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搜尋
phil65.tw
王爵 | 2008-5-25 08:40:10

第二十章 血之威名(下)




  宛如死神之鐮刀的金銀兩道光芒在衝進入人群中之後,其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亞芠最先碰到的正是達格,擁有一身地系坎特型獸幻鎧的達格,配上其一身魁武體型所擁有的蠻力,具有極大力量是可想而知。
  達格見到亞芠迎面而來,大吼一聲:「地牛斧。」
  由幾乎大上他腰圍近半倍的雄壯胸部突伸出一大塊的幻獸組織,土黃色的胸鎧一離本體立即你化成一把長及一公尺的巨大斧頭,達格立即伸手握住斧頭柄處。
  亞芠暗歎一聲,即使是三流幫會,身為一幫之主還是多少要有點真本事才成,光看他這一手就具有二流以上的身手。
  要知一般能擬態成為鎧的幻獸雖都具有換化出武器的能力,但是卻也都具有其限制,一般來說,擬化出武器可以從其擬化成型的速度,武器堅硬的程度,力量增幅的程度,及其支持時間與大小來分辨其好壞。
  所以低級的幻獸,雖能擬化出武器,但是其擬化的速度往往都太慢,當擬化完成時,敵人也攻到面前了,而若是高級幻獸的話,其擬化幾乎是在瞬間完成,像他的家人,若非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需要長時間的維持武器型態,在戰鬥中時,武器根本是突隱突現的,眼力稍差的人根本是無法看清他們手中武器的形態的。
  以堅硬的程度來說,太過低級的獸幻鎧所擬化出的武器,因其結構疏散,往堅硬度連一般的鐵製武器都比不上,又如何要與人爭鬥呢?但如換成高級幻獸所擬化成的武器的話,除了其本身的結構夠堅硬外,有些甚至有著其特殊的構造,如略帶彈性,可以有效的抵消來襲的強勁力量,保護自己本身的完整性。
  再談到增幅能力,那更不用說,太差的獸幻鎧,其增幅的能力根本是幾乎有跟沒有一樣,而越高級的獸幻鎧的武器,其增幅能力越大,可以減少主人能量的消耗,同時增加招式的威力。
  然後講到武器的擬化固型時間,要知,在怎樣講,擬化成武器的部分畢竟是幻獸本體的一部分,維持固定形狀是需要耗損能量的,但是化成武器的部份卻是脫離本體的,並無法像其他部分一樣,由主人身上獲得能量,但偏偏這一部分卻也是獸幻鎧消耗能量最激烈的部分,雖說主人可藉由接觸的部份輸入能量,但畢竟小水管是救不了大火的,輸入的部分根本是不足所需,也許會有疑問,如果主人能量大到可以光靠接觸的部分就夠公武器部分知所需那不就沒這個問題了?但是可別忘了,如果主人真的強到這種地步的話,那他所擁有的幻獸一定不會差到哪去,因此,當獸幻鎧分離擬化武器的部分所攜帶的能量越多,也就支持越久,而蘊含能量的多寡,低階幻獸永遠不會高於高階幻獸的,也就決定了武器的型態擬化固型時間的長短差別。
  最後就是武器大小的體積,不管獸幻鎧如何改變體內組織型態,其真正的體積永遠不會變,而強行撥離一部分行成武器,多少一定會對獸幻鎧本體對主人的防護力造成影響的,但如果構成武器的部份太少,武器的功能則會有所不足,太多的話,則會影響到其鎧甲的防護力,這攻防之間的平衡就對武器的大小有所影響,不過當然是也有針對某些目的而擬化出體積小的專門用途的武器,但這畢竟是少數,多數還是不脫這道理。
  這五項要素看似不同,其實是相互關聯的,低階的獸幻鎧組織不夠堅韌,蘊含能量不夠,擬化不夠快,消耗的能量就多,擬化出來的武器當然就不夠看,所以一般低階的獸幻鎧往往都是使用外部武器,而不會以本身獸幻鎧擬化成武器來使用,避免多消耗能量又不符所需效用;但若是高級幻獸的話,本身能量夠,組織又堅韌,形成武器時卻有諸多的好處,向亞芠父兄的七階獸幻鎧,擬化出武器時,只需臂上的組織部分就夠了,既不影響本身的防護力,又佔了能減少能量消耗,增幅威力,又便利的好處,所以不用幻獸武器要用什麼?
  當然,如果像翰羅的八階光之虎,本身擁有極強大的能量,當他需要武器時,只需分出一個核心,加上強橫的能量,就能形成他威力強大的武器-光榮明刀,以核心控制,能量為主,形成能量武器,那又是更進一步了。
  而現在達格竟敢擬化出幻獸武器來,表示他對自己的能力相當有自信,沒有獸幻鎧的亞芠對付起他來定是相當的棘手,但這股自信卻也是亞芠的機會。
  這些念頭快速的在亞芠的腦中一閃而過,以神魔眼觀察出達格的地牛斧是由他胸前的裝甲分離而出,這表示,達格胸部的防護力必定較弱,當下看準目標,以著極快的動作,整個人快速的閃過達格攻擊的斧頭,右拳印上達格的胸部,金芒一閃,達格慘呼一聲,被亞芠這蘊含天心真氣的一擊打的倒飛十公尺以上。
  他作夢也想不到,伸著五階獸幻鎧的他竟被亞芠赤手空拳一招打飛了。
  卻不知亞芠是經過及精密的計算,以己最強的天心真氣一擊擊中他分離出地牛斧後,變成最弱的胸部鎧甲處。
  看到達格被他一拳打的痛叫倒飛而去,亞芠立知這一擊還不足以將他致命,當下他也不追擊,轉個身,開始往旁邊圍攻他的其他人攻擊。
  可想而知,連一幫之主的達格都被亞芠一拳打飛了,其他這些平常的大漢又怎麼會是亞芠的對手?
  這一次,殺氣正熾的亞芠不再手下留情,只見亞芠雙手或拳或掌或爪,變化無端。
  加上快速的身法,這可真教一眾大漢們惡夢連連,只見亞芠雙手以各種的動作,而且是不居任何的形勢,任何部位,以抓、拉、扣、扯、擊、頂、撞、折等等各種方式,在每一個讓他觸碰到的敵人身上,留下小至爪痕,大至折手、劈腿,甚至斷頸斃命,亞文無所不用其極。
  再加一點,亞芠專找那些沒有獸幻鎧的普通大漢搶先下手,這一招可真的更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眼見身邊的同伴一個個的倒下,每一個輕則折手斷臂或渾身血肉模糊,重則倒在地上,不用看也知道是凶多吉少。
  而亞文卻似完全沒感覺一般,不停的動手,而且手段是越來越凶殘,等到達格回過氣,再度上場時,在場那些連三流人物都稱不上的大漢竟無一完好的站著。
  而且亞芠也正把魔手伸向那些獸幻鎧較弱的人身上,這些人雖說比起那寫沒有獸幻鎧的人要強些,但是和亞芠比起來依舊是有些距離,加上他們剛才已被亞芠凶殘的手段嚇壞了,根本就手軟腳麻,發揮出來的根本就不到平常的一半力量,如此一來,亞芠要殺他們根本就何摘果子一樣手到擒來。
  二樓上觀戰的三個黑衣人中,那一個原先發話的黑衣人倒吸一口氣,歎道:「這個白髮年輕人好深的智計,好狠的心腸,好毒的手段呀!真是後生可畏,好厲害呀!」
  旁邊的一個黑衣人疑道:「團長,這話怎麼講?在我看來,這些黑衣大漢根本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呀!這一個人我看他連獸幻鎧都沒有,又能利害到哪去?」
  被稱為團長的黑衣人搖搖頭,歎道:「歷鉔你會錯意了,我說他厲害並不是說他的修為,而是他的智慧,及他鐵血心腸的手段。」
  又道:「在我的家鄉中流傳一句話「好漢不如賴漢,賴漢不如死漢」,意思是,將我們這種走在生死邊緣的人視為好漢,而我們這種人最怕的就是具耍賴性格的下流流氓,因為這些下流流氓是什麼事都幹的出來,劣勢時,扮蟲吃大便都肯,只要不要傷害到他就行了,得意時,凶殘的程度連我們這種人都會怕,但是這些下流流氓卻怕一種人,那就像下面這個白髮小子,鐵石心腸,手段凶厲,一動手不見血不休,根本讓他們一點報復機會都沒有,如果再加上像這小子一樣有一身功夫,那觸犯到他這種人的流氓不死也會脫層皮了。」
  歷鉔不以為意道:「團長,我看他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吧,從我剛才看到現在,這個白髮小子根本一點高手的風範都沒有,你看他專找那些比他弱的人下毒手,一點厲害之處都看不到。」
  團長在度搖搖頭歎道:「這正是我說他可怕之處,歷鉔你捫心自問,如果你向他現在這樣,被將近百人包圍為攻,你會怎麼做?即使這些人每一個在你眼中根本是不堪你一擊?」
  歷鉔臉色一變,團長代他回答道:「你一定是先退避,待人群分散時再作打算吧!」
  歷鉔點點頭,團長道:「我也是一樣,因為我們都做不到狠心將這百人屠盡,即使我們都有這個能力。」
  「但你看,這少年竟能毫不猶豫的揮動手中的屠刀,斬向他眼前的敵人,這一點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如他呀。」
  歷鉔不服氣的要講話,團長已先一步的阻止他道:「歷鉔你先不要不服氣,我會這樣說自有我的道理,你想想看,你也許能以你高強的功力震攝這群流氓,但是效果遠遠不如他,想像一下,一個光靠外在功力表現出的威勢,畢竟不是親身體驗,即使在現場有所畏懼,但時間一過,再怎樣可怕的事還是會逐漸淡忘,而如果像這個少年所採取的手段,如果你身在其中,看到你為數眾多的同伴,被一個人毫不留情的斬殺在地,也許一個兩個你並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但當第三十個,四十個,五十個人倒下時,而你的敵人卻能毫髮無傷的繼續不留情的斬殺你的同伴,手段是越來越狠,人是越倒越多,你還能平心靜氣的用你的全力攻擊他,與他為敵嗎?當你身邊的同伴少到令你不自覺的恐懼時?」
  歷鉔不由啞口無言,因為在亞芠四周確是如此。
  當亞芠將第四十七個敵人打的胸部凹進,狂吐鮮血的軟倒在地,再也不能呼吸時,他的周邊已沒有半個人敢再靠近了,包括達格在內。
  當亞芠大開殺戒的同時,由另一邊同時發動攻擊的貪狼星可也沒有閒著,不但是沒閒著,而且它所造成的效果可比亞芠要殘酷的多了。
  身為幻獸,貪狼星並不像亞芠一樣有著雙手可以使用,他所依仗的只是它本能的動作。
  在接到亞芠鼎盛的殺意後,貪狼星毫無顧忌的發揮它天賦的本能,以這在場沒有人看的清楚的極快動作,充份運用它那以無堅摧的白金角構成的角、牙、爪,給於它面前的敵人深深的重創。
  角抵、牙撕、爪裂,簡簡單單的三個動作,但是在搭配上它如風般的極快速度,那就成了眾大漢們慘叫的根源。
  面對快到無法看清身形,化身成一道銀光的貪狼星,眾人只見到,當那銀光閃過,同伴瞬間由一整個人變成一塊塊支離破碎的屍體。
  在這種血肉橫飛,宛如人間地獄的景象之下,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聲令人不忍耳睹的慘叫聲。
  血肉飛騰加上同伴驚心的慘叫,在這種的情況之下,眾人不要說要加以反擊,此時只恨爹娘為何少生兩條腿給他,讓他能躲過這宛如死神鐮刀般的惡魔銀光。
  而且貪狼星所採取的行動和亞芠一樣,都是從最弱,動作最慢的開始殺起,這一著一樣令眾人惡夢連連,在瘋狂的閃躲中,不少人更是慘死在因貪狼星過於恐怖而陷入瘋狂境地的同伴手中。
  直到亞芠恢復和達格對峙時,貪狼星才停止撲殺的動作,回到亞芠身邊,而露出身形的它,身上依舊銀光如昔,半點也沒有沾上一絲絲的血跡。
  這時,青衣幫殘存的人也都戰戰兢兢的回到達格身後,和亞芠及貪狼星呈對峙狀態。
  只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亞芠一方雖只有一人一獸,但是神態平靜之下隱藏令人惡夢連連的殺機,與青衣幫一方雖仍有二十多人的人眾,看來雖是人多勢眾,但個個臉色蒼白,有些人更是不自覺的顫抖著,孰強孰弱,誰盛誰餒,那是不用置疑的。
  青衣幫一方,達格身後走上一人,一樣身著中極五階地系坎特型獸幻鎧,與達格有著六分相似的大漢,語帶顫抖道:「大哥,好慘阿!兄弟們只剩下不到十人,而我…,而我竟連一招都出不了。」
  看來這個人是青衣幫的二當家,達格的親弟弟-達特。
  達格這時才看清另一方的遭遇,於本因受傷就不好看的臉色這下更是蒼白如死人一般。
  轉頭往亞芠及貪狼星望去,這一人一獸在他眼中突變的好高大,好可怕呀!那由他們身上散發出來,恍若實質的陣陣森寒殺氣,令達格幾乎崩潰。
  無法自制的,達格伸出不停顫抖的手指,指著亞芠嘶聲力竭大叫道:「你…你…你不是人,你不是人,絕對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不………。」
  直叫到聲音沙啞,狀若虛脫,無力的垂下手指。
  亞文靜靜的接受達格的指罵,直到達格罵不出來。
  突然,原本狀若虛脫的達格猛一抬頭,雙目血紅,瘋狂的揮動手中的巨斧,狂叫:「殺死你,殺死你,我要殺死你這惡魔。」
  叫到最後,達格勢如瘋狂,全無章法的往亞芠亂砍亂劈而來,身後,一干眾人也如達格般瘋狂的揮動手中的武器往亞芠及貪狼星攻來。
  有人說,如果一個人怕到極點時,超過極限之後,那人反而會忘記一切,有如瘋狂般將他害怕的東西完全摧毀,而現在,達格等人正是陷入亞芠給他們的恐懼而瘋狂。
  看到二十多人聲勢瘋狂至極的往他攻來,一抹殘酷至極的冷血微笑出現在亞芠英俊無端臉上。
  貪狼星那綿延不絕,淒厲無比的長嚎再度出現再清碧酒館前的大街上。
  二樓上被稱為團長的黑衣人見此,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勝負已分,走吧!」
  說完以他為首,三個黑衣人在祥川老闆極恭敬的神態下,送他們由酒館的後門離開,隱入黑夜中。
  而這時,淒厲的狼嚎,淒慘的慘叫正相互輝映,響個不停。
  這一夜,橫行紹舒岱提鎮的青衣幫一百十七人中,只留下八個殘障人士,其餘「死•盡」。
  藉由為數上百個現場目擊者之口,「惡魔」之名傳遍整個奇華森林所有的大小市鎮。
  而因這一夜,無數人發燒數天,因而發瘋者二十一人。
  亞芠血腥的惡魔之名在此傳出第一個恐怖傳聞。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28 09:20:02

第二十一章 鐵血傭兵團

  奇蘭樓聯盟是一個不似國家組織的國家,她並沒有一般國家所應具有的領土、元首、或主權之類的東西存在她的體制內。
  以四個人口達十萬以上的大城邦-奇特、豐原、迦闐汐、爾峊擎烈,及六個人口介於四萬到十萬之間的中、小型城邦-百嘉天、煉岢、刀碩挹、卡妙、赤雷影、凱達斯勒,再加上無以數計的市鎮、商會、集團等等聯合而成的就是奇蘭樓聯盟。
  連她的名字還是以最大的城邦-奇特城,最大的商會-蘭霏寒商會,最大的集團-冰雪樓傭兵團,三者各取一字而形成的。
  沒有國家約束,沒有領土限制,更沒有官僚剝削,說穿了,奇蘭樓聯盟就是一個專們為賺錢而存在的一個沒有國家意識的國家。
  若要問大陸上對大陸霸權最沒野心的是誰?當首推奇蘭樓聯盟。
  在聯盟中,一城的城主就是城中最有權勢的人,也是城中最有錢的人,城中一切大半都屬於他的,城民是他的職員,城主提供城民安樂的生活,城民為城主賺進大把大把的錢財,各取所需。
  而商會之主是沒有城市的城主,各有其生存活動的行業,有的商會專於煉鐵如神兵商會,有的精於採礦如堅晶商會,有的善於運輸如飛馬商會,與各城密切配合,互相依附而生存。
  集團,以提供武力為其商業價值的組織,有個統一的名稱-傭兵團。
  大陸中以奇蘭樓聯盟的經濟最為富裕,也是各國覬覦的大肥羊,肥嫩嫩的充裕油水,任是那一國都眼紅不已,但卻沒有人敢動手侵犯她,原因就是奇蘭蘭聯盟中所存在的傭兵。
  與各城的城主訂下契約,提供武力保護城池的安全,擔任所有城民(包括城主在內)的生命保險,作為運送貨物時的臨時保鑣。
  傭兵的存在保護了奇蘭樓聯盟城堡及人和生財貨物的安全,同時也令奇蘭樓聯盟躍為大陸上第二強的國家商業組織。
  令全大陸聞風而逃的奇蘭樓聯盟內的傭兵團,大大小小數十個,大至萬人級的大型傭兵團,小至數百數十人為一個傭兵團,而其中最知名的要算是四大傭兵團,依照其排名為-冰雪樓、鐵血、逆十字、聖魔導等四大傭兵團。
  四大傭兵團每一個都是組織超過萬人以上的超大型傭兵團。
  而據說,不管是哪一個傭兵團,只要他們願意,隨時能以其強大的武力獨立建立一個國家,因而有這四大傭兵團及無數規模不等的傭兵組織,奇蘭樓聯名的武力當然是高人一等。
  位於奇蘭樓聯盟第二大城-豐原城中,
  在豐原城北角,一座足以容納上千人的大豪宅中,大宅外的鐵門上書有「鐵血」兩個血紅的大字,沒錯,這間豪宅正是奇樓蘭聯盟中第二大的鐵血傭兵團設在豐原城中的總部。
  四大傭兵團各自在四座大城中設置自己的總部,冰雪樓總部位於奇特城,逆十字位在迦闐汐城,聖魔導則在爾峊擎烈城中。
  四大傭兵集團分別與四大城訂下契約,總部駐守在其城中,同時也保護其周邊的各市鎮,商會,而六小城則是分別由四大集團護衛其一,其餘兩城則是由其他的傭兵團護衛。
  在以利益掛帥的奇蘭樓聯盟中,所有人顯得異常的團結,即使私底下每個城邦、商會、集團,都為其本身的利益明爭暗鬥不已,但是深知唇亡齒寒道理的各個組織,當有人欺到頭上時,所有人卻顯的十分團結,全力對付外來者,這種關起門來自家人打死活該,卻不容外人對他們有一點點的杯葛的心態,讓奇蘭樓聯盟存在了近千年,雖說比不上其他大國的歷史悠久,但也是真令人夠瞧的了。
  現在正是深夜,不過鐵血傭兵團總部的中央核心處一角,一間獨立於其他建築,在它四周兩百公尺內無一建築存在,彷彿在宣告它的獨特。
  用深黑色堅硬玄武岩建成,三層高的小樓獨立在一片平整無比的草地中央,在這深夜中,黑色樓層那黑色影子,似乎散發出了一陣陣剛硬、冷肅,危機重重的壓迫感,令人不敢輕易接近它。
  而它正是鐵血傭兵團一萬八千人精神的象徵,也是團長用來決議重大決策,兼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它的名字就叫鐵血,用鐵和血築成的鐵血小樓。
  只是,今天執勤的衛兵們覺得十分奇怪,以剛硬,固執於規律存在的團長,就算是發生什麼重大的事都不能打亂他那有如用尺刻畫出來的作息,為何在已是深夜的現在,平常早已就寢的團長卻在他的書房中仍透出微微的燈光來,而且據上一班交接的衛兵說,剛入夜時分,團長及他的左右護衛風塵僕僕的由城外回來,一回來不顧梳洗就直接進到書房中,同時叫人找來副團長,人士執行長兩人入樓,直到現在快五個小時了,他們都沒出來過。
  正當外頭衛兵為他們團長難得一見的奇怪作息而十分疑惑時,鐵血小樓中,位於第一層後半部,團長辦公室中,五個人安坐在其中,正寂然無聲低頭看這他們手中的一份資料。
  沉寂已久後,坐在上位的團長輕咳一聲,引起所有人的,若亞芠在此,他一定能認出這一個團長就是在清碧酒館與他打招呼的人。
  團長名為蓋赤.斐斯特,今年正好六十歲,接任團長已三十多年。
  他是一個由外表看來,約四十左右,面貌方正,濃眉大眼,一看就知他是一個方方正正,循規蹈矩,實實在在的人。
  魁武的身材一點也不亞於曾和亞芠戰鬥過的達格。
  能身為一萬八千多人的首領,蓋赤當然是有其一套,不然哪足以領導其下屬。
  此時,蓋赤見房中除了他外的其餘四人都把眼光投在他身上,滿意的點點頭沉聲道:「各位對手中資料中描述的這三人有什麼意見?提出來我們大家討論討論。」
  坐在蓋赤右方靠近他的一個看來約六十左右,看來極瘦的瘦高老者,是為鐵血傭兵團的副團長,水夜刀-特格.阿洱其,擔任鐵血傭兵團的副團長已有四十多年的經驗,現年近八十的他還是老當益壯,是蓋赤的父執輩,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同時,將一輩子都奉獻給鐵血傭兵團,至今仍是孤家寡人的特格也是少數在蓋赤眼前可以說的上話的人,因此,見到其他的三人對他使的眼色,特格會意,立即清咳一聲,第一個說話。
  「根據手上的資料,團長想吸收這三個人入團我們是十分樂意,但是有一點,我想提醒團長一下。」
  蓋赤點點頭,示意特格繼續說下去。
  特格又道:「在這三個人中,前面兩人是我們從他們出道時就一直在注意的,擁有完整的背景,戰役紀錄,武功來源,對他們的人品也有過一定的品鑒,所以才由團會中決定延請他們加盟本團,列為客賓地位的。」
  「但是,團長你所提的第三個人選,對我們實在是有一點問題,不知團長能不能說明為何團長一定要將這一個人聘為客卿?」
  蓋赤沉思一下,沉聲道:「其實我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是當我看到他時,雖說他現在在功力表現碧不如我們原先意圖招攬的那兩人一樣深厚,而且又好似連「鎧」都沒有,但我卻直覺此子將來必定非池中之物,如果現在不將他納入我們的陣營中的話,將來我一定會後悔莫及的。」
  其他四人互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那種驚奇的神色,他們作夢也沒想到會再以方正個性,凡事實事求是著名的團長口中聽到「直覺」這兩個字。
  而且對這第三個人選有如此超乎他們意料的評價,這可是有史以來的第一遭。
  與特格相反,長的肥肥胖胖,像一顆肉球般的人士執行長-封巽.季楠道:「那團長你現在找我們來是要我派出招引使者去招引第三人來本團嗎」
  蓋赤搖搖頭道:「我招你們來主要是要你們來幫我想想看,這一個少年是否真的適合進來我們鐵血團中?」
  「畢竟想招他進來完全都是我個人的一己之見,參雜私人感情後,我並沒把握這一個決定是對的。」
  聽完蓋赤的話後,眾人不由一時沉默下來,關於這檔事,他們誰也不敢作決議,因為蓋赤的意思分明是他想招攬這第三個人選,但他又不能確定他這麼做事對是錯,所以要他們幫他做一個分析,這下子所有人都不由仔細思考了,畢竟再怎麼說,鐵血團的客卿身份是非同小可的呀!
  與副團長有著相同的權責,必要時甚至能代團長替團長下達指示,在鐵血團五百多年創團的歷史中,招攬的客卿也不過才區區共三十多人而已,若非這次因為有「那件事」的話,他們也不用再度招攬客卿。
  就在眾人沉思時,一陣鳥鳴聲傳來,眾人一致轉頭朝蓋赤右方看去。
  蓋赤陳聲道:「歷鉔,你去看一下,「凡鐵」又何消息傳來,竟然以火急急報傳遞消息?」
  歷鉔點點頭,起身朝右方一個暗櫃走去,從中拿出一個密封的信封夾來,拿到蓋赤面前,蓋赤點點頭道:「念出來。」
  凡鐵,鐵血團專門的情報探子,滲透全大陸各個地方。專門收集各種情報,供鐵血團高級幹部們判斷是否對他們鐵血團有任何不利的消息,藉由這項暗地組織的功能,鐵血團得以度過無數的危機,存在至今,而凡鐵則是取其平庸無奇之義,說明凡鐵成員每一個的外表皆是平平無奇,唯有如此,才能探出許多的秘密消息。
  火急急報,凡鐵的最高速件,直達團長的房間,顯示這件事是十萬火急。
  歷鉔打開信封,從中抽出一疊信件,看過一遍後道:「根據凡鐵的報告說,這第三個人選來歷真的查不出來,最多只知,他最早出現的地方是在奇華森林中,身邊帶只系幻獸,半個月前第一次出現在紹舒岱提鎮上,入夜第一晚即造成八人重傷殘障,三天前,一場街頭混戰中,造成鎮中盤據的一個流氓幫派-青衣幫完全滅亡,在該役中,青衣幫傾其所有的人手,計有九十八人,當中有四十六人擁有三階以上的獸幻鎧,幫主及二幫主更是擁有五階的獸幻鎧,但是在該役中,這九十八人皆亡,現場血肉模糊,第三人選毫髮無傷的從容離去,該役是岱紹舒提鎮百年來最悲慘的一役,事後更造成二十一人因無法忍受奇血腥的景像而發瘋。」
  「事後根據凡鐵調查結果,除第三人選自稱亞芠.隆,無法查出其任何的來歷,連其所用的武功,依據描述,竟完全無任何的系統與其類似。」
  封巽喃喃道:「完全不知來歷,連武功都判定不出來?這下可難辦了。」
  歷鉔又繼續道:「這一個亞芠.隆除來歷及武功無法查清外,其身邊的幻獸,一隻怪異的奇怪幻獸,據凡鐵這連續三天的追蹤報告顯示,亞芠.隆在這三天中,一直是任由這只幻獸自由行動,從未見到這只幻獸擬態依附在他身上過,而且這只幻獸本身外型判斷應該是屬於沃夫系,但其灰白毛色在日光下呈金,月光下呈銀的奇特特徵確令人無法判斷奇真正的系別,更甚,其靈異的程度幾與人無異。」
  念到這,歷鉔突道:「在這我做個補充說明。」
  「三天前,團長即右衛-耐得.司徒與我本人曾在紹舒岱提鎮親眼看到這場的戰役,當時我們就親眼看到,亞芠.隆身邊這只類沃夫系的幻獸,在無人命令下,將一個意圖暗算亞芠.隆的人叼出,阻止那人的的陰謀,爾後更在該戰中,成為亞芠.隆的得力幫手,幫他解決至少三分之一的敵人,根本無須亞芠.隆的命令,其靈異的程度根本無庸置疑的。」
  「附帶一提,當時在戰鬥前,本人特別注意到,雖然這只幻獸沒有跟亞芠.隆合體,但是卻在戰鬥之前,自行擬化出銳利的獨角、長牙,利爪,爾後才進行戰鬥,戰鬥中更是十分凶殘。」
  特格聽完更是自言自語道:「沒有任何來歷,一隻跟魔獸沒任何分別的幻獸,這恐怕要讓他加入客卿是難上加難了。」
  眾所皆知,所謂的魔獸就是沒有主人的幻獸,藉由其父母身上或其他途徑,獲取所需的能源而成長,雖不能像一般幻獸般完全擬態變化,但依其本能也是能做有限度的擬態變化,具有強烈的野生本能及攻擊侵入它領域的攻擊性,這便是魔獸。
  聽到特格的自言自語,蓋赤不由一皺眉,但仍示意歷鉔繼續說下去。
  依照凡鐵傳來的消息指出,這次我們意圖招攬的三個人當中,前兩個也同樣是其他三方注意的焦點,而且其他三方也如我方一樣,已經和那兩人有過接觸,但是也跟我方一樣,沒有獲得任何的明確回答。
  至於亞芠.隆,雖然也有注意到,但是似乎只是注意而已,並未採取任何行動,只有我方調查的十分仔細,報告到此為止了。
  蓋赤聽完沉思片刻,道:「看來另外三方也為半年後那件事開始行動了,封巽,加派人手對那兩人的延請,務必不要讓他們投入另三方中,還有,如果條件不是太誇張的話,盡量達到他們的要求。」
  封巽點點頭,他已瞭解蓋赤要以全力將那兩人爭取下來的企圖。
  見到封巽點頭後,蓋赤緩緩看過這四個他最信任的親信一眼,沉聲道:「至於第三人選,亞芠.隆的問題,我們就試試去延請看看吧!」
  坐在一邊,由頭至尾沒講過半句話的右衛-耐得.司徒徒敲敲椅背,發出聲音引起眾人的注意後,一陣比手畫腳起來,原來他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吧,難怪從頭到尾他只是靜靜的聽著。
  眾人與他相處少說二、三十年,對他的手語當然是很瞭解,一看就知。
  「我認為,我們應該將重心至於亞芠.隆身上,全力延聘他擔任客卿。」一陣比手畫腳的將他的意思表明的耐得見眾人一副奇怪的樣子,知道他們是不瞭解他主張。
  又比道:「根據我所看到的,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天生的傭兵,鐵石心腸不講,查不出來歷也可說他並不屬於任何一方,而且根據祥穿的報告指出,亞芠.隆住在他的店中時,並看不出他是一個凶殘之人,這表示他只是對他的敵人會這樣子,最重要的一點,在看到他對敵的手段後,我實在是不想和他這種人為敵,再想遠一點,以他這二十多歲,在不著『鎧」的情況之下,還有能力殲滅百人,一但他著鎧或修為日深之下,與他為敵會有什麼後果,那真叫我不寒而慄。」
  露出一個苦笑,耐得比道:「不想與他為敵最佳的辦法就是,將他變成我們的夥伴。」
  想到亞芠那殘酷無比的血腥手段,歷鉔不由的暗暗點頭。
  眾人這才知原來亞芠竟在耐特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歷鉔也跟著附和道:「我覺得耐特講的沒錯,如果我有這種敵人的話,那可真的不妙。」
  蓋赤搖搖道:「那就這樣好了,不管他能不能在半年後派上用場,我們仍全力爭取他加入我們,現在他在哪?」蓋赤右轉頭對歷咂問道。
  歷鉔立即道:「凡鐵的道告中說他現在正往華那邦公國的方向走。」
  蓋赤點點頭道:「封巽,立即派人與他接觸。」
  封巽應聲:「是。」
  蓋赤哈哈大笑道:「我真想看看當另外三方見到亞芠.隆的手段時,那是怎麼一個景象?」
  眾人紛紛以笑聲回應。
  在鐵血團的這一個結論改變了亞芠的後半生。
  而此刻,亞芠正即將面對他最大的危機。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28 09:20:23

第二十二章 貪狼化鎧(上)

  打從三天前,亞芠在紹舒岱提鎮中闖下了連殺百人的大禍後,自知他在這個城市中已是呆不下去了,所以當他將達格等人完完全全的殲滅後,他便離開這個城鎮。
  憑著剛剛的表現,包括守衛在內,根本沒人敢擋在亞芠面前,使的亞文能從容的離開這一個城鎮中。
  踏出紹舒岱提鎮的城門後,亞芠略一辨識方向,邁開腳步,往華那邦公國的方向走去。
  他已在這個城鎮中浪費太多的時間了,急於回到公國中找尋父親生死之謎的他,邁開腳步,立即往公國方向趕路。
  至於剛剛在城中的那一場的血腥殺戮,在亞文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感想,早在一年前的逃亡生涯中,亞芠早已學會將他自己的憐憫之心收到心底的深處,決不讓軟弱的憐憫出現在他如鋼似鐵的意志中。
  殺戮的逃亡生涯是萬分的艱辛的,面對有如潮水般前仆後繼而來的敵人,唯有將自己化身為殺戮的修羅才得以生存下來。
  但是,自古明言「殺人者,人恆殺之。」,每一次的勝利是生存的保證,但連亞芠自己也不敢保證下一次或下一次的下一次他還能如此幸運的獲勝?
  而要生存下來卻唯有不斷的勝利,而勝利的條件就是,人狠比人更狠,人毒比人更毒,也因此,他才能保護家人去到清藍之境。
  今天將這百人一次屠盡,他並不後悔,因為他知道,今天如果身處劣勢的是他,他的下場也絕對不會好到哪去,殺人與被殺,亞芠絕對不會選錯的。
  而且,今天他若不是抱著這一個決心,早在一年前,他及他的家人早已不知死過幾次了,現在的墳墓上的荒草早已能搭屋了。
  亞芠很快的將今晚的這件事拋在腦後,趁著夜色,他踏上往華那邦公國的旅途。
  不過,急於趕路的亞芠並未想到,他卻還未狠的徹底,毒的透徹,青衣幫還有人活著呢!
  連續三天的趕路,亞芠已走到華那邦公國與奇蘭樓聯盟的交界處,也是奇蘭樓聯盟最南邊的城市-凱達斯勒城。
  凱達斯勒城面積約八千平方公尺,人口數約三萬八千人,是屬於聯盟中排名最小的城市,這一個城市是由鈦京、東帝兩個人數介於兩千至三千的中型傭兵團所保護的。
  凱達斯勒城是一個以礦產,器物冶煉著名的城市,她的附近就有幾個盛產各種金屬的礦源,當然,凱達斯勒城的兵器也是很有名的,不少人聞名而來,專門來此購買許多精良的兵器。
  托出產兵器的福,凱達斯勒城雖小,但她的財富卻一點也不亞於其他的城市,而負責她武力保障的鈦京、東帝這兩個傭兵團人數雖少,但他們充分而精良的裝備使他們的武力非同小可,等閒之人也不敢輕易的侵犯她。
  來到這做凱達斯勒城的亞芠,托三天前在紹舒岱提鎮中的事跡之福,他的惡魔之名傳播的非常快,還沒進城之前,亞芠就無意聽到路人在談論紹舒岱提鎮中出現的惡魔之事。
  苦笑的摸一下自己藏在斗篷頭套中的白髮,有點暗暗慶幸,幸好他因為趕路的緣故,一直以冒險者那種為防風塵、蚊蟲而將全身隱在斗篷中的裝扮。
  無意中隱藏了最明顯的特徵,他那頭白髮。
  加上今天一整天他都是在白天趕路,走的又是些鄉村小道,沒碰上幾個人,跟隨在他身邊的貪狼星又因陽光照射,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種種巧合加在一起,讓他至今能沒被認出他就是大家口中盛傳的那一個,有著一頭白髮,身邊跟著一隻銀色巨狼的惡魔。
  但是現在,亞芠聽到他大開殺界的消息已傳到凱達斯勒城,天色又近晚,等一下月亮出來,貪狼星又會變成銀色,那他就無所遁形了。
  轉個方向,他決定不進城了,今天他就要在野外過夜,明天起也許他該叫貪狼星依附到他身上,並且去將頭髮染色了。
  找到一個乾燥的樹洞,舒服的躺進去,按摩一下趕了一天的路,感到的有點疲憊的肌肉,亞文心中有了這一個想法。
  貪狼星安詳的躺在亞芠身邊,皎潔的月光透過枝葉隙縫照進樹洞中,在貪狼星身上映出點點的銀光,一切顯的是那麼的安祥。
  但是,危機正一步步的踏進他們身邊。
  夜晚,漆黑的背景,神秘的氣氛,許多事情發生都是在黑夜之中,其中包括「殺人」。
  幾乎是和貪狼星同時,亞芠原本緊閉的雙眼一章,沒來由的,一種驚心肉跳的感覺令他由沉睡中突然驚醒。
  以最快的速度,亞芠及貪狼星由樹洞中鑽出,來到樹洞前一個略為平坦寬敞的空地上。
  抬頭往四周看去,亞芠目光不由一凝,現在雖已是月亮西垂的深夜,但眼光精銳的亞芠仍在劇他不到十公尺處看到有幾個黑影。
  現在他知道為何被驚醒了,是因為殺氣,來自黑影中的一個明顯只到其他黑影一半高的黑影。
  雖然此時,皎潔的月亮已逐漸隱沒在地平線的那一頭,但是,亞芠仍看輕眼前的黑影是人。
  「一、二、三、四、五、六」心中暗暗數一下,眼前共六個人,包括一個坐在一顆大石頭上的人。
  對於這一個坐在大石頭上的人,亞芠一點也不陌生,銳利的目光透過黑暗,亞芠清楚的看出,那人正是半個多月前,輩他一掌折斷又大腿的青衣幫三當家。
  呃!他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
  而驚醒他的殺氣就是由他身上發出來的。
  不過那也難怪了,誰叫亞芠殺了人家那麼多人呢?現在可好了,人家來報仇了。
  暗暗苦笑一聲,用心靈感應止住一旁正不斷發出低沉警戒吼聲的貪狼星,上前走了幾步,靠近他們,看看他們現在要怎麼做?
  見亞芠走上前,六個人,喔不除了不良於行的青衣幫三當家以外,其餘五個人全都也跟這上前,直到相距三公尺後,亞芠及對方同時止步,這時亞芠已能看輕對方每一個人了。
  亞文細細的觀察對方,一種很不妙的感覺由心中升起,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每當有這種感覺時,就表示他很不妙了。
  看著對方,對方五個人一字排開,在亞芠最右方的那一個人看來約三十上下,身上已穿著上一件暗灰色的獸幻鎧是屬地系中的屬性,右間處浮現一顆蛇頭,一看就知是施耐克(蛇)系,手中拿著一根足足兩公尺長的鐵灰色長槍,瘦長的身材,加上精光四射的雙眼,由雙手青筋浮起的樣子,一看就知不好惹。
  右方第二人,身材是五人中最矮小的,約四十來歲,同樣身著一件獸幻鎧,藍色的鎧色表示是水屬性,右肩同樣浮現一顆猴狀頭,一看就知是莫奇(猴)系,身材瘦小,雖空著雙手,但光看十指上由獸幻鎧伸出的那十根長逾十公分的銀白利爪,就知他也同樣不好惹。
  在最左方的那人並未著鎧,身材也是同樣屬瘦高型的,看來約五、六十歲,但他身穿一身一看就知利於貼身肉搏的淺藍勁裝,根據亞芠所知,這種人就是所謂的真正武術家,完全不借任何外力,以精純的修為,打倒敵人,就令一個角度來說,這種人若不是對自己相當有自信,是絕不敢在戰鬥中不穿獸幻鎧的,而亞芠也從其隱泛藍光的眼中,看到同為練氣者的特徵。
  左邊第二位,身穿一件右肩浮出一顆虎頭的獸幻鎧,火紅色的鎧甲表示出火的屬性,而且是泰格(虎)系,拿著一把足有一點五公尺,略帶弧度的大刀,是五人之中身材最魁武的,看來約二十七、八歲。
  最後是中間那人了,一看到他,亞芠心臟不由重重的到抽一下。
  「危險!危險!」全身的神經緊繃,本能正強烈的警告他,這人絕對的危險,如有可能,最好他現在就轉身逃離。
  但是,逃亡生涯養成他一個不知是好是壞的習慣,就是絕對不背敵而逃。
  暗暗吸了一口氣,亞芠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再度打量這明顯是五人之首的人。
  一身華麗的貴族衣飾,外貌出眾,看來很年輕,約不過二十五、六歲,,身上穿著一套時下年輕人最流行的白色連身衣袍,雖未著鎧,但在亞芠的眼光中,那略大一號的上半身表示他只是並未將幻獸鎧化,這麼做表示他對自己有自信,渾身上下除了守中一把竹扇外(裝飾用的那一種),再沒看到任何的武器。
  亞芠看到他的臉時,一觸到他的眼光,不由腦袋一轟,渾然忘記一切,一種想要向他膜拜的衝動由心底升起,強烈到令亞芠幾乎是無法自制的雙膝一軟,幾乎要跪下去了。
  就在這瞬間,亞芠突覺額心一陣跳動,一到冰冷無比,令他幾乎打個寒顫的氣,由額心處衝出,一分為二,往腦及眼睛衝去,瞬時間,他只覺腦中一振「清醒」過來,同時眼中一亮,那種臣服的衝動立即消失無蹤,他也看清對方的面貌,只覺對方只是英俊一點而已,到是他的眼睛亮的有點過火了。
  而對方見亞芠站的穩穩的,心中也是暗暗吃驚,事實上,當他一站到亞芠面前時,他就已師傳的秘法,將他的意志由目光透出,逼迫對方屈服在他的眼光下,以往用這招,不知多少人都敗在他手下了,就算察覺到他眼光有鬼的人也都是不由自主的避過,但是,眼前這人,除了先前的一點迷惘外,竟在他都來不及反應下,就又恢復正常,而且竟還由雙目中射出兩道銀光,在一觸之下,他竟反而覺得對方的眼光很亮,亮的他感到壓迫感,要不是高傲的自尊不容許,他早已轉頭避過了。
  察覺對方的不簡單,在銀光的逼迫下,那人慢慢的收起密法,而亞芠眼中的銀光也隨著密法收斂而逐漸淡弱下去。
  事實上,他卻不知,亞芠的精神異力及精神修為,正是他密法最大的剋星,只是亞芠從未遭過精神上的攻擊,不知如何反應,一切只是依本能而反應,所以才讓他無意中逃過一次大劫。
  當亞芠及那人眼光都恢復正常後,那人見亞芠只是望著他,一點開口的意思都沒有,那人只好唰一聲,打開手中的竹扇,以著一幅宛如現在在好友聊天的親熱語氣道:「兄弟可是在紹舒岱提鎮中,以一人之力,解決百人的亞芠.隆兄?」
  亞芠不答,只是靜靜的量他面前的這五個人,這五個人中有三個人擁有六階的獸幻鎧,一個是具有一看就知相當強的真氣修為,另一人莫測高深,以他現在的修為來說,如國以硬碰硬,他恐怕是會凶多吉少。
  心中暗暗尋思逃命的辦法,亞芠當然就不及回答那人的問話,在他們的眼中當然就變成變相的藐視他們,不由心中暗暗的生怒,但也起了莫測高深之心,想不透為何亞芠對他們所百出來的態勢會是如不見?難道他真的有什麼可依仗而不把他們看在眼中?
  就在亞芠暗暗尋思當中,對方又再度開口說話了:「阿!我差點忘了,還沒介紹自己,在這我先自我介紹好了,我們是凱達斯勒城鈦京傭兵團,我是傭兵團副隊長-鄔魏.俄伺離,最右邊是我的第七隊隊長-埃廉.戴,第二位是第八隊隊長-裕臨,陳,最左邊是本團的武術教頭-愷裡.硩聶華,第二位也是武術教頭-斐聶.周。」
  說完,鄔魏仔細看一下亞芠的反應,但是他失望了,亞芠能不言不語的看這他們,完全沒反應。
  說起來,鄔魏一開始就用錯方法了,亞芠並非奇蘭樓聯盟的人,所以當人不知道他們在這有著跺一跺腳可以震驚整個凱達斯勒城的實力,可以說,鈦京在這的威名全靠他們建立,五個人各有所長,自他們加入鈦京傭兵團到現在,將鈦京的勢力托襯的凌駕到另一個東帝傭兵團之上,甚至有人說鄔魏就是下一任的鈦京傭兵團團長,由此可見他們的威名之盛,平常人見到他們其中任一個都很難,但如今竟一口氣都出現在亞芠的面前,實是難得。
  但是,想要用他們的名聲讓亞芠亂心,好給於他們有趁之機的鄔魏卻是打錯主意了。
  亞芠並非凱達斯勒城,甚至不是奇蘭樓聯盟中人,他只是一個路過此地的外人,又怎會知道他們到底是老幾,想用名聲讓亞文震駭,那可好比去問魚什麼叫做火一樣,沒用,沒用的。
  而且非但他用錯計謀,同時也引的後面那個青衣幫三當家的不滿,大叫道:「鄔魏副團長,我付三萬金幣是叫你們來將這個惡魔殺掉,不是請你們來和他聊天的。」
  亞芠一聽,總算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花錢僱傭兵來要他的小命。
  暗暗苦笑一聲,三萬奇蘭樓金幣,約等於四萬五千公國金幣,他還真的花的出來,三萬金幣可叫一家五口十年吃喝不用愁了,拿來僱傭兵還不如拿來自己花,真是想不開。
  不過亞芠還是暗暗驚心,眼前這五個人竟是用三萬金幣請出來的傭兵,那他們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更何況他再三天前才一殺近百人,如今才來五個人就干找他麻煩,亞芠可是又把心中的警覺再度提高。
  察覺到亞芠身上慢慢飄出淡淡的殺氣,鄔魏心中暗喜,亞芠終究是忍不住了。
  右手一伸,呼喚道:「燎原,出來見見你的兄弟吧!」
  一道紅光由鄔魏的寬大袖口衝出,直到貪狼星的前面三步處落地,現出一隻高大不下貪狼星的幻獸。
  亞芠眼中瞳孔一縮,那是一隻渾身火紅,和貪狼星同為沃夫(狼)系的幻獸。
  那隻狼形幻獸在貪狼星面前一落地就發出一聲的的低吼聲,貪狼星也回以露出獠牙的怒吼。
  鄔魏看到兩隻同為沃夫系的銀、紅巨狼相互敵視,得意笑道:「這種事本是不需我親自出馬的,但因為聽說亞芠兄你有一隻沃夫系的幻獸,而我剛好也有一隻沃夫系的幻獸,所以想來見識見識,你看他們的感情多好!」
  這時,亞芠身上已是飄出一陣陣冰冷的殺氣,感應到亞芠的殺氣,加上前面有一之外形相似的幻獸在挑,貪狼星馬上發出一陣長嚎,身上再度出現了角、牙、爪的利芒。
  看到貪狼星的異變,五人也不由微微色變,聽的再多也不如親眼所見,貪狼星這一個模樣的確會讓一些叫一些膽子不夠大的人嚇到。
  而另一邊的幻獸燎原看到貪狼星的異變也不甘示弱的同樣發出一聲震天長嚎,渾身火紅的毛宛如火焰燃燒般,隱泛紅光,讓燎原宛如一團燃燒中的狼形火焰。
  亞芠見狀,原本就不樂觀的心情再度一沉,能將能量外放,那不是七階以上的幻獸是辦不到的。
  鄔魏見到亞芠的臉色再度一沉,不由又得意一笑:「我的燎原是七階幻獸,不知亞芠兄你的幻獸是哪一階的?」
  亞芠身上的殺氣濃厚的最高點,殺氣騰騰道:「試試看你就知道了。」
  隨即大吼道:「小星,上。」
  貪狼星一接到亞芠的命令後,馬上又發出一陣綿延不絕的淒厲長嚎,化身一道銀光往他前面的燎原撲去,霎時,一銀一紅兩隻幻獸糾纏在一塊。
  亞芠同時身上金光一盛,往鄔魏撲擊。
  鄔魏大笑一聲,身形似慢實快,往後連退三,五步,最左側的愷裡冷哼一聲,大步一跨,右手握拳一伸,帶起一道藍光往亞芠的胸前一打,亞芠不加思索,同樣右手握拳,往愷裡右拳一擊,硬碰硬,兩人雙拳一碰之下,發出了宛如金鐵交鳴的聲響,兩人都同時被震退,亞芠還比愷裡多退一步。
  暗歎一聲,他的修為比不上愷裡多年的精純,但現在無暇計較誰高誰強,因為埃廉的鐵灰長槍,斐攝的大刀,以分別往他的前胸後背刺、斬而來,不待身體站穩,亞芠飛快的往右一閃,長槍及大刀立即隨著亞芠的動向改為橫掃,亞芠大喝一聲,右腳一踢,踢在長槍槍身,將槍踢歪,左手掄拳,猛力往後一揮,正好擊中斐攝握刀的手,再大刀還未近身時就將刀擊向地面,逃過一劫。
  將他們的兵器擊退後,亞芠眼角突瞄到一個黑影,不加思索,硬生生將失去平衡的身體往下一閃,一道黑影橫過亞芠的上面,因為錯估亞芠的動作,只再亞芠的左肩留下一道五爪血痕。
  亞芠身形往右一翻,再度站了起來,看一下左肩的血痕,這正是有如猴狀的裕臨的傑作。
  裕臨嘿嘿怪笑道:「小子你真不錯,以一敵三竟還能躲過我的突襲,果然是不能小看。」
  亞芠一皺眉,他一照面就被留下紀念品,他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怒氣突發,兩眼一張,神魔眼的金銀光芒一併,發出一聲長嘯,亞芠雙手呈虎爪狀,金芒閃爍,往愷裡閃去,不由分說,照頭一爪。
  愷裡大笑,五指併攏如刀,雙臂直揮,劃出無數片藍色掌影,與亞芠的爪影一碰,兩人再度同時被震飛,但亞芠藉這一陣之力,轉身往裕臨的右肩落下一爪。
  沒有防備的裕臨一時不查,反應不急,竟叫亞芠的爪子搭上他的右肩,所幸他動作很快,立即矮伸向後一翻,雙足往亞芠的下腹一踢。
  亞芠一退,暗叫可惜,扔掉手中被他從裕臨右肩抓下的一部分獸幻愷,他本是想先將這一個動作最靈活的裕臨廢掉他的雙手,讓他無法在偷襲他,可惜裕臨的動作太快,使他只能抓下一塊獸幻鎧,而不能對他的本體帶來傷害。
  饒是如此,裕臨還是嚇出一身冷汗,右肩失去鎧甲裝甲而冷颼颼的感覺有向再提醒他再這一個人手上失敗了一次。
  一陣羞怒之火上升,頓時讓裕臨忘記一切,怒火熊熊的一展身形,快速的往亞芠衝去,怒叫道:「小子,我要你付出代價。」
  見到裕臨來勢洶洶,亞芠不懼反喜,正中下懷。
  就怕他不來,亞芠自知他的動作是比不上裕臨,如今見到他自己送上門來,那是再好不過的。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28 09:20:43

