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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韓凜,叱吒黑白兩道的「影子殺手」
會成為雷二小姐欽點的保鏢,並非錢多事少離家近
而是──那支草莓冰淇淋惹的禍
雷以虹,雷氏集團人人捧在手心怕她摔著的寶貝
自願「巴住他」同車坐、同桌吃,只有一個理由
──他三次救了她,她嫁定他!
愛要勇敢說出口,因此她大方向他示情意
撒嬌耍賴無所不用其極,甚至「登堂入室」佔據他的床
卻得到他兩個白眼及一句「小姐,別鬧了!」
屢戰屢敗讓她決定放棄,但劇情竟急轉直下
他突然醋勁大發趕跑她的追求者
對她喜笑顏開,還向她求婚!?
嫁?不嫁?雷以虹一個頭兩個大
她不確定他是來鬧的,還是……真心愛她???
楔子
白,入眼全是白色的。
白色的被單、白色的床、白色的牆……就連躺在床上的人,他的臉色都是蒼白無比。
這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病房,但是卻寧靜得有些可怕。
突然,一道頎長孤傲的身影無聲無息的站在病床邊,就像影子一般。
他那雙幽深的俊眸非常專注地凝視著床上那張和他神似的臉孔,他除了偶爾皺起眉頭外,再也看不出其他情緒了。
流淚、傷心、痛苦……那樣做根本無法去彌補,更沒有辦法讓病床上的俊顏睜開眼,他知道他現在唯一該做的事,就是想辦法讓病床上的人「復活」。
這條路好艱辛!這麼多年過去,他費盡心力、花費無數,但床上的人情況卻一直都沒有改變。
不過可喜的是,昏迷多年,病床上的人清秀依舊,彷彿是睡著了那般,看不出任何受傷過的痕跡,那是他小心翼翼的呵護,卻也是他最痛苦的來源。
「不要擔心,小冽,哥會醫好你的,不管要花多少心血,付出多少代價,哥一定會讓你再度『重生』,相信我,你很快就會好起來。」
床邊的男子說話聲音很輕,不過卻聽得出來其執著的程度。
沒錯!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換得他弟弟的平安。
男子再度翩然而去,彷彿影子不留痕跡──
第一章
午夜時分,詭異的雲朵快速飄散開,月光忽明忽暗。
某處偏僻的山區,本該除了聽見遠處幾聲狗吠聲之外就再無雜音,但此時卻異常地熱鬧。
許多雜沓的腳步聲踩在草叢間,在這寧靜的夜裡聽來,格外清晰可聞。
噠噠噠──
腳步聲慢慢地接近某間荒廢已久的豬舍,仔細一瞧,出現了兩派人馬。
說是兩派其實不然,其中一方只有三人而已,而另一方卻是聲勢浩蕩,頗有幹架的趨勢。
只見兩方人馬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明月終於掙脫了烏雲,露出臉來。
不看還好,這一看才發現兩方人士似乎都怪不好惹的,每個都是魁梧的身材及凶神惡煞的面孔,要是這種場面讓人不小心撞見,別說是小孩了,就連膽子小一點的大人恐怕都得去收驚。
雙方繼續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氣氛凝結到最高點,彷彿琴弦被繃到最緊,只要稍稍一扯便會斷裂。
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詭異的是,為首的兩人竟然都露出笑容來。
「東西都帶齊了?」其中一個年紀較老的男子問。
「我要的貨呢?」另一方長相精明的中年男子顯然也不是好惹的。「我要先驗貨。」
「呵呵呵!」那年紀較老的男人又露出笑容,「大狼,你真是小心。」而且還帶了為數不少的人,顯然有備而來。
「廢話,跟你婁老做生意,不小心行嗎?」名叫大狼的男人說話毫不客氣。
