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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ho
見習騎士 | 2011-7-26 03:03:13

    第一百章一劍破聯盟(中)

    李家山莊中種了很多梅綠竹,此竹其稈似湘妃而細,皮無旋紋,色亦暗。

    青青的竹葉,輕輕的飄落。

    落在少年的青裳上面。

    青衣的少年,臉上挂著不羁的笑容動把酒葫蘆給甩進修羅袋中,同時,手已經搭在了養吾劍的劍柄上面:“好了,你們是要一個一個上,還是要一群一群的上,無論是一個一個的上,還是一群一群的上,我都無所謂。”

    如果說剛才衆人還沒有聽清的話,那麽現在在場的這麽多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青衣少年,還真的要挑戰在場的二百修仙者。

    這可是二百修仙者

    此時,王家的家主王宏圖,皇家的家主皇風波,錢家的家主錢冷三人都沈思起來,孫天剛已經被陸元給打壓得差不多了,根本沒有絲毫的銳氣,現在自然是他們三人做決定,三人對視一眼,終於有了決斷。

    先讓手底下的人去試一試這青衣少年的身手,至少也可以消耗青衣少年的法力。

    這三位一揚手,他們的手下立即沖了出去,幾十個修仙者各自執著手中的長劍向著陸元攻過去,各式各樣的劍法展開,或三或五,有序的攻向陸元,這些修仙者訓練有素,並不一昧的胡亂圍攻,重重圍疊,把陸元給包在其中。

    陸元唇角不由的往上一揚,如果說這些練氣二重,三重,四重爲主的修仙者,可以奈何得了自己的話,那就真邪門了。

    手一滑,明亮的養吾劍身已經出鞘。

    養吾劍這一滑出鞘,精妙的劍招已經施展開來。

    狂風過境爲起手招式,這一起手的招式立即掀起了一陣子狂風,陸元的云系法力從來不以霸道而聞名,但是,自身是練氣期九重境,要對付這些練氣二重,三重,四重,便是五重的人物,相差如此巨大,法力也堪稱得上霸道。

    一式狂風過境,打亂了周圍修仙者的一切布置。

    如此一來,節奏已經操在了自己的手中,再不猶豫,手中的長劍出手。

    剛才的狂風過境,使得周圍的修仙者都亂了,本來這些修仙者的劍術修爲就不怎麽樣,現在一亂更是完蛋,陸元手中的長劍刺出,隨意一劍便指向幾個修仙者的破綻,這些修仙者避無可避,擋無可擋。

    在陸元的長劍之下,一個接一個的修仙者倒地,便是偶有練氣六重的修仙者出手,也不是陸元的一合之將。

    陸元的腳下不停的移著位,移到哪兒,長劍刺到哪兒,哪兒便有人倒下。

    ……

    地面上,已經躺了一地人。

    而陸元已經將養吾劍歸了鞘。

    這……

    這不是開玩笑吧,好歹也有幾十個修仙者,大都是練氣三重四重的修爲,結果在陸元的手底下,沒有一合之將,不停的潰敗,不停的倒地,雖然都沒有死亡,但是都被切開了手上的筋脈,喪失戰斗力。

    王宏圖,皇風波,錢冷三人,都是面色微微一變,他們也算是見識過大場面的,這一次派手下的幾十個修仙者出擊,是這樣打算的,第一,讓他們去試試陸元的身元的劍術到底是怎麽樣,第二,盡量的多消耗些陸元的法力。

    結果現底下的那些人,根本沒有陸元的一合之將,只能看出陸元的劍術很高,至於高在哪妙在哪,缺點在哪,根本就試不出來,第二個目的想消耗陸元的法力,不過現元站在那里,輕松之極的樣子,哪里像消耗了多少法力。

    等於說,自己三人,派了幾十個手下,結果這幾十個手下一點作用也沒有發揮。

    不對,也發揮了作用。

    從一個側面,映襯了陸元的實力強勁,打擊了自己這方的士氣,這是絕對的反作用,王宏圖,皇風波,錢冷這三位家主都感覺自己三人太悲劇了,派手下出去要手下實現的作用沒有實現到,反而打擊了自己這邊的士氣。

    ――――――

    全場寂靜,只有沈重之極的呼吸聲,以及吱的一聲長劍歸鞘的聲音。

    養吾劍歸入鞘中,陸元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些實力不濟的手下就不用拿出來了,根本對我沒有任何的用處,現在還是你們三個自己上吧。”話說到這個份上,王宏圖,皇風波,錢冷三人再不上也不行了。

    錢冷站了出來:“我先上試一試他的身手。”錢冷到了陸元的身前大約三丈處,手指連動捏動法訣:“暴雨箭”瞬間幾百柄雨之箭出現,直射向陸元,暴雨箭這種法術射術快,枝數多以難擋出名,錢冷乃是錢家的家主,也是位心機深沈之輩他剛才看陸元對付那些實力弱些的修仙者立即發現陸元的劍術精絕,劍術精絕的話便用法術對付說不定能收到奇效,而錢冷的專長確實是水系法術,一出手便是暴雨箭。

    他暴雨箭才出元卻已經手一動長虹劍出手,將暴雨箭完全的擋掉。

    這一出場一驚。

    暴雨箭這樣密集而射術快的法術也可以完美的截擋,太可怕了一點吧,這樣的劍有多快,錢冷確實也是精專於水系法術,瞬間便換了一個水系法術“水龍瀑”水龍瀑這一招與原來接過的水之怒濤這一招相當接近,也是那種全方位攻擊的大招,根本無從抵擋。

    錢冷才打出了“水龍瀑”這個法術,便認爲陸元怎麽也要受傷,結果才用出了片刻,卻見一道寒光斬破了自己的水龍瀑向著自己快劍斬來,錢冷這下子完全的楞住了,自己的水龍瀑這樣全方位攻擊的法術都會被破?而且被這麽快的破

    開什麽玩笑。

    不過錢冷好歹也是錢家家主,身經百戰,雖然不敢置信自己的絕招水龍瀑被這麽簡單是的破掉,但是在臨時也反應過來,身子一側,長虹劍斬開了他的右肋,一道略長些不過並不深的傷口出現在右肋處。

    這麽快的時間便把錢冷的水系法術給破掉,好生厲害在場的有見識的也都知道錢冷的水系法術有多難纏,想不到這麽快被陸元給破掉,心中不由的都是一驚。

    其實陸元能這麽快破掉錢冷的水系法術,是因爲在元元上人五百大壽那場陰謀當中,對付過刀姓中年,那人用的也是水系法術,與錢冷的水系法術類似,而自己又掌握了破水系法術的辦法才輕易的破去。

    如果現在是一對一的話,陸元便可以趁勢追擊,擊殺錢冷,但是現在是三對一。

    “我來。”皇家家主皇風波大袖一飄,他這一出手便是他的風術法術疾風利刃,疾風利刃這法術可以凝空氣成刀刃攻向對手,這種法術無形無質,幾乎是無法抵擋,又來了一位,是風系法術嗎?

    陸元沈思著,自己用長劍破過木系法術,水系法術,卻沒有破過風系法術,這一次到可以見識到風系法術,不由的大覺有趣,這時候感覺到前方似乎隱隱有法術波動,這是風系法術嗎?閃身避了過去。

    閃過了?皇家家主皇風波不由的一怔,自己的風系法術向來以無形無質無法偵查到出名,怎麽被陸元給輕易的閃過了,一定是意外。皇風波這般的想著,又是出手一記疾風利刃,借著飄飄大袖的掩映,把那疾風利刃攻向陸元。

    這一記攻擊,在即將攻到陸元身前的時候又閃過了。

    怎麽回事?如果說一次是意外,兩次便不太可能是意外了,皇風波這時候不由的一怔,怎麽又被對方給閃避過去了。

    沒法,皇風波這時候深吸一口氣,只有用出自己的絕招百風刃陣法術,百風刃陣這一記法術乃是皇風波的絕學,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彈出百道疾風利刃布在空中,讓對手基本無法閃避,這一招百道疾風利刃,便不信陸元還可以閃避得了,如果這都閃避得了的話,那就真的邪門了。

    皇風波打出了自己的最強絕學百風刃陣法術,如果陸元可以閃避得了,自己便不姓皇了。

    皇風波打出這一招后自信非常,結果發現陸元輕易之極的閃避著,似乎可以看得見百風刃陣一般,完美的閃避了百風刃陣。

    這……

    這……

    這……

    百風刃陣這種級別的絕學也閃避得了皇風波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雙眼瞪得不知多大,錢冷,王宏圖也都瞪大眼睛,這是東道府衆多修仙者當中,公認最難躲的法術,結果現在居然被陸元給躲開了,他是怎麽做到的?

    “哦,你的風系法術就這麽回事嗎?有沒有更強一些的。”陸元輕松的躲避過了百風刃陣之后問道,陸元是有些小郁悶,自己滿心期待著很強大的風系法術,結果只是這個水平,讓自己好生的失望。

    而這下子皇風波心中都快吐血了,自己的百風刃陣乃是出名的絕學,結果這樣的絕學都被陸元認爲太容易閃開了,這叫人情何以堪,皇風波現在只想吐血外加躲在牆角默默的流淚,陸元這句話太令人傷心了。

    此時陸元也想明白了,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學會了破風系法術。

    練就了風之劍意,周圍風有一絲波動自己都可以發覺,所謂風系法術在自己面前便成了一個笑話。

    以劍破法,自己可以破的法術除了木系法術,水系法術外,還多了一個風系法術。

    什麽時候,自己才可以真正的一劍破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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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3:03:33

VIP卷 第一百零一章 一劍破聯盟(下)(第一更)
    劍氣驚鴻,劃光閃動。

    在刮光劍氣之間,竹葉飛起,竹葉落下,竹葉起起浮浮,聚聚散散。

    青衣的少年在竹葉紛飛當中,劍出驚鴻。

    此時皇風波面色大變,他最強的風系法術百風刃陣在陸元面前,居然成了一個笑話,最讓他吐血的是陸元似乎相當不滿意這風系法陣威力一般,還要他拿出更強的風系法術,天見可憐,那已經是皇風波可以拿出來的最強風系法術。

    一道利劍斬下,這道利劍上面帶著強烈的金色,王家家主王宏圖已經施展出了他的拿手劍法羅漢劍法,羅漢劍法這一套劍法大氣磅礴,劍式開開阖阖之間,無窮金光,王宏圖見這邊的形勢有些不妙,立即出手。

    見王宏圖已經出手,這邊緩過勁來的錢冷也手一動,水系法術:

    “水彈術”水珠化成了數百個水彈向著陸元攻來。

    皇風波此時也沒有力氣去吐血躲牆角流淚了,一反手便是風系法術風輪術,風輪術凝風成輪,風輪不停的旋轉,這一記法術霸道無比。

    三大家主聯手,聯攻向陸元。

    這三大家主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三位家主的實力都相當強勁,法力都到達了練氣九重境大周天或者練氣十重境大圓滿,王宏圖的羅漢劍法雖然不如風云一百零八劍,但是也深奧亦常,再加上他沈浸於這套刻法相當長的時間,這套劍法早就爐火純青,錢冷的水系法術專精了得,難以閃避,而皇風波的風系法術無形無質,難以發現。

    面對著這樣的攻擊,陸元養吾劍急動,不再有固定的招式想到哪一招便哪一招,想到哪一式便哪一式完全無招無式,完全根據現場的配合而施展。

    最開始的時候,陸元主要在閃。

    羅漢劍法不簡單,水系法術難以閃避,風系法術無形無質。

    這樣三大難以脆避的組合,陸元一一閃避。

    閃避得幾乎無法言語的巧妙,如此巧妙的閃避讓東道府的一干修仙者,無論敵我,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說陸元剛才一對一破掉水系法術風系法術還沒有給他們足夠震撼,現在陸元一對三,同時閃避掉羅漢劍法,水系法術風系法術,便讓他們震撼到極點。

    平時東道府的一衆修仙者,也知道這三位家主,單拿出一位來,他們的拿手本事一一一一無論是劍術還是法術都難以閃避,結果現在,陸元居然完全的閃避掉。

    而此時三大家主自身心中也是充滿了震撼,自己三人的攻擊居然被陸元給閃避掉。

    三大家主也並不急雖然現在攻擊被陸元給閃避掉,不過閃避多了總是會有失誤的,只要自己三人不停的進攻,只要抓到陸元的一點失誤便可以致勝了,三大家主打的是如意算盤,心中大定,不過如此交手五十招后,三大家主當中的皇風波最先發現不對,他用的是法術本來要在遠遠的地方用法術便行了,但是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陸元給圈進了劍圈當中,他想閃身逃出劍圈,卻發現自己無法逃出陸元一柄劍創出來的劍圈。

    皇風波發現自己逃不出這個劍圈,不由的一陣訝然,他立即看向另外兩位想向另外兩位家主求援,不過他馬上看到了令他絕望的事情,其它兩位家主,現在也被圈在了養吾刻圈出來的刻圈當中,無法脫身。

    一柄三尺三分的長劍,刮出來的劍圈絕對不可能有多大。

    但是這樣的一柄長劍,居然可以把三大家主都圈在其中。

    這真的是劍術嗎?

    這真不是妖術?

    無論是身在局中的三大家主,抑或是局外的東道府修仙者,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說三大家主應當比起局外的一衆東道府修仙者的眼力要高明得多,但是此時,他們才發現,碰到這樣的劍術,他們就和那些一般的修仙者一樣的小白,完全不明白怎麽會有這樣可怕的劍術存在於世上。

    確實太難了,陸元現在的劍術,基本和九代知名劍仙差不多了,一般修仙者哪里有機會見得這樣的神奇劍術。

    不過要說這些修仙者當中沒有快樂的到也是假的,比如孫天剛此時便心情相當的愉快。

    他上一次被陸元給打服了,發現自己無論手段還是劍術,都遠遠不如陸元,不過上一次只是自己一個人悲劇,現在卻看到一直和自己齊名的王宏圖,皇風波,錢冷這三個家夥快要悲劇,不由的有了幾分快感孫天剛心中冷笑著,自己當時輸給陸元的時候,人人都以爲自己是陰溝里翻了船,自己解釋也相當無力,現在你們也感覺到了陸元的厲害吧,要悲劇便大家一起悲劇,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去悲劇。

    正所謂獨悲劇,不如與人悲劇。

    大家一起被陸元打得淚流滿面,是件多愉快的事情,孫天剛發現自己咋快要變態了呢?

    “撤劍”,隨著陸元這一聲叫喝,三大家主的腕間同一個地方都出現了一道極深的血痕,這一劍已經將手中的筋脈切斷,一劍之間便切開了三大家主手中的同一個地方,切入的深度也一模一樣,陸元對於劍的控制,越來越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三大家主筋脈被切斷,立即雙手無力,他們手中的長劍立即掉落,法術也再施展不出來。

    陸元這時候看了看:“哦,孫天剛,你來在?”

    孫天剛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這麽沒有存在感,好歹自己也是和這三大家主齊名的人物,結果現在才被發現,才被注意,太沒存在感了。

    不過顯然被陸元注意到不是件多美好的事情,孫天刻立即解釋說道:

    “本來我是不想來的,結果被他們脅迫著來”,說完擺出了一副我相當無辜的表情。

    陸元點點頭,揚了揚手:“好,李放,出來吧,把這些人都給擒到牢中去”,李放立即跑了出來,他跑得特別的快,在跑的時候以他堂堂練氣八重修仙者的身份,在跑動的時候居然差點摔跤,自己太過於激動了,不過自己能不激動嗎?東道府的諸多勢力,現在都已經被少主所敗,要被自己所擒。

    過去兩年,這些勢力的首首腦腦,不知讓李放以及李家山莊悲慘了多次少,把象山礦洞占了近一半左右,而現在,這些勢力的首首腦腦都落在了自己的手中,還真是痛快啊。

    李家山莊的其它修仙者,也是一個個歡快之極的奔了出來。

    不過,他們馬上也憂郁了,沒法不憂郁,李家山莊是有牢房但是牢房根本沒有那麽多,這一次少主一次性的擒了近二百的修仙者,哪里來的那麽多牢房,至於說新建牢房,要困修仙者的牢房要以特殊材料而制,並不是說想建便可以立即建造出來的。

    憂郁啊!從來沒有想到,李家山莊會捉到敵人牢房不夠。

    不過顯然,這種憂郁是快樂之極的憂郁。

    李家山莊的上上下下,都希望多來一些這樣的憂郁。

    現在李家山莊上上下下忙碌無比,真正閑著的人,大約也只有一個。

    毫無疑問,此人正是陸元口打斗還算有趣,不過打斗之后收押戰敗的敵人這些工作,就遠遠的稱不上有趣了,這種麻煩到極點的工作,還是推給李放去做,反正看樣子李放做得很有興趣的樣子。

    養吾劍和長虹劍早早就歸了鞘,現在握在手中的是酒葫蘆。

    這個是個淡黃色的酒葫蘆,早被握得相當有手感了。

    其實真論可以裝酒的量,還是各種皮酒袋裝的量最多,一個酒葫蘆就算大些裝的酒也就幾斤的樣子,比不上皮酒袋可以裝的酒量,不過顯然,牛皮酒袋之類的哪里有酒葫蘆的手感,握在手中哪里有葫蘆這麽舒服。

    給自己灌了一口酒,酒入喉有些冰冷的感覺,外加上相當的醇香,舒坦啊。

    人生,就應當這樣。

    相比起打打殺殺,還是喝酒悠閑的日子舒坦。

    當然,打打殺殺也是必要的,在這個世界生存,有時候便必須顯出強大的武力來,不過,不能因爲需要打殺,打斗,便把生活的重心放在打殺上。

    是自己享受生活,而不是讓生活享受自己。

    光喝酒可以喝得出很多趣味,不過有菜的話顯然更佳,陸元走到了廚房當中,結果發現廚房中也沒有人,連廚房當中的人都被喊去幫忙,這一次要收押的犯人太多,李家山莊上上下下忙不過來,於是乎,連廚房都沒有人在。

    好在雖然沒有人在,一應食材還在。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自己的廚藝可也相當不錯,在成爲劍術宗師之前,自己的夢想可是成爲廚藝大師。

    陸元有時候也感覺到悲哀,爲什麽人們都注意自己的劍術卓絕,除了葉方和葉圓這兩個吃貨,便沒有人欣賞自己的廚藝卓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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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ho
見習騎士 | 2011-7-26 03:03:51

VIP卷 第一百零二章 宗老會裁決(第二更)
    2樓

    一般食材的頭部都不能吃,不過也有例外,比如,魚頭。

    剁椒魚頭是相當不錯的一道菜。

    這道菜做法的關鍵,一是要去腥,先用少量鹽和料酒把魚臉上一段時間,鋪以姜絲。二是淋油,用燒得滾燙的油淋在那些辣子,各種佐料上,這道菜重油重辣。

    此菜色澤紅亮、味濃、肉質細嫩。魚頭糯軟,肥而不膩,鹹鮮爽辣。

    終於把這道朵枚魚頭這道菜給整出來了,看看大青花瓷碗當中的朵枝魚頭,那鮮嫩的魚頭,紅通通的辣子,便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自己的口味,還真是太偏於辣了,嗜辣啊。

    不過嗜辣就嗜辣,只要自己吃得開心就好。

    把這碗剁椒魚頭端到了院落當中來,院落中數株竹葉之下有著一張青石桌子,四張青石椅子,坐在青石椅上,有滋有味的嘗起了這道菜來。

    一口酒來一口菜。

    換做神仙也不換。

    如此有滋有味品堂著這道美食,吃幾口酒,無上快活。

    兩旁竹林竹影動,院中池水緩緩流。

    這時候李放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少主,少主”,陸元也不急著回答他,先把這口酒給飲盡,方才說道:“什麽事?”這一位不是在憂郁牢房不夠用嗎,怎麽現在還有空找自己?

    李放說道:“少主,現在我們怎麽辦?是不是應當好好的敲詐一番這一次捉到的十多方勢力的首腦?”李放這話才說出口,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嚴肅的老者了,自己原來可沒有敲詐上一筆的習慣。

    不得不承認,上一次看少主敲詐別天剛,委實是太愉快了,這下子又如此多的人質入手,不由然的又開始這般的想。

    自己本來應當是嚴肅,嚴以律已的老者才對。

    李放發現原來的形象,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陸元挑了一口魚:“不,這一次我們不能敲詐他們,大家同是修仙者,怎麽能敲詐來敲詐去,這太不和丵諧了”,李放不由的一楞,咦!少主變性子了,一下子變得這麽正義了?

