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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6-29 19:37:18

哈利·波特和鳳凰社第九章

哈利發現隨著假期臨近結束,他越來越想念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了;他幾乎等不及再次見到哈格力,去玩魁地奇球,甚至是去史包特教授(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魔法草藥課的教授)的溫室,在小塊的蔬菜地裡閒逛;能夠離開這所骯髒、發黴的房子簡直就是一種款待,在這裡有一半的櫥櫃仍然上著鎖,而每當你經過的時候,克瑞徹就會從陰影裡跳出來氣喘籲籲的破口大罵,不過哈利還是小心翼翼不說出任何想法,以免傳到小天狼星的耳朵裡。

事實上,住在反——伏地魔運動總部並不像哈利沒來之前預計的那樣有趣或興奮。儘管大量鳳凰指令成員有規律的來來往往,有時侯留下來吃飯,有時候則僅僅進行幾分鐘的小聲會談,韋斯萊太太很確定哈利和其他人都被很好的隔離在外(不管是用順風耳還是正常情況),並且看來甚至包括小天狼星在內,沒有人覺得哈利應該比他抵達當晚知道的更多。

在假期的最後一天,當羅恩拿著兩個信封進入臥室的時候,哈利正在徹底清理衣櫃上,海德薇留下的貓頭鷹糞。

「教材清單到了,」哈利正站在一張椅子上,羅恩將一封信扔給他說道,「到時候了,我原本以為他們忘記了,通常情況下書單會比這次早的多寄來」

哈利將最後一塊糞便裝進了一個垃圾袋,並越過羅恩的頭頂將垃圾袋扔進了拐角處的一個廢紙簍,廢紙簍將垃圾袋吞了下去並且響亮的打著飽嗝。他接著打開了信。這封信裡面包含兩張羊皮紙:一張是普通提示,說明新學期將在9月1日開學,另一張則是通知他在接下來的學年裡面他將需要哪些書。

「僅僅只有兩本新書,」哈利讀著這張清單說道,「米蘭達.戈沙克的標準咒語第5級,以及威爾伯特.斯林克哈德的防衛魔法理論。」

嘩的一聲。

弗雷德和喬治憑空出現在哈利的右側。哈利對他們做的此類舉動已經習以為常,他甚至沒有從椅子上掉下來。

「我們剛剛還在奇怪,是誰規定要買斯林克哈德的書。」弗雷德說道。

「因為這意味著鄧不利多又找到了一位新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喬治說道。

「而且也到時候了,」弗雷德說道。

「什麼意思?」哈利從他們兩個旁邊跳下來說道。

「是這樣的,幾個星期以前我們用順風耳偷聽了爸爸和媽媽的談話,」弗雷德告訴哈利,「而從他們的談話裡我們得知,鄧不利多今年在找人接手這門課時遇到了真正的麻煩。」

「沒什麼可奇怪的,你看看前四任老師身上都發生了什麼事?」喬治說道。

「一個被解職,一個死亡,一個喪失記憶,還有一個被關在箱子裡面九個月,」哈利掰著手指頭算道,「是的,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

「你怎麼看,羅恩?」弗雷德問道。

羅恩沒有回答。哈利看看四周。羅恩現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巴微微的張開,盯著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寄給他的信。

「有什麼問題嗎?」弗雷德不耐煩的叫道。他走過來隔著羅恩的肩膀看著這張羊皮紙。

弗雷德的下巴也掉了下來。

「級長?」他難以置信的盯著這封信說道,「級長?」

喬治衝上前,從羅恩的另一隻手裡抓過信封倒過來,哈利看見有一個紅色和金色相間的東西掉到了喬治的手心裡。

「不可思議,」喬治低聲說道。

「他們肯定搞錯了,」弗雷德抓過信封把它對著光線好像在檢查裡面的水印一樣。「沒有任何一個神智正常的人會讓羅恩做級長。」

雙胞胎兄弟一起搖著頭並看著哈利。

「我們認為你肯定是!」弗雷德的聲調好像是哈利用某種方法騙了他一樣。

「我們認為鄧不利多一定會選你!」喬治也憤怒的說道。

「你贏得了豪斯杯和其他一切東西!」弗雷德說道。

「我設想過所有的瘋狂主意都沒有把它算在裡面,」喬治對弗雷德說道。

「是的,」弗雷德慢慢的說道,「是的,你惹了太多的麻煩,夥計。好吧,至少你們當中有一個獲得了優先權。」

他大步走向哈利並且拍了拍他的背,同時給了羅恩一個嚴厲的眼神。

「級長小羅恩當了級長。」

「哦,媽媽要瘋了,」喬治呻吟道。他把那枚級長徽章扔回給羅恩彷彿那會弄髒他的手。

羅恩依舊一言不發,他拿起徽章瞪了一會兒,然後把它扔給哈利,好像是無聲的要求哈利確認其真實性。哈利接過徽章。一個大大的「P」字母浮現在格蘭芬多雄師標誌的上面。在哈利剛剛進入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時候,他曾經在珀西的胸前看過這樣一個徽章。

門猛的打開了。赫敏哭著跑進房間裡,她臉頰通紅,頭髮散亂。她的手裡抓著一個信封。

「你——你得到——?」

她看看哈利手中的徽章並且發出了一聲尖叫。

「我知道了!」她揮舞著手上的信封興奮的說道,「我也是,哈利,我也是!」

「不,」哈利把徽章塞回到羅恩的手裡很快說道,「得到徽章的是羅恩,不是我。」

「是——什麼?」

當羅恩用一種挑戰性的目光盯著她的時候,赫敏的臉變紅了。

「信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他說道。

「我」赫敏說道,她看上去完全糊塗了。「我也哦!幹的好,羅恩!那是真的——」

「出乎預料,」喬治點點頭說道。

「不,」赫敏的臉比剛才更紅了,「不,不是這樣的羅恩做了很多他真的」

赫敏身後的門開的更寬了,韋斯萊太太抱著一疊剛剛清洗乾淨的長袍快步走進房間。

「金妮說書單剛剛到,」她看了看所有的信封然後走到床邊開始把長袍分成兩堆。「你們把書單給我,我下午就可以把他們交給迪根.阿蘭先生,這樣當你們動身的時候就可以拿到書了。羅恩,我將不得不給你準備更大的睡衣了,這些至少短了6英吋,我無法相信你居然長的這麼快你喜歡什麼顏色的?」

「給他買紅黃相間的好配他的徽章,」喬治傻笑著說道。

「配他的什麼?」韋斯萊太太一邊把一雙短襪折疊起來放在羅恩那一堆,一邊心不在焉的說道。

「他的徽章,」弗萊做好了最壞打算,很快說道,「他閃閃發光的漂亮的新徽章。」

弗雷德的話過了一下才傳到忙於折睡衣的韋斯萊太太的耳朵裡。

「他的。等等羅恩,你該不會是?」

羅恩舉起了他的徽章。

韋斯萊太太發出象赫敏一樣的尖叫聲。

「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哦,羅恩,太棒了!級長!這個家庭裡面每個人都是!」

「那弗雷德和我是什麼,隔壁鄰居?」喬治憤怒的叫道。不過韋斯萊太太一把推開他並緊緊的擁抱著她最小的兒子。

「等著告訴你爸爸!羅恩,我以你為榮,多麼激動人心的消息啊,你會像比爾和珀西一樣以優等生的身份畢業的,這是第一步!哦,在這一大堆的麻煩當中發生了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啊,我激動的渾身發抖,哦,羅恩——」

弗雷德和喬治都在韋斯萊太太的背後作嘔吐壯,不過韋斯萊太太並沒有察覺;她的胳膊緊緊的抱著羅恩的脖子,並在羅恩臉上到處親吻,而羅恩的臉現在比他的徽章還要紅。

「媽媽別這樣媽媽,你抓的太緊了」他一邊盡力推開韋斯萊太太一邊抱怨道。

韋斯萊太太放開羅恩並氣喘籲籲的說道:「好吧,那麼你要什麼?我們給了珀西一隻貓頭鷹,當然,你已經有一隻了。」

「什-什麼意思?」羅恩看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將為此得到一份獎勵!」韋斯萊太太高興的說道,「一套漂亮的新長袍怎麼樣?」

「我們已經給他買了一些,」弗雷德壞心眼的說道,他看起來真的很後悔當時的慷慨。

「或者是一口新的大氣鍋,查理的那口舊氣鍋已經全�了,或者是一隻新的老鼠,你總是很喜歡斑斑(羅恩寵物的名字,是一隻喜歡呼呼大睡的胖灰鼠,也是哈利波特父親的好友之一,是個阿尼馬格斯,投靠了伏地魔,變身為「老鼠」藏身在羅恩的家裡,前作中最後離開羅恩並幫助完成了伏地魔的復活)——」

「媽媽,」羅恩滿懷希望的說道,「我能得到一把新掃帚嗎?」

韋斯萊太太的臉色稍稍沈了下去;掃帚是很昂貴的。

「並不是真正先進的那一種!」羅恩猶豫著補充道,「僅僅——僅僅只是比原先的新一點」

韋斯萊太太猶豫了一下,接著就笑了。

「當然可以好吧,如果我還要去買一把新掃帚的話,我最好現在動身。待會再見了小羅尼,一個級長!還有別忘了收拾好你的旅行箱一個級長哦,我全身都在發抖!」

她在羅恩臉頰上又吻了一下,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並且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房間。

弗雷德和喬治交換了一個眼神。

「如果我們不吻你的話你不會介意的,是嗎,羅恩?」喬治用一種做作的,渴望的聲音說道。

「如果你喜歡,我們向你行屈膝禮,」喬治說道。

「哦,閉嘴,」羅恩對著他們怒目而視。

「要不怎樣?「弗雷德說道,一抹邪惡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把我們關禁閉嗎?」

「我很樂意讓他試試,」喬治吃吃的笑著。

「如果你們再不小心一點,他真的會這麼幹的!」赫敏惱火的說道。

弗雷德和喬治爆發出一陣大笑,而羅恩嘟嚕道,「別說了,赫敏。」

「喬治,我們真得小心點了,」弗雷德假裝害怕的說道,「兩個傢夥盯著我們呢……」

「是的,看來我們為非作歹的日子到頭了,」喬治搖搖頭說道。

接著伴隨一聲巨響,雙胞胎兄弟不見了。

「那兩個傢夥!」赫敏擡頭盯著天花板憤怒的說道,他們現在能夠聽見弗雷德和喬治在樓上的房間裡大聲狂笑,「別理他們,羅恩,他們只不過是嫉妒!」

「我不這麼認為,」羅恩也擡頭看著天花板疑惑的說道,「他們總是說傻瓜才會去當級長現在仍然是這樣,」不過他很快用一種更快樂的語氣補充道:「他們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新掃帚!我希望我能陪媽媽一起去挑選她肯定買不起靈光系列,但是有新的清掃系列,那也是很棒的是的,我認為我應該去告訴她我喜歡清掃系列,如此她就知道」

羅恩衝出了房間,只留下哈利與赫敏單獨在房間裡。

基於某種原因,哈利發現他現在並不想看見赫敏。他轉身向床邊走去,抱起韋斯萊太太清洗完成的那堆長袍並向旅行箱走去。

「哈利?」赫敏試探性的問道。

「干的很好,赫敏,」哈利的聲音是如此的熱忱,看起來完全不像他平時的樣子,而且他仍然沒有看赫敏,「真的很棒。級長。好極了。」

「謝謝,」赫敏說道。「嗯——哈利——我能夠借用一下海德薇嗎,這樣我就可以告訴我父母這個好消息?他們真的會很高興的,我覺得他們能理解什麼是級長。」

「是的,沒問題,」哈利仍然用那種不屬於自己的可怕聲調說道,「拿走吧!」

他靠近旅行箱,把那些長袍放到旅行箱的底部,當赫敏走到衣櫃叫海德薇下來的時候,他假裝在檢查東西。過了一會兒,哈利聽見門關上了,但是仍然彎腰聽著;他能夠聽見的僅有的聲音就是牆上那幅空白的畫再次吃吃的笑著,而牆角的廢紙簍現在正在咳出貓頭鷹糞。

他直起身子向後看去,赫敏已經走了,海德薇也已經離開了。哈利匆匆忙忙的穿過房間,把門關上,然後慢慢的回到床上並倒下去,兩眼無神的盯著衣櫃的底部。

他已經完全忘記了五年級學生可以被選為級長。他太緊張可能被開除的事情,從而無暇顧及徽章會寄給特定的人。但是如果他記得如果他考慮過他又能期待些什麼呢?

這不是你的,一個小小的真實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裡說道。

哈利把臉埋在手裡。他無法欺騙自己,如果他知道羅恩的級長徽章還在路上的話,他一定希望這是給他的,而不是給羅恩的。這會使他像馬爾福一樣傲慢嗎?他認為自己比別人優越嗎?他真的相信自己比羅恩更棒嗎?

不,這個小聲音對抗性的說道。

這是真的嗎?哈利對此感到懷疑,他不安的探察著自己的感受。

我只在魁地奇方面比他強。在其他任何事情上我都不比他做的更好。

那很明確是正確的,哈利想著:他的功課不比羅恩強。但是課外又怎麼樣呢?他、羅恩與赫敏自從進入霍格沃茨以來的那些冒險又怎麼樣呢?那些冒險行動的危險性比開除要糟糕的多。

好吧,羅恩與赫敏在大多數時間都陪著我,那個聲音在哈利腦海裡說道。

但是,並非所有時間,哈利自己和自己爭辯道。他們並沒有和我一起在魁地奇的賽場上征戰。他們並沒有揭開巴斯裡斯克(蛇怪,眾多可怕的野獸及怪獸中,最稀罕、也是最危險的種類。有著致命的毒牙,還擁有一種致命的凝視,只要與牠視線相接的人都會立刻死去,唯一制服牠的法門就是雄雞的啼叫,對牠是奪命的魔音,在前作第二部波特與密室之迷中出現。)及其迷題。在小天狼星逃跑的那晚他們並沒有除掉那些攝魂怪。在伏地魔復活的那一晚,他們也沒有和我在墳墓那裡.

現在他初次抵達當晚的那種不當的感覺又佔據了上風。哈利憤怒的想著,我毫無疑問做的更多。我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做的多!

但是也許,那個小小的聲音公正的說道,也許鄧不利多沒有挑選你做級長是因為你正身處險境也許他是基於其他理由選擇他們的羅恩也許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哈利睜開了眼睛,並從手指縫的地方看著衣櫃腳的位置,他在回憶著什麼。弗雷德已經說了:「沒有一個神智正常的人會讓羅恩做級長「

哈利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小聲。但是他立刻就對他自己感到厭惡。

羅恩並沒有要求鄧不利多給他級長徽章。這不是羅恩的錯。是他,哈利,羅恩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因為自己沒有得到級長徽章而在生他的氣,和那對雙胞胎一起在背後嘲笑羅恩,這是第一次,他在什麼地方打擊了哈利嗎?

就在此時,哈利聽見羅恩的腳步聲再次在樓梯上響起。他站了起來,扶正了眼鏡,並且在羅恩從門口進來的時候,迅速的在臉上做出了一個笑容。

「正好趕上媽媽!」羅恩快活的說道,「她說如果可能的話她會給我買清掃系列掃帚的。」

「很酷,」哈利說道,他終於放心的聽見他的聲音不再是那種聽起來做作的熱心了,「聽著——羅恩——幹的好,夥計。」

笑容從羅恩臉上退去了。

「我從沒想過是我!」他搖頭說道,「我認為級長應該是你!」

「啊哈,我惹了太多的麻煩,」哈利響應著弗雷德說道。

「是的,」羅恩說道,「是的,我猜好吧,我們最好收拾箱子,不是嗎?」

奇怪的是自從他們來這裡以後,他們的財產和本人越來越分散。足足花了大半個下午,他們才從整個房間裡面重新找回了他們的書本和物品,然後把這些東西全部塞進他們的學校旅行箱中。哈利注意到羅恩不斷的移動他的級長徽章的位置,首先放在他的床頭櫃上,接著把它拿出來放在折疊好的長袍上面,彷彿是在端詳紅色配在黑色上的效果。直到弗雷德和喬治闖進來並建議羅恩把徽章戴在前額並施展一個永久附著魔法時,羅恩才溫柔的把徽章包進他的栗色短襪並鎖上了箱子。

大約六點的時候,韋斯萊夫人從迪根小巷回來了。她買回了很多書,還有一個用厚厚的牛皮紙包著的長長的包裹,羅恩歡呼著從她手中接過包裹。

「先不要打開它,該吃晚飯了,我希望你們都下樓來。」韋斯萊夫人說,但當她一離開羅恩的視線,羅恩就立刻撕開了包裹,狂熱地檢查著他的新掃帚的每一寸,完全沈醉於其中。

地下室裡的餐桌上擺滿了食物,韋斯萊夫人在餐桌上方拉了一根紅色的橫幅,上面寫著:

祝賀羅恩和赫敏成為級長!

哈利覺得整個假期都沒看見韋斯萊夫人這麼高興過。

當哈利、羅恩、赫敏、弗雷德、喬治和金妮走進房間時,她說:「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只是吃晚飯,應該開一個小型的慶祝會,」她喜氣洋洋地繼續說,「你的父親和比爾正在路上,羅恩,我讓貓頭鷹給他們送了信,他們都很激動。」

弗雷德轉了轉眼珠。

小天狼星、盧平、唐克絲和肯斯雷沙克雷波爾特都已經來了,當哈利吃完一塊凝固蜂蜜,瘋眼漢穆迪也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阿拉斯特,我很高興你能來,」當穆迪脫掉他的旅行斗篷時,韋斯萊夫人高興地說道,「很長時間以來,我們一直都想請你——你能不能看一看休息室的書桌裡究竟是什麼?我們不想打開它,生怕裡面是中真正骯髒的東西。「

「好的,莫莉……」穆迪轉動著他的魔眼,透過廚房的天花板看到樓上。

「休息室……」他低聲說,瞳孔逐漸縮小,「角落裡的書桌?嗯,我看到了……是,一個博格……要我現在就上去除掉它嗎,莫莉?」

「不,不用了,等會兒我自己去,」韋斯萊夫人說,「來喝些什麼吧,事實上,我們正在搞些小小的慶祝……」她指了指紅色的橫幅,「家裡有了四個級長,」她擾了擾羅恩的頭髮高興地說道。

「級長,呃?」穆迪咕噥著,他的正常的眼睛看著羅恩,他的魔眼卻旋轉到後面,並且凝視著後腦的方向。當穆迪看向哈利時,哈利感到很不舒服,他便走開並靠到小天狼星和盧平身邊。

「好吧,祝賀你,」穆迪依舊用他正常的眼睛盯著羅恩,「不過權威人士總是惹來麻煩,但我想鄧不利多一定認為你能夠經得起大部分的災難,否則他也不會選你了……」

羅恩對穆迪看問題的觀點感到很震驚,不過,他的父親和大哥的歸來把他從回應穆迪觀點的麻煩中解救出來。韋斯萊夫人心情非常好,她甚至沒有抱怨他們把蒙頓格斯也帶來了,蒙頓格斯穿了一件長大衣,看上去在不大可能的位置上有一個古怪的腫塊,並且蒙頓格斯婉拒了把它拿出來的要求,他把大衣和穆迪的斗篷放在了一起。

「來,讓我們乾一杯,」當每個人都有了飲料之後,韋斯萊先生舉起了酒杯,「為羅恩和赫敏,新的格蘭芬多的級長,乾杯!」

當大家向他們舉杯祝賀時,羅恩與赫敏鞠躬致謝,然後大家都歡呼起來。

「我也從來沒有做過級長,」當大家都去吃東西時,唐克絲在哈利身後輕快地說道。今天她的頭髮是一種番茄紅色,一直垂到腰部,看起來好像是金妮的姐姐,「因為我們學校的校長認為我缺乏某些必須的品質。」

「比如說?」金妮正在選擇一塊烤土豆並且問她。

「比如象行為舉止適當有禮的能力。」唐克絲回答。

金妮笑了起來。赫敏不知道該不該笑,就拿了一大塊凝固蜂蜜結果噎住了。

「那你呢,小天狼星?」金妮拍著赫敏的後背。

小天狼星正站在哈利右邊,他像往常一樣爆發出一陣大笑:「不會有人讓我當級長的,因為我花了太多時間和詹姆斯一起關禁閉。盧平是個好孩子,他當過級長。」

「我認為鄧不利多也許希望我能夠在最好的朋友身上練習控制自己的行為,」盧平說,「但我得說我很失敗。」

哈利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他的父親也沒有做過級長。一瞬間慶祝會變得有趣起來,他端起盤子,覺得房間裡的人都加倍的可愛起來。

羅恩正在向願意聽他介紹的人狂熱地展示著他的新掃帚。

「……應當有七十碼每十秒,不錯吧?彗星290系列只有六十碼,而且它有一個參照哪種帚柄設計的一個相當大方的尾翼?」

赫敏正非常熱心地和盧平討論著她對房屋小精靈的權益的看法。

「我認為,這和對狼人的種族隔離一樣毫無道理,不是嗎?這種事情都是源於巫師認為自己比其他生物優越的可怕觀點……」

韋斯萊夫人依舊為了比爾頭髮的問題和他進行著經常性爭論。

「……真的已經超出限度了,你長的很英俊,如果頭髮再短一些你會更加英俊的多的,不是嗎,哈利?」

「哦,我不知道——」當被問及自己觀點的時候哈利稍稍有些驚慌失措,就走向了圍在角落裡弗雷德、喬治和蒙頓格斯。

蒙頓格斯看到哈利過來便不做聲了,但弗雷德向哈利使了個眼色叫他過來。

「沒關係,」他告訴蒙頓格斯,「我們可以信任哈利,他是我們贊助者。」

「看老頓給我們帶來什麼?」喬治說著,把他的手攤開給哈利看。他的手心裡裝滿了象枯萎的黑豆莢的東西。儘管它們是完全靜止不動的,卻發出了微弱的卡噠聲。

「這些是毒須的種子,」喬治說道,「我們要用他來製作削蛇盒(就是那種吃了會暫時得小病,可以趁機翹課的東東:老鶴),但是它們是C級禁止交易物品,因此我們要想得到它們是有一點麻煩的。」

「這些10個帆船幣,怎麼樣,老頓?」弗雷德說。

「想想我將要面對的麻煩,恩?」蒙頓格斯說道。他那鬆弛的、充滿血絲的眼睛現在瞇的更寬了。「我很抱歉,孩子們,但是如果低於20個帆船幣我就一個子兒也掙不到。」

「老頓喜歡開這種小玩笑。」弗雷德對哈利說。

「是的,迄今為止他最得意的一次是把一包變形羽毛賣了六個銀色鐮刀幣,」

「小心點。」哈利小聲提醒他們。

「什麼?」弗雷德說,「沒事兒,媽媽正忙著跟級長羅恩說悄悄話。」

「但穆迪能用他帶魔法的眼睛看到你們的舉動。」哈利提醒道。

蒙頓格斯緊張地看了看身後。

「很好的提醒,」他咕噥著,「好吧,孩子們,十帆船幣,快拿走吧。」

「幹得好,哈利!」當蒙頓格斯把口袋裡的所有種子都倒到雙胞胎手裡並匆匆走向餐桌的時候,弗雷德欣喜地說道,「我們最好把這些拿上樓……」

哈利看著他們離開,感到有些不安——韋斯萊夫婦一直都很想知道弗雷德和喬治是怎麼為他們的「玩笑商店」籌到資金的,他們最終會發現這件事和他有關。把三巫師爭霸賽的獎金給雙胞胎兄弟在當時是件很單純的事情,但是如果這導致另一個家庭的動盪並且使得雙胞胎兄弟象珀西一樣與家庭疏遠的話那又是什麼事呢?如果韋斯萊夫人發現他幫助弗雷德和喬治走上了她所不希望看到的職業,她還會把他當成兒子來看嗎?

雙胞胎上了樓,哈利站在那裡,覺得充滿罪惡感。突然哈利聽到有人在說他的名字,雖然周圍都是談話聲,肯斯雷低沈的聲音還是聽的出的。

「為什麼鄧不利多不選哈利做級長?」肯斯雷問。

「他有他的理由。」盧平回答。

「但是這樣做能夠表示我們對哈利的信任,如果是我我會選這麼做的,」肯斯雷堅持,「尤其是在每隔幾天每日先知報每隔幾天就要嘲弄一下哈利的情況之下……」

哈利沒有回頭看,他不想讓盧平或肯斯雷知道他在聽他們談話。雖然並不餓,他還是和蒙頓格斯一起回到餐桌旁,對於慶祝會的熱情蒸發得跟來的一樣快——他希望他能上樓睡覺。

穆迪正在對著一隻雞腿猛吸鼻子,但很明顯他沒發現任何有毒的痕跡,因為接著他就吃開了。

「把手是用西班牙橡膠做的,塗上了防護漆,還有防震裝置……」羅恩正在向唐克絲介紹。

韋斯萊夫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我想我睡覺前該先去除掉那只博格……亞瑟,我不希望宴會持續得太晚,好嗎?晚安,哈利,親愛的。」

她離開了廚房,哈利放下盤子,猶豫如果跟著韋斯萊夫人一起上樓,會不會其他人引起注意。

「你沒事吧,哈利?」穆迪含糊地問。

「沒事。」哈利撒謊道。

穆迪從他的酒壺裡喝了一大口酒,用他的魔眼盯著哈利。

「過來,哈利,我想有些東西你會感興趣。」穆迪說著,從他長袍裡面的口袋裡,拿出一本破爛不堪的魔法相冊。

「這是最初的鳳凰指令的成員,」穆迪抱怨著,「昨天晚上我找隱身斗篷時發現的,看起來博得摩沒有把好的那本相冊還給我……我想人們也許會有興趣看看的。」

哈利拿著相冊——裡面有一小群人,有的向他招手,有的舉著杯子,回頭看他。

「這個是我,」穆迪滿不在乎地指著自己。相冊裡的他很容易認出來,雖然有些灰白的頭髮,但他的鼻子還是完整的。「旁邊這個是鄧不利多,我另一邊是德大流士

迪格爾……那個是瑪勒妮麥肯濃,在拍這張照片的兩個星期後,她和她全家都被殺害了。那是弗蘭克和愛麗絲朗伯頓絲。」

當哈利看見愛麗絲朗伯頓絲的時候感到胃裡一陣難受,雖然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她,但對於那張友好的臉龐,哈利非常熟悉——因為跟她的兒子——尼維爾太像了。

「——卑鄙的惡棍們,」穆迪咆哮道,「對他們來說,也許死了更好……那是埃米林萬斯,你看到過她了,這是盧平,很明顯……班吉

芬威克,他也被他們抓住了,我們只發現了他身體的一小部分……就是這一點點,」他邊說,邊用手捅了捅相片,上面的人緩緩地移動起來,那些本來有些模糊的人影移到了前面。

「那是愛得嘉波尼絲……埃米拉波尼絲的兄弟,他是個偉大的巫師,他們也殺害了他和他的全家……斯特吉斯博得摩,啊呀,他看起來真年輕……卡拉得克

德爾邦,拍這張照片之後六個月,他失蹤了,我們甚至沒有發現他的屍體……哈格力,當然,他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埃爾菲阿斯

多哥,你也見過了,我都忘了他以前就帶著那頂愚蠢的帽子……吉登普利威特,他和他的兄弟法比安都是英雄,跟五個食死徒搏鬥,犧牲了……移動,移動……」

相冊裡的人們互相推擠著,原本位於右後角的人移到了最前面。

「那是鄧不利多的兄弟阿波福斯,我只碰到過他一次,一個奇怪的傢夥……那是多卡斯

米多威斯,伏地魔親自殺了他……小天狼星,還是短頭髮……還有……你來吧,我想你會喜歡的!」

哈利的心一沈,他的父親和母親對他微笑著,坐在他們一邊的是一個眼睛小小、眼神混沌的人,哈利立刻認出了他——溫太爾——那個向伏地魔出賣了他的父母的人,他告訴了伏地魔哈利父母的藏身之地,使他們被伏地魔殺害了。

「呃?」穆迪一愣。

哈利擡頭看看穆迪那張被嚴重毀容、凹凸不平的臉。很明顯,穆迪認為給哈利帶來了不快而感覺沮喪。

「那個,」哈利試圖裂嘴一笑,「呃……那個,我想起來了,我還沒有整理好……」

他正想用他沒有整理好行李的借口來擺脫尷尬的境地,小天狼星說,「你們在那兒做什麼呢,穆迪?」穆迪轉向小天狼星。哈利趕緊穿過廚房,在任何人叫他回去之前,閃出了房間走上樓。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張相片給他的震動這麼大——他以前看過父母的照片,畢竟,他遇到過了溫太爾,……但是他們是那麼親近……沒有人看到這個會喜歡,他生氣地想著……

還有,那些圍繞著父母的快樂臉龐……那個只被發現了一小部分身體的班吉芬威克,像英雄那樣犧牲的吉登

普利威特,被折磨到瘋掉的朗伯頓絲……在相片中,他們永遠都會幸福地揮著手,卻不知道他們的命運……是的,穆迪也許認為那很有趣……但他,哈利,覺得很煩擾……

哈利踮著腳走上樓,漸漸地恢復自我,他慢慢平靜下來,但當他剛走到一樓時,他聽到了有人在休息室裡哭泣。

「有人嗎?」哈利說。

哭泣聲沒有停止,卻沒有回答他。哈利一步兩格地走完剩餘的台階,穿過平台,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一個人蜷縮在黑暗的牆角里,她手裡拿著魔杖,邊嗚咽,身體邊顫抖。月光下,又髒又舊的地毯上,躺著一具屍體——是羅恩。

哈利感到肺裡的空氣被抽乾了——他感到天旋地轉——腦子裡一片冰冷——羅恩死了,不,這不可能——等一下,這確實不可能——羅恩在樓下——

「韋斯萊夫人?」哈利嘶啞著聲音。

「瑞-瑞-瑞迪克路絲!」韋斯萊夫人嗚咽著,顫抖的魔杖指著羅恩的屍體。

「砰」

羅恩的屍體變成了比爾的,背上有一條很大的裂口,眼睛睜得大大的,空無一物——韋斯萊夫人嗚咽得更厲害了。

「滑稽滑稽!」她又說。

「砰」

屍體又變成了韋斯萊先生——他的眼鏡歪著,臉上淌著鮮血。

「不!」韋斯萊夫人尖叫。「-不……瑞迪克路絲!瑞迪克路絲!瑞迪克路絲!」

「砰」,雙胞胎的屍體——「砰」,珀西——「砰」,哈利的屍體……

「韋斯萊夫人,離開這裡!」哈利看著躺在地板上的自己的屍體,喊道,「讓其他人……」

「怎麼了?」盧平衝進房間,跟在他後面的是小天狼星,穆迪也一瘸一拐地跟著。盧平從韋斯萊夫人看到地板上的哈利的屍體,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拿出魔杖,非常清楚堅定地說:「瑞迪克路絲!」

哈利的屍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銀色的煙霧,盧平又一揮魔杖,銀色的煙霧瞬間便消散了。

「哦……哦……不……」韋斯萊夫人哽咽了一會兒,把臉埋在手裡,終於大哭起來。

「莫莉,」盧平走向她,輕聲說,「莫莉,別……」

突然,韋斯萊夫人伏在盧平肩上嗚咽。

「莫莉,只是一個博格,」盧平安慰地說,輕輕拍著她的頭,「只是一個愚蠢的博格……」

「我看到他們死——他們同時死了!」韋斯萊夫人在盧平肩膀上抽泣,「同……同時!我,我看到了……」

小天狼星盯著博格剛才的位置,想像著哈利的屍體躺在那裡;穆迪看著哈利,哈利避開他的視線——突然有個古怪的念頭——穆迪的魔眼從他走出廚房的那一刻起就跟著他。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6-29 19:38:15

哈利·波特和鳳凰社第十章

「別,別告訴亞瑟,」韋斯萊夫人用她的袖子拚命擦著眼淚,哽咽著,「我,我不想讓他知道……這太,太傻了……」

盧平遞給她一塊手帕,她抽了口氣。

「哈利,對不起,你怎麼看?」韋斯萊夫人顫抖著,「我連一個博格都對付不了……」

「別這麼想,」哈利試圖微笑著安慰。

「我,我只是太擔心了,」韋斯萊夫人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家裡的……一半成員都在鳳凰指令裡,如果,我們都能平安無事,那,那真是奇跡……可派,珀西不理我們了……萬一他發生什麼事,而我,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彌補?還有,還有萬一我,我和亞瑟都被殺了,誰,誰來照顧羅恩和金妮?」

「莫莉,夠了,」盧平堅定地說,「絕不會像上次那樣的。這次鳳凰指令準備得很充分,我們領先於伏地魔,因為我們知道他回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韋斯萊夫人害怕得輕聲尖叫。

「哦,莫莉,聽著,是時候你習慣聽到他的名字——我不能保證將來沒有人被害——沒有人能保證——但和上次相比,我們真的強大了許多。你不在鳳凰指令裡,你不明白。上次食死徒和我們的人數是二十比一,比我們多得多,所以他們可以把我們一個一個地除掉……」

哈利又想起了照片上父母神采飛揚的臉龐——他知道穆迪仍然看著他。

「別擔心珀西了,」小天狼星突然說,「他會回來的。現在只是因為伏地魔沒有公開現身——一旦他出現,整個魔法部都會求我們原諒的,到時候我可不能肯定,我是不是接受他們的道歉。」他忿忿地說。

「至於,如果你和亞瑟都犧牲了誰來照顧羅恩和金妮這個問題,」盧平微笑著,「你認為我們會讓他們受苦嗎?」

韋斯萊夫人顫抖著微笑。「我真傻,」她擦著眼睛,咕噥著。

但哈利,不認為韋斯萊夫人的想法傻。十分鐘後,他回到房間,關上門,依舊可以看到他的父母從那本破爛的就相冊裡對著他微笑——那時他們都沒有意識到他們的生命,和他們周圍的許多人一樣,突然就結束了。博格變化的韋斯萊一家的屍體的樣子輪番地在他眼前閃現。

他前額上的傷疤又一次灼燒了起來,胃也抽搐得厲害。

「別疼了,」哈利揉著傷疤,堅定地說著,慢慢疼痛減輕了。

「對著自己的腦袋說話,瘋狂的第一步。」從牆上空白的畫中傳出一個狡猾的聲音。

哈利沒有理會。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而他只是在一個小時前還在為玩笑商店和那個拿到級長徽章的人擔心。

第十章露娜拉格頓

哈利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他的父母不斷在夢中隱現,但是從不說話;韋斯萊太太則對著克瑞徹的屍體痛哭流涕,而羅恩與赫敏則頭戴王冠在一邊看著;接著哈利再次發現自己來到了那個盡頭有一扇上鎖的門的走廊之中。這時他頭上的傷疤刺痛起來並猛然驚醒了,哈利發現羅恩已經穿好衣服在和他說話。

「最好快點,媽媽心急火燎,她說我們要錯過火車了」

房間裡出現了一陣騷動。哈利聽見這話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他看見弗雷德和喬治已經給旅行箱施法讓它自己飛下樓以避免搬運的麻煩,結果是下了兩層樓進入大廳的時候正撞上金妮並將她撞倒在地;布萊克太太和韋斯萊太太同時用最尖銳的嗓音叫了起來。

「——你這樣會傷到金妮的,你們這兩個白癡——」

「——骯髒的雜種,弄髒了我祖傳的房子——」

哈利正在穿褲子的時候,赫敏急匆匆的衝進房間,結果滿臉通紅。海德薇正搖搖晃晃的站在赫敏的肩膀上,在赫敏的手上則手腳蠕動的克魯克山。

「爸爸和媽媽剛剛把海德薇送來,」貓頭鷹親切的鼓動雙翼停在了籠子的頂上。「那麼你們準備好了嗎?」

「快了。金妮沒事吧?」哈利推了一下眼鏡問道。

「韋斯萊太太正在處理,」赫敏說道,「但是現在瘋眼漢穆迪正在抱怨說除非斯特吉斯博得摩在,否則我們不能離開,警衛力量太薄弱了。」

「警衛?」哈利說道,「我們難道必須由警衛陪同去國王車站嗎?」

「你必須由警衛陪同去國王車站,」赫敏糾正哈利的說法。

「為什麼?」哈利急噪的說道,「我想伏地魔應當採取低調,要不你告訴我,他會從垃圾箱後面跳出來把我幹掉啊。」

「我不知道,這是魔眼說的,」赫敏漫不經心的一邊看著表一邊說道,「但是如果我們不馬上動身的話,我們肯定會錯過火車的」

「你們幾個現在下樓來,快!」韋斯萊太太咆哮道,赫敏象被燙到一樣跳起來並且快速跑出了房間。哈利抓著海德薇,隨便的把它塞進籠子裡,然後拖著旅行箱,跟著赫敏跑下了樓。

布萊克太太的肖像正在狂暴的嚎叫,不過現在沒人有工夫去關上她面前的窗簾;因為不管怎樣,大廳裡所有的噪音都會將她再次驚醒的。

「哈利,你跟著我和唐克絲去,」韋斯萊太太的叫聲壓過了布萊克太太不斷重複的尖叫(布萊克太太總共也就是這麼幾句『血統的叛徒!垃圾!骯髒的生物!』)說道,「把你的旅行箱和貓頭鷹留下,阿拉斯特會處理這些行李的哦,對著上帝發誓,小天狼星,鄧不利多說過不可以!」

一隻象熊一樣的黑狗(也就是小天狼星的變身形態)出現在哈利的旁邊,好像它正在將大廳裡亂七八糟的旅行箱叼起來遞給韋斯萊太太。

「哦,老實說」韋斯萊太太絕望的說道,「好吧,你的腦子就和它一樣!」

韋斯萊太太打開了前門並走進九月微弱的陽光裡。哈利和小天狼星變的那條狗跟在她的後面。大門猛的關上了,而布萊克太太的尖叫聲也立即消失了。

「唐克絲在哪裡?」當他們一行走下12號的石頭台階時哈利左右觀望這問道。而那些石頭台階在他們到達人行道的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她就在這裡等我們,」韋斯萊太太呆板的說道,接著就將目光從哈利身邊那條懶洋洋的大黑狗身上移開了。

一個老太太在街道拐角處向他們打招呼。她有著一頭微微捲曲的灰色頭髮並且戴著一頂形狀象豬肉餡餅的紫色帽子。

「我叫沃特徹,哈利,」唐克絲眨眨眼睛說道,「最好快點,不是嗎,莫莉?」她看看手錶補充道。

「我知道,我知道,」韋斯萊太太拉大了步子抱怨道,「但是穆迪要等斯特吉斯來如果亞瑟能再次從魔法部借車帶我們去就好了不過這些日子福格恐怕一個空墨水瓶也不會讓他借真想像不出麻瓜是如何不靠魔法旅行的」

但是那隻大黑狗卻發出一陣喜悅的吠叫聲,它圍著他們歡呼雀躍,猛撲那些鴿子並且追著自己的尾巴。哈利忍不住笑起來。小天狼星已經困在屋裡很長時間了。韋斯萊太太用一種幾乎和派特妮亞姨媽相同的方式緊緊的抿著嘴唇。

他們花了大約20分鐘步行抵達了國王車站,除了小天狼星為了取悅哈利而抓傷了兩隻貓以外,一路上風平浪靜。一旦進入車站他們就像往常一樣閒逛著靠近九號和十號站台之間的護欄,知道滑坡變的清晰起來。接著他們依次身體前傾並很容易的通過護欄進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在這裡霍格沃茨快車噴著烏黑的蒸汽,在站台上到處都是準備上車的學生以及他們的家人。哈利又聞到了熟悉的氣味,他的靈魂都要飛了起來他真的要回到學校了

「我希望其他人準時抵達,」韋斯萊太太緊張的說道,她的眼睛盯著身後用鋼鐵製成的橫跨站台的拱門,新來的旅客都要從這裡經過。

「漂亮的狗,哈利!」一個高個子的男孩用害怕的口氣說道。

「謝謝你,李。」哈利露齒一笑,而小天狼星則狂暴的搖著尾巴。

「哦,太好了,」韋斯萊太太鬆了一口氣說道,「阿拉斯特帶著行李過來了,看」

用一頂波特的帽子低低的蓋住了比例失調的眼睛,穆迪一瘸一拐的拖著一輛裝滿旅行箱的拖車通過了拱門。

「一切都搞定了,」他對著韋斯萊太太和唐克絲嘟嚕著說,「我們沒有被跟蹤」

幾秒鐘之後,韋斯萊先生帶著羅恩與赫敏出現在站台上。當弗雷德、喬治和金妮跟著盧平走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卸下了穆迪的行李拖車。

「沒什麼麻煩吧?」穆迪抱怨道。

「沒事,」盧平回答說。

「我還是要把斯特吉斯告到鄧不利多那裡,」穆迪說道,「這已經是一周之內第二次失約了。他變的象蒙頓格斯一樣不可靠。」

「好了,照顧好你自己吧,」盧平朝四周擺擺手說道。他接著走向哈利並在哈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也是,哈利。要小心。「

「是的,你要隨時保持警惕,」穆迪也握了一下哈利的手說道,「而且你們所有的人都不要忘記——對你們信件的內容要謹慎。如果有懷疑的話,就不要把所有內容寫在一封信裡。」

「見到你們大家真的很棒,」唐克絲擁抱了一下赫敏和金妮。「我期待著很快會再見面的。」

一聲警告的汽笛聲響起,仍然留在站台上的學生們開始匆匆忙忙的上火車。

「快點,快點,」韋斯萊太太手忙腳亂的說道。她隨機的擁抱著孩子們並且抓著哈利兩次。「寫信祝你們一切都好如果你們忘了什麼東西我會給你們寄去的現在上車吧,快點「

很短的一瞬間,那隻大黑狗用後腿站立並將前爪搭在哈利的肩膀上,但是韋斯萊太太將哈利推向車門處,嘴裡發出不滿的嘶嘶聲,「對著上帝發誓,你要扮的更像一隻狗,小天狼星!」

「再見!」當火車開始移動的時候,哈利從開著的車窗向外叫道,與此同時,羅恩、赫敏與金妮也在他身邊揮著手。唐克絲、盧平、穆迪以及韋斯萊夫婦的身影很快的變小,但是那只黑狗卻還在車窗邊跳著,使勁的搖著尾巴;站台上已經模糊不清的人們都在笑著看它追逐火車;接著他們全都笑彎了腰,而小天狼星已經走了。

「他不能跟著我們來,」赫敏用一種憂鬱的聲調說道。

「哦,陽光,」羅恩說道,「他已經幾個月沒有見到陽光了,可憐的傢夥。」

「好了,」弗雷德拍拍手說道,「不能一整天站在這裡聊天啊,我們要去和李討論生意。再見了。」然後他和喬治就從右邊的走廊消失了。

火車開始加速,因此車窗外面的房屋飛馳而過,他們也在站立的地方左右搖晃。

「那麼,我們去找個隔間嗎?」哈利問道。

羅恩與赫敏交換了一個眼神。

「嗯,「羅恩說道。

「我們——好吧——羅恩和我要去級長包廂,」赫敏笨拙的說道。

羅恩沒有看哈利;他看上去對自己左手的手指甲發生了濃厚的興趣。

「哦,」哈利說道,「正確。很好。」

「我不認為我們整個旅途都會待在那裡,」赫敏很快說道,「我們的信上說我們要從男女班長那裡獲得指示,然後要不時的在車廂裡巡邏。」

「很好,」哈利再次說道,「好吧,那麼,我-我待會再見你們。」

「是的,毫無疑問,」羅恩向哈利投去一個交換的,緊張的眼神,「必須去級長車廂是一種痛苦,我寧願——不過我不得不——我的意思是,我並不喜歡這樣,我不是派斯,」他最後對抗性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哈利露齒一笑。但是當羅恩與赫敏提著他們的行李,帶著克魯克山以及裝著小豬的籠子向駕駛室的末端走去的時候,哈利感到一種奇怪的失落感。他從未在沒有羅恩陪伴的情況下乘坐霍格沃茨快車旅行。

「來吧,」金妮說道,「如果我們走動一下也許能找到座位。」

「好吧,」哈利一隻手提著海德薇的籠子,而另一隻手則提著旅行箱。他們艱難的在車廂裡移動,當他們經過隔間時就從平板玻璃們向裡張望,而這些隔間全都坐滿了人。哈利毫不驚訝的注意到許多人都用很有興趣的目光回頭看著他,還有幾個人用肘輕輕推著鄰居並對著他指指點點。在哈利連續五個隔間遇到這種情況之後,他想起來整個夏天每日先知報都在其讀者中對自己進行誹謗。他只是有點疑惑現在看著他並竊竊私語的這些人是否相信了那些故事呢。

在一個很後面的包廂裡面他們碰見了納威

隆巴頓(哈利的同學之一,為人靦腆羞澀,不善言辭,由於父母受折磨對他的刺激,所以魔法能力極低,但是在魔法草藥學上很有天分:老鶴),他是哈利在格蘭芬多的五年級同學,他的圓圓的臉上由於吃力的拖著旅行箱而滿是汗珠,而一隻手上還緊緊抓著他的那只寵物蟾蜍,特瑞沃。

「你好,哈利,」他氣喘籲籲的說道,「你好,金妮每個地方都儘是人我找不到一個座位」

「你們在說什麼?」金妮擠開納威並盯著他身後的隔間問道。「在這個房間裡還有空位,這裡只有朗妮拉格頓一個人在裡面——」

而納威嘴裡則嘟嚕著什麼不要打攪任何人之類的話。

「別傻了,」金妮笑著說道,「她很好。」

金妮把門拉開並拖著旅行箱進去了,哈利和納威跟在她的後面。

「你好,露娜,」金妮笑著說道,「我們能坐這些位置嗎?」

這個靠窗的女孩擡頭看著他們。她有著淩亂的,及腰長的,很髒的白頭髮,非常蒼白的眉毛以及鼓突的眼睛,這使她的樣子看上去永遠都是那麼的怪異。

哈利立即知道納威為什麼選擇掠過這個隔間了。這個女孩發出一股明顯神智不清的氣息。也許這種感覺事實上來源於她的魔杖就在左耳後面安全保存,或者她戴著的一串軟木塞製成的項鏈,或者是她現在讀的一份倒拿在手裡的雜誌。她的眼睛看看納威接著又掃了一眼哈利。點點頭。

「謝謝,」金妮對她笑笑說道。

哈利和納威放下了三個旅行箱,並將海德薇的籠子放在行李架上,然後坐下了。露娜從那本顛倒的雜誌上方看著他們,雜誌的名字叫吹毛求疵者。(感覺就是上次哈利去奧羅總部時,肯斯雷與韋斯萊先生接頭用的同一種雜誌:老鶴)她好像不像普通人那樣需要眨眼睛。她盯著座位對面的哈利一直看,一直看,哈利現在真希望自己沒有進來。

「暑假過的愉快嗎,露娜?」金妮問道。

「是的,」露娜夢遊一般說道。她並沒有把目光從哈利身上移開。「是的,很開心,你知道的。你是哈利波特。」她補充道。

「我知道我是,」哈利說道。

納威吃吃的笑了。露娜將目光轉向他。

「不過我不知道你是誰。」

「我誰都不是。」納威急忙說道。

「不你不是,」金妮尖銳的說道,「納威朗伯頓——露娜拉格頓。露娜是我同年級的同學,不過是拉文克羅學院的。」

「無可估量的智慧是男人最可寶貴的財富,」露娜用一種詠唱般的聲調說道。

她高高舉起那本顛倒的雜誌擋住臉並陷入沈默。哈利和納威互相看看對方,都擡了擡眉毛。而金妮則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火車呼嘯著向前,將他們載入開放的鄉間。今天的天氣古怪而毫無規律;上一刻隔間裡還充滿了陽光,可是下一刻他們就處在不祥的烏雲籠罩之下。

「猜猜我得到了什麼生日禮物?」納威說道。

「另一隻記憶秋?」哈利說道,他記得那個大理石一樣的裝置是納威的祖母送給他以改善他嚴重的健忘症的。

「不,」納威說道。「我有一個就夠用了,儘管我在很久以前就把那個老的弄丟了不對,看看這個」

他的手裡不再緊緊抓著特瑞沃,而是把它放進包裡,然後經過一陣翻箱倒櫃之後,拿出了一棵看上去象小瓶裡裝著的灰色仙人掌的東西,不過這棵植物渾身長滿疙瘩而不是尖刺。

「米姆布拉絲米姆佈雷托妮亞。」納威驕傲的說道。

哈利盯著這個東西。它正在微微的搏動,這給了它一種危險的外觀,好像是某種疾病的內部組織。

「它是真的,真的非常稀有,」納威喜氣洋洋的說道,「我甚至都不知道在霍格沃茨的溫室裡是否有這麼一棵。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將它展示給史包特教授了。我的大伯埃爾吉在西西里亞給我帶來的。如果我能夠有機會的話我會去那裡看看。」

哈利知道納威感興趣的課程是魔法草藥學,但是對哈利而言卻怎麼也看不出這輩子要這種矮小的植物幹什麼。

「它能——恩——幹什麼用?」哈利問道。

「吐東西,」納威驕傲的說道,「它有一種令人驚異的防衛裝置。來,幫我拿著特瑞沃」

他將那只癩蛤蟆放在哈利的膝蓋上,然後從書包裡拿出了一隻大號羽毛筆。露娜的鼓眼睛現在再次出現在那本顛倒的雜誌後面,看著納威的行動。

納威把植物湊近眼睛的位置,他的牙齒咬著舌頭,選好點,然後用羽毛筆狠狠的刺了一下它。

液體從植物的每個疙瘩裡面噴射而出;像是粘稠、臭氣熏天的暗綠色的墨汁。汁液飛濺在天花板,窗戶以及露娜的雜誌上;金妮及時的用胳膊擋住了臉,看上去僅僅象戴了一頂粘乎乎的綠色帽子,但是哈利就倒黴的多,他的手正在阻止特瑞沃的逃竄,結果被噴了個滿臉。那種汁液味道聞起來就像腐臭的肥料。

納威的臉上也被全部噴到了,他搖晃著腦袋把眼睛裡的汁液弄出來。

「對——對不起,」他氣喘籲籲的說道,「我以前從沒試過沒有意識到它的噴射會如此猛烈但是別擔心,這種汁液是無毒的,」當他看見哈利吐了一大口在地板上時,緊張的補充道。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隔間門被打開了。

「哦你好,哈利,」一個不安的聲音說道,「恩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哈利用沒拿著特瑞沃的那隻手擦了擦眼鏡片。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站在門口對著他微笑,這個女孩長著長長的、富有光澤的黑色頭髮:是卓

常(哈利的夢中情人,開始喜歡塞德利克,不過小塞被老福給殺了,現在應該名花無主:老鶴),拉文克羅學院快迪斯隊的搜索者。

「哦你好,」哈利的大腦一片空白。

「恩」卓說道,「好吧我只是想和你打個招呼而已那麼再見了。」

一抹粉紅出現在臉上,她關上門離開了。哈利倒在椅子上痛苦的呻吟著。他可不喜歡卓發現他和一群這麼酷的人待在一起,人們都在想他剛才談論的那樣嘲笑這些傢夥;他也毫無選擇的和納威以及露娜

拉格頓坐在一起,手裡還抓著一隻癩蛤蟆,而且被汁液噴的濕頭濕腦。

「別介意,」金妮振作起來說道,「瞧,我們很容易就可以除掉這些汁液的。」她抽出魔杖。「斯科吉費!」

汁液消失了。

「對不起,」納威再次小聲說道。

當餐車經過的時候,羅恩與赫敏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還沒有過來。哈利、金妮和納威已經吃完了他們的南瓜餅,現在正忙著交換他們的巧克力青蛙卡片。這時隔間的門打開了,羅恩與赫敏走了進來,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克魯克山,以及在籠子裡尖聲亂叫的小豬。

「我餓的要死,」羅恩把小豬放在海德薇身邊,從哈利那裡抓過來一塊巧克力青蛙糖並且一屁股坐在了哈利身邊的位置上。他撕破了包裝紙,咬了一小口青蛙頭,然後閉著眼睛向後靠去,彷彿他度過了一個令人筋疲力盡的早晨。

「是的,每個學院有兩個五年級級長,」赫敏滿臉不高興的坐在位子上說道,「男女生各一個。」

「猜猜誰是史林德林的級長?」羅恩的眼睛仍然閉著。

「馬爾福,」哈利很快回答道,很顯然他最大的擔心得到了證實。

「當然了,」羅恩痛苦的說道,接著他就把手上剩下的青蛙糖塞進嘴裡,然後又拿了一塊。

「還有那個長的和母牛完全一致的帕茜珀金斯,」赫敏充滿敵意的說道,「當她比一隻滾筒還粗的時候,她是怎麼當上級長的」

「那麼誰是海夫巴夫的級長呢?」

「埃聶麥克米蘭和漢娜阿波特,」羅恩重重的說道。

「而安斯尼格登斯坦和帕得瑪帕提爾是拉文克羅學院的級長。赫敏說道。

「你邀請過帕得瑪帕提爾一起去聖誕舞會,」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

所有人都轉頭看著露娜,而後者則兩眼無神的從雜誌上方看著羅恩。羅恩吞下了滿嘴的青蛙糖。

「是的,我知道自己幹過,」羅恩看上去略微有點詫異的說道。

「她很不喜歡那次舞會,」露娜告訴羅恩。「她認為你對她很不好,因為你沒有陪她跳舞。不過我認為是我的話不會介意的。」她深思熟慮的補充道,「我不喜歡跳太多的舞。」

她再次縮回了雜誌的後面。羅恩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睛發直,然後左顧右盼的尋找金妮想要做出某種解釋,不過金妮已經用手指摀住嘴以防止自己笑出聲來。羅恩呆呆的搖搖頭,然後看了一下表。

「我們被要求經常的巡視走廊,」他告訴哈利和納威說道,「而且如果發現有人行為不端,我們可以提出懲罰。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給克勞伯和高勒一點教訓」(克勞伯和高勒都是馬爾福的死黨,就如羅恩、赫敏與哈利的關係一樣:老鶴)

「你不能濫用職權,羅恩!」赫敏大聲說道。

「是的,正確,因為馬爾福從不濫用職權。」羅恩辛辣的諷刺道。

「因此你就降低自己的標準嗎?」

「不,我只不過是想在他對付我們的同伴之前能夠確定抓住他的同伴。」

「對著上帝發誓,羅恩」

「我要讓高勒作詩,這會殺了他,他痛恨寫作,」羅恩高興的說道。他壓低了聲音以模仿高勒的粗嗓門,將臉扭曲成一個高度痛苦的表情,在空中模仿寫字的動作,「我——從——背——後——看——一——定——不——象——一——只——狒狒。」

所有人都笑了,但是沒有人笑的比露娜更強烈。她爆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結果把海德薇吵醒了,使得它憤怒的拍打著翅膀,而克魯克山則跳上了行李架並發出嘶嘶聲。露娜笑的如此劇烈,以至於她手上的雜誌都滑出來並順著腿掉到了地上。

「這真是太搞笑了!」

露娜盯著羅恩,笑叉了氣,她鼓突的眼睛裡面笑出了眼淚。羅恩完全困惑了,他現在左顧右盼的看著其他人,而其他人都在為他臉上的表情而忍俊不止。而且大家也對露娜發出的那陣長的滑稽的大笑而樂個不停,現在露娜已經抓著側邊笑的前付後仰。

「你沒問題吧?」羅恩對她皺著眉頭說道。

「狒狒的後背!」她抓著肋骨,笑的梗住了。

其他所有人都在看著她笑,但是哈利掃了一眼地板上的雜誌,注意到上面有些東西值得他看看。雜誌是顛倒的躺在地板上,文字很難閱讀,不過在標題的位置上有一幅畫,哈利現在認出來了,上面畫的是法尼治

福格的諷刺漫畫;哈利能夠認出福格是因為那頂灰綠色的圓頂硬禮帽。福格的一隻手上緊緊的抓著一袋黃金,而另一隻手上則掐著一隻小妖精。這幅漫畫的題目是:福格離格林高斯(魔法銀行:老鶴)的贏利還有多遠?

在這條消息的下面還列出了雜誌裡面其他文章的標題。

快迪斯聯盟的貪汙案

唐納德是怎樣獲得控制權的

遠古詩歌所揭示的秘密

小天狼星布萊克:惡棍還是受害者

「我能看一下那本雜誌嗎?」哈利渴望的問露娜。

露娜點點頭,仍然盯著羅恩,笑的喘不過氣來。

哈利打開雜誌,瀏覽著目錄。直到這一刻他還是不記得肯斯雷要韋斯萊先生帶給小天狼星的雜誌,但是肯定是這一期的吹毛求疵。

哈利找到那一頁,並且興奮的翻閱著這篇文章。

這一頁同樣有一幅諷刺漫畫做插圖:事實上,哈利如果沒有看標題根本看不出那個是小天狼星。在畫上,小天狼星正掏出魔杖站在一堆人骨頭的上面。文章的標題寫道:

小天狼星——被描繪成的黑巫師嗎?

聲名狼藉的大殺手還是清白無辜的感人歌手

在確信自己沒有誤解文章意思之前,哈利將文章的頭一句讀了好幾遍。什麼時候小天狼星做過一個感人歌手了?

十四年以來,小天狼星一直被認為是一個大殺手,他殺害了12個無辜的麻瓜和一個巫師。兩年前這個布萊克實施了一次大膽的越獄行動並從阿滋卡班逃脫了,這導致魔法部展開了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搜捕行動。每人懷疑他應當被重新捉拿歸案並送回得蒙特那裡。

但是他幹了什麼呢?

最近暴光的令人吃驚的新證據表明小天狼星布萊克並沒有犯下導致他被送進阿滋卡班的那些罪行。實際上,家住小諾頓區阿堪迪那街18號的多里斯

帕金斯說,布萊克甚至還沒有被指認為兇手。

「人們所不知道的是小天狼星布萊克是個錯誤的名字,」帕金斯先生說道,「人們相信是小天狼星布萊克的人實際上是斯圖比

波德曼,流行歌唱樂團的領唱歌手,在大約十五年前從公眾生活中退休並在小諾頓街拐角的教堂大廳開了一個告別音樂會之後隱居。因為在報紙上看過他的照片所以那時候我認識他。而現在,斯圖比不可能犯下這些罪行,因為事發當晚他正在和我享受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我已經寫信給魔法大臣,要求他向斯圖比

阿里阿斯小天狼星先生正式道歉。」

哈利看完這篇文章並且難以置信的盯著這頁雜誌。他想,也許這是一個笑話,也許這個雜誌經常登載一些騙人的消息。他向後快速的翻了幾頁並找到了有關福格的那篇文章。

魔法大臣法尼治

福格否認在他多年前被選為魔法大臣的時候曾經有過任何接管巫師銀行格林高斯的計劃。福格一直堅持說他除了與我們的財產監護者(指守衛格林高斯的小妖精:老鶴)「和平合作」之外別無所求。

但是他幹了什麼呢?

最近從魔法部得到得消息顯示福格最大的心願就是控制小妖精的黃金供應,而且如果需要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使用武力。

「這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據一位魔法部內部人士透露,「福格的朋友們都稱呼他為」小妖精粉碎機「法尼治

福格。如果你能夠在他認為無人偷聽的時候聽見他的談話,哦,他總是說他要對小妖精采取行動;他要淹死他們,他要拆了他們的房子,他要給他們下毒,他要把他們做成餡餅「

哈利再也讀不下去了。福格也許有很多的缺點,但是哈利無論如何不能想像福格會去把小妖精們做成餡餅。哈利繼續翻閱著剩下的雜誌。在翻過幾頁之後,他讀道:有人指控,通過一系列的勒索,非法賄賂以及拷打,圖特希爾

脫那德斯正在贏得快迪斯聯盟德控制權;而據一個巫師提供德內幕消息宣稱靈光6型掃帚可以飛上月球,並且帶回來一包月球青蛙作為證明;那篇有關古代詩歌的文章則解釋了為什麼露娜會顛倒著看雜誌。按照這篇文章的說法,如果你將詩歌顛倒過來讀,它就會釋放出一個咒語讓你的敵人的耳朵變成兩隻金橘。實際上,按照這本雜誌剩下的文章的情況看來,說小天狼星是流行樂團領唱歌手的說法還是很明智的。

「那裡面有什麼好東西嗎?「當哈利合上雜誌的時候羅恩問道。

「當然沒有,」在哈利回答之前,赫敏就痛斥道。「這本雜誌完全是垃圾,每個人都知道的。」

「對不起,」露娜的聲音突然失去了那種夢遊般的品質說道,「我的父親是它的編輯。」

「我——哦,」赫敏看起來十分窘迫,「好吧它是有點有趣我的意思是,它很」

「我會拿回來的,謝謝。」露娜冷冷的說道。她身體前傾並且從哈利手中將雜誌抓了過來。將雜誌翻到57頁,她又將雜誌顛倒過來並消失在雜誌後面。

哈利左顧右盼;他剛才希望的就是這樣,但是沒有什麼比看見馬爾福在克勞伯與高勒的陪同下傻笑著向他走來更加令人不愉快了。

「什麼事?」哈利在馬爾福開口之前充滿火藥味的問道。

「禮貌,波特,否則我就要關你的禁閉,」馬爾福故做姿態的說道,他的圓滑的金色頭髮和尖下巴就和他父親一模一樣。「你明白的,我,不像你,我有權力實施懲罰。」

「是的,」哈利說道,「但是你,不像我,你是個飯桶,現在滾出去讓我們自己待著。」

羅恩、赫敏、金妮和納威都笑了起來。馬爾福的嘴唇抿了起來。

「告訴我,做韋斯萊的走狗感覺如何,波特?」他問道。

「閉嘴,馬爾福,」赫敏大聲叫道。

「我看來接觸到了勇氣,」馬爾福傻笑著說道,「好吧,小心你自己,波特,因為一旦你越界我就會逮住你。」

「滾出去!」赫敏站起來叫道。

吃吃的笑著,馬爾福給了哈利最後一個惡毒的眼神就離開了,克勞伯和高勒也在後面笨拙的跟隨。赫敏在他們後面重重的將隔間門關上,然後轉身看著哈利,哈利馬上知道赫敏和他一樣,正在回想馬爾福的話並且被它搞的身心交疲。

「讓我們再來一塊青蛙糖,」羅恩很顯然什麼也沒有注意到。

哈利在納威和露娜面前不能自由交談。他給赫敏遞了另一個不安的眼神,然後就盯著窗外。

他回想起小天狼星陪他到車站的時候發生的一點幽默,但是突然就顯得微不足道,如果沒有明顯的危險的話赫敏也許是對的小天狼星不該跟來。如果老馬爾福看見了這條黑狗並且告訴了德拉古會怎麼樣?他會不會由此而推斷出韋斯萊夫婦,盧平,唐克絲和穆迪知道小天狼星的藏身之地?或者馬爾福用「走狗」一詞只是一個巧合?

當他們向北方越走越遠時天氣依然變幻莫測。雨點以一種半途而廢的方式打在窗戶上,然後太陽在烏雲再次遮蓋之前有氣無力的出現在天空。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隔間裡的燈亮了起來,露娜合上雜誌,小心翼翼的將它放進書包,然後開始盯著隔間裡面的每個人。

哈利的前額頂在車窗上坐著,想要第一眼看見霍格沃茨,但是在一個無月的夜晚,被雨淋過的窗戶汙穢骯髒。

「我們最好整理一下,」當他們都困難的打開旅行箱取出學校長袍的時候赫敏最後說道。她和羅恩都將級長徽章小心翼翼的別在胸前。哈利看見羅恩對著黑色的窗戶檢查著自己的形象。

最後,火車開始慢下來,他們聽見平常的喧鬧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雜亂的提著行李還有他們的寵物,準備下車。當羅恩與赫敏受命督察的時候,他們再次從隔間裡消失了,留下哈利和其他人照看著克魯克山與小豬。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拿著那隻貓頭鷹,」露娜向哈利說著走向小豬,而納威則小心翼翼的將特瑞沃放進口袋之中。

「哦——恩——謝謝。」哈利說著取下海德薇的籠子並安全的提在手上。

他們慢吞吞的走下隔間,感覺到夜晚的第一縷空氣吹在臉上,同時加入了走廊上擁擠的人群。他們慢慢的向門口移動。哈利能夠聞到在湖邊的小路上成排的松樹的氣味。他走下站台四處張望,耳邊彷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著『一年級新生集合』之類的話。

當時這個聲音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聲音,一個活潑的女子的聲音正在大聲叫道,「請一年級新生到這裡排隊!所有一年級新生都到我這裡來!」

一個燈籠搖晃著向哈利走來,當時通過燈籠的光線哈利認出提燈籠的是下巴突出並且嚴重禿頂的格拉普蘭教授,去年一段時間裡面取代海格成為保護神奇生物課教師的女巫。

「海格在哪裡?」哈利大聲問道。

「我不知道,」金妮說道,「不過我們最好快離開這裡,我們正在堵門。」

「哦,是的」

哈利和金妮在沿著站台走出車站的過程中分開了。被人流推擠著,哈利在黑暗中瞥到了一眼海格;他還在這裡,哈利鬆了一口氣——再次看見海格是他最渴望的一件事情。但是以前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哈利在緩慢通過一個狹窄的門口去外面的大路上的時候對自己說,我現在不能離開。他感到有點冷或者是其他什麼的

他四處尋找羅恩與赫敏,想瞭解他們對格拉普蘭再次出現的想法,但是他們都不在附近,因此他自己躲進了霍格沃茨車站外面黑暗的,被雨水沖刷過的馬路。

這裡站著上百人,自動推進的公共馬車將一年級學生載向霍格沃茨城堡。

哈利迅速掃了一眼他們,轉身尋找著羅恩與赫敏,作第二次嘗試。

馬車不再是無人推進的。有生物站在馬車的車軸之間。如果要給這些生物取個名字的話,他想他應該把它們稱為馬,儘管這些生物長的有點像爬蟲。它們十分消瘦,它們黑色的外殼貼在骨架上,每根骨頭都清晰可見。它們的頭很凶,長著瞳孔很小的白色眼睛並且瞪著前方。翅膀在兩邊突起,黑色皮革般的翅膀使它們看起來應該屬於巨型蝙蝠一類。它們靜止不動並且在黑暗中保持安靜,這種生物看起來怪異而可怕。哈利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自動推進的公共馬車要用這些可怕的馬來拉。

「小豬在哪裡?」羅恩的聲音從哈利的右後方傳來。

「那個叫露娜的女孩拿著它,」哈利迅速轉身,很想向羅恩詢問有關海格的情況,「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你指海格?我不知道,」羅恩擔憂的說道,「他最好沒事」

在不遠的地方,小馬爾福的身後跟著一小幫人,包括克勞伯、高勒和帕茜,他們正被一些膽小的二年級學生簇擁著走來,這樣他們就可以為自己搞一輛公共馬車使用。幾秒鐘之後,赫敏氣喘籲籲的從人群裡面跑出來。

「馬爾福正在一年級聚集的地方營私舞弊。我發誓要告他,他僅僅帶著徽章三分鐘就使用它比以往更加變本加厲的欺淩弱小克魯克山在哪裡?」

「金妮帶著它,」哈利說道,「她現在在」

金妮正好從人群裡擠出來,手上抓著正在蠕動的克魯克山。

「謝謝,」金妮把貓放下的時候赫敏說道,「來吧,在他們全部擠滿之前讓我們搞到一輛公共馬車吧。」

「我還沒有找到小豬!」羅恩叫道,可赫敏已經走向最近的馬車。哈利仍然站在羅恩後面。

「你知道那些是什麼東西嗎?」當其他學生湧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哈利指著那些恐怖的馬問道。

「什麼東西?」

「那些馬——」

露娜手裡抓著小豬的籠子出現了,這隻小貓頭鷹像往常一樣興奮的喳喳叫個不停。

「你們在這裡啊,」他說道,「這真是一隻可愛的小貓頭鷹,不是嗎?」

「恩是的他很好,」羅恩粗聲粗氣的說道,「好吧,那麼來吧,讓我們上車你剛才說什麼,哈利?」

「我說的是,那些馬究竟是什麼?」當他、羅恩和露娜走向赫敏與金妮坐著的那輛馬車的時候哈利回答道。

「什麼馬一樣的東西?」

「那些拉車的馬!」哈利失去耐心的說道。畢竟他們離最近的這一匹只有三英尺遠;那匹馬正在用一種空洞蒼白的眼睛看著他們。然而,羅恩卻給了哈利一個困惑的眼神。

「你在說什麼?」

「我正在說——看!」

哈利抓著羅恩的胳膊並且把他轉過來,因此他們就和那匹長翅膀的馬一樣的生物臉對臉了。羅恩直直的盯著它一秒鐘,然後轉頭看著哈利。

「我應該看見什麼東西?」

「在——那裡,在馬車之間!在馬車的挽具那裡!它就在你面前——」

但是羅恩依然一臉困惑,一種奇怪的想法出現在哈利的腦海裡。

「不能你不能看見他們?」

「看見什麼?」

「你看不見什麼東西在拉著馬車?」

羅恩現在臉色凝重。

「你沒事吧,哈利?」

「我是的」

哈利感到完全糊塗了。他面前的這匹馬,在身後車站窗戶裡透過的昏暗光線照射下閃閃發光,在寒冷的夜晚裡,從它們的鼻孔裡噴出蒸汽。然而,除非羅恩在裝假——要不就是他開了一個小玩笑——羅恩完全看不見它。

「那麼,我們可以進去了嗎?」羅恩擔憂的看著哈利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哈利說道,「是的,走吧」

「那是真的,」當羅恩消失在車廂黑暗的內部時那個夢遊般的聲音在哈利身邊響起。「你既沒有瘋狂也沒出任何事情。我也可以看見它們。」

「你能?」哈利轉向露娜,失望的說道。他能夠在她的眼睛裡看見那匹長著蝙蝠一樣翅膀的馬的倒影。

「哦,是的,」露娜說道,「自從我第一天來這裡我就能夠看見它們。它們總是拉著這些馬車。別擔心。你只不過是和我一樣健全。」

微微的笑著,她在羅恩之後登上了那輛發黴的馬車內部。哈利跟在她後面,仍然沒有打消疑慮。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6-30 19:56:07

哈利·波特和鳳凰社第十一章分院帽的新歌

如果那就是事實真相的話,哈利不想告訴其他人他和露娜具有相同的幻覺,因此當他坐進車裡並重重的關上車門之後,他再也沒有說過任何關於那些馬的事情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從移動的前窗看著這些馬一樣的生物的側影。

「大家都看見那個格拉普蘭教授了吧?」金妮問道,「她回到這裡幹什麼呢?哈格力不會離開吧,是嗎?」

「如果哈格力離開我會很高興的,」露娜說道,「他不是一個好老師,是嗎?」

「是,他是個好老師!」哈利、羅恩和金妮都憤怒的說道。

哈利瞪著赫敏。她清了清喉嚨很快說道:「恩是的他是很優秀。」

「好吧,不過我們拉文克勞學院的人都認為他有點可笑。」露娜狼狽不堪的說道。

「那麼你們的幽默感完全是垃圾,」當他們身下吱吱作響的輪子運動的時候,羅恩突然叫道。

露娜看來並沒有為羅恩的粗魯感到不安;正相反,她僅僅是看了羅恩一眼就好像是在看一部很有趣的電視節目。

這輛馬車喀噠作響並且搖晃著在路上移動著。當他們經過霍格沃茨校門口兩邊雕刻著高大飛豬的石柱的時候,哈利身體前傾想要盡力看清禁林旁邊哈格力的小屋是否有燈光,但是那個地方漆黑一片。但是,霍格沃茨城堡卻是越來越近了:這是一座滿是小塔的高塔,通體烏黑指向黑色的夜空,在它上面到處都有窗戶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馬車象喝醉酒一樣搖搖晃晃的在接近城堡石頭台階的地方停住了,正對著橡木製成的前門。哈利首先跳下了車。他再次轉頭看看禁林旁邊的小窗戶,但是很顯然哈格力小屋中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因為他有一半希望那些生物消失掉,所以哈利很不情願的將目光再次移動到那些奇怪的,瘦的皮包骨頭的生物身上,這些生物安靜的站在寒冷夜晚的空氣中,他們空洞的白眼睛閃閃發光。

哈利以前曾經有過一次看見某些羅恩看不見的東西的經歷,但是那次是從一面鏡子的反射中看見的。而現在某種非實體的生物卻比一百頭看的見的生物更強壯,它們可以飛快的拉著馬車。如果事情果然如同露娜相信的那樣,這些生物總是在那裡拉車,只不過它們是隱形的。那麼為什麼哈利突然看見了這種生物,而又為什麼羅恩看不見呢?

「你是進來還是想幹點別的?」羅恩在哈利旁邊問道。

「哦是的,」哈利很快回答說道。接著他們就加入了匆匆茫忙忙走上石頭台階進入城堡的人流之中。

入口處的大廳火炬光線搖曳;學生們穿過標記好的石頭地板去右邊第二道門的時候,大廳裡迴盪著腳步聲,這道門通往主廳和開學典禮舉行的地方。

在主廳之中四個長桌正在暗無星光的黑色天花板下閃閃發光,其景象正如他們通過高窗看見的夜空。蠟燭沿著長桌漂浮在半空中,照亮了星羅棋布在大廳中遊蕩的銀色幽靈,學生們一臉興奮的交談著,交流著暑假的新聞,大聲對其他學院的朋友們打著招呼,品評著一個又一個新髮型和新款式的長袍。再一次,哈利注意到當他經過的時候人們將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他磨著牙齒並盡力表現出自己好像既沒注意也不介意的樣子。

露娜在拉文克勞的長桌前與他們道別。當他們抵達格蘭芬多的長桌時,金妮被她的四年級同學歡呼著接過去並坐在同學們中間;哈利、羅恩、赫敏與納威一起在桌子中段靠近無頭尼克的地方找到座位。無頭尼克是格蘭芬多的幽靈,另外還有帕瓦提

帕提爾和拉文德

布朗,後面兩隻幽靈向哈利愉快的,超出朋友熱情的打招呼,這使得哈利十分確定他們剛剛停下對自己的談論。不過,他有更重要的東西要擔心:哈利越過學生們的頭頂仔細的搜索著大廳另一端靠牆的教師座位。

「哈格力不在那裡。」

儘管這麼做沒有任何現實的必要,羅恩與赫敏也掃了一遍教工座位;哈格力的身材使他在一排人裡面很快就能夠辨認出來。

「他不會離開的,」羅恩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緊張。

「他當然不會,」哈利堅定的說。

「你們不認為他受到傷害,或者其他什麼事,是嗎?」赫敏困難的說道。

「不,」哈利立刻反駁道。

「但是他在哪裡呢?」

他們都沈默了,然後哈利非常小聲的開口了,納威、帕瓦提和拉文德都聽不見他說什麼,「也許他還沒有回來。你知道的——

來自於他的任務——他在是、整個夏天為鄧不利多做的事情。」

「是的是的,一定是這樣的,」羅恩的聲音恢復了信心,不過赫敏咬著嘴唇,在教工席上下搜尋,彷彿希望就哈格力的缺席得出某種結論。

「那是誰?」赫敏大聲叫道並用手指著教工席的中間。

哈利順著赫敏的手看過去。他們第一眼看見的是鄧不利多,他正坐在長桌正中那張高背的金色椅子上,身上穿著紫色長袍,長袍上點綴著銀色的星星,並戴著一頂相配的帽子。鄧不利多的頭偏向一個坐在身邊的婦女,後者正在對著他的耳朵說話。哈利認為她看起來像某人的純情姨媽:她蹲在椅子上,有著短而捲曲的老鼠一樣的栗色頭髮,頭髮上面還帶了一隻恐怖的粉紅色的愛麗絲蝴蝶結,以配合她穿在長袍外面的粉紅色開襟羊毛衫。接著她把臉稍稍轉過來吸吮了一下面前的高腳杯,哈利為她的相貌感到震驚,一張蒼白的,青蛙一樣的臉,加上一對顯著突起的,松垂的眼睛。

「那就是那個來自烏姆橋的的婦女!」

「誰?」赫敏問道。

「她參加了我的聽證會,她是為福格工作的!」

「很漂亮的開襟羊毛衫,」羅恩傻笑著說道。

「她為福格工作!」赫敏皺著眉頭重複道,「那麼她究竟來這裡幹什麼呢?」

「不知道」

赫敏再度掃瞄了教工席,她的眼睛變小了。

「沒有,」她喃喃自語道,「沒有,肯定沒有」

哈利不懂赫敏說的話,不過他也沒有問;他的注意力已經被格拉普蘭教授吸引住了,普蘭克教授正出現在教工席的後方;她以自己的方式走到非常靠邊的地方坐下,而那個位置原本是哈格力的。那意味著一年級新生已經通過了湖面並抵達城堡,更加堅定這種想法的是,幾秒鐘之後,大廳入口處的門打開了。一個由一年級新生組成的長隊走了進來,他們一個個面色緊張,由麥格教授(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副校長,格蘭芬多學院院長,魔法變形課教師)帶領。麥格教授的手上拿著一個凳子,凳子的上面就是那頂古老的分院帽,這頂帽子綴滿補丁,在接近帽子破損的邊緣處有一條寬闊的裂縫。

大廳裡的嗡嗡聲逐漸消失。一年級的新生們在面對其餘學生的長桌前站成一排,麥格教授仔細的將凳子放在他們的面前,然後站到後面去了。

整個學校的師生都屏息等待。然後帽子邊緣的裂縫像一張嘴巴一樣張開了,分院帽發出了一陣歌聲:

古老的時候我很新

霍格沃茨剛開張

高貴學校的創立者

儘管從未被分開:

為一個共同的目標聚集在一起

他們有著完全相同的理想

那就是創造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學校

並且根據其所學

聚在一起建與教

四個好友決定了

從位想過會分離

這樣的朋友哪裡找

斯萊特林還是格蘭芬多?

除非那是雙胞胎

就像赫奇帕奇與拉文克勞?

因此為何這樣錯?

為什麼朋友們會失敗?

為什麼我在這裡能說話?

整個的遺憾,難過的故事

斯萊特林說:「我們只教那些祖先血統最純者。」

拉文克勞說:「我們只教那些最有智慧者。」

格蘭芬多說:「我們只教那些最勇敢者。」

赫奇帕奇說:「我誰都教,而且一視同仁。」

第一次公開時,這些差異造成小衝突

每個創造者有個樓

錄取他們滿意的人

舉個例子這麼說

斯萊特林只錄純血統

還要像他最狡猾

那些頭腦最靈者

全部交給拉文克勞

最為勇敢大膽者

肯定投奔格蘭芬多

優秀學院赫奇帕奇,剩下學院它都要

盡心盡力教學生

這就是學院與創始者

保持的友誼堅又真

霍格沃茨真融洽

過了快樂好幾年

他們之間猛吵架

互相揭短不留情

學院象柱子一分四

一度支撐本學校

現在各自分道飆

眼看學校要早夭

決鬥戰鬥為了啥

朋友之間起衝突

最後到了第三天

斯萊特林離開了

儘管戰鬥已絕跡

留給我們大難題

如果沒有四祖先

這個房子怎麼合

他們一度想辦法

分院帽因此就在這

你們都知道總得分

我分你們進學院

因為這是我工作

但是今年我走遠

湊過身來聽我歌

儘管我被你責難

我還是擔心這首歌

儘管我須完任務

每年都要寫新歌

我還是不知怎麼分

也許最後會害怕

哦。知道危險讀簽名

歷史的警告在眼前

霍格沃茨有危機

來自外面的死敵

我們必須要團結

哦,否則內部要崩潰

我必須告訴你,我必須警告你。

現在分類就開始

分院帽再一次變的靜止;大廳裡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儘管在哈利的記憶裡第一次分院帽的歌中被摻入了抱怨和謠言。所有大廳裡面的人都在和鄰座的人交換著看法,而哈利與其他人一樣拍著手,他很清楚大家正在談論的事情。

「今年有點不同,不是嗎?」羅恩的眉毛擡了起來。

「你說的太對了,」哈利說道。

分院帽通常情況下都會自我限制,僅僅描述四個學院的不同品質,以及它自己在分類中的任務。哈利從不記得它會在分類之前給學校提建議。

「我懷疑它從前是否提出過警告?」赫敏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緊張。

「是的,確實,」幾乎無頭的尼克聰明的側身和納威說話,(納威則不斷的向後退縮,因為一個幽靈和你近距離交談確實使人非常的不舒服。)「無論何時它感覺到,它就會以它的光榮義務向學校發出警告。」

但是麥格教授正在宣讀一年級的名單,這使得小聲討論的人漸漸的少了。幾乎無頭的尼克做了一個明顯的噤聲的動作,然後就筆直呆滯的坐著知道竊竊私語聲完全停止。隨著四張桌子最後一名抱怨的學生停下來,麥格教授才低頭看著那張長長的羊皮紙,並叫出了第一個名字。

「阿伯克羅比,尤安。」

這是一個哈利早些時候注意過的長的很恐怖的男孩,他猶豫不決的走上前並將分院帽戴到頭上;分院帽僅僅是因為他突出的耳朵阻隔才沒有罩到他的肩膀上。分院帽考慮了幾秒鐘,然後那條裂縫再次張開並叫道:

「格蘭芬多!」

當那個男孩走向格蘭芬多這一桌並坐下的時候,哈利和其他格蘭芬多的老生一起使勁的鼓掌,男孩看上去恨不得地板上有個洞讓他鑽進去,並且再也不想擡起頭來。

慢慢的,一年級新生的長隊減少了。在宣讀姓名和分院帽作出決定的間隙,哈利能夠聽見羅恩的胃響亮的咕咕叫著。最後,「澤勒,羅斯」被分到赫奇帕奇。接著當鄧不利多教授站起來的時候,麥格教授收起分院帽和凳子並將它們拿走。

無論他最近對自己的校長有多少懷恨的感覺,在某種程度上鄧不利多站在大家面前對哈利還是一種安慰。回想哈格力的缺席以及那些凶暴的馬的出現,哈利感到他長期以來預想的回到霍格沃茨的情景,充滿了想不到的奇怪事件,就像一首熟悉的歌詞上寫的那樣。但是至少現在,事情是按照預想的發展:他們的校長在新學期開學典禮宴會前向全體學生致辭。

「對我們的新成員而言,」鄧不利多以一種響亮的聲音說道,他的胳膊伸的很開,臉上洋溢著喜悅的微笑,「歡迎你們。對我們的老成員來說——歡迎你們回來!本來有個演講時間,不過現在沒有了!開動!」

當鄧不利多優美的坐下並將他的長鬍子甩到肩膀上以避免它掉到盤子裡的時候,大廳裡爆發出一陣欣賞的笑聲,以及一陣響亮的歡呼聲——現在食物已經出現了,因此五張桌子的人都在盡情的享用餡餅、各種蔬菜、麵包、調味料以及大杯的南瓜汁。

「棒極了,」羅恩的聲音裡充滿了渴望的呻吟,他抓起最近的碟子裡面的食物,並且開始把食物堆在盤子裡,幾乎無頭的尼克用另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他。

「在分類之前你說了什麼?」赫敏問這個幽靈道。「關於這頂帽子提出警告的事情?」

「哦,是的,」尼克看起來很高興有個理由背對羅恩,後者正在以幾乎不像話的狂熱狼吞虎嚥著烤土豆。「是的,我從前聽過幾次分院帽提出警告的情況,通常是當它在學校之中覺察到一個長期的巨大的危險的時候。當然,它的建議都是相同的:團結起來,從內部堅強起來。」

「如果它只是一頂帽子的話它又如何知道學校面臨危險呢?」羅恩說道。

羅恩的嘴裡塞滿了食物,哈利認為他能夠發出這些含糊不清的噪音是個了不起的成就。

「我沒聽清楚,再重複一遍好嗎?」當赫敏的臉上一片厭惡之色的時候,幾乎無頭的尼克(尼克是格蘭芬多的鬼魂,本意是要完全砍頭以方便參加鬼魂界的頭球比賽,但是劊子手卻沒有將他的頭完全砍斷,結果尼克的頭便無法取下來,這使得尼克傷心欲絕,故書中以幽默筆調稱之為幾乎無頭的尼克,簡稱無頭尼克)禮貌的問道。羅恩做了一個巨大的吞嚥動作然後說道,「如果那僅僅是一頂帽子它又是如何得知學校正面臨危機呢?」

「我對此一無所知,」無頭尼克說道,「當然,分院帽一直住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我敢說它從那裡聽到了什麼。」

「而且它要求所有的學院都成為朋友?」哈利仔細的觀察著斯萊特林的桌子說道,在那裡小馬爾夫正在接受其他人的奉承,「毫無機會。」

「好吧,現在,你不應該採取那種態度,」尼克責備的說道,「和平合作,這是關鍵。儘管我們這些鬼魂來自不同的學院,但是卻保持著友誼。雖然在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之間存在競爭,但是我從沒想過與血人巴隆(斯萊特林的鬼魂,尼克最畏懼的人)就此事爭吵。」

「那僅僅是因為你害怕他,」羅恩說道。

無頭尼克看來像是被嚴重侮辱的樣子。

「害怕?我希望我還有害怕的感覺,尼古拉斯德米木斯——波平頓先生在一生中還從來沒有過膽怯害怕的時候!流淌在我的血管中的高貴血液——」

「什麼血液?」羅恩問道,「請確認一下你還有血液嗎?」

「這是一個比方!」無頭尼克現在是如此惱火,他的只有幾塊皮連著的頭正在正在氣的發抖,「我認為我仍然被允許使用任何我喜歡的話,甚至包括享受吃飯與喝酒的樂趣我都毫不否認!而且我警告你,我決不允許學生用我的死亡開玩笑!」

「尼克,他不是真的嘲笑你!」赫敏扔了一個責備的眼神給羅恩然後說道。

很不走運的是,羅恩的嘴巴再次塞滿了食物,因而他所能夠努力發出的也就是一些含糊的嗚嗚聲,在尼克看來這顯然不是一個充分的道歉。尼克直接飛到空中離開他們加入了桌子的另一端,坐在了克雷文兄弟、柯林和丹尼斯之間的空位上。

「幹的好,羅恩。」赫敏氣鼓鼓的咆哮道。

「什麼?」羅恩惱火的說道,他正在盡最後的努力吞嚥食物。「難道就不允許問一個簡單的問題嗎?」

「哦,忘了它吧,」赫敏暴躁的說道,然後這對活寶就把剩下的時間變成了憤怒的沈默用餐時間。

哈利對他們的爭吵太司空見慣了以至於都懶得為他們調解;他覺得將精力花在美味的食物上面是個更好的選擇,然後一大碟他喜歡的甜點就出現了。

當所有學生都吃完了,而大廳裡的噪音水平開始再度上升的時候,鄧不利多又一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議論的聲音立刻停止了,所有學生都轉頭看著校長。哈利現在感到心情愉快的昏昏欲睡。他的四腳床正在樓上某個地方等著他,那張床非常溫暖柔和

「好的,現在我們又一次度過了一個盛大的宴會,我希望大家集中注意力,我們現在進行一般性的開學通告,」鄧不利多說道,「一年級的新生必須明白空地上的樹林是禁止學生進入的——而有一些老生也應該再次明瞭這一點。」(哈利、羅恩與赫敏交換、了一個傻笑的表情。)

「管理員費弛先生已經要求我,他和我說了四百六十秒鐘,以提醒你們在教室之間的走廊不允許使用任何魔法,還有其他很多規定,所有的詳細清單現在都張貼在費弛先生的辦公室門上。」

「今年我們的教師有兩個變化。我們非常高興的歡迎格拉普蘭教授的歸來,她將負責魔法生物課;我也很高興的介紹烏姆布瑞傑女士,她將擔任我們新的黑魔法防禦課教師。」

大廳裡響起一陣禮貌但完全缺乏熱心的歡呼聲,哈利、羅恩與赫敏此時輕輕交換了一個不妙的眼神,鄧不利多並沒有說格拉普蘭教授要教多長時間。

鄧不利多繼續說道:「學院魁地奇預賽將舉行——」

他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烏姆布瑞傑教授。這個女人站著比坐著高不了多少,有一刻沒人知道鄧不利多為何停下來,但是接著烏姆布瑞傑教授清清嗓子說道:「嗯,恩,」事情變的清楚了原來是她已經站起來要發表一段演講。

鄧不利多僅僅向後看了一眼,然後就瀟灑的坐下並留意的看著烏姆布瑞傑教授,好像他最大的期望就是聽烏教授講話。其他教師就無法掩蓋其驚訝了。斯內普教授的眉毛已經被劉海擋住了,而麥格教授的嘴變到哈利有史以來看過的最薄狀態。以前從來沒有新老師打斷鄧不利多教授的講話。許多學生都在傻笑;這個女人很顯然不知道在霍格沃茨應當怎樣做事。

「謝謝你,校長,」烏姆布瑞傑教授假笑著說道,「為我們致歡迎詞。」

她的聲音再次高亢,急促還帶著少女味,哈利無法解釋的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感;哈利所知道的就是自己厭惡她的一切:從她的愚蠢的聲音到她蓬鬆的粉紅色開襟羊毛衫。她又咳嗽了一下繼續說道。

「好吧,我必須說很高興回到霍格沃茨!」她露出十分突出的牙齒笑著說道,「還有看著這麼多愉快的小臉!」

哈利掃了一眼四周。沒有一張他看見的臉是愉快的。相反,他們看起來都像是回到了五歲大的時候。

「我施肥渴望認識你們每個人,我確定我們會成為好朋友!」

學生們彼此交換眼神;有一些已經幾乎要笑出聲了。

「只要不會借她的開襟羊毛衫,我願意一直做她的朋友,」帕瓦提對拉文德小聲說道,然後兩個人都開始吃吃的傻笑。

烏姆布瑞傑教授再次清清喉嚨,但是當她再次開口的時候,一些急促聲從她的聲音裡面消失了。現在她的話是以一種枯燥的聲音傳達的。

「魔法部一直認為教育年輕的巫師和女巫是十分重要的。伴隨你們出生的珍貴禮物如果不加以細心的教育與知道將化為烏有。巫師組織的古老獨特技能必須由後代繼承,以免失傳。我們的祖先發現的魔法知識的寶藏必須被守護、補充和完善,擔當這一責任的就是高貴的教師們。」

烏姆布瑞傑教授在這裡停頓了一下,並向在坐的同僚微微鞠躬,但是沒有一個教師還禮。麥格教授的黑眉毛已經收縮起來,因此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老鷹一樣,哈利清楚的看見麥格教授與斯內普教授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而同時烏姆布瑞傑教授再次清清嗓子並繼續發表演講。

「霍格沃茨的歷任校長都帶來了某些新東西來勝任這所歷史悠久的學校繁重的管理任務。那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沒有進步就會停滯腐爛。不過,為進步而進步的興趣必須停止,我們奮鬥和檢驗的傳統經常是完美的。那麼這就是一個新與舊、永恆與改變、傳統與創新之間的平衡」

哈利發現他的注意力正在分散,彷彿他的大腦漸漸鬆弛並遊離物外。當鄧不利多講話時出現在大廳的安靜現在再度打破,學生們把頭湊到一起,竊竊私語並吃吃的笑著。在拉文克勞的桌子那邊,卓正在和朋友們興致勃勃的聊天。卓旁邊幾個位子遠的地方,露娜又掏出了她的那本雜誌。與此同時,在赫奇帕奇的桌子那裡安聶

麥克蘭是少數幾個仍然在盯著烏姆布瑞傑教授的學生,但是他兩眼無神,哈利確信他僅僅是在假裝聽著,以保持胸前那枚閃閃發光的級長徽章。

烏姆布瑞傑教授看來完全沒有注意到下面那些吵鬧的聽眾。哈利甚至覺得如果有一場大規模騷動能夠在她眼皮子底下爆發,也許可以讓她收起那套長篇大論。然而,那些老師們到是在認真的聽著,赫敏也在認真理解她說的每一句話,儘管從表情上看,赫敏並不同意她的某些觀點。

「因為有些改變很好,於是其他人就會跟風,在一個很長的時間裡,這些被看成是判斷錯誤。與此同時,有些老習慣將被保留,並且正因如此,所以其他的習慣,那些過時的,陳舊的,都應該被廢除。那麼,讓我們前行,進入一個開放、高效、負責的新時代,保留那些應當保留的,完善那些需要完善的,並且修改那些我們在實踐當中發現應當禁止的。」

她終於坐下了。鄧不利多開始鼓掌。全體教師跟著鄧不利多一起鼓掌,不過哈利看見有幾個教師僅僅象徵性的拍了一兩下就停下來了。有幾個學生也跟著鼓了幾下掌,不過大部分的學生對演講的結束一無所覺,也根本沒聽幾個字。當他們反映過來要開始鼓掌的時候,鄧不利多已經再次站了起來。

「非常感謝烏姆布瑞傑教授,很有啟發性的演講,」鄧不利多說著彎了一下腰。「現在聽我說,魁地奇預賽將舉行」

「是的,這篇演講當然具有啟發性,」赫敏低聲說道。

「你不會告訴我們你喜歡這篇演講吧?」羅恩白了赫敏一眼說道。「那是我所聽過的最枯燥無味的演講,而且我是和珀西一起長大的。」

「我說具有啟發性,並沒有說我喜歡,」赫敏說道,「這篇演講解釋了許多事情。」

「是嗎?」羅恩驚奇的說道,「對我而言聽起來像華夫餅乾一樣無聊。」

「在無聊的演講背後隱藏著某些重要的東西,」赫敏嚴肅的說道。

「是什麼?」羅恩腦子一片茫然。

「關於『為進步而進步必須限制』,還有那句『修改一切在實踐中發現應當禁止的東西』。」

「好吧,那是什麼意思?」羅恩沒耐心的說道。

「我會告訴你那是什麼意思的,」赫敏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意味著魔法部要干涉霍格沃茨事物。」

這在他們中間引起了震動;鄧不利多很明顯已經宣佈散會,因為大家都站起來準備離開大廳。赫敏跳起來,顯的怒不可遏。

「羅恩!我們應當去帶領新生!」

「哦,是的,」羅恩顯然忘記了這一點,「嘿-嘿-,你掉隊了!小矮人!」

「羅恩!」

「好吧,他們,他們是很小」

「我知道,但是你不可以叫他們小矮人!是一年級新生!」赫敏沿著桌子叫道,「請這邊走!」

一群新生害羞的走到格蘭芬多與赫奇帕奇學院的長桌之間,誰都不願意站排頭。他們看來真的很小;哈利不記得他來霍格沃茨的時候是否看上去如此的幼稚。他對著新生露齒一笑。一個站在尤安身邊的滿臉通紅的小男孩顯然被嚇暈了;他用肘推推尤安並且在其耳邊竊竊私語。尤安看來也同樣害怕,並且用恐懼的眼神看著哈利,這使得哈利感覺自己微笑的臉看來像個臭傻子。

「再見,」他鬱悶的對羅恩與赫敏說道,接著就獨自出了大廳,用盡全力不理睬更多的閒言碎語,當他經過的時候人們都盯著他看並且指指點點。當哈利通過人群走向大廳門口的時候,他的眼睛直視前方,一旦出了大廳他就飛快的沿著大理石樓梯跑上去。中間有一、兩次小停頓,接著就拉下了更多的人。

他本不想如此愚蠢,當他通過更加空曠的樓梯走廊的時候他的思維更加的惱火。當然每個人都會盯著他;兩個月以前他帶著同伴的屍體從三巫師爭霸賽的迷宮中走出來,並且宣稱福爾得摩特已經復活。上個學期在大家都回家之前,他沒有時間解釋——甚至他都想告訴整個學校關於那個墳墓之中的恐怖事件的全部細節。

哈利已經抵達了走廊盡頭格蘭芬多學院的公共休息室,並且被堵在了胖大嬸的肖像畫前面,這時他才意識到還不知道新的口令。

「恩」他陰沈的說道。胖大嬸此刻正在撫平她的粉紅色綢緞上面的褶皺,並且用嚴厲的眼光看著他。

「沒口令就不準進門,」她傲慢的說道。

「哈利,我知道口令!」有人在他身後氣喘籲籲的說道。哈利回頭一看原來是納威。「猜猜新口令是什麼?我實際上聽一次就能夠記住——他搖晃著手上的那盆在火車上展示過的植物說道,「米姆布拉絲

米姆佈雷托妮亞!」

「正確,」胖大嬸說道,她的肖像像一扇門一樣移開了,在後面的牆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洞,現在哈利和納威可以爬過去了。

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還是像往常一樣受歡迎,這是一個舒適的圓塔形的房間,裡面擺滿了損壞的柔軟的扶手椅子,還有搖搖晃晃的舊桌子。一堆火在壁爐裡熊熊燃燒,有幾個人在上床前正在這裡烤火;而在房間的另一邊,弗萊得和喬治正在聚精會神的裝配著某樣東西。哈利向他們打了個招呼就直接走向男生寢室;他此刻沒心情交談。納威則跟在他的後面。

鄧托馬斯和西姆斯

芬尼甘(哈利的兩個同寢室室友)已經首先到達臥室,並在床邊的牆上貼招貼畫和各種照片。他們本來正在說話,不過哈利推門進來的時候就停下來了。哈利現在懷疑他們剛才在說什麼,他也很懷疑自己是否得了妄想症。

「你們好,」哈利說著走向自己的旅行箱並且打開了它。

「你好,哈利,」鄧正在貼兩張西漢姆聯隊的招貼畫,「你假期過的怎樣?」

「還不算壞,」哈利嘟嚕道,實際上他的假期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聯繫朋友,他現在已經不想再面對了,「你怎麼樣?」

「是的,我很好,」鄧吃吃的笑道,「不管怎麼說,按照他剛剛告訴我的情形來看,比西姆斯要好。」

「為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西姆斯?」納威將他的那盆植物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問道。

西姆斯並沒有立刻回答;他正在檢查自己最喜歡的魁地奇球隊的招貼畫是否平直。接著他背對著哈利說道,「我媽媽不讓我再回來讀書了。」

「什麼?」哈利一邊將長袍拖出來一邊問道。

「她不讓我回霍格沃茨。」

西姆斯從招貼畫跟前離開,並去拖出了自己的睡衣,但是仍然沒有看哈利一眼。

「但是——為什麼?」哈利驚奇的說道。他知道西姆斯的媽媽本身就是個女巫,不可能誤解巫師,因此,她為什麼要象達斯利一家人那樣做呢?

