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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2-2-27 16:29:55

前言:

為了錢,她的父親竟命令她嫁給一個老男人當小老婆!?悲傷之餘,她唯有自己設法擺脫荒謬的婚約……他一時興起戲弄在夜光下對著除草機發呆的可人兒不料卻反常地因為她一句玩笑話失控將她摔落在地。他難掩心疼焦急將她帶回「絕焰居」替她上藥但那玲瓏有致的胴體卻教他驀然升起火熱的渴望——他要她!可惜,時機尚未成熟……她低聲下氣前來應徵管家,雖然沒有通過「考驗」卻幸運地碰上黑魈摯這個俊美又好心腸的男人不但肯收留她,還替她在公司安插一個輕鬆的職位。然而,她打算重新生活卻發現男友與好友之間的私情當她放縱自己沈醉在黑魈摯溫柔似水的安慰時又意外揭穿他真實的身份——狂暗六帝的「摯王」!天……這惹她心亂的男人竟是個殘忍嗜血的殺手……


楔子

  如果說這世界的存在,是操控於國際性的殺手集團「狂闇界」,這話可是一點也不誇張。

  據說創立狂闇界的人——黑謙峰,是一個天生有預知能力的男人。

  早在他約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預知了自己的未來,他將會帶領成千上萬的人,並創立一個龐大的殺手集團。

  接著,他生命中一場奇妙的機緣於焉展開——

  黑謙峰第一次見到古芷璦,便隱隱覺得,他的人生從此將被這個既魅惑又神秘的女人徹底改變……

  古芷璦——是上流社會中人人盛傳絕不可侵犯的交際花。

  她的美麗之處,除了讓男人炫惑的面貌及惹火的身材外,還有她那善於巧施妙計的頭腦。而她對男人就好像是多餘之物,巴不得甩得遠遠的,彷彿一旦和男人有所瓜葛,便如同身染惡疾似的。

  雖然曾在心中幻想著一個沒有男人的世界,但她仍然明白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

  在經過幾番深思熟慮後,古芷璦決定要徹底改變這個世界。

  或許成立一個專門的殺人組織,便可以幫她完成這個世上只有女人而沒有男人的美夢。

  於是她開始尋找具有叛逆因子的小男孩,並不惜花下重資,召集國際上所有殺手中的菁英,幫她訓練這些只有十幾歲的小男孩。

  歲月無情地流逝,小男孩們終於都被訓練成冷血無情,身懷特殊殺技的殺手,其中最令她欣賞的就是年僅二十的黑謙峰。

  雖說他的在身份和她的十分不相稱,就連彼此年齡的差距都將近十歲,但……不知為什麼,每回當她一見到他,總是忍不住一陣心慌意亂、心頭小鹿亂撞。

  甚至在她的腦海中,曾經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為了他而放棄她的美夢。

  但就在她為他迷亂之際,他竟然用計奪取她名下的產業,所有財產總數高達一百億;並趁她在睡夢之時,奪去她的純真,讓她徹底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女人。

  最後更要求她得為他生下六個男孩,否則,她這一生就別想再有好日子過,更逞論是得到他的愛。

  在黑謙峰冷酷又無情的血液裡,藏著的並不是她所想要的愛,而是她從未發現的龐大野心。

  深愛著他的古芷璦,並不曉得他從不曾眷戀過任何一個女人,更不知道他永遠只唯獨鍾情於血。

  這一切不為什麼,因他就是愛看到人們痛苦的流出鮮紅、火熱的血液,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為止。

  可是為了心愛的男人,她願意順從並遵照他的要求——替他生下六個男孩。

  而就在她生下第六個孩子的時候,卻因難產而死去。

  黑謙峰原本以為在他這一生中他,是絕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

  直到得知她的死訊之後,他才突然感受到早已深藏在心中的愛意,竟是來得如此地深刻、濃烈;讓他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驟然接受這頓失所愛的椎心之痛。

  為了逃避這股纏繞心頭、令他痛苦萬分的思念,他只好將所有的心思全數放在事業上。

  為了要讓他的六個兒子得以承繼事業,他開始親自訓練他們,日以繼夜地要求、鞭策,直到他們能夠獨當一面,成為優秀的殺手為止。

  最後,他巧妙地利用六個兒子各自具備的才能,並召集世界各地不馴、不羈、不從的人,組成一個擁有數萬菁英份子的殺手集團。

  憑著鍥而不捨的毅力,再加上六個兒子的從旁協助,他在短短不到二、三年的時間內,不僅創立狂闇界這龐大的組織,同時也順理成章地躍居世界級的一流殺手集團。

  自此之後,隨著狂闇界的聲名遠播,委託者越來越多。

  甚至多到一天之內就可以接到上千份的委託案,讓狂闇界成立不到三年,就已經擁有上兆億的資金。

  黑謙峰利用一小部分的金錢,在世界各地建立殺手集團的據點,其中最大的據點則命名——狂闇界。

  不幸的是,他在建立狂闇界之後,卻因病去世。

  但是狂闇界會就此消失在這世上嗎?

  黑、白兩道在得知黑謙峰死去的這個大好消息後,個個莫不欣喜萬分,但他們卻不知道,黑謙峰生前早已預加防範。

  他在遺言中明白揭示,所有狂闇界的一切,統統交給他那六個兒子;而他們,也正是將在國際上叱吒風雲的「狂闇六帝」。

  因而不知從何時開始,流傳著關於六帝的數句話——

  霽雲癡水,虎嘯風生。

  叡霄情光,狂傲一世。

  韌修狂月,叱吒風雲。

  魃焱冷火,傲視群雄。

  魈摯絕雨,雷霆萬鈞。

  魅靖烈音,龍驤虎步。

  這將帶給這世界的會是好還是壞呢?

  沒有人知道,這世界又將因此而產生什麼異動……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一見到我的手受傷,你就立刻幫我吸血、清理傷口。

  知道嗎?在那一剎那,我真的感動了。

  難道心動就是這麼一回事嗎?我不懂。

  我真的好想知道、好想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歸屬何方?

  也許面對男友的背叛會心痛無比,但只要一想到有你在我身旁守候,我的心頓時就開闊了許多。

  說不定,我真的在無意間愛上了你呢?

第1章(1)

  不可能!

  她絕不相信這種事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祁戀棠的小手緊抓著裙擺,緊忍住欲流下的淚滴,用著顫抖的聲音問:「爸,你剛才說的可全都是真的?」

  想不到!

  再怎麼樣,她也萬萬想不到,自己的親生父親竟會為了個人的私利,把她嫁給陳海富,當他第十個小老婆!

  天!她不要,她絕對不要嫁給那種人。

  突然,胸口一陣猛烈的抽痛狠狠襲向她的心房,哀傷、悲淒的情緒湧現,但這一切難以接受的反應,仍然打不動早已被金錢、利慾薰心的父親。

  「當然,難不成我剛才的話還會有假嗎?戀棠,我看你就忘了輊峰吧!再怎麼說,爸爸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窮小子受苦。」祁傳翔厲眸一閃,眼底的鄙夷之色顯露無遺。

  一想起那個窮小子,他就一肚子火,說什麼他女兒要是嫁給他的話,一定會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媽的,呸!瞧他那副德行,分明就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

  好加在的是,剛好在這時出現了陳海富,他不僅有錢、有勢、更有地位,只是年紀稍微大了一點,不過光憑前面那幾點就夠當他的準女婿了,比起那個窮小子可以說是好上百倍、萬倍呢!

  拚命地搖著頭,淚水紛然落下,顫抖的小手緊緊揪著胸口,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因此香消玉殞,只因她患有輕微的心臟病。

  「可是,偏偏我就是只愛輊峰一個人啊!而且我早已下定決心,這輩子我除了他誰也不嫁,所以爸如果真是為我好,就千萬別把我嫁給那種人,我根本不愛他,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的她,唯有緊咬住下唇,吞下苦澀、心痛的血水,淚眼模糊地望向父親那堅決的眼神,破碎的心早已清楚知道,這一切終將成定局,再也改變不了了。

  「你說這是什麼話,陳海富可是你未來的老公,什麼情啊愛的,統統都給我收起來!如果你還承認我是你父親的話,就給我乖乖的聽話嫁給他,要不然從今以後我們就斷絕父女關係!咳……」

  怒氣加上火氣,使得祁傳翔在不顧身為父親的身份下大聲咆哮,因為一時怒嚷得太用力,一口氣提不上來,因此不停地咳嗽。

  什麼?斷絕父女關係!?好決絕又令人心痛的話呀!

  難道,上天早在冥冥之中注定了,他倆在一起最終的結局必是分離嗎?

  一旦面臨親情與愛情的抉擇,懦弱的她只能毫無抵抗的接受父親早已安排好的一切,決然地收拾起對輊峰的情意。

  緩緩地呼吸著空氣,發現它竟是如此的冰涼,也許,這正代表著他與她終將結束吧!

  但心底非理智的聲音卻不甘心地嘶叫著:不!不能就這樣輕易地結束,這段四年多的感情,她打死也不願就這麼放棄!

  但此時,腦中突然傳來理智冷靜無比的音調:親情終究還是比愛情重要,既然是爸爸所選出來的人,相信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縱使老一點又何妨,反正沒有愛情的婚姻,在這世上並非只有他們這一對。

  理智和非理智的爭執、拉扯,不斷地在她腦中相互交戰,非得爭出個最合情合理的結果來,但對在精神上已經疲憊不堪的她而言,理智的一方絕對是佔優勢……

  不久,吵鬧聲越來越小,她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決定暫時先同意了。

  「好吧!我聽爸爸的話,嫁給陳海富。」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步田地,看來她除了接受以外,再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嗯!這才是我的乖女兒。」祁傳翔十分高興地摸摸女兒的頭髮,眼底的欣慰神色毫不掩飾地顯露出來,心底也十分慶幸她能答應,要不然他恐怕很難跟陳海富交代。

  「爸,我覺得有點悶,想出去走走。」現下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順便想想這段感情該如何做個美好的結束。

  「好好好,去走走、散散心也好,但記得要早點回來喔!」

  笑得合不攏嘴的祁傳翔根本不將女兒心中的悲傷看進眼底,他腦海中除了權勢、金錢外,其餘的東西在他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嗯。」

  祁戀棠努力忍住幾欲潰堤的淚水,像是不願去面對這個事實般,小手緊緊摀住自己早已發紅的鼻子,試圖從手指的縫隙中汲取空氣裡的一絲絲暖意,她隨即轉頭離去,屋中獨獨留下飄散在空氣中的髮香,帶走的除了傷心,還是傷心……

  祁傳翔心繫於未來的女婿,無視女兒搖搖晃晃地衝出門外,趕緊走到電話旁,撥了一組熟背已久的電話號碼。

  嘟——

  「喂!找誰?」沒多久陳海富老邁的聲音在電話另一端響起。

  「海富,看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喊我一聲嶽父羅!女婿。」祁傳翔笑得快裂開了唇角,興奮的告訴未來的準女婿這個大好消息。

  「什麼!?難道戀棠她真的答應了?」

  陳海富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一想到祁戀棠那纖細的小蠻腰、秀挺的月兒眉如同蝶兒般緩緩飛過、吐氣如蘭的小嘴、不染塵俗的俏顏,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深刻地烙印在他心中;而今後,他不必再這麼辛苦地想著這個可人兒了,因為這輩子她將完全專屬於他一個人的!

  一想到剛剛自己只是稍稍耍了下手段,就令女兒乖乖的點頭答應嫁給陳海富,祁傳翔就高興不已。「對啊!她剛才才親口答應要當你的老婆。好了,咱們就不談這件事了,趕緊選個日子好準備你們的婚禮吧!接下來……」

  於是,祁傳翔便與他未來的女婿開始仔細地討論著即將到來的世紀婚禮……

  因悲傷而狂奔出家門的祁戀棠,此刻心中充斥一股前所未有的掙扎、痛苦,有誰能比她自己更清楚、明白呢?

  「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仰頭朝天大聲地怒吼出聲,她想流淚,可是卻發現淚已乾、心已冷,這也許是因為父親的冷血吧!

  該怎麼辦呢?難道她真該照父親的話去做?還是勇於做自己,開創屬於自己的人生?

  心已被傷至深處的她,突然想起前一陣子好友王素絹曾偷偷地告訴她一件事,說是近來有幢別墅正在徵女管家,不僅薪水優渥、附食宿,還有一大堆福利呢!

  本來她已經當場拒絕王素絹的好意了,誰知她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硬塞一張名片給她,然後就瀟灑地離開,彷彿接下來她是否會去應徵全看她個人決定。

  祁戀棠緩緩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十分眼熟的名片,心想自己也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徹底擺脫父親所安排的婚姻,從此解開被人束縛的感受。

  淡淡地望了一眼名片上的地址,祁戀棠堅定地踏出步伐,無所畏懼地走往她想要去的地方——藍庭侍墅之焱王居。

  藍庭侍墅之焱王居

  「哈哈哈!又換啦?」

  靖王黑魅靖不客氣地大笑,絲毫不畏懼焱王黑魃焱藍眸中射出的暴戾、陰冷,只知道現在他如果不笑的話,恐怕下次要有這種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非得再等上個一百年不可。

  幸運之神彷彿一直眷顧著黑魅靖般,讓他這麼剛好、碰巧、不經意地遇到可以繼續留下來好好觀察的人。

  那人不是誰,正是六帝裡的焱王。

  呃……美其名說是觀察,實際上則是湊熱鬧的成分居多。

  「怎麼,你有意見嗎?」酷酷地輕佻俊眉,黑魃焱魅然一笑地反問道,語調中的陰冷、嗜血,在黑魅靖看來已是司空見慣,不足以為奇了。

  只要有這傢夥在的地方,肯定沒啥好事,說不定待會兒就會出現什麼暴動之類的問題,大概又是他做了什麼古怪的事吧!

  但最奇怪的是,為什麼偏偏黑魅靖會出現在他剛好要換第一千個管家之際,跑來這裡湊熱鬧?

  「當然沒有,再說,這是焱王個人的私事,我怎麼敢有意見呢?」黑魅靖豪爽一笑,輕輕拍了拍黑魃焱寬闊的肩,笑容可掬的樣子,就像個標準的好好先生。

  「哦?」

  對於他的答案,黑魃焱不以為意,因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呵呵!那群不自量力的老美,自以為是的派了一群身手不凡的殺手,以為三兩下就可以輕鬆的解決他焱王。

  結果早在他們決定實行殺人計劃之前,就被他派去的手下火傲雄,一人將他們給全數殲滅了。

  隔天,美國方面,有關這三百名殺手被人連夜暗殺的事,已被政府高階人員利用權力之便,將這個消息給完全封鎖住。

  「對了,焱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上個月老美那幫人不是準備要暗殺你嗎?你為何不藉機略施小計來懲罰那群人呢?」哼!想成功暗殺六帝其中任何一個人,再過個幾百年再說吧!

  「我呢,可是個和平主義者,不像某人啊!中國只不過是做錯了一件事,你就讓全國人民群起暴動反抗現在的政府,至今不曉得已經造成多少人民的死傷。」焱王黑魃焱語帶責備地說。雖然他們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可是再怎麼說人民還是國家最重要的資產,怎麼可以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那簡直跟惡徒沒啥兩樣嘛!

  「我懂焱王的意思,下次我絕對不會再莽撞行事了。」黑魅靖彷彿像個乖巧的學生般,仔細地聆聽老師的訓話。

  「真懂假懂,你自己心裡有數,我想我不必提起這件事,你心中應該早就有個底了,不是嗎?」

  真不曉得是他觀念錯誤呢,還是他們這些做哥哥的教導無方,在眾多兄弟裡,他唯一擔心的人,就是難以猜測出情緒的靖王;天曉得,他在去年管理中國的這段日子裡,究竟是遭遇了什麼事,竟能讓一個心智最天真無邪的人,在短短的數日裡,變成一個可怕的人物。

  彷彿殺人、毀滅,對現在的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陰沈的臉龐,不到一秒又立刻換成一張笑顏,彷彿剛才的話,對他來說根本不具任何影響力。

  嘿!難不成焱王這小子誤以為他曾出過什麼事嗎?光看他藍眸裡的擔憂之意,他就能略知一二。

  哈哈哈!真要感謝父母生給他一顆絕佳的好腦袋,狂闇六帝之中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的機智反應。

  「焱王,我覺得你剛才這話,我並不怎麼認同。」拜託!沒道理他接受了他的說法,到最後還處處被人懷疑。凡是沒嘗過這種遭遇的人,可不會知道這箇中滋味有多苦。

  「你總有一天會認同的。」黑魃焱篤定地道。堅定的眼眸表達了所有的一切,如帝王般的氣勢絕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相比。

  「啐!」這傢夥真不如三哥來得好玩,絕惡到極點的黑魅靖真想看一看他深陷情網中的模樣,會有多麼無助、無依。

  「怎麼?」黑魃焱悄悄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輕輕撥動自己那頭早已留至腰際的長髮,在陽光的照耀下,烏黑亮麗的光澤和質感,告訴天下人它是絕無僅有的寶。

第1章(2)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黑魃焱的表情沒有產生任何改變,反倒是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殺意。

  「火傲雄。」門外的來人大膽地報上名來。

  「怎麼又是他!」

  黑魅靖喃喃地抱怨道。這個手下怎麼這麼煩人,從他剛才坐下來到現在不過半個小時,他就一直持續敲門大概有三、四十次。拜託!他又不是瘟神轉世,幹嘛那麼防著他?

