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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ho
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3:54

第一卷: 第五十九章 斗劍(下)
    現在閑的,並不僅僅只是陸元。

    除了那兩位處理收尾工作的九代劍仙,基本上,十多位真傳弟子都很閑。

    要說陸元,葉方,葉圓這三個好美食好美酒之徒,閑了下來還可以到好找好吃的,喝著酒吃著各種菜肴混日子到也快,其它的人閑下來就是真的閑下來不知做什麽了。正在閑得無聊之際,聽說陸元要和衛悲,沈落兩人比劍了,不由的都聚了過來。

    陸元,是北峰來的八個真傳弟子當中最強的。

    而衛悲,沈落則是南峰七個真傳弟子當中最強的兩個。

    更何況,現在聽說了,衛悲和沈落兩人要聯手擊之,一個練的是百變云劍,一個練的是千幻霧劍,自然更是來了興趣。

    不過是片刻時間,本來還在自己廂房的人,都擠了出來。

    不過,此時在斗劍之前,卻沒有人說話。

    這樣的用劍好手斗劍,氣氛相當的緊張,都怕破壞了這聲音。

    “咕――”一只黃鹂鳥在假山上面飛了起來,魚兒由著水池當中躍出。

    在這一刻,衛悲已經出劍,一出手便是百變云劍,劍式不停的跳動,變幻不定,不過他劍法的變化真沒有放在陸元的心上,百變云劍的劍意亦是云之劍意,雖然化成了百變云劍這套劍法,詭異多變,但是說實話,並沒有放在陸元的心上,悟通了最核心的劍意,一切外在的招式都是假的。

    當然,雖然如此,但是其它真傳弟子看到衛悲的劍法,還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衛悲的劍法相當的詭異。

    “云茫茫”這一招云勢茫茫,在無盡云勢當中,你根本看不到劍在哪里。

    “烏云滾滾”這一劍揮動之時,只如同烏云滾滾一般,如同潑墨之勢向你襲來。

    “白云淡淡”這一式,卻是隨意之極,相當寫意。

    “云遊四式”這一式一旦運用起來,劍法遊走,根本不知劍在何處,又會由何處刺來。

    ……

    而那邊,沈落也用起了千幻霧劍,他這千幻霧劍也是一套相當不錯的劍法。

    “霧里看花”這一式用了出來,劍如同霧里看花,似真似假,處在真假之間,你以爲這一招是真的,但是其實這一劍是假的,真的劍在你的身后,你以爲這一劍是假的,這一劍又立即轉成了真的。

    “煙霧塵天”此劍運起,無處見劍,只見煙霧。

    “煙消霧散”這一式,和風流云散的劍招差不多,本質上都是消耗對方法力的劍招。

    “大霧慘慘”這一記劍勢,悲壯蒼涼。

    “毒泷惡霧”這一式則是千幻霧劍當中出名的殺招,而且是隱藏得相當的深,不易發現的殺招。

    可以說,無論是衛悲的百變云劍,抑或是沈落的千幻霧劍,練的都相當的精深,也不愧是劍宗出身的,兩人的劍法顯然早就到達了劍術第二層次,看起來頗有造詣。

    其實,真的要對付百變云劍,陸元可以相當簡單的破掉,畢竟自己領悟了云之劍意,云系劍法無論什麽劍法在自己面前用也沒有作用。而那千幻霧劍,雖然瞧起來相當的深奧,但是,真要和自己對決,自己可以用狂風過境硬破此招。

    狂風過境,劍招如同狂風。

    狂風一過,任你什麽霧也要閃掉。

    風系,本來就略微的克霧系。

    無論是衛悲,還是沈落,一對一和自己對決的話,自己都可以輕松的勝過,一點都不麻煩。

    不過,這百變云劍,千幻霧劍組合在一起,似乎隱隱的組合成了另外一套劍法,已經頗有些南峰鎮峰劍法百變千幻云霧一千三百式的雛形,威力了,使得這兩套劍法的詭變之處,不由然的增加了數倍。

    如果單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陸元現在發現了這兩人組合的最詭異處,自己眼利一下子便發現了百變云劍的破綻處,但是才攻向那破綻,結果發現那破綻已經被沈落的千幻霧劍給擋住了,攻向那千幻霧劍的破綻處,結果被衛悲的百變云變給擋住了。

    衛悲的劍法有破綻,沈落的劍法也有破綻。

    但是偏偏,這兩人的劍法,卻在互補。

    這一番互補,使得兩人的劍法都沒有破綻。

    南峰還真是劍術高手輩出,當年能創出百變千幻云霧一千三百式的那位先輩,劍術上的修爲高深莫測,而后面,能把這套劍法拆成了百變云劍,千幻霧劍的那位前輩,其劍術修爲也同樣的高深莫測。

    指著破綻的打法,看來是奈何不了這兩人了,在腦海當中一尋思,沒法,用完全領悟劍意的打法了,手中的養吾劍一動,“風云皆動”這一式兩式分襲兩個方向,一式風劍一式云劍,分襲向衛悲和沈落。

    陸元此時的劍,到也不講究劍法了,越來越快,分襲兩人。

    長劍在手,盡控對手。

    這就是完全領悟劍意之后能做到的。

    陸元之所以使劍使得這麽快,因爲把自己當成兩個人了,一劍當成兩劍在用,同時把衛悲和沈落要逼開了,衛悲和沈落本來不想離開,他們的劍法本來就是互補的,聯手一起威力大得不知多少,但是馬上駭然的發現,在陸元的劍光下他們不得不離開,似乎他們一切都在陸元長劍的控制下一般。

    這只是開始罷了,然后他們發現更驚駭欲絕的事情,他們兩人不僅僅不能聯手在一起,在陸元的劍光之下,似乎做什麽動作,都是由陸元制定,他們去做一般,這,真的是劍術能做到的,真的不是傀儡術!

    在大晉國修仙界,也有極少的妖魔善長傀儡術,不過現在陸元的劍術明顯和傀儡術不同,傀儡術是讓你控制不了身體,他代你控制身體,而陸元完全是憑劍做到這一點的。

    劍光閃動,陸元已經越打越自在了。

    而衛悲和沈落兩人,則是越打越悲苦,他們的招式經常被卡在一半就無法揮動下去,他們的身體也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圍內移動,無論是人還是劍,都仿佛被控在陸元的養吾劍下,此時,衛悲和沈落兩人,都有些悲苦的感覺,自己兩人,只是想正常的用劍,有這麽難嗎?

    而其它的真傳弟子,一個個的目瞪口呆。

    這真的是北峰和南峰的比試?

    南峰以劍術聞名,隸屬劍宗,而北峰是劍氣並重。

    現在怎麽行了,劍氣並重的北峰的真傳弟子劍法更強,而劍宗的真傳弟子劍法更弱?這到底哪一個是劍宗?哪一個是劍氣並重?這都感覺搞反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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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4:12

第一卷: 第六十章 收尾
    在真傳弟子們都閑得可以的時候,兩位九代長老卻忙得可以。

    這收尾工作,可真是繁瑣。

    先是分析出月魔門來到如此近地表地帶的原因,雖然陸元供出了原因,但是要複核,以及,如何將這件事給大晉朝廷一個差不多的交待,雖然大晉朝廷比不上五大仙門,但是比竟是明面上的代表,也要給大晉朝廷一個交代,另外,還要把此地給封掉,這邊快馬加鞭的加大晉朝廷派來符咒師來這里封地,等等等等。

    當然,雖然事情繁瑣,但是要在忙里偷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來,顧飛一切都計劃好了的,這一次讓衛悲和沈落兩人挑戰陸元,自己在暗中觀看,哪里知道,楚飛這家夥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今天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半步也不離,還口中叫著工作真多啊。他寸步不離,自己哪里好去觀戰。

    楚飛笑眯眯的。

    顧飛不爽中。

    兩人都是九代長老當中的精英,你會算計,我也會反算計,兩人也是老敵手,算計來算計去,不亦樂乎哉,兩人都知道對方什麽打算,不過顯然這一次,是楚飛占了上風,楚飛笑眯眯的:“唉,工作真多啊。”

    工作多是多,可是要輪抱怨便算了,當到現在九代長老的層次,收尾工作不知做過多少次了,流程早就熟了,要真說多麻煩到也不會太麻煩,顧飛自然知道楚飛在心中想什麽,早在心中把楚飛給罵得個半死。

    該死的!

    兩個九代劍仙,沒有太多弟子在身前,不過依然如此的虛僞,這也是在名門正派養成的習慣了,在名門正派經常要開些會,沒事便開開會,除了對付地底妖魔時施辣手,其實在內部很少施辣手,大家大多是開開會什麽的占多數。

    會開多了,人就變得虛僞了。

    唉!

    算了,忙收尾工作了,懶得和楚飛這種人置氣了,自己這一次反正是落了下風,越是要氣下去,只怕要把自己先氣壞。

    現在,已經到了收尾工作最后的階段了。

    此時,由大晉朝廷已經運來在了大批大批的符土,這種符土符還未發揮效力的時候,是軟綿綿的輕飄飄的,相當好運輸,一旦埋入了地中,經過了特殊符法轉化,便會化得比精剛鐵還要硬上幾分。

    符土是很多年前的符咒師研究出來的,地底世界的妖魔們打通了通往地面的通道,而修仙者中的符咒師便相應的研究出了符土,一般在收尾工作的時候可以把這符土給覆蓋下去,填充到土中去,使得地底妖魔打開的通道被符土封掉。

    而最后的工作,則是符咒師們以咒語符紙把那些洞口再度加固。

    收尾工作,終於做得差不多了。

    報告這些早就做完了。

    ―――――――

    收尾工作終於做完了。

    也是時候離開東陸縣了。

    此時,在東陸縣城外的一座山峰上,正行著一行人,這一行人爲首的正是楚飛,而后面的八位正是北峰的八大真傳弟子,收尾工作做完了,這一次的曆練也算完成了,也差不多是時候離開東陸縣了。

    來東陸縣的時候暴雨連天,現在走的時候,則是個晴朗的日子。

    太陽照耀著,照在身上有種溫暖的感覺。

    回頭看向東陸縣,現在在陽光下的縣城,一時間,既然有些恍惚。

    而在不遠處,又有一行人步行而來,正是南峰的那行人,南峰這一行人這一次不是回華山的。他們據說是要繼續曆練,因爲其九代劍仙顧飛對於這一次的曆練結果不太滿意,所以要繼續曆練,兩行人馬在路上相遇了。

    楚飛和顧飛這兩位九代劍仙,自然是互相看不順眼。

    而此時,北峰的八位真傳弟子和南峰的七位真傳弟子,到不會互相看不順眼。十五個真傳弟子,都是年青人,開始的時候南峰的有些傲氣,不過在見過陸元的劍術之后,傲氣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而都是年青人,又住在一起,呆了一段時間,很多人的關系都還可以了。

    “珍重了。”一個個的笑著說珍重。

    “珍重。”

    “陸元,到時候華山五峰大比,我們要再次挑戰你,到時候我會練成百變千幻云霧一千三百式的。”衛悲看向陸元說道,不過在說完這句之后,還是不情不願的說出了:“保重”這兩個字。

    是啊,大晉國路遠,風大浪大,一路珍重。

    之后,北峰南峰的兩隊人馬,便分道揚镳。

    北峰的人馬,往華山而行,此時,葉方點頭:“還真是懷念啊。”

    葉圓大點其頭:“是啊,真懷念啊。”

    此時淩玉珠到是一訝:“你們對這東陸縣很懷念嗎?雖然這是我們第一次曆練的地方,便是說到懷念,那到不必吧。”

    陸元笑了出來:“他們哪是懷念東陸縣,不過是懷念東陸縣的美食美酒罷了。”

    “知我者,陸元也。”葉方點頭。

    “是也是也。”葉圓點頭。

    淩玉珠此時搖頭:“葉方,真虧你在峰內平時裝成了小君子劍的樣子,總算是認清你的性子了。”這一句話不由的引來了一連串的笑聲。君子劍方儒在十大真傳弟子當中有兩個弟子,一個是老四方淡,不過方淡的性子淡薄,不像君子,平時在峰內到是葉方更像君子,可惜現在原型曝露了。

    楚飛站在最前面,沒有說話,不過這些話語,卻也傳到了他的耳中,回了回頭,藍藍的天空下,青青的碧草間,樹木山徑當中,那些青春的面容,那一張一張的笑臉,那一連串的笑聲,這就是青春啊,飛揚的青春。

    在昔年自己初入修仙界的時候,初下山的時候也和這差不多吧,真是值得懷念的一段時光,可惜,青春的時光一去便不會再複返了,有些東西錯過便不會再有了。

    好好珍惜著現在的青春吧。

    那,本來就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光。

    以后,也許會隨著法力的提升,得到了更強大的力量,得到了長生,甚至永生,但是,最初的那份青春的快樂,卻永遠不可能再擁有了。

    楚飛這時候突然想唱歌,一首自己年青的時候最喜歡唱的歌,不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沒有那個心境了。只希望身后這些后輩們,這份青春的快樂,能擁有得更久些,但是想來想去,身后那君弟子當中,以后最快樂的應當是陸元,因爲他的性子,他沒有太大的野心沒有太大的追求,所以容易快樂。

    淩玉珠雖然是女子,但是權利心稍重。

    方淡性子淡薄,到不錯,不過他追求的是長生,難,難,難。

    司馬博受其祖父的影響,野心勃勃,這樣的人更難得到快樂。

    葉飛自己這弟子,到還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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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4:34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歸山
    華山高萬丈,其勢欲壓天。

    山勢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險峻稱雄於世。

    此時,一行人馬還在官道上行走,但是卻已經可以看到那高聳入云的華山了。不過雖然說已經看到了華山,但是真正到達華山,雖然一行人的腳途比較快,也需要相當久的時間,若能如楚飛這樣九代劍仙一般,人劍合一,禦劍而去,千里一瞬,自然又不同。

    “對了,有些事情還差點忘了說。”走在前面的楚飛突然說道。

    聽得這麽一說,后面的八位真傳弟子靜了下來。

    “你們的第一次曆練,其實還沒有認真的總結過,反思過。”楚飛這時候突然說道,聽得這麽一說,后面的八位真傳弟子不由的一訝,這時候楚飛笑了笑:“難不成你們以爲,和南峰的競比,便是總結,反思不成。”在五大仙門其實都有類似的規矩,在戰斗曆練過后需要總結,反思,每一次的戰斗,每一次的曆練,其實都是相當寶貴的財富,能總結反思每一次的戰斗,曆練,才能找出自己的缺點,更快進步。

    不過前不久,在東陸縣曆練的時候,大家都快以爲,那一次和南峰的最后盤點戰績,便算是總結反思了,哪里想得到楚飛師叔會在此時提出來,楚飛笑了笑:“你們,在東陸縣,算是大勝了南峰一次,如果那時候叫你們總結,反思,估計你們也沒有什麽心思,我便算是點出來了,你們也不會用心的記著,所以干脆,等一段時間等到你們的興奮冷卻得差不多了再指出來。”說到這里,楚飛已經是面色森然。

    又是被長輩訓了,八位真傳弟子,都不出聲。

    長輩們訓的時候,最好不要出聲,大家在華山仙門這麽久,都養成了這種習慣。

    “先說你,淩玉珠,你身爲這一次八大真傳弟子之首,在十大真傳弟子當中是三師姐,在這一次戰斗當中,卻不顧大局,不知組合師弟們的力量,而分散而爲,當時我們讓你們自己組合,可沒有說一定要分散,單人力弱,衆人力強,這點基本常識你不知道嗎,看看南峰,這一次便做得很好,在這點上,你不如南峰的衛悲。”楚飛面色森然,把淩玉珠說得頭都快要低到地面上去了。

    “方淡,你到更好,淩玉珠好歹也有同伴一起下地底世界,你居然一個人下地底世界,真是干得好啊,真的是干得不錯,你如果實力超強,我沒話可說,實力不超強,還不知道合力的重要性,這件事,我要給方師兄好好的說一說。”楚飛平時看起來笑著臉,但是沒有想到嚴厲的時候也是這般的嚴厲。

    “司馬博,你的表現還算一般,不過也僅僅是一般罷了,沒有任何優異的表現。”司馬博長籲了一口氣,前面幾個被罵得那麽慘,自己雖然被稱爲表現平平,但是也沒有被罵得多慘。

    “陸元,你的表現,也不怎麽樣。”本來大家以爲陸元的表現,楚飛師叔應當沒有話說,沒有想到似乎陸元也要被批,楚飛面色森然:“你最大的問題,便是太沈浸於劍術,難不成你也想加入劍宗不成,劍氣並重,劍氣並重,你都忘了嗎。”這個批評算是相當嚴厲的了,華山劍宗,氣宗,劍氣宗,三宗並立。

    陸元忙點頭:“弟子知道了。”沒法,這不能和前輩反駁,自己確實有些太偏於劍術了,楚師叔說的也有些道理,自己也差不多是時候提升些法力了,其實此時,自身帶的封靈牌中有三只云兔,四只云貓,周身云氣吞吐量相當的大,現在已經站在練氣第六重的頂峰了。

