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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第一次撞上她是意外,他已賠錢了事;
第二次撞上她仍是意外,她卻將錢丟還給他;
而最教他意外的是,他竟像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在她摸黑夜歸時,
一路跟蹤她回家,她卻只當他是無賴、冒失鬼!
論外貌,能夠迷倒一托拉庫女孩的他長相該不差;
論財勢,他可有個金山銀礦當後盾,她憑什麼說跟他約會的女人不是智障就是瞎子?
想他可是「風林火山」四人幫中出了名的「火」山王子,這口氣教他怎吞得下?
楔子
寧靜的午後。算不上是風和日麗,淡藍色的天空裡夾雜著一抹灰蒙。
沒有陽光射入的圖書館裡,根本沒有多少青年學子願意浪費青春窩在這裡奮發圖強。
放眼望去,只有零零落落的小貓兩三隻錯落點綴著空蕩的空間,大概是現代的XY世代都聰明得不願把BeautifulSunday浪費掉,在一個距離期中考還有一大段時間的美好假日裡,大家均盡情玩樂去了。
說起來這倒也是真的,無論開學多久,只要是在還沒臨近大考的日子,對這些大學生而言簡直就是公認的黃金歲月,這種假期不好好利用怎對得起自己!
相對於窩在圖書館低頭猛K書的」少數民族」,不知是他們比較呆、比較笨,還是他們是一群不知該如何為自己找尋歡樂,享受美好時光,以及不知該如何安排自己課餘時間的寂寞孤獨客!
這個答案或許連他們自己也答不出來吧!
第1章(1)
好不容易將英國文學史所要上的課程預習得告一段落的衣依,終於喘了口氣,且捨不得的將目光由「仲夏夜之夢」中移了開來。坐在臨窗的這個絕佳寶座欣賞著窗外淡藍色天空,以及由女生宿舍走過來三三兩兩、嘻嘻哈哈的同學,她仍貪戀地沈浸在「仲夏夜之夢」的幻境綺麗與浪漫綺情中,覺得自己此刻像是遊走於神仙幻境與紅塵俗世所交互形成的空靈中,一股無以名狀的興奮緩緩自心底浮現。
衣依下意識地看了下才剛上市沒多久,如今還熱騰騰地戴在她左手腕上的SideWatch,雖然她不是SideWatch的設計功能所訴求的開車族,但是覺得這種自手腕側邊看時間的方式頗為新鮮;之所以會選擇買下它的原因,大概是想藉由外在的模式來轉換自己的內在意涵吧!
看著這個由母親為了「恭迎」她的生日,而給她的錢所購回慶祝自個兒芳齡二十的生日禮物,總覺得帶點荒謬的譏諷著她的心。
從圖書館開門就來此處報到的衣依,除了少數幾次離座去洗手間之外,她已經在這個她視之為到處充斥著神秘寶藏的偌大空間裡,整整待了八個小時!
因為中午沒有進食所以現在肚子感到有一些些的「空虛」,只是還沒有餓到讓她全身無力的地步,所以她想想還可再多消磨一下,於是起身走向標著英美文學之處,找尋幾本精神食糧先滿足她的求知慾。
雖說她並不覺得書裡真有古人所言的「顏如玉」,但她倒覓得了她心中所勾勒的黃金屋!這個黃金屋不僅讓她不受紅塵俗世的汙染,也給了她一個可以在其中優遊快活的勝地,雖然她沒有大把的金磚可供揮霍,可是她覺得自己是個相當富有的人!
進到這所洋溢著自由氣息與民主學風的大學已有兩年,她對這座被綠蔭圍繞的圖書館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此刻的她正沈浸在找書的樂趣中,玩著一個人的遊戲。
正當她在找書的當兒,突然感到窗外的天色迅速沈甸甸的暗了下來,對於這樣初秋多變的天氣,衣依看了看手錶,確認此時此刻的時間,再看向窗外,外面已是漆黑的一片。
頓時,她從黑幕中看到了一道銀色的閃光自窗外一閃而過,想到自己沒帶傘,她便迅速地從書架上取了幾本書,匆匆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以矯捷俐落的動作整理散落在桌面上的筆記與文具用品。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已經披上駱駝色的麂皮外套,背起了裝滿寶貝的同色系小牛皮製側肩大背包,臨走前還不忘照慣例用面紙將她使用過的桌椅擦拭一遍,然後再將椅子歸回原位後,這才安心地抱著一疊打算借回家看的書離開。
完成借書手續後,衣依三步並作兩步地踩著快步穿過大堂,眼看電梯指示燈標明電梯還停留在地下一樓,加上又有往上的人正守在電梯外,衣依決定捨電梯而走樓梯;反正她也只不過多跑兩三層而已,就當是做減肥運動吧!
