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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冷面美神」修羅.F和何唯宇是國際級終極殺手
此次回台,是為了執行死亡任務「D處決」
萬萬沒想到愛神也在他們身上執行任務……
由於網路房屋出租的告示惹來兩個酷忒大帥哥,
可保守秘書姐姐奉行——衣服不露肩、晚上不在外過夜
白衣天使妹妹卻是徹底的標準工作狂,
人家說危險男人香
莫非危險男人真有什麼過人的本事?
楔子
輕輕關上大門,席瑜青騎上自行車,向著彷彿無止境的綠蔭大道駛去。不一會兒工夫,小巧的身影即隱入了清晨的薄霧中。
「哇!」深吸了口清新潔淨的空氣,席瑜青不禁開始深深羨慕起這兒的居民來,第一次出國,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別墅,令在狹小空間悶怕了的她,才剛到舅媽家度假的第一個早晨,便丟下了貪睡的姊姊瑜如,牽著表姊的自行車騎入附近的林道,想盡情地享受一下異國的慵懶閒情。
沈迷在這愜意早晨中的席瑜青,突地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位少年倒在馬路中央,基於好奇心的作祟,席瑜青不自覺地加快了車速靠近。
「啊!」只見到那位少年身著的白T恤上遍佈暗紅的血跡,令席瑜青嚇了一大跳,不禁驚叫出聲。
費了好大的勁,她才將昏迷不醒的少年拖離馬路,並讓他躺在路邊的草地上。還等不及坐下來喘口氣,她一個不經意手拂過少年的額頭,竟發現他還發著高燒,只好又趕忙起身取下腳踏車上的水壺,用冰涼的水將手巾浸濕。
手巾剛覆上他的額頭,便令臉上也是傷痕纍纍的少年痛得低聲申吟。
***
「啊!太晚了,回去老媽一定又要念我了!」何唯宇看見短針已指向十一,不禁再加快速度。
剛升大二的開學第一天,便一連串發生重大事件,先是轉學生德爾的鬧場,再來又是學生會電腦系統當機。光這兩件大事,可就把整個學生會上上下下搞得人仰馬翻,而身為會長的他,不能怨不打緊,還得陪修繕人員檢視電腦到最後一秒鐘,直到所有功能都恢復正常運轉,他才能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家。
正當何唯宇飛快的車身準備通過十字路口時,突然,前方路口數輛機車的大燈齊亮。
何唯宇緊急反射動作地迅速煞車,整個車身在大傾斜後,才好不容易制止住如飛般的車速。
此時,重型機車在原地加速的刺耳聲,霎時之間響徹雲霄。而大車燈照放出刺眼的強光,幾乎令人無法直視,更別說想看清對方的面孔。
何唯宇只好用手擋光並大聲喊話:「借過,謝謝!」
繁吵的機車聲戛然止息。
「……」對方無語,只是一長串的冷笑。
笑聲未止,何唯宇已警覺到有十來個人向他的四方包圍而來,手無寸鐵的他要徒手對付這麼多人,即使是柔道黑帶的他,除了暗暗叫苦外,也只能希望那位正在怪笑的大哥,最好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好趕快結束這場無聊的鬧劇。
可惜的是,幸運女神今天似乎提早入睡,而遺忘了可憐的他。
笑聲剛停,強光背後的黑影斥聲怒吼:「何唯宇你這個黃種鬼!我就不信打不倒你,學生會長的位置我是坐定了。兄弟們,給我好好伺候他。」
好熟悉的聲音,然而腦海裡卻浮不出此人的影像,何唯宇邊空手應付前來的打手,邊努力地回想。
一道靈光閃過。「啊!想起來了……」就在想起的同時,何唯宇的腦後突受重擊,只見他像個斷了線的木偶般應聲倒下,即被德爾那邪惡的笑聲和身影扯入了黑暗無止境的漩渦裡。
「德爾老大!這小子昏過去了,再來要如何處置?」喬治邊捂著被何唯宇踢中的痛處,邊沾沾自喜地向德爾報告戰果。
「這裡太顯眼了,把他載到不遠的林道丟了!」德爾厭惡地說完後,踩了離合器揚長而去。
隨後,大夥兒也一哄而散,只留下喬治繼續執行老大所交付的重責大任。
***
「嘿!你沒事吧?」
突來的一陣幽香和著女孩柔甜的呼喚聲,彷彿一股力量似的,徹底將何唯宇自黑暗的漩渦中拯救出來。
他吃力地睜開沈重的眼皮,竟被眼前的景象給呆住了。置身在茫茫白霧中的他,突然發現自己身旁竟坐著一位發長垂肩的女孩,她全身散發著親切溫和的氣質,且從她充滿關切的神情看來,不難讓人聯想到……天使?
