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言: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色啦!
她可是為了想休息充電才去日本玩的
素聞日本男人都很好色
沒想到真讓她給遇上了
這個壞男人趁她做日光浴時偷了她的比基尼
還綁架她到遊艇上去做「那檔子事」
唉!聰明如她竟會中了這個惡魔的詭計
天理何在啊!
第1章(1)
吳心如略微緊張的看著她的上司朱冰心,只見朱冰心手上拿著她的辭呈,連看也沒看便將辭呈放在桌上,先是閉目,過了半晌,她才張開眼看著吳心如。
「心如,你真的要辭職嗎?」朱冰心覺得有些可惜的說。
「你在這一行已經待了六年了,為什麼突然不做了呢?要知道你可是我們公司最出色的領隊,你走了,教我怎麼辦?」
「我累了、也厭倦飄泊。」吳心如淡淡的說,疲憊明顯的寫在她臉上。
「我想過安定的生活。」
沒錯,她是想過安定的日子,眼見同學們個個都有美好的歸宿,只剩她仍孤家寡人一個,她就覺得排山倒海的寂寞席捲而來。最近她遠在高雄的母親一直打電話要她回家相親,更是讓她覺得心煩意亂,因為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應付這一波波的逼婚攻勢;況且就算她答應,她的工作性質根本就不可能讓感情穩定發展。唉!種種的情況教她怎能不心生疲憊、不厭倦飄泊呢?
「你的心情我能瞭解,可是你不做領隊,那你想做什麼呢?」
被問到關於未來的事,吳心如一臉茫然。
「我還沒想過……」
「既然沒想過,我看這樣好了,我先放你假,你出去散散心、調整一下心情。」朱冰心果斷的替她作決定。
「屆時若你還想離開公司的話,我會放人的。」
散心?這跟她辭職的本意相違背。
「朱大姐,我……」
「好啦!就這樣決定了。」朱冰心調整了坐姿,嘴角緩緩揚起。
「你不是一直想到北海道去嗎?」
「你怎麼知道?」吳心如張大眼吃驚的問,她從未和其他人提起過啊!
「我當然知道。」心如的表情,讓朱冰心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每次我們開會時,只要有出北海道的團,你的眼睛就跟點亮的燈泡一樣亮,一旦這個Case不是你的,你眼裡的光就滅了,所以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啊?」
原來她的心事全寫在眼裡了,難怪她老覺得自己像個透明人,這麼容易被看透,尤其是在朱大姐面前,她根本就無法掩藏。
「公司招待你去北海道玩一趟,你覺得如何?」朱冰心知道心如是無法拒絕這個可以實現夢想的誘惑的,而她深信,當心如從北海道回來後,一定會打消辭意。
「我……」想要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吳心如還是說不出口,初入這一行時,如果不是朱大姐捺著性子教她的話,她根本就不會有今天。
「好吧!不過我希望的是遊玩全日本,而不是只有北海道。還有,我想一個人去,並且從這一刻起的一個月內,我不接團,一直到我從日本回來。」唉!就憑她怎麼鬥得過老奸巨猾的朱大姐呢?吳心如在心裡感歎著。
「可以啊!」朱冰心笑著說,然後把辭呈遞還給她。
「我會親自替你辦理一切手續的。」
「我的日簽還在有效期限內。」說到這兒,吳心如暗忖。
「這樣好了,我先到琉球。」
「好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我馬上替你劃位。」
吳心如冷靜的把辭呈摺好放入口袋中,「愈快愈好。」
她這麼說,倒把朱冰心嚇了一跳。
「這麼急?是不是急著想譜一段足以傳頌後代子孫的櫻花戀啊?」反應過來的朱冰心仍不忘取笑她一番。
「朱大姐,你取笑我,不怕我反悔嗎?」
「好、好、好,我馬上替你辦。等確定好之後,我會通知你,這總可以了吧!」
「謝啦!」吳心如被她逗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你這丫頭吃定了我是不是?」朱冰心搖著頭,一臉的無奈。
「我是你上司,你忘了嗎?」
「我怎麼敢忘呢!」吳心如俏皮的吐吐舌頭,臉上又恢復了神采。
「我先出去了。」
