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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天知道他嚷嚷著要結婚、要娶老婆多少年,
信用卡隨女友刷,鮮花、名鑽、燭光晚餐一樣都不少,
到頭來仍是被狠狠拋棄,還得讓好友虧說肉慾男活該被甩,
他哪有!只是剛好他喜歡的女人都「胸懷大志」而已……
內在美、內在美,難不成要他選擇那童顏貧乳的社工小姐嗎?
別逗了,對她出手才真像個慾求不滿的色男人咧!
但不可否認,逗弄她的確會讓人上癮,
把握關鍵字:小、矮、扁,嬌小的她肯定會衝上來海K他一頓,
這兇猛無比的小女人,面對他人卻是滿懷愛心、關心、同情心,
他曾見過她奮不顧身的勸導不良中輟生早早回家、
勇敢地闖進施工工地,只為規勸無家老人離開危險區域,
幾次與死神擦身而過,都是他及時救下她,
她那我為人人的大志總讓他擔心,恨不得將她緊緊鎖在身旁……
糟糕,他不會真的喜歡上這只有B Cup的女孩了吧?
楔子
「嗚……不、不要,嗚……不要再打了,痛……好痛,不要打我……我會被你活活打死的……嗚……」
屋裡角落邊,一身淤青未退,又添新傷的少婦時縮著身子,雙手抱頭,低嗚著不敢哭得太大聲,怕激怒拳腳直下的丈夫。
她的手臂和大腿內側滿是指痕和煙頭焦跡,一大片原本嫩白的肌膚幾乎體無完膚,沒有一處不是滿佈著傷痕,令人觸目驚心。
尤其是她臉上的青青紫紫更為駭人,眼窩處也腫得嚇人,充血的左眼紅得快滴出血,嘴角有血絲淌流,一口牙打落了好幾顆,嘴裡儘是鮮紅。
可是眼前身形壯碩的男人仍不放過她,又是巴掌,又是拳頭的狠狠落下,甚至還狠踹了她好幾腳,好像他打的是路邊的野狗,不是為他持家育兒的妻子。
「你還躲什麼躲,你是老子買來生孩子的,我想打就打,你想躲到哪去」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會死,我會死的……你……不要再打我了,會死人的……你放過我吧……」
「囉唆,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今天不把你打殘了,老子不痛快!」哼,女人不打不乖,要打了才會聽話。
「不要再打媽媽了,媽媽很痛,爸爸你出去!你一喝酒就發瘋打人」
一名小男童衝了過來,用著沒力氣的手推打比他強壯二十倍有餘的大男人。
「滾開,小雜種,誰準你護著這個下賤的女人,老子喝兩口酒你也敢管,看老子連你一起打……」站都站不穩的男人渾身酒氣,一把推倒年僅五歲的兒子。
「不要打小榮,你要打,打我,我讓你打,不要把氣出在孩子身上。」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少婦一心護住幼兒,邊哭邊承受丈夫的拳打腳踢。
「好呀!你們母子……嗝!連心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現在還聯手反我,看來是打得太少不知痛,老子一次教你們規矩……」他一口灌了大半瓶米酒,滿臉紅得像關公。
本來是小聲的啜泣,隨著男人不留情的揮拳,女人、小孩的哭聲漸為淒厲,暗夜裡,顯得特別驚棟,令聞者不忍。
此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一下重過一下,彷彿要把門板拍穿,伴隨怒不可遏的女子高聲警告。
「周大通,你立刻把門打開!要不然我直接報警處理,告你傷害、殺人未遂、家暴和虐童,送你吃牢飯--!」
第1章(1)
