕。」

  他抱住全身赤裸的她,除了要安撫她的情緒,還得控制自己的慾望。

  「好可怕,幫我把蜘蛛、蜘蛛……」秋庭翾的恐懼讓她沒有注意到兩人現在的曖昧行為。

  「我沒看到啊。」危默傑擡頭環顧浴室一圈後說。

  「真的有,好可怕,那蜘蛛快要比手掌大。」

  「那它應該是跑走了,乖,沒事了,別怕。」他嗓音沙啞的安撫她。

  「那它如果又跑回來呢?我不、不要洗了。」她表情惶恐的急道。

  「這怎麼行?乖孩子怎麼可以不洗澡呢?」這房子其實還有另一間浴室,但是……嘿嘿,機會難得,豈可放過。

  「可是人家會怕嘛,萬一那只蜘蛛爬到我的身上來,怎麼辦?」她害怕得哭了,著實讓人心疼。

  「我看這樣好了,我留下來『保護』你。」對,保護,至於其他的就當是順便羅。

  「你要保護我?」

  「是啊,我保護你。」順便欣賞你,如果可以,再順便——要了你!

  「啊,你……我……」她猛然想起現在的她沒、沒有穿……

  「嗯?」知道她因何而叫,所以他並沒有嚇到。

  「不要。」她既羞又急,想拿衣服穿上,卻因為心慌而險些滑倒。

  「小心!」幸虧他快一步將她扶住,否則她早就受傷了。

  「嚇死我了。」她驚魂未定的靠在他身上。

  「沒事就好。」哦,天啊,他覺得自己快噴火了。

  秋庭翾意識到自己正光著身子,還不知羞恥的靠在他的懷裡,她亟欲逃開,卻因為那突如其來的吻而震懾住。

  危默傑不想再忍了,今晚,他要讓她成為他的。

  她感覺出他的吻不同於以往,猛烈得令她不解。

  「你、你怎麼了?」當他離開她的唇時,她喘著氣關心地問。

  「翾,我要你!」在霸道地宣告完後,他動手褪去自己的衣服。

  「傑,你……」她反射性的閉上眼睛,心裡其實是很想看的。

  「翾,把眼睛張開,看著我。」他輕聲地命令,身上只剩內褲。

  她不知是被他誘惑,抑或是順從自己的心意,她睜開了那雙純真可愛的棕眸,含羞帶怯的看著他。

  接著,環繞在兩人四周的便是那令彼此心神蕩漾的情慾氛圍……

  將近一整晚的激情歡愛累垮了初嘗情慾滋味的秋庭翾,危默傑雖然心疼,卻不後悔,因為她早晚都會是他的。

  現在都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可是她依舊睡得很熟,由此可知昨晚的他是多麼的「努力」。

  他掀開被子,用指尖輕撫她美麗的曲線,彷彿是在回憶昨晚的美好。

  她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怎地,竟主動抓起他的手,放到她的胸部上。

  她的大膽讓他又驚又喜,心想小紅帽原來也有這麼熱情的一面啊。

  秋庭翾不曉得現實中的自己做了些什麼,在夢中的她卻感覺好舒服。

  危默傑心想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好」男人,人家都主動要求了,他若是拒絕,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所以……就摸吧!

  就在他「服務」得興高采烈時,她突地醒了過來。

  「傑,你在幹嘛啊?」天啊,他竟然在摸她的……

  「我不知道啊,是你自己抓著我的耶。」他一臉無辜。

  「我、我……」

  「你什麼?說啊!」他的眼神飽含情慾,好想再多摸她幾下。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很淫蕩啊?」她竟然主動要求人家摸自己,這真是太丟臉了,萬一讓爸媽知道了怎麼辦?

  他不悅地皺眉,高舉右手,打了下她的小屁股。

  她以為他打她是因為自己真該打,因此她眼眶含淚。

  「笨蛋,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許你侮辱自己,不乖,該打。」一說完,他的手掌再次落在她的臀部上。

  「嗚……好疼!」

  秋庭翾痛得小臉皺成一團,淚水隨之滑落,搞不懂他究竟是在氣什麼?是氣她的行為,還是氣她的話?

  「乖,不哭,我生氣不是因為你主動的行為,而是因為你亂說話。」看見她的淚水後,他急忙停下第三個要落下的「懲罰」,將她抱住。

  「我會怕你會討厭我,所以、所以才會……」她抽噎的說。

  「傻瓜,我怎麼會討厭你呢,別胡思亂想了。」他疼她都來不及了。

  「真的嗎?你不會討厭我?」一想到他可能討厭自己,她整個人都慌了。

  「當然是真的,我如果討厭你,怎麼會把你留在身邊呢?」她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卻是第一個讓他想獨佔的女人。

  她還是有些懷疑,不是不相信危默傑的話,而是對自己沒信心。

  「翾,在這世界上,你是第一個讓我打從心底開心的人,你要是再不相信我,我會很難過的。」他現在不是哄她,而是實話實說。

  「你不要難過,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她真壞、真笨,傑那麼疼她,她怎麼可以讓他不開心呢?

  「這樣才乖,來,我看看。」秋庭翾的保證讓他的心情頓時轉好。

  「看什麼?」她一時沒有會意過來。

  「你的屁股啊!」他小心翼翼的揉著她紅通通的屁股。

  他的溫柔讓她羞得說不出話來。

  「很疼嗎?」危默傑以為她沒說話是因為很痛,他既心疼又抱歉。

  「還好。」她囁嚅地回應,心想自己的臉一定很紅。

  聞言,他稍稍寬心,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傑,我沒事了,你……」她覺得很難為情。

  他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在害羞啊,呵呵,真可愛。

  「翾,你的全身上下,該看的,我都看了,該摸的,我也摸了,所以你不需要覺得不好意思。」昨晚的美好他還記憶猶新,如果能再來一次,該有多好。

  「哪有,我……我忘了。」她假裝沒那回事,其實她怎麼可能忘得了嘛,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耶,她到現在還覺得有點痛。

  「嗯哼,很好,忘了是吧?沒關係,我就好心地再『提醒』你一次,而且保證你終生難忘,你覺得這樣如何?」他把她困在自己與大床之間,眼裡儘是邪肆。

  「不用了,我想起來了。」嗚,早知道就不該說謊騙人,這下好了,偷雞不著蝕把米。

  「想起來啦,這麼快?難不成你剛剛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希望她是真的忘了,因為這樣他就有「正當」理由可以抱她了。

  「沒有,我是真的想起來了。」

  「可是我還是想要耶。」他一邊愛撫她美麗的軀體,一邊訴說慾望。

  「要?」要什麼?要錢嗎?不可能啊,那是要……

  奇怪,為什麼傑一摸我,我就覺得好熱?昨晚也是,難道我生病了嗎?

  「是要你!」他用動作回答了她心中的疑問。

  「傑,不、不要……」她拚命地抗拒他。

  「乖,別抗拒我。」他柔語誘哄,繼續往下攻城掠地。

  「傑,我還有點痛,可……」此刻的她實在受不了再一次的歡愛。

  「痛?讓我看看。」危默傑一聽便知道她在痛什麼。

  「看?不用了。」她痛的地方可是那裡耶。

  「翾,你不用害羞,乖,讓我看看。」昨晚的他雖然很溫柔,但畢竟那是她的初夜,難免會有所不適。

  「傑,真的不用啦,我流了好多汗,想洗澡,你抱我去浴室,好不好?拜託啦,求求你!」她撒嬌地要求。

  他遲疑了半晌後,抱著秋庭翾走進浴室。

  「傑,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你真的自己可以?」

  她點了點頭,她雖然痛,但應該還站得起來。

  「小心點,別摔倒了,如果不行,就叫我。」他把她放下後,不忘叮嚀她。

  「嗯,知道了。」為了感謝他的寵愛,她主動吻上他的唇。

  秋庭翾的主動令他歡喜,儘管那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他離開浴室後,她開始沐浴,不再像以往一般扭捏,放得比較開些。