婁永義肥碩的臉上下抽搐、抖動,但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地就恢復了沈著。
「驗貨?這有什麼問題?」婁永義用眼神暗示身邊的一個手下打開皮箱。
那名手下立刻打開手中的皮箱。
在明亮的月光下,一包包白粉看得一清二楚。
大狼派人上前驗貨,確定無誤之後,這才命令手下將皮箱裡準備好的現鈔拿上來。
婁永義看都沒看一眼,立刻要手下收下。
「你不確認一下?」大狼倒是很意外他竟會如此信任自己。
出來混的人都知道現今的黑道和以往不同,有黑無道,根本沒什麼道義可言,黑吃黑的事時有所聞。
「呵呵,如果信不過你大狼,我就不會跟你做生意。」婁永義別有心機地哈哈大笑,並伸出手跟他一握,「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好!合作愉快。」大狼也在笑,不過笑意未達眼底,仍帶著防備。
兩方人馬完成交易後,便各自解散。
「呃──」
「唔……」
孰料,大狼這邊的人馬才剛走不到幾步便一個個倒下,就連大狼本人也不例外,在倒下前,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婁永義,爆紅的眼中寫滿不甘心。
「你、你……」他沒有機會將話說完便合上了眼。
「任務達成!」
一道彷彿從冰庫裡發出來的聲音從暗處飄出來,足以讓人渾身打顫。
婁永義身邊的兩個人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是他嗎?他們仔細一看,發現前方竟多了道挺拔的黑影!
才一眨眼的工夫而已,那人就解決掉一大群人,而且無聲無息的簡直就像個影子。
影子?難道眼前這道黑影真的是道上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影子殺手──靳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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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那個死大狼居然敢跟我玩陰的,給了一半的假鈔,真是他X的!」精采的國罵不斷的從婁永義口中流瀉而出。
切!說人家陰你,你還不是一樣,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旁邊兩個手下把這句話往肚裡吞,不敢開口。
「說夠了?」月光在其背後,看不清楚面容的那道黑影慢慢地移上前來,冷酷的聲音依舊。「給錢。」
「呵呵呵──」婁永義一見到他,立刻扯開笑臉,「阿凜,真有你的,太帥了,這群傢夥全死了嗎?」他踢了踢腳邊的大狼。
「哼!你給多少錢,我就辦多少事。」背著月光而立,韓凜的表情讓人看不真切,唯一知道的是,他的聲音還是一樣冰冷。
死是有人死了,但只有一個該死的人,除了大狼以外,其他的人都只是中了他的麻醉槍昏迷而已。
他是殺手,可不是殺人狂!
「別這樣,好歹我對你有養育之恩、知遇之情。」婁永義向韓凜討起人情。
韓凜和他弟弟韓冽原本是兩個到處流浪的孤兒,當初婁永義一眼就看出韓凜的價值,進而吸收他當自己的手下,只可惜韓凜不是普通的癟三角色,他根本掌控不了他。
「廢話少說,給錢。」韓凜根本不賣帳。
在商言商,他做了事,便要拿到所要求的報酬。
「你這傢夥,對我們老大說話客氣點。」旁邊的一人看不過去,出聲警告。
這個小子看起來很年輕,但是態度囂張得很,居然敢在他們五湖幫的龍頭老大面前放肆,實在是找死。
韓凜冷笑。
婁永義卻是膽戰心驚,懷疑這個屬下廖龍是個白癡,也不想想剛剛韓凜一瞬間就撂倒這麼多人,居然還敢跟他嗆聲,不要命了嗎?
