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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帕兒被喻為甜蜜的天使
所有村民都深信她有預知能力且能為眾人化解災厄
透過水晶球偷窺「他」是她長久以來的習慣
儘管她甚至不確定他是否存在
她暗戀多年的人居然從水晶球裡蹦出來了!?
此刻的他看來更顯英俊挺拔
讓她感到莫名的害怕與奮
甚至渴望他以真實的觸碰
證明這一切並非她的幻想......
楔子
相傳在惡魔羅伯年代,法萊茲有位相當美麗的女孩名為愛羅特,她的皮膚白皙透明,五官精緻,美麗得不可方物,讓人一見便再也無法忘懷。
也正所謂天生麗質難自棄,於是有一次惡魔羅伯恰巧途經河邊,偶然的看到一群在河邊洗衣的少女,她們全都赤足,一邊洗衣一邊嬉戲談笑,其狀甚為天真活潑。
此時騎在馬上的惡魔羅伯,也為這群少女的嘻笑聲所吸引,他凝神一看,馬上就對其中一名皮膚特別白皙的女子驚為天人,於是他當場授意近臣,去暗中打探這名少女的住址以及身家。
結果查出這位美麗的少女,是城郊一位鞋匠的女兒,名為愛羅特。於是惡魔羅伯就派人去將愛羅特迎入宮中。
惡魔羅伯對愛羅特愛之甚切,然而當時的歐洲封建社會,是不準娶一個賤民之女作為貴族正室的,於是惡魔羅伯就以侍妾之名將愛羅特留在身邊,但心中一直認為對她有所虧欠。
直到有一次惡魔羅伯在偶然的機緣下獲得四樣寶物,而當時愛羅特就在身旁,且對這四樣寶物愛不釋手,惡魔羅伯見狀,二話不說的就將四件寶物全贈予她。
愛羅特成日玩賞著那四樣寶物。有一天她突然發現那四樣寶物有一定的關聯性存在,但其關聯性除了她之外,至今仍無人知曉。
因為她將四件寶物轉贈予她的獨子,而他又將這四樣寶物分別贈予他生平喜愛卻又無緣相伴一生的四個女人;至此,寶物便不知去向了。
然而寶物雖不知去向,但後世卻又有人傳出此四樣寶物實則蘊藏著無數的寶藏,其價值早已超過一個國家的財富。
消息一出,每個國王均覬覦這批富可敵國的財富,紛紛派出最忠心且英勇的武士加入尋寶的陣容。於是因尋寶而起的風暴將在各個國度裡掀起
偌大挑高的大廳,四周點著明亮的火炬與蠟燭,一張大型的橡木桌旁坐著四位相貌均俊挺不凡的男子,以及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
婦人的目光在四位俊逸非凡的男士臉上梭巡一番後,終於說完關於四樣寶物的傳說。
末座的一位褐髮男士,打了個呵欠,顯示他對這話題並沒有產生多大的興趣。
「亞森,請將你的嘴閉緊些,別壞了桌上的美食。」婦人睨了名喚亞森·威廉的男人一眼,蹙了蹙眉。
亞森聳聳肩,往後一仰倚靠在精緻的沙發椅上。「親愛的茱麗雅,你大老遠的將我們四兄弟召回,不會只是為了講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來娛樂咱們兄弟吧?而且事實上這個故事一點也不有趣。」
年逾五十的茱麗雅依舊有著潔白的膚色和堪稱美艷的容貌,由她高貴的氣質不難猜測出,她年輕時必定曾是風靡社交圈的名媛。
茱麗雅聽完亞森頗不以為然的話,她的神色凝重,鄭重的說道:「首先我必須更正你的說法,這絕不是一個虛構的故事,那四樣寶物的存在是千真萬確的。」她停下話語,目光再一次梭巡著四人,很失望的發現由他們的臉上她瞧不出有一絲的好奇與興奮。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緒後再道:「所以,王上命你們兄弟四人將那四樣寶物尋回,而那些寶物原本就是屬於我們威廉家族所有,本就不該流入市井。」
亞森首先站了起來,並向婦人紳士地行一鞠躬。「嘿,茱麗雅,我突然覺得胃有些不舒服,請容我先行告退。」