西姆斯直到扣好睡衣才回答道。

「好吧,」他用一種試探性的語氣說道,「我猜是因為你。」

「什麼意思?」哈利立刻問道。

他的心跳加快了,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有什麼事情正在向他接近。

「嗯,」西姆斯還是不敢看哈利的眼睛,「她恩是的,也不光是你,還有鄧不利多」

「她相信了每日先知報?」哈利說道,「她認為我是個小騙子,而鄧不利多是個老傻子?」

西姆斯現在擡頭看著哈利。

「是的,事情就是這樣。」

哈利啞口無言。他將魔杖扔到床邊的桌子上,惱火的脫下了長袍並將它扔進了旅行箱,然後穿上睡衣。他已經厭倦了;厭倦了一直被人們盯著看,被人們談論。如果他們有誰知道,如果他們有誰能夠稍微瞭解所有事情都發生在同一人身上的感覺芬尼甘太太不知道,那個愚蠢的女人,哈利有點野蠻的想著。

哈利本想躺到床上,用簾子把自己圍住。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這樣做,西姆斯就說道,「看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麼,當你知道的,當你和塞德裡克??6?迪格瑞以及那些食屍者一起的時候?」

西姆斯的聲音聽起來既緊張又充滿了渴望。鄧正彎著身子在他的箱子裡尋找拖鞋,突然間奇怪的靜止不動了,哈利知道他在仔細聽著。

「你問我幹什麼?」哈利反駁道。「像你母親一樣讀讀每日先知報就知道了,幹嗎不呢?它會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

「你這是在針對我母親,」西姆斯咆哮道。

「我會針對任何一個叫我騙子的人,」哈利說。

「不要用那種方式跟我說話!」

「我會用我想用的方式跟你說話,」哈利說,他的怒氣上升,他從床邊的桌子上抓起了自己的魔杖。「如果你覺得和我住在同一個宿舍有問題的話,那就去問麥格教授是不是可以給你換一個免得你媽媽擔心——」

「不要涉及我的媽媽,波特!」

「怎麼了?」

羅恩出現在門口。他睜大著眼睛看著正跪在床上用魔杖指著西姆斯的哈利,然後轉到舉起拳頭站在那裡的西姆斯身上。

「他在針對我的母親!」西姆斯大聲喊道。

「什麼?」羅恩說。「哈利不會那樣做的——我們見過你的母親,而且很喜歡她」

「那是在她相信每日先知報上寫的每一句有關我的話之前的事情!」哈利用他最大聲音說到。

「哦,」瞭解的神情出現在他佈滿雀斑的臉上。「哦!是的。」

「你知道什麼?」西姆斯激動地說,對羅恩透去惡意的一瞥。「他說的對。我再也不想和他住在同一個寢室了,他瘋了。」

「你已經失去理智了,西姆斯,」羅恩說,他的耳朵開始紅了起來——這通常是一個危險的標誌。

「失去理智,我嗎?」西姆斯喊道,與羅恩相反,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你相信他那些有關福爾得摩特的胡謅,是吧,你認為他說的是事實?」

「是的,我相信!」羅恩生氣的說。

「那麼你也瘋了,」西姆斯厭惡的說。

「是嗎?好吧,夥計,不幸的告訴你,我還是級長!」羅恩用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胸前。「如果你不想禁閉的話,注意你的說話!」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6-30 19:58:03

哈利·波特和鳳凰社第十二章

西姆斯想了幾秒鐘時間,好像禁閉是為他所說言論付出的一個合理的代價;但是伴隨著他腳跟旋轉的咯吱聲,西姆斯猛地跳到床上,兇猛的拉下簾子,將它們從床上撕裂了下來,滿是灰塵的在地板上堆成一堆。羅恩盯著他看著,然後看向鄧和納威。

「還有誰的父母對哈利不滿?」他有些攻擊性地說。

「我的父母都是馬格人,夥計,」鄧聳著肩說。「他們對有關霍格沃茨的事情什麼也不知道,我還沒那麼傻告訴他們那些。」

「你不知道我的母親,她會把任何事情告訴任何人!」西姆斯厲聲說到。「不管怎樣,你的父母不會看每日先知報。他們不會知道我們的校長因為失去理智已經被巫師陪審團和國際巫師聯盟開除了——」

「我奶奶說那是胡扯,」納威尖聲說。「她說是每日先知報在墮落,而不是鄧不利多。她沒有訂閱了。我們相信哈利,」納威簡單地說。他爬上床,把被子拉到下巴上,嚴肅的看著西姆斯。「我的奶奶經常說福爾得摩特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她說,如果鄧不利多說他回來了,那他就真的回來了。」

哈利突然對納威湧起了一股感激。再也沒有人說一句話。西姆斯放下他的魔杖,修補了一下床上的簾子然後消失在了裡面。鄧上到床上翻了一個身就安靜了下來。納威,看起來也沒什麼要說的了,正憐愛的看著他那在月光照耀下的怪異植物。

當羅恩匆忙的站在床邊清理他床上的東西時,哈利一頭躺在了枕頭上。他對於和西姆斯發生這樣的爭吵感到震驚,要知道他一直都非常喜歡西姆斯的。還會有多少人認為他在撒謊呢?或者說認為他神經錯亂?

鄧不利多在整個暑假是不是也經受這樣的遭遇?一開始是巫師陪審團,然後是國際巫師聯盟,都把他排除在外。他會不會對哈利感到生氣,或許,這就是鄧不利多幾個月沒有和他聯繫的原因?但是終究,他們是處在同樣的處境的;鄧不利多信任他哈利,把他說的那些事情宣佈給全校師生,還有外面的魔法世界。如果誰認為哈利是一個騙子的話,那他一定也這麼認為鄧不利多的,否則鄧不利多就是被蒙騙了。

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我們是正確的,當羅恩爬上床吹滅了宿舍裡最後一根蠟燭時,哈利悲慘的想。但是他想知道,在那一天到來之前,自己還會遭到多少類似西姆斯這樣的攻擊。

第十二章烏姆布瑞傑教授

西姆斯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並在哈利穿好襪子前走出了寢室。

當他衣袍的邊也消失於眼際時,哈利大聲叫道:「他是不是認為和我在一個屋子待久了也會變成一個瘋子?」

「別為它煩惱,哈利,」迪安咕噥道,同時背起了他的書包,「他只是——」

很顯然他也不知道西姆斯怎麼了,因而在一個輕微生澀的停頓後也溜出了房門。

納威和羅恩同時給了哈利表示「那是他的問題,不關你的事」的眼神,但哈利並沒有感到多少安慰。這種事他還得受多少?

「怎麼了?」五分鐘後赫敏趕上正穿過公共休息室去吃早飯的哈利和羅恩問道,「你們看上去絕對——哦,我的天啊!」

她瞪著公共休息室的佈告版,上面貼著一張巨大的新告示。

一堆的帆船幣!感到零花錢不夠滿足你的花費?想要掙些額外的金幣?請在格裡芬頓公共休息室與弗萊德和喬治。威斯裡聯繫既簡單又輕鬆的兼職(我們很遺憾申請者將要承擔一切工作帶來的風險)。

「這是被禁止的,」赫敏嚴肅地說,揭下了被弗萊德和喬治釘在一張海報上的告示,那張海報宣佈了第一次去霍格瑪德魔法村的週末將是在十月份。「我們該和他們談談,羅恩。」赫敏說。

當他們穿過胖大嬸的畫像時,赫敏說道:「因為我們是級長,阻止這樣的事是我們的職責。」

羅恩沒有響應;哈利從他陰沈的表情上看出他對勸阻雙胞胎兄弟的前景並不看好。

「無論如何,哈利,到底怎麼了?你看上去很惱火。」赫敏繼續道,這時他們走過了一串掛在樓梯邊的女巫和巫師的肖像,但那些畫像並沒有理他們,投入地談論著自己的話題。

「西姆斯懷疑哈利在神秘人的事上撒了謊。」羅恩替沒有回答的哈利簡單地解釋了一番。

赫敏歎了口氣,並沒有如哈利預計的暴怒。

她沮喪地說:「是的,Lavender也是這麼認為。」

「和她愉快的談論我,一個想要別人的注意的傻瓜,是否在說謊,是嗎?」哈利大叫著。

赫敏平靜地說:「實際並不是這樣,我警告她閉上她那張談論你的大肥嘴。如果你能降低一下你對羅恩和我的聲調那就更好了。你難道沒看出來我們是站在你這邊的嗎?」

一段小小的沈默。

「對不起,」哈利頹喪地低聲道。

「這樣就好了。」赫敏高傲的說道,接著她搖了搖頭說道:「你難道不記得鄧不利多在上個學期末的宴會上說的了嗎?」

哈利和羅恩都茫然地看著赫敏,希冀著她能解釋地清楚些。

「就是關於神秘人的。他說他的「散佈不和諧音和憎恨的天賦很高。我們只能憑與之相對的友誼和信任結合的強大力量和他抗衡——」

「你怎麼能把原版記得那麼牢?」羅恩羨慕地看著她。

「我是聽的,羅恩,」赫敏以一種刻薄的語氣說道。

「我也在聽的,但我還是不能像你那樣說的精—」

「重點是現在這種事就是鄧不利多所說的,」赫敏提高嗓音強調,「神秘人回來不過兩個月,我們就已經起內訌了。分院帽也是這樣警告的:站在一起,團結起來—」

「但哈利昨晚那樣是對的,」羅恩反駁道,「如果那警告意味著我們要向史林德林的蠢材們示好。」

「那我很遺憾我們沒在為讓內部的一點團結而努力。」赫敏針鋒相對道。

當他們走完大理石的樓梯時,一隊拉文克羅的四年級學生正在穿過大廳。他們瞧見了哈利就擠作一團地跑開了,好像哈利會攻擊那些掉隊的。

「是啊,我們的確是要試著和那些人交朋友。」哈利諷刺地說道。

他們隨著拉文克羅的人進了大廳,不自覺地朝教工餐桌望了望。格盧比。布蘭科教授(海格之前的魔法生物學老師:騎車過路人插)正在和希尼斯塔教授(天文學老師)聊天,而海格顯然再一次地沒有出現。在他們頭頂的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就像是哈利的心情一樣,是種淒慘的烏雲密佈的灰色。

「鄧不利多甚至沒有提起格盧比。布蘭科要在這待多久,」當他們向格裡芬頓的餐桌走去時哈利抱怨道。

「也許—」赫敏思索著。

「什麼?」哈利和羅恩同聲道。

「也許他不想讓人注意到海格的缺席。」

「什麼意思,讓人注意到?」羅恩半笑半說,「我們怎麼能不注意到?」

就在赫敏回應之前,一個又高又黑,梳著長長的麻花辮的女孩大步向哈利走來。

「你好,安吉莉娜。」

「你好,」她興奮地回道,「假期過得好嗎?」沒等到回答她就說道,「你們知道嗎,我被任為格裡芬頓的快迪斯隊長。」

「真棒,」哈利祝賀道,朝她咧嘴笑著;他希望安吉莉娜充滿活力的講話不會像奧利弗·伍德的那麼長,那樣的話就是一個進步了。

「是的,鑒於奧利弗的離開,我們需要一個新守門。測試將於週五五點舉行,我希望全隊都到,明白了嗎?然後我們要看看那新人怎麼和我們配合。』

「好。」

安吉莉娜笑著離開了。

「我都忘了伍德已經離開了,」赫敏含糊地說,她已經坐在羅恩旁,一大盤的烤吐司堆在她面前,「我希望這會對整個隊有個大變化。」

「我也這麼想,」哈利坐在對面的位子,「伍德原是個很好的守門。」

「但它不會影響一些新鮮的血液進入,對嗎?」羅恩說。

在一陣淅瀝嘩啦中,幾百隻貓頭鷹從天窗飛了進來,盤旋在上空。它們直衝向它們的主人,帶來信件和包裹,抖落向正在進食的人滴滴雨水;外面的雨肯定下得很大。海德薇沒有出現,但哈利並不驚訝;他唯一的通信人就是小天狼星,而他不認為在離開二十四小時後小天狼星有什麼新的要告訴他。然而赫敏卻不得不迅速移開她的橘子汁騰出地方給一隻濕透了的從畜棚來的大貓頭鷹,它的嘴裡叼著一份已經浸透的預言者日報。

「你還訂那個幹什麼?」哈利暴躁地問道,想到了西姆斯,這時赫敏正把一個克拉幣放進貓頭鷹的皮袋中,「我不會為一堆垃圾煩惱的。」

「這是最好的瞭解敵人在說些什麼的途徑,」赫敏黑著臉說,她把報紙展開然後消失在報紙後面,直到哈利和羅恩吃完了他們的早餐才把頭冒了出來。

「沒事,」她簡單地說道,把報紙捲起來放在盤子邊,「沒有任何事是關於你或是鄧不利多的。」

麥格教授這是正拿著張時間表沿著桌子走著。

「看看今天!」羅恩呻吟道,「魔法歷史課,兩節藥劑課,預言課還有兩節黑魔法防禦課—賓斯,斯內普,特雷洛尼還有那個烏姆。布瑞傑都在一天裡!我真希望弗萊德和喬治能趕快把那個削蛇盒弄好

「我有沒有聽錯,」弗萊德說道,他和喬治正擠進來坐在哈利旁邊,「霍格沃茲的級長不會想翹課的吧?」

「瞧瞧我們今天都上些什麼,」羅恩咆哮著,把時間表推到弗萊德面前,「這是我碰到過的最糟糕的星期一。」

「公平交易,小弟,」弗萊德看了遍時間表說道。「如果你想要,我們可以便宜一點賣給你些流鼻血奶油杏仁糖。」

「為什麼便宜些?」羅恩懷疑道。

「因為你會流鼻血直到你變老,我們還沒有恢復劑,」喬治邊說邊吃著醃魚。

「乾杯,」羅恩心情激動地說,收好他的課程表,「不過我想我還是去上課吧。」

「還說你的削蛇盒」赫敏說,看了弗萊德和喬治一眼,「你不能在格蘭芬多的佈告板上做廣告。」

「誰說的?」喬治說,看起來很驚訝。

「我說的,」赫敏說,「還有羅恩」

「不包括我,」羅恩急忙說。

赫敏瞪了他一眼。弗萊德和喬治在一旁竊笑。

「你很快就會唱一首很不同的歌曲,赫敏,」弗萊德說,在烤麵包上塗

了一層厚厚的黃油。「你正在開始你的第5年,不出多久你就會向我們乞求一個削蛇盒了。」

「但為什麼開始第5年就說明我想要一個削蛇盒呢?」赫敏問。「第5年要進行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喬治說。

「然後?」

「然後你的測試就會來了,不對嗎?他們會使你成為一個用功的學生」弗萊德說的時候作出很滿意的表情。

「我們半年的時間都花在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上了,」喬治高興地說。「

眼淚和發脾氣……」

「Kenneth的塔在沸騰中出現的,你還記得麼?」弗萊德回憶著說。

「那是因為你放了Bulbadox粉在他的夾克衫裡」喬治說。

「哦,對,」弗萊德說,露出牙齒笑了。「我忘了……很難非常清楚的記得什麼東西,不對嗎?」

「總之,這是第5年的一個噩夢,」喬治說。「如果你介意考試的結果,隨便。弗萊德和我不知何故要維持我們的啄木鳥。」

「是啊,」弗萊德漫不經心地說。「但我們覺得我們的將來會不止在學院裡撒謊。」

「我們最嚴肅的爭論是我們第7年還來不來這裡上學,」喬治鮮明地說,「現在我們已經有了-」

他在哈利向他投來一個警告的眼光時停住了,喬治知道是哈利把他在勇士爭霸塞贏得的錢給了他。

「現在我們已經有了我們的普通巫師證書,」喬治急忙說。「我的意思是,我們真的還需要終極巫師的證書嗎?但我們想媽媽不會讓我們太早離開學校,在泊西之後又成為世界最傻的人。」

「我們不打算在這裡浪費我們的最後一年,」弗萊德說,看了一眼門廳。「我們將用它去做很多調查,找出一般的霍格沃茨的學生在笑話商店需要什麼,仔細評估調查的結果,然後生產產品來滿足需要。」

「但你怎麼籌集資金去開笑話商店呢?」赫敏懷疑地問。「你們需要所有的材料和成分——還有前提,我想……」

哈利沒有看雙胞胎。他的臉紅了;他並不希望他的叉子掉下來再彎腰去撿它。他

聽見弗萊德在頭上說:「不要問我們問題,我們就不會對你說謊,赫敏。來,喬治,如果我們早點到那裡也許能賣幾隻順風耳。」

哈利從桌子底下擡起頭以便能看見弗萊德和喬治走遠,每個人都拿著一堆烤麵包

「這是什麼意思?」赫敏說,在哈利和羅恩之間看來看去。「『不要問我們問題……』這說明他們已經有一些資金去開笑話商店嗎?」

「你知道,我正在為這件事情驚訝,」羅恩說,他皺起眉毛。「他們暑假給我買了一件禮服,而我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弄來的錢。」

哈利想現在是時候避開這個話題了。

「你們認為這年將變得很艱難嗎?因為考試?」

「噢,對啊,」羅恩說,「將會,不是嗎?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很重要,影響到工作還有你可以用在一切事情上。我們有事業的選擇,一樣,比爾告訴過我。所以明年你可以選擇考哪種終極巫師等級考試。」

「你們知道我在霍格沃茨畢業後想做什麼嗎?」哈利問他們兩人,當他們離開門廳準備去上魔法史時。

「不太清楚。」羅恩慢慢地說,「除非……恩……」

他看起來很羞怯。

「什麼?」哈利問他。

「好,當傲羅是很酷的。」羅恩用很隨便的聲音說。

「對,是的。」哈利熱心地說。

「但他們,像,精華,」羅恩說。「你做會很好。你呢,赫敏?」

「我不知道,」她說。「我想我也許會做值得做的。」

「一個傲羅就很值得做!」哈利說

「是的,但它不是唯一值得做的事情,」赫敏深思地說。「我的意思是,如果能把小精靈福利促進協會繼續辦下……」

哈利和羅恩盡量避免看對方。

魔法史通常都被巫師認為是最無聊的課程。賓斯教授,他們的幽靈教師,用氣喘的,低沈的並帶著睡意的不停的講著。他從不改變他們的課程,但也不在他們做筆記時停下演講,或寧可帶著睡意注視著空氣。哈利和羅恩從來沒理過這門課程除了在考試前抄赫敏的筆記;她似乎能抵抗賓斯教授催眠的聲音。

今天,他們忍受了一個半小時用低沈的聲音敘述巨人的戰爭。哈利在教室裡待了10分鐘後就領會到如果這門課程由其他教師來上會有趣得多,但他的腦袋似乎停止了轉動,然後他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和20分鐘和羅恩在羊皮紙上玩儈子手的遊戲,當赫敏在眼角向他們投去厭惡的一眼。

「你們會成什麼樣?」當他們離開教室時,赫敏冷淡地問。「如果今年我不借給你們我的筆記?」

「我們會在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上失敗,」羅恩說,「如果你對得起你的良心,赫敏……」

「那是應該的,」她嚴厲地說。「你甚至從來不聽他講課,是麼?」

「我的確試了,」羅恩說道,「我就是沒有你的智力、你的記憶力和你的專心。你比我們更聰明罷了,你認為觸痛我們是很愉快的麼?

「哦,不要對我們說那些廢話。」赫敏說道,但是當她進入潮濕庭院裡時,她看起來平靜了些。

帶著霧的細雨正在下著,所以蜷縮在院子邊緣的人們看起來十分模糊,哈利,羅恩和赫敏在落雨的陽台下選擇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打開長袍的領口來對抗這寒冷的秋風,還討論著史內伯在今年的第一課會怎樣教訓他們,他們已經考慮到這可能會極端困難,就是在一個兩個月的假期之後來抓住他們。此時一個人走了過來。

「好呀,哈利!」

那時張秋,更多的,她再一次是靠她自己。這也是最不尋常的:她幾乎總是被一群笑著的女孩圍住。哈利記得自己去邀請他參加聖誕舞會(YuleBall?)的痛苦。

「好呀」哈利說著,感覺他的臉正在變紅,「至少這次你的臉部像一個傻子。」他告訴他自己。張秋看起來像是在想同樣的東西。

「你寄出那一種東西,然後?」(原文是Yougotthatstuffoff,then?,實在看不懂,用金山快譯翻譯的:-P)

「是的,」哈利說道,試著露出牙齒笑了一下,儘管他們最後一次的約會仍然記憶猶新,「那麼,你,嗯,過了個愉快的暑假嗎?」

此刻他已經說他希望他沒有(?什麼意思?原文就是這樣,看不懂…………)──塞德裡克已經成為秋的男朋友了,並且他的死亡對秋暑假的影響一定比他對哈利等影響還要糟,她的臉看起來拉緊了許多,當時她說,「很好的,你知道的。」

「那是一個龍捲風胸章(Tornadosbadge)?」羅恩突然指著秋長袍的前面,天藍色的徽章上別著兩個金色的『T』。「你不支持他們,是嗎?」

「是的。」秋回答道。

「你總是支持他們,還是僅僅從他們開始贏了聯賽?」羅恩用哈利怎樣考慮一個不必要的指控時所用的聲音說。

「自從我六歲時就開始支持他們了。」秋冷淡的說,「總之,看你,哈利。」

她走開了。赫敏一直等到秋穿過院子之後才走向羅恩。

「你真是太不明智了!」

「什麼?我只是問他如果──」

「你不能告訴她想自己對哈利說話呢?」

「這樣?她不能做完,我就不停止──」

「為什麼你總是在地上攻擊她的魁地奇隊呢?」

「攻擊?我不是攻擊她,我只是──」

「誰介意她是否支持龍捲風(Tornados)呢?」

「哦,過來,你看半數的人佩戴著那個胸章,雖然他們在上個月才購買了它!」

「但這有什麼關係!」

「這意味著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愛好者,他們只不過是趕潮流罷了。」

「那是鈴!」哈利遲緩地說,因為赫敏和羅恩爭吵地太大聲以至於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他們並沒有停止爭辯所有去斯內普地牢的路。哈里細想內文爾與羅恩是誰給他很多時間。他曾十分幸運和秋談論了二分鐘使他不必向後看來想著離開家鄉。

「嗯?我支持,」秋說。

「你總是支持還是只是當他們開始組織的時候?」羅恩說,用哈利尊重的一種有點問罪性的聲調。

「我在六年級就支持他們了,」秋沈著地說。「總之,再見,哈利。」

她走了。赫敏等到秋走進大廳之後對羅恩說:「你一點也不機智!」

「什麼?我只是問她如果—」

「你就不能告訴她想跟哈利單獨說話?」

「這樣?她說完,我停不下來—」

「究竟為什麼你要攻擊她的魁地奇球隊?」

「誰在意她支持Tornados?」

「哦,算了吧,你看見的一半的人都戴著那些徽章,都只是在上個季度買的。」

「但為什麼!」

「它說明他們並不是真正的狂熱者,他們只是追求流行—」

「鈴響了,」哈利遲鈍地的說,因為羅恩和赫敏爭吵得太大聲以至聽不到鈴聲。他們沒有停止他們的爭吵當他們去斯內浦的地牢時,這給了哈利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在納威赫羅恩之間他更幸運一些—能和秋談上兩分鐘。

然而,他想,當他們加入在斯內浦教室門前的長隊時,她選擇了走到他身旁和他談話,不對嗎?她曾經是塞德理克的女朋友;她很容易就可以恨死哈利,因為他活著離開了勇士爭霸賽的迷宮而塞德理克卻死了,但她卻完全像個朋友一樣跟他說話,沒有當他是個瘋子或說謊者,或者要他為塞德理克的死而負責任。是的,她確實選擇去跟他說話,而且兩天中第二次這樣做。想到這裡,哈利很高興。儘管斯內浦教室的門打開時咯咯吱吱聲沒縮小,希望的泡泡在他的胸中變大了。他跟著羅恩和赫敏走進教室並走向他們通常坐的在最後的桌子,也忽略了當他坐在羅恩和赫敏中間時,他們兩人都在發出急躁的聲音。

「坐下,」斯內浦冷淡地說,關上了門。

在課堂上發出命令是沒用的;當教室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時,就安靜下來,所有的動作都停住了。斯內浦的表情就足夠使教室安靜下來。

「在上今天的課之前,」斯內浦說,走到他的講台前並開始到處看他們,「我想適當的提醒你們,六月你們就要接受一個重要的考試,看一下你們到底在作文和魔法藥劑方面學得怎麼樣。班上的笨蛋無庸置疑還使有的,我期待你勉強通過一個『合格』在你的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上,或者遭受我的不高興。」

他注視了納威一會,他正在努力抑制恐懼。

「今年過去後,當然,你們中的許多人都會不再跟我學習,」斯內浦繼續說。「我只會讓很好的學生進入我的終極巫師等級考試的魔法藥劑班,這就意味著你們中的一些人會說再見。」

他的眼睛停止在哈利身上然後他的嘴巴抿了起來。哈利朝他瞪眼,感到可怕的快樂在他打算在第5年後放棄魔法藥劑這門課的念頭上。

「但是我們還有一年在高興的說再見的那時刻來到之前,」斯內浦柔和地說,「所以,不論你們想不想嘗試終極巫師等級考試,我建議你們把精力都放在這門課上。」

「今天我們將混合一個藥劑,這是在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上經常考的:和平藥劑(直接翻譯就是和平的起草,我想這個不太合適,所以就用和平藥劑這個名稱了:譯者)一種可以平息焦慮和緩和興奮的藥。注意:如果你在放材料時太笨手笨腳的話會使喝藥的人永久的睡下去,所以你需要十分注意你在幹什麼。」在哈利的左邊,赫敏坐直了身體,她表示要十分集中注意力。「材料和方法—」斯內浦突然搖動他的魔杖,「—在黑板上面—」(它們出現在上面)(這裡指字出現在黑板上:譯者)「-你們會找到你們需要的一切—」他再次搖動他的魔杖「-在貯藏櫃裡—」(儲藏櫃的門突然打開了)「—你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開始」

就像哈利,羅恩和赫敏預知的一樣,斯內浦給了他們更難的,無聊的藥劑

材料準確無誤出現在大氣鍋裡,並且數量剛好足夠;混合物準確的在鍋裡攪動,首先順時針方向,再逆時針方向;當火焰太熱時就降低以適合特殊的藥物當所有的材料都加進去之前。

「一團發光的銀色水氣現在應該從你的大氣鍋升起,」斯內浦說,十分鐘過去後。

哈利,出了很多汗水,絕望地望著地牢。他的大氣鍋冒出的是黑灰色的蒸汽;羅恩的則是綠色的火花。西姆斯興奮地用魔杖戳他的大氣鍋的底部,好像他們就要出來一樣。赫敏的藥劑的表面,卻閃爍著朦朧不清的銀色水汽,當斯內浦從他的鷹鉤鼻往下看時,沒有任何批評,因為他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吹毛求疵。

在波特的大氣鍋,斯內浦卻停了下來,用極可憎的傻笑往下看。

「波特,想像一下這會變成什麼?」

在教室前端斯萊特林都熱心的往後看,他們喜歡聽斯內浦嘲弄哈利。

「和平藥劑,」哈利緊張地說。

「告訴我哈利,」斯內浦柔和地說,「你會閱讀嗎?」

德拉科·馬爾福大笑。

「是的,我會,」哈利說,他的手指牢牢地抓住了他的魔杖。

「讀材料的第3行,波特。」

「加月長石的粉,逆時針方向轉3次,慢慢地煮七分鐘後加兩小勺菟葵的果汁。」

他的心猛的下沈了。他沒加菟葵汁,但當他煮了七分鐘後就開始加第4行的材料了。

「你做了第3行的每一件事情了嗎,波特?」

「沒有,」哈利沈著地說。

「麻煩你重說一遍?」

「沒有,」哈利說,更大聲了。「我沒加菟葵汁。」

「我知道你加了,波特,這就意味著這個藥劑是完全報廢了。Evanesce」

哈利的藥劑的目錄消失了;他傻傻地站在空空的大氣鍋後。

「你們要仔細地讀指示,把你們的藥劑倒滿一酒壺,標籤上寫上你們的名字然後放倒我的桌子上測試,」斯內浦說。「家庭作業:12英吋的羊皮紙關於月長石的性質和它在藥劑方面的作用,星期四交。」

當每個人都在裝酒壺時,哈利清理他的東西,很生氣。他的藥劑並不比羅恩的差,羅恩正在倒掉一些散發出臭氣的壞雞蛋,或者納威的,納威正在完成剛剛攪拌好的水泥和挖出他的大氣鍋;然而他,哈利,今天將得到零分。他

把魔杖裝進書包然後坐在椅子上,看每個人和斯內浦的桌子上擺滿的酒壺

當鈴聲打響時,哈利第一個衝出教室,準時開始他的中午飯,羅恩和赫敏加了進來。天花板比早上變成更暗的灰色。雨滴鞭打著窗戶。

「這真不公平,」赫敏安慰地說,坐在哈利的左邊吃羊肉餡餅。「你的藥劑並不比高爾的差,當他把藥劑放進酒壺時整個東西都碎了,他的禮服也著火了。」

「啊,是啊,」哈利說,朝他的盤子使勁瞪眼,「斯內浦從來沒公平的對待過我。」

其他人都沒回答。他們三個都知道斯內浦和哈利之間的敵意自從哈利來到霍格沃茨就開始了。

「我想他今年也許會好一點,」赫敏失望地說。「我的意思,你知道。」她十分小心的往四處看了一下;還有半打的空位在他們旁邊當沒人經過桌子。「現在他是鳳凰令裡的成員。」

「惡毒的傘菌(不知道怎麼翻譯好,直接翻譯過來就是這樣:譯者)不改變他們的處境,」羅恩賢能地說。「總之,我總想鄧不利多不會相信斯內浦。什麼證據能證明他不再為神秘人工作了?」

「我想鄧不利多有足夠的證據,儘管他不讓你知道,羅恩。」赫敏嚴厲地說。

「哦,閉嘴吧你,」赫敏沈重地說,當羅恩張開嘴巴想要辯駁時。赫敏和羅恩都楞住了,憤恨地看了看對方。「你們就不能休息一下嗎?」哈利說「你們兩個總有東西要吵,我就快要發瘋了!」然後扔下他的羊肉餡餅,背起書包丟下他們坐在那裡。

他三步並兩步地走上大理石樓梯,經過許多去吃中午飯的學生。他還十分生氣,羅恩和赫敏不停的爭吵使他十分憤怒。不管他們,他想,為什麼他們不能停一下呢。不停地爭吵。這已足夠讓任何人去撞牆。

他經過卡德馬斯先生的一幅大畫像時,卡德馬斯先生拔出他的劍並凶狠地向哈利揮舞著,哈利忽略了他。

「回來,你這只卑鄙的狗!站住,打架!」卡德馬斯先生用低沈的聲音在盔甲後面大叫,但哈利只管走路,當卡德馬斯先生試圖跑到附近的一副畫裡跟上他時,被這副畫的居民—一隻巨大的,看起來很生氣的獵狗阻止。

哈利剩餘的時間獨自坐在北塔的活板門底下。

結果,當鈴聲響起的時候,他是第一個爬上銀色梯子到達西柏·特勞妮的教室的人。

在藥劑課之後,占卜課是哈利最不喜歡的課,大概是因為特勞妮教授總在課上預言他的死亡。一個瘦瘦的女人,沈重的布簾和圍巾,還有華麗的項鏈,她總是使哈利想起一些卑鄙的人,眼鏡使她的眼睛顯得很大。當哈利進來時,她正在她房間的小桌子上整理書,但燈光線太暗淡了,所以她沒有注意到坐在陰影裡的他。整個班用了5分鐘才到齊。羅恩在活板門出現時,向四處小心的觀察,看到哈利就筆直地朝他走來。

「赫敏和我停止了爭吵,」他說,在哈利旁邊坐下。

「好,」哈利咕噥了一聲。

「但她說她想如果你停止向我們發火會更好,」羅恩說。

「我沒有—」

「我只是傳話的,」羅恩說。「但我認為她是正確的。西姆斯和斯內浦怎麼對待你不是我們的錯。」

「我沒說它—」

「今天真好,」特勞妮教授用她通常用的朦朧的,帶著睡意的聲音說,哈利感到厭煩和一些羞恥。「歡迎回到占卜課。我有,當然,看著你們的未來在假期裡,我很欣慰的看到你們都安全的回到了霍格沃茨,當然,我知道你們會的。」

「你們會在桌子上找到《夢的預言》這本書,夢的解釋在未來是很重要的,而且在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中必考的。當然,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的通過與失敗在占卜課上並不重要。如果你有慧眼,證書和成績就不那麼重要了,當然,校長希望你們通過考試,所以……」

她的聲音慢慢地聽不見了,特勞妮教授認為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在她的課上並不重要,因此不想提起。

「翻頁,翻到入門這裡,看看夢的預言是意思。然後組成小組,按書上說的解釋對方的夢的意義。現在開始。」

這節課唯一的好處就是沒有一點事情可以做。當他們讀完這本書的入門那部分後,只剩下不到10分鐘的時間討論夢的意義。哈利和羅恩的桌子的旁邊,迪安和納威在一起,納威正在訴說他的一個噩夢,一把巨大的剪刀上戴著他的祖母最好

的帽子;哈利和羅恩只是陰沈的看了看對方。

「我從來不記得我的夢,」羅恩說,「你說一個。」

「你必須說一個,」哈利不耐煩地說。他不想告訴任何人他的夢,他很清楚的知道,他經常都夢到墓地意味著什麼,他不需要羅恩或特勞妮教授或愚蠢的《夢的預言》來告訴他。

「好吧,我有一次晚上夢到我在玩魁地奇,」羅恩說,一邊轉著他的頭去回憶。「你猜這意味著什麼?」

「很可能你要被一個蜀葵或其他東西吃掉,」哈利說,很不感興趣的翻著書。看《夢的預言》裡的那些夢實在是無聊,而特勞妮教授給他們留的作業更加無味——記錄下你這個月所做過的夢。當鈴響起時,哈利和羅恩就開始下梯子,羅恩大聲地抱怨著。

「你知道我們的作業有多少嗎?賓斯要我們寫一英尺半關於巨人戰爭的作文,斯內浦是一英尺關於月長石的用處,現在特勞妮要我們記錄下一個月所做的夢!弗萊德和喬治說這年很難熬是非常對的。那個昂布瑞吉女人最好不要留給我們任何……」

當他們走進黑魔法防禦術教室時,發現昂布瑞吉教授已經坐在教師的椅子上了,穿著毛絨絨的粉色的卡迪根式開襟羊毛衫並戴著天鵝絨的帽子。哈利看到她就想起了某些討厭的傢夥。

進教室的時候很安靜;昂布瑞吉教授,好像很無知但又非常嚴厲的樣子,讓人不知道她將要做什麼。

「下午好!」她說,當整個班都到齊並坐下後。一些人說了『下午好』作回答。

「嘖嘖,」昂布瑞吉教授說。「這不管用,對吧?我希望你們再說一遍,請,重複『下午好,昂布瑞吉教授』一次。下午好。」

「下午好,昂布瑞吉教授。」他們一起說道。

「這裡,現在,」昂布瑞吉教授甜美地說。「這並不太難。拿走魔杖,拿出羽毛筆。」

大多數學生都憂悶地交換了眼光。『拿走魔杖』這個命令從來沒在任何一堂課上聽到過。哈利把魔杖放回書包,拿出羽毛筆、墨水和羊皮紙。昂布瑞吉教授打開她的手提包,拿出她的魔杖,她的魔杖非常短,然後用它戳了一下黑板;一些字在黑板上出現:

防衛黑魔法

複習原理

「好,現在,你們的這門課程一直是破碎而不完整的,對吧?」昂布瑞吉教授禮貌地說。把臉轉向教室。「經常地換老師,沒上過魔法部贊同的課程,不幸的結果就是你們的成績比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中所需要的成績少很多。」

「你們會很高興的知道,然而,這些問題現在將得到解決。今年我們會上正確的,有中心的,魔法部贊同的防衛魔法。請把這些抄下來。」

1理解防衛魔法的原則

2學習辨別在哪種情形下該用哪種防衛魔法

3學習在實際生活用的到的防衛魔法

一時間教室裡都是用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東西的聲音。當每個人都抄完昂布瑞吉教授的這3條課程目標時,她問到:「你們每個人都有一本《防衛魔法原理》的書嗎?」

教室裡發出一片低聲的贊同聲。

「我想我們應該再試一遍,」昂布瑞吉教授說。「當我問你們一個問題,我希望你們回答『是的,昂布瑞吉教授』,或『不是,昂布瑞吉教授』,所以,們每個人都有一本《防衛魔法原理》的書嗎?」

「是的,昂布瑞吉教授。」教室響起這個聲音。

「好,」昂布瑞吉教授說。「請翻到第5頁,看『第1章,初學者的基本原理』。沒有任何噪音。」

昂布瑞吉教授離開黑板,在椅子上坐下。開始注意觀察他們每個人。哈利翻他的《防衛魔法原理》到第5頁然後開始看。

真是極端的無聊,就像聽賓斯教授演講一樣。他覺得他的專心離開了他;很快,他就開始用許多分鐘不停地讀同樣的一行。安靜的幾分鐘過去了。在他的旁邊,羅恩不自覺的把羽毛筆繞著手指轉,不停地讀同一個字。哈利望赫敏那看了一下,然後他一下子就不再感到無聊了。赫敏甚至沒翻開她的《防衛魔法原理》,

她正在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昂布瑞吉教授。

哈利不記得什麼時候赫敏會忽略老師的命令,或只是翻開一本擺在她鼻子底下的書。哈利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她,但她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她不在想怎麼樣去回答問題,然後繼續注視昂布瑞吉教授,昂布瑞吉教授正在往其他方向看。

幾分鐘過去之後,當然,哈利不再只看赫敏。他們要看的那一章是那麼的乏味,以致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赫敏的沈默或看著昂布瑞吉教授的眼睛也不去看書。

當差不多一半的人都看著赫敏時而沒去看書時,昂布瑞吉教授似乎覺得不能再忽略這種情形了。

「你要問什麼關於這一章的問題嗎,親愛的?」昂布瑞吉教授問赫敏,彷彿她只注意到赫敏。

「不是關於書的,不是,」赫敏說。

「好吧,繼續看書,」昂布瑞吉教授說,露出她的牙齒。「如果你有其他問題可以在課快結束時問我。」

「我有一個關於你的課程目標的問題,」赫敏說。

昂布瑞吉教授擡起她的眼睛。

「嗯,你的名字是?」

「赫敏·格蘭傑」赫敏說。

「好的,格蘭傑小姐,我想課程目標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你仔細地讀它們,」昂布瑞吉教授堅決地說。

「哦,我沒有。」赫敏坦率地說。「那上面沒有寫關於防衛魔咒的東西。」

當教室裡的人轉過頭去看依然寫在黑板上的那3條課程目標並對著它們皺眉頭時,有一會短暫的靜寂。

「使用防衛魔咒?」昂布瑞吉教授帶著一點笑意說。「為什麼,在我的課堂上需要你們使用防衛魔咒,格蘭傑小姐。你肯定不希望在課堂上受到攻擊吧。」

「我們將不使用魔法?」羅恩大叫著說。

昂布瑞吉教授,依然笑著,轉過身背對著他。哈利和赫敏立刻舉起他們的手。昂布瑞吉教授在提問赫敏之前,她的眼睛在哈利身上停了一會。

「嗯,格蘭傑小姐?你想問其他的問題嗎?」

「是的,」赫敏說。「你確定防禦黑魔法的整個重點就是練習防衛魔咒嗎?」

「你是一個魔法部門的教育專家嗎,格蘭傑小姐?」昂布瑞吉教授用虛偽的甜美的聲音說。

「不是,但是—」

「好的,恐怕你還沒有資格來確認任何一個班的重點是什麼。比你聰明,老的多的巫師已經給我們確定好了要學習什麼。你將會安全,不冒險的方法學習防衛魔咒—」

「這有什麼用?」哈利大聲地說。「如果我們將受到攻擊,這會一點用也—」

「手,波特先生!」昂布瑞吉教授用更大的聲音說。

哈利把他的手往空氣裡一戳。再次,昂布瑞吉教授敏捷地轉身離開,但現在更多的人舉起了手。

「你的名字是什麼?」昂布瑞吉教授向迪安說。

「迪安·多馬」

「嗯,多馬先生?」

「那麼,這就像哈利說的那樣,對嗎?」迪安說。「如果我們受到攻擊,這就不會不危險了。」

「我說過了,」昂布瑞吉教授說,並對迪安做出一個故意刺激他的微笑,「你希望在課堂上受到攻擊嗎?」

「不,但是—」

昂布瑞吉教授打斷他,「我並不想批評一件正在這個學校發生的事情。」她說,一個沒有說服力的微笑浮現在她寬寬的嘴上,「但你已經揭穿了這個班上某些很不可靠的巫師,非常不可靠的—不用提起,」她險惡的笑了一下,「特別是那些混血的。」

「如果你說的是盧平教授,」迪恩變得生氣了,「他是我們遇到的最好的——」

「閉嘴!多馬先生!正如我說的,當你得知一些複雜的咒語時,而且不適合你年齡段的咒語可能會產生致命的效果。當你在其他時候遇到黑咒語時,你才會驚恐的相信我的話是對的。」

「不,」赫敏說道,「我們僅僅——」

「你的手並沒舉起,格蘭傑小姐!」

赫敏舉起她的手,昂布瑞吉教授轉身離開她。

「依照我的理解,我的前任並不是僅僅在你們的面前使用了違法的咒語,事實上他把咒語施放在你們的身上。」

「好的,他變成一個狂人,不是麼?」迪恩激烈的反駁,「提醒你,我們的負荷仍然很重。」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7-1 19:25:52

利·波特和鳳凰社第十三章

「你的手沒舉起,多馬先生!」昂布瑞吉教授的聲音發顫。「現在,學習魔法部的理論知識將足夠使你通過你的考試,所有之後,是關於學校的一切。你的名字是?」她加了一句,注視著帕瓦蒂,那位手剛剛舉起來的學生。

「帕瓦蒂·佩蒂爾。但巫師黑魔法防衛測試難道就不涉及一點實戰經驗嗎?難道我們不應該假設去展示我們事實上所做的防衛咒語和事物麼?」

「只要你學習的理論充足,時間夠長,就沒有理由不能在小心、仔細控制的條件下完成一個咒語。」昂布瑞吉輕視地說。

「在沒有預先練習的情況下?」帕瓦蒂懷疑地說。「你是正在告訴我我們第一次施放魔法的時候是在考試期間麼?」

「我重複一遍,只要你用足夠長的時間學習到足夠的理論——」

「那麼好的理論將要走進真正的世界裡?」哈利大聲說道,他的手再次握在了半空中。

昂布瑞吉教授向上看了看。

「這是學校,波特先生,不是真正的世界。」她柔和地說。

「所以我們不需要去準備等待我們的戰鬥?」

「沒有戰鬥等著我們,波特先生。」

「哦,是嗎?」哈利說道,他在表面之下的心情,已經達到了沸點。

「你想要攻擊那個兒童?你們自己?」昂布瑞吉教授用一種甜蜜而可怕的聲音詢問道。

「嗯,讓我想想。」哈利用一種假裝在深思的聲音回答道,「或許是,伏地魔?」

羅恩開始喘氣,拉文得·布朗發出了一聲小小的尖叫,納威從他的椅子上滑落下來。昂布瑞吉教授,卻沒畏縮。她冷酷地看著哈利,臉上露出一種滿意的表情。「格蘭芬多扣去10分。」

教室變得安靜。每個人都在看昂布瑞吉教授或哈利。

「現在,讓我把一些事情弄簡單點。」

布瑞吉教授站起來並向他傾斜,她短而粗的手指在桌上呈八字張開。

「你告訴我一個黑暗的巫師復活了—」

「他沒死,」哈利生氣地說。「而且,他回來了!」

「波特—先生—你—已經—給你的—學院—丟了—10分—不要再—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昂布瑞吉教授向他吼道但沒看著他。「你向我們發出通知,一個黑暗巫師變得更強大了。這是個謊言。」

「這不是個謊言!」哈利說。「我看到他。我和他戰鬥過!」

「關禁閉,波特先生。」昂布瑞吉教授得意洋洋地說。「明天晚上。5點鐘。我的辦公室。我說過了,這是個謊言。魔法部擔保你不會因為任何黑暗巫師而危險。如果你仍然擔心,下課後的一小時可以向你解釋。如果某些人向你撒謊說黑暗巫師重新誕生了,我很樂意聽一聽。我可以幫助你。我是你的朋友。現在,繼續你們的閱讀,第5頁,『初學者的基本原理』」

昂布瑞吉教授坐在她的桌子後面。哈利,卻站起來。每個人都看著他;西姆斯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入迷。

「哈利,別那樣。」赫敏低聲地警告。用力拉他的袖子,但哈利甩開了她。

「這樣,聽你說的,塞德裡克·迪戈裡上學期死了,不對嗎?」哈利問,他的聲音發抖。

全班人都吸了一口氣,,沒人,除了羅恩和赫敏,沒聽過哈利談到塞德裡剋死的那晚發生過什麼事。他們都急切地看著哈利和昂布瑞吉教授,昂布瑞吉教授已經擡起她的眼睛注視著哈利,不再微笑了。

「塞德裡克·迪戈裡的死是個悲慘的意外事故。」昂布瑞吉教授冷淡地說。

「那是個謀殺,」哈利說。他能感到自己在發抖。他剛剛告訴每個人這件事情,最少有30個正在熱心聆聽的同學。「伏地魔殺死了他,你知道的。」

昂布瑞吉教授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了。有一會,哈利想她也許會朝自己尖叫。然後她用她最溫和的、甜蜜的、象女孩一樣的聲音說:「到這裡來,波特先生,親愛的。」

哈利離開了他的椅子,大步地走從羅恩和赫敏身旁走開並走到教師的桌子旁邊。他能感受到整間教室的人都屏住呼吸。他太生氣了以致於他一點也沒注意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昂布瑞吉教授從她的手提包裡拿出一卷粉色的羊皮紙,把它平鋪在桌子上,然後把羽毛筆浸到墨水裡接著就開始潦草地寫東西。她把背隆起來,所以哈利看不到她在寫什麼。一分鐘過去後,她捲起羊皮紙然後輕輕地敲她的魔杖,魔杖就把羊皮紙的接縫處粘合起來,使得哈利沒法打開。

「把這個便箋給麥格教授,親愛的,」昂布瑞吉教授說,並把羊皮紙給他。

他拿過它,沒說一個字,轉過身就走出了房間,甚至沒再看一眼羅恩和赫敏,猛的關上教室門。他在走廊裡快速地走著,給麥格教授的便箋緊緊地抓在他手裡,

但在一個急轉彎後突然碰到了皮皮鬼,一個有寬寬嘴巴的小男人正漂浮在他背後的空中,在墨水池上玩。

「為什麼這個是小波特!」皮皮鬼咯咯笑著說。並把牆上弄得都是墨水。哈利向後跳了一下,怒罵著離開了路。

「滾開,皮皮鬼。」

「噢,想入非非就會暴躁。」皮皮鬼說。跟著哈利在走廊裡走,在上面惡意的瞥視著他。「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的小朋友?聽到聲音?看到幻想?說話—」皮皮鬼很大聲的『呸』了一下,「—用舌頭?」(說話—用舌頭,這裡翻得不太準確:譯者)

「我說了,離開,讓我一個人呆著!」哈利喊到。沿著最近的樓梯跑下去,但皮皮鬼沿著樓梯的扶欄滑了下去,跟著他。

「哦,很多人認為他在狂叫,小傢夥,

但一些好心人認為他只是悲傷,

皮皮鬼知道得最多所以知道他發瘋了—」

「閉嘴!」

一個在他左邊的門突然打開,麥格教授從她的辦公室出現了,看起來很冷酷還有點煩惱。

「你究竟在喊些什麼,波特?」她厲聲說,當皮皮鬼愉快的離開了視野。「為什麼你不在教室裡?」

「我被送來見你,」哈利僵硬地說。

「送?你的意思是什麼,送?」

他拿出昂布瑞吉教授的便箋。麥格教授拿過來,皺眉頭了,用她的魔杖扯裂它,

鋪平然後開始看。哈利在她看昂布瑞吉教授寫的東西時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形。

「進來到這裡,波特。」

他跟這她進去。門在他身後自動關上了。「好,」麥格教授說,圍著他轉,「這是真的嗎?」

「什麼是真的?」哈利問,打算更積極一些。

「教授?」哈利加上一句,想更禮貌些。

「你對昂布瑞吉教授大喊大叫是真的嗎?」

「是的,」哈利說。

「你叫她說謊者?」

「是的。」

「你告訴她連名字都不能提起的人回來了?」

「是的。」

麥格教授在桌子後坐下,密切地看著他。然後她說:「吃個餅乾吧,波特。」

「吃個—什麼?」

「吃個餅乾。」她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指著她桌子上一疊紙上的一罐方格罐頭。「然後坐下。」

哈利曾經來過這裡,當他剛開始加入魁地奇球隊時。他坐在一張椅子上,吃了一片餅乾。(這裡翻的不完整,不過這裡不是很重要啦:譯者)

麥格教授放下昂布瑞吉教授的便箋,然後很嚴肅地看著哈利。

「波特,你要當心一點。」

哈利吞下餅乾然後注視著她。她的聲音不像剛才那樣了;它不再是強烈,嚴厲,新鮮的了;它變得消沈和憂慮。

「在昂布瑞吉教授的課上行為不端應該不只扣10分和關禁閉。」

「你是—」

「波特,用你通常的理智。」麥格教授嚴厲地說,突然變回她原來的樣子。「你知道她是從哪裡來的,你要知道她會報告給誰。」

下課的鈴聲響起。頭頂上響起粗笨的聲音—那是上百個學生在移動。

「這裡說她將每個晚上都要給你關禁閉,明天開始。」麥格教授說,再次低頭看昂布瑞吉教授的便箋。

「這個星期的每個晚上!」哈利重複道,十分驚駭。「但,教授,你不能—」

「不,我不能—」麥格教授無力地說。

「但—」

「她是你的老師還每個晚上給你關禁閉。你明天5點鐘去她的房間,第一個。只要記住:跟在昂布瑞吉教授的身邊。」

「但我是在說實話!」哈利說,非常憤怒。「伏地魔回來了,你知道他的;鄧不利多教授知道他是—」

「天知道,波特!」麥格教授說,生氣地整理了一下眼鏡(她聽到伏地魔這個名字時畏縮了一下)「你真的知道這是真的或謊言嗎?控制一下你的脾氣!」

她站了起來,鼻孔變大了但嘴唇卻變薄了,哈利也站起來了。

「再吃一片餅乾,」她急躁地說,向他指了一下罐頭。

「不,謝謝,」哈利冷淡地說。

「別那麼不好意思,」她嚴厲地說。

他拿了一片。

「你難到沒聽昂布瑞吉教授在開學第一次宴會上的演講嗎?」

「聽了,」哈利說。「是的…她說…進步會被禁止或…好吧,它的意思是,魔法部打算干涉霍格沃茨。」

麥格教授注視了他幾分鐘,然後吸了口氣,離開桌子,為他打開門。

「好吧,我很高興你聽了赫敏·格蘭傑的話。」她說,指著他讓他離開她的辦公室。

第十三章和多洛瑞斯一起的禁閉

對哈利而言,那天晚上在大廳裡的晚餐並不愉快。有關他與昂布瑞吉的衝突在霍格沃茨傳得飛快。當他在羅恩和赫敏當中坐下吃東西時,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有趣的是,沒有人看起來介意他偷聽到他們議論他的事。相反的,他們似乎希望他再次發怒並向他們吼叫,這樣他們可以親耳聽到他的故事。

「他說他看到塞德裡克被謀殺了。」

「他以為他曾與伏地魔決鬥。」

「別提了…」

「他在開玩笑?」

「特爾—滋斯」

「一無所獲,」哈利緊咬牙關,放下他的刀和叉(他的手握得太緊以致於有些發抖),二個月前鄧不利多告訴他們時,為什麼他們都相信這是個故事。

「事實上,哈利,我不認為他們相信,」赫敏嚴厲地說,「讓我們離開這裡。」

她猛地放下自己的刀和叉;羅恩渴望地看著他吃了一半的蘋果派,但是隨著離開。大家目送他們走出大廳。

「你的意思是什麼,你不確定他們相信鄧不利多?」當他們走到一樓時,哈利問赫敏。

「看,你並不瞭解載事情發生後又發生了什麼,」赫敏平靜地說,「你拖著塞德裡克的屍體回到草地中央。誰也沒看見發生了什麼。我們只知道鄧不利多說,伏地魔已經回來,殺死了塞德裡克,並襲擊了你。」

「這是真相!」哈利大聲說。

「我知道它是,哈利,所以請你不要打斷我?」赫敏疲倦地說,「在事實還沒被瞭解前,每個人都回家度過夏天,花了2個月讀關於《你是個瘋子,鄧不利多老了》。」

當他們沿著空蕩蕩的走廊返回格蘭芬多塔時,雨水打在窗格玻璃上。哈利感覺這一天象過了一個星期,在上床前,他仍然還有一大堆作業要做。他的右眼感到一陣輕微的疼痛,看了一眼雨水清洗的窗口後黑沈沈的操場,轉身進入胖夫人走廊。海格的小屋仍然沒有一絲燈光。

米姆布拉絲,米姆佈雷托妮亞,赫敏在胖夫人發問前回答。肖像移開,現出一個洞,三個人爬了進去。

公共活動室幾乎是空的,大部分人還在樓下吃晚餐。克魯克山從扶椅裡爬起來,小跑向他們,發出大聲的咕嚕咕嚕聲,哈利、羅恩和赫敏在靠近爐火的位置,克魯克山輕輕地跳到赫敏的膝蓋上,捲得像個毛茸茸、淺黃色的軟墊子。哈利凝視著火焰,感到精疲力竭。

「鄧不利多怎麼會讓這些發生?」赫敏突然叫到,哈利和羅恩跳起來。克魯克山從她身上跳開,感覺被冒犯似的。她猛烈地拍著椅子的把手,以致於一些碎屑從洞裡跳了出來。「他怎麼會讓這個麻煩女人來教我們?特別是在我們要進行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的年度!」

「我們從來沒有過黑魔法防禦術老師。」哈利說,「你們知道這就像海格告訴我們的,沒有人想要這份工作,他們說它是倒黴的。」

「是的,但是僱傭一個實際上拒絕教授我們使用魔法的人!鄧不利多在搞什麼?」

「並且她正在試圖叫人替她監視」羅恩陰沈的說道,「記得當時她說希望我們過來並當我們聽到有關神秘人回來的消息後就告訴她嗎?」

「當然她在監視我們,這是很顯然的,但是福吉為什麼叫她來?」赫敏突然說道。

「不要又開始吵了,」當羅恩張嘴準備開始報復時,哈利疲倦的說,「我們難道不能只我們就做作業,別提這個了」

他們從一角拿出自己的書包,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大家現在剛剛吃完晚飯回來。哈利把頭低下,但仍能感到他吸引來的那些目光。

「那麼,我們先做斯內普的作業?」羅恩說道,同時把他的羽毛筆伸進墨水瓶。「這些東西關於月長石它的作用在每副藥劑的製作中。」他嘴裡咕噥著,並且從羊皮紙的最頂部把他所說的寫出來。「這裡,」他把標題畫了條下劃線,然後用一種期待的眼光看著赫敏。「那麼,月長石的成分以及怎樣在做藥劑的時候使用它?」

但赫敏並沒有在聽,她的眼睛瞟到房間的遠處角落。弗萊德、喬治和李喬登正坐在一群一年級新生中間,後者正在咀嚼弗萊德手上拿著的什麼東西。

「不,對不起,他們太過分了。」她說道,同時站起來,用一種暴怒的眼神,「來吧,羅恩」。

「我——幹什麼?」羅恩說道,顯然是在磨蹭時間,「不,來吧,赫敏我們不能叫他們不要給他們糖吃。」

「你非常清楚他們正在賣削蛇盒,或是嘔吐藥,再或者是」

「迷幻藥?」哈利小聲地暗示。

好像被一個看不見的棒子敲擊著頭,一年級新生一個接著一個猛然攤倒在座位上、地板上,他們的舌頭捲曲。大多數觀看的人在大笑,然而赫敏不動聲色,在弗來德和喬治剪貼板站著的地方直接指揮,密切觀察不省人事的一年級新生。羅恩從他的椅子裡略站起來,舉棋不定,然後向哈利低聲抱怨,「她把一切都搞亂了。」然後又深深地坐回到椅子裡。

「夠了。」赫敏對弗來德和喬治說,他們兩個看起來有些吃驚。

「是,你是正確的,」喬治邊點頭邊說,「這個藥力夠強了,對不?」

「我在早上告訴過你,你不能在學生身上測試你的垃圾。」

「我們付錢給他們。」弗來德憤概地說。

「我不管那個,這是十分危險的。」

「垃圾!」弗來德說。

「安靜,赫敏,他們沒事了。」李從一年級生旁邊走過,安慰道,把紫色的糖果放到他們張開的嘴裡。

「是的,看,他們醒過來了。」喬治說。

許多一年級新生十分困惑。不少人看起來十分驚奇地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或者在椅子裡搖搖晃晃。哈利肯定弗來德和喬治並沒有警告他們糖果會發生什麼作用。

「感覺還好嗎?」喬治溫和地問一個小個黑髮的女孩,她正躺在他的腳上。

「我,我想是這樣,」她晃晃悠悠地說。

「完美,」弗來德十分高興,但是下一秒赫敏已把削蛇盒和嘔吐藥從他的手裡奪了過來。

「這不是完美的!」

「但是它是,他們還是活蹦亂跳的,難道不是嗎?」弗來德惱怒地說。

「你不能這樣做,如果你讓他們中的一個生病怎麼辦?」

「我們並不想讓他們生病,我們已經在我們自己身上試驗過,這只是測試是否每個人的反應都一樣。」

「如果你不停止,我將∼∼」

「關我們禁閉?」弗來德問,用一種「你倒是試試看的語氣」。

「罰我們抄寫?」喬治邊說邊得意地笑。

房間裡旁觀的人都笑起來。赫敏挺直身子,她的眼睛瞇了起來,灌木似的頭髮看起來像通電一樣直立起來。

「不,」她說,她的聲音因為發怒而微微顫抖,「但是我會寫信給你媽媽。」

「你不會,」喬治害怕道,從她身邊退開一步。

「噢,是的,我會的,」赫敏嚴厲地說,「我不能禁止你吃這些愚蠢的東西,但是你不能把這些給一年級新生。」

弗來德和喬治看起來遭電擊了一樣。很明顯,正像他們所擔憂的,赫敏的威脅是有底牌的。她最後威脅地看了他們一眼,把削蛇盒和袋子扔回到他的手裡,重新回到她火邊的椅子。

羅恩縮在他的位子裡,他的鼻子擦著他的膝蓋。

「謝謝你的支持,羅恩,」赫敏譏諷地說。

「你靠自己搞定這事。」羅恩咕噥著。

赫敏盯著她的黑色羊皮紙看了幾秒鐘,尖銳地說,「噢,不太妙,我不能集中思想了,我去睡了。」

她打開她的口袋,哈利想,她會把她的書拿出來,但是她卻拿出來二個畸形的,帶毛的東西,把他們小心地放在靠近壁爐的桌上,用一小張螺絲狀的羊皮紙和一個壞掉的羽毛筆蓋住,站回原地欣賞地看著。

「以梅林的名義告訴我,你在幹什麼?」羅恩說,看著她好像她瘋了似的。

「是給家養小精靈的帽子」。她輕快地說,把她的書裝回到袋子裡。「我整個夏天在做這些東西,沒有魔法,我的編織的動作很慢,不過現在我回到學校我能夠做得很多啦。」

「你要給家養小精靈帽子?」羅恩慢慢地說,「而你先用這些垃圾來給它們戴?」

「是的,」赫敏帶著挑戰的口吻說,口袋在她的背上搖晃。

「那不是真的,」羅恩怒道,「你在試圖用這些帽子捉弄他們,你想釋放它們但是它們並不想自由。」

「當然它們想要自由!」赫敏馬上說,她的臉變成粉紅色,「你如果敢去碰這些帽子,羅恩!」

她轉身離去。羅恩等她消失在女生宿舍門後,才把毛線帽子上的垃圾清理乾淨。

「他們至少看看他們得到些什麼,」他堅定地說。「不管怎麼說,」他捲起寫有斯內普論文題目的羊皮紙,「我現在無法完成這些,沒有赫敏我不能做這個,我可不知道怎麼寫月長石,你呢?」

哈利搖搖頭,注意到他這樣做時右邊的太陽穴更痛了。他想著這篇關於巨人戰爭的長篇論文,以及銳利地刺著他的疼痛。雖然很清楚地知道天亮時他會後悔晚上沒有完成作業,他仍把成堆的書放回書包裡。

「我也去睡覺了。」

他走過西姆斯,走向通往宿舍的門,但是並不去看他。哈利有剎那的感覺,西姆斯已經張嘴說了,但是他加快速度,觸著石質、光滑、盤旋的樓梯,一點都沒有忍下怒氣。

*

第二天黎明就像前一天的一樣沈悶且多雨。早餐桌旁仍沒有海格的身影。

「可也有好事,今天沒有斯內普的課。」羅恩說。

赫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些咖啡溢了出來,她看起來心情不錯。羅恩問她為什麼這麼開心,她簡單地說,帽子沒有了。看起來家養小精靈最終是需要自由的。

「我跟你打賭,」羅恩對她說,「他們也許不當那些帽子是衣服.我認為那些帽子不像任何帽子,更像蓬亂的袋子。」

赫敏整個上午都不和他說話。

雙重魔咒通過雙重轉變取得成功。

費立維和麥格教授都在他們的課上的第一個15分鐘,向學生講述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的重要性。

「你必須記住,」費立維教授在站一堆書上,視線越過桌子的頂端,像往常一樣尖聲說,「這些考試將會影響你的將來的很多年!如果你還未仔細考慮你的職業,現在是時候這樣去做了。與此同時,我想我們將比以往更刻苦,這樣才能對得起你們自己。」

接著他們花了一個小時來練習傳喚魔咒,因為費立維教授有義務讓他們的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取得好成績,所以他離開前佈置了有史以來最多的魔咒作業。

如果不算更糟的話,同樣的,也在改變中。

「沒有嚴格的應用、練習和學習,你就不能通過普通巫師等級考試,」麥格教授嚴厲地說,「如果花足夠的時間在學習上,我認為班裡的每個人沒有理由不通過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納威發出悲哀、懷疑的聲音,「是的,你也一樣,隆巴頓,」麥格教授說,「除了缺少信心,你的作業並沒有什麼不好。因此,我們今天將開始練習消失符咒。它們比魔術符咒要簡單,這個通常要在終極巫師階段碰到,但是它們仍然屬於你們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中最難的魔法。」

她是對的,哈利發現消失咒實在很難。用了雙倍的時間,他和羅恩也沒有讓用來練習的蝸牛消失,雖然羅恩滿懷希望地認為他的蝸牛看上去變淡了。然而,赫敏在第三次練習時就成功地使蝸牛消失,麥格教授為此加格蘭芬多10分。赫敏是唯一沒被佈置作業的人,麥格教授要求其他的學生整晚練習這個咒語,準備在接下去的下午繼續用蝸牛練習消失咒。

現在他們要做的作業多得有些驚人。哈利和羅恩用午餐時間在圖書館查找月長石在調配試劑中的作用。因為懊惱羅恩詆毀她的毛線帽子,赫敏沒有和他們一起。下午他們開始上魔法生物保護課時,哈利的頭又痛起來。

天氣變得涼爽,和風輕送,他們走過草坪,來到禁林旁的海格小屋,感到零星雨點落在他們的臉上。格拉普蘭教授在在海格小屋前門等著學生,她面前的長桌放滿了小樹枝一樣的東西。當哈利和羅恩走到她跟前,他們身後響起一陣大笑聲,他們轉過身,看到馬爾福被斯萊特林的同夥簇擁著大步走過來。他在說著什麼非常有趣的事,因為克拉布,

高爾,潘西·帕金森及其他人看著桌子一直竊笑。依照他們一貫對待他的方式來判斷,哈利毫不費力就猜出他們又在惡作劇了。

「每個人都到了嗎?」格拉普蘭授叫到,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到齊後,「讓我們開始吧,誰能告訴我這些東西是什麼?」

「啊~~~~」Parvati和拉文德叫著。哈里徹底地生氣了,難道就沒有人想到海格表示出一點關心麼,那個小樹枝一樣的東西確實有點嚇人,可是那個火蜥蜴和鷹透馬身有翼獸可有趣多啦,連Blast-Ended

Skrewts都比這個好。

她指著面前的一灘小樹枝。赫敏的手馬上舉起來。馬爾福扮了個赫敏「暴牙」急於回答問題的怪相。潘西·帕金森的尖笑聲隨即變成一聲尖叫,桌上的小樹枝跳到空中,變成很小的木質的地精類生物,每一隻都有多節、灰色的手腳,手的末端有二隻象小樹枝一樣的手指,和一張平的、巴克裡克式的臉,一雙甲蟲褐色的眼睛閃閃發光。

「聲音小點,女孩子們!」格拉普蘭教授嚴厲的說,同時從手上拿了一撮周圍有棕米的粘粘的生物,就像一團倒掉的食物。『那麼,誰知道這些生物的名字?格蘭傑小姐?』

「Bowtruckles(一種神奇生物的名字),」赫敏說,「他們是樹的保護人,經常活動在用來做魔杖的樹上。」

「給格蘭分多加五分,」格拉普蘭教授說「對,他們是Bowtruckles,並且就像格蘭傑小姐剛才說的那樣,他們經常生活在用來做魔杖的樹上。你們誰知道他們吃什麼嗎?」

「木屑,』赫敏很快的回答,就是哈利正在看的一些棕米色的微粒。

「很好,再給五分。所以,當你們需要從Bowtruckle住的樹上拿一些樹葉或木頭的話,最好拿一些木屑作為禮物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或平息他們。他們看起來並不危險,可一旦他被激怒了,他們會設法用他們的手指挖除人類的眼睛,所以,就如你們看到的,它非常的鋒利。那麼如果你們希望靠他更近點,拿一些木屑和一個Bowtruckle——我這裡有足夠你們每人拿三個。我希望你們在下課時給我畫出他們的草圖。」

整個班級都衝向那個活動台,但哈利不慌不忙的繞著檯子轉了一圈,然後在格拉普蘭教授的右邊站住。

「海格去哪了?」當其他每個同學都在挑Bowtruckle的時候哈利問她。

「不用你操心。」格拉普蘭教授說道,態度就如同上次海格知道自己不能回來教書時的一樣。這時馬爾福手上握著只最大的Bowtruckle側身穿過哈利,同時長滿豆豆的臉上擠滿了得意的笑。

「可能,」馬爾福低聲說,使只有哈利聽得到,「那骯髒的大白癡可能把自己弄受傷了。」

「假如你不閉嘴的話的確可能。」哈利嘴裡冒出這些話來。

「也可能他覺得自己那爛身體太龐大了,假如你繼續向我吹氣的話。」

馬爾福走開時,得意地用肘部敲了一下哈利,使其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難道馬爾福知道了什麼事情?他爸爸是個完完全全的食死族;那他有什麼關於海格遇上麻煩的或是聽到關於密令組織的消息?他趕快跑到羅恩和赫敏的後面,他們正蹲在離Bowtruckle有一定距離的草地上,盡力平息它,使它可以長時間地在那兒呆著不動,使他們可以畫完草圖。哈利這時也抽出羊皮紙和羽毛筆蹲在他們兩的身邊,並告訴了他們馬爾福剛才所說的。

「鄧不利多會知道海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赫敏馬上說。「從剛才的表現使馬爾福覺得我們很焦慮,它同時告訴馬爾福我們沒有準確的知道現在到底在發生什麼事。我們現在得裝做忽略它,哈利。這邊,幫我抓這個Bowtruckle一會,這樣我就可以畫出它的頭」

「是啊,」馬爾福在離他們最近的一組裡慢吞吞地說,「幾天前我爸和部長談過了,你們知道,看起來部裡面下了大決心要對現行的教育制度進行改制,所以假如還有過多的低能兒在這裡出現,他們就會被立即趕走!」

「誒喲!」

哈利把那個Bowtruckle捏的太緊了所以差點把它捏暴了,以至於它用它那鋒利的指頭狠狠的劃過了一下哈利的手,留下了兩條深深的劃痕。哈利趕快把它扔了。克拉布和高爾早就希望海格被解雇,這時笑得連Bowtruckle都沒抓住,它們一側身就逃進了森林中,鑽進了一棵樹的莖中。當一群隨聲附和的人散開後哈利才捲起有他血的關於Bowtruckle的草圖,交給赫博洛吉。並用赫敏的手帕把傷口包紮好。這時馬爾福嘲笑的聲音仍在他耳朵裡響著。

「如果他再敢喊一次海格是傻瓜的話」哈利咬著牙說道。

「哈利,別跟馬爾福過不去,別忘了,他現在是級長,他會給你若麻煩的」

「哦?我倒想看看他是怎麼給我若麻煩的!」哈利嘲弄地說,羅恩也笑了起來,但赫敏卻皺著眉頭。然後它們一起漫步穿過了菜田,仍然看不出天空到底是想要下雨還是不要。

「我認為海格會盡他最大的努力盡快回來的。就是這樣。」當它們到了溫室時哈利用一個較低的聲音說。「別告我你認為格拉普蘭那個女人教得很好。」他厭惡地加了一句。

「當然,我不會。」赫敏平靜的說。

「因為她永遠也不會比海格還要好,」哈利堅定地說,剛才他們經歷的那堂神奇生物保護課使他們對這課徹底地失望了。

離溫室最近的門打開了,一些14歲的學生湧出來,其中也包括金妮。

「嗨。」她歡快地打了聲招呼然後過去了。幾秒鐘後,露那

Lovegood出來了,跟在剛才那個班的後面,鼻子上有個痔,頭髮也全打成結盤在頭頂上。當她看見哈利時,她的眼睛明顯地鼓了起來,並徑直向哈利走來。他的很多同學都好奇的看著。連最起碼的「你好」都沒有,露那做了一個深呼吸就說道,「我相信那個連名字提都不能提的人已經回來了,我也相信你同他決鬥過了並逃了出來。」

「呃——好的,」哈利笨拙地說。露那帶著兩個象胡蘿蔔一樣的耳環,帕瓦蒂和拉文德看起來也注意到了,指著她的耳垂咯咯的傻笑。

「你們可以笑,」露那說,她的聲音正在提高,然後帕瓦蒂和拉文德笑的聲音比剛才笑她穿著時的更大了。

「那麼,他們是對的,不是嗎?」赫敏不耐煩的說。「但別人並不相信這類事情例如BlibberingHundinger或是Crumple-Horned

Snorkack?」

露那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拂袖而去,那兩個蘿蔔搖得更厲害了。現在並不是只有帕瓦蒂和拉文德站在那大笑了。

「你不介意激怒那個唯一相信我們的人?」哈利在去教室的路上問赫敏。

「哦,也許有老天的關係,哈利,你可以比她做得更好,」赫敏說,「金妮告訴我關於她的全部事情了。外表上,她好像是唯一相信我們這些沒有證據的事。但是我不能忍受一個兩面派的任何事情!」

哈利正在想那天晚上看到的那頭帶翅膀的邪惡的馬。他還在想露那是怎麼看見他們的。他的精神有點衰弱。她在說謊嗎?但正當他專心思考這個問題之前,歐尼走到他面前。

「我希望你知道,波特,」他用一種很高的音量說道,「那就是並不是只有怪人才支持你。我個人百分之百相信你。我整個家都站在鄧不利多這一邊,我也是。」

「呃——非常謝謝你,歐尼。」哈利一面向後退但心裡很開心,儘管歐尼不應該在這種場合用這麼大的音量,但哈利仍然對這個耳朵上沒掛東西的人的信任表示深深的感激。歐尼的話把笑容徹底的從拉文德.布郎的臉上抹去了。哈利現在對西姆斯開始同情,儘管感覺上去很混亂。

沒引起任何人的驚奇,斯普勞特也以講述普通巫師職稱考試的重要性作為上課的開始。哈利希望所有的老師都開始停止做這件事。他現在開始感到不安。他有一種胃扭曲在一起的感覺,並明白了他還有多少作業得去做。而且當斯普勞特教授給他們佈置了一篇論文後,這種感覺明顯地惡化了。在厭倦了全是異味的龍糞,斯普勞特教授介紹了一種新的肥料後,格蘭分多的學生們排成一排走回了塔樓。一個半小時後,沒有人再說很多話了;這又是非常長的一天。

哈里開始餓的要死了,他正要開始昂布瑞吉一起的第一個五點鐘禁閉。連書包都沒有放回格蘭芬多塔,他就徑直去吃晚飯了,這樣他就可以把她留在他這的東西先丟在一邊了。才到大廳的入口,一個響亮、憤怒的聲音響起,「噢,波特!」

「又怎麼啦?」他無力地抱怨著,轉身面對安吉麗娜,後者看起來情緒激動。

「我現在就告訴你是什麼,」她說,直走過來,用她的手指大力戳他的胸口。「你怎麼可以在星期五五點鐘遲到?」

「什麼?」哈利說,「啊,對了,守門員選拔賽!」

「現在你想起來了!」安吉麗娜吼道,「我沒告訴你想來一次全隊測試麼,找個和每個人都能配合好的人麼!我沒有告訴你我預訂了特別的魁地奇場地嗎?而你自己就決定不去了!」

「我沒有決定不去!」哈利說,被這些不公正的話語刺傷了。「我被昂布瑞吉那個女人關了禁閉,因為我告訴她關於那個連名字也不能說的人的真相。」

「當然,你可以去她那兒,問她星期五是否可以請假,」安吉麗娜激動地說,「我才不在乎你怎麼去做,只要你願意可以告訴她那個名字不能提到的人只是你的幻想臆造的,但是你必須來。」

她轉身一溜煙地走了。

「你們知道什麼?」當羅恩和赫敏走進大樓時,哈利對他們說。「我認為我們最好趁和平的希望沒斬斷前,在訓練期間先檢查puddlemere聯盟。安吉麗娜會固執己見。」

「你為什麼認為向昂布瑞吉請假會很困難?」羅恩疑惑地問。

「希望幾乎為零,」哈利glumly說,用魔杖敲敲他的盤子開始吃。「我最好試試,對不對?再多關二次禁閉或是別的什麼,我不知道。」他嘴裡全是土豆,「希望她今天晚上不會留我到太晚,你知道我們必須寫三篇論文,為麥格教授練習消失符咒,為費裡奇教授練習傳喚魔咒,完成Bowtruckle圖,開始寫特裡維尼教授愚蠢的做夢日記?」

羅恩呻吟著,望著天花板。

「看起來像要下雨了。」

「這和我們的作業有什麼關係?」赫敏擡起眼睫毛。

「沒關係,」羅恩馬上說,他的耳朵發紅。

差五分五點鐘,哈利和他們二位道別,出發朝昂布瑞吉三樓的辦公室走去。他才敲門就聽道她用一種甜蜜的聲音叫道,「進來。」他小心地走進去,打量著四周。

他瞭解原來這個辦公室的三位主人。

吉德羅·洛哈特在這裡時,成天吹噓他自己。盧平在這裡時,如果上門拜訪,你會在籠、池裡看到迷人的黑暗生物。冒名穆迪的時光充滿了用來偵察假相和禁區的不同儀器和人工物品。

現在,這裡全部不同了。表面被布覆蓋,幾個花瓶中放滿了干花,每一枝都在它自己的位置上,一面牆上懸掛著裝飾盤,每一個畫著脖子上戴有不同領結的巨大的彩色小貓。這些是如此醜惡,哈利看著它們,transfixed,直到昂布瑞吉教授再次說話。

「晚上好,波特先生。」

哈利開始四下打量,他開始並沒有注意到她,因為她穿著一條可怕的花紋長袍,和她背後的桌布顏色混在一起。

「晚上好,昂布瑞吉教授,」哈利僵硬地說。

「好,坐下,」她說,指著一張小桌子和旁邊的直背椅子。桌上有一張黑色的羊皮紙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嗯,」哈利一動沒動,「昂布瑞吉教授,嗯,在我們開始以前,我想問你是否可答應我一個要求?」

她突出的眼睛變細了。

「噢,什麼?」

「嗯,我是格蘭芬多魁地奇隊成員,我希望能參加星期五五點的守門員選拔賽,我是那天晚上是否能不關禁閉,取而代之放在另一個晚上。」

在說完以前,他就知道不太妙。

「噢,不」昂布瑞吉說,她笑得那麼厲害,以致於她看起來像剛吞了一個特別多法的水果,「噢,不,不,不,這是你傳播邪惡的懲罰,骯髒的,擾亂注意力的故事,波特先生,懲罰當然不能讓罪有應得的人得到方便,不你明天、後天、星期五都必須來,你必須按要求關禁閉。我想,你錯過你想要的是件好事,這可以加強課程的效果。」

哈利感到血液湧到他的頭頂,耳邊傳來一聲撞擊聲。「邪惡,骯髒的,擾亂注意力的故事,」這是說他嗎?

她微側著頭看著他,仍然張大嘴微笑,雖然她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仍然等著看他是否會再次冒著悲慘的結果向她大吼大叫。哈利移開視線,把他的書包扔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裡,」昂布瑞吉甜蜜地說,「如果我們能夠控制脾氣,我們會處得更好,不嗎?現在,請你為我演示符咒,波特先生,不,不是用你的筆,」當哈利彎腰打開書包時她補充道,「你將使用我這支更特別的。給你--」

她遞給他一支細長、黑色的、帶不尋常尖頭的羽毛筆。

「我要你寫,不能說謊,」她柔和地指示道。

「多少遍?」哈利問,裝作十分禮貌。

「噢,寫到出現sinkin為止,」昂布瑞吉甜蜜地說,「寫完就走。」

她走到她的桌子旁坐下,朝著一堆羊皮紙,好像在寫論文。哈利舉起黑色的羽毛筆,發現好像漏掉了什麼。

「你沒有給我墨水。」他說。

「噢,你不需要墨水,」昂布瑞吉教授說,她聲音裡的笑意好像暗示著什麼。

哈利把羽毛筆按在紙上開始寫:不能說謊。

他感到一陣疼痛。紅色墨水的字母出現在羊皮紙上。同時,這些字母出來在哈利右手的手背上,像延著一把手術刀刺進他的皮膚-他甚至看到明顯的切痕,皮膚重新癒合,紅色比之前減淡,非常光滑。

哈利看了一下昂布瑞吉,她同時也在看著他。她那寬寬的,討厭的嘴巴展開一絲笑容。

「什麼事?」

「哦,沒什麼。」哈利安靜地說。

他又看了一下羊皮紙,再一次把羽毛筆放在上面,寫下「我不應該說謊」,並且一瞬間他的手背感到灼熱的疼痛。再寫一遍,那些字好像進了他的皮膚一樣;再一遍,它們好像又漸漸出來了。

當哈利繼續一遍又一遍的把這些話寫在羊皮紙上時,他很快感覺到他的筆沒墨水了,而只剩下了自己的血。繼續寫下去,這些字就好像不停地進入皮膚,出來,並且它們不停地在下一行出現。

黑夜降臨在昂布瑞吉的窗外。哈利並沒有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停下來,他甚至連表都沒有看。他好像知道她正在等待他表現出疲倦,但哈利一點也沒表現出來。看上去好像讓他在這裡做一晚上都不介意的樣子,只是不停的打開羊皮紙並不停的用羽毛筆寫

「到這裡來,」過了好幾個小時後她說。

哈利站起來。他的手仍然在刺痛。當他低頭是,發現傷口已經痊癒的,但皮膚邊上全是紅色的血。

「手」。她說。

他伸了出去。當她用她那又短又粗,還帶著個戒指的噁心手指碰到哈利的傷口時,哈利盡量克制自己,使自己不要顫抖。

「嘖!嘖!我真沒想到給你帶來這麼多影響。」她笑著說。「那麼,你們明天晚上繼續吧!你現在可以走了。」

哈利沒說一句話就走出了辦公室。學校裡非常安靜,現在肯定已經過了半夜了。他慢慢的走出走廊,當他拐過彎確定昂布瑞吉聽不見他的聲音後,哈利開始跑起來。

他現在已經沒時間來練習消失咒了,也沒時間寫關於每天的夢的日記了,同樣沒時間完成他那個關於Bowtruckle的草圖了,就更別說那篇論文了。第二天早上他沒吃早餐來寫一些人造的夢作為他們第一堂課——占卜課的作業,並驚奇的發現羅恩也正衣衫不整的也在他身邊。

「怎麼你昨天晚上也沒做?」哈利問,這時羅恩正在寬敞的公共休息室裡忙碌著。羅恩昨天在哈利一回來後就睡著了。他嘴裡正咕噥著,「做別的東西的,」同時正在羊皮紙上胡亂地寫著什麼。

「這就是我所有要做的,」他說道,使勁地把那日記一合。「我說我夢到我正在買一雙新鞋,這樣她就不能從中看出任何東西了,不是嗎?」

他們很快地跑到北樓集合。

「昨天在昂布瑞吉那的禁閉怎麼樣?她要你幹什麼?」

哈利猶豫了幾秒鐘然後說「寫字」。

「那好像並不壞,然後,恩?」羅恩說。

「沒了。」哈利說。

「嘿——我差點忘了——她禮拜五放你假了嗎?」

「沒有。」哈利說。

羅恩同情地歎息著。

這對哈利來說又是一個很糟糕的日子,他在變形課上做的是最差的,他根本沒有練習一點點消失咒。然後他又放棄了中飯來完成Bowtruckle的草圖。同時,麥格教授,格瑞不麗·浦蘭克和Sinistra又給了他們一群哈利並不準備在當晚做完的作業。因為今天晚上他要去昂布瑞吉那兒關第二次禁閉。最後,安吉利娜在和他去吃晚餐的路上告訴他,明天全隊要在新隊員沒來之前進行一次訓練。而哈利根本不指望他明天可以逃過昂布瑞吉的禁閉。

「我在關禁閉。」當她和哈利一起走時哈利大喊道。「你認為我希望關在那老蟾蜍的屋子裡面還是跟你們玩魁地奇?」

「只是寫寫字而已,」赫敏安慰道,哈利攤在長凳上看著肉片和派,他並沒有什麼胃口。「這並不是什麼可怕的懲罰,真的」

哈利張開嘴,然後又閉上了,只是點了點頭。他沒法確定他要不要告訴羅恩和赫敏在昂布瑞吉的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他只希望別人並不認為他好像害怕。這只會令整個事情變的更糟而且更丟面子。他隱隱覺得他們兩會有一個秘密的戰爭,所以他決定不向赫敏抱怨。

「我真不能相信我們有這麼多作業」。羅恩可憐的說。

「那你昨天晚上怎麼不做?」赫敏問。「你昨天去哪了?」

「我我我去散步了。」羅恩趕快說。

哈利清楚現在這時候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隱瞞事情。

第二次禁閉和第一次一樣糟糕。哈利手背上的皮膚開始慢慢地變紅並發炎。哈利想它可能很長時間都治不好了。很快,那個切口已經深深地刻在他的手上了,而昂布瑞吉,也許,會很滿意。她從來沒有在房間裡大聲地喘過一口氣,然而,他在關禁閉的過程中也沒說過一句話,除了「晚上好」和「晚安」。

他的家庭作業極其多,當他回到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時,他雖然很累,也很想去睡覺,但卻打開他的書然後開始寫斯內普佈置的關於月長石粉的論文。當他寫完時已經是淩晨2點半了。他知道他很可憐,但這一點用也沒有;除非接下來他還要被斯內普關禁閉。然後他飛快地寫出麥格教授的問題的答案,又笨拙地修改了一下格瑞不麗·浦蘭克教授佈置的關於Bowtruckles的論文,然後蹣跚地回到床上,當他穿上睡衣後,馬上就睡著了。

星期四在疲勞中過去了。羅恩似乎也很睏,雖然哈利不知道為什麼。哈利的第三次次禁閉和前2次一模一樣,除了2個小時後,「我不能說謊」這幾個字仍然沒從哈利的手背上消失,而且繼續留在上面,不停地滴血。暫停繼續寫字使得昂布瑞吉教授過來看了看。

「啊,」她溫柔地說,繞著桌子轉了一圈來檢查他和他的魔杖。「好的。這個應該會提醒你,不是嗎?你今晚可以走了。」

「我明天還要來嗎?」當哈利寧可用左手也不用他靈敏的右手拿起書包時說道。

「哦,當然,」昂布瑞吉教授說,笑得更燦爛了。「是的,我想明天晚上的工作會使我的消息更深刻地留在你心中。」

哈利從來沒想過世界上會有比斯內普更討厭的老師,但當他走回格蘭芬多塔時他想到還有一個人比斯內普更壞。『她很邪惡,』他想,當他在爬去第7樓的樓梯時,『她非常邪惡,可憎,發瘋的老—』

「羅恩?」

他到達樓梯的最上面,往右轉然後碰到了羅恩,正埋伏在Lachlanthe

Lanky的雕像後面,緊緊地抓著他的飛天掃帚的把柄。他看見哈利時詫異地跳了起來,然後試圖把他的橫掃11星放到他的背後。

「你在幹什麼?」

「嗯,沒什麼。那你在幹什麼?」

哈利向他皺眉頭。

「來吧,你得告訴我!你藏在這裡幹什麼?」

「我在—我在躲開弗萊德和喬治,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羅恩說,「他們剛剛和一群一年級新生走過。我打賭他們在拿一年級新生做實驗。我的意思是,他們現在不能在公共休息室做實驗,不能,赫敏不在這裡。」

他快速而且興奮地說著。

「但是你拿你的飛天掃帚幹什麼,你又不能拿它在這裡飛呀,難道你可以嗎?」哈利問。

「我—好吧—好吧,好的,我會告訴你,但別笑,好嗎?」羅恩用自衛的口吻說,臉正在慢慢地,一點點地變紅。「我—我想我已經當上了格蘭芬多的守門員而現在我又有了體面的飛天掃帚。就這樣。繼續吧。笑吧。」

「我沒在笑,」哈利說。羅恩眨了眨眼。「這真是太棒了!你真的進了隊嗎,太酷了!我從來沒見過你當守門員,你當得好不好?」

「我還不算差,」羅恩說,羅恩看上去對哈利的反應感到很非常寬心。「查理,弗萊德,喬治在暑假總是在他們訓練的時候叫我當守門員。」

「所以你昨天晚上一直在練習?」

「每天晚上除了星期二,只是盡我的力量,就這樣。我在鬼飛球上施了咒語好讓它朝我飛來,但這不容易而且我不知道這樣有多大用處。」羅恩看上去又不安的又熱心。「弗萊德和喬治在我賽完選拔賽後就會感到羞恥了,自從我當了級長以來,他們就不停地說我太驕傲。」

「我真希望當時我在那裡,」哈利痛苦地說,當他們一起離開公共休息室時。

「是的,是這樣—你的手背上是什麼?」

哈利剛剛把右手舉起想藏住,但還是被羅恩發現了。

「只是一個小傷口—沒什麼—它是—」

「她只要你寫字?」

哈利遲疑了,但畢竟,羅恩對他挺忠誠的,所以,他把他在昂布瑞吉的辦公室待著的那一個小時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羅恩。

「那個老巫婆!」羅恩很反感地低聲說,當他們停在胖夫人的畫像前時,胖夫人正趴在畫框上打瞌睡。」她有病!去麥格教授那裡,去告訴她!」

「不,」哈利立刻說,「我不會讓她完全的瞭解和接觸我的。」

「接觸你?你不能讓她這樣離開!」

「我不知道麥格教授能控制她多少,」哈利說。

「鄧不利多,那麼,告訴鄧不利多!」

「不,」哈利無力地說。

「為什麼不?」

「他已經夠關心的了,」哈利說,但這不是真的理由。自從6月起鄧不利多就沒和他說過話,因此哈利決定再也不找他尋求幫助了。

「好吧,我認為你應該—」羅恩剛想開始長篇大論,卻被胖夫人打斷了,她剛才一直在看著他們,現在終於爆發出來了。「你是打算告訴我口令呢,還是打算讓我一直醒著等你們談話完呢?」

這個星期最後的星期五的破曉十分陰沈。雖然哈利每天走進大廳時還是會自動地朝職工餐桌往去,但海格幾乎是不大可能回來的了,所以他馬上就把思維集中到現在的問題上來了

——象山一樣的作業還有另外一個和昂布瑞吉在一起的禁閉。

有兩件事情今天一直支撐著哈利。一個是今天已經幾乎是週末了;還有一個是,昂布瑞吉可怕的禁閉也就將結束,他很可能可以從她的窗戶看魁地奇比賽,雖然有點遠但如果幸運的話,他就能看到羅恩的選拔賽。這些微弱的希望,是真的,但哈利感激一切能在現在的黑暗中能給他希望的事物,特別是他在霍格沃茨沒有一個學期的第一個星期是很糟糕的。

當天晚上的5點鐘他敲開昂布瑞吉教授的辦公室門時,他真誠地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然後就被叫進去了。空白的羊皮紙早已為他準備好,就放在有花邊的桌子上,羽毛筆就放在它後面。

「你知道要做什麼,波特先生,」昂布瑞吉教授愜意地笑著說。

哈利拿起羽毛筆,看了一眼窗子。如果他把椅子往右移動了一英吋…怎麼找到靠近桌子的理由呢?他在思索。他現在可以看到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隊正在山坡上飛來飛去,有些人在三個很高球門柱旁邊旋轉,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是在守住球門。在這麼遠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們中間哪一個是羅恩。

「我不能說謊」哈利寫道。他右手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並開始不停的流血。

「我不能說謊」傷口更深了,而且劇烈的刺痛起來。

「我不能說謊」血液流到他的手腕上了。

哈利偶然發現可以從另一個地方看窗外,無論現在誰在守門,都是非常可憐的,因為凱蒂·貝爾幾秒鐘內進了兩次球。哈利大膽地看下去。十分希望守門員不是羅恩,他垂下眼睛看著羊皮紙上的鮮血。

「我不能說謊」。

「我不能說謊」。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7-1 19:27:05

哈利·波特和鳳凰社第十四章

他認為他可以再冒一次險時,他又往窗外看了;他能聽見昂布瑞吉教授的羽毛筆在發出「沙沙」的聲音或者是開關抽屜的聲音。第3個人努力做好點,第4個人很糟糕,第5個人很笨拙地避開了一隻遊走球。天正在變黑,哈利懷疑他還看不看得見第6個和第7個人。

「我不能說謊」。

「我不能說謊」

羊皮紙上已經佈滿了從他手背上流出的血滴,手象被烤過的一樣痛。當他再次擡起頭時,夜晚已經降臨,魁地奇球隊很快就看不見了。

「讓我看看你寫了多少,好嗎?」昂布瑞吉教授一個半小時後說道。

她向他走來,伸出她短短的手指抓住他手臂。然後,她拉出他好檢查刻在他皮膚上的字,像被烤過的一樣,不在他的手背上,但在他的額頭上。就在這時,他感到他的上腹部有種奇特的感覺。

他使勁掙脫她的手並跳了一下,離開她,並瞪著她。她看著他,她寬寬的嘴上露出微笑。

「是啊,傷到你了,不對嗎?」她溫柔地說。

他沒回答,他的心跳動得非常厲害。他想,她是在說我的手或者她知道我的額頭在痛嗎?

