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父母的臥室，看見一個赤裸的年輕男子從后面攀爬在媽媽身上，她發出了驚恐的尖叫，但她的尖叫並非因爲性行爲的粗暴或令人憎厭。一個五歲的孩子並不知道自己目擊的是性行爲——年輕男人和她媽媽的姿勢也並沒有讓她感到多麽不愉快。她的尖叫也不是因爲年輕人的赤身裸體，她曾經也看見過爸爸和媽媽不穿衣服。惹得她尖叫的是那個年輕人本身，她以爲他是死去的哥哥，他長得活像哥哥，她以爲自己遇到鬼……而這件事影響了她一生的情愛之路。

                           <五歲生日.亂情.鬼.尖叫>

    在紅紅五歲那年夏天，她的父母告訴她，爸爸媽媽已經分住在不同的房子里，不過小紅還從未見過另一棟房子。父母輪流回這棟號稱“家”的房子陪紅紅，並在附近另租了一棟房子，誰不陪紅紅就住在那兒。這是他們離婚前，爲分居所做的一項“妥善”安排——他們以爲這樣做，在對孩子的問題上會表現得寬宏大量，並可以盡量減少多紅紅的傷害。

   紅紅五歲生日的那天晚上，睡在床鋪上紅紅被一種陌生的聲音驚醒了——聲音來自她父母的臥室，這是種她從未聽過的聲音。紅紅因最近得過腸胃型流行性感冒，因此，第一次聽見媽媽做愛的聲音，她還以爲媽媽是因感冒而在嘔吐。

   被陌生的聲音吵醒的紅紅，一開始還不敢確定究竟是媽媽還是爸爸在嘔吐，然而，雖然對這種聲音不熟悉，她還是辨識得出媽媽聲音，因爲她媽媽的聲音里經常透露的是憂傷和極力壓抑的歇斯底里。她也想起，這一個月輪到媽媽陪她。

   紅紅的房間和主臥室之間，隔著一間主浴室。這個五歲的小姑娘打著光腳丫，啪哒啪哒穿過浴室，還拿了一條毛巾（她患腸胃型流行性感冒時，父親教她要吐在毛巾里）。可憐的媽咪!紅紅記挂著要送一條毛巾給她。

   月光幽微，加上紅紅的父親安裝在浴室里更爲幽微迷蒙的小夜燈的光線，照見了牆上照片里自己和爸爸，自己和媽媽的照片，以及哥哥的照片。而今晚，她在那種陌生的聲音里，忽然發現夜燈下自己和媽媽、爸爸的臉是那樣的白，而那個在她兩歲時，因車禍死去哥哥的臉更顯的慘白，甚至于白的嚇人。紅紅趕緊用毛巾捂住眼睛，轉身向父母的臥室走去。

    紅紅走進父母的臥室，看見一個赤裸的年輕男子從后方騎在媽媽身上，他手里捏著媽媽的乳房，四肢攀爬在她身上，像狗一樣在那里搖動。紅紅發出了驚恐的尖叫，但紅紅的尖叫並非因爲性行爲的粗暴或令人憎厭。一個五歲的孩子並不知道自己目擊的是性行爲——年輕男人和她媽媽的姿勢也並沒有讓她感到多麽不愉快。事實上，見到媽媽沒有在嘔吐，她還松了一口氣，說媽媽你沒感冒，你沒有吐，你沒事吧！

   紅紅的尖叫也不是因爲年輕人的赤身裸體，她曾經也看見過爸爸和媽媽不穿衣服。惹得紅紅尖叫的是那個年輕人本身，她以爲他是死去的哥哥，他長得活像哥哥，紅紅以爲遇到鬼了。

   孩子的尖叫聲淒厲萬分。母親的年輕情人迅速從她身上爬下來，並手忙腳亂地從她的床上跳下來，好像被一顆炮彈打中似的。他撞上床頭櫃摔倒了，爲了遮掩自己的裸體，把摔破的床頭燈燈罩扯了下來。這麽一來，他就不像紅紅第一眼看到的那麽可怕了，紅紅甚至仔細地把他看了個清楚，原來是她認得的人。他是住在最后面一排房子里，幫她父親做資料整理工作和開車的年輕男人。這個年輕男人曾開車送紅紅和她的保姆去幼兒園。

