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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1 08:33:36

第四十章 疾風劇盜




  玄字訓練所中,深夜裡,在那一座練武一個人影獨自仰望著星空,會是誰?所有的習兵們經過了白天辛苦的訓練,現在早已陷入了深甜的夢鄉中,三個助理幹部凱特、力奧、夜月,在白天訓練的量只有比見兵們多絕對不少,當然也不會拖著疲憊的身子,不休息而半夜跑出來看星空,而唯一的外人醉大師,現在正把握每一分一秒,在休息著,當然更不可能會自己一個人跑出來看著夜空,於是,答案已呼之欲出了。
  在這一個訓練所中,除了上面的那些人之外,就只有剩下了一個人,不,是一人一獸,因為,當皎潔的彎月由雲層中露出臉來時,一道銀光由那孤獨的身影上分離出來了,化身成一隻威風凜凜的銀色巨狼,不是別人,正是有著殺人麻之稱的銀月惡魔,現在姓隆,本姓為斯達克的亞芠,以及他的幻獸,令人畏懼害怕的魔狼貪狼星。
  沐浴在月光之下的亞芠,一陣久違的肅殺之氣在他身上慢慢的飄出,在這一個深夜寂靜空無一人的時候,亞芠彷彿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當他獨自一人保護家人躲避著追殺者而在深夜中守夜的情況,不由自主的日無數夜的種種在腦海中慢慢的流過。
  若有似無的一聲極為輕微的歎息溢出了亞芠的嘴角,亞芠慢慢的垂下頭,看著那永遠會陪在他身邊的貪狼星,望著那雙在月光下銀色的深幽瞳孔,亞芠不自覺的說道:「小星,我是不是變了很多?」
  貪狼星聞言不由將它的巨頭一偏,銀亮的雙眼中儘是不解的問號,心靈感應中更是充滿了疑惑。亞芠席地而坐,貪狼星乖巧的將它巨大的身軀依畏著亞芠的身體蹲坐下來,就像是以前,每一個深夜中一樣,總是他們兩個孤獨的身影相互依畏著。
  輕輕撫摸著貪狼星柔而長的毛,亞芠幾乎是無意識的說著:「在這裡,在這些人身上,頭一次,我看見了許多充滿了年輕朝氣,充滿了希望理想的臉孔,而不是我所見慣了的那種面臨死亡而千篇一律的蒼白面孔,頭一次,我感受到了尊敬,感受到了關心,感受到了溫情,而不是我所習慣於接受的怨恨、殺意、恐懼,這樣的感覺,令我好像已經變的不像是我了。」右手不自覺的一伸,攤開的掌心中,一道炫麗的藍色光芒發出,輕笑道:「也許沒人肯相信,誰又能想到,血腥的銀月惡魔頭一次學會的魔法竟然是用來救人的魔法,而不是用來殺人的?」
  「呵呵呵呵……」
  亞芠不自覺的發出了一陣輕快的笑聲,而且是好像越笑越是高興的樣子。貪狼星睜著一雙銀睛,再度偏頭看著亞芠.亞芠收回右手,輕撫著貪狼星的巨頭,微笑道:「小星,你不要擔心,我只是想笑而已,只是想笑……」
  貪狼星一個轉身,將它的巨頭埋入亞芠的懷中,輕輕的磨擦著,亞芠任由貪狼星展現了難得一見的撒嬌舉動,邊笑道:「小星你是不是也覺得那些年輕人很可愛,對著未來充滿了美好的憧憬,連我……也感受到了他們的熱情,如果在三個月前,有人告訴我,我會像現在這樣輕鬆的笑著,可能比太陽會爆炸還令我還難相信吧!我都覺得我好像已經不是我了。」
  隨即,亞芠又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說了一句:「那群年輕人……?」
  「真是奇怪,我的年齡應該不是跟他們一樣嗎?甚至比有些人還年輕,為何……為何我會毫不猶豫地用年輕人來稱呼這些跟我年齡差不多的人呢?」
  低頭沉思,手還是無意識的撫著貪狼星的銀毛,突然,亞芠號像在為自己解答般的說著:「也許……太老了,我心已太老了……」
  良久,沉默的雲又再度隱起了月的光,大地又再度的陷入的黑暗之中,黑夜又包圍了這兩個孤單的身影。
  黑暗中,亞芠又想起了兩年多以前,那一個從曙光城中,逃出來的黑夜,也許,在家仇父仇得報之前,他也只是為仇而活,也只能是血腥的惡魔……和善,大概是我目前所最不需要的吧!
  非不願,而不能也!
  久久,當月亮再次露臉之後,亞芠已經站了起來,仰頭看一下天際的月牙,對著天狼星發出了一道休息的心靈感應,亞芠隨即緩步走向他的木屋去,貪狼星也跟在他的身後。就在亞芠打開了屋子的木門時,亞芠突然又將木門合上,轉身向後,來到大門處,露出傾耳聆聽的表情。
  半響,亞芠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沒想到再這樣的一個偏僻的地方還有客人來?」
  「小星走,我們去迎接一下我們的客人吧!」對著貪狼星說完,亞芠立即飛身進入的森林中。
  在悟通了神魔眼的最新用法之後,現在這一個被林木遮敝了所有光線,暗無天日的森林中,一般人也許會覺得舉步難行,在亞芠眼中看來,卻是異常的清楚,將精神異力運至雙目,讓亞芠在看漆黑的森林的時候,無數淡淡的,各種能量的光芒構成了一副奇特的景色。
  毫不猶豫的,亞芠往他聽到異常聲音的方向前去,越走是越往森林的外圍而去。
  過了不久,亞芠慢慢的走到了這做掩蔽了玄字訓練所的小森林的外圍部份,而就在森林外圍處,亞芠終於看到了他的「訪客」。
  只是不看還好,一望之下,亞芠只覺一股殺氣擁向心頭,一瞬間,睽違已久的銀月惡魔再度的出現在亞芠的身上。在森林的外圍,一群,大約百來人,圍著一堆剛升起不久的構火四周,正大聲的宣嘩笑鬧著,這本來並不算什麼,但是,他們卻有一點徹底的激怒了亞芠潛藏的殺氣。在構火陰影處,三四十匹的『鐵羽』在那交頸而綿,或黑或白的翎羽閃耀著奇特的色澤,但這不是亞芠的重點所在,另亞芠殺機大動的是在鐵羽右側的地方,也就是在亞芠面前不到五公尺處。
  在那更加的黑暗的地方,有大約二十來個白色身影,在亞芠銳利如隼的目光之下,那是十多個幾乎衣不蔽體的少女,個個都是頗具姿色,但是,卻也是花容慘白,身上的衣服僅足以稍稍遮住重要部份而已,其他的,還有五六個大漢正各自摟著一個少女,壓在身底下,一邊作那醜惡事,一邊卻在高聲論闊的談論著昨天及今天所幹下的豐功偉業。
  亞芠才聽到一些些就聽不下去了,偽裝保鑣保護商人行商,然後在無人之處將商人們全部都殺光,貨物一搶而空,只留下幾個較漂亮的女人用來洩慾用。
  但是,再他們得意自己的傑作之時,渾然不知,惡魔已經站在他們的背後了,銀光閃過,六名大漢毫無所覺的向上人頭往上飛起,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呢!
  銀光落地,是一知足有半人高的銀色巨狼,只是此刻巨狼的頭頂上有著一跟白色的長角,角上還留有一滴紅色的鮮血,正是接到亞芠憤怒殺意的貪狼星。
  一眾受盡摧殘的少女們早已被眼前這突如其來,莫名的黑夜飛頭的景象給嚇呆了,直到亞芠帶著一身黑色的陰冷殺氣,宛如來至九幽的恐怖魔神般的氣勢由黑暗的森林中走出來,這一群少女們才向是此時才記起她們的本能反應,張口尖聲大叫起來。
  尖銳的叫聲在這一個幽靜的深夜裡顯的特別的刺耳難聽,當然也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紛紛往這一個方向移動,當然,也是立即就發現了亞芠及貪狼星還有六具斷頭屍體的存在。
  一個,有著一頭紅色頭髮,穿著一身時下年輕人最流行的純藍寬袍衣褲,看來約三十來歲,看來充滿斯文氣息的一個人越眾而出。只見到他手一舉,原本紛嚷的眾人全都靜了下來,他走到六具屍首面前,漂了它們一眼,再看一下那群畏縮在一團的少女們,對亞芠一抱拳道:「在下為疾風團長-瓦若。砒蜚,這位兄台十分衍生,不知我團在什麼地方得罪兄台,讓兄台下此毒手?」
  說話十分彬彬有禮,一點也沒有因為手底下人被殺而激動,如是一般人到可能不好翻臉,只可惜,他現在到的是現在的亞芠,剛剛陷入回憶,還他銀月惡魔本色的亞芠,加上亞芠一聽到疾風團之名,就知道,這是他家人曾說過的,一個流竄在華納幫公國及奇蘭樓聯盟邊境交界處,曾讓兩國無數次圍剿而無功的一個無惡不作的強盜集團-疾風劇盜。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個疾風劇盜團的首領竟是一個看來是如此斯文的一個人,不過,這並不會影響到亞芠的決定。亞芠面對著瓦若的問話,緩緩的用眼光掃視一下所有的人,只見到每一個人都因為同伴被殺而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他冷森一笑:「你我無怨無仇,只是你們該死。」
  一字一頓,配上亞芠渾身縈繞的殺氣,令人更是深深感到亞芠殺意的堅定。瓦若聽到亞芠近乎藐視的宣言,並未向其他的疾風劇盜一般的大聲怒叫,能夠身為一個同時讓兩大國束手無策的盜團領袖,他絕非泛泛之物,至少,識人之明是有的,而亞芠給他的感覺,令他有種他好像是一隻被蛇盯上的青蛙的感覺,所以他一出面,就是來個以禮相待,希望能將亞芠趕快給打發走,不然,即使他並不懼亞芠,但是經驗告訴他,跟這種彼此無怨無仇,但是對方卻殺機鼎盛,又敢獨自一人單挑多數人的獨行客為敵,是一種極為不智的事,就算他們能打敗他,也恐怕會讓自己大受損傷。
  因此,雖然亞芠已經是口出殺言,但是瓦若還是好聲好氣道:「兄台,既然你我彼此無怨無仇,你又何必故惹事端,反正我們也只是在此暫過一夜而已,明日就要離去,何不留下一個見面情,不要傷到彼此的面子?如果說我們在此搭營是冒犯了兄台,我在此向兄台說聲對不起。」
  群盜見到他們那一個平時極為陰狠的團長竟然在這時說出這一番極為容忍至極的話,不禁十分的驚訝,但在見到亞芠的動作之後,卻個個幾乎是氣炸了肺,因為亞芠竟然是舉起了泛出金光的雙手,朝瓦若比了一個懦夫的手勢,不耐煩道:「廢話少說,今晚如不是我死就是你們全亡。」
  這下子,連極力不想跟亞芠起衝突的瓦下也受不了了,他本是一個極凶狠的人,今日因為亞芠那種非人式的氣勢,即某向不知名的原因,才令他不得不一時低頭,誰知,已經橫定心決不讓他們走出這裡的亞芠是個軟硬不吃的傢伙,如今他也受不了了,哈哈狂笑道:「小子,本大爺見你還是一個人才,不忍讓你斷送在這裡,那知你竟然如此不識相,以為用偷襲的手段殺我幾個人我就會怕?真是笑話,既然有膽惹我疾風團,自找死路可怪不得我,上去幾個人,把他這個不識相的小子給我拿下,一報兄弟之仇。」後面幾句是向一旁的手下下令。
  一旁早已經怒火沖天,躍躍遇試的一干人等,在聽到瓦若下令之後,一聲怪叫,七八個人如狼似虎的往亞芠撲來。
  亞芠清冷一笑,恍若死神在微笑般,右手高高舉起,在來人還沒到他面前之前,往下一揮,一道金色的弧狀掌勁離手向這幾人斬去,這是他仿格特千月飛舞所創出的一招殲爆斷月斬。
  掌勁來到眾人面前,其中一人一揮手中大刀,磕往掌勁,那人原本以為會十分難對付,誰知亞芠所發出,看似兇猛的掌勁竟然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刀兩半斬了開來。
  看到這一幕的人,包括瓦若及揮刀斷勁的大漢,先是一愣,接著啞然失笑,頭一個閃進腦中的想法就是,原來這小子是一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瓦若還暗暗慚愧是自己小題大作。
  忽然,異變突生,瓦若大叫道:「快閃!」是叫誰快閃?難不成是叫這一個刀快臨頭還呆愣的小子快閃?同樣的疑問在這八個將手中兵器往亞芠頭上斬下的大漢心中響起。
  忽然,八個漢子同時覺得背心一痛,整個人就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般,在亞芠面前軟倒在地,在也爬不起來,而他們的背後都被炸出了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傷口,至死,他們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瓦若怒叫道:「好一個奸詐的傢伙,竟然在背後傷人!」
  亞芠只是冷漠的看著瓦若的叫囂,眼中的輕蔑就像是在看一隻自不量力,企圖咬人的野狗一般,讓瓦若更是氣炸心肺,又怒叫道:「風鐮四傑,把他給我碎屍萬段。」
  原來當那一個大漢在將亞芠的氣勁斬開之後,越過那被他分成兩半的氣勁,就往亞芠撲來,渾然不知,亞芠那道氣勁被展開之後,並未就此消失,反而在過了一秒不到之後,被分成上下兩半的半月掌勁竟然無聲無息的碎裂成數十片碎裂的氣勁,往四面八方飛射而去,而那些大漢們根本沒想到狀似被破解的招式氣勁竟然還會有所變化,在不察之下,當然是被打個正著,而且這些氣勁在打中人體之後,竟又是一爆而開,當場將原本的小傷口化成為致命傷。
  而且其他的氣勁更因為是漫無目的的往四面八方散射,即使因為距離過遠而威力減弱,但還是造成許多毫無防備的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受傷,不過這也正是亞芠把此招取名為殲爆斷月斬之由。
  面對這樣的成果,亞芠十分滿意,這招是他在學習無名醫經後,在為醉大師治療之間,體會出來的天心真氣控制技巧,讓真氣楚於一種極度疏鬆這狀態之下發出,一但受到外力的加壓,極度疏鬆的真氣便會因此而碎裂,但是因為真氣本身的內聚力量,碎裂的真氣在外力的施予之下,一時之間會向外擴張,然後突然向內收縮,產生向外激射的的力量,帶碰到人體之後,原本內縮不安定的真氣在碰撞之後,又會突然炸開,如此便成為了殲爆斷月斬。
  原理並不深奧,但是如何恰到好處的掌握真氣的強弱結構,正是此招的一個最大問題,而這正也是亞芠為最大師所學到的真氣控制技巧之一。
  見到新招有用之後,亞芠面對四個應瓦若點名而朝他奔來的人,另一招又浮現在腦中。
  只見到亞芠他雙手一張,整隻手臂接浮出了金光,雙臂一圈,一道金色圓圈發了出去-烈芒環。圓形光環朝風鐮四傑飛去,風鐮四傑有鑒於剛剛的前車之鑒,不感硬碰,紛紛閃身而躲過,但是,這就是亞芠想要的,四人閃躲所帶起的亂流,讓千針飛雨那比更加疏鬆的真氣起了反應,光圈立告解體,崇了無數的氣針,隨風向四人射去。
  風鐮四傑大驚失色,總算是心有準備,揮動手中那清一式的又細又長又彎的奇形兵刃,有如狂風般的將這些氣針攪個粉碎,饒是如此,也受了不少的輕傷。
  亞芠搖搖頭,這招他不甚滿意,動作過大,耗費真氣也不少,但是效果卻不如殲爆斷月斬,還有的改進,其實亞芠也要求過高,風鐮四傑可以說是疾風劇盜中,第一流的人物,他一招傷四人,可知千針飛雨的威力絕不容小覷,只是亞芠似乎並不這麼想。
  看著怒及飛掠而來的風鐮四傑,他們似乎是打算打近身戰,不讓亞芠再有機會發出那些奇怪的招式,看著他們,亞芠冷笑道:「小星,試招已過,殺!」
  亞芠並未刻意的壓低聲音,因此讓其他的疾風劇盜一聽,不由心中一涼,讓他們傷亡十多人的竟然只是在試招?
  同時,心中更升起了強烈的怒火,覺得亞芠太藐視他們了,怒氣勃發的疾風據盜們,在首領瓦若未下命令之前,就已經讓怒火沖昏了理智,鎧化的鎧化,動刀的動刀,雜亂無章的往亞芠處非掠而來,完全無是瓦若怒吼制止的聲音。
  但是,被怒火沖昏頭的疾風劇盜們很快就恢復了理智,因為他們總算見識件到亞芠真正認真時是什麼樣子了。伴隨著貪狼星那無比淒厲的長嚎聲響起,爪、牙、角具現的貪狼星那被稱為魔狼的形態又再度展現出來,
  如同往常一樣,亞芠,貪狼星,又再度聯手的對著那些功力低落的小角色展開一場大屠殺作為熱身運動。四下飛濺的鮮血染紅了附近的土地,也染紅了眾疾風盜們的雙眼,更將他們黑色的心染成了紅色的血水,消失在黃黃的土地上。
  瓦若心中暗暗的狂叫著,他從沒見過這種的人,渾然沒有一點的高手風度,只會對一些對他來說,根本不入流的小角色狠下殺手,一手斷頭,一腳碎胸,一舉手,一投足,就有人喪命在他的手中,還有那只幻獸,那是哪裡來的怪物,竟然無端端的冒出無數的利爪尖角,殺起人來,竟然一點也不亞於它的主人,甚至,更是凶殘。弟兄們的鮮血在流失,瓦若無語問蒼天,為什麼會再這裡讓他碰上了這樣的一個惡魔?惡魔?瓦若心中大震,馬上狂呼道:「所有人快退,快退!那是銀月惡魔跟魔狼!
  不用瓦若呼喊,在怒氣消退之後的眾人,心中存在的只有剛剛亞芠那,殺一個人就像是捏一隻小蟲般的那血腥模樣給嚇壞了,他們並非是善男信女,心中也絕沒有什麼神佛的觀念,但是,亞文那見人就殺,會動就砍,好是他生來就是一具殺人機器般的冷血樣,確實是讓這群天不怕地不怕,壞是可畏幹盡的疾風盜們,硬是被挑起了心底的恐懼,一股報應臨頭的宿命感的確是出現在他們的心中,因此,當瓦若發出後退的命令時,所有人莫不在心中感到慶幸,除了風鐮四傑外。
  在剛才的混戰中,亞芠及貪狼星根本是不跟他們照面,他們由東來,亞芠及貪狼星就向西去,他們由北來,亞芠就往南,一路的追逐下,風鐮四傑眼睜睜的看著瓦芠及貪狼星任意的屠殺著他們的弟兄,身上濺到的全都是他們同伴的鮮血,直到瓦若下令暫停攻擊為止。
  見到所有人回到幾方陣營後,瓦若不由一陣的心驚,剛剛他所帶來的九十多人,現在竟然失去了三分之一,甚至有些人還是帶著傷。瓦若不得不重新對眼前這一個不請自來的敵人再重新估計一番,冷笑道:「朋友,你好辣的手段呀!」口中說著話,瓦若心中卻是不住的在打算著,該怎樣做才將亞芠埋葬掉。
  可惜他所碰到的亞芠是一個歷經過大小八百多次戰役,幾乎每次都是以一敵眾的,面對著群毆,亞芠自有一套辦法,那就是製造對自己有利的混亂,反正除了自己外,其他會動的都是敵人,亞芠根本就無須顧慮會打到自己人。
  就再瓦若還沒理出一個頭緒時,亞芠已經先行動了,只聽他一聲:「鎧化」,貪狼星爪、牙、角盡收,身軀一陣扭曲變形,再度化成為了一身銀白色鎧甲,附身在亞芠的身上。見到亞芠鎧化之後,眾人不知怎麼搞的,心中莫名的一涼,尤其,當亞芠雙手高高舉起,在頭上交叉,然後,同時往兩側下揮,一道X形的,超大的殲爆斷月斬夾帶著莫可匹敵的威勢,往瓦若迎頭轟至,瓦若驚駭的怪叫一聲:「快閃!」帶頭往右側一躲,不敢硬接,連瓦若都如此了,風鐮四傑更是閃的更快。
  只是,功力最高的五人都這麼閃過了,卻是苦了站在他們身後的其他人。
  當場,功力的高低立見判斷,血淋淋的判斷呀。
  X形的殲爆斷月斬不用外力引發,亞芠出招時施加的暗勁,讓殲爆斷月斬在來到眾人的面前時,自動的轟的一聲,炸了開來,無數的能量碎片馬上叫一時之間措手不及的眾人哀嚎連天,尤其這一次,亞芠在出招時,更是首次的結合了貪狼星的能量,當他在出招之際,腦中一閃過了這個念頭,立即感覺到,小腹處的,原本被貪狼星吸收之後,便一直沒有什麼變化的神之鑽,就在那一瞬間,一道強烈的能量湧出,透過貪狼星的傳遞,在他的手上結合了天心真氣,一舉發了出去,因此,這一招的威力也比亞芠想像的要大上許多,炸裂出來的能量將眼前靠近的人全炸成了個血肉模糊,稍後面的人也受了大大小小不等的輕重傷,亞芠一招已經將疾風盜的兵力削弱一半有餘,剩下還有戰力的已經是不到三十人了。
  而這時,亞芠發出這一繼超大的殲爆斷月斬之後,看到疾風盜們的慘狀,自己也是嚇了一大跳,一時之間,他沒想到配合上貪狼星的能量之後,竟然有此的威力,雖然能量大都是由神之鑽所提供的,但是,他倒也沒想到,將神之鑽吞噬之後的貪狼星竟然能自由的操控它的能力。
  心中難掩震驚欣喜的亞芠,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大力傳來,好像被人用巨大的鐵錘重重的敲上一記,雖說因為貪郎星鎧化之後,外表有著白金角的組織保護,讓他不受到重大的傷害,但是那強勁的力道透體而入之後,還是讓亞芠不由自主的往前請了幾步,一陣難過的感覺傳遍全身,差點叫他摔倒,更糟的是,透過鎧甲向外看去,眼前又是一陣白花花的景象,四把長刃舞成一團,以瞞天撲地之勢,往亞芠身上招呼,刃鎧交擊,帶起了無數的火星,亞芠忙擬化出白金劍,胡亂的揮舞幾下,逼開眼前的刃芒,然後化身成風,脫離出來。
  才正想喘口氣,迎面卻又是一道閃著淡紅光輝的熾熱氣勁來襲,亞芠不加思索的閃身一躲,避過這道火勁。
  百忙之中,抽控一瞄氣勁來襲方向,不知何時以著上一身紅色的魔幻鎧的瓦若就站在距他大約二十步之處,胸前的魔力晶閃耀著紅色的光輝,微舉著的雙手掌心上,各自有一顆憑空燃燒的火球,正對他不懷好意的笑著。
  不容他瞧太仔細,風鐮四傑又再度圍攻上來,氣血未平的亞芠只德再一次化身成風,躲避著風聯四傑手上那四把揮動起來,又快又疾,又利又狠的奇形兵刃。
  但是四傑這次是鐵了心,不讓亞芠拖來他們的包圍圈,以免亞芠拉開距離之後,又發出奇怪的招式來,亞芠閃到哪,四把奇形兵器組成的的刃網就維道那,偶有漏洞,瓦若的火焰彈就會飛過來,叫亞芠不得不停止脫離的動作,恨的亞芠牙癢癢的。
  註:鐵羽:一種奇特的運輸型幻獸,外型是一隻龍頭鷹身的怪物,性情極為溫和,但是有一特點,因為其具有飛空的敏捷行動力,因此蹤跡極為難尋,加上此獸性情酷愛自由,因此一但被人捕獲之後,往往會以不吃不喝作為自絕之手段,後來有人開發出一種藥物,注進鐵羽體內之後,會破壞鐵羽的腦部,讓它們變成一具活動的工具,不具有本身的思想,但是卻也讓鐵羽失去生殖的本能,因此,所有的鐵羽都是有擒獲野生馴化而來,加上鐵羽行動快速的緣故,因而鐵羽極為難得,像疾風劇盜有三四十隻的鐵羽,那可是公國兩支空軍中隊級(約四百人)的鐵羽數量了,是十分難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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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3 08:40:13

第四十一章 魔心無情




  好不容易,亞芠找著一絲空隙,朝瓦若爆出一記殲爆斷月斬,射向他,逼瓦若不得不暫避其鋒,亞芠趁機應是挨了風鐮四傑好幾下的攻擊,強行脫出了風鐮四傑的包圍,離的他們遠遠的,爭取時間,重新整氣恢復戰力。
  離開險境之後的亞芠,發覺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時暗暗責怪自己,在這一個生死戰鬥間,怎麼自己竟然會分神去想其他的東西,導致被瓦若有機可趁,讓他從他的背後很很的給他來一下,還讓自己遭到了風鐮四傑的圍攻,要不是他現在身著貪狼星所化成的獸幻鎧,恐怕他已經不知道死了幾次了。同時,亞芠更心中暗怒,他從二年前起,就從來沒有人能偷偷接近他的背後而不讓他發覺,如今竟然因為一時失神,叫瓦若偷襲得手,怎能不叫他怒極。
  但此時,見到亞芠狀似無力反擊,雖然無法瞧見亞芠在盔甲之下的表情如何,但是剛剛那結結實實全力的一擊的接觸感,加上從出現到剛剛,亞芠就是一副又冷又酷的樣子,跟現在的慌張模樣截然不同,瓦若本能的判定,一定是剛剛的重擊讓他一時之間回不了氣,導致現在亞芠的狀況一定不佳,千萬不能讓亞芠回過氣來,一想到這,瓦若立即大吼道:「大家加把勁,這傢伙快不行了」,所有的人一聽,心中對亞芠剛剛屢下辣手的一絲恐懼立即消失,個個馬上精神百倍,勇氣十足,凶性大發,響應著瓦若的呼應,發揮出他們之所以被稱為疾風之稱的戰術,以著極快的速度,將亞芠當成中心點,宛如旋風一般,兩至四人一組,利用時間差,向亞芠攻擊。
  亞芠尚未完全回氣,其他的盜群又攻了上來,這多對一的混亂局面本是亞芠最擅長的,但是偏偏,這一次攻擊他的盜群們卻跟以往不一樣,他們不愧是讓兩國頭痛的疾風劇盜,除了每一個人都有著一身不俗的實力之外,對於攻擊方式更是訓練有數。
  只見他們以二至四人為一組,一波一波的向亞芠發動攻勢,就像是一陣陣迎面而來,無窮無盡的狂風一樣,一擊中,退!一擊不中,退!,既不影響彼此的攻擊,還有著相互掩護,分誘亞芠注意力的奇效,讓亞芠十分的傷腦筋加上風鐮四傑及瓦若在外圍處抽冷子偷襲的攻勢,亞芠難得的表現出後繼無力,手忙腳亂的攻勢。
  面對這樣的一種情況,亞文心中的殺氣、怒氣沸騰至最高點,他心知肚明,現場的每一個人的修為絕對都跟他不能比,在一對一甚至一對二、對三的情況之下,亞芠絕對能將他們吃的死死的,但是偏偏,他們又是有著絕佳的默契,你來我往,分批攻擊亞芠,叫亞芠尚未平復的血氣再度動盪不安起來,而卻又一直找不到回氣的時間,身處在疾風盜們有如潮水般的接續不停,如狂風般銳利的攻勢之下,讓亞芠光是應付攻勢的時間幾乎都不夠了,那能找出時間來回氣!,哪怕是一分一秒都是辦不到。
  在這種追之不及,避之不足,無奈的攻勢之下,亞芠空有著一身深厚的天心真氣,滿腹精招妙式,卻完全無用武之地,怒火終於讓亞芠乾脆放棄防禦,雙目在面具之後泛出金銀光芒,全力施展出神魔眼,看清疾風盜們攻擊之勢,然後以風的身法閃躲,遇到躲不過的,就扙著將天心真氣注入搭配外層白金組織,堅硬無比的鎧甲硬接,雖然狼狽,但是,亞芠卻爭取到了極少的回氣空間,體內的沸騰動盪的血氣,終於在亞芠這種方式之下,一點一滴的慢慢恢復了。
  但是似乎神對亞芠做了一個大的惡作劇,在這種被密集攻擊的情況之下,就算亞芠天心真氣深厚,就算貪狼星的鎧甲結構結實,就算白金組織堅硬無比,在完全不還手的情況之下,持續承受強力攻擊的鎧甲,也耐不住那一波接一波強力的攻勢,尤其當風鐮四傑加入攻勢中,瓦若再度趁機發出魔法火彈時,亞芠身上的貪狼之鎧終也耐不住一連串的攻擊,堅硬無比的鎧甲表面,白金組織上面出現了龜裂的痕跡,在承接到第二次攻擊之時,亞芠終於知道,為何上古幻獸會被人淘汰了。
  該死的,他竟然會痛,龜裂的鎧甲被第二次攻擊之後,如果傷及內部的結構,亞芠竟然會感覺到,好像就是他的本體受傷一般火辣辣的疼痛,更慘的是,亞芠現在的精神是跟著貪狼星的精神做最深度的結合狀態,可以說貪狼星的身體就是他的身體,貪狼星的精神就是他的精神,因此,這樣一來,除了肉體上的受傷本能疼痛外,亞芠還從貪狼星身上接受到另外一波的痛覺,等於,亞芠接受著雙倍的疼痛。
  越痛,亞芠的心中越怒,閃躲的身法就越是遲緩慌亂,幾乎是失去了風的流暢感,這時,亞芠才發覺到,他所草創的森羅萬象還是有著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森羅萬象的基礎是建立在心對招的體悟,可以說森羅萬象根本就沒有固定招型,沒有一定的套路,優點是,在一對一或混亂之中,有著絕對的威力,能應對手之招而施出相應之招,具有無窮的變化,因而立於不敗之地,而缺點就是,當陷入這樣的情況時,沒有一定的招型,全視臨機反應的森羅萬象,在對手以多攻一,而又彼此配合之下,就會產生顧此失彼,或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的料敵機先之憾,況且,亞芠的森羅萬象還未完成,情況就更是糟。
  面對這從逃亡結束以來第一次發生的危機,亞芠卻全然無法改善,雙倍的痛覺叫亞芠在精神及肉體上完全無法保持冷靜,更別說對森羅萬象的保持,當風鐮四傑的兵刃及瓦若的火魔法彈同時打中亞芠之時,森羅萬象的風之心終於宣告棄守,無可比擬的痛感叫亞芠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吼。
  接下來,亞芠所面對的就是一連串的酷厲打擊,無數的兵器,將亞芠的貪狼之鎧表層白金組織粉碎瓦解,直接穿破鎧甲攻擊到亞芠的身體,一波波無間斷的雙重痛覺叫亞芠腦中幾乎在也無法思考,身體上又增添了無數的新痕。
  亞芠只是本能的抗拒,閃躲,反擊,終於,一向給於人血腥的銀月惡魔,在此刻,真的是滿身的血腥了,只是,血腥是來自於他本身的血。
  亞芠已經不知道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的打擊,他只知道,『痛』已經叫他快要發瘋了,他現在心中唯一存在的念頭只有,他絕對不能倒下,不然爺爺跟哥哥會死。
  痛的幾乎失去思考能力的腦子似乎讓亞芠重回昔日保護家人逃亡的時光了。
  看到幾乎成了一個血人般的亞芠,一開始就發揮他身為領導者及魔法師的義務與專長,而離戰鬥中心遠遠抽冷子攻擊的瓦若冷笑了,以旁觀者的立場觀察,亞芠傷到這一個程度之下,應該早該倒下了,雖然不知道亞芠為何能支持到現在?但是也該是結束這場令他疾風團幾乎瓦解的莫名戰鬥的時候了。
  決定了,瓦若心中暗暗的下定決心,他要讓這一個不請自來,差點讓疾風團滅團的銀月惡魔一個難忘而痛苦之死,以他的最大絕招。
  散去手中的火魔法彈,瓦若雙手在胸前憑空畫出了一個逆五芒星,指間發出的紅色魔法能量隨著他的動作散溢出來,滯留在他的胸前形成一個憑空虛立的紅色逆五芒星,畫完逆五芒之後,瓦若雙手在胸與五芒之間,結出一個奇特的手印,左手握拳,將姆指豎起,由右手四指握在掌心中,右手拇指同樣豎起,口中念道:「天地五芒焰靈,聽我祈禱,願以我之名為引,願以我之命為媒,祈求天焰之魂,五火之靈,冥界炎龍,入我五芒,借我焰力,滅吾心障-三界怒焰狂龍。」
  隨著瓦若的呢喃咒語,他的精神逐漸統一,全心全意以著自己身上的魔法力、精神,引導巨大的火元素之魔力,由虛空之中,沿著逆五芒星的五個角注入逆五芒星之中,將空洞的逆五芒星填滿,待五芒星中充滿了紅色光芒之後,瓦若的胸前魔力晶發出了強烈的紅光,照射到他結印的雙手上,讓瓦若的雙手好像燃起了一團火焰一般,隨即雙手倏分,握拳直擊逆五芒星,一條巨大,紅到成暗紅色的火焰之龍由逆五芒中脫飛而出,往亞芠直撲而去,而這時,也正是瓦若念完咒語的同時。
  原本圍攻亞芠的眾人,早在瓦若唸咒的同時,就已經躲的遠遠的,知道這是瓦若最大的絕招,以往碰到的人全都沒有一個人活著,但威力大,範圍也大,所以特別讓出一個空地,好讓瓦若他盡情施展,反正任誰也都知道,亞芠此刻連站著都很困難,因此也不怕他跑了。
  果然就算沒人繼續攻擊亞芠,亞芠也站在原地東搖西晃,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會倒下,連散發著致命高溫的三界怒焰狂龍來襲,亞芠也都是視若未賭,令人替他捏把冷汗。
  如果此時亞芠的面孔露在外面的話,眾人必定可以看見,亞芠已經因為受傷過重加上失血過多,整張臉已經是慘白如紙,雙目緊閉,此刻的亞芠,已經為了他一時的疏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甚至,即將包含他的生命在內。
  然而就在這一個要命的時候,一旁,從戰鬥開始就被疏忽的那群少女們,她們從頭至今,一直看著亞芠的戰鬥,因為她們都知道,他們唯一的希望就繫在亞芠的身上,至少………再差也不過是跟現在一像罷了,如今,看到唯一的希望就即將要被那一隻面目猙獰的暗紅火焰巨龍給吞噬掉,怎能不讓她們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連串的驚呼?
  這幾聲的驚呼聲傳到瓦若等人的耳中,就像是在宣告他們的勝利一般,眼前的那可恨的敵人就要被三界怒焰狂龍的火焰給吞噬掉,瓦若他幾乎可以看到亞芠在火焰中痛苦掙扎的樣子了,一抹獰笑浮現在嘴角。
  但是,就再他得意之際,異變發生了,原本該是被火焰吞噬的亞芠忽然週身發出藍光,抵禦住三界怒焰狂龍的焰龍之威,而且還隱隱傳來了強大的反震之力,令他不得不再加重力量,摧使炎龍攻擊。
  原來,當亞芠陷入半昏半醒的失神狀態之時,耳中傳來少女們的驚呼聲,細小的驚呼聲傳到他耳中之後,卻成為宛如天雷般的巨響,一瞬間,將他的神志拉回現實,亞芠迷離的神智清醒之後,立即想起了他現在的的處境,眼前一隻長足十公尺以上的巨大炎龍已經張牙舞爪的來到距他不到十公尺之處,現在他的身邊雖沒有人,但是全身劇痛的他卻是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眼看炎龍即將來到,亞芠不由一陣的絕望,閉起了鎧甲下的雙眼。
  隨即,亞芠又睜開了眼睛,他絕對不能容許自己放下了家人,放棄了許多他應該完成的事情,就這麼死去。
  但是,不甘願又如何,眼下,身受重創的他不要說動用體內的天心真氣,此刻他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甚至自知只要他敢動一下,恐怕下一秒,他就會倒地不起吧!
  就在這時候,亞芠他已經可以感受到炎龍散發出來,迎面而來的熾熱氣息,眼看下一秒鐘,他就要葬身在炎龍的熱焰中,一陣不想死的強烈意志奮起,同時,剛剛失神中被攻擊的傷勢似乎在這一刻一口氣暴發出來,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無法比擬,接不足以形容亞芠現在所受的痛苦,將亞芠清醒的心又一次掩埋住,亞芠幾乎是用盡力氣的痛吼一聲,令所有人不禁伸手掩耳,不忍聽聞。
  隨即,異變發生,在亞芠發出痛吼之後,強烈的疼痛,讓亞芠在一瞬間感覺到眼前發黑,全身的感覺盡失,宛如陷入的一場無窮無盡的痛苦噩夢之中,突然,亞芠又感覺到一陣奇特的感覺,雖然失去全部的感覺,但是,他卻特別清晰的感覺到他位於額際,兩眉中間處,他精神異力儲存,產生,發揮作用的那一點,在那一瞬間,感受到痛苦的亞芠強烈的希望有什麼力量來消除他身上的痛苦及面臨的的死亡!
  奇跡發生了,剛剛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發揮出來的精神異力,在這一個他身受無邊痛苦的時刻,卻反而讓他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在一點,集中在他的精神異力之源,他只感到,跟以往的跳動不同,在這一個時刻,精神異力之源竟然一個大大的收縮,收縮的幅度讓亞芠幾乎以為這一個跟氣的丹田有相似功能的精神異力之源,會就這麼收縮到消失不見了,誰知,就在亞芠以為精神異力之源消失之際,又忽然一個猛力的擴張,一縮一張之間的幅度,亞芠以為他的額頭好似在這之間被硬撞破了一個洞。
  然而,就在這一張一縮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中,一股讓他全身幾乎凝結,從未有過經驗的強大冰冷精神異力在精神異力之源,一瞬間,充斥亞芠全身,好像原先儲存在額際源頭的所有精神異力全被擠出。
  強大而冰冷的精神異力取代了原本溫暖而渾厚的天心真氣,在亞芠的身體中流動著,清澈而純粹的精神異力,將身體經脈及各部位中殘存的天心真氣,一股腦的強力壓回丹田,而不屬於體內自然生成的所有水元素,更是在精神異力的壓迫之下,全數轟出體外,剛好跟來襲的三界怒焰狂龍的火元素發生了屬性相抗的情形,這也是瓦若所看見的情況。
  在那一瞬間,亞芠只覺得他的意志無比清晰,痛苦彷彿隨著冰冷的精神異力的來到而消失,全身的感覺又恢復了,除了一身的外傷之外,他簡直就是處在完全的狀態,甚至比自己在完全狀態之下還要強大,唯一不同的就是,現在身體內充斥的力量是精神異力而不是天心真氣。
  除此之外,亞芠甚至能感受到,當他的精神異力擴散到貪狼星身上之時,那一刻,他感覺到,貪狼星藉由精神異力的能量,正以著平常數百倍的速度,在恢復著身上的創傷,最驚奇的是,亞芠更是清楚的感受到,貪狼星已經記下了這次的教訓,白金組織不在光是度在外層,而是混雜在體內的組織中,徹底的改變鎧化結構,將防護力提升到另一個層次,今後絕對不會發生今天這種被連續攻擊之後就外表破裂的情況,因而傷害到本體,這一個發現讓亞芠心中暗喜。
  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已經是貪狼星第二次調整它的鎧化結構,第一次是在他第一次昏迷中鎧化之後被斐攝一槍刺穿他左臂,所以第二次鎧化時,吸收經驗的貪狼星便在鎧的外部度上一層堅硬無比的白金組織,而這次,度上白金組織的鎧甲再度因為承受不了連續的打擊而被攻破,所以,貪狼星又是一次的從根本的改變了鎧甲的組織結構,讓它的防護力在度提升到另一個層次。
  亞芠更不曉得,這就是貪狼星繼第一特殊技『融合』之後,再度展現出來的第二隱藏特殊技-『進化』。
  擁有著其他幻獸絕對不可能發生的特殊能力,在進入成熟期之後,不管是獸幻鎧或魔幻鎧,其型態終生不變,但貪狼星卻能在每一次戰鬥之後,吸收前一次的經驗,在下一次鎧化時,做出修正,讓自己變的更加的完美。
  亞芠雖不明所以,但是他至少知道一件事,在貪狼星復原之後,他應該先要解決眼前這一條,跟被他轟出體外的水元素能量僵持不下的焰龍。
  由於現在體內充斥的純粹的精神異力,原本他習慣操縱的天心真氣如今已經都被精神異力強橫的壓制在丹田處動彈不得,如今,他也不敢撤去身上的精神異力,換成天心真氣來運用,天曉得他現在完全不知道還剩下多少的天心真氣能不能抵抗眼前的焰龍,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改用這些取代天心真氣流動於經脈中的精神異力,但是,最是虛無飄緲的精神力也能像真氣一般的運用嗎?
  即使亞芠的精神異力天生就是一般人的十來倍(經過其特殊的遺傳性精神成長期之後),亞芠也不敢肯定,嘗試一下,把精神異力當成真氣一樣的用法,集中一小部分的精神異力於右手,隨著手的揮動,亞芠驚異的發現,打從貪狼星鎧化以來,恍若裝飾品般,任由亞芠嘗試各種方法都完全沒反應的魔力晶,在亞芠此刻體內為單純精神異力的時候,終於有了反應,隨著亞芠將精神異力集中於右手的時候,位在右手手腕及手背之間的那一顆約五公分大小的魔力晶竟然發出了淡淡的銀光,亞芠只覺得透過了那一顆魔力晶發出了精神異力之後,竟然吸引了右臂附近的水元素能量,隨著亞芠的意志,這些水元素能量化成一道藍色光箭射向瓦若的焰龍。
  第一次的嘗試成功,亞芠心中卻是完全無欣喜之情,從剛剛精神異力充斥在全身之後,亞芠就覺得他的喜、怒、哀、樂等等,屬於人類該有的情緒,逐漸的消失,到現在,剩下的,只是絕對的理智,絕對的冷靜,絕對的冷酷,不管是對人或對己!
  況且這時,就算他察覺到這一種情況,對於已經沒有人類感情的亞芠也不會覺得有何不妥,他只是做著他該做的事。
  一瞬間,亞芠身上大大小小,胸口的,手背的,大腿外側的,以及額心雙眉間的,六顆魔力晶同時並出強烈的銀光,亞芠已經將全身的精神異力總動員,不但將剛剛轟出體外的水元素能量又全部吸納操控,還額外的吸收現地範圍的其他水元素能量,一併納入掌控之中。
  這段時間,亞芠從閉目等死,嘗試操控精神異力,到正式運用精神異力操控體外的水元素能量,也不過短短的十餘秒,但是對於在精神異力刺激下,腦袋思考以遠超過正常人速度運轉的亞芠而言,卻像是過了十幾分鐘一樣。
  不過此刻的亞芠是不會注意這種事的,他只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及……以龍還龍!
  無數的水元素在亞芠的刻意為之之下,巨集成一條比瓦若的焰龍還大上幾分的水龍成形,而且,水元素的異常聚集,能量的摩擦之下,竟然產生了強大的電流,於是,三界怒焰狂龍對上了雷電水龍。
  雙龍互擊之下,平地一聲雷,轟轟轟的聲音不絕於耳,屬性互克,看的就是誰的力量大了,勝負已經不言而知,雷電水龍在扣除與三界怒焰狂龍相互消滅的部分之外,還有餘留一部分的能量,以及可怕的雷電,直接往四面八方散射,霎時,連慘叫都沒來的及發出,最後三十幾個尚能站著的疾風盜們,已經成為一個個肉靶,在雷電及水元素的利刃之下,不是被電焦就是被碎裂,只有跟瓦若站的最近的風鐮四傑托了瓦若預先設下,防止能量反撲的魔法護罩之福,只受了點輕傷,但是也只有他們五人還站著,疾風劇盜到此已經是瓦解了。
  但是,戰鬥還未結束,當焰龍跟水龍同歸於盡之時,亞芠就已經再度發動攻勢了,所以,當瓦若及風鐮四傑還在因為情況急轉直下,亞芠反敗為勝的事實在呆愣之時,無情的亞芠已經欺到他們的身邊,一伸手,用手掌硬插進風鐮四傑中一人的胸膛中。
  慘叫聲終於叫回其他四人的心神,但在看到前一刻還厭厭一息,劇死不源的亞芠忽然隨手消滅瓦若最強大的絕招,順便幹掉其他因為看這場魔法之爭而入迷的人,現在又跟個沒事人一樣,殺掉四傑之一!
  巨大的恐懼陰影,亞芠那非人的行徑叫瓦若他們現在只想遠遠的逃離他,根本提不起一絲對抗的勇氣。
  第一次,瓦若與剩餘的三傑不約而同的發出了絕望的慘叫,轉身以他們自出生以來最快的速度,逃往鐵羽休息處。
  如今只有鐵羽能幫助他們遠遠躲開亞芠這一個可怕的銀月惡魔,看這瓦若四人快速的逃向鐵羽,亞芠露出一抹不屬於人類的冷笑,慢慢的抽出現在已死去的風鐮四傑之一的胸膛中的染血手掌,森羅萬象之風又再度出現在亞芠身上,只是,這次刮的是又陰又寒,刺骨凍血的幽冥之風。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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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3 08:40:30

