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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zerosmall 於 2012-1-6 22:40 編輯
前言:
閻王!?她死了嗎?
否則這驚悚的稱呼怎會不絕於耳!?
那一身黑衣、渾身佈滿戾氣的男人
正無視人權高高在上的下命令
邪佞地以奪人魂魄的氣勢威脅恫嚇她救人
怪哉!她那一點特殊能力也能當成活命仙丹?
人當真被她給救活。只是,好心沒換來好報
她沒有被以禮相待就算
還被魔界人忘恩負義丟去當奴隸
從早累到晚,好不容易覷個空裸泳
竟遭閻王調戲、逗弄……
楔子
宇宙間,存在著數個不為人知的世界,其中天人兩界相處倒算融洽,但魔界和鬼界卻是處處受到排擠,只因為長相及能力太與眾不同,導致天界嫉妒、而無知的人界害怕。
於是,天界與人界之中,一些有野心之人便共商大計,合力將魔界封入地底。天帝得知想阻止時,為時已晚,只來得及留下南海一池名為幻影湖的水潭為出入口,但必須要是法力高超之人才有法子進出。
從此,魔界人銷聲匿跡於地表之上,而流落於不可知的地底。
人們所以為的魔域,合該是黑暗的、陰森森的,實則不然;當魔界被封入地底前,一位長老冒死偷了天界一顆明珠,這顆明珠就是人界的后羿當初射下的九顆太陽幻化而成的神珠之一,名為日光天珠,一直是由太陽長老所掌管。
那日他一時貪睡,使魔界長老有機可乘,偷走其中一顆,其他的八顆則因為被太陽長老發現,一場糾纏之下,不小心掉落人間不知去向。
因此,魔域雖被封印住,卻因神珠的關係,依舊有光亮,與地表上幾乎沒有分別。
第1章(1)
熱鬧的街道上,神色匆匆的、逍遙自在的,什麼樣的人都有,但南平炫人可沒那心思欣賞,因為她大小姐正在等人,而那個人居然給她遲到了近半小時。
突然,她臉上不耐的神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興奮。
「緋月!在這兒。」南平炫人向不遠處揮揮手。
一名披著及腰長髮、身形略顯纖細的女子,也同樣朝她擺手示意,匆忙地向她奔來。
「抱歉!炫人,真對不起遲了那麼久,實在是……」
話沒說完,南平炫人對她搖搖手,「是曉星,對不?」
尹緋月順了順氣,拍拍因為跑步而呈粉紅色的雙頰,歉疚的微點頭。
南平炫人的火爆脾氣是出了名的,但一遇上似水的尹緋月,她可就沒轍了。
「緋,你的擔子也未免太重了吧!白天要工作,晚上還要幫你姊姊帶曉星;現在可好了,她連假日也不放過你,真是過分。」南平炫人一邊拉著她,一邊還嘮叨的抱怨。
尹緋月笑了笑,沒有答腔。
從小學同班、一直到成為社會新鮮人,所有認識她們的人,總是有著相同的疑問,熱情如火的南平炫人,怎麼會和柔弱似水的尹緋月成為好朋友?
走進她們最常光顧的一家茶藝館「綺情軒」,侍者很快便認出她們,親切地引領她們到最常坐的位置。
從外表看,綺情軒充其量只能算是座老舊的四合莊院,甚至連古跡都談不上,但吸引人的,卻是它本身的神秘感。
宅院內共分四園,梅、蘭、竹、菊,各有各的特色,而她們最常坐的是蘭園。
聽說,園內的花草是綺情軒的主人親手栽種,牆上格調高雅的水墨畫亦是出自主人之手,為何是聽說呢?因為這綺情軒的主人從未露面,就連茶館的負責人也沒見過。
一坐定後,侍者迅速送上飲料,尹緋月耐不住口渴,先啜了口冰涼的桔茶,舒緩一下暑氣。
「其實,我姊姊她也是有苦說不出的,況且曉星那麼可愛。」
「是啊,可憐沒人愛!」南平炫人諷刺的說,隨即察覺自己太過坦白,她吐了吐舌頭,抱歉地道:「對不起啦,你是知道我的。你也心知肚明,曉星的殘缺是造成你姊姊離婚的主因,更是你姊姊不愛看到她的原因。」
尹緋月歎了口氣,神情顯得無奈。「別提我的事了,說說你的吧。我可是看到報紙了,你真要嫁入豪門嗎?怎麼都沒聽你談起?」
「哼!還不是老套說辭,什麼靠商業聯姻才能順利拓展企業版圖什麼的。」南平炫人沒好氣地回答。
