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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4 09:48:12

【第三十九章.睡上了癮】

  晨光透入房間,劉寒鈺大腿上的肌膚帶著清晨的涼。真是讓人糾結,不要在一個腐女面前送腿,不然很容易讓腐女「禽獸」化……

  他就睡在我的身邊,右手放在我的胸口,右腿壓上了我的身,將我當作抱枕一般壓著。微微撐起上半神,果然,赤裸裸的大腿從那長長的浴袍下伸出,完完全全橫放在我的腿上,我膝蓋一下裸露的肌膚與他的相觸,刺激著我每一根神經,今晚……還是別給他穿這件睡袍了吧。

  「小喜……」輕輕的,傳來他含含糊糊的聲音,我僵硬地躺回,他往我耳邊鑽了鑽,似乎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壓著我,「今日是不是不用早起……」

  「呃……是。太傅也不會來。」

  「嗯,那再睡吧……」沙沙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濕氣吹在我的耳邊,放在我胸口的手緩緩撫上我的耳垂,輕輕的,放在我的臉邊。

  我心虛地摸上自己的胸口,平的,還好,可是,有些癢。偷眼看他一眼,然後拉開衣領,赫然發現,胸口的小果果不知何時,開始變得更加鮮艷,輪廓更加鮮明。糟了!摁了摁,有點疼。

  腦中一片轟然,我……也要發育了嗎?雖然自從自己的盆骨開始變寬,就已經有了預感,可是,我還是沒做好心理準備啊!

  煩躁,心情很煩躁。終於不能再以一個孩子的身份呆在這些殿下的身邊,當你成為一個女人,很多事情都會被倫理道德束縛,畫上一個大大的叉。

  和殿下共寢——不可以!

  摸摸劉寒鈺的小腿——不可以!

  調戲調戲殤塵——不可以!

  跟劉曦一起洗澡哈皮——更不可以!

  終於,那個看著殿下們小麻雀在水中飄,和殿下們沒心沒肺地一起酣睡的時代,過去了……悲哀啊……

  這一天,劉寒鈺神情恍惚,我的神情恍惚。他一整天都坐在琴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動琴弦,最後,才斷斷續續彈出了《小小少年》。

  傍晚的時候,麗妃又來了,那副神情宛如是慶祝自己大兒子的。她將劉寒鈺拉進寢室,小聲說話。跟她來的劉蕭莫就又晃到我的面前,繞著我轉了一圈,停在我背後,突然說︰「跟我去偏廳。」然後,他走了。

  我擡眼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劉寒鈺,麗妃坐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輕聲笑語,他臉紅紅的,也不知道麗妃跟他說了什麼。當他擡眸看我的時候,我便垂眸轉身,跟著劉蕭莫走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劉蕭莫開門見山,我看著他,他秀美的臉如果上了女狀,一定比六子更好看。

  「六子是我兄弟。」我老實地說,他微微一驚,隨即低下頭不再說話,我看了他一眼,走進自己的單間,他似乎好奇,就跟了進來。

  我從床底下取出了一個木盒,然後打開,去除了一張地圖,放在他的手中︰「這個給你。」

  他面帶疑惑,打開了地圖,地圖上詳細地描繪了整個皇宮,這是殤塵和劉曦一起畫的,當初畫來,就是為了找隱秘地點。現在,也已經用不著了

  戒指著上面的紅囡囡︰「這些地方,都很隱秘,連攝政王的人都看不到。這兒,正好在你的寢宮和天宮藝苑之間,方便六子來教你。

  他驚詫地長大了嘴巴。我再指出宮殿和宮殿之間的紅線︰「這些紅城連接的地方都有狗洞,不過……以你現在的體形,恐怕也鑽不過去,不過可以翻牆。」我鼓勵他翻牆。

  「莫兒。」忽然,傳來麗妃的呼喚,劉簫莫驚然回神,就在此時,

  劉寒玨走了進來,我趕緊提醒︰「快放好。」

  劉簫莫背對著入口,但他也聽到了腳步聲,他匆匆折好地圖,放入懷中。與此同時,劉寒玨也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雙眸深沈︰「你們在做什麼?

  「沒什麼。」劉簫莫轉身一笑,「上次小喜子幫我找到盤龍玉我表謝謝他。」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塞入我手中,「小喜,賞你的。

  「謝殿下。」我恭送劉簫莫。

  他走到劉寒玨的身邊,踮起腳尖,單手放劉寒玨的肩頭︰「皇兄,女孩的滋味如何?

  立時,劉寒玨恢復如常的臉色,再次泛紅,撇開臉︰「你好走了。

  「嘻嘻。」劉簫莫嬉皮笑臉地離去,劉寒玨便轉身,低低地說了聲︰「小喜,還不跟來。

  「哦。」我乖乖跟在他的身後,和他一起恭逞麗妃和劉簫莫的離開。

  之後,劉寒玨便一直追問我和劉簫莫在房間裡做什麼,我被問地發急,便如實說了,因為我知道,劉寒玨是不會出賣自己的兄弟的。他聽罷長嘆一聲,便沒了下文。

  晚上,我服侍他洗漱,這澡也不是天天洗的,一過中秋,天氣就開始轉涼,看似依舊酷熱,所以秋涼就更容易入侵人體,引起以後的風濕。

  所以一入秋,這澡便洗得-少了。而且今日一整天劉寒玨都足不出戶,自然也沒什麼汗。在給他整理床鋪的時候,卻說今日依舊睡臥榻。

  心裡也很擔憂,這總不睡床顯然不是辦法,而且,很明顯,是劉寒玨心裡有疙瘩。這樣的話,他以後會不會抵觸房事?

  煩,一直以為只有女孩才會抵觸房事,怎麼也會發生在男孩身上。看來要去請教專家,也就是︰殤塵!

  劉寒玨躺在臥榻上,黑亮的眼楮睜得又大又圓,我為他塞好蚊帳,才回去安睡。

  可是,在迷迷糊糊間,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心裡一陣煩躁,這小子不會又睡不著夜遊吧!

  強制自己醒來,掀開蚊帳,立刻被床邊的白影嚇地心驚肉跳!身穿白色睡衣睡褲的劉寒玨,長發披散地站在我的床邊,夜風陣陣,揚起了他的黑發。

  「殿下!」

  我……睡不著……」他垂下臉,顯得有些沮喪。

  「你……不會要我再陪你睡吧……」

  他擡起臉,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卻看見他的眼楮閃爍著如星辰的暗光。

  我無語,下床,抱起自己的被褥,總不能讓一位殿下睡我的床吧。他沒有動,只是看著我,我便走在他前頭,打著哈氣。他輕輕地跟在身後,寂靜的空氣裡,傳來他一聲輕輕的笑:「呵……」

  於是,這一睡,就是陪了好幾天,終於,我覺得事態不能這樣發展下去,而且,不能讓劉寒玨依賴於我。總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可是,劉寒玨一直盯著我,我沒有絲毫空隙可以去找殤塵。

  終於,機會來了。劉寨玨要上朝了。

  原來劉寒玨一直上朝的,只是或許是攝政王心疼之類的原因,每年的夏天最熱的一個月,和冬天最冷的一個月,他不用上朝,也就是他還有寒暑假。

  而我進景陽宮的時候,正好是他不用上朝的時候,小林子便一時間忘記告訴我。所以當小林子通知我第二天喊劉寒鈺起床上朝的時候,我還開心了好久。終於有機會出去了。

  「小喜,你不喜歡跟我睡在一起是嗎?」黑暗中,劉寒鈺躺在我的身邊問。每一晚入睡,我們都是各自平躺,身體互不相觸,可是每到第二天醒來,情況就是完全讓人崩潰了,有一次,他還把爪子伸到我衣領裡面去了。看他是個孩子,而我也是個孩子,所以沒多想。

  我想了很久,轉身看他︰「殿下,你真的還介意小月的事?」

  「我……」他眨了眨眼楮,長長的睫毛在月光裡顫動。然後,他也轉過身對著我,「我始終無法忘記他眼角的淚水,和那日她留在帕巾上的落紅。」

  「哦……那我睡了。」我閉上眼楮。忽然,一直手掌撫上我的臉龐︰「小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再次睜眼,笑了︰「因為跟殿下一起睡容易賴床,而且……萬一傳出去,對殿下的名聲也不好,小喜會被趕出景陽宮的。」

  「原來如此……」他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拘我的臉,「那你睡吧,明天我會叫你的。

  「啊?」怎麼倒過來了?殿下給小太監叫起?呵,真不知道是我的福氣,還是劉寒玨被欺壓命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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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4 09:48:52

【第四十章.請教情聖】

  秋分那天(秋分︰二十四節氣之一),劉寒玨正式上朝,之後還要與大臣們商討國事,待回宮的時杭,也要幾乎是中午了。

  他上朝的務一天,我就很不厚道地爬牆去私會殤塵了。這裡,只有殤塵是少年心理專家。

  說起來,我已經有兩年半沒踏入劉曦的寢宮了。現在他應該去了課堂。我爬到他寢殿後面的時候,透過窗戶正看見殤塵在看書。他手裡拿著書本,神情認真。我就地撿起一顆濕透,朝他仍了過去。

  「吧嗒。」石頭落地,他側臉看了看,然後就四處看,目光掃過我面前的窗戶時,我朝他使勁揮手。他很驚訝。先是看了看門外,才放下書朝我而來。

  他翻出了窗,我迎了上去,他略尖的臉上帶出責備的神情︰「你怎麼這個時候來,太危險了!」

  他總是責備我,難得見到我就算沒有一個擁抱,也應該露出和小林子那樣興奮的表情。一下子,我變得沒心情,悶悶地說︰「我劈腿了。

  「你劈,劈什麼?」他彷彿沒有聽清,抑或無法相信。他拉住我的手,嚴肅地說,「過來,你給我說說清楚!

  被他拉到窗下,一起坐在地上,面前的宮牆遮住了頭頂的天空,只有它和屋簷之間,可見一線藍天。

  「到底怎麼回事?」他知道我是開玩笑,所以很認真。

  「你知道大皇子開苞了吧。

  他笑︰「當然,整個皇宮都知道了,聽說大殿下對那個宮女不滿意,就很快將那個宮女趕出來了?」

  「不是。」我撓頭,「這是我對外說的,其實是大殿下自己太緊張了,在破瓜之後,就結束了。」

  「啊?!」殤塵大呼,我緊張地看向四周,他立刻平穩自己的情緒,輕咳︰「對不起,我驚訝過度了。」

  「然後……他……就一直因為宮女的落紅內疚,然後就……就…

  「就怎樣?」

  「就睡不著,除非我陪在他身邊,陪他說話,說到很晚才睡著,我都陪他睡了好幾天了,殤塵,這樣下去不行的,他會不會對我越來越依賴?」

  「你是說……他要你陪著才能睡著?」殤塵細長的眉完全皺在了一起,「也就是說……你和他一起睡了?

  「呃……恩。」我垂下頭,看著這些殿下的成長,當然希望他們能快快樂樂,身心都能健康。相處久了,自然有感情。

  忽然,一隻手摸上了我的後背,然後直接滑落摸上我的屁股,我驚地全身僵硬,轉臉看殤塵︰「殤塵,你幹嘛?」

  他皺著眉,故作一臉關愛︰「那你後面沒事吧。」

  我差點岔了氣,將他的號?從身後拿出扔開︰「沒工夫跟你開玩笑!」

  他笑了,嘴張得很大,但沒有發出聲音,如果這裡是秘密基地,他一定會捶地狂笑。我斜睨他︰「你倒是幫我解決一下啊,我不能老跟他睡。」

  他喘了會氣,攬住我的肩︰「不如你乾脆勾引那劉寒玨,那樣便稱了你腐女的心意。」

  「殤塵!」我真的生氣了。他見我氣紅了臉,大笑著在我臉上用力摸,我煩他,把他推開,他再粘上來︰「好好好,我想想,這心病還需心藥醫,你得在劉寒玨心情好點的時候,把那宮女再找來,解開他的心結。」

  「啊?你說的解開,難道說是……再……嘿咻一次?」

  「沒錯!」忽然,另一個聲音從天而降,搶在了殤塵的前面,緊接著,一個人影落在我的另一側,就環住了我的肩︰「小喜,大皇兄心性仁愛善良,所以才會內疚那麼久。」

  我和殤塵都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劉曦,他說地比殤塵還要成熟,我往後靠了靠,問殤塵︰「殤塵,你連這個都教他了?

  「咳,殿下心智成熟地比較早,遲早要知道,所以,我跟他講了些女孩的生理結構。」

  我扭頭上下打量殤塵,他移開目光,掩飾尷尬︰「行啊你,殿下有你這麼一個老師,還上什麼課?

  「所以我回來了。」劉曦說得很開心,還湊到我臉邊,壞笑地問,「大皇兄真的那麼不行?

  「呃……」這讓我怎麼說?劉曦嘿嘿而笑,薄薄的紅唇咧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說實話,我真的希望大皇兄快點好起來,你總是陪他睡,我可是會吃醋的哦。」說著,他環抱住了我的腰,貼近我的耳垂吹出了熱氣,「我的小喜,怎能隨便劈腿?

  「啊?!」我再次瞪向殤塵,「你連這個都教了?

  殤塵的臉更黑一分︰「誰叫你總是菊花菊花的,他自然好奇,所以……

  我撫額,宮裡有我一個腐女就夠了,我可不想多一個腐男出來,而且,還是將要繼承大統的太子劉曦。

  「小喜,我還記得小時候,和你睡在一起,你軟軟的,像枕頭,壓著很舒服,難道大皇兄也是因為如此,所所以才捨不得你了?」尖尖的下巴壓上我的肩膀,濕熱的氣息吹拂著我半邊臉龐,我再撫額,不想去看他,也不想說話。

  「小喜,到時記得幫大殿下準備一根女孩用的發簪。」殤塵將話題轉回,我看向他,他卻看著我肩上的劉曦,「然後讓大殿下將發簪賞賜給那個小宮女吧。」

  「哦∼」我探出腦袋,將自己的臉放到他的視線範圍內,「送女孩禮物以減輕自己的負罪感,是嗎?

  殤塵垂下眼眸︰「這個……你就不懂了。」

  既然殤塵回避問題,我也收回目光,拉開劉曦環住我腰的手︰「殿下,那小喜先回去了。

  劉曦收回手,在我起身時,他與殤塵站起,眯眼而笑︰「小喜,我問過母後了,大皇兄的皮膚和父皇是不同的,你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嗎?」

  我微微一怔,陽光忽然從上方的一線天抽離,空氣變得有些陰冷,吹涼了我的面頰,我該說嗎?或許,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我再去看看麗妃的。

  劉曦揚唇微笑,他雙手背到了身後,忽然間,少年的身上帶出了深沈︰「小喜,不要再亂爬床了,我會很不高興的。

  我再次一怔,看向殤塵,殤塵站在劉曦微微靠後的位置,他與我的目光相觸,轉為看向劉曦,對著他的背影,慢慢收眉,他在擔心,憂慮從他的眸底浮出,有如不安從我的心底而起。

  從沒想到劉曦會如此認真地告誡我,不要亂上別人的床,那樣他會很不高興。這霸道和近乎帶著命令的語氣,顯然他不是在開玩笑。但是,這句話的背後,卻帶著太多的意味。

  如果他是對著別人說,我會因此而興奮。劇情就是︰太子愛上了小太監,當知道自己大皇兄和小太監同床共枕之後,醋勁大發,將小太監捉回,狠狠調教!這可是BL宮廷劇,虐心又虐身的經典老套橋段。

  ORZ……。但是現在,這句話他是對淺說的。不知為何,我很不安,尤其是他那異常尖銳的眼神,讓我心慌不已。應該不會吧,他跟著殤塵學習,殤塵總不會教出一個小兔子吧。

  這樣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劉寒玨回宮。

  他又是從陽光中而來,似乎心情已經轉好,中午午睡時,他將我和小林子都叫到臥榻前,然後拿出兩個禮盒。一個給了小林子,另一個給了我,原來他一直記得那日他在生日會上的話,就是回宮賞賜我們。只是被小月的事一打岔,讓他失魂了幾日。

  我送小林子出房,小林子面帶憂慮︰「小喜,這些天殿下不會都睡臥榻吧。

  我拿著錦盒看他︰「你……看出來了?

  「臥榻裝了蚊帳,還有殿下最喜歡的寢具,這……到底怎麼回事?

  「別問了,你就當不知道吧。」

  小林子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除了房間。

  午後的秋日依然眼熱。劉寒鈺何以躺在臥榻上,眼眸半合地看著我︰「小喜,不看看我送你什麼禮物嗎?」

  我回到塌邊,打開了錦盒,裡面,竟是一個軟枕。我糾結地拿出了繡工精美的軟枕,上面繡著雪中紅梅。看向面帶微笑的他︰「殿下,你送我枕頭該不是叫我更好地陪你睡覺吧。」

  他笑了,閉上眼楮,仰面躺下,始終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個疑問,化作了一團潮唧唧的烏雲,籠罩在我的新房。

  「殿下……」

  「恩?」

  「你心情是不是好了?

  「恩一一

  「哦。

  「有什麼事?

  「沒事。您安歇吧。

  平穩的呼吸從他的鼻息中而來,我站在他的身邊,俯視他,即使睡著,他還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微笑,不知為何,這絲微笑變得熟悉,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慌忙將這個人從腦中掃去,我轉身出了房間,今晚,就讓小月再來景陽宮吧,好讓這位少年的心病,徹底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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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4 09:51:12

【第四十一章.新的攝政王】

  小月的到來,劉寒玨似乎又有所察覺。在我為他沐浴之後,他要我取來睡衣,我沒動,他笑了,說你是不是擅自做主又把小月叫來了?

  我點頭,他摸了摸我的頭,再次叫我取來睡衣。我就取了那天給他穿的長袍,這樣脫起來也方便,嘿嘿,自己好邪惡。

  然後,我奉上禮盒,他打開一看,點頭微笑︰「你連賞賜都想好了。誰教你的,攝政王?」他在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神情有些不悅。

  我立刻解釋︰「不是攝政王,小喜在宮裡多年,自然會認識很多老公公。

  他輕松地笑了笑,走向床邊。

  依然是淡紫色妁幔帳,裡面是惴惴不安的小月。

  他掀起了幔帳,這一次,他沒有猶豫,而是直接上了床,帳幔飄落,我松了口氣,看他的神情,顯然已經沒事了。

  「小月,還疼嗎?」從床內,傳來他輕輕的,關切的聲音,讓我頓住了離開房間的腳步。

  「謝殿下關心,不,不疼了。

  「那就好。這個是賞你的。

  粉床輕動,接著,就傳出小月的聲音︰「謝殿下。那,那讓小月……」

  「不用了。小喜,送小月回去吧。

  「啊?!」我又僵硬了。

  劉寒玨已經掀開帳幔,面帶微笑地下了床,將床幔勾上床邊的金鉤,便現出了床內的一片春光。

  小月輕提被單遮住自己雪白的胸脯,嬌羞的神情楚楚可人,迷人的粉紅從她的臉開始蔓延,直至全身。

  玉腿微露薄被之外,指尖上,塗上了艷麗的朱紅。潔白晶瑩的大腿在燭光下散發著少女才有水潤光澤。

  我急急上前︰「殿下,你怎麼?這,這讓我怎麼記錄啊。」

  「我有個主意。」劉寒玨揚起手,捏上我的臉蛋,絲滑的衣袖滑落他的手臂,露出他誘人的肌膚,「你賠小月說一會話,然後就在本子上記錄已被寵幸。」

  「啊一一?」天哪,這到底是解決問題,還是問題更嚴重了?!

  這一晚,劉寒鈺終於回到自己的床鋪安睡,睡前也沒再要求我陪睡,我總算安了心,這應該算是好了吧。

  晚上睡在他送我的軟枕上,上面帶著淡淡的梅香。不知怎的,總覺得他還是睡在身邊,讓我心情煩躁。

  翻來覆去之間,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我有些驚訝,但是沒有起來,因為那腳步聲朝我而來。

  昏暗中,有人輕輕掀起了我的帳幔,我立刻閉眼裝睡。

  他做到了我的身邊,壓住了我的被單,一直溫暖的手掌撫過我嫩滑的臉蛋,然後,在上面戳了戳,傳來一聲輕輕的笑。

  一時間不知劉寒鈺想做什麼,只有繼續裝睡。

  接著,手掌化作了調皮的手指,撫過我的額際,眉線,鼻樑和……柔軟的唇,我無法再裝睡,便睜開了眼楮,他的手指依然停落在我的唇上︰「我知道你沒睡。

  輕輕的話語帶著他特有的溫柔。

  他收回了手,俯身到我的面前,雙手自然而然地放到了我的兩側,黑暗遮住了他的神情,卻遮不住他明亮的眼楮,「是不是沒了我,睡不著?」笑眼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狡黠。

  「不,不是。」我僵僵地躺著,他是如此靠近,若是起身,便可觸礓剎那近在眼前的唇,視線垂落,卻看到了他鬆散的衣領。

  那件撩人的長袍,因為他的俯身而衣領大開,若不是夜吞沒了亮光,便可將那長袍下的迷人肌膚一覽無餘。

  忽的,他翻身上了床,我驚起︰「殿下…

  「噓……」他轉身捂住了我的唇,「你想讓大家都聽見嗎?

