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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zerosmall 於 2013-1-15 13:18 編輯
前言:
「小蝦米」米小夏膽小怕事,又傻不隆咚的,
偏偏凡事都一帆風順,原來是背後有秦惡少給她撐腰,
在他的保護下,她從小吃香喝辣、沒吃過半點苦,
唯一的缺憾,就是從沒談過戀愛,
好不容易偷嘗暗戀的滋味,對方卻逃得飛快,
原來是秦惡少暗中搞鬼,害她多年來連片桃花葉都沒見過,
就連她失戀借酒澆愁,回家竟被他打屁股?!
他是氣她不愛惜身體,還是惱怒她因別人「失戀」啊?
雖然他老是算計她,她還是忍不住芳心暗許,
原來最大的那朵桃花,早就開好了,
難怪從相遇那天起,她什麼也不需要擔心,
因為他早幫她安排好了「秦太太之路」,
本以為接下來的日子,將是幸福滿滿,
未料他的愛慕者卻用只寶瓶就毀了這一切……
楔子
狹小的房間一片漆黑,並散發著刺鼻的黴味。
一個渾身是傷的小女孩屈膝,瑟瑟發抖的坐在角落裡,空洞的大眼無助地望著不遠處那扇緊閉的房門。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當房門拉開那一剎,小女孩的瞳眸瞬間被恐懼充斥。
出現在房門口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金髮男子,看不清楚面貌,只知他身材高大,健碩魁梧,穿著一雙黑色皮靴踩在木質地面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小女孩見狀不禁將自己縮成一小團,拚命地向角落後退,似乎想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金髮男子就像魔鬼,緩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聲音低沈而又冷漠。「你險些害死少爺,照理死不足惜,可這太便宜你了,知道接下來將會有什麼懲罰在等你嗎?」
說著,一條漆黑的繩索從他寬大的指間抖落。
「我會用這條繩子把你吊在這裡,親眼看著你因缺氧而掙扎,直到生命衰竭……」伴隨著鬼魅一樣陰森的笑容,漆黑的繩索套上她細細的頸項。
小女孩嚇傻,像只無助的小貓般被男子用力提起,在雙腳脫離地面時,兩條細嫩的、佈滿傷痕的小腿死命地掙扎,想逃離那男子的掌控,可徒勞無功。
就在她即將被吊到屋樑頂端的那一刻,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年僅十二、三歲的少年闖入。
少年衣衫淩亂,白襯衫上尚沾著斑駁的血跡,額頭似乎被什麼東西重擊過,傷口處簡單用繃帶纏了幾圈,然而殷紅的鮮血仍不斷流出,幾乎覆蓋了他的雙眼。
他陰鬱的看著陰暗房間裡的一切,唇瓣吐出一個低低的聲音,「放下她!」
正準備吊死小女孩的金髮男子,驚愕地看著他。「少爺!您怎麼沒去休息?您的傷……」
少年依舊保持著不動如山的姿態,面容一沈,散發出不符年齡的狂狷霸氣。「我說放下她!」
男子不敢猶豫,連忙將小女孩放了下來。
用只手捂著傷口的少年表情森然道:「她是我的私人物品,就算要懲罰,也該由我親自動手,不準再有人動她一根寒毛。」
話落,他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向癱軟在地的小女孩走去。
小女孩被眼前這個滿臉是血的少年嚇得尖叫出聲,在少年那只染滿鮮血的手碰到她身上時,恐懼萬分地嚇暈了。
第1章(1)
米小夏由一場深不見底的惡夢中驚醒,她猛地睜開雙眼,直挺挺從床上坐起身,喘息良久,心臟仍舊不規律的狂跳著,夢境中那一幕幕清晰恐怖的畫面揮之不去。
她睜著大眼環顧四周,熟悉的一切頓時映入眼簾。
這裡是她生活二十多年的臥室,外面天氣晴朗,鳥語花香,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灑進房間,空氣中瀰漫著溫馨的味道,與夢中那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相比,這裡是人間仙境。
她只是作了一個惡夢,僅僅是一個惡夢。
目光不經意瞟向床邊的小鬧鐘,看到上面顯示的時間後,她幾乎尖叫出聲,急忙跳下床往廁所跑去。
天哪!她睡過頭了!