  他則是一臉滿足,因為他終於一償宿願,可以欣賞美女入浴羅。

第7章(2)  

  月兒皎潔,星光熠耀。

  危默傑偕同秋庭翾來參加這場由建築公會會長——柯有倫所舉辦的舞會。

  他們一進到會場便引來了眾人的注目。

  「傑,大家好像都在看我們耶?是不是因為我穿得很奇怪啊?」長那麼大,她從未打扮成這樣過,怪不習慣的。

  她柔軟的深褐色秀髮用粉橘色髮帶系成公主頭,秀麗的嬌顏上略施薄妝,細嫩的玉頸上掛著一條款式簡單大方的心形項鏈,她身著一襲和髮帶同色系的小禮服,那是件無袖、圓領的可愛禮服,這件禮服的設計把她的優點展露無遺,尤其是那雙修長勻稱的美腿,腳上穿的則是粉橘色的細跟涼鞋。

  「怎麼會呢?你好美。」她的美麗足以讓在場的所有男人驚艷,他必須更注意、更小心的保護她才行。

  「謝謝,你也很帥喔。」在她心目中,危默傑是最棒的,誰都比不上他,此時此刻她的眼裡只有他。

  他偏愛黑色,今晚的他當然也不例外,黑色的絲質襯衫若隱若現的展現出他訓練有素的胸肌,往下一看則是件用上好布料裁製而成的西裝褲,包裹住他結實有力的雙腿,接著便是一雙同色系的皮鞋;這樣的裝扮有些人穿起來或許很突兀,但穿在他身上,卻是百分百的合適。

  「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什麼?」他摟著她走向長型餐桌,溫柔問道。

  「我好渴,我想先喝東西。」她的目光正落在一個貴婦手上的杯子。

  「翾,怎麼啦?」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傑,我想喝那個。」那杯子裡飲料的顏色好漂亮喔。

  「不可以,你不能喝酒。」他不知道她的酒量如何,她若一喝就醉,或是酒後亂性,那就糟糕了。

  「為什麼?我已經成年了。」她不管那是不是酒,只是純粹喜歡它的顏色,想嘗嘗它的味道。

  「聽話,喝果汁。」他從服務生的餐盤上拿過柳橙汁。

  她沒有馬上接過來。「傑,拜託嘛,一口,真的一口就好。」

  他皺眉拒絕,就在此時,柯有倫夫婦走了過來。

  「默傑,好久不見了。」

  柯有倫夫婦和危默傑的雙親是多年好友,他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Uncle、Aunt。」危默傑沒有太多情緒的叫喚。

  「默傑,這位小姐是……」成美貞風韻猶存,慈笑地問道。

  「她是秋庭翾,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私人助理。」危默傑為初次見面的三人作介紹。「翾,這兩位是建築公會會長和會長夫人。」

  「會長、會長夫人。」秋庭翾禮貌性地微笑。

  「庭翾,你和默傑一樣,叫我們Uncle、Aunt就行了。」成美貞一看見秋庭翾,便相當喜歡這個女孩子。

  「嗯,Uncle、Aunt。」秋庭翾甜甜地叫喚,她覺得他們好慈祥喔。

  「好乖。」成美貞牽起她的手,憐愛的拍了拍。

  「Aunt,我覺得你好漂亮,氣質也很好。」秋庭翾不是假意恭維,而是發自內心的讚美。

  成美貞聽得心花怒放。「乖孩子,嘴真甜。」

  秋庭翾粲然一笑,結果引來了三隻不要命的「蜜蜂」。

  「小姐,請問我有這個榮幸跟你跳支舞嗎?」

  「不對,她是要跟我跳才對,小姐,請跟我跳舞吧。」

  「不對,是跟我,小姐,請答應我吧。」

  為了爭取美人在抱的機會,三隻「蜜蜂」就這樣吵了起來。

  秋庭翾並沒有回應來邀舞的人,而是轉頭看向站在身旁的危默傑,用眼神問他該如何是好。

  「你們三個,哪個不要手,就哪個跳,誰不要手啦?」危默傑冷笑地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竟然連他危大少爺的女人都想碰。

  「那那不用了,謝謝。」一號蜜蜂很識相的落荒而逃。

  二號蜜蜂也在猶豫了片刻後便落跑。

  「危先生,我只是想邀你的女伴跳支舞而已,並無惡意。」三號蜜蜂心想若能將危默傑的女人搶過來,藉此打擊一下危默傑,這樣他或許就有機會成為建築公會的下屆會長,因為據他知道,大部分的會員都屬意由危默傑來接任。

  「喔?那你是想斷右手,還是斷左手呢?不然的話,兩隻一起斷也行。」危默傑刻意放大音量,想警告在場所有對秋庭翾有所企圖的「蜜蜂」。

  「危先生,我不想斷手,再說,我邀請的是這位小姐,不是你,你沒有權利替她決定。」三號蜜蜂不怕死的挑釁著。

  「沒權利是嗎?」危默傑語氣平淡,黑眸裡卻殺氣騰騰。

  秋庭翾拉拉他的手,擔憂甚於害怕的搖頭。

  「Uncle,請問您這裡有刀嗎?」一開始的危默傑或許還有些開玩笑的成分在,但現在的他是百分之百的認真。

  「默傑,看在Uncle的面子上,別這樣。」柯有倫除了不願自己的舞會上發生兇殺案外,更擔心危默傑會因此斷送大好的前途。

  「傑,我不會跟他跳舞的,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好不好?」秋庭翾就算再笨,也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

  「你在為那個臭小子求情?」危默傑誤會她的意思,妒火中燒的反問。

  「不是啦,殺人是要坐牢的,如果你去坐牢,那我該怎麼辦,我很笨,如果你不在我的身邊保護我、照顧我,我一定會被壞人騙的,然後,我就會像電視新聞上說的那樣,會被……」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已經習慣性的去依賴危默傑。

  他低頭吻住她接下來的不吉利猜測。

  「不許亂說話,我放過這個臭小子就是了。」

  她的話讓危默傑樂得心花朵朵開,興奮不已,別說不殺那個臭小子,就算要他給他錢都行。

  秋庭翾既羞又喜的輕笑頷首。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大家玩得開心點,千萬別跟我客氣啊。」柯有倫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隨後,會場恢復先前的熱鬧氣氛,危默傑邀請秋庭翾跳舞,而馬孝明,也就是三號蜜蜂則是氣急敗壞的瞪著親密相擁的兩人。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低胸性感禮服的女人朝馬孝明走了過去……

  接連跳了三支舞後,危默傑摟著秋庭翾到會場附設的休息廳休息。

  「還好嗎?會不會很累?要不要吃點什麼或喝點果汁?」坐到沙發上,他將她的頭髮撥到耳後,柔語問道。

  「還好,你的腳不要緊吧?」

  這是她第一次參加舞會,不小心踩了他好幾腳,雖然他一點也不介意,可她卻覺得很不好意思。

  「不要緊,你乖乖在這裡等我,我去拿東西來給你吃。」

  「嗯,我不會亂跑的。」

  輕輕一吻後,他離開休息廳,而他前腳一走,馬孝明後腳便來。

  「秋小姐,一個人啊?危先生呢?他怎麼沒陪著你?」她的名字他是從剛剛那個來和他說話的女人口中得知的。

  「傑去幫我拿吃的了,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她站起身,眼睛發亮的看著他手上的杯子。

  「你想喝這個嗎?」馬孝明晃了晃手上的杯子。

  「對啊,可是傑不準我喝。」秋庭翾無奈地說。

  「沒關係,只喝一杯不會有事的。」他把杯子送到她的手裡,心想她若是一杯就醉,他就可以……嘿嘿!