第四十二章 水妖現身




  看著瓦若四人逃命的奔到鐵羽處,運出風的身法的亞芠不疾不徐的追在他們身後二十公尺處,待亞芠來到鐵羽處時,四人皆已各乘上了一匹鐵羽的背上,甚至,動作最快的瓦若已經摧使跨下的鐵羽鼓動翅膀,帶起一片氣流慢慢的離地而起。
  亞芠正想對瓦若發動攻擊,但是瓦若一看亞芠朝他撲來,大驚失色的,馬上揚手連發五、六顆火魔法彈,往亞芠射來,讓亞芠動作不由一頓。
  就這麼一頓,其他三人也已經由鐵羽帶著,慢慢離地而起。
  亞芠眼睛一動,當機立斷,捨瓦若而就風鐮三傑,右手一楊,白金劍立即出現在他的掌心中,身如風動,往三傑撲去。
  三傑可不像瓦若般是一個魔法師,具有遠距離攻擊的能力,但是他們又不敢讓亞芠欺近身邊,於是,三把奇形兵刃被他們的主人毫不留情的拋出,帶著強勁的威勢向亞芠射來,這一擊可是用盡了他們吃奶了力氣,只求將亞芠阻個兩三秒,只要鐵羽升空,那就是他們的天下。
  憑著他們駕馭鐵羽的技術,根本就不怕亞芠追上,到時,他們就能遠遠的逃離了這一個可怕的傢伙。
  幕然,三傑眼光一凝,臉色慘白,心臟幾乎是當場停頓,他們…他們沒想到,面對這三把被當成暗器使用的兵器,亞芠的反應竟然是不躲不避,而且還挺起胸膛,加快速度迎向它們。
  原來亞芠一見到這三把兵刃飛來,幾乎是在一瞬間,亞芠就極度冷靜的判斷出,這三把兵刃根本就不能對新生的貪狼之鎧造成任何的傷害,而且,他還計算出,三把兵刃夾帶的力道,只要他運出八成的力量,對他而言就等同不存在一樣,於是亞芠立即運出了八成的力量,加快身形,自動迎向三把兵器。
  果然,在三傑眼中,三把兵刃在正面擊中亞芠之後,只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然後就彈開,亞芠恍若未覺得依舊以著極快的速度往三傑掠來。
  白光一閃,三聲「不……」同時由三傑口中呼喊出來,而這也是他們此聲中最後的一個聲音,三顆人頭在白光閃過之後,高高的飛起,而亞芠早已轉頭再度掠向瓦若處。
  剛剛的那一瞬間,亞芠以著極度冷靜、理性到非人的程度,不但計算出敵我雙方的優劣程度,而且還採取了最佳也最冷酷最有效的作法,解決了三傑,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體內的精神異力的影響,不然,試問,有哪一個人會笨到主動的迎向三把兵器的攻擊,還能冷靜挺起了裝甲最厚實的胸膛迎向兵器,這實非是一個人能辦的到的,因為,在本能的驅使之下,任何人都會採取了最正確的做法,先用身法避過這三把兵器,然後再上前結束三傑,即使這個方法可能會因為閃避而被拖延時間,導致三傑脫逃,但是,亞芠卻能在一瞬間採取了最正確的方式,正面迎上,連擋都不擋就用身體硬接,一點時間都沒耗費的順利將三傑解決,這說來容易,但是若非亞芠現在是一個沒有人類感情的人的話,相信他也辦不到,因為這根本就是一見違逆本能的做法,因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會明知有三把來勢洶洶的兵器飛來,還主動上去讓它插,即使明知道對自己是不會造成影響的。
  而展現出非人一面解決三傑之後的亞芠來到剛剛瓦若之處,可惜已經晚了,瓦若以經駕著鐵羽不知飛向哪去了。
  但是,這也早已在亞芠的預料當中,亞芠一點也不因為錯失殺掉瓦若的時機而氣餒,呃!如果此時他還有氣餒的情緒的話。
  亞芠抬起頭來,向四面八方望去,臉部鎧甲上原本是黑色的眼部晶體在亞芠抬頭的一瞬間,整個化成了銀色的。
  運出一半的神魔眼(只有精神異力的力量),加上貪狼星的眼部結構再亞芠的意志下,產生了類似望遠鏡的功能,終於讓亞芠看出,在虛空之中,有著一條若有似無的紅色能量帶正在消散,正是瓦若身上火魔力無意識中遺留下的痕跡,趁著能量尚未消失之前,亞芠順著同一方向望去,果然在他右前方兩百公尺處,二十公尺高的地方,發現了一身紅的瓦若搭著一純白的鐵羽,正以及快的速度遠離他的位置。
  這樣的距離,不要說在在這一個只有稀微月光的黑夜中,就算是在大白天的,也很難去注意到,偏偏,亞芠的精神神魔眼對能量有著超乎常人想像的敏感性,再加上貪狼星的力量之助,瓦若根本沒有機會逃離亞芠的雙眼。
  而現在,看著正遠去的瓦若,亞芠的心中立即產生出了三個解決方法:
  其一,就這麼任他離開,不用理他。
  其二,他也拉一匹鐵羽追上去。
  其三,另找方法。
  幾乎一瞬間,亞芠就已經決定了,第一個方法與他一向的『對敵殺無赦』理念不符,第二個方法,姑且不論他根本不會駕馭鐵羽,就算他會,現在追上去也太晚了,理所當然,就剩下第三個方法了。
  但是,他有什麼方法能追上瓦若?答案只有一個,他新獲得的魔法攻擊力量。
  慢慢的將右手平舉過肩,五指伸直併攏,整隻手臂成四十五度角的角度朝向半空中的瓦若,手臂上的魔力晶發出了銀光,開始聚集起附近的水元素能量,一道,大約近四十公分長,粗約二公分的水藍色光箭慢慢的再亞芠的手臂上方十公分處成形。
  亞芠立即集中精神將光箭瞄向半空中的瓦若,而當他集中精神時,亞芠感覺到,原本鎧化之後應該意識陷入沉眠中,而將身體完全交給他使用的貪狼星在此刻『醒』了,醒過來的貪狼星有點類似以前,貪狼星尚未進入成熟期之前,亞芠常利用精神的深度結合,透過貪狼星的感覺,來察覺敵情,只是這一次是貪狼星透過亞芠的眼睛來看瓦若。
  同時,亞芠更察覺出,在他的雙眼的世界中,出現了兩個三角形及一個圓形的奇異圖案,,不到半秒中,三個圖案同時在被幕然放大的瓦若背後結合為一,兩個三角形重疊位在圓圈之中,同時,亞芠的腦中更傳來貪狼星一道瞄準完成的心靈感應,而且亞芠更察知,當圖形完成時,在他手臂上的光箭角度有了微妙的調整。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亞芠也知道這是貪狼星運用它的力量,幫他完成瞄準的動作,毫不猶疑的,亞芠立即一催精神異力,光箭帶起了一道絢爛光彩的藍色軌跡,幾乎在發出的一瞬間就擊中了正在逃命的瓦若,在亞芠眼中被貪狼星特意放大的視界中,亞芠清楚的看出光箭同時穿透過鐵羽及瓦若的身體,帶出了一連串深紅的血,隨即,瓦若掉下鐵羽的背部,與鐵羽一同開始墜落。
  由瓦若奇特怪異的墜落姿勢,亞芠知道瓦若已經完全無生存的希望了,相信瓦若他至死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完成這一動作之後的貪狼星,隨即又陷入了深眠中,亞芠的眼睛也恢復了原來的功能,奇異的圖案也消失了。
  完成了這一個動作之後,亞芠轉身走向那一群畏縮在一起的少女們,卻不知,剛剛雙龍交擊的巨響,已經驚醒了玄字訓練所凱特等人,以及正在豐原城外搜索的兩方人馬,剛剛那一擊更將他們都吸引了過來,更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亞芠來到了少女們的面前,正想說些什麼,但眼睛一瞧,就看到了二十幾張驚恐莫名的臉孔,他太熟悉這種神色了,不過他也不會在意了。
  心中一動,銀色的貪狼之鎧立即浮現了無數的金色花紋,由亞芠身上剝落,還原成為貪狼星的原始第一型態。
  同時,亞芠的精神異力回到了額心之間,乍失支撐的力量,亞芠只覺得身體一陣虛弱,傷口覺得隱隱作痛,亞芠這時也恢復了正常的感情。
  不過在那群飽受催才的少女們眼中,亞芠有沒有感情存在根本沒什麼不同,至少,亞芠現在就已著極為冷淡的語氣問道:「你們要生要死?」
  眾人之中已經有人忍不住哭了出來,每個人心中暗道:「完了,剛脫離沒人性的強盜之手,現在有落入這一個殺人魔王手中,這下可真的是沒有生存的希望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極度恐慌中,沒人回答亞芠的話,亞芠見狀,又冷道:「既然沒人回答我,我姑且當成你們都想活下去,既然想活下去,那就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哪裡的人?」
  一干少女一聽到亞芠的問話?不由鬆了口氣!原來亞芠只是想要問話而已。
  亞芠問過了一會之後,才有一個有著一雙大大眼睛的少女怯生生道:「我們當中一些人是來自其他城市,隨人來做買賣的,另外都是在豐原城中的人,我們都是被這群強盜硬抓來了。」
  亞芠點點頭,不再問什麼,轉身面向了背後的方向,吵雜的人生由森林中傳了出來。
  亞芠眼角一撇,看到少女們現在的樣子,不由的一皺眉,跟在他身邊的貪狼星立即發出了一聲長嚎,同時縱身一越,叼起一邊的幾具屍首,用力的拋向少女們。
  僵硬的屍體砸在身上,引的眾女「阿…阿…阿…」的驚恐尖叫,以為亞芠不知道想出了什麼的可怕的方法,不知道她們等一下會有什麼下場?
  亞芠眉頭一皺,低喝道:「叫什麼!快點將屍體上的衣服扒下,暫時穿著,有人來了!」
  眾女這才知道,原來是要給她們穿衣服的,這才放心,七手八腳的動手八著屍體上的衣服,掩蓋著她們幾乎全裸的身軀。
  同時,心中暗暗想著,原來在這看是冷酷無情怪人的外表下,竟然還會體諒注意到她們幾乎身不著片縷的問題,心中不一陣奇異的感覺,好像亞芠冷酷的外表之下有著不符的溫暖心腸,他好像沒有想像中的冷酷。
  且不管眾女心中怎麼個想法,在亞芠的耳中,他已經聽到了力奧那粗豪的吼聲,令他心中升起了一絲的溫情,不知不覺間,這些人已經跟他建立起了感情,尤其在這殘酷的殺戮之後,更令亞芠不由的感到了莫名的感觸。
  不久,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出現在森林的周圍,為首的正是力奧及鎧特等人,凱特大叫道:「找到了,頭兒在這。」從時仰首發出了一陣的長嘯,通知其他的人。
  一邊的力奧見到了亞芠身處在一處佈滿無數屍首的場地,周圍一陣零亂的樣子,說明剛剛戰況的激烈,「漬漬漬」的歎氣聲由他口中發了出來。
  「頭兒,你又大開殺戒了嗎?這次的倒楣對手是誰?」力奧邊翻動腳邊的依據屍體邊問道。
  兒一旁的見習兵們早已被眼前的這一個修羅場給嚇呆了,滿地的血腥,滿地的殘肢斷骸,無比刺鼻的血腥味,叫一些人已經受不了的轉身嘔吐起來。
  力奧看到見習兵們的樣子,搖搖頭道:「真是膽氣太差,要早點習慣呀!別忘了我們頭兒是銀月惡魔,跟著他的話,這種場面會常常見到的!」
  亞芠不由哭笑不的,力奧好似將他說成了一個屠夫一樣,同時,見到了力奧他們的來到,心中不由一鬆懈下他戒備的心情,立即感覺到一陣虛弱的感覺襲上心頭,令他搖搖晃晃的,畢竟,不管是怎麼說,雖然他的精神異力有了重大的突破,可是他先前所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而且又不能像貪狼星一般,光靠能量補充就能快速恢復。
  察覺到亞芠的情況不對勁,力奧立即快步上前,伸手扶著亞芠,讓他坐下休息,同時驚訝道:「老天!頭兒你到底是碰到哪一個對手了?怎麼這麼狼狽?以前見你跟公國邊防部隊五百人單挑也沒見過你受傷呀!」
  亞芠感覺到身上的傷口正火辣辣的抽痛,邊皺眉邊道:「是疾風劇盜。」
  力奧還來不及答話,一邊帶著夜月來到亞芠身邊的凱特倒吸口氣道:「疾風劇盜?那個五大盜團之中,被人稱為最神秘最彪悍的疾風劇盜?老天!頭兒,你知道嗎?你可幹下了不得了的大事了!」
  亞芠還未來的及答話,一邊已有人接口道:「原來這些傢伙就是疾風劇盜呀!小伙子,他們都是你一個人殺的嗎?」,是一個年輕輕柔的男性口音,但是聲音極為陌生,亞芠等人都沒有聽過。
  包括亞芠在內,立即轉頭向右邊的聲音來處看去,那是一個看來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袍,跟亞芠一樣,有著一頭白髮,被整整齊齊的梳理在腦後,長的比亞芠還要英俊,而且更有著一對散發出妖異的光彩的藍瞳,他正背負雙手,饒有興致的看著亞芠,臉上還流露出一抹奇特的微笑。
  凱特等人見到他,不禁大驚失色,什麼時候,竟然有人能無聲無息的侵入他們的身邊?紛紛拔出身上的兵器,站在亞芠面前戒備,同時更察覺到,所有在場的九十六個見習兵不知道何時起,竟然全身都被一層淡淡的藍光包住,個個奇形怪狀的呆立著,夜月驚呼道:「深海結界,水系的高等定身術?」
  那年輕人淡淡的笑了說:「女娃兒好見識,竟然看的出來。」
  而夜月則十分緊張道:「注意了!能施出深海結界的魔法師絕對是一個高手,小心了!」
  而亞芠在看到這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之後,竟然產生了極強烈的反應,原本收束的精神異力再度的充盈全身,他又恢復成那一個沒有人類感情的人了,慢慢的在凱特等人身後站起來,冷靜的審度著彼此雙方的局勢,發現雖然對方只有一個人在,但是卻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威脅感,他甚至不能肯定對方的實力到底是什麼境界?
  亞芠立即說道:「凱特、力奧、夜月,你們先去照顧其他人,這裡讓我來!」
  凱特等人不敢違背,立即照辦,但是,他們卻也有著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是哪邊不對勁,但是就是明顯的感覺到亞芠再命令他們時,有點奇怪的感覺,但是有說不上來,卻不知,亞芠此時又是一個無喜無悲的人了,已以前雖然深沉,但是偶而卻還是會有一點人的感覺,但是現在的亞芠卻是在精神異力的影響之下,徒具人形而無人情。
  那年輕人奇異的看一下亞芠一眼,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有著麼強大的魔力修為!我開始相信你真的能憑著一己之力,將疾風劇盜給滅團了。」
  隨即一皺眉道:「不過我怎麼看都覺得奇怪,喂!小伙子,你是練哪一種的魔力呀?怎麼我從來沒見過有人向你一樣,本來應該是固定在腦部的魔力竟然跟真氣一樣,在全身的經脈中川流不息的,告訴我,你是怎麼練的,好不好?」
  亞芠不答,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那年輕人又搔搔頭,說著:「不願意呀!那算了!我試一下就知道了!」
  說著,一不見唸咒,二不見作勢,一道粗達十公分的水柱從他的腳前的地面噴了出來,往亞芠射來,威力不大,但是卻很快,如果亞芠不注意的話,鐵定會出糗的。
  不過這種事是不會出現在這種情況下的亞芠身上,只見亞芠他不慌不忙,右手一展,銀色光輝一閃,跟著,水柱恍如遇到什麼似的,反射回去。
  被反射的水柱來到年輕人一步之處,竟然又硬生生的扭曲再往亞芠射去,而且明顯的威力、速度都是增加了不少,另亞芠又伸出了左手,同樣的銀光一閃,將水柱引道左側無人處。
  年輕人經意的咦的一聲,邪魅的笑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沒想到竟然有人把魔力當成真氣在使用,小伙子你真是不簡單呀!」
  「不過,我到真想看看擬著當成真氣使用的魔力用起魔法來時會有什麼奇形出現。」
  說著,那年輕人右手一楊,無數條水藍色的光帶出現在他的身邊,他道:「接我一招波光魔法吧!」
  水藍色光帶在年輕人說完之後,便往亞芠飛了過去,從光帶的威勢看來,亞芠毫不懷疑這些光帶絕對能夠一舉穿透他的身體,於是,亞芠一催精神異力,身周無數的水元素能量力立即聚集在他的身邊,形成了一個透明的水藍色光球,將亞芠全身給護住了。
  而光帶一碰到光球之後,就像是將水到入海中一樣,跟這光球容為一體,除了在光球表面上機起了一連串的起伏外,完全無法透過光球,觸及亞芠.
  但亞芠並不以能自保就自滿,只見他右手一展,原本罩住他全身的光球,立即縮小,縮成一顆約十光分大小的絢爛光球,亞芠輕喝一聲:「換你接我一招水魔法彈。」
  說完,亞芠的右手掌心中銀光一閃,凝聚水元素能量的魔法彈立即向年輕人射去,誰知道,當魔法彈射來之際,年輕人竟然是也發出一顆他不知何時聚集好的藍色水魔法彈,與亞芠的魔法彈相互一擊,同歸於盡。
  年輕人這時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果然有趣!頭一次見到有人將魔力當成真氣在使用!連施展魔法也與眾不同,光靠魔力塑造魔法施展類型,一不唸咒,二不用精神控制,類似真氣的用法,好好,真不錯,果然是後浪推前浪,小伙子,你真的是有前途。」
  亞芠這時也同樣深深的覺得眼前這人極度的不簡單,他每一個出招,這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察覺出他出招的原理,見解也與眾不同,不由的慢慢的問道:「你……是誰?」
  那人含笑看了亞芠一眼,微笑道:「好小子,你是百年來第一個敢當我面問我是誰的人!看在這麼有趣的魔法上面,我就告訴你吧!」
  「名字我是早已忘記,不過我自號水聖王,不爽我的人都叫我做水妖王。」
  水妖王三個字一出口,立即引來凱特等人倒抽一口氣的抽氣聲,同時,一聲蒼老的聲音喊道:「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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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3 08:40:57

第四十三章 重獲故物




  玄字訓練所中,亞芠居住的小屋中,在那間會議室內,三個人坐在那邊,水妖王居中的正位,亞芠及副團長特格分居左右相陪。
  水妖王瞄一下特格微笑道:「特格你怎麼會來?」
  特格恭敬道:「因為師弟叫人送封信給我,要我邦他搜查疾風劇盜團,說他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讓他們給搶奪了,那是他要送給師傅二百三十歲誕辰的禮物。」
  水妖王一挑眉:「送給我的?你知道那是什麼嗎?」水妖王饒有興趣的問道。
  特格一點頭說道:「聽師弟信中所提的,那是五顆高級的幻獸卵,裡面還有一顆上級八階的光系獸卵,那是濕地的一番孝心,因為他聽我說過,師傅您最近幾年都是一直在研究太古魔導法,需要大量的光系幻獸,所以特別去搜集來的。」
  水妖王哦的一聲,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而一邊的亞芠一聽說到,高級幻獸卵,八階光屬性,又是水妖王的徒弟,心中微微一動,好像想到什麼,但是又抓不住重點。
  這時,會議室外響起了敲門聲,凱特的聲音傳來道:「副團長,你要我找的東西,現在已經找到了。」
  特格微笑的高聲道:「是嗎!那快點送進來。」
  門外的凱特答應一聲,隨即開門進來,手上捧了一個木盒子,特格微笑道:「就是這東西嗎?拿來我看看!」
  渾然不知,當亞芠眼光一接觸到這一個木盒時,當場立即使他寒冰般的臉色為之大變,叫道:「等等!」
  隨即人馬上離座而起,極快的來到凱特面前,伸手拿過那一個大約近三十公分大小的深褐色木盒。
  亞芠一拿過木盒,立即仔細的查看一番,水妖王、特格、凱特雖然不知道亞芠到底要幹什麼?但是從亞芠那張迅息萬變的臉色也能瞧出,這盒子必定引常有極大的秘密。
  果然,亞芠在細看之後,盒子表面上有一隻旋繞的龍,那是用一種永不退色的色彩所畫,而他對這一隻木盒絕對不陌生。
  因為,這只木盒是他父親送給他的,而且,也是他以前用來珍藏貪狼星尚未孵化前的卵,後來則用來乘放家人送給他的十六歲生日禮物,五顆上級幻獸卵。
  兩年多以前,在那一天,他們全家人逃出原曙城時,他因為太過匆忙,所以沒有攜帶這些獸卵出來,他原本以為他這輩子在也奪不回來了,天見可憐,這些對他意義極為重大,代表他年少時,和樂家庭的象徵竟然機緣湊巧的讓他碰到了。
  亞芠緊握著木盒,看著水妖王及特格,臉色凝重道:「前輩,你們所說的,你的那一個徒弟是不是就是華那邦公國的長老議會會長扈伊?」
  水妖王及特格一楞,特格疑道:「亞芠,莫非你忍為我的那個扈伊師弟?」
  見多識廣的水妖王更是心中有數的問道:「小伙子,看你這樣快吃人的樣子,莫非我那徒弟跟你有過節不成?」
  亞芠將這一個盒子提起來,對於他們的問題避而不答,反而道:「前輩,算是晚輩求你,請你將這一個盒子及盒子中的幻獸卵一併讓給我好嗎?對於你的大恩大德,晚輩一輩子銘記在心。」
  特格臉色大變:「亞芠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你將成為本團的客卿,你也不該如此膽大妄為,你可知道現在在你面前的人是誰?」
  亞芠冷漠的一點頭:「我知道是享譽近兩百年的十大高手之一的水聖王前輩,加上您又是晚輩的長輩,所以晚輩才會以禮相求,不情之請尚請見諒。」言下之意,就是不管答不答應,對這這東西亞芠他是勢在必得了。
  特格臉色勃然一變,就要站起來,但是卻被水妖王伸手一阻。
  水妖王轉身站起來,來到亞芠面前,神色平穩安詳,令人摸不清楚他的真正意圖到底為何?只是用他那雙妖異的雙眼盯著亞芠直瞧,令站在亞芠身後的凱特一陣毛骨悚然,光是水妖王他眼角的餘光就讓凱特他幾乎承受不住那種詭異的感覺,凱特實在是不敢相信亞芠在這種的情況下還無動於衷的根水妖王直直互望!
  半響,水妖王悠悠的開口說道:「老實說,這些東西是你殲滅了疾風劇盜所獲得的,如果我們沒有來到這裡的話,相信這些東西最後還是會落在你手中,況且,上級幻獸卵,尤其是八階以上的光屬性,雖是萬金難求,但是還不一定還放在我的眼中,就算送你也未嘗不可。」
  水妖王說到著話風一轉,神色轉為酷厲道:「但我乃何許人也!我徒弟一片孝心送給我的禮物你這麼不說半句理由就這樣說要就要,未免太不將我放在眼中了吧!」
  「小伙子,我雖然欣賞你,但是你也不要自視太高,得意忘形起來!當心你會踢到鐵板!」
  凱特這時總算知道水妖王為何會被稱之為『妖』了,他那說變就變,詭譎難測的行事作風,的確是不愧為妖之名,前一刻還有說有笑,下一秒卻說翻臉無情就翻臉無情的作風令凱特不寒而慄。
  面對水妖王詭譎怒氣勃發的神態,鎮靜如亞芠也不由不自覺的運起了精神異力,瞳孔一瞬間變成了銀色,身上飄出了一陣陰寒無情的氣息,與水妖王對峙著,看到亞芠的變色瞳孔,饒是水妖王見多視廣,他也不由的一楞,他雖知道有些特殊的功法能讓人改變外表甚至是雙眼的顏色,但是那是循序漸進,慢慢改變的,而且一但改變之後,除非功散,不然是不可能會恢復原狀的,哪項亞芠這樣說變就變,而且亞芠此時給他一種非人的神態,像極了他記憶中的那一個人,那一個第一次給他恐懼的人,令水妖王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而若論及對亞芠神態改變最驚訝的卻要算是凱特,當亞芠神態有了微妙的改變之後,見識過亞芠殘殺,溫情等各種神態的凱特卻驚訝的何不櫳嘴,不知怎麼搞的,他就是敏感的感覺到亞芠這樣子跟以前絕對不一樣,絕對不能觸犯這樣子的亞芠,不然他絕對會讓亞芠當場斬殺,理智告訴他,水妖王絕對有能力將所有人,包含亞芠在內殺死在此,但是本能的情感卻更強烈的警告他,這樣子的亞芠才是絕對的可怕,他甚至衷心的希望,水妖王能答應亞文的要求,自問為什麼,他卻說不上來。
  亞芠跟水妖王對峙一下子之後,審度眼前的局勢,亞芠自知他絕對不可能在水妖王的手中討到好處,於是,亞芠冷淡而平板生硬的說道:「這東西原本是屬於我的東西,對我有著超越它價值的意義存在,而你的徒弟就是那一個與我有著永不可解深仇大恨的仇人,讓我家破人亡,亡命而逃的兇手之一,我絕對不容許這東西落入旁人之手。」
  水妖王聽完亞芠說的話之後,神色古怪的盯著亞芠,盯到亞芠身後的凱特都感覺到一陣的毛骨悚然,水妖王才道:「小子,你都說出來,不怕我會趁機宰了你?」
  亞芠生硬說道:「我要這東西,但我打不過你!要嘛,殺了我!不然,東西給我!」
  言下之意,水妖王若東西不給他,就只有殺了他。
  同時,亞芠的都身已經開始慢慢的飄出了藍色的光芒,他已經開始聚集水的魔法元素了。
  對於亞芠的動作,水妖王視若未見,忽而他大笑道:「好小子,果然是我欣賞的人,竟有此膽量,這東西是你的了。」
  「知於你跟扈伊之間的仇怨,我也不插手,只希望將來你跟扈伊之間,不管是如何結局,都要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做的太絕,雖然是不太可能。」水妖王又苦笑的補充一句,表明不管他們之間的是非恩怨。
  亞芠散去身上的精神異力及魔法能量,將手中的木盒收入懷中,對水妖王點點頭,也不知道他是對水妖王的話還是贈送之舉示意,總之,一場可能發生的爭戰糾紛總算是敉平。
  看到這樣,凱特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時,他也才更想起了另一件事,剛剛被亞芠及水妖王這一打叉,他幾乎忘記了。
  暗叫一聲糊塗,凱特忙道:「頭兒,水前輩,副團長,那個豐原城主現在正在訓練場外,剛剛她說要進來,所以我特來稟告。」
  水妖王一撇嘴道:「告訴那什麼城主的,叫他滾回去,這裡可不是他來的地方!」
  凱特一楞,隨即一瞧亞芠,卻見到亞芠面無表情,但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只好一躬身退了出去,轉達去了。
  亞芠對於這一個千金小姐既厭煩又得罪不起,乾脆就如水妖王所說的,不要讓她進來算了,圖個耳根子清靜,因此也就任由凱特去傳話。
  凱特離開之後,水妖王又回到座位上,在他的示意下,亞芠也回到了他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水妖王說道:「小伙子,東西你也拿了,我也不插手你跟扈伊之間的事,那你是不是也該拿出一點的誠意出來?」
  亞芠一楞,水妖王這時候突然提起了這話題,不知道有什麼用意?疑道:「前輩有何需要晚輩代勞的?晚輩雖不成才,但也一定會盡力去完成的。」
  水妖王摸摸下巴,微笑道:「也不是什麼事,只是最近我比較無聊,希望你能跟我打個架,讓我舒活舒活。」
  亞芠聽完不由一呆,他怎麼想也想不到,水妖王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跟他打架?
  忽然亞芠看到一邊的特格正向他眨眼打暗號,要他答應,亞芠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既然 都要他答應了,亞芠便一點頭道:「如果前輩有這種興致的話,晚輩一定奉陪。」
  這時,原本聽到亞芠的回答而笑咪咪的水妖王忽然臉色一斂,狀似傾聽一會,冷哼一聲:「好一個無禮的刁蠻女娃。」
  亞芠及特格莫名其妙的相視一眼,不明白水妖王到底在說什麼?過了十餘秒之後,亞芠才幾乎跟 同時聽到一陣爭吵聲由遠而近,亞芠一聽正是那一個刁蠻城主千金跟凱特的聲音。
  心中暗歎,他與水妖王的修為竟然相差這麼多,畢竟人家兩百年的修為可不是說假的。
  不久,會議室的門被打了開來,千嬌百媚的妃雅在凱特阻止不果的情況下,怒氣沖沖的衝了進來,同時嬌蠻喝道:「是那一個不長眼的傢伙竟然敢阻止本城主進來?」
  就在妃雅踏進了會議室的同時,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水妖王突然一個消失,突兀的出現在妃雅的面前一步之處,冷然道:「是我!」
  動作之快,連亞芠也是只見到了一條模糊的藍影猶他面前閃過,幾乎看都看不清楚。
  而妃雅幾乎是立即被水妖王忽隱忽現的詭魅動作給嚇了一跳,一呆之餘,又聽到水妖王冷硬道:「看來不給你一點的教訓,你不會知道該去學會如何的尊重別人的。」
  說完,水妖王右手一伸,貼在妃雅的額際,口中念動著奇怪,沒有人聽的懂得咒語,手掌上藍光一閃一閃的,不久,水妖王收手,身形一閃,又回到了他的座位上,而妃雅卻是一臉呆滯的站在原地。
  亞芠看到她的樣子,不由覺得十分奇怪,尤其當水妖王再難動那咒語時,他雖然聽不懂,但是卻也覺得收藏在他額際的精神異力卻也隨著水妖王的咒語而隱隱有騷動的跡象,忍不住問道:「前輩,剛剛你對於妃雅所施的魔法到底是什麼?」
  水妖王古怪的看了亞芠一眼,再瞄一下呆滯的妃雅,神秘的笑道:「原來如此!小伙子,你果然與眾不同,連看女朋友的眼光也與常人不同,她的確是很漂亮,配你剛剛好是一對,不過那性子可真的是叫人不敢領教,不過你放心,我這可是在幫你。」
  「你儘管可以放心,剛剛我施加在他身上的是一道寧心咒,這是專門來讓人的心緒恢復平靜的,只不過我施在她身上的咒語是經過我改良的,經過了我的改良之後,這道咒語會強制的讓她的心神保持在一定的波動幅度內,如果太過於亢奮的話,她就會受到了一點的小小的處分,像是頭痛、忽冷忽熱之類的,不過你儘管放心,對於她的身體是不會造成傷害的,我叫這咒語為緊箍咒,市模仿遠古時代,一則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所創的,現在我就把解除痛苦及下咒跟永久解除的方法教你。」
  說完,亞芠只聽到耳邊傳來水妖王的耳語邊的聲音,但是卻未見水妖王的口在動,知道這是傳聞中真氣練到極至才會的心語傳音。
  心中不由苦笑,對於水妖王的誤會,亞芠不禁啼笑皆非,不知該如何的解釋,但是也只能將水妖王教他的緊箍咒記下來。
  亞芠一聽完這緊箍咒之後,不由感歎水妖王果真是名不虛傳,光是這道緊箍咒就異想天開,根本與一般的魔法差異甚多,竟是以人的精神來作為魔法啟動的開關,只是最後一句話卻叫亞芠感覺到一陣火辣辣臉紅,因為水妖王竟然叫他利用這一個緊箍咒好好的調教妃雅的性子,讓她變成一個溫柔的女子,對於他的誤會,亞芠已經感到十分無力了,不知該如何的解釋。
  傳授完了之後,水妖王突然一伸懶腰,欠聲道:「都快天亮了,鬧了一夜,畢竟人真的是老了,有點受不了了,小伙子,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水妖王不由分說的拉著正為剛剛他的話在偷笑的特格及凱特出門,同時反手關上門。
  亞芠不由一陣迷糊,一個修為了兩百年的人會因為一夜未休息而喊累?
  但是當他察覺到整間的會議室中只剩下他跟呆滯中的妃雅時,對於水妖王的意圖,哪有不恍然大悟的,面對著水妖王的『好意』,亞芠不由發出一聲苦笑。
  亞芠正想也學水妖王開溜時,呆滯的妃雅卻已經眼珠一轉,回過神來,叫道:「你是誰?」
  隨及她卻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整個房間中只有她跟一臉奇怪表情的亞芠在,其他的人不知何時竟然都不見了。
  奇怪道:「這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呢?」
  亞芠這時也才恢復了他一貫的陰沉神色,答道:「他們有事先走了。」同時心中暗暗的咒罵水妖王。
  他可以面對成千上百的兇惡敵人,但是叫他面對一個千嬌百媚的少女,卻是花姑娘上花轎-頭一遭,令他渾身不對勁,尤其是,妃雅一聽到其他人都不在時,便睜著一雙的大眼,直直的瞧著他,直看的亞芠渾身發毛,真想快點離開這裡。
  這並不是妃雅的眼色有什麼不對勁,而是,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他從未見過的異樣因素,雖然不具任何的殺傷力,可是卻較亞芠直覺的想逃,真是笑話,敢面對任何可怕的敵人,但是卻不敢面對一個少女的眼神,亞芠在心中忍不住自嘲著。
  就在亞芠想要起身的同時,妃雅突然哀憐道:「我真的那麼可怕嗎?可怕到讓你這大名鼎鼎的銀月惡魔連幾分鐘中都不想跟我相處一下嗎?」敢情妃雅她也看出了亞芠急著想離開的神情。
  妃雅這樣一說,亞芠反倒是不好意思離開,調整一下坐姿,第一次正視起妃雅。
  亞芠這時真的不得不承認,妃雅的確是一個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少女,如果撇開她那令人不敢領教的性子,光看他那冷艷的外表真的會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但是面對妃雅的問話,亞芠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沉默。
  見到亞芠沉默的樣子,妃雅不由露出了一個奇異的笑容,令亞芠在看了之後,竟然心生一種隱隱不捨的神態,雖不明顯,但已足以讓亞芠說口而出道:「不!其實你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話一出口,亞芠就暗自後悔了,他不是明明巴不得離的妃雅遠遠的,怎麼又說出這句話來?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果然,妃雅在聽到亞芠說的這句話之後,立即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但是卻隨及笑容一斂,低聲道:「其實你可以不要安慰我的,但是我還是很高興你這樣說。」
  妃雅繼又低歎道:「其實你不講我也知道,我全身上下,就這樣的一張臉皮能入目,其他的,在別人眼中,可能連一個畜生都不如。」
  亞芠聞言大楞,為何妃雅這一個千金大小姐會這樣說?
  妃雅走進亞芠,在亞芠的身邊坐下,輕輕攬著亞芠的左臂,將頭輕倚在亞芠的左肩上,察覺出亞芠在那一瞬間身體變僵硬起來之後,她輕歎一口氣:「拜託!一會就好,請委屈假裝一下,假裝成是讓我一輩子依靠的人好嗎?就一下子就可以了,過了今天之後,我以後不會再來煩你了。」
  亞芠百思不解,怎麼今天的妃雅變的這樣奇怪?跟他平常所知所見的妃雅完全都不一樣?難道這也是水妖王的緊箍咒的效果?
  卻不知,水妖王的緊箍咒雖然扮演著催化的作用,但是這也是妃雅心中隱藏著極大的心事之故,才會有此的異常神態。
  察覺到枕著頭的左肩慢慢的軟化,妃雅滿足的一歎氣,閉上雙眼,此時如果有外人看見這一副畫面,必定會為其美麗溫馨的感覺而讚歎,卻不知道相依的兩人其實跟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芠突然開口道:「為什麼?」語聲中夾帶了一絲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柔。
  依舊閉起雙眼的妃雅知道雅芠在問什麼,輕聲道:「我並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蘭妮是我母親的名字,很好笑吧!」
  「外人以為城主是一個極為光彩的人,每一個都以為我是一個天之驕女,但是有誰知道,我多麼痛恨我生來注定就是一城之主,多麼痛恨我那被稱為第一美女的外號,有誰知道,我有多少次一個人在孤寂的夜裡想要拋去城主之名,躲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多少次想毀掉我的容貌,就算是醜陋無比也勝過現在。」
  亞芠心中暗暗的震撼,他知道在水妖王的緊箍咒下及他的的感覺中,妃雅現在所說的都是她的真心話,但是他仍然不說話,因為妃雅現在需要的並不是安慰,而是需要一個能專心傾聽的聽眾,於是亞芠能然保持靜默,專心聆聽著妃雅的心語呢喃。
  妃雅又道:「豐原城跟奇特城在八百年前,都是屬於當初最大商會-蘭霏寒商會所有的,當時,商會裡出現了一個商業鬼才,因為她的緣故,讓商會的規模成長了一倍,幾乎讓聯盟中近六成的商業契機都被商會所把持,這事對商會本是一件極為好的一件事,可是,千不該萬不該,這個商業鬼才不應該是商會主人的女兒,更不該是下任繼承者的姊姊,當時她們的父親因為姊姊的才能,甚至想讓她繼任商會之主的位子,當然,這樣對弟弟絕對是不好受的,於是,弟弟聯合那些怕商會過度壯大的其他商會,發起了一連串的敵對行為,而姊姊也不是省油的燈,當然也有所反擊,姐弟的互鬥之下,終於讓商會之主,他們的父親活活氣死。」
  「在父親死後,姊姊的權勢立即成直線滑落,畢竟弟弟是正統的繼承人,而姊姊就算能力再高,她的一切都是依靠父親而來的,如果她是男的,那還有一爭之力,偏偏她又是一個女的,所以一下子,支持她的人全都轉而支持她的弟弟,一夜之間,姊姊才知道了她原來也是別人利用來分離商會的棋子之一,可惜太晚了,獲得壓倒性勝利的弟弟對於他這一個姊姊已不在容情,將她逐出家門。」
  「被逐出家們的姊姊窮途潦倒,他這時才發現原來以往跟她交往的人在她不再有勢之後,交情也付之一炬,因此,立誓報復的姊姊用盡了所有的辦法,甚至包括利用她的身體去……。,總之,在姊姊處心積慮之下,終於重獲她的勢力,將整個商會一分為二,成就了現在的豐原城。」
  「在我們家的家訓中,當家主的存在只為了將奇特城打敗,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可以!」
  說到這,妃雅話聲一落,又恢復了沉默,亞芠正想說些什麼,妃雅突然又道:「亞芠你知道嗎!其實我是一個很冷血的女人,不過這大概是我們家女人共同的特點吧!」
  「你知道嗎!我並不是我們家第一個父不詳的女人,連我媽、我奶奶、我的許多前人,大都是父不詳,說來可悲,雖然身為豐原城主,但是,有時候,卻連自己的身體還都是要出賣,一切都只是為了要讓豐原城強大,強大到足以打敗奇特城,真是一個可悲的宿命呀!」
  「可悲!可悲!亞芠你知道嗎!我花了無數心血,甚至不惜讓自己成為一個被人罵的無情女人,終於讓豐原成的商機有了長足的進展,但是,當我的表哥一來到,我所有的一切都毀了,只因為他是奇特成的下任城主,只因為我是一個女人,哼!我的那些親愛的家族長輩們,竟然要我跟我的母親,跟我的祖先一樣,用美色去勾引表哥,出賣自己的身體來保障他們更好的享受。」
  「其實,我知道表哥是喜歡我的,他看我的眼神是騙不了我的,只是,他更喜歡我家的財富而已。」
  「但是你不一樣,知道嗎亞芠!你跟其他人跟我表哥都不一樣,你看我的眼神跟他們那種一見面就想脫光我衣服把我拉上床的眼神都不一樣!」
  「我知道我的外表不錯,又有富可敵國的家產,是每一個男人心目中的最佳人選,因此,就算我任性一點,就算我刁蠻一些,就算我無理取鬧,看在我的這些條件上面,在還沒有把我弄上手之前,任何一個有心於我的人,都不會介意的,既然人家不介意,那我又何必客氣呢!男人!只不過是一個靠本能活動的生物吧了!」
  妃雅突用手用力的抓著亞芠的手臂,慢慢道:「但是亞芠你不一樣喔!第一次在高塔上見到你,我的確是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你跟其他的男人一樣,都對我的外表產生了興趣,但是你卻是頭一個,連我過世的母親都沒有這樣,第一個敢毫不遲疑,毫不客氣,敢打我、罵我的一個男人!敢對我的缺點,完全不顧我的身份地位、面子,狠狠的教訓我一噸,跟其他的那些只會奉承我的軟骨頭的男人都不一樣,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了一件事,你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一個人,一個真正的男人。」
  「第一次見面之後,我想了很久,大概這就是人的劣根姓吧!得不到是最好的!」緊閉的雙眼下,妃雅的嘴角飄出一抹諷刺的微笑。
  亞芠聽完暗叫一聲慚愧,初見面時,他根本就不知道妃雅真正的身份,因此被妃雅這樣的一說,他反倒有點不自在。
  同時,亞芠更是深深的震撼著,這一個看來刁蠻、無理、任性、喜怒無常的城主千金,竟然在她的心中藏有著這樣的心事,外在的種種都只是她的保護色罷了。
  今晚的她,雖然講話講的有點語無倫次的,但是,亞芠卻知道這些都是她心裡最深處的話。
  一瞬間,亞芠只覺得他好像跟這一個表裡不符的城主千金,有了最深的羈絆。
  輕輕的把手覆在妃雅的額頭上,亞芠低喃般道:「妃雅,你累了,睡吧!」一陣柔和的銀光在亞芠得掌心處散出,照耀著妃雅的額心,妃雅不由的讓緊皺的眉頭慢慢的鬆了開來,整個人也慢慢的,無力的,躺進了亞芠的懷抱中,自然而然的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發出了一個夢囈般的呢喃,沉沉睡去。
  看著懷中安詳沉睡的妃雅,亞芠知道,自己雖然受傷不輕,雖然興奮重獲獸卵,但是,跟眼前的這一個妃雅一比,好像都不像原來的那樣重要了,今夜,將是一個無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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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3 08:41:16

