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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在眾人眼裡,名建築師柳寧夏是優質型男也是神秘人物,
背景是謎,情史也成謎,曾經訂過婚,新娘卻落跑。
而在綠蘿眼裡,他更像是個永遠活在冬天的男人,
情緒總是冷淡,心思總是難測,深沈的眼令人猜不透。
明明心底住了別人,又愛拿她當擋箭牌來驅蝶趕蜜!
她只是個小助理,卻是唯一擁有他呵護與溫柔的幸運兒,
他很迷人卻也危險,要抵擋這男人的魅力太難了∼∼
不知何時開始,他荒涼的心重新住進了一個小女人的身影,
她的地位不如她想像中的渺小,是一種清清淺淺的存在,
雖然她低調不多話,雖然她只是清秀而非令人驚艷;
但骨子裡對工作的專注熱情、醉酒之後的可愛與逗人模樣,
卻一點一滴打動了他的心∼∼他內斂深沈,愛一個人含蓄又紳士,
單純如她不懂男人心,他等她明白,像在等待一朵花盛開,等待一季春天到來∼∼
第1章(1)
藍天建築師事務所,不算台灣最大型的建築師事務所,但卻是一群菁英團隊,具特色的城市地標建築工程、跨國合作的大型建築案、特殊建築設計等等一般建築師事務所不敢接的超高標準建案,幾乎都會落在藍天建築師事務所的手上。
雖是如此,競案還是存在的,因為那些高難度的建案就算會自動落在「藍天」手上,但,也只會落入其中一位建築師手裡——也就是行事作風極其低調,卻永遠難掩鋒芒的柳寧夏。
三十一歲,因為長年隻身定居國外而具有一種遺世獨立的氣質,柳寧夏人如其名,給人的感覺是沈靜安詳又極其舒服的,站在他的身邊不會有壓力,反而給人一種沈穩的力量,就算他只是淡淡的笑著不說一句話,那力量卻是確確實實存在著的,讓人很難忽視。
為什麼一個才三十一歲的年輕人可以擁有讓業界人士刮目相看的能力呢?在這個以前輩為尊的行業裡,柳寧夏算是很嫩的菜鳥建築師,為何可以在這一行佔有一席之地而且深受尊崇?或者,應該要這樣問,他在建築界敏銳的觀察力及解決問題的能力究竟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因為他的出身背景?
偏偏,他的出身背景是個謎,很大的謎。據說有人派私家偵探調查過,但他在二十歲以前的資料,根本是一片空白。
大家都很好奇,所以每次有機會湊在一塊兒,這些在外面赫赫有名的建築師們就會突然變成八卦小姐,你一言我一語再加上幾杯酒下肚,就越說越停不下來了。
「聽說他爸爸是日本人,因為台灣當時極不喜歡日本鬼子,所以他媽根本不敢帶他回台灣,連中文都是跟在日本的中國人學的……」有人說。
「不是不是,你的消息不正確!他父親是法國皇族後裔,但因為他母親身份低微,所以無法進皇族大門,一輩子只能在外面做小,所以他從小就跟母姓……」又有人說。
「其實,他只是水泥工的兒子,沒你們說的那些了不起的背景。」一個很不以為然的嗓音突然淡淡的插了進來。
說話的是三十七歲的建築師前輩蕭原,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擡眼環視在座的眾人,每個人都對他這句話感到驚詫,酒吧的包廂突然安靜成一片。
始終坐在角落裡很努力當隱形人的綠蘿,這會兒也不自主地把耳朵豎得高高的,雖然她的視線很努力地落在她面前黃澄澄的果汁上。
老實說,這種場合她根本不該來,她只不過是蕭原專案小組裡的小小助理兼繪圖人員,而且進來這家公司才半年,但蕭原是事務所的專案經理之一,可以說是她的老大,老大說要帶她來見見世面,她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除非她不想在「藍天」這個大事務所裡混下去。
身高號稱一六二的綠蘿,其實是個很嬌小的存在,但她天生皮膚細嫩白皙,身材比例也很完美,雖不高,卻該瘦的瘦、該凸的凸,平常穿著休閒,卻有獨特的女人味,事務所裡有很多男人喜歡她這型。