何唯宇煞白了臉,這悲慘的事實來得實在太突然,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一想到家中的爸媽和小妹現在都在為他突來的死亡哭泣,不禁悲從中來。
「你……是派來接我的天使嗎?」何唯宇垂著頭,滿心傷痛地準備接受這個事實。
「天使?」一向自認為英文不錯的席瑜青,此時不禁懷疑剛才所聽到的話,如果不是她聽錯,就是眼前這位少年已經燒壞腦子了。
她試著對他報以善意的微笑。「先生,抱歉!我不是……天使,我……」
「你是說,這裡不是……天堂?」何唯宇等不及女孩把話說完,連忙急迫地問道。
席瑜青一聽便知道他誤會了,不禁莞爾一笑地搖了搖頭。
「太好了!」知道自己死裡逃生的何唯宇,高興得緊緊摟住席瑜青大聲歡呼。
第一次被男生這樣緊緊摟抱的席瑜青,雙頰馬上紅了一大片,而這一切看在何唯宇的眼裡,心中竟激起了陣陣漣漪。
「天使,你……好美……」虛弱的何唯宇剛說完話,眼前又是一陣昏眩。
席瑜青一聽連忙要擡頭澄清她的身份,沒想到,這一擡頭竟見一張俊臉的超大特寫向她靠近,還來不及意會到發生什麼事,兩人的唇便已緊貼在一起。
自昏眩中好不容易回復了些意識的何唯宇,訝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已吻上眼前少女的唇瓣,尚不及反應,他早已沈醉其中。
何唯宇不自覺地擡起手將席瑜青擁入懷中,是如此地自然,令他想擁著她一輩子,並守護著她直到永遠……
何唯宇一點也不覺得此刻的想法荒唐,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懷中的這位女孩即是他一直在找尋的永遠,如今總算找著了,在他二十歲的今天。
「這一切太完美了……」話語未落,何唯宇又再次昏厥了過去。
席瑜青因被奪走初吻而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但他的吻卻又令人怦然心動;兀自沈迷在其中的她被突來的重量壓倒在地,回過神祇見何唯宇已再度昏厥。
好一段時間,席瑜青才發現自己竟忘了問他的電話號碼,好請他的家人來接他回去。
「喂,你醒醒啊!你還沒告訴我你家的電話。」她再次俯身叫喚,可是這次是真的怎麼也叫不醒了。「這下可好,只好等他再醒來了!」席瑜青拾起掉落在身旁的手巾,打算起身再將它沖涼,這時她才真正的正視平躺在草地上的少年。
那寬厚的胸膛……不可否認的,眼前這位男孩長得真的很俊秀,雖然自己不是那種會以貌取人的女孩,可就不知為何,她竟會對這位初次相遇的少年,有種好像好早以前便已認識的熟悉感。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突然有個女孩的呼喚聲將她自沈思中喚醒。
席瑜青擡頭,看見一位長髮飄逸的女孩騎著自行車向她的方向駛來。
「你……是在叫我嗎?」
***
十點五十分,何惟亞便由電腦中得到唯宇自學校的專用電腦傳回來的例行回家通知,可是現在都已經十一點半了,卻還未見到他的人影。
這可把她急壞了,從隔壁鄰居剛上大學的大姊口中得知,今天國會議員的流氓兒子德爾剛轉進這所大學,竟為了學生會長的位置,向現任會長的唯宇單挑。
不用想也知道,德爾怎打得過柔道黑帶的唯宇。輸不起的德爾,便放話揚言要向他報復。
思及此,她不禁為遲遲未歸的寶貝哥哥感到擔憂;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只好向他們撒謊說唯宇因天色太晚,留在學校宿舍過夜,她打算天一亮再溜出去找人。
清晨,在通往何唯宇學校的路上找不著他身影的何惟亞,騎著自行車在大街上搜尋,不知不覺竟闖入少有人煙的林道上,本已準備打道回府的她,正打算要掉頭回家的時候,竟發現在不遠的前方,有個女孩坐在草地上,而腳踏車正停放在女孩身邊。