第四十四章 逆轉生成




  窗外的黑暗逐漸的退去,明亮的天空漸漸地取代了漆黑的夜空,紛擾了一夜的人聲慢慢的減弱,而到寂靜,清晨終於來到。
  抱著沉睡中的妃雅大半夜的亞芠,慢慢的將妃雅抱到他的房間中,將她放在他的床上,讓妃雅繼續的睡著,亞芠知道,在咒語的作用下,妃雅將會有一個好夢。
  走出了屋子,所有人在辛苦一夜,將疾風劇盜的東西運回訓練所之後,再經過分類,如今,所有人都已經疲憊的陷入夢鄉之中。
  看著由樹影間透下的點點金色陽光,亞芠出奇的沒有感覺到一絲倦意,昨晚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殲滅疾風盜,精神異力的突破,獸卵的失而復得,十大高手的水妖王初會,再加上妃雅的剖心傾述,每一樣都夠亞芠想上個老半天的。
  但是現在亞芠最需要的就是,這些獸卵能不能歸還給幻獸死亡的家人們?也許他該回去清藍之境一趟了。
  拿出獸卵,亞芠熟練的打開了盒子,突然,亞芠的瞳孔一凝,忍不住叫道:「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盒子中,靜靜的躺在絨布之間的五顆幻獸卵,本該是散發出它們屬性的光輝的,但是此時,這五科幻獸卵別說是發出光輝,光看它們的外表,那種灰黑,暗亞的顏色,就知道,這些獸卵根本就是已經在一種幾近腐敗的狀況了。
  在這種的情況下,別說指望這些獸卵還能孵化,連此時它們裡面還有沒有生命跡象都很難講。
  從誕生到現在,這些幻獸卵還不到兩年半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會因為『過期』而造成這一種現象,會變成這樣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些幻獸卵一直是長期處在於缺乏能源供應的情況,只有這樣子才會讓它們因此而細胞壞死。
  但是,這怎麼可能?這五顆都是上級七階以上的幻獸卵,扈伊那傢伙不可能就這樣子浪費掉吧!
  卻不知,當時扈伊搜出這五顆幻獸卵之時,正逢德野王對他明升暗降之時,因此扈伊當時正煩心於這些事情,所以對這五顆幻獸卵也不太注意,久而久之也忘記了,這次是適逢水妖王大壽,她剛好想起還有這五顆幻獸卵,便也順手叫人去倉庫中,將這些幻獸卵找出來,也沒有仔細看,就教人送過來,誰知道會被疾風劇盜半路搶劫。
  亞芠當然是不知道其中的緣故,他現在心中只是對於這五顆幻獸卵十分不捨,就如他所說的,對他的意義遠大於它們的價值。
  亞芠將這一些幻獸卵一一拿了出來,在太陽底下仔細看看,同時將他的精神異力灌進其中,發覺這些獸卵還有一些反應,雖然十分的微弱,但是裡面那幻獸還活著。
  檢查過之後,亞芠又將這一些獸卵放回盒子中,他要好好的想想看,該如何挽救這些獸卵?
  腦連續閃過了幾個念頭,但是都被他自己一一的否掉,因為這些獸卵都是尚未孵化的脆弱階段呀!
  就在亞芠幾乎快想破頭之際,這些獸卵竟然有了異變,不!是孵化了!
  一個一個的獸卵在亞芠臉色大變的注視之下,竟然都出現了裂痕,裂痕慢慢的加大碎裂開來,各種奇特的怪味,像極了腐敗的雞蛋怪味立即充斥了亞芠的鼻端。
  在那裂痕之中,一顆顆拇指大小的頭慢慢的從中鑽出了卵殼,露到外面來,接著,小小的身子也跟著爬出了卵殼外。
  亞芠細細的看著它們的樣子,忍不住鼻頭一酸,哀傷道:「真對不起!真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們!真是對不起。」
  一隻隻,小小的幻獸,比當初貪狼星誕生時一半大都不到,渾身光溜溜的,完全沒有一點的毛保護,即使在陽光底下,五隻小小的幻獸還是顯的因為寒冷而不停顫抖著。
  即使如此,五隻小幻獸們還是努力的爬出盒子,來到亞芠的手上,用它們小小的舌頭慢慢的舔舐著亞芠的手掌。
  當這些幻獸突然的孵化之際,亞芠就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錯,想當初,連那不知道幾千幾百年都沒有孵化的上古幻獸貪狼星都因為接受了他強烈的精神異力而孵化,現在這些的獸卵雖然只被他用上一些的精神異力的能貫入其中,查看它們的狀況,但是,他現在的精神異力是何等的強大,就算他認為只是一點的能量而已,但其『量』卻也是遠超乎常人甚多,連一身神秘的貪狼星都因為亞芠的精神異力間接的影響而孵化,就算這些幻獸是上級幻獸,在經過亞芠精神異力能量的直接灌注之後,有怎能不受刺激而立即孵化?
  可是,當亞芠一見到它們的樣子,就知道,這些幻獸們雖然孵化,但也是命不久已,先天的缺乏能量供應它們生長,再加上它們在亞芠精神異力刺激下,未到足夠的時間就由卵中孵化,兩項中的任一項都足以讓它們脆弱的小命報銷,更何況是兩項加在一起。
  不!亞芠看著這五條出生的小生命,雖然才出生孵化不到一分鐘,但是其中的碧水雷鷹已經開始發生了抽畜的現象了,他絕對不容許它們就這樣的死去。
  對了!小星!也許小星能救它們。
  想起了一身神秘,到目前為止,亞芠他還不知道還隱藏有多少神秘能力的貪狼星,亞芠彷彿就是一個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浮木一般,在心中急急的呼叫著貪狼星。
  以著第二型態依附在亞芠身上的貪郎興在亞芠的心靈呼叫之下,醒了過來,一瞬間,透過了亞芠的心靈感應,貪狼星獲知了所有的情況。
  可是,亞芠失望了,因為貪狼星傳遞給他的,卻是一連串的不解、無知、沒辦法的心靈感應,亞芠不禁十分失望,其實他也知道。
  畢竟,再怎麼說,幻獸的一切技能、記憶、反應,都是來自於跟它生死與共的主人身上,連他自己本身都不知道的事,他又怎能奢求貪狼星會知道?
  忽然,亞芠想起了一件事,以前,每當貪狼星發揮出奇特的特殊能力之時,都在一個環境下…。。,但是,真的可以嗎?亞芠心中暗暗的疑惑道。
  可是,眼見掌中的碧水雷鷹已經站不住,其他的幻獸也已經出現顫抖的情況了,時間已經不容許他再繼續猶豫了,且把死馬當活馬醫吧!
  亞芠拋開手中的木盒,兩腿盤坐在地,將五隻小幻獸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上,亞芠慢慢的閉上雙眼,將精神異力運至全身,讓自己再度處在於那種極度冷靜的情況下,全副的精神全注重在冥想救活這五隻的小幻獸,條件之一:他的精神絕對的集中在一件事上,不管他是有意無意的。
  再來,在陽光的照耀之下,亞芠的身上開始發出了金光,在亞芠的意念之下,貪狼星鎧化了,金色的貪狼之鎧出現在亞芠的身上,鎧化之後,貪狼之鎧腰際的水藍色神之鑽,在貪狼之鎧能量的導引之下,慢慢的發出了水藍色的光輝,像是一顆燃燒著藍焰的鑽石,然後,更在貪狼之鎧的導引之下,水藍色光芒開始散佈至亞芠鎧化後的全身,掩蓋住了貪狼之鎧在陽光下的金色光芒;條件之二:貪狼星要擁有著強大的能量。
  然後,亞芠開始在心中對貪狼星下達了命令,要貪狼星不計任何的手段救活這五隻小幻獸,而且要快;條件之三:給於貪狼星明確的目的,但是卻又不去指揮貪狼星如何做,讓它充分而徹底的發揮它的本能。
  然後,等待,等待!
  而亞芠也幾乎是用不著等待多久,當他一一完成這三個部驟之後,亞芠就發現,貪狼星已經有所動作了。
  亞芠感覺到在他手上的組織,慢慢的往上延伸,將他手中的五隻幻獸包圍在組織形成的球狀體中。
  幕然,亞芠緊閉的雙眼一張,暗叫一聲不對,貪狼星此時給他的感覺竟然是再分析著這五隻幻獸的各自特性,而且隱隱約約之間,貪狼星已經開始再吞噬著這五隻可憐小幻獸的部分的組織了,貪狼星這分明是在將這五隻幻獸吸收融合,根本就不是在救它們。
  亞芠這一驚非同小可,這樣子根本就與他的初衷相背而離。
  眼睛再一閉,亞芠立即全力的阻止貪狼星的本能動作,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貪狼星本能的動作速度及為之快,快到亞芠措手不及,況且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停止貪狼星的動作!
  而且,最令亞芠痛心的是,當貪狼星再消蝕這五隻的幻獸時,亞芠是乎在透過貪狼星的吞噬動作,亞芠似乎與這五隻的幻獸建立起了心靈的通訊。
  五隻小幻獸在貪狼星不斷的吞噬中,心靈中不斷的發出了痛苦、哀鳴、求助、絕望的訊息,令亞芠似乎也有了感同身受的感覺。
  在那一瞬間,亞芠強吸了一口氣,硬生生的用盡全力將供應貪狼星的能量截斷,然後,口中開始念起:「在天的見證之下,集勇氣、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強大生物,幻獸呀!請你以最深的靈性,聆聽我的傾訴,我-亞芠.斯達克-將與你締結永生的血之盟約,終此生惟有你與我為終生之盟友,契。」
  沒錯,斯達克家的回生訣,一生只能用五次的回生訣,第一次的回生訣讓貪狼星進入成長期,變化出了第二型態,第二次的回生訣,再加上了神之鑽幾乎無限的能量讓貪狼星一口氣突破幻獸的生長週期限制,一瞬間由成長期進入成熟期,擬態化身成為貪狼之鎧,具有獸、魔雙性的奇異的貪狼之鎧。
  那麼亞芠施出的第三次回生訣又有什麼後果呢?
  恐怕亞芠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他鼓出了全身的能量,包含他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之後,能量投注的目標卻不是他的幻獸貪狼星,而是那五隻,小小的,弱勢的,可憐的,五隻被包圍在貪狼星組織中的小幻獸。
  這也是斯達克家族史中,頭一次,有人將全身的能量供應給尚未認主的幻獸,而且是瀕臨死亡的脆弱出生小幻獸,不!是第二次!因為亞芠第一次的施訣對像正是處在相同狀況的貪狼星!
  感受到亞芠的強烈意圖,貪狼星也不停的克制著自己的本能,甚至不惜逆向自我的本能行動,而要將它吸收的部分歸還給這五隻小幻獸。
  這樣子,亞芠的回生訣的力量,加上貪狼星不惜大傷元氣強逆本能的行為,到底會對這五隻小幻獸有什麼樣子的影響呢?
  亞芠不曉得,以重傷之軀強運回生訣,耗盡全身能量的他,在能量發盡的那一瞬間,他在聽到一聲腰際的神之鑽因為能量逆行的衝擊之下,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輕微喀啦的碎裂聲之後,他也隨之不省人事了。
  貪狼星更不知道,違逆自我的本能,幾乎就像是將山變海、填海成山一樣的困難,貪狼星的損耗絕對不會比亞芠少,因此當亞芠昏迷後不久,貪狼星也跟著陷入了沉眠之中,唯一它知道的是,五隻小幻獸已經跟它分離了。
  昏迷中的亞芠做了一個怪異非常的夢,他夢見,五隻小幻獸最後她跟貪狼星合力還是不敵貪狼星的本能,而讓它們被貪狼星給吞噬吸收掉了,另一方面,亞芠卻又夢見了貪狼星一分為六,分成了六個不是貪狼星的貪狼星。
  怪異的夢境叫亞芠不自覺的大叫一聲而醒來,迷迷糊糊中,亞芠感覺到他的身邊好像圍了一大群人。
  亞芠一驚,神智一憟,隨及一鬆,放心的閉上了眼,因為他看見的都是熟面孔,是凱特等人。
  半響,亞芠完全醒來之後,再度的睜開雙眼,這時,他才注意到一個奇特的現象,不知何時,貪狼星已經脫離鎧化現象,現在這依偎在他的身邊,亞芠一看就知,貪狼星又再度的陷入了莫名的沉睡中,而凱特等人,包含著水妖王、特格、醉大師等一百多人卻遠遠的圍在他的身邊。
  看到亞芠醒來,正巧站在他面前的力奧高興的喊道:「頭兒,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亞芠慢慢的站起來,一陣虛弱感襲來,暗自苦笑一下,他能量的損耗實在是太大了,略一自我檢視一下,他現在的能力還不到平常狀況的一成,幸好現在有逐漸在恢復的跡象,不過一兩個月的調養是免不了的,想要恢復正常,還得花上一兩年的時間。
  而亞芠這時也才想到,剛剛他跟貪狼星不是想要挽救那五隻小幻獸嗎?
  現在貪狼星昏睡在他身邊,那那些幻獸呢?該不會被貪狼星真的吞噬掉了吧!還有他們站那麼遠幹嘛?
  不過,很快的,亞芠就知道答案了,他忽然感覺到有五隻貪狼星朝這裡而來,正確來講,是朝他而來,那種感覺,就像是貪狼星回應他的招喚而來一樣,但是貪狼星明明是躺在他的身邊,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更奇怪的是,霎時,獅咆、鷹鳴、虎嘯、熊吼、狐笑,五種震天的巨大動物吼聲傳來,同時五道銀星,由他的頭頂及四方急射而來。
  亞芠直覺的想閃躲,可是那銀星來勢太及太快,他現在又太虛弱,力不從心,可以說是在措手不及之下,銀星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但是,銀星並沒有如他所想的一般,是要攻擊他的,而是輕巧的落在他的兩肩及手上。
  亞芠一看,竟是五隻巴掌大的獅、虎、鷹、狐、熊的生物出現在他的身上,而銀星的光芒就是來自他們身上那些或鬃毛、或虎斑、或銀翅、或銀尾、或胸前的銀色毛色,只因剛剛它們的速度太快,而讓鮮艷的爛銀色遮掩了他們原本的毛色。
  亞芠驚喜的看著它們完全沒有想到,他本來以為早已被貪狼星吞噬的五隻小幻獸竟然還活著,而且看它們的樣子,還真的很健康。
  看到亞芠身上出現了這五隻的幻獸,眾人不由議論紛紛,只因為他們早已吃過了這五隻看來小小的幻獸的虧。
  水妖王上前一些,那五隻原本及享受亞芠撫摸的小幻獸竟然同時開口大吼一一聲,聲音之宏亮,眾人早已經領教過之外,亞芠更是被嚇了一大跳,想不到這小小的身子竟然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水妖王搖搖手道:「小伙子,你快點將這些小東西安撫一下,它們根本不讓我們靠近你。」
  亞芠一聽連忙安撫這五隻因為水妖王的靠近而顯的發怒的小傢伙,然後問到是怎麼回事?
  水妖王才靠近亞芠,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原來,亞芠昏迷已經快整整兩天了,兩天前早上,眾人原本忙了一整晚,當時都在休息,忽然聽到一聲聲的呼叫聲,讓眾人連忙出來一探究竟,才知道呼叫的人是那一個刁蠻城主妃雅,當時眾人來到妃雅驚叫的地方時,就看到妃雅站在一具恍若金色盔甲的端坐人像面前,妃雅解釋道,他是因為起床之後,看不到亞芠,所以才出來找一下,誰知還沒有找,他就看到了這一個穿著奇異的盔甲的人坐在屋子旁。
  見到這人動也不動,妃雅又不知道他有什麼意圖所以只好先叫人來,但是在眾人聽到妃雅的話之後,反而顯得十分的驚訝,因為誰也沒有見過這種的鎧化樣子,連現場唯一三個見過亞芠鎧化的特三人也不敢肯定,因為外表雖然跟亞芠的鎧化樣子很像,但是金色跟銀色的顏色實在是相差太多了,所以他們也不敢冒認。
  同時眾人更驚訝的發現,這一個奇怪的獸(?)幻鎧原本該是兩手的部為竟然連接融合成一個約十五公分大小的圓球,而且這一個圓球有逐漸變大的樣子。
  正當眾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總算水妖王見識高人一等,從那盔甲上低垂的頭部及被這麼多人圍住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手上的圓球雖然逐漸在增大,但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有一點的魔法或真氣能量聚集的現象發生,於是他斷定不管這人是不是亞芠,他現在都是正處在一種的失神或昏迷的狀況,手上的圓球顯然是一種導致他這樣子的元兇,搞不好這東西就是因為失敗所產生的,最好目前先不要動他。
  基本上,水妖王已經把眼前這一個渾身被隱藏在盔甲之下身份不明的人當成了亞芠,畢竟,若依照凱特的描述,全身布鎧,又具有魔力晶的鎧甲,他兩百年來只從凱特嘴中及現在親眼看到,這麼稀罕的鎧化現象,他就不相信會在這裡一次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況且,亞芠的銀月惡魔意思是在月光之下,閃耀銀光的惡魔,但是現在是大白天的,烈陽普照,說不定銀月惡魔再陽光之下會變成了金色惡魔也說不定,至少他就知道某些東西再不同光源照射之下,會有不同的顏色,所以他的推論也幾近事實了。
  眾人聽到最是見多識廣的水妖王都這樣說了,於是所有人也不敢去移動到亞芠的身體,只是派人輪流在亞芠的身邊看守著,等到白天過去之後,黑夜來臨月亮出來,在月光照射之下,眾人才知,水妖王之言果真不虛,因為白天陽光之下的金色鎧甲在月光照耀之下,變成了銀色,還亞芠銀月惡魔的本色。
  這下眾人益發不敢掉以輕心,將監視變成了守護,小心翼翼的守護著亞芠,而這時,亞芠手上的圓球已經變成了近四十公分大小。
  就在月亮升到最高點之後,亞芠身上的盔甲突然現了無數的金色條紋,眾人立知這是即將卸除鎧化的前奏。
  果然,就在眾人注目之下,銀色的盔甲蛻下亞芠的身體,還原成貪狼星的樣子,恢復原狀的貪狼星望了眾人一眼,隨及不支的倒在亞芠的身邊,奇異的是,所有人都感覺到貪狼星的那一眼中強烈的傳遞出禁止眾人靠近的意味,同時,叫靠近亞芠的凱特及水妖王等人更看到,再蛻下鎧化之後的亞芠的手上,竟然伏著幾隻閃耀銀光的巴掌大小幻獸。
  一時之間,眾人不由的呆住了,直到水妖王呵呵大笑道:「真是有趣!活的久就是能看到一些平常看不到的東西,我還頭一次看到這麼有靈性的幻獸,竟然會警告人?還有在鎧化的裝甲之下,竟然還能藏著幻獸,有趣!太有趣了!真的要好好研究。」
  說著水妖王就彎下腰來,想伸手觸摸貪狼星,就在那一瞬間,原本靜靜伏在亞芠手上的五隻巴掌大的小幻獸突然一聲不響的同時躍起,兩隻攻向水妖王,另外三隻則分頭攻向其他靠近亞芠身邊的人,措手不及的水妖王及其他人在五隻小幻獸的攻擊之下,不由自主的退後,直到站穩陣腳後,水妖王正想反擊,誰知五隻幻獸卻突然的又停下了攻勢,回到亞芠的身邊。
  這時,眾人也才看清,這是五隻不同的幻獸,幾近固定在亞芠頭頂上空的是一隻藍色的小老鷹,前面的是一隻閃耀著白色毫光的小老虎,右側是一隻紅色的小獅子,左側是一隻淡青色的小狐狸,後面是一隻黃色的小熊,五隻小幻獸形成了一個立方錐體,將亞芠及貪狼星完全置於它們的立方錐體內,守護之意不言而明。
  當看清它們的樣子之後,已經有人咋舌不已的喊叫出來了,碧水雷鷹,光榮王虎,大地之熊,疾風之狐,烈火雄獅。
  都是上級七階以上的幻獸,每一隻幻獸如果出現的話,都足以令每一個人打破頭的爭奪,尤其是光榮王虎,但是為何會再這裡一口氣出現五隻珍貴的幻獸?又為何會出現在亞芠的手中?又為何它們竟然聯合起來保護亞芠?
  無數的疑問霎時出現在眾人的腦中,尤其是這些幻獸到底是跟亞芠有什麼關係?這一點最令人關心。
  說到這裡,亞芠已經在眾人的扶助之下,回到了會議室中,水妖王對亞芠問道:「小伙子,你快一點告訴我一下,這五隻幻獸是不是就是你剛拿回的那五隻幻獸?它們怎麼會臨時出生?它們跟你又是甚麼關係,可別說跟你沒關係,光看它們身上那種不應該出現在高階幻獸身上不屬於原始屬性的異色顏色及胸前具有的藍色晶體,跟你的幻獸幾乎是一樣的,還有,它們的體型應該是幼生體,為還有如此大的攻擊力,甚至連衝擊炮都能發出,你快點告訴我吧!」
  亞芠看一下進屋之後,就窩在他的大腿上及兩肩處,親密的依偎著她的五隻小幻獸一眼,以及幾乎擠滿整間屋子,滿臉好奇的人還有偷偷躲在屋外的見習兵們一眼,苦笑道:「前輩,這些幻獸的確是我那些失而復得的幻獸,至於它們為何會這樣,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水妖王及眾人皆一楞,沒想到亞芠竟然會這樣回答,卻不知道亞芠一方面是真的不清楚為何會有著樣的結果,另一方面卻又是不好解釋貪狼星的特殊能力,所以只好作此回答,但是唯一知道的是,在他跟貪狼星合力之下,奇跡果然產生了,這五隻小幻獸獲救了。
  看著它們精神亦亦的模樣,及帶有貪狼星特徵的毛色跟胸前的那一顆顆神之鑽,亞芠隱隱之間感覺到,應該是貪狼星逆行融合本能,以自己的組織取代了這些幻獸被它吞噬及壞死的部分組織,等於讓它們脫胎換骨,而這也是亞芠在透過它們身上原本屬於貪狼星的部分,而感應到貪狼星好像一分為六的感覺吧!只是他自己也不敢確定。
  見到亞芠陷入沉思中,水妖王微笑道:「算了!小伙子你既然答不出來就別想了,我看你體內魔力嚴重虧虛,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但是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吧!」
  「走!走!咱們別在這裡吵小伙子了,都出去,都出去。」水妖王又對眾人說道。
  等到所有人在水妖王的催促之下慢慢的離開亞芠的屋子之後,水妖王是最後一位離開的。
  出門之前,水妖王突然轉頭隊亞芠扎眨眨眼,神秘的笑道:「小伙子,不是我要誇讚你,你還真是要得,才給你一晚的時間,那一個小妮子就改變很多,加油呀!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她因為臨時有事,要回去處理一下,要我轉告你不用擔心,你就安心休息吧!」
  說完這才關上門,離開亞芠的屋子,亞芠剛剛再聽水妖王說時,還有點莫名其妙,哪知越聽越不對頭,直到水妖王出去,亞芠根本是愣住了,這於這誤會,他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的解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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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3 08:41:57

