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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反了!反了!為什麼大家的心全向著段青艷?
他們難道看不出來她是個擅用心計、詭計多端的女人嗎?
他堂堂「至尊劍」神君行可不會那麼容易被騙
他定要揪住她的狐狸尾巴,教她現出原形!
新婚三個月,相公卻未曾與她同過房
日日夜夜只知流連在青樓女子的軟玉溫香中
她再也無法忍受了,她決定上青樓捉姦!
衝動的結果只換來夫君怒目相視和一句:「我要納妾!」
罷了!罷了!納就納吧,她只求能待在他身邊......
可委曲求全的結果竟是--被休!
他一直以為她是個嬌貴的富家千金,只知茶來伸手、飯來張口
沒想到他之前吃的珍饈是--她做的
那套手工精巧、縫製細膩的衣裳是--她做的
那份減緩他胃疼毛病的藥膳是--她做的
他完全誤會她了!
她......可會再接受他這個「下堂夫」?
楔子
北宋年間,江湖上出現一個名為神門的名劍世家。
據聞此門最初是由一名隱退江湖的武林高手所創,他所創立的劍法共分為七式,招招犀利、式式輕盈,在江湖上引起莫大的震撼,於是就有人把此套劍法稱之為——「神門七劍」。
不少學武之士慕名而至,想要習得這一套劍法。但那名高手惟恐自己所創立的劍法落入不肖之徒手中,所以「神門七劍」代代只傳子孫、不對外傳授。
到了神定誼這一代,其妻向梓荀共產下六子一女,他們分別為——
神君曜——神門長子,現年二十八,因劍法蜻蜓點水,點到為止,固有「君子劍」之雅號。
神君霆——神門次子,現年二十七,出招快而準,常令人有迅雷不及掩耳之感,故有「飛影劍」之雅號。
神君嚴——神門三子,現年二十六,出招殘忍無情,因而被冠上「修羅劍」的封號。
神君頎——神門四子,現年二十五,劍法招招柔情、處處留情,又因天性風流倜儻、所以有了「風流劍」之稱。
神君宇——神門五子,現年二十四,出劍犀利而正中要害,故有「勾魂劍」之稱。
神君行——神門六子,現年二十三,使出的劍法輕盈而有力,劍一出鞘便勢如破竹,往往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對方,因而被封為「至尊劍」。
神君戀——神門麽女,年十六,是神門創立數代來惟一女娃,雖劍法不甚精湛,但因生得一張傾國傾城的美顏,因而有「芙蓉劍」此一雅稱。
接下來,就是關於他們七兄妹一連串愛情故事……
隆冬的深夜裡,冰涼蝕骨的寒冷充斥著室內,微啟的窗外,冷到骨子裡的風雪正狂肆的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在漆黑的夜裡揚起了抹瑩白的光亮。
了無睡意的段青艷下了床,踩進軟鞋裡,走至窗邊,推開合不攏咿呀作響的紙窗,一聲無奈的歎息跟著響起。
下了一夜的雪,似乎仍舊沒有停止的打算。
陣陣冷風竄入她單薄的衣裳,她不覺握緊發顫的臂膀,一雙盈盈大眼顯得朦朧而又茫然。
二月的臨安城進入了最冷的時節,紛飛的雪花不斷的飄落在早已一片銀白的大地,伴隨而來的風聲像是最淒厲的呼喚,不停的在她耳邊怒吼叫囂著,她的心驀地一驚,眨著驚恐的大眼急忙合上窗,阻隔了那似乎要將她吞噬的無邊黑暗。
她微微驚喘著,揪緊胸口跌坐在椅上,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悄無聲息地滴落下來,滑過她的臉頰,掉至地上隱沒。
「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
無數的淚珠不斷地溢出她的眼眶,絕麗殊容上滿是濃濃的哀傷與絕望。
「不要不愛我,君行,我愛你啊!」
她掩面哭泣,人前強裝出來的堅強在這一刻已然煙消雲散,全化成聲聲悲傷的哭喊。