  她看了杯中物一眼後,鼓起勇氣一口喝完。

  「覺得怎麼樣?」他邊注意門口的情形邊問。

  馬孝明的目的還沒達成,危默傑便走了進來。

  在危默傑還未開口趕人,馬孝明便飛也似的跑離休息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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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1-5-5 16:56:30

第8章(1)  

  危默傑連忙放下手上的東西,走到秋庭翾的面前。

  她傻傻一笑,雙頰酡紅,主動投入危默傑的懷裡。

  「翾,那臭小子是不是給你喝了什麼?」看出她的異狀,他俊眉深鎖,幸好馬孝明那臭小子跑得快,要不然他肯定會揍人。

  「嗄?呵呵,你是說剛才喔,沒有啊,呵呵,好好喝喔,呵呵……」

  秋庭翾喝醉了,說起話來顛顛倒倒的。

  「真是的,我不是叫你別喝酒嗎?」他既氣又憐的看著喝醉的她。

  「呵呵,好好喝,傑,我還想要喝,再來一杯。」她倚在他身旁撒嬌。

  「不可以,你都醉了還喝。」他去拿食物的時候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現在可好了,果然出事了。

  「嗄?你說我醉了?沒、我沒醉,我還要再喝,呵呵……」她掙開他的擁抱,想到外頭去「續攤」。

  「翾,聽話!」他將她攬回自己的懷裡,沈聲命令。

  「不要,人家要喝嘛!」她不依地掙紮,耍起孩子脾氣來。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斷然拒絕後,他攔腰將她抱起。

  「做什麼啊?」她反射性的摟住他的脖子,傻笑問道。

  「回家!」危默傑簡潔有力的回答她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出會場。

  「傑,我還想喝嘛,好不好啦?」她趁泊車小弟去開車的時候再問一次。

  他沒有回答,此時泊車小弟剛好把車開過來。

  危默傑將她抱上座位,給了泊車小弟一千塊的小費,隨後他坐進黑色敞篷跑車緩緩踩下油門……

  離開舞會現場,就在他們快要到達陽明山時,原本不再吵鬧的秋庭翾又開始有新的舉動。

  「翾,你在做什麼?別亂來!」危默傑一邊提醒,一邊則是急忙將車頂蓋上,以免她當眾表演起火辣刺激的「脫衣秀」。

  「我好熱,我要脫衣服……」她不聽他的勸告,執意要拉下禮服的拉鏈,卻因為酒醉而顯得笨手笨腳。

  「翾,你別亂來,再忍一下,快到家了。」他不但要專心開車,還要阻止她,真是有夠辛苦的,可她就是不聽。

  「不管不管,我好熱,我現在就要脫,啊,拉不下來,討厭……」她撥開他的手,要拉下拉鏈卻怎麼也拉不下來。

  他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失控了,決定直接將車開往他在陽明山上的別墅。

  秋庭翾繼續和拉鏈奮鬥著,結果仍是徒勞無功,到最後急得哭了出來。「嗚,拉鏈欺負我,嗚……」

  她孩子氣的話語令他啼笑皆非,在這同時,他們也到達了他的別墅。

  別墅守衛見來的是危默傑的車子,趕忙將大門打開。

  危默傑沒空和守衛打招呼,直接將車開進別墅裡,停好車子後,他抱著滿臉淚痕的她走進別墅。

  「少爺,您回來了,這位小姐是……」管家趙伯滿臉驚訝,他來到這棟別墅已經四年多,從沒見少爺這樣抱著一個女人進屋過。

  危默傑沒有回答,直接抱著秋庭翾上樓。

  危默傑抱她來到別墅的二樓,進入主臥室。

  危默傑將秋庭翾抱到床上後,走向浴室。

  她在床上翻了一圈後,起身站到床邊,繼續方才在車上的動作。

  他拿著毛巾出來,看見她的行為,但他並沒有像先前一樣阻止她,反正現在他是唯一的觀眾,阻止了多可惜啊。

  秋庭翾對他嫵媚一笑,這次,她順利的拉下拉鏈、脫下禮服、踢掉鞋子,腳步有些不穩的走向站在不遠處的他。

  他為之著迷,心想她接下來會有什麼樣大膽的舉動,為了避免她不小心跌倒,他乾脆主動來到她的面前。

  她抱著他的腰,仰首與他四目相對,模樣更顯誘人,他輕舔唇瓣,站在原地,等待她接下來的動作。


  危默傑本能的將視線落在她美麗的身軀,她捧著他的臉,給了他深深一吻後,往後退了一步。

  秋庭翾扯掉頭髮上的髮帶後,重回他的身上,但這次的她不只是抱著他而已,而是把他當成了鋼管,跳起鋼管舞了。

  他興奮不已,毫不介意她把自己當成鋼管。

  秋庭翾的舞姿雖然不甚完美,卻成功的蠱惑了危默傑。

  他邪佞一笑,趁她不注意時,解開她的內衣扣環,他本想再「偷襲」她,卻因為她的舉動而改變心意。

  她一個擺動、一個轉身,內衣如他所願的滑落,接著脫他的衣服。

  他非但沒有阻止,還樂意之至,而且,也助她一臂之力,開始動手脫自己的衣服。

  兩人合力脫下他的襯衫後,她沒有停止,似乎還想繼續下去。

  「翾……」他的黑眸因為情慾而變得更加深邃。

  「什麼?」她傻傻一笑,想解開他褲子的鈕扣,卻不小心勾到被自己丟在地上的襯衫而摔得四腳朝天。

  見狀,他的慾望稍稍平復了些,縱聲大笑。

  這一摔讓她的「鋼管秀」被迫停止。

  「翾,你有沒有怎樣?」他忍住笑,蹲下身去關切。

  秋庭翾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笑、一直笑……

  他想她應該沒事,便再次大笑了起來。

  半晌後,她的臉垮了下來,扁著嘴,一副要快哭出來的樣子。

  察覺她的變化,危默傑想要安撫她,她卻已先放聲大哭。

  「哇,傑笑我,欺負我,傑好壞,哇……」她賴在地上,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似的發脾氣。

  「真是的。」他無奈一笑,打橫將她抱起。

  「哇,傑是討厭鬼,欺負我,哇……」她趴在他的胸前,淚如雨下的指控。

  「好好好,我是討厭鬼,乖,不哭了。」他把她抱到床上,傾身吻去她的淚水。

  秋庭翾眨了眨水汪汪的美眸,她開始尋找他的唇。

  知道她的目的,他主動覆上她粉嫩的櫻桃小口。

  翌日清晨,陽光不若前些天的熾熱,還吹起了陣陣涼風。

  秋庭翾醒了過來,感覺有些昏沈。

  危默傑也醒了,但沒有馬上睜開雙眼。

  「唔?」她甩甩頭,想不透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本欲起身關心她,卻因為她接下來的話語而改變主意。

  「奇怪,我怎麼沒有穿衣服,傑好像也沒穿,昨晚很熱嗎?」她搔搔頭,顯然已經不太記得昨晚的事。

  他不悅地皺眉,心想到底是自己不夠「用功」,抑或是她的腦容量真的有限,記不住那麼多事。

  「咦?我的胸口怎麼紅紅,一點一點的,是蚊子咬的嗎?」她納悶極了,搞不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他倏地張開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拉到自己身上。

  她嚇了一跳,等情緒平復後說:「你醒羅,早安。」

  「你說我是蚊子?」他皮笑肉不笑的問。

  「嗄?你是蚊子?哈哈,你怎麼說自己是蚊子。」她笑得開懷,覺得他的話好有趣。

  「還笑!」他都快氣死了,她居然還笑得出來,真是的。

  她扁起嘴,不懂他為何發脾氣,明明是他自己說的啊。

  「笨女人,竟敢說我是蚊子。」已經說過樹、狗、蚊子,接下來她又會把他當成什麼,他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耶。

  「咦?蚊子?我哪有說你是蚊子啊?」

  「哪沒有,就剛才。」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啊,原來這是你咬的,不是蚊子喔,呵呵。」她恍然大悟,指著自己胸口上的紅點。

