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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2-10-18 15:22:50

前言:

天底下怎麼可以有這種愛記仇又小心眼的男人?
別人對待救命恩人都是又感激又恭敬的
可是這個藍眼睛的混血生物竟然把他的救命恩人——  
也就是聰明美麗帥氣的她關進了他的忖屬牢房
只因為她曾經在救他的時候沒有用正眼看過他一眼
天哪!地哪!這算哪門子的奇怪理由?
什麼?這個憑空冒出來的蠻橫霸道的未婚妻
居然指著他的鼻子要她立刻滾蛋?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惹到了惡魔的下場將會死得很難看嗎?
既然這些惡人很喜歡同她玩一些智力遊戲
她想她會很好心的奉陪到底。


楔子

  深夜——  

  淺薄的月色泛著幾絲綠色的光芒散落在遼闊的土地上,外面陰嗖嗖的夜風將室內的白色窗紗撩撥得像鬼魅的衣裙,東飄……西飄……  

  「琉璃,你確定徐天德那個老壞蛋會將鋼筆放在這間屋子嗎?」  

  黑暗中,傳來一個小女孩稚嫩的嗓聲,接著,兩個苗條瘦挺的身影也從門外偷偷摸摸的閃了進來。

  「如果不確定,我會大動干戈的跑到這種無聊的地方來散步嗎?」另一個略帶慵懶和調侃的女聲出現在室內。

  「可是這裡是香港最大的黑道集團老大的私人書房耶,守衛森嚴、各種防設施高級到有如軍事總部……」

  「攝相頭還不是一樣被我搞壞了、守門的還不是一樣被我們給打暈了、就連那些裝有紅外線的報警器都被我給一一毀滅了,月陽,你這蠢女竟然還說設施高級,我看也不怎麼樣嗎。」  

  氣人的將話說完,高瘦女子拿出一隻做工微型且精緻的手電筒,打開開關,微弱卻足以讓她看清室內一切的光芒頓時將兩個女子的容貌清晰的顯示出來。  

  她們同樣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個子矮一點的,披著一頭迷人的長髮,漂亮而柔媚的面孔上閃著動人的光彩,而個子高一點的,則留著時下男孩子們都喜歡留的短長髮,淩亂而不馴的披散在晰長的頸項處……  

  最吸引人的是她的那張臉,俊俏、迷人、英氣勃勃中帶著幾絲魅人的慵懶,卻又致命剝奪著別人的視線……

  她腳步輕盈的拿著電筒隨意把玩著龐大辦公桌上的幾個價值不菲的古董,「這個老傢夥還真是夠奢侈,三天前拍賣會上的幾個明朝古玩全部被他搞到手了。」  

  說著,她非常不客氣的將手中價值不菲的小古玩塞進自家口袋中,「不過現在歸我啦。」  

  「喂,偷人家東西應該不是君子所為吧?」另一邊同樣在翻找東西的小美女忍不住回頭瞪了她一眼。

  「如果被偷的對象是一個無惡不赦免的大毒梟,並且還開設多家色情場所迫害良家少女,放高利貸危害無辜可憐的老百姓,警察多次將他逮捕,且每次都因證據不足而無罪釋放的黑社會分子,你還會覺得我的做法不君子嗎?」

  拿著手電筒繼續尋找著室內的每一個角落,當她的目光定在擺放在牆壁上的一副美女油畫上的時候,漂亮的臉上不禁揚起一絲壞壞的笑,緩步走向油畫處,伸出右手輕輕敲了兩下子,果然,一個空洞的聲音頓時將兩個美少女的視線吸引過去。  

  帥氣的女子用右手在油話上面來回撫摸著,當她的指頭觸及美女晶瑩的眼球上時,只見整幅油畫像是被控制了一樣漸漸的向內縮進,純白色的牆壁在此刻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差不多能容下兩個人同時進入的洞口出現在二人面前。

  她們相視對望了一眼,然後無聲的走進隱密的房間中,裡面的空間很窄,只有一個大木櫃和一個很堅固的保險箱。

  「沒想到這個老狐狸這麼精,竟然將保險箱放到這個地方。」方月陽小聲的抱怨了一聲,透過電筒上傳來的光線,她擺弄了幾下箱子上的幾個開關,複雜的工程令她不得不佩服製作者的用心良苦。  

  「我來看看……」  

  手拿電筒的白琉璃半彎下身子,月陽很知趣的接過電筒幫忙照射,研究了幾分鐘後,她不禁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沒想到這老傢夥用的竟然是美國洛克公司目前生產出來的最先進的保險箱,不過……」  

  她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這款箱子本姑娘剛巧玩過。」  

  接下來,她認真的將上面的密碼鎖一一調試,只聽「噹!」的一聲,堅固的箱門在瞬間自動彈開。

  「哇!好多的鈔票哦……」正拿手電筒的月陽不禁發出一聲驚歎,「有錢人不是都喜歡將錢存進瑞士銀行的嗎?」

  「所以我說這個徐天德他變態嗎。」說著的同時,白琉璃將暗閣打開,只見裡面放著一隻做工精緻且外表與眾不同的白金鋼筆,把玩在手中,掂著重量就知道這只筆的造價非同一般。  

  她忍不住吹了一記得意的口哨,「就算把它藏得這麼隱蔽,還不是一樣落入本人的手中,徐天德,你的世界末日到了哦……」  

  輕吻了一記手中的鋼筆,她的笑容擴得更大了,「月陽,接下來就要發揮你的網絡天份,將裡面的芯片解讀出來並刻成磁盤順便扔給那些國際刑警大叔們去研究嘍……」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只見擺在室內的那隻大木箱裡面傳出一陣奇怪的聲音,這令二人不禁同時皺起眉頭,身材高挺一些的白琉璃本能的將方月陽扯到自己的身後,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大木箱,一隻龐大的鎖將箱子鎖得很嚴密。

  「琉璃,裡面該不會是有鬼吧?」  

  「難道徐天德那個老傢夥又在搞什麼名堂?」白琉璃小心的走到木箱前晃了晃上面的大鎖,堅固得幾乎飛不進去半隻蒼蠅,她拿出萬能鑰匙插進鎖孔內扭動了幾下,大鎖也屈服的脫落在地面上。  

  「琉璃,你要小心哦……」  

  打開箱子蓋,只見由裡面突然站起一個高大的男孩,他的雙手被縛在身後,樣子有些狼狽,嘴上貼了一大塊膠布,幾乎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只露出兩隻泛著藍色光芒的雙眸……  

  他死死的盯著白琉璃,那種帶著痛苦、無助、甚至是質控的雙眼幾乎可以將一個人活活燒燬。  

  被他這種目光盯得渾身不對勁的白琉璃忍不住一手只起迷人的下巴,「你被綁架了?扣留了?還是在同誰玩捉迷藏?」  

  她的話,令藍眼睛的男孩不禁蹙起眉頭,想說什麼,但卻礙於嘴巴被封住而無法開口。  

  「琉璃,你要不要先好心的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啊?」月陽好心的提醒道。  

  「對哦,竟然忘掉一件這麼重要的事。」她笑得迷人至極,一把精短的匕首突然出現在手中,當她想要割斷他腕上繩索的時候,一雙漂亮的眼突然被敞開的保險櫃所吸引。  

  「好大的一顆夜明珠,月陽,交給你……」她將匕首丟到好友的手中,然後像見到什麼稀世珍寶一般將裡面正發著淡淡光芒的夜明珠捧在手中撫摸起來,「真是罕見耶……」  

  而被甩在一旁的藍眼男孩則瞪著不滿的眼睛狠盯著她,好像她對他的不重視引起了他體內的憤怒一樣。

  「受不了,這女人……」搖搖頭,月陽一刀下去,將藍眼男孩背後的繩子挑開,就在她剛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只聽外面出現一陣騷亂,「琉璃,外面好你有情況耶!」  

  「那就快閃啊……」快速的將夜明珠順到自己的衣服內,她身手俐落的將保險櫃門重新關好,兩個人一同奔出密室內,跑到一半,月陽才低叫一聲,「可是那個被捆住的男孩……」  

  走到一半的白琉璃無力的拍拍額頭,「你先走,我馬上來……」說著,她重新折回原地將藍眼男孩俐落的從箱內扯出來,並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丟到他的腳邊。  

  「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個就留給你自救用……」  

  「白琉璃,快點啦,我們好像被人給發現了……」門外傳來方月陽的警告聲。  

  「來了,回見!」她帥氣的向男孩揮了一下手,隨即一個十分敏捷的大翻身,她很快追上等在窗口處的同伴,兩個女孩將身上的繩子子綁好,然後順著窗口嗖的一下便消失在室內……  

  手已經被解開的藍眼男孩一手扯掉貼在嘴巴上的大膠布,頓時,一張俊美迷人的面孔顯露出來,仔細一看,原來這個年約二十歲上下的男孩竟然是一個帥得不可思議的混血兒。  

  他彎腰迅速的撿起那只丟在他腳邊的匕首將束在他腳踝處的重重繩子挑斷,再次望向窗口處,那個地方已經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白琉璃……  

  那個帥得像男孩子一樣的女孩名叫白琉璃!  

  有生以來,第一個敢如此漠視他存在、並且像丟小狗一樣將自己丟在這鬼地方的女人,她的名字叫白琉璃!

  把玩著手中精緻而閃亮的匕首,門外已經漸漸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無心留戀更多,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馬上逃跑。

  至於那個這了一顆夜明珠而棄他於不顧的女孩——  

  他會慢慢的將她找出來的,他發誓!  

第1章(1)

  六年後  美國紐約  FOX集團總部  

  龐大的會議室內,兩大排身著筆挺西裝的高級職員工工整整的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他們每人面前擺放了一台先進的筆記本電腦,神態認真的聆聽著坐在首位的男子講著流利而純熟的美式英文……  

  「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德爾公司的那塊地我都要得到手!」  

  坐在眾人之首的年輕男子將目光投放到自己的一票下屬身上,表情中的堅定和不容反抗讓所有的人都對他產生了本能的畏懼。  

  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子並不是凶神惡煞,相反的,他東方人的面孔、西方人的藍眸幾乎可以令無數異性趨之若騖,其它男子所擁有的,他擁有;其它男子沒有的,他依舊擁有!  

  一個二十七歲的男子,憑著自己卓越的能力和決策力,終於被眾人推崇到人生之巔!  

  所以——FOX集團的員工怕他!  

  沒道理不怕,他們的主子從來不笑,說出口的話就是聖旨和命令,反抗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這樣一個失去了人類最基本的喜怒哀樂、甚至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山美男只會造成群體的敬而遠之。  

  他的話才出口沒多久,不遠處某位膽大的員工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見,「老闆,很多人都知道,這塊地的主人大衛德爾先生在商場上是出了名的顧家老人,所以對於那些親和力不是很強的商人總是抱有許多的看法……」  

  他的話,換來首位男子南宮澤冷冷的一個側目,即便是沒有開口說話,這種駭人的目光也足以令人心生無數畏懼。

  講話的男子不禁吞了吞口水,「事實上我只是想說,下個月三號是德爾先生的寶貝孫女珍妮小姐年滿二十週歲的生日,如果您有時間,不防去……」  

  「取悅她?」冷硬的三個字,幾乎是由齒縫中擠壓出來的,陰險的混血俊臉上正在慢慢散發著怒火的前兆。

  「呃,我的意思是……」  

  這樣的面孔,令整間辦公室出現了緊張狀態,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擔憂著這個膽敢冒死相柬的傢夥,沒人敢保證他的下一刻會不會被老闆直接驅逐出境。  

  在商場上沒人不知道,FOX集團的幕後總裁南宮澤是一個超級討厭交際的傲慢分子!  

  就連始終恭敬的站在南宮澤身後的貼身保鏢冷焰都忍不住為這樣的氣氛擔憂……  

  「砰!」  

  就在眾人沈浸在如此緊張的空氣之中時,突然由天花板處跳下一個身材修長、身穿黑色長風衣的蒙面人,她身手敏捷的翻了一個身,優雅的將雙腳踩在光滑的大會議桌上。  

  對於這號人物的出現,眾人不禁大吃一驚,只見她渾身上下全是黑色打扮,短而淩亂的黑髮,半張面孔上戴著一個狐狸形的眼罩,在外觀上,很難讓人一眼看出她的性別,但是僅僅從微微露出的下巴上判斷,這個人是一個標準的美男子。

  甚至比起他們英俊的總裁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足踩一雙黑色皮靴,邁著自信的步伐走在光滑且名貴的會議桌上,緩緩的走向慵懶的坐在首位的南宮澤,唯一展示給眾人的唇角挑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嗨,大家好,很抱歉由於我的冒昧出現而打擾到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們正在進行的重要會議,不過我不會耽誤大家很長時間的,有句話說得好,相識自是有緣,可能在幾百或是幾千年,我們的靈魂在其它某個空間中曾經相聚過,現在在歷經了無數年之後,我們還可以有機會再次重聚,這算不算上天對我們的一種恩賜呢……」  

  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堆廢話後,她的腳步已經直接停到了南宮澤的面前,半跪下身子,她一手勾住對方迷人尖挺的下巴,唇角處的笑意也更加深刻了。  

  「帥哥,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長得很迷人?」  

  挑逗的話語,令被扳住下巴的南宮澤縮緊瞳孔,也令站在他身後有著保護使命的冷焰機敏的走過來想要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下手……  

  不料!  

  穩穩坐在原位上的南宮澤沒有回頭,只是伸出右手做出了一個制止的動作,他倒想要看看,這個黑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澤少爺……」對於他的制止,冷焰不禁有些擔心,但是又不敢輕易違抗主人的命令。  

  「放心,我是文明人,不會傷害任何小動物!」  

  話才出口,室內的一票員工皆噓了一口氣,老天!這個人不要命了嗎,竟然有膽將他們偉大的總裁比喻成小動物?

  「你到底想幹什麼?」  

  沈著嗓子,南宮澤無畏的回視著眼前的蒙面黑衣人,眼神中所散發出來的挑釁和陰冷令室內所有的人心升懼意。

  偏偏勾住他下巴的黑衣人調皮的聳聳肩,「想同南宮先生你借一樣東西。」她說得放縱。  

  「噢?」劍眉微攏,他投給她一記詢問的目光。  

  黑衣人只是優雅的笑了笑,「戴在您尾指上的那枚戒指做工很清致,款式蠻特別的,所以我想借來玩幾天。」

  又是一陣噓聲,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這個大膽的黑衣人竟然有膽向他們的老闆討要那枚代表著FOX集團領導人身份的信物。  

第1章(2)

  南宮澤也回了她一記森冷的笑容,「如果你夠本事,它當然可以屬於你,不過……」  

  他微一擡手,頓時,由室外闖進來至少十幾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僅僅是從他們的身材來看,就知道這些人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武打高手。  

  「就算是我想將戒指送給你,你也不見得有那個命來拿,不是嗎?」  

  半蹲在桌子上的蒙面人無畏的向四周看了一眼,「看樣子南宮先生的防衛設施果然森嚴得令人佩服,但是我這個人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您能將戒指乖乖給我最好,如果您執意想要反抗到底,那麼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了!」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南宮澤驚怔的瞬間,他感到自己突然被對方扯到胸前,厚厚的耳垂被她的牙齒輕輕咬住,「南宮澤,你真的很帥!我喜歡你的眼睛……」  

  柔媚的聲音像催眠一樣糾纏著渾身發麻的南宮澤,僅僅數秒,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抗的時候,對方已經快速的將他的身體推至一邊……  

  邪惡的舉起右手,她的手指上多了一枚閃閃發亮的藍鑽戒指,「謝啦!」  

  說著,她飛速的跳下辦公桌就向窗口處跑去。  

  「抓住她……」  

  一旁被她驚人迅速的動作搞得滿臉吃驚的冷焰大叫一聲,頓時,處於圍守狀態的眾保鏢立刻將室內所有的出口圍了個水洩不通。  

  因為她剛剛的動作而令自己一時間不能自己的南宮澤在恢復理智之後不禁冷笑了一聲,「遊戲還沒結束,我怎麼會讓你輕易的離開?」  

  他沖眾人始了個眼色,「誰能抓到她,賞美金二十萬!」  

  話一出口,所有的人一擁而上,而被圍堵的黑衣人不禁一笑,「二十萬?這個價碼是不是有些寒酸啊?至少也要二億美金才配得上我的身價,南宮澤,你太小氣了!」  

  邊說,她邊迅速地迎住眾人的招式,修長的腿像是受過專門的訓練,快而準的踢得眾人紛紛倒落在地。

  「就這種身手也配同我比試?」她反過身做了一個旋轉式的飛蹭,對方立刻哀叫著倒地不起。  

  看不下去的冷焰也衝上來與她扭打在一起,這使得原本正在開會的會議室變成了戰場。  

  一記重重的拳頭落在來不及躲閃的冷焰的下巴上,蒙面人突藉機翻滾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直接跳到落地大窗前並伸出快速的打開窗口縱身向下一跳。  

  這個動作令室內所有的人……包括南宮澤在內都大吃一驚,老天!她竟然從三十八層的地方跳了下去?

  看到這裡,他的胸口竟然狠狠一窒,快速的跑到窗戶前,只見窗外的蒙面人後背處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螺旋槳,她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小型的搖控器,見到他露出腦袋,對方還氣死人不償命的衝他擺擺手。  

  「帥哥,不用出來送我了,我會一路走好的,沙由那拉!」  

  一記飛吻拋給他後,對方按了一下搖控器的鍵,背上的螺旋槳似乎加大了馬力,嗖的一下,蒙面人的身子便飛向了遠處,直到他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黑點……  

  「該死!」南宮澤忍不住低咒一聲。  

  「澤少爺,對不起,是屬下辦事不利!」  

  一邊的冷焰自責的低著頭,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一票身手高超的人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讓那個入侵者跑掉,跟在南宮澤身邊這麼多年,這種事還是第一次遇到。  

  擡起手打斷對方的認罪,站在窗口前將視線放向遠處的南宮澤俊冷酷而又俊美的面孔上閃出一個陰測測的表情。

  像在立下了某種必須達到的誓言,南宮澤微瞇起雙眼,「遲早有一天,我會讓她落入我的手中的,大家等著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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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2-10-18 15:24:26

第2章(1)

  德爾家富麗堂皇的別墅內,正上演著豪華的大型晚宴!  

  今天是德爾總裁大衛德爾的寶貝孫女珍妮德爾小姐年滿二十週歲的生日,一些上流社會的貴族紳士和千金小姐以及各行各業的商界名流在接到邀請柬之後,紛紛前來送禮祝賀。  

  小美女珍妮是今天晚宴上的主角,她天生開朗熱情,頑皮刁蠻,令無數少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尤其是她今晚還穿著一套世界頂尖服裝大師專門為她訂做的晚禮服,純白色的長裙,更是將珍妮美麗的容顏顯露無遺。  

  可是一整晚,被眾人所矚目的小美女卻像個跟屁蟲一樣始終圍在一個人身邊直打轉。  

  「琉璃,這次我回國,你一定要陪我多玩幾天哦,我已經和爺爺說好了,等我的生日晚宴一結束,他就要將他的私人飛機借給我,然後我們可以去日本賞櫻花、去法國登鐵塔、去埃及法老王的棺材裡拍幾張照片……」  

  「你這個小丫頭,每天想的只有玩,連學業都不顧了是不是?」  

  突然,由身後走過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輕輕的打了正在講話中的小女孩一記頭,「我說前些天你急著向我借飛機,還說有什麼天大的重要事件,原來是想拐琉璃陪你四處亂瘋啊。」  

  「爺爺,人家好久才能見到琉璃一次面,趁著這次回國過生日,我當然要好好的把握這個機會嗎。」

  她死皮賴臉的抱著身邊俊俏得讓人恨不能將她據為已有的白琉璃的胳膊,「我爺爺好討厭,每次都喜歡敲人家的頭。」  

  被她像八爪魚一樣抱著胳膊的白琉璃只是微微一笑,面對小女孩柔弱的刁蠻,她的臉上也洋溢著絲絲寵溺,身著一套中性襯衫長褲的她有著貴族王子般的高貴,同時也兼俱著迷人女子的矜持。  

  這個令男人側目,女人傾心的東方女子白琉璃是整間宴會的焦點,難怪連一向眼高於頂的珍妮也癡迷於她動人的魅力之中。  

  她就像人們眼中的一道迷,沒有身份、背景、職業,神秘的幾乎來無影去無蹤。  

  眾人都很好奇,這樣一個在商界沒有任何地位和作為的人,怎麼會被身份顯赫的大衛以貴賓的身份請到這裡來。

  正所謂好的東西大家都想得到,大衛也不是傻子,僅僅是他曾與這個東方女孩打過幾次交道就看出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料子,為此,他想盡一切手段想要將白琉璃納入自己的權利範圍之內,不過白琉璃就是一匹野馬,厲得沒人可以輕易馴服她。  

  就算是如此,他也要將她籠絡在自己的身邊,聰明人的生存之道……多個朋友,少個敵人!  

  就在三人寒暄之際,正門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只見一個身材晰長的英俊男子身著一套黑色的亞曼尼西裝,在眾人的驚歎聲和保鏢的跟隨下步進德爾家的大門。  

  在場至少有多半女子本能的將目光投向他俊美迷人的臉上,尤其是他的那雙深邃的藍眸,就像是一汪不見底的譚水,致命的撩撥著他人的視線。  

  「天啊……」  

  大衛對此不禁一怔,「FOX集團的南宮澤?」  

  「南宮澤?爺爺,這個人是什麼來頭啊?你幹嘛要那麼驚訝?」  

  珍妮從小到大,也沒看到一向冷靜的爺爺會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如此震驚,雖然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子的確帥得讓人心生幻想,但是這些人有必要表現得如此驚慌嗎?  

  而站在祖孫倆身邊的白琉璃則帶著一抹玩味的目光直視著正逐漸向她們走過來的南宮澤。  

  對方似乎也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她的存在,原本帶著自信的目光頓時微斂了起來,不過在僅僅幾秒鐘之後,那種怪異的目光便被他巧妙的收回。  

  「德爾先生,聽聞今天是貴千金的生日,很抱歉我冒昧的不請自來,不過……」  

  他沖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對方頓時走上前並將一個包裝精美的小小禮物盒呈到眾人眼前,「這是我的一點小小的心意,希望德爾先生笑納!」  

  「哪裡哪裡……」  

  對方一臉受寵弱驚,「早就聽聞FOX的現任主事者是一個不喜歡在公眾場合拋頭露面的人,所以南宮先生今天能大駕光昨是我的榮興,這位是我的小孫女珍妮,還有這個帥氣的女孩,我的忘年之交……白琉璃!」  

  當白琉璃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南宮澤原本帶著冷漠的俊容上突然多了一個邪魅的笑意,「幸會了,白小姐!」

  「幸會!」白琉璃回給對方一個禮貌的淺笑,隨即拍拍珍妮的臉蛋,「我要去一趟洗手間,先不打擾你和你爺爺接待貴客了。」  

  「那你記得要陪我玩哦……」捨不得她離開的小珍妮還不忘大聲叮囑道。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南宮澤才緩緩的回過神,接下來,無非是商場上一些大人物之間的客套話語,相互吹噓彼此的能力以及財富,然後就是舞會、蛋糕宴、以及沒完沒了的大小遊戲。  

  當宴會舉行到將近一半的時候,南宮澤終於在後花園的長椅上發現正在打電話的白琉璃,邁著模特般優雅的步子,他漸漸移近對方。  

  「一個人不寂寞嗎?白小姐!」標準的中文!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令正在講電話的白琉璃微怔了一下,揚起頭,當她看清與自己講話的人的面孔時,低沈的向電話交待了幾句後,將手機把玩在指頭間。  

  「喲,我當是誰那麼不知趣來打擾別人講電話呢,原來是造成今晚宴會轟動的大人物南宮先生啊。」

  對於她言語間的淡淡嘲諷,南宮澤不禁微瞇起雙眼,「我似乎在你的身上嗅到了怕的味道,否則何必一個人躲在這裡連廳門都不敢進。」  

  「不得不佩服南宮先生的鼻子靈敏得讓人心驚,連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她氣人的伸出右手的拇指,「果然有國際警犬的優秀特質。」  

  挺著身子佇立在她對面的南宮澤聽到這樣的話後,俊美的臉上不禁呈現出些許的怒意,「你可知道你將要惹怒的那個人是誰?」  

  「這個嘛……」  

  白琉璃也站起修長而筆直的身軀緩步移近對方,並故作沈思的伸出右手拖起下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裡面洗廁所的那位大叔說你是美國什麼狐狸集團的頭子,還有一個侍應生也很熱心的向人宣佈你是美國人和中國人的混血後裔,最經典的就是那位打掃衛生的老婆婆……」  

  白琉璃突然將面孔湊近他的俊臉,「她說狐狸集團的狐狸老大是一個冷血變態得沒事就喜歡吃別人家剛出生的小寶寶的壞蛋。」  

  說著,她還誇張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是不是真的啊南宮先生,想必你從來不喜歡在公眾場合出現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怕被人家認出來吧?」  

  收回面孔後,她笑得像個遭天殺的惡痞。  

  一番胡勾八扯的話,險些將南宮澤活活氣死,俊臉上閃過一抹冷冷的殺氣,他強迫自己一定要將忍功進行到底。

  「再狡猾的魚兒,最終的下場也一樣會成為他人盤中的餐點。」南宮澤沒來由的道出這句話,令對面的白琉璃輕輕的挑挑眉。  

  「你是在告訴我,你就是那條狡猾的魚兒了?」  

  「沒想到你偷東西的手段高超,就連狡辯的能力也是如此之強。」藍眸中閃著挑釁的光芒,那種將對方看透的精明刺得他人幾乎無招架之力。  

  「噢?」  

  聽到這句話後,白琉璃不解的眨動著睫毛,「偷東西?南宮先生何出此言?莫非你的什麼東西丟掉了嗎?」

  見她一臉無辜,南宮澤不禁冷笑,「真是一個會裝傻的女人!」  

  「裝傻?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項本事呢,看樣子今天與大名鼎鼎的南宮澤有緣一續,果然令小女子我大長見識,至少我終於知道自己除了單純、善良、高貴、美麗、賢慧、聰明之外,還有裝傻這個好本事!」  

  豪氣的拍拍高出自己半頭之多的南宮澤的肩後,她緩緩的向大廳處走去,當她的腳步已經走到門口處的時候,突然回過頭,俊俏而邪惡的面孔上也揚起一抹惡魔般的淺笑。  

  「據說只有笨蛋才會經常被別人耍得團團轉,但我相信你應該不會愚蠢的曾被人耍玩過吧?無論怎樣,願上帝保佑你,阿們!」  

  說完,她做了一個禱告狀後,人影消失在南宮澤的視線內。  

  「見鬼!」  

  被丟在後花園中的南宮澤忍不住低咒一聲,湛藍的雙眸緊斂在一起。  

  白琉璃,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屈服者。  

  貓:夜老大,我已經收到五百萬美金的進帳。  

  夜神:我也收到你放在銀行保險箱中的戒指,果然不負我的的委託,將任務完成的這麼順利。  

  貓:真是奢侈,一枚小小的戒指便開價五百萬,  FOX集團首領的信物果然讓人眼饞。  

  夜神:聽說你明目張膽的聞進FOX總部,當眾將戴在南宮澤尾指上的戒指撥下,而且還以一敵眾將他布下的保鏢打得七零八落……  

  貓:噢?你當時在現場?  

  夜神:只是聽說。  

  貓:媒體效應果然讓人瞠目,我以為南宮澤那個高傲的傢夥會不堪如此重擊而命令他的那些笨蛋手下將這個醜聞封死呢。  

  夜神:南宮澤是個高傲的傢夥嗎?  

  當電腦屏幕上顯示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坐在滑椅前交疊著雙腿的帥氣女子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個可以讓任何一個女子側目的混血美男子。  

  南宮澤——  

  一個年僅二十七歲的年輕男子,據說是中美混血兒,父母不詳,六親不詳,但是卻家世顯赫到坐擁一家龐大的集團公司。  

  他很少露面於公眾,就像一道讓人解不透的迷,令無數名媛千金爭先恐後的拜倒在他筆挺的西裝褲下,他卻連正眼都懶得丟給別人一個。  

  這個高傲的男人,從來不向任何人展露自己的笑容,似乎在他的人生字典中,已經將那個表情摒除在地球的另一端了。  

  他夠聰明、夠冷靜、即使才年僅二十七歲,但是比起那些靠著家族能力而為虎作倀的酒囊飯袋,他的確可以堪稱人類的精品了。  

  白琉璃——  

  沒錯,是她!  