「水泥工的兒子?怎麼可能?」有人輕斥道。
「對啊,看看他那長相,雖然是東方人的膚色、東方人的髮色和眼睛,但瞧他那俊美高挺的五官和高大的身材,絕對是個混血兒——」
「誰規定水泥工不能和老外在一起?」蕭原淡淡扯唇,仰首灌了一口又一口的威士忌。「嘖,說到底也是社會最底層的階級,憑什麼爬到我們頭上來?他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瞧他驕傲的,連我們邀請他的聚會都不出現,還有一年前他的訂婚宴也是,一個同事也沒有請,簡直沒把我們這些前輩放在眼底……」
聽到這裡,坐在角落的綠蘿喝了一口果汁,淡淡的柳眉蹙了起來。
就知道聽不到什麼有建設性的話,即使她進公司才半年,也深知柳寧夏雖是全公司女同事的白馬王子,卻是公司男同事的全民公敵,因為柳大建築師年紀輕輕卻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就算人家已經低調再低調,也是逃不了眾家毒舌在背地裡說他閒話的命運。
還有,一年前柳寧夏與某大雜誌社朱主編訂了婚又被退婚的事,也成了這些男同事間的笑柄,說他是因為財勢地位不如美國那最大傳媒集團的執行長雷伊,才會被朱大主編踢出局,任他在業界怎麼囂張,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卒子等等等。
總之,就是落井下石。
想著,她起身想偷偷出去透一下氣,未料才一站起,手便被人給拉住——
「去哪兒?」坐在她身邊的蕭原問道。
在旁的眾人目光紛紛落於這個平日在辦公室裡甚是安靜的小助理臉上。
綠蘿尷尬一笑。「……洗手間。」
蕭原好笑的看著她。「平常工作時你可以坐在位子上好幾個小時動都不動一下,怎麼今天一直跑廁所?」
「因為……喝太多水。」她看著被扣住的手,想不著痕跡地抽回來,卻被反扯回去,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經理……」
蕭原沒放開她的手,單手把自己的酒杯倒滿酒,再把杯子拿到她面前。「把這杯喝完。」
「我不會喝酒……」她面有難色。
「沒喝過?」
「是……」當然是有,可就是因為有喝過,才會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差,何況她又不想喝也不愛喝,想到她來陪吃還要陪酒,心裡就覺得不是滋味。
「人總要有第一次,以後你也會成為建築師,交際應酬少不了,會喝點酒是應該的,喝吧。」蕭原直接把酒杯湊近她唇邊。
綠蘿為難地看著那杯透明的酒。「我真的不會喝……」
蕭原面色一沈。「綠蘿,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大家都在看呢,你的上司要敬你酒,你怎麼可以拒絕?」
「是啊,綠蘿,不管怎麼樣,這杯酒你是一定要喝的,咱蕭大建築師可是給足了你面子,親自幫你倒酒呢。」有人在旁起哄。
「對啊,喝吧,才一杯,醉不倒你的。」又有人跟著說。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也沒人會幫她,綠蘿只好接過酒杯,慢慢的將酒喝下去——
那酒,嗆人得很,還沒吞進喉間辛辣的氣體就已嗆上鼻腔,她皺著眉,忍住不舒服的感覺,腦子裡只想著要趕快把那酒給灌進去,仰頭把酒咕嚕一聲吞下肚……
結果,酒差點從鼻間噴出來,她被嗆得狂咳——
咳到眼淚都流出來,那嗆辣的液體燒著她的喉又燒著她的胃,再燒到她的眼……
眾人大笑,蕭原也大笑,大手輕拍她的背。「慢慢喝就好,怎麼用灌的呢?你喝的可是威士忌呢。」
綠蘿咳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此時卻發現本來拍著她背的手改為環住她的肩,她像是被蕭原給抱進懷裡……
該死的!他究竟在幹什麼?