第二十三章 貪狼化鎧(中)

  凝力一聚,亞芠的雙手掌心中突出現一到淡淡金色的長形光芒,由於這到光芒只有不到五公分,又是隱藏在金光閃爍的掌心中,怒火攻心的裕臨根本無法看見。
  衝到亞聞面前的裕臨大喝一聲:「千流爪影。」
  宛如千條光影般,裕臨的雙臂連連揮動,一時之間,他好似掌有千百隻手臂一般,成千上萬的手臂帶著無數散發出森森白光的利爪,向亞芠渾身抓來。
  亞芠輕哼一聲,雙手交叉,護住頭臉,渾身發出旺盛的金光。
  決定速戰速決的決心令亞文存心硬抵這一招,將天心真氣運至全身,亞文渾身發出金光,藉由天心真氣的能量,加強身體的抗力,任由裕臨將他那渾身的爪影全招呼到他的身上,未的是要找尋一絲的破綻。
  終於,隱藏在雙臂下的亞文雙眼並出強烈的光芒,他看到了,他看到當裕臨雙手揮動之際他會不自覺的將他胸口的防禦鬆開,這就是他所等待的。
  毫不猶豫,當裕臨再度將胸口的防禦鬆懈時,亞文大喝一聲:「破魔之箭。」
  手中醞釀已久的兩支五公分長,天心真氣形成的短箭朝裕臨無防備的胸口射了出去。
  是斯達克家的秘法,將真氣於體外高密度的凝結,發出,用以襲擊敵人,威力不下於弓箭,而且更上一籌,更令人無法提防。
  裕臨正打的亞芠十分高興,哪之亞芠竟殘毫無預兆的就從手中射出兩隻金色短箭,一時不查的他立即被這兩支短箭射中胸口。
  金色短箭沒入胸口,鮮血立即有如噴泉般噴出,裕臨慘叫一聲,蹬蹬蹬的到退了幾步,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亞芠:「你…你…你…..」
  作夢也想不到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會突然射出兩隻金色短箭暗算他,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令他幾乎站不住。
  兩箭生效,亞文也不由驚訝於裕臨的功力不凡,受到他這兩支以真氣凝成的短箭,他竟還能站著,不由分說,亞芠大喝一聲,右手再度發出強烈的金光,往裕臨的頸部斬下,他要給裕臨最後一擊。
  但就再此時,旁邊的愷裡三人見狀不妙,同時大喝一聲,拳、刀、槍往亞芠身上招呼,逼的亞芠不得度放棄這一擊,轉身避過三人合力一擊。
  退後三公尺,亞芠看到他們聚在裕臨身邊,由愷裡雙手發出藍光,在裕臨身上連點,只見裕臨胸前的兩到傷口立即收口,停止流血。
  看到這一種情況,亞文心中微微一動,這是一種運用真氣加強傷口癒合的速度,療效不亞於魔法師的回復咒,立即想到他也會這類的真氣療法,只是以往他並不注重,如今見到愷裡及裕臨的動作,他不由暗自試試,運起一種忘記是叫作氣原咒或是氣療咒的心法,只覺天心真氣在全身繞了一圈,身上因為剛剛裕臨的攻擊的傷口竟產生一種涼涼的感覺,令他心中暗喜。
  同時暗暗責怪自己,為何不早一點注重這一方面的奇特功能,如今他又大大的增加勝算,至少能延長自己戰鬥的時間。
  伸手拉下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袍,亞芠再度嚴陣以待。
  這時,愷裡已將裕臨拉至安全處,轉身和埃廉、斐攝三人面對亞芠,身上殺氣騰騰的,顯示剛剛亞文重創裕臨以真正的激怒他們了,接下來的戰鬥絕對不會像剛剛那樣輕鬆了。
  趁機,亞芠抽空看一下貪狼星那邊,貪狼星及燎原正在他二十公尺外對峙,貪狼星身上已有不少處的燒傷及撕咬的傷口,而燎原更慘些,它身上更多的傷口,最大的是它額際的一道近十公分的傷口,一看就知是被貪狼星頭上的獨角所傷,而鎢魏則站在他們五公尺外,眉頭微皺的看著燎原,注意到亞芠正在看他,鎢魏突露出一抹令亞芠十分不喜歡的怪異微笑,亞芠心中十分不舒服,但也知道貪狼星目前至少是佔上風,他就放心一點了。
  現在他是自身難保,望著殺氣騰騰的愷裡三人,他也無暇去想鎢魏的笑容有什麼涵義,只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再度面對愷裡三人的攻勢。
  不容亞芠想太多,愷裡已先一步大喝一聲:「小子,嘗嘗我的寒浪掌。」
  說著,亞芠只見愷利的雙手藍光大盛,開始上下擺動,帶著森森寒氣往亞芠攻來。
  藍色掌影聯成一波波如潮水般的攻勢,當中挾帶著森森寒氣,令亞芠真有身在浪濤之間的錯覺,同時又聽愷裡吼道:「寒浪掌第一掌-浪起潮湧。」
  無數的掌影令人摸不著他真正的殺機在哪,但是,他卻不知道亞芠的神魔眼卻正好是他這一招的剋星,金銀光芒再度一閃,亞芠輕易的就找到愷裡的雙掌真正位置,只見亞芠輕哼一聲:「來的好。」雙手在握拳往右下方及正中央同時擊出,精準無比的與愷裡雙掌互碰。
  再度上演前兩次的情況,兩人又是同時後退,但這次亞芠卻不待身形站定,第一時間又是躍身向前,他要搶在埃廉及斐攝還未攻擊他之前,先纏住愷裡,避免以一敵三的窘境。
  果然,當亞芠前躍時,埃廉、斐攝兩人的槍及刀已在他身後掠過。
  來到愷裡身前,大吼道:「同為練氣者,接受了你這麼多的招待,實在有點不好意思,禮尚往來,你也接我一招「雷鷹之爪」吧!」
  說時慢作時快,亞芠一個高躍,飛身到愷裡的上頭。
  一邊的埃廉、斐攝要搶過來,但是愷裡卻大叫道:「你們別過來,這是我的。」
  愷裡已是被亞芠那句「身為練氣者」的話扣住了,無論如何,他也要獨自接下亞芠這一招,如過讓埃廉、斐攝來幫忙,那就等於是承認他不如亞芠了,如此一來,身為高傲的練氣者的愷裡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聽到愷裡的話,身在半空中的亞芠部由暗暗佩服愷裡,同時暗喜爺爺所說的果然沒錯,練氣之人事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比別人差的,他略一挑撥,愷裡馬上上當,要獨接亞芠這一招。
  當下亞芠有什麼好懷疑的,鼓盡全力,天心真氣全數運至雙臂處,以臂代劍,大吼:「雷鷹之爪。」
  亞若的絕招之一,由亞芠用來,雖不若亞若般的有雷電之勢助威,但是在亞芠的天心真氣全力推動之下,亞芠的雙臂宛如,以肉眼無法看輕的快速動作,化身為無數閃爍金色光彩的千百支利爪,以漫布天空之勢,向愷裡迎頭罩下。
  愷裡看到亞芠這一招,招未到而勁先至,他也不敢小覷,喝道:「寒浪掌三大絕招之彌天寒浪。」
  雙掌如撐天之勢,由下往上,帶起瑩瑩藍光如沖天巨浪般與亞芠的利爪接觸。
  爪掌一接觸,立即響氣一連串有如金鐵交鳴般刺耳難聽的巨大聲響。
  金光及藍光交雜,看來無比的耀眼,不過外人看著好看,身在其中的愷裡可是一點都不好受。
  由下往上先天上就弱於由上往下,加上亞芠的天心真氣本就不弱他多少,他所用的又是亞若經由戰場上千錘百煉出來的絕招,因此愷裡就注定他失敗的命運。
  經過半空中看不清的短暫急速對打後,愷裡慘叫一聲,被亞芠用飽含天心真氣的有爪狠狠的一爪抓在他的左腰之際,留下了五條又深又長的爪痕。
  有如泉湧的傷口令愷裡當場失去再戰的能力,一聲慘叫後,馬上由半空之中跌了下來。
  亞芠由空中借反震之力,向後翻了個身,輕輕的落地。
  剛才那一陣對扙,耗時雖少,但已耗盡亞芠身上八成的精力,畢竟同樣練有真氣的愷裡可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對付,而且這一招本是要結合獸幻鎧的能量才能使出,但是亞芠卻由一己之力,施展出這一招,當然是十分吃力,不過不用這招又不行。
  兩個六階獸幻鎧,加上一個擁有七階幻獸,實力不知深淺的鎢魏,他可不想耗太多時間在一個人身上,即使他會大耗真氣。
  在外表雖極力保持鎮靜,但起伏不斷的胸脯是瞞不了別人的,埃廉及斐攝互望一眼,身經百戰的他們當然不會不知道亞芠現在的情況。
  極具默契的兩人同時提起手中的兵器,揮動著往亞芠身上招呼,這一次亞芠看到他們的兵器已經發出了土黃色及火紅色的光芒,動作也明顯的比以前快多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亞芠現在已無力將天心真氣運行到全身,加上他就算是完全狀態,他也不敢輕易讓這些兵器砸在身上。
  強運真氣到雙腿上,加快自己的速度,亞芠一個轉身,飛快的倒躍四公尺餘,躲過槍刀之擊。
  可是,當亞芠閃過槍刀正想反擊時,心中突一動,他怪異的一扭身,三根短箭從他的腰際飛過,一看,竟是不遠處的青衣幫三當家手持一個短弩射來的,正想開口大罵他卑鄙,眼間的亞芠突看到短弩上有五個凹槽,而他剛才才躲過三根短箭,心中暗暗叫道不妙。
  這時,剛好埃廉的長槍冒著黃色光芒迎頭刺來,亞芠一個側身,躲過長槍的直砸,伸出右手將長槍一把握住,反身一抽,想把長槍奪來,誰知再這要命的時候,只覺背後兩處一痛一麻,一時之間出不了力,奪槍不成反讓埃廉順勢用槍身在他的小腹重重的硬敲一記。
  硬吃下這一記的亞芠痛的差點跪下,這時又剛好是斐攝揮動手中的大刀往亞芠景不斬下,亞芠大吃一驚,顧不得其他,往地下用力一滾,總算是逃離大刀的範圍。
  但是也因這一滾,將背上的兩之短箭弄得插的更進去了,亞芠一站起來,其忙身手在背後拔下短箭,拿到眼前一看,短箭竟是發出了塗上藥物的綠色光芒。
  這時也正是背上發出了熱麻的感覺,亞芠急忙把身上僅存的天心真氣運到背後,雖好過了點,但是熱麻的感覺依舊存在,而且仍有隱隱擴散到全身的趨勢。
  亞芠轉頭對三當家怒喝道:「你這卑鄙的小人。」
  三當家狂笑道:「惡魔,這下看你死不死,箭上塗的是劇毒-毒麻散,中了它,你會全身麻痺,然後再痛苦中看到自己逐漸的死去,哈哈哈哈哈……..」
  這時的埃廉及斐攝四也感覺到三當家的手段不太光明,不由皺起眉頭望著他。
  察覺到埃廉及斐攝的眼光,三當家怒道:「你們還楞在那幹什麼?還不趁現在殺了他?我用三萬金幣可不是請你們來看戲的!」
  斐攝搖搖頭道:「算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動手吧!」
  說著,提起長槍,又往亞芠刺去,埃廉見夥伴動手,也只好歎口氣,拿著手中的大刀,也往亞芠斬來。
  這下子亞芠可叫苦連天,面對長槍大刀,亞芠雖想反擊,但卻提不起絲毫的力量來,只能一在狼狽的閃躲,幸好埃廉、斐攝兩人似也覺得這樣太不光明,下手時不自覺的減了幾分力,讓亞芠得以憑著經驗躲過數次斷頭之危,但是,就算這樣,幾個照面下來,亞芠還是全身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一邊躲著刀槍,亞芠一邊苦笑在心,看來今天他是在劫難逃了,現在用不著毒麻散的毒效,光是全身的傷口所流出的血已足叫他頭昏眼花,渾身欲振乏力,只是逃亡時磨練出來的堅毅心志令他咬牙力撐,堅持著不讓自己倒下而已。
  一邊的三當家見到亞芠狼狽的模樣,再也忍不住狂笑:「太好了,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不要讓他死的太舒服,再多殺他幾刀,再讓他痛苦一點。」
  聽到三當家的話,亞芠心中恨的咬牙切齒,恨部的將他碎屍萬段,但是眼前這兩把刀槍卻讓他不要說靠近他,連自保都不可能。
  就再這時,亞芠聽到貪狼星傳來一陣痛苦的叫聲,百忙中轉頭一看,心情立即大受震撼。
  在二十公尺外,貪狼星及燎原的戰場上,不知何時,鎢魏竟然和燎原合體,看他的樣子,一身火紅色的盔甲,燎原在鎢魏身上,各自在頭部,前胸,手部小臂,下腹,大腿膝蓋以下,形成重點式的護甲,而且在胸前狼形紅紋的頭上有一顆約八公分大小紅色的魔幻鎧專屬的增幅晶球,連帶在手臂上也各有兩顆增幅晶球,原來鎢魏是個魔法師,難怪他不直接參與戰鬥。
  但是令亞芠色變的並不是鎢魏是魔法師這件事,而是,貪狼星現在正四腳離地,被鎢魏用右手緊緊的扼住它的喉嚨,懸在半空中,而且還用著左手放出青色的高熱火焰,而火焰正逐漸的靠近貪狼星的頭,企圖將貪狼星燒死。
  看到貪狼星陷入死危境,亞芠幾乎是不加思索的,猛一個轉身,完全不顧埃廉、斐攝的槍刀各自在他的背後留下了兩道身可見骨的大傷口,往烏魏猛撲了過去。
  正要將貪狼星置之死地的鎢未完全沒想到亞芠竟然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一時不察,被亞芠用肩膀撞開,貪狼星也因這一撞而脫離鎢魏的右掌,重獲自由。
  撞倒鎢魏後的亞芠再沒力氣,倒在地上,貪狼星發出了哼哼的輕哼聲,用頭磨了一下亞芠的身體。
  亞芠輕歎一聲,伸出他無力的手,輕輕的撫摸貪狼星的大頭,看到貪狼星也如他一般,原本漂亮的毛被燒的參差不齊,還隱隱發出惡臭,全身上下更是不少於一、二十處燒傷。
  歎口氣:「小星,看來今天就是我們的忌日,我們恐怕不能生離此地了。」
  聽到亞芠的話,貪狼星用舌頭舔了亞芠的臉一下,轉個身,面對著已會合在一起的鎢魏、埃廉、斐攝三人,發出了低沉的怒吼聲,一付誓死保衛亞芠的模樣。
  看到貪狼星警戒的樣子,鎢魏不由歎道:「隆兄,在下不得不說你實在是一個不簡單的敵人,不說別的,你以一己之力,重創在下兩個同伴,你的幻獸又將我的燎原重創,始的我不得不鎧話來對付它,今天如果你不自恃,再開始時就鎧化的話,我想我們要將你打敗恐怕是不容易。」
  亞芠一手扶著貪狼星的背上,吃力的站起來,同時暗暗苦笑,能鎧化他早鎧化了,何必弄得自己這麼狼狽,這可是生命問題呀!
  看到亞芠需靠著貪狼星才站的起來,鎢魏知道勝負已分。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28 09:21:07

第二十四章 貪狼化鎧(下)

  一邊的青衣幫三當家同樣知道亞芠已無再戰之力,他的本意是要鎢魏將亞芠殺死,但強烈的恨意令他改變主意了,他大叫道:「鎢魏副團長,現在先不要殺他,將他擒回去,我要好好的整治他!」
  鎢魏一聽,無奈道:「隆兄真是抱歉,我本事想讓你有個英雄的死法的,可是我的金主說話了,不得已,我只好將你擒回去了,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含。」
  亞芠不言不動,他並非沒聽到三幫主及鎢魏的話,只是從剛才,他站起來後發覺到,他的背後似乎開始感到一陣辣辣的劇痛,雖然不好受,但總比剛才毒麻散發作時那般無知無覺要好的多了。
  心中暗暗道,大概是剛才那兩道傷口的關係吧!雖然重創了他,但是毒麻散的毒素也隨著傷口流出的血流出體外,如此才恢復了背部的知覺。
  同時,他也感覺到他的身體裡,天心真氣正慢慢由枯竭而逐漸的恢復,雖緩慢而微弱,但比起剛才來,他總算是還具有一拼的力量。
  「最少要拉一個墊背。」亞芠心中暗暗的決定道。
  從剛剛到現在,他打倒的對手都只是重傷而沒生命的危險,雖說是和對手的功力高強及互相協助有關,但也一反他一貫的對敵手段。
  暗暗選中目標,亞芠凝聚全身的力量,打算等他們來擒住他的瞬間,突起發難,拉個墊背的人。
  鎢魏等三人見亞芠聽完話後,低頭不語,過了一會,依舊低著頭,以為他已經是認命或無力到根本不能反擊了。
  三個人便同時跨步往亞芠走來,事實上,亞芠在他們的眼中已經跟個死人差不多了,不管是認命或無法反抗,對他們都無所謂了,只要把亞芠擒下,他們今天這一個三萬金幣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就在鎢魏的手觸到亞芠的肩膀時,亞芠突起而發難,右手大力一揮,將鎢魏及埃廉同時猛力的推開,左手不客氣的將五指插往斐攝的胸口。
  以亞芠左手上泛出的強烈金光來看,就算斐攝身穿六階的獸幻鎧,在不注意之下,也難逃被亞芠開胸破肚的下場。
  但是,斐攝卻早已好似知道亞芠的企圖,當亞芠推開鎢魏及埃廉,同時將左手插向斐攝的胸口時,鎢魏及埃廉都只來得及反應叫聲危險時,斐社的長槍卻早已在亞芠的手掌之前,用槍身重重的往亞芠的手掌敲了下去。
  力道之大,連鎢魏及埃廉都聽到數聲清脆的喀喀聲,耿別提被敲了這一下的亞芠本人。
  堅毅如亞芠,在斐攝這一敲之下,也不由自主的悶哼一聲,他知道,挨了這一敲,他的左手骨全都被敲斷了。
  刺骨銘心的劇疼叫亞芠連退幾步,這時,貪狼星一個猛撲,將斐攝撲倒在地上,大嘴一張,常常的獠牙就要刺進斐攝的喉嚨中。
  就在此時,一聲吟唱響起,正是被亞芠推的向後的鎢魏施法:「以我之名,我命令你,在大氣中的火焰精靈們,在我手上集結-炎龍。」
  一聲令下,鎢魏吟唱完咒語後,他胸前的魔力晶立即發出紅光,連帶著伸長的右手臂上的小魔力晶也跟著發光。
  亞芠可以清楚的看到由鎢魏四周出現了點點的光點,聚集於他的掌心中,形成一條火龍狀的火焰,在鎢魏的施法下,火龍離手以著極快的速度往貪狼星背後襲至。
  亞芠驚呼一聲,在貪狼星的獠牙觸碰到斐攝喉嚨皮膚的剎那,炎龍擊中貪狼星的背部,將貪狼星打的發出一聲痛嚎,往前飛出去。
  重重的摔到地上,發出了呻吟聲。
  用炎龍打飛貪狼星後,鎢魏急問道:「斐攝,你沒事吧?」
  亞芠用右手握在骨頭斷掉的左手上,無法置信的望著斐攝,他不相信他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事先預防。
  斐攝爬起來,摸摸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懻道:「真多虧了那只幻獸,讓我先有了防備,不然我可慘了。」
  鎢魏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斐攝才道:「剛我本來是也沒注意到這些事的,但是當我靠近他時,我突然注意到,剛剛那之原本凶狠的幻獸現在突然變的這麼溫馴,雖然沒露出警戒的神態,但是,它那雙眼睛卻直盯著我看,看的我毛毛的,不由心生戒意,暗暗準備,果然,我一靠近,亞芠就向我偷襲,既然有所準備,我當然是不會讓他偷襲成功的。」
  眾人才恍然大悟,亞芠更是暗叫可惜,他沒想到問題出在貪狼星的身上,大概是貪狼星接到他的心靈感應,所以才會露出奇異的形態,讓事情功虧一簀。
  見到亞芠還有能力反抗,鎢魏冷笑一聲,道:「埃廉,將他的雙手給我斬下,順便將那只幻獸給殺了。」
  這時,貪狼星已掙扎的回到我的身邊,在我身邊對著五公尺外的鎢魏等三人露出獠牙。
  看到埃廉慢慢揮動手中的大刀一步步的靠近,亞芠已是絕望了,但他絕對不甘就此認輸。
  跌坐到地上,兩腿盤膝,強撐著斷掉痛腫的左手,兩手合拾,雙目微閉。
  一邊的鎢魏見狀,立即判斷出亞芠在使用某一種密法,立即大吼道:「阻止他!」
  但亞芠已飛快的念道:「在天的見證之下,集勇氣、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強大生物,幻獸呀!請你以最深的靈性,聆聽我的傾訴,我-亞芠.斯達克-將與你締結永生的血之盟約,終此生惟有你與我為終生之盟友,契。」
  回生訣,斯達克家引以為傲,專在生命垂危時才能施展,一生只能使用五次的回生訣,這是亞芠第二次的施展回生訣。
  盛大的金光在亞芠念完之後,由亞芠全身盛綻,鎢魏等人一見到亞芠全身放出金光,誤以為亞芠施展同歸於盡的自爆法,當場不進反退,連帶不遠出的兩個傷患都給抱走。
  這一誤判可將情形完全的改觀了。讓亞芠有時間將他的能量過繼給貪狼星。
  當鎢魏等人退到十五公尺外,轉身看向亞芠時,只見亞芠正以雙手掌心正對著貪狼星,一道金色光柱由亞芠雙手掌心射出,投在貪狼星身上,奇事發生,在那金光投射同時,傷口竟漸漸的消失,不,是癒合了。
  不管是焦黑的燒傷,血紅的傷口,在金光之下,全都慢慢的不見了,而且連原先被燎原燒的亂七八糟的銀色長毛照樣又長了出來。
  金光持續約三十多秒,亞芠的掌心才不再發出金光,但是這三十多秒已讓貪狼星恢復原狀,更甚,更有精神了。
  金光停止後,亞芠只覺一陣虛弱襲遍全身,他受的傷實在太重了,耗用的真氣太多了,所以能量只夠提供貪狼星三十多秒的時間。
  噓了一口氣,亞芠叫道:「小星,你快回到清藍之境,告訴爺爺,說我已遭不幸,我真的好恨,如果我有足夠的力量,我…….」
  突然之間,亞芠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一陣強烈的頭痛襲來,比從前更加的痛,更加的猛烈。
  一時之間,痛的亞芠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打起滾來,連滾了幾圈,亞芠一個用力跳了起來,大吼一聲。
  額心一連串快到他數不清的激烈跳動,猛烈而寒徹全身的寒流突然感覺到衝破他的額心,衝到外面來。
  在鎢魏等人看來,只見到亞芠突然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後,突然又跳了起來大叫一聲,接著全身發出銀色的光芒,其耀眼的程度一點也不下剛才發出的金光,甚至更耀眼些,然後,由額前衝出一道極亮的銀光,同樣往貪狼星身上照去。
  一接到這道銀光,貪狼星立即仰天發出一陣綿延不絕的高亢長嚎。慢慢的,一邊承受銀光,一邊走向亞芠.
  而頭痛中的亞芠只覺當寒流衝破額心時,他那頭痛的感覺好似也隨之而去,令他十分舒服,他也才注意到自己正由額心處發出一銀光,連接到貪狼星身上。
  當他射出的銀光越多,貪狼星的身上銀輝也跟著越亮,亮眼的銀光充塞著貪狼星的全身,最後,銀光甚至擴散到貪狼星胸口的神之鑽上。
  當銀光有逐漸侵入神之鑽中的趨勢時,神之鑽似也要抵禦銀光的侵襲,也跟著發出藍色的光芒,銀光有多亮,藍光就有多亮,直到亞芠連精神力化成的銀光也發完了,不再發出為止。
  這個時候,亞芠可真的心空空,身空空,渾身上下沒半點力不講,連腦袋也跟著昏昏沉沉,根本就失去思考能力了,而這時,貪狼星的異變正要開始。
  失去了亞芠精神異力銀光的支持,貪狼星身上的銀色光輝不再增加,但是,神之鑽的藍色光輝卻還持續不停的變亮,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直亮到令人睜不開眼。
  幕然,貪狼星發出一聲震天高亢狼嚎,十五公尺外的鎢魏等人突看到一個令人說不出來的怪異情景。
  當貪狼星的狼嚎一止,身上的銀光突大盛,那種感覺,好像是銀光將藍光吞噬掉一樣,不到半秒鐘,所有的藍光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貪狼星身上不知比剛才亮了多少倍的銀光。
  接著,站在失神的亞芠的面前的貪狼星身上出現了無數的金色花紋。
  金色花紋出現的時間連眨一次眼的時間都不到,貪狼星立即變形擬態,開始依附到亞芠的身上。
  但是這一次與以往的擬態依附不一樣,這一次不光是上半身,由頭至腳,亞芠整個人幾乎是全包在貪狼星擬態後的身體中。
  貪狼星的組織不斷的在亞芠身上各部位不停的擩動,慢慢的,每一個部分都開始逐漸的成形,形成的不是亞芠皮膚的那種肉色,形狀也不是依照亞芠的體型平均依附在每一個部位;顏色是那種貪狼星在夜晚月光下泛出的銀色;形狀是由一塊塊,宛如盔甲連結的部分。
  「鎧」,是鎧,貪狼星終於擬化成「鎧」了。
  但是,一邊的鎢魏等人卻顯的驚駭莫名,埃廉忍不住吞了吞一口口水,乾聲道:「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那東西….,那東西是「鎧」嗎?」
  在他們眼中,眼前這由亞芠及貪狼星合體,形成的東西,他們真不知該不該稱之為「鎧」?
  與一般常識中的鎧完全不同,貪狼星擬化成的鎧依附率是百分之一百,就算是依附率最高的獸幻鎧,再擬化成鎧時,最低限度會露出臉來,或是其他部分,但是,貪狼星的鎧卻是將亞芠整個人,由頭至腳,完完全全的包裹再厚實的盔甲中,完全不露一絲部分。
  盔甲上,完全沒有任何能分辨它階級的部份存在,不像三階、四階、五階般,形成鎧時會在身體某部位出現幻獸原形的某些特徵;也沒有六階般會在肩上出現原形的頭;也沒有七階的胸口圖紋;當然更不像八階著鎧時會在在身後形成短暫的能量原形;難不成是九階幻獸?但那更不可能了,雖然沒見過九階幻獸,但傳說中,九階幻獸在形成鎧時,會分化出一隻小形的原形獸,跟在身邊,但是他也沒有,如果硬要說特徵的話,只能說,在亞芠的頭部鎧甲部分,其構成的形狀就是有如一隻正處長嘯中的魔狼,眼為頂,牙做邊,環繞臉頰四周,臉部是一個除上面只有兩顆黑色不知名晶體位在眼睛部份外,口鼻完全都隱藏在平坦的臉甲中,另外在手背,腳背處有著貪狼星原形時的四支利爪,除此外,別無一般獸幻鎧的特徵。
  而且,鎢魏甚至無法判別它到底是獸幻鎧或魔幻鎧?
  只因,貪狼星的鎧化雖覆蓋亞芠全身百分之百,就像獸幻鎧一樣,覆蓋主人全身達百分之八十以上,但是,它卻怪異的具有魔力晶。
  不用懷疑,鎢魏一眼就注意到,在亞芠鎧化後的胸部正中央,一顆足足十公分大,透明的魔力增幅結晶,鑲嵌在亞芠的胸前,另外,在他雙手手晚外側,各有一顆約五公分大的魔力晶,大腿外側也有同樣的兩顆,連額頭都有一顆兩公分大的魔力晶,最最奇怪的是,在腹部處,竟然有一顆雞蛋大,圓形的藍色不知名晶體,好似是原先鑲嵌在貪狼星胸前的藍色晶體。
  而這同時具有獸、魔幻鎧特徵,又將主人全身包裹的鎧,別說看,連聽都沒聽過。
  鎢魏等人雖驚疑不定,但慢慢的,他們似乎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鎧化後的亞芠竟然就直直得站在那動也不動,完全沒有一點的動作。
  原來,當亞芠施用回生訣時,剛開始是天心真氣在回生訣半強迫式的力量之下,全數的投入貪狼星的體內,但是,亞芠忘記了他還有另一種力量,就是他天生具有的精神異力,經過天心訣修煉後的精神異力本已十分穩定的,若不經啟用,本不至於會如天心真氣般釋出,但剛好那時,亞芠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及對力量的渴求,以至於精神力過於不穩定,因而也被回生訣的力量將他的精神力強迫釋出,而他那心中的強烈的意念也隨著精神力的釋出,全數投注在貪狼星的身上。
  經由亞芠幾乎是處在完全沒經使用過的精神異力灌輸,強大的精神能源夾帶著強烈的意念,在進入貪狼星的體內時,因為能量過於強大,刺激到原本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的神之鑽,使的神之鑽相應的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強大的神之鑽能量,強烈的意志力,猛烈的精神力刺激,三管齊下,終於打開了貪狼星體內一個神秘的開關,令貪狼星在一瞬間,由成長期跨進到成熟期,終於化身成鎧。
  只是,亞芠更是不知道,在貪狼星進入成長期時,他在這段時間內,雖說他的天心真氣增加不少,使的貪狼星成為鎧時應該是獸幻鎧,但是偏偏亞芠的精神異力與神、魔力是一種相似的存在,精神異力的存在又使貪狼星應該成為魔幻鎧,這氣、力的成長如換作一般幻獸是會取其一而成形,但貪狼星畢竟是上古幻獸,具有現代幻獸所沒有的奇特異能,竟然將亞芠氣與力成長的屬性同時表現出來,所以變成了這麼一個同時具備魔、獸幻鎧的特徵的奇特鎧甲。
  這些鎢魏等人當然是不知道,而因為釋放出所有天心真氣及精神力的亞芠正陷入半昏迷中,當然更不可能知道貪狼星已經鎧化在他身上,當然就更不曉得他的鎧是長成什麼樣子。
  一邊的鎢魏見亞芠鎧化後不言不動,宛如化石般站立在那,實是不知他想做什麼?
  等了一會,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道:「走,我們上去瞧瞧,我就不信他已那種殘破的身體就算鎧化後能做什麼?」
  說完,鎢魏一馬當先,走到亞芠面前五步之處,停了下來,埃廉及斐攝同時來到他兩側。
  近看時,鎢魏只覺亞芠隱藏在鎧下的面貌,兩顆鑲坎再銀色面具上的黑色晶體散發出說不出的詭異,令他竟一時提不起勇氣去揭曉亞芠的企圖,不過他可不知亞芠現在是身處一種半昏迷半恍惚的狀態,對於他們這三個人可是視如未見。
  鎢魏右側的埃廉再也忍不住了,怒道:「剛才還一副快死的樣子,現在你以為有個古怪的鎧就神氣了嗎?我就不相信!」
  說著,埃廉一揮手中的大刀,二話不說,往亞芠的胸前一刺。
  動了,埃廉這一刀讓亞芠動了,非關自主意識,純粹的保護自己的本能反應,完全沒有招式可言,亞芠的手突快逾閃電的往埃廉的手腕一敲,埃廉痛叫一聲,手一鬆,手中的刀子馬上被亞芠奪過,反手一刀。
  悶哼一聲,埃廉連抵抗都來不及,讓亞芠一刀將他的脖子砍下一半,眼看埃廉是活不下去了。
  看到埃廉在鎧化後的亞芠手中竟連一招都使不出來,驚駭之下,不加思索,兩人同時對亞芠發動攻擊。
  這一打可打出了問題了,若他們不攻擊的話,亞芠也不會反擊,但這樣一來,亞芠面對他們的攻勢,深黑的眼睛閃過一抹銀光,手中的刀一揮,鎢魏一聲慘叫,活生生的被亞芠一刀砍進他的肚子。
  本來就不善於近身戰鬥,如今當然就更不是亞芠的對手,但亞芠也付出了被斐攝一槍刺穿他左臂的代價,但是,亞芠恍若未覺,砍完鎢魏後,返身拔出大刀,回頭一斬,一刀將斐攝的頭斬下,速度快到斐攝的頭被斬下後,臉上還浮現一槍刺穿亞芠左臂得逞的微笑。
  真是悲慘,三個人的平時每一個都可以跟亞芠戰個幾十回的,尤其是鎢魏,但現在卻連一招都沒出,全死在亞芠本能反應的手上。
  看到鎢魏三人一瞬間,連招都沒出就全死在亞芠的手上,一旁觀戰的三人,嚇的他們連抱仇的想法都不敢有,一個殘廢,兩個重傷的,三個人連滾帶爬的遠遠逃離這,再也不敢回頭。
  而站在血泊中的亞芠依舊是直直站著。
  這時,象徵光明的陽光正慢慢的驅逐夜晚的黑暗,夜已過去,新的一天又來到。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28 09:21:27