這喧鬧的街頭閃爍著七彩霓虹,高高掛起的招牌在夜幕低垂下更顯耀眼,燈紅酒綠蠱惑著都會,中的男男女女,藉由酒精的麻癖暫時擺脫工作上的煩悶。
「夜舞」PUB一如往常的熱鬧,柔和的燈光伴隨著動感舞曲,進進出出的客人熟門熟路的走動,向酒保點了一杯酒後便自行找個座位坐下。
以往在小週末夜晚,總會瞧見四個各有特色的型男坐在吧台邊,人手一杯,高談闊論,意氣風發的引人注目。
其中一人像壞掉的唱片跳針似的,老是重複喊著--「我要結婚,我要娶老婆……」令聞者為之莞爾,不禁投以好笑的目光。
不過今日倒是反常的平靜,雖然還是相同的四個人齊聚一室,卻不見昔日「招蜂引蝶」的風流,反而一個個眉心深鎖,略帶惜郁,似有解不開的難題正困擾著他們。
更稀奇的是,他們的身邊居然沒有一個女人。
不是無人主動示好,明著邀約、暗裡挑逗,鎖定他們為一夜情對象,甚至視為明日金主,未來的長期飯票,使出渾身解數好引起他們的注意,但是……
唉,這群高喊「不婚」的精英分子正煩惱「娶不到」老婆,不婚口號早成明日黃花,現在不想結婚的是親親女友,她們異口同聲地說:「結婚有什麼好,單身萬歲,不婚女子是新時代主流。」
「阿陽,你不是老嚷著要找個看得順眼的女人步入禮堂,今兒個怎麼不喊了?怪不習慣的。」少了個瘋子在耳邊叫嚷,喝起酒來都不痛快。
喝著悶酒的秦弓陽沒好氣地橫瞬一眼。「喊得再多也娶不到老婆有什麼用,現在的女人都很膚淺,只想享福,整天逛街刷卡花男人的錢,卻一點也不肯幫男人分憂解勞。」
「喲!想開了呀!歡迎加入『不婚俱樂部』,當個不受拘束的不婚大丈夫。」
夏桐月舉杯一敬,調侃好友的「幡然醒悟」。
秦弓陽心情惡劣地一瞪眼,不發一語的一口乾盡杯中酒。
「我看他是又失戀了。和美麗高棘的空姐女友分了?」收了心的花花大少風間徹取笑著,以他的經驗判斷,某人的第N次戀愛又宣告失敗。
顯而易見的事實。幾乎無例外的,每回這頭發情中的熊肆意談笑時,便表示他戀情正盛,信誓旦旦這一回絕對沒問題,他一定能結成婚,娶得如花美眷。
可是他的信心一再受到打擊,只要涉及「婚姻」兩字,那些嘴上說愛他愛到至死不渝的女友們溜得比誰都快,一句「以後再聯絡」就無下文了。
而他呢,一間建築公司的大老闆往往淪為被拋棄的下場。
秦弓陽一肚子火氣的重哼一聲。「你知道她分手的理由是什麼嗎?居然是我太寵她,把她寵得太依賴我,失去獨立自主能力。」
「嗯,是很瞎。」嘴角微勾的柳清羽說出眾人的心聲。阿陽的確滿倒黴,老遇上表裡不一的投機女。
要嘛錢,不然是相貌,再則是床上功夫,這年頭的女人精得很,有利可圖才肯費心,否則玩起來比男人還野。
不過這也是現今社會的常態,合則來,不合則分,誰也不勉強誰,要在一起先約法三章,遵守彼此的遊戲規則。
想他自己以前也是抱持著這種心態和女人交往,不動心也不用心,以為給她們全然的自由便是一種尊重,沒想到報應就來了。
一想到剛考到醫生執照,還在醫院值晚班的親親女友,柳清羽嘴角的笑意微微下垂,形成一道苦中作樂的弧度。
他的第七次求婚--慘敗。
「什麼叫我太寵她?她拿我的副卡買蒂芬妮項鏈時,怎麼不嫌我寵她了?還一直問我項鏈好不好看,說她更期待我送上五爪心形鑽戒。」她暗示得那麼明顯,他豈會聽不出來。
「等到你媽出現,她的態度便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對吧!」多麼寫實的生活,準婆婆是一座跨越不了的高山峻嶺。
一提到含辛茹苦、打小相依為命的母親,秦弓陽的護短展露無遺。「我媽說的也沒錯呀,要她省點花有什麼不對?將來嫁到我們秦家要操持家計,一個皮包三十萬要她負擔一半是勤儉持家的第一步,老婆太敗家會導致夫妻感情失和。」