這意謂著她這個月的全勤獎金泡湯,也就是說要跟上個月計劃好的消費目標說拜拜,還代表她將被頂頭上司罵到臭頭。
米小夏匆忙跑到廁所洗漱,鏡子裡那張清秀可愛的小臉此刻正苦情的皺著,她急著衝出廁所,抓起掛鉤上的包包就開門出去。
「哇!」
「啊!」
門拉開的瞬間,她和某人撞個正著。
兩人同時發出慘叫,還一同捂著被撞到的額頭叫出聲來。
「朱惜惜,你怎麼來了?」
「米小夏,你這是要幹麼?」
「當然是要去上班。」
「上班?」朱惜惜大叫,「今天是週末,就算你想競選公司本年度最勤勞員工也不是這樣,公司不開門,你要勤勞給誰看?還有,不要告訴我,你穿成這樣就想去上班。」
「今天是週末?」
米小夏聞言低頭看看自己的穿著,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因為她身上穿的居然是一套卡通睡衣,看來她真的是被那場惡夢嚇糊塗了。
米小夏拍了拍額頭。「都怪前陣子公司要趕一個Case,連續幾個星期連週末也要加班,害得我差點忘了世上還有周休二日這項福利。」
再加上早晨殘留在腦中的那個夢魘,讓她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心情也跌落至谷底。
不過,她已經好久沒再作那個夢了。
朱惜惜見她臉色不好,神色慌張,不由得問:「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神經兮兮的?」
兩人是同學、死黨兼同事。
以她對小夏的瞭解,這女人雖然偶爾很迷糊脫線,但像週末穿著睡衣去公司上班這種錯誤是從沒發生過的。
像丟了魂似的,米小夏臉色黯淡的轉身坐回床上。「我今天早上又作了那個惡夢。」
「那真是恭喜,你該趁早去買大樂透,說不定頭獎就在那裡等著你。」
沒好氣的白她一眼,米小夏語氣不善道:「你一大清早來我家究竟要幹麼?」
朱惜惜瞇著眼衝到她面前,伸出細細的食指邊說邊戳著她的額頭。「你該不會把我們今天的約會忘了吧?」
她一頭霧水,「我們今天有約?」她納悶地眨了眨眼,「啊,昨天晚上的電話裡你好像有提過今天要去參加一個什麼聯誼的?」
「是『手等你牽』聯誼活動。」
「光聽名字就感覺好老土。」
「不過據說配對成功的比例非常高。」
朱惜惜一屁股坐到好友的身邊,指了指腕上的手錶。「中午十一點半開始,地點就在我們常去的冰淇淋店旁那家飯店的七○二號房,現在距聯誼活動還有兩個小時,你先把衣服換好,我們一起去逛街,十一點再去聯誼。」
「可是……我覺得參加那種聯誼活動很怪,而且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朱惜惜用力捏了她的臉頰一記,惡狠狠道:「你還可以更花癡一點,那個你所謂的男朋友根本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米小夏躲到一邊,揉著被捏過的地方撇嘴嘟囔道:「說不定有一天我們就會認識嘛,再說大家『在一起』兩年了,突然間拋棄人家也不太好吧。」
「現在的問題是,那個男的根本就不認識你,更別說是交往了。」朱惜惜差點被自己的死黨給氣死。
米小夏這個笨蛋每天下班都會看到一個機車王子和她同路而行,雖然這情形持續了整整兩年,可她卻從來沒主動和人家說過一句話,結果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居然暗戀起那個機車王子,還私底下把他當成自己的男朋友,時不時就對著幻想中的男友流口水。
說起來,小夏今年也有二十三歲,雖然個子嬌小,身材偏瘦,但五官清秀可愛,再加上俏皮的笑臉和渾然天成的純真氣質,怎麼看都是時下男人喜歡的類型。
偏偏她真的很沒男人緣!
