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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為能「光明正大」的逃婚
冥舞跟嫂子聯手
打算來場「強盜劫財」的戲碼矇混過去
豈料竟弄假成真的讓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山賊
硬給擄了去當押寨夫人
唉!想她堂堂一個將軍府千金
怎會淪落到這般淒慘田地......
不會吧?山賊不都是「不修邊幅」的嗎?
怎眼前這冷絕的山賊頭子竟俊美的令人眩目
渾身散發著不容忽視的霸王氣勢......
楔子
閻羅王的老婆前些日子上王母娘娘那兒作客,王母娘娘一時興起拿出塵鏡讓她瞧瞧凡間的生活,她一看好奇得不得了,遂好說歹說的誘騙王母娘娘將塵鏡借她回地府幾天,王母娘娘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
這一天,她正悶得發慌,突然想起那面有趣的塵鏡,立刻命人取出。
「咦?奇了!」她愈看眉頭皺得愈緊。「明明個個長得美若天仙,為何……」
仔細一看,原來塵鏡裡浮現四位美麗的女子,她們的出身雖不同,卻有著相同的命運——淪為山賊的押寨夫人!
其實她貴為地府之後,又怎會不知天命不可違、因果循環自有其一定的道理?只是一向心腸軟的她,最見不得任何不平之事,既然讓她瞧見了,這事她管定了!
「牛頭、馬面!」
「娘娘,有何吩咐?」牛頭、馬面不消一刻即來到她的面前,恭敬地問。
「我命你們即刻前去凡間將冥舞、卓英男、李宓、昔心妍等四名女子押至地府,不得有誤!」
「呃!」牛頭神色略有遲疑,吶吶地問:「敢問娘娘,這事閻王知否?」
「怪了,這是咱家要你們去辦的事,無緣無故扯上他作什麼?」她眉一挑,「敢情你們不把咱家的話放在眼裡?」
「小的不敢。」牛頭的聲音愈來愈小。
唉!一遇上娘娘,準沒好事。無故去凡間捉人,傳去閰王那兒,肯定少不了一頓罵;弄得不好,搞不好還得下油鍋去炸一炸呢!
「不敢?不敢還不快去!」
「是、是!」兩人應聲後,無辜地前去凡間捉人去也。
「這兩個不知死活的鬼東西,愈來愈不像話了,改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不可。」
不消一刻鐘,牛頭、馬面又返回地府,還帶回了四位艷若桃李的纖纖美人。
她一見是塵鏡中那四名美人,立刻心疼地道:「咱家知道你們都是好人家的女兒,沒關係,這……」原本想將一切告訴她們,繼而一想,天機不可洩露,更何況她已想到解決的方法。她轉而改口道:「咱家已決定讓你們重新投胎,從今爾後,你們就不必擔心後半輩子了。」
娘娘只要想到自個兒的舉手之勞,就可幫助四位美人找到好歸宿,不必去山寨過苦日子,心情不禁大好!正待她欲命牛頭馬面帶她們去投胎時,只見陸判官拿著生死簿氣喘籲籲地趕來。
「陸判官,啥事這麼急?」
「娘娘,聽說您捉……帶、帶了四名女子回地府,不知是為了什麼事?」
「你也聽說啦?」她興奮地將事情大略地告知陸判官。
陸判官聽得是冷汗直冒,他趕緊翻開生死簿一查,「娘娘,她們四人陽壽皆未盡,這麼做豈不是……」
娘娘不耐地打斷他的話,「你瞧瞧李宓,明明是個公主,卻和雙生妹妹淪為乞丐,若再被山賊擄去不是太可憐了嗎?」
「娘娘,天意不可違啊!況且,那個李宸後來遇到個一品武官,得到萬千的寵愛,再幸福不過了。」
她斜睨了他一眼,狐疑地問:「是嗎?」
「當然!娘娘若不信,大可再看看塵鏡。」見娘娘態度軟化,陸判官再勸道:「她們四人的命運已定,照生死簿來看,她們都能得到真愛,幸福一輩子哪!」
「唔……」娘娘沈吟好一會兒,才又開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牛頭、馬面,就麻煩你們送她們回去吧!」
陸判官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幸虧他來的時機剛剛好,否則就硬生生破壞四對好姻緣哪……