第二十五章 神匠語悟

  恍如來自心底深處的呢喃,「這是哪裡?我在哪裡?」
  黑暗之中,亞芠由昏迷中醒來,感覺到身在一遍漆黑黑暗之中,心理暗暗奇怪自己到底是身在何處?
  彷彿回應亞芠的疑問一般,亞芠的眼前途出現一道極亮的亮光,刺眼的光芒一時之間叫亞芠睜不開眼來。
  亞芠不由自主的伸手遮住眼睛,阻擋強烈的亮光,這下總算是好了些。
  幕然,亞芠不由瞪大了眼:「這是?這是我的手?」
  在他眼中,亞芠身來阻止亮光的右手竟是一隻閃耀金光,宛如一支金子所鑄的金臂。
  「這是怎麼一回事?」,莫名其妙的亞芠暗問自己。
  接著,他低頭一看,竟然看見自己的整個身體和右手一樣,全身處在一件閃耀金光的厚實盔甲中。
  摸摸自己的身體,亞芠奇異的感覺到,外表看來好似是金屬的盔甲,但是他卻可以感覺到皮膚摩裟的感覺,就好似這一層盔甲原本是屬於他的一部份,就像他的皮膚一樣,他甚可以感到他四周流過的微風,來自那令他感到刺眼的亮光-陽光曬在他身上的溫熱。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了?我的身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亞芠更是驚駭莫名。
  突然,心中靈機一動,難不成……
  亞芠試著在心中呼喊道:「小星,小星,你在哪?」
  好似來自心底深處,亞芠感到來自貪狼星的心靈波動,那種感覺,就好似貪狼星與他合為一體般。
  亞芠不禁心中激起了微微的漣漪,深吸一口氣,穩定他激動的心情,亞芠開始試著在學院中學到的方法,集中心智,在心中慢慢的呼道:「解除鎧化。」
  腦中想像著他身上的鎧甲現在正一塊塊的脫離他的身體。
  還來不及再想第二次,亞芠就覺得全身上下,一種奇異的感覺,亞芠也說不上來,勉強形容,就像他的身體被剝下來一層似的,那種感覺無法形容,不痛不癢,但是去掉一層皮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清晰而深刻。
  接下來,亞芠看到他由身上分離下來的那一層飛離他約一公尺左右,落在地上。
  落下的部分在地上開始扭曲聚合變化,慢慢的,出現一個他無比熟悉的形體-貪狼星。
  至此,亞芠再沒懷疑,貪狼星真的是化身成「鎧」,而且還依附在他身上了。
  夢寐以求的事發生,亞芠欣喜之餘,頭腦反而異常的冷靜。
  亞芠仔細的看一下自己,發覺,自己除了再身體各處留下一條條深紅色的細痕外,別無其他的傷口,連他原本骨頭斷掉的左手晼,現在也只是留下微微不正常的紅色外,如果不是動的太用力的話,根本跟平常沒兩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他的身邊更是倒了鎢魏三個人的屍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一切都與小星突然鎧化有關?」亞芠心中暗暗稱奇。
  走到貪狼星面前,亞芠伸手摸摸貪狼星的頭:「小星,這都是你做的嗎?」
  亞芠指著左手的傷及倒在地上的幾具屍體問道。
  貪狼星發出一聲輕哼,就在亞芠的注視下,眼睛一閉,頭一歪,整個身體就這麼的倒在亞芠的面前。
  亞芠大驚失色,驚道:「小星,你怎麼了?」
  跨步上前,在貪狼星身邊蹲了下來,用手搖動貪狼星的身體,指示貪狼星任由亞芠怎麼搖都不動。
  亞芠一凝神,運用精神力試著去叫醒貪狼星,結果得到的回應卻是恍若沉眠中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亞芠不禁有點奇怪,這種感覺好似以前,貪狼星第一次進入成長期的感覺,難道貪狼星進入成熟期後也要沉睡個十天半個月嗎?
  亞芠百思不解之際,突如其來的,由身體深處,一種無法抵禦的虛弱感覺襲上全身,原本清晰的腦子也開始變的迷迷糊湖的。
  不由自主的,亞芠無可抵禦的也隨著貪狼星的後塵,倒在它身邊,兩眼一閉,進入了夢鄉,失去意識前,腦中最後一個念頭「難不成我們剛剛耗費的能量太多了?」
  不遠處,一陣腳步聲在亞芠入睡後,慢慢的由遠而近,終於來到亞芠的身邊,一聲驚呼傳來。
  不知是過了多久?亞芠突感覺到臉上一遍燥熱,令他十分不舒服,睜開眼睛一看,一時之間,亞芠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簡陋的淺黃色木造屋頂,大約十公尺見方的面積,以木屋來說,已是超乎想像的巨大了。
  四面牆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品,只是單單純純的用木板做牆,屋內有一桌四椅,上面擺有一個茶壺,以及幾個茶杯。
  最引人注目的,要算是在牆的四周,有許多的櫃子,櫃子上,無數大大小小的木雕製品整齊的擺在上面,以亞芠對這沒研究的眼光看來,也知道這些東西雕的十分的美觀,技術十分的高超。
  而他就躺在這屋子中唯一的一張床上,在床的對面牆上,一個似乎比一般的門大上一點的門位在牆上的正中央,門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約一公尺大小的圓窗,陽光就是從右側員窗中直射屋內,照在躺在床上的他的臉上的。
  亞芠慢慢的從床上起來,站到地上,發覺,他身上僅存一件長褲外,赤裸的上身別無他物,亞芠不由大驚失色。
  轉頭一瞧,暗暗噓了口氣,在他身後,床邊的一個櫃子上,擺了幾個東西,正是他的衣服及其他的東西,包括他從清藍之境帶出來的,裝著小顆神之鑽的袋子,裝著用來當路費的珠寶的袋子,及其他一些治傷療養的藥物,還有幾個生火用具,所有的東西在檢查過後一應具全,沒有遺失的。
  亞芠一邊把衣服穿上,所有的東西放回懷中的暗袋裡,一邊想道:「這是誰呢?是誰救了我?」
  但無論是誰,亞芠都是心生十分的感激之情,剛是把他帶回這屋之中,又將他的東西分件不取的放在櫃子上,他都是暗暗讚賞那人磊落的心境,畢竟不說那些藥物,不講外人不識的神之鑽,光是他那些珠寶就夠一家生活一年有餘,而看這屋子的樣子,這人的生活肯定是不是很富裕,面對財寶不起盜心,加上救命之恩,亞芠心中暗暗的打定主意,如對方有需要,他一定要好的報答他。
  忽然,亞芠又想到他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心中開始暗暗喚:「小星,小星,你在哪裡?」
  傳過來的訊息依舊是那種正在沉睡中的感覺,但感覺很近,就在…亞芠大步走向屋外,貪狼星就在屋外。
  一到屋外,亞芠不由為屋外的景色深深震撼,遠處是一座座連綿不斷的青郁森林,天邊,散發出熾熱光芒的太陽半懸天空之中,屋前,有著一個大大的空地。
  在空地上,無數,至少也有一兩百件的大型木雕聳立在空地上,每一個木雕好似是活生活現一般,亞芠忍不住的靠近距他最近的一座一人高,雕塑出一個身穿盔甲的武士雕像。
  亞芠靠近一瞧,精巧的刀工幾乎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缺失,營造出來的氣勢讓亞芠機以為這是一個活生生的武士,而不是一個木塑偶像。
  亞芠幾乎不敢相信,用一塊木頭能讓他有此感受?
  幾乎是著迷似的,亞芠一座又一座的欣賞著這些的木雕,渾然忘記了貪狼星正躺在他腳邊的一個大木箱裡,也不知道在他不遠處,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正慢慢的由森林裡走了出來。
  老者看到亞芠再些巨大的雕像中轉來轉去的,先是一楞,佈滿皺紋的臉上的老眼一瞇,看到亞芠在這些作品前,露出了各種不同的表情。
  有些作品前匆匆而過,有些作品卻待了很久,老者看了一會,嘴角泛起了一股滿足的微笑,悄悄地走進屋中,放下背後的竹簍,在走出屋外,站在門口,繼續瞧著亞芠看這些的木製雕像。
  漸漸地,初昇的太陽已經昇到頭頂中央了,而沉醉在這些或氣勢磅礡、或柔和似水、或精巧細密、或震撼十足,等等的各種雕像中的亞芠,每一具雕像都給亞芠一種全新的震撼,一種初識盧山真面目的動心,即使他再重看到同一具的雕像,一樣都會在給他另一種的感受,令亞芠欲罷不能。
  老者看一下天色,扁扁的嘴巴一裂,輕咳一聲,沉浸在各種感動中的亞芠如遭電極,整個人全身一顫,猛的一個轉身過來,面對老者。
  雖是如此,但老者還是從亞芠的眼中看到迷惘的神色,知道他仍未還神,對他是視如未見,在輕咳一聲,亞芠眼中的迷惘神色才如潮水般退去,換成清醒的神光。
  亞芠在這時也才真正看到他眼前的老者,先是冒出一個陰沉冷肅的神色,隨即想到自己的遭遇,立即聯想到這老者必是這屋子的主人,那這些木雕……?
  警戒的神色逝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敬仰神色。
  亞芠對老者恭恭敬敬的行個半躬身的敬禮,開口道:「老人家你好,我叫亞芠,步之老人家您是否就是救我的人?」
  說實話,亞芠這輩子到現在為止,除了在他家人面前外,可從沒對哪一個外人如此的恭敬過,這一方面是他幾乎就確定這老者是他的恩人之外,還是他受到這些木雕作品的影響。
  老者呵呵一笑:「小伙子,你醒來可真的夠久了,怎樣,這些粗製濫造的東西你還看的入目吧?」
  亞芠看到太陽都昇到頭頂上了,又想到剛剛自己那種入迷的神態,老者不知在旁邊看了多久了,破天荒的,亞芠的臉不禁一紅。
  亞芠不自在道:「老人家真是對不起了,剛剛我醒來時,因為都沒人在,所以我就先走出來了,一不小心就看了一下老人家您的作品,冒犯之處,還請老人家原諒。」
  老者看一下天色,似笑非笑道:「剛剛醒來?看一下?」
  亞芠一聽不由更是窘的無地自容,臉上的微紅也變成深紅。
  老者看到亞芠那種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將自己埋下去的窘態,再也忍不住了。
  原本就充滿了笑意的嘴角更是大大的列了開來,豪爽的大笑聲由他的嘴中冒了出來。
  亞芠見到老者大笑,想到自己剛才的表現,也忍竣不住,也笑了開來,一時之間,兩個豪爽的笑聲交互輝映,在這木屋前響徹雲霄。
  笑了許久,老者和亞芠才停止了笑聲,經過這一笑,亞芠及老者之間,無意間,感覺親近多了,即使他們是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老者招呼道:「小伙子,來,咱們進來談談,這裡的陽光實在太大了。」
  當下老者就自個進門了。
  聽到老者的話,亞芠這才想起天以近午了,同時想到,他不知道有多久沒這樣真正開心大笑過了,笑完後,還真的心境都有點不一樣了。
  隨後,亞芠跟著老者的腳步也要進去,但這時,他才看到貪狼星躺的箱子,而陽光正照在它身上。
  亞芠一楞,隨即喊道:「老人家,我可不可以將我的幻獸抱進屋子裡?在這它會曬到太陽。」
  屋子中傳來老者的話聲:「隨便你。」
  亞芠這才用手一託,拖起貪狼星的木箱,巨大的木箱在亞芠的手中恍若無物,輕輕巧巧的就給扥起來。
  拖著木箱走進屋中,亞芠看不到那老者,心中一楞,隨即聽到屋子後邊傳來一陣陣番動東西的聲音,立即知道屋子後還有隔間,也不用問,找個角落,亞芠輕輕的將貪狼星放在地上,即使動作已經夠輕了,亞芠還是擔心會驚醒貪狼星。
  輕輕撫著貪星的柔順長毛,亞芠心中暗暗低語,在貪狼星孵化,不,是在卵時,從他從小舅里昂手中接過它時起,貪狼星就像是他的家人一般,陪伴著他,跟他度過無數的難關,與他渡過不知多少的生死困境,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被貪狼星救過幾次了,數都數不清了,連這一次,在他昏迷後,貪狼星突然鎧化,這也跟鎢魏等三人陳屍在地脫不了關係的。
  感受著柔軟長毛在手指間的觸感,亞芠在一次低語:「安靜的休息吧!等你再一次醒來時,我們將在一次的並肩作戰,我最親密的家人-小星。」
  半響,亞芠站起來,轉過身來,亞芠這才見到老者不知何時,竟站在一處沒有櫃子的牆邊望著他。
  從這個角度望去,亞芠看到一個小門,由於面前有一個類似屏風的木板擋著,所以第一次時他沒注意到,也不知道除了這間房間外,還另有房間。
  老者若有所思的深深的看了一下亞芠,才把手中的東西放到桌子上,招呼道:「小伙子,來,我老人家這沒什麼東西,就這些,咱們將就將就吃吃吧!畢竟你已經睡了快兩天了,肚子想必已經餓了,先吃吃吧!」
  亞芠這才注意到老者手中端了三個盤子,上面擺了一些麵包及肉乾,也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兩天了。
  老者不提,他還真不知道,現在倒真的是有點餓的感覺了。
  也不客氣,順著老者的招呼,在他的面前坐下,道:「老人家,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拿起桌上的麵包,吃了起來,老者笑笑,也跟著吃起來。
  過一會,東西都吃完了,亞芠滿足的拍拍肚子,拒絕老者想再去拿的好意,直道:「飽,飽了,我真的飽了,老人家你不用再去拿了。」
  老者略一收拾一下桌子上的東西,換壺茶,再坐在亞芠對面,為亞芠及自己各斟杯茶,喝了幾口。
  見到亞芠也跟著喝了幾口,半響,老者道:「小伙子,剛剛你說你叫亞芠是嗎?」
  亞芠點點頭,老者又道:「我扥個老,就叫你亞芠好了。」
  亞芠點點頭,老者方又道:「老伯我叫伊夜銘•葛,認識我的人都叫我老葛,葛老兒,或葛老兄,隨便你怎麼叫。」
  亞芠點點叫聲:「葛老伯。」
  伊夜銘說聲「好」,隨即道:「衝著你這句葛老伯,我有件事憋了我幾天,不知道答案還真睡不著,我問了別介意!」
  亞芠大概知道他要問什麼,便也點點頭,伊夜銘見亞芠點頭,便也道:「亞芠啊!你這樣一個年輕人怎麼會被叫做惡魔?我看你一點都不像是惡魔呀!而且為什麼會昏倒在森林中呢?旁邊還有三具屍體?那好像似是城中鈦晶兵團的副團長?」
  亞芠作夢也想不到眼前這一個親切的葛老伯一句話就點出了他想隱藏的身份,原本笑意盈盈的臉色不由一沉,一股寒冽的殺氣不自覺的從身上冒出,但聽到後頭,知道葛老伯只是純粹好奇而已,並非不懷好意,所以臉色又恢復正常了,殺氣也是一速起即落,饒是如此,也令伊夜銘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
  不由自主道:「亞芠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
  聽到伊夜銘關心的問候,亞芠心中暗暗慚愧,曾幾何時,他變的如此的不相信人了?
  道歉道:「葛老伯,真抱歉,駭著你了,我只是一時身體不舒服罷了。」
  接著,亞芠就把在紹舒岱提鎮中,從發生衝突,到他屠盡百人,人家僱傭兵來報仇的事說一便。
  說完後,伊夜銘恍若在瞧什麼怪物般,直楞楞的盯著亞芠看。
  亞芠被這一看,心中不知怎麼搞的,突一陣難受,他實在不想駭著這個熱心的老伯,但又不想騙他,大概是葛老伯那巧奪天工的木雕,令他興起這一個想法,但看到他像在看怪物般的瞧著他時,亞芠心中不禁有一點的難受。
  正當亞芠想起身告辭時,伊夜銘突喜道:「原來是你,就是你做了這麼件大快人心的事,真是了不起呀!我才在說呢,今天明明賣的東西比往常要少,但是錢卻多了一倍,原來是你的緣故呀!」
  亞芠一楞,任他想破頭也想不到伊夜銘竟然說出這話來,不但沒被他一舉屠殺百人的事嚇到,而且看樣子還認為他做的很對?
  亞芠張口結舌,不知道要說什麼?
  看到亞芠驚訝的表情,伊夜銘會意的解釋道:「我經常會叫我的朋友幫我拿一些雕刻品到其他的城市中去販賣,這一次,我的朋友就是到紹舒岱提鎮中去,昨天晚上,他剛剛回到城中,馬上就將這一次賣剩的雕刻品及賣的錢拿過來給我,我才正在奇怪為什麼,賣的東西比起以說是少了點,但是給我的錢卻是以前的一倍,後來我問他,他才跟我說,那是因為在紹舒岱提鎮中,一個專門強收保護費的流氓幫,被一個不知哪裡來的惡魔給殺光了,少了他們的剝削,就算賣的東西少了點,錢卻是完完整整的,所以當然是多了。」
  「他又跟我說,根據紹舒岱提鎮中的傳言,那個惡魔是一個看來約二十五、六歲,長了一頭白髮,身邊跟著一隻沃夫系的幻獸,傳言中他是個不見血不歡的人,所以會將那一百人一個勁屠盡。」伊夜銘指著亞芠的白髮及躺在一邊沉睡的貪狼星道。
  最後,他還倖倖的補充一句:「如果是亞芠你這種惡魔的話,我到真希望再來幾個。」
  亞芠聽完伊夜銘的話,心中倒是暗暗欣慰,沒想到他到無意間為一般的老百姓解決了一顆毒瘤,同時更暗暗奇怪,為什麼在傭兵保護下,武力赫赫有名的奇蘭樓連盟中,會有這一種公然徵收保護費的情形?
  把這個問題問出來後,經過伊夜銘的解釋,亞芠才總算是恍然大悟。
  原來,傭兵團雖然是負責保護城市的安全,但是他們畢竟不是治安機關,只要不出人命,基本上,他們對於這種白工是興致缺缺,除非是有人出錢叫他們來保護,但是,僱請傭兵的錢可不是像他們這種普通老百姓花的起的,想反抗的話,對方又是一動起手來就是成群結黨的,打也打不過他們,所以多數人都是寧願花錢了事,也不願得罪這些當地地頭蛇,避免下次又被故意找麻煩,所以就造成了這些人氣焰越來越高漲,聽說最近還有傳出傭兵團語這些流氓幫勾結,這下就更是沒人敢反抗了,所以伊夜銘聽到亞芠一口氣殺的青衣幫落花流水,才會深覺大快人心。
  亞芠這才恍然大悟,於是在伊夜銘的邀請下,亞芠就在他的木屋住下,慢慢等貪狼星醒來。
  這一天,是亞芠在伊夜銘這住下的第十天,清晨,亞芠剛從屋外進來,再經過十多天前的那一戰,亞芠事後發現他的天心真氣及精神力耗損太多,造成他每天都是有氣無力的,十分難受,所以他每天都會在深夜時,到森林中,藉著小神之鑽的能量,慢慢練回自己的真氣及精神力,效果雖比不上他在清藍之境用的大顆神之鑽,但一次用一百多顆小神之鑽修練,倒也差沒多少。
  而其中最令亞芠感興奮的是一本由伊夜銘在埋葬鎢魏時,由他身上搜出的一本關於精神力攻擊修練的書-精神刃法。
  在這本書中,專門記述一大堆有關於如何運用精神力去攻擊敵人的方法,而這正是亞芠最需要的,知道自己擁有強大無比的精神異力,但是卻苦於不知如何運用,對亞芠來說,就像是空坐於一間大的藏寶庫外,明知藏寶庫中有著無數財寶,但是偏偏他就是沒鑰匙可以開門進去,那種感覺叫他多難過就有多難過,而這本精神刃法就是他的鑰匙,帶著他進去精神力寶庫的鑰匙。
  雖然當中記載的方法大部分在亞芠的試驗後,其中大部分都是不適合他用的,連修練的方法也比亞芠的天心真氣差多了,但是,這本書畢竟給亞芠指出了一個修練的方向,讓他有個目標,亞芠自信,假以時日,他一定能有所成就。
  在練完功後,亞芠一如往常的回到伊夜銘的木屋中,才進到屋子中,亞無就瞧見伊夜銘坐在桌子旁,手中拿塊約五十公分大,三十公分寬,二十公分厚的木頭,正凝神的看著它。
  右手五指還各突出一根根形狀不同的刀子,有『ˇ』字形、『一』字型、『U』字形、『針』形、『圓柱』形,來這十天,亞芠還是頭一次見到伊夜銘雕刻。
  想起空地那些的雕刻,亞芠心中不由一熱,當下更是摒住呼吸,仔細的看著伊夜銘的動作。
  過了一會,伊夜銘突然右手五指一動,以著指上的刀子,開始一刀刀的在木塊上雕起來,慢慢的,在伊夜銘流暢靈巧,迅速果斷的刀功下,一隻凌天飛翔,栩栩如生的老鷹就出現在木塊中。
  亞芠看的幾乎感動非常,一塊了無生氣木頭,在經過了伊夜銘的巧手後,竟然蛻變成這麼活靈活現的翔鷹,令亞芠十分欽佩。
  到伊夜銘做完最後的修飾即在老鷹的腹部下,刻上自己-伊夜銘。葛-的名字後,亞芠才敢打擾他。
  亞芠輕咳一聲,引起了伊夜銘的注意,伊夜銘轉過頭來,看到亞芠,一楞,再露齒一笑:「亞芠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叫我一聲?」
  亞芠微微一笑:「我看到老伯這麼專心的雕刻,不敢打擾你,所以就站在後面瞧瞧,說實在的,我也真大開眼界,沒想到老伯一雕起東西來是這麼的專注,而且如此的純熟。」
  伊夜銘微微一笑道:「別這樣說,你來的正好,看看老伯新雕的這只鷹怎麼樣?」
  亞芠在這十天中,一直表現出對雕刻的高度興趣,而伊夜銘也很喜歡叫亞芠評定他的作品,因為他發覺亞芠對雕刻雖是門外漢,但卻屢屢能一語道盡他作品的精神,一老一少在這雕刻的領域上是意外的契合。
  亞芠在伊夜銘身邊坐下來,接過這只展翅木鷹,細細的摩挲,道:「老伯您真是厲害,我看您不用一會功夫,一塊木頭在你手中,就變成了一隻臨天而翔,栩栩如生的鷹,如果讓我來做的話,恐怕花上個一百年都雕不出來,對了,您怎麼只用幻獸化出刀子,而不直接讓幻獸來雕呢?我聽說如果主人要的話,在特意培養下,獸靈具也能夠代替主人做事呀?」
  伊夜銘搖搖頭笑道:「說出這番話,可見亞芠你真的是藝術的門外漢。」
  「你說的是沒錯,在經過刻意的培養後,獸靈具的確是能取代主人的工作,完全不用主人的指揮就能工作,但是,藝術這東西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藝術這東西主要是要叫人感動,不能產生感動的東西,就算它再怎樣的像,在怎樣的美,那也只是一件空殼。」
  亞芠聽到伊夜銘進士感歎的話,想起了他初見那些木雕時的感受,不禁暗暗的點點頭。
  又聽伊夜銘歎道:「而感動是起源於人心,做藝術的人,將他心中當時的感受表達在他的作品中,讓看到這件作品的人,鼻潤在何種情況之下,透過作品本身,重新感受到作者當時的心境、體會,進而引發心靈的共振,這就是所謂的感動,就想湯初你第一次見到我的作品時,雖然你是個藝術門外漢,但是你卻能在我的作品上,有了感動,那也是我會和你如此親近的原因,因為你已經透過我的作品瞭解到我的心靈,而我也就由你看作品時的表情瞭解到你的心靈,在彼此瞭解對方的心靈下,我們當然就像是相處多年的朋友般,相處愉快了,不然你以為我一個平凡然怎敢留下你這個惡魔?那是因為我已瞭解到你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亞芠暗暗點點頭,原來是有這一層的原因,不然他還在奇怪,一個平凡人怎敢和他這一個人人口中的惡魔在一起?就算是熱心也熱過頭了。
  接著,伊夜銘伸手過來撫摸著亞芠手中的木鷹,又歎道:「剛剛你說我製作這只木鷹的速度非常快,其實認真說起來,這也沒什麼,可以說是我熟能生巧,打從我第一次接觸雕刻到現在已經有近四十多年了,每一種材料,我都熟知它的構造紋理,只要一經我的手接觸,我就能判斷出它最適合來雕什麼?」
  「在知道如何雕刻後,我當然就能以最佳的方式,順著材料的紋理,賦予我的想法後,將我的想法表現在作品上,如此一來,作品有了最好的面貌,又有我的熱情在其中,當然就能輕易的激起了別人的感動。」
  當亞芠聽到這一番話時,心中忍不住強烈的震動了一下,腦中好似有什麼閃過,想要抓住倔又不知到底是什麼?
  耳中又聽到伊夜銘續道:「而這些東西是獸靈具所辦不到的,它只能忠實的將主人要它做什麼,它就做出來,而做出來的東西當然不會附有它的想法,也就當然沒有靈魂,而沒有靈魂的東西,怎麼樣都沒辦法激起人的感動了。」
  「所以,獸靈具用來當工具可以,如果光注重獸靈具的功用,而忘記了人才是操縱獸靈具的主宰,賦予作品的靈魂的因素,那豈不本末倒置了?」
  亞芠一聽更是震撼不已,把這道理用在武術上有豈不同?
  施展招式的目的是要達成一種目的,每一種招式都各有其目的,不管這目的是要造成什麼後果,但希望有什麼後果,要達到什麼目的,主要都是在於施展的人的意念,並不是招式的意念,因此人才是最主要的,招式只是一種必須的手段而已。
  正當亞芠為這一個想法震撼不已時,又聽到伊夜銘又道:「古代中,有著一句話『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我個人認為,光是這樣還不夠的,除了要有充分而足夠的準備外,還必須要深入的瞭解自己具備的工具,不然那是不夠的。」
  舉起右手,伊夜銘在亞芠面前晃晃他手中的五把雕刀,續道:「以我右手這五把刀子為例,這五把刀子的功用,如果我不是深深的瞭解,精確的知曉它們的堅硬程度,銳利程度,我怎能如此的得心應手,利用它們雕出這些作品來,又怎能順利的達成我要的效果?」
  再一次,亞芠又被伊夜銘的這一段話炸的心神激盪,難以自以。
  是的,如果不是深深的知道招式的功用,瞭解它的威力、限制,清楚它的動作原因,又如何能做出最佳的操作,用以達成所要的目的?
  至此,亞芠再也忍不住心頭激盪的熱情,突一個站起身來,站到屋子空曠處,雙手一伸,慢慢的揮動起來。
  宛如碧草柔韌的身段迎風而動,又像流雲隨風而逝,更像清風撫面過,風在猶逝。
  亞芠的手就彷彿那清風般,感之如在週身,望之無形影。
  伊夜銘睜眼咋舌,看著亞芠的動作,在亞芠的動作停下來之後,伊夜銘不禁伸手握住亞芠的雙手,有如作夢般的語氣道:「亞芠,你的手?你的手剛剛怎麼不見了?」
  亞芠滿足的一笑,二哥的絕技-流風撫雲-,以奇幻的動作,將自己的動作隱藏於敵人的死角,恍若是風,將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但是,在亞芠經過剛才伊夜銘的一番話之後,亞芠徹體招意,將招意再昇華,心為風意,身是風體,臂是風流,人是風,心是風,既是風,那又何須風招?
  這一刻,亞芠知道他已踏進了新的境界,這將是他以後努力的目標,當然,此刻的亞芠並不知道,這是他將來被喻為不世出武聖的證明,第一絕技-森羅萬象-的雛形。
  在這時,知道自己有所體物的亞芠,對著尚莫名其妙的伊夜銘,亞芠赧眼心中的感激之情,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
  伊夜銘慌道:「亞芠,你在做什麼呀?」
  亞芠真摯道:「老伯,亞芠在此對您作最高的敬意,您不用問為什麼,只要知道您對我的幫助是足以令我感激無比的。」
  伊夜銘更是慌張,亞芠說的話不說還好,越說他越糊塗。
  但是亞芠不再作解釋,只是又詳細的問他關於雕刻的事,漸漸地,伊夜銘也以為剛剛只是亞芠一時神經發作,或是在開他玩笑,也就不在意了,慢慢的又和亞芠有說有笑起來。
  他又怎知,他無心的一番話為整個大陸武學帶來多大的影響,幾乎說大陸武學的改頭換面始之於他也不為過。
  再一個十天,貪狼星終於從沉睡中醒來,亞芠也告別伊夜銘,再度展開他的旅程。
  望著亞芠及貪狼星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界中,伊夜銘心中頓時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他知道,這二十多天的相處,他已深深的喜歡上這個有著惡魔之名的小伙子了。
  心中一陣激盪,伊夜銘轉身跑到屋子中,再一個他存放珍貴東西的櫃子中,拿出一個木盒,打開木盒,當中整整齊奇的擺著四個東西,兩個上白下青,約三十公分長,,十公分大的圓柱體,似金似玉,非金非玉,不知何物構成的圓柱,兩個同樣大小,卻一金一銀的圓柱。
  毫不猶豫地,伊夜銘拿起其中之一,完全沒任何的猶豫,伊夜銘右手一張,武之雕刀又伸出來,以著前所未有的速度,飛快的在圓柱上雕起來。
  十分鐘不到,伊夜銘就以雕好一座雕像,又換另一個圓柱,同樣的速度完成,再拿起另一個圓柱,繼續雕著,終於四個雕像在伊夜銘巧手之下,終於完成了。
  看著擺在桌上的雕像,兩個一組,赫然是亞芠及貪狼星。
  右邊那一組,亞芠身穿一件類似祭司的袍子,全身給人一種聖潔無比,充滿著慈愛的感覺,好像是一個聖者一般,而金色的貪狼星就站在亞芠的身邊。
  左邊,身穿一件輕型盔甲的亞芠,手持著一把矗立在地的長劍,身上盈斥著一股深深的沉靜殺意,但又顯的無比的沉痛,而銀色的貪狼星亦跟隨在他身邊。
  這是伊夜銘經過二十多天的相處後,以他巧匠細膩的心思,挖掘出來的,他認為亞芠的兩種面貌。
  彷彿在證明伊夜銘的雕像,在不久之後,亞芠的確是以著兩種截然不同的面貌揚名於大陸,乃至全世界。
  伊夜銘滿足的歎口氣,喃喃道:「好傢伙,你可是老伯我這被子第一個用一尊雕像無法表現出你的風格的,真有你的亞芠,讓老伯我不惜用下珍藏了二十多年的顏靈玉,我真是虧大了。」
  口中這麼說,伊夜銘卻對這四個雕像愛不釋手。
  他這時也不知道,在三年後,他的作品將造成大陸一陣的風靡,在若干年後,他則被尊稱為神匠。
  這四尊雕像則被認為他畢生最高峰之作,被後世稱為千年神珍的-「神•魔之像」。
  而此時的他,只是一個熱愛自己作品,堅持自我理想的工匠。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30 08:33:28

第二十六章 初會鐵血


  離開伊夜銘的小屋後,亞芠在森林中,順著伊夜銘指示的方向,亞芠安步當車的往華那邦公國的方向前往。
  看一下附近的景色,照伊夜銘所說的,以要再半天的路程,他就可以到達公國的邊境。
  突然,亞芠耳尖的聽到一聲聲的驚呼,好似是十多人同時發出的呼喊聲,亞芠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到再他前面一百多公尺處,一群,大約十來個人驚慌失措的朝他這方向奔來,亞芠也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亞芠不由立定下來,等待他們跑過來,不久,人群已經跑到他的面前,亞芠叫住了其中一個,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會逃命般的跑過來?」
  那是一個看來約四十來歲,國字臉,留有一臉落腮鬍的中年男子驚慌道:「老弟快逃,面那邊有魔獸作亂,我們的保鑣已經五六個被那只魔獸殺死了。」
  說完不等亞芠回話,他又很快的跟上逃命的隊伍,逃命去了。
  這下子可挑起亞芠的好奇心了,加快步伐,亞芠往眾人來的方向快步而去。
  走了快三分鐘的路程,來到一處路邊的小空地,亞芠見到空地上的景象,饒是他見多視廣,他也忍不住一陣陣的反胃,肚子裡胃酸直冒。
  在空地上,那景象簡直是個修羅場。
  一隻看來約三公尺高,五公尺長得龐然大物,長的是牛身獅頭,身上長滿了鱗片,頭上還有三根黑漆漆的彎曲銳角,充滿著恐怖氣息的怪物聳立其中。
  空地的四周散佈著支離破碎的人體,原本土黃色的空地,如今已沾滿了斑斑的血跡。
  最令亞芠不可原諒的是,這隻怪物竟然在吃人的屍體?
  亞芠瞳孔不禁一凝,他從未聽過有任何的魔獸會吃人的屍體,也從未看過、聽過有這種的奇形怪狀的怪物存在著,即是再以神秘的奇華森林中也一樣。
  亞芠只覺一股莫名的怒氣升起,不加思索的,亞芠怒叫一聲:「小星」。
  以第二型態依附在他身上的貪狼星接到亞芠的命令之後,右臂部分,立即向突出,一大塊的部分開始細長化,慢慢的一把1.5公尺長,白色的長劍在亞芠的右臂處形成,以白金角構成的白金劍形成,亞芠反手一握,白金劍脫離本體穩穩的握在亞芠手上。
  右腳用力一蹬地,亞芠身若離弦的長箭,飛快的往那怪物衝去。
  來到怪物面前,天心真氣在體內快速的繞行一周,真氣立即往手中的白金劍灌入,純白的白金劍立即發出強烈的金光。
  來到怪物的面前,亞芠手中白金劍用力一揮,往怪物的腹部一擊,從亞芠出現在怪物面前到貪狼星擬化白金劍,到亞芠衝到怪物面前,這一切說來甚遲,但實際上卻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
  因此當亞芠一劍砍在在怪物的身上時,那怪物才回過神來,痛吼一聲,亞芠的劍已經在他的肚子上開了一個大洞。
  怪物低頭扭頸,用頭上的彎角往貼身站立在他身邊的亞芠身上頂去。
  亞芠冷笑一聲:「小意思」,手中白金劍一豎,硬碰怪物頭頂彎角。
  霎時,乒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亞芠雖因那股巨力而被震退,善怪物頭上的三根利角也被亞芠硬是削斷其中一根。
  亞芠冷笑在心,他就不信,以號稱無堅不催的白金角構成的白金劍,加上他身具的天心真氣,他就不信硬碰硬之下,怪物的角會有多硬?
  重新將手上的劍擺好架勢,「疾速之劍」,亞芠大喝一聲,身形塊如疾箭,手中白金劍由下而上,一揮,怪物怒吼一聲,對於亞芠這一招曾令九階幻獸白金角蟒吃盡苦頭的一招,怪物根本避無可避,在亞芠這一招之下,它的左腿立即被化成一道金芒的白金劍切下來。
  砰的一聲,失去左腿,同時也失去平衡的怪物倒下了地。
  亞芠提劍上前,在怪物頭上高高舉起,白色長劍再度發出金芒,用力往下一揮,往怪物的頭頸斬下。
  就在這同時,一聲:「劍下留情」,傳來,同時亞芠也聽見他的被後傳來一陣破風聲。
  不及斬下,亞芠一揮手中劍,連劍帶人順勢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身,手中長劍往那產生破風聲的東西一劍兩段,那是一根長箭。
  將長箭斬下後,亞芠抬頭一看,不遠處,距他約十五公尺外,有三個人站在那,兩男一女。
  三個人全都是身穿同一樣式的武士服,以黑色為底,金色滾邊,右胸口處繡了一個鮮紅色的「血」字。
  如果亞芠是奇蘭樓聯盟的人,他一定知道,這是奇蘭樓聯盟中,第二大傭兵團的制服,而且這三人的地位都不低,黑底金邊,那是隊長級的人才能穿的衣飾。
  只可惜,亞芠並不是奇蘭樓中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只知道,對方阻止他殺掉這一個怪物,而且,右邊的那一個女子手上有著一張長弓,是她用箭偷襲他的。
  一陣怒火中燒,亞芠身上開始發出森森寒意的殺氣,他要給對方一個難忘的教訓。
  而對方三人可也不是簡單人物,為了某種的理由,他們不的不阻止亞芠殺掉這一隻怪物,心中已是心生愧疚,一感覺到亞芠身上的陰寒殺氣,當中那個人立即叫道:「這位大哥先息怒,聽我們解釋一下。」
  亞芠本欲發動攻勢,一聽到這話,不由一楞,身上的殺氣一斂,那人見到亞芠身上的殺氣有一點消退了,馬上又道:「這位大哥,我們絕對是沒有惡意的,您先聽我說一下。」
  亞芠見他們兩手大張,離開身上的武器,連那一個女子都拋開手中的長弓,三個人慢慢的走過來,用這種方式表達無惡意,亞芠也不由慢慢的收斂身上的殺氣。
  突然,三個人臉色大變,齊聲喊道:「小心」。
  亞芠冷哼一聲,手中原本垂下的長劍發出金光,反身一劍,將那只被他砍斷一腿,但沒給於致命一擊,現在反倒想偷襲亞芠他的怪物,將它的頭一劍而斷,斗大的頭立即飛了出去,有如泉湧的鮮血從斷掉頸部噴出,而那怪物連一聲吼聲都沒來的及發出就一劍斃命了。
  三個人見亞芠如此輕而易舉將這隻怪物就解決了,訝異之情佈滿臉上。
  亞芠解決了這隻怪物後,手一甩,手中的白金劍脫手,右臂上立即突出一塊組織,包住白金劍,兩秒不到,白金劍就消失在亞芠的右臂處。
  收回白金劍後,亞芠再一個轉身,面對那三人,話語如冰道:「說吧!我給你們機會解釋,為何阻止我殺這怪物?」
  話中森森的殺意,另三人心中不盡冒出絲絲寒氣。
  三個人互望一眼,仍是由中間那個人發言,他道:「這位大哥,我先自我介紹,我是鐵血團第七大團第一隊小隊長,凱特.萊列,右邊的大個子是我的同伴第二隊小隊長,力奧.茲伊因,以及同樣第五隊的小隊長夜月.恩普義。」
  亞芠一挑眉,不語,見到亞芠沒什麼表示,凱特反倒有一種他好像炫耀而人家不裡的難堪,即使他本身並沒此意。
  輕咳一下,凱特道:「其實我們追蹤這一隻怪物已經有三天了,這隻怪物本來是突然出現在我們豐原城的城郊外,它毀掉了城郊一個近四百多人的小村,當時,我們兵團派出三百人來消滅它,負責的就是我們三個小隊。」
  「可是,這隻怪物渾身刀槍不入,連我們隊上的魔法師獅初的魔法都對它無可奈何,因為我們攻擊緣故,這隻怪物似乎也怕到了,它便竄逃而去,我們三人位以示負責,所以便結伴追蹤,經過我們三天來的追蹤,我們發現,這一隻怪物似乎是有目的的逃竄,一路上,它都會避開人跡較多的地方,由一些小路逃離,發現這一點後,我們立即決議跟它到底,看看它到底是從何而來。」
  亞芠冷冷道:「於是你們就看著這一隻怪物一路上殺人吃人,而不去理會?」
  凱特一滯,一邊的女子委屈接道:「不,我們並不知道它會殺人甚至吃人,我們一路跟來,它都光是奔跑逃竄,我們也是跟了快兩天,一直到我們都受不了了,我們才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又馬上跟了上來,哪知…哪知變成這樣?我們也不想呀!」
  說到最後,那女子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還語帶哭音,這時亞芠才注意到,那女子是一個十七、八歲,面貌姣好的少女。
  而旁邊的凱特及大個子力奧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看到他們的樣子,亞芠也不說什麼,一語不發的轉身就走。
  看到亞芠突物的動作,三個人全都一楞,不由自主,三個人全都快步走到亞芠的身後。
  亞芠邊走,邊回頭冷冷道:「現在這隻怪物都被我殺了,你們也跟蹤不了了,你們還跟著我做什麼?」
  三個人不由一楞,暗暗自問,是呀,跟他作什麼?
  心中這麼想,但腳還是不由自主的跟著亞芠走著。
  亞芠見都走上空地外的道路上,三個人還是跟著他走個不停,亞芠乾脆停下來,轉身面對著他們,不耐煩道:「你們到底跟我做什麼?」
  凱特三個人你望我,我望你,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之間,三個人都沉默著。
  亞芠叉起手來,壓下不耐煩的心情,靜待他們說出個理由來。
  半響,凱特靈機一動,問道:「我是想請問這位大哥,剛才大哥那把是什麼劍,這麼簡單就將那隻怪物殺死?」
  亞芠有點好氣又好笑,看到力奧及夜月如搗臼般的頭直點,他哪裡會不知道這是臨時找出來的借口?
  臉色一板,冷森道:「這不幹你們的事吧?」
  凱特三人不由臉色一紅,的確,有哪個笨蛋會把他的秘密武器告訴別人?
  尷尬的一笑,凱特也不知要說什麼,其他兩個當然就更不曉得要說什麼了。
  一邊的夜月靈機一動,問道:「還不知這位大哥你叫什麼呢?我們試想跟你做個朋友。」
  力奧及凱特當然是異口同聲道:「對呀!對呀!我們是想跟大哥作個朋友,所以才會跟著大哥你走的。」
  亞芠啼笑皆非,聽他們左一句大哥,右一聲大哥,有沒有搞錯?
  他是知道他的外表比實際年齡還成熟,但也不會老到哪去呀!而他們,除了那個叫夜月的少女看來可能真比他小外,其他那個凱特及力奧看來都是二十多歲了,還叫他作大哥,亞芠不由有點怪怪的。
  歎口氣,亞芠認輸,道:「我叫亞芠.隆,那把劍是白金劍,用白金角蟒的獨角做成的,這下你們滿意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凱特等人點點頭,齊聲道:「大哥原來叫亞芠.隆,劍是白金劍,知道了。」
  亞芠見到他們三人動作整齊劃一,異口同聲的樣子,陰沉的臉色也不禁放鬆,微微露出笑意來。
  突然,凱特突然像想到什麼,大叫道:「亞芠.隆?那個殺盡青衣幫的亞芠.隆?惡魔的亞芠.隆?」
  亞芠一聽凱特每叫一句,臉色不由陰沉一分,凱特叫完後,亞芠的臉色又恢復成質問他們見死不救時的森冷表情。
  他可不知道他的事跡連什麼鐵血團都知道?
  大概是女孩子比較細心,見到亞芠的臉色益發難看,夜月忍不住輕輕的推推凱特。
  怪叫完了之後的凱特,被夜月這一推,加上亞芠難看的臉色,這下凱特在遲鈍夜知道他已冒犯亞芠了。
  訥訥道:「隆大哥,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看著凱特誠懇道歉的樣子,亞芠也實在是氣不起來,更何況他驚訝的神態也叫亞芠十分不解,就算他真的心狠手辣,但是他也不用這麼吃驚訝?
  而一邊的力奧更是露出一副原來就是你的樣子。
  看到亞芠的臉色好看一點後,凱特更是喃喃自語道:「看到那頭白髮,我就該想起來了,畢竟,少年白髮的人並不多見。」
  亞芠更是奇怪,照凱特的話來推斷,他應該是在找他才對,為什麼要找他?難道要替青衣幫報仇?
  一想到這,亞芠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按暗的警戒著。
  而力奧在凱特陪罪時,他已經細細的打量過亞芠,不過,力奧私心裡對於那件事實在是有點不以為然,雖然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不錯,但比其他所知的另外兩個人,實在是差了點。
  力奧清清喉嚨,道:「你就是那一個團長獨排眾議,要聘你為本團客卿的那一個亞芠.隆?」
  亞芠一皺眉「客卿,什麼客卿?這和你們鐵血團團長有什麼關係?我可不認識他!」不知力奧在說些什麼的亞芠不由問出來。
  一旁的凱特及夜月叫道:「力奧,你這是什麼態度?」他們察覺出力奧語氣中的不以為然。
  亞芠再一皺眉,問道:「剛剛你說什麼客卿的,那是怎麼回事?」
  凱特一邊拉拉力奧的衣服,一邊對亞芠道:「隆先生,不如我們找個陰涼的地方,我有些事想對您說。」
  察覺到凱特用上敬語,亞芠直覺不是好事,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他很不喜歡,但是又難耐心中冒出的好奇心,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事竟牽扯到這幾個人的團長,這時亞芠還不知道鐵血團的勢力如何,不然他會更加驚訝,他竟然跟奇蘭樓聯盟中第二大傭兵團團長扯上關係。
  於是,亞芠見到路邊不遠處,一棵綠葉成蔭大樹,一馬當先的走過去,凱特三人馬上跟了上來。
  走到大樹下,亞芠倚著樹幹,席地而坐,凱特三人見狀,也跟著坐在亞芠面前兩步之處。
  亞芠示意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我到底跟你這什嘮子的團長扯上什麼關係?」
  力奧訂正道:「是鐵血團。」
  凱特一瞪眼道:「力奧.茲伊音。」
  連名帶姓的叫著力奧的名字,表示出凱特已經在生氣了,力奧當然聽的出他這個同伴在生氣了,幸幸的閉上嘴。
  看到力奧閉嘴後,凱特才轉頭對亞芠抱歉,希望亞芠不要介意力奧的態度。
  亞芠揮揮手,無所謂道:「算了算了,我只想知道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先聲明,我以前可從來不認識什麼團長的。」
  凱特微笑道:「隆先生您不認識我們團長沒關係,我們只要確定您就是將青衣幫一舉擊垮的亞芠.隆先生就行了,您是嗎?」
  亞芠歎口氣:「我就是將殺了青衣幫的人的亞芠.隆,你們團長找我是想為青衣幫報仇嗎?」
  凱特訝呼道:「隆先生您想歪了,我們團長不是想找您為青衣幫報仇,相反的,我們團長是想請你擔認本團的客卿。」
  接著又不好意思道:「其實這是本該由我們團長直接向您提出的,但是,因為本團前些日子派出的招引人員一直無法找到先生您,所以我們團長才會通令我們這些駐守在各地的小隊長們,如果見到您,務必要向您提出他的誠意,並邀請您到團本部一行。」
  亞芠訝道:「客卿?那是什麼?」
  凱特解釋道:「本團的客卿權責相當於本團的副團長,但是並不受團長直接管轄,只有在客卿願意時,可以為本團做點事,而本團則隨時提供客卿所需之支援,是本團一個相當超然的榮譽職位。」
  亞芠心中暗道:「騙人,天下哪有這等好事?不用負責,不用做事?需要時,隨時提供支援?這大概是哪一個不出名的集團,知道我曾在紹舒岱提鎮中殺了近百人,想讓我掛個名,提高一下知名度。」
  這時的亞芠壓根的忘了初見面時,凱特說過,他們三個小隊就有三百人的事,至少三百人的規模以在華那邦公國的傭兵集團來說,已經是不能算是小了,不過,就算他還記得,亞芠大概也會認為他是在胡說的吧!畢竟,出現在他面前的只有眼前的這三人而已。
  一邊的夜月補充道:「我們的客卿自創團以來,也不過才三十多人,這實在是一個相當難得的機會及榮譽,我們真摯的希望隆先生您答應團長的請求,如過現在不答應也沒關係,請您跟我們一起回到團部,團長一定很希望再見到您的。」
  夜月不說還好,一說,就更坐實了亞芠自個的推論,一個小傭兵團,光是客卿就有三十多人,這種光吃東西不給錢的人這麼多,難怪只能是個小傭兵團,要靠他的名氣來提高知名度,想必其他人大概也是沒什麼了不起的,靠著一點點的名聲,在這一個傭兵團中騙吃騙喝,他沒興趣。
  亞芠聽完後,看到凱特直楞楞的望著他,等著他的答案,於是,亞芠淡淡道:「對不起,請你們替我謝謝你們團長的好意,我沒興趣去當什麼客卿的。」
  說完,亞芠起身就要走了,而一聽亞芠拒絕,凱特慌道:「隆先生,您先別倔覺得那麼快,只要您跟我到我們的團部後,見過我們的團長,您一定會改變主義的。」
  亞芠更是冷淡道:「真對不起,我還有事,不能跟你去見你們的團長。」
  說完大步一跨,閃過凱特等人,又往公國的方向走去。
  事實上,亞芠根本從頭自尾都是自以為是,一萬八千多人的鐵血團可不是什麼小傭兵團,五百多年的創團史中,擁有客卿地位的也才不過三十多人,而且每一個人可不是有名而已,而是大大有名,並且還是因為對鐵血團有過極大的幫助,才獲得當代團主贈與榮譽的客卿之位,這一次要不是因為鐵血團有某個原因,需要一個不是鐵血團團員的團員的人的幫助,他們可不會主動的尋找客卿,畢竟,鐵血團最近一個客卿距今已有七十多年了。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30 08:33:45