離開經理室,吳心如拿起自己的包包,和其他同事道別後,即離開辦公室。走出大樓,她覺得積壓在心頭的烏雲慢慢的散盡,想到即將展開的日本之行,而且還是她一個人,而不是和一群人,她就覺得輕鬆自在,至少在這段期間,她可以專心享受這一趟日本之行,不必和別人分享。 更讓她覺得興奮的是因為她這幾年的帶團經驗,讓她的日語說得十分流利,因此不需要和當地的導遊接觸。
一進房門,吳心如踢掉鞋子、抓起電話,按了一組熟悉的號碼。自從她母親去年搬到高雄大哥家後,她和母親通常都是靠電話連繫,一年見不到幾次面,並非她不孝順,大部分的原因是工作性質的關係,另一小部分的原因則是如果到高雄去,她一定會被那些熱心的阿姨、嬸嬸們煩死,所以她寧可靠電話來維繫感情,也不要面對面。
電話接通了之後,話筒的另一頭傳來母親的聲音。
「阿如嗎?怎麼有空打電話來?對了,這個禮拜天你不是要下高雄,那麼上回你大姨跟你提相親的事,你覺得怎麼樣?」
天哪!她真不該打這通電話的,和往常一樣,母親開口就離不開相親,當場把她思親的情緒給澆熄了。
「我是要告訴您我明天要去日本度假,所以這個禮拜天不能回家。」
「度假?你不用工作嗎?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連串的問題,讓吳心如忍不住翻翻白眼,對於母親,她真的是又敬又畏。
「阿如、阿如!」
母親的呼喚,把她遠颺的思緒拉回。
「什麼?啊……嗯……」她在回想先前母親說了什麼後才敢回答。
「朱大姐放我假,並且安排我到日本度假。」好像漏了一個問題的樣子,吳心如輕皺著蛾眉。
「那你要去多久?」
「我也不確定,反正我回來後會打電話給您的。」她不是不確定,而是不敢確定,如果她說出一個確切的時間,不用說,等她一回到家,母親的電話就到了。
「好吧!記得打電話回來啊!」
「媽再見!」和母親道別後,吳心如才剛放下電話、正準備要去確認明天所需的證件有無備齊時,電話鈴聲又響起。
「喂!」她拿起話筒小聲的問。
「心如,我是玉惠。」
「玉惠,找我有事嗎?」吳心如邊問邊猜測玉惠撥這通電話的原因,然而她還沒想到,陳玉惠已先一步說明來電之意。
「明天我兒子偉偉滿週歲,所以想藉這個機會,大家聚聚。」
「你兒子滿週歲了?」天!時間過得真快,玉惠的兒子都滿週歲了。
「玉惠,很抱歉,我恐怕沒辦法去……」
吳心如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被陳玉惠打斷。
「為什麼沒辦法來?你知道我們有多久沒聚聚了嗎?」
陳玉惠的抱怨,讓吳心如覺得有罪惡感。
「對不起啦!你也知道我的工作量一年比一年重,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那還不是你自找的。」
「沒辦法,誰教我欠朱大姐人情!」如果不是朱大姐,也許她早就離開旅遊業了。
「老實跟你說好了,我明天就要到日本去。」
「去日本?你先前不是說想休息一陣子的嗎?怎麼又要帶團到日本去?」
「我這次到日本是純度假,不是去工作。」吳心如解釋著,希望能得到好友的諒解。
「我已經一年多沒好好的休息了,再不休息的話,我看我這台機器就快報廢沒用了。」
「你一個人?」
什麼問題嘛!「當然是我一個人。」吳心如嘟著嘴咕噥道。
「那好吧!這次就放過你,不過你得答應我,這次到日本可不能空手而回。」
「知道啦!我一定會帶你最愛吃的富士蘋果,要不然替你買喬本一郎的海報及CD回來可以嗎?」吳心如知道陳玉惠愛吃富士蘋果,同時也知道她很迷喬本一郎,所以先賄賂她,期望她能放自己一馬,如此在趙玲和如萍面前,玉惠才會替她說些好話,要不等她從日本回來,難保不被趙玲和如萍罵成臭頭。
「富士蘋果可以免了,至於喬本一郎的CD就拜託你啦!」陳玉惠咯咯笑著,好一會兒,她才止住笑。
「不過……」
「不過什麼?」不知怎麼的,玉惠的「不過」讓她覺得背脊冰涼。
「希望你回來後身邊多一個人啦!」
「不可能的,你也知道我向來對日本男人沒啥好感。」
「喂,女人,話先別說得那麼滿,本姑娘有預感,你這次的日本行,一定會交個日本郎回來的。」
「好啦!話隨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要不要打個賭?」
「賭?」玉惠這女人什麼時候開始對賭有興趣了呀!