第四十五章 決定回國




  見習兵們的訓練依舊是如火如荼的在展開,雖然亞芠身體仍未復原,但是,他卻多了一個好幫手,一個宗師級,教出了無數能力高強的徒弟,經驗豐富的超級幫手-水妖王。
  本來水妖王留在此地是想要找亞芠比劃一下,看看亞芠那獨特的真氣用法的魔力,誰知道,亞芠卻因為身體欠安而作罷!
  但是他又不甘心就這樣空手而回,也就留在玄字訓練所,剛好看到亞芠在訓練這些見習兵們,一時技癢,也跟著下去湊熱鬧,幫著亞芠訓練,尤其當他獲知亞芠定下的訓練計劃時,更是大呼驚奇,他更喜歡亞芠這一個小伙子了,因為亞芠每每都帶給了他許多的驚奇,魔法如此,幻獸如此,現在連亞芠的訓練計劃都是如此,尤其亞芠那種天馬行空的想法,對戰完全不論規矩,一切只求獲勝置敵於死命的訓練方式,更是完全合乎他那被稱之為妖的個性口味,所以他更決定留下來,幫亞芠完成那前所未見的訓練計劃,看看這種完全針對實戰需求而定下的計劃,訓練出來的人會是甚麼樣子?
  於是,也就注定了見習兵們煉獄般的日子,現在的每天,他們已經不需要去跑步,他們每一個人只需要陪水妖王練練招,其餘時間就是加強自己的基本動作訓練,但是每一個人光是那陪水妖王練招的十五分鐘,就已夠使他們讓水妖王打的滿頭包,痛苦不已,偏偏水妖王下手又十分有分寸,每一次都讓他們快吐血,但是偏偏又不會真的傷到他們,害的他們想藉口受傷休息都辦不到,每天只能苦著臉接受水妖王的『訓練』,但是不容否認的,每天跟水妖王這一個超級高手對練,的確是讓他們的實力一日千里。
  只是,在一旁旁觀的亞芠有時候會覺得,水妖王到底是在幫他訓練這些見習兵,還是他本身具有虐待狂,每次都看到他興高采烈的,對那些見習兵們拳打腳踢,外帶怒罵口諷,但是臉上卻還是笑咪咪的,最後還覺得不過癮,將一次一人開始增加,變成一次二人、三人……。。道最後一次十個人,果然讓他打的過癮,罵的爽快,但是見習兵們可是慘兮兮了,每一天都是傷痕纍纍的。
  到最後,見習兵們不得不向亞芠求助,亞芠乾脆再叫幾個人,花了三天的時間,將他所知的,所有的招式全都錄了出來,讓所有人自行研究,只是眾人似乎比較偏愛一些身法之類的,個個練的滾瓜爛熟的,指望能依仗躲過水妖王的毒手,發現了這一件事之後的水妖王不怒反喜,因為見習兵們身法越高明,他打的更過癮,邊打,還邊指出身法不行之處,讓見習兵們更強,到最後,水妖王根本已經忘記了他本來的目的,每天都期待見習兵們能耍出哪些花招,讓他滿足他武癡般的打鬥的慾望,當他發現見習兵們開始會互相結合力量圍攻他時。
  而一旁在旁觀的亞芠在見到水妖王這樣的訓練(?)方式,不由大歎不如,他雖然一樣能將這些見習兵打成這麼淒慘,但是他卻無法像水妖王這樣,每每一針見血的直接指出見習兵們的缺點,讓他們直接針對自己的缺點加以改進,兩百年的經驗果然是不同反響。
  除此之外,亞芠更高興的是,在蓋赤全力支援,幾乎一口氣調來全豐原城裡所有技術高超的二十幾名鐵匠師傅,在醉大師全力的教導及督促之下,總共花了五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亞芠所要求的,特別的裂靈指套,這九十九雙裂靈指套的珍貴之處,除了是醉大師精心設計,專為長時間佩帶,平時就具有保護作用,在戰鬥間,除了其本身所具有的保護作用外,因為其獨特的五指外露設計,讓它的主人更能貼切的掌握住自己的兵器,跟空手握住兵器是一樣的,加上它獨特的花紋設計,不但具有透氣散熱,而且還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幫助主人集中力量於一點,及分散外來打擊力的特殊功能,畢竟,醉大師一生的心血結晶可不簡單。
  但是,亞芠最主要的目的並不在此,在亞芠的要求之下,醉大師親自將這些裂靈指套掌心內部,鑲嵌上亞芠帶來的小顆神之鑽。
  這些神之鑽雖然小,而且只有一顆,但是,因為它鑲嵌的位置剛好是在各人帶上指套後,直接處碰到掌心的勞宮穴,剛好有助於見習兵們在練器時,不用求助於自然外在之氣,而是直接由神之鑽,透過勞宮穴,提供更大更精純的能量,不但讓他們在練氣時,在質跟量上,有著令人難以相信的大程度飛躍,而且在戰鬥中,他們還能反過來激發神之鑽的能量,加強他們的威力,實是具有不可思議的功能。
  到此,所有的見習兵訓練工作進度,都在亞芠的掌控之中,甚而在水妖王及神之鑽的協助之下,見習兵的實力進步,更是遠遠的超乎了亞芠的估計,比他預期的要好的太多了。
  不過亞芠也也是有煩惱的,因為他跟蓋赤約定的三個月的期限已經到了,而到現在,蓋赤卻還是沒有給他一個回答,令他開始著急起來了,畢竟,這可是關係著他父親生死之謎的。
  這一天,剛好是亞芠訓練這些見習兵們滿兩個月的時間,蓋赤突然來訪。
  在這兩個月之中,亞芠他跟蓋赤之間,都是通過蓋摰的隨身侍從來聯絡,並未真正的見過一面,畢竟蓋赤身為鐵血團團長,每天都有著處理不完的公務,而亞芠也是忙著訓練這些見習傭兵們,也是很難得的踏出訓練所的大門。
  如今,蓋赤竟然會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到玄字訓練所,絕對不是想視導亞芠訓練的情況如何這樣而已,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跟蓋赤面對面坐在會議室裡,在看到蓋赤摒退其餘人之後,亞芠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蓋赤已經依他所托,查到了他父親的消息了。
  一想到這,亞芠心中不近又喜又憂,忐忑不安,欣喜的是終於有父親的消息,憂慮的是害怕父親已遭不幸,忍不住直直得盯著蓋赤直瞧。
  而蓋赤看到了亞芠那難得表現出憂喜交加,極為人性化的神情,心中暗暗的歎了口氣,輕咳一聲道:「咳!亞芠,今天我來是有兩件事要跟你說,第一件事,是件喜事,這兩個月以來,你訓練這些見習兵們的成效,我都由肯矽(蓋赤的貼身隨從)口中,及凱特的報告中獲知,首先我要說的是,因為你將氣傳授給這些見習兵,讓他們實力大增,加上副團長的報告,我們知道你的訓練成效極佳,將上又有十大高手的水聖王相助,因此,再經過開會決議之後,我們及其他的七位統領們,已經肯定了這些見習兵的實力,因此,也同時無條件通過,聘請你擔任本團的榮譽客卿,這是你的客卿信物。」
  說完,蓋赤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紅色戒指,幫亞芠戴在左手尾指上,邊道:「這是用血靈石打磨而成,裡面有著一個天然生成的血滴,是專門供客卿作身份識別之用,除此之外,它還有能加強魔力聚集,尤其是火魔力的集中更有效,亞芠你可要好好保管好。」亞芠點點頭。
  蓋赤又拿出了一卷小紙卷,遞給亞芠,道:「這是本團在大陸各處設置的明暗據點,亞芠你以後如有需要,可以憑手上那枚血靈戒,到這些據點尋求幫助,他們會全力支援的,如果本身走不開,也可以托人持這血靈戒去求援,所需的暗號及手勢一樣都紀錄在紙上,亞芠你將這紙上的內容記下後,要將這只燒掉,絕對不能讓紙上的內容流出!」蓋赤凝重的說著,顯示這紙上的內容非同小可。
  亞芠同樣點點頭,接過這紙卷,小心翼翼的收下了。
  將第一件事交代清楚之後,蓋赤忽然停下來,看這亞芠,亞芠同樣的看著蓋赤,半響,亞芠神色平靜的說道:「伯父您講吧!是不是已經有關於我父親的消息了?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
  半響,蓋赤才深深的歎口氣道:「當初你托我利用本團在公國設置的情報網,幫你查探你父親御萊的生死之謎,由於顧及你身份的保密,以及這實屬私事,因此我只能找我能信任的人來調查,因而耽誤了一些的時間,我先向你說聲抱歉,讓你久等了。」
  「昨天,我始接獲凡鐵的報告,依照你提供的時間資料,兩年半以前的那一天,正好是原曙成著名的異事『黑夜烈日』發生的那一夜。」
  「我們的凡鐵查了許久,但是由於事過境遷,,所獲得的資料少的可憐,現在我就將這些資料告訴你。」
  「根據凡鐵的報告指出,當日黑夜烈日發生的地點正好為在城北,與你們的逃脫路線不謀而合,據凡鐵所說,黑也烈日發生的正確地點雖然不清楚,但是只要是魔法師都能察覺出,黑夜烈日其實是一種超乎長人想像的土魔力異常聚集而產生的爆炸,只不過其聚集的量跟爆炸規模都是令人赧以相像吧了!最令人稱奇的是,至當日土魔力爆炸之後,到現在,那地方還一直存在這異常到不容許其他魔力存在的濃厚土魔力,彷彿一直有人在施法聚集這些土魔力,但這還不是最神奇的地方,最叫人吃驚的是,有許多的魔法師企圖將這些的魔力收服練法,但是,卻沒有一個成功的,不!應該是根本沒有開始,何來成功?」
  「嘗試過的魔法師都有著同樣的一個感覺,那地方明明有著異常濃厚的土魔力聚集,但是,每一個想要施法吸收這些土魔力的人都沒辦法成功,彷彿這些的土能量有著生命,有著自己的意識一樣,抗拒著魔法師的招喚,這是所有嘗試過的魔法師的共同感覺,這種異樣的情況根本從未見過,已經在魔法師之間引起了極大的反應,現在許多魔法師都以解開這異象為畢生的希望,連公國內的魔導協會都給驚動,而派專人去研究。」
  蓋赤慢慢的說著這一個亞芠他們斯達克一家逃出時,所發生的黑夜烈日一事,但是亞芠心中卻隱隱的著急起來,他是想知道父親的下落,為何蓋赤儘是說這個不相干的黑夜烈日事情?
  察覺出亞芠隱藏在平靜的面孔下的著急心情,蓋赤忽而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道:「亞芠,你說過,那一天阻止你們逃離的人有原公國右相扈伊、葦諾、虛、及其他的黑衣人,黑衣人跟你口中的虛及葦諾沒人認識姑且不論,而據調查結果上說的,黑夜烈日發生之後的隔日早晨,扈伊以及其他兩個沒人認識的人,就是出現在事後被推論為黑夜烈日發生的中心點之處,而那跟扈伊一同生還的據我推論,便是你所謂的虛及葦諾,而當時還在位的德野王異常的調動他的秘密部隊,包圍該處,據凡鐵們的報告說,他們費盡了心思,只查出,扈伊三人在那裡曾對空做過三跪九叩的至高禮,然後只說了一句『他死了』,然後其他的事怎樣都不肯說,即使得罪得野王,被貶也不說,真是奇怪。」
  「這是凡鐵的報告,亞芠你拿去看看吧!」說完,蓋赤又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亞芠.
  當亞芠一聽到蓋赤說扈伊曾說過他死了這一句時,心中不祥的預感到答最高點,近乎冷漠的接過蓋赤遞給他的信封,拿出裡面的報告,仔仔細細的讀過了一遍又一遍。
  在亞芠看這些報告的同時,蓋赤輕歎道:「亞芠你要先有心理準備,雖然沒有找到你父親的屍體,如果黑夜烈日的土魔力跟你父親有關的話,那想必你父親已是凶多吉少了,但依照我們的推論,能夠發出如此強大魔力的力量,絕非人體所能承受的,因此,有兩種的可能,往好的方面想,沒有屍體代表可能還活著,但壞方向,卻也有可能因為承受了這樣龐大的力量,導致整個人全都灰飛湮滅,永遠消失在這人間了。」
  「而我必須相當遺憾的告訴你,後者的可能遠大於前者。」蓋赤不勝遺憾道。
  亞芠以著超乎著蓋赤想像的平靜神色,聽完蓋赤所說的話,及合上手中的報告,閉上眼睛,然後,過了一會,亞芠又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淡淡道:「伯父,我忽然想起我還要訓練那些見習兵,恕我失陪一下。」
  說完亞芠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出會議室,蓋赤立即聽到亞芠一聲大喝:「所有人集合。」
  然後,便開始了一陣的打鬥聲,蓋赤輕歎一聲,他當然能體會出亞芠心中的那一股急欲發洩的憤恨之情,天下間又有誰在聽到自己的父親可能已經遭到不幸而能心平氣和的?因此蓋赤當然不會計較亞芠那近乎無禮的舉動。
  輕歎一聲,蓋赤跟著走出了會議室,才走到屋子外,蓋赤就見到了一大群人在旁圍觀,而亞芠跟五個見習兵正打的十分熱鬧。
  其他旁觀的人一看到蓋赤走出了屋子,紛紛朝他見禮,蓋赤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多禮,然後專心的看著亞芠跟見習兵的打鬥練習。
  看了一會,蓋赤心中暗暗吃驚,報告再怎麼詳細總不如親眼所見,這五個見習兵們實力之雄厚遠超他的估計,看到他們一招一式完全沒有固定的常規,哪招合用哪招就用出來,而且不居認盒的手段,每招每式全都充滿了殺氣,真令他不敢相信這只是在練習而已。
  除此外,蓋赤更發現到,雖是五人合攻亞芠,但是五個人卻是進退有度,互相掩護配合將五個人的力量發揮到最高點,但是他看了半天,卻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陣法?者覺得這陣法就如一座為繞亞芠旋轉的龍捲風,稍一不慎就可能會被撕裂。
  而身在鎮中的亞芠卻是完全的硬砸硬碰的架勢,對於見習兵的來招不閃不避,強攻硬擋,沒多久,這些見習兵就全敗在亞芠的手下,又見到亞芠吆喝另一組上場。
  沒多久,亞芠已經連敗五六組了,但是亞芠也因為受傷未癒,又是用這等的打法很快的就氣喘噓噓了。
  蓋赤忽而聽到有人在他的身後說話:「小伙子今天是怎麼回事?怎們跟他平常教人要以巧取勝的做法完全不一樣,完全是一副拚命的打法?」
  蓋赤一驚,同來沒有人能靠近他而不讓他發覺的,猛一轉頭,就看到一個非常英俊,但是渾身充滿了妖異氣氛的年輕人站在他身後一步之處。
  心中一動,馬上見禮道:「水前輩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水妖王微微一笑,道:「小伙子今天有點異常,好像心中有股火想要發洩一般,我來幫幫他吧!」這時正好亞芠將第八組人打發下場的時候。
  蓋赤口一張,正想要說些什麼,水妖王已經身形一閃,鬼魅般的在原地消失,又突然出現在亞芠的面前。
  二話不說的,伸手便是一拳,藍光一閃,正好擊中亞芠的胸部,措手不及的亞芠馬上被水妖王這一拳擊的倒飛出去,直落到五公尺外。
  半響,亞芠才邊咳邊慢慢爬起來,走到水妖王的面前,輕柔自己的胸部,苦笑道:「前輩,好重的一拳呀!」
  水妖王意有所指道:「重症要猛藥,我的這帖猛藥夠勁吧!現在好點沒有?」
  亞芠苦笑的點點頭,又聽到水妖輕聲道:「剛剛我不小心聽到了一些事情,知道現時你有心願未了,加上剛剛那一下試出你的身體尚未完全的恢復,所以想必現在跟你打也一定不夠勁,記得,等你傷好了,心願也了斷了,一定要來找我,咱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吧,算是這半個月來我替你訓練這些見習兵的報酬吧,特格知道我在哪,你一定記得要來找我。」
  說完,只見到藍光一閃,水妖王竟是沖天飛離而去,亞芠輕歎一聲,不知何時他才能練到水妖王的這等境界。
  看著水妖王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亞芠慢慢的走到蓋赤面前,道:「伯父,我要回公國一趟。」語氣雖輕柔,但是卻十分堅定。
  蓋赤點點頭:「我知道,剛好最近我們有一次任務,是要保護城主到公國境內去處理一些事情,這本是我要親自帶隊的,而我們最近跟鈦京傭兵團有點事,我一時之間走不開身,你就替我去吧,人選我都幫你挑好了。」
  亞芠感激的點點頭,隨及看一下圍繞在四周的見習兵們,道:「謝謝你了伯父,不過人選方面倒不勞伯父你費心,我只要他們陪著我就行了。」亞芠伸手指著這些正露出一臉渴望的見習兵們說道。
  蓋赤點點頭道:「那也好!」已經見識過見習兵的實力的蓋赤當人也不反對。
  他又道:「那我就將他們劃歸受你統轄好了!」
  於是,亞芠的公國之行及第一支個人部隊終焉成立。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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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5 23:03:24

第四十六章 死神鐮刀




  在奇蘭樓聯盟及華那邦公國交界處,一個不知名的邊境的小鎮外,亞芠一行人在此紮營準備過夜。
  離開豐原城已經有半多月了,名義上他是負責保護城主妃雅的,但是,從出發到現在,他卻一直沒有見過妃雅面,只聽說妃雅現在身體欠安,一直躲在車中休息,亞芠當然心知肚明,是水妖王施在妃雅身上的緊箍咒在作怪的關係,難怪會聽說最近城主的脾氣好很多。
  而說到保護嗎!亞芠不近啼笑皆非,這一行人中,光是城主妃雅個人的家臣,私人保鏢,僕人,加起來就有兩百多人,加上那一個也跟上來的奇特城少主的隨身三百多人,說來可笑,但是在這一行人中,亞芠這隊真正的保鏢卻也不過才百人,又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看來也十分的怪異。
  這也因而一路上,亞芠老是聽到凱特他們跟他報告說,底下的隊員們都一直被人欺負、諷刺的,只不過亞芠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不想引起爭端,都叫他們隱忍下來。
  另外還有一件事,亞芠一直百思不解,就是為何這一次的路程行進快的有點異常,平常這種規模的團體,要花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走完,這次竟然只花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令亞芠心中十分的奇怪,雖然他的心裡是很高興能這麼早就到公國邊境。
  後來,亞芠他聽說這是城主跟奇特城少主共同的命令,想起了與白虎的百年之約,現在到那時還有三個半月的時間,如果不快些,考慮路程及處理事情的時間,便會來不及,心中便也釋然。
  這一天,眾人在城外紮營,由於考慮到,一行人將近七百多人,鎮中沒有那麼大的空地好容納下所有人,都在城外,需要的東西則是派人到鎮內去購買補給。
  今晚在這裡辦好公國的入境手續之後,明天就能入境,如果照之前的速度來計算的話,再過五天就能夠到達公國的商業重鎮-瑟吉耐城,那距他的目的地,以他的腳程來計算,只要不到三天的路程了。
  不過今晚似乎不是一個安穩的夜晚,派遣在外圍監控的人不斷的回報著,四周不斷有不明的人在窺探著,因為國境處,警備兵力較弱,盜匪橫行,也許是有人看上他們了。
  聽完了凱特給他做的報告,亞芠走出了他的營帳,看看天色,今天已經是十一月一日了,冬季即將來到,夜晚已經開始令人感覺到森森的寒意。
  站在亞芠身後的凱特三人,看著今天那剛由地平線的那端升起的月亮,似乎感覺到比平常更大更圓,而沐浴在月光之下的亞芠,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抬頭關天這一個動作,但是他們卻感覺到一股由骨子裡升起的寒意,不由自主的拉拉身上的衣服,他們衷心的希望,今晚不要有那不開眼的小賊來,不是擔心眾人的安全,而是他們有預感,越靠近公國,亞芠就越回復到他們當初所見的,銀月惡魔的樣子。
  不需要凶狠的表情,不用犀利的眼光,單是靠近他的身邊,就能夠感受到一股森寒的殺氣,將人凍的動彈不得。
  連現在轄下的那九十六名隊員,也能感覺到亞芠的轉變,也不敢像在訓練所那樣,有時還有人敢開開亞芠的玩笑,現在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戰戰兢兢的行動著,凱特三人知道,這是因為亞芠又開始流露出他那股攝人氣勢的緣故,最明顯的要算是其他的團隊同伴了,沒有人敢在亞芠的四周超過三分鐘的,連欺負底下隊員的事情也少了。
  望著亞芠的背影,夜月忍不住的走上前,將手中她隨手帶出的披風搭在亞芠的肩上,輕聲道:「隆大哥,你知道嗎!打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雖然你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怎麼搞的,總覺得對你有種很親很親近的感覺,就好像你是我的家人一樣,我是打從心底把你當成我的大哥來看,我知道你心理有事,但是你可不可以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就算我們能力不足,沒辦法幫你,多個人替你承擔心事,也許你會好過點。」這是夜月第一次叫亞芠大哥。
  一聽到夜月叫他大哥,亞芠心中不由的流過一絲的暖流,好像就回到了他跟家人相處的時候一樣。
  忍不住轉過身來,身手輕撫著夜月那頭跟他未白頭之前,相同的亞麻色頭髮,然後道:「我一直想要有一個小妹妹的,夜月,你是否……。。」。
  未待亞芠說完,夜月就高興的抱著亞芠的右手歡呼道:「太好了!我也一直想要有一個大哥,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了,大哥!大哥!大哥!」
  聽到夜月連叫了幾聲的大哥,以及那雀躍的樣子,亞芠一路上繃的緊緊的臉色也不由的鬆了下來,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雖然只是輕扯一下嘴角而已,但也總算是笑了。
  一旁的凱特及力奧見到亞芠跟夜月忽然認為兄妹,先是一楞,但是當他們見到亞芠微笑之時,隨及跟著大喜,力奧打趣道:「夜月,這下可不得了了,被你認了這麼一個大哥,以後誰想欺負你的話,真的得考慮考慮了。」
  夜月俏皮道:「現在你才知道呀!以後你要是敢欺負我的話,看我不告訴我大哥才怪!」
  力奧忙討饒一番,看到夜月跟力奧的鬥嘴,亞芠及凱特忍不住相視一笑。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個隊員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說道:「頭兒!頭兒!情況不妙!營外友好多人包圍著我們呀!」
  亞芠笑容一斂,皺眉道:「是什麼人?城主呢?」
  隊員道:「不知道,聽其他人講,好像是附近的盜賊聯合起來的,城主已經到營外跟他們談話了。」
  亞芠的眉頭皺的更深,道:「你去通知其他人集合,凱特、力奧、夜月,我們到營外去看看怎麼回事!」
  凱特三人饒有默契的互望一眼,他們擔心的事情過然發生了,連忙跟上亞芠的腳步,穿過重重的營帳,來到外圍。
  還沒走到營區的外面,亞芠就聽到前面傳來了一陣的哄堂大笑,當中夾帶著叫罵聲,亞芠加快速度,來到營外,發覺營外是兩批人馬在對峙。
  亞芠一看,除了他的人之外,幾乎所有人都來了,不過他也習慣了,這一路上走來,遇到的一些毛賊,幾乎都是由這些城主及奇特城少主的保鏢所打發的,畢竟,他們難得在自己主人面前有所表現,加上亞芠所代的這隊傭兵,不管是人數或在外表上,都不太令人能信任,所以亞芠這負責保安的主角,往往都是在事情處理完之後才最後一個獲得通知的,不過,他也樂得輕鬆。
  但是,這次面對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亞芠光看面前這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最少有一兩千人,難怪會拖到讓他的人發現。
  亞芠走到人群面前,發現妃雅正一臉慘白的靠在那一個奇特城少主,她表哥的懷中,呃!到現在為止,亞芠還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看到妃雅雙手捂頭,一副頭痛的樣子,以及在她面前一群賊人色咪咪的笑聲,亞芠就知道,一定是妃雅的千金脾氣發作,跟這群賊子鬥口,結果被他們說了什麼下流話,氣的妃雅她緊箍咒發作,現在頭痛欲裂。
  曾受過頭痛之苦的亞芠感同身受,二話不說,走到妃雅面前,手一伸,藍光一閃,暫時解除了妃雅的頭痛。
  而妃雅一見到亞芠出現,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亞芠淡淡道:「保護你。」說完不再理會妃雅那一副震驚的樣子,轉身面對那群被派來談判的十個盜賊代表。
  亞芠生硬道:「我不管你們是誰?有什麼目的?這群人是我保護的,趁我現在心情不錯,快走!」
  雖說亞芠的口氣很大,但是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很難令人不得不重視他所說的話,群道不得不仔細的考量一下亞芠所說的話。
  忽然,一個長的高高瘦瘦,大馬臉,一雙精光四射怪眼的中年男子越眾而出,來到亞芠面前五步之處,大聲道:「你說你是這旅團的保鏢,那為何我們的人沿途都沒有見過你?」
  亞芠一歎,不耐煩道:「難不成我要昭告天下,經你同意不成?」
  馬臉男子道:「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到要問你,是不是所有的事都是由你做主不成?」
  亞芠點點頭,卻不知站在他背後,奇特城的少主基列。納迦瞿臉色為之一變,欲言又止。
  馬臉男子陰笑道:「那我到要向你討一個公道。」
  亞芠一挑眉,心中滿是訝異,他第一次聽到盜賊向人討公道的!
  馬臉男子又道:「本來咱們幹強盜的,既然幹這搶人財物的沒本錢買賣,當然心理早已有所準備,要槍人財物,就要有隨時會被人殺了的準備,一般而言,像我們這類小股的集團對於你們這種大旅團是不會不長眼到去懂你們的,不過,我們當中也是有些不開眼的,想沾點便宜,總會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出來,這些人被你們捉到,如果被你們一刀殺了,那也只能怪他們自己不長眼,那也就算了。」
  「可是,你們不該將這些人百般玩弄,還挑斷人家的手腳筋的,讓人終生殘廢,還口出狂言,說歡迎來報酬,這一路上下來,已經有三四十個人受害,當中甚至有些只是去看看風色,根本沒有冒犯到你們的無辜人,你說,這該怎麼辦?」
  亞芠一聽,不由回頭冷冷的盯一下身後的人群,一些人被亞芠森寒的眼光一看,不禁作賊心虛的低下頭來。
  所謂盜亦有道,槍財不成反被殺,這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既然要搶人財物,那就要有以命去換的覺悟,但像現在這樣,將人弄成殘廢,還大言不慚,說歡迎人家來報酬,的確是欺人太甚了。
  看到亞芠的責怪眼光,奇特城少主基列一挺胸膛,道:「這是我下的命令,敢來冒犯我們,當然不能輕饒,怎麼,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他針對亞芠說道。
  亞芠一瞄旁邊已有三四個人倒在那邊哼哼哈哈的,顯然已經出了虧,而在這個他剛認了一個小妹的大好日子裡,他也不想見血,所以他也不理基列,逕自轉頭面向群盜。
  亞芠說道:「我方的確是有錯,但那也是你們先對我們意圖不軌的,既然雙方都有錯,那不如我們雙方都退一步,我在此向你們說聲抱歉,那些人受傷的人醫藥費由我們出,令未我們再給他們一筆錢,另外在包份大禮給各位,已是歉意,希望將此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知各位的意見如何?」
  亞芠此話可謂已經給足了他們面子,極盡公平之求,群盜也不是白癡,真打起來,勝負還是未料之事,有沒有勝算還是另一回事,何況亞芠已經先低頭陪罪了,略一商議,當然是見好就收。
  於是,馬臉男子又代表發言道:「老弟,既然你都這麼講了,我們也不是不明理,如果真能這樣,那就算是皆大歡喜了。」
  亞芠點點頭,正想開口,一邊的基列突然跑到亞芠旁邊,插嘴道:「等等,這個團隊可不是你說了就算了,記得,你只是我們請來的傭兵,別亂作主張,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盡力將這些該死的賊子們殺了就行了,誰要你跟他們妥協的?」
  亞芠跟馬臉男子一聽,臉色不由一變,眼見一場皆大歡喜的收場竟然跑出了那麼一個不開眼的人來鬧場,令他們十分難堪,尤其是慢慢已經接近到能聽清楚亞芠跟馬年男子談話的群道部由又哄堂起來。
  亞芠忍住氣,不禮基列,轉頭對著妃雅道:「妃雅,你是此行之主,你怎麼說?」
  妃雅難為的看看亞芠跟基列,最後,一咬牙道:「我覺得還是依表哥的意思比較好,誰叫他們要先來對我們意圖不軌的!」
  亞芠目光一凝,冷硬道:「你說什麼?」
  馬臉男子苦笑道:「算了!老弟,我知道你也是幫人辦事的,主子說不行,你也沒辦法,既然這樣,那待會生死各為其主,只要你不插手,我們絕對不會犯你的。」
  一旁的基列本來聽到亞芠直喚妃雅之名心中十分不爽,但是又聽到妃雅支持他的決定,不由眉開眼笑起來,如今一聽到馬臉男子的話,哪有不趁機落井下石的道理,大叫道:「我才在奇怪呢!一路上從沒見你出面打發毛賊,如今見到你這麼維護這些毛賊,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你早已經跟他們勾結了,難怪你一點都不像個保鏢,鐵血團竟然會出了你這麼一個勾結匪類的敗類,真是令人失望呀!」
  基列這麼一說,眾人這才想起亞芠的確是從沒見到他出面過,忍不住將懷疑的眼光投向亞芠,連妃雅也一樣。
  剛好妃雅這一眼被亞芠及基列收入眼底,基列是得意洋洋,而亞芠卻是陰沉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就在眾人開始對亞芠不信任的同時,馬臉男子突然大喝道:「住口!你真是一個腦袋生糞的無聊貴公子,令人一見你就想作嘔,我們從來不否認我們是賊,是強盜,但是你絕對不能將我們的人格看扁,難道你以為憑我大盜捷克想搶你們還需要用這種手段嗎?」
  基列本來聽到捷克罵的難聽,本想發作的,但是一聽到大盜捷克之名,不由倒吸了口氣,大盜捷克,橫行奇蘭樓聯盟境內二十年,沒有他搶不成的人,而且他專搶富商,劫富濟貧,是個頗具俠名的盜賊,除此之外,他所領導的捷克集團,更是名列五大盜團之一,號稱被他看上眼的沒有搶不成的。
  眾人的臉色開始變了,又聽到捷克道:「這本來是不關我的事,只是剛好路過此地,我底下的小弟說有個聚會,我才來看看,剛好被眾家兄弟們推為臨時首領之一,以前我可眉見過這位白髮老弟,說我們勾結?真是笑話!」
  「還有,你們這群白癡,不是我要罵你們,你們以為真打起來,你們當中幾個還能活著的,還有幾個能完好如初的?怎麼?嫌活的不耐煩,想自殺,我跟這個老弟就是不想這樣子,才想早個解決的方法的,既然你們不領情,還污辱我跟這個老弟的人格,沒關係,既然這樣,捷克盜團所有人退出,這場局老子我不參加了。」捷克氣的指著 鼻子大罵道。
  果然在他一聲令下,近五百多人脫隊而出,捷克臨走之前,還陰森道:「我知道你們的底細,你們一個是豐原城的城主,一個是奇特城的少主,老子跟你們沒完沒了,今後見到你們兩城的商隊,老子我見一個搶一個,見兩個搶一雙,跟你們沒完沒了。」
  又對亞芠道:「老弟,今天老哥我給你一個面子,不淌這攤混水,我看你最好點遠離這些腦袋長屎的傢伙,不然有一天,你一定會被他們害死的。」
  亞芠還能說些什麼,苦笑的對捷克一拱手,算是謝他的好意,隨及退回他已經集結好的小隊,這事,他無力也不想管了。
  凱特問道:「頭兒,怎麼辦?」
  力奧叫道:「反正他們誣你是奸細,乾脆我們就做個真正的奸細好了,反過來打這群不長眼的傢伙。」說完他還一副怒憤的樣子。
  亞芠搖搖頭,道:「見機行事吧!」
  基列及妃雅一聽到捷克表明身份就開始後悔了,如今見到亞芠退到後面,表明一副不想管的樣子,基列還好,但是妃雅心中不禁急起來了,因為,他可是知道亞芠這銀月惡魔可是有實力一人獨殲五盜團之首的疾風劇盜,如果有了他,別說眼前這千多人,就算捷克盜團也加入,一樣不夠看。
  妃雅忍不住尖叫道:「亞芠,別忘了!你的任務是要保護我呀!」
  妃雅不講還好,一急之下,驕縱的千金本色顯露無疑,令亞芠心中更不由的厭惡,轉過頭去不再理她。
  基列見到妃雅的樣子,心中十分不爽,道:「表妹,不用他幫忙,我就不相信幾個小毛賊將我們怎麼樣?」
  妃雅急道:「表哥你不知道,亞芠他……。。」
  不容妃雅講完,基列急欲在妃雅面前表現的微妙心態,及情勢也不容他再遲疑,騎虎難下的心態令基列不聽妃雅講完,一聲令下,打斷了妃雅的話,同時令所有人開始發動了攻勢。
  而一邊的群盜,也早已躍躍欲試,一見到基列發動攻勢,也跟著大喊一聲,所有人不由分說的上前圍攻。
  而這些由妃雅及基列帶來的人果然非是一般的保鏢,個個功力高強,也難怪 不將這些盜賊放在眼裡,可惜,彼此雙方的人數實在相差甚多,有近三倍之距,這可不是以一比三那麼簡單,而是千多人比四百多相差近八百人之多。
  雖然妃雅這一方功力較高,但是,猛虎難敵猴群,蟻多咬死象,只見到血肉橫飛,一個一個人的倒下,人數漸漸的少了。
  雖然群盜死的人更多,但是他們剩下的人更多,到最後,連基列及妃雅都加入了戰圈,而亞芠還是不為所動,靜觀其變。
  半響。亞芠忽然對著所有人問道:「你們能殺人嗎?」
  因為這時,已經有幾十個已經殺紅眼的強盜慢慢的向亞芠等人逼近,而其他的隊員都因為第一次見識到這等血腥的戰場而臉色微微變了。
  不過,畢竟他們都是經歷過亞芠的獨特的挑選及訓練的人,聽到亞芠的回答,在看到戰場上剩下無幾的己方人數,以及正開始逼近的人群,所有人很快的回過神來,對於亞芠的問話,則是以脫下身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個胸前的標誌作回答。
  那是一個外成六角形,內為黑色斗篷白骷髏頭,背後有著兩把交叉的銀色大鐮刀,有著血紅火焰背景的死神標誌,亞芠一挑眉,他怎不知道他們何時在胸前有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標誌?
  凱特道:「頭兒,這是大家一同決議的,惡魔的手下那不就是死神嗎!所以大家決定以死神標誌作小隊的隊徽,這些都是他們一路上自己拓印上的。」
  亞芠忽而大笑道:「好一個惡魔的手下就是死神,既然你們將它露出來,那不就表示你們都要化身為死神,才不會辱及這一個徽章,去吧!各位隊員,從今天起,你們就叫做死神鐮刀小隊,你們就是死神手中那把勾魂鐮刀的化身,你們就是死亡的代表,是敵人的死神,哈哈哈哈。」
  眾隊員們一聽到亞芠的話,心中不由一陣熱血沸騰,把第一次見到殘酷戰場的恐懼忘掉,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大喊一聲:「死神鐮刀小隊,殺………」
  所有人,在亞芠的一聲令下,果真如死神的鐮刀一般,所到之處,勾魂攝魄,無一倖免,群盜的人數再多,也抵不住這些親授亞芠訓練,水妖王指導,再以應付實戰的的前提之下,所訓練出來的殺人兵器,尤其,在曾見識過亞芠殺伐手段的凱特三人耳提面命之下,所有人都承襲了亞芠的一貫理念,下手決不留情,對敵殺無赦的手段,正面來的,背面來的,只要能將敵斃命,所有人絕不考慮是否公平。
  這時一些盜群的首領心中不禁暗暗咒罵,明明這群人安分的站在旁邊,偏偏有那些不長眼的傢伙去惹出他們,這些人…,這些人根本就是殺人魔王,簡直比他們這群強盜還像強盜,瞧瞧,幾個圍攻一個,明的暗的全都來,根本就是為了殺人而殺人嗎!
  有了亞芠的死神鐮刀小隊的加入,情勢立即逆轉,怯於小隊殘酷的手段,群盜開始退卻了,其他的人也開始反撲,慢慢的,開始轉敗為勝了。
  忽然,一聲驚叫傳來, 急忙轉頭一看,竟是妃雅的長鞭被一個敵人的兵器給奪走,眼見另一個敵人的大刀即將砍中妃雅,心中大急,卻擺脫不了眼前的敵人,只能看這妃雅即將香消玉殞。
  忽然,兩道半月型的金色氣勁射來,擊中了那兩個圍攻妃雅的盜賊,半月氣勁觸體即爆,當場將兩個敵人轟碎,一個人影拾起長邊交回妃雅的手上,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去,原來是亞芠.
  原來亞芠再將小隊的人員下令全部加入戰場之後,他就一個人在戰場中踱步,雖然亞芠只有一個人,又未著鎧,但是他那一副森冷的樣子,加上光是手下人就殺的他們哭爹喊娘的,竟然沒有忍趕來惹他,任由亞芠在激鬥中來去自如,見到幾方人員危險就幫一下,所以他才能就了妃雅的一條小命,卻不知道,亞芠是他一生中最弱的時候,貪狼星至今沉睡未醒,五小幻獸又奉他之命守護貪狼星,而他本身傷勢剛好,渾身的真氣及精神異力還恢復不到平常的三成,但是卻因為他的氣勢,史的所有的人寧願去面對他手下小隊的那些殺手,也不願意與亞芠這看似悠閒實則外強中乾的銀月惡魔。
  而妃雅一被亞芠所救之後,這下再也不敢大意,身為嬌貴城主的她,曾幾何時的曾親眼目睹這種修羅戰場,更別說是親臨其中而險險的遭到殺身之禍,這下她千金小姐的脾氣再大,也不敢在耍刁,死命的巴著一臉冷酷的亞芠,不敢稍離半步,也不管亞芠理都不理她,只走自己的,不用亞芠罵她,妃雅心中就已經充滿悔意,尤其見到亞芠雖然救了她,但是一副冷酷的樣子,心中在也忍不住,只覺得剛剛不該反對亞芠的意見,強烈的悔意令妃雅不顧一切的拉住亞芠的衣袖,眼淚樸漱的流下來,怎麼也止不住,口中只是哽噎對亞芠說著:「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人家下次會聽你的話!你原諒人家好不好!」邊說邊扯著亞芠的袖子。
  亞芠大大的一呆,沒想到妃雅這高傲、刁蠻、無理的千金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想起了那一夜妃雅的傾訴,心中一軟,伸手替妃雅擦去臉上的淚水,輕聲慰道:「別哭了!」他不講還好,一說,妃雅哭的更厲害,亞芠第一次慌了手腳,只得拍拍妃雅的肩,讓她哭個夠。
  而這一幕落入了一直很注意妃雅的基列眼中,他沒想到一直是趾高氣昂的妃雅竟然也有這一小女兒的神態,但是更氣的是竟然是向一個低下的傭兵保鏢展露,氣的基列失了神,差點叫敵人砍中他,同時亞芠、妃雅、基列三人的神態也都落入了一雙若有所思的的眼睛中。
  就在此時,一句大喝聲傳來:「還不都給我住手!」
  亞芠聽出是捷克的大喝聲,一擺手,小隊所有人立即回到亞芠身後,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沒有小隊的助陣,當然所有人全都停下手,各自回到各自的陣營,略一清點人數,亞芠這方除小隊之外,只剩下不足百人,而小隊所有人除幾個受傷之外,其他的人完好如初,但是盜群方面就慘了,仙逝捷克帶走佇立的五百多人,使的原先的近兩千人聯軍只剩下不到一千五百人,再經過一場戰鬥,及死神鐮刀小隊的殺戮,現在竟然剩下不足四百人,而大多數人都是死在死神鐮刀小隊手上。
  面對這樣的兩敗俱傷手段,所有人真是悔不當初,更後悔不該不接受捷克及亞芠的調停的。
  捷克率領了他的五百捷克盜團的人進來,捷克直直得盯著亞芠背後小隊上的死神鐮刀標誌,苦笑道:「我的老天!老弟!你這是打哪找來的一群怪物組成的隊伍,千多人竟然讓你的小隊在不到半小時內吃道剩下不到四百人,真是可怕。」
  亞芠淡笑道:「這是死神鐮刀小隊!」
  捷克搖頭苦笑:「死神鐮刀小隊?果然是死神的鐮刀。」
  「老弟我算是服了你,給老哥一個面子,放了他們吧!」捷克再度搖頭苦笑道。
  亞芠點點頭,道:「既然老哥你都這樣講了,那小弟也不敢作的太過分,只是小弟對敵人一向是斬無赦,只要他們答應從今以後,不來找小弟報復,小弟衝著老哥的面子,二話不說,絕對放人。」
  捷克看著剩餘群盜那驚魂未定的樣子,搖頭道:「這點老弟你儘管放心,光看他們的樣子,就算給他們在多的膽,他們這輩子恐怕都不敢跟老弟你朝面了,更別說報仇之說。」其餘群盜也連番的保證絕不敢再惹亞芠他們了。
  亞芠點點頭,群盜忙歡天喜地的向亞芠及捷克謝過饒命急救命之恩後,火燒屁股般的離去,連同伴的屍體都不敢收了。
  看到眾盜離去後,捷克才對亞芠道:「謝啦老弟,我欠你一份情,有空到瑟吉耐城來,我就在那。」
  亞芠心中一動,微微點頭,一拱手,送捷克跟他的盜團離開,這才轉過身來,面對其他人。
  對於亞芠放走那些明明可以一舉殺之的盜群,沒有人敢說什麼,機斯基列心中雖然憤恨不平,但也自知,亞芠根本不會聽他的,而妃雅則絲毫不敢在反對亞芠的決定,剛剛那一次,已經夠她嚇破膽了,至於其他人,當然更不敢講話了。
  亞芠來到妃雅跟基列面前,生硬道:「這裡不能住了,請城主決定要移到哪裡去,屬下告退。」
  說完轉身就走,妃雅一度伸手想叫亞芠,卻叫不出來,只能任由亞芠離開。
  亞芠來到小隊面前之後,發現所有人竟都呆呆的望著那片被殘肢斷骸,鮮血灑滿的地方在發呆,亞芠輕咳一聲,喚回了眾人的心神。
  半響,有人乾澀道:「頭兒!這都是我們造成的嗎?」
  亞芠一偏頭,回道:「你說呢?」
  那人又道:「好奇怪呀!明明是第一次殺人,但是我為什麼沒有特別的感覺呢?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心理真的很害怕外,當我一真的上場,除了感覺到,這些人的動作比頭兒你慢,力量比頭兒你弱,姿態更是僵硬無比,身法也比不上水前輩,當然也更好抓住他們的弱點,真的好奇怪呀,明明跟平常用的力量一樣,為什麼這麼簡單就一招將他們給殺了?他們甚至連我的誘招都看不出來?還傻傻的自己撞進來?這樣也能當強盜?強盜不是都很凶悍的嗎?這到底是為什麼?」
  面對這一連串的疑問,亞芠知道這正是他們的關鍵之時,一個不好,這些人就成了嗜血狂魔了,只見亞芠不慌不忙道:「雖然有人說,殺人時會令自己的心變的混亂,尤其是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但是,你們雖然殺人,但是卻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保護其他人,所以你們才能心平氣和,只因為你們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心中當然沒有負擔,你們並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而是為了自救救人而殺人。」、
  「至於其他的事,那更簡單,雖然強盜很厲害,但是你們卻更厲害,我跟水前輩也比這些強盜厲害,所以你們當然會覺得它們樣樣都比不上我,也比不上你們。」說完之後,亞芠難得露出了個笑容,他知道這些話夠他們這些涉世未深,正處在第一次殺人而心智動搖階段的年輕人想很久,不過,亞芠有信心,這些人都是他所訓練出來的,一定能度過這一個心魔階段的。
  就在亞芠正想轉身就走,留給他們一個思考的空間之際,忽然,原先的那一個聲音又怯生生的問道:「頭兒,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很強了?」
  亞芠轉頭,露出一個令所有人都看呆的大大笑容,然後以肯定道
  能在肯定的語氣,鄭重道:「是的!你們很強!比大多數人要強的多了!但是,如果你們能讓自己的心更強,那你們一定會更強!」
  另一道聲音問起:「頭兒!那該如何讓我們的心更強?」
  亞芠轉身指著自己的胸,微笑道:「答案就在你們心裡,問問自己的心吧!」
  說完,亞芠就離開了,沒走出幾步,忽然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連串的歡呼,夾帶著好幾聲「問心無愧」,令亞芠也不由的微微一笑,因為他知道,他的小隊又更強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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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5 23:03:55