他不是捨不得她花錢,錢再賺就有,他不嫖不賭,花費有限,錢不花在老婆身上還能給誰。
問題是,她們都將他當提款機看待,不管他是不是在上班、有沒有空,心血來潮便「魯」他陪她們逛街,然後一、兩百公尺長的商店街逛一圈,他荷包頓時少了十來萬。
她們享受著當女朋友的嬌寵,卻不肯陪他回家和母親吃頓飯,三催四請仍一堆借口,只想鮮花、禮物和燭光晚餐,不願為兩人的未來盡一份心力。
「秦媽媽真是睿智呀,老人家的見識值得推崇。」只是有哪個女人不在心裡腹啡,不想吐出到嘴的肥肉。
一個空服員的薪水頂多七、八萬,若是勤奮點,多飛幾趟,資深空姐也才十萬左右,買下超出所得的名牌包是仗著男友有錢,不削他一頓對不起自己。
若要她自己付錢,恐怕怎麼也買不下手。
「清羽的話我認同,若你的女人老想從你口袋掏錢,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你該問問她為你做了什麼,愛一個人是為他著想,而非掏光他。」像他家那位律師小姐除了奴役他外,還是會不時帶盅「補給品」上門為他加油打氣--雖然下廚做飯的人總是他。
夏桐月眼底有著濃濃愛戀,即使他愛的女人是一頭慵懶睡獅,他仍甘之如飴地為她做牛做馬。
「哈!你們別認為秦大呆是受害者,他根本是自作自受,活該成了冤大頭。想想,他歷任女友哪個不是前凸後翹、身材惹火,上圍壯觀到無法一手掌握?一個有戀乳牛症的傢夥哪能看得見皮相下的真性情。」
風間徹半是提醒半是規勸的續追:「阿陽,用你裝滿稻草的大腦好好想一想,你的女友們有誰不是D罩杯以上?你用三圍挑人,她們何嘗不是看男人口袋的深度來決定對象,如果只是單純的玩玩無可厚非,外表美醜的確影響甚劇,但你想要的是伴你一生的結婚對像……」
「你不是想說我以貌取人吧!」秦弓陽有些不高興的陰鷙著一張臉,自認不是外貌協會的成員。
那是巧合,剛好他喜歡的女人都是同一類型,高姚、艷麗、身材豐滿……呃,等等,他似乎有某種癖好,專挑胸大的……不會吧……他偷偷地抹汗,有點心虛。
「你是。」
「肉慾男。」
「嚴重戀乳症。」
三個男人毫不猶豫的射出一箭,射中他來不及回防的心窩。
秦弓陽大受刺激的臉黑了一半,悶聲不吭地喝下第三杯、第四杯……酒氣醺紅了他不甘心的眼。
「不過你也用不著沮喪,我們沒比你好到哪去,你想娶娶不到,我們是女朋友不嫁。」閱女無數的浪子卻栽在一名「女鬼」手中,說出去也不光彩。
一臉無奈的風間徹說得有氣無力,不似以往火力全開,大送教人無法招架的迷人秋波。
他的一番辛酸正是其他兩人的痛處,明明有論及婚嫁的男一半,卻因為她們遲遲不點頭,他們也只好拍酸吃酷的耗著,名不正、言不順的眼睜睜看著心愛女人被不知死活的臭男人追求。
這就是活生生的現世報呀!沒人料得到一時興起的不婚論調,竟成了今日最痛的枷鎖。
「哼,起碼你們還有結婚對象,而我……呿,女人太可恨了,我三年……不,一年內不再交女朋友了,我要發憤圖強當冰山酷男。」對,他要開始拒絕對他有所圖謀的敗金女,不再任人予取予求。
結婚這種事可遇不可求,瞧瞧他這幾個朋友多狼狽,前些日子還高調地說要多玩幾年,不急著找死地步入戀愛噴場,結果,現在一個個自食其言,硬往墳墓裡挖山坑。
所以,他不嚷嚷了,反正姻緣天注定,該是他的怎麼也跑不掉,不是他的,求也求不了。
秦弓陽故作灑脫的大放厥詞,可心裡在滴血,他很想把一年之期改成三個月,大丈夫何患無妻,就怕膀下的小弟弟憋不住,憋成內傷。
只是他沒臉收回大話,厚實胸膛往前一挺,硬ㄍ一ㄥ著。
夏桐月嗤笑地拍拍他肩膀。「下回把眼光放低點,別盡挑三十四F,有時你錯過的A級貧乳可能才是你的真命天女。」
「A……A級貧乳?」秦弓陽驚恐萬分的伸出黝黑大掌一看,再慢慢縮成掌心大小……平的。