  真是氣死人了!

  「不成嗎?」黑魃焱忍不住輕哼一聲,彷彿這手下的舉動他早已習以為常,根本就不算什麼。

  「成。」他能說什麼?不過他肯定這個火傲雄大概是閒到發慌了,才會來這兒一直猛敲門,莫非他有戀門癖不成?

  火傲雄就如同被獵人看中的獵物般,焱王嘴邊彷彿又可以再次品嚐到鮮血的滋味。「進來。」

  來人將門打開後,神情緊張地只敢站在門外道:「主子,摯王來了。」

  「請他進來。」真是難得一見的稀客。

  「是。」語畢,他仍不安地看了靖王一眼,生怕這小子會又欺負他的主子。

  「摯王來了!」黑魅靖高興之餘,不免望了望身旁的焱王一眼。

  哇咧!怎麼還是一副冷漠樣,彷彿天塌下來也與他黑魃焱完全無關似的,真是個十足十的大冰人。

  「焱王,你怎麼了?」看吧!他靖王還是有善良的一面,想想自己也可以算是一個好人。

  「沒什麼。」怎麼該來的人不來,不該來的人卻偏偏來了一大堆?

  「哦!那當我沒問好了。」呵呵呵!看來焱王快要發火了喔!這下子絕對有好戲可看。

  「識時務者為俊傑。」黑魃焱調侃道。

  雖稱不上是恭維,但他勉強可以接受。

  沒多久,摯王黑魈摯帶著一臉笑意走進來,見到小弟靖王也在場時,倒是大吃了一驚,不過隨後他立即恢愎以往的睿智模樣,剛才臉上的驚訝表情跟他現今的神色判若兩人。

  「焱王、靖王,你們在討論啥事,可以告訴我嗎?」表面上他是這麼問,可實際上他只要一想起自己昨夜不過是稍微犧牲一晚睡眠,便輕輕鬆鬆地竊走一筆高達上千億元的重要資料,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說不定是史上無人能及的電腦天才呢!

  「沒有。」黑魅靖識趣地答道。

  聞言,黑魈摯疑惑地想了一下。

  奇怪,他剛才進來時,就看到外頭有一大群老的、年輕的,幾乎都是女人來這裡排隊,好像這裡在徵人似的。會嗎?不管了,先問再說吧!

  「沒有?那外面怎麼有一大群女人在排隊?」怪了,在他印象中焱王似乎並不怎麼愛和女人有所牽扯啊,怎麼突然間轉了性子了?

  「呃……」該如何說明這一切呢?黑魃焱第一次感到傷透腦筋。

  「這可就要問焱王羅!」黑魅靖故意曖昧一笑,看了眼焱王嚴肅的神情。

  「焱王?你又在搞什麼花樣啊?」漫不經心的口氣,黑魈摯輕瞇起利眸淡問一句,總覺得這一切似乎出了點問題。

  「徵管家。」黑魃焱一反平常的冷漠,尷尬地微紅著臉回道。

  「管家?」奇怪,他不是昨天才剛找到管家的嗎?怎麼今天又要徵管家,難不成是他聽錯了?

  黑魈摯像是不願相信般,掏了掏耳朵,又再問一次:「焱王,你到底在做什麼大事?」

  「剛才我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嗎?怎麼又問,不嫌煩啊!」

  怪也只能怪那群死女人、爛女人、臭女人,竟然在半夜一次又一次地、不惜犧牲色相也要爬上他的床,想與他歡愛。

  如果是年輕、面貌姣好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那些管家不是歐巴桑,就是那種老得快進棺材的女人。啐!一想到這裡,他就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洩。

  「可是昨天你不是才興高采烈地告訴我,終於找到一個合你標準的管家了,怎麼今天又……」話未說完,摯王眼角便瞥到靖王拚命地捂著嘴,努力不讓笑聲逸出口。

  「靖王,你一定知道內幕對不對?」這小子肯定知道些什麼,不然怎麼會像個偷吃了魚的貓兒似的賊笑個不停。

  「No、No、No!摯王,是你自己會錯意了,小弟我可是什麼都不知情喔!」

  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講,這點道理他還懂。

  「是嗎?」說得好像他有多無辜似的,他摯王可不信這一套。

  「那……焱王,你說。」該死的!他們倆越是這樣,反而越挑起他的好奇心,非得要問個明白不可。

  「明明就沒你的事啊!別老是重複問同樣的問題行不行?」真是有夠無聊耶!難道他非得說出昨晚他差點被一個老女人強暴的事嗎?

  「好,那明天我就請雲王本人親自來慰問好了。」沒關係,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他總會讓焱王說出口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這小子難道就不能找些別的事做嗎?簡直快把他活活氣死了。

  「我沒有!靖王,你說是不是?」黑魈摯無奈的攤攤手,表示無辜。

  「這……」該幫誰呢?還是讓他們倆吵起來算了?

  「說!」

  兩人異口同聲地怒吼,逼得黑魅靖乾脆來個不理不睬。

  「這又不干我的事,我為什麼要回答?」早知道他就先走一步算了,省得留下來當炮灰。

  「因為你是我們最愛的小弟啊!」黑魈摯露出燦爛的笑容,彷彿他說的話全都是真的,但聽在黑魅靖的耳裡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聽聽看這是啥話!說得好像他多有兄弟情似的。

  「少來了。」黑魅靖不耐煩地推開他,彷彿他身上有蟲似的,不願再次接近。

  「怎麼了,這下子又是誰欺負咱們家小弟啊?」黑魃焱好意地問著,實際上他是真的挺關心靖王的,只是身為長兄的他,卻不知該如何把自己的情感表達出來,以至於造成他們對他的誤解。

  「沒有。」雖然有著難以捉摸的性情,但黑魅靖內心卻依然保有對兄長的敬畏。

  「真的?」

  即使靖王調皮得令人頭疼,但仍有他可愛之處。

  「嗯!」想不到焱王的心思如此細密,竟能讓頑劣至極的他感到一絲絲的溫暖。

  正當黑魅靖想要再次開口說話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再度打斷他欲說出口的話。

  渾小子,改明兒個我一定要你將發配邊疆!

  「進來吧!」不知為何,直覺告訴黑魃焱徵管家一事似乎已經初步篩選完畢。

  火傲雄一打開門,立即謙恭地說道:「主子,有要事。」

  「說。」

  火傲雄恭敬地稟報道:「來應徵管家的人已經被屬下過濾到剩下兩位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黑魃焱藍眸中不知不覺閃過一抹光芒。

  「主子,您是要親自挑選呢,還是像上次一樣讓我——」

  他話還沒說完,只見黑魃焱輕撥秀髮,藍眸中強烈地發射出一抹銳利的光芒,

  「我自個兒來就成了,你們統統出去,摯王、靖王你們也一樣。」

  「哦!」

  真是氣人,好不容易等到緊要關頭,就要被焱王趕出去,難道他有啥見不得人的事嗎?

  靖王和摯王悄悄交換了個眼神,嘴邊的笑意帶著些許曖昧與好奇。

  嘿嘿!

  對於這種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會輕易罷休,捨棄看好戲的機會呢?

  他們兩兄弟這次定要好好偷窺一下這次來應徵管家的女人的廬山真面目,等著瞧吧!

  只是表面上,他們仍是跟著火傲雄十分安分地走出去。

  也許是過於熟悉此地了吧!摯王和靖王花不到一秒便找到一處絕佳的躲藏地點,暗暗地觀察房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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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2-2-27 16:32:16

第2章(1)

  沒多久,有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打開了門,姿態妖魅、惑人地走到黑魃炎面前。

  「你好,請問你就是焱王嗎?」

  呢喃細語般的問句,卻凍結了黑魃焱冰冷無比的心。

  面無表情的臉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面孔。

  女人一見眼前這男人一句話也不說,心中不由自主地產生無限的害怕、惶恐,生怕下一秒,他會做出什麼出人意表的事情來。

  深吸了一口氣,女人鼓起勇氣,怯生生地再度開口詢問:「你好,請問你就是焱王嗎?」

  回應她的仍是一片靜默。

  如同置身在冰庫般,她全身上下由腳底冷到頭頂,深深的讓她感受到毛骨悚然的感覺。

  怎麼辦?

  難不成他不是焱王嗎?

  可是剛才外面那個男人不是很清楚的告訴她,裡面的人正是他的主子焱王嗎?

  莫非焱王他是個啞巴!?

  可是又不像啊!

  他長得這麼俊美,當陽光輕柔地照在他的側臉時,那種令人為之怦然心動的感覺,真讓人想一口將他給吃下去,畢竟這世上要再找到一個擁有家財萬貫,又英俊、瀟灑的男人已經不多。

  乾脆趁此時她就主動獻身給他,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成了他的女人,那麼她說不定就成了一個眾所皆知的貴夫人呢!

  哈哈哈!

  一思及此,她的心就開始蠢蠢欲動。迫不及待地,纖細白皙的小手已經開始解下一身的衣服,突然間,男人開口說話了——

  「你還真是自動啊!」有夠噁心,怎麼這些白癡女人老是想到那方面去,難道真以為男人只靠下半身思考嗎?

  「你……會說話!?」女人訝異道,隨即緩緩扯開一抹自認為最嫵媚的笑容,並輕撫著焱王的肩,微張艷紅的雙唇,呵出濃郁的香氣,「焱王,你長得還不賴嘛!連我看了都心癢癢的,怎麼,要不要和我一起共赴巫山雲雨?」

  「哦?你的提議倒是挺誘人的,不過,你何不先展露一下自己的身材給我看看,說不定今晚替我暖床的女人就是你羅!」

  躲在暗處的黑魈摯發覺自己不看還好,一看就想吐。

  哇咧!這個女人還真是自動啊!看來黑魃焱想要換管家的原因原來就在此啊!

  「既然女人不成的話,那換個男人來當管家總該成了吧!」

  黑魈摯忍不住嘀咕,不巧被身旁的黑魅靖聽見。

  只見他緩緩地開口,道出自己所知的實情,「換男人更慘,因為焱王這輩子不曉得走了什麼黴運,請一般男人來當管家,個個都把他當成同志看待;請女人則把他看成肥嫩嫩的金龜婿,不釣白不釣。所以羅!這次算來已經是他第一千次徵管家羅!」

  「什麼!?」黑魈摯驚呼,但嘴邊卻帶著滿滿的笑意。天!怎麼這麼好笑的事他竟從來都不知道?

  唉!看來是他太忽略焱王了,從今以後他一定要依三餐好好的給焱王問候、問候一番。

  「噓!小聲點,我們繼續看下去。」黑魅靖彷彿可以肯定這一次徵管家是最後一次。運氣好就遇到一個好女人,運氣不好就遇到一個好管家,總之呢,焱王這次絕對是穩賺不賠。

  但愛之神卻不如黑魅靖所想的那般,將愛神的箭射向黑魅焱的心,反而……

  「嗯!」突然間,黑魈摯也開始興奮起來了。該死!他開始迫不及待的想得知之後的發展。

  感覺極度敏銳的黑魃焱早已察覺有人正躲在暗處觀看,因此他現在的一舉一動,也只是表面上做給他們看看罷了。

  這些人喔!

  看我待會兒如何讓你們自個兒乖乖的回去。

  黑魃焱獨自一人在內心暗笑著。

  「那麼……我……」哎呀!這個焱王還真是性急啊!人家都還沒開始脫呢,他就想要了,真是的。

  「怎麼?難道你不敢?」黑魃焱不屑地輕哼了聲,此舉更是激起了女人的好勝之心。

  「好吧!既然焱王已經親自下令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羅!」犧牲一下色相,能換來一生的幸福,那也算是值得了。

  什麼!?

  黑魈摯忍不住瞪大雙眸,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眼前正在發生的事。這個面貌姣好的女人,居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而命令她這麼做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嫡親——焱王。

  「我想焱王已經發現我們了。」看焱王一副算計人的模樣,彷彿所有的事情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什麼!?」黑魈摯忍不住驚呼一聲。

  「噓!你瞧,焱王的眼神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由這點看來,就可以得知焱王肯定知道我們在這裡。」呵呵呵!看來他還真是聰明啊!

  「奇怪,我怎麼都看不出來?」也許是他太常面對電腦了吧!漸漸地,腦子對於常理判斷開始逐漸退化。

  「哈哈哈!」

  黑魅靖忍不住輕笑出聲,逼得黑魈摯火大地怒視著他。

  「你笑夠了沒?」黑魈摯沒好氣的問道。

  「難道上帝有規定我不能笑摯王你嗎?」黑魅靖勉強抿著嘴想憋住笑。

  「對!」黑魈摯一禁怒火中燒。

  「好,那我不笑總行了吧!」

  「再看下去吧!」黑魈摯將全副精神都放在黑魅焱與那女人的身上,根本無心理睬這個專門以恥笑人為樂的渾小子。

  「嗯。」摯王這人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哥哥嘛!

  眼見女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上,最後她全身只剩下一件紅色蕾絲內衣,和火紅色的底褲,侷促不安的小手不知該往哪裡擺,她因他的凝視而漸漸緊張起來。

  「這樣可以嗎?」畢竟,她曾聽說過有些男人最愛幫女人脫內衣、底褲,所以她也就不必脫得那麼地徹底。

  「不行,再給我繼續脫。」黑魃焱揚起一抹耀眼的笑容,迷惑了女人的心智,也掠取了她的神魂。

  「呃……」乾脆就做了吧!反正自己早晚也是他的人,又何必故作矜持呢?

  「我數到三,如果你不脫光的話,那麼你就可以走人了。」呵!我看你們這兩個小子還能躲多久。

  「焱王,這裡真的沒有其他人嗎?」為什麼她總感覺到有兩道銳利的目光直盯著自己瞧?

  「不然呢?」既然想獻身,連這點犧牲都做不到的話,那算什麼?

  「我……」也許事情正如焱王所說的那樣吧!那她就放大膽地做下去好了。

  「一、二……」

  正當黑魃焱要喊出三時,女人突然一口氣將身上所有的衣服全給脫下來,全身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

  女人那侷促不安的神情只要是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過來。」這女人雖然稱不上可口美味,但至少可以稍微品嚐一下這其中的滋味。

  「是。」現在,女人腦海中除了緊張這兩個字以外,就再也裝不下其他東西了,因為焱王那雙迷人又引人犯罪的藍眸,正狂妄地吸引著她。

  雖然一直命令自己往前走,可是腳步卻仍忍不住躊躇半天,遲遲不敢向前邁進一步。

  為什麼?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她卻敢想不敢做。

  難道她並不如自個兒想像中那麼愛錢,而是愛另一種東西?也許那就是真愛。

  「怎麼,不願過來?」黑魃焱微怒道,原本以為自己對她只是一時的興趣罷了,誰知他卻對她越來越感興趣。

  「不想。」突然,她覺得這場遊戲不好玩了,於是就在她打算收手之際,突如其來的一吻震驚了她。

  「不!」

  該死,他明明對她不感興趣的,不是嗎?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女人害怕的淚水禁不起他那突如其來的舉動,漸漸地,一滴、二滴彷彿永無止境的淚水濡濕了她的雙頰。

  黑魃焱黝黑、調皮的大手惡劣地撫上她的私密地帶,邪惡又挑逗地穿梭於花瓣中,讓它漸漸變得又濕又滑。

  滾燙又熱切的慾火不顧一切地撲上她的身子,逼得她止不住地輕吟出聲。

第2章(2)

  「我這麼做,你快樂嗎?」黑魃焱淡淡地問了一句,藍眸中的陰鷙令她膽戰心驚。

  「過分!」女人不願看他的眼,在此時,她只想徹底地擺脫他。

  「哦?」他不以為意地輕瞇起厲眸,再度將手放至她那似乎從未被人拜訪過的幽x中,狂猛地探索、翻天覆地一番。

  「呃……」好熱、好熱啊!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整個人變得不像她自已?

  突然,黑魈摯輕歎一聲,「也許焱王並非像你所想的那樣吧!我看他愛女人可愛得緊羅!」

  「絕對不是。」黑魅靖肯定地答道,因為焱王這個人的性格他最清楚了。

  「不是?這叫不是?我看是靖王你的腦子有問題吧!」眼前這兩人明明就已深陷情慾之中,他還說不是。

  「本來就不是。」黑魅靖不甘示弱地回嘴。焱王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一個女人引誘?

  「我說是就是。」可惡!他簡直快被這個渾小子給氣死了,難不成他不懂得什麼是尊敬兄長嗎?

  「摯王,你……」真是過分,又耍這招。

  「我怎麼了?」

  「沒事。」算了,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對自己所說過的話感到後悔,屆時我看你怎麼說。

  「哼!」算他還識相。

  也許是黑魈摯開始覺得無趣了吧!於是他決定離開此地,順便也把靖王給拉走,省得他礙了他們接下來的好事。

  「放開我!」女人張著一雙無辜又可憐的美眸,楚楚動人地望著他,希冀他能放自己一馬。

  「等你滿足了我,我自然就會放你走。」輕佻的藍眸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不錯!白皙的肌膚、雪白的身子,十分符合他想要的情婦的條件。

  「你……」天!這下子她該如何逃脫呢?