第四十七章 月下計心




  經過了一場的激戰之後,在妃雅及基列的示意之下,包含亞芠及死神鐮刀小隊等,殘存的三百多人轉移了一個營地,在搭營宿帳之後,已經是下半夜了。
  雖然人人都充滿了倦意,但是因為各種的理由,真正睡著的卻也沒有幾個人。
  妃雅在她的營帳裡,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中還是充滿了夜裡以來發生的事情,最後,她終於忍不住爬起來,穿上衣服,走出到帳外,看看夜景。
  穿過一個小樹林,妃雅驚訝的發現,那竟是一個小山丘,而山丘上,早有一個人先她而到了,那沐浴在月光下的碩長背影,妃雅一眼就認出,正是那一個她今晚使她睡不著的元兇,亞芠.
  妃雅輕吸了一口氣,來到亞芠的背後,輕聲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離公國越近,亞芠心中就越是澎湃不能自以,今晚,他又是一個睡不著的夜晚,不自覺的走到這地方,遙望著那一個令他愛恨交加的華那邦公國,一個不再是他的國家的國家。
  剛來沒多久,亞芠就聽到背後傳來一陣輕碎的腳步聲,剛在想到底是誰打擾了他的安寧?一陣熟悉的香水味就飄近了鼻端,原來是她!
  從背後傳來的問句,亞芠微微一歎,頭也不轉道:「不敢,我只不過是一個負責保護你的保鏢,怎敢生你的氣。」
  妃雅一聽就知道亞芠還在為今晚的事生氣,而且還氣的不輕,她不禁道:「真對不起嗎!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想到他們對人家這麼無禮,心理就有氣,所以才會想要教訓他們的。」
  亞芠轉過身來,面對妃雅冷笑道:「人家對你無禮你就想要給人家一個教訓,那麼你對人家無理的時候人家豈不是也要教訓教訓你?」
  妃雅抗聲道:「那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的,他們只是卑劣的盜賊,而我可是身為一城之主,身份當然不一樣,怎能相互比較呢?」
  亞芠一聽不由氣往上衝,冷笑道:「醒醒吧!什麼城主?除了是一個沒腦筋的刁蠻千金之外,你根本沒有身為一個城主的氣度,也許你在商業上的成就高人一等,但是就我所知的,自從你掌城主之位以來,豐原城中好像貧民增加了不少,只富了一些肥腸油肚的奸商。」
  「不過想必尊貴的城主你大概也聽不進去我這一個小小的保鏢的話吧!」亞芠諷刺道。
  妃雅一聽,小姐脾氣不禁有發作,氣道:「你說話公平一點,那些人自己沒本事,又自甘墮落,又怎能算在我的頭上?這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生存的,況且那些廢物根本就沒有利用價值,為他們費心幹什麼?我只是……」
  亞芠根本已經聽不下去,插嘴打斷妃雅的話道:「真抱歉!我這小保鏢明天還要保護偉大的城主您,恕我先告退下回去休息了。」
  說完,亞芠不理會妃雅在他身後瞪眼叫他站住,怒氣沖沖的離開。
  看到亞芠怒氣沖沖的離去之後,半響,妃雅氣消之後,心裡這又後悔起來,為什麼講不到幾句話,又發起脾氣來。
  待了一會,妃雅才幽幽一歎,轉身就要離去,突然,她看到她的來路上有一個人慢慢的走來,那人顯然也看到妃雅了,呼叫道:「表妹,原來你在這呀!我找了你好久了。」
  邊說邊一展身形,很快就來到妃雅的面前,原來是她的表哥基列。
  妃雅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怒容,沒好氣道:「你找我幹什麼?」
  基列看到妃雅似乎心情不佳,陪笑道:「表妹,我是想找你商量一下,我們是否要繼續明天的行程?你看,我們隨伴的人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這樣繼續上路是不是太危險了?」
  「我看我們還是先轉回去,下次再帶更多人來這樣比較安全。」
  妃雅沒好氣道:「不是還有鐵血團的傭兵在嗎?」
  基列怒道:「說到這我就生氣,表妹你不覺得嗎?你看那個帶隊的傢伙,一點都不懂得上下尊卑之理,看她今晚的表現,自大妄為,自作主張,隨隨便便就把那些小毛賊給放走了,一點也都不會請示我們一下,他只不過是一個低下的傭兵保鏢吧了,表妹,你說氣不氣人?」
  妃雅狐疑的想著,自大妄為?自作主張?那應該是他的作為吧,最後還不是靠亞芠他們救回一條命,為何他一點都不知道要感恩,還在她面前編排亞芠的是非?同時,妃雅她也很悲哀的發現,她竟然也是那自大妄為,自作主張的一員,想必其他人對她的觀感,就像是她現在對基列的觀感一樣,是那樣的不堪,那樣的無知,那樣的不屑,這樣一想,妃雅似乎能瞭解亞芠今晚為何會那樣的生氣了,因為她也開始氣起自己了。
  妃雅看著基列,這一個在亞芠尚未出現之前,本來她以為會是陪伴她一生的男人,心中不由自主的跟亞芠比較起來,基列雖然處處討好她,好像處處都為她著想,但是從今天的事可以知道,他其實好像並不如外表那麼光鮮,氣度狹小,他根本不讓她知道這次是亞芠擔任保鏢之事可看出,從出發前她問這次鐵血團派誰擔任保護任務時,左右隨從本要回答她的,卻被他搶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不讓她知道是亞芠,他明明知道她喜歡亞芠的呀!竟然在這種不該欺瞞的事上掩蓋,又可以表現出他那種不識大體,專為一己之私利的自私性格,如今稍一遇挫折,就想打退堂鼓,完全不顧旅程已經剩下最後階段了,又說明他貪生怕死的缺點。
  妃雅試探道:「不!我想要留在這,表哥你先回去招集一些人來,我在這等你。」
  基列臉色一變,小心翼翼道:「表妹,不如我們一起回去吧!」
  但是一見到妃雅板起了臉孔,連忙陪笑道:「好好!我立即回去,表妹你等我過來。」
  很好,又多了一條軟弱沒有主見的缺點,妃雅心中暗道。
  妃雅略見疲憊道:「表哥,你先離開,我想一個人靜靜。」
  基列不敢違背,只叮嚀妃雅要好好的休息後,他便離開。
  待基列的背影消失之後,妃雅再度歎了口氣,她完全沒想到,在換了一個角度之後,她看起基列竟是如此的不堪?那麼他呢?她又是如何的看著亞芠呢?
  妃雅仔細的想著,雖然亞芠從頭自尾一直沒有給他好臉色看,總是一副冰冷酷寒的樣子,但是到真正的關頭,他卻是能令她信任的一個人,雖然他總是話中帶刺,但是每一字一句好像都真正的刺中了她心裡的弱點,所以每每她跟他講不到幾句總會受不了的發怒,但是,妃雅心知肚明,亞芠所說的都是真實的,那麼亞芠看她是不是像現在她看基列一樣的不堪呢?
  有生以來第一次,妃雅深深的痛恨自己為什麼會是這樣子的一個人?
  坐了下來,妃雅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埋進了臂彎間,不停的歎氣。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一個聲音在妃雅她的身後問道:「你到底喜歡誰?」
  正陷入自怨自艾的妃雅台起頭來,飛快的抹去臉上不知何時留下了淚水,轉頭一看,是一個美麗的嬌俏少女,她認的她,雖然不是很熟,但是她知道她是常在亞芠身邊的三人之一的少女,好像叫夜月吧!
  夜月其實是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但是她藏在林子裡藏的很好,連亞芠一時不察之下也沒有發現到她,所以她也是從頭看到尾的。
  當她看到亞芠及基列先後離去之後,她本來也想要離開的,但是看到了妃雅獨自一個人坐在這,忽然心中覺得微微不忍,等了一下之後,她終於走出了藏身的地方,她想,有些事要跟妃雅說清楚一下。
  夜月問完後看到妃雅轉過頭來,雖然臉上還是一副高傲的神態,但是她紅腫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她在哭,看到妃雅似乎還在發呆,夜月又問了一次。
  妃雅的確是搞不清楚夜月到底在問什麼,但是她卻有種好像心事被人窺破的惱怒羞恨感,正想發作,卻又聽到夜月又問第三次:「我說大小姐,剛剛那個你表哥跟我大哥亞芠,你到底喜歡誰?」
  一聽到亞芠的名字,妃雅幾乎是瞬間連耳朵都紅了,夜月輕歎一口氣,看到妃雅的樣子,不用她回答夜月也知道妃雅的答案,暗道:「大哥你可別怪小妹我替你找麻煩呀!」心中這麼想,但是夜月卻還是一屁股坐在妃雅的身邊。
  看到夜月坐下後直拿她那雙精靈古怪的雙眼盯著她瞧,如果是別人的話,恐怕她早已經發怒了,但是,夜月卻是叫她心上人大哥的人,不管是不是真的,妃雅就是生不了氣,反而讓她越看,越覺得臉紅起來。
  忽然,夜月大叫道:「這就對了,拿這副樣子去見我大哥吧!保證你如願以償!」
  妃雅原本羞紅低垂的圖幕然抬起來,她怎麼聽不懂夜月在說什麼?
  夜月微笑道:「我說城主大小姐,我是說叫你以後就用這樣子去見我的亞芠大哥,保證一定能讓你將她的心整個搶過來。」
  一聽到夜月說的話,妃雅忍不住的又羞紅了臉,夜月促狹的伸手捏捏妃雅紅透了的臉頰,歎道:「真是太可惜了,這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給我看真的太可惜了,如果你早拿出來的話,我大哥一定會讓你給迷的神昏顛倒,不!應該是所有的男人都躲不掉你這種魅力的。」
  夜月這話可不是白講的,妃雅本就是給人一種冷艷型感覺的美女,因此當她展現出這種小女兒害羞的嬌態,就更是叫人抵抗不了她的魅力。
  半響,妃雅終於恢復正常了,她渾沌的腦筋恢復正常之後,立即問道:「你真的是亞芠的妹妹?」
  夜月乾脆道:「今天剛新任的,入夜時分才跟大哥認了兄妹的名份。」
  妃雅不解,今天剛認?這是怎麼回事?
  而夜月也不多作解釋,她只道:「其實我是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人,所以你跟我大哥還有你表哥的談話我都聽見了。」
  妃雅臉色一變,就要發作,但是卻被夜月一句:「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大哥喜歡你的話,那就收起你那令人受不了的千金脾氣,好好聽我說。」這句話給將她的火全部驅散了。
  夜月滿意的點點頭,道:「你知道嗎?其實你在我大哥心中真的佔有了一席之地喔!」
  妃雅臉色一喜道:「真的?」
  夜月點點頭:「怎麼不真?不然我我干麻浪費口水浪費時間在這跟你說話?」
  「何況說句不客氣的話要不是因為這樣,我還懶的跟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小姐講話呢!」夜月補充道。
  如果是今晚以前,妃雅一聽到這句話哪有不馬上發飆的,但是經過今晚的事及剛剛的沉思,還有夜月剛剛的那句話,令她有了一種另外的感受,苦笑道:「在你眼中我真的有那麼差勁?」
  夜月驚訝的發現妃雅竟然不向她預期那樣的發怒,還問出這一句話,很好,很好的現象。
  夜月立即再下一帖重藥,不屑道:「你現在才知道呀!像你這種千金小姐喔,都是一個樣,以為自己是天上的仙女,男人都是賤骨頭,何該讓你們當狗一樣玩弄,稍一不順就亂發脾氣,世界是以你們為中心,繞著你們轉,尤其是你,你知道豐原城中一般的的百姓叫你什麼嗎?他們都叫你蛇蠍女,說你專門吸窮人的血,養活那些富人,說你根本是冷血動物,心裡一點感情都沒有,說你……」拉里拉雜的,夜月說了一大堆的缺點,都是城中對妃雅的評價,也說的妃雅頭越垂越低。
  夜月足足列了三四十條妃雅的評價給她聽,這些都是以往任何人都不敢在妃雅面前提的,最后妃雅才在夜月意猶未盡中抬頭問道:「原來我在你們眼中那麼不堪,那你為什麼看起來好像是要幫我的樣子?」
  夜月誇張的歎口氣道:「這就是作人家妹妹的悲哀呀!雖然我大哥今年才十八歲,但是依照他的名聲及那個死人樣,我可以預見在未來日子中,絕對不會有人喜歡他,難得碰到一個像你這樣不怕死的,長的又好看,嫁妝又豐厚,又不怕死的愛上他,我這作小妹的當然要幫他一下。」
  妃雅不敢置信的道:「他真的才十八歲?但是他的樣子?他的……?他竟然還小我兩歲,這……這……我以為他……」
  夜月暗笑在心,誇張道:「很難令人相信吧!偷偷告訴你,這可是我有一次無意間聽到他跟水妖王前輩說話時聽來的,別人都不知道喔!」
  隨及更歎氣道:「這樣你就知道為什麼我這個當人小妹的要這樣干了吧!有這樣一個未老先衰,又整天都擺出一張人見人怕,鬼見鬼驚的死人臉,還有一個臭名遠播的兇惡名號,誰還敢喜歡他?」
  妃雅雖然還仍未從亞芠竟然還小她兩歲的事實中回過神來,但是一聽到夜月的話之後,仍直覺的反駁道:「才不是呢?亞芠他看起來既成熟又有魅力,而且那是一個真正男子漢該有的樣子,根本……好呀!你在騙我?」妃雅說到一半突然看到夜月賊兮兮的笑著望著她,這才知道她受騙,不知不覺間將自己對亞芠的觀感被夜月套出來了,不由又臉紅起來。
  夜月賊兮兮笑道:「好了,你的臉紅給我看沒用,要就去紅給我大哥看才有用,現在先別紅呀!」被夜月這一說,妃雅就越是紅的厲害。
  過了一會,夜月才又道:「好了!不開你玩笑了,現在我就教你如何追上我大哥,俘虜他的心的擒心大計。」
  一聽到夜月這樣一講,妃雅顧不得連上紅潮未退,立即正坐,一副恭聽訓示的乖巧樣子。
  夜月暗笑在心,隨即也正色道:「首先你必須將你以前的一些惡名聲改過,相信你也不希望你的另一半是一個人見人厭的人吧?」妃雅點點頭,就算夜月不講,她也不想讓自己再這樣下去。
  「再來,像你今天這樣跟我大哥說話是不行的,說不了三句話,我大哥就被你激怒,你也想媽小姐脾氣,怎能讓我大哥對你有好印象?」
  「你先要克制自己的小姐脾氣,心平氣和的找機會跟我大哥聊天,不一定要聊些什麼,但是盡量讓他發現你的優點。」
  「你最擅長什麼?」夜月突然問道。
  妃雅楞道:「我最擅長經商。」
  夜月一副快昏倒的樣子,道:「我是說你會不會煮菜之類的,任何女孩子該會的手藝?能在我大哥面前表現出你溫柔賢淑一面來的東西?」
  妃雅搖搖頭,不好意思道:「我都不會!」
  夜月一副不可思議的叫道:「天呀!你真的是女孩子嗎?」
  拍拍頭,夜月一副受不了道:「算了!這方面放棄,再來,你要注意到一件事,我大哥曾說過,的頭髮以前跟我的頭髮是一樣的顏色,這表示他是曾經受過什麼大變故,導致他年紀輕輕的就少年白頭,所以他難免會有性情古怪之處,這時你就必須發揮你的母性本能,好好的慰藉他的心靈。」
  「再來,你自己也說過,我大哥是真正的男人,說難聽點就是很自大,不喜歡別人當面反抗他,所以你一定不能跟他吵起來,這樣會令自己難堪的。」
  聽到這,妃雅忍不住插嘴道:「那照你這樣說,我豈不是一點都不像自己了?」
  夜月一楞,隨即恍然大悟道:「這只是剛開始時,等到大哥對你的觀感改變之後,你可以開始用點撒嬌,偶而發點無傷大雅的小脾氣,讓他知道你的不滿,吸引他的注意等等。」
  妃雅聽完,心中不安道:「這些辦法真的可行嗎?還有,照你所說的,你大哥不是很討厭我的脾氣嗎?」
  反觀妃雅不安的樣子,夜月反而信心十足道:「這你儘管放心,如大哥心裡對你沒意思,她就不會這麼容易讓你激怒,剛才在戰場上,儘管在生氣,也會不自覺的放慢自己的腳步,讓你跟上他,依照他的個性來說,如果真是不相干的人,任你說些什麼,他都無動於衷的,也不會管你死活的,所以我才會來教你。」
  「至於以後真的你不小心發脾氣了,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反正你最遭的一面大哥都見過了,如過你能奪心成功的話,只要不是動不動就發脾氣,就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的。」
  夜月幾乎是拍著胸膛打包票,妃雅依舊狐疑道:「那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招式?」
  夜月一楞,答道:「難道你都不知道嗎?仿間有很多這種的愛情書,裡面多的是像你這種例子,隨便一找都有幾十幾百個方法的。」
  看到妃雅搖頭說不知道,夜月懷疑道:「那你都看些什麼書?」
  妃雅道:「商業學,經濟學,國勢論……」
  夜月一掩耳道:「別說這些一聽就到一點樂趣都沒有的書,難怪你會追不上我大哥,真該多看看愛情書的。」
  看到夜月的樣子,妃雅忍不住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笑了開來,夜月見到妃雅笑開,她也跟著笑起來,心中暗暗得意道:「大哥,我替你騙到一個富婆嫂子了,感謝我吧!」
  身在營帳中正準備就寢的亞芠突然感到一陣不祥的預感,打了個冷顫,冥冥中他好像感覺到他的末日即將來到了。
  就這樣,在這一個殺戮之後,明月高懸的深夜裡,兩位美麗的少女定下了一套奪心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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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5 23:04:24

第四十八章 華麗宴會




  沒人知道,為什麼基列會忽然帶了所有人說要回到豐原城,而妃雅竟然留下來,還打發了身邊所有人跟基列回去,明明她還跟基列說要留在鎮中的某家旅店中等他帶人回來。
  但是基列前腳剛離城,妃雅後腳就跟亞芠說要他跟他的小隊保護她到瑟吉耐城去,而且到現在已經經過了大半天,妃雅竟然一步也沒有踏進亞芠為她特別叫人一塊帶上路的馬車中一步,反而跟著他們一樣用走的,還跟夜月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有說有笑的,什麼時候兩個人感情變這麼好了?
  而且最叫亞芠怪怪的是,兩個美麗的少女有時候說到一半還會忽然轉頭來看他一眼,對他笑笑,亞芠雖然一樣的面無表情,但是光看他幾次差點被路上的石頭或窟窿絆倒就知道他心中實是非常奇怪,不像外表那麼平靜,尤其是昨晚臨睡前那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在妃雅及夜月轉頭看她時更強烈了。
  不過這些都比不上他重新踏上華那邦公國土地的感慨,三年前,他與家人由這裡逃了出去,如今,他又回到這裡,只是他的心境不同,方式不同,甚至連他的樣子也不同了。
  在街角上,他斯達克一家依舊是通緝的榜首,只是不再有人認出他來了,德野王、扈伊,這兩個他刻骨銘心的名字,隨著越接近原曙城,在他的心中就越是鮮明,幾乎令亞芠按耐不住,直想直接殺到他們處。
  只是,亞芠自知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就算有死神小隊之助,他的實力還不足以令他報仇,何況此時,他最主要是想要查出父親的生死之謎,報仇,暫時還是只能放在心裡。
  終於,在沒有大隊人馬的拖累之下,原本預計五天的路程,只花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來到了瑟吉耐城。
  入城找了一家大旅店,包了十多個獨院,終於讓亞芠這一百零一人完全的安頓下來,反正妃雅的錢多到花不完,她也不會在意。
  所有人都安頓之後,剛剛才回到房間正要著手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的亞芠突然聽到有隊員來報,說城主有請,亞芠心中暗暗奇怪,為什麼妃雅這時候會叫人來叫他過去?
  但是亞芠還是略為收拾一下,就來到妃雅的房間外,輕敲一下門,門裡傳出了妃雅清脆的問話:「誰?」
  亞芠輕咳一聲道:「是我,亞芠•隆!」
  妃雅道:「請進!門沒鎖。」亞芠聞聲推門走進去。
  才一進門,亞芠只覺得眼前一亮,妃雅就站在門前,穿著一身的水藍色低肩連身窄裙的晚禮服,上面用碎鑽鑲嵌出一隻展翅欲飛的藍鳳,露出一雙白玉般的玉臂,再胸襟上也鑲了一顆水藍寶石,看來既典雅又高貴,充分的將妃雅那種冷艷的貴族氣質表露無疑,令妃雅整個人看來就像是一尊冷艷的女神般,令人耳目一新。
  看到亞芠在錯愕之間,露出了驚艷的神色,令妃雅心中暗喜,果然不枉她的精心打扮,以往她在很多人過這種神色,照理說早已經習慣了,但是亞芠就硬是讓她感到心中一絲甜意。
  妃雅問道:「怎麼樣?好看嗎?」
  亞芠被妃雅一問這才回神,輕咳一下掩蓋剛剛失神的窘態,故作冷靜道:「還可以!」
  妃雅竊笑在心,隨口問道:「我想這樣去參加宴會,你認為可以嗎?」
  本是隨口問問,誰知亞芠一聽到要參加宴會,竟然眉頭一皺,搖搖頭,拿起了一旁的一條藍色絲巾,披在妃雅裸露的肩膀上道:「這樣好多了!剛剛太曝露了。」
  什麼?竟敢說她精心的裝扮不好,還說太暴露了?妃雅心火一升,當場就想發作,但想到夜月這三天來對她耳提面命的話,妃雅又忍下氣來,忽而,妃雅感到心中一甜,亞芠剛剛那不自覺的表現,豈不是就像夜月所說的男人的獨佔欲?不然為何亞芠會批評她那身算是很保守的晚禮服?也只不過是肩膀小露一下而已!
  而亞芠接下來的動作更令妃雅驚訝的幾乎快將提議她先將這身衣服穿給亞芠看的夜月感激到無地復加,因為……因為看來一身冷硬的亞芠竟然拿出了一根鳳型小發叉,黑幽幽叉身上鑲了一顆約兩公分的粉藍色寶石插在她那只是簡單挽個髮型,盤在頭上的發間,一根小小的發叉,令妃雅整個人變的有種迷離的感覺,只因為那藍色的光芒比任何頭飾要來的美麗,又很搭配她的妝扮,然後又拿出一枚小戒指,上面同樣有一顆藍色的水鑽,戴在她右手的小指上,這兩顆寶石,饒是妃雅見識過無數的名貴珍寶,也找不出比它們更美麗的寶石,尤其這還是亞芠親手替她戴上的,這輩子休想叫她拿下來。
  亞芠略為笨拙道:「我覺得這樣比較適合你,這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是醉大師利用我拿給他的神之鑽,將其中剩下的較大部分打造成一些飾品,讓我避免遺失,如果你覺得不適合的話,就拿下來吧,如果還喜歡,那就送你吧!」
  妃雅幾乎激動感激的想抱住夜月跟醉大師痛吻,以往雖然不少人送她飾品,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向亞芠般令她感覺到無限的驚喜,哪有不喜歡的,直點頭說好,就怕亞芠說不送她了,如果她知道神之鑽的真正價值?想必妃雅會喜的昏倒吧!
  至此,一切都像夜月所說的,甚至比她所說的更好,妃雅對接下來的事情進行就更有信心了。
  妃雅馬上從旁邊拿出一套早已準備好著衣服,交在亞芠手上,道:「好了!現在該換你換衣服了。」
  亞芠一楞,莫名其妙道:「我換衣服幹嘛?」
  妃雅一副理直氣壯道:「陪我參加今天的晚宴呀!別跟我說你不想去,是你說過你要保護我的,你不陪我去誰陪我去,何況宴會本來就是要攜伴參加的,你該不會想讓我自己一個人去參加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舉辦的宴會吧?」邊說,妃雅邊半推半拉的將亞芠推到盥洗更衣室門口,說到最後一句時,更是露出了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
  看著妃雅那明明強迫中獎的手段,但是亞芠卻怎麼也硬不起心來拒絕,輕歎一口氣,認命的轉身關上門,天曉得他有多痛恨參加宴會,自從那一夜之後。
  看到亞芠進去更衣間關上門,然後傳來水聲之後,妃雅幾乎高興的差點跳起來歡呼,第一次,第一次她沒有跟亞芠吵起來,而且還讓亞芠照她的話作,更意外的獲得亞芠贈送的禮物,一切都太美好了,幾乎讓她以為身在夢中,果然就像夜月所說的,柔能克剛。
  不久,更衣室的門打了開來,亞芠走了出來,這下換妃雅發呆,她知道亞芠長的很英俊,但是,她沒想到,當亞芠換上那一套她精心挑選的黑色武士服之後,竟然會這樣的出色。
  修逸碩長的身材,搭配一身黑的武士奘顯的更加英氣勃勃,俊逸的面貌,一頭及肩白髮隨意束在腦後,黑衣白髮,看來對比既是無比的強烈又合適,更將亞芠那種冷酷中帶著滄殤的奇異魅力充分的表現出來,他根本就是一個強烈的發光體,會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這下換妃雅心中有點患得患失,有點後悔將亞芠打扮的如此的出色,這樣去參加那種充滿貴族千金、富家子女的宴會,等於是將一塊大肥肉送入惡虎口中嘛!
  倒是亞芠被妃雅看的渾身不對勁,以為自己哪邊穿錯了,再三的確定身上沒問題之後,才連換幾聲,將妃雅的魂喚回來。
  最後,才在妃雅心不甘情不願之下,走出房間。
  出門前,亞芠照例招集小隊眾人,做好交代,誰知,眾人根本沒聽進去,所有人都看亞芠跟妃雅的扮相看呆了,只有夜月在底下向妃雅連豎大拇指,示意她做的好。
  最後,亞芠在眾人奇異的眼光關愛之下,匆匆交代幾句之後,逃命似的拉著妃雅坐上宴會主人派來的馬車,離去,但是直到亞芠及妃雅的馬車看不見了,眾人依舊是未能回神。
  在馬車上,妃雅才向亞芠解釋道:「這一次會來瑟吉耐城主要是因為豐原城本是專產醫藥、絲綢、陶器等手工藝品的城市,但是其中的陶器因為本身並不出產陶土,所以需要由外面進口,而瑟吉耐城就是一個盛產陶土的城市,每年提供豐原城的陶土幾乎是佔了豐原城年需的三分之一強,但是這次不知怎麼搞的,忽然城中掌控陶土的大商會陶業商會的會主忽然說明年不肯再提供陶土給我們豐原城,這簡直是要斷豐原城的商業生命,最後在我的百般協調之下才知,原來是商會會主-拿寧.韃靼列不滿我自登城主五年來,從未拜訪過他,認為我不夠尊重他,所以我才會急急趕來,畢竟現在已經十一月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而當我在近城之前,已經叫你的隊員先幫我通知一下拿寧,誰知他馬上說要舉辦宴會歡迎我,所以我才會請你陪我來,因為他是……」
  說到這,妃雅不由欲言又止,臉色幕然通紅起來,亞芠本要追問下文,但是見到妃雅的嬌羞樣子,不由的忘記了要追問下去,一時之間,馬車內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中,直到到達目的為止,沒有人說半句話。
  說起瑟吉耐城,每一個人第一印象想起的就是那種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的生活,身為公國的經濟重鎮,在這一個城中多的是一些富人豪紳,由於它除了盛產各種的經濟產品外,又是位在交通要害,造就了它無比繁榮的景象。
  在這裡中商人士新興的貴族,與名存實亡的貴族相較之下,商人雖然沒有貴族之名,但是掌握有經濟之權的他們卻遠比貴族還來的像貴族,當中的佼佼者便是分別掌握城中兩大經濟命脈的陶業商會韃靼列家族,以及獨霸運輸的飛輪業者聯閤家族亦逖家族,這兩大家族彼此配合,囊括了瑟吉耐城中七成多的商業聲息,更令的他們不但在這瑟吉耐城中呼風喚雨,而且在整個公國中更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今日,兩大家族中的韃靼列當家主忽然說要舉辦宴會,雖然事出倉促,但是在他龐大的財力支援之下,花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將會場佈置出來。
  雖然拿凝說這只是一般的小宴會,舉辦的地點也是在他的自宅,但是一就是雕樑畫棟,金盃銀籌,極盡奢華之能事,參加的名門豪流也高達上千的人數,說是一場大型宴會也不為過。
  只是參加的的人都不知道拿寧舉辦這場宴會的目的到底是要幹什麼?唯一知道的是聽說是要歡迎一個來自異國的貴客,至於是誰,卻沒有人知道,引的眾人議論紛紛。
  忽然,原本吵雜的宴會會場突然變的連根針掉道地上都聽的到般的寂靜,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一雙站在門口的男女身上。
  那是一對及冷、艷、俊、美於一身的男女,男的一身黑,滿頭白髮,渾身冷肅的氣質,幾乎令人血液為之停頓,但是眼光卻怎麼樣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而女的則是一身的藍,渾身儘是一種難以言語的冷傲氣息,就像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般的冷艷美女,夠冷夠艷,但是卻叫人更想去融化這一座冰山,令當場不論男女皆為之呼吸一頓。
  看到眾人都在看他們,冷艷美女忽而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淺笑,哇哇,這可不得了了,眾人只覺得好像一下子由寒冬回到春天般的春意盎然,令引的倒抽氣聲不絕於耳。
  冷艷美女露出了一個笑容之後,將手挽在身邊男伴的臂彎之處,慢慢的走進會場中,這時門房才如夢初醒般盡力大聲喊道:「奇蘭樓聯盟第二大城,妃雅•蘭妮城主駕到。」
  霎時,原本安靜到連一點聲音的沒有的會場變的比菜市場還吵,眾人一聽到眼前這對令人眼光移不開的俊男美女竟然是豐原城的城主,這下,宴會主角終於真相大明,同時卻也更引的眾人猜測,豐原城主來這裡幹什麼?敏感的人已想到必是與生意有關。
  這時,已經有人看到拿寧正向豐原城主處走去,眾人不由引耳傾聽他們說些什麼。
  在眾人矚目之下,拿寧慢慢的走近了亞芠跟妃雅,拿寧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但是因為保養有加,看起來卻還像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充滿了成熟的魅力。
  拿寧來到妃雅的面前之後,大笑幾聲:「賢侄女,我看到你就跟看到你母親一樣,沒想到才幾年不見,你就出落的那樣大方了,想必你母親也會以你為榮吧!」
  妃雅略一躬身道:「多謝伯伯的招待,侄女在這裡向您問好了。」
  拿寧呵呵一笑:「說什麼招待這種見外的話,我跟你母親算是老朋友了,對你這故人之女,我可是顧念的很,只是你一直都不來讓我看看,這次來這可要讓伯伯好好招待幾天了。」
  妃雅盈盈笑道:「伯伯才叫侄女不要見外,為何伯伯您自己倒真的見外了,侄女不是已經在這邊了!」
  拿寧呵呵笑道:「那倒是,那倒是,是伯伯失言了。」
  這邊妃雅跟拿寧說笑盈盈,那邊亞芠卻是臉色陰沉,他直覺的不喜歡這個叫拿寧的人,當他瞇起眼睛看人時,亞芠就感覺到一種令他不舒服的感覺特別強烈,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就跟以前他碰到意圖暗算他的一些追殺者的感覺一樣。
  而亞芠一像都很信任自己這種無法解釋的靈覺的,因為相信,所以他得以逃過了無數的殺身之禍。
  終於,拿寧終於「注意」到亞芠這一個妃雅的同伴了,微笑道:「還沒請教這位是?」
  妃雅一笑,正要答話,亞芠已經冷冷道:「保鏢!」
  妃雅笑臉不由一凝,隨即恢復笑意,臉色轉變快的讓任何人都察覺不出來,她隨即補充道:「伯伯你可別聽亞芠在胡說,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只不過他比較不喜歡出風頭而已。」
  拿寧呵呵一笑道:「原來如此,看賢侄女跟你這位救命恩人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呀。」
  這本是客套話,誰知道妃雅竟然幽幽一歎道:「就是人家看不上眼。」
  這下子,所有聽到他們談話的人,包含拿寧跟亞芠全都傻眼了,妃雅此話一出,不諦明白的表示出她喜歡亞芠的意思,對一個女孩子,尤其是妃雅這種集富貴美貌於一身的少女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一時之間,拿寧到也不知該如何的接話,但是不可否認的,妃雅當著所有人的面表示出喜歡之意,的確讓亞芠在驚訝中帶著一絲無法言語的感動,雖然他早已知道妃雅喜歡他,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聽到妃雅當著所有人的面表白又是另外一回事,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最後,還是拿寧打個哈哈,扯開話題,拉著妃雅去介紹其他的人。
  而在介紹人之時,妃雅雖然剛剛石破天驚的說出了表明心意的那一番話,但隨即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隨著拿寧向一些新知舊識打招呼,最尷尬的要算是亞芠.一方面,亞芠因為不耐跟這些名貴富紳打交道,總是落後在妃雅身後幾步處,因此,他得忍受週遭其他人投注來的探索目光,因為人人都想知道,這一個被奇蘭樓聯盟第二大城城主當眾宣告喜歡的人到底是何方人物?
  一時之間,亞芠身周充斥著竊竊私語的聲音,最後,亞芠終於受不了了,在妃雅不注意之時,悄悄的溜出了會場,躲到會場外面的陰暗一角。
  由陰暗處向會場內部看去,華麗的宴會正進行到最高潮,以拿寧及妃雅為中心,成一個被人群團團圍住的團體,身在會場外圍的亞芠連妃雅的一點身影都看不見,只有在隱隱約約之間聽到了妃雅口中,透過陣陣人牆所傳出的笑語聲。
  亞芠清噓一口氣,他正需要一個空間,好好的思考一下他與妃雅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態?
  妃雅以前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並未親眼見過,但是在認識以來,雖然她每一次都惹的他怒火叢生,但是,亞芠他也不是沒感覺的人,妃雅一再企圖討好他,甚至還為了他而有了改變,那是騙不了他自己的,而他也有了一點的感動。
  但是這是表示他喜歡上她了嗎?
  不!亞芠心中暗暗的搖頭,想起了剛剛驚艷的感覺,亞芠承認他的確是被妃雅的出色外表所吸引,但是,這絕不代表他喜歡上了妃雅。
  雖然沒有真正的喜歡一個人過,但是亞芠也知道他並未真心的喜歡上妃雅,但是,如果妃亞再繼續以這種的方式來表達對他的愛意,那他會喜歡上她嗎?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亞芠在心中暗暗苦笑道。
  亞芠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然不遠處的兩個談話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兩個聽來十分年輕的聲音,都是女聲,亞芠最先聽到的是一個叫尖銳的聲音道:「哼!果然是一個騷狐狸,虧她外表看來還像是一個冰女,原來是外冷內騷,看看,伯伯伯伯的叫的多親熱,我看不久就要改口叫哥哥了。」
  另一個叫柔媚的聲音道:「這樣不是很好,如了大老爺的意,我們也可以輕鬆幾日。」
  尖銳聲音道:「這是沒錯啦!但是這樣一來,小妹,你不怕到時後你的地位不保嗎?」
  被稱為小妹的聲音道:「這一點我倒不怎麼擔心,憑我這條件,我就不相信會讓那騷狐狸沾到便宜,倒是,大老爺恐怕是打著人財兩得的主意,姐姐你倒要注意一點,恐怕到時候你帶過來的嫁妝可是跟人家沒的比唷!別到時候讓大老爺給打入冷宮,那小妹可是會痛失一個良友呦!」小妹的聲音雖然是一樣的柔媚,但是說出來的話亦可是夾槍帶棍的,連亞芠都能輕易的聽出了她的諷刺意味。
  姐姐聲音變的更尖銳道:「姿語你……」
  話未說出,在會場中,拿寧的聲音已傳來:「杏娜,姿語,你們在哪?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貴客。」
  小妹打斷姐姐的話道:「大老爺再叫我們了,姐姐走吧!」同時她還大聲回應道:「來了!」
  姐姐冷哼一聲,亞芠只見到另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慢慢的走出了兩個苗條的身影,亞芠就著燈光一看,暗暗的訝異,那是兩個,年歲絕不會超過三十的年輕貴婦,一高一矮,但是,卻都有一個相同的地方,這兩個女人都是尤物,讓人一見就會渾身著火的尤物。
  豐滿到幾乎誇張的身材,在緊身的紅、藍色禮服中,傲然的展示出來,同樣的波浪型澎松暗栗色頭髮,配上或圓或尖的臉蛋,以及那兩雙勾魂攝魄的媚眼,真的是一對人見人愛的尤物。
  這時,亞芠也看到了拿寧不知何時,竟已親密的拉著妃雅的手,走出人群,笑道:「來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兩個人是伯伯的乾女兒,藍色衣服的是姐姐杏娜,紅色衣服的是妹妹姿語。」
  妃雅略一函首,打了個招呼,倒是杏娜、姿語神色親密的拉著妃雅,同聲說道:「久聞妹妹你豐原城主之名,真是替我們女人征了口氣呀!」同時,兩人不著痕跡,有志一同的擠開妃雅跟拿寧之間的距離,插進兩人之間,拉著妃雅就要到一邊,好似要說些親密話。
  拿寧似乎沒有發現古怪之處,呵呵笑道:「你們兩個要好好的招待乾爹的貴客可別怠慢人家。」
  兩女含笑的一瞟拿寧,媚笑道:「乾爹您放心,我們會好好的招待妹妹的。」語氣中透著親熱。
  拿寧更是呵呵的笑著,看到這一幕,亞芠覺得好像是看了有趣的戲碼,心中玩味著剛剛杏娜兩女的話,心想,這時候是不是該他這一個妃雅的保鏢出場的時候了。
  亞芠跨出一步,正想要走進會場,就近點看看現在到底上的是什麼戲?
  就在這時,門房又傳來一聲大聲的介紹聲,當場使的亞芠剛剛還帶點笑意的眼神變的極冷,跨出的那一步也隨之收回。
  因為,門房大喊道:「公國長老議會扈伊會長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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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5 23:04:43