  喜歡玩任何刺激的遊戲,為了賺錢而不惜鋌而走險,當這個神秘的夜神用五百萬的高價唆使她去偷FOX首領人物的信物時,她已經將危險置之度外,哪怕她將要惹到的是一個有能力將她一手捏死的南宮澤也在所不惜。  

  夜神:現在我想要FOX集團的印章!  

  就在她思緒飄乎的時候,電腦屏幕再次傳來這串字體,她眼神一窒,十指迅速的敲向鍵盤。  

  貓:FOX的印章?  

  夜神:沒錯,僅僅是一枚戒指,無法滿足我的虛榮心,只要再得到印章,這才算是一個完美的組合。

  貓:你同那個南宮澤,該不會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對於她的問題,屏幕上傳來短暫的停頓,沒多久……  

  夜神:這應該不是你有資格過問的範疇。  

  貓:我已經當眾讓他出過一個大醜,你認為南宮澤還會讓我得第二次手嗎?白癡也看得出來,南宮澤那傢夥並不是一個笨蛋。  

  夜神:這麼說你是怕了?  

  看到這行字,滿臉玩世不恭的白琉璃輕笑了一記。  

  貓:沒人喜歡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  

  夜神:如果僅僅五百萬就滿足了你的私有欲,那麼我只好將這個肥差移交給別人,我想沒有人會拒絕三千萬美金的誘惑。  

第2章(2)

  三千萬?  

  當這三個字出現在她的眼神前,白琉璃不禁傾身向前,口中也痞痞的吹了一記口哨。  

  貓:你果然大手筆。  

  夜神:有句話說得好,金錢是有錢人為了達到自己目標的有力工具。  

  貓:我同情那個南宮澤。  

  夜神:我更同情你竟然會有同情他的同情心。  

  貓:做人總該厚道一些,你已經搶了人家的震山之寶了,現在還要奪人家江山,惡魔是怎樣產生的?看看我眼前的夜老大吧。  

  夜神:沒人敢用惡魔這兩個字來形容我。  

  貓:我建議你現在可以試著去接受。  

  夜神:貓,你很有個性,但我不敢保證有一天你會不會栽到你的狂妄和自信上。  

  貓:事實上我比較好奇的是你的真正身份,膽敢招惹FOX集團首領的夜老大到底是何方神聖呢?某公司幕後老闆?黑手黨頭子?CIA探員?抑或是……  

  夜神:你知道嗎?有時候好奇心真的可以殺死一隻貓的。  

  貓:那你知道嗎,每一隻貓都有九條命。  

  夜神:所以你還有八次死亡的機會,這個案子接或不接,給我個答案。  

  貓:三千萬想買我的其餘八條命?  

  夜神:一口價,三千五百萬。  

  見到這個驚人的價碼,白琉璃不禁沈思的揉捏著自己漂亮的下巴,一筆龐大的天文數字和南宮澤危險的眼神到底哪一個更值得她去挑戰?  

  室內一片沈寂,彼端的夜神似乎也在屏著呼吸等待著她的答案。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緩緩的伸出右手輕輕摸向鍵盤處,並俐落的敲上『成交』兩個字。  

  另一端的夜神沒再講話,但是空氣中,卻瀰漫著一股駭人的危險……  

  「天啊,那個小孩子……」街道的一角發出一個女子尖銳的叫聲。  

  「吱——」  

  伴隨著她的尖叫,又傳來一個難聽的急剎車聲……  

  一個身高不足一米的金髮小鬼在即將被某豪華轎車撞飛的一瞬間,突然出現一抹純白色的身影,在人們還來不及分晰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白色身影已將快速的抱起那個被嚇呆了的小男孩,躲過轎車的撞擊,成功的跳落到安全地帶,也讓一票圍觀者同時發出驚歎之聲。  

  差點命喪黃泉的小男孩仰頭望向自己的救命恩人,一雙大眼內全是不知該如何回報的感激,「謝謝漂亮哥哥……」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白琉璃彎下身輕輕點了點小可愛的鼻頭,「是漂亮姐姐!」她好笑的糾正道。

  「啊?」  

  就在男孩皺眉的時候,但是險些成為肇事者的司機在此刻將車窗拉開凶巴巴的瞪著眼前無辜的小鬼。

  「你這個死小孩到底有沒有長眼睛?知不知道這樣過馬路會讓你提前去見上帝?還有你這個臭小子……呃,是臭丫頭……反正就是不男不女的傢夥,你當這裡是特技表演場嗎,突然跑出來,難道你也想陪著這個小混蛋一起去死?」

  訓完了小鬼,司機一點也不客氣的又訓向勇敢救人的白琉璃。  

  可惡,他差一點就成為殺人犯好不好。  

  看著這個擁有一頭深棕色頭髮的司機不但不因為自己的行為自責,反而還惡人先告狀的指責受害者的不是,圍觀的群眾不禁發出聲聲譴責。  

  倒是被訓的的白琉璃表現出一臉好欺負的樣子,「不好意思,害得你差一點沒撞到這位小朋友是我的不對,如果您需要我道歉的話,我可以好心的成全你……」  

  「明明就是他位叔叔闖進了人行道,幹嘛還要罵我們啊……」一邊被罵的小朋友忍不住小聲的咕噥道。

  「對呀,這裡是人行道,你為什麼要罵這位小朋友?」白琉璃又將矛頭指向豪華轎車內的司機。  

  「見鬼的人行道!」司機蠻橫的大叫一聲,「那邊的路面正在施工整修,不走這條路,難道你再重新開一條新路給我?」  

  聽到他這樣一說,白琉璃又像個鸚鵡一樣再次看向小男孩,「這位大叔說那邊正在修道耶……」  

  「可是,他剛剛在轉彎的時候都沒有打顯示燈!」男孩委屈著小臉,一副拒理力爭的樣子。  

  「嗯,有道理。」她再次瞪向司機,「小朋友說你都沒有打顯示燈哎……」  

  「喂……」  

  車內的司機不禁開始對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傢夥產生了側目,「你是不是有病啊,東學一句西學一句,你到底想要幫哪一邊?」  

  面對他粗暴的吼聲,原本還像個白癡一樣的白琉璃突然站起高瘦的身子緩步走近司機的車窗前,她酷酷的一手擔在對方的車頂,漂亮而邪魅的面孔湊近對方帶著戾氣的臉。  

  「這位司機大叔,看你的長相,沒有三十八,也要有三十五,一個如此年紀的成年男人,我不相信你開車的經驗會少於十年,好吧,我姑且就按十年的時間算給你好了,一個開了十年汽車的司機,如果連最起碼的轉彎都不打顯示燈的話,你是不是該自覺一點滾回去重新考一張駕照回來?」  

  「臭女人……」  

  「開著名貴的轎車,卻做出這種低劣的行為,這令我不得不將中國的一句成語衣冠禽獸幾個字運用在你的身上……」

  「你……」  

  就在司機想要發火的時候,後面加長的車門突然被人輕輕推開,一個俊美得令圍觀者歎息的藍眸混血男子出現在這個紛亂的街面上,當白琉璃看到他的出現時,眼內不禁閃過一絲玩味。  

  「噢?瞧我看到了誰啊。」  

  「好巧,白小姐!」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一晚在德爾宅邸有過一面之緣的南宮澤。  

  「你似乎與我家的司機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他的語氣冰冷,面孔嚴厲,但盯著白琉璃的目光中卻炙熱得恨不能將她看穿。  

  「原來是南宮先生家的司機呀,真是失敬了,如果我早知道這位大叔是你的人,打死我,我也不敢再多加造次呀,必竟打狗還要看主人,雖然這裡三分之三的人都對這位大叔很不滿,但是我相信當他們知道這位大叔就是大名鼎鼎的FOX集團總裁南宮澤家的專屬司機後,一定會畏懼於您至高無尚的僅勢給您幾分薄面的。」  

  說著,白琉璃還誇張的露出幾滴可憐狀,「小朋友,你該慶幸你還活著,而不是被這位大少爺的車直接撞到耶酥大人那裡去做天使。」  

  「大少爺?」不經世事的小孩子哪裡懂得這些,雖然眼前這個很高、很帥、同時也很冷酷的大哥哥長得很像好萊烏某巨星,不過,帥可不代表有權撞人。  

  對於她的惡意挑釁,南宮澤真是氣也不是怒也不是,白琉璃這個可惡的女人大概是全天底下唯一敢這樣同他講話的異類,偏偏她尖刻而刁專的詞令每次都讓他無半點反擊之力。  

  「少爺……」見自己的主子被別人當眾諷刺,開車的司機更是對眼前挑起事端的白琉璃大為光火,「您先坐進車裡面吧,我一個人可以解決這個膽敢對您口出狂言的臭丫頭……」  

  只見英俊的南宮澤對於這樣的場面不禁甩出一記嘲弄的淺笑,他優雅的掏出衣內的皮夾,瀟灑的從裡面抽出幾張百元面值的美鈔。  

  「你費盡唇舌的目的,無非是想從我的身上得到金錢的補嘗。」  

  說著,他惡劣的將鈔票丟到白琉璃的胸前,這裡有五百塊,拿去給你和這個小鬼壓驚!」  

  手指一夾,幾張美鈔輕鬆的落入白琉璃的掌中,她玩味拈著這幾張紙鈔,「身份顯赫的南宮澤,在自家的司機差點致人於死地後,就拿出這點微不足道的壓驚費,是不是有點扣門兒啊?」  

  「死女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車內的司機再也忍不住的吼了起來,「不想被我當眾揍扁的話,你就快一點拿著這些錢滾蛋……」  

  對於他的警告,白琉璃無畏的聳聳肩,「這年代的奴才怎麼比主子還要囂張呢?」  

  「你……」  

  「傑克!」對於司機的怒氣,南宮澤只是冷冷的向他投去一記淩厲的眼神,「閉嘴!」  

  「可是少爺……」對方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到南宮澤一臉不容反抗,只得強忍下怒火謙恭的低下頭,「是!」

  「上流社會訓練出來的奴才果然夠聽話!」白琉璃不忘氣人的調侃道。  

  司機被她刁專的言語氣得敢怒而不敢言,一旁崩著俊容的南宮澤微瞇起雙眼,「這樣不留餘地的刁難一個下人,是白小姐一貫的作風嗎?」  

  「什麼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白琉璃這個名字的主人心胸寬廣到可以額頭跑馬,肚中乘船,你可不是誣蔑我哦,不過……」  

  話鋒一轉,她又壞壞的盯住對方,「人的心靈是多麼的脆弱,剛剛這位小朋友險些被你們撞在車輪下,而奮不顧身的跑去將他搭救下來的小女子我也因此而遭受到了嚴重的心理負擔,要知道,當人的心理因為某些恐怖事件壓抑得太久而演化成心理疾病的時候,那麼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哦……」  

  說著,她半彎下身子摸了摸小男孩的額頭,「哇……好燙!這是不是受驚後的一種最嚴重的反應啊?」

  她又摸了摸男孩的雙手,「哇……涼的耶!竟然還有虛汗在流……南宮澤你惹禍了,顯然這個小孩子現在已經病入膏肓,現在醫療設施這麼先進,費用當然也在跟著漲個不停,五百美金?不知道夠不夠藥水的錢……」  

  「夠了!」  

  忍無可忍的南宮澤不禁開口喝道,她舌璨如蓮花,幾乎可以顛倒黑與白、是與非,他不敢保證再讓她繼續說下去,自己的醜會不會丟得更大。  

  丟給對方一張名片,「去看醫生吧,一切費用記在我的帳上。」  

  說完,他不想再承受圍觀人群的注目禮,重新坐進車內,並冷冷的命令司機開車。  

  一手拿著他的名片,另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眼前這輛名貴的加長型轎車的車門,「既然南宮先生如此熱情,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嘍……」  

  投給他一個善惡不明的邪笑後,她彎下身一把將矮不隆咚的小可愛抱到自己的懷中,「走吧,姐姐帶你去遊樂場,然後再去墾德基,你喜不喜歡小動物啊……」  

  直到她們走了很遠,還能聽到白琉璃慢條斯理的聲音以及那小男孩興奮的尖叫聲……  

  而坐在車內瞪著一雙眼恨恨的看著她那修長帥氣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才驚覺得車子怎麼還沒有離開這鬼地方半毫。  

  「傑克?」  

  沈重的聲音預示著他此刻的心情很不爽。  

  「少……少爺……車子好像突然之間不能動了……」傑刻苦著臉宣佈道。  

  「車子不能動?」  

  剛想發怒的南宮澤突然想起白琉璃那個女人惡魔般的邪惡笑容……  

  該死!難道又是那個女人對他的車子做了手腳?  



引言 使用道具
zerosmall
王子 | 2012-10-18 15:25:45

第3章(1)

  「你懷孕了?」  

  深夜,藉著外面的皎潔月色,一個全身黑色裝束的身影出現在某間豪華的辦公室內,她的耳邊,還塞著一個精緻的耳塞,似乎正在同人聊電話中。  

  彼端——  

  (「昨天在同他爸媽吃飯的時候,突然間感覺胃很酸,然後還很沒氣質的當眾嘔吐出來,俊宇就帶我去醫院給醫生看,結果證明,我不幸懷孕了。」)  

  對方的口氣似乎有些無耐,(「真是討厭耶,人家都還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  

  「直接打掉吧,現在藥店裡面賣的那些打胎藥效果都很不錯,無痛還環保……」  

  (「環保?」)  

  「對啊。」她邁著優雅的步子一屁股坐到辦公室中的超大辦公桌上,一邊對著耳塞處講話,一邊翻著桌上淩亂的辦公用具。「懷孕就代表要生小孩,生小孩就代表要浪費納稅人的金錢,不止如此,那些小東西還要不停的拉屎,不停的尿尿,如此推理下來,不要孩子才能保持社會的清潔呀……」  

  (「狗屎!」)彼端傳來一個不滿的怪叫聲,(「琉璃,這是什麼鳥文邏輯的推理啊?如果我真的將小孩打掉,謝俊宇和他老爸老媽會直接宰了我,你知道他和他家人有多重視這顆小生命嗎?」)  

  「喲,才嫁給謝家少爺幾天啊,就胳膊肘拐到人家的地盤上去了,看樣子女大果然不中留。」  

  (「喂,你這女人不要說這種無聊的風涼話,大學剛剛畢業,你就給我跑到美國那個死地方不肯回來,最好不要告訴我你打算在那邊找個金髮碧眼的男人順便再生個混血小鬼。」)  

  白琉璃呵呵一笑,沒錯!她與電話彼端的方月陽是大學時代的死黨兼損友。  

  大學畢業之後,因為一些很私人的原因,她迫不得已離開香港,害得遠在香港的方月陽每天一通長途電話來騷擾她,這些年來,她的長途電話費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進去呢。  

  一邊回味著與好友月陽之間的點點滴滴,一邊看著手上的相框,裡面的英俊男子就是前陣子與她有過幾次交鋒的南宮澤,也是她今晚要偷竊的目標人物,只要她拿到FOX集團總裁的專用印章,一筆三千五百萬美金的數額就會打進她的帳戶。  

  所以南宮澤……她只能向那個帥哥說句抱歉了哦。  

  (「琉璃,你現在在幹嘛?」)  

  聽到好友的招喚,她快速的回過神,「在玩反恐精英。」實戰版的,她在心中加了一句。  

  (「這個時候還玩電腦,真是變態,你們美國那邊現在已經是淩晨了好不好……」)  

  「所以玩起來才會格外刺激啊。」  

  正說著,白琉璃在辦公桌的抽屜中發現了一個精緻的白鋼盒子,上面還雕刻著二龍戲珠的圖案,鎖孔處竟然沒有被鎖住,她啪的一聲將盒蓋打開,只見裡面躺著一隻純金打造的方型印章,長寬約有十公分,印章的底部是繁體中文南宮澤印四個大字。  

  見到這個東西,白琉璃不禁得意的吹了一記口哨,「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琉璃,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亂七八糟?」)方月陽糊塗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這個孩子到底生不生嗎……?」)  

  「當然生,我還等著做你兒子的乾媽呢,這麼低智商的問題你也問得出來,好了,我這邊的遊戲已經進入高潮狀態,等有時間我再打給你,拜!」  

  沒等月陽說話,她已經關掉電話,並自信的將手中的印章向上拋了一記,「得罪了南宮澤,你的東西我要了。」

  說著,印章再次成功的落入她的手中,轉身剛想要走,不料在此時原本黑暗的辦公室突然變得一片光明。

  詫一接受到這種刺眼的光亮,白琉璃不禁微瞇起雙眼,當她的視線逐漸接受到眼前的現實後,才發現龐大的辦公室內不知何時已經集滿了整整兩大排黑衣保鏢,個個臉上一副凶神惡煞的嚇人樣子……  

  「白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一個突來的聲音,在眾保鏢的簇擁下,緩緩地出現在她的面前,身著整潔的南宮澤,俊美如斯的面孔上此刻全是得意而邪佞的冷笑,他像個王者一般佇立在眾人之間,深不可測的藍眸內閃爍著讓人看不懂的算計之意。  

  「嗨,好巧!」見此情景,已經成為籠中之鳥的白琉璃假笑的伸出右手揚了兩下,「大家好有緣哦,竟然會在這種地方見面……」  

  「是呀,白小姐真是好雅興,沒事的時候總是喜歡來FOX集團作客,這次又想拿走我的什麼東西呢?」

  「這話聽起來多刺耳啊。」  

  她一屁股坐進南宮澤柔軟的真皮椅內還不忘打了一個轉,「長夜漫漫,一個人無聊所以出來散散步,早聽聞FOX集團老總的辦公室美麗而富饒,是居家旅行的必備之地,所以我在閒得發慌之際便跑來坐坐,沒有給你留下門票費是我的過錯。」  

  一番話,聽得眾人險些下巴掉滿地,老天!這個變態的女人……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將嘴皮子耍得如此高深莫測,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不理會她的吊兒郎當,南宮澤衝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給我抓活的!」  

  見眾保鏢在主子的一聲令下之後紛紛蜂擁而上,坐在皮椅內的白琉璃立刻旋身跳起到窗戶旁,「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呢,我只是一個軟弱而無助的小女子呀。」  

  說著,她用力的想要打開窗口,可是此刻才發現窗子已經被牢牢固定住,擡起頭,她看到對面穩如泰山的南宮澤一臉得意。  

  「還想再玩躍窗而逃的那套把戲?」  

  「躍窗而逃?」她一副驚訝的樣子,「我都不知道你在講些什麼耶,事實上我只是想來窗邊賞賞外面的月色,瞧!外面的月亮多圓啊。」  

  「哼!別以為你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就能逃得掉我的法眼,前些日子你當眾跑來我公司搶走了我的尾戒,今天又想來拿我的印章?」  

  不等她回答,南宮澤突然逼近她的身邊,「將我當成傻子嗎?讓你逃了一次,我發過誓不會再讓你逃掉第二次!」

  他話音才落,身後的保鏢便團團將白琉璃圍住,似乎只要她動一動,下場就會被亂棍打死一樣。  

  手中把玩著剛剛盜來的印章,白琉璃乾脆帥氣的坐在窗台上,一條長腿還玩世不恭的支了起來,另一條長腿則挑釁的晃來晃去,對於室內的危險不但沒有任何懼意,反而還滿臉鄙視。  

  「這些沒用的飯筒上次已經是本小姐的手下敗將了,南宮澤,你說你夠聰明,就該找些真正的國際高手來對付我,這算什麼?在侮辱本小姐的高級智商嗎?」  

  「你終於承認自己就是上回的蒙面人了?」他的臉上釋放出一抹掩飾不去的邪惡。  

  「蒙面人也好,白琉璃也罷,南宮澤,你的人抓不到我已是不爭的事實,如果你不想讓你的這些笨蛋手下在你面前丟臉的話,我建議你最好將他們請到外面去喝杯茶。」  

  聽她說出這樣狂妄的話,商在她不遠處的南宮澤不禁沈沈一笑,「或許事實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不過……」

  他將放在桌子上面相框把玩到手中,「你私闖他人辦公地點,並意途不詭,我猜這件事如果被CIA知道的話,白小姐的下半生所住的地方應該就會變成冰冷的牢房了吧。」  

  「證據何在呢?」她不在乎的聳聳肩,「你辦公室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所有的監控系統已被我破壞得無法再修復,想要告我,你以為你有那個本事嗎?」  

  南宮澤將手中把玩著的相框拎到她的面前,「你破壞的那些無非是小玩具而已,想必白小姐將這種安置在縫隙中的針孔攝影機忽略掉了吧……」  

  坐在窗台上的白琉璃在聽到他的話後,英挺的眉峰微微聳動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南宮澤果然夠精明。

  見她無語,南宮澤的面孔更加得意起來,「猜想一下,如果我將這裡面的資料交給警方,你的下場會是什麼呢?」

  「勝敗是兵家常事,這一局算你贏了!」跳下窗台,她一副認宰認割的樣子,「你想怎麼樣?」  

  微微聳動下巴,南宮澤投給自己最貼身的保鏢冷焰一個眼神,「把她給我帶回去並關進地牢!」  

  命令一下,南宮澤瀟灑走人,留下冷焰和眾保鏢圍住白琉璃,氣氛達到危險指數的最高點,冷焰崩著俊臉走向對方微微一頷首。  

  「白小姐,得罪了!」  

  說完,他拿出已經準備好的繩子將她牢牢捆住,並將她帶到了屬於南宮澤的世界中去……  

  原來地牢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已經被關在這裡整三天的白琉璃好玩的打量著眼前困住自己的空間,一個龐大的大鐵籠,足足可以容納二十個人,裡面擺放著一張木床,上面還鋪著乾淨的被褥,說句心理話,睡上去的感覺還是蠻舒服的哦。  

  這個鐵籠的大鎖據說是用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高科技製作而成,只有專門的鑰匙才可以打得開,否則,別說是大活人,就連一隻蒼蠅也休想飛出去半步。  

  顯然是在警告她最好別試圖逃跑。  

  鐵籠外面,是一個延伸到外面的樓梯,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已經落了灰塵的各種刑具,因為長時間沒有被人使用過,所以它們的樣子反而像擺在骨董窗中的展品。  

  這幢宅子看上去像是十八世紀中期某貴族紳士的莊園,否則在如今二十一世紀,沒人會在自己的住宅中建設這種地方。  

  這三天內,除了冷焰來了幾次外,那個南宮澤竟然一次面都沒有露過,她不是沒有能力逃跑,而是她想看看,南宮澤那個傢夥費盡心機的將她抓到這個鬼地方,最終的目的究竟想幹什麼。  

  一下子從高科時代進入這個沒電腦、沒電話、甚至連交通工具都看不到半隻的古老環境中,白琉璃每天最大的嗜好就是沒完沒了的同負責看守她的保鏢聊天。  

  就像此刻,恭敬的站在大鐵籠外面的一個年輕英俊的美國男子面孔僵硬的將目光直視門口處,好像為了防止外人突然入侵而將人犯劫走一樣。  

  坐在籠內閒閒無事的白琉璃晃到僅與自己一籠之隔的保鏢面前,口中還發出兩聲奇怪的「吱吱」聲。

  對方本能的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盯著籠內俊俏的女孩子,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搜尋到什麼答案。  

  「帥哥,聊聊天如何?」她揚起好看的下巴,體態優雅地靠在籠子上,修長的手指還在細密的鐵籠上撥來撥去,「聽說做保鏢這一行還蠻有賺頭的,能不能問一下你老闆每月給你開多少美金啊?」  

  面對她無聊的問題,金髮帥哥只是瞪了她一眼,然後又將視線調回原處。  

  「不要裝得這麼酷嗎,女孩子都已經在主動與你講話了,做為一個紳士,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的連理都不理一下呢?」  

  她又換了個角度面向對方,「橫看豎看,都覺得你長得很像黑客帝國中的基努裡維斯,不過個子好像沒有人家高,但是比他年輕好多哦,帥哥,你今天多大啊?有二十嗎?」  

  見對方還是沒有回答,白琉璃無所謂的繼續自言自語道:「我一直覺得美國男人很熱情,讀大學的時候,高我一年級的美國學長為了追我,十八般武藝都使了出來,可惜他的胸毛很長,而且肉塊像是特別發達的樣子,所以我才拒絕了他的好意,但是帥哥你看上去好像都沒有胸毛的樣子耶,不知道肉塊會不會也像我的那位學長那樣,結實得讓人以為像是健美先生……」  

  門口的保鏢終於側過臉,「你們女人不是都喜歡胸毛比較厚的男人嗎?」  

  「怎麼會呢?胸毛厚的男人讓人覺得很髒,而且還會在熱天的時候散發出奇怪的味道,你女朋友難道從來都沒有同你講過這一點嗎?」  

  「我……我還沒有女朋友。」  

  「天啊!」她故作驚訝,「這麼帥的男生竟然會沒有女朋友,騙鬼哦你?」  

  「是真的……」小帥哥對她的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因為每天都在工作,所以沒有時間去交女朋友,我父母在鄉下每次都打電話務員催我找個媳婦回去給他們,不過身為人家保鏢的我們,唯一的使命就是聽從老闆交待給我們的一切命令。」  

  「老闆?你說的是南宮澤那個雜交兒嗎?」  

  聽到雜交兒這三個字,保鏢嚇得慌忙看了看四週一眼,然後又沒好氣的瞪向白琉璃,「你說話注意點,如果這樣的話被我們老闆聽到了,你的下場會死得很難看。」  

  「可是我覺得我的下場現在就已經很難看了耶……」  

  「我似乎聽到了一向自視清高的白小姐在因為自己此刻悲慘的命運而顧影自憐……」  

  就在白琉璃和保鏢聊天的時候,這個陌生而又帶著熟悉的聲音出現在空曠的地牢內,只見已經三天沒有露過面的南宮澤,穿著一件筆鋌而名貴的純白色襯衫緩緩的由樓梯上走下來,微敞的領口襯托著他英俊而年輕的容貌,更將他顯得高貴非凡。  

  見到來人,保鏢立刻恭敬的彎下身子深鞠一躬,「老闆!」  

  冷冷的瞪了保鏢一眼,南宮澤性感的唇角不禁微微揚起,「我打擾到你和這個囚犯之間快樂的聊天氣氛了嗎?」

  「不……不是!」保鏢被自己主子嚇得急忙搖頭,「對不起老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出去!」無視於對方的低頭認罪狀,南宮澤冰冷的語氣幾乎可以凍死人。  

  「是!」不敢有任何反抗,對方在接到命令後,起身走出地牢。  

  「喂,帥哥,你都還沒有留下你的名字耶……」  

  見對方逐漸走遠,白琉璃沖南宮澤擺擺手,「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非常無趣的人啊?難道你從來不知道打斷別人聊天很不禮貌嗎?」  

  瞪著被困在籠子裡仍舊帶著玩世不恭狀態的女子,南宮澤不屑的挑眉看著她,「白琉璃,別忘了你此刻的身份是我的階下囚,你認為自己有資格同我講條件嗎?」  

  「虎落平陽被犬欺嗎。」她重新走回木床上翹著長腿坐下來,「誰讓我被卑鄙小人給算計了呢。」

  「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得出來,顯然這座地牢並沒有挫敗你自傲的銳氣。」  

  「瞧您這話說的,事實上我認為坐牢也沒什麼不好,有的吃、有的喝,每天還有不同模樣的帥哥來陪我聊天……」

  懶懶的伸了一記腰肢,「這樣有如世外桃源般愜意的生活讓我覺得彷彿進了人間仙境,如果南宮先生你願一輩子供養我的話,我就打算此生此世留在這裡面不出去了。」  

  說完,她舒服的躺在木床上將頭枕在自己的雙臂中間,其中的一條長腿還痞痞的支了起來,「記得吩咐你家廚子多加些肉菜,營養學是一門很奇怪的課程哦,養瘦了我,傳出去說FOX集團的大少爺南宮澤虐待犯人,上了財經版頭條可就不好玩了呢。」  

  本以為這個女人會在被困之後向他求饒,沒想到睚了整三天,這個變態的丫頭不但沒有半點向他低頭的意思,反而還變本加厲的將氣人的功夫運用到他的身上。  

  很想一手掐死她的南宮澤逼自己一定要忍,否則他煞費苦心所做的這一切豈不是前功盡棄。  

  「白琉璃,別以為你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我就會放了你,當初你有膽來偷我的東西,今天就要有種承受我對你的懲罰,被關了整三天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又何必裝出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呢?」  

  「裝?」  

  她不禁歪過頭甩給他一個帥氣的笑容,「何以見得我此刻的快樂是裝出來的呢?想要為自己爭面子,也不必拿別人的真心話當做違心之論來看待啊,難道大名鼎鼎的南宮澤就是這等心胸狹隘之人啊?」  

  「這麼說你是在建議我要多關你一些時日了?」他冷下俊容,頓了幾秒鐘後……  

  「白琉璃,如果你現在開口求我,我或許可以考慮讓你少吃點苦頭。」就不信這個女人真的喜歡這個鬼地方。

  事實上他已將派人將這個原本濕氣濃重的地方用吸濕機吸乾,並且換上最新最舒服的床上用品,抓捕白琉璃的目的,並非是想關他,而是另有意途,沒想到這個女人對於身陷牢房一事全然不在乎,可惡!  