  我搖頭,他放開手笑了,塞好了蚊帳,將我摁下,輕柏枝的胸脯︰「睡吧。」

  他一下又一下地輕拍,似是對一個小弟弟的寵愛。

  「你心跳很快。」他將手捂在了我的胸口,我的心跳更快,能不快嗎?幸好還沒發育。

  「以前你從未如此,今天怎麼了?」他關切地問,往我耳邊自然而然地挨近,與我共枕於那個軟枕之上。我忽然明白了,這枕頭,是他想睡的。

  我將臉轉向另一個方向,面朝牆壁︰「小喜……小喜……

  「呵……吞吞吐吐,不知所謂。睡吧,明日我還要上朝。」他不再說話,又將我當做抱枕輕壓,不一會便安穩入睡。

  我仰面躺著,擡手的時候,又是摸到那橫跨在我身上的大腿,冰清玉潔的肌膚手感清涼,算了,不想了,順其自然吧。

  朦朧中,做了一個夢,夢見手裡拿著一個熱狗,然後,店主來跟我搶,店主的面容很模糊,但聲音很像劉寒玨,他對我說︰「小喜,放手。」

  我自然不肯,這裡連熱狗都沒得吃,現在看到一個怎能放手,我就使勁賺在手裡︰「恩∼」

  「小喜……放手。」對方好像很痛苦,像是快要死了。我嚇壞了,不過是根熱狗,犯得著要死要活的嗎?於是我就放手了,轉身離開。

  可是那人忽然從我身後抱住我,用一把手槍抵著我的後腰,沙沙地對我說︰「你真是壞孩子。」然後,他放開我,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黃沙蓋過了他的身後,他拿著手槍吹了口氣,盡顯聖部英雄氣概。

  但是,我還是沒明白,我把熱狗還給他了,他為什麼還要說我是壞孩子。

  寅時的時候,我猛然驚醒,發現劉寒玨已經不在身邊。我笑了,看來他真的不需要我了。

  早上為他更衣時,卻發現他已經換過了睡衣,我立刻明瞭,就嘟囔,說有小月服侍,就不會再這樣了。他紅著臉瞪了我許久,好像我是罪魁禍首,將小月趕走似地。

  不過,從這一天開始,他又恢復了獨眠的日子,讓我終於可以放心安睡,不然總是怕被他發現自己的秘密。

  中秋一過,冬天來得格外快,大年三十的晚上,劉寒玨被兩位公公送回,他竟是喝了酒,扶他上床的時候,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拉至他的身前,我趴在他的身上,看著他迷醉的眼神。

  「小喜,你十三了嗎?」他凝視我許久問。

  我下意識地答︰「還沒,要明年才十三。」

  「是嘛……」他微笑著撫過我的臉龐,熱燙的手,帶著酒的清香,「把小月叫來吧。」

  我一陣欣喜,我的殿下終于成為正常男人了嗎?近乎半年的無性生活,我差點以為他準備做和尚了。

  我開心地到門前吩咐,哪知小林子卻一臉躊躇,我問他怎麼了,他才扭扭捏捏地告訴我,小月毀容了,現在在夜香司洗馬桶。

  我大驚,追問到底怎麼回事。他嘆了口氣,告訴我,殿下送給小月的發簪被其她宮女看見,宮女們便因此生妒,跟小月搶奪。有人就趁搶奪混亂的時候,用發簪劃破了小月的臉,傷口很深,禦醫說無法恢復。

  心,瞬間十寒,沒想到只是一隻小小的發簪,就徹底改變了一個宮女的命運,給她帶來如此大的不幸。

  我問小林子怎麼不告訴殿下,小林子說這事已經快要半年,而且只是個宮女……

  聽了他的話,我登時火冒三丈,說什麼叫只是個宮女!若我哪天受了欺負,別人只用一個太監來打發?正因為我們卑賤,才為了保護自己,而不斷上爬,這樣,才能保護更多和我們一樣身份卑微的人。

  小林子還問我是不是要換個宮女,我氣地當時就爆了粗口,換個屁,小月服侍不了殿下,別的女人一個都別想做飛上枝頭的白日夢了!

  小林子當場就被我如同正宮娘娘的氣勢所震懾。我因為小月的事,而起了私心,心中恨極那些毀了小月容貌的宮女,正因為我也是個女人,所以小月的事,我勢必嚴辦!

  回到寢殿時,還沒想好怎麼跟劉寒鈺打小報告,卻沒想到他已經躺在床上熟睡過去。要搓火也要等待時機,不然,就是佞臣了。

  第二天劉寒鈺問起了小月的事,於是,我便支支吾吾地讓他別問。我越是不說,他越是好奇,最後,對我下了命令,我就如實說了,說到最後,我哭了,說看見小月姐姐現在每天都要洗馬桶,兩只手長滿了凍瘡,很心疼。

  其實,我哪裡見過小月,這一切,不過都是我的猜想。大冬天洗馬桶,手怎麼可能不長凍瘡。

  聽我說完,劉寒鈺沈默了。

  年後,宮裡就發生了一件大事。涉及小月毀容事件的宮女,全部被逐出宮廷,而那個兇手更是被杖責人前,拖入夜香司,洗一輩子馬桶。

  而小月根據其本人的要求,讓其離宮。在離宮的那天,劉寒玨派我相送,我給小月帶上劉寒玨的銀兩,小月熱淚盈眶,跪在了我的面前,然後朝著景陽宮的方向連連磕頭。我心中百感交集,一位曾經美麗的少女,從此花容盡毀,可是也因此,得以出宮換回了自由。

  但是,這個代價,是否太大了……

  這件事後,宮中有人大聲叫好,有人開始自危。更有了外有攝政王,內有小喜子的謠言。他們將我比作了宮內的北宮俊琦,暗示我的地位在宮中已經到了舉足輕重的地位。從此,人人見我都恭敬而立,即使是張大公。

  我猜張大公對我恭敬多半是因為北宮俊琦。相信這個謠言也有北宮俊琦的「功勞」。

  天朝懷德三十一年八月十六,攝政王北宮俊琦正式退位讓賢,繼續做他的東陽王,而由十六歲的大皇子列寒玨成為天朝新的攝政王。這個變動,朝野上下無人異議,更無人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只有那些元老們,開始陷入更深的謎團。北宮俊琦的這步棋,究竟有何意圖?

  當然,我知道,劉曦知道,皇後知道,或許,就連劉寒玨,也隱隱有所察覺。所以在他接任攝政王的那一天,並無表現出太大的欣喜,而是,更深的憂慮。

  〈第二卷.陪皇子們發育囧爆的日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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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47:49

《第三卷 驚心的政權宮鬥》


【第一章.步步高升】


  六月的雨就像天漏了個大洞,嘩啦啦地下個不停。

  轉眼劉寒玨已經攝政近一年。而我在宮中的地位隨著他批閱的奏章越多,而越高。

  現在,他可謂日理萬機,有時晚上也要加班,可憐的孩子,攝政王除了兵權沒給他,其他的全都發給了他,讓他肩上的擔子越挑越重,如此壓力之下,我對他的身體狀況很是擔心。

  這兩天,他又在為南方水患憂心,這洪水一過,緊接著,就可能會是瘟疫,問題將會接踵而來。

  而這一年,我也做了不少事。我先把劉雅涵拐到景陽宮了。我又不是聖女,會寬宏大量地忘記瑞妃揍我,當然,我也不是睚眥必報的小人,所以我只是當著她的面,把小雅涵領走了,看,我總有辦法能勾搭你的女兒,你就認命吧。

  拐帶小雅涵能成功,當然還是要感謝我的主子︰劉寒玨。在我蓄意良久後的某一天,我跟劉寒玨佯裝無意間講起小雅涵不好好讀書,天朝唯一的一位太平公主,如果出去大字不識,實在有些丟天朝的面子。

  劉寒玨便問減小雅涵何以不好好讀書,我便說出小雅涵不喜歡上課堂的原因。最後,我提議讓小雅涵下午來景陽宮,她只有在劉寒玨面前,會自覺溫習功課。

  劉寒玨想了想,就同意了。於是,我以大殿下輔導太平公主功課的理由,堂而皇之地將劉雅涵領出了麗春宮。當時可真是威風八面,把憋了兩年的抑鬱全釋放了。

  當然,劉寒玨可沒太多的時間輔導小雅涵,小雅涵只要呆在他的書房,遠遠看著他批閱奏章,就很開心。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跟進小雅涵的學業。

  或許是為了跟殤塵較勁,他教導著劉曦,我也忍不住想試試能不能教導劉雅涵,所以,我把我知道的,慢慢地都教給了小雅涵。她很聰明,許多東西,一學就會,而且舉一反三。

  除了小雅涵的順利勾搭,我把劉簫莫也給勾搭了。他對我的信賴是從那張地圖開始,當然,他每次來,劉寒玨都知道,他們兄弟之間心照不宣,劉簫莫也對自己這位皇兄,心存感激,可惜,他心在梨園,不能幫劉寒玨太多的忙。

  劉簫莫自從跟著小六子學戲後,整個人也變得越來越……娘了,也不能說娘,但就是和別的男孩不太一樣。有的時候,他還會讓外侍太監統統回避,然後給劉寒玨演上一段,再緊張地問他是不是有進步?

  每次看到他柔軟的腰肢和透著媚的眼神,我就好哈皮,極品媚受啊。每次他演,我的雙眼絕對是放綠光的,真希望看到他倒入劉寒玨的懷中,劉寒玨摟著他那比我還要細的小腰,親上一口,那叫我這輩子效忠他們到死,都願意!

  但是,劉寒鈺不會,他每次看完,都會進行非常專業化的點評,劉蕭莫也是極其認真地聽,本來很綺麗的幻想,最後變得有些課堂化,就讓人覺得沒意思了。

  而劉蕭莫唱上了戲,自然而然,他對戲服也產生了癡迷。可是,在宮裡定做戲服是需要層層把關,非常麻煩,也容易暴露劉蕭莫的秘密,於是,只有到宮外做。

  這個給他到宮外做戲服的重任就落到了我的身上。劉寒鈺當上了攝政王,對我的好處越來越大,就像是這隨意出宮的權利。於是,我除了給劉蕭莫做戲服,又開始給宮女姐姐和太監們買辦,人脈越來越廣,他們自然而然成了我的眼線。

  撐著油紙傘,匆匆走在大雨之中,身後背著劉蕭莫的戲服,那戲服很重,因為上賣你綴飾了很多金片,銀片,瑪瑙珠,寶石之類的。

  劉簫莫這小子特愛美,對戲服的質量要求也極高。而裡面還有一套是他送給小六子的。不過,這套戲服小六子只怕又要叫我代為保管,他可不敢穿出去,不然夜來香查起來,就麻煩了。

  大雨滂沱,即使撐著傘,也依舊濕了衣衫,真是讓人心情不爽。

  陰暗的天氣,都不知時辰,經過一家酒館時,忽然,一個人沖了出來,撞到了我的胳膊,我被撞了一個趔趄,這個酒鬼真是不長眼。

  緊跟著,酒館的夥計也沖了出來,急著將他找回。

  「小王爺,小王爺,快回來,淋了雨會生病的。」

  小王爺?我揉著胳膊朝他看去,盡管他沖入雨中不過一會,但瓢潑的大雨已經徹底打濕了他的發絲和衣衫。黑色的長發淩亂的貼在他的臉上,再加上大雨瓢潑,也就一時沒有看清他的臉,但是從他那華貴的衣衫上看,應該是哪家的貴公子

  「滾!都給我滾!」粗暴的聲音從他口中而出,他揮舞著雙手,不讓別人靠近,店裡的夥計又急又怕,掌櫃的撐著傘想上前時,他直接扔出了手裡的酒壺,「啪」酒壺打碎在了掌櫃的腳前,這下,我可以斷定,這人是小王爺,那個粗暴的北宮蒲玉沒錯了。

  大雨滂沱,路人都匆匆趕路,大家只是略帶好奇地往這裡瞟了一眼,便繼續向前,若是平日,只怕已經圍上了一圉。

  北宮蒲玉趔趄地走了兩步,身體一歪,正好跌倒在我的身前,我站在雨中,看著狼狽的他,他也正好擡眸,看到了我,立時,眸光裡閃過一絲疑惑,他更加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番,似是認出了我,神情中帶出一分難堪,原來他還介意自己的形象?

  我看了他一會,便準備走人,一個小王爺不愁沒人迂回去,而他的事,我也懶得管,哪知在我擡腳之時,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擺,我帶著驚訝看向他,他的眼中,是深深的恨。完了,又把我當做假想敵了。

  「小王爺,小王爺!」掌櫃的匆匆上前,也看到了我,認出了我的衣衫,「原來是宮裡的公公,麻煩公公做個證,小王爺是自己沖進雨裡的,可與小人們無關啊。」

  我皺眉︰「知道了,我會跟東陽王解釋的。堂堂小王爺,醉倒在街,也實在難看,你們叫輛馬車把他送回去吧。」

  「是。」掌櫃的立刻上前攙扶北宮蒲玉,忽然,他拽住了我的腰帶,作為使力點,抱著我站了起來,我生氣地瞪著他,可是也拿他沒轍,然後,他攬住我的肩膀,他沈重的身體,讓我有些站不穩腳步。

  「滾!他會送回去的。都給我滾!」濃重的酒氣,在雨中飄來,我撇開臉,心裡厭惡之極,想推開,他卻整個人靠了上來,還死死抱住我的腰,顯然是不打算放手。

  掌櫃的一聽,也是松了口氣,對著我連連作揖︰「那就有勞這位公公了。」

  心裡憋悶,卻只得帶著這個醉鬼在雨中趔趄地前行。

  他濕透的衣衫緊貼著我的身體,沒有一會,便將我的衣衫,也映濕大半。

  「小喜子。」他靠在我肩膀上輕笑,「沒想到一年多沒見,你更標致了。」他濕漉漉的手,摸上我的下巴,話語輕佻。我扶著他,一手撐傘,已經沒有手去打他的毛手,我就撇開臉︰「小王爺,你別亂動,我扛不動你!」

  他呵呵直笑,將酒氣噴吐在我的臉上,他一邊用手背摸著我的臉,一邊說︰「你們這些太監,除了長得好看,會魅惑男人,還會什麼?!」忽然,他一把扯住了我的長辮,「說!還會做什麼!」

  我氣急,想將他推開,他正拉著我的辮子,我回頭瞪他︰「還會送你這個醉鬼回家!」

  他笑了,放開我的辮子。

  「混蛋!」我別開臉,都不想看他,每次見到他,受傷的都是我。

  「你罵我什麼?罵我混蛋?」他又開始折騰,扣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掰回,「既然我是混蛋,你幹嘛還要送我?是因為戒是北宮俊琦的兒子嗎?」

  「小王爺!」我掰開了他的手,「是你硬拽著我讓我送你回去!而且,現在是在大街上,麻煩你自重點!」

  他怔了怔,眸底浮出了一片陰翳︰「自重?好,我就自重,回去再不自重。哈哈哈……」他近乎瘋狂地大笑,笑中卻透著幾分頹喪。

  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這小子不知又跟他老子哪裡不對了,不然也不會當街發酒瘋,快要將北宮俊琦的面子都丟光了。叛逆期的少年,沒辦法。

  也不知老天是不是跟我做對,知道我扛著一個醉鬼,這雨偏偏越下越大了,那豆大的雨點在亂七八糟的風裡,從四面八方而來,不一會,我只覺得這傘撐著跟沒撐沒什麼區別,衣袍基本全濕,整張臉也都是雨點,就像是從水裡撈上來的。

  終於到了王府,我看到了守在門前的侍衛,心花怒放。

  「來人,快扶小王爺進去。」

  侍衛一開始還沒認出我身邊的醉鬼就是小王爺,等認出時,北宮蒲玉忽然又將他們揮開︰「滾!我就要這個死太監扶我進去,你們誰都不許靠近。」

  「混蛋。」我從牙縫裡罵他,他本來就知道我扶著他有多麼不容易。若不是現在在北宮俊琦的家門口,我真想把他扔到地上狠狠地踩!

  家丁匆匆撐傘上前,為我們引路,北宮蒲玉攬著我的肩,摸著我的臉,輕佻地笑︰「小喜子,過會本公子好好賞你。」

  我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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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48:15

【第二章.欠教育】

  扛著北宮蒲玉在雨中行走,步履艱難,家僕在身邊打傘領路,也是神色慌張。好不容易到了他的房間,我將他往床上狠狠一扔,就要走人。

  忽然,手臂被他一把拽住,緊跟著,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後背重重撞上了床,雙手被人扣住,一個人就坐騎在我的身上。登時,家僕驚慌失色,一時愣在原地。

  他揚唇邪笑,只用一隻手扣住我的雙臂,另一隻手粗暴地扣住了我的下巴︰「還不都滾出去!」

  「北宮蒲玉!你!」話沒說完,他就捂住了我的嘴,陰冷地瞥向那些還傻站著的家丁,立刻,家丁急急退散,帶上了房門。

  「哼!」他冷哼一聲,轉回臉,放開我的唇,我脫口就罵︰「北宮蒲玉!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哼!」他不再看我,而是拉扯我的包裹,「我當然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放開我!」

  他將包裹從我身後扯出,甩在地上,極惡的笑容浮上他的唇角,居高臨下地俯視我︰「放開你?你在說夢話嗎!本公子說過要好好賞賜你。既然你我都被雨水淋濕,不脫乾淨是要感冒的。」說著,他就粗暴地拉扯我的腰帶。

  我急了,我發育了!是的,這一年,我的胸部雖然沒有波濤洶湧,但也有小饅頭一樣大小了,這一摸就能察覺。

  我踹他,可是顯然沒用。他是神力,又坐騎在我身上,我根本沒辦法翻身,當他打開我的衣衫時,我登時大叫︰「北宮蒲玉,王爺是愛你的!」

  他怔住了,扣住我的手微微松動,我趁他不注意,就用出全身的裡抽出雙手,狠狠給了他一拳,他又是一愣︰「你敢打我!」

  我再趁他發愣的時候,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反推,他被我迅速壓在身下,雙手摁在了床上。

  他怔住了,那雙和北宮俊琦一樣漂亮的眼楮錯愕地瞪著我,我直視他,問他︰「你究竟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你明明不喜歡男人,更憎恨太監,你這樣勉強自己,就是為了引起王爺的注意?還是想報復他?」他這樣明目張膽要JQ我這個小太監,只怕家丁早就去想北宮俊琦匯報,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讓他的父親看到,向他挑釁,他玩大太監,他就玩小太監。

  他的身體開始卸去了力量,我扣住的他的雙手,也變得柔軟,看著他因為酒精而催生出來的哀傷,我嘆了口氣︰「當年,我說王爺說我比你強,那是騙你的,因為你老是欺負我。」

  他的視線瞬間聚焦在了我的臉上,雙手我成了拳頭,我再次嘆氣︰「你知不知道,王爺有多麼愛你。」

  「你胡說,他根本不愛我,他只愛夜來香!只愛你們這些死太監!甚至連母親大人生病,他都不來看望,娘親她……最近病的很重……可是我……」

  「小王爺……」原來他借酒消愁,還是因為他的母親,「小王爺,王爺和王爺夫人之間,或許沒有愛,他和夜來香之間,也沒有愛,但是,他絕對是愛你的,你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他朝我憤恨地大吼,我用力壓制住他的身體,看來酒勁上來了,讓他全身乏力。

  「我沒有騙你,你有沒有想過王爺為何對你如此嚴苛?」

  他撇開臉,墨色的濕發粘附在修長的頸項,越加稱出了他皮膚的蒼白︰「因為他討厭我。」

  「你錯了,是因為他愛你!雖然,我不知道王爺平日是怎麼和你相處的,致使你們之間誤會越來越深。但是,我感覺地到,王爺心中所有的愛,都給了你。他雖然位高權重,但是,相對的,明槍暗箭又有多少!」

  他怔住了身體,俊秀的臉慢慢轉回我的面前,驚詫的視線直直望入我的眼楮,我不禁感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同樣的,沒有近憂,也有遠慮。王爺或許也擔心哪日失去權勢,到時無法保護於你,這才如此嚴苛地對待你,讓你學會獨立,可以將來獨當一面,面對那些明槍暗箭。」垂落雙眸,心中無限悵然,北宮俊琦,你是否也在擔心自己有失敗的一天?

