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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她,生活在一個潔白純淨的世界;
他,生活在一個五光十色的世界;
他們就像兩條永遠平行的直線,沒有交集。
可是,命運卻讓他們相遇了,
有一天,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意外,
他們倆互換了身份……
所有他的生活她在體驗,
所有她的家人他在感覺。
像他這樣冷淡的人,
至今沒辦法想像一個家可以如此「熱情」;
像她這樣活潑的性子,
至今沒辦法想像「默默相看兩無言」的境界,
這總裁她是沒辦法繼續當下去了!
楔子
他,是一個外表滿分,能力兩百的人;她,是一個能力不足,外表剛及格的人。
他,是一個讀書時只有同學,長大工作只有屬下的人;她,卻是一個交遊廣闊,朋友滿天下的人。
他,是一個開著名牌車在城市裡爭取每分每秒的人;她,卻是一個喜歡騎腳踏車在小路亂逛的人。
他,是一個習慣發號施令的人;她,卻是一個聽從號令的人。
他,是一個每天讀五六份商業報紙的人;她,卻是一個有空就逛書店看小說,翻娛樂雜誌的人。
他,是一個走到哪裡都會發光的閃光體;她,卻是一個平凡的路人甲而已。
他們倆唯一有的共同點是——
他們都住在半山別墅區,碰巧住對門。
他是豪門世家子弟,她是書香世家的後代。
然而,他們倆卻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他,在五光十色的世界中;她,在一片潔白純淨的世界中。
第1章(1)
我,叫方時舞。
沒有迷人的外表,也沒有高挑的身材,更加沒有耍帥裝酷的樣子和任何一項吸引人的特質。從小學一路平凡到大學畢業,到現在工作,人生都是平淡如白開水。我既不嚮往高薪職位,也不想在家當個米蟲,所以,我在一家規模挺大的電腦公司裡當小妹,日子過得安穩自在。
我在應徵的資料檔案裡,只填寫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聯絡方式。在公司裡,大家都以為我是個高中畢業生小妹,和普通人一樣有父母親,有兄弟姐妹。
他們不知道的是——
「二丫頭!今天是星期幾?」
一顆頂著亂蓬蓬頭髮的頭從門縫裡驀地冒了出來,一張長滿鬍鬚又頹喪的臉孔正對著我,如果我不是早就熟悉這種場面,大概會被這男版的「貞子」嚇一大跳。
我擡眼看向懸掛在走廊另一側的時鐘,上面很準確地標示著今天正好是二十三號星期五,我不禁提高警惕,凡是跟五和三這兩個數字連在一起的,都不會有太好的事情發生,瞥了眼那張沒戴眼鏡的臉龐,我下意識鬆了一口氣,很自然地答道:「二十號星期二!」
「噢!還好還好!截稿日期還沒到。」
話還沒講完,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容我介紹,我的爸爸,作家爸爸,文學界裡聞名作家——方舜濤。
我轉過身,正要走下樓,另一間房間急匆匆地跑出來一個人,她一邊穿著外套一面跑,嘴裡還大聲地嚷著:「借過,二姐!哦!我慘了!要遲到了。天哪!今天我還要和教授巡房呢!哦!慘了,教授會罵死我的,他一定又會叫我去搬死屍的!嗚!我不要!咦?我的車鑰匙呢?哦!」
我很有先見之明地貼近牆壁,看著她在走廊上跑來跑去,細數了一下,大概五次後,她終於帶著一連串哀叫聲,跑下樓,衝出了大門。
我來介紹,我的妹妹,醫學界的「奇葩」(她當之無愧,天底下沒幾個能跟她一樣生活當白癡,學業當天才的人),剛從醫學院畢業的見習生——方時雨。
剛走下樓,就聽見——
「小風呀!不是媽說你呀!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女朋友一個也沒有,不清楚的人還以為你是那一系的呢!老是讓媽給你操心,可是每次安排相親,你就給我跑個不見人影,害得你媽我每次都尷尬得半死,還得給人賠不是。說!你這死小子是不是故意給你媽我難堪呀?想家法伺候嗎?」
「媽!」無奈的聲音傳來,「你要想我不放你鴿子也簡單,那就是——你別再叫我去相親了!」
「死小子!」某人很不幸地被拍了一掌,「你說,那些女孩哪個不好了,你又沒看過,說不準真的遇到一個你喜歡的呢?你就不能試著交往看看嗎?不然,你自己去追一個來給我看啊,證明你不是那一系,為娘我就放過你!」
「媽!我很忙!又要讀書又要上班,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喔!不跟你說了,我——」
「站住!」某人很不幸地被逮到,「今天不說清楚,你休想出門去!不然就上你律師所去說好了。」
這招果然厲害,只見「受害人」當下很沒志氣地乖乖站在原地。
是非之地,還是避之為上策,我正想偷溜出門,卻還是慢了一步——
「二丫頭,早餐在桌上,你跑去哪?快過來吃!」
哦!好慘!
