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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戚冬少天生一雙媚眼勾人,只要是讓他看上的獵物,
不分男女老幼,無不春心蕩漾、乖乖聽話,任他捏圓搓扁,
偏偏一遇上小魚這不解風情的丫頭,他的媚術毫無作用,
別人是見了他便愛上了,可她一見他就要暈過去,氣煞人也!
不把她抓回來調教調教,豈不砸他的名聲?!
這戚大少爺是吃飽沒事做嗎?做啥老是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瞧不出個名堂便發脾氣,性子陰晴不定的,真難相處!
況且他老是嫌她笨笨傻傻又慢吞吞,哼,她也是有尊嚴的,
怎可任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即便打不過他,她走人便是,
可他三番兩次不肯放手,好似跟她纏上了,怪喔……
第1章(1)
興安城
她把人跟丟了。
小魚懊惱地歎口氣,在巷子裡來回踱步,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她怎麼就這麼笨呢?連跟個人也不會。
怏怏不樂地走出巷子,迎風吹來一片花瓣,正好落在她頭上,她擡眼望去,發現百花園裡一排排的杏樹都開花了,粉紅的顏色將整條街道妝點得春意盎然,城裡的男男女女、大嬸大伯已有不少坐在樹下賞花談笑。
和樂的氣氛吸引著她也走過街去,買了一支糖葫蘆高興地吃著,方纔的失落不快已讓她拋在腦後。這兒是興安城內著名的花園,春天一到,百花齊放,美不勝收,所以城裡的百姓很喜歡到這兒出遊。
她是五天前才到興安城的,對這兒還不是很熟。三天前,方姊曾帶她走過這兒,她記得花園最尾端再往上走一段石階有間寺廟,一想到這兒,她邁開腳步走進百花園。
前頭一群孩童在踢毽子、抓小蟲,幾個姑娘吱吱喳喳地邊說話邊採花插在頭上,她舔著糖葫蘆,往右走去,發現一群姑娘嬌笑著閃來閃去,一邊喊著:「在這兒呢,快來啊——」
小魚閃躲不及,讓跑過來的姑娘給撞上,跌坐在地。
「唉呀,撞了人了,小姑娘不要緊吧?」
小魚頭昏眼花地擡起頭來,對上一張美麗的臉,一時間呆了,還以為是仙女下凡來了。
「是不是撞壞腦袋了,兩眼發直呢。」
小魚回過神,不好意思道:「沒……我沒事。」她拍拍屁股起身,發現糖葫蘆掉在地上。
她惋惜地撿起糖葫蘆,才吃一口呢……
「我賠給姑娘吧。」美得像天仙的姑娘微笑著,身上穿著淺紅錦邊半袖、長袖短衣,披著一條鵝黃帛紗,下身是紅間色條紋長裙,顯得姿態豐腴,婀娜多姿。
她的雙眼熠熠含波,小魚神智恍惚了幾秒,很快恢復過來,搖手說道:「沒關係。」
她往左走要離開,卻讓人擋住去路,擡起頭,又對上另一雙極為好看的眸子,不過這回是個公子。
「還是讓我們賠給姑娘吧。」男子溫潤地笑著,烏黑的髮絲簡單地梳整在後,更顯飄逸。他面如冠玉,五官深邃,尤其是一雙挑動的鳳眼,格外讓人挪不開眼。
月白的外衣將他襯得如仙人般飄雅脫俗,滿身光華,黑眸如同夜空閃動的星星,讓小魚不住地盯著瞧,只覺得這人長得真是好看。微風吹來,夾著青草與花香的氣味,將小魚自恍神之境拉回。
男子眨眨眼,唇角勾起,同時打量眼前的小姑娘,瓜子臉上最出色的是黑白分明的雙眸,鼻子跟嘴唇都很小巧,沒有沈魚落雁之貌、傾國傾城之姿,只稱得上可愛秀氣,當她怔怔地望著他時,則透著一股傻氣。
「賠你兩根糖葫蘆好嗎?」他溫顏說道。
原本要拒絕的小魚,臨時改了主意,說道:「一根就好。」現在他們堅持要賠,她若不肯讓步,雙方又得花時間勸說,一來一往間不知又要耗掉多少工夫。