「不一定要明艷動人、嫵媚嫻娜,小家碧玉也有清蓮之姿,用心體會皮相下的靈魂,有雙清澈眼眸的女人肯定差不到哪去。」柳清羽不否認他是先注意到女友水靈雙眸,進而動心。
風間徹更毒的給了番忠告,「你的身體靡爛到得愛滋的程度,乾脆找個剛斷奶的小妹妹來淨身,說不定有昇華當神的機會。」
「你、你們……沒一句好話呀!卯起來詛咒我是不是?!」什麼朋友,居然猛落井下石。
娶不到老婆已經夠郁卒了,交往六個月的女友又因母親的一句話而跑了,現在還得面對好友們的消遣取笑,這口悶氣他哪還噎得下去。
酒量好、酒品不太好的秦弓踢,怒瞪了好幾眼,火大的丟下喝了三分之一的酒杯,一副「老子不爽」的怒容,橫眉豎眼地走出人聲鼎沸的PUB。
他不是氣得離席,而是想出來吹吹風,透口氣,暫時冷卻一下,免得真和好友們拳頭相向。
都市的天空看不見星星,只有半殘的彎月高掛空中,取笑人間的紛擾。
仰起頭,看了看不甚明亮的月亮,一小簇火光點亮一張剛毅臉龐,深吸口氣,輕吐,淡淡煙草味瀰漫在空氣裡。
倚著牆的秦弓陽微閉目,一口一口抽著煙,讓煩躁的思緒放空。
可這片寧靜卻被粉碎,屬於變聲期的鴨子破嗓讓他不自覺地皺起眉,表情不快地望向聲音來源處。
驀地,漫不經心的眼神變得銳利,直直盯著身形矮小的男孩背影,又看了眼明顯與他對立的一群少年。
霸淩嗎?
「你有完沒完呀!少來管我們的閒事,我們不用回去讀書日子還不是照過,你沒事來找麻煩是什麼意思,真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軟柿子不成?」
第1章(2)
咦!中輟生?
懶得管閒事的秦弓陽彈開拍了一半的香煙,打算走回店裡和好友會合。這些毛沒長齊的小鬼愛怎麼鬧事是他們的事,他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只是當一道清脆的女孩嗓音揚起,正要擡起的腳倏地止步,他頭大的注視那個留著一頭短髮,他以為是男孩的女生。
坐視女孩子被欺負他真的做不到,還是先留在現場暫觀其變,一旦有事發生,他再出手「調停」。
「周大明,你只剩半學期就能畢業,為什麼不好好地念完書,再忍耐也就這段時間了。」拿到文憑,將來找工作也方便。
「少囉峻,我就是不愛唸書怎樣,你一天到晚跟前跟後的,看了就礙眼。」又不是他媽,管那麼多幹麼。
「我是為了你們好……」老是打電動、泡網咖,大好青春都教他們虛晃了。
染了金髮的男生用力推她一下。「少說大道理,真要對我們好就拿點『摳摳』來,我們缺錢上汽車旅館開房間……」一群少年曖昧地邪笑,一邊挖鼻孔,一邊點頭附和,看得大眼妹想飆髒話,一手一個捉住他們狠K。
「你你們……」連她也敢推,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不成。
「你踩到我了,小妹妹。」看情勢不對,秦弓陽急忙驅前扶住她,卻被她一腳踩住痛得他獻牙咧嘴,但為了男人的面子,他忍著沒痛呼。
開玩笑,他可是來英雄救「妹」的。
小、妹、妹--
兩顆水汪汪的大眼睛驀然瞠張,燃燒著似怒火又似羞惱的熊熊火焰,亮灼了一雙充滿朝氣的清澈大眼。
挪開腳的同時,嶽冬希惱怒地擡起頭,看到的不是一張男性臉孔,背光中,她只能注意到對方的高大體格,而她整個人完全被巨大黑影籠罩住。
她的脾氣一向很好--她自認如此。
踩到別人,她理所當然要道歉,可是每一個人都有個他人不能碰觸的逆鱗,而她這輩子最大的痛處就是外表和……身高。
「你說是小妹妹呀!大熊先生。」可惡,沒事長這麼高幹什麼,害她仰得脖子好酸。
「大……大熊先生?」他長得像熊?!