她驀地起身,也不管這個舉動有多突兀,拔腿便衝出了包廂——
繼續咳、猛咳,她低著頭邊走邊咳,邊咳邊掉淚,剛剛在包廂裡極力忍住,那屈辱的淚水,一發不可收拾。
什麼跟什麼嘛!既不跟人搶案子又不接單,她干個小小助理還要被人家欺負,被逼陪酒、喝酒就算了,現在還要被吃豆腐嗎?真是太過分了!害她咳到膽汁都快嘔出來了還不夠,把她當玩笑看還不夠,竟然還想抱她?過分過分過分,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綠蘿越想越氣,越想越嘔,結果走著走著竟一個不小心撞到了東西——不,是人。
她被撞到鼻樑一疼,腳步一個不穩便要往後倒,幸好一隻手很快地拉住了她——
「小心!」一個溫柔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而且聲音挺耳熟的。
綠蘿一個擡眸,還來不及擦乾的淚眼剛好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黑潭裡,竟是他?柳寧夏!剛剛那些人還說他不給他們面子,連這種建築師聚會都不出席呢,現在倒來了。
「你……」柳寧夏看著眼前淚眼汪汪的人兒,再聞到她身上的酒味,一道好看的眉微微揚起。「是來參加聚會的?」
綠蘿點點頭,突然想起自己現在的模樣,又是鼻涕又是淚的,她趕緊用手去抹臉,卻似乎越抹越狼狽,越擦越糟糕,她懊惱透了,覺得自己好丟臉,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面對自己的偶像柳寧夏,卻把最慘最醜的一面獻給了他……
一條手帕突然遞到她面前——
她擡眸,遇上這輩子見過最溫柔最溫柔的一雙眼,害她莫名其妙地又紅了眼眶,怔怔地望著他說不出話來。
「是乾淨的,昨天才曬過太陽,不相信你可以聞聞看,上面應該有陽光的味道,嗯?」柳寧夏淡淡的笑著,和善的望著眼前的小女人。
他知道她叫綠蘿,雖然藍天建築師事務所的同仁上上下下達百人,但可能因為她的姓氏名字比較特別,而且每次公司有新案子要找繪圖組員時,她的名字被各個專案經理欽點的次數非常高,因此,她進公司才半年,他卻對她印象挺深刻——雖然她走路常常頭低低的,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臉,只知道她有一頭柔柔鬈鬈短短的發,模樣兒算是清新可愛。
可奇異的是——只要有她在的場合,他通常很快便能感覺到她的存在。
或許是她的氣質太沈靜,也或許是她實在太敏感害羞,讓他在注意到她之餘,也同時瞭解到她做事的認真與專業,與時下一般年輕人很是不同,她的熱情是極其含蓄的,完完全全在工作上呈現出來,而不是個性。
他很欣賞這個小女人,卻從來沒跟任何專案經理搶過她,就算他知道她畫的圖會比任何一位資深繪圖人員都更能達到他要的標準,就算他知道她可以比任何一個助理更容易理解他的指令,他也未曾出口要過人。
原因或許是他覺得她可以再四處磨練一下,讓個性有點柔弱的她更強韌些吧?但,此時此刻,不期然的撞見這樣淚眼汪汪又可憐兮兮的她,他骨子裡某部分信念動搖了。
柳寧夏的眼定定的落在她清秀小巧的臉蛋上,第一次看清楚她的臉,一如他的感覺,是那種長相乾乾淨淨又清爽的小女人……如果她沒喝酒又沒一臉的眼淚和鼻涕的話。
綠蘿終是回過神,伸出雙手接過他遞上的手帕。「謝謝……我洗乾淨之後再還給柳經理。」
柳寧夏笑笑地瞅著她。「我借你手帕是給你擦眼淚的,不要捧著它發呆。」
聞言,綠蘿臉一紅,趕緊把手帕蒙到臉上去,順便遮擋住她紅紅的臉頰。「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完,人就要跑——
柳寧夏再次伸手拉住她,她不解的回頭——
「直接回家吧,等一下不要再進去了。」他說。
什麼?綠蘿一臉愕然的看著他。「可是我的包包還在裡頭……」
「你先去大門口等我,我幫你把包包拿出來,再叫車送你回家,嗯?」他體貼地說。
綠蘿還是呆呆的看著他。「柳經理……」
「你不會還想回去被人家灌酒吧?」瞧她一臉是淚又滿身酒氣,這樣的事實並不難猜測出來。
嗄?綠蘿的臉更呆了。
看來,他猜對了。
柳寧夏好笑的伸手揉揉她的發。「快去洗手間把臉洗一洗,我一會兒就把你的包包拿出來。」
話落,柳寧夏優雅的轉身離去,把呆呆的綠蘿一個人給落下,久久回不了神……
她,什麼都沒說啊?為什麼這個人好像什麼事都知道?
