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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zerosmall 於 2012-1-6 23:08 編輯
前言:
這洋人的臉皮簡直比815水泥漆還厚嘛!
老愛在校園裡與她演出限制級鏡頭
害她頻頻成為校園頭條新聞的焦點
已是名草有主的人還想拉她當備胎?
拜託!她又不是二手貨接收站
才不想和這「花」名昭彰的黑輪兄沾上邊呢!
不是他愛吹牛皮,像他這種品質特優的男人
誰能和他鬧上一段花邊,還得算三生有幸呢!
她居然為了巧克力將他出賣,還論件計酬......
楔子
若男人獵艷——美女,是天經地義的事;那麼,女人獵艷——美男,是否也是理所當然的呢?
不過,若我有本事可以獵艷的話,不論是英俊如湯姆克魯斯,或是錢多得可以砸死人的王永慶,雖然老一點也還可以將就,還是性格如梅爾吉勃遜、安東尼霍普金斯……我想我是一律來者不拒的。畢竟再怎麼說,這些人沒有「錢財」,也有「人才」嘛!
但是,有一種人,是絕不會出現在我的理想範圍內,不論條件再怎麼好,這種人都會是我的禁忌,而且是我連碰也不想碰,甚至連想打交道的念頭也省了的人。
你問我那是什麼樣的人哈哈!讓我來為你們解答吧!那種人就是——風流浪子!
別問我為什麼!因為在二十世紀末,醫藥科技皆發達的現代,愛滋病仍是不治之症的榜首!所以——
風流者,我禁獵。
韓秋水‾於孤單的聖誕節‾
P.S. 但,我可以懷抱一個浪漫的夢想嗎?當我遇上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時,在我第一眼看見他時,就可以確定——
他……會是我的「生命共同體」。
第1章(1)
十二月的台北東區。
隨著聖誕節腳步的臨近,街道上、騎樓前,處處可見川流不息的人潮,在在顯示這個非凡又浪漫的日子,有其重要的意義存在。連一向不太喜歡逛街的韓秋水,也順應潮流的去「屈臣氏」買了一盒金莎巧克力。
我咧……真是沒天理!
韓秋水在走出店門口時,心有不甘地直盯著手上的一大盒金莎巧克力乾瞪眼,她實在希望這盒外表看來美味,連吃起來也可口無比的零嘴是買給自己吃的。
可是她那個校刊社的寶貝學姐,指定、規定還外加威脅利誘的強迫她明天晚上去她家參加聖誕派對時,一定得帶禮物去。
這是什麼世界明明是學姐恐嚇她得去的,為什麼她就一定得乖乖的出門來祭荷包,而且對像還不是自己
若不是別有目的,她——韓秋水,絕對是威武不能屈的……呃,小女子!
韓秋水惱火地走到了「金石堂」,收住了前進的腳步,決定轉向書店裡去;身為校刊社文編之一的她,一向是愛書成癡的。同時,她也很愛音樂,一直夢想著能正式學琴。這次若不是因為學姐允諾要介紹她向某位名師拜師學藝的話,姑娘她又怎麼會在人潮洶湧的忠孝東路上閒晃呢
她閒散踱步,但目光卻專注在整排書中。若說看書知其人,對她一定不適用,因為她是個書看得又雜又亂的人,只要是她覺得有興趣的東西就會去翻看。也難怪常有人說想看看她腦袋結構是長成什麼樣子的?為什麼想法總是和別人不一樣,叛經離道的。
而此刻的韓秋水並沒有發現,有人正透過一副墨鏡,興味盎然地盯著她看,仍是一個勁兒地埋首書間。
「唔」
倏地,她雙眼發亮。「OH!God!」她低喊一聲,心跳快得直奔喉頭,手心也直冒汗,「這是……什麼玩意兒呀!什麼如何『做』,如何『愛』」
哇靠!是「葵花寶典」耶!嗚……好好奇唷!沒有「經驗」嘛!何況,她恰巧是十六歲,正值思春期的年紀呢!她實在好想知道,什麼是做……呃,「做愛做的事」?這樣吧!只偷看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
打定主意後,她像小偷一樣的左顧右盼了一下,才飛快地由書架上取下那本書,又再度四處梭巡了一會兒,確定大家都在看自己的書,做自己的事,才籲了一口氣,開始小心翼翼地翻開書、面對著書架翻閱了起來。
正當她看得臉紅心跳之際,驀地,眼前籠上了黑影,她還來不及反應,手中就一空,「哇!好精采哦!」一道美得簡直無法想像,令人不可置信的男音,悅耳的在她耳畔響起。一時之間,她的心竟莫名地燃燒了起來;只因為他那清澈乾淨、亮如天使般嘹亮甜美的嗓音。
啊!糟了!她正在看「姿勢」那一頁呀!