第四十九章 身份敗漏




  停下了踏出的一步,亞芠的目光跟其他人一樣,甚至還要專注而集中的望著大門之處,一看來陌生卻又無比熟悉的人出現在門口處。
  跟兩年前一般,滿臉紅光,面貌古樸不已,氣質清奇的扈伊出現在門口處,與兩年前比起來,他是蒼老了一些,畢竟,這兩年他過的也沒有很愉快。
  亞芠難忍心中的激動之情,雙目灼灼的盯著扈伊直瞧,幾乎是耐不住新中那股滔天的恨意及殺氣,好想,好想就這麼直接殺到他的面前,一嚐報仇的甜美果實。
  這時,拿寧已經快步的來到了扈伊的面前,躬身道:「不知長老光臨,怠忽之罪,尚請見諒。」
  扈伊呵呵一笑,伸手扶起了拿寧,笑道:「呵呵,拿寧你在說什麼鬼話?都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還這麼見外?」
  拿寧順勢站起來,微笑道:「難得長老您來,真令我陋室生輝呀。」
  扈伊也笑道:「其實這一次我純粹是路過,要去辦點私人的事,剛好路過這裡,聽到路人說你今天在辦宴會,想說咱們這麼久的老朋友了,又好久沒見了,心想乾脆來看看你,順便叨擾一噸,你可別介意呀!」
  拿寧呵呵笑道:「哪裡的話,哪裡的話。」
  說到這,扈伊似也覺得拿寧因為他而冷落了其他的客人,便道:「好了好了!你這個作主人的難倒不為我介紹一下你的客人嗎?」轉個話題,扈伊拿眼瞧著站在拿凝背後的妃雅。
  拿寧一拍後腦勺,大笑道:「長老您瞧我這都忘記,真是記性太差。」
  說著,拿寧招來妃雅,替她跟其他的人,向扈伊介紹起來。
  而隱身在暗處的亞芠看到當扈伊一聽到妃雅是豐原城城主之時,眼中泛出了奇特的目光,亞芠根本就不相信扈伊只是如他所說的順路過來看看而已,必定有所圖。
  略一凝思,亞芠慢慢的僅存三成的精神異力運了出來,慢慢的,亞芠的瞳孔也變化成銀色的,隨著亞芠瞳孔顏色的變化,原本亞芠激越的情緒也慢慢的沉靜下來,進入了無悲無喜的精神狀態,這是亞芠現在唯一能做到的一件事,將自己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人,這樣子他才能在不受到自己對扈伊痛恨的情懷影響下,來面對他。
  果然,當亞芠瞳孔完全變成純銀色之後,看來與拿寧及扈伊相談甚歡的妃雅已經在四下張望,看來,她似乎也察覺到亞芠已經失蹤了。
  看到了妃雅四下張望的動作,亞芠知道該是他出現了時候了,毫不猶豫地,亞芠慢慢的離開了陰暗的掩蔽,出現在燈光之下,再度走進了宴會會場之中。
  走進會場中的同時,亞芠心中沒有一點的情緒波動,前一刻他心中恨不得一刀殺之而後快的扈伊此時卻半點也激不起情感的漣漪,他只是冷冷的,不待一絲的感情,直是著扈伊。
  終於,亞芠再剛剛踏進會場之時,被一直尋找他的身影的妃雅看見了,妃雅轉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後,就自己一個人來到亞芠的面前,輕笑道:「亞芠,原來你是跑到外面去了呀?難怪我伊直找不到你,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拿寧伯伯已經答應明年照常供應我們豐原城陶土,已經決定明天就要跟他簽訂契約了。」
  興奮中的妃雅完全沒注意到,當亞芠進到會場中之後,許多人在不知不覺之間,慢慢的開始遠離亞芠的身邊,連一些原本想好好跟亞芠『談談』的千金小姐們也不敢靠近,只因為,由亞芠眼中並射出來的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冷冷銀光,讓每一個跟他眼神有所接觸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心虛不已。
  而亞芠踏進會場之後,他那種奇異的特質當場引起了扈伊的注意,對於這一個白髮年輕人,扈伊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看來似乎很面熟,但是卻又明顯的確認自己不曾見過這樣的一個人,不然,以這年輕人這種奇異的特質,相信不管是他或是任何的一個人,只要見過了一次,絕對是永生難忘的。
  尤其是,身為一個魔法師,扈伊更能敏感的感覺出,眼前的這一個年輕人身上散發出了一種屬於高等魔法師才有的一種絕對的魔力盈漲的感覺,那是一種,沒有天份的人練上的幾百年也不可能會出現的一種專有的高階魔法師氣質,即使以他所感覺到的,在這一個年輕人身上的魔力跟一個具有這類氣質所應該具有的相對魔力程度相差好幾的微弱魔力,如此的突務差異感,另扈伊幾乎在見到亞芠的一瞬間就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而他壓根就沒想到眼前這一個令他產生濃厚興趣的年輕人竟然會是他極欲除之而後快的斯達克一家的幼子。
  扈伊轉頭對拿寧詢問起了亞芠的來歷,但是所獲卻令他很失望,因為拿寧也不知道亞芠的來歷,只知道亞芠是妃雅的救命恩人,以及是妃雅公開說出喜歡的人之外,其餘拿寧也是對亞芠一無所知。
  扈伊想了想,便自己走到了妃雅及亞芠的面前,笑問:「妃雅城主,還未請教這位是?」
  妃雅一挽亞芠的右臂,嬌笑著替亞芠及扈伊作一個相互的介紹。
  亞芠冷靜的對扈伊行個禮,算是對扈伊打一個招呼,隨即道:「妃雅,長老,真是抱歉,恕在下身體略有點不適,想先行告退。」
  亞芠說完之後,不理妃雅及扈伊驚訝無比的神色,便大步一跨,就待離去。
  而亞芠自知此舉已是無禮到極點了,但是他卻不得不如此,為了壓抑自己高漲的殺意,亞芠不得不將精神異力全力的運行起來,將自己化身一個無悲無喜的非人者,以免讓扈伊看出破綻來,但是,此時他的情緒激動的遠超乎平常時候,使他要維持在這一個狀態下要畫費平常數倍的力量才能達到維持的目的,偏偏此時他的精神異力又尚未恢復,更令他倍感吃力,雖然才短短的幾分鐘中,但是也令亞芠感到快撐不下去了。
  妃雅這時才察覺到亞芠的異狀,告罪一聲,連忙追上已經走向了門口的亞芠,拉著亞芠的右臂,不悅道:「亞芠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很失禮的?」
  這時候,亞芠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精神異力已經有開始在慢慢消退的跡象,而且他那不可理喻的動作已經吸引了其他人的圍觀,而且拿寧及扈伊也帶著一臉的不解開始往這邊走來。
  亞芠慢慢的轉頭,用他銀色的眼睛往妃雅一望,妃雅驚呼一聲,直至此時,她才與雅文的眼神正面相遇,但是卻也無法自制被亞芠眼神中那種無法言語的冷酷無情眼色所震驚,驚呼著放開了拉住亞芠的手,亞芠立即頭也不回的轉身出去。
  妃雅一呆,卻也忍不住的跟了出去,在他深厚的拿寧及扈伊相識一眼,帶著極大的好奇心,也跟了出去。
  走到會場外,亞芠清噓了一口氣,心靈中發出了一種只有他以及貪狼星才會知道的招喚意識,源源不絕的向四面八方散去。
  現在他衷心祈禱,貪狼星已經醒來了,不然依他現在情況,等到精神異力消竭之後,他絕對會無法自制的向扈伊揮拳相向,而已他現今的狀況來說,那唯一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實在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是處在現在的這種狀況之下的亞芠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在精神異力突破之後的這幾次使用的感覺中,亞芠一直有一種的現在的他又不是他的怪異感覺,就像現在,明明他都是他,但是他種極度冷靜的情況之下,好像是在看待旁人一樣的角度之下,冷靜的來看待自己在沒有精神異力的支持之下,會有何種的動作?
  聽著身後慢慢傳來的幾個腳步聲,亞芠知道他已經走不了了,至少在這精神異力慢慢消退直到枯竭之間,他是走不掉了,心念一動,銀色的瞳孔慢慢的消退,既然都走不掉,還不如保留一點的元氣,也許還有希望,即使他明知道他會如何的不智。
  就在妃雅、拿寧、扈伊慢慢靠近亞芠,亞芠眼中凝結的銀色光輝慢慢散發出來之際,忽而雅文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大聲驚呼:「是你!」以著充滿不可置信的語氣狂呼,一個令亞芠一見之後,在也掩藏不住心中狂濤般殺意怒氣的一個人。
  在這世間,在亞芠的敵人當中,除了已經死於他的手中之外的,若說對亞芠印象最深刻,深刻到不管亞芠的外貌如何的變化,只要一見到他的眼神就能夠一眼就認出他的人就只有那麼一個人,唯一的一個人,一個在亞芠還沒有任何自保能力之時,就曾經一度在亞芠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他恐怖的一面的一個人,一個曾讓亞芠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顆恐懼種子的一個人,原公國黑衛隊隊長,現任扈伊親衛的-血煞葦諾。
  至此,亞芠在也克制不住自己,怒吼一聲,雙臂金芒一閃,天心真氣擊發而出,一道X型的彎月氣勁射出,殲爆斷月斬,亞芠所悟出的絕招。
  葦諾在兩年的那件事之後,因為不得德野王歡心,所以他乾脆向新任的 
請辭,跟著扈伊,擔任扈伊的親衛,至少在同樣不得德野王歡心的扈伊的身邊也好過於在黑衛隊中被冰封起來。
  昨天,扈伊忽然下令說要來瑟吉耐城,只帶了幾個人,輕車便騎,連夜趕路,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終於在傍晚前進入了城裡。
  在進入城中之後,扈伊連休息都沒有,就帶著他到拿寧的住所來,剛剛才把馬車交給了僕人送去停放,哪裡知道還沒走進彥會場中,他竟然就看到了那一雙,他今生今世決不想再看到的那一雙眼睛,才剛驚呼一聲,兩道金色的氣勁竟然就朝著他而來,令他不由自主的大驚失色。
  當亞芠突如其來的發出了殲爆斷月斬後,不理妃雅發出了驚呼,不管拿寧臉色一變,也不看扈伊瞬間變的陰沉無比的臉色,亞芠整個人就這麼隨著殲爆斷月斬之後,向葦諾飛掠而去,他自知,以他現在剩下不到四成的天心真氣所發出的斷月斬絕對是傷不了葦諾的。
  只是,事實卻是超乎亞芠的判斷,他沒想到,葦諾竟然就這麼站在原地的讓斷月斬直接的炸在他的胸前,亞芠還以為葦諾另有奇招,但是當他來到葦諾面前之時,看到葦諾在亞芠的這一招斷月斬之下,上半身的衣服全部都被震碎,臉色因為受到重傷而慘白,嘴角流下了血,身體更是搖搖欲墜,亞芠這才相信葦諾真的是在毫無防備之下,生受下了他的這一擊,雖然只有四成的真氣,但是以亞芠那超越年齡的功力來算,也是不容小去的,難怪葦諾也經受不住。
  但即使如此,葦諾對自己身體上所受的傷卻是視若未見,他的眼神一刻不離的盯著亞芠的雙眼看著,然後,葦諾說出了一句令當場所有人都為之大驚失色的一句話:「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斯達克家的幼子?」
  妃雅還好,而拿寧當然知道原公國的大將後來叛國逃遁的斯達克一家,而最震驚的當然是扈伊了,他絕沒有想過,
眼前這人竟然是他千方百計遍尋不著的斯達克家的人。
  扈伊立即判斷出,這人必是斯達克家的最小的孩子-亞芠.斯達克,因為在所有的斯達克家人之中,他唯獨隊亞芠沒有任何印象。
  而且,他對於葦諾所叫出亞芠的真正身份更是點也不懷疑,因為他早已知道,葦諾對於斯達克家的最小孩子有著一種他無法瞭解的深深畏懼,即使他並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但是光看這兩年來葦諾每每在半夜會因為惡夢而驚醒,每每任何銀色的東西都會使他不由自主的畏懼,就能知道葦諾對亞芠的畏懼是出自於他的內心一種無法剔除的深深恐懼,也因為這一個原因,讓葦諾這一個原本被稱為百年難得一見具有極高武學天份的天才,超一流高手,變成一個三流的人物。
  當然更能解釋出為何他會閃也不閃的讓亞芠擊中,只因為深深的恐懼已經深深的擄獲了他全部的感覺及意志,讓他完全無視身外的所有變化。
  當葦諾喊破了亞芠的真實身份之後,幸而亞芠早已有身份被揭破的覺悟,只是現在提早而已,因此,亞芠反而是現場知道他真正身份的所有人中最冷靜的一個人。
  亞芠慢慢的轉過身來面對著扈伊,一旁的拿寧一聽到亞芠是公國永久政治通緝犯中排行榜首的斯達克一家的人之時,正欲張口大叫來人將亞芠擒獲之時,一旁的扈伊卻伸手一阻拿寧的呼叫,沉聲道:「不用叫了,這是我個人的私事,讓我自己解決,相信你應該是沒有意見吧?」最後一句,扈伊轉頭對著亞芠說道。
  亞芠一點頭,同時驚訝自己竟然還能如此的冷靜的站再扈伊的面前,而不是再身份一被揭破之時,就撲上去與扈伊來個生死決戰。
  「今晚之事,我希望你們都不要說出去,可以嗎?」對著拿寧及妃雅,扈伊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令人費解的問題。
  妃雅當然是沒有問題,亞芠本就是她所喜歡的人,就算是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也不會說出去,而拿寧在聽到扈伊的這一句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芒,且不管他的動機為何?他也跟妃雅一樣,點頭同意了。
  扈伊見到他們都同意了之後,便道:「走吧!斯達克家的幼子,讓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談』一下吧!」
  說完之後,扈伊就這麼轉頭開始走向大門口。
  亞芠陰沉的跨步跟了上去,臨走之前,亞芠深深的看了妃雅一眼,然後才隨著扈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拿寧的豪宅大門口。
  而妃雅則深深的震撼著亞芠的那一眼,那是一種壯士斷腕,此去非生則死的眼神,即使亞芠他並未對她說出一字一句,但是妃雅就是知道,就是無可理解的知道亞芠那一眼所包含的意志。
  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妃雅見到了拿寧已經叫人來將如今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葦諾抬進去,事已至此,妃雅也無心在去應酬了,當下立即跟拿寧告辭,拿寧也不挽留她,就叫人駕來馬車,載著憂心忡忡的妃雅回到她下褟的旅店。
  當妃雅離去了之後,拿寧在也人不住冷笑起來,心中暗暗道,斯達克家的人嗎?真是天助我也!
  從他眼中散發出了強烈的狡詐光芒,相信此時他心中動的念頭絕對是會讓亞芠不是很愉快的。
  隨著扈伊越來越快的身形,亞芠在他身後五步之距,不及不離的跟著,不知不覺之間,亞芠發覺屋子越來越少,沿路的行人也越來越稀少,最後,甚至已看不到人跡,出城進入了一處人跡罕至的不知名荒山野嶺了。
  來到一個約有近二十公尺方圓大小的平坦空地之後,扈伊才停了下來,看看四周,似乎滿意了,這才停下了轉身面對著亞芠。
  而亞芠也一如出發之前一樣,停在扈伊的身後五步之處,面對著扈伊,臉色陰沉而平板,叫扈伊看不出他現時在想些什麼。
  兩個人就這麼站了快十分鐘,一句話也不說的面對面的互看著。
  過了十多分鐘之後,由扈伊打破沉默:「你應該是斯達克家那一個最小的兒子,以前的那一個沒出息的亞芠吧!」
  亞芠目光閃爍一下,不言,扈伊本來也沒有打算亞芠會回答,他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道:「真是沒想到呀!我們都看走了眼,你這一個沒出息的人現在竟然能追的上我的腳程,果然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亞芠還是不言不語,扈伊又道:「你爺爺那一個老不死的還活著嗎?」亞芠依舊不語。
  這下扈伊的臉色也開始不好看了,厲聲道:「小子,我也算是你的長輩,就算你我恨不得殺了對方,但我問你話你也該回答我!」
  亞芠這才沉聲慢慢的一字一字道:「你—不—配!!」
  這下扈伊可氣翻天,還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無理的,手一輝,一道白光脫手而出,朝亞芠門面打去,速度雖快,但是力道並不強,他是打定主意,先教訓一下亞芠的。
  就在白光射至亞芠面前不到五十公分之處,亞芠一就是不言不動不避,恍若這道白光根本不存在一般,只因為,他根本沒有必要去閃避這道白光,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貪狼星已經來到他的身邊了。
  一道銀光由天而降,將這一道乎一所發出的白光衝散,隨即銀光一個轉折,落在亞芠的肩膀上,縣出了一隻藍羽銀翅,巴掌大的小小幻獸。
  原來,亞芠在剛剛發出了訊息之後,接獲了訊息而趕來的並不是沉睡中的貪狼星,而是這五隻守護在貪狼星身邊,等同貪狼星分身的五小幻獸,只是被亞芠取名為——雷羽的碧水雷鷹因是在天空飛翔,所以速度較快,第一時間趕到亞芠的身邊。
  看到白光被擊散,以及亞芠肩膀上的雷羽之時,扈伊不驚反笑:「哈哈,你這沒出息的亞芠果然還是一個沒出息的人,你以為憑著一隻才又聲的幻獸就能打敗我嗎?真是笑……」
  話聲未完,又見四道銀光飛射而來,在亞芠的四周,落地現出它們的身形,正是光榮虎王-烈芒,烈火雄獅-猛炎,大地之熊-暴王,疾風之狐——九尾。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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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5 23:05:03

第五十章 魔法爭鋒




  扈伊狐疑的看著親密依偎在亞芠身周的五隻小幻獸,這五隻小幻獸不但長的比一般的幻獸幼生期還來的嬌小,而且長的也與一般的幻獸不同。
  扈伊一眼就看出,這些小幻獸身上有著一般的幻獸所沒有的雜色外表及胸前所鑲嵌的奇異的藍色晶體,印象中,他好像知道這種晶體,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
  因此他表面上雖然一副輕視的樣子,但是心中卻是十分的戒慎,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一口氣指揮五隻幻獸,而且這五隻幻獸如果撇開了其他特異的部分了部分來看待的話,都市七階八階以上的幻獸,每一隻都很辣手,即使它們看來還像是幼生體,但是又有變異的部分,扈伊心中也拿不定主意到底這些幻獸有哪一種的奇特的力量,他也不知道。
  而相對於扈伊暗自戒慎的心態,亞芠此時心中卻顯的苦澀交加,他原本是寄望貪狼星已經醒來了,如有貪狼星之助,他多少能有一點的勝算,誰知受他招喚而來的不是貪狼星,反而是這五隻的小幻獸,亞芠心中實在是很不安,這五隻的幻獸具有哪些能幫他的技能?
  但是現在卻不容亞芠有所猶豫,亞芠心中試著對這五隻小幻獸發出了攻擊扈伊的命令,一接獲亞芠的命令,五隻幻獸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震天的鳴吼,再度化身為五道銀星相扈伊襲去。
  只見扈伊不慌不忙,右手往前一伸,口中念道:「冰寒之靈聽我命令,為我護盾,阻我之敵。」
  由扈伊身周無數藍光飛快的往扈伊身邊不到三十公分之處聚集,聚合出一圈將扈伊整個人都包圍起來的淡藍色光罩,五小幻獸化身的銀星狠狠的撞擊在這道光罩之上。
  發出了砰砰的聲響,但是這道光罩看來雖是薄薄的一層,但卻是異常的堅固,任由五小幻獸一撞,不但怡然無損,而且還將五小幻獸給彈回。
  五小幻獸被一彈而回後,立即又一個回身再度往扈伊身周的光罩衝去,而且這次是一個接一個的往扈一正前方胸前之處同一位置,連續衝擊。
  亞芠這是第一次看到防護型的魔法,沒想到這看似透明的薄光竟然有如此好的防護能力,能抵擋五小幻獸接二連三的衝擊。
  但是扈伊心中的震撼卻遠比亞芠還要的震驚,這道水晶光罩是他列屬中級的防護魔法,具有相當程度的防護力,而且還有能將所承受到的攻擊力量反彈回攻擊之物的身上,誰知這五隻幻獸竟然是如此的靈巧,除了第一次被那反彈力量所打中外,其餘幾次,都是一觸即退,不但帶給身在水晶光罩中的他一陣陣的震撼力,而且因為其靈巧的動作讓水晶光罩無法將承受的壓力反射出去,更令扈伊慢慢的覺得水晶光罩已經開始慢慢的要被它們攻破了。
  扈伊不敢大意,一聲「白水鎧化」,就在水晶光罩之中,扈伊先是由胸前出現一顆白色光珠,約有十公分大,再由胸前白光分出五顆略小的白光珠,分散至全身的頭、手、腳各處,加上胸前的光珠共六顆,接著由衣服下同時鑽出幻獸的各部分,結合白光,以白光為中心,串聯起來,形成一套覆蓋在全身各處要害,頭、胸、手、腳的魔導裝甲,同時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隻狀似欲擇人而噬的白色猛豹,為扈伊專屬之上級八階水屬雷普(豹)系魔幻鎧。
  鎧化完成之後的扈伊,右手往自己胸前的那一顆白色光珠一觸,以白色的光珠為中心點,隨著扈伊的手向外延伸,讓扈伊抓住了部分的組織,隨即這部分的組織立即脫離了扈伊魔幻鎧的本體部分,在扈伊手中,化身成為一把成足一百五十公分,頂端為原扈伊魔幻鎧胸前白色光珠所擬化成的一顆七八公分圓形白色晶體,由五爪造型襯托在頂部的一根細長的魔力增幅法杖。
  本來魔幻鎧是不需要武器的,但是因為扈伊此時不敢托大,所以特別運用上級以上的魔幻鎧才能夠擁有的擬化增幅魔力法杖的功能,特別將魔力增幅法杖運出。
  運出法杖之後,也正好扈伊剛剛運出的水晶光罩已經無法再承受五小幻獸的連續攻擊而破裂之時,扈伊連忙一揮手中之法杖,法杖頂端的魔力晶白光一閃,由他腳的地面上衝出了五道水柱,準確無比的將正在快速移動中的五小幻獸打個正著,而這時亞芠也已經來到了扈伊的面前,並指往他的胸前一掌斬下,扈伊連忙再一豎手中的法杖,擋下了亞芠的這一擊。
  亞芠及扈伊兩人互換一招之後雙雙被互擊產生的力量給震退,扈伊連退好幾步之後站定,而五小幻獸也重新回到了亞芠的身邊。
  扈伊哈哈笑道:「好傢伙,接我一招深海之龍。」說完,白色法杖頂端的魔力晶再度發出了強烈的白光,由魔力晶開始,一隻小小的,約十五公分大小的白色水龍出現在法杖上,而且逐漸的變大,直長到一百多公分之後,扈伊一揮法杖,原本纏繞在法杖上的水龍離杖而起,向亞芠飛來,而且有越來越快,越來越大的跡象,亞芠不禁臉色一變,他已經感覺到扈伊這一招蘊含了相當大的魔法能量,絕對不是現在的他能擋的起的。
  一個回身,亞文施展風的身法,化身為風,再一眨眼不到的時間,幻化到距原地的五公尺之處,原以為已躲過了扈伊的水龍襲擊,誰知水龍竟然真的就像是活生生的一般,原本直射的飛行路線來個大轉彎,又向亞芠襲來,扈伊得意道:「沒用的,這深海之龍已經將目標鎖定在你身上了,任憑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的,更何況……兩隻深海之龍看你怎麼躲?」說著,法杖之上又出現了第二隻的深海之龍,離杖向亞芠飛來。
  兩隻深海之龍一左一右向亞芠飛來,亞芠雖然可以躲開,但是下一次他回轉的躲避空間又會縮小許多,直到他將這兩隻深海之龍解決會被它們解決為止。
  一瞬間,亞芠的眼睛瞳孔再度變成為銀色的,右手一伸,藍色光芒一閃,他已經招喚了周圍的水魔法能量,唯有魔法才能以攻止攻。
  水魔法能量在他的掌心之間聚集成一顆十公分大小的魔法彈,朝著較大的那一隻深海之龍就要發出,誰知,就在他要發出的那一瞬間,原本停在他的肩膀上的雷羽突然一個猛撲,一頭撞進了亞芠聚集而來的水魔法彈之中,亞芠差點發出了驚呼聲。
  只見到一頭撞進水魔法彈中的雷羽竟在一瞬間將亞芠聚集而來的能量一口氣吸個精光,然後,亞芠就見到雷羽雙翅一展,狀似極度歡愉的高鳴一聲,隨即雷羽的爪子在亞芠伸出的掌心一蹬,似乎代替了那一顆水魔法彈的位置,朝深海之龍彈射出去。
  亞芠就看到雷羽忽然並出了強烈的藍光,然後藍光形成了一隻足足五公尺大的藍色光鷹,將雷羽巴掌大的身形包圍在其中。
  然後,這一隻以雷羽為核心的藍色光鷹恍若有意識一般,雙翅一揮,宛如一隻活生生的老鷹,朝其中的一隻已經變的足足有十多公尺大的深海之龍飛去,銳利的爪子往深海之龍的頭頂一擊,將這隻身海之龍由原先的向亞芠飛來的方向打的偏了方向,與亞芠差身而過。
  而另一隻深海之龍則只見到亞芠身邊的虎、熊、獅、豹四小幻獸同時齊吼一聲,口中同時吐出了一顆顏色各異的衝擊炮,四顆衝擊炮在亞芠的面前互相撞擊後,融合成為一顆比原先衝擊炮大上十倍的超大型四色衝擊炮,很很的撞擊在那一隻較小的深海之龍身上,發出了一聲震天巨響後,同歸於盡。
  而這時,靈活無比的光鷹已經用爪子抓住了深海之龍,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將深海之龍掉了個頭,往被眼前這一幕奇景驚呆的扈伊飛去,來到半途,就見到光鷹胸前中心點之處,應該是雷羽所在之處,竟然發出了強烈的藍光,而亞芠對這種藍光並不陌生,那是屬於神之鑽釋出能量時獨有的光芒,果然,在神之鑽釋出能量之後,光鷹又足足變大了一倍,爪之上的深海只龍竟然就這麼被光鷹吸納入體,藍光中混雜著白光,光鷹一展巨翅,長鳴一聲,一頭往扈伊撞去。
  扈伊一驚,手中法杖連揮,發出了無數道的閃光,再他的面前布下了五層的白色光罩,同時人也急速的以Z字型後退。
  但是光鷹卻視那五層的光罩如無物,只見光鷹喙啄,翅拍,爪擊,三兩下就連破這五道的防護光罩,但是,卻也讓扈伊爭取到了一點的時間,只見扈伊將法杖橫舉到眼前,口中念道:「諸天之雨,九地之泉,聽我號令,為我神刃,破我敵力-蒼冥劍。」
  念完咒語之後,扈依法杖突然往前一指,只見在他的面前,兩道分別由天空及地上設來的藍色光束,匯聚成一把七八公尺長,呈現劍型的巨大藍劍。
  扈伊以杖為柄,揮動面前的巨大光劍,往光鷹斬去,但是光鷹是以雷羽為核心,哪有那麼容易的就讓扈伊砍中,一個靈巧的翻身,躲過了扈伊的光劍,速度不變的繼續往扈伊衝去,誰知扈伊早有所準備,一聲「飛旋」手中的光劍突然離炳而去,以光劍的中心為中心點,飛快的旋轉,快到化成了一個藍色的圓盤狀,而閃過光劍頭一擊的光鷹馬上就被旋轉的光劍攔腰劈成兩半,後半段與旋轉中的光劍互撞,爆出了絢爛的藍光之後,同時消失。
  前半段原式不變,轟的一聲,狠狠的擊中扈伊手中的法杖,與扈伊臨時發出了魔法能量相互對峙,但是,光鷹雖然失去了一半的能量,但它可是融合了亞芠的魔法能量、神之鑽的能量,加上扈伊剛剛所發出的深海之龍能量,扈伊臨時聚起的能量根本不是它的對手,亞芠只見到藍白色光芒交相揮映,然後轟的一聲巨響,爆炸開來,激起了漫天的灰塵。
  灰塵之中,突然一點銀星衝出,落在亞芠的肩膀上,正是那化身光鷹的雷羽,亞芠看一下雷羽,發覺雷羽除了顯的有點精神萎靡、疲倦之外,一切無大礙,連傷都沒有,而灰塵之中,又有一個人影走出,正是扈伊,只是此時他手中的法杖變的支離破碎,身上的魔幻鎧更處處都是裂痕,滿身塵土,臉色鐵青,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而且亞芠更從他嘴角的那一點紅色血跡知道,他已受了不輕的傷。
  亞芠看一下自己身邊的五小幻獸,心中暗暗的後悔不已,早知道這五小幻獸有此異能的話?如果他會其他屬性的魔法的話?那以剛剛雷羽擬化成光鷹的威力來論,如果他一口氣將五小幻獸派出的話,哪裡還容扈伊站的好好的?
  可惜現在想這些都太慢了,因為扈伊雖然遭此重擊,但是他的情況絕對比他還要糟的多了,天心真氣只恢復三成,精神異力的被剛剛的耗損運用,已經耗的七七八八了,但是,扈伊雖然身受不清的傷,可是他卻是跟他爺爺是同一級的高手,更何況,扈伊本來就是一個莫測高深的魔法師,論魔法,亞芠自知是絕對比不上他的,剛剛只是一時之間出乎扈伊的意料之外,所以大佔便宜,現在扈伊還會讓機會攻擊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只見扈伊遭受這重大的打擊之後,怒極反笑道:「好個斯達克家沒出息的小子,你是三十年來第一個將我的法杖打壞的人,你們斯達克家果然是一門豪傑,奇功怪藝層出不窮,你父如此,你也如此,這讓我更想殺了你。」
  說完,扈伊將殘破的法杖往胸前一按,法杖立即收回他的魔幻鎧中,隨即道:「為了表示敬意,讓你嘗嘗我的太古魔導法吧!」
  亞芠還未聽清楚太古魔導法到底是什麼東西,就見到扈伊手一伸,念道:「茜(雨)。」
  亞芠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空中突然就毫無預警的落下了奇寒無比的強勁雨水,淋的亞芠滿頭滿臉,渾身難受不已,而且連他的視野也變的模模糊糊的。
  亞芠連忙一個縱身後退,誰知不退還好,一退之下,雨變的更大更密更強,打在亞芠的身上讓他隱隱生疼,而且雨勢更讓他的眼睛幾乎睜不開。
  身在雨中的亞芠又聽到扈伊的一聲:「海爾士頓(冰雹)。」
  一瞬間,大雨變成了一顆顆拳大冰雹往亞芠身上直落,冰雹又快又急的落下,打的亞芠渾身疼痛,但是亞芠這也才看清,原來剛剛的大雨,現在的冰雹,都只在他的身邊不到三公尺處落下而已,其他的地方連一滴水一塊冰都沒有,亞芠更發現扈伊身上的魔力晶正不斷的發出了白光,而在他的頭上十公尺處,正有著一塊在黑暗的夜空中極為明顯的白雲(?)狀的東西,冰雹正是由那朵不到五公尺大的雲中落下,想必剛剛的雨也是。
  亞芠不由暗暗叫苦連天,不管這朵雲(?)是什麼東西?絕對與扈伊脫不了關係的,天底下哪有這一種不用唸咒就製造出這種奇怪自然現象的魔法?
  為今之計,亞芠只能盡快的衝到扈伊身邊解決他了,但是事實證明亞芠太天真了,先不說扈伊與他相距近二十公尺,光是扈伊一見到他意圖前衝的企圖之時,馬上就念出:「埃凘溘(冰柱)。」
  五六道透明的冰柱立即由他的腳底下猛然衝出,嚇的亞芠連忙後躍,但也在身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接著,又聽到扈伊繼續念道:「斐利(冰凍)。」
  亞芠剛剛被淋濕的身體外圍馬上傑出一層薄冰,雖然亞芠馬上脫出薄冰的困縛,但是扈伊又來一次埃凘溘,再接著斐利,讓亞芠一方面要躲冰柱,又要掙脫冰的困縛,幾次之後,亞芠發現,他不但無法接近扈伊,更沒有使用魔法的時間,加上又要躲避頭上落下的那些冰塊的襲擊,讓他行動越來越困難。
  但若只是這樣的話,亞芠還不會太難過,更糟的是,亞芠終於知道扈伊為何不一開始就這樣用,卻要先下那場雨的用意了,除了讓亞芠身上淋濕,增加他冰凍他的機會之外,扈伊現在所用的招式無一不是冰系的太古魔導法,讓亞芠四周的溫度瞬間變的極低,亞芠慢慢的感覺到,身上是又濕又冷,體力開始大量的流失,掙脫冰凍的動作一次比一次困難,躲避的動作更是越來越遲鈍,加上每一次的冰柱都讓他身上掛點傷,低溫,寒冷,失血,讓亞芠不但動作越來越遲鈍,似乎連腦筋也開始變的渾沌起來了。
  在這樣下去,亞芠真的不是讓扈伊給冰凍起來,就是失血過多,死於低溫,而一邊的五小幻獸雖然想幫忙,但是它們一方面要躲避那些幾乎比它們還大的冰塊,一方面又要躲著無影無形的透明冰柱,讓它們幾乎自顧不暇了,更別說幫忙。
  最後,亞芠終於支撐不住,被冰柱狠狠的在小腿上紮了個洞,跌倒在地,隨後又被扈伊的斐利給冰凍起來,在也無力掙脫。
  扈伊看到亞芠倒地,臉色一喜,但仍不敢大意,又加了四五道斐利在亞芠身上,讓亞芠體外的冰層變成足足三十公分厚,然後,他才慢慢的靠近亞芠,但是仍不敢大意的停下落冰,直到他確定在冰塊中的亞芠雙目緊閉,在也無力反擊之後,他才停下落冰雹。
  冰雹一停,小幻獸們立即發出一聲怒吼,向扈伊襲來,但是卻被扈伊隨手一揮,發出了一道白光,給打的倒飛出七八公尺外,倒在地上哼哼哈哈呻吟著,爬不起來,說到底,這些小幻獸雖然身具異能,但是到底也才出生不到一個月,又少了亞芠的力量,根本不堪扈伊一擊。
  見到對手已經全無反抗之力,扈伊得意大笑道:「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傢伙真的是不錯,只可惜你碰上了我,只有死路一條,不過你放心,我現在絕不會殺你的,我會讓你服下失心散,讓你成為我爭取白虎聖獸時的好助手的,不知道當你那死鬼爺爺看到他的孫子變成我最忠心的僕人之時,會是那一種嘴臉?哈哈哈哈哈……」
  什麼?扈伊竟然知道白虎聖獸之事?而且還意圖搶奪?
  不過就在扈伊得意之餘,他並未仔細的算一下,被他打倒的小幻獸們少了一隻,少了現在正窩在亞芠胸口衣服下的烈火雄獅-猛炎,當然更沒有注意到猛炎正運用它天賦的屬性本能,發出了淡淡的紅光,溫暖著亞芠的胸口,也更是沒有注意到,在亞芠緊握的雙手掌心之中,正慢慢的閃著淡淡的銀光。
  就在扈伊自言自語,仰頭哈哈大笑之際,原本僵立不動的亞芠忽然四肢用力一掙,破冰而出,雙手銀光大綻,往扈伊的頭部一按,大叫道:「精神封印!」
  精神封印,一個原本該用在自己身上卻沒用的密招,一個隆家用了無數代生命換來的救命大法,一個專門用來封印住精神異常成長的密法,如今,亞芠傾其全力,將僅剩的精神異力完完全全的灌注在這一個密法之中,要將扈伊的精神力封住,這是他在這一個將天心真氣用在閃躲而耗盡,體力幾乎全然耗竭,僅存在一點的精神異力的時刻,唯一能想到的,一個可能可以阻止扈伊那種奇怪招式的沒辦法中的唯一辦法,也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一個辦法,一個不成功便成仁的賭注。
  那結果呢?
  只見,當亞芠將全部的力量完全灌注於扈伊的頭部,形成精神封印之後,亞芠真的就在也沒有半點力量,整個人砰的一聲,倒地,而扈伊卻宛如沒事人一樣,怒叫道:「你該死!」
  手往上一伸,掌心中泛出了白光,亞芠暗叫一聲:「完了!」精神封印沒效,這下亞芠真的是絕望了,閉上眼睛,等待扈伊這一掌落下。
  那知,等了半天,扈伊那一掌不但沒落下,而且竟然還隱隱傳出了呻吟聲,亞芠睜眼一看,扈一竟然抱頭痛叫,怒聲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頭!我的頭好痛!」
  隨即,頭部強烈的頭痛讓扈伊在也站不住了,跌倒在亞芠的身邊,狂吼一聲,昏了!
  亞芠見狀,知道精神封印生效了,他終於打敗了扈伊,至此,亞芠也撐不住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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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8 09:03:30