  「求?」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白琉璃笑得有些放縱,「好啊,如果你肯求我離開這裡的話,我或許會考慮給你一點薄面。」  

  「你……」被她惡劣的態度氣得瞇起藍色雙眸的南宮澤恨恨的瞪著她的拽樣,「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你喜歡,我就成全你,白琉璃,你這輩子就留在這個鬼地方等死吧!」  

  吼完,他轉身憤怒的離去,而被鎖在籠內的白琉璃則不文雅的打了一記呵欠,「恭敬不如從命,回見!」

  翻過身,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去了……  

第3章(2)

  本以為那女人只是嘴硬耍個性,沒想到自從上次他走後,所有負責看管她的保鏢回報給他的情況都是一個樣……

  白琉璃這個女人完全沒有因為自己被關在地牢內而掉過半滴眼淚,也沒有露出過一次不快樂的笑容。

  事實上她對那樣的生活好像還蠻陶醉的,每天嘻嘻哈哈的同下人打屁聊天,最可惡的是那些明明酷得半死的保鏢都受不住她的誘惑,幾句話就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南宮澤又生氣,又嫉妒,情急之下,他換了一批女人去負責看管她。  

  沒想到情況更是離譜得可以,那些原本不想入地牢侍候犯人的女僕在接觸過白琉璃一次之後,竟然開始爭先恐後的將這份差事攬到自己身上。  

  後來他才得知,女僕們根本抑制不住喜歡那女人俊俏臉蛋的迷惑,她長得真的很迷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無法對她亦漂亮、亦英俊的容貌免疫。  

  本想讓她吃吃苦頭,結果這女人卻越玩越開心。  

  想要去地牢將她激出來,可是又礙於自己的顏面,最後,他只能派冷焰去完成他的使命。  

  果不其然,當冷焰來到地牢後,看到的就是一票年輕女孩圍著大鐵籠又說又笑。  

  而坐在裡面的白琉璃則舒服的伸出手臂由著一個女孩為她按摩,另一個女孩將切好的水果一塊一塊的塞到她性感的嘴唇內。  

  還有幾個更是離譜,竟然站在兩邊拿著扇子努力的給她扇風解熱。  

  冷焰不禁皺眉,一個犯人如果做到這種悠閒的地步,想必這個世上太多的人會想著要去犯罪了吧。

  輕咳一聲,引起正在努力服務中的幾位女子的注意,見到來的人是主人身邊的貼身保鏢,她們恭敬的行了個禮,「冷先生!」  

  「你們都下去!」揮揮手,冷焰不敢保證如果他的主人看到這樣的情形,會不會被氣得當場暈倒。

  「可是……」其中還正在給白琉璃揉胳膊的女子一臉為難的樣子,「琉璃說她的手臂有點發酸,我想等揉完了再離開可以嗎?」  

  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後,冷焰無情的瞇起雙眼,「你被開除了,現在可以離開了。」  

  「啊?」女子聽到這要的話後,立刻放回白琉璃的手臂,「冷先生,請不要開除我,我會馬上離開……」

  「我會吩咐管家將你的薪水結清!」  

  「冷先生,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被嚇得幾乎快要哭出來了,求救似的看向籠內的白琉璃,她滿臉的無助,「琉璃,怎麼辦……我再也侍候不到你了……」  

  「乖啦乖啦!」  

  她拍拍女孩的手,「他只是在同你開玩笑嗎,我們的傑妮弗長得這麼可愛,而且又乖巧懂事,冷帥哥,你不會開除珍妮弗的對不對?」  

  「白小姐,你似乎對坐牢很感興趣嗎。」  

  「托你們家姓南宮的那小子的福,我被侍候得開心的不得了,噢,記得要給這些可愛的美眉們加薪哦……」

  說完,一票小女孩同時開心的點頭。  

  見此情形,冷焰冷下面孔瞪著一票癡迷於白琉璃帥氣容貌的花呆,「如果你們再不出去,我會考慮將你們這些人全部開除。」  

  話音才落,幾位女子嚇得急忙跑出地牢,有幾個甚至還回頭用唇形告訴白琉璃她們很快還會再來的。

  慵懶的躺在籠中大床上的白琉璃飛給她們一個熱情的飛吻,笑容中的溺愛換來一票女子興奮的尖叫。

  直到她們的身影消失後,冷焰才深吸一口重氣,他拿出隨身帶著的鑰匙將鐵籠的大門打開,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澤少爺有事要與你相商。」  

  「是嗎?你可以叫他過來這裡同我談。」  

  躺在床上,一手支著頭部,一手將切好的水果優雅的塞進嘴巴中,「這蘋果的味道真是不怎麼樣,酸味過多,甜味過少,熟了八分,青澀有餘,記得下回命人送些新鮮的進來知道嗎。」  

  「白小姐,我剛剛說過,澤少爺有事與你相商!」  

  不理會她無厘頭的自言自語,冷焰對於這女人的逆向思維真是無奈得快要崩潰,難怪他主子每次都恨成一副要殺人的德行。  

  「冷先生,我剛剛也說過,你可以叫他過來這裡同我談。」學著他霸氣的口吻,白琉璃沒有半點挪動身子的意思。

  被逼無耐的冷焰步進籠內,白琉璃馬上笑逐顏開的用下巴指指自己的大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想開了要陪我一起坐牢嗎?」  

  說著,一顆葡萄啪的丟向冷焰臉上,「請你吃的……」  

  對方本能的躲過葡萄的襲擊,「白小姐,唔……」  

  就在冷焰開口想要責怪她的任性時,對方再次向他的嘴邊丟過來一粒葡萄,因為剛剛一開口,所以葡萄成功的進入他的口中,害得正想講話的冷焰不得不將那粒葡萄吞到肚子中。  

  「味道如何?」躺在床上的白琉璃笑得像個壞痞。  

  「如果你再鬧下去,我不敢保證澤少爺會不會對你採取強制的手段。」  

  「強制手段?」  

  對於這四個字,白琉璃不但沒有懼意,反而還有趣的挑挑眉,「說來聽聽,是宰了我還是剁了我?啊,對於那種暴力事件我還是滿期待的喲……」  

  不理會她的玩世不恭,冷焰上前想要將白琉璃扯住,不料她卻靈敏的躲過他的大手。  

  「冷帥哥,上次在會議室內我們交過幾次鋒,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難道你忘了自己的嘴巴和眼睛結結實實的挨了我好幾拳嗎?」  

  躺在床上的白琉璃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想要讓我出去,你以為是南宮澤那小子一句話就可以辦得到的嗎?」

  微睜著迷人的雙眼,「當初你們是怎麼將我請進來的,就要怎麼將我請出去,讓南宮澤過來求我,否則他別想讓我離開這個地方。」  

  「白小姐!」冷焰有一刻的無耐。  

  「叫白奶奶也不行,或許你該試著去說服你們家那個狂妄傲慢的澤少爺去。」  

  一邊的冷焰見她一臉堅決,想要發火,但是卻又敵不過白琉璃這女人高超的身手,不將她帶出去,主子又會降罪於他,兩難之下,他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白琉璃的床前垂下頭。  

  「白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如果今天我不將你帶到澤少爺的書房,我的下場會比你現在淒慘一百倍。」  

  「哇……真是夠壯烈!」  

  沒想到這位冰山酷男會來這一招的白琉璃一下子翻起身,「你竟然為了那個小子而跪我?了不得,果然是忠誠的小僕人。」  

  「請白小姐成全!」  

  「起來啦起來啦……」白琉璃向他揮揮手,「受不了,我就討厭這樣的場面好不好。」  

  抱怨的同時,她不太情願的跳下床,這個動作也讓跪在地上的冷焰鬆了一口氣,他站起身,跟在對方的身後,世界上大概只有白琉璃這個女子才有本事將囚犯的角色扮演得這麼大牌吧。  

  才走出牢房大門,多日不見陽光的白琉璃便忍不住低歎一聲,「啊……陽光多明媚,人生多美好,太陽老兄,我熱愛你……」  

  說著,她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肢,「好懷念珍妮弗的按摩神功哦。」  

  一邊的冷焰不禁輕笑一聲,「顯然那些花癡少女已經被你給收買了……」  

  「是啊!」轉過身,白琉璃像個男兒一般勾住高不了自己幾公分的冷焰的脖子,並將臉湊近對方。

  「事實上我比較在意的是你啦,從你用繩子將我捆起來直到扔進地牢,我都覺得你的樣子酷極了,冷帥哥,你的全名叫什麼?」  

  突然被她勾住脖子的冷焰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會用這麼曖昧的姿勢來抱住他,一時間,他竟然震驚於白琉璃如男兒般豪氣的樣子。  

  見他崩緊身體沒有半點回答自己問題的樣子,白琉璃又無所謂的擺擺手,「反正你不說我也一樣知道,冷帥哥——大名冷焰,今年二十四歲整,六歲時被南宮家買來,並被訓練成專門侍候南宮澤的貼身保鏢……」  

  見他因為自己的話而驚訝,白琉璃又神神秘秘的將頭更湊近對方,「冷焰,這名字誰給你取的啊?好奇怪哦,又是冷又是熱,是不是有點水火不相容的架式啊,你活到現在,有沒有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矛盾的人,比如說你會忠心的守衛著你的主人南宮澤,同時也憎恨著憑什麼他的地位要比你高,或者是……」  

  「不要亂說!」他忍不住出聲喝止,這個女人的思想真是怪異得讓人無法忍受,「我對澤少爺的忠心日月可鑒……」

  「嘖!澤少爺,澤少爺,什麼狗屁澤少爺嗎?」她出口大罵道,「我看他根本就是一個懦夫,想求我出去,又拉不下面子,有沒有人說過嘴硬的人不是好孩子……」  

  「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白琉璃勾著冷焰的脖子說話的時候,突然由不遠處傳來一個幾乎是帶著嫉妒和憤怒的吼聲,擡起頭,對方竟然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南宮澤……  

  此刻,他俊美的混血面孔上正散發著冷冷的怒意,湛藍色的雙眸中也釋放出一抹駭人的殺氣……  

  「啪!」  

  沒等白琉璃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記重重的耳光已經落在她身邊的冷焰的面孔上,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令白琉璃暗暗吃了一驚!  

  「澤少爺……」  

  挨了一記耳光的冷焰被這股突來的痛意搞得有些迷惘,從他有記憶以來,身為他主人的南宮澤從小到大從來也沒有因為任何事而體罰他,可是現在卻……  

  怯怯的揚起眼,他看到了一股嫉妒和醋意竟然出現在對方的臉上,似乎才發現自己的身旁還掛著白琉璃,老天!他的主人該不會是……  

  想到這裡,他急忙將白琉璃的手臂拿下去,然後做出一副認罪狀,「對不起,澤少爺……」  

  「這是什麼奇怪的世道啊,挨了打的人竟然要向打人的人說對不起?」  

  正義感一向極強的白琉璃不爽這樣的事件發生在自己的眼前,「果然是資本主義人吃人的社會,焰焰,辭職不幹了,我帶你浪跡天涯去……」  

  話一出口,一旁嫉妒得半死的南宮澤更是火冒三丈,他不客氣的指住白琉璃的腦門,「給你三秋鐘的時候馬上同我去書房,如果你敢違抗半分,冷焰的下場就是被關進你剛剛出來的地方!」  

  吼完,他氣得轉身而去……  

  而被吼了的白琉璃則無辜的聳聳肩,「看樣子我又要開始做善人了哦。」  

  他竟然容忍不了這女人將手搭在其它男人的身體上半毫,見鬼!他竟然真的容忍不了!  

  火大的走向自己的豪華書房內,南宮澤為自己有著這樣的心緒而憤怒不已。  

  一個小小的白琉璃,竟然有能力破壞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甚至不惜為了她,而伸手揍向自己一向忠心的保鏢冷焰!  

  而跟在他屁股後面走進書房中的白琉璃前腳還沒站穩,雙肩便被對方急轉過來的手臂牢牢捏住。  

  「從現在開始,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對其它任何一個男人有那麼放縱的一面!」  

  低喑的嗓音,像是帶著一股嚴厲的怒意,她不得不被迫仰著頭看著他幾乎要殺人的面孔。  

  「放縱?」她不怕死的反問道,見他的雙眼一緊,白琉璃不禁充滿挑釁的輕笑一記,「你是說冷焰?」

  「你很有自知之明!」  

  「怪了,我是你的什麼人嗎?」她無辜的聳聳眉,「你似乎命令錯了對象,冷焰那小子才是你的手下。」

  「所以我不介意告訴你,這次我放你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要讓你真正的臣服於我。」再不將白琉璃鎖定在自己的勢力範疇之內,他不敢保證自己還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件出來。  

  「噢?是不是我的耳朵剛剛出現了短路狀態,你說什麼?臣服於你?」  

  「沒錯!」  

  南宮澤放開她的肩膀,並堅定的點點頭,緩步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前,順手將一張磁片把玩到手中。

  「大家都是聰明人,我相信你應該知道這裡面記載著你偷東西的全部過程,沒有直接將你交到警方的手中,是我對你的仁慈,但是我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一個曾耍玩過我的小偷,所以白琉璃……」  

  他再次逼近她的面前,「想要自由自在的存活於這個空間之中,你必須在今後的日子裡完全聽命於我,否則,咱們就法庭上見。」  

  「挾君子以令諸侯?」她盯著他手中的所謂犯罪證據,不急不緩的輕問道。  

  「如果你願意,當然可以這麼理解。」大手輕輕的撫弄著她漂亮而柔軟的短髮,表情中儘是得意的邪惡。

  不著痕跡的躲過他的手,白琉璃瀟灑的走向他辦公桌前的椅子處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上去,「好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讓我聽聽你的計劃。」  

  「第一,你要進FOX集團為我工作。」  

  「白領?」  

  「第二,從現在開始,你必須住進南宮家。  

  「同居?」  

  「第三,無論你去任何地方,都要經過我的同意。  

  「監視?」  

  「第四……」  

  南宮澤一臉正色,「不許你再對冷焰做出那麼曖昧的動作……」  

  邁著長腿移近自己辦公桌前的白琉璃面前,他微俯下晰長的身子。  

  「如果你違抗以上的任何一點,或是趁我不備私自逃跑,那麼我就會將手中的犯罪磁片送給警察做見面禮,白小姐,你意下如何?」  

  「噢……原來是想要網羅我進你們公司啊,想必南宮先生早就派人打聽出來我是一個聰明而又不可多得的上等人才,但是又礙於自己妄自尊大的顏面而不好意思向人家開口,所以設下天羅地網,抓住我的犯罪證據來滿足你的私慾!」

  她吊兒郎當的敲著桌子,「行,不就是受你管制兩年整外加進入FOX集團做個上班族嗎,半年前德爾公司老總求我去他公司任職行政副總裁,並且出了年薪五千萬的價碼,不過下場卻被我給拒絕掉了,但是看在南宮先生今天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發發善心,一口價,年薪八千萬,你的位置我要了。」  

  看著她狂妄的拽樣,南宮澤不禁惡劣的扳起她的下巴,「忘了告訴你,你的職位是我的跟班,至於年薪……不知道白小姐有沒有聽過免費勞工這四個字?」  

  「喂……喂喂……」  

  聽到跟班和免費勞工的字眼後,白琉璃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這個藍眼怪物要同我玩陰的啊,這種損招都想得出?」  

  見她跳起來,南宮澤順勢座回自己的位置上並優雅的翹起長腿,「所以說,FOX集團總裁的寶座不是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可以坐得了的。」  

  阿貓阿狗?  

  很好,南宮澤這小子既然想同她玩,那麼她就一定會奉陪到底!  

  不知道當撒旦碰上惡魔,哪一個會更有勝算?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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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2-10-18 15:27:46

第4章(1)

  FOX集團辦公大樓內,一個身著純白色緊身襯衫,黑色緊身長褲的帥氣女子翹著修長的腿舒服的坐在秘書小姐的辦公桌上。  

  一群穿著合體的職業裝的年輕女子將她團團圍住,而辦公桌上,還擺著好多美味可口的新鮮水果。

  「這是今天早上空運回來的荔枝,上面還滴著冰涼的露水呢……」  

  一個棕髮美女小心的將荔枝皮剝掉,並將裡面白嫩的果肉送到對方的口中,「琉璃,快來嘗嘗……」

  「嗯……」  

  接受著美人侍候的白琉璃一點也不客氣的張開性感的雙唇,荔枝還沒有吞到肚子中,另一個紅髮的白晰女子也獻媚的將剝好的香蕉送到她的面前。  

  「吃根香蕉有助於胃動力消化……」  

  「琉璃,晚上請你吃飯好不好,我在餐廳訂了位置,那裡的牛排是全紐約味道最純正的。」  

  抱著一疊卷宗緩緩走過來的某美女笑容滿面的微俯下身,「而且我還為你準備了很多驚喜哦。」  

  「露易莎,琉璃已經答應今天晚上要陪我去參加我朋友的生日PARTY了。」剝著荔枝的美女立刻表現出一副霸道的樣子,「想約琉璃,另改時間!」  

  「什麼嘛,琉璃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那琉璃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好不好。」  

  一時間,火藥味四處揚起,而惹起紛爭的紀大美女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穩穩的坐在原位優雅的吃著美味的水果。

  「滴滴……滴滴……」  

  就在眾人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的時候,秘書小姐桌子上的電話適時響起,離電話最近的白琉璃順手將按下電話的免提鍵。  

  「您好,我是狐狸公司漂亮不可方物,美麗不可多得,俊美外加俏麗的總裁助理白琉璃,您找總裁南宮澤,請按一號鍵,找副總裁,請按二號鍵,找本小姐,請按三號鍵,如果您發現無論按哪個鍵子都無法接通到對方的話,那麼說明您的電話目前正處於罷工狀態,您只需將電話機輕輕提起,並用力摔到地板上面後再換一部新的,就一切OK了……」

  話音才落,換來一票美女的低笑聲,而電話彼端卻在此刻傳來一個憤怒的嗓音,「白琉璃,馬上滾到我的辦公室來!」  

  「咣!」電話切斷,也引來一票女職員的驚呼……  

  「天啊,是老闆!」  

  「琉璃,老闆的口氣好像有些不太爽的樣子……」  

  「是啊,他竟然命令你滾進去……」  

  「所以我當然要乖乖服從我們偉大老闆的聖令啦。」  

  輕盈的躍下身子,白琉璃邁著模特般優雅的步子扭著漂亮的屁股直奔總裁的豪華辦公室走去,當她直達那兩扇代表著權威的辦公室門口時,突然不客氣的將兩扇木雕大門用力推開,這個粗魯的動作讓裡面正在講電話的南宮澤不禁皺起了眉頭。  

  見到白琉璃像個入侵者一樣闖進自己的辦公室,南宮澤匆忙的對著手機交待幾句後,掛斷電話,再次擡起頭,他的表情中全是不悅。  

  「白琉璃,你就是用這種態度來對待自己的頂頭上司?」  

  「我的態度有什麼不對?」她很『白癡』的問道。  

  「如果連敲門這種最起碼的常識都不懂,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檢討一下自己的行為了嗎?」  

  天底下沒有人敢不經他同意就直闖進他的辦公室,白琉璃也不是一個例外。  

  已經走到一半的白琉璃在聽到他的話後,突然轉過身向辦公室的門外走去,這個動作令裡面的南宮澤不禁皺起濃眉,「你要去哪裡?」  

  「回去好好檢討一下自己不禮貌的行為。」  

  「砰!」兩扇大門在南宮澤的面前不客氣的合上,就連恭敬的站在南宮澤身後的冷焰都被她的舉止嚇了一跳,老天!竟然有人敢甩南宮澤的門……  

  驚訝還沒完畢,門口處突然傳出一陣急促而粗暴地敲……應該說是捶門聲,「親愛的老闆,請問我可以進去了嗎?」門外傳來白琉璃扯著喉嚨的喊叫聲。  

  「該死!」南宮澤不禁低咒一聲,自從這可惡的白琉璃出現在FOX集團後,他的權威似乎都開始變得微不足道了……  

  「你可以滾進來了!」  

  「什麼?我聽不太清耶,你可以大點聲嗎……」  

  「我說你可以滾進來了……」這個女人如果再敢耍花樣,他發誓會要她好看。  

  「滾進去?可是要怎麼滾啊?老闆,可不可以做個示範給我,是不是像刺蝟那樣將身體縮成一個可愛地肉團,還是四肢著地將身子蜷起來然後翻轉進去?或是……」  

  她越說越離譜,裡面的南宮澤差點被氣到暈倒,而冷焰則隱忍不住自己憋不住的笑意,這個白琉璃果然是活寶一隻。

  「見鬼,白琉璃,如果你再不滾進來,咱們就法庭上見……」  

  話音還沒落,辦公室的大門突然間敞開,身材超級苗條的白琉璃再次邁著模特步從外面走進來,「大家有話好說嗎,法庭上見多傷和氣呀。」  

  說著的同時,她已經大步移近南宮澤的辦公桌前,沒等他開口說話,她已經一屁股坐在人家的辦公桌一角了。

  一雙邪魅又勾魂的眼微微揚起,她挑逗的投給站在南宮澤身後的冷焰一記熱情的目光。  

  「焰焰,我今天有沒有說過你越來越帥了?」  

  她的話,嚇得冷焰急忙低下頭去,生怕他主子再將嫉妒的火焰燒向自己。  

  一邊被她氣個半死的南宮澤沒好氣的回頭瞪了自己的保鏢一眼,「出去,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是!」冷焰求之不得老闆肯給他脫身的機會,白琉璃根本就是一個小魔鬼,再被她調戲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不可自撥的愛上她。  

  「貼身保鏢就是要貼身使用嗎,趕走了人家,誰來保護老闆你的安全啊……」  

  直到冷焰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中後,白琉璃才搖頭晃腦的輕歎一口氣,「害得我都有不能看帥哥了……」

  「我記得曾警告過你,不準勾引冷焰,也不可以再對他做出任何曖昧的舉止,還有,你屁股下面的是我的辦公桌,而不是椅子,下去!」  

  「下去就下去嗎,何必這麼粗暴呢,會吼人的老闆不是一個好老闆喲。」  

  不情願的跳下桌面,她順便座進他對面的皮椅內,伸出手臂,將擺在南宮澤面前的一杯剛剛煮好的咖啡拿到自己的面前輕嗅一番。  

  「藍山黑咖啡,無糖無奶精,這個我喜歡。」端起杯子,她勁自飲用起來,淺嘗一口後,她還陶醉的點點頭,「味道果然夠正點!」  

  「白琉璃,那是我的咖啡!」此刻的南宮澤,樣子像個同人搶玩具的小鬼。  

  「好東西當然要和大家一起分享啊,卡耐基曾說過,愛護自己員工的老闆才是一名合格的老闆,現在你最勤奮、最努力、最忠心、最熱情的員工剛好口渴了,所以你要做到察言觀色,並且還要有奉獻精神哦。」  

  「你用了我的杯子……」什麼該死的邏輯,這女人分明就是一個土匪。  

  「放心,我不怕你有H5N1。」  

  「白琉璃……」  

  「屬下在!」她懶懶的答道,「你美麗而又高貴的屬下我耳朵沒有重聽症,所以我建議你用三分貝以下的音量就可以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出現第一個被活活氣死人的,除了他南宮澤,應該不會再有別人了,白琉璃根本就是一個超級惡魔!

  「你再用這種態度同我講話,咱們就……」  

  「法庭上見!」  

  她接過他的話,見他一副要崩潰的樣子,白琉璃好心的放過他一馬「親愛的老闆,我們言歸正傳,叫我來辦公室,該不會是想讓我參觀這裡美麗的風景吧?」  

  「哼!」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我讓你來FOX上班,並不是讓你去勾引公司的女同事,看看這三天你都幹了些什麼?吃喝玩樂打屁聊天,甚至視我的權威於不顧……」  

  「真是冤枉啊大人,從我踏進狐狸公司的那天開始直到現在,你都沒有分配給我任何工作好不好,如果不是我比較懂得自娛自樂,想必早就香消玉殞在這個枯燥無味的鬼地方了……」  

  「所以我叫你進來就是想要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的工作就是每天必須留在我的辦公室中負責侍候我的一切!」

  傾身向前幾公分,南宮澤縮緊的瞳孔中也充滿了邪惡的警告,「違令者,殺無赦!」  

  「哇,與獸共存!」她氣人的驚叫。  

  「白琉璃……」  

  「擡價到一億三千萬?」  

  FOX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背著雙手佇立在落地窗前的南宮澤突然轉過身,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殘酷,「一億三千萬,嗯?」  

  恭敬的站在對方辦公桌前的某高級職員被上司嚴厲的面孔嚇得微縮了一下肩膀。  

  「是……是的總裁,我們也沒有想到,威爾公司的人竟然言而無信,都已經是談好的價位,但是他們又出面反悔……」  

  「給我原因!」  

  「這個……」對方被嚇得滿頭大汗,「我……我也不是太清楚……」  

  「噢?」緩緩地坐進椅子內,他的語氣冷漠而深沈,「同威爾公司合作的案子從頭到尾都是由你來經手,現在出現狀況了,你就想用不清楚這三個字來回答我的問題嗎?」  

  「對不起!」他低下頭一副認罪等死狀,「請總裁處罰!」  

  「啪!」  

  一記重重的拍桌子聲嚇得某職員打了一個冷顫,同時也讓不遠處正在認真看雜誌的白琉璃嚇得一抖。

  她沒好氣的回過頭白了正在發飆中的南宮澤一眼,然後扭過身子,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去研究雜誌中的精彩內容去了。  

  「處罰?」他氣得低吼一聲,「要我怎麼處罰你?降薪?革職?開除?」  

  「我……」  

  南宮澤被他唯唯諾諾的樣子氣得再次將雙手擊向桌面,「公司養你們這些廢物的目的,難道就是想要讓你們在出了事之後不停的說我我我嗎?」  

  吼聲四起,室內的氣氛也變得壓抑起來,正在看雜誌的白琉璃不禁捏了兩塊棉團塞進自己的耳朵內。

  「南宮先生……」  

  「閉嘴!」他粗暴地打斷對方的話,「現在我不想見到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是!」對方像是收到了特赦令,一聽到滾這個字,馬上想也不想的領命出去。  

  「見鬼……」猶在發怒中的南宮澤狠狠的低咒一聲,可是下一刻,他突然發現一顆俊美的頭顱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並且還用一種探究的目光奇怪的打量著自己。  

  「白琉璃?」  

  他驚叫出這個名字,隨即不解的回瞪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面孔,「你有病啊,幹嘛用這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一手別在身後,一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白琉璃像研究一個古董般在南宮澤的椅子前轉了整三圈,直到對方再也受不了的怒喝一聲,她才停下腳步並且將臉移近南宮澤。  

  「你聽說過嗎,據說經常發脾氣而且喜歡大聲吼叫的人,壽命一般都會維持在三十五到四十五歲之間,因為發怒或生氣,會導致血壓升高,免疫力下降,並加速體內激素大量的排泄,從而使人早逝……」  

  「喂,你胡說八道什麼?」  

  「這可不是胡說八道哦,看在你是我老闆的面子上我才好心的提醒你一下。  

  白琉璃神神秘秘的將俏臉湊近南宮澤,還挑逗的沖人家擠了擠眼睛,「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呢。」

  「我發脾氣我罵人關你什麼事?」這個死女人,沒屁事將她的這顆勾引人犯罪的頭湊得這麼近,想要惹他心升慾火嗎?  