「對,我賭你這次一定會和日本郎大談戀愛,怎麼樣?敢不敢賭。」
「賭就賭,反正你是輸定了。」吳心如自信滿滿的說。
「你還沒說賭注是什麼?」
「賭注由贏的人決定吧!」
「一言為定。」
掛上電話後,吳心如嘴角掛著滿意的笑容回房。
哈!這場賭局玉惠是輸定了,不管日本男人再怎麼帥、再怎麼多金、再怎麼多情,絕對無法使她動心,她要的是一份無悔的真愛,而不是一段速食愛情,更別說是異國戀曲了。
琉球
吳心如身穿比基尼泳裝來到此處號稱度假天堂的恩納海岸,她站在沙灘上透過太陽眼鏡觀賞這片綿長的珊瑚沙海灘、純淨且湛藍的海水,色彩艷麗的珊瑚礁,她那雙被太陽眼鏡遮蓋的眼裡全是讚歎及欣喜。
哇!真好,這片沙灘除了她之外,居然看不到其他人,或許她可以來個全身的日光浴……
才剛想完,她四下眺望,終於發現了景點絕佳又十分隱密、且陽光不會很刺眼的位置,於是她興高采烈的朝那兒走去,再三確定後,她才滿意的攤開向飯店借的海灘浴巾,脫去襯衫,並且小心的解開泳裝的帶子,讓她從未見過陽光的胸部袒露出來。
為裸露的肌膚均勻的抹上防曬油後,躺在海灘巾上,她緩緩的閉上雙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老實說,她連自己為什麼笑都搞不清楚。
溫暖的陽光和煦的撫觸著她的肌膚,一陣陣夾雜著南太平洋海邊花香的海風,輕輕柔柔的拂過她的身子,順著毛細孔沁入骨髓、迷惑她的心靈;低沈而悠揚的海濤聲似被撥弄的豎琴,悄悄的在她耳邊輕柔吟唱著。
太舒服了!這種全身放鬆的感覺真的是太棒了,棒得教她神往、陶醉。
突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讓她猛然驚醒,慌亂間,她伸手在四周找尋放在旁邊的襯衫準備遮掩裸露的上半身,但是當她發現一張非常男性化的臉出現在她眼前時,她再也顧不得形象的放聲尖叫。
「別叫!拜託你別叫。」那男人操著一口日本話放低音調哀求著,見她仍不理會,他只好摀住她的嘴,但一雙眼卻大大方方的上下打量她。當他瞥見她裸露的胸部時,他眼裡很自然的流露出讚歎之情,嘴角不自主的往上揚起,心想如果不是為了躲避突然遇見的記者,他也不會有大飽眼福的機會,而眼前的女子,不僅有漂亮的胸部,她的臉蛋也是讓他目不轉睛的重要原因,哈!如果可以一親芳澤,那就更棒了。
「如果你答應不叫的話,我就放開你,可以嗎?」
雖然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徵詢她的同意,但他的眼神透露給她的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不管她同意與否,最後還是得依他的,於是她只好勉強點頭同意,如果不是因為她隻身在這兒,如果不是因為她此刻裸……
啊!糟了,她竟然把自己裸著上半身這事給忘記了。想到這兒,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推開了他,拿起放在一邊的襯衫快速的穿上,顧不得沙灘上七零八落的其他物品,拔腿就往飯店的方向飛奔而去,此刻在她的腦海裡唯一閃現的念頭只有逃,她可不希望隻身來到日本的她,因為碰上色情狂而讓自己不愉快。
山田井看著那個飛也似逃離的女孩的背影,再看看散落一地的東西,突地,他的眼睛為之一亮,嘴角緩緩的往上揚,彎下身,他拾起了讓他的心情有所改變的物品──一件比基尼,他心想自己大概可以再見上她一面吧!