婁永義二話不說,當場拿了該給的金錢交給韓凜。
「合作愉快!」婁永義討好地對他說。
兩個手下看到這個向來高高在上的老大居然在韓凜面前姿態放得如此低,下巴差點掉下來。
韓凜也沒說什麼,收了錢後,立刻面無表情地轉身。
「等等,阿凜,等等──」婁永義急忙地喊道。
「有事?」韓凜站定腳步,並沒有轉過身來。
「除了大狼以外,我還想要條人命。」
「沒興趣。」韓凜是個殺手,但是要不要接下「工作」,全憑他的喜好。
「哎呀!這個人除了你以外,沒有別人可以對付他。」婁永義再度老調重彈,「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就……」
「我說過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韓凜冷然地打斷他的話。
沒錯,他對他是有知遇之恩,所以他也幫了他一大堆的忙,沒有他,婁永義現在不可能有今日這麼風光。
但他有自己的原則,而且對這種腥風血雨的日子也厭倦了,如果不是為了他弟弟那龐大的醫藥費,他根本不想再繼續下去。
「再幫我一次!我保證是最後一次。」
韓凜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婁永義永遠都不可能滿足現狀,所以他的話如果能夠相信,豬就能飛上天。
「同樣的話,我不想講第三次。」他正色道。
「別這樣,我們有事好商量。」
「免談!」
「小子,你真是太囂張了。」廖龍又聽不下去,強出頭地警告韓凜。
「死傢夥,誰教你亂喊的?」婁永義賞給他一巴掌。「阿凜,價錢好談,這樣吧,我出兩倍的價錢,只要你殺了雷呈炯,我以後不會再麻煩你了。」
韓凜不再說話,直接往前走去。
「三倍!阿凜,我開三倍的價錢,這種價錢你一定找不到第二個了。」
他再繼續往前走。
「四倍……不,五倍!我出五倍的價錢。這筆錢已經是天價了,你考慮看看。」婁永義情急之下,豁出去的漫天喊價。他相信只要能夠殺了他的死對頭,那五倍的錢早晚會賺更多回來,不必心疼。
韓凜總算停下腳步。「還是你瞭解我。」
「哈哈哈!我們是老朋友嘛!」婁永義鬆了口氣。
跟韓凜談交情,還不如跟他談價錢比較實際些。
「你何時行動?只要一聲令下,我一定讓人配合你。」婁永義大方地願意讓自己的手下配合他。
「我答應你了嗎?」韓凜反問。
那修長的身影維持著一定的速度,慢慢消失在他們面前;來無影去無蹤,教人戰慄。
「阿凜、韓凜……韓──」婁永義眼見他離去,簡直失望極了。
「老大,你幹嘛要去求那個傲慢的小子?殺雷呈炯的事可以交給我去辦,我一定會……」
「會你的頭!」婁永義敲了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手下的頭,「雷呈炯是什麼樣的人物?你惹得起他嗎?白癡!」
廖龍被打得莫名其妙,不過他好勝心強,暗自發誓一定要讓老大對他刮目相看不可。
「老大,那怎麼辦?」另外一人問。
「不用擔心,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再來找我的。」錢不是萬能,但是沒有錢卻萬萬不能。
婁永義意有所指地笑了。他知道錢對韓凜的重要性,所以就算韓凜再深惡痛絕,都必須再來找他。
因此他不急,真的不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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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大狼被殺?被黑吃黑?」雷呈炯驚訝地下巴差點掉下來。「誰幹的?」
那個大狼就像他的外號一般,走私販毒、姦淫擄掠,簡直是無惡不作,但是其勢力龐大到連警方都對他頭痛不已,沒想到竟然有人動得了他,難怪雷呈炯會如此驚愕。
「還有誰?」雷家的總管連灃很自然地說:「除了影子之外,沒有人有這種能耐了。」
「影子!」雷呈炯暗自點頭,「這個傢夥很有一套。」
「所以我很擔心老爺。」
「擔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外頭傳聞影子是婁永義那隻老狐狸的人,他和老爺又有過節,我怕……」連灃看了主子一眼,擔憂之情全寫在臉上。
雷家原本是黑道世家,名叫雷門,可早在幾年前就金盆洗手,建立正派的雷氏集團,只是以前所樹立的仇家並未就此放過他們。
「哈哈哈!有什麼好怕的?」雷呈炯一點兒都不擔心,他自在地含著煙鬥,豪情地拍著胸口,「我雷某人從來就沒怕過,哈哈……」
「爸……」
他話才剛說完,嬌柔甜美的聲音立即傳來。
一聽到這道聲音,雷呈炯突然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嘴上的煙鬥也飛了出去,還差點撞倒桌子。
「虹……虹兒,小心肝,有事嗎?」略顯發福的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雷家主子在女兒面前,當場成了乖貓一隻。
連灃在旁暗自竊笑,雷老大向來說一不二,只要一聲令下,沒有人敢不從;不過,在這個二小姐面前,他就完全變了個人啦!