於是,她立即往樓梯間挪步而去。
經過轉角時,她被迎面而來的人給撞個正著,手上的書本飛散落一地。
「你沒怎樣吧?」
在頭部的一陣暈眩與身體因強力碰撞所產生的疼痛之下,一道聲音將她的神智給喚回。她怎麼可能會「沒怎樣」,簡直就是「太怎樣」了!
她極力地睜大眼睛,只是,隱形眼鏡早已因為此「交通意外」,不曉得被撞掉到哪裡去了。
循聲望去,衣依雖然無法百分之百地看清楚這個不曉得從哪兒竄出來的冒失鬼到底是何模樣,倒也看出個大概,畢竟她的近視度數也不過區區的三百度,還不至於看不清楚這撞人的肇事者!
「你沒怎樣吧!」
這句話又再度自眼前這一位長得略像豐川悅司又像仲村徹的人口中傳出,聽起來像是在質問而不像關心。
衣依不發一語,無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忍著身體的疼痛,慢慢地蹲下身撿拾著散落一地的書本,更重要的是要找回她的隱形眼鏡。
「沒怎樣就好!」語畢,他隨即轉身欲離開。
頓時衣依已經失去她大家閨秀的淑女素養,只覺得眼前這個男子相當的沒禮貌,他的口氣好像是她去撞他的,或是她活該倒黴讓他撞上似的!
「請你幫我找隱形眼鏡,可以嗎?」衣依不想求他,可是又不得不這麼說,只是她的生硬語氣聽起來也不友善。
「為什麼我要幫你找?難道你自己不會找嗎?」
廢話!她如果自己找得到的話就不用請他幫忙了。「對不起,先生,我本來也可以不用找的,誰教你走路不小心撞了人!」
「奇怪了,不曉得是誰撞誰呢!」
「是你撞我的!」衣依斬釘截鐵地道。
展炘嗤之以鼻地道:「笑話,你憑什麼認定是我撞你的,我的胸口還被你撞得發疼呢!」
「你不講理!我走得好端端的,明明就是你衝過來撞上我的。」衣依愈講愈激動,索性隱形眼鏡也不找了,站直身子對著這位她看來是睜眼說瞎話的莽漢抗辯。
「好吧!就算是我撞你的,那你到底要我怎麼『陪罪』呢?」
「我不用你陪罪,你只要幫我找回隱形眼鏡我就很感激了。」衣依不想和他再瞎耗下去,只想快快找到隱形眼鏡離開現場。
不知道是不是她和那親愛的隱形眼鏡有心電感應之故,才剛蹲下身她便聽見有類似玻璃碎掉的聲音,循聲望去,她立即推開眼前的這隻大腳,赫然發現她的隱形眼鏡已被他的一雙大腳踩壞得不成形。
衣依站起身,難以置信地瞪著這位踐踏她脆弱隱形眼鏡的一級「謀殺犯」!
「就這麼辦吧!你的隱形眼鏡多少錢?我賠你就是了。」
「我不希罕你的錢,我要你賠我原來戴的那一副。」哭喪著臉的衣依捨不得與她已有了感情的「透明小寶貝」.
「小姐,你有毛病嗎?」
「你才有問題,你賠我原來的那一副就是了。」這男人自己犯了錯還說她有毛病!
「我看你是被我英挺的外貌與強壯的胸肌給撞昏了頭,你說,到底多少錢?」
「你賠不起!」
「笑話,有什麼是老子賠不起的。」說畢,展炘自皮夾中掏出一大疊千元大鈔,隨手拿了約莫十數張丟在她面前,並轉身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衣依氣得快哭出來了。她細嫩的臉龐因為生氣而漲紅,聲音也由原來的輕柔轉為高昂。
「到底還有何貴事?我錢可是給你了,你可別告訴我這些錢不夠你配一副隱形眼鏡。」
她不屑地輕哼,「誰希罕你的臭錢!」
「不希罕?那把它丟到垃圾筒去好了,反正我已經賠給你,你若要再無理取鬧可就有點像潑婦了。」
「你……」衣依瞪著眼前這個嘴巴不饒人的無禮男子,就是因為有這種人,福爾摩莎才會變成惡魔島!
「我要走了!本少爺可沒空跟你瞎耗。」
「你不準走!」
展炘無奈地道:「小姐,我拜託你好不好!你的時間不寶貴,我的可是很珍貴的。再見!」
氣急敗壞的衣依聽他這麼一說,肝火頓時往上竄,她決定不輕易放過他,她要與他周旋到底,她要把他的「珍貴」時光給磨掉!