第二十七章 銀月惡魔




  亞芠不理凱特等人,自顧的走了,身後的凱特及夜月互望一眼,同時拉起心不甘情不願的力奧,跟上去。
  力奧心中十分不甘,邊走,邊自言自語道:「神氣什麼?不想當客卿就不要當嘛!你們兩個也真是的,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人家都說的那麼明瞭,說他不想幹,你們還跟他作什麼?」
  「其實我看他也沒什麼了不起嘛,白金角蟒我聽過,它頭上的獨角號稱無堅不催,能殺死那蘋怪物還不是靠那蘋白金角蟒的角做成的劍,如過我有那把劍的話,我一樣能殺掉那蘋怪物。」
  「團長也真是好笑,青衣幫那群雜碎幫我提鞋我都嫌不夠格,只不過是心狠手辣些,殺光他們而已,這樣就要邀他擔任客卿,真不知道團長他在想什麼?」
  雖是自言自語,但是聲音可是大到連走在前面的亞芠都聽的一清二處,更別說拉著他走的凱特及夜月了。
  夜月氣他口不擇言,恨恨道:「力奧你再嘴巴不乾不淨的,我就對你不客氣。」
  凱特也附和道:「力奧你很厲害嘛,這些話你怎麼不去對團長說?」
  見到兩個同伴真的生氣了,力奧不禁閉上嘴巴,不敢再胡言亂語,但是仍嘟囔著一些聽不清楚的話,凱特及夜月又好氣又好笑,也不再去管他。
  他們不理會力奧,亞芠當然更不會去理他,仍是自顧的趕路,於是,四個人就這樣分成兩撥,前一後三,默默的走著。
  眼見公國的邊境在望,亞芠卻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因為,凱特三人在他身後已經跟了近三個多小時了。
  被這樣三個人亦步亦趨的連續跟了三個小時,聖人都會發火的,更何況亞芠壓根跟聖人沾不邊。
  尤其他此行回到公國主要是秘密察訪,如果他們跟在身後,有這麼顯眼的三人跟隨之下,他還講什麼秘密察訪?
  越想越氣,亞芠終於停下腳步,回過頭怒道:「你們到底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見亞芠回過身來喝問,凱特輕推一下夜月,夜月故做委屈道:「沒有呀!我們只是想看隆先生您要落腳到哪裡,我們好回報我們團長,請我們團長自己來見先生您,也許到時候,先生您會改變主意也不一定。」
  亞芠聽了為之氣結,一個嬌美少女委屈的對你說出這些話來,實在是令人發不出脾氣來,這招美女牌用的還真是時候。
  「算了!算了!我就不信你們真能跟我到公國境內?」亞芠心中暗暗咬牙道。
  亞芠不管他們,沿著道路走去,凱特三人在互望一眼,又不即不離跟了上去。
  走了快半個小時,亞芠見到前面出現一個小山丘,心中百味雜陳,根據伊夜銘的說法,過了這一個山丘,就能看到公國駐守在此的一隊邊境軍營,通過軍營就到達公國境內了。
  摸摸背後的包袱,裡面是伊夜銘送他的幾樣小雕刻品,一路上他早已想好了,就拿這個販賣雕刻品為借口,通過邊防。
  可憐亞芠身為一個貴族,這輩子從來不知道真正的商人可不像他這樣只拿幾個小東西就橫越國境,到他國做買賣,如果真的讓他用這一個理由就輕易的通過國境邊防軍的檢查的話,那可真的是一個大笑話了。
  而上天似乎也不想讓亞芠鬧這麼一個大笑話,因此,當亞芠及凱特三個人越過小山丘後,他們所看到的是,在距他們所在地約三公里之外,公國的邊防營區中,正冒出了濃濃的黑煙,營區前,一大堆人亂哄哄的,亞芠雙目並出神魔眼特有的光芒,查看一下,半響,亞芠突一語不發,身形以著極快的動作,往邊防營區飛掠而去。
  凱特三人也同時看見邊防營區的濃煙,三個人也如亞芠般凝神看了一下,一會,三個人用眼神互相交換意見,決定了,三人同展身形,跟隨在亞芠身後,飛掠而去。
  亞芠很快的就來到營區,看到營區前的狀況似乎是穩定下來了。
  站在營區大門前,亞芠環目四顧,滿地死屍遍佈營區四周,鮮紅色的血跡突滿營區周圍,一大群衣盔不整的公國邊防軍站在營門前,黑壓壓的一片,估計大約有五六百人,另一邊,一望即知是一群平民老百姓,手持各種的武器,男女老少衣服雜雜,約近三百多人,而亞芠見地上的死屍大多是衣服不一的老百姓,勝負之分早已很明白。
  相互對峙的雙方人馬一見亞芠來到,不約而同的望向亞芠。
  由邊防軍中,一個約四十來歲,滿臉�需的魁武大漢走出來,熟知公國軍階的亞芠一看那大漢的肩膀,繡有一朵藍底金邊雲朵,以這一個營區來說,他必是這營區的最高指揮官,公國邊防軍的千騎長-邊防軍大隊長。
  這一個千騎長排開部隊,走出人群,來到亞芠前約三十步之處,大喊道:「你是哪來的冒險者,到這有什麼事?這裡有本邊防軍在辦事,你如果沒有很緊急的事的話,我勸你還是快離開這裡,免的到時候刀槍不長眼,被砍傷了算你倒楣。」
  亞芠一皺眉,問道:「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這些公國邊防軍會跟這些平民起衝突?」
  聲音淡淡冷冷的,不是很大聲,但是卻令現場每一個人聽的一清二楚。
  在場兩邊之中不乏有識之士,知道亞芠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充分的顯示出他的實力來,立即引起了兩邊的竊竊私語。
  千騎長也不是笨蛋,亞芠顯示出來的實力立即造成效果,千騎長立即回答道:「沒什麼,只是幾個奇蘭樓商人不服管教,不想繳稅,聚眾意圖偷襲本營,冒險者,如果你是奇蘭樓的人,我奉勸你別多管閒事,他們已經犯了我國的叛亂罪,依我國法律一律死刑,現在我正要執行,如果你願意幫助我們,我會記上你一筆功勞的,如何,要不要幫忙?能讓你以後都能順利通關,不用在繳稅!」
  千騎長不笨,另一邊的平民們也不是白癡,一個站在平民最前面,約六十來歲,有著一嘴白�子的老人,嘶聲厲吼道:「說謊!你在說謊!你的良心到底在哪裡,竟敢在這抹灰黑白,顛倒是非?我們哪一次不是規規矩矩的繳稅通關,但是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除了要我們繳多出一倍稅金的金額外,攜帶的貨物你們見到喜歡的隨手就拿走,而且,對我們要打就打,要罵就罵,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最後,甚至還把魔手伸到我們的家眷來,我可憐的孫女,竟然被你們這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先姦後殺,她才十五歲呀!」
  說到最後,老人聲淚俱下,嘶聲力竭,怨毒無比。
  千騎長面目抽蓄吼道:「你這糟老頭在胡說些什麼!誰姦殺你的孫女了?不就告訴過你,你孫女跌落溪流,早已不見屍首了。」
  老人伸出顫抖的右手,緊握的雙手慢慢打開,手中一條藍色項鏈及一枚黑色雲狀金屬飾品。
  怨毒道:「你想不到吧!我孫女的屍體在下游被我的朋友找到了,好慘呀!我這爺爺都幾乎認不出她的樣子了,赤裸的身體上佈滿被施暴的傷痕,全身下就剩下握在手中的著個金屬東西及頸上的項鏈,還我孫女的命來!」
  極其怨毒的叫聲令千騎長為之色變。
  亞芠眼中瞳孔一凝,公國軍人專有的雲狀金飾?
  至此,誰是誰非不言可知。
  不知何時,凱特三人也來到亞芠身後,老人的怨述叫他們三人為之色變,衝動的力奧已經忍不住手搭在腰際的劍炳上,就要衝上去給這群喪盡天良的傢伙好看,但是,他卻被眼明手快的凱特拉住,力奧臉色一變,就要跟凱特翻臉,但是,凱特一隻亞芠後,力奧也不由按奈住他衝動的脾氣,只因,亞芠現在身上冒出了無窮無盡,深沉無比,寒氣逼人的恍若實質的殺氣。
  「夠了!夠了!」心中瘋狂的吶喊著,面對這等窮兇惡極之事,無盡的怒火在心中燃燒!
  「天呀!為何公國境內會發生種事?天!你既然認由它發生,那我就算要殺盡在場每一個人我也要為此討回公道!」亞芠心中由此刻起,開始燃起了熊熊的烈焰。
  這時,似乎連太陽也不忍見到即將發生的慘劇,悄悄的消失在森林的那一頭,而散發出濛濛亮光的圓月取代了太陽的位置,慢慢的,由地平線的那一頭緩緩的升起。
  當月亮那皎潔的月光照耀到亞芠的身上時,不論是公國邊防軍、商人這一邊,甚或是站在亞芠身後的凱特三人,不約而同的,皆倒抽一口氣。
  只因此時,映著月光之下,亞芠身上開始冒出了點點的銀光,點點銀光逐漸聚集再一起,匯聚成一團人型的光輝,將亞芠全身包裹住,耀眼的光芒使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瞇起眼睛。
  「鎧化」,亞芠及貪狼星在首次在彼此配合下,第一次展現出鎧化後的姿態,一樣是全身化鎧,一樣是面目隱藏於面甲中,只是,原本該是黑色的眼部晶體,如今卻彷彿回應亞芠心中的怒氣、殺意般,化成了兩粒火紅色的晶體,並出了長長的紅芒,只是,又有誰能在那耀眼的銀光中察覺到這些呢?也許,面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對於此刻亞芠心中怒火的無知是一種的幸福吧!
  但,也許是出自於武人敏銳的感官,凱特等人再銀光到達最高點時,似乎察覺出銀光有點不一樣了,好似在耀眼的銀光中攙入了一層薄薄的白光,令他們覺得眼睛舒服些,即使如此,那耀眼的銀光還是叫他們看不清楚銀光中的亞芠現狀,也同樣還是令其他人睜不開眼。
  慢慢的,銀光中心出現了一把映著金光的長劍,千騎長對於亞芠著鎧時發出的銀光雖然心中暗暗滴咕,不知亞芠在搞什麼鬼,但是,當那泛著金光的長劍一出現,對於那長型的物體,他實在是太熟悉了,臉色大變,怒吼道:「小心敵方不善。」
  敵方不善?那自然就是有惡了!
  一聽這話,所有邊防軍立即警戒起來。
  可惜為時已晚,身在銀光中的亞芠如吐冰渣般寒聲道:「人�渣�該�死」。
  身上銀芒突然逐漸的消失,直到不見為止,不,不是身為銀光中心的亞芠消失不見,而是亞芠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道當他衝進邊防軍隊伍中時,人們眼光還被他銀色光影的殘像深深的吸住。
  當第一聲的慘叫發生在隊伍中時,千騎長立即發現了他犯了一個錯誤,一個足以叫他死一百次的錯誤。
  這個人,這個正毫不留情屠殺他部署的人,從來沒說過他是個冒險者,從頭自尾,都是他一相情願的因為他身上穿著冒險者穿的斗袍,而認為他是一個冒險者,當然,更不要奢求這個人會依照冒險者決鬥的規矩,「問戰」、「布規」、「立架」,「決戰」的程序來做。
  「他…他….他….他是一個殺人者。」耳中聽到因為他下意識的判斷錯誤,沒來的及下令叫部下們戒備,而導致措手不及而被亞芠殺的落花流水的部下慘叫聲,千騎長發出了一聲近似於哀嚎的叫聲。
  當亞芠鎧化後,那也就注定了邊防軍即將遇到一個惡夢了。
  手持白金劍,將全身所有的天心真氣完完全全的動員起來,面對這些訓練有素,每一個都身具獸幻鎧或魔幻鎧的邊防軍,即使人數無比眾多,亞芠依舊是無畏無懼的一頭衝進其中,也許是心中的怒火掩蓋對人數相差懸殊的現實,也許是對貪狼星及自我實力的信心的緣故,總之,當亞芠衝進站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時,亞芠毫不猶豫的急揮手中白金劍,將周圍為的邊防軍一一了結,他根本不管這樣一作,會激起邊防軍們的怒火。
  當亞芠的白金劍由第十五個人的的胸前抽出,一道鮮血隨之噴出,不用說,哪人眼看是回不成了。
  但是,當亞芠界結束這一個人的性命的同時,所有的邊防軍也由初時亞芠鎧化時的異像中清醒過來,
  畢竟他們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很快的,五百多人就結成了一個圓陣,密密麻麻的將亞芠包圍在其中。
  千騎長進到陣式中後,對著被包圍的亞芠獰笑道:「多管閒事的傢伙,自不量力,竟敢殺害我的部下,我要你償命。」
  「弟兄們,將這傢伙給我分屍。」千騎長手一揮,大吼道,隨即,五百多人同時大喝一聲,往亞芠攻去。
  亞芠冷冷一笑,以五百多人圍攻他一個人?這個千騎長未免也太笨了,這等於是給他一個混水摸魚的機會。
  手中長劍一改初攻的猛烈威勢,亞芠的動作突然變的慢了起來,慢而且輕,宛如微風般。
  流風撫雲,亞旭的絕招,也是亞芠藉由伊夜銘所說的話第一個澈悟的絕招。
  借由其招意,亞芠彷若化身為風,而有形的武器又怎能斬斷無形的風呢?
  無數件的刀、槍、劍、斧與亞芠擦身而過,往往看到武器好像要傷到亞芠之時,不知怎麼搞的,卻都是落空,而亞芠那又輕又慢的長劍,反到總是那樣剛好的在敵人武器落空之時,輕輕慢慢的插入他的要害,但是,動作雖輕雖慢,又有哪一具「鎧」能抵擋亞芠那灌注了天心真氣,由號稱無堅不摧白金角構成的白金劍?
  一次一個,不知不覺間,在亞芠身旁開始累積了數也數不輕的屍首,沒有慘烈的景象,沒有驚駭的殺氣,有的只是亞芠那宛如微風的撫過的動作,當然,也就沒有人會去注意到亞芠那隱藏在平靜微風下的駭人殺機。
  所有人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前仆後繼的將生命投入亞芠那醉人的微風之中,直到,在外旁觀的千騎長終於發現不對了。
  不知多少的部下投進攻擊之中,但是,在亞芠經過之後,留下來的只是無盡的屍體。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千騎長心中暗暗驚駭,他從未見過亞芠這種人,獨自一人面對五百多人,不但無所畏懼,反而不斷的屠殺。
  千騎長突然大喝一聲:「所有人聽我號令,後撤結陣,組成圓陣、菱陣再進攻。」
  原來,亞芠在不知不覺間,讓千騎長心生威脅,他已不把亞芠當成一個人來看待,而是把亞芠當成一支軍隊來看,所以他要以對付軍隊的方式來對付亞芠了。
  一聽到千騎長的命令,所有人馬上後退,停下攻勢,開始組成戰陣,但是,亞芠哪有可能讓他們組成戰陣?
  即使是他,也不敢自信在正規軍的戰陣衝擊下,他還能完好如初?
  於是乎,亞芠的雙眼再度發出血紅銳芒,身上的銀光再盛,銀色的光輝化成一道銀色的旋風,襲往那些還沒組成戰陣,站穩陣腳的士兵們。
  一樣的流風撫雲,只是,亞芠將招意再提升,威力再增加,剛剛若是微風,那麼,現在的亞芠就是化身成一道旋風了,
  快而疾的旋風吹過每一個人,旋風所到之處,伴隨著無數的鮮血,這時所有的人才察覺出亞芠絕招的威力,也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起,地上堆滿了無數同袍的屍體,而這將這些剛才還活生生的同伴變成屍體的正是眼前還在揮動手中屠刀的敵人,甚至,眼尖的人還發現,付出無數同伴的生命之後,竟然在亞芠身上沒有造成任何一到傷口。
  聰明的人開始知道眼前的敵人不是好吃的果子了,殺了無數人之後,身上除了銀光依舊閃耀外,在無任何的傷痕,自覺聰明的人開始向後退了,退到亞芠銀色旋風吹不到的地方。
  戰再場外指揮的千騎長馬上察覺到這種的情形,看到某些部屬退卻,氣的他大吼道:「媽的!你們這些傢伙,平常有吃有喝的時候,個個跑第一,現在要你們殺敵,每一個卻都像個龜孫似的,躲的遠遠的,還不快上前向這傢伙攻擊!」
  遭了!千騎長不喊還好,這一叫可遭了,所有人都知道已經有人躲到後面去了,本來與亞芠正面對決的人都被亞芠一劍進出即鮮血狂噴到下後在也起不來了,如此強敵以叫他們膽顫心驚,如今一聽到有人躲到後面去,人家聰明他也不笨,馬上傚法,也跟著躲到後面去。
  這一躲可躲出個死神來。
  原本被亞芠擾亂而無法組成戰陣的隊伍已經夠混亂了,如今再加上每一個人都想躲到後面去,隊伍更是亂到根本再無隊形存在的情形。
  看到眼前這等狀況,亞芠心中暗暗歎氣,曾幾何時,公國的軍隊竟然變成了這樣子?為何與父兄口中那訓練精良,軍紀嚴整的印象差那麼多?
  雖然心中如此之想,但是,亞芠依舊是毫不留情,面對極力想躲開他的士兵們,亞芠身形再度一展,旋風之風勢增強。
  亞芠的流風撫雲由旋風再度增強為狂風、暴風、甚至龍捲風,銀色龍捲風所到之處,夾帶無數的腥風血雨,以及那些真正見識到亞芠下手狠絕的手段的士兵,所發出的刺耳慘叫的悲號聲。
  連在外的千騎長再也忍不住,狂吼一聲加入了戰局。
  場外,所有的人都同一表情,亞芠所造成的腥風血雨壓的他們的心中沉甸甸的,包括了凱特等人。
  幾乎是慘白著臉,凱特聲如吶蚊,抽氣道:「已經是第幾個了?一百?兩百?還是三百?」
  力奧也是好不到哪去,近乎喃喃自語的聲調:「惡魔!惡魔!原來這就是惡魔的真面目?」
  低沉的聲調只有他旁邊的凱特及夜月聽的清楚,夜月早已忍不住的轉頭過去,不敢再看下去了。
  如今,一聽到力奧的話,她再也受不了了,倒退幾步,轉身跑開,同時語帶哭音大叫道:「夠了!夠了!不要再殺下去了!難道你真是一個惡魔?」
  一邊的平民們比夜月要早轉頭,雖然仇恨不共戴天,但眼前的血腥也足以叫他們不忍目睹。
  夜月的大叫聲傳來,不知是誰最先叫出來的,一句:「銀月下的惡魔。」訴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可不是嗎?站在殘肢斷體,血跡斑斑的殺戮戰場中,揮動手中血跡斑斑的武器,皎潔月光照耀下銀色光輝的惡魔,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形容?
  慢慢的,「銀月惡魔」之名坐實眾人的心中,開始不斷的有人呼出這一句名字,一人喊,兩人叫,三人呼,匯聚成一聲聲充斥整個殺戮戰場的空間的聲音,令與亞芠對戰的士兵們更是心神若喪,再也戰不下去了。
  血腥的場面,沒有一絲手軟的屠夫,加上旁觀者惡魔的呼聲,那是過慣了安逸的邊防檢查任務日子的士兵們所能忍受的?
  不知是誰起頭的,嘩的一聲,所有人,包括那千騎長,全都有志一同的,往四面八方逃竄而去。
  亞芠一愣,眼見尚有近百名的敵人突然一哄而散,亞芠再快也無法將他們一網打盡,只能眼睜睜的看他們跑掉。
  沒有了敵人,亞芠當然不再殺戮,手中白金劍一揮,白金劍立即沒入鎧中消失不見。
  收回劍後,亞芠緩緩的走向那群平民,但是,在眾人眼中,背對月亮走來的亞芠,身上閃閃的銀光,將上血紅的雙眼及佈滿身上的斑斑血跡,令所有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由心底深處冒出了深深的寒氣。
  此時亞芠的身影在他們眼中,就真的是如一個銀月惡魔般駭人。
  亞芠走到剛剛那老人的面前,微微一點頭,手向前一伸,想在他肩上拍拍,以示安慰之意,誰知,當亞芠的手一接觸到老人的肩膀時,老人竟然向後猛然一縮,同時發出一聲驚叫。
  亞芠大愣,隨即看到老人及其他人眼中那掩飾不住的驚恐、畏懼神色,他明白了。
  血腥的殺戮已經深深的鎮攝這群人了,即使亞芠是為他們報仇,即使是仇人的鮮血,但他的手段依舊足以叫他們無比驚駭。
  血紅的雙眼恢復成黑色,銀光燦爛的鎧也消失,亞芠輕輕的歎了一聲,轉身到早已呆若木雞的凱特三人面前,輕輕道:「你們不是要我去見你們的團長嗎?走吧!」
  說完,亞芠已不回頭的走向來時路。
  這時,老人才彷彿記起亞芠是為他孫女報仇的人,掙扎的越眾而出,大叫道:「恩人!恩人!您別走!是小老兒的錯,是小老兒不知感恩,恩人請您別走呀!」
  聽到這句話後,亞芠的腳步微微一頓,轉過頭來,露出了一個無比深沉,無比悲哀,一個不算是笑的笑容,然後又轉頭繼續的走下去。
  看到亞芠那一個笑容的人,每一個都不由心神大震,那種深沉,那種悲哀,那是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笑容。
  而見到亞芠不停步,老人反身像凱特等人跪求道:「恩人的同伴們,請你們叫恩人停下來好嗎?剛剛那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不知感恩,所以才會這樣,拜託你們請恩人留下來好嗎?」
  凱特扶起老人,輕歎一口氣:「老人家你錯了,我們不是他的同伴。」
  站起來後的老人疑道:「那請問你們是?」
  凱特歎氣道:「我們只是三個不小心看到了一場名為悲哀的殺戮的人,也許,今後也將繼續的看下去。」
  留下了一句謎樣的話後,凱特招呼力奧及夜月,跟著遠去的亞芠的身影,跑了過去,留下了滿心愧疚及滿頭霧水的老人。
  時間為正值-太元歷三七七八年七月初四晚,即將震驚全大陸、全世界的「銀月惡魔」終於誕生。
  註:冒險者決鬥規矩:
  冒險者是一種相當自由的職業,風行整個大陸,幾乎是每一個想要出名的年輕人都會第一個選擇擔任冒險者,要加入冒險者無須特別的條件,只需將每一家商店都有的冒險者徽買一個別上,再找三個冒險者為之見證,就能成為一個冒險者,不想成為冒險者時,同樣找三個冒險者見證,在他們面前拔下冒險者徽,就能脫下冒險者的外衣,因此,一個強盜也能成為一個冒險者,一個出名的探險家也可能是一個冒險者,但是,就因為冒險者多數為年輕氣盛的年輕人所組成,有時,為了一點的意氣之爭或是爭奪寶物之時,都有可能會已發一場冒險者之戰,為此,冒險者還一度被認為紛亂根源,因此,在千年以前,被譽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冒險者-傑迪拉刺.威爾泰勒-為了加入冒險者的那些年輕人的生命及冒險者知名聲著想,他制定了一條規矩,一條在以及其自由著稱的冒險者世界中,由所有冒險者以生命共同遵守的規定,也是唯一的一條規定-冒險者決鬥規矩。
  在冒險者世界中,不管是因為任何事起衝突,如有一方意欲以武力來解決事端,那他就必須沿用冒險者決鬥規矩來做,不管雙方都是冒險者或是只有一方是冒險者而已都一樣。
  如果有任何一方違背這規矩,除非無人知曉,不然,知曉的冒險者都會將消息傳出,而違反之人將會受到所有的冒險者通緝,不死不休,即使被通緝之人並非冒險者也一樣,只因另一方為冒險者,如你違背,一樣視同違反冒險者決鬥規矩。
  冒險者決鬥規矩區分四個部分:
  一、「問戰」:詢問對方是否願意接受挑戰?不過通常不會有不願意的情況出現,因為若回答不願意則會被視為懦夫,永遠受人取笑,因此這一條形同虛設,只是一個程序上確認。
  二、「布規」:由第三者充任公證者宣佈決鬥條件,保括決鬥武器,時間,程度等等,如使用幻獸,致死方休;如臨時未有第三者出現,也可雙方同時立下證書,親筆簽名,以示公正,但這機會很少,因為公證人並未規定一定要同為冒險者才行,有時連一普通人也能充當冒險者決鬥公證人。
  三、「立架」:決定決鬥場地位置、範圍後,雙方擺開架式,靜待公證人下令決鬥。
  四、「決戰」:完成上面事項後,在公證人一聲令下,雙方便能進入真正的決鬥了。
  這一條冒險者決鬥規矩出世後,的確大大的提升冒險者的名聲,並且保存了許多的寶貴生命,至少不用擔心同伴臨時起意,在背後給自己一刀,而且不少人為了出名,甚至自動加入冒險者行列中,四處找人決鬥,使的冒險者決鬥規矩變成了一種變相快速成名的工具。
  附帶一提,這兩年來,冒險者世界之中,首位通緝便是斯達克一家人,一切只因他們在逃亡期間,為保生命,通常管不了那麼多,往往一擁而上,根本不管什麼冒險者決鬥規矩,所以成為冒險者最大的通緝犯,甚至有人說,如有人能解決斯達克一家,一定會獲得傑迪拉刺徽章,一種冒險者中至高無上的榮譽徽章,以最偉大的冒險者傑迪拉刺.威爾泰勒之名為名的徽章,因此,時到今日,斯達克一家的搜索行動能在某個角落進行著。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30 08:34:09

第二十八章 初為人師




  依舊是前一後三的隊伍,亞芠及鎧特三人一路走來默默無語,皎潔的月光只能為他們這四個旅人照耀前路及身影,但是對於他們之間那一種沉默到近似於詭異的氣氛,月亮也只能默默的看著而已。
  亞芠不說話,位在他身後十步之遙的鎧特等三人也不敢發出一滴聲息。
  默默的走著路的亞芠此時根本沒有發現道瀰漫在他身周的詭異氣息,他只是不斷的想著,不停思考著,想著他到底是作對還是不對,思考他應該這麼做還是不應該這麼做?
  思考著,當他見到那老人的神情時,他為何會有一種極為悲哀的思緒浮上心頭?
  為何在替他們報完仇之後,他會答應去見那鐵血團團長?
  是老人的表情令他改變意志?改變他急於尋找出父親的生死之謎的心情?
  是的,不能否認的,的確是老人的表情令他不由自主的興起了一種急欲躲開的衝動,但是,他錯了嗎?
  「不,我並沒有做錯,我只是做出我應該做的事而已。」亞文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
  「那為何我又無法看那老人的表情?」另一個疑問又在亞文心中響起。
  「是我的意志不堅嗎?」,「是我因我的作為無法見那老人嗎?」,「是我無法忍受老人那種畏懼的神情嗎?」接二連三的問題在亞文心中不停的響起。
  「沒錯,我的確是無法忍受老人那彷彿對上極為可怕的怪物般的神情面對著我。」無法欺騙自己的亞芠心中暗暗對自己承認著。
  承認這一點後亞芠反而感覺平靜些了,對於剛剛的事,亞芠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如果在重來,他還是會這樣做,既然自認沒做錯,那他又何必自尋煩惱?
  不管別人怎麼想?只要他問心無愧,別人對他所作所為又有何干?
  想通這一點後,亞芠只覺心境豁然開朗,在無任何的糾葛。
  他也才注意到,不知何時,他已走錯路了。
  「現在我在哪?」一個念頭浮上心頭,亞芠駐足四下觀望,這地方他沒有來過,很快的,亞芠立即判斷出他迷路了。
  這時,他才想到剛剛他一時衝動之下,他答應要去見鐵血團團長,而現在,凱特他們三人還跟在他身後。
  轉過頭一看,果然沒錯,凱特三人果然是跟在他後面約十步之遙。
  亞芠招呼道:「凱特,這是哪裡?我們要往哪裡走?」
  凱特等人見到亞芠突然駐足四下觀望,現在又轉頭問他們,心中不由十分怪異,但又不敢不答,結結巴巴道:「這附近有一個叫艾俄知的小村,是在凱達斯勒城東北角,距凱達斯勒城有一天的路程。」
  不過那是當然的,在見識過那一場的大屠殺之後,又有那一個正常人能正常的面對一個親手屠殺數百人的殺手而不結巴的?
  亞芠聽到凱特的話聲,心中暗暗一歎,他也是受到剛剛那件事的影響了,不過經由剛才的思考,亞芠已經不會在意了。
  他只是一挑眉道:「那我們要去見你們團長該如何走,需要多久的時間?」
  凱特苦笑道:「我們的團部設在豐原城,如果依照現在這種的速度,要走到豐原城需要約十天的路程,如果要到那去的話,我們今晚恐怕要到艾俄知村休息一晚,明天在出發了。」
  亞芠點點頭:「那麼你就帶路吧!」
  凱特應了聲,招呼力奧及夜月,越過亞芠,走在前頭。
  在凱特的帶路下,亞芠很快的就跟他們來到一座村落中。
  亞芠環顧這村落,稱它為村落未免太委屈他了,繁榮的大街,來來往往的人潮,這幾乎是一個小鎮的規模了,怎麼會被稱為「村落」呢?
  看出了亞芠的疑問,凱特解釋道:「艾俄知村是其蘭樓聯盟進入華那邦公國最後一個人群居住的村子,許多人不管是哪裡來的,在錯過宿頭後,都會來此過夜,所以讓它慢慢的發展起來,現在,這邊規模已不小了,但是,因為習慣使然,我們還是都叫他做艾俄知村。」
  亞芠恍然的點點頭,難怪這裡十間店裡有五間是旅店。
  凱特一馬當先,找了一家看起來蠻高級的旅店,走了進去,向櫃台要了四間房間,定完了房間後,凱特又要了一桌菜,招呼道:「隆先生,先用餐吧!待會在下去休息。」
  亞芠的確感到肚子有點俄了,也不客氣,隨著服侍人員,和凱特等人到一張空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不久,菜也上來了,亞芠一瞧,還真的是菜,清一色的蔬菜類,亞芠愣道:「你們都是不吃肉的嗎?」
  只見凱特三人面有難色,尤其是夜月,一聽到肉,臉色立即慘白起來,轉過頭去,欲欲作嘔。
  亞芠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剛剛那陣的屠殺對他們的印象太深了,導致他們現在聞肉慾嘔,叫他們吃,他們很可能會當場吐給他看。
  一想到這,亞芠不知打哪來的念頭,道:「你們不吃肉,我可是想的很,老闆,給我來一盤烤肉,要三分熟的,最好是端上來時,還會冒出血水的,這樣子的肉我最喜歡吃了。」最後幾句,亞芠是高聲對櫃台邊的店老闆說的。
  這時,雖說已是深夜了,但是,店堂中還有不少人在,一聽到亞芠高聲說出這些話了,有的已經覺得亞芠說得有點噁心了,更何況是剛剛見識過大屠殺的凱特三人。
  這下子,凱特及力奧已經是臉色白的嚇人,強忍欲作嘔的陣陣噁心,而夜月已經是受不了的往廁所去了。
  很快的,肉以端上來,果真如亞芠的要求,微微焦黑的肉塊上滲出血水,烤肉的香味中更帶點血腥味,這下子,連力奧都受不了了,捂著嘴,衝進廁所中了,只剩凱特還強撐著,不過,臉色也跟個死人差不多。
  這時,夜月總算回來的,不過,再看到那盤肉後,她又乾嘔一聲,再度衝進廁所裡。
  看到這樣子,亞芠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聲由他嘴中發了出來,凱特再白癡也知道,亞芠是故意捉弄他們的。
  瞪著正哈哈大笑的亞芠,凱特實在是弄迷糊了,一個人怎能有這樣多的面貌?
  剛剛他能毫不留情的一舉屠殺數百人,隨後又流露出那麼令他無比震撼的深沉悲哀,現在,又像個小孩子般,以捉弄到他們為樂,這….亞芠.隆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而且,剛剛他才完成一場大屠殺,連我們這些旁觀者都受不了,他怎能如此輕易就拿起這盤血肉糢糊的肉來開玩笑?
  「咦?」看著這盤肉,凱特覺得似乎不像剛才那般的令他作嘔了?
  笑完後的亞文件到凱特直盯著那盤肉,臉色似乎好看了點,語帶雙關道:「現在,好點了嗎?」
  凱特一愣,亞芠所說的話似乎是別有用意?
  這時,力奧及夜月已經臉色慘白的回座,亞芠用叉子叉起一塊肉,悠悠問道:「你們是傭兵吧?」
  力奧及夜月莫名其妙,凱特已經回答道:「沒錯,我們是鐵血團的傭兵。」
  凱特他雖不知道亞芠這樣問有何用意,但是他隱隱覺得亞芠是忽有他的用意在,所以他也就搶先回答了。
  亞芠再度道:「傭兵是生活在鐵與血的日子中,隨時都過著朝不保夕,以生命做賭注的生活,戰鬥是你們唯一的選擇,消滅敵人是最大的宗旨,活下來是最終的目的,相信你們的創團人將傭兵團取名為鐵血就是這個目的吧?是想要讓你們每一個人都不要忘了傭兵生活就是鐵與血交集而成的吧!」
  凱特三人不自覺的點點頭,亞芠所說的的確沒錯,但是他們還是搞不懂亞芠說這干麻?
  又聽亞芠續道:「捉弄你們的確是我的本意,但是,看到你們這樣子,我忍不住想到,以你們這樣的表現,在生與死的戰場中,你們能活到現在實在是一種奇跡。」
  力奧忍不住開口想申辯,好歹他們在鐵血團中小隊長的排名至少排在三十名內,被亞芠說的如此不堪,他怎能心服?
  但是,當亞芠雙眼一瞪,一股殺氣直撲力奧而去,被這充滿殺氣的眼睛一瞪,力奧到嘴邊的話又吞下去了。
  亞芠的殺氣變化,不只力奧感受到,連凱特及夜月都感覺到了,夜月甚至還不自覺的伸手握在她的弓身上。
  亞芠的殺氣一放即斂,又恢復平常,微微露出笑意道:「說你們差你們還不承認,你瞧,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身為一個傭兵,經常是處在於一個殺伐的世界中,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與人以命相搏,在這種情況下,你們該不會天真到以為碰到的敵人都比你們弱吧!萬一碰到比你們強的呢?乖乖的站著等人家砍?」
  「不是,你們當然不會那麼笨,就算是碰到強敵,你們還是會盡力去打倒對方的,對不對?」
  凱特三人立即對亞芠的問話點點頭。
  亞芠又道:「在與強敵交手中,最重要的就是冷靜這兩個字,冷靜能讓你在對戰中發揮出所有的實力,冷靜能讓你正確的判斷出敵我之勢,做出最有利於己的判斷,而你們就是不夠冷靜,所以,當我這屠夫完成屠殺後,我還能冷靜自如,而你們這三個旁觀者卻連一盤帶血的肉都令你們食不下嚥,因為令你們會聯想到那場屠殺,而且被我的殺氣一嚇就連話都說不出口,你認為我會因為一句話就對你下殺手嗎?」
  「不會,相信你們也是心知肚明,但是,基於你們不夠冷靜之下,你們絕對沒辦法想到這方面來,我說的沒錯吧!」說完後,亞芠含笑的將叉子上的肉吃下去。
  凱特三人聽完亞芠所說的話之後,不禁陷入沉思,半響,凱特突然拿起手中的叉子,也叉塊肉,吃下去,力奧及夜月馬上如法泡製,各叉塊肉,吃下去。
  當他們吃下肉之後,彷彿這塊肉是仙丹妙藥般,心中對亞芠那場殺戮好是不再那麼驚駭了,當然,要說完全不在意那是騙人的,但至少不再那樣的心神不定了。
  亞芠微微一笑,其實他對眼前這三個人蠻有好感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苦口婆心的說出這一番話來,冷靜,說來容易,但這可是他在無數修羅場中用生命及鮮血換來的,如果沒有這兩個字,他可活不到現在了。
  亞芠見到他們都恢復正常後,便也和他們開始開懷用餐了。
  但是,吃到一半時,店老闆突然來到他們的身邊,搓搓手道:「客人打擾一下,真是抱歉,我有些是想跟客人打擾一下。」
  亞芠等人一愣,凱特開口道:「老闆你說吧!有什麼事?」
  老闆乾笑道:「是這樣的,因為剛剛又來兩個客人,因為小店剛剛被客人定下的房間是最後的四間,所以我想客人是否能讓出一間來,讓那兩位客人住?」
  凱特一愣,隨即豪爽道:「沒問題,我們就讓出一間。」
  老闆大喜道:「多謝客人,給您添麻煩真對不起,這餐就算小店請的。」
  說完後,老闆歡天喜地的走了,亞芠眼睛看到老闆走到櫃台邊,跟兩個一身勁裝的高大漢子說話,又見那兩個漢子搖搖頭,半響,老闆哭喪著臉又走過來。
  亞芠暗道:「麻煩來了!」
  果然,老闆一來即道:「客人真對不起,那兩位客人說要你們讓出兩個房間來讓他們住。」
  凱特一聽,不由大怒:「真是豈有此理,我是看在同是出外人的份上,所以才讓出一間房間的,竟然得吋進呎,老闆,你去告訴他們,就說我不想讓房了,一間都不讓。」
  老闆一聽,心中暗暗喊糟,但是他又不能說什麼,只好又回到櫃台邊,半響,亞芠就看到那兩個漢子氣沖沖的走過來。
  亞芠不言不語,他到要看凱特怎麼處理?
  兩個漢子走到亞芠的桌子旁,當中一個較高大的,看來約二十八九歲,快一百九公分高,臉上有一條橫過鼻樑的刀疤的漢子一掌擊在桌面上,把亞芠等人的菜都打的跳起來,那漢子怒道:「你們是哪來的雜種,大爺要你們兩間房間是你們的運氣,你們在囉唆些什麼?在敢說不的話,大爺我就打的你們滿地找牙。」
  威嚇完了,大漢立即轉頭叫道:「店老闆,還不快帶大爺到房間?」
  大漢的話罵的實在難聽,亞芠雙目怒張,就要起身,看到亞芠的動作,凱特等人實是嚇了一大跳,凱特馬上站起來,一手一個,將兩個大漢打的飛了出去,倒在地上老半天爬不起來。
  凱特冷聲道:「老闆,把這兩個不長眼的傢伙丟出去。」
  隨即陰森地對那兩個大漢道:「你們兩個不長眼的傢伙,好好記住,打你們的是我,要報仇的話到鐵血團的團部來,我是第七大團第一小隊的小隊長凱特.萊列,別找錯人了,滾!」
  倒在地上哼哼哈哈呻吟的兩個大漢一聽,不由打個寒顫,知道自己惹到不能惹的人了,這下不用老闆丟,自個連呻吟都不敢,馬上跳起來狂奔出去。
  亞芠淡淡一笑,道:「凱特,你的動作還真快嗯!」
  凱特尷尬一笑,坐了下來,心中暗暗道:「開什麼玩笑?讓你動手還得了,我可不想讓這裡變成血海屠城。」
  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經過兩大漢這麼一鬧,亞芠也沒心情再吃了,招來服侍人員,要他帶路去休息了。
  而凱特等人還是待在那,等亞芠走的不見人影後,凱特才餘悸猶存道:「剛才好險,我看咱們這一路上,我們要辛苦些,遇到這種麻煩我們最好搶先出手,千萬不要讓他動手,不然可有的瞧了。」
  夜月同感道:「凱特說的沒錯,我剛剛看到他要站起來時,心中還重重的抽了幾下,我實在是怕死了他那真如惡魔般的手段,力奧你呢?」
  力奧道:「我雖然也被他的手段嚇到,不過,你們不覺得嗎?剛剛他所說的,有關冷靜的話,令我覺得獲益良多的。」
  一聽力奧這麼說,凱特及夜月也不由的點頭,心有同感,一時之間,三個人全都沉默下來,細細的咀嚼亞芠所說的有關於冷靜一事。
  半響,凱特才道:「這夠我們想很久的,現在還是專心於將他帶回豐原城就夠了,這段日子中,如果還遇到相同的狀況時,就依剛才之議,由我們搶先動手,千萬不要讓他有機會展現惡魔手段,記住了嗎?」
  力奧及夜月不約而同的點點頭,三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30 08:34:35

第二十九章 豐原之行




  豐原城高大的城門終於出現在亞芠及凱特等人面前,以巨大的石頭一塊塊築起,高及十公尺以上,厚厚的城牆給人一種氣勢磅礡的巨大壓迫感,外層長滿了一層厚厚的青苔,感覺到好像聳立億萬年之久的歷史滄觴,高有五公尺,寬有十公尺,以厚實鐵塊做門的城門讓亞芠有種無法摧毀的錯覺,上面一塊大大的黑底匾額,上書「豐原古城」四字。
  凱特驕傲道:「隆先生,這就是我們鐵血團總部駐紮的豐原城,由於我們鐵血團駐紮在此的原因,所以它的治安是全奇蘭樓聯盟最好的地方,這全都是我們鐵血團的功勞。」
  看到凱特得意的樣子,亞芠臉色一板,冷道:「看過才知道。」
  看到亞芠森冷的臉色,凱特及力奧和葉月部由一陣膽戰心驚,這十天以來,他們怕定了亞芠的這個臉色了。
  看到凱特等人臉色發白,亞芠不由心中暗笑,這十天以來,他發現了一個奇妙的現象,每當遇見一些不長眼的東西,或是他看不順眼的事,只要他擺起臉孔來,凱特三人就像是火燒屁股一樣,搶在他面前動手。
  尤其是,他們好像很怕他鬧事似的,一直盡力的讓他避免與人接觸,什麼事都幫他弄得好好的,服侍他就像在服侍老太爺般,讓他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完全都不讓他費心到,更甚,遇到不長眼的,都比他早一步動手,把對方教訓個夠,教訓的程度還隨他的臉色而定,只要他臉色沒恢復正常,他們都不停手,有一次還差點將人打死。
  亞芠可不是笨蛋,一次兩次之後,他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了。
  看來他們是怕如果讓他出手的話,會造成另一次的大屠殺,所以以另一種方式,搶在他前面出手,且避免他跟人的直接接觸以免造成風波,以這樣的方式來阻止他的殺機。
  剛開始時,亞芠覺得啼笑皆非,這簡直把他當成見人就殺的殺人狂了,但是,慢慢的,亞芠覺得這樣的情況很好玩,當他一有什麼動作時,就有人搶著幫他完成,根本不用他動手。
  最後亞芠乾脆想,既然有人自願為他做事,他何不好好的利用?
  於是乎,亞芠一路上,看到不順眼的事時,他就板起臉孔來,凱特三人自然就火燒屁股般的替他處理完畢,根本不用他費心。
  因此,一路上下來,亞芠藉由凱特等人之手,道也著實做了不少行俠仗義的事。
  只是,累著了凱特三人,但是,亞芠也沒讓他們做白工,一路上,亞芠倒也指點了他們不少的東西。
  以亞芠經戰近千場的經驗,加上腦中存放百多種的各家絕技,說出來的東西哪會差的哪裡去?
  雖非有系統的指導,所說的道理也是十分簡單明瞭,但是用在戰鬥上卻也是有著極大的作用在,令凱特三人獲益良多。
  而且經由這十天的相處,亞芠對他們也有了相當的瞭解。
  凱特,今年二十五歲,身高約一百八十公分,長相駿逸,個性冷靜果斷,為人聰明機警,善於臨機應變,擁有一具風屬六階雷普(豹)系的獸幻鎧,武器是由獸幻鎧擬化出來的一把一公尺長的長刀,平常則隨身佩帶一把同一樣式的鐵製長刀,以供不時之需,沒有練氣,專長是一套十八式的風雲刀法,精於近身肉搏。
  力奧,今年二十三歲,身高約兩百公分,極為魁武,相貌粗曠,個性豪爽衝動,脾氣火爆,做事看似不用大腦,但其智慧不亞於凱特,只是平常懶的動腦,經常和凱特及夜月一組行動,身具火屬六階賴爾(獅)系的獸幻鎧,武器同樣是一把大刀,長足有一百五十公分以上,由獸幻鎧擬出,隨身並沒有帶武器,沒有練氣,專長一套九式的拔山斬,檔者披敉。
  夜月,三人之中最年輕的一位,今年才十八歲,和亞芠同年,長的十分嬌俏可愛,個性有點迷糊,被凱特及力奧當成小妹妹般照顧,不過比較特別的是,夜月擁有的是一件水屬六階伊格(鷹)系魔幻鎧,專長於冰系魔法,隨身攜帶長弓及一雙短劍,善於暗襲。
  他們三人各有所長卻又相互彌補,在鐵血團中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而且,再這十天之中,亞芠透過他們的介紹,終於瞭解到鐵血團的規模,而那是遠遠超乎他想像的。
  在不包含非戰鬥人員下,就有一萬八千多的專屬戰鬥人員,分為十七大團,每一大團下轄一萬人,其中七大團駐守於豐原城,另十大團分佈於奇蘭摟聯盟各地,從事各種出售武力的任務,每大團下有十隊,每隊千人,每隊之下又有十小隊,每小隊各有一百人,另外尚有專屬於團長指揮,編製一萬人的的鐵血精兵隊。
  再加上一路上凱特等人的解釋,亞芠更是深刻的瞭解到所謂的客卿意義到底有多重大,所以他也更加的百思不解,為何鐵血團的團長堅持要聘請他擔任客卿?
  不過,現在一切的謎底都要揭曉了。
  走進豐原城,亞芠也不禁訝異它的繁榮程度,來來往往的人潮,遍佈各處的各式商店,到處可見到忙做生意的人群,果然是奇蘭樓聯盟中第二大城,繁榮的程度甚至遠遠超越了華那邦公國的首都原曙城,如果第二大城是這樣?那亞芠真的不敢想像第一大城奇特城會是怎樣的一個光景?
  亞芠在凱特等人的帶領下,慢慢的走到鐵血團位於豐原城北角的總團部。
  看到如此的一間超大豪宅,亞芠部由一陣讚歎,真不愧是編制上萬的傭兵團,光看那身黑色的厚重鐵門幾及那站在鐵門外看來雄赳赳氣昂昂的四個衛兵,的確一點都不辱鐵血團的凜凜威風。
  走進大門,亞芠見到凱特上前,向守門的衛兵輕聲道了幾句,耳尖的他聽到凱特說:「我是第七大團第一小隊的隊長凱特,現在有是要面見團長,請衛兵大哥通行一下,這是我的通行證。」
  說完就見到凱特從懷中拿出一個黑底紅字,圓形,大約五公分大,上面有著鐵血通行證字樣的圓鐵牌。
  衛兵接過鐵牌之後,仔細的查看一下,辨正無誤之後,又還給凱特,然後下個口令道:「敬禮!萊列隊長請進,恕小的無禮。」
  凱特點點頭,道:「後面是我的同伴,他們和我一起來的,他們是力奧及夜月隊長,以及團長的朋友,他們也能跟我一起進來吧?」
  衛兵點點頭,道:「請進。」
  凱特這才轉頭招呼道:「隆先生,請跟我們進去吧!」
  亞芠暗暗點點頭,以小窺大,亞芠由這就能看的出,鐵血團是個鐵一樣的勁旅,身為隊長的凱特不以位階壓制衛兵,衛兵也不因凱特的位階高於他而不敢盤問,一切依照規矩行事。
  如此依照規矩而行事,充分的表現出鐵血團的紀律森嚴,而這正式一個武裝組織最重要也是最需要的一件要求,不管是軍隊或是傭兵。
  走進大宅中,亞芠越看越是驚訝,小橋流水,翠樹假山,雕樑畫棟,美輪美奐的,加上來來往往笑容滿面的人們,這….這就是鐵血團本部的景象?怎麼裡面跟外面差那麼多?
  饒是亞芠原本擺著一副陰冷的臉孔,現在也不由訝異的張大了嘴,這實在差太多了,跟他第一眼及心中的印象差太多了。
  夜月見到亞芠的樣子,心中暗暗竊笑,解釋道:「這是我們鐵血團歷來的慣例,因為第一代團長認為,傭兵平時就處在於戰鬥的生死之中,精神已經夠緊張的了,如果連平時都要繃的緊緊的,那就太可憐了,而且長久下來,還會造成過於緊繃之下,不是精神耗弱,就是在真正需要的時候,反而因為繃的太緊而無法發真正的實力,基於這樣的考慮之下,我們所有的團員在真正安全之處,就會放鬆自己,紓解緊繃的精神。」
  亞芠聽完夜月的話之後,看到凱特及利奧在進來大宅之後,果然神態上輕鬆不少。
  略為尋思之下,他立刻完全同意這一個論點,暗讚這第一代團長果然是一代人傑,能從最基本的人性需求上來考量,難怪他能創下這麼大的一個局面。
  凱特帶著亞芠到一間佈置的頗為精美的房間中,對亞芠道:「隆先生,請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先去通知一下我們團長。」
  亞芠點點頭,看著凱特等人走出去之後,他才在一張高背木製,精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靜待凱特帶來消息。
  不知過了多久,亞芠聽到了腳步聲,及一群人亂糟糟的說話聲傳來,呀ˇ芠部由一皺眉,他以廳出其中沒有凱特或力奧或夜月的聲音。
  果然,六個人走了進來,六個人全都是年輕氣壯的青年,個個都不超過三十歲,但是其中沒有凱特等人,他完全不認識其中任何人。
  見到亞芠在房間內,他們似乎也是一愣,當中一個看來約二十三四歲,有著一頭金髮的年輕人越眾而出,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間貴賓室中?」
  亞芠一一打量他們一下,發覺他們氣質非比尋常,尤其其中一人,更是令亞芠心生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是他再遇上強敵時的第六感。
  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亞芠的異常,也對亞芠注視著,而亞芠對金髮青年的問題回答道:「我是被人帶來的。」邊說,亞芠的眼光卻對著那一個令他心生威脅的黑髮年輕人。
  那人除了有著一頭黑髮外,亞芠對他的外貌也不由讚歎不已,修長碩高的身材,駿逸無方的面貌,那種隱隱透出的傲氣令他彷彿像一個天生就該站在人人之上的貴公子。
  但這傲氣卻不會叫人心生厭惡,反到讓人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就在亞芠打量那人的同時,那人何嘗不是在觀察亞芠,而亞芠也不知道的是,他同樣造成了那人的震撼。
  真正擁有實力的人,在遇見另一個實力者時,同樣會心生異樣,不管是敵意或友善都一樣,而,現再這一個年輕人就是產生了敵意,即使這敵意產生的毫無道理,即使這敵意輕微到他都不自覺的忽略過去了,但是,亞芠卻感覺到了。
  完全沒有道理的,當他眼光注視著亞芠時,亞芠的確從中察覺的一絲幾乎是不可察辨的敵意。
  亞芠真的愣住了,導致當那金髮青年追問他時,他根本沒聽到,直到他感到臉上一陣勁風襲來,亞芠這才回過神來。
  一回神就看到一個拳頭迎面襲來,竟是金髮青年握拳朝他打來,拳頭距他的臉已不到五公分了,亞芠急急一偏頭,顯乎其險的躲過這一拳,亞芠幾乎能感覺到拳頭擦過他的臉頰了。
  看到亞芠躲的如此的狼狽,黑髮青年幾乎是暗暗啞然失笑,暗道自己是神經過敏了,竟然以為這一個白髮小子是他的勁敵?
  一想到這,黑髮青年不由的露出了一股輕蔑的笑容,連這種拳頭都躲的如此的狼狽?
  亞芠暗暗責怪自己,剛剛真的太失神了,差點出個大糗。
  同時,亞芠也見到那黑髮青年的輕蔑笑容,心中不由一陣火起,正想要發作,但是,絲毫沒察覺到亞芠及黑髮青年之間暗潮洶湧的金髮青年這會又掄起另一拳,朝亞芠的臉打來,同時罵道:「好傢伙,問你話你敢不答,還敢閃我的拳,找死!」
  亞芠正一肚子氣沒處發,又聽到金髮青年的話,更是氣往上衝,正想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五指一伸,並指成掌,就要往金髮青年的胸口一掌印下,就在這時,一聲大吼傳來:「住手!」
  亞芠一聽即知是力奧的聲音,伸出來的手又收回去,同時輕輕往右走一步,一個側身,躲過金髮青年的這一拳。
  力奧的聲音又傳來:「百列,你在幹什麼?」
  同時隨著聲音,力奧龐大的身影橫插進亞芠及金髮青年百列之間,瞪著一雙大眼怒瞪百列。
  看到力奧怒氣沖沖的樣子,百列不由一陣氣弱,辯解道:「力奧,我是在教訓這一個不知哪來的,私自偷進貴賓室的小子,你幹嘛阻止我?」
  力奧轉頭看一下亞芠陰冷的神色,餘悸猶存得轉回頭對百列大吼道:「教訓?你之不知道他是誰?還不知道是誰教訓誰呢?」
  百列看到力奧緊張的樣子,奇怪道:「那他到底是誰?」
  力奧沒好氣道:「他就是團長指定延聘的客卿,你說他是誰?」
  瞬間,百列的臉一下子慘白起來,微微顫抖道:「什麼?他就是銀月惡魔?不像呀!」百列不敢相信的問道。
  力奧一撇嘴道:「難不成你以為銀月惡魔就該掌的一副三頭六臂,青面獠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亞文件道當力奧講出銀月惡魔的同時,室中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間變了臉色,連那一個黑髮青年也以另一種眼光看他,暗暗苦笑數聲,他還真的是惡名遠播呀!
  力奧教訓完百列後,轉過身來,對亞芠恭敬道:「隆先生,請隨我來,團長請您到鐵血樓,有事相商。」
  亞芠點點頭,而其他人則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他們什麼時候見過,以脾氣火爆聞名的力奧何時對人這麼恭敬過?
  銀月惡魔果然是名不虛傳,果然是兇惡的緊,連力奧這種人都被鎮住了。
  不過他們可不知道,亞芠能鎮住力奧憑的不光是血腥惡名而已。
  隨後,亞芠在立奧的帶領下,走出了房間,連走之際,亞芠還給百列一個冷哼,下的百列立即臉色煞白,同時也給了那一個黑髮青年一個只有他們自己才瞭解的眼光,一個挑釁的目光,然後才隨著力奧出門。
  穿過了重重的庭院,亞芠及力奧終於來到了獨立於一切庭院之外的鐵血小樓,站在小樓的門外,亞芠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他終於要見到這個一心想聘請他做客卿的團長了。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30 08:35:03