   紅紅曾經說這個大男孩太蒼白，但媽媽告訴她，有些人就是不喜歡曬太陽。當然她從來沒見過這男孩不穿衣服，不過她知道他叫小安子，不是鬼。但盡管如此，五歲的紅紅看見他掉在地上的樣子，還是再次發出了尖叫。因爲，小安子試圖用燈罩遮掩自己赤裸的下身，可始料未及兩端開口的燈罩，反而更讓紅紅把他那逐漸縮小的私處看得一清二楚。

    而此刻，她那個仍然四肢匍匐在床上的媽媽不爲所動，用摻雜著失望的沮喪表情看著女兒。在紅紅第三次尖叫前，母親說：“別叫了，親愛的。不過是小安子和我嘛，回床上去睡覺吧！”

    紅紅聽話照辦了，再一次經過那些照片，特別是當她和死去哥哥的雙眼對視時，她發現那個從媽媽身上摔倒在地上的小安子更像鬼了。因爲他倆的眼神是那麽的相象。但這件事卻影響了紅紅一生的情愛觀。

    五歲的紅紅還太小，記不得小安子或他陰莖的長相，但他會記得她。有誰會想到，二十年后，他四十歲，而紅紅二十五歲時，這個倒黴的男人卻會愛上紅紅。但即使到那時，他也不后悔和紅紅的母親做過愛。這是后話。

                       <紅紅.母親.父親.小安子和狗>

    紅紅的母親：英子是個漂亮的女人，也是個好母親。直到她鍾愛的兒子去世爲止，她一直是個忠貞的妻子——對丈夫不計其數的背叛視若無睹。但車禍奪走兒子后，英子就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疏遠而冷漠。照片上的英俊奪走了全部的母愛，但父母之間“相敬如冰”的冷漠陰影，卻比母親的排斥更加難以忍受。

    紅紅的父親建國一本雜志的編輯與繪圖者，外貌英俊，他寫作與繪圖的能力遠比履行父職高明。直到紅紅四歲半爲止，建國雖沒有無時無刻沈浸醉鄉，卻也喝得太多。而他雖沒有利用清醒的每一刻勾搭女人，終其一生，也不曾有片刻不以勾搭女人爲念和樂趣。

    小安子他全名叫安月江，剛滿二十歲的他喜好上英子。當然，如果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后來會愛上紅紅，他可能會重新考慮要不要跟她的母親談戀愛。

    他二十歲時——擁有駕照是他第一份夏季工作的先決條件。但安子有所不知的是，擔任英子的情夫，爲她提供性服務才是他真正的夏季工作，這才是紅紅的父親建國雇用他的真正目的，而且這件事影響了他的一生。

    紅紅的父親建國似乎是爲了擺脫妻子英子，有意挑選了小安子來接送紅紅和保母，而小安子的到來果然不出建國所料，不久英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年輕人，而且那種喜愛，似乎很快就替代了她對女兒紅紅和丈夫的喜歡程度。因爲小安子的雙眼和臉龐真的和她們死去的兒子很相象，連紅紅都經常會看著小安子，然后指著牆上哥哥的照片，叫他哥哥。可就是這個被紅紅稱做“哥哥”的人，卻在那天晚上被紅紅遇上，赤身裸體的爬在媽媽英子的身上。

    終于有一天夜里，爸爸親自抓住了正在苟合的一對男女，紅紅的母親只好無奈地在離婚書上簽字了。並保證暫時不告訴紅紅真相，爸爸媽媽只是分開住，會每個月輪流陪她住一個月。

    一晃二十年就過去了。從那天晚上的事情發生半年后，建國帶著女兒紅紅去了另一個大城市，並不久就娶了另外的女人。紅紅只是假期回原來的城市和媽媽生活一段時間，其間她還會遇見小安子來媽媽家“作客”，每次等紅紅回房間睡覺時，他還是會坐在電視前看電視節目。隨著年齡的增長，紅紅慢慢懂得他是媽媽的情人或說是性伴，而英子自從離婚后，也沒有再結婚，就這樣生活著。