康熙年間,四海昇平、風調雨順,人民過的是安居樂業、豐衣足食的日子,可是卻在此時,南邊的山區崛起了一群以搶劫為主的盜賊。
朝廷為弭平此患,於是派出「威遠大將軍」冥昊去緝捕那些賊寇,而冥昊也不負眾望,順利的圍剿了所有的巢穴,抓回了數十名山賊。原以為流寇能從此平息,不料山賊頭子任武雲卻奇異的逃出了大牢,同時還帶著僥倖逃過一劫的餘黨移師崖山,就此定居下來。
因崖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在試了幾次仍無法順利的攻上山後,朝廷放棄了將之一舉殲滅的計劃,而任其自立稱王。所幸任武雲雖為草寇,卻是個仁人之士,在他的管理下,這群余寇倒也從未做過殺人放火、謀財害命的勾當。
事已至此,原以為一切早已塵埃落定,沒想到任武雲手下的少數嘍囉卻不滿冥昊大肆攻陷圍堵的作法,而因此心生怨恨。
在多方打聽下,他們得知冥昊將於五日後,將其唯一的妹妹冥舞嫁至廣州,於是他們決定將冥舞擄來,好以此要挾冥昊放出其他的同伴。
算算日子,距離迎娶的日子已經不遠了,所有的山賊們全蓄勢待發、摩拳擦掌,準備在花轎經過時擄走冥舞。
而此時的冥舞卻……
第1章(1)
北京城 冥將軍府
一隻色彩鮮艷的美麗紙鳶翩翩然的在空中飛舞著,隨著底下人兒的緩緩扯動,那只紙鳶也跟著迎風左右搖擺了起來。
順著綁住紙鳶的細線往下一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雙嫩纖纖的小巧蓮足,此刻那雙玉足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扯動著細線,而玉足的主人則大剌剌的躺在屋頂上,優閒的曬著太陽、自在愜意的哼著小曲兒。
「小舞、小舞,你在哪兒呀?」
就在此時,一道急切的叫喚聲猛地傳了過來,正在屋頂上放著紙鳶的冥舞,一個不留神,腳上的細線迅速掙了開來,飛快的往天際竄去。
「我的小蝴蝶、我的小蝴蝶呀!」
在發現到屋頂上的冥舞後,莫情兒驚駭的倒抽口氣。「小舞,你怎麼爬到屋頂上頭去了,你快點下來呀!」
失望的看著漸漸遠去的紙鳶,冥舞氣敗的垂下頭望著地面上的莫情兒。
「大嫂,都怪你啦,沒事叫我叫得那麼急幹嘛!害我的小蝴蝶飛走了啦!」
已嫁給冥昊的莫情兒一聽,簡直哭笑不得。「你居然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你忘了今兒個是你出嫁的日子嗎?」
冥舞聽後,重新躺回屋頂去。「原來是這件事呀。」
莫情兒被她淡漠的神色給弄糊塗了。「你這是什麼表情,今天可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是你大喜的……」
冥舞連忙打斷她的話。「大嫂,我當然知道。」
「知道你還不下來,躺在上頭做什麼?」
冥舞興致缺缺的聳了個肩。「成親又怎麼樣、大喜又怎麼樣?你們明知道我不想嫁,卻一個勁兒的逼迫我,我才不要呢。」
莫情兒愣了一晌,瞬間板起臉孔。「小舞,你先下來。」
「大嫂……」
「我要你馬上下來。」
不悅的咕噥了聲,冥舞不情不願的蹬著長梯爬了下來。
一腳才剛踏到地面,莫情兒馬上叉起腰對著她數落起來:「你怎麼可以說你不想嫁,我聽娘說,這門親事可是早已允了好久的,你現在才說不想嫁不是太遲了?」
冥舞努了努嘴,接著懊惱的擡起頭來。「可我真的不想嫁呀!」
「你說什麼?」
冥舞擡頭看了眼天邊那只已變得芝麻般大小的紙鳶,幽幽的歎了口氣。「成親又怎麼樣,也沒比我的小蝴蝶還重要吧!」
莫情兒不明就裡的眨了眨眼。「小蝴蝶,什麼是小蝴蝶?」
冥舞可憐兮兮的嘟著嘴。「『小蝴蝶』是我替我的紙鳶取的名字,可是現在我的小蝴蝶已經拋下我不管一個人走了。」
莫情兒被她的天真言語逗得失笑。「好了、好了,快別成天想著玩了,今天可是你出嫁的日子,瞧瞧你,都還沒打扮呢,娘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可是大嫂,我真的不想嫁呀!」