也許她正是他家主子唯一的剋星也說不定。
「爸,人家好無聊!我不管,我要出去外面工作。」
嬌甜可人的雷以虹紅唇輕嘟,小腳跺地,差點讓雷呈炯嚇出心臟病來。
「哎呀!寶貝,我們家又不缺錢,妳哪裡需要這麼辛苦?」
雷呈炯有一雙子女,老大雷以曜天生反骨,老愛跟他唱反調,差點沒氣死他,所以他便將所有的愛全部都給了這個甜美的小女兒。
看啊!這個可愛的小女兒真的越長越像他死去的妻子,再加上雷以虹從小身子骨就弱,因此他對這個掌上明珠可真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上疼愛。
「人家無聊嘛!」自從學校畢業後就每天待在家裡,雷以虹真的快要瘋了。
「無聊?」好嚴重喔!他女兒居然會感到無聊耶!怎麼辦?做父親的太煩惱了。
雷呈炯趕緊說:「沒問題,我讓妳連叔去買些電玩回來,要不然我們再重新裝潢視聽室,再不然我叫人重新改建遊泳池,或者改建……」
雷以虹搖頭再搖頭,「我不要!人家要去外面工作。」
「讓阿海他們陪妳不好嗎?」雷呈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兒生氣和不開心。「阿海,你們幾個在做什麼?怎麼可以讓小姐感到無聊?」
幾個奉命陪雷二小姐玩耍的手下們個個手足無措。
「老闆,我們有啊!」真是天大的冤枉,他們已經很鞠躬盡瘁了好不好?
「哪有?你們那麼笨,連學狗叫都不會。」雷以虹抱怨。
「學……學狗叫?」這是什麼遊戲啊?雷呈炯很懷疑。
「對啊,我剛剛要他們學狗叫、學豬叫、學貓叫、學牛叫……」
雷二小姐有多無聊,由此可見。
一群手下們全擺了張苦臉,只想大唱──太委屈!
「虹兒,不然這樣子吧,我讓他們幾個陪妳出去逛逛街、買買東西解悶,妳說好不好?」雷呈炯歉疚地看著幾個手下,面對女兒無理的要求,這個……他也無能為力啦!
「爸……」雷以虹拉長聲音,拚命撒嬌。除了外出工作以外,她老爸對她真的是有求必應,但那都不是她要的。
「虹兒,乖,聽爸的話好嗎?」
為了不讓雷呈炯擔心,雷以虹只好點頭。
雷呈炯感動得要命,他女兒真是個聽話的乖孩子,感動、感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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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這個不要,其他的統統包起來。」雷二小姐出手闊綽,才一、兩個小時而已,已經買了一大堆東西。
每家精品店的老闆或售貨小姐一見到她就宛如見到財神爺蒞臨,連VIP都不用核發,直接關上大門,讓她一個人在裡面逛個夠、挑個足再說。
沒多久,她身邊的手下們已經全都提滿物品了。
雷以虹臉上洋溢著笑容,但是這種物質上的滿足卻沒辦法讓她的心真正的快樂起來。
好慘!她覺得自己的心不會跳動了,對任何事物都沒有感覺,就算買了一堆喜歡的東西,她也無法像一般女孩那樣快樂到心兒怦咚跳。
直到買夠了,她這才慢慢走出精品店。
天氣炎熱,離開了冷氣超強的精品店,雷以虹站在路邊,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
「好熱喔!我想吃冰淇淋。」雷以虹順勢指定。「要草莓口味的。」
沒多久,草莓口味的冰淇淋立刻送到她面前。
草莓冰淇淋那粉嫩的色調十分誘人,她這才笑逐顏開,張大了嘴,一口正要咬下──
「哎喲──」
突然身子被人一撞,冰淇淋就這樣飛了出去。
雷以虹被撞得暈頭轉向,好半晌才站定腳步。