    后來紅紅才知道，小安子也一直未結婚，其間也談過幾個女朋友，可都因爲他和紅紅媽媽英子的關系，最后都無果而終。

    紅紅上大學后，小安子會經常開車陪英子來學校看紅紅，媽媽會給她買些她愛吃的食物和愛穿的衣物。慢慢的紅紅明白了，自己的母親一直是把小安子當成了自己死去的兒子，雖然她這樣的愛讓紅紅感覺些變態，但她漸漸的開始同情和可憐媽媽了，到是父親當年非要聘請小安子來家幫工的動機，讓紅紅覺得有些惡心了。因此，她回父親居住的城市越來越少。

   而她對小安子的態度，也有了一點點微妙的變化，有一次吃飯時，竟然連她自己也很詫異的脫口而出：謝謝你這麽多年照顧我媽媽。

    紅紅是個很漂亮、苗條、秀氣的女孩，可她從小到畢業工作，似乎更喜歡一個人的世界。其實，在大學期間，她身邊也有不少的追求者，可她對男性總是帶有偏見，沒有興趣，也不願觸及男女感情之事。這似乎是她小時候，受到了小安子赤身裸體像狗一樣從后方騎在媽媽身上的刺激，造成了心里上的陰影，在她的言談話語中你總會聽見她把男人和狗相提並論。

                         <二十五歲生日.雨中情.震蕩器>

    很快紅紅大學畢業了，也許是天意，學習中文專業的紅紅和分爸爸建國一樣，來到爸爸所在的大城市的一家報社當了編輯。有一天下著小雨，下辦后都紅紅興高采烈的打著雨傘走出單位的大門，不知道爲什麽，紅紅似乎從小就喜歡雨天，一到雨天她心里好象就特別舒服，並會一個人在雨中漫步，靜靜站在路邊的樹下看那些小草被雨弄得搖頭晃腦的，盡情地享受雨打樹葉的噼里啪啦的交響樂。而說也奇怪了，似乎無論怎麽樣的故事，一旦逢上下雨便難忘。雨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它可以彌漫成一種情調，釀成一種氛圍，化成一種無法抹去的，當然也未曾想過要把它抹掉的記憶……

   紅紅剛走出單位大門沒幾步，突然看見雨中站立著的小安子，她先是一驚，然后說：你來干什麽？小安子看出了她驚訝的表情，急忙有些尴尬地解釋道：我來這里出差，順便來看看你，紅紅看著他問：我媽媽她好嗎？小安子趕緊說：挺好的，就是歲數大了，血壓偶爾會有一點高，就是她讓我來看看你，請你吃個飯的。哦，紅紅如釋重負。此時的紅紅把雨傘讓了讓，給小安子遮住了頭。

   說話話間，兩個人就不知不覺地走進了一叫名叫“上海人家”的飯店，這是一家很地道的上海本幫菜館，平日里回家紅紅最愛吃姥姥和媽媽做的上海菜。兩人就坐后，小安子拿起菜單點了蟹粉獅子頭、芥蘭百合、油悶茄子、清蒸桂魚、一個鮮美的煲雞湯和一籠上海灌湯包，這些可都是紅紅最喜歡吃的飯菜，忽然間，紅紅對這個過起一直不太看的起的小安子，有了一種特別的感覺，她越發的感覺到這個精干瘦弱的四十歲男人，他的眼睛不僅象自己死去哥哥的眼神，還有爸爸一樣細膩的心，她居然和自己的爸爸一樣，記得她最喜歡吃的食物，紅紅心里想難怪媽媽喜歡和著個長的像自己兒子的小男人一起……菜很快就上來了，紅紅的思緒也被香美的飯菜打斷了。除和爸爸以外，這似乎是紅紅第一次單獨和一個男人吃飯，而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是既陌生又再熟悉不過的了。

    席間兩人的話似乎很少，只是一些有關母親身體健康、工作、物價之類的閑話。忽然餐廳里響起生日祝福歌，一名服務生把一個景致的生日蛋糕送到了紅紅的面前，安子有些拘謹的說：你媽媽說今是你的生日！此刻，紅紅才想起今天是8月5號，自己的生日，紅紅的臉被點燃的蠟燭照應的特別豔麗，紅紅輕輕的說：安子謝謝你！