第五十一章 不顧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芠忽然感覺到,臉上濕濕熱熱的,弄得他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原來五小幻獸都聚到他的身邊,其中的烈芒正用它的小舌頭舔著他的臉,把他給弄醒過來。
  見到亞芠醒來之後,五小幻獸齊歡鳴一聲,不斷的往亞芠身上磨 著,弄得亞芠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著,傷口的痛讓亞芠記起了剛剛的事,一看天色,還是繁星點點的深夜,看來他也沒睡多久,旁邊的扈伊還在昏迷中。
  亞芠掙扎的坐了起來,一看自己,還真是慘不忍睹,渾身上下佈滿了傷口,尤其是右小腿上的那一道被穿透的大傷口,更令他幾乎站不起來,所幸因為剛剛屢次被扈伊冰凍之下,傷口上早已為冰冷而停止了流血,不然以這傷勢,恐怕他會在昏迷中失血過多而亡。
  亞芠簡單的自療一下自己的傷口,幸好亞芠已經無名醫經中的東西完全記在腦中,儘管手邊沒有其他的醫療用具,但是憑著伊經上獨特的療法及亞芠幾近於枯竭的天心真氣,亞芠還是能將身上的傷口作了最好的治療。
  治療完了之後,亞芠發現扈伊還未醒來,但是,亞芠更知道,在接受了他的封印之後,扈伊如今已經跟一個廢人差不多了,但是他依舊不能放心,招來五小幻獸,令它們找來一條樹籐之後,亞芠將扈伊緊緊的困起來,然後才拿了一點水,將扈伊給潑醒過來。
  醒過來的那一瞬間,扈伊已經瞭解到自己現在身處的處境了,同時更察覺到,他體內原本的魔力在他醒來之後卻像是忽然消失一般,令他完全無力可施,無法脫離現在的困境。
  亞芠坐在扈伊旁邊看著他醒來、掙扎,到最後的失望,他才道:「扈伊你不用掙扎了,你身上已經被我下了無法可解的精神封印,如果你是戰士的話,也許還沒差,但偏偏你是一個魔法師,你身上的魔力已經完全被我封印了。」
  扈伊一聽,心中不由大受震盪,他作夢也沒想到亞芠竟然將他的力量給封印住,讓他現在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人,更別說接下來亞芠不知會在他身上施加什麼酷刑了。
  一時之間,扈伊只覺得萬念俱灰,彷彿世界末日已經來臨一般,亞芠看到扈伊臉上宛如死人般的蒼白臉色,知道他已經確認他的話已經奏效了,他身上的魔力真的是消失了。
  至此,亞芠才放下了心頭的那一顆大石頭,亞芠讓扈伊作了起來問道:「扈伊,既然現在你已經落入我手中,希望你聰明一點,回答我的問題。」
  半響,扈伊臉色如土道:「你問吧,既然我已落入你手,就算我不說,你也會逼我說的,關於這一點老夫還有自知之明。」
  亞芠點點頭道:「很好,我問你,為什麼你會來到瑟吉耐城裡?」
  「不要跟我說你只是路過之類的鬼話,我絕對不相信。」亞芠又補充說道。
  扈伊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亞芠一問就問到了他不能開口的事,這事情牽扯很廣,叫他如何說?
  亞芠見到扈伊臉色百變,哪有不知道扈伊實是不願說出實話?冷笑一聲,伸手往扈伊的胸口一點,天心真氣灌入,扈伊還不知道亞芠此舉有何用意之時,立即就感到全身忽然一陣抽蓄,一種無法用言語說出的強烈痛苦彷彿由身體內部骨頭之中所發出的強烈劇痛,令他身上每一條神經,每一個肌肉,每一滴血,都發出了呻吟,簡直比死還要痛苦,更令扈伊不由自主的用盡全身的力量慘叫出來。
  亞芠冷笑一聲,無名醫經除了讓他學會了高深的怪異醫術之外,更令亞芠知道,如何令一個人身處在無邊的痛苦之中,要不是他恨極了扈伊的話,這等殘酷的手段他萬萬不會施展出來,但是此刻,扈伊的慘叫聽在他的耳中,卻令亞芠感到一種怪異的痛快感覺。
  經過了五分多鐘,亞芠才伸手又在扈伊的胸口一點,解除了扈伊的痛苦,但是經過了亞芠這次五分多鐘的整治,扈伊已經宛如一個病入膏肓的重病患者,臉色蒼白如死人不講,渾身像是剛從水中被撈起來,濕淋淋的,冷汗已經浸濕他全身,呼吸出多入少了。
  不過亞芠可一點都不會可憐他,光是想到全家人被他害的落到如今的地步,亞芠的心中就只有一個字「恨」!
  亞芠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半響,扈伊才歎聲道:「罷了罷了!如今既落你手,我已有必死的覺悟了,我就告訴你吧!」
  就在扈伊的回答之下,亞芠才知道,原來在一年前,公國宮廷中忽然來了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只知道他名叫海格.泰坦,除此之外,他所有的身份背景等等的資料卻完全查不出來,但是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公國皇帝黎安王無比的信任,甚至竟然還獨排眾臣之意,破格將他任用為右相,這下當然是引發了眾臣的不滿,但是,那些曾經表示不滿的眾臣卻都在一個禮拜內,或死於意外,或為人所暗殺,或因為不明原因失蹤,總之,所有的反對派在一個禮拜內全被連根拔除,其中包含左相在內,引的重大臣們人心慌慌的,在也不敢提出反對海格擔任右相的反對意見。
  奇怪的是,黎安王對於此事仿若視若無睹,這下眾大臣們哪有不知道聖意的,知機的人馬上開始對這一個新任的右相巴結起來,果然,所有靠往右相的大臣都獲得了黎安王的提拔,而且眾大臣更發現,這一個新任右相果然是有著真本事,兩個月不到,他就頒下了許多的律令,這些律令令華納幫公國的國勢變的更加強盛,這下眾人更加無話可說,更何況眾大臣更發現黎安王幾乎對海格的話言聽計從,當然就更加沒人敢說什麼了。
  後來,我安排在宮廷中的密探在三個月前的一天,忽然回報一個消息給我,說是有一天,海格忽然跟黎安王密談,談話中說到了在奇樓蘭聯盟境內西側的東靼侖山上有一隻傳說中的白虎聖獸卵,每百年會開啟一次,讓人類進入其中,除的這一個時間之外,其他的時候沒有人能夠進到白虎卵身邊,以及奇樓蘭聯盟四大城、四大傭兵團的百年密約,連啟關的時間海格都跟黎安王說的清清楚楚的,令黎安王立即心生奪取之意。
  密探竊聽到這一個重大的消息之後,馬上向我回報,誰知他所獲消息才說完,那個密探就活生生的在我的面前碎體爆裂而亡,同時,海格也跟著出現在我的面前,而我竟然不知道他是如何來的。
  海格出現之後,只對我說他很歡迎我一同去爭取白虎聖獸的卵,也不知道是自信還是什麼原因,但是當他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他不待我問話,就跟他出現之時一樣,忽然消失在我的面前,而我又同樣沒有看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但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當然是不會客氣,也照辦了。
  聽到這,亞芠插口道:「所以當你知道豐原城城主來時,你就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扈伊點點頭,亞芠則心中暗暗尋思,如果照蓋赤跟他所說的話,有關白虎聖獸之事應該是只有四大城主及四大傭兵團長才知道的事,為何這一個叫海格的人會知道?
  亞芠便又問道:「扈伊,你認為海格是不是四大傭兵團長或四大城主之人?」
  這次扈伊到很老實說出來:「不是,都不是他們本人也不是他們身邊的親信,在我知道關於白虎聖獸這件事之後,我也曾經這麼懷疑過,但是經我查證之後,我確定他跟其他樓蘭聯盟中的任何一個組織都完全沒關係。」
  聽到這,亞芠心中暗叫奇怪,又聽到扈伊續道:「海格……我甚至懷疑他根本不是人,他的外表就跟一個極為普通的人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特色,讓你見過他之後轉身就會忘記他長的什麼樣,但是他就像是一個無所不知道的惡魔一般,沒有任何一件事能瞞過他,甚至,我就曾經有一次看到曾經有一群人意圖偷襲他,誰知道他彷彿早就知道一樣,我只看到他一舉手,由掌心冒出了一道強烈的白光,那群三十多人轉眼之間就被他手中發出的白光給一舉分屍,連他身邊十公尺都沒能靠近,而我根本無法察覺出他手中的那道白光到底是魔法或氣?」
  「最可怕的是,海格的那一雙眼睛,當我仔細看的時候,我竟然看不到他的眼中有任何的人類感情,對了,就像剛剛第一次見到你時同樣的感覺。」邊說,扈伊還邊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亞芠聽到扈伊這樣一說,心中也注意由微微感到一絲的怪異感,因為他本身就擁有將自己化身為毫無人類感情的人,所以他更能深深的體會到,當一個人如果真的毫無人類感情時,那是一種多麼恐怖的狀況,那是一種為了達到目的,可以花任何代價,任何犧牲都在所不惜的一種恐怖人物,如果那一個海格真的如扈伊所說的那樣沒有感情的人的話,亞芠他真心的希望不要跟他對上,不然絕對是一種大災難。
  沉思一下之後,亞芠又繼續問道:「那德野王呢?」
  扈伊這次到不需要亞芠威脅,很乾脆道:「不知道,聽說他好像最近身體微恙,自他退位之後,我就很少見過他了,聽說是在一個隱密的地方養病。」
  亞芠點點頭,又問道:「那貴高足納肯的近況呢?」亞芠是打定主意從扈伊口中探出了他所有敵人的近況。
  扈伊冷亨一聲:「哼!不要跟我提這一個畜生,早在一年前,海格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師另投,現在是海格的唯一弟子,更是公國最年輕的部隊長,而且是實質領兵的部隊長,可不是掛個虛名而已。」
  亞芠一聽暗暗驚心,就他所知,公國的部隊編制共分陸、海、空三軍團,陸軍團下轄五部,每部有三個團隊,團隊下有十大隊,大隊下又有五中隊,中隊下又各有兩小隊,而團隊長就是萬騎長,海、空則各有兩部,總合起來,公國共有二十七萬常備軍,也就是有至少二十七個真正的萬騎長,九個部隊長,其他尚不包括領乾薪不做事的,但若戰時再臨時徵調,那就不止於此。
  因此,納肯以一個年齡才十九歲的年輕人,加上他又是一個平民的身份,雖然他因為出賣他斯達克家而被德野王封為男爵身份,但是他畢竟不脫是一個平民的事實,因此如今他只花了三年不到的時間,竟然就成為了一個實際統領三萬人的部隊長,那是一種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這也難怪亞芠會如此的吃驚了,不過他吃驚歸吃驚,想要報仇的意願依舊不變。
  亞芠問完之後,沉思半響,扈伊見他說完納肯的近況之後,亞芠就陷入沉思之中,老半天不說話,一陣奇異的寂靜困擾著他,心中不由感覺到一陣氣悶,曾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過著呼風喚雨日子的他何時起竟然要對一個後生小子的問話如此詳盡的回答?而且竟然還要看他的臉色?心中不由興起了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越想心中越是氣極,忍不住叫道:「沒出息的小子,你問完了吧?問完了就趕快給我一個痛快,你這樣悶聲不響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事實上,亞芠心中還是有一個問題極想知道的,但是他又很怕,怕萬一扈伊給他的答案不是他想像的,那他該怎麼辦?
  如今聽到了扈伊的怒叫聲,心裡一橫,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不管答案是什麼?他寧願搞清楚也不願如此模糊不清。
  亞芠點點頭,問出了他最想知道,但是同時也是他最不想知道的一件事:「我父親真的死了嗎?」
  扈伊猛然的轉頭看一下亞芠,神色極為古怪,一反剛剛怒氣沖沖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一種帶點敬佩、恍惚、不解、以及奇妙的慚愧表情,慢慢的,低沉的,將那一夜中發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亞芠,畢竟,御萊臨死之前的真相,在扈伊等三個存活下來的人心中早已立下決心,除非斯達克家的人問起,否則,將永埋在心。
  乍看之下似乎很矛盾,但是這是他們唯一對御萊這一個以一敵百,寧死不屈的敵人唯一能表示敬意的一個方法,並不因他們與斯達克家的仇恨而相互矛盾,所以扈伊不但說的很詳盡,而且還甚至把當初御萊過世的地點完完全全的告訴了亞芠.亞芠聽完之後,眼淚已經忍不住盈眶而出,流下了他被稱惡魔以來的第一滴眼淚,此刻的他並不是什麼銀月惡魔,只是一個哀吊父親死亡已成事實的普通少年。
  扈伊看到亞芠就這麼沒有出聲,靜靜的任由眼淚流下來,即使彼此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他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活了七十多歲,他怎會不知道,這種沒有哭出聲音的哭才是真正由心中所發出來的,最最深沉的悲哀。
  而當亞芠從扈伊口中聽到了父親在那最後一刻隨風而逝的情形時,他心中的悲痛已經達到了最高點,兩年多以來,他對父親唯一的思念,唯一的冀希,就在扈伊的口中完全的破滅了,也令他全身的力量幾乎都被搾乾了一般,心裡空空虛虛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的反應,只能任由眼淚止不住的在臉上橫流。
  過了好一會,亞芠心中慢慢的浮現了一個念頭,唯一的一個念頭,一個掩蓋住了一切的的強烈念頭,唯一的,絕對的,渴望的,拋下一切,趕到父親亡故的地方悼念的唯一念頭。
  如今沒有任何的人、事,能夠阻止他的這一個決定。
  搖搖晃晃的,亞芠勉力的掙扎站了起來,隨手一掌,金光一閃,一道微弱的掌勁朝扈伊的頭部射去,扈伊頭部血花一噴,慘叫一聲,倒地不動了。
  發出了這一道掌勁之後,亞芠頭也不回,跌跌撞撞的往原曙城的方向掙扎走去。
  而當亞芠隨後跟上他的五小幻獸離開之後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原本該已經被亞芠置之死地的扈伊忽然發出了一聲的呻吟,兩眼一張,醒了過來。
  原來當時亞芠心中雖然記得要滅口,無如他已經將近燈枯油盡的境界,所以當他以為他已經全力發掌打中扈伊的頭部要害之時,事實上他的掌勁微弱的可憐,即使打的是扈伊頭部的要害,還是沒能致扈伊于死地,加上他心中的強烈渴望早已掩蓋了一切,因此也沒有檢查扈伊的生死,而讓扈伊躲過了一次的死劫。
  當扈伊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頭部劇痛欲裂,但是他畢竟沒有死,亞芠早已不見蹤跡,沉默了老半響,忽然神經的大笑道:「哈哈哈哈,沒死,我沒死?沒出息的傢伙,今天我既然沒死,那改日就是你死了,我要你永遠都後悔,沒有在今天將我殺死,哈哈哈哈……。」笑到最後,扈伊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失去了魔力,差點死在一個後生小子手中,天下哪裡還有比這個更令扈伊心中怨毒的?如今的他,所有的新仇舊恨都全集中在亞芠身上了,他在心裡暗暗的發誓,發誓一定要不計任何的手段讓亞芠生死不如,唯有如此才能一消他心中的怨恨。
  陰狠刻毒的笑聲充斥在這一個沒有人的森林之中,而遠去的亞芠並未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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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8 09:03:48

第五十二章 魔狼甦醒




  華那邦公國的首都原曙城,因為其地理位置近於整個奇武大陸的地理中心,所以它一向是大陸的文化藝術經濟的匯聚中心,是一座充滿了文化氣息的歷史古都,但是它成為華那邦公國的首都卻是近七百年的事,其主要原因當然也是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
  原曙城雖然是位在於大陸的地理中心,但是若以華那邦公國那地處偏東南,成狹長茄形,西窄東寬的國家地形來說,位於國家西北部,靠近於與其餘三國交界的原曙城,再軍事考量上,不可否認的,絕對是一個不利於軍事的國家首都,但是若以文化等其他方面來說,原曙城卻是一個集眾多優良條件於一身的都市,而華那邦公國中的人也都以自己國家擁有了這樣的一個歷史文化古都為傲。
  至於軍事戰爭?歷代以來,雖然也從沒少過戰爭,但是那都是在邊境遠方的事,大大小小的戰爭從來沒有進過原曙城千里以內的地面,所以在七百年前,公國出了一個酷愛文化術養的皇帝,將整個公國的首都搬到了原曙城。
  當然,能居住在原曙城中的人都有著一定的文化術養,更是自視高人一等,只是,在今天早上,把守城門的衛兵一大清早,打開大門之時,就發現了城門之外倒了一個渾身污穢、臭氣沖天的乞丐,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破衣服,看來又髒又破的,史的美一個經過他身邊的人全都鄙夷的冷哼,而且他身上的臭氣更令路人不又的掩鼻快速通過。
  看到城門開啟,這一個乞丐由原先倒在城角的姿勢爬了起來,往城中走了進去,一旁看守的衛兵見狀過來用手中的長槍的炳狠狠的再這一個乞丐的胸口處砸了一下,將這一個乞丐打的跌倒在地,口中罵道:「走開!走開!你這臭乞丐也想要進城,不怕污了城裡的環境?」語氣中充滿了不屑的輕蔑。
  乞丐被衛兵打了這一記之後,仍然掙扎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繼續往城門走去,對於這一個衛兵他根本當他不存在,衛兵見狀,不由怒氣勃發,提起手中的長槍,用上利刃的這一邊,就要往乞丐身上扎去,一邊的另一個衛兵見狀,心中不忍的阻止道:「算啦!你看他連站都快站不住了,你就不要為難他了,你看人家怪可憐的,就當作做好事,放他進去吧!」
  提槍的衛兵一聽到同伴的勸阻,幸幸的吐了口口水在地上,道:「算他運氣好!」
  而那乞丐根本不理他,自顧的走進城中,看著乞丐進城之後,原先勸阻的那一個衛兵搖搖頭,歎了口氣,繼續去執行他城門守衛的工作,同時也拉了他那一個心裡猶有不甘的同伴一同去回到崗位。
  乞丐進城之後,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原曙城的北角,只是看他搖搖晃晃的身形,真令人擔心他會不會在下一步就會倒地不起了?
  不過,他畢竟還是撐到他走到了他的目的地,那是一個被列為原曙城中禁地之所在的一個地方,一個充滿了土元素的地方。
  乞丐有著一頭白色的頭髮,只是現在已經被灰塵泥土掩蓋成了灰黑色,乞丐也有著一張俊美無方的臉孔,只是現在同樣的被塵土給掩蓋住了,他是誰?
  他正是聞聽父親確實已死之噩耗,不顧一切奔至原曙城父親死亡之地的亞芠.
  亞芠他一路走來,雖然身受重傷;雖然他已幾近油盡燈枯;雖然他已經幾乎連站都快站不住了,但是,這卻都無法阻止他的意志,憑著亞芠他那幾乎非人般的頑強意念,拖著幾乎隨時會倒地不起的身軀,亞芠他在經過三天三夜幾乎不眠不休的掙扎,終於如願的來到了扈伊所說的,父親最後隨風而逝的地方。
  來到這一個地方之後,亞芠的心中不由一慟,雖然已經經過了兩年的的時間,這裡找已經是荒無人跡廢墟,但是,亞芠依舊彷彿能沖體外那凝後無比的土元素能量中感覺到那一次的戰役是如何的悲壯,父親又是如何的壯烈犧牲!
  到這時,亞芠在也支撐不住了,到達了他心目中的目的地之後,原本一直支撐著他衰弱身體的精神意志就像是忽然消失不見了一般。
  亞芠無力的跪了下來,一句爸爸未能來得及叫出口,他已經兩眼一閉,頭一垂,整個人恍若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碰的一聲,倒了下來,倒在他父親那隨風而逝的最後的地方。
  亞芠這一倒就是五天,整整的五天動也不動的倒在地上,隨在他身後的五小幻獸因為這裡濃厚到不可思議的土元素之影響,連原本土之屬性的暴王也不敢輕易的踏雷池一步,更何況是其他的小幻獸了。
  事實上,在這一個禁地裡,早在一半年前起,這一個地方就已經因為它越來越龐大的土元素聚集而令任何的人獸無法靠近一步,唯有亞芠,因為他心中思父成癡,加上他的身體早已經因為重傷及長途的跋涉,令他幾乎對外界失去了所有的感覺,既不會痛也不會癢,對任何的事物都已視若無睹,心中唯有想要來的這裡的渴望而已,如此的反常的身心狀況,反而令亞芠不顧一切的走進了這一個禁區,來到達了它的中心點。
  但是亞芠沒感覺並不就代表這地方沒有威脅,事實上,過於濃厚的土元素正不斷的侵蝕著亞芠衰弱的身體,這也是為何亞芠會支持不住的另一個最大原因。
  當亞芠再土元素禁區中昏倒之時,身在禁區外的五小幻獸同時感應到了,藉由貪狼星混雜在他們身體內的部分組織,五小幻獸等同變相的認亞芠為主了,也擁有了跟貪狼星一樣的與亞聞有的獨特的心靈通訊,但是,在此刻,他們竟然失去了亞芠的心靈訊息,這一項感知立即叫這幾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幻獸們慌了手腳,這時候,它們既進不去禁區,又沒人給它們明確的指示,此時唯一能想起的,就只有還在沉睡中的貪狼星了。
  經過了彼此交換意見,五小幻獸最後決定,由速度最快的雷羽回去找貪狼星,另外四隻獅、熊、虎、狐四獸留在這裡守護。
  如果這時有人看見的話,必定會相當驚訝,只見到當五小幻獸商議完畢之後,就見到四小幻獸一個閃身,不知道躲去哪裡了,而決定回去求援的雷羽停在半空中,忽而發出了一聲的長唳,然後雙翅一展,胸前的神之鑽再度發出了藍光,巨形光鷹再度出現,在經過了三天前亞芠的魔法運用之後,雷羽已經掌握了利用神之鑽能量的天賦本能,此時即於求助的它毫不猶豫的用出了這一個會大大耗損能量的方法。
  果然,當雷羽身外的能量光鷹巨翅一揮,雷羽就像一根光箭般,劃破天際,急射而出,途中經過了人群聚集之處,就算偶而有人抬頭望見,也只見到了一顆橫過天際的流星而已。
  果然雷羽用了這一招之後,原本三天的路程立即被它縮減為一天不到的飛行時數,清晨出發,當天的深夜,雷羽已經到了瑟吉耐城了。
  在瑟吉耐城中的某家旅店裡,妃雅及死神鐮刀小隊正擔心不已,從妃雅帶回來的消息中,眾人先是震驚於亞芠的真實身份,然後經過了一夜之後,亞芠仍未回來,眾人開始擔心起來,雖然不知道扈伊與亞文到底有什麼事要說的,但是,以亞芠身為公國首位通緝犯的身份,眾人更是擔心他會與公國長老扈伊打起來,如果真的打起來,那以亞芠現在仍未復原的身體,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因此,當隔天天一亮,眾人見到亞芠依舊沒有回來,所有人立即全部出動,找尋著亞芠的下落,在經過了一整天的搜尋,最後終於在靠近城外的一處秘林之中,發現了一個地方有著極濃密的魔法戰鬥只後遺留下來的魔法元素痕跡,妃雅更從副進散落的的破碎步調上發覺,質料正是她拿給亞芠穿的衣服的質料,如此一來,眾人就更擔心了。
  接連三天的搜索,卻毫無所見,連扈伊也不見蹤跡,經過了三天的搜索之後,正當眾人已經幾乎放棄了搜索的行動,帶著疲倦的身心回到旅店之時,一道炫麗無比的藍色流星橫過了眾人的頭頂,落到了旅店的後院之中。
  看到了這樣的一個異像,眾人不由大吃一驚,不由分說,所有人全都跟在藍光之後,往旅店的後院奔過去。
  當所有人來到旅店後院,發現藍光落下的位置正是亞芠那間沒有睡過一晚的房間,而在房間之中,雖然沒有人,但是,卻有著一隻沉睡中的幻獸,貪狼星。
  但是,當他們一看到房間時,卻看到被留下來守衛貪狼星的兩個小隊人員呆若木雞的看著房間內,不,是透過已經被撞穿一面牆的房間內部,而房間內,一隻佔了大半的房間空間的藍色光鷹正傲然的站在裡面,這一幕奇怪的景象,令所有人大驚失色。
  藍色光鷹偏了偏頭,看一下房外的眾人之後,便不再理會他們,轉過頭來,對著正躺在床上,深深沉睡的貪狼星輕聲的鳴叫起來,叫聲又急又快,彷彿十分著急一般,聯防外的眾人都可以感受到光鷹心中的著急之意,只是眾人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這一隻光鷹是由何而來,為何而來?比較靠近房間的妃雅、凱特等人甚至發現光鷹鳴叫之時,並未張口,聲音也不是由嘴中吐出,而是由它的胸腹之間發出的。
  正當所有人百思不解之時,光鷹在經過了連續幾分鐘的鳴叫,但是看到貪狼星依舊在深沉的睡眠之中而無任何的反應,光鷹在眾人的面前又有了新的動作了。
  只見光鷹忽然又發出了一聲又高又響又疾的高鳴聲,接著眾人就見到原本佔了大半個房間的光鷹竟然在一瞬間縮小了,縮小到不到一個巴掌大,是雷羽,眾人眼中同時看出了這一隻光鷹竟然是被亞芠命令守護貪狼星的五小幻獸之一的碧水雷鷹-雷羽。
  只是,五小幻獸不是在亞芠失蹤的同時也跟著失蹤了嗎?為何現在會忽然出現在這裡?不過,眾人還是很高興雷羽的回歸,不管怎麼說,雷羽的出現總是為亞芠的消息帶來了一點的曙光。
  不過雷羽可不管眾人心理怎麼想,它這一次回來主要是要向貪狼星求援的,但是任它如何的叫喚,貪狼星卻總是不醒就是不醒,令它無法可施。
  最後,雷羽一急之下,將體外縈繞的能量全數集中於體內,醞釀出了一顆極度壓縮的衝擊炮,就在眾人吃驚的訝異聲中,嘴喙一張,一顆小小的,約不過綠豆大小,但是卻散發出了無數強烈的雷芒電蛇的迷你型衝擊炮。
  只是這衝擊炮雖然很迷你,但是威力可一點都不迷你,就在眾人吃驚的瞪視之下,這一小小的衝擊炮一觸及貪狼星沉睡中的身體,竟然發出了宛如雷打般的轟轟聲響,一時之間,強光、電芒、巨響,掩蓋住了眾人的眼耳,加上衝擊炮更造成了塵土飛楊,更令人無法看到房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在巨響強光過後,煙霧瀰漫的房間發出了喀啦喀啦的倒塌聲,同時,一聲高亢清越了狼嚎聲從煙霧中傳了出來,飄近了眾人的耳中,以凱特為首的三人,他們是現場眾人之中唯一的三個聽過這種聲音的三人,當然也知道這代表了什麼意思,他們高興的叫道:「頭而的幻獸貪狼星醒了!」語氣中難掩欣喜之意。
  眾人不知道為何凱特三人會表現出這麼高興的神態,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貪狼星與亞芠之間有著外人難以理解的聯繫存在,而凱特他們,剛好知道這一點之故,當然也曉得,亞聞的下落就落在貪狼星的頭上了。
  就在眾人的注目之下,煙塵慢慢的沉澱下來,煙霧之中,一隻高大、威武、氣勢凜凜的銀色巨狼出現在一片的廢墟之中,天上的半月似乎將光芒集中在它的身上,令它閃耀出令人耀眼的光彩,胸前的那一顆藍色的晶體更不斷的發出了淡藍色的光輝,現場中所有人不由心中暗暗訝異,這與亞芠送給他們的裂靈指套中鑲嵌的晶體,或是飾品是如此的相似而眼熟,只是大的多了。
  當煙霧完全散去之後,貪狼星慢慢的走到眾人面前,眾人這才看清楚,貪狼星竟是如此的具有壓迫感,如此的威風凜凜,令人望而生懼,這也難怪,這還是貪狼星首次在眾人面前完全的展露出它的雄姿,以往不是依附在亞芠的身上就是沉睡中。
  走出了那間在雷羽衝擊炮之下被化為廢墟的房間,貪狼星身上的銀毛忽然無風自動,由頸下伸出了幾根的銀毛,在它的面前構成了一個平台,讓看來已經是精疲力竭的雷羽停在上面,與它的眼睛平視。
  雷羽一停在貪狼星的銀毛上之後,立即啾啾啾的鳴叫不止,貪狼星則是偶或清哼幾聲,任哪一個人,一看就知道雷羽跟貪狼星是在交談,幻獸與幻獸在交談?見鬼了!怎麼沒聽人說過?幻獸還會彼此交談的?眾人心中不由的泛起了這一個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念頭,但是只有凱特三人見怪不怪了,他們早將亞芠身邊所發生的任何一件不可思議的怪事視之為正常的,如過有一天,亞芠身邊沒發生怪事,那才真的是怪事。
  眼看著鷹叫狼嚎不止,凱特不由往前踏進一步,急聲問道:「貪狼星,你是不是有頭兒的消息?他在哪裡?快帶我們去好嗎?」
  貪狼星聞言停下了與雷羽的交談,偏頭看一下凱特,然後轉過頭去,又對雷羽低吼幾聲,雷羽這才不再鳴叫,然後眾人才見到貪狼星身上銀毛忽然又伸出了幾根,往雷羽身上一卷,將雷羽捲入了它的頭頂,讓雷羽整個身體沒入了貪狼星的銀毛中,只剩下一顆小小的鷹頭露在貪狼星的兩耳之間,同時,貪狼星身上的神之鑽慢慢的綻放出了柔和的藍光,眾人之中沒人知道貪狼星及雷羽在幹什麼?卻不知,雷羽在某些方面可以說是貪狼星的分身之一,因而貪狼星感應到雷羽損耗了大量的能量之後,便讓雷羽它以貼近它身體的方法,由貪狼星自神之鑽中提出能量來補充雷羽損失的能量。
  完成了這一個動作之後,貪狼星對著凱特低吼一聲,凱特心中一動,問道:「貪狼星,你現在要帶我們去找頭兒嗎?」
  貪狼星點點頭,便轉身向外走去,眾人忙跟著貪狼星走去,連東西也不帶了。
  一路上,瑟吉耐城中的路人都可以看到一個奇景,一隻威風凜凜的銀色巨狼,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城外走去,引的路人們議論紛紛。
  一走出城外,貪狼星一個揚首,發出了一聲的高亢狼嚎,眾人之中的夜月到底是女孩子,比較細心,聽出貪狼星今夜的叫聲有異,似乎帶著一點焦急的意味,便大聲道:「大家注意的,貪狼星看起來很急的樣子,看來頭兒的情況似乎不妙,待會貪狼星可能會急趕,大家要跟上。」
  話才說完,貪狼星就轉頭跟夜月點點頭,剛剛一路上它就一直對亞芠發出了它的心靈感應,誰知亞芠果然如雷羽所告訴它的一般,它所發出的心靈感應全都如石沉大海,完全得不到亞芠的回應,這自它出生以來還是頭一遭,經過了一路出城的嘗試,貪狼星最後終於難忍開始焦急起來,剛好夜月說出了它想說卻無法說的事,轉頭對夜月算是打了一個招呼,再度回頭,依著它頭上的雷羽指示的方向開始狂奔起來。
  眾人見狀,連忙跨步跟了上去,如果有幸看到的人,想必就能看到這一幕奇景,一道銀光在前奔馳,後面跟了一大群身上泛著各色光芒的一群人跟著,聲勢極為壯觀。
  此去,死神鐮刀中將在原曙城中掀起了狂風巨浪,打響了第一次的名聲,也不知道是死神鐮刀小隊之幸,還是公國原曙城守軍之不幸?
  唯一能確定的事,以貪狼星為首,一大群殺手將聯手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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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8 09:04:12