「好的,波特先生,你可以走了。」

他拎起書包用最快的速度離開房間。

「別生氣,」他告訴自己,當他跑下樓梯時。「別衝動,如果不必要,別去想它……」

「米姆布盧斯米姆布托尼亞!」他氣喘籲籲地對胖夫人說,,胖夫人向前轉動為他打開門。

一陣喧嘩朝他迎面而來。羅恩容光煥發地朝他跑來,禮服上都是黃油啤酒,手裡還拿著一瓶。

「哈利,我當上了,我是,守門員!」

「什麼?哦—太好了!」哈利說,同時努力想使自己的笑容顯得自然,當他的心臟仍然跳動地很厲害而手還在流血時。

「喝瓶黃油啤酒。」羅恩給了他一瓶。「我不敢相信—赫敏去哪裡了?」

「她在那裡,」弗萊德說,正在搖他的黃油啤酒,並指著火爐旁的一張扶手椅。赫敏正在那打瞌睡。她的飲料快從她手裡滑下來了。

「讓她睡覺,」喬治匆忙地說,當哈利注意到一群一年級新生聚集在一起並且明顯在留鼻血之前的幾分鐘。

「到這來,羅恩,看看奧利弗的舊禮服適不適合你,」凱笛·貝爾,「我們可以去掉他的名字然後改為你的名字。」

當羅恩走開的時候,安吉莉娜大步向哈利走來。

「對不起我比你早了一點,波特,」她唐突地說。「這太緊張了,你知道,我正開始想我有時候當伍德太難。」她正在從她的酒杯的邊上皺著眉頭看羅恩。

「看著,我知道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但他不是沒根據的,」她坦率地說。「我想只需要一點練習他就會變得很好,雖然。他從一個魁地奇玩得很好的家庭來。我想他只要比今天顯示出更多的才智,和誠實。Vicky·Fobisher

和GeoffreyHooper

今天晚上飛得都很好,但Vicky真會抱怨,他總是悲歎一些事情,還有Vicky造成了混亂。她承認她如果訓練和她的魔咒俱樂部有衝突她會把魔咒俱樂部放在第一位。總之,我們明天2點有個會議,所以確認你們現在都在這裡。順便也幫我一下,你能不能盡量幫一下羅恩,行嗎?」

他點了點頭,然後安吉莉娜又走回愛麗沙·斯平內特身旁了。哈利走到赫敏身邊並坐下來,赫敏醒過來當他把書包放下時。

「哦,哈利,是你,羅恩挺好,不是嗎?」她朦朧地說。「我只是太—太—太睏了,」她打了個哈欠。「我為了做多點帽子所以今天早上1點就起床了。他們消失得那麼快,像發了瘋一樣。」

當確定了之後,現在他看起來,哈利看見那些蓬亂的帽子遮住了整個房子,那些粗心的精靈很可能就會把它們撿起來。

「非常好,」赫敏心煩意亂地說;如果他沒有很快地告訴別人,他會爆炸的。「聽著,赫敏,我只是走進昂布瑞吉的辦公室然後她碰了我的胳膊」

赫敏注意地聽著。當哈利進來,她慢慢地說:「你擔心神秘人控制著她就像他控制著奇洛?」

「好吧,」哈利說,降低他地聲音,「這只是可能的事情,不是嗎?」

「我猜想是這樣,」赫敏說,雖然她的聲音帶著懷疑。「但我不相信他能用迷住奇洛的方法迷住她,我的意思是,他現在當然復活了,不是嗎。他有他自己的身體,他不需要和其他人分享了。他可以把他控制住,我猜想。」

哈利看著弗萊德,喬治和李·喬登玩了一會拋黃油啤酒的瓶子的遊戲。然後赫敏說,「但去年你的傷疤疼的時候,沒人碰到你,鄧不利多不是說它要感到神秘人才會疼嗎?我的意思是,也許這和昂布瑞吉沒任何關係,只是它疼的時候你剛好和她在一起?」

「她很邪惡,」哈利無力地說。「扭曲的。」

「她很討厭,對,但是,哈利,我想你應該告訴鄧不利多你的傷疤再次痛了。」

這是兩天來的第二次—他考慮過去鄧不利多那裡,還有他給赫敏的回答和給羅恩的回答是一樣的。

「我沒有讓他操心這個。就像你說的,這不是一個大問題。它整個夏天都在不停的疼—它只是昨晚更糟糕了,這就是所有—「

「哈利,我確定鄧不利多希望為這個而操心—」

「是的,」哈利說,在他能自己停下來之前,「這是使鄧不利多唯一能關心我的,不對嗎,我的傷疤?」

「別那樣說,那不是真的!」

「我想我會告訴小天狼星這件事,看看他怎麼想—」

「哈利,你不能把那些東西寫進信裡!」赫敏說,看起來很不安的樣子。「你不記得了,莫迪曾經告訴我們要當心我們在信裡寫什麼!我們不能保證貓頭鷹不會被攔截!」

「很好,很好,我不會告訴他了!」哈利急燥地說。他走開了。「我要去睡覺了。因為我而告訴羅恩,你會嗎?」

「噢,不,」赫敏說,看起來寬心了點,「如果你要走意味著我能去,不粗魯的話。我肯定會用完的,還有明天我想做更多的帽子。聽著,如果你樂意,你可以幫我,那是非常好玩的,我變得越來越好了,我現在能做出圖案和泡泡還有其他東西出來了。」

哈利看著她的臉,上面滿是歡樂,還試圖看上去彷彿他被吸引著。

「嗯,不,我想我不會了,謝謝,」他說。「恩—不是明天。我有一大堆作業要做。」

然後他拖著自己的腳走上去男生宿舍的樓梯,留下她有點失望地站在那。

第十四章珀西和大腳板

第二天早晨,哈利第一個從他的宿舍中醒來。他躺在床書看著從四柱大床床幔的縫隙中漏過陽光和在打著旋的灰塵,並且品味著它。今天是星期六。這個學期的第一周看起來已經拖延了,像巨人的魔法歷史。

由睡覺的寂靜和清新的薄荷味,以及光線的照入,可以看出現在剛好是黎明之後。他拉開了他床旁的窗簾,然後起床穿衣。細微的聲音除了遠處的鳥鳴,還有他同伴慢而深沈的呼吸。他細心的打開了他的書包,取出了羊皮紙和羽毛筆,走出宿舍來到公共休息室。

他將他最喜歡的舊軟椅直放在已經熄滅的火爐旁,他安樂將自己安頓在椅上,看著房間的周圍解開羊皮紙。這張有點褶皺的羊皮紙上,舊的Gobstones,空的罐子和糖果紙常常在一天之後隱藏在公共休息室中,像是所有赫敏的小精靈的帽子。令人奇怪的是現在有多少小精靈獲得自由,並且它們是否想要這樣。哈利取開墨水瓶的瓶塞,把羽毛沾了些墨水,在羊皮紙上約一英吋高的光滑地方停住了,努力地思考著。但是一會之後,他發現他在注視著空的壁爐,茫然若失。

他現在可以感受到暑假中羅恩和赫敏給他寫信是多麼的難,他想應該怎樣告訴小天狼星前一周所發生的事情和他急切想知道而不能被信賊得知的問題?

他坐了許久,凝視著壁爐。最終,他做了決定,他再次把羽毛筆沾上了墨水,堅定地在羊皮紙上寫下了:

親愛的傷風:

希望你一切都好,回來的第一周是十分可怕的,真的。

令人慶幸的是現在是週末。

我們已經講到黑魔法防禦科的新老師,昂布瑞吉教授。她幾乎像你媽媽一樣美好,上個暑假所發生的事在昨晚我和昂布瑞吉教授關禁閉時再次發生了。

我們想念我們的大朋友,我們希望他很快會回來。

請盡快回信。

最好的朋友

哈利

哈利將這封信讀了好幾遍,試圖以局外人的觀點來讀它。他不知道他們會怎樣理解他正在說的——或者他同誰說話——僅僅讀這封信。他十分希望小天狼星找到海格的線索,並且告訴他們他和時將要回來。哈利並不希望直接問以防對海格不在霍格沃茨時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力。

考慮到那是一封很短的信,但他已經花了許久時間去寫他。在他忙於心中的時候,陽光已經穿過了房間爬了進來。他可以聽見遠處宿舍的聲音。小心地合上了羊皮紙,他爬過了肖像洞,來到了貓頭鷹屋。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不願意走那條路。」幾乎沒頭的尼克說到,令人不安地當哈利沿著通道向下走的時候在哈利面前飄動著穿過了一堵牆。「皮皮鬼計劃對下一個在半路上向走廊走去而穿過帕拉塞爾蘇斯半身像的人開一個笑。」

「它包括帕拉塞爾蘇斯掉在了人的頭上嗎?」哈利問。

「這樣做夠好笑了。」幾乎沒頭的尼克用一種無聊的聲音說道。「精明並非皮皮鬼地優點。我正試著離開去找血人巴羅,他可能會阻止他。再見了,哈利。」

「好的,再見,」哈利說道並且改道向左走來代替向左走,換了一條更長的但是更安全的路來到了貓頭鷹屋。他穿過一個個窗戶時看到的明亮的天空,使他的精神好轉。一會後,他有了訓練。他最終要回到魁地奇訓練場。

有什麼東西刷到了他的踝部,他向下看,看到了管理員的灰貓,洛麗斯太太從他身邊溜過。在「渴望的威爾弗雷德」雕像後消失之前,她用她的黃眼睛看了他一會。

「我並沒做錯任何事。」哈利在他後面叫道。

她有一隻貓不易弄錯的嗅覺,那是ofi來報告她的主人,哈利還沒有看清怎麼了,但他用那種具有充足資格的腳步在週六早晨走進了貓頭鷹屋。

當哈利走進貓頭鷹屋時,太陽正高高地掛在了天上,耀眼的陽光經過玻璃的反射,炫耀了哈利的雙眼;粗厚的光柱交叉地映在了圓形的房間裡,成百隻貓頭鷹舒適的停在房椽上,一點不平靜的東西夾在晨光中,很明顯,他們中有一些剛剛捕食回來。

但他踏過小動物的骨頭的時候,地上平整的稻草發出了一點咯吱咯吱的響聲,海德薇看到了哈利,伸出了它的脖子。

「原來你在這兒!」他說,發現它在高處拱形的天花板上,「下來,我要給你一封信。」

隨著一聲低叫,她伸出了她的美麗的白翼,飛下來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好的,我知道這裡說傷風在外面,」他告訴她,把這封信扣在了她的嘴上,並且,並不知道正確的原因,低聲說,「但它是送給小天狼星的,知道嗎?」

她眨了眨她琥珀色的眼睛,哈利知道這表示她聽懂了。

「飛的時候注意安全!」哈利說道。他帶她到一個窗子前。在她壓了一下哈利的手臂之後,海德薇飛到了那令人眼盲的明亮的天空。他一著看著她直道她變成了一個黑色的斑點,並且消失。然後轉向看哈格力的小屋,透過他的窗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裡面沒有任何人居住,無煙的煙囪,寂寞的門簾。

禁林中的樹梢在微風中輕輕地搖擺,哈利看著他們,享受著他臉前的新鮮空氣,想著有關魁地奇的事。然後他就看見了它,長著翅膀的像爬蟲一樣的馬,就像霍格沃茨的拉馬車,長著皮革一般的黑翼像翼龍一般寬闊的展開,奇異地像巨鳥一般向樹外飛。他在天空中繞著一個巨大的圓盤旋,然後飛回了樹叢中。整件事發生得如此之快,以至於哈利無法相信他所看到的東西,除了他的心在瘋狂地跳。

貓頭鷹屋大門在他身後打開了,他嚇了一跳,轉過身來。他看見張秋的手裡握著一封信和一個包裹。

「好呀,」哈利機械的說了一聲。

「哦,你好,」她氣喘籲籲的說道,「我沒想到竟然有人這麼早就來到這裡。我只記得在五分鐘之前,那是我媽媽的生日。」

她拿起了包裹。

「好的,」哈利說道。他的大腦已經混亂不堪了。他想說一些有趣的事,但是那匹長著翅膀的黑馬總是令他記憶猶新。

「好日子,」他說道,手指著窗戶。但他的內心已經因為可怕的困難而束手無策。天氣,他正在談論天氣。

「是的,」張秋說到,同時為找一隻適當的貓頭鷹而四處觀望。「關於魁地奇的好消息,我並不需要一整個星期都呆在外頭,你呢?」

「不,」哈利說道。

秋選擇了一支學校農倉裡的貓頭鷹,她耐心而親切地使她飛下來到她的手臂上,她一邊繫上這個包裹。

「嗨,格蘭芬多找到了一個新的守門員了嗎?」她問到。

「是的,他是我的朋友羅恩·威斯萊。你認識他嗎?」

「那個對龍捲風隊嚴重憎惡的人嗎?」秋冷淡地說,「他有什麼好的地方嗎?」

「是的。」哈利說道,「我也這麼認為。雖然我不能看見他的訓練,我被關禁閉了。」

秋向上看,它的包裹僅僅只有一半綁在貓頭鷹的腳上。

「你因為昂布瑞吉女士而犯規了,」她低聲說,「把你關禁閉只是因為你說出了事實——如何——如何——他如何死。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他已經在全學校傳遍了。那次你真是勇敢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哈利的心膨脹得那麼快,他覺得自己似乎從地板上撒滿的鳥糞上飄動了幾英吋。誰還會去在乎那個愚蠢的飛馬呢,既然秋都認為他真的很勇敢。當他幫她把包裹系到貓頭鷹上的時候,那一刻,他考慮要不要把手上的傷給她看,但就在他產生這個令人發抖的想法的那一瞬間,貓頭鷹屋的門又被推開了。

費奇,學院的管理者,喘息著走了進來。深陷的臉頰上有著紫色的斑點,顎骨上充滿了興奮。稀疏的灰髮散亂著,顯然,他是跑到這裡的。洛麗斯夫人在他的腳後跟那裡走來走去,凝視著高架上的貓頭鷹,飢餓地叫著。鳥兒們狡猾的翅膀發出了一點聲響,一隻灰大的貓頭鷹突然用一種險惡的方式咬住了他的鳥嘴。

「啊哈!」費奇說道,拖著腳步向哈利走了一步,他紫跡斑斑的臉頰因憤怒而發抖了。「我知道,你正在弄了一大批的訂單去購買糞蛋。」

哈利曲起了他的雙臂,盯著費奇看。

「誰告訴你購買糞蛋?」

秋看看哈利,又看看費奇,同時也皺了皺眉頭;她手臂上的農倉裡的貓頭鷹疲勞地單腳站著,勸告似地叫了一聲,但是她忽略了它。

「我有我消息來源,」費奇自得地噓了一聲,「不論你送的是什麼,交過來。」

感到幸運的是他並沒有在寄信的時候貪玩,哈利說道,「我不能,信已經送走了。」

「送走了?」費奇說道,他的臉因憤怒而扭曲。

「是的,送走了。」哈利平靜地說。

費奇氣憤地張開了嘴,持續了好幾秒,然後掃視著哈利的長袍。

「我怎麼知道你沒有把它塞進口袋裡?」

「因為——」

「我看到他把這封信送走了,」秋生氣地說。

費奇在她身旁繞了一圈。

「你看到他——?」

「是的,我看到他,」她激烈地說。

之後有好長一段時間說話暫停了,因為費奇對秋怒目而視,並且秋也同樣回敬費奇,然後管理員轉過身,慢吞吞的向門走去。在他手握著門柄時,他停下並且轉過身看著哈利。

「如果我抓到一些糞蛋——」

無語,他下了樓。

洛麗斯夫人最後看了一眼貓頭鷹,然後跟他走了。

哈利和秋互相看著。

「謝謝,」哈利說。

「沒問題,」秋說,最終,她在貓頭鷹的另一隻腳上固定了包裹,她的臉有一些粉紅。

「你並不是在購買糞蛋,是嗎?」

「不,我沒有。」哈利說道。

「我真搞不懂為什麼他認為你是?」她把貓頭鷹送出窗外時說。

哈利聳了聳肩。他因為秋剛才的表現十分奇怪,雖然並未驚動費奇而被他的知道也是一件奇怪的事。

他們一起離開了貓頭鷹屋。在走廊的入口引他們到了城堡的西邊,秋說,「我要走這條路。嗯,我將,我將目送你離開,哈利。」

「好的,再見。」

她微笑的看著他,然後離開了。哈利繼續走著,感覺平靜而高興。他已經沒法完整而使自己不困窘地同秋談話。「那次你真是勇敢地站在了她的面前。」秋說他勇敢。秋變活潑後並沒有討厭他。

最早,她喜歡塞德裡克,他瞭解那些,雖然他僅僅是在塞德裡克之前邀請她,而事情是會發生改變的。她看起來對她拒絕哈利的邀請已經感到真誠的愧疚。

「早上好,」但他在大廳中的格蘭芬多桌加入他們後,哈利大聲地對羅恩和赫敏說。

「什麼值得你這麼高興?」羅恩說道,驚奇地看著哈利。

「嗯,魁地奇訓練一會便開始了,」哈利高興的說著,把一大盤鹹肉和雞蛋拖到了他的面前。

「哦,是這樣。」羅恩說道。他放下了他正在吃的烤麵包,喝了一大口南瓜汁。然後他說,「聽,你不想和我早一點出去,是嗎?僅僅是去——嗯——在訓練之前給我一點練習?這樣我能,你知道,用好我的眼睛。」

「行,好呀。」哈利說道。

「看,我不認為你應在這樣做,」赫敏嚴肅地說,「你們都應該在作業完成後來做——」

但是她停住了,早信到了,像平常一樣,預言家日報應該從長耳貓頭鷹的嘴裡飛向她,掉在糖碗的附近,並且弄到一隻腿上。

赫敏向他的皮袋裡放了一個Knut,拿著報紙,當貓頭鷹離開時帶著批評的目光瀏覽了第一版。

「有有趣的東西嗎?」羅恩問道。哈利露齒笑笑,知道羅恩渴望避開她來做家庭作業。

「沒有,」她歎息道,「僅僅是一些有關於怪異姐妹中的低音演唱者要結婚的胡言亂語。」

赫敏打開了報紙,並且消失在他後面。哈利又吃了些蛋和鹹肉。羅恩凝視著高處的窗戶,全神貫注的看著。

「等等,」赫敏突然說道,「哦,不,小天狼星!」

「發生了什麼?」哈利說道,把報紙搶到了中間,他和赫敏一人抓著一半。

「魔法部已經收到了一條來源可靠的消息,小天狼星·布萊克,聲名狼藉的瘋狂兇手,廢話,廢話,嗯,正藏在倫敦!」赫敏從他的一半那讀到了這些消息,對哈利痛苦的耳語。

「盧修斯·馬爾福賭任何東西,」哈利用一種低沈,憤怒的聲音說道,「他確實在月台上承認他是小天狼星。」

「什麼?」羅恩說道,看起來十分驚慌,「你不是說——」

「噓!」另外兩人說道。

「魔法部警告說布萊克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殺了十三個人,從阿茲卡班逃了出來。」

「平平的垃圾。」赫敏帶有推斷性的說道,放下他那一半的報紙,擔心地看著哈利和羅恩。「嗯,他不能再離開房子了,就這樣,」她低聲說道,「鄧不利多已經警告過他不能這樣做了。」

哈利憂鬱地看著他已經撕掉的預言家日報,許多版面都專注的為適合於所有場合的摩金夫人的長袍做廣告,顯然那正在舉行一場拍賣活動。

「嗨!」他說道,把報紙在桌上放平,讓羅恩和赫敏能夠閱讀到,「看這裡!」

「我已經有了所有我想要的長袍,」羅恩說道。

「不,」哈利說道,「看著一小塊。」

羅恩和赫敏彎著身子閱讀著,這一塊在一欄的底部,僅僅不到一英吋長,上面寫著標題:

魔法部被侵入

在8月31日,克拉彭金鏈花園2區38號的Sturgis

Podmore,在Wizengamot前發生了一起肆意侵入並且嘗試在魔法部偷竊的案件。Podmore被魔法部的警衛埃裡克·曼趨(Eric

Munch)逮捕,埃裡克在早晨一點鐘的時候發現他試圖穿過一個高度機密的門。拒絕為自己答辯的Podmore被判刑六個月,在阿茲卡班裡監禁。

「SturgisPodmore?」羅恩一字一句地說,「他是那個被濃密的頭髮所覆蓋的小子,不是嗎?他是一個鳳——」

「羅恩,噓——」赫敏說道,用受驚的眼神看著他們。

「在阿茲卡班帶六個月!」哈利震驚了,低聲耳語,「僅僅是試圖穿過一扇門!」

「別傻了,那不僅僅是試圖穿過一扇門,他在淩晨一點鐘在魔法部做什麼?」赫敏小聲地說道。

「你認為他在為鳳凰令辦事?」羅恩喃喃自語。

「等等,」哈利緩緩地說,「Sturgis曾想來為我們送行,記得嗎?」

另外兩位看著他。

「是的,他曾想參加我們去國王十字街的守衛,記得嗎?而且穆迪曾苦惱他並沒有出現,是嗎?」

「嗯,或許他們並不期望他被抓住,」赫敏說道。

「那可能是一個陰謀!」羅恩驚呼,「不,聽著!」他繼續講,戲劇性而引人注目地在赫敏嚴峻的目光下降低了聲音,「魔法部猜想他是和鄧不利多一夥的——我不知道——他們引誘他來到了魔法部,而且他根本不想嘗試去穿過一扇門!或許他們在他身上做了些什麼!」

哈利和赫敏考慮這些的時候,出現了暫時的沈默。哈利覺得這些話很牽強,而另一方面,這些話看起來給赫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們知道嗎,就算那些話是真的,我也不會感到一點驚訝。」

她思考著,將他的那一半報紙則了起來。當哈利放下刀叉時,她似乎冒出了一個想法。

「好的,嗯,我想我們應該先解決那個會自我生長的灌木萌芽,如果我們幸運的話,我們能在午餐前開始麥格教授的召喚魔咒。」

哈利為樓上等待他的一大堆作業而痛苦不堪,但天空晴朗,惹人喜愛的藍色,他已經一周沒坐他的火弩箭了。

「我想,我們能在今晚做它,」羅恩說道。當他和哈利走向用於魁地奇練習的傾斜的草坪時,掃帚在天上飛。但赫敏嚴肅的警告他們可能不能通過他們的標準巫師等級測試的話,仍然迴響在他們耳邊。「我們有明天,她實在太勤奮了,那是她的毛病。」停了一會,他補充道,用一種有些擔憂的聲音,「你認為她是說她不借我們抄了嗎?」

「是的,我是,」哈利說道,「確實,那也十分重要。如果我們呆在魁地奇隊裡,我們也不得不練習。」

「是的,非常正確,」羅恩用一種振奮的音調說道,「並且我們要有足夠的時間來做這件事。」

但他們接近魁地奇場地的時候,哈利向他的右邊掃了一眼,看看禁林中的樹正在黑暗地搖向哪裡。沒有任何東西從他們中飛出來;天空中空蕩蕩的,但遠處有一些貓頭鷹振翅盤旋在貓頭鷹塔上。他十分擔心,關於飛馬並不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他盡量去遺忘它。

他們放出了盒中的球,羅恩守著高高的球門,哈利做找球手,試著越過羅恩抓住鬼飛球。哈利想羅恩幹得不錯,他守住了三個球門,哈利試著做得比他更好,做得更熟練。一小時之後他們回到城堡裡吃午餐——在赫敏把它弄得十分清楚的時候。她想他們是不負責任的——然後他們又回到魁地奇場進行了真正的訓練會。除了安吉莉娜,但他們進入時,他們所有的隊友都已經在更衣室裡了。

「好了,羅恩?」喬治說道,對他眨眼。

「是的,」羅恩說道,變得越來越安靜地向魁地奇場走去。

「全部都準備好了嗎,Ickle長官?」弗雷德說道,從脖子中露出了亂髮,臉上不懷好意地笑著。

「閉嘴,」羅恩說道,面無表情,第一次拉著他自己的隊服。考慮到他們曾經參加奧利弗·伍德的隊伍,相當寬廣肩部的人把他的衣服弄好。

「好,所有人,」安吉莉娜說道,從隊長辦公室進來,已經發生了改變。「讓我們到那邊;艾麗婭和弗雷德,幫我們拿出球箱。哦,有兩個人在那裡看,但我希望你們只要忽略他們就是了,行嗎?」

她的一些偶然的話使哈利認為她可能知道誰是那位未被邀請的觀眾,可以確信,他們因為魁地奇場上那強烈的陽光而離開更衣室,斯萊特林的魁地奇對那兒發出一陣不滿的噓聲和嘲笑,並且有許多人在看臺上奉從,聲音在場上迴響著。

「韋斯萊的掃帚是什麼?」馬爾福用輕蔑的口吻說著,「為什麼有人會在像那樣發黴的圓木上施放飛翔魔法?」

克雷布、高爾和潘西·帕金森狂笑,並且尖叫。

羅恩在地上裝好了掃帚,走了,哈利緊隨著他,從後面開到他的耳朵變紅了。

「別理睬他們,」他說道,加速趕上了羅恩,「我們要看比賽之後是誰在笑。」

「我希望要有正確的態度,哈利,」安吉莉娜讚許地說道,臂下帶著鬼飛球在天空中盤旋著翺翔,然後減慢了速度在空運隊的場地上盤旋,「好的,所有人,我們要傳球來熱身,整個的隊請——」

「嗨,約翰遜,那髮型是什麼?」潘西·帕金森在下面尖笑,「為什麼所有人想要看起來像他們有蟲子要從頭上爬出來?」

安吉莉娜仍然平靜地撩開了她的辮子,「散開,然後,讓我們看看我們能做什麼。」

哈利從其它人間退開,到場地的遠處,羅恩掉頭到另一邊的夢那裡。

安吉莉娜用一隻手舉起鬼飛球,用力扔給弗雷德,然後傳給了喬治,傳給了哈利,結果掉了下來。斯萊特林的隊伍中由於馬爾福的帶領,都在笑吼而且尖叫。

羅恩,在鬼飛球著地之前將其向前投擲,不熟練的俯衝拉住了它,所以他滑到了掃帚的一邊,但他又返回高處,臉紅了。哈利看到弗雷德和喬治交換了一下眼神,但他們兩人都沒有特別的說了什麼關於感謝誰的話。

「傳過來,羅恩,」安吉莉娜叫道,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羅恩把鬼飛球扔給了安吉莉娜,然後傳回給哈利,接著傳給喬治。

「嗨,波特,你感覺你的傷疤怎樣?」馬爾福叫道,「你確信你不需要躺下?那一定是,什麼,自從你進入醫院之後的一整周,那裡有你的記錄,不是嗎?」

喬治把球傳給安吉莉娜;她又把它傳給哈利,哈利並沒有準備,但用手指尖抓住了它,並且迅速傳給了羅恩,羅恩衝過去,卻在一英吋外把它接丟了。

「過來,羅恩,」安吉莉娜不高興的說著。他再次衝向地面,追鬼飛球。「專心!」

但羅恩再次飛翔高處的時候,很難分出羅恩的臉更紅還是鬼飛球更紅。馬爾夫和休息著的斯萊特林隊伍大笑著嚎叫。

在他的第三次嘗試中,羅恩抓住了鬼飛球,

或許他傳球是太激動了,以至於把球徑直扔到了凱蒂伸出的手,並且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對不起!」羅恩道歉道,快速前方的高處飛去,看看他是否讓對方受傷了。

「回到你的位置,她很好!」安吉莉娜叫道,「但是當你把球傳給隊友時,試著不要把她打下掃帚,可以嗎?我們已經有遊走球來幹那件事了!」

凱蒂的鼻子正在流血,在下面,斯萊特林的人頓足嘲笑。弗雷德和喬治圍著凱蒂。

「這裡,服下這,」弗雷德告訴她,從他口袋中掏出一些紫色的小東西遞給她,「他將立刻清除它。」

「好的,」安吉莉娜叫道,「弗雷德、喬治,去拿出你們發瘋的遊走球。羅恩,到門柱那去。哈利,當我說的時候放出金色飛賊。我們顯然要瞄準羅恩的門。」

哈利在雙胞胎取來了金色飛賊後飛離開來。

「羅恩的做法真像豬一樣,不是嗎?」喬治喃喃自語,但他們中的三個在裝著球的板條箱旁著陸後,取出了一個遊走球和金色飛賊。

「他只不過是太緊張了,」哈利說道,「今天上午我和他一起練習的時候他還十分的出色。」

「是的,嗯,我不希望他只有一小段時間狀態很好。」弗雷德憂鬱的說到。

他們回到了天空中。當安吉莉娜吹響她的口哨時,哈利釋放了金色飛賊,弗雷德和喬治讓遊走球飛起來。從那刻起,哈利幾乎不能知道其他人在幹什麼。取回小小的金色飛賊是他的任務,那對於找球手的隊伍是150分的獎勵,那需要極快的速度和高超的技能。哈利加速著,搖擺,轉進,避開追球手,溫暖的秋風拂著他的臉,遠處斯萊特林的人發出的無意義的叫喊充斥在他的耳邊。但是很快,口哨再次使他們的訓練中斷。

「停止——停止——停止!」安吉莉娜大叫道,「羅恩,你並沒有守住中間的球門!」

哈利在四周看著羅恩,他正在左邊的門前盤旋,離開了另外兩個完全沒有保護的球門。

「哦,對不起。」

「當你注視著追球手時,要巧妙的環繞以保住球門!」安吉莉娜說到,「要麼死守中間的位置直道你不得不因為防衛而繞圈,或者繞著圓圈,但不要忽視任何一邊,那就是你怎樣讓最後三個球進入的原因!」

「對不起。」羅恩重複著,他紅臉射出的光像朝著明亮的藍天上放的焰火。

「並且凱蒂,你不能做一些關於鼻出血的事嗎?」

「它剛剛變得更糟!」凱蒂悶塞的的說,努力用袖子使它停止流血。

哈利環視著弗雷德,那個看起來十分擔憂的在檢查他的口袋的人。他看見弗雷德拿出了一些紫色的東西,花了一秒鐘檢查它,然後環視著凱蒂,驚恐的動著。

「好的,讓我們再試一次,」安吉莉娜說道。她不理睬正在唱「格蘭芬多是失敗者」的斯萊特林,但她已經覺得掃帚上的座位已經變得僵化了。

這次練習僅僅進行了三分鐘就被安吉莉娜叫停了。哈利剛剛看到金色飛賊在對面的門柱上繞圈就被迫停下來,感到十分不悅。

「怎麼了?」他不高興的向在他附近的艾麗婭問道。

「凱蒂,」她簡短的回答。

哈利轉過頭看著安吉莉娜,弗雷德和喬治都以最快的速度飛向了凱蒂。哈利和艾麗婭葉加速飛向她。顯然,安吉莉娜已經立刻停止了訓練,凱蒂臉色蒼白,都是血。

「她需要去醫院,」安吉莉娜說道。

「我們會帶她去。」弗雷德說道,「她——嗯——他可能已經錯誤的吞下了血疱莢——」

「嗯,擊球手和追球手走了以後,我們已經不能再得分了,」當弗雷德和喬治護送著凱蒂去城堡之後安吉莉娜不高興的說道,「過來,讓我們做些改變。」

但他們退回更衣室的時候,斯萊特林的人仍然在唱著他們的歌。

「剛才的訓練怎樣?」一個半小時之後,但哈利和羅恩穿過肖像洞進入公共休息室之後,赫敏冷冷的說。

「訓練——」哈利開始發話。

「非常糟糕,」羅恩沮喪的說到,坐在赫敏身後的椅子上沈默了。她看著羅恩,冷冷的神情漸漸消失了。

「嗯,那只是你的第一次,」她安慰地說,「那需要花時間去——」

「誰說那是被我搞砸的?」羅恩打斷了她的話。

「不是這樣,」赫敏說到,向後看了看,「我想——」

「你想我是垃圾?」

「不不,我當然沒有!你說練習糟透了,所以我只是——」

「我要開始做作業了,」羅恩生氣地說道,重重走向了男生宿舍,在眼前消失。赫敏轉向了哈利。

「是他弄糟了什麼嗎?」

「不,」哈利誠懇地說。

赫敏皺了皺眉。

「嗯,我想他可以做得更好,」哈利喃喃自語,「但這只是他的第一次訓練,就像你說的那樣。」

那天晚上,哈利和羅恩的家庭作業都沒有什麼進展。哈利知道羅恩對剛才他在魁地奇場不好的表現深深地感到內疚,並且他也很難忘記那首「格蘭芬多必敗」的歌。

他們在公共休息時裡度過了一整個週日,他們埋在了書堆裡,最後清理乾淨。又是一個晴朗的好日子,他們格蘭芬多的同學在操場上度過了這一天,享受著可能是那一年最後一次的好天氣。傍晚之前,他感覺有人在頭裡敲他的大腦。

「你知道,我們應該試一下在平時多做一些作業(不留在週末做),」哈利低聲的對羅恩抱怨,他們最終倒在了麥格教授的關於傳喚魔咒的長篇論文中,並且在辛尼斯塔教授的關於木星的衛星的長篇論文中變得更加悲慘。

「是的,」羅恩說到,揉著他那充滿血絲的眼睛,第五次往火爐裡扔掉了他那寫錯的羊皮紙,「聽著,我們要不要問問赫敏我們是否能大致地看看她已經做完的東西?」

哈利看著她,她正在和金妮愉快地聊天著,克魯克山伏在他的腿上,一對編織針在半空中閃亮,現在她正在織一雙精靈襪。

「不,」哈利沈重地說,「你知道,她不會讓我們這樣的。」

窗外的天要黑了,他們繼續工作。慢慢的,擁擠的公共休息室中的人少了起來。十一點半,赫敏在他們旁邊走來走去,打著哈欠。

「快完了嗎?」

「不,」羅恩簡短地說道。

「木星最大的衛星是木衛三,不是木衛四。」她說道,手伸過羅恩的肩膀指著羅恩的天文學論文,「而且看,那時填火山。」

「謝謝,」羅恩咆哮著,不愉快地說道。

「對不起,我只是——」

「是的,好,如果你只是來這邊批評的話——」

「羅恩——」

「我沒時間一整個晚上的教訓,好的,赫敏,我已經陷入作業的泥潭中了——」

「沒有——看!」

赫敏指著最近的窗戶,哈利和羅恩都往那邊看。一隻英俊的長耳貓頭鷹站在窗台上,凝視著房間裡的羅恩。

「那不是赫梅爾嗎?」赫敏吃驚的說。

「啊,它是!」羅恩小聲地說,扔下它的羽毛筆並且站了起來,「珀西給我些什麼呢?」

他走到了窗戶前打開了它,赫耳墨斯費了進來,停在了羅恩的羊皮紙上並且伸出了那只綁上了信的腳。羅恩取下了信,然後那隻貓頭鷹立刻就離開了,只是在羅恩的衛星圖上留下了漆黑的腳印。

「那確實是珀西的手跡。」羅恩說道,沈默地退回了椅子,注視著卷軸外面的字:霍格沃茨,格蘭芬多屋,羅恩·韋斯萊。他看著另外兩個,「你估計那是什麼?」

「打開它!」赫敏急切的說,哈利也點點頭。

羅恩解開了卷軸,開始讀了起來,他越往下看,就越生氣。但他讀完之後,他感到十分厭惡。他把信塞給了哈利和赫敏,他們倆斜著身一起讀了起來:

親愛的羅恩:

我剛剛聽說(正如一個魔法部的人自己,你們的新老師,昂布瑞吉教授)你已經成為了級長。

當我聽到這則消息使我感到驚喜,我必須先獻上我的祝賀。我必須承認我總是害怕你走我們所謂的「弗雷德和喬治」路線,甚至比跟著我的步伐(更擔心),所以你可以想像我聽到你已經停止嘲笑權威、承擔真正的責任的時候的感覺。

但是我想告訴你比祝賀更重要的東西,羅恩,我想給你一些忠告,這就是我為什麼一反平常送早信的作風,在如此深的夜裡給你寫信。我充滿希望地,希望讀完這封信後你能擦亮你的眼睛,消除你那些笨拙的問題。

從魔法部告訴我的消息來看,我知道你仍然的哈利·波特在一起。我必須告訴你,羅恩,沒有比和那個男孩繼續交往還更危險的事可以讓你失去級長的職務。是的,我肯定你讀到這時會感到驚訝——無疑你會說波特是鄧不利多面前的紅人——當時我很遺憾的告訴你,鄧不利多不會再在霍格沃茨呆太久的,繼任的人會與他非常不同——或許更加正確地——看待哈利的表現。我不想在這裡說更多,但是如果你看明天的預言家日報,你會為這個風聲而獲得更好的思維——並且希望你能發現你真實的一面!

特別的,羅恩,你不要把這件事對波特說,那對你的前景十分不利,並且我也是在這裡對你說你畢業之後的生活。你必須知道,我們的爸爸護送他去法院,波特在整個Wizengamot聽證會裡被訓戒了,他出來時看起來並不好。他出來僅僅是一個特例,如果你問我,我曾說過的許多人都認為他有罪行。

那可能是你害怕和波特切斷關係——我知道他可能是個瘋子,據我所知,他是十分暴力的——但是如果你對這些有些擔心,或者因為你與波特的關係而壞了事,我力勸你對德洛麗絲·昂布瑞吉說,那時我告訴你的一個真正的令人愉快的女人。

說到這裡,我將對你進行其它的一些小小的忠告。當我上面提示你時,鄧不利多的政權可能很快就要結束。你要忠誠,羅恩,但不是對他,是對學校和魔法部。我很遺憾聽到那些,到現在為止,昂布瑞吉熱心的為魔法部在霍格沃茨作一些必要的改變時,已經遇上了一點麻煩(雖然她從下個星期起應該比較容易——再次對你說,看明天的預言家日報!),我說的只有這些——一個想要幫助昂布瑞吉的學生將會十分受歡迎的!

我很抱歉我不能在夏天來看你,那痛苦地使我要批評我們的父母,但我擔心我們不能與他們同住了,因為繼續同鄧不利多呆在一起是十分危險的(如果你什麼時候寫信給媽媽,你可以確定地告訴她,Sturgis

Podmore,鄧不利多的一個好朋友,已經因為亂闖而被魔法部送進阿茲卡班了。或許那會使那些磨肩的人張開他們的眼睛。)。我想我十分幸運的逃脫了這種恥辱的人——部長真的對我不能再親切了——並且我希望,羅恩,你不要再為和你父母的關係、信任、動作誤導,弄瞎了你的眼睛。

我真誠地希望,他們能及時認識到他們所犯的錯誤,我當然,已經準備好接受完全道歉的日子來到。

請仔細思考我說過的話,尤其是那些與哈利·波特有關的話,祝你再次成為級長!

你的哥哥

珀西

哈利擡頭看了看羅恩。

「好吧,」他說,努力使他的聲音像是把整個事情當做玩笑。「如果你想——呃——這是什麼?」——他檢查了珀西的信——「哦,對——『切斷關係』和我——我發誓我沒有暴力。」

「把它放回去吧,」羅恩說,伸出他的手臂。「他是——」羅恩急忙說,把珀西的信撕成兩半,『這個世界——』他把信撕成4片,『最大的——』他又撕成8片,『哼』。他把碎片扔到火爐裡。

來吧,我們在黎明前要弄完一些東西,」他活潑地對哈利說,把Sinistra教授的論文拉到他前面。

赫敏用古怪的表情看著羅恩。」哦,把它們放在這裡,「她突然說。

「什麼?」羅恩說。

「把它們給我,我再檢查一遍,」她說。

「你那麼認真?哦,赫敏,你能救人命,」羅恩說,「我能——」

「你怎麼這樣說,」「我們要保證不要把家庭作業再留到這麼晚再寫,」她說,兩隻手拿著他們的論文,但她有些嘲弄地看著它們。

「太感謝了,赫敏,」哈利虛弱地說,放開他的論文,然後縮回他的扶手椅裡,揉了揉眼睛。

這時已經過半夜了,公共休息室裡只有他們三個和克魯克山。唯一的聲音就是赫敏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以及他們的論文上寫句子的聲音,還有她翻書的聲音。哈利已經精疲力盡了。他的感覺很奇怪,像生病了一樣,他的胃感覺空空的,而且現在他困得什麼也想做了,除了看在火焰中燃燒的信。

他知道在霍格沃茨的一半人都認為他很奇怪,甚至瘋了;他知道預言家日報這一個月來一直在把一些與他根本不相關的事情加在他頭上,但是有些事情在珀西的信裡也有提到,信裡也勸告他不要那麼固執,甚至向昂布瑞吉教授說謊,這使得他的處境越來越糟糕。他認識珀西已經4年了,也在他的家裡過了暑假,在魁地奇世界盃的時候和他住在同一個帳篷裡,甚至珀西也在勇士爭霸賽裡第2個項目中給了他滿分,但現在,珀西卻認為他精神錯亂和太極端了。

哈利對他的教父滿懷同情,哈利認為他是現在唯一一個能夠理解他的感受的人,因為他的處境和自己一樣。幾乎在巫師世界裡的每一個人都認為小天狼星是個危險的殺手和伏地魔的助手,他也帶著這樣的名譽活了14年……

哈利眨了眨眼睛。他剛剛看見在火裡有些東西但現在沒有了。它只出現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了。不……這不是……他想它是小天狼星因為他剛才想到了小天狼星……

「好的,把它寫下來,」赫敏對羅恩說,推了一下他的論文,然後把自己寫的給羅恩,「然後加上這個我寫給你的。」

「赫敏,你是我在世界上遇到的最誠實最好的人,」羅恩虛弱地說,「如果我再對你粗魯的話——」

「——我知道你會跟往常一樣,」赫敏說。「哈利,你的已經好了,除了結尾的一點,我想你聽錯了Sinitra教授的話,是冰,不是老鼠——哈利?」

哈利在他的椅子縮成一團,只露出一個頭,注視著火爐。

「嗯——哈利?」羅恩不確定地說。「為什麼你坐在那裡?」

「因為我剛剛看見小天狼星的頭在火爐裡,」哈利說。

他含糊不清的說,畢竟,他在早先已經在火裡看到過小天狼星的頭還跟他講過話,然而,他此時並不確定真的看到了……它消失得太快了……

「小天狼星的頭?」赫敏重複道。「你的意思是他會像在勇士爭霸賽那樣跟你說話?但他現在不會那樣做,那樣太—小天狼星!」

她喘著粗氣,注視著火爐。羅恩的羽毛筆從他手中掉了下來。在跳動的火焰中間,小天狼星的臉出現了,長長的黑髮圍繞著他笑嘻嘻的臉。

「我剛開始想你會在每個人消失之前去睡覺,」他說。「我每個小時都來檢查。」

「你每個小時都來到火力?」哈利說,半笑不笑的樣子。

「只是幾秒鐘,看一看旁邊是不是沒人了。」

「但是你看見什麼了?」赫敏憂慮地說。

「好吧,我看見一個一年級的女孩,被她看到——只是一剎那,但別擔心,」小天狼星匆忙地說,當赫敏摀住嘴時,「她再次回頭看的時候我就回去了,我想她只是認為我是一個奇怪的圖形或其他東西。」

「但是,小天狼星,這是一次可怕的冒險—」赫敏開始了。

「你就像茉莉(就是韋斯萊夫人:譯者)說的那樣,」小天狼星說。「這是唯一的方法我可以回答哈利的信而不用密碼—而且密碼是會被破解的。」

提到哈利的信,赫敏和羅恩都轉過來看著他。

「你不是說你已經信給天狼星了!」赫敏責怪地說。

「我忘記了,」哈利說,這是完全真實的;他與秋的在貓頭鷹屋的會面已經使把腦子裡的每一樣事情都忘記了。「別那樣看著我,赫敏,

任何人都沒有方法把秘密的信息從那裡弄出,有嗎,小天狼星?」

「不,它非常好,」小天狼星微笑地說。「無論如何,我們最好快點,我們僅僅是擾亂—你的傷疤.」

「什麼大約—?」羅恩剛開始說,但是赫敏打斷了他。「我們待會會告訴你。繼續,小天狼星.」

「好的,我知道當它痛的時候可不是好玩的,但是我們不認為它是一件真正值得煩惱的事情。它去年一直在痛,不是嗎?」

「是的,而且鄧不利多說它每當伏地魔感到情緒激動時,」哈利,忽略了,像往常一樣,羅恩和赫敏的畏縮說。「也許他只是,我不知道,

很生氣或我被關緊閉的那個夜晚.」

「好的,現在他回來了,它也更頻繁地痛了,」小天狼星說。

「因此你不認為當我在和她關緊閉的時候,昂布瑞吉碰我時沒做任何事?」哈利問。

「我懷疑它,」天狼星說。「我知道她的名聲,我確定她不是食死徒—」

「她已經足夠當一個了,」哈利說小聲說,羅恩和赫敏同意地點了點頭。

「是的,但是世界沒有分成好人和食死徒,」小天狼星扭歪地微笑著說。「我知道她很邪惡—你應該聽到Remus談論她.」

「盧平認識她嗎?-」哈利快速地問,記起昂布瑞吉在第一節課上說危險的泥巴種的事情。

「不,」小天狼星說,「但是她2年以前起草了一條反對狼人立法使他幾乎不可能有工作。」

哈利記得了盧平那些天穿得是多麼破爛,這使得他對昂布瑞吉的嫌惡更進一步加深了。

「反對狼人她能得到什麼?」赫敏憤怒地說。

「他們會害怕,我想,」天狼星,對她的憤怒微笑著說。「表面上她厭惡部份人;她在競選活動上也會驅趕很多人而且去年還弄上了標籤。

想一下,浪費你的時間和精力迫害那麼多人,當那裡有象Kreacher那樣自由的小精靈。」

羅恩笑了但赫敏看上去很擔憂.

小天狼星!她申斥地說。真的,如果你對Kreacher的態度好一點點的話,我相信他一定會有反應。畢竟,你是他的他是家庭的唯一的成員了,

鄧不利多教授說——-

那麼,昂布瑞吉的課是怎麼樣的天狼星打斷她。她正在教你殺泥巴種嗎?-

不,說哈利,不理睬赫敏因為對Kreacher關心卻被打斷而投來的被冒犯了的眼光。「她全然不讓我們使用魔法!」

「我們都在讀那些愚蠢的書,」羅恩說。

啊,好的,那個人,小天狼星說。我們在魔法部裡的人說福吉不想你在戰鬥中訓練.

在戰鬥中訓練!哈利懷疑地重複。他認為我們正在這裡做什麼,組織巫師軍隊?

那正是他想正在做的事情,-小天狼星說,或者,這樣說,他很害怕鄧不利多做的事情——形組織他的自己私人的軍隊,他能可以征服魔法部.

這時大家都愣住了,然後羅恩說,那是我曾經有聽到的最愚蠢的事情,包括露娜Lovegood突然說出的所有事情.

我們之所以被妨礙學習黑魔法防衛術是因為福吉怕我們會使用對抗魔法部的咒語?赫敏狂怒地說。

「是啊,」小天狼星說,「福吉認為鄧不利多會停止做沒用的事情來貯備力量。他對鄧不利多的偏見越來越大了。在他捏造一些罪名來逮捕鄧不利多之前,他還是很需要時間的。」

這使哈利想起了珀西的信。

「你知道明天的預言家日報裡會有關於鄧不利多的什麼消息嗎?羅恩的哥哥珀西猜想那裡會—」

「我不知道,」小天狼星說,「整個週末我都沒看到組織裡的任何人。他們都很忙。這裡只有我和Kreacher(小天狼星家裡的家養小精靈:譯者)。」

小天狼星的聲音明顯有點悲哀。

「你們誰都不知道海格怎麼樣了是吧?」

「呃…」小天狼星說,「好吧,他說他很快就回來,沒人知道他怎麼了。」然後,看到他們似乎受到了打擊的樣子,連忙加上一句,但鄧不利多並不擔心,所以你們也別操心了,我確信他很好。「

「但是如果他說很快就回來,」赫敏小聲,但很憂慮地說。

「瑪克西姆夫人(是一個女巨人:譯者)和他在一起,我們碰到了她,她說他們在回家的途中分開了—但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好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確定他很好。」這一點也沒有說服力,哈利,羅恩和赫敏互相擔心地看了一下。

「聽著,不要問太多關於海格的問題,」小天狼星急躁地說,「這只會更加清楚地知道海格回不來了,而且我知道鄧不利多不希望這樣。海格很堅強,他會沒事的。」當他們並沒為知道這個而愉快時,小天狼星又說,「總之,下一次你去霍格瑪德村是什麼時候?我正在想,我可以變成狗和你們在車站一起出發,不能嗎?我想我能—」

「不!」哈利和赫敏同時大聲地說。

「小天狼星,難道你沒看預言家日報嗎?」赫敏憂慮地說。

「哦,那個,」小天狼星說,露齒而笑,「他們總是在猜我在哪裡,但實際上他們一點線索也沒有—」

「是的,但是我們想這時他們已經有了,」哈利說,「馬爾福在火車上說的那些話使我們想他知道那是你,他的父親也站在站台上。小天狼星,—你知道,盧修斯·馬爾福—所以別去那裡了,不論你在幹什麼。如果馬爾福再認出你—」

「好的,好的,我知道怎麼回事了,」小天狼星說,他看起來非常不高興。「只是一個想法而已,我以為你喜歡聚讓我們聚在一起。」

「我希望,我只是不想你再回答阿茲卡班而已!」哈利說。

「你比我想像的更不像你的父親,」他最後說,聲音冷冰冰的。「冒險對於詹姆來說是很有趣的。」

「看著—」

「好的,我最好還是走吧,我能聽見Kreacher正在下樓梯,「小天狼星說,但哈利知道他在說謊。「直到我寫信告訴你一個時間,我能讓它再回到火裡,直到那時,行吧?你能再冒一次險吧?」

一聲微小的爆炸聲,小天狼星的頭又消失在火中了。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7-2 20:56:05

哈利·波特和鳳凰社第十五章霍格沃茨高級檢察官

他們仔細查閱著赫敏訂閱的《預言家日報》,期望能夠找到珀西在信中所提及的事情。然而,還沒有來得及清除牛奶壺頂端上那些貓頭鷹弄的奶漬的時候,赫敏大喘了口氣,將報紙展平,上面露出多洛瑞聲?昂布瑞吉的一張照片,此時,昂布瑞吉正在大標題下衝著他們微笑的眨著眼睛。

「政府在探索教育改革

多洛瑞聲?昂布瑞吉被指派成為第一位高級檢察官」

「昂布瑞吉-高級檢察官?」哈利的臉色暗了下來,吃了一半的土司麵包從他的手指間滑落,「這是什麼意思?」

赫敏大聲朗讀道,「一個驚奇的改動,昨晚魔法部通過了新的立法,是針對霍格沃茨學校在魔法方面的加強管理的條例」

「近一段時間以來,部長對霍格沃茨產生的變化深感不安」年輕的部長助理,珀西.韋斯萊說道,「許多家長對學校的這些變化感到不滿,部長已經開始對這種情況作出反應。」

「在最近幾個星期,

部長康奈斯?福吉一直通過採用新的立法來影響改進魔法學校,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近8月30日剛頒布的第二十二號教育法令,就是用來確保現任校長如果不能找到合適的人選,部長會親自挑選合適的人來擔當」「那就是為什麼多洛瑞聲?昂布瑞吉能夠被任命為霍格沃茨的教職員工」韋斯萊接著說道,「鄧不利多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所以部長安排昂布瑞吉,當然,她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

「她-怎麼???」哈利大聲的說,「別打岔,還有更多的東西呢。」赫敏嚴肅的說。

「——卓有成效,總的來說,除了教授黑魔法防禦課以外,同時向部長提供霍格沃茨學校發生的事情的第一手資料。

這是魔法部通過頒布的二十三號教育法令的獲得的最新的職能,這創造了一個新的職位——霍格沃茨高級檢察官。」

「這是部長的計劃中令人感到興奮的新階段,在這個計劃中將對霍格沃茨學校中人們感到降低標準的地方進行改正,」韋斯萊接著說,「檢察官將有權利對她的同行教授們進行檢查,從而確保他們能夠達到標準。目前看來,昂布瑞吉教授是能夠勝任這項工作的,我們很高興的看到她也倍受歡迎。」

魔法部的這項最新改動獲得了霍格沃茨在校生的家長們的強烈支持。

「我的思想能夠輕鬆的感受到鄧不利多正在受到公正,客觀的評價。」41歲的盧修斯?馬爾福先生在威爾特郡的府邸說,「在過去的這幾年中,我們中的大多數,還有我們的孩子,都對鄧不利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決策很關注,現在很高興的發現魔法部也開始對這方面的情形重視了,

在這些古怪的決定中主要體現在先前富有爭議的職員聘用,其中包括狼人盧平,具有巨人血統的海格,以及瘋瘋癲癲的前任傲羅——穆迪。

富有傳聞,當然,鄧不利多,一度的國際聯邦的最偉大的男巫,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主席已經不再勝任享有聲望的霍格沃茨學校的校長職務了」

一位魔法部的內部官員昨天透露「我認為安插檢察官是確保霍格沃茨的校長的行為能夠讓我們放鬆的第一步」

資深巫師GriseldaMarchbanks和Tiberius

Ogden因為抗議在霍格沃茨安插檢察官而辭職,「霍格沃茨是一所學校,它不是康奈斯?福吉辦公室的前哨!」Marchbanks夫人說道,「這是對鄧不利多不信任的一種令人厭惡的嘗試」(關於Marchbanks女士—一個從事顛覆活動的小醜團體的詳細報道,請翻到第17頁)

赫敏讀完了這段報道,目光略過桌子,看著他們兩個。

現在我們知道為什麼昂布瑞吉會出現在這裡了!康奈斯?福吉居然通過教育法令來迫使她來監督我們!而現在他居然給她監督檢查其他教授的權利!」赫敏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眼睛一亮,「真難以置信!真讓人難以忍受!」

「確實,」哈利說。他低下頭,看著正在緊緊握著桌子頂端的右手,看著那些昂布瑞吉罰他寫字後依然留在他皮膚上的發白的傷痕。

但是,露齒笑正在羅恩的臉上展開。

「怎麼?」赫敏和哈利盯著他說,

「哦,我已經等不及看見麥格教授被檢查了,」羅恩快樂的說,昂布瑞吉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呢。」

「很好,快點,」赫敏從椅子上躍起,接著說,「我們最好快點到,趕在昂布瑞吉檢查賓斯的課之前。

但是,昂布瑞吉教授沒有檢查他們的魔法歷史課——一門在週一上的枯燥的課程,也沒有在斯內普上課的地下室———在那裡哈利看到了他的月長石的報告,像道釘一般的黑色的「D」潦草的寫在上面的一個角落。

「我將按照等級考試那樣給你們評分」斯內普假笑著,目光掃過他們,同時看著交上來的作業,你應該對考試的預期有個比較現實的概念!」斯內普走到教室門口,轉過身面對著他們,「家庭作業的標準是難以預測的,對於你大部分將會面臨失敗,這就是考試,我想,這將給關於毒液解毒劑的多樣性的報告帶來巨大影響了,或許我應該開始將那些得「D」的劣等生關禁閉了?

他和馬爾福一樣竊笑,補充道「一些人得到了「D」,哈」

哈利明白了,這時赫敏也在往他這邊看,試圖看清他得到的是哪個等級。他盡可能快的把他的關於月長石的報告放進書包,這樣可以自欺欺人的感覺還保留著個人隱私。

為了不給斯內普任何借口使自己這門課不及格,哈利在進行操作前對黑板上的每一條指令至少對三遍。他的這種謹慎做法並沒有使得顏色完全像赫敏做的綠松色,但是它至少不是想納威那樣的粉紅色,當他在課結束的時候把試劑交到斯內普的講桌上時,他感到了斯內普那原來混有蔑視的目光中,輕蔑的成分減輕了。

當他們從地下室走出來,一邊爬台階,赫敏一邊說,「幹的好,至少不像上個星期那樣糟糕了,不是嗎?」他們向大廳入口走去,準備吃午飯「看起來這個家庭作業還不賴,不是嗎?」

羅恩和哈利都一言不發,她接著說,「我的意思是,當然,我並不期望一定得到最高的成績,如果他按照等級考試的標準來要求的話,不過能通過他的要求的話,也是一種對自己的成績的一種肯定,不是嗎?」

哈利覺得自己的嗓子很不舒服。

「當然了,現在的具體操作與真正考試的時候相比,會有很多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不過,我們有充分的時間來改進,就是說,我們現在得到的等級是我們的基準線,我們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努力,對吧「

他們一起坐在格萊芬多的桌旁。

「很明顯,如果我得了『O』,我將會很震顫的。」

「赫敏,」羅恩尖銳的說,「如果你想知道我們得了什麼等級,就直接問好了。」

「我沒有啊,我的意思是,好吧,如果你們能告訴我的話……」

「我得到的是『P』,」羅恩一邊用勺子往碗裡舀湯,一邊說道,「怎麼樣?高興了吧?」

「可是,那沒有什麼讓人感到慚愧的啊,」喬治,約旦和弗雷德也到他們這邊來了,弗雷德坐到哈利的右邊,接著說,「得個』P』也沒什麼啊。」

「但是,」赫敏反問道,「難道』P』不代表什麼嗎?」

「貧窮,是吧?」約旦說,「可是比的『D』要好的多了,不是嗎?那個代表『可怕『?」

哈利感到他的臉有點紅熱,不由得輕輕咳嗽了一下來掩飾自己,然而,他發現赫敏仍然還沈浸在關於巫師等級考試的話題當中。

「那就是說,最高等級的』O』代表『傑出的『,」她說,「後面的『A』——…」

「不,『E』,」喬治糾正道,「『E』代表『超出期待』,弗雷德和我經常在各方面得到『E』,因為我們總能夠讓考試成績令人覺得超出預期。」

除了勤奮的赫敏外,其他人都被逗的大笑,「那就是說,『E』的後面才是』A』,表示『勉強可以接受』,成為最後一個等級,對吧?」赫敏說道。

「當然了,」弗雷德一邊轉著碗,小心的喝著熱湯,一邊答道。

「如果你得了』P』代表『貧窮』,」羅恩舉起雙臂模仿著,「『D』代表著『可怕的』?」

「還有『T』呢。」喬治提醒道。

「『T』?」赫敏有些不解,驚訝的問,「難道還有比『D』低的嗎?那麼『T』究竟代表什麼呢?」

「放聲高歌。」喬治敏捷的說。

哈利被逗樂了,雖然他不能確定喬治是不是在開玩笑,他想像著和赫敏隱瞞自己在等級考試中得『T』的樣子,不過還是馬上下決心從現在開始要努力了。

「你們有沒有被那個高級檢察官檢查?」弗雷德接著問道。

「沒有啊,」赫敏馬上回答道,「怎麼?你們被檢查了?」

「剛剛,就是在午飯前」喬治說,「魔法課。」

「那她都作什麼了?」哈利和赫敏異口同聲的問

弗雷德聳聳肩,「沒什麼,昂布瑞吉只是坐在一個小角落裡,不時的用筆作些記錄,你也知道弗立維是個什麼樣的老師,他把她當成客人,一點也沒有干擾他上課,而且,她也沒多問些什麼。只是簡單的問了問Alicia兩個關於課程的問題,Alicia告訴她課很不錯,事實上也是這樣,對吧。」

「我覺得對老弗立維的評價應該不會太低,」喬治說,「他總是讓我們大家每一個人都能通過考試。」

「下午有誰的課?」弗雷德問哈利

「特裡勞妮」

「我可看到了一個『T』。」

「當然還有昂布瑞吉她自己」

「很好啊,做個好男孩,對昂布瑞吉,你要控制好你的脾氣哦。」喬治說。

「如果你還要錯過更多的魁地奇的訓練的話,安吉麗娜會很生氣的(dohernut是這麼翻譯嗎?)」

但是,哈利甚至沒到上黑魔法防禦課就見到昂布瑞吉教授了。在陰暗的占卜課上,哈利正在拿出他的記錄一個月的夢的本子時,羅恩用胳膊肘推了推哈利的肋骨。哈利茫然的看看四周,結果發現昂布瑞吉教授的身影出現在教室的門口。原來還很愉快的的氣氛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變得很安靜。這突然的變化,打斷了特裡勞妮教授的思路,她正在喃喃的讀著交上來的有關夢的報告的,她擡起頭,向四周望。

「下午好啊,特裡勞妮教授」昂布瑞吉微笑著說,「我想,你一定已經收到了我的字條了吧?什麼時間接受我的檢查呢?」

特裡勞妮大致意思的點了點頭,顯得對此很不高興,注意力很快從昂布瑞吉教授身上移開,接著看著報告。

昂布瑞吉教授依舊保持著微笑,隨手抓住了最近的扶手椅的後背,把椅子拿到教室的前面,離特裡勞妮教授大概只有幾英吋。

她坐下來,從她的花色的袋子裡拿出夾著紙張的文件夾,看上去,有點熱切的期待著開始上課。

特裡勞妮教授透過她那有些誇張的眼鏡審視了整個班級,同時用她微微顫抖的手拉緊了披巾。

「今天,我們將繼續進行對富含預言的夢的研究」,她試圖鎮定下來,嘗試著用她往常的語調,那種帶者神秘,低沈,又有點輕微的顫音說著

「具體的細分,對最近的時間的夢境仔細的分析,這樣有助於體會到夢所代表的預言」

她站起身,發現昂布瑞吉教授就坐在她右邊,她立即轉過身向左邊的Parvati和Lavender走去,他們兩個正在對Parvati最近的夢展開熱烈的討論。

哈利一邊打開他的《夢的預言》報告,一邊偷偷的觀察昂布瑞吉教授,她正在全神貫注的做著記錄,一會兒,她注意到特裡勞妮在教室裡走來走去,不時的聽著學生們的討論,並且對一些問題進行解答。

哈利急忙低下頭,假裝在看書,「快點,想一個夢,」他對羅恩說,「應付萬一那個討厭的傢夥過來。」

「上次就是我,」羅恩抗議道,「這回該你了」

「哦,天啊,我不知道。」哈利失望的說,他幾乎不記得最近幾天做過的夢。

「如果讓我說我做的夢——就是夢見斯內普在我的坩堝裡淹死!」

「好吧,就這麼辦吧。」羅恩笑著打開他的夢的預言。

「好的,我們應該在你的夢裡加上你的年齡和發生的日期,這樣可以增加可信度」,「是說『淹死』?『坩堝』?還是『斯內普』?」

「無所謂,隨便選一個吧。」哈利一邊說一邊向後看

昂布瑞吉教授正站在特裡勞妮教授身旁,記錄著占卜老師詢問納威關於他的夢的一些問題。

「你又夢到這個了?」羅恩完全沈浸在計算中。

「我不知道,可能是昨天晚上,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這麼認為,」哈利一邊回答,一邊試圖聽請昂布瑞吉教授詢問特裡勞妮教授的問題。此時,她們離他和羅恩只有一張桌子那麼遠。昂布瑞吉教授不時的記錄著,而特裡勞妮教授看起來非常厭煩。

「迄今為止,」昂布瑞吉擡頭問特裡勞妮,「你在這個職位上多久了?能確切點嗎?」

特裡勞妮皺著眉頭,胳膊交叉,緊抱著肩,似乎希望這樣做能夠使自己在這個讓她感到受到侮辱的檢查中有安全感,略微停頓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回答問題,但是沒有掩飾自己強烈的反感,她用憤怒的語調回答道「差不多十六年了。」

「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昂布瑞吉教授一邊說著,一邊在她的本子上做著記錄,「是鄧不利多任命你的?」

「當然。」特裡勞妮教授很快的回答。

昂布瑞吉教授接著做記錄,「你是那個偉大的預言家SeerCassandraTrelawney的曾曾曾孫女?」

「是的,」特裡勞妮教授揚起頭說。

昂布瑞吉接著記錄著,

「有個問題,如果我說錯了的話,請你糾正。你是你們家族自從Cassandra擁有這種能力的第二個人,對嗎?」昂布瑞吉繼續問,

「這種事情不是很能確定的,不是每一代都有這種能力,呃,呃,差不多3代吧。」特裡勞妮回答。

昂布瑞吉教授微笑著,「也是啊。」她甜甜的笑著說,並不時的記錄著什麼。「很好,那麼,你是否能為我預言些什麼呢?」她看起來有點懷疑,但是依舊笑著問

特裡勞妮教授身子僵硬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一邊說著,一邊用顫抖的手拉了拉披巾,將它緊緊繞在自己瘦瘦的脖子上。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給我做個預言。」昂布瑞吉教授清晰的說著。

這時,不只是哈利,羅恩小心的觀察她們並仔細聽著她們的談話。

這時,大多數的同學都已經注意到了,此時,特裡勞妮教授挺胸站著,腕上的鏈珠叮噹響著。她憤慨的說「這種能力不是普通人都能看到的!」

「當然,我知道。」昂布瑞吉教授溫和的說著,記錄著。

「我——,但是,——但是,——停下來!!!」特裡勞妮教授突然說,她試圖使自己的語調向平時那樣輕微,而且略帶有些神秘,然而這一切都被憤怒打破了。

「我,我想,我確實能夠預知些東西!一些與你有密切關係的東西,可是,為什麼,我感覺到的是些邪惡,陰暗的,甚至還有一些死亡的危機?」

特裡勞妮教授的手指略有些顫動的指著昂布瑞吉教授,而昂布瑞吉教授依舊溫和的笑著,只是眉毛有些上揚。

「我恐怕,恐怕,你現在已經處在極度危險之中。」特裡勞妮教授說完了她的預言。

略微停頓了一下,昂布瑞吉審視了特裡勞妮教授,「好的,」她依舊保持著溫和的態度,潦草的書寫著。「很好,看看是不是向你說的那樣!」她轉過身,特裡勞妮教授依舊挺胸站在原地。

哈利轉過頭,看著羅恩的眼睛,知道羅恩此時和自己在想著一樣的問題:他們都認為特裡勞妮教授是個老騙子,但是另一方面,他們相較而言更厭惡昂布瑞吉,所以他們還是站在特裡勞妮這邊的。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太久,直到她突然從他們那拿起報告,「很好」,她說,猛的把折斷的手指戳向哈利的鼻子,行為有些反常,但是,很敏捷。「讓我們來看看你的夢的報告。」

她用她剛才的語調解說著哈利的夢(有些含混,似乎正在一邊喝著麥片粥一邊說話,但是明顯的預示著不好的消息),他有點不太同情她了。昂布瑞吉教授此時正站在不遠的地方,記錄著。這時,從銀製的梯子上方傳來下課鈴聲。還有十分鐘就是黑魔法防禦課了。

當他們走進吵雜的教室的時候,昂布瑞吉教授依舊微笑著

赫敏因為去上Arithmancy而錯過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哈利和羅恩趁著拿防禦術原理的時候詳細的告訴她在占卜課上發生的事,然而赫敏還沒有來得及問一些問題的時候,昂布瑞吉教授打斷了他們,要求保持安靜。

「把魔杖收好。」她微笑的命令他們,而他們原本還高興能夠上防禦課,不得不收好魔杖。

「很高興,我們已經學習完了第一章的內容,現在翻到19頁,我們來學習第二章

基本的防禦術及出處。」「看書好像不需要說話吧?」她笑著,有點得意洋洋,坐在她的講桌旁。教室裡一陣歎息,大家把書翻到19頁。哈利甚至有些懷疑這本書是否有足夠的內容讓他們這個學期閱讀,他翻著書,不經意的注意到赫敏再一次舉起手,昂布瑞吉教授也注意到了,不過,她似乎想用一種策略來防止預料不到的事情發生。她假裝沒有看到赫敏,直到她從前排走到赫敏的面前,她彎下身子,盡量不讓其他人聽清,小聲的問道,「這回又是什麼事情啊?格蘭傑小姐?」

「我已經讀過第二章了。」赫敏回答。

「不錯,那,你可以繼續看第三章啊。」

「我也已經讀完了。事實上,我已經看完了整本書。」

昂布瑞吉教授眨了眨眼睛,極力的保持著平靜。

「很好,那麼,你應該能夠告訴我在第十五章中Slinkhard關於counter-jinxes所作的闡述。」

「他說,counter-jinxes是一種不正確的命名,」赫敏輕鬆的回答,「他說『counter-jinxes』僅僅是人們給jinxes的命名,使得聽起來能夠更讓人接受。」

昂布瑞吉教授揚了揚眉毛,哈利感覺的到,她似乎震驚,與她所期望的相反。

「但是,我並不完全同意這種看法。」赫敏繼續說。

昂布瑞吉教授的眉毛揚的更高了,看起來有些生氣。「你不同意?」她重複道。

「是的,我不同意。」赫敏說,她並不是象昂布瑞吉教授那樣的低語,她的聲音很清晰,吸引了全班的注意力,「Slinkhard並不是jinxes,不是嗎?他們在進行防禦的時候很有效。」

「哦,你確實這樣認為嗎?昂布瑞吉教授此時已經不能克制自己的聲調了,「好的,恐怕這是Slinkhard的觀點,而不是你的觀點吧?那些物質在教室裡也存在,格蘭傑小姐。」

「但是——」赫敏剛要說,

「這就足夠了!」昂布瑞吉教授生氣的說,她來回的踱著步子,最後站在大家的面前,又恢復到開始的得意洋洋,「格蘭傑小姐,我將給格萊芬多學院扣5分。」

這時,全班都在小聲的嘟囔著,「什麼?」哈利生氣的說。

「為什麼?」赫敏急切的問

「因為你擾亂課堂。」

昂布瑞吉教授平靜的說,「我在這裡是要教授你們使用Ministry-approved但是並不包括給學生介紹某些觀點,因為那些東西不需要太瞭解,以前教授這個課程的老師可能允許你這麼做,但是,我和他們不同,可能奇洛教授是個例外,他至少允許他的課程不受年齡限制這將受到魔法部的檢驗。」「奇洛是一位好老師,」哈利大聲的說,「他只是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受到伏地魔的控制。」哈利剛說完,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接著,「我鄉,你需要再來一個星期的禁閉,這樣對你有好處,波特先生。」

昂布瑞吉教授平靜的說。哈利手臂上的傷痕還沒有完全癒合,而第二天,它的傷口將又要流血了。在晚上的禁閉中,他不再抱怨什麼,他決定不能讓昂布瑞吉教授得逞,他一遍又一遍的寫這我不能說謊,屋子裡很安靜,除了他的筆在沙沙作響,而且,他每寫一筆,傷口就加深一些。

被罰禁閉的第二周,事情看起來更糟糕了,正如喬治預言的那樣,安吉麗娜更加生氣了。星期二的早晨,在格萊芬多的桌子旁邊,安吉麗娜使他陷入困境,以致麥格教授急忙從旁邊的教職人員的餐桌趕過來。「詹森小姐,你怎麼可以在大廳裡這麼大聲喧嘩?扣格萊芬多五分!」

「但是,教授,——他又不能參加訓練了,他又被關禁閉了。」

「是這樣嗎?波特先生?」麥格教授尖銳的說,她環視了一下,「禁閉?被誰?」

「昂布瑞吉教授。」哈利小聲嘟囔著,低著頭,不敢看麥格教授的眼睛。

「告訴我,」她說,她把聲音放低,這樣在他們後面的那些Ravencalaws也聽不清。「上個星期一我警告過你的,你怎麼又在昂布瑞吉教授的課上失去理智了呢?」

「是的。」哈利低著頭小聲說

「波特,你要學會控制自己!你會遇到麻煩的!給格萊芬多再扣五分!」

「但是——為什麼?教授?不要!」哈利感到不公平憤怒的說「我已經受到她的懲罰了,為什麼還要扣分?」

「因為關禁閉對你而言沒有效果!」麥格教授生氣的說「不,別再抱怨了,波特!正如你所說的,詹森小姐,你需要限制你的脾氣,包括對魁地奇隊員的大聲吼叫,否則,你將被撤掉隊長職務!」

麥格教授大步走向教工的餐桌,安吉麗娜厭惡的瞪了哈利一眼,逕直走了。只剩下羅恩在旁邊,憤憤不平。「她扣格萊芬多五分,因為我每天晚上都要被劃上手臂?這公平嗎?」

「我知道,夥計。」羅恩一邊同情的說,一邊往自己的銀盤子裡夾著燻肉。「她只是匆忙的做出決定。」

赫敏因為還在忙著看她的預言家日報而什麼都沒有說。

「你難道認為麥格教授是對的?」哈利生氣的說,結果發現赫敏因為看到康奈斯?福吉而生氣。

「她並不是想扣你分,我覺得她是想警告你不要再因為昂布瑞吉而失去理智,我覺得這樣做是對的。」赫敏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報紙,此時,在頭版的康奈斯?福吉似乎在進行著什麼演說。

哈利也不再說什麼了,因為他也被報紙吸引了。當他們走進變形課的教室的時候,他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事情。昂布瑞吉教授此時已經拿著她的記錄本坐在教室的一個小角落裡,這個情形使哈利想起了上次吃早飯的事情。

當他們坐下來的時候,羅恩小聲嘟囔著「棒極了,讓我們看看昂布瑞吉教授將會面臨什麼?」

麥格教授徑直走進教室,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她知道昂布瑞吉教授在她的課堂上。

「好的,」她說,突然沈默了一下,接著說「Finnigan先生,到這裡來拿回你的家庭作業——

Brown小姐,到這來拿這盒老鼠,別顯得那麼傻,它們不會傷害你的。——給每位同學發一隻——」

「呃,呃,」昂布瑞吉教授像她上次打斷鄧不利多的講話那樣,假裝的輕輕咳嗽了幾下。

然而麥格教授根本就沒理睬她。Seamus將哈利的作業發給哈利。哈利拿起來,讓他感到安慰的是,他得了A。

「好的,大家注意了,認真聽!DeanThomas,如果你再動那隻老鼠的話,我就要關你禁閉了。大多數人已經能夠成功的使你們的蝸牛消失了,那些還會留下一些殼的同學需要再把握一下咒語的要點。今天,我們要——」

「呃,呃。」昂布瑞吉教授接著咳嗽。

「誰?」麥格教授環視了一下,眉毛緊皺著。

「教授,我想知道,是否已經收到我的字條,要檢查你——」

「當然,收到了。不過,現在,你要遵守我的課堂紀律。」麥格教授轉過身。

昂布瑞吉教授看起來好像被打了個耳光。但他並沒有說話,只是整理了一下夾子上的羊皮紙,然後在上面狂暴的記下了什麼。

但麥格教授看起來極為冷淡,只是繼續的講他的課。

『就像我剛才說的:消失咒在用於消失動物時就變的更複雜了。像蝸牛這種無脊椎類動物並沒有給你們提供了足夠的難度;而老鼠這種哺乳類動物就稍微難一點了。但你們並不能因此在晚餐前練習好。現在讓我檢查一下你們的咒語,好讓我確定你們到了什麼程度』

『她是怎麼在講課的時候忘了昂布瑞吉的?』哈利笑著只用氣跟羅恩小聲咕噥著,——麥格教授所做的讓他的怒氣全消了。

昂布瑞吉並沒有像在特拉勞尼的課上那樣跟麥格教授一起巡視班級,也許他意識到麥格教授不會允許她這麼做。但不管怎麼樣,她坐在她那個小角落上寫的東西更多了,並且當麥格教授告訴她她可以離開時,昂布瑞吉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恐怖的表情。

『那麼,開始了。』羅恩說著,同時捏著老鼠尾巴把老鼠放回拉文德邊上的盒子裡。

當他們走出教室時,哈利發現昂布瑞吉離教師的桌子靠的很近;他輕輕碰了一下羅恩,同時在另一邊碰了一下赫敏,他們三個小心翼翼的躲在邊上偷聽。

『你在霍格沃茨教了多久了?』昂布瑞吉教授問

『今年十二月就三十九年了』麥格教授『啪』一下關上她的包後突然說道。

昂布瑞吉教授做了一下筆記。

『很好』她說,『你會在十天內收到檢查結果。』

『我會認真等待的。』麥格教授說,用一種與平常不同的冰冷的語音說,大步走出了門『你們三個,快點。』她增加了一句,掃了一眼她面前的哈利,羅恩,還有赫敏。哈利連普通的微笑都沒給麥格教授,當然也就沒得到任何的回贈。

他正想著他下次看見昂布瑞吉的時候可能是下次關禁閉的時候了,但很快他發現他錯了。當他們穿過草地去上神奇生物保護課的時候,他們發現昂布瑞吉她正站在格拉普蘭教授的身邊,手裡還拿著她的那個夾子。

『你以前沒上過這個課,對嗎?』當哈利他們到那個活動台上看到那些Bowtruckle像一群小樹枝一樣躺在木屑裡時,聽到昂布瑞吉在問。

『十分正確。』格拉普蘭教授說著,把手背在身子後面,腳在撥弄著腳邊上的那個球。『我是替換海格教授來上課的。』

哈利有一種很不舒服的眼光看著羅恩和赫敏。馬爾福也正在和克拉布與高爾在竊竊私語;他肯定很喜歡有這種機會來散佈部裡的謠言。

『呃,』昂布瑞吉教授降低了聲音後說,儘管哈利仍然能聽的清清楚楚『我想——校長好像很不情願給我關於這些事情的信息——你能不能告訴我海格教授不來的原因?』

哈利看見馬爾福用一種渴望的眼光靠昂布瑞吉和格拉普蘭教授更近了。

『可能我不能,』格拉普蘭教授輕鬆的笑著說『我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我只是從鄧不利多那裡收到一隻貓頭鷹,問我能不能帶幾個星期的教書工作,我接受了,這就是我全知道的。那麼我可以開始上課了嗎?』

『是的,請吧,』昂布瑞吉教授說著,開始在她的筆記本上記錄

昂布瑞吉看起來好像改變了班級和學生之間的詢問方向。開始問學生一些關於魔法生物的問題。大多數同學都回答的很好,但哈利問了一大堆『什麼』;他現在知道海格至少沒被開除。

『好了,』昂布瑞吉教授問完托馬斯一大堆問題後回到格拉普蘭教授邊上說。『你是怎麼作為這裡臨時的員工——

一門在戶外上的課,我是想讓你說說,你是怎麼發現霍格沃茨的?你是怎樣知道讓你來教書的?』

『噢,是的,鄧不利多真的是非常的出色。』格拉普蘭教授衷心的說。『我在這裡非常愉快,我得到了我需要的快樂。』

看上去好像很不相信的樣子,昂布瑞吉在她的筆記本上做了一些筆記並繼續『你準備在這學期教哪些內容?——有些無禮,當然是在海格教授沒回來的情況下。』

『噢,我會帶他們學習普通巫師考試中大部分要考的生物,』格拉普蘭教授說『但我們沒有太多要學的了,他們已經學過了獨角獸和Nifflers,我們還會學Porlocks和Kneazles,盡量能學Crups和Knarls,你知道』(這段怎麼這麼多奇怪的生物!:mouse0620)

『很好,你看起來好像非常清楚你正在教什麼。』昂布瑞吉教授說著,在她那個夾子上做了格明顯的記號。哈利很不喜歡她把著重的字音放在『你』上面,但她更不喜歡她接下來問高爾的問題。『現在,我聽說你在上課時被攻擊過?』

高爾臉上浮現出骯髒的獰笑,馬爾福趕快替他回答。

『那是我,』他說,我曾經被一頭鷹頭馬身怪襲擊。』

『一頭鷹頭馬身怪?』昂布瑞吉教授有點糊塗邊記邊說。

『只是因為他沒有聽從海格教他做的。』哈利生氣的說

羅恩和赫敏也表示了不贊成。昂布瑞吉教授把她的臉慢慢的轉向哈利的正面。

『另外一個晚上的禁閉,我認為。』她柔和的說『那麼,非常感謝你,格拉普蘭教授,我認為我在這裡所需要的都問完了。你會在十天內收到檢查結果。』

『非常好,』格拉普蘭教授說道。同時昂布瑞吉教授跨過草坪回到了城堡。

☆☆☆

那天晚上哈利又是接近午夜才離開昂布瑞吉的辦公室。他的傷口更嚴重了,包紮傷口的紗布周圍全是血。他認為當他回到公共休息室室那裡面應該空了,但羅恩和赫敏仍然坐在那裡等他。哈利非常高興,特別是赫敏的同情比指責要多。

『這邊,』她很緊張的說,並把一小瓶黃色的液體放在他的面前,『把你的手放進去,它可以溶解你的傷口,他是Murtlap的觸毛,他正需要幫助。』

哈利露出傷口,把手放近那瓶子裡,並且感覺疼痛完全減輕了。克魯克山盤在他的腿邊上,發出呼呼的聲音,然後跳過了他的膝蓋,跑掉了。

『謝謝』他感激的說,用左手撫摩這克魯克山的耳朵

『我仍然認為你應該申辯』羅恩用很低的音調說

『不』哈利無力的說

『麥格會發瘋的,假如她知道的話』

『恩,她也許會。』哈利不清楚的說『昂布瑞吉發佈誰再抱怨就要立刻被解雇的命令了。』

羅恩張開了嘴但沒說出一句話,過了一會,又閉上了,表現出一種無奈。

『她是個很糟糕的女人』赫敏用很小的聲音說。『真差勁,你知道嗎,你剛進來的時候我正在跟羅恩說我們應該對她做點什麼。』

『我建議用毒藥。』羅恩殘酷的說

『不我的意思是,她是一個非常差的老師,我們從她身上根本沒學到任何關於防禦的知識。』赫敏說

『那麼,我們可以做什麼?』羅恩打著哈欠說『太遲了,不是嗎?她已經拿到工作了,她已經留在這裡了。福吉已經做出了肯定。』

『呃』赫敏假設的說,『你知道,我今天在想』她把目光投向哈利然後說,『我想——也許我們有時間來讓我們做——做我們自己的事。』

『做什麼我們自己的事?』哈利懷疑的說,仍然把他的手放在Murtlap的觸鬚裡。

『那麼,——我們自己學怎樣抵禦黑魔法。』赫敏說

『別說了』羅恩呻吟道『你希望我們做額外的作業?你沒發現現在才第二個星期我和哈利已經埋在作業裡了?』

『但是這比做作業更重要!』赫敏說

哈利和羅恩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我不認為有什麼比做作業更重要的事了。』羅恩說。

『別傻了,當然有。』赫敏說,哈利看著,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她的臉上浮現出剛辦家養小精靈保護協會時的熱情。『這是為我們自己做準備,就像哈利說的,在昂布瑞吉上第一堂課時,她就讓我們做在那邊。我們得確保我們可以保護自己。』

『我們並不能為自己做很多事』羅恩被擊敗的語氣說。『我的意思,我們可以在圖書館裡找出來並練習他們,我認為——』

『不,我同意,我們可以從書中找出來並自己練習,』赫敏說『但我們需要一名老師,一個適合我們的,可以告訴我們怎麼使用並且當我們做錯的時候告訴我們怎樣糾正。』

『如果我們和盧平談談』哈利開始說

『不,不,我們不會找盧平,』赫敏說『他太忙於組織的事了,我在那邊發現他經常連週末都停不下來。』

『那麼,誰?』哈利朝赫敏皺了皺眉

赫敏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不是很明顯的?』她說,『我們在談論你,哈利。』

然後有一陣沈默。羅恩背後窗戶底下的壁爐裡木炭『啵,啵』做響。

『關於我什麼?』哈利說

『我覺得你應該去教怎麼樣抵禦黑魔法。』

哈利盯著她。接著她轉向羅恩,好像她又在搞什麼類似家養小精靈保護協會這種不和實際的計劃。而是哈利更驚奇的是,羅恩竟然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意思。

他皺起了眉頭,看起來正在思考。然後他說『是個主意!』

『什麼主意?』哈利問

『你』羅恩說,『教我們。』

『但是』

哈利突然笑了,肯定是他們兩個正在搖他的雙腿。

『但我不是一個老師,我不會』

『哈利,你是這個年級裡教防禦黑魔法的最佳人選。』赫敏說

『我?』哈利說,臉上笑的更厲害了『不,我不是,你每次考試都能擊敗我——』

『實際上,我並不是。』赫敏鎮靜的說『你在第三年比我高——那是唯一一年我們兩都坐在哪考試並且就那一年有一個懂這門學科的老師來教我們。那次我並沒有告訴你我的成績,哈利。那次你坐到了!』

『那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的,我不知道有什麼差勁的人能教會我。』羅恩傻傻的朝著赫敏笑著說。然後他又把臉轉向哈利。

『我們來想想,』他說,把臉裝出高爾的樣子,『第一年——你從神秘人手裡救下了魔法石。』

『但這只是運氣』哈利說『這並不代表實力——』

『第二年,』羅恩打斷了他的話說『你殺了那蛇怪並摧毀了裡德爾。』

『是,但那是福克斯幫了我,我——』

『第三年,』羅恩提高了一些音量說,『你一次頭打敗了數百隻攝魂怪——』

『你知道那是一次僥倖,如果那個時間轉換器——』

『去年,』羅恩幾乎在喊,『你又一次和神秘人戰鬥並逃了出來——』

『聽我說!』哈利生氣的說,因為羅恩和赫敏都在得意的笑著。『就聽我說一下,好嗎?聽起來好像是這樣,但所有的因素是幸運——我有一半的時間什麼都沒做,我也沒有計劃任何東西,連想都沒想,只是每次都能得到幫助——』

羅恩和赫敏仍然在笑,哈利火更大了,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生氣。

『別就做在這裡笑了,你們知道你可以比我做的更好,』他生氣的說『我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恰好趕到了,並不是我對防禦黑魔法很有研究——我只是正好闖入——別笑了!!!』

裝Murtlap的瓶子都倒在了地上並跌碎了,儘管他知道瓶子會砸在他的腳上,但他還是沒站起來。克魯克山一下子躲到了沙發底下。而羅恩和赫敏的笑終於消失了。

『你們不知道那時是怎麼樣一個情況!你們從來沒和他面對面過,不是嗎?你們認為這就跟在課上使用時一樣?在整個時間裡你什麼都不能做除了死——不管你有頭腦還是勇氣或是什麼別的東西——因為你會在十億分之一秒內被殺死或倍受折磨,再或者看著朋友死掉——他們從來沒有在上課的時候告訴我們遇到這種情況改怎麼辦——你們兩坐在這裡好像看著我像個聰明的小男孩一樣站在這裡,活著,但象迪格裡呢,就像一些骯髒的東西一樣——你們都不清楚,但我非常的明白,伏地魔沒殺我只是因為他還不想——』

『我們沒有說那件事啊,夥計。』羅恩看起來被嚇壞了『我們並沒有和迪格裡一起去,我們不會——你也許有了個比較壞的結局——』

他有求助的眼光看著赫敏,臉上全是無奈。

『哈利,』她膽怯的說,『你沒看到嗎?這這正是我們為什麼需要你我們需要一個能真,真的能面對他面對伏地魔的人。』

這是她第一次說出伏地魔的名字,而且,這使哈利平靜下來了。儘管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倒在了椅子上,連手都有些顫抖。他這時希望那瓶裝有Murtlap的瓶子沒碎就好了。

『那麼想一想』赫敏平靜的說『麻煩你?』

哈利現在想不到任何話來說了。他對他今天的爆發有些慚愧。他點點頭,艱難的表示他同意了。

赫敏站了起來。

『好,那我去睡覺了,』她就像平常那樣清楚的說『呃晚安。』

羅恩也開始移動腳步了。

『走?』他笨拙的跟哈利說

『好的,』哈利說『等等一會兒,我需要把這裡清乾淨。』

他指了指地上的碎片。羅恩點點頭然後走了

『修復(咒語)』哈利咕噥著,用他的魔杖指象地上的瓷片。他們就重合了起來,更新的一樣,但是Murtlap的觸鬚使回不去了。

他突然間累的想就倒在椅子上睡覺了,但他強迫自己移動腳步跟著羅恩的腳步上樓。那很累的晚上他做了個的夢,關於一個很長的走廊和一個鎖著的門。當他第二天醒來時他的傷疤有開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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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7-2 20:57:43

悄悄走近他們。他是一個看起來性情暴躁的老頭,留著長長的灰色頭髮和鬍子。他又高又瘦而且曖昧的看著哈利,好像很熟悉他似的。

「要什麼?」他咕噥著。

「請來三杯黃油啤酒,」哈利說。

那人伸手到櫃檯底下,拿出三個非常髒、滿是灰塵的瓶子,砰的一聲放在吧台上。

「六個鐮刀幣,」他說。

「謝了,」哈利很快地說,給了他銀幣。酒吧招待的目光掃視著哈利,在他的傷疤上停留了幾秒鐘。然後轉身走開了,把哈利的錢放進了一個古老的木頭櫃裡,那個櫃子的抽屜會自動滑開來收錢。羅恩和赫敏退到離吧台最遠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環顧四周。那個裹著骯髒的灰色繃帶的男人用指關節敲著櫃檯,又從

酒吧招待那裡拿到一杯冒煙的飲料。

「你知道嗎?」羅恩低聲說,熱中地望著整個酒吧。「在這裡我們可以點任何想要的東西。我打賭那個夥計會賣給我們任何東西,他才不在乎呢。我一直想嘗試一下火焰威士忌(Firewhisky)——」