房內微弱的油燈禁不住冷風的吹襲,火光忽明忽暗,照映在薄薄的紙窗,彷彿勾勒出一道清晰的痕跡;那痕跡在強風的吹拂下更顯詭譎駭人,也像是有生命似的,急著將她捲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漫天的風雪下了一夜,即使嚴寒不斷鑽入她的毛孔裡,她仍舊整夜未合眼,靜靜等待著夫君的歸返,只是,迎接她的依舊是整室的寂寥與絕望。
哀淒的哭喊斷斷續續的傳來,在靜謐的夜裡竟是那樣的令人心碎。
她噙著淚眼搖搖頭,終於哭倒在桌面上。
一樣的焦心等待,換來的卻是一樣的絕望與心碎、一樣的無眠與獨守空閨。
第1章(1)
初春溫暖的陽光灑落在大地上,原本凝結成冰的霜雪開始慢慢的融化,在翠綠的枝葉上形成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被頑皮的風兒吹起的落花,在風中翻飛,揚起了陣專屬於春天的迷人氣息。
素有「臨安城第一美人」之稱的段府千金段青艷嫁至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門」已有三個月的時間了,只是沒有人料想得到,這樁人人欣羨讚揚的婚姻背後,竟有著那樣不為人知的心酸與苦澀;一場在眾人眼中看似門當戶對的婚姻也只不過如鏡花水月罷了。
一如往常的,段青艷在雞啼時分便起了個大早。她快速的整裝打扮好後!踩著小碎步走向廚房裡正忙碌著的寶月丫頭。
寶月丫頭一見是她,立刻露出像往常一樣親切的笑容。
「早,六少奶奶。」
段青艷向她點頭微微一笑,也跟著加入她,「水煮好了嗎?」
寶月丫頭趕緊掀開鍋蓋,機伶地道:「水已經煮沸了,六少奶奶,咱們今兒個要做些什麼呢?」
段青艷微微抿唇,一雙汪汪水眸在眨動間淨是迷人的神采。
「連著幾天都做糙米粥,我怕大家吃膩了,今兒個想做鍋桂花羹,再來幾道清淡的小菜,你說好不好?」
寶月丫頭一聽,興奮地連連點頭,「當然好呀!六少奶奶的廚藝最棒了,以前六少奶奶還沒嫁過來的時候,夫人總是嫌我做的菜不好,現在有了六少奶奶,再也沒有人嫌我了呢!」
段青艷盈盈淺笑,「誰說你做的菜不好?你可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呢!」
寶月丫頭感動得不得了,「那是六少奶奶您太好了,不捨得罵我、念我,否則只怕我現在已經捲鋪蓋走路了。」
段青艷被她皺成一團的小臉逗得噗哧一笑。
「別把自己說得如此不堪,你也有你自個兒的長處呀!」
寶月丫頭歎了口氣,「恐怕只有六少奶奶您會這麼想吧!」
「哦?」
見段青艷開始動手料理起那些泡在水裡的桂花,她也在一旁幫忙。
「就拿小姐來說好了,她就老是嫌我做的這個難吃、那個難看的,難吃也就算了,她竟然連那道菜的樣子也要挑剔,一下說旁邊陪襯的葉子擺得不對,一下又說什麼汁的顏色太濃、太稠,對她我真的是沒轍。」
段青艷邊忙邊笑,腦海裡浮現神君戀那古靈精怪的模樣。
「她是逗著你玩的吧!」
寶月丫頭又哀聲歎氣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呀!總之她那張嘴實在是太難伺候了,我看只有六少奶奶您才制得了她呢!」
利落的處理完那些桂花,段青艷將它們倒入大鍋裡燜煮。
「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一個人也做不來。」
她的善解人意、溫柔婉約再次讓寶月丫頭感動不已。
「六少奶奶,您做人真的是太好了!不僅對公婆孝順、事必躬親,對咱們這些下人更是一點架子也沒有,而且琴棋書畫、女紅烹飪樣樣精通,簡直優秀完美得不得了,老爺和夫人能有您這賢慧的媳婦兒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呢!」