她心想女孩的自行車可能壞了,在等著過路的車子好載她一程。於是她熱心地騎了過去,想看看是否有她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嘿!」
「你……是在叫我嗎?」
「對!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哥……」靠近的同時,何惟亞訝然發現躺在女孩身邊血跡斑斑的男孩,竟是她擔心已久的哥哥。她慌張地丟了車,連忙飛奔到他身邊,「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會傷得這麼嚴重?哥……你醒醒啊!哥……」
「你是他妹妹吧!我早上行經這條路時,便已見他躺在路中央了。我怕會發生危險,所以將他移到路邊這兒來。你就先別難過了,我看他傷得不輕,又在發高燒,你還是先將他送醫就診要緊!」席瑜青將事情的大概經過,告訴了眼前這位傷心的女孩。
何惟亞聽了眼前這女孩的一番話後,說也奇怪,好像吃了顆定心丸似地,先前慌亂不安的情緒也逐漸緩和下來。
「我叫何惟亞,他是我哥哥唯宇,謝謝你救了他。謝謝!」
「沒什麼,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我叫席瑜青,很高興認識你。」雖與何惟亞初次見面,但不知為何,席瑜青打從第一眼便喜歡她。
接著,兩人合力把昏迷的何唯宇扶上何惟亞的自行車後面。為了怕他中途會滑下來,席瑜青馬上解下頸子上的長絲巾,好讓何惟亞繫住何唯宇的身體。
雖只是小小的幫忙,卻讓何惟亞打從心底感動。「瑜青,你住哪兒?等我哥病好了,我一定陪同他到你家,親自向你道謝,並將這條絲巾送還給你。」
「不用了,我只是來這裡度假的,明天就要離開了。若沒事的話,我先走一步。拜拜!」怕瑜如起床發現她失蹤會擔心的席瑜青,與何惟亞道別後,便匆匆騎上自行車,朝相反方向離去。
至於這段奇妙的邂逅,她只好淡笑無緣,若有緣必會再相見……雖是如此達觀地安慰自己,席瑜青的眼角依舊不由自主地滑下淚滴,飄逝在這異國的風裡。
第1章(1)
「嘿,唯宇!聽說你們全家都要回國,不打算長居美國了,是嗎?」在辦公室走道,與何唯宇擦肩而過的阿傑忽然回過身喚住了他。
「是啊!老爸想回鄉養老,也好讓我和妹妹落葉歸根。」何唯宇一臉無奈地笑了笑。
「唉,你這一走,我們這組的出擊成功率可就要大大的降低。」阿傑走向前搭上何唯宇的肩,感歎地道。
「阿傑!你就少說幾句行不行啊?否則唯宇還以為我們不肯放他走,嚇得連晚上的惜別會都不敢出席了。」一位紅髮美女自辦公室走了出來,看到阿傑和何唯宇在閒聊,馬上向前加入。
「哈哈哈!珍,還真有你的。被你這麼一說,害我想逃也都沒藉口可找了。」何唯宇笑得好不開心。
「唯宇,查理找你過去一趟。」此時路過的同組組員傳話給他。
「好!我知道,我馬上就過去。」何唯宇滿臉笑意地應聲。
「阿傑,你那份報告大家有些疑點,想請你再解釋一些地方。」
碰巧辦公室內有人在叫喚阿傑,他只好留下何唯宇和珍,自行走回辦公室。
「嘿,唯宇,你是在開玩笑的吧?這可是專為你辦的惜別會,說什麼你也不可以缺席啊!」見阿傑已走遠,珍抓著何唯宇的衣袖,神情十分認真地又問。
「珍,我幾時說我不去來著?倒是你再拉著我的袖子不放的話,阿傑看了,恐怕會因為被自己的醋酸死,而無法出席參加。」
聽了此話的珍回過身望向辦公室,目光和剛好擡頭往他們這兒瞧的阿傑對上,她滿臉通紅地回過頭,氣不過地朝何唯宇臂上輕打一拳。
然後她氣沖沖地跑進辦公室,邊捶打阿傑的胸膛,邊嬌嗔:「傑!你在吃什麼乾醋啊。」
無緣無故被女友興師問罪,阿傑以無辜的眼神望向四周,想獲得解答,正巧望見在旁偷笑的何唯宇,才知道自己又被他給陷害。
