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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拒男症」有沒有藥醫啊?
她愛上了那對她猛獻慇勤的法國帥哥
可是她碰不得男人的症狀讓她很苦惱
死黨要她找人「虛擬愛情實境」
剛好,她前幾天認識一位酷警察
聽說他還是黑道大哥的獨生子呢!
為了能時時練習「給我抱抱」
她住進他家,還成了他的特別助理
她發現自己居然不排斥這個狂傲男人的擁抱
偶爾來個Kiss的感覺也還不賴……
楔子
震耳欲聾的搖滾樂在密閉的空間裡盡情地流瀉,擁擠的舞台上激射著炫人的光線。
伴隨著樂聲和光線的,還有人群激昂的嘶吼、急促的呼吸、毫無章法狂扭的肢體和四溢的汗水。
半夜二點,莫傲如同往常般的走進「夜貓」PUB.
他身穿一件高級的黑色絲質襯衫,完美的胸肌貼著絲料隱約呈現,緊身的黑色皮褲同樣的也達到了凸顯他修長結實的腿部線條的目的。
彷彿回到家般的自然,莫傲悠然地穿過紛亂的人群來到吧台邊。
長腿一伸,莫傲輕鬆地跨上了高腳椅。
不必他開口,酒保已遞上一杯蘇格蘭威士忌。莫傲只是一手拿起酒杯,不發一言地轉向沸騰的舞台。
兩個月來,他每晚準時出現在這裡,坐在相同的位子,點相同的酒,然後沈默不語的欣賞著舞台上狂歡的人群自得其樂地發洩他們過剩的精力。
事實上,如果燈光夠明亮,就會發現,莫傲其實正嫌惡的皺著眉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手中的威士忌。
他不喜歡這地方,不習慣嘈雜喧囂,不喜歡混雜著各種品牌煙味的汙濁空氣,也不喜歡像這個樣子浪費時間。
但他卻有不得不每晚出現在此的理由。
莫傲不耐煩地低頭看了下時間。
今天比起平常要早!酒保挑了挑眉。這是莫傲坐不住的徵兆,他知道。
看來,他今天會比往常還要早離開。
莫傲之所以會吸引他注意的理由不少,除了他罕見的俊逸、成熟冷酷的面容外,每晚的準時出現、點酒之外從不開口、擺明不喜歡但卻又勉強自己待在這兒,如此種種的現象,使他看起來像一團謎。
儘管莫傲讓他好奇,但他也從來不會主動和他攀談,這是身為一個酒保應有的態度。
莫傲就像是憑空冒出來般,突然在這間小PUB裡出現,他同樣也拿不準莫傲何時會突然消失。只是,現在的他已經習慣莫傲每晚準時在深夜二點出現。
莫傲再次不耐的看了一眼時間,心煩為何今晚的時間竟過得如此緩慢。
面對著滿室的五光十色,莫傲的思緒不自覺地飄回從前
五年了,自從他與父親在一次大吵而離家後,已經過了整整五年,不知他老人家身體是否無恙?希望他不會為了自己的音訊全無而操心。
當初他之所以會故意和父親起爭執,是有他的苦衷的……
在他發現了一個陰險的陰謀之後,年幼的他必須擺出不肖子的姿態以求自保;為了父親的安全,他必須要離開,不能回去。
然而,這一切的煎熬和努力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只要那個人發現他!