就像月老忘了幫她繫上姻緣線般,她從小到大都沒被人追過,簡直就是糟蹋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上次等紅燈時,他的目光有在我的臉上停留整整三十秒。」
對她的狡辯,朱惜惜僅是回以一個不以為然的白眼。
「那是因為你的額頭上當時黏著一塊便利貼,還寫著『我是豬』,那可是我親手給你貼上去的。」本想開個玩笑,誰知她不僅未察覺到還頂著便利貼出門,差點被她打敗。
米小夏不服氣的辯解道:「他可以趁著看我臉上便利貼時,順便再多看我兩眼,這樣也算是有盯著我看。」
「所以你就自作多情的把對方當成是自己的男朋友?」
「雖然目前來說還不是,但以後也許就是了。」
對她的執拗,朱惜惜無言以對。「真是拿你沒辦法,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固執又愛幻想,我很懷疑你究竟有沒有人生理想,因為你根本就是糊里糊塗的過日子。」
「我當然有人生理想,而且我的理想還很偉大。」
「你說的該不是國三時,老師問全班長大後的心願那件事吧?」
當年老師提問後,小夏就大膽的舉手,兩眼晶亮又興奮地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她的人生理想就是可以擁有一家大型百貨公司,商品全部歸她所有,她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聞言,老師無語,全班同學笑到東倒西歪,小夏從此成了班上的風雲人物,同學們還給她取了個綽號,叫白日夢女王。
後來每次提起這件事,都像觸了米小夏的黴頭。
果然,未等米小夏辯解,朱惜惜忽然大叫一聲,一臉驚慌地指著不遠處的地面。「有蟑螂!」
這下不但朱惜惜被嚇得花容失色,就連米小夏也被好友的那一聲尖叫嚇得魂不附體,兩人下意識往一個方向跑,結果重重撞在一起,狼狽的摔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同一時間,紐約某棟豪華辦公大廈頂層的辦公室裡,坐在真皮椅上的男人正支著下巴,性感的薄唇微揚,饒有興味的看著眼前的電腦螢幕。
螢幕裡,米小夏正舉著抱枕,張牙舞爪的和蟑螂戰鬥。
可蟑螂還沒抓到,她卻被自己的抱枕絆了一下,整個人摔得淒慘無比,而小腦袋還重重地撞到地板,因為氣惱,兩條白嫩的小腿在空中一陣亂踢,口中更唸唸有詞地咒罵著。
見狀,男人被逗得很樂,深邃的眼底全是濃濃的笑意。
這個小笨蛋,有時候迷糊得讓人頭疼,有時候卻又可愛得令人啼笑皆非,不過一隻小蟑螂也能把她弄得如此人仰馬翻。
螢幕裡,朱惜惜見她狼狽摔倒,壯著膽子跳下床,把仰躺在地板上的她扶了起來,還不忘念道:「這世上有很多笨蛋,級別各有不同,你絕對就是笨蛋中的極品,估計這世上沒人能超越你了。」
米小夏左手揉著後腦勺,右手揉著屁股,疼得眼淚懸在眶裡打轉,差點哭了出來。
朱惜惜嘴硬心軟,見好友這樣,不禁擔憂道:「快讓我瞧瞧有沒有摔傷,已經夠笨了,如果再摔成腦震盪,以後就真的沒人要了。」
「惜惜,我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你不要笨蛋笨蛋的猛叫。」
「一個連理想都搞不清楚的傢夥不是笨蛋是什麼。」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你別老拿來取笑我,現在我已經有別的偉大理想了。」
「說來聽聽,是設計一艘航空母艦,還是計劃在世界末日前,讓全世界的人都買得到諾亞方舟的船票?」朱惜惜撇撇嘴,明顯不信她的話。
「你這個人真的很無趣,你說的那個不是人生理想,那叫奢望。我的人生理想其實很簡單,只要找一個疼我、愛我的男人嫁掉,做個幸福小女人就足夠了。」米小夏驕傲地揚起下巴。
朱惜惜聞言,順勢勾起好友的下巴,對她道:「小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這輩子很沒男人緣的事?」
米小夏頓時被打擊得垮下小臉,半晌後才喃喃問道:「惜惜,我要不要乾脆去韓國整型成冶艷大波霸,那樣或許就會有男人來追我?」
「想要有男人追並不難,一會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我們一起去參加聯誼活動,說不定那裡就有你的真命天子……」
辦公室裡,坐在電腦前的男人原本略帶玩味的俊臉頓時一沈,露出幾分陰鬱的神色。
因為他清楚的聽到,米小夏答應去參加那個什麼見鬼的聯誼活動,這也意謂著,他的獵物將要走出他的勢力範圍,奔向別人的懷抱。
突然,他按下暫停鍵,螢幕裡米小夏的面孔也在瞬間定格。
這時,伴隨著敲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身材高、面貌姣好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襲套裝,溫婉大方的束腰設計突顯她玲瓏的曲線,讓她顯得更加婀娜多姿。
「總裁,會議預定十點開始,各部門主管已經在會議室等候,這是開會需要的資料,重點處都有加注標記。」
男人似乎對她出現並不在意,黑瞳只死死盯著米小夏那張已定格的可愛俏臉。
他可無法忍受她被別人擁有,這絕不是他等待多年想看到的結果,看來是時候將她帶回身邊了。
他若有所思,似乎在計劃著什麼。
楚婧瑜擰著眉,對他沈思的表情有些困惑。
他到底在看什麼,竟看得如此失神?