   晚飯后，小安子打車把紅紅送到她住都樓下，便匆匆道別，轉身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中。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紅紅忽然眼前出現了自己五歲生日的那個夜晚，那個年青的眼神酷似死去哥哥的小安子，赤身裸體像狗一樣從后面爬在媽媽身上的情景，紅紅的臉感到一陣發熱。也就是這一天晚上，這個瘦高的背影，卻深深的定格在了紅紅的心間，怎麽也揮之不去了。      

   打這以后的五年，每當紅紅生日這一天小安子都會來到紅紅工作的城市，還是在下班在門口等著她，紅紅似乎也習慣于這天下午不安排任何外出的工作，按時下班，然后一起和大門外等待的安子去“上海人家”吃飯，接下來安子送她回家，然后道別，轉身消失在夜色中。好象在兩人心中，這一天已經有了默契。

    而紅紅還是一個人生活著，拒絕著男人們的追求和誘惑，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剩女”，但她並非是個“處女”，因爲她用“震蕩器”把自己給了自己，她經常這樣做並感覺很快。因爲，在她心里一直很固執地把男人和狗相提並論，微小的變化就是不常把這樣的話挂在嘴邊了。

                     <三十歲的春節.鬼使神差.天意.再次尖叫>

    轉眼又是五年就過去了，五年來紅紅第一次回媽媽家過春節，也爲回來看看年老體弱的姥姥和姥爺。姥姥和姥爺如今都已是八十多歲的人了，但二老都是很開明的老人，他們從不干涉自己女兒的私生活，他們也知道紅紅媽媽英子和小安子的事，這麽多年來他們也默認了她們兩的“非正常”關系。她們心里很清楚女兒的性情，更不願死后受女兒的埋怨，讓女兒遺憾終生，畢竟生活是屬于女兒個人的。

   因爲外孫的早逝，這個外孫女成了他們的心肝寶貝，知道今年紅紅回來過年高興的合不攏嘴，非要在老倆的家里過春節。紅紅按照自己工作后的習慣，先搶著在單位值了大年三十和初一兩天班，在初二的中午趕了回來。一下車就直苯姥姥家了。可她一進家門，發現不僅媽媽、小姨一家人在，安子居然也在這里，他正幫著媽媽忙里忙外的張羅著飽餃子，拌涼菜呢。此時此刻，紅紅的臉上似乎掠過一絲不快的神情。姥爺似乎是看出了紅紅的不快，忙打圓場說：小安子也是一個，又會燒菜，你媽就把他順便叫過來了，人多熱鬧。

    紅紅陪兩個老人說了一會話，媽媽就招呼大家吃飯了，飯前安子帶紅紅的外甥到樓下放了一通炮，高興他小嘴一直的樂。此時，紅紅看著桌子上美味佳肴，在心里暗暗親佩起這個安子了，難怪媽媽這麽多年都喜歡他，看來不僅是眼睛長的象死去的哥哥，原來還會燒菜，會哄孩子玩，真是個心細的男人。紅紅總算是對他露出了點笑容，並邊吃邊誇味道滿地道，安子不好意思的說：都是和你媽媽學的。

    晚飯后，紅紅說有點累，想早點回媽媽那邊休息，明早再過來，可媽媽說她今晚就不會去了，想跟姥姥、姥爺說說話，並對正看電視的安子說：你開車順路辛苦一趟，去送送紅紅回我那里休息昂。小安子趕緊起身穿大衣。紅紅看了媽媽一眼，也沒拒絕，和姥姥姥爺道別后，媽媽笑著把她們送到了樓門口。

   車上兩個人沒多說話，只是紅紅有意無意地問了安子一句：你怎麽不找個女人結婚呀，安子眼睛里流露出一絲不安，說：沒合適的，完了就是沈默……車子很快就到了，紅紅下車后就往樓里走了，邊走邊說：勞駕你幫個忙，把包給我拎上來呀！安子急忙說：這還用你吩咐呀，便急忙拎起紅紅的箱包跟她上樓了。一進屋紅紅順嘴說了句：我先洗澡了，你要沒事就自己坐會，看會電視吧。說完扭身進了浴室。把安子一個人涼在了客廳。