「唯宇,你完蛋了!此仇不報非君子。」看來這是他和何唯宇同事以來,說得最標準的一句中文。
「什麼?抱歉各位!查理正在找我,我得趕緊過去才是,今晚見了。」何唯宇丟下話便一溜煙地走了。留下整間辦公室瘋狂似的笑聲,及呆若木雞似地站在原地、成了笑柄的阿傑。
查理是一位已過六十的老上司,臉上和藹的笑容輕易地掩飾了他精明銳利的眼神。
打從何唯宇以最高分考入組織,並編為查理的手下開始,他過人的清晰邏輯概念及精確的判斷力,加上詼諧易相處的個性,便為辦事效率最高、卻也最為嚴肅的組內帶來輕鬆的笑聲,很快地他便收買了查理手下整組的人心,也自然而然深得查理的信賴。
而查理是何唯宇最尊敬的長輩這件事,也是無需懷疑的。自從上周收到何唯宇的調職申請書,查理的心中比誰都明白,這是何唯宇人生歷程中不可避免的歷練,所以雖然他比任何人都還要不捨何唯宇的離去,但卻也比任何人都還要誠心祝福何唯宇的未來。
查理不經意地擡頭,正好望見朝他辦公室走來、滿臉笑意的何唯宇,及笑得東倒西歪的探員們。
「嗨,親愛的查理!您特地請人找我來,有什麼事嗎?」不一會兒工夫,何唯宇那張無辜卻又悠哉地讓人無從生氣起的面孔,已經出現在查理眼前。
「你這小子也真是的!人都要離組了,還給我這老人家找麻煩,你是看老查理我每天坐在這兒喝咖啡太閒了,非要把我這最優秀的組搞得人仰馬翻,讓老查理我提早退休不可,是不是?」
雖然查理的話乍聽之下,似乎在指責何唯宇的不是,但聽在早已摸透他個性的何唯宇耳中,他知道查理所說的話,句句都透露著心中無限的不捨與感傷。
「我說我的好查理,我可是犧牲小我,博君一笑。再說,笑一笑有益健康,您說不是嗎?更何況您這位置我是坐定了,無論如何也要等我回來交手後,才準您退休,知道嗎!」何唯宇故態復萌地模仿著查理特有的說話方式。
「好!好狂妄的口氣。老查理我無論如何也要守住這位置,就等你這小子回來拿。哎呀!你看看!我真是愈活愈糊塗了,三兩句就被你這小子騙得團團轉。呵呵呵……」
「您千萬別這麼說、千萬別這麼說啊。」最後何唯宇終究忍不住澎湃的感傷心情,激動地說道。
「哈哈哈!瞧你這副模樣,平日整人整多了,今天總算被我扳回一成。」查理故作輕鬆地拍著何唯宇的肩安慰他,眼中卻掩不住心底真正的心情。
其實查理知道,這次唯宇離組後,是不可能再有歸隊的機會了。因為唯宇已經透過查理的呈報與申請,成了亞洲最高調查執行小組的成員,雖然這是份屬於獨立行動的工作,但其職權早就超越自己,也就是說,除非唯宇被降級,否則他將永遠不可能再回到此。
這是唯宇給自己的歷練,也是上天給予唯宇的考驗,他也只能在心中祝福唯宇這小子一切順利。
***
「奇怪了,阿傑明明說好會在飛機起飛前一個小時趕到的,怎麼到現在還不來?再過二十分鐘飛機就要起飛了。」何唯宇焦慮地猛看手錶。
這次執行目標人物的詳細資料,因電腦發生了點小問題,所以他還未拿到。本來何唯宇打算留下來等資料到手後,再自行搭機回國的,但阿傑自告奮勇說要為他送資料,並保證一定在飛機起飛前一個小時趕到,可是現在已經……
「嗨,唯宇!」
才剛想到此,阿傑一如往常的熱情呼喚聲,已從何唯宇的後方由遠而近地傳來,何唯宇總算鬆了口氣。
「真是抱歉,都是我那老爺車太不給面子了,竟在半途拋錨,害我……」阿傑一臉歉然。
何唯宇見他滿身大汗,內心感到無限的歉意。「別說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為了我的事,也不用害你忙成這樣。」
「嘿,你今天吃錯藥啦!怎麼別彆扭扭的?拿去吧!這是查理要我交給你的資料。」
接過牛皮紙袋的何唯宇正打算離開,卻又被阿傑喊住:「唯宇,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寄放在我這兒,忘了拿回去?」
