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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22 11:27:22

一、名捕顏娘
  顏娘,六扇門人。誰都知道六扇門出名捕,可她恰巧是個異類。她雖然稱不上名捕,但在老百姓的心裡卻有很不一般的份量。這不一般就是……
  咦,等一下你是誰?我好奇的打量眼前的人。
  聽書的啊!你在這大街上拉開架勢,把快板、響木、三弦都拿出來了,瞧這又是什麼?他右手兩根手指拈起一塊白布。
  擦汗的。我白了他一眼。我這也沒在說書,我在說相聲,單口相聲你懂嗎?
  哦!小姑娘,我看你一人在這裡獨自叨咕半天也沒人理你,我好心在這裡捧你的場你還問這問那嫌東嫌西的,真是不識好人心!他似乎啐了一口。
  我看你眼神渙散右手緊握成拳身子還微微發抖,應該是有很要緊的事要辦,怎麼會有閒功夫在這裡聽我說相聲?
  他忽然緊張起來,左右看兩眼之後神情嚴肅的低聲跟我說。我有急事要求見顏娘!
  什麼事?
  是關於,小孩失蹤的事。
  你家孩子也丟了?我的心涼了涼。
  是,我是何潤澤的爹。
  從他的眼神來看他似乎沒有說謊。何潤澤,今年九歲,三天前他跟另外兩個同齡孩子外出玩耍,之後消失無影。據說他們去的是,龍靈雪域。
  龍靈雪域是一個終年被積雪覆蓋的地方,沒有人會靠近那裡,因為那裡流傳著一個關於「孔雀明王」的傳說。這個我是不相信的,我的職責就是找出他們,然後將他們完全的送回家。所以如你所見,我就是顏娘。
  我想他們一定是被某個貪財的傢夥綁架了,意圖勒索。我要三個孩子的爹娘回家等消息,如果對方有任何舉動就立刻通知我。這個何潤澤的爹聽說前兩天外出做生意了,如今他神神秘秘的找到我,很可疑呢!
  你找我什麼事,我就是顏娘。
  呵呵,其實我早看出來了。他笑得很白癡。
  所以呢?
  所以?反應力還很差。
  你早就知道我是顏娘,然後你有什麼打算?跟他講話我不得不把意思拆開了說。
  姑娘,其實我告訴你。他的聲音又低下來。他們,都被壓在了龍靈雪域地底,是孔,孔雀大明王干的!因為他們打擾了他的安寧。說話的時候他又開始哆嗦了。
  不是吧?我挑眉。還沒聽說過孔雀明王有抓小孩子的嗜好啊!況且,人人都知道那裡是禁地,他們又怎麼會進去?對了,你聽誰說的?
  靈隱寺的了塵法師。
  了塵?他什麼時候告訴你的,他不正在雲遊嗎?我很詫異。
  是啊,我在山東做生意的時候碰到他,他預言了此劫,所以我就急急趕回來了!
  他看起來還是很驚慌,我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放心明天我就去一趟龍靈雪域,何潤澤他會沒事的。
  謝謝你。他低頭致謝。顏娘姑娘,你也要小心。隨後又好心的補充了一句。
  他走的時候身子還在抖著,哎,為人父母不容易啊!我感嘆,身後有人拍上了我的肩膀。
  
  二、師兄柳逸
  顏娘,案子有沒有進展?
  拍我肩的是師兄柳逸,六扇門副捕頭。我一般都跟在他手下幹活,因為他會罩著我。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功夫很厲害。好了為了讓故事進展快一點,我就直接切入正題。小孩失蹤案其實是我接的,那一天我突然心血來潮跑去跟總捕頭說我已經在六扇門近半年了還從沒有單獨完成過什麼任務,很是汗顏。他一高興就隨手扔給我一個案宗,說最近風調雨順的就這案子比較棘手,你如果破了,名氣絕對會超過你師兄的!
  真的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笑得很缺心眼,可我還是忙不叠的就答應了。於是這案子成功的被歸列為本年度最難纏案件一事,所有人都吞了口口水閉了嘴。
  事後知道我暴跳如雷,在暴走三圈之後平靜下來開始著手調查。在大街上擺攤就是其中一種,說相聲已經是我換的第七種職業了,一無所獲。
  我決定明天去一趟龍靈雪域。
  你知道那裡是不能去的!師兄意圖阻止我。
  可那裡是第一案發現場,我不可能不查的!