  「父親……」北宮蒲玉輕輕喚出這兩個字後,變得平靜,我緩緩放開了他的手腕,他靜靜地躺在我的身下,目光卻是陷入無限的迷茫。

  「小王爺,我……」

  「哐!」忽然,有人踹門而入,將我尚未出口的告別,打回體內。我和北宮蒲玉都是一驚,他立時起身,而我正對著入口,僵硬地看著來人︰北宮俊琦。

  他的臉陰沈地可怕,直奔我們而來,北宮蒲玉驚愣在床上,口中只剩下了輕喃︰「父親大人……」

  如同狂風一般卷到床前,北宮俊琦看見我的那一瞬間,立刻看向我的身邊,眸中是深深的痛心,立時,他揚起了手,就要打向我身邊的北宮蒲玉,北宮蒲玉沒有退縮,而是任由那巴掌打下。

  「啪!」巴掌沒有落到北宮蒲玉的臉上,而是被我緊緊握在了雙手之中。我跪在床沿,檔在北宮蒲玉的身前,憂急地看著北宮俊琦︰「王爺,小王爺知錯了,他什麼都沒做!」

  一絲驚訝從北宮俊琦的眸中掠過,看向我已經開合的衣衫,收緊了雙眉︰「小喜,你為何還要幫他說話?」

  我輕輕地放下他高舉的手掌,但依舊不敢放開︰「王爺,小王爺已經迷途知返了。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您將視線更多地放在他的身上。王爺,你們缺少的,只是溝通。」

  北宮俊琦看向了我的身後,閉眸搖頭,長長的嘆息從他的鼻息中而來,那收緊的雙眉露出了他作為一個父親對自己兒子的無奈和自責。

  我直起身體下了床,放開了北宮俊琦的手,垂首,「小喜……說多了,小喜告退。」

  忽然,在我經過北宮俊琦身旁時,他扣住了我的手臂,我看向他,他嚴厲而憤怒地看著跪在床上的北宮蒲玉︰「你鬧夠了沒!」

  北宮蒲玉立刻俯身,雙手拜倒在床上︰「孩兒知錯了。」

  聽出了北宮蒲玉語氣中的懺悔,北宮俊琦點點頭︰「今日開始,禁足三個月,罰抄《德經》一萬遍!」

  「是!」北宮蒲玉直起身,垂首在自己父親面前,微擰的雙眉帶著讓人心憐的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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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48:50

【第三章.差點暴露】

  「來人!」北宮俊琦沈聲喊出,家僕匆匆入內,紛紛低首不敢斜視,「快去打熱水給少爺沐浴,還有,準備兩碗薑茶!」

  「是!」家僕立刻退避。北宮蒲玉乖乖地跪著,沒有北宮俊琦的話,他不敢起身。

  北宮俊琦看向我︰「小喜,換了衣服再走吧。」

  我搖搖頭,抽回了被他扣住的手臂︰「謝王爺,大殿下還等著小喜回宮復命。」

  他低垂眼眸,看向被甩在地上的包袱,戲服從裡面隱現,我匆匆撿起,一邊系好衣帶,一邊將包袱再次背在了身後。

  「好吧。」他收回目光,「玉兒,去把你那件狐皮斗篷拿來,給小喜披上。

  「是。」北宮蒲玉立刻下床,在他去取衣服的時候,北宮俊琦俯身輕輕地撫開我因為雨水而沾在額前的亂發︰「回宮後記得喝薑茶。」

  「恩。」擡眸間,北宮蒲玉手拿斗篷站在了北宮俊琦的身後,他雙眸閃爍著復雜的光,與我視線相觸時,他撇開了目光,遞上了斗篷︰「父親,斗篷。」

  北宮俊琦接過斗篷,輕輕披在了我的身上,立時,潮濕的身體,被溫暖覆蓋,他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臉︰「回去吧。」

  「是。」不敢久留,快速離去。

  並不擔心北宮俊琦會懷疑我戲服的事,因為以他的耳目,應該會有所察覺。但他不會去管,他犯不著跟麗妃打小報告,說你兒子學戲。這對他沒有絲毫的好處。他那樣的人,損人不利已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

  不過,這件事也提醒了我,真的要處處小心。誰會想到我出來拿件戲服,就遇上了北宮蒲玉,還被他摁在了床上。

  哎,人生真是如戲,世事難料。

  因為衣衫濕透,我沒有直接去送戲服。再加上戲服也濕了,還是要清洗一下,熨乾再給劉簫莫送去。

  回到景陽宮的時候,小林子看見我身穿狐皮斗篷,不禁驚訝,直問我去了哪兒?我匆匆進了房,他一溜跟了進來,我說別吵,殿下正在休息,他就輕輕跟在我的身後。

  到了我自己的小單間,當我脫下狐皮斗篷的時候,小林子又驚呼起來︰「小喜,你怎麼全身濕透了!快,快脫下來!」他說著就要好心地給我脫衣服。

  我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你去幫我打些熱水,我要洗洗。」

  「對對對。」小林手連連點頭。

  「還有薑茶。」

  「知道了,那你趕快進被子,別凍著。」他匆匆走出房間。

  我趕緊脫去已經濕透的衣衫,將外袍扔入衣筐,然後解開內衣的系帶,將因為雨水而緊貼在身上的內衣脫下。

  「小喜,你怎麼……」

  心中一驚,立刻將脫至手腕的衣衫再次穿回,心跳變得狂亂,身體陷入一時的僵硬,只有靜靜地聽著那輕輕的腳步聲。

  他的話沒有說完,似乎因為看到我脫衣而驚,我也陷入驚慌,不知如何面對,只有收緊衣領,背對他而立。

  一塊柔軟的布巾包裹住了我的濕發,他的聲音才再次而來︰「你怎麼濕成這樣?」

  我系好衣衫轉身,擡眸看著已經完全成長的他,十七歲'的花樣少年,修長挺拔的身姿。已經帶上一分成熟的俊美臉龐,和越來越給人安全感的寬闊的肩膀。

  劉寒玨,我的殿下,他已經不用自己那如玉的肌膚魅惑我的心,因為他特有的目光已經充滿了足夠的魅力。

  「我……」

  「你衣服全濕了,快脫下來。」纖長的手指伸向我的衣領,我立時後退,笑了笑︰「殿下,小喜自己會來,哪有主子給奴才寬衣的。」

  他笑了,溫柔的目光如水般清澈︰「那你快換吧。」

  我陷入尷尬,他看著我,我怎麼換?戍只有說︰「奴才殘缺之身,有汙殿下眼楮。」我說得很明確,就是請劉寒玨自覺回避。

  可是,我沒想到他反而上前一步,直接跨到我的面前,雙手撫上我濕潤的肩膀,微微俯身,溫柔的笑容帶著他一絲小小的狡黠︰「你我曾經同眠,現在反來跟我說這些?」

  我一怔,他笑著再次伸向我的衣帶︰「我早當你是友,快脫了吧,著涼就不好了。」

  「殿,殿下。」我急的後退,腳跟踩上自己小床的台階,跌坐在床上,他拉住我的系帶也因為我的跌落而被扯開,瞬間,衣領打開,我立時捏住衣襟。

  他奇怪的看著我︰「小喜,你怕什麼?」

  「我,我……」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情況,竟是一時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忽地,看見匆匆而來的小林子,我立刻起身︰「殿下,小喜沐浴去了。」說時遲,那時快,我揪住自己的衣領擦過他的肩膀就快溜。

  跑到小林子面前的時候,我已經系好了衣衫,小林子看著我直皺眉︰「快去吧,過會我再把薑茶送來。」

  「哎,哦,你幫我把換洗的衣服拿一下。」

  小林子搖頭︰「你怎麼那麼急,知道了,快去。」

  我飛快地跑出了劉寒玨的寢殿,也一時顧不上只穿內衣,衣衫不整了。

  作為內侍太監,是不可以在主子房間裡沐浴的。所以,我沐浴的地方就是小林子他們外侍的房間了。

  沖進房間,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穩自己狂跳的心。這樣下去不行,早晚穿幫。現在胸部還不大,衣服穿寬松點看不清楚。但之後呢?難道真的要有布裹住胸部,那豈不是影響發育,最後變成太平?

  不行,我是女人,要挺胸做人!

  水很熱,小林子花了心思,水裡還放了一些驅寒的藥粉,因為從水的顏色就可以看出。經常服侍劉寒玨沐浴,對各種藥粉的氣味和顏色已經熟悉。

  「篤篤篤。」有人叩響了門,然後他推門進來,是小林子。他將乾淨衣衫給我掛上了屏風,然後關心地問我︰「要不要我給你搓搓背?」

  我搖頭︰「我們都在這兒,誰服侍殿下?」

  他回過神︰「那你多泡會。」說完,他出了房間。這時,我才徹底安心地寬衣。

  粘濕的衣褲全部脫落,扯開發帶,松開了已經化作一縷一縷的長發,整個人都進入熱水之中,瞬間,有種活了的感覺。

  沒想到自己的頭發也這麼長了。我看著漂浮在水面上的長發,它們絲絲縷縷,細如蠶絲,那烏黑的亮澤全靠劉寒玨,因為他不想吃的補品,全都賜給了我。這一年,我反而胖了,肌膚緊繃,吹彈即破,所以,要一身好肌膚,還是要吃得好。

  我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完全埋入水中,抱膝而坐,耳邊只有靜靜的水聲,發絲在清水中遊弋,就像調皮的小蛇。白色的布巾漂浮在水面之上,就像一朵白雲在我的頭頂漂移。

  直到氣盡,我才浮出水面,忽然,一隻手溫柔地撫上我的後腦,我慌忙撈過觸手可及的布巾遮住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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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49:27

【第四章.私會殤塵】

  靜靜的水面映出了劉寒鈺的身影,一身淡黃色華服的他,微笑著站在我的身後,單手放在我的頭頂,神情柔和地俯視我。

  「小喜。」他慢慢俯下了身,我的身體也跟著下沈,他的臉龐貼近我的耳邊,「你是不是去見北宮俊琦了?」他輕輕的話語已經完全發育成熟,不再帶著那少年的沙,而是如同他琴聲,能夠輕松進入你的心底,撩撥你的心弦,動搖你的意志。

  我越沈越低,臉幾乎埋入水中,他輕撫我的濕發︰「那狐皮斗篷如果我沒記錯,是摩挲國的貢品,屬於北宮俊琦,今天,你怎麼穿著它回來了?難道,你去偷?」

  指尖輕輕掠過我的耳廓,似有若無的撩撥帶起奇怪的酥癢。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他輕刮我的面頰,轉過臉看我,我悶悶的說︰「離北宮俊琦遠點。」

  「那你的耳朵哪裡去了?」他忽然捏住了我的耳朵,往上輕提。我趕緊救下我的耳朵,轉身貼緊木桶邊沿,雙手抓住桶沿,委屈地看著他︰「今天是意外。」

  他半蹲下身體,盯著我的眼楮︰「意外?」

  「嗯,意外,真的沒什麼,這袍子還要還的呢。」我說的是實話,那是北宮蒲玉的袍子,北宮俊琦總不可能那麼大方地將一件貢品就這麼送給了我。

  他認真的盯著我看了一會,挑挑眉,忽然直起身,開始不疾不徐地解腰帶,我驚了,伸手就抓住了他解腰帶的手︰「殿下,你要做什麼?」

  他微微一笑,狹長的眼楮清澈明亮,沒有絲毫邪念︰「今天陰濕,看著你泡澡泡得那麼舒服,我也想加入。」

  「啊?說了說了,我說了。」

  他收回手,但是腰帶已經解開,他微笑著站著,意味明顯,讓我來給他重新扣上。我一邊探出雙手給他扣腰帶,一邊說︰「我取戲服回來的時候,遇到喝醉酒的小王爺北宮蒲玉。」

  「北宮蒲玉?」

  腰帶扣上,我收回手繼續趴著桶沿︰「本來我想當作沒看見的,但是他看見我了。他一向討厭我,就整我,硬要我背他回家。」

  「他討厭你,為什麼?」劉寒鈺單手背到了身後,面露疑惑。

  「因為北宮俊琦喜歡夜來香唄,他就討厭所有的太監,三年前,我還是買辦小太監的時候,有一次出去就遇到了他,他就欺負我了。所以每次他見到我,都要欺負我,這一次,也一樣。」

  「小喜。」他擡手輕放我的頭頂,面露微沈,「你怎麼不反抗?」

  「殿下……那小子是練武的好不好,他一個手就能把我制住了。這次我主要跑得慢。」

  「呵呵呵……」劉寒鈺立時笑出了聲,我不開心地撇開臉︰「反正我把他送回去之後,他又想打我,幸好王爺趕到了,就讓我回來,然後他看見我全濕了,就說讓我換了衣服再走。可是我想到殿下叫我離他遠點,我哪裡敢在他那裡換衣服?就說要趕緊回來給殿下復命。」不能說北宮蒲玉要上我,不然劉寒鈺肯定會發飆的。本來就是個誤會,沒必要化大。

  「嗯,這次你倒是聰明瞭。」他輕撫我的後腦勺,那溫柔的動作算是對我的表揚。

  「然後,王爺就給了我這個,算是給我保暖,所以還要還呢,若是壞了,我賠不起的,到時只有殿下陪了。」

  「呵……」他收回手搖頭輕笑,好了,這次放過你,下次眼楮放亮點,看見他們父子都要躲遠,知道嗎?

  我瞟了他一眼,再瞟一眼,嘀咕︰「說得容易,你還不如給我配兩個保鏢。」

  「滑頭。」他重重刮了我一下鼻樑,隨手拿起一碗薑茶︰「快喝了吧。」

  「嗯。」我接過就咕咚咕咚喝下,喝的太急,甘甜微辣的薑茶就從我唇角溜走了一些,順著我的脖頸緩緩流入水中,我喝完舒服地長舒一口氣︰「啊——真暖和。」

  忽地,纖手指劃過我的唇邊,逝去我唇角的薑茶,然後沿著那茶水的痕跡,慢慢往下,撫過我的脖頸,止於我的鎖骨。

  我怔怔地看著他,他黝黑的眸子泛起水光瀲灩,他俯下身,緩緩期近我的鼻尖,我下意識的微微靠後,他卻輕輕扣住了我的下巴,長發垂落,掠過我露在水面的肩膀,癢癢的,就像是他的手指在輕輕騷弄我的肌膚。

  「小喜,你……好像越來越怕我,為什麼?」他輕柔的問,越來越近的臉卻讓我無法躲避,因為我已經不能退後,只有貼近桶避,才不會被人發現。

  我只有垂眸逃避他的帶著一絲熱意的目光,緊緊抓住桶沿︰「小喜……不是怕。畢竟殿下是殿下,小喜是太監,主僕有別。小喜知道殿下對小喜和小林子好,但是,但是……」

  「你是在擔心有人說你魅惑主子?」他一語中的,我立刻擡眸,認真點頭,這句話能從他嘴裡說出來,更好。

  近在眼前的臉,和垂落我肩膀的他的發梢,一切的一起,都帶著意味不明,解釋不清的曖昧。

  「呵……」他輕輕一笑,溫和的申請充滿了對我的寵愛,我立刻握住他扣住我下巴的手,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拿開,降低這桃色的氛圍,順便再追問了一句︰「殿下,小喜不想聽別人說殿下閒話,小喜會不開心的,而且,內事房的張大公最近總是問小喜,殿下怎麼還不命人侍寢,他愁得頭發都白了。」

  「是嘛……」他微微垂眸,緩緩直起了身,終於將我們彼此之間危險的距離拉遠,我放開他的手,他便摸了摸我的濕發︰「小喜,你幾時長大……」

  輕輕柔柔的話,帶著幾分感概,幾分惆悵,我笑了笑︰「快了吧,呵呵。」是快了,到時就是勢不可擋了。

  他轉身緩緩離去,出門之時,小林子又走了進來,我趴在桶沿,徹底松了口氣,太危險了。總覺得劉寒鈺最後那句話怪怪的。

  「小喜,小喜!」小林子戳戳我手臂。可能因為小林子是太監,所以我反而不怎麼防他。

  我懶洋洋地擡眼看他,他皺著眉,神情古怪,我就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哎。」小林子回頭看了看門口,才開始說,「小喜,你有沒有覺得殿下越來越陰險了。」

  「嗯?嗯!」我重重點頭,「他居然在我洗澡的時候逼供我。」

  「是啊。」小林子嘆了一聲,「殿下到底是殿下,他現在想什麼,我們是越來越猜不透了。你……你還是小心點吧。」

  「啊?」我有點心虛,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難道小林子知道了?可是,沒有想到小林子卻說道︰「萬一哪天他發現你跟殤塵一直有聯系,我怕……」

  原來是這個,我笑著拍了拍小林子的肩膀︰「放心吧,我會格外小心的。」

  「呼……那最好。」

  小林子永遠是我們的好大哥,替我們保密,兄弟如斯,方能體會男人間真正的兄弟情誼。

  因為一直下雨,所以小雅涵這幾天就沒來。因為中午的事情,我感覺跟劉寒鈺單獨呆在一起,總覺得心慌意亂,似是因為彼此都已經長大,許多事情反而越來越拘謹。

  用給劉蕭莫偷偷洗戲服的藉口,我離開了景陽宮,不知為何,此刻特別想見殤塵。

  宮裡四處都有廊簷,就是讓你在雨天可以順利行走。正巧,在我離開景陽宮不久之後,雨就停了。

  偷偷流到劉曦寢宮的時候,房間裡,竟然只有殤塵,他在我不知不覺中長大,成熟,原來,他是孩童的軀殼裡藏著一個成熟男人的靈魂,而現在,他的軀殼,也漸漸成熟了。與他的靈魂開始融合,逐日散發出特殊的帶著一分神秘的魅力。

  及腰的長發紮成一束,隨意地掛在肩膀之上,明明所有太監都是紮成一束的發型,他卻只是稍作改變,垂掛在肩膀上,就帶出了幾分太監不可能會有,而男人少數才會有的野性。收緊的衣帶,顯出了他上半身倒三角的體型,下麵……嘿嘿,屁屁很翹哦,腿腿也很長哦,哎呀呀,腐女中的色女因此開始爆發,怎麼看殤塵怎麼性感。我還是喜歡man一點的男人啊。

  再加上他輪廓的日益明朗,原先的柔美淡去,多出來的是男人的剛硬,與宮中這些殿下都不通的俊美和硬朗氣質,讓他一下躍居為老少宮女心中請人第一人選。估計也跟他越來越man有著很大關系。

  趴在視窗癡癡地看著他,親眼目睹一個男人的成長,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宮裡若是沒有他的相伴,只怕我早就放棄,得過且過了。

  似是兩人之間有了特殊的感應,在我盯著他沒多久之後,他就感覺到了我的視線,立刻朝我看來。看見我時,他先是一愣,然後鎮定地看了看四周,才朝我而來。

  「你怎麼來了?」他壓低聲音問。

  「我想你了。」我帶著幾分撒嬌。

  他神情瞬間柔軟,摸了摸我的臉,再次看了看四周,才躍出了窗,拉著我的手︰「走。」

  「嗯。」於是,我乖乖地任由他拉著,與他偷偷走在林間,感受這種特殊的刺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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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50:09

【新年番外︰虎年吉祥菊花宴】

  皇宮裡,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今天,是大年三十,昨日的一場雪,使整個皇宮銀裝素裹,多出一份純淨天然的氣息。

  一隻只漂亮的紅燈籠上,都頂上了一層層皚皚白雪,讓那紅紅的燈光更憑添了幾分朦朧。

  我深深地吸了口帶著雪的清新空氣,沒想到在這皇宮裡,也已經度過一年了。更沒想到,這一年,我這個假太監居然依舊沒有被人發現!耶!無驚無險又一年,萬歲!

  「秋苒,你這一桌子,怎麼都是菊花啊!」殤塵對我做的年夜飯十分不解,我不屑地朝他橫白一眼︰「你懂什麼,菊花清肝明目,對身體不知道有多好呢。」

  「算了吧,還不是因為你是個腐……」

  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在這個皇宮裡,唯一知道我秘密的,就是他。他眯著眼楮壞壞地笑,即使他才十一歲,但那雙老謀深算的眼楮,卻已經帶出了那深藏在這個小太監身體裡的,成年人的成熟。

  「老大,菊花火鍋好了。」小伍子在桌子邊直流口水,小六子將他提開,以免他的哈喇子掉進火鍋,成為配料。

  我放開殤塵,他看向門外︰「太子他們怎麼還沒來?」

  「他們要參加完皇宮的宴會,不如我們先開始!」我才不管太子他們呢,等他們來,都夜宵了。

  「好耶——」小伍子第一個贊成。小六子和小林子也積極響應。

  我們迅速圍到圓桌邊,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在圓桌的正中,是一鍋熱氣騰騰的菊花火鍋。這菊花火鍋,可是甦州一帶的名菜,製作時先將鮮菊花瓣浸于溫水中漂洗,撈起放入竹籃裡濾淨。

  暖鍋裡盛著原汁雞湯或肉湯,桌上備有生魚片或生雞片。將魚片或肉片投入鍋時,須抓一些菊花瓣投入湯中,魚片雞湯加上菊花「三合一」所產生的清香和鮮美,特別奇特,令人胃口大開。

  「真香啊,老大,你這菊花哪裡來的,冬天可沒有啊。」小林子好奇地問。

  我神秘而笑,正準備吹噓一番時,殤塵在旁笑道︰「難道你們沒有發覺今年菊花會結束那些菊花的花瓣都在一夜之間不翼而飛嗎?」

  小伍子三人立時恍然大悟。

  我黑著臉看殤塵,他繼續不疾不徐地解析︰「她將菊花摘下後,曬乾,保存至今,這才有了這桌菊花宴。」

  「老大真了不起!」小伍子對我十分之敬佩,因為他現在是禦膳房的,除了饅頭,什麼都不會做,而我,已經能做出這整整一桌的菊花宴。

  既然是菊花宴,自然不會只有火鍋,下面,我要隆重推出另一道菊花所做的菜︰菊花肉絲。

  菊花肉絲,顧名思義,就是菊花+肉絲。但是,除了菊花和肉絲,還要加上雞蛋一個。菊花……雞蛋……好YY的組合……

  做的時候,要將雞蛋去黃,只留蛋清,然後加上水豆粉等調料兌成汁。炒的時候,很有講究,可不是將菊花肉絲一鍋扔,這個程式是很重要的,做任何事,都要有個程式,你沒有程式,瞎來怎麼行?比如kiss,你先伸舌頭,那對方對你的好感絕對會將為零,這是kiss,又不是互舔。

  所以,是先炒肉,記住哦,是先炒肉肉哦。然後再把兌好的汁攪勻倒入鍋內,翻炒幾下,接著才放入菊花,翻炒均勻,熟即起鍋。不然就破壞了菊花裡豐富的營養和艷麗的花色咧∼

  當然,我這是風乾的菊花,以上菜肴,用的最好是新鮮菊花。那黃燦燦,亮晶晶,水靈靈的菊花。^_^

  「看著好漂亮啊。」小伍子忍不住要起筷,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帶進了一陣冷風,吹散了滿屋子菊香。