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給問住的何唯宇半張著嘴,愣在原地,他有什麼東西寄放在阿傑那兒?想了老半天,還是想不出個頭緒來。「應該……沒……」
不等他把話說完,阿傑馬上大聲而篤定地說:「有!」
「有嗎?什麼東西?」何唯宇一臉疑惑。
「不告訴你!就算是我送你的臨別紀念好了。」阿傑還以怪笑。
「那東西在哪裡?」何唯宇依舊不解。
「別問了,時候不早,你還是趕快登機吧!別忘了代我向伯父、伯母問好。」阿傑不等何唯宇再次質疑,將他送進入關處後,便丟下一臉茫然的他獨自離去。
莫名其妙的何唯宇只好隨著登機的人潮準備上飛機。
「哥,這裡。」何惟亞見他出現在機艙口,馬上起身以手示意。
剛坐定位,不一會兒飛機駛離航道後,此時的何唯宇才從紙袋裡抽出資料夾,開始專心研讀。
姓名:德爾·麥格侖斯 性別:男
簡介:自入學起,因在校多次的暴力事件,而數度進出少年監獄,延至二十三歲才完成高中教育。二十五歲開始走私毒品,並有計劃性地吸收各幫派在校分支,以擴充勢力,低價將毒品流入校園。
雖已得到多方印證,但因缺乏有力的物證及人證,而德爾又擁有龐大資金及數位優秀律師為他辯護,因此至今仍無法將他繩之以法。
現況:因為這次大規模的掃毒行動,已到亞洲避風頭;也有另一報告顯示,德爾是有意在亞洲建立下一個毒品王國。
最終決定──經考慮及討論過後,出席此次決議的與會者一致認為德爾·麥格侖斯的存在,將嚴重威脅到人類下一代的生存,為維護人類未來的安全,全體通過處決等級為D。
執行者:修羅·F 輔助執行者:何唯宇
何唯宇看完第一張報告,臉上不禁浮出感慨的神情;想想,時間也過得真快,一轉眼,離他大二時發生的意外事件,已經過了這麼多年。
當年德爾的父親買通了校方讓德爾入學。
在高中時代當慣老大的德爾,一進大學,便看上了學生會會長何唯宇的位置;本以為可以輕鬆得手的他,竟讓何唯宇在大庭廣眾下一口回絕,並以過肩摔他個個四腳朝天。被羞辱的德爾在憤恨與不甘心下,當晚便找了街頭混混與太保,在何唯宇回家必經的途中圍堵他,寡不敵眾的何唯宇因此被毆打成重傷住院。
事後,何唯宇不得不使出殺手──在電腦天才妹妹的輔助下,藉由電腦資料,查出校長曾收下德爾父親捐付的大筆巨款,讓沒有繳交任何成績申請入學單、也沒文書面試及筆試報告的德爾入學……他將此醜聞以匿名方式發電腦稿予各大報社。
那件新聞曾轟動全美,因為身為國會議員的麥格侖斯,竟運用關係讓他那惡名昭彰的兒子走後門,進入全美排行前三名的優秀大學就讀。在輿論的強大壓力下,校長被革了職,德爾也不得不退學。
由於此事鬧得麥格侖斯議員很沒面子,故草草地將德爾送出國留學,才平息這場風波。訝異的是,在多年之後的今天,他們竟又再度碰面,而且是場與死神追逐的競技賽。
由於國際會議所通過的D處決,即是「死亡」的英文縮寫,且由「F」級國際排名第一的殺手執行。被列名在這場遊戲名單中的人,也同時意謂著沒有暫停、沒有時限,更沒有「免死令」,哪怕這次被逃過了,但只要被判決者沒倒下被宣判死亡,這個決議便一直是有效執行。而德爾是絕對逃不過死亡處決的……任何人都逃不過。
「咦?還有一張報告?」何唯宇正打算合上資料夾,卻見有張報告單自內滑落而下。
他心想大概是德爾的資料有遺漏什麼,所以追加在第二張報告單上,便趕緊拾起,仔細一瞧,不由得露出淺笑。「難怪阿傑這傢夥剛在機場還猛跟我打啞謎,原來是……真有他的!」
姓名:席瑜青 性別:女職業:護士
家中成員:雙親及一位姊姊
現況:父母已移居國外,現和姊姊同住在自己的房子。姊姊席瑜如在風采廣告設計公司就職。席瑜青本人無不良紀錄、無不良嗜好,未婚。
PS.阿傑的忠告──
嘿嘿!唯宇你這傢夥,平日以整我為樂,害我天天被珍嘮叨。沒想到你竟也會有想交女友的一天,還要我這個超級偉大的探員,幫你蒐集這沒什麼刺激驚人的良家婦女資料,真是太大材小用了吧!