  那也只是聽說,龍靈雪域終年積雪小孩子在那裡活不過兩天,如果是一起綁架勒索案,他們是絕不會選擇那裡的!
  師兄看起來很激動,的確,我知道他是真的擔心我。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八年,直到師父離開他帶我入了六扇門。他是這世上最疼我愛護我的親人,所以他也應該知道,我決定了的事,從來都不可改變。
  顏娘,你決定了?他果然很識相的問了這句,見我不語,他立刻接口。好,明天我陪你去!
  啊?我擡眼,看樣子他很認真哎!
  啊什麼啊,趕快回去準備啊!
  他拍了拍我的頭催促,我捂著頭哀怨的看著他。每次都拍我的頭,難道我真的永遠都長不大?
  柳逸,你回來了?
  一回去就被總捕頭叫住,哎,名人就是名人。可是他下面的話讓我們兩個都呆在那裡。
  有緊急任務,柳逸,你速去江南!
  可是,可以晚兩天嗎?我明天要陪顏娘去龍靈雪域!師兄似乎很為難。
  顏娘要去龍靈雪域?他似乎也很詫異,隨後又變了語氣。不過,為了查案去一趟也無妨,不是說好要自己完成任務的嗎,怎麼又要師兄陪了?
  可惡,他竟然諷刺我!
  總捕,顏娘畢竟沒有經驗,何況龍靈雪域又太危險,不如……師兄焦急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可是,江南田家莊被滅門一案牽扯了宮裡的秀女田家長女田秀蓮,所以此事連聖上都很震驚,要求六扇門速查。
  其實還用查什麼,肯定是江湖尋仇了,他家仇人那麼多!師兄嘀嘀咕咕的顯得很不滿意。那你要我什麼時候動身?他想了想還是問出一句。
  即刻。
  即刻?!
  我跟師兄同時吼出聲來。哎,看樣子龍靈雪域就只有我自己去了,於是走到師兄跟前衝他勉強笑了笑,說實話我心裡還真沒底。沒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去吧!
  他抓著我的手默默的看著我,難道是我突然變漂亮了?好,我會盡快回來的!他說。
  
  三、龍靈雪域之孔雀明王
  的確是很白很白!我感嘆。嗯,很白。我擡頭望天,天空中竟然有暖暖的太陽,哇,連老天都照顧我!
  咦,遠處那是什麼?
  我興奮起來,急匆匆的踩著雪跑過去,腳踏在軟綿綿的雪裡「嘎吱嘎吱」作響,像踩在棉花上。那是一頂小孩子的線絨帽,淺藍色,帽子上繡有「劉家昌」三個字,是其中一個小孩的名字!
  他們果然來過這裡!我自語,仔細的順著撿帽子的方向望去,有一些淺淺的腳印蔓延在雪地裡。可是,我糾結了,為什麼四方都有這些腳印呢?
  呵呵!
  身後突然傳出一聲笑,很低,我猛回頭,還沒看清是誰就沈沈閉上了眼睛。那刻我心裡打了個寒顫,我被人設計了!這個人是誰?我的手裡還緊緊握著那頂淺藍色帽子。
  再睜開眼半天都適應不了那樣暗淡的光線,於是揉了揉自己迷濛的眼。不遠處似乎是一個大殿,殿中央有一把寬大的黑漆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人,綠衣。他的容貌應該很美很好看,可是他的周身卻散發著極寒的冰冷氣息。
  你是誰?我勉強自己問出聲來。
  他沒有說話,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我慢慢的向他靠近,真的長得很美,是那種,不屬於人間的美。
  請,請問,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片沈寂,難道他已經死了?我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揪心。你不能說話的嗎?
  回去你的琉璃床躺著,否則你會被凍死的。忽然一個聲音闖入我的腦海,我驚慌的看他,他沒有動,還是那樣的表情,嘴巴根本就沒有張開一下。
  誰,誰在說話?!我感覺背上冒了一層冷汗,難道,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你,你是孔雀大明王?
  呵,你不是一直都只叫我孔雀明王的嗎?
  是真的!我一步一步往後退,跌回那個他說的琉璃床上。那裡果然有絲絲熱氣冒出來,感覺很溫暖。
  是你救了我?我奇怪他怎麼會救我,傳說他冷酷又好鬥,是極沒有人情味的一個神。
  我只是不喜歡別人從後面偷襲,尤其是對女子。他答得波瀾不驚。
是啊我想起來了,我這一路都被人設了局,究竟是誰想害我呢?我沒有得罪過誰啊!