我的媽媽,設計師媽媽,享譽服裝界的設計師——羅清音。
「你說,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時候要交一個女朋友?你給我說個清楚明白,我就不再叫你去相親。」
為什麼我覺得媽的口氣有點像捉到老公外遇時的那種口氣呢?她在逼婚嗎?我忍不住地朝「受害人」投去同情的目光,卻被他逮到了。
「啊!小舞,我問你,你昨晚又拿我的法律辭典去打蟑螂了對嗎?」
我的大哥,可憐的「受害人」,法律界鼎鼎大名的律師——方時風。
呵呵!呵呵呵!我傻笑著準備應付過去。那些書又厚又重,用來打蟑螂最好不過了,只是,他瞪得我實在心虛,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眼神裡的意思是:快!快救我!
我實在很想見死不救,但既然他都用「辭典」威脅我,我也只好捨生取義了,別說我沒念親情哦!再說,距離樓上「發火」的時間只剩幾分鐘了,我也得趕快閃人了。
「大哥!」我很沒誠意地懺悔,「我承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然後,我意思意思地往外跑去,他意思意思地捉起桌上的油條,邊吃邊追過來說:「你站住!你別跑,我跟你沒完!」
「小風!小風!你又用這一招,你給我站住。」
我一路跑出客廳,來到外面的「安全地帶」,大哥也追了上來。
「死丫頭!」他當下翻臉不認人,不客氣地瞪我,「下次再亂拿我的辭典,殺無赦!」
這算不算過河拆橋?
我挑眉,「別忘了,蟑螂救了你一命!」
對啦!他們不知道的就是我有這麼一家子親人,他們也不知道我擁有一張計算機專業大學文憑,他們更不知道,我就住在半山別墅區。
這一帶,只有年薪過百萬的人才住得起。
我並不是在炫耀我家多有錢,而是說出事實。當初我們一家子擠在百來平方米的公寓裡,照樣也過得很好。假如不是爸爸不當教授而改行去當作家,媽媽又常年把工作帶回家,讓家裡變成了第二個工作室,當時我們又還在讀書,爸媽怕影響了我們的學習,才會在鄰居扔花盆抗議我們一家吵鬧之前搬進了半山別墅。現在好了,就算爸爸偶爾遇到創作瓶頸而「狼嗥」時,或者媽媽跟其他創作成員因意見不合而大聲開辯論會時,都不會有鄰居猛按我們家門鈴,或者我們三兄妹輪流上物業管理處去聽「政治課」了。
我在這裡住了快十五年了,除了林立的一幢幢華宅,這裡的景觀還真是優美,十五年來百看不厭。沒有城市的喧囂,每天不必聞著渾濁的空氣,早晨總是在一片蟲鳴鳥叫聲中醒來。我偶爾也會出來晨跑,呼吸著山林中清新的空氣,漫步在綠茵中,每次總是讓我感覺很輕鬆,我知道,這種美好的感覺,就叫自由。
一直都很慶幸,父母把我們三個教育得很好,並沒有因為寬裕的生活環境而養成驕縱的個性,我們總是隨性而活的,當律師是大哥自己的志向,當醫生是小雨自己的興趣,爸媽從來都沒干涉過我們,就連我在公司當小妹,他們也從不在意。我們家不專制,有什麼重大事件,總是全家開家庭會議,說出各自的主張,然後投票決定,只要年齡超過八歲以上,就有發言權。我們三個就是在父母這種民主、自由的環境下長大的。
我不知道別的普通家庭怎麼樣,但是,在對比這一區的豪門世家子弟後,我覺得我們三個是幸運的。
愛炫耀、經常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虛偽的笑容,我並不懂他們的標準。晚出早歸,在燈紅酒綠的世界中遊蕩,那種生活讓他們覺得滿足、自由嗎?如果是,這種沈迷的滿足又是什麼?我不懂。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世家子弟都是紈褲子弟,至少——他不是。
我推著腳踏車出了大門,一眼就看見隔著一條路,住在我們對面別墅裡的他。
偶爾會在門外遇到他,有時他開著車要出門,有時是要回家。大多數時候,我只是透過擋風玻璃看見他那張深邃俊美的臉龐,很少有男人會讓人有驚艷的感覺,但這個男人卻是俊美得讓人無法忽視。
他,是豪門世家子弟,也是紈褲子弟中一個例外的。
他沒有刻意炫耀什麼,但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自然流露;他也沒有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但他身上散發的信息是「生人勿近」。他更沒有掛著虛偽或吊兒郎當的笑容,我只看見過他那張陰柔冷靜的臉,不卑不亢,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我,不知道他是誰。
我只是偶爾在門外遇見他。