對方的動作真是快,轉眼間,那個撞到她的男子已經衝到前頭去了,若非地上的草莓冰淇淋作證,她還以為剛才被撞是她的錯覺。
「你……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快去把他給我攔下來。」雷以虹氣呼呼地對著也一起發傻的手下大喊。
這群沒用的手下也和她一樣被嚇傻了。
「啊……是、是,二小姐。」
幸好紅燈阻擋了那人的前進,這才讓她的手下順利逮到人。
「小子,你──」
「有事?」
那人轉過身來,冰冰冷冷的聲音在這大太陽底下竟然讓人不寒而慄。
「你……」幾個手下被他的氣勢給駭住了。「你……這個小子撞到人,不用道歉嗎?你知不知道你撞到誰?」
「誰?」韓凜沒空跟他們囉唆,他剛接到醫院的緊急通知,他必須趕緊去醫院一趟。
「就、是、我!」
雷以虹嬌嫩的聲音和他的冰冷語氣,剛好形成強烈對比。
第二章
等不及手下將人帶到面前,雷以虹直接上前興師問罪。
「就是我,你剛剛撞到我!」
雷以虹目光才一接觸到他,整個人不禁愣住。
好冷峻的人!
俊臉剛毅,薄厚適中的唇緊抿,表情冷漠又帶著距離感,彷彿在叢林裡獨自遊走,旁人莫近的孤傲豹子。
而他那雙深幽的黑眸似乎藏著無數秘密,只看上一眼,就激起了她的好奇之心。
她好想揭開其中的秘密!
「妳的損失是?」韓凜直接問道。他沒空跟她囉唆也不擅長跟人接觸,更何況他還有重要的事要辦。
「一支冰淇淋。」雷以虹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若非韓凜沒什麼幽默細胞,他真想大笑一場。
一支冰淇淋需要她如此大費周章嗎?
「賠妳。」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五百元的鈔票丟給她。
綠燈亮起,他快速穿越人行道--
雷以虹在慌亂中接住那張鈔票,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喂!你……你的態度怎麼這麼囂張?」氣死了!更可惡的是,她身邊的手下竟然動也不動,就這樣任人離去!
這群蠢蛋!
「別走。」她想都沒多想,親自追了上去。
「二小姐、二小姐……」一群手下也跟著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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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凜的動作真的很快,但雷以虹也不差。
這個囂張放肆的男人給她無限的新奇感,只是看了幾眼,她就可以輕易的感覺到這個男人很不簡單。
不過不管怎樣,「忤逆」了她雷二小姐就是他的不對!她從小被人捧在手心上呵護,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她非要討個公道不可。
「等等,你不許走。」雷以虹蹦蹦跳跳地衝到他面前。
「五百元不夠?」韓凜以為那些錢足夠她買一堆冰淇淋吃到爽。
「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精神上的損失。」雷以虹義正辭嚴地找他麻煩。
「所以?」
「所以……你必須賠我一支同樣的冰淇淋。」雷以虹認真地說:「而且我要草莓口味的。」
無知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惹上的又是什麼樣的人物?韓凜真想一腳將她踹到天邊去。
「我沒時間。」見鬼的,誰有空理她?