下意識摸摸看了三十年的臉龐,秦弓陽訝然地聾起眉。
「踩到你是我不對,不過你的熊掌往哪擱,放錯位置可是會構成性騷擾的。」
他是木頭不成,她都這麼明白的提醒他還不放手。
「性騷擾?」他一臉困惑地俯視不及他肩高的女生。那張稚嫩小臉有沒有滿十七啊?
「拜託你別學鸚鵡講話好不好,我說一句你就接話尾,我站得很穩,不需要你扶我。」人家說個大無腦,他肯定是最佳寫照。
聞言,他看了自己的大手一眼,隨即有些納悶於感很好。「小妹妹,對大人說話不要太嗆,深夜問題多,平安回家最好。」
套用孫叔叔的台詞,一群圈中生像聽到笑話,一個個不屑的發出嗤笑聲,有人還笑得挺不直腰。
看得一頭霧水的秦弓陽不曉得他們在笑什麼,標了一眼,又看向眼前的短髮女孩。
「我也知道深夜問題多,所以我正在處理問題,請你不要插手。」嶽冬希用忍耐的聲調說道,不想一時失手賞他兩記鍋貼。
除了深具豐富的愛心、服務熱忱和耐心外,對於專業的壓力挫折處理和情緒管理沒錯,課堂上全教過了,她還是個拿滿分的高材生,高普考第一名,她一定能忍住不動粗--只要他不再叫她小、妹、妹!
「小妹……」也許她的目光太犀利,秦弓陽怔愕了下才又開口,「我是說你該回去了,小孩子要早點睡才長得高……」
他話還沒說完,那群衣著隨便、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青少年爆出大笑聲,好像他說了什麼有趣的事逗樂了他們,這讓他有點不爽。
「我、已、經、成、年、了,大叔。」她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吐出。
什麼,她有十八歲?!秦弓陽心裡訝異,表情滿是不信,神色複雜地落在她看起來很平的胸前。
「你在看哪裡?」嶽冬希忙護胸,神情不快地後退兩步。
看她快退到不良少年身邊,他長臂一伸,拉住她細如竹竿的手臂。「你有B罩杯嗎?」
他這句話石山口,全場一片靜默。
然後--
「哈哈,B罩杯,冬希姊,你好小喲!」
「哈哈,冬希姊,你真的有B罩杯嗎?我看是A吧!」
一陣哄笑聲讓自認脾氣是聖人級的嶽冬希氣紅了臉,兩頰散發出的熱度足以熔毀一座城牆。
但更無言的是秦弓陽本人,他原本想說:「你有十八歲嗎?」誰知脫口而出,卻是好友前不久植入腦中的一句話。
其實他比誰都想收回那句沒大腦的話。小女生胸部大小關他什麼事,他被桐月的論誨影響,腦子裡一度出現「A級貧乳」四個字。
而她,雖然看得出隆起的弧度,可是和他過去交往的女友們一比,真的是小了很多,搞不好他一手就能罩住……
突地,他心頭一驚,十分驚慌地抽了口氣。沒想到他居然是個變態,剛剛腦海中竟一閃而過她不著衣物的畫面。
太……太下流了。
「周大明、陳志揚,你們兩個給我閉嘴,不準笑!還有你……」嶽冬希價然拉下比她高壯的男人衣領,讓他能直視著她。「我二十四歲了,是成年人,不是小、妹、妹--」
嗡|!嗡……他耳膜內回震不斷。「你……」
「我怎樣?」他要敢再說她小,她絕對會讓他好看。
「嗓門真大。」她吼得他快耳聾了。
「……」大……不是小,就是大,為什麼她一點也沒有欣喜的感覺,只覺得被人從背後捕三刀。
「青木瓜燉排骨多吃無害,應該還會長大……」啊!他在說什麼,怎麼盡繞著胸部問題打轉,人家「長不長大」和他沒關係……
「呃,我不是說你小,多做按摩還是會變大……」
秦弓陽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嘴很笨,狗嘴吐不出象牙,那雙小鹿斑比般的純淨水眸一瞪他,他就越說越錯。
「先生,如果你沒事的話請站遠點,我相信你有比關心我胸部大小更重要的事要辦。」她皮笑肉不笑地指指他身後的叮叮切,要他滾回去喝他的酒。
她是氣昏頭了才會有此舉動,若是平常,她絕不鼓勵喝酒文化,甚至是竭力制止的,畢竟酒後失控的事件頻傳,造成無數家庭的悲劇,她現在手上處理的案子便是酒駕肇事所釀成的不幸,雖然對方賠了一筆錢又入監服刑兩年,但是失去的人命卻挽回不了。
一個人的疏忽造成兩個家庭的破碎,夫死妻隨,留下重病的老母和尚未成年的兒女,誰該為他們的將來負責?