第1章(2)
****
早上十點零五分,藍天建築師事務所裡異常的騷動不已。
上班以來第一次遲到的綠蘿想偷偷摸摸閃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都不行,因為她的位子周圍圍了好多人,她遠遠看見便下意識地覺得不太妙,腳步頓住了,猶豫著今天是不是該請假算了。
唉唉唉,要不是昨天那杯酒害她回家後便躺平在床上,就這樣一睡到天亮頭還是沈重得起不來,她也不會遲到了,結果咧?遲到就算了,那堆人守在她位子上是怎樣?她只不過遲到一次,有必要這樣興師動眾來圍剿她嗎?她平日做人沒那麼失敗吧?
「綠蘿來了!」有人看見了她。
綠蘿聽到有人叫她,然後在短短幾秒間,那些人全瞬間移動到她面前來,她心虛的朝大家微微一笑,還微微鞠了個躬。「對不起,各位前輩,我不小心遲到了,你們有什麼事要吩咐我做的嗎?」
聞言,其中一名建築師助理有點吃味的說:「現在誰敢叫你做事啊?」
「對啊,連一向不用女助理的柳經理都直接跟老闆說要你調到他組裡了,別說我們這些助理前輩,就連其他建築師要請你幫忙恐怕也難了。」
「是啊,我們事務所雖說是專案分組、專業共用的制度,大家彼此借調對方人馬也是正常,但現在你的職務上面明明白白寫著是柳經理的專任助理,說來說去,你等於就是他專用的人了。」
「是專用的喔……綠蘿,你倒說說,為何柳經理會把你調過去當他的專任助理?你什麼時候跟他關係這麼好了?大家都知道他一向不用女助理的!還有,他那助理的空缺空著也約莫有大半年了吧,怎麼會突然把你要去?」
「是啊,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看你平日安安靜靜的話又少,長得也只能說是清秀,論打扮……」說話的人把綠蘿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又一遍,邊看邊搖頭。「總是一條牛仔褲加一件毛衣和外套……柳經理究竟是看上你哪一點才破格用你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綠蘿被逼問得直往後退,一直退到無路可退,才不得不停住腳步。
「我真的不知道。」她很無辜好嗎?