「我老媽還搬出什麼是為我終身幸福著想之類的爛台詞,說真的,以本小姐的長相,還怕嫁不出去嗎?以我的能力,還怕不能拓展公司業務嗎?」她順勢挺了挺豐滿的美胸。
尹緋月仔細地看了看南平炫人,不得不承認她是有資格說出這種驕傲的話。
豐姿綽約的她,一直就是男人追逐的對象。
其實,尹緋月自己並不知道,她本身也是有極大的魅力,比起南平炫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南平炫人若說是冶艷的,那麼尹緋月就是純淨而清新的;南平炫人若是代表火熱的紅,那麼尹緋月則是淡雅的白。
她那又直又亮的長髮、雪白潔淨的肌膚、明亮有神的翦翦雙瞳,加上纖細的身段,就已經符合多數男性的標準;更別提她那沈靜、柔弱的氣質,更是會激發異性的保護欲。若不是她總躲在南平炫人的身後,她就不難發現,有許多戀慕的眼光其實是追著她的。
「我看過商業週刊對他的介紹,在沒有財團的幫忙、政治勢力的協助下,短短五年的時間,就能在商場打下一片天,確是不簡單的。上面還附有相片喔,挺好看的,難怪伯母會挑他當女婿。」尹緋月說出她的看法。
南平家在台灣是望族,雖然現在已不崇尚門當戶對的觀念,但不可諱言的,女性在這時代仍屬弱勢;南平炫人又是獨生女,雖然能力夠強,但她的父親南平弘和母親周明月,依然希望能藉由一股更強的力量,來鞏固南平集團。
「反正我是不會答應這樁婚事的。」南平炫人堅決地說。開玩笑!她可是新時代女性耶,若聽從父母之命結婚,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尹緋月聳聳肩,早知道她會這樣回答。
和南平炫人愜意的聊了一個下午,尹緋月才滿意地回到承租的公寓。
才一進門,就發現曉星整個人縮在沙發上睡覺。
歎口氣,她上前拍拍曉星,輕聲地說:「曉星,曉星!快起來,你這樣睡會感冒的。」
沙發上的小人兒動了動身子,伸手便要觸摸拍她的人。
「姨,是你嗎?」
尹緋月蹙著眉,抓住她晃動的小手,「是姨,你怎麼會睡在沙發上,吃過了嗎?媽咪呢?」
雖然她不認為會聽到滿意的答案,仍是習慣性的問。
果然,睡眼惺忪的宮曉星搖搖頭。「媽咪還沒回來,我一個人在家好害怕,又不知道幾點了,所以……」解釋的聲音逐漸變小。
尹緋月暗暗地罵了自己,她早該料到會這樣的。
「對不起!姨忘了你媽咪今天加班,忍一下吧,姨下面給你吃哦。」
一會兒,熱騰騰、香噴噴的面上了桌,一下子便進了宮曉星的胃。
「姨,很好吃!」打了個飽嗝,宮曉星心滿意足地露出甜甜的笑靨。
替曉星梳洗乾淨,哄完她上床睡覺,尹緋月才發現已經十點多,而姊姊卻還是沒回來。
不自覺的,她再度歎了口氣。
這七彩的世界,曉星怕是無緣看見了,上天何其殘忍,竟要這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承受著連成人亦無法接受的痛苦!
突然,噹的一聲,驚醒了在沙發椅上打盹的尹緋月。
原來是剛進門的望月,尹緋月看了看腕上的表,都十二點多了。
尹望月一進門,見到緋月坐在沙發,就知道是在等她。
「怎麼你還沒睡?該不會忘了我有鑰匙吧?」她晃了晃手中的鑰匙。
尹緋月頓覺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姊,你不覺得很晚了嗎?」
尹望月眼底閃過一絲歉疚,但隨即回復。「哎喲,你也知道公司忙嘛,我得加班,反正家裡有你在。」她推托道。
尹緋月此時才驚覺,或許炫人說得沒錯,望月已經不再是她那個善解人意的大姊了。
「姊,曉星已經七歲了,你不打算替她找間好學校嗎?她在起跑點已輸了一半,難道你要讓她永遠都輸嗎?」
再怎麼好脾氣的人,也會有忍不住動氣的時候。
「哎呀,別把事情說得好嚴重似的,不過是找間學校嘛!好啦,好啦,過兩天我一定去辦,一定!」打了個呵欠,尹望月看了看牆上的時鐘,「都已經一點多了,我好累,先去睡了,有什麼話改天再說吧!」
看著望月逃難似地躲進房去,尹緋月只能無奈的垂下肩,看來她今晚又是注定失眠了。