  「蠢女人!」他伸手捏了她的屁股一下。

  「啊,你幹嘛捏人家?」她又沒怎樣,只不過以為那些吻痕是蚊子咬的而已嘛,她又不是故意的。

  「誰教你要亂說話,活該。」他嘴上雖然這麼說,手卻輕輕的揉著她方才被自己捏疼的地方。

  她想再開口,卻被敲門聲打斷。

  他把她抱回原位,套上睡袍去應門。「什麼事?」

  「少爺,抱歉,打擾了,柯會長和會長夫人來訪,他們現在人正在偏廳裡,請問少爺要見他們嗎?」趙伯恭敬地告知。

  「我洗個澡就下去,你請他們等一下。」

  「是,少爺,那我先下去了。」

  他回到床邊,沒有說話,直接將她抱起。

  「做什麼?」她沒有馬上會意過來。

  「洗澡啊。」他柔語回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喔!」她點點頭,一點反抗也沒有,乖順得很。

  洗鴛鴦浴是自從兩人第二次歡愛後,每天幾乎都會做的事。

第8章(2)  

  洗完澡,他們離開主臥室。

  「傑,這是哪裡啊?這裡不像是我們的家耶,它更大、更漂亮,你也真是的,怎麼可以亂跑來別人的家呢?這是不對的。」秋庭翾像個老師似的教導危默傑這個不聽話的壞學生。

  我們的家,呵,他喜歡這個說法。危默傑在心裡這麼想著。

  「你以為我是小偷?」危默傑又好氣又好笑,若他真是小偷,他這小偷未免也太成功了,竟然沒有半個人來將他移送法辦。

  「對啊,這裡又不是你家,你這樣跑進來,不是小偷是什麼?」她並不曉得他擁有很多房子。

  就在這時,柯有倫夫婦筆直的朝他們走來。

  「Uncle、Aunt,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啊,我知道了,這裡是你們的家,對不對?不好意思,這樣擅自跑進來你們家,傑他不是故意的,你們千萬別生氣,也別把他送到警察局去喔。」秋庭翾拉著成美貞的手,一臉抱歉的要求。

  「默傑,這是怎麼回事?」柯有倫夫婦聽得一頭霧水。

  「Uncle、Aunt,傑他昨晚可能是喝醉了,所以才會不小心跑進你們家,你們千萬別怪他。」秋庭翾擔心危默傑會被送到警察局,急忙替他解釋。

  危默傑聽得啼笑皆非,昨晚喝醉的明明是她。

  「默傑,你沒告訴庭翾嗎?這是你的別墅啊。」他們大概瞭解發生什麼事了,原來她一直誤會了。

  「這裡是你的別墅?真的假的?」聞言,秋庭翾驚訝的瞠大美眸,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危默傑。

  危默傑微笑頷首,黑眸寫滿驕傲,這棟別墅是他的得意作品之一。

  「你……你怎麼都沒告訴我啊?」嗚,糗死人了,怎麼辦?

  「我沒說不是啊。」她一直搶話,他根本就沒機會說清楚。

  秋庭翾轉身看了柯有倫夫婦一眼後,低頭不語,她覺得好丟臉。

  「我說親愛的,我家地板又沒掉錢,你怎麼老盯著地上看呢?」危默傑從背後抱住她,開玩笑的問。

  「傑,不要這樣,Uncle、Aunt會笑我們的。」秋庭翾羞紅嫩頰,亟欲掙開他的擁抱。

  「Uncle、Aunt你們會嗎?」危默傑將她摟得更緊,帶笑的黑眸看向站在自己對面的柯有倫夫婦。

  「當然不會,你們年輕人感情好,我和你Uncle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取笑你們呢。」成美貞挽著丈夫的手說。

  柯有倫認同的連連點頭。

  「你聽,Uncle他們根本就不會取笑我們,所以,把臉擡起來,別看著地上了。」危默傑溫柔哄道。

  「不要,我剛剛說的那些話,Uncle和Aunt一定覺得我很奇怪。」秋庭翾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地板。

  「庭翾,我們並沒有覺得你很奇怪,所以你不用難為情。」成美貞笑道,他們只會覺得她很純真。

  猶豫了半晌後,秋庭翾緩緩的擡起頭。

  「Uncle、Aunt,你們特地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危默傑換將秋庭翾摟在身旁。

  「是這樣的,你們昨晚忽然走掉,所以我們特地來看看你們要不要緊。」柯有倫本想昨天就撥電話給他的,卻因為忙著招呼客人而沒空打。

  「翾喝醉了,我急著送她回家,所以忘了告訴Uncle、Aunt。」

  危默傑在心裡盤算,今晚是不是該再讓秋庭翾喝酒呢?

  「是嗎?沒事就好,我們有事先走了。」

  「Uncle,我送你們。」

  由於柯有倫夫婦和危默傑的已故雙親有交情,所以危默傑對他們不像對其他人一樣狂傲,多少會尊重他們。

  在送走柯有倫夫婦後,秋庭翾輕扯危默傑的袖子,既羞又急。

  「嗯?」他轉頭看向她,輕撫她那浮上紅暈的俏顏,黑眸裡儘是溫柔。

  「你剛說我昨晚喝醉了,那我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她覺得好像有。

  「奇怪的事?沒有啊。」他可沒說謊,昨晚對他而言是再美好也不過了。

  「真的沒有?可是我總覺得怪怪的耶。」

  「別想那麼多了,走吧。」

  「走?走去哪?」她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唯一記起來的就是他們昨晚又「那個」了。

  「吃早餐,時間不早了。」語畢,他擁著她走向飯廳。

  走進飯廳,她看見了一張好長的餐桌,和旁邊的三個年輕女孩。

  「傑,她們是誰啊?」她覺得她們應該和自己差沒幾歲。

  他紳士的替她拉開椅子。「她們是我的傭人。」

  「喔,謝謝。」她對他甜甜一笑後坐下。

  他坐到她的對面,告知一旁的女傭,可以上菜了。

  頃刻後,女傭從廚房端出由專用廚師精心調理的營養早餐。

  「傑,你以前都是住在這間別墅,還是住在東區的那個房子啊?」她喝了口牛奶後問。

  「不一定,看我的心情。」他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謊,其實他大部分都住這兒。

  她很單純,所以輕易地就相信了。

  「對了,我總覺得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耶,傑,你知道是什麼嗎?」奇怪,到底是忘了什麼呢?

  「不知道。」他笑著搖頭。

  秋庭翾擡頭看了他一眼後,繼續品嚐眼前的美食。

  「翾,我問你,你是要繼續住在原來的地方,還是要搬過來這裡?」他吃完早餐後問。

  「我都可以啊,你決定就好。」只要有他在,她住哪裡都一樣。

  「好,那我們就搬過來。」他還是比較習慣在別墅的生活。

  「我想起來了,你說今天要陪我回家。」她答應過家人了。

  「我知道了。」昨晚實在太美好了,害他險些把這件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秋庭翾吃完早餐後,習慣性的替危默傑泡一杯咖啡。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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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1-5-5 16:57:57

第9章(1)  