「兩根糖葫蘆沒多少錢。」男子朝小販走去。
小魚也只能跟上,離去前對撞上她的美麗姑娘點點頭,姑娘笑著對她揮揮手。原本是姑娘要賠她的,怎麼這會兒卻換成了公子,想來這兩人是認識的朋友,說不定是夫妻呢。
「不是錢的問題,好吃的東西吃太多就不好吃了。」她認真地說。
「真是個老實的孩子。」
他笑了起來,雙眼彎彎如新月,小魚覺得他的黑瞳像漩渦一樣,轉啊轉地把她給轉了進去……她深吸口氣。
他挑眉問道:「姑娘怎麼了?」
她尷尬地搖手。「沒有。」
「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不是。」她的手搖得更急。
男子買下糖葫蘆,遞給她。「會不會撞到頭了?我扶你到那邊的大石上坐著。」他略微彎下身子,關心地盯著她。
一對上他勾人的眸子,小魚趕忙移開視線。「不用,我沒事。」
「我叫戚冬少,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我叫小魚。」
「小魚。」他的聲音轉為低沈。「真是可愛的名字。」他朝她眨了下眼,黑眸隱著誘人的媚意。
小魚頓覺一股熱氣湧上臉面,好怪啊,她摸摸臉,發現臉頰燙燙的。這人的眼睛像會勾人似的,越看越心慌,她拿著糖葫蘆退後一步。「我走了。」
見她倉皇地跑開,戚冬少倒也沒去攔她,只是深思地蹙眉。方纔的漂亮姑娘走到他身邊,面露興味地盯著小魚離去的方向。
「這小姑娘有點意思,對上我這絕世美人,竟然不為所動。」女子嬌笑。「還以為我魅力減退,沒想到你也勾不上她。」
戚冬少沒說話,依舊沈思著,這時與他們一起遊玩的小姐公子們跑了過來,將兩人一起拉回遊戲。
小魚沿著石子路前行,慢慢晃至園子盡處,那兒有三十六級石階,最上邊便是普雲寺。
幾個少女走來,嘻笑著說:「這兒的大仙廟很靈驗的,雯芳你去拜拜,說不準明兒個就有人上門提親。」
「胡說什麼!」名喚雯芳的姑娘紅著臉推了對方一把。「你自個兒想求的,怎麼扯到我身上?」
姑娘們互擠互推著,笑著拾階而上。
大仙廟?小魚不解,前幾天上去怎麼沒瞧見有什麼廟,正想跟著她們上石階,眼角忽地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轉頭瞧去,正是方才自己跟蹤的那個男子。
她打消上去大仙廟的念頭,轉身偷偷跟在那人後面,對方腳程極快,沒一會兒就消失在樹叢後。
小魚奔到樹叢後,納悶地搔頭。「奇怪,怎麼又不見了……」
「姑娘可是在找在下?」
小魚嚇得轉身,手上的糖葫蘆又掉了。
「姑娘為何跟著我?」男子手拿長劍,一臉不悅。
原本一臉心虛的小魚,聽見這話,趕忙挺起胸膛。「我……我沒有跟著你。」好友常欣說過,人最重要的就是氣勢,即使做錯,也要來個死不認錯,氣勢大,理就大。
「姑娘跟了我一路,到底有何目的?」蘇劍冷喝一聲。她先是在街上鬼鬼祟祟跟在他後頭,他不動聲色使了輕功離開,沒想又在這兒碰上她。
「我沒跟著你,你不要血……血口……噴……」唉,要她說謊實在困難,氣勢怎麼樣就是培養不起來,算了,她走好了。「我不說了。」
才轉身,一把劍便搭在她肩上。「姑娘留步。」
小魚推開劍鞘,他又移回原位,她再推,他又移回,她往前走,他也往前,劍鞘依然搭在她肩上,她生氣地推開,他又移回。來回幾次,甚少生氣的她也火了。「你為什麼這樣?」
「姑娘還未說清楚——」
「可找到你了。」
就在兩人糾纏不清時,一個溫朗的聲音插了進來。
戚冬少忽然出現,俊美的臉上滿是笑意,他直直走到小魚面前,說道:「你走得還真快,差點趕不上你。」
小魚愣愣地看他,不知他怎麼會出現,而且他為什麼要趕上自己?