茱麗亞還想說些什麼,話都尚未出口,接著坐在她左邊又有一人站了起來。
「親愛的茱麗雅,我也想起了有件事亟須處理,必須趕著離開。」開口說話的是傑森·威廉,他額上一綹不羈的黑髮,讓他冷俊的臉上更添一抹狂野以及性感。
坐在她右邊的男士伯森·威廉不動聲色的撫了撫短胡下方正的下巴,也準備找機會開溜。
「都給我站住!」茱麗雅不禁大失風範的一聲大嚷,喚住亞森與傑森,也讓另外兩位男士不約而同的挑高了眉。
她深吸了口氣後,頗覺難堪的拉了拉衣領。「你們靜下心來聽我說好嗎?」她懇求道。
面對眼前這四位相貌、人品均不凡的繼子,她不知道該如何讓他們瞭解這將是他們必定要執行的任務,不管他們是否樂意,他們都擺脫不掉這項責任。
「那四樣寶物關係著咱們王上地位的存亡,而這也是你們已故父親的遺志,所以無論如何,你們都有責任將它尋回。」
「親愛的茱麗雅,我想你不會是在說笑吧?」有著一頭金棕色濃密卷髮、帥得不像話的強森·威廉,口氣不佳的打斷繼母茱麗雅感人肺腑的勸服話語。
茱麗雅聽出強森口氣中的不耐。她轉頭面向強森,明白如果要這四位兄弟應允執行這項任務,就必須先說服這位威廉家的長子。
她對強森露出一個慈藹的笑容,以尊重的口吻說道:「親愛的強森,我當然不是在說笑,我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笑話,大老遠的把你們四個兄弟召回,是吧?」
強森抿著唇,不語。
茱麗雅再次看向這四位兄弟,非常驕傲威廉家族有這四位傑出的人才,如果他們四人肯出馬,那麼天下還有誰能與他們抗衡?
「我知道你們對這些所謂的寶藏,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你們每一個人的財富均可敵國,用不著再汲汲營營於這些財富來為你們錦上添花。然而這整件事情的發展卻早已出人意表,現今除了王上派遣你們四人之外,各國人士也都野心勃勃於這四樣寶物,稍稍不慎,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一場空前的爭奪浩劫,而這始作俑者卻是你們的先祖,難道你們四個兄弟不認為自個兒有義務來平息這場即將到來的災難嗎?」
「這不關咱們兄弟的事情,茱麗雅。」伯森首度開口,又撫了撫他方正的下巴,續道:「自咱們兄弟放棄繼承王位的那一刻起,宮中的事情就與咱們兄弟沒有任何關係,而你也應該明白我們是不用受命於王上的,當然我們更不用在乎所謂的空前浩劫,因為那根本絲毫不影響咱們兄弟自由不羈的生活,我不明白你為何看不清這一點?」
其餘三兄弟以同樣疑惑的表情看向茱麗雅,他們並不想得罪這一位可敬的長者,事實上他們均將她視為親生母親一般看待。他們四兄弟全都羈泊在外,各有各的一方天地,於是相處的時間也就顯得更難得。而這回茱麗雅召回他們交代的事情又牽扯到宮廷,這才是他們拒絕領命的真正原因。
「伯森說的一點都沒錯。」長子強森站了起來,對茱麗雅行紳士禮,開口道:「親愛的茱麗雅,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咱們已經沒有繼續討論的必要。」
「難道你們也不管麗莎了?」茱麗雅情急道:「你們可以不用受命於王上,但麗莎呢?她就該為你們的抗命而背負罪名嗎?」
「他敢!?」他們四人異口同聲說。
「他沒有什麼不敢的,別忘了,他現在是王上!」茱麗雅明白的指出,哀傷的看了他們兄弟一眼,緩緩地又道:「而麗莎雖是他的王妃,卻也是你們唯一的妹妹。」
「該死!」他們狠狠的咒道。
「說吧,究竟是哪四樣該死的東西!」強森口氣極度不耐的問道。
茱麗雅壓抑住眼底閃現的笑意,趕緊回道:「這四樣寶物分別是一塊心形墜子、一張羊皮毯、一把寶劍以及一顆水晶球。」