    陸元沈聲說道:“宗老會,管理著大晉國修仙界仙門之間的一切爭端,當然,不能干涉一個仙門內部的內政,大晉國修仙界,基本以五大仙門爲主,宗老會的人員,也基本以五大仙門的人員爲主”,“現在,這一次爭端,讓我來想想,千年世家王家,和大晉皇族有關系的皇家,中等修仙門派當后盾的錢家,再加上其它七七八八的勢力,這些人在宗老會的實力,比起五大仙門差得遠了,而他們居然如此膽大包天,敢主動進攻華山仙門一系的李家山莊,這種罪過可不輕”,“如果他們沒有落在我們手中,憑著青城仙門和其它勢力,還可以在宗老會扯皮,但是現在明顯不能”,陸元笑了笑:“憑著這種罪過,他們這些勢力,全部掃除出東道府也正常,像皇風波,錢冷,王宏圖這些人,被關押在華山仙門的天牢,關個幾百年關到他們壽元完結也很正常”,“所以,這一次我們不敲詐”,陸元正色說道:“東道府這一帶的礦山,我們全部吞下來”,李放不由的淚流滿面,本來以爲自已現在變得不算多嚴肅,想到敲詐這些被擒住的人,結果沒有想到,少主更惡劣,也更強大,直接想到把這事給捅到了宗老會上面去,依照宗老會的遊戲規則,把東道府這一帶礦山全占掉。

    “那有青城仙門當后盾的孫家山莊了?”李放問道。

    “孫家山莊啊,這事便讓上頭去辦吧”,陸元聳聳肩:“青城仙門也是五大仙門之一,在宗老會上五大仙門之一對另外的五大仙門之一,也不會占多大的優勢,不過這一次我們手上的證據多,又把孫天剛擒了,上頭會處理得很好的,根本不用我們擔心”,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李放也很快的走了。

    陸元繼續的喝著自己的酒。

    修仙人收徒最重心性,次之爲根骨,收個心性差的徒弟,最后弑師做亂,修仙界自從出過幾起這樣的事情之后,收徒便首重心性,其它靠后。

    而修仙本身則重悟性,資質,資源,缺一不可。

    資質和悟性則是一個人天生的,悟性和資質若是低了要修仙也難辦,身爲真傳弟子,哪一個的悟性和資質都不會差,一般都是上品,而陸元的資質是上品,悟性則是上品中的上品。至於資源,無論你悟性再高,資質再強,也少不了資源。

    傳說當中,上古之時,有人一日想自己成仙,便渡過雷劫,平地成仙,不需要任何的資源,不過那只是上古之時的傳說,現在基本沒有這種人物的存在。

    像陸元這種悟性,也需要資源。

    當然,自己從來不去強求什麽資源,一定要奪占資源,那樣與自己的心性不符,而且容易入了魔道,不過,眼前這種送到自己眼前的資源,自己爲何不收。

    修仙,其實是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沒有資源不行,但是一昧的追求資源,卻也容易入了癟道。

    逍遙無爲,自自在在,率性而行,這十二個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不簡單。

    把事情給往上送,送到了宗老會之后,陸元便恢複了平素的自在生活。

    現在的東道府已經沒有什麽勢力可以和李家山莊叫板,據說現在李家山莊的修仙者出去,那可不是原來的有面子,而是威風,八面威風,現在只要是這個圈子里面的人物都知道,東道府諸方勢力基本被掃空了,余下的未掃空的也無法和李家山莊抗衡。

    當然,這不關陸元的事。

    陸元最近的日子,就是沒事喝喝酒,睡睡覺,到東道府各處酒店吃各式各樣的美食,這基本就是生活的主體了,當然,陸元一襲青衣簡單的少年人打扮,各家酒家酒樓估計也沒有想到這樣的青衣少年,便會是現在東道府勢力最強的李家山莊地位最高的人。

    這是一方池塘。

    池水碧清,反映著池塘般的楊柳,柳葉輕輕的刻過水面,鳥兒一躍繞過了柳葉,打破了如鏡般的平靜水面,晃動著池塘當中的人影,池塘旁只有一個青衣人,那青衣人頭上戴著斗笠,到看不清模樣、年紀。

    戴著斗笠的青衣人手中垂著一根釣杆,釣線微動顯然有魚兒上鈎,但是這青衣人晃如未覺,好半晌的,這青衣人才醒轉了過來一般:“呃,打了個瞌睡,有魚上鈎也沒有發現,罪過,罪過”,手一圈想拉出魚兒,但那魚兒卻已經吃了餌遊到不知哪兒去了。

    青衣少年不由的笑了笑,並未因爲吃了餌的魚兒遊走有絲毫的惱怒。

    釣魚,本來就是釣個心情。

    心態放好,一切便好。

    今日陸元也難得的跑去釣一趟魚。

    釣魚是難得的陸元喜歡的活動之一,可以一直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然后還可以打下瞌睡,小睡上一覺,這樣的活動委實太少見了,想不喜歡也不成啊。

    既然這只魚遊走了,便下一只吧。

    要相信,絕對有傻魚吃了餌之后一直不遊走,等自己打了個小瞌睡再乖乖的讓自己釣上來的,這天下有自己這樣懶散成性的人,便一定會有懶散成性的魚,自己便在這里等就是了,陸元一抛手挂了一條蚯蚓后,把魚餌再扔了進去。

    不過這一次,沒有等到魚,卻先等到人了。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陸元到是認識這人,這人姓魯平素也是在北峰生活,自己一直喚他爲魯叔,陸元立即站起來,魯叔雖然是師傅的手下但是也是自己的長輩,在華山仙門多年的教育,使得尊敬長輩成了習慣:“魯叔,你來了?”魯姓老者點了點頭:“少主,你這一次干得不錯,漂亮的把這些勢力的首腦人物都抓了,而且用了磁石,這些勢力的首腦人物被擒的時候的景象都錄了下來,這些都成爲了有利的證據,這一次宗老會上,我們這邊是大勝了一局,這些勢力都被逐出了東道府,東道府這一帶的礦山,都歸於我們這一系之下,不過相對應的,對方交納了一筆不算多豐厚的靈石賠償后,可以把那些人都給贖回去”,宗老會的裁決,終於下來了。

    果然如自己所料,宗老會的裁決果然是這麽下,宗老會雖然說絕對公正公平,但是也絕對是向著五大仙門這邊,畢竟宗老會基本由五大仙門的人構成,由人構成的便避免不了人情,一旦出現爭端偏向五大仙門這邊也正常。

    “至於青城仙門,私下和青城仙門達成了協議,不把孫天刮的事捅到宗老會上,以免落了清音劍仙孫清儀的臉面,不過也有條件,孫家山莊依協議要退出東道府這一帶的礦山”,宗老會的裁決,看來便如此的定了。

    至於魯姓老者會親自來,估計也很簡單,陸元只是來這里曆練一番的,曆練完后便要回華山去,而這里的李放不太壓得住場子,所以便派魯姓老者來這里鎮住四方來。

    這樁事情,也終於差不多完結了。

    人也可以長吐一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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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ho
見習騎士 | 2011-7-26 03:04:11

VIP卷 第一百零三章 超脫劍意(第三更)
    夏天的傍晚,太陽已經沈到了西山,紅霞漫天,絢爛的云霞染紅了一片天空。

    一陣陣輕柔的和緩的小北風,由著山那邊吹過來,掠過了山林間的枝枝葉葉,到了李家山莊這來,那風一絲一絲的吹著,把柳葉兒吹得晃動,把竹葉吹得飄飄搖搖,靜靜停停,風兒,輕輕的吹開了平靜的水面,吹起了一陣一陣的漣漪。

    這陣風,吹走了夏天的暴熱和喧鬧,吹醒了院落當中的丁香,海棠。

    清風在綠葉當中靜靜的流動,花香在屋檐下輕輕的飄蕩。

    這一陣子的微風,似乎由山林中來,也似乎是由著冷月寒星上來。

    在這樣的傍晚,靠在庭院當中,享受著風的感覺,風的恩澤。

    陸元坐在池子旁,靠在竹制的搖椅上面。

    背靠在搖椅上面。

    一搖,一搖。

    全身放輕松的搖動著。

    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已經放松到極點。

    風真是令人舒服啊。

    大自然的風,和自己刻下的風還是不同。

    自己雖然領悟了風之劍意,但是真的和大自然的風相比,還是感覺差了許多。

    對了,如果自己的劍“用風之劍意,能用得如同大自然的風一般,那會是什麽樣的境界?”

    自己的劍術,能不能更進一步?

    陸元沈思著,而且也放開全身的肌膚,感受著由身邊流過的每一寸的風。

    一陣一陣的涼風經過,風,是大自然的精靈,無處不在,不過有時候靜止,有時候不停的流動著,讓人們感覺到風的存在,一直在感受著這陣子的風,陸元拔手出劍,養吾劍輕輕的晃動著,在試著模仿現在傍晚山林間吹來的涼風。

    劍招,不要這麽生硬,劍招,應當更隨意一些。

    劍,由心中發,而不是由腦海當中記憶的刻招去發。

    一切,依著自己的理解來。

    夜漸深的時候,風越來越涼,已經有了相當的冷意,特別是在山林當中,便是夏天的晚上,風也如同冷刀一般,冷風刮得山林刷刷作響,無數樹葉與樹葉被風吹得刷刷作響,彙合在一起,如同風之怒吼一般,陸元的養吾劍也不由的一變,變化成了另外的一種劍法,這一種劍法比起上一種更冷,更肅。

    夜去日來,太陽漸盛,風還在響起,不過在太陽的暴曬當中,卻已經不再是冷風,而是炎熱的風,干燥的風吹得如火燒一般的把地面一切生物都曬得要躲過去,喪失了活力,只有蟬還在快活的叫著。

    大自然有無數的風。

    在呼嘯而過去的大風,有著徐面而過的微風,有著傍晚的涼風,有著大太陽下暴曬的熱風,有著半夜山林中的冷風,有著吹得水面輕雛的細風,也有著吹得柳葉狂卷,天昏地暗的黑風,同樣也有著伴著細雨的斜�……在過去大半個月內,陸元體會著各式各樣的風,也在體會著各式各樣風的過程當中,不停的修改著自己的劍招,風云一百零八劍大體上的招式並沒有變,但是在細節當中,卻變得更加符合自己,用得更加順手。

    這一日,斜風,細雨。

    牆角,燕雙飛。

    而庭院當中,陸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來。

    在睜開眼之后,手一動,養吾刻已經出鞘,大風重重這一式已經出手,這一式原來施展出來相當狂暴,不過現在施展出去,卻似乎已經不見了自己的劍,似乎如同大自然的大風一般的,呼嘯而過。

    自己練成了,終於練成了。

    一直以來,劍意只有三個層次,一個是初掌握劍意,一個是隨手可以刺向對方破綻的劍意中期,一個是可以把對手完全掌控在自己劍下的完全領悟劍,意。現在才發現,原來在完全領悟劍意之上還有一個層次。

    這個層次,便是現在自己悟到的層次,一個雖然不知道如何稱呼,便是絕對存在的,超過了完全領悟劍意層次的境界!

    養吾劍歸了鞘,剛才一試驗已經發現自己練成了這一重,這下子把精神由長劍當中收了回來,才發現在庭院的半月半庭處,魯姓老者負手而立,陸元不由的喊了一聲:“魯叔”,在北峰一直是這麽稱呼的,不過陸元發現,自己稱呼魯叔的時候,魯姓老者似乎沒有怎麽回過神來,似乎在訝異什麽事情一般。

    魯姓老者終於回轉過神來:“少主,你剛才用的是超脫刻意?”,超脫劍意?陸元反問:“這是什麽?”似乎這個跟隨著師傅許久的魯姓老者,知道一些沒有記載在書本上面的知識。

    魯姓老者點頭:“我跟隨著老主人很久,到是見過,每一種劍意,正常的情況下是三個層次,初悟劍意,劍意中期,完全領悟劍意,但是實際上,在完全領悟了劍意之后,還有一個層次,便是超脫劍意”,“到了超脫刻意,劍出的時候便不再是劍,你是什麽劍意,便會基本追溯到大自然的本來模樣,比如少主你練的是風云一百零八劍,而你剛才領悟的超脫劍意,你的劍和劍招便可以化成大自然的風一般”,“少主你剛才施展劍招的時候,我不處在你的對手,還可以看到你的劍,如果處在你對手的狀態,便看不到劍,只能感覺到風”,魯姓老者啧啧稱贊著:“少主這個年紀就可以到達這個層次,簡直是天才,三千劍意中的風之刮意,你算是練到頂峰了”,超脫劍意!

    原來這才是劍意的最終模樣,把劍和刻招化成了大自然本身的形態,超脫了劍,也超脫了劍招,回歸了天地的本源。

    自己在劍道上面,又進了一步,而且是很關鍵的一步。

    可惜,這一步並沒有全,自己練的是風云一百零八劍,風云一百零八劍這套刻招,融合了風之刻意云之劍意,自己的風之劍意練到了最本源的狀態,練到了超脫劍意,而云之劍意卻未練到超脫劍意的地步。

    簡單的來說,自己還不算真正的劍術大進,只有練成了云之劍意才可以算是真正的劍術大進。

    在接下來的時日當中,陸元觀摩天地間的云霞,想要把云之刮意也練到超脫劍意,回複本源的狀態,但是,還是太難了,連續半個月之后,陸元終於肯定自己的努力失敗了,始終是無法把云之劍意練到超脫劍意的狀態。

    也罷,暫時放棄了,否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練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當一朝頓悟沒有用的情況下,便要日積月累的積累了,急切不得。

    這邊練劍的進度要停,干脆便練練功吧。

    盤坐在自己的房間當中,五道符紙射了出來,封靈陣布了起來。

    自己上一次敲孫家山莊孫天刻很是敲了一筆,現在自己身上有著二百三十個靈石之多,如此多的靈石真是一筆巨款,不用的話豈不是浪費了,由修羅袋當中推出五十個靈石,養吾劍飛速的刺過斬破,瞬間便見得那些靈石破碎,彌漫出大量的天地元氣。

    開始不停的吸收著天地元氣,陸元一邊吸收著天地元氣一邊在沈思著。

    自己現在是練氣九重大周天的初期,而卡在自己面前的難關練氣十重境大圓滿其實並不算真正的難關,而真正的難關應當是第二個大境界練體期,練體期與練氣期截然不同,修仙者不但要有強大的法力,而且要有強大的身體。

    練氣期十重,練體期同樣有十重。

    第一重禦氣離空,第二重五髒六腑,第三重日月精華,第四重練血,第五重本命精血,第六重皮骨皆煉,第七重錘煉大腦,第八重禦劍行空,第九重殘體重生,第十重大圓滿,這十重境界,各有不同。

    比如第一重禦氣離空,練就之后可以禦空飛行。

    第五重本命精血,練就之后,可以自己煉制飛劍。

    第八重禦劍行空,可以用禦劍術,遠程以飛劍制敵,到了那一重,便有了幾分劍仙模樣。

    第九重殘體重生,便是殘體也可以很快重生,自此之后,切斷筋脈這樣的便再也無法難住人,你切斷了筋脈,立即把這殘體重生便是,不過也有個限制,切斷筋脈這種可以重生,但是真的是致命重傷一樣會死去。

    當然,暫時間自己也不用想那麽遠,自己現在要想的是先到練氣第十重天,再由練氣期突破到練體期再說。

    練體期的強大,遠不是練氣期可以比得了的,練體期,才算是真正的跨入了修仙者的大門。

    練氣練氣,一口氣存,化得仙氣。

    練體練體,凝煉身體,轉化仙體。

    無論是哪一個期,其實本質是由人向仙在轉換著。

    閑話扯回,經過了一段時間拿靈石硬砸,陸元終於將自身的法力給推進到達練氣九重大周天的中期,現在到不急著沖擊后期,法力的修行宜緩不宜疾,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走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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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3:04:32

VIP卷 第一百零四章 試劍(第四更)
    彌漫長空的灰白浮云,遮斷了青天。

    云有云的氣勢。

    遮天蔽日之云。

    陸元啞然失笑,自己還真是最近經常觀云出神,云之劍意沒有練到超脫劍意的境界確實有些可惜,結果老是望著云出神了,現在是辰時時分,天氣陰沈,云氣絕青天,不知何時,李放已經到了身后。

    “少主,是時候釋放王宏圖皇風波那些人了”,李放在身后沈聲說道。

    “哦,知道了”,陸元點頭。

    在宗老裁決斷那一次,已經達成了協議,由著王家,皇家,錢家這些賠償一些並不算太豐厚的靈石賠償,然后放他們這些人走人,之所以是不算豐厚的靈石補償,是因爲他們現在把礦山這些都交給李家山莊了。

    他們自身的礦山都交過來了,自然靈石不用賠太多。

    反正各式各樣的家族加在一起,一共賠了二百靈石。

    靈石賠得真不算多,不過想到礦山自己是賺大了,比起上一次敲詐孫天剛那一次賺得大得多,只是暫時到手的少了些罷了。

    既然宗老會裁決那邊定下來了,手中的賠償也滿意,自然要把這些人給放了。

    在太平盛世的時代,修仙者的死亡率其實並不高,大家都互相留一線,斗來斗去但是基本會留住生命,你今日留我一條命,下一次你落在失敗的下場也可以留得一條命,如果真嫌命多,去地底世界和妖魔斗,保證妖魔不會留手。

    “放了吧。”陸元說道。

    “是”,李放點頭,便告辭離去,過得片刻,近二百的修仙者全部都帶到了山莊大門處,這些人眼見便要出去,李放有些空空落落的,難得自己憂郁了一把,修建了很多那麽多的牢房,結果現在人又要走了,牢房又要空了。

    原來自己憂郁於這些人來了牢房不夠,現在憂郁這些人走了牢房空了。

    李放發現自己越來越憂郁了。

    這些人要離去的時候,不少人都望向陸元,不過沒有望上幾眼便不敢望,對於這個一人擊敗他們這麽多人的少年,他們還有幾分懼意。

    這段時間因爲宗老會那達成協議,同意放他們,所以也不時有他們的人來探望,使得牢內的他們也早知道外面的情況,東道府現在已經盡成李家山莊的地盤。

    陸元這時候一怔:“咦,他們的手”,陸元發現皇風波,王宏圖,孫天剛,錢冷四人的手都強健有力,這四人原來的筋脈應當是被自己給切斷的,現在筋脈卻強健有力,這到是奇怪了。

    李放在旁邊解釋說道:“因爲宗老會那邊的裁決下了,他們這些人是最終要放出去的,所以一直關押不算嚴密,會讓一些人來探監,而他們早就送進了恢複筋脈的藥材,又經過了一個多月,近兩個月,現在他們已經基本恢複了八成的實力。”

    “這樣啊”,陸元點點頭。

    這些人身后的勢力,顯然想把他們用到其它的地方去,所以會提前送進些恢複筋脈的藥材也正常。

    “對了,你們等一等”,陸元這麽突然來的一句話,讓王宏圖,皇風波等人心中一緊,他們雖然久曆風雨,但是委實有些懼了這個青衣少年,聽得這個青衣少年叫停,立即便停下腳步。

    陸元說道:“你們,王宏圖,皇風波,錢冷,孫天剛,你們四人一起上,向我出手,讓我試試刮”,沒錯,自己的目的便是想試一試刻法,自己練成了風之劍意的超脫劍意,早便想試試劍,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對手。

    既然這四位的實力恢複了八成左右,便可以用來試一試劍。

    王宏圖,皇風波,錢冷,孫天剛四人都一怔。

    雖然不明白陸元爲每要試劍。

    但是,這一次,王宏圖,皇風波,錢冷,孫天剛,原東道府修仙者當中的四大高手聯手,他們的自信心也湧足了一些,由著李放手中接過他們本來的兵器,他們的自信心卻不由的足上了幾分,這一回不再是有先出手后出手,四人同一時刻出手。

    孫天剛出手便是亂松劍法,劍法似亂實聚,王宏圖的羅漢劍法大氣磅薄,防守嚴密。

    “暴雨箭”“百雨彈”“雨之霧”……,各種各樣的水系法術出現,錢冷的手還是那樣的穩。

    皇風波一手風系法術也依舊了得:“疾風利刃,風之隱殺,百風刃陣……”各式各樣的法術在他的手中施展出來。

    四大家主各自拿出了出色的本事來,上一次在輸給了陸元之后,他們是有些懼怕了這個青衣少年,不過人都有不服輸的心理,在過去一個多月的牢獄當中,他們也在不停的沈思著,如果再碰到了陸元怎麽辦,他們在一個多月牢獄生活當中,不停的沈思著怎麽對付陸元,早想了很多種辦法。

    現在,終於再度面對著陸元,他們心中湧起了一戰的豪情。

    而且,是四對一,比起上次三對一的人更多了,再加上在牢中一個多月的沈思。

    也許,這一戰能勝。

    四人初出手的時候都感覺這一戰有可能能勝,不過交手還未到十招他們便感覺不對勁了,如果是上一次被圈入劍圈當中,被找破綻,被控身手這些他們就認了,至少那樣,他們還有反抗的機會。還有還手的可能!

    但是,這一次更加的離譜,交手不過是十余招的樣子,他們便感覺自己被圈在劍圈中,被隨時找著破綻,自己的身子似乎被控制,僅僅這些還不夠,他們還發現,他們仿佛面對的,好像根本不是劍。

    而是風。

    大自然的風。

    如果說對手是劍,他們還可以想辦法反擊的話。

    那麽現在,他們連想反擊也不知怎麽反擊。

    大自然當中,隨意吹過的風,無處不在的風,這種,你去如何反擊?到了這個層次,根本就是讓人絕望的劍術,除非法力要遠超過陸元,不然碰到了這麽令人絕望的劍術,也只有絕望的份了,王宏圖,皇風波等四人,本來在牢中想了一個多月,想到了種種辦法,但是現在面對著陸元這樣的劍術,他們直接沒有想法了,這怎麽打?大自然當中無處不在的風便是你的對手,你如何才能避得過這樣的刻?