    “至於葉飛,你那叫表現嗎?表現得丟人之極,回去好好的準備特訓去。”楚飛對自己的弟子葉飛更是不留情,毫不客氣。

    一個一個的批評過去,葉方和葉圓兩人也逃不脫批評,反正基本人人有份。

    ……

    經過了重重禁法,無盡霞光,終於歸山了。

    再度回到了北峰這地頭。

    楚飛這時候說道:“好了,全部解散,想干什麽干什麽去。”

    這一聲解散,八位真傳弟子立即如鳥獸散,陸元也立馬往半山腰的長春居趕去,很快便趕到了長春居,長春居當中依然是花叢環繞,正好碰到了宋叔在煎藥,稍稍的等了等便自己端藥去正廳去了。

    入得正廳的時候,師傅李元白一身白袍,捋著他自己的白須,正在看一本書,書頁上面是《南華經》三個墨字。

    陸元自然知道,師傅這些年,已經基本沒有再動過劍了。

    基本上,只是在看看書,修身養性。

    “把藥放在那吧,呃,陸元,是你。”李元白本來以爲是宋叔,隨意的想說著把藥放在那里便算了,結果隨意看一眼發現是陸元,把《南華經》給放下:“你回來了。”

    “是,師傅。”陸元恭聲回答道。

    李元白點點頭:“這是你的第一次曆練,把你曆練的過程說來聽聽吧。”

    “師傅先喝藥吧。”陸元恭聲說道。

    李元白笑笑,接過了藥盞:“好了,我邊喝藥你邊講。”

    “是。”陸元點頭:“這一次曆練,是以接近地表的月魔門爲對手的,他們本來還有些冒出了地面,不過在我們到達的時候,全部縮回了地面之下去,所以,楚師叔讓我們隨意組隊,進入地底世界,不過出於安全考慮,一人有一面防護護符。”由著開始曆練開始,到在地底世界以地底妖魔練劍法,到最后對決月修羅,以及在與月修羅對決的過程當中,發現了月修羅的弱點,然后進行攻擊,這些娓娓的說來。

    聽著陸元這一行曆練的經曆,李元白不時的點點頭,待得陸元講完了,才做出了評論:“你在劍術上面的修爲,確實不錯,現在已經能完全的領悟了劍意――風之劍意,云之劍意。至於你楚師叔擔心的你會重於劍術,偏入劍宗之類的,爲師卻半點不擔心,你本來性子便懶散,就是那種出身哪一宗,便在哪一宗的性子。你出身劍氣宗,便注定了會是劍氣宗的,誰叫你太懶了。”

    “之后,你便在北峰呆一段時間吧,到不用急著再出下一個任務了,這一次曆練,你出了風頭,接下來,在其它事件上面,讓其它真傳弟子出出風頭,一個人,不要把風頭占盡,適度就好,一切的一切,其實就是個度的問題。”李元白不疾不緩的說道,他活了這麽久,特別是最近壽元無多,更是什麽都看破了,什麽都看得明明白白。

    “是。”陸元點頭。

    ――――――

    此時,元元上人的書房當中。

    楚飛將這一次曆練的事情,給講得清清楚楚的。

    在楚飛講的時候,元元上人一直在寫字。

    一手漂亮之極的顔體字。

    還是那副字:“驚雷震時蛇化龍”這一次寫龍的時候,行云流水一般,沒有絲毫的停頓,寫完了這七個字之后,元元上人笑了笑:“楚飛,我這些字寫得如何?”

    楚飛在旁邊點頭笑笑:“這字自然還不錯,不過,還需要磨勵磨勵啊。”

    “也對,那些后輩,確實還需要磨勵磨勵。”元元上人點頭,將狼毫筆擱置在硯上,負手在身后,看向窗外,窗外,白云悠悠,他這間書房,在北峰極高處,出了書房往下十余步,便可以見到白云飄渺的懸崖。

    會當淩絕頂,一攬衆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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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4:54

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練氣境七重
    北峰多云霧,早就有了這樣的說法。

    這是大霧的天色。

    長春居整個都被籠罩在霧中。

    此時此刻,一個少年正盤腿坐在長春居院落的地面上,盤腿呼吸。

    這少年的臉上挂著還沒有完全睡醒的樣子,一副憊懶的模樣。

    沒錯,這少年便是陸元。

    按正常的道理,陸元是絕對不會這麽早早便出來修行的,早覺睡起來特舒坦,不過,這一次卻是師傅要求的,李元白平素不怎麽干涉弟子的修行,不過發現陸元現在已經到達了練氣六重的頂峰,隨時都可以突破,所以也嚴令陸元最近要努力一些,把這一重小境界突破了再去偷懶。

    沒法,師傅的嚴令,自己也不得不努力一下子。

    還好馬上就突破了,趕緊突破這一重小境界是真正經,懶洋洋的打個哈欠,自己真沒有多少精神早起,睡早覺是最令人舒服的,這麽早早的就起來人都沒有半點精神,好在此時也並不需要自己有太多的精神,封靈牌當中的七只云系靈物在不停的吞吐著云系元氣,自己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將這麽多的云系元氣導入自己的體內奇經八脈,正經十二脈當中,元系元氣在自身的體內,不停的流轉著。

    在練氣五重的時候,便已經通了小周天。

    而練氣六重練氣成罡,將法力變得越發的凝實。

    法力在體內源源不斷的流轉著,此時體內的法力越來越多,越來越凝實,充實了體內的每一條經脈,漸漸的經脈也漸漸的要充塞不下了,而體內的這股云系法力漸漸有股要沖出體內的沖動,對,便要抓住這股沖動。

    法力還在不停的堆積,體內經脈的壓力越來越大。

    不過,這還不夠,自己現在是有突破的可能,但是還未突破,現在需要突破需要更大量的元氣,由著修羅袋當中一下子取出了四十個下品靈石,四十個下品靈石應當夠自己沖這一重境界了,余下的留著謂云系靈物,云系靈物確實是相當有用,但是相對應的,也需要靈石的喂養。

    拿出了四十個下品靈石,布好了封靈陣,爾后把四十個下品靈石刺碎,瞬間在封靈陣當中,靈氣濃郁之極,靈氣如此的濃郁,使得自己的體內云系法力的流轉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已經快得不可思議了。

    ……

    不知過了多久,陸元手一動,一道淡淡的云氣已經由著自己的指尖透出來,掃出了一尺有余。

    這是……禦氣離體。

    練氣境第七重禦氣離體。

    原來的法力,可以用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只在自己的體內流轉,卡死在指尖,到也可以流轉到長劍上,但是,卻死死的卡在劍尖上面,無法再往上一丁點,沒有實物,便無法再往下流轉。

    而現在,體內的云系法力已經可以由指尖透出來一尺有余,再一轉手養吾劍出手,云系法力流轉在養吾劍上,法力超過了養吾劍,又往外延伸了一尺有余的距離,這才止住。

    此時,陸元的體內,亦頗是欣喜。

    終於,到達了練氣七重禦氣離體這一步。

    到達了練氣境第七重禦氣離體這一步,最大的表現便是可以禦氣離體,比如法力可以催出指尖,還可以把這道催出指尖的法力彈射出去。在劍上的表現,便是可以催出劍氣來,自然也可以同樣把劍氣射出去,不過射出劍氣這種打法消耗法力太快,一般都不這樣做。

    劍氣。

    長劍的距離是有限制的,一般都是三尺左右,而如果超過三尺的話,便攻擊不到。不過劍氣的出現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只要你的法力夠強,便可以催動劍氣,劍氣可長可短,隨時可以變化,一旦催動的話,便等於使得長劍瞬間變長一般。

    有劍氣在的話,劍法的殺傷力可謂是大增。

    當然,不同系的劍氣,有著不同的顔色。

    像自己這樣云系法力加諸在劍上,産生的劍氣是白色,白淡如云的劍氣凝往劍尖再往前延伸個一尺左右,這就是自己現在劍氣的延伸極限,如果自己的法力現提升的話,劍氣的距離又可以提升一些。

    此時,陸元的心中,突然閃過了一絲明悟。

    在風云一百零八劍當中,其實有些劍招是需要劍氣的輔助,才會威力更強的。

    也罷,自己這一次,便重練一番風云一百零八劍。

    “風云皆亂”

    “云纏劍繞”

    “風過江山不留痕”

    ……

    “風流云散”

    “風吹云卷”劍光如練,一式一式的劍招施展出來,劍招用得並不快,自己並不需要急著很快的用完這套劍法,只是一招一招的施用著劍法,一招一招的施展著劍技,在一邊施展的時候,一邊適當性的因爲練成劍氣,適當的修改自己出劍招。不知不覺之間,對於這套風云一百零八劍的感悟,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在施展著劍招的時候,專注之極的看著自己的劍,看著自己握劍的手,看著自己施展的劍法,一招一招之間,越來越流暢了,那是一種驚人之極的流暢,無形之中,新練會的劍氣與風云一百零八劍的搭配,也在這樣的練習當中,漸盡於完美了。

    “風平云寂”這是風云一百零八劍招的最后一式,這一式極緩極緩,隨著這一式緩慢的施展出來,養吾劍停在了眉心處,這套劍法又練了一次了。

    陸元此時癡癡的看著這柄養吾劍,一瞬間腦中不知浮現了多少,終於也隨著最后一式風平云寂的施展,腦中一切雜想都消失掉,長長的吐出了一口白氣,終於練完了。這才練完了才感覺到有些疲倦了,再看看自己這一大早練劍出了一身臭汗,先洗個澡吃吃早飯。

    此時,到沒有什麽睡意了。

    畢竟大清早練了一通,也不可能再有多少睡意,今天怎麽過呢,是去打打野兔,還是打些野狗,對了,狗肉,天下肉當中,以狗肉最鮮,特別是黑狗,想到狗肉陸元又不由的流了流口水,北峰那滿山山林間禽獸,在自己不在的日子,應當養肥了一些。

    對了,還要去敲詐葉方和葉圓這兩個家夥的美食美酒,這下山打酒的事情自己現在可沒有興趣,還是讓這兩位包了吧,誰叫在地底世界這兩位答應過自己,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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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5:15

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西州三巨劍
    華山腳下,爲江陰府。

    江陰府江陰縣。

    這江陰縣,乃是附近的大縣,此縣的知縣都是六品的身份,不過雖然是從六品的知縣,比起一般知縣身份要高,但是這里的知縣,卻沒有什麽人喜歡來做。在其它地方當知縣,那是一地的父母官,而在江陰縣當知縣那是啥,沒錯,表面上看來,你是一地的父母官,但是,江陰縣這地方離華山委實是太近了,江陰縣中不少人有親戚朋友在華山當中,還有一些混到了弟子的身份,這可不是江陰知縣能惹得起的。

    所以,這江陰知縣,便是一等一的苦差,平時也只是大晉朝廷當中,斗敗失敗了的,站錯了隊的,或者得罪了的人,才會到這里來。

    不過江陰知縣雖然是一等一的苦差,但是江陰縣還是相當繁華的。

    整個縣城,有其它縣城的兩三倍大,沿街的米鋪布鋪酒店商行,不時的有小販叫賣聲,當真是好生的熱鬧,這種臨近仙門的地方雖然讓縣令們叫是苦差,但是對於一般百姓到是極好的,五大仙門,門規森嚴,門下弟子,絕難做出擾民之事,又沒有妖魔敢到這里來,算是不錯的安居樂業之所。

    縣城的東南處,有一間酒家,叫做“樂天酒家”,這樂天酒家以賣酒爲主,不過經營的主要是中等偏下的酒,主要面向百姓經營,這樂天酒家最出名的乃是樂天黃酒,樂天黃酒入口香醇,味道也好,最重要的是,不貴。

    一斤酒才五十文,這個價格,你能再找到比這性價比還高的酒嗎。

    “好板,來三十斤酒樂天黃酒,三十斤曲糧清酒,三十斤燒刀子。”一個少年站在酒店的賣酒處,對著那清秀的賣酒少婦說道,這少年一開口便是九十斤酒,到是讓等在他身后的買酒的都是一訝,一開口便是九十斤,這個少年還真是酒鬼。

    那清秀的賣酒少婦到是早就認識了這少年,知道這少年是華山的弟子,難得下山一趟,所以一趟便打了近百酒斤酒,也是正常:“好咧。”接過少年遞過來的三只巨大的酒酒皮袋子,開始裝起酒來。

    陸元站在這里等著。

    沒錯,自己現在就是下山來買酒的。

    修仙者雖然不禁酒食,但是要顧忌些名聲,故而山上不設酒店,要喝酒老老實實的下山打酒。

    下山一趟山高路遠,故而一次打個百來斤回去。

    閑站在這里,欣賞著與山上完全不同的景象,當然,眼睛也會描描清秀的賣酒少婦,並非起了什麽色意之類的,只是純粹的以欣賞的眼光去看看,就像看到了一副畫,一株梅樹,一方怪石一般,以看天地美景的眼光看去。

    這時候,前方的街道上,有著三個大漢走了過來。

    這三個大漢,一律的強壯,肌肉發達,赤著上身走在街上,身后都扛著一柄巨大的闊劍,走得相當的威武。

    這三個背著巨劍的大漢走過的時候,周圍一陣子的雞飛狗退,馬閃人避,顯然這三個在江陰縣境已經有些惡名。

    “那是西州三巨劍。”

    “對啊,聽說是西州府那邊過來的散修,個個實力驚人。”

    “前不久聽說這西州三巨劍當中的老大江勃然,和華山北峰二弟子云逸打了一架,也只是稍落下風罷了。”江陰縣境里,來來往往的修仙者很多,大家都習以爲常了,到不會像其它地方見了如同見仙人一般的感覺。

    陸元也掃到了這三個大漢,不過並沒有在意,自己打自己的酒,管其它事干嗎?

    性子天生懶散,什麽事都懶得管。

    陸元繼續的在樂天酒家門口等著清秀的少婦打酒,便在此時,一道巨大的風聲猛然向著自己撞擊過來,陸元一把眼掃過去,卻是西州三巨劍當中爲首的那個江勃然已經拔出了巨劍,向自己直斬而來。

    陸元立即往旁一閃,也沒有問話,對手既然要攻擊自己,顯然是早有所圖。

    既然如此,何必廢話。

    要廢話,也要自己打敗了對手再說。

    將手一揚,養吾劍出鞘,與對手江勃然的巨劍稍稍的一接觸,這稍稍的一接觸,立馬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不過自身此時的法力也不弱,已經到達了練氣第七重的境界,稍稍一估計,對方應當也只是練氣第八重的境界,法力也就比自己強上一重罷了。

    江勃然稍稍一怔,想不到一個后輩弟子可以接實自己的劍,江勃然馬上手一變,大開大阖的地裂劍法施展出來,他的地裂劍法,強悍無匹,招式大開大阖,每一招斬出,如同地裂一般,氣勢驚人,很多對手和江勃然交手的時候,都會被其氣勢所懾,根本對付不過來。

    江川運起了手中的養吾劍,對手的劍法猛,自己便施以柔的招式,慢慢的消磨對方,把對方帶入自己的劍法當中去。

    “云意綿綿”

    “云纏劍擾”

    “微風拂面”

    “風云無常”

    “風流云散”都是一些看起來軟綿綿的招式,平時這樣的招式法勃然理都不會理會,在他想來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要用大開大阖的劍招,但是隨著陸元施展出這些軟綿綿的劍招,卻一點一點的消磨著他劍上的勁力,而且漸漸的,江勃然馬上就發現,自己的劍招再也不能隨心所欲的大開大阖,似乎陷入了一團軟綿綿的云當中,無法再如意的施展出招式來,這時候江勃然不由的大驚,他受人之托來對付陸元,本來以爲對付一個區區二十歲未到的少年,便算對手是華山仙門北峰的真傳弟子,但是還不是要怎麽對付,便怎麽對付,要捏便捏得死,結果哪里料得到,這個后輩的劍術居然如此的驚人,自己無意之間便已經陷入了他的劍意當中,不能自由的揮灑自己的劍招,甚至有些被他長劍所制,身不由已的感覺。

    沒法,江勃然猛然的打出了劍氣來,只見他長劍當中噴吐出土黃色的劍氣來,他是練氣八重境,發現劍術對付不了陸元便干脆用起劍氣來,反正請他來對付陸元的人提供的情報是陸元這個后輩子弟,只不過是練氣六重境,還沒有練就劍氣。

    劍氣,對於對決的影響相當的大。

    一旦擁有劍氣,長劍便如同可長可短一般,劍中會增加許多詭異的變化,在他想來自己施展出了劍氣,想必是贏定了。

    結果馬上,江勃然便覺得淚流滿面了。

    因爲此時,陸元居然也施展出了劍氣,白色的劍氣由著養吾劍中噴吐而出,同樣的以劍氣制劍氣,大家都有劍氣,都懂得劍氣的變化,這樣一來還是比劍術了,如此一比劍術,又是陸元完勝江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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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5:39

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以一敵三
    突然而來的一場挑戰。

    不過,既然來了,便打吧。

    陸元不以爲意。

    養吾劍連連揮動,一招一招的劍法施展出來,此時的江勃然已經完全受制於自己的劍法。

    此時,江勃然不由的又驚又怒,他這樣的知名散修,會過不知多少高手,也見識過不少五大仙門的人物,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區區的后輩少年,連二十歲都未滿,便將劍術練到了如此的地步去。