第三十章 聖獸秘聞




  鐵血樓的樓門終於在力奧的敲門聲中緩緩的打了開來,開門的是夜月,夜月朝亞芠一點頭後,立即示意亞芠跟她走。
  亞芠立即隨著夜月走進一個寬大的會議室,穿過會議室後,再經過一個短短,約不到五公尺的小走廊,亞芠立即看到凱特站在一扇門旁邊。
  走到門前,凱特道:「隆先生,團長正在書房裡等你,請你自行進去吧!」說完,凱特幫亞芠敲敲門,道:「團長,隆先生已經到了。」
  門後立即傳出一聲渾厚的話聲道:「快請!」
  凱特立即把門打開,亞芠一笑,跨步走進書房中,凱特立即將門合上,與力奧及夜月相視一笑,相偕走出走廊,到會議廳中等候著,他們有信心,等亞芠見過團長後,一定會答應擔任客卿的。
  當亞芠走進書房中之後,他立即見到一個人站在一張大理石書桌前,正微微笑的看著他。
  一看到那人,亞芠立即腦門一轟,一種說不出的懷念滋味盈斥心頭,一句「爸爸」差點衝口而出。
  實在是太像了,即使面貌完全不同,即使亞芠明知道他就是鐵血團團長,但是,亞芠仍不由的任由一股熟悉的溫馨在他心中慢慢的流動著,彷彿就回到他跟父親盈盈笑語時的舊日時光一般,一樣的一股標準軍人氣息,一樣的剛硬中帶著一絲盈盈溫柔,一樣的冷硬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充滿溫情的心,一樣的一樣,太多太多的一樣,令亞芠不由自主的深深沉溺其中,彷彿,他又看到了昔日,父親嚴肅中帶著對他無比的溺愛的神情,彷彿又見到,父親隱藏在冷肅外表下對他掩藏不住的關懷…呀!好懷念的景象,彷彿在昨日,又彷彿是在遙遠的上輩子的事呀!真的…真的好懷念呀!
  實在太叫他吃驚了,即使事先預想過無數次,蓋赤卻從來沒想過,他和亞芠的第一次見面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有著銀月惡魔之名的青年呀,為何你會有著這樣的一種表情,這樣的眼光呀?
  彷彿是遠遊的遊子乍見到了他多年未見的親人,那種極喜下反而平靜的表情是令人如此的感動,心中激動之情由那雙眼中毫不遮掩地赤裸裸的透出,是如此的令人感覺到如此的真摯而深刻,幾乎的幾乎,我真願是你那多年不見的親人,迎接你這遠遊的遊子。
  難掩心中的情緒,蓋赤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對著亞芠表現了只有親人才有的情感流露。
  一時之間,書房裡盈斥著難以言語的溫馨親情,而兩位主角卻是只有過一次不算見面的見面之緣的陌生人,但是,他們卻彷彿是相處了一輩子的親人,一瞬間,他們都瞭解了彼此,因為,在彼此心靈中,他們早就是最親的親人了。
  幾乎是同時的,亞芠及蓋赤在恍惚中回過了神來,亞芠畢竟是修練過精神力,心智遠比常人來的堅毅,他雖說一時失態,但回過神後立即一躬身,恭敬道:「團長您好,我是亞芠.斯達克,亞芠.隆是我的化名。」
  不知怎麼回事,亞芠竟不忍心欺騙這個令他感到氣質與父親無比相似的鐵血團團長,而且幾乎是第一眼就無比的相信他,所以毫不猶豫地說出他的真實姓名。
  而在亞芠施禮時,蓋赤畢竟也是一個非凡人物,也很快的恢復常態,聽到亞芠說出真名時,他著實一楞,隨即一笑釋然,微笑道:「你姓什麼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你,來,坐吧,亞芠,相信你一定有無數的疑問,讓我們好好的談談吧!」
  叫亞芠坐時,蓋赤的表情語氣是如此的自然,就好像在叫自己的子侄坐時一樣,語氣中透出無比的親切。
  亞芠在蓋赤一叫之下,立即在蓋赤前面坐下,毫不猶豫地,不見一點拘束,因為,剛剛的接觸,他們都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了。
  蓋赤及亞芠分別坐下後,蓋赤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最想知道的就是為何我要請你擔任我們團的客卿吧?」
  亞芠點點頭:「團長,您說的沒錯,我的確最想知道為什麼你一定要我擔任我們團的客卿?」
  亞芠及蓋赤都沒察覺,在不知不覺中,他們都把我改為我們了,語氣中自然而然的透著親密。
  蓋赤再度微笑道:「說來好笑,你可能不相信,我是在第一次看到你之後,我就想將你留在身邊,非關你的名聲如何,只是純粹就這樣想而已。」
  「你一定不敢相信吧!可是這是真的,不然,拋開其他功力比你高強的,名聲比你鼎盛的人,我卻獨議將你與另外兩人同列為本團的客卿人選,甚至,在我私心裡,你比另外兩位還要讓我迫切希望你能加入我團,擔任客卿。」蓋赤苦笑道。
  亞芠點點頭,微笑道:「我相信,我相信團長您所說的,就如我敢在初次見面的您面前說出我的真名般,就因我相信您,您該知道,斯達克家的處境是怎樣,但我就是相信您,所以我才說出來的。」
  蓋赤聽完點點頭,和亞芠互望一下,兩個人忽而相視大笑起來,一切盡在心語中。
  半響,蓋赤才問道:「亞芠那你的答案呢?」
  亞芠毫不猶豫地道:「只要團長不嫌將來我可能會為你帶來麻煩,小侄願為團長盡力。」
  蓋赤大笑道:「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鐵血團團長呀!誰敢找我的麻煩?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不過,你既自稱為小侄,那叫我做團長不嫌見外嗎?」蓋赤似笑非笑道。
  亞芠立即會意,一躬身道:「那我就稱您一聲伯父了。」
  蓋赤不由一陣哈哈大笑,亞芠也跟著笑起來。
  由始至終,亞芠及蓋赤都在一種莫名的和諧溫馨氣氛中,因此原本該是很嚴肅的話題在他們談來卻像是家人平常的閒話家常般。
  亞芠也就這樣的確定了在鐵血團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決定加入鐵血團之後,亞芠又問道:「伯父,小侄想問一下,為何您一定要再找客卿,我聽凱特他們說,上一位客卿已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為何現在還要再找?據我所知,團對客卿的需求幾乎是無止境的供應,而客卿卻不必對團負任何的責任,那不是自己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這樣不是自找麻煩?」
  蓋赤苦笑一聲,不答,反問亞芠道:「亞芠,你曾聽說過傳說中的聖幻獸嗎?」
  亞芠點點頭,答道:「聽過,是不是傳說中,所謂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方聖幻獸?」
  蓋赤點頭道:「沒錯,雖說傳說中的聖幻獸其實並不只這四隻,但還是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方聖幻獸最為出名。」
  亞芠疑道:「那跟團延請客卿又有什麼關係?」
  蓋赤沒有正面回答,反而繞著聖幻獸的話題道:「這四方聖幻獸雖說流傳最廣,最為人們所知,但是,真的見過的人卻也沒有聽說過,可以說根本沒人見過,於是,又有人說,其實聖幻獸是一種神話中的生物,而且根本是不存在的,證據就在於,連流傳最廣的,最為人們所知的四方聖幻獸,在數千年來都沒有人看過,更遑論其他不知名的聖幻獸了。」
  「其實這個論點是錯誤的,就我所知,四方聖幻獸其實是真的存在的,至少…至少我就知道西方聖幻獸-白虎真的是存在這世上的某處。」
  一聽到這個消息,即使亞芠再怎麼喜怒不形於色,再怎麼冷靜自持,他還是忍不住「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怎麼能叫亞芠不吃驚呢?幼時起到現在的經歷,深深的告知他,在這世上,力量就是一切,而幻獸在這世上就是力量的代表,如今,他竟然聽到一個看來絕對不會開玩笑的人告訴他,超越一切,以絕對力量存在的聖幻獸竟是真有其事?
  大吃一驚的亞芠不由結結巴巴的問道:「伯父,您說白虎聖獸是真的存在?是真的?」
  蓋赤點點頭,體諒亞芠不信他所說的話的失態,如果是別人對他的話有此質疑的話,他恐不馬上翻臉。
  但此事畢竟十分匪夷所思,質疑的人又是給他相當好感的亞芠,因此,蓋赤也不以為意道:「的確是很難令人相信,當初我初次聽到時我也跟你一樣,不敢相信,不過,亞芠,伯父還是要告訴你,伯父所說的,關於西方白虎幻獸存在一事,是真真正正千真萬確的。」
  過了好半響,亞芠總算是消化了蓋赤所說的白虎聖獸一事,恢復了常態,再度冷靜的面對著蓋赤。
  蓋赤點點頭道:「亞芠你真的不錯,想當初,伯父我初次聽到這個消息時,我還花了近半天才接受,那還是我父親,前任團長告訴我的,我才能這麼快接受,而當初我已經是三十出頭的人了,你應該還不到三十歲吧?你真的比我強多了。」
  亞芠答道:「小侄今年剛滿十八,伯父,您還沒說完呢!」
  蓋赤一聽亞芠才十八,不由暗暗吃驚,人生閱歷豐富的蓋赤馬上聯想到,要經過什麼樣的經歷才會讓一個十八歲,還稱不上青年的少年有這樣的表現?
  暗暗歎口氣,蓋赤續道:「根據我團中第一代團長-默德.濱-的秘聞錄中記載道,在五百年前,默德.濱還未創力鐵血團時,當時他是一個年輕的冒險者,正四處向人挑戰,以增加自己的名氣及實力,依他自述,當時的他是大陸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之一,在當時,他來到奇蘭樓聯盟的領地,約戰了當時排行第四的-烈火傭兵團-團長,在奇蘭樓聯盟西側的東靼侖山決戰,見證人就是四大城-奇特、豐原、迦闐汐、爾峊擎烈的城主,以及另外三大傭兵團-冰雪樓、逆十字、聖魔導三大傭兵團的團長,當時那一戰可謂是直戰到天昏地暗,最後,默德.濱終於以一記險招將烈火傭兵團的團長擊斃在地,但他也身受重傷,就在那時,在場所有人,包括重傷在地的默德.濱等的八個人都看到一副奇景,有一隻身長近二十公尺,高約十公尺,背生一對展開長達五十公尺的純白巨大羽翅,渾身雪白晶亮的巨大飛虎,夾帶著閃閃白光,威風凜凜的從天而降。」
  「那只飛虎落在眾人面前,由口中朝眾人噴出一道白光,所有人立覺全身充滿了力量,連重傷在地的默德.濱身上所有的傷也在那一瞬間都痊癒了,身體的狀況甚至比未受傷前還好。」
  「接著,所有人在腦中同時聽到一個聲音,默德.濱將它紀錄如下:「人類們,我是西方白虎,我來此是要找一個分身成長之地,這地方是我發現,地底下隱藏有龐大能源之地,最適合我分裂的分身成長之地,在此,我願跟你們立下約定,如果你們願意,願意每隔以你們人類時間計算一百年的時間,都來此地,提供你們的精神力量於我的分身之卵,待我的分身孵出時,我願讓我的分身在你們其中之一,擇一在你們有生之年提供你們力量,你們是否願意?」,「不過,我的分身孵化時間連我也不知道,唯一所知的,要孵化是需要吸收足相當程度的能量,而其時間是遠遠超過你們人類所知道的久遠,在你們有生之年,是決對無法等到我分身的孵化的,汝此你們是否願意?」」。
  「在當時,所有人都攝於西方聖幻獸-白虎的真正存在而興奮不已,一聽到還有機會能獲得白虎的卵,即使自己已不可能了,但是為了後世著想,所有人還是都同意了白虎的提議,但是,白虎又提出一個條件,它似乎深知它的分身如果真的孵化時,其強大的力量會造成其他人的覬覦,所以他要求,為了分身的順利成長,每百年的一會,不准帶其他人來,眾人也答應,每百年一會之時,決對不會帶其他部屬來,並且還當天立誓。」
  說到這,蓋赤諷刺一笑:「不過白虎太小看人類奸詐的本性了,哼哼。」
  亞芠略有所悟,又聽到蓋赤道:「總之,在眾人同意白虎的條件之後,眾人只見,白虎站立之地突然慢慢壟起,形成一個小山丘,白虎躍下山丘之後,原本收在背後的羽翅突然一展,由羽翅翅尖處射出一道白光,一瞬間,就在小山丘上開了一個足以容納它龐大體型通行無阻,往下延伸,深不可測的大洞,造出這個大洞之後,白虎又在眾人腦中叫他們跟著它走,眾人走進大洞中,直走了約半個小時,才到達地洞的盡頭,眾人見到白虎光是由翅尖射出瞬間的一道光就造就了這樣一個地洞,對其不可思議的力量更是十分艷羨,走到盡頭後,白虎渾身突發強烈的白光,一瞬間,以白虎為中心,向四面八方發出的白光再造出一個約五十公尺大的半圓形,完整的大洞,然後,白虎的聲音又在眾人腦中說道:「注意了,我要吸收你們的精神力了。」說著,只見白虎身上突然衝出一顆小小的白光,接著,眾人又都見到白光一分為八,分別罩在眾人頭上,當時默德只覺一陣頭昏腦脹,接著他就不省人事了。」
  「再醒來時,默德發現他又回到決戰的地方,那小土丘及大地洞全都消失不見了,要不是巨大的白虎還站在他面前,他幾乎以為剛剛是在作夢。」
  「白虎在等到所有人都醒來之後,它才道:「我的分身之處在經過我的魔法力量保護之下,每一百年才會出現剛剛那個直達分身存放之處的地道,平常都是在地底之處,任誰也找不到,只有每年的今日會開啟,如錯過了這一日,就須再等百年,希望你們能遵守你們對我許下的諾言。」說完,白虎再度一展羽翅,一飛沖天,直上青冥。」
  聽完之後,亞芠不由暗暗的虛了口大氣,光是聽到蓋赤轉述默德.濱的記載,它能想像當那白虎如果展現出真正力量時,開天闢地想必是一點都不誇張。
  蓋赤一口氣講到這裡,停下來休息一下,才又道:「經過了白虎的事件後,八個人果然守口如瓶的下了東靼侖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並且約定好了百年後之時,必叫自己的後人到此會合,而當時,只有默德居無定所,於是乎,理所當然的,失去團長的烈火傭兵團當然就成了默德之物,當時雖有人反抗、不服,但是,連功力最高的團長都死在默德的手下,反對又有何用,不過,當時也有人向其他傭兵團及城主求援,只是,在經過白虎之約後,可想而知,其他勢力是樂觀其成的,因此,也就默認讓默德接收烈火傭兵團的地盤,並且順利的將原屬烈火團的人員重新編組,組成現在的鐵血團。」
  說到這,蓋赤再度諷刺一笑:「從此以後,鐵血團在默德的領導之下,逐漸的興盛而慢慢的爬上了奇蘭樓聯盟第二的位置,這大概是其他勢力所想不到的吧?」
  亞芠對著一番話不予置評,但是倒對那百年之約十分興趣,問道:「伯父,那百年之約到底情況如何?是不是客卿就是專門來參予那百年之約的?」
  蓋赤一笑,點點頭,道:「呵呵,亞芠你猜的一點都沒錯,客卿的確就是為了因應那百年之約才產生的職位。」
  「當初,因為在白虎面前,八個人都對天立誓,不會帶其所屬的部下前去,白虎的本意除了他們八人外,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可惜它太小看人類的貪念及狡詐的本性了,面對如此強大的力量,又有哪一個人不想據為己有的?」
  「於是,當第一次百年之約來到,八大勢力的二代傳人到達東靼侖山時,才發現,除了八人之後代本人外,每一個人都帶了幾個人,一見之下,哪有不互相指責對方不守約定的?但是,在彼此指責中,所有人也同時發現到,其實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對於白虎卵,每個人都想要,但也每個人都怕萬一在百年之約時,萬一白虎卵突然孵化出來,而他又人單勢孤,爭不過人家,那就糟糕了,所以每個人都想到了,第一代所發的誓,所做的約定只有說不准帶其下屬來到,於是,每個人帶來的,都是朋友或兄弟之類的。」
  亞芠搶道:「那我們鐵血團就是客卿參加了?」
  蓋赤點頭道:「沒錯,就如我們的客卿一樣,每個勢力所帶來的都是屬於各大勢力但又不是各大勢力所屬的人,就如我們的客卿一樣,只是名目不一樣而已。」
  亞芠暗暗噓了口氣,這實在是叫他太驚訝了,沒想到鐵團的客卿竟然隱有如此大的秘密在內,忽然,他又想到一點,問道:「伯父,那那些參加的客卿不會在看到白虎卵後一樣會見利起異心嗎?」
  蓋赤回答道:「這一點你放心,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要爭奪白虎卵的。」
  亞芠一楞:「這話怎麼說?」
  蓋赤微笑道:「首先,能被各大勢力首腦挑為參加百年之約的人一定是各人最信任的人,再來,為了掩人耳目,各大勢力都有一番說辭,外人只知,四大成及四大集團每百年一約,在東靼侖山上比武,以決定後面百年的利益如何分攤,連參加的客卿都也是這麼認為,畢竟,根據歷代以來的記載,每一個勢力參加百年之約的人,除了首腦本人外,其他的幫手全都死於同歸於盡,無一倖免,五百年來都是一樣,誰叫能獲選參加之人每一個都是功力高絕的人,因此一但打起來,就算是能將對殺死,自己也同樣身受重傷無力自救,等到輸送精神力的各大首腦醒來時,他們也早已死去多時了,無一例外,既然外人都死了,那怎麼講就都隨他們那些生還者了,這些事情的真相,只有各勢力的主腦知道,其他人都是知道假象而已。」
  亞芠這才恍然大悟,但是他更奇怪的是:「伯父,那您叫我來不是要我參加那百年之約,那您又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您不怕…..?」
  蓋赤大笑道:「呵呵,你能信任伯父,而不惜茂身份被揭穿之險將你的真正身份告訴伯父,難道伯父就不能信任你?更何況,伯父從想叫你來之時,壓根究沒想到要你參加那百年之約的,說句老實話,亞芠你可別介意呀,要參加百年之約,亞芠尼還不夠格呢!」
  亞芠漠然,他當然知道,比起真正的高手,他還有一段差距呢,但是他還是想不通既要他擔任客卿,又不要他參加百年之約,蓋赤到底要他做什麼?
  看到亞芠充滿疑問的表情,蓋赤大笑道:「亞芠,以後你就知道了,放心,伯父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好了,我們就講到這裡了,我還要跟另一個客人談談,亞芠你就先去休息好了。」蓋赤站了起來對亞芠說道,同時一搖桌子上的搖鈴。
  搖鈴發出了清脆的鈴聲,不到十秒鐘,書房門外就傳來凱特的聲音:「團長,請問有什麼指示?」
  「凱特,你快帶隆客卿去休息。」蓋赤邊示意亞芠跟凱特去休息,邊對凱特說道。
  亞芠只好帶著滿腹疑問,開門走出蓋赤的書房,跟凱特走了。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31 08:34:15

第三十一章 客卿資格




  一大清早,太陽都還沒升起,亞芠卻早已盥洗完,而且已經練了一會天心真氣了。
  環顧四周,亞芠不由暗讚環境之清幽,他目前正身處在一處獨立的院子中,藍白相間的一間二樓小屋,同時還自有一座佔地約三十多坪的小院子,涼亭、假山、小僑、流水,一應具全,佈置的真的沒話說,看來十分古典而優雅,令人身處其中十分的舒適而鬆弛,而且,這裡更是沒有人來打擾,除了亞芠需要時,拉洞房內一條叫人繩,會有人來服務外,根本沒人來此,叫亞芠獲得了一個難得的寧靜之夜。
  剛練完天心真氣,亞芠只覺渾身暖呼呼的,十分舒服,精神也很好。
  突然,一個人影走進了院子中,亞芠一瞧,原來是蓋赤,亞芠立即從涼亭中起來,問候道:「伯父,您早。」
  蓋赤呵呵一笑道:「亞芠,你也早呀,昨天晚上睡的還好嗎?」
  亞芠環視四周,微笑道:「這地方環境既好,又十分安靜,小侄好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
  蓋赤呵呵笑著,亞芠問道:「伯父,您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嗎?」
  蓋赤點點頭,道:「亞芠你這麼早起來,你剛剛是在練氣吧!」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亞芠點點頭,道:「小侄的確是在練氣,不過剛剛已經練完了,伯父,有什麼問題嗎?」
  蓋赤問道:「亞芠你練的是什麼氣,是不是破魔真氣?」
  亞芠答道:「小侄練的是天心真氣。」
  蓋赤一楞道:「天心真氣?不是你家傳的破魔真氣?」
  亞芠一聽,反倒一楞,反問道:「伯父怎知我家的破魔真氣?」
  蓋赤呵呵笑道:「身為華那邦公國的支柱棟樑,我們這些人又怎能不去調查你們斯達克家的底細?」
  亞芠一聽到也釋然,只是忽然感到有點情緒低落,曾幾何時,風光的斯達克家現在卻落到這樣的地步?
  看到亞芠突然變的有點陰沉的臉色,蓋赤知道自己在不小心中,挑起了亞芠的家仇之恨,連忙轉移話題:「亞芠,我問你,你現在的天心真氣已經有幾年的功力了?」
  亞芠一楞,「幾年的功力?什麼是幾年的功力?」他疑道。
  蓋赤一聽到亞芠反問,倒也是一呆:「你不知道?亞芠你不知道練氣計算功力的單位?」
  亞芠苦笑搖搖頭,他的天心真氣幾乎是自己摸索出來的,但是對於一般練氣的常識,他可能比一個學徒還要不如。
  蓋赤不可思議道:「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學的,竟然連真氣基本的計算單位都不知道,算了算了,你仔細聽著,所謂的真氣是我們練氣人利用特殊的方法,將能量儲存在體內,依照修練的方式不同,所儲存的真氣也有不同的形式,依據其形式的不同,各種的真氣也有不同的特色,依照其特色,真氣就有了各種的不同的名稱,就像我的烈日真氣,及你家的破魔真氣,都是具有極剛至烈的特性,是屬於極剛的真氣,而所謂的真氣年度,就是練氣的基本計算單位,以練氣一年所練出的量,來判別出功力高低,相信你應該是知道真氣是隨著練氣時間越久越深厚吧?」
  亞芠點點頭,但是他又有一個新的問題:「伯父,如果照你這樣說的確是一個很客觀的比較,但是我卻有一個疑問,在我想來,每個人練氣的勤奮程度不一樣,每個人練氣一年的所得當然也會不同,這樣不是會不公平嗎?」
  蓋赤含笑道:「很好的問題,誠你所言,這樣光憑練氣的時間來計算當然是會有所不公,於是,我們的前輩就想出了一個既客觀又公平計算方法,你瞧,利用這個能量珠,練氣者將真氣注入其中,藉由能量珠的亮度反應,測出到底身含多少的真氣,再對照前輩們花了無數心力測出的基本一真氣年的份量,就能客觀的計算出來了。」
  邊說,蓋赤邊從懷中拿出一顆約五公分的透明小珠來,遞給亞芠.
  亞芠好奇的接過來把玩看看。
  蓋赤含笑道:「亞芠你試試看,瞬間運用全力將體內的真氣注入其中看看。」
  亞芠一笑,也不見他作勢,手中的能量珠就發出了強烈的金光,刺眼的光芒讓亞芠的手都隱在金光中,幸好金光一閃即斂,又恢復原狀了。
  但是蓋赤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訝異道:「亞芠,剛剛你已經用全力了嗎?」
  亞芠也被這能量珠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好像一時出力過猛了。」他不敢說他才用了八成的力量而已。
  蓋赤漬漬稱奇道:「亞芠,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練的,你的功力可一點都不亞於我了,照我看來,你最少已有五十年的真氣功力了,你說你才十八歲,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練的?」
  若蓋赤知道亞芠實際上的天心真氣早已超過六十年,想必會更驚訝,若再知道亞芠的天心真氣還比不上他身具的另一種能量-精神異力,蓋赤恐怕會當場昏倒。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亞芠從開始練習天心真氣時就迥異常人的以三十六次循環修練,加上亞芠在未正式修練之前,就奠下了極深厚的基礎,後來又經歷了一年逃亡時,死亡威脅的逼迫下,使他使出渾身解數增強自己的天心真氣,最重要的是,亞芠又獲得了只在傳聞中存在的神之鑽,藉由神之鑽的幫助,亞芠在吸納了神之鑽龐大的能源,將這些能量轉化成他的天心真氣,更使的他的天心真氣已成倍數的速度暴增,因而才造就了他與年齡不符的真氣深厚程度。
  當然,這些是連亞芠自己也不甚清楚的,但是,他總算是知道自己的天心真氣修練到什麼程度了,知道自己能與蓋赤相比擬,不管怎樣,亞芠總是十分高興的。
  蓋赤彷彿在看什麼似的般瞧著亞芠,忽而微笑道:「亞芠你真不愧是銀月惡魔,連你的真氣修練都是一般人作夢都想不到的深厚呀,這下我總算是放心了。」
  亞芠一楞,他的功力深厚跟蓋赤放心有什麼關係?亞文忙追問到底是什麼緣故?
  經過蓋赤一番的解釋亞芠才知道,原來,蓋赤這一次預定要客卿總共有三個人,除了亞芠外,另外兩個人,都是奇蘭樓聯盟中的成名人物,一個是火魔導-尉騠.斐濟,傳聞是大陸十大高手之一的冰炎魔龍使的關門弟子,專長於火焰魔法,曾一度將橫行於聯盟北部的一批盜賊-自濟盟八百多人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另一個是大地騎士-瑟洛。喀吉沙,以手中的一把紫晶光劍將功力威震奇蘭樓聯盟東部的天藍門打的無還手之力,而且他還是一個魔武雙修的天才劍士,專長於地系魔法。
  這兩人是奇蘭樓聯盟這十年來最傑出的兩個高手,打遍奇蘭樓聯盟境內無敵手,蓋赤的鐵血盟早在三年前就在注意他們了,已經預定要招攬他們,只是,在五天前,蓋赤已經接到消息,這兩人已經分別拒絕了鐵血團的邀約,尉騠.斐濟投身聖魔導傭兵團的懷抱中,瑟洛。喀吉沙則目前與冰雪樓傭兵團詳細密談中,看來加入冰雪樓也是遲早的事,如今,變成三個客卿人選只有亞芠是真正的加入,偏偏亞芠在三人之中,是名氣最小,功力也被認為是最低的一個,因此當蓋赤在昨晚宣佈亞芠加盟時,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其中反對最激烈的要算是留守在團部七大團的統領了。
  他們嚴重的質疑亞芠是否趁機大佔便宜,畢竟,客卿的權責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不過礙於提議亞芠任客卿的畢竟是他們的團長,所以他們也有一個折衷的辦法,就是希望亞芠能通過鐵血三難的考驗。
  但是,所謂的鐵血三難,那是在新任團長將接任之際,所必須接受並通過,以示他有這一個能力來領導鐵血團的考驗。
  鐵血三難之一:空手斗狂豹,新任團長必須在不依靠任何外力之下,在規定的三個小時中,將十隻野生豹擊斃,條件是,不能依靠幻獸的力量,不准使用武器,而且這些豹子都會被注入能使其陷入瘋狂的藥物,在如此不利的條件之下,可謂是非生即死的局面,而這還是三項關卡中的第一項,也是最簡單的一項。
  第二難:奈何之室,專門考驗新任團長的耐力,受測者必須進一個石室之中,這間石室是以厚重的大理石築成,而且是身在二十公尺的水中,受測者不能攜帶任何的食物、飲水,而且連衣服都不能穿,就這樣赤裸的進到石室中,當然,石室中當然也不會有任何的東西存在,受測者就在這空無一物,無比沉靜的環境下,渡過十五天,十五天後,再由人從外開啟大門,如能自動走出的話,那就表示過關,乍看之下好似沒什麼,但是歷年來,有太多的人往往堅持不到三天就放棄了,只因在萬籟俱寂的環境下,寂靜的精神壓力,及來自身體飢餓乾渴的考驗是一個正常人所無法承受的。
  鐵血第三難:軍武之難,第三關同時也是最難的一關,因為在這一關是考驗新任團長的領導能力,身為一個超大型傭兵團的領導人,對其領導能力的要求是無庸置疑的,而通過前面兩關充其量只能說他個人的能力不錯,但是要擔任一個領導者還不夠,所以再第三關中,就是要考驗一下新任團長的領導能力,條件是,由新任團長在鐵血團的見習兵隊中,挑出五十個人,由新任團長施以訓練,為期三個月,施訓內容由新任團長自行規劃,三個月後,不管是合力或獨力,必須由這五十人擊斃四十隻巨蟒,而這類巨蟒是奇蘭樓聯盟特產的殺人巨蟒,最大能長到十多公尺,粗如水桶,力大無窮,且有劇毒,被它咬上一口可不是好玩的,而既稱為見習兵隊,必知其中成員都是些年幼體弱的少年為主,用三個月來訓練,就要完成這麼艱鉅的任務,談何容易?而且,除了要有獨立訓練的能力外,還牽扯到如何讓所有人遵照指示訓練及如何規劃完成任務,那就更加的困難了,據蓋赤自己說,當初他訓練出來的五十個人也不過殺死了三十八條,而且還死了五個人,最後還是看在他是前任團長的兒子份上,加上他還蠻得人望的,所以才勉強通過上一代十七位統領的認同,接任團長之位。
  而今,在場的七位統領竟要亞芠參加這個三難之關,雖說蓋赤心中極度不願,但鑒於擔任客卿需要有服眾的能力,及蓋赤他心中的某項考量,所以他也就不得不同意了。
  而他今天早上過來,就是想詢問亞芠願不願意接受這考驗?
  亞芠在聽完蓋赤的解說之後,心中也不由暗暗咋舌不已,鐵血團的團長竟然要經過這樣的考驗才能擔任,真是不簡單,難怪,在通過這些考驗後的團長領導之下,鐵血團想不強也難了。
  如今一聽到蓋赤的詢問,亞芠細思一下,點頭道:「伯父,我願意接受考驗。」
  蓋赤一聽不由十分欣慰,但仍叮嚀道:「亞芠,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就算你不是客卿,我也不會失望的,畢竟我們都認識了不是嗎?」
  亞芠搖搖頭道:「伯父你想錯了,我並沒有勉強自己,雖然我會同意接受考驗一部份是因為我已答應你要擔任客卿的緣故,但是我更想知道,我在這種考驗之下,我能做到什麼程度,算是對我自己本身能力的挑戰吧!」
  蓋赤一聽,他也就無話可說了,於是,他便問道:「好吧!那…亞芠你什麼時候能接受考驗?」
  亞芠兩手一攤,微笑道:「昨天我吃的飽睡的好,現在正精力充沛,隨時能接受考驗。」
  蓋赤不由豎起大拇指讚聲道:「好樣的,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伯父我現在就通知下去,今天就開始舉行鐵血三難的考驗,亞芠你先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待會,伯父會叫人來通知你,就讓他們看看伯父的眼光不是蓋的,也叫他們瞧瞧你銀月惡魔之名不是憑空掉下來的。」
  說完,在一陣豪氣的笑聲中,蓋赤走出了亞芠居住的小院子。
  送走了蓋赤,亞芠繼續瞑目練氣,將天心真氣再好好修練一番,過了不久,有人送來了早餐,竟是夜月!
  夜月將早餐擺在院子裡的涼亭中,招呼道:「隆先生,請用早餐了。」
  亞芠一笑,走進涼亭中,坐在桌子前,問道:「夜月,怎麼是你送過來?你不是隊長嗎?怎麼做這些侍從在做的事?」
  夜月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其實這是我從侍從那拿過來的,隆先生,我都知道了,聽說你要參加鐵血三難的考驗?」
  亞芠淡淡一笑,不說話,拿起一塊麵包咬起來。
  邊聽到夜月興奮道:「你知道嗎?鐵血三難自從二十七年前,團長在就任團長之前舉行過一次外,這二十七年來,還沒有人敢再挑戰它,這可是二十七年來頭一次舉行的,如果是我要參加,我一定會緊張到站都站不住,哪像先生您,還能這麼悠哉悠哉的,還在吃早餐。」夜月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瞧著亞芠.
  亞芠剛好解決手中的麵包,聞言好笑道:「不然你叫我怎麼辦?跟你一樣?一副快上吊的樣子?參加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怎麼比我這個當事人還緊張?冷靜點,冷靜點,記得我教你們的第一件事嗎?要冷靜。」
  夜月扭著雙手,急道:「這叫人家怎麼冷靜的下來?鐵血三難耶!不是什麼三易耶!」
  亞芠搖搖頭,對於夜月,他可真的把她當成他的小妹一樣看待,見到她這緊張的樣子,亞芠正想說些什麼,眼角又看到兩個人影如火燒屁股般的衝進院子裡來。
  人未到,亞芠就先聽到一陣大吼道:「隆先生,聽說你要參加鐵血三難?」
  亞芠定神一瞧,這不是凱特跟力奧是誰!而大叫的正是力奧。
  亞芠微微一笑:「真是的,怎麼你們幾個都一樣,耳朵比兔子還長,這麼快就聽到消息了?」
  亞芠光看他們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就知道他們是在被窩中聽到消息,還沒來得及梳洗就沖沖忙忙的趕過來。
  力奧不耐道:「隆先生,剛剛聽說你要參加鐵血三難是真的假的?」
  一邊的凱特這次沒阻止力奧那在平時一定會被他糾正的無禮問話,可見他也是很心急事情是真是假。
  亞芠閒適一笑道:「你們別急,先進去盥洗一下,我待會在一併講給你們聽,記得嗎?我一在跟你們講的,冷靜,冷靜。」
  這時凱特及力奧才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同時也才注意到夜月正站在一邊,這時他們也忍不住老臉一紅。
  力奧還楞楞道:「夜月,你是什麼時候來得,我怎麼沒看見?」
  夜月皺著鼻子,不屑道:「人家才不像你們兩個懶豬一樣,光是會睡懶覺,人家我可是很早就來了,走吧,我帶你們去盥洗,省的你們在這裡丟人。」
  說著,夜月一邊一個,拉著凱特及力奧就進屋裡去了。
  看著三人的背影,亞芠只覺心中一股暖流流過,相處雖然才短短的十日,但是不知不覺中,亞芠也跟他們建立起友情來,從他們剛剛關心的表現來看,亞芠暗幸自己交到了三個好朋友了。
  不到三分鐘,凱特三人就出來了,同時坐在他身邊,亞芠才慢慢將剛剛,蓋赤來時所說的,七位統領反對,但是提出如果他願意接受鐵血三難的考驗,而且能通過的話,就承認他夠資格擔任客卿一事,說給凱特等人知道。
  聽完之後,力奧幸幸道:「統領們也真的是老糊塗了,以往沒通過的人聽說都以殘廢或發瘋做下場,尤其是第一場的空手斗狂豹,下場都是不死也殘廢,竟然還拿這種事出來,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凱特一皺眉,勸道:「隆先生,我也認為你還是不要參加的好,畢竟這不是兒戲,鐵血三難太危險了。」
  亞芠看到他們三人一臉關心的表情,心中一陣感動,但是他畢竟不是那種習慣將心裡的思緒表現在臉上的人,於是他便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激起他們對他的信心。
  於是,只見亞芠臉色一沉,道:「你們認為我是誰?我可是被稱為銀月惡魔的人呀!那小小的難關會難的倒我?」
  一聽到銀月惡魔四個字,凱特三人不禁背脊一陣發寒,彷彿十天前那場大屠殺又在眼前重現,他們幾乎是看到十隻風豹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的樣子了。
  就在這時,一名侍從已在院子外叫道:「隆先生,團長請您去參加鐵血三難的考驗,請您跟我來。」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31 08:34:40