「這些東西隨便都取得到,也能稱之為寶物?」性急的亞森不以為然,其他三人則挑眉等待茱麗雅繼續解釋。
茱麗雅笑道:「別急,亞森,這可不是隨便都可以取得的寶物喔,相傳四樣寶物各有其特性,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它具備護主及認主的能力;也就是說,找到了寶物還必須找到其主,有了主人的協助,寶物才能發揮它的功用。這麼說你們都能明白嗎?」
「茱麗雅,這聽來有些不合邏輯,我們憑什麼要物主心甘情願的任我們擺佈?」伯森提出問題。
「這就得靠你們的智慧了,我也只能傳達我所知道的訊息,當然這些都還只是法師的揣測,事實的真相還得等你們找到寶物後才能得到解答。」
接下來,茱麗雅又陸陸續續的解釋寶物的大概狀況,然後分派長子強森尋找心形墜子,善於航海的海上霸主傑森找尋羊皮毯,精於劍術的伯森理所當然的被分派找尋寶劍,而以花心聞名於社交圈的亞森,則被分派找尋水晶球。
對於這樣的安排,四人雖非心甘情願卻也只能勉強受命,誰讓他們的唯一妹子當初要愛上那個如今稱之為王上的男人呢!
於是一場場刺激冒險的尋寶之旅就這麼展開
第1章(1)
在我倆還未相識之前,愛早已在我心中蔓延,思念比滾燙的淚更刺痛。
如果你遺棄我,我將被套上荊棘之鎖,可是,我依然愛你,傾我所有愛著你,且讓我的思念及苦痛幻化為最溫暖的光……
這是一個寒冷的清晨,屋外仍舊飄著持續一個星期以來的大雪,粉白的雪花如鵝毛般飄落,緩緩地降落在已然積了半個人高的雪堆上頭。放眼所及淨是一片白皚皚的漫天飛雪,望不見山頭,看不見樹影,大雪模糊了視線,僅可隱隱瞧見對面屋頂上幾縷似有若無的炊煙。
帕兒·克萊德半跪在窗前,向前探身冰冷的空氣中,她對著不斷飄落的雪花眨了眨眼,一時淘氣,她脫下厚棉手套,伸出凍紅了的小手接住如花瓣般不斷飄落的白雪。
「呵呵,真的很冷哩!」
帕兒將手伸回搓揉著,然後貼近臉頰感受冰涼的觸感,對著窗外一望無際的銀白世界如孩童般天真的笑著。
她喜歡這樣的天氣。
她每天禱告,大雪最好能永遠這麼下著。
那麼她就可以繼續過著清靜優閒的生活,再也不用煩惱該如何應付上門求助的村人。
村子裡的人都很喜歡帕兒·克萊德,除了她長得相當漂亮、討人喜歡外,最大的因素莫過於她所擁有的神奇預知能力。
她能告訴村人眾多他們所無法理解以及尚未發生的事情。但你千萬別因此稱帕兒為「女巫」,否則你一定會被村裡的人給活活打死。
帕兒對村裡的人來說,就像是一個甜蜜的天使。
她總是面帶微笑,親切的替村人指點迷津,不厭其煩的聽著他們訴說一件比一件更瑣碎的問題,然後再耐心的告訴他們解決事情的方法。然而她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便是——我相信神已經聽到你的禱告,祂很快就會幫你實現願望,而現在你必須耐心的等待。
初次聽見這話的人總要先皺一皺眉頭,認為帕兒是在敷衍了事,但你千萬別小看了這幾句話,只要帕兒說過這話,再煩人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化險為夷。
所以村人莫不崇拜她、愛護她,並看守著她,生怕她離開了村子,那他們就再也見不到這位可愛的天使了。
想起村人對待她的態度,帕兒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消散了。
她原本雙手托著下巴撐在窗台上,觀賞著窗外的景致,但一思及此,便砰的一聲關上了窗子,轉過身任背倚著牆滑下,直到整個身子全窩進牆角。
帕兒已經對這樣的日子厭煩極了,她覺得自己像只被關在籠子裡的鳥兒,看不見外面的世界,交不到一個貼心的朋友。
她多想高飛,多盼望自由,多希望她能只當她自己,而不是村人所想像的那個樣子!