  「當然關我事,你在這邊沒完沒了的吼人,影響了我在那邊專心致致的看雜誌……」  

  「拜託你搞清楚誰才是這個地方的老大!」  

  「我也是好心的在勸你稍安勿躁啊,火氣壓得太久,最終會導致心理疾病的產生,萬一你剛好某根血管爆裂掉而變成精神病,受苦受難的是我們這些可憐無辜的小職員耶。」  

  「閉嘴!不講話沒人會以為你是一個啞巴。」該死!他怎麼會惹上這麼一號超級難搞的怪胎。  

  「嘴的功能有很多,張開嘴巴可以吃飯,也可以講話,更可以唱歌,事實證明嘴巴有這麼多可愛的用處,老闆你讓我將嘴閉上,這是不是有一些殘忍啊,還有……」  

  「白琉璃……」  

  他有些忍無可忍,俊美的臉孔也變得陰暗起來,「別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在其位謀其事,如果惹火了自己的上司,猜一猜你將要受到什麼樣的處罰……」  

  「看我不爽,你可以炒了我呀。」  

  她不客氣的坐到南宮澤對面的桌子上,一手還撐住身後的桌面「反正我在這裡也是一個沒有做過任何貢獻的小人物,每天還要跟在噴火龍身邊轉來轉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萬一哪天我也變成噴火龍,多對不起上帝啊,要知道他老人家在創造我的時候,用的可是全世界最上等的材料耶。」  

  南宮澤一時間差一點就忘了,整間FOX集團最不怕被炒魷魚的就是這個白琉璃,甚至她還巴不得企求自己早一點將她踢出這扇大門呢。  

  只要一想到她恨不得早點離開自己的身邊,南宮澤就會滿臉不開心,好不容易才將她納入自己的管轄區內,他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這個女人?  

  雖然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但是只要看到她,自己的心就會很滿足……  

第4章(2)

  等等……  

  只要看到她,自己就會很滿足?  

  老天!這是什麼年代發生的事情,一個小小的白琉璃,竟然可以令向來心高氣傲的他僅僅滿足於這點小小的回報上?

  白琉璃這個小惡魔已經像氧氣一樣無孔不入到他的生命之中了!  

  想像只是幾秒鐘,快速的回過神,他又恢復一臉冷酷,「好啊,如果你想被炒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FOX,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前腳踏出辦公室,我馬上就將那張磁盤……」  

  「交給警方嗎。」她接過一天不知要接幾百遍的話尾,「算我剛剛說的都是廢話OK?」  

  見她不情願的露出妥協的樣子,南宮澤又瞇著眼瞪著她此刻正坐在自己桌面上的身子。  

  兩人對忘了將近三秒鐘後,白琉璃識趣的跳下桌子並彎腰九十度,「聽從老闆命令是身為我們小職員的重要法則之一,老闆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到她調皮耍寶的樣子,始終崩著俊臉的南宮澤再也忍不住的輕笑出聲,這個女人果然是搞笑的天才,讓人又愛又恨的同時,也深深著迷於她的那股率性之中……  

  就在南宮澤抑制不住自己笑容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人敲開,「澤少爺,剛剛我收到消息……」

  走進來的冷焰話才說至一半,突然發現從小到大也沒對誰露過半絲笑容的南宮澤竟然笑得如此迷人,一時間,他竟然驚怔住了。  

  老天啊!南宮澤竟然也會笑?而且還是對著那個可以氣死人不償命的白琉璃,他不是剛好眼睛花了看錯了什麼啊?

  「收到什麼消息?」  

  見到自己的保鏢出現,原本保持著溫和笑容的宮澤再次偽裝出自己的冷漠,他竟然失態了……而且還是因為白琉璃……  

  「呃,是這樣的……」  

  快速的收回驚訝的情緒,冷焰不敢怠慢的開始向主人匯報情況,一時間,辦公室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起來。

  只有白琉璃沒事人似的滿臉無所謂,而她是真的無所謂嗎?  

  紐約的夜景十分迷人,坐在一輛金色的勞斯萊斯房車內,聆聽著理查德的鋼琴協奏,這感覺令人感到十分的舒暢。

  南宮澤坐在後排的位置上失神的看著自己身邊的白琉璃,她長得真的很美,那張面孔就有如上帝最精心的一件傑作。

  難怪有那麼多人會情不自禁的受了她的吸引和盅惑,他不否認自己也一樣沈迷於她率真而直爽的個性之中。

  負責開車的冷焰穩穩的將車子開往回家的途中,一路上,少不了白琉璃沒完沒了的長篇大論,偏偏她要面對的對象卻是兩個討厭說話的悶子,南宮澤酷!他的保鏢冷焰更是酷上加酷……  

  「最近的花銷真的太耶,每天都要買好多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僅僅是報紙雜誌各類書刊就浪費了我不少銀子進去,焰焰啊,前些天我向你借的那幾百塊已經花得所剩無已了,記得明天再提一千塊送到我辦公室來知道嗎。」  

  「呃……呃好的白小姐!」一味只知道服從的冷焰從小到大沒遇到過借人錢財的這類事件,他沒道理的任由著白琉璃對他的予取予求。  

  倒是一旁的南宮澤在聽到這樣的話後忍不住皺起眉頭,「借錢?冷焰,怎麼回事?」  

  僅僅幾個字的詢問,正在開車中的冷焰便一臉恭敬的微側過頭,「前些天白小姐說她的錢全花光了,所以向我借了五百塊做零用錢……」  

  「錢花光了?」  

  南宮澤沒好氣的瞪向白琉璃,「你竟然會將錢花光?」  

  「是啊。」她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別忘了本人現在可是免費勞工哦,每天為公司奉獻著自己辛勤的汗水,卻被老闆剝削得沒有一分薪水可拿,在可憐無助之際才將援手伸給焰焰,老闆,別忘了替我還帳啊。」  

  「我替你還?」南宮澤叫道。  

  「當然了,你是我老闆嗎,現在我吃你家、喝你家、住你家、用你家,你就是我的法定監護人,所以當然有義務來替我還債啦。」  

  說著,她伸手拍了拍冷焰的肩頭,「記得把帳記到他頭上。」  

  「啊?」  

  冷焰被嚇得低叫一聲,要自己的主子欠自己的錢,這個……  

  「另外我還欠了公司裡財務部的經理喬斯三百塊、企劃部助理瑪蓮娜二百三十塊、人事部副理菲力六百塊,噢,一定要記得將錢還給那個收拾衛生間的露易德大嬸二十六塊……」  

  「白琉璃,你……」  

  「吼我也沒用,誰讓你不給我發薪水,舉債度日當然不容易了,還有,我已經將欠他們的帳都記在你的頭上嘍……」

  可惡!算來算去,南宮澤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將詭計使到自己公司的員工上,看到她滿臉得意的樣子,南宮澤不得不承認她果然是一個狡猾的壞女人!  

  就在兩個人鬥嘴鬥法的時候,正在開車的冷焰突然瞟了一眼反光鏡,緩緩地加大了車速。  

  但是他發現尾隨在他們車後的一輛黑色轎車也同樣加快了車速,頓時,他原本就冷俊的面孔上多了一絲防備。

  「澤少,我懷疑我們好像被跟蹤了!」口氣雖然很輕,但是卻充滿了警戒和沈重。  

  聽到這句話,南宮澤敏感的回頭看了後面的車子一眼,「確定一下他們的目的。」  

  「是!」冷焰接到命令後,猛然將車子進行了一個大轉彎,這突來的動作令白琉璃身子一個不穩,重重的跌進南宮澤的懷中,頓時,他們此刻的動作竟然變得曖昧起來。  

  「喂……冷焰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怎麼可以將我高貴的身軀甩到野獸的懷中?」  

  南宮澤起想把懷中的這個小女人直接捏死,可是……見鬼!他一點也不想否認,她柔軟的軀體半掛在他身上的感覺,竟然會讓他想入非非。  

  白琉璃從南宮澤的懷中仰起小臉,她的鼻子正好貼進他堅硬的胸前,一股好聞的古龍水味道影響著她的整顆嗅覺神經。  

  她本能的想要掙脫,卻發現他的大手居然很霸道的緊緊攬著她的腰。  

  瞬間,她從南宮澤俊美的面孔上感受到了一股無法言喻的佔有慾。  

  他很邪魅的投給她一記陰森不定的笑容,「你應該知道,野獸的懷中永遠都是充滿危險氣息的。」

  他的大手壞壞的輕撫著她尖瘦的下巴,「或是你更想嘗試一下野獸的攻擊力嗎?」  

  「敬謝不敏。」白琉璃掙扎的從這個霸道的男人懷中撐起身,鼻息處,彷彿還殘留著屬於他身上的味道。

  她的心因為剛剛的那瞬間的幾個動作而微微悸動著,不否認這個高傲的男人的確讓她的心底產生了一絲怕的感覺。

  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煩亂的情緒,她偽裝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吧,這就是壞事做多的後果,連下個班也會被不明分子追殺,聽說FOX集團以前是一個黑社會……」  

  「閉嘴!」聽到黑社會這三個字後,南宮澤原本調戲的俊臉一下子冷了下來,「不知道就不要亂講!」

  「做賊心虛了?」琉璃不怕死的挑釁道。  

  「白琉璃!」他的目光中充滿了讓人恐怖的色彩。  

  「親愛的老闆,現在應該不是你吼我的最佳時候吧,後面有敵情,我建議你將怒火直接噴向那輛黑色的轎車而不是我。」  

  雖然體內仍帶著怒氣,不過她說得對,轉過頭,他看到後面的車子越跟越緊,黑色的玻璃窗讓他無法看到裡面到底有幾個敵人。  

  「看樣子有人似乎想要同我玩些遊戲……」  

  就在車子剛剛駛向高速的時候,後面的車窗突然打開,一隻黑色的槍口對準他們的車子便發射出一枚子彈。

  南宮澤本能的一手將白琉璃的頭按倒在車座上,「見鬼,他們手裡竟會有槍,冷焰,開快一點……」

  「是。」  

  沒想到車子剛剛提速,便聽到一個急剎車的聲音,原本正在高速行駛的房車突然一下子劃向路邊……

  「澤少,車胎被他們用槍打爆了……」  

  頭被人家壓倒在坐位上的白琉璃從車內找到了一顆精緻的彈殼,「哇!他們用的竟然是AK47的子彈耶。」

  她的話,令兩位酷男同時狠狠白了她一眼,怪胎女果然與眾不同,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有心情來討論那危險的彈殼,她到底怕不怕死啊?  

  眼見車子因為爆胎而慢慢停到了路邊,南宮澤迫不得已的將身邊的車門打開,「下車!冷焰,你馬上打電話派人增援,還有你,找個地方躲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後面的黑色轎車在轉了一大圈之後,竟然伸出三四支手槍一齊向著他們掃射過來。

  冷焰邊躲,邊快速的掏出衣內的手槍加以反擊,而南宮澤也同樣進入了備戰狀態……  

  沒一會,前面的車內跳出四五個身材高大的金髮男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子彈用光了,四五個人一齊衝向南宮澤與之扭打在一起,他們招招發狠,大有活活要至南宮澤於死地的樣子。  

  「澤少,你快走,這裡交給我……」冷焰邊打邊護主。  

  「這麼好玩的遊戲,你怎麼可以一個人獨享呢?」  

  南宮澤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冷焰從小陪他一起長大,兩人是亦主僕、亦兄弟,無論如何,他不會扔下對方一個人遇險的。  

  「可是澤少……」正在與人撕打的冷焰躲過敵人飛來的一記重拳,只聽耳後「啪」的一聲,轉過頭,他看到一把匕首掉落在他的面前,而手腕似乎受到重擊的敵人哀叫的倒在地上。  

  仔細一看,竟然是優哉坐在車前的白琉璃把玩著手中的幾顆彈頭,「在背後襲擊人家,這可不是好孩子哦。」

  「白小姐……」冷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感激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女子。  

  「連她一起殺!」  

  原本沒將一個女人放在眼中的幾個大男人一下子衝到白琉璃的面前,見此情形,南宮澤的臉上出現怒意,「我不是讓你找個地方躲起來嗎?」  

  說著,他成功的躲過一個人的飛腿並反身將對方踹至一旁。  

  「南宮澤你真小氣,有好玩的遊戲竟然不添我,看得出這些金頭髮的哥哥們很熱情耶……」  

  她面帶微笑邁著優雅的步子,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條腿已經箭一般的踢中一個人的下巴。  

  在對方痛得摔倒的一瞬間,她再次反身將追殺過來的另一個男子踢倒在地。  

  接下來的場面更是精彩,原本還帶著危險氣息的地方因為有了白琉璃的存在,突然變成了她的個的表演場……

  她將空手道、跆拳道、柔道、拳擊的各路招式使得千奇百怪,邊打,還邊向人家請教自己的招式夠不夠優美,而一邊沒人可打的南宮澤和冷焰則傻眼的看著她自己玩得不亦樂乎。  

  不出十分鐘,四五個高大的男子已經沒出息的被打倒在地,並個個傷勢慘重,沒多久,幾輛豪華轎車如期而至,一連跑出十多個黑衣人緊張的奔向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南宮澤。  

  「老闆,你沒事吧?」  

  心驚的看著白琉璃如幻如影的功夫以及深不可測的身手,南宮澤不得不在心底暗自稱奇,老天!她到底有多厲害就連他也估測不出來了。  

  看了看現場,他揮揮手,「把這些人綁起來都給我帶回去!」  

  「是!」眾人領令。  

  只有冷焰怔怔的看著不遠處的白琉璃,偏偏他的這股不知帶著何種情愫的目光卻被南宮澤盡收眼底……



引言 使用道具
zerosmall
王子 | 2012-10-18 15:32:21

第5章(1)

  「說,你們的幕後主使者到底是誰?」  

  南宮家的客廳內,此刻的氣氛異常危險,兩排保鏢恭立在客廳的兩側,而冷焰則揪著一個被打得半死的美國男子強行將他逼跪在南宮澤的面前。  

  見被打的男子一臉倔傲,冷焰擡起腿狠狠的踹了他的後背一腳,「澤少爺,這小子死也不肯招,他不怕打!」

  翹著長腿坐在椅子上的南宮澤端著一隻裝滿液體的酒杯,俊美絕倫的面孔上不知是無情還是邪惡,他湛藍色的瞳孔內閃著危險的冷光,令室內的眾保鏢都有一種不寒而粟的懼怕感。  

  輕輕的將目光移向跪在自己腿邊的金髮男子,這人一臉桀驁不遜,雖然臉上掛了彩,可是仍舊想要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尊嚴,傾身向前,南宮澤修長的右手令指勾起對方帶著於青的下巴……  

  「在這個世界上,誰都會珍惜自己的生命,我想你也是。或許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你說出你的幕後主使,而我,放你自由!」  

  金髮男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似乎沒有開口的樣子。  

  見他這樣,南宮澤冷冷的垂下晰長的睫毛,唇內也閃過一絲殘忍的笑,「顯然你放棄了我給你的機會……」

  淺嘗了一口杯中的酒液,「冷焰,既然這位朋友喜歡受虐,那麼你們就讓他嘗嘗鞭子的厲害吧。」

  頓時,室內的一個保鏢走過來剝去他的上衣,而冷焰則取來一根短鞭十分嚇人的在手中甩了兩下,直到他走近對方,一鞭狠狠的抽了下去,金髮男子也因此發出一個悶悶的低叫聲。  

  可是面對這種痛苦,金髮男子選擇的似乎只有承受,直到他的後背被打出幾道狼狽的血痕,南宮澤突然揚起手示意冷焰暫時停止刑罰。  

  「兄弟,大家無怨無仇,我南宮澤敬重你是一條漢子,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了,對你沒有任何壞處,不說,欠只有死路一條,或許你更希望自己早是升天?」  

  「哼!」  

  那人冷哼一聲,顯然不準備妥協他的建議。  

  「嘩……」  

  南宮澤毫無預警的將手中的酒潑到對方的臉上,「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眼神一凜,他將酒杯扔到對方的頭上,「冷焰,拖他出去,換下一個……」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精彩的片段啊?」  

  樓梯處,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只見白琉璃一邊打著不文雅的呵欠,一邊緩緩的走下樓梯,「哇……這麼多帥哥!」

  白琉璃好玩的看著滿屋子一票崩著臉的年輕男子,走在眾人面前的時候,還不忘停下來用一雙充滿好奇的眼神仔細的打量著人家。  

  恭敬的背著雙手站在原位的幾個保鏢被她盯得頭皮發麻,而白琉璃則伸出手在人家的臉上輕摸一把,「黑社會嗎?」

  差一點就忘了家裡還有一個麻煩精呢,不過南宮澤現在卻沒有時間同她鬥氣,「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給我上樓去!」  

  「剛剛從樓上下來,上去多浪費腳力啊。」她走到南宮澤的身邊一點也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視線也集中在跪在地上的金髮男子的身上。  

  「我聽人家說,黑社會的老大在向犯人逼供的時候一般都會採用這種暴力而血腥的方式,什麼皮鞭啊,籐條啊,老虎凳辣椒水的,今日一見,果然讓我大開眼界耶,原來傳說中的FOX集團是黑社會一事竟然是真的……」  

  「白琉璃,不要再讓我聽到從你的口中說出黑社會這三個字,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不仁道的事情。」  

  「可以理解,黑社會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不仁道的嗎,比如說逼著人家當免費勞工啊,動不動就拿犯罪磁盤威脅人家啊……」  

  她的話,換來一群人的低笑聲。  

  「夠了,現在我不想見到你,隨便你滾到哪裡去……」南宮澤一副要崩潰的樣子,好像這女人最大的本領就是每次都可以將他氣到發狂狀態。  

  「何必這麼生氣呢老闆,不是警告過你了嗎,容易生氣的人一般都會短壽哦……」  

  「白琉璃……」  

  「吼這麼大聲幹嘛,我有聽得到啦!」  

  她誇張的挖挖耳朵,「你就是這個樣子,無論什麼事都喜歡用吼或者是暴力來解決,看看將眼前的這位帥哥打成什麼樣子了,真是殘忍吶……」  

  彎下身,白琉璃不顧眾人驚訝的將跪在地上的男子扶了起來,並將對方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柔軟的手指還輕輕的幫助對方擦拭著臉上被打後流出的鮮血。  

  這副情景,氣得南宮澤霍的站起高大的身子,「白琉璃,你明知道這些混蛋受人指使差一點就要了我的命,而你竟然還……」  

  「你自己都說了他們是受人指使的了,又何必將怒氣撒向這些『工具』的身上?」  

  「可是我正在逼問指使他們的幕後者到底是誰……」  

  「所以你就想用皮鞭來達到你的目的?」  

  她搖了搖頭,又將滿臉的笑容釋放到被打得渾身是傷的金髮男子臉上,「別理這瘋子,他大概是從小被人這樣子虐待過所以才會將虐待的痛苦施加給別人,其實讓我比較好奇的是你們這些做殺手的,真的可以為了錢什麼事都會去做嗎?」

  被她搞得莫名其妙的金髮男子只是瞪著雙眼,不懂這個女人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你們應該是有親人的吧,父親?母親?兄弟?姐妹?妻子?兒女……」  

  見對方眼神一縮,她又繼續道:「生活的難辛總是會使一些原本善良的人類陷入困境,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做殺手,但是我相信你應該會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吧……」  

  「哼!別以為你說出這麼感性的話我就會向你們屈服,要殺要剮痛快點……」  

  「感性?」白琉璃好笑於這兩個字,她忍不住邪惡的輕笑一記,「我想你似乎搞錯了什麼東西,事實上我只是想告訴你,住在邁阿密的一位名叫蘇珊的女孩子現在很擔心你的現狀,而且……」  

  「你……你說什麼?」對方的臉色因為她的話而變得緊張起來。  

  「那個懷了六個月身孕的女子說她目前的情況很遭糕,小孩都好像快要保不住的樣子……」  

  「見鬼,蘇珊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他的情緒有些激動,原本還倔傲的面孔在聽到白琉璃的一番話之後而變得無助起來。  

  就連一邊的冷焰和南宮澤也被這樣的情景震懾住了,這個白琉璃……  

  「哎?你好像很關心那個叫蘇珊的樣子耶,怎麼你同她很熟嗎?她肚子裡面的那個快要掛掉的小孩是你的……」

  「放我出去,你們放我出去,我要去見蘇珊……」再也聽不下去的金髮男子帶著混身的傷就要離開這座宅邸,不料卻被眾人團團揪住。  

  「放開我,該死的,我同你們拼了……」  

  他粗暴的掄起拳頭,不料卻被眾人幾下子打倒在地上,看到這裡,白琉璃走過去將幾個圍毆打他的保鏢拉開,「都說了暴力是不可以解決問題的嗎……」  

  她彎下身蹲在對方的面前擡起他的下巴,「瞧瞧,臉都打得變了形,多殘忍啊,如果被蘇珊看到的話,不知道會心疼成什麼德行,還有她肚子裡面的小孩,都快要生命垂危了,當然需要爸爸的呵護了……」  

  「放了我!」躺在地板上忍受疼痛的金髮男子滿臉的哀求。  

  「沒問題,但是想走出這道門,是需要破譯密碼的,而那組密碼,則是一個人名,我相信你是聰明人,會安全的走出這裡的。」  

  短短一番話,令金髮男子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女孩子的精明,同時也令南宮澤不得不對白琉璃另眼相看了,沒想到這個聰明的女人竟然在片刻間查出了這些殺手的個人資料,並狡猾的將這些資料善加利用。  

  已經無力再反抗的金髮男子低歎了一口氣,他不情願的看向南宮澤,「我說了,你會不會放我?」

  「我言而有信。」  

  「好吧。」他垂下頭沈思幾秒鐘,「幕後主指是環球公司的傑森。」  

  話音一落,南宮澤不禁眉頭深鎖,而冷焰也陷入沈思中,只有白琉璃像個沒事人一樣揚起大眼。  

  「傑森?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生物?」  

  「白小姐,上次謝謝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替我擋掉那群殺手的刀子,恐怕我的命現在已經保不住了。」

  晚飯過後,冷焰在後花園處看到正在遊泳的白琉璃,終於說出了自己一直想對她說的感激。  

  「這種小事何必放在心上,哎,你要不要下來遊兩圈啊,水溫不錯哦。」身材嬌美的白琉璃穿上泳衣後,更像是一條修長的美人魚。  

  冷焰不敢造次的搖搖頭,「我還有任務……」  

  「你是說保護你的澤少爺嗎?」她遊到他的面前,雙臂擔在光滑的大理石壁上,「現在都已經回到家裡了耶,而且南宮家的保衛設施嚴密得幾乎連只蒼蠅都無法飛進來,他應該不需要你的保護了吧。」  

  「這個……」  

  「他當然有屬於他的使命,只不過這個使命裡面絕對不包括陪你來遊泳。」  

  就在冷焰為難的時候,身著一套家居休閒裝的南宮澤不知何時出現在遊泳池的周圍,轉過頭,白琉璃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不穿西裝不打領帶,就連那一頭迷人的短髮都淩亂的披散在腦際。  

  這樣的南宮澤,少了酷意,倒是多了絲那種屬於大男孩般的陽光,尤其是他的那雙迷人的藍眼睛,在傍晚的夕陽下映襯得更加突然和耀眼。  

  「澤少爺。」冷焰恭敬的沖對方點了點頭,看了看池中的白琉璃,他聰明的領悟出自己上司與這女子之間的曖昧關係。  

  「我還要去繼續調查傑森的目的,不打擾二位了。」  

  轉過身,他不著痕跡的離去,而白琉璃則好笑的打量著對方挺拔的背景,「這孩子好像很怕你。」

  帶著一股危險走近池邊,南宮澤半蹲在她的面前,「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不準接近冷焰,不準對他放縱,不準同他說話超過三句以上……」  

  「憑什麼?」她無畏的用雙腳拍打著清澄的水面,「我喜歡同誰講話是我自己的事情,雖然你在名義上是我老闆,不過,哪條法律規定老闆還要干涉自己的下屬談戀愛的?」  

  「你愛上冷焰了?」他瞇起雙眼,口氣也不善到了極點。  

  白琉璃不承認也不否認,她挑釁的回望著他滿臉妒意的俊臉,「冷焰是個不錯的男孩子,英俊瀟灑而且心地善良……」  

  「所以從今以後,最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同他有任何牽扯,否則……」他一手擡起她的下巴,「我相信惹我發怒的後果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第5章(2)

  「你嫉妒了?」她好玩的用眼神挑逗了他一下。  

  「嫉妒?」他怪叫,「你在說什麼鬼話?」  

  「每天都要面對一個像我這麼優秀的美女在你眼前晃來晃去,時間久了,誰敢保證你的心中不會對我產生幻想啊。」

  她不要臉伸出舌尖輕舔了他修長的指頭一記,「親愛的澤,其實我已經對你凱覷好久了……」  

  「喂……」雖然明知道這女人沒屁事就喜歡玩這種誘惑人的小遊戲,但是南宮澤還是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他霍的站起身,想要努力去維持自己高傲的自尊,「我怎麼會對一個階下囚產生幻想,白琉璃,不要在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是麼?」她半趴在池邊,修長的雙腿有意無意的拍打著水面,右手潔白的手指輕輕的撥弄著池內的清水,慢慢的,她伸出手拉拽著南宮澤的褲腿,突然……  

  還沒等站在池邊的南宮澤有任何反應,她微一用力,竟然將對方一手扯進池內,只聽「咚!」的一聲,身著一套白色休閒裝的南宮澤已經狼狽的掉落至水中,他剛要掙扎,脖頸已經被白琉璃牢牢環住。  

  水中,他們彼此對望著對方,白琉璃漂亮的面孔上閃過幾絲柔媚,帶著勾魂的雙眸也散發出讓人抗拒不了的魅惑……

  「澤,你的眼睛真的很迷人……」  

  她的聲音低沈而嘶啞,伸出舌尖,她輕輕的舔試著他晰長的睫毛,這不禁令泡在水中的南宮澤一時間無法抗拒她的挑逗,似乎連呼吸也變得濃重起來。  

  指手把玩著他略帶潮濕的發尾,她更進一步的湊過面孔吻向他柔軟而性感的雙唇,已經完全被她所掌控的南宮澤再也控制不了的摟緊她的纖腰,並且由被動慢慢變成了主動。  

  就在他吻得忘記天地間一切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一股霸氣的力量用力推開……  

  「哈哈哈……」  

  耳邊,傳來白琉璃邪惡的大笑聲,「南宮澤,還說你對我不動心,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同一個身陷情網的傢夥有什麼區別?」  

  「你……」他恨恨的瞪著她得意的面孔,「你耍我?」  

  「那又怎麼樣?」她不怕死的挑挑眉頭,「每天都裝出一副高傲的樣子給誰看,到頭來還不是成為我裙擺下的一個臣子,南宮澤,你也不怎麼樣嗎。」  

  反過身,她瀟灑的遊向另一邊,而被她氣得恨不得想殺人的南宮澤火大的追上她的身影,在白琉璃還沒到達池邊的時候,他突然將她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懷抱之中。  

  俯下頭,他幾乎是惡狠狠的瞪著雙眼,「白琉璃,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子耍我,顯然你是在找死……」  

  「好啊,歡迎你現在就宰了我……」她像個敏捷的魚兒一般潛入水中,南宮澤也隨之將身子扎入池內,不知過了多久……  

  兩人的頭慢慢的從水面中浮了出來,他們緊緊的抱在一起,並且吻得難分難捨,瘋狂得讓人誤以為他們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所謂曖昧,大概就像南宮澤與白琉璃之間現在的這種關係吧!  