    王宏圖,皇風波等人,現在已經絕望了,他們四人都覺得自己的大腦一定有毛病,如果不是大腦有毛病的話,會這麽找死的去奪象山礦洞,在陸元來到了李家山莊后,居然還敢主動的找上門去。

    風終於息了,當風息的時候,王宏圖等人才看到了養吾劍,養吾劍此時已然半截歸鞘,在這些人的注視下,養吾劍的余下半截也滑入了鞘中。

    陸元收了手,這一戰只是想試一試自己風之劍意的超脫劍意罷了,現在算是看到了風之劍意的超脫劍意的威力,果然很了得,恢複了八成實力的王宏圖等四人聯手,在自己的超脫劍意之下,居然如此的無力。

    試出了威力,自然可以收手了。

    接下來的時日,陸元相當的閑。

    東道府這一塊地盤,基本被李家山莊給占了,而見識到陸元這樣的劍術,王宏圖等人是帶著手下的勢力有多遠跑多遠,再也不想沾東道府的邊,都覺得陸元如同一個惡魔一般,離得越遠越好,離得近些都危險。

    這段時日里,也就是每天吃吃喝喝睡睡,過足了悠閑的日子,其實現在的李家山莊每天的政務相當的多,不過既然魯姓老者來了,都交給魯姓老者和李放兩人好了,那麽麻煩的事自己可懶得去做。

    什麽劃分礦山,以及分人手去礦山,組成礦山巡邏隊,吸收新血,這些工作多得可以,如果真的去處理的話基本不用休息了。

    反正自己過自己的自在日子。

    如果說這段時間還有什麽不自在的話,那就是大晉皇族的七皇子這段時間,這段時間正好到了東平省,他到了東平省之后聽說了東道府的事,便三天兩頭的來拜訪自己,陸元如何會猜不出這位大晉皇族的七皇子的想法。

    大晉皇族內部,爲了下一任皇帝的位置,內斗得相當激烈,這位七皇子估計也是想拉些外援,沒事來找自己拉交情,還想送不少禮物給自己。

    唉,這位七皇子真是無聊,自己連北峰之主的位置也是能閃就閃,能避就避,哪里會卷入什麽大晉皇族下一任皇帝的爭執當中去,這種事情有多遠躲多遠,七皇子送來的禮物從來都是直接的退回來。

    不過那位七皇子還真是楔而不舍,不時的來纖訪自己,有些麻煩。

    罷了,罷了,不如歸去。

    反正東道府現在的局面自己也解決了,礦山問題處理好了,余下來的后續事情也有著魯叔坐鎮,魯叔比起自己老練得多,有他坐鎮自己完全放心了。

    還是回華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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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3:04:56

VIP卷 第一百零五章 膽大包天的陸元

    “知了――――”

    “知了――――”一聲一聲的蟬叫聲,可能,夏天最有活力的便是這知了了。

    院庭當中,陸元負手在身后,這一次對付了皇風波,孫天剛,王宏圖,錢冷這四人,把這四人給關押在大牢當中,本來以自己的計劃,應當是把這一帶的礦山都奪了,然后這四人最多一個后台極硬的孫天剛可以活命,其它的都要老老實實的關在了天牢當中。

    結果,最后宗老會的裁決下來,是讓這些人活命,不過礦山歸自己這一系所有。

    簡單的來說,自己的目標達成了一個,還有一個沒有達成。

    其實,陸元一開始的時候,想的是宗老會的基本構成,是五大仙門的人構成,而一旦出現事故,自然會偏向五大仙門當中屬於華山仙門的自己,結果發現這一次,宗老會居然沒有多偏向於自己這邊。

    這個決斷,還只能說略偏向於對方。

    這到是古怪了

    接到這個裁決的時候,陸元只覺得古怪。

    不過,后面魯叔一講,陸元也明白了。

    現在的華山仙門,分爲五峰,五峰當中各有內斗,又分劍宗,氣宗,劍氣宗這三宗,劍宗東峰,南峰,氣宗中峰,西峰,劍氣宗北峰,雖然華山仙門分爲五峰,但是五峰聯起手來,整個華山仙門的實力,卻排在五大仙門的第一。

    華山仙門,現在是勢頭太盛,強壓過其它四大仙門一頭。

    所以,其它四大仙門便覺得應當壓一壓華山仙門。

    正好,東道府的這樁事情捅到了宗老會當中,按理來說,以華山仙門一向的強勢,以陸元這一次手段玩得之妙,礦山自然要交給華山仙門管理,而皇風波等人只怕要送到華山天牢當中,最多孫天剛幸運一些,靠山太硬啊。

    之前便說過,宗老會基本是由五大仙門的人構成的。

    而此時,其它四大仙門都存了壓一壓華山仙門的心思。

    所以,最后的判決,反而利於王家,皇家,錢門背后的勢力。

    宗老會這一次,是狠狠的打了華山仙門一次臉,算是四大仙門聯手壓制了華山仙門一頭。

    元元上人自然不甘心,但是這一次,是四大仙門聯手壓制,使得華山仙門也不得不服一次軟,元元上人在宗老會上抗議了多次卻沒有辦法,元元上人的抗議都沒有辦法,更不要說李元白的抗議,自然難以撼動這個裁決。

    於是乎,裁決便這樣的下了。

    最后,下到了陸元的手中。

    很好

    陸元的唇角掠過了冷笑。

    宗老會的裁決,一旦下了,是無人敢置疑的,無人敢不照著做的。

    陸元也不敢,所以,只有照著裁決放了皇風波等人。

    切,誰不敢。

    陸元唇角的冷笑越來越濃,皇風波等人敢先占象山礦洞,再在自己來了之后還主動的挑上門來,自己本來還沒有幾分殺氣,但是,這一回宗老會的裁決卻是這樣的判,也便是說,皇風波等人,惹了自己這一系的人,主動惹上了自己,最后只要賠一座礦山便了事。

    開什麽玩笑

    沒錯,陸元一向是憊懶的人物,平時懶懶散散的,一副老好人的模樣,有時候便是損上幾句,陸元也不會說什麽,不過,一個事情要有一個度,一旦過了那個度,陸元便不再是平時的老好人的模樣。

    皇風波等人都超過了那個度,想那樣的逃掉這樣輕易的便放掉,哪里有那麽簡單。

    沒錯,宗老會的裁決下來了,但是,就算其它的修仙者,一萬個便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不敢違背宗老會的裁決,但是自己敢,自己便是這樣膽大包天,原來在北峰的時候,自己便敢主動惹上遠比自己強大得多的司馬長白。

    懶散,狡黠,膽大妄爲,這基本就是自己的性格。

    之前的那些人,自己僞裝了一番,僞裝得完全聽宗老會裁決的樣子,現在,皇家這些家族應當已經逃得遠遠的,不再在東道府的地界上面了,自己也差不多可以動手了,在回山之前把最后的事情料理掉吧。

    手一動由修羅袋中拿出了一張面具,這張面具是易容面具,可以易化成其它模樣,是在四年前師傅一個散修朋友送給自己的,在兩年前那個散修前輩隕落了,使用這個易容面具,絕對不會有絲毫的破綻。

    皇風波,孫天剛,王宏圖,錢冷,真不好意思,惹上自己沒有什麽,但是一旦超過了自己的底限,便只有死路一條。

    誰說老子不敢

    ……

    魯姓老者幾乎是心驚膽跳的看著手中的幾份剛剛送來的情報。

    皇風波,死。

    孫天剛,死。

    王宏圖,死。

    錢冷,死。

    四條死訊送來的時候,魯姓老者發現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不知多少,如果是在平時的時候殺了這四人到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偏偏,這根本不是平時,這是宗老會裁決頒布了沒有多久的時候,這四人先后死亡。

    魯姓老者知道,老主人那頭對於宗老會的裁決已經認了,所以這四人都不是老主人動的手,莫非,是少主,不過不對啊,少主平時看起來是懶懶散散的人,應當不會這麽膽大包天才是,不過,馬上想到了少主在北峰的時候,敢主動惹司馬長白,挑了司馬長白的劍館,少主平時懶散的骨子下面,絕對有膽大包天這四個字的影子。

    莫非,真是少主做的,魯姓老者連忙趕往少主的住處,這段時間政務太忙,東道府初定,各式各樣的事情要處理,到是沒有去管少主,這時連忙趕完少主的住處,結果發現這青天大白日里的,少主正在躺著睡覺。

    “少主,皇風波,孫天剛,王宏圖,錢冷這四個人死了?”魯姓老者說道。

    “什麽?”陸元有些愕然:“他們四個怎麽死了。”

    魯姓老者說道:“少主,如果真是你做的,便趕快承認,我報上老主人,想辦法試著去解決這件事。”

    陸元說道:“怎麽可能,宗老會的裁決下了,我怎麽敢動手。”陸元一副極度茫然的樣子。

    ――――――

    宗老會,那是天威。

    天威難測

    宗老會的天威,越發的難測

    五大仙門內部的事情,宗老會絕對管不著,不過仙門外部的事情,宗老會便是絕對的權威了,宗老會的裁決下了,便是你是生死仇敵,裁決要你住手也只有住手,過去五千年當中,已經養成了宗老會的絕對權威。

    結果,現在到好,關於東道府這件事,宗老會的裁決沒有下多久,皇風波,孫天剛,王宏圖,錢冷四人便死了,這讓宗老會不得不介入調查,馬上,便有宗老會的人到達了東道府這一帶來調查了。

    而嫌疑最大的人物自然是陸元。

    宗老會的人,身穿著白色的袍子,臉上蒙著白色的面巾,全身都擋在白色當中,袍子寬大,這樣的穿著打扮,使是人們絕對不知道這位兩位宗老會調查使的長相,胖瘦,只能知道大概的高矮,其它資料一應全無。

    在這間房間當中,兩位宗老會調查使坐著,這兩位雖然坐著,卻給人相當大的壓力,仿如山嶽崩在你面前一般,而陸元也是坐著,在兩位宗老會調查使的面前,陸元坐得吊二郎當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其它人在宗老會調查使面前緊張的樣子。

    其中一位宗老會調查使沈聲說道:“陸元,現在開始你的調查,前不久,皇風波,孫天剛,王宏圖,錢冷都死了,你可知道。”

    “知道。”陸元說道。

    “哦,怎麽知道的。”宗老會調查使說道。

    “是魯叔通知我的,前幾天。”陸元回答道。

    另一位宗老會調查使說道:“那怎麽解釋,你經常幾天不見人影呢?”這是陸元最大的破綻,至少這個宗老會調查使這樣以爲,幾天不見人影便是有可能,有嫌疑,只要沿著這個破綻去找,便可以找到相當有力的證據。

    宗老會的威嚴,不容侵犯。

    陸元這時候懶洋洋的說道:“你們在調查這件事情之前,真的應當調查下我平時的爲人,我這個人呢,一則好酒,經常喝著喝著便喝醉了,二則懶散,經常隨便找個地方便睡著了,所以呢,這段時間我和原來的生活方式一樣,每天出去,沒事便找個角落睡著了,這樣也正常啊,隔幾天不見我人影才正常,如果天天見得我的人影到才不正常。”陸元相當無辜的說道。

    ……

    兩位宗老會的調查使,都發現這個陸元很狡猾,根本不像十八歲的年輕人,基本在他身上問不到任何的有信息的東西,也找不到任何破綻,這到底是什麽樣的環境,才培養得出這麽小的小狐狸,偏偏,最令人頭痛的是,皇風波等人死亡都沒有留下什麽證據,什麽足印法術氣息劍的氣息這些都沒有留下來,動手的人老練得可以,殺孫天剛那一次,雖然露出了面容,但是與陸元的面容完全不同。

    兩位宗老會的調查使都有七分肯定這樁事是陸元做的,但是抓不到任何破綻,也沒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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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3:05:21

VIP卷 第一百零六章 回山(第二更)

    東道府這樁事情終於也過去了。

    這一樁事情,雖然兩位宗老會的調查使都懷疑是陸元做的,但是沒有證據,他們也沒有辦法。如果是其它中小門派的人,他們還可以硬來,偏偏陸元是華山仙門的人,華山仙門是五大仙門當中最強的,而且大晉第一宗師燕蒼生,正是華山仙門的掌教。

    沒有證據,這樁事情也只有過去,劃成了一樁懸案。

    這件事情,引來了多方的反應。

    四大仙門這邊,本來是想借機壓一壓華山仙門,畢竟華山仙門太強盛了,結果由於陸元的反擊,使得他們的打算完全落空,他們四大仙門――――青城仙門、昆侖仙門、南海仙門、武當仙門,越發的感覺到華山仙門的強大。

    四大仙門現在,是典型的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

    李元白這邊,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真是胡鬧。”他已經打算等陸元回來嚴懲陸元了,這樣挑畔宗老會的事情也做,真是膽大妄爲,還好手腳做得干淨,不過等陸元回來也要懲一懲,治一治,磨磨他的銳氣。

    ……

    司馬長白則是目瞪口呆,他原來在陸元挑了他司馬劍館的時候,便發現陸元很膽大妄爲了,結果現在才知道,上一次陸元挑了他的司馬劍館,根本就是一樁小意思,這個陸元,平時也就罷了,真瘋起來完全是個小瘋子,司馬長白現在覺得惹上了李元白有些不智,不過,既然都惹上了,便想辦法在陸元成長之前徹底的抹殺掉,只要自己的手尾漂亮,也能讓元元師兄沒有話說。簡單的來說,要玩規則外面的,便要不被抓到證據。

    ……

    元元上人收到了這個消息之后,哈哈大笑:“不錯,做得好,皇風波等四人你不殺,老夫稍后都會殺。”留著皇風波等四人,是在打華山仙門的臉,元元上人本來都想親自動元這樣做到是省得他動手了。

    “做得好,做得漂亮。”元元上人哈哈的笑著,似乎在宗老會收到的怨氣現在一朝給發了出去。

    ……

    各方有各方的反應。

    不過,不管各方怎麽反應,這樁事情到現在,也已經結束了。

    本來這事早就應當結束的元把事情捅到了宗老會便應當結束,結果四大仙門玩了那麽使得這樁事情拖到現在才結束,拖晚了這樁事情的結束時間,擴大了此事的效應,各方心中是什麽滋味,也只有各方自知。

    至於陸元本身,稍后也回到了華山,不過在回到北峰之后立即被師傅李元白臭罵了一頓,李元白罵聲當中說得最多的便是陸元的膽大包天,膽大妄爲。

    陸元自然不會有絲毫的生氣,師傅罵幾聲自己這個做弟子的自然要接著,更不要說由這罵聲當中,可以感覺到師傅對自己的濃濃照顧之意,也是怕自己出事。

    最后,李元白罰陸元在華山禁足一年,一年之內不能出華山。

    陸元對於這個懲罰到無所謂,師傅也是擔心自己,而且,自己這段時間在山下攪起了好大的風浪,這段時間也正好在山上,恢複一下平靜無爲的心,山下紅塵紛紛亂亂,容易使得道心蒙塵,所以還要不時的在山上好好的調一調。

    對了,還要享受一番山上的悠閑生活。

    對於這個懲罰,元元上人並沒有多說什麽,陸元這師侄,自己是欣賞他這膽大妄爲的性子,你不惹我,便也算了,隨便惹惹也由得你們,一旦超過了那個底限,不管你是天王老子,一定要還擊回來。

    不過,李師弟打磨打磨這師侄的性子,也是好的。

    這個師侄,未來自己還有大用。

    元元上人對自己這師侄下了定性,懶散,悟性高,天賦相當可以,做事有些小狐狸,不過一旦惹急了,便發瘋一樣的亂來,李師弟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令元元上人都有著幾分羨慕。

    ――――――

    夏去秋來,秋去冬來。

    轉眼間,半年便一晃而過。

    突如其來的一場冬雪,飄飄灑灑的下了一天一夜,雪停之后,步出屋子缟素鱗鱗狀的瓦棱,白珊瑚一樣的樹挂,往遠處其它山峰看,玉龍一般的山巒,真是一個明光耀眼的玉雕乾坤,陸元走出了自己的廂房。

    這半年來,自己雖然說是被罰在華山禁足一年,不過這半年日子過得不差啊,不能下山半步,但是葉圓那里早就存了不少酒,在半年前便已經把那些酒給直接的搬了回來,夠自己喝一頓了,而自己閑在山上,山上的各種飛禽走獸於是乎要倒黴了,這半年來練練劍,打打坐,喝喝酒,烤著各種美食,日子逍遙無比,而在這樣逍遙自在當中,法力居然還突破到達了練氣第九重大周天的頂峰。

    人生啊

    算了,先別唏噓感慨人生,師傅也出來了。

    陸元到了李元白身邊,想要攙扶師傅,李元白笑罵一聲:“你師傅我還沒有到要人攙的地步。”說罷負手身后,舉步前行,而陸元自然跟在身后,白衣的老者走在前面,青衣的少年走在后面,雪地上面立即出現了兩排腳步,一直沿延著往著云霧宮而去。

    云霧宮云膳殿此時相當的熱鬧。

    華山知名的劍仙,君子劍仙方儒,大日劍仙司馬長白,垂暮劍仙李元白,孤心劍仙獨孤葉,圓融劍仙葉陽融,飛天劍仙楚飛這六位都已經到了,只有元元上人一人未至罷了,而十大真傳弟子,一個不缺。

    大弟子云逸,二弟子云平,三弟子淩玉珠,四弟子方淡,五弟子司馬博,六弟子陸元,七弟子安知,八弟子葉飛,九弟子葉方,十弟子葉圓先后都已經到了,聚滿一堂,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算多知名的九代長老,一些表現優勢的十代弟子。

    在各個幾案上面,已經布好了酒食。

    今日,與平時的日子不同,是過年的日子。

    沒錯,就是過年。

    修仙者並不像凡人想的一般餐風飲露,修仙者一樣要過年,北峰每一年都要過一個年,北峰的過年其實也是對過去一年做一個小結,以及對新一年的展望,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坐在一起,這也算凝聚了門派的向心力。

    五大仙門,對於自身門派內部的向心力都很看重。

    一個門派,沒有向心力,你算計我,我算計你,那麽這個門派離滅亡其實也不會有多遠了。

    ……

    陸元進去之后,和十大真傳弟子當中的其它位,除了司馬博都打了招呼,陸元平時還是個相當好說話的人,和十大真傳弟子當中的其它人關系都還不錯,當然,司馬博這樣的仇家自然是例外,當然,死黨還是兩個,葉方和葉圓。

    淩玉珠走了過來:“六師弟,我才由山下回來,給你帶了一瓶仙人釀。”這是淩玉珠第二次送仙人釀給自己,不過顯然,代價也是一樣的,要陪著淩玉珠練劍,現在淩玉珠最喜歡找自己練劍,悲劇啊。

    葉方和葉圓兩人在旁邊擠眉弄眼,等得淩玉珠到了其它地方去,葉方第一個打趣著說道:“六師兄,你說三師姐不會看上你了吧。”

    “盡扯淡。”陸元切了一聲:“對了,方師叔看過來了。”

    一聽方師叔看過來了,葉方的表情立即一正,那是臉正得不能再正,他這手變臉工夫很厲害,沒法,如果讓方儒師叔看到他這不正形的樣子,估計免不了一頓訓,再罰抄個正氣歌一千遍也正常。

    葉圓哈的笑出聲來,葉方立馬覺得自己被戲弄了,再一看師傅根本不是盯自己這里,當下便嘿嘿說道:“六師兄,你這可不厚道。”

    “切,對你要厚道啥。”陸元不屑的說道。

    ……

    在衆人閑聊之際,元元上人已經走了進來。

    元元上人走進來的時候,云膳殿瞬間安靜了許多,元元上人笑了笑,揚揚手:“大家隨意。”元元上人其實很欣慰,這一眼掃過去,發現第十代真傳弟子,都有了不小的進步,云逸變得更加沈穩了,云平也沒有原來那個性子激昂,估計也慢慢的接受了亂世他上,太平盛世便由云逸當北峰之主的說法,三弟子淩玉珠,四弟子方淡,五弟子司馬博,七弟子安知,八弟子葉飛,九弟子葉方,十弟子葉圓這三人,也比起原來強了許多。

    至於陸元,那小子的實力真的需要自己擔心嗎?

    十大真傳弟子,都在慢慢的成長著,而且,十大真傳弟子之間的矛盾比起第九代當年要小得多,當年第九代內部可是爭得你死我活。

    而第十代,也只有云逸和云平爭,司馬博和陸元有著頗大的矛盾,相比起來,還是比起當年的第九代要好得多。

    身爲第九代的北峰之主,能看著第十代比第九代有出息,心中如何不欣慰。

    一個門派要發展,先要門派和諧。

    元元上人負手在身后,自己會看著第十代繼續成長,爭取不出現第九代當年的爭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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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3:05:44

VIP卷 第一百零七章 北峰的除夕夜(第三更)

    玉碟兒樣的雪花,在除夕的夜晚里飄落,它與爆竹爆開的竹屑綽綽比舞,不一會兒,便白了華山北峰房舍鱗鱗的瓦片,白了天地林間小徑,白了蒼蒼松柏,白了整個華山北峰。天地一片白色,此時,大地銀白,山峰銀白,蒼天銀白,再也分不清彼此,大地,山峰,蒼穹是如此的接近,相融。

    銀白的天地,一片肅穆。

    而云霧宮云膳殿中,卻是一片鬧騰。

    那幾位長輩知名劍仙,還要保持著些長輩知名劍仙的派頭,而下面的那些弟子,可是鬧騰起來了,這一日是除夕的日子,開了酒禁,云逸身爲第一真傳弟子,淺淺的喝了幾杯,淩玉珠平時從來不飲酒,此時飲了酒俏臉兒紅撲撲的。

    這時候大家也會互相的灌酒,不過,顯然沒有人想挑戰酒中仙的陸元。

    陸元在那里寂寞啊,想不到自己在廚藝上面寂寞,在酒道上面也是如此的寂寞,居然沒有人敢挑戰自己。

    而這一場斗酒當中,最強大的無疑是葉圓了。

    要說陸元和葉方兩人的酒量絕對不在葉圓之上,奈何葉方在其師尊君子劍方儒的眼皮底下,只有裝做不太會喝酒的樣子,陸元也沒有幾處去勸酒,只有葉圓人胖臉皮厚,不停的敬酒來敬酒去,敬得其它幾個真傳弟子暗暗叫苦。

    葉圓那是得意洋洋,自己在十大真傳弟子當中實力最末,這酒道可是前列中的前列。

    好不容易,其它幾個真傳弟子連連告饒,葉圓這才鳴金收兵,滿足無比。

    各個真傳弟子們互相的閑聊扯淡著。

    話題諸如這樣的:“聽說云逸大師兄這一次在地底妖魔世界曆練,斬殺了幾頭練氣九重的修羅。”

    “二師兄也不賴啊。”

    “對了,聽說三師姐和氣宗的白禦冰師姐大打出手,兩美相爭。”淩玉珠現在喝得有些頭昏,俏臉紅撲撲的,有些迷迷糊糊的說道:“你亂說什麽。”

    “對了,還差點忘了,據說九師弟和劍宗一位師妹聯手並行十多日。”這下子炮口全部對準了葉方,陸元也是把眼望向葉方:“九師弟,還有這事。”

    “只是同行罷了。”葉方說道:“六師兄,你和劍宗最漂亮的師妹柳葉兒師妹還有些瓜葛。”

    “算了吧,還想轉移話題,我和那柳師妹也就坐在一起喝過酒罷了。”陸元冷笑揭開了葉方轉移話題的真面目,於是乎,炮口再度轉向了葉方。

    ……

    元元上人滿意的看著眼前的這場面,這就是自己想要的,門派內部和諧無比。

    門派內部和諧了,才能發展壯大。

    元元上人也知道,現在的華山仙門表面上是很強大,綜合實力排在五大仙門之首,但是,在風頭浪尖站在第一本來就是極大的挑戰,上一次宗老會中的變故便是因爲如此,偏偏,華山仙門內部還有劍宗,氣宗,劍氣宗。

    現在的華山仙門,強是強,但是,門派內部不和諧,三宗相爭。

    自己並不是什麽天縱之材,自己所能做的,便是把華山北峰給帶好。

    在看著十代真傳弟子熱鬧的笑鬧聲中,元元上人神思有些晃晃惚惚了,也許,因爲第九代當時爭斗,所以才更想讓第十代和諧,內部平靜。

    元元上人看向第十代真傳弟子,第十代真傳弟子其它人都不用自己催,不過也就陸元,自己要催一催李師弟了,讓陸元爭取再曆練曆練,沒錯,陸元師侄的禁足令還有半年才期滿,不過,華山北峰本身,也有曆練的地方。