我會注意到他,只是因為他身上有股特別的氣質。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但,我知道,我和他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
他,生活在五光十色的世界中。
我,叫溫哲。
一如所有決策者的地位,我的辦公室在這幢大樓的最頂層,一流的設計,一流的設備,我享有最好的一切。這個半圓形的寬敞辦公室,除了大門那一面牆,其他全部是落地窗,明亮的光線以及遼闊的視野,讓我有種駕馭這世界的虛幻錯覺,但同時,「高處不勝寒」也讓我保有冷靜的頭腦。
每天早上來上班,我最喜歡站在這落地窗前,透過玻璃鏡片去看這個美麗與現實交織的世界,在這麼高的樓上望下去,我所看到的是渺小的人類。
玻璃的反光中,我也看到了自己俊美的外表和挺拔的身材,這種與生俱來的外表,以及一出生所擁有的一切,讓我成為了人人羨慕的天之驕子。但這並不代表我的地位,我一直都知道,要讓所有的人對我俯首稱臣,光有這一切是不夠的。
能力,才是唯一實際的體現。
比起一無所有的人,擁有得更多的人,同時也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我一直都深信這個道理。而我要學會的能力,是如何駕馭別人,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對的決策。
第1章(2)
「叩叩!」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我轉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應道:「進來!」
門開了,進來的是我的男秘書——舒擇奇。
他很不客氣地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有條不紊地開始匯報今天所有的行程安排,他那懶散的坐姿與理性的口氣形成鮮明的對比。在報告完以後,他告訴我一大早外面就有人在等我了,從他戲謔的表情和含笑的眼眸中,不難猜想來找我的會是什麼人。
我不甚其煩地揮手,破壞他一副想看好戲的心情說:「你去打發她!」
他當場就垮下臉,很沒有當人家下屬的自知抗議道:「不會吧!又是我?天天叫我去趕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我總有一天會被請去婦聯參加『座談會』的,你就別陷害我了。我看你還是請個女秘書好了!」
「怎麼?」我挑了挑眉,好笑地問,「你對自己的能力有懷疑?」
「沒有!一點都沒有!」他站起身,一邊抱怨一邊往外走,「我只懷疑我自己腦袋有問題才會來當你的秘書兼護草使者,好慘哪!」
我知道,對於我所下達的任何一項命令,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
因為,我有恩於他。
我和他是大學同學,在學校是兩大不同的亮點,我是個富家子弟,擁有別人所羨慕的一切,套女孩們一句常常用來形容出色男人的話,我是標準的白馬王子,但是大家對我除了崇拜羨慕,都不敢和我太接近。而他,恰恰和我相反,一無所有的他,必須靠打工和獎學金來繳學費,但天性樂觀的他,從來都不會在逆境上怨天尤人,他樂觀自在,平易近人,大家都樂於和他做朋友,套一句他常常形容自己的話語,他是「貧窮貴公子」!
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也能夠快樂地享受人生,他,讓我看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一個我所不懂的世界。
大二那年,他面臨失學之際,我幫了他,並且讓他允諾,畢業後要到溫揚企業工作八年。我知道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就算沒有我幫忙,總有一天他也會做出一番事業的。所以我要他到溫揚來工作,雖然讓他當秘書有大材小用之嫌,但是,在每個會議上,大家都知道,他有權干涉任何一個企劃案的決定,而我也相信,在這方面他有足夠的能力勝任。
同時,也有足夠的能力應付那些名媛。
我得天獨厚的條件就是,讓所有女人對自己趨之若鶩,特別是在父母親默許下的名媛,更是大膽地找上門,讓我不堪其擾。我真的不明白,怎麼現在的女人都不懂何為閉門羹?二十九歲的我還不打算結婚,我無意娶妻,至少目前不會考慮。我並不是清心寡慾的人,但我也無意當換女友比換衣服還勤的花花公子,女友不必多,大家各取所需,好聚好散。
我曾想過,必要時,把婚姻作為一種手段也無不可,畢竟,在商言商,又有多少女人不是為我的身份和地位而來的?