看在咱們交情的份上,奉送你一句話:席瑜青尚未有男友,你自己看著辦吧!她們家有空房間出租,我已透過電腦連線請那邊的接洽者幫你先承租下來了。老話一句,別謝我!否則我會雞皮疙瘩掉滿地。先預祝你一切順利,套句中國的詩詞,就是那個什麼樓……月的……啊,對了,近水樓台先得月!
第二張報告表,根本不是德爾的補充資料,而是兩個星期前他拜託阿傑幫他調查的私人資料。
正打算將資料夾收進袋中的何唯宇忽然想到,他似乎沒看到修羅的相關資料。「難道是阿傑忘了拿?不會吧」他再打開資料夾及紙袋確定,但得到的答案──他注定得在人海茫茫的大都市裡找尋修羅的蹤影了。天啊,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咦?定眼一瞧,修羅光鮮的照片,不正放大在身旁的報紙上!
「我真是糊塗到家,修羅這傢夥幾乎每天都被全世界的攝影機和記者追著跑。」何唯宇露出淺淺一笑地自我解嘲。
拉帝大師巴黎服裝設計展耀眼收場,服裝界之星修羅·方約滿走人,堅持不再續約,拉帝大師淚灑會場。
據可靠消息指出,修羅·方曾表示想嘗試走出伸展台的服裝表現空間,而現今服飾界前景最為看好的服裝設計師符薊雲,也曾數次會晤修羅·方,希望修羅·方能成為他旗下風梵設計的專屬模特兒。雖然修羅·方仍未明確表示未來的去向,但兩位服裝界的重量級人物攜手合作應是指日可待。
何唯宇盯著報紙上的鉛字沈思……
如果他沒記錯,符薊雲這名字,他曾在一本介紹全世界票選前十家最具特色的百貨公司時看過。符薊雲是符氏百貨的掛名總裁,實質的經營者則是公司總經理,也是符薊雲的唯一弟弟符薊雩;除了百貨公司外,兩兄弟還共同合作一家風采廣告設計公司,且經營得頗具名聲。如今修羅曾向媒體透露,他想嘗試不同的服裝表達路線,而符薊雲又曾數度與修羅會面。依何唯宇的推測──修羅肯定會先進駐風采廣告設計公司。
廣告設計?嗯,他老早就對這方面頗感趣,看來也該他小試身手了!
***
第1章(2)
早晨,自房裡走出的席瑜青,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個人。「咦,姊,你在家啊?」
「怎麼?難道我在家也不行啊?」席瑜如頭也不擡地埋在報紙裡回話。
說起這個家倒也是寂靜得可憐,因為她們姊妹是兩個工作狂,別說是平日,就連假日也不一定見得著兩位屋主的蹤影。就拿她老妹瑜青來說好了,她大概是世上難得一見有工作狂的護士吧!每天在鮮血與死亡間穿梭,還能一直加班、上大夜班,甚至常常幫別人代班。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的工作敬業精神,可是一點也沒輸給妹妹哦!
「喂,老姊!回神啊,又神遊到哪裡去啦?」
席瑜如回過神。咦?報紙何時已從手上滑落在地,自己怎麼一點也沒發覺?