  「怎麼不繼續往下罵呢?」黑魃焱輕笑道,藍眸中的神采清楚地傳達給她警告的訊息。

  「哼!」她撇過頭去不願再看他。

  「走吧!我這裡並不歡迎你。」他冷冷地下逐客令。

  聞言,女人臉上立即血色盡失。

  「難不成我做錯什麼了嗎?逼得你非要我走不可?」女人不敢置信地望著男人冷邪無比的面孔,痛徹心扉地問。

  「小姐,我要請的可是管家,而非情婦。」語畢,彷彿不願多談般,黑魃焱自顧自的閉上雙眼,養精蓄銳。

  緩緩地倒抽了一口氣,女人獨自黯然落寞地離開房間。

  好加在,這下子該走的人全都走了。

  剛才他所做的那一切也只是為了給兄弟們看看罷了,他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那上頭。

  難道他真長得那麼得人疼、得人愛嗎?要不然怎麼會有一大堆女人都巴不得能爬上他的床,與他翻雲覆雨一番呢?

  媽的,該死的糟老頭,為什麼把他生成這副模樣!就因為他的遺傳,才會讓他倍受困擾。

  正當黑魃焱想再度閉上雙眼,準備休息時,突然間,門又再度被打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祁戀棠。

  柳眉、美麗無瑕的單鳳眼,眸子裡深藏智者般的慧黠,花瓣似的玫瑰唇色,嘴角則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顰一笑之間,彷彿可以牽動任何人的目光。

  果真,沒多久後,藍眸微微睜開,仔細地觀察著眼前可人兒的一舉一動。

  「他是誰?」祁戀棠眸中浮上無限的疑惑,直勾勾地望著面前的男人,彷彿非要將他望出個所以然來不可。

  「莫非他就是焱王?」祁戀棠不自覺地脫口說道,如同黃鶯出谷般的聲音再度攫獲了他的心。

  小手緩緩脫下身上的一件外套輕輕地蓋在他身上,露出了露背裝後白皙無瑕的背部,再度鎖住了他的目光。

  「太好了,這下他就不會感冒了。」祁戀棠欣喜於自己聰明的舉動,並不知道此時她誤以為熟睡了的焱王,早在她進門時就已經醒了過來。

  「你來這裡主要的目的,應該不是來替我蓋外套的吧!」不知為何,黑魃焱因為她的舉動而有些不悅。

  「不、不是的。」仔細一看,他果然長得十分俊美,使她不得不開始緊張起來。

  「哦?」他不信。

  「對不起,是我自己擅作主張要替你蓋外套的,所以……請你責罰我吧!」好駭人的氣勢啊!雖然他在語氣上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可是光看他那張冷如冰霜的面孔,就令人忍不住心生畏懼。

  「你……」

  奇怪,他在氣什麼?她剛才的舉動明明是再友善不過了,怎麼會令他不由自主的煩躁起來呢?

  「對不起。」

  祁戀棠再度向他道歉,但心裡卻對他開始感興趣起來。

  好笨的男人啊!

  明明就對她有興趣,卻裝出一副不屑女人的模樣,嘿嘿,這下子可好玩羅!

  這女人怎麼那麼煩人啊!

  他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她幹嘛就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愛憐、惹人心疼。

  該死!他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難道他被這個女人下了蠱?

  不成,她非走不可。

  「對不起,焱王,是我冒犯了你,所以請嚴厲的懲罰我吧!罰我做什麼都成,不論是洗衣、煮飯、打掃室內或室外都可以,只要能讓我留在這裡,我什麼都願意做。」

  眼看他似乎想將她逼走,看來計劃是非提早實施不可了。為了能留下,即使要她下跪她也在所不惜;想也不想地,她立刻向他下跪並磕頭認錯。

  「你是認真的?」

  看她絕美的芙顏、纖纖柳腰,一舉手一投足都那麼優美,根本就不像是當管家的料,怎麼會……

  「嗯!」祁戀棠堅定地點頭示意。

  「你是說,要你做什麼都成,是吧?」乾脆這樣好了,他就來看看這個女人的能力,究竟到達什麼地步。

  他走到落地窗旁並拉開窗簾,陽光毫不客氣地射進她的眸子裡,待她適應後,映入她眼簾的竟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這面積少說也有三、四千公頃。

  「現在,我要你把這一大片長得比常人還高的雜草給除完,最晚在明天傍晚前完成,我要驗收成果。」語畢,黑魃焱訕笑著,同時堅定的步伐則往門的方向邁出,藍眸中詭異的眼光悄然挑起她的不馴。

  其實無論她辦得到或者辦不到,他都非要她走不可。

  總覺得如果讓她留在這裡,似乎會是個大麻煩,看來先讓她吃點苦頭好了,免得她又誤以為他是喜歡她的。

  想了想,他立刻毫不猶豫地走出門外,並砰的一聲關上門,聲音之大,嚇得她驚聲尖叫。

  「惡劣!」祁戀棠恨恨地罵了一句。

  請搞清楚狀況,他以為他有錢就可以對她呼來喚去的嗎?她要不是為了躲避父親的逼婚,也犯不著來這裡為他做牛做馬。

  沒關係,等著看吧!她絕對會把這些草除完的,絕對。

  憤怒之火不停地燃燒著她的心,黑眸中的狂焰正一寸寸燒燬她僅存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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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2-2-27 16:34:24

第3章(1)

  寧靜的夜裡,風悄悄地散發出如鬼魅般的怒吼及哀叫聲,冷冷的寒風逼得祁戀棠不得不搓著柔嫩的小手來維持自己過低的體溫。

  「好冷……」不知道搓了多久,原本白皙誘人的小手已變得脫皮、紅腫、發癢,逼得她差點大哭出聲。

  「怎麼辦?這下子我肯定是做不完了。」

  自從黑魃焱下令的那一刻起,祁戀棠就借來了一台除草機開始除草,可是任憑她怎麼除,草卻好像越來越多。

  放棄吧!

  也許早點承認自己做不到的話,可以少受些折磨。

  微弱的月光映上黑魈摯頎長健碩的身軀,隨意扣著扣子的白色襯衫,穿在他身上更顯得迷人、耀眼,配上黑色的牛仔褲,如此率性、瀟灑的穿著就能引起所有女人的注目。

  但如果仔細一看的話,可以察覺他身上有無數的刀痕刻劃在他身上,而這也造成他心底強烈的自卑感。

  不知為何,今夜的他就是睡不著覺,他只好來到這片草地散散心。

  冰冷無比的心頓時一寸寸地融化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力量牽引著他來到這裡,雖然他是眾兄弟之中最傑出的電腦天才,可是今夜的他卻在突然之間,對心愛的電腦有些厭煩。

  銳利的褐眸突然瞧見不遠處的可人兒正在望著除草機發呆,黑魈摯於是心生一計——也許他可以藉由她來抒發心頭的鬱悶吧!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打發點時間吧!

  「小姐,對不起,我……我……」黑魈摯故作躊躇、疑惑狀,藉此舉引起祁戀棠的注意。

  「什麼?」心情已經極度煩躁了,怎麼又來一個討罵的傢夥,實在是沒長眼睛。

  「我……」看這女人的表情,肯定是心情很差羅!

  「快說!」該死的,現在對她而言可是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眼前這個男人還一副要說不說的模樣,讓人氣得直想破口大罵。

  「就是……」黑魈摯故意拉長尾音。呵呵呵!果然,女人還真會作假。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

  反覆深呼吸了幾次以後,在祁戀棠決定要狠狠地痛罵他一頓時,眼角突然間不小心瞄到他身上竟有著無數交錯的刀痕,剎那間她心頭的火立刻被撲滅殆盡。

  「你……天啊!你是怎麼了?會痛嗎?」

  祁戀棠怔怔地凝視著它,感覺那一道道傷痕彷若是一把刀似的,狠狠地劃破了她的心。

  冰冷無比的小手輕撫著他的胸前,她黑眸中的心痛,悄然地揪痛了黑魈摯的心。

  「我可以幫你忙嗎?」

  彷若沒聽到她的話似的,黑魈摯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她冰冷不已的心漸漸在回暖中。

  「不、不用了,我想我可以自己來。」雖然她很感激他願意幫自己這個忙,但……只要他有這個心意,對她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這怎麼可以呢?女人本來就不適合做這類粗重的工作,讓我來做就行了,你到旁邊去休息吧!」

  夜晚的月光映著他的背影,讓她在他的面前顯得十分的嬌小。

  「我……」怎麼這下子變成她不太會說話了呢?都是他的錯啦!

  見她欲語還休,黑魈摯於是道:「好吧!既然你不肯的話,那麼我有一個很好的提議,就是我們統統都別做了,這樣總成了吧!」他如是說道。

  她聽得啼笑皆非。

  「你別鬧了行嗎?我在這裡做事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讓那個自大傲慢的焱王知道,教他少看輕現代的女人。現下如果我一走掉,那傢夥就不知道會在我背後嘀嘀咕咕些什麼,光想我就一肚子氣。」不提還好,一提到她就想罵人。

  「焱王他惹到你了嗎?」原來是焱王的錯啊!

  「沒有。」語氣上雖然明白否認了,但祁戀棠卻因他的關係而氣得臉紅脖子粗。

  「哦?是嗎?怎麼我怎麼看,都不像你所說的那樣?」他刻意調侃。

  「哪有,你少亂猜測了,我根本就……奇怪!我為什麼要對你說那麼多?」他又不是她的誰,幹嘛她非得回答他的問題不可呢?

  「那是你自個兒自願說的,可不是我逼你的喔!」黑魈摯笑笑地回應道。

  「你……」難道他都不會讓一下女人嗎?

  「我什麼?說啊!」好特別的小妮子啊!或許他可以趁此良辰美景與她好好玩一場愛情遊戲。

  也許用另一種身份來瞭解她,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不說,你能拿我怎樣?」

  他巧妙地轉移話題,提議道:「對了,我們講了這麼久的話,好歹也得互報姓名吧!」

  聞言,她馬上贊同地直點頭。「我叫祁戀棠,你呢?」

  「我……我叫黑魈摯。」

  「黑魈摯?這名字挺好聽的耶!」祁戀棠真心誠意地說道。

  「真的嗎?」奇怪,他怎麼都不覺得。

  「嗯!難道你自己不覺得嗎?」祁戀棠好奇地反問道。

  「不會啊!」

  「是喔。」真掃興,她原以為可以在這個地方交到一個好朋友,但想不到他竟從頭到尾一直對她猛潑冷水,真是夠無聊的了。

  黑魈摯關心地摸摸她的額頭,用情人般溫柔的語調道:「怎麼了?你的臉色不是挺好看的喔!」

  「是你想太多了吧!」她苦笑著,直接拿起除草機正準備要除草時,突然小手被旁邊的小草割傷了,鮮紅色的血立刻緩緩流出,令她不得不丟下手上的東西,用另一隻手來摀住傷口。

  「該死的!我不是叫你別做了嗎?」黑魈摯微怒道,一手環住她的纖腰不讓她繼續亂動,接著再擡起她那只被草給割傷的手,看著鮮血不停自傷口流出,心痛的感覺環繞在他的心頭。

  「我只是……」祁戀棠又是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眸子直勾勾地凝視著他。

  「別再說了。」語畢,他立刻俯身吻上她手上的傷口,細細地吮吻、輕舐著。

  如此溫柔的舉動,打動了祁戀棠的心。

  黑魈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畢竟,她和他嚴格說起來,也只不過比陌生人還稍微熟一點罷了,他實在沒必要為自己這麼做啊!

  「你……別鬧了,快放開我的手。」祁戀棠微怒道,盈滿了眸子的淚水,則不聽說地流淌下來。

  見他依然故我的繼續做他的事,她一氣之下便想將手給抽出來時,卻發現他早就握緊了她的手,甚至扣住她的腰不讓她任意亂動。

  許久,等到他將她傷口流出的鮮血全數吸進自己口中時,他才放開她。

  「你在做什麼?我不是叫你別這麼做嗎?你怎麼都聽不懂!」祁戀棠狂吼道。如果她今天是被毒蛇咬到的話,而他又這麼做,那麼……天!她簡直無法想像。

  「你的手流血了,不是嗎?」黑魈摯嚴肅地說,彷彿她會受傷他得負起全部的責任似的。

  「我知道,可是你犯不著這麼做啊!」真不知他是真笨還是裝傻。

  「為什麼?」他不懂,明明她的手都流血了,那他不是要幫她治療嗎?既然如此,那他又何錯之有?

  「總之,只要是關於我的事情,再也不需要你來管了,所以你可以自行離去,我不歡迎你。」一剎那間的感動,換來了「深陷情網」這四個字,心真的好難徹底逃開它。

  什麼!?

  她討厭他?

  真的還假的?她眼底明明悄悄透露出一絲對自己的情意呀!所以她肯定是騙他的。

  黑魈摯故意裝出一副受傷的模樣,正打算轉身離開時,祁戀棠突然拉住他的手,直直地凝視著他的眸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沒關係,那我先走了,拜拜!」嘿嘿嘿,我就知道你已經開始放不下我了,接下來你一定會要我留下來的。

  果然,如他所預料般,祁戀棠開口道:「我求你,請你留下來好嗎?」

  「這……」他猶豫了一下,「好吧!不過這可是你要我留下來的喔!可不是我自願的。」

  不知為何,見到他那欣喜的笑容,她的心就彷彿如飛向雲端般快樂。

第3章(2)

  黑魈摯再度重複那句話:「那我們乾脆就別做了吧!我保證明天焱王他不會責備你的。」

  「這……怎麼可能?」光想到焱王那張冷冰冰的臉,她火熱的心頓時被急速冷凍了大半。

  「為什麼不可能?相信我,焱王他絕對會這麼做的。」他看著她毫不猶豫地點了一下頭,堅定地表示他所說的話並非虛假。

  「我……」該相信他嗎?在她連他是什麼樣的人都不太清楚的情況下,她能有這個信心去相信嗎?

  「別猶疑不定了,走吧!我帶你到一個很好玩的地方去玩。」也不等她的回應,黑魈摯便強拉著她的手,想帶她到一個最適合他倆的地方去。

  「水之城」將是他們之間永遠、永遠的秘密。

  持續到永恆、永久不變。

  被黑魈摯帶到這擁有一大片森林的地方,頓時令祁戀棠不由得心生恐懼。

  突然,緊握著她的手消失了,讓她更是惶恐不已,只能用顫抖的聲音叫著:「魈摯!你在哪裡?出個聲好嗎?」

  奇怪,他怎麼會突然間消失了呢?

  難道他被鬼捉走了不成?

  可是這也不對啊!帶她來的人是他,而他又怎麼會……

  當祁戀棠想再繼續猜測下去時,突然,有人從背後向她猛力一拍,頓時一道高八度的女人尖叫聲迴盪在這片森林裡。

  黑魈摯掏了掏耳朵,輕道:「別叫了,是我。」

  但祁戀棠卻置若罔聞地持續尖叫著,直到他的聲音蓋過她為止。

  「是我,黑魈摯。」

  一聽到黑魈摯的聲音,祁戀棠立刻緊緊地抱住他,緊得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嗚……我好怕啊!」

  「怎麼了?別哭、別哭。」若早知道這招可以使她主動投懷送抱,他早就用了。

  「剛才有人突然間往我身上拍了一下,難不成是這裡的冤魂要拉我當替死鬼嗎?嗚……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活著,我還不想死。」祁戀棠更加緊擁著他,彷彿此時他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別怕、別怕,這裡還有我保護你呢,而且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冤魂來著?」黑魈摯差點兒笑出聲來,因為眼前這個小妮子實在是可愛得緊。

  「可是我就是怕啊!」不知道為什麼,她生來最怕這種幽靈、鬼魂之類的怪東西。

  「好啦!有我在這裡保護你,你就——」

  黑魈摯正想再繼續安慰她之際,突然祁戀棠擡起頭來,溫熱又柔嫩的紅唇不經意地輕觸上他的,使他不由得怔忡,一雙黑眸呆呆地望著她。

  「對……對不起,我……」不知為何,在四片唇相觸的剎那間,她竟意外的不再為剛才的事情感到不知所措。

  「沒關係。」的確,剛才她不經意的觸碰令他的心頓時開懷不已,剛毅的臉龐似乎也開始在軟化當中。

  天,不會吧!

  他真的笨到完全察覺不出來,她是故意這麼做的嗎?還是他在裝傻?

  也罷,反正不管怎麼樣,她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就當他是被她佔了便宜好了。祁戀棠自以為是地想著。

  不料他卻早已猜到她為何要這麼做的緣由了,剛才的反應只不過是要化解他們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罷了,只因他才不願為了這個小小的吻,就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不自然。

  「那……你剛剛怎麼會突然間消失了呢?害我還以為你已經被……」害她剛剛為他這麼擔心,簡直是壞到極點了。

  「以為我已經被怎麼?被害死了,還是……」

  黑魈摯隨口胡言亂語,氣得祁戀棠著急地摀住他的嘴,並轉頭看了看四周,隨後才放開手。

  「黑魈摯,你別亂說話。」

  「我又沒說錯。」黑魈摯不甘示弱地回嘴。

  「還說你沒說錯!什麼死啊死的,統統都不準給我掛在嘴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絕對不要再說出這個字。」

  祁戀棠氣得大罵,眼角微泛出晶瑩的淚光,立刻攫住他的心魂。

  「我又不是故意的。」這女人怎麼這麼小心眼,連一個字都不準人說,跟霸道、蠻橫沒啥兩樣嘛!