  「你們真是不厚道,怎麼都不等我們?!」抱怨的聲音隨之而來,我們回頭一看,喲,太子劉曦,大皇子劉寒玨,三皇子劉簫莫,五公主劉雅涵和那個只有四歲的小皇子劉瀾風,都來了!」

  「好香好香。」劉雅涵第一個沖進來,將我身邊的小伍子推開,就佔了他原來的位置,看著一桌子菜開始流口水。

  我懶懶地說道︰「隨手關門。」

  劉寒玨笑著關門,大家匆匆入座,將整個圓桌撐了個滿滿登登。因為小小劉瀾風個子矮小,他只有站著。

  看著劉雅涵那副饞樣,我疑惑︰「你們不會是沒吃晚飯吧。」

  「恩。」劉曦開始欣賞桌上的菜︰「宴會很無聊,我們就提前來了。」

  「小喜子,這一桌菜,怎麼都有菊花?」觀察力敏銳的劉寒玨立刻發現了我的秘密。

  我笑道︰「冬天上火,所以放點菊花清亮。」

  「噗!」殤塵在我身邊偷偷一樂。

  「這裡沒有菊花!」劉簫莫指向自己面前的一盆,如同發現新大陸。

  我看了看︰「怎麼沒有?這是菊花豬肝湯。」

  「豬肝湯!」我喜歡!劉簫莫顯得特別開心。

  講起這菊花豬肝湯,也是一道相當美味滴藥膳吶。做法比前兩道還要復雜些,但營養價值,卻遠遠超過前兩者。

  做的時候,還要加入枸杞。先將鮮豬肝洗淨切片,放入熱油鍋內略煸,加的是菊花水,注意,不是菊花,而是菊花水,(菊花用紗布單包加水1000毫升武火煮沸15分鐘,取出紗布袋,枸杞武火煮沸,15分鐘後改用文火)。所以這豬肝湯裡的湯,其實是菊花水。

  「我不客氣啦∼」劉簫莫第一個動筷子,大家緊跟著上。

  「飯都沒吃,餓死了。」劉曦也絲毫不客氣。沒想到這批後來的,反而搶先。

  小劉瀾風發急,因為他根本就夠不到菜。這時,我們成熟慈愛的殤塵,就發揮他父愛的本能,主動幫他夾菜。房間裡,是一片天倫之樂的景象。

  「光有菜不行,大人都喝酒,我們也要喝,小喜子,你有準備酒嗎?」劉曦問我。我有些得意地搖頭晃腦︰「這酒,自然有。」

  「哦?什麼酒?」大家倍感好奇。

  我神秘地從房間的床底下挖出了我釀的酒,放到桌上,揭開封蓋,立時菊香四溢。

  「菊花酒啊!」殤塵算是被我徹底打敗了。我咪咪笑︰「這菊花酒怎麼了?這菊花酒可有長壽酒之稱。酒多傷肝,但這菊花酒卻是養肝。肝主目,養肝自然明目,明目自然腦清,腦清自然益壽,這是養生之道!」我說地頭頭是道。一桌子小孩除了那幾個有文化的皇子,其他都滿臉迷茫。

  「反正你們知道這酒喝了對身體好就成。」我給大家紛紛倒上。其實,這酒是我秋天釀的,所以到底味道如何,我也不知。

  大家聞著味,都喝了一口,紛紛發出了︰「啊∼∼」一聲贊嘆。我喝了一口,發現味道清涼甘甜,一點都不沖鼻,就像以前喝的水果酒,果然適合我們這些小孩喝。

  這酒一上,大家就變得興奮。

  殤塵輕輕撞了我一下︰「你這酒菜都有菊花了,過會還有什麼?」

  我笑得像只狐狸︰「有,怎麼沒有,還會有主食菊花粥,菊花糕,菊花羹,甜品菊花蜜飲,以及飯後的那杯菊花茶。」

  殤塵聽得連連搖頭︰「你沒救了。」

  「這酒有了,菜有了,不如我們吟詩作對如何?」劉寒玨提出了一個文雅的建議。

  淫詩作對啊∼附庸文雅本就是我這種裝逼的人,最愛做的事情。我自然響應,就算自己沒多少墨水,打油詩也要來兩首。

  「我們不會……」小伍子三人有些慚愧。劉寒玨笑道︰「你們就做裁判,誰輸了罰酒。對對子的搶答,除了第一個對上的人,其他都要喝酒。」

  「好!」三人非常高興。

  「還有小風也不參加,涵妹嘛……」

  「我要玩!」有劉寒玨在,劉雅涵自然要表現一下。

  劉寒玨溫柔一笑,好,我先開始︰「戶戶人安樂。」

  「家家菊盡黃!(引用自劉一的詩)」我積極搶答。

  殤塵一囧,輕嘆:「你沒菊花會死啊。」

  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恩,不錯。」劉寒玨看向來不及對的,劉曦等童鞋紛紛拿起酒杯,學著大人,將酒一飲而下。

  然後,劉曦第二個出對︰「虎虎生威震八方。」

  「菊菊鬥艷香滿園!」我再次搶答!(興奮狀)

  殤塵的腦袋一下子砸在了桌子上,所有人只有他最明白,所以他最痛苦。這就是為何做人還是糊塗點的好的原因。

  眾人再次點頭,紛紛喝酒。然後輪到了我,殤塵看著我頗為緊張,因為他知道我會出什麼。於是我說︰「花,菊花,雛菊花,一品雛菊花!」(引用自天涯。Orz……果然天涯強淫多……)

  眾人開始冥思,這時,殤塵已經吶吶說道︰「瓜,黃瓜,老黃瓜,雙匯老黃瓜。」

  「厲害啊!殤塵!」我笑得直拍他後背,他卻是一副想死的神情,仿佛在抑鬱幾時被我帶入了腐道這條不歸路。

  再一次,殤塵暗自痛苦,因為這一桌子都是好CJ好CJ的孩子,誰也聽不懂這其中的玄機。

  最後,我每次都用菊花作對,搶答成功,而劉曦他們已經有些東倒西歪,滿嘴菊花香。

  哦呵呵呵∼就算是菊花酒,也是酒,喝多也會醉。

  話說他們不醉,腐女沒機會∼

  趕緊行動。

  將他們一個個擺上床,殤塵看著我冷汗直冒,眉角直抽︰「我說,你想把他們擺成什麼姿勢!」

  「我是腐女嘛,你說還會擺出什麼好姿勢?」

  可憐的小皇子們,今晚一個個都被我壓在了那一個個小太監之上。這就是婦女無聊,正太倒楣,虎年吉祥,菊花盛宴!

  「咚——」煙花在皇城燃放,那些醉倒的小皇子們,沒有機會看到這漫天絢爛的煙花,但是,他們卻永遠不會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菊花宴,菊花酒,和與小太監們同眠。

  在這辭舊迎新之際,他們的人生觀,價值觀,甚至是愛情觀,會不會在新的一年,發生徹底地改變呢?

  恭喜發財,紅包拿來。腐女吉祥,美男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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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50:25

【第五章.兩個太監的美好生活】

  「殿下怎麼不在?」到了秘密據點,我問殤塵。

  連天大雨,所有據點都潮濕不堪,草尖殘留的雨水,打濕了我和殤塵的衣擺。

  他摸了摸胸口,隨意地掏出了個本子︰「殿下去皇後那裡,應該是密談什麼事情。」

  「哦。」據點潮濕,無處可坐,我看殤塵要翻看手裡的本子,就輕輕側抱住他,環住他的窄腰︰「你在看什麼?」

  他微微一怔,低下頭看我︰「你怎麼了?」

  我往他懷裡一鑽︰「你讓我矯情一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想這樣抱著你。」

  他看了我一會,笑了,然後手拿本子收緊了懷抱,將我包裹在他的體溫,他的氣味,和他的溫柔之中。

  從小到大,我少有矯情的時候,但我畢竟是女人,所以難免有時就要發作一下。每一次發作,我都會抱住殤塵,然後埋入他的懷裡,他就會靜靜地抱著我,知道我恢復原來不男不女的狀態。

  他稱我這個情況為少女情懷間接性發作。所以,他做出了總結,我只能做受。即使我不是太監,也只是個受的材料。

  「這次又因為什麼誘發你發騷了?」他半開玩笑地說,我們之間已經親密無間,所以他對我說話,沒有遮攔。

  我在他胸口蹭了蹭︰「我感覺劉寒鈺對我有點不對勁?」

  「哦?怎麼個不對勁?難道……」他撫在我後背的手開始下滑,我反手狠狠拍了他一下,他呵呵直笑,我抱緊他︰「宮裡有我一個腐女夠了,才不要你變成腐男呢。」

  「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殤塵悠悠感嘆,充滿哀怨,他輕撫了一會我的長發,「恩一一好香啊,中午洗澡,有問題。」他壞壞地笑,我不理他。

  他再次將我抱緊︰「到底怎麼了?」

  「我今天淋濕了,就去洗澡,然後劉寒玨就進來了。」

  「什麼!」他的語氣終於帶上了少有的認真,將我拉出懷抱,捧住我的臉龐,緊張地問,「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怎麼樣倒沒有,就是問我是不是去見過北宮俊琦了。可是,後面……」

  「後面?!」他立刻想看向我身後。我滿臉黑線,殤塵到底是誰帶壞的?與其說是我,他原來的修為也不淺吧。

  「我後面沒事啦!他就摸了我,摸得很奇怪,所以我覺得他有點怪。」

  「摸得很奇怪?」殤塵輪廓分明的臉露出了不解,「什麼叫摸地很奇怪?」

  「我來情景再現。」我搓了搓手,嘿嘿,殤塵是自己人,不調戲白不調戲,殤塵被我的神情和搓手的動作嚇到了,他當即跳開,雙手揪住衣領︰「你不要亂來!」

  「嘿嘿嘿嘿,摸兩下嘛,來來來。」我伸出手,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嬉鬧,所以殤塵也就沒有繼續閃躲,我摸上他的唇角︰「他就這樣摸我的。」然後,我慢慢滑落他的脖頸,直接伸入他的衣領,手癢地掠過他的鎖骨,就收回了手,再次抱住他,撒嬌,「塵塵,他調戲我。」

  殤塵沈默了,他的心跳在胸膛裡有力地搏動,可是,卻是越來越快,忽然,他發出一聲輕笑︰「哼,這不正是你想要的,你現在是太監了,只能做受,有大殿下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他的口氣有點臭,不過我不介意,我繼續抱著他撒嬌︰「恩∼我不要做受嘛∼會被SM的。」

  「咳咳咳!!」他被嗆到了。

  「殤塵,等事情結束,我們一起離宮好不好?」我轉為認真,擡起臉看他,愣了愣,他的臉很陰沈。

  他撇開臉,將我拉出懷抱︰「離宮做什麼,兩個太監在外面能有什麼作為?」

  「要作為做什麼?」我反問,我知道他因為我被劉寒玨調戲而生氣,我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是緣分,這個緣分是老天給我們的,我們這輩子都要在一起,這是你說的,你說要一輩子保護我,守護在我的身邊,這句話我可一直記得!」

  他怔怔地轉回臉看向我,之前從未對他說這些話,是因為自己還沒發育。而最近,離宮的想法變得越來越急切,幾乎每日都會想著怎樣離宮。

  「殤塵,我們一起離宮,然後在世外選一塊地,造間房子,種種地,養養豬,自給自足不好嗎?」我握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邊,「當然,如果你能幫我種點菊花和黃瓜,我就更開心啦。哈哈∼」想到這美妙平靜地田園生活,我又興奮起來。情不自禁撲入他懷中,昵在他的胸前︰「當然,像我那麼色,肯定是不會安穩的,所以我們住的地方要美男子多點地方,沒事傍晚坐看美男進進出出,也很享受。可是,怎麼看美男進進出出呢?」

  「開間旅館就可以了。」他撫上了我的長發,慢慢擁緊了我的身體。

  「哈!對呀,還是殤塵聰明!」

  「如果你想看裸男,我們可以開一個澡堂。」他壞壞地低下頭,磨蹭我的頭頂。我笑地更加心花怒放,死死抱住他︰「你好壞,說出人家的這麼Ws的小秘密∼」

  當然,他不會真的開澡堂給我看裸男,我也不會真的那麼Ws地偷看。很多事,他知道我只限於念想,很多心思,只有他懂。

  「小喜……」輕柔妁聲音掠過我的頭頂。

  「恩……?」我慢慢擡頭,觸及他近在眼前妁目光,他深深地凝視我,變得異常異常認真︰「你真的願意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他不停地強調一直二字。

  我笑著點頭,即使與他鼻尖相觸,我都不會排斥,我沈溺於與他親近的這種感覺中,這種又像親情,又不像的奇妙感覺中。

  「當然,一直,一直都在一起。」我認真地答。

  「不去做別人的受?」他忽然問。

  我一愣︰「我為什麼要去做別人的受?」

  他的眸光漸漸深邃,從那裡面,我看到了一撮小小的火焰︰「你這句話,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已經愛上了我?」

  赫然間,我怔住了。無處不在的風帶著雨的味道,鑽入我和他的縫隙之間,拂過我的唇瓣。

  他的一個「愛」字,讓我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不是說我是他妹妹嗎?那他說的愛,又是什麼?他難道不是像疼愛一個妹妹一般疼愛我。

  我們之間的間隙因為他的下俯而徹底消失,一個吻,落在我的唇上,久久停留,靜滯不去。

  那麼輕柔的吻,似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可是,他徹底抽離我的靈魂,讓我就這樣呆立在他的面前,被他的唇輕壓。

  極淺極淺的吻,甚至我還沒有回神,他便已經離去,神情的雙眸中,帶著深深的哀傷,輕撫我的臉龐︰「小喜,如果你愛上了我,我給你的,只有這些……」

  心跳忽然在那個吻離開之後,猛然加速,遲來的情感推動了全身的血脈,甚至雙唇都隱隱發熱,明明沒有被幟熱的掠奪,可是唇卻變得熱燙,為什麼?好似她們在渴求那離得太快的唇,她們在呼喚他更多的纏綿。

  久久的回憶浮上心頭,曾經,也是這樣一個輕輕的吻,出現在我入睡之後。原來……我的初吻,留給了他……

  「你說……我是你前生的妹妹,可是……為何要吻我?」心中的疑問終於在今日脫口而出,急切地,想從他的唇中得到真正的答案,一個不會讓我難堪,讓我陷入亂倫尷尬局面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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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50:50

【第六章.有膽做,沒膽說】

  從殤塵第一次偷偷問我是不是菊秋苒開始,我就懷疑他說我們是兄妹可能是謊言。他前世認識我,而是關系很親,很近,不然他不會一眼認出七歲的我。而我的失憶,他的天殘,讓他只能用比朋友更親近的兄妹關系來接近我,保護我,愛護我。

  而今,他卻問我是不是愛上了他。愛嗎?不知道。我和他的感情在我們共同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已經種下,在我們相依為命中,開始慢慢發芽,在我們互幫互助和吵吵鬧鬧中,已經生長,我們都知道對彼此的感情已經不是兄妹,但年幼和太監的身體,讓我們兩人在這段特殊的感情上,開始停滯不前。

  他深深地凝視我,眸中卻是掙扎和痛苦。

  「告訴我,我們前生到底什麼關系?」我輕輕抓住了他的衣領,再次追問。

  人是矛盾的,往往知道得到的結果或許不能改變自己將來任何命運,但是,還是那麼想從他的口中聽到。

  忽然,他毅然地椎開了我,轉身而去。

  我看著他疾行的背影,想起他掙扎而痛苦的表情,心中酸痛不已,這份酸痛化作了憤怒的大吼︰「韓殤塵,你這個渣!有膽做,沒膽說!」

  他登時停下了腳步,黯淡的天色中是他同樣黯淡潮濕的身影,他沒有轉身,也不再前進。此刻,不再是十三歲的小喜面對十五歲小韓子,而是我們各自身體裡的成年人的靈魂,在老天爺的面前對峙!

  我知道,他沒有勇氣轉身,作為一個男人,身為太監的事實,已經讓他痛不欲生。是因為我,才讓他有勇氣重新面對生活,將保護我,守護我作為他的精神支柱。但是,他知道,從此以後,他便已經失去了愛我的權利。

  但是,他這個白癡,他不知道更白癡的我已經對他產生了深深的眷戀,濃濃的情誼。沒有他的存在,我在宮中的生活也將徹底失去方向和安全感。這不知不覺的滋生的感情,卻在今日被他的吻喚醒,我怎能再像平日一般冷靜?

  「要走也是我先走!」我憤憤轉身,大步往前。走在潮濕的濕地上,沙沙作響。可是,只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他沒有追上來,沒有,一直沒有……

  晚上,給劉寒玨更衣時,他和我說已經派人將狐皮袍子迂回。我淡淡地應了一聲「哦。」

  他似乎看出了我有心事,便追問我。我就說天不放晴,衣裳總是潮濕,心情有些煩悶。他笑了,說過幾日帶我出宮遊玩,開開眼界。

  他的話,我沒放在心上。因為宮外的京城我哪個角落沒去過。我真正嚮往的,是京城之外,那個遙遠的,可以讓我和殤塵過上平靜生活的地方……

  和殤塵這一別,便是半個多月。我沒有找他,他亦沒有找我。我氣他!他如果沒有勇氣承認,為何突然問我是不是愛他。那麼,我和他莽永遠和往日一樣,不去想愛不愛的話題。

  和諧快樂地度過每一天。

  韓殤塵這個行為讓我有種捅窗戶紙捅到一半,嘿咻臨近高潮忽然陽痿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變得煩躁,也很抑鬱。

  這一抑鬱,小腹居然脹痛了。我提心吊膽了好幾天,晚上都不敢深眠,並且塞了好多茅紙在底褲裡,結果,直到粗糙的茅紙擦破了嬌嫩的肌膚,也沒有來潮,讓我更加抑鬱。不過,也提醒我,塞茅紙應付是不行的,還是要加工一下。於是,我開始設計衛生巾,為自己的初潮做好準備。

  天氣一好,雅涵就來了。她很乖,不吵也不鬧,因為這樣,劉寒玨就好摸著她的頭,表揚她是一個好姑娘。

  這天下午,劉寒玨忽然提出要去見劉曦。這是他自從當上攝政王以來,第一次主動去找劉曦。我心中雖然有疑問,但以奴才的身份不好相問

  不過,在給他更衣時,他還是有意無意地說道再過一年太子就滿十六,到時就可以正式繼承大統,這樣,他也就功成身退,然後帶著我和小林子遊歷全國,看盡青山綠水。不過,他還是面帶憂慮,這份憂慮是因為攝政王依舊沒有交出兵權。手中無兵,心便不安。

  他走了沒多久,就有個公公抱來了許多畫卷。說是東陽王派人送來的,正巧雅涵也到了。畫卷全部放到了桌上,雅涵好奇地打開,竟都是年輕美貌的少女。

  「怎麼都是人物圖?」雅涵已經十歲,她手拿少女圖,以為是畫卷。

  我拿過來看了看︰「這些應該都是官家小姐吧,你看,邊上有落款,有她們的姓名和八字。」

  「禮部尚書千金曹雅,年齡二八,生辰……」雅涵似是明白了什麼,生氣地將畫卷往桌上一扔,「不好玩,長得都那麼難看。」

  「是,都沒公主你好看。」我一張一張打開,那些少女從十三歲到十七歲不等,都是如花似玉的妙人兒。

  雅涵開心地坐上了劉寒玨的書桌椅,精緻的笑臉在陽光下燦燦生輝︰「那是,本公主可是第一美人。

  我不看她,繼續看畫卷。這顯然是要給劉寒玨選皇妃。算一算,再過一個半月,便是劉寒鈺十七歲生日,一眨眼的功夫,他十七了。再過半年,劉曦都要十五了。

  劉寒玨十五的時候,北宮俊琦給他安排了成人儀式,那麼,劉曦也快了。更別說劉曦在這方面比劉寒玨成熟地更早。在殤塵的教育下,這小子早已知性。

  丫的。抽眉角,男人就是色。殤塵這傢夥前生一定是個情聖,花心男,男女通吃,不然他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心得體會!

  想到此,就莫名地生氣。不理他!繼續不理他!