段青艷俏皮的瞟了她一眼,「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呀?」
寶月丫頭拿起勺子將煮沸的水舀入鍋裡,然後動手處理起盆內的菜。
「那還用說呀!您的好可是有目共睹的,連小姐也常常誇讚您,老爺和夫人更是天天將您掛在嘴邊,說得可樂了,而且您什麼都會,樣樣都自己來,我就不懂為何六少爺會不喜歡您了。」
段青艷猛地一震,原本忙碌的雙手在聽到她的話後抖了一下,機伶的寶月丫頭一瞧見她慘白的臉色,立刻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頭。
「對不起,六少奶奶,我不是有心的,您別在意呀!」
「我沒事,你別擔心。」段青艷強裝鎮定地道。
嚥下心底不斷湧出的苦澀,段青艷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卻顯得如此黯然,一抹淡淡的哀愁迅速凝聚在她的眉宇間。
「六少奶奶……」
段青艷深吸了口氣,擡起頭露出一抹燦爛的笑。
「我沒事兒。來,別耽擱了,幫我把這些東西弄好。」
「哦,是。」寶月丫頭趕緊接過段青艷手裡的盆子轉身離去。
眨眼間,一滴淚險些滑出眼眶,段青艷強忍著胸口不斷湧出的痛苦,用力清洗著盆裡的青菜,試圖衝散那漸漸竄升的哀痛。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每次一提起他,她原本引以為傲的自製與堅強就全數不見了?
停下清洗的動作,她發覺自己的手竟發顫得厲害。
嫁給他是她心甘情願的,忍受他無情的冷漠與對待她也無怨無悔,既然早知道所有的一切會演變成今天這個局面,她還有憤怒與指責的資格嗎?
沒有,她沒有呀!
她顫抖的探出手,任由冰涼的水流過她的指尖,任由那沁涼的寒意侵襲著她。
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她無悔,亦無怨。
以利落的身手處理完一道又一道清淡的小菜後,段青艷脫下圍裙走入飯廳,一進飯廳,就見所有的人早已落座。
向梓荀一見到她,立刻笑著揮手將她喚了過來。
「艷兒,辛苦你了,來,快到這兒坐下吧!」
段青艷福了福身子,向眾人道了聲早,便走向笑臉盈盈的向梓荀。
「婆婆。」
向梓荀親切地拉著她的手,眼底淨是對她的疼惜與憐愛。
「今兒個又起了大早做早膳了?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府裡有的是僕人,你可是我的媳婦兒,這種事讓下人去做就成了。」
向梓荀一說完,神定誼也跟著道:「是呀!艷兒,以後別再這麼忙了。」
兩老心疼她,段青艷自是感動在心。
「能親自做菜給公公婆婆吃,是媳婦兒的榮幸,一點兒也不累,媳婦兒忙得快樂極了,你們就成全媳婦兒吧!」
段青艷話剛說完,嘴裡塞滿了飯菜的神君戀急忙點頭。
「是呀!爹、娘,既然六嫂有這個心,你們就別辜負她的一番心意了,更何況六嫂做的飯菜足以媲美皇宮裡的禦廚,我已經吃不慣別人做的了。」
神君頎體貼的挾了塊肉放入妻子盛雨婕的碗裡,揶揄道:「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神君戀賞了他一記白眼,接著笑嘻嘻的轉向娘親,「難道娘不這麼認為嗎?咱們大夥兒的胃不是早就讓六嫂給養刁了嗎?哪還吃得慣其他人做的飯菜呀!」
練守紗取笑道:「我看是你吧!」
見心思被拆穿,神君戀氣得嘟起了嘴。
「我不管啦!沒有六嫂做的菜我不能活,反正我就是要吃六嫂做的菜。」
見小女兒又使性子,神定誼板起臉孔來。
「戀兒,你怎麼老是如此任性?你六嫂可不是下人,沒有義務天天做菜給你吃,如果真這麼稱讚你六嫂的廚藝,你乾脆從明兒個開始就和你六嫂學廚藝吧!」
「什麼?要我和六嫂學做菜?」神君戀震驚地大嚷。
穆允瞳噗哧一笑,「爹說得有道理。」