    “李師弟。”元元上人終於提起了。

    李元白看了過去。

    “讓陸元師侄去你原來職司的地方去呆上一段時間,曆練一段時間,這半年讓他偷了半年偷,現在也要讓他動一動了。”元元上人說道。

    “這樣,行。”李元白點頭。

    這一日的日子過得特別的快,似乎還沒有玩上一會兒,時間便已經走向了除夕夜的子時,到了這個時間這一次的除夕聚會也差不多要結束了,不過十大真傳弟子們顯然玩興未盡,除了淩玉珠之外,其它的都勾三搭四的找關系好的一起玩去了。

    走了十大真傳弟子,似乎殿中便冷清了許多。

    白衣白發的李元白,走出云霧宮的時候,天空的雪已經停了,頭頂卻還是烏云一片,又是一年過去了,當真是指間之砂,自己的壽命,還有一年半稍多的時間,時間,真是過得飛快,自己的生命當中,還有最后一個除夕了。

    看到李元白在夜空當中衣衫隨風舞的情景,方儒想上去說上一二,但是卻不知道由何說起,北峰六劍仙,年紀各有不同,李元白是年紀偏大的,僅次於元元上人,方儒的年紀接近李元白,和李元白當年到是有些話說。

    只是,想勸,卻不知由何勸起。

    ……

    最后一個走出云霧宮的是元元上人,又一年了,現在的華山保持著最盛的氣勢,五大仙門第一,不過越是在巅峰之時,越是要小心走下坡路,不過,今日見到的這些真傳弟子,想來不會讓北峰走下坡路。

    這一夜,華山六劍仙,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想了許多。

    他們,都不再年輕,自然無法像真傳弟子那樣不用憂慮太多。

    人,總是會長大。

    人,隨著長大,身上會扛上很多背包。

    人,一旦長大,便無法再回到年輕時的歲月,年輕時的心態,身上的背包也不是那麽輕易的解得下來。

    好好的珍惜著現在年輕的歲月吧。

    ――――――

    昨晚好好的玩了一通,鬧到了將近天亮的時候才睡下,一醒來已經近午時了,清漱一番之后,陸元便已經清醒了過來,是時候去向師傅請安了,到了主室當中,只見師傅正在那里負手而立,喃喃的看著牆壁上面的畫。

    那畫上是一位美人兒,這位美人兒容顔絕世,縱使是在畫上,亦是感覺氣質清絕,世所稀有,陸元知道那是師娘的畫像,師傅平素把師娘的畫像藏起來,生怕畫像蒙塵,只有在重要節日才會拿出來仔細的觀看著。

    那張畫像,自己也見過多次,畫像上的師娘是一位很美很美的女子,據師傅所說,師娘真人比畫像上面的更美上幾倍,不但容顔絕世,便是性格也是一等一的好,可惜自己入得師門晚了,從未見過師娘真人一面。

    李元白在那里一直觀看著仕女畫像,久久未回頭。

    陸元便立在那里,一動不動,生怕驚擾了師傅觀看師娘的畫像。

    良久的沈默。

    室內一片寂靜。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李元白的聲音,在室內回蕩著,這一首詩,當年的她很是喜歡,經常反複的把玩著,她逝去后,自己也越來越喜歡這首詩。

    念著念著,仿佛回到了當年,看著她吟出此詩時,那時風漫天,莺亂舞,滿地黃花,真是一個極美的畫面。

    可惜,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良久,終於化成了一腔長歎。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元白終於回過神來:“哦,你來了。”

    “是。”陸元點頭。

    李元白並不以爲意,自己不是第一次被自己這弟子發現自己失態了,把畫像緩緩的卷起來,再輕輕柔柔的放回去,生怕有一絲一毫的破損:“今日找你來,是要你去曆練。”

    “只是,弟子還有半年的禁足時間,禁足一年是師尊你發下來的命令。”陸元恭聲說道。

    “北峰,也有曆練的地方,便是爲師昔年職守的地方。”李元白說道。

    師傅這麽元也瞬間明了了。

    華山六劍仙,每一位有每一位的重要性,每一位有每一位的職司,方儒便是負責北峰對內的一切防衛力量,司馬長白負責北峰對外的防衛力量,不過因爲當年西州三巨劍的事,被削了這職由方儒代任。葉陽融負責的是情報,獨孤葉這個女子負責的是對外進攻,元元上人負責主掌一切。

    而師傅李元白的職司是――――司法和天牢。

    司法和天牢都歸師傅所管,只是這些日子,漸漸的把司法和天牢移交給楚飛去管理了,李元白現在也沒有多少精力去管理了。

    “天牢當中,有許許多多得罪了我們北峰的人物,在那里,你可以和那些犯人交手,也算是曆練吧。”李元白說道。

    “是。”陸元點頭。

    “那些囚犯,基本都是在生死之間打過轉的,而且老夫管制他們多年,他們對於老夫的仇恨,只怕比起北峰六劍仙其它幾位都要深,你是老夫的弟子,到了那里,拿那些囚犯練劍的話,那些囚犯可不會讓你好過,你要有心理準備。”

    “是。”陸元點頭,又一次曆練即將開始,只是這一次曆練,是在北峰內部,而不是到山下去。

    這會是一次有些獨特的曆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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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3:06:10

VIP卷 第一百零八章 北峰的天牢(第一更)

    垂暮劍仙李元白,原來的職司是司法與天牢,他原來的性子,與現在截然不同。原來的李元白,爲人嚴肅,古板。不過人的性子也是會變的,經曆了一些事情,特別是自己的壽元也將盡的情況下,李元白的性子變了許多,變成了現在這種隨和的老者性子。

    陸元的幸運,幸運在是拜在性格轉化后的李元白爲師。

    陸元的憊懶天性,如果真是拜在古板,嚴肅性子人手下當弟子,便真的相當難過。

    而現在,自己也要去北峰的天牢見識一番,原來師傅職守的地方。

    今天的雪小了許多,白雪像小銀珠,像小雨點,像柳絮楊花,紛紛揚揚的在眼前挂起了白茫茫的天幕雪簾,透過稀稀疏疏的雪簾,看遠方的華山其它峰脈,隱隱約約的,如同在云中,似霧里一般。

    戴了個寬大些的斗笠,踏著濕漉的林間小徑,按著地圖上的位置,直往著天牢而去。

    天牢平時對於真傳弟子都是保密的,不知天牢到底在哪個方位,不過昨日已經有人送來了一份地圖,地圖上面標志著天牢的位置,北峰就這麽大,按圖索骥找到天牢並不是什麽難事,陸元戴著斗笠在行走著。

    很快,便在北峰的后山山腰之間,找到了地點。

    天牢,是設在山腹間的。

    據說天牢一共有十重,每一重關押的囚犯各有不同,昨日里師傅便給自己做過相當詳細的介紹了,天牢第一層據說是關押著練氣一重到七重的囚犯,而天牢第二層則是關押著練氣八重到第十重的囚犯。

    天牢第三層,關押是練體一層到三層的囚犯,天牢第四層,關押的是練體四層到七層的囚犯,天牢第五層,關押的是練體八層到練體十層的囚犯。

    至於后面的五層,關押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囚犯,李元白便沒有再往下介紹了。

    不過,顯然,后面關押的囚犯,會更加的可怕。

    依師傅所說,自己會被指派去看守著天牢第二層的囚犯,那里是練氣八重到十重的人物,正好適合自己練劍,這些囚犯的法力是練氣八重到十重,並不算特別高,但是,卻各式各樣的人物都有,各自都有一手絕技,一對一還好說,真的一對多了,便很難對付得了。

    回過神來,現在已經處在天牢的外部,天牢的外部便已經有許多守衛。

    陸元走了過去,遞了身份,卻已經見有些飄逸的中年男子飛天劍仙楚飛走了出來。

    飛天劍仙楚飛已經基本接掌了李元白原來的職司,司法和天牢這兩樣,現在的天牢歸他負責也是正常。

    “參見楚師叔。”陸元恭聲說道。

    “你來了。”楚飛點點頭,十大真傳弟子當中,他看得最順眼的絕對是他自己的弟子葉飛,第二順眼的便是陸元,之所以陸元排第二,沒法,弟子還是自己的好,這對於基本任何一個九代知名劍仙都是如此。

    “你要來天牢曆練的消息,在前幾日已經傳了過來。”楚飛負手在身后,點了點頭:“這樣吧,以你現在的法力,去天牢第二層曆練應當不錯。”和李元白預料的一模一樣。

    楚飛帶著陸元進入了天牢當中。

    進入天牢,天牢之中,戒備森嚴之極。

    天牢中並不陰暗,牆壁上面都挂著百年油燈,百年油燈的油可以燃燒一百年左右,使得天牢當中明煌煌的,陸元擡頭看向天牢,發現天牢四周的山壁都鋪以重重禁法,經過一段路途,馬上便到了天牢第一層。

    天牢第一層,這里滿是一個一個單獨的刑室,刑室都是以九幽寒鐵所制,上面還鋪以各種禁法,基本無法打破。

    楚飛在前面帶路:“天牢每一層都是這樣,每一個囚犯單獨一個囚室,而且每個囚犯都被施了諸多禁法,使得他們一身的法力發揮不出來。要挑戰這些囚犯,便要進入一個個的囚室當中,暫時的解開他們的禁法,與他們相斗。”

    “這些囚犯,基本上都爲我們華山仙門所擒,對於我們華山仙門的人恨之入骨,他們一旦被解開禁法,可以發揮出法力來,便如瘋似魔一般的進攻,與他們交手,切記得一定要小心才是,不然的話,被囚犯們奪了性命,卻是相當不值。”楚飛說道。

    “是。”陸元點頭。

    要去第二層天牢,自然要先經過第一層天牢,在經過第一重天牢的時候,陸元到是發現了一個意外,發現三師姐淩玉珠,居然在一間囚室當中,與犯人相斗,玉绯劍光如粉似玉,劍光的囚室幻發著多重光彩。

    不過那個犯人也不錯,攻擊起來如瘋似魔。

    不過還是淩玉珠略略的占了些上風。

    楚飛說道:“天牢,本來就是我們的曆練之處,與各式各樣的人交手,淩玉珠比你早點來的,不過她的實力也就是在天牢第一層曆練了,就算是在天牢第一層,其實也有些艱難。”看起來還真和楚飛師叔說的一樣,淩玉珠現在是忙得沒空說話。

    經過了一重強大的禁法之后。

    終於,到了天牢第二層。

    ――――――

    天牢第二層,與天牢第一層的環境類似。

    不過這里的囚犯,明顯更加了得。

    楚飛已經回去了,他陪到這里也差不多了,暫時解開囚犯身上禁法的法術,他已經教給了陸元,當然,是暫時的,只能維持半個時辰左右。永久解開囚犯身上禁法的法術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有,便是真傳弟子也不能得知。

    站在天牢第二層的土壤上面,周圍牆壁上面挂滿了百年油燈,明煌煌的。

    其實陸元現在很是納悶,自己原來聽說過這種說法,據說在天牢的氣氛當中,人會不由自主的變緊張,不過自己現在在天牢第二層,怎麽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這到是古怪來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手一動,修羅袋當中的淡黃酒葫蘆拿了出來,飲了一口,這大冬天的天牢當中也有著嗖嗖的冷意,飲上一口人熱和了不少。

    天牢第二層平時也有著獄卒前來按時巡邏,不過現在既不時巡邏的時間,陸元也不是獄卒的打扮,天牢第二層的囚犯們一下子鬧轟了。

    “哦,又來人了嗎?”

    “看這樣子好年輕。”

    “這麽年輕,看來是這一代的真傳弟子,估計是想找我們來練劍的。”

    “這麽年輕就來找我們練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對了,他們這北峰第十代的第一真傳弟子云逸,當年在我們這一層練劍,本來以爲可以拿我們練劍,結果被我們給練了,沒有呆幾天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哈,對啊對啊。”這些天牢第二層的囚犯,一個個囂張無比,肆意的大聲的嘲笑著,他們都是被華山仙門的人抓來的,對於真傳弟子的態度可稱不得什麽友好,現在一聽說又來了一個真傳弟子,一個個都鬧騰來了。

    陸元不以爲意,繼續的打量著這些囚犯。

    而此時,囚犯當中有人喝道:“你們錯了,這一位,不但是真傳弟子,而且是第六真傳弟子。”

    天牢當中有人認識自己,陸元微有些訝然,擡頭望了過去,發現是一個身材相當高大的中年男子,有些眼熟的樣子,不過一時間記不起是誰了:“你是哪一位?”

    這大漢囚犯當下大怒:“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可是日日月月都記得你,我叫江勃然。”

    陸元點頭:“好像有些熟悉。”

    這時候,大漢囚犯便快要淚流滿面了,自己說得這麽清楚,陸元還不記得嗎?自己這麽沒有存在感嗎?,他決定再度證明自己:“我叫江勃然,是西州三巨劍的老大。”

    陸元這才記起來了,沒法,西州三巨劍當年刺殺過自己,結果最后被自己給收拾了,再然后便是北峰刮起了一場風暴,據說這三位最后進了華山北峰的天牢,不過並沒有太在意,這隔了一兩年,忘了長相很正常:“哦,記起你來了,你是西州三巨劍。”

    江勃然這時候淚流滿面,終於記起自己來,不容易啊,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存在感的,江勃然正想淚流滿面的時候,發現周圍寂靜一片,江勃然發現,周圍的氣氛變了,完完全全的變了,氣氛變得無比的冷肅。

    幾乎一瞬間,天牢第二層囚犯們的表情全部變了,終於,有囚犯諜諜的怪笑著:“第六真傳弟子,李元白的徒弟。”

    “李元白那家夥的徒弟。”

    “哈哈,李元白管制了我們那麽多年,終於等來李元白的徒弟了,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老鼠。”

    “那當然,不好好的招待李元白的徒弟,怎麽對得起李元白呢,明白,老牛。”

    “終於來了,李元白的徒弟,自尋死路來了,也讓我銀須活活的捏死你來。”一道道陰涼無比的話語,在天牢第二層響起,這些人都激動了,李元白原來的職司是司法和天牢,這里面的人當年便是被李元白管制,對於李元白的仇恨,比起其它任何人都要深,遠超過現在的楚飛。

    他們自然是奈何不得李元白,現在聽說李元白的徒弟居然敢來第二層天牢,一個個都是磨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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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3:06:42

VIP卷 第一百零九章 李元白的弟子

    練氣九重境大周天,要到達練氣十重境大圓滿,差的便是錘煉。

    千錘百煉

    把法力千錘百煉,法力性質變化,便能自然而然的進入練氣十重境大圓滿,故而,要到達練氣十重境所需要的便是對法力千錘百煉的打磨,戰斗顯然是打磨自身法力相當有用的辦法,戰斗之時全身法力調動、運轉,使得法力被錘煉。

    元元上人也是知道陸元懶散,不推一下估計他還躲在他的長春居里喝酒睡覺,於是乎推了一把,把陸元推到了天牢來磨練磨練。

    這個弟子,未來還有大用。

    ……

    於是乎,陸元來了天牢,現在身處在天牢第二層。

    此時,天牢第二層的氣氛相當的怪異。

    陰冷,而肅殺。

    囚犯們,都看了過來,各種各樣的怪笑聲起此彼伏的響起,他們也沒有想到,這一回來的居然是李元白的弟子,哈哈哈哈,有可以虐待李元白弟子的機會,真是不容錯過,不好好的招待一番怎麽行。

    而西州三巨劍當中的江勃然,聽到了這些話語,感覺到這種古怪的氣氛之后,也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在監獄有監獄的規則,他入得這天牢已經得了一年多,知道第二層天牢當中最強大的人應當是四個。

    子鼠,醜牛,銀須,奔雷。

    不知他們原來的名字,只知道他們現在的外號就是這四個。

    而此時,陸元一點兒也不急,拿起淡黃色的葫蘆,灌了一口酒,隨手把酒葫蘆扔回了修羅袋當中:“看來,我師傅還真是令你們害怕,一聽我師傅的名字便這麽激動,真是可憐啊你們,這麽害怕我的師傅,馬上又要被我蹂躏,真是可悲啊。”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全場靜了下來。

    好自大的話天牢第二層的囚犯,全是練氣八重到練氣十重,都是修練了幾十年的,有的還修行超過了百年,而且大多身懷絕技,身經百戰,這些人就算稱不上窮凶極惡,但是也個頂個的可怕。

    現個后輩居然說出了這麽自大的話語。

    如此自大

    死一般的寂靜,幾乎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有陰冷的風,在第二層的天牢當中流動。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李元白當年也不自大,他的弟子居然如此自大,真是可笑。”

    “如果我子鼠沒有記錯的話,李元白是在八年前收的弟子吧,才修練了八年左右,便是李元白那匹夫把全身本事都教給你,你也不可能有多強。”那個叫子鼠的猥瑣老者笑著。

    “是啊,也罷,便讓我們好好的招待著李元白的弟子一番。”各種各樣的嘲笑聲響起,他們對於李元白恨之入骨,所以李元白的消息也知道一些,比如李元白是在八年前收的弟子,現在這一位自動送上門來,能讓他們不高興嗎。

    陸元根本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嘲笑:“你們當中,哪幾個最強,也可以讓我來好好的練練劍。”

    還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小輩,囚犯們哈哈大笑著,這個后輩真是不知死活,才入第二層天牢便想找最強的幾個,完全是在找死一個不知死活的后輩,這便是囚犯們對於陸元的評價,不過李元白的弟子要自動尋死,在場的囚犯們一個個愉快得很。

    “子鼠老大,要不你來虐待這小子一番。”

    “也好,便由我出手吧。”在一個囚室當中,猥瑣陰冷的老者陰森森的說道。

    ――――――

    陸元已經進了那個九幽寒鐵制成的囚室當中,並且已經把子鼠身上的禁法暫時的解半個時辰內,子鼠的法力會和原來一樣,不過半個時辰之后,子鼠的法力將重歸被禁制住。

    子鼠並沒有急著出手,他的法力被禁制太久了,也太久沒有運轉了,現在要好好的運轉一番,讓身體經脈重新適合法力流轉而過的感覺。

    而這間囚室之外,傳來了其它囚犯的叫喚聲。

    “子鼠,別玩得太狠,可不要一下子把李元白的弟子給弄死,最多弄殘掉。”

    “是啊,老鼠,我們還沒有虐待過李元白這弟子。”

    “子鼠,大家可都還沒有過手瘾啊。”聽著這叫喚聲,等著想虐待陸元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特別是和子鼠齊名的其它三人,醜牛,銀須,奔雷這三人,他們其實也想下手,結果被子鼠給搶先一步。

    子鼠諜諜一笑:“明白,我只會把這小子給弄殘掉。”他看向陸元:“你這副模樣,長得還頗有幾分小白臉的樣子,如果弄殘的話,一定會很爽吧。”

    “對了,你師傅應當提起過我吧,我的大號叫子鼠。”子鼠看向陸元。

    陸元搖了搖頭:“沒提過。”

    子鼠這時候頗有些惱怒:“爲什麽沒有提到過我,我們當年十二人,號稱十二散煞,活躍於西原省,縱橫潇灑,結果被你師傅李元白給滅了十個,擒了我們爲首的兩個,他居然沒有提過我。”子鼠有些惱怒。

    陸元解釋著說道:“這個,我師傅在你心中很重要,他是擊敗過你,覆滅過你的人,你永生難以忘記,但是,對於我師傅來說,你大約只是一個隨意擊敗的無名小卒罷了,自然不可能記得,就像我不記得剛才那西州三巨劍啥江勃啥的一樣。”

    這一時刻,子鼠和江勃然兩人同時淚流滿面。

    他們知道,陸元道出來的是實情。

    自己二人記得對手,是因爲自己被對方擊敗擊潰,自然是記憶深刻,對手卻因爲是隨手擊敗的,所以壓根兒不記得自己,在對手看來自己等人只是無名小卒一般。

    這就是赤luo裸的實情,但是偏偏因爲這是實情,才更讓人傷心,才更讓人淚流滿面。

    江勃然是在一邊老老實實的淚流滿面去了,而子鼠則磨著牙,他發現李元白是可惡,但是李元白這個弟子也相當的可惡,一下子便說出了更令自己痛苦的事實:“好小子,今日便要弄殘你來。”

    子鼠此時手中有一柄寶劍,寶劍是人間寶劍級的自然比不上飛劍,這還是剛剛給他的,囚犯平時什麽也沒有,不過子鼠認爲憑著一柄寶劍再加上自己練氣十重的法力夠對付這個可惡的小子了,子鼠一出手便展開了他的“鼠輩劍法”。

    他這套“鼠輩劍法”相當有特點,東奔西走,南躥北逃,速度奇快,讓人難以捉摸。

    “鼠尾兩端”這一式,讓你不知道這劍到底是攻向你的頭還是你的腳,難測之極。

    “鼠心狼肺”這一招,凶殘之極,簡直是要和你拼命一般。

    “狐奔鼠躥”這一式,劍招極快極狠。

    ……

    “蛇入鼠出”這一記劍招,是最讓人難防的劍招,稍不小心便會中此劍,是鼠輩劍法當中最陰險的一招,子鼠用出了這一套鼠輩劍法,看得旁邊的囚犯們大呼過瘾,便是醜牛也在旁邊暗道,子鼠的功力未減,劍法日漸精深啊,還是有這般的了得。

    在這樣了得的劍法下,想必,陸元那個后輩也只有俯首稱臣的份,醜牛在心中如是的想著,其它囚犯也基本都是如此的想,而且一開始的時候,子鼠確實是大占上風,每一次都只是差了一點點,便可以傷到陸元了。

    這樣子看來,子鼠傷到陸元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其實一開始,子鼠的鼠輩劍法,確實給陸元造成了一定的麻煩,這套子鼠劍法,很有鼠的特性,什麽鼠尾兩端,鼠心狼肺,狼奔鼠躥,蛇入鼠出,這些招式,一個個刁僻得可以,比起同樣走險招的司徒左的劍法,要古怪不知多少。

    開始的時候,也確實有些險,不過初期先以云意綿綿這一招防過,待得熟悉了這套子鼠劍法之后,反攻立即開始,風云一百零八劍一一施展出來,風云一百零八劍施展的速度並沒有子鼠的鼠輩劍法快,也不必和子鼠比快。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將子鼠給圈到劍圈當中去了。

    長劍控敵

    陸元對子鼠真的沒用風之劍意的超脫劍意,沒法,風之劍意的超脫劍意對於子鼠來說太高端了,根本不需要施展出那麽高端的劍意來,劍意的第二層次指向對手破綻,劍意的第三層次長劍控對手便差不多夠用了。