她真是被對方的聲音迷昏頭了,竟然呆若木雞地任他在身後調侃真是丟臉丟到大西洋去了!
她飛快地旋過身來,一把扯下高於頭頂的書,放回書架上,努力調整發抖的手和不穩的呼吸;該死的!怎麼會遇到這麼糗的事情呀!
「嘿……女孩!」
對方迷死人不償命的男高音再度迴盪於她的耳際,她感到自己的心因為他那溫柔輕盈的聲音而撼動了起來。太好聽了!她這一生中,從沒聽過這如天使般不沾塵世而明亮的嗓音;她那從不曾為任何事物撥動的心弦,因他口中逸出的音調而根根震動了起來。好可怕!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察覺到身後還有人,韓秋水猛然一轉身,整個人頓時呆住了——她猜自己張口結舌、一臉呆愣的模樣一定很可笑。可是,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那是一個外國人
彷彿很滿意她的驚艷,對方俊逸的唇角迅速揚起一抹邪氣迷人的笑容,並一手搭在她左側的書架上,任她「研究」。
她沒注意到他的手,眼中只有他那頭黑褐色的頭髮,和一張瘦削高挺、漂亮,掛著一副墨鏡的迷人臉孔。一看見那立體的輪廓,就很輕易地可以知道,這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洋鬼子!
「你……你……」在這種情況之下,她似乎該說些什麼?可是,她的腦袋卻一片空白。「你」了老半天,她還是說不出半句話。
「你這個人……」她腦中一片雜亂,於是惱火地跺了跺腳,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他攪亂了她的心緒。「怎麼這個樣子呀!」她沒頭沒尾地蹦出這句話。口氣像是被人捉姦在床似地窘迫。但她想收回話已經來不及了!
「喔?」對方卻換上一臉無辜至極的可愛笑顏,指著他那比雕像更俊挺的鼻子反問:「我怎麼了?」
God!她腿軟了!這個人的嗓音真是好聽得一塌糊塗、亂七八糟呀!尤其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不需要動作、眼神,只是輕輕一吐氣,都像是在愛撫一般的……令人酥麻。
「就……就是這樣啊!」到底是哪樣老天!她舌頭快打結了,思緒像漿糊一般糊成一團;若不是身後有書架支撐著她,她大概早跌了個四腳朝天了。
可惜對方似乎是玩她玩上癮了,另一隻手也湊了上來,將她困在他的雙臂之間,任誰看了這場面也會認為這是某種曖昧的情景;但當事人只是綻放出無賴的笑容,刻意要害她缺氧似地直靠近她,緩緩地放低了聲音:「怎麼樣嘛?」
危險!這二個字如針似地扎入了她迷離遊走的理智,她開始發現自己的情況叫現世報!她才不過第一次看這種「性愛大全」,就被人逮了個正著,難怪人家常說不能做壞事,你在暗處做的事,會有人在明處揭發出來。嗚……出師不利呀!