  他們整天廝混在一起,偶爾鬥嘴,偶爾打鬧,偶爾吻得難分難捨,他們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吃早午晚三餐,但是他們從來不約會,從來不開口說愛對方,更是從來不會給對方任何承諾。  

  只不過從前冷酷的南宮澤竟然會笑了,這可令FOX集團上上下下的員工對此驚訝不已。  

  像往常一樣,南宮澤和白琉璃在晚上下班後回到位於長島的別墅中,才剛剛踏進家門,迎面而立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男孩。  

  十八九歲的混血面孔,眼睛同樣是清澄的湛藍色,與南宮澤竟然有八分相似之處,這個身著一套牛仔裝男孩他怯怯的望著門口處,在見到南宮澤的一剎那,眼淚竟然不爭氣的湧出眼眶。  

  「大哥……」  

  他激動的衝上前緊緊的擁住南宮澤的身子,害得白琉璃不得不暫時將位置讓出來,並奇怪原來南宮澤還有一個弟弟。

  對於這突然冒出來的人物,南宮澤實在無法立刻接受,他皺起兩道劍眉,臉色也變得嚴厲起來。  

  「你來幹什麼?」雖然被他緊緊的抱住身子,但是口氣卻冰冷得讓人畏懼三分。  

  「大哥……」男孩委屈的擡起一雙淚眼,好像在豈求他的關愛和同情。  

  近距離的垂視著眼前的男孩,才發現他的臉上有著被人打過的跡向,可以看得出,那個出手傷他的人下手很重。

  他忍不住輕輕的擡起男孩的下巴,眼內也帶著些許的心疼,「誰打的?」  

  一句沒有多少感情的垂問,令男孩的淚水更加肆無忌怛的奪眶而出,這一哭,令原本就心煩意亂的南宮澤頓時冷下俊臉。  

  「一天就知道哭給我看,真是夠了!」  

  粗暴的吼聲,嚇得眼前的男孩開始不斷的抽咽起來,白琉璃看不過去的瞪了他一眼,「你這麼凶幹嘛,人家在叫你哥哥耶,你竟然還罵他?」  

  「不關你事……」他沒好氣的推開她的身,一把將男孩扯至一邊,「冷焰,把這小子送回去,我不想看到他……」

  「不要……我不回去……」男孩躲在白琉璃的身後,一雙帶著恐懼的雙眼像似受到過什麼嚴重的刺激,「他打我……他說我不配做他的外孫……他……」  

  「夠了,我不想聽到你同我提他……」  

  「哥……」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白琉璃轉過身,將被罵哭的男孩扯到自己的面前,「小鬼,你哪裡冒出來的?叫什麼名字?你口中的他到底是誰啊?」  

  「我……」雖然不認識眼前這個漂亮的姐姐是何方神聖,不過面對她的面孔卻讓他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沒出息的抹了抹眼淚水。  

  「我叫南宮玉,今年十九歲,就讀於德克蘭貴族學院,我外公……」  

  說到這裡,他有一刻的懼怕,「他逼我進他公司從商,可是我很笨,每次做得都會讓他覺得不滿意,然後他就打我,還罵我,因為我沒有完成他交給我的工作,被他關在地下室整整兩天,還不給我東西吃……」  

  「哇……好變態的外公!」  

  白琉璃忍不住低叫一聲,也換來南宮澤的眉頭深鎖。  

  「我實在忍受不了,所以就偷偷的從家裡面跑出來,但是我沒有地方可去,外公他好厲害,無論我逃到哪裡都會被他逮到,我……我不想去公司上班,我害怕……」  

  「所以你就跑到我這裡來尋求保護?」抑制不住體內怒火的南宮澤又心痛又憋氣,他一手扯過弟弟的衣領將他推到冷焰的面前,「滾,我這裡可不收寄食客!」  

  「大哥……」南宮玉再次哭出聲來,「不要趕我走,我不要回去……」  

  「冷焰,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送他走……」  

  「是。」  

  冷焰抓住南宮玉的手臂,卻被對方扭開,「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  

  吼著的時候,冷焰再次將他的肩膀抓住,「二少爺……」  

  「不要碰我……我寧可死也不會回去……」眼淚不爭氣的流了滿臉,那副可憐的樣子令白琉璃不禁心疼萬分。

  「冷焰,小朋友怪可憐的……」  

  「不許同情他,冷焰,將他送回家裡,親自交給他外公,否則你就別回來見我。」  

  「大哥,你好殘忍……我恨你……我恨你……」  

  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必竟敵不過身手高強的冷焰,沒幾下子,他便被對方揪出客廳,甚至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尖銳的叫聲。  

  白琉璃不解的看向一臉不爽的南宮澤,「我不懂,為什麼你要對自己的弟弟這麼心狠?他只是想要尋求你對他的保護而已……」  

  「這是我的家裡事,我不希望你過問。」放下話後,他煩燥的走向樓梯處,而被扔在樓下的白琉璃則奇怪的聳聳肩……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南宮澤如此失態,他為什麼會那樣對待自己的弟弟?為什麼他和弟弟不住在一起?那個他們口中的外公,到底是何方神聖?  

  太多的疑問,令白琉璃心生好奇起來……  

  咦?她竟然會對別人產生好奇?甚至想要追切的去容入對方的生活,對方的世界,對方的感情領域中……

  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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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2-10-18 15:34:37

第6章(1)

  深夜,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白琉璃感到一股濕嗒嗒的東西正不停的落在她的臉上,翻了個身,那股擺脫不開的侵略依舊沒完沒了的襲在她的兩頰上。  

  「啪!」她擡起手本能的甩了對方一記,一個低微的吃痛聲令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白琉璃精神一震,她迅速的張開雙眼剛要起身,不料卻被一股龐大的力量牢牢固定在身下。  

  「是我……」  

  黑暗中,傳來南宮澤低沈而磁性的嗓音,雖然一時間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卻可以從他的聲音中聽到一絲無耐的沮喪。

  「南宮澤,你怎麼跑到我的房間來?」雖然兩人之間純在著曖昧難解的關係,但是彼此卻都聰明的不肯越雷池一步,好像誰先主動,誰就會在某種意義上成為一個輸家一樣。  

  「我……」他的聲音有一刻的停頓,像是努力在找著什麼介口,室內的空氣就這樣沈悶著。  

  「我晚上時候的態度很差,是嗎?」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開了緩緩說道。  

  「你是指你對待你的弟弟?」  

  「是對待你。」他感性的說道;「對不起,我當時只是心情不好。」  

  對於他的歉意,白琉璃有一刻的動容,認識這個傲慢的小子這麼久,對不起這三個字好像是他生命中的禁忌,沒想到當他親口講出來的時候,竟然會讓人覺得有些與眾不同。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或許你有你的理由。」  

  伸出手本能的將床頭燈扭開,她看到南宮澤俊美的面孔上多了幾分憔悴,一時間,白琉璃竟然產生了一股沒來由的心痛,這種久違的感覺令她心驚,她也會心痛……  

  「南宮玉,是小我八歲的弟弟……」  

  突然間,趴在她身邊的南宮澤輕輕道出這幾個字,看樣子,他今晚來的目的是想發洩隱藏在心中的一些往事,白琉璃也聰明的保持三緘其口,認真的聽著他低沈的敘述……  

  「你總是說我們FOX的前身曾是一個黑社會!」  

  他扳起她的下巴,藍色的眼眸中也閃著幾許陰霾,「你說的沒錯,  FOX集團的確是以黑道起家,開設地下錢莊、色情的夜總會、賭場、放高利貸、洗黑錢、甚至還倒賣軍火和槍枝。」  

  「很壯烈!」她低歎道,卻沒有半絲驚訝。  

  「我的父親南宮俊飛——他是中國人,很小的時候便成了孤兒,後來在十幾歲的時候被人賣到美國唐人街做苦工,那個時候他經常被主人毒打虐待,所以在一氣之下逃離了那個地方並自己去闖天下。」  

  「他有一段很傳奇的經歷,十八歲的時候,便憑藉著自己的聰明和智慧成為了一個小組織的頭目,在一次廝殺的過程中,他無意中救下了一個美國大學生,對方高挑漂亮,而且身份高貴,最重要的是,那個千金小姐愛上了他,聽說過環球集團嗎?」  

  「那個以房地產為主、並在美國富豪榜上排行前十位的約翰?溫斯頓所統領的環球集團?」  

  見他點頭,白琉璃不禁吹了一記口哨,「你老爸的魅力不錯啊。」  

  「他們愛得很瘋狂,為了我父親,一個富家千金竟然放棄了奢華的上流社會而甘願成為他身邊的一個煮飯婆。」

  「這個世界上果然有那種為了愛情而不顧一切的傻子。」  

  「他們在一起同居了整整三年,我就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孩子。」  

  「哇!難怪你是混血兒。」  

  「那個時候我父親已經將建立了FOX集團,只不過他在美國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我外公……也就是環球公司的負責人,在知道自己的女兒同一個以黑道起家的小子混在一起,並且還生下孩子的時候,氣得動用一切力量來破壞我父親的事業……」  

  「黑道的事業?」白琉璃忍不住挑眉,「是每天打打殺殺嗎?」  

  「那個時候FOX集團並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我外公的干涉,我想FOX集團這輩子也不會與黑道扯上半點關係,可是那個老傢夥……」  

  想到這裡,南宮澤的目光有一刻的深冷,「他無所不盡其能的想要破壞我父親在商場上的一切行動,因為他的勢力太龐大了,屬於FOX集團所有的生意全被他一搶而光,最後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父親終於加以反擊,他召集自己在黑道上的那些為非作歹的朋友,通過各種手段來使FOX變得更加強大……」  

  「典型的逼良為娼!」  

  「不止如此,他還在自己三十歲生日的時候將我媽正式的娶進家門,並將此事宣揚得整個美國人盡皆知,我外公在一氣之下,斷絕了與我母親的父女關係,從此不準她再踏進溫斯頓家族一步。」  

  「意料之中。」白琉璃點點頭,好像這類事件對她來講已經不足為奇。  

  「那個時候,我母親的肚子裡面已經懷上了我的弟弟,也就是南宮玉,而我父親的事業也漸漸的如日中天起來,直到我十五歲那年……」  

  話至此,南宮澤的臉上閃過一陣痛苦,「悲劇真正在發生了,因為我父親在黑道和白道同時樹下了很多的敵人,所以那些仇家通過各種手段想要至他於死地,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正在學校上課,突然接到家裡的電話,說我爸爸在上班的時候被人活活炸死……」  

  聽到這裡,白琉璃看著他俊美的臉上出現一絲難以忘懷的傷痛,「你……你和父親之間的感情應該很深厚吧?」

  「雖然他在外人眼中是一個壞人,可是他在我的心目中卻永遠都是一個好父親。」  

  他痛苦的別過臉,「那些炸死他的人最後被警方逮住並且繩之以法,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知道,黑道——是一條可怕的不歸路!」  

  「自從我父親死後,很多人都來南宮家找我們的麻煩,當時我才十五歲,對這突來的一切根本束手無策,外公在得知南宮家的巨變後,興哉樂禍的跑到我們家說這一切都是罪有應得,不止如此,他還將我母親和當時年僅七歲的南宮玉搶走……」  

  「他為什麼不連你一起搶?」  

  「因為我不懂得如何向他屈服。」  

  南宮澤不禁冷冷一笑,「他以為他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要我們全部都拜倒在他的腳下豈求他的保護,可是我偏不要,哪怕是死!」  

  看著他恨恨的樣子,白琉璃終於可以理解這個才年僅二十七歲的男人為什麼從來不笑,一個十五歲便突遭家變的懵懂少年,在經歷了許多人世界最慘絕的痛苦之後,怎麼還有可能笑得出來?  

  「父親死後,我一邊上學讀書,一邊進入了FOX集團做起了新一代的領導人,不顧公司內眾人的反對,我斷絕了一切與黑路有關的生意往來,就算是再辛苦,我也要將FOX集團漂成一個可以頂天立地的正規公司,因為我不想再讓同樣的悲劇發生在我的身上……」  

  「沒多久,被外公搶走的母親因為受不了外公的責難,終於選擇了自殺來結束自己的一生……」  

  「老天!」  

  「這麼多年以來,FOX集團與環球集團就像是勢不兩立的死對頭,我要得到的東西,他就必須要搶到手,而他要得到的東西,我也同樣不會放過。」  

  「你們可是親生祖孫耶!」  

  「哼!在他的的世界中,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親情!」  

  「或許吧,人一旦被太多的權勢和金錢所迷惑的時候,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重要了。」白琉璃的口氣有些空洞,「親情又算是什麼東西呢?」  

  一隻大手輕輕的攀上她的額頭,南宮澤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盯著她的臉,「我一直都是不快樂的,雖然現在的FOX已經成為商場上的龍頭,可是我仍然不快樂,好像在這個世界中,我沒有真正的親人,那種感覺好孤單……」

  反手本能的握住他的指頭,「看得出來你弟弟是愛你的……」  

  「他是一個背叛了南宮家的小鬼!」  

  「只因為他當初被你外公帶走所以你就這樣判定他的罪嗎?」  

  白琉璃不禁覺得眼前一向堅強的男人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你自己也說了,人家當時才年僅七歲!」

  「我不想提到那個臭小子。」他逃避的別過頭,不知是心疼弟弟此刻的狀況還是在心煩自己複雜的家庭關係。

  見她對此保持沈默,南宮澤突然發現這是兩人唯一一次沒有鬥嘴、沒有捉弄、甚至是有史以來最心平氣和的一次談話。  

  好像白琉璃就像是他生命中一個值得信賴的親人,這些積壓在心頭多年的沈悶釋放到她的身上時,竟然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為什麼他會對她如此信任?  

  「對不起,我剛剛的態度很糟糕,不過……見鬼的!因為我從來沒向任何一個女人說過這些話,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蠢……」  

  他有些語無倫次,揪在白琉璃上的手勁也在無形中加大了起來,見她的笑容越來越大,那種好像是嘲弄或是耍玩的樣子令南宮澤覺得自己氣得快要爆炸。  

  「哎,你這是什麼該死的表情啊?」他托起她的下巴,「我知道我家曾經是個黑社會,可能你還會因此而瞧不起我,但是……」  

  「我老爸從我出生的時候就離開我和我老媽,他是一個無業遊民,每天不停的東遊西蕩在不同的國家和城市,行蹤詭異到沒人知道他整天到底都在幹些什麼,直到有一天,家裡來了一群我從未見過的叔叔,他們說我爸爸為國捐軀了,並交給我和我老媽一個沈澱澱的骨灰盒,我們才知道原來老爸是一個國際刑警。」  

  白琉璃突然沒頭沒腦的說出這些話,也令南宮澤奇怪的蹙起眉頭,「讓我想想那個時候我才多大?哦……大概九歲的樣子……」  

  「琉璃……」  

  「沒多久,我老媽改嫁,嫁進了一個很有錢的人家中做二姨太,而我這個小拖油瓶則被帶進了另一個家庭中做了人家的繼女……」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南宮澤從來沒聽過她談起自己,甚至白琉璃這三個字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道迷,他不敢輕易去碰觸她的世界,怕的就是知道得越多,自己會對她陷入得越深。  

  她無所謂的搖搖手,「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我早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不快樂,從小到大,我不知道什麼是父愛和母愛,他們在自己的領域上活得都很自私,如果我整天計較那些無聊的親情到底會不會降臨到我的身上,那麼我白琉璃就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屬的呆瓜。」  

  說到這裡,她的面孔的突然多了一絲冷漠,「別的女孩子在九歲的時候或許會穿著蓬蓬裙抱著洋娃娃和鄰家的青梅竹馬一起嬉戲,而我呢……」  

  琉璃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當我媽嫁入另一個豪門的時候,我就成了她生命中的絆腳石,你知道絆腳石是什麼意思嗎?」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南宮澤卻本能的想要將她擁得更緊。  

  「幸好我爸爸生前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當我被我媽後嫁的那個家庭趕出來的時候,他好心的收留了我,並且還教會了我很多生存的本領……」  

  聽到這裡,南宮澤的心沒來由的痛了起來。  

  原來表面上嘻嘻哈哈的白琉璃竟然也有著這樣可悲的過去。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卻身懷絕技,這背後的苦楚他當然可想而知,他發現自己開始憎恨起琉璃的母親,那個女人竟然為了嫁入豪門,而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拋棄。  

  她突然緊緊地抱著他,並將頭深深的埋進他的胸前,「既然一切都成了永遠也不會回頭的過去式,我們又何必去計較這其中的對或錯,是或非,澤,今晚陪著我吧。」  

  他沒有聽到她的哭聲,但是他卻由胸口處感受到了一股濕潤,加大了一股無形的力道,南宮澤緊緊的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他抱著白琉璃!他竟然抱著無助的白琉璃!  

  兩個人在一起真的需要那些甜言蜜語嗎?他和白琉璃之間的關係又算得上是什麼?  

  情人?戀人?愛人?  

  南宮澤迷惘了,在心底的某一角落處,他只知道,他愛她,而且已經愛了整整八年!  

  她戀愛了!  

  等等!  

  她戀愛了嗎?  

  無聊的趴在美麗秘書的辦公桌前,白琉璃忍不住揉著自己的短髮,如果每天上班下班喝水吃飯甚至連打啵睡覺都在一起,這樣子應該算是戀愛了吧。  

  但是戀愛,應該是那種整天你儂我儂,而且還要不停的說些情話來哄對方開心的才對,可是她們之間好像完全沒有那樣的場面出現過耶!  

  唉!鬱悶!好像連她也搞不清頭緒出來了。  

  「白小姐,澤少不在辦公室嗎?」  

  就在她無聊的快要崩潰的時候,只見冷焰從電梯處走過來,手中還拎著一疊文件,「剛剛我打電話到他辦公室,不過好像沒有人接……」  

  「如果他在辦公室,我怎麼可能會閒坐在這個地方?」一手支住下巴,她有趣的看向冷焰,「身為人家的貼身保鏢,你今天怎麼沒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啊?」  

  「他命我去銀行取一份保險單,所以剛剛離開了一下……」一聽到自己的主人不在公司,冷焰的神態開始變得有些緊張,「澤少去哪裡了?他手機好像也沒開……」  

  「不清楚,不過在辦公室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一個很奇怪的電話,然後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她聳聳肩,「我猜他可能是約會小情人去了。」雖然口吻中帶著玩笑,不過隱隱的,她竟然為自己的話而產生了一絲嫉妒。  

  「不會的,澤少從來不與亂七八糟的女人來往。」  

  冷焰將手中的一疊資料放到白琉璃的面前,「麻煩白小姐將這些保單拿到澤少的辦公室中,我出去找找他……」

  說完,他轉身離去,看著他的背影,白琉璃不禁好笑的搖搖頭,真是一個忠心的傢夥!  

第6章(2)

  與總裁辦公室門外的幾個美女秘書有一著沒一著的閒聊幾句之後,她拿著冷焰交給她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保單重新回到每天都要呆上好幾個小時的豪華辦公室。  

  雖然是免費勞工,不過她的工作可是羨慕死一票那些拿著薪水的年輕女職員,FOX集團誰不知道南宮澤英俊瀟灑並且又財力雄厚,不但如此,外界幾乎很少會傳出有關於他的緋聞。  

  年僅二十七歲的南宮澤,是公司所有女職員崇拜的超級偶像,偏偏他是那種酷得連一個笑容都懶得投給她們的傲慢傢夥,所以一票美女也只能望著帥哥而獨自悲傷了。  

  沒想到帥氣與美貌並存的白琉璃一到公司,便享受到了這樣的好待遇,雖然讓人嫉妒,不過這些美麗的女員工沒有一個人會忍心討厭她的。  

  來到屬於他的辦公室,這裡面竟然還存留著他身上的那股令她熟悉的氣味,走到辦公桌前懶懶的將自己的身子埋進他的椅子內,她還頑皮的輕轉了幾圈。  

  看著他堆放滿桌的各類文件和合同,密密麻麻的英文德文日文法文令白琉璃覺得原來從商真是一件苦差事。

  可憐的南宮澤!  

  她不禁同情的搖搖頭,拉開抽屜,她將冷焰交給她的文件啪的一下扔到裡面,起身剛要離開,可是……

  她又重新坐回原位將抽屜打開,並取出躺在裡面的一隻被擦得锃亮的匕首把玩在手中,來回翻看了幾眼,她的眉頭不禁輕皺起死來,怎麼會有眼熟的感覺啊?  

  這把匕首很像她多年前用過的那一隻,無論是做工還是圖案以及……她快速看向手柄處,只見上面還清晰的刻著一個琉璃字!  

  老天!  

  她的匕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她心驚的時候,抽屜內的另一個精緻的錦盒也引起了她的注意,輕輕的將盒子打開,裡面竟然呈現出一枚令她又吃驚又眼熟的男士尾戒!  

  怎麼回事?  

  南宮澤那個小子莫非就是……  

  佇立於紐約豪華地帶的一間餐廳的包房內,坐著一老一少兩個男子,老的西裝筆挺,雖然頭髮全白但眉宇間卻炯炯有神,湛藍色的眼內,似乎還帶著一抹算計的精明。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同樣是迷人的藍眼睛,只是表情中全是冷冷的酷意。  

  他們保持著同樣對立的姿態,好像在進行一場嚴肅的談判,不知過了多久,年長的老者緩緩的拿起擺在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後,他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英挺男人。  

  「澤,這應該是我們祖孫二人第一次單獨出來用餐吧?」他首先開口道。  

  「沒有概念!」南宮澤冷俊的面孔上依舊保持著酷意,他無視於滿桌子豐盛的菜系,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他所謂的外公,也就是在美國商界大名鼎鼎的約翰?溫斯頓!  

  「我想大家的時間都很有限,你今天將我從百忙之中找出來的目的……」  

  「敘敘祖孫之情。」對方不緊不慢的接過口,「事實上從你父親過世後,我就想將你接到溫斯頓家庭去撫養,可是當時你死也不肯離開南宮家,所以……」  

  老頭子聳聳肩,精明的臉上也閃過一抹嘲弄的笑意,「我不懂你之所以這麼倔強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過可以看得出,你好像恨我!」  

  他的話,換來南宮澤的一記冷笑,「何以見得呢?」  

  約翰拿起餐具隨意吃了幾口桌子上的餐點,「不得不承認,曾經走黑的FOX集團在你的帶領之下能走到今天輝煌的地步,你這小子的確令人刮目相看,甚至比起你父親南宮俊飛,你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們只是走的路線不同而已!」  

  瞇起雙眼,南宮澤的口氣因為對方提到了自己父親的名字而就得陰暗起來。  

  「另外,如果你今天將我叫出來的目的是想同我探討我父親的話,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南宮澤!」  

  約翰叫住他剛要起身離開的腳步,「你一定要這麼急著離開我嗎?」  

  見他默不吭聲,約翰忍不住低歎一聲,放下餐具,他靜靜的坐在位置上。  

  「我今年已經快到七十歲了,由於終日操勞,我的家庭醫生告訴我,我的心臟目前很糟糕,如果再不退休回家養老,恐怕……」  

  見南宮澤因為自己的話而輕佻一記眉頭,他又繼續道:「你弟弟南宮玉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他每天只喜歡將自己關在屋子內研究那些無聊的遊戲軟件,無論我費盡多少心機,他都無法適應商場上的生活。」  

  「那還真是不幸!」南宮澤冷漠的諷刺道,「顯然是教育方式出現了問題。」  

  「所以我想將環球公司總裁的位置繼承到你的頭上……」  

  話音才落,南宮澤便驚怔了一下,他不解的看著眼前精明而狡猾的外公。  

  這個老頭子每次在商場血拼的時候,都恨不得他會敗倒在他的腳下,可是今天卻聲稱要將他辛苦多年打下來的環球集團繼承給他?  

  有陰謀!  

  「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只剩下你和小玉了,雖然我們祖孫二人在商場上向來是水火不相融,不過你必竟還留著溫斯頓家族的血液,我不想等我百年之後,龐大的環球集團會被外人所分割!」  

  「所以你就想利用我來為你看守那片基業?」這老傢夥果然另有目的。  

  「利用這個詞用得未免過於殘忍,你始終是我的外孫,而且無論是你的才能或是魄力都讓我折服,也許將來有一天我還會因為有你這樣的個外孫而引以為傲,所以南宮澤,我希望你能接下這個重任!」  

  「好啊。」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既然外公您都如此盛情的想要將龐大的環球公司交給我來管理,身為人家晚輩的我又怎麼好拒絕呢。」  

  哼!這老傢夥竟然會蠢得將自己的家產捧手送人,真是搞笑!  

  就在南宮澤暗自得意的時候,只見對面的約翰拿出一份合同送到他的面前,「如果你肯簽下這份合約,等我百年之後,你就會得到環球公司百分之六十二的股權!」  

  南宮澤將他遞過來的合約拈到自己的手中看了幾眼,當他的目光接觸到姬琳琳三個字的時候,眉頭不禁輕鎖了起來。

  「姬琳琳?」  

  他不解的看向眼前一臉老謀深算的外公,「什麼意思?」  

  「我猜你同琳琳的關係應該會很熟。」  

  約翰笑了一下,「你自己的大學同學,而且還是香港姬氏企業的掌門千金大小姐,家產雄厚到令人瞠目,一旦她與我們環球集團結為一家的話,我相信你將來必會成為商場上的無敵霸主!」  

  南宮澤看著合約上的內容,雙眼也在瞬間縮成一條直線,「你讓我娶姬琳琳為妻?」  

  見鬼!這個世上怎麼還有這種鳥事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甚至對那個姓姬的女人沒有一點印象,在讀大學的時候,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多到數不勝數,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中早已經有了琉璃。  

  「是啊!」對方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目前姬小姐就住在我家裡,姬氏企業曾與我們公司有過很多次的生意往來,她也算得上是我商場上的老客戶了,這次她竟然主動從香港飛來美國,並且還提出聯姻要求,所以我想……」

  「你在開玩笑!」  

  南宮澤憤怒的將合約丟至一邊,「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你沒有權利來干涉我娶誰或是不娶誰,更何況這個叫姬琳琳的女人我對她沒有半點興趣,外公,如果你不想大家鬧得不歡而散的話,從今以後就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

  「南宮澤,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誰都知道姬家是商場上人人都想爭奪到的一塊肥肉,現在琳琳主動想要與你聯姻,你應該好好的珍惜這個機會。」  

  約翰對於外孫的反抗不禁斂起目光,「誰都想將自己的事業越做越大,我猜你也是。」  

  「哼!如果是用犧牲自己的婚姻來換取商場上的成就的話,那麼你似乎找錯了人!」  

  南宮澤不客氣的瞪了對方一眼,「況且我不認為商場聯姻會為我帶來任何金錢上的收益,別忘了,如今的FOX集團在商場上的地位已經龐大到無人可及!」  

  他站起身冷冷的看著對方憤怒的面孔,「外公,我為你今天的行為而感到可恥!」  

  「南宮澤,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你不肯娶琳琳,那麼你也休想得到環球公司的半點股份!」

  「隨便!」  

  轉過身剛要離開,他又邪惡的回頭看了一眼對方,「趁你還活著,我勸你最好善待現在的家人,免得到了眾叛親離的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拉開包房的大門,只見門口處站著一個棕髮男子,三十歲上下的年紀,在見到南宮澤出來的時候,他還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南宮先生,您慢走!」  

  傑森?布萊克!  

  環球集團現任總裁約翰?溫斯頓的私人助理,與南宮澤曾有過幾面之緣,不過……  

  南宮澤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這個偽裝出恭敬之意的美國男子,精明的目光中也閃過幾抹算計,他可不會忘記這個傢夥還派過殺手來狙殺自己的生命。  

  只是在面對傑森和善而恭敬的面孔時,他將所有疑問吞到肚子中,早晚有一天,他會將事情的真相揭露出來!

  大家就走著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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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2-10-18 15:35:59

第7章(1)

  晚飯間,始終冷著臉的南宮澤一聲也不吭,冷焰斗膽問了幾句,可惜卻換來他主子的幾記淩厲的眼神,最後嚇得冷焰只好將疑問生吞到肚子中去。  

  飯後,南宮澤像是心情很不好似的獨自進入家中的書房處,而一整晚都在認真打量他的白琉璃則不客氣的尾隨了進去。  

  「從你回到公司就板著一張臉,是不是打算在未來的日子裡,將南宮家的人都當成是你仇人來看待呀?」

  見他走向吧台處為自己倒上酒,白琉璃跟了過去並擠坐在他的身邊,一手還哥們似的勾住他的肩膀。

  「冷焰好像很擔心你的樣子,就算你去找你外公,至少要告訴他一下,否則他會懷疑自己的主子萬一不小心被誰誰誰給暗殺掉,後果就不好玩了嗎。」  

  被她勾住肩膀的南宮澤見她一臉調皮,不禁微怔一記,「你怎麼知道我去找我外公了?」  

  「天底下本來就沒有秘密,想要知道你的行蹤其實並不難啊。」修長的指頭緩緩的撫向他的襯衫領角,一顆精緻的小鑽石便被她捏到指尖處。  

  看到這個隱藏在自己襯衫中的小東西,南宮澤奇怪的聳聳眉,似乎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到答案。  

  「我是怕你不小心再被壞人給暗害了,所以好心的在你的衣服內藏了一個跟蹤器。」  

  「喂……」聽到這裡,南宮澤有一刻的不滿,「白琉璃,你連我都也算計?」  

  「這話說得多難聽啊。」她頑皮的將小小跟蹤器拋至半空,再靈敏的接入掌中。  

  「你是我可愛又英俊的老闆兼衣食父母嗎,無緣無故被一些可疑人物帶走,我當然要盡心盡力的保護好你的安全啊,否則你有個閃失……比如被人先姦後殺什麼的……」  

  「白琉璃,夠了哦,我現在的心情很不爽,不想惹我發火的話就給我閉上嘴。」這女人竟然可以將先姦後殺一類的名詞用在他的身上,有沒有搞錯?  