神君戀驚駭地瞠大眼,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你們別說笑了吧!要我學做菜,我看要我去死還來得容易些。」
向梓荀聽了皺起眉,「戀兒,別動不動就把死掛在嘴邊。」
神君戀吐了吐舌,「不說死可以,可要我做菜就難了,我可不想把六嫂第一名廚的招牌給砸了呢!」
神君霆嘲笑道:「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
眾人一聽,捧腹笑成一團。
神君戀漲紅了臉,氣得直跺腳。「二哥,你是不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呀,老扯我後腿,如果沒有我,你哪娶得到瑤兒姐姐呀!」
妻子的白眼讓神君霆不得不趕緊道歉陪罪。
「是是是,是二哥不對、二哥說錯話了,咱們的小公主可以別再生氣了吧?」
神君戀氣呼呼的扮了個鬼臉,然後轉向段青艷,「六嫂,你可要為戀兒說句公道話呀!戀兒可從沒強迫你要做菜給我吃吧!」
段青艷盈盈淺笑,「那是當然的呀!一切都是我自願的,爹、娘,你們就別反對了,媳婦兒做得很開心。」
「可是……」向梓荀還想再說服段青艷。
第1章(2)
神君戀趕緊插話道:「你們都聽到六嫂說的話了,咱們就成全六嫂的一片孝心吧!」
向梓荀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然後拉著段青艷的手,「那可要麻煩你了,不過別太累了,偶爾讓下人們去忙吧!」
段青艷柔順的點點頭,「是的,婆婆。」
這會兒神君戀可樂了,「哇,我最愛六嫂了,六嫂不僅菜做得一流,就連琴棋書畫也樣樣精通,有這樣的嫂子真是太榮幸了。」
練守紗一聽,佯怒地環起手臂,「只有青艷優秀,那咱們其他人都不優秀了嗎?」
神君戀笑著打哈哈道:「紗姐姐當然優秀啦!當然還有瑤兒姐姐、三嫂、四嫂以及師父啦!你們都很優秀。」
神君宇聽得皺起了眉,「不是說好了要叫五嫂,別再叫師父的嗎?」
「人家忘了嘛!」神君戀吐了吐舌頭。
穆允瞳被她裝無辜的小臉逗笑了,「叫五嫂或師父還不是都一樣嗎?我現在既是戀兒的五嫂,也是她的師父呀!」
神君宇不以為然的斥責道:「沒規矩。」
神定誼也點點頭,「也不許再叫大嫂和二嫂什麼紗姐姐、瑤兒姐姐的,成何體統?她們兩個可是你的長輩。」
見她氣嘟了一張嘴,練守紗笑著替她說話:「爹,您就由戀兒吧,已經叫慣了,一時要她改過來還真不容易呢!」
神君曜接到妻子的暗示,只得硬著頭皮跟著道:「是呀,爹,別管那些稱謂了,心裡的尊敬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呀,老婆大人?」
練守紗滿意的點點頭,轉移話題道:「別說了,菜要涼了,大夥兒趕快用吧!」
神君戀二話不說,捧起了碗便狼吞虎嚥地扒了起來。
「六嫂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嗯,好好吃哦!」神君戀滿足地道。
看了看吃沒吃相的小女兒,向梓荀只能在心裡歎氣,突然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轉頭看向靜靜用膳的段青艷。
「對了,怎麼沒瞧見行兒呢?」向梓荀問。
段青艷一聽,雙手驀地一抖,差點捧不住碗筷。
「相公他……」
見她支支吾吾的,她不用說眾人也猜到了。
「他該不會又泡在妓院裡整夜沒回來吧?這個逆子!」神定誼怒道。
見神定誼發怒,段青艷一時慌了手腳,「公公,您別生氣,相公、相公他是和朋友談生意去了,所以才……」
神定誼氣憤地放下碗筷,「你不用替他說話了,兒子是我生的,我還會不清楚嗎?我看他根本就是存心和我作對,氣我強逼他娶你過門。」
「公公……」段青艷哀傷的哽咽著,一口氣哽在喉嚨裡讓她說不出話來。
坐在她身旁的淩巧兒連忙握住她的手安撫著,然後擡頭道:「爹,您也別生氣了,或許六弟真的是和朋友談生意去了。」