  「才怪,你根本是有意提起的,可不是我逼你說的喔!」祁戀棠沒好氣的望了他一眼。

  黑魈摯看著她怒意未消的眸子,忍不住更加惡毒地說:「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真是如此。」

  「你說什麼?」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跟她丟書包。

  黑魈摯彷若不怕死地繼續說:「意思很簡單,就是你跟小人是可以畫上等號的。」

  他、他、他……簡直快將她氣死了!

  明眼人應該早就知道,她剛才的話根本就是發怒前的預兆,而這渾小子居然這麼不怕死,還一次又一次的激怒她、剌激她,難道他非得氣死她不可嗎?

  「你有膽再給我說一次。」沒關係,她可是個寬宏大量的女人。

  糟了,看著原本酡紅的俏臉,瞬時變成怒氣衝天的模樣,逼得他連忙閉上嘴,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頓時,兩人之間一片靜默。

  很好,看來黑魈摯這個人還挺識相的嘛!

  「那你帶我來這裡幹嘛?難道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嗎?」

  放眼望去,只見一片蓊鬱的森林,前不見山、後不見水的,這分明就是騙她嘛!

  「有啊!」黑魈摯肯定的回應道。

  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將她攔腰抱起,並開始在這片森林裡奔跑,帶著一絲詭笑,眼眸散發出奇異的光芒,迷眩了她的雙眼。

  「啊——」她驚呼出聲,因為她根本無法預料他竟然會做出這驚人之舉。

  然後她隨即摟緊他的脖子,頭則輕輕地依偎在他的胸懷裡,嬌羞地低垂的美眸中透露出一絲絲的甜蜜。

  「怎麼,不喜歡我這麼做嗎?」黑魈摯好奇地問道,褐眸中泛出一絲絲的狡黠,逼得她不敢直視他。

  「我……」喜歡!腦中突然蹦出這個令她嬌羞不已的答案,使得她原本已經酡紅的俏臉更加漲紅了。

  「怎麼,是不敢說還是怕說錯?」

  「你別胡猜了,我是不喜歡——」

  在她話未說完之時,他立刻放下她,並板起一張面孔,令她看了更加生氣了。

  因為他將她整個人摔在地上,逼得她不得不撫著臀部,痛呼道:「好痛!」

  盛怒中的他只聽到她剛才說的話,完全沒聽到她之後的痛呼。「你有膽給我再說一次!」媽的,他好心好意的抱著她走,她竟然這麼回報他。

  「好痛!」剌骨般的疼痛令祁戀棠痛哭失聲,此時才終於喚回他些許的理智。

  「戀棠,你怎麼了?」該死,自己怎麼可以因為生氣,而把她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天!自己未免也太不理智了吧!

  「我……我好痛喔!」祁戀棠睜著一雙盈滿淚水的美眸,楚楚可憐地凝望著他。

  「天!怎麼會這樣。」黑魈摯再度將她抱起,緩緩走向屬於他個人的天地——摯王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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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2-2-27 16:37:10

第4章(1)

  狠庭密墅之摯王居

  黑魈摯抱著祁戀棠走了幾步路之後,遠遠便瞧見一幢獨棟的別墅,矗立於森林深處。

  此時祁戀棠早已陷入昏迷狀態,只能無助地依偎在黑魈摯懷裡。

  黑魈摯抱著祁戀棠走進別墅,忠心的手下雨行傑一見到主子就立刻走上前來問道:「主子,有什麼吩咐嗎?」

  「傑,立刻去把所有的醫藥箱都拿到我房間來。」

  「是。」雨行傑恭敬地回道。

  黑魈摯緊緊地抱住祁戀棠,並快步走向專屬於自己的房間,並用力地用腳踹開門,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手則輕輕地撫著她的額頭,緊張又擔心的心情完全表露無遺,生怕她就這麼一睡不醒似的。

  沒多久,敲門聲響起,驚得他連忙自動縮回手,佯裝一副沒事的模樣,輕聲道:「進來。」

  雨行傑拿了四、五箱的醫藥箱,原本想走進房間偷看一下黑魈摯所抱回來的女人,哪知他立刻像是在保護心愛的女人似的,不但不讓他進房間,還命令他站在門外就好。

  「藥箱呢?」

  這小子也未免太無聊了吧!連他的女人都想瞧上一眼,改天他一定要把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在這裡。主子,難道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好奇!他實在是太好奇了,眼睛忍不住不規矩地往房內瞄了瞄。

  「沒有。」黑魈摯立刻一口回絕他,並當著他的面直接把門給關上。

  「沒關係啊!只要主子需要我幫忙脫任何人的衣服,請儘管告訴我,我肯定義不容辭的幫忙到底。」雨行傑笑著道,讓門後的黑魈摯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尷尬。

  「媽的,這小子就只會說些有的沒有的。」

  雖然他話是這麼講,可是如此美麗的佳人就這麼沈靜地躺在他床上,教他如何不心動?教他如何不去碰她?

  像是不小心扯動了傷口似的,祁戀棠突然發出痛苦的低叫聲。

  「怎麼了?」黑魈摯緊張地走向她,並打開醫藥箱,心想,究竟該不該替她脫衣服?

  然後,彷彿下定了決心般,他黝黑的雙手悄悄地輕撫向她那雪白的肌膚,並準備動手脫她的衣服。

  一件、二件,只見衣服件件落地,直到她全身赤裸裸地展露在他眼前。

  好美呀!

  他揚起一抹酷酷的微笑,屏氣凝神地仔細欣賞她每一寸赤裸裸的肌膚,褐眸中氤氳的情慾,令他看起來更顯得誘惑、魅人。

  如黑豹般銳利的眼眸,迷人又帶點危險,令人深陷,再也逃脫不開。

  他用手指輕沾了點黑色的藥膏,並將她的身子給轉了過去,將藥膏塗抹在她的臀部上,輕輕揉著、撫著,令她不由得申吟出聲。

  原本冰冷的肌膚因為他不規矩的大手的撫摸而變得滾燙火熱,逼得她緩緩沁出一滴滴熱汗來。

  等到她漸漸不再感到不適後,他才抽開手,並再度沾了些藥膏替她抹上,直到她緩緩展露出笑意時,他才勉強找回些許理智,強制自己別趁人之危。

  不知道為何,他就是無法對她用這樣下流的手段,可能是下意識怕她在醒來後會恨他吧!

  緊閉上雙眸,黑魈摯快速地替祁戀棠穿上衣服,直到她完全穿戴整齊。

  許久,他才好不容易找回屬於自己的聲音,「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屬於我的,一定。」

  翌日。

  春風緩緩地吹奏著交響曲,風兒也彷彿在此時活躍了起來,春陽溫暖的感覺令沈睡中的祁戀棠展露出一抹笑意。

  一道人影替她擋去剌眼的陽光,撇過頭去繼續睡覺的祁戀棠不知此刻有一個人正狂烈地、眷戀地看著她臉上的每一分表情。

  黑魈摯不甚溫柔地搖醒她,逼得她非得睜開眼睛不可。

  然而,等她一睜開眼眸卻立刻大叫道:「啊——脫衣狂!」

  黑魈摯疑惑地皺皺眉。「誰是脫衣狂?」

  祁戀棠擡起白皙纖細的手指直指向他,「不就是你嗎?」

  「我?」黑魈摯促狹地反問道:「你確定真的是我嗎?」

  「不……」怎麼可能是黑魈摯呢?難道是她看錯了嗎?

  「哦?」黑魈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剛剛說的那個人是誰?」

  「我想可能是我自己看錯了吧!」祁戀棠囁嚅道。

  「你確定?」黑魈摯輕佻俊眉,酷酷地望著她。

  「也許吧!」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越來越不能肯定。「輊峰,我真的好想你呀!」

  祁戀棠茫然地喚了一個他連聽都沒聽過的男人名字,眼底的依戀一寸寸燒燬了他的心。

  該死,原來她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了另外一個男人了!那麼他算什麼?他在她的心中究竟是算啥?

  「輊峰是誰啊?」黑魈摯語帶醋意的問,伸手輕捏起她的下巴,陰鬱的褐眸充滿妒意,不知為何,他的心頭竟因她的話而悶痛。

  「我……」也許是太久不曾見面了吧!頓時令祁戀棠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好想、好想、好想……

  「說!」這一次他非得問出個答案來不可。

  「他不是誰,他是我交往四年多的男朋友,一個我最愛的男人;可是我父親卻不允許我嫁給他,還逼我嫁給另外一個男人,這教我如何承受得起?如何去接受這個事實?」祁戀棠用嗚咽的聲音泣訴著,說出的事實扯痛了她的心,同時也劃傷了他的情。

  「交往了四年多的男朋友?」從她口中吐出震撼人心的話,硬逼他不得不去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一想到自己竟在昨夜為她動了心,就不禁為自己感到好不值、好不值,雖然只和她相處了一夜,但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的意思是說,在和我認識之前,你就和那個輊峰開始交往了?」他好恨!好恨老天爺為何不讓他早些遇到她,這樣他就有機會早些繫住她的心了。

  「對。」為了避開他那誘人沈淪的褐眸,她生硬的別開視線不願直視他。

  「那……你還愛他嗎?」雖然聽見答案或許會讓自己更傷心,但他仍然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也許吧!」好迷惘的心情。

  「滾!馬上給我滾!」放開她、給她一個自由吧!或許這就是在自己還未深愛上她之前,讓自己懸崖勒馬最好的方式。

  本來他只對她抱持著玩玩的心態,誰知自己竟在無意中投下了真感情。

  「為什麼?」她不懂,為何他一聽見輊峰的名字,整個人就變得不太一樣?

  「該死,你還敢問我為什麼!」既然她早已有了心愛的男人了,那還待在這裡做什麼?惹他心煩嗎?

  「你在吃醋。」

  祁戀棠篤定地說出一個令人震撼的字眼,逼得黑魈摯連忙轉過頭去,生怕她在下一刻會猜出他的心思。

  媽的,這個女人就喜歡逼人。

  「什麼吃醋不吃醋的。」黑魈摯微紅著臉,老大不高興地撇撇嘴。

  「哦?那你為什麼要叫我滾?為什麼?」真可愛!瞧他臉紅的樣子,還真像個小孩子呢!

  「因為……」黑魈摯頓了頓,霎時感覺自己的思緒無法集中。「因為我不想看到你,這總行了吧!」

  「不想看到我?」真的還是假的?瞧他那副想拋又拋不下的表情,她第一次感到他的舉動挺好笑的。

  「還不走!」媽的,自己還真像個笨蛋似的,對於自己想要的女人竟然無力爭取,搞什麼嘛!

  「走?走去哪裡?」祁戀棠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怔怔地望著他。

  「走回你自己的家去。」黑魈摯沒好氣的答道。

  「不要,我要待在這裡,直到可以和輊峰結為連理,我才走。」耍賴可是她最拿手的功夫呢!

  但可惜的是,她這一次卻找錯對象了。

  「結為連理?」可惡!簡直快氣死他了。

  「沒錯。啊!差點忘了,我還得趕回藍庭侍墅去呢!」突然,她想起自己還有工作,也決定要趁著這些時日,回去好好釐清自己對他的感情究竟是什麼。

  只是,單純的祁戀棠並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將一顆寶貴的心失落在他身上了。

第4章(2)

  該讓她留下來嗎?黑魈摯迷惑了。

  眼前這個叫作祁戀棠的女人,會真如自己所想像的那麼美好嗎?抑或者她根本就是個蛇蠍美人?

  罷了!也許自己並非如自己所想像中那麼殘忍,可以直截了當的拒絕她、棄她於不顧。

  還是幫幫她吧!雖然心裡覺得很無奈,但他仍想時時見到她開懷大笑的芙顏。

  「好吧!既然如此,我看你也不必回去了,暫時就住在這裡吧!明天開始來我公司上班,我幫你安插一個職位好了。」黑魈摯歎了口氣,便黯然離去。

  此舉,令她不由得對他心生愧疚,況且,她也是在昨日才意外地發現到自己竟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情愫,這或許就是上帝給她的考驗吧!要她在這兩個男人之中選擇一個。

  難啊!該如何抉擇?她困惑了。

  痛苦掙扎的淚水不禁一點一滴的侵蝕著她的心,暗沈的天色猶如世界末日一般籠罩著她。

  她不禁無助地問,愛情為何要在此時考驗她的心?

  飄浮不定的靈魂在不知不覺中早已被某人繫住、牽絆住了。

  黑魈摯真如自己所言,在自己的公司替祁戀棠安插了一個比較輕鬆的職位——開發組組長的助理。平常只要打掃、打打文件、泡泡茶就行了。

  也許是因為她是靠著特殊管道進入公司的吧,自然而然就受到眾多女同事的嫉妒,其中以她的上司,也就是開發組組長尤甚。

  古佩玉是個個性怪癖、性格極端,又常以整自己下屬為樂的可惡上司。

  「戀棠,早上要你打的那份報告呢?在哪裡?」古佩玉舉起手,沒好氣的指著她問。

  「組長,我……我還沒打完。」真是累人啊!一大早就被安排了一大堆工作,早點也來不及吃,就被上司操到現在,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連看電腦螢幕都有些力不從心了,怎麼可能迅速的打好一份文件?

  「什麼?」她假裝沒聽清楚似的又問了一次。

  「對不起,我還沒打完。」祁戀棠十分清楚自己根本就是個電腦白癡,不僅打字都只會用注音,就連寫字也很慢,總之她無論做什麼事都很慢。

  「你在搞什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公司請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我這麼努力的教你,結果你竟然丟給我一句『對不起,我還沒打完』?」

  古佩玉故意放大音量責備祁戀棠,逼得她低下頭來,難過不已。

  「我……」對啊!古組長這麼盡心的教自己,自己竟然無法做到最好,這……也許真是自己的錯吧!

  古佩玉見她一臉愧疚樣,本想再繼續罵下去的,但想想,如果被人看到她又在欺負新人的話,那麼這家公司她恐怕也做不下去了,所以還是和善一些好了。

  「算了,你還是趕快去吃中餐吧,下午才有力氣繼續工作。」她揮了揮手,示意祁戀棠可以先去吃飯。

  「好。」看來,組長並非像自己所想的那樣可怕嘛。

  於是,祁戀棠欣喜地拿起皮包想出去用餐,在走出開發組辦公室時看到黑魈摯正一派瀟灑地倚在門外,眼睛壞壞的凝視著自己。

  「黑魈摯,你怎麼在這裡?」

  廢話,因為我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啊!雖然心中是這麼想,但他卻沒有勇氣說出自己真正的身份。

  「我剛忙完,想找你跟我一起去吃頓飯,好嗎?」

  他那溫柔的氣質深深的吸引了眾多女人,就連祁戀棠也難逃他的魅力。

  「好啊!」反正她也正想去吃飯。

  「那就走吧!」

  於是他順勢牽起她的手走出公司大門,她也柔順地由著他牽著走出去,這時,他突然擁緊了她的小蠻腰,溫柔地在她耳邊低喃道:「你今天真美。」

  「真的嗎?」聞言,祁戀棠不由得心花朵朵開,並輕笑出聲。

  「當然。」難道他說的話還會有假嗎?她原本就已經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了,現下上了一點淡妝,更是美上萬分。

  「謝謝。對了,你在公司究竟是擔任什麼職位啊?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權力,可以幫我安插一個工作?」真好奇!祁戀棠的美眸睜得大大的,還俏皮地輕佻秀眉。

  「我……」慘了,他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呢?早知如此,他就該先想好應對之詞。

  「說啊!」他越是支支吾吾,她就越想知道答案。

  「董事長的助理。」如果去掉後面那三個字,就是他真正的職位了。知道他真正職位的人除了他忠心的隨從雨行傑及六帝之外,其餘的人皆不知情。

  「哇!那你一定很厲害羅!」祁戀棠看著他點了點頭,發現原來他也有令人崇拜的地方嘛!

  「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黑魈摯靦腆地笑了笑,不知所措地搔頭的模樣更是像個小孩子般,可愛得緊。

  「別不好意思了。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會很介意你未來的另一半不是處女嗎?」

  話峰一轉,祁戀棠突如其來的問了一個十分勁爆的問題,問得黑魈摯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問我這個問題做什麼?」難不成她和她男朋友已經……

  「沒有啦!你快回答我好不好?」她只是覺得最近在報紙上看到太多女孩子不是被毒品控制賣淫,就是被強暴、輪姦等等,種種可怕的社會亂象令她心驚不已。

  「如果我真愛她的話,應該是不會介意的。」話雖是這麼說,但他內心仍然希望自己未來的老婆是一個處女。

  「真的嗎?」她真是驚訝,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的男人。

  「難道你不是處女?」一定是這樣,要不然她怎麼會問他這種怪問題。

  「拜託,我當然是啦!怎麼可能不是。」這個問題還真是好笑得逗人。

  「怎麼可能,你一定不是,對不對?」黑魈摯狂怒地逼問。

  「你發神經啦!我本來就是處女。」他真是有夠無聊耶!難道她感歎社會亂象也不行嗎?