那目光是她從未見過的深情和執著,這樣的表情究竟是為誰而綻放?
她不懂,她嫉妒,甚至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可她知道,他絕對不會寬恕她的逾越。
眼前的男人,俊朗的五官可以看出幾分外國血統。
精緻、慓悍、深邃而凜冽。
即使在人群之中,也擁有極強的存在感。
秦逍有著與生俱來的冷峻氣質,僅是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就能令人望而生畏,他是華爾街的巨賈,也是擁有悠遠歷史的大家族的現任掌舵人,更是她楚婧瑜追隨多年的帝王。
秦家在美國聲名遠播,只要對財經有所涉獵的人都聽過。
秦氏家族的創始人秦正宇來自中國,他隨著淘金熱潮前來美國,他不僅能力出眾,容貌也十分英俊,到了美國沒多久便憑藉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做出一番成就,受到一個做金礦生意的大老闆賞識,攬至麾下做事。
大老闆更將貌美的獨生女介紹給他,她幾乎是對秦正宇一見鍾情,沒幾年,在大老闆的見證下,兩人就結婚組了家庭。
而在大老闆過世之後,整個家族的生意便由秦正宇一人接管,歷經幾十年的深耕,秦氏家族終於在美國紮下穩健根基。
第1章(2)
不知過了多久,蹙眉深思的秦逍終於微微擡眼,漫不經意地將目光移向等待多時的秘書臉上,淡然道:「幫我訂機票,一周內我要到台灣,接下來我要將工作重心轉移到亞洲。」
楚婧瑜聞言一臉驚愕,「我們與威爾士公司的談判還在進行中,公司所有的主管也還在會議室等您……
「而且您還有許多事務等著處理,比如與溫斯特家族的合作會議以及下週三的機場重建說明會,還有下個月六號……」
沒等她說完,秦逍已經冷下俊容,慢條斯理道:「你這是在教我怎麼做嗎?」
楚婧瑜立即閉嘴,精緻的臉因畏懼而黯淡下來,她在上司極有壓迫感的目光下,輕輕地搖搖頭。「不是。」
「很好,希望你不要再踰矩,一周內辦妥此事。」
說完,起身邁著優雅的步伐與她擦身而過,然後走出辦公室。
被扔在原地的楚婧瑜怔愣許久,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突然做出這麼重大的決定?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一步步走向辦公桌,輕輕將電腦螢幕轉向自己。
畫面中是一張嬌俏清秀的東方面孔,很年輕、很陽光,給人一種想要將她牢牢保護在懷中的感覺。
這個女孩子是誰?
她和老闆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一向冷漠暴虐的老闆在看到這個女孩子時,總是淡漠的眼神會流露出她期冀多年,卻無法得到的濃濃深情?
楚婧瑜怨妒地瞇起美麗的大眼,逕自思忖著。
米小夏就住在陽明山一幢四層高的別墅裡。
但她並不是什麼富家千金,她之所以會好命的住在像城堡一樣的豪宅,是因為她老爸是這裡的管家,而她老媽是這裡的廚娘。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住在這裡,她認識別墅裡的每一個人,像在廚房做事的美惠,園丁傑森,負責打掃的周周和書琴,還有保鑣大哥阿文、阿武。
唯獨不認識的,就是別墅真正的主人。
據老爸和老媽說,別墅的主人一直都在國外生活,是個有錢有勢的大人物,而且全球各地都有房產,這裡只是他的眾多房產之一。
主人忙碌於工作,從來都沒回過國,但依舊聘請了很多僕傭,將這裡照顧得很好,唯一奇怪的是,既然他從不回來,請保鑣來究竟是要保護誰呢?
