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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1-12-14 09:30:21

  我是一名劍客,至少自己這樣認爲。­
  我有個師傅,他說他是個和尚。但他從來不穿袈裟,而且經常用飄柔;他從不教我武功,他也不要我叫他師傅。他說這個世界人人都是你師傅,我說不是師傅勝似師傅。
  當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師傅經常給我講白雪公主,他說每個人都會愛上了白雪公主,我覺得師傅應該也是很喜歡小白的,而我卻偏偏愛上了那個巫婆,我覺得我的想法很賤。­
  師傅說:“這不是賤,這是愛情。就好比小青問姐姐說:‘姐姐,你千年修行,爲了一個許仙值得嗎?’白娘子說:‘值’。”我很相信師傅說的話。­
  “爲什麽要成爲劍客?”­
  “劍客可以殺人,怎樣才會成爲劍客呢?”­
  “當一個人犯了罪,你可以殺了他,不過這不叫殺人,這叫正義。人殺的多了便是劍客。然而當一個人同樣沒犯了罪,你可以判他死刑,也可以不判他死刑,于是殺了他,你就是一種另類商人,也可以說是殺手!”­
  三年又三年,整整十年,和師傅一起十年,師傅死的時候說,做殺手就不要讓認知的你左手的秘密。”
  十年后我遇見了第一個另類商人,也就是在我師傅死后的第1天。一般這種商人喜歡去的事妓院,然而我們卻不是在妓院認識的,而是在一個棺材鋪。”
  我進去的時候棺材鋪的掌櫃站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我對他說:“我要一個裝死人棺材。”­
  “奇怪,你見過棺材裝活人的嗎?”­
  話還沒落音就來一個人,進來一個人說他要一口棺材,老板娘說:“只有一口棺材了被這位公子買了。”那人目光斜視我說:“這口棺材我要了。”­
  “你要的話就要兩口,其中一口肯定是給你自己的。”­
  那人很惱怒,拔出劍,我決定等他劍離我3寸的時候我就出手,不是我裝逼,師傅說過在這個江湖混事要有實力的,看到他我相信我有這個實力擊倒他,就在他的劍,離我不到3.5寸的時候劍停了,也許直覺告訴他,對面的這個左手拿劍的人不平凡,畢竟不敢拿自己的命來賭。­
  女老板說棺材5兩銀子,我把劍給女老板說:“棺材錢3天之后給你拿過來,劍先留在這里。”
  第二次見到他,是在3天之后的棺材鋪門口,我去付錢取回我的劍,老板娘說我的錢已經被人付了,說是哪個和你爭棺材的人。我拿回劍,放回左手,出門看見了他。­
  “錢會還你的。”­
  “不用。”­
  “用不用是你的事,還錢時我的事,我會記得的。”­
  “陪我一起喝個酒吧,就當還錢吧。”­
  “好。”­
  樓,后來我知道那是紅樓­。
  我們很少談話,只是知道了他叫殘橋,他知道我叫唐宋,我們一直喝酒,聊女人,最后他好像醉了,但是他一直說他沒醉,我相信他,但是他的身體不相信他,我決定送他回家,就這樣我見到了他妹妹,只知道他妹妹很漂亮,走的時候他妹妹說,你是第一個到我家的人。­
  我沒說話,我們最接近的時候,我跟她之間的距離只有0.01公分,1個小時之后,我愛上了這個女人,48個小時后這個女人會愛上我­。
  第二次見到他妹妹的時候,同樣是喝酒,我們聊天,她在旁邊,這一次我知道他是個殺手。­
  “你知道我那天爲什麽要買棺材嗎?”­
  “不知道。”­
  “我的雇主要我殺一個人,而那個被我要殺的人給我100兩銀子,要我殺了他后給他一口棺材,我覺得有賺的,就答應了。”­
  “哦,你是商人。”­
  “你知道我那天爲什麽不出手嗎?”­
  “不知道。”­
  “因爲我不會爲一個死人冒險,你買棺材給誰?”­
  “爲我師傅。”­
  “你怎麽會同意和我喝酒。”­
  “我手上沒錢。”­
  “你的武功也不差吧,和你師傅學的吧。”­
  “不是。”­
  “那你是?”­
  “師傅不一定是教武功的,也有可能是給你下面的櫥子,有的人在江湖上行走,三年又三年,整整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奮斗找到了所謂的目標,才發現有的人幸運,還沒出生他媽的就已經有了。有的人還沒出生就很有錢了,而武功我也屬于后者。”­
  “有意思。”­
  “你殺過多少人。”­
  “我殺的人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我殺的從來都用左手,見過我左手的人都死了。”­
  “我不能喝了。”­
  “不要緊我有的是酒。”­
  “師傅說酒后會亂性的。”­
  “呵呵,那你做我妹夫得了。”­
  那次還真喝多了,隱隱約約有人把我扶進房間,只知道醒來的時候床傍邊多了一個人,身體感覺是女人,她問我:“你是第一次麽。”­