為什麼想見她?難道不怕暴露自己的行蹤嗎?難道不怕一旦被她黏上,就再也脫不了身了嗎?還有,他也得為自己的演藝前途著想,他可不想因為一時貪歡,被先前突遇的記者撞個正著,而斷送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孩……
怎麼?她激起自己浪漫的情愫嗎?
他搖搖頭,這是一種他無法形容的感覺,也是三十歲的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到底是怎樣的女孩呢?
離開前,他的思緒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女孩,尤其是這會兒他手上正握著留有她體香的泳衣,想像著這柔柔的布料親密的緊貼著她的胸……該死!他輕咒一聲,握住泳衣的手更用力了,突然間,原本平穩的心跳起伏的頻率急速加快,體內好像有一股熱氣直衝向他的腦門,讓他著實慌了,活了三十年,他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情緒反應,即使在他贏取有線大賞時,他的情緒也沒這麼激動過啊!
天!我是怎麼了?我病了嗎?
這趟的琉球行,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偷偷成行的,就連他的經紀人三木也不知道他此刻的行蹤,這時候大概因為找不到他正急得跳腳吧!
唉!別想那麼多了,接下來的幾天,好好讓自己緊繃好久的神經放鬆下來才是正事,至於那個女孩……把她忘了吧!
第1章(2)
一回到小木屋,山田井即替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煩躁的再將酒注入空的杯子裡,拿著酒杯來到窗前。突地,他發現自己的視線正好可以看到剛才那女孩所飛奔回去的飯店,他忍不住猜想她住在哪一間,她是否正站在其中一扇窗戶前看向小木屋呢?
他啜飲一口手中的酒,嘴角因憶起她震驚的表情而微微往上揚。她的眼睛又大又圓,深邃得像一湖黑潭,烏黑亮麗的頭髮紮成馬尾,他猜想如果放下來的話,應該差不多是到肩膀的長度吧!
他該保持紳士風度的,免得她尷尬、臉紅,可是,該死的,她臉紅的時候還真是好看,他真的忘記上回看女孩子臉紅是在什麼時候了,她和他以往所接觸的女孩完全不一樣。
雖然她口操日語,但直覺告訴他,她應該不是本國女孩,如果她是本國女孩,不可能不認識他,更不可能不朝他尖叫,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日本女孩從來不會用害怕、陌生的目光看他,更別說是從他身邊逃開了。
那麼她是打哪兒來的呢?她的日語說得真是標準,不過話又說回來,也許她是外國移民也說不定,或許她是外國新娘?也有可能她真的是土生土長的日本女孩。
不行,他要再見到她,他得把她的泳衣還給她不是嗎?
決定了之後,他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眼中閃著謎樣的光芒。
他雖是日本藝能界的寵兒,但他從不拒絕生命中的任何一種冒險與刺激,尤其是當刺激和一個他感興趣的美女連在一塊兒的時候,讓生性喜歡冒險刺激的他更加難以拒絕了。
第二天一大早,吳心如匆匆回到昨天做日光浴的地方,四下搜尋著昨天被她遺忘在這兒的泳衣,可是她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找不到她的比基尼。
她懊惱的坐在沙灘上,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把這片沙灘翻過來!
一想到昨天突然打擾她做日光浴的男人,她就生氣,如果不是他的話,她怎麼會太陽沒曬到,反而把她最心愛的泳衣給忘了?
哼!如果再讓她遇上他,她非得把他臭罵一頓,或者狠狠的踹他一腳不可!