  忽地,我想到劉寒鈺不在,正好乘這個機會,給雅涵說說女孩與男孩的生理結構。

  於是,我放下畫像,拿出兩張畫紙和筆墨︰「公主,今天我來給你上生理課吧,說說男孩和女孩的不同之處。」

  「真的?」劉雅涵對此早已好奇。有一次,劉寒鈺也在,正處於知識渴求期的她開口就問劉寒鈺男孩和女孩睡在一起,為何就會有小寶寶。當時,我倒沒什麼,劉寒鈺顯得很窘迫,可是,皇妹問了,他這個皇兄怎好不回答。

  可是,他憋了半天,把俏臉憋得通紅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我就在旁邊說道因為老天爺採取了他們的愛情之果,派小仙鶴送來了小寶寶。

  然後,劉雅涵就追問,愛情之果是什麼。我就一邊說那是男女相愛的果實,一邊將她從劉寒玨身邊帶開。劉寒玨才松了口氣,得以批閱他的奏摺。

  像我是怎麼生出來的問題,每個小孩都會問。

  取來一個畫架,將兩張畫紙放上,劉雅涵就乖乖坐在一旁,看我畫圖。

  我先畫了一個女孩的,再簡單畫了一個男孩的。然後一一講解兩者的區別。

  「這裡是胸部,雅稱紅果果……」我認真地說。

  「紅果果嗎?」雅涵認真地反問。

  「恩,這是代稱,別人都不知道。因為某種原因,女孩不可直接說出其名稱,那樣會被男孩認為是淫娃蕩婦,所以,用紅果果,保證沒人知道。」

  「哦∼我明白了!」

  「這裡就是男人的小麻雀……」

  「小麻雀也是代稱嗎?」她再問。

  我點頭︰「也有叫小雞,名字很多,反正……我們就叫小麻雀吧。」

  小雅涵認真點頭︰「那小麻雀是幹什麼用的呢?為什麼男孩子有小麻雀,女孩就沒有呢?」

  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很不厚道地說︰「你就當他們長殘了多了那麼一塊東西。」

  「哈哈哈……」劉雅涵聽完哈哈大笑,「所以小喜你就切了嗎?」

  「……」臉一黑,這丫頭果然會舉一反三。

  「女孩九歲開始,盆骨開始變大,然後紅果果也會有反應,之後,就會越來越大,直到像你母親那樣。」

  「哇……」劉雅涵開始抓自己胸部,她還撩開了衣領,「難怪啊……那摁上去痛算正常嗎?」

  「正常,沒事的,這就叫發育。男人都好色,就喜歡抓女孩的胸部。」

  「是啊是啊,不僅喜歡抓,還喜歡吸,是因為他們沒有吃飽,想再喝奶嗎?」

  劉雅涵這句脫口而出的話,讓我頓時吃驚︰「你怎麼知道他們還喜歡吸,你看到的?」

  果然,她露出了一絲驚慌,慌忙擺手︰「我沒看到,沒看到,我,我,我……是那些老嬤嬤說的。」她心虛地撇開臉,嘴裡開始哼哼。

  她顯然是在說謊。這麼久的相處,我會不瞭解她的性格?難道……她其實一直知道瑞妃身邊那個假太監的存在?

  我再次認真地看向她,她撅著嘴看似開小差地看向四周。果然,不可低估孩子,正因為他們是孩子,所以才會容易被大人忽略,就像當年的我。

  「好,我們開始下一個話題。」我也不再追問,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立刻,她轉回了視線,再次變得認真。

  就在我準備給她講解男生發育的時候,小林子卻是領著一個異常可愛的小男孩進來了。小男孩七歲,頭戴小冠,精美的華服,胖嘟嘟的圓臉,眉心一點朱紅。可愛的娃娃,不正是那個劉瀾風小殿下嗎?

  「小風皇弟!」劉雅涵開心地迎了上去,將他拉在手中。

  小瀾風很靜,靜得……讓我覺得有點傻。他很慢很慢地才反應過來,然後看著雅涵喊了一聲︰「太平姐姐。」這一聲之後,他又是呆呆地站著,就像一個擺設。

  我走上前,問小林子︰「怎麼回事?」

  「德妃娘娘去廟裡進香,把小殿下交給宮女她不放心,就送來景陽宮了,讓太平公主和小殿下做個伴。」

  這是把這裡當托兒所了?

  待小林子出去,雅涵就拉著小瀾風進了屋。看著她異常開心的模樣,總覺得這丫頭有什麼壞水。

  果然,進屋後,她忽然對小瀾風說道︰「小風,把你的小麻雀給皇姐看看。」

  「噗--」這難道就是我教育出來的?妖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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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51:08

【第七章.不可貌相的劉瀾風】

  小玨再讓他憋會吧,已經憋了那麼久了,憋不死的。

  面對小雅涵的進化,我很無語。看了看四周,書房也只有我們三人。我抽了抽眉角,想上前阻止劉雅涵。誰知道小瀾風又是慢了半拍的問︰「太平皇姐為什麼要看小麻雀啊…

  多麼純良的孩子,對劉雅涵這個小色女不存絲毫戒心。

  劉雅涵眨眨眼︰「因為皇姐沒有,所以想看。」

  一時間,我僵硬在原地,心中也有點好奇,這位小皇子究竟會怎麼做?

  小瀾風歪著腦袋看了劉雅涵一會,面無表情,還是那副呆呆的樣子。過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的鼻涕都流了下來,他才說了一聲︰「哦。」然後,開始脫褲子。

  我撫額。這些孩子是一個爹生的嗎?怎麼這個小殿下就這麼呆愣愣的。

  小瀾風脫下褲子,劉涵就蹲在地上看著他的小麻雀研究,小瀾風也一點沒有羞澀的樣子,還使勁縮了縮鼻涕。

  我立刻上前︰「公主,還是給小殿下穿上褲子吧,別著涼了。

  「哦。」劉雅涵皺起眉,做深思狀,「怎麼那麼小?」

  我趕緊經小瀾風穿上褲子,小瀾風傻傻地看著前方,也不說話,也沒有表情,半天,他才看劉雅涵︰「皇姐為什麼沒有小麻雀?是因為掉在娘親肚子裡了嗎?」

  噗!適才低估這小傻蛋了,他可真是語出驚人!算了,童言無忌,我要淡定。

  劉雅涵一叉腰︰「你這小孩懂什麼?就知道流鼻涕,去,去那邊和桔子玩去。」劉雅涵開始「以大欺小」。

  小瀾風慢慢轉頭,看了好久,才看到桌上的桔子,然後,說了一聲︰「哦……」

  在小瀾風的身邊,我感覺整個時間和空間都變得緩慢。

  擔心小瀾風從凳子上摔下來,我就在地上鋪上了地毯,把桔子放到地上,然後小瀾風就開始跟桔子玩。還是那樣,將手指插到桔子裡,然後一個好桔子,一個壞桔子,開始對打。他很乖,很會自娛自樂。

  這裡,我就繼續給雅涵講生理課。

  男孩發育後,就會長得很快,身高,體型,就像拔苗一樣。

  劉雅涵連連點頭,然後指著小麻雀︰「小麻雀也會長大嗎?」

  「會啊……」我一怔,因為回答這個問題的不是我,而是小瀾風,我和雅涵一起看向他,他正在用一個桔子打另外幾個桔子,有點像保齡球。自娛自樂的認真神情宛如那聲回答,是我和劉雅涵的幻聽。

  劉雅涵挑起了一邊的眉︰「那你說,小麻雀長大了之後是什麼?」

  「大鳥……」果然,以惡搞回答又從認真玩桔子的小瀾風口中而出。

  「那大鳥做什麼?」劉雅涵追問。

  這一次,小瀾風停下了,他抓了抓自己的鼻子,撓了撓癢,然後一邊玩桔子一邊隨意地說︰「娘說……大鳥把種子種到女孩身體裡…恩……十個月後……小風就出來了。」

  立刻,劉雅涵看向我,我轉開臉,果然還是做娘的教育地好。

  「你娘胡說,小寶寶是老天爺叫仙鶴送來的。」劉雅涵立刻把我說的扔了出來。

  小瀾風慢吞吞地轉過臉,面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再慢吞吞地轉回去,說了一聲︰「無知。」

  當即,劉雅涵就蹦了起來,我一看立刻說道︰「公主,公主,小殿下只有七歲,您是大人了。」

  聽到大人兩個字,劉雅涵壓住了怒火。

  我再說︰「而且,大殿下也就快回來了。」

  立刻,劉雅涵坐回原位,甩臉︰「哼,無知!」擦汗,小孩真難管。

  小瀾風站起來,開始像一個夜遊神東晃西晃,最後晃到那堆畫像前,踮起腳尖拿下一副觀賞。劉椎涵就用大人的語氣說道︰「不要亂踫大皇兄的東西,踫壞了,你賠不了。」

  小瀾風沒有理睬劉雅涵,他依舊歪著腦袋看畫,然後慢吞吞地問我︰「大皇兄要選妃子了嗎?」

  「是啊。」我柔聲答,這孩子看上去傻,其實一點也不傻。

  他在看了一會,將畫卷慢吞吞地卷好,放回︰「那宮裡又會有新的小寶寶了。」

  我一愣,隨即笑了︰「是啊,大皇兄娶了皇妃,就會有小寶寶了。」

  「不行!」忽然,劉雅涵生氣地跑到畫卷邊,竟是發了瘋般將畫卷統統扔到地上,死命地踩,一邊踩,一邊生氣地直說,「大皇兄才不會娶她們呢!她們都配不上大皇兄!都去死,去死!」

  「那誰配得上大皇兄……」小瀾風面無表情,慢吞吞地問。

  劉雅涵恨恨地指著自己,小臉已經氣得通紅︰「我,我才配得上大皇兄,我馬上就能十三了,十三就長大了,我這裡也會大的!」她指著自己的胸部,「到時候就可以嫁給大皇兄,給他生小寶寶了。」

  「你不能嫁給大皇兄的……」

  「為什麼?」劉雅涵一下子變得安靜,但是眼眶裡,卻開始有淚淚閃動。

  小瀾風半擡眼皮︰「因為你們是兄妹,你們是不能成親的……那是亂倫……」

  淚水徹底從劉雅涵的眼眶裡滾落,她用袖子擦了擦臉,對著小瀾風大吼︰「我不要做他妹妹──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她哭著撞開我,跑出了書房。

  我想去追,卻被人拉住了衣袖,是小瀾風,他對著劉雅涵離開的背影眨巴了一下眼楮,依舊面無表情,慢悠悠地說道︰「娘親說……太平姐姐不是喜歡大皇兄……而是愛大皇兄……這樣……可不好……哎……」他搖著頭,嘆著氣,宛如山間的老叟,感嘆男女情愛。

  他的話,讓我心生疑惑。德妃有著一雙怎樣的眼楮和隱忍,才能在宮中,置身世外,冷眼旁觀宮中所發生的一切,透徹地看清每個人的心思。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劉椎涵對劉寒玨的感情真的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兄妹之愛,敬慕之愛,而是上升到了男女之愛嗎?

  這樣……就真的不好了……哎…

  紅燈高掛,燭光搖曳。

  夏日的夜空分外晴朗,星光璀璨,銀河迷人。

  劉寒玨回來時,已經過了酉時。我已經將劉雅涵踩踏的畫像一一擦拭乾淨,放到了劉寒玨寢室的書桌上。每晚,他便在此辦公。

  再次打開畫卷,細看上面的少女,都是面帶羞澀,目露柔情。一個個畫得都溫婉大方,賢良淑女。

  輕輕的,傳來腳步聲,當我擡眸時,他已經走到我的面前,欣長的身影在燭光中,投落在我面前的畫像之上。

  「可有你喜歡的女孩?」他笑問。

  看著我溫柔的,即將娶妻的殿下,心中感慨萬千。我緩緩垂首,放下畫卷︰「殿下,您回來了。」

  白皙的手伸到我的面前,纖長的手指有著透明粉紅的指甲,他拿起了畫卷,我的目光也隨他的動作,而擡起。

  他細細觀賞︰「恩……果然都是娉婷少女,溫柔大方。」

  「是啊,殿下喜歡哪個?」

  他側眸,看了我一會,微笑著繼續拿起別的畫卷,似是選擇。我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欣慰地看著他的臉龐。將來若是離宮,只怕再也見不到這位善良溫柔的殿下,心中很是不舍。

  看了他這麼多年,摸了他這麼多年,YY了他這麼多年。在分別的那天,我一定會忍不住流淚,因為,真的是很捨不得他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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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51:25

【第八章.誘問】

  劉寒玨手執畫像在房內緩緩徘徊,看完一張便放到我的手中,我挽著畫卷,跟在他的身後,心裡難免有些緊張,我的殿下,會選怎樣的女孩?他又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

  「這些畫都出自一人之手。」看到最後,他做出了這樣一個總結。我笑了,因為就連我這個不會畫畫的,也看出來了。每幅畫除了女孩的容貌不一樣,神情大致相同。這讓我想起我們那裡的婚紗店。進去十個不同的新娘,出殺十個一樣的,還有一個實在是長得比較迥異。

  批量的,就是不好。

  劉寒玨指著手中畫卷,是太傅的小孫女︰「這女孩我見過,平日活潑好動,有如涵妹。可被這人一畫,卻成了溫柔女子,小喜,你說這滿朝文武是不是都依著我的喜好來?」他看向我,我看看畫,笑道︰「殿下溫柔,大家自是以為殿下喜歡溫柔女子,這位畫師也是聽命於人,便畫出了這些神情一致的少女,說不定他心裡也堵著氣呢。」

  「呵,父皇十六歲時便娶妻生子,也難怪這些老傢夥們都急了。」劉寒玨看著畫像搖頭而笑,仿佛眼前是件有趣好玩的事。

  出於他半個親娘的身份,我也大大贊同︰「殿下,這娶妻生子,開枝散葉也是皇子的一份職責。」

  當然,我其實還有潛台詞,就是既然他有了那個能力,為啥要做和尚?放著也是浪費,而且有害身體健康。雖然我很想看見他做小受的模樣,但是隨著他日益長大,他開始往攻的方向發展,本人心裡也比較BT,喜受不喜攻,所以便將YY對象轉為一抹柳腰的劉簫莫去了。

  啊……蕩漾啊……小蠻腰啊小蠻腰,又柔又細,盈盈一握,嬌喘連連∼

  「若是我夜夜有美人相陪,小喜你不是又要去蹲角落去了?」

  「啊?」他的話拉回我飄遠的深思,視線落回他身上時,他微微皺眉,手拿畫卷背到身後︰「小喜,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方才又想那個男人去了?」

  「呃……蕭莫殿下。」我脫口而出,奇怪,劉寒鈺怎麼知道我在想男人?

  他閉眸嘆氣,搖了搖頭,再次睜開那雙狹長溫柔的眼楮,漂亮的瞳仁隱隱透出暖人的咖啡色︰「你想他做什麼?」

  想他怎麼那麼久沒來。」我老實地回答,因為本人覺得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他也知道我一直喜歡看劉簫莫練戲。沒辦法,每次都管不住眼楮放光的那個功能。

  「想看他的女妝?」他一針見血,我立刻點頭,笑成了花︰「殿下,你請簫莫殿下來一次吧,那新戲服他穿著一定好看。」

  他的眉角忽然抽了抽,面色下沈,轉身朝書桌而去。我拿著畫卷看了看,立刻追問︰「殿下,那你到底是喜歡哪個?」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我,眸光閃亮,唇角再次微揚︰「你想知道?」

  「恩!」

  「那你把手上的畫像拿好,我要從她們當中,拼一個喜歡的女孩出來。」

  我看了看手中的兩幅,一個峨眉,一個杏眸,手腕上,還掛著兩幅,一個滴水鼻,一個櫻桃小唇。

  「不許動!」他認真地指向我,我立刻將畫像提高,讓他看得更加清晰。

  將桌上的奏摺堆放到一邊,他鋪開了畫紙,雪白的宣紙纖塵不荼,他好久沒有作畫,一直案頭只有朱紅色,就是用來批閱奏章。

  他翻出了許久沒用的顏料,磨墨落筆,橙黃的燭光下,他細細著筆,認真的神情讓人心動。有人說,聚精會神做事的男人最有魅力。當然,這是個人的口味了。但是,一分屬於他的成熟,在他認真仔細的神情中,已然顯出。真想看他弱冠之禮,二十歲的他又會變成怎樣?

  從美少年蛻變成美貌青年,修長挺拔,眉清目秀,淡衣藍衫,青青子衿,悠悠狹心。春神眷顧,少女傾心。我的殿下,終于,要長成那溫柔如同春水的美男子了。

  「嘩啦!」畫卷掠過面前,我拉回神思,他已經收起了畫卷,畫紙上,隱隱可見一娉婷少女,身著白色狐裘,站在紅梅之間。

  可是,我還沒看清那女孩的容貌,他便已經卷起,我急急上前,將手上的畫卷一扔,就急道︰「殿下,讓小喜看看啊。」

  他的手略作停頓,看了看我神秘一笑,擡手刮上我的鼻樑︰「我的心思,豈能讓你知曉?」說完,他笑著將畫卷卷起,放上了書架最高處,總之就是我拿不到的地方。

  我哀怨地仰望那副被他藏.起的畫卷,他走到我的身邊,拘了拍我的腦袋︰「不許偷看。」

  繼續哀怨。

  「小喜,還不來與我寬衣洗漱?」

  「哦……」像我這賊廝,怎麼可能不偷看?找個機會拿下來look Look。

  為劉寒玨洗完腳,他側身躺下,單手支在臉龐︰「小喜?」

  「恩?」我拿起了腳盆,他笑看我︰「今天我乏了,回來幫我按按吧。」

  「哦。」他說的是按摩。講起來,今天是他睡得最早的一次了。自從他開始批閱奏摺,我有時反而睡得早。當然,還是因為他寵愛我。嘿嘿。

  回來把手洗的香噴噴的,總不能剛給他洗完腳,就給他按摩吧。他已經趴在床上,身著絲綢內單,上面隱隱的暗紋,在燭光下劃過迷人的暖光,長發鋪蓋在他的後背,他面朝床內。

  我就從他腳後爬過,其實是很想從他身上跨過去的,但他畢竟是殿下。又是我還想踩他呢,這一切,都因為我是奴才,而只能忍在肚子裡。

  伸出上手,先將他的長發挽起,放到他的腦後,鋪在銀藍的床單上,他微閉雙眸而笑,已經進入準備享受的狀態。

  雙手放上他的後頸,輕輕揉按︰「殿下,今日你去了太子殿下那裡談地如何?太子殿下好相處嗎?」我輕柔地問。

  他微微睜開雙眸,降中帶出一絲憂愁︰「兒時,我與四皇弟的情誼頗深。小喜,你還記不記得當年那場蹴鞠比賽?」

  「恩,記得。小喜個子小,只能在邊上看。」

  「是啊。當時我與曦弟和其他幾位皇弟都時常一起玩耍,直到我十三那豐,開了武科,便與曦弟和其他幾位皇弟越來越疏遠。我記得那時曦弟還很是喜歡你。何以他後來沒有選你做內侍太監?」

  他側過臉問。我就說︰「小喜不喜歡服侍太子殿下。」

  「為什麼?」

  「他把小喜當抱枕,小喜睡得不舒服。」

  「哦?你也曾跟曦弟同床共枕?」他轉過身,單手支臉笑看我,戎收回雙手看著他︰「恩,其實太子殿下也很寂寞,都沒人陪著玩,而且殿下好像很喜歡小弟弟,聽皇後娘娘說過,殿下因為小弟弟夭折了,所以一直不開心。他讓小喜睡床上,是因為把小喜當弟弟。後來,小喜說不高興做他內侍太監,他就隨著小喜了。再後來,應該是把小喜忘了吧,都這麼多年了。」

  「是嗎?」他揚起手,撫上了我的面頰,溫熱的手心,卻比我的肌膚熱燙一分︰「你可知今日曦弟跟我開了什麼玩笑?」

  「什麼?」

  他緩緩撐起了身體,鬆散的領口微微滑落,露出他左側線條明晰的鎖骨。

  「他說……既然我親政這麼多年,上下齊心,國力昌盛,不如天朝大統便由我來繼承。」

  我一怔,劉曦居然開這麼大的玩笑?

  「當時我聽罷心中生疼,曦弟已不如當年與我肝膽相照,心存芥蒂了。但是,他卻說了個條件。」他坐直了身體,另一隻手撐在了我身後的牆壁上,靠近我的眼楮,「條件就是把我可愛的小喜送他。」

  我從怔愣轉為僵硬,劉曦真的是那麼說的?!

  「一個內侍小太監,換一個皇位,小喜,若是你,怎麼選擇?」

  指尖掠過我的耳畔,輕輕插入了我的發根。

  衣衫上的清香吸入鼻中,待我回神之時,才發現他已經近在眼前,微笑的臉,和那雙咖啡色的溫柔如水的眼楮。

  「當然……是後者……」

  「小喜,原來你更喜歡曦弟?」他故作生氣,插入我發根的手順刮而下,便除去了我系發的發帶,我想下拜,可是,只要一彎腰,我的頭便會撞入他的胸懷,微微敞開的衣領裡,是他結識的胸膛。那鍛煉適度的身體,軟硬適度。

  我只有垂首,瞬間,長發掛落,散在了我臉龐的兩側︰「殿下,小喜不懂政治,但大家都想做皇帝。既然殿下問小喜如果是小喜怎麼選擇,小喜肯定是選作皇帝的,做了皇帝,有權,有勢,有錢,有房,有車,還有美女,有什麼不好。」

  「你當真不懂?」他的語氣忽然變地認真,「小喜,你懂,你比誰都懂。」

  這句話好耳熟啊,對,攝政王也說過。

  忽的,他扣起我的下巴,讓我與他正面相對︰「你當真想讓我背上竊國之名?」緊擰的雙眉下,是一雙略帶憂傷的眼楮,「小喜,你到底是誰的人?!」

  沈沈的聲音帶著咄咄逼人的氣息,佔據了我面前僅有的空間,我驚詫地看著他,啞口無言。

  「曦弟可以用你來開這麼大的玩笑,北宮俊琦又與你一直保持聯系,後宮無數舍人宮女都成了你的眼線。而你,整日呆在我的身邊,不求利祿,不奉承迎合,不仗勢欺人,只是本本分分地服侍戎。即使我試榨你,觀察你,你依舊滴水不漏。小喜,你到底是誰的人?!」他再次重重追問。

  是啊,我到底是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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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51:47

【第九章.暴露(上)】

  這麼多年來,我好像幫得最多的是劉曦,但是,北宮俊琦我也會幫,劉寒鈺更不用說,我認認真真地服侍他,照顧他,給他按摩,讓他開心,還要關心他的生理和心理,上面和下面的問題。忽然察覺,我怎麼敵我不分,毫無原則?