席瑜青笑得更大聲。
「臭瑜青,還笑!」氣不過她,席瑜如丟了個抱枕,正中目標。
即使如此,坐倒在沙發椅上的席瑜青還在笑。
火大了,席瑜如努著嘴,雙手環胸,一副看她還要笑多久的模樣。
席瑜青自個兒在那兒笑了良久,見席瑜如不答腔,心想不妙,趕緊坐到姊姊的身旁陪不是。「別氣啦!是我不好,難得今天咱們姊妹倆都在家。走,一同去吃中飯吧!」
見妹妹堆滿了歉意的表情,席瑜如有再大的脾氣也發不起來。她捏了捏妹妹的臉,「不行的,今天有人要來租房子。等會兒他就要來……」
話未說完,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席瑜如轉過身拿起了話筒。
「請問找誰……我就是。哦,薊雩啊!什麼事?什麼!要我馬上回去?不是告訴過你我今天有事的嗎?怎麼又……搞什麼嘛!說拜託就成啦真是的……好啦,好啦!等會兒就到。」掛了電話的席瑜如,嘴裡依舊心不甘情不願地唸唸有詞。
「喂,老姊!剛剛打電話來的是你老闆嗎?」
「是啊!你剛沒聽到我叫他的名字嗎?」
「他是你的頂頭上司耶!你居然用那種口氣跟他說話?」雖說護士沒有所謂的上司,但光護士長一句話下來,也沒人敢有意見,更別說像老姊那樣大呼小叫的了。
「瑜青,你今天上幾點的班?」
「小夜班。」
「那好,等會兒有位先生過來看房子,你就帶他去看那兩個空房間,至於房租等我回來再跟他詳談。」才轉眼間,席瑜如已經換好衣服,準備要出門了。
「姊,你要把房間租給男的?」這豈不是引狼入室?
「租給男的才好,平常只有我們兩個弱女子,多危險啊!如今來了個大男生也好照應。死腦筋!都什麼年代了,還開口閉口都是男女授受不親,真受不了你!」身為姊姊的席瑜如可不這麼認為。「好啦,不跟你閒聊,我要去做苦命的上班族了。拜拜!」
看著席瑜如將大門關上,席瑜青終於忍俊不住,笑了起來。敢笑她死腦筋!姊姊也不想想自己比誰都還保守,堅持著「衣服不露肩,晚上不在外過夜」的標準生活模式,至今連個男友的蹤影也沒有。哼,只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
「請問是風采廣告設計公司嗎?」
聞聲擡頭的總機小姐,被眼前男子的俊美容貌震驚得不知從何言語。
「是……是的,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為你服務的嗎?」幾近窒息邊緣的她,猛吞了好幾口口水,才艱困地將說話完。
「我是修羅·方。符薊雩先生在嗎?」
天啊!原來前天在服裝界造成軒然大波的修羅·方就是他!他本人簡直比報紙上的照片好看上幾萬倍。總機小姐邊想,邊撥了內線號碼向上頭請示。
「方先生,我們董事長請你先到會客室等候,他隨後就到。」說完,她起身準備帶路。
「謝謝。」一絲的笑意展露於嘴角,但隨即迅速逝去。
豈料捕捉到這幕的總機小姐,簡直就快昏眩過去。難怪人家說修羅的一笑值千金,果真不假,只可惜他不常笑,但不笑的他還是非常有致命的吸引力,怪不得在服裝界享有「冷面美神」的美稱。
到了會客室,總機小姐以極其優雅的動作為修羅開了門,並在確定他進入後,悄然掩門離去。
一踏入會客室,修羅便被這個四壁無窗,卻光亮的房間給深深吸引住。只見一扇菱形的天窗,灑下了無數絢麗的七彩奪目光線,四周的氛圍彷彿凝結……就連一向需要時時繃緊著神經的他,坐在正中央的沙發上,心中充斥的竟是一種歸屬感,及一種無法言語的……安全感。
安全感?這是打從他知道自己存在這個世界,且想要繼續存在這個世界以來,不曾感受到的字眼。而今怎會在這異國、異地萌生這種情緒,真是不可思議!