    劍勢如行云流水一般,把子鼠給困在劍圈當中。

    當然,現在僅僅是初困子鼠,此時圍觀的人還沒有發現,還以爲子鼠占了上風,馬上便可以勝得陸元,想到可以虐待李元白的弟子,一個個興奮得不知成什麽樣子,也只有西州三巨劍這三位隱隱的覺得眼熟,咦,這不是當年困得自己三人在其中的那古怪劍圈,又出現了江勃然心中暗道,這個古怪劍圈出現,只怕子鼠要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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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ho
見習騎士 | 2011-7-26 03:08:28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劍意級怪胎(第一更)

第二層天牢,百年燈照耀得四處一片光明。

三尺三分的養吾劍,白晰、修長、穩定的右手,這正是最適合握劍的手。

青衣的少年笑了笑,搖了搖頭,而他右手中的養吾劍,那明亮的劍身,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劍鞘當中:“你們,還真是不夠看啊,這樣的實力,便想來找我的麻煩,真是可惜啊。”

而此時,燭光燃燃中,除了青衣少年的話,以及青衣少年養吾劍歸鞘的聲音,便再無其它半絲聲音。

其它人,現在都一個個的眼瞪得極大極大。

他們是被嚇到了。

在剛才,子鼠與陸元交手,結果子鼠落敗在陸元的手中,這第一場落敗還可以說是偶然,那麽第二場,第三場,第四場就不能說是偶然了。

第二場,上的是醜牛,醜牛用的是一套天殘劍法,據說還有一套地缺劍法,一旦天殘地缺兩套劍法聯手的時候,有著神鬼莫測之機。這兩套劍法,據說還是在五千多年前留傳下來的,五千多年前這塊大地的局勢和現在截然不同,那時候有仙門的存在,卻並不是華山、青城等五大仙門,而是另外的勢力,天殘地缺劍法據說是那個時代哀牢山仙門的兩套絕技劍法。大家夥對於醜牛的天殘劍法很有信心。

結果,醜牛的天殘劍法也只是開始的時候占了優勢,馬上又和子鼠一樣,被圈入了那個古怪的劍圈當中去,逃都逃不出來,最后落敗。

……

第三場,是奔雷出的手,奔雷號稱奔雷,並不是說他用雷系法術,而是因爲他的出手很快,被人形容成奔雷一般,他的劍法確實很快,可惜,他的劍法也就比起陸元快上一點,偏偏陸元又用云意綿綿這一招,抵消了他的快。

風云一百零八劍當中,有很多了精妙作用極大的招式,比如云意綿綿這一招,可以使得在一定的區域內,對手的劍不由然的慢下來,似乎就如同劍斬入綿綿云朵一般,想快都快不到哪兒去,奔雷的出手本來就只比陸元高一線,現在度變慢,自然是敵不過陸元。

……

第四場,是銀須出的手,銀須精擅於水系法術,可惜陸元已經破過了兩個用水系法術的,這一次再破用水系法術的銀須,其實也並不是多難的事情,雖然中間出了一點小意外,但是最終還是把銀須的水系法術給破掉。

四場皆輸,這叫人情何以堪。

這些囚犯本來開始的時候聽說陸元是李元白的弟子,那個興奮,本以爲可以好好的虐待弄殘弄死陸元,以泄一口對李元白的仇恨,結果搞到后面,第二層天牢的四個練氣十重的人物子鼠,醜牛,銀須,奔雷四人,都被陸元給打殘了。

於是乎,出現了開始的場景。

在燈光映照之下,一連打殘四人的陸元,把養吾劍緩緩歸鞘。

“劍意級。”這時候,在第二層天牢當中,一個幽暗的角落里面,一個留著稀稀疏疏三羊胡須的瘦削中年突然爆出了這樣一句話,這個留著三羊胡須的中年男子,並不是一般的修仙者,而是出身自通曉門的修仙者。

在大晉國當中有一個古怪的門派,稱爲通曉門。

這個門派,人員稀少。

而且,這一門派,並不是以正常的方法增長法力,他們是用一種古怪的法門增長法力,你知曉得越多,法力便越深。

在這個門派當中,初入門稱爲一曉生,等到掌握了很多知識,稱爲十曉生。

知道得很多,天下知名人物你都知道的時候,叫百曉生。

而天下很少事你不知道的時候,叫千曉生。

天下沒有事情你不知道的時候,叫萬曉生。

這個困在第二層天牢當中的,便是一個十曉生,十曉生好歹是通曉門的人,在陸元連戰四場之后終於認出了陸元的劍法等級,劍意級。

而劍意級這三個字一爆出來,第二層天牢,大多數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關在第二層天牢當中的,全都是練氣八重到練氣十重的修仙者,而且大多都是身經百戰之輩,以散修居多,這些人在修仙界晃逛也算是見多識廣,其中到有不少人知道了劍意級這到底是什麽樣的概念。

劍意級,根本不是第十代真傳弟子可以到達的,便是一般的九代長老,也沒有人練成劍意。

也只有五大仙門的九代知名劍仙,才練成了劍意。

劍意之稀少,由此可見一斑。

大家早就聽說過劍意級,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何爲劍意級,所以陸元連戰數場也沒有人識出來,不過經過通曉門出身的十曉生一點醒,大家立即明白過來,原來,陸元的劍法,居然到達了劍意級。

聽到劍意級后,很多人第一時間便選擇不相信,劍意級太難練成了,但是,十曉生的眼光不會錯。

該死李元白當年也是一百多歲才練成了劍意,怎麽他的弟子這才最多二十歲便練成了劍意,大家都記得李元白是在八年前收的弟子,也即是說,這個叫陸元的,只用了區區八年的時間便悟出了劍意。

怪胎絕對是怪胎

他們也知道第十代真傳弟子的平均水準,比如第一真傳弟子云逸,當年來這里練劍結果沒有練多久便扛不住,第一真傳弟子云逸都是如此,更不要說其它真傳弟子,這個陸元明明只是第六真傳弟子,怎麽就成了一個怪胎

——————

天牢的夥食,沒有想象中的差啊。

陸元看著桌上的一盤蒜泥白肉,一盤清蒸魚,一盤爆炒肥腸,一盤酸辣土豆絲,一碟花生米,外加上桌上的兩瓶酒,不由的在心中感慨著,看來在天牢里面呆一段時間也不錯,至少夥食不宵差,都是些平時吃的家常菜,不過單看賣相人,幫得相當的地道。

陸元是來天牢曆練的真傳弟子,這吃飯本來和一般的守牢獄卒在一起吃也無所謂,陸元是不太在乎的,不過被楚飛師叔叫過來了,而且這里還有好的吃,自然便過來了。

楚飛早就坐在那里等著他。

這一次楚飛,陸元,淩玉珠三人吃飯。

楚飛把兩個真傳弟子喊了過來,陸元和淩玉珠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楚飛笑了笑,把一壺酒給推了過來:“陸元,你是典型的無酒不歡,你一壺吧。”桌上另一壺顯然不是推給淩玉珠,而是他自己飲,楚飛沒事的時候也會小酌上幾杯,當然,不算特別的熱愛,一般吧。

陸元自然不客氣,有滋有味的吃喝起來,那邊的淩玉珠顯然有些累了,她的精神看起來不怎麽樣的樣子。

楚飛說道:“怎麽,淩師侄,第一層天牢很難。”

“對。”淩玉珠點頭:“明明我也是練氣第七重,第一層天牢當中也有些練氣第七重的,我練的劍法明明要高明一些,但是這些囚犯們,卻有著各自的絕招,加上一些肯拼命的,對付得相當的艱難。”

楚飛點點頭:“艱難才對,在這樣艱難的戰斗當中,你才會飛快的成長,對了,陸元,你呢?”

“還好吧。”陸元點頭。

楚飛啞然失笑:“太謙虛了一點,剛才收到的消息,是你把第二層天牢的四個最強的都給打傷了,才進第二層便把第二層衆多囚犯給壓服了。”楚飛對於陸元,那是越看越順眼了。

“六師弟還是這般厲害。”淩玉珠有些感慨著說道,第一次見六師弟變厲害,是在北峰大比的時候,不過那時候六師弟還沒有這麽厲害,好像后面,六師弟一次比一次厲害,淩玉珠也想努力去追趕著這差距,她一直很拼命。

但是,卻一直很徒勞。

淩玉珠有些感慨,自己在第一層天牢都拼得如此的辛苦,結果六師弟去第二層天牢的第一天,便把第二層天牢的囚犯給打服了,第二層天牢的囚犯,可是比第一層天牢的囚犯,還要強大上不少。

淩玉珠其實一直是好強的人,在陸元未崛起之前,她一直是十大真傳弟子當中排名第三的人物,僅次於大師兄云逸,二師兄云平,這里面有著她好師傅的原因,有著她資質不錯的原因,也有著她本身相當努力的原因。

陸元可沒有理會淩玉珠此時心中的感慨,正在與酒菜奮斗。

好好的過生命的每一刻,讓自己的生活更舒服,一直是陸元的恪言。

而現在,有好酒,有好菜,不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享受一番干嗎。

“楚師叔,我帶入天牢的酒沒有帶多少,等喝完了能不能再找你要?”陸元笑著問道,這也是和楚飛師叔越來越熟了,九代知名劍仙當中,方儒嚴肅古板,司馬長白是仇敵,獨孤葉是女人,葉陽融給人的感覺太圓滑,元元上人的地位太高,除了師傅外,也就和這位越來越熟的楚飛師叔,可以不時的開幾句玩笑了。

楚飛笑罵一聲:“好你個好酒好吃的憊懶人物,敢向師叔我討酒喝,這是天牢這是重地,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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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3:09:06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練氣十重大圓滿(第二更)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陸元最大的興趣有三個。

  吃喝,睡覺,以及劍術。

  在天牢當中,跟著楚飛師叔一起吃喝,也沒有什麽好講究的。

  睡覺,這天牢當中委實不是什麽睡覺的地方,睡覺可是也有講究的,在天牢當中睡覺顯然是沒有多少感覺的,要睡也要在一個頗好的環境中,比如草地上,比如河邊,比如樹杆上,四周的環境一定要好,聽得鳥鳴河水奔流的聲音,才睡得更加舒坦。

  就這樣,吃喝、睡覺這兩樣被否定了。

  於是乎,在天牢當中,唯一可以做的事,也只有練劍了。

  到第二層天牢的第一天,便把第二層天牢的囚犯給壓服了。

  現在,只要好好的練劍便行了。

  第二層天牢的囚犯,雖然實力不如自己,但是,他們卻有著各式各樣的絕技,也可以打磨自己的劍技。

  而接下來的時間,陸元便與這些囚犯們不停的交著手,接觸著各式各樣的劍法,這些劍法,或者並不算深奧,也不算複雜,但是能做爲這些囚犯們的拿手絕技,多多少少有些特點,陸元一個一個的試過去。

  雖然沒有碰到勁敵,但是這樣的較技,感覺自己的劍法也進步了一些。

  其中,讓自己也感覺相當有趣的是兩套劍法。

  一套便是醜牛的天殘劍法,感覺這套天殘劍法相當的古怪,不過似乎隱隱的少了一半似的,如果再多上一半的話,會成爲一套相當可怕的劍法,當然,陸元也知道,這僅是自己的感覺罷了。其實陸元的感覺到是對的,因爲在五千多年前的時代,那時候的哀牢山仙門,天殘地缺兩套劍法本來就是合擊技。便像現在五大仙門之一的武當仙門,有一套陰陽兩儀劍法,如果真的拿陰儀劍法,或者陽儀劍法,其實都不算多深奧,但是一旦把這兩套劍法組合起來,會成爲一套相當深奧的劍法。

  還有一套,則是那個留著三羊胡須十曉生的劍法,這個十曉生,也不知由哪兒,學來了青城仙門六大絕劍之一雨打飛花劍法的殘篇,雖然僅僅只是殘篇,雖然這套劍法相當的不全,但是也讓陸元感覺到了雨打飛花劍法的不同。

  這套雨打飛花劍法,絕對不會比風云一百零八劍弱。

  青城仙門的六大絕劍,果然不簡單。

  隱隱的,在這套劍法當中,感覺到雨之劍意。

  不過可惜只是殘篇罷了,如果是完整的雨打飛花劍法,說不定可以讓自己借此悟到雨之劍意,陸元數次與雨之劍意,水之劍意相差一點,都是差一點悟到,不過差了一點便是差了一點,始終便是那樣難受的吊著。

  如果能見到真正的雨打飛花劍法,一定與現在完全不同。

  ……

  除了碰到各式各樣的劍法,讓自己好好的斗劍過了一把瘾之外,這些囚犯之中,還有一些用法術的。

  銀須用的是水系法術,讓自己增加了一些破水系法術的經驗。

  其它的囚犯,也有用木系法術的,風系法術的,這兩種法術自己都破過,純然是增加一些破這兩種法術的經驗罷了。

  這一次,自己也算是見識到了火系法術,開始面對火系法術的時候,自己相當的狼狽,一度被火系法術逼得有些慘,什麽火球術,火箭術之類的,打著打著才現,自己如果運起云龍十變第一變螭吻變,便可以暫時的把體內法力轉化成水系法力一般。

  然后,憑著水系法力附加在劍上,以水克火,破開水系法術,然后再解決對手。

  還碰到了用土系法術的,施展土系法術者可以的土盾也相當令人頭痛,土盾一護持使得施法者都被包在了土盾當中,只有一點一點的破開土盾的防禦才可以攻擊到里面的人,也是個相當令人頭痛的法術。

  至於土系攻擊性的法術地刺,只要閃避的度足夠快,到也不怕。

  簡單的來說,和土系法術者打的話,只有慢慢的磨,很難戰決,用土系法術的人便像是背了烏龜殼一般,令人頭痛得緊。

  ……

  在第二層天牢當中,陸元飛快的進步著,到不是劍術境界上面的進步,而是劍技上面越的老練,純熟。

  原來的自己,劍術上面的境界非常的高,到達了劍意級。不過,劍術的境界雖然高,但是經驗卻不怎麽老到,除了平時真傳弟子之間的交手,和其它人交手的機會,絕對少於十次之下,而這一次在天牢當中練劍,與各式各樣類型的囚犯交手,劍術型的,法術型的,大大的增加了自己的經驗。

  這樣一來,劍術上面有了些許進步。

  劍術方面的進步到是其次,重要的是,這一次與這麽多各式各樣類型的囚犯交手,使得自己經驗增長了,根基紮穩了許多,對於日后領悟更多的各種劍意,遠窺劍術宗師,有著極大的好處。

  ——————

  其實,在第二層天牢當中曆練,不僅僅是劍術方面提升了許多,自己的法力也隱隱的有著許多變化。

  到達了練氣第九重大周天之后,要到達練氣第十重大圓滿,本來就不難,需要的便是將法力千錘百煉,而戰斗無疑是最快將法力千錘百煉的辦法,在戰斗之時,法力運轉絕對不是平時狀態可以比的。

  這一次來天牢曆練,本身就是想將法力提升一重天。

  而經過這段時間的曆練,陸元現自身的法力已經隱隱的有著變化,原本只是一絲一絲的改變,這些並不注意,但是現在,卻似乎快要迎來了大改變的時候了。

  當下盤腿坐在第二層天牢當中偏僻的角落當中,開始運起凝功,開始凝煉自身的法力,云系法力在體內源源不斷的流轉著,以並不快的度緩慢的流轉著,不過自身的云系法力,似乎改變了一些。

  更綿更密,便是自己現在法力的特性,法力經過了這麽多次的施用,已經轉變了許多,再在身周布起了封靈陣,刺破了一些靈石,反正現在自己的靈石相當多,經過了東道府之役,靈石現在有四百多枚之多。

  這一下子更是直接一狠心,刺破了八十個靈石之多,無數股天地元氣湧入自己的身體,陸元運轉著云龍心法吸收著那些天地元氣,一點一點的轉化成自身的法力,使得自身的法力更綿更密,越來越綿綿密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封靈陣當中的天地元氣越來越稀薄,陸元此時突然睜開眼睛來,在這一刻,陸元知道自己到達了練氣第十重大圓滿的狀態。

  大圓滿,是練氣第十重的最后一個境界。

  這一重境界,其實並不算難突破。

  練氣期間,其實難的是第五重小周天,第六重練氣成罡,第九重大周天這幾重境界困難,第十重大圓滿並不算多難困的,當然,雖然說這一重境界並不困難,但是好歹總算是給突破了這一重,站到了練氣期的頂峰。

  不容易啊由著練氣一重練到現在練氣十重,還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便像是爬山,終於爬到了這座高峰的頂峰了。

  不由的,便有些唏噓。

  從入華山仙門開始,師傅便叫自己要努力的到達練氣期十重來,現在總算是讓自己到達了練氣期十重,不知爲何,心中便感慨萬分,師傅前幾年最怕他逝時自己都沒有到達練氣期的頂峰,現在,師傅應當會放心了吧。

  到達練氣期的頂峰,不但算是自己爬山爬到了一個頂峰,而且還算是完成了師傅的一個心願。

  心中百感交集。

  當然,感慨完了之后,便要想下一步了。

  下一步,練氣期十重到達練體期一重,比起練氣第五重小周天,第六重練氣成罡,第九重大周天這三重境界加起來還要困難上不知多少倍,那一關會難之又難,也只有到達了練體期第一重禦氣離空,方能真正的飛天而起。

  很多人其實說,在練氣期的修仙者,並不算真正的修仙者。

  只有到達了練體期,才能算是真正的修仙者。

  練體,練體,成就仙體。

  故而,又有很多人把練體期稱爲仙體期。

  說真的,陸元對於練體期也有著相當的期待,畢竟,飛天而起,這是多少人的夢想。

  飛天,如鳥兒一般的飛行。

  陸元也想飛天,一直躺在地面上看著那天,那地,那遠處的山,那近處的霧,其實,自己也想飛到天空去,飛到白云當中,想看看在白云當中看到的天,看到的地,看到的山,看到的霧到底是什麽樣的景象。

  更何況,躺在綿軟軟的白云當中,一直是自己的夢想,也不枉自己練一通云龍風法,風云一百零八劍,無論是心法還是劍法,都和云有關。

  不知不覺的,便對云有了特殊的感覺。

  不過,練體期,遙遠啊。

  就算是練氣期頂峰,離練體期,也是如此的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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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3:09:46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修行結束

  天牢第二層。

  陸元揚著手中的酒葫蘆,淺淺的喝了一口酒,這一口喝得不多,沒法啊,在天牢當中一旦進入便不能輕易的出去,這些酒都是找著楚飛師叔那得來的,來之不易,自然要珍惜,只是小口小口的喝著。

  閑啊。

  這不知不覺的,人便閑了下來。

  到達了練氣第十重大圓滿的初期之后,人便閑了下來,要說天牢第二層也有些囚犯,不過這些囚犯都陪自己練過劍了,開始的時候還有幾個經打,在自己磨出了經驗之后,這些人越的不經打了。

  現在怎麽說呢,自己來天牢的兩個目的,第一,法力千錘百煉,使得法力到達練氣第十重大圓滿,第二,找囚犯們練劍,增加自己的打斗經驗,現在這兩個目的都到達了,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本來,自己還想去天牢第三層晃一晃,結果楚飛直接拒絕了這想法。

  “你現在是練氣期第十重,這到不錯,不過練氣期第十重,離練體期第一重禦氣離空,是天淵之別,你現在去第三層天牢,我保證那些囚犯會生撕了你。”楚飛負手在身后說道,一點考慮的余地也沒有。

  練體期,與練氣期有天淵之別。

  這個建議被楚飛直接拒絕了,陸元到也知道,楚飛師叔這是保護自己,看來練氣期與練體期的差距,果然很大。也即是說,自己現在天牢第二層呆得有些沒意思了,天牢第三層又去不成,再呆在天牢當中也沒有什麽意思,也罷,這一次曆練就到此爲止吧。

  陸元揚著手中的酒葫蘆,淺淺的喝了一口:“也對,這一次修行到此就差不多要結束吧。”

  聽到這句話的幾個囚犯,聽到了這句話,不由的激動了。

  這幾個囚犯們立即把這句話傳來過去,馬上這句話便傳遍了整個監獄,這些人激動啊

  一開始的時候,陸元來天牢的時候,他們那個激動啊,李元白的弟子送上門來,他們的目的,都是打殘打死陸元來,當然,他們並不急著弄死陸元,先弄殘了再說,以報他們對李元白的極度仇恨。

  他們開始想的很美,但是馬上就夢想破滅了,陸元出手了,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陸元這一出手便壓服了子鼠,醜牛,銀須,奔雷四人,徹底的絕了他們弄死弄殘陸元的想法、念頭。

  然后,他們的噩夢開始了。

  陸元進來之后,每天都要練劍,每次練劍,都有一位囚犯要遭殃,受傷,其中最悲慘的要數醜牛了,誰叫醜牛的天殘劍法還有幾分意思,醜牛可謂是第二層天牢衆多囚犯當中,受傷次數最多的一個。

  他們現在聽到陸元要練劍,都是怕了。

  陸元,便成爲了他們的噩夢。

  他們心中都在默默的想著,就是坐一個牢而已,有必要弄得這麽悲慘嗎?