不過,韓秋水還是決定本著好國民不和外國人計較的偉大情操,準備放他一馬,不然,難保她不會賞這個輕浮的外國人一記道地名產——「黑輪」,讓他不用戴墨鏡也和戴墨鏡一樣。
「不再見!」韓秋水一個旋身,想從他面前離開,也拋棄自己浮動難安的心情;不料,這才發現自己竟動彈不得地被人給困住了。
她氣憤地擡起頭來,又碰上了一件更令她心跳錯亂的狀況——這個變態男人竟然在她面前離她不到五公分的距離?而更氣人的是,他的臉上還掛著一抹欠扁的得意淺笑,還揚了揚眉毛,目的似是以看她困窘而開心。
她真氣惱自己竟然看懂了他的表情,再也顧不得什麼中華民國國民的好典範了;反正是這個老外先對她無禮的,她又何必對他有禮她伸手就想給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並沒有如預期中響起,反而是她自己的手被對方以毫不費吹灰之力的動作輕易握住——他與她的五指交握。霎時,一股震撼全身的電流又竄過她的神經,令她內心激盪不已。
「適合彈琴的手……」他刻意低啞著聲音,如誘惑人的音波蕩進了她的心裡,注視著她的眸光,雖隔著鏡片,卻仍能讓人感受到他如讚賞般的光芒。
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一語道出她心中的渴望?她是真的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學琴呀!他為什麼會這麼說?瞧他一副輕浮不正經地討人厭模樣,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模樣,但,卻邪魅地危險……
「你想找人練習?」
他帶著惡意的語調使韓秋水回過神來,看著他別具深意的笑容,她馬上知道他所指為何了。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
「別以為所有人都像你們美國人一樣性關係氾濫!我看書並不代表我想……」
韓秋水一氣之下,口無遮攔地罵了一大串,引起不少人好奇的觀望,但這人身高倒成了很好的屏障!別人只能看見他的超級美背,卻看不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男人無所謂地笑笑,似乎對旁人的好奇、研究與愛慕目光完全不放在心上。
「你怎麼確定我一定是美國人」他漫不經心地問著,慵懶的笑容中透露些微的挑逗。
「管你是哪裡人?放——開——我——」嗚……她一生的清白,全毀在這名初次見面,而且根本不認識的陌生登徒子手上了。
見對方毫不在意地揚了揚眉,她沒頭沒尾地又說:「我下過決心,只有我未來的丈夫可以碰我!可不是在開玩笑的!我最討厭像你這種自以為長得不錯、風流又下流,自以為是,花心又沒人性的播種機!像你這種人,難保不會得AIDS。」
「要不要試試看?」他居然還笑得邪裡邪氣,低沈著聲音詢問。
「誰要和你試!」該死!這傢夥長這麼帥,怎麼人格這麼差勁?真是不知羞恥!
「不過——」他唇邊漾開了一抹令人怦然心動、似笑非笑的笑容,執起她的手,在她右手中指背上輕吻了一下,那股電流直搗進她心底,然後玩味地丟下一句英文:「You are mine。」放開滿臉通紅、目瞪口呆愣在當場的她,瀟灑地轉身離去,絲毫不在意別人好奇和研究、打量,混雜著欣賞、愛慕和嫉羨的目光,旁若無人地踏出書店。
良久,韓秋水才由震驚中回過神,低聲地咒罵一句:「Shit!」
可是他剛剛那句英文,卻成了無形的枷鎖,牽住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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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秋水要是以為惡夢已從此遠離她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當她正興高采烈地帶著那盒金莎巧克力來到陽明山某別墅前按門鈴時,來開門的人使她失聲尖叫了起來——