颯颯風中摻雜著微雨,遠處甚至還傳來幾聲悶雷,響在幻影湖上,硬是令人感到絲絲詭異。
穿越肉眼所無法看透的湖底,經過七彩霓虹,映入眼裡的,竟然是一片寬闊的土地——這裡就是魔域。
在這裡,三分之二的地方皆是荒漠,剩餘的三分之一則分五城,由魔王統治。
前魔王名叫格烈,由於個性太溫和,因此也使得與魔城相毗連的鬼域,肆無忌憚的掠奪。
八百年後,老魔王將王位傳給他唯一的兒子——格閻。
格閻的作風完全與他父親相反,說他是撒旦一點也不為過。
漆黑又桀驁不馴的長髮,經常充滿挑釁意味卻又深邃有神的雙眼,頎長的體魄及常露出詭譎笑容的唇。
他的外表就已經像極了撒旦,但最令人折服的卻是他的統禦能力。
格閻一上任便施峻法,將所有侵入的掠奪者,毫不留情的誅殺,促使鬼界從此不敢越界,在魔域中銷聲匿跡。
他更訓練出一支黑炎軍,不畏生死地扞衛著魔都的安危。
此時黑炎宮大殿上,正有兩批人馬在爭吵,而高坐在龍椅上的黑人,臉上卻掛著戲謔的表情,笑看一切。
「黑將軍,你的職責是保護王上,怎麼可以提出攻打鬼城這麼危險的事來!王!請聽老臣一句話,千萬別再惹事端了。」魯達長老憂心地說。
「何況之前為收復失土,您已經大大耗損元氣,要是再有任何閃失,臣如何對得起格烈上王啊,請王三思。」
第1章(2)
在異世界中,法力越強、地位也就越高,沒有所謂的身份證,人一出生便和父母擁有相同的髮色、相同的眼瞳。
在這裡,顏色是判別身份的準則。
奴隸是白色,平民是紅色,臣子將官則是藍色,最高等的當然是魔王的黑羅。
此時與長老爭執的,正是守護黑炎宮的大將軍——黑赤焰,人如其名,他的長相和脾氣,就如同他的姓名,魁梧有力,爆烈如火,可惜沒什麼大腦。
此刻,他們就是在為了要不要遠征鬼城而爭執不下。
「長老,您老了,沒膽量了,您怕那些小鬼,俺可不怕!只要我一出馬,必能將那爛鬼殺得落花流水的。」黑赤焰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胸膛,似乎想用自己的力量來強調他的保證,手中的戟更是在空中用力揮動著。
這些話把魯達氣得是吹鬍子瞪眼睛的。「王上的安危,可不是你黑將軍拍拍胸脯就保證得了的,若是真出事了,你能負責嗎?負得了責嗎?」
黑赤焰畢竟是個老粗,被他這麼一堵,竟也不知如何回應。
魯達趁他被堵得啞口無言時,趕緊乘勝追擊的說:「上回為了要奪回失土,王率領黑炎軍獨挑大樑,雖然是大獲全勝,卻也大大耗損了魔力;如果再貿然進攻,有了什麼意外,那可怎麼辦是好啊!」
看來,言語上的勝負已然揭曉。
龍椅上的男子突然挪了挪身子,這舉動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包括爭吵的二人。
「魯達,你似乎很質疑本王的能力,認定了我一定會輸似的。」沒有溫度的聲音,從帶著淡淡笑意的薄唇逸出,顯得詭異、讓人猜不透他的心。
長老們連忙跪下,嚇得冷汗直流。
「老臣不敢!只是……只是那鬼王都已經稱臣,法力也讓您給封印了,實在不需要再勞師動眾的去征討呀!這……」
充滿興味的眼神驟然變冷,笑意也從他嘴角隱去。
「魯達,你想我會笨到讓對手東山再起嗎?何況鬼王耆谿曾傷我族人無數。」
不待長老回話,格閻隨即作下結論的喊道:「赤焰!」
「在!」黑赤焰早在一旁待命。
「整軍待發,三天後出發,不用再議!」手勢一揮,格閻消失於大殿上。
人,往往愚昧的自認為能戰勝大自然!
尹緋月真想把這句話送給電視台的氣象播報員。明明說今天是大好天氣的,還說會創今年最高溫。
結果呢?不但下大雨,連氣溫都降低了。
哈啾!她忍不住地又詛咒一聲。
淋了一身濕已經夠慘了,這下可好,感冒了吧
明天要作會務報告的,難道要用這沙啞的聲音去向那些主管幹部解說嗎?
真希望感冒能自動消失!
突然間,尹緋月念頭一起,一陣暖流劃過全身,剛才身體的不適全消失了。
又是這樣!自小她就發現自己有種特殊能力,只要她身體有任何不舒服,稍微冥想便會恢復健康。可惜,這種神奇的力量只針對她本身,要不然曉星的眼睛就有希望,又怎會受這許多的苦呢?