「哈!那正巧,我時間太多。」雷以虹繼續跟著他到處晃,而後面緊跟著而來的一干手下也不敢怠慢,在後頭默默地追隨。
「別再跟著我了!」韓凜真不想帶著這串「粽子」到醫院去。
他這一吼,讓她後頭的手下們腳步差點踉蹌,一個個嚇得臉色發白。
「我高興。」
偏偏雷二小姐藝高人膽大,不但沒有被嚇到,還笑嘻嘻地覺得很有趣。
原來表面上看來冷酷的男人,其實是頭易怒的獅子。無妨、無妨,這倒合了她的胃口,正如她所說的,她時間多,足以讓她跟他「玩」到底。
雷以虹一對不安分的眼珠子轉啊轉的,她覺得這個男人比血拼有趣多了。
韓凜怒視著她,他可沒有那種閒工夫去理她。
剛剛一接到他弟弟韓冽病危的消息,他整個人都傻住了,他想都沒想,直接邁開步伐跑向醫院,才會惹來這個麻煩精。
不過現在恢復理智後,他這才發現自己需要叫一輛計程車。
於是,他直接揮手想招一輛計程車--
雷以虹看出他的意圖,奔到他面前想要阻止他,「等等,你……」
不料,雷以虹才剛開口,旁邊有輛不長眼的機車突然朝她狂飆而來,活像暴走族,速度快得不像話。
她的幾個手下看傻了眼,全愣在原地。
眼看背對著車子的雷以虹就要被機車撞上,千鈞一髮之間,韓凜伸手一拉,及時將她拉離危險之地。
頭戴全罩式安全帽的機車騎士停都沒停下來,直接火速逃離現場--
雷以虹一頭撞進他寬闊的懷抱裡,陌生的男人氣息朝她襲來,從來沒與陌生男人如此接近,這感覺真的很特別。
怦怦怦的心跳聲狂作,她知道那是屬於她自己的心跳。
原來……她也會有這麼激動的時候,但她狂跳的心跳並不是因為自己脫離險境,而是因為他。
可惜在雷以虹意識到危險解除,尚未平復心情之前,韓凜即刻放開了她。
「將你們家的小姐帶走。」他朝後面那群手下大喊。
「是!」
那群手下很自然地脫口而出,可一見到雷以虹質疑的眼神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搞什麼啊?他們幹嘛去聽這個人的話?不過……他剛剛的確救了他們家的二小姐,若非有他出手相救,二小姐可能已經成了暴走機車族的車下亡魂了。
一想到剛才的驚險畫面,真是讓人捏了一把冷汗。
雷以虹緊咬著下唇,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謝謝。」她誠心誠意地道謝。
韓凜依舊冷淡地說:「不用。」
他再度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坐上車;不料,在同時,計程車另一邊的車門也被打開,雷以虹跟著坐了進去。
「妳……」
「二小姐--」
眾人驚愕地看著她。
雷以虹揚了揚下巴,故意皮皮地問:「我不可以坐計程車啊?」這輛計程車又不是他包下的,誰都可以坐。
這是個特別的男人,看來冷淡疏離,但是他卻救了她一命,可見得他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冷漠。
雷以虹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韓凜那雙淩厲的眸子掃了她一眼。
雷以虹暗地偷偷吐了吐舌頭。這個傢夥是怎麼一回事?想她堂堂黑道第一世家的千金小姐……呃!不是啦,是雷氏集團的二小姐,她不威脅人家就要偷笑了,居然還遭到威脅耶!
瞧瞧他的眼神多可怕,真是……太有趣了,嘻嘻!