「啊——」叫聲有夠淒厲,一盒巧克力也應聲落地。
「我太帥了嗎?」站在門後的人索性推開大門,一臉自我陶醉地道:「看來我英俊得太令人興奮了,才會有人看到我就尖叫。」
頓時屋內所有的人全不明就裡地望向門口,但「罪魁禍首」卻閒適地斜倚在門邊,笑得悠哉遊哉的;直到韓秋水的寶貝學姐簡夢涵聞聲而至,又看了眼正笑得賊不隆咚的元兇後,有些無奈地朝一臉活像見到外星人登陸的韓秋水說道:「小秋!別那麼驚訝,他不是盲人。」她頓了頓,撇撇唇角又笑道:「他是我男朋友,商設一甲的雷默平。」
她這麼一說,韓秋水的嘴巴便再也合不上了。
「你是說……」難怪他的國語說得那麼好,但……上帝呀!這個答案千萬別是肯定的才好,不然……她準會想找面牆撞一撞,以了殘生。
可是,學姐那令人發笑的幽然口吻卻打碎了她唯一僅存的冀望。
「他是你不同科的同學,我的直系學弟兼同居人。」
不讓她有撞牆的機會,簡夢涵說完便抓著她進屋內去,她一向淡漠美麗的容顏上閃過一絲頑皮的神情,笑道:「別杵在門口了,進來吧!我介紹名音樂家給你認識。」
韓秋水還在發愣。她實在太訝異了,這個世界怎麼會這麼小一個原本今天才會正式認識的人,卻在昨天就見到了?而且,還是在那種情況下……
她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簡夢涵拖著她來到一名年約四十,卻依舊英俊的外國人面前,淡淡地介紹著:「這是我向你提過的校刊社學妹韓秋水。小秋!這是有名的自由藝術學院——『自由飛行』的校長雷克唐先生。快!叫老師!人家可是願意花時間教你鋼琴、還不收學費的好好男人。」
韓秋水還處在過度驚愕的狀況下,一時反應不過來,呆愣愣地反問:
「啊……真的?」她的心裡想的可是另一件事,那個洋人真的是她那有氣質、才華洋溢,又穩重獨立的學姐的……男朋友學姐的眼睛脫窗了嗎?這傢夥明明是個不折不扣的下三濫,花心、風流、不要臉的可惡份子呀!
「我就知道我的俊美是遺傳自我老爸。」雷默平得意地摸了摸好看的下巴,笑得賊不隆冬地走過來插話:「涵!瞧你那位小秋小姐,看我老爸看到雙眼發直啦!哇!還流口水呢!」
「阿平!」
「誰流口水了」韓秋水重新找回了神智,揚起的聲調蓋過了雷克唐欲發言的話頭。
雷克唐詫異地摸了摸鼻子,完全是孩子氣的美國式作風,無奈地對簡直是被冷落在一旁的簡夢涵道:「我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你和朋友們慢慢聊。」口吻像是在對女兒說話般的溫暖。
「我知道了。」簡夢涵淺淺一笑,她對雷克唐把她當成自家人的態度十分感激,他時常讓她有「家」的感覺,而這正是她所需要的,在經歷了父母離異的傷害後,再也沒有比給她家庭溫暖更令她感到欣慰的事了。
「看好阿平!」雷克唐似笑非笑的說著,眉毛戲劇性地揚起,「我擔心他又去迷倒我的學生。」語調實在像極了「吾家有子初長成」的口氣。
簡夢涵笑了笑,語氣還是一如往常的鎮靜有禮,沒有起伏:「您先去忙吧!」
韓秋水和雷默平仍在一旁鬥嘴。
「你沒看過像我這麼帥的帥哥,所以看傻了嗎?」
「你少不要臉了!洋鬼子!中國人的敵人!」這是哪門子的吵架法連歷史上的舊帳都翻出來當吵架內容
「喲!那我老爸也是不折不扣的洋鬼子耶!你還要不要當他的學生呀?」
第1章(2)
雷默平冷不防地來這麼一句,韓秋水擰眉望住他:「你爸」
「就是剛剛那位很英俊的洋鬼子呀!」他一臉捉弄地用大拇指比了比剛離開的雷克唐。
「啊?你是說……」韓秋水聞言,下巴又向下掉了三尺。
「我老爸為了謝謝你母親照顧我家涵涵一個學期,願意不收學費教你鋼琴。那身為他兒子的我,自然也是你的老師,你這個中國人,真該好好的尊師重道一番。」
什麼韓秋水發現自己像是掉進了異次元的時空中,今晚所發生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正常的!那位這麼有氣質、有才華的音樂家,竟是這個人的父親?有沒有搞錯呀!