    而西州三巨劍的另外兩個,江大怒,江勃怒兩人,也是心中大驚,他們也是成名已久的散修,不過還真沒有見過如此的劍術,居然憑著手中的長劍,把大哥江勃然給逼成那樣,似乎都被控制了一般。

    江大怒,江勃怒兩人,對視了一眼,馬上便各自拔出了劍,卷入了戰團當中,他們這一次的目的,是要擒殺陸元,而並不是一對一的單挑,本來以爲江勃然可以拿下對手,但是現在既然大哥江勃然拿不下,便以三對一吧。

    江大怒用的是破地劍法,他這破地劍法一旦施展開來,也是開天裂地一般的聲勢,劍勢雄渾無比,直斬向陸元。

    而在另一邊,西州三巨劍中最后一位江勃怒,施展出一套金剛劍法,他這套金剛劍法一旦施展起來,整個人如同怒目金剛一般,氣勢相當駭人。

    江勃然的裂地劍法,江大怒的破地劍法,江勃怒的金剛劍法。

    三套凶猛之極,氣勢雄渾的劍法向著陸元發動攻擊,江勃然與江大怒兩人催出來的是土黃色的劍氣,而江勃怒催出的則是金黃色的劍氣,三道劍氣縱橫翻滾,直壓向陸元,在開始的時候,隱隱有將陸元壓制住之勢。

    對手很強啊。

    陸元養吾劍與對手三柄長劍交擊之后,已經發現了對手很強悍,應當有兩個是練氣八重境,一個是練氣七重境,而且三人合擊比起自己要強大得多,這樣的對手不好對付啊,三套至剛至猛的劍法也催得自己的養吾劍都快要碰不過。

    先不著急。

    先磨對手。

    陸元此時的長劍揮動,開始全是一些看起來軟綿綿的招式,但是這些招式卻無不綿中藏針,養吾劍柄在手中轉動著,施展出一招一招精妙無比的劍招,對手的三人走的都是悍猛的路線,自己便以柔克剛。

    不過,還是有些麻煩的。

    畢竟,對手是三個,這三個對手走的都是剛猛一路,不停的想找自己拼法力,對拼哪個更悍勇。不過也就是些小麻煩罷了,說真的,這三位的劍術真的也就相當的一般,隨意幾劍刺出,指向這些人的破綻。

    又隨意幾劍,迫得這幾人想硬拼都不行。

    最后又隨意幾劍,打得這三人連聯手都不行,在陸元的劍勢下,不得不分開分散。

    沒錯,這一戰,也就三人聯手開始麻煩些,稍后,陸元便打得相當的隨意。

    如果說自己沒有突破到練氣七重境,這一戰會打得相當的辛苦,畢竟當時對付月修羅都打得那樣的辛苦,但是現在自己突破到了練氣七重境,對付西州三巨劍這三位兩個練氣八重境,一個練氣七重境還真是沒有多少壓力。

    不過是開始的時候讓他們表面上占了些上風,馬上便以劍勢把他們給籠罩起來,以一對三,卻已經把對手三個都逼得相當的狼狽,隨意出招根本沒有太過於認真,已經可以把對手三人聯手打成這樣。

    陸元是越打越輕松,劍勢浮轉,自在得很。

    此時此刻,西州三巨劍的江勃然,江大怒,江勃怒這三位,都是滿頭的大汗,他們在受人之托前來擒殺陸元的時候,本來以爲只是一個相當輕松的任務罷了,但是真的做下去才發現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這個后輩的劍術之強,已經不在他們見識過的任何人之下。

    僅憑一柄長劍,硬生生的將自己三人給困住。

    要知道這個后輩,其法力還比三人中無論哪一個都稍弱一些。

    結果,憑著稍弱於三人的法力,硬生生的憑著一柄長劍,以一敵三,困住了三個,這樣的劍法,簡直是匪夷所思,無法想象。

    江勃然三人現在在陸元的劍下,難過得想吐,想揮招揮不出完整的招式,想聯手結果連聯手的可能性都沒有,被逼得東躥西跳,好像完全受制於對方的長劍一般。江勃然三人同時想到了委托自己那人所說的:“陸元這后輩,法力是練氣六重境,劍術還不錯。”

    該死,法力明明是練氣七重境,如果單是法力提升了一重境和情報不符還沒有什麽,這劍術哪里是用不錯,明明是精絕無比。

    該死!

    而此時,也有不少人開始圍觀,開始圍觀的時候都離得遠遠的,生怕被西州三巨劍江氏三兄弟狂猛的打法給波及,但是后面看著,發現江氏三兄弟的狂猛打法,完全被那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給壓制了。

    “這少年是誰啊,怎麽這麽年輕,看起來二十歲也不到,可以一劍壓制西州三巨劍。”

    “對啊,西州三巨劍,聽說是西州那地頭,出了名的散修,平時殺人奪寶,所做的惡事不少,不知怎麽的前不久到了我們江陰府境,這三人惡名囂張,能活到現在,全是因爲他們三人手底下硬到極點,想不到這樣的人,和一個少年后輩交手,居然完全被壓制。”

    “對了,那西州三巨劍的老大江勃然,前不久和華山北峰的二弟子云平交手,也只是稍落了下風,這個少年是誰?怎麽如此強大?”

    “一劍壓制西州三巨劍,好厲害的少年。”江陰縣這里離華山離得近,經常有修仙者來來往往,此時旁觀的人當中,便有著一些修仙者,認出了西州三巨劍,大都沒有認出陸元到底是誰,不過對於一個少年一劍壓制西州三巨劍這惡名昭彰的三兄弟,還是相當好奇的。

    終於,有一個華山北峰十代弟子,在陸元教劍術的時候被陸元指點過,不由的咦了一聲:“這不是六師兄嗎?六師兄和西州三巨劍交手,還一人壓制三人,這……”其它人聽說此人認出了這少年的來曆,不由的都紛紛圍了過去問起來,那十代弟子便把陸元過往的戰績一一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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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6:03

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如此的劍術
    西州三巨劍江氏三兄弟。

    這三位在進入江陰府境的時候,其情報已經落在了北峰六劍仙葉陽融的手中。畢竟,葉陽融是北峰主管情報的,在葉陽融這樣的九代劍仙看來,西州三巨劍其實只是三只小螞蟻罷了,只是進入江陰府境的時候沒做什麽事,所以暫時也沒有空理會。

    結果,那一直沒有做什麽事的西州三巨劍江氏三兄弟,不動則已,一動就來了一手亂的,居然三人齊齊的朝著華山仙門北峰第十代的第六真傳弟子陸元出手,當這個情報傳到了葉陽融手中的時候,葉陽融也嚇了一大跳。

    葉陽融立即跳了起來。

    真傳弟子,是一個門派的重要財富。

    而陸元這樣的真傳弟子,更是重中之重。

    這樣的真傳弟子,可不容有失。

    不過,要想這樣的真傳弟子不容有失也不容易,雖然西州三巨劍在葉陽融這樣的九代劍仙的眼中,只不過是三只螞蟻罷了,但是對於還未成長起來的十代真傳弟子,卻可以造成相當大的危害,江氏三兄弟,兩個練氣第八重,一個練氣第七重,這三人的聯手,北峰十大真傳弟子當中沒有一個可以擋得住,便是大弟子云逸,二弟子云平只怕也抵擋不住。

    葉陽融現在也有些不鎮定了。

    他立即通知了楚飛和李元白。

    通知楚飛,是因爲楚飛是華山九代劍仙當中速度最快的,禦劍速度九代第一,如果他去的話應當可以很快的趕到江陰縣去。而通知李元白,則是因爲李元白是陸元的師傅,這事早通知李元白爲好。

    當然,葉陽融自己也動了,他肥胖的身軀動起來的時候靈巧之極,人劍合一的速度,居然半絲不慢。

    ――――――

    江陰縣城。

    樂天酒家門前。

    陸元一人對戰西州三巨劍江氏三兄弟,江氏三兄弟開始還頗勇猛,劍法凶悍,但是此時已經被陸元以劍法圈入其中,突圍不出,完全被困在重重的劍招當中,如同被困在云中一般,他們氣得哇哇大叫但是有什麽用。

    便在此時,一道光芒蓦現,這道光芒蓦至,雪白劍光散掉,露出了一個清瘦的人影來,正是飛天劍楚飛到了,楚飛收到了葉陽融那里來的情報,不由的嚇了一大跳,他對陸元相當的看好,便立即人劍合一,百里禦劍,以最快速度趕到此處。

    飛天劍楚飛在東陸縣的曆練當中,已經知道了陸元的劍法,對於陸元的劍法到是不奇怪,不過有些奇怪陸元的法力提升速度,在前不久的東陸縣那次的曆練當中,陸元是練氣六重境,怎麽才數日不見,便到了練氣七重境,這個法力提升速度相當的快,不過后面一想,陸元在那一次曆練,贏得了九十塊下品靈石,又有三只云系靈物云貓在,再加上前一次在云霧山谷那一次,陸元得到了一只云系靈物云貓,等於有四只云貓在手,四只云貓的云系元氣噴吐量可相當的大,能提升到練氣七重境也正常。

    看來自己是白來了,以陸元的劍術,有著練氣七重境的法力,要對付這樣的三個對手,雖然對手西州三巨劍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但是仍然不可能是陸元的對手。

    不過也不算白來,可以看看陸元的劍術。

    楚飛負手觀看著陸元的劍術,觀看陸元的劍術,真是有一種相當的美感。

    那個節奏,那個韻律,那個感覺,比起看自己那弟子葉飛練劍要好得太多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楚飛打量著過去,突然發現這一次陸元的劍術當中多了一些以前沒有的變化,那便是劍氣!按理來說陸元應當才到達練氣七重境不久,才練會劍氣不久,但是就算是才練會劍氣不久,但,看他的劍招,卻已經完全的掌握了劍氣。

    這麽快就能掌握劍氣,在劍道上的天賦如此之高!

    片刻之后,一道烏光,一道黃光蓦至。

    烏光落地,卻是一個白衣白袍老者,那黃光卻是個滿身肥肉的胖子。

    卻正是李元白和葉陽融兩人,這兩位九代劍仙雖然趕來得極快,但是比起楚飛還是要慢上一些。

    其實李元白對於陸元的劍術,修爲的水準也基本了解,知道以自己這弟子的實力,要對付西州三巨劍這三個知名散修,估計不會有多大的麻煩,但是,雖然心底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真正的事情發生的時候還是擔心,便立即禦劍趕來。

    而葉陽融,現在則是目瞪口呆,他看到的是什麽?

    陸元,一個后輩的弟子,居然,居然一個人一柄劍,硬生生的壓制了西州三巨劍這三個頗有些名頭的知名散修,葉陽融情報極不錯,知道這三個知名的散修兩個練氣八重,一個練氣七重,一打三都可以打成這樣。

    葉陽融雖然表面是個胖子,但是實則精明無比,不然的話也不會掌握著北峰的情報系統,他馬上便看出來了,陸元的法力已經到達了練氣七重境,想不到陸元的法力到達了這個境界這個地步了,便是云逸云平這兩位在二十歲的時候也未到達這個法力,更何況現在的陸元應當才十七歲,十七歲便到達了練氣七重境的法力,相當不錯啊。

    不過,葉陽融馬上發現自己這個發現只不過是小兒科罷了,更令人驚異的是陸元的劍術修爲。

    這一劍隨手便指向對手的破綻,這應當是領悟劍意的中段。

    而繼續觀察下去發現更怪異,對手西州三巨劍這三兄弟,居然如同被陸元的長劍給控制了一般,盡控在陸元的長劍之下,這是長劍在手,盡控對手,完全領悟劍意!不會吧,十七歲便已經能完全的領悟劍意了!

    葉陽融是管情報系統的,可謂見多識廣,不過此時也不得不訝異。

    十七歲便完全的領悟了劍意,不說前無古人這麽誇張,也差不了太多了。

    此時,楚飛,李元白,葉陽融三位九代劍仙,都負手立著,他們三人本來都擔心陸元被西州三巨劍江氏三兄弟給滅了,結果哪里料得到,根本不用他們出手,陸元一人便占盡了絕對的上風了,他們三人來了只是在旁邊看著罷了。

    “李師兄真的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啊。”葉陽融感慨道。

    “是啊是啊。”楚飛大點其頭。

    李元白笑了笑,捋了捋胡須,也有幾分的得意。

    “撤劍。”養吾劍一式斜挑,這一式斜挑之下,西州三巨劍江氏三兄弟三柄巨劍全被挑落,三人的腕上都有一道血痕,而陸元的養吾劍劍尖似刺非刺的點向江氏三兄弟的咽喉,陸元此時已經站在那里:“參見師傅,葉師叔,楚師叔。”

    自己當然不會急著殺西州三巨劍,這三突然便找上自己,一見就開打,顯然是早有預謀的,他們背后到底是誰?這值得考慮,而能不能借機把他們背后的人給挖出來,雖然有些難度,但是還是值得一試的。

    所以,暫時不會殺這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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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6:21

第一卷: 第六十六章 北峰的風暴
    云霧宮中,云龍殿外。

    清澈的流水輕輕的流過了取水竹,取水竹相當的輕,當流水流過一截之后,取水竹便輕輕的一翹,翹到了那邊去,等得流水流盡便又翹了回來,構成了假山上的美景。一只黃鹂鳥輕輕的降落,這只黃鹂鳥輕輕的落在了取水竹的這邊,一只鳥兒的重量便引得了取水竹翹了起來。

    黃鹂鳥似乎也發出了取水竹這件玩意,一會兒蹦到了取水竹的這頭,引得這頭翹起來,一會兒蹦到了取水竹的那頭,引得那頭也蹦了起來,一只小小的黃鹂鳥,便把這一片池子,點活得無比的生動。

    云龍殿外的黃鹂鳥如此清脆的跳來跳去,靈性十現,歡快無比。

    而此時的北峰,正處在一場風暴當中。

    大家都明白,北峰的現在,是在北峰六劍仙的手中。

    但北峰的未來,則是在十大真傳弟子的手中。

    華山這樣的五大仙門,平時聲威極重,便是普通弟子被刺殺,都是一樁大事,而現在真傳弟子被刺殺,更是大事當中的大事,自然要徹查到底。

    特別是在元元上人說了那句話:“真傳弟子,是北峰的未來,誰敢毀我北峰的真傳弟子,我不管他背后的勢力有多大,到底誰在指使,都要徹查到底。”這句話擲地有聲,足見了元元上人當時的怒氣,以及一查到底的決心。

    開玩笑,真傳弟子這一次被刺殺,如果不追查到底的話,那麽下一次,其它人還要再來這樣的刺殺,多來幾次,北峰的真傳弟子,還能有幾個,元元上人這樣說,便是要做給這天下的所有人看。

    誰敢動我北峰的真傳弟子,我元元上人便敢拼命。

    元元上人,從來都是相當看護手下的。

    當然,有些人以爲這事可能會牽扯到北峰六劍仙之中的某一位,便不可能調查下去,也是大錯特錯,元元上人的原話是這樣的:“司馬長白,你的任務本來是負責北峰的外圍防衛,現在你干得太差了,現在你這職務暫時的免掉,由孤心劍獨孤葉任。”

    北峰六劍仙,每一位都有每一位手頭的工作。

    比如葉陽融,是情報工作。

    比如君子劍方儒,是負責北峰對內防衛的。

    而司馬長白原來的職務,是負責北峰對外防衛。

    而如今,因爲司馬長白可能牽扯到這件事當中,他先是被免職,顯然元元上人對於這事徹查到底的決心有多大。

    北峰當中,立馬便出現了一場大的風暴。

    西州三巨劍在遙遠西州的老底都被掀了出來,西州三巨劍原來關系好的朋友這些都被捉了回來,西州三巨劍這些日子接觸過的人基本都被調查,北峰這個機器這一次是真正的怒了,元元上人也是真的怒了。

    北峰真傳弟子,絕對不能被刺殺。

    敢刺殺的,無論你成不成功,便拿命來賠。

    這就是北峰的態度,元元上人的態度。

    ――――――

    長春居在這一場風暴當中,安靜無比。

    正室當中,李元白坐著,陸元站立著。

    李元白此時輕輕的揉了揉手:“西州三巨劍是完了。”

    “和西州三巨劍接頭的一些人,也完了。”

    “借著這一次北峰風暴的機會,司馬長白布置的一些暗哨,也被一掃而空。”

    “而司馬長白由於這一次有嫌疑,所以不敢跳出來。”

    “他這一次,可真是虧大了。”李元白說道,這一次北峰的風暴,席卷極大,但是力量損失最大的卻是司馬長白的暗哨,司馬長白野心勃勃,在暗中準備了不少人手,都沒有拿出來,結果這一次,被元元上人趁著這一次風暴給掃掉,吃了個啞巴虧。

    “不過,最可惜的便是,司馬長白這一次的手尾很干淨,做得很絕,所以現在還沒有證據,他參與了這樁事情當中,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樁事是他做的,所以,這一次還無法拉下他下馬,不然的話,便算是他是九代劍仙,但是有證據證明他做的話,依照本門五大戒的本門三戒內部爭斗,殘害同門,他都要被罰入思過崖中,再難出來。”

    陸元一直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李元白這時候說道:“你現在,按理來說,不應當是相當憤怒嗎,畢竟要暗算你的人,因爲手尾干淨,這一次雖然損失了力量,便是本體未損。”

    陸元笑了,相當輕松的笑了:“我現在,再憤怒有什麽用,我現在奈何不了司馬長白,這點我早就知道。不過,我還年輕,還有的是機會,到了差不多的時候,自然可以玩死司馬長白。”

    “你要玩死司馬長白,我不反對。”李元白說道:“不過,你要知道,第一,司馬長白的實力並不會在爲師之下,相當難對付,你很難對付得了,這是第一。第二,本門五大戒第二戒,不得內部爭斗,殘害同門,所以,你未來要斗司馬長白,要玩得漂亮一些。”李元白原來,從來不認爲自己的弟子可以斗得過司馬長白,原來生怕自己一去,自己這弟子便要跟著遭殃,后面發現,原來這個弟子,也相當不錯。

    北峰大比是這一次,這一次的刺殺又是一次,司馬長白對付他的兩次陰謀,結果都碜掉了牙齒。

    自己只要用這殘破的身體多撐些年,撐得這弟子成長得更強來,到時候便有可能對付得了司馬長白,李元白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不過你也差不多可以放心了,現在峰內的防衛在方師弟的手中,而峰外的防衛在獨孤師妹的手中,現在司馬長白失去了一切職務,要對付你的話,不太可能了。”

    陸元此時,心中確實是在冷笑。

    司馬長白,你做得好!