  ORZo……主要那敵人太帥……即使大叔三十五六,依然讓我無法抵抗他身上那成熟男人的魃力。

  劉寒玨懷疑我,也是情理之中,畢竟我是北宮俊琦派到他身邊的人。可是,他從未像今天這般質問我,甚至,一直對我寵愛有佳。難道是因為劉曦那個拿我換江山的笑話而刺激了他?

  「小喜,你到底是誰的人……」轉為齋和的聲音,帶出他的誘惑,聽著他忽然轉柔的聲音,看著他帶著溫柔的目光,我的心開始蕩漾,我是一個絕對經不住誘惑的人,而這個缺點,殤塵知道,劉曦知道,現在,貌似面前的劉寒玨也知道。

  「我是殿下的人。」我不假思索地說。

  但是,這個答案似乎不是他想要的,因為他的眸光忽然變得凜冽,他退開身體,將新鮮空氣再次還給了我,然後冷冷坐在我的面前,單腿曲起,下巴略沈︰「我的人?證明!」

  「啊?殿下,這怎麼證明?」我向他攤手,他面帶深沈,溫柔的微笑逝去,多出來的,就是如同劉曦的威嚴,「小喜跟隨殿下至今,一直忠心耿耿,還要小喜如何證明?您懷疑小喜是太子的人,可小喜從未去見過太子殿下……」好吧,這句話是謊話。

  「殿下又懷疑小喜是東陽王的人,可是小喜聽從殿下的,每次見到他都繞路走,殿下,難道就因為當年是東陽王將小喜派到殿下身邊,小喜就是東陽王的人了?難道只因太子殿下那一句玩笑話,就當小喜是太子的人了?殿下,你還要小喜如何證明小喜對殿下的忠誠呢?」我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說得聲淚俱下,可謂言之鑿鑿。整個天朝都不會再有我這般的忠誠了!

  他沒有說話,而是挑起了一根眉,唇角再次揚起,不再是溫柔的微笑,而是帶出一絲邪氣︰「既然你說忠誠。」

  「恩!」我點頭。

  「是我的人。」

  「恩!」我再點頭。

  「那服侍我就寢吧。」

  我松了口氣,他審問完了。我笑了︰「是。」我放開他去拿身邊的寢具,將長發順在耳後,開始給他鋪床,在鋪到他身下時,我提醒︰

  「殿下,請讓讓。」

  他不動,還是那樣單腿曲起,一手隨意地掛在膝蓋上,長發披散,用幾分迷離的目光地看著我,看地我心慌慌。

  「殿下,請讓讓。」我再次提醒,目光垂落,看見他半露在褲腿之外的小腿和那只白淨淨的裸足。克制住想去摸一把的沖動,撇開了目光。

  他目不轉楮地看著我,笑︰「小喜,你不明白我說什麼嗎?」

  「恩?」我茫然地拿著被子看向他。

  他懶洋洋地動了動,卻是揚手撫上我的臉龐,將我順在耳後的長發再次挑出︰「那我說得更明白點︰我是讓你……侍,寢!!」

  登時,我瞠目結舌︰「殿下,小喜是太監,怎能侍寢?」

  「你是在裝傻嗎?」他冷笑,「你九歲就為宮人買辦春宮圖書,你會不知?」我張嘴,啞口無言。誰出賣我?我要滅了他!

  他收回手,撇開臉︰「沒想到要查你的事情,這麼困難,你說,你小小年紀,又無金無銀,怎能籠絡這麼多的人心?」

  我繼續石化,他居然調查地這麼費力?而我,都已經查出瑞妃的姘頭是誰了。

  「哼。」他忽然轉回臉看著我冷笑,「看來只有讓你侍了寢,才會讓你的主子浮出水面。」說著,他伸手就抓住我的衣領,一把將我扯到身前,然後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我說了說了!」我立刻舉手投降,他重重壓著我,搖頭嘆氣︰「難道只能用這種方法,你才會招供?」他的語氣裡透出了無限無奈,可是,他卻沒有絲毫松開我的意思,單手依然撐在我的耳邊,長腿壓在我雙腿上,讓我無法動彈。

  而透過他那絲薄的衣衫,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從他身上而來的隱隱熱量。如墨的長發垂落臉龐,瘙癢著我臉上的嬌嫩肌膚。

  深吸一口氣,卻是他身上的清香,一時間,身體緊繃,因為感覺到了一個成年男子的魄力,這份魄力讓我開始心跳加速,雙頰無法控制的熱燙。

  「殿下,能不能放開小喜……」我不敢動彈,因為只要一擡手,就能踫到他的身體,一踢腿,或許就會與他的雙腿摩擦。此時此刻,溫度高升,實在讓人心存不安。

  「放開?」他卻是更加俯下身體,徹底壓住了我的身,纖長的手指掠過我的唇瓣,留下一竄讓人呼吸停滯的電流︰「我怎麼覺得這個距離剛剛好,可以讓我和你親密無間,無話不談?」

  「殿下……你這樣……小喜無法集中精神……」

  「是嘛……」他俯下臉,欺近了我的唇,「只有在你不集中精神的時候,我才能聽到實話……」

  我愣愣地看著他,只感覺周圍的光亮因為他的下俯而越來越暗︰「我……真不是北宮俊琦和太子殿下的人……」

  他笑了,這聲笑從他的鼻中而來,熾熱的氣息噴在了我的唇上,一隻手,忽然爬上了我的腿,瞬間,我變得僵硬。

  「看來,你對你的主子很忠誠。」

  夏日衣衫單薄,那熱燙的手從我的腿側一點一點撫過,直到內側,他用他的熱燙來燃燒我思考的能力,他的輕撫所帶來的酥癢,讓我更加羞怯難當,當他摸到我的腿根時,我急得大呼︰「殿下,北宮俊琦看上的人不是小喜,是殿下啊!」

  這一聲大呼,果然讓他的手就此停下,他微微擡高身體,神情異常陰沈︰「你說什麼?!」他重重捏我一把腿內的嫩肉,我痛得都快掉出眼淚︰「小喜猜的。當年,在為各位殿下選內侍太監時,不僅太子殿下希望小喜做他的內侍,就連北宮俊琦也有意讓小喜做殿下您的內侍。」

  「什麼?」他放在我腿上的手立刻抽離,整個人撐起,俯在我的上方。

  我揉了揉腿,好險,再往上就穿幫了︰「殿下,當時北宮俊琦就叫小喜做殿下的內侍了。但是因為小喜年紀實在過小,他才讓小喜去了內務府歷練兩年,才再次分派到了殿下身邊。殿下,北宮俊琦從未要小喜跟他匯報殿下的情況,只說讓小喜好好服侍殿下。不管如何,東陽王對小喜也是有知遇之恩的,沒有他,今日小喜怎能服侍于殿下?」

  他怔怔地盯著我,一言不發。黑色的瞳孔在那咖啡色的瞳仁不斷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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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52:04

【第十章.暴露(下)】

  危險的距離,危險的劉寒玨,他讓我無法冷靜,一切都是脫口而出,一切也都是事實。

  「其實小喜真的不知道北宮俊琦為何單單看中了小喜,讓小喜表服侍殿下,但是,他說,他說小喜會成為宮內最好的內侍,所以要派到殿下的身邊。有一次,小喜還看到他在殿下午睡的時候,為殿下扇風。殿下叫小喜遠離北宮俊琦,可是,小喜卻覺得真正應該遠離北宮俊琦的,恰恰是殿下。不然,他為何對殿下如此之好?」我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撐在我身邊的手臂,「殿下,如果真如北宮俊琦所說,小喜是後宮最好的內侍,那他將天朝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了殿下,這是為什麼?難道只是簡簡單單的忠誠?可是他在為殿下扇風時所流露出來的溫柔,絕對已經超越了君臣之禮啊!殿下……」

  「別說了!」他忽然吞聲喝止,視線與我交錯,憤怒地起身,面朝床外而坐,長發覆蓋住了他的後背,長長的發梢,在床單上淩亂地散開。

  我緩緩起身,繼續︰「殿下,還有那盤棋,那盤走相讓將的棋……」

  「別說了!」豁然間,他轉身就將我重重摁在牆上,清粼粼的眸中是極度地憤怒,「別再說讓我惡心的話了!」

  「恩恩!」我捂住嘴連連點頭。

  他氣得撇開通紅的臉,不知那紅是因為氣惱,還是羞窘︰「平日見你話不多,沒想到你會是一個話嘮!」

  我捂著嘴看他,小心地問︰「那小喜……可以走了嗎!」

  「下去吧!」他松開了手,依然臉龐低垂,用他的長發遮起他羞窘難當的臉龐。看,本來我都不想說的,是他逼我的。現在我說出來,他又覺得惡心了。

  我趕緊爬下床,此處不宜久留。

  「站住!」

  「是!」

  「洗乾淨再回來!」

  「啊?」我石化了,他用力扯下一邊的帳幔,將自己的身影遮住,

  微微側身,看到了抱膝而坐的他。完了,他有心理陰影了。

  「我不是北宮俊琦,不會動你的。」悶悶的聲音從床內而來,我縮回了身體,他今晚,只是想讓我陪在身邊。

  回房洗漱,心中糾結,這怎麼陪啊。脫下外袍,打開內衣的系帶,望胸興嘆,僅僅半個多月,就從小籠包長成饅頭了,雖然離大包還有距離,但是,也要用白布包裹,壓平,才不易讓人發覺,乍一看,還以為是傷到肋骨,全身包紮。誰叫夏天衣衫單薄呢?

  「哎……」主要……還是吃得大好了。

  早知不該貪嘴,去吃劉寒玨的補品了。深鎖雙眉,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

  不去,怎麼賴?取出乾淨的內衣,緩緩褪下身上已經被汗水映濕的衣衫,都是被劉寒玨嚇出來的。

  穿上乾淨的,將長發從衣領中緩緩提出,鬆散的衣領從光滑的肩膀滑落,帶來一絲清涼,很懷念以前可以裸睡的日子,現在,美好時光是一去不復返了。

  「小喜,剛才我……」劉寒玨的聲音突然出現,卻又如上次般嘎然而止。

  我慌忙拉好衣領,趕緊系衣帶。

  「小喜……你……」聽著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慌亂地整理好衣衫轉身︰「殿,殿下。」我恨小屋,都沒門。

  他略帶疑惑地看著我,手指欺近我的衣領︰「小喜,你藏了什麼在身體裡?」

  我立時後退一步,笑了,自己也知道笑得有些僵硬︰「什麼什麼?小喜沒藏啊。」

  「是嘛。」他目光移至我的衣領,「那你脫下讓我看看。」

  「啊?不,不好吧。」

  他眯起了雙眸跨進一步︰「有何不好?」

  「小喜是殘缺之身……」

  「不要拿這個做藉口。」他忽然朝我伸手而來,我又如上次一般跌坐床沿,僅僅抓住了衣領︰「殿下,真的不好。」我急了,因為他的神情是那麼認真,他的目光是如此堅定。

  「小喜,你是不是受傷了?」他扣住了我的肩膀,恢復溫柔的眸中帶出了憂急。

  「受傷?小喜沒有受傷啊。」我有些茫然。

  他開始變得生氣,擡手就扣住了我揪緊衣衫的手︰「那就讓我看看!」

  「不,不可以,殿下。不行!」我誓死捍衛。

  他雙眉一收︰「真實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忽然,他用力分開了我緊護衣衫的雙手,立時,衣衫打開,涼氣灌入胸前,我心驚地屏住了呼吸,下意識閉緊雙眸。

  寂靜,瞬間吞沒了整個房間。從窗外忽然吹入一陣冷風,立時將黑暗,也帶入了這個死一般靜謐的世界。

  我不敢睜眼,只感覺他扣住我雙手的手瞬間升溫,讓人心慌的溫度灼燙著我的手腕,他慢慢松開了手,我才敢睜開眼楮。卻看見一隻手探向我裹胸的白布,我慌忙收緊衣衫後退。

  那只手不再靠近,就那樣停滯在了半空。

  我不敢看他的神情,心跳變得狂亂,被發現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佘以這種形式,雖然沒有被他看到自己赤裸裸的身體,可是身體卻不知為何,依舊燒紅起來。

  「殿下……我……」

  「你……你是女孩?」

  我咬著下唇,點了點頭。立時,他收回手轉身,長發掠過我的面前,背對我而立,他單手背到身後,那纖長的手指擰成了一團。

  猶豫再三,還是慢慢起身,穿好了衣衫,跪坐在了他的身後「殿下……」

  「還有誰知道?」他低聲問。

  「沒有了。」我輕輕答。

  「你是說,我是第一個?」他霍然轉身。

  我揚起臉,看著他點點頭。

  「小林子也不知道?」他追問。

  我搖頭。

  「和你曾經一起睡通鋪的小太監們都不知道?」

  我依舊搖頭。

  「那曾和你同床共枕的曦弟也不知道?」

  我繼續搖頭。

  「這怎麼可能!」忽然,他重重感嘆。

  我低下頭,嘀咕︰「殿下,小喜跟你也一起睡過,你不也不知道。」

  立時,他身體陷入僵硬。

  我垂著頭,靜靜跪坐在他的面前,等待他的發落。

  忽然,白色的袍袖掠過我的眼前,一隻手就扣起我的下巴,將我提起,剎那間,一個熾熱的吻,在黑暗中印上了我的唇。立時,心跳停滯,呼吸和思想,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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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52:24

【第十一章.踩錯地方】

  猝不及防的吻,讓我完全沒有反應,甚至連唇都來不及閉起,濕熱的舌邊已經鑽入,全身的力氣僅僅靠那只托起我的手支撐,心跳在吻中加快。

  熾熱的吻,卻是那樣溫柔,他如此愛惜地卷起我的軟舌,纏綿不去,濕滑的感覺從遙遠中而來,這是吻的感覺,曾經,前生,也被如此吻過。腦中畫面淩亂,青青校園,溫,柔青澀的吻,帶著小心,帶著珍惜。

  當我回神之時,他已經扒離而去,單手板上我已經熱燙的面頰,手臂環過我已經長成的柔軟的腰,他俯下身,那如絲的長發滑落時,他抵上了我的額頭︰「知道剛才我對你做的什麼嗎?」

  熱燙的氣息噴吐在我的臉上,暗啞的聲音中,透著誘人的沙。不再是當年他處在變聲期的啞,而是可以撩撥你心底火焰的誘惑之啞。

  大腦依舊混亂,我剛才和我這半個兒子吻了?心慌意亂之間,我只剩下點頭︰「知……」

  「那你知道我接下去要做什麼?」

  「大概……知道……」

  「呵……小笨蛋,你不知道。」他慢慢欺近我的身,呼吸立時隨著他的貼近而凝滯,不敢胡思亂想,但是,以本人又腐又色的本性,怎會不往某些鹹濕運動去想?更別說他的功能還閑置了那麼久。

  糟了,那會不會變成晷風驟雨,血肉模糊?可憐的小太監就此無法下床,傷痕累累……天哪!我居然連自己都YY……還把自己YY成受。ORZ沒救了。

  「那個殿下……」

  他挨近我的身體,伸長手臂卻是拿回了我睡覺的軟枕,那只他送我的軟枕。他手拿軟枕目光清澈地看著我︰「嗯?」

  看到他眸中的乾淨,我松了口氣,垂臉︰「沒什麼?」

  「好。」

  那我們安歇吧。忽然他將我懶腰抱起,我登時全身僵硬,疾呼︰「殿下!」

  「噓!」他俯下臉,「你想讓外面的人都聽見?」

  「那,那你要把我抱哪兒去?」我壓低聲音,明知故問。

  他笑了,忽然俯下臉,我捂住嘴,他的吻便落在我的額頭︰「讓你從今天開始,再次適應和我同床共枕。」他一邊說,一邊搖頭。

  「啊?」我在他懷中微微起身,「殿,殿下,這樣不好吧。」

  「有何不好?」

  「對我不好!」我直接抗議。

  「呵呵。」他笑了,帶著幾分玩意,「你早晚都要適應的。」

  「這是什麼意思?」

  他輕輕將我放在他的床上,後背一沾上床單,就鑽到了最裡面,戒備地盯著他,他也不理我,放下幔帳,不慌不忙地拉過被單,然後將我的軟枕放在他的身邊,和他隔開了一定的距離,躺下︰「還不躺下?」

  盯著他,兩隻眼楮緊緊盯著他,他見我不躺下,並沒來強迫我。

  而是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你若不是女孩,今晚就要了你!」

  認真的語氣,微微帶沈的聲音,我立刻乖乖躺下。他轉身科著我呵呵而笑。

  後背緊貼牆壁,和他保持最安全的距離,其實心裡知道,在同一張床上,哪裡還有安全區域?

  他好笑而有趣地看著我,薄唇輕動︰「剛才我吻了你,給你蓋上了一個印,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啊?」

  「在曦弟繼承大統前,你還是做我的內侍太監,但是,每日要與我同寢。」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人。」

  這算什麼邏輯?

  「在曦弟繼承皇位之後,如何安排你,要看我的心情。」

  「啊?!」

  他伸出了手臂,撫上我的面頰︰「以後叫你喜兒可好?」

  「殿下……」我拿開了他撫在我臉龐的手,「小喜遠遠不及那些畫像中的小姐,您還是放過……」

  「胡說。」他再次伸手,柔柔的聲音,伴隨著他輕柔的撫摸,「那些女孩,十人不及我一個喜兒……」

  多麼讓人心動的話,這算不算是我入宮以來,聽到的,最美的贊美?沒想到,卻是從劉寒玨的口中而出。

  自己喜歡人離我而去,不喜歡的人卻對我百般呵護,為何感情,總是那麼矛盾,那麼不公平?

  出神間,他順著我的長發撫上了我的脖頸,在我來不及捉住那只手時,他已經滑入我的衣領,伸入我的後背,熱燙的手,在我微涼的肌膚上,留下一片炙熱。

  他輕輕拿住了我裹胸的白布的開口,微微一扯,我再次陷入緊繃,他慢慢將白布的一端抽出我的領口,放到我的面前,手背撫過我的面頰,目露一分愛憐︰「晚上就不要裹了,會影響發育,等衣服厚了,也去了吧。」

  他放下白布的一端,笑著轉身︰「我不看你,摘了吧。」

  我轉身卒蔔對他,將白布一點點扯出。身後卻傳來他的揶揄︰「而且,還太小。」

  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幸好我的喜兒是女孩,不然我還真以為自己也要變成北宮俊琦了,呵呵。」他的笑聲帶出了輕松。

  我繼續面壁,不是不懂他的心意,只是,不想去懂。

  有時捅破窗戶紙的結果就是我和殤塵。也不是對劉寒玨沒有感情,只是看著他一點點長大,他所有成長的記錄還被我詳細地記錄在小本本裡。在心裡,他是半個兒子,半個朋友,唯一生出的愛意,也是在YY他的時候。

  「難怪你從前睡覺時會如此警覺,不過,現在不用了。喜兒,你安心睡吧。」溫暖的薄被蓋上了我的肩頭,他用他的君子風度和那一點點小霸道,俘獲我的心,可是,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卻怎麼也再裝不下一個他。

  哎……我翻身朝天,和劉寒玨之間,相福一個枕頭。和殤塵在一起,註定有愛無性。和劉寒玨在一起,有性無愛。無論怎麼選擇,我都選擇前者。我知道自己傻,但女人,不都是那麼傻的嗎?

  大字型躺在床上,如果他們能都屬於我就好了。嘿嘿,我本好色!既然現實中不行,就合夢中YY吧。

  被劉寒玨發現了女兒身,果然心情就一下子放鬆,不再睡得提心吊膽,不再因為聽到一點聲響就會驚醒。因為我知道,現在我被劉寒玨好好地保護起來,從今而後,我可以睡上一個安穩覺了。

  朦朦朧朧又入了夢,夢中,我摸到了一塊滑溜溜,涼涼的大碧玉,細膩的手感讓我愛不釋手,於是,我抱了上去,在那人高的碧玉上蹭啊蹭,還想徹底爬上去。

  可是,碧玉太滑了,怎麼爬也爬不上去。終於,我踩到了一塊小小的凸起,然後我用力一踩,忽然,碧玉動了,我一下子滾落,碧玉滾過來壓住我的身體,變成了一個碧綠的人兒,他對我怒吼︰「你真是個壞孩子,若是踩壞了我,將來如何寵愛於你?」

  我眨巴著眼楮看他,覺得好笑,一塊石頭而已。於是,我轉身,不理他,他卻硬將我掰回,讓我依舊趴在他的身上,然後長長嘆了口氣,手臂再次化作石頭卻是包裹住了我的腳,不再讓我亂動。

  看在他又滑又涼,我給他一個面子,不再亂動,靜靜地趴著,備受那特殊的溫度。

  迷蒙間,聽到了打更的聲音,但是,因為實在睡得太舒服,就不想起來,在半夢半醒之間掙扎良久,我猛然驚醒。睜眼間,一片銀藍的帳幔。

  這帳子好像不是我的,對了,我昨天睡在劉寒玨床上了。動了動,身下軟綿綿,耳邊還有有力的心跳。

  手抓了抓,抓到一片絲綢,目光可及之處,是他那白色內衣的衣領,如玉的肌膚在領口下,帶著淡淡的鵝黃色。

  摸,趕緊摸。主要是摸嘴邊。

  「喜兒……你在摸什麼……」上方傳來他依然帶著睡意的聲音,沙啞,低沈,還帶著一種特殊的哽。

  「呃……」我怕自己流口水。

  他笑了,胸膛起伏,一手攬住了我的肩膀,輕輕翻身,我便從他的胸膛滑落,他擁住我抵住我的額頭,那雙漂亮的眼楮依舊閉著,長長的睫毛在淡淡的晨光中輕輕顫動︰「喜兒,你睡覺真是不老實……」

  「殿下……你放開我,我該起來了。」

  「下次在亂動,就把你綁起來……」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我想拉開他的手,他卻皺了皺眉,再一個翻身就壓上了我的身,立時,我右腿的外側,就被神秘物體重重頂住,他充滿了威脅,也充滿了男人的霸道。

  「喜兒……感覺到了嗎?」他沙沙的話語拂過我的耳側,柔軟的唇緊貼我的耳垂,每一次唇瓣的輕動,都將吻合熱燙的氣息落在我的耳垂之上。漸漸的,血液的流動開始變得急速,一種奇特的感覺開始蠢蠢欲動。

  「感,感覺到了……」我僵硬而機械地回答。

  「乖,那就別亂動了。」他輕柔的聲音帶著溫柔的哄。心跳因為他的柔情和寵溺而加快,心底某一處邪惡的念想開始滋生︰乾脆用他來氣殤塵!