「你——是——一個級長,」赫敏不高興的說。

「哦,」羅恩的笑容褪去了。「是啊……」

「那麼,你說誰要在這裡和我們會面?」哈利問,使勁擰開黃油啤酒生�的蓋子,喝了一大口。

「就幾個人,」赫敏重複說,看了看手錶,又焦急的望著門外。「我讓他們大概這個時候來這裡,我想他們都認識,——喔,看,那大概是他們。」

酒吧的門開了,一團混著微塵的陽光把房間一分為二,幾秒鐘後又消失了,被一群進來的人擋住了。

最先進拉的是納威、Dean和Lavender,後面緊跟著Parvati、Padma

Patil和(哈利的胃猛的一緊)秋以及一個一直和她在一起唧唧喳喳的女孩子,然後是(她看起來就好像在夢中偶然走進來似的)LunaLovegood,

然後是KatieBell、AliciaSpinnet和AngelinaJohnson,Colin和DennisCreevey、Ernie

Macmillan、JustinFinch-Fletchley、Hannah

Abbott,一個哈利不知道名字的留著長辮子的赫夫帕夫女孩,三個拉文克勞男孩,哈利確信他們叫AnthonyGoldstein、Michael

Corner和Terry

Boot,金妮,一個高個子金髮碧眼,長個朝天鼻的男孩緊跟著他,哈利隱約記得他是赫夫帕夫魁地奇隊的一員,隊伍的最後是弗雷德?威斯裡、喬治?威斯裡和他們的朋友李?喬丹,他們三個都抱著裝的滿滿的佐科的大紙袋。

「幾個人,」哈利嘶啞地對赫敏說,「幾個人?」

「是啊,哦,這個主意看上去相當受歡迎,」赫敏高興地說:「羅恩,你可以再去拖幾把椅子過來嗎?」

那個酒吧招待呆住了,他正在用一塊骯髒的,好像從來沒洗過似的擦布擦拭一個玻璃杯,他還從沒見過他的酒吧裡來這麼多人。

「好啊,」弗雷德說,他第一個來到吧台邊,飛快地數著同來的人,「請給我們……25杯黃油啤酒,可以嗎?」

那個酒吧招待看了他一會,然後,暴躁地扔下他的擦布,好像他正在做什麼重要的事而被打斷了一樣,他開始從櫃檯下取出骯髒的黃油啤酒來。

「乾杯,」弗雷德說,分發起啤酒來,「不過說起來,大夥,我沒有足夠的錢來付這麼多……」

哈利呆呆地看著那些唧唧喳喳的人們從弗雷德手裡接過啤酒,並在長袍裡摸索著錢幣。他想像不出這麼多人到這裡來幹什麼,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他腦海裡,他們也許期待著一個演講什麼的,想到這裡他趕忙轉向赫敏。

「你跟他們說什麼了?」他低聲說。「他們期待什麼?」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他們只想聽你將要說的,」赫敏安慰的說。但哈利仍那樣激烈的看著她,所以她很快補充說,「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我會先發言的。」

「嗨,哈利,」納威說,喜氣洋洋地在他對面坐下了。

哈利努力對他笑笑,但沒說話。他的嘴裡非常干。秋剛剛對他微笑並坐在羅恩的右邊了。她的朋友,長著一頭捲曲的紅色頭髮,沒有笑,十分懷疑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明白的表示,如果有辦法的話,她才不會來這兒呢。

新來的人三三兩兩地坐在了哈利、羅恩和赫敏周圍,有些人看起來相當興奮,還有的人很好奇,Luna

Lovegood做夢似地望著上空。當所有的人都找到座位後,議論聲平息了,大家都望著哈利。

「嗯,」赫敏說,出於緊張她的聲音比平時高一點。「那麼——哦——大家好。」

大家的注意力又轉到了她身上,儘管目光仍不時的瞄著哈利。

「那麼……恩……那麼,大家都知道為什麼來這裡。嗯……那麼,哈利的那個主意——我是說(哈利尖銳地看了她一眼),我的那個主意——對那些想學習黑魔法防禦術的人來說這可能是個好主意——我是說,真正的學習,你們知道,不是Umbridge教我們的垃圾」(赫敏的聲音突然變得更強也更自信了一點)——因為沒有人能叫它黑魔法防禦術——(「好哇!說得對!」Anthony

Goldstein說,赫敏看起來受到了鼓舞)——那麼,我想那樣會很好,如果我們,哦,把情況掌握在自己手裡。」

她停住了,看了看旁邊的哈利,接著說,「因此我打算學習怎麼樣正確地保護自己,不僅僅是理論上的,而是練習真正的咒語——」

「但是,我打賭你也想通過你黑魔法防禦課的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吧?」MichaelCorner說,緊盯著她。

「當然,」赫敏立即說。「但更重要的,我想得到正確的防禦訓練,因為……因為……」她深吸了一口氣說,「因為黑魔王伏地魔已經回來了。」

大家即時的反應是可預見的。秋的朋友尖叫著,把黃油啤酒濺到了身上。TerryBoot無意識地抽搐著,Padma

Patil顫抖著,納威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喊聲,他成功的把它轉成了一陣咳嗽。總之,所有的人,都專注地,更加熱切地看著哈利。

「恩……計劃就是這樣,不管怎麼樣」赫敏說。「如果你想加入我們,我們需要決定怎麼幹——」

「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個人回來了?」赫夫帕夫的金髮魁地奇隊員用一種攻擊性地語調說。

「嗯,鄧不利多相信——」赫敏開口道。

「你是說,鄧不利多相信他,」金髮男孩對哈利點了點頭。

「你是誰?」羅恩相當粗魯地說。

「ZachariasSmith,」那男孩說,「我想我們有權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他認為那個人已經回來了。」

「看,」赫敏很快打斷他說,「這不是我們這次會議將要討論的——」

「好了,赫敏」哈利說。

他剛開始明白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他認為赫敏應該想到的。一些人——也許是大多數人——來是希望能聽到他的第一手故事。

「是什麼讓我認為那個人回來了?」他重複說,直盯著Zacharias,「我看見了他。鄧不利多告訴了全校發生了什麼,如果你不相信他的話,你不必相信我,我也不會浪費一個下午來試圖說服任何人。」

當哈利說話時,所有的人看上去都屏住了呼吸。哈利有個感覺,甚至那個酒吧招待也在聽。他用那塊骯髒的擦布擦著同一個玻璃杯,使它更髒了。

Zacharias輕視地說:「鄧不利多去年只是告訴我們塞德裡克·迪戈裡被那個人殺了,而你把迪戈裡的屍體帶回了霍格瓦茲。他沒告訴我們細節,他沒說迪戈裡

到底是怎麼被謀殺的,我想我們都想知道——」

「如果你來這裡是想聽到底伏地魔是怎麼謀殺一個人的,我不能幫你,」哈利說。他的脾氣,這些天來一直都很容易發作,這時又升了起來,他沒把眼睛從Zacharias

Smith挑釁的臉上挪開,並決定不去看秋。「我不想談論塞德裡克·迪戈裡,知道嗎?如果你來這裡是為了這個,你最好趕快離開。」

他憤怒地往赫敏那看了一眼,這全部,他感到,都是她的錯。她決定把他當成一個怪人來展示,當然他們都會來看他的故事到底多麼荒誕。但沒有人離開他們的座位,連Zacharias

Smith都沒有,儘管他一直專心盯著哈利的臉。

「那麼,」赫敏說,她的音調又高了上去。「那麼……就像我說的……如果你們想學防禦術,那我們需要計劃出我們怎麼學,我們多長時間碰頭一次以及我們在哪裡學——」

「那是真的嗎,」那個有褐色長辮子的女孩打斷了她,看著哈利:「你能召喚守護神?」

人群中發出一陣感興趣的議論聲。

「是的,」哈利有點自衛的說。

「一個有形狀的守護神?」

這句話勾起了哈利的一些記憶。

「恩——你不認識Bones吧,認識嗎?」他問。

那女孩笑了。

「她是我姑媽,」她說,「我是SusanBones,她跟我說了你的聽證會。所以——那是真的嗎?你召喚了一個牡鹿守護神?」

「是的,」哈利說。

「啊呀,哈利,」李說,看上去深受震動,「我完全不知道這個!」

「媽媽叫羅恩不要到處傳揚這個,」弗雷德說,對哈利裂嘴笑著。「她說那樣會有很多人注意你(Shesaidyougotenoughattention

asitwas)。」

「她說的沒錯,」哈利說,很多人笑了。

那個戴面紗獨自坐著的女巫在座位上稍微挪動了一點。

「那麼你是不是用鄧不利多辦公室裡的寶劍殺了一條蛇怪?」TerryBoot問:「這是去年我在那兒的時候,牆上的一副肖像告訴我的……」

「恩——是的,我做過,是的,」哈利說。

JustinFinch-Fletchley吹了聲口哨,Creevey兄弟交換了一個敬畏的眼神,Lavender

Brown輕叫了一聲「太絕了!」哈利感到耳根有點發熱,他決然地望著其他任何地方,只要不是秋。

「在他一年級的時候,」納威大聲對大家說,「他保護了魔法石——」

「哲人之石」赫敏訂正說。

「是的,從那個人手裡,」納威最後說。

HannahAbbott的眼睛瞪的和帆船幣一樣大。

「更別說,」秋說(哈利猛的看向她,她正微笑地看著他,他的胃裡又一陣翻騰)「去年他在勇士比賽中他完成的所有任務了,通過了龍、merpeople和Acromantula還有別的。」

桌旁響起了一陣贊同的議論聲。哈利的腸胃在蠕動著,他試著調整表情以使自己看上去不那麼興高采烈。剛才秋對他的讚揚使他曾對自己發誓要告訴他們的事變的更加、更加難以出口。

「瞧,」他說,大家又立刻陷入了沈靜,「我……我不想讓我聽起來好像在謙虛或什麼的,但是……我從其他人那裡得到了很多幫助……」

「通過龍的時候沒有,」MichaelCorner立刻說。「飛過去的時候真是相當酷……」

「是啊,唔——」哈利說,感到要否認的話會是很無禮的。

「而且今年夏天沒人幫你除掉那些攝魂怪,」SusanBones說。

「不,」哈利說:「不,好吧,我知道沒人幫我的時候我做了一些事,不過我想說的重點是——」

「你是想逃避不向我們展示什麼嗎?」ZachariasSmith說。

「我有個主意,」在哈利開口前,羅恩大聲說,「你為什麼不閉嘴?」

也許「逃避」這個詞給羅恩刺激特別大,不管怎麼樣,他看著Zacharias就好像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揍他一拳,Zacharias臉紅了。

「好吧,我們到這裡來跟他學,他卻告訴我們他並不真的能幹任何事,」他說。

「這不是他說的,」弗雷德咆哮說。

「你想讓我們幫你清理一下耳朵嗎?」喬治質問說,從一個佐科的袋子裡拉出一跟長的,看上去很致命的金屬工具。

「或者你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真的,我們不在乎把他戳在哪兒,」弗雷德說。

「哦,好吧,」赫敏急忙說,「接下去……要點是,我們是不是一致同意我們想跟哈利學?」

響起了一陣贊同的議論聲。Zacharias把胳膊抱在胸前,沒說什麼,儘管這可能是由於他正忙著注意著弗雷德手裡的金屬工具了。

「好,」赫敏說,看上去因為事情終於決定了,鬆了一口氣。「那麼,然後,下一個問題是我們多久聚會一次。我真的認為我們至少要每週聚會一次——」

「那要看,」Angelina說,「我們需要確定它不會和我們的魁地奇練習衝突。」

「不,」秋說,「也不能和我們的衝突。」

「也不能和我們的,」Zacharias說。

「我相信我們能找到一個適合所有人的晚上,」赫敏說,有點不耐煩,「但你們知道,這很重要,我們是在討論怎麼樣從伏地魔的食死徒那裡保護自己——」

「說的好!」Ernie

Macmillan叫道,哈利還以為他會早就開口了;「我個人認為這真的很重要,也許比我們今年做的所有的事都重要,即使普通巫師等級考試要到了。」

他激動的環顧四周,像是等著人們喊「當然不!」可沒人說話,於是他繼續說:「我,個人來說我不明白在這個嚴峻的時刻,為什麼魔法部把這樣一個沒用的老師塞給我們。顯然,他們不承認那個人回來了,但是給我們一個積極阻止我們使用防禦咒語的老師——」

「我們認為Umbridge之所以不想讓我們接受黑魔法防禦術的訓練,」赫敏說,「是因為她有種……有種瘋狂的想法,認為鄧不利多會把學校裡的學生當成某種私人軍隊。她認為他會動員我們反對魔法部。」

幾乎每個人聽到這個說法都目瞪口呆,每個人,除了LunaLovegood,她接著說,「是的,這很可能。不管怎麼說,CorneliusFudge

有他自己的軍隊。」

「什麼?」哈利說,被這條意想不到的消息弄暈了。

「真的,他有一支由火妖(Heliopaths)組成的軍隊,」Luna嚴肅地說。

「不,他沒有,」赫敏突然說。

「不,他有,」Luna說。

「火妖(Heliopaths)是什麼?」納威問,看上去很茫然。

「他們是火的精靈,」Luna說,她凸起的眼睛睜大了,使她看起來比平時更瘋狂,「高大的,灼熱的生物,當他們疾弛在土地上的時候會使面前的所有東西燃燒——」

「不存在這種東西,納威,」赫敏尖銳地說。

「哦,不,他們存在!」Luna生氣地說。

「很抱歉,但證據在哪裡?」赫敏急促地說進。

「有很多目擊者的報告。只是你太狹隘,你需要每樣東西都擠到你的眼皮底下來——」

「恩哼,恩哼,」金妮說,模仿地那麼象Umbridge,以至一些人向四周看了看,然後都笑了。「我們能決定一下到底多久聚一次並學習防禦課嗎?」

「是的,」赫敏立刻說「是的,我們正要這樣做,你說的對,金妮。」

「嗯,一週一次聽起來不錯,」李?喬丹說。

「只要——」Angelina開始說。

「是的,是的,我們知道魁地奇訓練,」赫敏用一種緊張的語氣說。「那麼,接下來要決定的就是我們在哪裡見……」

要決定這個更困難,大家都沈默著。

「圖書館?」過了一會KatieBell建議說。

「我不認為平斯(Pince)夫人會高興我們破壞圖書館,」哈利說。

「也許某個不用的教室?」Dean說。

「是啊,」羅恩說,「麥格夫人(McGonagall)也許會讓我們用她的,在哈利為勇士賽(Triwizard)做準備的時候她曾經借給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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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7-5 19:50:38

哈利•波特和鳳凰社 第十七章


    但哈利相當確信這次麥格夫人不會那麼樂於助人。盡管赫敏說過學習小組是允許的,但他直覺到這個小組可能會被認為是大逆不道的。

“好吧,那麼,我們會試著找個地方,”赫敏說。“當我們定了第一次聚會的時間和地點以後我們會給每個人發通知的。”

她從包里翻出一張羊皮紙和一支羽毛筆,然後猶豫了一會,好象要鼓起勇氣開口似的。

“我——我認為每個人應該把名字下在這兒,這樣我們就知道有誰來了。我還想,”她深呼吸了一口,“我們每個人都應該保證不去傳揚我們在這里做的事。因此如果你簽字了,就表示你不會去告訴Umbridge或其他任何人我們在做的事。”

弗雷德拿過羊皮紙高興地簽了名,但哈利注意到一些人不太願意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

“恩……”Zacharias慢吞吞地說,沒有接喬治想遞給他的羊皮紙,“恩……我想Ernie會告訴我什麼時候聚會的。”

但Ernie看上去也很猶豫要不要簽名。赫敏揚起眉毛看著他。

“我——恩,我們是級長,”Ernie脫口而出,“如果這張羊皮紙被泄露出去的話……恩,我是說……你說說看,如果Umbridge發現這個——”

“你剛說這個小組是你今年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哈利提醒他。

“我——是的,”Ernie說,“是的,我確實那麼想,只是——”

“Ernie,你真的認為我會讓這個名單流傳出去嗎?”赫敏惱怒地說。

“不,不,當然不,”Ernie說,看上去不那麼焦慮了。“我——是的,當然我會簽的。”

Ernie之後沒有人再提出異議,盡管哈利看見秋的朋友在簽名之前非常責難地看著他。等最後一個人——Zacharias——簽字之後,赫敏拿回羊皮紙,小心地塞進包里。現在這群人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就好象他們剛剛簽了一個協議。

“好了,不耽擱時間了,”弗雷德精神奕奕地站起來,“我和喬治、李還有一些東西要買,回見。”

其余的人也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秋在離開前用了很多時間來系她的包帶,她長長的簾子般的頭發垂到前面擋住了她的臉,但她的朋友站在她邊上,雙臂抱在胸前,催促著她,因此秋別無選擇,只得和她一起走了。當她朋友拽著她到門口時,秋回過頭來對哈利擺手。

“好,我想這次很順利,”當幾分鐘後她、哈利和羅恩走出豬頭,來到明亮的陽光下之後,赫敏高興地說。哈利和羅恩抓著他們的黃油啤酒。

“那個叫Zacharias的家夥是個討厭鬼,”羅恩說,他怒視著遠方Smith模糊可辨的輪廓。

“我也不大喜歡他,”赫敏說,“但我在赫夫帕夫桌旁跟Ernie和Hannah談話的時候他正好聽到,而且他看上去非常想來,所以我能說什麼呢?而且確實是人越多越好——我是說,Michael

Corner和他朋友不會來,要不是他和金妮出去了——”

羅恩正在喝光黃油啤酒的最後幾滴,嗆住了並把啤酒噴了出來。

“他什麼?”羅恩倉促地說,他憤怒了,現在他的耳朵紅的就象生牛肉卷,“她和別人出去——我妹妹和——你什麼意思,和MichaelCorner?”

“是的,所以他和他朋友來了,我想——恩,他們顯然有興趣學習防禦術,但如果金妮沒告訴Michael發生了什麼——”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起她——?”

“他們在聖誕舞會踫到,然後去年年底在一起的,”赫敏鎮定地說。他們已經走上了大街,她在Scrivenshaft羽毛筆商店外停住,櫥窗里展示著很多漂亮的野雉毛筆。“唔……我需要只新的羽毛筆。”

她走進了商店,哈利和羅恩跟著她。

“哪個是MichaelCorner?”羅恩憤怒地問。

“深色皮膚的那個,”赫敏說。

“我不喜歡他,”羅恩立刻說。

“大吃一驚,”赫敏壓低嗓音說

“但是,”羅恩說,跟著赫敏從一排插在銅制墨水瓶里的羽毛筆前走過,“我以為金妮對哈利著迷!”

赫敏同情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金妮曾經喜歡過哈利,但幾個月前她放棄了。當然,不是她不喜歡他了,”她善意地對哈利補充說,一邊研究著一支長長的黑色和金色的羽毛筆。

哈利腦袋里都是秋離開時揮手的樣子,對這個話題不象羅恩那麼感興趣,羅恩明顯因為義憤填膺而顫抖著,但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了更本質的問題。

“那麼為什麼她現在才說?”他問赫敏,“她從來沒在我面前提過。”

“對,”赫敏說,“是的,我想要這支……”

她走到櫃台,遞過去15個鐮刀幣2肯特,羅恩仍然在她旁邊喘著氣。

“羅恩,”當她轉身對著他時她嚴厲地說,“這就是金妮為什麼沒告訴你她看上了Michael,她知道你會覺難以接受。所以感謝上帝,別再喋喋不休了。”

“你是什麼意思?誰難以接受了?我不想對任何事喋喋不休……”羅恩在回去路上一直都在咕噥著。

當羅恩仍然低聲詛咒著MichaelCorner時,赫敏看了哈利一眼然後低聲說,“說了金妮和Michael……你和秋怎麼樣?”

“你是什麼意思?”哈利急忙說。

他心里就象是開水一樣沸騰起來,一種強烈的感情使他的臉在寒風中滾燙——他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好了,”赫敏微笑著說,“她的眼楮簡直沒離開過你,不是嗎?”

哈利從沒感到霍格馬得村是那麼地漂亮。

第十七章24號教育法令

剩下的周末時光里,哈利感到了整個學期以來前所未有的愉悅。他和羅恩又花了周日的大部分時間趕他們的作業,當然這不能稱得上有趣。但因秋日陽光燦爛,他們不再圍著桌子,而是把各自的功課扔在一邊,在湖邊大樹的影子下閑逛起來。而決意按時做完所有功課的郝敏,帶了更多的毛線,對自己的織針施加了魔法,於是它們便在半空中中反射出耀眼的陽光,“滴答”作響地織出更多的帽子和桌巾。

在知道了他們正在采取行動抵抗昂布瑞吉和魔法部,而昂布瑞吉又是叛亂的一個關鍵人物的時候,哈利感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在腦中回想著每星期六的會面︰所有這些到他這里學習黑魔法防衛術的人、他們聽過他的所為後的神態、秋在

Triwizard

巡回賽中對他的表現的嘖嘖稱贊——知道了這些人不再把他當成一個說謊的無賴,有些人甚至很崇拜他,他感到如此振奮,以至這種快樂的情緒延續到了星期一的早上——盡管這天沒什麼他喜歡的課程。

他和羅恩下了宿舍樓,討論著安吉麗娜關於在夜間練習中練習一種叫SlothGrip

Roll的新動作的主意。當他們經過陽光普照的休息室時,他們注意到室中多出來的物品已經吸引了一小群人在觀看。

格蘭芬多的布告欄粘貼著一個巨大的告示,它覆蓋了在布告欄上的所有其他東西——二手符咒書的售貨清單、由Argus

Filch張貼的學校常規提醒、魁地奇隊的訓練時間表、某種巧克力蛙卡交換啟事、Weasleys最新的測試廣告、去霍格莫德村的周末日期以及各種尋物啟事。新的告示是用巨大的黑色字母書寫的,在它的底部有一個官方印章,旁邊是整齊的花體簽名落款︰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令

所有學生組織、社團、團體、dubs即日起解散。

學生組織、社團、團體、俱樂部指3人或以上的學生例會。

重新建立必須通過高級檢查官(昂布瑞吉教授)的批準。

未得到高級檢查官認可和批準的任何社團、團體、俱樂部都不允許存在。

任何建立、參加未經高級檢查官批準的組織、社團、群體、俱樂部的學生將被開除。

上述文件依據24號教育法令

簽名︰多洛瑞斯.昂布瑞吉,高級檢查官

哈利和羅恩站在一群憂心忡忡的二年級學生後面,越過他們的腦袋,讀著這張通知。

“這是否意味著他們將關閉Gobstones俱樂部?”其中一人問他的朋友。

“我估計你的Gobstones會沒事,”羅恩陰沈沈地說,嚇得這名二年級學生跳起來,“而我們就沒那麼幸運了,你說呢?”當二年級學生匆忙離去後,他問哈利。

哈利正在再次閱讀這則告示,自星期六以來便充盈他全身的愉悅已消逝得無影無蹤。他體內充滿了憤怒。

“這絕非巧合”他說,他把手握成拳狀,“她知道。”

“她不可能知道”羅恩立刻答道。

“會有人在那酒店偷聽,讓我們面對這一點,我們不知道多少出現在我們眼前的人是值得信任的。他們中的任何人都可能跑去向昂布瑞吉告密。”

而他竟以為他們信任他,甚至認為他們崇拜著他。

“ZachariasSmith!”羅恩立刻說道,並用拳猛擊一下自己的手掌,“或者,我認為MichaelCorner也叛變了!”

“我想知道郝敏看到了這告示沒有?”哈利說,一邊掃視那扇通向女生宿舍的門。

“讓我們去告訴她吧。”羅恩說。他向前躍進,打開了門,走上螺旋梯。

當他到了第六級階梯時,一種高聲的、哀號似的、聽起來像高音喇叭的聲音和階梯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像平滑的石梯。羅恩試圖逃跑,他的手瘋狂的舞動著,就像一架風車。然後他被新形成的石梯擊中,後背著地摔倒在哈利的腳下。

“恩,我不認為我們被允許進入女生宿舍”哈利說著,把羅恩從他腳上扶起來,試圖忍住不大笑出聲。

兩個四年級的女生笑著從石梯上走來。

“噢,誰想上樓去?”她們開心得吃吃直笑,蹦蹦跳跳的笑看著哈利和羅恩。

“是我。”

灰頭土臉的羅恩說,“我不知道會發生那種事。這不公平!”當女孩們瘋笑著從肖像畫洞口離開時,他對哈利補充道︰“郝敏被允許進入我們的宿舍,為什麼我們不能……?”

“這是一條老規矩”,她優雅地滑下石梯,跳到他們面前的地毯上,不費吹灰之力。“在霍格沃茲而言,這是一個歷史問題,創立者認為男生相對女生而言較為不值得信賴。不管怎樣,你為什麼要去那兒?”

“來找你,看看這個!”羅恩不由分說地把她拖曳到告示板前。

郝敏的眼楮快速地在告示上掃視,她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一定有人向她告密!”羅恩憤憤不平地說道。

“他們不可能這麼做,”郝敏低聲說道。

“你太天真了,”羅恩說“因為你誠實可信,你就這樣認為嗎?”

“不,他們不會這樣做的,因為我對那張有我們簽名的羊皮紙下了詛咒,”

郝敏鎮靜地說道,“相信我,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人跑去向昂布瑞吉告密,我們會清楚的知道他們是誰,他們也必定會對此感到由衷的後悔。”

“他們會怎樣?”羅恩以渴望的聲調說道。

“如果這樣,”郝敏說,“這會讓Eloise

Midgeon的粉刺看起來像一對可愛斑點。來吧,讓我們享用我們的早餐並看看其他人怎麼想的。我想知道這張通知是否張貼在所有房間里。”

一走進大廳,他們就知道不光只是格蘭芬多塔貼有昂布瑞吉氏的告示了。強烈的情緒和異常的躁動在門廳里蔓延,人們圍著桌子圍著桌子議論著他們讀到的東西。哈利、羅恩

和郝敏剛一入座,奈威、Dean、弗雷德、喬治和金妮便徑直向他們走來。

“你看到那告示了嗎?”

“你們猜她知道了嗎?”

“我們該怎麼辦呢?”

他們都注視著哈利,他向周圍掃視了一周,確認附近沒有老師。

“不管怎樣,我們當然還是要那麼做的。”他低聲說道。

“就知道你會那麼說!”喬治興奮地在哈利臂上重重一擊。

“級長呢?”弗雷德問道,探詢性的看向羅恩和郝敏.

“當然。”郝敏沈著地說。

“Ernie和HannahAbbott在這兒,”羅恩越過他的肩膀張望著,“這里是Ravenclaw

blokes和Smith,沒有人看起來是有汙點的。”

郝敏一臉警視︰

“別去關心那些斑點,那些白癡現在還不會出現在這兒,這種舉動讓你看起來很可疑,坐下!”她對Ernie和Hannah比口形,瘋狂地向他們作手勢讓他們重新坐到Hufflepuff桌。“稍後!我們—稍後——再—談!”

“一直等到告訴Michael,”金妮不耐煩地說,她在長凳上搖擺著,“那些笨蛋,徹頭徹尾的笨蛋。”

她快速走向Ravenclaw那一桌;哈利看著她遠去。秋坐得並不遠,她正跟一個跟她一起去過豬頭酒吧的卷發朋友說話。昂布拉吉是否注意到她又嚇得不敢再跟他們會面了呢?

直到他們離開大廳,去上魔法史課,通知激起的巨大反應仍未平息。

“哈利!羅恩。”

是安吉麗娜,她帶著絕望的表情,不顧一切的向他們沖過來。

“好的,”當她走近到足以聽見他的聲音時,哈利悄聲說道,“我們仍然試圖……”

“你難道不知道她的告示包括在魁地奇內嗎?”安吉麗娜打斷了他,“我們必須申請得到許可,以重組格蘭芬多隊。

“什麼?”哈利說。

“沒門!”羅恩一臉驚駭。

“你們閱讀了告示,它也提及了團隊!因此,聽我說,哈利,我說最後一次,請不要再跟昂布瑞吉大動肝火了,否則的話,她可能再也不讓我們玩魁地奇了!”

“好吧好吧,”看見安吉麗娜的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哈利只好先答應下來,“別擔心,我會自制的。”

“我打賭昂布瑞吉會出現在魔法史教室。”在他們去上賓斯教授的課的途中,羅恩冷冷地說,“她還沒有檢查賓斯教授呢。我打賭她在那里,賭什麼都行。”

可他錯了,當他們進入教室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只有唯一一位老師——賓斯教授,像平時一樣飄浮在椅子上方一英尺的地方,正準備繼續講授單調而又長篇累牘的巨人戰爭。哈利今天甚至不想嘗試著跟隨他的講課思路。他閑散地在他的羊皮紙上塗鴉,不去理睬郝敏對他的頻頻怒視和推搡,直到肋骨上一次明顯的刺痛惹惱了他,他才擡起頭。

“什麼?”

她指向窗,哈利環視四周,發現海德薇正棲息在窗子狹窄的邊緣上,透過厚厚的玻璃窗凝視著他,它腿上綁著一封信。哈利真搞不明白它,他們剛剛一起用過早餐,究竟為什麼它不像往常一樣在那時遞送這封信呢?他的許多同學也都認出了它。

“噢,我一直很喜歡那只貓頭鷹,她是那麼的漂亮”哈利聽到Lavender對Parvati這樣嘆道。

他瞥了一眼還在繼續朗讀筆記的賓斯教授,教授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班級里對他的注意力比往常更少了。哈利悄悄地離開他自己的座位,蜷縮著身子,飛快地穿過教室里的排排座位來到窗邊,他滑動著窗鉤,緩緩打開它。

他希望海德薇伸出它的腳,那麼他就可以拿走信,然後讓它飛回貓頭鷹屋。但那個時候窗子已經開得足夠寬,因此海德薇希望可以飛進去,於是它寂寞地叫了起來。他忙關上窗,不安地向教授瞥了一眼,再次蜷縮著身子,把海德薇放在肩膀上,快速返回到自己的座位,又把它轉移到自己膝上,解下綁在它腿上的信件。

直到那時他才突然發現海德薇的羽毛奇怪地卷曲著;有些倒了,它的一只翅膀耷拉著。

“它受傷了!”哈利低聲說,一邊彎下頭靠近它。郝敏和羅恩傾斜著身子以便靠得更近;郝敏甚至放下了她的羽毛筆。“看,它的翅膀的這里有些不妥。”

海德薇顫抖著,當哈利踫觸她的翅膀時,它忍不住輕跳了起來。海德薇所有羽毛都豎了起來,它責備地看著他。

“賓斯教授,”哈利大聲說,教室里的所有人都轉過來看向他,“我感到有點不舒服。”

賓斯教授把他的視線從筆記上移開,驚訝地看著哈利,卻像往常一樣,只發現滿屋子的人。

“感到不舒服?”他模糊地重復道。

“渾身都不舒服,”哈利把海德薇藏在背後,堅定地邁開步子,“我認為我需要飛速趕到醫院去。”

“是的,”賓斯教授說,明顯的有些手足無措,“是的,是的,飛速趕到醫院,好的,你可以走了,那麼,Perkins。”

一出教室,哈利就把海德薇重新放到肩上,匆忙地在廊上行走,直到離開賓斯教授的視力可及之處才停下來思考。他心目中治療海德薇的首選當然是海格,但由於他現在並不知道海格在哪兒,於是他唯一剩余的選擇就是向Grubbly-Plank教授尋求幫助。

他從窗內窺視窗外那陰郁多風的土地,靠近海格的小屋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她的告示;如果她現在不在授課,她可能會在教研室。他走下樓,海德薇在他肩上虛弱地搖擺著,不時發出柔弱的哀號。

在教研室大門兩側分別嵌著一只石獸裝飾。當哈利靠近大門,其中一個石獸用嘶啞的嗓音說道︰“你現在應該在課堂上,小家夥。”

“這事很緊急。”哈利說得很簡略。

“噢,急事,是嗎?”另一只石獸用尖銳的聲調說道,“好吧,這倒讓我們做起本職工作來了,不是嗎?”

哈利敲了敲門,他聽到腳步聲,門開了,他與麥格教授面面相覷。

“你沒有被判處又一次禁閉吧!”她立刻說道,她的方形眼鏡閃耀著警示的光芒。

“沒有,教授!”哈利急忙為自己辯白。

“好的,那麼,你為什麼不在自己的課堂上呢?”

“顯而易見的,是因為有急事,”第二只石獸用他的醜惡嘴臉說道。

“我在尋找Grubbly-Plank教授,”哈利解釋道,“這是我的貓頭鷹,它受傷了。”

“受傷的貓頭鷹,是嗎?”

Grubbly-Plank教授一手持著煙管,一手持著一份預言家日報,出現在麥格教授的肩上。

“是的。”哈利小心翼翼地把肩膀上的海德薇輕輕舉起來,“它出現在其他的投遞貓頭鷹後面,它的羽翼變得很古怪,看。”

Grubbly-Plank教授用牙齒緊緊咬住煙管,然後在麥格教授的注視下從哈利手中拿走海德薇。

“恩,”

Grubbly-Plank說,她的煙管在她說話時來回地擺動著,“它好象被某種東西襲擊了。真難以想象什麼東西會把它傷成這樣。當然的,Thestrals會時常獵取鳥兒,但是海格已經好好地訓練過霍格沃茲的Thestrals,讓它們不再去招惹貓頭鷹了。”

哈利不想知道也不關心什麼是Thestrals,他只想知道海德薇能否復原。可麥格教授卻用敏銳的目光看著哈利,問道︰“你知道這只貓頭鷹飛了多遠的路嗎,波特?”

“恩,”哈利說,“大概有到倫敦那麼遠,我想。”

他飛快地瞥了她一眼,當他看到她雙眉緊縮,就知道她已經明了“倫敦”實際上意味著“GrimmauldPlace,十二號。”

Grubbly-Plank教授從她的長袍中掏出一片單片眼鏡,把它塞進自己的眼楮里,近距離檢查海德薇的翅膀。“如果你把它交給我的話我可以很快讓它復原,”她說,“她這幾天無論如何不能飛得太遠。”

“恩,好的,謝謝你。”哈利說,正在此時,休息鈴響了。

“沒問題,”Grubbly-Plank教授粗聲說,隨即返回了教研室。

“等一下,Wilhelmina!”麥格教授匆匆喊道︰“波特的信!”

“噢,是的!”

哈利說,他差點忘了海德薇腿上的紙卷。Grubbly-Plank把信移交給哈利,然後就帶著海德薇在教研室中消失了。海德薇消失前一直緊盯著哈利,似乎不敢相信他會這樣拋下它。哈利感到有點心虛,他正想離開,卻被麥格教授叫了回來。

“波特!”

“是的,教授?”

她上下掃視著門廊,兩個方向都有學生走出來。

“記住,”她看著他手中的紙卷快速地低聲說道,“那個霍格沃茲與外界的聯絡渠道將會被看護得好好的,你會這樣做嗎?”

“我……”

哈利正想作答,但是走廊上的學生們已蜂擁而至。麥格教授向他點了點頭,撤回了教研室。留下哈利被熙攘的人群席卷入院中。他發現羅恩和郝敏早已站在安全的角落,他們的外衣領子在風中翻飛。哈利一邊跑向他們,一邊打開紙卷,發現紙卷上有五個詞——是小天狼星的筆跡︰今天,老時間,老地方。

“海德薇還好吧?”郝敏憂慮地問道,此刻他才回過了神。

“你把它帶去哪兒了?”羅恩問

“Grubbly-Plank教授那兒,”哈利說,“我還見到了麥格,聽著。”

他把麥格所說的話轉告給他們。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們並不感到震驚。相反的,他們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什麼?”哈利說,把眼神從羅恩身上轉到郝敏身上又再轉回來。

“好,我剛剛只是在跟羅恩說話。如果有人試圖在中途阻截海德薇,那會怎麼樣?我是說,它還從未在以前的飛行途中受過傷,不是嗎?”

“無論怎樣,那是誰的信?”羅恩問,從哈利手中拿過紙條。

“用鼻音講。”哈利輕聲提醒道。

“‘老時間,老地方’?他說的是教研室的爐火中嗎?”

“顯然的,”郝敏說,她也正在閱讀紙條,她有點心神不安,“我希望沒有其他人讀過它。”

“但是它到我手里時依舊是密封的,”哈利像她一樣盡量試圖讓自己信服,“如果他們不知道我們以前跟他在哪見面,那麼就沒有人會知道它意味著什麼,不是嗎?”

“我不知道,”

郝敏一臉焦慮,當鈴聲再次響起來的時候她猛把他的背包拉過肩,“用魔法重新密封紙卷並不是什麼難事,我們也並不知道是否有人在監視壁爐網絡系統,但是我確實不知道我們怎麼才能在信件不被阻截的情況下警告他。”

他們走下石梯去上魔法學課程,三個人都走了神。但當他們走到最後幾級台階時,卻被馬爾福的聲音從沈思中喚醒。他站在斯內普的教室門外,揮舞著一張官方文件樣的羊皮紙,故意提高了聲音以便讓他們能夠清楚的聽到每個字。

“是的,昂布瑞吉批準史萊哲林學院的魁地奇球隊繼續活動,我今天一大早就去向她申請了。這其實是理所當然的,我是說,她跟我的父親很熟,他經常出入魔法部。看格蘭芬多是否能得到批準繼續參加球賽是件趣事,不是嗎?”

“別生氣,”郝敏小聲向哈利和羅恩哀求道,他們怒視著馬爾福,臉兒通紅,拳頭緊握,“這正稱了他的意。”

“我是說,”

馬爾福又把聲調提高了一點,他的灰色眼楮里閃爍著惡意,看向哈利和羅恩所在的方向,“如果這個問題跟魔法部的影響有關,我可不認為他們有多少機會。據我父親所言,他們近年來一直在找理由解雇韋斯利(羅恩的父親,在魔法部任職)。波特也一樣。我父親說把他送到St

Mungo魔法疾病醫院去只是個時間問題。很明顯,他們對腦袋被魔法搞混的人有特殊的防護措施。”

馬爾福做了個鬼臉,他垂著嘴,眼珠亂轉。Crabbe和Goyle和往常一樣發

出咕噥的笑聲,PansyParkinson快樂地尖叫起來。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哈利的肩上猛撞了一記,撞得他向一邊倒去。馬上他就明白剛剛是奈威(哈利在葛來分多的同學,是記性差的迷糊鬼,常惹麻煩)走過他身旁,徑直地向馬爾福沖去。

“奈威,不要!”

哈利飛奔向前,抓住了奈威的長袍。奈威瘋狂的掙紮,他雙拳亂舞,拼命掙紮著試圖靠近馬爾福。馬爾福頓時驚駭萬分。

“幫我!”

哈利向羅恩求助,他用一只手繞過奈威的脖子,勉力把他拖了回來,遠離史萊哲林s學院。Crabbe和Goyle舞動著他們的胳膊,站到馬爾福身前,準備搏斗。羅恩抓住了奈威的手臂,和哈利一起成功地把奈威拖回格蘭芬多線內。奈威的臉漲得通紅,哈利強加於自己喉嚨上的壓力致使他變得相當混亂,單個的單詞雜亂無章地從他口中蹦出來。

“不要,有趣,別,麻瓜,展示,他。”

魔法學教室的門開了,斯內普出現在那里。他用黑眼楮掃視著格蘭芬多交界線,哈利和羅恩正在那里跟奈威扭打成一團。

“打得很起勁啊,波特,Weasley,隆巴頓?”

斯內普用他冷酷的嗓音輕蔑地嘲弄道。格蘭芬多扣十分。波特,放開隆巴頓,不然就罰你禁閉。全部給我進來!“

哈利松開奈威,他氣喘籲籲,對哈利怒目而視。

“我必須阻止你,”哈利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一邊撿起他的書包,“Crabbe和Goyle會把你撕成兩半!”

奈威一言不發;他只是奪過自己的書包,走入魔法教室。

“以梅林的名義,”羅恩緩慢地說,跟在奈威後面,“那是為什麼?”

哈利沒有回答。他清楚知道,奈威為什麼會對石牆高中的人們的大腦受到魔法損害這種話題感到痛苦,但是他已經對鄧不利多發誓,他將不告訴任何人奈威的秘密,甚至奈威也不知道哈利知道這件事。

哈利、羅恩和郝敏像以前一樣坐在班級靠後的位置上,拿出羊皮紙、羽毛筆和《一千種神奇藥草與蕈類》。整個班級都在輕聲議論奈威剛剛的舉動,但當斯內普教授“砰”地關上室門,一切立刻歸於沈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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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應該注意到”斯內普用他低沈的聲音輕蔑的說,“我們今天有位客人。”

他向地牢陰暗的一角示意,哈里看見昂布瑞奇教授正坐在那兒,她的膝蓋上放著一個記事板。他向羅恩和赫敏旁邊瞟了一眼,擡了擡眉毛。斯內普和昂布瑞奇是他最討厭的兩個老師。他很難弄清他更希望誰取得勝利。

“我們今天將繼續研究Strengthening

Solution。你們會看到你們配的藥和上周留下時的一樣;如果配的正確,它們應該在周末後釀造成功——說明——”他再一次揮動他的魔杖“——在黑板上。繼續干。”

牆角的昂布瑞奇教授把上課的第一個半小時花在做筆記上。哈里極有興致的聽著她向斯內普提問;他的興致使他又對自己配的藥掉以輕心。

“火蜥蜴血,哈里!”赫敏一邊抱怨一邊抓住他的手腕,防第三次放錯藥,“不是石榴汁!”

“知道了”哈里含糊的說,他放下瓶子繼續向那個角落看。昂布里奇站了起來。當她走到離正在彎腰看迪安.托馬斯的鍋爐的斯內普兩條桌子遠時,“哈,”他輕聲說。

“唔,這節課似乎適合於他們水平,”她興致勃勃的在斯內普背後說“但我仍然懷疑教他們配像Strengthening

Solution一類藥品是否合適。我認為魔法部會考慮把它從教學大綱中刪除。”斯內普慢慢地直起腰,轉過身看著她。

“迄今為止…你在霍格渥茨教過幾年書?”她問,她的羽毛筆平放在記事板上。

“十四年,”斯內普回答。他臉上的表情深不可測。哈里一邊密切觀察,一邊加入幾滴藥;他的藥危險的嘶嘶作響,然後由綠松石色變成橘紅色。

“就我所知你最初申請的是教黑魔法防禦術。”昂布瑞奇教授問斯內普。

“是的,”斯內普平靜的回答。

“但是你沒有成功?”

“斯內普的嘴唇扭曲了。

“明擺著。”

昂布里奇教授在她的記事板上潦草的記了幾筆。

“就我所知自你在這工作起,你每年都在申請這一職位”

“是的”,斯內普平靜的說,幾乎沒有挪動嘴唇。他看上去十分惱怒。

“你知道鄧不利多為什麼一直拒絕給你這個職位?”昂布里奇問。

“我建議你去問他本人”,斯內普急促的說

“噢,我會的”,昂布瑞奇教授說,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我猜這是調查的有關內容?”斯內普問,他的黑眼楮眯了起來。

“噢,是的”昂布瑞奇教授說,“是的,魔法部徹底了解每一名教師的——恩——背景”

她轉過臉,走向潘茜.帕金森,然後問她關於課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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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向哈利看去,他們對視了幾秒後,哈利才慌忙把自己的視線轉移到藥劑上頭,藥劑淤結在一起,發出橡膠被燒焦時的那種濃烈而又刺鼻的味道。

“那麼,波特,你又不能得分了。”斯內普的言語中充滿了敵意。他魔杖一揮,清空了哈利的鍋爐。“你給我寫一篇文章,介紹這藥劑的正確成分,標出你出錯的原因及過程,下節課交,知道了嗎?”

“是的。”他狂暴的說道。斯內普已經給他們布置過家庭作業,除此之外,他這個晚上還要參加魁地奇訓練。這意味著他又得度過許多不眠之夜。現在想來,他早上起床時的滿心愉悅是多麼讓人難以置信啊。現在他打心底里希望著一天能快點結束。

“也許我會缺席佔卜課。”他一臉陰郁。午餐後他們站在院子里,任風抽打著他們的長袍和帽邊。“我想裝病,那麼我就可以用上課的時間完成斯內普教授布置的文章。那麼我就不必熬夜了。”

“你不能逃課。”郝敏神情肅穆。

“聽著,你已經退出了佔卜課,你恨Trelawney”

“我不恨她,”

郝敏傲慢地說道,“我只不過認為她是一個完全的駭人聽聞的老師和一個徹頭徹尾的老騙子。但是哈利已經錯過了魔法史,因此我認為他今天不該再缺席任何一堂課了。

太多的事實被忽視了,因此半小時後,哈利坐在了佔卜教室悶熱而又神秘的氣氛中。他對每個人都感到不滿。Trelawney教授又開始分發《TheDream

Oracle》的資料。哈利確信對他而言,去完成斯內普教授懲罰他寫的文章,要比呆坐在這里試圖從一大堆虛構的夢中找出意義好得多。

盡管如此,看來他卻不是唯一一個在佔卜課上火大的人。Trelawney教授猛的把一份資料摔在那張隔在哈利和羅恩中間的桌子上,然後一陣風似的走了,嘴里念念有詞;她又把剩余的資料扔給Seamus和Dean,她勉強避開Seamus的頭,把最後一本資料猛戳向奈威的胸口,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量使他從他的軟墊上滑了下來。

“好,繼續!”

Trelawney朗聲說道,她的聲音尖銳非常,並且稍微有點歇斯底里,“你們知道下面該怎麼做!難道我的教學素質低下到從來沒能讓你們學會如何打開課本嗎?”

整個班尷尬地看著她,然後面面相覷。可是哈利現在卻認為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她坐回到她高高在上的教師椅時,她那雙有預見能力的眼楮充滿了憤怒的淚水。他把頭傾向羅恩的頭,對他耳語道︰“我認為她已經拿回了(昂布瑞吉)對她的檢查報告。”

“教授?”ParvatiPatil輕聲說(她和Lavender一向對Trelawney教授崇敬有加),“教授,有什麼——恩——不妥嗎?”

“不妥!”

Trelawney教授喊道,從她的聲音中不難聽出情緒的波動,“當然沒有!我當然是受到了侮辱。那是反對我的暗示,是欲加之罪。但不,這本身沒有任何不妥,當然不會有!”

她吸了口氣,身子有些發抖。她別過臉去,憤怒的淚水從她的鏡片下泄漏出來。

“我什麼也沒說,”她哽咽了,“十六年來無私的奉獻和服務,這都過去了,很顯然,被忽視了。但我不該被侮辱啊!不,我不該!”

“但是,教授,誰侮辱了你?”Parvati羞怯地問道。

“Establishment!”

Trelawney教授用一種沈痛的抑揚頓挫的戲劇性的聲調說道,“是的,那些被烏雲遮蔽了雙眼的人不能像我一樣看清這個世界,不能知道得像我一樣多。因此,理所當然的,我們這些預言家便經常生活在恐懼之中,總是受到迫害!這真是……唉!我們的命運啊……”

她哽咽著,用披肩的尾端輕拭她雙頰的淚痕,接著她從袖子里掏出一條瓖有花邊的手帕,用力地擤起鼻涕來,那聲音就像皮皮鬼發出的咂舌聲。

羅恩吃吃地笑起來,Lavender厭惡地白了他一眼。

“教授,”Parvati說,“你的意思是……這是否跟昂布瑞吉教授……”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Trelawney喊道,氣急敗壞地跺著腳,她的珠子卡嗒卡嗒的響,她的眼鏡反射著光芒。“繼續好好做你們的作業!”

她把剩余的時間花在在他們之間大步來回走動中。她的眼淚仍不斷的從鏡片下面泄漏出來,她的咕噥聽起來像隱藏在她呼吸中的凶兆。

“(現在)有充分的理由可以選擇離開了。查驗報告中的侮辱,我們都能看到,她怎麼敢這麼做。”

“你和昂布瑞吉教授很有些共同之處嘛,”在黑魔法防禦課上再次見面的時候哈利悄聲對郝敏說,“她顯然也認為Trelawney不過是個老騙子,只是她把這觀點表達在查驗報告上了。”

他說的正起勁的時候,昂布瑞吉教授進來了,她穿著黑天鵝絨禮服,一臉做作的表情。

“午安,同學們。”

“午安,昂布瑞吉教授,”他們含混不清地回應道。

“請把魔杖收進去。”

但這次沒有人再在應答的時候慌成一團了。因為沒有人願意花這閑工夫去把魔杖拿出來(反正要收回去的,換了我也懶得拿出來。)

“請翻開《防禦魔法》第34頁,朗讀第三章節,章節標題是‘在魔法攻擊無效的情況下’,這可真是——”(Therewillbe——)

“沒說的(-noneedtotalk)”哈利、羅恩和郝敏異口同聲地說,undertheirbreaths.

*

“不再有魁地奇訓練了。”安吉麗娜沮喪地對晚餐後剛進入休息室的哈利、羅恩和郝敏說。

“但是我已經夠自制了!”哈利驚駭萬分,“我什麼也沒有對她說,安吉麗娜,我發誓,我……”

“我知道,我知道,”安吉麗娜痛苦地說道,“她只是說她需要一些時間來考慮這事。”

“有什麼好考慮的?”羅恩怒火中燒,“史萊哲林的球隊已經得到她的許可了,為什麼我們不能?”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7-5 19:51:31

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和鳳凰社 第十九章


    “我覺得我們還應該有個名字。”她歡快地說,“促進團隊的團結和熱情,怎樣?”

“叫‘反對阿不萊吉聯盟’怎麼樣?”安吉利娜滿懷希望地說。

“或者叫‘魔法部是笨蛋團’?”弗雷德提議。

“我在想…”赫敏朝弗雷德皺了皺眉毛,“應該是一個不能顯示出我們在干什麼的名字,那樣在別的地方談到時就不會讓別人知道。”

“‘防禦協會’怎麼樣?”秋說,“有人時就叫它‘疙瘩’(由DA想到拼音da,找到‘瘩’,干脆叫‘疙瘩’——譯者注),別人一定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

“嗯!‘疙瘩’不錯。”金妮說,“不過全名可以改成‘鄧布利多的軍隊’,因為他是魔法部最害怕的人,對不對?”

一陣贊同的嘀咕聲。還有笑聲。

“都同意‘疙瘩’?”赫敏一本正經地說,然後跪到軟墊上統計票數。“以多數票通過!”

她把簽滿名字的羊皮紙釘到牆上,然後用大大的字寫道︰鄧布利多的軍隊!

“好了。”她坐下後,哈利說,“開始練習吧?我在想,我們先練習‘除你武器’怎麼樣?你知道的,繳械咒。我知道這個太簡單了,但是它真的有用…”

“哦好了!”撒迦利亞·史密斯翻了翻眼楮,抱起胳臂,“我不覺得除你武器可以幫我們對抗神秘人,你覺得呢?”

“不過我用它和他決斗過,”哈利輕輕地說,“我救了我自己,就在六月。”

史密斯像傻瓜一樣地張大了嘴巴。房間里靜了下來。

“但是如果你們覺得太簡單,可以離開。”哈利說。

史密斯沒有動。沒人離開。

“好吧,”那麼多眼楮盯著他,哈利的舌頭比任何時候都干,“我想我們可以分組練習。”

所有的人馬上行動起來,分成一組一組。只有納威孤單一人。

“你可以和我一起。”哈利對他說。“好吧!數三下!好,一、二、三!”

房間里頓時充滿了除你武器的喊聲。魔杖到處亂飛;喊錯的咒語彈到書架上,把書全拽了出來。哈利的速度比納威快好多,於是納威的魔杖彈到了天花板上,閃出一片火星,然後又啪嗒一聲落到一個書櫃頂上。哈利只好施一個飛來咒把它還給納威。看看周圍,他確信首先練習最基本的咒語是完全正確的;很多人都念錯了咒語;多數人的咒語都只能讓對手後退幾步,或者干脆從他身邊擦過。

“除你武器!”納威喊道。哈利一不留神魔杖竟然真的飛了出去!

“我做到了!!”納威興奮地說,“我還從來沒試過。我做到了!!!”

“很好!!”哈利鼓勵說。他不打算告訴納威,他的敵人可不會悠閑地呆在那兒等著他來打。“聽著,納威,你能不能先去和羅恩和赫敏練習一會兒。我必須去看看別人做的怎麼樣。”

哈利走到房間中間。一件奇怪的事降臨到撒迦利亞·史密斯頭上。每次他念咒準備解除安東尼·高斯頓的武裝的時候,他自己的魔杖就會飛出去,而安東尼這時什麼都沒做。哈利對於這個沒必要奇怪︰弗雷德和喬治就在不遠的地方輪流對著他下咒。

“不好意思哦,哈利。”喬治看見哈利正望著他,忙說。“管不住自己~”

哈利轉到另一邊,去糾正念錯的咒語。金妮和邁克爾·考勒一組;她做得很好,要不就是邁克爾實在太差勁或者他不想對她下咒。厄尼·馬克米蘭把他的魔杖搖得天花亂墜,這倒給了他的對手可乘之機;克利維兄弟很努力,但是他們是造成書架上的書到處亂飛的罪魁禍首;露娜·愛好稍微好一點,偶爾可以打飛賈斯汀·芬奇弗萊特利的魔杖,不過多數時候只是讓他的頭發豎起來。

“好了,停!”哈利大喊,“停!!停!!!!”

“我想我得有個哨子才行。”他心想,然後突然附近的桌子上就出現了一個哨子。他一把抓起來,使勁一吹。所有人都停下了他們的魔杖。

“不太壞。”哈利說,“但是我們到這兒是來提高的!”撒迦利亞·史密斯瞪著她。“我們再試一次!”

他又開始到處走動,不時停下來糾正那些錯誤。漸漸的,大家都有了個樣子。

他試著躲開秋那一群人,但是別的地方已經來回幾次了,有人提醒他不該忽視那邊的人。

“哦不!”當哈利走近時聽見秋大叫,“除你霧氣!我是說…除你瓷器!……哦,真對不起,瑪麗埃塔!”

她的卷發朋友的袖子著火了;瑪麗埃塔用魔杖把火熄滅,然後瞪著哈利,好像那是他的錯一樣。

“你讓我覺得緊張。之前我做的都很好!”秋沮喪地對哈利說。

“那個,很好。”哈利撒了個謊。但是當她擡起頭望著他,他又說︰“呃,不是,那個蠻糟的。但是我知道你能做對。我剛才看到了。”

她笑了起來。她的朋友瑪麗埃塔酸酸地望了望他們倆,轉身走了。

“別管她。”秋小聲說,“她其實一點都不想來,是我拖她來的。他父母禁止她做一切反對阿不萊吉的活動。你知道,他媽媽在魔法部上班。”

“你的父母呢?”哈利問。

“哦,他們也禁止我和阿不萊吉作對。”秋自豪地說,“但是如果他們知道我準備和神秘人作對,特別是在塞得里克…”

她頓住了,看起來很難過。一陣尷尬。特里·布特的魔杖飛了過來,擦過哈利的耳朵,重重地撞上了艾麗西婭·斯平萊特的鼻子。

“呃,我爸爸倒是特別贊成反對魔法部的舉動!”露娜·愛好在哈利身後驕傲地說,顯然她在偷聽他們的談話;而此刻她的對手賈斯汀·芬奇弗萊特利正在試圖把自己從裹在他頭上的袍子里解救出來。“他總是說他完全相信福吉;我是說,相信福吉屠殺妖精的數量!還有當然他在利用神秘事物司調制可怕的毒藥,用來毒殺那些反對他的人。還有他的阿古布拉·斯拉史克特…”

“別問她怎麼回事。”哈利悄悄對看起來不解的秋說。她咯咯笑起來。

“嘿,哈利!”赫敏在房間那一頭問道,“你看時間了麼?”

他低頭看看表,驚訝地發現十點已經過了九分了,就是說他們必須立即回到公共休息室,否則就極有可能被費爾奇逮個正著。於是他吹響哨子;所有人都停止了“除你武器”,有兩根魔杖掉在地上。

“好,今天很不錯!”哈利說,“但是我們超時了,得快點離開這兒。下周老時間老地點?”

“越快越好!”迪安·托馬斯急忙說。大家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安吉利娜馬上說︰“魁地奇賽季就要開始了,球隊也要練習!”

“那就下個星期三見。”哈利說,“我們到時再商量別的訓練。快點,我們最好趕快走。”

他拿出活點地圖仔細看了看,讓他們三三兩兩的離開,看著他們安全進入休息室︰赫奇帕奇的去地下走廊,從那里也可以到廚房;拉文克勞的去城堡西邊的塔樓;格蘭芬多的順著走廊到達胖夫人的肖像畫。

“真的非常非常棒,哈利。”只剩下哈利、羅恩和赫敏了。

“嗯!很棒!”羅恩興奮地說。他們走出房間,看著那扇門消失在石壁中。“看見我解除赫敏的武器了嗎,哈利?”

“就一次。”赫敏諷刺地說,“可我打到你的次數比你的多不知多少倍…”

“不止一次!我打到最少三次…”

“是呀,如果算上你自己絆倒撞掉我的魔杖的那一次…”

他們倆一直吵到休息室,但是哈利完全沒有在聽。他的一只眼楮正盯著活點地圖,但是心里正想著秋的話,她說他讓她覺得緊張……

第十九章獅子和毒蛇

哈利覺得最近兩個星期他的心中好像有什麼護身符似的,一個令人激動的秘密支持他上完Umbridge的課,甚至使他在看著Umbridge討厭的凸出的眼楮時能裝出殷勤的樣子。他和DA就在Umbridge的鼻子底下反抗她,做的正是她和魔法部最怕的事。當他在課上裝著讀Wilbert

Slinkhard的書的時候,他就會滿意地回想起DA最近的聚會,回憶納威怎麼樣成功地解除了赫敏的武器,Colin

Creevey經過三堂課的努力怎樣掌握了障礙咒,ParvatiPatil怎樣用一個很完美的還原咒,將桌上的窺鏡變成了灰塵。

哈利覺得很難為DA的會面定一個固定的時間,因為他們要適應三支不同的魁地奇隊伍的訓練時間,而且訓練時間常會因為壞天氣的影響而重新安排。但哈利覺得這樣挺好,他有一種感覺,不固定的聚會時間更好一點,如果有人在監視他們,這會讓他們難以得逞。

赫敏很快想出了一個非常聰明的方法,萬一有什麼變化,可以用來通知全體成員下一次聚會的日期和時間,因為如果不同學院的人總是穿過大廳相互交談的話,會顯得很可疑。她發給每個DA成員一個假的金加隆(羅恩第一次看到裝金加隆的籃子時非常興奮,還以為赫敏真的在分發金子)。

“你們看見金幣邊上的數字了嗎?”在第四次聚會快結束的時候赫敏說,並拿起了一個金幣查看上面的數字。在火把的照耀下金幣泛著黃色的光芒。“在真的加隆上有的只是鑄造金幣的古靈閣精靈刻上的序列號,可這些假金幣上的數字會顯示我們下一次會面的日期和時間。當日期變化時金幣會發熱,要是你們把金幣放在口袋里的話就可以感覺到。我們一人拿一個,當哈利決定了下次聚會的時間後就改變他硬幣上的時間,因為我已經給金幣施了轉換咒,所有人的金幣上的時間會隨著他金幣的改變而改變。”

她說完後大家一陣沈默,赫敏不安的看著大家。

“哦——我本來以為這是個好主意,”她不確定地說,“我的意思是,就算Umbridge翻我們的口袋,有一個金加隆也不會引起她的注意,不是嗎?不過……哦,如果你們不想用的話——”

“你會用轉換咒?”TerryBoot問。

“是的,”赫敏回答。

“可是,那不是高級巫師等級考試的水平嗎?”他小聲說。

“噢,”赫敏說,並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很謙虛,“噢,是的,我想是吧。”

“你怎麼沒分在拉文克勞?”他詢問,用某種近乎驚奇的眼光看著赫敏。“象你這麼有頭腦的人?”

“好吧,分院式的時候分院帽真的想過要把我分到拉文克勞的,”赫敏爽快地說,“可是他最終決定把我分在格蘭芬多。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要用這些金幣?”

大家低聲交換了意見表示贊同,於是每人都上前從籃子里拿了一個金幣。哈利站在一旁看著赫敏。

“你知道這使我想起了什麼嗎?”

“不知道,是什麼?”

“食死徒的傷疤。伏地魔踫到其中的一個傷疤,其他的人的傷疤燃燒,他們就會知道他們的主人在召喚他們。”

“好吧……是的,”赫敏平靜的說,“我就是從這里得到的靈感,但你應該注意到了我把日期刻在了金屬上而不是你們的皮膚上。”

“對啊……我比較喜歡你的方法,”哈利笑著把金幣放進口袋。“我想唯一的危險就是我們有可能把它當成真的金幣花掉。”

“奢侈的機會,”羅恩說,一邊有點悲哀地看著他的金幣,“我都沒有真的金幣可以和它搞混。”

第一賽季的魁地奇比賽日益臨近,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因為安吉麗娜堅持每天都練習,DA的聚會一直在推遲。事實上因為很久都沒有舉行魁地奇杯了,使得大家都更加興奮並期待著比賽的到來。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對比賽的結果非常期待,當然,對他們來說,無論結果怎樣,來年他們都要和兩支隊伍交手的。而各學院的院長們,盡管他們試圖用運動家精神來掩飾這一點,他們還是希望自己這方獲勝的。當麥格教授在比賽前的一個星期放棄了給他們布置作業時,哈利才意識到她對在比賽中打敗斯萊特林是多麼的重視。

“我相信你們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她高傲的說。沒有人相信他們的耳朵,直到麥格教授嚴肅地看著哈利和羅恩說,“我已經習慣魁地奇冠軍杯被我們學院奪得了,小夥子們,我可不想把它交給斯內普教授,所以用這額外的時間加緊練習,知道嗎?”

斯內普非常明顯地在偏袒斯萊特林隊,他頻繁地為斯萊特林預定練習場,弄得格蘭芬多的球員很難訂到場地來練習。他也裝著沒聽到斯萊特林的人在走廊上對格蘭分多球員施咒的傳言。當Alicia

Spinnet進了醫院,因為她的眉毛越長越濃密,很快就遮住了她的視線並蓋住了她的嘴巴時,斯內普不顧14個證人作證說他們看見了斯萊特林的守門員Miles

Bletchley在Alicia在圖書館看書時在她背後用咒語攻擊了她,堅持說Alicia肯定是嘗試對自己施了個增毛咒。

哈利樂觀地認為格蘭芬多能獲勝。不管怎麼樣,他們從來都沒有輸給過馬爾福的球隊。誠然,羅恩的水平還趕不上伍德,但他已經非常努力地在練習了。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失誤了一次後就容易喪失信心,如果他漏過了一個球就會驚慌失措,然後出現更多的失誤。另一方面,哈利看過羅恩在訓練時救過很多好球。在一次難忘的練習中,羅恩用一只手控制著掃帚用力將鬼飛球擊離了球門,球飛過了整個球場,穿過了另外一邊的中心區。其他隊員認為這個救球可以和最近愛爾蘭國際守門員Barry

Ryan撲救波蘭最好的追球手Ladislaw

Zamojski的那個球相比了。就連弗雷德也說他和喬治也許還會以羅恩為榮,他們會認真考慮承認羅恩是他們的親戚,同意他們四年來一直否認的。

哈里唯一真正擔心的是,羅恩會不會在上球場之前就被斯萊特林的心理戰術惹惱,哈利,當然,他已經忍受斯萊特林那些卑鄙的勾當四年了,所以諸如“嗨,波特,我聽說Warrington發誓他會在星期六把你撞下掃帚。”這類的話遠遠不能讓哈利發火,只讓他覺得可笑。“Warrington的準頭真是差勁,如果他瞄準我旁邊的人的話我也許會更擔心一點。”他反駁道。這些話讓羅恩和赫敏笑了起來,也讓Pansy

Parkinsons臉上的假笑消失了。

可是羅恩從來沒有忍受過被人無情的侮辱、取笑和威脅。當斯萊特林們,一些七年級的、塊頭比他大的多的男生,在他路過走廊的時候低聲說“你在醫院預定床位了嗎,韋斯萊?”時,他沒有笑,臉色有些發青。當馬爾福模仿羅恩不小心掉了鬼飛球的動作時(每次他們遇見的時候他都會做),羅恩的耳朵熱的發紅,他的手抖的那麼厲害,以至無論當時他拿著什麼都會掉下來。

十月在狂風和暴雨中結束了,十一月到了,冷的像冰凍的鐵板,每個早晨都有很重的霜,寒冷的氣流吹在人們暴露在外的手和臉上。天空和禮堂里的天花板變成了暗淡、珍珠般的灰色,霍格沃茲周圍的山都被雪覆蓋著。城堡里的溫度變得那麼低,因此很多學生在兩節課間到走廊時都戴上了他們保暖的厚龍皮手套。

比賽那天早上的明亮而寒冷。當哈利醒來的時候,看到羅恩筆直的坐在床上,雙手抱膝,目不轉楮的看著上空。

“你還好吧?”哈利問。

羅恩點了點頭但沒有說話。哈里不由想起了有一次羅恩意外地將一個嘔吐咒施在了自己身上,他看上去就像那時一樣蒼白無力,更別提他好象難以開口的樣子了。

“你只是需要吃點早餐,”哈利精神地說,”來吧。”

(以上參考了不知名網友的翻譯,以下為BABALOM的翻譯)

他們到了以後大廳里就快滿了,大家大聲談論著,氣氛比平時更熱烈。當他們走過斯萊特林的桌子時,鼓噪聲一下增大了。哈利看到,除了平時戴的綠色和銀色的圍巾和帽子,他們每個人都戴著一個銀色的徽章,形狀象一個王冠。出於某種原因,很多人嬉笑著向羅恩招手。哈利試圖在走過時看清楚他們的徽章上寫著什麼字,但與其磨蹭去看這個,他更想趕緊讓羅恩盡快地走過他們的桌子。

在格蘭芬多那兒他們受到了熱烈歡迎,每個人都穿戴著紅色和金色的服飾,可這歡迎非但沒有鼓起羅恩的勇氣,反而象是讓他泄了最後一點氣,他癱坐在最近的長凳上,表情看起來仿佛面對著他最後的一餐。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來干這個,”他嘶啞地說。“神經錯亂了。”

“別傻了,”哈利堅定地說,把燕麥粥遞給他,“你會好起來的。感到緊張是正常的。”

“我是廢物,”羅恩黯然說。“我很沒用,我干不下去了。我在想什麼?”

“控制住自己,”哈利嚴厲地說。“想想那天你用腳救起的球,就連弗雷德和喬治都說了不起。”

羅恩痛苦地轉向哈利。

“那是偶然的,”他虛弱地咕噥著︰“我不是有意的——你們都沒注意到我從掃帚上滑下來了,當我想坐好時我踫巧踢到了那個球。”

“好吧,”哈利說,很快從詫異中回過神來,“多點這樣的意外,勝利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不是嗎?”

赫敏和金妮坐在他們對面,戴著紅色和金色的圍巾、手套和玫瑰花飾。

“你感覺怎麼樣?”金妮問羅恩,羅恩正盯著自己的空燕麥碗底的剩牛奶看,好象真的企圖把自己演死在里面。

“他只是緊張,”哈利說。

“好啊,這是個好跡象,我從沒見過你在不緊張的情況下,在考試中取得好成績。”赫敏熱忱地說。

“嗨,”一個茫然的、夢幻似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哈利擡頭一看,Luna

Lovegood從拉文克勞的桌子那邊飄然而至,很多人都盯著她看,有些人還公開的指指點點取笑她。她成功地弄到了一頂帽子,形狀象個老獅子頭,在她腦袋上搖晃著。

“我支持格來芬多,”Luna說,多余地指著她的帽子。“看這是什麼……”

她抽出魔杖來踫了踫她的帽子。那獅子張大嘴,發出一聲非常逼真的咆哮,讓附近的人都嚇了一跳。

“很好吧,不是嗎?”Luna高興地說。“我希望它嚼碎斯萊特林的大毒蛇,你知道,但現在不是時候。不管怎麼樣……祝你好運,Ronald!”

她飄然而去。當Angelina和Katie及Alicia匆忙走向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沒從那頂帽子帶來的驚嚇中恢復過來,在Pomfrey夫人的治療下,Alicia的眉毛已經恢復原狀了。

“你們好了的話,”她說,“我們直接去場地,檢查一下環境並換衣服。”

“我們很快就到,”哈利保證說。“只是羅恩還要再吃點早餐。”

但是,十分鐘後他就明白羅恩顯然咽不下任何東西,哈利想最好還是快點帶他去更衣室。當他們站起來時,赫敏也站了起來,拽住哈利的胳膊把他拉到一邊。

“別讓羅恩看見斯萊特林的徽章上寫了什麼,”她焦急地輕聲說。

哈利疑惑地看著她,但她警告地搖了搖頭,羅恩正向他們這邊來,看上去迷惑而絕望。

“祝你好運,羅恩,”赫敏說,踮起腳尖來吻了他的面頰,“還有你,哈利——”

當他們從大廳後面穿過去時,羅恩看上去清醒點了。他撫摩著臉上剛剛被赫敏吻過的地方,看上去很困惑,好象他不能確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看上去過於心煩意亂,沒空注意周圍的事,但當他們走過斯萊特林的桌子時,哈利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個王冠形狀的徽章,這次他看清楚了上面刻的字︰

威斯里是我們的王牌

他不詳地預感到這不會是什麼好事,因此催促著羅恩快步穿過了大門,走下石階,踏進了寒冷的空氣中。

當他們匆忙走過斜坡上的草坪去體育館的時候,結霜的野草被他們踩的嘎紮嘎紮響。今天沒有一絲風,天空是純淨的珍珠白色,這表明今天沒有陽光晃眼的問題,可見度很高。哈利一邊走一邊跟羅恩指出他們的有利因素,但他不確定羅恩是不是在聽。

當他們到達時Angelina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向其他隊員走來。哈利和羅恩穿上他們的長袍(羅恩用了好幾分鐘想把衣服前後正過來,直到Angelina看不下去過來幫他),然後坐下來聽每次比賽前的講話,這時隨著人群從城堡湧到體育場,喧嘩聲越來越大。

“那麼,我剛剛才知道斯萊特林的最後陣容,”Angelina說,參考著一張羊皮紙。“去年的擊球手Derrick和Bole已經走了,但看起來Montague用慣用的大塊頭替換了他們,或者不如說,任何知道怎麼飛的人。他們是兩個叫Crabbe和Goyle的家夥,我對他們不是很熟——”

“我們熟悉,”哈利和羅恩一起說。

“恩,他們看起來還沒聰明到足以分辨掃帚的兩頭,”Angelina說,把羊皮紙裝到口袋里,“但我常常很驚訝Derrick和Bole能在沒有路標的情況下找到來場地的路。”

“Crabbe和Goyle跟他們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哈利肯定地說。

他們能聽到數以百記的腳步聲踏上觀眾席的長凳。有的人在唱歌,盡管哈利聽不清楚詞。他開始感到緊張,但他知道他惡心的感覺遠比不上羅恩的強烈,羅恩正捂著自己的胃呆呆地直視著前方,他的下巴張著、臉色灰白。

“時間到了,”Angelina鎮定地說,看了看表,“來吧,夥計們……祝你們走運。”

大家站起來,扛著掃帚,排成一隊走出了更衣室,來到耀眼的陽光下。一陣極大的歡呼聲迎接著他們,哈利仍然可以聽見歌聲,盡管它被歡呼聲和口哨聲壓過了。

斯萊特林隊站在那兒等候著他們。他們也戴著銀色王冠狀的徽章。他們的新隊長,Montague,建立起了一支達德利?德思禮式的隊伍,個個都有多毛的大腿一般魁梧的前臂。在他背後站著Crabbe和Goyle,在陽光下愚蠢地眯著眼楮,搖晃要他們的新球棒。馬爾福站在一邊,太陽照耀在他的金發上。他迎著哈利的視線假笑著,戳著自己胸前的王冠形徽章。

“隊長,握握手,”當Angelina和Montague走到對方面前時,裁判Hooch夫人命令說,哈利敢說Montague想捏碎Angelina的手指,盡管Angelina並沒退縮。“騎上掃帚……”

Hooch夫人把哨子放進嘴里,吹了一下。

球放了出來,同時14個隊員也沖了上去。哈利用眼角瞄到羅恩向球門沖去。他急速上升,躲開一個遊走球,然後在場地上空飛了一大圈,四處搜尋金色的光芒。在體育場的另一邊,馬爾福也在做同樣的事。

“那是Johnson,Johnson和鬼飛球,那女孩是個多棒的隊員啊,我說了好幾年了,可她還是不肯跟我出去——”

“喬丹!”麥格教授叫道。

“只是開個玩笑,增加點趣味——她躲過了Warrington,她晃過了Montag,她——歐——她被Crabbe打來的一個遊走球擊中了……Montague抓住了鬼飛球,Montague掉頭回到了場地——喬治?威斯里擊出了一記漂亮的遊走球。那是對準Montague腦袋的,他丟了鬼飛球,被Katie

Bell抓住了,格蘭芬多的KatieBell回傳給AliciaSpinnet,Spinnet要——”

李?喬丹的解說在場中回響,哈利透過耳邊的風聲、人群的喧嘩聲,包括所有的喊叫、噓聲和歌聲,盡量使勁聽著。

“——躲開了Warrington,躲過了一個遊走球——千鈞一發,Alicia——觀眾喜歡這個,聽聽,他們在唱什麼?”

當李停下來聽的時候,斯萊特林看台上那片銀色和綠色的海洋中傳來的歌聲變得響亮清晰了。

“威斯里一個球都救不了,他連一下都擋不住,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斯萊特林總是說,威斯里是我們的王牌。”

“威斯里生在垃圾箱,他總讓鬼飛球漏進去,威斯里會確保我們贏,威斯里是我們的王牌。”

“——Alicia從Angelina後面過去了!”李叫道,當哈利轉向時,簡直為剛才聽到的歌聲氣炸了,他知道李想淹沒這歌聲,“現在來吧,Angelina

——看樣子她剛敲打了守門員!——她射門了——她——哈哈哈哈……”

不幸地,斯萊特林的守門員救起了這個球,他把鬼飛球扔給Warrington,Warrington帶著它迅速滑開了,在Alicia和Katie之間之字形的飛行著,當他越來越接近羅恩的時候,下面的歌聲變得越來越大。

“威斯里是我們的王牌,威斯里是我們的王牌,他總讓鬼飛球漏進去,威斯里是我們的王牌。”

哈利無法控制自己,放棄了搜尋飛賊,他旋轉著想去看看羅恩,在遙遠的場地那頭的孤獨身影,當大塊頭Warrington向他沖來時他正盤旋在球門的三個鐵圈前。

“——現在Warrington帶著鬼飛球,Warrington向球門沖去,他已經越過了遊走球的攻擊範圍,現在他前面只有守門員了——”

下面斯萊特林的看台上發出一陣高漲的歌聲︰

“威斯里一個球都救不了,他連一下都擋不住……”

“——這是格蘭芬多的新守門員威斯里的第一個考驗,擊球手弗雷德和喬治的兄弟,鬼飛球從他們中間飛過去了,直接穿過了羅恩守著的中間的球門。”

“斯萊特林得分!”下面觀眾的歡呼聲和噓聲中,傳來了李的聲音,“斯萊特林得10分——不走運啊,羅恩。”

斯萊特林的歌聲更響了︰

“威斯里生在垃圾箱,他總讓鬼飛球漏進去……”

“——格蘭芬多隊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現在KatieBell沖過場地——”李勇敢的大叫,盡管現在歌聲已經是震耳欲聾,他幾乎沒辦法讓自己的聲音蓋過它。

“威斯里會確保我們贏,威斯里是我們的王牌……”

“哈利,你在干什麼?”Angelina尖聲叫道,從他身邊飛過去追趕Katie,“繼續飛!”

哈利意識到他已經在空中停留了一分多鐘,注視著比賽進程而把飛賊忘到了腦後。他吃了一驚,俯沖下去開始沿著場地轉圈,凝視著周圍,試圖不去注意體育場內雷鳴般的歌聲︰

“威斯里是我們的王牌,威斯里是我們的王牌……”

他絲毫看不到飛賊的蹤影,馬爾福也象他一樣在體育場里繞圈。他們在途中反向擦身而過,這時哈利聽見馬爾福大聲說︰

“威斯里生在垃圾箱……”

“——現在又輪到Warrington了,”李在下面說,“他傳給了Pucey,Pucey躲開了Spinnet,現在來了,Angelina,你能對付他,——事實上你不能——但弗雷德?威斯里打出了一個漂亮的遊走球,我是說,喬治?威斯里,哦,管他呢,不管怎麼樣總是他們中的一個,現在Warrington掉了鬼飛球而Katie

Bell——哦——也松手了——現在是Montague帶著鬼飛球,斯萊特林的隊長Montague拿著鬼飛球,他已經飛高了,現在快,格來芬多們,堵住他!”

哈利急升到在體育場一頭的斯萊特林的球門後面,希望自己別看見羅恩那頭發生了什麼。當他掠過斯萊特林的守門員時,他聽到Bletchley和下面的觀眾一起唱著︰

“威斯里一個球都救不了……”

“——Pucey又躲開了Alicia,他直接向球門飛去,攔住他,羅恩!”

哈利不需要看發生了什麼︰格蘭芬多這頭發出了一陣悲慘的嘆息聲,伴隨著斯萊特林那頭新的尖叫和歡呼。往下看時,哈利看見長著一張哈巴狗面孔的Pansy

Parkinson就在看台正前方,背對著球場,指揮斯萊特林的支持者精神飽滿地唱著︰

“這就是為什麼斯萊特林都說威斯里是我們的王牌”

但20分算不了什麼,格蘭芬多還有時間追上,或者抓到飛賊。進幾個球他們又會象平時那樣取勝,哈利對自己說,上下穿梭在其他隊員間去追擊前面閃光的一點,後來發現那是Montague的表帶。

但羅恩又放進兩個球。哈利現在已經有點著忙急於要找到飛賊了。如果他能剛好找到它並迅速結束比賽的話。

“——格蘭芬多的KatieBell躲過了Pucey,閃過了Montague,好一個轉身,Katie,現在她扔給了Johnson,Angelina

Johnson抓住了鬼飛球,她通過了Warrington,她向球門沖去,現在來吧,Angelina

——格來芬多得分!!現在斯萊特林是40比10,40比10,現在Pucey拿著鬼飛球。”

哈利能夠聽見LUNA那頭滑稽的獅子帽的吼聲夾雜在格來芬多的歡呼聲中,這令他感到振奮。只差30分了,那算不了什麼,他們很容易追回來。哈利躲過了一個Crabbe向他的方向狠打過來的遊走球,繼續在場內瘋狂的穿行尋找飛賊,同時觀察著馬爾福以防有什麼跡象顯示他發現了飛賊,但馬爾福和他一樣,只是一直在場內高高盤旋,徒勞地尋找著……

“Pucey扔給了Warrington,Warrington給了Montague,Montague扔回給Pucey——Johnson插了進來,Johnson拿到了鬼飛球,Johnson給了Bell,看上去有希望——我是說不妙——

Bells被斯萊特林的Goyle打來的遊走球擊中了,現在Pucey拿著球。”

“威斯里生在垃圾箱,他總讓鬼飛球漏進去,威斯里會確保我們贏”

但哈利終於找到了它︰那微小的擺動著翅膀的金色飛賊正在斯萊特林的場地那頭,在離地幾英尺的地方盤旋著。

他俯沖下去……

至多幾秒鐘的功夫,馬爾福從哈利的左邊疾弛過去,只看到一團綠色和銀色的影子伏在他的掃帚上……

飛賊在一個球門的腳下環繞了幾圈並迅速向看台的另一邊溜去。它的方向改變對馬爾福有利,他離的更近,哈利調整了他的掃帚,現在他和馬爾福肩並肩了……

在離地幾英尺的地方,哈利從掃帚上伸出了右手,向飛賊抓去……在他右邊,馬爾福也伸長了胳膊,使勁夠著……

經過兩秒鐘喘不過氣的、不顧一切的、被風吹的歪歪斜斜地努力,這一切都結束了——哈利的手指抓住了那個微小的、掙紮的小球——馬爾福的手指甲絕望地抓著哈利的手背——哈利讓他的掃帚升了起來,把那個掙紮的小球抓在手里,格蘭芬多的觀眾們大聲喝彩……

他們得救了,羅恩漏過了那些球不要緊,既然現在格蘭芬多贏了,沒人會記得的——

砰。

一個遊走球結結實實地打在哈利的背上,他從掃帚上掉了下去。幸運的是他剛才飛的那麼低去抓那個飛賊,才離開地面五六英尺,但當還是倒在了冰冷的場地上喘息著。他聽到Hooch夫人尖利的哨聲,看台上的騷動,伴隨著噓聲,憤怒的叫喊和嘲諷,砰的一聲,還有Angelina狂亂的叫聲。

“你還好嗎?”

“當然,”哈利冷冷地說,抓住她的手讓她把她扶起來。Hooch夫人正向他上面的一個斯萊特林隊員跑去,盡管在追逐中他看不清楚是誰。

“是那個暴徒Crabbe,”Angelina憤怒地說︰“在他看見你已經抓住飛賊的時候,砰的一聲把遊走球打向你——但是我們贏了,哈利,我們贏了!”

哈利手里還緊緊握著金色飛賊,這時聽到背後有人哼了一聲,回頭一看,德拉科·馬爾福就已經到了他身旁。蒼白的臉上滿是怒容,還是不放過譏笑他。

“救了威斯里一命,不是嗎?”他對哈利說。“我沒見過比他更差的守門員……不過既然他生在垃圾堆里,……你喜歡我的歌詞嗎,哈利?”

哈利沒回答。他轉過身去看其他隊員,他們現在一個接一個都回到地面了,勝利的歡呼著,揮舞著拳頭,除了羅恩,他已經在門柱旁下了掃帚,獨自一人正要慢吞吞地回到更衣室去。

“我們準備另外寫一首!”當Katie和Alicia擁抱哈利時,馬爾福叫著︰“但是我們找不到能和肥胖、醜陋壓韻的詞——我們想唱唱他媽媽,看吧——”

“他在嫉妒,”Angelina厭惡地看了馬爾福一眼說。

“我們也找不到和沒用的失敗者壓韻的詞——為他爸爸寫的,你知道的——”

弗雷德和喬治明白了馬爾福在說什麼。和哈利握手握到一半,他們的動作僵住了,轉頭看著馬爾福。

“讓他去!”Angelina立刻說,拉住弗雷德的胳膊。“讓他去,弗雷德,讓他叫吧,他只是輸得難受,這個上跳下竄的小——”

“——但你喜歡威斯里一家,不是嗎,波特?”馬爾福譏諷地說。“在他們家過假期,還有別的事,不是嗎?真想不出你怎麼忍受那股臭味的,不過我猜既然你被麻瓜養大,即使威斯里家的狗窩聞起來也不錯——”

哈利拉住喬治,與此同時,Angelina、Alicia和Katie合力阻止弗雷德跳到馬爾福身上,馬爾福誇張地笑著。哈利四顧尋找Hooch夫人,但她還在為Crabbe卑劣的犯規行為斥責他。

“或者也許,”馬爾福一邊走開一邊說,“你還記得你媽媽的房子的那股味道,而威斯里家的豬窩使你想起了——”

哈利沒意識到他放開了喬治,他只知道在那一瞬間他們兩個都向馬爾福飛奔去。他全然忘記了所有的老師都在看著,只想盡量痛揍馬爾福。來不及抽出魔杖,他只能縮回緊握著金色飛賊的拳頭然後盡可能用力地砸向馬爾福的胃——

“哈利!哈利!喬治!不!”

他能聽到女孩們在尖叫,馬爾福在吶喊,喬治在詛咒,一聲哨聲響起,他周圍的人群在怒吼,但他不在乎。直到旁邊的一個人叫道,“障礙重重!”他被來自後面的咒語擊倒,他才放棄對馬爾福的狂轟亂揍。

“你以為你在干什麼?”當哈利跳過她時,Hooch夫人尖叫著。看來是她使出了障礙咒。她一手拿著哨子,另一個手拿著魔杖。她的掃帚被扔在幾英尺外。馬爾福在地上打著滾,嗚咽著呻吟著,他的鼻子流著血,喬治咬腫了嘴唇,弗雷德還被三個追捕手強行抓著,Crabbe在一旁咯咯笑著。“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行為——回到城堡去,你們兩個,直接到自己的院長辦公室去!快去!現在。”

哈利和喬治轉身離開了場地,都喘著氣,沒跟對方說話。到了大廳門口,觀眾的嚎叫和挪揄漸漸小了,他們聽不到別的聲音,只有自己的腳步聲。哈利意識到仍然有東西在他的右手里掙紮,右手的指關節在他打向馬爾福下顎時擦傷了。低頭一看,他看見金色飛賊的銀色小翅膀從他的手指鑽出來,掙紮著要逃離。

當他們就快要到麥格教授的辦公室時,她在走廊里趕上了他們。她系著一條格蘭芬多的圍巾,但當她大步走向他們時把它摘了下來,臉色青紫。

“進去!”她憤怒地說,指著門,哈利和喬治走了進去。她大步走到辦公桌後看著他們,當她把格蘭芬多的圍巾扔到地上時因為激動而顫抖著。

“那麼?”她說,“我看到了那麼可恥的行為。你們兩個!給我個理由!”

“馬爾福挑釁的,”哈利頑固地說。

“挑釁你?”麥格教授叫道,一拳砸在桌子上,因此她的格子鐵罐滾到一邊去震開了,淡黃色的蠑螈爬到了地上。“他剛剛輸了,不是嗎?理所當然他會挑釁!但他到底能說什麼讓你們兩個變成這樣……”

“他侮辱我的父母,”喬治怒吼著。“還有哈利的媽媽。”

“但你們兩個沒有讓Hooch夫人來處理,而是決定讓大家看看麻瓜式的決斗,不是嗎?”麥格教授咆哮著。“你們明白自己做了——?”

“咳,咳。”

哈咯和喬治都轉過身去。Dolores

Umbridge站在門口,裹著一件綠色斜紋呢的斗篷,使她看起來尤其象一個大癩蛤蟆,她掛著陰險、令人作嘔的不吉利的笑容,哈利立刻預感到了即將來臨的苦難。

“我能幫忙嗎,麥格教授?”Umbridge用她毒藥般最甜蜜的聲音問。

麥格教授的臉一下紅了。

“幫忙?”她用一種克制的語氣重復說,“您是什麼意思,幫忙?”

Umbridge走進辦公室,仍然帶著她令人作嘔的笑容。

“為什麼?我想你也許會感謝一點額外的權威。”

當哈利看到麥格教授的鼻孔里喘著粗氣時一點也不驚訝。

“你想錯了,”她說,轉過身背對著Umbridge。

“現在,你們兩個給我好好聽著。我不關心馬爾福到底怎麼挑釁你們了,我不管他是不是侮辱了你們家的每個人,你們的行為是可恥的,我罰你們每人關一個禮拜的禁閉!別那樣看著我,波特,這是你應得的!而且如果你們任何一個再——”

“咳,咳。”

麥格教授閉上眼楮仿佛在祈求自己耐心一點,她又轉向Umbridge教授。

“怎麼?”

“我認為懲罰應該比禁閉更重一點,”Umbridge說,更加誇張的笑著。

麥格教授的眼楮睜大了。

“但很不幸,”她說,努力想作出一個笑容使她看上去好象得了牙關緊閉癥,“既然他們在我的學院,應該由我來決定怎麼樣的刑罰,Dolores。”

“哦,不錯,米諾娃”Umbridge教授假笑著說,“我想你會發現應該由我來決定。現在,放哪兒去了?Cornelius剛送過來……我是說,”她虛偽地笑著,在她的手提包里亂翻,“魔法部剛送過來……在這里……”

她拉出一張羊皮紙展開來,在開始讀之前小題大做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第二十五條教育法令。”

“又一條!”麥格教授激烈地叫道。

“哦,是的,”Umbridge說,仍然微笑著。“事實上,米諾娃,是你使我覺得我們需要再做一點改進……還記得當我不想讓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重組時你怎麼無視我?你怎麼把這件事拉到鄧不利多那兒,而他堅持可以組這支球隊?那麼,現在,我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事了。我立刻和魔法部聯系了,而他們很贊同我的觀點,就是高級檢察官有權剝奪學生的特權,否則她——這是指我——會比一般教師的權利小!你看現在,不是嗎?米諾娃,我阻止格蘭芬多的球隊重組是多麼明智啊?可怕的脾氣……不管怎麼樣,我要讀一下修正案……咳,咳……從今以後高級檢察官在決定霍格瓦茲學生的懲罰、獎勵及免除學生的特權上有最高權威,並有權改變其他教師作出的懲罰、獎勵或免除學生特權的決定。簽字,魔法部部長,Cornelius

Fudge,MerlinFirstClass等等。”

她把羊皮紙卷起來放回包里,仍然微笑著。

“所以……我真的認為應該禁止這兩個人再打魁地奇,”她說,從哈利看到喬治又看回來。

哈利感到金色飛賊在他手里瘋狂的擺動著。

“禁止我們?”他說,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遙遠,“玩魁地奇……再也不許?”

“是的,波特先生,我想這輩子禁止你玩會有點效果,”Umbridge說,當她看到哈利努力去弄明白她的話時笑的更厲害了。“你和這位威斯里。另外我想,安全起見,這個年輕人的雙胞胎也應該被禁止——要不是他的隊友拉著他,我相信他也會攻擊年輕的馬爾福先生。當然我會沒收他們的掃帚。她們會安全地放在我的辦公室里,以防他們犯規。但我不是不講道理的,麥格教授,”她轉回去繼續說,麥格教授就象冰雕似地靜靜地站在那里,盯著她。“其余的隊員可以繼續玩,我沒從他們身上看到任何暴力跡象。那麼……祝你下午好。”

Umbridge離開了房間,看上去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滿足,留下了一片可怕的寂靜。

“禁止,”這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里,Angelina用空洞的嗓音說,“禁止。沒有追捕手和擊球手……我們到底還能干什麼?”

哈利到處看到的都是悶悶不樂和憂郁的表情,看上去一點都不象他們贏了比賽,隊員們萎靡不振地坐在火旁,除了羅恩,自從比賽後就沒看見他。

“這是不公平的,”Angelina麻木地說“我是說,Crabbe在哨響以後還用遊走球打他怎麼說?她禁止他了嗎?”

“沒有,”金妮悲慘地說。她和赫敏坐在哈利的兩旁。“他只被罰抄寫,晚餐時我聽到Montague笑著談這件事。”

“而且禁止弗雷德,他甚至什麼都沒干!”Alicia憤怒地說,用她的拳頭敲打著膝蓋。

“我什麼都沒干不是我的錯,”弗雷德說,表情很難看,“要不是你們三個拉著我,我本可以把那個卑鄙的家夥打成肉漿。”

哈利悲慘地望著窗外的黑暗。下雪了。他原來抓著的金色飛賊在房間里一圈圈地盤旋。人們望著hypnotised和克魯克山從一張椅子跳到另一張,追逐著它。

“我去睡了,”Angelina說,慢慢站起來。“也許這都是一場噩夢,明天早上我醒來發現我們還沒比賽……”

Alicia和Katie很快也走了。過了一會弗雷德和喬治也逃到床上去了,對路過的每一個人怒目而視,不久金妮也去了。只有哈利和赫敏留在火旁。

“你看到羅恩了嗎?”赫敏低聲問。

哈利搖搖頭。

“我想他在躲著我們,”赫敏說,“你想他去哪兒——?”

但就在這時,背後傳來吱吱地一聲,胖夫人閃到一邊,羅恩從肖像後爬了進來。他真的非常蒼白,頭上都是雪。當他看見哈利和赫敏時,呆呆地站住了。

“你去哪兒了?”赫敏焦急地說,跳了起來。

“散步,”羅恩咕噥著。他還穿著魁地奇的隊服。

“你看上去凍壞了,”赫敏說“過來坐下!”

羅恩走到火旁,陷進離哈利最遠的椅子里,不看他。金色飛賊在他頭上盤旋著。

“我很抱歉,”羅恩低聲說,看著自己的腳。

“為什麼?”哈利問。

“因為我以為自己能打魁地奇,”羅恩說,“我明天第一件事就是去辭職。”

“如果你辭職,”哈利暴躁地說,“我們隊只剩三個人了。”羅恩看上去完全摸不著頭腦,於是他接著說︰“我被終生禁賽了,弗雷德和喬治也是。”

“什麼?”羅恩叫道。

哈利不能忍受再說一遍事情經過,於是赫敏告訴了他整件事情。當她說完後,羅恩看上去比剛才更苦惱了。

“這都是我的錯——”

“你沒叫我打馬爾福,”哈利生氣的說。

“——要不是我在魁地奇表現的那麼糟——”

“——這事和你沒關系。”

“——那首歌刺傷了我——”

“——它傷害不了任何人,”

赫敏站起來走到窗邊,離開了他們的爭吵,透過窗戶看著雪花旋轉飄落。

“看,忘了它吧,行嗎!”哈利大聲喊。“即使你不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事情也已經夠糟的了!”