第1章(1)
「兄弟,看見了沒?」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子向身旁的同伴使了個眼色,猥瑣地笑著說。
「哇!性感小妞!」輝仔興奮地做出吸口水狀,眼睛沒有一刻離開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的火辣美人。「看來咱們今天艷福不淺喔,待會兒可以和她好好的樂一樂!」
他邊說邊挺動下身,做出猥瑣的動作,然後兩人跟著浪笑開來。
「瞧她那纖細的腰和緊實的臀。」阿廣的寒毛已經因他的想像而興奮地豎立起來,「玩起來一定很夠勁兒!」
輝仔因阿廣的話而忍不住渾身戰慄,「拷!還坐著幹什麼?我的小兄弟都已經立正了啦!再不過去把她弄來讓我好好紓解一下,我看我馬上就會慾火焚身而亡了!」說罷,輝仔就已經摩拳擦掌,起身朝著火辣美女走去。
那廂的火辣美人一身勁爆的無袖勁裝,米白色的萊卡彈性長褲緊貼著她修長勻稱的雙腿,及腰的烏黑長直髮俐落地在腦後紮成一束,由她裸露在外的頸項和手臂,不難看出她一身細膩緊實的蜜糖色肌膚。
此刻的她正偏著頭數著桌面上十來杯空了的酒杯,壓根兒沒注意到自己已成了兩匹餓狼的獵物。
「小姐,心情不好嗎?我看你酒喝了不少呢!」輝仔一口台灣國語,假意誠懇的關心道。
太好了,真是老天幫忙!這個小妞已經醉了七八分了。
她喝了很多嗎?「為什麼我怎麼數都數不出來,我到底喝了幾杯呢?」柳宿沒有擡眼,仍認真地數著桌面上的酒杯。
「喝多少不重要啦!」阿廣加入遊說,「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話,跟咱們一起上台去扭一扭就會覺得心情爽快多囉,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看?」
嘿嘿,等一下只要她一上去,他們就會緊貼著她,把她給圍住。舞台上人那麼多,他們就可以大膽的上下其手而不怕有人發現!阿廣愈想愈樂,偷偷地在心底笑了起來。
「跳舞啊?」聽起來好像挺不錯的樣子。「好啊!」柳宿笑了開來。
但當她擡起眼看向來人的樣貌之後,笑臉隨即垮了下來,「不過不要跟你們跳!」語氣像個耍賴的孩子。說完,她倏地站起來,身子顛顛倒倒但動作迅速地往舞池中央閃入。
「可惡,小妞,你跑不了的!」
阿廣和輝仔跟著柳宿擠進人群。
莫傲轉身將空酒杯放回吧台上,心想今天就到此為止便可以了。才準備要買單,他的注意力就被身後舞台上情況的改變給吸引住。
只見原本紛亂的人群轉變而為整齊地打著拍子,齊聲歡呼、吹口哨、尖聲附和。
莫傲將視線轉回舞台,訝異地看見人群將舞台中央空出一大片,所有的人都站在外圍興奮地歡呼、拍手叫好,而站在舞台正中央的,是一個高挑、面貌姣美的女孩,她正隨著激烈的音樂盡情地起舞,就算是外行人也看得出來她頗有兩把刷子。
不自覺的,莫傲揚起嘴角,靠向椅背,打消了離去的念頭。
欣賞她跳舞是一種享受!瞧她醉眼半睜,柳腰款扭,一束黑亮如緞帶的長直髮也跟著她的舞動而輕擺,她完全沈醉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跳得專心,一旁的眾人也看得入迷。
「他奶奶的,沒想到這妞兒這麼會引起群眾注意!」阿廣抱怨。這下子他們可不好下手了!
「怕什麼,照上!」
輝仔慾火正熾,遂也跟著舞到中央。
彷彿是要考驗她的舞藝般,音樂急轉直下,改為妖嬈的慢拍,但柳宿一拍不漏地迅速改變身段,開始在舞台中央跳起性感的舞步,引得眾人一陣尖叫。
柳宿跳得撩人,看得阿廣和輝仔兩人血脈僨張,更是色膽包天地向她貼近。
「嘿嘿,小妞,我輝仔來幫你助興了!」輝仔移動舞步來到柳宿身後,而阿廣則是由前方擋住柳宿的路。
輝仔見她跳得陶醉,完全沒注意到他的靠近,兩隻手掌遂慢慢不安分地繞過柳宿的腰,往她的腹部探去。
而眾人也樂見來個激情的雙人舞蹈,紛紛開始鼓噪.
「混蛋!」莫傲自齒縫間迸出這個字眼,人已跟著衝向舞台中央。
莫傲不明白一向沈穩的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間變得如此殺氣騰騰,他此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憑那兩隻豬玀的條件,不配動她一根寒毛!
莫傲才跑到舞台邊緣,高出眾人一個頭的身高,正好讓他清楚地看見舞台上發生的遽變——
原本站在火辣女孩身後的男人在一瞬間由她的頭頂上飛過,不偏不倚地壓在前頭的另一個男人身上,而人群也同時發出震天的驚叫聲。
莫傲也看傻了。
她是怎麼做到的?
「臭婊子,倒挺有兩下子的!」不甘受辱,輝仔起身朝柳宿撲去。
所有的人都因替柳宿擔心而發出驚呼,而柳宿仍舊只是一副不慌不忙的醉樣,正眼也沒看向撲來的輝仔一眼,卻在恰到好處的時機一個迴旋踢,一腳踢中了輝仔的側臉,輝仔應聲往一旁仆倒在地,「睡」得可香了!