    上一次的北峰大比,這一次的刺殺。

    很好,自己都給記著。

    當然,陸元喜歡把這些事都放在心底,而不喜歡講出來,這種仇恨自然也放在心底,平時的日子,要怎麽過還是怎麽過,不過,當有能力複仇的時候,一定會設計得很完美,很漂亮,讓司馬長白你這一脈倒上大黴來,甚至,徹底的滅絕。

    名門正派,按理來說起不了這樣的心思,原來的陸元也沒有起這樣的心思,只是這一回,被司馬長白暗算了一回,向來自己便是有牙還牙,有眼還眼的性子,既然司馬長白如此算計自己,要置自己於死地,自己當然不會手軟了。

    你跳出了名門正派的規則來玩,我便也跳出名門正派的規則來玩。

    一抹冷笑,浮現在嘴邊。

    不過馬上這抹冷笑便抹去,換上了平時的憊懶樣子,反正那是很遙遠之后的事情,自己只要記得這份仇便行了,平時還是一樣的過日子,整天把仇恨給挂在嘴邊那樣的過日子很累也很不習慣,還是恢複自己平時的樣子吧。

    懶懶散散,才是自己的風格。

    這樣也許說不定,還會放松司馬長白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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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6:49

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北峰的一年
    風暴,很強烈。

    這一次風暴,北峰內在刮,北峰外也在刮。

    劇烈的風暴,不知多少人在這一次風暴當中喪生。

    敢動真傳弟子,就是這樣的結果。

    元元上人是在立威。

    連司馬長白都被他下了職務,足見這一次他是真的動手了,這一次的風暴當中,使得峰內峰外的人都知道,北峰的真傳弟子惹不得,元元上人還是以前那般的愛護短。不過再強的風暴也有要卷過的一天。

    這一場風暴,也漸漸的過去了。

    ――――――

    時間,又滑過了一年。

    大晉王朝曆,現在是大晉曆五千三百三十三年了。

    此時的華山北峰,又漸漸的平複了平靜。

    北峰。

    這一天的天氣不錯,是個晴朗的天氣。

    白云悠悠,陽光溫暖。

    此時在北峰半山腰的一處草地之上,正躺著一個少年,少年枕著長劍躺在地面上,在他的旁邊正好放著一瓶酒,少年躺了一會兒,偶爾拎起旁邊的酒喝上一口,酒入咽喉,不知不覺當中,又一年時光了。

    自己也十八歲了。

    這一年的時間,北峰刮起了極強烈的風暴,不過此時風暴也基本過去了,而這一年當中,自己也是和以前一般,恢複了平時懶懶散散的樣子,沒錯,司馬長白的仇自己不會忘記,不過仇恨並不用天天的念在嘴上,挂在臉上,只要記在心中便行了。

    這一年當中,自己難得的努力,一天修練的時間已經到達了三個時辰之多,比以前努力得多,當然,這如果是讓其它真傳弟子們聽到,估計會淚流滿面的,因爲其它真傳弟子每天修行的時間怎麽也有五六個時辰。

    而這一年,自己也不是沒有進步。

    有著封靈牌當中,三只云兔,四只云貓的幫助,在過去的一年當中,自己基本是水到渠成的修行到了練氣境的第八重細經微脈的地步。

    體內的經脈,除了十二正經,八大奇經之外,還有一些細經微脈,並不顯眼。原來的小周天,法力行轉在十二正經和八大奇經之間,而到了練氣境第八重的細經微脈,法力開始貫注入那些細經微脈當中,使得法力再度的增長。

    練氣七重境到練氣八重境,本來就不算難,只在於法力的堆積。

    而練氣八重境的細經微脈,到練氣九重境的大周天便相當困難了,並不是多容易突破的,一旦凝煉了大周天的話,法力在體內所有經脈當中源源不絕,比起小周天的時候不知道強橫了多少倍,強大了多少倍。

    當然,現在自己是練氣第八重境細經微脈。

    一年時間,將法力推進到這個地步,也相當不錯了。

    當然,這一年中,自己不僅僅做了這些事情,自己到是也練了些劍法,比如師傅的垂暮劍法,自己也練習了,不過一直掌握不了垂暮劍法的精義,當然,依師傅的說法,這並不是自己在劍術上的天賦不行,而是因爲性子的原因。

    劍,和人很類似。

    像師傅李元白這樣平素就沈穩的人,練垂暮劍法真的很正常。

    而像陸元這種懶懶散散,樂觀無比的人,要練有些暮色的垂暮劍法,便相當的困難了。

    當然,沒練成就沒有練成吧,陸元對此也感覺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劍意這東西強求不得,如果硬要強求的話,反而容易誤入歧途。

    成之我幸,不成我命。

    如是而已。

    其實,陸元到現在,能取得這麽大的成就,除了他自己在劍術上的天賦如此之高之外,還有一個問題,便是這樣的心性,符合了道家仙家的清淨無爲的思想。如果太過於思這慮那,帶有強烈的功利性,反而容易産生心魔,不利於修行。

    陸元躺在草地上面,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真是倦意十足,誰叫現在天氣正熱,快要奔夏季了,這時候天氣一熱,到了中午的時候人也懶洋洋的只想睡覺,再喝了一口酒,只覺得睡意更重了。

    此時,一道寒光蓦起。

    這是一道略帶些绯色的長劍,一路快攻直向著陸元攻了過來,一連串的劍招飛快施展出來,直襲向陸元,陸元回手一劍,這一劍反襲卻已經敏捷的找到了那绯色長劍當中的破綻,使得攻勢一阻。

    不過這绯色長劍的主人似乎也早料到這種情況,绯色長劍一轉,卻又展開了另一路劍勢,重新刺了過來,陸元依舊是看也不看,反手一劍,又破了來人的绯色長劍。

    那绯色長劍的主人又重組了幾次攻擊,不過無論重組幾次攻勢,都被陸元隨意一劍給刺中破綻處,劍勢被破得干干淨淨。

    那绯色長劍的主人終於不再出手,停了下來,這是個明媚的少女,穿著绯色的衣裳,青絲隨意的紮了個馬尾,清爽之極,這是個穿著绯色衣裳,既清爽又明媚的女孩,當然,這個女孩在北峰也相當的出名,乃是十大真傳弟子中第三位淩玉珠。

    也不知是怎麽回事,這一年來,淩玉珠沒事就要找自己較量,這一年來淩玉珠雖然進步了一些,將法力推進到了練氣第六重的境界,劍術上也有一定的進步,但是仍然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前不久聽說她下山曆練去了,沒有想到這麽快就回山了,淩玉珠一回山,自己便難得清淨了,她會不時的找自己比劍。

    悲劇啊,陸元大覺頭痛。

    淩玉珠此時手一動,绯色的飛劍玉绯劍已經歸鞘,這位明媚而清爽的绯衣少女,輕輕的拍了拍酥胸,顯然剛才的較量,一連串的快劍招,不停的重組劍招,組織攻勢,她也有些累了,額頭上面出了香汗,酥胸上下起伏,绯衣少女笑了笑:“果然還是敵不過你,對了,聽說你好酒,這一次我到了山下曆練,帶了一壺仙人釀,喏。”纖手一轉由袖中提出了一個酒壺來,她穿的绯色仕女服衣裳甚窄,顯出美好的身段,細腰細細,香肩窄窄,不過到袖子這里突然放大。

    仙人釀,這是大晉國的五大美酒之一,比起東陸黃酒要出名許多。

    陸元立即來了精神,飛快的接過了那壺酒。

    這仙人釀才入手,只覺得入手酒瓶撫摩起來相當的有手感,這好酒就是好酒,不但酒好喝便是酒瓶也做得相當的精致相當的有手感,當下便忍不住,拎開了酒瓶口,便倒灌了一口,這酒入口極醇,一口下去,濃香還在嘴中。

    仙人釀,仙人釀,果然不愧是仙人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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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7:05

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元元上人五百大壽
    要說陸元最喜歡吃的肉,應當便是狗肉了。

    所謂一黑,二黃,三花,四白。

    這最好吃的,無疑是黑狗肉了。

    沒吃過狗肉的,永遠不知道狗肉有多香多滑,那個味道那個口感,當真是“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聞到狗肉香,神仙要跳牆”,特別是黑狗肉,那更是狗肉當中的極品,黑狗肉相對比起其它狗肉來說,香,滑,嫩,爽口。

    這只抓來不久的黑狗,本身肥肥壯壯的,自己也是先以鹽漬一下,以除去土腥味,然后取出切成塊,再以清水充分洗淨。入鍋先用少許食油食醋拌焙透,待水分焙干后,少量食醋拌勻,加熱煮沸除去湯面漂浮的泡沫等物。再放入醬油、精鹽、黃酒、白糖等作料和用等量的丁香、生姜、桂皮、茴香、八角、陳皮、花椒等混合而成的調味料。

    說起做菜,自己絕對是高手。

    沒法,在山上不學著自己做菜,哪兒有什麽美食吃。

    這麽多年來下,陸元可以自豪的說,自己現在絕對是廚藝大師。

    馬上便可以開鍋了。

    一鍋的黑狗肉。

    想到這里,陸元不由的流了流口水。

    再搭上才由著淩玉珠那里得來的仙人釀,這簡直是一次極大的享受啊,這種日子,換了仙人也不干,此時這里早就已經香氣四溢,便在此時,一個高瘦的人影飛快的奔了過來:“啧啧,六師兄,才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便趕上了你的狗肉了,真是不錯不錯。”

    陸元這時候看了一眼,不正是葉方。

    悲劇啊,怎麽在即將開始享受美食的時候,葉方這家夥就來了,他不是前不久隨著他師傅方儒下山曆練去了嗎?在過去的一年當中,這些真傳弟子們,也開始隨著其師開始曆練了,也就是陸元沒有隨師傅曆練,當然,究其原因,一則是李元白的身體越來越差,已經吃不起這樣的長途奔走了,二則是陸元現在也確實不需要那些簡單的曆練了,當然,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陸元懶。

    陸元這時候看了過去,發現經過了這些日子的下山曆練,葉方的氣質有了些變化,比起原來要精干得多,看來這一年的下山曆練還是要用的,不過唯一沒有改的是,那好吃的習慣到是絲毫沒有改變。

    享受美食這種,正是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一個人吃美食還是沒有多個人吃舒服惬意。

    陸元自然不會有絲毫的介紹,已經開始吃黑狗肉了,黑狗肉入口又香又滑:“對了,你不是隨著方師叔下山曆練,怎麽就回來了。”

    “六師兄,你這都不會不知道吧,馬上便是我們北峰之主,元元師伯的五百歲大壽了,所以我們這些人都趕了回來。”葉方惬意的挾著黑狗肉送入嘴中:“唉,跟著我師傅一起下山真是悲催,什麽好吃的也不能吃,只能按最常規的走。”其師是君子劍,平素是君子作風,跟著這一位自然不會有什麽享受。

    陸元此時一楞:“呃,元元師伯快要五百歲大壽了嗎?”陸元此時有些淚流滿面了,自己在北峰看來還是太孤僻了些,這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怪不得淩玉珠最近會回山,葉方也回山來了。

    “聽說大師兄二師兄也馬上要回山了,這一次元元師伯的五百歲大壽,大家都會回來。”葉方說道:“估計過段時間,山上會多不少賀客。”

    兩人吃得愉快得很,筷箸翻飛。

    ――――――

    因爲元元上人五百大壽即將來到的原因,北峰最近確實熱鬧了許多,十大真傳弟子基本上都回山了。

    正因爲十大真傳弟子基本回山了,陸元發現自己難得清淨了。

    淩玉珠不時的找自己比劍,這且不說。

    真正麻煩的,是大師兄云逸,二師兄云平,這兩位經常沒事做就找自己,想拉攏自己,這兩位互相競爭,都想當下一任的北峰之主,爭搶得不知多凶,以前自己還是憊懶之人的時候,到是沒有人爭搶,現在自己表現得顯眼些,這兩人不搶干嗎,而陸元只覺得真是閑得蛋疼了,頭痛啊。

    這下子,在山上想清淨都難。

    算了,下山逛逛吧。

    陸元想下山,正好葉方也想下山,葉方在山上的時候,在他師傅方儒怕眼中,要中規中矩的做小君子劍,一言一行一舉一止都有規定,哪里有下山的潇灑,這兩位都要下山去逛逛,鐵三角當中的另外一角葉圓,自然也跟著下山。

    又是江陰府江陰縣。

    江陰縣繁華無比,兩旁米鋪酒店商行布店花市魚市,熱熱鬧鬧,人流洶湧。

    陸元順著人流走,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是才打好的曲糧清酒,一邊口一邊喝上幾口,人真是舒服透了,這樣的才是人生啊,這時候走著走著,只見前方人流洶湧,人山人海,不知在搞什麽,馬上便湊了過去,順便問著旁邊的人。

    “這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陸元隨口問道,主要是閑啊,閑得沒事做,便也想湊湊熱鬧。

    “哦,聽說是關閉了一年之久的司馬劍館,又開始設場了,所以人們都趕著過來,這司馬劍館設下十關,如果能通上幾關的話,便可以得到相當多的獎金,還有機會可以加入司馬劍館,這樣的好事,自然很多修仙者來湊熱鬧呢。”

    司馬劍館,陸元馬上便明白了是什麽回事。

    司馬劍館,是司馬長白手下的一支力量。這司馬劍館,平時都設有十關,讓人來挑戰,如果能挑過幾關的話,便可以得到相當多的獎金,而且還有機會可以加入司馬劍館,這自然讓人趨之若骛。

    對於散修來說,能加入司馬長白這樣有實力人的手下,這可是一件大好事情。散修們平素最苦惱的是沒有人指點,沒有人當靠山,只要投入了司馬長白這等級人的手下,便可以有人指點,有人當靠山。

    平時,這司馬劍館,也不知拉攏了多少散修。

    當然,司馬劍館這種明面上的勢力,也不能拉攏太強大的人物,不能超過練氣期的人物,如果超過了卻違了北峰的規定。司馬長白手下還有另外的暗中力量在收攏比練氣期更高的練體期的人物。司馬長白野心勃勃,手底下不知多少力量。

    當然,在一年前,那一場北峰風暴,掃掉了司馬長白很多暗哨,而當時這司馬劍館,自己到也知道,當時這間劍館是被迫關閉的。

    現在,想不到司馬劍館又開了起來。

    很好。

    陸元唇角往上一揚,笑了笑。

    想不到北峰風暴過去一年的時間,司馬長白又開始活動了,不過,既然被自己碰到了,便要破壞一番,能破壞司馬長白的勢力,狠狠的打打司馬長白的臉,還真是身心愉快的事情。不自覺的,只覺得神采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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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7:28

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踢館(上)
    江陰縣城。

    司馬劍館,這一次重新開張,爲了這一次重新開張,司馬劍館的館長司馬長風特意請了當朝書法大家米堅寫了一幅長匾,長匾上面書著“司馬劍館”這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除此之外,劍館的大門重新刷上紅漆,兩只獅子換成了巨大的青銅獅子。

    今日,是司馬劍館的開張之日,司馬長風特意在道館的前面擺了一張擂台,以吸引人。

    在這里要說明一番的是,司馬長風此人乃是大日劍仙司馬長白的堂弟,不過沒有司馬長白的本事,資質平平,水平不怎麽樣,不過因爲是司馬長白的堂弟,所以被放到這里來任司馬劍館的館主。

    這一次,一定要一炮打火來。

    司馬長風在心中暗暗的想道。

    因爲一年前,北峰那場風暴,司馬長風忍了一年,對於司馬長風來說,忍一年已經夠久了,現在終於可以重新開始手底下的事了,司馬長風笑了笑,看著那麽多圍觀的人,不由的對今日天炮打火相當有信心。

    “這一次,我們司馬劍館重開,還是和以前的慣例一般,共設下十關,每過一關,都有不菲的報酬,說不定還能讓我那兄長指點幾招。”

    “除此之外,這一日,能通過幾關的話,說不定還有些特別的禮物。”司馬長風哈哈的笑著說道。

    而經過這麽一說,旁邊的人也都哈哈的笑著。

    在此地的散修們,等的便是這機會,只要能通過道館的幾關,便有著相當豐厚的獎勵,而說不定還可以加入司馬長白的手下去,對於這些沒有靠山的散修來說,能加入司馬長白這樣九代劍仙的手下,可是一件絕對的美事。

    而圍觀的凡人們也叫著好,他們都只是來觀看的,越快開始修仙者們的挑戰十關越好,其它的可管不了。

    此時,司馬長風哈哈的笑著:“對了,今日,我們開館,聽說有幾家劍館還想來踢我們的館,不過哈哈,隨便來,反正只管來便是,我們司馬劍館全接著。”這句話自然是廢話。

    開什麽玩笑,司馬長白手下勢力的劍館,哪個得罪得起,哪個敢來踢館。

    司馬長白,可是相當出名的九代劍仙,大日劍司馬長白之名,哪個不聞,哪個不曉。雖然一年前被削了些職務削了些面子,但是,大日劍司馬長白也是北峰六劍仙當中,如日中天的人物。

    司馬長風見得旁邊洶湧的人群,不由的笑了。

    這一次,重新開劍館,一定會成功!