現實社會就是如此,這世上沒有永恆的感情,白雪公主和王子結婚後就沒有婚姻問題嗎?青蛙王子終究會發現,公主只是個貪婪、故作清高的笨女人,也許灰姑娘在演出「麻雀變鳳凰」的戲碼後,才發現她與王子的世界格格不入。
所以,我不幻想愛情,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看盡形形色色的女人,總是不自覺地去挑她們的缺點,去分析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理智更勝於情感。有能力且出色的女子,無論掩飾多好,總難免透露她與一般女子不同的心態;出色而沒有能力的女子,除了無腦之外,又缺乏主見。就像母親,是一個標準的貴婦人,一生剋盡己任,當個體貼的妻子,做個慈愛的母親,她的柔順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但同樣,也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妻子對自己千依百順的。我並不是批評自己的母親,我只是看到她個性上不足的一點而已,作為一位母親,她無可挑剔,她對我付出的關愛,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擬的。
敲門聲再度響起,我放下手中的文件,擡頭看見擇奇推門走了進來,他玩笑似的敬了個軍禮,笑著說:「報告!已經順利完成任務!不過,又來了一個美女。」
就為這個,值得他跑進來報告?難道有人忽視他至高無上的魅力,硬要見我這個不懂風趣為何物的人?我挑眉,等著他的下文。
「美麗可人,大方可愛,聰明伶俐的溫家三小姐駕到!」
「Hello!大哥!」
擇奇剛說完,一張俏臉從門縫探了出來,一個穿著吉普賽服裝的女孩蹦蹦跳跳地朝我跑了過來,開心地說:「好久不見了!我親愛的大哥!」
我有些詫異,但只是口吻淡淡地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皺皺鼻子,「哈!真是的!自己的妹妹從美國回來,而且已經兩年沒見,你就這副差強人意的表情呀?枉費我還特地跑來給你驚喜,結果你的反應還不如舒大哥呢!不行不行!好歹也要來一個擁抱吧!」
她話還沒有講完,人已經撲了上來,我沒躲,一伸手接住了她,把她抱了個滿懷。
我母親一共生了三個孩子,我,弟弟溫然,小妹溫彤。溫然在海外公司,小彤一直在美國讀書,大家各忙各的,最近幾年很少有機會聚在一起。
從小到大,我和溫然比較疏離,和小彤反倒比較親近,原因在於小彤個性較為主動,常常粘著我,纏著我問東問西、說心事,當我是父親似的依賴著,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
小彤喜歡到處遊歷,年年暑假都去爬山或是去大峽谷探險,她不是養在溫室裡的花朵,她獨立而有主見,除了外貌遺傳自母親,個性完全像父親。
「你變胖了!」我露出了個笑容。
「討厭!哪有人一見面就說人家胖的,我身材好得很,你沒看到,這麼一抱也該清楚了吧!」
百無禁忌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雖然不像一般千金小姐有驕縱的個性,但她有時也十分任性,本身優秀的條件,讓她有傲氣的本錢。
抽空瞪了一眼在旁邊悶笑的擇奇,我問道:「爸媽知道你回來了嗎?」
「沒呢!」她揉揉眼,「我一下飛機就往你這兒跑,累死了!」
「你去隔壁的套房休息一下吧,中午我和你一起回家。」
她點點頭,退出我的懷抱,說:「你忙吧!我不打擾你!」
然後,她和擇奇一同退了出去,我坐回到座位上,繼續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
直到中午,我才叫醒她,和她一同回家。一路上,這丫頭嘰嘰喳喳地說了許多她在美國生活的趣事,嚷嚷著吃膩了西餐,實在想念極了桂姨煮的家常小菜,一看她垂涎的模樣,我就知道她在想桂姨最拿手的菜式——炸排骨了,二十幾年了,她怎麼總是吃不膩呢!
車子滑進路旁,我在家門前停了下來,小彤拿著遙控器,打開了電動大門。
我一擡眼,就看見了她。
她騎著腳踏車,一如既往地穿著一套平常的休閒服裝,她個子不高,但並不像時下女孩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高挑美麗,硬是穿著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她腳下是一雙平底布鞋,身旁是一個簡單的背包,看樣子正要回家。
偶爾總是會在門外遇見她,每次隔著車窗,總能看見她那張並不出色的臉龐上漾著一個恬靜的笑容。她不醜,但也稱不上漂亮,像她這類型的小家碧玉,隨處可見。
她,是個奇怪的女孩,我第一次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一個女孩。
她家境很好,可她卻總是騎著便宜的腳踏車,穿著最簡單的服飾。
她不出色,但她臉上總是閃著一片純淨天真、引人注目的光彩。
她也不會為了表現女人美好的一面而故作虛偽、扮清高。
在某方面而言,她和擇奇有些相似,但又有所不同。我可以挑出她外在條件的一百個缺點,但我無法把她歸類為哪一種女孩。
我,不知道她是誰。
我只是偶爾在門外遇見她。
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會注意到她,但她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氣息。
我不懂那是什麼。
但,我知道,我和她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
她,生活在純淨潔白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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