「平!別逗小秋了。」
簡夢涵一貫清冷的聲音劃破了韓秋水的迷思,韓秋水這才發現自己光顧著和學姐的「男朋友」吵嘴,倒把學姐拋到腦後了,心底不自禁地湧起一股深深的罪惡感。
是啊……那可是學姐的男朋友吶!
只是……為何她的心底會泛起那如天使般美麗的嗓者,並且迴盪在腦海中,勾動她的心,而且只要一憶起,她就會……心痛……
三年後專四註冊
「可惡的賤女人!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多嘴呀!」
在「私立海天綜合專校」的校門前,一群惡霸似的學生怒氣衝天的攔下一名臉色蒼白的女學生,並團團圍住她,頗有幹架的態勢;使得其他的小老百姓們都膽顫心驚地匆匆從他們身旁經過,深怕遭受池魚之殃。當然碰上這種私人恩怨時,最好是路見不平、視若無睹,以求明哲保身。她也怪不得沒有人來拔刀相助或英雄救美了,唉!
「你是吃飽太閒,看我們不順眼啊!我們惹到你了嗎?幹嘛那麼雞婆講我們的壞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帶頭的那個人兇惡地瞪住全身無力、頭暈目眩的韓秋水,似乎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的抓狂樣子有點可笑。但韓秋水可沒心情笑,現在可是性命攸關、命在刀口上的緊張時刻。很顯然的,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不然怎麼會有人找了件她根本完全不知道的事來找她的碴害她莫名其妙地被抓來拷問,甚至連事件主角是誰都不清楚,真是有夠冤的。
唉!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她的身體難受得要命,骨頭發酸發疼,已經是重感冒了,還得忍受這種無理取鬧,實在是很煩人;所以,她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媽的!還不屑開口哩!看來她是默認了,兄弟們!上!給她點顏色瞧瞧!」
韓秋水疲憊的面容上泛起譏嘲的笑容,看得對方更形怒火高張:
「媽的!你笑啥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學不乖的!」
「我笑你們是非不分。」她不慍不火、不卑不亢,甚至連語氣都是平穩清晰又帶嘲諷的,看不出有害怕的跡象。
「你說什麼?」
人家火大了,眼看拳頭就要K到韓秋水可愛的臉蛋上,她認命似地閉上眼。卻意外地沒遭到痛擊,反倒是耳畔響起了一陣輕快、悅耳如天籟般的男高音,她不用張開眼也不必轉頭,就知道來者是何人了。
「啊!不好意思!她算來和我還有點姻親關係,所以,我可以問一下她做錯了什麼事,非要你們使用武力來解決?」
韓秋水一睜開眼,就被來人的大手給保護性地拉到身後,而他本人則笑得氣定神閒、老神在在,完全無視那些混混的惱火。韓秋水眸光略擡了擡,果然不出她所猜測的,那名無賴的手腕真的被雷默平抓在手裡。呵!這可真是戲劇性的變化呀!
「雷默平!」對方的幾名手下衝上前來,大有蓄勢待發,和他幹上一架的準備;只是看著老大臉上強忍住的痛苦神色,就知道若是他們輕舉妄動的話,他們老大的手,可能就要報銷了。
「別以為全『海天專校』的無聊女人捧你,你就可以在老子面前耍酷逞英雄!」即使是在情勢對自己不利的狀況下,那人也不甘屈居下風,強硬地狠聲說著,下巴昂得高高的,卻該死的發現雷默平那得意又可恨的笑。「沒你的事,你最好快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喂!這不關……」在他身後的韓秋水不領情和抗議的出聲。
雷默平邪邪一笑,一手自身後抓住她,不容她離去,另一手則加重力道,脅迫對方的手腕,仍是那副意氣風發、從容不迫的笑臉;令韓秋水懷疑,是否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他也還是一樣笑口常開?