「我要你現在就陪我去配隱形眼鏡,多少錢就是多少錢,我不會多拿。」衣依對他提出她認為合理的要求。
「隨你便,你愛拿多少就拿多少,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我說過不拿多餘的錢。」
「那剩下的錢你用寄的還給我就好,這是我的名片。」他自皮夾中拿出一張印著一大串頭銜的名片。
「我要今天就把事情解決,我不要拖到以後。」她可不想再和他有以後。
「你這人真奇怪,難怪星期天還跑到圖書館,真是腦筋有問題。」
「隨你怎麼說,我就是腦筋有問題,我纏上你了,反正你今天一定要跟我把事情解決。」
展炘不客氣地道:「很抱歉,我還有事,沒辦法當你的『護花使者』,你如果想跟我約會的話可能還要排到下個月。」
衣依瞟了眼這位長得還算是帥哥級的高個子,暗忖像他這樣自大的人根本不配擁有這高大帥氣的外貌,想必他是造物主不小心在混沌之際製造出來的錯誤成品吧!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就憑你……我想跟你約會的人不是智障就是瞎子。」
「你……」這下他的火氣真的被挑起了,以他身為「風林火山」的一員而言,不知有多少女生拜倒在他的英姿與財勢之下,想不到她區區一個矮個兒黃毛丫頭竟敢如此汙蔑他。
好不容易終於報了一次仇,趁這個空檔又蹲身撿拾地上書本的衣依,不一會兒才硬著頭皮起身與他對視。
第1章(2)
「走呀!你如果要證明你是人見人羨、人見人愛的君子的話,你就表現出你的紳士風度陪我去配眼鏡。」衣依愈說愈得意。
「去就去,沒什麼了不起!誰教我今天倒黴碰上了個神經女煞星。」
原本有一絲得意的衣依聽他如此一說,氣得險些衝口說出不用他陪也不要他的臭錢。只是這樣一來,她的立場就會顯得很可笑且站不住腳,彷彿本來就是她的錯一樣。
「你說,你要去哪裡配眼鏡?」面對這個倔脾氣的女孩,他不得不豎白旗。
「羅斯福路。」
「說走就走,早早了結你的一樁心願。」說著,他率先掉頭走向樓梯。
兩人來到停車場,展炘回頭對衣依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把車騎過來。」
衣依乖乖地站在停車場外,不曉得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是智是愚?
不一會兒,一輛義大利原裝進口、剽悍的750C.C.的鮮紅色Aprila重型機車停在衣依的面前。
「喏,安全帽給你戴。」展炘善心大發地將一頂同樣是鮮紅色、造型霹靂的安全帽遞到她面前。
「我不要戴!」衣依想也不想的立即拒絕。沒想到他的機車這樣的招搖,放眼整座校園應該沒有人膽敢騎著這樣的機車到處炫耀吧!何況這種政府未開放進口的750C.C.重型機車,也沒人敢明目張膽、大搖大擺地騎著它在滿是交通警察環伺的台北市區奔馳。
她不由得心生畏懼,一方面是她害怕公然違法坐這種車,萬一被警察開罰單那豈不是很沒面子;另一方面才是最主要的因素,她從來沒讓男生載過,何況是被這個高頭大馬又無禮的帥哥載。
「快點兒上來呀!安全帽戴著。」展炘又再一次將安全帽遞給她。
「我不戴!」她怎麼可能戴,這頂紅色霹靂的安全帽根本就是想引起別人的注目,她才不做這種事;何況這是他曾經戴過的安全帽,她覺得她與他不該有如此親暱的間接接觸。
「你不戴待會兒可不要埋怨被風吹亂了你一頭烏黑的秀髮。」
「不戴就是不戴,你自己戴就是了。」
「我平常可是沒戴的,戴這一頂重重的帽子在頭上多累贅啊!」事實上他是因為喜歡急速的風吹拂過他臉上的那種感覺,也正因為他的個性使然,才會不顧老爸反對,迷上了摩托車。
想想他們風林火山四人幫也只有靳山藍敢讓他載,至於女人,當然是不可能有的。讓他看得上眼的女人至今他還沒有遇到,而他現在之所以肯讓她坐他的車,純粹只是因為他有一些些理虧。
天知道他最討厭女人動不動就掉淚、老愛耍脾氣,更受不了那些整天擦著厚厚粉底、塗著濃濃唇膏、打扮得花枝招展諂媚奉迎的世俗女人。
不過還好今天他遇到的這個麻煩女人倒是沒有那些惡習,長得也算清秀漂亮,只是腦筋似乎有點兒問題。
「戴不戴隨你,快點兒上來吧,我還有別的正事要辦呢!」
衣依滿懷心事地坐上車,感到自己似乎太隨便了,認識他前後還不到半小時,就跳上了他的車,這實在是太大膽了。
這一刻,她不禁有些後悔。想必他也一定認為她是個行為舉止隨隨便便、一心想賴上他的輕浮浪蕩女子吧!