    ――――――

    此時,在人群當中。

    陸元笑了。

    葉方和葉圓兩人,在旁邊同時發現陸元在笑。

    葉方敏感的感覺到了:“六師兄,你想干嗎?”

    陸元笑了笑:“當然是踢館了。”

    葉圓在旁邊說道:“你這樣踢館,這司馬劍館,乃是司馬師叔手下的勢力之一,你這樣,豈不是得罪了司馬師叔。”

    “切,我和他的關系,早就差到人盡皆知了,能不踢干嗎不踢館,我給他面子干嗎。”陸元冷笑一聲,這一年來,司馬長白手底下的人被北峰的風暴給掃蕩慘了,最近才開始活躍開來。

    陸元現在笑了,笑得相當的愉快。

    葉方和葉圓兩人,在旁邊同時發現陸元的笑。

    葉方敏感的感覺到了:“六師兄,你想干嗎?”

    陸元笑了笑:“當然是踢館了。”

    葉圓在旁邊說道:“你這樣踢館,這司馬劍館,乃是司馬師叔手下的勢力之一,你這樣,豈不是得罪了司馬師叔。”

    “切,我和他的關系,早就差到人盡皆知了,能不踢干嗎不踢館,我給他面子干嗎。”陸元冷笑一聲,這一年來,司馬長白手底下的人被北峰的風暴給掃蕩慘了,最近才開始活躍開來,一直沒有找到可以下手的機會,現在便下手。

    能抽司馬長白一次臉,給他造成一些麻煩,自己正好又閑得沒事,當然去做。自己終究是懶散的人,不是什麽陰沈之極的人,什麽講究對敵的一擊必殺,在沒有一擊必殺前便不動手,那種陰沈,老謀深算的算法,還真不適合自己。

    自己是能抽司馬長白的臉,便抽一次。

    這就是自己的風格。

    “對了,你們兩個不用上。”陸元說道。

    葉方切了一聲:“我們是朋友,相當好的朋友。你上的話,我們當然要上。”

    “雖然會得罪了司馬師叔,便是,爲了朋友,也便無所謂了。”葉圓在旁邊說道。

    “再說了,只要我們沒有得罪狠了司馬長白,我們有各自的師傅在撐腰,最多了不起受一場責罰罷了。”葉方不以爲然的說道,這就是朋友,有難一起上,有福一起享,不然的話,要交朋友干嗎?

    陸元也不再阻止,便想著如何開始踢館。

    踢館,有不同的踢法。

    不過不管是什麽樣的踢館法,就沒有打算給過對方的面子,陸元打量了過去,前方,有一張巨大的牌子,這張牌子上面有著流金的四個大字“司馬劍館”,這四個流金的大字嶄新無比,龍飛鳳舞,顯然是請書法名家最新制作出來的匾。

    很好,陸元站了起來,一腳飛踢了過去,直躍了一丈高,練氣期的修仙者自然不會飛行,但是一躍飛個一丈高還是可以的,而那張嶄新無比的長匾,正好挂在一丈高的地方,陸元一個飛起,腿一個飛擊,正好劈在了這張書著流金大字的長匾上面。

    嘩!

    一腳下去,那長匾承受不住,立即開始破裂,由中間開始一裂爲二。

    爽!

    這種感覺,爽!

    非常痛快的感覺。

    當然,陸元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心理上感覺太爽了,沒法,只要和司馬長白敵對,讓司馬長白吃虧,便會感覺太爽了。

    陸元此舉,自然是震驚全場,所有的目光看到了陸元的身上去。

    此時確實會全場愕然,在司馬劍館重新開張的當兒,居然有人敢來踢館,而且是這麽不給面子的踢館,第一腳就把司馬劍館精心準備好了的流金長匾給一腳崩裂來,這完全不給司馬劍館的面子,完全不給司馬長白的面子,這個踢館的臉上挂著渾不在乎的少年,到底爲何如此膽大,敢如此的踢館法!司馬長風也是不敢置信的看向陸元,居然有人敢踢館,真是不可置信。大日劍仙司馬長白如日中天,不敢置信有人敢掃司馬長白的面子,這麽多年來基本沒有得過這種事情,也只有在一年前的北峰風暴當中,元元上人發了話,才有人掃了司馬長白一次面子,而這一次,這少年到底是在找死還是干嗎?他完全無法相信。

    此時陸元站在那里,懶懶散散的說道:“怎麽,不習慣啊,沒發現我在做什麽,我是來踢館的啊。”養吾劍劍在鞘內,劍鞘扛在肩上,一副瞞不在乎的樣子。

    轟!全場都亂了。

    居然有人敢踢館!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和司馬長白手底下的劍館爲難,全在司馬劍館重新開張的時候前來踢館,這真是不把知名九代劍仙放在眼中,還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少年,不過再多的目光掃在少年的身上,少年的臉上還是挂著瞞不在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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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7:46

第一卷: 第七十章 踢館(中)
    這是晚春,晚春的風很是暖和,帶著夏日的味道。

    在這樣一個春末的早晨,微風送著暖意,樹葉落著殘紅,一個憊懶的少年扛著一柄長劍站立著,本來應當是相當不錯的畫面。不過,現在,這個少年扛著劍站在了司馬劍館的前面,他剛才一腳踏碎了流金長匾,便不是什麽相當不錯的畫面了。

    全場驚愕!不知這少年哪里來的豹子膽。

    而此時,司馬長風喝了一聲:“打殺了。”司馬長風是司馬長白的弟弟,自然是囂張得可以,打殺一個修仙者罷了,對於他來說真不是什麽難事,當下便湧出了十多個修仙者,都是練氣二重,練氣三重的修爲,向著陸元撲了過來。

    陸元劍都懶得出鞘,對付這樣的一群實力低下的人有必要出劍嗎,劍鞘連點卻已經將攻向自己的人都放倒了,而此時葉方和葉圓也殺了過來,將余下的那些修仙者全部放倒,不過是三兩下的功夫罷了。

    手底下很硬啊!

    圍觀的修仙者們都發現,這來挑畔的少年手底下很硬,不是容易對付得了的。

    司馬長風這時候也發現了對手很強:“你是?”如果對手大有來頭的話,也可以拉拉關系,司馬長風混了這麽久,對於這些門門道道,也門清了。

    “你管我是誰,反正今天要踢你的館便是了。”陸元冷笑了一聲。

    司馬長風見得這個憊懶少年直接的拒絕了這個主意,當下也是冷哼一聲,這少年便是有來頭又如何,自己身后的來頭更大,如日劍仙司馬長白,既然對手不給面子,便往死里整,司馬長風這一次之所以這麽有信心,便是因爲這一次,因爲司馬劍館重新開張,請了不少人來。

    這一次司馬劍館重開,要有十關主將。

    而這一次請來的十關主將,可都是頗有名頭之輩。

    比如司馬溫,司馬炎,司徒左,司徒右,司馬浩。

    當然,最出名的還是司馬博,司馬博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乃是華山北峰的十大真傳弟子之一。

    除此之外,還請了華山北峰的四位門客來,這四位門客都是司馬長白手下的門客,分別喚做晉琴一,魏棋二,趙書三,韓畫四,這四位都不是華山北峰出身,原來都是散修,各自有些本事,都是司馬長白在大半年前收攏來的,然后加入華山北峰,成爲了北峰的門客。

    華山仙門,基本有四種身份。

    一種是九代劍仙這種名聲極大,掌握實權的長老。

    第二種是那種沒有權力的長老。

    第三種是真傳弟子。

    第四種則是那些半路投靠華山北峰的被收歸於門客這一類。

    第五類則是普通弟子。

    這四位加入司馬長白的手下未有多久,對於華山完全陌生,只聽司馬長白一人的話,而這一次司馬長白令得他們四個來給司馬劍館重新開張助助聲威,他們便來了。

    正因爲有著這十關主將的存在,所以司馬長風相當的放心。

    ――――――

    而此時,司馬劍館內部也傳來了司馬浩的聲音:“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在這一天來踢館,當真是找死。”

    “有人來踢館正好,也讓我們收拾收拾,不然的話,閑著也是閑著,有些閑得很的感覺。”還是相當熟悉的聲音,這是司馬博的聲音。

    “五師兄說得對啊。”這是司馬溫拍馬屁的聲音。

    “估計來踢館的人,也不用勞煩五師兄動手,我們幾個便把他給捏死了。”這是司馬炎的聲音。

    聽到這幾人的聲音,司馬長風笑了起來,自己這一天特意請來的十關主將的前四關主將聽這樣子全部都來了,哈哈,有著這些人來,這小子還不是隨便的捏死,特別是第六關守將乃是真傳弟子當中的第五真傳弟子,前不久,司馬博可是服食了不少靈藥,硬生生的提升到了練氣第六重境了,練氣六重境那是什麽概念,還不把對手來踢館的小子給隨便滅了。

    終於,門后的那六人終於踏步出來了。

    第一個露面的是司馬溫,司馬溫一露面,當下便有不少人都訝了一聲,原來的司馬溫也在這司馬劍館當過一段時間的主將,大家都認識,知道司馬溫的厲害,而第二個露面的司馬炎,實力絲毫不遜色於司馬溫。

    而第三個露面的司徒左,第四個露面的司徒右一露面,更是讓人不由的一驚,司徒左和司徒右,這兩人,一個左手劍法,一個右手劍法,兩人以這兩套劍法稱絕,可比起司馬溫,司馬炎還要厲害上不少。

    而第五個露面的司馬浩,顯然比起司徒左,司徒右身份還要高一些,想不到大日劍仙的次孫都來了。

    不過第六個露面的人一露面,前面五人所有的光芒都失掉,第六個露面的人是個俊逸的青年,這一位不但是司馬長白的長孫,而且是十大真傳弟子中的第五位,第五真傳弟子司馬博是也,實力已經基本可以和淩玉珠,方淡相比了。

    這六人,即是司馬博,司馬浩,司徒左,司徒右,司馬溫,司馬炎。

    這六人一出,司馬長風是得意洋洋,有著這六人在,什麽人拿不下來,特別是司馬博,可是第五真傳弟子,實力如此出衆,司馬長風此時相當得意的看向陸元,你這小子,現在知道怕了吧,而圍觀的人群認出了這幾個人來,也都議論紛紛,說這一次那個憊懶的少年完蛋定了。

    到是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六人才出來看到那憊懶少年的第一眼,便完全的怔住了。

    司馬博,司馬浩,司徒左,司徒右,司馬溫,司馬炎六人,本來是想著不知哪兒來的鬧事的,以自己六人的實力不是可以隨意的鎮壓,都是相當隨意的走出了司馬劍館,打算隨意的玩一玩,哪里料得到,拉開大門結果發現在那里等著他們六人的,居然是……

    居然是……陸元!

    陸元的可怕,他們六人都有著親身的體會,司馬浩等五人是在北峰大會領教的,而司馬博則是在云霧山谷領教的。六人當中的每個人都知道,便是自己六人聯手,都不可能是陸元的對手,在云霧山谷之役,陸元可是以一敵六,打的是六位真傳弟子,比起這六位要強得多了。

    陸元笑了,笑得相當的云淡風清:“哦,你們六個嗎?怎麽,要和我動手,那麽來吧。”真是他鄉遇故知啊,沒有想到在這里碰到了這六人,這六人如果要出手的話,自己想必完全不戒意痛揍這六人一頓。

    司馬浩等五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司馬博,陸元太強大了,他們沒有主意只有把目光看向司馬博,畢竟司馬博是真傳弟子,還是第五真傳弟子。司馬博此時也要淚流滿面了,他雖然是真傳弟子,但是碰到同樣是真傳弟子的陸元,也只有無奈的淚流滿面了。

    司馬浩沒了主意,低聲問道:“大哥,打不打?”

    “打你個頭。”司馬博此時本來就郁悶,拍了司馬浩頭一下:“怎麽打,找死啊。”

    圍觀的人潮,聽到了司馬博這樣說,這時候才楞然的發現,原來搞了半天,司馬博六個人沒有動手都是怕了這個憊懶的少年,以司馬博六人的聲勢居然怕一個憊懶少年,這個憊懶少年到底是什麽來頭。

    人群嘩然!顯然都有些不敢置信,司馬博等六人聯手居然怕一個這樣的憊懶少年,怕得連動手的勇氣也沒有,司馬博可是第五真傳弟子,其它五人也都是身份相當高的華山北峰的弟子,這六人都沒有動手的勇氣,那這個憊懶的少年會有多強?

    此時,司馬長白也是有些不可置信,不過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憊懶的少年,一柄秋水一般的長劍,這形象到是和北峰真傳弟子當中的某一位到是相符,難不成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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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8:06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踢館(下)
    春風拂面,花開殘紅。

    憊懶少年扛著劍在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懶散笑容。

    而此時,司馬博等六人,這六位都是有些名聲之輩,特別是司馬博名氣更大,這樣的六人聯手,面對著那個憊懶少年,居然連動手的勇氣也沒有,這個憊懶少年,到底是何方的神聖,終於,也有人認出了這位憊懶少年的身份。

    “這是陸元,華山北峰的第六真傳弟子。”

    “咦,是第六真傳弟子嗎,那他的排名應當還在司馬博的后面,怎麽讓司馬博都不敢動手。”旁邊有人疑惑的說道。

    “這就是你不懂嗎,第六真傳弟子陸元,可不是簡單人物,記得去年開始的北峰那場風暴吧,那一次北峰風暴的起因,便是因爲西州三巨劍來刺殺這位陸元,結果西州三巨劍給陸元一人給滅了。”

    “不會吧,西州三巨劍,聽說大多都是練氣八重的人物,這樣的人物也會被滅了。”

    “沒法,就是這麽回事。”衆人議論著,而漸漸的在場圍觀的這些人,也大多都知道了這個憊懶少年的身份,能一手壓制西州三巨劍,怪不得可以讓司馬博等六人聯手都不敢動手。

    陸元笑了笑:“怎麽,要動手快動手。”

    便在此時,一道低沈的聲音響起:“哦,你就是陸元嗎,聽過你的名字,也罷,今日便讓我們幾個來會一會你。”隨著這聲音落下,擂台之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手捧著瑤琴的男子,而馬上刷的一聲,又出現了三人。

    第二個人,乃是個清清瘦瘦,手中拎著棋盒的老者。

    第三個人,則是個手中拿著毛筆,長得頗有些俊逸的中年男子,此人身上滿是書卷氣息。

    第四個,手中一幅畫卷。

    這四人,正是司馬長白特意請來的四位門客,這四位門客,分別叫做晉琴一,魏棋二,趙書三,韓畫四,這四位據說都實力深厚,在練氣期內這四位一直少逢對手。不過加入司馬長白的門下大半年一直未立什麽功勞,這一次,奉了司馬長白之命,前來司馬劍館助陣,當十關守將的后面四關守將,這四位又比起年紀輕輕的司馬博要強得多。

    本來以爲這一次沒有什麽事情,只是下山一趟,在那里坐坐鎮,結果卻沒有想到,會出現了這種事情,陸元前來踢館來了,正好,這是自己四人立功的好時機。

    晉琴一說道:“想不到碰到了你。”

    魏棋二點頭:“聽說你劍術精絕。”

    趙書三說道:“不過,估計也只是傳聞罷了。”

    韓畫四說道:“這一趟,看來是我們四個立功的時候了。”他們四人常年在一起,養成了說話一人只說一兩句,最后四人的話聯在一起的習慣,他們四人早就聽說過陸元劍術精絕,讓司馬長白頗有些頭痛,但是四人可不以爲然,年紀輕輕的,哪里是那麽容易劍術精絕的,劍術這方面哪里那麽容易精絕,琴棋書畫四人也算是在修仙界呆了這麽久的時間,但是從來沒有二十歲不到便稱劍術精絕的,都認爲陸元的劍術精絕有著相當的水份,都認爲這一次立功的機會到了。

    絕對可以輕取對手陸元,這是四人此時統一的想法。

    第一個開始動手的是韓畫四,韓畫四手中一卷畫卷,那卷畫卷收攏在一起,收攏的時候那畫卷如同一柄劍,而展開的時候則如同一面盾牌一般,這畫卷收收卷卷,卷卷收招,無數詭異的招式,出現在他手中。

    韓畫四這一手,名爲大畫天下劍法,乃是一種相當偏門的劍法,其它三人並沒有立即攻下來,琴棋書畫四人,自稱琴棋書畫,其實頗有些傲氣的,平時對敵都是一人先對敵,真的打不過再四人一起對敵。

    韓畫四出手了,在其它三人看來,對付陸元這樣區區一個后輩,單韓畫四一人便足夠了,根本不用更多的人。

    韓畫四一出手,大畫天下劍法不停的施展出來。

    這劍法一出手,陸元便馬上發現對手的法力比自己要強上一籌,應當是練氣第九重境,可以打,當下風云一百零八劍施展出來對與方相抗,而在交手當中,不停的觀察,不過是十余招之間已經發現了韓畫四劍法當中的破綻。

    不過是片刻之后,韓畫四便發現不對勁了,自己似乎完全陷入了對方的劍圈劍網當中,自己無論怎麽出手都被對方給刺向破綻之處,這讓韓畫四不由的咦了一聲,而其它三人也立馬發現了不對勁。

    看來,陸元的劍法,果然有些精奇了。

    不過,此時顯然還沒有引起琴棋書畫三人的太大注意。

    “我來。”瞬間攻了上來的是趙書三,趙書三人已經欺身而近,手中約有一尺長的毛筆直向著陸元攻擊,毛筆攻勢淩厲,真有筆下書春秋,寫日月之勢,他這一套筆法,名爲春秋日月筆法,招式威猛無比。

    趙書三自信得可以,一上來便自主攻,根本不與韓畫四配合,他筆法大開大阖,渾然無爲,一開始便占了上風。

    不過,他其實也只是占了一會兒上風罷了。

    馬上,他便發現了一件驚駭之事,他也被陸元給圈入了那看起來軟綿綿的劍網當中,初時趙書三以爲這劍網是軟綿綿的,但是現在才知道,這劍網是真正的綿里藏針,不入其中,難以發現這劍網的可怕。

    ……

    此時,韓畫四,趙書三兩人都被困入了風云一百零八劍的劍網當中,兩人此時被困在劍網當中,越發的感覺到了陸元劍術上面的可怕,他們兩人,一開始都以爲陸元的劍術不過如此,以爲年輕人不可能練成多精絕的劍術,但是被困在劍網當中,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年青人,是真的練成了精絕的劍術!