  「承認你自己不是處女有什麼難的?」總之他就是這麼認定她了。

  「你是無聊到極點了是不是,我本來就是、就是、就是處女,你聽懂了沒!」

  祁戀棠簡直快被他的話氣炸了。

  「你不是、不是、不是,絕對不是處女。」黑魈摯才不管現在的場合有多麼不適合討論這種問題,總之他非要爭出個結果來不可。

  「你無理取鬧!」任意地丟下一句話,祁戀棠因覺得自己受到羞辱而跑開。

  不知道為什麼,她因為他這樣無禮的認定而意外的傷了心。

  她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用朋友的方式去看待他的,誰知那真的好難、好難啊!

  淚水不僅濡濕了她的秀髮、臉龐,還濕透了她胸前的衣襟。

  第一次,她終於瞭解到什麼是在乎一個人。

  真的……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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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2-2-27 16:46:09

第5章(1)

  望著祁戀棠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黑魈摯頓時百感交集。雖然他很想拉住她,很想緊緊地擁抱她,告訴她自己並不是這個意思,但自尊心偏偏不允許自己這麼做,絕不。

  過了幾秒後,他發現他竟然無法如自己所想像的那般不在乎她,於是急急地朝剛剛祁戀棠奔離的方向追去。

  追過了一個轉角後,他意外地親眼目睹到令他心碎的一幕。

  她竟依偎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兩人還甜甜蜜蜜地談笑著,這鐵一般的事實,讓他傻了眼。

  不!這絕對不是真的。

  怎麼才幾分鐘的時間,她就有辦法找到一個男人來安慰她?

  真是標準的蕩婦一個!

  心痛如絞的他,除了想找個可以治療情傷的地方外,已無力再去思考了其他的事了。

  他決定了,這一次他絕對不原諒她,而且他一定要讓她後悔她曾做出這樣的舉動,絕對。

  這一次,獨自黯然離開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此刻,正沈溺於愛情的甜蜜裡的祁戀棠,正依偎在她認為可以倚靠一輩子的陳輊峰懷裡。

  「輊峰,你愛我嗎?」

  「愛啊,我當然愛你。」糟糕!萬一素絹在這個時候走過來的話,那麼一切不就穿幫了?還是找個藉口勸戀棠先回去好了。嗯,

  「真的?我就知道。輊峰,你絕對不會背叛我,對吧?」祁戀棠像是做起白日夢一般,覺得一切都變得非常完美。

  「嗯!」也許是心虛吧!回答這個問題時,陳輊峰竟感到有些惶恐不安,臉上蒙著一層陰影。

  「輊峰,你知道嗎?我為了你不惜逃婚,目的就是想要和你共組一個快樂又美滿的家庭。」真希望這一天能早日到來,她衷心祈禱著。

  「什麼?戀棠,你逃婚?」他有沒有聽錯啊!平常十分乖巧的她,怎麼會做出這種膽大妄為的事呢?

  「還不是為了要和你在一起!」祁戀棠緊緊抱著他,發現他似乎比以前成熟許多,也發現自己好像更愛他了。

  「什麼?」完了,他對她只不過是玩玩罷了,怎麼她竟然當真啊!真是可笑。

  「難道有什麼不對嗎?」輊峰的臉色怎麼會突然間變得如此難看,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沒有。」完了,再不讓她離開的話,待會兒自己肯定要被人剝皮了。

  「對了,戀棠,你下午不是還要上班嗎?還不趕快回公司。」

  陳輊峰好心好意的提醒,誰知竟換來她的輕笑。

  「我根本就不想再回去那個地方了。」一思及此,她腦海中竟與理智背道而馳,驀地浮現黑魈摯俊逸的身影,而那身影似乎已經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坎上。

  「這不好吧!」完了,因為他已經看到王素絹正站在他面前,目睹著眼前的這一切。

  「輊峰,你在做什麼?」王素絹伸出手指,顫抖地指著他問道,豆大的淚水卻不知不覺的流下。

  「沒什麼!」陳輊峰急忙將祁戀棠推開,並快步走向王素絹。

  「你們都已經抱在一起了,還說沒什麼?」王素絹只覺得心如刀割,心正仿若淪陷般一寸寸地落入大海中,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完蛋了,這下子他該如何自圓其說?

  「素絹,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祁戀棠不解地問。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她這句話的涵義可就深了。

  「什麼意思?那就得問問抱著你的他了。」王素絹早已被三人之間這種曖昧關係氣得快說不出話來了,也懶得去解釋這一切。

  「輊峰,難不成你和素絹是……」不會吧!難道素絹的男朋友就是自己的男朋友?

  「沒錯,我們的關係正如同你想的那樣。」陳輊峰說出令人震驚的答案,讓祁戀棠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怔怔地望著他。

  「你的意思是,你和素絹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不,不要!她不要接受這樣的事實,絕對不要!

  她白皙的小手拚命地摀住雙耳,止不住的豆大淚滴落心裡。

  「對。」事到如今,陳輊峰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為他在這一刻才深深體會到,自己只愛王素絹一個。

  什麼?

  祁戀棠震驚得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身子,雙眸失了焦距,直盯著前方,不發一語地走離他們身邊。此刻她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見自己的好友變成這副模樣,王素絹也一樣心痛得不能自己,但她能怎麼辦?誰教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陳輊峰,而且不可自拔;如果此時她有一絲絲的勇氣,那麼她一定會將他讓給她,但……她沒有,一丁點兒也沒有。

  為什麼要讓她面對這種事,這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這會是上帝為了懲罰她的逃婚,所以才讓她的男人跟自己的好朋友跑了嗎?

  哈……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原來,一開始在作夢的人就是她,而且一直只有她。

  心已死去,事到如今她還能找誰去傾訴呢?

  突然,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張令她再熟悉也不過的面孔--黑魈摯。

  去找他談談吧!或許心能比較不那麼痛……

  狠庭密墅之摯王居

  不知不覺中,祁戀棠慢慢走回這個她以為可以治療自己情傷的地方,卻不知屋裡早已醞釀著一陣狂風暴雨,就等著她的來臨。

  打開了門,只見室內漆黑一片,酒氣瀰漫在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剌鼻得令她受不了。

  當她伸手想打開電燈的剎那,手卻被一個人給攫住而動彈不得。

  連求救的聲音都還未來得及發出,她就又被人給硬扯了進去。

  「你是誰?」祁戀棠試圖想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慌張,可是好難,真的好難。

  「哈……你竟然問我是誰!」

  耳熟的音調,頓時令她領悟過來。

  「魈摯!怎麼會是你?」她驚訝地說。

  「不是我還會有誰?」只見黑魈摯厲眸一閃,語氣明顯帶著拷問的意味,

  「說!今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明知她早已有了意中人,那麼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問她這種問題?

  媽的,管他去死,他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我……」祁戀棠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二個令她感到刺眼的人物,逼得她紅了眼眶,同時也令他的心更加沈重了起來。

  「說啊!」她越是這樣,他的心就越不安。

  「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反正他已經不是我的了,我又何苦再去強求那份早已不屬於我的愛呢?」祁戀棠的雙眸毫無焦距地凝視著前方,彷彿這一切終將成為過去。

  掏了掏耳朵,黑魈摯不太願意相信她剛才的話。明明自己才看到她依偎在那個男人的懷裡,怎麼一下子事情就突然變成這樣?

  「你剛才說什麼?」

  「我和他已經結束了,就在不久之前。」祁戀棠覺得心好痛,痛得都麻了,只想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再找尋另一個更疼愛自己的男人。

  「那真是太可惜了。」原本早己被酒意侵蝕全身的黑魈摯,一聽到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之後,突然變得神采奕奕。

  「他真的好殘酷啊!」也許是受夠了吧,祁戀棠的淚不禁盈滿眼眶,卻久久不肯落下。

  「你就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吧!傷心是在所難免,你又何必強忍住淚水,硬是不讓它落下呢?」見她為情神傷、為愛心痛,黑魈摯只感到自己心疼如絞,更令自己深刻的體會到,原來自己竟是如此在乎她的感受。

  「魈摯……」他是那麼瞭解自己、懂自己、深知自己、更呵護自己……種種他過往對自己的好頓時全數湧上心頭,令她完完全全的瞭解到,原來自己竟是如此忽視他內心的感受。

  「你知道嗎?他曾說過他愛我,他只愛我一個,這麼深刻的感情,他怎能說放手就放手?」她不懂,男人的心為何能在一夕之間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那是因為他當時完全是屬於你一個人的,所以才會說出他愛你這種話。」只要是相處久了的戀人,誰會不想聽聽對方的甜言蜜語。

  「真的嗎?」她迷惘了。

  「對。」事到如今,只有徹底破壞她的美夢才是他唯一能喚醒她的方法,也許別人會說他很自私,但為了不讓她再受到二次傷害,他也只好忍痛這樣做了。

  「你怎麼會知道?」她不懂。他明明就不知道自己和陳輊峰兩人之間深刻的感情,怎麼能做出如此直接的判斷?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第5章(2)

  「可是我真的好不甘心,而且也好恨、好恨、好恨那個搶走我男朋友的王素絹,我真的好恨有她的存在!」如果說對方是自己不認識的人,那也就算了,可偏偏她卻又是自己的好友。

  「王素絹?難道是她搶走你的男朋友?」搶得好啊!搶得太棒了,說到底,他還真得感謝她從中破壞戀棠與她男朋友之間的感情呢!

  「沒錯。可悲的是,她還是我的好朋友之一,所以我恨不了她,我只能恨我自己懦弱、膽小、沒有勇氣從她手中再要回我的戀人!」難道朋友做到最後非得要這樣反目成仇嗎?她不要,也不想啊!

  「那麼,戀棠,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這樣一來,他就有機會讓她投向他的懷抱了。

  「我……」祁戀棠搖搖頭,任眼中的迷惘困惑將她帶往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說呀!」見她欲言又止,黑魈摯試圖引導她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我想我還是順從我父親的意思,嫁給陳海富,當他的第十個老婆好了。」心一旦死去,就再也找不回原有生存的動機。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怎麼她的身邊老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簡直快氣死他了。

  「我要嫁給陳海富,當他的第十個老婆。」難道非得要她說得那麼清楚不可嗎?

  黑魈摯試圖想像她被那個叫作陳海富的男人摟在懷中,嬌嫩、紅艷的櫻唇被深深地掠奪了去的模樣……一想到這裡,他不禁因受不了而怒吼出聲。

  被他的狂吼聲嚇了一跳,祁戀棠連忙拍著胸口道:「你在做什麼?嚇死我了。」

  惑人的美眸微怒地瞪視著。

  「媽的,我不準,我絕不允許你嫁給他!」不管她的決定如何,總之今天他一定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為什麼?」收拾起方纔的傷心,現在她只想知道他為何這麼說。

  「不為什麼。」他不給她任何理由。

  「隨你怎麼說,總之我決定了的事,任誰也改變不了。」管他是獨裁還是霸道,反正這輩子他注定管不了她。

  「你敢!」黑魈摯陰沈又絕魅的褐眸閃爍著一絲絲的心痛。

  「為什麼不敢?」祁戀棠毫無畏懼地望著他,反手握住門把,正準備打開門走出去時,突然她的身子被人騰空抱起,接著更被狠狠地摔在沙發上。

  由於她的頭部受到撞擊,令她感到一陣頭昏眼花,險些睜不開眼睛,只得拚命地揉著頭,盡量不讓它繼續痛下去。

  邪笑著將大門落了鎖,黑魈摯用黝黑的雙臂抱起她柔弱的身子走向房間,一場即將到來的情慾風暴席捲而來……

  直到黑魈摯將祁戀棠放在一張大床上後,氣氛霎時改變了,睜不開眼的她不禁刷白俏臉,「你想做什麼?」

  「你猜呢?」他反問,不甚規矩的雙手悄然撫上她的酥胸,隔著薄薄的衣服盡情地揉搓著,直到它漸漸開始產生反應,誘使她的淚水更加氾濫。

  「不要,求求你,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變成這樣。」祁戀棠苦苦哀求著,但黑魈摯置若罔聞,只想一逞獸慾。

  「哦?那你認為我收留你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黑魈摯輕佻地問,這一次他才不管她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她,而且想得快瘋了。

  對啊!她怎麼從未想到這一層?難道是自己太過遲鈍了,還是太單純、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我不知道。」祁戀棠無助地說。

  突然,她的頭比較不那麼疼了,正當她掀開眼皮的同時,如狂風暴雨般的烈吻立刻徹底封鎖住她,並撬開她嬌嫩的紅唇,吞噬她的粉舌,如狂浪般的誘惑緊密地包圍著她。

  深邃如暗夜般的眸仔細地看著這即將屬於自己的她,因為他已徹底瞭解到,他無法使自己對感情一事繼續看得如此灑脫。

  本來他是打算和她玩玩罷了,根本就沒想把感情放進來。

  誰知一看到她為情所傷的嬌弱模樣,他竟心痛了;又聽到她想要順從父親的安排,嫁給另一個男人時,掠奪性甚強的他,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黑魈摯呵著火熱的氣息,試圖想將她深深地引誘住。果然,她的眼神開始產生了變化。

  「就是不知道嘛!」這種事情,她如果早知道,又何必要騙他呢?

  「哦?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好了。」黑魈摯誘惑的雙唇魅惑地開啟,「今夜,我只想要你一個人。」

  祁戀棠那惶恐不安的心,因他那狂然的掠奪氣息而變得更加害怕,小手也使勁地想推開他,無奈他壯碩的身軀豈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推得開的。「不要!」

  「在這裡,沒有你說不的餘地。」語畢,他有力的手臂立即緊擁住她嬌弱的身子,浪蕩的吻又再一次焚燬她僅存的理智。

  火熱的吻如同燎原的野火般蔓延她全身,原本仍抗拒情愛的心,因他那大膽的舉動,使得她也變得不如剛才那麼抗拒了。

  輕柔地解開她胸前的扣子,黑魈摯渴望的褐眸中充滿驚艷;祁戀棠那酡紅嬌羞的俏臉,因他無言的注視而益發漲紅。

  為什麼自己能夠接受他的吻?難道早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愛上他了嗎?還是……

  「你好美。」黑魈摯邪惡的褐眸挑起狂野情慾,仔細地審視著她嬌滴滴的容顏,目光輕撫過她的胸脯,慾望瞬間沸騰起來。

  該死的,他為什麼要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她?讓她的心竟不自覺地產生害羞中帶著期待的感覺。

  而更可怕的是,腦海中更產生了一個想要成為他的女人的怪異念頭。

  祁戀棠害羞得不禁撇過臉去,惹得他大笑起來。

  「笑什麼?」她沒好氣的問他。

  「你管我。」他把她的問題頂了回去,眼中略帶不屑的神色更是激怒了她。

  「你……要做就快點,我還得趕回家呢!」算了吧!反正她跟他比什麼都一定會輸,乾脆她就認命一點,反正忍一下就過去了。

  「哦?那麼我就讓你下不了床好了,你看怎麼樣?」他的津唾如陳年高梁般猛烈的醇酒,毫不留情地灌進她嘴裡,甜美的滋味深深地引誘了她的心,令她不由得深陷於情網之中而不可自拔。

  「你……」欲出言相激,卻被他先一步封住唇,呵著迷人的香氣狂野的誘惑著她。

  沒多久,她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一被他脫落,烈焰般的火苗如火如荼地蔓延開來,黝黑的大掌再度撫上她的胸,恣意的揉搓,欲低頭開始吸吮時,突如其來的鼓掌聲驚醒了沈醉於情慾之中的兩人。

  「摯王,你真行,居然趁我不在時偷偷做這檔子事。」突然出現的黑魅靖,俊臉上促狹的神色一閃而過。

  「啊——」祁戀棠連忙低下頭想找遮蔽物,卻發現所有的衣服全都被他們壓在身下,根本拿不起來;好加在,黑魈摯在下一秒立刻為她蓋上自己的外套,才不至於讓她春光外洩。

  「靖王,你來這裡做什麼?」真是殺風景的傢夥,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想一槍斃了他,如此一來不但世上能少個大禍害,說不定還會造福不少人呢!

  「沒有啊!只是想來看看摯王未來的老婆長得啥模樣。」語畢,他還不忘來個裝傻的表情,此舉更是氣煞了黑魈摯。

  「那你看夠了沒?」他沒好氣的問。保持修養,一定要保持修養,要不然的話,戀棠一定會因為他暴力的舉動而離開他。

  「沒有。」黑魅靖果斷地回答,戲謔的神情就快逼瘋了黑魈摯。

  「請問你是誰?」奇怪,他為什麼要戴面具?難道是他長得太難看了嗎?還是好看到讓人受不了?