真不明白為什麼她每次隨便胡謅幾句話,居然都能應驗?有時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像村人所說的,是個天使?
接著,她總會笑得前俯後仰,腹痛不已。
她當然不是什麼天使!
打從帕兒懂事開始,她壓根兒就沒聽見過什麼天籟之音之類的東西。她與天底下所有的女孩一樣,每天吃喝拉撒睡,她愛玩,她調皮,她喜歡整人遊戲,以及幻想愛情。
「哦,老天!」
想到這兒,帕兒馬上跳了起來,她差點忘了今天要與她的情人約會了。她匆匆地起身往衣櫥跑去。
當帕兒·克萊德打開衣櫥的瞬間,一道白色的光芒立即散射出來,將她整個人籠罩住。然而,帕兒沒有閃避也沒有訝異的表情,彷彿對此現象早已習以為常。
她伸出雙手往衣櫥內探去,不一會兒,一隻閃閃發亮的水晶球被她取了出來,她將它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直走到鏡子前才將它放下。
整顆水晶球呈多面折射的放射光芒,由任何一個角度看它,都有如鑽石般閃亮,令每個看過的人都愛不釋手。
帕兒拉了張椅子坐在鏡前,由鏡中看去,在閃亮的水晶球後方是一個謎般的女孩。
一頭火紅的秀髮襯托出她細緻、絕色的容顏,如上好的紅絲綢般自然地披散在肩上,白皙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瑕疵,有的只是因期待而染上顴骨的紅暈,為她的絕麗更添一抹嬌色,無損她的美麗。
帕兒緊張的交握雙手,深吸了口氣後將雙手貼伏在水晶球上頭,屏氣凝神的喃喃念道:「美麗的小東西,我想知道他今天過得如何?」
帕兒的話像是對水晶球下了咒語般,整顆水晶球突然旋轉了起來,倏地迸射出七彩繽紛的奇異光芒。
緩緩的,透明的水晶球內開始浮現景象……
出現在水晶球上的是一張俊美無比的男人臉龐,帕兒深吸了一口氣,並不自覺地將小手按在心口。
景象慢慢拉開,他深情的藍眸正盯著她看。
帕兒覺得呼吸更困難了,整張臉熱呼呼的,她的手扶上燙紅了的臉頰。
他對她綻開迷人的笑容。
帕兒癡迷的看著他潔白的牙齒以及下巴上個性十足的凹痕,他那教女人又妒又羨的長睫毛正對著她掀動,一綹棕褐色的頭髮落在他飽滿光亮的額上,為他更添一份性感,也讓帕兒更為他癡迷不已。
突然,一道黑影擋住了水晶球的景象,帕兒心急的左右察看,想尋找那男人的身影。
倏地,黑影低下頭來,一幕熱情的男女擁吻景象,活色生香的呈現在帕兒的眼前,而那位技巧純熟的男主角可不正是剛才那位英俊無比的男人!