第三十二章 鐵血三難




  隨著侍從,亞芠慢慢的走到鐵血團團部的練武場上,那是一座約近兩百公尺見方的石質大廣場,廣場四周擺滿了為數眾多的兵器架,上頭擺滿了刀、槍、劍、斧、錘、煉、戈、戟、刺,林林總總的一大堆,有些亞芠見都沒見過,可見鐵血團中尚武風之興盛,不過這也難怪了,誰叫它是一個傭兵團。
  亞芠到達時,廣場上已經站滿了人,大概有上千人,簡直是人山人海,大概現在在宅子中的人全來了。
  侍從辛苦的排開人群,終於帶著亞芠及凱特等人走到廣場中央,沿路上,亞芠總算是嘗到身為注目焦點的苦處,一路上,他實在是聽夠了別人的指指點點,多是一些「長的好年輕呀!」,「怎麼有一頭白髮?」,「長的還不錯。」,以及更多的「他就是那個一舉屠殺上百人的銀月惡魔?真不敢相信!」,「他以為他是誰,想擔任客卿?門都沒有!」,「自找死路!」,「自大的傢伙!」等等,而且清一色都是由男人發出的。
  亞芠暗暗苦笑,看來他在這的人緣非但不好,而且是遭透了。
  不過這時亞芠也無暇細想,因為他已走到廣場的中央,在廣場正中央處,早已搭起了一座由手腕粗的鐵條組成,約三公尺高,直徑十公尺的大型鐵龍,鐵龍裡,正有十隻不斷咆嘯著的兇猛花斑豹被粗鐵煉鎖在龍邊,而蓋赤正站在鐵龍外,他的旁邊還有站了十多個人。
  蓋赤一見到亞芠來到,馬上由臉上浮出笑容,招呼道:「快過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些人都是我們鐵血團的重要幹部,重要的支柱。」
  亞芠馬上走到蓋赤面前,聽到蓋赤一一介紹著。
  站在蓋赤最左邊的一個,身高約一百七左右,有著一張的圓圓的笑臉,是第一大團統領-比勒。煉遜,專長一套追風棍法,他的幻獸是一隻灰色中級六階地屬格力歐(羊)系幻獸,現就站在他身邊。
  第二位,第二大團統領-茲格。奈,身材瘦瘦高高的,約一百九,看來約六十歲左右,專長一套無影劍,幻獸是一隻青色中級六階風屬莫奇(猴)系幻獸,一樣站在他的右邊。
  第三位,第三大團統領-麥克。匹衛,他是所有人中最矮的,約一百五,長的活像一隻大老鼠,幻獸也是一隻黑色中級六階地屬茂失(鼠)系幻獸,一樣站在他身邊,專善一套靈巧的滅靈手。
  第四位及第五位,第四及第五大團統領-密施。威廉,密克。威廉,是一對臠生兄弟,長的一模一樣,約一百七左右,微壯,連幻獸都一樣,是兩隻紅色中級六階火屬諦爾(鹿)系幻獸,就站在兩兄弟中間,專長一套兩人合擊的雙龍刀法。
  第六位,也是最靠近蓋赤的,是副團長-水夜刀-特格。阿洱其,是在場中最瘦也最老的一個,幻獸是一隻白色上級八階水屬施奈克(蛇)系幻獸,不過沒看到,大概是擬態依附在身上吧!專長一套威力強大的水月刀,是結合武術及魔法的招式。
  再來是蓋赤右手邊第一位,蓋赤的貼身右衛-耐得。司徒,是一個啞巴,身材粗壯如牛,幻獸是一隻黑色上級七階水屬賴爾(獅)系幻獸,使的一手大地之斧,加上力大無窮,不少想暗殺蓋赤的人都先死在他手中,對蓋赤忠心耿耿。
  右邊第二位,左衛-歷鉔.濱太,相貌英俊,同樣對蓋赤忠心耿耿,幻獸是一隻紅色上級七階火屬赫斯(馬)系幻獸,只是跟耐得。司徒一樣,幻獸都擬態依附在身上,專長一套追風掌及裂風腿。
  第三位,在場中最胖的一個,人士執行長-封巽。季楠,善使一套號稱滴水不漏的絕招-石晶拳,幻獸是一隻灰色上級七階地屬艾勒(象)系幻獸。
  第四位,第六大團統領,也是在場所有的重量級人物裡唯一的一個女性-瑟琳。碧蒂,約四十出頭,從其臉龐風韻猶存的風采,可以看出她年輕時必是一個美人,具有一隻藍色中級六階水屬格利歐(羊)系魔幻鎧,擅用魔法,是一個魔法師,特別擅長水系魔法。
  第五位,第七大團的統領-赫緒。岱裡,看起來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徵,平凡的臉,平凡的身材,幻獸是一隻黑色中級地屬雷普(豹)系獸幻鎧,使用武器為一對三爪勾,一套碎玉爪,碰到的人可沒有一個完整的。
  最後,蓋赤將在場中的人介紹完之後,他又道:「另外還有十位統領,及武器、情報、糧錙、刑事、見習兵隊、武術教頭、魔法教頭等,將近二十多人因現在不在場,以後有機會再另行介紹。」
  介紹完了之後,蓋赤開始朝著現場的眾人講話,大意是說,亞聞即將加入鐵血團中,擔任客卿一職,但因為客卿一職事關重大,所以舉行了這一次的鐵血三難的考驗,亞芠以通過鐵血三難的測驗來表示他願擔任客卿一職,並且藉由此次的考驗,用實力來表示他絕對有實力擔任客卿一職。
  說完之後,當場眾人立即議論紛紛,褒貶不一,蓋赤再一舉手,止住了眾人的議論,然後對亞芠問道:「亞芠.隆,我以當代鐵血團團長之身份再問你一次,你是否願意接受鐵血三難的考驗?並且至死不怨?在這我要告訴你,這是你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如果不願意,你儘管說出來沒關係,雖然當不成客卿,但你仍是我們的朋友。」
  亞芠環顧四周,見到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著他的回答,亞芠最後眼光到蓋赤臉上,宇蓋赤的目光相接觸,只覺蓋赤的眼光中充滿了鼓勵的意味。
  亞芠吸足了氣,大聲而肯定的說:「我願意接受鐵血三難的考驗,並在通過考驗之後,擔任客卿,為鐵血團盡心盡力。」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靜下來,緊接著,馬上爆發出一陣轟天歡呼,不管對亞芠的觀感如何,至少在此刻,面對著十隻兇猛無比的花班豹,亞芠能說出他願意接受考驗,他的勇氣受到了所有人的讚賞。
  當亞芠說出他願意接受考驗之後,蓋赤微微一笑,待眾人歡呼的聲音慢慢靜下來之後,他才又道:「那好,亞芠,現在請你將身上所有的武器都拿下來。」
  亞芠一笑,道:「小星,出來吧!」
  隨著亞芠的招喚聲一落,亞芠的聲上立即飛出一片金色的部分,金色的部分完全脫離亞芠本體之後落在地上,形成一隻金光閃閃的兇猛巨狼,正是貪狼星。
  在陽光的照射之下,貪狼星金色的身影顯的是如此的威猛而震攝人心,只是,難免又引起了其他人的紛紛議論,眾所皆知,銀月惡魔著名的就在於他那隻銀色有如惡魔般的凶殘魔狼,但是,怎麼會是…。金色的?
  而且,沐浴在陽光之下,閃耀金光的金色巨狼,在眾人眼中,那威風凜凜的神態,竟讓人感覺到一絲的…。敬畏?一絲的…。神聖而不可褻瀆?
  這會是銀色魔狼?
  不,這是傳說中的聖獸才會散發出來的,金色的神聖光輝,所有人幾乎都同時有了這樣的一個共同心聲。
  就在所有人都被貪狼星的金色光輝迷惑住眼光之時,又有數聲的抽氣聲傳來,吸引了其他人的眼光,然後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聚集在一個焦點之上-亞芠,不知何時,脫下身上的斗篷及上衣,身上僅存一件灰褐色長褲,赤裸著上半身的亞芠.
  赤裸著上身的亞芠充分的展現出他那充滿力與美的體態,但是最叫人驚訝的是,在亞芠那完美的體態上,充斥著無數大大小小,縱橫交錯,數也數不清的傷痕,乍看之下極為可怕,但再看仔細一點,卻有一種奇異的威勢,一種奇妙的吸引力,吸引所有人的眼光,沒有辦法移開。
  脫掉衣服後的亞芠,在眾人眼中反而變的高大了許多,蓋赤以著幾乎旁人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那是要經過什麼樣慘烈的修羅場才能造就出那一身的勳章?要在生與死得夾縫中,度過了多少的時間才有那非人式的,屬於傳說中戰神才會有的絕對的吸引力?」
  最後,還是亞芠自行打開鐵籠的門,走進去,反手又鎖上了鐵門,嘩啦嘩啦的鐵煉聲響起,這才喚回眾人的心神,蓋赤見亞芠已經自行走進鐵籠中,他才驚覺自己的失態,馬上補救的喊道:「鐵血三難第一難-空手斗狂豹,現在開始實施。」
  如夢初醒的眾人才在蓋赤的吆喝聲中,各就各位。
  當亞芠進到鐵籠之後,馬上有十個人在蓋赤一聲令下,來到十隻花班豹處外圍,將花班豹頸上的鐵煉勒緊,然後各自拿出一管注射針筒狀的東西,將注射針筒尖端細長鐵針的部分刺入花班豹的頸部,隨即往底部一按,將針筒中的東西完全都注入花班豹的體內。
  蓋赤見所有人都將針筒中的東西注入花斑豹體內之後,他才道:「亞芠,你記住了,注入花斑豹體內刺激瘋狂的藥物,會在三分鐘之後完全發作,注意了,放!」最後一個自是對勒緊花斑豹頸部鐵煉的十個人發令。
  在聽到蓋赤的命令之後,十個人同時鬆動手中的鐵煉,將鐵煉由花斑豹頸部拉出,釋放這十隻花斑豹。
  在花斑豹被釋放的瞬間,所有的人,心全都快跳到口腔,他們以為亞芠會立即撲上前,趁這些花斑豹尚未陷入瘋狂之前,先展開一陣屠殺,以求能殺幾隻算幾隻的如意算盤,畢竟,銀月惡魔嗜殺之名言由在耳,畢竟,蓋赤提醒他要利用這有限的三分鐘多殺幾隻,以求在花斑豹陷入瘋狂之際能多一點勝算,這樣的提點所有人都聽的出來,而這也是歷年來所有參加者相同的策略。
  但是,失望,失望的情緒縈繞在眾人的心頭。
  雙目低垂,微微望著地面,雙手自然而無力的下垂身體的兩側,亞芠就這麼靜靜地站著,站在鐵籠的正中央,站在十隻氣勢凶凶的花斑豹的包圍中,動也不動。
  而那些剛被人從野外抓來,頸部被生硬鐵煉鎖的死死的,現在又被強行注進了令它們感到渾身不對勁的冰冷東西,然後又被關在這一個限制住它們自由的花斑豹們,發怒了,心中油然而生的怒氣化為一聲聲的咆嘯,由森森利牙之間吼了出來,他們需要一個目標,一個能令它們發洩心中狂怒的目標。
  慕然,豹子們終於發現了它們需要的目標,一個好大好醒目的目標,一個能讓它們發洩出所有怒火的大而醒目的目標。
  那還等什麼呢?幾乎是同時,所有的花斑豹全都怒吼一聲,同時往它們的目標飛撲而去,但是,那粗硬的鐵條卻擋住了它們與目標的接觸,只因,它們的目標是-貪狼星,蹲坐在籠外,渾身散發出金色光輝的貪狼星。
  端坐的貪狼星,眼中流露出只有同為幻獸才能理解的輕蔑光芒,十隻花斑豹在它眼中也只不過數目多了點,但是對它根本造不成威脅。
  雖然艷陽高照,雖然人群擁擠之下,場中央只有微微,若有似無的微風吹過,但是,貪狼星身上的長毛依舊是激烈的飄動著,掀起了一層層的金色波濤。
  看到這樣的景象,眾人再度議論紛紛,因為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一個諾大的人站在鐵龍中央,而成群的兇猛花斑豹卻視如未見,十隻花斑豹全都爭先恐後地往鐵籠外的那只沃夫幻獸猛撲。
  不管外面的的人怎麼想,亞芠只是靜靜地站在那,他在感覺,感覺著風。
  當他進到籠子中時,他的確是想一開始就狠下殺手,一舉屠殺個幾隻,以增勝算,但是,就在他運起全身的功力,身上五感提升至最高時,他忽然感覺到了一個東西-風。
  風在隱隱約約之間,慢慢的流過他的身體,輕的好似不存在一樣,如果亞芠他不是現在的五感提高到最高點,如果他不曾將二哥亞旭風的招式-流風撫雲的招意提升再提升,突破再突破,那麼,他對是不會去注意到這輕柔到幾乎感覺不出來的輕風的,但是,他偏偏就是注意到了,注意到這輕輕柔柔的風。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這抹輕柔的風觸動了亞芠心底的那一根弦,毫無道理的,亞芠幾乎是一頭栽進了風的流動之中。
  跟十天前的風之型態不同,亞芠幾乎,幾乎是在這輕輕柔柔的微風中,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同,沒有狂風的狂,沒有龍捲風的霸,甚至,讓人幾乎是感覺不到,幾乎不存在的風,但是,這風卻有著在其他風的外表表像下,令人難以察覺的東西存在,一種近乎本質的東西,那就是最原始的存在,最純粹的存在,近乎到人心的存在,那是……風的心。
  「原來,風也是有心的呀!」亞芠心中暗暗的感受著風給他的風之心,吹撫在身上的風雖輕雖柔,但是,亞芠卻依舊感覺到那輕柔中,帶著熱熱,就像艷陽般的熱一樣的,又向人心熱熱的溫度,熱風之心,這是……夏風之心。
  夏天中,吹撫過熾熱大地,熱情的夏風的風之心。
  原來,原來是這樣子的,原來我的風就是缺少了心呀!難怪!難怪!難怪十天之前,藉由流雲撫風的招意,我明明已將自己化身為風,但是,總覺得我的招是風,但又不是風?已經窮盡了風的型態的招,明明已經是變化到了極端,但我總覺得好像能再提升,好像還能再更加地進入風的境界,原來我就是缺少了心,缺少了風之心呀!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亞芠的身周,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風吹起,流風撫雲已不再是流風撫雲了,而是風!純正的風,這是屬於他的招,他的風,森羅萬象之「風」終於完成。
  當亞芠沉醉於風心存在的同時,十隻花斑豹已經慢慢的陷入了瘋狂的境界了,對貪狼星那進在咫尺,卻怎麼樣都觸摸不到怒氣,史的十隻花斑豹都瘋狂的咆嘯起來,然後,終於有一隻豹子發現了亞芠的存在,瘋狂的怒氣馬上轉移到亞芠的身上。
  怒吼一聲,往亞芠撲來。
  眼見花斑豹的利爪就快要落在亞芠的頭上了,但亞芠能像一個木頭人般,呆呆地站在那,動也不動,膽小的人已經驚叫出聲,轉過頭去,不敢看那即將發生的血腥畫面了。
  但是,就在花斑豹銳利的爪子要落在亞芠頭上的那一瞬間,亞芠忽然動了,又慢又輕的動了,輕輕慢慢的動作卻就那麼剛好地讓利爪落空。
  看見的人心中都同樣的感覺到,看到亞芠躲過利爪的動作,就像是看到了流動的風在觸碰到物體時,回流而過般的自然,絲毫不帶起一分的火氣,就像是本該如此一樣。
  但是,其他的花斑豹同樣的在那一隻花斑豹的刺激之下,也開始把目標集中在亞芠身上,開始向亞芠撲殺,這樣的情況立即引起了旁人的驚呼。
  但是,他們是白叫了,因為,亞芠已經是一陣風,一陣摸不著的風。
  就算花斑豹的長爪再有力,也不能捕捉流動不息風,就算花斑豹的獠牙再尖,也不能撕裂沒有型態的風。
  就這麼輕輕飄飄,亞芠在花斑豹群兇猛的撲擊中,逐一的閃過它們的利爪獠牙,避過它們瘋狂的攻擊。
  屢撲不中的花斑豹們開始煩躁,開始怒吼,開始更加的瘋狂。
  怒火加藥物的刺激之下,它們瘋狂的腦子不再能分辨敵我,充血的雙眼眼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晃動的身影成了攻擊的目標,於是焉,一場瘋狂的,淒慘的,同類互殘的戲碼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展開。
  而化身成風的亞芠早已在花斑豹陷入瘋狂而胡亂攻擊之時,已退到鐵籠邊,靜觀這一場的慘劇。
  鮮血飛濺,哀嚎沖天,十條瘋狂的身影開始慢慢的,能動的越來越少。
  由十隻、九隻、八隻、七……………兩隻,到其中一隻也倒下了,只有最後一隻還能站著,不過,那也是一隻渾身鮮血,傷口密佈,雙目盡瞎,牙斷爪折,搖搖欲墜,離死不遠的花斑豹了。
  失去了其他的對手,瘋狂的殺意慢慢的消退,花斑豹開始尋找同伴,但是,雙眼已在戰鬥中失去的花斑豹只能揚起了頭,拚命的嗅著。
  但是,血呀!濃厚的腥膻血腥味遮蓋了同伴們那能令它安心的熟悉氣味,鼻中嗅到的只有血呀!
  在它黑暗的世界中,花斑豹開始發出了輕柔的低吼聲,彷如招喚遠方遊子的低聲,這是它招呼同伴的聲音呀!
  可是,它的同伴再也不能回應它的呼喚,得不到回應的花斑豹呼喚的聲音開始變的尖銳起來,配合此情此景,所有人都為花斑豹的吼聲聞之心酸。
  一種天下何其大,惟吾獨存的辛酸。
  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旁邊靜觀其變的亞芠動了。
  慢慢地走到失去雙眼,揚首長吼的花斑豹前,亞芠的手慢慢的,輕輕的,觸碰到花斑豹的額際,金光一閃,天心真氣藉著亞芠的手印在花斑豹的頭上。
  慢慢的,花斑豹血眼合了起來,淒厲長吼停了下來,也停下了它的心跳,搖搖欲墜的身體終於慢慢的倒在亞芠的面前。
  亞芠完成這一動作之後,轉身走到鐵籠前,伸出右手,天心真氣一貫,閃耀金芒的右手將鐵籠硬是破個大洞。
  然後,亞芠轉頭在望向那只花斑豹一眼,這才頭也不回的走出鐵籠,只是,亞芠留下了一個只有貪狼星才能感受到的,輕輕淡淡的歎息。
  面對此情此景,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的,看著亞芠走到蓋赤面前,問道:「我,過關了嗎?」
  這時,所有人才忽然如夢出醒般,喧嘩起來,不知何人起的頭,有人開始怒罵起來,怒罵著亞芠,罵他為何如此的冷血,為何他竟這麼殘忍,那一隻花斑豹已經夠可憐了,為何亞芠還要置它於死地?而且一點表示是都沒有,只是關心他是否已經過關了?
  人呀!實在是一種極為奇怪而矛盾的生物,想要考驗亞芠,而提出這一個辦法,造成這樣的情況的不就是他們嗎?那為何身為元兇的他們不曾怪過自己的主意,卻是責怪自始至終,也不過動了一次手,解決一隻重傷花斑豹的亞芠?
  也許,只因亞芠是那一個手上沾滿血腥,實際動手的人吧!
  人,果然是一種奇怪而矛盾的生物!
  對於這些怒罵,亞芠聽若未聞,只等著蓋赤給他答案。
  蓋赤想了一下,然後道:「全部的花斑豹死亡,你又全身而退,沒有理由說你沒通過,我在此宣佈,亞芠.隆通過鐵血三難第一難,空手搏狂豹的考驗。」
  說完,沒有人歡呼,也沒有人恭喜,所有人都只是議論紛紛,畢竟,從以前傳下來的記載中,從來沒有這樣的通過方式,只出一招,不!只有連一招都稱不上的一掌?這樣也算是通過?實在是令人難以信服。
  亞芠不管眾人說什麼,他一聽蓋赤宣佈他通過之後,立即招呼貪狼星,排開人群,走向自己住宿的地方。
  怒罵的人群見亞文離開後,罵的更難聽,一邊的蓋赤也是沒想到亞芠竟然用這種方法通過,他根本不相信,一個身具至少五十年真氣修為的人需要用到這種偷機取巧的方式來通過這次的考驗。
  可是,亞芠此舉畢竟是有偷機之嫌疑,所以,現在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說服這些統領們,於是,他招集所有重要的幹部們道會議室去,希望可以說服他們認同亞芠通過第一次考驗。
  看到所有重要人物全都離開後,聚集的眾人也深感沒趣,不到招呼,便也自行離開,今天這件事足夠他們討論個十天半個月的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除了善後人員外,還上有三個人留在廣場中,正是凱特、力奧、夜月三人。
  三人在眾人離去許久之後,仍是一直沉默著,三個人心中同樣想著一件事。
  他們是真正見識過亞文屠殺手段的人之一,今天亞芠只出一掌,毀滅一條即將死亡的生命,在他們的心目中,亞芠今天真的不但一點都不殘忍,而且可以說亞芠今天是過分的慈悲了,
  只是,他們又見到了亞芠走出籠子時,眼中的那一抹掩藏不住的悲色,這是他們第二次見到亞芠與表現在外的殘忍、冷血、酷厲完全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同時也給他們另一種深深的體會,彷彿他們更加的瞭解亞芠的真面目了。
  夜月說道:「也許死亡有時候是一種的慈悲。」
  力奧也說道:「也許,在某些場合,死亡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凱特沉默一下子,開始念出了一首,不之是何時,在何地,由何人所做出來的一首非詩非歌的句子:
  「殺所當殺者,
  赦理當赦者。
  毒手悲心。
  殘人命,
  斷己腸。
  殺!
  吾願無悔之。
  赦!
  吾亦無悔之。」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31 08:35:09

第三十三章 初悟異力




  時間是在空手搏狂豹過後的第三天,亞芠再度經由人的引導,來到鐵血樓。
  再這三天中,亞芠不動一招一式就通過了鐵血三難第一難-空手搏狂豹的消息,藉由當日在場的觀眾群之口,透漏給了豐原城的人知道,現在幾乎是所有豐原城的人都知道,在鐵血團中來了一個人,接受鐵血團中專門為考驗新任團長而設的鐵血三難。
  這可是二十幾年來頭一遭呀!
  剛剛聽到這消息的人全都驚訝莫名,非分探聽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這麼大膽?
  一聽是傳聞在聯盟邊界處一口氣屠殺了數百華那邦公國邊防軍的銀月惡魔,所有人不由一陣心驚膽跳,直覺那些豹一定死的很難看。
  誰知,一問之下,才知這一個令人聞名心驚的銀月惡魔竟然一開始就躲的那些豹子們遠遠的,等到豹子陷入瘋狂自相殘殺之後,他才將最後一隻重傷幾近不治的豹子殺死,一聽到原來亞芠是這樣通過考驗的,所有聽到的人全都不約而同的露出鄙夷的神色,認定亞芠根本是名不符實,搞不好,連那屠殺之名也是誤傳的。
  如果外面的人這樣想也就吧了,但是,連鐵血團中的人也是如此的想法,所以亞芠在這三天中根本是受盡人的白眼,所幸亞芠這沉浸於他新悟招式的的天地中,不然恐怕又會滋生出事端來。
  不過也因為亞芠通過第一關的方法有一點偷機之嫌,導致蓋赤花了三天的時間才說服那些統領幹部們,這也是為何亞芠在三天後才得以再參加鐵血三難之第二難-奈何之室。
  走進鐵血樓中,亞芠見到了第一層會議室中,有十多人,是蓋赤及副團長、人士執行長、及左右護衛,七大統領等人,跟第一次不同,這一次在場的只有這些重要幹部們,除此外,別無他人。
  蓋赤見到亞芠後,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亞芠,今天叫你過來,想必你已知道要幹嘛吧!」
  亞芠點點頭:「要繼續第二關奈何之室的考驗。」
  蓋赤頭一點道:「沒錯,但是因為出了小問題,所以要在這跟你說清楚一下。」
  亞芠疑道:「什麼問題?」
  蓋赤為難道:「因為在這的這些統領們認為你在通關時偷機,所以他們想要再一次對你挑戰。」
  亞芠眉梢一挑:「現在?」
  蓋赤忙道:「當然是等你通過第二次的考驗之後了。」
  亞芠望向蓋赤身後的七位統領,只見他們臉上各自浮出鄙夷不屑的神情,新中部由有氣,道:「好,如果我能通過奈何之室的考驗,我一定接受統領的挑戰。」
  蓋赤點點頭,轉過身去對七位統領道:「這樣你們滿意了吧!」
  說完他一拉亞芠來道會議室團長座位後面,一拍牆壁,牆上露出一個黑幽幽的門戶,拉著亞芠就走進門戶中。
  留在會議室中的人全都一臉尷尬,他們當然知道蓋赤在生氣了,因為他們先是對他提議的人選提出疑問,現在又對通過第一次考驗的方式產生質疑,進而提出在一次確認亞芠資格的挑戰,這是很嚴重藐視團長的行為,但是他們就算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的事,誰叫客卿的地位是如此的重要,甚至關係到一些人的生死問題,所以當他們提出這些事時,連團長也不得不妥協。
  所有人互想看一眼,各自也跟在蓋赤及亞芠後面,走進門戶中。
  亞芠跟在蓋赤身後,走進門戶中後,立即發覺這一道門戶是以著極陡的坡度,向下而去,蓋赤身手拿起一顆亮著亮光的光明石,邊走邊道:「亞芠,接下來這奈何之室是位在鐵血樓地底下三十公尺處,一個地下湖中的湖底,那地方是絕對安靜而無任何人干擾的。」
  亞芠暗暗咋舌,又是地底,又是地下湖,又是湖水中的,為了這樣的一個考驗竟然找了一個如此隱密的地方,真是不簡單。
  當然,此客亞芠完全不知道奈何之室為何會被稱為奈何,那可是一處寂靜的地獄呀!而他現在正往那地獄前去。
  亞芠估計大約走了十分鐘左右,穿過深長黑暗的隧道之後,亞芠終於跟著蓋赤來道一座底湖中。
  看著眼前的景象,亞芠不由深受震撼,真的是一座又大又深的地底湖,放眼望去,廣大的湖面彷彿是無邊無盡,由四面發出不知哪裡來的淡淡青光,將整個湖水照的青螢螢的,另他有種彷彿回到清藍之境的錯覺。
  蓋赤說道:「這座地底湖範圍極為廣泛,據估計,可能整個豐原城都在它的範圍中,這是我團第一代團長發現的。」
  亞芠一聽整個諾大的豐原城竟然都包含在其中,不由疑道:「那伯父你們不怕豐原城有一天會陷落嗎?」
  蓋赤一笑道:「大自然是很奇妙的,雖然豐原城底下有著地底湖,但是地底湖與地面之間,也有著一層極為堅硬的玄武岩,支撐著地面,更何況,離地面最近的地方就在此地,也有著三十公尺之厚,其他地方更是厚的多了,所以根本不用怕,就算是再過一千年,這地方也不會陷落。」
  但是,蓋赤根本沒想到,在數年後,亞芠就親手將這座豐原城一舉擊陷,造就了東大陸最大的一座湖。
  這時,副團長特格等人也來道蓋赤及亞芠身後,一見到他們來了,蓋赤即道:「亞芠走吧!你趕快通過這場測試,這地方我實在是不想久待,二十幾年前的經歷,我是刻骨銘心,歷歷在目。」
  亞芠暗訝,連蓋赤這樣的人都對這場測驗如此恐懼,亞芠不由收起了心中的那一份輕視,他再也不敢輕視這一場看來似乎宛如兒戲的測驗,原本他心中想到,如果他一進入奈何之室時,立刻運起了天心真氣,專心修練,如此一來,以他再絕對靜止的狀態之下,就算十五天不吃不喝,雖難過了點,但也不至於會過不了,但是如今聽蓋赤一講,一定還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
  蓋赤在講完後,從懷中拿出一跟巴掌大,黃色的銅製鑰匙,往出口旁邊的一處插了進去,一扭,嘎嘎嘎的刺耳聲響起,另一道門戶出現在亞芠面前。
  蓋赤道:「亞芠,待會你進去之後,將幻獸及身上的衣服完全脫下之後,令患受將你的所有東西帶出來,然後你再進入奈何之室中,裡面有一個機關,扳動它,奈何之室的門就會關上,待你的幻獸出來之後,我們會把這個門也關上,到時,就是你奈何之室測驗真正開始的時候,如果你受不了時,只需扳動那一個機關,就能出來奈何之室,不過到時,外面這一層門會鎖死,等我們在上面接到你開門的消息時,我們會來幫你開門,不過你也會失去測驗的資格,如果你堅持到十五天之後,我們一樣會幫你開門,到時你在裡面才能將機關扳動,走出奈何之室,到時你就真正通過測驗了。」
  亞芠點點頭表示知道,便一頭走進走道之中,黑幽幽的走道另亞芠走起來備感辛苦,不得已,亞芠運起了天心真氣,藉著身上天心真氣散出淡淡的金光,亞芠總算是走到盡頭。
  來到盡頭,亞芠見到了一間約十公尺見方的大房間,整間的屋子都是由光可鑒人的大理石所鑄成,整間房間空蕩蕩的,亞芠一眼就瞧見了蓋赤所說的機關,那是在對面的的牆上,一根黑色的鈑手。
  亞芠馬上在心中呼叫道:「小星,出來。」
  一個白色的身影馬上由亞芠身上脫離,一落地,馬上現出貪狼星的身形,亞聞將身上的衣物全部除下後,披掛在貪狼星身上,交代道:「小星,你將我的衣服送到上面去,記的,要好好的看好那些神之鑽,不能讓人拿走。」
  貪狼星朝亞芠點點頭,送來一道要亞芠放心的精神感應,然後便走了出去。
  亞芠一笑,轉身走進了奈何之室,來到另一道牆邊,扳動那一個機關,看著奈何之室的們無聲無息的關上了,他正式開始接受奈何之事的考驗。
  而當貪狼星帶著亞文的衣服回到蓋赤的面前後,蓋赤也知道亞芠已經關上了石門,封閉奈何之室了,便道:「走吧!我們回到上面去,十五天後再下來吧!」
  說完身手一轉那鑰匙,石門又合了上來。
  蓋赤抽出鑰匙,招呼道:「走吧!我們上去。」
  說完蓋赤等人就上去了,但是,貪狼星卻留在石門外,動也不動,任由蓋赤等人如何的招呼都不肯,甚至,當蓋赤要強拉時,貪狼星竟然發怒的在頭上伸出了白金角來,見識過貪狼星的狠勁,蓋赤不敢相強,只好將貪狼星留在地底湖邊,自己和其他人上去。
  而此時的亞芠正在奈何之室中雙腿盤坐,練起天心真氣。
  不知過了多久,亞芠由深深的入定中醒來,由於現在的環境一片漆黑,亞芠也不之事什麼時候了。
  依照平時的練功時間來計算,他大概是練了約三四個小時吧!也就是他進來裡面已經有三四個小時了。
  顧慮到他現在在這密閉的空間,為了節省有限的空氣及他的能量,於是,亞芠又再度入定練氣。
  練了一遍又一遍,亞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練了多久,只知他已經感覺到丹田處一陣漲痛,渾身也是一陣的又熱又酸又痛,知道自己是因為一下子練氣過度,造成身體的不適,就算他在無知,也知道這是經脈過度勞累的後果,如果現在他還不停下來休息的話,恐怕會造成一輩子的傷害。
  因此,亞芠不得不停下來,但是又因怕室內的空氣不夠他用,而且更怕身體撐不了十五天,所以他也不敢起來活動,只好呆坐著,腦袋裡東想西想的。
  想他的家人現在好不好,想貪狼星現在在哪?想白虎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幻獸,想他從小到現在的經歷,想著一些有的沒有的東西,想來想去,他不知想了多久,想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芠由睡眠中醒來,突覺得室內的空氣變的混濁了,亞芠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太掉以輕心了,剛剛睡著時消耗太多的空氣了,急忙再度打坐練氣,亞芠這時不禁暗暗後悔,當初要進來的前一天,蓋赤曾拿了一套名為龜息大法的書要給他看,但是,當初他認為這第二關沒什麼,頻他的能力一定能順利過關,於是也沒接受,雖說蓋赤說這是當初他憑之通過奈何之室的法寶,但他實在太粗心了,也太有自信了,不當一回事,現在可好了。
  奈何之室內的空氣變的混濁了,而他,現在只要一動真氣,就覺得體內的真氣火熱異常,渾身經脈也是痛的要命,亞芠知道這都是因為他練功過度,加上身處一個密不通風的密室,導致體內廢氣無法順利排出,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
  「等等!火熱?」亞芠心中突然靈機一動,天心真氣是熱的,那他還有一項冷的呀!
  精神異力,對!就是精神異力,打從一年前,他的精神異力停止急速暴增,頭痛的問題不再困擾他了之後,他就不再練用天心訣練那精神異力了,只專注於天心真氣的凝練,如今,他全身的經脈及丹田處有如火燒般,而他的的精神異力正好是運行路線和天心真氣幾乎一模一樣,除了最初及最後回歸地方在額心之外,別無他異,加上精神異力是冰寒的,配上現在的燥熱,不正剛好,而且不用再動用到丹田處的真氣。
  大喜之下,亞芠也不管自己的推論對不對,馬上就凝神,聚起了一年沒有練習的天心訣精神練法。
  果然,一下子,亞芠又覺得熟悉的精神異力冰冷的感覺由額心處起,慢慢的順著熟悉的路線,循環全身,冰冷的精神力通過之後,亞芠只覺身上那些原本燥熱無比的經脈變的十分舒服,冰冰涼涼的精神力彷彿降下了那令他痛苦的燥熱一般。
  只是,當他的精神異力流過之後,經脈依舊是無比燥熱,而且甚至有更激烈的跡象。
  亞芠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他錯了,精神異力雖然是冰涼無比,但是,那也是一種的能量,本質上,跟丹田處的天心真氣沒有兩樣,只是它是由腦部產生的而已。
  因此,就算它是冰冷的,運行在他現在全身熱漲的經脈中一樣是會照成了傷害,即使它會令他感到舒服一樣。
  但是,亞芠又不敢停下來,現在奈何之室內,空氣已經混濁,如果他停下運功,身體機能再度恢復平常的需求,室中的空氣鐵定會不夠他用。
  亞芠只好一再的運行著精神異力,管它現在會對他造成如何的傷害,要他認輸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當亞芠又持續運行精神異力的同時,經脈的熱燥脹痛就越是激烈無比,受不了的亞芠乾脆想道,既然精神異力會令他舒服,而他無論如何又要撐過這一段時間,乾脆讓精神異力完全充斥全身好了,於是,在他心念一動之下,原本在他體內以常人不敢想像速度運行循環的精神異力首次開始減慢速度,慢慢的減慢。
  在亞芠刻意作為之下,減慢的精神異力慢慢的,原本該是團狀的能量,慢慢的拉出一條尾巴,尾巴越拉越長,速度也越來越慢,團狀的精神異力的能量開始變成長條狀,越來越長。
  不知何時起,精神異力的能量慢慢的散佈在全身的經脈之中,這時,亞芠不知道何時起,他已停止了外呼吸,變成一具口息全無,恍如死人的一個人。
  剩下的,就只有亞芠幾無法感覺到的微弱心跳,以及充斥全身的精神異力能量。
  亞芠不知道,他再不知何時,藉由精神異力的能量,萬古以來最神秘的精神能量的力量,亞芠暫時性的進入先天胎息狀態,但是又與一般人認知的先天胎息狀況不一樣。
  一般人練氣的某一程度之下,藉由某些機緣,會斷絕了一切外在的生機,光靠內在的自給自足,但是,在他身體的某一部分,大多是頭頂泥丸穴處,還是會保留與外界能量的一息溝通交流,但是,亞芠此刻卻真真正正的與外界斷絕一切的溝通管道。
  惡劣的環境令他在入定中身體本能的斷絕了呼吸,拒絕外界不乾淨的空氣進到他的體內,改由充斥全身的精神異力提供他此刻所需的能量。
  依照亞芠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傳說中的十大高手親到,恐怕也無法探出他到底是處在什麼狀況。
  而身為當事人的亞芠當人更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況如何,因為,他並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對勁。
  他的神志在此刻是異常的清楚,完全沒有傳說中,晉入先天胎息之境時,神智會有種彷若與天地結合在一起,宛如夢中的恍惚感的奇異感覺。
  他只是專注的用內視之法,觀察體內的狀況,當然根本不知他晉入如此異類的先天胎息之境。
  剛開始,亞芠還能分辨出何處是他精神異力能量的頭,何處是尾,但是,慢慢的,精神能量宛如結合一體,緩慢的在亞芠身體經脈之內繞行著,到此刻,亞芠只覺身體內的精神能量渾然一體,處處是頭處處是尾,令他無法分辨。
  亞芠心中一想,反正他現在全身冷颼颼的,十分舒服,他到也不太計較了。
  慢著!亞芠感覺到不對了,他竟然還能「想」?現在他不是正在入定中嗎?為何還能想?
  亞芠忙仔細的檢查一下自己,沒錯呀!他一樣是在凝神內觀,以意運氣,跟他平常入定時根本沒兩樣,那為何他又能分心想東西?而且還感覺到很平常,一點都沒有任何的勉強?這該不會是走火入魔產生的先兆吧?
  一想到走火入魔,亞芠益發不感大意,專心的專注精神力運行,但是過不了多久,亞芠的思緒又不由自主的飄移起來。
  隨著精神異力的持續運行,亞芠就越是清楚的感覺到,他好像是一分為二,一個正專注的入定催動體內的精神異力運行,一個卻是平常的自己,一樣的思考,一樣的感覺,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赤裸外表皮膚上略帶寒意的感覺,這實在是很難以形容,他知道明明都是他,但他的精神卻一分為二,卻又二合為一,一面專注全力運行精神能量,一面卻天馬行空胡思亂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百思不解的亞芠最後想到一件事,他以前強迫自己記下的那些密技不知當中有沒有這樣的情況?
  想到這,亞芠立即用力回想著他以前背過的東西,以他現在,在精神異力的運行之下,頭腦異常的清晰,思緒更是前所未有的明快,加上他現在擁有了,他私底下命名為森羅萬象的體悟,雖然尚未完成,但在這些條件之下,亞芠從新思考那些密技內容時,不知不覺有了更徹底的認識。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以前他背下來的這些東西中,內容無所不函,加上他本著森羅萬象探討萬象本質的觀點,來思考這些的東西,那還有不手到擒來的?
  不知不覺中,亞芠忘記了他原先的目的,專注的一頭栽進心中庫藏的世界中,時光在亞芠的思考中慢慢的流失。
  在這暗無天日中的世界中,亞芠不知過了多久,他總於醒了過來,說醒過來也許不太正確,因為他自始至終都很清醒,但是他的確有有一種醒了的感覺。
  亞芠知道這是自己身上的精神能量在不知何時,開始以著極快的速度增加,而且來源是來自於體外的一種能量,這種的能量將亞文體內的精神能量擴張的一倍有餘,但是奇怪的是,亞芠又很清楚的把握到,這些能量跟他的精神能量有著截然不同的本質,這種本質上的差異,叫他能在跟精神能量混在一起中,卻又清楚的分辨出這種外來能量,實在是一種怪異的感覺。
  亞芠仔細的查察這些外來能量,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由心中升起。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能量?亞芠實在是忍不住了,雙眼突然一張,眼中銀光一盛,亞芠在那一瞬間,由先天之境落回到後天之境,他忍不住重重的吸了口氣。
  眼前的景象實在事太令他震驚了,他竟然在「水」中?
  不,不是水,但釋他眼前的景象又該如做解釋?
  一片藍藍的,恍如流水的東西在他的身周慢慢的流動著,就是像水一樣的東西充斥在這一間奈何之室中,淡淡的藍光,叫亞芠能看清著這間石室的任何一個角落,而且,這種藍光有著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在藍色像水的物體中時,亞芠似乎感覺到一種十分陌生而溫柔的感覺,由心中自然而然的,亞芠輕輕的發出了一聲歎息,一句「母親」在心中縈繞。
  沒錯,亞芠在這一「水」樣的物質中就好像是回到他母親的懷抱中一樣,藍色的「水」輕輕柔的包圍住他,似乎正再撫慰他的心靈般。
  「母親」,一句母親令亞芠心中一動,他記的,在雲楊學院中,老師曾教過,在魔法中,風、火、水、土、光、暗六大元素中,水被喻為生命之母,是天下萬物生成的母親,難道這些就是水的本來元素能量?
  唯有這種解釋才能解釋他目前所在的情況。
  為何突然萬無一物的奈何之室中會突然出現這些東西,為何他在這些水中,還能自由自在的呼吸著。
  因為只有元素能量,可以無拘無束的穿透任何有形的東西,因為只有元素能量平常就充斥在人的身周,有形而無實質,所以他現在應該是正再一個水原素能量異常聚集的房間中,所以才會如此。
  那是什麼原因讓元素能量聚集在此呢?
  亞芠看看自己正不斷發出銀光的身軀,心想試試也好,右手一伸,心中一動,依照平常的聚氣方式,精神能量慢慢的聚在右手上,奇異的事發生了。
  原本游離在奈何知室中的水元素能量突然有如潮水般,像他的手中聚集,不到三秒鐘,亞芠的手中立即出現了一個拳大,散發出瑩瑩藍光的藍色光球。
  亞芠可以感覺到,在這一顆光球中,隱藏著無窮的能量,具有莫大的威能。
  這下子亞芠可笑的合不攏嘴了,一陣得意的微笑出現在他的臉上,他確定長久以來,一直困擾他的精神異力的用途這下被他找到了。
  原來他身上的精神異力竟能操控外在的元素能量?那不表示他也有著成為魔法師的能力?
  而且亞芠更深知,憑他遠超常人的強大精神異力,對於魔法他絕對是有著先天的優勢在,現在就等他在進一步鍛煉就成了。
  一想到這一點,亞芠就恨不得現在馬上去找個魔法老師,好好的發揮自己天生的精神異力。
  就再亞芠陷入剛剛發覺自己精神異力真正用途時,奈何之室封閉的門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硬行突破,在煙霧瀰漫中,十幾道人影衝了進來。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31 08:35:27

第三十四章 魔法初戰




  突如其來的刺眼亮光叫亞芠雙目一陣刺痛,忍不住將眼睛閉上,過了一會,一陣陣此起彼落的呼聲從亞芠面前傳來。
  亞芠感到了有人拿了一件毯子類的東西披在他身上,亞芠忍不住睜眼一瞧,是蓋赤。
  蓋赤再亞芠睜開眼之時,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的驚呼:「亞芠你的眼?」
  在蓋赤眼中,亞芠此時的眼睛瞳孔完全是銀色的,而且還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逼視的眼神,令他著一個鐵血團團長一時之間心神大受震盪,忍不住驚呼出聲。
  亞芠一愣,開口道:「伯父,你們怎麼會忽然打破門衝進來?」多日缺水的情況之下,亞芠現在的聲音十分沙啞難聽。
  蓋赤忍不住的別開眼睛,眼光不能直接接觸的亞芠的銀色眼睛,但是他還是回答道:「你再裡面已經呆了進十八天了,遠遠超過十五天的限制,本來我們再兩天前已經下來要替你開門,結果我們一靠近你那一隻幻獸,你的那之幻獸就六親不認的向我們攻擊,我們還傷了好幾個人呢!」
  「後來我們想,也許你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急的我們不得不想盡辦法的將你那一隻幻獸給制服。」
  接著,蓋赤又苦笑道:「沒想到你那只幻獸不知是哪來的怪物,站著外面那一條走廊,跟我們整整堅持了三天,讓我們無法逾雷池一步,搞的我們好不狼狽,偏偏我們又不能下重手,免的傷了你的幻獸,對你不好交代。」
  亞芠歉然道:「伯父對不起了,小星大概是因為感應到我正在入定,怕你們對我有什麼影響,所以才會阻止你們進來,造成伯父的困擾真是對不住。」
  蓋赤苦笑道:「現在先別說那些,剛剛特格副團長突然感覺到奈何之室中聚集了極為驚人的可怕水原素能量,我們怕你出了意外,所以不得不下重手,將你的小星轟成重傷,誰知你的小星寧死不肯放行,一直糾纏著我們,不得已之下,我們只好用鐵鍊將它給鍊起來,派人看管,我們快出去阻止它吧!」
  一邊的副團長特格突插嘴道:「亞芠,你還是先把手中的能量散去吧!不然出了意外就不好了。」邊說,特格還戒慎的看著亞芠手中那顆藍色光球。
  亞芠一愣,隨即啞然失笑,特格不說,他倒還真的是忘記他手中的那顆水元素聚集而成的光球。
  一看其他人,除了蓋赤外,其他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般的樣子,盯著他手中的那一顆光球。
  亞芠一吸氣,眼中銀光大盛,整只右臂隨之發出銀光,藍色的光球在銀光之下,竟然整顆像是融入他的掌心中般,沒入他的手掌中不見了。
  看到這一幕,現場學過魔法的人全都心中重重的倒抽幾下,他們一眼即知亞芠這是將這些能量吸入體中,但這怎麼可能?光看這顆能量球那經過無限凝縮而成的藍色光輝,以及他們光在門外就能感應到的強大威勢,就知道這顆水元素能量球蘊含的能量非同小可,誰知道亞芠竟然像喝水般一下子就將這一顆水元素能量球吸入身體中?一下子吸入那麼多未經過轉換的能量不會有事吧?但看到亞芠在蓋赤團長的幫助下,慢慢的站起來,除了多日未進食身體十分虛弱外,根本就沒看到亞芠有任何不對勁,一下子,所有人對亞芠的實力評價立即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換。
  而他們根本不知道,亞芠此時已經因為這多天以來,持續不停的運行精神異力的能量,導致現在就算他停止後,回歸額心的也只是他原本的那些能量,其他在這段時間內增加的精神異力的能量全都依舊在他全身的經脈中潛伏,雖然不再活動,但只要亞芠有心,便能立即產生作用,而且,亞芠現在全身都是充斥著剛剛吸納的水原素,因此現在將這些能量吸入,也只不過是跟體內的能量融合在一起罷了,對他完全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更何況,亞芠經脈過度疲勞的問題也還沒有恢復,這些具有恢復作用的水元素正好幫他解決問題,又怎麼會有問題!
  亞芠就在蓋赤的攙扶及其他人驚訝的眼光中,慢慢的走出了這一個奈何之室。
  經過長長的走道之後,聽到了陣陣的湖水波濤聲,亞芠只覺得好像又回到了人間了,在他剛開始接受測驗之後,他總算是體會到為何有人撐不過三天就投降了,也才瞭解到為何要測驗人不穿衣服的奇怪規定了。
  在一切寂靜的黑暗世界中,存在的就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及心跳聲,清晰的心跳聲會令人不知不覺中被自己的心跳逼瘋,無關意志,本能的抗拒就夠你受的了,而且,在不穿衣服的情況之下,身在黑暗中,自然就會產生了不安全感,剛開始還好,但是在不知道自幾還要在黑暗中呆多久的恐慌另這不安全感變成了危機感,慢慢的,會令自己越來越心寒,再加上惱人的心跳,嚴酷的環境,開門的機關把手更微妙的就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種種的設計全都是針對著人心的弱點來設計,讓人不知不覺就陷入了自己心中最軟弱的一方,直到再也受不了為止。
  亞芠暗暗慶幸,幸好自己再生死中鍛鍊出來的意志十分堅強,練功過度導致經脈過度疲勞的灼熱痛苦令他無暇去想到縈繞在耳際的心跳聲,專注鑽研心中記憶的秘技令他忘記了黑暗的恐怖,不安,最後的精神異力用途的發現更令他深深覺得不虛此行,他簡直就是就是大有所獲。
  走湖邊,亞芠正想招呼貪狼星時,他就聽到一聲轟雷般的聲音回盪在這一個地底世界中,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痛叫聲。
  蓋赤臉色一變,聲音的來處就是他監禁貪狼星的地方,蓋赤忙一拉亞芠,飛快的繞過一處礁石,來到一處略為寬敞的地方。
  看到眼前的景象,亞文集蓋赤都不由的臉色微變,貪狼星全身被十多條的鐵鍊困在地上,在它的面前,三個人渾身焦黑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哼哼哈哈哀叫著,看來受傷不淺,而貪狼星此時嘴中還冒出微微的亮光,雙眼怒視這三人。
  看來它剛發過一記衝擊炮,現在正想發出第二記,亞芠忙制止道:「小星不得傷人。」
  貪狼星一聽到亞芠的聲音,轉頭看相亞芠這邊,見到亞芠,亞芠立即由貪狼星的心靈感應中感受到了無盡的狂喜,亞芠也是十分高興,自貪狼星孵化以來,亞芠和貪狼星就一直是形影不離,這次是他們第一次分開的如此之久,因此一見到對方,亞芠及貪狼星立即由彼此的心靈感應中感受到對方不亞芠自己的欣喜之意。
  欣喜過後,亞芠急忙問道:「小星,你為何要隨便傷人呢?」
  貪狼星輕哼一聲,傳來了心電感應,亞芠這才知道,原來是蓋赤命人將貪狼星擒住綁起來之後,派了這三個人來看顧它,誰知這三人因為在前面與貪狼星的戰鬥中,被它所傷,所以現在貪狼星被綁起來無法行動之際,想要好好的教訓它一頓,誰知他們忘記了貪狼星身為幻獸,有一招每一隻幻獸都會的招式-衝擊炮,剛好他們當時都站在它面前,於是貪狼星就老實不客氣的給他們來一記衝擊炮,要不是貪狼星剛才受了傷,恐怕這一記衝擊炮就會要了他們的小命,哪還能在這裡哼哼哈哈的。
  亞芠聽了不由一陣好笑好氣,那三人在他看來雖然全身焦黑,看來極為可怕,但都是皮肉之傷,算不上什麼。
  這時蓋赤也由那三人口中問出事情的始末了,也是一陣啼笑皆非,教訓道:「你們呀!銀月惡魔的魔狼是好欺負的嗎?沒見到剛剛還動用了四個統領才將它擒住,憑你們想教訓它?還真的是不知道是誰教訓誰呢?」
  這三個人本就是鐵血團的一般團員,平常雖也頗有實力,但比起統領來那可差的十萬八千里,一聽到蓋赤的話,可真的打了個冷顫,不敢再說些什麼,急忙向蓋赤告聲退,互相扶持的就下去敷藥了。
  蓋赤這才回過頭,左手一揮,一道紅色的掌狀氣勁飛出,將貪狼星身上的鍊子斬斷,用力之巧,亞芠還未曾見過,不由心中暗暗感歎,鐵血團團長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呀。
  蓋赤伸手扶持著亞芠道:「亞芠走吧!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要好好的調養個幾天。」
  亞芠點點頭,就在蓋赤的協助之下,回到地面。
  經過了五天的休息,亞芠總算是由虛脫中完全康復,身體也完全的恢復正常。
  這一天午後剛過不久,蓋赤又來到了亞芠的住所,他的身邊還跟有副團長特格,兩人進到亞芠的住所後,亞芠正巧在休息中。
  一見到他們來,忙起身問道:「伯父,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
  蓋赤笑道:「我們是來看看你的身體復原狀況怎麼樣了?」
  亞芠笑道:「大概好的差不多了,怎麼,那些統領等不及要向我挑戰了嗎?」亞芠可沒忘記在第二難之前七位統領說要在一次確認他資格的事。
  一邊的特格呵呵笑道:「他們幾個人再那天看到你手中的那一顆水元素就已經鳴生退堂之意了,知道你不好惹,所以今天才拜託我這一把老骨頭來替他們講一聲,你的直立已經獲得了他們的認同了,呵呵。」
  亞芠一愣,他們這麼簡單就認同他的實力?實在是令他不敢相信。
  又聽到特格說道:「當然,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啦!最主要的是因為我跟他們說,我對你也很有興趣,所以想跟你好好比劃一下,所以他們才不在對你說要討教之類的話啦!」
  亞芠更是一呆,怎麼堂堂副團長想要跟他比劃?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蓋赤含笑道:「副團長已經有十年沒再人前顯露出他的實力了,難的這次興致著麼高昂,亞芠你就跟副團長比劃比劃,也好討教一下副團長的經驗,這也不錯呀!」
  特格更說道:「亞芠你放心,這次的比畫純粹是以武會友的交流,點到為止,旁觀的人也只有隊長級以上的人,你也可以這一次好好的展露你的實力,讓那些小朋友們看看你的真正模樣,叫他們沒事別在那邊亂嚼舌根,說些有的沒有的。」
  蓋赤及特格也已經聽說外邊將亞芠傳的一文不值,追根究底,還是因為亞芠在第一次的表現讓人瞧不起的原因,所以正好利用這一次的機會讓亞芠好好嶄露頭角一下,堵住悠悠眾口,也算是用心良苦。
  一聽如此,亞芠便也點點頭,道:「好呀!那我要請副團長手下留情了。」
  特格呵呵笑道:「我才要請你手下留情呢,道時候可別將我這把老骨頭給拆散了,呵呵。」
  一聽到特格這樣一說,亞芠及蓋赤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半響,蓋赤才道:「那好,我們就決定在明天早上,亞芠你跟副團長好好切磋一下。」
  亞芠點點頭,蓋赤也才起身跟著特格說聲明天見,兩人這才離開亞芠的屋子。
  亞芠望著兩人的背影,心中一陣興奮,副團長今年八十歲了,修為一定很深厚,他也想知道自己在他手底下到底能撐過幾招,尤其是他以悟通風的絕招,又在奈何之室中重溫腦中所學,自覺實力增強不少,正好這次機會,看看自己到底實力增加了多少,他不由期待起明天的比鬥。
  第二天一早,亞芠不待人叫,他已先到了練武場,他到達練武場之時,太陽才剛從東方升起,但是場中卻早已經有近百個人在那了,亞芠見到凱特三人也在那,正一臉興奮看著他,亞芠就知這些人是七大團的小隊長及一些其他幹部們,只是除了凱特三人外,其他人他一個也不認識。
  亞芠慢慢的走到場中,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停下了竊竊私語,看著他,他們早已知道,亞芠在第二觀的奈何之室中,呆過了超過考驗的十五天,達到了十八天,而且進去的人見到他手中還有一顆威力強大的元素魔法彈,叫當時的人都膽戰心驚的,對於他的實力,所有人這下都不敢掉以輕心了。
  亞文靜境的站在場中央,面對四周投來的臆測眼光,他恍若未見,專心的調整他身體的狀況,現在他身體經脈的疲勞度還未完全的恢復,所以現實他的力量只能發揮出七成,最多九成,但是他所要面對的卻是一個有至少七十年修為的副團長,論功力及戰鬥經驗,只會比他多而不會少,憑他現在不完全的狀態之下,亞芠月發不大意,專心一志的在不傷及經脈的情況下,調動他的天心真氣,使他的身體處在一個最佳的狀況。
  很快的,亞芠並沒有等待多久,蓋赤及特格就再亞芠到達不到十分鐘之後就在其他重要幹部的陪伴之下,來到場中了。
  亞芠見到特格時眼中精光一閃,特格早已經將他的獸幻鎧著上了,白色的厚重裝甲,胸前一隻靈動的蛇形圖紋,手上還拿一把約八十公分長,寬有三指的白色短刀,看來不只亞芠不敢大意,連特格也是不敢輕視他。
  特格一見到亞芠早在場中等他,不由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年輕人的精力充沛,一大早就來了。」
  亞芠對蓋赤及特格一見禮,也笑道:「副團長你老人家也是老當益壯呀!光看您這身的打扮,就可以想像出您再年輕時的赫赫威風了。」
  蓋赤笑著打斷亞文集特格的談話道:「呵呵,好了吧!你們這兩個一老一少一見面就互相恭維,你們不急,其他人可急了。」
  亞芠及特格一聽,往四面一望,果然所有人都露出一副要他們快打的表情,特格呵呵笑道:「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一點的耐性都沒有,也不體諒一下我老人家的歲數這麼一大把了,還要演這一齣戲來給他們看,已經夠累了,還要催我,也吧!團長,我們這就開始打?」
  蓋赤一笑道:「先等一下吧!總要我這一個見證人先公佈一下規矩吧!」
  說著,蓋赤隨即洪聲道:「我,鐵血團團長現在在此宣佈,這場比是純粹是以武會友,點到為止,雙方以誰先讓對方無反擊之立即獲勝,不准使用暗器,時間三十分鐘,時間到如雙方皆未讓對方無反擊之力,視同平手,現在開始決戰。」
  說完蓋赤及其他人立即退到離亞芠及特格十五公尺外的地方圍觀,場中只留下了一個十五公尺的大圓,亞芠及特格互距武公尺的互相對峙。
  兩人一聽到蓋赤宣佈開始之後,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對方的身上。
  面對這一個殺場老將,亞芠發覺想從他身上找出破綻那實在是癡心妄想的事,光看他隨隨便便的一站,臉上浮著笑意,但是全身卻是毫無一絲的可趁之機,亞芠找不出來,乾脆他也不找了,大喝一聲:「鎧化。」
  亞芠身上立即冒出一片金光,亞芠那與眾不同,全身鎧化,同具獸、魔幻鎧特徵的鎧甲又出現了,只是這次不一樣的是,在初陽的照射之下,亞芠身上由貪狼星所化身的鎧甲卻呈現出一層白色的光輝,原來貪狼星在鎧化之時,已同時將白金角的部分擬化出一層,平均散佈在鎧甲的外層,增加了極為強大的防護力。
  就在鎧化之時,亞芠同時往特格撲去,手中也同時的出現了白金劍,往特格照頭就是一劍砍下。
  特格輕笑一聲,一個回身,手中的短刀順勢往亞芠腰側一斬,亞芠沒想到特格的動作如此的快,不過他這一劍本來就是試探用的,劍上沒蘊含多少的力道,恨ˇ快的他馬上一劍轉劈特格的短刀,「康」的一聲,兩人立即硬碰硬的接了一招。
  亞芠大喝一聲:「旋風」,與特格短兵相接的白金劍立即回身化一個大弧,身體連著劍轉了一圈,劍上帶起了陣陣的風聲,又往特格斬去。
  特格笑道:「有意思」,手中的短刀不退反進,直接要跟亞芠的白金劍要來個硬碰,誰知亞芠這招是一個風招,順風而為,手中的白金劍輕輕一動,順著特格短刀帶起的勁風,沿著勁風縫隙鑽進了特格的懷中,在他的右肩留下了一個劍痕,當然亞芠也不避免的貝特格同樣的在他胸前留下了一刀。
  只是亞芠有白金角保護,所以沒有任何的損傷,互相砍了一下之後,亞芠及特格又分開來,回到剛剛的位置上。
  特格看一下自己右肩上的傷處,雖然亞芠手下留情,在鎧甲上只下一道小傷口,根本未傷及特格的身體,而那小傷口在幻獸的自愈力之下,不用十分鐘就能癒合。
  但是,特格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沉聲道:「亞芠,你真不愧有著銀月惡魔之名的人,連你的招式都是充滿了殺伐之氣,即使你已經盡量在克制自己了,但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傷人,不過這倒是真正的傭兵性格,我喜歡,注意了,這次換我出招了。」說到最後,特格臉上又恢復了他慣有的豪爽笑容。
  隱藏在面具之下的亞芠,旁人根本無從獲知他的心中想些什麼,但從他舉起手中白金劍,微微泛出金芒的健身就能知道亞芠心中也是十分戒慎特格將出的這一招。
  特格舉起手中的短刀,微笑道:「知道為什麼我會被稱做是水月刀嗎?答案就在我手中的這把刀上。」
  說著,特格手中短刀發出白光,短刀在特格手中回了一個大圈,一道圓形白色氣勁隨著特格的刀勢飛出,往亞芠飛去,氣勁飛出後,特格又望那圓形刀進發出一道刀芒,大喝一聲:「亞芠,接我一招碎月。」
  圓形刀氣來到亞芠面前後,亞芠還沒格擋,氣勁就已被後發而至的刀芒衝破,片片碎亂刀氣隨著刀芒漫天撲地的往亞芠迎頭罩來。
  亞芠大喝道:「好一招碎月,也嚐嚐我一招逆風。」手中白金劍宛如眾逾千斤,向上提起,一陣狂風,在亞芠的身前隨著白金劍提起之勢,由下往上吹起,在亞芠面前行程一道風璧,將來襲的刀勁完全都吹飛了。
  特格叫好道:「好一個旋風,逆風,能將自然之風化入自己的招式中,亞芠你的確不錯,但是我的水月刀法也不弱,亞芠你注意了,水月刀法是我結合魔法及刀法而大成,剛剛只是開胃菜,現在要正式來了。」
  說著,特格立即將手中短刀舉到胸前,口中唸唸有詞的,異像立即發生在特格的短刀上,亞芠只劍特格手中的短刀發出瑩亮的光輝,慢慢的,亞芠感覺到無數的能量集中在特格身邊,突然,特格大喝道:「千月飛舞」,手中短刀往亞芠一指,無數的能量結合成片片圓弧狀的能量刃,往亞芠飛去。
  乍看之下,真如無數彎月像亞芠襲來,亞芠暗讚在心,手下卻不敢怠慢,急道:「雷鷹之爪」白金劍幻化出無數劍影,將這些彎月能量刃一一擊散,但還是有一些能量任穿透亞芠的招勢,往亞芠身上招呼,幸好亞芠身上的鎧甲有一層白金角保護,沒有造成傷害,但能量刃也打的亞芠體內血脈震盪不已。
  好不容易,將這些的能量刃全部擊散,亞芠正想喘口氣,特格已經又喊道:「還有呢!」
  第二波的千月飛舞又來到,亞芠大驚,再一次施出雷鷹之爪,將這些能量刃擊散,亞芠在擊散第二批之後,他又感覺到特格身邊又聚集了大量的能量,心中暗暗焦急,再來幾次,他可受不了,同時又想到,既然特格能用魔法,為何他不能用?
  想到即做,亞芠立即斂氣一聚,將精神力聚集在友掌,一顆藍色的能量球在手中行成。
  這時特格第三波的千月飛舞已經發出,抬頭望亞芠那邊一看,卻見到亞芠手中有一顆藍色光球,接著又見到亞芠臉上黑色的晶體變成為銀色的,手中的光球立即飛出,化成一遍藍光,往他這方向飛來,沿途碰到的千月飛舞能量刃全都像是遇到火的冰一般,被溶化消失不見了,而且那片藍光還去勢不止的往特格的方向飛來,幸好來勢不急,特格忙一展身法,躲過這片藍光。
  而在特格躲過之後,藍光也慢慢消失不見了,學過魔法的人都知道這是因為亞芠放棄控制這些魔法能量,所以才會讓它消失在空氣中。
  但是,事實上,不是亞芠放棄控制,而是亞芠壓根就沒控制過,他雖然能將體內的水元素聚集成能量球發出,但是他畢竟沒學過魔法,根本不知道如何的去控制這些能量,只是因為他發出的元素能量太多,所以才會在將特格的千月飛舞抵銷之後才消失。
  正當亞芠及特格想再一步出招時,蓋赤出聲阻止道:「呵呵,算了,你們兩個別打了,要你們比武,結果你們卻都給我比起魔法來,算了,反正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實力就行了,還比什麼?」
  亞芠及特格一聽,也各自解除了身上的鎧化,相視一笑,今天雖說未盡興,但就如蓋赤所說的,都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那也就夠了。
  這時,旁觀的眾人財報初一陣歡呼聲,雖然亞芠及特格的戰鬥不過短短的不到十分鐘,但是展露出來的武技、魔法,威力眾人自問他們可施展不出來,特格沒話講,七八十年的修為有此境界不足為奇,但是亞芠才幾歲,最多不過三十歲(除了蓋赤外,沒人知道亞芠真正身份及年齡),但是竟能有此表現,對於亞芠擔任客卿一事,所有人總算是心服口服了。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5-31 08:35:55