韓凜沒時間跟她窮蘑菇,她也要搭計程車?很好,那是她家的事,與他無關,他根本不需要跟這種人生氣,更不需要為她費心。
「開車!」他直接下令。
有人天生就是有一種王者風範,計程車司機一聽到他的吩咐,二話不說趕緊將車子開動。
等待車子離去後,那群愣住的手下這才放聲大叫--
「要命,二小姐還在車上!」
「對啊!二小姐竟然跟那個男人走了!」而且還是個很可怕的男人。
雖然韓凜長得很俊朗,但是從他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來的酷勁,足以嚇壞一大群人。
「那……那怎麼辦?我們怎麼跟雷老大交代?」
對喔!把雷二小姐搞丟了,那個愛女心切的雷老大沒有瘋掉才怪。
死了,他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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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的意思是死定了?」雷以虹的話剛說出口,立刻遭受到一道前所未見的冷冽目光射殺。
雷以虹趕緊摀住嘴巴。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現在已經死了千百遍。
韓凜的眼神好恐怖喔!拜託,人又不是她殺的,幹嘛這樣瞪她啦?嗚!她是無辜的。
剛剛一下程車,韓凜立刻飛也似的衝進醫院裡,途中還撞到幾個俏護士和病人。
有他在前端「開路」,雷以虹雖然腳程比他慢,但是也總算跟上他。
沒想到他們一出現,醫師居然給了他一個壞消息,說他弟弟可能會掛掉。
原來他匆匆忙忙趕來,是為了他的弟弟!
雷以虹有認真的在檢討自己的失當行為,她雖然很無聊、很需要新鮮的事物來玩玩,但是她確實不應該耽誤他的時間。
韓凜真沒想到她居然跟到了這裡,只是一支冰淇淋……一支草莓冰淇淋而已不是嗎?她有需要追到這種地步嗎?
算了,不管她,眼前還是他弟弟的事比較重要。
「醫師,難道沒有辦法了嗎?你不是說有辦法的?你不是說……」韓凜唯有在這個時候,才會露出其脆弱的一面。
「唉!這……」穿著白袍的白醫師搖了搖頭,「阿凜,我們都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要看老天爺了。」
韓冽昏迷多年,一直都是這位白醫師主治的,雖然韓凜總是來去匆匆話也不多,但兩人還是建立了某種程度的友誼。
「老天爺!」韓凜受到嚴重的打擊。
隔著玻璃,他看著躺在加護病房的病床上那個渾身插滿各式特殊管子的弟弟,濃黑的眉頭一皺,眼神充滿傷痛,默默地退到走廊旁的椅子上,將臉埋進手掌心裡,一言不發。
這種沈重的心情,不管任何人看到都會為他難過。
「小姐,這些時間妳要多陪陪阿凜。」白醫師看了也很難過,他把注意力放到雷以虹的身上去。
「我?」雷以虹瞪大眼睛,有點莫名其妙。
白醫師對於她的表情才不解、才感到莫名其妙咧!
韓凜向來獨來獨往,身邊沒有親戚更沒有朋友,他認識這對兄弟這麼多年,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韓凜身邊有其他人存在,加上雷以虹和他的年齡及外貌又是如此的相當,很難不讓人誤解他們的關係。
「對啊!妳是他的女朋友,應該知道阿冽對他有多重要,發生這種事,誰都不願意見到,所以請妳好好的陪著他。」白醫師語重心長地說。
女朋友?女朋友……
為韓冽的事而失神的韓凜顯然沒有將白醫師的話聽進去,但是這句話卻在雷以虹的心湖漾起了陣陣的漣漪。
雷以虹很想向白醫師解釋她和韓凜才剛剛認識,算不上是朋友,更遑論是女朋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卻讓她有種莫名的開心。
「我會的,謝謝醫師。」雷以虹給了他一抹甜美的笑容。
「那好,我還有病患要看,失陪了,有狀況我會再通知你們。」語畢,白醫師便先行離去。
病房外只剩下一臉哀傷的韓凜及傻笑的雷以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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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加護病房位於醫院的一隅,位置偏僻而寧靜,是韓凜為了讓韓冽有個良好的醫治空間所包下的,因此現場除了他們和加護病房內的病人和特別護士外,就無其他人了。
此時,四周突然變得好安靜,靜得幾乎連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見。
「阿……阿凜。」對吧?剛剛白醫師似乎是這樣喊他的。「你不要難過了,這種事你幫不上忙,難過也沒用。」
雷以虹由於經常生病的緣故,因此她父親希望她念護理系,可以更懂得照顧自己的身子。
雖然她沒有當過正式的護士,但她曾在醫院實習,看過不少生離死別的場面,起初會很難過地跟著掉眼淚,後來才漸漸瞭解有些事根本無法強求,生離死別是人生必上的一門課。
韓凜擡起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妳懂什麼?」他冷聲問。
直到現在他才有空注意到她的樣子。
眼前這個女孩眉眼如畫,長得甜美可愛、嬌俏動人,彷彿是一朵溫室裡的嬌花,再看她身上的衣服,那種質料和樣式絕對是價值不菲,加上剛剛在她身邊提著大包小包的手下們,就知道她是個不知民間疾苦的千金大小姐。
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夠瞭解像他這種人的心情?