不過就算她再搞不清楚狀況,被她們說了這一堆也大略明白自己是被柳寧夏給調到他組裡去了,但,為什麼?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答案好嗎?昨天他可是一句話也沒提到這件事,對她而言一切也是很突然。
「不知道?他要調你過去沒事先問過你嗎?」這不像是柳寧夏的作風,至少這麼多年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沒……」
「怎麼可能?柳經理做事一向很謹慎又體貼下屬,如果他要調你過去,應該會事先問問你的意願——」
陡地,一陣溫柔低沈的嗓音在她們身後響起——
「這點是我的失誤,你們就別逼問她了。」
眾人一聽到這嗓音,前一秒的張牙舞爪全縮了回去,轉過身面對這男人時都變成溫雅嫻淑的笑容。
「柳經理……您和老闆談完事啦?」笑得最燦爛的一位,是蕭原底下的另一位資深助理阿月。
柳寧夏微笑點點頭,目光掃向被她們圍在後頭的綠蘿。「很抱歉,可以跟各位先借個人嗎?她好像因為我的關係還在驚嚇中,我得跟她談一談,並請求她的諒解,因為我未經她同意就擅自作主……可以嗎?各位?」
「當然,您請便。」阿月第一個讓出一條路來,依然笑意滿滿。既然柳寧夏已破例用女人,表示她也有機會,總是山水有相逢的,說什麼也得在這人面前維持最美好的形象,更何況,這男人可是個白馬王子呢。
阿月這一讓,大家也都跟著回原位去了,留下綠蘿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頭低低的看著地板。
「地板上有黃金還是鑽石?」柳寧夏走到她面前,笑問。
綠蘿擡起頭來,微微紅著臉,嘴巴動了動,可沒接話。因為她到現在還沒從剛剛聽到的消息中平復過來,面對這個男人突來的溫柔和特別關照,她一時之間也很難適應。像
他和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真是天知道!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從今天開始,你就搬到我辦公室門外那個最靠近我的位置,如果你不願意跟我,現在就可以說,我會放你回去,沒關係。」柳寧夏溫柔的看著她。
「我願意。可是,我可以問為什麼嗎?」綠蘿這回沒閃避他的眼,目光定定的落在柳寧夏俊美又看似非常無害的臉上。
「你是問我為什麼要把你調來當我的專任助理?」
「對。」
「你覺得是為什麼?」
她看著他,他也淡笑的望著她,最終,她還是認輸把目光給移開,因為那雙眼眸太溫柔,一不小心就會讓人醉。
「算了,你不必告訴我,我等一下把東西收一收就搬過去。」對她而言,這根本就是求之不得的際遇,問那麼多幹什麼?總之結果都是一樣的,她會朝他飛奔而去……唉。
可在柳寧夏耳中聽起來,她卻是不情願的。
「我的自作主張如果讓你不高興,我道歉。」柳寧夏上前低聲對她說:「我只是希望像你這樣的人可以有一個令你比較舒服的工作環境,這樣你才可以更專注更安心的在這個公司發展,懂了嗎?」
說完,柳寧夏率先走了。
他好像老是這樣把她落下……
好像,只要他淡淡說一句她就會懂似的……
好吧,她好像有點懂他的話——是因為昨天晚上她被逼陪酒又喝酒的那件事吧?
所以,他這麼做是為了保護她不必再接受蕭原無理的要求及束縛,希望她可以安心的工作,不必再做她不想要也不必要做的應酬交際嗎?
如果真是這樣,他為何要對她這麼好?綠蘿想到腦子都快打結,還是想不出什麼答案。
「你在幹什麼?不會是在想晚上跟柳經理出去吃飯時該穿什麼衣服吧?」不知何時走過來的另一名專案經理田美莉,不以為然的撇撇唇。「真不知道你有哪點好……」
綠蘿皺起眉。「田經理……」
「放心好了,你晚上要跟柳經理出去吃飯的事我是不會到處亂說的,不過,你也不要太得意,你跟那位朱主編根本就是不同型不同款的女人,如果柳經理當初會跟朱主編訂婚,就表示你根本不是他的菜……若真要說出一個原因,那可能是他的情傷還沒得到療愈,所以想來點兒清粥小菜罷了,撐不久的。」
綠蘿的眉蹙得更深了。「田經理,我想你誤會了……」
田美莉一雙美艷的眼直勾勾地瞅住她。「我誤會什麼?難道他沒約你晚上吃飯嗎?他剛剛親口告訴我他晚上約了你,所以沒辦法跟我出席一場宴會……但,我不會放棄的,更不相信我田美莉會輸給你這種黃毛丫頭,等著瞧好了,嗯?像你這樣傻呆呆的模樣……要抓住這種出色男人的心,只能說是癡心妄想,我勸你不如早早死了這條心比較好。」
綠蘿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田美莉已經扭腰擺臀的走開了。
真是……
她什麼時候要跟柳寧夏去吃晚餐了?
什麼他已經約了她,為什麼連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
見鬼了見鬼了見鬼了,真不知她被調到這男人的身邊,對她而言究竟是福還是禍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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