    琴晉一和魏棋二對視了一眼,他們兩人混迹修仙界多年也沒有見過如此精絕的劍術,他們二人此時對於陸元劍術的評價也是精絕二字,不過他們自然沒有閑情逸致去佩服,先聯手對付了對手再說。

    瞬間,琴晉一和魏棋二兩人,同時攻了過去,現在可沒有功夫講究一對一,當然是多對一。

    陸元啞然失笑,如果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便四打一,可能還可以對付得了自己,但是開始的時候瞧不起自己,結果一個個的攻過來,現在已經讓自己了解了韓畫四和趙書三兩人的弱點,現在還想奈何自己,真是可笑。

    劍法一變,卻是一招“狂風過境”,直襲向韓一四和趙書三,反手一劍,一式“風不可追”,襲向琴晉一和魏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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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8:27

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 踢館(終)
    此時,司馬劍館前面的擂台上面。

    陸元一個人,一支長劍,卻已經將晉琴一,魏棋二,趙書三,韓畫四四人都給卷入了劍網當中,其實在四人初聯手的時候,這四人還占了些上風,不過馬上,陸元便已經找到了這四人的破綻之處。

    晉琴一用的是琴,他琴弦撥動發出一招一招禦氣離體的攻擊,不過只要注意他的手指細微動作,便可以發現他攻擊在哪兒,而如果用狂風過境對著他的琴弦不停的沖擊,他受到影響,這種要精確的需要用琴弦控制禦氣離體法力的招式攻擊,便會有破綻。

    魏棋二用的是黑白棋子攻擊自己,不過他最麻煩的是不能近身,一旦被近身的話,戰斗力偏弱。

    趙書三用的是毛筆,他的筆法大開大阖,缺點是他的毛筆只有一尺之長,而自己的養吾劍有三尺三分,自己便利用自己兵器長這一點大作文章。

    而韓畫四的畫卷,施展的大畫天下劍法,用的是劍法,其缺點更容易看出,大畫天下,要有大畫天下的氣度,非是一般人可以施展出來的,需要使用者有大氣魄,韓畫四的氣質與大畫天下劍法的氣魄不符。

    這四個人的破綻,此時一旦被找到,陸元便放出手腳來施展劍招,漸漸的把這四人都給卷入自己的劍網當中。

    而此時,圍觀的群衆,更是目瞪口呆。

    陸元居然憑著手中的長劍,硬生生的將琴棋書畫四大門客給壓制在劍網當中。

    而司馬長風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開始的時候被這個憊懶少年踢場子的時候,還以爲沒有什麽,自己可是有十關守將,特意請了十位高手前來,定能拿下這陸元,結果這到好,先是司馬博等六人前來,以爲司馬博等六人定可以拿下這個憊懶少年,哪里知道司馬博這六人,碰到了陸元,居然連動手的勇氣也沒有。而接著,便是琴棋書畫這四位前來,這四位乃是后四關的守將,也是成名已久的散修,比起西州三巨劍的名氣至少大了幾倍。結果,這四位聯手,居然被這憊懶少年憑著手中一柄長劍給壓制了。

    不可思議,絕對的不可思議!

    司馬博等六人,此時只覺得嘴角發苦,司馬博自認自己也是真傳弟子之一,但是實力卻離陸元的實力,不知多遠。而司馬浩更是無語淚千行了,自己原來還想奪陸元真傳弟子的位置,認爲陸元是真傳弟子當中比較好欺的,現在看來,陸元壓根本就是真傳弟子當中最難惹的那種。

    至於晉琴一這四人,此時都是暗暗中苦,他們四人,一開始交戰的時候,以爲只是一個后輩弟子罷了,至於什麽劍術精絕之類的,他們這樣出身散修的人,並不太在意,人是名門真傳弟子,怎麽也會有些形容吧,名門真傳弟子出身高貴,與姥姥不疼爹爹不愛的散修自然不同。

    晉琴一等四人見識過不少名門真傳弟子,便是卻從來沒有碰到過陸元這種劍術精絕到這種地步的,一支長劍居然可以困住四人,這簡直是無法想象。他們想了無受的辦法想脫出這劍網,但是劍網如云一般,讓他們想脫都膠不出去。

    而且漸漸的,他們還發現,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被劍勢影響。

    該死,一個后輩,怎麽可能有如此卓絕的劍術!

    陸元此時,長劍揮灑。

    風云一百零八劍的劍招,不停的施展了出來,此時對手四人已經被自己圈入了劍網當中,接下來便簡單之極,看到旁邊的司馬博:“哦,你們六人現在想出手嗎?如果相的話也無所謂,盡管出手吧。”

    司馬博等六人同時淚流滿面。

    他們六人已經感覺得到,便算是自己六人加入其中的話,也不可能敵得過陸元。

    陸元的劍術,太過於卓絕了。

    如此劍術!

    “撤劍!”陸元劍一動,養吾劍一瞬間劃過了一道長線,隨著這道劍光,四處血光飙起,這一刻琴棋書畫四人的手腕處都被割斷了筋脈,而且仔細去看的話,會發現這四人割斷筋脈的傷口都在同一處。

    晉琴一,魏棋二,趙書三,韓畫四四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少年好生精妙的劍術,一記劍招可以割在自己四人筋脈同樣的地方,一絲不錯,一毫不差,對於長劍的控制力居然到達了如此的地步。

    這一戰,至此已經結束了。

    筋脈對於修仙者相當的重要,在練體期的話還可身體自動修複殘肢,身體自動筋脈重接,但是在練氣期的話,一旦被切開了筋脈,卻是戰力大損。修仙界是有不少的靈藥可以修補筋脈,但是也需要相當長的時間複原,至少幾個月內,琴棋書畫四人是喪失了戰斗力。

    所以,這一戰輸了。

    而陸元之所以沒有下殺手,是因爲華山門規,華山北規的第三戒內部爭斗,殘害同門。司馬長白當時要謀殺自己,手尾做得不知多干淨,捉不到他的狐狸尾巴,沒有奈何。而如果自己現在在這里殺了琴棋書畫四人,雖然這四人只是華山門客,但是也算是同門,便是師傅李元白要保自己也相當難保。到時候輕則去思過崖,重則逐出師門。

    華山門規五大戒,森嚴無比,無人可犯。

    名門正派,就是名門正派。

    規矩,就是規矩。

    大家明面上,一定要在規矩內玩,如果想跳出規矩玩,也行,不過不要被其他人給捉到尾巴,不然的話,嘿嘿,到時候可就慘了。這就是遊戲規則,其實有一定的遊戲規則也好,大家一般都會在遊戲規則里玩,偶爾跳出規則也要小心得很,比起魔道門派沒有規矩,力強者活,力弱者死,便好得太多了。

    陸元這時候發現了一件令自己有些納悶的事,自己現在踢場子也踢完了,挑戰也挑戰完了,接下來干嗎呢?難不成就打上一通,對了,自己可以放火,把整個司馬劍館給燒毀掉,這到是一件不錯的主意。

    只要放了一把火,司馬劍館被毀,而要重建又不簡單,又因爲被自己一人給挑落了名聲大降,再加上其它原因,至少短期內,司馬劍館便是元氣大傷,要再重建便難之又難了。

    很好,就放火吧。

    放火毫無疑問是個技術活,自己可還真是第一次玩這種技術活,此時陸元的心中,那是出奇的愉快。

    ――――――

    此時,在人群當中,有一個戴著斗笠的男子,那男子面容隱在了斗笠之下,只是隱隱的露出了下巴邊沿的胡子碴,顯然年紀絕對不會多輕,至少也有三十來歲,這個戴著斗笠的男子,喃喃的說道:“劍意,居然是劍意,我是劍宗東峰朝陽峰的第一真傳弟子,也只是在前不久,才隱隱的摸到了劍意的邊,而且我已經三十三歲了,想不到,北峰云台峰,會有一個這麽年輕,便已經掌握了劍意的年輕人,這到底我是劍宗,還是他是劍宗。”

    戴著斗笠的男子喃喃的說道,顯然有些小郁悶。

    而聽他的自言自語,他應當是東峰朝陽峰的第一真傳弟子石朝陽,也是劍宗東峰朝陽峰當中,極少幾個練成了東峰鎮峰劍法朝陽一氣劍法的人物。

    東峰朝陽峰,鎮峰劍法是朝陽一氣劍。

    南峰雁蕩峰,鎮峰劍法是百變千幻云霧一千三百式。

    北峰云台峰,鎮峰劍時是風云一百零八劍。

    鎮峰劍法,各有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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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8:52

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 云龍殿會議(上)
    云霧宮,云龍宮。

    這地方,給人的印象,是嚴肅,森嚴,靜穆。

    這里,是北峰諸位九代劍仙,處理政事的所在。這個地方,也就是云龍宮前的那水池,水池上的一只輕唱的黃鹂,會給云龍宮增添了難得的靈秀靈動活潑的氣氛,其它地方,都是嚴肅,靜穆,森嚴。

    這里的護衛,也都是板著臉,站得筆直的,如同一杆標槍一般。

    云龍宮中,一般出現的都只是知名的九代劍仙,如北峰六劍仙等人,最近些時日,垂暮劍李元白因爲身體原因來得少了,而飛天劍楚飛來得多些,一般也就是這些人罷了。

    今日,云龍宮中,人到是相當的多。

    在座著的是七位劍仙――――元元上人,垂暮劍李元白,如日劍司馬長白,君子劍方儒,孤心劍獨孤葉,圓融劍葉陽融,飛天劍楚飛這七人,赫然全部到列,一個不少,現在這七位要集齊可不容易,而這一次則是七位劍仙都集齊了。

    而除了這七位劍仙之外,還站著真傳弟子當中的第五真傳弟子司馬博,第六真傳弟子陸元,第九真傳弟子葉方,第十真傳弟子葉圓,普通弟子司馬浩,普通弟子司徒左,普通弟子司徒右,普通弟子司馬溫,普通弟子司馬炎。

    除此之外,還有四位華山門客,即晉琴一,魏棋二,趙書三,韓畫四。

    風,在宮殿之外呼嘯的吹著。

    狂風怒吼。

    靜,這是現在云龍宮中的第一感覺。

    死一般的靜。

    在這死一般的寂靜當中,元元上人雙目似開似閉,獨孤葉唇角挂著一道不知爲何物的笑容,方儒臉色不變,板著一個臉,葉陽融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永遠是一副和氣生財的生意人的樣子,李元白一對白眉垂下,雙目似乎閉著,司馬長白臉上挂著一絲冷笑,楚飛則事不關已高高挂起坐在最后,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這七位劍仙,都是久經風浪之輩。

    要想由他們的臉上看出他們在想什麽,這卻是做夢!

    他們七個,哪一個城府不深。

    他們七個自身內心具體的想法,也只有他們七個人自己料得到。

    當然,其實,這里面有方儒,獨孤葉,楚飛三人其實內心什麽也沒有想,因爲這三人都是剛接到消息,說似乎司馬長白的手下弟子和李元白手下的弟子起了沖突,有急要在云龍宮中裁決,所以充忙趕過來的。

    至於其它四人,元元上人是一峰之主,自然知道,李元白和司馬長白是當事人的師傅,自然知道,而葉陽融負責情報,到也知道。

    閑話扯回,司馬長白現在何止是惱火,簡直是惱火到了極點。

    他可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陸元,那個劍術上還不錯的后輩小子,居然如此膽大包天,在自己手底下司馬劍館開張的時候,居然敢來踢場子,把司馬劍館守關的十位給打敗,並且把司馬劍館給燒成了一片灰燼。

    真是好膽!

    區區一個后輩小子,敢襲擊自己手下的劍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司馬長白從來都是一個很霸道的人,由他的名號便可以看得出來,如日劍,如日中天之劍,大日在空,掩蓋一切,遮擋一切,他的劍霸道,他的功法霸道,他的人亦霸道,便說他的目標,也相當的大。

    他的目標,乃是當北峰之主,接過元元上人的位置,在他看來,元元上人已經老了,不中用了,太保守了,還是他這樣年輕的,霸氣的人物,接任北峰之主才是正理,才會給北峰帶來輝煌。

    而他對陸元的霸道體現在,他從來都認爲,自己可以去謀陸元的真傳弟子的位置,可以派西州三巨劍去暗殺陸元,反正他做的都是可以的,而陸元敢反擊他,敢主動襲擊他手下的劍館,便不可以。

    所以,他的內心,此時其實怒火勃發。

    這個小子,居然不怕自己,還敢主動的襲擊自己手下的勢力。

    司馬長白此時心中暗怒,同時,也感覺手下的那些人真是太沒用了,自己手下這一次去劍館的足有十人之多,其中有真傳弟子的司馬博,也有門客身份的琴棋書畫四人,結果,碰到了陸元,都敗了。

    真是沒用!

    陸元那小輩,也確實有些本事,劍術不錯,不過也僅僅如此罷了。

    葉陽融這時候突然笑了笑:“陸元,你實力不錯啊,一人斗琴棋書畫四人居然還獲勝。”葉陽融平時自然是老好人,事不關已,高高挂起,但是現在這件事情關乎到了他的弟子葉圓,也卷入了其中,葉陽融也只有卷了進來。

    而葉陽融一說完,還不知道此事內情,匆忙趕來的獨孤葉,方儒,楚飛三人都是一訝,他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正想聽聽什麽事,突然聽到了葉陽融暴出來的話,陸元這小子,居然一個人斗琴棋書畫四人。

    而且,居然還斗贏了。

    真是一個讓人吃驚的小輩,這都打得過。如果說之前陸元斗西州三巨劍,大家還在估計陸元和第十代的大弟子云逸,二弟子云平孰強孰弱的話,那麽現在,基本都可以肯定,應當是陸元這個憊懶家夥更強一些。

    獨孤葉這時笑了笑:“喊我們來,什麽事都還沒有說,直接的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也好。”葉陽融當即把陸元襲擊挑了司馬劍館的事情給說明了一通,而此時,獨孤葉,方儒,楚飛三人,都不由的愕然的看向陸元,敢挑司馬長白手下的劍館,這個陸元,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原來只知道陸元這個弟子,劍術很好,劍道上的天賦不錯,沒有想到,這一位行起事來,如此的膽大包天。

    司馬長白是師叔的身份,本身又如日中天,手底下網羅了很多人,想不到陸元居然敢主動挑上司馬長白去鬧事。

    膽大包天!膽大妄爲!