  開車開了快四個多鐘頭後,危默傑和秋庭翾終於回到她位於南部鄉下的家。

  「翾,記住,千萬別說自己是情婦。」危默傑擔心她不小心說漏嘴,下車前,他不忘再提醒一次。

  「知道了,你是我的老闆兼男朋友嘛。」快要見到家人的喜悅讓她的臉上堆滿笑容。

  「很好。」安心地頷首後,他熄掉引擎,解開安全帶。

  她隨後也解開安全帶,並快他一步下車。

  他離開駕駛座後,隨她走進三合院。

  「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嘟嘟,我回來了。」她興奮地大叫。

  人未到,聲先到,一聽到她的叫喚,所有被她點到名的都來到了庭院。

  「翾翾,來,讓奶奶看看。」秋奶奶一直很擔心寶貝孫女無法習慣大城市的生活,擔心她會吃不飽、穿不暖。

  「奶奶。」秋庭翾走到奶奶面前。

  「嗯,比以前胖了些,這樣好,這樣奶奶就放心了。」看了看寶貝孫女後,秋奶奶寬心的點點頭。

  「翾翾,這位先生是……」秋父好奇地看著危默傑,危默傑的存在實在很難讓人忽略,畢竟他是那麼的出色,那麼的耀眼。

  「各位好,我叫危默傑,是翾的男朋友,也是翾的老闆。」危默傑面帶微笑,卻絲毫不減他與生俱來的狂傲,但他的狂傲並不會讓人感到討厭。

  「翾翾,危先生說的是真的嗎?」秋母的表情很驚訝。

  「對啊,傑是我的老闆和男朋友。」

  秋庭翾害怕家人會反對她和危默傑在一起。

  「裡面坐、裡面坐。」秋爺爺招呼著,所有人便陸陸續續的走進客廳。

  「翾翾啊,你們在一起多久了?」眾人坐定後,秋母率先開口。

  「差不多半個多月了。」

  秋庭翾也不是很確定他們是否有在交往,因為危默傑從來沒說過喜歡她,他們之所以會在一起,全是因為責任。

  「那你們兩個有沒有……」秋奶奶擔心他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

  「有沒有什麼?」秋庭翾摸了摸趴在腿邊的嘟嘟後,納悶的問道。

  「各位請放心,翾在台北過得很好,沒做任何壞事。」對危默傑而言,婚前發生性行為並不是壞事,反倒覺得是應該的。

  危默傑堅定的口氣讓眾人想懷疑都懷疑不了。

  「沒事就好,翾翾,我看你帶危先生到附近去走走好了。」秋母見秋庭翾的身材比之前豐腴了些,就連氣色也更紅潤了,直覺應該是危默傑的功勞,心想他應該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好男人,雖說他的模樣不太老實,但人畢竟不可貌相。

  「好,那我們就出去走走羅。」語畢,她拉起一旁的危默傑,摸了摸嘟嘟後,兩人手牽手走出客廳。

  「小心安全啊。」秋母對著他們的背影提醒。

  「知道啦!」

  秋庭翾回頭招了招手後,挽著危默傑走出三合院,嘟嘟則一邊搖著尾巴,一邊看著他們離開。

  離開家後,他們狀甚親暱的走在純樸的鄉間小路上,非常地引人注目,危默傑的出現更是引來眾人的議論紛紛,每個人都用一種很羨慕的目光看著秋庭翾,羨慕她有那麼出色的男朋友。

  危默傑並沒有過多反應,讚美他的話已經聽到不想聽了,而她卻是又羞又喜。

  「傑,你要不要喝飲料?」走到雜貨店前,她停下腳步,繞到他面前問。

  「也好,進去看看。」他走到她旁邊,輕握柔荑,走進雜貨店。

  「咦?庭翾,回來啦。」雜貨店老闆一家是秋家交情很好的朋友。

  「對啊,葛媽媽好。」在去台北前,秋庭翾常到這裡來買東西。

  「翾,你要喝什麼?」危默傑扶著冰箱把手,傾身看著裡頭的商品。

  秋庭翾走過來,左右張望後,拿了罐奶茶,危默傑則是選了咖啡。

  就在危默傑從口袋拿出五百元付飲料錢時,秋庭翾忽然大叫一聲,跟著便跳到他的身上,因為她的「天敵」剛巧從她的腳上走過去。

  「怎麼啦?」雖然美人主動投懷送抱是件令人興奮的事,但危默傑仍不忘關心她。

  「蟑螂。」她嚇得花容失色,四肢緊緊的纏抱著他,活像動物園裡的無尾熊。

  「乖,不怕,蟑螂已經跑走了。」唉,他感覺自己好像又變成尤加利樹。

  「真的嗎?」她想她上輩子肯定和蟑螂有仇,要不她怎麼那麼怕它。

  念頭一轉,危默傑突然覺得當尤加利樹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嘛,能夠被她這樣可愛的無尾熊抱著,不也是種快樂嗎?

  「傑,蟑螂是不是還在?」她顫著聲音問。

  「是啊,又來了一隻。」他本來是想說謊,誰知竟然真的又從角落跑出了一隻蟑螂,這可以說是天意嗎?呵呵,他想是可以吧。

  「啊,好……好可怕,蟑螂……」她抱他抱得更緊。

  「乖,別怕。」他一邊享受佳人在抱的美好滋味,一邊安撫她。

  在這同時,老闆娘拿起脫鞋,準備將蟑螂打死。

  沒等老闆娘找錢,危默傑便拿著飲料,抱著秋庭翾走出雜貨店。

  老闆娘是個老實人,拿著錢追了出來。「先生,還沒找錢呢。」

  「不用了。」危默傑瀟灑地拒絕後,他抱著仍在恐懼中的秋庭翾愈走愈遠。

  走了約莫十分鐘後,他們來到公園。

  危默傑坐在石椅上,秋庭翾則坐在他的腿上。

  「傑,蟑螂還在嗎?」他們都離開雜貨店有一段時間了她才問,可見她是真的被嚇呆了。

  「不怕,我們現在不在雜貨店,在公園。」他溫言安撫她,後悔方才沒有當場宰了那只蟑螂。

  聞言,她跳離他的腿上,一臉疑惑的環顧四周。「奇怪,我們剛剛不是在雜貨店嗎?怎麼一下子就變成在公園啊?」

  見她的樣子,他想她應該不害怕了,站起身,從背後抱住她。「傻瓜,是我抱你過來的,這麼快就忘了,真是的。」

  「你抱我過來?那不就被大家看見了。」啊,糟了,她回家後肯定會被這條路上的婆婆媽媽「關心」一下。

  「當然,這馬路又不是我的,我總不能叫別人都走開吧;再說,看到又怎樣,我們又沒做壞事。」就算他真的做壞事,也輪不到那些人嚼舌根。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可是那些阿姨、伯母一定會去和我媽媽說,然後我媽媽說不定就會、就會……」她並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感情,接下來的話她就是說不出口。

  「就會要我負責,把你娶回家。」危默傑替她說完,他平淡的語氣讓人無法瞭解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她落寞的點點頭。「但我覺得你好像不想結婚。」

  「誰說的,我等會兒就去向我未來的嶽父、嶽母提親。」愛不愛她,他不願去細想,但他知道,他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她,既然如此,多張結婚證書又何妨。

  秋庭翾看著他,驚訝得說不出來話來。

  「怎麼?你不願意嫁給我?」他的臉上雖然在笑,眸底卻蘊藏怒意。

  她的頭搖得像個博浪鼓似的,她愛他啊,怎麼可能不願意嫁給他呢。

  危默傑滿意一笑後,他俯首深深的吻上那令自己欲罷不能的嬌柔嫣唇。

  她沒有反抗,棕眸緩緩合上,乖順的承受他突如其來的熱情。

  就在兩人吻得正甜蜜時,一群幼稚園的小朋友走了進來。

  「你們看、你們看,那邊有人在玩親親耶,羞羞臉。」班上最愛出風頭的小男孩指著正在親吻的兩人說。

  「小強,不可以這樣指著人家。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見狀,老師趕忙拉下小強的手,並對他們道歉。

  「沒關係。」危默傑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秋庭翾輕輕點頭,臉紅得像蘋果一樣。

  「叔叔、阿姨,你們剛才那樣親嘴嘴,是不是會有小寶寶生出來啊?」曼曼一臉天真的問,她記得奶奶說過,不能和男生親嘴,因為這樣會有小寶寶。

  「大笨蛋,那樣才不會有小寶寶哩,是要躺在床上,脫光衣服,睡在一起才會有小寶寶啦,這都不懂,笨。」小強自以為懂很多,說得頭頭是道。

  「你才笨,大豬頭。」曼曼不甘示弱的回嘴。

  兩個歡喜小冤家就這樣吵了起來。

  「好了,你們兩個,不許吵了。」老師拉開兩人,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然後再一次的向危默傑與秋庭翾道歉。