「哦?」莫情兒停頓了下,接著認真的望著她。「聽娘說你這次成親的對象,是你爹生前的一個世交的兒子,是不是?」
她歎了口氣。「是呀,叫尉斌豪。」
「可你們不是處得不錯嗎?」
冥舞懊惱的朝天翻了個白眼。「那是前幾年娘和大哥帶著我,到廣州去探望尉伯伯,因為爹生前和他交情很好,所以到現在我們兩家都還有往來。那時斌豪哥哥很疼我,我也很喜歡他這個大哥,怎麼知道一趟回來,娘就把我許給了他。」
莫情兒噗哧一笑。「你沒把人家看在眼裡,人家可是認定你了。」
冥舞急得直跳腳。「可我真的只把他當哥哥一般看待,他怎麼能誤解得這麼離譜,我對他可是一點男女之情也沒有。」
「可人家不這麼想呀!」
冥舞急得都快哭了。「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她瞬間垮下臉。「大嫂,你的意思是要我嫁過去羅!」
莫情兒認真的看著她。「小舞,這門親事既已應允,就很難再改變了,我看你還是認命的嫁過去吧。」
莫情兒拍拍她的手。「先回房再說吧!」
知道一切已無法挽救,冥舞垮著一張臉無助的跟在莫情兒身後。
***
回到房內後,莫情兒示意冥舞坐在椅上,開始細心的替她梳起發來。
見她如此,冥舞不安的拉扯著她的手臂。「大嫂,難道我非嫁不可嗎?」
莫情兒蹙起黛眉柔聲道:「小舞,你想想看,我們冥府在北京城裡是有名望的人家,他們尉府在廣州可也是無人不曉的望族,倘若你真悔婚,你要我們兩家的顏面往哪兒放?」
冥舞一聽簡直有如青天霹靂。「照你這麼說,豈不是連轉圜的餘地也沒有?」
莫情兒拍拍她的肩膀,試探道:「難道你真不喜歡他?」
冥舞著急得哭喪著一張臉。「我當然喜歡斌豪哥哥,可是這種喜歡卻不是那種喜歡呀,你要我如何能和一個不愛的人共度一生呢?」
莫情兒抿了抿嘴,跟著在一旁坐了下來。「我知道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但你也知道,如果你悔婚的話,娘會有什麼反應吧!」
「肯定是氣死了。」
「那就對啦!所以說你還能拒絕這樁親事嗎?」
「大嫂……」冥舞可憐兮兮的拉起莫情兒的手,仍舊不放棄地說著:「你是曾經愛過的人,你也應該知道,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是多麼痛苦的事,如果真的硬要把我和斌豪哥哥湊成一對的話,我們兩個都不會好過的。」
「這……」
見她已有些動搖,冥舞繼續哀求道:「如果說你已經和大哥相愛了,偏偏王爺和王爺夫人又自作主張的把你許了另一門親事,你會有何反應?」
莫情兒皺起眉頭。「這兩件事豈可相提並論?」
冥舞連忙道:「我知道這兩件事當然不可相提並論,可是結果卻是一樣的呀,到頭來一定是兩邊都痛苦的吧!」
「可是……」
「大嫂,你這次一定要幫我,否則我會死得很慘的。」
莫情兒瞠大眼。「有那麼嚴重?」
她趕緊用力的點點頭。「當然、當然。你想想看,不但不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卻還要和一個不愛的人共度餘生,怎麼會快樂呢?」
莫情兒搖頭歎笑。「問題是你並沒有相愛的人呀!」
冥舞愣了半晌,接著惱羞成怒的嚷嚷道:「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嫁就是了,如果你們堅持要我嫁的話,我就離開這個家。」
莫情兒驚愕的望著她。「那怎麼行?」
冥舞放軟音調,柔聲懇求道:「所以大嫂你一定要幫我,你也不希望我離開這裡吧!那你就一定得幫我。」
莫情兒看了她好半晌,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算了,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嫁,要真嫁過去,怕你也是不會幸福的。」
「那麼大嫂,你是答應幫我羅?」
莫情兒笑了笑。「你狠話都說出口了,我還能不幫你嗎?」
冥舞一聽,開心的歡呼著:「萬歲、萬歲!我就知道大嫂最好了,你一定會幫我的,大嫂,小舞好愛你哦!」