神定誼沈下臉,「他真的是去談生意嗎?我看是醉在溫柔鄉里不肯回來了。」
向梓荀也歎著氣道:「也不想想家裡有個妻子,成天出去花天酒地成何體統?這教咱們神門的面子往哪兒擺?」
神君戀也一臉氣憤地點點頭,「是呀!怎麼咱們神家的男人淨是這樣子呢?不是無情郎、負心漢,就是花心大蘿蔔,唉,嫁給咱們神家的女人真是可憐呀!」
接收到自己妻子射過來的指責目光,五個大男人立刻在心底呻吟了起來。
「戀兒,你就別說了,咱們自從娶妻後,可是從沒在外頭亂來過。」神君頎趕緊聲明。
神君戀不懷好意地瞅著早已急得直冒汗的神君頎。
「難道我說錯了嗎?四哥以前本來就是最喜歡去妓院找女人的呀!所以當初四嫂會答應嫁給你我還很訝異呢!」
神君頎一聽,當場哀叫出聲:「拜託你別再說了!」完了完了,看愛妻一臉僵硬,只怕他今晚得睡地板了。
見五個媳婦兒皆氣得拉長了臉,向梓荀只得趕緊道:「戀兒,你收斂收斂些,別淨是挑撥你哥哥嫂嫂的感情。」
眼見玩笑開得有些過火了,神君戀調皮地吐了下舌,轉向段青艷道:「六嫂,咱們想個法子治治六哥吧!」
見她轉移目標,五人不由得鬆了口氣,趕緊摟著嬌妻解釋。
向梓荀甚是認同,「戀兒說得不錯,這行兒也總不能成天淨往妓院裡跑吧!這要是傳到你娘家去還得了?」
段青艷神色黯然地道:「可是相公他、他不會聽我的!」
神君戀氣呼呼地一擊桌,頓時,桌上的飯菜四處飛濺、一片狼藉。
「他不聽也得聽!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咱們神門的一份子,他既然娶了你,自然就得聽你的話。」
段青艷苦澀的自嘲著:「要他聽我說話,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你可以等今晚他回房的時候告訴他呀!」神君戀道。
「他不和我同房,我要怎麼和他說,啊!」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段青艷驀地一驚,忙摀住嘴,但眾人全都聽見了。
向梓荀驚駭地倒抽了口氣,「你的意思是你們到現在還沒有同房?」
段青艷咬了咬唇,後悔自己說漏了嘴。
「不是的,你們聽錯了!相公他……」段青艷還想幫神君行解釋。
神定誼氣惱的大吼:「這個逆子居然敢這樣對你!他到底把你當作什麼了?回來我非親手掐死他不可。」
「公公——」
擁著好不容易氣消的愛妻,神君嚴道:「六弟這麼做真的太過分了!晚歸也就算了,居然還這樣冷落你。」
神君戀點點頭,「我絕不能再讓六哥這樣任性妄為。」
能有法子嗎?段青艷搖搖頭,笑了。
他不愛她,她認了;他冷落她,她也認了。因為這樁婚姻從來就不是出自於他的意願,她又能如何要求他、質問他?
更何況打從成親以來,他們兩人就沒說過幾句話,神君行根本避她如蛇蠍,就是見了面也冷著張臉孔,縱使她有心改善僵局,他卻根本一點機會也不給她。
「你們別為我擔心,我會想辦法的。」段青艷安撫眾人道。
「不行!六嫂你太溫柔了,六哥一句話就可以把你的膽子給嚇跑,你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我一定會想出個好法子的。」神君戀胸有成竹地道。
段青艷垂下眼,強忍住哭的衝動。
神君行對她的冷淡與厭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對她早已有了成見,現在要改變,只怕是難如登天呀!
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心已然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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