羅恩沒說話,只是坐在那里盯著自己長袍潮濕的摺邊看著。過了一會他遲鈍地說,“這是我這輩子最糟糕的一天。”

“參加俱樂部?”哈利挖苦地說。

“好了,”赫敏說,她的聲音有點顫抖。“我能想出一件事也許會讓你們都興奮起來。”

“哦,是嗎?”哈利懷疑地說。

“是的,”赫敏說,離開了黑暗的,粘著雪花的窗戶,臉上露出明朗的笑容。“海格回來了。”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7-5 19:52:40

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和鳳凰社 第二十章 海格的故事


    哈利全速跑到男生宿舍拿出他的隱形衣和活點地圖;他是如此的快以致於他和羅恩在女生宿舍門口等了五分鐘,看到赫敏帶著她編織的頭巾和手套!

看到羅恩露出不耐煩的情子,她謹慎地說︰“外面可是很冷的!我們應該有充分的準備!”

他們匆忙的披上隱形衣爬出了肖像門洞,羅恩長高了很多,他現在不得不蹲下慢慢小心的移動才能避免他的腳踫到障礙!他們向樓下走去,不時的停下來查看活點地圖,看費格和諾里斯夫人在什麼地方。他們非常的幸運,除了差點沒頭的尼克沒有遇到任何人。尼克一邊飄走一邊莫名其妙的說著什麼“韋斯萊是大王”。他們走出大廳來到了外面,雖然正下著雪,但哈利看到海格小木屋的煙囪冒出的煙,他的心快速的跳躍著。他飛快的跑了起來,使羅恩和赫敏在後面跌跌撞撞的跟他著跑。最後他們興奮的踩著嘎紮嘎紮的厚雪來到了小屋的門前!當哈利用他的拳頭敲了三次門後,里面傳了一陣狗的狂吠聲!

“海格,是我們!”哈利大聲喊道!

“等一下!”一個粗鹵的聲音說。

他們在斗縫下互相看著,他們從海格的聲音中聽出他非常的高興。

三秒中後他們聽見拔門閂的聲音,門吱的一聲開了,門縫中露出了海格的臉!

赫敏尖叫了一聲。

“我的天呀,小點聲!”海格匆忙地說,忽忙躲來開他們的注視。“你們是披著隱形衣對吧?好了,快進來,快來進吧!”

“對不起!”赫敏氣喘噓噓地說,緊跟著他們三個走進了海格的屋子。他們摘下斗蓬好讓海格能看到他們“我真的-哦,海格!-

“是意外,意外”海格匆忙地說,在他們進屋之後關上了門和所有的窗,但是赫敏看到了他臉上驚恐的表情。

海格的頭發被凝固的血粘在一起,他的左眼有一條腫脹的傷痕並且還有一塊被打成了紫黑色。在他的臉和手上有許多處傷痕,有的還在滲血,從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上看,

哈利懷疑他還傷到了肋骨。顯然,他是剛剛到家,他黑色的大斗蓬和帆布背包正放在門後的椅子上。足有兩個人大的海格正把一個銅荷壺放到爐子上。

“你發生了什麼事?”哈利問道,尖牙正在他們周圍亂蹦亂跳,並不斷的想舔他們的臉……

“是意外!”海格堅持地說。“要喝杯茶嗎?”

“別騙人了”,羅恩說,“說實話吧!”

“我告訴你們了,沒事,”海格看著他們,並且準備給他們一個微笑,但是卻畏縮的轉開了臉。

“嗨!能夠看到你們真好!真是一個愉快的夏天,對不對?”

“海格,你被襲擊!”羅恩說道。

“我剛才就告訴你們了,是意外!”海格堅持地說。

“你認為我們會一點都看不出來,你的臉被打過嗎?”羅恩說。

“你應該讓龐弗雷夫人給你看看,海格,”赫敏擔心地說,“你的傷口看來很髒!”

“它們不會要了我的命,沒關系的”海格壓抑地說。

他走到小屋中央的大木桌子旁,猛的掀開蓋在上面的抹布。下面放著一塊淌綠色的血像汽車輪胎那麼大的牛排。

“海格,你不是要吃這個吧?”羅恩說,他靠近桌子伏下身看了看那肉,“它看起來好像有毒。”

“它是只看起來有毒,它是龍肉”,海格說。“啊,我不會吃它的!”

他拿起一塊龍肉在他的左臉頰上輕輕的拍打著。當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時,那綠色的血正沿著他的胡須往下滴。

“這樣好多了,它們對治療傷口很有效。”

“那麼,你會告訴我們,你發生什麼事嗎?”哈利問道

“不能,哈利,這是最高機密,我的工作不允許我告訴你們”

“是巨人打了你嗎,海格?”赫敏平靜地問道。

海格手上的龍肉一下子掉到了他的胸口上。

“巨人?”海格說,他極快地撿起龍肉,並把它放回臉上,“誰告訴你關於巨人的事了?誰告訴你們我被巨人打了?”

“我們猜的”赫敏辯解地說。

“哦,猜的!你們是怎麼猜到的?”海格用沒被龍肉蓋著的眼楮嚴厲的看著她說。

“這很…明顯”羅恩說,哈利點頭表示同意。

海格盯著他們,然後嘆了口氣,將龍肉丟回桌子上,然後走過去拿下正在噓噓尖叫的壺。

“從來沒見過像你們三個那麼愛管閑事的小孩。”他嘀咕著把三個杯子倒滿,“可不是在誇你們。”

然而他的胡子卻在一跳一跳的。

“就是說你們確實是去找巨人了?”哈利坐到桌子上,咧開嘴笑起來。

海格把杯子放到三個人面前,然後坐下,拿起龍肉又貼到臉上。

“對,是的。”他說,“沒錯。”

“找到他們了?”赫敏靜靜地說。

“嗯,他們倒沒那麼難找,這是真的。”海格說,“因為很大,知道吧。”

“他們都在哪兒?”羅恩說。

“山上。”海格明白地說。

“那那些麻瓜們怎麼沒…?”

“實際上他們找到過。”海格說“他們常常說那些死掉的人都是因為山體滑坡之類的事故…”

他輕輕的把龍肉放到臉上最嚴重的傷口上。

“海格,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羅恩說,“告訴我們巨人為什麼攻擊你,然後讓哈利告訴你關於他被攝魂怪襲擊的事!”

海格手里的杯子和臉上的龍肉一下子都掉了下來,嘴里的茶水和龍血濺得桌子和地板上到處都是,他一邊不停的咳嗽一邊說,

“你們在說什麼?被攝魂怪襲擊?”海格生氣的大吼道。

“你沒有聽說嗎?”赫敏睜大眼楮問道。

“自從我去了離開這後就根本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我在執行一個秘密的任務,也沒有收到任務貓頭鷹信,攝魂怪沒有傷到你吧?”

“他們沒有傷到我,一天他們在街道上出現並且要攻擊我和我的表兄,我使用了魔法,魔法部想要將我驅逐出學校……”

“怎麼會這樣?”

“而且我必須出席聽證會,告訴他們我為什麼使用魔法,別管這些了,你先告訴我們關於巨人的事吧。”

“你被驅逐!”

“差不多是這樣,你告訴我們,這個夏天你到底做了些什麼,然後我再告訴你關於我的事”

哈利堅決地看著怒氣沖沖的海格。

“哦,好吧”海格認命的說。

他伏下身子,用力的把龍肉從尖牙的嘴里搶出來。

“哦,海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赫敏首先開始發問,而海格卻拿起龍肉在他那腫起的眼楮上開始輕拍。

他重新給他們三人倒上了茶水,然後說︰“是的,我們在放假後就出發了……”

“和馬克西姆夫人一起,然後呢?”赫敏插嘴問道

“是的,我們一起”海格回答,在那滿是胡須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表情,“沒錯,當時就是我們倆。我會告訴你們的,Olympe(奧林派,馬克西姆夫人的名字)她也不會介意的。你們知道,她是個不錯的女人,很有品味。而且知道我們要去哪兒,從來沒抱怨過那些糟糕的環境。”

“你們知道要去哪兒?”哈利問道“知道巨人在哪兒?”

“是的,鄧不利多校長告訴我們的!”海格說

“他們藏起來了對嗎?”羅恩問道,“他們藏在一個沒的知道的地方對不對?”

“並不是這樣”海格搖了搖頭回答道,“他們只是不想被其它的巫師打擾,他們一直不喜歡與人接觸,所在人們很難找到他們,這是因為是樣,我們在接受鄧不利多校長的指令後,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找到他們。”

“一個月?”羅恩說,他大概沒有想到這次旅程要用這麼長的時間

“可是,你們不是知道他們大概在什麼地方嗎?”

他開始了解海格的處境了,他幾乎是同情地看著他。

“我們迷路了,羅恩”,他粗暴地說

“你們迷路了,怎麼會呢?”

“你們不明白”海格說,“魔法部一直在監視鄧不利多校長和與他有關的所有人”

“我們都知道這件事”哈利急於聽完海格的經歷,“我們知道魔法部在監視鄧不利多校長”

“所以你們不敢使用魔法去那里?”羅恩吃驚地說“你們必須用其他的任何方法呀”

“沒錯,用任何方法”,海格小心地說,“為了不引起懷疑,我們只能慢慢的走。”

羅恩趁海格喘粗氣的時候,匆忙地喝了一口茶。

“因為他們很容易跟蹤我們,所以我們只好假裝在法國旅行,使他們認為我們是要去馬克西姆夫人的學校去渡假。”

“我們認為有人跟蹤我們,所以我們不能使用魔法,我們用了很長時間才到達第戎”

“哦,第戎”赫敏興奮地說“我曾在那里渡假,你記得嗎?”

當她看到羅恩臉上落默的表情後,馬上不在說話了。

“這次旅程也不是完全糟糕的,我們偶爾也會使用一些魔法。期間我們看到澳大利亞(皇家)海軍埋葬一對波蘭夫婦後不停的唱歌,還有一次我們在一個酒館里遇到一個吸血鬼,……”

“然後,我們達到了目的地,我們開始往山里走,看有沒有巨人們留下的標志”。

“我們停止使用魔法,好讓他們接近我們,他們不喜歡巫師,我們不想讓他們從背後攻擊我們,鄧不利多校長警告我們,魔法部一直對巨人進行限止,他已經找人通知巨人了,他讓我們必須非常小心,因為在我們去的地方附近發生過死人的案例。”

海格停下來,喝了口水。

“繼續說呀!”哈利急切地說。

“我們發現了他們”海格坦率地說。“我們在附近仔細地找,他們在真的那,利特爾舉辦了一個熱情的宴會招待我們,”

“他們有多大?”羅恩插嘴問道。

“大概有二十尺”海格不在意的說“還有一些更大的,差不多有二十五尺。”

“有多少人?”哈利問

“我計算了一下,大概七十到八十人吧”海格說。

“是全部的巨人了嗎?”赫敏問。

“是的,所有的”海格悲傷地說,“八十人,他們部落最多時有一百多人,但一些上了年紀的都死了,可能是巫師殺了他們,也可能是他們自己殺的,他們死的比以前快。鄧不利多校長說那是他們自己的過失,他們曾與巫師為敵,以前他們一直友好相處,巨人們沒有好很的自我保護方法。”

“是這樣,”哈利說“你見到他們之後呢?”

“很好呀,我們一直等到早晨,想去和他們談談,他們在黃昏時才起床,當時他們正在睡覺,為了讓他們起來,結果引起了一次雪崩。”

“無論如何,當光線進來後他們就看見我們了。”

“真的是這樣嗎?”羅恩說,他對海格肅然起敬“你們真的找到了巨人的部落?”

“是這樣的,鄧不利多校長告訴我們,如何與他們相處,”海格說“你們要送他們酋長禮物並對他們表示尊敬。”

“你送了什麼禮物給那個酋長?”羅恩問

(整理者T_M_RIDDELL對下面一段內容表示不解︰難道我的書印錯了???不是說Karkus那個酋長的樣子的麼????還是誰在偷懶?嘿嘿~)

“這很容易,”他說“一些食物和其他東西。一只非常大的死山羊,我估計他有非常的重,還有一塊像是犀牛皮的獸皮。”

“你們和他真的走到一起了?”赫敏有些喘不過氣地說。

“當然了,他們在一個四周都是高山的美麗山谷之中,在山附近有一個湖,我們和他還有他的妻子。”

“可是,他們剛發現你們的時候,沒有要殺死你們嗎”羅恩懷疑地問。

“他們中有一些這麼想”海格聳聳肩,“但我們照著鄧不利多校長告訴我們的那樣做,送給酋長禮物後,他便不理會他們了,其它巨人也就不在這麼想了。”

“告訴你們我們是怎麼做的吧,我們向他們鞠躬,並到禮物放倒他們的腳下”-

但是當他們看見了你的時候,他們沒有試而且殺你嗎?-羅恩懷疑地。

“你給巨人什麼禮物?”羅恩熱心地問︰“食物嗎?”

“不,他們自己能找到任何食物,”海格說“我們給他們的是有魔力的東西,他們非常喜歡魔法,不是普通的魔法,是一支永遠燃燒的樹枝。”

“噢!”赫敏非常羨慕,但哈利和羅恩卻迷惑不解。

“那是什麼?”

“永恆之火”赫敏回答道“你們應該知道的,弗立維教授在上課時提到過兩次呢!”

“沒錯,是那樣”海格很快地說,使羅恩沒法頂嘴。

“鄧不利多校長給這支樹施了魔法,讓它永遠燃燒,這可不是每個巫師都能辦到的,所以當我把火把放在雪地上時,酋長表示了對鄧不利多校長的尊敬和問候!”

“那麼他說了什麼?”哈利熱心地問

“不知道”海格說“他說的不是英語。”

“你在開玩笑!”

“那沒關系,”海格泰然地說“鄧不利多校長告訴過我們巨人們會這麼做。他們夫婦大笑了好久,但是我們聽不懂巨人的語言,他們有翻譯給我們聽。”

“那麼他們喜歡這份禮物嗎?”羅恩問

“當然了,有了這個火把,他們就不怕下雨了”海格說,他把龍肉翻了一下個又放到腫起的眼楮上。“他們非常高興,所以我告訴他們,鄧不利多校長希望他們能有所回抱和能與他們聯系。”

“你沒跟他們說需要他們的幫助嗎?”赫敏問道

“鄧不利多校長讓我們慢慢來,”海格說“讓他們答應明天會回送我們禮物之後再說,然後我們再送給他們另外一個禮物給,這樣好留下好印象,再讓他們有時間去發現這些禮物是多麼的好,巨人都特別喜歡收到更多的禮物。”

“如果只送簡單的禮物給他們的話,他們會殺了你們的,因此我們采用了迂回的方法。那天晚上他們熱心的為我們準備了一個非常舒適的洞穴讓我們休息,”

“那麼你和他們說了嗎?”

“說了,在我們把妖精制造的永遠不會損壞的鋼盔送給他們之後,我和他們說了!”-

而且你和他說話?-

“他們怎麼說?”

“不是很好”海格說“大部分不同意,他們聽說鄧不利多校長,他們認為鄧不利多校長曾和英國的一些巫師參與殺死了英國最後一個巨人我們以為當我們離開的那天晚上可以得到他們的同意。”

“但我們錯了。”

“這是什麼意思”羅恩急切地問道

“就是這個意思,巨人們不願意生活在一起”海格悲傷地說“他們不團結,他們不相互幫助,在沒有食物的時候,他們數個星期都在互相殘殺,男人殺男人,女人殺女人,老人殺老人,他們互相競爭,將對方殺死。”(好血腥的一段,是不是我翻譯錯了!!!)

海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那天夜晚爆發了戰爭,從我們休息的洞口看到了山谷里發生的一切,戰爭持續了好幾個小時,到處都是慘叫聲,地上的雪就全都染紅了,他的頭被扔到了湖底。”

“誰的頭?”赫敏喘著氣問。

“酋長的”海格沈重地說“產生了新的酋長Golgomath。”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們用了兩天時間來償試與新的酋長修好,但他對我們並不友好。”

“你去了他談話?”羅恩懷疑地問“在你看到他殺了酋長成為新酋長之後?”

“我必須完全我的任務”海格說“我們以為兩天後他們會因為我們送給他們的禮物而不會與我們為敵。”

“在我開口前,他正坐在那里看老酋長的鋼盔,他很強壯,有一頭黑色的頭發,帶著一串用骨頭做的項鏈,我給了他一塊非常好的龍皮做為禮物,我對他說了我們的要求,結果他的兩個僕人抓住了我的腳,把我倒吊起來。”

赫敏用手捂住了嘴,差點尖叫。

“你是怎麼脫險的?”哈利問道

“是馬克西姆夫人救了我”海格說“她用魔棒發出咒語,打中了正在打我的兩個巨人的眼楮,他們立刻放開了我。但這一下子就麻煩了,我們使用了魔法攻擊他們,他們特別恨攻擊他們的巫師,我們不可能再和他們談和了,我們只能離開。”

“天呀!海格”羅恩輕輕地聲。

“但是,你為什麼這麼久在回到這里呢?”赫敏問

我們沒有在三天之後離開!”海格說,看起來有些憤慨,“鄧布里多還得靠我們呢!”

“但你剛剛不是說你們已經不能回去了嗎!”

“不,白天不行。我們只是需要重新考慮一下。花了幾天時間躺在洞穴里觀察,我們所見到的並不好。”

“它又擰下更多的腦袋?”赫敏惡心地問。

“沒,”海格說。“但是我倒是希望他那麼做。”

“為什麼?”

“我是說我們很快發現,他並不拒絕所有的巫師—只是我們。”

“你是指食死徒?”哈里很快地問道。

“是的,”海格黑著臉說。“他們中的幾個每天都來拜訪,帶禮物給Gurg,Gurg也不把他們倒吊起來。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食死徒呢?”羅恩問。

“因為我認出他們其中一個,”海格粗聲說。“Macnair,還記得他嗎?那次派來殺Buckbeak的小子?他是個,瘋子。像Golgomath

一樣喜歡殺人,難怪他們相處得那麼好。”

“所以Macnairs說服巨人們去加入You-know-who?”赫敏絕望的問。

“暫停你的瘋狂的想法,我還沒說完我的故事呢!”海格不滿的說,那個原本不打算告訴他們任何事的人,現在看起來好像很享受。“我和Olympe談過之後覺得雖然Gurg看起來擁護You-know-who不等於所有人都同意。我們應該試著說服那些不想讓Golgomath當Gurg的人。”

“你怎麼是到那些人不擁護Golgomath呢?”羅恩問。

“哦,他們是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那些,不是嗎?”海格耐心的說。“那些有些理智的都被扔到一邊,像我們一樣藏在山洞和溝渠里。所以我們決定在晚上的時候刺探山洞,看看是不是能說服任何人。”

“你在黑暗里到處刺探巨人?”羅恩說,聲音中充滿敬畏與崇敬。

“嗯,我們當時最擔心的並不是那些巨人們,”海格說。“我們關注的是那些食死徒們。鄧不利多曾經告訴過我們最好不要和他們糾纏如果我們可以避免的話,可是麻煩就是他們知道我們在周圍-想是Golgomath告訴他們的。我們想在晚上那些巨人都睡覺的時候爬近洞,Macnair那夥人在周圍躡手躡腳的尋找我們。我勉強的阻止Olympe跳出來,”海格說,他的嘴角帶動著周圍的亂胡子上揚。“她特別渴望攻擊他們,她被刺激之後很暴躁的,你知道的。我想應該是因為她的法國血統。”

海格出神的盯著火堆。給了他30秒回憶之後,哈利大聲的清了清嗓子。

“那到底怎麼了?你有跟其它的巨人接觸嗎?”

“什麼?哦……啊對,我們有。是的,在Karkus被殺之後的第三個晚上,我們躡手躡腳的爬出隱藏的洞穴,又回到那些溝渠里,同時密切注意著食死徒的動靜,進了一些洞穴,但沒有進展—然後,在大約第六個的時候,我們找到三個巨人藏著。”

“那洞穴肯定被擠滿了,”羅恩說。

“都沒有揮拳頭的地方,”海格說

“但他們看到你的時候沒有攻擊嗎?”赫敏說。

“如果他們在其他的情況下他們會的,”

海格說,“但他們三個都傷的很重。被Golgomath一夥打得失去意識了;當他們清醒後,他們爬到能夠找到的最近的掩蔽處。總之他們中間一個會一點英語,他給其他人翻譯。我們所說後的效果並不是太壞。所以我們持續回來探望那些傷者……在某個時候,我估計我們說服了6,7個巨人。”

“有6,7個?”羅恩興奮地說。“不壞啊—他們會到這來,和我們一起對抗you-know-who嗎?”

可是赫敏說,“什麼叫做‘在某個時候’,海格?”

海格難過地看著她。

“Golgomath一夥攻擊了那些洞穴,之後活下來的那些就不想和我們有關系了。”

“所以……現在沒有巨人會來了?”羅恩失望地問。

“不,”海格說,深深地嘆了口氣,翻過臉上的那塊肉排,然後,把清涼的那面貼到臉上,

“但是我們做了我們應做的事,我們傳達了鄧布里多的口信,一些人聽到了,我想有人會記得的。也許那些不想呆在Golgomath身邊的,會遷出大山的,也許他們會記得鄧布里多曾經對他們有好過……他們也許會來……”

這時,大雪已近堵住了窗口。哈利意識到袍子膝蓋部分已經浸濕了;Fang靠在哈利的腿上,流著口水。

“海格?”赫敏靜靜地說。

“干啥?”

“當你在那的時候,你有沒有……又沒有任何跡象關於……你有沒有聽到任何事情關於你的……你的……母親?”

海格昏暗的眼楮望著她,這使得赫敏覺得害怕。

“對不起,我忘了…”

“她死了。”海格輕輕地說,“很早之前就死了。他們告訴我的。”

“哦,我…我真的很抱歉…”赫敏用很小很小的聲音低低地說。海格聳了聳他那粗壯的肩膀。

“沒關系,”他說,“已經對她沒什麼印象了。那不是個好媽媽。”

他們又不再說話了。赫敏瞟了一眼哈利和羅恩,很明顯想讓他們說點什麼。

“但是你還是沒說你怎麼會弄成這樣,海格。”羅恩指指海格滿是血汙的臉。

“或者說你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哈利說,“小天狼星說馬克西姆夫人早就回來了。”

“是誰襲擊了你?”羅恩說。

“我沒被襲擊!”海格強調說,“我……”

但是一陣重重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赫敏嚇了一跳;她的杯子從指間滑落摔在了地上;牙牙大叫起來。他們四個一起向門邊的窗子望去。窗外有一個矮小的身影。

“是那個女人!”羅恩小聲說。

“躲到這下面來!”哈利趕緊展開隱形衣遮住他和旁邊的赫敏,然後羅恩也鑽了進去。他們擠在一起,匆匆躲到屋子的一個角落。牙牙朝門口拼命大聲叫著。海格覺得很奇怪。

“海格!把我們的杯子藏起來!”

海格急忙把哈利和羅恩的杯子塞到了牙牙的籃子墊下面,牙牙在正門面不住的蹦來蹦去。海格用腳把它擠到一邊,打開了門。

昂布瑞吉教授正站在門口,她穿著的綠色斜紋軟呢斗蓬,戴著耳罩。為了能看到海格,她向後靠了靠,她幾乎還不到海格的腰。

“那麼”她好像是在和聾了說話那樣大聲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就是海格?”

沒等海格回答,她就走進了房間,用她的眼楮四周查看。

“走開!”她大聲的喊到,用她手提包趕開想要舔她的牙牙。

“嗨,它沒有惡意。”海格看著她說“你是誰?”

“我是德洛麗絲昂布瑞吉。”

她打量著海格的小層,有兩次她的目光看到了哈利他們站著的角落。

“德洛麗絲昂布瑞吉?”海格說,他徹底地的迷惑了。“我知道,你是和福吉一起在魔法部工作的?”

“是的,我是魔法部的副部長”昂布瑞吉說,並在小屋開始四處踱步,查看屋里的每一個地方,並把目光落在了牆邊的旅行袋和斗蓬上。“

“我現在是黑魔法防禦術老師。”

“你可真勇敢”海格說“沒有人願意做那份工作的!”

“而且還是霍格沃的高級顧問”昂布瑞吉教授說,沒有注意海格對她的評價。

“什麼?”海幫皺著眉頭問。

“你知道我要喝茶”。昂布瑞吉教授說,指了指地板上赫敏杯子的碎片。

“哦”海格無助的向哈利、羅恩和赫敏站著的地方瞥了一眼,“啊,是牙牙,它把我的杯子撞到了地上,因為這樣我才改用另一個。”

海格指了指他自己用過的杯子,臉上還放著那塊龍肉。

昂布瑞吉教授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臉上的表情。

“我聽到有人在說話”她平靜地說

“是我在和牙牙說話”海格說

“那它也對你說話了?”

“是的,用它的語言和我說”海格回答著,他已經開始不自然了,“我和它心靈相通。”

“我在你的門前看到雪地上有三對腳印”昂布瑞吉狡猾地說。

赫敏嚇得吸了一口氣,哈利立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牙牙正圍著昂布瑞吉教授不停的聞,因此她似乎沒有聽到。

“哦,我剛剛回來,”海格揮了揮手說,“可能在我回來之前,有人來看過我。”

“但是卻有沒離開的腳印。”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海格說,他摸了摸胡子再次向哈利他們站著的地方看了看,好像希望他們能幫幫他。

昂布瑞吉教授在小屋面走了一圈,四處仔細地查看。

她彎下腰看了看床底下,還打開了海格的廚櫃。

當時她離哈利只有兩寸,羅恩和赫敏緊貼著牆站著,哈利極力忍耐著直到她離開。

她看了看海格亂槽槽的屋子,轉過身來說︰“你出什麼事了?你受的傷?”

海格急忙把臉上的龍肉拿開,哈利真希望他沒那麼做,這樣一來,海格眼楮那黑紫色的傷痕和滿臉已經凝固的龍血更加明顯了。

“哦-,我,我出了一點意外!”他一瘸一捌地說。

“什麼樣的意外?”

“我摔倒了。”

“你摔倒了?”她冷冷地重復地問

“是的,就是這樣,因為我的身材太大了,沒有合適我的帚把,我騎的是我養的鷹頭馬,我不知道你見沒見過,就是那種有著翅膀的動物,我曾經騎過,它們是……。”

“你去了哪里?”昂布瑞吉教授冷淡地打斷了海格話。

“我去了哪?”

“是的,從二月份開始,你去了哪里?和你同行的還有另一所學院的一位老師。這所學院里的老師沒有人能告訴我你去了哪里,因為你沒有留下任何口信就走了,你倒底去了哪里?”她問道

海格用眼楮盯著她,哈利幾乎可以看到他正在升起的怒火。

“我,我出去渡假了”他說

“渡假,”昂布瑞吉教授。她用眼楮看了看海格腫脹的臉,龍血正一滴一滴的流到他的背心上。“我明白了”。

“是的,”海格說“去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

“對呀,對於一個獵場看守人來說,這一定是很難得的機會”昂布瑞吉教授用她那種甜美的聲音說。海格那黑紫色的臉開始泛紅了。

“是的,換一個新的環境”

“山景漂亮嗎?”昂布瑞吉教授很快地問。

她知道一切,哈利想。

“山?”海幫重復了一下,他馬上反應過來“不知道,我們去的是法國的南部,在那里的海邊曬太陽。”

“真的嗎?”昂布瑞吉教授說。“那你沒有沒被曬黑呀?”

“當然了,我的皮膚挺敏感的”海格回答說,並努力的開心的微笑,卻露出了他已經被打掉兩顆的牙齒。昂布瑞吉教授冷淡地看著他;他微笑著支吾地解釋。

她一邊打開掛在她手臂上的提包一邊說“我將向部長報告你沒有及時的回到學院。”

“好吧”海格點點頭說

“你應該可以從別的老師那里知道,我現在是這里的高級檢查官,我想我們一定會很快再見面的。”當她走到門口時突然說道。

“你是這里的高級檢查官?”海格茫然地看著她重復地說。

“哦,沒錯”昂布瑞吉教授溫柔地說,將手放在門把上回頭看著他,“魔法部決定開除一些不合格的老師,祝你有一個美好的夜晚,海格。”

她走了出去,並大聲地把門關上。哈利剛想摘下隱形衣,但赫敏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

“現在不行”她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她可能還沒走。”

海格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他走過去打開門,四處的看了看。

“她回城堡了”他低聲地說“啊,檢查院派來的的人就是她嗎?”

“是的,”哈利摘下斗蓬回答說,“她已經給特里勞妮老師的課了作了鑒定”

“嗯,海格,你已經計劃好上課時教我們什麼了嗎?”赫敏問道。

“哦,這不用你擔心,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很好課程。”海格熱心地說。他從桌子上拿起龍肉重新放到了眼楮上。“是我從那對夫婦身上想到的,你們就等著瞧吧,那是一個非常特別的課程。”

“嗯,有多特別呢”赫敏試探性地問。

“現在我不能說”海格開心的說,“我要給你們一個驚喜。”

“驚喜,海格”赫敏急忙說,不再裝著無所謂“你應該看得出來昂布瑞吉教授不會希望看到危險的事情發生的。”

“危險?”海格困惑地說。“你們別傻了,我怎麼會讓你們有危險呢,我不會那麼做的,它們都很可愛。”

“海格,你還沒有通過昂布瑞吉教授的檢查,而且如果她看到你如何讓我們照顧那些Porlocks,你該怎麼向她介紹說那些可怕的刺是多麼可愛呢!”赫敏認真地說

“但是,那些難道不有趣嗎?”海格說“它已經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呀。”

“他們會在多年後,仍記得我所教給他們認識的各種妖獸的。”

“海格,求你了,”赫敏說,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昂布瑞吉教授正在找任何藉口開除你呢!她和鄧不利多校長不一樣,海格,請你教我們一些無趣的課程吧。”

但是海格卻只是打了個哈欠,渴望的看了看他的大床。

“聽著,現在真的太晚了”他說著,輕輕的拍了拍赫敏的肩,卻差點讓她撞到地板上“哦,對不起”他急忙拎住她的衣領把她拉起來,“你不用在為這件事擔心了,我在回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個非常棒的計劃了,你們現在最好是回到城堡里,並且把你們的腳印都擦掉。”

“我不認為你能勸服他”,過了一會兒羅恩說,他們觀察四周的動靜,背對著城堡一邊走一邊擦掉他們的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

“明天我一定會再去勸他的”赫敏堅持地說“我必須說服他改變他的計劃,我不在乎昂布瑞吉把特里勞妮踢出學校,但她絕不能開除海格。”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7-6 20:21:00

哈利·波特和鳳凰社第二十一章蛇眼


星期天一早赫敏踩著兩尺深的大雪艱難的向海格的小屋走去。哈利和羅恩本想一同前往,可是他們積累如山的作業又達到了令人警惕的高度,所以他們勉強的留在休息室里,試著忽略外面一陣陣歡呼——同學們正在享受著在冰凍的河上滑冰和玩雪橇的快樂;更惱人的是他們施魔法使雪球不停的飛上格林芬多塔,重重地擊打在窗戶上。


“真煩人!”羅恩低吼,終於失去了耐心,把頭伸到窗外,“我可是級長,再有雪球打到這窗戶——哎唷!”


他立即縮回頭,滿臉是雪。


“是弗萊德和喬治,”他抱怨道,重重地關上身后的窗戶,“渾蛋……”


赫敏正好在午飯之前從海格的小屋回來,微微地顫抖著,袍子膝部以下的部分都濕了。


“怎麽樣?”當她進來的時候,羅恩擡頭問道,“把他所有的課都計劃好了嗎?”


“不管怎樣,我試過了,”她悶聲悶氣的答道,一屁股坐進哈里旁邊的椅子。她抽出她的魔杖,復雜的揮舞了幾下,一陣熱氣便從魔杖的末端湧出;她把魔杖對著袍子,那袍子就隨著水汽的揮發,漸漸干了。“我到的時候他根本不在,我至少敲了半個小時的門,最后才看到他笨拙的從森林里走出來——”


哈利呻吟著:禁林里的生物都很有可能成為海格被解雇的原因。“他在里面養了什麽?他有說嗎?”哈利問道。


“沒,”赫敏沮喪地回答。“他說他想把他們當作一個驚喜。我試著跟他解釋Umbridge,但是他就是不理解。他總說沒有正常人會想學變形蟲而不去學吐火怪的


——哦,我想他不會真的得到一只吐火怪,”


看到哈利和羅恩驚駭的表情,她又說道,“從他所說拿蛋的難度,他並不是沒有試過。我不知告訴他多少次他最好按照格拉普蘭的課程計劃,但坦白的說我並不認為他甚至聽進了我說的一半。你知道的,他現在在一種古怪的狀態。他仍然不肯說到底怎麽受了那麽多傷……”


第二天早餐時,海格在教員桌的出現並沒有受到全體同學熱情歡迎。一些,像弗萊德,喬治,和李?喬丹,


高興地嚷著,在格林芬多和海夫巴夫的桌子間跑過,沖上前去緊緊抓著海格的大手;其他人,像Parvati和Lavender,交換了一個陰郁的眼神,搖了搖頭。哈利知道很多同學比較喜歡格拉普蘭教授的課,最糟的是在他頭腦中有一小塊但沒有偏見的部分知道他們有個合理的理由:格拉普蘭的對一節有趣的課的概念是課堂中不會有誰有丟掉腦袋的危險。


星期二,帶著對海格的擔憂,哈利,羅恩,和赫敏一起去找海格,厚厚的包裹著來抵抗嚴寒。哈利擔心的不僅僅是海格決定教他們什麽,還有其余的同學特別是馬爾夫一夥人的表現如果Umbridge在場。


然而最高檢察官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現身,當他們艱難的穿過雪地,向站在森林邊緣等待他們的海格走去的時候。海格的出現並不能讓他們放心:星期六紫色的淤青現在已經變成淡淡的黃綠色,一些割傷看起來讓然像在滴血。哈利不理解:海格被某些生物攻擊了嗎


——或許,這種生物的毒液防止傷口愈合。仿佛在贊成這個不吉祥的想象,海格肩上似乎扛著半頭死牛。


“我們今天在這兒上課!”海格愉快地告訴前來的學生,示意他身后的黑樹林。“更為隱蔽!再說,他們也比較喜歡黑暗……”


“什麽喜歡黑暗?”哈利聽見馬爾夫尖聲問克萊博和高爾,聲音中有一點驚慌失措。“他說什麽喜歡黑暗——你聽見了嗎?”


哈利記得在這以前唯一一次馬爾夫進入森林的時候;他那時候也並不勇敢。他笑了:在魁迪奇比賽之后,任何使馬爾夫不舒服的事都令他滿意。


“準備好了嗎?”海格巡視同學們一圈,高興地問道。“好,那麽,我為你們的第五年準備了一個進入森林的實地考察旅行。想著我們可以去觀察一下這些生物在他們自然的生活環境。現在,我們今天要學習的生物是非常少見的,我認為我可能是英國唯一一位可以馴養它們的人了——”


“你確定它們真的被馴服了嗎?”馬爾夫問,現在他語氣中的慌張更明顯了。“只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你把野生動物帶到課堂上來了,是吧?”


斯林德林們贊成地嘟噥著,一些格林芬多們看起來也覺得馬爾夫說得有點道理。


“它們當然被馴服了,”海格說,他沈下臉,把肩上的牛擡高了一點。


“那,你的臉又是怎麽一回事?”馬爾夫追問。


“管你自己的事兒!”海格生氣地說。“現在你們已經問完愚蠢的問題了,跟著我走吧!”


他轉身大步跨進森林。似乎沒有人樂意跟他走。哈里瞥了羅恩和赫敏一眼,嘆了一口氣,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后他們三個領著整個班級隨著海格出發。


他們走了大約十分鐘,直到他們到達了一個地方,那里的樹異常的茂密,暗得像似黃昏,地上也沒有一絲血的痕跡。隨著一聲輕哼,海格把那半頭牛扔在地上,向后退一步,然后再次面向他的學生,大多數學生都躡手躡腳的在樹叢之間向他走來,緊張地四處張望,好像在任何時候都會有被攻擊的可能。


“都過來,都過來,”海格鼓勵大家。“現在,他們將會被生肉的氣味吸引過來,但是我還是先喊他們一聲,他們會喜歡先知道這里是我的……”


他轉過身,晃了晃他那毛發蓬松的腦袋,試著甩掉臉上的頭發,然后發出了一聲奇怪並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喊,那喊聲在黑樹林里產生了回音,像是某些怪異的鳥叫聲。沒有人在笑,他們像是被嚇得發不出聲音來。


海格又發出另一聲尖叫。一分鐘過去了,同學們仍然緊張地四處觀望,試著捕捉前來動物的第一眼。然后,當海格第三次把頭發甩到后面,擴大胸腔時候,哈利輕輕的推了一下羅恩,指著兩顆多瘤的紫杉樹之間一片黑色的間隔。


一對沒有表情的,白色,發光的眼睛,閃著光在黑暗中漸漸變大;不一會,一張兇暴的臉,脖頸,然后一匹帶翅膀的黑馬的骸骨般的軀體從黑暗中浮現出來。它審視了整個班級幾秒鐘,甩動著它長長的黑色馬尾,然后低著頭,開始用它的尖牙把血肉一塊塊從死牛的身上撕扯下來。


哈利覺得一陣安慰。至少這是他沒有幻想出這些生物的證據,它們是真的:海格也知道它們。他急切地望向羅恩,但是羅恩仍然盯著樹林周圍,幾秒鐘后,他低聲問,“為什麽海格不再喊了呢?”


大多數同學有著和羅恩一樣的表情:困惑又緊張地期待著,他們仍然到處張望卻注意不到和他們距離僅有個把尺遠的馬匹。只有其他兩個人看起來能夠看到它們:站在高爾后面的一位纖細的斯林德林男孩正在看著那匹馬吃食,臉上滿是厭惡的神情;還有納維,他的眼神隨著那長長的黑馬尾移動。


“哦,這又來了另一匹!”海格驕傲地說,當第二匹黑馬從黑樹林里出現,把它皮革般的翅膀合起貼近他的軀體,低下頭狼吞虎咽的吃起來。“現在……把手舉起來,誰可以看得見?”


哈利舉起他的手,他非常高興他最終就要明白關於這些馬的秘密了。海格對他點點頭。


“對……對,我知道你可以看到,哈利,”他嚴肅地說。“你也可以,納維,是吧?還有——”


“打斷一下,”馬爾夫用嘲笑的語氣說道,“我們到底應該看什麽呀?”


作為答案,海格指著地上牛的屍體。整個班級凝視了幾秒,然后一些人驚訝得吸了口氣,Parvati細聲尖叫。哈利知道為什麽:一塊塊血肉好似自然的從骨頭上脫落,然后消失在薄薄的空氣里,看起來果然異常古怪。


“什麽在這樣?”Parvati恐懼地問道,躲到離她最近的一棵樹后,“什麽在吃肉?”


“Thestrals,”海格驕傲的說,赫敏越過哈利的肩頭發出了一聲輕叫,“哦!”表示理解。“哈格瓦茨這有一大群。現在,誰知道—?”


“但是他們是非常,非常不吉祥的!”Parvati打斷,樣子很警惕。“他們會給看到他們的人帶來各種各樣的帶來厄運的。Profession


Trelawney曾告訴我—”


“不,不,不,”海格輕笑,“那只是迷信,事實是,他們並不是不吉祥的,他們非常聰明而且有用!當然,他們並沒有很多工作,他們主要的工作是拉學校的馬車,還有當鄧布里多不想Apparate去一個遙遠的地方的時候—這又來了一對,看—”


又有兩匹馬靜靜的從樹林里走出來,其中一只經過時離Parvati很近,她顫抖著,讓自己更貼近樹樁,說道,“我想我感覺到了什麽,我想它離我很近!”


“別擔心,她不會傷害你的,”海格耐心的說。“好,現在誰能夠告訴我為什麽有些人看得見而其他人不能呢?”


赫敏舉起手。


“說吧,”海格微笑的說。


“唯一可以看見thestral的人,”她說,“是見過死亡的人。”


“完全正確,”海格嚴肅地說,“給格林分多加十分。現在,thestrals—”


“Hem,hem.”


Professor


Umbridge來了。她正站在離哈利幾尺遠的地方,又穿著她綠色的帽子和袍子,她的筆記板已經準備好了。海格,以前從來沒有聽過Umbridge的假咳聲,關心的盯著最近的thestral,顯然認為它發出了那個響聲。


“Hem,hem.”


“哦你好!”海格說,微笑著,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你收到我早晨發到你小屋的條子了嗎?”Umbridge說,用像上次一樣響亮緩慢的聲音,似乎她在和某些外國的,非常遲鈍的人說話。“告訴你我將會來視察你的課?”


“啊對,”海格歡快的說。“真高興你找到了這個地方!那麽,就像你所看到的—或,我不知道—你能嗎?我們今天學習Thestrals—”


“抱歉?”Umbridge大聲說,用手在耳邊做成杯狀,皺著眉。“你說什麽?”


海格看起來有些疑惑。


“呃—thestrals!”他大聲說。“大的—呃—有翅膀的馬,你知道的!”


他懷著希望地拍打著他巨大的臂膀。ProfessorUmbridge擡起她的眉毛,一邊嘀咕一邊在她的筆記板上作筆記,


“‘需要……求助於……拙劣的……手語……’”


“嗯……總之……”海格說,轉過身面向他的班級,看起來有一點慌亂狼狽。“嗯……我剛剛說到哪里了?”


“‘看起來……有……很不好的……短……期……記憶力……’”Umbridge咕噥,聲音大得每個人都聽得見。DracoMalfoy


看起來好像聖誕節早到了一個月;赫敏,正好相反,臉變成猩紅色,強忍著憤怒。


“哦,對了,”海格說,不自在的瞥了一眼Umbridge的筆記板,困難的繼續,“對了,我正要告訴你們為什麽我們也有一群。


對,嗯,我們剛開始有一只雄馬和五只雌的。這一只,”他拍了拍第一個出現的那只,“叫做Tenebrus,他是我最喜歡的,是第一個在這座森林里出生的——”


“你有沒有意識到,”Umbridge,大聲的打斷他的話,“MinistryOfMagic把thestrals歸類為‘危險動物’?”


哈里的心像一顆石頭一樣沈了下去,可是海格僅僅笑了笑。


“Thestrals不危險!的確,如果你惹怒了他們他們會咬你一口——”


“‘一想起……暴力……就會……表現的……很高興……’”Umbridge繼續邊低估邊在筆記板上作筆記。


“不——真的!”海格現在有些著急了。“狗也可以咬人如果你激怒他的話,不會嗎——可是thestrals有著不好的名譽僅僅因為死亡的這件事——人們向來認為他們是壞的預兆,不是嗎?他們只是不理解,是吧?”


Umbridge不


回答;她寫她最后的筆記,然后向上看著海格說,再一次非常大聲地而且慢慢地,“請像往常一樣繼續上課。我去隨便走走。”她做了步行的手勢——馬爾夫和Pansy


Parkinson偷偷地笑——“在學生中”——她指指班級的個別成員——“問他們一些問題。”她指著嘴表示說話。


海格盯著她,顯然完全不了解為什麼她的舉動像是認為他不了解正常的英語。現在郝敏的眼中充滿了憤怒的淚水。


“女巫,你這個邪惡的女巫!”她低聲說,當Umbridge向PansyParkinson走去的時候。“我知道你在做什麽,


你糟糕醜陋的,變態惡毒的——”


“呃……總之,”海格說,顯然在努力恢復他的教學流程,“那麽——thestrals。是的。好吧,他們有很多優點……”


“你認為,”Umbridge教授用她響亮的聲音對PansyParkinson說,“當他說話的時候,你能夠了解海格教授嗎?”


正如郝敏,Pansy眼中也有淚滴,但這些是笑的淚滴;的確,因為她試著抑制吃吃的笑聲,所以她的答案幾乎不連貫。“不……因為……嗯……很多時間聽起來像咕噥聲……”


Umbridge在她的筆記板上潦草地書寫著。海格臉上沒有淤青的一小部分紅了,但是他試著裝成好像沒有聽到Pansy的答案。


“呃…是的…thestrals的優點。嗯,一旦他們被馴養,像這著些馬,你就不會再迷路了。他們有著令人驚異的方向感,只要告訴他們你想到哪里去——”


“當然,假定他們能了解你,”馬爾夫大聲地說,和PansyParkinson笑成一團。Umbridge教授縱容的對他們微笑著,然后轉向


Neville。


“你能看見Thestrals,Longbottom,是嗎?-她說。


Neville點頭。


“你曾經見過誰的死亡?”她問,她的語氣漠不關心。


“我的…我的祖父,”Neville說。


“那你覺得他們如何?”她說,揮動著她粗短的手,向著馬群,他們現在已經把牛的屍體撕扯得只剩骨頭了。


“呃,”Neville緊張的說,瞥向海格。“嗯,他們……呃……還好……”


“‘學生們……不敢……去……承認……他們……害怕……’”Umbridge嘟噥著,在筆記板上寫下另一個筆記。


“不是的!”Neville慌亂的說。“不,我不害怕他們——!”


“非常好,”安布里奇說著,拍著納威的肩膀,故意擠出一絲諒解的微笑,雖然它看上去更像是投給哈利的惡意的目光。“好啦,海格,”她轉過頭再一次看向他,又用那種高聲的緩慢的嗓音說,“我認為我們接觸的足夠久了。你會得到(她仿佛要從她面前的空氣中拿到什麽)你的檢查結果(她指著那個記事本)在十天內。”她舉起那十個粗短的手指,然后,她的笑容更大了,藏在帽子底下,比以前的任何時候都更像個癩蛤蟆了,她匆忙的從他們中間離去,留下馬爾夫和潘西在那兒笑個不停,赫敏因為狂怒而發抖,而納威看上去困惑而混亂。


“那個邪惡的,撒謊的,變態的老怪物!”赫敏半個小時后終於爆發了,當時他們正在回城堡的路上,在通過走廊時他們發現雪下的比平常早了。“你看她像什麽?又是她的那些關於半種的東西——她在試圖把海格描繪得好像他有多愚蠢,就因為他有一個巨人母親——哦,這不公平,那真的不是堂很糟糕的課——我是說,好吧,也許它會有一個毀滅性的結尾,但Thestrals不錯——事實上,對海格來說,它們真的很好!”


“安布里奇說他們很危險,”羅恩說。


“好吧,就像海格說的,它們能照顧自己,”赫敏沒耐性地說,“我想像格拉伯利-普蘭克那樣的老師在NEWT測試之前是不會經常把它們展示給我們看的,不過,好吧,它們非常有趣,不是嗎?有些人能看到他們而有些人不能!我真希望我能。”


“你能?”哈里安靜的問她。


她突然很驚駭的表情。


“哦,哈利-對不起-步,當然我不能-那真是個愚蠢的說法。”


“沒關系,”他趕緊說,“別擔心”


“我真驚訝有那麽多人能看見它們,”羅恩說。“一個班里有三個……”


“是的,威斯利,我們剛剛很奇怪,”一個惡毒的聲音從安靜的雪地那邊傳來,馬爾夫,克萊博和高爾正在他們的右后方。“你估計如果你見到什麽人死了,是不是看鬼飛球也能更清楚點兒?”


他,克萊博和高爾狂笑著走向城堡,接著傳來一聲齊唱“威斯利是我們的王牌。”羅恩的耳朵立刻變紅了。


“別理他們,就當他們不存在,”赫敏嘀咕著,掏出她的魔杖施魔法使空氣重新暖合起來,這樣她就能夠從那些看上去沒什麽改變的雪地中開出一條從這兒到溫室之間的更容易走的小路。


十二月到了,帶來了更多的雪和一堆足以令五年級崩潰的作業。在聖誕即將到來之時羅恩和赫敏級長的職責也更加繁重了。他們被叫去監督城堡的裝飾工作(“你試試當煩惱在一邊正試圖恰似你時去掛鈴鐺,”羅恩說),去照看那些因為痛苦的寒冷而不得不把空閑時間花在室內的一二年級的學生(“他們這些厚顏無恥的蕭鼻涕蟲,你知道,我們一年級的時候可沒有像他們那麽粗魯,”羅恩說)


與Filch輪流巡邏走廊,Filch懷疑假日的氣氛會以巫師的決斗來表現(“他的腦袋里一定裝滿了大便(??搞笑),”羅恩暴躁的說)。他們是如此的忙碌以致於郝敏甚至已經停止編織精靈帽子,她很煩惱因為她只剩下最后三個了。


“所有那些還沒有被我解放的可憐的精靈們,必須留在這里過聖誕節了因為沒有充足的帽子!”


沒有那個膽量告訴她多比拿走了她編的每件東西,哈利更低的彎向他的魔法史。


無論如何,不管怎樣,他不願想著聖誕節。第一次在他的學校生活中,他非常想在遠離霍格沃茲的地方度過假日。


在他的魁地奇禁令和對海格是否會被解雇的煩惱中,他此刻對這個地方非常的不滿。他所盼望的唯一的事是DA會議,但他們必須在假日中停止,幾乎DA


中的每個人都會和他們家庭一起度假。郝敏將要和她的父母去滑雪,那是羅恩覺得非常可笑的運動,他以前從未聽說Muggles腳上綁上窄木條來滑下山。


羅恩現在計劃著回家。在羅恩告訴他之前,哈利忍耐了幾天的羨慕;當哈利問羅恩他將要如何回家過聖誕節的時候,羅恩回答,“但是你也來呀!我沒有說嗎?


幾星期以前,媽媽寫信告訴我邀請你!”


郝敏翻了翻眼睛,但是哈利的情緒激昂了:在Burrow過聖誕節的想法真地令人愉快,只是感覺被不能和小天狼星共度假日的罪惡感些微地破壞了。


他懷疑是否他可以勸動韋斯利太太也邀請他的教父參加慶祝。即使他懷疑鄧布利多是否會允許小天狼星離開Grimmauld


Place,他無法幫助地認為韋斯利太太可能不想請他;他們時常是水火不容的。


小天狼星自最后在火中的出現,他還沒有連絡哈利,雖然哈利知道由於Umbridge的連續監視,去嘗試連絡他是輕率的,但是他不想小天狼星孤獨的呆在他母親的舊房子,也許和


Kreacher一起孤單的扯著炮竹。


哈利為了假日前最后一次DA會議,早早到達RoomofRequirement


,並且非常高興他這麽做了,因為當火把亮起來的時候,他看見多比已經在為聖誕節裝飾了。


他可以看得出精靈干了這些事,因為沒有別的人會在天花板上掛一串串上百個金色的小飾物,每個映著一張哈利臉的照片,並且有標語,過一個非常Harry的聖誕節!


門在輾軋聲中打開,LunaLovegood像往常一樣如作夢般走進之前,哈利僅僅應付著把最后的標語取下。


“你好,”她含糊地說,四處瀏覽剩下飾物。“這些很漂亮,你把它們掛上去的嗎?”


“不,”哈利說,”那是房子-精靈多比做的”。


“解寄生,”Luna做夢般地說,指出幾乎被放在哈利的頭上的大串白色槳果。他從它下面跳出來。“很好的想法,”Luna非常嚴肅的說。


“Nargles時常寄生於它“。


阿吉麗娜,Katie和Alicia的抵達解救了哈利問什麽是Nargles的需要。他們三個都氣喘籲籲的,看起來非常寒冷。


“呃,”阿吉麗娜悶悶不樂地說,脫下她的斗蓬丟進一個角落,”我們替換你了”。


“替換了我?”哈利茫然地說。


“你和弗雷德和喬治,”她不耐煩說。“我們已經得到另外一個搜捕手!”


“誰?”哈利很快地說。


“金妮韋斯利,”說Katie。


哈利張大嘴,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是的,我知道,”阿吉麗娜說,取出她的魔棒,活動活動她的手臂,“但實際上她很不錯。當然,不會在你之上,”她說,丟給他一個埋怨的眼神,“


但當我們不能有你的時候……”


哈利壓回他強烈渴望發出的反駁:她有沒有想過甚至一秒鐘的時間,他被逐出隊的無悔是她對此事感到遺憾的一百倍?


“那Beaters怎麽樣?”他問,試著保持聲音平靜。


“AdrewKirke,”Alicia毫無興趣地說,“和JackSloper。他們都不傑出,但是與其馀出現的白癡相比較……”


羅恩,郝敏和Neville的來到結束了這個沈悶的討論,在五分鐘內,房間里有了足夠的人來防備哈利看見阿吉麗發怒的,責備的表情。


“好了,”


他說,叫他們安靜下來。”今天晚上我想我們應該只把我們學到現在的咒語復習一下,因為這是在假日前最後的一個會議,並沒有意義在三個星期休息之前學任何新的東西——”


“我們不學新東西?”ZachariasSmith說,不高興的低聲說,聲音大的足夠穿過整個房間。“如果我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


“那麽,我們都很難過哈利沒告訴你,”弗雷德大聲地說。


一些人吃吃地竊笑。哈利看見了秋的笑容又感覺到胃里那種熟悉的猛然下墜的感覺,好像他下樓的時候錯過一步臺階。


“-我們雙人一組練習,”哈利說。“我們將先練習ImpedimentJinx,十分鐘以后,我們可以拿出墊子來再嘗試一下Stunning.”


他們全部服從的分成兩人一組;像往常一樣哈利與Neville一組。房間很快充滿間歇的喊聲“Impedimenta!


“在人們呆住一分鐘左右的時候,他們的夥伴會沒有目標的看著房間四周其它組的練習,然后會回過神,輪流依次施咒。


Neville的進步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過了一會,當哈利連著三次解開施在自己身上的咒語,他讓Neville再一次參加羅恩和郝敏以便


他可以在房間里走走,看看其他人的表現。當他經過秋的時候她向他微笑示意;他一次次抵抗了從她面前走過的誘惑。


在ImpedimentJinx上花了十分鐘之後,他們將墊子放在地板上,又一次開始練習Stunning。


因為空間的限制使他們所有人無法一同練習;一半人觀察另一半練習一陣子,然后交換練習。


哈利看著他們所有人,覺得他的自豪漸漸膨脹。的確,Neville確實使Padma


Patil暈倒而並非他的瞄準目標Dean,但是它已經比平常更靠近成功了,其余每個人也都表現了巨大的進步。


在一個小時快結束的時候,哈利做了停止。


“你們現在變得越來越好了,”他說,愉快地對他們微笑著。“當我們從假日返回的時候,我們可以開始練一些大的東西-也許甚至會有


Patronuses。”


房里有著興奮激動的低語。人們開始兩兩三三地離開房間;大多數人臨走時祝願哈利


“聖誕節快樂”。感覺愉快的哈利,與羅恩和郝敏一起收集起墊子並整潔地把他們堆積起來。羅恩和郝敏在他之前離開;他稍微猶豫了些,因為秋仍然在那里而他希望能夠收到她


“聖誕快樂”的祝福。


“不,你先走吧,”他聽到她對她的朋友Marietta說,他的心一陣猛跳像是要跳出他的喉嚨。


他假裝把那堆墊子放直。他相當有把握現在只剩他們兩人了,他等著她開口。相反的,他聽到了重重的吸氣聲。


他轉身,看見秋站在房間中央,淚滴滑下她的臉龐。


“怎麽——?”


他不知道該做什麽。她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哭泣著。


“怎麽了?”他柔弱地說。


她搖搖頭,把眼淚擦在袖子上。


“我-對不起,”她口齒不清的說。“我想…只是…學習這些東西…只是讓我…懷疑是否…假如他知道這些…他會仍然活著的.”


哈利的心直向下墜越過它平常的位置,落在他肚中的某處。他應該知道的。她想要談論Cedric。


“他確實知道這些東西,”哈利沈重地說。“他也非常擅長,否則他不會到達迷宮的中央。但是如果伏地魔真的想要殺你,你不會有希望的。”


當聽到伏地魔的名字時她打了個嗝,但是任毫不畏縮的盯著哈利。


“僅僅是一個嬰兒的時候,你生還了,”她安靜地說。


“是的,嗯,”哈利疲倦地說,移向門邊,”我不知道為什麽,其他人也不知道,看來它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


“哦,別走!”秋又一次含淚的說。“我真的很抱歉我把這變得這麽苦惱,心煩意亂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又打嗝了。即使當她的眼睛紅腫的時候她仍然非常漂亮。哈利覺得非常難過。僅僅“聖誕快樂”就會使他感到非常滿意了。


“我知道對你那肯定是恐怖的,”她說,再一次用袖子擦擦眼睛。“我在說,當你看見塞德里克死的時候。我想你只是想把它忘記吧?”


哈利什麽都沒說;她說相當正確,但他覺得沒有勇氣說出來。


“你知道,你真的是個很好的老師,”秋水汪汪地微笑著說。“我以前從不能Stun(暈倒)任何東西。”


“謝謝,”哈利笨拙地說。


他們久久地看著彼此。哈利感到有種要跑出房間的強烈欲望,同時,他完全無法移動他的腳。


“解寄生,”秋安靜地說,指著他頭上天花板。


“是啊,”哈利說。他的嘴非常干燥。“盡管,它可能充滿了Nargles“。


“Nargles是什麽?”


“不知道,”哈利說。她靠近了些。他的腦袋像是被打暈了。“你得問Lonny。露娜,我的意思是”。


秋發出一個在啜泣和笑聲之間滑稽的聲音。她現在更靠近他了。近得他都可以數出她鼻子上的雀斑。


“我真的很喜歡你,哈利.”


他不能思考了。一種興奮的感覺散布他全身,癱瘓了他的四肢和頭腦。


她靠得太近了。他可以看見她睫毛上的每滴淚水……


半小時后他返回公共休息室,發現赫敏和羅恩坐在壁爐邊最好的位子,其他幾乎每個人都已經上床睡覺。赫敏正寫一封非常長的信,已經寫滿半卷羊皮紙文稿,那半卷從桌子的邊緣懸掛下來。羅恩正躺在椅背上,努力完成他的變形家庭作業。


“你去干什麽了?”當哈利在赫敏旁邊的扶手椅坐下時,他問。


哈利沒有回答。他仍然十分震憾,想要告訴羅恩和赫敏剛剛發生了什麽,但又覺得應該把秘密帶進墳墓。


“哈利,你好嗎?”赫敏問,眼光掠過羽毛筆凝視著他。


哈利漫不經心地聳聳肩。實際上,他不知道他現在是好還是不好。“怎麽回事?”羅恩說,擡起頭仔細地看著哈利。“發生了什麽?”


哈利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們,並且仍然不能確定他是否想要告訴他們。正象他已經決定不說任何事情一樣,赫敏發現了事實。


“是因為秋嗎?”她不帶感情地問。“會議后她約你拐角見?”


有點驚訝,哈利點點頭。羅恩竊笑起來,直到赫敏用眼神阻止他。


“-呃-,她想要什麽?”他用一種嘲弄的聲音問。


“她–”哈利開口說,聲音沙啞。他清清嗓子,再次開口。“她-呃-”


“你們接吻了嗎?”赫敏輕快地問。


羅恩迅速地坐起來,墨水瓶子飛起來墨水濺得地毯上到處都是。他完全不理會這些,熱切地望著哈利。


“那麽?”他好奇道。


哈利看看羅恩,又看看赫敏,羅恩的神情混合著好奇和興奮,而赫敏輕微地皺眉頭。哈利點了點頭。


“哈!”


羅恩伸出拳頭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發出粗聲的大笑,幾個膽小的二年級生越過窗子探了探頭。哈利看著羅恩在椅子上轉來轉去,嘴角露出勉強的微笑。


赫敏厭惡地看看羅恩,重新開始寫信。


“那麽?”羅恩最后說,擡頭看著哈利。“怎樣?”


哈利考慮一會兒。


“濕濕的,”他實話實說。


羅恩尖叫一聲,不知道是表示歡呼或者厭惡,分不清楚。


“因為她在哭,”哈利繼續沈重地說。


“噢,”,羅恩,他的笑容變淡,“你那麽不擅長接吻嗎?”


“我不知道,”哈利說,他還沒來得及考慮這個,他更加擔心道,“或許是的。”


“當然你不是,”赫敏漫不經心地說,仍然潦草地寫她的信。


“你怎樣知道?”羅恩馬上問。


“因為秋這些天的一半時間在哭,”赫敏含糊地說。“吃飯的時候,在盥洗室,任何地方。”


“你認為一個吻將使她高興一些,”羅恩露出牙齒笑道。


“羅恩,”赫敏用一種尊嚴的聲音說,把羽毛筆浸到墨水瓶里,“你是我不幸遇到過的最感覺遲鈍的家夥。”


“那指的是什麽?”羅恩憤怒地說。“哪種人會在別人吻他們時哭?”


“是,”哈利說,“誰?”


赫敏用幾乎是憐憫的表情看著他倆。


“在那一刻你仍不理解秋的感覺?”她問。


“不,”哈利和羅恩一同說。


赫敏嘆著氣放下羽毛筆。


“顯而易見,她因為塞德瑞克的死非常悲哀。我想她感到非常困擾,因為她喜歡塞德瑞克而現在又喜歡哈利,而且她不能分清她最喜歡的是誰。她感到內疚,認為親吻哈利是對有關塞德瑞克的記憶的侮辱,她擔心如果與哈利出去被其他人說。她不清楚自己對哈利的感情,


不論如何,塞德瑞克死的時候,他和塞德瑞克在一起。這些都讓她感到困惑而且痛苦。噢,她恐怕將被開除拉文克勞魁地奇隊,因為她飛得那麽糟糕。”


話音落下,一陣令人窒息的沈默,然后羅恩說,“任何人都不能馬上接受這些,他們會炸掉的。”


“你可以控制那些感情,不意味著我們都行,”赫敏說,再次拿起筆來……


“她先主動,”哈利說。“我沒有-她只是有點接近我-她一直哭-我不知道該做什麽–”


“不要責怪自己,老兄,”羅恩說,看起來有點擔心。


“你必須對她好一點,”赫敏說,不安地看著他。“你是這樣做的,不是嗎?”


“嗯,”哈利說,臉上火辣辣地熱起來,“我有點-輕輕拍拍她的背。”


赫敏看起來極力控制自己不眨眼睛。


“好,我想它可能更壞,”她說。“你將再次去看她嗎?”


“我應該去,不是嗎?”哈利說。“我們有DA會議,不是嗎?”


“你知道我的意思,”赫敏不耐煩地說。


哈利什麽也沒說。赫敏的話讓他產生了更多的令人擔心的可能性。他努力想象與秋一起去某處去-Hogsmeade,或許-和她單獨在一起待幾個小時。當然,在剛剛發生了什麽之后,她可能會期望他問她。這想法讓他的胃痛苦得縮緊。


“噢,”赫敏遠遠地說,再一次埋首於她的信里,“你將會有很多機會問她。”


“如果他沒想要問她怎麽辦?”羅恩說,臉上帶著非常精明的表情,看著哈利。


“別傻了,”赫敏含糊地說,“哈利一直喜歡她,不是嗎,哈利?”


他沒回答。是的,他一直喜歡秋,他想象過他們在一起的情景中秋總是很快樂,可與此相反,事實是秋伏在他的肩上無助地啜泣。


“不管怎樣,你在給誰寫小說?”羅恩問赫敏,努力讀著現在已尼拖到地板的羊皮紙。赫敏把它從他的視線里拉開。


“維克多。”


“克魯姆?”


“有多少我們認識的另外的維克多?”


羅恩什麽也沒說,但是看起來十分不滿。他們靜靜地坐了20分鐘,羅恩毛毛躁躁、不耐煩地完成了他的變形散文,赫敏終於寫到了羊皮紙的末端,並仔細地卷起來並密封,哈利凝視著爐火,比任何時候都希望小天狼星的頭出現在那里,給他一些關於女孩的建議。但是火焰越來越低,發出噼啪聲,化成紅熱的余灰,看看周圍,哈利看見公共休息室只剩下他們幾個。


“那麽,晚安,”赫敏說,她走向女生宿舍樓級,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她在克魯姆看見什麽?”羅恩和哈利爬進男生宿舍時,羅恩問。


“呃,”哈利說,考慮著事情,“我想,他更年長,不是嗎。而且他是一名國際魁地奇運動員。”


“是,但是除那以外,”羅恩說,聽起來有點發急。“我的意思是,他的脾氣不太好,不是嗎?”


“脾氣有一點兒壞,是的,”哈利說,他仍然在想秋的事情。


他們脫下長袍,靜靜地換上睡衣;Dean、謝默斯和內維爾早已睡著。哈利把他的眼鏡放在床頭櫃上,爬上床,沒有放下四柱臥床的帷帳;相反,他透過內維爾床邊的窗子,注視著星光照耀的天空。他昨晚的這時候如果知道,24個小時內他就會吻秋張。


“晚安,”羅恩咕噥道,從右邊某處傳來他的聲音。“晚安,”-哈利說。


或許下次。如果有一下次。她會快樂一點。他本應該問她;她也許一直期待著,現在正在生他的氣。或者她正躺在床上,仍然在為塞德瑞克流淚?他不知道想些什麽。赫敏的解釋使事情更加復雜,更加不容易理解。


那是他們應該在這里教我們的,他想,輾轉反側,女孩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麽。不管怎樣,這將比占卜更有用。


內維爾在夢中**鼻子。夜色中,一只貓頭鷹在某處鳴叫。


哈利夢見他回到DA室。秋正責備他偽造借口誘騙她;她說他許諾如果她出現,他就把150張巧克力蛙卡片給她。哈利抗議。秋大叫,“把裝滿巧克力蛙卡片的Cedricgave給我看!”她從長袍里掏出卡片,一把把它們扔到空中。然后她變成赫敏,說,“你確實向她承諾,你知道,哈利。我認為你最好拿其他東西代替。你的火弩箭怎麽樣?”哈利抗議說他不能把他的火弩箭給秋,因為它是昂布拉吉的,整個事情非常荒誕,他只能直接去DA室張貼一些象多比的頭一樣形狀的聖誕節小玩意。


夢改變。


他的身體變得光滑、有力和靈活。他在發亮的金屬塊之間滑動,穿過黑暗、冰冷的石頭。他與地板平行,擦著他的肚子上向前滑動。四周非常暗,然而他能看見周圍的物體閃爍著奇異、彩色的光芒。


他轉動他的頭。乍一看走廊空空蕩蕩。但是,不,一個人坐在前面的地板上,他的下巴垂到胸前,他的輪廓在暗處閃爍。


哈利伸出他的舌頭。他在空氣中感受著那個人的氣味。他活著,昏昏欲睡,坐在走廊盡頭的一扇門的前面。


哈利渴望咬那個人。但是他控制著自己。他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但是那個人跳了起來。當他跳起時,一件銀斗篷從他的腿上掉下來;哈利看見生機勃勃、模糊的輪廓立在他的面前,看見他從腰間抽出一根魔杖。他沒有選擇。他從地板上直立起來攻擊他,一次,兩次,三次,把他的尖牙深深地插入那個人的肉體,下巴下面感到他的肋骨碎裂,感到血溫暖地湧了出來。


那個人在痛苦里號叫。然后他沈默了。他靠�向后頹然倒下。血在地板上流淌。


他的前額劇烈地疼痛起來,好象要裂開來。


哈利,哈利!’


他睜開眼。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覆蓋著冷冷的汗。他的被蓋在他周圍扭曲的像strait-jacket。他感覺就好象有人用撥火棒刺他的額頭。


‘哈利’


羅恩站在他跟前焦慮的看著他。很多人站在哈利的床旁。他用手抓著頭疼痛正襲擊著他。他翻來覆去在床沿邊嘔吐。


‘他真的病了’一個恐懼的聲音說‘我們需要去叫誰嗎’


‘哈利,哈利’


他不得不告訴羅恩。告訴他——這很重要,他咽了幾口氣,哈利努力的使自己坐起來希望自己不要再次嘔吐,令人頭暈的疼痛包圍著他.


‘你爸爸’他的胸膛一起一浮的喘著‘你的爸爸被襲擊了’


‘什麽’羅恩不理解的說


‘你的爸爸被咬了,很嚴重,到處是血’


‘我去求救’同樣恐懼的聲音說,哈利聽到腳步聲跑出宿舍.


‘哈利,瘋了’羅恩含糊的說‘你一定在做夢’


‘不’哈利狂怒的說。羅恩理不理解這很重要。


‘這不是夢不是個普通的夢,我在那兒,我看見了’


他能聽見謝莫斯和迪安在嘀咕什麽但是他不關心。他額頭上的疼痛慢慢平靜下來,雖然他仍然出汗不斷顫抖。他再次嘔吐羅恩不明顯的向后走了幾步。


‘哈利,你身體不好’納威已經去找幫助了


‘我很好’他有些窒息用他的睡衣擦了擦嘴不受控制的搖著我沒有毛病是你的父親你應該很擔心——


我們需要找到他在哪兒——他瘋狂的在流血——我在那兒——有一條很大的蛇。


他試著下床可是羅恩把他推回去。迪安和謝默斯在附近偷偷的耳語。似乎過了一分鐘或者十分鐘,他只是呆呆坐在那搖晃


感覺疼痛慢慢從他的傷疤里消退。然后有匆忙的腳步聲上樓他聽到納威的聲音。


‘在這邊,教授’


麥格穿著格子晨衣匆忙進入寢室她的眼鏡不勻稱的擱在瘦骨嶙峋的鼻子上。


‘怎麽了波特,哪里受傷了’


他見到她從來沒有這麽高興過。一個鳳凰令的成員他現在正需要不是某個認為他煩瑣要他喝藥劑的人。


‘是羅恩的爸爸’他再一次坐起來‘他被一條蛇襲擊了,非常嚴重,我看見它的發生’


‘你的意思是你看到它發生了?’麥格教授縮了縮她的黑眉毛說


‘我不知道,我在睡覺,但我在那兒’


‘你的意思是你夢到它了?’


“不,”哈利很生氣的說,“你們中沒有一個人相信我?我首先是做了一個很不一樣的夢,一些愚蠢的事情,然后這個打斷了它。


但它是真的,我不可能想象出來。韋斯萊先生睡在地板上他被一條巨蛇襲擊了,有很多血。他崩潰了,應該有人找找他在哪?”


麥格教授通過她斜了的眼鏡凝視哈利似乎她驚異於她所看到的


‘我沒有說謊,我沒有瘋’哈利大聲尖叫‘我告訴你,我看到了’


‘我相信你,波特’麥格教授簡略的說‘穿上你的晨衣我們去見校長’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7-6 20:22:54

第二十二章StMungo魔法疾病醫院





因為她認真對待他,哈利十分放心,一點也沒猶豫不決。他立刻從床跳出來,穿上袍子並且把他的眼鏡推回到他的鼻子。


“韋斯萊,你也來,”麥格教授說。


他們跟隨麥格教授,經過熟睡的Neville,DeanandSeamus,


走出宿舍,沿著螺旋形的樓梯走進公共休息室,穿過肖像,沿著月光普照的胖夫人走廊離開。哈利仿佛覺得心中的恐懼隨時可能爆發,他想要飛跑著去告訴鄧不利多一切,當他們如此鎮靜地漫步時,韋斯萊先生正在流血,如果那些尖利的牙齒(哈利努力嘗試不去想:“我的牙齒”有毒,怎麽辦?他們經過諾里斯太太,它圓亮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們,發出微弱的嘶嘶聲。麥格教授說,“


噓!”諾里斯太太竄進了陰影中逃開了,在幾分鐘后,他們到達石頭怪獸守衛的鄧不利多辦公室門口。


“FizzingWhizzbee,”麥格教授說。


怪獸活過來跳到一旁,�向兩邊裂開一條縫,出現了一條向上移動的螺旋形石頭階梯。


他們三個踏上移動樓梯,�“砰”地一聲在他們后面關上,他們在狹窄的通道內向上移動,最后來到飾有黃銅獸頭的華麗櫟木門前。


雖然已經時過午夜,房間里仍傳出喋喋不休的聲音,聽起來好象鄧不利多至少有一打的客人。


麥格教授握著獸頭門環輕擊三次,里面的聲音突然安靜下來。大門自動打開,麥格教授領著哈利和羅恩走了進去。


房間里半明半暗,各種奇異的銀制儀器安靜地待在桌上,而不是象平常那樣颼颼地飛來飛去發出陣陣煙霧,老校長和女校長的肖像全部正在�上的像框里小睡。門旁,一只巨大的、有著壯麗的紅、黃色羽毛的鳥,頭靠在翅膀下,停在棲木上打瞌睡。


“噢,是你,麥格教授,和,啊。”


鄧不利多正坐在書桌后的一把高靠背椅子里;他俯身到閃爍的燭光下,一張文件擺在他的面前。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外著披著件鑲有刺繡的紫金色外套,


但是看起來十分清醒,他淡藍色的眼睛注視著麥格教授。


“鄧不利多教授,哈利做了一個惡夢,”麥格教授說。“他告訴了我。”


“這不是一個夢,”哈利快速說道。


麥格教授看著哈利,微微皺眉。


“很好,那麽,哈利,請把它告訴校長。”


“我睡著了,”哈利說,努力使鄧不利多理解他的恐怖和絕望。他感到稍微激怒,校長並沒有看他,而是審視自己的手指。“但是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夢。它是真實的。我看見它發生。”他深呼吸,“羅恩的爸爸-韋斯萊先生-被一條巨蛇攻擊。”


他說完后,這些話語好像仍在空中回響,聽起來有點可笑,就象喜劇。鄧不利多停頓了一下,身體后仰,凝視著天花板。羅恩的眼神在哈利和鄧不利多身上遊移不定,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你怎樣看到的?”鄧不利多平靜地問,看也不看哈利一眼。


“我不知道,”哈利說,他十分憤怒,這有什麽關系?“在我的腦子里面,我認為-”


語調仍然十分平靜,“你誤會了我的意思,”


鄧不利多說。“我的意思是,你是否記得,-呃-,當你看到攻擊發生時,你站在什麽位置?你或許正站在受害者的旁邊,要不然從現場的上方向下看?”


這個問題如此古怪,以致於哈利瞪著鄧不利多,好象他知道似的。


“我是蛇,”他說。“我從蛇的視點看見事情經過。”


有一段時間沒有人說話,然后鄧不利多,看著仍然無法接受事實的羅恩,用一種不同的尖利聲音問,“亞瑟受傷嚴重嗎?”


“是,”哈利強調,-他們為什麽如此反應遲鈍,他們不明白被尖牙刺透的人會出多少血嗎?鄧不利多為什麽不能為著禮貌的原因看他一眼?


但是鄧不利多站起來,他動作如此迅速,哈利嚇了一跳,把懸掛在天花板附近的一張舊肖像撞到一邊。“埃弗拉德?”他迅速地說。“你也是,Dilys!”


黑色短發、黃色面孔的男巫師與銀色卷發的老巫婆站在他身邊的像框里,他們張開了眼睛,仿佛都從最深沈的睡眠中醒來。


“你在聽嗎?”鄧不利多說。


巫師點點頭,女巫道,“當然。”


“那個人長著紅頭發,戴著眼鏡,”鄧不利多說。“埃弗拉德,你發個警報,確保可靠的人找到他-”


兩人點了點頭,離開原來的像框。他們沒有出現在相鄰照片里,(在霍格沃茨通常是這樣),而是消失了。二幅像框背景里,只剩下黑色的窗簾和一把漂亮的皮扶手椅。


哈利注意到,其它大多數�上的校長和夫人似乎令人信服地打著鼾和流著口水,但都從眼皮底下偷偷看他。他突然猜到當他們已經敲門時,誰一直在交談。


“埃弗拉德和Dilys是霍格沃茨最有名的校長,”鄧不利多


說,他掃了一眼哈利、羅恩和麥格教授,他們站在門旁,旁邊是一只睡在棲木上的壯麗的鳥。“他們名望如此之高,以至他們的肖像懸掛在許多其他重要的巫師機構。所以他們可以自由地在他們自己的肖像之間移動,告訴我們其他地方正在發生什麽事情。”


“但是韋斯萊先生可能在任何地方!”哈利說。


“你們三位請坐下,”鄧不利多說,不理會哈利說的話,“埃弗拉德和Dilys可能不會馬上回來。麥格教授,請你再多變幾張椅子。”


麥格教授從她的長袍口袋中掏出魔杖揮了一下,空氣中出現三把木制直背椅,它們與鄧不利多在哈利聽證會上變出來的舒適的印花棉布扶手椅有些不同。哈利坐了下來,越過椅背看著鄧不利多。鄧不利多用一只手指撫摸著福克斯金色的頭。福克斯立即醒過來。它揚起美麗的頭,用明亮、烏黑的眼睛注視著鄧不利多。


“我們需要,”鄧不利多輕聲對鳥兒說,“一個警告。”


火光閃動,福克斯已經飛走了。


鄧不利多俯下身體,把一些哈利從未聽說過用途的銀色儀器放到書桌上,坐下來再次看著它們,用魔杖的末端溫柔地擊中它。


儀器發出有節奏的叮呤響聲,活動起來。一縷淡綠色的輕煙從銀色的管中冒出來。鄧不利多皺著眉,仔細看著煙氣。幾秒鐘后,煙霧由稀變濃,在空氣中糾結在一起。


煙霧盡頭伸出一只蛇頭,嘴巴大張。哈利感到有些疑惑,儀器是否在驗證他的故事,他急切地看著鄧不利多,希望看到一點暗示,但是鄧不利多沒有擡頭看他。


“自然,自然,”鄧不利多低聲地自言自語道,目光中不帶一絲驚奇,繼續觀察著煙霧的變化。“本質有什麽不同嗎?”


哈利不知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煙蛇分裂成兩條蛇,在黑色的空氣中卷曲盤旋。


鄧不利多露出冷峻、滿意的表情,又揮了一下魔杖,叮呤的響聲漸漸消失,煙蛇變得模糊,最后消失在空氣中。


鄧不利多把儀器放回狹長的小桌子。哈利看見肖像內的大多數老校長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當他們意識到哈利看著他們,又急忙再次假裝睡覺。哈利正想要問奇怪的銀儀器是干什麽的,他們右邊的�上傳來一陣呼喊聲,名叫埃弗拉德的巫師輕微地喘氣,重新出現在他的肖像里。


“鄧不利多!”


“有什麽消息?”鄧不利多立即問。


“我一直叫到有人跑過來,”巫師說,用他背后的窗簾擦擦眉毛,”我說聽到有東西從樓上下來-他們不太相信,但是去做了檢查-


你知道在那里沒有肖像,因此我無法前去查看。幾分鐘后,他們把他背了上來,他看起來不太好,渾身是血,他們離開時,我沿著Elfrida克拉格肖像,以便看得仔細一點。”


羅恩一陣痙攣。“好,”鄧不利多說-我想Dilys可能看見他回來,那時-”


片刻之后,銀色卷發的女巫也在她的照片內重新出現;她咳嗽著坐回她的扶手椅,說,“是,他們把他帶到St


Mungo-s,鄧不利多。他們帶著他經過我的肖像。他看起來不太好。”


“謝謝,”鄧不利多說。他看了麥格教授一眼,“米納瓦,請你去叫醒韋斯萊的其他孩子。”


“當然。”麥格教授站起來,迅速走到門旁。哈利匆匆瞥了一眼羅恩,他起來十分害怕。


“鄧不利多,莫莉怎麽辦?”麥格教授說,在門口停住腳步。


“等福克斯完成警戒后,這項工作就交給它了。”鄧不利多說。“但是她可能已經知道。她的那臺極好的鐘。”


哈利知道鄧不利多指的那臺鐘,它指示的並非時間,而是韋斯萊不同家庭成員的下落和地點,他內心沈痛地想,韋斯萊先生的指針現在一定正指向致命的危險。但是時間已經很晚了,韋斯萊太太或許睡著,沒有看鐘。想到韋斯萊太太走近衛斯理先生毫無生氣的身體,哈利感到一陣寒冷,眼鏡歪在一旁,血湧上他的面頰。韋斯萊先生不會死。他不能死。


鄧不利多在哈利和羅恩背后的一個碗櫃里翻尋。他從那里找出一只熏黑的舊水壺,小心地把它放在他的書桌上。他舉起魔杖低聲說,“波特斯!”過了一會兒,這把水壺搖晃著,發出古怪的藍光,然后平息下來,恢復以前一樣的黑色。


鄧不利多走到另一幅肖像前,這次是個留著尖胡子,看起來十分聰明的巫師,衣服的顏色是斯萊特林的綠色和銀色,他睡得如此深,以致於沒聽到鄧不利多試圖喚醒他的聲音。


“菲尼亞斯,菲尼亞斯。”


房間里一排肖像不再假裝睡著,他們在他們的像框里到處移動,以便看清正發生什麽。當樣子聰明的巫師繼續假睡時,他們中的一些也大叫他的名字。


“菲尼亞斯!菲尼亞斯!菲尼亞斯!”


他不能再裝睡,他裝做突然醒來並且瞪大眼睛。


“在叫我嗎?”


“我需要你再次訪問你的其他肖像,菲尼亞斯,”鄧不利多說。“我收到另一條消息。”


“訪問我的其他肖像嗎?”菲尼亞斯咕噥道,假裝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他眼睛在房間里看來看去,最后落在哈利身上)。“噢,不,鄧不利多,我今晚太疲倦。”


菲尼亞斯的聲音中的某些東西是哈利里所熟悉,他以前在哪里聽到過?他正想仔細回憶,�上的肖像爆發出暴風雨般的抗議。


“違抗命令,先生!”一名肥胖、紅色鼻子的巫師吼叫道,揮舞他的拳頭。“玩忽職守!”


“我們以為霍格沃茨的現任校長服務為光榮!”一名外表瘦弱的老巫師叫道。哈利認出是鄧不利多的前輩,Armando


Dippet,“你讓我們蒙受羞恥,菲尼亞斯!”


“我來勸勸他,鄧不利多?”一名眼睛gimlet的巫婆說,她舉起一根特別粗的、不象是樺樹桿制成的魔杖。


“噢,非常好,”,被叫做菲尼亞斯的巫師說,隱隱擔憂地注視這根魔杖,“雖然他現在可能已經破壞我的照片了,他已不被大多數家庭承認。”


“小天狼星知道不要破壞你的肖像,”,鄧不利多說,哈利立即意識到以前在哪里聽到過菲尼亞斯的聲音:從Grimmauld他臥室的空像框里。“告訴他,亞瑟.韋斯萊嚴重受傷,他的妻子、孩子們和哈利·波特不久將去他家。你明白嗎?”


“亞瑟.韋斯萊受傷,妻子、孩子和哈利.波特將到那里,”菲尼亞斯用一種厭煩的聲音重復。“是,是。非常好。”


他傾斜離開這幅肖像的像框,消失。就在這時,門被再次打開,麥格教授領著弗雷德、喬治和金妮走進來,三個人看起來衣衫不整、睡眼惺松、十分震驚。


“哈利-發生什麽事?”金妮問,看起來十分害怕。“麥格教授說你看見爸爸受傷了-”


“你父親在為鳳凰令工作時受傷,”鄧不利多在哈利能講話前回答,“他被帶到St


Mungo-s醫院治療魔法損傷。我將把你送回小天狼星的房子,從那里去醫院比Burrow去更方便。你和你的母親將在那里見面。”


“我們怎麽去?”弗雷德問,有些害怕,“用Tloo粉?”


“不,”鄧不利多說,“現在用Tloo


粉不安全,通道已經被監視。用門鑰匙。”他指著書桌上的舊水壺。“我們正等菲尼亞斯.尼古拉斯反饋回來的信息。在送你們去之前,我想要確信這個地方是安全的-”


辦公室的中間火光閃動,一根金色的羽毛飄落到地板上。


“這是福克斯的警告,”鄧不利多說,抓住落下的羽毛。“昂布拉吉教授知道你不在床上。米納瓦,去阻止她-告訴她任何故事-”


一陣蘇格蘭格子呢的瑟瑟聲,麥格教授離開房間。“他說他會很高興,”鄧不利多背后響起一個厭煩的聲音,菲尼亞斯已經在他的斯萊特林像框前重新出現。“我的曾曾曾孫選擇房客的口味的確古怪。”


“來這里,然后,”鄧不利多對哈利和韋斯萊說。“快點,在其他任何人進來以前。”


哈利和其他人聚集到鄧不利多的書桌周圍。


“你們以前都用過門鑰匙嗎?”鄧不利多問,他們點點頭,每個人都伸出手接觸黑色水壺的一部分。“好。倒數到三,那麽。一、二”


在很短的時間里,就在鄧不利多說“三”之前的一瞬間,哈利擡頭看他-他們的距離非常近-鄧不利多清澈、湛藍的目光從門鑰匙移到哈利的臉上。


哈利的傷痕馬上灼熱起來,好象舊的傷口已經再次裂開-不受約束、不被需要,但是非常強大,哈利內心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憎恨,那一瞬間,他什麽都不管,只想用尖利的牙齒咬他面前這個人。


“三。”


哈利在肚臍后面感到一股強有力的推力,地板在他的腳下消失,他的手緊貼在水壺上。彩色的旋渦和疾風速度加快,他撞上其他的人,水壺把他們向前拉。直到他膝蓋緊扣、雙腳重重地觸到地板。水壺落到地上,耳邊不遠處傳來說話聲:


“又回來了,血統的叛徒,他們的父親真的死了嗎?”


“出去!”另一個聲音吼叫道。


哈利掃視著周圍。他們已經回到Grimmauld第12號陰暗的地下室廚房。光線的唯一來源是火把和一支燃燒的蠟燭,光線照著剩下的殘羹冷飯。


Kreacher消失在通向大廳的門口,邊回頭看他們,邊系他的腰帶。小天狼星向他們跑去,看起來焦慮不安。


他仍然穿著平時的衣服,胡須沒有刮,身上帶著象Mundungus這樣的飲料味道。


“發生什麽事?”他說,伸出一只手幫助金妮站起來。“菲尼亞斯.尼古拉斯說亞瑟嚴重受傷。”


“問哈利,”弗雷德說。


“是,我也想知道,”喬治說。雙胞胎和金妮注視他。Kreacher的腳步停在外面的樓梯上。


“是的-”哈利開始。這比告訴麥格和鄧不利多更困難。“我做了一個夢-”


他告訴他們他看到的一切,他稍稍改變了故事,這樣聽起來,當蛇攻擊時他站在蛇的側面,而不是通過蛇的眼睛去看。羅恩仍然臉色蒼白,他習快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沒講話。哈利說完事件經過,弗雷德,喬治和金妮繼續注視他一會兒。哈利不知道他是否正在想象這個過程,但是他覺得他們的表情有點責怪。如果他們怪罪他只顧旁觀,他很高興他沒告訴他們他那時已與蛇合二為一。


“媽媽在這里嗎?”弗雷德說,轉向小天狼星。


“她或許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小天狼星說。在昂布拉吉出面干涉前,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離開。我希望鄧不利多現在已經讓莫莉知道這事。”


“我們不得不去StMungo,”金妮急忙說。她看著她的兄弟,他們當然仍然穿著睡衣。“小天狼星,你能把斗篷或其他衣服借給我們嗎?”


“等一下,你不能掛著眼淚去StMungo!”小天狼星說。


“如果我們想要,我們就能去StMungo,”弗雷德說,表情固執。“他是我們的父親!”


“你打算如何解釋,在醫院告知他妻子之前你就已經知道亞瑟被攻擊?”


“這有什麽關系?”喬治激烈地說。


“這很重要,因為我們不想讓哈利能夠感受數百英里外發生的事情這件事引起注意!”小天狼星憤怒地說。“你知道魔法部會如何理解這個信息嗎?”


弗雷德和喬治看起來好象並不關心魔法部會怎麽做。羅恩仍然臉色蒼白和保持沈默。


金妮說,“其他人可能告訴我們。除了哈利,我們也可能在其他地方知道這件事。”


“比如誰?”小天狼星不耐煩地說。“聽著,你爸爸在為鳳凰令工作時受傷,在那種情形下,他的孩子不可能在事件發生后幾秒鐘內知道情況,你會嚴重破壞鳳凰令的。”


“我們不關心什麽命令!”弗雷德大叫。


“我們正在說我們的爸爸快死了!”喬治號叫道。


“你的父親知道他在做什麽,他不會因為你破壞鳳凰令而感謝你!”


小天狼星同樣忿怒地說,“這就是它-這就是原因,你不屬於命令成員-你不理解-有些事情值得為之而死!”


“你說得容易,還不是待在這兒!”弗雷德吼道。“我沒看見你為之冒險!”


小天狼星的臉上的僅剩的一點血色消失了。他注視著,似乎很想要揍弗雷德一頓,但是當他說話,聲音回復堅決和平靜。


“我知道這很困難,盡管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們已經全部開始行動了。至少在收到你母親來信前,我們不得不待在這兒,好嗎?”


弗雷德和喬治看起來仍然有點逆反。金妮向最近的椅子走了幾步,深深坐了下來。哈利看看羅恩,有點不知所措,最后也坐下。那對雙胞胎對小天狼星怒目而視,


然后分別坐在金妮兩旁。


“這就對了,”小天狼星鼓勵道,“我們所有人都來吧,當我們等待時讓我們都來喝一杯。AccioButterbeer!”


在他說話時,半打瓶子從茶水室向他們飛來,沿著桌子剎住,整齊地落在他們六人的面前。他舉起魔杖,清理著桌上飯后的殘渣,他們一起喝著酒,過了一會兒,房間里只剩下廚房爐火的噼啪聲和桌上的瓶子發出的“砰砰”聲。


哈利只顧悶頭喝酒,他的胃里充滿熾熱、洶湧的罪惡感。要是沒有他,他們就不會在這里,仍然在床上睡覺。他告訴他自己,發出找到韋斯萊先生的警報是沒用的,事實無法逃避,他在現場攻擊了韋斯萊先生。


“不要發傻,你沒有尖牙,”他告訴自己,努力保持平靜,握著黃油啤酒瓶子的手發著抖,“你躺在床上,你沒攻擊任何人。”


“那麽,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發生了什麽?”他問自己。“我感到我想要攻擊鄧不利多。”


他有些艱難地放下瓶子,啤酒從瓶里溢出來濺在桌子上。沒人注意到這些。一聲爆炸,火光照亮他們面前的臟盤子,他們嚇得大叫,一卷羊皮紙和一支金色的鳳凰尾羽“砰”地一聲落到桌子上。


“福克斯!”小天狼星馬上說,他抓起羊皮紙。“那不是鄧不利多寫的,它一定是你們母親寄來的信,給。”


他把信塞入喬治的手,他撕開它並大聲讀:“爸爸仍然活著。我現在準備去StMungo。待在你現在的地方,我將盡快告知消息。媽媽。”


喬治看看桌子。


“仍然活著。”他緩慢地說。“聽起來是這樣。”


他不需要把話說完。哈利明白,韋斯萊先生正在生死之間徘徊,非常虛弱。羅恩凝視著他母親信紙的背面,好象它會說些什麽安慰他。弗雷德從喬治的手中搶過羊皮紙繼續看,然后擡起頭看著哈利。哈利感到他握著啤酒瓶的手再次顫抖起來,他不得不緊緊地抓住它以停止發抖。


在哈利的記憶中,這個夜晚比記憶中任何夜晚都更加漫長。小天狼星建議,既然沒有把握,他們應該全部上床睡覺,但是韋斯萊家的孩子一臉厭惡,已經給出了答案。他們靜靜地坐在桌子周圍,看著蠟燭漸漸融化,越來越短,偶爾把瓶子湊到他們的嘴唇,除了問時間什麽也不說,只想知道正發生什麽,彼此安慰如果有重要消息,他們將會馬上知道,因為韋斯萊太太老早就應該到達St


Mungo-了。


弗雷德打著磕睡,他的頭斜著懶洋洋地靠到肩上。金妮在她的椅子上象貓一樣蜷縮著,她的眼睛張開,眸子里映出火光。羅恩用手抱著頭,不管醒來還是睡著都不說話。哈利和小天狼星互相對視,受害者沈浸在家庭悲痛中,等待。等待。


羅恩的表指向早晨10點零5分,廚房門打開,韋斯萊太太走進廚房。她極其蒼白,他們都轉身看著她,弗雷德、羅恩和哈利從椅子里站起身,她露出蒼白的微笑。


“他會沒事,”她說,她的聲音疲倦衰弱。“他正在睡覺。待會兒我們一起去看他。比爾在陪著他,他早上請了假。”


弗雷德坐回他的椅子,手捂著他的臉。喬治和金妮站起身,迅速走到他們的母親身邊並且緊緊擁抱她。羅恩無力地笑了笑,把瓶中的黃油啤酒一飲而盡。


“早餐!”小天狼星跳起來,高聲而快樂地說。“那個該詛咒的家養小精靈在哪里?Kreacher!KREACHER!”