莫情兒不由得笑了。「你呀,就是這張小嘴甜。」
冥舞早已等不及的衝向莫情兒。「大嫂,你趕快告訴我,你要怎麼幫我呢?尉府的花轎都已經來迎娶了,再不快就來不及了。」
莫情兒轉了轉眼珠子,然後對著冥舞咬起了耳朵來。
冥舞越聽,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張得越大,最後一朵興奮的笑靨爬上了她完美的唇角邊。及至聽完,冥舞擡起頭,開心的直拍手。「大嫂,你這個計劃實在太好了,如果能成功的話,小舞會一輩子感激你的。」
莫情兒笑了笑,突然皺起眉來。「可要是讓你大哥知道了這個主意是我出的,他肯定會很生氣的。」
冥舞搖頭笑道:「才不會呢!大哥那麼愛你,就算真知道了幕後主使者是你,他也絕對捨不得罵你一句的。」
第1章(2)
就在兩人開心的嘻笑之際,一抹身影緩緩步入房內,在見到她後,莫情兒連忙止住笑,上前攙扶住侯宛儀。
「娘。」
「怎麼樣,小舞打扮好了嗎?」
「這……」
一見到冥舞,剛進房的侯宛儀立刻驚駭的瞪大了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居然還沒打扮好?」
侯宛儀不明就裡的看著冥舞。「你是怎麼搞的,離吉時已剩沒幾個時辰了,你還脂粉未施,你是不打算嫁了嗎?」
冥舞張嘴衝動的想說出口,瞥見莫情兒傳來的警告眼神,她才不情願的按捺了下來。「女兒沒有。」
「沒有怎麼還沒打扮好?」
莫情兒連忙站出來說道:「是這樣子的,小舞是想到這一趟嫁至廣州,路途遙遠,捨不得與您分開,所以想著想著就難過了起來,也才會忘了打扮。」
侯宛儀一聽,不禁放柔了表情。「是這樣子呀。」
冥舞走上前,不捨的握住侯宛儀的手。「是呀,娘,小舞真的好捨不得您哦!那廣州實在太遠了,小舞不想離開您呀!」
想起母女兩人今後的分離,侯宛儀也不由得老淚縱橫。「娘可也是非常捨不得,你今日嫁至廣州,我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見?」
冥舞乘機道:「既然娘捨不得小舞,那小舞就不要嫁了。」
侯宛儀擦擦眼淚駁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傻話?你已經十八歲了,是該出嫁了,總不能在娘的身邊待一輩子吧!」
冥舞嚷嚷道:「小舞願意呀!」
「你願意娘可不願意,娘怎麼能耽誤你的一生?」
「可是娘……」
「好了,別再說那些孩子氣的話了。情兒呀!你趕快來幫小舞打扮、打扮,花轎已經在外頭等著,可不能誤了時辰呀!」
莫情兒偷偷向冥舞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輕舉妄動,然後轉向侯宛儀。「娘放心,情兒會好好幫小舞打扮的。」
侯宛儀欣慰的點了點頭,不禁又掉下淚來。「小舞呀,你從小嬌生慣養慣了,嫁到了夫家,可得把驕縱的性子改一改,好好的伺候公婆,知道嗎?」
冥舞不禁紅了眼眶。「娘……」
「我的小舞呀……」
看著娘傷心難過的模樣,冥舞不禁跟著掉下了愧疚的眼淚。倘若娘要是知道自己將要進行的計劃,會是多麼樣傷透她的心的話,對自己的疼愛只怕也將轉變成憤怒與責罵了吧!上天保佑呀!希望這次她能全身而退。
***
匆匆裝扮好後,在眾人的不捨下,冥舞緩緩步上了花轎。
拭去心疼不捨的淚,侯宛儀轉身,向遠從廣州親自前來迎娶冥舞的尉斌豪殷殷叮囑:「斌豪呀,我把我最寶貝的女兒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的疼愛她呀!」
身著新郎倌服的尉斌豪堅定的道:「您放心,我會用我的生命去疼惜她的。」
趁他們兩人談話之際,莫情兒連忙走向花轎。
一見到她,冥舞急得都冒汗了。「大嫂,你可千萬別忘記呀,我的一生就操縱在你的手裡了,你一定得救我呀!」
莫情兒趕緊安撫道:「別著急,我自有分寸。」
冥舞感激得握緊她的手。「大嫂,你放心,要是事後娘真怪罪下來,我也會說這是我的主意,不會讓你挨罵的。」
莫情兒歎了口氣,「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呀!」