  「我是他胞弟。」黑魅靖豪邁一笑,就像是感染了他的笑意吧!使得祁戀棠也不由得笑了開來。

  「想不到你居然會有這麼可愛的弟弟。」祁戀棠開懷地笑著,令黑魈摯不由得傻了眼。可愛?他可從不覺得靖王很可愛,反倒覺得他挺可恨的。

  「說得還真好聽。」黑魃焱不屑地輕哼出聲。

  好耳熟的聲音啊!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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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small
王子 | 2012-2-27 16:48:05

第6章(1)

  當她還在猜想這是誰的聲音時,焱王黑魃焱突然走到她面前,令她傻了眼,根本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該死!怎麼不該來的人統統都來了?管他的,總之先把他們給趕出去再說吧。

  「請你們先出去好嗎?」

  哦喔!黑魈摯居然用「請」這個欠揍的字眼,難道他有什麼事瞞著他嗎?要不然的話,怎麼會……

  「摯王,你待會兒非得給我一個解釋不可。」語畢,黑魃焱目光似帶情焰地掃過祁戀棠全身,就偕同黑魅靖一同離開。

  「魈摯,究竟你和那個焱王是什麼關係?」奇怪,為什麼焱王要他給他解釋?這究竟是為什麼?

  該來的還是會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今生他只要定她一個,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就連焱王也不例外。

  「你別管那麼多了,聽話,趕緊把衣服給穿上吧!」黑魈摯咧咧嘴淡淡地笑了,使她不禁看得傻眼了。

  「哦!」雖然不甚滿意他的答案,但一見到他的笑容,即使心頭有再多的不悅,也會消失殆盡。

  還是先試探一下她好了。「對了,戀棠,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可以啊!你要問什麼?」

  「就是……」算了吧!也許她的答案會是他所無力承受的。

  「說啊!」究竟是什麼事啊?依他的神情看來似乎很嚴重似的。

  黑魈摯緩緩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如果……如果你發現我刻意隱瞞你一件事,那麼你會原諒我嗎?」

  「嗯……朋友的話,假如是善意的隱瞞,那我絕對不會介意;可是如果是惡意的欺騙,那我就不會原諒了。」她毫不隱諱地說出自己的觀點,停頓一下又接續道:「可是如果他是我最愛的人,那麼即使是天大的謊言我都能包容,直到他肯對我坦白為止。」

  看來她似乎看出了什麼。「我……我是狂闇六帝裡的摯王黑魈摯,同時也是焱王黑魃焱的弟弟。」

  「什麼?你是狂闇六帝之一!」不!自己怎麼會對一個殺手產生感情?天!這簡直令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沒錯。」點了點頭,黑魈摯嚴肅的神情看不出有任何的虛假。

  「你先出去一下好嗎?讓我安靜地想一想。」祁戀棠捂著臉,眼中的淚水卻頻頻從指縫中流出,扯痛了她的情,也扯傷了她的心。

  「好,我先出去。」

  也許他該留給她一個自由、安靜的空間。

  本以為她會勇敢的接受這個事實,但照這樣的情況看來,似乎是不怎麼樂觀。

  轉身離開前,他再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頓時發現她眼中的淚水竟如洪水氾濫般不可遏抑的落下,霎時揪痛了他的心;但是他仍然毫不猶豫地離開這裡,因為他必需將一些事情給講清楚、說明白。

  為什麼要讓她遇到這種事呢?

  是上帝給她的懲罰,還是她命該如此?

  腦海中揮之不去想離開他的念頭逼痛了她。

  難道自己已經對他動了情?抑或是……

  不,無論如何她非得要離開這個地方不可;再說,她永遠也不可能屬於他,而他亦是。

  忘了我吧!也許終有一天,你會得到合該是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祁戀棠在心底對黑魈摯說道。

  眼中的淚仍撲簌簌落下,起身穿好衣服,她頭也不回地離開,離開這個曾經有過愛情的地方……

  黑魈摯如同以往般,走到了辦公室,打開門就看見俊逸非凡的人物,正倚在桌邊等候他的大駕光臨。

  「焱王,咦!靖王他人呢?」該死,他剛才的帳還沒跟他算清楚呢!

  黑魃焱輕啟薄唇,緩緩地道:「他說他有事得先回去處理。你為什麼要將她擄來?」

  靖王這小子,跑得還真快。「我……」面對焱王銳利又陰沈的目光,他即使想逃避也無從逃避起。

  「說啊!」想要他的人就跟他說一聲嘛!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我想不必我回答,焱王心底應該早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他不願意坦誠,但也不想否認。

  「好,那我不逼你,但你可知道你的女人早已被某位知名的政府官員給看上了,人家還已經準備要娶她了呢!」黑魃焱絕魅的眼神閃爍,邪冷的藍眸道出了可怕的事實。

  「那又怎樣?反正他也奪不走她。」深陷了吧!他竟無力抗拒她那甜蜜又嬌憨的溫柔。

  「但是,如果是她自願要嫁給人家呢?你是打算放手一搏奪回佳人,還是任由她自行決定?」真不知他是真遲鈍還是假遲鈍。

  「你認為呢?焱王,你到底想說什麼?可不可以一次說個清楚。」煩死了,面對老愛吊人胃口的哥哥,他已經快受不了了。

  「她不適合你。」也許,該是對摯王說出實情的時候了。

  「為什麼?」他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一旦付出了感情,有誰能收回?

  「你還記得嗎?在狂闇六帝成立之前,不是曾利用近三百多位年輕貌美的女人,去色誘各種不同身份地位的男人,以達到竊取國家機密的目的嗎?而她母親就是其中的一個女人。」無情的唇,毫不留情地對黑魈摯說出這個可怕的事實。

  「不會吧?」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難道他真該學會放手,讓她去求追另一份真正的愛情?

  不!一思及此,他就心痛難當。

  無論如何,他絕對不放手。

  「摯王,我真的沒有騙你。」要怪只能怪他的手下太能幹了,當天那些來應徵管家的人的所有資料,他都已經確實地掌握了。

  「我絕對不會放棄她的,無論她要恨我還是怨我,我死都不會放手的。」沒道理在徹底愛上一個人之後,還要面臨這種困境。

  太好了,想不到摯王已經長大了,掠奪愛情的本領竟是如此高竿。

  「那麼這次掃除黑金的任務就全權交由你去辦吧!」黑魃焱慵懶的笑意中,有著致命的危險。

  「什麼?」怎麼又把這麼件麻煩事給他?

  「這件事可是跟你的她有關喔!辦還是不辦全看你自己,不過,如果交給其他人去處理的話,我可不敢保證她會不會被另外一個男人給誘惑走了喔!」語畢,黑魃焱還不忘挑了挑俊眉。

  「辦!只要是跟她有關,我當然會去辦。告訴我,這一次狙擊的目標是誰?」

  他沒有辦法坐視不管此事。

  「陳海富。」

  「是他!」媽的,又是這號礙眼人物。

  「難不成你認識他?」聽他的口氣好像認識人家很久了似的。

  「不認識。」

  「哦?」既然他不想承認,那就隨便吧,反正殺一個認識的人,對他們而言也不算什麼。

  「聽著,你必須在這個月月底前殺了他,否則你摯王的地位可能就要不保了,因為他似乎已經開始在買通你的手下,並想要製造一個假走私的買賣來嫁禍給你。」

  「是嗎?」既然他有這個膽量的話,那他就要有勇氣承擔他即將給予他的懲罰。

  「對了,忘了問你一件事,你有沒有跟她說你是狂闇六帝其中一員的事實?」

  如果有,那麼接下來的戲碼可就更加好看了。

  「呃……」該如何回答呢?還是否認算了。

  「有還是沒有?說啊!」笨摯王,人家才剛剛接受你而已,你就把心頭的秘密全都告訴她。

  「呃……有,就在剛才進來之前。」因為他深深相信,相愛的兩個人必須要對彼此坦誠才是對的。

  「哈哈哈,摯王,你的女人可能已經跑回家,而且準備要嫁給陳海富羅!」黑魃焱好心地提醒道,眼底的笑意卻一再洩露出來。

  「什麼?」聞言,黑魈摯立刻衝出辦公室奔回家,為了證明焱王的話統統都是荒謬的猜測,不願再多想,他拚命奔跑,只想在這一刻看到他的可人兒。

  「如果你真的在乎她的話,就用自己的方式去奪回她吧!」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總覺得接下來的發展似乎更有看頭了,也許他該找些兄弟來好好看看才對。

  深沈又魅惑的男音裡,帶著濃濃的笑意及鼓勵。

  不消多時,黑魈摯便火速衝回家,果真,她人已如焱王所說的一樣……

  你的女人可能已經跑回家,而且準備要嫁給陳海富羅!

  霎時,他的心頭冒出一簇簇的無明火,憤怒的火幾乎燒燬他的理智。

  「天!為什麼?」黑魈摯簡直無法置信,她竟會私下離開他的身邊,失落的心情如雲霄飛車般起伏不定。

  「摯王,與其在這裡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何不趕緊想個辦法,讓她主動再投向你的懷抱?」跟在他身後走進屋子的黑魃焱開口說道。唉!人一旦深陷情網,就會變得既愚且笨、多愁善感。

  黑魈摯原本毫無生氣的褐眸,因為焱王的一番話而變得熠熠生輝。

  焱王說的話倒也不失其道理,也許他該想個法子,讓她主動回到他身邊來,讓她永遠再也離不開他。

  神采奕奕的神情顯得如此自信、自負,但眼底的依戀卻依舊徘徊在他心中,永不滅去。

  戀棠,我相信你永遠都逃不開我的懷抱。

  黑魈摯信誓旦旦,褐眸中的堅定、掠奪,將在不久後付諸實現。

  站在自己家門前,祁戀棠的心卻感到一陣陣惶恐、緊張,生怕一進家門,緊接而來的會是一頓無可避免的毒打。

  該進去嗎?她自問。

第6章(2)

  突然,一聲開門聲驚醒了正沈思的她。

  「咳……咳咳咳……戀棠……你回來啦!」祁傳翔拚命地捂著嘴,無奈難受的喉嚨卻一直不如他的意,反而不停地猛咳。

  「對不起,爸,我……」怎麼她才離開沒多久,爸爸就變成這樣子?看來她真的是太不孝了。

  「別……咳咳咳……別再說了,進……進來……吧!」祁傳翔在說完話後,立刻體力不支地跌坐在地上。

  見狀,祁戀棠驚得急忙上前攙扶。

  「乖女兒……咳……」祁傳翔開心地笑了笑。

  望著父親年邁的身子,祁戀棠頭一次感到好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要為了自己的幸福而離開父親身邊呢?

  「爸,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她眼中的淚頻頻滴落,紅透了的眼眶、嬌弱的模樣,更是引人心疼萬分。

  「別……說了,只……咳……要……你……回來……就好。」唉!早知道自己特意安排的婚姻會硬生生逼走親生女兒,那打死他也不幹。

  「爸爸,我還是先扶您進屋去休息好了。」晚了,外面的天氣也開始涼了。

  「咳……好……」郝傳翔拍拍女兒的手,開心地靠著她一同走回主屋裡。

  他倆在走進了屋子後,祁戀棠趕忙將祁傳翔攙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自己也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

  「爸爸,我……我有件事想問您。」一直以來,這可以說是件最困擾她的事。

  「問啊!」郝傳翔邊說邊拿起桌上的杯子準備喝一口茶。

  「媽媽是怎麼死的?」

  「戀棠……咳……你問……這個做什麼?」郝傳翔神情哀傷地反問道。

  「我這個做人家女兒的應該有權利知道這件事吧!」如果她猜得沒錯,媽媽應該是被狂闇界的人害死的。

  「這……等過些時候爸爸再告訴……咳……你吧!」他不想讓女兒承擔這份沈重的恨意,因為他只想讓女兒擁有一個完全屬於她自己的快樂生活,其他的事讓他獨自承擔。

  「不要,爸爸,我一定要現在知道。」因為她再也不想從旁人口中聽到有關媽媽過去的事了,真的。

  「咳……戀棠,這件事……咳……爸爸以後……再告訴你。」那真的是太痛苦的回憶了,他也不願再去回想。

  「爸,算是我這個做女兒的求您好嗎?告訴我,媽媽究竟是怎麼死的?」從小她就沒有母親,看到自己的同學都有爸爸和媽媽,讓她好羨慕、好羨慕啊!可是偏偏她只能把這種想望壓抑在心中,她覺得好痛苦。

  「這……」看著女兒哀求的表情,郝傳翔頓時不知自己究竟是該直接拒絕呢,還是乾脆講明算了。

  「其實你媽媽是為了幫我償還積欠狂闇界的賭債,所以才……」祁傳翔終究決定將當年的真相全盤托出,可是才說到一半,他就已老淚縱橫。

  「才怎樣?」果然,和她當初聽到的差不多。

  「才會被他們捉去色誘各種不同身份地位的男人,以達到他們要竊取國家機密的目的。」狂闇界的行為簡直是下流得令人感到可惡,可是偏偏他卻又只是個無名小卒,怎麼可能跟狂闇界的人作對。

  什麼?媽媽她竟然是因為還不出爸爸的賭債這種事,而被狂闇界的人捉去當妓女?

  哈哈哈……難道是流年不利,抑或是上天看她不順眼,故意處處和她作對,竟讓她愛上殺母仇人?

  流著心痛的淚水,她無力接受這個事實。而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對黑魈摯動了心。

  「女兒……咳咳咳……你別……別管這件事,我們這種……咳……人,是對……付不……不了狂闇界的。」祁傳翔悲傷地說著,孰不知祁戀棠的表情卻是十分的冷靜自持,彷若剛才的哀愁已全都一掃而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正煎熬、痛苦著。

  「爸爸,您放心吧,我不會管這件事的。對了,爸爸,那婚禮的事……」她真的累了,無心再談情說愛,只想好好地奉養父親。

  「唉!還能怎麼辦?不就是取消了嗎。」

  祁傳翔試圖說得十分輕鬆,但還是被祁戀棠看出,父親正佯裝著不礙事的笑容。

  「爸爸,您別騙我了,那個叫陳海富的男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放過我們,快說他究竟對您做了什麼事?」

  「他……他派人偷偷對我注射了尼古丁。」可惡,那個該死的混蛋,居然敢這麼對他!

  「什麼?怎麼會這樣呢?」難怪,難怪爸爸的臉色突然變得那麼蒼白,原來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女兒,你快走吧!不要再待在這裡了,爸爸可不想讓你跟我有一樣的下場啊!」

  啪——

  一聲聲拍掌聲驚得祁家父女倆一同轉頭看去。

  「想不到你這個做人家女兒的還懂得回來探望爸爸啊!」陳海富帶著一群人堵在祁家門口,語帶諷刺地說,眼裡的yin蕩意味令人噁心得想吐。

  「關你什麼事!如果沒事的話,請給我出去!」對他,她毋需用上「禮貌」這兩個字。

  「夠狠!我喜歡。」

  「請你出去,要不然的話,我就要報警了。」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居然偷偷對爸爸注射尼古丁,這個傢夥真是可惡至極!

  「小姐,請你看清楚好嗎?這裡可是我家。」

  「你騙人,我住在這裡已經有十幾二十年了,我怎麼可能會連自己的家都不認得?」

  「哈……難道你爸爸都沒跟你說嗎?因為他積欠太多賭債,所以早就已經把房子變賣給我了。」

  什麼!?

  祁戀棠不敢置信地望向父親,果然,父親竟低下頭來什麼話也沒說。

  「爸爸,難道陳海富說的是真的?」不!不會的,她相信這絕對不會是真的。

  「這……」唉!都怪他實在是太好賭了,所以才……

  「究竟這是不是真的?」她淚流滿面地哭著問道。

  「是真的。」祁傳翔點頭承認。

  「天!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爸爸您到底又做了什麼事?」她萬萬也想不到,父親竟然再度積欠龐大的賭債,難道這一次輪到她來還債了嗎?

  「那我就大方地告訴你吧!你已經被你那親愛的爸爸拿來作為償還賭債的抵押品了。來人啊!把她帶走。」也許今晚他就可以品嚐這位香甜的美人了。

  「不!」祁戀棠正想掙脫那些人,卻力不從心,早就被他們給制伏了,根本動彈不得。

  「求求你,放了我女兒吧!我給你磕頭、給你磕頭、給你磕頭。」

  祁傳翔著急的邊下跪哀求、邊磕頭道,此舉更是讓祁戀棠傷心得直落淚。

  「爸,求求您不要再磕頭了。」為什麼?為什麼她總是遇上這種不幸的事,也許今生她注定再也見不到黑魈摯了吧!

  「女兒……咳……不……咳……我一定要磕頭,一定要。」他絕對不能讓女兒步上她媽媽的後塵。

  「爸,我決定跟他回去,就讓我用我的一生,來幫爸爸您償還賭債。」罷了!既然是欠人家的,就一定得還。

  「嶽父,實在是太好了,那麼我們就先走羅!」語畢,陳海富便偕同一干手下將祁戀棠給押走。

  「戀棠……」無能!無能!他做男人的卻老是教老婆、女兒為自己償還賭債。

  他乾脆死了算了,省得禍害遺千年。

  於是,祁傳翔從廚房裡拿來一把菜刀,正要往自己的腹部切下時,突然手上的刀不知被誰給踢落。

  男人挑起俊眉,「你要是死了,那你女兒該怎麼辦?活著吧!」

  好生疏的聲音,「你是誰?」

  「我將會是你女兒未來的丈夫。」男人慵懶一笑,眼中卻蘊藏著最危險的光芒。

  「什麼?」祁傳翔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位高大的男人,突然,他不曉得被誰從後方攻擊,之後便昏迷不醒。

  「主子,事情辦好了。」另一個男人恭敬地說道。

  男人淡淡地說:「很好,把他帶回狂闇界,順便戒掉他身上所有的毒癮,聽懂了嗎?」

  「是。」語畢,另一個男人將祁傳翔背起,並帶走。

  依然還站在原地的男人,望著方才陳海富一干人離去的方向,「戀棠,你永遠都是我的,永遠……」語氣中夾帶著一股濃濃的佔有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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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2-2-27 16:50:50

第7章(1)

  夜晚,星光依舊燦爛,但冷涼的夜裡,似乎正悲訴著無法言喻的苦悶,就如同她現在的心情般痛苦難受。

  魈摯,你人在哪裡?有沒有想我?