  “我的第一次給了我的左手。”­
  “我的第一次給了馬鞍。”­
  三個月后第3次見面得時候,也就是最后一次見她的時候,是訣別­。
  她受傷很重,她跑來見我。我什麽也沒說,抱著她直奔郎中那里,她躺在床上。­
  “我是個殘疾,我的左手是不能動了。”­
  “那天早上你沒注意到床上的血迹嗎?我叫雪兒,你要記住。”
  “我會記住的,我叫唐宋。”­
  她死了,郎中說的沒錯,我又去了棺材鋪,和上次不同的是我要了兩口棺材而且沒有人給我付賬。­
  雪兒死后的第3天晚上,天氣很好,晚上的月光很亮,很暖人心,這不是一個殺人的夜晚,今晚我卻要殺人­。
  小居客棧7號房內4個人圍著桌子,只知道幾個人長的都不一樣,將要死的人沒必要記得他們的樣貌。我進去的時候,他們做了一個同一個動作,向門看了一下,並站起來說了一句同樣的話­
  “什麽人。”­
  “找你們借東西的人。”­
  “借什麽。”­
  “有人要借你們的人頭。”­
  “我們4個人的頭值多少銀子。”­
  “五兩。”­
  劍出鞘,入鞘,四人應聲倒下。­
  雪兒死后的第7天,我進了龍府,從此龍府多了一個左手殘疾的下人,那以后一直有一個左手劍客幫龍府做事,那左手劍客殺人都用左手,但見過的人都死了,那個劍客沒人知道是誰。­
  離雪兒死三年還差3天的那個晚上,我就知道龍府有事情要發生了,因爲事情的主角是我。­
  第一天我殺了龍府下人365口,第二天我把其余所有人帶到龍老爺面前告訴他們你們只要殺死你們哥哥,或者妹妹等等就可以活命。除了龍老爺,人性的自私很快表現出來了,即使在父親面前,一個以前可以命令他們做任何事情的父親,現在沒有能力了,叫破喉嚨子女也不理會,他們殺完剩下的人,最終我違背了承諾,我把他們殺了。他們怨毒的眼神比太陽還毒,可是我麻木了,感覺不到。第三天我把龍老爺帶到了雪兒和他哥哥的墓前。此時龍老爺還不明白爲什麽,爲什麽一個他們龍府的下人怎麽會變成這樣,當著他的面會把他的親人一個個的殺死,連嬰兒也沒放過,他不會想,他這是還沈寂在他家人死的痛苦中,他剛剛滿月的兒子都不能豁免。­
  “還記得殘橋嗎,三年前你請的那個殺手,他幫你完成那個任務,你反而怕他把你的秘密說出去,你就把他殺了,當你看見他妹妹時候你就起了歹心。”­
  “就算這樣,和你有什麽關系啊。”­
  “你知道那塊碑上怎麽會只有‘老婆’兩個字嗎,那是說她是我老婆,殘橋他雖不是我兄弟,但不是兄弟勝似兄弟,何況還是我老婆的哥哥。”­
  “那你也不必殺我全家,殺一個沒滿月的孩子,你只需要找我一個人來啊。”­
  “原來你也有仁慈之心,不過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仁慈之心了。只要你嘗試過什麽叫做失去摯愛的時候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狠毒。而當你起了歹心后,你強暴了她,當你發現他不是處女的時候你,竟然折磨她傷痕累累,她最后逃了出來,但很快就死了。當我把她埋下去的時候,我發誓我要用最痛苦的方式來爲她報仇,而我發現當時的我還真下不去手,我說三年后的唐宋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我要用最痛苦的方式。”­
  “想知道江湖左手劍客是誰嗎?”­
  “誰。”­
  “我。”­
  “你。”­
  “想不到吧。我殺人后買通說書先生要他幫我將左手劍客的故事到處說。這樣你就可以相信我了,我也可以拿到你的東西,現在你已經一無所有了,我就是想要你從人生的高點,跌落到低谷,讓你痛苦,哈哈,想死嗎?不會要你死的,我要割斷你的手腳經,讓你痛苦的活一年,只有一年。記住你的最后一個孩子還沒有死,如果這一年內,你死了,你的孩子也會死,你就好好的活吧。”­
  這是聽到一聲淒慘的叫聲。­
  一年后,我見龍老爺,他死了,我殺的,我告訴他他的孩子在一年前就死了。­
  很多時候,愛一個人愛得太深,人會醉,而恨得太久,心也容易碎­。
  三年后,我收了個徒弟,我告訴他我以前是個和尚,我還告訴他他還有個師母,同樣我也用飄柔,同樣還是和他講白雪公主的故事,同樣他喜歡的是白雪公主。­
  有一天徒弟問:“你了解師母嗎?”
  其實了解一個人並不代表什麽,人是會變的。今天他喜歡鳳梨,明天他可以喜歡別的。我不是楊過,她也不是小龍女,我是只是段陽,而她也只是殘。看著滿天的星斗,當流星飛過的時候,卻總是來不及許願,長大了,遇見了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卻還是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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