   紅紅洗完澡出來，看見坐在昏暗燈光下看電視的安子有些吃驚，她原以爲他自己早走了呢。紅紅擦著濕露的頭發，歪著頭問：你和我那個哥哥的眼睛真的很像，你知道嗎？安子轉眼看了一眼牆上的照片說：知道，你媽媽都說了二十多年了。紅紅又問那你和我媽媽就準備這樣一輩子了嗎？安子沈默了一陣說：你可能不知道，你媽媽八年前得過一場大病，她得了子宮嫉瘤做了摘除手術，我在醫院照顧了她兩個月，她不讓告訴你。也就是從那時以后，我們在也沒有過男女關系，我們現在只剩下多年以來基澱下來的親情，其實，我知道她一直我把當成了她死去的兒子一樣愛著，雖然這看著有點亂，但是我理解她，你也不要對她有什麽偏見，她這麽多年來真的是很不容易。安子說完這番話，一滴眼淚從眼角劃落，紅紅自己也趕緊背過身，擦了一下濕潤的眼睛。

   紅紅走到小哥哥的照片前，擦擦了上面的塵土，一轉身，看見安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身后。看著安子此刻的眼神，紅紅覺得他就真的是哥哥的鬼魂，這麽多年來在她的家里陰魂不散。

   安子這時忽然對紅紅說：今天，我不想隱瞞你了，從你上大學后，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心里就喜歡上你了，我知道自己那樣想可能很卑鄙，所以，你工作后每年去給你過生日，我都一直努力克制著自己什麽都不說，其實每次我轉身走的那一刻，都非常的痛苦。

   安子的話雖然讓紅紅有些詫異，但似乎她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在她心里她覺得好象這是遲早要發生的事一樣。因此，當安子說完伸出手撫摸她的肩頭時，她並沒有躲開，只是低下頭說：你爲什麽要說這些？此刻紅紅感覺，客廳里似乎只能聽見安子和自己的呼吸聲。安子一把抱住紅紅的腰，把嘴放在了她的嘴上，紅紅本能的躲避了一下，但好象是神差鬼使，在哥哥的照片前，紅紅第一次被一個男人親吻著……在媽媽的臥床上，安子從后方騎在紅紅身上，他手里捏著她的乳房，四肢攀爬在她身上，像狗一樣在那里搖動。也不知到過了多久，安子忽然停止了晃動，瞬間身體抽搐了幾下，紅紅也感覺渾身酥麻，便四肢匍匐在了床上，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和“震蕩器”不一樣的快感。   

   稍微停頓了片刻，爬在她身上的安子，打開台燈，把她翻過身來，又想再次進入她身體的時候，紅紅睜開眼看見安子的眼睛和他赤裸裸的身體，象五歲時見到的那一幕一樣，紅紅發出了驚恐的尖叫，因爲，她在她此時還朦胧的意識里，以爲他是死去的哥哥，他長得活像哥哥，紅紅真的以爲遇到鬼。

    紅紅一把把安子從身上推開，加上紅紅尖叫的恐嚇，安子又象二十五年前一樣摔倒地下。紅紅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借著微弱的燈光，第一次發現媽媽床前的牆上，挂著一張死去哥哥笑容可掬的照片。安子在床下驚恐的看著紅紅，而此時的紅紅似乎安靜了許多，她看了一眼安子一清二楚的下身，心里一陣好笑，怎麽他那逐漸縮小的私處和自己五歲時的記憶一模一樣。

    她有些不忍心讓他站在有些涼的地上了，于是她眼神里充滿溫柔地把安子拉回到床上，用手安慰著他說：難道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嗎？當紅紅再一次審視安子那雙漂亮的眼睛時，忽然感覺今晚是媽媽有意這樣安排的，她的眼前出現了樓門口媽媽微笑的眼神，紅紅想媽媽難道是想把這個眼睛長的像死去的哥哥一樣的男人，永遠的留在她和我的生活里嗎？！想到此她情不自禁地抱緊了安子赤裸的身體，關掉了台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