「輝仔!」阿廣衝向倒在地上的輝仔,待確定他只不過是暈過去而已後,他惡狠狠地瞪向柳宿,「臭娘們,我們記住你了!」說完,他扛起輝仔狼狽地走了。
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柳宿偏著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又腳步不穩地往自己的座位方向走去。
看來她真的有些醉了!竟然忘了要手下留情。不過……管他的呢!柳宿扯扯嘴角;就像剛才那兩個人說的,動一動果然讓她的心情覺得好多了。
眾人歡呼著讓出一條路來讓柳宿通過,然後又各自回到舞台上跳舞,彷彿剛才的事不曾發生。
哇!這個小姐喝了這麼多酒?莫傲挑起一邊的眉,看著柳宿醉茫茫地尋找著桌上是否還有殘留著酒的酒杯。
莫傲靜靜地站在柳宿對面,不發一語。
柳宿直到確定每個酒杯都是空的後,她放棄地側趴在桌面上,這才注意到面前站著的男人。
「你在看我啊?」她仍是趴在桌面上。
「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一點也不刺耳。
柳宿皺起眉頭考慮了一會兒,然後又舒展開眉心。「好。」他最少值九十分,所以她可以讓他坐在她的對面。
即使喝醉了,柳宿仍沒忘記她們的規矩:不和長相八十分以下的異性談條件!
就拿剛才那兩個笨蛋來說好了,她給他們三十,不,四十分好了,看在他們主動「捐軀」,讓她痛快地發洩一陣的份上,她給他們加十分。
莫傲大方地拉開椅子坐下。「你很喜歡喝酒?」他看了看桌上的酒杯,約莫十來杯!
柳宿用兩隻手撐著額頭,讓自己能面對著他說話。「我今天第一次喝酒。」
呼!第一次喝酒就喝這麼多?還能揍人?莫非她是天生海量?「那麼,就是有心事囉?」不知怎地,平時絕不主動和人搭訕的他,現在卻興致勃勃地設法找話題和她閒聊——他得承認,眼前的這個女孩十分吸引他。
「嗯,我有心事。」柳宿嚴肅認真地點點頭。
好可愛的回答,莫傲暗笑在心裡。「願意說給我聽嗎?」
「你……」柳宿擡起眼,手指頭指著他。「想知道?」
莫傲聳肩。「如果你願意說的話。」
考慮了一會兒後,柳宿湊上前,「好,我告訴你哦……」她狀似神秘地說道:「我在煩惱,我喝了那麼多的酒,可是我身上又沒錢,該怎麼辦?」
莫傲瞪大了雙眼。這……這就是她拚命灌酒的原因?因為沒錢付酒錢?他真是為她的樂觀而感到哭笑不得。
「喂,你看起來好像滿有錢的樣子,那看在我和你說了那麼久的話,而且還把我的心事告訴你的份上,我這些……你就幫我付了好不好?」
這個女孩真是沒心機得可以!莫傲心想。「難道你不怕我乘機要求你做一些事當作回報?」
柳宿帶著幾分醉意望進莫傲的眼底。「哦——」她輕搖食指,對著莫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她茫茫然地一笑,「不過我勸你別打我的主意,我可是會揍人的哦!」她老實不客氣地招供。
對於她的威脅,莫傲並不以為意,只見他瀟灑的還以一笑,然後把臉貼近柳宿輕聲道:「你現在喝醉了,未必打得過我。」
柳宿看著莫傲自信的眼神,思索著他話中的可能性。最後她下了一個結論:他不是在虛張聲勢。
好吧!既然他不是在虛張聲勢,那麼就只好由她來虛張聲勢了,誰教她的確開始感受到酒精的威力了呢!
柳宿立刻收起醉茫茫的表情,睜大雙眼,一副很鎮定的樣子。「我沒有醉,我只是裝醉。」
此刻的她看起來的確是一副很清醒的樣子沒錯,不過這騙不了莫傲。
「那可怎麼辦才好,我向來是不做白工的。」莫傲很喜歡這麼逗她。
柳宿擰起眉,用力運轉著她已經有些不靈光的腦子。「那好吧,你幫我付酒錢,我就答應你的條件,任何條件都行,這樣很公平吧?」
嘖,真該打屁股,竟然這麼輕易就答應陌生人的條件!「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的條件是……」送你這個迷糊的小酒鬼回家!