但是Kreacher沒有回答。


“噢,算了,那麽,”小天狼星低聲說,計算他前面人數。“這樣,7個人早餐,鹹肉和蛋,我想,還有茶和烤面包。”


哈利趕快跑到廚房去幫忙。他很高興,但也害怕韋斯萊太太會要他描述他的夢。但是,他還來不及從桌布上收拾盤子,韋斯萊太太奪走他手中的盤子,熱烈地擁抱他。


“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可能會發生什麽,哈利,”她的聲音有點沙啞。“他們本來不會這麽快就去找亞瑟,如果那樣就太遲了,謝謝你他還活著,鄧不利多會想出好的辦法來遮掩亞瑟在那兒,你不知道如果他在那兒會有多麻煩,看看可憐的Sturgis。”


哈利幾乎不能忍受她的感激,但是幸運的是,她不久就放開他轉向小天狼星,並且感謝他整夜照看她的孩子。小天狼星說他很高興能幫上忙,並且希望韋斯萊先生住院期間,他們全部繼續留在這里。


“噢,小天狼星,我太感激了。他們認為他應該在那里待一段時間,如果時間短一些就太棒了。當然,那可能意味著我們在這里過聖誕節。”


“人越多越熱鬧!”小天狼星說得很真誠,韋斯萊太太看著他微笑,她匆忙穿上圍裙,幫助準備早餐。


“小天狼星,”哈利低聲說,一刻都不能再忍受。“我可以跟你說句話嗎,呃-現在?”


他走進黑暗的茶水室,小天狼星跟在他的背后。哈利開門見山地告訴他教父他夢中的每個細節,包括他變成蛇攻擊韋斯萊先生的事實。


當他停下來喘氣時,小天狼星說,“你告訴鄧不利多了嗎?”


“是,”哈利不耐煩地說,“但是他不告訴我這意味著什麽。嗯,他不訴我任何事情。”


“如果有什麽值得擔心,我想他一定會告訴你,”小天狼星平靜地說。


“不僅如此,”哈利說,聲音稍稍擡高,“小天狼星,我想我快瘋了,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碰到門鑰匙前一瞬間,我感覺我是一條蛇,我想要-


當我看著鄧不利多,傷痕疼起來-小天狼星,我想要攻擊他!”


他只能看見小天狼星的部分面孔,臉的其他部分隱沒在黑暗中。


“是那個夢仍然在影響你,”小天狼星說。“你仍然在想那些夢,或者其它-”


“不是,”哈利邊說邊搖頭,“象是有東西在我身體里向上伸起來,我的身體中象有一條蛇。”


“你需要睡眠,”小天狼星堅定地說。“你應該吃早餐,然后上樓睡覺,午餐之后和大家一起去看亞瑟。你受了刺激,哈利,你因為目擊此事幫不上忙而內心自責,但是你在場是幸運的,否則亞瑟可能會死。請不要擔心。”


他拍拍哈利的肩膀,離開茶水室,剩下哈利獨自站在黑暗中。


*


除了哈利,早上每個人都在睡覺。他來到今年夏天的最后幾周他和羅恩共同分享的臥室,羅恩爬上床幾分鐘內很快睡著,哈利合衣坐在床上,背靠著冰冷的金屬床柱,明顯有些不舒服。他決定不打瞌睡,害怕自己在睡著時再次變成蛇,而醒來時發現自己攻擊了羅恩,或者一個接一個地攻擊其他在房子里走動的人。


當羅恩醒來時,哈利假裝也睡得十分香甜。當他們吃午餐時,他們的大箱子從霍格沃茨運抵,因此他們能為St


Mungo之行準備行裝。他們換下長袍,穿上牛仔褲和圓領長袖運動衫,除哈利之外的每人都那麽愉快和健談。他們高興地迎接唐克斯和瘋眼出現,他們將護送他們穿過倫敦,他們嘲笑瘋眼戴的圓頂硬禮帽,帽子的一角隱藏著他的魔眼,唐克斯的頭發又變成短而粉紅,不會在地鐵上吸引別人的注意。


唐克斯對哈利看到韋斯萊先生被攻擊的事十分感興趣,這是哈利不願談論的。


“你的家庭並沒有預言者的血統,對嗎?”當他們肩並肩坐在一輛駛向市中心的格格作響的火車上,她好奇地詢問。“沒有,”


哈利說,想起特里勞尼教授並且感到受辱。


“不,”唐克斯沈思道,“不,我認為這其實不是預言,是嗎?我的意思是,你沒看見將來,你正看見現在。這很古怪的,不是嗎?可是,很有用。”


哈利沒回答。幸好,他們在下一站,即倫敦市中心車站下車,匆忙離開火車時,他用弗雷德和喬治隔開了自己和唐克斯。唐克斯帶路,他們跟著她上了自動扶梯,穆迪留在隊伍的最后面,他的帽子壓得很低,一只骨節粗大的手插入外套鈕扣之間,抓住他的魔杖。哈利感到那只被隱藏的眼睛在凝視著他。他試圖回避更多的關於他的夢的問題,他問瘋眼,St


Mungo在哪里。


“離這里不遠,”穆迪咕噥著,他們呼吸著冬天的空氣,走在一條寬闊的商業街,路上到處是采購聖誕禮品的人。他讓哈利走在他前面,自己走在后面。哈利知道那雙眼睛正在傾斜的帽子下朝四面八方張望。“為醫院找一個好位置不容易。在Diagon


單行線和雙行線之間的細長地帶不夠大,又不能象魔法部一樣建在地下,那對健康不利。最后他們設法在這里建了一座大樓,理由是有病的巫師能和人群自然相處。”


他抓住哈利,以免他們被一群沖向小電器商店的顧客沖散。


“我們往這邊走,”過了一會兒穆迪說。


他們站在一幢巨大、老式的紅磚商店門口,店牌上寫著:Purge6z


Dowse有限公司。空氣里帶著陳舊的氣息,櫥窗隨意擺放著一些已經破損的玩偶,他們假發歪斜、衣服還是十年前的過時式樣。在布滿灰塵的門上寫著巨大的告示:裝修期間停止營業。哈利清楚聽見,一個大個子婦女手提塑料購物袋經過他們時,對她的朋友說,“那個地方從未營業。”


“是的,”唐克斯說,指著櫥窗里一只特別醜陋的玩偶,向他們點頭示意。它的假睫毛垂下來,它穿著一條綠色的尼龍涎布衣服。“你們準備好了嗎?”


他們點頭,緊緊圍著她。


穆迪用力把哈利往前推,唐克斯斜靠在玻璃上,看著那個非常醜陋的玩偶,口中的水汽直噴到玻璃上。“Wotcher,”她說,“我們來看亞瑟.韋斯萊。”


哈利認為,唐克斯指望那個玩偶隔著一層玻璃、背后隆隆作響的公共汽車和充滿顧客的街道聽到她的輕聲細語十分荒謬,無論如何那個玩偶不會聽到。下一秒,當他看到那個玩偶微微點頭,並用手指示意時,他的嘴巴吃驚得合不攏。唐克斯用手肘夾著金妮和韋斯萊太太,穿過玻璃消失了。


弗雷德、喬治和羅恩走在他們后面。哈利看了一眼推擠的人群,沒有人注意Purge&


Dowse有限公司醜陋的櫥窗陳設,也沒有人注意到六個人剛剛在他們的前面消失得無影無蹤。


“快點,”穆迪咆哮著,在哈利的背上推了一下。他們一起向前走,感覺穿過了一層涼爽的水,來到一個溫暖干燥的地方。


這里沒有跡象顯示有過醜陋的玩偶或者她站過的地方。他們好象在一個擁擠的接待處,一排排巫婆和巫師坐在搖晃的木制椅子上,一些看起來完全正常,正在閱讀過期的《巫師周刊》,其它人外貌可怕,如象牙損傷、或者胸口生著一只手。


房間里和外面的街道相比並不安靜,因為大多數病人正制造非常獨特的噪音:一個坐在前排中間的巫師滿頭大汗,正用一張《預言家日報》使勁地扇,當蒸汽從她嘴里湧出時,發出尖利的嘯聲;一個樣子骯臟的巫師坐在角落里,每當他移動的時候,就發出叮當的鈴聲,他的頭隨著聲音劇烈振動,以致於他必須抓住自己的耳朵保持穩定。


身穿橙綠色長袍的巫婆和巫師走來來去,問問題並且象昂布拉吉一樣在記事本上記錄。哈利注意到別在他們的胸前的徽章:交叉的魔杖和骨頭。


“他們是醫生嗎?”他悄悄地問羅恩。


“醫生?”羅恩說,看起來吃了一驚。“那些麻瓜瘋子嗎?那,他們是治療者。”


“這里!”韋斯萊太太叫道,abovetherenewedclangingofthewarlockinthe


corner,他們跟隨著她,加入到長長的隊伍中,一名金發碧眼的女巫坐在咨詢臺前。


她身后的�上貼著各種通知和海報:防止試劑變成毒藥的干凈大鍋,處方解毒藥,還有長著標志性銀色卷發的一一女巫大肖像:


DilysStMungo-s治療者1722-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1741-


Dilys凝視著韋斯萊一家人,好象在數人數;當哈利看到她時,她微微眨了眨眼,斜著離開她的肖像消失了。


同時,在隊伍的最前面,一名年輕巫師做著古怪的動作,痛苦地尖叫,向桌子后面的巫師解釋他的困境。


“不是這些-哎唷-我兄弟給我的鞋-喔唷-他們吃我-哎唷-腳-


看它們,一定有-AARGH-禍咒在上面,我不能-AAAAARGH-除掉它”,他單腳跳來跳去,就象在熱煤上跳舞。


“那些鞋不妨礙你閱讀,是嗎?”金發碧眼的女巫說,怒氣沖沖地指著她書桌左側的巨大標志。“如果你想要治拼寫損害,樓層指南指示在4樓。下一個!”


巫師蹣跚、跳躍著離開隊伍,韋斯萊一家向前走幾步,哈利讀著樓層指南:


人工制品事故。底層


坩鍋爆炸,魔杖產生不良后果,掃帚墜毀,等等


動物引起的傷。一樓


咬,蟄,燒傷,骨傷,等等


魔術的缺陷。二樓


傳染疾病,例如龍痘,消失病,scrojungulus,等等


藥劑和植物中毒。三樓


爆發的連串事件,回流,無法控制,等等


拼寫損害。四樓


Unliftable魔咒,hexes,不正確使用魔力,等等


探訪者休息室/醫院商店。5樓,


如果你不知道怎麽走,語言障礙,或者不記得你為什麽在這里,我們的接待員樂意提供幫助。


一個戴著助聽器的老巫師彎著腰,拖著步子走到隊伍的前面,“我來見布羅德里克·博德!”他喘息著。


“49號病房,但是我想你在浪費時間,”巫婆道,“他完全糊塗了,你知道-他仍然認為自己是一個茶壺。下一個!”


一個面帶煩惱的巫師緊緊拉著他的小女兒,她巨大的羽毛翅膀穿透衣服,拍打著他的頭。


“4樓,”女巫用一種厭煩的聲音說,什麽也沒問,那人消失在在書桌旁邊的雙重門旁,拉著他的女兒象拉著一個形狀奇特的氣球。“下一個!”


韋斯萊太太走到書桌前。


“你好,”她說,“我丈夫,亞瑟.韋斯萊,據說今天早晨被送到特別病房,你能告訴我們嗎-?”


“亞瑟.韋斯萊?”女巫說,她的手指順著她的前面的目錄滑動。“是,一樓,右邊第二間,戴盧埃林·沃德的病房。”


“謝謝,”韋斯萊太太說。“你們跟我來。”


他們跟著她穿過雙重門,沿著陳列著著名治療者肖像的狹窄走廊往前走,天花板上是用來照明的放滿蠟燭的水晶泡,看起來象巨人的soapsuds。更多身穿橙綠色長袍的女巫和巫師從他們經過的門前進進出出。他們經過一扇門時,一股惡臭的黃色氣體飄進走廊,從遠處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他們走過一段樓梯,進入生物引起傷害走廊,右邊第二個房間的門上寫著:危險,Dai


Llewellyn病房,嚴重咬傷。在這下面的黃銅支架上有張卡片,手寫:負責治療者:Hippocrates.Smethwyck。實習治療者:奧古斯塔斯·派伊。


“我們在外面等,莫莉,”唐克斯說。“亞瑟不想被太多人打擾。家里人先進去。”


瘋眼咆哮著贊成這種觀點,背靠走廊的�壁,他的魔眼四面八方轉。哈利也想向后退,但是韋斯萊太太伸出一只手,把他推進門去,說,“別傻了,哈利,亞瑟想要感謝你。”


病房小而且昏暗,唯一的窗子安在對門的�壁高處,十分狹窄。光線主要來自於穹頂中間一串串的發亮水晶泡。櫟樹板的�壁上,掛著一幅邪惡的巫師畫像:厄克特Rackharrow,1612-


1697,取消Entrail咒的發明者。


只有三位病人。韋斯萊先生的病床在房間盡頭的小窗子旁。哈利高興而放心地看到,他斜靠在幾只枕頭上,借著落在他床上的幾縷陽光,閱讀著《預言家日報》。他擡起頭,看到他們向他走來。


“你們好!”他招呼道,把報紙扔到一旁。“比爾剛剛離開,莫莉,他不得不回去工作,他說他過會兒將去看你們。”


“你怎麽樣,亞瑟?”韋斯萊太太問,彎腰吻他的面頰,擔憂地看著他的臉。“你看起來仍然很憔悴。”


“我感覺很好,”韋斯萊先生輕快地說,用沒受傷的手臂熱烈擁抱金妮。“如果他們拿掉繃帶,我就能回家了。”


“為什麽他們不能把它拿掉呢,爸爸?”弗雷德問。


“每當他們想拿掉的時候,傷口就瘋狂出血,”韋斯萊先生愉快地說,去拿放在他的床頭櫃上的魔杖,在床邊變出六張椅子,好讓他們所有人坐下。“那條蛇的牙齒里有一種特殊的毒,使得傷口一直開裂。他們相信他們將找到一種解毒藥,


有些人的情況比我的還糟糕。與此同時,我必須每小時使用補血劑。但是那邊那個人,”他說,放低聲音,朝著對面的床示意,那個病人看上去渾身發綠、病得很厲害,正注視著天花板。“被狼人咬了,不幸的家夥。根本沒有治愈希望。”


“一個狼人?”韋斯萊太太低聲地說,看起來有點驚慌。“他在公共病房安全嗎?他難道不應該在單人房間里嗎?”


“還有二周才是滿月,”韋斯萊先生平靜地提醒她。“他們今天早晨和他交談,治療者,你知道,努力說服他過一種幾乎正常的生活。我對他說-不要提名字,當然-


但是我說我認識一個狼人,人很好,他把這種狀況處理得很好。”


“他說什麽?”喬治問。


“他說如果我再不閉嘴,他將會咬我,”韋斯萊先生難過地說。“在那里的是一名婦女,”他指著另一張放在門邊的床,“她沒有告訴治療者是什麽咬她,我們都認為這一定是她使用不當。不管是什麽,它從她的腿上撕走了一大塊肉,發出非常難聞的味道。”


“那麽,你會告訴我們你發生了什麽事,爸爸?”弗雷德問,把他的椅子再往床邊拉近些。


“好,你已經知道,不是嗎?”韋斯萊先生說,向哈利笑著示意。“非常簡單-我有非常長的一天,打瞌睡,潛逃,被咬傷。”


“《預言家日報》登了你被攻擊的事?”弗雷德指著韋斯萊先生扔在一邊的報紙。


“不,當然沒有,”韋斯萊先生說,帶著淡淡的苦笑,“部里不想每個人都知道一個骯臟、陰險的人回來了-”


“亞瑟!”韋斯萊太太警告道。


“呃-我-知道,”韋斯萊先生急忙說。哈利十分確信這不是他所想說的。


“爸爸,當這件事發生時,你在哪里?”喬治問。


“這是我的事,”韋斯萊先生微笑著說。他抓起《預言家日報》,抖開它念道,“我從報上知道,你到那兒並逮捕了Willy


Widdershins。你知道,威利夏天洗手間后面出現?他的一條咒語產生了不良后果,導致洗手間爆炸,他們發現他無意識地躺在地上,全身被碎片蓋住-”


“你說你在“上班”,”弗雷德輕聲打斷他,“你在做什麽?”


“聽你父親說,”韋斯萊太太低聲說,“我們不是來這里討論這個!繼續說說WillyWiddershins,亞瑟。”


“好,不要問我怎麽回事,他實際上已經不管洗手間了,”韋斯萊先生嚴厲地說。“我只能假設金子轉手了-”


“你在保衛它,不是嗎?”喬治安靜地說。“武器?是那個人干的嗎?”


“喬治,安靜!”韋斯萊太太打斷他。


“不論如何,”韋斯萊先生說,提高他的聲音,“這次威利因為把咬人的門把手出售給麻瓜而被捕,我想他是自毀前程,根據這篇文章,二個麻瓜丟了手指,現在在St


Mungo接受緊急骨頭再植和記憶修改。想想吧,在StMungo的麻瓜!我想知道他們在哪間病房?”


他看上去十分渴望看到一個指標。


“你不是說那個人變成了一條蛇,哈利?”弗雷德問,注意著他父親的反應。“很大嗎?你在夜晚看見他回來,不是嗎?”


“夠了,”韋斯萊太太說。“瘋眼和唐克斯在外面,亞瑟,他們想要來看你。你們在外面等,”她拉著她的孩子和哈利。“你們下次再來,說再見。快點。”


他們返回走廊。瘋眼和唐克斯走進病房,並在他們身后上關門。弗雷德豎起眉毛。


“好,”他冷靜地說,在他的口袋內翻尋,“象那樣,不告訴我們任何事情。”


“在找這些?”喬治說,拿出一卷看來象肉色線的東西。


“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弗雷德露出牙齒笑道。“讓我們看看StMungo的病房上是否有咒語,怎樣?”


他和喬治解開這根線,並且把五只竊聽耳朵相互分開。弗雷德和喬治分給周圍的每人一只。哈利猶豫不決。


“來吧,哈利,戴上它!你救了爸爸的生命。如果說誰有竊聽他的權利,那就是你。”


哈利禁不住笑得露出牙齒,他抓住細繩的末端插入他的耳朵,那對雙胞胎已經戴好了。


“好,去!”弗雷德低聲地說。


肉色的線象細長的蟲子一樣扭曲,在門下蜿蜒前進。最初,哈利什麽也沒聽到,當他突然聽到唐克斯耳語般清楚的說話聲,好象她就站在他旁邊時,他嚇得跳起來。


“他們搜尋整個地區,但是什麽地方都找不到蛇。看起來它攻擊你之后就消失了,亞瑟。但是那個人只希望一條蛇進來嗎?”


“我認為他把這作為一個警告,”穆迪咆哮道,“他以后難道會有這樣的運氣?不,我認為他試圖更清楚的了解情況,如果亞瑟沒到那里,那只野獸就會有更多的時間到處看看。所以,波特說他看見它發生?”


“是,”韋斯萊太太說。她聽起來相當不安。“你知道,鄧不利多好像一直等哈利看見這樣的事情。”


“是,嗯,”穆迪說,“哈利有些地方很有意思,我們都知道。”


當我今天早晨我和他談話時,鄧不利多好像在擔心哈利。”韋斯萊太太低聲地說。


“他當然擔心,”穆迪咆哮道,“這個男孩從那個人的蛇眼里看見這件事。顯而易見,哈利沒有意識到那意味著什麽,但是那個人在控制他-”


哈利掏出竊聽耳朵,心臟劇烈地跳動,熱血湧到他的臉上。他看著其他人,他們都注視他,耳朵里仍然掛著那條線,看起來十分害怕。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7-6 20:23:37

第二十三章保密病房的聖誕節


這就是鄧布利多為什麽不再願意與哈利對視的原因嗎?他認為會在哈利的眼睛中看到伏地魔的凝視?也許,他擔心那鮮綠色的眼睛會突然變成猩紅色,然后象貓一樣瞇向學生?哈利想起,有一次伏地魔是怎樣強行把它的蛇臉從奎勒爾教授的后腦勺上伸出來,然后把奎勒爾教授的手扭到背后的。哈利惶惑地想,如果伏地魔從自己的頭蓋骨中冒出,會是一種什麽感覺。


他感到自己被汙染了,很骯臟,就象攜帶了致命的細菌,根本不配與這些身心都沒有受到伏地魔玷汙的清白無辜的人們一起坐在這列從醫院開回來的地鐵上。他不但已經看到過那蛇,而且自己就是那條蛇,現在他明白了。


他突然產生了一種真的很可怕的想法,一段記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使他覺得似乎身體內有一條蛇在翻滾和蠕動。


他接下來該怎麽辦,擺脫這個寄生者?


伏地魔只能通過秘密行動來得到他要的東西,就象一件武器。那是他上次沒有得到過的。


我就是這武器,哈利暗自思量道,他感到仿佛有一劑毒藥流竄在他的血管中,使他渾身發冷,令他在隨著火車晃動著穿過黑暗的隧道時大汗淋漓。我是伏地魔想要利用的人,因此,無論我去任何地方,他們都會派人守衛著我,這並不是為了保護我,而是為了保護別人。只是這並不起作用,在霍格沃茲我身邊不可能永遠有人守衛。昨晚確實是我襲擊了韋斯萊先生,是的,是我。是伏地魔使我這麽做的,他也許在我體內,現在正傾聽著我的想法……


你沒事吧?親愛的哈利。在火車卡嗒卡嗒地穿過漆黑的隧道時韋斯萊太太斜過身子,隔著金妮對哈利輕聲說道,你看起來不大對頭,你病了嗎?


他們都朝他看去,他使勁搖了搖頭,然后便目不轉睛地看起一張家庭保險的廣告來。


哈利,你確定你沒事?當他們繞過GrimmauldPlace


中央那片零星的草地時,韋斯萊太太不安地詢問哈利,你的臉色更蒼白了,你今天早上真的睡著過?現在到晚餐時間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上樓睡個好覺吧,好嗎?


他點點頭,現在這兒有個現成的借口可以避免跟別人交談了,這正是他所希望的。因此當她打開前門的時候,他趕忙徑直繞過旋轉傘架,走上樓,進了他和羅恩的臥室。


他開始在屋里來回地踱步。走過了兩張床和PhineasNigellus的空畫架后,他的大腦被無數的問題和一些更可怕的想法填得滿滿的,像是要炸開了似的。


他怎麽會變成一條蛇呢?也許他是個Animagus。不,那是不可能的,否則的話他會知道。也許伏地魔是個Animagus。是的,哈利想,這就對了,他當然可以變成一條蛇。然后當我被他控制時,我們都變形了。但這也不能解釋我為什麽會能在去倫敦,並又在五分鐘后返回這兒的事啊。但伏地魔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巫師之一,在這遠離鄧布利多的地方對人施瞬間轉移的法術對他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


那麽,他的心猛地一揪,他想:雖然這個想法也許很荒謬,但如果伏地魔控制了我,他就會利用我,從而對鳳凰令總部了如指掌!他會知道是誰在發號施令,他也會知道小天狼星的所在。我已經聽了很多我不該聽的東西,我來這兒的第一個晚上,小天狼星告訴我的那一切都是。


現在他只有一種選擇:他只能立即離開Grimmauld


Place。他將在霍格沃茲獨自度過聖誕節,沒有眾人的陪伴,這至少能讓他們在節日平安。但是,那也沒用,霍格沃茲還有足夠多的人能供他傷害、襲擊。如果下次遇襲的是Seamus、Dean或Neville呢?他停下步子,凝視著Phineas


Nigellus的空畫架。有一種沈重的感覺郁積在他的心中。他別無選擇:他要回女貞路,完全地脫離魔法界。


是的,如果他不得不這樣做的話,他想,就不能再猶豫不決了。他盡量不去想當Dursleys一家看到他比預計的要提前六個月出現在門口時,他們會怎樣反應。他大踏步走到他的行李箱邊,砰地關上箱子並將它鎖上,他機械地向周圍掃視,搜尋著Hedwig,然后才想起它現在仍然呆在霍格沃茲。好的,他可以少帶一個籠子了。他抓起箱子的一端,拖著它向門走去,此時,一個聲音嘲諷道:我們要潛逃嗎?


他四處張望,PhineasNigellus出現在他肖像的帆布上,斜倚著畫框,滿臉滑稽地看著哈利。


不是潛逃,不是。哈利簡要地說,同時又拖著他的行李箱穿過房間走了幾步。


Phineas


Nigellus撫著他尖尖的胡須說,我原來以為,作為屬於Gryffindor學院的一員,你應該被認為是勇敢的。在我看來,似乎你在我屋里的表現本來應該更好。我們Slytherins是勇敢的,沒錯,但是並不愚蠢。例如,面對選擇,我們總是選擇保住自己的生命。


我現在並不是在保自己的命,哈利一語帶過,用力地把行李箱拖過門邊一片極不平坦的、蟲蛀的地毯。


哦,我知道了,PhineasNigellus仍然撫著他的胡須,這當然不算膽怯的逃亡——你在表現你的高尚啊。


哈利不理他。當哈利握住門把手的時候,PhineasNigellus懶洋洋地說道:阿爾巴斯·鄧布利多讓我帶個口信給你。


哈利轉過身子:


他怎麽說?


-呆著別動-


我沒有動!哈利說,他的手仍然抓著門把,現在你可以把他的口信告訴我了吧。


我剛剛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笨蛋,PhineasNigellus平靜地說道,鄧布利多說-呆著別動-


為什麽?哈利放下行李箱,急切地詢問道,為什麽他要讓我呆在這兒?他還說了別的什麽嗎?


什麽也沒有。PhineasNigellus揚了揚他那稀疏的眉毛,似乎覺得哈利是無關緊要的。


哈利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的外露,就象蛇頭在草叢中高高揚起。他已經疲憊透了,又迷惑得不能再迷惑。他經歷了恐怖、被解救、最后的十二個小時又再度陷入恐怖,但鄧布利多仍然不想跟他交談。


就這麽句話,是嗎?他大聲地說,-呆著別動-!在我被Dementors襲擊后每個人都這麽對我說!-哈利,在大人們解決此事以前呆在原位別動!我們不會費心告訴你任何事,因為你的小腦瓜會應付不來的-!


你要知道,Phineas


Nigellus的聲音壓過了哈利,這正是我討厭成為老師的原因,該死的年輕人總是確信他們所做的任何事都是絕對正確的。你這可憐的驕傲家夥,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到,霍格沃茲的校長之所以不把他計劃中的所有細節都告訴你,是有其極佳的理由的嗎?當你感到受到不公正待遇時,你從來沒有停下來想一下,是不是只要按鄧布利多的命令去做就永遠不會使你自己受到傷害。沒有,沒有,就像所有的年輕人一樣,你太相信只有你才有感覺和思想,只有你才能識別危險,只有你才是唯一聰明到足以知道黑巫師可能正在計劃著的事……


那麽,他正在計劃著和我有關的什麽事嗎?哈利即刻問道。


我這樣說了嗎?Phineas


Nigellus懶懶地檢查他的絲綢手套,現在,請原諒,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沒有時間聽青春期少年的煩惱了,祝你日安!


他悠閑地走到他的畫框邊,從哈利的視野中消失了。


好極了,你滾吧!哈利向空畫框吼道,告訴鄧布利多我一點兒都不感激他!


空畫布保持著沈寂。哈利窩著一肚子火,把行李箱拖回床腳,就勢俯倒在蟲蛀的箱蓋上,閉上眼睛,他感到全身又沈重又疼痛。


他感到像是走了很遠很遠的路。難以想象就在不到二十四小時前,Cho


Chang還曾在槲寄生下靠近過他(在槲寄生下可以親吻任何人並不被責怪:碩鼠)。他太累了。他不敢睡,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鄧布利多告訴他呆著別動,那一定也就是說他可以睡覺,但他還是感到恐懼。如果那種事再發生呢?


他沈沒在陰暗中。


他的頭腦中似乎有一場電影等待著開映。他正穿過一條荒涼的走廊,經過粗糙的石�,繞過火炬,走下石階,向著一扇普通的黑門走去。


他到了黑門前,但怎麽也打不開它。他站著凝視它,不顧一切地想要進去。他全心全意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在那后面,是一個他夢中的獎品。要是他的傷疤會停止刺痛的話就好了,那他就可以更清晰地思考了。


哈利,羅恩的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媽媽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如果你還想睡的話她會為你保留一些的。


哈利睜開了眼睛,但是羅恩已經離開了房間。


他不想看見我,哈利想,在他聽到Moody的話以后。


他設想他們中沒有人會希望他再在這兒呆下去了,因為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他體內潛藏著什麽。


他不會下去用餐的;他不會陪伴在他們左右。他翻了個身,不一會,便再度睡去。他起來得很晚,已經是清晨了,他的身心因饑餓和鄰床羅恩的鼾聲感到疼痛不堪。環顧房間四周,他看到了Phineas


Nigellus黑暗的輪廓再次站在他的肖像上,這令哈利想到鄧布利多也許派了PhineasNigellus來監視他,以免他再去襲擊別人。


一種不明的情緒在增長著。他有點希望他不曾服從過鄧布利多。如果這就是此后他在GrimmauldPlace的生活,也許他應該離開這里回到女貞路。


*


其他所有人都把整個早晨花在制作聖誕節裝飾品上。哈利想不起來小天狼星以前什麽時候有過如此好的興致。事實上,小天狼星正在唱聖誕頌歌,顯然他很高興有人陪他過聖誕節。寒冷的客廳里只坐著哈利一個人,哈利可以聽到小天狼星歌聲的回音。看著窗外的天空變得越發蒼白,雪花飄飛下來,他感到他正給他們一個不停地談論他的機會,一想到這里,他就感到一種殘忍的快樂。當他聽到韋斯萊夫人在午餐時間在樓下輕柔的叫著他的名字時,他向樓上退了幾步,不理她。


晚上六點左右,門鈴響了,Black夫人又開始尖叫起來。躲藏在Buckbeak的屋子里的哈利猜想Mundungus或者其他的成員已經來過了,他動了一下,以便讓自己靠著�坐得更舒服點。他用死老鼠喂飼著Hippogriff,試圖不理睬他自己有多麽饑餓。當有人在幾分鐘后大聲敲門時,哈利吃了一驚。


我知道你在里面,那是赫敏的聲音,請你出來,我想跟你談一談。


你在這兒干什麽?哈利一邊問,一邊打開了門。這時Buckbeak正重新開始在鋪滿稻草的地板上搜尋是否有被它漏掉的老鼠肉。我還以為你現在正在和你爸爸媽媽一起滑雪呢。


好吧,說實話,其實滑雪並不是我的事,


赫敏說,因此,我到這兒來過聖誕節。她的頭上布滿了雪花,臉被凍得通紅:但別告訴羅恩。因為羅恩老是在笑,所以我跟他說滑雪真好。我的父母有點失望,但是我告訴他們所有重視考試的人現在都呆在霍格沃茲學習。他們希望我好,他們會明白的。不管怎樣,


她精神奕奕地說,讓我們去你的臥室吧。羅恩的母親在那里生了火,並且派發三明治。


哈利跟著她回到三樓,當他進入臥室時,他驚訝地看到羅恩和金妮都坐在羅恩的床上等他們。


我是搭Knight公共汽車來的,


赫敏歡快地說,一邊在哈利有時間說話前脫下她的夾克,鄧布利多早上告訴我今天一大早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得等到學期正式結束才出發,盡管鄧布利多已經向Umbridge說明韋斯萊夫人在St


Mungo並且你們已經得到許可去拜訪,Umbridge仍然因你們這幫人從她眼皮底下溜走而感到惱火。


她坐到金妮身邊,她們兩個女孩和羅恩都看向哈利。


你感覺怎麽樣?赫敏問。


很好,Harry面無表情。


噢,別撒謊了,哈利,她不耐煩地說,羅恩和金妮說你自從從StMungo回來后就躲著所有人。


他們這麽說?哈利對羅恩和金妮怒目而視。羅恩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叫,但是金妮看上去卻若無其事。


你就是這麽做的!她說,你根本不想看到我們中的任何人!


是你們這幫家夥不想看到我!哈利怒沖沖地說。


也許你們都想看到對方,只是都錯過了機會。赫敏說,她的嘴角顫搐著。


真可笑。哈利猛地說道,轉身走了。


噢,停止一切誤解吧!赫敏急忙說道,聽著,已經有人告訴了我你昨晚用竊聽耳朵偷聽到了什麽


是嗎?哈利咆哮道,當他看到外面的雪花飛快地落下時,他把手深埋入自己的衣兜里,都在談論我,不是嗎?哼,我正在讓自己習慣這一切。


我們想跟你談談,哈利。金妮說,但你從我們回來時一直躲到現在……


我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哈利感到越來越煩惱。


嘿,那就是你有點兒蠢的地方!金妮憤怒地說道,要知道,除我之外你不認識任何被那個人控制過的人,只有我可以告訴你被控制時的感受!


哈利一言不發,任憑這些詞語狠狠地撞擊著他。Thenhewheeledround


我忘了。他說。


你很幸運。金妮不動聲色地說。


對不起,哈利很認真地說,原來這樣。那麽,你認為我被那個人控制了嗎?


嗯,你能否記得你做過的所有事?金妮問,你的記憶中是否有長時間段的空白,你不知道自己在那段時間里做過什麽?


哈利努力地在大腦中搜索著。


沒有。他說。


那麽那個人還沒有控制你。金妮輕描淡寫地說,當他那樣對我做的時候,我每次都有一段時間想不起來在前幾個小時中我做過什麽,我會發現我在某個地方,但我不知道我是怎樣到那里的。


哈利幾乎不敢相信她,但不由自主地心里感到亮堂了。


我做的關於你父親和那條蛇的夢,雖然……


哈利,你以前早就做過這種夢,赫敏說,去年你的腦海里就閃現過伏地魔在做什麽的場景。


這次不一樣,哈利搖著頭說,我在那條蛇體內。那感覺就象我就是那條蛇。如果是伏地魔為了某種目的把我瞬間轉移到倫敦……


赫敏十分惱火,當你在某天讀到《霍格沃茲,一段校史》時,那或者會提醒你,你無法在霍格沃茲突然出現或突然消失。甚至連伏地魔也不能令你飛離你的宿舍,哈利。


你沒有離開過你的床,夥計,羅恩說,在我們能夠叫醒你之前我至少看到你在睡夢中翻來覆去有一分鐘之久。


哈利又開始在屋子里一邊來回踱步,一邊思考起來。他們所說的一切不僅讓他感到安慰,還真有其意義。不及細想,他就從床上的盤子里拿了塊三明治,饑餓難耐地將它塞進嘴里。


我到底不是他的武器,哈利想道。他的心里充滿了幸福和釋然,他想重新回到他夥伴們的隊伍。


小天狼星大步經過他們的門,走向Buckbeak的屋子,放開了嗓子,一路歡歌:上帝使你們寧靜,Hippogriffs快樂


*


他怎麽會曾想要回到女貞路過聖誕節呢?小天狼星因房子里又聚滿了人而深感喜悅,尤其是哈利的歸來更加深了這種喜悅,使它極富感染力。他不再是他們夏天的那個悶悶不樂的屋主了;他現在堅決認為每個人都應該像他一樣快樂,至少不能比他們在霍格沃茲感受的的快樂要少。他不知疲倦的做著聖誕節前的準備工作,在他們的幫助下打掃並裝飾屋子,因此,他們在平安夜上床睡覺時,整間屋子已經煥然一新,幾乎讓人認不出來。和失去光澤的燈飾懸掛在一起的不再是層層蛛絲,而是花環和冬青樹以及金銀彩帶。成堆的雪花不可思議的在破舊的地毯上閃閃發光。Mundungus弄到的一株巨大的聖誕樹被仙女裝點一新,遮住了小天狼星的家樹。甚至連大廳里的stuffed


elf-heads也被戴上了聖誕老人的帽子和胡須。


哈利在聖誕節的早晨醒來后,發現他床腳有一大堆禮物。羅恩已經把他自己的禮物拆開了一半,比哈利的更多,是成堆的。


Goodhaulthisyear,他隔了一大堆紙片向哈利祝福。太感謝Broom


Compass了,這真好;欠揍的赫敏,她送給我一個家庭作業筆記本。


哈利把他的禮物分了類,並發現其中一個上有赫敏s的筆跡,她也送了他一份,那是一本很像日記的書,除了每翻一頁它就會這麽大聲說:今天的事今天做,不然你今后仍要補做。


小天狼星和盧平送了哈利一套極棒的書,書名是《防禦魔法實例》和《用於黑魔法防禦》。它們有華麗的封面以及其中記述的所有魔法和法物的彩色活動圖解,哈利急切的翻開第一冊,他可以看到它將對他的DA計劃起很高的實用價值。Hagrid送了一只有齒的棕色皮毛做的皮夾,大概是為了防止被偷竊,但不幸的是,這樣一來,哈利也無法在不撕裂自己手指的情況下把錢放進去。Tonkss的禮物是一個小型的Firebolt


活動模型,他看著它在房間里飛來飛去,心中祈禱著希望自己仍能保有完整的version。羅恩送了他一只巨大的Every-Flavour


Beans盒子。韋斯萊夫婦像往常一樣贈送了自己織的外套和碎餡餅。多比送了一幅著實可怕的畫像,以至於哈利懷疑那是否是Elf的真跡。他拿著它顛來倒去地查看著以找出它怎麽放置看起來比較順眼。這時,隨著一記響亮的爆裂聲,Fred和George出現在他床腳邊。


聖誕快樂,George說,別經常下樓。


為什麽?羅恩問道。


媽媽又在大喊大叫了,Fred大聲說,Percy把他收到的聖誕外衣退還給了媽媽。


沒有來一封短信,George補充道,也沒有問候爸爸一聲,也沒有去看看他或者做些別的什麽。


我們試圖安慰她,告訴她Percy不過是堆巨大的老鼠糞。Fred邊說邊圍著床走動以便觀看哈利手中的肖像,


但那沒用,George說著把一塊巧克力蛙塞進自己嘴里,所以盧平現在正在安慰他。最好他能在我們下樓吃早餐前讓她重新打起精神來。


“不管怎樣,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麽?”Fred斜視著Dobby的畫作,問哈利,“看上去好象是長著一對黑眼睛的長臂猿。”


“那是哈利!”George畫的背面,“背面這麽寫著。”


“真太像了!”


Fred大笑起來,哈利把他的新家庭作業筆記本向Fred丟去。但它只打中了�壁並反彈到地上,然后躺在那里快樂地說:“如果你會在i上加點,會在t上劃橫,那麽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他們穿上衣服從床上起來,他們可以聽到房里的各位居住者們正相互祝福:“聖誕快樂”。他們下樓的時候遇見了赫敏。


“謝謝你送我書,哈利。”她愉快的說,“我早就想要那《NewTheoryojNumerology》了!還有羅恩,謝謝你送我那瓶與眾不同的香水,。”


“小意思。”羅恩說,他向她手那份包裝好的禮物點點頭,問,“那是給誰的?”


“Kreacher。”赫敏一臉愉悅。


“那最好不是是衣物!(給家庭小精靈衣物代表著釋放他)”羅恩警告她,“你知道小天狼星怎麽說嗎?他說‘Kreacher知道得太多了,我們不能釋放他’!”


“那不是衣物,”赫敏說,“盡管我很想給他些穿的來替換他穿的那些骯臟的舊襪子。但這只是件用碎布縫補起來的棉被,我想,它會令他的臥室看上去漂亮些。”


在他們經過小天狼星母親的肖像時,哈利壓低了聲音說:“什麽臥室?”


“是的,小天狼星說那不太像一間臥室,倒更像一個洞穴。”赫敏說,“他顯然是睡在廚房外碗櫃里的鍋子下面。”


當他們到達地下室時,里邊只有韋斯萊夫人一個人。她站在爐子前面,當她對他們說“聖誕快樂”時,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患了重感冒似的。他們都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看向別處。


Ron踱到食品室對角的一扇骯臟的門前,問:“那麽,這就是Kreacher的臥室吧?”


“是的,”赫敏,她的聲音中透出點緊張,“恩,我認為我們最好先敲門。”


羅恩用他的指關節輕扣門扉,但是里邊沒有響動。


“他一定在樓上悄悄地走來走去,”他說,接著便不假思索地拉開了門。“啊!”


哈利向里面窺視,只見碗櫃的大部分都用來裝一只老式的鍋子,Kreacher就在碗櫃下部的管子下面為自己做了個像鳥巢一樣的東西。抹布和臭熏熏的毯子雜亂無章地堆陳在地板上,從中間那個小小的凹陷處可以知道Kreacher每晚都蜷縮著睡在那里。在那些東西上,到處多是陳年面包和發黴奶酪的碎屑。在較遠的角落處,一些小物品和硬幣閃爍著光芒,哈利猜想那應該是Kreacher的收藏,其中有小天狼星清潔屋子時扔掉的magpie-like。Kreacher甚至找回了小天狼星在夏末扔掉的有家庭成員照片的鑲銀相框,相框的玻璃也許已經碎了,但是相片中那些黑白的小人仍然傲慢地看著他,照片中有——他心中一動——他曾在鄧布利多的Pensieve看到過那個黝黑的、戴著帽子的女人:Bellatrix


Lestrange。看來她的照片是Kreacher最喜歡的一張,他把它放在所有其他照片的前面,並且笨拙地用Spellotape修補過相框上的玻璃。


“我想,我會只把禮物留在這里,”赫敏把包裹地放在抹布和毯子中間那個凹陷處,然后輕輕的關上門,“遲點,他會看到它的,那就好了。”


他們關上櫃門后,小天狼星突然扛著一只火雞出現在櫃前:“想想看,最近誰看到過Kreacher?”


“自從我們在那天晚上回來后我就一直沒有看到過他了,”哈利說,“你命令他離開廚房。”


“是啊,”小天狼星皺了皺眉頭,“我也認為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他一定正躲在樓上的某個地方。”


“他難道不可能已經離開這里嗎?”哈利說,“我是說,當你說‘出去’的時候,他會不會以為你是叫他離開這間屋子?”


“不,不會的,除非他們拿到衣物,否則家庭小精靈是不能離開屋子的。他們和他們所屬的家族房屋是一體的。”小天狼星說。


“如果他們真想離開的話,他們就可以離開。”哈利提出異議,“Dobby這麽做了,他在兩年前離開Malfoy來給我警告。這之后他必須自我懲罰,但他還是這麽做了。”


小天狼星一時間看起來有點慌亂,然后他說:“我遲點會去尋找他的,我希望我會在樓上找到他正在我母親的舊燈籠褲或別的什麽東西上哭得一塌糊塗。當然,他也可能爬進正在風干的碗櫃里,死了。但是我不會放棄希望。”


Fred、George和Ron都笑了;不過赫敏卻是一臉嚴肅。


吃完聖誕午餐以后,韋斯萊一家、Harry


和赫敏就開始計劃起在瘋眼和盧平的護送下去拜訪韋斯萊先生的事來。因為地鐵在聖誕節不開通的關系,Mundungus“借”到了一輛車,他來到的時候,正趕上聖誕布丁上桌。哈利懷疑這車是在未經車主同意的情況下“借”來的。這輛車像以前韋斯萊家的老牌福德一樣被施了放大魔咒。盡管它外表看來與尋常汽車無異,實際上卻可以讓十個人再加上一個作為駕駛員的Mundungus坐得舒舒服服。韋斯萊夫人在進車前有些踟躇——哈例知道她不贊成用魔術旅行。但最后,她禁不住外面的寒冷和她孩子們的勸說,終於進入后座,在Fred和Bill之間優雅地坐下來。


因為路上的車輛很少,他們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到了St


Mungo。為數極少的男女巫師正悄悄通過一條荒蕪的小路去醫院。哈利和其他人走下車,Mundungus把車開到拐角處等他們回來。他們閑散地走向一個窗口,窗口的綠色尼龍架上有個布娃娃。接著,他們一個接一個的穿過草地。


接待處看上去充滿了節日的喜慶色彩:照亮St


Mungo的水晶圓球被塗上紅色和金色的色彩,隨處可見生氣勃勃的聖誕節小玩意,每個門口都掛著冬青樹,華麗的聖誕樹覆蓋在魔法變幻出的雪上,冰柱在各個角落熠熠生輝,每根冰柱的頂端都有一顆閃光的金星。這兒不像他們上次來的時候那麽擁擠,雖然已穿過了房間的一半,哈利發現自己只被一個用無核小蜜橘塞住左鼻孔的巫師弄到一邊。


“全家一起來的,是嗎?”桌后那個金發碧眼的女巫假笑著問,“這已經是我今天第三次看到這種情況了。損傷咒,四樓。”


他們看到韋斯萊先生正靠在床上,他腿上的盤子里放著他吃剩的火雞晚餐,一臉羞怯的樣子。


當他們依次問候過韋斯萊先生並轉交了他們的禮物后,韋斯萊夫人問“一切都好吧,Arthur?”


“很好,很好。”韋斯萊忙不叠地答道,態度似乎有點熱忱過度,“你…嗯…你還沒有見過HealerSmethwyck吧,是嗎?”


“還沒有,”韋斯萊狐疑地問到,“為什麽這麽問?”


“沒什麽,沒什麽。”


韋斯萊先生一臉歡快地說,並開始打開他收到的那堆禮物來,“嗯,大家都好嗎?你們都得到了些什麽聖誕禮物?哦,哈利,這真太好了!”他一打開哈利送給他的金屬保險絲和螺絲起子就這樣開心地叫了起來。


韋斯萊夫人看起來並不滿意他丈夫的答案。當韋斯萊先生傾過身子去跟哈利握手時,她偷偷地觀察了一下他丈夫睡衣下的繃帶。


“Arthur,”她說,“你換過你的繃帶了,為什麽你一天前就換了繃帶?他們告訴我直到明天他們才會為你換。”


“什麽?”韋斯萊先生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把被單拉高到他的胸口,“不,不,這沒什麽,這……”


他似乎在韋斯萊夫人尖銳目光的凝視下縮小了。


“好的,先別生氣,Molly,但Augustus


Pye有個主意。你知道的,他是個新手,一個可愛的小家夥,他對…嗯…輔助治療很有興趣,其實也就是麻瓜的一些老治療法。這種療法叫做‘縫補’,Molly,這種方法對麻瓜的傷口很有用。”


韋斯萊夫人發出一種介於尖叫和咆哮的怪聲,盧平從床邊走開,走向那個無人理睬的,正帶著一臉渴望表情注視著韋斯萊身邊的人群的狼人。Bill嘴里咕噥著想來一杯茶之類的話,Fred


和George跳過去陪伴著他,開心地笑起來。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讓他用麻瓜的治療方法隨便擺弄你?”韋斯萊夫人的聲音越來越響,絲毫沒有察覺到跟她一起來的拜訪者們都為了自保而匆匆跑開了。


“並不是隨便擺弄,親愛的Molly,”


韋斯萊先生露出一副哀求的表情,“這只是,只是Pye和我都想作的嘗試,不過,很不幸的是,嗯,對這些特殊的傷口來說,那看起來並不像我們想的那麽有用。”


“到底怎麽了?”


“好的,好的,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嗯,是否知道縫線是什麽。”


“聽起來好像是你一直在試圖把你的皮膚縫回到一起。”韋斯萊夫人從鼻孔里發出冷笑,“但是Arthur,就算是你,也不能愚蠢到這個程度。”


“我也想來杯茶,”哈利說,跳到一旁。


赫敏、Ron和金妮幾乎是隨著他向門口彈了出去,當門在他們身后關上時,他們聽到里面傳來韋斯萊夫人的咆哮:“你什麽意思?那是常規的思維嗎?”


當他們離開走廊時,金妮搖了搖頭,說道:““典型的妻管嚴。”


“縫線是什麽?”


“嗯,你知道,它們對非魔法創傷很有效,”赫敏公正地說,“我猜是那條蛇毒液里面的什麽東西溶解了它們或者是別的什麽。我想知道茶室在哪兒。”


“五樓。”哈利說,他還記得迎賓女巫桌上的標識。


他們沿著走廊,穿過一組雙重門,發現了一個搖搖晃晃的樓梯,上面排列著更多的江湖醫生的肖像,很多肖像看上去就象野獸。他們上樓梯的時候,江湖醫生們紛紛向他們打招呼,聲稱他們患有奇怪的疾病,並提出可怕的處方。在一個象中世紀巫師般的遊醫說羅恩患有“死斑高皮”病的時候,羅恩真的生氣了。


那遊醫一邊推開其它肖像,一邊追趕羅恩,一連追過六張肖像后,羅恩憤怒地問:“那到底是什麽鬼病?”


“這是一種讓人不忍提及的罕見皮膚病,小少爺,那會讓你長滿痘瘡,使你看上去比現在更面目可憎。”


“看清楚你正在說誰面目可憎!”羅恩連耳朵都氣紅了。


“唯一的治療方法就是把一只蟾蜍的肝臟緊緊地綁在你的喉嚨上,在滿月的時候站在一個放滿了鰻魚眼睛的桶子里……”


“我根本就沒得‘死斑高皮’病!”


“但是那些骯臟的痘瘡已經損害了你的容貌,小少爺……”


“那只是些雀斑!”羅恩被氣得發瘋,“現在給我滾回你原來的畫像中,離我越遠越好!”


羅恩看向周圍同伴們誠實的面容:“這是幾樓?”


“我想這是五樓。”赫敏答道。


“不,這是四樓,”哈利說,“還有一層……”


但是他在正要踏上臺階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盯著雙重門上的一個小窗戶看,這扇雙重門后是一條走廊,上面掛著“損傷咒”的標牌。那兒有個男人把整個鼻子都貼在玻璃上,正向外窺視著他們。他有一頭波浪形的金發,一對明亮的藍眼睛,一臉茫然的微笑,一口燦爛的白牙在他微笑時顯露在陽光下。


“呀!”羅恩叫道,也盯向那個男人。


“噢,我的天哪!”赫敏突然叫起來,聽起來像是快喘不過氣了,“洛哈特教授!”


他們的前黑魔法防禦課老師身上穿著一件淡紫色的晨衣,推開門,向他們走來。


“大家好!”他說,“我希望你們喜歡我的簽名,你們喜歡嗎?”


“他並沒改變多少,對吧?”哈利對正咧嘴微笑的金妮咕噥道。


“嗯,你好嗎,教授?”羅恩有點心虛地說。畢竟是羅恩那根出了故障的魔杖嚴重損壞了洛哈特的記憶,才害他不得不進入St


Mungo接受治療。但一想到洛哈特教授曾試圖永遠抹去哈利和羅恩的記憶,哈利就不那麽同情他了。


“我好得很呢,謝謝你,”


洛哈特自命不凡地說,隨后他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支已經壓扁了的孔雀羽毛筆,問道:“現在,你們想要幾個簽名?你們要知道,我現在能夠寫連筆字!”


“嗯,我們現在一個簽名也不想要,謝謝。”羅恩一邊說,一邊朝哈利揚了揚眉。


哈利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教授,你怎麽可以在走廊上閑逛呢?你不是應該被看護著嗎?”


洛哈特臉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又過了一會兒,他專心地凝視著哈利,說:“我們以前沒見過吧?”


“嗯,我們見過的,”哈利說,“你以前曾在霍格沃茲任教,還記得嗎?”


“任教?”洛哈特一臉迷茫地重復道,“我,我教過書?”


笑容突然又展現在他臉上,表情變化的速度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教會了你們一切?是嗎?嘿,那麽這些簽名怎麽樣?要來一整打嗎?你們可以分發給你們所有的小朋友,人人有份。”


但正在這時,有人從走廊盡頭的一扇門中探出頭來,然后有一個聲音喊道:“Gilderoy,你這個淘氣鬼,你想逛到哪里去?”


一個看起來像母親似的醫生,頭發上戴著金銀絲線織就的花圈,匆匆地向走廊這頭走來,邊走邊對著哈利和其他人和藹的微笑著。


“哦,Gilderoy,有人來探望你了!多好啊,而且還是在聖誕節!你知道嗎,還從來沒有人來探望過他呢,可憐的小家夥,我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他是一個那麽迷人的小夥子,你們不那麽認為嗎?”


“我正在給他們簽名!”Gilderoy笑著對醫生說,“他們想要一大堆簽名,別說‘不’!我真希望我有足夠的照片。”


“聽他說,”


Healer說道,她挽著洛哈特的手,愉快的看著他,好象把他當作一個早熟的兩歲小孩。“幾年前他非常出名,我們真希望他分發簽名的這種愛好是他將會恢復記憶的一個跡象。請過來這邊,好嗎?他被封閉式看護著,你們知道。他一定是趁我把聖誕禮物帶進去的時候偷偷溜出來的,平時那門總是鎖著的。不然他會遇到危險的!但是,”她壓低了聲音說,“他對自己來說也是個危險因素,老天保佑。你看,他不知道他是誰,走出去也不知道怎麽回來。你們能來看他真是太好了。”


“嗯,”羅恩手足無措地對地面作著手勢,“其實,我們只是……”


但那位醫生微笑著,用期許的目光看著他們,這使得羅恩將他接下來要說的“想去喝杯茶。”咽回了肚子里。他們面面相覷,無可奈何地跟隨著洛哈特和他的醫生沿著走廊走。


“我們別呆太久。”羅恩輕聲說。


醫生用她的魔杖指著JanusThickey


看護室的門,念道:“阿拉霍洞開。”,門開了。她緊抓著Gilderoys的手臂,帶著他們進入室內。直到她將他安頓在床邊的扶椅上,她才松開了手。


“這是我們的長期普通‘看護’。”她低聲告訴哈利、羅恩以及赫敏和金妮,“你們知道,對於永久的損傷咒而言,當然,在藥物治療、魔咒治療多管其下的情況下,再借助一點運氣,我們確實能讓病狀有所改善。看來Gilderoy已經恢復了一些他自己的個性了。我們在Bode先生身上也看到了顯著的進步。他的演講才能看起來似乎有所恢復,盡管迄今我們還聽不懂他的任何語言。好的,我必須去分發聖誕禮物了,你們慢慢聊吧。”


哈利環顧四周,看護房上的標志明白無誤地說明它是病人永久的家園。與韋斯萊先生的病房相比,在病床周圍更多了些人性化的東西;比如,在Gilderoy床頭板周圍的�上,就是把Gilderoy本人的照片用作�紙的,所有的照片都顯得喜氣洋洋,向新來者或呲牙咧嘴,或揮手致意。他用不連筆的兒童體給自己簽了很多名。這時他已經被治療師按在椅子里,Gilderoy拉過一疊剛洗出來的照片,拿起羽毛筆,又興高采烈地簽起名來。


“你可以把它們放進信封里,”他告訴金妮,他把簽好了名的照片一張一張地丟到她腿上,“我沒有被遺忘,你知道的,沒有,我仍然收到許多崇拜者的來信。Gladys


Gudgeon每星期都寫信給我。我只想知道為什麽他能堅持這麽做。”他一臉疑惑,但很快他便又恢復笑容,重新鼓起勁頭開始簽名。“我認為這完全要歸功於我英俊的長相。”


對面床上有一個面如菜色,滿臉憂傷的巫師正躺在床上凝視著天花板。他正在喃喃自語,似乎對他周圍的事情毫不覺察。順著前面數過去的第二張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她的整個頭部都被毛發覆蓋著。哈利回憶起這種事在他們二年級的時候也曾在赫敏身上發生過,還好發生在她身上的那次損傷不是永久的。護室另一端的兩張床被一條華麗的簾子遮住了,這是為了使探病者保有一些隱私。


“Agnes,這給你,”


Healer快樂地對滿臉是毛的那個女人說,一邊遞給她一小堆聖誕禮物,“看,你沒有被遺忘,對吧。你的兒子派貓頭鷹送了信來,說他今晚就會來探望你,這真好,不是嗎?”


Agnes高聲地咆哮了幾下。


“看,Broderick,有人送了你一盆盆栽植物還有一本有趣的日歷,每個月都有不同的Hippogriff會出現在那本日歷上。它們會使這兒看起來更漂亮的,不是嗎?”


Healer邊說邊匆匆向那個喃喃自語的男人走去,把一盆有著長長的、擺動的觸角的很難看的植物放在他的窗頭櫃上,然后親手把日歷固定在�上。“還有,噢,隆巴頓太太,你正準備要離開嗎?”


哈利的頭轉來轉去。看見遮著護室末端那兩張床的簾子被拉起了。兩個探病者穿過床與床之間的走道,走向門口:其中一個是看上去很可怕的老女巫,她穿著一條綠色長裙,披著一張蟲蛀斑斑的狐皮,戴著一頂無疑是用一只吃飽了的禿鷲做裝飾的尖角帽。那個跟在她身后的看起來極度悲傷的人是——奈威!


突然之間,哈利明白了在最后那兩張床上躺的人是誰。他做出一些十分誇張的動作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試圖能讓奈威在沒有人注意和沒有人盤問的情況下離開看護室。但是羅恩也根據隆巴頓的聲音聽出了他是誰,並且在哈利能夠制止他以前已經叫出聲來:“奈威!”


奈威跳了起來,又馬上退縮,象是差一點點被子彈擊中。


“嘿,奈威!我們在這兒。”羅恩興高采烈地喊道,gettingtohisfeet:“看到了嗎?洛哈特也在這里。你來看望誰?”


“是你的朋友們?奈威,”奈威的祖母一面和藹地說,一面向他們走近。


奈威真希望有個地洞可以鉆下去。一抹帶暗紫色的紅暈爬上了他那胖乎乎的臉,他沒有直視他們中的任何一位。


“哎,是的,”他的祖母緊盯著哈利看了一會,向哈利伸出了她那滿是皺紋的象爪子一樣的手:“是的,是的,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奈威對你評價非常高。”


“嗯,謝謝,”哈利說著和她握了握手。奈威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腳上,沒有去看哈利,臉上的顏色越來越深。


“你們倆顯然就是韋斯萊家的孩子了,”


隆巴頓夫人接著說,同時象偉人般把手依次伸給羅恩和金妮:“是的,我認識你們父母,當然不算很熟,但他們是好人,好人。那你就一定是赫敏Granger了?”


赫敏一臉驚訝,她想不出隆巴頓夫人怎麽會知道她的名字,但她還是照例和隆巴頓夫人握了握手。


“奈威對我提起過你。你幫他解過幾次圍,是嗎?他是個好孩子。”她說,她那嚴厲的目光越過瘦骨嶙峋的鼻子,投向奈威,“但我恐怕得說他確實沒有承襲他父親的才干。”說到這里,她猛把頭轉向看護室末端那兩張床的方向,她帽子上的禿鷹隨著她的動作劇烈地顫動起來。


“什麽?”羅恩吃了一驚(哈利試圖踩羅恩一腳,但是當你穿著牛仔褲而非長袍時,這種動作很難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那張床上躺著的是你的父親嗎,奈威?”


“怎麽回事?”隆巴頓夫人以尖銳的嗓音說道,“你沒有把你父母的事告訴過你的朋友嗎,奈威?”


奈威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天花板,搖了搖頭。哈利此前從不曾為誰感到過這樣遺憾,但他卻又想不出任何辦法幫奈威脫離窘境。


“這並不是什麽讓人感到可恥的事!”


隆巴頓夫人惱火地說道,“你應該感到驕傲,奈威!驕傲!你要知道,他們失去健康和健全的心智並不是為了讓他們的獨子為他們感到羞愧。”


“我並沒有感到羞恥。”奈威含混不清地說道,他依舊四處遊移著目光,就是不願正視哈利和其他人。羅恩現在踮起了腳,張望著躺在那兩張床上的人。


“好,你們已經獲得了展示它的一種滑稽的方式,”隆巴頓夫人說,“那是我的兒子和他的妻子。”


她傲慢地轉向哈利、羅恩、赫敏和金妮,“他們被那個人的信徒折磨至神經錯亂。”


赫敏和金妮用手捂住了嘴。羅恩縮回了脖子,強忍著不再把目光瞥向奈威的父母。


“他們都是奧羅,你們知道,在魔法界頗受尊重,”隆巴頓夫人接著說:“他們夫婦有很高的天分。我……,啊,愛麗絲,親愛的,怎麽啦?”


奈威的母親已經穿著睡衣緩緩走來。哈利在穆迪那張陳舊的原鳳凰令成員合影中見到過的那張充滿生機和愉悅的臉龐,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消瘦而憔悴的面孔。她的眼睛看上去顯得很大,已經變白了的頭發顯得干枯而脆弱。她看上去不想說話,或者說她沒有能力說話。她伸著手小心翼翼地移向奈威,手中握著什麽東西。


“又來了?”隆巴頓夫人用疲憊的聲音說,“很好,愛麗絲,親愛的,很好。奈威,拿著,不管它是什麽。”


奈威已經伸出了他的手,他母親把一張空的Drooble口香糖包裝紙丟進他的手心。


“很好,親愛的。”奈威的祖母裝出一副很愉快的樣子,拍了拍奈威母親的肩膀。


奈威也平靜地說,“謝謝你,媽媽。”


他的母親步履蹣跚地走回看護病床,開始喃喃自語。奈威挑釁地環顧眾人,似乎怕他們笑,但是哈利覺得在他的一生中再也沒有比這更不好笑的事了。


“好,我們該走了。”隆巴頓夫人一邊戴上綠色的長手套,一邊嘆息著說:“很高興遇見你們。奈威,把那張糖紙扔進垃圾箱吧。她給你的糖紙應該已經夠你貼滿你的臥室了。”


但當他們離開的時候,哈利卻分明看到奈威把那張口香糖的包裝紙放進了他的口袋。


門在他們身后關上了。


“我從來都不知道。”赫敏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我也是。”羅恩哽咽地說。


“我也是。”金妮低聲說。


他們都看向哈利。


“我本來就知道,”哈利陰郁地說,“鄧布利多告訴過我,但我向他承諾過我決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Bellatrix


Lestrange就是為此被送進阿茲卡班的,他對奈威的父母施用了鉆心咒,最終使他們喪失記憶。”


“是BellatrixLestrange干的?”赫敏以耳語般的聲音驚恐地說,“我們在Kreacher的洞穴里看到過她的照片。”


有很長一段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最后洛哈特怒氣沖沖的嗓音打破了沈寂。


“喂,你們要知道,我可不能白白苦練連筆字。”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7-6 20:24:34

第二十四章Occlumency


Kreacher,它得知后,在閣樓中潛藏著。小天狼星說他已經在那里的灰塵中發現他,沒有疑問,布萊克家的較多神聖的遺物藏在他的碗櫃中。雖然天狼星對這個房子感到滿意,但它使哈利感到不安。不過當Kreacher再次出現時似乎有一個不錯的心情,他的苦楚地喃喃自語已經有些平息,而且他比平時更容易服從命令,雖然哈利有一兩次看到了家養小精靈在熱望地注視著他,但是總是在引起哈利的注意之后很快地離開。


哈利並不在意他對小天狼星含糊的懷疑,高興的心情在聖誕節結束之后快速地散匿了。當他們回霍格沃茨的日期一日一日地逼近時,他越來越相信韋斯萊太太所說的“突如其來的憤怒”,他變得沈默寡言的和暴躁,時常用數小時的時間搬回到巴克比克的房間。他的憂郁飛出屋子,像一些有毒氣體一樣飛出了房子,所以他們全部都被它傳染。


哈利不想再一次孤獨地把Kreacher留給小天狼星;事實上,在他生命中的第一次,他不在想回到霍格沃茨。回到學校將意謂著將他自己再一次置身在德洛麗絲·昂布瑞吉的壓迫統治之下,不用懷疑他能設法逃過他們另外強加的一大堆法令;沒有魁地奇的企盼,他已經被禁止了;他們家庭作業的負擔會當考試得逼近而與日俱增;而且鄧不利多對他保持疏遠的狀態。事實上,假如它不是為防衛協會(DefenceAssociation),哈利想他應該可以請求小天狼星讓他離開霍格沃茨,繼續在老房子呆著。


所以,在假日的最后幾天,發生的一些事使哈利恐懼他回返到學校。


“哈利,親愛的,”韋斯萊太太說道,把頭部伸進了他和羅恩的臥室,他們正在玩巫師棋的地方,赫敏在一旁觀看。金妮和克魯克山,“你可以下去到廚房嗎?教授想要對你說一些話。”


哈利並沒有馬上記住她所說的話;他的一個城堡被羅恩的一個卒猛烈的攻擊,而且他在興奮地聳恿它。


“壓扁他——壓扁他,他只是一個卒,你真笨。對不起,韋斯萊太太,你剛才在說什麽?”


“斯內普教授,親愛的。在廚房中,他要對你說一些話。”


哈利的嘴極端厭惡地張開了。他在環視著羅恩、赫敏和金妮,他們正在對他打哈欠。克魯克山,那個赫敏在前十五分鐘不容易抑制的,愉快地在會議桌上跳躍,在隱蔽的地方亂跑,發出比別人都大的嚎叫聲。


“斯內普?”哈利茫然地說。


“斯內普教授,親愛的,”韋斯萊太太責難似地說道。“現在過去,快點,他說不能呆很久。”


“他想對你作什麽?”羅恩說,在韋斯萊太太走出房間之后,他看起來失去了力氣。“你沒有做任何事,是嗎?”


“沒有!”哈利憤怒地說,絞盡他的腦汁想他做了什麽以至於使斯內普追到老房子來。因為他的最后一次作業得了“T”?


一兩分鐘后,他推開了廚房的門,在長長的廚桌上找到了小天狼星和斯內普,坐在相反的方向。他們之間因為互相厭惡對方而出現了沈默。一封信打開著放在小天狼星之前桌子上。


“嗯,”哈利說道,來顯示他的存在。


斯內普環視著他,他的臉被包圍在油膩的黑色頭發之間。


“坐下,波特。”


“你知道,”小天狼星大聲地說道,翹起他椅子后面的腳,對天花板說道,“如果你不是被派到這里,斯內普,我認為我將更喜歡這樣。它是我的房子,你知道的。”


一個可怕的暈紅遍布了斯內普蒼白的臉。哈利坐在小天狼星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穿過桌子面對著斯內普。


“我想單獨見你,波特,”斯內普說道,熟悉的冷笑卷曲著他的嘴,“但是布萊克——”


“我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說道,用比平常大聲音調。


“我是因為鄧不利多的命令來這兒的,”斯內普說道,相反的,變成越來越安靜而易怒,“但是盡所有的方法停留,布萊克,我知道你喜歡憑感覺。這十分棘手。”


“什麽是‘推想的認為’?”小天狼星說,砰當一聲把椅子的四條腿都放回地面。


“不過是我肯定你一定感覺——啊——因為你不能做些有用的事而感到沮喪,”斯內普對他施以一個巧妙的壓力,“為鳳凰令。”


現在輪到小天狼星的臉發紅。當他準備帶走哈利的時候,嘴唇動了動表示勝利。


“校長已經派遣我告訴你,波特,他希望你學習Occlumency這個咒語。”


“學習什麽?”哈利茫然地說。


斯內普的冷笑變得更加顯著。


“Occlumency,波特。這個心靈的防衛魔法來防衛外側的入侵。魔術的一個模糊的分支,但是一個高度有用的咒語。”


哈利的心開始快速地**。防衛外部的侵入?但是他沒有被著魔,他們已經全部決定那了。


“我為什麽必須學習Occlumency?”他脫口而出。


“因為校長認為那是一個好主意,”斯內普平靜地說道。“你一個星期將會接受一次私人的課,但是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你是在做什麽,至少不要告訴德洛麗絲·昂布瑞吉。知道嗎?”


“是的,”哈利說道。“誰要來教我?”


斯內普揚起了一道眉毛。


“我,”他說。


哈利有了一種他的內部在熔化的可怕的感覺。


斯內普的額外課程——他在世上做了什麽會應受這個?他快速地看著小天狼星來尋求支持。


“鄧不利多為什麽不教哈利?”天狼星攻擊性地問。“為什麽是你?”


“我想那是因為校長用特權委派代表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斯內普圓滑地說。“我保證這份工作不是我請求來的。”他站起來。“我希望你在每周一傍晚六點鐘時,波特。我的辦公室。如果有人問起這件事,你就說補習藥劑課。沒有在我的班級中看到你的人可以否認你需要那樣做。”


他準備離開,他的黑色旅行斗蓬在他身后飛揚。


“等等,”小天狼星說道,直直地坐在他的椅子上。


斯內普折回面對他們,嘲笑著。


“我實在是忙,布萊克。不像你,我沒有那麽多的空閑時間。”


“我只是重點地說一下,”小天狼星說道,站起來。他比斯內普更高,哈利注意道,哈利確定他在斗蓬的口袋里攥緊了拳頭,抓著魔杖。“如果我聽到你用Occlumency的課程來懲治哈利,你走著瞧(youllhavemetoanswerto)。”


“多麽感人啊,”斯內普嘲笑道。“但是你一定注意到波特非常像的他父親?”


“是的,我注意到了,”小天狼星傲慢地說道。


“那麽好的,你將會明白他是如此的傲慢以致於批評對他而言只是簡單的試探,”斯內普圓滑地說。


小天狼星把暴躁地把他的椅子推到了一邊,大步繞開桌子走向斯內普,當他出去的時候,他抽出了他的魔杖。斯內普也拿出他自己的。他們彼此對視著對方,小天狼星看起來怒氣沖沖,斯內普考慮著,他的眼睛正視著小天狼星的魔杖的指向他的臉的一端。


“小天狼星!”哈利大聲地說,但是天狼星叫不要管他。


“我已經警告過你,Snivdlus(應該就是指斯內普),”小天狼星說道,他的臉看著斯內普的一只腳,“我不關心如果鄧不利多的革新,我知道更好地——”


“哦,但是你為什麽不這麽告訴他?”斯內普小聲地說。“或者是你是害怕他可能不認真地看待一個已經在他母親的房子躲藏達六個月之久的男人的忠告?”


“告訴我,盧修斯·馬爾福這些幾天怎樣?我希望他使很高興他的小狗在霍格沃茨學習,不是嗎?”


“說到狗,”斯內普柔和地說,“你知道盧修斯·馬爾福上次在你出去走走的時候辨認出你嗎?放聰明點,布萊克,讓你自己在一個安全的車站月臺上被看到。給你一個鑄鐵的窗口,在以后離開你的藏身洞,不是嗎?”


小天狼星舉起了他的魔杖。


“不!”哈利大叫,跳過桌子,試圖走進他們之間。“小天狼星,不要!”


“你說我是一個懦夫嗎?”小天狼星吼道,試著推開哈利,但是哈利並不移開。


“為什麽,是的,我想我是的,”斯內普說道。


“哈利——從——這里——出——去!”小天狼星瘋狂地吼道,用他的另一只手把他推到了一邊。


廚房的門打開了,整個的韋斯萊家庭,加上赫敏,走了進來,所有的人看起來都非常快樂,和穿著一件被橡皮布復蓋的有斑紋的睡衣的韋斯萊先生一起自豪的走著。


“治好了!”他大聲地在廚房里宣告。“完全的治好了!”


他和所有的韋斯萊一樣在開始時驚呆了,呆呆的看著在他們的前面場面,在中間的動作也被中止,小天狼星和斯內普看著門,同時他們的魔杖互相指著對方的臉,哈利不動地站在他們之間,一個手指著對方,試著分別地攻擊對方。


“默林的胡須,(可能是有什麽特殊的指意)”韋斯萊先生說道,他的臉上微笑漸漸消失了,“這里在干什麽?”


小天狼星和斯內普都放下了他們的魔杖。哈利從看了看一個,又看了看另一個。每個人都帶著極度輕視對方的表情,仍然想不到這麽多目擊者一口氣從入口湧進來的感覺。斯內普收起了他的魔杖,轉身穿過廚房,沒有對韋斯萊說一句話就走了。在門旁,他回頭看了看。


“六點鐘,星期一傍晚,波特。”


於是他走了。小天狼星在他身后怒目而視,他的魔杖在他的身旁。


“這里在干什麽?”韋斯萊先生再一次問道。


“沒什麽,亞瑟,”小天狼星說道,氣喘籲籲地,好像他剛剛跑了很長的距離。“只是在二位學校里的老朋友之間友好地閑談。”由於看起來像一個巨大的努力一樣,他微笑著。“於是,你被治愈了?那是很棒的消息,真的很棒。”


“是的,不是嗎?”韋斯萊太太說,帶著他的丈夫向一張椅子走去。“巫醫Smethwyck最終用他的魔法,制造了一個解毒藥來對付毒蛇的尖牙,而且亞瑟學習了麻瓜的藥,不是嗎,親愛的?”她補充道,有點不高興。


“是的,茉莉,親愛的,”韋斯萊先生溫順地說道。


那次晚餐十分快活,韋斯萊先生回來的喜悅籠罩著他們。哈利可以看得出小天狼星試著這麽做,然而當他的教父並沒有注意他,為弗雷德和喬治的笑話開懷大笑或是提供給大家更多的食物,他的臉上又顯現出了憂郁,沈思著臉。哈利已經被蒙頓格斯和瘋眼人為的分隔開來,向韋斯萊先生慶祝。他想和小天狼星說話,告訴他不要理斯內普所說的話,斯內普正在故意地刺激他,別人不認為被鄧不利多留在老房子里的小天狼星是一個懦弱的人。但是他沒有機會這麽做,並且,注視著小天狼星臉上那醜陋的神情,哈利有時想他是否有機會去提起這件事。相反地,他用微小的聲音告訴羅恩和赫敏有關他必須參加斯內普的Occlumency課程的事情。


“鄧不利多希望你不要再做那些有關伏地魔的夢,”赫敏立刻說道。“嗯,你不會難過失去了那些夢,不是嗎?”


“與斯內普上額外課?”羅恩說道,用大為震驚的語調。“我將會寧可有夢魘!”


第二天,他們坐著騎士公共汽車回到了霍格沃茨,再一次接受唐克斯和露平的護衛,第二天早晨,當哈利、羅恩和赫敏下來的時候,他們兩人都在廚房里次早餐。當哈利打開門時,那些成年人低聲地談著話;他們看起來都十分慌張,迅速回到了沈默。


在一份匆忙的早餐之后,他們都穿上了夾克和圍巾,來對抗這寒冷而灰暗的一月早晨。哈利心中有一種不愉快的感覺;他不想對小天狼星說再見。他對這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不知道。當他們下一次看到對方時,他覺得他有義務阻止小天狼星做傻事——哈利擔憂斯內普對他懦弱的譴責已經深深刺痛了小天狼星,這可能使他愚蠢地計劃到老房子外做一些旅行。然而,當他想起該說什麽之前,小天狼星已經到他的身邊,向他招手。


“我希望你帶著這個,”他平靜地說,塞給哈利一個包裝粗糙的包袱,大概是一本平裝書。


“那是什麽?”哈利問道。


“使我了解斯內普讓你不好過的一個途徑,不,不要在這里打開它!”小天狼星說,機警地看著韋斯萊太太,那個正在勸說雙胞胎穿手工編制的手套的人。“我想茉莉不會贊同——但是我希望你在需要我的時候使用他,好嗎?”


“好,”哈利說道,把包袱放在他的夾克衫的內口袋中,但是他知道無論它是什麽,他也不會去用它。那將不是他,哈利,把小天狼星從安全的地方引出來的人,無論斯內普在即將來臨的Occlumency課上對他用多麽卑鄙的手段。


“那麽我們走吧,”小天狼星說道,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可怕地笑了笑,在哈利說別的東西之前,他們走到二樓,在那上了鎖的門前停住了,被韋斯萊環繞著。


“再見,哈利,小心,”韋斯萊太太說道,擁抱他。


“再見,哈利,而且為我留意蛇!”韋斯萊先生親切地說,搖動他的手。


“好的——是,”哈利心煩意亂地說道;那是他告訴小天狼星要小心的最后機會;他轉過頭,看著他教父的臉,張開了他的嘴說,但在他可以做這些之前,小天狼星簡短地對他說了些,單手擁抱了他,並且說,“照顧好你自己,哈利。”那一刻,哈利發現他自己變得逃避出去,進入冬天那冰冷的空氣,和唐克絲(今天她偽裝成一個高個頭、穿著粗花呢服裝的、有燙平的灰發的人)煩惱地走下了臺階。


十二號的門在他們后面猛然地關上。他們跟隨著露平走下了前面的臺階。當他到達了人行道的候,哈利看了看四周。在它伸長的任一邊上,十二號正在快速地收縮,消失在視野中。一眨眼后,它已經不見了。


“過來,我們越快上公共汽車越好,”唐克絲說道,哈利想她在正方形的周圍的一瞥有寫神經過敏。露平伸出他的右臂。


砰——


一陣強烈的紫色,“三倍的裝飾者”公共汽車在前面稀薄的空氣里出現,勉強避免撞上最近的街燈柱,向路后跳躍。


一個瘦的、有疙瘩的,有耳的水壺的年輕人在一片迷茫的紫色中出現,走到人行道,說道,“歡迎到那——”


“是的,是,我們知道,謝謝你,”唐克絲很快地說道。“上去,上去,上車——”


她推著哈利上了臺階,穿過售票員,有人在哈利經過的時候戴著眼鏡看著他。


“嗯——它是許多——!”


“如果你叫出他的名字,我要詛咒你直到你忘了它,”唐克絲威脅地嘀咕道,現在金妮和赫敏分開來。


“我總是希望繼續進行這件事,”羅恩快樂地說道,在車上加入了哈利,環視著四周。


當哈利最后一次乘坐騎士公共汽車旅行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它的三個甲板上放滿了黃銅的床架。現在,在淩晨的時候,雜亂的椅子隨意排列在窗戶旁邊。當公共汽車在老房子旁突然地停下來時,窗戶旁的那些椅子突然掉了下去。一些巫婆和男巫仍然抱怨地站著,一些人的購物袋滑到了車旁:倒出了令人不愉快的蛙卵混合物、蟑螂和乳蛋糕乳脂,這些東西散布得到處都是。


“看起來我們不得不分開了,”唐克絲快活地說道,在空椅子旁四處看了看。“弗雷德,喬治和金妮,如果你們坐在后面那些位子。Remus就可以繼續陪著你們。”


她、哈利、羅恩和赫敏走上了上面的車倉,公共汽車上的那個地方的前面有兩張空椅,后面也有兩張。StanShunpike,那個售票員,熱心地跟隨了哈利和羅恩到車的尾部。所有人在哈利經過的時候轉過了頭,當他坐下后,他看見所有的臉再一次看回前面。


當哈利和羅恩每個人交給Stan十一個鐮刀幣,公共汽車再一次出發了,劇烈地搖動著。它隆隆地在老房子周圍行駛,發出巨大的聲音離開了人行道,然后,隨著又一聲巨大的砰響,他又先后沖去;羅恩的椅子向右邊傾倒,Pigwidgeon倒在了他的大腿前,奮力沖出從他的籠子,嘰嘰喳喳地飛到了車前,降落在赫敏的肩上。哈利奮力避免倒在蠟燭臺上,向窗戶外看:車子在一條汽車高速公路上加速向前行駛。


“只不過出了伯明翰,”Stan快樂地說,回答了哈利並沒有說出口的問題,羅恩努力在從地板上爬起來。“你保持地不錯,哈利?整個夏天我都在報紙上看到你的名字,但那並不好。我對Ern說,我說,我見到他的時候,他不像傻子,只不過是去炫耀罷了,不是嗎?”


他接過了他們的票並且繼續注視著他,迷惑不解地看著哈利。顯然地,Stan不關心一些人是怎麽瘋狂的,不論他們在報紙上多麽出名,騎士公共汽車劇烈地搖動,超過了一輛汽車。向公共汽車的前面看著,哈利看到赫敏用手遮住眼鏡,Pigwidgeon在她的肩部上快樂地搖動著。


砰——


當騎士公共汽車從伯明翰的汽車高速公路駛向一個有著許多險灣的安靜的鄉村小路時,椅子再次向后倒下了。道路的兩邊的灌木籬�都向后退著。從這里,他們來到了一個忙碌的城鎮中央的大街,然后駛向一個被高山包圍的道路,然后又到了一條被風吹掃的道路,每一次都又一個巨大的砰聲。


“我已經改變了我的想法,”羅恩喃喃自語,第六次從地板上站起來,“我再也不搭乘這個東西了。”


“聽著,在這之后是霍格沃茨的停靠站,”Stan大聲地說,對他們揮著手。“前面的一個專橫的女人上了車,他給了我們一點小費去排在隊前,我們先讓Marsh夫人下車,雖然——”下面傳出了一陣惡心的聲音,隨著飛來了一陣可怕的噪音,“——她不覺得她最好。”


幾分鐘之后,騎士公共汽車尖叫著停在了外面的一個小酒館旁,努力使它避免發生碰撞。他們可以聽見Stan帶著不幸的Marsh夫人走出公共汽車,在第二層放心地抱怨身后的乘客。車子再次啟動了,加速,直到——


砰——


他們正在穿過滿是雪的Hogsmeade。哈利瞥見豬頭酒吧就在街道的旁邊,一只可怕的豬頭標記在寒風中吱吱作響。點點雪花飄落在車前打窗上。最終他們停在了霍格沃茨的大門前。


露平和唐克絲幫助他們把行李拿下車來,然后說再見,離開了。哈利掃了一眼騎士公共汽車的三張桌子,發現所有乘客的鼻子都貼著窗戶,注視著他。


“你在地上是十分安全的。”唐克絲說,看了看荒廢的道路,“祝你有一個好的學習生活,好嗎?”


“照顧好你自己。”露平說,拍了拍哈利。“並且注意聽。”當他和唐克絲在最后隊他們說再見的時候,他降低了聲音,“哈利,我知道你不喜歡斯內普,但他是一個極好的Occlu者,並且我們所有人——包括小天狼星——希望你能學會保護自己,所以努力學習,好嗎?”


“好的,好,”哈利沈重地說道,擡頭看了看露平的臉,“那麽再見。”


他們六人徑直走向城堡,拖著他們的行李。赫敏已經在談論在睡覺前為小精靈們編制帽子。當他的來到了前面的門時,哈利向后看了看,騎士公共汽車已經開走了,他的希望只實現了一半,猜想傍晚將會迎來什麽,或許他們仍然在車板上。


***********(此為原文的分隔符1)


這天傍晚,哈利一直在擔心著第二天。第二天上午的兩節藥劑課並不能減緩他的恐懼,因為斯內普仍然像過去一樣令人不愉快。防禦協會的成員在課間的時候在走廊接近他更使他的心情跌落下來,滿懷希望地問道那天晚上是否有個集會。


“當下一次來的時候,要讓你知道要像平常一樣,”哈利一遍又一遍地說道,“但是我今晚不能做那,我不得不去——嗯——補習藥劑。”


“你去補習藥劑!”ZachariasSmith傲慢地問道,晚飯后在門廊旁快把哈利逼上絕路。“天啊,你肯定瘋了,斯內普很少給人補習的,不是嗎?”


當Smith惱人地大步走開后,羅恩在他后面怒目而視。


“我要讓他倒黴嗎?我從這兒仍然可以攻擊到他。”他說道,抽出他的魔杖瞄準了Smith的肩上。


“忘了他,”哈利郁悶地說道,“那是每個人都要思考的問題,不是嗎?那是我真正愚蠢——”


“嗨,哈利,”他后面有一個聲音說道。他轉過身,發現秋站在那兒。


“哦,”哈利說道,胃里有一股不舒服的跳動。“嗨。”


“我們將會在圖書館,哈利,”當赫敏抓住羅恩的肘,把他拉出大理石走廊的時候,堅定地說道。


“聖誕節愉快嗎?”秋說。


“嗯,不壞,”哈利說道。


“我的非常愉快。”秋說。對於理由,她顯得非常局促不安。“嗯,在下個月,我又要去Hogsmeade旅遊了。你看到了告示嗎?”


“什麽?哦,沒有,自我回來之后,就沒有看告示板了。”


“是的,那是在情人節那天。”


“好的,”哈利說道,奇怪她為什麽告訴他這些東西。“好的,我想你要——?”


“只有你做,”她急切地說道。


哈利呆呆地看著她。他說,“我想你想知道下次防禦協會的會議時間?”但是她並沒有回答。


“我——嗯——”他說。


“哦,如果沒有的話也沒關系,”她說,看起來十分苦惱。“不要煩惱。我——我會經常看你的。”


她走開了。哈利站在她后面,注視著她,他的腦了瘋狂地思考。然后有些東西在這兒發出沈悶的聲音。


“秋!嗨——秋!”


他追趕著她,在半路的大理石走廊上追上了她。


“嗯——,你想在情人節和我一起去Hogsmeade嗎?”


“哦哦,是的!”她說道,臉紅了起來,高興地看著他。


“好的,嗯,那麽就定下來了。”哈利說道,感覺那一天還不至於白白浪費,事實上,他在下午的課前在圖書館找到了羅恩和赫敏。


然而,那天傍晚六點鐘之前,對張秋的成功邀請並不能減輕他那可怕的感覺,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斯內普的辦公室。


當他到那邊時候,他在門口停了停,希望他是在別的地方,然后,做了深呼吸,他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布滿陰影的房間里放著百余個玻璃瓶,瓶里裝著各種顏色的動物和植物的汁液。一個角落里放著裝滿東西的碗櫃,這些東西斯內普曾經告誡哈利——並不是沒理由的——搶奪。但是,哈利的注意力轉向了桌子,那里有一個淺的、放滿石頭的水池,在燭光下現出了各種文字和符號。哈利曾經見過它——那是在鄧不利多的冥想盆中。正在奇怪那個東西在做什麽,斯內普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關上你后面的門,波特。”


哈利按照他所說的話做了,他感覺他在關押自己。但他轉回了房間時,斯內普走進了光亮的地方,並且安靜的指著他桌子另一邊的椅子。哈利坐下了,斯內普也是,他冰冷的黑眼睛盯著哈利,臉上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好的,波特,你知道你為什麽在這里,”他說。“校長已經要求我教你Occlumency。我只希望你能比藥劑學更熟悉它。”


“好的,”哈利簡單地說。


“這並不是一個一般的課程,波特,”斯內普說道,他的眼睛陰險地眨了眨,“但是我仍然是你的老師,所以你應當在所有的時候叫我‘先生’或者‘教授’。”


“是的。先生,”哈利說道。


斯內普用細小的眼睛審視著他,然后說道,“現在,Occlumency。當我在你親愛的教父的廚房里告訴你的時候,魔法封鎖心靈的分支,用來對付魔法入侵及魔法影響。”


“但是為什麽鄧不利多教授認為我需要它,先生?”哈利說道,奇怪地看著斯內普的眼鏡,等待著他的回答。


斯內普輕蔑的看了他一會,“很顯然你可以得出答案,波特?黑暗公爵對Legilimency是十分熟練的——”


“那是什麽?先生?”


“它可以從另一個人的心中讀取他的思想和情感——”


“他能讀取別人的心理?”哈利很快地說,證實了他最壞的擔心。


“你並不精明,波特,”斯內普說道,他的黑眼睛閃爍著光芒。“你並不了解這些。那是使你不能成為一個好的藥劑制造者的一大缺點。”


斯內普停了一會,顯然是對使哈利難堪而感到高興,在繼續之前。


“只有麻瓜才說‘讀取心靈’。心靈並不是一本書,可以在空閑的時候打開。心靈並非固化在頭腦里,可以被所有人知道。心靈是一個復雜的、有許多層次的東西,波特——或者說至少,大多數人的心靈是這樣的。”他假假地笑了一下。“但是,那是真的,Legilimency可以控制一個人的心靈,可以進入一個受害者的心靈,來正確的命令他。例如,黑暗公爵,總是知道別人是否撒謊。只有Occlumency可以關閉你的思想和記憶,可以返回不真實的信息而不被察覺。”


無論斯內普說什麽,Legilimency對於哈利而言聽起來就像讀取心靈一樣,而且他一點也不它喜歡這個。


“因此他可以知道我們正在想的東西?先生?”


“黑暗公爵在一個很遠的地方,並且霍格沃茨的�壁和地板都被一些遠古的咒語和魔法保護著,住在里頭的人是安全的,”斯內普說道。“在魔法中,有著時間與空間的概念,波特。Legilimency需要眼神接觸。”


“好的,那麽,我為什麽必須學習Occlumency?”


斯內普看著哈利,用一個長而瘦的手指指著哈利。


“常理看起來並不在你身上適用,波特。可以殺死你的詛咒去宣告失敗看起來可以說明你和黑暗公爵有一些親戚關系。有時,證據顯示,當你的思想非常放松的時候——例如睡覺時——你會共享黑暗公爵的思想和情緒。校長感到這十分失策,他想讓我教你怎樣對黑暗公爵關閉你的心靈。”


哈利的心再次快速地**了一下,他並不知道這些。


“但是為什麽鄧不利多教授希望停止他?”他突然問道。“我並不喜歡這樣,但這十分有用,不是嗎?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看到蛇攻擊韋斯萊先生,如果我不能,鄧不利多教授就不能挽救他,是嗎?先生?”


斯內普盯著哈利看了片刻,仍然用手堵住他的嘴。當他再一次說時候,聲音故意放慢,好像每個字都有千斤重。


“看來在這以前,黑暗公爵並沒有察覺到你和他之間的關系。到現在,你看起來已經有經驗體會他的情感,分享他的思想了,並不需要特殊的努力。但是,在聖誕節之前,你的短夢——”


“是關於蛇的,還是關於韋斯萊先生的?”


“不要打斷我,波特,”斯內普用一種恐怖的音調說道,“正如我剛才說的聖誕節前你做的夢對黑暗公爵來說是一次強大的思想沖擊——”


“我是以在蛇的頭內的角度觀察的,不是他的!”


“我想我剛剛告訴你不要打斷我,波特?”


但哈利並不介意斯內普是否生氣,最終他看起來到了事情的末端(gettingtothebottomofthisbusiness);所以他走向了椅子,並沒有明白那些。他坐在椅子的邊上,內心緊張,但裝作泰然自若的樣子


“如果我在分享伏地魔的思想,那為什麽我是穿過蛇的眼鏡來看的?”


“不要說黑暗公爵的名字!”斯內普拍著桌子。


一陣可怕的沈默。他們彼此之間穿過Pensieve對視著。


“鄧不利多說他的名字,”哈利安靜地說。


“鄧不利多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巫師,”斯內普喃喃自語。“他有足夠的安全感去說他的名字。但我們不是。”他顯然不高興,在黑暗公爵燒傷他左臂的地方擦了擦。


“我只不過是想知道,”哈利又一次說,禮貌地把他的聲音頂回去,“為什麽——”


“正是因為黑暗公爵那時處在一個特殊的地方,所以你才能知道蛇的心靈,”斯內普吼道。“那是他正在控制著那只蛇,所以你才會夢見你處在蛇里。”


“那麽伏——他——知道我在那里?”


“我想是這樣的。”斯內普冷冷地說道。


“你怎麽知道?”哈利急切地說,“那只是鄧不利多教授的猜測,或者——?”


“我告訴過你,”斯內普說道,硬邦邦地坐在他的椅子上,他的眼睛瞇著,“稱呼我‘先生’。”


“是的,先生,”哈利不耐煩地說道,“但是你怎麽知道——”


“我們可以非常清楚地知道,”斯內普低聲說道。“重點是黑暗公爵現在已經直到你可以了解他的思想和感覺。他也準備改變這個事實。這是說,他也同樣可以了解你的思想和想法——”


“所以他也可以試著驅使我做一些事情?”哈利問道,“先生?”他急忙補上這句。


“可能吧,”斯內普說道,冷冷而無視地說道。“讓我們回到Occlumency課上來。”


斯內普從他的口袋中抽出了魔杖,哈利緊張地坐在椅子上,但斯內普只不過是舉起了魔杖,對著他的發根。當他把它收起來時,一些像銀一樣的物質跑開了,像細繩一樣在太陽穴旁變寬,當他把魔杖移開到Pensieve時,那又破碎了。它銀白色地旋轉著,既不像氣體,也不像液體。兩次之后,斯內普又把魔杖對著太陽穴,然后又把銀色的東西放進了石頭水池里,接著,他並沒有解釋他剛才的行為,他小心地拿起了Pensieve,把他從書架中取出,抓著他的魔杖,轉過臉面對哈利。


“站起來,拿出你的魔杖,波特。”


哈利站了起來,感到十分不安。他們分別站在桌子兩邊,互相對視著。


“你可以使用你的魔杖來試著解除我的武器,或者用你任何想用的辦法來保護好你自己,”斯內普說道。


“你要干什麽?”哈利問道,緊張地看著斯內普的魔杖。


“我會試著闖入你的心靈,”斯內普柔和地說道。“我要看看你抵抗得怎麽樣。我已經告訴你要隨時準備抵抗Imperius咒語。你會發現你需要一個和這相似的力量。保護好你自己,現在,Legilimens!”