  「老師,你說是曼曼說得對,還是我說得對?」小強不想就這樣認輸。

  「這……」老師面有難色,不知該怎麼解釋對孩子才是好的。

  「小子,你們兩個說得都不對,還有,是男人就不要再囉唆下去。」危默傑走向小強,大大的手掌覆蓋在他小小的頭上。

  「好,不囉唆,我是男人。」小強擡頭挺胸,表現得相當阿莎力。

  「先生,謝謝你。」危默傑的出手解圍讓老師鬆了一口氣。

  危默傑淡然搖頭後,便摟著還在害羞的秋庭翾離開公園。

  小強看著危默傑的背影,覺得他好偉大,將來自己一定要變得像他一樣。

第9章(2)  

  危默傑向秋庭翾的家人提親後,獲得他們的首肯,並在秋家住了一晚,他於隔日吃過午餐,稍作休息後便載著「未婚妻」回台北。

  當他們回到陽明山上的別墅時,太陽也差不多快下山了。

  「少爺、庭翾小姐,歡迎回來。」趙伯恭敬說道,他的身後站了兩排女傭。

  「趙伯好、大家好。」秋庭翾不若危默傑過去的女人一樣會恃寵而驕,反倒還很客氣、很有禮貌,很得大家的歡心。

  「庭翾小姐好。」趙伯代表大家回應她的問候。

  「趙伯,等會兒到書房來,我有話告訴你。」交代完,危默傑沒等趙伯回應,便擁著秋庭翾上樓。

  「呼,真累。」一回到房間,她的第一個動作便是往床上倒去。

  「要不要先洗個澡?」他坐到床邊,神情憐愛的輕撫她的美背。

  她仰躺在床上,打了個呵欠後說:「我不想動。」

  「那好吧,你睡一下,我先到書房和趙伯討論該怎麼準備我們的婚事。」他說會娶她,就一定會娶她,他向來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傑,我們真的會結婚嗎?」他雖然說要娶她,而她的家人也答應了,可她還是很不放心,畢竟世事難料,萬一……

  「當然了,別胡思亂想。」除非天下紅雨,否則,他娶定她了。

  「可是我……」她對自己真的很沒信心,傑那麼出色,萬一有更好的女生,她是不是會被三振出局呢?

  不,她不要,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翾,我向來說話算話,你這樣是在懷疑我嗎?」她的不安讓他既怒又憐,他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秋庭翾暗中罵自己笨蛋,她怎麼可以不相信傑的誠意呢,他若是不願意娶她,又怎麼會大方到用一千萬的聘金來向爸爸他們提親呢?

  「不是嗎?那你還一直問。」他起身背對著她,一半是氣她的不信任,一半是氣自己沒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好啦,你別生氣,我相信就是了。」她急著下床,卻不小心勾到床單,跌了一跤。

  「真是的,自己也不小心點。」

  他趕忙將摔倒在毛毯上的她扶起,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在床邊鋪了毛毯,要不她早就受傷了。

  「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她輕扯他的衣袖央求著,要是他一氣之下反悔了,她該怎麼辦。

  「只要你別胡思亂想,我就不生氣。」姑且不論他愛不愛她,但是他們既然決定結婚了,相互信任是最基本的事。

  「好,我答應你,我不胡思亂想。」她點頭如搗蒜,她是真的很怕失去他。

  他把她抱回床上,蓋上被子後說:「乖,先睡一下,我到書房去。」

  「嗯,傑,我愛你。」她鼓起勇氣,對他說出自己的感情。

  他表面平靜,內心激動,沒有說話,低頭往她的唇烙下一吻後便離開房間。

  「傲風建築」總裁即將結束單身生活的消息很快便傳了開來,理所當然也傳到了馬孝明和包麗麗的耳裡。

  他們兩人是在那場由建築公會會長所舉辦的舞會上認識的。

  「那個黃毛丫頭有什麼好,傑居然要娶她,一定是那個女人耍了什麼卑鄙手段,傑才會答應娶她的。」包麗麗忿忿不平的說著。

  「哼,我看是那姓危的好狗運,有幸娶到小美人。」馬孝明本想將危默傑的地位和女人都給搶過來,結果竟然失敗了。

  「不行,我不服氣,傑是我的,我絕不容許那個女人嫁給傑。」

  自從被危默傑攆出他的辦公室後,她一直想接近他,卻苦無機會,因此,她便更厭惡一直待在他身邊的秋庭翾。

  「既然我們都不願意他們結婚,那這樣子好了,咱們來合作。」他想自己應該還是有希望的,這次,他一定要危默傑輸得一敗塗地,甚至一蹶不振。

  「合作?怎麼合作?」她坐起身,被子隨之滑落,露出傲人的身材。

  他一邊告訴她自己的計劃,一邊愛撫她的身體。

  說完,兩人詭譎一笑,接下來便是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危默傑為了婚禮主婚人的事,特地來拜訪柯有倫夫婦,秋庭翾原本應該一同前來,可她卻突然感冒了,放心不下的他本來打算改天再到柯家去,卻在她的苦苦哀求下獨自前來。

  他在得到柯有倫夫婦首肯後,隨即離開柯宅,因為他的心一直掛記著正在生病的秋庭翾。

  正當他打開車門,準備上車時,突然有人從後面抱住了他。

  「放手。」他俊眉緊皺,怒聲命令。

  「傑,是我啊,麗麗。」包麗麗不知羞恥的硬抱著他不放。

  一聽到她的名字,他更火大了,毫不憐香惜玉的拉開她的手。

  「傑,等一下。」她搶過他的鑰匙,不讓他順利離開。

  「鑰匙拿來。」他一直在控制自己,別逼他動手揍人。

  她把鑰匙藏到身後。「我聽說你要結婚了?」

  「是又怎樣?」他們已經毫無瓜葛,他不需要跟她報備。

  「沒怎樣,我只是希望你能在結婚前,再陪我去喝杯酒。」

  她真正目的當然不只是和他喝杯酒,而是要再一次的將他搶回來。

  「沒興趣,鑰匙拿來。」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家照顧秋庭翾。

  「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找人殺了秋庭翾。」她知道他有多在乎那個黃毛丫頭,因此秋庭翾便成了她現下最好的「人質」。

  「你敢!」她若是敢動他的女人,他不介意親手殺了她。

  「你不知道嗎?女人一旦發起狠來,什麼都敢做。」她想過了,如果今晚的計劃無法成功,她便要找殺手殺了那個女人,她再取而代之。

  「我勸你別亂來。」他咬牙切齒的警告。

  包麗麗強忍內心的恐懼,她聲音有些不穩的說:「只要你陪我去喝杯酒,我保證從此以後,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我希望你說到做到,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為了秋庭翾的生命安危,他不得不答應她,但他會像她說的,就喝「一」杯酒。

  為了防止他使詐,她坐上車子後,才把鑰匙拿給他。

  他冷著一張臉,心不甘、情不願的發動引擎。

  秋庭翾難以置信的看著馬孝明,因為他說的事實在太讓她訝異了。

  「你騙我,不可能的。」對,不可能,她要相信傑,傑不會背叛她的。

  「我是說真的,我親眼看著他們走進飯店,樣子還很親密,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可是又想想,你們都要結婚了,他竟然還去找其他女人,真是太過分了,我氣不過,所以我才……」馬孝明表情生動,說得煞有其事。

  「庭翾小姐,你千萬別相信他的話,我相信少爺絕對不是那種人。」

  秋庭翾很單純,眼看她的心就要動搖,趙伯跳出來說話。

  「趙管家,我也不想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但……」馬孝明一臉懊惱,活像他真的很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似的。

  「我決定了,有沒有去看了就知道。」眼見為憑,她決定親自去證明危默傑想與自己共度一生的誠意。

  「庭翾小姐,萬萬不可,別忘了,你是病人啊。」

  「趙伯,我不要緊的,我非去不可,你別攔我。」


引言 使用道具
zerosmall
王子 | 2011-5-5 16:59:05

第10章(1)  