  「姬琳琳可是人間少有的絕世美女,而且娶了她,還可以獲得環球集團總裁的寶座,白癡才會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  

  突然,白琉璃緩緩的道出這些話,也令南宮澤狠狠吃了一驚。  

  「小姐,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別人的隱私權?」  

  憋了一肚子氣的南宮澤沒想到白琉璃竟然將他與外公之間的對話全部都聽了去,他怎麼就沒想到這女人會在自己的身上動手腳。  

  垂下頭,他雙手抱著酒杯重喘了幾口粗氣,「沒想到那個老傢夥竟然會同我玩這招?」  

  「上流社會的少爺小姐們在一起聯姻是千古不變的原則,你家老外公的的提議只不過是遵循著一慣的模式而已。」

  拿過他手中的酒杯,白琉璃極優雅的輕啜了一口,「這伏特加的味道不錯哦。」  

  「你意思是說,我將那個姬琳琳娶進家門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看著她滿臉不在乎的樣子,南宮澤發現自己的胸口莫名其妙的難受起來,她不在乎他!這該死的白琉璃竟然不在乎他!  

  對於他的憤怒,白琉璃只是好脾氣的投給他一記笑容,「我究竟是什麼意思對你來說重要嗎?」  

  「廢話,不然你以為……」  

  他剛剛要發火,突然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幼稚,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他氣哼哼的別過臉,「算了,反正你這女人驕傲得從來不將別人看在眼裡,我懶得同你去計較!」  

  口中雖然這樣說,可是心底卻不是滋味極了,這麼長時間的接觸,難道她就看不出自己對她的心意嗎?

  沒錯!  

  他是很少對她說一些甜言蜜語,可是他真的不會說呀!  

  他也很少主動約她出去玩,因為他們已經天天在一起了啊!  

  他想要娶她做自己的老婆,但他害怕遭到拒絕嗎!  

  看著他一副彆扭的樣子,白琉璃不禁偷笑了幾聲,這個外表看上去冷酷無情的俊男竟然是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這麼久的相處,她又怎會不知這小子的心意。  

  將她抓到自己的身邊,名義上是他的小囚犯,可是他對她的包容的寵溺已經超出了她想像的範疇,只是他嘴硬而又好面子,從來都不肯承認他在乎她。  

  當她親耳從跟蹤器中聽到他嚴厲的拒絕了他外公的提議,並且連想都不想的否絕了迎娶姬琳琳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已經為他淪陷了,只是……  

  「南宮澤,你從來都不好奇,我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你公司來偷你的東西嗎?」  

  一手搭在他的肩頭,並且將臉湊到他的面前,「先是你的尾戒,後來還想要得到你的印章……」  

  感受著她略帶溫熱的氣息撲到自己的耳邊,南宮澤感覺自己的汗毛孔都要被她吹動起來。  

  這個問題問得他渾身一震,自從白琉璃被他強行扯進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後,兩個人都聰明的對偷盜一事三緘其口。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問出這件事,這不禁令他提高了警惕。  

  「是呀,我也很奇怪,你為什麼要一再的跑到FOX集團來偷我的東西,我的戒指和印章對你來說,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作用嗎?」  

  「你的東西對我來說就沒有什麼用,不過對別人來說……」  

  她故意拉長了聲音,  「因為一直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所以我想向你坦白一下自己的過去……」

  「咳咳……」她還裝腔作勢的輕咳幾聲。  

  「我是一個職業小偷……就是那種只要別人出得起價碼,無論想要得到什麼稀世珍寶,我都會義無反顧的去為他得來。」  

  「是嗎?」他端起酒杯輕飲一口,「果然夠風雲!我的家裡竟然養了一個國際級的小偷!」  

  「過獎過獎!看在你是我現任老闆的份上,如果你想要讓我出去偷什麼東西,我可以給你打個八五折……」

  她的話,換來南宮澤沒好氣的一記眼冷。  

  「其實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啦,為了每天的一日三餐,我只能在刀口上求生存,你是美國有名的大人物嗎,跺跺腳,我就會命喪黃泉;揮揮手,我就能屍不見骨;喘口氣,我就……」  

  「白琉璃,你到底想講些什麼東西?」他不耐煩的打斷她沒完沒了的口水攻擊。  

  「我的意思就是說……」她突然很曖昧的摟住他的脖子,「之所以會偷到你的頭上,這全是我的背後有人主指。」

  「是嗎?」他微一挑眉,故意躲過她一雙調侃的大眼,奇怪!為什麼她的眼神今天有那麼一點與眾不同?

  「小澤,你都不好奇那個在你背後想要算計你的壞蛋是什麼來頭嗎?」  

  小澤?  

  對於這個噁心的稱呼,南宮澤感覺到渾身上下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我在商場上的仇家那麼多,誰知道那是哪號想要加害於我的怪異人物?」拉開她的手,他再次喝了一口伏特加。

  「嗯,我也覺得這個叫夜神的傢夥蠻變態的,起初用五百萬美金的高價讓我去偷戴在你尾指上的戒指,然後又出三千五百萬美金的高價命我去偷你的私人印章……」  

  她故做深沈的揉揉自己的下巴,「一枚破戒指和一個破印章,他竟然肯花四千萬的高價,所以我猜這個傢夥的心裡一定有問題。」  

  「破戒指?破印章?」南宮澤的音調忍不住提了幾分貝,「你知道這兩樣東西對FOX集團來說究竟有多重要嗎……」  

  他剛要發火,又強行忍了下來,「事實上我覺得那個想要偷我東西的夜神眼光還不錯,四千萬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大數目,你將變態兩個字用在人家的身上,是不是有點過份啊?更何況……」  

  南宮澤語帶挑釁,「他好歹也是你的僱主!」  

  「噢?」白琉璃不禁沈沈一笑,「小澤,為什麼我感覺你好像很想去維護那個叫夜神的傢夥?莫非……」她故意不說,而是笑得曖昧。  

  「莫非什麼?」  

  「那個夜老大就是閣下你?」  

  「你的意思是說我在監守自盜了?」他怒叫。  

  「豈敢豈敢,不過……」  

  白琉璃突然揚起手,一枚精緻的男士尾戒出現在她的掌心內。  

  「這個不久前戴在你尾指上的戒指,我明明已經將它交給那個所謂的夜神手中,可是它卻意外的出現在你辦公室的抽屜裡……」  

  「你竟然翻我東西?」他想要伸手去搶,不料白琉璃卻快他一步將戒指藏在自己的身後。  

  「誰規定你的東西不能翻?」此刻的白琉璃像個逗弄老鼠的壞貓,「另外我還看到了這個。」  

  說著,她麻俐的將一把匕首展現到他的面前,「上面的琉璃字,是我親手刻上去的,這個你怎麼解釋?」

  見狀,還想再拚命掩飾的南宮澤不禁認輸的低歎一聲。  

  「白琉璃,你果然聰明!」  

  俊容上閃過一抹欣賞的笑容,他點了點頭,「沒錯,夜神——就是我,而且,我認識你也足足有八年的時間了……」

  「生平第一次去香港,那年我只有十九歲而已……」  

  當白琉璃揭穿他夜神的身份之後,南宮澤開始緩緩的向她道出事情的全部經過。  

  「因為父親在我十五歲的時候被人暗殺,所以身為FOX的首任繼承人,我不得不肩負起創業的艱辛,當時正在讀大學的我,利用假期時間去香港考察市場,在偶然的機會下,我見到了徐天德!」  

  「徐天德?」  

  白琉璃對這三個字產生了敏感,「當時香港最大的黑手黨首領,開設了N家賣淫場所,而且還走私販毒無惡不作!」

  「沒錯!」南宮澤點了點頭,「因為我父親曾經與他有過不少黑道上的來往,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徐天德算得上是南宮家的世交。」  

  「這種世交我想不要也罷!」白琉璃的口氣有著難掩的嘲諷。  

  「因為父親是死於黑道上的謀殺,所以當時一心想漂白FOX集團的我不想再與那種人有任何牽扯,可是徐天德當時在香港的勢力非常龐大,而且他做事心狠手辣,凡是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如果得不到,就會將之毀滅。」  

  「我知道,他處事手法乾淨俐落,連警方都拿他束手無策。」對於徐天德這號人物,白琉璃還是有些印象的。

  「當時他看好了我在美國的市場,所以想要同我合作販賣毒品……」  

  「走毒?」她冷笑,「這個傢夥似乎就是以毒品發家的。」  

  南宮澤點了點頭,「在他的眼中,我就是一塊可以予取予求的肥肉,因為當時我年紀小,而且又沒有過多的社會經驗,所以他千方百計的誘惑我利用FOX集團在美國的地位,陪他一起搞毒品,將來進帳我們三七分。」  

  「果然會算計!」她無耐的搖搖頭。  

  「可惜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向他妥協,最後,徐天德在一氣之下,使用計謀將我抓到了他的手裡……」

  回憶至此,南宮澤的臉上還閃過一抹痛楚,「他威脅我,如果不肯同意與他合作,他就會讓我沒命回美國。」

  「壞人一慣的作風。」白琉璃可以想像得出來當時的情景。  

  「後來,他見我沒有半點屈服的意思,就命人將我綁到一間密室的箱子中……」  

  「噢?」聽到這裡,白琉璃不禁認真的打量著他的面孔,「密室的箱子中?」  

  他輕輕的點點頭,一隻手也抓到了她的肩膀上,「就在我以為自己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奇跡竟然出現了……」  

  他用下巴指了指擺放在桌子上面的那把匕首,「琉璃,現在你應該知道這把匕首為什麼會在我的手裡面吧?」

  「喂……」  

  她立刻跳開他的身,「你不是想告訴我……」  

  「沒錯!」他的臉色嚴肅而專注,「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沒得救了,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你的出現,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  

  「哇……」  

  白琉璃誇張的大叫一聲,「這麼算來,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了耶!」  

  叫到這裡,白琉璃突然沒好氣的上前推了他的胸脯一記,「南宮澤,你是不是剛巧搞錯了什麼事情啊,你竟然讓你的救命恩人做你的小跟班,不止如此,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夥還關我進地牢……」  

  她刁蠻的掐住腰肢,「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你就不怕遭到天打雷劈嗎?」  

  「喂……」被她推到椅子上坐下來的南宮澤也不滿的回叫一記。  

  「救命恩人?白琉璃,你是不是太過擡舉了自己的身份啊,也不想想當初在徐天德家裡的時候,你是用什麼態度將我救下來的,從頭到尾,你好像都沒有用正眼看過我一次好不好?」  

  一想到這裡,南宮澤就一肚子火,從小到大,他的生命中只有唯我獨尊,一個小小的女孩子,竟然膽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傲慢,這口惡氣,他怎麼忍得下?  

  白琉璃沒想到,這個已經二十七歲的大男人,孩子氣竟然還這麼重,僅僅是因為自己當初沒用正眼看他,就令這小子心生報復這麼多年……  

  「南宮澤,不要告訴我,你將自己偽裝成夜神,並千方百計想要將我捉到你的手中,目的就是想報復我當初對你的不屑一顧?」  

  如果他敢點頭,她一定會當場掛掉。  

  可惜南宮澤還是很給面子的點點頭,「那又怎麼樣,當年你從徐天德家裡逃跑的那一瞬間我就發誓,今生今世,一定要將你逮到我的面前,並且讓你成為我的手下敗將!」  

  「真是有夠離譜!」白琉璃又氣又笑,「天底下竟然會有這種死心眼的固執傢夥。  

  老天!當初她和自己的好友月陽只是因為看不慣徐天德那老傢夥的猖狂,所以才一時手癢的跑到人家家裡偷出犯罪證據交給警察大叔去為民除害。  

  結果卻惹禍上身,讓一個優秀少年莫名其妙的忌恨自己整八年……  

第7章(2)

  見她一臉不可思議,南宮澤不悅的崩起俊臉,「也許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我想要征服的人,如果不成為我的腳下臣子,我誓不罷休!」  

  「我看你就是一個標準的小鼻子小眼睛小肚臍腸的小心眼!」  

  她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還誇張的打了一個冷顫,「看吧上帝!我被一個小心眼的傢夥詛咒了呢。」

  不理會她的諷刺,南宮澤將匕首把玩在手中,「當初在你們逃跑的時候,你的同伴喊出了你的名字,所以,在我成功的逃離險境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派人調查你,我找遍了全香港所有的大學校園,最後讓我得知,原來白琉璃這三個字的主人竟然是澤西學院的風雲人物之一。」  

  「呵呵!不敢當不敢當……」她還不忘小小的謙虛一番,每次只要一回自己的大學生活,白琉璃就會想起那個喜歡纏著她的好友方月陽。  

  兩個小惡魔當時頑皮得差點拆了香港那塊土地!  

  「後來徐天德那個壞蛋因為被警方查出了犯罪證據而被捕入獄的時候,我才知道幕後的真正功臣原來是一個才年僅十八歲的風華少女。」  

  南宮澤突然雙手將她的身子環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中,輕俯下身,他近距離的打量著她永遠都是一張玩世不恭的俊俏臉蛋。  

  「你知道嗎?為了你,我做過很多傻事,回到美國後,我依然派私家偵探去調查你的一切,可是我得到的結果竟然是父母不詳、家庭不詳、身份背景一切皆不詳……」  

  「老爸死掉老媽改嫁我是一個窮人小老百姓!」  

  她仰著身子一口氣說出這段話,被迫望著他貼近自己的迷人藍眸,白琉璃忍不住舔舔乾躁的雙唇,「我真的沒有任何優越的背景去炫耀!」  

  「可是你卻有能力讓全天下的人為你瘋狂!」他低咒出聲,「這裡面見鬼的竟然也包括我!」  

  「那還真是不幸!」她忍不住開始說起風涼話。  

  「觀察了你整整兩年,突然有一天,你在香港徹底的失蹤了,而且就連你最要好的朋友都在拚命的找你……」

  「純屬家變!」她聳肩笑著。  

  「這些年來,不止是你遠在香港的朋友不停的找你,就連我也是在努力的尋找著有關於你的一切消息,直到一年前,聽說美國境內出現了一個做案手法高超的小偷,而且只要她一出手,任何東西都會輕易被奪得,當時我就想到了你。」

  南宮澤拖起她的下巴,目光中也閃爍出幾許得意,「沒想到我利用夜神的身份竟然成功的將你引入我設下的圈套……」  

  「能栽到帥哥的手中是我的榮興。」她挑釁的伸出舌尖舔了他性感的嘴唇一記,水蛇一般的雙臂也柔媚的勾住他的脖子。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男人為我癡情了整八年,值了!死也值了!」白琉璃邊玩世不恭的開著玩笑,邊抱緊他的頭親吻著他的臉頰,「你這個可愛的傢夥……」  

  「什麼鬼話,我怎麼可能會為一個曾經連正眼就不肯看我一下的女人癡情?」口中雖然說著任性的話,可是身體卻情不自禁的被她所誘惑。  

  「好啊,你儘管否認去,明天我就找告訴冷焰說我喜歡他,並且已經愛他愛到就要發狂的地步……」

  「你敢?」  

  被激怒的南宮澤粗暴的抱緊她的身子,「白琉璃,你是我的!這輩子,你休想再逃開我的掌控!」

  說著,他低下頭衝動的吻向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發洩的白琉璃則投給自己一個勝利者的微笑。

  任性的南宮澤!驕傲的南宮澤!霸道的南宮澤!  

  但是,她喜歡!  

  是的!她喜歡!  

  清晨,正舒服的躺在南宮澤的懷中呼呼大睡的白琉璃還在做著美夢這際,耳邊的手機便傳出一陣討厭的怪叫聲。

  她不耐煩的將被子拉過頭頂,想要逃避對方不識好歹的打擾,可是電話的鈴聲卻像個頑固的孩子般沒完沒了的接連響起。  

  受不了!  

  閉著雙眼,她胡亂的從床頭處摸到手機不情願的搭在自己的耳邊按下接聽鍵,還沒等她講話,就聽彼端傳來一串尖銳的英文。  

  (「琉璃,我是珍妮,現在我正準備與我的同學去你香港遊玩,昨天打電話給我爺爺,他竟然告訴我你目前與那天宴會上的冰山男子走得很近,而且很多人都在傳你們兩個正處在戀愛中,琉璃,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恭喜你答對了,獎品是我祝福你在香港玩的愉快,晚安親愛的!」  

  說完,她匆忙的將電話掛斷並扔到另一邊,翻了個身,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去。  

  不出三秒鐘,電話鍵子再次響起,她受不了的抓過電話,「親愛的珍妮,你不知道美國現在的時間是淩晨,打擾到別人休息一般可以稱之為是比較討人厭的行為……」  

  (「白琉璃,我是方月陽!」)  

  彼端再次傳來一個尖銳的吼聲,(「快給我死起來別睡了,我有話要對你講……」)  

  聽到是好友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白琉璃勉強打起了幾滴精神,「真是難得,你竟然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該不會是你要告訴我,你家小老公謝俊宇終於忍受不了你母夜叉的潑辣想要玩休妻吧?」  

  (「真是一個超級烏鴉嘴,咒我被休,好啊,那我就跑去美國吃你喝你揮霍你。」)  

  「隨時歡迎!」聽到好友刁蠻的聲音後,她的睡意也漸漸散去,「到底是什麼事讓大小姐你發神經的在這個時間來騷擾別人的清夢?」  

  (「下個月是我和我老公結婚整整兩週年的紀念日,不管你有任何理由,你必須給我回香港來參加,而且還要送我一份重重的賀禮。」)  

  「小姐你沒搞錯吧,哪有人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居然主動要求別人給你送禮物?」  

  (「白琉璃,我不管,如果下個月我在香港看不到你的人影的話,我立刻就殺到美國天天騷擾你,吃你喝你玩你住你……」)  

  「來吧寶貝兒,正好我一個人在美國呆得都快要無聊死了,只要你們家那位脾氣火暴的老公不把你拎回去重打一百大板的話,歡迎你從今以後可以老死在我的身邊。」  

  (「白琉璃!」)  

  彼端傳來一聲嬌斥:(「你夠了哦,離開香港這麼久了,讓你踏回一次祖國的土地會要了你的命嗎?)

  靠在床頭上的白琉璃玩世不恭的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對不起月陽,我……暫時還不想回到那見鬼的地方。」

  (「可是為什麼?」)彼端不滿的大聲質問。  

  「因為……因為機票太貴呀,而且辦護照也好麻煩哦……」她吊兒郎當的打著哈哈,卻換來對方的哇哇大叫。

  (「老婆,你要不要休息五分鐘先?」)彼端,一副耳朵受到嚴重虐待的某帥哥終於在受不了之際開了尊口,奪過方月陽手中的電話,他不客氣的對著話筒。  

  (「姓白的,如果我老婆被你氣個三長兩短,我就唯你試問!」)  

  「歡迎你們一起來美國幹掉我。」瞧!都到了這個時候,白小姐還有心情開玩笑。  

  (「受不了,我老婆怎麼會交上你這種變態的損友,喂,月陽,你要去哪裡,等等我啦,小心我們的兒子……」)

  「咣!」  

  吵鬧聲到此結束,已經完全失去睡意的白琉璃懶懶的關掉電話,順便伸了伸晰長的腰肢,別過頭,她看到一雙好奇的藍眸正有趣的死盯著自己……  

  「醒了?」  

  「醒了好久了。」一手攬住她的身子,南宮澤不禁露出一個性感的笑容,「我彷彿聽到某人被人家給威脅了,你朋友?」  

  「月陽,你認得的。」  

  「哦?八年前將你名字留到我記憶中的那個女孩?」  

  對於方月陽,南宮澤的記憶也僅此而已,只要有白琉璃的地方,其它女子似乎都會在人群中略顯褪色,雖然他不否認那個女孩也同樣優秀。  

  「我彷彿從你們的對話中聽到你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回過國了。」南宮澤好奇的挑挑眉,  「事實上我也很想知道,你當初為什麼會在香港突然消失?」  

  「姬琳琳看我不爽!」  

  「呃?姬琳琳?」他一臉不解。  

  聳聳肩,白琉璃一臉自大,「沒辦法,當一個人過於完美的的時候,就會遭受到眾人的嫉妒,美貌、智慧、氣質、風度集於一身的本小姐我自從出生的那天開始就澱定了我將要有不平凡的一生,所以……」  

  「喂,你可以直接講重點!」  

  這女人好像對自誇非常有癮,受不了!  

  「重點就是,我老媽新嫁的老公也就是我繼父的寶貝女兒姬琳琳認為我的出現會成為她生命之中的一大威脅,所以……」  

  一口氣說完的白琉璃長喘了口氣,然後又擺擺手,「我就出現在美國了。」  

  雖然聽上去有些糊塗,不過南宮澤還是弄清楚了她話中的意思,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你看上去應該不像那種很好妥協的人類。」  

  不能理解,白琉璃這女人又聰明又厲害,一個姬琳琳,她何德何能可以趕走惡魔般的白琉璃啊?  

  「如果你的親生老媽跪在你的面前不住的給你磕頭,並且邊磕邊哭的求你離開香港,聲稱為了她的終身幸福,希望自己的親生女兒永世不得踏進香港一步,你會怎麼做?」  

  她的笑容有些嘲弄,臉色也有些難看,「看不出來吧,我竟然有一個很虛榮的老媽,她喜歡金錢,喜歡首飾,喜歡漂亮的衣服,從小到大,她給我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不停的抱怨自己嫁錯了丈夫,當她跪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甚至覺得她很陌生……」  

  「琉璃……」他不禁輕喚著她的名,並心痛著她曾有過的種種經歷。  

  「當一股紅色的鮮血出現在她額頭上的時候,我知道我心軟了,沒辦法,她始終是我老媽……」  

  白琉璃的笑容在無形中擴得更大了,「離開香港的前一天,我告訴她我不會再回去了,我要她好好保重身體,一定要在姬家吃好穿好玩好樂好揮霍好,最後,我同她脫離了母女關係……」  

  懶洋洋的伸了伸自己的雙臂後,她閉上雙眼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前,「時間還早,我們再睡一會吧。」拉過被子蒙在自己的頭上,她將自己與南宮澤隔開了兩個世界。  

  雖然她努力的想要表現出不在乎,可是聰明的南宮澤還是體會到了她內心的脆弱。  

  她驕傲!她另類!  

  即便是在最痛苦的時候,她依舊是展現出自己的笑臉給別人看。  

  南宮澤不想拆穿她偽裝出來的不在乎,放在被子裡的胳膊緊緊的環住她的肩膀,似乎想要用自己的力量為她增加勇氣。  

  直到她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胸,他才深刻的感覺到,原來自己的心竟然與她一樣痛……  

  琉璃……  

  這次我就讓你就哭個夠,不過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休想再令你難過半分,我發誓!

  此刻的南宮澤,眼內蒙上了一層堅定,而且這個誓言,將終生不再改變。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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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2-10-18 15:38:42

第8章(1)

  今天是德爾集團成立五十八週年的慶典,為了這個大日子,大衛·德爾召集了自己商場上的一票好友前來為自己祝賀,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前不久與他走得很近的FOX集團領導人南宮澤。  

  這樣的場合,免不了必要的寒暄,名震商界的大衛對於眼前的年輕人有著一種特殊的好感,「聽說小琉璃最近與你走得很近,今天這樣的場合,這丫頭沒道理不出現的啊。」  

  「臨出門的時候,她的是位朋友打電話給她,所以可能會來的晚一些。」看了看腕表,南宮澤等得也有些心焦,如果白琉璃敢不出現,他就敢宰了她。  

  見他滿臉心神不定的樣子,大衛不禁笑得有些調侃,「小琉璃是一個很迷人的女孩子,你要好好珍惜哦,如果我再年輕個幾十年,我們也許還會成為競爭對手呢。」  

  一句幽默,將兩人帶進了風趣的談話之中,沒多久,賓客越來越多,身為主人的大衛不得不一一上前主動同眾人打著招呼。  

  獨自留在原位的南宮澤接過侍者盤中的酒杯剛想飲入口中,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同他講話。  

  「好久不見了,澤!」  

  標準的中文,令南宮澤蹙著眉轉過身,映入他視線的美女身著一套香奈兒晚禮服,高束的髮絲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個美麗的公主。  

  她舉止得體,眉宇之間的笑容尺度都像是受過專業的訓練一般。  

  「怎麼?連老同學都不認識了嗎?」  

  姬琳琳的笑容中充滿了無限的魅惑,沒想到現在的南宮澤比起求學時代的南宮澤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尤其是他這雙可以迷死所有女生的藍眸,曾是校園內一道最迷人的風景線,可惜這個傲慢的男孩卻從來不將任何一個女子看在眼中。  

  人類就是這樣,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就越是想要拚命得到,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她就給自己立下宏願,此生此世,她嫁定了南宮澤,哪怕付出任何代價都無所謂。  

  「是好久不見了。」見到此人,南宮澤原本就酷酷的面孔上更是多了絲冷意。  

  哼!這個女人還敢出現在他的面前,先不說他外公逼著自己娶她已經夠讓他心情不爽了,如今他又知道自己心愛的白琉璃曾經還遭受過這蠢女人的迫害。  

  如果沒有她從中作梗,他也不會整整找了白琉璃八年!  

  想到這些,他還哪有什麼好臉色,同學又怎樣?在他的世界中,那些無聊的情份就如同糞土一樣令他不屑一顧。

  「澤,沒想到你還是如同幾年前一樣,不喜歡將笑容釋放給他人。」姬琳琳也接過侍者手中的酒杯並舉到他的面前,「不想同我喝一杯嗎?」  

  「我從來不喜歡同女人喝酒,另外……」  

  南宮澤性感的唇瓣內揚起一抹明顯的嘲弄,「對於陌生人,我比較習慣別人叫我南宮先生或是澤少爺,姬小姐,既然我們不是很熟,所以大家彼此尊重OK?」  

  簡短的幾句話,令躊躇滿志的姬琳琳臉上閃過幾抹難堪,她沒想到,南宮澤竟然會用這種犀利的語言來諷刺自己!

  是他想在女人的面前維持高傲的形象?還是想在她的面前耍個性?  

  「對不起!」  

  心底明明有些窩火,可是姬琳琳還是維持著上流社會貴族淑女般的假笑,「剛剛是我逾越了,請南宮先生不要介意。」  

  他泠漠的輕點一下頭,似乎沒有興趣與她再繼續交談下去。  

  從小到大都被當做掌上明珠的姬琳琳因為受到了這樣的冷落,臉色不禁有些難看,努力的維持著一慣高傲的模樣,她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我想南宮先生應該知道,目前我暫時住在你外公的家中……」  

  「我對外人的事情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時間打探姬小姐目前到底住在哪裡,不過既然你來到了美國,我只能祝你在這裡玩的愉快……」  

  見她臉色一暗,南宮澤微欠了一下身子,「我去洗手間,不打擾了!」  

  轉過身他剛要離去,突然聽到門口處竟然傳來一陣騷亂,本能的別過頭,一瞬間,南宮澤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窒息了一下。  

  幾乎所有的賓客,無論男人女人,都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向那個從外面緩緩走來的絕美女子,她穿了一套潔白的晚禮裝,線條設計的大膽而流暢,明顯的將她姣好的身材顯露無遺。  

  足下,是一雙銀白色的水晶高跟鞋,一頭短髮像是經過專業髮型師的精心修理,淩亂中,略帶著絲絲野性,一頂小小的黃冠配戴在腦際,更顯出她的與眾不同。  

  南宮澤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不會吧?白琉璃?  

  當這個名字閃電一般的侵入到他的腦海中時,他徹底呆掉了!  