在哈利準備好以前,斯內普就開始襲擊了,甚至在他開始召喚一些反抗的力量。辦公室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不見了;一幅又一幅的畫面像一部閃閃發光的電影一樣穿過他的好像已經失明的心靈。


他五歲的時候,看著達德利騎著一輛新的紅色自行車,他的心里嫉妒極了。他九歲的時候,和Ripper,一只牛狗,上了樹,達德力一家在下面的草坪上笑。他坐在分院帽下,它告訴他可以在斯萊特林做的很好。赫敏躺在醫院里,她的臉掩蓋在她細細的黑發下。一百個攝魂怪在黑湖旁包圍著他。張秋在槲寄生下靠著他。


“不,”哈利腦子里有一股聲音,當他想起秋靠近他時,“你不能看那,你不能看那,那是我的私事——”


他感覺他的膝蓋上有一陣劇痛。斯內普的辦公室回到了視野中,他發現原來他調到地上了;一只腳痛苦地撞上了斯內普的桌子。他看著斯內普,他放心了魔杖,擦著他的手腕。那里有一個可怕的傷痕,像是一個燒焦的標記。


“你是說你受到了一個激烈的魔法嗎?”斯內普冷冷地問。


“不,”哈利抱怨地說,從地板上站起來。


“我想是沒有的,”斯內普說道,走進看著他。“你讓我侵入太深了。你失去了對自己的控制。”


“你知道了我看見的每一件事嗎?”哈利問道,並不能肯定他是否希望聽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它在我面前閃現,”斯內普說道,嘴唇卷縮著。“那只狗屬於誰?”


“我的姨媽Marge,”哈利喃喃自語,斯內普穿上了帽子。


“好的,你的第一次努力十分糟糕,”斯內普說道,再一次舉起了他的魔杖。“你最終阻止了我,但是你浪費了許多時間和精力。你必須集中注意力,用你的思想來擊退我,而不需要使用你的魔杖。”


“我正在嘗試,”哈利憤怒地說道,“但你卻不告訴我怎麽做!”


“禮貌些,波特,”斯內普陰險地說道。“現在,我希望你閉上你的眼睛。”


哈利極其惡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他並不喜歡在斯內普看著他的時候閉上眼睛站在那里,抓著一支魔杖。


“清除你的心靈,波特,”斯內普冷冰冰地說道,“讓所有的情感消失。”


但是哈利十分憤怒斯內普像灌毒液一樣侵犯著他的心靈。讓苦惱離開?這並不像分開他的腳一樣容易。


“你並不在做,波特。你需要比現在更多的訓練,現在,注意。”


哈利試著清空他的心靈,試著不去思考,或者記憶,或者感覺。


“讓我們再來一次。數三次,一——二——三——Legilimens!”


一只巨大的黑龍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父母在一面魔鏡里向他揮手。CedricDiggory躺在了地上,用黑眼睛注視著他。


“不————————!”


哈利再一次跪倒在地上。他用手遮住臉,他的大腦劇痛,就像有人想要試著把它從顱腔中取出來一樣。


“起來!”斯內普尖利地說道,“起來,你並沒有在嘗試,你不在努力,你正允許我讀取你的恐懼,學會對抗我!”


哈利再一次站了起來,他的心極度恐懼,就像在墓地里看到Cedric的去世一樣。斯內普的臉色看起來比平時更加蒼白,更加生氣,雖然沒有像哈利原來那麽生氣。


“我——在——努——力,”他咬著牙說道。


“我告訴過你要清空你的情緒!”


“是的?好吧,我發現此刻做這很難,”哈利吼叫。


“那麽你會發現你自己很容易成為黑暗公爵的獵物!”斯內普野蠻地說。“緊緊抱住自己的情緒不放的,不能控制他們的情緒的,深陷在悲傷的記憶中而任人挑撥的,都是傻瓜,弱者!換句話說——它們沒有對抗他人的力量!他可以毫不費力的侵入你的心靈,波特!”


“我不是弱者,”哈利低低地說,無法控制的憤怒使他現在想要攻擊斯內普。


“證明它!戰勝你自己!”斯內普叫到,“控制你的憤怒,訓練你的心靈!我們再試一次!準備好!Leguimens!”


他看到了弗農姨丈把信箱封死。一百個攝魂怪漂過湖圍著它。他和韋斯萊先生一起走過一段無窗的小路。哈利想要穿過它,但韋斯萊先生把他拉到了左邊走下了一段石頭臺階。


“我知道!我知道!”


他第四次倒在了斯內普辦公室的地板上,他的傷疤令人不快地痛著,但嘴里發出的聲音還勉強裝作高興,他再次站了起來,發現斯內普正在注視著他,他的魔杖已經舉起來了。在這個時候,看起來好像,哈利在試著對抗之前,斯內普就成功地施放了這個咒語。


“然后發生了什麽,波特?”他問道,緊緊地盯著哈利。


“我看見——我記得,”哈利喘息著。“我剛剛明白。”


“明白什麽?”斯內普尖銳地說。


哈利並沒有立刻回到,他擦了擦他的前額,仔細回想著剛才失明的片刻。


他夢到了一個沒有窗戶的走廊消盡在一扇被鎖長達數數個月之久的門前,他沒有離開發現那是一個真是的地方。現在,他再次回想著,他知道他所夢見的的走廊是八月十二日他和韋斯萊先生跑到魔法部的審判室所經過的,正是這個走廊引導他來到了秘密部(有些版本譯作神秘事務司),並且他夢見伏地魔的蛇晚上攻擊韋斯萊先生也正是在這里。


他擡頭看了看斯內普。


“秘密部里怎麽了?”


“你說什麽?”斯內普安靜地說,哈利看著他,感到深深的滿足。而斯內普感到精疲力盡。


“我說,秘密部里有什麽東西,先生?”哈利說道。


“為什麽,”斯內普慢慢地說,“你想問這件事?”


“因為,”哈利說道,接近了,看著斯內普的臉,“那個走廊,就是我剛剛看到的——我幾個月以來一直夢見它——我認識它——它把我領到了秘密部。並且我認為伏地魔想從——”


“我已經告訴過你不要說黑暗公爵的名字!”


他們彼此對視著。哈利的傷疤再一次痛起來,但是他並不介意。斯內普看起來精神激動;但當他再一次說話時,語調顯得冷淡而漠不關心。


“秘密部里有許多東西,波特,少數的你可能會知道,沒有任何東西會涉及到你。我還不清楚嗎?”


“是的,”哈利說道,仍然在擦著他的傷疤,越來越痛苦。


“我希望你在星期二的同一時間回到這兒,我們繼續學習。”


“哦,”哈利說道。他不顧一切地沖出斯內普的辦公室,想找羅恩和赫敏。


“你要在每天睡覺之前清空你的情緒,清空他,使他空白、平靜下來,你知道嗎?”


“是的,”哈利說道,幾乎沒在聽。


“並且警告,波特。我已經知道如果你不練習的話——”


“好的,”哈利喃喃自語。他抓起他的書包,扛在肩上,急急地跑向了辦公室的門,當他打開的時候,他看了一樣斯內普,他正在用魔杖把自己的思想仔細地放進Pensieve里。哈利沒有說一句話就走了,在他身后仔細地關上了門,他的傷疤仍然劇烈地痛著。


哈利在圖書館里找到了羅恩和赫敏,他們正在做昂布瑞吉最近所布置的大量作業。其他的學生,幾乎是在他們的十五年中,坐在燈光下,鼻子貼著書,羽毛筆興奮的寫著,窗外的天空慢慢地變黑了。那里只剩下Pince夫人巡視過道時鞋子發出的聲音,低下脖子呼吸,撫摸著一本本心愛的書。


哈利覺得十分可怕;他的傷疤仍然痛著,他覺得快要瘋了。


當他坐在羅恩和赫敏的對面時,他在對面的窗戶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十分地蒼白,他的疤痕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地清楚。


“它怎樣走了?”赫敏低聲地說,然后,關心地看著哈利。“你還好嗎,哈利?”


“是的,好的,我不知道,”哈利不耐煩地說道,疼痛的傷疤使他不禁抽搐了一下,“聽著,我明白了一些東西。”


於是他告訴了他們剛才他說看到的和推論出的東西。


“那麽,你是在說,”羅恩在Pince夫人走過之后,低聲地說,“那個武器——在神秘人之后的東西——是在魔法部里?”


“在秘密部里,一定是,”哈利低聲說,“當你爸爸帶我到審判室的時候,我看到那個門,並且我也肯定,你父親被蛇咬的時候也是在那里。”


赫敏發出了一陣長而慢的嘆息。


“當然,”她吸了一口氣。


“當然什麽?”羅恩有點不耐煩道說道。


“羅恩,仔細想想,SturgisPodmore曾試著通過魔法部的一扇門(注:看14章),那一定也是這扇門,它有太多的巧合了!”


“Sturgis是我們的人,但他為什麽要闖入呢?”羅恩說道。


“嗯,我不知道,”赫敏承認。“那有點奇怪。”


“那麽秘密部里有什麽東西?”哈利問羅恩,“你爸爸曾經提過它嗎?”


“我知道他們叫在里面工作的人‘無法說出的(Unspeakables)’,”羅恩說道,皺了皺眉頭。“因為看起來沒有人真正知道他們在干什麽——神秘的地方有一個武器。”


“那根本就不神秘,只不過看起來罷了,”赫敏說道,“那里可能有魔法部的頂級機密,我想。哈利,你確定你十分正常嗎?”


因為哈利的兩只手都捂著前額,看起來那里十分燙。


“是的,好的。”他說道,放下了他發抖的手。“我有感覺到一點,我實在是不喜歡Occlumency。”


“我想,如果有人的心靈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入侵,他一點會感到不安的,”赫敏憐憫地說。“好吧,讓我們回到公共休息室,我們在那里會更舒服些。”


但是公共休息室里總是充滿了興奮的叫聲和笑聲;弗雷德和喬治在演示玩笑商店最近的新產品。


“沒頭的帽子!”當弗雷德帶著一頂有粉紅羽毛的帽子看著其他學生時,喬治叫道,“現在,每人兩個帆船幣,觀看弗雷德!”


弗雷德把帽子放在了他的頭上,看起來十分愉快。一秒鐘后,他看起來相當傻,帽子和頭都消失了。


一些女孩尖叫著,但是其他人都笑著咆哮著。


“再一次完成!”喬治叫道,弗雷德的手再肩膀上稀薄的空氣中摸索著,於是當弗雷德的手把帽子取下時,他的頭出現了。


“那些帽子是怎麽實現的?”赫敏說道,從那些家庭作業中分出心來,近近地看著弗雷德和喬治。“我是說,顯然,那是用了某種消失咒,但是他已經被聰明而廣泛地延伸到了的其他魔法物體(這句是意譯),我想這個咒語並不會持續很長時間的。”


哈利並沒有回答,他感覺他生病了。


“我明天必須做這,”他喃喃自語,把他剛剛從書包里取出的書又放了進去。


“好的,把它寫進你的家庭作業計劃!”赫敏鼓勵地說道,“這樣你就不會忘記!”


當哈利和羅恩把手伸進書包的時候,他們倆交換了一下眼神,拿出了計劃,試驗性地打開了它。


“不要把那些留到太遲,你這個二流貨!”當哈利潦草地寫下昂布瑞吉的作業時,痛斥著書。赫敏看著他。


“我想我要去睡覺了,”哈利說道,填完了作業計劃之后把它塞進了包里,集中注意力在有機會的時候把它扔進了壁爐里。


他穿過了公共休息室,躲開了喬治,那個試著給他帶上“無頭的帽子”的人,穿過安靜而涼快的石頭樓梯,來到了男生宿舍。他再一次感到他生病了,正如他晚上有蛇的視野一樣,但是他想,他馬上就可以躺下來睡好久,之后他就變得正常。


他打開了宿舍的門,一步跨了進去。他的頭劇烈地痛著,他想一定是有人把刀片放進了他的頭頂。他不知道他在哪里,是站著還是躺著,他甚至不知道他自己的名字。


瘋狂的笑聲在他耳邊響著,他比剛才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更加高興。歡呼,喜悅,勝利。一件令人振奮的事情發生了。


“哈利?哈利?”


有人在他臉的周圍擊中(hit)他,愚蠢的笑聲常常被痛苦的哭聲所打斷。歡樂正大量地從他的體內流出,當笑聲仍在繼續。


他睜開了眼睛,當他這麽做的時候,他清楚地明白這野蠻的笑聲正是從他自己的嘴里發出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它漸漸消弱了;哈利喘氣地躺在地上,注視著天花板,他前額的傷疤劇烈地跳動著。羅恩正彎下腰看著他,看起來十分焦慮。


“發生了什麽事?”他說道。


“我,不知道。”哈利氣喘籲籲,再一次站了起來。“他真的高興,真的非常高興。”


“你是說神秘人嗎?”


“一些好事發生了,”哈利喃喃自語,他搖動著,看起來和看到蛇攻擊韋斯萊先生之后一樣可怕。“他希望一些事。”


當他們剛剛回到格蘭芬多的更衣室,他說出了這些話,從哈利嘴里說出的話就像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然而他知道那是真的。他深呼吸著,希望不要在羅恩身旁嘔吐。他很高興Dean和Seamus這次沒有來看。


“赫敏告訴我過來給你檢查,”羅恩低聲說,幫助哈利站起來。“她說在斯內普查看你的心靈之后,你的防衛能力很低,我想長跑可能會幫助你,不是嗎?”當他扶著哈利來到床上時,他含糊地看著哈利。哈利並不確信地點點頭,躺在了枕頭上。那天晚上,他常常掉到了地上,感到疼痛。他的傷疤仍然劇烈地痛著。Occlumency並不能幫助他抵抗他的第一次心靈的襲擊,並且他相信,有一個巨大的顫抖之后,在十四年中,什麽事使伏地魔這麽高興呢?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7-6 20:25:10

第二十五章走投無路的甲蟲


第二天哈利的問題就有了答案。當赫敏打開《預言家日報》的時候,她剛盯著頭版看了一會兒,就猛地叫了起來,弄得旁邊的人全都轉過頭來看她。


“怎麽啦?”哈利和羅恩異口同聲地問。


作為回答,她把報紙在面前的桌子上攤開,指著頭版上滿滿的十張黑白照片,九張上面是男巫,第十張上是個女巫。一些人無聲地嘲弄著什麽,另一些人輕輕敲著照片的邊緣,看上去非常傲慢無禮。每張照片都附標了姓名和此人被送進阿茲卡班之前所犯的罪行。


“安東寧。多洛霍夫,”哈利念著,這個人有著一張長長的、蒼白的、扭曲的臉,正嘲笑地看著哈利。“殘忍地殺害了吉迪恩和費比恩。普利維特。”


“阿爾傑農。洛克伍德,”這個人臉上長滿了痘瘡,頭發油膩膩的,正懶洋洋地靠在照片邊緣上,“把魔法部的秘密透露給了神秘人。”


但是哈利的視線不由得投向了那個女巫。他看到這一頁的時候她的臉就跳了出來。照片上的她有著長長的黑色的頭發,看上去蓬亂不堪,不像他過去看到的那樣濃密光亮。她在眼瞼后面注視著哈利,薄薄的嘴邊有一絲傲慢的輕蔑的笑容。和小天狼星一樣,她的臉上留有過去姣好面容的痕跡,但是有什麽—也許是阿茲卡班—帶走了她大部分的美麗。


“貝拉特里克斯。雷斯特朗,折磨並導致了弗蘭克和愛麗斯。隆巴頓夫婦的精神失常。”


赫敏用肘部輕輕推了推哈利,指著照片上方一行大字標題,哈利只顧著看貝拉特里克斯而忽略了。


“阿茲卡班大規模的越獄”


“魔法部擔心布萊克正在召集老的食死徒”


“布萊克?”哈利大聲地說,“不是—”


“噓——”赫敏拼命地阻止他,“別那麽大聲,看就行了!”


“在昨夜晚些時候,魔法部宣布,阿茲卡班發生了大規模的越獄。


魔法部長康納利。福吉對記者說,十個被高度戒備守衛的犯人在昨晚早些時候逃跑了,他已經通知了麻瓜的首相,告訴他這些人是極度危險的。


‘非常不幸的,我們發現自己又處在了兩年半以前,小天狼星布萊克越獄時的那種境地。’福吉昨晚說,‘我們認為這兩次越獄是有聯系的。如此大規模的越獄意味著外面有人接應,而我們必須記得,有史以來第一個越獄者小天狼星布萊克,會理所應當地去幫助那些人步他的后塵。我們認為這些人,包括布萊克的堂姐,貝拉特里克斯。雷斯特朗,很有可能已經聚集在首領布萊克的身邊。但是我們將竭盡所能去圍捕這些罪犯,同時也希望魔法人士能保持警惕。不要去靠近任何一個罪犯。’”


“你看,哈利,”羅恩害怕地說,“所以他昨天晚上那麽高興。”


“我不能相信,”哈利發怒地說,“福吉竟然指責小天狼星領導了越獄?”


“他還能有什麽別的觀點?”赫敏厲聲說,“他不可能說‘對不起,各位,鄧不利多警告過我這可能會發生,阿茲卡班的守衛已經投向了伏地魔’——別哼哼,羅恩—‘而現在伏地魔最糟糕的支持者也已經越獄了。’我的意思是,他不是花了整整六個月來告訴每個人你和鄧不利多在撒謊嗎?”


赫敏打開報紙去讀里面的內容,而哈利則開始環顧四周。他不明白為什麽他的同學沒有感到害怕,或者至少討論一下頭版上這則可怕的消息,但是只有少數人才像赫敏那樣每天看報。他們都在討論家庭作業和魁地奇,以及別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而就在�的外面,十個食死徒接受了伏地魔的授銜。


他瞥了一眼教工的桌子。那里的情況完全不同:鄧不利多正在和麥格教授深入地交談,看上去表情凝重。斯普勞特教授把報紙靠在一瓶番茄醬上,看得如此專心,以致於沒有發現蛋黃正從一動不動的勺子里滴落到腿上。同時,在桌子一端的盡頭,昂布瑞吉教授正在使勁地喝一碗麥片粥。只有那麽一會兒,她那眼袋下垂的癩蛤蟆似的眼睛沒有掃視大廳,尋找行為不端的學生。她板著個臉,一邊吞咽,一邊不時地朝桌子那邊專心談話的鄧不利多和麥格教授惡意地看兩眼。


“噢,我的—”赫敏奇怪地說,仍然看著報紙。


“又怎麽啦?”哈利快速地問,他覺得緊張。


“簡直—可怕,”赫敏說,看上去在發抖。她把十個食死徒的反頁折起來遞給了哈利和羅恩。


“魔法部工作人員悲慘的死亡


在昨天晚上,魔法部的工作人員布羅得里克。伯德,49號,被發現死在了他的病床上,他是被一盆盆栽植物扼死的。聖蒙戈醫院承諾將對此作全面的調查。當時醫療者已經趕到了現場,但仍不能救下伯德。死者是幾個星期前因為工傷住進醫院的。


醫療者米里亞姆。斯特勞特,伯德病房的負責人,昨天已經被留薪停職,並拒絕發表意見。但是醫院的發言人聲明說:


‘聖蒙戈醫院對伯德的死深表遺憾,在此次悲慘的事件之前他的健康已經在穩定地恢復了。


我們對於病房內的裝飾物都有嚴格的規定,但是當時治療者斯特勞特正忙於聖誕節的事情,忽視了伯德床邊那盆植物的危險性。由於伯德的語言和行為能力都在恢復,斯特勞特鼓勵他自己來照看那盆植物,絲毫沒有意識到那不是一棵無辜的飛來花,而是從惡魔陷井上砍下來的一段,於是當逐漸痊愈的伯德觸到它的時候,馬上就被無情地扼死了。’


聖蒙戈醫院仍然不能解釋為什麽這盆植物會出現在病房內,現在正在請所有知情的巫師提供線索。”


“伯德,”羅恩說,“伯德,好像聽到過。”


“我們見過他,”赫敏低聲說。“在聖蒙戈,記得嗎?他就在洛克哈特的對面,就躺在那兒,瞪著天花板。那個惡魔的陷井來時我們也看見了,她—那個治療者—還說它是聖誕節的禮物呢。”


哈利回過去看報道。一種恐懼的感覺像膽汁一樣湧上了喉頭。


“我們怎麽就沒認出惡魔的陷井呢?我們見過它,我們本來可以阻止這件事發生的。”


“誰會想到惡魔的陷井會作為盆栽植物出現在病房里呢?”羅恩尖銳地說,“這不是我們的錯,應該怪那個送去的人!他們都是些傻瓜,買東西的時候怎麽就不檢查一下?”


“噢,想想吧,羅恩,”赫敏顫抖著說,“我不認為誰會把惡魔的陷井栽進盆里,而不知道它會殺死人。這—這是一次謀殺,一次聰明的謀殺。如果這盆植物是被匿名地送去的,又怎麽找得出是誰干的呢?”


哈利沒去想惡魔的陷井。他記起去魔法部參加聽證會的那天,當他乘電梯去第九層的時候,從中庭那里進來過一個面如菜色的男人。


“我見過伯德,”他緩緩地說,“在魔法部里,我和你爸爸在一起。”


羅恩張大了嘴巴。


“我在家里聽爸爸談起過他!他是個難以形容的—他在神秘事物司工作!”


他們面面相覷,然后赫敏把報紙拉回到自己面前,合起來,朝頭版上那十個食死徒的照片看了一會兒,就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去哪兒?”羅恩吃驚地問。


“送封信,”赫敏回答,把書包擺到肩上,“這個,嗯,我也不清楚,但值得試一試,我是唯一能做的人。”


“我就是討厭她這樣,”羅恩抱怨,他和哈利正慢慢地走出大廳。“告訴我們她要去干什麽,哪怕一次,難道她就會死嗎?只需要花十秒鐘—嗨,海格!”


海格正站在門廳的門口,等一群拉文克勞的學生過去。他仍然有很多傷,就像那天他從巨人那里回來一樣。他的鼻梁右邊有一道新的傷口。


“還好嗎,你們兩個?”他叫道,試圖擠出一個笑容,但努力的結果是一種痛苦的扭曲。


“你好嗎,海格?”哈利問,跟在他后面隨著拉文克勞的學生們一起走。


“好,好,”海格用一種虛弱的、一聽就是假話的腔調說;他朝經過的維克多教授揮揮手,假裝不去看后者那被嚇著的表情,“只是,忙,你們知道,平時的那些事—準備上課的內容—那些火怪要掉尾巴了,而且我還要接受調查,”他咕噥著。


“你在接受調查?”羅恩大聲地說,旁邊經過的學生都好奇地望著他。“對不起—我的意思是—你在接受調查?”他低聲說。


“是的,”海格說。“不像我想的那樣,老實告訴你們。不過你們不用擔心,盡管進行地不太好,你們知道,無論如何,”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也許我該多放點辣椒粉,說不定下次火怪的尾巴就能脫落了。回頭見,哈利,羅恩。”


他走下石階,從泥濘的操場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哈利看著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多少壞消息。


在以后的幾天里,海格被接受調查的事已經在學校里傳開了。令哈利憤慨的是,很少有人對次表示不安,實際上,有些人,尤其是馬爾福,似乎對此極為高興。而對於那個在聖蒙戈醫院死掉的魔法部的工作人員,哈利,羅恩和赫敏似乎是僅有的知道並關心的人。現在走廊里只有一個話題:十個逃跑的食死徒,他們的故事已經被讀過報紙的人傳遍了學校。有謠言說,其中的一些人已經在霍格莫得村安頓了下來,就藏在尖叫棚屋里,正準備向霍格沃茨進攻,就像小天狼星布萊克曾經做過的那樣。


那些來自魔法家庭的學生聽到這些食死徒的名字時,就像聽到伏地魔一樣害怕。那些人在伏地魔的恐怖統治時期所犯下的罪行被引為傳奇。霍格沃茨的學生里頭,有一些人與被害人有關系,現在走在走廊里的時候就會被人指指點點:蘇珊。波恩斯,她的叔叔、嬸嬸和表妹都死在其中一個食死徒的手上,在上Herbology的時候悲慘地對哈利說現在她知道哈利的感受了:


“我不知道你怎麽能夠忍受—簡直太恐怖了!”她坦率地說,往她的樹苗里加了太多的龍糞,以致與它們扭動了起來,發出難受的吱吱身。


的確,這些天哈利又成為走廊里嘀嘀咕咕和指指點點的目標了,然而他發現那些聲音似乎與以往略有不同。聽上去是好奇而不是敵對了,有一兩次他甚至無意中聽到一些對話,對於《預言家日報》關於十個食死徒的越獄方法和原因言之不詳表示不滿。在他們的困惑和恐懼中,這些懷疑似乎可以用另一種解釋類說明:那就是過去一年里哈利和鄧不利多所一直堅持的。


不僅僅是學生們的態度改變了。有兩三個教師也開始在走廊里低聲地、緊張地交談,看到學生走過來就連忙停止談話。


“他們顯然不能在教師休息室里自由地談話,”有一天哈利、羅恩和赫敏看到麥格教授,弗立維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在咒語課教室外聚在一起時,赫敏低聲說道。“昂布瑞吉在那兒。”


“也許他們知道些新情況?”羅恩說,轉過頭去看著那三位老師。


“就算有,我們也不會知道,對嗎?”哈利生氣地說。“在某某法令之后,現在是幾啦?”他說的是阿茲卡班越獄事件之后的第二天,學校布告欄上出現的布告:


“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員的命令


教師們被禁止向學生們提供任何與教學內容無關的信息


以上為第二十六號教育法令”


這個最新的法令在學生中間傳為笑談。李。喬丹向昂布瑞吉指出,根據新的法令,她不能不讓弗萊德和喬治在教室后頭玩爆炸煙火。


“爆炸煙火和黑魔法防禦術沒什麽關系,教授!它和你的教學內容無關!”


當哈利再見到李的時候,他的手背上正嚴重地留著血。哈利向他推薦了Murtlap精。


哈利以為阿茲卡班的越獄事件也許會使昂布瑞吉稍有收斂,對於在她所愛的福吉的鼻子底下發生的災難,她也許會感到不安。然而,唯一的后果似乎是她更狂熱地力圖將霍格沃茨生活的所有方面都歸與自己控制。她似乎已經決定了不久之后將有一次解雇,唯一的問題是特勞妮教授和海格誰會先走。


現在每一次的預言課和神奇動物保護課已經被昂布瑞吉和她的筆記本所控制。她埋伏在香霧繚繞的塔樓房間的爐火邊,用一些極難的鳥占術之類的問題打斷特勞妮教授越來越興奮的談話,堅持她必須在學生們回答問題之前就知道回答的內容,要求她依次用水晶球,茶葉和古文石展示她的才能。哈利認為特勞妮教授在高壓之下馬上就要崩潰了。有幾次他在走廊上看到她—這是很不尋常的,因為她總是待在塔樓上自己的房間里—粗魯地自言自語,雙手濕淋淋的,受驚嚇地往旁邊看,身上散發著一股雪梨酒的味道。如果哈利不用擔心海格的話,他就要對她感到抱歉了—如果他們之間有一個人要失去工作的話,誰該留下對於哈利來說只有一個選擇。


不幸的是,哈利發現海格的情況不比特勞妮好多少。盡管他似乎采納了赫敏的意見,不再給他們看比Crup更嚇人的動物,但是聖誕節以來,他的勇氣也似乎喪失殆盡了。上課的時候他顯得心煩意亂,甚至有些神經質,沒有了上課的思路,問題都回答錯了,還總是不安地看著昂布瑞吉。他和哈利他們也疏遠了,還禁止他們天黑之后去看他。


“如果她抓住了你們,我們就都完了。”他無力地說,不想做任何危及他工作的事,當然也包括他們在晚上跑到他的小屋里。


對哈利來說,昂布瑞吉正在剝奪他在霍格沃茨美好生活里的所有東西:去海格的小屋,收小天狼星的信,他的火弩箭和魁地奇。他唯一可以作為報復的行動就是—加倍努力地訓練DA成員。


哈利很高興看到所有的人,甚至包括紮卡利亞斯。史密斯,在聽到食死徒逃跑的消息之后更努力地訓練,但誰的進步也沒有納威顯著。攻擊他父母的兇手逃跑的消息使他身上發生了一種奇怪的,甚至有些驚人的變化。他一次也沒有和哈利,羅恩以及赫敏提起聖蒙戈醫院里的會面,而他們也像他一樣對此保持沈默。他也沒有提起貝拉特里克斯和她同黨的越獄。實際上,納威在DA會議上很少說話了,但是他更拼命地練習哈利所教的防禦術。他胖胖的臉因為全神貫注而變形,他比房間里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努力。他進步得如此之快,當哈利教一個防護咒語的時候—這是一個把一些小魔法彈回使用者身上的咒語—只有赫敏掌握地比納威快。


哈利應該像納威在DA會議上表現的那樣,去全力以赴地學習Occlumency。他和斯內普的會面,開始得非常糟糕,進行得也毫無成果。相反的,哈利覺得他的每次學習都在退步。


在他學習Occlumency之前,他的傷疤只是偶爾才會痛,通常是在晚上,或者腦子里閃回伏地魔的畫面,以及回想過去的經歷。但是現在,他的傷疤疼幾乎沒停過,當他因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煩惱或快活時,他的傷疤就會特別地疼。他有一種可怕的感覺,他正在慢慢成為伏地魔情緒波動的天線,而他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日益嚴重的情況絕對是從第一堂和斯內普一起上的Occlumency課開始的。更糟糕的是,他幾乎每天晚上都夢見自己跑過通往神秘事物司的走廊,而這個夢在他站在那扇黑乎乎的大門前時達到高潮。


“也許它就像一種病,”赫敏說,當哈利告訴她和羅恩時非常關心地聽著。“就像發燒或者別的。在恢復之前會越來越嚴重。”


“和斯內普一起上課也使它越來越嚴重,”哈利無力地說。“傷疤疼得我非常難受,我也厭倦了每晚跑過那條走廊。”他生氣地揉著自己的額頭。“我只希望那扇門能打開,別讓我老站在那兒瞪著他—”


“那不是什麽有趣的事,”赫敏尖銳地說。“鄧不利多根本不希望你做那條走廊的夢,否則他也不會讓斯內普來教你Occlumency了。你應該更努力地去學。”


“我在學!”哈利惱火地說。“你倒是去試試看—斯內普一門心思要進入你的腦子里—這不是開玩笑的事,你知道!”


“也許,”羅恩緩緩地說。


“也許什麽?”赫敏不耐煩地問。


“也許哈利關不上他的腦子不是他自己的錯,”羅恩陰沈著臉說。


“你什麽意思?”赫敏問。


“也許斯內普並不真的想幫哈利。”


哈利和赫敏瞪著他。羅恩陰沈著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倆。


“也許,”他又說,聲音壓得很低,“他實際想做的是把哈利的腦子再打開些,讓神秘人更容易地—”


“閉嘴,羅恩,”赫敏憤怒地說,“你已經有多少次懷疑斯內普啦?又有幾次是對的?鄧不利多相信他,他為鳳凰令工作,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他以前是個食死徒,”羅恩頑固地說,“而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真的改變了立場。”


“鄧不利多相信他,”赫敏重復道,“如果我們不能相信鄧不利多的話,就沒什麽人可以相信了。”


由於有那麽多的事情要操心,又有那麽多的事情要去做—五年級的學生有如此之多的家庭作業,經常要做到半夜,還有DA的秘密會議和斯內普的例行課程—一月份飛快地過去了。在哈利還沒有意識到之前,二月份到來了,帶來了溫暖潮濕的天氣和第二次訪問霍格莫得村的消息。哈利自從邀請秋一起去村子之后就很少有時間和她交談,而現在他猛地發現馬上要和她一起過一整天情人節了。


二月十四日那天,他穿戴的時候特別仔細。他和羅恩去吃早飯的時候正好貓頭鷹送信來了。海德薇沒在里面—哈利以為她會來的—但是赫敏從一只陌生的褐色貓頭鷹那里收到了一封信。


“差點沒時間了!如果今天不來的話。”她說著,急切地撕開信,抽出一小卷羊皮紙。她的眼睛從左移到右,一邊看著,臉上泛起了愉快的表情。


“聽著,哈利,”她說道,擡起頭看著他,“這非常重要。今天中午的時候你能不能到三把掃帚酒吧和我碰面?”


“嗯,我不知道,”哈利不確定地說,“秋也許希望我能和她一起過一整天,我們還沒商量過要做些什麽。”


“如果這樣的話你就帶她一起來,”赫敏急切地說,“但是你要來?”


“嗯,好吧,可為什麽?”


“我沒時間告訴你了,我得趕緊回信。”


她沖出了大廳,一手抓著那封信,一手抓著一片吐司。


“你去嗎?”哈利問羅恩,但他陰郁地搖搖頭。


“我根本不可能去霍格莫得,安吉利娜要求我們訓練一整天,好像這樣會有幫助,我們是我見過的最糟糕的隊伍。你應該去看看斯洛普和科克,真可憐,比我還要糟糕。”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不明白安吉利娜干嘛不讓我退出。”


“因為你發揮正常的時候非常棒,這就是原因,”哈利暴躁地說。


他發現他很難對羅恩的狀況表示同情,當他願意放棄幾乎所有的東西以求參加即將到來的對海夫帕夫的比賽時。羅恩似乎注意到了哈利的語氣,在早餐接下來的時間里他沒再提魁地奇,后來分手時,兩人簡短地說再見的語氣有那麽點冷峻。羅恩去了魁地奇球場,而哈利,把一把茶匙當鏡子試圖撫平自己的頭發之后,就獨自去了門廳與秋張會合,一邊擔心一邊奇怪他們會說些什麽。


她正在橡木門的旁邊等他,紮了個長長的辮子,看上去非常漂亮。哈利朝她走去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腳似乎拖不動了,同時害怕地發現自己的胳膊正愚蠢地在身邊晃蕩。


“嗨,”秋有一點喘不過氣來。


“嗨,”哈利說。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會兒,然后哈利說:“嗯—呃—我們走吧,那麽?”


“噢,好的。”


他們加入了等待的隊伍,費爾奇正一個個地做記錄,他們的眼神偶爾會碰到,然后相視一笑,但誰都沒說話。他們走出去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哈利松了口氣,發現即便沈默地走路也比傻傻地站著強。外面空氣新鮮,微分習習。當他們路過魁地奇球場的時候,哈利看到羅恩和金妮正從球架旁飛過,他感到一陣難受,他要是能和他們一起訓練就好了。


“你真的不能參加了嗎?”秋問。


“他轉過頭,發現她正看著他。


“是的,”哈利嘆氣,“不能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對抗的時候嗎,三年級的時候?”她問道。


“是的,”哈利笑了笑,“你老是擋著我。”


“伍德還告訴你別只顧著做紳士,必要的話就把我撞下去,”秋微笑著,一邊回憶。“我聽說他被PrideofPortree錄取了,是嗎?”


“不,是PuddlemereUnited,我在去年世界杯的時候見到他了。”


“噢,我也看見你了,記得嗎?我們在同一片營地上。世界杯真棒,對嗎?”


他們一路上一直談論著世界杯,走出了大門。哈利難以相信能夠這麽容易地和她談話—實際上,一點兒也不比和羅恩以及赫敏談話困難—他開始高興起來,覺得有信心多了。這時,一大幫斯萊特林的女生經過他們,包括潘西。帕金森。


“波特和張!”潘西尖聲叫道,伴之以一陣嘲諷的假笑,“啊,張,我認為你的口味有問題,最起碼迪戈里還漂亮些!”


這群女生走過去了,一邊誇張地回顧哈利和秋,一邊尖聲叫嚷著,留下他們尷尬地沈默著。哈利沒法再談論魁地奇了,而秋,微微地紅著臉,看著自己的腳。


“那麽,你想去哪兒?”當他們進入霍格莫得之后哈利問秋。大街上滿是到處溜噠的學生,瞧著商店的櫥窗玻璃,路上非常混亂。


“噢,我無所謂,”秋聳聳肩,“要不我們到商店里或者別的地方看看?”


他們朝DervishandBanges走去。有一張巨大的布告張貼在外面的玻璃上,一些村子里的人正在看。當哈利和秋走過去的時候他們散開了,哈利發現他有見到了那十個越獄的食死徒的照片。這張布告,“魔法部的命令,”懸賞一千加隆,給任何能提供越獄犯線索的巫師。


“挺奇怪的,對嗎?”秋低聲說,看著照片上的食死徒,“還記得小天狼星布萊克逃跑的時候,霍格莫得到處是攝魂怪來搜捕他嗎?可現在十個食死徒跑了,這兒卻沒有一個攝魂怪。”


“是的,”哈利把視線從貝拉特里克斯的臉上移開,看著大街上,“是的,有點不可思議。”


對於沒有攝魂怪在附近出沒他並不感到遺憾,但是他現在想到的是,它們的缺席意味著什麽。它們不但讓食死徒逃跑了,還拒絕來搜捕他們,看來它們非常有可能已經脫離魔法部的控制了。


那十個食死徒的照片貼在了每家商店的玻璃窗上。當哈利和秋路過Scrivenshaft’s的時候,天空開始下雨了,大大的雨滴打在了哈利的臉和脖子上。


“嗯,你想喝杯咖啡嗎?”秋試探性地問,雨開始下得越來越大了。


“好的,”哈利朝周圍看看,“在哪兒呢?”


“噢,這兒有一個很好的地方,你去過普迪弗特夫人的茶館嗎?”她愉快地說,帶他走到旁邊的一條路上,走進一家小小的茶館,那是哈利從來沒注意到的一個地方。里面地方很小,水汽很重,每樣東西都裝飾過,讓哈利想起了昂布瑞吉的辦公室。


“很可愛,對嗎?”秋高興地問。


“呃,是的。”哈利撒謊道。


“你看,為情人節這特別裝飾過了!”秋說,指著一些金色的小天使,它們正盤旋在每張小圓桌子上方,不時地向下面的人拋下一些粉紅色的紙屑。


“啊—”


他們坐到最后一張空桌子旁,就在水汽彌漫的玻璃旁邊。羅傑。戴維斯,拉文克勞的魁地奇隊長,坐在一尺半外的桌子旁,旁邊是一位漂亮的金發姑娘,他們握著彼此等等手。這個畫面讓哈利有些不舒服,特別是當他環顧四周時,發現這里全都是一對對的情侶,都握著手。也許秋也希望他握著她的手。


“想要些什麽,親愛的?”普迪弗特夫人問,她是一個非常結實的矮胖的女人,一頭亮晶晶的黑發,正從他們和羅傑的桌子中間費力地擠過來。


“兩杯咖啡,謝謝,”秋說。


在咖啡還沒來的時間里,羅傑。戴維斯和他的女朋友開始在他們的糖罐上方接吻。哈利真希望他們別這樣,他覺得戴微斯正在設立一個榜樣,搞不好待會兒秋就會要求他照著做。他覺得臉開始發燙,試圖把視線轉向窗外,但是窗玻璃上水汽太重,他根本看不清外面的大街。為了不去看秋,他朝天花板看去,好像要檢查上面塗的油漆,結果被盤旋的小天使撒了一臉的紙屑。


在痛苦的幾分鐘過去后,秋提到了昂布瑞吉。哈利松了一口氣,連忙抓住這個話題,隨著對昂布瑞吉的攻擊他們度過了一小會兒愉快的時間,但是由於這個話題已經在DA會議上被十分徹底地討論過了,此時並沒有堅持很久。最后他們有歸於沈默。哈利對於鄰桌傳來的嘖嘖的聲音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考慮著要找點什麽東西說。


“呃,午飯的時候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三把掃帚酒吧?我要在那兒和赫敏碰面。”


秋擡起了一條眉毛。


“你要和赫敏碰面,今天?”


“是的,嗯,她讓我去的,我想我最好還是去。你想和我一起去嗎?她說你去沒關系。”


“噢,她可真不錯。”


但是秋的聲音聽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真的覺得不錯。相反的,她的語氣非常冷淡,臉色也突然變得很可怕。


在一片沈默中幾分鐘又過去了,哈利飛快地喝著咖啡,就好像馬上要一杯新的似的。在他們旁邊,羅傑。戴維斯和他女朋友的嘴唇似乎粘在了一起。


秋的手就放在桌子上她的咖啡旁邊,哈利覺得有一股沖動想去握住它。“你就做吧,”他對自己說,那種摻雜著驚慌和興奮的感覺在他胸口奔湧,“伸出手去握住它。”令人驚訝的是,把他的胳膊伸出十二英寸去碰觸她的手,似乎要比在半空中抓一個飛快掠過的金色飛賊更困難。


但是正當他把手往前挪的時候,秋把手放了下去。她用一種略帶興趣的神情看著羅傑。戴維斯和他的女朋友接吻。


“他邀請過我,你知道,”她靜靜地說,“幾個星期前,羅傑。但是我拒絕了他。”


哈利,正試圖用抓住一個糖罐來解釋他的手為什麽會突然伸過桌面,對於秋的話完全沒有聽懂。她為什麽要告訴他這個?如果她希望坐在隔壁的桌子旁接受羅傑的熱吻,她又干嘛答應和他一起來?


他一言不發。他們頭頂上的小天使又撒了一把紙屑下來,有一些掉落在哈利咖啡杯內冷掉的殘渣里,而哈利正打算喝呢。


“去年我和塞德里克一起來過這兒。”秋說。


他花了兩秒種才聽清她在說什麽,哈利覺得內臟被凍住了。他難以相信此刻她竟然要談論塞德里克,就在此刻,周圍的情侶都在接吻,而小天使正在頭頂上飄浮。


秋拔高了聲音。


“我一直想問你,塞德里克—他—他在死之前有沒有提到過我?”


這是這個世界上,哈利最不願意和秋一起談論的話題。


“嗯—沒有—”他安靜地說。“他—他沒時間說什麽。呃,你,你暑假里看魁地奇比賽了嗎?你支持的是Tornados,對嗎?”


他的聲音聽上去不真實的愉悅。令他害怕的是,他看到她的眼中又有了淚花,就像聖誕節前那次DA會議結束后一樣。


“你看,”他失望地說,把身體靠了過來免得被人聽到,“我們現在別談塞德里克,說些別的。”


但是,他顯然說錯了話。


“我想,”她說,眼淚滴落在桌子上,“我想你明—明白!我需要談這個!當然你也—也需要談這個!我的意思是,你看到它發生了,對—對嗎?”


所有東西都像惡魔似的不對勁了;羅傑。戴維斯的女朋友不再粘著羅傑,而是看著秋哭泣。


“我—我談過這個,”哈利低聲說,“和羅恩還有赫敏,但是—”


“噢,你想和赫敏。格蘭傑談!”她刺耳地說,臉上的淚水閃著光。好些人停止了接吻轉而看著他們。“但是你不想和我談!也—也許我們現在就付帳,讓你去和赫敏。格蘭傑碰面會更好些,你不正是這麽想的嗎?”


哈利瞪著她,完全不知所措,秋抓起一張餐巾紙在自己臉上擦了擦。


“秋?”他軟弱地叫,希望羅傑能讓他的女朋友轉過去繼續接吻,別再瞧著自己和秋。


“走吧,離開這兒!”她叫著,用餐巾紙捂著臉哭泣。“我不明白,既然你還要和別的女孩見面,一開始又為什麽要邀請我。你見過赫敏之后還要和多少人碰面?”


“不是這樣的!”哈利說,他終於明白她為什麽發怒了,感覺松了一口氣,不由得笑了,然而幾秒鐘之后他明白自己又犯了個錯誤。


秋跳了起來,整個茶館都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瞧著他們。


“我會留意你的,哈利!”她叫道,一邊嗚咽著一邊沖向門口,猛地拉開門,跑進了外面的傾盆大雨中。


“秋!”哈利在后面叫,但是門已經關上了,發出了清脆的叮當聲。


茶館了一片寂靜。每雙眼睛都看著哈利。他把一個加隆扔在桌子上,擼去了頭發上粉紅色的紙屑,跟在秋后面出了門。


雨下得很大,她已經不見了。而他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半個小時前他們還相處得很愉快。


“女人!”他生氣地嘀咕,在被大雨沖刷的大街上蹣跚地走著,雙手插在口袋里。“她為什麽要談論塞德里克?她為什麽總要找一個讓自己變得行為失常的話題?”


他轉向右邊,跑了起來,雨水濺在身上,幾分鐘后他來到了三把掃帚的門口。他知道自己來得太早了,但他想或許這里有什麽人能讓他把多余的時間打發了。他甩了甩眼睛上面濕淋淋的頭發,往四周看。海格正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看上去非常郁悶。


“嗨,海格!”他叫著,從桌子中間擠了過去,拉了把椅子在海格旁邊坐下。


海格跳了起來,從上面瞪著哈利,好像不認識他似的。哈利看到他臉上有兩道新的傷口,還有一些瘀傷。


“噢,是的,哈利,”海格說,“你好嗎?”


“挺好,”哈利撒著謊,但是在受傷而且悲哀的海格面前,他覺得自己沒什麽好抱怨的。“呃—你沒事吧?”


“我?”海格說,“噢,當然,我很好,哈利,很好。”


他瞪著他的啤酒杯,那更像是一只桶,嘆了口氣。哈利不知道怎麽跟他說,他們並排坐著,沈默了一會兒,然后海格突然開口了:“我們在一條船上,你和我,對嗎?”


“呃—”哈利說。


“是的,我說過,兩個沒希望的人,就像,”海格說,明智地點點頭。“兩個孤兒,對,兩個孤兒。”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


“不同的是,是不是來自正派的家庭,”他說,“我爸爸是正派的,你的爸爸媽媽是正派的。如果他們活著,生活將會完全不同,呃?”


“是的,我想,”哈利慎重地回答。海格正處在一種奇特的情緒中。


“家庭,”海格沮喪地說,“不管你說什麽,血統是很重要的。”


他擦去了流出眼睛的一滴淚水。


“海格,”哈利說,沒法打斷他,“你從哪兒受的這些傷?”


“呃?”海格嚇了一跳,“什麽傷?”


“這些!”哈利指著他的臉。


“噢,這只是很正常的撞傷,哈利,”海格不在乎地說,“我接受了一個困難的工作。”


他喝光了啤酒,把杯子放回桌子上,站了起來。


“待會兒見,哈利,小心些。”


他大聲地走出了酒吧,看上去可憐巴巴的,消失在大雨中。哈利看著他,感到很難受。海格很不高興,而且還在隱藏著什麽,但他似乎決定不接受任何幫助。發生了什麽事?還沒等哈利進一步去想,他聽到一個聲音在叫自己的名字。


“哈利,哈利,在這兒!”


赫敏在屋子的另一邊向他揮手。哈利站起來,穿過擁擠的酒吧朝她走去。還差幾個桌子就走到的時候,他發現赫敏並不是一個人。和她坐在一起的,是哈利最不可能想象的兩個同伴:露娜。拉夫格,和麗塔。斯基特,《預言家日報》的前任記者,世界上赫敏最不喜歡的人之一。


“你來早了!”赫敏說,往旁邊挪了挪好讓他坐下。“我想你和秋在一起,至少還有一個小時才會來。”


“秋?”麗塔馬上說,在凳子上扭了扭,熱切地看著哈利,“一個女孩?”


她抓過自己的鱷魚皮包,在里面摸索著。


“哈利就是和一百個女孩子在一起,也和你沒關系,”赫敏冷淡地告訴麗塔。“現在你可以開始了。”


麗塔剛從包里拿出一支綠色的羽毛筆,好像被迫咽下了臭水似的,又猛地打開包。


“你們要干嘛?”哈利問,坐了下來,依次看著麗塔,露娜,和赫敏。


“你來的時候級長女士正要告訴我,”麗塔說,喝了一大口飲料。“我想我可以和他說話吧?”她問赫敏。


“可以,”赫敏冷淡地說。


失業顯然不適合麗塔,曾經精心卷燙的頭發此時稀疏而蓬亂地耷拉在臉龐周圍,手指甲上的猩紅色也已殘缺不全,眼鏡上的一些假寶石也不見了。她又喝了一大口飲料,從嘴角邊擠出一句話:“那是個漂亮姑娘嗎,哈利?”


“再多一句關於哈利私生活的話將破壞我們的交易和承諾。”赫敏暴躁地說。


“什麽交易?”麗塔問,用手背擦了擦嘴。“你沒提過什麽交易,親愛的小姐,你只是讓我來這。噢,總有一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些顫抖。


“是的,是的,總有一天你會寫更多我和哈利的悲慘故事,”赫敏冷漠地說,“如果有人關心的話,你干嘛不?”


“這一年里沒有我,他們照樣寫了很多關於哈利的悲慘故事,”麗塔說,從眼鏡上面看著哈利,加上一句,“你感覺怎麽樣,哈利?被背叛了?發狂了?被誤解了?”


“他當然很生氣,”赫敏生硬地、清晰地說。“因為他告訴了魔法部長真相,而部長就像一個白癡一樣根本不願意相信他。”


“那你還堅持嗎,神秘人回來了?”麗塔問,壓低眼鏡盯著哈利,似乎要把他看穿,她的手指從皮包扣子上移開了。“你支持鄧不利多告訴每個人的那些廢話,關於神秘人的歸來,以及你是唯一見證?”


“我不是唯一的見證,”哈利嚷道,“還有十幾個食死徒,你要他們的名字嗎?”


“非常榮幸,”麗塔吸了口氣,又在皮包里摸索著,眼睛緊盯著他好像哈利是她見過的最美麗的東西。“一個大大的標題:‘波特的控訴。’一個小標題,‘哈利波特指出我們中間的食死徒’。然后,下面再放一張你的照片,‘從神秘人手下幸存下來的男孩,哈利波特,15歲,昨天憤怒地指控一些有名望的巫師為食死徒。’”


她臉上興高采烈的表情消失了,手里拿著筆,嘴巴半張著。


“但是當然,”她說,放下筆瞪著赫敏,“級長女士並不想讓這個故事登出來,對嗎?”


“事實上,”赫敏甜甜地笑了,“這就是級長女士想做的事。”


麗塔瞪著她,哈利和露娜也瞪著她。而赫敏,卻輕輕地哼著“韋斯萊是我們的國王”的曲調,用一根小棒上的雞尾酒洋蔥攪了攪她的飲料。


“你要我去寫他說神秘人回來的報道?”麗塔用一種靜靜的聲音問。


“是的,”赫敏說。“關於真相,所有方面。就像哈利在寫一樣。他會給你所有的細節,會告訴你他看到的那些沒被發現的食死徒的名字,他會告訴你伏地魔看起來就像—噢,你可抓緊了,”她輕蔑地說,朝桌子上扔了一張餐巾紙,當她提到伏地魔的名字時,麗塔跳了起來,把威士忌酒杯打翻在了身上。


麗塔那邋遢的雨衣前面被弄臟了,但她仍瞪著赫敏。然后她坦率地說:“《預言家日報》不會刊登的。你也許沒注意到,沒有人相信他那荒唐的故事。每個人都認為那是他的錯覺。現在,如果你讓我寫—”


“我們不需要寫一個哈利丟失玩具的故事!”赫敏憤怒地說。“我們已經有很多了,那要感謝你!我要讓他有機會說出真相!”


“這麽個故事是沒有市場的,”麗塔冷淡地說。


“你說的是,因為福吉的禁止《日報》才不會刊登它,”赫敏不耐煩地說。


麗塔長長的、固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后,她靠在桌子上,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沒錯,福吉在支持著報紙,但這沒有什麽分別。他們不會刊登一個故事來美好哈利。沒人願意讀它。它和公眾的意願是相反的。上次阿茲卡班的越獄事件已經讓人們很不安了。人們不願意相信神秘人回來了—”


“也就是說,報紙只為刊登人們想看到的消息而存在,對嗎?”赫敏嚴厲地說。


麗塔直直地坐起來,擡起眉毛,一口氣喝光了威士忌。


“報紙為了銷售而存在,你這個傻姑娘,”她冷淡地說。


“我爸爸說這是一份糟糕的報紙,”露娜說,出乎意料地插了進來。一邊用攪著飲料,一邊用她那大大的、凸起的、有些狂熱的眼睛看著麗塔。“他出版他認為公眾需要知道的重要的故事。他才不關心錢呢。”


麗塔輕蔑地看著露娜。


“我猜你父親經營的是一份愚蠢的農村小報吧?”她說,“大概寫些:二十五種和麻瓜混淆的方法,還有下次特賣的日期?”


“不,”露娜說,把攪拌棒浸在飲料里,“他是《巫師周刊》的編輯。”


麗塔響亮地噴了一下鼻子,周圍的人都受驚地環顧四周。


“他認為公眾需要知道的重要的故事,呃?”她干巴巴地說,“我可以用它的內容來給我的花園施肥。”


“那麽,現在你有機會來提升它的品味,不是嗎?”赫敏愉快地說,“露娜說她爸爸很高興看哈利的專訪,並且出版它—”


麗塔朝她們兩個瞪了一會兒,然后大聲笑了起來。


“《巫師周刊》!”她說,不停地笑著,“你認為人們會把這上面刊登的東西當真嗎?”


“有些人不會,”赫敏用同樣大的聲音說。“但是《預言家日報》關於阿茲卡班越獄的消息有那麽多的漏洞,我想有相當一部分人更願意看看其他更好的解釋,如果可以選擇,即便它刊登在—”她瞥了一眼露娜,“在—一本不同尋常的雜志上—我們她們也會去看的。”


有那麽一會兒麗塔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睛機靈地看了一眼赫敏,她的頭又側了過去。


“好吧,就算我干這件事,”她突然說,“我有什麽好處?”


“我想爸爸不會為投稿的人支付報酬,”露娜做夢似地說。“他們投稿是因為這是一種榮譽,看到他們的名字被刊登了出來。”


麗塔。斯基特好像又吞了一口臭水,她把頭轉向赫敏。


“要我無償地做這件事?”


“是的,”赫敏平靜地說,喝了一口飲料。“否則,就像你知道的,我很有可能會通知魔法委員會,你是一個沒有注冊的阿尼馬格斯。當然,《日報》也許會支付你更多的報酬,因為你將可以提供阿茲卡班的內部消息。


麗塔看上去似乎想扯下赫敏飲料杯上的小紙傘並把它戳到赫敏的鼻子上去。


“看起來我別無選擇,對嗎?”麗塔說,她的聲音微微地抖著。她又打開她的鱷魚皮包,抽出一張羊皮紙,舉起她的羽毛筆。


“爸爸會高興的,”露娜愉快地說。麗塔下巴上的一塊肌肉在抖動。


“好嗎,哈利?”赫敏轉向哈利,“準備好向大家說明真相了嗎?”


“我想是的,”哈利說,看著麗塔把羽毛筆放在羊皮紙上。


“勞煩你啦,麗塔,”赫敏沈著地說,從杯子底下吸了一顆櫻桃上來。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7-6 20:25:53

第二十六章已知的無法預知的


露娜含含糊糊地表示,她不知道麗塔采訪哈利的文章多會才能出現在《巫師周刊》上,她父親想要的是一篇關於最近Crumple-Horned


Snorkacks的情況的長長的、引人入勝的文章,“—當然,它將是一個很重要的故事,所以哈利得等一段時間才能看到自己的文章發表。”露娜說。


哈利絲毫不覺得談論伏地魔復活的那個夜晚是一次輕松愉快的經歷。麗塔強迫他提供每一個微小的細節,他把他能想起的全都告訴了她,他知道這是一此難得的機會來告訴這個世界事實的真相。他想象著人們的反應,猜想相當一部分人會認為他的的確確是瘋了,更何況他的文章還就發表在關於Crumple-Horned


Snorkacks的廢話旁邊。但是貝拉特里克斯和她同夥的越獄給了哈利一種強烈的渴望,他一定要做些什麽,不管有沒有用。


“我已經等不及想看看昂布瑞吉對你文章的反應了!”星期一晚上晚餐時,迪恩用敬畏的口氣叫道。在他旁邊西莫斯正叉著雞快和火腿派,但是哈利知道他正聽著呢。


“你做的對,哈利。”納威就坐在對面,臉色很蒼白,但仍低低地說,“談論這個一定很—艱苦,是吧?”


“是的,”哈利咕噥著,“但是人們必須知道伏地魔能做些什麽,對嗎?”


“沒錯,”納威點頭,“還有他的食死徒,人們應該知道。”


納威話音未落,又開始吃他的烤土豆了。西莫斯擡起頭來,但當他遇上哈利的視線時又連忙低下頭去看他的盤子。過了一會兒,迪恩、西莫斯和納威回公共休息室去了,留下哈利和赫敏等著羅恩。羅恩因為要練習魁地奇,還沒有來吃晚飯。


秋張和她的朋友瑪麗塔走進了大廳,哈利感到胃里一陣不舒服,但她並沒有看格萊芬多的桌子,而是坐下來把背對著他。


“噢,我忘了問你了,”赫敏看了一眼拉文克勞的桌子,高興地問道,“你和秋的約會怎麽樣?你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呃,那個麽,”哈利把一盤面包拉過來,拿了一些,“完全一塌糊塗。”


接著他就把在帕迪弗特夫人茶館里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然后,”他吃完面包的時候差不多也說完了,“她跳了起來,說‘我會留意你的,哈利,’接著就跑了出去!”他停下勺子看著赫敏,“我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啦?”


赫敏看了一眼秋的后腦勺,嘆了口氣。


“噢,哈利,”她遺憾地說,“我很抱歉,但是你真的太不老練了。”


“我?不老練?”哈利生氣地說,“前一分鐘我們還相處地很好,后一分鐘她就告訴我羅傑。戴維斯邀請她出去過,而塞德里克又是怎樣和她在那間愚蠢的茶館里約會接吻——我聽了之后該會有什麽感覺?”


“噢,你瞧,”赫敏說,她耐心的口氣就好像在向一個情緒化的孩子解釋一加一等於二,“你不該在約會到一半的時候告訴她,你要和我見面。”


“但是,但是,”哈利雜亂地說,“你讓我十二點的時候和你碰面,而且還帶她來,我不告訴她的話又怎麽可能做到?”


“你不該那樣告訴她,”赫敏說,仍然用一種另人惱火的耐心的口氣。“你應該說這真是很討厭,但是我硬要你去三把掃帚見面,你根本就不想去,你更情願和她待一整天。不幸的是你不得不去見我,而她是不是願意和你一起以使你能夠很快地脫身。同時你最好能夠提一提你認為我有多麽難看。”


“可我不認為你難看。”哈利困惑地說。


赫敏笑了。


“哈利你比羅恩還要差勁,噢,不,你不是,”她嘆口氣,這時羅恩跌跌撞撞地走進大廳,渾身泥濘,看上去脾氣很壞。“看,你跟秋說要和我見面的事另她不安,所以她想讓你妒忌。她試圖證明你有多喜歡她。


“她是那樣嗎?”哈利問,羅恩一屁股坐在對面的凳子上,把所以吃的都拉到面前。“她直接問我喜歡她是不是勝過喜歡你不是更簡單嗎?”


“女孩子從不那樣問。”赫敏說。


“可她們應該那樣!”哈利激烈地說,“我就可以告訴她我有多迷戀她,而她也不必再次為塞德里克的死感到難受!”


“我沒說她做得對,”赫敏說,這時金妮也來了,和羅恩一樣渾身泥濘,看上去非常不高興。“我只是想告訴你她那時候的感受。”


“你該寫一本書,”羅恩一邊切土豆一邊說,“解釋一下女孩們不可理解的舉動,這樣男孩們才會明白。”


“沒錯,”哈利熱誠地說,看了一眼拉文克勞的桌子。秋剛剛站了起來,仍然沒看他就走出了大廳。他沮喪地轉過來看著羅恩和金妮,“魁地奇練習怎麽樣?”


“惡夢一場,”羅恩板著面孔說。


“噢,別這樣,”赫敏看著金妮說,“我想還不至於—”


“不,是這樣的,”金妮說,“簡直難以置信,到最后安吉利娜都快要哭了。”


吃完飯后羅恩和金妮去洗澡了;哈利和赫敏回到公共休息室做作業。哈利花了半個小時做一份天文學的星像圖,這時弗萊德和喬治來了。


“羅恩和金妮不在?”弗萊德坐在一張椅子上,朝周圍看了看,問道。看到赫敏搖了搖頭,他說:“好極了,我們一直在看練習,他們會被殺了的,沒有我們他們簡直一塌糊塗。”


“別這麽說,金妮還不壞,”喬治公平地說,在弗萊德旁邊坐了下來,“老實說,我真不知道她怎麽會這麽棒,我們從來沒讓她和我們一起玩。”


“她六歲的時候就乘你們不注意,跑到花園里的掃帚房里去,把掃帚一把把地拿出來了。”赫敏在一大堆搖搖欲墜的古代詩歌書后面說。


“噢,”喬治說,看上去有點感動,“那就可以解釋了。”


“羅恩能夠救球了嗎?”赫敏問,從一本《魔法象形文字和語標符號》上面投來目光。


“如果他認為沒人看著他,他就行。”弗萊德翻著眼睛說,“看來星期六那天,鬼飛球飛過來的時候,我們得讓觀眾統統轉過身去。”


他又站了起來,不安地走到窗邊,看著黑壓壓的云層。


“你知道,魁地奇是唯一值得留在這個地方的東西。”


赫敏嚴厲地瞥了他一眼。


“你馬上就要考試了!”


“不是告訴過你麽,我們才不會為了NEWTS大驚小怪。”弗萊德說。“削蛇盒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已經知道怎麽去掉那些癤子,用幾滴MURTLAP就能做到,李教我們的。”


喬治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悶悶不樂地看著窗外的夜空,“我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去看這場比賽,如果紮卡利亞斯打敗了我們,我很可能會殺了自己的。”


“更可能殺了他。”弗萊德堅決地說。


“這就是魁地奇的問題,”赫敏心不在焉地說,又向古代詩歌翻譯側過身去,“它在學院之間制造了緊張和不安的情緒。”


她擡起頭尋找咒語文字表,發現弗萊德、喬治和哈利都用一種又反感又懷疑的表情看著她。


“噢,它就是那樣的!”她不耐煩地說,“不過是一個遊戲,對嗎?”


“赫敏,”哈利搖搖頭,“你在很多事情上都很在行,但是你根本不懂魁地奇。”


“也許是吧,”她沈著臉說,又回到她的翻譯上去,“但最起碼我的快樂不會建立在羅恩的救球能力上。”


盡管哈利寧願從天文觀測塔上跳下去,也不願意同意她的觀點,但在他觀看即將到來的星期六的那場比賽之前,他情願付出所有的加隆去喪失對魁地奇的興趣。


這場比賽最好的一點是它比較短,格萊芬多的觀眾只要忍受二十二分鐘的痛苦。很難說它最壞的一點是什麽:哈利想有這些可以候選—羅恩第十四次救球失敗,斯洛普錯過了布拉傑卻打中了安吉麗娜的嘴,當紮卡利亞斯抓住鬼飛球的時候科克尖身叫著從掃帚上摔了下來。格萊芬多只輸掉十分真是一個奇跡:金妮從海夫帕夫的找球手薩姆貝的鼻子底下抓到了金色飛賊,然后最后的比分是240對230。


“干得不錯,”當金妮回來的時候哈利對她說,此時公共休息室里彌漫著一種令人消沈的類似葬禮的氣氛。


“我運氣好,”她聳聳肩,“金色飛賊飛得很快,薩姆貝正好感冒了,他打了個噴嚏,在不應該的時候把眼睛閉上了。無論如何,一旦你回到隊里—”


“金妮,我得到了終身禁令。”


“你只是在昂布瑞吉在校的時候被禁止了。”金妮糾正他,“那是不同的。不管怎樣,如果你回來了,我就去試試追球手,安吉利娜和愛麗西亞明年都要畢業了,我更喜歡得分的感覺。”


哈利看看羅恩,他正弓著身子待在角落里,瞪著自己的膝蓋,手里抓著一瓶黃油啤酒。


“安吉利娜還是不讓他辭職,”金妮說,好像知道哈利的心思。“她說她知道他會好的。”


哈利為安吉利娜對羅恩的信心感到高興,但同時也想也許讓他離隊對他更好些。當斯萊特林高興地大唱“韋斯萊是我們的國王”時,羅恩就不知所措了,而前者現在對贏得魁地奇杯充滿信心。


弗萊德和喬治走了過來。


“我就知道他會沒精神,”弗萊德看著羅恩彎曲的身影說,“我要提醒你們,當他第十四次漏過—”


他用手臂誇張地做了一個小狗滑水的動作。


“——噢,我會救到的,嗯?”


羅恩不久就拖著身體去睡覺了。為了尊重他的感受,哈利等了一會兒才會宿舍,免得羅恩還得假裝睡著。可以肯定的是,當哈利最后回到房間的時候,羅恩的打呼聲大了那麽一點兒,聽上去完全是假的。


哈利躺在床上,想著這場比賽。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是一次徹底的失敗。金妮的表現非常不錯,但他知道如果讓他來,他能更早抓住金色飛賊。它曾經在科克的腳踝邊撲騰了一會兒,如果金妮沒有猶豫的話,她可以為格萊芬多贏得勝利。


昂布瑞吉就坐在哈利和赫敏下面幾排,有一兩次她轉過身來看他,寬寬的蛤蟆似的嘴巴咧開了,也許她認為這是一種心滿意足的笑。哈利躺在黑暗里被記憶激起了怒火。然而幾分鐘后,他想起他必須在睡前清除所以情緒,就像斯內普每節Occlumengcy課后提示他的那樣。


他嘗試去做,但是想到斯內普反而加深了他對昂布瑞吉的怨恨,他發現他的思緒已經集中在他有多恨這兩個人上面。慢慢地,羅恩的鼾聲消失了,代之以深沈的、緩慢的呼吸。哈利更難睡著了,他的身體很累,可他的頭腦卻遲遲不能休息。


他夢到納威和斯普勞特教授在問訊室的外面跳華爾茲,而麥格教授卻在吹奏風笛。他看著他們那愉快的樣子,決定去找其他的DA成員。


但是當他離開教室時他發現,他面前的�上不是Barnabasthe


Barmy的掛毯,而是一把插在支架上的火把。他把頭慢慢轉向左邊,那里,在長長的沒有窗戶的通道盡頭,是一扇黑乎乎的門。


他朝它走去,興奮不已。他有種奇怪的感覺,這次他會有足夠的好運去打開它。他走它面前,興奮地發現右手邊有一股熾熱的淡藍色的光,門是開著的,他伸出手,把它推開—


羅恩發出一陣響亮的、真實的鼾聲,哈利猛地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右手向前面的黑暗里伸著,像是要去開一扇百里以外的門。伴隨著失落感和罪惡感,他把手放下。他知道他不可能看見這扇門,但仍有著強烈的好奇心想知道它后面是什麽。他不禁有點責怪羅恩的打擾,要是他能控制一下自己的鼾聲就好了。


星期一早上貓頭鷹來送信的時候,他們正好走進大廳去吃早飯。赫敏不是唯一一個急切盼望看到《預言家日報》的人:幾乎沒人不急著想知道逃跑的食死徒的消息,盡管有各種目擊報道,他們仍然沒有被抓住。赫敏給了貓頭鷹一點吃的,馬上打開報紙。哈利正在喝橙汁,由於這一年里他只有收到過一次信,所以當一只貓頭鷹把東西砰地朝他扔過來的時候,他認為它一定是送錯了。


“你要找誰?”他無力地把橙汁從鳥嘴下移開,側過身去看收信人的姓名和地址:


霍格沃茨學校大廳哈利波特收


就在他皺著眉頭要把信取下來的時候,三只、四只、五只甚至更多的貓頭鷹拍著翅膀飛了下來,擠占著位置,踩在了黃油和鹽碟上,想讓哈利首先看自己帶來的信。


“怎麽回事?”羅恩驚訝地問。整張格萊芬多桌子上的人都靠了過來,第七只貓頭鷹也飛了下來,尖聲叫著,拍打著翅膀。


“哈利!”赫敏喘著氣說,把她的手伸進那一堆羽毛里抽出一只長耳貓頭鷹帶的又長又圓的包裹,“我想我知道這表示什麽—先看這個!”


她打開包裹,里面滾出一本卷得緊緊的三月份的《巫師周刊》。他打開它,看到封面上自己的臉正羞怯地朝著自己微笑。畫面上滿是大大的紅色的字,寫著:


再次聲明


關於我所見到的神秘人以及他歸來的那個夜晚的真相


“太棒了,不是嗎?”露娜叫著,跑到格萊芬多的桌子旁,擠到弗萊德和喬治的中間。“是昨天出版的,我讓爸爸免費給你寄一本。我就盼著這些—”她朝哈利面前,繞著桌子飛來飛去的貓頭鷹揮揮手,“讀者們寫來的信。”


“我就是這麽想的,”赫敏急切地說。“哈利,你介不介意我們—”


“你們看吧,”哈利呆呆地說。


羅恩和赫敏每個人撕開了一封信。


“這是一個認為你是一個不會動搖的人的家夥寫的。”羅恩粗粗地看著他的信說道。


“這個女人推薦你去聖芒戈醫院嘗試一門不錯的打擊咒語課程。”赫敏說,有一點失望。


“這個不錯,”哈利慢慢地說,瀏覽著一位住在佩斯里的女巫寫來的信。“嗨,她說她相信我!”


“這是個三心二意的人,”弗萊德說,他也熱情地加入了拆信的行列。“說你不是一個胡言亂語的人,但他真的不能相信神秘人回來了,所以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哎呀,真是浪費羊皮紙。”


“又是相信你的人,哈利!”赫敏興奮地說。“我已經讀了你的故事,得出的結論是《預言家日報》不公正地對待了你,盡管我不太願意相信神秘人真的回來了,但是我還是認為你說的是真的。哇,太棒了!”


“還有個人認為你在亂講,”羅恩說,把一封信揉成一團從肩膀上扔了出去。“不過這一個,她說你讓她改變了信仰,她現在認為你是一個英雄—她還放了張照片,太—哇!”


“這兒是怎麽啦?”一個虛偽的、甜膩膩的、少女般的聲音說。


哈利擡起頭來,兩手塞滿了信。昂布瑞吉教授就站在弗萊德和露娜的后面,她那凸出的癩蛤蟆似的眼睛掃過哈利面前桌子上一大堆的貓頭鷹和信件。在她后面他看到很多學生在熱切地張望。


“為什麽你會有這麽多的信,波特?”她緩緩地說。


“這也犯法了嗎?”弗萊德大聲地說,“就因為收信?”


“當心點,韋斯萊,不然我讓你關禁閉,”昂布瑞吉說,“波特?”


哈利猶豫著,但他不可能將這件事情保密,很快昂布瑞吉就會發現一本《巫師周刊》的。


“人們給我寫信,因為我接受了一次采訪。”哈利說,“關於去年六月發生的事。”


出於某種原因,他說這話的時候朝教工桌子上看了一眼。哈利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在之前鄧不利多一直在觀察他,但是當他朝校長看的時候他似乎正全神貫注地和弗立維教授談話。


“采訪?”昂布瑞吉重復道,她的聲音比平時更細更高,“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一位記者問了我些問題而我回答了。”哈利說,“就在這—”


他把《巫師周刊》扔給她,她一把抓住然后瞪著封面。她蒼白的臉變成了一種難看的紫色。


“你什麽似乎干的?”她問,聲音微微地顫抖著。


“上一次霍格莫得周末,”哈利說。


她看著他,有一種狂熱的憤怒,那本雜志在她粗而短的手指間晃動。


“你不能再去霍格莫得了,波特,”她低聲說,“你怎麽敢,你怎麽能,”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誡你不要撒謊,很顯然,你完全沒有聽進去。格萊芬多扣五十分,再加一個星期的禁閉。”


她直挺挺地走開了,把雜志緊緊地抓在胸前,學生們都在后面瞧著她。


上午還沒過,學校里就張貼滿了布告,不只學院的布告板上,還有走廊上,教室里。


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員的命令


任何擁有《巫師周刊》的學生將被開除


以上是第二十七號教育令


署名:多羅麗絲。簡。昂布瑞吉,高級調查員


出於某種原因,赫敏每次看到布告都要高興一番。


“你在高興些什麽?”哈利問她。


“噢,哈利,你沒看到嗎?”她喘著氣,“如果她能做一件事,來保證這學校里的每一個學生都去看你的那篇采訪,那就是禁止它!”


赫敏的看法似乎是對的。到那天結束前,盡管哈利從沒在學校的角落里看到這麽多的《巫師周刊》,整個校園里還是流傳著采訪的內容。在教室外排隊的時候,吃午飯的時候,在回去上課的時候,哈利都聽到他們在竊竊私語。赫敏甚至說當她在古代詩歌課前去女生廁所的時候,里面的每個隔間里都在討論這件事。


“然后她們看到了我,很顯然她們知道我認識你,於是就鋪天蓋地地向我發問,”赫敏告訴哈利,眼睛里閃著光,“哈利,我想他們都相信你了,真的,最后他們都會相信你的!”


同時,昂布瑞吉教授在學校里走來走去,隨意地喝住學生們,讓他們翻開書本和口袋。哈利知道她在尋找《巫師周刊》,但是學生們的動作比她更快。印有哈利采訪的那一頁被施了魔法,看上去像課本摘錄,別人看起來都是空白的,只有他們自己能讀。所以學校里的每個人都讀了這篇文章。


根據第二十七號法令,老師們當然也被禁止提起這篇采訪,但是他們都用同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看法。但哈利遞給斯普勞特教授水壺的時候,她獎勵了格萊芬多二十分;喜氣洋洋的弗立維教授在咒語課最后,把一盒吱吱叫的糖做的老鼠塞給了他,一邊說著“噓!”一邊跑了。特勞妮教授則在預言課上歇斯底里地哭泣,並向震驚的全班宣布,與昂布瑞吉教授看法相反的是,哈利根本不會早死,而是會活得很長,並將成為魔法部長,還有十二個孩子。


但是最讓哈利開心的是,第二天在感往變形課的路上,秋張叫住了他。在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之前,就感到握住了她的手,以及她在耳邊的呼吸,“我真的真的非常抱歉,那篇采訪真是太勇敢了,我都哭了。”


他很抱歉又讓她哭了,但是對於他們再度說話感到高興,尤其當她在他臉上快速地吻了一下並跑開時的時候。而令他難以置信的是,當他到達變形課教室的時候,西莫斯等在隊伍外面看著他。


“我只是想說,”他咕噥著,斜視著哈利的左膝,“我相信你,我已經把《巫師周刊》復印了一份寄給我媽媽。”


如果還有什麽事能讓哈利感到高興的話,那就是馬爾福,克拉伯和高爾的反應了。那天下午晚些時候在圖書館里他看到了他們。他們正把頭湊在一起,和一個赫敏叫他西爾多。諾特的蓬頭垢面的男生竊竊私語。當哈利在書架上尋找關於局部消失的書時,他們看到了他。高爾邪惡地扳了扳手指,馬爾福則惡意地跟克拉伯說著話。哈利完全理解他們的舉動:他把他們的父親稱之為食死徒。


“最棒的是,”當他們離開圖書館時赫敏愉快地說,“他們不能攻擊你,因為他們不能承認讀了那篇文章!”


最后,露娜在吃晚飯是告訴哈利,《巫師周刊》從來沒有賣得那麽快過。


“爸爸正在再版!”她告訴哈利,眼睛是興奮的紅色。“他簡直不能相信,他說大家甚至比對Crumple-HornedSnorkacks還感興趣!”


那天晚上在格萊芬多休息室里,哈利成了英雄。弗萊德和喬治大膽地對一張《巫師周刊》的封面施了放大魔法,把它掛在�上,於是哈利的大頭就一直看著下面的活動,不時地嘟囔“魔法部是蠢蛋”,“吃糞去吧,昂布瑞吉”。赫敏一點也不覺得有趣,她說這打擾了她的思路,最后她生氣地會房間睡覺去了。一兩個小時以后,哈利也覺得這張海報沒什麽好玩了,特別是當咒語逐漸消失時,它就會斷斷續續地高聲說著“糞”“昂布瑞吉”。實際上,他的頭又開始疼了,傷疤也不舒服地一陣陣刺痛。他宣布他要去睡了,坐在周圍的人立刻發出失望的呻吟,他們已經要求他把接受采訪的過程復述了無數遍了。


他回到宿舍的時候里面沒有人。他把額頭貼在床邊冰冷的玻璃窗上,傷疤感覺好多了。然后他沒脫衣服就躺到了床上,希望頭疼能趕快消失。他覺得有些不舒服,翻過身去閉上眼睛,他很快就睡著了。


他站在一扇黑黑的掛著門簾的房間里,里面點著一支蠟燭。他的手緊緊地抓著前面一只椅子的靠背。他的手指長長的,好像很久沒見過太陽,在黑絲絨般的椅背上看起來像幾只大大的蒼白的蜘蛛。


在椅子的那邊,微弱的蠟燭光照射下,跪著一個穿著黑長袍的男人。


“我仔細地考慮過了,”哈利用一種高高的、冷酷的、摻雜著憤怒的聲音說。


“主人,我請求您的原諒,”跪在地上的男人嘶啞地說。他的后腦勺在燭光下閃著光,看起來正在發抖。


“我不是在責怪你,洛克伍德,”哈利仍然用冷酷的聲音說。


他放開抓著椅子的手,繞過它,走到蜷縮在地上的男人那兒,筆直地站著,看起來比平時要高。


“你能肯定你的情況嗎,洛克伍德?”哈利問。


“是的,我的主人,是的。我一直在部門工作,畢竟—”


“艾弗里告訴我伯德可以拿到它。”


“伯德不可能拿到它,主人,伯德應該知道他不能。所以,他會那樣反抗馬爾福的咒語。”


“站起來,洛克伍德,”哈利低聲說。


那個男人急著服從,差點摔在了地上。他的臉上長滿了痘瘡,燭光是疤痕變淡了。他站起來后仍微微彎著腰,像只弓似的,畏懼地擡起頭看哈利。


“你告訴我這些很好,”哈利說,“非常好。我已經浪費了幾個月,制定了沒用的計劃。不過沒關系,現在我們再開始。伏地魔大人很感謝你,洛克伍德。”


“我的主人,是的,我的主人,”洛克伍德喘著氣。


“我需要你的幫助,需要你能提供的所有信息。”


“當然,我的主人,當然,所有。”


“好吧,你去吧。叫艾弗里來。”


洛克伍德快速向后跑去,彎著腰,消失在門背后。


哈利一個人留在漆黑的房間里,他朝�壁轉過身去,在陰影處掛著一面破碎的年代久遠的鏡子。哈利朝它走去,在黑暗里他的身影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一張蒼白的骷髏似的臉,一雙有著狹長瞳孔的紅眼睛。


“不——!”


“怎麽啦?”旁邊有一個聲音說。


哈利發狂似地向周圍擊打,以致於纏上了幔帳滾到了地上。有那麽幾分鐘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可以肯定的是,他看到那張蒼白的骷髏似的臉又一次在黑暗中向他迫近。這時羅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要是能別這樣發瘋似的,我就可以把你從這弄出來了!”


羅恩把幔帳扯開,哈利在月光下瞪著他,然后平躺了下去,他的傷疤火辣辣地疼。羅恩看上去正準備上床,長袍的一只袖子沒穿。


“又有什麽人被攻擊了嗎?”羅恩問,把哈利從頭打量到腳,“是爸爸嗎?是那條蛇嗎?”


“不—沒有人—”哈利喘著氣說,他的前額像在火上烤一樣。“艾弗里不妙,他有麻煩了。他給了他錯誤的信息。伏地魔真的生氣了。”


哈利呻吟著,在床上翻滾,擦著他的傷疤。“但是現在洛克伍德來幫他了,他有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了。”


“你在說什麽?”羅恩聽上去嚇壞了,“你是說,你剛剛看到神秘人了?”


“我就是神秘人,”哈利說,在黑暗中伸出他的雙手,舉到臉前面,看看它們是不是還像死一樣的蒼白,手指非常長。“他和洛克伍德在一起,他是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食死徒,記得嗎?洛克伍德告訴他伯德失敗了。”


“做什麽失敗了?”


“去拿什麽東西。他說伯德應該知道他不能拿到。伯德中了奪魂咒,我想他說是馬爾福的爸爸施的。”


“伯德被施了咒語,要去拿某樣東西?”羅恩說。“但是—哈利,那應該是一樣——”


“武器,”哈利接下去說,“我知道。”


宿舍門被打開了,迪恩和西莫斯走了進來。哈利把腿放到床上,他不想被認為發生了古怪的事,西莫斯剛剛才停止認為他瘋了的想法。


“你剛才說,”羅恩低聲說,把頭湊了過去,假裝從旁邊的桌上拿水喝,“你就是神秘人?”


“是的,”哈利靜靜地說。


羅恩吞了一大口水,哈利看到水從他的下巴流到了胸前。


“哈利,”他說,迪恩和西莫斯正嘻嘻哈哈地聊天,一邊脫下長袍,“你是不是已經告訴—”


“我沒告訴任何人,”哈利簡短地說,“如果我學會了Occumency我就看不到這些了,我要學會把這些都關在腦子外面。他們要我這樣做。”


“他們“是指鄧不利多。他躺回床上,翻過身把背對著羅恩,一會兒他聽到羅恩的床板也咯吱咯吱地響,他也睡回去了。哈利的傷疤開始燒灼般的疼痛,他咬著枕巾努力不發出聲音。在某個地方,他知道,艾弗里正在接受懲罰。


哈利和羅恩一直等到第二天休息的時候才把發生的事告訴赫敏,他們要肯定沒人偷聽。在涼爽通風的場地上,他們站在通常的角落里,哈利告訴她所記得的夢的細節。他說完后,赫敏一言不發,只是痛苦地看著弗萊德和喬治,后者正在場地的另一邊從斗蓬下面拿出魔法帽子,沒心沒肺地出售呢。


“所以他們要殺了你,”她靜靜地說,從弗萊德和喬治那里收回目光。“當伯德試圖去偷那件武器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我想那上面肯定有某些防禦咒語,阻止別人碰它。所以他進了聖芒戈醫院,他的腦袋奇怪地變空了,什麽也說不出來。但是還記得那個治療者告訴我們的嗎?他正在痊愈,而他們不能讓他恢復,對嗎?我的意思是,當他去偷武器的時候發生的事令他震驚,連奪魂咒也失效了。一旦他能說話了,他就會解釋發生的一切,對嗎?然后他們就會知道他是被指使去偷那件武器。當然,要讓盧修斯。馬爾福對他施咒語是很容易的事。他一直在魔法部,對嗎?”


“我聽證會那天他就在周圍轉悠,”哈利說,“就在—等一下,”他慢慢地說,“那天他就在魔法部的走廊里!你爸爸說他一定是偷聽我的聽證會,但是—”


“斯圖爾吉斯!”赫敏喘著氣說,看上去震驚無比。


“什麽?”羅恩疑惑地問。


“斯圖爾吉斯。波特莫!”赫敏屏息著說,“他被捕了,因為他試圖進入一扇門!馬爾福一定是去找他的!我打賭那天你看見他的時候他正想這麽做,哈利。斯圖爾吉斯有穆迪的隱形衣,記得嗎?如果他守衛在門邊的話是看不見的,而馬爾福聽到他在移動——或者猜到什麽人在那兒——或者剛剛對他施了奪魂咒。所以,當斯圖爾吉斯下次再去守衛的時候,他試圖進入魔法部為伏地魔偷取那件武器——羅恩,安靜些——但他被抓住了,並被送進了阿茲卡班。”


她凝視著哈利。


“現在洛克伍德告訴了伏地魔怎麽去拿那件武器?”


“我沒有聽見所有的對話,那聽上去是的。”哈利說,“洛克伍德以前在那兒工作,也許伏地魔讓他去偷?”


赫敏點點頭,顯然還沈浸在思緒里。然后,她突然說:“但你不應該看到這些,哈利。”


“什麽?”他問。


“你正在學習怎麽把這些東西關在腦子外面。”赫敏突然很嚴厲地說。


“我知道,”哈利說,“但是—”


“我想我們應該把你看到的事忘了,”赫敏堅決地說,“從現在起你必須花更多的精力在Occumency上。“


哈利很生氣,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里他都沒有和赫敏說話。還有更壞的,當大家不再討論逃跑的食死徒之后,他們轉而嘲笑格萊芬多在對海夫帕夫的比賽中的糟糕表現。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不停地大聲唱著“韋斯萊是我們的國王”,以致於到了日落之前,費爾奇憤怒地跑出來禁止他們繼續在走廊里唱歌。


這個星期慢慢地過去,情況絲毫沒有好轉。哈利在魔藥課上又得了兩個“D”;他仍然擔心海格會被解雇;他沒能停止繼續夢到自己就是伏地魔—但他沒再告訴羅恩和赫敏;他不想再被赫敏責怪。他非常希望能和小天狼星談談,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好努力把發生的事拋到腦后。


不幸的是,拋諸腦后並不管用。


“站起來,波特。”


在夢到洛克伍德幾個星期之后,哈利有跪在斯內普辦公室的地板上,試圖洗清他的腦袋。他剛剛被迫再次經歷了很早以前的一些記憶,大部分是達力和他的同夥在小學里欺負他的事。


“最后一個回憶,”斯內普說,“那是什麽?”


“我不知道,”哈利說,疲倦地站起來。他發現要把各種記憶從快速閃回的畫面中分離出來,在斯內普不停的施壓下顯得愈加困難了。“你是說我的表兄要把我關在廁所里的事麽?”


“不,”斯內普軟軟地說,“我是說一個男人跪在一間黑屋子的中間。


“那個,沒什麽。”哈利說。


斯內普的眼睛直看到哈利的眼睛里去,他曾經說過眼睛的對視對於Legilimency非常重要,哈利連忙眨了眨眼,往旁邊看。


“那個男人和那間屋子怎麽會到你腦子里去的,波特?”斯內普問。


“它—”哈利四處張望,就是不看斯內普,“它只是我的一個夢。”


“一個夢?”斯內普重復說。


一陣沈默,哈利看著一只死掉的大青蛙浮在一些紫色的液體里。


“你知道我們為什麽在這兒,對嗎?波特。”斯內普用一中低低的,危險的聲音說。“你知道我為什麽放棄每個夜晚來做這個乏味的工作?”


“是的。”哈利呆板地說。


“告訴我我們為什麽在這兒,波特。”


“因為我要學習Occlumency,”哈利說,現在正盯著一條死鰻。


“正確,波特。盡管你很笨—”哈利轉回來看著斯內普,心中恨恨不已。“我本來還是認為,經過一兩個月的學習你是會有一些進步的。你還做過多少關於神秘人的夢?”


“只有那一個,”哈利撒著謊。


“也許,”斯內普說著,他那雙冷酷的黑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也許你真的很享受這些夢境呢,波特。也許它們讓你感覺到一種特別的—重要性?”


“不,它們沒有,”哈利說,他的下巴繃緊了,手指緊緊地握著魔杖。


“那麽好吧,波特,”斯內普冷淡地說,“既然你既不特別也不重要,那麽神秘人和他的食死徒在說些什麽和你也沒什麽關系了。”


“不—那是你的工作,不是嗎?”哈利朝他叫。


他沒想這麽說,但是憤怒之下他脫口而出。很長時間他們互相瞪著,哈利相信自己做的過火了。但是斯內普開口的時候臉上卻有一種古怪的,幾乎是滿意的表情。


“是的,波特,”他說,眼睛閃著光。“那是我的工作。現在,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們就再開始。”


他舉起魔杖:“一—二—三—Legilimensl!”


一百個攝魂怪越過湖面朝哈利撲過來。他的臉因為專心而扭曲了。它們更近了,哈利可以看到它們頭巾下的黑洞。他仍然可以看到斯內普站在面前,他緊緊盯著哈利,嘴里喃喃自語。不知什麽原因,斯內普變得越來越清晰,而攝魂怪變得越來越模糊。


哈利舉起魔杖。


“呼神護衛!”


斯內普跌撞了一下—他的魔杖飛了出去—突然,哈利的腦子里充滿了不屬於他的記憶:一個鷹鉤鼻的男人正在朝一個畏縮的女人咆哮,一個黑頭發的小男孩在角落里哭泣;一個頭發油膩膩的少年獨自坐在一間黑屋子里,用魔杖指著天花板,朝蒼蠅射擊;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孩正試圖跳上一把掃帚,而一個女孩正在旁邊嘲笑他。


“夠了!”


哈利覺得自己的胸膛被狠狠地推了一下,他往后跌了幾步,撞上了幾只架子,聽到什麽東西破了。斯內普微微地顫抖著,臉色蒼白。


哈利后背的長袍濕透了。他撞上的一只瓶子碎了,里面流出了黏乎乎的東西。


“回復原狀,”斯內普嘶嘶地說,那只瓶子立刻就好了。“好吧,波特。的確有進步。”微微地喘著氣,他扶了扶冥想盆,上課前他又放里一些記憶進去,似乎想確認一下它們是不是還在里面。“我不記得讓你用防禦咒語,不過它無疑很有用。”


哈利沒說什麽;他覺得無論說什麽都是危險的。他肯定進入了斯內普的記憶,看到了斯內普的童年。他疲倦地想到,那個哭著看父母吵架的小男孩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眼睛里滿是嫌惡。


“我們來再來一次?”斯內普說。


哈利有點恐懼,他將要為剛剛發生的事付出代價了,他可以肯定。他們站到桌子的兩旁,哈利感到現在更難清理自己的思緒了。


“我數三,”斯內普說,再次舉起他的魔杖。“一—二—”


哈利還來不及集中注意力來清理思緒,就聽到斯內普叫道:“Legilimensl—”


他飛奔過通往神秘事物司的走廊,經過空白的�壁,經過那些火把—那扇黑色的門就在那兒,開得更大了,他跑得那樣快,幾乎是沖了上去,他又站在了它面前,看到了門縫里淡藍色的光——


門打開了!他穿過門,來到一間圓形的房間,四周�是黑的,下面的地板也是黑的,只有藍色的燭光照耀著,周圍還有許多門,他應該走哪一扇呢?—


“波特!”


哈利睜開眼,他又毫無知覺地躺在了地上;他喘著氣,好像真的跑過了通往神秘事物司的長長的走廊,真的跑過了那扇黑色的門,找到了那間圓形的房間。


“你來解釋!”斯內普叫道,從上面看著他,看上去異常憤怒。


“我,不知道怎麽了,”哈利實事求是地說,站了起來。他后腦勺上有一個腫塊,是摔倒的時候撞到地面留下的。“我從沒看到過,我的意思是,我告訴過你,我夢到一扇門,它從沒打開過—”


“你做的不夠努力!”


出於某種原因,斯內普看上去比兩分鐘前,哈利進入他記憶的時候更生氣。


“你太懶、太自負了,波特,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奇跡,黑暗之主—”


“你能告訴我,先生?”哈利說,又開始憤怒起來。“你為什麽叫伏地魔黑暗之主?我只聽食死徒這麽叫過他。”


斯內普憤怒地張開了嘴—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從外面傳來。


斯內普跳了起來,他瞪著天花板。


“這是什麽—”他嘀咕。


哈利可以聽到一陣壓抑的騷動聲從門廳傳來。斯內普看著他,皺著眉。


“你下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麽不尋常的事,波特?”


哈利搖搖頭。在他們頭頂上的某個地方,一個女人又開始尖叫起來。斯內普大步走向門口,手里拿著魔杖,迅速沖了出去。哈利猶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尖叫聲的確是從門廳那里傳來的,當哈利從地牢的石階跑上去的時候,這聲音更大了。當他跑到頂的時候,發現門廳里擠滿了人,全是在吃晚飯的學生跑出來看發生了什麽事,還有些人擠在大理石的樓梯上。哈利從幾個高高的斯萊特林學生堆里擠出來,看到大家都圍成了一圈,有些人看上去非常震驚,而令外一些人則被嚇壞了。麥格教授就站在哈利的對面,她看來很不舒服。


特勞妮教授站在門廳的中央,手里拿著魔杖,另一只手拿著一只空的葡萄酒瓶,看上去非常瘋狂。她的頭發亂七八糟,眼鏡滑向一邊,一只眼睛看起來比另一只大。她的披肩和絲巾從肩膀拖到了地上,給人的感覺是完全崩潰了。兩只箱子躺在她旁邊的地上,一只顛倒了,似乎是從樓梯上給摔下來的。特勞妮教授眼睛發直,顯然被嚇壞了,樓梯邊有什麽東西,可是哈利看不清。


“不!”她尖叫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拒絕接受!”


“你還不明白麽?”一個高亢的少女般的聲音,聽上去幸災樂禍的說。哈利朝右邊側了側身,看到特勞妮教授嚇人的表情來自於昂布瑞吉教授。“你甚至不能預言明天的天氣,從我的報告里你應該明白你那可憐的業績,完全缺乏改進,還不足以讓你被解雇嗎?”


“你不—不能!”特勞妮教授號叫,淚水從鏡片后面奔湧而下,“你不-不能解雇我!我在-在這已經是十六年了!霍-霍格沃茨是-是我的家!”