  原來的時候,他們覺得在監牢當中一直被困著很痛苦,現在想來,原來那段時間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現在的日子就是噩夢啊,沒事被陸元挑中和陸元交手,被陸元打成重傷,這樣的日子沒法過啊。

  我們只想著安安靜靜平平安安的坐個牢而已

  現在,聽到了陸元說他的修行便要結束了,這下子囚犯們那個激動啊,感動啊。

  陸元的修行結束,豈不是說,他馬上便要離開此處了。

  他離開了,這個噩夢豈不是就此結束了。

  囚犯們偷偷的傳著陸元剛才說的那句話,一個個的聽到了這句話,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是滿面歡喜,不知多少囚犯已經淚流滿面了,不容易啊,這個噩夢終於要結束了嗎?真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啊。

  陸元這時候似乎醒來了一般:“哦,看你們的樣子,似乎很舍不得我離去,不少人都舍不得出眼淚了,這樣吧,我不離開了。”

  一聽這句話,囚犯們都不由的痛苦得要死,他們一個個都很有心喊別啊,只求陸元早些離去。

  但是,他們不敢喊出聲叫陸元“別啊”。

  他們是真真正正的怕了陸元,生怕惹來了陸元的注意。

  他們怕李元白,同樣也怕陸元。

  並不是陸元是李元白弟子這個身份而懼怕,而是怕陸元本人。

  陸元剛進來的時候,說要成爲他們的噩夢,當時這些囚犯都是大聲嘲笑,沒有人信,而現在,卻已經成爲了事實。

  ……

  說是這樣說,其實只是離走的時候嚇這些囚犯們一把,陸元還是離開了第二層的天牢,留在這里已經沒有意思,也很難再有提高,也只有離去,陸元舒活舒活筋骨,信步隨缰,已經走到了第一層天牢,在第一層天牢當中,淩玉珠盤膝坐在地面上打坐,看樣子在恢複精力的樣子。

  淩玉珠聽到腳步聲靠近,不由的睜開眼睛:“呃,六師弟,還沒有到吃飯的時候吧?”淩玉珠以爲陸元是去趕飯吃的。

  陸元頓時心中暗道悲劇,原來自己在漂亮的三師姐眼中,就是一個這麽好吃的人,聳了聳肩:“呃,我的修行結束了,第二層天牢沒有什麽好呆的,拿他們練劍也練得差不多,再拿他們練劍也不會有什麽進步了。”

  聽得陸元這麽說,淩玉珠點點頭,六師弟劍法高絕,在第二層天牢混得自在得很,簡單得很,現在自己還在第一層天牢辛苦搏殺的時候,六師弟已經覺得第二層天牢沒有能讓他實力再進步的,修行已經結束。

  這差距真不小

  到了前方和楚飛師叔說了一番,楚飛也點點頭,陸元的進度他也看在眼中,此時結束曆練也正常,自然是任由陸元離去。

  這一次,在天牢當中,一呆便是一個來月,在天牢當中雖然一點不昏暗,到處都是百年燈照得明煌煌的,但是百年燈自然沒有大自然的光線舒服,踏步走出天牢之后,陸元狠狠的呼吸了幾口,這才過瘾。

  大自然的風,還真是自由

  大自然的光線,還真是柔和

  大自然的云,還真是自在

  陸元負手在身后,踏著山野間的土壤,感受著外界與天牢當中的不同,遠處山勢,風,云霧,都是如此的自然,天牢當中那樣的生活自己果然是過不慣,還是外面無拘無束的自在,讓人舒坦,透骨子里的舒服。

  出了天牢之后,便大步的往長春居而去。

  ——————

  中正平和齋。

  在“和諧”兩字長匾下,元元上人正在批掃著手中的政務,雖然這些政務大多經了葉陽融一道手,挑了重要的才遞上來,但是北峰的事務也不少,元元上人批掃著手中的政務:“元淩最近似乎又活躍了些。”

  “他又吞並了一個中等的修仙門派。”葉陽融說道:“他手底下的勢力越來越大了。”

  “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元元上人皺著眉頭,對於這個天賦極高,稱得上千年難得一見奇才的師弟,他也頭痛得很。

  葉陽融說道:“剛才楚飛師弟送來了一條消息,在天牢當中曆練修行的陸元,已經出了天牢。”

  “由他進去到現在,才得了一個來月吧。”元元上人皺了皺眉:“這麽快當時老夫給楚師弟說的是,要他盡量讓陸元在里面多修行一段時間一番才是。”

  葉陽融笑了笑:“楚師弟也沒辦法,陸元現在已經到達了練氣期十重了,而且,第二層天牢當中的那些囚犯,都改在他手,現在都由骨子里面怕了陸元,陸元再在第二層天牢當中修行,也不會有什麽進步。”

  “這麽快?”元元上人一楞,他本來以爲天牢可以讓陸元修行半年,至不濟也要三到四個月,想不到這才一個月,陸元便把這一次修行完成了。

  “楚飛師弟說,陸元自己要求去第三層天牢,但是考慮到陸元的安全,他拒絕了。”葉陽融說道。

  元元上人點頭:“拒絕得好,雖然陸元現在到達了完全領悟劍意級,但是,練氣期十重比起練體期一重,也是相差得遠,他去第三層天牢的話,太過於危險了,更何況他是李師弟的徒弟,更增加了這種危險。”

  “陸元這一次,表現得不錯啊。”元元上人這時候笑了笑:“看來不久之后的五峰大比,有著云逸,云平,陸元三人在,我們北峰的成績怎麽也不會墊底了。”元元上人禀持的是中庸之道,到也不奢求五峰大比第一,但是也絕對不希望是最后一名。

  葉陽融說道:“那,師兄,我們是不是應當讓李師兄再催一催讓陸元再努力一番。”

  “不用了,培養人,要注意其天性,陸元天性是懶散,偶爾讓他勤奮一把是可以,但是如果讓他一直勤奮,他本身的天賦估計也要磨滅了。”元元上人搖頭說道,這就是元元上人培養下一代的方法,根據下一代的性子去培養。

  “對了,我們一直把目光放在云逸,云平,陸元三人身上,也要把些目光放在淩玉珠,方淡,司馬博,安知,葉飛,葉方,葉圓這七人身上,他們七人也是真傳弟子,十大真傳弟子,無論哪一個,都要成材這就是老夫對他們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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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3:10:17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劍技震五峰(上)

  三月的細雨,忽晴忽落,把空氣洗得清清涼涼的,嫩葉兒依舊很小,可是處處有些綠意。春日的陽光一點兒也不烈,只是由著云頭當中探出了一絲柔和的光線,樹影微微淡淡,還略有些冬日遲遲不肯走的寒風,野桃花開得最早,淡淡的粉色在風雨中擺動著。

  燕兒輕躍著飛過了屋頂,杜鵑隱藏在樹枝的枝頭,成群的畫眉在蒼老的樹杆上面輕輕的鳴叫著。

  陸元在一片清脆的鳥叫聲中,醒了過來。

  醒了過來后,看了看屋外。

  禁足令開時到現在,已經足足九個月了,天牢曆練也早在兩個月前便結束了,日子又回複了平時的甯靜,空氣當中都帶著一分懶意,又想起了自己初入華山的時候所感慨的:“春天不是修行天。”

  春天,確實不是修行的天氣。

  當然,雖然人懶得可以,但是有著靈石與封靈牌中的五個云系靈獸的相助,雖然沒有努力,但是法力也在平平靜靜,無波無折中到達了練氣第十重大圓滿的中期,更勝了之前,到達了一個相當了得的地步。

  自己要是還多有些云系靈獸就好,云系靈獸可真不錯,只要有云系靈獸在封靈牌當中,便有源源不斷的云系靈獸將法力提供進身體里去。

  這,真是懶人必備的。

  洗漱了一番之后,陸元已經準備開始早餐了,長春居的早餐是在一個偏廂房中,那里有兩張幾案,一張是李元白的,一個是陸元的幾案,幾案上面各自放了清淡的清粥小菜,早餐宜吃得清淡些。

  陸元這才在吃著早餐,李元白便開口:“昨日,元元師兄了一條命令過來,讓你去負責主持這一次的招收弟子。”

  “招收弟子。”陸元一怔。

  五大仙門有兩種弟子,一種即是真傳弟子,這由上一代的知名劍仙自己挑選,其它人無權過問,不過知名劍仙也要互相協調真傳弟子的名額,反正一共就是十個,真傳弟子可以得到真傳,同時享有各種資源,各種曆練機會。

  而第二種,即是一般的弟子,一般的弟子可沒有那麽好的命,一般弟子門派不可能會給多好的功法劍法,都是二三流的貨色給的,資源和曆練機會這些也都不格外照顧,同時,一般弟子也沒有名額限制。

  當然,自然不是說,一般的弟子便不能成材,一般弟子有時候機緣好了,悟性太高,也是可以成材的。

  像第九代,原來的北峰六劍仙,當年都是真傳弟子。

  而后面頂上來替垂暮劍仙李元白的飛天劍仙楚飛,當年便是一般的弟子,機緣夠了,實力夠了,便可以成爲知名的九代劍仙。

  普通弟子的招收,沒有名額限制,隔上一些時間便會來上一次,而普通弟子的招收,也一般不需要知名劍仙前去,大多是一般的九代長老,和真傳弟子們去主持著招收普通弟子的流程。現在看來元元師伯是指派自己去。

  還真是

  陸元不由的聳了聳肩,現在哪里會不知道元元師伯,元元師伯也知道自己的憊懶性子,於是乎,讓自己休息一段時間便給自己派一個任務,讓自己閑一段時間便個任務給自己,既不讓自己太忙了,也不讓自己太閑了。不過沒法,元元師伯是北峰之主,他的命令自己也只有聽了。

  不過,這時候陸元想到了一個偷懶的可能性:“師傅,你當年給我的禁足令,不是還要有三個月才到期嗎?現在就要去招人?”

  李元白笑罵了一句:“讓你偷了兩個月的懶,現在只是去主持一番招收普通弟子的事務,你還想偷懶,這一次,是華山仙門的五峰同時收人,是在山腳下招人,那里是五峰的公共區域,也不算出了五峰的范圍。”

  師傅都這麽說了,自己也只好去了。

  陸元聳聳肩,不過是招收弟子罷了,其實,也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對了,這一次,並不是你一個人主持著事務,還有一位九代的吳長老,還有你的好搭擋葉方,也會一起去主持著這次的事務。”顯然,元元上人不僅僅想鍛煉陸元一人處理事務的能力,十大真傳弟子,他都想鍛煉。

  李元白此時有些唏噓,他是經曆過第九代元元上人與元淩之爭的人,也知道比個人才華,元淩是要勝過元元師兄的,不過現在看來,第八代北峰之主的師伯眼力果然不錯,元元師兄才是最適合的北峰之主的人選。

  換成元淩,他的才華是在元元上人之上,卻絕對無法對下一代這麽照顧。

  陸元馬上便離開了,他馬上要趕去招收弟子的地點。

  而此時,李元白一人負手站在窗前。

  窗外,庭院中,春意盎然,生機遍地。

  ——————

  這一次負責主持招收弟子的一共有三個人,一個是經驗豐富的吳長老,還有兩個則是第六真傳弟子陸元,第九真傳弟子葉方。事情很明顯,元元上人想鍛煉一番真傳弟子們處理各種政事的能力,所以叫陸元和葉方兩人來主持這次招收弟子,真傳弟子可不僅僅打斗厲害便行,真傳弟子都是獨當一面的人物,以后一定有政務接手,就像現在的九代知名劍仙,哪個不是手中掌著一大堆的事務,所以元元上人這樣的派,至於那吳長老,經驗豐富,在旁邊幫襯一二,以免兩個真傳弟子沒有經驗,在招收弟子這樣的事情上面出錯。

  此時,吳長老,陸元,葉方三人,往著華山山腳的山門趕去。

  華山仙門的山門,建在華山山腳,此處地勢平坦之極,這一次招收弟子,便是在此處舉行。

  一襲灰色道衣,背上印著陰陽魚,仙風道骨模樣的老者————吳長老在趕路的時候,不時的會打量陸元一眼,吳長老也是劍修,早就聽說第十代真傳弟子的第六位陸元,劍技卓絕,不過一直沒有機會接觸,這一次難得的和陸元一起主持著招收弟子的事務,所以便向陸元討教了一二。

  吳長老在出手之前,心中暗忖,自己也是練氣十重天的境界,論實力也不輸給云平,他之前一次和第二真傳弟子共同處理一樁事務的時候,討到了機會向云平討教,結果那一役兩人打了個平手。

  這一次,難得的和以劍技聞名的第六真傳弟子陸元一起共事,吳長老自然去討教一二,這一番討教,才現自己在陸元的手中,僅十招便處在絕對的下風,落敗的時候僅僅是二十招罷了。

  這下子,讓吳長老給嚇了一把。

  他和云平交過手,也是不分上下。

  結果,和陸元交手的時候,二十招便落敗了。

  原來大家還一直以爲,第十代真傳弟子當中,最強的兩位是云逸、云平,縱使這些日子,有不少人傳說陸元劍技卓絕,但是大部分人還是認爲十代真傳弟子中最強的兩個是云逸,云平,哪里料得到,陸元的實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吳長老是真正的被震撼了,自己和云平交手都是平手,和陸元交手居然二十招落敗。

  初落敗的時候,吳長老很久才會過神來。

  看來第十代真傳弟子的第一人,應當是陸元。

  ……

  終於到了華山仙門的山門處,山門處這里有一個高高的牌樓,白玉柱頂著那高高的牌樓,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華山仙門”,整個牌樓上面一絲灰塵也沒有,據說這字乃是五千年前,華山仙門的創派祖師爺通曉真人寫下的,通曉真人法力通玄,昔年他寫過的字,縱使是五千年后,牌樓上面亦是一點灰塵也沒有,這四個大字如同五千年前一般,沒有一點歲月痕迹。

  這是外山門,外山門並不在華山仙門的禁法包圍當中,此處也沒有駐紮太多人守衛,算是華山仙門的外圍,只有通過了重重禁法,才可以見到華山仙門的內山門,內山門的防禦,與外山門又截然不同。

  此時的外山門,不知多熱鬧。

  華山仙門,乃是五大仙門當中最強盛的,威名遠播,華山仙門要招收弟子,雖然不是招收真傳弟子,只是普通的弟子,也不知有多少人前來報名。其中,有著一些家族修仙者中的年輕一代,也有著大晉官員們,甚至皇族們的下一代,也有著大晉王朝當中一些出名富商的下一代,以及其它各行各業的人。

  真傳弟子,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大家不敢奢望成爲真傳弟子,只希望能成爲普通弟子,成爲五大仙門最強的華山仙門的普通弟子,對於這些人來說也有著莫大的好處,華山仙門有各式各樣的功法,便是內中二三流的功法放到外界去也是一流功法,更何況在最強大的華山仙門,還可以結識各種人物,有著各種人脈資源,如果能結交一個真傳弟子,對於未來的幫助,不知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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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3:10:42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劍技震五峰(中)

  華山外山門處,“華山仙門”四個字方言正正,似不露鋒芒,卻內含神韻。

  這一次,並不是北峰一峰招收弟子,華山五峰,東峰朝陽峰,南峰落雁峰,中峰yu女峰,西峰蓮花峰,北峰云台峰五峰都招收弟子。吳長老,陸元,葉方三人,自是主持著這一次北峰的招收弟子。

  想入門的人還真是多啊陸元如此的感慨了一番。

  這時候,陸元揉了揉眼,前方出現了一個青衣的少女,這青衣少女容顔無邪,雙眼清澈之極,有些嬰兒肥如同小女孩一般,兩邊有著一個小酒渦,陸元揉了揉眼:“哦,柳葉兒師妹。”

  青衣少女回過頭來,楞了楞神,好半晌才認出:“哦,對了,你就是在元元師伯五百大壽上面那個喜歡喝酒的師兄。”和青衣少女一起走的白衣青年不由的怔了怔,白衣青年乃是劍宗東峰的第三真傳弟子柳明,乃是柳葉兒的親生兄長,他也知道自己這妹妹的性子,忘性極大,居然還記得其它峰脈的師兄弟,真是少見,看來這一位愛喝酒的師弟在小妹的心中還是留下了瞞深的印象,不然不會記住。

  大家都是真傳弟子,互相的聊聊也很快的熟了。

  劍宗東峰這一次來的是第三真傳弟子柳明,第九真傳弟子柳葉兒這對兄妹。

  劍宗南峰來的也是熟人,第四真傳弟子衛悲,第五真傳弟子沈落,這兩人一人練百變云劍,一人練千幻霧劍,兩人聯手用百變千幻云霧一千三百式攻擊陸元,結果卻被陸元擊敗。

  氣宗西峰來的人,一個是第三真傳弟子**這位倒也是熟人,曾經用木系法術被陸元破過,另外一人以前不認識。

  氣宗中峰來的兩位真傳弟子,以前也不識得。

  在招收弟子之前,大家也互相的聊了幾句。

  在聊的時候,陸元現,柳葉兒還是那樣的可愛,迷糊得可以,經常說著說著便忘了什麽事,真是迷糊得可愛的女孩。

  出身氣宗西峰的第三真傳弟子**,努力想表現出自己殺氣的一面,當然,他的殺氣是對著陸元而的,上一次在北峰他被陸元以劍破法,他本想再挑戰陸元,不過想到自己對比上一次沒有多少進步,挑戰也挑戰不贏,所以干脆要散殺氣來,但是可惜,無論他怎麽散殺氣,陸元都無視他,使得**感覺到深深的悲哀,自己這麽努力的散殺氣,爲什麽還會被徹頭徹尾的無視了,蒼天啊,大地啊,怎麽這麽殘忍。

  劍宗南峰的衛悲和沈落到沒有什麽,他們二人都打算劍術大進再挑戰陸元,不過此時離劍術大進還遠。

  劍宗東峰的第三真傳弟子柳明,到是好奇的打量著陸元,妹妹迷糊的天性他知道,妹妹怎麽還會記得陸元,他有些興趣。

  ……

  招收弟子的工作終於開始了。

  本來閑聊著的各位真傳弟子也一一歸位。

  招收弟子這項工作,要求並不算高,心性不能算差,根骨也還可以,便會收入門牆當中,比真傳弟子的要求要低多了,不過縱是如此,也有近半的人無法當成普通弟子,要知在場能參加普通弟子選拔的,大多都是有身份有后台的,都是如此,足見華山仙門所謂的要求不高,對於中小勢力出身的人來說,太高太高。

  五峰都是自願加入的原則,不過都很簡單,每一個人只有一次機會,比如你想投身劍宗東峰,沒有通過的話,便不能再加入其它四峰,立即喪失了資格。

  ……

  這一開始招收弟子,便看出五峰的不同了。

  湧向東峰朝陽峰,南峰落雁峰和西峰蓮花峰的人最多。

  東峰朝陽峰,排在五峰之,其實力也委實是五峰之,其鎮峰劍法朝陽一氣劍乃是天地間少有的絕技。

  南峰落雁峰,實力在五峰之中相當的靠前,其鎮峰劍法百變千幻云霧一千三百式,號稱大晉國修仙界劍招最多的一套劍法,自然也相當的吸引人。

  而西峰蓮花峰,是氣宗兩峰當中實力偏強的那個,蓮花峰的劍法並不出色,卻有著號稱華山五峰最強心法的紫氣東來心法,紫氣東來心法紫氣一照,千里變色,堪稱無上心法,遠過其它五峰的鎮派心法。

  這三峰,算是吸引了最多人前去報名的峰脈。

  相比起來,湧去中峰和北峰的人便不多。

  華山仙門現在的局勢是劍宗稱雄,氣宗稍弱,劍氣宗最弱,自然是劍氣宗最不引人注意。

  來北峰報名的人不多,陸元到是樂得清閑了,自己到也處理了十來個入門申請,考了考心性和根骨,讓了一半左右的人通過,而其它的事務,基本都壓在了吳長老和葉方兩人的肩上,陸元坐在旁邊,有滋有味的喝起酒來。

  來北峰報名的人少便少吧,反正人少些自己也輕松些。

  陸元灌了一口酒,在心中暗道。

  ——————

  招收弟子需要一個一個的招,在招的過程當中,還要考查一番心性和根骨,這樣一路下來,所花的時間相當的長。

  一個白天顯然不夠。

  當黑夜入幕的時候,招收弟子的工作暫停了。

  大家休息的也開始休息,陸元本來就不是個勤勞的人,今天白天招人招了一整個白天,就有些累了,在吳長老在整理今天招到人花名冊的時候,陸元已經呼呼的睡去,當然,葉方也是一樣早就睡覺去了,這才睡得迷迷糊糊之間,卻被猛然的推醒了過來。

  這番被推醒之后才現是葉方推醒了自己,陸元不由的一怔:“怎麽回事?”