  也許他們害你,本身都跟你沒有關係。
  沒關係!沒關係幹嘛牽扯上我啊?!我火了。
  呵呵,你是在問我嗎?
  我想我的樣子一定很難看,我張著嘴愣在那裡一直都沒有合上。他,睜開眼睛了!而且,還笑了!天地間怎麼會有這樣絕色的男子,還那麼的高高在上不容侵犯?老天你實在太不公平了,怎麼可以讓他美得那樣逼人,就連站在他面前我都不自禁的想往後退!
  是的現在他就站在我的面前,並且慢慢的湊近我,的耳朵。你吵醒我了,怎麼辦?
  啊?他真實的嗓音更加迷人,我恍惚了。他說我吵醒了他問我該怎麼辦?可是我現在激烈跳動著的心,又該怎麼辦?
  
  四、雪中行
  雪地上有兩行腳印,一深一淺的。其中一行的腳印比較小,一看就是小孩子的腳。
  孔雀,大明王!我叫著在前面緩步行走的那個人。他身後的雪一片潔白,而且他走過之後雪上都沒有絲毫痕跡。
  嗯?他轉頭看我,優雅的長發隨風飄揚。
  我吞了口口水艱難開口,那個,那三個小孩,真的在幽冥洞裡嗎?聽說,那裡是惡鬼出沒的地方!
  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啊!這幹我身份什麼事?我又跟他們沒關係!
  你是六扇門的捕快,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不信鬼神傳說的,現在更應該把持住。
  他教訓人也教訓得如此雲淡風清,就像他在問我吵醒他之後應該怎麼辦時一樣。他只是在逗著我玩,因為我無知的闖入驚擾了他千年的美夢嗎?我問是不是他帶走了那三個孩子,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說,這麼多年了,人類依然這麼貪婪。
  是在說我嗎?不可能是那三個小孩子,那麼,是另外的一些人嗎?他看我糾結的站在他面前,似乎嘆了口氣,就決定親自帶我去找回那些孩子。他的眼神經歷了幾千幾萬年依然那麼清澈乾淨。可,我為什麼要說仍然?他說有兩個人偷襲我他不忍心我受傷害所以用意念將我帶回了地底,並且抹去了那兩個人的記憶。那麼他救我,是因為我在他的心裡,是特別的?
  我究竟在想些什麼?我輕輕拍打自己的腦袋。突然腳下一滑似乎有什麼狠狠拽了我一把,我大叫著滑下一個深不見底的雪洞裡。可惡,怎麼沒有告訴我這裡處處是陷阱!
  然後我感覺我的腳下一輕,似乎有人正摟著我輕輕飛起。別怕!他在我耳邊說。
  明王,是你嗎?
  你覺得呢?
  我安下心來,他一直都在我身邊的。只要有他在,我就無所畏懼,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他如此的依賴了?
  還不出來嗎,幽冥王?
  孔雀大明王,好久不見!
  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明王托著我下到地底,我忍不住摀住了耳朵。這人是老鼠嗎?
  小姑娘你好大的膽,竟然說我是老鼠!又是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
  撲哧!我確定我不是故意笑出聲來的,在這樣昏暗的光線裡我依然緊張害怕著,可是我在他的懷裡,他也不曾放開我。
  面前的那個黑影似乎真的憤怒了,但礙於孔雀明王的保護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明王,你什麼時候對這個小丫頭也有興趣了?
  從你開始插手這件事起,是你幫著那兩個人抓那三個無辜的小孩子的吧?
  無辜?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我真的很想吐哎,那一年的神魔大戰你怎麼就沒有想過,誰是無辜的?
  我愣在那裡,難道那個古老的傳說,又是真的?可是我分明感覺到我身旁的那個男子身子在輕微顫抖著,於是我握住他的手對他微笑,雖然他都不一定看得到。可是他又怎麼會看不到?
  真是情深意濃啊!某個不識相的人又開口了。
  我只想知道,那些小孩子在哪裡?終於輪到我說話了。
  被我帶回幽冥了。他嚇唬我。
  他們還活著!孔雀明王迅速封住他的口。
  你確定你要插手進來嗎?
  你確定你不放棄嗎?兩個人對恃著,打算用眼神殺死對方。
  明王,一千年前我讓著你讓你帶走了劍仙水影,現在你竟然為了這麼個不相識的什麼捕快來與我作對,難道你已經忘記那個女子了?