第三十五章 豐原城主




  亞芠盤坐在小院子中的涼亭裡,剛剛跟副團長的一番比武,令他對法有著另一番的認知。
  從比試中,亞芠感覺到,特格真正所發出的能量其實是很少的,千月飛舞中的彎月能量刃,大部分都是來自他所吸收而來外部能量,其中只是包含了他少部分的能量為核心,用以為控制。
  但是,這就正是亞芠最傷腦筋的地方,特格是如何讓他所發出的能量來吸納這些外部能量,而且還能達到控制的目的,甚至,亞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該如何的吸納周圍游離的能量?
  他目前只知道,他的精神異力能吸納周圍的游離能量,但他到底是如何辦到的?隱約間,亞文感覺到他如果能想通這一點,他就能知道特格是如何的辦到控制這些能量的?進而像特格一樣,半到控制的目的。
  亞芠想的快破頭了,答案好像呼之欲出,但又如此的撲朔迷離,幕然,亞文突然強烈的感覺到有人在窺探的感覺。
  心中的警訊強烈的響著,亞芠感覺到這一股窺探的感覺並沒有以往的厭惡感,表示對方並無惡意,但是被窺探的感覺總是不怎麼愉快,亞芠雙目一閉額心一陣跳動,瞬間,精神能量冰冷的感覺充斥全身,亞芠此時身體就像是一個精神能量的探測器一般,將全身的感覺藉由精神能量的奇妙作用,轉化成一種專門對能量感覺的敏感感覺。
  這是亞芠在一年逃亡中,對精神能量用法的唯一發現,不管是運用何種方式,當人將注意力集中於某一件東西時,自然而然的,他精神的能量就會隨著注意力的集中而匯聚於某物上,而亞芠就是利用這個原理,將他異常強大的精神異力散佈全身,取代身體皮膚的一般感覺,將精神能量的共震轉換成為他的感覺,使他感覺精神力量就像平常在感覺冷熱一樣,哪邊較冷,哪邊較熱,亞芠全都一清二楚。
  透過這樣的方式,亞芠很快的就發現,窺探的感覺來自他的後方,亞芠雙眼一張,銀色的瞳孔赫然出現在他的雙眼中。
  一個彈起轉身,亞芠循著他的感覺,往他的後方而去。
  一路上亞芠遇牆翻牆,見水跳水,幾乎是一直線的直衝,速度快的異常,他已用上了新領悟的風的身法,一路上遇到的人,幾乎也只感覺到一陣風吹而過,連亞芠的身型都沒瞧見,亞芠就已經脫離他們的視線範圍,不知不覺,亞芠已經是穿出鐵血團團部的宅子,走到豐原城的大街上了。
  但是,亞芠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他只想知道,到底是誰在窺探他?
  一路飛牆過瓦,亞芠終於來到了一棟高塔式的建築,大門只有一個,但是前面有兩個看來魁武有力的大漢在站崗。
  一見到亞芠突然出現,站在他們面前,兩人不由嚇了一大跳,其中一人直覺的喝道:「什麼人?站住,這裡是私人………」
  亞芠根本不吃他那一套,連大漢的喝問都沒讓他說完,雙手左右開弓,每個人各給他們的臉一拳,霎時,兩個看來威武的大漢悶哼一聲,眼冒金星,鼻血噴出,倒也。
  解決兩大漢之後,亞芠用力推開大門,走了進去,迎面是一座螺旋攀延而上的鐵製樓梯,其他地方全都空無一物,亞芠順著樓梯扶搖而上,走了大約五層樓的高度,亞芠來到了一個大門。
  亞芠在用力一推,大門應手而開,門後是一個約五公尺直徑的半圓形小平台,平台邊緣的矮牆邊,一個苗條的身影已在牆邊。
  亞芠瞧著那個背影,心底暗暗評分,約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由背後望去,看來十分苗條,穿著一套淡綠色的連身絲綢窄衫,是時下年輕少女們最喜歡的裝扮之一,因為這樣式的衣服上身設計為貼身彩紋上衣,可以隨自己喜愛而挑選其樣式,腰部以下內有長褲,外罩一層紗裙,行動既方便,外層的紗裙又能襯托出少女們的青春風情,而且又能充分的表現出少女苗條身軀的美感,如此結合實用及美麗外觀於一身的服飾,是只要對自己的身材有那麼一點自信的少女們的最愛。
  亞芠光是瞧見她背影,就給她十分滿分,在風的吹動之下,紗裙緊貼身軀,浮現出紗裙中那隱藏在長褲之下的修長的長腿,幾乎是佔了她身高的一半有餘,玲瓏有致的苗條曲線,另亞芠深深的覺得,這套衣服根本是為她而設計的,衣服襯托出她玲瓏的的身段,而少女的身材令這套衣服的特色更是突出,兩者相益得彰。
  原本看著外面的少女似乎也察覺到她背後有著一股灼熱的視線,猛一轉身,亞芠又是一聲讚歎,標準的瓜子臉蛋,一雙水靈的大眼,上面有著兩道又細又長的柳眉,更是襯托出雙眼的靈動,小而巧的俏鼻下是一隻紅潤的小嘴,紅潤的嘴唇配上雪白無瑕疵肌膚,真是一個俏麗無比的美麗少女,若再加上她完美的身段,令亞芠為之目眩不已,唯一缺點,就是她臉上那股森寒的神情,但也無損她的美麗,更令亞芠聯想到被凍結在寒冰中的火焰,別具一番風情。
  亞芠估計她大概有二十左右吧。
  少女見到亞芠在她身後,似乎是令她大為震驚,俏麗的臉上閃過一道驚訝的神情,隨即又恢復了寒霜的表情,怒道:「你這傢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私人產業嗎?」
  亞芠儘管心中對少女的外貌讚歎不已,但是眼睛餘光瞧見少女手中的東西時,她就肯定她沒有找錯人,因為那是一支單筒伸縮望遠鏡,而由他面對的方向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鐵血團的團部。
  少女見到亞芠不回答她的問話,自顧的走到她旁邊望著外面,那種眼無餘子的樣子不進讓他著一個天之嬌嬌女心中大為火光,更使的她原本出見到亞芠這麼一個充滿奇異魅力的男子所生出的一絲好感被怒火,燃燒殆盡。
  少女又怒聲道:「你這人是啞巴還是聾子?本小姐再問你話你沒聽到嗎?」
  亞芠不由一皺眉,他想不到一個如此美麗的少女竟然會如此的出口不遜,大大的抵消了在他心中美麗的形象,亞芠還是不想回答他這如此不禮貌的問話。
  少女見亞芠還是不答話,更是怒火上揚,怒氣勃勃道:「你是死人呀!還是畜生?聽不懂人話?本小姐是在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聽少女罵的更難聽,亞芠越覺的鄙夷她,更認定她是一個毫無內涵的草包楣女,暗歎倒楣,怎麼自找麻煩,來這找罵唉,自歎聲倒楣,轉身就要下樓,不想跟這個空有外表的女人有瓜葛。
  見到亞芠轉身就要下樓,少女更是氣的渾身發抖,原本雪白的俏臉浮出了一層怒氣的紅暈,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樣,以前也曾有過想追求她而用反向手段的人出現,但是她還是可以感覺出一絲的愛慕之意,但眼前這人不一樣,少女直覺的第六感告訴她,亞芠是真的不在乎她,眼中的鄙夷神色是如此的真實而傷人,他甚至不想與她共處一地,絕對跟那些已退為進的追求者不同,但也因為有著如此的體認,少女更是恨的牙癢癢的,她的身份,她的外貌,從來就都是被人捧的高高的,誰也不敢對她不敬,如今卻碰到亞芠這樣的一個人,怎能不讓她覺得少女的自尊心被深深的傷害到了。
  怒火蒙蔽了理性,少女一時之間想不到亞芠敢這樣對她,氣的她伸手指著亞芠,直道:「你好…。。你好……你好……。。」蓬勃的怒火讓她氣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見到亞芠已經一腳踏到門內,少女不加思索的手中單筒伸縮望遠鏡往亞芠的頭用力一砸,望遠鏡帶起了陣陣破風聲,可見少女已經完全不考慮其他的全力一砸,根本不想萬一真的砸到亞芠的頭那可不是頭破血流就算了。
  幸好亞芠不是普通人,但也是少女的不幸,她已經觸犯了亞芠對敵殺無赦的信條,就在這一個望遠鏡即將砸到亞芠的頭時,亞芠突然整個人消失不見了,接著,一股大力傳來,少女還搞不清楚時,就被人大力的擊中右肩,同時感覺到脖子也被人緊緊的掐住了,而那打她一拳,掐住她脖子的人正是前一刻差點被望遠鏡砸中的亞芠.
  亞芠右手掐住少女的脖子,微微向上提高,讓少女不得不用腳尖頂地,一邊還陰森道:「我不覺得我要跟一個暗中窺探別人,出言不遜,做事不經大腦的草包女人說些什麼,不要認為靠著不可靠的皮肉相,就以為自己有多高尚,天底下多的是像我這種不近女色的人,千萬不要以為我是一個豁達大度的人,剛剛不想跟你計較是因為你還不夠格讓我計較,也千萬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了你,管你是皇帝的女兒,真讓我性起,你絕對會後悔的,記得一件事,千萬不要惹到一個你絕對惹不起的人,不然,你將會是自找難堪。」
  不用亞芠特別強調,從亞芠堅若鐵夾右手緊緊的勒住她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高讓她幾乎窒息的手腕,讓她自出生以來,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那濃厚的殺機,她絕對不敢懷疑,亞芠絕對有可能會在下一秒鐘手掌一用力,將她的脖子扭斷,對於亞芠所說的話,她更是不敢有所懷疑。
  幸好亞芠在說完的同時,手同時一鬆,重獲自由的少女大大的呼了一好幾口氣,平緩了她覺得窒息的悶氣,亞芠靜靜的看了她恢復正常,見到她因為剛剛她的動作而現在痛苦的樣子,眼角微微含淚,滿臉通紅,再也不若剛剛的趾高氣昂嬌縱神態,反而有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亞芠不知怎麼搞的,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想法,他竟然有點後悔剛剛下手太重了。
  而且更令亞芠他自己吃驚的事竟然發生了,他的手竟然像是有了自我意識般,自動伸手扶起了那個被他認為一文不值的少女,還輕柔的伸手貼在他細緻的頸子上,運出天心真氣,將少女景子上被他一手捏出的淤血化去,到只剩下淡到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的淡淡青痕,然後讓少女自己站好,他才轉身準備下樓,這一切說來仿若自然,又是如此的突兀,他幾乎以為體內還有另外一個人藉由他的手來完成這些他絕對不可能做的事,差點以為他患有精神分裂,不自覺回味著右手抓住及替她治傷時,觸碰到少女頸部所感受到的那種細緻、溫熱、柔軟的奇特感覺,一種他並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喜歡的一種感覺。
  走下樓梯,亞芠心中暗暗苦笑,看來漂亮的女孩子還真的是佔了很大的便宜,而且越漂亮的女還子就越有一種令男人會幹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傻事的魔力,而他畢竟也是個普通的男人,當然也無法逃離這種奇妙魔力的影響。
  當亞芠將她弄傷,又溫柔(?)的替她治好時,少女心中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她發現她似乎沒有那麼怪他對她不敬,也沒有那樣的痛恨他了,同時也想到了出見面時,那種奇特、震撼的感覺,不知哪來的勇氣,少女突然衝到樓梯口,對著幾乎快看獨到的亞芠的背影,大喊道:「那個白頭髮的!好好記得,我叫妃雅。蘭妮,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你這個霸道、怪異的男人了,總有一天,我一定也要讓你也喜歡上我,所以你一定要記得我的名字。」
  似乎感覺到亞芠的背影一頓,少女妃雅。蘭妮滿足的發出一陣鈴聲般的清脆笑聲,走回到平台上,突然,少女妃雅臉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陣的羞紅色,雙手遮著自己的臉,羞叫道:「哎呀!我怎麼會講出那些話來,真是羞死人了,都怪那個白頭髮的,要不是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嚇一跳,我也不會這樣失態,還開口對他這一個自己才出見面的人說喜歡,還誇口要讓人家喜歡自己,真是羞死人了,如果傳出去的話,那ㄊ要怎麼見人?」
  同時,少女妃雅也想到一個問題,她也只不過因為一時好奇,想看看傳說中的銀月惡魔到底長成什麼樣子?才找了這麼一個地方,用望遠鏡看看能不能見到他?誰知沒看到銀月惡魔,反而看到這一個有時會發出藍色光彩(當時亞芠正在嘗試練習魔法)的白髮怪人,只不過好奇多看一下,誰知他一下子就不見了,不到十分鐘,就出現在她的身後,他是怎麼找到她的?
  想到這,妃雅又想起了亞芠的樣子,暗道:「這個白頭髮的長的倒還真好看,一點都不輸表哥,而且還比表哥還多了一種奇特的氣質,叫人家一想到他就心跳個不停,而且,他剛剛教訓我的樣子好威風,充滿男人剛硬的本色!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還有,他的手好溫暖,還有…。。還有…。。呀!我在想什麼?真是羞死人了!」
  妃雅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哎!少女情懷總是詩,缺點也變成了優點,不知亞芠知道這時妃雅心中所想的事,到底是會深感榮幸還是啼笑皆非?
  不過妃雅那突兀的愛的宣言的確是叫亞芠男人的虛榮心高興了一下,光看他現在心情十分愉快的接受蓋赤等人的盤問就知道了。
  亞芠沿著原路回到鐵血團他的宅子中時,他才見到,蓋赤、特格、甚至連七大統領、凱特等人,一行十二個人將他的小屋子擠的窄窄的。
  乍見這麼多人全都在這,亞芠不由一愣,奇道:「伯父,你們一下子這麼多人在這幹什麼?」
  蓋赤沒好氣道:「一下子?我們已經找了你快一整個中午了,你到底到哪去了?」
  亞芠一愣,這才記起,他剛剛出去時,他是藉著翻牆而出的方式,雖說這裡戒備森嚴,但頻他的能力,加上一時之間,沒有人會想到有人從裡面這樣出來,種種巧合加在一起,導致亞芠出去時,根本就沒人知道。
  蓋赤歎氣道:「亞芠,以後你要出去時,先說一聲,不然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問題呢!」
  亞芠慚愧的說道:「伯父真對不起了,下次我會注意一下的。」
  蓋赤點點頭說道:「算了,下次別讓我們擔心就行了。」
  續道:「這一次來,主要是想跟說一下,見習兵隊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等你挑出五十個人來,你就能繼續鐵血三難的考驗。」
  亞芠道:「那他們現在在哪?」
  凱特答道:「隆先生,鐵血團見習兵隊一千四百人,現在正在練武廣場,就等你前去挑出你需要的人來,你現在要去嗎?」
  亞芠想了一下道:「不了!我想等到晚上再去。」
  對於如何選人及訓練,亞芠早已心中有所定見,加上蓋赤跟他說的一件事,令亞芠心中更是十分的有把握。
  聽到這樣,凱特忙說:「那我先將見習兵隊解散,待晚上在集合好了。」
  聽到凱特這樣一說,亞芠忙阻止道:「不要解散,就這樣讓他們在那集合,不用解散。」
  雖不知道亞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凱特還是點點頭,遵命照辦。
  蓋赤似乎知道亞芠的用意,微笑嘉許一下。
  然後蓋赤道:「亞芠呀!既然你要等到晚上,趁還有點時間,有些事我要跟你說一下。」
  亞芠點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蓋赤微笑道:「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跟你說一下,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見到蓋赤示意,其他人,包括副團長特格在內,所有人都知趣的告退了。
  確定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蓋赤才說道:「亞芠你記得我跟你提過的百年之約吧!」
  亞芠點點頭,事關四聖幻獸,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蓋赤續道:「因為關係到它的力量,八個首腦一直是鉤心鬥角的,但是,經過這五百年來的鬥爭,隱約間,八個勢力也區分成四個戰線了。」
  亞芠一聽,一點就透,看到亞芠瞭解的神情,蓋赤微笑道:「亞芠你想的沒錯,四大城跟四大傭兵集團分別相鄰相生而結成了一個默契的戰線,我們鐵血團跟豐原城的城主就是位在同一條戰線上。」
  「我曾經跟上一任城主有過一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的約定,就是,如果這一次,白虎獸卵如果在這次百年之約孵化,則我們便同心合力,先將獸卵奪到手,然後才再來決定由誰獲得,這樣,至少機率是二分之一的獲得機會,,只是上任城主在三年前過世,我不知道這任城主知不知道,因為為了維持秘密,我們曾對天發誓,終此生,在百年之約前,絕對不會跟對方再討論、聯絡此事,以免事情被發覺,所以我需要你幫我跟現任的城主接觸,確認他是不是知道百年之約的真實情況,以及密約是否能然有效?畢竟上任城主事再巡視產業途中,患了急症病故,所以我也不能確認新任城主的心意如何?」
  亞芠點頭表示瞭解,問道:「那現任城主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
  蓋赤微笑道:「現任城主是我們豐原城中首屈一指的第一美女,今年十九歲,比你大一歲,事一個少見的商業天才,年紀雖輕,但接掌成主以來這三年中,讓豐原城的商業活動增長不少,也讓她那些虎視眈眈,對城主之位流口水的親友們無話可說,她的名字就叫做妃雅,妃雅。蘭妮,是一個很難得,才貌並備的少女。」
  亞芠越聽越不對勁,心中暗暗叫天,還真的是那麼巧,蓋赤口中,這一個才貌並備,天才少女剛剛才被他教訓了一頓,而且她還對他公然示愛,亞芠心中不由一陣哀嚎。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6-1 08:32:05

第三十六章 小隊成立




  月亮升起時分,亞芠在凱特籍齊力奧和夜月的陪伴之下,來到了練武場中,練武場上,一千四百名的見習學員已經站在那裡一整個下午,每一個人全都一副精神萎靡的神情,見到了亞芠終於來了,個個都振起了精神,希望能讓亞芠選中他,這可是一步登天的大好機會呀!
  因為任誰都知道,歷代以來,只要是被新任團長選中擔任鐵血第三難的受訓人員,在完成任務之後,不但能學的一身高深的技能,而且還有機會在新任團長的的提拔下,擔任一些高階的職位,畢竟,受過新任團長的三個月訓練之後,它們也算是團長一手訓練出來的子弟兵,而提拔自己訓練出來的子弟兵也是人之常情。
  這一次雖然不是新任團長的考驗,但是,團長也已經跟他們說過了,如果被亞芠選上,而且又能通過考驗,那團長立即宣佈每一個人晉任正式團員,而且還能獲的一百個金幣作為獎賞,並且,若表現優良的話,還有可能擔任成為十人之首的分隊長職位,這樣的好事,除了夜月隊長曾碰到,使她成為鐵血團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百人隊長之外,還沒有聽過有誰有碰過這樣的好事呢!
  因此有怎能不讓他們這群十多歲的少年們趨之若鶩呢?巴不得讓亞芠給挑選上。
  亞芠來到練武場後,放眼望去,發現他們這些見習兵隊,也不過都是一些年齡與他相彷的年輕人,亞芠對自己剛剛心中決定的挑選方法不由一陣猶豫,他不知道,經過他的篩選之後,能有多少人合格?
  但是現在也不由得他猶豫了,亞芠登上臨時搭成的一個半人高的的站台,向他們望去,果然如凱特所說的,一千四百個人分成十四個區塊,十四個區塊又組成一個大形正方區塊,亞芠見到凱特等人已經照他的吩咐,分別站到區塊的左右後三邊,亞芠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做篩選的工作。
  只見亞芠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體內的精神異力全部動員起來,一瞬間亞芠的瞳孔變成了銀色的,一股濃厚黑暗的冰冷殺氣自他身上飄出,一瞬間,隴罩了全部一千四百人,接著,亞芠嘴巴一張,舌綻春雷般大吼一聲:「殺………」
  強烈的殺氣如潮洶湧般的朝這一千四百人襲去,一瞬間,所有人全都被亞芠那強烈的有如實質般的殺氣震攝住了,幾乎是所有人全都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
  但也只是幾乎而已,還是有少數人能好好的站著,即使站的人再一千四百人中只有極少數,但這也正是亞芠所要的。
  站在三個角落的凱特三人一聽到亞芠大喊聲殺之後。馬上振筆急書,飛快的紀錄下來,一會,亞芠的殺氣收斂,所有人這也才恢復了正常,凱特三人都來到亞芠的身邊,亞芠問道:「都記好了嗎?」
  凱特及立奧跟夜月全都點點頭,亞芠才道:「那好吧!你們可以開始叫他們出來了。」
  說完,亞芠才下了站台,自己走到一邊去,耳邊聽到隨他之後站到站台上的凱特大聲道:「現在所有人聽著,被我念到你的位置的人出來集合,第一區塊,第一排第四、七、八人,第二排第一個,第三排……第二區塊第一排第…………。」。
  凱特完換力奧,接著又換夜月,所有人都念完之後,力奧將這些人都集合起來,凱特則又站到站台上宏聲道:「除了剛剛念到的人留下外,其他人全部帶回。」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剛剛那就是亞芠的挑選方式,因為被叫到的人全都是剛剛在亞芠的殺氣及大喝之下,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人。
  雖不甘願,但也只好服從凱特的命令,其他人都帶回去休息了。
  待所有人都回去之後,凱克三人互相商議一下,將這些人全都帶到亞芠身後五步之處,凱特走近亞芠身邊,對被對著所有人的亞芠輕聲道:「隆先生,這些人似乎太多了。」
  亞芠不經意道:「總共有多少人?」
  凱特輕聲道:「剛剛我們照你的吩咐,將那些不懼你的殺氣的人全都記下來,集合起來,一算,總共有九十六人,比預定的五十人多出一倍。」
  亞芠一聽有這麼多人,不待凱特說完,猛一轉身,面向所有人,依舊是銀色的瞳孔,散發出攝人的光彩,緩緩的由左至右,向每一個人望去。
  半響,亞芠滿意的點點頭,這一次,雖然他並不帶殺氣的看著他們,但是,在亞芠刻意的運用著他的精神異力之下,亞芠他整個人全身都充斥著一股攝人的氣勢,尤其是由瞳孔中散發出來的逼人目光,叫所有人都無法與他目光直接逼視,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避過亞芠的目光,但是每一個人卻還都是站的直直的,沒有一個人退縮,亞芠十分滿意,要知他的銀色瞳孔散發出來的威勢,連蓋赤都免不了要迴避一下呀!
  看到有這麼多人留下,亞芠心中暗暗讚歎,鐵血團果然名不虛傳,稍微一挑選,就有這麼多意志堅強的人出現,如過這些人再經過戰場的磨練,將來必定都是鐵血團的中堅。
  一想到這,亞芠的瞳孔恢復原狀,對凱特輕鬆道:「人是多了點,不過人多的話,困難度也相對的增加,相信其他人不會有意見的,凱特就幫我將他們的名字抄下,呈報給團長吧,讓他做一個裁決,如果團長沒意見,那明天就叫他們到城外的訓練場報到吧!」
  說完,亞芠就自行離開了,留下了相視苦笑的凱特三人,及驚魂未定的九十六個見習兵隊人員,剛剛亞芠那一個銀色眼神,叫他們絕對是忘不了那種彷彿被亞芠一眼窺盡所有秘密的怪異感的,站在他們眼前的亞芠就像是一座他們絕對無法靠近的巍峨高山,同時也讓他們無法自制的興起了絕對不能違抗眼前這一個人的念頭,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果然,在當天晚上,亞芠就接到了蓋赤的手稿,手搞上說,亞芠如果願意提高第三難的難度的話,其他的幹部們也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有一個但書,因為人數增多,所以三個月之後,對於成果驗收,亞芠必須用這些人一舉擒殺一百條的殺人巨蟒,但是蓋赤也給了亞芠一個優待,畢竟他並非新任團長,只是利用這樣困難的方式來考驗他有沒有能力擔任客卿,所以蓋赤給他一個權力,就是在訓練期間,亞芠有權將那些他認為不合格的人給剔除,只要最後人數沒有少於五十人,隨便亞芠想剔除幾個就幾個,而且到時針對留下來的人數多寡,還會再調整擒殺的數量,並且會給於亞芠全力的支援,支援他在訓練途中所需要的一切要求。
  蓋赤這一個命令等於給予亞芠一個很有利的局勢。也就是亞芠可以在訓練之中將一些較差的人淘汰,那剩下的人就全都是精英了,到時想要過關的話,一定會增加不少的勝算。
  看完蓋赤的手搞之後。亞芠輕噓了口氣,對於擒殺巨蟒數目的增加亞芠算是早在心裡有數了,只是對於蓋赤給他的這一個汰弱存強的有利條件他倒是想不到。
  這下他可真的是好辦多了。
  第二天一早,亞芠就在侍從的帶領之下來到了豐原城外的鐵血團專屬玄字訓練場,凱特、力奧及夜月等三人及九十六名的見習兵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看到凱特及力奧、夜月同樣身著著一身黑色貼身的訓練裝束,與他們身後的見習兵裝束完全一模一樣,亞芠不由一楞。
  看到亞芠臉上擺出來的疑問神色,一邊的侍從說道:「隆先生,您有所不知,依照以前的慣例,新任團長在進行第三難的考驗時,可以要求一員隊長級以上的人做助手,只是身為助手的人必須要暫時剔除他的身份階級,變成一般的團員,而這次團長因為鑒於隆先生您對於本團中的人員並不熟悉,所以團長想要替您挑一個助手,誰知道凱特隊長他們一聽團長要替您找一個助手,立即自告奮勇,想擔任您的助手,團長見他們的意志甚堅又考慮到隆先生您的這次訓練人員又近百人,加上凱特隊長三人又遠比其他人與您熟識,所以特別破例讓他們三人同時擔任您的助手,隆先生您可能不知道,三位隊長在團中近兩百名隊長中至少都排名在三十名內,尤其是凱特隊長,據說他可是前五名之一,也是被稱為最有可能接任下一位統領的人選。」
  隨著侍從的的解說,亞芠也才知道凱特三人在此的前因後果,同時更才瞭解到,凱特三人就算是在鐵血團中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時,亞芠也已經來到凱特三人的面前,凱特下個口令:「全體注意,敬禮。」
  所有的人一致將右拳橫擺胸前,齊聲宏亮道:「隆先生好。」
  這是鐵血團標準的敬禮姿勢,亞芠雖未曾經歷過這等的陣仗,但他畢竟出身軍人世家,也曾見過父兄校閱部屬時的樣子,有樣學樣,他也將右拳衡握在胸,道:「各位好!」
  凱特見亞芠回完禮,便又一聲:「禮畢!」
  同時報告道:「助理幹部三員及見習兵九十六員,合計九十九員,全員到齊,請隆先生訓話。」
  亞芠沉默一下,突從懷中,拿出一疊紙來,往頭上揚了楊,大聲道:「今天各位聚集在此,要幹什麼,相信不用我再多說大家都很清楚,我在這邊只對各位說一件事情,我並不需要這麼多人。」
  亞芠又揚揚手中的的紙,道:「這是團長的手稿,裡面寫著,他允許我在這三個月中,有權將那些我認為不夠格的人剔除,你們要記得,想不讓我剔除,只有一件要求,那就是達成我的要求標準。」
  頓了頓,亞芠又陰森道:「你們裡面那些想趁這個機會獲得上面賞識,尋求陞官發財的傢伙聽著了,我知道團長已經答應你們,如果通過這次的考驗,便許給你們很多的好處,不過你們要失望了,因為在我出來之前,我已經是寫了一封信給團長,請他收回這些成命,也就是說,就算你們通過這次的考驗,你們還是拿不到那些好處。」
  亞芠此話一出,立即引起下面的議論紛紛,但亞芠又說道:「不過你們也別失望,因為我會給你們最需要的東西,那就是在戰場上,生死之間,生存下去的力量,絕對的力量。」
  說完,底下不由的靜下來,又聽到亞芠道:「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想退出的就到我的身後,絕對沒有人會笑你們,我數到十,十以後,還留在我前面的人就表示要據續接受我的訓練,一、二、三………」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想到亞芠竟然會說出這一番大大打擊士氣的話來,突聽到一聲:「十。」
  亞芠讀到十之後,終究沒有人出來,亞芠微笑道:「很好,證明各位都是一個極勇氣的人,但現在不退出,並不代表再未來三個月中,你就不會被我剔除,記得,只要各位沒辦法達到我的要求,我絕對會不客氣的將各位剔除在我的訓練之中,現在,凱特,為爭取時間,你帶所有人去跑步,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停。」
  這時,亞芠臉上的微笑在眾人眼中,簡直比鬼還可怕,而凱特一接到亞芠的命令,毫不猶豫的,馬上就整理部隊,要跑起來了。
  亞芠又補充一句:「記得,我說是用跑的,千萬不要讓我看到你們當中有哪些人給我用輕身身法的,如果讓我知道,視同不合格。」
  亞芠這樣一說,立即讓當中有些人暗暗叫苦,當中的確有些人對輕身身法學有專精,而輕身身法對於長途趕路的確有著快又輕鬆的功用,但亞芠這樣一說,讓他們的美夢破碎了。
  整理完部隊後,凱特立即帶著所有人出發,以凱特在前,力奧在後,夜月這萬綠叢中一點紅,唯一的一位女孩子在中的態勢,開始了不知何時會停的跑步。
  帶所有人在凱特的帶領下,離開玄字訓練所的大門之後,那個帶領亞芠來的侍從才對亞芠道:「隆先生,那我回去向團長覆命了,對了,團長要我跟你說,您需要的東西最晚三天後會幫您準備好,送來玄字訓練所,要您不用擔心,以後我每兩天會來一次,有什麼需要或欠缺的,您就告訴我就行了,我會幫您準備。」
  亞芠點點頭,看著向他行個禮之後,轉身離去的侍從,心中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人不是普通的侍從,難怪會知道一些普通侍從所不知道的事,他才正在奇怪呢!他應該是伯父所派來,他的心腹吧!
  待侍從離開之後。整個玄字訓練場就只有亞芠他一個人在,亞芠四下看看,才知道它的環境如何。
  依據蓋赤給他的資料中說,鐵血團共有八座訓練場,分佈在豐原城及城郊處,區分為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字訓練場,其中天、地字訓練場位在城中,設備最好,距團部最近,尤其是天字訓練場,設備最佳,更是歷代以來,鐵血三難中軍武之難進行的場地,但亞芠卻說他不想在城中訓練,於是便朝城郊外的其他六座訓練場尋找,但是,宇宙洪荒四座訓練場是見習兵隊的訓練場,雖較大設備也不錯,但總不能因為亞芠這一百人的緣故,將這四座可以容納五百人的訓練場中的任一座給特別讓出來三個月吧!
  剔除之後,只剩下玄、黃字兩座訓練場了,黃字訓練場還好,距豐原城不算太遠,設備也不錯,平常只有團長的精兵隊有時會用到,而玄字訓練場所在位置不但距豐原城最遠,最小,設備最差,而且它幾乎是呈半廢棄狀態,但是亞芠偏偏就是選中了它。
  蓋赤在勸說不成之下,只好依亞芠的意見,在五天前就派人來這裡整理。
  亞芠到處看了一下,這座玄字訓練場雖說是最小,但佔地也有近千坪,呈一個圓形的區域,周圍用鐵絲圍起,裡面只有簡簡單單的八棟房子,一間大澡堂,一間小浴室,一間兵器庫,一間雜務庫,一間超大的寢室,以及兩間小寢室,還有一間,明顯的是新搭成的小木屋,外面貼有他亞芠.隆的名子的房間,看來就是他將來三個月生活的房子了。
  亞芠再看一下,玄字訓練場的水是來自由其他地方引來的泉水,這裡沒有廚房,伙食應亞芠之要求,由鄰近的宇字訓練場煮好後送來,除了這八棟大小屋子外,再來就是由八棟屋子環繞在中央處的一個略成圓形,約四百公尺大,泥土廣場,上面還有新近除草的痕跡,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的確是很簡陋,但也很符合亞芠安靜、隱密、偏僻的要求。
  因為在訓練場鐵絲外面。就是一片森林。只有大門口外有一條小路通往外面。
  勘查完環境之後,亞芠走進為他而新搭的小木屋,發覺裡面設備到不錯,木屋區分成三個隔間,頭一間是一間有著一張小長桌,另有七八張椅子的迷你小會議室,中間隔間是一間書房,裡面有著一張書桌及椅子,還有幾個小書櫃,最後一個隔間就是他的寢室,裡面只有一張床及一個衣櫃,一切簡單,但該要有的都有了。
  亞芠朝中間隔間的書桌前一坐,拿起比紙,在叫凱特他們回來之前,他還有好多事要完成呢!
  瞬時,亞芠陷入了沉思,同時動筆疾書。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6-1 08:32:23