    獨孤葉輕笑了一聲:“好個膽大妄爲的人,不過,我欣賞。”獨孤葉號孤心劍,在北峰劍仙當中,素來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便是司馬長白,她也不給些面子,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撫掌而笑。而楚飛則是含笑看著陸元,也滿是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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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49:09

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 云龍殿會議(下)
    云龍殿中。

    事情終於擺出來了,原來是這麽回事,陸元這后輩,居然膽大包天,膽大妄爲的主動挑上了司馬長白,獨孤葉撫掌而笑,嘲笑著司馬長白,她可不會給司馬長白什麽面子。

    司馬長白面沈如水:“確實是這麽回事,不過,陸元這個后輩,卻也犯了門規,華山門規第一條,欺師滅祖,不敬尊長,司馬劍館是我名下的産業,這點陸元也知道,居然還敢去踢館,這是不敬尊長。第三條,不得內部爭斗,殘害同門,我那司馬劍館乃是華山北峰名下的産業,居然被他放火給燃成了一炬,也算是犯了門規。此子,不敬尊長,內部爭斗,便是送到思過崖去,也不爲過。”

    “這……”元元上人看向陸元:“你如何解釋。”

    規矩,就是規矩。

    門規,就是門規。

    司馬長白這一次便是打算借規矩來整死陸元,就算整不死陸元,也要整得陸元脫一層皮。司馬長白是枭雄,規矩外的暗殺會玩,借著規矩殺人也會玩。

    雖然元元上人也很熱意看到陸元把司馬長白手底下的劍館挑了,但是實話說,元元上人也要守著這個規矩,他爲北峰之主,就算不能做到完全的秉公處理,至少表面上也要秉公處理,如果陸元不給個說法的話,也要罰上陸元一罰,不過元元上人也會特意輕罰的。

    目光看向了陸元。

    陸元笑了笑:“我對司馬師叔所說的,不敬尊長,同門爭斗這兩項,是絕對不認的,也不敢認。”

    “哦。”元元上人哦了一聲,等著陸元繼續解釋。

    陸元正了正聲音:“當時我要踢館之前,聽到了司馬師叔的弟弟司馬長風說了這麽一句話,對了,今日,我們開館,聽說有幾家劍館還想來踢我們的館,不過哈哈,隨便來,反正只管來便是,我們司馬劍館全接著。當時戰斗欲發作,又聽了這句話,也想和司馬師叔的手下較技一番,所以才踢的館,完全是司馬長風先開口說可以踢館,我這才踢館的,如何是不敬司馬師叔,如何是同門爭斗,我對於司馬師叔,可是敬仰得很。”

    葉方和葉圓兩人心中都快要笑傷了。

    而在場的其它人,只要稍稍了解陸元的,此時都快要內傷了。

    戰斗欲發作!

    開什麽玩笑,以陸元那樣懶散的性子,哪里可能什麽戰斗欲發作,只可能是懶病發作。

    這句話太假了,假得不能再假。

    但是,陸元便說得一本正經的。

    當然,陸元說的話當中透露了一個信息,即他抓住了司馬長風的語病,弱點,一舉擊去。衆人的目光看向司馬長風,司馬長風也在這里,不過他本身實力平平,平素只會仗著司馬長白的威風在外面逞威風,在云龍殿這種重地連呼吸也不敢重了,自然是半點也不顯眼。

    這時候所有目光看向司馬長風,司馬長風一緊張,抖然回憶了起來,自己當時好像確實是說過這種話,他也想抵賴,但是當時在場的可不僅僅是自己這邊的人和陸元,還有葉方和葉圓兩位真傳弟子。

    真傳弟子的份量可不輕。

    “好像,說過。”司馬長風緊張當中,好半晌才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一次事情的定性了,就算后面有變化,也不會有太多的變化了。其它人大多看向司馬長白,真是可惜啊司馬長白,這一次被陸元小輩給打臉了,結果現在還要吃上啞巴虧,可憐啊。

    司馬長白現在只想把自己這堂弟給生生的劈了。

    陸元此時聳聳肩:“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了,我前去踢館,前然出來了司馬博等六人,我還提前問了這六人要不要打,這六人不出手,我也就沒有出手,我這完全是出於門派內部的友愛精神啊,完全是和同門切磋差不多。”

    “再接著,琴棋書畫四人出現,這四人一出現晉琴一便要向我挑戰,我心中想著,這是晉琴一等人挑戰我起,只是單純的切磋,完全是門派內部,大家和諧之極的切磋,雖然最后收不住手,下重了些手,有些抱歉,但是基本上,這一次踢館,還是秉著門派和諧,友愛的精神,完成了這一次的踢館。”

    陸元此時的表情,正經得不能再正經。

    此時,葉方和葉圓兩人笑得快內傷了,當然,只是在心底笑,表面兩人都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這要拜於葉方的師傅是君子劍方儒,跟在方儒身邊的人,要學會一本正經的板著臉,委實太容易了。

    當時的情況可是,陸元出手踢館,司馬博等六人出來了被他嚇到,連出手都不敢,當時陸元見司馬博等人不敢出手,還出言挑畔,真要司馬博等人出手的話,估計結果會相當的慘,還好司馬博忍住了。

    至於琴棋書畫四人,也算是成名已久的散修了,結果被切斷了筋脈,更是悲催了。

    當時陸元是威風八面,打得司馬劍館慘得可以。

    而司馬博等六人,琴棋書畫這四人,都知道事實不是陸元說的那麽回事,但是奈何,陸元說的還基本吻和了事實,只是由他嘴里說出來,不知爲何事情便是變了味。

    陸元此時長歎了一口氣:“至於最后放的把那火,哦,是這樣的,我從來都聽說踢完館后,要破壞上一通,我這只是遵循了踢館的慣例,所以放一把火罷了,絕對不是有針對司馬師叔之心,只是要踢館也要隨著潮流走罷了,我在心中,對於司馬師叔你,可是很敬仰的。”

    如果說剛才,只是葉方和葉圓忍得很辛苦,現在九代劍仙當中,除了面沈如水的司馬長白,其它的九代劍仙都忍得很辛苦。

    這小子,真是個滑頭。

    元元上人聽陸元說完,才看向司馬長白:“司馬師弟,你的手下都沒有反駁,看來確實是這樣的情況了,這樣情況的話,卻怪不得陸師侄了,不過終究有些罪過,特別是最后放火這項,不過也是小孩子胡鬧,這樣吧,罰陸元真傳弟子一年可以領的靈石,你看如何?”這樣的罰,基本等於沒有罰。

    司馬長白現在是心中怒火蓬燒,但是奈何,本來理在自己這邊,但是自己這群手下太沒用了,再加上陸元太狡猾,使得理反而在他手上了。

    在仙門,一切都要按一個理字來。

    道理,規矩。

    這就是仙門的遊戲規則。

    這一次,顯然,陸元把仙門的道理遊戲規則吃得很透。

    正因爲如此,所以要借這次機會找陸元的麻煩,很難。

    ――――――

    最終,云龍殿這一次臨時會議,終於結束了。

    不過此時,其它人對於陸元的評價,也變了些,這些九代劍仙也越發的了解了陸元的性子。

    平時的時候,是懶懶散散的,有著極高的天賦,卻沒有發揮出來,不過,一旦碰到了惹急了他的事情,便會相當認真,完全的癡迷在其中,這種癡迷狀態相當可怕,在癡迷狀態下的提升會相當的快。

    而且,不僅僅如此,還膽大包天,原來到是沒有發現,不膽大包天的話,怎麽也不會主動惹司馬長白,主動惹上如日劍仙司馬長白,可是相當有難度的。

    除此之外,還狡猾,主動惹上了司馬長白,卻早就準備好了套子,使得自己脫身脫得干干淨淨。

    懶散,有著極高的天賦,一旦認真起來便不得了,膽大包天,狡猾無比。

    這,就是陸元。

    華山北峰,第六真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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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ho
見習騎士 | 2011-7-26 02:50:11

第一卷: 第七十五章 五百大壽
    一輪新月,懸挂於天空。

    銀色的月光,傾泄到了地面,使地面鋪上了一層銀光,月光無孔不入,如水銀瀉地,地面盡是銀輝。晚春的夜晚,還有些涼意,入了夜,涼意越發的深了。淡淡的涼意掃過了山林,化成了重重寒霜。

    遠處的山,近處的殘紅,全部映在了月光之下。

    終於,白天的囂喧結束了。

    北峰,也安靜了一些。

    月光,掃在了山林間,山林小徑,石子路上,盡是寒霜,也有些殘紅在石子之上。

    此時,山間小徑當中,一前一后兩人行走著。

    前面行走在那人,白發白須,面目慈祥,白色道袍,大袖飄飄,好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后面那位,臉上挂著瞞不在乎的微笑,一身青衣,背著一柄長劍,卻是位十七、八歲的少年人。

    “這一次,你做得不錯。”前方的李元白說道,兩人,剛由著云霧宮出來,往長春居趕去,走在山林小徑之間,李元白打破了這寂靜。

    “膽大包天,要的便是膽大包天。”李元白說道:“當然,你沒有受懲罰,也是因爲你所做的事情,其實是暗符著元元師兄心意的。”

    “最近元元師兄五百大壽,要的是和諧,司馬長白也是抓緊了這一點,所以便令得他手下的勢力浮出來,活動頻繁,想來,元元師兄五百大壽在即,礙於五百歲大壽即將開始,諸方賀客即將前來,元元師兄不好動手,結果,元元師兄沒有動手,到是讓你動手了,元元師兄自然是滿意。”

    “再說你的借口找得好,所以元元師兄只是隨意性的,罰了你一年可以領的靈石。”

    李元白說道:“這下子,司馬長白應當近期不會有什麽活動,老老實實的等著元元師兄五百歲大壽過去再說。”

    沒錯,最近,北峰真正的大事,便是元元上人的五百大壽。

    越是接近元元上人五百大壽,便越是不要鬧事。

    不然的話,元元上人的元始靈劍可不是什麽好惹的。

    元始,一元之始。

    能配上這兩個字的靈劍,絕對是驚天動地之劍。

    接下來的日子,華山北峰,確實是越來越熱鬧了。

    元元上人乃是北峰之主,其它四峰自然要來慶賀。無論是劍宗的東峰,南峰,抑或是氣宗的西峰,中峰都要前來相賀,雖然這些宗脈關系並不多好,但是好歹也是同一個仙門的,怎麽也要來相賀,就算他們的峰主不親自前來,也絕對要排名極靠前的九代劍仙前來。

    除此之外,還會有其它的一些和元元上人交好的人前來,元元上人少年之時,也是位英姿勃發的劍仙,也曾經在修仙界斬妖除魔,闖下了偌大的名聲,也結交了不少好友,這些好友如今還存活了不少,自然會前來。

    當然,如果要其它四大仙門來賀的話,那便有些不夠格了。

    如果是華山仙門之主,如今大晉修仙界第一宗師,領悟了九十七種劍意的燕蒼生過壽的話,其它四大仙門立即要奔過來祝賀,便是一些窩在角角落落的老物怪都要老老實實的出來獻賀領,大晉修仙界第一宗師,豈是易與之輩。

    閑話扯回,只說現在的北峰,還真不是一般的熱鬧啊。

    其它四峰的訪客,或者元元上人的一些好友,先后來到了北峰,使得北峰比起往日要熱鬧上太多太多。

    如此多的客人前來,使得這時候,大家都忙活開了,司馬劍館被陸元挑了那件事人們也沒有閑情去提起,北峰每一天都處在喧鬧當中。

    ――――――

    如果說現在的北峰,還有少數幾處安靜的地方的話,那麽長春居,絕對是其中之一。

    長春居建在僻靜的地方。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現在長春居的主人李元白壽元將盡,這樣的人,雖然還是北峰六劍仙之一,但是已經沒有多少利用價值了。而李元白當年的朋友,大多在當年離奇谷一役死亡,而當時李元白,也是在離奇谷一役受了重傷,不然以他的修爲,再活個千年甚至幾百年也不在話下。

    到是長春居的陸元,那個真傳弟子,有些價值,不過陸元幾次關門不見之后,也漸漸的沒有什麽人去打擾陸元。

    使得現在的長春居,僻靜無比。

    陸元此時,也坐在自己的廂房內。

    長虹劍與養吾劍兩柄飛劍懸挂在壁上,封靈牌放在懷中,封靈牌中有三只云兔,四只云貓,源源不斷的云系元氣湧入了自身的身體當中,有著七只云系靈物之助,根本不用自己太努力去提升法力。

    陸元沈思著。

    準確的來說,應當是戰后總結。

    回憶著自己過往這些戰斗的戰后總結,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尋思著來做個戰后總結,反正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做戰斗總結吧。最近的一些戰斗自己的表現如休?應當還可以吧,自己現在風云兩道劍意,已經徹底的悟通了,除非學到更多的劍意,否則沒有可以提升的地方了。

    風之劍意,云之劍意,全部在心中。

    那麽在過去的戰斗當中,有什麽不足,馬上便想到了與琴棋書畫四人的戰斗,那一場戰斗,琴棋書畫四人法力都比自己高一籌,四人的兵器是琴,棋,筆,畫卷,這四人的招式都詭異多變,如果他們當時不大意,四人一開始便一起進攻自己的話,自己也很麻煩。

    他們是四人,自己是一人。

    他們四人的速度只要和自己差不多,以四對一,自己攻出一招,他們可以攻出四招,自己便會忙得手忙腳亂的,好在先有兩個被自己的劍給制住,想快也快不起來,后面兩人再快也沒有用。

    所以,現在自己在劍術上面的最大缺點,應當是劍速一般。

    也許,自己要練一陣子的劍,好好的提升一番出劍的速度。

    如果劍速更快的話,自己一定會更強。

    只是,要劍速提升的話,也並不是多容易的事情,對了,在師傅的藏書當中,似乎有一套《急雨劍法》,急雨劍法在乎的就是一個急字,也許自己可以研究那套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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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53:36

第一卷: 第七十六章 瀑布下練劍(上)
    晴朗的天。

    溫暖的太陽,照在地面上。

    這樣晴朗的天,平時的陸元絕對歡迎得很,晚春的季節,又不熱,再出些太陽,躺在草地上睡覺,舒服得很,最好還有一瓶酒在旁邊,睡得差不多了便喝上一口酒,人安逸到了極點。不過顯然,陸元最近並不太喜歡晴朗的天。

    快下雨啊,便是一場雨也好。

    陸元現在便期待著下雨。

    到不是自己喜歡雨,什麽雨啊風啊霧啊,詩情畫意什麽的,在自己眼中,還不如豬大腿有嚼頭,沒法,自己便是俗人,一個好美食好美酒的大俗人,雅不起來。

    閑話扯回,自己由著師傅的藏書室當中翻出了一本《急雨劍法》,而要練《急雨劍法》,自然是期待下雨。

    如果是一般的修仙者,要練一種劍術,絕對不需要下雨,你練雨系劍法要下雨,那練雪系劍法還不是要下雪,哪里有那麽麻煩,正常的修仙者,只需要按著套路走,一步一步按招式去修練便行了。

    不過,那樣的修習劍法是可以,這樣練出來的劍法,只不過是練成了招式罷了,最多到人不拘泥於劍招的劍術第二重境界,沒有悟到其中的意。要想直指劍術第三重境界劍意,那是不可能。

    而對於陸元這樣領悟了劍意的人物來說,沒有領悟到劍意,一切都是白搭。

    所以,自己現在要練急雨劍法,便要觀看天地間的急雨,想借此領悟急雨的劍意,由此真正的領悟急雨劍法,結果也不知爲何,最近一路的連晴,根本一場雨也沒有,連綿綿細雨都沒有,更不要說急雨。

    於是乎,悲催了,自己現在根本練不成急雨劍法。

    觀意而練劍,自己的練劍方法,本來和第十代其它弟子大不相同,到是和九代知名劍仙的練法相同了。

    看來暫時是練不成急雨劍法了,連著數日不下雨,陸元也沒有辦法,也只有暫時放棄練急雨劍法。

    急雨劍法暫時練不成,不過要想個方法提高劍的速度。

    劍速!

    腦海當中飛快的閃動著,不由的靈光一閃。

    在北峰之上,有許多的瀑布,那些瀑布,在山澗之間,或者飛流直下,直下幾十丈都有,瀑布轟然的流下有著極強的沖擊力,也許,那是個不錯的練劍的所在,自己應當可以借著瀑布去練自身的劍速。

    ――――――

    北峰,有著相當多的瀑布。

    而最出名的應當是三重疊瀑布,這三重疊瀑布,是一方懸壁,那懸壁分成三截,瀑布之水由上面傾泄而下,斷成三截,形成了一種奇特的三重疊瀑布景觀。

    此時的三重疊瀑布周圍圍滿了人,此時元元上人五百歲大壽在即,北峰來了不少客人,客人們來到了北峰,自然會去四處觀光一番,北峰的幾個出名的景點,比如焦公石室、長春石室、玉女窗、仙油貢、神土崖、倚云亭、老君挂犁處、鐵牛台、白云仙境石牌坊等,都有不少有前去觀看。這三重疊瀑布,自然也有相當多的客人前去。

    而其實在北峰,也有一些不知名的瀑布。

    離三重疊瀑布不到百里的地方,這里,便有一個瀑布,不過這瀑布根本不出名,和名氣極大的三重疊瀑布沒得比,周圍又多是泥濘之地,所以極少人到這里來。

    這無名瀑布,高有三十多丈,巨大的瀑布轟隆隆的注入了水潭當中,激起了巨大的白色水花。

    而此時,在水潭當中,正立著一個少年。

    這個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背負著一柄連鞘飛劍,目光當中露出了相當的認真之色。

    陸元深吸了一口氣。

    看著眼前這瀑布,沒錯,自己這一次,便是要在此地練劍,此時陸元眼中露出的認真之色,絕不同於平時的懶散之色,陸元就這脾氣,平時懶懶散散,便是一旦認真起來,卻投入了其它人幾倍的精力在其中。

    在瀑布練劍,瀑布水流轟隆隆的流下,有著絕大的力量,自己要在這樣瀑布之下練劍,等於逆水行舟。

    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在瀑布下出劍,只要練得在瀑布當中出劍有原來憑空出劍快,一旦出了瀑布的話,自己的出劍速度,會遠勝過在原來的出劍速度,這就是自己的打算。

    人的思維,不能限制在一個方面,不僅僅是練成了急雨劍意可以加快劍速,其它的辦法也有可以加快劍速的。

    轟!