  隨便一件簡單的穿著也可以造成人群中的轟動的白琉璃,如今在經過修飾後,更是變成了人群中的焦點。

  甚至連在場的眾多女士在見到這個婉若女神般的女人之後,都露出驚艷的神色出來。  

  只見她緩緩的走向南宮澤,唇角的笑容中釋放出無數迷人魅力,「小澤!」  

  就連她的聲音中也充滿了魅人的磁性,這樣的白琉璃,令瞪大了雙眼的南宮澤不禁感到頭皮發麻。

  尤其是在場的那些男人都虎視眈眈的將目光射到這邊,那種好像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所有的人給觀注到的危險感覺讓他心升無數妒意。  

  一手霸道的將白琉璃扯到自己的面前,他忍不住瞇起眼睛,「誰讓你打扮成這麼……」  

  他很想說出迷人兩個字,可是強大的自尊心卻令他無法當眾開口,「誰讓你將自己搞成這副招風的德行的,你是不是受到刺激了啊?」  

  接受著他的瞪視,白琉璃十分優雅的輕轉了一下身子,並將自己曼妙的身材展示給他看。  

  「剛剛走到一家服裝店,他們正在做宣傳,我隨便抽了一張獎券,沒想到竟然中了一個頭獎。」  

  她擺了一個性感至極的POSE,「有沒有覺得被裝扮後的可以去當選世界小姐呀?」  

  偏偏她隨意的一個動作,引起了宴會中的一陣騷亂,所有的男人都惡狼一般的猛盯著白琉璃看,好像眨一下眼睛,都可以浪費掉寶貴的時間一樣。  

  頓時,南宮澤感覺到自己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他受不了別的男人將這種褻瀆的目光放到他喜歡的女人身上。

  崩起俊容,他故意表現出不在乎的樣子,「真是醜死了……」  

  「有嗎?」白琉璃壞壞的衝他擠擠眼,「啪!」的一聲,她沖不遠處的冷焰打了一個指響,「小焰,過來,姐姐有話同你講。」  

  一邊早被她迷人的樣子搞得下巴差點掉地的冷焰突然聽到女神的招喚,精神不禁狠狠一怔,「啊?」

  「現在我要應徵男友,經過多方面審查,我覺得你各方面的條件都完美得讓人無可挑剔,所以你要不要第一個過來報名……」  

  話一出口,一邊的冷焰便遭受到他主子一的記淩厲的眼神,微欠了一下身子,他聰明的退避三分,這個白琉璃,好像每次想要逗弄他主子的時候,都會拿他來做藥引。  

  「你想找死嗎?」  

  雖然明知道這女人是在故意氣自己,可是南宮澤就是忍受不了她將假意的柔媚和放縱展給除他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

  一雙大手粗暴的將她攬到自己的胸前,性感的嘴唇也在瞬間移近她美麗的面龐,「你再調戲冷焰,我就宰了你!」

  被緊緊的環在他懷中的白琉璃忍不住挑起一個邪惡的笑容,「男未婚,女未嫁,我勾引冷焰應該礙不著你的眼吧……」  

  「你明知道我在乎你……」  

  「是嗎?」她故意皺皺眉頭,「有關於這一點,到目前為止好像還無從考證……」  

  「白琉璃!」他惡狠狠的叫吼著她的名字,「你是不是想要將我逼瘋?難道這八年來我為你所做出的每一件傻事,都是因為我剛好精神錯亂嗎?」  

  見她仍舊是一臉壞壞的笑容,南宮澤突然捏緊拳頭,「見鬼的!我承認,我南宮澤愛你,而且像個白癡一樣整整愛了你八年,這樣子夠了沒……」  

  不理會她一臉詭計得懲的壞笑,南宮澤已經霸道的將她環在自己的手臂中當眾不客氣的吻向他心愛女人雙唇。

  頓時,宴會內出現一陣唏噓聲,有的人羨慕,有的人嫉妒,也有的人在為這樣的場面而祝福……  

  俊男美女的搭配,好像千古不變的原則,更何況這個女主角長得未免也太過完美了一些……  

  只有被冷落到一邊的姬琳琳滿臉怒容的瞪著眼前吻得難捨難分的一對金童玉女……呃!應該是一對狗男女……

  一時間,嫉妒和憤怒一同襲上了她的胸口,白琉璃!她恨恨的瞪著這個幾年不見,卻出落得越發漂亮的死女人……

  敢明目張膽的同我來搶南宮澤,這筆帳,咱們可有得算了!  

  所謂不速之客,就是未經過主人的允許,卻還要死皮賴臉的出現在某些不該出現的地方,比如現在——

  得知南宮澤因為一些急事而暫時離開紐約飛去了華盛頓,姬琳琳便如入無人之境般的闖進了南宮家的大門。

  家裡的傭人和守衛在人家一句『我是南宮家未來少奶奶』而不敢輕易上前阻攔。  

  正優閒的趴在家裡客廳中看著漫畫書的白琉璃對於門口處傳來的騷動,只是懶洋洋的瞟了一眼,沒有震驚,也沒有詫異,好像這一切完全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一樣。  

  「白小姐,這位小姐她說……」  

  管家為難的跟了進來,不知該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  

  「我說了,我是南宮澤未來的妻子,你再多話,小心我嫁進來後,第一個將你這個老傢夥炒掉!」專橫的姬琳琳揚著高傲的下巴,口氣中的頤指氣使令人不寒而粟。  

  「貝利,既然南宮家未來的少奶奶都已經大駕光臨了,你就給人家點面子嗎。」  

  懶懶的翻起身子,白琉璃玩世不恭的坐在沙發內,「奉茶、奉酒、奉菜、奉飯,順便問問這位未來少奶奶要不要先洗個三溫暖。」  

  老管家貝利與白琉璃相處了一段時間後,也深知這個東方小美人的厲害之處,含著笑,他搖頭離去。

第8章(2)

  見沒人再阻攔自己,姬琳琳不客氣的走到白琉璃的面前恨恨的瞪著她,「姓白的,真是好久不見啊!」

  坐在原位的白琉璃仰起頭,然後異常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姬琳琳,她上下左右打量了足足有五分鐘,搞得姬琳琳忍不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喂,你看什麼?」  

  「噢……」白琉璃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淫蕩的眉、下流的眼,齷齪的鼻子低級的嘴,我說怎麼越看越眼熟啊,原來是好久不見的姬家大小姐呀,久仰久仰,呃不,是久別重逢才對……」  

  姬琳琳被她的話氣得火冒三丈,可是剛要發火,她又重喘一口氣。  

  「哼!別以為自己生了一張厲嘴我就會怕了你,白琉璃,從六年前你狼狽的被我從香港趕出去那天開始,就注定你這輩子都是我姬琳琳的手下敗將。」  

  她不客氣的坐在對方的身邊,「今天我來,只是想要告訴你,南宮澤是我的,雖然他現在執迷不悟的同你這個小賤人廝混在一起,可是在不久的將來,南宮澤會乖乖的成為我姬琳琳的丈夫的。」  

  「那提前恭喜你了。」無聊的翻看著手中漫畫書的白琉璃有些不太在乎的聳聳肩,「等你們結婚的時候,記得提醒我送份大禮過去。」  

  「喂,你到底聽沒聽懂我話中的意思?」  

  對於她的不在乎,姬琳琳臉色有些難看,「南宮澤是我的,南宮家也是我的,如果你還有自知之明的話,現在就給我乖乖的滾出去!」  

  「當然不行,這裡又舒適,又豪華,每天不僅有傭人侍候美女我的起居飲食,大帥哥南宮澤還要為我暖床解決我一些生理需要……」  

  見她的臉色越來越黑,白琉璃的笑容也越來越壞,「未來的南宮夫人,不好意思現在霸佔了你未來老公,不過你放心,南宮家少奶奶的位置我是不會同你搶的,就算你們將來真的結了婚,我和小澤還是一樣會保持著情人的關係,當然如果你願的話,我們還可以二女共侍一夫,主臥室歸我和小澤,門口處有一個小狗窩,如果你不嫌棄,儘管住進去沒關係。」

  一番話,說得姬琳琳杏眼圓睜,「臭女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當初我有本事將你趕出香港,現在我就有本事將你趕出美國……」  

  「沒問題啊,只要你肯出錢在美麗的倫敦買兩幢別墅給我,順便在我的戶頭上存個幾百億歐元的話,我死都不會再踏進美國一步了。」  

  優雅的疊起長腿,白琉璃邪氣的將臉湊近對方,「姬小姐,不防考慮看看,快將我趕走吧,我對此求之不得呢。」

  「你……」她氣得瞇起雙眼,「你不要忘了你老媽還在我們姬家,你想要讓她因為你而在我們家受苦嗎?」

  「你二娘是不是忘了告訴你,六年前我和她已經脫離母女關係了?」  

  拿著漫畫書的白琉璃還調皮的用書在她眼前晃了晃,「所以你喜歡怎麼虐待她都與我沒有半點關係,另外,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還可以教你幾招變態的虐待方式,比如說滴蠟、針扎、割皮……」  

  「白琉璃你根本是一個變態……」  

  「對啊,如果不變態,怎麼會教你這麼多整人的方式?」說著,她還不要臉的勾住姬琳琳的脖子,「還有更絕的呢你要不要聽……」  

  「鬆開你的手啦!」  

  姬琳琳不客氣的將她推至一邊,「白琉璃,你可以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但是我不介意告訴你……如果你不馬上從南宮家滾出去的話,我就會要你老媽好看……」  

  「南宮家什麼時候易主了?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我都不知道?」  

  就在姬琳琳發飆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一個冷漠而嚴厲的聲音。  

  本能的擡起頭,姬琳琳看到一身西裝打扮的南宮澤像個由黑暗中走來的撒旦般邪惡的瞪著自己,頓時,她被這樣的面孔嚇得打了一個冷顫。  

  只見他大步的走進家門,臉上還帶著風塵僕僕,而拿著漫畫書一副調皮樣子的白琉璃在見到他的時候忍不住無聊的揮揮手。  

  「不好玩,回來的這麼早,人家的整人遊戲都還沒開始發揮呢……」  

  「我才到機場,貝利便打電話給我說家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南宮澤瞪向姬琳琳,「看樣子家裡的保衛設施該有待加強了,我會記得吩咐下人,如果以後再有冒充我南宮澤未婚妻的女人出現在家裡,一概亂棍打死。」  

  「貝利,送客!」他粗聲的命令管家。  

  被當眾諷刺的姬琳琳不馴的回瞪著他,「南宮澤,我希望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你外公已經答應要讓我做你的妻子了,如果你執意反對到底,環球公司的股分你將會一分也得不到!」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膽敢這樣對我說話,姬琳琳,趁我現在還不是很想宰了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好,我會走的,不過……」她無畏的冷笑一聲,「這輩子,我姬琳琳想要得到的任何東西,都會不擇手段的得到手,南宮澤,大家走著瞧!」  

  放下話後,她轉身揚著下巴高傲的離去,而南宮澤則被氣得火冒三丈,「這該死的女人……」  

  「何必動怒呢?」不知何時,白琉璃已經來到他的身後並且一手擔在他的肩頭。  

  「人家姬氏企業的掌門千金都不怕浪費時間的跑到美國同你玩遊戲了,身為老同學兼未婚夫的你,是不是也該表現出點紳士風度啊?」  

  「去他的未婚夫!那個女人莫名其妙的跑到這裡來,沒對你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吧?」  

  接到管家打來的電話後,他整整擔心了一路,就怕白琉璃一時衝動,中了那壞女人的奸計而離開美國!

  「你應該想像得出來。」  

  攤攤雙手,她一臉無趣,「無非是大聲命令我從你的身邊閃開之類,沒什麼過人的創意,事實上我比較希望她能想出更高明的奸計,可惜某些蠢女人的智商實在有限,害我連反擊都會覺得無聊至極。」  

  南宮澤好笑的看著她一臉找不到好玩遊戲來消遣的鬱悶樣子,一手將她扯到沙發上坐進自己的懷中,一手輕輕的攀住她漂亮的下巴,「我還真怕她又擡出你老媽而讓你選擇離開我。」  

  「母女關係都斷絕N年了,她擡出來有個屁用啊,更何況……」  

  白琉璃一手環住眼前大帥哥的脖子,修長的指頭還在人家俊美的臉上劃來劃去,「現在我的身邊多了一個這麼帥氣的靠山每天供我吃喝玩樂,離開了,這多對不起我自己。」  

  被她挑弄得渾身直發癢的南宮澤緊緊的擁緊她的腰,「下次無論我多忙,都要將你帶到身邊,否則誰敢保證那些不正常的山貓野獸會不會再出來傷人。」  

  同白琉璃在一起時間久了,南宮澤發現自己損人的功夫也越來越厲害。  

  懷中的白琉璃沈聲一笑,無數個吻也落在他的臉上……  

  「澤少……」  

  冷焰突然急沖沖的跑進客廳,當他看到自己的主子和白琉璃正忘我的纏綿在一起後,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漲紅。

  被打斷好事的南宮澤一邊抱著懷中的嬌軀,一邊沒好氣的狠瞪了對方一眼,「有事快說,沒事就滾!」

  可惡!這小子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了,怎麼一點眼色也不會看啊。  

  「呃……」冷焰吞了吞口水,「澤少,大事不好了,剛接到的消息,環球公司總裁約翰?溫斯頓,於今天淩晨心臟病突發而不幸去逝!」  

  「什麼?」  

  「據環球集團總裁助理傑森?布萊克先生聲稱,約翰?溫斯特由於心臟病突發,而導致昏倒在家中的書房內,當家庭醫生趕到的時候,環球公司總裁約翰?溫斯特已經停止了呼吸,目前,年僅十九歲的環球集團唯一的法定繼承人南宮玉已被公司員老推到總裁的位置上接手新一任總裁職務……」  

  「可憐的孩子,才十九歲就被人逼上了絕路。」白琉璃將目光從電視中調到身邊的南宮澤臉上,「現在老爺子掛了,身為人家外孫的你,不想去給他吊弔喪嗎?」  

  原本專注的盯著電視畫面的南宮澤故意板起俊臉,「平日裡都不來往,如果死了去弔喪,外人會說我是回去爭遺產而不是顧念親情,何必去招惹這些無聊的是非。」  

  「你弟弟怎麼辦?」  

  南宮澤斂起眉,「他已經十九了,更何況,我對他沒有義務。」  

  「他似乎很依賴你這個哥哥,而你卻對自己的親生弟弟如此殘忍。」搖搖頭,白琉璃不禁滿臉同情,「我猜他現在一定是坐在環球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偷偷哭呢……」  

  偷瞟了一眼坐在身邊裝出滿臉不在乎的南宮澤,「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不服一個小屁孩的領導而謀權串位,或是偷偷的將公司轉讓書交給他當做正常合同來簽,還有上次那個叫傑森的傢夥似乎也……」  

  「喂,你不要胡亂猜測,南宮玉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我不能保護他一輩子。」  

  口氣有些惡劣,雖然白琉璃說出來的只是假設,但還是引起了南宮澤的煩燥。  

  對於南宮玉——

  他真的能做到袖手旁觀嗎?  



引言 使用道具
zerosmall
王子 | 2012-10-18 15:39:53

第9章(1)

  「總裁,上個月我們同日本的英宇商社共同合作的計劃您還沒有趕製出來嗎?」環球集團內,職員甲一臉精明的將問題拋向坐在主席位置上的年輕男孩。  

  「這個……」  

  「因為溫斯頓先生的不幸去世,現在我們環球集團在商場上的股票出現嚴重跌損狀態,總裁,對此,您有什麼提議嗎?」職員乙也是滿口質問。  

  「我……」坐在首位上的南宮玉又驚又恐的盯著眼前一票有如關公般的黑臉,這樣的氣氛,這樣的場面,天哪……

  「總裁,你已經來到公司上班很多天了,難道對公司內部的政策還是搞不清狀況嗎?」職員丙不客氣的瞪向眼前的毛頭小子,「這樣下去怎麼可以?別忘了你手裡掌握著數十萬員工的生存大計……」  

  「對不起,我只是……」  

  「再這樣下去,環球集團的命運只能一步步走向滅亡!」職員丁也憤慨的低叫道。  

  被訓得無地自容的南宮玉像受了驚般抱住自己的頭跑向牆角處蹲下,「我不想當總裁……我不要……」

  而坐在他旁邊的傑森則對於這樣的場面忍不住露出一個陰測測的冷笑,哼!沒想到一切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好戲就要上演了……  

  「真是慘絕人寰哪!」  

  就在整個會議室陷入一種空前絕後的聲譴中時,突然由會議室的窗口處出現一個全身黑色裝束的苗條女子,她優雅的坐在窗台上,俊俏的面孔上還散發著嘲弄的笑容。  

  「你……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其中一個職員忍不住驚叫一聲,老天!室內怎麼可以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

  「一群蠢才,連本小姐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高級職員對公司還有個屁用啊?」  

  白琉璃面帶一副邪惡的淺笑飛身躍下窗台並緩步向眾人走來,一群人也因為她的前進而做出了備戰狀態……

  當她走到被嚇得渾身發抖的南宮玉面前時,一手勾起小帥哥的下巴,「你是他們的上司,你有權利將你不喜歡的人趕出這間會議室。」  

  南宮澤擡起頭眼巴巴的看著白琉璃漂亮而自信的面孔,這個女人他見過,好像是在他大哥南宮澤的家中,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南宮玉猶豫的時候,坐在一旁的傑森站起高大的身子冷冷的瞪向白琉璃,「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不過你私闖他人禁地,我們有權利控告你並將你扭送到警局……」  

  挑起眉,白琉璃無畏的回視著眼前的棕髮男子,「這裡的主人都還沒有趕我走,你有什麼資格同我說話?」

  「他是我們公司的行政總裁,而且我們也打算推舉他全權處理環球集團將來的一切內政!」  

  「沒錯,公司不能一日無主,南宮玉根本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跟在他的手下,我們早晚會被餓死!」

  「布萊克先生,我們支持你成為新一代的領導人……」  

  「對,我們支持……」  

  就在傑森?布萊克暗自冷笑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由南宮澤帶領的十幾個高大男子不客氣的踏進會議室的大門,這使得原本嘈雜的場所在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你們想要造反嗎?」  

  不怒而威的聲音,冷酷駭人的俊臉,將眾人嚇得乖乖將身子縮回了原位,FOX集團的老大,在商場上的處事手法果斷絕決。  

  這個年輕的商界精英憑藉著自己超凡的能力,將一個勢力龐大的黑道集團漂成正規企業,他的事跡,在商界混的人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以,他們也本能的害怕著這樣一號厲害的人物。  

  見到他來,白琉璃好看的臉上揚起一抹調侃,「喲,好面熟的一張臉,帥哥,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呀?」

  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誰準你擅作主張的跑到這個地方來玩的?」  

  清晨他還沒醒,這女人便偷偷的離開南宮家,並留下一張搞笑的字條說她打算闖一闖環球總部,害得他在擔心個半死的情況下,帶了一票人馬前來救援。  

  「知道你不會主動跑來營救無辜的小可憐,所以我就發發善心給你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白琉璃氣人的衝他眨眨眼,「親愛的,你要存我銀行戶頭五百萬美金做為獎勵我的知道嗎!」  

  懶得理她自作多情的南宮澤挺著身子走進會議會的主席位置,並不客氣的坐下來並狂妄的翹起長腿。

  身後的一票保鏢工工整整的站在他的椅子嚴厲的看著室內的一切,這樣的氣氛,似乎帶著幾絲危險。

  「既然你們不服一個孩子的領導,那麼從今以後,環球集團的一切裁定權將會由我來接管……」

  他環顧了眼前一票受驚中的員工,俊美的臉上也閃著冷酷的怒意,「有誰不服,現在馬上提出來!」

  話音落定,只聽室內一片安靜,甚至連一根鐵針掉到地上都可以聽到清脆的聲響。  

  對於這樣好玩的氣氛,一套黑色打扮的白琉璃玩世不恭的走到會議桌前一屁股坐到上面,她的行為,令一群員工屏息,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修長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擊打著有節奏的音符,白琉璃像個惡痞一樣將邪氣的目光散向眾人。  

  「這世道真是不公平,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孩子,現在人家家長來了,就表現出一副懦弱恭維的樣子,真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傢夥。」  

  眾人被她的一番話說得臉色非常難看,可是他們又本能的懼怕著南宮澤的魄力,所以沒有人敢多吭半聲。

  一邊的傑森?布萊克因為南宮澤的出現,原本還得意的臉上不禁劃過幾許陰暗。  

  而這個白琉璃同樣也讓人不禁提防三分,這女人竟然可以在眾人不知不覺的時候出現在這個空間內,想必她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他正在一邊算計,另一邊的南宮澤突然厲目一掃,「既然大家對於我的決定沒有意見,現在我就要宣佈我的命令了……」  

  他深冷的目光盯向傑森,「環球集團行政總裁傑森?布萊克從即日開始,可以不用來公司上班了,另外,剛剛凡事參與推舉他為公司新一代領導人的職員,將全部被革職!」  

  命令一下,室內一陣唏噓聲揚起,白琉璃不禁吹了一記口哨,「真是帥哦!」  

  「你憑什麼革我們的職?」  

  再也忍不住的傑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瞪著坐在首位滿臉威嚴的男子。  

  「南宮先生,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什麼事,現在環球公司真正的做主的人是南宮玉而不是你,所以你沒有權利革我們的職!」  

  「沒有權利?」南宮澤回瞪著對方,「在血緣上,我是溫斯頓家族的一個成員,而且在我外公沒去世之前,他曾提出過要由我來繼承環球集團,布萊克先生,我想你不會忘了這件事吧?」  

  見他一時語塞,南宮澤再次冷下面孔,「布萊克先生,我想你已經沒有資格再留在這間會議室中了,如果你不肯自己走出去,我會考慮由我的保鏢請你出去。」  

  深知自己寡不敵眾的傑森在面對南宮澤咄咄逼人的氣勢時,重吸一口氣,「這個地方,我還會再回來的!」

  說完,他轉身離去,南宮澤連頭也沒回一下,一雙淩厲的藍眸再次掃向其它人,「剛剛還有誰參與過謀反事件,我想不用我一一點名了吧?」  

  坐在椅子上的幾名中年男子垂著頭,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又畏懼於現場的氣氛,最後,他們只好灰溜溜的起身離開。

  南宮澤看向留下的眾人,「如果你們現在有任何意見可以馬上提出,如果沒有,從即日起我將負責公司內的一切運作……」  

  頓了一會兒,唇邊閃過一抹沈笑,「很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明天上午十點我會來公司召開緊急會議,現在散會!」  

  站起身,他霸道的將坐在桌子上的白琉璃扯到手中,「回去再找你算帳!」  

  「小澤,你是不是剛好落下一個人啊?」身子雖然跟著他的腳步走,可是眼睛去瞟向蹲在牆角處的南宮玉。

  回過頭,南宮澤看到自己的弟弟一臉畏縮,胸口的怒火又沒道理的竄升上來,「讓那個笨蛋自生自滅去……」

  「哥……」可憐兮兮的聲音出自南宮玉的口中,撲閃的大眼內還抖動著幾滴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已經走到門口處的南宮澤不禁狠狠皺了一記眉頭,捏著白琉璃的手勁也在無形中加大了幾分。  

  他看向冷焰,沖對方使了個眼神,「把那笨蛋帶上。」說完,他抓著白琉璃和一票人馬揚長而去。

  「葬禮剛剛舉行過後,傑森便命令我去公司上班,他還逼著我退學,而且不準我再與從前的朋友聯繫來往,每天都要留在外公的辦公室裡看那些我根本一竅不通的文件……」  

  說到這裡,南宮玉抖動了兩下肩膀,「那個時候我好怕,我想打電話給你,但是他不準,還派了好幾個天監視我的一切行動,大哥……」  

  南宮玉無助的揚起大眼,「如果這次不是你去救我,我真的會被那些人給宰了的……」  

  「真是一個沒用的蠢才!」翹著腿坐在家中沙發內的南宮澤瞪了弟弟一眼,「懦弱得只會躲在一邊給別人欺負,我們南宮家怎麼會有你這樣沒用的子孫!」  

  「可是……那個時候我真的好怕,外公突然間就死掉了,我甚至還沒來得及接受這個現實,他們就逼著我進公司做總裁……」  

  「怕?」南宮澤忍不叫怒吼一聲,「你已經十九歲了,有什麼好怕的?難不成那些人還會吃了你?」

  被他一吼,原本就一肚子委屈的南宮玉忍不住又開始流眼淚,而他懦弱的樣子,令一邊的南宮澤怒火高漲,厲目圓睜。  

  「把你那沒用的淚水給我吞回去,從今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哭,我就將你趕出南宮家的大門!」  

  沒想到他粗暴的吼聲不但沒有抑制住弟弟的哭泣,反而還將對方嚇得越發顫抖起來,「臭小子,我讓你閉嘴聽到沒有?」  

  見他沒完沒了的哭個不停,火爆脾氣的南宮澤終於受不了的擡起手就要揮向弟弟的臉,不料手剛剛揮到一半,便被人從中攔住。  

  「看吧,我才離開一小會,一場家庭暴力就差點上演。」  

  白琉璃將煮好的咖啡放到桌子上,攔下南宮澤的大手,她將兩兄弟強行分開並按坐在沙發的兩端,然後她掐住細腰沒好氣的瞪向滿臉戾氣的南宮澤。  

  「怎麼可以對小玉下毒手呢,他是你弟弟耶!」  

  「我沒有這種無能的弟弟,真是丟南宮家的臉,SHIT!」  

  「可是人家才十九歲好不好!」  

  「我十九歲的時候,已經開始進入FOX內學習如何去一個領導者了。」  

  「這怎麼能比,你們的成長環境完全不同,況且……」  

  她將咖啡分別倒了兩杯放到二人面前,「你們還有一個那麼專權的外公,我猜小玉是長時間被他外公虐待所以才導致這種畏縮的性格的。」  

第9章(2)

  坐在一邊的南宮玉忍不住努力點點頭,「外公他好凶,每次我做錯事他都會命人將我關到地下室,而且還不給我東西吃,地下室裡面有好多的老鼠和蟑螂,到了晚上的時候還會出現奇怪的聲音……」  

  「好可憐的小朋友。」白琉璃滿臉同情。  

  「膽小鬼!」南宮澤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過內心深處卻心痛著弟弟從小到大所受到過的苦難。  

  聰明的白琉璃及時捕捉到這男人眼中一閃即逝的疼惜,大眼一轉,臉上染滿壞笑,「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很多虛偽的人,明明關心別人,卻還要表現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來裝腔作勢,唉!沒辦法,自大的男人就是讓人傷腦筋……」

  「白琉璃,你在說誰啊?」一臉被說中心事的南宮澤不禁板起面孔。  

  「承認是在關心弟弟又不會讓你身上少塊肉……」  

  她突然勾住南宮玉的肩頭並將嘴湊到對方的耳邊,「小玉我告訴你哦,這小子表面上對你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他晚上在做夢的時候竟然口口聲聲大喊——不要傷害我家小玉,小玉是我心肝寶貝,你們這群惡人好討厭哦……」

  「喂……」聽到她誇張的形容,南宮澤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白琉璃你欠扁哦,我哪有那麼三八……」

  被勾在她手臂下的南宮玉則偷偷的抿著嘴笑,雖然他明知道自己冷酷的哥哥不會那麼變態,不過親耳聽到這女人說哥哥在乎他,他的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你自己做夢說些什麼你當然不知道啊,可是與你同床共枕的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不止如此,還有更絕的呢,小玉我告訴你哦……」  

  「夠了!」再也聽不下去的南宮澤突然霸道的將她扯到自己的懷中並用大手摀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南宮玉,少兒不宜,你現在可以滾到別的地方玩去!」  

  「可是……」唇角仍舊帶著笑意的南宮玉竟然有點捨不得這麼快的離開躺在哥哥懷中的漂亮姐姐。

  活到十九歲,如此性格的女生還是第一次在他的生命中出現,而這個女生,竟然可以令他冰山般的哥哥失態,真的是蠻有趣的。  

  「你還敢可是,要不要我現在逐你出家門?」  

  吼聲一起,嚇得一張小臉怕怕的南宮玉馬上起身閃人,在臨出房門的時候他突然神神秘秘的轉過身。

  「大哥,雖然這些年來我不太瞭解你的生活,不過……讓白姐姐做我的大嫂,我舉雙手贊稱哦……」

  留下一抹調侃的笑容後,他消失在門內。  

  「這可惡的臭小鬼……」口中雖帶著責難,但是俊美的臉上去劃過一抹笑意。  

  舒服的躺在他的懷中,白琉璃頑皮的用手指把玩著他的發尾,「澤,我有沒有過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垂下頭看她,南宮澤的眼眸內也釋放著掩飾不去的寵溺,「我只是覺得笑會讓人覺得自己很蠢而已……」