戚冬少瞄向她肩上礙眼的長劍,也瞥見地上掉落的糖葫蘆。「這位公子是何意?」
蘇劍手腕一轉,收回劍。「你又是何人?」
「你還沒資格問本公子的名字。」戚冬少沒理他,低頭微笑地看著小姑娘。「才買給你糖葫蘆,你就弄掉了。」
小魚有些尷尬。「不是,剛剛……嚇了一跳。」
「沒關係,我再買一根給你。」他和顏悅色地說。
「不用了。」她急忙道。「是我自己弄掉的,你不要再買給我了。」
他朝她眨眨眼,又特意瞄了眼拿劍的男子,小魚納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走吧。」他托著她的手肘,示意她往前走。
「我還有話要問這姑娘。」蘇劍移動步伐,擋在兩人面前。
戚冬少沒理他,低頭問了小魚一句:「你可有話跟他說?」
小魚連忙搖頭。「沒有。」
「那我們就走吧。」戚冬少擡起眼,直直看著蘇劍,嘴角勾著笑意。
感覺手肘被推了一下,小魚往前走去,經過蘇劍身邊時,她以為會被攔下,沒想他卻沒多加阻攔。
她有些納悶。總覺得有些地方怪怪的,但就是不曉得哪兒怪。
「你為什麼要跟著他?」
這話讓小魚拉回思緒。「沒……沒有。」
他笑道:「我知道,你喜歡他是不是?」
她錯愕道:「不是,你別胡說!」
「真不是?」他低頭看著她。
「不是。」她搖頭。
「我瞧瞧你有沒有說謊?」他瞅著她的眼。
才與他對視,腳下的地便轉了起來,她一個不穩,差點跌倒。戚冬少扶住她。「怎麼了?」
「頭暈。」她蹙著眉頭。
「先坐下。」他扶著她走到前頭的石上稍坐。「天熱,莫不是得了暑病?」
「我不熱啊。」她立刻道。
「我瞧瞧。」他在她身邊坐下,順手搭上她的手腕。
「你是大夫?」她問。
他低垂眼簾,唇角依舊噙著笑。「是啊。」
「我沒病的。」
他鬆開她的手。「是沒病。」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為什麼來找我呢?」
「我沒找你,是正巧經過的時候瞧見你有麻煩,便多管閒事起來。」
「謝謝你幫忙。」小魚誠心道謝。
「你做什麼跟著他?」他又問。
她開始侷促不安。「我……我要走了。」她猛地起身。「剛剛謝謝你,我走了。」話畢,不待他反應便匆匆跑走。
她才走,就有人補上她的位子,坐在大石上,是剛剛那個漂亮的女子。
「又讓她逃了——沒想到戚少也有搞不定的女人。」
戚冬少瞥她一眼。「什麼時候變成跟屁蟲了?」
「火氣真大。」女子懶洋洋地伸個懶腰,走到還被定在原地的蘇劍身邊,誘惑地摸著他的臉。
「好久沒看到這麼俊的小子了……」她笑著勾上他的頸項,挑逗地吻上他的嘴。
★★★
第1章(2)
悅來客棧
站在房門前,小魚不安地來回走動,遲遲不敢開門入內,低頭看著剛買來的蔥大餅,思忖著該怎麼跟方姊說她的跟蹤任務失敗。
來回走了幾趟,還是想不出什麼好說詞,她歎口氣,推門而入。還是實話實說吧!