    越是靠近瀑布越是感覺到巨大的瀑布巨大的沖力,越是離得近越是感覺到似乎整個世界在自己面前轟隆的下來一般,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巨大的白色水花濺在面上,隱隱的生疼。

    不多話廢話,一拍劍鞘,一抹紅光流轉於劍身的長虹劍出鞘,手一轉便握在長虹劍劍柄上。

    這一次,用的是長虹劍。

    養吾劍是自己戰斗時用的劍,平時練劍便用長虹劍吧,縱使是飛劍也需要保養,如果不停的使用一柄劍不給保養時間的話,只怕那柄劍也經不起那樣的折騰。

    長虹劍放到了瀑布之下去,才放到瀑布之下,只感覺到一股絕大的力量,正在轟隆隆的沖向了自己的長虹劍,使得自己的長虹劍不停的往下落去,當下運起了法力在劍身上,這才使得劍身沒有再往下沈。

    不過,縱是如此,要往上擡也相當的艱難。

    長虹劍硬生生的往上擡,此時往上擡速度慢到了極點,哪里有半絲平時長虹劍身輕靈自在的模樣,這速度慢得簡直是如同老牛破車一般,不過饒是如此,訓練了一會兒之后,也感覺到法力用得差不多了。

    三十多丈高的瀑布往下擊落,便有這麽大的力量!使得自己現在運劍速度慢到了極限,如蝸牛一般,長虹劍身都有些被壓彎了的樣子。

    說真的,沒有練劍之前真不知道三十多丈高的瀑布有著這樣大的力量,在消耗完了法力之后,坐回了水潭邊的巨石上面,隨便吃了些東西,也由著封靈牌當中的七只云系靈物云貓云兔在恢複自身的法力,到了法力再度開始源源不斷流轉的時候,又再度投入了瀑布之下,開始練劍。

    其實此時,陸元也發現了,這樣的瀑布練劍,不但可以練習自己的劍速,還可以練習法力,當真是兩全齊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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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2:54:33

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熱鬧的北峰
    夕陽在西山變幻著色彩,無邊重霞染紅了西山。

    云彩變化不定。

    夕陽給長春居的花林草木,都鋪上一層淡黃的黃昏色彩,陸元此時正立在院落當中,而此時,白須白發的李元白此時也負手走在長春居的院落當中:“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一句詩中,多少意味。

    陸元沒有做聲,現在也不需要自己做聲。

    李元白這時候手一動,在室內的垂暮靈劍被他給虛空給擒了過來,單這一手便遠不是自己可以比得上的,陸元在心中暗道。

    李元白看向陸元:“今日,便讓我們師徒來試試手,看看你這兩個月的修行成果如何,領悟了什麽劍意。”陸元的劍術修行一向比較獨立,都是自己去修行,李元白也不去過問,任由陸元按自己的性子去發展,陸元也很適合這種教學模式,真要死板的要陸元按照什麽路子來,便真的廢掉了,可以說,如果陸元是在君子劍方儒的手底下當弟子,那便廢掉了。

    當然,雖然由陸元自己去發展,但是,也要驗收一番修行成果。

    還能當一天師傅,便當一天的師傅吧。

    李元白在心中歎惜了一聲,自己這一生,只有過一個妻子,一個徒兒,妻子早就逝去了,便只有這個徒兒了。

    “你進攻,若是能逼得我移動一步,便算是爲師輸了。”李元白淡淡的說道,雖然日暮西山,但是他好歹也是北峰六劍仙之一,一身實力深不可測。

    “好。”陸元點頭,養吾劍已經一晃出鞘,明亮的劍身直刺向李元白,先便是一招狂風過境。

    狂風過境,凶猛無比。

    此招乃是風云一百零八劍當中出名的凶猛招式,此招擊過,直如狂風過境一般,此招不但凶猛而且還快,狂風過境直掃向李元白。

    李元白手一動,手中的垂暮靈劍已經反手一揚,擋了過去,似乎陸元的劍招與之前相比沒有任何的變化。

    “云來風擾”

    “風過江山不留痕”一招一招的劍招施展出來,李元白越發的感覺到奇怪了,自己這弟子的劍招與之前差不多,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自己這弟子兩個月來的修行,到底是修行哪一方面的,到是值得研究一番了。

    便在此時,陸元再度出手,看劍招起手式是風不可追這一招,風不可追這一招乃是風云一百零八劍當中劍速最快的招式,李元白也不緩不疾,他也熟悉風云一百零八劍,這招劍法的破法他會至少五種。

    隨便用了一種打算破陸元這一招風不可追。

    便在此時,李元白變了顔色。

    這一刻,陸元的劍速加快成了原來的兩倍,好快,再加上風不可追這一招,簡直是快到了極點,快得李元白都快要反應不過來。

    沒錯,陸元等的便是這一刻。

    開始,以其它劍招,再用以前的劍速去麻痹師傅李元白。

    然后,突然用出自己現在的最高劍速,同時施展出最快的招式風不可追這一招最快速度攻擊過去,這就是陸元的打算。

    斗劍,也是要靠腦子的。

    便在此時,李元白手一動,他的垂暮靈劍以最快速度一動,而瞬間陸元感覺到自己的劍速被憑空的減慢了,正因爲劍速減慢,所以自己如此快絕的一劍,卻已經憑空的降了速度,失了威力。

    “垂暮劍意,如垂垂之暮,便可以減緩對手的動作。”李元白說道:“不過,能逼我用出垂暮劍意來,你確實是相當不錯。”李元白感慨,這一次考較弟子的劍術,卻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逼出了垂暮劍意。

    “看來,你這兩個月的修行,便是讓你的劍速憑空的提升成了原來的兩倍,很好。”垂暮靈劍已經收歸了鞘,既然已經考研究了弟子的修爲,試出了弟子閉關練劍的成果,便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陸元現在也在沈思著。

    師傅李元白剛才那一下,垂暮劍意施展開來,動作遲緩了,而且明顯的可以感覺到一暗,真的垂暮劍意完全施展出來之后,只會感覺到周圍黑暗無比,動作遲緩之極。相比起來,司馬長白的劍意一旦施展開來,只怕是光芒大盛,大日炎炎。

    司馬長白會和自己的師傅敵對,還真不是沒有原因的。

    如果師傅是全盛狀態,司馬長白是全盛狀態,這兩個人的對拼一定很有意思。

    “對了,元元師兄的五百歲大壽,便在三日后,聽說氣宗西峰蓮花峰的蒼氣劍趙蒼之也來了,這一位來了估計又要找我麻煩了,你也要小心一些。”

    “是”陸元點頭,到也知道師傅一些恩怨。

    比如,師傅當年有半個仇人,即是這氣宗西峰的蒼氣劍趙蒼之,據說還是當年師娘引起來的沖突,據說當年師娘漂亮得緊,直如天仙降世一般,而追求師娘的人極多,其中有師傅李元白,也有西峰的蒼氣劍趙蒼之。

    結果最后師娘選擇了師傅,下嫁李家,使得趙蒼之此后對師傅仇恨得很,只是因爲還算同門,所以只能算是半個敵人。

    ――――――

    真是說曹操,曹操便到。

    才說氣宗西峰的蒼氣劍越蒼之不久,趙蒼之便來長春居拜訪了,這是一位看起來年紀頗長的五十來歲的男子,相貌平平無奇,一身灰色道袍,行走之間周圍氣機勃動,顯然法力不凡,氣宗成名的九代劍仙,劍術也許是差些,不過法力一個個相當不凡。

    “想不到李師兄便時日無多,真是可惜啊。”隨便的聊了幾句,趙蒼之便聊到了他的弟子趙南的頭上去,據他所說,他這位徒弟趙南,乃是氣宗西峰的第三真傳弟子,一身法力的不凡,他的原話是這樣的。

    “聽說李師兄的弟子一直懶懶散散,真是可惜,我那弟子趙南,可相當不錯,最近更是到達了練氣七重頂峰的境界。”氣宗的真傳弟子果然不凡,在北峰第三真傳弟子淩玉珠才練氣六重初期的時候,那個西峰的第三真傳弟子已經練氣七重頂峰了。

    “我那弟子,真是偷懶,不然的話,他可以到達練氣八重的境界。”

    反正,這位西峰蒼氣劍仙趙蒼之談話的主要意思,大概便是這樣的,他自己現在的實力很不錯,比起等死的李元白好多了。

    他弟子趙南的實力相當不錯,乃是氣宗西峰出名的后起之秀,比起陸元這樣以偷懶聞名的弟子要好得太多。

    基本上,就是說,他現在比李元白要強得多。

    明顯著,這一位趙蒼之便是來炫耀的。

    其實,現在知道陸元劍術卓絕的,是南北兩峰,東峰的第一真傳弟子石朝陽到也知道,不過沒有前去說。北峰自己峰門的事自然不會對外說,而南峰是劍宗自然不會把情報泄露給氣宗的西峰知道。

    所以,至今爲止,趙蒼之還以爲陸元就是個憊懶之極的家夥,沒有什麽實力。

    而在趙蒼之的心中,自己是勝過李元白的,至少自己現在活得好好的,未來還有無限可能,李元白最多還有兩三年的壽命,可能還沒有兩三年的壽命。

    自己弟子趙南,乃是西峰的天才,這麽年紀便到達了練氣七重的頂峰,更是遠勝過一向以懶出名的陸元。

    所以,他是得意洋洋的來炫耀來著。

    不要怪趙蒼之淺薄,實在是在往昔的情敵面前炫耀太有快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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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ho
見習騎士 | 2011-7-26 02:54:54

本帖最後由 lasho 於 2011-7-26 02:56 編輯

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以劍破法(上)
    蒼氣劍趙蒼之終於得意洋洋的離去了。

    他是來炫耀的,炫耀他的壽命比李元白長,炫耀他的弟子比李元白的出色。

    李元白一直一言不發。

    待得他走后,陸元問起,李元白微微一笑:“他要炫耀便由得他吧,何況,與他相爭,我早就勝了,我抱得了你師娘美人歸,而他什麽都沒有得。所以,就算我只有二三年可以活了,我也是勝利者。”

    “既然是勝利者,何必與他再爭。”

    陸元現在也只能佩服再佩服,確實,自己的師傅確實是勝利者,而趙蒼之再炫耀,也掩蓋不了他是失敗者的事實。

    什麽叫不戰而勝,便是如此。

    佩服佩服。

    師傅果然是師傅,高明就是高明。

    “至於那個趙南,聽說是氣宗西峰的傑出弟子,但是他們氣宗專門練氣,結果法力境界都沒有你高,那還有什麽好說的,他還好意思比嗎?”李元白負手說道,陸元聽了也不由的啞然失笑,確實如此啊。

    李元白負手走出了長春居,在夜色掩映之下,消失了。

    陸元也知道師傅所去的是什麽地方,是師娘的墳前,師娘會死到不是什麽意外,師娘雖然容顔絕世,便是本身的資質極差,雖然師傅用了不少良藥幫忙,但是終究資質太差太差,到最后都未突破練氣境,未突破練氣境的壽元所限,師娘是因爲壽元到了自然死亡的。

    自從自己上山開始,師傅便經常去師娘的墳前。

    其實,師傅壽元無多,但是自己從來沒有發現師傅真的很悲傷,或者,師傅如果去了另外一個世界的話,能與師娘團聚,他只是放心不下自己罷了。

    看著在夜色當中消失的師傅的背影,一時間,陸元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中閃過的到底是什麽。

    夜色漸深。

    一輪殘月,不知何時,爬上了西山。

    長春居,越發的靜,越發的冷。

    ――――――

    人的一生,不可能沒有悲傷。

    但是,樂觀的去對待。

    快快樂樂的渡過每一天,便是自己的人生信條。

    酒是好酒,才溫好的仙人釀,不得不說,淩師姐送來的仙人釀,確實不愧是大晉國五大美酒之一,入口極醇,飲人如醉。

    菜是好菜,雖然不是那“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的狗肉,便是也是味道相當不錯的牛百葉。

    好酒好菜好心情,人生當真是複之何求。

    喝一口酒,吃上一口牛百葉,人生就是這樣的悠閑。

    對了,忘了交待地點,這並不是長春居,而是一間名爲德興飯莊的飯店,北峰雖然禁止酒店,但是飯店並不禁止,人總是要吃飯的,大家吃煩了辟谷丹也會吃些菜肴換換口味,至於酒,是陸元自己帶來的,自己帶酒總沒有人有話可說吧。

    不過此時,卻有一個人闖了過來。

    其實,在這種時候,會進來人也一點不奇怪。

    用上了卻這個字,是因爲這個人闖進來,直奔向陸元所坐的位置。

    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皮膚白晰,長得頗有些小帥的人物,基本上可以算是小白臉了,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衫,這個人到了陸元的桌前:“你是陸元?垂暮劍李師伯的弟子陸元?”

    陸元繼續的喝著酒,隨意的點了點頭:“對。”

    “我叫趙南,蒼氣劍趙蒼之是我師傅。”這個小白臉說道:“我這一次,是來找你斗一斗的,雖然以我第三真傳弟子的身份,斗你第六真傳弟子,有些欺負了你,但是,既然你師傅和我師傅是對頭,便怪不得我了。”

    原來這一位便是趙南啊,在德興飯莊當中吃飯的人,大多聽說過當年李師伯和趙師伯當年的那樁舊怨,沒法當年那樁舊怨太過出名了,這下子聽說趙南來找陸元了,不由的都快要起起哄來,又有一場戰斗可以看了。

    越是臨近元元上人的五百大壽,北峰的人便越多,真傳弟子也越發的多,而真傳弟子大多血氣方剛,平時又有三宗――――劍宗,氣宗,劍氣宗的理念差距,使得這些真傳弟子們互相的打了起來。

    至於上面的那些九代劍仙,自然也不會阻止。

    真傳弟子,需要鍛煉才會成長,而與其它峰的真傳弟子交手,顯然也被認爲是鍛煉的一種。

    估計那些九代劍仙,都是穩坐釣魚台,都在等著看哪一峰的真傳弟子們更加的厲害,如果哪一峰打斗贏了表面上罵幾句,其實這些九代劍仙們高興得很,如果輸了的話那表面不說什麽,回去之后一定要猛削一頓。

    正因爲如此,所以大家沒事便可以看到真傳弟子們之間的戰斗,現在看來又可以看到氣宗西峰第三真傳弟子與劍氣宗北峰第六真傳弟子陸元之間的戰斗。

    趙南說完話,等著陸元答話。

    結果此時,陸元根本沒有理會,繼續吃自己的,喝自己的。

    一口美酒一口菜,吃得不亦樂乎,當真如神仙一般。

    趙南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情況,自己發起了挑戰之后,對手還根本沒有理會,繼續在那里吃自己的菜,喝自己的酒。

    趙南只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汙辱,毫不客氣,拔劍出鞘,他的飛劍乃是蒼松劍,是一柄深綠色的長劍,禦起了劍招直向著陸元刺了過去:“陸師弟,接招。”劍招連點向陸元。

    陸元右手繼續的喝著美酒,左手一動,養吾劍鞘也未出,隨意的一動便反刺過去,一劍指向趙南的破綻,趙南劍招當中的破綻被指著,當下也只有放棄這一招的進攻,重新組織著劍勢,又是翻翻滾滾的劍勢向著陸元攻過去。

    陸元右手挾了一口牛百葉,隨手又是一劍刺過去,又刺中了趙南劍勢當中的破綻,使得趙南劍勢一亂。

    趙南再度組織著劍的攻勢,又被陸元左手隨手一劍破去,這時候,陸元右手用筷子挾花生米。

    ……

    趙南再度組織劍的攻勢,再度被陸元左手隨手一劍破去,這時候,陸元是右手在挾著豆腐。

    趙南這時候發現,自己無論怎麽攻擊,無論再怎麽組織劍勢去攻,但是都是被陸元隨手一擊給指向破綻,破掉劍招。

    如果單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趙南發現,陸元從始至終,一直坐在他的位置上,從始至終,一直用的是左手,從始至終,他的劍一直未出鞘,一直是以劍帶鞘的迎敵,從始至終,他的右手一直在挾著菜吃,一會兒是牛百葉,一會兒是花生米,一會兒是豆腐。

    這……

    這……

    這……

    這怎麽可能!

    陸元,傳聞當中,不是一個懶懶散散的人物,聽說沒有什麽強力的,結果現在,真正和他交起手,陸元居然一直坐著不動,右手吃菜,左手用劍,劍未出鞘,便這樣的把自己的所有攻勢都打亂掉。

    趙南現在感覺自己快要悲劇掉了,差距有這麽大嗎?更誇張的是,現在是德興飯莊,旁邊不少人,很多人都在看著自己被陸元耍猴一般的戲著,趙南現在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燒,什麽顔面都快要丟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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