  葉方說道:“剛才外面一陣子的喧鬧聲,聽說似乎是萬里獨行田仲偷飛劍來了。”萬里獨行田仲,也算是散修當中一號知名的人物,這個散修有著一身絕快的身法,有人稱他是練氣期當中奔跑得最快的人,除非會飛行否則就絕對攔不住他,而這萬里獨行田仲有個習慣便是偷,而且只偷飛劍,不偷其它,據他自己說他是位品劍大師,此人在各地活躍著,他之所以出名,是因爲有過兩次,練體期的人物去追殺他,結果都被他給逃掉,練體期的去追殺都可以逃掉,至此,萬里獨行田仲是名揚天下。

  陸元一聽萬里獨行田仲來了,不由一翻身養吾劍柄到了手中:“出去看看。”

  本來此時,大家都已經差不多要入睡了,白天無論是招人的,還是被招的,都相當的疲憊,這種疲憊很多是精神層面的,結果這下子因爲聽說散修當中的萬里獨行田仲來了,都被鬧騰了起來,萬里獨行田仲也算是位出名的人物了,偷盜各種飛劍也算是出名的,而且由練體期修仙者手中逃過性命。

  陸元也手按在養吾劍柄上面,一躍而起,對於萬里獨行田仲這種,自己可是懶得理會,按照師門的要求,對付地底妖魔,或者是名聲惡劣之極的散修,一向都是不問善惡,拔劍便殺,這樣方便太多。

  陸元到了臨時的帳營外面,登時見到了其它的數位真傳弟子。

  劍宗東峰的第三真傳弟子柳明,柳葉兒,劍宗南峰的第四真傳弟子衛悲,第五真傳弟子沈落,氣宗西峰的第三真傳弟子**,以及不太認識的那位,以及氣宗中峰的兩位真傳弟子,這八位真傳弟子都已經各自拔劍。

  而被圍在其中的是位用短劍的中年漢子,這中年漢子哈哈的笑著,手中的劍勢極快,這中年漢子留了些胡子,看起來人有些精瘦,正是萬里獨行田仲。

  他短劍如風,劍勢連斬,雖然東峰,南峰,中峰,西峰一共八位真傳弟子聯手,都根本奈何不了他,而是被萬里獨行田仲給逼得招式不整不齊,悲慘得很,狼狽之極,田仲哈哈一笑:“本大爺只偷飛劍,想不到你們這些真傳弟子,年紀不大,一個個到是警覺,讓我還失了手。”

  田仲這一次失手到是意外,如果只是八位真傳弟子,他便是以一對八也半絲不怕,但是田仲也知道這里還有數位長老在,同時,這里是華山仙門的外山門,雖然此處防備不怎麽嚴密,但是這里離華山太近了,還是閃人爲先。

  田仲一向膽大包天,但是在華山外山門,離華山太近,他也有些懼怕。

  這時候,吳長老出手了,一劍直刺過去,這一劍刺得精妙,田仲想也不想,一記快劍劈至,隨手便劈散了吳長老的劍勢,飛快突圍,他的實力確實還在吳長老之上,而且戰斗經驗不知多豐富,剛那一記快劍正好劈到吳長老劍勢最落弱處:“本大爺去也。”

  他正待飛奔而逃,他雖然不會飛,但是有一套獨特的萬里獨行身法,度奇快。

  眼見他便要奔逃成功,便在此時,他只見一個青衣少年,正橫劍立在他要最快度逃遁所要經過的必要之處。

  青衣少年的嘴角上閃現了輕笑。

  田仲不以爲意,看這青衣少年應當只是一個真傳弟子罷了,區區一個真傳弟子,怕得什麽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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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1-7-26 03:11:21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劍技震五峰(下)

  萬里獨行田仲,擁有萬里獨行身法,膽大無比,戰斗經驗無比豐富,喜歡偷盜各式各樣的飛劍,曾經面對著練體期的人物逃生,算是練氣期散修當中知名度相當大的人物,說是無敵於練氣期雖然並不算多準確,但是也沒有差上太遠。

  萬里獨行田仲這一次來盜劍,本來只是盜了就走的心思,結果居然出了一個意外被現,這下子引得了這麽多華山門人的圍攻,田仲也是夷然不懼,他手中的短劍連斬,他有一套劍法喚做飛砂走石劍法,這一套劍法最大的特點便是快,無以倫比的快,管你什麽劍意,直接一劍劈過去,以最快度劈飛對方。

  “本大爺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你們怎麽奈何得了本大爺。”田仲哈哈的笑著,剛才他已經劈散了東峰,南峰,西峰,中峰八位真傳弟子的圍攻,又劈散了北峰吳長老的劍勢,眼見一個青衣少年擋在前面,便想也不想,一劍劈去。

  他用劍的方法其實很古怪,並不太用刺,而習慣用劈。

  在他想來,這個青衣少年,只不過是普通的一個真傳弟子。現在的華山仙門,五峰之中除了排名前二三的真傳弟子實力還可以,其它的真傳弟子實力在田仲眼中都差得可以,當然,這也是因爲各峰真傳弟子都未成長起來,太過年輕。

  田仲一劍劈出。

  陸元也在這一刻,手一抖動,養吾劍迎了過來,對方的劍勢極快,自己便給他來個極慢,云意綿綿這一式已經出手,將田仲的快劍拖入自己的慢劍當中,對方快,便把他變成慢來,這就是云系劍法的真谛。

  田仲一記快劍劈出手,結果居然被陸元給擋了,不由的訝異了一番。

  不過,他此時也僅僅以爲是一個小小的意外罷了。

  田仲馬上施展出了飛砂走石劍法當中的飛砂這一招,這一招如大風突起,這一式如果再劈不開這個青衣少年就是古怪了,結果田仲馬上現,自己這一招大風突起還真被擋住了,田仲馬上便覺得有古怪了。

  這個青衣少年的劍法看來不錯,田仲也不敢大意,飛砂走石劍法一式快似一式施展出來,這飛砂走石劍法一旦施展出來,如狂風疾電,度稱絕。

  田仲本來以爲,自己施展出了自己拿手的飛砂走石劍法,對方只有閃避的份。

  但是,田仲馬上就現對手錯了。

  對手不疾不緩,先是隨意的出了幾劍,指向了自己的破綻,逼得自己本來快到極點的劍招慢了下來。

  這只是最開始,后面更加的邪門,田仲現對方的劍招似乎相當的簡單,但是在對手相當簡單的劍招之下,自己疾快無比的飛砂走石劍法也不由自主的被帶慢了。

  田仲號稱萬里獨行,那當真是該溜時便要溜,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此時見得陸元的劍法古怪,不好對付,心中暗自稱奇,但是腳底下也不慢,便要開溜。不過此時田仲突然一咦,在他正要開溜的時候,現自身無法脫出陸元的劍圈,只要自己的腳一要脫出陸元的劍圈,便要被陸元的長劍給切斷腳。

  三尺三分的長劍。

  三尺三分的劍圈。

  這好像就是一個領域。

  而在這個劍之領域當中,哪只腳想邁出斬腳,哪只手想出去斷手。

  如此劍術

  田仲暗覺不對勁,自己剛才以一對八個真傳弟子,都可以大占上風,一人破掉八大真傳弟子的合圍,現在怎麽面對著陸元一個真傳弟子,就被這個真傳弟子給困住。田仲此時暗暗的叫苦,心中暗道,自己真是陰溝里面翻了船,不過這個青衣少年的劍術,也太強橫了一些吧。

  ……

  其實,此時何止是田仲,在旁邊的真傳弟子們,東峰的柳明,柳葉兒,南峰的衛悲,沈落,西峰的**和另一位真傳弟子,中峰的兩位真傳弟子,以及五峰的長老們,此時一個個的訝然得不知成了什麽樣子。

  八位真傳弟子以八對一,都奈何不了田仲,那田仲應付得輕松得很。

  而現在,陸元一人對付田仲,卻可以把田仲壓制成那樣。

  諸位真傳弟子都可以很明顯的看到,田仲現在已經喪失了戰意,他想拔腳便溜,但是,在陸元那古怪之極的劍圈當中,他根本就想逃也逃不掉,想溜溜不走,號稱絕技的萬里獨行身法,此時也沒有半絲作用。

  燈火通明當中,陸元繼續在斗田仲。

  萬里獨行田仲,現在的模樣相當的狼狽,被陸元養吾劍的奇怪劍圈,壓制得早就沒有萬里獨行的模樣了。

  ……

  而此時,華山仙門內山門中來的幾位知名劍仙,都是怔怔的看著陸元獨斗田仲,這幾位知名劍仙,因爲生怕真傳弟子有失,所以飛快的趕來了,結果在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陸元獨斗著田仲。

  開始的時候,幾位知名劍仙便覺得相當的古怪,陸元一個真傳弟子,怎麽能獨斗田仲這樣知名的盜劍大盜,認真的看過去,這幾位知名劍仙的面色,都不由的變得無比的凝重了,在陸元的劍法之間,隱隱的可以看到意的味道

  劍意

  這不是真的吧,居然是劍意

  這幾位知名劍仙都現古怪,他們這些人都是第九代的知名劍仙,但是大多在一百來歲才領悟了劍意,一時之間真的有些無法接受陸元領悟了劍意這點,於是乎在旁邊細細的觀摩著,這般觀摩著最后終於肯定了,陸元還真領悟了劍意。

  風之劍意和云之劍意。

  真是了得。

  僅僅是讓這些知名九代劍仙知道陸元領悟了劍意便讓這些知名九代劍仙也面色微變,如果讓這些人知道,陸元甚至將風之劍意領悟到了脫劍意的地步,估計這些久經風浪的知名劍仙們,也會震驚到。

  ——————

  接下來的事情便一波無折,萬里獨行田仲委實不是陸元的對手,最后被陸元制住,既然是陸元制住的此人自然由吳長老押往了北峰天牢當中去,此時已經是深夜,經過了白天一天的勞累外加上田仲的騷擾,大家都已經很累了,自然是各自回帳營中休息。

  華山仙門外山門外的黑夜,又恢複了萬里獨行田仲沒來之前的寂靜,只是在各個帳營當中,還有一些竊竊的私語,黑夜當中這些竊竊私語,都在悄悄的討論著陸元怎麽如此之強,真傳弟子駭異,長老們駭異,來投華山仙門的人也駭異。

  不過最終,竊竊私語聲漸漸的消失近無。

  靜谧的黑夜,終於來了。

  夜已經深沈,一個個帳營中的呼吸聲漸漸的越低越落,帳營外風吹過山林帶起的葉響,流水激蕩沖刷著石頭,偶爾響起的各式蟲叫聲,都是如此的靜谧可聞,月亮靜靜的在云層之間仿佛凝止了,在這如此安靜的夜中,就算是飛劃在半空隕落的流星,也可以聽得到它飛落時的咝咝聲。

  華山仙門外山門這里,是真正的安靜了下來,而華山五峰中的數峰,各種消息卻在傳播著,南峰到還好,早在東6縣曆練之后,南峰的諸位知名劍仙便知道了陸元練成了劍意級,而東峰的九代劍仙經過了第一真傳子石朝陽的提醒,到也可以接受陸元練成劍意的消息,只是,南峰和東峰這兩峰的知名劍仙,其實此時都是哭笑不得,他們兩峰號稱劍宗,以劍技稱雄,在劍道名聲比起劍氣宗的北峰要大上許多。

  結果此時到好,第十代真傳弟子當中,劍宗的真傳弟子都沒有練成劍意,居然是劍氣宗的真傳弟子第一個練成劍意,這叫人情何以堪。

  ……

  此時,氣宗**的中峰與西峰,這兩峰之前壓根兒不知道陸元練成了劍意,現在抖然收到消息,說北峰第六真傳弟子陸元,劍壓田仲,練成了劍意級,這下子都有些震到了,這麽快練成了劍意級,也太可怕了吧。

  這才是多年輕的人,怎麽就練成了劍意級開什麽玩笑不過顯然,各峰的知名劍仙都知道自己手底下的情報系統不會開玩笑,都只有接受了現實,劍氣宗居然出現了一位劍道如此了得的人物,估計劍宗的人要悲劇吧,氣宗的知名劍仙們,在震撼之余,突然想起了笑話劍宗。按正常的道理,第一個劍意級應當是出在劍宗的,居然出現了劍氣宗的北峰,這下子可以嘲笑劍宗一番了。

  氣宗兩峰當中,最郁悶的知名劍仙就是蒼氣劍趙蒼之了,天見可憐,當年他是李元白的情敵,結果夢中情人被李元白給抱走,他很受傷很受傷。不過李元白壽元將盡,他總算可以在壽命上面勝李元白一把。

  這才得意了不久,就傳來了自己的弟子輸給陸元的消息,當時心中那個怒啊。

  結果,現在又傳來了消息,陸元居然練成了劍意

  這下子,趙蒼之想吐血了,自己只是想勝李元白這個昔日情敵一次,爲什麽總是這麽難?

  原來的夢中情人被李元白抱走,現在徒弟又不如李元白的徒弟。

  難不成,李元白,我趙蒼之一輩子都不如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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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ho
見習騎士 | 2011-7-26 15:19:28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劍技震五峰(續)

  太陽由著遙遠的云層之后探出了頭,好像是由著地底深淵當中升起一般,仿佛什麽看不見的手,把這巨大而閃閃光的巨大圓盤,高舉在睡意蒙胧的大地上面,以其照眼的光芒,照耀著大地上的萬物,無論是死的和活的,方生的和垂死的。

  在這巨大的太陽面前,任何生靈,都顯得如此卑微。

  在這無邊照耀的陽光面前,一切神通,都失去了意義。

  簡單的洗漱完了之后,陸元負手而立。

  很多時候,自己都是在山上看日出。

  山上看日出,與山下看日出截然不同。

  山下看日出的時候,是絕對的仰視著天空當中的那個火熱的星辰,在太陽耀眼的耀眼的光芒下,人不由自主的便會生出自生渺小之極的心理,不由然的便容易産生了各種各樣的崇拜。而站在山上看日出的時候,可以看見更浩瀚的太陽光芒,可以見到更雄偉更浩闊的太陽升起的過程,但是,自身處在極高,不會仰視著這一切。

  也許,自己算是想明白了,爲何各大仙門都要建立在山上。

  山上易守難攻,其實只算是一個原因罷了。

  而真正的主要原因,應當是,建立在山上,在無數日於山上歡日出日落,月沈星落當中,培養著一個人的情操,氣質,格局。

  修仙者,修的是法力,但也修的是氣質,格局。

  莫名的,陸元産生了一些感想。

  ……

  第二天的招人工作,終於也要開始了。

  陸元本來以爲第二天應當也和第一天偏向輕松才對,畢竟第一天如此輕松,人大多都湧向了東峰朝陽峰,南峰落雁峰,西峰蓮花峰,相對來說,會來北峰云台峰的人是少之又少,結果這才一開始招人,陸元便以爲自己看錯了。

  無數的人都湧向了北峰招人處這里,比起前一天不知翻了多少倍,相比起來,東峰朝陽峰,南峰落雁峰,西峰蓮花峰這三處的招人處到是沒有昨日的熱鬧,比起北峰招人處這邊少了幾分熱鬧了。

  陸元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但可惜揉了揉眼睛之后,現還是這麽多人。

  “你也想入北峰云台峰。”

  “對啊,昨晚上我們都看見了,東峰朝陽峰,南峰落雁峰,西峰蓮花峰,中峰yu女峰這四峰,八位真傳弟子聯手,都斗不過那萬里獨行田仲,而北峰一個真傳弟子便勝過了萬里獨行田仲,這中間的差距可真是大。”

  “我看還是加入北峰有前途。”

  這些人顯然是看到了昨夜里的戰斗,所以才有了這番的轉變,故而北峰這里排滿了人。當然,並不是人人都會輕易的改變想法,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信念堅定,不會因爲一場戰斗,一個真傳弟子的表現,便改變自己心中的想法。

  華山五峰,東峰居。

  華山三宗,劍宗第一。

  陸元聽著這些人的談話,才知道爲什麽這麽多人都湧向了北峰報名處,趕情全是自己昨晚打的一架引起來的,這麽多人來要自己一個個的考核累也要把自己給累死,陸元立即問向旁邊的葉方:“吳長老呢,我覺得現在這樣多人來報名,群情洶湧,也只有吳長老這樣經驗豐富的人,才能壓得住陣腳。”

  葉方大點其頭,深以爲然:“確實如此,可惜,吳長老現在還沒有回來。”

  “吳長老還沒有回來,那干什麽去了?”陸元問道。

  “吳長老干什麽去了,昨日夜里你捉了萬里獨行田仲,吳長老連夜押萬里獨行田仲去北峰天牢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應當還會有一段時間才會回來。”葉方看向陸元,無言的搖了搖頭,同時也有深深的悲痛。

  陸元頓時現自己錯了,自己真的是大錯特錯。

  今天湧向北峰的人比起昨日多得多,而經驗豐富的吳長老又不在,於是乎,悲劇了。

  今天,對於北峰云台峰來說,還是個不錯的日子,招收了相當數量的弟子,這些弟子的心性,根骨都還可以,比起十年前那次招收弟子無論質還是量上面都要好上許多,不過今天對於陸元來說,卻絕對是個災難日,一整天的忙下來,都是考驗弟子們的心性和根骨,人都快要累趴了,差點連喝一口酒的功夫也沒有,這一天真是過得無比的悲慘,陸元無力的想著。

  至於自己是劍意級泄露出去,讓其它四峰人都明白的事,陸元真沒有絲毫的在意。

  自己的性子,既不高調也不低調。

  高調,太過於張揚。

  低調,太過於內斂。

  到不是說高調和低調都不好,高調有高調的優點和缺點,低調亦然。

  只是,有的人適合高調,有的人適合低調。

  性格如自己的,大約就適合順其自然,既不高調也不低調,該怎麽展,便怎麽展,隨性而爲,順其自然。

  ——————

  招收弟子的任務結束了,陸元又恢複了平時輕松自在的生活,現在離禁足令結束時間還有三個月。

  據說葉方又馬不停蹄的做其它任務去了,他師傅君子劍方儒現在在不停的操練著他,真是可憐啊,陸元暗暗的同情了一把葉方,當然,葉方不在也是個好消息,最近葉圓那的存酒確實不多了,自己又有個禁足令無法下山打酒,葉方不在也好,免得再分那爲數不多的酒。

  手中晃蕩著淡黃色的酒葫蘆,走進了長春居中。

  此時才下過一場春雨,春雨過后,長春居中生機勃勃,花叢中已經有花蕾綻放,綠草青青,白衣白的李元白負手立在其中,在這生機勃勃掩映之中,顯得越的蒼涼,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李元白沒有回:“回來了。”

  “是。”陸元點頭。

  李元白說道:“對了,剛才天牢那邊送來了一套萬里獨行身法,算是你的戰利品,這萬里獨行身法,可以用來趕路,到也有些獨到之處。”李元白一回,一本書懸於虛空之上,緩緩的送到了陸元的身前。

  陸元順手接過瞧了瞧,上面正憶著萬里獨行四個字,將這本書扔到了修羅袋當中去了,師傅說是有些獨到之處,也僅僅是有些獨到之處,看來並不算什麽絕學,而在北峰當中,身爲真傳弟子最不差的便是各式各樣的絕學,貪多嚼不爛這道理陸元也是懂的,到不急著去學。

  “接下來,你要做的,便是沖擊練體期。”李元白說道:“當然,練體期並不好沖,一旦進入練體期,可以飛行於空中,才算真正的步入修仙者的行列。”

  “是。”陸元點頭。

  “對了,今日爲師興致不錯,你便看看爲師練一趟垂暮劍法吧。”李元白說道,垂暮劍法乃是李元白自己所創的,陸元試了幾趟還是沒有學會,不過李元白終究還是想陸元學會他所創的垂暮劍法。

  當然,李元白並不強求。

  他這一次,也是只練一次。

  陸元能學到多少,便由得他自己。

  “是。”陸元點頭。

  垂暮靈劍蓦然出鞘,這是一柄漆黑的沒有一絲光澤的長劍,長劍才出鞘便很難尋得到,仿佛已經與黑夜融爲一體,李元白的手輕輕的轉動著垂暮靈劍,一式一式精妙之極的劍法,隨著他的手,他手中的長劍展了開來。

  “暮色朦胧”這一式一展開來,此時本來還是下午近晚的時候,天色本來還相當的亮,此劍一出,天色便漸漸的黯淡了下去,迷迷茫茫,朦朦胧胧,仿似一切都不清楚了一般。

  “暮色蒼茫”這一劍式擊出,天色大暗,剛才還可以看到師傅的人,現在不但師傅的劍,便是師傅的人也完全的融入了那黯淡之極的暮色當中,再也看不清也消逝不見,陸元當下大驚,周圍一切都完全的黑暗,這一劍到底改變的是天象,還是自己的感覺?到底是天真的暗了,還是自己感覺天暗?

  ……

  “英雄垂暮”這一劍包含著無盡的不甘,身處其中,會被其意給影響。

  “垂暮之年”這一劍是垂暮劍法的最后一式,這一式施展出來,天地皆暗,在這漆黑無比的天地當中,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死意,這無窮無盡的死意幾乎瞬間生靈都給吞沒,不過這一式,那無盡的死意最終消失在黑暗當中,沒有爆出來。

  李元白緩緩的收劍,而此時,陸元也處在深深的震撼當中,師傅的劍法好強,可以說,如果自己和師傅交手的話,根本不用幾招便要死在師傅的手中,自己就算是最近有些名聲,引起了一些小震動,但是比起師傅這樣知名的九代劍仙,還是差得太遠。

  一劍既出,天地皆暗。

  當然,陸元也估計這應當大部分是法力和劍術結合造成的,純論劍術上面的修爲,師傅也不會勝自己多少,不過如此威力,還是令人歎爲觀止知名九代劍仙的實力果然強大,自己還差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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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ho
見習騎士 | 2011-7-26 15:19:52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修仙不可能一波無折
  最近的北峰瞞熱鬧的,最近這一次招收弟子收了不少弟子入門,這些弟子入門,心性資質較好的那一批被九代不知名長老們挑走了,而余下的那一批,自然是吃大鍋飯,跟著大家一起練,反正在北峰有早課,晚課,不時的有普通長老或者真傳弟子前去授課,只要你認真的話,雖然得不到真傳但是還可以學到東西的。

  多了這麽一批人,又是一般長老選弟子等等,北峰自然熱鬧一陣子。

  而最近北峰的諸多真傳弟子在去當劍術指導的時候,都不由的叫苦。

  本來,現在的北峰諸多真傳弟子,還留在北峰的幾位,比起當年北峰大比的時候已經強了許多,大多都練氣六層的法力,劍術也基本到了劍術第一層,甚至還有幾位到達了劍術第二層,人不再拘泥於劍招。

  按理來說,真傳弟子們當普通弟子的劍術指導,已經足夠了。

  不過,真傳弟子們去當了劍術指導之后,才現劍術指導難當,到不是說教不好這些一般的弟子。而是因爲這些一般的弟子,都是親眼見到了陸元大戰萬里獨行田仲的戰績,所以不由的會問這些真傳弟子們的劍術比起陸元師兄如何?