「小姐,你在找這個嗎?」
突然,一陣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擡起頭,剛好望進一雙又黑又神秘的眼睛裡,當她的視線移向他手上的東西時,她馬上垂下頭。
是他,她才想完,他就出現在她眼前,而且是帶著她遍尋不著的泳衣出現在她眼前,原先的一肚子氣反倒被羞窘所取代,教她有口難言。
「小姐,你還沒告訴我這件泳衣是不是你的呢!」山田井揚了揚手裡的泳衣,興味盎然的看著她低垂的頭問。
「這件泳衣是昨天撿到的,就在這兒,我想應該是你的,當時你正在享受日光浴不是嗎?」
他突然加上這一句,讓吳心如的臉如煮熟的蝦子般紅透了。
「沒錯,是我的。」幾經掙紮後,顧不得通紅的臉,她重新面對他。
「可以把它還給我嗎?」
哈!她的臉又紅了。山田井開心的看著她。
「你好,我是山田井,請問你是……」
山田井把泳衣還給她後,不顧理智的抗議向她自我介紹,並且期望會看到她驚訝的目光,可他等了好一會兒,他非但沒看見期望中的眼神,反而看到她一直盯著他瞧。他一臉不解的看著她,擔心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是否會被她識破。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問,思緒呈現兩極化,一方面希望她知道他是誰,雖然他告訴她的是他的本名,而不是他的藝名喬本一郎,但以他今日在日本藝能界的地位來看,眼前的女子不應該認不出他……這點著實讓他覺得懊惱;而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她認出他,畢竟他這次到琉球是來度假的,他只想以山田井的身份過幾天屬於自己的生活。
吳心如慌亂的把泳衣塞進包包裡,然後才張大眼睛怒瞪著他。
「我想我沒這個義務把我的名字告訴你,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
「你還沒回答我另一個問題,你知道我是誰嗎?」山田井小心翼翼的追問。
「你是山田井。」吳心如想也沒想就回答,瞥見他有些奇怪的表情,她迷惑的看著他。
「我說錯了嗎?你剛剛不是說你叫山田井嗎?」
「我指的不是名字,而是……」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心想再說下去,鐵定會把他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你有看時人雜誌嗎?你看報紙喜歡哪一版?看影劇版嗎?」他換個方式問,心想她一定看過這些報章雜誌的報導,這個月的時人雜誌還是以他作為封面人物呢!
「我從來就不看這些雜誌的。」吳心如說的是真的,工作讓她忙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哪有美國時間看這些雜誌,更何況是日本的報章雜誌。
知道她沒有看時人雜誌的習慣時,山田井確實鬆了口氣。
「你不看這些雜誌,那你平常都看些什麼?」
「什麼都不看。」吳心如說完,懊惱的看著他,她為什麼要跟他說那麼多廢話?
是啊!她為什麼要回答他這些無聊的問題,如果不是他的話,昨天她就可以好好享受日光浴。想到這兒,她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在憤怒的狀態,然而瞥見他一臉的笑意後,她怎麼也無法繼續生氣,反而在心底激起一股說不出的浪潮,讓她害怕在繼續待在這兒看著他,她會失心。
「對不起,我要走了。」她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哪裡知道他一個箭步追上她,並且擋住她的去路。
「你想幹什麼?」吳心如警戒的看著他,不自主的把包包放在胸前。
「沒什麼,我只是想問你是不是一個人來?」她防衛性的舉動,不知怎的讓他覺得寬心,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用這種警戒且防衛的目光看他,好像他是隨時可能撲向她的色情狂似的,這是否表示她和時下追金、追星的女孩不一樣呢?