「是喲!是喲!我好怕!我好怕!」雷默平非常沒誠意地說著,放開了那人的手,雷默平的舉動無疑是一種挑釁!任誰都恨透了他那一臉天不怕地不畏的自負笑容!「可是,只要是她的事我都管定了。所以,不論打架是多野蠻、未開化的人才會做的事,我也只好奉陪了。唉!若是死的不明不白,也是我自找的了。」
瞧瞧!說得多可憐、多哀怨、多無奈呀!
「可惡——」
旁邊站著的小羅嘍們一聽見他這番話,無不光火的上前欲動手,但老大不情願地手臂一伸,看來深知「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忿忿地丟下一句:「我們走!」接著一群人轉身離開了校門口。
「老大!」怎麼這麼不帶種的落跑了一群手下雖心有不甘,很想和這個校園大眾情人打上一架以發洩心中的不爽;但老大都下令了,還能說什麼?只好對雷默平比了中指,代替未能了的心願。
韓秋水還在試圖抽回自己的手,雷默平刻意地用力一扯,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有些好笑他們認識這麼久了,她還是弄不清楚他的劣根性。愈是知道她想脫離,他就愈不可能如她所願。
「怎樣?秋秋!我很英勇吧?」他咧著嘴,得意洋洋,孩子氣又邀功似地衝著她笑。
「多事!」韓秋水擡首看了他一眼後,又撇過頭去,低著嗓音冷硬地說著。
若是你以為雷默平會因為她口中吐出的話而生氣或難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實際上,他正自顧自的在一旁感動不已,頑皮地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中;若看得到瞳孔的話,大概可以見到他正用若有所求、期盼的目光瞅著她,「哇!小秋秋!我好感動喔!我知道你是因為擔心害怕我受傷出事才會生氣的,我明白你只是不好意思開口直說……」
「混——」韓秋水提高了聲調,罵人的話到了唇邊又煞車似地停住。沒法子!她若罵得理不直、氣不壯的,那倒不如不要罵。鎖起眉,她索性撇了撇嘴不看他,淡漠地回了一句:「隨你高興怎麼想,放手!我要回家了。」
言下之意是——那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一點也沒承認!
聰明如他,哪有不知道的道理不過,他更明白「裝蒜」二字如何表達,嘿嘿!
「默認就好,小秋秋!」
「不要叫我小秋秋!」韓秋水火大地低喝。他可不可以不要叫這種膩死人的暱稱呀!叫得她的腿都快軟了!「我又不是小狗!」她得生氣才能斥退自己心底湧起的悸動,那種親密的感覺!
「怎會?我認為很像是令人想一親芳澤的名字呀!」他半瞇起眸子,以一貫慵懶又漫不經心,卻會令人不由自主怦然心動的散慢,冷不防地將修長的手伸了出來,撫上她的前額,旋即像是非常不滿意似地將她扯進自己的懷中,以額頭印上她的;韓秋水被這一連串毫無預警的動作給震愕得全身一陣輕顫,心跳快到超過她所能負荷的地步了,他灼熱的氣息拂上她的面孔,令她思緒渾沌,無法思考;但他卻在此時放開了她,邪邪一笑,伸出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唇,更把她的三魂七魄懾得全散光了。他舔唇的模樣太迷人,也性感得危險!
「你發燒了?重感冒?」聲音輕得像是情人間的呢喃,語音甜得像是沾了糖。
心跳如雷響鼓鳴般!韓秋水急急拉開二人間的距離,直覺自己有種背叛學姐的罪惡感,因為,她為他的舉動而著迷。
「不干你的事!閃開!我要回去了。」
「走路」他不以為然地挑了挑他英挺的劍眉,感到好笑地問。她看來像隨時會倒下去般虛弱,若真的走得到家,那才有鬼!
「要你管!」她不為所動地回嘴,只想快點逃離他面前,只要能不看見他,到哪裡都好!明知道外國人一向作風開放,對任何人都很熱情大方;但她的心……就是這麼不受控制地受他撩撥。該死!這人可是學姐的男朋友啊!