  不行!腐神立刻跳出,要為小玨伸張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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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52:49

【第十二章.月事】

  腐神當然是個雌雄莫辯的美人,她右手黃瓜神杖,左手菊花神鏡,身穿白衫,前面一個大大的攻字,後面一個大大的受字」我們腐女什麼正義純潔的小天使早沒了,一直正確略價值觀都是由偉大滴腐神指引的。

  「菊秋苒啊菊秋苒。」腐檉開始對我進行教育︰「就算你不算聖女,不算烈女,不算淑女,不算善女,但你也不能給我們腐女丟臉,怎能利用那麼溫柔純情的小玨玨的真情呢?」

  他可是把初吻和初摸都獻給了你,作為帶有攻的性質的你,你要對他的感情負責不能回應他,就要離開他找個機會跟他說清楚!告訴他,男女戀是沒有前途滴,還是男男戀為王道。」

  是啊。在宮裡,有嚴明的規定,宮人不可隨意觸摸主子們的身體,除非我們這些內侍給他們洗澡的時候。所以像之前的小月,是不能叨他,更不能踫他的。

  哎……糾結。小腹一陣咕嚕,有什麼熱熱的,濕濕的神秘物體從下身流出,不好!

  「看,這就是你動壞心思的報應,還不快去換衛生巾?」

  我當即跳起,劉寒玨自然被我驚醒,他疑惑地看著我,半開的眼楮,尚未完全清醒。

  「喜兒……」,他想起身,我翻身就把他摁回床︰「殿下,你這次千萬別跟來,千萬別跟來!不然,小喜全非常非常非常生氣的!」我鄭重地警告,他迷迷糊糊地點頭。

  飛速下床,直奔自己的小屋,拉開褲子一看,撫額,來了。

  不還不管如何,算是運氣了,剛剛才來,所以還只有一點,若是在我昨晚睡得昏天黑地的時候來,現在只怕血流成河,不把劉寒玨嚇死,也要把他囧死。

  翻箱倒櫃找出我自製衛生小麵包。其實古人真的很聰明,她們有一種叫月事帶的東西,細細長長的一條一尺多長,然後兩段穿過系帶,系帶是系在腰間,這樣在裡面墊上布或是茅紙,就不會漏。

  但是,宮裡的東西都是要領的。所以我一個太監,又是景陽宮的,怎麼去領這種月事帶?沒辦法只有去偷偷看了,然後自己縫制。就布料還是從織繡房裡偷出來的邊角料。邊角料他們也會回收,但查地沒那麼嚴。

  哎……嘆氣,要來的還是來了,幸好我早做準備。女孩的第一次還是比較重要的,如果不好好對待第一次,那說不定痛經就會永遠纏著你。

  順便把衣服穿好,一看時辰,更加鬱結,已經過了寅時,今天要把納金桶自己送去了,都怪劉寒鈺,纏著人家。

  心情莫名其妙的煩躁,但是,工作還是要做。想來也是月事的原因,所以心情尤為不好。出來時,劉寒鈺已經自己在穿衣。

  由於本小姐心情不爽,記恨他害我要走好——遠的路去送馬桶,所以,就站在原地看他自己穿。

  「喜兒,到底怎麼了?」他一邊穿衣一邊關心地問我。

  我別開臉︰「殿下,都怪你,我今天要自己送納金桶了。」

  「呵呵……你讓小林送吧,稍後我會跟他說。」

  哦。

  「怎麼,還不開心?」他走到我的面前,腰帶束出他的腰身,套在外的銀藍色長衫垂直修身,「到底怎麼了?剛才走得那麼急?」

  「沒什麼。」我轉身,煩躁,這種問題也要悶。

  「喜兒,到底怎麼了?」他追問。

  我煩躁地嘟囔︰「你怎麼連月事都要問,害不害臊。」

  房間裡,一下子靜了,我以為他害羞去了,卻沒想到他忽然從我身後一把抱住我,開心地用下巴磨蹭我的頭頂︰「我的喜兒終於長大了,哈哈哈……」

  「殿下,要上朝了,快梳頭去。」因為我看到了他垂落到我身前的長發

  他放開我,我轉過身看他,他喜上眉梢。忽然之間,我有種從養成到被養成的感覺。從前,我是看著劉寒玨這位美少年的養成。而如令,卻是他看著我慢慢養成。

  送走劉寨玨,我可謂大大松了口氣,小林子替我送馬桶去了,可憐的小林子。他在走之前還交待我,說殿下說我身體不適,要我在房間裡好好休息,不要亂走。然後小林子問我究竟哪裡不舒服,我就說肚子病,他問要不要找禦醫,我立刻搖頭。他笑了,說他會打掃房間,叫我別亂動,亂吃東西了。

  我也不客氣地呆在房間裡,像林妹妹一樣,倚在後窗邊,哀怨地望天一定是被劉寒玨刺激的,才來了月事。

  今天,渾身懶洋洋,什麼都不想做。我要好好養胎,呃……不對,是養血,現在假扮太監已經很麻煩了,再來個痛經或是月事不調,我會崩潰的。

  唉聲嘆氣了好久,眼前出了一個身影。後窗對著後院,後院裡自然有小樹林,他站存小林子前,朝我揮手,心中一堵,他終於來找我了嗎?

  慢慢站起身,擺上臭臉色,看著他越走越近。始終都是太監服的殤塵,今日神情也很嚴肅,還帶著一絲逃避,當他走到我面前時,甚至沒有正視我。

  「小喜。」他頓了頓,才枯眸,「最近可好。」

  「好∼很好∼」我懶洋洋地說,然後轉身,「你等等,我去叫小林子把風。」

  劉寒玨最失策的地方,就是沒想到小林子,也是我的人。他讓一個我的人監視我,這和將大門敞開,讓我隨便爬牆幽會沒什麼區別。

  小林子也很機警,他關上了門,意思是如果我聽到開門聲,就是劉寒玨或是別人來了。

  然後我再回到窗前,躍上窗臺,殤塵以為我要下去,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想摟我,但是,我沒有,我坐在了窗臺上,背靠床稜,不看他︰「說吧,找我那麼急,什麼事?」

  「正事。」他認真地說。

  我笑︰「也是,我和你之間,現在只有正事了。」

  「小喜……」他擡手放上了放在窗臺上的腿,我斜睨他︰「別亂摸啊,你現在摸的這個東西,已經要去做別人的受了。」

  「是嘛……」他落寞地垂下臉龐,「那……祝他幸福……」

  「恩,他會很性福的!」我很生氣,氣他沒勇氣,也氣自己沈不住氣,說好不去刺他,可是,還是沒有忍住,煩躁讓我失去了冷靜,也失去了平日的大度,我討厭現在的自己,像個斤斤計較的小女人,於是,我甩開臉︰「說吧,什麼正事。」

  「好。」他拿出了一本本子,我隨手奪過︰「什麼東西,那天就看你在看了。」

  「這是我和殿下這幾年根據查到的資料,連成的人物關系以及線索。」

  我翻開一看,果然是一副極其復雜的人物關系圖。這正是我所欠缺的,我沒有殤塵那細密的工作態度。我只會去查,劉曦只要一開口,什麼我都能想辦法到,但是,查到之後的整理,卻不是我的強項。而這,正是殤塵的強項。

  所以,我們兩個是互相彌補,互不可缺的。只有我們在一起,才會無往不利,萬事迎刃而解。

  圖上,最頂端是劉曦的父皇,也就是先皇。先皇名叫︰劉子麓,也是一位俊美的皇帝,劉家基因好,而且,據說劉曦長得越來越像先皇了。

  然後,先皇下麵是皇後,妃嬪。莫說皇後沒有勢力,她其實姓元,不錯,她便是八大家族中的元家。元家世代賣茶。前面說過。八大家族除了劉家和守護劉家的北宮家,剩餘的六家都各自壟斷一個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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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53:11

【第十三章.只有腐女想得通的事】

  相對於儀娛樂產業妁;朝曦家族,煤礦產業的上官家族,糧食產業的張家,鹽及附屬媲味品產業的林家和航運的葬家,元家的經濟實力少許弱了一點。

  而廉(廉儉育德)、美(美真康樂)、和(和誠相處)、敬(敬愛為人)的茶德也融入元家血脈之中,使元家成為一個謙和有禮,與世無爭的家族。所以品德高尚的元家女兒,一直是劉家皇後的最佳人員。於是從某個方面講,元家的勢力,有些弱了。

  然後,就是瑞妃。瑞妃有姘夫的事情,一直沒有捅破。因為劉曦覺得這件事或許有利用價值。但是,瑞妃不來自於任何家族,所以她那條線,還放在一邊。瑞妃的姘夫,不是別人,正式以前幫她飛上枝頭的安公公。

  查這件事的時候,我去找了那個老僵屍︰張大公,翻看了從瑞妃入宮以來的宮人調動記錄。還被老僵屍抹了幾把,真實虧大了。

  當初聽到的那個有關瑞妃和安公公的版本是到他被貶到夜香司為止。可是後來,這位安公公在先皇駕崩的第二年,就不明不白地在夜香司消失了。宮裡常有失蹤人口,在加上他又是個不起眼的倒夜香的。

  太監,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但是,從那一天開始,瑞妃的身邊,就多了一個宮女。這也算是瑞妃美好性福生活的開始。

  再看生了劉寒玨和劉鬣莫的麗妃。如果你知道她的背景,就會明白她何以在宮中會如此囂張。因為她來自於一個囂張的家族,就是天朝種糧大戶張家。整個天籬的糧食都在她手裡攥著,包括宮裡的糧食因為她嫁入皇宮而享受免費供應,她能不囂張嗎?

  而且,為了抵禦搶糧的各地強盜,賊匪,張家可以說是訓練了一支相當有戰鬥能力的軍隊蔔專門負責守護糧食的押運。就連北宮俊琦的鐵騎都不放在眼裡。

  張家囂張到怎樣的程度,歷史有記載。北方也有張蒙大批的良田,當時浪族肆虐,北宮家願意出兵為張家驅趕。張家是如何回應的?說不要,咱自己有兵。

  於是,張家揮兵將浪族打出老遠。然後大大方方地說,你們來幫忙收糧食,那麼最後一天,你們能拿多少,就給你們多少。

  財大氣粗的張家,狠狠抽了浪族一個嘴巴子,再賞了一根棒棒糖。於是,每年秋收,浪族一些部落就會前來給張家收糧食,張家那附近的邊境都特別地消停。

  表面上,張家的勢力完全獨立,但是,如今,北宮俊琦一意扶劉寒玨上位,這對張家可謂是莫大的好處,所以,自然而然的,張家這條線,現在劃歸北宮俊琦。

  最後一位,是看似在宮中置身世外的德妃。病怏怏的德妃也來頭不小。但她相當低調。她來自于林家。掌控鹽和調味品的林家其實和張家的實力可謂不相上下。張家有陸軍,人家有水軍,沒事還跟航運的韓家一起打打海盜娛樂娛樂。

  但是,林家就踉德妃所表現出來的性格一樣,頗有種「獨自為政」的感覺,就是你別來管我我也懶得來管你。他們也不觀望到底北宮家還是劉家為政,反正你們誰當皇帝,給我的權利還跟原來一樣,我就不來管你們的破事。這就是林家,也是劉曦想拉攏的家族,可惜,他無從下手。

  六大家族,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性格,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本子的另一邊,就是北宮俊琦,他下面線條不多,但都是財太氣粗,頗有實力的家族。張家,朝曦家和上官家。而韓家和林家交好,所以不屬於北宮俊琦。但僅僅是那三個家族,也足夠北宮俊琦踹翻劉家,自己做皇帝了。

  這也是皇後和劉曦這麼多年以來想不通的事情,就是北宮俊琦一直不來奪,看似衷心耿耿,但卻在精神上折磨著皇後和劉曦。乾脆來個痛快,大家兵戎相見,成王殿寇。哪知這位野心家,不疾不徐,就這麼吊你們的冒口,讓你們猜不透他到底是忠是奸。

  從北宮俊琦的旁邊,分出了一根線,我看著奇怪,竟是王爺夫人,而殤塵卻是把這位夫人,又踉先皇劉子麓連在了一起,我就問殤塵︰「這是什麼意思?」

  殤塵站在我的下方,下巴微微擡高,看了看︰「這是皇後娘娘提供的,這個女人,曾是先皇非常喜愛的女人。」

  「啊!還有這麼一回事?」

  「所以,我今天將這些線索拿來給你看的目的,因為有些事情,只有你這個腐女才能看想通。」

  「腐女才能想通的事?」我挑眉,看著那個連接這北宮俊琦和劉子麓的女人。

  「一個男人會把自己最喜愛的女人送給另一個男人,那他們之間的感情,難道真的只是君臣那麼簡單?」

  「胡說,肯定有一腿。」我脫口而出。立時,傳來他呵呵的笑聲︰「是啊,所以只有你才會這麼想,一般像皇後和殿下,只會想或許是先皇十分寵愛北宮俊琦,才會將女人分享。這在我們那個世界,也很普遍。」

  「但是,北宮俊琦得到這個女人,並未好好愛惜啊。」我摸下巴,陷思。

  「怎麼可能?」他提出了疑問,「若是北宮俊琦當年不喜歡這個女人,為何先皇要賜給他?除非,是他很喜歡,並且開口向先皇討要,先皇才會割愛。」

  「那……只有一個可能了。就是北宮俊琦其實並不愛先皇,而且,恨他!」我認真地看向他,他似是尚未想通。

  於是,我更加詳細地解釋︰「根據我腐了那麼多年的經驗,我們先假設先皇和北宮俊琦的關系成立,而且北宮俊琦還是被迫的一方。那麼想想,如果讓你被一個男人壓,你願不願意?」

  「當然不願!」殤塵脫口而出,滿臉黑線。

  「就是啊,北宮俊琦為劉家鞠躬盡瘁,還要常年打仗,就像那首《絕世小受》唱的,官場無情,後宮有情,夜夜我當妃姘;脫了戰袍換雲裳,下了戰場上龍床軍令如山,皇命如天,壓得我腰背酸;珠玉夾板,紅絲線栓,懸梁吊三天∼」

  「小喜,別唱了。」某人提出了抗議。

  「咳咳,有點興奮了。咳咳,繼續。北宮俊琦在這樣的淩虐下,心中對先皇的恨愈積愈深,但是他統統忍下來,他要把先皇所愛的東西一一奪過來,於是,他先提出與這個女人。先皇就算對這個女人再喜愛,也更愛北宮俊琦,於是就給了他,然後他拿回家,等先皇一死,便把所有的恨就發泄在這個女人身上……啊!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了什麼?」

  「說不定北宮俊琦並不想竊國,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他也不稀罕劉家的皇位,可是他要洩恨,他要報仇!一個女人根本不夠他發泄。你不是說劉曦長得像先皇嗎?所以,他要報復在劉曦的身上!」

  「你是說要把屬於劉曦的一切,全部奪走?」殤塵終於開了竅。

  「恩恩!」我點頭。

  「這麼說來,他扶劉寒玨上位,也有可能是跟張家談了什麼好處了。」他摸著下巴深思。

  「恩恩,有可能,反正他就是不讓劉曦做皇帝,說不定還計劃著等劉曦下馬了,落單了,然後把他綁起來,關入小黑屋,待當年先皇給他的屈辱,全部還到劉曦身上。」

  「你說什麼?!」殤塵驚呼,一手緊緊抓住了我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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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53:29

【第十四章.無性之愛】

  「哎呀,痛!」殤塵抓痛了我,但是,他似乎還在沈思那真正被北宮俊琦盯上的不是劉寒玨,而是劉曦?那他豈不是很危險?」

  「應該是的,根據腐女邏輯,應該如此。」我很篤定我的判斷,「到時北宮俊琦一定會把劉曦綁在床上,然後狠狠地sm,sm,再sm!」太殘忍了,但是,為何我會越來越激動?

  「沒想到會是如此。」殤塵沈聲感嘆,「皇後說,既然都是劉家子孫,如果北宮俊琦真的效忠劉寒玨,那讓劉曦放棄皇位也可以……」

  「誰說都是姓劉的。」我當即脫口而出。立時,殤塵怔然擡眸,我赫然發覺,自己,說漏嘴了。

  他緊緊盯視我︰「小喜,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呃……皇後那麼大方?」我反問。

  他沒有追問我,而是說道︰「劉寒玨來找劉曦的時候,暗示不會爭奪皇位,並且,他會努力將兵權取回。而且,一直以來,劉寒玨確實不知道北宮俊琦那麼積極扶他上位的原因,所以,皇後才會有此想法。小喜,你我之間向來沒有秘密,你是不是覺得有些事,我還不能知道?」他擡手放在我的身邊,擡起下巴,深深地注視我的眼楮。

  我不想看他,可是,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與他對接,復雜紛亂的感情,和許多幾欲脫口而出的話,都在這久久的注視中,慢慢平靜,慢慢吞回。身旁樹影迷離,陽光斑駁,我坐在窗臺上,俯視著這個與我來自於同一個世界的男人。

  「小喜,我……」他輕輕拉住了我垂落在身邊的手,將它小心地包裹在雙手之間,「你知道,我……」

  「劉寒玨的皮膚,來自於北宮俊琦。」我打斷了他,不想再聽到什麼太監不能給我幸福的話。

  他立時擡眸︰「小喜,你有證據?」

  「證據沒有,手感擺在那兒,我都摸了他這麼多年了。」我沒有抽回手,那雙手的溫暖讓我留戀,只有這雙手,才會給我帶來真正的安全感。側眸看他,他臉色陰沈︰「那麼說,你連北宮俊琦也摸過了?」

  「這件事因為不能以手感來做證據,而且,也查不出麗妃和北宮俊琦有什麼姦情,所以你還是先不要告訴劉曦了。他們兄弟現在感情那麼好,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反而推動了政變。」

  「你是關心劉曦,還是在關心你的那位手感很好的殿下?」他冷冷地問。

  我生氣地將雙腿放下窗臺,正對他︰「韓殤塵!你不讓我愛你,還不準我愛別人了?」

  「我沒有!」他撇開臉,雙手卻死死捏緊,他放不開,我知道,他放不下我!

  「那你剛才是吃醋嗎?!」我質問。他轉回臉,大聲反問︰「你說呢!」

  「哈!你吃醋!」我指著他的眼楮,他擰緊雙眉,忽然張口就要朝我的手指咬來,我沒有收手,任由他將我的手指含入口中,輕輕的,在我的手指上留下一排牙印。

  「我真想一口咬死你!」他扣住我的手腕,喊著我的手指痛苦地說,溫熱的舌在我指尖隨著他的話語蠕動,輕輕的瘙癢,卻刺痛我的心。

  他放開我的手指,將我的雙手都包裹在他的雙手中,用他全身的力氣緊緊包裹,放在唇前,用他痛苦而灼熱的呼吸,告訴我他此刻有多麼地不舍,有多麼地哀傷。

  「殤塵……」我輕輕的呼喚他,他微微擡眸,望入那雙失去神采的雙目,我問他︰「你是男人嗎?」

  他安然垂眸︰「曾經是。」

  「那你是太監嗎?」

  「現在是。」

  「那我是太監嗎?」

  「是。」

  「那兩個太監,要什麼性?」

  他身體一怔,緩緩擡眸,迷茫的視線緩緩聚焦在我的臉上,我俯看他,深深地看著他︰「你想被人爆菊?」

  他立刻搖頭,滿臉窘色。

  「那你怎麼會認為我想被人爆菊?」

  「你……不是腐女嘛。」他疑惑著,仿佛腐女變成太監,就想被人爆菊。

  我忍不住噴笑,我對此相當無語︰「只要有生理常識的腐女,都不會被想爆菊的。十個腐女九個不會想做受,還有一個更想做鬼畜攻,就算女人,也不想總做下面那個。殤塵,你對腐女做的調查裡,沒有問她們如果穿越變成男人,是想做攻還是受嗎?」

  「沒有。」一抹失策的神思掠過他的雙眸,連他自己也笑了起來,他終於認識到整件事是多麼可笑。

  「殤塵,你應該慶幸,我是個太監,不是男人,不然,你豈不要做受了?」我說出了一直以來的邪惡想法。

  「什麼?」他好笑地仰起頭,你想做攻,你會嗎?