她愈想愈不安,心跳異常的紊亂。
就在衣依在心中兀自擔心之時,摩托車在一陣巨大的引擎聲浪中,迅速地揚長而去,離開了校園。
由於此種跑車型的車身椅墊做得前低後高,讓坐在後面的衣依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姿勢,唯恐不小心觸碰到對方的身體,像她這麼潔身自愛、矜持保守的女性,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貼著男人的身體呢!
由於右側肩上背著她的百寶袋,左手抱著一大堆書本,唯一空出來的右手只能祈求上天保佑地抓穩車椅墊後的小小突出物。
偏偏就在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時,便因為車身的晃動而使得她整個身子往前傾,整張臉貼上他結實的後背,小巧的鼻子被這麼一撞隨即紅了起來。
由於車速實在過快,她原想開口請他將車速減緩,但想想或許他是故意要騎這麼快,想給自己一點兒顏色瞧瞧,於是她決定使出忍耐戰術。
不知怎麼搞地,她此刻心中高昂的戰鬥細胞正鼓舞著她,她覺得自己的心中有著一股莫名的得意,只因她未向他屈服。
然而,她的得意卻是如此的短暫,一聲雷響伴隨著緊接而下的傾盆大雨立時澆熄了她的喜悅心情。
千金難買早知道,萬般無奈想不到!落得落湯雞下場的衣依只能怪老天爺不關照她,此時原本車速就已飆得夠快的機車更像是脫韁野馬般,飆得更快了。
因為感到有一絲的害怕,加上雨實在下得又急又凶,衣依不由得緊閉起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中似乎聽到他的聲音,可是由於車子的引擎聲、淅瀝嘩啦的大雨,再加上四面八方傳來的車子喇叭聲,使得她並不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麼話,只是神經緊繃的希望早點到達目的地。
大概是上天聽到她的心聲吧!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睜開濃密睫毛覆蓋的雙眼,因為天暗而使得她沒戴眼鏡的視線更加模糊,但是,隱隱約約間她仍分辨得出他們的所在位置是敦化南路,根本不是羅斯福路,正想開口質問時,他卻先開口了:
「我到Fresco跟我哥兒們說一聲,馬上回來。」事實上他今天本來是要去圖書館,把與大霸尖山有關的書籍借來此與靳山藍、穆亞林以及任風互相研究討論幾個禮拜後他們要登高稱霸的行程。
衣依此刻只擔心她的猜測應驗,她判斷著自己真是誤上賊船了,眼看他進入餐廳,搞不好待會兒引出來一群豺狼虎豹,那她不是會被啃得只剩乾骨!?
愈想愈不對,還是自認倒黴算了,她不要他賠她什麼眼鏡了,還是自身的安危比較要緊。正待她盤算著欲溜走時,怎料……
眼前竟出現了一個比一個還高的男孩,四個高大帥氣的男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去哪裡?」展炘開口問。
衣依著實被嚇到了,她沒料到他動作會這麼快,這幾個人想必就是他喝來要給她顏色瞧的。一下子四個高個子圍著她,又想到自己的行動已經被他們掌握住,她此時已被嚇得毫不知覺雨淋濕身子的冷,完全像是受驚的小紅帽,在一群大野狼面前半天吐不出一句話來。
「展炘,你女朋友長得真不賴。」其中一個塊頭最大的男子用著低沈粗魯的嗓音大聲說著,還用手推了展炘一把。
衣依至此才知道原來那個撞她的冒失鬼名字叫「嶄新」,不過她此時根本不想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想快快逃離現場。
「別瞎說,她不是我……算了!不跟你們解釋那麼多,今晚你們就自己先討論吧!參考資料我改天再帶來,就這麼說定了。」不待哥兒們發言圍剿,展炘交代完即上了車,並以眼神向衣依示意,要她快快上車。
衣依沒料到事情的發展竟與她的臆測差了十萬八千里,她只好乖乖地又坐上了這輛令她全身肌肉僵硬的騷包車。
「坐好,要走了!」展炘細心地回頭對她說。
衣依愣了愣,這回他倒是慈悲了些,懂得事先通知她一聲,不過或許他只是在他的狐群狗黨面前裝模作樣罷了!以他那飛車黨的猴急性格,哪有可能會對她這麼「體貼」呢?
既然決定坐上他的車,只好賭一賭運氣了。不過她發覺她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的害怕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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