「噢,不!」
帕兒像只被利箭射中的小鹿般哀鳴,覺得自己的心口像被人撕扯般發疼,以至於她必須利用椅子旁的扶手支撐自己,才能免於摔跌在地。
她別開視線,再也看不下去。
一陣噁心的感覺襲來,彷彿讓她突然墜入冰窖之中,現在她只想遠離那個景象,減輕心中的痛楚。
她站起身來,發覺太陽穴愈來愈疼,她乾脆坐在床鋪上。但腦海裡的景象像是不想放過她一般,硬是在她腦中不斷的浮現。她不禁將自己與景象中那個黑髮女郎拿來相比較。
那個黑髮女郎嫵媚、性感,她的手指好長,想必應該長得很高才是。
帕兒舉起自己白皙的小手觀看,又舉起腿來量了量長度,然後洩氣的往後倒去。
那個女人身上的優點全是她所缺乏的,她不嫵媚、不性感,她手短腿也短,可是……
老天,難道他就是愛那種女人!?
帕兒望著天花板發呆,低落的心情令她無比沮喪,接著她又憶起了無數次自水晶球裡看見他身旁的女人。
每回見到他,他身旁總會有不同的女人,看起來像是個社交圈裡的浪蕩子。
但少女的初戀情懷讓帕兒失去理智的判斷,她總會替他想好一大堆藉口,以維護他在她心中完美的形象。
就像現在一樣。
第1章(2)
帕兒顯然很快的又忘了她剛才所見到的事實是如何傷透她的心,她滿腦子裡所想的竟是——究竟他最喜歡哪種女人?
帕兒搜尋著她腦中的記憶,將她所能記得的女人一一歸類整理,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
原來他喜歡豐滿的女人!
她著急的坐了起來,低頭檢視自己的胸前。由衣衫領口往下望,那小小的兩團渾圓說什麼也構不著豐滿的邊,而她今年也已經十八歲了,想必也很難再有什麼長進才是。
看著這殘酷的事實,她的自信心再一次遭受到嚴重的打擊。帕兒用枕頭摀住臉孔,再次發出哀鳴。
帕兒究竟是怎麼迷戀上他的?
帕兒從水晶球中偷窺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當她還是小女孩時,她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迷戀上這個英俊的男孩。
水晶球是帕兒孩提時期唯一的玩具,她非常的寶貝它,甚至整天都抱著它不放,直到有一天他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的水晶球上對她微笑,把她嚇了一大跳!
剛開始她還很好奇的翻動著水晶球,想要把他拉出來與她一起玩耍,為此她還差點兒打破自己心愛的水晶球。後來她才慢慢瞭解他只是一個影像,甚至不知道這世上是否真的有這個人存在。
她如此想著,或許他只是水晶球的某一部分記憶,就像是腦中浮現的畫面般,重新被播放一次。
帕兒雖然不確定他是否真的存在,但愛上他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她對他的一舉一動可說是瞭若指掌,包括他生活的環境、他的社交圈、他的事業,以及他其他的兄弟,帕兒全都在水晶球裡頭見過。
雖然他其他兄弟出現的次數不多,但因為他們都長得太過出色了,讓人看一眼就很難忘記。
尤其是最近,水晶球常會出現他的兄弟與其他三位美麗女人的畫面,帕兒不明白那代表著什麼意思。
但由他們臉上的表情看來,他們應該都沈醉在熱戀之中。於是,帕兒益發著急了起來。
若是他其他的兄弟全都好事將近,那麼是不是意謂著他也……
噢,這麼一來,她多年的暗戀不就粉碎了!?
老天,她真的很著急,但卻苦無對策……
「別開玩笑了,我絕對不相信什麼占卜之類的東西!」
亞森·威廉用食指及大拇指按著頻頻作痛的太陽穴,耳邊卻不斷傳來屋外的大樹下,那六人的嘻笑聲,以及茱麗雅煩人的叨絮。
「那麼,你是否想到其他的法子了?」茱麗雅期待的望向他,但亞森卻回以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茱麗雅不禁焦急,眼看外頭三對郎才女貌的新人甜蜜的模樣,而這個向來以花心聞名的亞森卻始終毫無動靜,於是她不得不對他嚴詞以對。
「親愛的,你總不至於認為那件寶物會自個兒從天而降吧?」茱麗雅對亞森皺了皺眉。
「這也沒什麼不可能,至少我那幾個兄長的好運,與『從天而降』這四個字並沒有多大的差別。」亞森慢條斯理地回道。
自從大哥強森帶回了妮可這位美女後,茱麗雅就像是著了魔般,不斷的提醒他該盡快動身去尋覓寶物,最好還能像大哥一樣,順便娶個美嬌娘回來;而可恨的是,不只是大哥好運當頭,接連著傳回老三伯森的喜訊,然後是那個打死他,他也不相信會結婚的二哥,竟然也要結婚了,現在只剩下他……
噢!該死,他愈來愈覺得老天待他不公平!