第三十七章 氣之傳授




  十天,整整的十天,就受亞芠訓練的見習兵們只覺日子真是水深火熱,每天一大早,太陽還沒升起,大地一片黑暗之際,他們就全都被亞芠叫起來,匆匆的吃過由宇字訓練場特別早煮完送過來來的早餐之後,就由凱特帶班,努力的跑著,直跑到中午,回來休息一下,草草的吃個午餐之後,稍微休息個半小時,馬上又繼續接受下午的跑步,一樣,一直跑到晚餐的時間,才又回到訓練所,吃過晚餐之後,連休息都沒有,馬上又照著亞芠所交代的,拿起了一個個奇重無比的各種舉重訓練器材,在亞芠規定的時間內,做完規定的進度之後,才准去洗澡休息,每個人每天都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練完了,洗好了澡,往床上一躺,一瞬間就進入夢鄉了,這樣的日子一天日復一天,不是沒人想放棄,只是一想到如果自己放棄,而其他人卻撐過去,那自己的面子要擺哪裡,不是沒人想偷懶,但以要一想到亞芠那充滿威脅的話及那雙似乎看透人心的銀色雙瞳跟渾身的殺氣,每個人都渾身冷汗,只有多做,沒有人敢少做的。
  這樣的生活,不但見習兵們叫苦連天,連凱特等人也都十分不好受,因為亞芠要求他們,除了見習兵們要做之外,連他們也都不能偷懶,不但要跟著見習兵們做,而且還要做更多,這一項要求將凱特及力奧、夜月弄得七渾八素的,簡直讓他們又回想到以前練功時的日子了。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雖然同樣是在跑步,但是因為第一天跑完步之後,有人向亞芠反應這樣一直跑,沒有一點新鮮感,可不可以多點變化,像是練練招、做做其他訓練等,而亞芠的確也是一個善體民意的好上司,想要有點其他變化是不是?於是亞芠每天都想出了不同的方式,像第一天是徒手跑步,第二天是拿著自己的兵器在跑,第三天則是換成在腳上別上一個負重袋,第四天是除了腳上的負重袋外又在手上多了兩個負重袋,到了第五天起,除了手腕腳踝上的負重袋外,兵器也上手了,第六天更慘,背後還加了一個大背包,然後一直到這第十天為止,每天的背包都加重一些,亞芠的確是讓他們每天的跑步不會覺得枯燥無味,只是,他們現在所有人都很懷念剛開始的那一個枯燥(?)乏味(?)普通的跑步了,因為,不管亞芠怎麼變,他們帶的東西永遠比昨天多,比昨天重,至於當初到底是誰跟亞芠說來點變化的那一個人?想當然是沒有人會承認了,成為小隊成立的第一個懸案!
  不過,雖然每天訓練都這麼辛苦,還是有人注意到了,每一次,當他們從外邊回來,亞芠都是從他的房間裡出來,晚上有人起來上廁所時,總會看到亞芠小屋的燈光還亮著,十天以來都是如此,道也引起了一些猜測,不過猜測的內容,想也知道,下屬在猜上司的行為時,別以為會有什麼好話,在此就不在贅述,以免污染別人的心靈。
  而今天,正式訓練以來的第十一天,每一個人都是磨拳擦掌的,因為,昨天,亞芠就宣佈,今天他要做一個測驗,測驗內容就是他們每天所做的跑步。
  亞芠今天將會跟著他們一起跑,由亞芠跑在前面,若有人再開跑十分鐘之後,能超越亞芠的話,那人當場不用再跑了,今天一整天以及明天一天,全部都是他休息的時間,這一條規矩從開跑十分鐘後起一直到亞芠回到玄字訓練場停下來休息為止都有效。
  但是,如果再亞芠回到訓練場後半個小時內還沒有回來者,就視同不及格做算,但是,當眾人聽到亞芠說明天是徒手跑時,所有的人,包括凱特三人,全都信心滿滿的,畢竟,這十天的地獄般跑步,任誰都深知自己在體力上,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因此,一大早,亞芠還沒出來之前,幾乎所有人全都已經在廣長上聚集完畢了,等待著亞芠出現。
  當亞芠一如往常的走出房間,他就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聚集在屋前的廣場上,亞芠一愣,隨即似笑非笑道:「今天各位都很有精神呀!」
  聽到亞芠所說的話,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個很有自信的笑容,就待亞芠開始測驗了。
  亞芠看了眾人一眼,含笑道:「看來今天大家的精力都很充沛呀,那好,吃過早餐之後,我也不用多說,我們大家就來好好的比一比吧!」
  當下,凱特立即招呼所有人,開始用起今天的早餐了,好不容易吃過了早餐,所有人全都看著亞芠的動作。
  看到他們那一種迫不及待的樣子,亞芠心中暗笑,他以前在練氣時,所背的東西絕對比他們重三倍有餘,他們以為光是十天的負重跑步訓練就能贏過他?還早的很呢!
  當下,亞芠也不延誤時間,叫凱特集合所有人之後,馬上一聲令下,頭一個狂奔而去。
  所有人見亞文已經開始跑了,忙不急急追了過去,霎時,只見煙塵滿天,將初升的朝陽光都給擋住了。
  當亞芠開始跑起來時,所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怎麼說呢?
  當亞芠一開始跑的時候,就像當他有用不完的體力一樣,以幾近出盡全力來狂奔般的速度狂奔著,速度之快,快到讓所有人在開跑十分鐘之後,只能遠遠的吊著亞芠的背影,卻完全無法跟上亞芠,所有人只能看著他渺小的背影而跑著。
  本來,亞文跑的快也就罷了,所有人全都以為亞芠用這種方式來跑,一定很快就會沒力的慢下來,但是,每一個人都失望了,因為在經過連續一個小時的狂奔之後,亞芠的速度不但沒有如他們預期的變慢,反而還有漸漸增快的趨勢。
  但如果光是只有這樣那就算了,最氣人的,令所有人心中咒罵的是,亞芠不但跑的快,而且他還專門挑那種崎嶇不平,寸步難行的路線來跑。
  橫溪涉水,攀山越巖,一點都不誇張,一個小時跑下來,眾人幾乎是覺得,跟著亞芠一起跑,比他們自己在訓練時還累,但是,累歸累,所有人心中都同樣的抱著一個想法,他們指望亞芠不久就一定會慢下來,就是這樣的一個想法,令他們全都是咬牙硬撐,跟著亞芠一步一步的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身在最前面的亞芠終於開始慢了下來,一感覺到亞文慢了下來之後,在他身後,那些都快跑的吐血的見習兵們立即欣喜若狂,他們終於等到亞芠慢下來了。
  用不著吆喝,所有人立即都加快腳步,努力的往前跑,終於,最前面的凱特追上了亞芠,並且也同樣的超越了他,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接二連三的,幾乎是一大半的人都超過了亞芠,原本所有超越亞芠人都欣喜若狂,但是,有人覺得不對勁了,因為,這地方怎麼這麼眼熟?
  仔細一看,這裡不就是玄字訓練所嗎?什麼時候,他們又回到了訓練場來?
  而且,一看亞芠,根本不是他們超越了亞芠,而是亞芠早在進入玄字訓練場的大門時,他就以經停了下來,所以他們才超越他,而且不知何時,太陽早已升到最高處了,現在已經是中午,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是跑了一整個上午了。
  亞芠站在玄字訓練所的大門口,數了一下人頭,發覺這一群見習兵雖然沒能在途中追上他,但是,也沒有人如他想的,落後太多,可見他們的素質十分平均,而且以前被訓練的也很扎實,所以在經過這十天的鍛煉之下,他們的潛能已經被發揮出來了。
  亞芠在他們所有人都進來之後,感覺到十分滿意,因為從他近來到最後一個人進到玄字訓練場之大門,相差不到十分鐘,這足以讓亞芠感到十分欣慰。
  而眾人,看到亞芠跑完後的那一股神定氣閒的樣子,心底大呼上當,光看他那只有除流了一身大汗外,神定氣閒的,一點也沒有累的感覺,反倒是他們這些在後面追著他跑的人,個個的都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尤其,當亞芠又在一旁說些風涼話道:「怎麼?今天我也只不過跑的稍微快一點,不過跑的路程也跟你們平常一樣長,這樣你們就受不了了?」
  眾人一聽不由為之氣結,今天早上以著比以前還快上一倍的速度,跑完跟以前一樣子的路程,而且路線還比以前的難跑上一倍不只,這樣子還要被亞芠說成這樣,好像一文不值得樣子,實在是令人氣結,但亞芠事實上的確是比他們快的多了,他們只能氣在心裡口難開。
  待眾人休息的差不多之後,亞芠才又說道:「其實你們會跑的比我差最主要的一個因素」,那就是…………。。
  眾人剛剛見到亞芠用非人的速度跑在他們前面,他們已經是深受打擊,如今聽到亞芠要說出原因,每個人哪有不會引頸傾聽?
  亞芠說完,見到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之後,亞芠滿意的一笑,伸出他的右手,掌心一開,全身泛出了一陣的金光。
  就算是在陽光之下,所有人依舊能看見亞芠身上那強盛的金光,以及那金光一現後,亞芠身上所發出的凜凜氣勢,遠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令人不敢逼視,令人不敢對他生出任何一絲的不敬,每一個人都以近乎崇敬而無比景仰的眼光望著亞芠.
  接著,亞芠身上的金光在一瞬間由全身匯聚到亞芠的右掌上,一顆足有近十公分的能源球半浮在亞芠的掌心上約五公分處。
  金色的能源球發出了強烈光芒,就像是在亞芠掌中浮出一顆小太陽一般。
  亞芠輕喝一聲道:「注意了。」
  隨著亞芠的話聲一落,也不見到亞芠如何作勢,手上那顆由天心真氣聚集而成的濃縮能源球,由亞芠的手中飛出,往玄字訓練場的右側飛去,霎時間,金光沒入茂密的森林中。
  眾人一顆心提到口中,過了約五秒鐘,不見有任何的反應,眾人正暗笑亞芠雷聲大雨點小時,突然,一陣強烈的金光由能源球消失的地方發出,強烈的光芒將整個玄字訓練場照耀成金黃色的,也讓所有的人幾乎都快睜不開眼睛。
  半瞇著眼睛的眾人,在金光消失過後,眼睛還未完全恢復之前,耳中又聞聽到一聲有如雷鳴般的爆裂劇響。
  轟!的一聲,所有人幾乎都忍不住伸手摀住自己的耳朵,眼睛就看見,在金光的範圍中,原本幾近十餘、二十公尺高的濃密樹林中,宛如遇風的灰塵般,無聲無息的化成為陣陣的飛灰,消失於無形。
  過程中無聲無息,但是那中怵目驚心的景象,在無聲無息中,反而更是令人震撼。
  久久,所有人全都被震的張口結舌,動也不動,說不出話來,包括一手泡製出這一景象的亞芠在內。
  亞芠這一次可為費盡了苦心,他先是用驚人的體力、運動能力,將這一群見習兵們完全的折服,然後再說出他之所以會比他們強的原因就在於他身具真氣之故,為了加強氣對他們的印象,進而提起他們的興趣,亞芠更不惜工本,用出了他所記的的一招,不適於在實戰中施展的絕招-聚元轟天破。
  這聚元轟天破名字是十分霸氣,原理是將全身的真器具成一顆極度濃縮的真氣能源球,然後將之發出,這種傾全身之力,聚為一擊的招式,其威力是無庸置疑的,尤其在亞芠這種級數下施展,當然更是駭人,但是,如果真的在以生死決戰的戰場上,有哪個敵人會笨笨的讓你聚氣完成,然後再傻傻的站在那裡讓你打?
  但是,扣除聚氣時間過長,速度過慢的缺點,這聚元轟天破的確有著令人難以想像的威力,用在此時此地,就成了亞芠對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見習兵們最佳宣揚的氣之威力的最好招式。
  只是,亞芠自身也沒有想到,當他傾其全身之力,聚氣施展這一招聚元轟天破時,威力竟然是超乎他所想像,亞芠心中暗駭此招威力之大,心中更是想到,如過他對此招作一番改良,將他的聚氣時間減少,將發出的速度加快,即使因此而讓威力減弱,但如果配合上出奇不意的話,那不就成了一招很好用的招式?
  想到這,亞芠心中暗喜,但一看到眼前這些呆若木雞的一群人時,亞芠心中暗暗怪自己,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呀!
  亞芠立即輕輕的發出一彈指聲,換回所有人的神魂,道:「感想如何?這就是所謂氣的威力!」
  眾人張口結舌,根本說不出話來,亞芠又道:「氣的功用,不勝枚舉,可以讓人跑的快,跳的高,看的遠,力更大,也能加強自己的防護力,也能像剛才我那樣發出用以傷人,除此外,也能提升自己的治癒力,延長壽命,更能將一個人的能力無止盡的提升,可以說,學會氣的好處不勝枚舉。」
  這時,當然就會有所謂的好奇寶寶出現了,眾人之中,馬上有人問出了所有人最想知道的事:「頭兒(眾人對亞芠的膩稱),既然氣有你所說的那麼神奇,為什麼我們以前從未聽人說過,團裡也沒有人教過我們?那你講這麼多,又施展氣給我們看,是不是你就是打算要教我們學會氣?」
  亞芠聽到有人發問,不由呵呵的笑了出來,這些問題跟他以前第一次聽小舅里昂對他解說氣時問的問題幾乎一模一樣。
  於是,亞芠將里昂對他所說的又照本宣科的搬了出來,問道:「真是一群傻小子,你們以為氣是那麼容易就學的會的嗎?要知氣是將我們平常體內的多餘能量,以某些特殊方法,將這些能量儲存在體內,氣的性質其實跟魔法師所謂的神、魔力,在某一層面來講,其實都是一種十分相似的存在,只是,它們的修練方式及儲存方法、使用方式有所不同,氣是一種……………………。」
  亞芠足足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將氣的奇妙之處,向所有的人解釋了一個大概,只是其效果如何?
  光看底下他們個個臉上那種充滿了迷惑的臉,亞芠就知道他可以說白白浪費了一大堆的口水了,不過這也難怪他們了,氣的存在本就是一種十分奇妙的形式,要他們這群在兩個小時前完全沒聽過何謂氣的小子再短短時間中弄懂什麼叫做氣,進而弄出個概念來,的確也真的是強人所難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亞芠乾脆道:「我知道你們現在肚子裡有很多的疑問,不過時間不容許我在這樣一一為你們解答,來來,就讓我先替你們看看你們的屬性為何,然後在教你們一些基本的練氣法,其他的,就等你們學會練氣之後再去仔細體會就行了。」
  說完,亞芠馬上就凱特過來,依照當時里昂測他屬性的方式,叫凱特閉上眼睛,然後輸入了微量的天心真氣,叫凱特記下他所看到的顏色,然後再換成力奧,但是當他叫夜月時,夜月卻說他早已在修練魔力,所以亞芠不必測她的屬性,亞芠這才記起,夜月是一個魔法師,於是他就叫底下的見習兵們一個一個過來,讓他測測屬性。
  又是花了快兩個小時,亞芠才總算將每一個人都測出屬性,但是如此一來,就算亞芠的修為不弱,在先放出凝聚全身真氣於一擊的聚元轟天破,後又為近百人測出屬性,真氣的消耗讓亞芠也幾乎是大喊吃不消,足足讓他休息了好一會,亞芠才將他們各個屬性的人全都聚集起來,區分成幾個區塊。
  亞芠這才發現,當中竟然沒一有一個是屬於光、暗屬性的,風屬性的有二十個,以凱特為首,火屬性的有二十八個,以力奧為首,水屬性的有三十個,土屬性的有十八個。
  完成屬性分類之後,亞芠赫然發現當中不少人愁眉苦臉的。
  亞芠疑道:「你們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不喜歡只道自己的屬性嗎?」
  愁眉苦臉的人互相的看了一下,當中的一個代表說道:「頭兒,我們不是不高興能知道自己的屬性為何!只是,我們是想到我們的屬性跟我們的幻獸屬性並不合,所以想到,萬一我們真的學會了威力這麼強大的氣時,會不會對幻獸造成不良的影響,或是我們在也不能使用幻獸了?我們是在為這煩惱。」其他人也紛紛點頭應和。
  亞芠聽了先是一愣,隨即呵呵大笑,他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檔子是呀!如果在貪狼星未鎧化之前,他道還真的答不出來,如今…。。
  亞芠呵呵笑道:「你們真是自尋煩惱,雖說幻獸所用的能量是由身為主人的所提供的,但可不代表主人的屬性會對幻獸造成什麼影響,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早在以前就該出現了,也不會輪到你們擔心。」
  亞芠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解釋道:「幻獸依附主人吸納能量,就好比我們在吃東西一樣,不管吃下什麼東西,落入胃中之後,經過消化,獲得的就是純粹的能量,因此,主人到底是提供種屬性的能源,對於幻獸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若說完全沒影響,那到也不是,本來一個未練氣的人,體內的力量雖有所屬性,但其差別遠比不過練氣之人專注於某一屬性上那樣的明顯,因此在於結合幻獸能量上當然會有所影響,只是並非有絕對的壞處,拿風跟火來說,即使因為屬性的不同,但是只要控制得宜,就會有風助火勢,火助風威之效果,當然也就更多了許多的變化,因此,主人跟幻獸的屬性不一,或相同,差別就在於一個是只要有巧思,就能有無窮的變化,一個是一加一可能會等於二或三甚或四的差別,至於其中的優劣,那完全要看個人了。」
  聽完了亞芠的解釋,眾人似懂非懂,但也知道,屬性一不一樣,都是各有各的好處,因此所有人哪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一窩鋒的跟亞芠要求要學氣。
  在吵雜的眾人中,亞芠特別注意到,夜月似乎是對他剛剛說的一番話特別有所體悟,不過這也難怪了,夜月身為現場中的唯一一個魔法師,對於能量的運用,尤其是不同能量的配合方面,當然是學有專精的,因此對亞芠剛剛所說的話當然是一聽就懂了,也特別有所體悟。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6-1 08:32:49

第三十八章 醉兵師匠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在亞芠的帶領下,開始了另一個階段的訓練。
  每一個人,身上背負的重量又增加了不少,跑的速度跟路程也是前十天所不能比的,但是,即使每一個人在亞芠的操練之下,個個每天都是累的像狗一像,但是,不但沒有人抱怨,反而在亞芠操練之餘,都還自動自發的去練習,只因,他們都發覺,在一路狂奔之下,當他們配合亞芠所教授,一屬性不同而有所差異的特殊呼吸法時,在體內,他們都感覺到一股說不上來,但是有明顯存在的微弱或冷或熱的氣流在體內流動,所有人心知肚明,這就是亞芠所說的氣了,既然練出了一點的成效,當然所有人更希望能早日有所成,因而被亞芠操練的還嫌不足,還自動的練起來。
  亞芠見到眾人這麼勤奮。當然是十分高興,自覺一番苦心沒白費,他所教導的,是他花了整整十天,在腦中百種絕技中,以他森羅萬象體悟,挑出來,他認為最有效果,也最有威力的練氣法,風的天翔心法,火的煉焰心法,水的狂瀾心法,土的潛靈心法,可惜光的聖明訣,暗的冥王法沒有人有福消受,不然以聖明訣跟冥王法威力最強。
  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所有人在亞芠的督處之下,幾乎可以說進步非常之快,尤其在體力方面,現在的眾人,若亞芠在沒有施展天心真氣的情況下,凱特三人已經能跟他跑個齊頭,其他人也能再他後面亦步亦驅,想再像以前一樣,隨隨便便的就將他們甩脫,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只是,亞芠還是有些不滿足,不滿足的地方就是在於他們練氣的程度,老實說,眾人的氣進步的程度已經是非常快了,只是,礙於練氣築棋的部分,本就是要循系漸進,絲毫急不得,但是,眼前,亞芠他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只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要考驗,但是依照眾人的進度,除了凱特及力奧兩人可能在兩個月之後,他們的天翔心法及煉焰心法能達到實戰的程度外,其他人根本還要最少三四個月才能派上用場,而且就算能派上用場,也只是基本的能力而已,要達到他的標準還很遠呢,而亞芠他現在最欠缺的就是時間了。
  經過一番仔細思考,亞芠想出了一個辦法,似乎也是唯一的一個辦法。
  決定了之後,亞文決定進城一趟,走出了小屋,亞芠,見到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站在廣場上等他,亞芠招來凱特,說道:「凱特,今天我有事情要進城一下,今天的訓練,我就交給你了。」
  凱特聞言一愣,但還是點點頭,這一個月來,包括他在內,所有人都幾乎完全的臣服於亞芠,不只因為亞芠教他們氣的緣故,更因亞芠處處顯示出他們永遠也比不上的實力,更因為亞芠那股近呼天生的領袖氣質,令他們不知不覺間,對亞芠是無比的敬崇。
  離開玄字訓練場,亞芠花了快兩個小時回到豐原城中,一進城,亞芠立即找尋他的目標,不是鐵血團的團部,而是一間間大大小小的打鐵鋪,武器店。
  花了整個上午的時間,亞芠幾乎快逛片了整個豐原城,但是,他卻還是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於是,亞芠又改變了主意。
  他開始在一攤攤的路邊小攤子上逛來逛去,終於,當亞芠逛到第十九座攤子時,亞芠眼光一亮,所有的焦點集中在一雙手套上。
  拿起了這一雙手套,那是一雙用契卡金屬所打成的掌套,黑幽幽的黯然無光毫不起眼,亞芠試戴了一下,由手腕到手指的第一指節全部都包住,露出十隻指頭,整雙手套將首長密密的包住,但是上面精巧的溝紋設計,讓手掌在緊密包圍中,還能充分的發揮透氣的功能,而且,這雙露指手套上的花紋還讓整雙手套看來既美觀又不破壞他的防護工用,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精品。
  當然,最令亞芠注意的是,這雙手套除了外觀前所未見之外,在掌心處,還有一個酒瓶的圖記,這令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他受伊夜銘所托,找尋的一個人,一個手藝高超的兵器工匠,伊夜銘的師弟,曾任斯達帝國的總兵大臣-醉兵師匠。
  一邊的小販見到亞芠對這雙手套愛不釋手,忍不住道:「客人,您喜歡這副手套嗎?今天這是我第一筆生意,我就算您便宜一點,一個金幣如何?」
  「一個金幣?」亞芠錯愕的復訟道,心中暗暗為這副手套叫屈,光是用來製作手套的契卡金屬就價值不亞於五十個金幣,若再加上它精巧的手工,就算喊到兩百金幣的天價都一點都不誇張,現在這一個小販竟然說只要一個金幣?他有沒有聽錯?
  小販見亞芠錯愕的臉色,會錯了意,以為亞芠嫌貴,心中暗暗尋思道,這雙見鬼的手套擺了快七八天,沒見人拿起來過,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冤大頭,不賣白不賣,反正不要錢的,先賣了再說,於是,小販又道:「客人你既然這麼喜歡,那好吧,我就做個賠本生意,十個銀幣賣你。」
  亞芠古怪的一笑,的確是賠本生意,價值最少兩百金幣的精品,被他這不識貨的傢伙當成廢品在賣,真是滑天下之大譏。
  想歸想,亞芠還是掏出兩枚金幣,遞給小販道:「只要你告訴我,這手套是從哪來的,我不但用一枚金幣跟你買這依附手套,還多給你一枚金幣。」
  抵不過金錢的誘惑,小販終於說出,原來這副手套是他在一個欠他錢的老頭家裡拿過來的,他也不知那老頭是從哪裡拿來的,他只不過是拿來當一點利息吧了。
  聽完小販所說的,亞芠又問清那老頭住的地方,亞芠轉頭就走,不顧在他背後暗自竊笑賺到兩枚金幣的小販,只是不知,若小販得知那雙手套的真正價值時,還會不會笑的出來?
  依照小販所說,亞芠來到一條小巷子,這是一條充滿了髒亂,惡臭,毫無秩序的遊民巷,說難聽點,就是一條貧民窟。
  走進貧民窟,兩邊除了垃圾外,就是一陣陣的惡臭,以及無數衣衫堪縷的貧民,為數不下數百之多,他們看著亞芠走進了他們的地盤,但是卻沒有人敢動作,以往,只要有人敢單身走進來,往往都是一擁而上,行名乞討實為搶奪的動作,只是,在見到亞芠時,亞芠那滿頭白髮,一身斗篷,及陰森寒冷的氣息,叫所有人都不敢動彈,眼睜睜的看著亞芠走道巷子最底層的一家破爛到幾乎不成屋形的一家。
  推開形同虛設的破爛木門,亞芠走進屋中,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連串的酒氣及臭氣混雜而成的怪異難聞味道,滿地的酒瓶散落一地。
  整間屋子就只有一張百在角落裡的一張髒的可以的床,其他的除的酒瓶外,什麼都沒有。
  亞芠走近了那張床,上面躺了一個人,呃,應該還活著吧?
  只見他大字型的躺著,身上的衣服早已髒到看不出原來到底是什麼顏色,滿頭亂髮,鬍子的,將整張臉都遮住了,亞芠輕搖一下,道:「老酒鬼,老酒鬼,醒來呀!我有話跟你說。」
  搖了幾下,不見反應,亞芠記起了小販說的話,退後幾步,從懷中拿出一瓶巴掌大,他特地去買的酒,啵的一聲,將蓋子打開,濃郁的酒香立即充斥整間房子。
  一下子,前一秒還爛醉如泥的老酒鬼立刻床床上跳起來,大叫道:「酒,酒,誰的酒?借我老頭子喝幾口。」
  這時他才注意道亞芠,更正,是亞芠手上那瓶開封的酒,不由分說,一把搶了過來,頭一仰,咕嚕咕嚕了喝了幾大口,然後無限滿足道:「是二十年的清碧酒,好久沒喝過了這麼好的酒了。」
  然後,他才注意到亞芠的存在,驚愕道:「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屋子裡?」
  亞芠不由一陣好笑,老酒鬼果然是老酒鬼,眼中除了酒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記起了他來的目的,亞芠伸起了他的雙手,讓老酒鬼看一下依舊戴在手上的拳套,問道:「老酒鬼,你別管我是誰?我來是想問你一下,這副手套是誰做的?」
  見到亞芠手上的手套,老酒鬼隱藏在亂髮下的眼睛幕然一睜,隨及黯淡道:「我不知道,我不認識這一雙靈裂指套,謝謝你的酒了,酒還你。」
  說著,老酒鬼依依不捨的將手中緊握的酒瓶遞給亞芠,轉身又回到床上,背對亞芠躺下。
  見到老酒鬼的反應,亞芠一愣,若告訴他其中沒鬼,打死他都不相信,他都還不知道這副手套叫靈裂指套,而老酒鬼卻一口就能叫出它的名稱,加上讓他這麼一個嗜酒如命的老酒鬼放棄到手的美酒,若說其中沒鬼,亞芠第一個就不相信。
  尤其是老酒鬼剛剛那一眼中,充滿了驚訝、懷念的眼光,並未逃過亞芠的眼睛,亞芠幾乎能判定,這副手套若不是老酒鬼所制,也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沒關係,既然找到了地頭,亞芠多的是時間來跟他耗,不顧地上髒的幾乎快出油,亞芠踢開了酒瓶,席地而坐,輕輕的喝了一口酒,讓清碧酒那特有的溫潤滑過喉嚨,還讚聲:「好酒」。
  同時促狹的運氣,微風吹起,將香濃的酒香往老酒鬼送去,一下子,亞芠只聽到背對他的老酒鬼一直傳來陣陣的口水吞嚥聲。
  亞芠心中暗笑,他更用摧發酒香,加強了酒味,不到十分鐘,老酒鬼投降了,坐起來,跳下床,又是一把搶過亞芠手上的酒瓶,大大的喝了幾口。
  然後苦笑道:「好吧!我投降,你到底想幹什麼?」
  亞芠輕笑一聲,說道:「我只想知道,這一雙靈裂指套到底是誰造出來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你造的吧?是不是,醉兵師匠-醉大師?」
  老酒鬼一聽到亞芠說出醉大師這一個名字時,原本醉眼惺忪,無神的雙眼立即變的精光四射,隨即精光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迷惘神情。
  「醉兵師匠!真的是好熟悉的名字呀!」搖搖頭,老酒鬼歎聲道:「年輕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醉大師。」
  亞芠一笑,伸手入懷中,拿出了一件東西,淡淡道:「好!我就當您不是醉大師,不過,我想請問你認不認識這件東西?」
  說著揚揚手中的東西,老酒鬼本是漫不經心的撇了亞芠手中東西一眼,突地,兩眼大睜,不可置信道:「法玉?」
  不由分說的拋開剛剛他還報的緊緊的酒瓶,兩手一張,從亞芠手中硬是搶下那塊東西,亞芠也任由老酒鬼將他手中的東西奪下。
  老酒鬼細細的觀察著從亞芠守中奪來的東西,那是一塊,約有五公分大小的方形青碧玉珮,玉珮一角有一個小孔,用一條白繩綁住,整枚玉珮上佈滿了無數的花鳥魚蟲獸,幾乎令人無法相信,一塊小小的玉珮上能夠雕出這樣多的圖紋。
  老酒鬼細細的撫摸著這塊玉珮,眼神中充滿了專注,哪還有剛剛一副醉迷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老酒鬼才將手中奪自亞芠的玉珮合入掌中,抬頭望向亞芠,欲言又止的,幕然,老酒鬼發現亞芠神態靜肅的轉身看著外邊。
  老酒鬼不由自主的也轉投看著那剛剛被亞芠一推幾乎解體的大門外一瞧,他終於瞧見亞芠是在看什麼了。
  在大門外約五十公尺處,貧民街道上,正有十多人浩浩蕩蕩的往這一個方向走來。
  很明顯的,那是二主十僕,共十二個人,只因他們只有兩個人走在路中央,其餘十個人都是分散在兩側,對一些上前乞討的貧民拳打腳踢的,不讓他們靠近走在中央的兩人。
  更因為走在中間的兩人衣著一白一綠,無比華貴,其他十人皆是身著淡灰色勁裝之故,更令人足以聯想到這必是二主十僕或保鏢之類的組合。
  等他們走近了之後,亞芠只覺心中一股厭惡感升起,剛剛他遠遠的就聽出有人朝這邊走來,目標好似是老酒鬼的這一間屋子,只是,亞芠他沒想到,走在中央的來人竟然是熟識的兩人。
  一個是他第一次來到鐵血團時在貴賓室碰到的那一個黑髮青年,另一個則是在半個多月前,對他公然是愛的豐原城城主,妃雅。蘭妮。
  亞芠似笑非笑道:「老酒鬼,你這裡還真的熱鬧呀!」
  老酒鬼這時也看清了來人,不由一愣道:「怎麼又是他們?」
  這時,妃雅及黑髮青年也已經看清了老酒鬼及亞芠,同時道:「是你?」
  同樣的一句話,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意思,黑髮青年是帶著一種戒慎的語氣,妃雅則是飽含驚喜之意。
  兩人在說出這一句之後,互相狐疑的互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加快腳步往老酒鬼的屋子走來。
  而亞芠則是咀嚼著老酒鬼那句話,心中想著該不會在他之前,他們已經找過老酒鬼了吧?
  這時,妃雅及黑髮青年已經走到屋子中,站在亞芠及老酒鬼的面前,妃雅先是狐疑的看一下亞芠及老酒鬼一眼,然後對亞芠問道:「原來你就是銀月惡魔亞芠.隆呀!難怪這幾天我左思右想的,就是想不起來在豐原城中曾經見過你。」
  對於這一個任性的城主千金,亞芠對他的興趣還遠不如站在他旁邊的那一個對他露出明顯敵意的黑髮青年。
  靈異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個黑髮青年本來對他不明顯的戒慎這逐漸的轉化成一種敵意,隊前迪的敵意,從妃雅自動找他說話開始。
  亞芠心中無奈的想著,這種女人真虧還有人喜歡,不過現在對我展現敵意未免太早了吧!我也才見過她第二次而已,不過亞芠當然不會將這些話說出來,他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兩人。
  妃雅見亞芠又是對他的問話毫無反應,心中的怒火一楊,大小姐脾氣幾乎又要發出來,但又想及上一次的經驗,隨即軟化下來道:「請問你是不是號稱殺人盈千的銀月惡魔亞芠•隆•先•生?」
  講到最後,妃雅還是難掩本性的一字一頓,加強先生兩個字,亞芠不由心中莞爾一笑,點一下頭,算是對她禮貌(?)的問句作一個回答。
  見到亞芠作出正面的回答,一邊的黑髮青年神色更是不對勁,而一邊的老酒鬼見到亞芠三人幾乎是無視他的存在,心中不由有點不是滋味,他應該是主角吧?加上他有著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一下亞芠,於是他也跟著輕咳一聲,道:「我說各位呀,我記得這地方好像是我家吧!不知各位這麼有興致,特地跑到我家來聊天?」語氣中調侃的味道甚濃,濃到令亞芠他們都記起了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
  這時黑髮青年才道:「表妹,不要忘了我們來這的真正目的。」
  妃雅一皺眉,對亞芠說道:「亞芠,你先等我一下,等我解決了正事之後,我想跟你談一下。」說完妃雅立即轉過頭去面對老酒鬼。
  而聽到妃雅這一句話之後,亞芠及納黑髮青年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亞芠心中暗暗奇怪,他什麼時候跟這個城煮熟道同意讓他直稱自己的名字了?在看到黑髮青年那邊頭過來充滿了妒恨的眼色,這一個啞巴虧,亞芠只能暗自苦笑的吞下。
  這時,妃雅已經走到了老酒鬼面前,肅聲道:「醉大師,您說十天之後要給本城主一個答覆,現在距上一次已經過了十天,不知您是不是答應我的邀請,願意擔任我豐原城兵工總監?」
  亞芠聽到了妃雅所說的話之後,心中暗暗想到,妃雅的目的果然是跟他一致的,雖然不知道兵工總監是要做什麼,但光聽到名字,就知道一定跟兵器有關,而這正是他所知道,醉兵師匠-醉大師之所以被如此尊稱的原因,因為,醉大師在兵器上的傑出成就令人尊稱他為醉兵師匠,連名字都被人稱為醉大師,而不敢直呼其名,久而久之,醉大師的本名反而沒人知道,大家都是以為醉兵師匠本名就叫做醉大師,不過亞芠卻是少數幾個知道他本名的人。
  註:契卡金屬,黑色,具有完全不反光的特點,是一種極具延展性,同時具有柔軟度及堅硬的奇特金屬,因為其特性,所以很少有人將之用來打造成武器用,大多是用在某些特殊的地方,能將契卡金屬打成一雙手套,其手藝之高超是不用多說的。
引言 使用道具
phil65.tw
王爵 | 2008-6-1 08:33:12

第三十九章 醫經無名




  面對著妃雅的問話,老酒鬼-醉大師苦笑一聲,舉起了右手,直伸向前,與肩齊高,他的動作吸引了亞聞等人的眼光,看了一會,妃雅冷哼一聲,轉身掉頭就走,同時對亞芠說道:「亞芠,改天我們找個時間再敘,表哥走吧!我們不用再為一個廢人費心了。」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黑髮青年說的,黑髮青年很顯然是還搞不清為何妃雅會突然放棄招攬醉大師,他不是明明再來之前還很有自信的說一定要讓醉大師為她所用的?
  但是基於佳人至上的道理,他還是乖乖的走了出去,只是臨走之際,黑髮青年將他高傲的臉孔巍巍靠近了亞芠,傲聲道:「記住了,我叫基列。納迦瞿,是你絕對贏不了的對手。」說完,黑髮青年基列。納迦瞿踩著傲氣的步伐離開了這間小屋。
  只是,他沒想到,亞芠對他根本視如不見,更別說記得他的名字了,他現在眼中只有醉大師的那支右手。
  那是一肢蒼白,瘦弱,無力,而且還發出陣陣顫抖的一肢老人手臂,一眼就能瞧出絕對無法在握住鐵錘的廢手。
  醉大師夢囈般道:「三十年前,我初完成了靈裂指套,興沖沖的要找人幫我試驗一下它的功能如何,正好當時還是太子的斯達帝國帝王來找我,要我幫他打造出一件武器,見到了靈裂指套,便高興的說他願意幫我試驗看看,當時,我也沒有想到其他地方,便請太子幫忙試一下指套是否合用,誰知這一試,試出了一個大問題來,太子在試驗過程中出了意外,導致他的右掌被斬下,當時的陛下非常生氣,認為一切都是我所造成的,於是下令挑斷我的雙手手筋,讓我這輩子在也不能揮動工具,打造任何東西。」
  隨即,醉大師又苦笑一聲:「當時,陛下雖未取我的性命,但也奪去了我的官爵及技術的生命,將我放逐出境,後來我流浪到豐原城來,當時,我碰到一位好心的醫生,他替我檢查之後,告訴我,當時挑斷我的手筋的人手下留情,並未完全挑斷,如果當時我能立即去治療的話,那還有八成的治癒希望,但是,因為我本身愛喝酒,加上當時認為手筋被挑斷,一切都沒希望了,鎮日藉酒消愁,一再延誤治癒時機及酒精的侵蝕之下,這雙手已經沒有治癒的希望了,到現在,酒瓶是我唯一拿的起來的重物。」
  說完,醉大師放下了顫抖的更厲害的右手,苦笑問道:「小伙子,你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
  亞芠沉默了一下子之後,問道:「所以你就一直待在這個地方,鎮日借酒消愁?」
  醉大師苦笑道:「不然你要我一個廢人到哪去,除了酒之外,我已經是一無所有。」
  亞芠一皺眉又問道:「難道你都完全沒有想過在去找其他的醫生幫你治療看看?」
  醉大師搖搖頭道:「我是曾經找過了不少的醫生,但是每一個醫生都是給我相同的答案,我這雙手是沒有的救了。」
  亞芠一聽不由搖頭歎息,這下子他的期望落空了,看來他還是要另外找一個方法了。
  但是,又聽到醉大師說道:「雖然我的手已經幾乎絕望了,但是當初那一個替我診斷的醫生還是告訴了我一個方法,只是這一個方法有點不太可能而已。」
  亞芠一聽還有希望,急忙問道:「還有什麼方法?」
  醉大師苦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方法,他只是跟我說,如果我能找到兩個具有同源性質,習有氣及魔法之力的人,用上他教給我的方法,先打通雙臂的經脈斷裂之處,然後再以魔法的回覆咒語施展在手臂上,如此一來,我的手臂還是有著六成的治癒希望,但是你想也知道,氣跟魔法根本是不同的東西,先不講修為到足以替人治病需要多深厚的功力,而我根本就不認識這種人,光是一個需要具有同員的氣與魔法力,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呀,有誰不知道,氣是鍛煉肉身,而魔法力則是修練精神力的。」
  亞芠聽了,心中幕然一動,搶著問道:「醉大師,那一個醫生有沒有說過,具同源的氣及魔法力如果不同性質的話能不能對你有所幫助?」
  敢情他想到他身具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都是來至天心訣的修練,只是修練的方式稍微有點不同而已,基本上,這可以說是貨真價實的同源的兩種力量,唯一差別只是天心真氣偏陽,精神異力偏陰,所以他要問個清楚,如果可行的話………。。
  醉大師一楞:「這倒是沒有聽到他說過,但是想來………」靈光一閃,醉大師這才想起為何亞芠要問這個,難道……。。
  一聲驚呼,醉大師驚叫道:「小伙子,難道你知道哪裡有這樣的人存在?」邊說,醉大師還不由自主的伸手緊緊的抓著亞芠的手,緊張的問道。
  這也難怪醉大師如此的失態了,畢竟這可是關係他一生重大的關鍵。
  亞芠點點頭,猶豫地說道:「我的確知道這樣的人存在,只是……」
  醉大師一聽到亞芠說出口,恍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浮木一般,緊抓著亞芠的手不放,慌道:「那兩人在哪裡,在哪裡,是那邊的高人?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請他們治療我,你快帶我去。」
  醉大師的神態極為急迫,幾乎是迫不及待,亞芠輕歎一口氣道:「唉,也不是那編的高人,就是我。」
  醉大師一聽睜大了眼,幾乎不敢相信道:「是你…。。?」
  亞芠一看就知道醉大師不相信,雙目一亮,金銀雙色的目芒再度由他的雙眼中冒出,神魔眼,混雜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同時於左右雙眼作用的神魔眼在亞芠刻意的施為下,第一次在非戰鬥中施出。
  金銀光芒立即由亞芠的雙眼中透出攏罩著醉大師的全身,醉大師滴滴打個冷顫,一瞬間,醉大師幾乎以為自己在亞芠的眼光之下,室一個赤裸裸毫無一私隱密的人,令他首次對一個人的眼光升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懼心,不由自主的幾乎道:「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他覺得自己已經毫無一絲的隱密了。
  誰知醉大師說完之後,正想扭身躲避亞芠的眼光,誰知身體才一動,亞芠立即眼中光芒更盛,一股莫名的壓力令他動彈不得,同時耳中傳來了亞芠一聲大喝:「不要動。」令醉大師不禁呆住,只見亞芠的金銀目光不住的環視他的週身,尤以雙臂處最久,令他感覺十分的奇怪。
  原來亞芠本來施出神魔眼試想證明他同時練有氣及魔力,誰知,當他將神魔眼的焦點對在醉大師的身上時,卻看到了一種十分奇特的景象。
  在天心真氣盈斥的左眼世界之中,亞芠瞧見了在醉大師身上,有許多的地方散發出各種身案不同的紅光,當他全力發出神魔眼之時,那些紅光更令他清晰的分辨出,有的是柔和看來很舒服的淡淡紅光,有的是深色看來凝重的令人不舒服的暗紅光,而且暗紅光都是集中於醉大師的兩臂肩上的部位。
  而在精神異力充斥的右眼世界中,看到的又是另一種奇妙的景象,一條條,細到幾乎不可辨識銀色細絲,散佈在醉大師的全身,尤其在亞芠全力施為神魔眼之下,銀色的光斯就讓亞芠益發看的清楚,而且,就如亞芠左眼中所見到的一樣,在醉大師雙肩之間,銀色的光絲似乎糾結在一起,有種雜亂的感覺。
  這是亞芠首次在非戰鬥的情況之下,將神魔眼集中觀察一個人,第一次觀察所得的結果,亞文在一對照醉大師剛剛所說他的雙手殘廢的話,亞芠幾乎為之驚喜,他幾乎可以判斷出,他所看到的正是醉大師體內的狀況,為了確認,亞芠低下頭來看看自己的右手,發覺,自己的右手整知手藝上不知何時竟然也有著大片濫濫的紅色,但是更多的是,無數呈現由金色及銀色結合而成的條狀物,若隱若現的散佈在右手臂上,仔細看看一下金銀條狀物分佈的位置,正是他平時運行天心覺得位置之所在,而在金銀紅三色之外,更有一種清澈的晶瑩的藍色光輝,無處不在的充斥在右手臂上,恍若流水般緩緩的流轉著,幾乎在瞬間,亞芠就明白金銀雙色是他的天心真氣以及精神異力,藍色則是他以前吸入體中的水源素能量,而紅色,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身體本身就具有的先天能量,由先天能量,亞芠可以輕易的判斷出身體的狀況如何。
  強忍對神魔眼的奇異發現的驚喜,亞芠脫口而出說道:「醉大師,你以前被挑斷手筋之處是不是就在肩部?」邊說,亞芠邊伸手指出他的肩上最暗色及銀光最混亂之處。
  這下醉大師可驚訝的何不櫳嘴,怎麼他還沒跟亞芠說出他受傷的地方,亞芠卻能一處不差的精確指出來?
  雖然醉大師沒說,但是亞芠卻已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來,這下對於治癒他的傷勢,亞芠就更有把握了。
  見到亞文指出了他的傷勢所在,醉大師哪有不立即信心大增的,急道:「小伙子你等一下。」說著,醉大師一頭鑽進了他那張髒破的床底下,一陣掏東西的聲音傳出,一會,醉大師又鑽出了床底下,只是這時他的手中捧著一個黑木盒,由木盒上那種腐蝕的程度上看來,亞芠可以看出年代已經十分久遠了。
  醉大師顫抖著雙手,打開了木盒,從中拿出了由不到十張紙裝訂而成的小冊子來,丟下木盒,醉大師翻開了其中的一頁,攤開遞給亞文說道:「小伙子你快看看,這裡的東西你會不會?」
  亞芠接過來一瞧,一瞬間,幾乎就深深的栽入書中的內容,眼睛在也離不開了。
  醉大師指給他看的部分,是一篇說明如何利用真氣,將體內糾結的經脈打通,並且利用真氣蘊含的能量,加速促進體內生機生長復原,以達到調養療傷的目的。
  同時亞芠在一翻動,在書的前面還附有一張人體經脈全圖,筆知以前他母親用來教導他的經脈圖不知要精細複雜多少,其他的,還有更多的依照各種狀況,發展出的治療方式,但是,最叫亞芠不敢相信的是,在每一篇真氣療傷的背後,還有一篇論述同樣的病症,但是卻由魔法角度,說明如何施展魔法力,達到與真氣療傷目的相同的方法,其中內容無比詭異,以一般認知的魔法回覆咒迥然不同,但是卻該死的有道理極了。
  像醉大師所受的傷,書中將這種傷勢稱之為經脈斷續症,其原因是因為醉大師的經脈在受傷之後,沒有經過良好的治療,任由身體自行癒合,導致經脈錯亂,有些接上,有些沒接上或接錯了,因而造成了他現今的狀況,治療方法就是由外部,運用真氣將這些未接或接錯或接不完全的經脈,再一次將其硬行切斷,然後運用真氣再度構築出正確的連接線路,以真氣增加經脈的復原力,在醉懂得時間內,讓原先錯亂的經脈從新成長完成,然後再用魔法力,在各經脈外部構成了一種的保護作用,然後再運行真氣貫通經脈,恢復原先的狀況。
  而且,書中特別在這一篇中註釋道,因為醉大師的情況較嚴重,所以才會要求由兩個同源魔力及真氣之人一護經脈,一貫通經脈,以免新生經脈受不住大力而再度斷裂,或為等待經脈長成而延誤貫通經脈的時機,不然平常一些較小的經脈受傷,不管是用真氣或魔力,都能各自依照殊途同歸的方法,達到相同的治療目的。
  其他尚有大至斷肢重生,小至愈傷造血,十餘種方式,幾乎將各種的治傷方式都以包含其中,這薄薄不到十頁簡直是無價之寶,如過會用的話。
  而幸運的是,亞芠這是那種識貨,而且有能力使用的人,尤其是經過剛才他透過神魔眼的觀察,不但能夠游體外就看出經脈走向,更是獲知自己的魔力(水元素)存在方式,亞芠更是有把握多了。
  亞聞幾乎沉醉在書中的內容中而無法自拔,直到醉大師忍不住伸手推他一下,這才喚回亞芠的神魂,亞芠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起,太陽已經偏西了,時間已近黃昏,他竟然不知道他已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了。
  眼見醉大師一臉期盼的望著他,亞芠不禁問道:「醉大師,你先告訴我,這一本書到底誰給你的?」
  醉大師慌道:「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當初我第一次碰到他的時候,他正昏倒在我門前,我一時好心,便將他就回屋裡,後來他醒了之後,自陳他是一個流浪的醫生,因為有伊次再幫人治療時,不小心讓病人傳染了一種極為難纏的病,不幸的是,他雖然知道治療的方法,但是卻找不到可以幫他的人,只能一在的拖延病症,直到他昏倒在我屋子前,當時他就已經說自己只剩下不到十天的生命了,後來,他幫我診斷過之後,便將這本書送給了我,說是他一生研究行醫的心得,只可惜他因為體質的關係,不能學習任何的氣或魔力,導致研究出來的方法他自己倒有十之八九沒用過。」
  「怎樣?是不是這一本書中所記的很有問題?沒辦法治療我的傷勢?」醉大師緊張的問著,畢竟他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一本書中了,說不緊張是騙人的。
  亞芠搖搖頭道:「你不用擔心,依照這本書上說的,你的傷絕對有治癒的希望,我只是奇怪,到底是哪一為這樣高超醫術的醫生會將這一本書送給你?這依本書可是無價之寶呀!」
  醉大師聞言才放下了心中的那塊大石頭,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跟他相處的十天中,他大多時都是在昏迷中,就算醒來,也是絕口不提他的過往及來歷,連我問他,他說就叫他無名就行了,所以一直到他過世之後,我還是不知道他叫什麼?」
  「所以我就乾脆把這一本他送我的一書叫做『無名醫經』。」
  亞芠喃喃的復頌無名醫經幾字,最後,在亞芠的說明下,醉大師這才瞭解到這醫本書的價值,令他幾乎不敢相信,大感驚訝!
  最後,在亞芠的邀約下,醉大師二話不說的跟著亞芠回到了字訓練所,治療去了。
  玄字訓練所,亞芠居住的小屋中,內間他睡的床上,梳洗乾淨,理去一頭亂髮雜胡的醉大師正盤坐在亞芠的床上,赤裸著上身僅著一條長褲的他,現在正一臉強忍痛苦的模樣苦苦堅持著不讓自己昏倒。
  而亞芠現時正盤坐在醉大師身後一臂之距處,他現在正運行著體內的天心真氣以及精神異力為醉大師治療著。
  雙眼發出了強烈金銀目光的神魔眼正緊緊的盯著醉大師的右肩處,左手緊貼在醉大師的右肩膀上,由掌心中微微的發出了金色的光芒,右手則是相反的離醉大師右肩約十五公分處,掌心泛出了銀色的光彩,同時帶動著一蓬藍色的光輝由右掌發出,柔和的攏罩在醉大師的右肩處。
  今天是醉大師最重要的一個關卡,自從來到玄字訓練所已經快十天,亞芠每天都用他的天心真氣,依照書中所述的方式,替醉大師催生兩肩的經脈重新生長,除了頭一天的斷筋重接之外,醉大師其實沒有受到什麼痛苦,只是今天,在亞芠的神魔眼之下,判斷出醉大師肩部的經脈已經完全長好,所以才決定在今天為醉大師通脈。
  但是,初長成的經脈要接受真氣的通行,對醉大師可真的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只是因為醉大師本人急切的希望,及亞芠對自己計劃的刻不容緩,所以才會如此的急迫,所幸,這最後關頭已經經過了一大半,左肩已經完成通脈的動作,右肩這時也以讓亞芠完全貫通。
  依照剛剛貫通左肩的方式,亞芠再用天心真氣貫通經脈之後,還持續的將天心真氣運行到醉大師的右臂之處,一舉將醉大師的又必所有經脈全部用天心真氣繞了三十六次,如此一來,醉大師的雙臂不但能完全而快速的復原,而且更因禍得福的,得亞芠的天心真氣之助,將來雙手會比為後傷之前更加的靈活而強壯。
  待三十六循環做過之後,亞芠才慢慢的收回了左手的天心真氣及右手發出的水元素能量,調一下氣,這十天以來,亞芠因為求好心急加上初次施展,令他真氣及精神異力,甚至連體內吸納的水源速能量損耗極大,饒是他修為不淺,也是幾乎吃不消。
  不過亞文在這十天中也不是光是吃虧,其實他所獲的的好處要比醉大師大太多。
  這八天之中,亞芠透過醉大師交給他的那一本無名醫生所寫的無名醫經,使他對人體的構造一下子躍升為專家級的人物,同時對於氣的瞭解獲益,更是不能以公里計,再加上,因為要幫醉大師治傷,使他不得不強迫自己,對氣的控制更加的精準及熟練,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殺伐時,大刀闊斧班的用氣方式,無形中,讓他在功力不增的情況之下,實力卻增加了一倍有餘,只因對氣控制的技巧上,有了極難得的體會。
  還有,另外一個突破性的發展就是,亞芠第一次的靠自己的力量,施展出了魔法力量,雖然不是魔法師的那種攻擊性魔法,但是,任誰都知道,建設永遠比破壞要困難的多了,亞芠現時雖然還不會那種攻擊性魔法的運用,但是憑著他從治療醉大師時,那種需要極度精密的魔法能量控制技巧的體會,只要讓他學會了攻擊性魔法,憑著這一個基礎,他絕對會是一個具有強大力量及技巧的可怕魔法師,當然,這些亞芠現在還無法體會出來,他現在只是高興著,醉大師已經答應了,在傷勢好了之後,答應要替他打造出九十九付,特別的,靈裂指套。
引言 使用道具
您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加入會員

建議立即更新瀏覽器 Chrome 95, Safari 15, Firefox 93, Edge 94。為維護帳號安全,電腦作業系統建議規格使用Windows7(含)以上。
回頂部 下一篇文章 放大 正常倒序 快速回覆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