米小夏曾經很好奇的問過老爸、老媽這個問題,他們只淡淡的說,主人自有想法,他們只負責工作,把這兒照料好,怎麼能妄自揣測主人的心思。
米小夏聽完這個答覆後覺得很無趣,從此便沒再繼續打聽有關主人的性格和行蹤。
反正對她來說,她從小就生活在這裡,已經習慣把這裡當成她的家,無論主人在不在都不會有影響。
上個星期本來要和惜惜去參加聯誼活動的,人還沒走出家門就被老媽逮到,要她去參加三姨婆家的表哥的婚禮,她不敢違抗老媽的命令,只能帶著禮金,硬著頭皮要一臉不情願的惜惜陪自己去參加那無聊的婚宴。
只是當她看見新娘伸出手指,讓新郎為她戴上結婚戒指的那一刻,她真的好羨慕。
她自認長得不差,可為什麼從小到大都沒有異性緣呢?就好像有誰在暗中搞鬼般……她甩了甩頭,撇開這個荒謬的想法。
然而,錯過上周的聯誼,再想參加就只能等到下個月了。
惜惜為此下了評論,說這就是天意,連老天都想讓她淪為剩女一族。
想到這裡,她不禁為自己的運氣不佳哀歎起來。
這是個週末的清晨,米小夏拿著掃帚勤快的在院子掃地,離她不遠處,有個女孩正爬到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上。
那樹上不久前築起鳥巢,負責打掃的書琴心好,見鳥媽媽飛出去覓食,就踩著梯子上去想偷偷給窩裡的小鳥送些食物吃。
米小夏仰著腦袋看書琴小心翼翼的往上爬,擔心地提醒,「你小心點,我媽說這樹上好像有個蜂窩,你可千萬別驚動它們。」
「放心吧,我每天都有來餵食小鳥,根據我連日來的觀察,這樹上沒有任何蜜蜂。」
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對書琴的自信有所不滿,話音剛落,一陣嗡嗡聲就從大樹的頂端傳來。
米小夏耳朵敏銳地聽到,不由得變了臉色。
「書琴,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你快下來吧。」
書琴還傻呼呼的繼續喂小鳥,更調侃道:「你別裝了,我才不會上當……」忽地,她「啊」了一聲,嚇得一臉慘白,「蜜蜂!天哪,真的有蜜蜂!」
顧不得再喂小鳥,她急忙從梯子上爬下。
只聞那嗡嗡聲越來越大,眼看著書琴就要被一群蜜蜂圍攻,米小夏急中生智跑到草坪的另一端,想也不想便拎起澆花的水管道:「我用水把蜜蜂都衝散,你快去叫人來幫忙。」
書琴聽話的點點頭,拚命往屋內跑,米小夏打開水龍頭,把水管朝著那群蜜蜂,用水柱噴散了它們。
那群蜜蜂的翅膀沾到了水,便不敢再靠近。
米小夏擔心一停下噴水動作,它們會衝進屋內,只得對著它們繼續噴。
就在這時,身後的電子門應聲而開,四、五輛漆黑的轎車緩緩駛入。
聽到一陣聲響,米小夏本能地轉身想要看個究竟,然而她這一轉身,水柱瞬間換了方向,眼看就要噴到從車子上下來的人身上。
霎時,身後傳來她老媽的聲音,「小夏快住手,別弄髒了少爺……」
當聽到「少爺」這兩個字時,她忙不疊將水管舉高,對著上空噴射,結果超強水流敵不過地心引力落下來,硬是把她淋得渾身濕透。
於是,一個穿著寬大恤的女孩像個小醜般被自己噴出去的水淋成落湯雞的畫面就這麼落入眾人的視線中。
有幾個黑衣男子見狀,不由得悶笑出聲。
剛跨出車門的秦逍忙命人去將水龍頭關上,但為時已晚。
米小夏早已渾身狼狽不堪,濕淋淋的頭髮貼在雙頰上,寬大的恤也緊黏著她小巧的身子,原本在腳丫上的一隻拖鞋也不知道丟去哪兒了。
她就像只落難的小狗,孤零零又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供眾人欣賞。
這時,只見一個男子緩步向她走來。
那男人個子很高,身材健碩修長,穿著簡單卻透出貴氣,看得出十分有品味。
他氣度雍容,五官深邃,看得出有外國血統,性感的薄唇此刻掛著淺淺的笑。
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這男人平時一定很少笑,然而此刻他卻笑了,看起來極為溫柔,彷彿只對她一人綻放。
他緩緩走到她面前,慢條斯理的拿出一條手帕,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水漬。
動作輕柔無比,彷彿此刻他正小心對待著一件價值連城的極品瓷器。
當他的大手擦到她的發尾時,他微微一頓,輕輕摸了摸她的後腦勺,柔聲問:「這裡還痛嗎?」
米小夏呆怔半晌,搖了搖頭,心底卻十分不解。
上個星期她的後腦勺不小心撞到地板,著實痛了好幾天,可他怎麼會知道這麼私密的事情?
秦逍優雅一笑,溫柔的又揉了揉她的頭頂。「不痛就好,瞧你這小笨蛋把自己搞得多狼狽,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快去洗個熱水澡,別讓自己著涼了,等會還得找醫生過來給你打針吃藥才行。」
說完,轉身對迎上前的米家夫婦道:「米叔、米嬸,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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