魔域
格閻正式展開一連串激烈的報復行動。
他一離開黑炎宮,馬上以猝不及防的速度直逼鬼域。
一路上,他遇鬼即滅,正如他所言,絕不會讓鬼族有反撲的機會。
「王,所有越界的鬼族人,已經消滅得差不多,是否該起程回魔宮了呢?」
雖然打了好幾場仗,但黑赤焰仍顯得精神抖擻,真不愧是魔王身旁的大將。
「命大家收拾行裝,我到幻影湖瞧瞧!」
雖然打了勝仗,但格閻的臉上仍是一派冷峻,似乎這場勝利,對他而言沒什麼大不了的。
「王要去幻影湖?那由屬下跟隨您吧!」
「不用了。」他手一揮,一眨眼間便失去蹤影。
黑赤焰也只能摸摸鼻子,去交代整軍事宜。
王的心,是沒有人能猜透的!
對他而言,王的話就是命令,更是聖旨,只要是阻礙王的,他都會拼上全力除掉。
日復一日,尹緋月一下班,就得趕緊回公寓,為曉星做飯、梳洗,最後才拖著疲憊的身子,熬夜趕著白天未完成的企劃案。
呼!終於趕完最後一頁,尹緋月鬆了口氣。
不知怎地,新來的業務主管對她總是不滿意,經常挑她的毛病,還好她真金不怕火煉;幾次下來,倒也相安無事。
看了看牆上的鐘,都已經三點了,望月卻還沒回來!
她是越來越過分,有時候還乾脆不回家,徹夜在外狂歡,難道……她真的不要曉星了嗎?
輕輕的開門聲,將尹緋月的思緒拉回現實。
只見尹望月躡手躡腳的、緩緩的往自己房間走去,手中還提著一雙三寸的高跟鞋。
啪的一聲!尹緋月將電燈打開,小小的客廳頓時一亮。
突然的光亮有些刺眼,尹望月半瞇著眼,在看到尹緋月時有些訝異。
「緋月,怎麼還沒睡?唷,都三點了耶,不是叫你不用等門了嗎?怎麼不聽呢?真是的。」
「望月!你真令我失望!你這樣還配做曉星的母親嗎?」尹緋月提高聲量質問。
尹望月知道,這個好脾氣的妹妹,只要一生起氣,就會直接喊她名字。
其實,她明白自己是有錯的,但是要一個人承認自己的錯,還真是非常的不容易。
在惱羞成怒之下,尹望月開始口不擇言。
「是,我是不配,你才配!」她開始大吼大叫。
「姊,別這樣,你會吵醒曉星的。」要是讓曉星聽見,一定會很難過的。
「我偏要吵醒她,讓她知道,我所遭遇的一切不幸,都是她所造成的。還有宮懷遠,你是個大混蛋!居然把女兒看不見的錯,全都怪到我身上。」
尹緋月走近想阻止姊姊,這才發現她渾身酒氣。「你喝醉了,別再說了。」她伸手想扶姊姊,卻被打掉。
尹望月有些不穩地靠在沙發上,「為什麼不能說?我就偏要說,是她害我離婚的;就是她害我變成棄婦,失去一切的!」原本高貴的臉龐霎時變得猙獰。
「姊!」尹緋月氣憤地捉住她的手臂。「你怎麼能將責任全推到曉星的身上……」她連忙收口,因為曉星就穿著睡衣站在房門口,眼眶中佈滿淚水。
看樣子,她是全聽見了。
「曉星,你聽姨說——」
尹緋月想安撫她,但宮曉星卻捂著耳,轉身往門外衝出去。
「曉星!」尹緋月趕緊追了出去。
一旁的尹望月呆愣了一下,宿醉當下醒了,驚覺於自己說出口的話不對,也跟著追出去。
看不見的宮曉星,在沒有任何目標下狂奔,她只知道,再不發洩,她會瘋的!
本來,她是因為口渴想起來喝水,卻意外地知道自己是多惹母親的厭。
一瞬間,她的世界崩塌了,她的心也跟著碎了。
尹緋月在曉星的背後追著,在看到她衝到馬路中央時,她更加快腳步。
「不!」一輛速度飛快的紅色跑車,正不偏不倚地向宮曉星疾駛而去。
尹緋月下意識地用力推開曉星,心中所想的,只有不讓曉星受傷。
下一秒,她感覺到自己飛了出去,奇怪的是,她並不覺得疼痛。
恍惚之間她仍擔心著,若是沒有了她,曉星該怎麼辦呢?
黑暗,正式宣告佔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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