“它曾經是你的家,”昂布瑞吉說,哈利厭惡地看著她那張癩蛤蟆似的臉,上面有種愉快的表情。他看著特勞妮教授不由自主地哭泣,看著她的一只箱子,“一個小時前,魔法部簽發了你的解雇令。現在請你離開這兒。你令我們感到羞恥。”


但她仍然站在那兒看著,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特勞妮教授哭泣著,顫抖著,搖搖晃晃地朝后向她的箱子走去,萬分悲痛。哈利聽到左邊傳來一陣壓抑的哭聲,他回過頭去看,拉文德和帕瓦蒂都在悄悄地哭泣,互相牽著手。然后她聽到了腳步聲,麥格教授從圍觀者里走出來,筆直地走到特勞妮教授身旁,在她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從自己的長袍抽出一塊大手絹。


“拿著,西比爾,別哭了,擤擤鼻子。沒你想的那麽壞。你並不是非離開霍格沃茨不可。”


“噢,是嗎,麥格教授?”昂布瑞吉挑釁地說,朝前走了幾步。“你有什麽權力說這樣的話?”


“我授權給她。”一個低沈的聲音說。


橡木制的前門打開了。學生們讓開了一條路,鄧不利多出現在門口。哈利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麽,但他站在門框里,襯著霧蒙蒙的夜色,給人某種印象。他從門口走過來,穿過人群,來到特勞妮教授身邊。她坐在箱子上,臉上還有淚痕,人在微微發抖,旁邊是麥格教授。


“你的授權,鄧不利多教授?”昂布瑞吉令人討厭地微笑著。“我想你不明白現在的情況。我有這個—”她從長袍里抽出一卷羊皮紙“—由我和魔法部簽名的解雇令。根據第二十三號教育法令,高級調查員有權力進行調查,並根據結果解雇她—那就是我—認為不符合魔法部要求的教師。我認為特勞妮教授完全不夠格,我已經解雇了她。”


令哈利萬分驚訝的是,鄧不利多仍然在微笑。他看著特勞妮教授,她仍然坐在箱子上哭泣。鄧不利多說:“當然你說的對,昂布瑞吉教授。作為高級調查員你有權力解雇我的教師。但是,你沒有權力把他們從城堡里趕出去。我恐怕,”他說著,有禮貌地彎了彎腰,“只有校長才有這個權力,而我希望特勞妮教授仍然留在霍格沃茨。”


“不-不,我走-走,鄧不利多!我還是離-離開這兒,去別的地方找-運氣—”


“不,”鄧不利多快速地說。“我希望你留在這兒,西比爾。”


他轉向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你能陪同西比爾會樓上去嗎?”


“當然,”麥格教授說。“走吧,西比爾。”


斯普勞特教授從人群里跑出來,攙著特勞妮教授的另一只手臂。她們帶著她,一起從昂布瑞吉身邊走過,上樓去了。然后弗立維教授跑了過來,手里拿著魔杖,一邊說“箱子浮起!”,然后特勞妮教授的箱子就升了起來,跟在后頭上了樓梯,后面跟著弗立維教授。


昂布瑞吉教授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瞪著鄧不利多,后者仍然親切地微笑著。


“那麽,”她低聲說道,整個門廳里的人都聽到了,“一旦我聘請了一位新的預言課老師,需要住在她的宿舍里的話,你該怎麽辦?”


“噢,那不是問題。”鄧不利多愉快地說。“你看,我已經找到了一位新的預言課老師,他願意住在底樓。”


“你已經找到了—?”昂布瑞吉刺耳地說,“你已經找到了?我要提醒你,鄧不利多,根據第二十二號教育法令—”


“魔法部有權任命合適的人選如果—只是如果—校長不能找到的話,”鄧不利多說。“我很高興我找到了。可以為你介紹嗎?”


他把臉轉向門口,夜色里薄霧在流動。哈利聽到一聲嘶叫。門廳里的人立刻驚訝地竊竊私語起來,靠近門口的人嚇得退后了幾步,一些人急急忙忙讓出一條路。


薄霧里浮現出一張臉,哈利曾經在一個漆黑的危險的夜晚,在黑森林里面見過他。銀白色的頭發,湛藍色的眼睛,頭和上半身是一個男人,下半身是一匹馬。


“這是弗倫澤,”鄧不利多對無比震驚的昂布瑞吉說,“我想你會發現他很合適。”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7-6 20:26:37

第二十七章半人馬和告密者


“Til和我打賭說你現在一定后悔放棄了占卜學,對吧,赫敏?”帕維蒂笑嘻嘻的問道。


這是在特勞妮教授離職兩天后的早餐時間,帕維蒂正在用她的魔杖卷著她的睫毛,並且在湯匙背面的影像里檢視結果。這個早晨是他們第一回上法蘭茲的占卜學課。


“不見得吧?”赫敏一邊讀預言家日報,一邊漠不關心說,“我可從來沒有真正的喜歡過馬。”


她翻過一頁報紙,並審閱著上面的專欄。


“他不是馬,他是半人馬!”拉文德驚訝的叫。


“是一個多麽美麗的半人馬呵!”帕維蒂嘆息著。


“無論如何,他總是有四條腿的。”赫敏冷酷的說“我本來還以為你們兩個會為了特勞妮教授的離開而感到心煩意亂呢?”


“我們的確是很難過。”拉文德強調,“我們去了她的辦公室,並且為她帶了些美麗黃水仙─不是那些荳芽教授那些會發出喇叭聲的,是正常的。”


“她還好吧?”哈利問。


“不很好,”拉文德同情的說,“她一邊哭一邊說,她寧願離開這里,也不願意待在有溫布瑞姬的地方。我一點也不怪她,必竟溫布瑞姬對她來說真的是很可怕,你們說不是嗎?”


“我覺得溫布瑞姬的恐怖才剛剛開始呢!”赫敏陰沈的說。


“不可能的,”羅恩剛剛吞進一大口的培根和蛋,“她不可能變得比原來更糟了”


“你記住我說的話吧,她一定會報復鄧不利多沒有和她商量就指派一位新老師的。”赫敏一邊說一邊合上報紙,”特別是一位半人的教授,在看見她看到法蘭茲時的臉色就該知道了。”


早餐后赫敏去上了她的算術預測學課(Arithmancy),而羅恩和哈利則隨著帕維蒂和拉文德來到了門廊準備上占卜學。


“我們不去北塔嗎?”羅恩在帕維蒂繞過大理石梯時困惑的問。


帕維蒂撇過頭,從她的肩上輕蔑的望著羅恩。


“你覺得法蘭茲要怎麽爬上樓梯呢?我們現在是要到第11號教室上課,這昨天早就公布在公布欄上了。”


第11號教室位在一樓由門廊通往另一面的大廳的走道邊上,在哈利的記憶里,這是那些很少被使用的教室之一,感覺上就像是容易讓人忽略的壁櫥或是儲藏室。在尾隨羅恩進入教室之后,哈利發現自己站在一塊森林空地的正中央,不禁愣住了。


“這是?”哈利問著。


這間教室的地板上全是潮濕的青苔跟從地面上長出來的樹,這些樹茂盛的枝葉滿布在天花板和窗戶上,使得室內充滿了由枝葉間斜射進來斑駁柔和的綠光。


已經進來的同學都看起來有點緊張,他們坐在泥土地上,把背靠著樹干或是石塊,並且將手臂環住膝蓋或是緊緊得抱在胸前。法蘭茲就站那塊空地的正中央。


“哈利.波特”他一邊說,一邊在哈利進來時伸出手。


“呃—嗨”哈利和這位半人馬握手,而法蘭茲正透過他那雙藍得不可思議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審視著哈利,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真高興見到你。”


“嗯你”這位有著亞麻色頭發的半人馬,微傾著頭說“在預言里說,我們會再次面的。”


哈利注意到,在法蘭茲的胸口上有一塊蹄形的瘀青。當哈利走向他的同學的時候,發現他們都用一種敬畏的眼神看著他,很顯然是因為他們對他和法蘭茲的友好印象深刻,因為法蘭茲在他們眼里看起來,是很令人害怕的。


當教室的門關上,而最后一個進入的同學也在字紙簍旁邊的一個樹椿上坐下之后,法蘭茲對著所有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謝謝鄧不利多親切的為我們安排了這間教室”法蘭茲在所有的人就坐之后,開口道“依照我的習慣,我是比較喜歡在禁忌森林里頭為你們上課的,一直到星期一為止,那里都是我的家,但是這以后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教授”帕維蒂舉起她的手,屏息地說”為什麽不呢?我們曾和海格到過那里,我們一點也不害怕。”


“這與你們的勇氣無關,”法蘭茲說“而是和我的立場有關,我再也不能回到禁忌森森了,因為我已經被我的族人放逐了。”


“族人?”拉文德困惑的說,而哈利知道那個時她正想到乳牛。”什麽….哦”


她臉上露出理解的表情,吃驚的說“你是說還有更多跟你一樣的人?”


“那是不是海格把你養大的呢?就像他養大Thestrals一樣?”汀(Dean)熱切的問。


法蘭茲以很緩慢的速度轉過頭來看汀,而汀立刻就明白自己問了一個非常不禮貌的問題。“我只是…我是說…真的很抱歉”他以極低的聲音把話說完。


“半人馬並不是人類的仆人或是玩物。”法蘭茲平靜的說。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接著帕維蒂又舉起了她的手。


“教授,可以請問為什麽你的族人會放逐你嗎?”


“因為我答應鄧不利多接下這個工作,”法蘭茲表示,”而他們視這為對我們族人的一種背叛。”


哈利想起在將近四年以前,當法蘭茲讓他騎在他的背上,並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的時候,法蘭茲的族人班(Bane,禍根之意)曾對著法蘭茲大吼,並且說法蘭茲是“一只粗鄙的騾”。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班在法蘭茲的胸口踢了那一腳。


“讓我們開始吧,”法蘭茲說,他嗖嗖的揮動他有著淡黃色骔毛的尾巴,並且對著頭上的樹葉頂蓬擡起了他的頭,接著再慢慢的把頭垂下來,就在他這樣做時候,房間里的光線變得更加地昏暗了,使得他們現在看起來好象是坐在曙光中森林里的空地上一樣,在這同時,在天花板上出現了星星。教室里充滿了驚嘆聲和喘氣聲,羅恩用一種大家都聽得到音量嘆息,“天啊!”


“躺在地上”,法蘭茲用一平靜的語調說,“觀察天空,對那些有能力看到的人來說,這里寫著我們命運的禍福。”


哈利將整個背貼在地板上躺著,並且凝視著天花板。一顆閃爍的紅色星星正在他頭頂上對著他眨眼。


“我知道你們在上天文課時,學過這些行星和他們衛星的名字,”法蘭茲沈靜地說,“也曾描繪出星體在天空中的運行。半人馬在好幾個世紀之前就解開了這些星體運動之謎。我們的發現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在我們頭頂上的天空,


窺見我們的未來”


“特勞妮教授曾教導過我們占星學,”帕維蒂興奮的舉手說,她躺在地上並在空中伸直她的手,“火星會導致意外或毀滅或者是這一類的事情,而像現在,當它和土星成某一個角度時,”她在她的頭上畫了一個直角,“這表示人們在處理熱的東西(hot


things)時要格外的小心”


“這些,”法蘭茲沈靜的說,“都是人們的胡說八道。”


帕維蒂的手無力垂到自己的身邊。


“輕微的傷害和細微的意外事故”法蘭茲一邊說,一邊在潮濕的地板上碰碰地跺腳,“這些僅僅會使螞蟻匆匆忙忙的搬到屋子外頭去,並不會影向天體的運行。”


“但是特勞妮教授”帕維蒂用一種受傷而且憤怒的聲音說。


“只是一個人,”法蘭茲簡單說。“而且是一個被你們種族的限制弄得目光偏陜和綁手綁腳的人。”


哈利輕輕的轉過頭去看帕維蒂,她和她周圍的幾個人看起都被觸怒了。


“特勞妮教授可能看見了些什麽,但是我並不知道,”法蘭茲繼續說,當他在他們而前走來走去時,哈利聽到他尾巴搖擺發出的嗖嗖聲,“但是基本上,她浪費了太多時間在一些人類稱做為算命的無意義自我阿諛上頭。然而,我想在這里闡述的是半人馬的智能,是非常客觀和公正的。我們觀看天空,並尋找有時會顯示在那里巨大邪惡或轉變的浪潮的象征,但是想要確定我們所看見的可能需要花上十年的時間。”


法蘭茲指指哈利正上方的那顆紅色星星。


“在過去的十年里,天空里的征兆僅僅表示了巫師們正處在兩次戰爭中的短暫平靜里,但是,代表戰爭的火星,燦爛的在我們頭頂閃爍,暗示了戰火將在不久后再度燃起。到底有多快呢?我們半人馬企圖利用觀察燃燒某些草本植物和樹葉的燒和火焰來預言。”


這是哈利上過最不尋常的課。他們並沒有確實的在教室地板上燃燒哲人草和甜錦葵(sageand


mallowsweet),法蘭茲只是告訴他們關於這些辛辣的煙的某些形狀和所代表的象征意義,但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意他們之中是不是有人可以看見他所描述的征兆,而只是告訴他們人類對這個領域一向就很不擅長,半人馬花了很多年在這個領域有了充分的能力,並且告誡人類不要過度相信這樣的事情,因為即使是半人馬,對這些訊息的解讀有時也是錯誤的。


他並不像任何一個哈利過去所遇見的人類老師一樣,把教導他們放在第一位,反而是想要告訴他們,沒有任何事情,即使是半人馬的知識,是安全無比的


“他對任何事情都說的不是很明確,對吧?”羅恩一邊低聲說,一邊熄滅他們的甜錦葵火焰。“我是指,我需要一些關於我們即將面對的戰爭的細節,你也想知道吧?”


這時候下課鐘響了,大家都跳了起來。哈利已經完全忘了他們還在城堡里,並確信他正處在森林里。所有的人排成一隊前進,並且看起來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當哈利和羅恩要跟著他們排隊前進的時候,法蘭茲叫道“哈利波特,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哈利轉過身來,半人馬就站在他前面一點的地方,羅恩猶豫著要不要留下來。


“你可以留下。”法蘭茲告訴羅恩。“但是請把門關上。”羅恩聽從法蘭茲的指示,很快的走過去把門關上。


“哈利波特,你有個叫海格的朋友,對嗎?”半人馬說。


“是的。”哈利回答。


“那請你幫我帶一個警告給他。他所企圖嘗試的是不可行的,他必需更努力的去中止(遺棄)它。”


“他所企圖嘗試的是不可行的。”哈利茫然的覆述著。


“他必需更努力的去中止(遺棄)它。”法蘭茲一邊點頭一邊說,“我本來應該親自去警告他的,但是我被放逐了,對我來說現在接近禁忌林是很不明智的。就算沒有和半人馬的爭斗,海格的麻煩也已經夠多了。”


“但是,什麽是海格所企圖嘗試去做的事呢?”哈利焦慮的問。


法蘭茲不帶感情的俯視著哈利。


“海格最近幫了我一個大忙,”法蘭茲說,“而他已經以他對所有生物的關心,贏得我尊敬很久了。我不該出賣他的秘密的,但是他必需要知道,他所企圖嘗試的是不可行的。哈利波特,請你轉告他。日安。”


在TheQuibbler


interview事件后哈利所感覺到的愉悅,已經消失很久了。隨著晦暗的三月進入了風波不斷的四月,他的生活又再度陷入一長串的焦慮和麻煩之中。


溫布瑞姬繼續參與了所有的麽法生物照料的課程,這使得哈利想要轉告海格關於法蘭茲的警告變得相當困難。最后,哈利只好在某一天上課時,假裝忘記帶走他的“珍奇異獸與其出沒地點”的講義,並在下課之后再次回到海格那里。當他轉告海格法蘭茲的警告時,海格用他碩大的黑眼瞪視著哈利,很明顯地,海格為此感到震驚。接著,他努力地讓自己恢復鎮定。


“法蘭茲,好小子,”他生硬的說,“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明白自己在說些什麽。我,我所嘗試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好了。”


“海格,你到想做什麽?”哈利嚴肅的問。“你必須要小心點,溫布瑞姬己經開除了特勞妮教授。如果你問我的意見,我認為她還在進行著同樣的事情。如果你正在做一些你不該做的事,那麽你將會…”


“有些事比保有一個工作更加的重要!”海格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揮舞著他的手,一個裝滿木節(Knarl)的臉盆掉到地上,並發出很大的噪音。“別擔心我,哈利。你只管好好的過活,你真是個好孩子”


哈利別無選擇,只好離開正在用拖把清理地上糞便的海格,但是當他步履艱難地回到城堡后,他覺得非常的沮喪。


在此同時,所有的老師和赫敏也不斷的提醒他們,普通級別巫師檢定是越來越接近了。所有的五年級學生都感受到了某種程度的壓力。就在漢娜在魔藥學上突然放聲大哭,並且哽咽的哭訴說她太笨了,一定無法通過考試,並且希望現在立即離開學校之后,她成為了第一個由Pomfrey女士那里拿到鎮定藥水的人。


如果沒有黑魔法防禦社(DA)的課程,哈利想自己一定是極端不快樂的。他有的時候會認為自己僅僅是為了在需要之屋的那幾個小時而活,在那里他辛苦的工作著,同時完全享受著自己的工作,而且每當他看見環繞在自己身邊的黑魔法防禦社成員和他們的進步時,他便倍感驕傲。其實,哈利一直很想知道,當所有黑魔法防禦社的成員在黑魔法防禦的普通級別巫師檢定蹄表現傑出時,溫布瑞姬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他們最后終於開始學習大家都很期待的護法咒(Patronuses),而期間哈利一直不斷的提醒他們,在一個明亮的教室里面召喚護法和在面對像攝魂怪這樣的東西時召喚是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哦,別那麽掃興嘛!”在他們復活節前的最后一堂課上,秋一邊看著她的天鵝形護法繞著需要之屋滿室飛舞,一邊爽朗的說道。


“他們真是美麗!”


“重要是他們能夠保護你,而不是他們美不美麗。”,哈利耐心地說。“我想我們需要一只變形怪(Boggart),這就是我學習護法咒時所使用的方法。我曾經在變形怪假扮成一只攝魂怪時,召喚過我的護法。”


“但是這會引起恐慌的!”拉文德說,她正從她的魔杖頂端射出一陣陣銀色的煙霧。“而我仍然沒有辦法——成功的——召喚。”她生氣的補充著。


耐威一樣遭遇到了困難,他的臉皺成了一團,但是只有一縷微弱的銀色煙霧從他的魔杖頂端冒出來。


“你必需想一些讓自己快樂的事!”哈利提醒他。


“我正在努力啊!”耐威悲慘說,而他的圓臉上已經沾滿了閃閃發光的汗水。


“哈利,我想我成功了!”西米斯(Seamus)高興地著,他是第一次和汀一起來參加黑魔法防禦社的聚會的。“你看——噢——他消失了。很明顯的,他是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哈利!”


赫敏的護法是一只正繞著她跳躍的銀色水瀨。


“他們看起來都是很美好的,不是嗎?”她溫柔地看著她的護法。


需要之屋的門突然打開又闗上了。哈利四處張望,想看看到底是誰進來了,但是並沒有任何人在那里。一會兒后,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所有門邊的人都沈默了下來,接著,他發現有人在用力拉扯他膝蓋附近的長袍。他往下一看,吃驚的發現家用小精靈多比,正從他平常戴的八頂羊毛帽子下凝視著他。


“你好,多比”,哈利說,“你怎麽——發生什麽事了?”


這個家用精靈張大了眼睛,並且不斷的發抖。所有的黑魔法防禦社的成員向哈利靠攏過來,並且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著多比。少數成功召喚護法的人,讓他們的護法變成銀色的薄霧消失后,讓整個房間看起來比原來更昏暗了。


“哈利波特先生”從頭到腳都在發抖的小精靈,吱吱的說,“哈利波特先生,多比是來警告你的,但是所有的家用精靈都被警告不許說的。


他把頭向著�沖過去。哈利對於多比的自我懲罰性行為早有經驗,嘗試著想要抓住他,多比在他戴的那八頂帽子的緩沖下,只是被石�彈了回來。赫敏和其它的一些女孩子發出了害怕和同情的尖叫。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多比?”哈利緊緊地地的抓住小精靈瘦弱的手臂,並讓他遠離所有他可能會拿來傷害自己的東西。


“哈利波特,她她….”多比用那只可以自由活動的手,握拳用力打自己的鼻子。哈利馬上也緊緊抓住他的那只手。


“她是誰,多比?”


但是哈利馬上就明白了,因為只有一個“她”可以讓多比如此的害怕。小精靈無語的擡起頭來,微微地斜枧著他。


“溫布瑞姬?”哈利驚恐的問。


多比點點頭,並且嘗試想用他的頭去撞哈利的膝蓋,哈利把胳臂伸直抓著他。


“她怎麽了,多比?她沒有找到這里——找到我們—和找到黑魔法防禦社吧?”


他由小精靈受挫的臉上得到了答案。多比的手被哈利牢牢的抓住了,但他仍嘗試著踢他自己,並且摔倒在了地上。


“她是不是正往這里過來了?”哈利屏息地問。


多比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在地版上用力拍打他赤裸的腳。


哈利站起來看看那些受到驚嚇,一動也不動的人們和正在鞭打自己的小精靈。


“你們還在等什麽?”哈利大吼,“快走!”


他們一起往出口沖過去,爭先后地往門口前進,接著一擁而出。哈利可以聽到他們在走廊走奮力奔跑聲音,並希望他們可以有判斷力,不要試圖想成功地回到他們的寢室。現在還有十分鐘就九點了。如果他們在圖書館或者是貓頭鷹屋避難,這兩個地方都比較近——


“哈利,快點!”赫敏一邊尖叫,一邊在人群中掙紮著出去。


哈利撈起仍在企圖使自己嚴重受傷的多比,並且把他夾在胳臂彎里,排到隊伍的最后頭。


“多比─這是命令─回到廚房和其它的小精靈在一起,如果她問你有沒有來警告我,告訴她沒有!”哈利說,“而且我禁止你傷害自己。”哈利補充著,並且在他最后一個經過門檻並甩上身后的門時,把多比放下來。


“謝謝你,哈利波特”多比吱吱的說完后,飛奔而去。哈利環顧了一下左右,發現其它的人動作都相當的迅速,使得他只能勉強瞥見在他們消失在走廊兩端前的倉促背影。他開始往右邊跑去,前面有一個男生的盥洗室,如果他來得及跑到那里的話,他就可以假裝自己一直是待在那兒的。


“啊哈”


有個東西絆住了他的腳踝,使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並且往前滑行了六英尺才停下來。有人正在他的背后大笑著。他轉過身來看見馬費(Malfoy,馬爾夫?)藏匿在一個醜陋的龍形花瓶后的壁龕里。


“絆倒的倒黴鬼,波特”他說,“哈啰,教授-——教授!我捉到了一個!”


溫布瑞姬氣喘噓噓地從遠淲的轉角忙亂地跑過來,臉上帶著一個滿意的笑容。


“是他!”她一看見地上的哈利就興奮的說,“你真是太棒了,馬費!太棒了!哦,做得好,史萊哲林加五十分!我要把他帶走,站起來,波特!”


哈利站了起來,看著他前面的這兩個人。他從來沒有看溫布瑞姬這麽高興過,她邪惡地抓住他的手臂,並且笑容滿面的轉向馬費。


“你在這附近看看能不能抓到其它的人,達哥”她說,“叫其它人去看看圖書館,找找看有沒有任何喘不過氣來的人,也順便檢查一下盥洗室,女生的盥洗室就由帕金森小姐去檢查─你可以離開了─還有你,”她在馬費離開之后,以她最甜最危險的語氣說,“波特,你和我一起去校長辦公室吧。”


他們幾分鐘之后就到了石刻怪獸之前。哈利猜測著還有多少被抓到。他想到羅恩─衛斯里太太一定會殺了他,也想到赫敏,如果在她參加普通級別巫師檢定之前被退學,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感覺。而且這是西米斯第一次參與這個聚會,而耐威過去也一直都表現得很好。


“嘶嘶叫的Whizzbee”溫布瑞姬吟唱般地說,石刻怪獸跳到一旁,它后面的�壁裂開,露出一道石頭階梯,他們沿著石梯往上爬,來到了擦亮的門前。門上有一個鷹獅獸型狀的門環,但是溫布瑞姬根本不在乎有沒有敲門,她緊緊的抓著哈利,直接闖了進去。


整個辦公室里塞滿了人,鄧不利多正坐在他的書桌后頭,他修長的手指指尖並攏著,表情很安詳。麥康娜教授僵硬的站在他身旁,表情極端的緊張。魔法部長福吉正踮著腳尖在爐火前來回的走動著,很明顯的對這個情形非常的滿意。


KmgsleyShacklebolt


和一個哈利以前沒有見過,表情嚴肅而且頭發又硬又短的人,像是守衛一樣分別站在門的兩邊;而臉上有雀斑,戴著眼鏡的派斯衛斯里正興奮地在�邊走來走去


,他手上拿著一只羽毛筆和一大卷的羊皮紙,顯然是準備好要做記錄。�上過去歷代校長們的肖像,今天晚上並沒有假裝在打瞌睡,而是全部都很機警和嚴肅地觀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當哈利進來的時候,有些畫像里的人物很快地移到了鄰近的畫框里,和他們的鄰居焦急的耳語著。


當哈利身后的門關上時,哈利努力地想掙脫溫布瑞姬的手。福吉臉上帶著一種邪惡的滿足感盯著哈利看,


“好,”他說“好,好,好”


哈利用他所可以做出最鄙視的眼光做為響應。他的心臟憤怒地在他的胸口鼓動著,但是他的思緒卻異常的冷靜和清晰。


“他正要回葛來芬多塔,”溫布瑞姬說。在她的聲音里有著一種卑鄙的興奮,和哈利聽到她在看見特勞妮教授悲慘地消失在門廊時的愉悅語調,一樣的冷酷無情。“馬費的兒子困住了他。”


“是嗎?是嗎?”福吉贊賞的說。“我得記得把這件事告訴魯休斯。嗯,波特,我想,你應該知道為什麽你會在這里?”


哈利本來已經準備挑釁的回答“是的”,在他看向鄧不利多時,他的嘴巴已經張開了,而這個字也幾乎奪口而出。鄧不利多並沒有直接看著哈利─他的視線只是固定在哈利肩膀后面一點上─但是當哈利凝視他的時候,他的頭以一英吋的幅度輕微地搖擺著。哈利立刻在中途改口。


“ye─不知道。”


“你再說一次?”福吉問。


“我不知道。”哈利堅定地回答。


“你“真的”不知道你現在為什麽在這里?”


“不,我不知道。”哈利說。


福吉懷疑地看看哈利和溫布瑞姬。哈利趁著他不注意,再偷偷地瞥了鄧不利多一眼,鄧不利多正對著地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並悄悄地眨了眨眼。


“所以你並不知道”福吉用一種明顯下降而諷刺的語調說,“為什麽你會被溫布瑞姬教授帶來這里?你知不知道你有沒有違反任何的一條校規呢?”


“違反校規?”哈利說,“當然沒有!”


“或者是魔法部的法令?”福吉生氣的訂正道。


“我認為沒有。”哈利溫和的說。


他的心臟依然跳得飛快。說這些謊可以看到福吉血壓升高是很值得的,但是他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才能僥幸逃過這一劫。如果有人去向溫布瑞姬告密舉發黑魔法防禦社的話,那麽做為頭頭的他現在就該打包行李離開霍洛華茲了。


“所以,這對你來說是個新消息嘍?不是嗎?”福吉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口齒不清,“你知道現在有一個不合法的學生社團在學校里被查獲了嗎?”


“喔,真的嗎!”哈利無辜的臉上浮現了難以置信的詫異表情。


“部長,我想”溫布瑞姬在哈利身邊用絲一般的聲音說“如果我去將告密者帶來,詢問可能會進行得容易些。”


“對,對,沒錯。”福吉一邊點頭一邊說,並在溫布瑞姬離開房間時惡意的掃了鄧不利多一眼。“他一點也不像個好巫師,不是嗎?”


“那可不見得,福吉。”鄧不利多傾斜著頭,莊重的說。


在那幾分鐘的等待里,大家誰也不看誰,接著,哈利聽到他身后的門打開了,溫布瑞姬抓著秋那個卷發的朋友瑪麗達(Marietta),很快的經過他的身邊,而瑪麗達現在正把她的臉埋在自己的手里。


“別害怕,親愛的,別嚇壞了,”溫布瑞姬溫柔的說,並拍拍瑪麗達的背,“沒事的,你做的是對的,部長對你的表現非常的滿意,他將會告訴你的母親,你是一個多麽好的女孩子。”


“瑪麗達的媽媽,部長”她詢問地看著福吉補充說,“是魔法交通部門,壁爐網絡辦公室的Edgecombe女士,就是她協助我們們監視霍洛華茲的壁爐,你知道她


的。”


“太好了,太好了”福吉痛快地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是嗎?嗯,親愛的,過來,別害羞,讓我們聽聽你要告訴我們什麽─飛天怪獸(Edgecombe)”


就在瑪麗達擡起她的臉的同時,福吉嚇得往后彈了出去,幾乎要掉進壁爐里。他一邊詛咒著一邊踩熄斗蓬邊上正在開始冒煙的火苗。


瑪麗達哀嚎了一聲,並且把她的長袍領口從脖子拉到眼睛下面,但是在這之前,所有的人都已經看到她恐怖的外型,她的鼻子和臉頰上長滿了一長串密密的紫色膿包,並形成了“告密者”三個字。


“現在別介意那些斑點,親愛的”溫布瑞姬不耐煩的說,“把你的長袍從臉上拿開,並且把這件事告訴部長。”


但是瑪麗達只是再慘叫了一聲,並且瘋狂地搖著頭。


“喔,很好,你這個笨女孩!那麽,“我”來告訴他。”溫布瑞姬厲聲說。


她揚起她病態的笑容說,“嗯,部長,Edgecombe小姐今天晚餐后不久,到我的辦公室來找我,說她有些事情想告訴我。她說如果我今晚前往七樓的一個密室─一個被叫做需要之屋的密室─我將會發現一些對我有利的東西。我詢問她更進一步的細節,她承認那里有著某一種型式的聚會。但是很不幸的,這個時候那個詛咒”她不耐煩的指指瑪麗達遮掩著的臉,“開始生效了,這個女孩在我的鏡子里瞥見她的臉時,她痛苦得沒有辦法再告訴我更多的事情。”


“好,那現在”福吉用一種他自認為是親切和慈祥的子注視著瑪麗達說,“親愛的,去向溫布瑞姬教授舉發這件事是很勇敢的,你做得沒錯。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在那個聚會里發生了什麽事嗎?它的目地是什麽?有那些人參加呢?”


但是瑪麗達並沒有說話,她只是再次搖搖她的頭,並張大了盛滿恐懼的的眼睛。


“我們是不是得到了一個不祥的籌碼?”福吉對著瑪麗達的臉比了個手勢,不耐煩的問,“她能夠自由的說話嗎?”


“我也不清楚。”溫布瑞姬很不情願承認,這時候哈利心中充滿了對赫敏詛咒能力的驕傲。“不過她不說也沒關系,我可以從這里得知事情的真相。部長,你還記得我上次在十月給你報告里有提到,哈利在霍格馬德村的豬頭酒吧和很多學生見面——”


“關於這個,你有什麽證據?”麥康娜教授打插說。


“我有WillyWiddershins,Minerva的證詞,當時他正在豬頭酒吧里。他雖然全身纏滿了繃帶,但是他的聽力可一點也沒有受損。”溫布瑞姬沾沾自喜的說,“他聽到了波特說的每一句話,並且立刻趕到學校來報告我——”


“喔,原來這就是為什麽他沒有被舉發銷售會回流的洗手間的原因,”麥康娜教授揚起她的眉毛說,“我們的司法系統的內部還真是耐人尋味啊!”


“公然行賄!”一幅在鄧不利多身后的�上畫里的肥胖紅鼻子巫師大吼,“在我那個時候,魔法部從來就沒有減少過任何一丁點的犯罪行為,從來沒有!”


“謝謝你,Fortescue,那將會減少的。”鄧不利多和緩的說。


“波特和同學們見面的目地是”溫布瑞姬繼續說著,“是說服他們去參加一個不合法的社團,這個社團的目地是去學習一些魔法部裁定在學校時的年紀太小,不適合學習的魔法和符咒。”


“我想你會發現你說錯了一些事情,桃樂絲(溫布瑞姬的名字)”,鄧不利多透過他半月型的舊眼鏡,由他彎曲的鼻子上頭凝視著她。


哈利注視著鄧不利多,他不知道鄧不利多要如何說服福吉不處罰他,假設Willy


Widdershins真的在豬頭酒吧聽到了哈利說的每一個字的話,他是絕不可能逃過處罰的。


“噢!”福吉像是腳上裝上了球一般,又開始走來走去,“是的,讓我們來聽聽,那個想讓波特免於麻煩的最新版無稽之談,說吧,鄧不利多,繼續說吧—是Willy


Widdershins在說謊嗎?是嗎?還是波特剛好有一個同卵雙生的兄弟那天出現在豬頭酒吧?還是只是用最普通的解釋,因為時間可以倒流,所以一個死人而復生了,或者是出現了一對看不見的攝魂怪?”


派斯衛斯里露出真心的笑聲。


“喔,真好,部長,真是說得太好了!”


哈利真想踢他一腳,但是他驚奇的發現,鄧不利多也正在輕輕地微笑著。


“Cornelius(福吉的名字),我並不否認,同時也不確定,那天哈利是否真的在豬頭酒吧,並在那里招幕同學加入黑魔法防禦的團體,我只是想指出,桃樂絲指責那個時候的聚會是不合法的,實在是大錯特錯了。如果你還記得的話,魔法部禁止所有學生集會的法令,是在哈利結束霍格馬德村的聚會兩天之后才頒布的,因此,哈利在豬頭酒吧的時候並沒有違反任何的規定。”


派斯看起來像是臉上被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福吉呆在那里,並張大了嘴。


溫布瑞姬第一個恢復過來,


“校長,你說的沒錯,”她甜甜的笑著說“現在第24號教育法令已經頒布了將近六個月,如果第一個聚會是不違法的,那麽他們最近的那些集會很顯然是不合法的!”


“唔”鄧不利多由他文叉合攏的手指上,禮貌地的審視著她說,“假使他們真的在法令生效之后繼續集會,那麽肯定是違法的,但是你有任何他們在那之后還繼續集會的證據嗎?”


在鄧不利多說話的時候,哈利聽到他后頭有一個沙沙聲,而且顯然是Kingsley的喃喃自語。他可以發誓,他感覺到有個東西溫柔地擦過他的身邊,像是一陣氣流或是鳥兒的翅膀,他往下看,但是那里什麽也沒有。


“證據?”溫布瑞姬帶著一個嚇人的癩蛤蟆似的笑容重復這句話,“難道你剛剛都沒有在聽嗎,鄧不利多?那你認為Edgecombe小姐為什麽會在這里呢?”


“喔,那麽她能夠告訴我們在這六個月里有任何有價值的聚會嗎?”鄧不利多揚起他的眉毛,“我想她只有報告說今晚有個集會而已吧?”


“Edgecombe小姐”


溫布瑞姬說,“親愛的,再告訴我們一次,這樣的聚會繼續多久啦?你可以只是點頭或是搖頭,我很確定這不會使你臉上的斑點更加惡化的。在最近的六個月里,這樣的聚會是不是定期舉行呢?”


哈利覺得自己的胃像個鉛塊一樣的往下沈。這將會是一個連鄧不利多都無法開脫的鐵證。


“親愛的,只要點頭或搖頭就好了”溫布瑞姬溫柔的誘拐著瑪麗達,“快點,這不會使詛咒再次作用的。”


房間里所有的人都盯著瑪麗達的臉,但是在拉高的長袍和她的卷發之間,只能看見她的眼睛。或許是因為爐火的緣故,她的眼神看起來奇異地空白。接著,哈利驚訝得叫出聲來,因為瑪麗達搖了搖頭。


溫布瑞姬很快地看了福吉一眼,接著再看向瑪麗達。


“我不認為你聽懂了我的問題,對嗎?親愛的?我問的是在過去的這六個月里,你們有沒有從事像今晚這樣的聚會呢?有吧?”


瑪麗達再一次搖了搖頭。


“你搖頭是表示什麽意思呢?親愛的?”溫布瑞姬用一種暴躁的語調問。


“我想她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麥康娜教授嚴肅地說,“在過去的六個月里並沒有什麽秘密的聚會,對嗎,Edgecombe小姐?”


瑪麗達點點頭。


“但是今晚的確有一個集會!”溫布瑞姬憤怒的說,“Edgecombe小姐,你告訴過我在需要之屋有個聚會的!而且波特是發起人,不是嗎?是波特組織一個這樣的聚會的——你為什麽一直搖你的頭,小女孩?”


“嗯,通常當一個人在搖頭的時候”麥康娜教授冷酷地說,“他們表示的是,“不”的意思,除非Edgecombe小姐用的是一種現在人類還無法解讀的訊號——”


溫布瑞姬用力的抓著瑪麗達,拉她轉身面對她,並且用力的搖晃著她。一剎那間,鄧不利多站了起來,並舉起他的魔杖,Kingsley


開始往前移動,而溫布瑞姬往后跳離瑪麗達,並在空中用力的拼命甩著她的雙手,好象被什麽燙著了似的。


“桃樂絲,我不允許你對待我的學生這樣粗暴!”鄧不利多第一次露出了生氣的樣子。


“你需要冷靜一下,溫布瑞姬女士。”Kingsley用他低沈緩慢的聲音說,“你現在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對吧?”


“不,”溫布瑞姬氣喘噓噓說,她斜眼看了看身材高大的Kingsley,“我是說,對——你說得對—Shacklebolt,我——我剛剛失控了!”


瑪麗達仍然站在溫布瑞姬觸手可及的地方,她看起來還是很擔心再次遭到溫布瑞姬的突然攻擊,同時也為從溫布瑞姬的手中獲得自由而感到放心。她仍然緊緊抓她的長袍,並拉到她的眼睛下頭,她的眼睛古怪的茫然,並且筆直地凝視著前方。


一個突然的疑心闖進了哈利的思緒里,Kingsley的低語和他感覺到穿過他身邊的東西是不是和瑪麗達現在的樣子有闗呢?


“桃樂絲,”福吉最后再一次地想把局面穩定下來,“今天晚上的聚會─就是那個我們都明確地知道已經發生了的那個,”


“是的,”溫布瑞姬再一次的振作起來,“是的,嗯,Edgecombe小姐來報告我,並在某個值得信賴的同學的陪同下,讓我逮住了那些正在聚會的現行犯。看起來他們事先已經得到我要過去的警告,因為當我們到達七樓的時候,他們正向四面八方狂奔。帕金森小姐到需要之屋中幫我檢查他們有沒有留下些什麽,並且找到了他們的名單,這很重要,因為我們需要證據,而需要之屋就剛好提供了我們需要的證據。”


哈利震驚的看著她從口袋里抽出那張原本釘在需要之屋的�上的名單,並且把它交給福吉。


“當我看見上面有波特的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將要處理的是什麽樣的事情了。”她輕聲的說。


“太好了!”福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桃樂絲,你真是太棒了!還有….可惡…”


他擡起頭來看看手里輕輕的握著魔杖,仍然站在瑪麗達身邊的鄧不利多,


“你瞧瞧他們給自己取了個什麽名字?”福吉靜靜的說,“鄧不利多軍隊!”


鄧不利多伸手從福吉那里接過這張羊皮紙,盯著赫敏在數個月前草草寫下的標題。那一瞬間,他看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接著,他擡起頭來,微笑道,


“嗯,事情己經發生了-”他簡短的說,“Cornelius,你現在是希望我寫一份供狀,還是我只要在這些目擊證人面前發表個聲明就可以了呢?”


哈利看見麥教授和Kingsley互相望了對方一眼。他們的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他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麽事情,福吉顯然也不知道。


“聲明?”福吉遲疑地說,“什麽,——我不——”


“鄧不利多的軍隊,Cornelius”鄧不利多微笑著在福吉面前揮舞著那張名單,“不是波特的軍隊,是鄧不利多的軍隊!”


“但是——但——”


一陣了然瞬間掠過福吉的臉,他驚恐的向后退了一大歩,接著慘叫一聲,並再一次從火堆里跳出來。


“你的?”他喃喃低語,並再一次將悶燃的斗蓬踩熄。


“沒錯!”鄧不利多偷快的說。


“這是你組織的?”


“是的。”鄧不利多回答。


“你招募這些學生來——來做你的軍隊?”


“今晚是第一次集會,”鄧不利多邊點頭邊說,“只是看看他們有沒有興趣加人而已。當然,我現在已經知道邀請Edgecombe小姐是不正確的了。”


瑪麗達點點頭。福吉看看她,再看看鄧不利多,他的胸口膨脹了起來。


“你正在秘密策劃如何對抗我!”他咆哮。


“是的,沒錯。”鄧不利多愉快的回答。


“不!”哈利大喊。


Kingsley火速地給了哈利警告的一眼,麥教授則是對哈利威脅地瞪大了眼。但是哈利突然明白鄧不利多可能想要做什麽,而他決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不——鄧不利多——”


“安靜點,哈利,否我想你就必須離開我的辦公室了。”鄧不利多冷靜的說。


“沒錯,波特,你給我閉嘴!”福吉厲聲說,並用一種令人感到恐懼的喜悅看了鄧不利多一眼。


“好好好——我來這里本來只是預期可以開除特——但是—反而——”


“反而讓你可以逮捕我。”鄧不利多微笑的說,“這就像是掉了一個鐮刀幣,但是卻得到一個金加倫,不是嗎?”


“的確,部長,我想的確是這樣的。”派斯迫切的說,他的鼻子上沾到了快速書寫記錄而濺出來的墨水。


“這一小段是關於他如何建立軍隊來反抗魔法部的,他想如何在暗中推翻我呢?”


“嗯,嗯,部長,我全記下來了”派斯一邊說,一邊愉快的檢視他的記錄。


“非常好,那麽”福吉煥發著快樂的光采說,“衛斯里,把你的記錄拷貝一份,立刻給預言家日報送去。如果我們用快遞貓頭鷹來送的話,應該趕得及在明天的早報刊出的!”派斯很快地沖出了鄧不利多的辦公室,並且碰地一聲關上了身后的門。接著福吉轉過身來面對著鄧不利多





“你現在將在護衛的陪同下回到魔法部,在那里將會對你提出正式的控訴,接著你將會被遺送到阿茲卡班等待審判。”


“噢,”鄧不利多溫和的說,“嗯,的確,我想我們可能遇到了一些意料外的障礙。”


“意料外的障礙?”福吉的聲音仍然因為興奮而微微的顫抖著,“我並沒有發什麽意料外的障礙,鄧不利多。”


“噢,”鄧不利多滿懷歉意的說,“我想我恐怕是發現了。”


“喔,真的嗎?”


“嗯——你剛剛看起來正為了某個誤會苦惱,那個誤會是我將要——唔—那個辭怎麽說來著?—喔,是暗中進行。很遺憾的,我一點都沒有要暗中進行的意思,Cornelius。我絕對是無意被送到阿茲卡班的。我當然可以逃走─但是那太浪費時間了,坦白說,我可以想到一大堆其它的事來做呢!”


溫布瑞姬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像是她的身體里有一大壺燒開的水。福吉目瞪口呆的看著鄧不利多,就是像是突然受到了什麽重大的打擊,而他完全不敢置信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一般。他激動的發出了一聲極低的嗚咽,並望向Kingsley和那個到目前為止都保持沈默的灰色短發的男子。后者對福吉安慰性的點點頭,並且從�邊往前面移動了一丁點。哈利看見他的手假裝若無其事地緩緩滑向他的口袋。


“別傻了,Dawlish”鄧不利多和藹地說,“我確信你是一個很出色的Auror─我彷佛還記得你在你的NEWTs考試上拿到了“傑出獎”─但是如果你企圖想要─嗯─用武力強迫我跟你們回去,那我就不得不傷害你了。”


那個叫做Dawlish的人有點兒愚蠢地眨眨眼,並且再次望向福吉,看起來是希望能找到一點接下來該如何行動的線索。


“所以,”福吉冷笑著,並自己鎮定下來,“你打算獨力對抗Dawlish、Shacklebolt、桃樂絲和我,是嗎?鄧不利多!”


“以梅林之名,不是的,”鄧不利多微笑著說,“除非你也笨到想要用武力來強迫我就范!”


“他絕不會單打獨斗的!”麥康娜教授大聲的說,並且倏地把手伸進長袍里。


“噢,不,他會的,Minerva!”鄧不利多嚴厲地說,“霍洛華茲需要妳!”


“夠了!別再說這沒用的話!”福吉抽出他自己的摩杖說,“Dawlish!Shacklebolt!逮捕他!”


一道銀光掠過整個房間,並發出像槍響一樣碰的一聲,接著整個地板都在震動。在第二道銀光閃起的時候,有一只手緊緊地抓住哈利的頸背並強迫他趴在地上。


好幾個畫里的肖像大聲尖叫;


弗朗克發出刺耳的叫聲,整個房間都籠罩在塵埃里。哈利灰塵里咳嗽,並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他的前面。先是一聲尖叫和碰地一聲,有人大聲地喊著“不!”,再來是玻璃的碎裂聲、發狂似的腳步聲和呻吟聲。然后,一點聲音也沒有。


哈利掙紮地想看看是誰差點勒死他,卻看到麥教授趴在他的旁邊,是她使哈利和瑪麗達免於傷害的。灰塵仍然在空氣中飄浮,並且緩緩地落在他們身上。哈利輕輕地喘息著,並看見一個很高的人影朝他們走過來。


“你沒事吧?”鄧不利多問著。


“我沒事!”麥康娜教授一邊回答,一邊拖著哈利和瑪麗達一起爬起來。


灰塵都散去了。劫難之后的辦公室看起來大致上是這樣的:鄧不利多的辦公桌整個翻了過來,所有的小臺子地摔在地上,上面銀色儀器全摔成了碎片。福吉、溫布瑞姬、Kingsley


和Dawlish都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而鄧不利多的鳳凰法朗克正在他們的上方繞著大圈子盤旋,並輕柔地唱著歌。


“很不幸地,我也必須對Kingsley使用魔法,否則的話,看起來會非常地可疑。”


鄧不利多低聲地說,“他趁大家都朝另一邊看時,很快地舉起魔杖幫我更改了瑪麗達的記憶,真是太感謝他了,對吧?Minerva?”


“現在他們很快就會醒過來了,最好別讓他們知道我們有時間溝通─你們得假裝得像是現在他們剛剛被打倒在地上一樣,他們將不會記得——”


“那麽你要去那里呢,鄧不利多?”麥康娜教授輕聲低語,“是GrimmauldPlace嗎?”


“噢,不,”鄧不利多帶著一個堅決的笑容說,“我不會離開這里去躲起來的,我向妳保證,福吉馬上就會希望他從來也不曾設法想將我趕出霍洛華茲的。”


“鄧不利多教授,”哈利喊他。


哈利一開始不知道該先說什麽:是先說他對於他成立了黑魔法防禦社而導致這麽多的麻煩感到有多麽的愧疚,還是先說鄧不利多為了讓他免於被開除而必須離開,讓他感到多麽地糟糕?但是鄧不利多在他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之前,就打斷了他的話。


“聽著,哈利”他急迫地說,“你必須盡最大的努力來學習Occlumency,知道嗎?照著史內卜告訴你的每件事去做,特別是在每個晚上你入睡之前都要練習,這樣可以讓你終止那些和你的惡夢有關的記憶─你很決就會知道為什麽了,但是你必須向我保證─”


那個叫Dawlish的人開始在動了。鄧不利多緊緊抓住哈利的手腕。


“一定要記得─終止你的記憶─”


但是當鄧不利多的手覆蓋在哈利的皮膚上頭的時候,他前額上的疤痕又痛了起來,他又再次感覺到那個嚇人的、毒蛇般的渴望:去打擊鄧不利多、去啃噬他、去傷害他——


“─你以后會了解的。”鄧不利多低聲說。


法朗克在辦公室里打轉,並向鄧不利多俯沖過來。鄧不利多放開哈利,並舉起他的手牢牢握住了鳳凰金色的長尾巴。他們兩個一起消失在一陣火光之中。


“他跑去那啦?”福吉一邊咆哮,一邊從地板上撐起身體,“他在那里?”


“我不知道!”Kingsley大喊著跳起來。


“不,他不能使用隱身術的!”溫布瑞姬吼著“在這個學校里頭是無法使用的!”


“樓梯!”Dawlish大叫,並朝著門口沖去,使勁把門打開並消失在門后,Kingsley和溫布瑞姬緊緊地跟在他的后頭。福吉猶豫了一下,慢慢地站起來,並拍去自己身上的灰塵。那是一段冗長而且痛苦的沈默。


“嗯,Minerva,”福吉拉直他的袖子,以汙蔑的語調說,“我想這恐怕會是鄧不利多的末日(死期)了。”


“你真是這樣認為?不是嗎?”麥教授輕蔑地說。


福吉看起來像是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他正在四處觀察這間被破壞殆盡的辦公室。有些�上的肖像對他發出了噓聲,其中的一兩個更是對他做出了粗野無禮的手勢。


“你最好讓他們兩個上床去睡覺,”福吉再次看向麥康娜教授,並對哈利和瑪麗達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麥康娜教授什麽也沒說,只是推著哈利和瑪麗達往門口走去。就在他們身后的門關上的時候,哈利聽到了PhineasNigellus的聲音。


“部長,你知道我在很多地方是不認同鄧不利多的,但是你不能否定他暨有的風格。(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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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7-6 20:27:54

第二十八章斯內普最糟糕的記憶


魔法部的命令


多麗斯·簡·昂布瑞吉(最高檢察官)代替阿不思·鄧不利多成為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校長


上面的內容與第28條法令一樣


簽名:康奈斯奧斯沃德福吉,魔法部


前一天晚上,這條消息就在學校內傳遍了,但他們沒有解釋為什麽每一個在城堡的人好象都知道鄧不利多戰勝過2個傲羅,最高檢察官,魔法部部長和他的年少的助理趨於逃亡。不管哈利在城堡的哪里,唯一的談話主題就是鄧不利多的逃走,可是,某些細節可能在一遍遍的重復中漏掉了(哈利無意中聽到一個2年級的女孩自信地說,另一個福吉現在正躺在聖芒克醫院,頭上戴著南瓜),令人驚奇的就是其余準確的消息是什麽。每個人都知道,例如,哈利和Marietta是學生中唯一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看到了這見事的,還有,Marietta現在正在醫院里,哈利覺得自己被邀請包圍住了,人們都想知道第一手的描述。


“等不利多不久以后會回來,”Ernie


Macmillan在從草藥課回來的路上有把握地說,當他專心地聽完哈利的故事后。“他們2年級時都沒把他趕出去,今年也不能。


那個胖修道士告訴我——”他有陰謀地降低了聲調,所以哈利,羅恩和赫敏不得不更加靠近他,“——昂布瑞吉昨天晚上試圖進入他的辦公室,當他們搜索整個城堡要找到他之后。她不能通過那只怪獸,校長的辦公室自己封鎖上了。”Ernie得意地笑了。“當然,她很正常地發了脾氣。”


“噢,我希望她正坐在校長的辦公室里幻想,”赫敏惡意地說,當他們正在上樓梯要回大禮堂時。


“統治著其他所有的教師,愚蠢的驕傲,瘋狂的老——”


“現在,你真的想說完你的話嗎,格蘭傑?”


德科拉·馬爾福出現在門后面,后面緊跟著克拉布和高爾。他蒼白,尖尖的臉上帶著惡意。


“恐怕我要扣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一些分,”他懶洋洋地說。


“只有教師才能扣學院的分數,馬爾福,”Ernie立刻說。


“哈,我們也是級長,記得嗎?”羅恩咆哮著說。


“我知道級長不能扣分,WeaselKing,”馬爾福冷笑著說。克拉布和高爾吃吃地竊笑。“但詢問組的成員——”


赫敏嚴厲地說了聲‘T’


“詢問組,格蘭傑,”馬爾福說,指著一塊很小的銀子“在我的禮服上級長的徽章后面,”“在魔法部的支持下,挑選出來的最好的學生,昂布瑞吉教授親自挑選的。總之,詢問組的成員可以扣分,所以,格蘭傑,我會從你那扣除5分因為你侮辱女校長。Macmillan,因為你反駁我,所以扣5分。扣5分那是因為我不喜歡你,波特。韋斯萊,你的襯衫分開了,所以再扣5分。哦,對,我忘記了,你是一個泥巴種,格蘭傑,所以扣10分。”


羅恩拿出他的魔杖,但赫敏把他的魔杖拉開,低聲說,“不!”


“聰明的動作,格蘭傑,”馬爾福喘著氣說。“新的校長,新的時代。乖點,波特,WeaselKing。”


伴隨著惡意的笑聲,他大步地和克拉布還有高爾走了。


“他是在嚇唬人,”Ernie說,看起來很驚駭。“他不能扣分,那會完全破壞級長的系統的。”


但哈利,羅恩和赫敏機械地朝他們身后巨大的計分器轉過身。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早上還是並駕齊驅,都是最高的。甚至當他們看的時候,石頭向上飛,總分也減少了,實際上,唯一一個似乎沒變的就是充滿著綠寶石的斯萊特林的砂漏。


“你,注意到了嗎?”弗萊德的聲音說。


他和喬治剛剛從大理石樓梯上下來,加入了哈利,羅恩,赫敏和Ernie,一起在計分器前站著。


“馬爾福剛剛扣了我們差不多50分,”哈利狂怒地說,當他們看到更多的石頭向上飛離格蘭芬多的砂漏。


“是啊,Montague試圖分裂我們,”喬治說。


“你的意思是什麽,試圖?”羅恩快速地說。


“他從來沒有命令,”弗萊德說,“這應歸於他逼我們進入一樓的消失的櫥櫃。”


赫敏看起來很震驚。


“但你會有麻煩的。”


“不,那應該要到Montague再出現,還有幾格星期呢,我不知道我們把他送到哪里了,”弗萊德沈著地說。“總之,我們選擇不再關心是不是有麻煩。”


“你曾經嗎?”赫敏問。


“當然了,”喬治說。“從來沒被開除,有嗎?”


“我們總是知道該怎麽辦,”弗萊德說。


“我們偶而會有點小小的困難,”喬治說。


“但我們總是短暫地停一下,因為有蓄意的破壞,”弗萊德說。


“但現在——”羅恩試探著說。


“好的。現在——”喬治說。


“——因為鄧不利多走了——”弗萊德說。


“——我們猜想那些蓄意的破壞——”喬治說。


“——絕對是我們親愛的新校長應得的報答,”弗萊德說。


“你不能!”赫敏低聲說。“你真的不能!她正在努力地找個理由開除你!”


“你沒得到它,赫敏,不是嗎?”弗萊德說,微笑著看著她。“我們不會再關心能在這里待多久。我們要離開這里如果我們不想再為鄧不利多做點什麽事。所以,總之,”他看了看他的手表,


“正在開始逐步進行中。我要去禮堂吃中飯了,如果我是你,你一直站在這里會讓教師看見你沒任何事情和它做的。”


“一些事情和誰做?”赫敏憂慮地說。


“你會看到,”喬治說,“向前跑,現在。”


弗萊德和喬治轉身離開了,並消失在向下行去吃飯地人群中。看起來非常困惑,Ernie小聲地說了些關於還沒完成的變形課的作業然后就急忙跑開了。


“我想我們應該離開這里,你知道,”赫敏不安地說。“只是——”


“哦,好吧,”羅恩說,然后他們3個向著去禮堂的門走去,但哈利被匆忙行走的人輕輕地打了一下肩時甚至沒看一下,然后轉身,他發現自己幾乎是跟費奇鼻子對鼻子站在一起。他匆匆地后退了幾步;費奇在這個距離看得最清楚。


“女校長要見你,波特,”他惡意的看著他。


“我沒那樣做,”哈利笨拙地說,想象著弗萊德和喬治正在計劃什麽。費奇笑得更厲害了。


“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呃?”他喘息著說。“跟著我。”


“我注意到了,”哈利冷淡地說。


哈利回頭看著羅恩和赫敏,他們都行擔心。他聳聳肩,然后跟著費奇離開禮堂,和那些饑餓學生正好相反。


費奇似乎有極好的心情;他在爬大理石樓梯時不停地發出嗡嗡的聲音。當他們第一次停下來時,他說,“這里周圍的東西都變了,波特。”


“是啊。我每年都對鄧不利多說對你管得太松了,”費奇說,吃吃地笑了。“你的那些醜惡的小習慣始終改不了,如果你知道我會鞭打你呢,會改嗎,現在如果我把你們腳朝上倒掛起來,還會有人對在走廊里扔有毒牙的飛盤沒感觸嗎?但當第29條教育法令出現時,波特,我就可以那些事情。還有她問部長能不能為麻煩的事物簽署一個程序。哦,


由於她的掌管這里的事物正在變得非常不同。


昂布瑞吉明顯已經控制了費奇,哈利想,而且最壞的是他或許會證明一個重要的武器;他在學校知道的秘密通道或許只有韋斯萊雙胞胎和他才知道。


“我們來了,”他說,哈利敲了昂布瑞吉教授的門並推開它。“波特來了,夫人。”


昂布瑞吉的辦公室,由於哈利已經受過許多禁閉,這個辦公室對他來說很熟悉,一樣是木制的一段木頭橫躺在她的書桌前像往常一樣但卻寫著:


女校長。同時,他的火弩箭還有弗萊德和喬治的橫掃掃帚,他由於一陣劇痛而看見,在書桌后的�壁上用鐵鏈鎖住而且鎖著強壯的鐵釘。


昂布瑞吉正坐在書桌后面,忙碌地在她的粉紅色羊皮紙之上潦草地書寫,但是她馬上擡起頭並且向他們微笑。


“謝謝你,阿格斯,”她柔和地說。


“不,夫人用,不用,”費奇說,鞠了一躬,如果他的風濕癥會允許,然后向后離開。


“坐下,”昂布瑞吉簡略地說,指向一張椅子。哈利坐下。她繼續潦草地書寫。他看著在她的頭的后面一些汙穢的碟子上的小貓,覺得她很奇怪。


她最后說“很好,現在,”,放下她的羽毛筆然后看著他,像一個蟾蜍不能忍受飛行一樣。“你願意喝什麽嗎?”


“什麽?”哈利說,確信他聽清楚了她的話。


“要喝什麽,波特先生,”她說,笑得更厲害。“茶?咖啡?南瓜汁?”


當她說出了每種飲料的名字的時候,她就揮一下她的魔杖,然后茶杯或玻璃杯就在她的書桌上出現。


“不,謝謝你,”哈利說。


“我希望你和我喝杯茶,”她說,她的聲音變成危險而甜蜜。“選擇一個。”


“好吧。茶,”哈利聳聳肩說。


她起身並增加了點牛奶后又回來。然后她一邊喝一邊在書桌周圍走來走去,帶著惡意的微笑。


“在那里,”她說,把它給他。“在它沒冷之前,喝吧,不是嗎?好,現在,波特先生。我想我們應該談一下,在昨晚的痛苦事件之后。”


他什麽也沒說。她坐進她的位子之后就等著。安靜的幾分鐘過去了,她突然說,“你不在喝!”


他端起杯子對著他的嘴唇,突然,放下它。在昂布瑞吉的后面,一個畫了小貓的畫象里的藍眼睛,就象瘋眼漢的那只有魔法的眼睛一樣,這提醒了哈利,瘋眼漢曾告訴他不要喝敵人給的任何東西。


“怎麽了?”昂布瑞吉說,仍然看著他。“你想要糖嗎?”


“不,”哈利說。


他再次端起杯子對著他的嘴唇並假裝在啜飲,雖然緊緊地將他的嘴閉上。昂布瑞吉的微笑更大了。


“好的,”她耳語道。“非常好。現在。”她稍微轉了下身。“阿不思·鄧不利多在哪里?”


“不知道,”哈利敏捷地說。


“喝吧,喝吧,”她說,


仍然微笑著。“現在,波特先生,我們不玩天真的遊戲。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他去了哪里。你和鄧不利多一開始就是在一起的。“考慮你的立場,波特先生。”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哈利重復道。


他再次假裝喝。她正在非常近地看著他。


“非常好,”她說,雖然她看起來不高興。“如果在那種情況下,你將會很快的告訴我小天狼星布萊克的下落。”


哈利的胃翻轉了,他的手握住茶杯以便它不在茶碟中嘎嘎響得太厲害。他把杯子傾斜並對他的嘴,但一些熱的液體滴到他的寬松長袍上。


“我不知道,”他說,有點兒快。


“波特先生,”昂布瑞吉說,“讓我提醒一下你,在十月我在格蘭芬多的火爐里幾乎捉到了他。我完全知道它是來見你,


他遇見你了,如果我有證明,那麽你今天不會是自由自在的了,我答應你。我重復一遍,波特先生。小天狼星布萊克在哪里?-


“不清楚,”哈利大聲地說。“沒有任何線索。”


他們盯著彼此看如此長的時間,哈利感到他的眼睛似乎濕了。然后昂布瑞吉站了起來。


“非常好的,波特,我將會記得你所說的話,


但是要警告你:魔法部是支持我的。這所學校被監視著。一個飛路粉網絡調整者正在霍格沃茨的每個火爐里警戒——除了我的自己以外,當然。我的檢察官會打開並看所有的貓頭鷹帶入或帶離城堡的每封信。還有,費奇先生也在觀察所有的秘密通道包括城堡外面的。如果我能找到一個碎布條的證據。”


嘣!


辦公室的地板搖了起來。昂布瑞吉滑倒了,勉強抓住她的書桌,看起來很震驚。


“是什麽——?”


她正在向門凝視。哈利用這個機會倒空他的杯子——倒進最近的花瓶里。他可以聽到人們在地板下面跑並尖叫。


“去吃你的午餐,波特!”昂布瑞吉喊道,拿起她的魔杖並沖出辦公室。哈利給了她幾秒鐘離開,然后匆忙地跟在她后面看是什麽在吵鬧。


它是行容易找到的。只用下一層樓,那里相當混亂。某人(而且哈利很機靈的知道是誰)讓一個巨大的板條箱里像是施了魔法的煙火全爆發出來。


綠色的龍和金色的火花在走廊飛來飛去,發出熾熱的風和巨大的響聲,當他們經過時,直徑5英尺長的Catherine,帶著致命的危險象飛碟一樣在空中旋轉;有著長尾巴的火箭在�上一邊彈跳一邊噴出銀色並閃閃發光的星星;寶石正在半空中自動地寫咒語;哈利看到哪里都有爆竹像地雷一樣不停地爆炸,除非它們發出咝咝聲才會停止,這些煙火的奇跡充滿了動力和能量。


費奇和昂布瑞吉站著,


顯然被這件事嚇呆了,下樓梯的時候停了下來。當哈利看的時候,一個比較大的Catherine輪子像是決定它需要更多的房間來飛一樣;它向昂布瑞吉和費奇旋轉著飛去,一邊發出兇惡的-wheeeeeeeeee-的聲音。他們倆都由於驚駭而大叫並摔倒了,然后它從他們后面窗戶飛了出去穿過草地。同時,一些龍和一個大的紫色的蝙蝠在走廊的末端穿過開著的門逃到二樓了。


“快,費奇,快!”昂布瑞吉尖叫著說,“他們會充滿整個學校的,如果我們不做任何事情—昏昏倒地]。”


她的魔杖的噴出紅光並擊中了一個火箭。與其說它是在半空中凍住了,還不如說它由於這個而爆炸開了,它還在一幅畫里的一個看上去渾身濕透的男巫所站的草坪上,撞出了一個洞;她及時跑出去,幾秒鐘后又再出現了,並沖進了下一幅畫里,在夫婦玩牌的男巫匆忙地站起來讓位給她。


“別讓他們暈倒,費奇,”昂布瑞吉憤怒地喊道,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在他的咒語里了。


“你是對的,女校長!”費奇喘息著說,他看起來已經不能再忍受任何一個爆竹的爆炸了。他把半空中的一個煙火猛擲到一個附近的食櫥,


拉了一把掃帚並開始用力打那些東西;於是那個掃帚的頭便著火了。


哈利已經看夠了;笑了起來,他低下頭小跑起來,跑向一扇門,他知道在門后的一段走廊里能找到弗萊德和喬治,弗萊德和喬治正在聽昂布瑞吉和費奇大叫並努力忍住不笑出聲。


“感人,”哈利安靜地說,露齒而笑。“非常感人。你會讓DrFilibuster發瘋的,毫無疑問。”


“慶祝,”喬治低聲說,一邊擦掉他臉上由於太高興而流下的淚。“哦,我希望她接下來能用消失咒語來弄它們。那樣的話,每試一次它們就增加10倍。”


那些煙火繼續燃燒,下午還在整個學校擴散開來。雖然它們引起了許多崩潰,特別是那些爆竹,其他的教師似乎不是那麽很介意它們。


“親愛的,親愛的,”麥格教授諷刺地說道,當一條龍在她的教室里飛來飛去時,發出巨大的響聲和熾熱的火舌,“布朗小姐,你不介意跑去女校長那里並通知她我們的教室里有一個逃亡的煙火吧?”


結果,昂布瑞吉教授花了她當女校長的第一個下午在學校里跑來跑去,回答其他教師的召喚,似乎沒有一個教師是能把煙火趕出教室而不需要她的。當最后的鈴聲響起之后,他們都背著書包鬧哄哄地回到格蘭芬多塔了,哈利看見,帶著非常滿足的表情,蓬亂的頭發和象煤炭一樣的昂布瑞吉蹣跚地離開了弗立維教授的教室。


“非常感謝你,教授!”弗立維教授用他吱吱響的小聲音說。“我自己也能把火花趕出去,當然,但我不確定我有沒有權利。”


嘣,他關上他的教室門,沒理她臉上憤怒的表情。


那天晚上,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弗萊德和喬治成了英雄。甚至連赫敏也吃驚地穿過興奮的人群去慶祝他們。


“它們是很棒的煙火,”她欽佩地說。


“謝謝,”喬治說,看起來很驚訝和高興。“韋斯萊煙火專家—巨響。唯一的事情是,我們用了我們所有的原料;我們現在又要象剛開始一樣湊合著了。”


“這是值得的,雖然,”弗萊德說,他正在對格蘭芬多的學生演講。“如果你想把你的名字加進等候單,赫敏,這里是你的初步燃燒箱子的5個加隆還有20個是豪華爆炸的東西。”


赫敏轉向桌子當哈利和羅恩都坐著,望著書包好象在希望他們的家庭作業能自己跳出來並開始自己做作業。


“哦,為什麽我們晚上不休息一下?”赫敏大聲說,當一個有銀色尾巴的韋斯萊火箭從窗子穿過。


“畢竟,復活節假日星期5就開始了,我們就有大把時間了。”


“你還正常吧?”羅恩說,懷疑地注視著她。


“現在你提到它了,”赫敏開心地說,“你知道嗎。我想了許多,造反。”


哈利還能聽見逃亡的爆竹發出的巨大響聲,當他和羅恩比平常晚了一個小時才去睡覺時;當他脫下衣服時,一個火花經過了塔,那個火花仍然堅決地寫下了‘TOO’。


他爬上床,打了個哈欠。沒有眼鏡,偶然在窗外經過的火箭變得很模糊,看起來象閃閃發光的云,在黑云上現得神秘和美麗。他翻了個身,想象著昂布瑞吉對於她取代鄧不利多的工作的第一天會怎樣想,還有當福吉聽到學校花了差不多整天在崩潰中度過會有什麽反應。他笑了一下,閉上眼睛。


颼颼的聲音還有逃亡的煙花弄出的巨大響聲仍然在草地上回蕩,當聽起來似乎很遠。或者,他只是太困了,聽不清。


他落在一個走廊里,然后走到一個神秘的房間里。他站在一個樸素的黑門前。打開它。打開它。


它打開了。他正站在一個圓形的房間里,周圍是一列門。他穿過房間,把他的手放在一個與第一個門完全相同的門把上,打開了。


現在他站在一個很長的,直角的房子,充滿了機械的咔噠聲。�上有在跳舞的斑點,但他沒停下來研究。他要繼續走。


在遠遠的末端有一個門,它一樣,他一碰就開了。


現在他在一個光線朦朧的房間里,房間十分大,象教堂一樣,沒有東西除了一排排高聳的架子,每個架子上都裝滿了小的,骯臟的,玻璃做的球體。現在哈利的心由於刺激而跳動得更快了。他知道要去哪里了。他向前跑,但他的腳步沒發出任何響聲在這個巨大的,廢棄的房間。


這個房間里有他想要的東西非常想要,非常。


他想要的一些東西,或其他人也想要。


他的傷疤在痛。


嘣!


哈利立刻醒了,困惑並憤怒。黑暗的宿舍充滿了笑聲。


“酷!”西姆斯說,他的影子靠著窗子。“我想一個Catherine輪子撞上了一個火箭然后它們合並在一起了,來看吧!”


哈利聽到羅恩和迪安爬下窗去看了。他依然安靜地待著直到他的傷疤不再痛了,然而,失望淹沒了他。他感到一個完美宴會在最后卻被他破壞了。他當時是那麽地接近。


閃爍的粉色和銀色在格蘭芬多塔的窗子外面飛來飛去。哈利躺下來,聽著格蘭芬多的學生在他下面的宿舍發出激動的哎喲聲。他的胃象得病了一樣痛了一下,當他想起他接下來的晚上還有思維閉鎖術。


*


哈利第2天花了一整天夢想斯內普會說什麽,如果他知道他昨晚在夢里在神秘的房間里走了那麽遠的話。他突然感到十分內疚因為他沒練習思維閉鎖術,自從他們的最后一節課開始:自從鄧不利多走了之后有太多的事情留下;他確信自己沒法不思考東西除非他累了。他懷疑,然而,不論斯內普會怎樣接受那個理由。


那天他企圖用每節課的最后幾分鐘練習,但效果不好。赫敏不停地問他怎麽了,不論他試圖把思緒趕出自己的大腦而安靜一下或平靜一下情緒,畢竟,讓他的大腦空白的最好的時間不是教師在課堂上訂正答案的那段時間。


服從了惡劣的情形,他晚飯后出發去斯內普的辦公室。半路上經過禮堂,然而,秋急忙趕上他。


“這里,”哈利說,很高興找到一個理由能拖延和斯內普見面的時間,然后在巨大的記分器前向她招手。格蘭芬多現在差不多是空的了。“你還好吧?昂布瑞吉沒問你關與鄧不利多的軍隊的事情


吧,她問了嗎?”


“哦,沒,”秋急忙說。“好吧,我只是想說。哈利。我從來沒想過Marietta會告訴。”


“是啊,好的,”哈利生氣地說。他感到秋選擇朋友時更細心了;小小的安慰,當他最后聽到Marietta還在醫院,還有Pomfrey女士對她的丘疹沒一點改善時。


“她確實是個可愛的人,”秋說。“她只是犯了個錯誤——”


哈利懷疑地看著她。


“一個可愛的人只是犯了個錯誤?她出賣了我們,包括你!”


“好吧,我們逃離了,不是嗎?”秋懇求地說。“你知道,她的媽媽在魔法部工作,這對她來說很難——”


“羅恩的爸爸也在魔法部工作!”哈利狂怒地說。“實際上你沒注意到,他還根本就沒有偷偷地做過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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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7-6 20:28:53

第二十九章職業選擇


“那真是赫敏·格蘭傑的一個糟糕的詭計,”秋厲害地說。“她應該告訴我們她為那單字而倒黴——”


“我認為那是個聰明的主意,”哈利冷淡地說。秋的臉紅了,她的眼睛變得更大了。


“哦,是的,我忘了——當然,如果這個是親愛的赫敏的主意——”


“不要再說了,”哈利的聲音帶著警告。


“我沒打算那樣!”她喊道。


“是啊,好的,好,”他說。“我那時已經足夠應付了。”


“去,然后和它競爭!”秋吵鬧地說,轉身走了。


冒煙,哈利下樓梯再次走到了斯內普的地牢里了,好象他由經驗知道在斯內普看穿他的思想之前,如果他感到生氣和憤怒的話,早到那里會容易得多,他什麽都沒成功但卻想該對秋說一些關於Marietta事情在他到地牢的門之前。


“你遲到了,波特。”當哈利把門關上時,斯內普冷冰冰地說。


斯內普背對哈利站著,和以往一樣,小心地移出部分記憶放置進鄧不利多的冥想盆中。他把最后一束銀色絲線放入石盆,然后轉身面對哈利。


“那麽,”他說,“你有沒有堅持練習?”


“有。”哈利說謊了,他認真地盯著斯內普辦公桌的一條桌子腿。


“好吧,我們馬上就能知道了,是嗎?”斯內普語調平滑地說,“拿出魔杖,波特。”


哈利走到他通常站的位置,隔著桌子面對著斯內普。他的心因為對秋的憤怒和擔心斯內普打算從他的腦子里攫取多少記憶而跳得飛快。


“數到三開始,”斯內普懶洋洋地說,“一——,二——”


斯內普辦公室的門“砰”地一聲被撞開了,德拉科-馬爾福沖了進來。


“斯內普教授,先生——哦——對不起——”


馬爾福帶著幾分驚訝地瞧著斯內普和哈利。


“沒關系,德拉科,”斯內普說著,放低了魔杖,“波特在這里補一點魔藥課。”


自打昂布瑞吉突然出現審查了海格以后,哈利還沒有見馬爾福這麽開心過。


“我不知道,”馬爾福狡猾地瞧著哈利,哈利知道自己的臉紅了。他恨不能沖著馬爾福大聲地把真相說出來——或者,更好的方式,給他來一個厲害的魔咒。


“好了,德拉科,什麽事?”斯內普問。


“是昂布瑞吉教授,先生——她需要你的幫助。”馬爾福說,“他們找到Montague了,先生,他被反鎖在四樓的一個廁所里了。”


“他怎麽會給鎖進去的?”斯內普詢問到。


“我不知道,先生,他有一點神志不清。”


“很好,很好。波特,”斯內普說,“我們把補課時間改到明天晚上。”


他轉身大步走出了辦公室。在跟出去之前,馬爾福在斯內普背后很誇張地沖著哈利說:“魔藥補課?”


哈利激動地重新把魔杖塞回長袍里準備離開。至少他還有24小時可以練習;他知道自己應該對僥幸逃脫這堂課而感到感激,雖然為此付出的代價也很高:馬爾福會告訴全校的人他需要接受魔藥補課。


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忽然注意到:有一片抖動的光斑在門框上舞蹈。他停了下來,站在那里注視著它,想起了什麽事……,然后他記起來了:這有點象昨天晚上他夢里看見的光,那道他在神秘事物司里走動時穿過的第二個房間里的光。


他轉過身。那光線就出自斯內普桌上的冥想盆。那銀白色的容物在盆中東西起伏著,旋轉著。斯內普的記憶……,那是萬一哈利在練習中意外地突破他的防禦后,他絕對不想讓哈利看見的東西。


哈利緊盯著這只冥想盆,強烈的好奇從他心中湧出……,什麽樣的記憶讓斯內普如此急切地要向哈利隱瞞呢?


銀色的光斑在�上抖動著……,哈利又向桌子走近了兩步,努力地思考著。這會不會是斯內普打定主意不讓他知道的有關神秘事物司的信息呢?


哈利扭頭看看身后,現在他的心比什麽時候都跳得更急更快。斯內普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把Montague從廁所里弄出來?事后他是會直接回辦公室,還是護送Montague去醫院?很明顯是后者……,Montague是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隊長,斯內普一定要確定他沒問題了才行。


哈利幾步走到桌邊,低頭看著冥想盆,凝視著它的深處。他猶豫了,他傾聽著,然后再次抽出了魔杖。辦公室和走廊的盡頭一片寂靜。他用自己的魔杖尖在冥想盆中的容物上輕輕點了一下。


盆中的銀色物體開始飛速旋轉起來。哈利向前傾過身子,看著它變得透明。他又一次從上方向下看到一個房間的內部,就好象是從天花板的一扇圓形窗戶里往下看……,事實上,除非是他弄錯了,要不然,他正在看的房間就是禮堂。


他的呼吸真的在斯內普的記憶體表面形成了一層霧氣……,他的大腦似乎處在地獄的邊緣……,作這樣一件他被如此強烈地吸引著要去做的事是十分瘋狂的……,他顫抖著……,斯內普隨時都會回來……,但是哈利想到了秋的憤怒,想到了馬爾福那張嘲弄的面孔,一股不計后果的勇氣攫住了他。


他猛吸了一口氣,然后把臉投入斯內普思維體的表面。辦公室的地板立即傾斜過來,把哈利頭朝下地倒進冥想盆……


他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墜落,不停地旋轉著,接著——


他站在禮堂的中央,但是四學院的桌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百多張小桌子,全都面朝一個方向擺放,每張桌前坐著一個學生,低著頭,在一卷羊皮紙上飛快地書寫著。禮堂里唯一的聲音就是羽毛筆的書寫聲,或是偶爾有某人更改答案時在羊皮紙上發出的刮擦聲。很明顯,現在在考試。


陽光從高高的窗里流淌下來,投射在學生們低垂的頭上,在明亮的陽光里閃耀出栗色、銅色和金色的光。哈利往四下里仔細打量。斯內普一定就在這里……,這是他的記憶……。


他就在那兒,就在哈利身后的一張桌子邊。哈利凝視著他。少年斯內普外表纖細,蒼白,就象一株生長在黑暗中的植物。他的頭發平直而油膩,一直垂到桌子上,他的鷹鉤鼻距離他正在飛快書寫的羊皮紙幾乎還不到半英寸。哈利繞到斯內普身后,看考試卷上的題目,上面寫著:《黑魔法防禦術——普通巫師等》。


那麽,這時的斯內普一定是15或16歲,大約是哈利自己的年紀。他的筆在羊皮紙上飛速移動;他的論文比他的鄰桌至少長出一英尺,而且他的字還寫得又小又密。


“還有五分鐘!”


這聲音把哈利嚇了一大跳。他轉過身,看見不遠處弗立維教授的頭頂部分在課桌間移動。弗立維教授從一個有著一頭黑色亂發的男孩身邊走過……非常淩亂的黑發……


哈利跑得如此之快,如果他是實體的話,一定已經把桌子撞飛了。相反,他就象夢一般滑行,穿過兩個過道,來到第三排桌子。那個黑發男孩的背影越來越近……,他現在坐直了身子,放下了羽毛筆,把自己的那卷羊皮紙往回拉了一下,這樣他可以把自己的答案重讀一遍……


哈利停在桌前,低頭注視著自己15歲的父親。


哈利的胃里爆出一陣興奮感:這就好象他在看著一個錯版的自己。詹姆的眼睛是淺褐色的,他的鼻子比哈利的略長一些,而且他的額頭上也沒有傷疤,但他們都有著一樣瘦削的臉,一樣的嘴唇,一樣的眉毛;詹姆的頭發也是在腦后直立著,和哈利的完全一樣,他的手可以當作哈利的手,而且哈利可以斷定,詹姆站起來的時候,他們的身高也差不了多少。


詹姆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把頭發向上揉捏,把它搞得比剛才還要淩亂。接著,朝弗立維教授瞥了一眼后,他在座位上轉過身,向著坐在他后面第四排位置的一個男孩咧嘴一笑。


又是另一陣興奮的沖擊,哈利看見天狼星向著詹姆豎了豎大拇指。天狼星懶洋洋地坐在椅子里,向后傾斜著讓椅子只用兩條腿著地。他生得非常好看;黑色的頭發帶著幾分不經意的優雅垂下來遮住了眼睛,這種優雅無論是詹姆還是哈利都是無法達到的,坐在天狼星身后的一個女孩滿懷希望地注視著他,雖然他看來根本沒有注意到。而和這個女孩隔兩個位子——哈利高興得胃里又一陣攪動——坐著的是盧平。他看上去相當蒼白而憔悴(是因為快到滿月了嗎?),正全神貫注於考試:當他檢查答案時,他用羽毛筆的毛尖刮擦著下巴,微微皺著眉。


那麽這就意味著,蟲尾巴一定也在附近的什麽地方……,沒錯,哈利一下子就認出了他來:那個小個子、老鼠樣頭發,尖鼻子的男孩。蟲尾巴看起來非常擔憂;他咬著自己的手指甲,低頭盯著試卷,用腳指頭在地上蹭來蹭去。每隔一會就充滿希望地往鄰桌的試卷上瞟。哈利盯著蟲尾巴看了一會,然后把眼睛轉向詹姆,詹姆現在正在一小片羊皮紙上亂塗亂畫打發時間。他已經畫了一個飛賊,現在正在描畫兩個字母:“L.E.”。這代表了什麽意思?


“請放下筆!”弗立維教授尖聲叫到,“也包括你,斯達賓斯!我收試卷的時候請留在座位上!飛來飛去!”


一百多卷羊皮紙猛地騰空而起,飛進弗立維教授伸出的雙臂里,把他撞得向后跌坐在地。有人大笑起來。幾個前排的學生站起來,托著弗立維教授的雙肘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謝謝……,謝謝你們。”弗立維教授喘著氣說,“很好,諸位,你們可以走了!”


哈利低頭看著父親,后者匆匆忙忙地把那個他剛在修飾的字母“L.E.”塗掉,從座位上跳起來,把羽毛筆和考試卷塞進書包,往肩上一甩,站在那里等天狼星過來和他會合。


哈利往周圍看看,瞥見斯內普就在不遠處,一邊在桌子間向通往門廊的門移動,一邊仍一門心思地看著自己的考卷。他有些彎腰駝背,動作僵硬,走起路來好象在痙攣,讓人聯想到一只大蜘蛛,他油膩的頭發在臉上跳動著。


一群唧唧喳喳的女生把斯內普和詹姆、天狼星還有盧平他們分開了,哈利讓自己走在他們中間,決意把斯內普保持在視線范圍之內,同時也豎起耳朵仔細捕捉詹姆和他朋友們的聲音。


“你喜歡第十題嗎,月亮臉?”當他們進入門廊時天狼星問。


“真愛死了,”盧平興致勃勃地說,“寫出狼人的五種鑒別標志。好題目。”


“你覺得你能把所有那些標志都寫出來嗎?”詹姆裝模做樣地問道。


“我想我行,”盧平認真地說,這時他們加入到圍在前門急著要到外面陽光照耀的場地上去的人群里,“一:他正坐在我的椅子里。二:他正穿著我的衣服。三:他的名字叫盧平。”


蟲尾巴是唯一一個沒有笑的人。


“我答出了豬嘴形狀,眼睛的瞳孔還有成簇狀的尾巴,”他憂心忡忡地說,“可是我想不出另外兩個——”


“你有多呆啊,蟲尾巴?”詹姆不耐煩地說,“你每月一次跟著一個狼人到處跑——”


“你小聲些。”盧平哀求道。


哈利不安地再次往身后瞧。斯內普就在附近逗留,仍然埋頭看著自己的考試卷——不過這是斯內普的記憶,哈利肯定,如果一到外面的場地上,斯內普選擇往相反方向溜達,他,哈利,就再也不能跟著詹姆往前走了。當詹姆和他的三個朋友沿著草坪向湖邊走去時,斯內普跟在后面,仍然埋首於試卷,而且顯然沒有打定主意要往哪里走,無論如何,這讓哈利深感高興。哈利在斯內普前面保持一定距離,他決意要近距離看著詹姆和其他人。


“哦,我認為這次考試是小菜一碟,”他聽見天狼星說,“我至少也能得個‘優秀’,如果不是才奇怪呢。”


“我也是。”詹姆說。他把手伸進口袋里,掏出一個正在掙紮的金飛賊。


“你從哪里弄到的?”


“偷來的。”詹姆漫不經心地說。他開始玩弄金飛賊,讓它飛出至少一尺遠再把它抓回來;他的反應能力極佳。蟲尾巴滿是敬畏地看著。


他們在湖邊一棵山毛櫸樹的陰影里停下,就是在這棵樹下,哈利、羅恩和赫敏在星期天完成作業后,會讓自己撲倒在這里的草坪上。哈利回頭再看了一下,讓他高興的是,只見斯內普坐在了一叢灌木叢濃密的陰影里。他和剛才一樣,仍然在對著普通巫師等級考試試卷苦思冥想,因此哈利可以自在地坐在山毛櫸樹和灌木叢之間的草地上,看著樹下的那四人組。陽光在平靜的湖面上反射出令人眼花繚亂的光芒,湖邊坐著一群剛從大堂里出來的女孩,她們說笑著,脫去鞋襪,把腳浸在水里清涼一下。


盧平抽出一本書來開始閱讀。天狼星只是四下里盯著在草地上跑來跑去的學生,看起來相當的傲慢又無聊,但因此也顯得非常的英俊。


詹姆仍在玩那只金飛賊,他讓它竄得越來越遠,幾乎都要讓它逃脫了,但他總能在最后一秒鐘把它抓回來。蟲尾巴張大了嘴巴看著。每當詹姆作出一次難度極高的抓捕,蟲尾巴都喘著大氣拍手喝彩。這樣玩了五分鐘后,哈利想知道,為什麽詹姆不讓蟲尾巴自己也抓一次玩,但是看來詹姆非常享受這種受人關注的感覺。哈利注意到他的父親還有喜歡把頭發往上方弄亂的習慣,就好象不願意讓頭發顯得太整潔,而且他還不住地往湖對岸的女孩那邊瞧。


“停一下,行嗎,”當詹姆作出一次完美的抓捕,而蟲尾巴發出一聲響亮的喝彩后,天狼星終於開口了,“要不蟲尾巴興奮得都要尿褲子了。”


蟲尾巴微微紅了臉,不過詹姆卻咧嘴一笑。


“如果這讓你心煩的話。”他說著就把金飛賊塞回了口袋。哈利有一種明顯的感覺:天狼星是唯一一個能讓詹姆不再炫耀的人。


“我很無聊,”天狼星說,“希望今天是滿月。”


“你會的,”盧平從書本后面陰郁地說,“我們還有變形術要考,如果你覺得無聊,你可以來考我。給你……”他把自己的書遞給天狼星。


但是天狼星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我不需要看那些垃圾,我全知道。”


“那會讓你活躍起來的,大腳板,”詹姆靜靜地說,“瞧那是誰……”


天狼星轉過頭去。他突然一動不動,就象一只嗅到兔子的狗。


“好極了,”他柔聲說,“鼻涕蟲斯內普。”


哈利轉身去看天狼星在看什麽。


斯內普又站了起來,正把普通巫師等級考卷往書包里塞。當他離開灌木叢的陰影,準備穿過草坪時,天狼星和詹姆站了起來。


盧平和蟲尾巴都坐著沒有動:盧平仍然低頭緊盯著自己的書本,但他的眼睛根本沒有移動,眉尖有一道淺淺的皺痕;蟲尾巴的目光輪流從天狼星、詹姆和斯內普身上掠過,臉上帶著一種渴望能發生什麽的表情。


“好嗎,鼻涕蟲?”詹姆大聲說道。


斯內普的反應之激烈就好象他料想到有一次攻擊:猛甩掉書包,把手探進長袍,但是他的魔杖剛舉到一半,就聽詹姆一聲大喝:“除你武器!”


斯內普的魔杖往空中飛出12英尺高,然后一聲輕響落進他身后的草叢里。天狼星發出一陣刺耳的大笑。


“障礙重重!”他說著,將魔杖對準了斯內普,后者剛往自己掉落的魔杖撲過去,半路就被撞倒在地。


周圍的學生都轉身觀看。他們中的一些人站起身圍攏上來。有些露出理解的表情,另一些則很娛樂。


斯內普喘息著躺在地上。詹姆和天狼星朝他走過去,手里舉著魔杖,詹姆邊走還邊扭頭向湖邊的女孩們瞟。蟲尾巴現在站了起來,充滿饑渴地看著,一邊從盧平邊上繞開,想看得更清楚些。


“考試怎麽樣,鼻涕蟲?”詹姆說。


“我瞧著他呢,他的鼻子在羊皮紙上擦來擦去,”天狼星惡毒地說,“那上面一定到處都是大大的油漬,他們壓根沒法認出一個字。”


幾個旁觀者大笑起來;很明顯,斯內普不受歡迎。蟲尾巴尖聲嗤笑著。斯內普掙紮著想爬起來,但是咒語在他身上仍然起著作用;他掙紮著,就好象被無形的繩索捆住了一樣。


“你——,等著,”他喘息著說,盯著詹姆,臉上是純粹的厭惡,“你——,等著!”


“等著什麽?”天狼星冷冷地說,“你要怎麽做,鼻涕蟲斯內普,在我們身上擦鼻子?”


斯內普破口大罵,連帶著許多詛咒的話語,但是他的魔杖掉落在十尺開外,因此什麽也沒有發生。


“把你的嘴洗干凈。”詹姆冷淡地說,“Scourgify!”


斯內普的嘴里立即噴出了粉紅色的肥皂泡沫;他的嘴唇上蓋滿了肥皂泡,讓他嘔吐,窒息——


“別惹他!”


詹姆和天狼星轉身查看。詹姆空閑的那只手突然跳到了他的頭發上。


那是湖邊走來的女孩們中的一個。她有一頭深紅色濃密的及肩長發,還有一雙綠得驚人的杏仁眼——哈利的眼睛。哈利的母親。


好嗎,伊文斯?”詹姆說,他的音調突然間變得令人愉快,更低沈,更成熟。


“別招惹他。”莉莉重復道。她看著詹姆的表情沒有一處不顯出極大的厭惡,“他對你作了什麽?”


“哦,”詹姆說著,擺出一幅正在考慮要點的樣子,“事實上主要是因為他的存在,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話……”


絕大多數圍觀的學生都大笑起來,包括天狼星和蟲尾巴,除了盧平——他顯然下定決心要埋首於課本了,他沒有笑,莉莉也沒有。


“你覺得你自己很有趣,”她冷冷地說,“可你只不過是個傲慢自大,欺淩弱小的笨蛋,波特。別惹他。”


“如果你和我一起出去,我就照辦,伊文斯,”詹姆很快地說,“來……跟我一起出去,我永遠都不會再把魔杖指著老鼻涕蟲了。”


在他身后,障礙咒的作用消失了。斯內普開始一英寸一英寸地向他掉落的魔杖爬去,爬的時候,肥皂沫仍然不停地從他嘴里噴出來。


“就算讓我在你和巨烏賊之間選,我也不會和你一起出去的。”莉莉說。


“真不走運,尖頭叉子。”天狼星開心地說著,然后轉向斯內普,“噢!”


可是已經晚了;斯內普已經把魔杖直接對準了詹姆;一道閃光,詹姆一邊的臉上出現了一道很深的傷口,鮮血噴灑在他的長袍上。詹姆急速轉身:稍后便是第二道閃光,斯內普被頭朝下地懸在了半空,他的袍子垂落下來蓋住了他的頭,露出里面蒼白細瘦的雙腿,以及一條墨黑的短褲。


圍觀的那一小群人中的大多數都爆出一陣歡呼;天狼星,詹姆和蟲尾巴更是狂笑不已。


莉莉臉上的狂怒表情瞬間扭曲了一下,就好象她打算微笑一樣,她說:“放他下來!”


“當然。”詹姆說著,猛地把魔杖擡高;斯內普蜷成一團重重地摔到地上。他從袍子里掙紮出來,立即站起身,擡起魔杖,但是天狼星說:“統統石化!”斯內普再次仰面跌倒,僵硬得好象一塊板。


“別招惹他!”莉莉吼道。現在她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詹姆和天狼星警惕地看著她。


“啊,伊文斯,別逼我對你用咒語。”詹姆認真地說。


“那就解開他身上的咒語!”


詹姆大大地嘆了一口氣,然后轉身面向斯內普,低聲吟出破解咒。


“走吧,”他說,這時斯內普掙紮著站起身來,“算你走運,伊文斯在這里,鼻涕


蟲——”


“我不需要象她這樣骯臟的小泥巴種的幫助!”


莉莉眨了眨眼睛。


“好啊,”她沈著地說,“那我以后就不操心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洗洗你的短褲,鼻涕蟲。”


“向伊文斯道歉!”詹姆向著斯內普咆哮道,他的魔杖威脅地指向斯內普。


“我不要你逼他向我道歉,”莉莉轉身對著詹姆叫道,“你和他一樣壞。”


“什麽?”詹姆尖叫,“我從來沒說你是——你知道是什麽!”


“把頭發弄得亂七八糟,就因為你認為讓自己看起來好象剛從飛天掃帚上下來的話會顯得很酷,用那只愚蠢的飛賊到處炫耀,在走廊里走來走去,看誰不順眼就咒誰,就因為你可以這麽干——我真驚訝,有你這樣一個大頭在上面,你的掃帚居然還能著陸。你讓我惡心。”


她轉身飛快地走開了。


“伊文斯!”詹姆沖著她的背影喊,“嗨,伊文斯!”


可她連頭也沒回。


“她怎麽回事?”詹姆說,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就象在問一個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的問題,不過沒有成功。


“從她話里的意思看,我得說,她認為你有一點狂妄,夥計。”天狼星說。


“好,”詹姆說,現在他看來是真的狂怒不已了,“好——”


又一道閃光,斯內普再一次頭朝下地被懸到了空中。


“誰想看我剝了鼻涕蟲的褲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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