「喜歡這個房間的設計,是不?」
修羅聞聲擡頭,見到一位面貌酷似符薊雲的男子站在門邊笑著看他。
「這個房間,一開始因為四面牆壁都無法開窗,差些就要淪落成儲藏室。但在瑜如的一個靈感之下,把它變得如此有活力及美感。改建好之後,這裡反而成了公司內大夥兒最愛來此聚會、商討事務的地方。」
「瑜如……」修羅默默地將這個名字反覆念了幾回。如果有機會,他倒想見見她。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符薊雩,很高興自哥哥那兒得知你的加入。」
原來眼前這位男子,就是紅遍半邊天的著名服裝設計師符薊雲的弟弟,符薊雩。在他身上見不著一絲符薊雲的新潮感,及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氣。在同樣俊秀的臉上,只感覺得到平穩踏實。
「你好!」
「方先生,實在很抱歉,因為有要事在身,我得趕上飛往巴黎的班機。但我會請本公司為你安排的經紀人替你安排一切的工作細節。若有什麼疏失或不妥之處,還請你多包涵見諒。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等會兒我會請你的經紀人跟你碰面,請在此稍待片刻。」
「謝謝。」目送符薊雩離開後,那種莫名的安全感又再次襲向修羅的內心。他繃緊的思緒,竟第一次在自己未許可的情況下,逐漸鬆懈下來……
***
「符薊雩!」人未到,聲音倒是先到。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老闆在罵員工呢!不過,只要是這間辦公室裡的工作人員都知道,是老闆又挨他的秘書罵了。
「你就別生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等會兒我還得趕著搭飛機到巴黎去開會。」
「是啊!我還以為你早忘了今天要出國的事,特地打電話叫我來,好把你丟上飛機。說吧!是什麼大事,非得把在家休假的我挖來才行?」
「修羅·方來了。」符薊雩平靜的說著。
聞言,席瑜如宛如聽到世界末日般,驚嚇的睜大雙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符薊雩好不容易憋住的笑意,終究還是潰堤似的宣洩而出。他早就料到,聽了這消息的瑜如一定會如此的吃驚,只是沒想到,她的表情竟會比他想像的還要來得誇張。
「喂!大難臨頭了,你還笑得出來。該不會是因為受不了這突來的打擊,腦筋打結了。還笑等會兒他氣跑了,看我們怎麼向符大哥交代。」真不知薊雩怎麼還笑得出來?對方可是世界級的模特兒,若在此有任何不滿,不只丟風采的臉,就連風梵符大哥的臉,說不定也都會被丟光。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方先生也真是的,前天才在米蘭服裝大展上宣佈要告別舞台一陣子,今天馬上又出現在風采,要是讓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們知道的話,可不是要把公司給掀了不可。一向把事情處理得有條不紊、從無缺失的她,該怎麼面對接踵而至的扒糞記者呢?
更令她感到頭大的是,要如何排除萬難,將突來的修羅先生安插到一年前即敲定所有拍攝模特兒的廣告訂單中;再說對方又是國際名模,古怪個性是可想而知,若工作上安排得不合他意思,難保公司不會天天刮颱風。唉,自己怎麼這樣命苦!
「好啦!你也別想得太多,其實修羅這個人滿好相處的。因為他沒有帶專屬的經紀人同行,我臨時也想不到有誰可以擔當這個重責大任,所以只好先麻煩你代打了,怎麼說你也是最瞭解公司作業的人,這樣一來我也比較放心,他若有什麼細節不懂,就勞煩你多費心了。」符薊雩知道她心裡緊張,趕忙安撫。
「前天剛和白氏國際化妝品公司敲定,臨時插入行程拍攝針對本季推出的一系列香水廣告的街頭大型海報,你是不是打算由他獨挑大樑?」拜符薊雩方纔的話所賜,席瑜如的腦子頓然開悟了不少,至於下一步要如何做,她心底已大概有個譜了。
這個案子是前些日子,由法國那邊白氏總公司的總裁派人親自到公司來拜託,才緊急通過的,她剛才因為太心急反倒忘了這回事。因為對方沒有特別指定模特兒,只要等方先生點個頭,即可馬上安排拍攝進度,如此一來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對,沒錯!但在此之前,還有些空檔時間,你就先帶他去熟悉一下這個環境,並適應一下……」
「鎂光燈和舞台水銀燈的不同。對吧?」席瑜如幫他接了未說完的話,又是老話一句。
「不愧是我的專任秘書,真瞭解老闆,交給你我是再放心不過的了。」
「好啦,少在那裡拍馬屁了。再說下去,你的飛機都快飛了!」
「哎呀!怎麼時間過得這麼快,那我先走一步。拜!」既然事情已轉交給瑜如處理,他大可放輕鬆地去和住在巴黎的老哥會面,並商討開會事宜,說不定還可以度個假再回來,因為他相信一切交給責任心強、辦事效率又高的瑜如,一定沒問題。
「但願一切真能都如你所願。」席瑜如看著符薊雩步伐輕鬆的離去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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