韓冽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兩人相依為命多年,為了這個弟弟,他可以做任何事。
可若失去他,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這麼多年來他總是以他為中心,為了他而忙碌,他都努力了這麼久,為什麼韓冽還是……
是自己手上沾惹太多的血腥之故嗎?但就算他為了龐大的醫藥費而殺人,可殺人前他都調查過了,他殺的都是一些罪大惡極的惡人,更何況人是他殺的,報應不應該落在韓冽身上。
隔著玻璃,韓凜那雙憂傷的深邃眸子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無限心痛。
不知過了多久,雷以虹出聲輕輕喊他。
「阿凜……」
韓凜慢慢轉過身來,詫異地看著她。
「妳怎麼還在這裡?」他以為她早走了,畢竟他們非親非故,剛剛才認識而已,她沒必要一直在這裡陪著他。
「我……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他的樣子好絕望耶,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韓凜差點失笑,她……這是在做什麼?
「小姐,妳似乎忘記了,我們是陌生人。」
「啊!」雷以虹嬌聲輕喊,「對喔,我還沒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雷以虹,你可以喊我虹兒。」
韓凜啼笑皆非,不得不承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子讓他沈痛的心稍稍地平復了一下。
「好吧!雷小姐,請問妳還有什麼貴事?」他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因此也習慣性地不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太多感情及情緒。
「怎麼喊得這麼陌生?」她嬌嗔,「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呢!」她半開玩笑地說。
韓凜訝異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會這樣說。剛剛他沈溺在自己的傷痛裡,壓根兒沒聽到她與白醫師的對話。
唉!雷以虹在心裡輕歎息,這個傢夥的表情實在很傷女孩子的自尊心耶!
其實她身為雷家的二小姐,再加上嬌甜清麗的容貌、姣好的身材,追求者不知凡幾,但偏偏她卻為了這麼一個外表冷酷,事實上卻有著柔軟心腸的男人而悸動。
算了,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計較。
「對了,我好餓,你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飯?」她嘟著唇問。
她又說到哪裡去了?他弟弟現在正在生死關頭上,他哪有心情去吃飯?
「妳自己去,妳走吧!」
他習慣孤獨、習慣獨自一個人舔著心頭上的傷口、習慣獨來獨往……就是不習慣有人在身旁。
「不,我要陪著你。」他需要她!她很確定他真的需要她。
天才知道對她這種要什麼有什麼的大小姐來說,能夠被需要是一種多讓人開心的事。
「陪我?」
「對啊!不然看你要吃什麼,我去買給你吃好了。」她大小姐可不是常常這麼好心的,快感恩吧!
韓凜頭痛地看著她。她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天兵,他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她怎麼還是聽不懂?
他不再理她,默默地坐在加護病房外的椅子上。
「喂!阿凜,阿……」雷以虹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也不敢再吵他了。
她跟著默默地坐在旁邊,血拼了一下午,她漸漸地感覺到眼皮越來越重,最後頭一偏,她進入沈沈的夢鄉之中。
咚!
肩膀上突然傳來一道重力,韓凜自然而然地全身緊繃起來,可定晴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是她。
她怎麼還沒走?反而在他肩上睡著了?
真是奇怪的女孩,現在他搖醒她也不是,推開她也不是,一時之間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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