「我送你回去吧!」他揚起俊美的唇形,譏誚地阻止她的離去。
「別企圖拒絕我,不然,我相信你明白我的個性,我是不介意在這種地方盡情享受說服你的樂趣。只是……你要不要看看這裡是哪裡再作決定?」他唇角欺負人似地上揚不容反抗地笑著威脅她,標準的笑面虎二代!
呃她這時才注意到,他們兩個正站在校門口正中央,成了眾人議論、側目的話題和目標。上帝呀!那剛剛他……韓秋水申吟一聲,無力地將臉埋進右手掌中:
「你破壞我的名節了。」
「能和我這麼帥的帥哥有花邊新聞,也不枉此生了吧!小秋!」他笑得好不得意!
「是喔!對於其他人,可以!但是對你?哼!免了!」韓秋水用鼻子惡狠狠地哼他。
「那麼……誰才有這榮幸和你譜出『粉紅色』新聞呢?我的甜心,麻煩你說明好嗎?」
一抹難以言喻的危險笑容攀爬上雷默平的嘴角,他不容抗拒地抓住她的手往車棚走去。
韓秋水恨透了自己竟抵擋不過他那耐性特好、腦袋一流、臉皮太厚、黏性超強的下流性格,被他牽著鼻子走!
可恨!這怪胎真是迷遍校園無敵手,讓每個人——上至校董、下至校狗,全都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什麼嘛!這個花花惡少!
「我討厭風流的男人。」她淡淡地笑了,似是在貶損他;又捉弄地瞇起雙眸,語帶挑釁:「只要是風流的人,我一概敬而遠之。」
「那你還想和誰有桃色新聞?非『風流』者,是不會有緋聞的。」他體貼地替她戴好安全帽,韓秋水一時忘了要抗議他的溫柔,因為他時常這樣對她和簡夢涵,所以她也習以為常的視為理所當然。
「不過,看來你是個『風流禁獵』的女孩羅!」
「風流禁獵」她呆愣地看著他那抹迷人的笑,反覆咀嚼、玩味他的話。不愧是天字第一號的大……變態!能想得到這種絕妙好詞。
「咦?我的涵涵去哪裡了?你們不是形影不離的連體嬰嗎?」
牽著車的雷默平一句話又將韓秋水踹回不見天日的地獄去。呵!她該要咬牙切記,是因為學姐的關係,他才會來照顧她的;並不是真的注意她或對她有意思,純粹只是「射將先射馬」、「愛屋及烏」的討好和連帶照顧關係。而她卻在心裡亂感動一通,真是不要臉!對不起夢涵學姐。
韓秋水自責了一陣,才翻了翻白眼,礙於「惡勢力」,她只好無奈地跨坐上他的機車,不滿地指控他以掩藏自己莫名升起的心絞。
「都看見我這麼久了才問到她,她好歹也是你的女朋友,你真該多花點時間在她身上的!虧你們還住在一起……」
「嘖!你不會渴嗎?生病了情緒還這麼激昂,當心暈過去。唉!真是名副其實的火爆性格呀!」雷默平還是那副不在意的笑臉,口氣像是在笑她是小孩子,令她非常不舒服。「看你說得好像你是涵涵她媽似的義正辭嚴,好吧!告訴我,她去哪裡了?我該幾點來接她?」
「算你還有點良知!」她簡直是帶著某種報復快意的心態在說這句話,「她去採訪籃球隊了——」
「籃球隊」不知為何的,雷默平大笑難止地伏在摩托車龍頭上,「哇哈哈哈……難怪!難怪!」
他過度宏亮的笑聲迫使韓秋水不得不用手指頭塞住就快被他的笑聲震聾的耳朵;她猜這壞傢夥可能練過聲樂。
「哈!難怪我的耳朵癢了……原來有好玩的事要發生羅!」
什麼嘛韓秋水感到一陣莫名。
而雷默平也未對自己神經的話多作解釋,只是將車騎出校門,揚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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