「等一下!」柳宿制止他繼續說下去,「你先去付酒錢,再告訴我你的交換條件。」
莫傲想了一下,然後無所謂地聳聳肩。「好吧。」
第1章(2)
看著櫃檯邊的莫傲對著老闆比了比自己的這個方向,柳宿趕忙甜笑著招招手,好讓老闆知道她的酒錢已有人代付。一等莫傲轉過身去付帳時,柳宿便趕緊自椅子上跳起來,鑽進人群中往後門開溜。
開玩笑,此時不溜更待何時?她雖然醉,可是卻不笨哪!怎麼可能會為了區區一點酒錢而把自己給賣了!
當莫傲把帳結清後回過身時,柳宿早已溜得不見人影了。
才出了酒吧,柳宿便因呼吸寧靜夜裡的清新空氣而精神一振。
酒精的作用讓她此刻感覺飄飄然,她掛著笑意,腳步輕盈地向前走去。
古人說:一醉解千愁!可真是沒錯。她現在只覺得自己好像踩在雲端上,雖然每一步都踩得很不踏實,但那種茫然的快意卻也是無法言喻的。
她是為了什麼才走進酒吧的?她不記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此刻無憂無慮,就算天塌下來她也不管。
柳宿開始輕輕地哼著歌,腳下的步伐也跟著旋律移動,時而前進,時而旋轉。
她就這樣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壓根兒沒注意到這條小巷子裡還有其他不友善的人類存在。
「臭娘兒們,我就料到你會由這兒落跑!」阿廣奸笑地自語。
「阿廣,這妞兒正喔!」福仔低聲吹了聲口哨。
「福仔,別大意,你忘了這妞兒不是個普通的貨色嗎?」一旁的阿彬嘴裡雖是這麼說,但他望著由遠處走近的柳宿,眼神也是淫穢的。
「阿彬,你想太多了啦。」陸仔笑著說,「我就不信六個大男人會對一個喝醉的女人沒轍!」
「沒錯,等會兒抓住她,鐵定要玩到她哭爹喊娘!」輝仔撫著瘀青的臉頰,咬牙切齒地說。
「咱們上!」由阿廣帶頭,一行人衝上前把柳宿給團團圍在中央。
「小妞,還記得我們嗎?」輝仔首先開口。
柳宿停住舞動的步伐,擡眼看向擋住她去路的人。她當然記得,他就是剛才的那個三十,喔不,是四十分嘛!
「臭娘們,要是你剛才識時務一點,乖乖讓咱們爺兒倆上了便沒事,誰知道你卻偏偏那麼不識好歹!」阿廣環視眾人一圈,假意憐惜地說:「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等一下可夠你累的囉!」說完,眾人便一起發出一陣淫笑。
台灣的壞人都是這麼笨的嗎?柳宿看了圍著她的六人一眼。
要是他們剛才一衝上來就趁她不備,抓住她的一隻手和腳,那她現在也只有叫救命的份了,可是他們偏不——好像不開口說一些話,他們就沒有辦法出手似的。
柳宿趁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當口,冷不防一腳踢向正前方輝仔的胸口,輝仔毫無預警地被這麼一踢,猛地向後跌坐在地。
對於這樣的情勢改變,眾人一時之間也只是愕然地張大嘴。
柳宿便趁著眾人還沒自震驚中回神之時,卯足全力衝向前,一腳踏上輝仔的肩頭,借力一彈——一個完美的前空翻,她自輝仔的上空飛躍,順利地突破包圍。
剛一落地,柳宿就回頭朝著呆愣的六人扮個鬼臉,「或許我一個人打不過你們六個,但是你們六個也鐵定追不上我一個!」說罷,她便朝著昏暗的巷子口跑去。
「可惡,還不快追!」輝仔憤怒地下令。
眾人這才趕緊追上前。
聽見由身後傳來的追趕聲,柳宿更加奮力地往前跑。開什麼玩笑,她可是全校徑賽二百公尺、四百公尺、一千公尺的紀錄保持人耶,哪有可能那麼容易就被他們給追上!
不過真該死,剛才那個前空翻好像把她血液裡的酒精給全部都送至腦門,讓她覺得昏沈沈的,不但視線變得模糊,腳步也連帶跟著不穩。
才一轉出巷口,柳宿便毫無預警的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給緊緊圈住,她甚至來不及驚呼,嘴就被那人給摀住,整個人就這麼被一把扯入街邊延伸而出的另一條窄小黑暗的巷子中。
由抓住她的這個人俐落而且一氣呵成的動作看來,他鐵定是個高手!