  為了讓自己安心,也為了證明危默傑的清白,秋庭翾和馬孝明來到台北市某家相當知名的五星級飯店。

  「庭翾,你確定要進去嗎?」馬孝明故意裝作一副很擔心她的樣子。

  「嗯,我確定,走吧。」秋庭翾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走進飯店。

  向櫃檯小姐詢問了危默傑的房間號碼後,秋庭翾戰戰兢兢的坐上電梯,陪她一同上樓的馬孝明則在心裡暗自竊笑。

  「庭翾,我敲門羅。」

  「嗯,好。」

  一會兒後,秋庭翾看見來應門的是一個女人,而那女人竟然是包麗麗。

  「你怎麼會來?」包麗麗明知故問,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

  「我……」包麗麗的樣子讓秋庭翾說不出話來。

  「你是找傑的吧,哎呀,真不巧,他睡著了耶,剛剛我們……真是的,你知道的嘛。」包麗麗故意用一種很曖昧的語氣說話。

  秋庭翾知曉她想說什麼,無法相信的猛搖著頭。

  「你不相信啊,那進來看看就知道啦。」

  為了讓秋庭翾更相信「事實」,她硬是把她拉進了房間。

  擺在眼前的「事實」狠狠的刺痛了秋庭翾的心。

  「你看,我沒騙你吧,傑是真的睡著了。」

  危默傑其實是被包麗麗在酒裡下藥迷暈的。

  秋庭翾好希望這一切只是場惡夢,但她卻清楚的看見危默傑的背叛,這或許根本稱不上是背叛,因為他從來沒說過愛她,既然不愛,何來背叛。

  「你怎麼啦?沒事吧?」

  包麗麗假惺惺的問著,心裡其實巴不得秋庭翾能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強忍快要決堤的淚水,秋庭翾不發一語的跑出房間。

  和包麗麗互使了一個眼色後,馬孝明旋即追了上去。

  「庭翾,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雞婆的。」馬孝明裝出一臉很抱歉的樣子,而事實上,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畫的。

  秋庭翾搖搖頭,淚水已經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走出飯店後,馬孝明本欲將秋庭翾帶回自己家裡,好好在「床上」安慰心靈受創的她,可她卻快一步的坐上計程車。

  見狀,他趕緊坐上自己的車子,想把她所搭的計程車攔下來,可是不但沒有成功,反而還因為車速失控而撞上了路邊的電話亭。

  馬孝明的下場便是被擡進醫院,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吧。

  離開那令自己傷心欲絕的飯店後,秋庭翾沒有勇氣再回去面對那個有著他們愉快回憶的豪華別墅,而今,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回到永遠不會背叛她的家人身邊。

  秋庭翾一聲不響的跑回來,秋家的四個長輩已經夠吃驚的了,她那慘白憔悴的臉色更是令他們心疼。

  「翾翾,你怎麼自己回來,默傑呢?」秋父覺得事有蹊蹺。

  「傑,他、他不要我了,他……哇……」秋庭翾哭訴著。

  聞言,四人有著相同的反應——驚訝、憤怒、不捨。

  「翾翾乖,不哭,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不是已經論及婚嫁了?

  怎麼突然又鬧分手?

  秋庭翾淚如雨下,邊哭邊把事情告訴家人。

  「什麼!該死的臭小子,竟敢這樣欺負我們家翾翾。」秋父氣得破口大罵。

  他們的家境雖然不富有,可他對他唯一的寶貝女兒可是疼愛有加,別說打了,連罵都沒罵過,而那姓危的小子居然……真是太可惡了。

  「爸爸,傑不要我了,我可不可以搬回來?」除了自己的家之外,她已經無處可去了。

  「孩子,這裡是你的家,你當然能回來了。」秋奶奶心疼的將寶貝孫女抱住,同時也發現了她正在發燒。

  「翾翾啊,你在發燒怎麼都沒講,快快快,快把翾翾帶到街口的診所去。」

  秋父抱起呈現半昏迷狀態的女兒,加快腳步往街口跑去,但還來不及到診所前,秋庭翾便因承受不住而暈了過去。

  藥效退了之後,危默傑於天剛破曉之際醒來。

  「該死的女人,起來,這是什麼地方?」他看見自己沒穿衣服,身邊躺了同樣也全身赤裸的包麗麗,怒氣沖沖的將她吼醒。

  「傑,你怎麼對人家那麼凶嘛,好歹昨天我們……」她故意忽略他的怒氣,恬不知恥的撫上他壯碩的胸膛。

  「昨天怎樣?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幹了什麼好事,你竟敢用藥迷暈我。」他離開床上,一邊套上衣服,一邊咬牙切齒的咆哮。

  「我、我哪有,昨晚明明是你硬把我拉來開房間的,我……」她表情不甚自然的狡辯著。

  「事實是什麼,你我心知肚明,我根本就不可能碰你。」

  她對他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就算在任何情況下都一樣。

  「你要去哪裡啊?」她急忙叫住準備離去的危默傑。

  他不屑回答,轉身欲走。

  「你要回去陪那個姓秋的賤丫頭,對不對?我告訴你,已經來不及了,她昨天到過這裡,她以為我們上了床,她不會原諒你的。」她面目猙獰的吼著。

  聞言,他怒不可遏的衝回床邊,掐著她的脖子。「你說什麼?你把翾叫到這裡來了,該死的,萬一翾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殺了你。」

  「救、救命,不、不要……」

  包麗麗呼吸困難的哀求,危默傑淩厲的目光神讓她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她雖然想要他的人、他的錢,但她更是個貪生怕死的女人。

  他粗暴的將她放開,跟著離開飯店,以極快的車速衝回別墅。

  一回到別墅,危默傑便急著要找秋庭翾解釋,他不想讓她誤會。

  「默傑,你搞什麼啊,我打你手機都不接,趙伯說庭翾昨天大概九點和馬孝明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方璇一接到趙伯的電話便馬上趕了過來。

  「翾沒有回來?」危默傑憂心如惔,擔心她會去做傻事。

  「嗯,你也真是的,怎麼會讓包麗麗那個女人有機可乘呢?」

  於凱也是接到趙伯的通知而特地趕來的,昨晚發生的事他約略能猜得出來。

  危默傑沒時間解釋,拿起手機,撥到秋庭翾南部的老家,響了半天卻沒有人接,最後他決定親自去把「落跑新娘」帶回自己身邊。

  開了三個多小時後,危默傑第二次踏上秋庭翾南部老家的三合院。

  「翾,你在哪裡?翾,是我,你快出來,我有話跟你說,翾……」他顧不得這裡是不是他的地方,心急如焚的大喊。

  聽到他的聲音,秋父拿著掃帚出來,氣呼呼的趕人。「臭小子,你還有臉來,走走走,給我滾,別再來煩我家翾翾,滾!」

  「伯父,翾誤會我了,我必須和她解釋清楚,她在哪裡?」任何人誤解他、不相信他都無所謂,唯獨她不行。

  「誤會什麼,我家翾翾不需要你的解釋,快走,再不走我要叫警察了。」

  「伯父,我不能走,翾她需要我,因為翾已經有了我的孩子。」危默傑靈機一動,隨口編了個理由。

  「你說什麼?翾翾懷孕了?」秋爺爺訝然急問,對他們老一輩的而言,未婚懷孕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對,不信你們可以帶翾到醫院檢查。」危默傑說得很肯定,其實他根本就不確定她是否有懷孕,現在就看老天爺肯不肯助他一臂之力了。

  「這樣不行,走,來去診所找翾翾,帶她去婦產科檢查。」秋爺爺擔心木已成舟,到時候,他們勢必面臨進退兩難的局面。

  「翾翾怎麼了?她為什麼在診所?」是因為感冒嗎?那個笨女人,這麼不懂愛惜自己,人在生病還大老遠的跑回來。

  秋父瞪他一眼,並沒有回答。

  危默傑不再追問,開車載著秋爺爺、秋父來到街口的診所。

第10章(2)  