  還是……你的身邊已有另一位美女相伴,不需要我了?

  突然,急遽的心跳攫住她的呼吸,逼得她不得不摀住胸口,尋求心緒的平靜。

  正當她還在冥想之時,一雙黝黑的大手霎時摀住她的嘴巴,當她正想掙扎,並放聲尖叫時,耳邊卻突然傳來她熟悉的聲音——

  「噓!是我,魈摯。」

  什麼!?

  她該不會是在作夢吧?

  眨眨眼,祁戀棠以泛起一層淚霧的眼凝望著他,「魈摯,真的是你!」

  「是的,真的是我。」自己不就站在她眼前嗎?傻啊!這麼傻的女人竟是他的摯愛。

  「出去!請你出去,我根本不需要你救。」霎時,她想起媽媽為了替狂闇界的人辦事,竟把自己的貞節給犧牲了,就讓她好痛恨他,好恨、好恨。

  「為什麼?」剛才她不是還欣喜若狂嗎?怎麼一下子又變得如此冷漠?這樣的遽變實在是太突然了,使得他根本無法接受。

  「我恨你,我這輩子永遠都恨你!」該死,為什麼她在說這話時,居然感到力不從心,好想把它全數收回?

  「恨?沒有愛哪來的恨。」黑魈摯扯開一抹冷笑,心想,也許她已經從她爸爸那裡得知一切的事實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會放手。

  「反正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情感上的牽扯了。」慧劍斬情絲,這才是她該做的事。

  「如果我不呢?」今天他如果帶不走她的話,那他就枉為摯王了。

  「你……好,你再不走的話,我就要大叫羅!」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如此折磨她的心,至死方休?

  「叫啊!」他就期待她這麼做,因為那只會使得接下來的戲碼更加刺激、好玩。

  「你以為我不敢?」快走啊!再不走的話,你就會被陳海富那幫人給捉起來了。

  「請。」語畢,黑魈摯還不忘開玩笑地眨眨眼。

  「你……」豬頭!這個超級大豬頭,簡直快把她給氣死了。

  「你不叫了嗎?那換我羅!」

  慵懶的褐眸霎時帶著冷意,逼得她不由得心生恐懼。

  「你想做什麼?」

  突然,他從身後抽出一把銳利的刀子丟到她面前,「把它拿起來。」

  「什麼!?」祁戀棠不懂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把它拿起來。」黑魈摯重複再說了一次。

  「不……」那把刀看起來好嚇人、好可怕。

  「如果你想自保的話,就把它拿起來。」黑魈摯冷冷地命令道。

  「我……」祁戀棠拚命地搖頭落淚。

  「怕什麼?」搞不懂她又在哭什麼了。

  「不要,那把刀看起來好可怕,我不要拿,我不要。」祁戀棠白皙誘人的雙腿微屈,小手緊抱著頭,眼眶含著淚水,可憐得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般。

  「為什麼?你不是很恨我嗎?那麼就拿這把刀狠狠地往我身上刺下去吧!」黑魈摯褐眸眨也不眨地說。

  「不……不要逼我。」祁戀棠搖著頭,身子也不斷地向後挪移,只為求一時的逃避。

  「殺了我,將可以為你帶來更多的幸福啊!為什麼你不做?」他不懂,她不是很恨他嗎?既然如此就應該會想殺了他才對啊!怎麼……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的活著!」祁戀棠的話語猶若綿綿情話,引他心喜。

  「哦!你既然這麼說,是不是代表你已經不恨我了?」如果是的話,那就太好了。

  「沒有!」她恨他依舊,一如往昔。

  「好,那我要全部的你,就在這裡。」

  黑魈摯直截了當地道出自己的慾望,令祁戀棠蒼白的臉顯得更加無措。

  「不!這是不可能的。」趕快逃啊!可是她能逃到哪裡去呢?除了這個房間,她還能去哪裡?

  「為什麼不?」也許是還沒嘗過她的滋味吧!他只感到心癢無比。

  「我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是。」祁戀棠試圖大吼,但她卻不知道這個房間的隔音設備讓她無論怎麼叫,任誰都不會聽到的。

  「沒關係,待會兒我就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語畢,他攫住她的手,將她拉近自己,彼此間猛烈的心跳聲正鼓噪著。

  「不要!」她無助地應道,可在他聽來卻猶如邀請般令他狂喜不已。

  「怕了,還是你不敢?」他試圖激怒她,讓她嬌紅的臉因此變得更加酡紅。

  「誰、誰怕!」顫抖的聲音顯示出她話中的恐懼。

  「哦?是嗎?那麼我們就來試試。」也不管她的決定如何,總之今天他是要定她了。

  狂猛掠奪的唇,以旋風之姿來到她的面前,猛烈地汲取她口中所有的甜美,噬人般的吻焚燬了她腦中所有的理智。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早知道他會這麼做的話,她剛剛就該拾起地上那把刀往他胸口刺去。

  「太遲了,你的機會已經失去了。」黑魈摯輕笑地說出她的思緒。

  她使盡全力,試圖想要推開壯碩的他,只可惜她的力氣居然連他的一半都不到,光是要躲開他的吮吻就已經累得她喘息不已了,更何況是要離開他令人窒息的擁抱。

  好不容易離開他索魂般的熱唇,她勉強開口道:「你是個惡魔。」

  聞言,黑魈摯大笑,「說的好,說的好,那你將會是被惡魔所吞噬的獵物。」

  她瞪大美眸,實在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無恥的小人;當她想用力推開他時,他的手臂卻緊緊地擁著她,不讓她隨意亂動。

  「放開我!」她努力想掙扎,無奈卻被他擁得更緊,火熱的氣息恣意噴灑在她的唇上。

  「這要看我的心情。」黑魈摯揚起一抹可惡的笑容,逼得她很想狠狠地賞他一巴掌。

  不安分的手悄悄地伸進她的衣服裡,探索那兩顆紅艷的蓓蕾,輕柔地揉搓著,使得它們變得火熱,顏色也變得更加深沈。

  「拿開……你……的……手。」雖然想要制止他的行為,可惜她卻早已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根本分不清她究竟是該如何是好。

  「不要。」他執意不放開她,只因他想要永遠綁住她。

  星眸半掩,藏著春意,渴望被愛的需求,將祁戀棠帶往毀滅的地帶。

  趁著她因情慾而不能自己時,黑魈摯迅速地脫下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唯留下火紅色的內衣及內褲。

  黝黑的雙手不停地探向那片嬌柔地帶,揉搓著情慾裡的火焰,指尖裡的火熱焚燒她的心,也焚燬她的矜持。

  奇怪!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她真的不懂他內心究竟是怎麼想的。

  這究竟是什麼感覺,令人沈溺卻又想徹底逃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慾嗎?好可怕的慾望。

  祁戀棠的小手禁不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誘惑,已經緊緊地環上他的脖子,嬌羞地送上自己的紅唇,情慾中的神情更是魅人。

  「為什麼我會對你產生情愫?這究竟是為什麼?」她嬌憨的語氣差點令他狂笑出聲。

  「這就要好好問一問你自己羅!」奇怪的問題,就用奇怪的答案回答吧!

  「問我自己?」好深奧的答案。

  「棠,別去想這個無聊的問題了,專心點好嗎?」

  親密如情人般的口吻,令她覺得溫暖。

  黑魈摯以掠奪者的角色,溫柔地壓下她嬌弱的身子,一場即將席捲兩人的情慾風暴即將展開……

  一陣歡愛過後,絕望的淚水再度佔據祁戀棠的眸,她真的無法想像自己竟會沈淪於這種奇異的感官世界中。

  為什麼事情的發展總會出乎意料之外?

  「開心嗎?」黑魈摯輕笑的挑起她的下巴,戲看她那無措的神情。

  「求你,你趕快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他究竟要對她做到什麼地步才甘心呢?

  「可是我想見你啊!」邪佞的笑聲,令她聽了更加傷悲。

  「為什麼?」雖然情慾暫時掩蓋過去的仇恨,可是一旦醒來,她發現心頭的恨意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熾。

  「走,我要帶你離開這裡。」不管出去的路有多危險,他仍然執意要帶她走。

  「不!」她不能犧牲父親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幸福。

  「該死,你再給我說一次!」他不顧自己身為摯王的身份來到這裡,目的就是為了救她出去,而她竟只給了他一個「不」字。

  「不行,我不能再為了自己的私利而害得……」雖然心頭仍眷戀於他那具有溫暖魔力的身軀,但她仍選擇放手。

  「害得什麼?」淩厲的褐眸緊盯住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沒什麼。」她想她自己可以獨自處理的,就拿她的一生來為父親償債吧!

第7章(2)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震住談話中的兩人。

  「祁小姐,陳先生請你到餐廳去吃飯。」陳海富的手下小夏輕道。

  「小夏,去替我告訴陳先生,說我今天想再多睡一會兒,等會兒再出去。」

  「好。」語畢,小夏便轉身離開房門前,直接走到餐廳。

  黑魈摯用手擡起她的下巴,吃醋般地詢問道:「陳先生是你的什麼人?朋友還是老公?」

  「這跟你沒關係。」內心早已受盡折磨的祁戀棠,此時根本就無力再想其他的事,只想早日結束與他之間的關係。

  「要不要我跟他講明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已經到達什麼樣的地步了?」冷冽的褐眸如死神般平靜,卻也可怕得令她心驚。

  「他……就是我未來的老公,這個答案你滿意嗎?」事到如今,為了保全他一命,她只能忍痛說出這個令她痛心的答案。

  「滿意?你還有那個臉問我滿意與否?好,今天我非帶走你不可。」

  他花不到三秒便穿戴好衣服,並以狂獸之姿走到她面前。

  「求你,放了我吧!」突然,祁戀棠向他下跪,並掩面哭泣。

  什麼!?

  她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真的那麼愛自由?

  天!他究竟做了什麼事?才會讓這樣濃郁的愛情變得如此膚淺。

  「戀棠,你到底在做什麼?」他震驚了、狂亂了。

  「放了我吧!因為我們之間是永遠不可能的。」她木然地說道。為了母親、為了還債、為了所有的所有,她唯有求他放開她,才是正確的作法。

  「放了你?哈哈哈!原來你想說的就是這句話。」再怎麼堅強的心,也禁不起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也許該是他學會放手的時候了。

  「好,這次我就順從你的意願,放了你。」原來分手這種事,說來容易,做來卻困難。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他不願再看她一眼,隨即冷酷地從窗戶離開,離開這個傷他至深的女人。

  對不起,魈摯,我不是有心這麼說的,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哽在喉嚨裡的哭聲,硬生生地被她給壓了下來,只因她再也沒有為他哭泣的權利,再也沒有。

  她只能無奈地流淌下熱燙的淚水,深深地將自己埋進一個永不能被原諒的地帶。

  一聲聲的對不起、一句句的對不起、千言萬語的對不起,嗚咽的含在嘴裡,說不出口,她永遠也喚不回被她傷害的心。

  緊緊纏繞於心底的痛楚,強烈得令她感到愧疚,只因她非但不能為他做什麼,反而一再地逼退了他。

  突然,她看到地上那把銳利的刀,正閃閃發光地躺在地上。

  她神情恍惚地走到它面前,毫無生存意念的她,唯有求得一死,才能真正解脫她的心。

  祁戀棠彎下身拾起那把刀,伸手輕輕地撫著它,正當她高高地舉起刀,想往腹部刺下之時,突然一道身影衝到她身前,硬生生地替她挨了那刀。

  是誰?好熟悉的身影。

  當那道身影因中刀而倒下時,祁戀棠才猛然醒悟,原來那道身影竟是——

  「魈摯,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要替我挨這一刀,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因為我放心不下你,嘔……」他吐出一大口血水,但神情卻顯得十分滿足。

  原來,他還是放不下自己;原來,是自己太放不開過去的一切,才會逼得他替她挨下那一刀。

  「我懂。」

  她安慰地朝他笑了一笑。

  也許是因為被刺中的地方正是胸口,過度的疼痛讓黑魈摯撐不到幾分鐘就昏過去了。

  她幽幽地訴說:「魈摯,你先安心地休息好了,接下來的一切就讓我來處理吧!」

  接下來無論發生了什麼樣事,都難不倒她。

  在祁戀棠打開門的剎那,一個男人正站在她面前,嚴肅地問道:「摯王呢?」

  「你是他什麼人?」她反問。

  「我是他的手下,雨行傑。」

  「真的?那太好了,趕快將你的主子送到醫院去。」應該是上帝在暗中助她一臂之力吧!就在她正想求救之際,此人剛好出現在這裡。

  「什麼!?」雨行傑連忙推開她,看到正躺在血泊裡的主子,生命正一點一滴快速地流失。

  二話不說,他立刻背起黑魈摯虛弱的身體並準備打算走出去時,突然,一把手槍抵住他的額頭。

  「給我放下摯王!」

  「陳海富!?」怎麼事情的變化,竟然如此的快?

  啪的一聲!火辣辣的巴掌打在祁戀棠蒼白的臉上。

  頓時,她的臉變得紅腫、疼痛。

  「媽的,你這個該死的爛婊子,居然敢背著我偷男人,看我不踹死你,我就不叫陳海富。」語畢,他猶如瘋了一般,直往她的肚子用力踹下去,而她則木然地接受他無情的拳打腳踢。

  許久,等到他踹夠了,這才轉移目標打算一槍斃了摯王,誰知摯王的手下也並非等閒之輩,馬上在下一秒鐘把他手上的槍給踢落,並順勢再狠狠的給他的臉一記猛踼,立刻把他踢出房門外。

  這時,黑魈摯突然醒來,命令道:「傑,殺了他。」

  雨行傑順從主子的命令,拿起地上的槍正打算直接結束他的生命時,祁戀棠卻在此時大喊。

  「不能殺他!」

  「為什麼?」捂著胸口正源源不絕流出鮮血的傷口,黑魈摯輕瞇起利眸反問道。

  「這是個民主社會,就讓法律來制裁他吧!我想這才是最公平的。」雖然曾遭受他的暴力相向,可是祁戀棠依舊相信法律絕對可以保護人民。

  「哈哈哈!」看來,她還是不瞭解現在的社會究竟是怎樣的情況。

  「傑,照她的話去辦吧!」揮了揮手,黑魈摯發覺到自己似乎又開始陷入昏迷狀態。

  「是,主子。」語畢,正當雨行傑擡起頭來看向黑魈摯時,這才發現他早已昏了過去,而祁戀棠也因為捺不住疼痛而跟著昏了過去。

  唉!這對苦命鴛鴦。

  雨行傑淡淡地笑了一笑,並命令外面的手下立刻將這對戀人一同送往醫院,而這一切都看在陳海富的眼裡,即使他心裡頭再氣,卻也無可奈何。

  再說,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絕對鬥不過狂闇六帝的,如果自己再繼續和他們纏鬥下去的話,吃不完兜著走的人肯定是他。

  在情海飄蕩已久的戀人,在感受到彼此的愛之後,決定今生將永不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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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small
王子 | 2012-2-27 16:52:26

本帖最後由 zerosmall 於 2012-2-27 16:53 編輯

第8章(1)

  也許是愛情的魔力吧!

  黑魈摯和祁戀棠雖在當天進了醫院,但隔不了幾天後就一同出院了。

  現下祁戀棠則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懷裡,不願分開。

  「摯,你的胸口還疼嗎?」早知道他會挺身為她挨刀子的話,那她就不會這麼想不開了。

  「當然!」黑魈摯肯定地低哼一聲。

  「不會吧?」真的那麼痛嗎?那她也來試試看被刀刺傷是什麼感覺。

  於是她拿起櫃子旁的刀片,趁他沒注意時用力地往自己手上劃下。

  本打算轉頭過去不理會祁戀棠的黑魈摯,下意識卻突然感到氣氛似乎不太對,接著,當他轉過身的剎那,便看到這令他心驚的一幕。

  黑魈摯心痛地大喊:「戀棠,你在做什麼?」血一直流個不停,他邊質問邊握緊她的手吸吮傷口。

  祁戀棠嬌憨地回道:「我只是想試試看,被刀割到究竟會不會痛。」

  「你……」他真不知究竟是該打她呢,還是該罵自己。

  算了!還是趕緊先幫她處理手上的傷口要緊。

  他溫柔地看著她的傷勢,專心地照料她,彷若在對待一件十分珍貴的寶物似的,神情淨是不捨。

  還好,傷得不深。他鬆了一口氣。

  「傑,去把醫藥箱給我拿進來。」

  站在門外守候的雨行傑,一聽到主子的吩咐後,自動走到櫃子裡拿了醫藥箱,並在第一時間內回到主子的房門前,舉起手敲門。「主子,我拿來了。」

  「進來吧!」

  「是。」

  雨行傑大大方方地走進房間,驚訝地看到眼前這個稱霸於電腦界的黑魈摯,竟會為了一個女人受了點小傷而慌張不已,這事要是說出去,恐怕還沒人信呢!