「方姊,我買了你愛吃的蔥大餅。」小魚討好地將餅放在她面前。
方潔自本子上擡起頭,掃她兩眼。「是不是被發現了?」
小魚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方姊真厲害。」
方潔示意她坐下。「我們認識多久了,你腦子裡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嗎?」
「他有武功,我一下就被發現了。」小魚歎氣。
方潔搖頭。「你還得再磨練磨練。」
小魚低頭,一臉懺悔。
「雖然說跟蹤不一定必要,但這也是一種訓練,能鍛煉你的靈敏跟警覺。」她會指定蘇劍為目標,其實也是碰巧,方才在街上見他拿著劍,知他是有武藝之人,便要小魚去跟蹤他。
「是。」小魚頭垂得更低。
「明天我再親自示範給你看,現在得先辦件事——」
方潔話未說完,房門忽然砰地一聲被踢開,一個穿著銀白長袍的俊秀少年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右手一抖,張開古扇,下巴仰望右上方,長吟道:「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語還休,欲語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方潔瞟她一眼。「你又搞什麼?常欣。」
她被上頭指派來指導小魚與常欣,這兩人個性正好南轅北轍,小魚老實聽話,常欣卻是油腔滑調,整日只想玩。
常欣咳了兩聲,說道:「請叫我常公子。」她走到小魚面前,以扇子摸了下她的下巴。「大爺看上你了!什麼?已經成親了,不管,我就是要強搶民女,以後你就跟著大爺吃香喝辣。」
小魚笑道:「哪有公子會這樣講話,強搶民女要坐牢的。」
「不怕,我有銀子可以塞給縣太爺。」她拍拍胸脯。「小娘子現在就跟我去滾花床吧!」
「你再瞎扯,我就要你去滾釘床。」方潔冷道。
常欣以扇指著她,震驚地後退兩步。「什麼?!這位大嬸好毒辣的心,竟然棒打鴛鴦,莫非是看上我的男色——」
轉眼,她的嘴巴就被布巾層層捆住,她只能嗚嗚抗議,死命要拉開嘴上的布。
「好了,安靜多了。」方潔揚眉。
「方姊——」
「不用為她求情。」方潔打斷小魚還未說出的話語。「現在有正經事要辦,沒時間看她演戲。」
一聽見有正經事要辦,原本嗚嗚抗議的常欣也安靜下來。
「你們的任務下來了。」她起身從後方櫃子拿出一個黑色的鐵盒。「都過來。」
常欣拉下嘴上的布,與小魚一塊兒走到桌邊,一臉嚴肅地看著方潔取出兩塊木牌。
「你們的第一個任務都在明天晚上。」她將牌子拿給她們。「詳細情形都寫在木牌上。」
「是。」小魚認真地點頭。
「該注意的事項,晚一點我會再說,你們先打坐練功一個時辰,基本功還是要練好,別荒廢了。」方潔說道。
「可不可以晚點再打坐?」常欣問道,她還有很多事要跟小魚說。
方潔掃她一眼,她立刻識趣地說:「知道了、知道了。」
★★★
翌日
興安城裡黃富商的二公子今年一舉中第,樂壞了兩老及族中長輩,遂辦了一天筵席,招待親朋好友及鄰人,甚至請了雜耍團及戲班,讓大夥兒看個過癮。
戚冬少曾到黃府治過病,自然也受到邀請,原本懶得過來湊熱鬧,但七雲拉著他說黃府四千金今年剛滿十五,生得閉月羞花、國色天香,想瞧瞧是否真有這麼漂亮。
果然四小姐一露臉,各家各府的公子少爺,眼睛全都為之一亮。