哼!要不是她剛才頭下腳上的,讓酒精全跑到腦子裡,她才不會那麼大意呢!不過算了,既然技不如人,也就沒什麼好怨的了。
莫傲一手捂著柳宿的嘴,另一手則是牢牢地圈住她整個人,讓她的後背緊貼著自己,隱身在屋簷的陰影下。「一般嘍囉的埋伏絕對不會只有一處,你往外頭跑,只是更快把自己送進他們的陷阱裡。」他壓低音量,在她耳邊說。
這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柳宿皺眉。
看來酒精的確讓她鬆懈不少,若是平常,對於任何膽敢如此靠近她的男人,她早已出手給他一些顏色瞧瞧了!
不過,此刻的她被他箝制得無法出手攻擊,倒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原先追趕在後的六人,毫無發現有異地跑過莫傲藏身的小巷口,帶頭輝仔的聲音由遠處傳來,「阿洪,有沒有看見那小妞?」
「輝仔,你是不是在耍咱兄弟們吶?騙我們說有惹火小妞,可是我們在這裡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卻連一個歐巴桑也沒看見!」
「看來我又幫了你一回。」莫傲發覺這樣擁著她的感覺實在不壞,他有點不想就這麼放開。「你一共欠我兩次人情了。」
兩次?柳宿想起來他是誰了。沒想到原本想耍賴就此逃離,如今卻演變成欠他兩次人情的局面……唉,她可以說是從野狗的嘴裡掉進狼的爪子下了!
不行了,她的頭愈來愈重,實在是有些無法思考。
「如果想要安全的離開,就乖乖跟我走,嗯?」
跟他走?腦中突然靈光一現,柳宿連忙順從的點了點頭。
看她這麼合作,莫傲遂放下摀住她嘴的手,但他卻不打算放鬆另一隻抱著她的手。
他的車就停在這條死巷子的另一頭,只要翻過那面兩公尺高的牆就可以看見。
他擁著柳宿慢慢往巷子底移去,詎料柳宿卻在這時張口呼救!
「救命啊!」
「在這裡!」窄小的巷子在一瞬間湧進了十幾個人,為首的正是輝仔。「小子,你胃口倒是不小,這妞是咱們先發現的,你想一個人獨佔不成?」
莫傲沒想到她會使出這一招!
他忖度著現場的情況。十一個對手,是不大好對付;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條窄小的巷子讓他不必一次對付這十一個人。
他不得不佩服這女孩的智慧,她必定是考量到了這巷子的寬度讓他只需一次對付兩個人,而且清楚他能應付,但前提是:他得先空出雙手,而這樣她就可以乘機逃離他。
一個發自內心的笑意浮現在莫傲的臉上,他低下頭在柳宿耳邊輕聲道:「你很聰明,但下次這麼做的時候,要考慮到抓住你的人夠不夠紳士,否則,他很可能會把你推出去,而自己則逃之夭夭。」
他伸手撩起柳宿紮成一束的長髮,然後彎下身在她無瑕的頸背上輕輕地印上一吻,並且感覺到柳宿全身不自在地繃緊。
「你可以走了。」在鬆開手的同時,莫傲已向輝仔那群人衝去,彼端並且發出了此起彼落的慘號聲。
柳宿怔愣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勢如破竹的一一擊倒對手,她卻只能感覺到由頸背上傳來的灼熱。
第二個!他是第二個如此擁著她,卻沒有被她揍的男人!
她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一向最受不了男人靠近的她,剛才竟然像小貓一樣乖乖讓他擁著而不抵抗?
是因為直覺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還是因為她喝了酒,警戒心大失?亦或者,是因為提諾的關係,讓她對男人開始改觀?
提諾!柳宿苦笑,她終於想起來了,他就是讓她走進酒吧的原因。
那個熱情過了頭的法國男人,在苦苦追求她一年多之後,終於還是遭到被她拋棄的命運。但是,在他離開自己的同時,卻也令她第一次嘗到失戀之苦!
她不懂這其中的道理,也不知道該如何挽回帶著一顆破碎的心回法國的提諾,所以,她走進那間酒吧。
轉眼間,對方已經倒下六人,看來他要打倒他們並不是問題。
柳宿甩了甩愈發暈眩的頭,舉起手對著莫傲的背影揮了揮,用極輕的音量說:「拜拜!」
看在他這麼幫她的份上,柳宿不打算追究剛才的那個吻反正,那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吻。在法國,親吻只是打招呼的一種方式罷了。
她轉過身往巷子底走去,輕而易舉地翻過那面兩公尺高的圍牆,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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