  幽冥王顯然是在激他放棄我,甚至連一千年前的人都扯出來了。我心裡直打鼓,如果他真的放棄我,我又該怎麼辦呢?
  
  五、設局的人
  顏娘,你相信我嗎?
  啊?我詫異擡頭。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感覺,很特別。他的眼裡閃著柔和溫暖的光,我揉揉眼睛眨了眨眼,在這樣暗的地方我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的眼裡第一次出現這樣有感情的光芒。可是,我相信他嗎?我是一個捕快,我的職責就是完成自己的任務,與相信何干?
  可還是忍不住點了頭,怎麼會不信?就算不相信自己,也是會相信他的呀!
  去龍靈雪域的入口守著,我會幫你救出那三個孩子的。相信你很快就會見到幕後操縱的那兩個人了。他繼續低聲說。
  可你,他?我很擔心。
  還是不相信我嗎?他似乎淺淺笑了。
  不是不相信,是擔心你!我脫口而出,估計臉都紅了。
  這也是不信任的一種啊,傻丫頭,懷疑我的能力,因此才會擔心。好了,放開我的手吧,你反倒越抓越緊了。
  我放開了他的手,紅了眼眶。我終究,是踰越了啊!明知不可能一輩子牽他的手,仍然管不住自己。明知他是無所不能的孔雀大明王,以為自己是僥倖的那個人,卻原來,神,從不會屬於某一個人。這是真理。可是那個劍仙水影,聽幽冥王說他冒死救出的那個女子,即使最後她忘了他,他仍然傾盡全力。是我自己,為難自己了吧!我嘆口氣。
  不要胡思亂想,這裡太危險,我送你上去!他嘴裡溫熱的氣息直接噴到我臉上,我想我的臉更紅了。
  明王,你有自信在我的攻擊下送她上去?
  要不要試試看?
  兩個人又對視很久,我夾在他們中間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媽呀這裡實在太可怕了,我感覺那一刻甚至連空氣都凝固了,如果我再繼續留在這裡,肯定會灰飛煙滅的!
  不要怕!他低頭安撫我,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來,我們走。他牽起我的手。
  可是,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我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袖,直覺告訴我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是唯一的,不會再有的相遇,因此他沒有回答。許久許久,我深呼吸撲進他懷裡。明王,我會永遠記得你。
  不如忘記。
  他說,不如忘記。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急速上升著,我低頭,他仰望著我,面色平靜。另一邊幽冥王正向他發起攻擊,他似乎毫不在意。
  明王小心!這是我最後能為他做的了,離開他,只因不想他分心。原來有些愛情只一眼便已開花結果,然後再一眼,就煙消雲散了。
  我沿著來時的路緩步往回走著,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一下子就一片空白了,只記得要去龍靈雪域的入口,去阻攔那兩個在幕後操縱著的傢夥。不能讓他們接近那個雪洞,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在旁邊趁機傷害明王,我想我會拼盡全力的。然後我擡起頭時,呆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我看見那兩個人了,那兩個所謂的幕後操縱者,他們正站在那裡微笑看著我。
  
  六、結局
  顏娘,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是總捕頭,看他笑得一臉燦爛的樣子我直想上去踹他兩腳,真是丟盡了六扇門的臉!
  沒有進展。我答得不動聲色。
  哦不要緊!他寬慰我。我帶了何潤澤的爹一起來,他說了塵法師曾經告訴他這附近有個雪洞,孩子們應該是被藏在那裡。
  是啊,那裡還有一個幽冥王。我淡淡的說,邊說邊用餘光瞄他們。
  兩個人的臉色瞬間變了七八種,他們應該去學變臉。最後還是總捕頭見多識廣,他幹笑兩聲意圖逗樂我。怎麼連你也相信這些傳說了?什麼幽冥王,能找到小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好感動哦!我吸了吸鼻子,他們這是要開始交易了?其實了塵法師前一段時間沒有去山東,他東渡講經去了,是我送他上船的!
我真的很不想把真相講出來,當初假裝相信何潤澤的父親就是想看他們下一步會怎麼做,我直覺他有同夥,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的。他們一直沈默。
  聽說劉家昌的爹爹最近生意很紅火已經超過何老闆你了?我轉頭看向何潤澤他爹,那傢夥擦了擦額頭的汗。很好,知道緊張了。又聽說,總捕頭您最近進賬了二十萬兩銀子,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至於另一個小孩子嘛,不過只是個平民的孩子,所以你也就不在意了吧?!