「呃?哦……可以這麼說。」本想點頭說是,但她想到也許他對她心懷不軌,她趕忙模稜兩可的回答。
「可以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有丈夫嗎?」
「沒有,可是……」
「男朋友呢?」
他的追問觸及她的隱私,她生氣的朝他低吼:「沒有!」瞥見他兩道濃眉往上揚,嘴角也揚起一抹笑,她趕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說他沒有和我一起來,他要上班。」
「太好了,我也是一個人來。」她的回答讓他笑了起來,「我看這樣好了,我們可以一起玩,兩個人一起玩,應該比較好玩。」
「兩個人能玩什麼?」吳心如說這句話原是想諷刺他,沒想到一說完,她的臉就紅燙了起來。
「我剛剛想到一種,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山田井往前跨一步,拉近和她的距離,近得讓他可以清楚的聽到她的心跳聲、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而她亦然。
「你說什麼?」吳心如虛軟的聲音有如風中的細沙散而無力,他突然的靠近,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
「我說我想到一種我們兩個人可以一起玩的遊戲。」深吸一口氣後,山田井低啞著聲音說。
「我……我不懂。」吳心如不自覺的退後一步,希望藉由距離的加大,可以緩衝那些讓她莫名激動的情緒反應。
「羽毛球。」他趣味盎然地道。
她的頭猛地擡起,剛好望見他促狹的目光。
「你說羽毛球?」
「是啊!你有其他的意見嗎?」他慢條斯理的問,目光灼熱的看著她。
被他這麼一望,她的臉更紅。
「沒……沒有。」
「你會玩嗎?」
「會什麼?噢,羽毛球,很抱歉,我不會。」
「那桌球呢?」
吳心如搖搖頭,她開始覺得在他面前自己像個白癡一樣。
「那你會玩什麼?」
「很抱歉,我什麼都不會。」她略微提高音量,她覺得生氣,為自己突然在他面前矮了半截而生氣,為自己是運動白癡而生氣。
「那你今天有什麼計劃?預備到哪兒玩?」他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還沒決定。」她搖搖頭,「我是來度假的,所以我沒有任何計劃。」
「我租了艘船,要不要和我一起出海?」這個邀請一說出口,倒把山田井自個兒給嚇了一跳,不過他之所以邀請她,大概是因為她不認識他、不知道他是誰的緣故吧!
他的提議,讓吳心如心癢癢,可是生性謹慎小心的她仍不敢貿然答應,萬一誤上賊船,那她不是羊入虎口嗎?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保證。」彷彿看穿她的心思,山田井一本正經的許下他的承諾,雖然他很想對她怎麼樣……尤其在昨天不小心看見了她雪白可愛的胸部後,這個念頭就一直纏繞著他。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很抱歉,我恐怕不能答應,因為我沒有和陌生人一起出遊的習慣。」吳心如看了他一眼,才繼續說下去:「再來是我對你的提議不感興趣,同樣的,對你我也不感興趣。」她不想說得這麼露骨,可是為了要和他徹底劃清界線,她只好這麼說。
「我想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對你是真的……非常感興趣。」他笑著說,表情絲毫不因她說的話而有所改變。
「你挑起了我想要一探究竟的精神,換句話說,我想瞭解你,想更進一步的瞭解你,可以嗎?」
「如果我說不可以,你能接受嗎?」她反問。
「抱歉,我不是個輕易退縮的男人,老實告訴你好了,我是那種一旦決定好目標,就會努力往前的男人,而現在,你就是我的目標。」
「你還真不是普通的無聊。」她怒目以對。不知怎麼搞的,他那一番話表面上引起她的反感,但她的心卻忍不住為他這番話莫名的悸動。
「無聊?」他揚揚眉淡笑。
「你錯了,我從不是個知道無聊是什麼滋味的人,我也不是個輕易就接受失敗或拒絕的人,相反的,我會積極的去爭取我想要的,即使是用盡所有的非常手段;不管是東西,還是人。」說完,山田井才驚覺自己是多麼的認真,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引起她的注意,即使要他使用非常手段來綁架她,他也會這麼做。
「日本可是個講法治的國家,我就不相信你……」
「也許我會綁架你也說不定哦!」
「你不會!」
「要不要試試看?」
「你……你神經病!」吳心如低聲怒罵,同時也對自己生氣,因為她發覺自己在不小心的狀況下,已一步一步的踏入他預設的陷阱,她擔心如果自己不快點離開這兒,她會陷入他所設的陷阱而無法自拔,最後她會把她的心、她的感情,甚至她的清白全賠上了。
「我要走了,再見……不對,應該說永遠不必見。」吳心如說完轉頭就離開。
「你逃不掉的,即使得把全日本翻過來,我也要找到你。」山田井對著她離去的背影吼道,當他看到她因這番話而腳步踉蹌時,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她確實和時下的女孩不一樣,她竟然希望和他永遠不相見,單就這一點,她就夠特別了。
小心了,不管你是誰,準備接招吧!盯著她離去的背影,他在心中這麼說道。
|
|
http://mybid.ruten.com.tw/user/zerosmall
http://zerosmall.pixnet.net/b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