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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僧侶空海曾於804年隨遣唐使赴唐學習佛經,因此可以推斷他書中的“支那”,是從漢譯經典里學來的。以后一些佛教界人士爲顯示博學、虔誠也開始用起了“支那”一詞稱呼中國。但明治維新時,山鹿素行等人覺得國名之爭,可以爲他們的政治主張服務,認爲與中國相對的就是夷人,所以特意寫了一本《中朝實錄》來爭這個“中朝”之名。接著福澤谕吉等人提出了脫亞入歐的主張。甲午戰爭中清政府失敗后,長久以來一直把中國尊爲上國的日本人,在震驚之余大爲陶醉。從此,“支那”一詞在日本開始帶上了戰勝者對於失敗者的輕蔑的色彩。1913年又根據駐華公使的提議商定:日本政府今后均以“支那”呼稱中國。對此引起了很多中國人的憤怒,1919年留日學生在國內出版的《東遊揮汗錄》中,除了以毒攻毒地繼續使用“倭人”一詞以外,還因爲英語中的Japan源於漆器,而且日本想脫亞入歐,就用它的音譯,稱之爲:“假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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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段時期內,“支那”是對中國漢人的尊敬。“支那”一詞在日本流行起來是明治維新以后的事。不過那時中國的正式國號是“大清”,所以日本政府在正式場合把中國稱爲“清國”或“大清帝國”,把甲午戰爭稱爲“日清戰爭”,把義和團事變稱爲“北清事變”。但是在一般的民間報刊,則一般把中國稱爲“支那”,把“日清戰爭”稱爲“日支戰爭”,把中國話稱爲“支那語”。日本人不稱中國的正式國號“大清”而稱“支那”,那時的中國漢人,特別是中國的革命家,對日本稱中國爲“支那”,不但不生氣,反而還有幾分感激。那時中國漢人處於異民族的統治之下,因爲日本暗中支援中國革命,所以一時間日本成爲中國革命家的樂園,同盟會、光複會等反政府組織都是在日本組建的。那時很多漢人來到日本的頭兩件事就是:第一是剪辮子,表示不再效忠清廷;第二是自稱“支那人”,拒絕承認自己是“清國人”。由於那時“中國”這個詞還沒有被公認,所以很多革命家直接借用日本式稱呼稱自己是“支那人”。1902年,章太炎等在日本東京發起《支那亡國二百四十二年紀念會》,提出“光複漢族,還我河山,以身許國,功成身退“的誓詞(“支那亡國”是指明朝亡於清朝的那一年);1904年,宋教仁在東京創辦了名叫《二十世紀之支那》的雜志,這是后來同盟會黨報《民報》的前身。即使是立憲派的梁啓超,也用“支那少年”爲筆名,康有爲次女康同璧也曾在詩中稱“我是支那第一人”。 當時很多中國的革命家使用“支那”這個詞稱呼自己,亦說明那時日本使用“支那”稱呼中國,不但沒有貶義,反而含有對中國漢人的尊敬。如果日本人按照當時中國的正式國號“大清”,把中國人稱爲“大清人”,把中國話稱爲“大清語”,對中國的漢人來說,反而會感到被侮辱了。但是辛亥革命之后,中國的正式國號從“大清帝國“變成“中華民國“,由此而引發了中日之間的“支那“爭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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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习干戈事鞍马,初从少小在边城。 身微久属千夫长,家远多亲五郡兵。 懒说疆场曾大获,且悲年鬓老长征。 塞鸿过尽残阳里,楼上凄凄暮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