  他居然小瞧我,我生氣地鼓臉︰「誰說我不會!」我立刻躍下,他慌忙接住我,我像猴子一樣園抱在他的身上,雙腿圉住他的腰,對著他的唇,狠狠吻了下去,不再是像殤塵那樣小心的淺嘗,而是很用力,很用力地壓住。

  扶住我腰的全瞬間收緊,他突然張開了唇,便徹底含住了我的唇,壓抑的感情一旦爆發,就是勢如破竹的洶湧情潮。

  他的吻完全不同於劉寒玨的青澀和珍愛,而是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霸道和力度,他席捲了我的全部,嫻熟而高超的技術證明瞭他曾經是一個男人的事實。帶著一分粗暴卻粗暴地恰到好處,他的吻完全掌控了我的唇,我的舌,和我的力量。

  雙腿從他的身上滑落,他將我壓在了牆邊,緊緊貼著我的唇,輕笑︰「你是做不了上面的……」略帶喘息的聲音,帶出了被我徹底激起熾情。

  我急促喘息,忍不住笑了︰「好像……是……」

  吻開始變得纏綿,他一點一點輕咬我的唇瓣,熱燙的舌尖掠過我的唇,卷起我的舌,勾入他的唇中,愛憐地輕咬,吮吸。雙眸不自主地閉上,讓自己可以完全感受殤塵的吻,他熾熱的氣息,他的味道,和他略微急促的喘息。

  一股奇異妁熱流在他的吻中緩緩而上,沖擊著我的心髒,微妙的感覺從遙遠的時空回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記憶裡,一聲嚶嚀破口而出︰「恩……」讓他的吻變得更加急促。

  他吻住了我的耳垂,瞬間,身體的火焰被那久違的感覺點燃,我睜開了迷蒙的眼楮,原來……我有情欲……太監有嗎?也有,因為他們還是有雄激素殘留的……

  熱燙的吻滑落我的頸項,我卻陷入對未來的沈思,那我該怎麼滿足殤塵呢?這麼高難度的問題,真的要好好琢磨一下,他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正的好∼

  忽然,一隻手插入了我的衣領,瞬間將我從神遊中拉回,天哪,我居然在親熱中還能走神?!

  吻在那只手進入我的衣領後嘎然而止,我慌亂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摸到了我裹胸的白布。

  指尖插入白布的那一剎那,我的大腦,徹底一片轟鳴。好不容易能和殤塵和好,他會不會因為我是個女人,而在此離開我?

  我緊張地一動不動,任由那手緩緩進入我的身體,然後,攀上了我那隆起的胸部。熾熱的手停放在了我的胸脯之上,久久的,沒有動。

  「小喜,你是女孩?」已經恢復正常的聲音,帶出了他的驚詫。他拉開了與我的距離,眸中是復雜而糾結的神情。他似是已經不知如何面對我,而我,也變得僵硬︰「好像……是……」

  「好像是?」他苦澀而笑,忽然,他將我的嬌乳狠狠捏緊,「那這是什麼?!饅頭嗎?」厲聲地質問,帶出了弛的憤怒。他的話,讓我啞口無言,只有帶著愧疚地看著他,他生氣了,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忽然,他抽出手用力扯開了我的衣領,我呆呆地靠在牆上,沒有阻止他對我所做的一切。涼氣灌入了胸口,他扯下了我裹胸的白布,俯下身,就在我的心口上咬下。

  刺痛從胸口而來,我閉上了眼楮,緩緩抱住了他,他的痛苦我知,我的痛苦他知,他將他的痛留在我的心口,我將我的心徹底給了他,塵,在這一咬後,你是否就此離去,從此離開我的生活?可是,如果沒有了你,我的世界,將變得虛空。

  緊緊地,他將我抱起,我們之間,只留下了沈默。

  安靜將我們完全包裹,他靜靜地為我穿好了衣衫,靜靜地離去,只有那個留在心口的牙印,隱隱作痛。他不相信我會跟他一直過著無性的生活,因為,他是一個太監,而我,是一個健全的女人。

  愛上了,就想要得到更多,想親吻他,觸摸他,擁抱他,佔有他。可是,我們永遠都無法做到最後一步,為什麼……老天爺會讓他隨我而來,卻讓他成了一個太監,到底是我還是殤塵,得罪了老天爺,他要這麼折磨我們?

  再次坐回窗臺,仰望那異常美麗的天空,我恨它。它在我的眼中扭曲,邪笑,笑得神秘,笑得得意,仿佛,我還聽見他嘶啞的喊叫︰我要讓你看著自己所愛的男人,變成別的男人身下的寵物——

  老天,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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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53:49

【第十五章.造房,結婚】

  「吱呀」輕輕的推門聲從耳邊傳來,我沒有回頭,依然望著殤塵消失的樹林,此時此刻,我卻突然希望,自己乾乾脆脆就是一個太監就好了……

  「在想什麼?」當聲音從下而來時,有人將我從窗臺抱下,我因這個舉動而驚,呆呆地看著從早朝歸來的他,我的殿下︰劉寒玨。他依然面帶暖人的微笑,而那雙透明的瞳仁裡,是如水的溫柔。

  我微微垂眸,卻意外地看見了僵立在一旁的小林子,我立刻提醒︰「殿下,放我下來。」

  他笑著放下了我,轉身看向小林子,面帶三分責備,七分寵愛︰「小林子,如果你敢說出去,就讓你一輩子都在這宮裡做太監!」

  小林子微微一僵,隨即尷尬地笑了︰「殿下就會嚇唬奴才,奴才還指望殿下帶奴才出去開開眼界呢。」

  「出去吧,通知禦膳房,準備紅棗桂圓羹來。」他拍了拍小林子的肩膀,小林子笑得有些羞窘︰「是。」低下頭時偷偷瞟了我一眼,面帶一分憂慮地離開。

  小林子是在為我擔憂。

  「殿下!」我有些生氣,「這樣不好!」

  他笑了,手中拿著一張圖紙,悠然地走到書桌旁邊︰「有何不好?」

  「反正……不好。」我跟在他的身後,他展開圖紙︰「那我們離開皇宮可好?」

  「離開皇宮?」我有些迷惑。他忽然伸手將我拉到身前,我掙扎了一下,他卻將我圈緊,指著桌上的圖紙︰「看,我們的家。」

  心,因「我們的家」四個字而靜。面前的圖紙非常精細地描繪了一座大宅,亭台樓閣,房間佈局一一展現在圖紙之上,宛如這座大宅就矗立在我的眼前。

  「太子一旦登基,宮中所有成年的皇子,都出搬出後宮。所以,這座宅子,是我未來的府邸,我會帶著你,還有小林子,一起離開皇宮,住進這裡,再也無人管束我們,我打算……封自己為逍遙王,你看怎樣?」他歡喜地撫上圖紙,就像撫過他自己的每一個房間,每一根木頭。

  「逍遙王……」

  「這宅子去年就已經動工,看,這裡就是你的房間。」他指出了一個靠在東面的宅院,這兩天就在給你的院子栽種花木,喜兒,你喜歡什麼花?」

  「臘梅……」不知為何,我的心已隨他的聲音而去,他的家裡,有我的院子……

  「臘梅?原來你也喜歡梅花。」他將我捅地更緊,溫熱的胸膛與我的後背貼合地親密無間,讓人安心的暖意從布料下隱隱而來,讓我心中的冰雪,開始融化……

  如果說殤塵給了我安全感,那麼,劉寒玨,就給了我溫緩。他用他的體溫,他的溫柔,和他的真情溶化我,感動我。

  可是,這是感動,不是愛……

  「我專門造了一個梅園,所以,你的院子裡,我們還是種些別的吧,你看杜鵑可好?還是月季?或是紫藤,這些花都比較容易存活,打理起來也方便。對了,這是小林的院子,在宮裡,他可沒這個待遇……」

  多麼善良,重情的殿下,即使只是服侍他的小太監,他都不會將他舍棄。我不能讓這個孩子,毀在我的手裡。

  「喜兒……」他的臉忽然貼上了我的,「今天你好像特別安靜,是不是所有女孩在月事的時候,都會如此……」他輕輕的話語,讓我動心。

  我撇開羞紅的臉,畢竟問到這類話題,臉皮再厚的我,也會窘迫︰「殿下……你別問了,害不害臊……」

  「呵……這樣才像個女孩子。」

  「那殿下是喜歡文靜的女孩嗎?」我看著桌上的大宅,小林子的院子又大又美。

  「不,我喜歡我的喜兒,所以……」他輕輕轉動我的下巴,讓我迎視仇深情的雙眸,「無論是那個像男孩的喜兒,還是現在這個像女孩的喜兒,只要是喜兒……」他慢慢俯下了臉,我怔怔地看著他,他是想吻我。可是我剛剛才和殤塵……我……做不到。

  我撇開了臉︰「殿下,現在是白天。」

  他笑了,將我抱緊︰「看來我要盡快拿回兵權,將這些破事丟給曦弟。」他抱著我輕輕搖晃,猶如那柔軟的柳枝,隨風搖擺。

  「只要看到我的喜兒,我就什麼煩惱都沒了……」輕輕的感嘆飄入靜靜的風中,他看到我,就會煩惱盡消,而我看到他,卻煩惱更多了。

  紅棗桂圓羹送來的時候,劉寒玨又去密令劉曦。雨他也吩咐小林子去通知瑞妃,這幾天都不用等太平公主送來景陽宮,表面上,是劉寒玨太過忙碌而無暇顧及太平公主的學業。其實,我知道,他是心疼我。哪一次雅涵來,不是我教授課業?

  小林子拐彎抹角地問起為什麼我的枕頭在劉寒玨的床上,我就直接告訴他,我們一起睡了。我直白的回答,讓他登時面紅耳赤。很多事,都懶得解釋,我只說我們什麼都沒做。小林子也相信,因為他也很直白地說,因為床上沒血。這下,輪到我面紅耳赤。

  和小林子尷尬地聊了一個下午,小林子末了還偷偷塞給我一瓶膏藥,說若是殿下真的扛不住了,就叫我用這個減輕疼痛,我囧的想撞牆。

  最後,我拿出了王爺府邸的圖紙,告訴他所住的院子,才讓整個書房趨於鹹濕的氣氛慢慢消除,整個空氣,也變得清爽起來。

  看到自己的院子,小林子很興奮,直說沒有跟錯主子。然後,他還提議,乾脆讓殿下以需要廚子的緣由,把小伍子帶出宮,順便找個理由,讓小六子也出來,這樣,大家住在一起,又不會暴露身份,十全十美!

  我登時茅寒頓開,和小林子這麼久兄弟,他終於提出了一個非常有建設性的提議。我立刻贊同,事後小林子就再次拐彎抹角地暗示我,這件事,就由我來提議。因為現在,我和劉寒鈺的關系,非同尋常。

  晚上,我乖乖躺在劉寒玨的身邊,因為我要給他吹耳旁風。

  因為時間尚早,他就靠在床頭看書。披散的長發垂落他微微起伏的胸脖,鬆散的衣領露出了他微微隆起的鎖骨。

  「殿下。」我準備開始。

  「恩?」輕輕的應聲伴隨著輕輕的翻書聲。白皙現場的手指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大宅裡需要廚師嗎?」

  「當然需要。怎麼了?」他放下書本,俯下臉看我,目光依舊溫柔。

  我爬起來,和他面對面︰「我想把小伍子調到大宅裡,我喜歡他的饅頭。

  「小伍子?」

  「嗯,一個禦膳房的小廚子。」

  他想了想,點點頭︰「好。」然後摸了摸我的頭,繼續拿起書本。「那……大宅裡需要唱戲的嗎?」我再問。

  他臉色微變,再次放下書本︰「你是想讓蕭莫住進來?」

  「不是。」

  他露出一絲微笑,我緊接著就說︰「是想讓花想容進來。」

  他抿抿唇︰「為何?你要看戲叫天宮藝苑來演一場即可。」

  「因為這樣三殿下學習不是更方便了嗎?」我說地合情合理。卻沒想到他面色下沈,狹長的雙眸也開始半眯︰「你果然還是為了簫莫。」

  「三殿下他……」突然,他扣住了我的下巴,就攫取了我的唇,將我的話,徹底堵在唇中。霸道而略帶粗暴的吻奪取了我唇中的空氣,讓我來不及呼吸。

  「恩!恩!」我發出抗議,想挎他用力推開,他卻扣住了我的手腕,重重吮住了我的唇,然後一點點放開,唇瓣粘連,將我口中的蜜汁帶出。

  「喜兒……你記住,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帶著威脅的暗啞的聲音從他唇中而來,讓我感覺到了一個完全不同於平日的他,那個,不再溫柔,而是霸道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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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2-5-25 09:54:18

【第十六章.完美的殿下】

  我的殿下,屬性發生了變化。

  可是,我卻不喜歡,尤其,被別人這樣強吻。因為,我也是個攻!

  所以,我狠狠將他推開,質問︰「殿下,你確定你對小喜是男女之愛嗎?還是因為小喜有趣,好玩,所以當作夜來香來玩弄?」

  怔然從他,我的殿下劉寒鈺的眸中帶出,他俊美的臉上露出了擔心︰「小喜,你何以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我剛才親了你?」他伸出手,試圖撫上我的面頰,我立時靠後,打開了他的手,認真回答︰「是的,小喜不喜歡被強迫,小喜也是有脾氣的!」

  他看了我一會,卻是笑了,就像是在看一個孩子發脾氣,包容她的一切無理取鬧,他的目光再次如水,沒有了最先的霸道,也沒有了後來的擔憂,而是濃濃的寵愛︰「知道了,下次我不會那麼做了,剛才……我有些衝動了。」冷靜下來的他,凝視我的目光帶上了歉意。

  他為何會那麼好?好得讓我倍感內疚。

  「我知道你不喜歡簫莫皇弟……」他垂落雙眸,如玉的耳珠微微泛出了紅,「也不會喜歡別人,可是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從你的口中不斷地說出,就…很生氣……」

  「殿下!小喜真的,真的有……」心上人了!可是,為什麼這麼簡單的四個字,卻無法對此刻的他說出。

  怕傷害他,卻明知如果隱瞞會傷他更深。我喜歡他,喜歡我的殿下,看著他成長,陪藉他煩惱,和他一起快樂,他永遠不會從我生命裡消除,而我也將珍視他一生。

  「喜兒,你……」他擡眸看向我,眸中是我猶豫而掙扎的倒影,「你怎麼了?」他情急地扣住了我的肩膀,他的擔憂無疑給我心口重重一擊,腐神告訴我,騙誰都不能騙這麼純情的殿下。

  既然說不出口,就,讓他自己看吧。

  我深吸一口氣,雙手伸向了衣領,就在我想打開之時,他卻突然扣住了我的雙手,微紅的臉撇向了一側︰「喜兒……你才剛剛成人,我……不可以……」

   糾結,我心裡掙扎地那麼痛苦,他卻以為我想主動獻身。我看向不敢看我的他‘「殿下,既然你說小喜是你的人了,你真的不想好好看看小喜嗎?」

  「我……」他的手漸漸失去了力量,但依然覆蓋在我的雙手之上,我緩緩打開衣領,露出了殤尖璧在我心口的牙印︰「殿下……」

  他的手開始變得熾熱,目光緩緩轉回我的身上,卻在看到我心口的牙印時,驚詫地撫上我的心口,眸中沒有生氣,憤怒,而是心疼︰「是誰將你咬地如此之深?」

  「殿下!」我握住了他的手,他下意識擡眸,我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會遇到如此感情純淨的男人,「殿下,你難道不奇怪,為何我的胸口,會有牙印?就在剛才,我只是提了幾次簫莫殿下的名諱,你便已經生氣,現在,看到這牙印,你難道,你難道……」

  驟然間,他宛如恍然驚醒,眸中立時燃起了跳躍的火焰,雙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臂,微白的臉上,是深深的傷痛,他再次看向那牙印︰「誰?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低沈的聲音隱忍著他體內的怒火。

  我落寞地垂下了臉,任由長發從耳邊掛落,終於說了出來,心情也變得輕松。我蜷起了身體,輕嘲而笑︰「他不是男人……」

  「難道?!」

  「我們說好,將來一起出宮,一起隱居山林,一起采菊東籬下, 一起相伴到老……」

  手臂上的雙手越捏越緊,他是那麼地憤怒和心痛,但是,卻依熬靜靜地聽我述說。

  「今天,他知道了我是女孩,於是,留下這排牙印,就此離開……」菊秋苒,認清現實吧,你和殤塵,根本沒有未來。殤塵的離開是為了讓大家都能解脫,你不該再去糾纏他,讓他痛苦。

  沈默,席捲了整個房間,讓空氣變得凝滯,即使燭光,都不再搖曳。忽然,他將我拉近身前,帶著他強烈的感情,和隱忍已久的憤怒,朝我逼近,我閉上了眼楮,當他的吻化作暴雨落在我的頸項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他的傷心。

  我可以將殤塵的事永遠爛在肚子裡,可以假裝去喜愛這位殿下,但是,我的腐神告訴我,既然你。認為是個攻,就要敢作敢當,女人也要有擔當!

  吻,驟然停下,他放開我只留下了沙沙的一句話︰「你睡吧。」

  房間瞬間一片黑暗,我緩緩睜開眼睛,一抹白色的身影被黑暗吞沒,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的殿下,正因為你的純,你的真,我才不想騙你。不然,就對不起純愛了。

  若有似無的琴聲,斷斷續續,不成音律,單一地從寂靜中而來,讓人心傷。我的責任,我來彌補……

  今夜沒有月光,窗下,是他淡淡的白色的身影,讓我心揪痛。

  「殿下……」

  他緩緩擡眸,即使屋內昏暗,但依舊蓋不住他那雙明亮的眼楮︰「喜兒……我……嫉妒他……」

  「殿下……是喜兒不好,辜負了殿下……」

  「喜兒……」他緩緩伸出手,輕輕地,小心地拉住了我微涼的右手,「我不是北宮俊琦,你也不是夜來香,我……從未想過讓你做我的愛寵……」

  心頭一顫,無法再正視他柔情的目光︰「殿下,喜兒……不好。」

  「北宮俊琦為我所做的一切中,我最感激的,就是他將你……送到了我的身邊……」手被他慢慢捏緊,溫熱的手心,再次溫暖了我的心,「有句話,深藏我心底許久,本想在你十六之時,再與你說,就是……我……真的喜歡你……」

  心,被狠狠揪緊,讓我無法呼吸。

  他緩緩起身,從身後將我慢慢擁入懷中︰「是想娶你的喜歡……」溫柔的臉埋入我的頸項,長發垂落我的身前,手臂開始慢慢收緊,後背貼上了他溫暖的胸膛,不知不覺地,我在這片溫暖和柔情中淪陷。

  他撫上了我的心口,「他無法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他在你心口留下的,是他的痛,和他的希望,我能感覺地到,他希望我能更好地愛護你,代替他將你帶出皇宮,隱居山林,采菊東籬,相伴到老……」

  情不自禁,撫上了他放在我心口的手,我被他感動著,即使我說出了事情,他依然努力著,將他的溫柔給予我,溫暖我這個異世飄零的人。

  「喜兒,放下他吧,我不介意你的心裡有他,但是,我希望你最後這裡大部分裝的,是我……」他輕柔地捏緊了我的尚未成長完全的胸脯,帶出我酸脹的痛,就如此刻的心。

  「殿下,請給喜兒時間……」

  「好……」他輕輕地松開了手,圈住了我的肩膀,滑膩的臉在我的臉上愛憐地磨蹭,「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嘛……」他的語氣帶出了輕松,也讓我釋懷,能看見他每天快快樂樂的,是我最大的欣慰。

  他不快樂,我也無法快樂,我不快樂,就會失去YY的熱情,生活就合變得枯燥。

  「殿下,為什麼是小喜?」我和他靜靜地立在黑暗之中,似乎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放開胸懷,吐露心聲。

  他做了一個綿長的呼吸,溫熱的氣息在我的耳邊︰「因為,喜兒是個溫暖的人。」

  「溫暖?小喜怎麼覺得殿下才是溫暖的人?」

  「呵……那就是喜兒厲害。明明是個女孩子,卻能在宮中隱藏那麼久,若不是那天我……」他尷尬地停頓了一下,有些熱燙的臉在我肩膀上轉向外側,「恐怕至今我也不知道喜兒是個女孩兒。」

  「是啊,因為小喜把自己當做是個太監,只有完全進入太監這個狀態,別人才會相信你是一個太監,對你毫無懷疑之心,與你為友,還能聽到許多小秘密,做什麼,就要像什麼,這樣就算心機再深的人,也不會對你設防……」我有些自得,幹一行,就要愛一行,我是一個極品打工仔。

  「做什麼……就要像什麼……」他在我耳邊輕喃,「做棋子,就要像棋子……既然不知道下棋的人下一步怎麼走,那就順其心意,任他擺布!」忽的,他似乎變地有些激動。

  「喜兒!」他突然薄我轉向他,「你真聰明!我明白了!我明白要怎麼破北宮俊琦那只老狐狸的棋局了!哈哈!」他立刻俯身,在我的唇上落下重重一吻。

  我身體隨之僵硬,僵硬的原圈不是因為他的吻,而是他那莫名其妙的話。他慌忙放開了我,微微側臉︰「對,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

  月光忽然從窗外灑落,爬上了他的面容,俊美的側臉透著迷人的粉紅,我情不自禁地走入他的懷中,將他圈抱,他因我的主動而怔,卻是在下一刻,就將我深深捅緊。殤塵希望我幸福,所以,我要幸福給他看,讓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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