「嗯……長得是不錯,不過跟我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七雲評論。
隔壁的蔡公子一聽,促狹道:「只聽過女人互相比美,倒沒聽過男人與女人爭漂亮的。」
這一說,其他幾位公子都笑了。「七雲最愛的就是他那張臉皮,男人長得好看要做什麼?」另一人說道。
「用處可多了,既迷女人也魅惑男人。」七雲笑笑地搭在蔡公子肩上。「別說你看到我跟冬少都不動心,喲,這不是臉紅了嗎?」
「別鬧了。」蔡公子以手肘推他一下,臉倒是紅了。七雲五官陰柔俊美,甚至比女人還美艷。
其他人笑了起來,只有戚冬少喝著酒,似沒聽到他們說的話,目光在各桌轉了一圈。
幾乎城裡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外頭大院裡款待的都是鄰里朋友,廳堂上則是親戚及富商士紳居多。
「戚少在瞧什麼?」
一隻手臂搭上他的肩,戚冬少瞥了眼湊過來的醉臉,不耐地推開,差點讓對方摔下椅。
劉適坐正身子,火氣冒了上來。「你竟敢推本少爺!」
「怎麼了?」七雲自戚冬少右邊起身,繞到他左側,捧著劉適的臉。「劉大爺生什麼氣?」
一見七雲魅惑的雙眼,劉適的怒火一下消散。「沒有,我沒坐好。」
「那就好。」他笑笑地鬆開劉適的臉。
「這不是戚大夫嗎?」
一個美艷的少婦帶著兩名奴婢緩緩走過來,身穿大袖裙衫,露出纖細皓頸與一截白嫩胸口,胸前如雪臉如花,眉眼間儘是笑意,瞧得一桌公子少爺都癡了。少婦福身打過招呼後,才轉向戚冬少。
「妾身正覺得身子不舒服,沒想就遇上大夫了。」她眼波流轉,嗓音嬌媚,如一壇溫潤的美酒。「勞煩大夫為妾身號號脈。」
戚冬少點點頭,起身往外走,少婦笑靨如花地對著公子少爺們行禮後,便尾隨戚冬少而去。
「真是騷啊!」一個公子心癢難耐地歎道。
「是啊,刑夫人可是咱們這兒最騷的寡婦,聽說前些日子駱大爺有意納她為妾,卻被她給拒絕了。」
「這有什麼,她都不知拒絕幾個人了,說什麼丈夫才去世一年,心裡頭惦記著沒法改嫁。」
「這話我可不信,她只是還沒找到肥羊罷了。」
「不管怎麼樣,若能進得她的香閨,這輩子也無憾了。」
話一說完,幾位公子一陣訕笑,心思昭然若揭,七雲也跟著笑,接著話題便繞到戚少是否為刑夫人的入幕之賓,七雲自然成為眾人探問的對象。他刻意顧左右而言他,東拉西扯,偶爾說幾句曖昧言語,引得眾人更添想像。
一到簷廊下,刑夫人便道:「這兒不方便號脈,還請戚少到妾身那兒細細診治。」她誘惑地瞧著他。
反正在這兒也無趣,戚冬少點頭應允,刑夫人綻出笑靨,柔媚地勾住他的手,兩人步下廊道。忽然間,眼角閃過一抹身影,戚冬少停下步伐,視線停在右方的轉角。
「怎麼了?」刑夫人順著他的視線也往右方瞧去,卻沒瞧見什麼。
「你先回去,我一會兒再去找你。」他鬆開她的手。
「你要去哪兒?」刑夫人問道。
戚冬少沒答,只是揮了下手,示意她先走。
刑夫人擰下眉心,好奇地想跟上,但走了兩步又停下。與戚少認識不是一年、兩年了,他的性子她自是清楚,叫她回去便表明了不想她多管多問,她若跟上,他定要發脾氣。
「夫人……」身後的奴婢上前。「咱們要去瞧瞧嗎,還是先回府?」
她想了會兒,才不甘心地說:「先回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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