  「傻瓜!」  

  雙手一扣,她將他壓向自己的臉,兩人非常有默契的相互吻著對方,不知過了多久,帶著一臉陶醉的南宮澤突然像想起什麼一樣皺起濃眉……  

  「那個……我晚上做夢的時候,真的有說出那些肉麻的話嗎?」  

  被他一句話問愣在原地的白琉璃在沈默三秒鐘後,發出一陣大笑,再次野蠻的將他拉近自己,她將無數的細吻落在他的臉蛋上,「所以我說你是傻瓜呀……」  

  「可惡耶,白琉璃你又耍我……」  

  「約翰?溫斯特在臨終前立下的遺書,只有在你迎娶香港姬氏企業的獨生女姬琳琳的情況下才有資格繼承環球集團,否則,環球集團總裁的位置只能由你弟弟南宮玉來擔當。」  

  南宮家的書房內,一個中年律師宣讀著遺囑上的文字,而坐在律師旁邊的,則是滿臉高傲的姬琳琳。

  聽到這些話後,南宮澤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冷冷的瞪著突然出現在他家中的兩名不速之客,如果不是姬琳琳今天的出現,他差一點就忘了世界上還有這樣一號人物的存在。  

  「南宮先生,遺囑裡寫得很明白,如果不娶姬小姐的話,那麼你將失去環球集團的繼承權,不止如此,凡事有關環球集團的一切生意往來,你都沒有任何權利過問,當然,身為你弟弟的南宮玉更是沒有資格轉讓他的股份。」

  「也就是說,除非我將這個姓姬的娶進家門,否則環球的一切將與我無緣?」南宮澤壓著嗓子反問道。

  看著他近乎駭人的俊臉,坐在對面的律師輕咳了一聲,「原則上來說,是的沒錯!」  

  一抹冷笑頓時染上南宮澤的臉上,他嘲弄的看著斜對面的姬琳琳,「你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南宮家做大少奶奶嗯?」  

  無視於他的嘲諷,姬琳琳笑得有些放縱,「南宮澤,如果你還有記性的話,不久前我應該同你說過,在這個世上,只要我姬琳琳想要得到的東西,如果得不到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撫弄著自己修長而美觀的指甲,「你當然可以看不起我的存在,或是當初在校園內你也可以無視我對你的熱情,不過……」  

  頓了幾秒鐘,姬琳琳將身子傾近對方,「這都不能阻止我想要得到你的決心,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人,娶了我,你不僅可以得到環球集團的繼承權,而且我們香港姬氏企業也將會成為我的嫁妝進入南宮家,否則……」  

  她無耐的聳聳肩,「你只能看著這些垂手而得的財富從你的身邊溜走,誰輕誰重,我想這不必由我來告訴你了吧。」

  「姬小姐,我也不介意告訴你,對於那些只喜歡玩弄權利,使用手段的下賤女子,別說是兩家公司,就是兩個國家擺在我的面前任我挑選,我也不會對你心動半分。」  

  南宮澤同樣傾身向前,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鄙視的笑容,「以為拿著這份破遺囑來到我家裡,我就會對你屈服了?」

  抓起桌子上的幾張紙,他不客氣的丟向她的臉,「從我的家裡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下等動物的入侵!」

  被他惡意辱罵的姬琳琳原本俏麗的臉蛋頓時漲滿怒意,她霍的站起身一手拍向桌子。  

  「南宮澤,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姬琳琳從小到大也沒對任何一個男人如此低聲下氣過,如果你執意反對到底,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冷冷一笑,「我相信你也不想親眼看見環球集團毀在南宮玉那個笨蛋的手裡對吧。」  

  「你敢威脅我?」捏緊拳頭的南宮澤第一次產生了殺人的念頭,如果是在十年前,他一定會親手宰了這個死女人的。

  「我怎麼會威脅我的未來老公呢?」  

  她得意的彎起唇角,「南宮澤,雖然你表面上對待南宮玉很絕情,可是你騙不了你自己的良心,那小子是你的親生弟弟,也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而不出手相救嗎?」  

  收拾好桌子上面的遺囑,她優雅的繞過椅子,「另外,我希望你盡快將白琉璃那賤人從南宮家趕出去,我還有事,不打擾你獨自思考了,我們走。」  

  姬琳琳帶著滿臉的勝利離開南宮澤的書房,剛一拉開房門,便看到一身休閒裝打扮的白琉璃慵懶的坐在不遠處把玩著一隻精緻的匕首,見她出來,對方還大方的投給她一記迷死人的微笑。  

  「嗨,姬小姐你們談完啦?」  

  邁模特般的步子,白琉璃緩緩走到她的面前並一手勾住她的肩膀並輕俯下頭,「看你一臉得意,我猜這次的談判事件的獲勝者一定是你了。」  

  不客氣的打開她勾在自己肩上的手,姬琳琳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你沒有幾天囂張的日子了,我猜南宮澤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你這三八從這個家裡趕出去,哼!」  

  「喂,你終於想通要給我在倫敦買房子了嗎……」  

  看著她逐漸遠走的背影,白琉璃還扯著喉嚨大喊,可是下一刻,她便跌入一具溫暖的懷中,一股異常龐大的力量擁得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琉璃,我們結婚吧。」  

  頭頂處傳來南宮澤低喑而磁性的嗓音,這樣的提議令她不禁狠吃一驚,原來一個人表達憤怒的方式竟然還可以這麼特殊。  

  好容易從他的懷中掙扎出來的白琉璃仰頭望著他的下巴,「完蛋了,姬琳琳的一趟到來看樣子將你氣得不輕。」

  「白琉璃,我是認真的。」  

  「小玉怎麼辦?你真的忍心讓他一個人去面對環球集團裡面的那群惡狼?還有那個姬琳琳,你猜她會讓小玉安安穩穩的將總裁的位置坐下去?」  

  轉過身,白琉璃跳坐到旁邊的吧台上,「澤,遊戲沒玩到最後,真正的贏家永遠都是一個未知數,既然姬琳琳已經將路封得這麼死,不如我們也玩點反擊戰如何?」  

  見她一臉精明,南宮澤不禁斂起眉頭,「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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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small
王子 | 2012-10-18 15:41:45

第10章(1)

  莊嚴的會議室內,如今上演著不一樣的戲碼——  

  總裁位置空空如也,姬琳琳卻帶領著不久前被南宮澤當眾開除的幾個職員坐在前面的位置上。  

  「我猜大家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今天會坐在這裡主持大局……」  

  首先開口的是姬琳琳,她一臉女強人的架式用目光掃視著桌子兩旁的高級職員,「南宮玉,也就是環球集團的現任老闆因為一些私人原因不能出面。」  

  她冷冷的看向眾人,「做為溫斯頓先生的合夥人,並且還是他老人家內定的外孫媳婦,我鄭重的宣佈,任傑森為環球集團的代理總裁,從今天開始,他將全權處理公司的一切事務。」  

  話音一落,有人歡喜有人愁,眾人對於公司內接二連三的突變事件一時間無法及時接受。  

  「大家放心,姬氏企業與環球集團永遠都是商場上的最佳合作夥伴,你們大可不必擔心由於公司內暫時易主而對你們的薪金方面會有什麼改變,我可以向你們保證……」  

  「據我所知,環球集團的創始人是約翰溫斯頓,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干政了?」  

  就在姬琳琳以一副女老闆的架式講話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同樣的戲碼,這次出現的只有南宮澤自己。  

  他高傲的揚著下巴,目光冷冷的看著室內的一切,「溫斯特家族的人還沒有死光!」  

  「你又來幹什麼?」一邊忍不住的傑森怒氣沖沖的站起身,「南宮澤,這裡已經沒有你說話的地方了。」

  「沒錯,南宮澤,既然當初你不肯履行遺囑裡的內容,你就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裡,別忘了這裡真正的負責人是南宮玉而不是你。」  

  姬琳琳邪氣的看著他英俊的面孔,心底則在算計這小子的真正來意,難道他捨不得放棄兩座金礦而改變主意了?

  只見南宮澤慢慢的走到眾人的面前,雙眼不客氣的回視著姬琳琳的挑釁目光,「所謂遺囑內容,麻煩姬小姐再給我重複一遍怎麼樣?」  

  「該不會是你後悔了當初自己的決定想要履行那份約定吧?」  

  抱著胸的姬琳琳一副得意狀,「南宮澤,其實仔細分晰一下,娶了我對你又有什麼壞處呢?姬家的財力雖然敵不過FOX雄厚,但是龐大的人際網卻足夠你在這個世界上呼風喚雨,另外,本小姐的容貌比起那個白琉璃,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會傻得棄金山而選土堆。」  

  「這件事還真是讓人傷腦筋呢,事實上我也很想履行我外公遺囑中的內容,將姬大小姐娶到南宮家做少奶奶,這樣我不僅可以得到環球的繼承權,還可以將姬氏納入自己的旗下,只可惜……」  

  他故做深沈的揉揉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只可惜什麼?」姬琳琳不解的問。  

  「我外公根本沒有死,姬小姐,你說我該如何履行那份遺囑啊?」  

  「你說什麼?」  

  室內驚叫的不止是姬琳琳,就連傑森也瞪大了瞳孔,包括在坐的其它職員也屏住呼吸,想要從中看出幾分睨端。

  「外公,你可以出來了……」  

  南宮澤對著門口低叫一聲,就在眾人屏息之時,只見會議室的大門應聲而開,約翰?溫斯頓竟然神奇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天啊……」  

  室內一陣驚叫,尤其是姬琳琳和傑森的臉色差到了極點。  

  「這不是真的,見鬼,我親眼看到他被送進了火化爐!」姬琳琳邊叫邊瞪著眼前的老者。  

  崩著臉的約翰威嚴的走向眾人,「沒想到出門旅行了幾周,再回來的時候竟然有人傳我已經死了,這是誰散播的謠言?」  

  「約翰?你真的是約翰?」姬琳琳顫著聲音問道。  

  「怎麼,你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嗎?當初我是答應讓你嫁給我的乖外孫南宮澤,可是我從來沒說過,如果他不娶你,就繼承不到我公司的半點遺產,你這個女人純屬在捏造事實!」  

  嚴厲的訓斥聲,嚇得姬琳琳連退幾步,她突然雙眼一瞪,「傑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明明說過他已經死了的……」  

  「見鬼,我親手將他的牛奶中放入了大量興奮劑,而且還親眼看到……」  

  話至此,傑森猛然間住口,臉色也在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就連室內的一票員工也因為他的話而瞠目結舌。

  「噢,原來我就是被你害死的呀……」約翰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傑森,看不出來你也很有本事嗎!」

  約翰突然伸手向自己的臉上一撕,原本還滿臉皺紋的他一下子變成了一張美女的面孔,就在傑森想要逃跑的時候,面具人靈敏的幾個動作,一條繩索竟然將傑森牢牢捆在會議室的石柱上。  

  「白琉璃,又是你這個女人……」  

  「怎麼樣?」她拎著人皮面具走到坐議桌前不客氣的翹腿坐在總裁的位置上,「別忘了當初這個遊戲可是你先提出來玩的,我只是好心配合你一下子而已……」  

  她將面具勾在指頭上轉著圈圈,「有趣,姬氏企業的獨生女好像牽扯到某樁謀殺案的犯罪行列中了哦……」

  「你……」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姬琳琳,傑森,你們兩個還有什麼話好說!」  

  「是這個女人指使我殺掉約翰的,她是主謀!」情急之下,傑森將矛頭指向姬琳琳,「我完全是被她利用而已……」

  「傑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當初你派人暗殺我的這筆帳我還沒有同你算呢。」  

  南宮澤怒視著眼前幾近瘋狂的男人,「這麼久以來我沒有揭穿你的真正目的就是想到看看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樣,沒想到你竟然勾結姬琳琳殺了我外公……」  

  「這都是那老傢夥欠我的!」  

  被綁的傑森瞪圓了雙眼,「當初我家公司就是遭到環球集團的強行收購,所以導致我父母在破產之後跳樓自殺,這些年來我不斷的接近約翰,目的就是想要搞垮環球,可是我自己的力量實在太弱,所以我挑撥他同你鬥,因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鬥敗那個死老頭,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  

  傑森掙了幾下,「他竟然檢查出自己患上了心臟病,怕死了之後沒南宮玉那笨蛋挑不起重擔,所以想要將環球集團繼承到你的名下……」  

  說到這裡,傑森滿臉全是恨意,「一旦環球到了你的手中,豈不是會更加龐大,所以我要剷除一切可以令環球起死回升的人類,南宮澤,當初約翰那老傢夥害得我家破產,今天,我也要讓他嘗嘗破產的滋味!」  

  「所以你就同這個姬琳琳勾結在一起?」白琉璃忍不住搖搖頭,「真是一個可憐的傢夥,竟然被人利用得如此徹底。」  

  「哼!她想得到南宮澤,而我想得到環球集團!」傑森一副霍出去的樣子,「姬琳琳答應我事成之後,分我百分之三十的環球股份……」  

  「傑森,你這個蠢才!」被當眾出賣的姬琳琳氣得破口大罵,突然,她又將怒氣轉到白琉璃的頭上,「都是你這個賤人,否則我的目的早就達到了……」  

  突然,姬琳琳迅速的從衣內掏出一支精美的女式手槍毫無預警的對準她的頭。  

  「自從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之後,我身邊所有喜歡的東西都會輕易被你奪走,看來只有奪走你的生命,你才不會再來同我搶……」  

  槍口對準白琉璃,室內的氣氛因為她的動作而變得緊張起來,一邊的南宮澤瞪大了瞳孔,「姬琳琳,你快住手……」

  「南宮澤,既然我得不到你,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得到白琉璃,要死大家一起死……」  

  「砰……」  

  一槍射出,南宮澤本能的上前死死的將白琉璃抱到自己的懷中,一顆子彈正中他的肩頭,鮮血也在瞬間流出了他的體內。  

  原本還一臉玩世不恭的白琉璃驚訝的看著撲到自己身上奮不顧身的南宮澤,她甚至不敢相信事情竟然發生的這麼快……  

  就在南宮澤替白琉璃擋下一槍的時候,姬琳琳的眼內染滿了妒意,「南宮澤,你竟然可以為了這個女人不顧自己的生命,該死的,你明知道我愛你……」  

  就在她大吼的時候,帶著滿腔怒意的白琉璃突然身手迅速的飛躍到她的面前,沒等姬琳琳回過神,她手中的槍已經落入白琉璃的手中……  

  「姬琳琳,你的世界末日到了!」她對準對方的腦門,眼中的冷意讓人不寒而粟。  

  滿臉的玩世不恭如今被憤怒所取代,認識白琉璃這麼久,這是南宮澤第一次看到她發火,那副駭人的表情……

  「琉璃……不要開槍……」  

  忍著痛的南宮澤因為肩部在不斷的流血,所以氣力也有些不足。  

  「你敢殺我?」姬琳琳滿臉不馴,「白琉璃,有本事你就開槍!」  

  「哼!顯然你已經在顫抖了……」冷笑浮於俊俏的面龐,此刻的白琉璃就像是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般殘酷,優雅的將槍口對準她美麗的額頭,「記得來世做個好人!」  

  「白琉璃,如果你敢開槍,我們就分手!」  

  南宮澤發出體內僅有的力氣嘶吼道,他粗暴的瞪著白琉璃,在換來她一個微微的側目之後,他喘著重氣,「我說到做到!」  

  「她傷害了你!」白琉璃異常平靜的敘述道。  

  「我不在乎!該死!放下槍,我不在乎……」  

  吼聲一聲重似一聲,甚至連他額頭上迸出的青筋都顯而易見。  

  手指一彎,原本對準姬琳琳頭上的槍口頓時無力的朝下,「啪!」她將槍瀟灑的丟向另一邊,「好,南宮澤,你有種,我給你面子……」  

  「琉璃……」  

第10章(2)

  就在此時,見危險暫時解除的姬琳琳突然轉身飛快的跑出會議室,可是她才剛剛拉開兩扇大門,身子突然被兩個人強行扭住。  

  「死三八,你竟然有膽向我家琉璃開槍,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伴隨著啪的一個清脆的聲音,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的姬琳琳嬌嫩的臉蛋上重重了挨了一記耳光。  

  當她終於搞清狀況時,才發現出手傷人的竟然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美女婦,她的身後,還尾隨著一個漂亮可愛的金髮美少女。  

  「琉璃,這個變態的超級無敵大三八是混哪裡的?」金髮少女也怒沖沖的習奔過來,並且凶巴巴的瞪著姬琳琳。

  「月陽?珍妮?你們怎麼來了?」  

  琉璃的驚訝並不比別人少,老天!這也太戲劇化了吧?  

  「人家想你嗎,所以就背著我那個比法西斯還要可惡的老公偷偷跑來了美國,沒想到剛剛通過關係知道你在這裡,就讓老娘我看到了這麼可惡的一幕……」  

  美少婦方月陽急三火四的將白琉璃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快給我看看你哪裡受傷了?可惡!如果這個死變態敢碰你一根汗毛,老娘我就同她拼了……」  

  「喂喂……沒那麼誇張啦……」  

  琉璃被好友像堪測儀一樣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  

  「琉璃……」金髮美女淚汪汪的雙眼也擠出兩團霧氣,「真是的,人家才剛剛離開美國沒多久,你就在這邊差點被人槍殺……」  

  說著,小美女一頭撲進琉璃的懷中,「嗚嗚嗚……如果你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麼我就不要活了啦……」

  被不明物體突然抱住的白琉璃忍不住拍拍她的頭,「乖!」  

  「琉璃只可以由我一個人抱,她是我的……」見好友被搶,挺著大肚子的方月陽也不要臉的將身子縮進白琉璃的懷中,「琉璃,我也好想你……」  

  「喂……」  

  在一邊看不下去的南宮澤捂著傷口瞪向兩位美女,「你們是不是剛好搞錯了性別啊,琉璃是我的……」

  「天哪,澤少,你受傷了?」  

  帶著一票警察及時趕來的冷焰剛剛踏進會議室,便看到渾身是血的南宮澤蒼白著一張臉,樣子好不淒慘。

  「白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室內唯一最冷靜的白琉璃看到警察出現,她用下巴指指裡面,「傑森?布萊克和姬琳琳兩人涉嫌謀殺環球集團原總裁約翰?溫斯頓,這裡面有我剛剛錄下的口供。」  

  她將戴在手上的一枚銀戒指取下來,「裡面記錄了傑森剛剛交待的一切,你們拿回去慢慢研究吧。」

  「琉璃……」一旁被忽略了好久的南宮澤再次發出可憐兮兮的聲音,「你要不要過來慰問我一下啊?」

  「冷焰,送你主子去醫院。」  

  「哦。」冷焰不明所以的跑到期南宮澤面前,「澤少,你沒事吧?老天,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走開啦,我還沒死……」揮開冷焰的大手,南宮澤一步一步的想要挪向不遠處面孔嚴厲的女人,「白琉璃,你竟然有膽不理我……」  

  「月陽,珍妮,事情都解決了,我帶你們去吃飯。」她一手勾住一個美女,真的有膽連甩都不甩他一眼。

  「好啊,我想吃中國菜。」珍妮興奮道。  

  「我要是法國餐!」方月陽爭寵道。  

  「好,午餐中國菜,晚餐法國菜,對了,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在香港……」  

  三個女人的聲音逐漸遠去,室內的警察將被捆在柱子上的傑森和逃跑不成的姬琳琳扣上手銬,一場智鬥到此結束!

  只有被冷焰扶在身前的南宮澤滿臉委屈,他惹琉璃生氣了……  

  由於證據確鑿,姬琳琳和傑森不得不向法律低下了高貴的頭!  

  子彈打穿了南宮澤的肩胛骨,雖然命不至死,不過醫生卻命令他在養傷期間不可以離開病房半步。

  冷焰整天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侍候著他的起居飲食,令人意外的是,住了將近十天的院,讓他深愛的白琉璃則連面都沒露一下,氣南宮澤有氣無處撒,最後只能將無辜的冷焰當做炮灰來轟!  

  「告訴那些該死的醫生,本少爺明天要出院!」再住下去,他一定會被活活憋瘋。  

  「當然不行,澤少,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有恢復,如果明天出院,會染上病菌的。」冷焰將買回來的食物一一放到他的面前,「先吃點東西吧。」  

  「我說我明天要出院,你到底聽不聽得懂!」無視於眼前美味的飯菜,南宮澤的雙眼內像似在冒火。

  被吼了一聲的冷焰無力的搖搖頭,「可是你也得為自己的身體考慮一下。」  

  「冷焰,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欠扁,我說我要出院……」  

  「吼那麼大聲幹嘛啦,還沒進房門就聽到你的大嗓門了……」  

  房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東方女子挺著一個圓圓的肚子,看上去很快就要生產的樣子,更離譜的是,她手中還拎了一隻花瓣已經掉得沒幾片的康乃馨。  

  走進病房後,她將花丟給冷焰,「給你家少爺插上吧。」  

  冷焰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只可憐的小花,而南宮澤也瞪著雙眼伸出手指著那只花,「你就送這個來給病人嗎?」

  說著,他還伸著脖子向門口處努力張望著。  

  「琉璃沒有來。」方月陽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打斷他的張望,「聽說你叫南宮澤,聽說你今年二十七歲,聽說你是狐狸集團的老大,聽說我們八年前還有過一面之緣……」  

  一連串的聽說令南宮澤縮緊雙眼,「你聽說的還很多嗎。」  

  「哪裡!」方月陽揉著自己的肚子,「主要我還聽說,你喜歡琉璃!」  

  一提到白琉璃,南宮澤便滿臉不高興,「有沒有搞錯呀,我已經住了這麼多天的院了,她竟然連面都敢給我不露一個……」  

  「琉璃生氣了!」方月陽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生氣?」南宮澤一怔,爾後不禁捏緊拳頭,「是因為我阻止她去殺姬琳琳嗎?」  

  他堅難的從床上坐起身子,因為想到這件事而變得情緒有些激動,「如果我當時不阻止她,她就會犯下殺人的罪行,難道你也希望琉璃的下半輩子是在牢獄中度過嗎?」  

  可惡!他的一片苦心,為何換來的竟然是白琉璃的不諒解,他這都是為了誰啊。  

  對於他的激動,方月陽只是冷冷一笑,「琉璃有分寸,無論做每一件事,她都會遵守遊戲規則來玩的,我想你可能不瞭解她……」  

  「可是她當時的眼神很恐怖,我怕她……」  

  「那是因為姬琳琳那個壞女人傷害了她最在乎的人!」方月陽慢條斯理的一句話,令南宮澤眉頭狠狠一皺。

  月陽突然一臉正色,「琉璃就是這樣,當別人傷害到她在乎的人時,她的憤怒就會表現得不留餘地,我想,她可能是真的愛上你了……」  

  「琉璃……」南宮澤不禁輕喚著這個名字。  

  「如果你也同樣在乎她,那麼就給她一個承諾吧。」站起身,方月陽走向門口處,拉開門的同時她又轉過頭,「另外我不介意告訴你,這個世界中如果有人再敢讓琉璃傷半點心,我會親手殺了他!」  

  留下一抹警告的微笑,方月陽轉身離去,而坐在病床上的南宮澤則陷入滿臉的深思中,久久不能自撥……

尾聲

  傷好後的南宮澤回到自己的家中,看到的是一副讓他噴血的景像。  

  大肚婦方月陽和小美女珍妮似乎將南宮家當成了免費五星級賓館,不僅大他家大吃二喝三玩四樂,而且還整天纏著白琉璃,害得他想要同心愛的女人說句話,都要排隊好半天。  

  因為是琉璃的朋友,所以他也不敢出言阻止,直到某一天,一個架著直升機的英俊男子突然光臨他家,並且還瞪著眼睛訓斥大肚婦竟然敢不告而別的偷跑來紐約,最後不顧方大小姐的反對,強行將她架到飛機上打道回府才算了結。

  後來他才得知,原來那個英俊帥小子竟然是方月陽的丈夫,同時也是香港謝氏集團總裁的謝俊宇。

  小美女珍妮也因為學校快要開學了,被她爺爺強行從南宮家接走,害得她哭得梨花帶淚,好不傷心。

  纏著他的琉璃的兩大惡魔一走,南宮澤終於抽空可以與白琉璃單獨相處在一個空間。  

  正在客廳中同冷焰有一著沒一著半開著玩笑的白琉璃見到他的出現,故意別過面孔假裝將他當做隱形人,而冷焰則畏懼於主人的威嚴,十分知趣的退出這個空間。  

  白琉璃露出一個訕訕的笑容,「你一來,小焰就走了,真是無趣。」搖搖頭,她也打算閃人,可是南宮澤卻攔住她的去路將她擋在自己的面前。  

  「你還在生我氣啊?」垂著頭,他的聲音中不知是無助還是懊悔,「當時我只是不想讓你因為我而做傻事!」

  「謝主隆恩,因為你,我可以不必去坐牢了。」她嘲弄道。  

  「琉璃,我們可以不要用這麼尖刻的語氣來對話嗎?」  

  「難道是我對你不夠尊敬了?」  

  「白琉璃,你很喜歡氣我是不是?」  

  他粗暴地抓住她的肩膀,「就算是你想懲訓我當初對你惡劣的態度,那麼現在也該說聲懲訓結束了吧,我住院整整兩周,你這蠢女人竟然有膽連面都不給我露一個,可惡,我當時真的很想跑回家狠K你一頓……」  

  「是呀,因為我威脅到你心愛的小情人姬琳琳高貴的生命了嗎,你當然要盡一切能力為人家報仇了。」

  白琉璃氣人的揚高下巴,「現在傷好了,我們來單挑吧,空手道還是跆拳道任你挑……」  

  「什麼小情人?」南宮澤被氣得瞪大了雙眼,「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  

  「嘖!如果不是姬琳琳在聲喊:南宮澤,你明知道我愛你這種話,你會粗暴的來阻止我對她下手嗎?」

  她不客氣的打開他的大手,「真是高尚的愛情啊,有個女人竟然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羨慕!」  

  「高尚的愛情?」南宮澤剛要發火,突然他又瞇起眼睛,「白琉璃,你……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我懶得理你。」她轉過身,討厭這種被他看穿心事的感覺,可是南宮澤卻從她身後緊緊的環住她的肩膀,下巴還輕輕的抵在她的頭頂上。  

  「真好,原來被人在乎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美妙,被你兩周不聞不問的鬱悶好像也煙消雲散了。」  

  他笑得異常惡劣,聲音也變得輕柔下來,「我知道自己很笨,從來不會對別人說那些肉麻的甜言蜜語,但是琉璃,我是一個死心眼,八年前的驚鴻一瞥,就注定了我們兩人現在的緣份,無論你接不接受,這輩子你白琉璃都是我南宮澤的女人……」  

  說著,他抱著她,從身後將一枚精美的女戒套在她的的食指上,「做我的妻子吧!」他柔情而深沈的說道。

  室內出現了短暫的沈寂,被緊緊抱住的白琉璃絕美的臉上劃過一抹笑意,她一手摘下他套在自己手上的戒指,順便放到牙齒上用力的咬了一下……  

  「喂,你幹嘛,戒指不可以吃。」南宮澤驚叫道。  

  「我看看這白金是真是假,誰知道你會不會拿一個假戒指來求婚啊。」她把玩著手中美麗的鑽戒,「哇……不知道這顆鑽石有幾克拉重?這麼大一顆,會是真的嗎?」  

  「你……」  

  原本一個浪漫的場面,卻被白琉璃這女人搞得一切盡失,南宮澤鬱悶的抓抓頭髮,瞧瞧他到底愛上了一個怎樣的怪胎啊!  

  「好吧!」  

  就在他無耐的時候,正把玩著戒指的白琉璃突然沒頭沒腦的道出這兩個字。  

  「啊?」南宮澤被搞得一頭霧水。  

  「我同意!」她又道。  

  「同意什麼?」他沒頭緒的抓抓淩亂的髮絲。  

  「結婚!」她鏗鏘有力的說。  

  「結婚?」他怪叫,滿臉問號,突然又恍然大悟,「哦,啊,對,我忘記了……這太突然了,琉璃,你要去哪裡……

  「找小焰做伴郎,找月陽做伴娘,通知珍妮過來觀禮,順便……」她壞壞的回頭挑眉,「去監獄告訴姬琳琳,南宮家女主人的位置我要了。」  

  果然是一個壞女人!  

  南宮澤跟在她的屁股後面,俊美的臉上也揚起幸福的笑意。  

  另類的白琉璃!邪惡的白琉璃!俊美與漂亮並存的白琉璃,現在,這個女人是他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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