  見到危默傑來,秋庭翾的第一個動作便是躲進被窩裡。

  「翾,昨晚的事是場誤會,我和她沒什麼,我是被設計的。」危默傑不顧秋家長輩的反對,坐到秋庭翾的病床邊。

  「我不想看見你,你去找那個漂亮姐姐,我不用你管,走開、走開!」她淚水決堤,不停地哭喊著。

  「你非讓我管不可,因為你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你不能離開我。」他扯開被子,說出令她心驚膽戰的「事實」。

  「不可能,你說謊,我……」糟了,她的MC這個月好像沒來,她不會真的……不、我不要。

  「我們從沒做過避孕措施,你會懷孕是很正常的。」過去的他從沒想過要有自己的孩子,但此刻他卻發自內心希望她的肚子裡有兩人愛的結晶。

  就在這時,王醫生走了進來,在秋父的要求下,他開始替秋庭翾檢查。

  「庭翾,恭喜你啊,你懷孕了,已經一個月。」

  「王叔,你確定嗎?」一個月?那不就表示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就……天啊!她弄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喜,還是憂。

  「當然了。」王醫生十分的肯定。

  危默傑得意的輕揚嘴角,呵,真是天助他也,由此可知,她只能是他的。

  「那、那我把小孩拿掉。」秋庭翾說出令眾人震驚的決定。

  「不可以,我不許你墮胎。」

  大家異口同聲的反對,危默傑更是激動。

  「你……你已經不要我了,我除了墮胎,又能怎樣,難不成要我未婚懷孕?壞人,你是壞人,我討厭你,最討厭你了,走,你走啊。」她氣急敗壞地捶打他寬厚的肩膀。

  「翾,冷靜點,小心動了胎氣。」他把她摟在懷裡,柔語安撫著,孩子事小,健康事大,他可捨不得她傷了身子。

  她把他推開,重新躲回被子裡。

  「翾,你真的不肯我回去?」危默傑語氣平靜,讓人無法察覺他真正的心情。

  秋庭翾沒有回應,就算昨晚的事真的是場誤會好了,可是他並不愛她啊,因為他從沒對她說過她最想聽到的三個字。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語畢,他沒有多看她一眼便直接走出診所。

  秋庭翾隨後從被窩起身,本想叫住他,話卻卡在喉嚨裡,喊不出來。

  危默傑的離開讓她哭得更慘,因為她覺得她將會永遠失去最愛的他。

  秋庭翾坐在房間的床上,陪伴在她身邊的不是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而是嘟嘟。

  輕撫趴在腿上的嘟嘟,她的表情不若以往般的開朗,和屋外的晴空萬�相比,此刻她的心是陰天,也是下雨天。

  半個月了,他們分手已經半個月了,自從那天之後,他沒有來找過她,就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她本想將孩子打掉,但在家人的極力反對下,只好打消念頭。

  就在她的眼淚快要奪眶而出時,一男一女衝進她的房間。

  「凱哥、璇姐,你們怎麼會跑來?是不是傑出事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於凱和方璇,半個月前,於凱接受了方璇的感情,兩人正在交往。

  「來不及了,庭翾,快跟我們走。」沒空解釋,方璇急忙將秋庭翾拉起,順便將嘟嘟也抱了起來。

  來不及了?怎麼會這樣?

  傑,不要、不要……秋庭翾在心裡不斷的祈禱著,祈禱他千萬不能出事。

  坐上車子,他們沒有停下來休息過,一路開回台北。

  回到台北後,並不如秋庭翾所預料的被帶到醫院,而是……

  「等一下,傑不是出事了嗎?為什麼我要化妝?」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因為擔心而再次淚流滿面。

  「庭翾,你別哭了,你再哭下去,真的會來不及。」方璇急忙用面紙替她拭淚,並要化妝師再替她補補妝。

  她納悶地皺眉,腦袋愈來愈亂,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沒有機會再發問,因為化完妝後,她又被帶進更衣室,換上白紗禮服,跟著又坐上禮車。

  二十分鐘後,秋庭翾和方璇來到一間佈置得美輪美奐的禮堂前,那禮堂的門口還擺了張三個多禮拜前她和危默傑去拍的婚紗照。

  「璇姐,這……你和凱哥不是說來不及了嗎?那這張照片,還有我身上的白紗……」她以為危默傑出了意外,生命垂危,但她卻被帶到了禮堂?

  就在這時,身穿西裝的秋父走了過來,臉上堆滿笑容。「翾翾啊,你終於來了,時間差不多,該進去了。」

  「爸爸,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們不是說有事要去找朋友嗎?」爺爺、奶奶、媽媽呢?他們是不是也在這裡?這究竟是……

  秋父慈祥一笑,帶著寶貝女兒,走進教堂。

  進入教堂後,秋庭翾聽不見接連不斷的掌聲,也看不見在場所有的賓客,她唯一感覺到的便是那道頎長壯碩的背影。

  「默傑,我把翾翾交給你了,要好好照顧她,知道嗎?」秋父把女兒交到女婿的手上,聲音哽咽的交代。

  「我會的,爸請放心。」危默傑語氣誠摯的對丈人作下保證。

  看了兩人一眼後,秋父回到自己的位子。

  「傑,你……」秋庭翾泫然欲泣,他不是不要她了嗎?為什麼又要娶她?

  等不及牧師證婚,危默傑便急著替他今生的新娘戴上結婚戒指,並且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她最想聽到的話,而這三個字早在他第二次看見她時便深植於心了。

  「我愛你,是的,我愛秋庭翾。」危默傑大聲地宣告著。

尾聲  

  白雲靄靄,矗立其中的是一幢雪白且莊嚴的豪華宮殿,這一切讓危默傑感覺既熟悉又陌生,但在他眼前的宮殿並不是最奇怪的,令他最納悶的其實是他背上的翅膀,那是一對宛若闇夜的黑色羽翼。

  「怎麼回事?這裡到底是哪裡?」危默傑俊眉緊蹙,雙眼不停梭巡著不知是陌生,還是熟悉的一切。

  頃刻後,三個同樣有著翅膀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在他們現身的同時,在天堂時的記憶一點一滴的回到危默傑的腦海裡。

  「臭小子,記起自己是誰了沒?」火長老口氣很差的問。

  「記起來啦,臭老頭。」危默傑不甘示弱的回嘴。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也真是的,一見面就鬥嘴。」眼看他們又要吵起來,木長老趕緊出面安撫兩人。

  「等等,我怎麼會在這裡?」他在天堂,那翾和孩子呢?他不能丟下他們不管的,他說過要一輩子疼愛他們、照顧他們的。

  「你已經完成任務,找到了屬於你的『羽翼之心』,當然得回到天堂,做個名副其實的天使。」三人互看一眼後,由土長老代表回答。

  「羽翼之心?」對了,是翾,翾就是替他保管羽翼之心的人,難怪他會覺得兩人在歡愛時,身體除了情慾的熱度之外,還有一種莫名的熱流奔竄,原來就是羽翼之心經由結合而回到了他的身上。

  土長老微笑點頭。

  「我要回去。」他才不屑做什麼天使,更不屑待在天堂,對他而言,老婆、孩子比什麼都重要,也比什麼都值得他珍惜。

  「回去?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回人間去?」木長老訝然問道,當他在天堂的記憶恢復時,在人間的記憶相對的也會消失,但他為什麼還要重返人間?難道……

  「沒錯,你們要是不讓我回去,我就砸了這裡。」木長老猜對了,危默傑並沒有忘記在人間的一切,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那裡有個他愛的女人。

  三位長老走到旁邊,交談了好一會兒後,他們走回來,像一開始一樣圍繞在危默傑的四周,齊唸咒語……

  彷彿做了一場夢似的,危默傑醒了過來,現在是半夜兩點,而他正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依偎在懷中的是秋庭翾,他此生的最愛,今生的唯一。

  他凝視著臉上洋溢幸福的可愛女人,邪肆的黑眸裡除了深情,還是深情。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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