  這叫在山上的這些真傳弟子們怎麽回答,情何以堪,也只有無語淚千行了。

  當然,北峰這些風風雨雨,和陸元沒有關系。

  這段時間,陸元一直呆在長春居中,老老實實的跟著師傅練劍,練師傅那一套垂暮劍法,師傅的這一套垂暮劍法,可以遲緩人的動作,也呆以遮蔽人的視野,無視殺機隱藏在黑暗當中,委實是相當了得的一套劍法。

  當然,陸元會這麽認真的學這套劍法,是因爲這套劍法是師傅的劍法。

  不過,由於遲遲不能悟通暮之劍意,故而這套劍法,也只是學了一個招式罷了,學不到真正的神髓。

  時間,便在這樣的緩緩流逝著。

  不經意間,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來,自己沒事就練練劍法,練練法力,比起以前一段時間努力了一些。

  會比之前努力一些,主要的原因便是練體期第一重禦氣行空,太吸引人了,如果能練成練體期第一重禦氣行空的話,便可以飛行於空中,人對飛行總是有著夢想,縱使得陸元這樣懶的人,最近也勤快了一些。

  不過,就算是勤快了一些,要想到達練體期,也不是件多容易的事。

  兩個月來,雖然法力早就推進到了練氣期第十重大圓滿的頂峰,但是離著練體期,還是遙遙無期,一點成功的迹象也沒有。

  練氣期十關,其它人說練氣期第五重小周天,第六重練氣成罡,第九重大周天很困難,但是說真的,自己在這三關當中並沒有碰到什麽困難,基本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修練過去。

  不過現在也總算是遇到難關了,硬生生的在這里卡兩個月無法沖過去,無法到達練體期,而且,以這個趨勢,只怕自己幾年也到不了練體期。

  由練氣期沖練體期,還真是困難。

  師傅李元白對於這點到是感覺正常:“練氣期十重,沖擊練體期一重,本來就艱難無比,爲師當年由練氣期十重,沖擊到練體期一重,也用了足足五年時光”,李元白的資質並不差,身爲北峰六劍仙之一的人物,本來就是第九代的絕頂人物,這樣的人物,都用了十年的時光,足見這一關的艱難。

  “現在華山仙門第十代真傳弟子,也只有氣宗西峰的第一真傳弟子宋南山,因爲得授氣宗紫氣東來心法,再加上特殊的機緣,才到達了練體期,而五峰其它真傳弟子,便是東峰第一真傳弟子石朝陽,也沒有到達練體期”,西峰的紫氣東來心法,一向堪絕極絕技,紫氣東來,紫霞千里。

  至於北峰的大弟子云逸二師兄云平這兩位更是一樣,他們兩位比起陸元早一些到達了練氣十重大圓滿,但是一直困在這個層次,無法向上突破。

  聽了師傅這麽說,陸元在心中暗道,看來練氣期沖擊練體期,並不容易。

  也罷,自己也無須心急。

  這事,本來就急不得。

  修行,若是急躁了,很容易走火入魔。

  還是手中拿著一瓶酒,再拿碟花生,以花生下酒,悠哉悠哉,才是自己的生活之道,修行之道。

  晚春的景色,在雨后感覺特別深。

  未下雨時,花兒還欣欣向榮,而一場雨后,殘紅滿地。

  庭院的石子路上,散落著粉色的花瓣。

  這里並不是長春居,這是北峰山腳下一個叫做暗劍山莊的院落,基本上這里是李元白在北峰山腳下的院落之一,李元白在北峰之外還有一份龐大的産業,而這份龐大的産業中很多人無法上華山北峰。

  於是乎,李元白在這北峰山腳下設了一個暗劍山莊,平時李元白手下的人不用去長春居,基本是在暗劍山莊彙報。

  此時的庭院當中,陸元坐在那里。

  在陸元的對面,坐著一位臉上留著三羊胡須的老者。

  “少主,東平省的産業,其它地方沒有多少擴大,基本和往年持平,不過少主曾經經營過的東道府的礦山,這一帶的産業擴大了很多……這三羊胡須的老者彙報著東平省各府産業的情況,這位老者乃是李元白手下的勢力在東平省的腦人物,也姓李,叫做李風。地位比起東道府的李放要高多了,而且他的實力比起李放也高多了,他的實力到達了練體期一重禦氣行空的境界,身爲一晉之腦,也需要這樣的實力。

  李元白手下的産業,基本上每一年都要向李元白彙報一次過往一年的情況,聽著手下彙報産業的情況,本來是李元白的事情,不過他身體最近日漸的轉差,於是乎,這個事情便交到了陸元的手中來。

  陸元聽著三羊胡須老者李風的彙報,聽著聽著也有些想打瞌睡的感覺,這一連串枯燥之極的數據委實吸引不了人的興趣,而在陸元幾乎都要打瞌睡的時候,三羊胡須的老者李風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

  而此時,陸元幾乎本能性的一閃,這一閃而過,身后的牆壁被刻氣給硬生生的刺了一個洞來。

  該死!這個李風要殺自己。

  陸元本能性的反應過來。

  李風爲何要殺自己呢?現在與自己有仇的人應當只有司馬長白,偏偏李風是師傅手下的人,不對,陸元馬上就想到了一點不對勁。師傅現在應當還有一年稍多的壽命,而師傅手下的人,應當有對師傅忠心於是把忠心順延下來對自己忠心的。

  但是,同樣也有要殺自己的,畢竟,擁戴自己成爲下一個主人,比不得他們自身做主人,有野心的人在哪兒都不缺,這就是人心,人心不足蛇吞象。

  陸元雖然很少去玩什麽人情交際這些,但是對於這一套也絕不陌生。

  所以,才有子這一次的刺殺。

  當然,在李風的背后絕對有其它人的存在,李風只是一個動手的刀罷了,握刀的又會是誰?當然,現在根本沒有空考慮太多,李風手中的長劍已經疾刺過來,他每一劍刺動的時候,都有著巨大的風聲卷動。

  他的法力強橫無比,陸元馬上就記起來,這個李風的法力是練體期一重禦氣離空。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要勝過李風確實很難很難。

  畢竟,練體期是遠強過練氣期的。

  此時陸元的頭腦,卻不由的冷靜了下來,在激戰當中頭腦會越的冷靜,這算是陸元的一個特性之一。

  修仙界現在是太平盛世,但是,太平盛世不可能沒有仇殺。

  天下最難測的是人心,修仙者也是人,修仙者們的心思也難測。

  在太平盛世的明面下,有多少暗流在湧動。

  如果沒有利益還好說,一旦有了利益,便會有糾紛,有了各式各樣的暗爭暗斗,以及暗殺。

  自己原來的修仙生涯,基本都是舒適無比的。

  慵懶的青衣少年,明亮如秋水的養吾劍,經常握在手中的酒葫蘆,仙氣飄渺的華山北峰的風景,這些,就是自己過往過的修仙生涯,也構成了一幅云中霧里的唯美修仙圖卷。

  不過,修仙生涯,不可能就這樣一波無折。

  修仙生涯,也會有些陰暗處。

  特別是自己身爲真傳弟子,即將接掌師傅一大筆遺産,而師傅的壽元只余下一年多的情況。

  現在,刺殺便找上門來了。

  陰暗的人心。

  當然,來了便來了吧,陸元的唇角,還帶著幾分懶意,沒錯,自己往常的生活是很舒坦,是如仙如畫的風景畫,但是,自己也有能力應對著修仙的陰暗面,面對著修仙的波折處。當時,西州三巨劍那一場刺殺,自己接下來了,這一場刺殺,自己也可以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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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ho
見習騎士 | 2011-7-26 15:20:15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突破練體期!(上)
  雨后殘紅落滿地。

  暗劍山莊的庭院當中,那雨后殘紅隨著劍光被掃起,粉色的花瓣映得劍光越的深寒”劍氣如無邊寒水,而有些落花,卻被劍氣給徹底的掃成了粉碎,不複再有一絲存在於這個世間,那落花之下的石子,也在劍光的交擊當中被絞碎。

  劍光起劍光滅”劍光動劍光生。

  一個灰衣老者的身影,一個青衣少年的身影,與劍光一起動著。

  劍光絞動,落花飛動。

  落枝被劍光絞掉,石頭被劍光絞掉。

  劍氣縱橫,落花隨到而動,寒色的劍光帶著绯色的落花。

  被壓制了,自己還真被壓制了,這是陸元少有的與敵人交手被壓制,此時被壓制成這樣自然絕不好受,其實交手到現在,陸元已經現對手的劍術並不如自己,對手根本就沒有悟通劍意,但是,對手有練體期的法力。

  自己的劍式再精妙,對手只需要以法力硬破便是。

  練體期的法力,完全的壓制了自己。

  其實縱是劍宗,亦是知道法力的重要性,劍宗的理論是在法力相差不算太大的情況下,以劍勝,而氣宗的理論則是劍術什麽的沒有存在的必要,直接的以法力勝,有練劍的時間拿去練法力練到法力萬物可破才是王道。

  四千多年前,當時華山還是相當統一的門派,並沒有劍宗,氣宗,劍氣宗之分。

  一塊劍氣沖霄堂的長匾,爭執劍在前還是氣在前,引起的劍宗氣宗大爭論”最后越詩論越偏,爭執越來越大,使得一個完整統一的華山仙門變成了持續了四千多年之久的華山三宗五峰。

  閑話扯回,這場戰斗還在繼續著。自己現在已經被壓制了。

  面對著練體期李風那強橫的法力,自己精妙的劍招也被破掉。

  該死!

  陸元很少這樣被壓制的情況。

  “刷””這下子閃避得慢了,右手都被帶出了一道血痕,這不是自己第一次被壓制,便也絕對是自己第一次被打成了這樣,右手上都帶起了一道長長的血痕”雖然不太影響出手,但是委實是開天荒頭一遭。

  李風長劍連轉,刺出一劍比一劍快,他是水系法力,一道一道的水系法力由著他的長劍傳到了陸元的體內,練體期雄厚之極的水系法力沖入了陸元體內”雖然水系法力不以霸道著稱,但是練體期的法力之強橫,簡直是無法想象。數道水系法力沖入了陸元的體內,開始破壞著陸元的經脈,而且在這水系法力的影響下,陸元無論是閃避度還走出劍度都降慢了不少。

  這是水系法力的特性,每一系法力都有每一系法力的特性,像金系法力火系法力攻擊力高,云系法力綿綿密密,善於隱藏。

  水系法力最大的特點,便是能讓對手的度減慢,以及身體內部沖關的時候持別方便。

  在水系法力的沖擊之下,陸元越來越陷入了危局當中,現在完全是憑著精妙的劍招在苦撐著。

  李風見得陸元還在苦撐,當下一揚手打出了法術水龍波來,陸元的劍招確實很麻煩,他沒有耐心破陸元的精妙劍招了,一道水波在他身前憑空出現,直卷向陸元,瞬間把陸元給包裹在這滔滔的流水當中”在這種法術面前,劍招都失去了意義。

  陸元已經被水龍波的水流給包圍在其中,前、后、左、右、上、下、東、南、西、北,俱是無邊水流,而且這種水流以相當強大的壓迫力在壓迫著陸元,想要把陸元的肉身給擠爆掉,同時,早前李風借著劍卷入了陸元體內的水系法力,也開始爆開來。

  水龍波要由外部壓爆陸元的身依而水系法力則在自身的經脈當中,瘋狂的破壞著。

  陸元此時腦中的神智還是清楚的,無邊痛楚沿著神經快的傳到了大腦當中,該死,練體期遠比練氣期強果然是真的,縱使只是練體期一重天禦氣行空,也比起自己這練氣期第十重大圓滿要強上許多,居然硬生生的完全的壓制了自己。

  自己便要喪命在此處,不行,絕對絕對不能喪命在此處。

  在懶散的骨子底下其實有著相當強烈的求生意志,只是李風的法力遠勝過自己,而且現在自己被包裹在水龍波的法術當中,全身又受了數處劍傷,水系法力還在自己的經脈當中瘋狂的轉動著,這下子要挽回敗局,真的很難。

  努力的收攏著自身的法力要對抗著李風侵入身體的法力,同時也要對抗外界的水龍波法力,便是李風那邊顯然也加了法力,在法力對拼當豐,自己的傷勢不停的加重,似乎被李風給爆掉也在不遠之后。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如果不能再挽回敗局的話,只怕十息左右,自己便要身體爆掉。

  一息,兩息,三息。

  四息,五息,六息。

  時間越變越快,此時陸元現自己的大腦已經開始不清醒了,內外都是強大的水系法力在壓迫著自己,想要爆掉自己,自己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看來這一次還真要栽在這里,栽在一個陰謀之下。

  而此時,在陸元的身后,開始化出了一只怪獸來,這只怪獸口闊尾大,卷尾龍頭,便是意識陷入子半昏迷的陸元也沒有現這個變化,而身在水友波外面的李風自然看不到,水龍波這個水系法術一般困住了人,水如同螺旋一般的轉動著,轉動太快根本看不清內中的情景。

  在陸元身后這只卷尾龍頭的怪獸螭吻自是陸元全身云氣所化,在陸元性命受到威脅之際,意識都陷入了半昏迷當中,身體自動運轉著唯一可能的救命之機云龍十變第一變螭吻變,那只龍尾龍頭的螭吻出現在陸元的身后,這只云氣凝成的怪獸開始瘋狂的吞噬著周圍的水流,無論是陸元體內的水系法力,還是外部水龍波的水流”都在它的吞吐當中。

  螭吻,噴雨降浪之龍子。

  這只螭吻在陸元的背后出現,隨著吞噬了更多的水系法力、水流,這只螭吻越的清晰起來,原來還是半模糊的,但是現在越來越清晰,甚至清晰得連螭吻麟、螭吻爪都可以看得清楚,清晰可見。

  云龍十變,共有十變。

  每一變又有初悟變化,精通變化之分,像之前體內云系法力凝成了一只模模糊糊的螭吻,只不過是初悟變化罷了。而這一次,在生命受到危脅的時候,身體的潛意識動著螭吻變,而螭吻變也瘋狂的吸收著周圍的一切水氣,在機緣巧合之下,螭吻變由著初悟螭吻變,到達了精通螭吻變。

  這時候,陸元睜開了眼睛,一開始恢複意識的時候,是有些奇怪,十息的時間都過去了,自己居然還活著,到是古怪來著,怎麽自己還活著?再一看周圍,現自己確實還處在那撲天蓋地的水流當中。

  自己還處在水龍波這個法術包圍當中,怎麽現在沒有感覺到之前水龍波的奇大壓力?陸元深覺古怪,甚至在心中感覺到這水龍波相當的親切。

  親切,這個詞都出來了。

  陸元猛然回頭,雖然背后的螭吻也跟著一轉不過也看到了螭吻的一部分,螭吻!自己云龍十變第一變螭吻變動了嗎?這種螭吻變只是以云氣化出的怪獸,又不是真的有意識的怪獸,居然還自動出現了。

  陸元此時已經了解到,爲何自己還活著,看來應當是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身體自己做出了最正確的選對,開始了云龍第一變螭吻變,而螭吻變吸收了大量的水系法力,開始了轉變,其體型越來越清晰,到達了精通螭吻變的層次。

  陸元此時感覺到源源不斷的法力由著身后那只螭吻傳入了自己的身體,那些法力出奇的強大,比起自己本身的法力還要強大,陸元此時一眸子的古怪,這時候才明白過來,機緣巧合之后,身后云系法力化成的螭吻,居然把李風的法力源源不斷的輸入自己的身體,化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本身自身便是練氣十重的頂峰,這股輸入的法力又相當的強大,再加上封靈牌也在同時輸出精純的云系法力,陸元現自己的法力,自己的身體,都在不停的變化著。

  似乎要沖破這一重大境界,到達下一重大境界一般。

  練氣期到達練體數,這一關困難之極。

  不知多少人卡在這一關當車第十代真傳弟子當中,也只有練習了紫氣東來心法的西峰第一真傳弟子,又另有一樁奇遇,才到達了練體期第一重,而其它真傳弟子,天才輩出,卻沒有一個人到達練體期,足見這一關之困難。

  李元白自稱他自己在此關都卡了數年之久。

  而現在,自己居然感覺自己要突破了,不會是幻覺吧?陸元此時也是又驚又喜,但是仔細的一檢查,現法力湧湧而動,確實是要突破的預兆。

引言 使用道具
lasho
見習騎士 | 2011-7-26 15:20:33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突破練體期!(下)
  法力源源不絕的由著云與所化的螭吻輸入了體內,自身的法力本來已經到了頂端,但是這些法力不停的輸進來,體內的法力越來越雄厚越來越雄厚,不過如此雄厚的法力,體內的經脈卻再也塞不下去了。

  無數經脈似乎要爆炸一般。

  剛才要突破的感覺,現在卻仿佛要爆炸一般。

  陸元也不知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人生的大起大落也太快了吧。

  在這大起大落之間”自己也控制不住身體,只能控制住自己的一點本心清明無比。

  砰!一聲身體似乎炸裂了一般,而接下來無數的法力湧出了身體,蔓延向身體的各處,無邊法力彌漫在身體的各處,與身體的骨、肉、血、皮、毛這些組織在一起,而此時,陸元明白了,自己已在這一刻,已經到達了練體期。

  練體,練體,成就仙體。

  練體,其實便是法力鍛煉身體,使得接近仙之體,遠離人之體。

  練體期,可以使人的身體變得更加的強大,遠過之前的身體。

  而要什麽去練體,自然是需要法力去練體。

  在練氣期,你再凝煉多少法力,法力也是老老實實的在體內各條經脈當中,不會過多的改造肉身,在練氣期修仙者的肉身其實不會比起凡人要強上多少。

  人體其實經脈與肉身其它地方是相隔的,有一個屏障死死的卡在那里。而如果需要到達練體期,便要打開經脈與內身其它地方的屏障,把經脈當中的法力,流轉全身,才可以到突破境界,到達練體期o

  而一旦突破了那層屏障到達了練體期,法力流轉全身,便可以用法力改造肉身。

  所謂練體期一重天禦氣行空,也相當的簡單,在到達練體期后法力改造肉身,改造得更加適合飛行於空中,這便是第一重禦氣行空的奧秘所在。

  現在,在身后螭吻源源不斷法力提供之下,終於沖開了那個屏障,原本積在各條經脈當中的法力,湧向的身體各處。

  這就是練體期啊!

  只覺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舒服骨、血、肉、皮、毛等上面,都有著法力附諸在上面。

  在練體期”身體變得比原來更強大,而且現在法力可以積存在身體當中經,比起練氣期的法力,強大了不可以以道理計,除此之外,練體期還可以禦氣行空。

  可以說練體期比起練氣期,是各個方面前強大了友多太多。

  縱是以陸元逍遙無爲的自在、淡然的心性,在此時也是無比的歡喜,練氣期到練體期這一次突破太大了,比起之前練氣期第五重小同天練氣期第六重練氣成罡,練氣期第九重大周天這些突破,都要困難上許許多多。

  身后的螭吻還在源源不絕的把法力輸入了身體當中不過傳輸的度已經明顯不如剛才了。

  陸元也心中明悟,知道因爲周邊的水系法力已經不多了。

  現在”自身體內的水系法力早就清得干干淨淨,傷勢也有一定程度上的修補,水系法力的第三個持性便是有一定的療傷性,雖然比不上木系法力的療傷性,但是也還不錯在這麽多水系法力的修補下,傷勢回複了不少。

  現在自己法力飽滿精神狀態也很好。

  那麽,反擊也差不多要開始了。

  手一翻轉養吾劍握得比剛才要用力此時周邊法術水龍波的力量已經基本消耗得干淨,要破開很簡單,陸元反手一劍直斬了過去,瞬間切開了水龍波,朝著此時對於自己的法術沒有殺死陸元而微露驚訝的李風斬了過去。

  風云一百零八劍之狂風斷浪。

  狂風可以斬斷波浪。

  李風微愕,他是絕然沒有想到陸元還脫出了自己的水龍波當中,而陸元這一式狂風斷浪也來勢極快,李風雖然閃避得極快,但是還是在左手上劃傷了一道血痕。

  李風微怔想不到他堂堂的練體期,居然傷在了練氣期十重的陸元手中,真是有些丟臉,當然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完成殺陸元的任務,那才是重中之重,只要能殺死陸元,自己改頭換面遠走一段時間,再等李元白逝去,他便有無窮的好處。

  “也是時候反擊了。”,陸元喃喃的說道。

  而聽到陸元這句話,李風差點失笑,當真是可笑的后輩,一個僥幸突破了水龍波罷了,居然就以爲可以反擊自己,自己可是練體期的修仙者,豈是你區區一個練氣期的修仙者可以反擊得了,可笑之極。

  風云一百零八劍之狂風過境。

  這一招瞬間由著陸元的手中施展了出來,李風並不以爲意,自己可是練體期的修爲,你狂風過境再精妙又如何,在練體期的法力之下,一切都是浮云,面對著狂風過境這記猛招,李風毫不猶豫的仗劍反擊。

  在李風想來,自己可以憑著練體期的法力優勢攔下這一刻,不過當劍觸及到狂風過境的時候,一股雄渾之極的法力由著養吾劍上傳來,不過瞬間功夫,李風的一切防禦招式都被狂風過境給毫不留情的破掉。

  反擊開始了。

  狂風過境破掉了對手的防禦之后,接著的是風不可追,在李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養吾劍已經在李風的右肋上劃出了一道極長的傷口。

  再接下來”是云纏劍擾,劍勢一下子走爲詭異,繞過了李風重新組織起來的防禦招式,在李風的左背上帶起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風云一百零八劍之大風重重,這一式過去,在李風的身上帶起了數道傷痕。

  風云一百零八劍之風吹云卷,這一式如風吹如云動,李風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身上又被擊中了數道傷口。

  一面倒,現在陸元和李風的戰局是完全的一面倒。

  陸元此時劍法當中多了平時沒有的一絲怒氣和豪氣,平時的自己,心性比較平和,劍法上就算是勝過對方,其實也會等著對方先出劍,慢慢的以劍招磨對方,磨得對方無奈來,心性決定了這種打法,只是這一次因爲差點喪命在李風的手中卻怒了,這一次不再是等李風再慢慢動手,直接搶攻,一招快似一招的搶攻,劍勢如狂風如大浪,一招一式劈得凶,戰得猛。

  在這樣的交手當中,陸元也感覺到n絲平時少有的痛快。

  完全壓制!

  李風自然是叫苦不叠,在他與陸元交手之前,他可從來沒有想到,他與陸元這樣小輩交手會被完全壓制,他一直認爲陸元只是一個得了余蔭,本身沒有多大本事的后輩,結果自己居然被這后輩給壓制了。

  而此時震驚的還有飛快趕來的人,這里是暗劍山莊,李元白設在北峰山腳下的一個山莊,這里算是李元白的勢力,山莊內部也有不少修仙者,不過其中那幾個練體期的修仙者都事前因其它事情被支開了,余下的人聽說李風行刺少主,都驚訝無比,李風居然行刺少主,而且這事可不妙,李風是練體期的修仙者,而少主只是練氣期的修仙者,少主豈不是要死在李風手中,如果少主死在李風手中,那便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地震。

  暗劍山莊現在留下的人,並沒有一個練體期修仙者,但是一聽少主危急立即趕過來,雖然趕過來未必有用但是也一定要趕過來,留在暗劍山莊的人大多對李元白相當忠心,當他們到達了這個院落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的嚇了一跳。

  青衣少年壓制了灰衣老者,無論那灰衣老者是用劍或者用法術,都壓制住,養吾劍盤旋上下,破開灰衣老者的一重重反擊。

  這沒有看錯吧”暗劍山莊的人都是揉著眼睛,懷疑自己看錯,可惜揉了眼睛之后現還是如此,果然是少主壓制李風,還真有這麽扯淡的事情,練氣期的修仙者壓制子練體期的修仙者”這不可能吧?

  暗劍山莊的人持續的看了過去,這一仔細觀察立即現,少主與灰衣老者李風的交手雙劍交擊少主沒有因爲法力落在下風,也即是說,少主也是練體期嗎?

  練體期!

  練體期是什麽,這是真正踏入修仙者門檻的標志。

  也只有到達練體期,法力才開始改造肉身。

  也只有到達練體期,才可以禦空飛行。

  也只有到達練體期,才可以壽五百。

  練氣期十重要突破到達練體期一重禦氣行空相當的艱難,不知多少修仙者被死死的卡在了這一關,沒有想到少主居然突破了這一關,到達了練體期第一重禦氣行空,這對於忠心於李元白的人來說可是件大喜事。

  老主人最多一年稍多的壽命,而少主變得更強,他們這些跟隨著少主的自瘩也有不少好處。

  這些人開始時擔心得不得了,現在便放心的看著少主壓制李風,青衣少年手中長劍出手,一浪高過一浪的攻擊使得灰衣老者在這樣的劍下幾近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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