茱麗雅的眉頭愈皺愈緊。「或許你說得對,但至少你的兄長們都曾為這件事盡過心,而你,除了流連大小宴會,以及將時間浪費在那一大群沒用的女人身上之外,我從來就沒見你為此事盡一點心!」
屋外的笑聲愈來愈肆無忌憚,亞森不悅的火氣正在逐漸加溫中。外頭那些身為人家兄長的男人可真沒一點手足之愛,怎麼就不能體諒一下他這個單身男人的寂寞?
「我這是在蒐集情報,怎麼你不能瞭解呢?茱麗雅。」亞森歎了口氣。
他準備離開這裡,不想再接受茱麗雅類似審判的責難語氣。
茱麗雅看得出來,她太過嚴厲的苛責惹得亞森不高興,於是她在他準備離開時喊道:「如果你真的有心的話,何不聽我的建議去一趟馬里蘭州,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穫也說不定!」
亞森停下腳步回頭,他隨手拂開額前的一綹棕髮,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道:「你要我去聽一個吉普賽女郎的胡言亂語?茱麗雅,我想你是真的急瘋了。」他評論著,口氣是明顯的不耐煩。接著又一道刺耳的嬌笑聲由屋外傳來,他轉頭望向屋外,皺起眉來。
「帕兒·克萊德不是吉普賽女郎,她是一位甜蜜的天使。」茱麗雅辯駁道,同時也注意到屋外的笑聲。
顯然茱麗雅與亞森的反應不同,她對屋外的一切感到相當的欣慰,她不自覺的微笑起來。
「你見過她?」
亞森用懷疑的眼神審視著茱麗雅,頗不以為然。
茱麗雅很快的將注意力由屋外拉回,正視著亞森,她再次告訴自己,眼前這個男人才是她該煩惱的對象。「沒有。但貝蕾夫人她們說——」
亞森迅速打斷茱麗雅未竟的話,「沒有就好。對於這類招搖撞騙的人,最好還是不要太接近。」說著,亞森轉身又要離去。
「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著急?」茱麗雅不放棄地急道:「想想看,或許擁有水晶球的人正是一位金髮美女,而她很可能就是你未來的愛侶。」發現亞森停下腳步,她再接再厲地說道:「看看你的兄長們,你應該知道我的推論是有道理的,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連試試都不願意?」
茱麗雅停頓了會兒,發現這番話顯然發揮了一點效果,她看見亞森遲疑的表情,微笑地威脅:「再這麼下去,我真怕有一天,當你終於想起自己該負的責任時,那位金髮美女卻因你遲遲未出現,已讓他人捷足先登,到時候……」
「夠了!茱麗雅,我絕對不會去聽信那些荒誕可笑的言詞。」他停頓一下,看了眼屋外,突然改口:「但或許馬里蘭州會是個不錯的地方。」他倚著樓梯的扶手慵懶的朝茱麗雅一笑,「怎麼每回與你爭辯,總是我先投降?」他笑,心中似乎已有決定。
茱麗雅先是微愣了一會兒,然後隨即笑開了臉,好生好氣地說:「帕兒·克萊德不會令你失望的,她一定會為你尋到你的金髮美女。」
亞森微笑,心情似乎在他改變決定的同時豁然開朗,很快的,他又恢復放蕩不羈的個性。
「通常我對女人的髮色並不挑剔,不過,若是可以選擇的話,我認為紅髮美女比較誘人。」
「噢,原來你喜歡的是紅髮……」
茱麗雅別有深意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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