經她一提醒,他才想起喝了一半的酒,正想返回店裡喝個盡興,但……「等一下,你要做什麼?」
見她直直走向滿臉不遜的小鬼們,他有一咪咪不放心。
「厚!你又走回來幹什麼,我正在喬事情,你別來打擾我。」嶽冬希不耐煩地揮手驅趕,希望他能識相點,別害她這一晚又做白工。
「喬事情……咦,你是不良少女?」他看了看她規規矩矩的打扮,真是人不可貌相。
「去你的不良少女,我是社工,你這頭瞎了眼的熊,是沒看到我胸口別的證件嗎?」她氣憤難當地挺起胸,扯著別在衣服上的識別證。
起伏的胸……不,她的證件--社會服務工作員嶽……唔,字太小了,看不清楚。「真的很小……」
下一秒,秦弓陽錯愕地睜大眼,臉上熱騰騰的兩巴掌新鮮得很。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她真的受夠了。
「你、你幹麼打我?!」天呀!真痛,她手勁真大。
「你為什麼不問問自己做了什麼,你當女孩子都好欺負嗎?」一直說她小,兩隻熊眼直盯著她胸口瞧,她哪裡小了,只是不夠「壯觀」而已。
「我哪有……」明明他才是被欺負的可憐男人,老是被艷如牡丹的女友們給拋棄。
「少裝出無辜的表情,你們這種人我看多了,我……啊!周大明你給我站住,不許溜,陳志揚,你沒駕照,快下車--」居然想趁機溜掉,門也沒有。
見她輔導的青少年就要開溜,嶽冬希眼捷手快的發揮短跑選手的速度,狂跑了一百公尺才追上剛發動的機車,一把抽出插在上頭的鑰匙。
她的行為非常危險,她自己也清楚,可是她實在不能放任這群孩子離開她的視線,因為一旦她沒有拉住他們,接下來將是一連串來不及後悔的墮落。
但是她沒想過,那些口裡喊她「冬希姊」的孩子們已不再是孩子,稚氣猶存的臉上早染上社會劣習。
「你這個臭女人,叫你別管我們你聽不懂是不是,真以為你是救世主想拯救我們!」氣憤不已的周大明掏出瑞士刀,上上下下的用晃著。
「大明,你奶奶還在家裡等你,她很擔心你……」老人家等的不過是孫兒的平安,她剩下的唯一依靠。
「少煩我,鑰匙拿來,不要見血才甘心。」一提到疼他的奶奶,周大明眼中閃過一抹痛苦。
「大明……」
「嶽冬希,你夠了喔!別再大明大明的喊,周大明要跟我們去『死亡公路』飆車,飆完車後還有好康的等著他,他才不會跟你回去咧!」
一群人叫囂著,噓聲不斷,嘲笑嶽冬希的不自量力,同時擺出她奈何不了他們的勝利手勢。
「陳志揚,你才節制點,等你爸爸從大陸回來,我一定……」要他好好地管束你。
「要告狀是吧!你去說呀!我才不在乎,反正他在意的只有大陸工廠和他養的小三,我跟我媽的生活輪不到他來管。」他冷笑地吐了口痰,顯然在出他父親反而引出他的反彈,更加的憤世嫉俗。
「你……」
「小心,你靠得太近了!」
一抹銀光閃現,嶽冬希不敢相信向來膽小怕事的周大明竟會向她揮刀,她震驚地沒想到要閃開,眼看刀子就要劃破她細嫩的小臉,一股強大力量忽然從後面將她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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