「那你擔心的是什麼?」
莫情兒尚來不及把自己的憂慮說出口,一旁的冥昊已走過來環住她的腰。
「別捨不得了,小舞雖然嫁到廣州,可我們還是有機會見面的。」
莫情兒尷尬的笑了笑。「是呀!」
冥昊接著轉向冥舞。「小舞,你現在即將嫁為人妻了,可別再成天想著玩,你將來要學的事可還多著呢!」
「小舞知道,大哥你就別擔心了。」
「好了,別再耽擱,時辰也差不多了,上路吧。」
此時,迎親的隊伍立刻擡起花轎,飛揚熱鬧的鼓吹聲跟著傳來,冥舞掀起轎簾,就只見侯宛儀難過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捨的哭著。
放下簾子後,在一陣叫喊聲中,隊伍浩浩蕩蕩的上了路,往廣州出發。
約莫一刻鐘後,冥舞重新掀起簾子,才發現他們已經出北京城了,一抹得逞的笑爬上她美麗的嘴角,腦子裡不禁又想起了傷心的侯宛儀。
娘,您別難過呀!小舞很快的就會回到您的身邊。
一想起莫情兒的計謀,她真的太佩服大嫂的足智多謀了。等她上路後,大嫂會派一群人在山郊處來場精心策劃的搶劫奪財記,到時再以尉斌豪不會武功,保護不了她為由退了這門親事,這樣不就一舉兩得、皆大歡喜了嗎?
正當她得意的竊笑之際,耳邊傳來了一陣嘶叫威嚇聲,她不覺瞠大了眼。
這大嫂的手腳也太快了吧!轎子不過才剛離開北京城外進了山郊,怎麼她派來的人那麼快就出現了?沒來得及思考,耳邊又傳來一陣恫嚇吶喊聲。
「想活命的話,就把所有的錢財留下,包括轎子裡的新娘。大爺們不會為難你們的,趕快逃命去吧!」
一陣尖叫求饒聲中,冥舞感覺轎子被人硬生生地拋下,她驚慌的尖叫了聲,接著便痛苦的撫著被摔疼了的臀部。
扯下頭上的頭巾與鳳冠後,她氣呼呼的步出了花轎。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呀!一點規矩也不懂,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一點小事也辦不好,小心你們……」話還沒說完,冥舞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住了。
天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見眼前遠從廣州前來迎娶她的尉斌豪,被一群手持大斧的粗暴男子給用刀抵住脖子,逼真的模樣差點嚇壞了她。
沒讓她有思考反應的時間,那數名山賊已飛快的用繩索將她捆綁起來,同時邪笑著朝一旁絲毫不會拳腳功夫的尉斌豪撂下狠話:「回去告訴冥昊,如果他不希望這個如花似玉的妹妹出事的話,就叫他把前一陣子抓來的山賊全放了,要不然的話嘛……嘿嘿嘿,他這個妹子就給我們大當家當押寨夫人好了。」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冥舞簡直被這樣一個突發狀況嚇傻了。
她慌亂的抵抗著。「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呀!」
「小舞。」尉斌豪著急的看著正努力抵抗的冥舞,卻完全無計可施。
眼見掙脫不得,冥舞害怕的對著尉斌豪求救:「斌豪哥哥,你快救救我呀,我不想被抓去當山賊的押寨夫人呀!斌豪哥哥……」
「廢話少說,走吧!」
「我不要、我不要呀!」
被囚住的冥舞絕望的望著馬車外那愈見渺小的尉斌豪,整個心全亂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她和大嫂想出來的那個戲碼都還沒上演,她就先被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山賊給擄去了?誰來救救她、救救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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