  顏娘!某人惱羞成怒了。故事真精彩啊,我在那條大街上蹲守了那麼多天可不是白幹的,七種職業啊,我真是多才多藝!可是他看起來是真的發怒了,因為他笑得很驚悚。你覺得你知道這些之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我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在這個渺無人煙的地方,消失一個你應該也無關緊要吧!
  可這裡還有孔雀明王!我第一個想到的,是那個絕美男子。
  真的有孔雀明王?他愣了愣,似乎在心裡盤算著。那麼那日請來的那個幽冥王,也是真的?他看向旁邊那個白癡男人。那我還怕什麼,解決了你再去幫幽冥王!
  他的一招虎嘯龍吟的確練得爐火純青,我是無力招架的,於是飛身退出幾丈外。可還是跑不過他,眼看他的爪子快要摸上我的頭頂,我無奈的閉上眼睛。
  一陣掌風從旁邊直直掠過來,我被掀翻在地,眼前閃現出一個人影跟他對打起來。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是師兄。他沒去江南嗎?
  柳逸?總捕頭停了招。你敢抗命!
  就知道你不懷好意!師兄怒髮衝冠。讓顏娘接這個棘手的案子,又迅速調走我。總捕,你這麼做對得起名捕這個稱號嗎?
  少廢話!
  兩個人接著開打,我拔出劍在旁邊觀望著。可那傢夥的功夫實在太厲害,師兄已經節節敗退了。不行,得聯手了!
  師兄,用我們小時候合練的那套劍法!
  不是吧,你是說東成西就劍?他快吐血了。師父說那是在緊急關頭才能用的!
  難道現在不緊急嗎?我也怒了。
  好,但你踩我肩膀的時候可得輕點!
  切,他主要就是怕我踩在他肩膀上,以前每次練的時候他都說我很重,這次看我不踩死你!我飛身一個緩衝往他的肩膀落去,撲通!他栽倒在地。難道真是我用力過猛?
  總捕頭這下樂了,他也一個飛身俯衝下來直接拿著劍刺我。小心!師兄被我壓在身下大吼一聲。
  啊?我茫然的轉過身舉起劍,他停在空中不動了,手裡的劍掉下來差點沒砸到我。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要刺穿他喉嚨的,我只不過是舉起了劍而他的衝力太大,自己撞上來的。可是我支撐不了他,於是師兄的劍也跟著刺了出去,然後我們就地一滾他掉到地上,徹底沒氣了。汗顏。
  何潤澤他爹更離譜,見此情景兩眼一翻暈過去了。我繼續在一旁擦汗。
  
  七、回憶
  遠遠的看見三個小孩子慢慢向我們走過來,他們似乎沒有害怕,只有何潤澤在看到他爹之後撲到一邊哭去了。
  救你們的那個哥哥呢?我蹲下身問另外兩個孩子。
  他們搖頭。哥哥說讓我們循著那縷陽光一直往前走,就會見到救我們的人。
  陽光,在哪裡?我詫異的擡頭四下尋找著。
  這裡就是!他們齊齊指向我。
  我愣了很久,輕輕笑了。感覺眼裡有什麼正緩緩流淌出來,掉落到雪地上,雪化了,太陽出來了。
  可,那只是我的幻覺。龍靈雪域仍然一片雪白,雪地上的腳印都消失了。我和師兄領著孩子們一步一步往外走,我回頭時一縷陽光照上了我的臉,如我來時一般。
  明王,你只是我的一個夢嗎?
  就當,是夢吧。
  可是在我轉身的那刻就開始想念你了,你們之間的戰爭,誰輸誰贏呢?
  這世上所有的戰爭都是雙輸的,因此沒有人贏。
  那麼,你安好嗎?
  只要在你的心裡我是安好的,我就會安好的存在著。我想我要繼續沈睡了,水影。踏出這片雪域,你就會將一切忘記。
  他叫我水影?我很茫然也很心酸。究竟誰是水影?
  虛無的空氣裡一個人影閃現,他久久的凝視著在雪地裡奔走的那個女子。她還是那麼勇敢,即使沒有他在她身邊。當時光再劃過一千年,他再看見她時是否還會如此淡然?
  他卻不知道他的左手,已經緊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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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p7203012
伯爵 | 2011-6-25 21:52:26

不錯樓主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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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tchris + 6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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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shy3
公爵 | 2011-8-11 14: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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