  「主子,醫藥箱在這裡。」雨行傑曖昧地說,兩眼還不安分地望了這、又探了那,總之非得要在這對戀人臉上找到一絲絲的蛛絲馬跡。

  黑魈摯一拿到藥箱,便速迅地打開它,拿起了消毒藥水輕輕地往傷口上擦下,再拿起面紙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生怕弄疼了她。

  祁戀棠只感到被關懷、被呵護、被重視的喜悅,他種種細心的舉動,再度感動了她的心。

  原來她在他的心中竟是如此重要。

  「摯,我……」心被溫暖了,她想說句話感謝他的話,但想不到他居然回瞪她。

  「你是笨蛋嗎?還是嫌身上的血太多?居然無聊到拿刀來割自己的手,簡直是超級大笨蛋一個!」氣死人了!他真不知究竟該如何做,她才能明白他有多麼在乎她。

  「我……」別老是一直怪她嘛!她都已經知道錯了,而且下次絕對不敢了。

  「我拜託你,你的腦袋瓜子可不可以停止想那些有的沒的想法?」他簡直快受不了她了。

  「好嘛!」嘟著小嘴,祁戀棠的神情淨是愧疚。

  「你……」他心疼的瞅著她,「算了,我不怪你,這總行了吧?」看來他也挺仁慈又有寬恕人的心嘛!

  「真的?」祁戀棠故作開心地道,內心卻想著,哼!這樣就想打發我,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對。」廢話,要不然呢?

  「那……」

  正當祁戀棠想想個方法暗整他時,突然從門外衝進來一位穿著暴露的女人,只見她死命地抱住黑魈摯的脖子,並喊著:「甜心,我好想你喔!」

  「黑魈摯,這個女人是誰?」祁戀棠語帶醋意地問道。

  「她……」黑魈摯仍愣愣地努力想著,好像、似乎有看過這個女人,只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呢?

  該死,他竟然還任由她抱著!

  「黑魈摯!你竟然還……」她怒火中燒地伸出纖纖細指,正要破口大罵。

  「對不起!」他連忙推開她,以示彼此之間的清白。

  「摯,別這麼無情嘛!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呢!」那女人卻如同八爪章魚似的拚命地黏著他、依偎著他。

  「你到底是誰?」黑魈摯一邊努力地推開她的手,一邊質問道。眼角不巧看到祁戀棠臉上正籠罩著幾片烏雲,使得他更加緊張了。

  魈摯究竟和她是什麼關係?

  聽她的口氣彷彿他們已經認識了許久似的,魈摯真的不認識她嗎?

  她真的不想再看下去了,打算轉過身去,避開那兩人親密的舉動。

  「等一下。」黑魈摯伸手箝住她,並使勁地將她拉回自己身邊。

  「放手!我要你放手,你聽到了沒?」她奮力地想揮開他的手,無奈他卻越抓越緊、越抓越痛,直逼得她快落淚。

  「戀棠,你先搞清楚狀況後再生氣也不遲啊!」他實在搞不懂她腦中究竟在想什麼。

  「生氣?請問黑魈摯先生,我有那個資格生氣嗎?」祁戀棠反問道。

  「有,你當然有。」他認真地答道。

  「有什麼?」她故作生氣地問。

  「當然是有生氣的資格羅!」黑魈摯笑笑地回答,褐眸盯著她逐漸緋紅的小臉。

  「討厭!」她輕輕捶打他,嬌嗔道。

  「我要是不討厭的話,怎麼可能追得到你呢?」他深情地擁著她,不管此時此刻有多麼不適宜,他決定要她陪他到老。

  祁戀棠任由他緊緊擁著,閉上雙眸,只想好好享受這一刻的甜蜜。

  「摯,你怎麼可以這樣,當著我的面抱另外一個女人?」那女人生氣地指著祁戀棠道。

  「小姐,我真的不認識你,請你別搞錯對像好嗎?」奇怪,他的房子除了手下及其他五帝能進來,現在怎麼連這女人都進得來?真是怪了。

  「可是你曾說過要愛我到老的,現在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哈哈哈,小姐,我……」

  正當黑魈摯想解釋時,忽見黑魅靖大笑著走了進來。

  「湘緹,你怎麼會在這裡?」

  黑魅靖的話,狠狠地敲醒了黑魈摯的腦袋。

  什麼!?那個小惡魔怎麼會突然回來了?天!

  「嗚……靖王,有人欺負我。」寧湘緹哭著投入他的懷中。

  「誰啊?誰有膽敢欺負咱們可愛的湘緹妹妹?」黑魅靖依舊笑笑地撫著她的頭,眼底有一絲絲眷戀、愛意,但很快便消失無蹤。

  「是摯王啦!」寧湘緹指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摯王?」這怎麼可能?他光是要應付他那位未來的老婆就已經忙得快焦頭爛額了,怎會還有時間來欺負她呢?

  「靖王,求求你行行好,可不可以把湘緹帶出去啊?」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只要他一見到她就覺得一個頭二個大,因為她整人的手段簡直跟靖王不相上下,再加上兩人時常聚在一起研究一些有的沒的,搞得狂闇界都快被他們倆給玩垮了。

  「不要,我偏不出去。」寧湘緹跑向黑魈摯,並緊緊地摟著他那溫柔的臂膀,不願放開似的就這麼依偎著。

  「魈摯……」祁戀棠突然心生醋意。

  「湘緹,算我求你好不好,請你放過我行嗎?我就只愛戀棠這麼一個寶貝老婆而已。」黑魈摯認真地說道,眸中的依戀任誰都看得出。

  「真的嗎?」寧湘緹疑惑地看著黑魈摯的臉。

  「當然。」語畢,他還不忘用力摟緊祁戀棠,她則嬌滴滴地捶了他一下。

  「那難道我真的不能代替她嗎?」人家她真的粉喜歡、粉喜歡他耶!

  「湘緹,你認為呢?」黑魈摯輕佻地反問道。

  「我……」寧湘緹被他這麼一問立刻啞口無言。

  接著,黑魈摯也不管她的答案為何,便執意把祁戀棠給帶走。

  頓時,只留下寧湘緹和黑魅靖及雨行傑三個人站在原地。

  被他就這麼帶出來的祁戀棠疑惑地問:「那個寧湘緹究竟是你的什麼人?」

  「她……」黑魈摯訝異於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

  「是什麼?」輕瞇起美眸,她仔細地觀察著的他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表情。

  「她是我五年前從火窟裡救出來的小女孩。」黑魈摯淡淡地道。

第8章(2)

  祁戀棠聽在耳裡,卻不由得膽戰心驚。

  「看來,當時的情形一定很可怕羅!」突然,她好想重新認識一下寧湘緹這個人。

  「對。當時我拚命地想要抱湘緹出來,誰知她竟硬是不肯出來,後來我急了,就問她:『你到底要不要命啊?』……,結果她卻回答我:『反正這世上也已經沒有人肯愛我了,所以即使我死了也無所謂』……。所以我就……」唉!這就是他和小惡魔認識的緣由。

  「所以你就對她說我愛她,對不對?」祁戀棠順口替他接話。

  「嗯。」知道就好了嘛!幹嘛還說出來。

  「懂了。」原來她的遭遇比自己還慘,看來她倆還真是同病相憐。

  「那你不怪我羅?」還是先安撫眼前的佳人要緊。

  「你說呢?」就光只會問她,也不想想自己惹了什麼禍。

  「我?我哪敢說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哦?我又不是老虎,你幹嘛那麼害怕?」

  「因為你是只母獅子啊!」黑魈摯嘀嘀咕咕地說。

  「請問一下黑先生,你口中的那隻母獅子是指誰啊?」她就不信他敢再說一次。

  「是……」完了,早知道就先騙騙她,看來這下子難收場了。

  「是什麼?」回答啊!給她老實的回答。

  「就是……」

  「快說!」她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就是……」慘了!這下該如何解決這個難題呢?

  靈機一動,黑魈摯立刻想出另外一個方法,一定可以讓她馬上閉嘴。

  黑魈摯突然一把擁緊她,甜蜜地說了一句我愛你,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她亟欲得到答案的唇,讓纏綿悱惻的吻就這麼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好久了,這些日子魈摯到底到哪裡去了呢?怎麼都一直見不著他?

  好想他啊!可是基於女孩子的矜持,她始終不敢去問他那些手下。

  「唉!」祁戀棠悄悄地歎了口氣,望著空蕩蕩的房子,絲毫感受不到一絲溫暖的氣息。

  突然,門被人打開了,但沈溺於思緒當中的她並未察覺到有人已悄悄走到她面前。「戀棠,你怎麼了?」

  聞言,祁戀棠立刻擡起頭來,果真見到她思思唸唸的人——黑魈摯。

  「魈摯,我好想你喔,你這幾天到哪裡去了啦?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

  「我怎麼可能會不理你呢?小戀棠。」黑魈摯愛憐的輕捏了下她的鼻子。

  「那你說,你到哪裡去了?」一心亟欲得知他行蹤的她,根本未曾發覺自己似乎已經越來越少不了他了。

  「我沒有去哪裡,只是發現了一個好地方,我敢肯定你一定會很喜歡的。」他如是說著,眼底的奇異光芒深深吸引了她。

  「什麼地方啊?」

  「反正你來就對了。」黑魈摯故意賣關子。

  「說嘛!」她想知道他所說的那個地方在哪裡。

  「來吧!」黑魈摯的大手堅定地握緊了她的手,神情淨是興奮與迫不及待,令她更是期待萬分。

  走沒多久,他們來到一處露天的天然溫泉,此地的美景深深地打動了她的心。

  「這是溫泉嗎?」她簡直不敢相信。

  「你說呢?」他就愛看她那嬌憨的模樣,總是令他心生愛憐。「好了,咱們別談這事了,我們到那邊去坐,然後我再慢慢說給你聽。」

  等到坐定位後,黑魈摯朝天空拍了拍手掌。

  雨行傑便從外頭推進來一個三層的蛋糕,給了祁戀棠十足的驚喜。

  「怎麼會有蛋糕?難不成今天有人生日嗎?」她愣愣地問。

  「要不然呢?」這個問題實在是有夠好笑。

  她想了一下,「嗯……今天是二月二十二日,那會是誰的生日呢?」

  黑魈摯愛憐地看著她,「難道你還猜不出來嗎?」

  「該不會是我生日吧?」

  「答對了。」

  「討厭,原來你是為了今天,所以才……」真是的,害她那麼擔心他是不是又看上別的女孩子了,原來這一切全都是為了她。

  「除了你之外,今生我再也不會為第二個女人慶祝生日了。」黑魈摯深情款款地說。

  「我知道了。」祁戀棠輕輕地依偎在他身上,臉上幸福的表情羨煞在場的每一個人。

  「那你還不快給我一個吻,讓我開心開心嘛!」他乘機向佳人索吻。

  「我……好吧,可是你得先閉上眼睛,我才要吻你。」

  於是黑魈摯便假裝順從她的意思閉上雙眸,準備接受她的吻;而祁戀棠則如他所願,輕輕地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

  霎時,身旁一堆手下立刻開始鼓噪、拍手,讓氣氛變得更加快樂、愉悅。

  這時,黑魈摯用眼神向雨行傑示意,要他們全部都下去。

  沒多久,這裡就只剩下他與她兩人含情脈脈地望著對方。

  「魈摯,你對我這麼好,我真不知該對你說些什麼才好。」祁戀棠深情款款地凝視他,小手也緊緊摟著他的腰。

  「為什麼要這麼說呢?」黑魈摯疑惑了。

  「因為我怕我會還不起你給的愛啊!」

  「如果怕還不起的話,那麼來生再償還也行啊!有什麼好怕的。」小傻瓜,就會想些有的沒的。

  「說的也對。對了,魈摯,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十二月十六日。」黑魈摯誠實地回答。

  「哦,我知道了。」她喃喃自語。

  「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

  「沒有,我只是好奇嘛!」

  她隨口搪塞了個很簡單的藉口。

  見她不願明說,黑魈摯決定不再多問,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起她,走到溫泉的前,兩人就這麼直接跳下去。

  摟著黑魈摯的祁戀棠緊張得正想大叫之際,他連忙堵住她的唇,並給予深深的一吻;他的唇在她柔軟的唇瓣上移動,強迫它們分開,接著混合著他男性氣息的情慾完全主宰了她。

  她感覺到他的舌頭一再地推進,需索她更多的甜蜜;他是如此熟悉她、需要她猶如百分之百的完美情人。

  直到他倆完全沒入溫泉裡,他才勉強放開她誘人的紅唇,接著他的唇便迅速地移到她的粉頸,帶著燒灼的渴望一路往下蔓延。

  他的吻宛如雨點般不斷地灑落她暴露在衣服外的肌膚上;隨著他的親吻,滾燙的熱切渴望鑽入她的血脈裡,擴散到她全身的每一處。

  太瘋狂了!這麼大膽的事情,她生平從未親身經歷過,再加上他倆現在可是在露天的溫泉裡,這教她如何接受?

  涼涼的微風吹回了她一絲絲的理智,她推開他,嬌軀顫抖著,低喃道:「別這樣。」

  黑魈摯的褐眸深深望推她的眼底。「絕對可以。」他的回答堅定無比。「因為今天的你美得令人想犯罪。」

  犯罪?她什麼時候有這種魔力,怎麼她一點都不曉得呢?

  他的褐眸閃爍著情慾的風暴,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雪白的身子因浸泡溫泉而變得紅潤。

  「給我。」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顯得更加魅惑。

  「不……」

  他連給她抗拒的機會都沒有,唇便迅速地來到她的香頸,帶著灼熱的氣息一步步地誘惑她,直到她放棄矜持為止。

尾聲

  黑魈摯瘋狂地要了祁戀棠一夜,絲毫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當黎明的曙光照進屋裡時,她才緩緩由睡夢中醒來,很難相信自己會有愛上殺手的一天。

  也許是有一絲絲無聊吧!她起身穿戴好衣物後,正打算到外頭去透透氣時,突然,她發現桌上有一封署名要給她的信。

  由於好奇,祁戀棠於是拆開信開始仔細地看著——

  給心愛的戀棠:

  之前的分手讓你心裡不禁有些欷籲、感歎,別害怕,有我在。

  除非你覺得自始至終對方都是在欺騙你,否則每一段逝去的愛情,終究有其價值跟可貴之處。

  人生的路那麼長,恰如由鬧市走到草原、由草原走到海灘,再由海灘走到沙漠;在每一個階段都有人陪你走,使你免於孤獨,然而,這已經足夠,再無怨言了不是嗎?

  日後如果想起當時呼天搶地、痛不欲生的情景,可能不禁會笑自己傻。別害怕,有我在。

  如果可以豁達地想想,那一段日子若沒有他的陪伴,還真不知怎樣填補自己空餘的時間呢!對不對?

  有時候分手不一定是因為性格不合、感情漸淡或者有了第三者,但無論如何,別害怕,有我在。

  當一個人的生命列車要轉換軌道時,身旁的伴侶未必能並肩而行。

  明明相愛得如火如荼,但卻為了升學、為了移民、為了換工作而受到時空阻隔,不能天天見面,漸漸地感情不再穩固,而人也變了。

  因為要成長、因為要上進而錯失的愛情是淒美的、是蒼涼的;甚至你會這樣想,一個人的生命路是這般遙遠漫長。

  但別害怕,有我在。

  只要你能夠陪他走過十分之一的路程己經算是一種榮幸。

  以上的話是我從《情書大全》上抄下來的。

  嘿……因為我不會寫情書嘛!

  戀棠,也許我陪伴你的日子並不長,可是我相信只要我們彼此肯努力經營這段感情,那麼我們將會是人人稱羨的一對鴛鴦。

  假如你願意與我就這麼相愛下去的話,那麼請到我面前,給我一個甜蜜的熱吻,好嗎?

  愛你的魈摯上

  情書大全!?原來他早就考慮到她的心情了,所以才會寫了生平第一封情書給她,一思及此,她便心花朵朵開。

  接著,她再度走到他面前,低頭打算給他一個甜蜜的吻時,突然,他猛然抱住了她。

  「嗨!親愛的老婆。」

  「討厭啦!誰是你的老婆。」

  她輕輕捶打他一番,打算想逃開時,他摟著她的手卻更加用力。

  「除了你以外,我再也不喊第二個女人為我的老婆。」

  「真的?」

  聞言,她幾乎開心得想跳舞。

  「願意與我永遠愛下去嗎?」

  他輕輕地問。

  她點點頭,臉上盈滿了幸福的笑意。

  「那麼就給我一個早安吻吧!」

  之後,他也不管她還想說什麼,反正這一生他注定要愛這個可愛的小女人直到天荒地老。

  情人間的話語,永不停歇……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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