第五十三章 父親遺澤





  靜靜的,在原曙城北邊的一角,被列為禁地的一處,有幾個人站在禁地之外,不知道是在討論些什麼,他們一群共六人,其中的五人都是白鬍子白頭髮的老年人,看起來絕對不會少於七八十歲,剩下的那一個,卻是一個看來約十四五歲的少年,長的一臉古靈精怪的,兩隻眼睛不是亂轉,直往面前的那一團涵蓋了將近十幾條街的黃色光團直瞧。
  老者之一看了一下這一個外表平靜,實則內部正不停翻騰的土元素光團一眼,歎道:「真是丟臉丟大了,憑我們魔導宗門五老之名,花了五個月的時間來研究,竟然還查探不出著一個土元素魔力聚集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那還可以推說因為事發之時我們並不在場,但是現在,竟然在我們的眼皮之下,這些土元素發生了異變,而我們從頭到尾觀察了半天,竟然還是不知道原因,如果讓別人知道的話,豈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其他的四個老人聞言也不由歎了一口氣,此時如果有外人聽到老者的話,必定會嚇了一大跳,魔導宗門耶!奇武大陸上最高的魔法組織,被所有的魔法師視為最高的存在,而其魔導宗們的最高們主是名列十大高手之一-聖靈魔導師,傳說中擁有能讓死人復活的能力,最具有慈悲心的聖靈魔導師,與水妖王一般,成名了兩多百年,是十大高手中活的最久的,輩分也是最大的。
  而魔導宗門即為他一手所創,至今,雖然沒有很明顯的強大勢力,但是其潛在的力量卻是無法估計的,光是魔導宗門一聲令下,全大陸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魔法師會響應,其主要原因,當然是因為如果能讓魔導宗門聘為榮譽弟子的話,就有權能進入宗門中學習到更高深的魔法,甚至搞不好,還能親獲聖靈魔導師的指導,這可是作夢都想不到的機會,另一個原因就是,魔導宗門自兩百年前創立至今,唯一的宗旨就是要為全人類謀求福祉,而他們也的確做到了,哪邊有災難就往哪邊去,令無數的民眾受惠,因而魔導宗門在整個大陸上,就像是一個救苦救難,神般的存在,誰若想對他們不利,首先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憤怒的人民,所幸,魔導宗師門一向不會插手關於那些爭戰之事,因此各國也沒有機會也不想去對他們不利,甚至,還會主動的配合著魔導宗門的行事,因為誰會知道,自己國內的魔法師有幾個是魔導宗門中的人?
  而宗門五老,正是僅次於門主聖靈魔導師的存在,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出沒無常,平常人絕難以見到他們當中任一個一面,就算看到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誰知道,現在竟然一出現就是五人全出動,實是因為這一次土元素聚集的原因太過於異常,令他們也受到震動,才會一口氣五人都來。
  先發話的老者又說道:「五弟,土魔法是你最擅長的,對於土魔法元素變化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一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眼光立即向五人當中的一個最為高大的黃皮膚老者注目,五老是以光、風、水、火、土為排名,他們皆已經將魔法修到連外表都改變的地步,像土長老就有一身的黃皮膚,光長老則有一頭銀髮,風長老則有一雙青綠色的眼睛,水長老則是指甲全部變成了藍色,火長老則是體溫高到不可思議。
  土長老一聽到為首的大哥光長老問他,他立即答道:「關於這件事,我也一直百思不解,照理來說,天地間的各項元素都有其自然的分佈之道,絕不可能有這種異常聚集的事情發生,就算是有人刻意為之,那必須要耗掉多少的魔法力才能將整個豐原城中的元素完全聚集在這裡?更別說是維持了將近了兩年半的時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就算是以魔法陣為輔也辦不到,至少在我所知的魔法陣中沒有一個有這種功能的,更何況兩年來一直無影無形的土魔力元素忽然會忽然產生變化現形讓我們看到,卻除了這樣之外就無其他的現象,更是不可思議。」
  風長老問道:「那會不會是有些什麼聖物之類的東西出現造成的?或者跟昨天早上進去的那一個人有關係,不然怎麼半年來一點變化都沒有,昨天底下的人回報說有人進到裡面,今天一早就變成這樣子了是不是跟他有關?」
  土長老搖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們不是早在半年前就已經聯手施法查看過了,這裡面除了是一個廢墟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生命或任何岔眼的東西存在,而世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東西能逃過我們兄弟聯手的法眼,至於昨天的那一個人,二哥,你昨天不是在他進去之前就已經用魔法查看過了,他根本沒有一點的魔力,可見只是一個普通的乞丐,不定他早就已經逃出去了,裡面連我們都受不了,更別說他了。」
  一旁的少年見到幾個老人臉色凝重的說著他有點聽不太懂的話,便道:「幾位爺爺,為什麼你們今天不進去瞧瞧?以往你們不是每隔個幾天都會進去看看的嗎?」
  光長老摸摸少年的頭道:「傻孩子,爺爺們不是不想進去瞧瞧,只是今天這些土元素波動的特別厲害,而且還隱隱傳出拒絕人進去的訊息,爺爺不想要冒險,所以只好在外面察看了。」
  少年點點頭,又聽到土長老說道:「總之,不管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有預感,這些土元素一定會發生變化的。」
  眾人一聽不由同意的點點頭。
  時間正是亞芠進入土元素禁區之後的第二天,魔導宗門的五大長老開始不分日夜的在外看守起來。
  當亞芠在土元素禁區中暈倒了之後,再他體內存在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開始有所動作起來。
  原本他在經過了與扈伊的一場激戰以及連續三天不眠不休的趕路,早已經降到幾乎不存在的地步,所以才會令風長老在他進去之前用魔法也探測不出他體內含有一絲的能量存在,因而以無他是一般的人而不在意。
  降到最低並不代表他的天心真氣以及精神異力就此消失,反而是,當亞芠暈倒之後,兩種的能量開始作怪起來。
  由於亞芠經過了幾天的折騰,如今已到達了體內完全空虛的地步,再加上,此時在他的身體外面,無數的土元素正不停的擠壓著他,基於排外的特性,如今的土元素正不斷的企圖將亞芠給牌即出去或完全的同化他,如此一來,敬更激起了亞文體內的天心真氣以及精神異力本能的反撲,以抵禦土元素的入侵。
  加上亞芠此克正陷入了昏迷的失神狀態,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那有會不作怪的?
  一時之間,在亞芠的身上就可以看到,一金一銀的兩種光芒正不斷的交替閃耀,而且因為添新真氣及精神異力本質不相容的特性,可以看出,兩種力量不斷的在亞芠身上追逐的,金色的天心真氣往東,銀色的精神異力就往西,一在左,令一就在右,偶而不預期的遇上之後,馬上打架,並出璀璨的金銀光芒之後,兩道能量發現彼此勢均力敵便又沿原路回去,反正此時亞芠的身體無比的空曠,完全任由兩道能量四處橫流,甚至連原本不在它們運行的路線兩道能量也不約而同的侵入了,幸而亞芠此時是在昏迷之中,不然這種跟走火入魔沒兩樣的情況,又是一口氣兩道能量走叉路,其強烈的痛苦會讓人忍不住自殺的。
  話雖如此,但是也因為這兩種能量的走火入魔因而導致亞芠身上每一根的髮絲,每一條經脈,每一寸皮膚,每一段的肌肉,每一條的血管,全都是兩道能量遊走之所在,但是也因為這一個緣故,史的亞芠全身所有的潛力全都被釋放出來了,使的兩道能量在亞芠身上無拘無束的遊走一圈之後,原本虛弱的能量立即壯大不少,然後又是一次的相互拚鬥,結果又是勢均力敵,然後又是一陣遊走,在繼續的拚鬥,每一次的遊走,亞芠的潛力都被釋放出一分,兩道能量也都壯大不少,但是,其走火入魔般的痛苦卻也是沒有人所能忍受的,亞芠也不能,至少清醒時的他也無法忍受兩種能量在體內穿梭的那種剃骨碎肉焚血斷經般的痛苦,只是亞芠現在正在昏迷中,他自己的腦部本能的讓拒絕接受這些會令他發狂的痛苦,而讓亞文體內的兩道能量為所欲為,逐漸的壯大的自己。
  但是如果這樣一直下去的話,總有那麼一次,當兩種能量壯大到讓亞芠的身體會無法忍受它們的的互相拚鬥之時,亞芠就會破體而亡。
  但是,不得不稱讚亞芠的運氣好的不可思議,因為他現在所處的環境正是一個充斥的無比濃厚又龐大的土元素能量聚集地,當亞芠體內的兩股能量越是強大,體外的土元素就越是產生更強大的排斥之力,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遊走,不知道是第幾次的相互拚鬥之後,兩道能量忽然發現了,原本任它們縱橫無礙的亞芠的身體出現了第三者。
  原來是亞文體外的土元素已經是累積到非得一舉將亞芠整個身體完全消滅的濃厚程度,因而突破了亞芠身上的有形組織-皮膚,入侵到亞芠的體內來,首當其衝的就是亞芠體內的那兩道能量,尤其這一道外來的土完素能量是挾帶著企圖一舉要將亞芠整個人給消滅掉的威勢入侵,立即令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放下彼此的征戰,一同面對土元素能量的入侵,霎時,亞芠的身體金銀光芒立即綻放出來,在外形成一個金銀雙色的光繭,而無數的土元素開始騷動起來,往亞芠的身周聚集起來,這也就是魔導宗門五老在外看到的現象,只是他們所見的只不過是最外圍而已。
  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兩種的力量,以亞芠的身體為戰場,與外在入侵的土元素不斷的鬥爭著,連續的鬥爭了四天四夜,這一場征戰的使的亞芠的身體在經過一連串的戰鬥之後,幾乎是遭受到了最徹底的破壞,不過天地之間就是如此的奧妙,土元素是又被稱為大地元素的一種能量,供應著天地萬物的成長,是生命之源,當這些入侵到亞芠體內的土元素被亞芠體內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給打敗驅散之後,竟還原成為最原始純粹,不帶任何意志的原始土的能量,散落到亞芠的身體的各處,一點一滴的滋潤著亞芠殘破的身體,讓亞芠身上的傷痛,包括與扈伊的戰鬥中所受的外傷,被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因為強行貫通全身激發潛力時所受到的內在傷害,全都在精粹的土元素能量的滋潤之下,慢慢的復原起來,甚至更加的健壯,亞芠的身體越是健壯,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就越能發揮、刺激出他的潛力,而讓兩種力量更加壯大,抵禦更多源源而來的土元素入侵,乃至將其打散更多的土元素到亞芠全身,如此的週而復始的循環之下,亞芠不但內外舊傷完全盡去,身體被改善到越來越完美的程度,體內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也因此不但完全恢復過來,而且更是一再的突破再突破,遠遠的超越了以前的程度,達到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程度,當然,這其中的痛苦也不是任何一個正常的人可以忍受的了的,除了已經昏迷到完全不之外事的亞芠之外,沒人能忍受,甚至,若亞芠不是在昏迷中的話,他也無法忍受,畢竟再怎麼講,天底下又有那一個人可以忍受自己的身體中,經脈好了再斷,斷了再好,血液一會沸騰一會結冰,肌肉一下子被斬斷一下子又長好,週而復始,連續不斷的四天四夜。
  此時在禁區外圍,魔導宗門五老及那一個少年又站在禁區外圍,只是,他們現在所站的位置比起四天前的位置足足向前推進了二十多公尺,五個老人臉色十分凝重的看著表面上依舊是束縛在一個固定範圍內,實則內部是無比的洶湧翻騰的土元素,四天來的觀察,只是令他們更加的百思不解而已。
  在他們的魔法探知中,知道裡面現在無緣無故的出現了兩種的力量,這兩種的力量讓他們感覺到好像是同種同屬更是同源,但是卻又有著決然的不同,甚至彼此之間還有著相互排斥的跡象,而且,據他們的推論,這兩種的力量正是土元素異變的原因。
  四天前,在這些土元素之中,這兩種的力量還微弱到連他們都無法用魔法探知察覺到,但是,經過這三天來的觀察,這兩種的力量竟然以他們也無法想像的速度快速的增長著,而且是越來越龐大,而他們也更察覺到,土元素正全力的排斥著這些的力量,但是經過了三天之後,那兩種的力量已經壯大到任一種都足以跟這些土元素的力量相抗衡,要不是他們彼此之間的互斥,想必現在這些土元素已經是被打散了,只是他們也無法解釋,為何這些土元素似乎是忽然再這三天中縮水了?只知道,一定跟那兩種突然出現的力量有關。
  一旁最是性烈如火的火長老突然道:「真的是好可怕的力量呀!這股土元素也好,裡面那兩種力量也好,真的都可怕到不是人所能擁有的,這恐怕是傳說中的神或魔才能擁有的力量,我以前真是太坐井觀天了,這世上竟然會有這種力量的出現,真的是令人不寒而慄呀!大哥,我們真的能將這種力量化解掉或是據為己有嗎?」
  彷彿要印證火長老的話一般,原本就已經翻騰不止的土元素忽然就像是被倒進了水的沸油一樣,恍若快爆炸一樣的翻騰,然後忽然以著一種好像被什麼東西吸進去一樣的感覺忽然在五老一小的面前如潮水般的退去,讓出了它們已經佔據了兩年半的地盤,一切的異變都是因為火長老口中的『魔』醒了,銀月惡魔在經過了五天的沉睡之後,終於醒了。
  在經過了五天的沉睡,亞芠的身體一再的歷經了土元素、天心真氣、精神異力三種力量的再三爭鬥,一次次的被破壞,又一次次的復原,又再一次次的再被破壞,再復原,週而復始的,然後讓亞芠的身體一次次的更加的堅紉而有力、強悍,直到,他那一在被破壞後又重生的身體強悍道已經讓外侵的土元素無法傷害他,內在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被他所適應,同時三種力量也已經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不再彼此相互的爭戰,亞芠的腦部本能的感覺到這一種的狀況,再加上亞芠以在昏迷中休息夠了,所以,他「醒」了。
  當亞芠在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原本再他體內橫行無阻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不管它們如今以強橫到那一種的地步,畢竟它們都是因應亞芠而生,因而,在亞芠甦醒之際,盤據在亞芠身體各處的兩種力量立即回歸了它們的本源丹田及精神之源,重新納入了亞芠的意志掌握之中。
  如此一來,原本微妙的三雄抵制局面立即宣告失守,乍失抗力的土元素立即如潮水般的湧進了亞芠的身體之中。
  而剛醒來的亞芠,他並不知道在他沉睡的五天裡,他的身體已經經歷了無窮的痛苦,產生了難以相信的變化,他只覺得他好像是睡了一個無夢的甜美的覺,這除了歸功於他腦部的本能拒絕會危害到他意志的痛苦進入外,還得要感謝自小折磨他的頭痛之故,讓亞芠的神經及精神遠比一般人來的強韌,及更能忍受痛苦,不然,就算是腦部在如何的拒絕痛苦,那種地獄般的劇痛還是會讓亞芠給痛醒,然後品嚐到他此生決忘不了的地獄,然後令他發瘋、發狂。
  所幸,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如今的亞芠只是感覺到他好像是睡了一個覺,渾身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令亞芠他在坐起來之後,忍不住身個懶腰,只覺得痛快不已。
  然後,奇事發生了,亞芠一伸懶腰,就覺得渾身上下,好像不知道是有什麼東西隨著他的動作逸了出去,雖不明白,但是身體卻輕鬆了不少,接著,亞芠就聽到四周傳來了一陣陣樹倒屋毀的怪異聲響,舉目一看,再他四周近五十公尺內竟然被移為平地?
  亞芠不由一陣張口結舌,這是怎麼回事?卻不知,這是在他體內三種力量交戰之後,所遺留下來的餘勁,在亞芠的動作之下,被排出體外所致。
  亞芠想了半天,猜不透是何故?忽然他「咦」的一聲!他感覺到有東西在侵入他的身體內,正是那土元素,事實上,土元素的入侵從亞芠醒來之際就沒停過,但是一方面,亞芠的身體已經堅韌到足以承受這些力量的入侵,二方面,亞芠的身體更是早已習慣土元素的入侵,再加上亞芠初醒來,還未完全回過神來,因此也就完全沒發現,當然,等亞芠完全回神,或是土元素入侵的量累積到足以讓亞芠感覺到不對勁之時,亞芠還是會發現的,只是剛剛亞芠再無意識中發出殘勁之時,阻斷了周圍的土元素對他的入侵,等到殘勁發盡,土元素再度重來之時,亞芠當然會感覺到一陣的異樣,進而發現了土元素的入侵。
  亞芠看看四周,發現了四周的景色都帶點朦朧的黃色光輝,同時察覺到,在他的四周充斥著魔法能量,有點像是在奈何之室中一樣,只是在這裡他所感覺到的是一種厚實、凝重、溫和的能量,這是………土元素能量,亞芠心中靈光一閃,對自己暗道。
  感覺到土元素能量依然是不斷的入侵,亞芠記起了他來的目的,這些土元素雖然不構成威脅,但是也真是礙人。
  「既然你們想要入侵我的身體,那我就讓你們入侵個夠。」亞芠在心中暗暗的道。
  事實上,那是亞芠因為現在他的身體極為強韌,所以才會把這些比洪水還要可怕的土元素當成擾人的霧氣,而決意解決它們,將它們吸盡,如換成是別人,跑都來不及,那裡還會想吸光這些土元素?
  不過,亞芠還是被自己嚇了一跳,因為,當他運起了精神異力,要將這些土元素吸收之時,他最先是發覺到,他額際的精神之源不像以前般的快速跳動,而是一種極慢,慢到幾乎感覺不到精神之源的跳動,但是亞芠卻依舊能感覺到精神之源那一張一縮的規律變化,這種慢到令亞芠能清楚的感到精神之源如何跳動的感覺,還是亞芠頭一次碰到這種狀況,令他覺得無比的怪異。
  然後,令他無法想像的龐大土元素在他的精神異力的強力作用之下,湧進了他的身體,其數量之龐大,令亞芠幾乎以為他會爆體而亡,但是,更叫他吃驚的是,這麼多的土元素湧進身體中,他竟然沒有感覺,正確來說,是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
  再來,更叫他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隨著宛如潮水般湧入的土元素,亞芠感覺到一件令他落淚的事情發生了。
  他感覺到他父親的存在了,隨著土元素的湧入,亞芠也知道了這些土元素為何會聚集在這裡了。
  原來,當初亞芠的父親在臨死之際,最後一記的塵爆未能來得及發出,整個人就被塵爆的力量反噬而化為煙塵,但是也因這一記塵爆所蘊含的能量,反而陰錯陽差的,將御萊最後的記憶保留下來,換成另一個說法就是,御萊雖已經死亡,但是他的靈魂卻因為塵爆的能量得以繼續存在,只是他再也不能思考,只能延續著臨死前的意念,一邊以原來的能量為核心,吸收附近相同的土元素能量,然後要消滅他眼前早已離開的敵人-扈伊、葦諾、虛等三人,只是他這最後一擊在也發不出去了。
  這也是為何一項最穩重的土元素會突然聚集於此,而且會具有強烈的排他性,全都是因為御萊的記憶影響,將他面前的人當成他的敵人了。
  直到亞芠到來,不但有能力與這些土元素抗衡,而且還運用精神異力將這些土元素吸納,如此一來,這些記憶著御萊記憶的土元素被亞芠吸納之後,當然亞芠的精神產生了共鳴,讓亞芠接收了御萊的記憶,不但獲知了當初那一戰的真相,還從御萊的記憶中,感覺到御萊對他們全家的那種父親的愛是如何的深刻,甚而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護他們安全的父愛。
  當亞芠吸納了全部的土元素之後,也同時獲知了父親的愛,一滴眼淚終於由眼角滑落。
  這是魔導宗門五老一小隨著急收的土元素之後,來到中心點之處,所看到的景象,五天前那一個進入禁區的乞丐端坐在一個廢墟的中央,他的身上隱隱散發出銀光及黃光,而他的眼角滑落出一滴淚珠。
  同時,死神鐮刀小隊在貪狼星的帶領之下,在經過了三天四夜的跋涉之後,終於在這一個時刻來到原曙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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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8 09:04:32

第五十四章 首都風雲




  在經過了三天四夜的急奔之後,死神鐮刀小隊終於發揮出被亞芠訓練出來的成果,長時間下來只有略作休息,便又再度跟隨著貪狼星趕路,等他們來到原曙城之外時,眾人雖然是疲憊,但是一就是看來精神抖擻,不過,在經過了亞芠的訓練之下,這實在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眾人反而對妃雅的表現才真的是叫人吃驚。
  在這一路的急趕中,最痛苦的要算是妃雅了,眾人沒想到一向給人嬌生慣養的印象的妃雅竟然能追的上眾人的腳程,即使她已經是趕路趕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副快追不上的樣子,但是她依舊是沒有脫隊,甚至也婉拒了夜月等人意欲助她一臂之力的好意,執意用自己的力量趕路,這麼一來,不但略為改變了眾人對她的印象,令所有人開始對她有了一絲的好感,至少,沒有人會再將她當成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了。
  不過,妃雅一路走來到也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光是要追上眾人的腳程就夠她幾乎吐血了,哪有餘暇注意到別人看她的目光已有所改變?
  在剛剛從瑟吉耐城出發之時,妃雅還能夠勉強追著眾人的腳步急奔,但是要不了半個小時,她就已經是慢慢的落隊了,這時候,夜月也發現到了妃雅追不上,便急忙到妃雅的身邊道:「妃雅,不如我陪你慢慢走,等一下到有人住的地方再租輛馬車趕路,這樣子比較快!」
  妃雅此時的心中除了對亞芠的安危十分著急之外,更是充滿了一種莫名的羞慚,她沒想到,一向自豪不同一般千金小姐那種嬌生慣養的模樣的自己,原來卻真的是一個貨真價實,嬌生慣養、弱不經風的大小姐,光看到現在才稍微的趕一下路便累成這樣子,其他人卻是連大氣都不喘一下,還有餘力過來幫助自己?
  一時之間,妃雅彷若看到所有人都在看她,都是以著一種輕蔑的眼光看著她,譏笑她真的是一個沒用的人一般,即使她明知道夜月是出自一片好意,但是她就次覺得夜月此舉更好像是在譏笑她的沒用一般,不由的激起了她那種莫名的傲氣,她就不相信她會輸給其他人,夜月辦的到,她一樣可以。
  婉言挽拒了夜月的好意,決定憑著自己的力量感到原曙城,不理其他人略帶訝異的目光,自己埋頭趕起路來,她就不相信自己辦不到。
  憑著心中的那一股不服輸的意念,妃雅的確是堅持了近兩個小時不落隊,但是,當貪狼星再加速,眾人也隨之加快速度之時,妃雅終於沒有辦法再跟上了,落在隊伍後面遠遠的。
  夜月終於看不下去來到妃雅身邊道:「妃雅,我看你已經支撐不了了,何不叫輛馬車坐?」
  妃雅搖搖頭,她就不相信她會追趕不上其他的人?
  不過,妃雅雖然拒絕了夜月的好意,但是她卻也注意到了一件奇事,就是夜月身上竟然帶著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輝,而再轉頭注意看一下,其他人身上竟然也隱隱的發出了紅、青、藍、黃的光輝,而且妃雅更注意到這些光輝明顯與否,似乎每一個人都不一樣,而且其中更是以凱特、力奧、夜月三人為最顯著。
  妃雅即使已經因為趕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仍然忍不住問道:「夜月,你們身上的光芒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光芒?」
  夜月聞言先是一楞,隨即會意道:「喔!這是因為我們邊跑邊運氣的關係,這樣跑起來才會又快又輕鬆,而且跑久一點也不會累。」
  妃雅聞言先是一楞,隨即好像在跟夜月說話,又像是在跟自己說話道:「氣嗎?」
  夜月沒有聽清楚,問道:「妃雅,你說什麼?」
  妃雅搖搖頭,道:「沒什麼,我記得我好像學過氣呢!」
  夜月驚奇道:「真的?那你為什麼不用氣?」
  妃雅略見羞慚道:「因為我以前我母親曾教過我我家的家傳密學——『紅蓮飛煉』,但是後來我母親死後,我認為這什麼紅蓮飛煉練起來除了身上熱熱的之外,好像也沒什麼作用,所以我也沒有在練習了,到現在已經有四五年沒練了。」
  夜月驚訝道:「紅蓮飛煉?原來你練的是紅蓮飛煉,好可惜喔!紅蓮飛煉我曾聽我師傅講過,那是一種極為有名,而且專為女孩子家開創出來的一種屬於剛柔並濟的絕學,如果能學成,那可真的是一種威力很大的絕學,你放棄真的好可惜。」
  妃雅驚喜道:「真的?」
  夜月搖搖頭道:「怎麼會不真,據我師傅說,在六百年前,出了一個武功奇高的神秘女子,這名女子曾一個人將當時大名鼎鼎的十大高手之一東海天叟打的落花流水,可惜經過這一役之後,這名女子就消失不見了,而她只留下一句話,說她是用紅蓮飛煉打敗東海天叟的,據當時觀戰的人說,那名女子出招之時,渾身綻放出瑩瑩紅光,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朵火焰紅蓮一般,迎風飛舞,煞是好看,而一出手,便是兩條紅白長鞭,宛如飛煉一般,打的東海天叟毫無還手之力,我真沒想到原來妃雅你是那名女子的後人,你知道嗎?那名女子可是頭一個登上奇武大陸十大高手之列的人,而且也是最神秘的一個人,要不是我師傅要我專門練魔法的話,我還真的好想叫你教我呀!」
  妃雅聽了更是驚訝萬分,她是頭一次從外人口中知道,原來她家傳的紅蓮飛煉竟然還有如此大的威名,不由的深深的感到後悔,為什麼自己不可下苦工將紅蓮飛煉練成,導致今天會這麼狼狽。
  同時心中更暗暗的決定以後一定要將這家傳密學給練成,不過,現在最急迫的,還是要先趕上其他的人,剛剛夜月陪著她說話,現在兩個人已經落後非常多了,忙問起夜月,如何利用氣讓自己可以跑的更快?
  夜月雖然是一個魔法師,但是經過了這兩三個月以來亞芠的耳提面命,對於氣的運行方式到也相當的瞭解,便也教起了妃雅,如何將丹田內的真氣提出運行到雙腿,如何以氣調息,以息養力等等,說來只是一些極為淺薄的技巧。
  但是妃雅經夜月這一提點,生澀的運起了幾乎被她自己已經放棄的紅蓮真氣,雖然感覺到只是一點點,非常的薄弱,但是卻已足以令她身上慢慢的發出了微弱的粉紅色光芒,而且使她覺得疲勞似乎一下子恢復了過來,腳步也變的輕快多了,速度也變快了,而且也慢慢的跟上了其他人的腳步。
  除此之外,妃雅更發現,當她運起紅蓮真氣之時,隨著真氣的運作,亞芠送給她的鳳釵及戒指竟然隱隱約約之間,慢慢的流露出一種莫名的能量,加入了她的真氣之中,雖然不明顯,但是,真氣確實在這兩道能量的匯入之中,由斷斷續續的微弱熱流,慢慢的茁壯起來。
  等到她跟死神鐮刀小隊到達原曙城外之時,她發現她體內的紅蓮真氣竟然增大了一倍,妃雅此時才知道亞芠送給她的這兩個飾品珍貴之處,心中對亞芠的愛意不由更加的加深了一層,同時更加的對亞芠行蹤不明之事,益發擔心。
  當眾人來到城外之時,發覺到,原曙城不愧是一國之首都,光看那高達二十餘公尺的厚實堅硬的城牆,以及在牆垛上不停來來回回巡邏個不停的一隊隊衛兵,寬大的城門處,約十來個衛兵對著進出城的人群逐一搜查,樣子是既認真又仔細,眾人不由的叫苦連天。
  雖然門口處的衛兵沒有幾個人,但是在城牆上巡邏的衛兵可不是擺著好看的,而且雖然原曙城中並不禁止傭兵之類的人進入,甚至態度還不錯,但是那也只限於三三兩小團體,如果向他們這樣的百人隊伍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走進去,不出問題那才有鬼,搞不好人家還會以為他們是一群意圖搶劫的盜匪,偏偏當初他們出來的太過於匆忙,一些已經辦好的通關文件或是身份證明之類的證件全都沒帶,如何通過查檢進去原曙城中,真叫凱特等人傷透腦筋。
  正當眾人在那勘查地形兼商量如何進城之際,一旁的貪狼星則無聊的伸個懶腰打個呵欠,與一般幻獸不同,貪狼星在經過亞芠先後三次的回生訣精神異力培養之下,其靈志早已經不亞於人類,而且它又不像五小幻獸一樣,它與亞芠的關係早已經超越了一般的主人與幻獸之間的關係,最明顯的例子便是,當雷羽以衝擊炮硬是將它從身棉中轟醒過來之時,通知了它亞芠下落不明的事情(五小幻獸因為太過年幼,無法直接跟貪狼星做心靈通訊),而貪狼星雖然一樣無法與亞芠維持著心靈通訊,但是,它還是可以隱隱之間,它還是可以感知道亞芠的位置之所在,而且還沒有危險,至少在它的感知裡是還沒有危險,不過這一種現象還是令貪狼星覺得不對勁,所以它依舊是急著趕到亞芠之處。
  誰知道,一到原曙城外,貪狼星就被凱特叫住了,要它等一下,不過說了也奇怪,凱特似乎從來沒懷疑貪狼星會不會他的話而停止前進,而小星也真的是聽到了凱特的話而停止前進,事實上沒有人懷疑,為何不是凱特的幻獸的貪狼星會聽凱特的指揮,而且還自然到沒有令任何人會想到這一個問題。
  於是,再著一座小樹林中,就變成了一個奇妙的景象,人群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而一隻人大的灰白色巨狼則以一副好像很無聊的樣子連連打著呵欠,而事實上,貪狼星心中也真的是很無聊,來到這地方之後,它已經確實的感覺到自己的主人就在城中,它就是想不透,單純的一個進城的動作,為何會會考慮這麼多?而遲遲不進城?
  當然,貪狼星是無法體會出凱特等人心中的考慮,它只是覺得,剛剛是因為凱特叫住它,不讓它進城,而現在,它已經漸漸的不耐煩起來。
  就在這時候,凱特、妃雅等人終於商量出了一個辦法來,決定讓所有人分批、分時段,進入原曙城之中,如此一來雖然有分散實力的後果,如果真遇事時,恐怕會不太樂觀,但是總比呆在這裡要好的多了。
  凱特正要集合四散休息的小隊成員,分組潛進原曙城時,站在一旁,原本看來好像是一副懶洋洋的貪狼星忽然有如觸電一般,一個跳起,渾身的長毛忽然無風自動,轉頭面對著豐原城的北邊的方向揚首朝天一聲長嚎,完全不顧凱特等人的訝異注目,一個躍動,風風火火的朝著原曙城城門而去。
  看到貪狼星忽然奔馳而去,一旁的力奧幾乎是本能反應的追上去,呼叫道:「貪狼星,你怎麼忽然這樣子,快停下來。」
  但是貪狼星對於力奧的狂呼聲卻是充耳不聞,而且更是加快速度的飛奔而去。
  而其他人見到貪郎星及力奧怎麼莫名其妙的跑向原曙城城門,幾個人以為他們就是要這樣子直闖原曙城,也不加思索的,跟了上去。
  有了人領頭,再加上好幾個人都跟著跑出了樹林,其他的人當然也不會落後,馬上跟了上去。
  凱特眼看著他都還來不及開口,身邊的小隊成員就已經有一大半跟著貪狼星及力奧後邊跑向城門,苦笑一聲,剛剛他的商議都是商議假的,搖搖頭,既然已經來不及阻止他們,那便加入吧!
  一決定,凱特馬上跟妃雅及夜月打了一個招呼,跟上了力奧,而這時,跑在最前面,速度最快的貪狼星已經距離城門不到二十公尺了。
  而其他人一看到凱特、妃雅、夜月三人也跑向城門,原本一些還在猶豫的少部份人馬上將心中的猶豫一掃而空,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結果就是,一夥兒一百人跟著一隻在陽光之下閃耀金光的巨狼後頭,聲勢浩大的衝向城門,呃!至少在守門那十多個衛兵眼中,他們是一群聲勢兇惡的強盜,正往他們衝了過來。
  過慣了太平日子的一干衛兵們,一時之間,個個全被驚呆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以貪狼星為首的一百人,逐一的衝過了他們所防衛的城門口,遠飆而去。
  直到死神鐮刀小隊的所有人都已經跑的不見人影之後,為首的衛兵小隊長這才如夢初醒,想起了他們怎麼就這麼樣的讓這群人浩浩蕩蕩的衝進城中,甚至連盤問都沒有?一想起那後果,小隊長立即渾身冒出了冷汗,顧不得後果會怎樣,馬上拿起了他那一個一直繫在他的腰際上,從不以為他會有機會用到的一天的敵襲哨,拿起來含在嘴裡,呼呼呼的吹了起來,霎時,一陣極為尖銳的哨聲,馬上從他嘴中那一個牛角刻成的黑色哨子中響了起來。
  又尖銳又響的哨聲馬上迴繞在城門周邊的五百公尺內,更引的所有的路人不由皺起了眉頭,忽而,慢了半拍的一般路人們忽然想起了這一陣陣難聽的哨聲代表是什麼意味!哄的一聲,馬上有一些膽小的人開始尖叫起來,瞬間原本看來井然有序的大街立即雞飛狗跳起來,一大群人,看來原本是文雅紳士、溫雅淑女,這下子身上的風度,禮儀全都不見了,一陣陣尖叫聲,怒吼聲,叫罵聲,蓋過了衛兵小隊長的哨音聲,而且有越來越大聲,人群越來越混亂,騷動越來越大的趨勢。
  這下子換成吹出了哨音的小隊長呆住了,看到紛亂的人群,吵雜的聲音,小隊長這才想起,他用這一個哨子本來是想通知其他人,說已經有許多不明人士闖關進入城中了,誰知道在慌忙之中,他竟然忘記了,這一個哨子的哨音還有另外一個意思,當著一個哨子吹起來之時,同樣也代表有敵人,或是其他強力無法抵抗的人來襲,而要求援的意思,說明白一點,就是哨音代表著兵臨城下的意思。
  難怪這一下會引的其他的平民老百姓如此慌亂了,而原因就是因為剛剛進去的那一群人,這下可慘了,小隊長臉上幾乎是苦的可以滴下汁來了。
  怠忽職守,擾亂民心,妄自行動………小隊長在心中暗暗的算著,不知道這一次他到底總共犯了幾條軍法?還有沒有活命的機會?同時,他的耳中已經傳來了一連串的沉重的腳步聲,這下真的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因為,他已經聽到首都禁衛軍的隊伍前進聲音了,而目標正是他這個方向,我苦!連號稱殺手部隊的禁衛軍都被他驚動而如臨大敵的前推到這裡,那後果………一想到這,小隊長只覺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了。
  且不管小隊長及其他衛兵的後果如何,凱特等人在衝進城門之中之後,凱特心中暗呼僥倖,他沒想到那十多個衛兵竟然像是一堆木雕泥塑像般,任他們如入無人之境的進城中,不過,當然凱特也沒有放過身後傳來的那種刺耳哨音聲,知道想必這下子注定要將這一件事給鬧大了,雖然完全跟他設想的相反,但是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找到亞芠才是正理,一想到這,凱特不由放聲大呼道:「大伙快一點,就快找到頭兒了!」說著,凱特自己已先加快速度趕上那越跑越快的貪狼星,眾人一見到凱特的動作,也一個勁地跟著加快速度,追著貪狼星跑。
  而跑在最前頭的貪狼星根本不管凱特說些什麼,剛剛在城外,它已經感應到,這幾日來一直失去聯絡的亞芠如今已經醒了過來,而且正對它發出招喚的聲音,所以它才會如此的著急。
  原來,當亞芠從昏睡中醒了過來,而且還吸盡了身邊的土元素之後,一睜開眼睛,他就看到了五個長的跟一般人有點不太一樣的老人站在他的面前,而且從他們的眼中,還流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不過亞芠現在可沒有那一個閒空,剛剛藉由精神異力的作用,使的他接觸到父親的記憶,現在的他,心中滿滿的,是連他自己都無法分辨的出來的感覺,悲傷、憤怒、殺意、苦澀、不平……種種的感情,百味雜陳的充斥在心,連自己都無法釐清自己的感覺,唯一明白的就是,他現在心中充滿了一股鬱悶之氣,極度的想要發洩,連帶著,他的臉色當然也不會好看到哪裡去。
  亞芠站了起來,看看自己,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全都好了,而且更叫他驚訝的是,以前受過的舊傷所留下來的那些極為難看的舊傷疤,竟然也都消失不見了,從破碎的衣服上看到身上完全是一陣的光滑潔白的皮膚,亞芠真的是有點不太敢相信。
  亞芠更不敢相信的是,現在他更發覺身體內那些以前所受到的傷害竟然好像在這一睡之中,一夕之間全都好了,而且體內現在充斥著他感覺到的一種十分有力的感覺,連他預計要花上一兩年的時間才能恢復的過來的天心真氣以及精神異力,現在也都是一種十分飽滿的感覺,到底他身上事發生了什麼事?
  亞芠不禁搖搖頭,他現在雖然知道自己身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現在可沒有那一個心情來追究,他現在只想要去找那一個他最大的仇人——德野王報仇。
  亞芠轉個身,馬上朝著記憶中的宮廷的方向前進,至於眼前這五個老人……他不想節外生枝,而且,眼前這五個老人除了長相有點與眾不同之外,亞芠更是發現了他們身上都散發出那種,只有高手才會發出來的氣質,而亞芠並不是頭殼壞掉,會跟他們起衝突,所以他只好先自行離開,雖然他心裡知道,光看他們的架勢,可能不會就這麼讓他離開,但是,亞芠還是抱著能不起衝突就不要起衝突的心情,先行退讓一步。
  果然,當亞芠他一個轉身,腳都還沒有踏出去之時,宗門五老已經各自在他的身邊,以三步之距,將亞芠包圍在他們之中。
  亞芠臉色陰冷依舊,逐一的在他們的臉上掃過,沒講話,而包圍亞芠的五老與亞芠的目光一接觸,皆不由自主的心神一顫,他們感覺上,好像包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充滿了危險的野獸一樣的感覺。
  事實上,當他們一見到亞芠從土元素的包圍中出現之後,他們已經在仔細的評量亞芠到底是何方人物,但是亞芠打從睜開眼睛以來,卻是對他們五人視若無睹,令他們心裡暗自納悶,活到他們這等歲數,又有如此的修為,五老的修養早已經出神入化,當然也不會因為亞芠這種幾近藐視的舉動而妄動無名,因而想要教訓亞芠,實是因為亞芠出現的太過詭異,加上他們如亞芠感覺出他們是高手一樣,他們也感覺出亞芠也是一個高手,而且是一個幾乎與他們最尊敬的那一個人一樣等級的高手,但是他們更同時感覺出,亞芠的眼中充斥著濃厚的殺氣,那是他們從未見過,宛如實質一般的殺氣。
  如此情況之下,於公,他們要從亞芠身上尋出土元素異常聚集及突然消失的原因,尤其是土長老更從亞芠身上察覺出他身上有著在他看來幾乎不可能存在的高濃度土元素含量,心中更是暗自猜測該不會這人有辦法將那些土元素都吸入體中吧?於私,他們對眼前的這一個白髮的年輕人實在是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心。
  於公於私,他們都得將這一個人留下,但是,他們沒想到,當五個人將亞芠給包圍住之時,亞芠竟然是悶聲不響的,一舉手,往站在他面前的火長老就是一拳。
  那虎虎生風的一拳,光是在亞芠兩側的水長老及光長老憑著那刮臉生痛的拳風就知道亞芠此拳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的,那更別說是正面的面對著亞芠這一拳的火長老。
  火長老臉色微變,不由一個側身,讓出了亞芠的這一拳,避過亞芠這一擊,但也等於讓出了亞芠正前方的路,亞芠見這一拳已經逼退了火長老,也不為己甚,跨步就走,完全無視於宗門五老那有點難看的臉色,不加理會的走出了五老的包圍圈。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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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8 09:04:58

第五十五章 難言之語




  見到亞芠竟然悶聲不響的用那近乎偷襲的手段,一拳逼退火長老,宗門五老不由的心中已經暗暗的生起氣來,當中尤以火長老為最。
  火長老專修火魔法,脾氣本就是五人都中最暴躁的,雖然修養夠,平常不會輕易發脾氣,但是這一次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尤其他又是被亞芠一拳逼退的人,臉皮更是掛不住,看到亞芠一拳逼退他之後,便自顧的離開,不由怒喝一聲道:「小子,我有話問你,你給我停下來!」
  亞芠聞言跨出去的腳步微微的一頓,隨即又恍若無事般的繼續走著,對亞芠而言,在這裡憑弔死去的父親之後心情已經夠悲哀了,如今他將悲哀化為報仇的怒火正想去殺個痛快,但是卻被這五個步之打那來的老人給打擾了,讓他原本很遭的心情更壞的可以,如今被他們包圍,阻擋了去路,他指出一拳逼退他們其中那個擋在他面前的人,而沒有下殺手,他已經可以說是很忍耐了,如今再被他一喝問,亞芠幾乎想要轉過頭來把這些個擾人的老傢伙給殺了,但是畢竟他還有些理性,所以他便也不想再去計較這種事情。
  亞芠認為他已經是很忍耐了,但是卻不知道他這個舉動看在五老眼中,尤其是火長老眼中,不諦事火上加油之舉,讓五個修養精深的老人心中不由怒火暗起,尤其是火長老最先就忍不住,大喝一聲道:「你這小子還真是好樣的,讓我老人加來教訓教訓一下你著一個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敬老尊賢的無理小子。」
  說著,火長老隨手一展一科臉盆大的火球立即出現在他的手中,朝亞芠扔來。
  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熾熱的氣息,亞芠一個轉身一看,馬上就看到火長老正從手中扔出一顆大火球,朝他打來。
  這下可不得了了,亞芠心中潛藏的殺氣立即被被火長老的這一顆火球給完全點燃,怒吼一聲,亞芠右手一伸,五指合併,以臂代劍,天心真氣疾發而出,將自己的那右臂化成為不亞於寶刀寶劍般堅韌銳利的武器,然後,高高的舉起,由上到下,直直地向下一劃,應試將火長老的那一顆火球給分成兩半,往兩邊飛去,直到觸及旁物炸開為止,引的灰塵滿天。
  火長老一楞,他這顆火球雖然沒出全力,但是等閒之輩也不容小覷,更是觸碰即爆,誰知道眼前這一個古怪的年輕人竟然徒手將自己的這一顆火球給劃成兩半,而且還能讓火球不會爆炸,這下子火長老更是生氣,雙手一展,又各自出現一顆火球再掌心上,而且兩顆都不比剛剛的小。
  火長老冷哼一聲道:「看你如何接我這一招雙龍搶珠。」
  說完,火長老輕喝一聲,兩顆火球同時脫手,像亞芠飛來,而且兩顆火球還互相的纏繞著,迴旋著像亞芠飛來。
  亞芠不慌不忙,右手再度的往上一伸,然後再向下一劃,與剛剛的動作一模一樣,甚至還要更慢,但就是慢那麼剛好,再兩顆火球一上一下的時候,一舉將它們分成四半,然後歷史重演,往兩側飛去、炸開、消失。
  火長老見狀,怒喝一聲:「再接我一招火焰飛龍。」
  火長老整個人好像全身著火一般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然後雙手在前面一拍,隨著雙掌的互拍,一到火焰沖掌而出,將火長老身上的火焰吸個精光,然後形成一條一人大小的模模糊糊的龍狀火焰,朝亞芠飛來。
  亞芠再冷哼一聲,右手再度向上一舉,然後再向下一劃,又是同樣的一招,但是這一次,五老卻覺得亞芠這向下的一劃,有一種好像跟拿著重物向上舉的矛盾怪異感,明明這一劃的速度很快,但是他們就是覺得亞芠這一劃實際上是慢的可以,而且隨著亞芠這一劃,彷彿亞芠的手臂上產生了很大的吸力一般,使的火長老這一記火焰飛龍然像是自己故意加快速度一般的飛到亞芠的面前,讓原本絕對劈不著他的手刀劈個正著,而且一劈之下,火焰飛龍就像是缺氧的火焰般,消失不見了。
  這下五老真的是驚訝無比,他自己自知,這招火焰飛龍,火長老並未留手,而且這一招魔法是他在未著鎧之下,所能施出最強的一招,也就是說,在相同的條件之下,火長老實在是已經輸給了亞芠了,更何況亞芠破招時的那一股輕描淡寫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亞芠其實並未出全力,而未出權力的情況之下就將一向鮮少敵手的宗門五老的火長老絕招破的這麼輕鬆,那如果亞芠出盡全力的話……?
  一想到這,五老不由不寒而慄,雖然功力高強與否並不是光看這樣施招破招就能決定的,但是亞芠這樣的表現則是說明他一定是一個高手無疑。
  而亞芠施展同勢三招將火長老的三個絕招盡破之後,心中並未能引起絲毫的欣喜之意,剛剛,他本欲以水魔法破去火長老師出的火魔法,但是他隨即又想到,以他如今異變過後的精神異力來說,是極為霸道的,如過施出精神異力的話,勢必會將他剛剛吸收的土元素給完全的逼出,但是對他而言,這些土元素實在是他父親留給他的最後遺物,他絕對不想造成這樣的後果,
  所以亞芠力決定以天心真氣應敵,但是,當他在出招之時,心中是充滿著對父親的哀思,不知不覺之間,亞芠將這股哀思融入了他的招式之中。
  那時候,在他的心中只有父親在那一夜中,背對著他們一家人,獨自面對著一大群如狼似虎的黑衛隊及扈伊等人,一瞬間,亞芠只覺得當時的父親就像是一座聳立了千萬年而不變的高山,永遠在他的面前替他擋住了無數的風霜雪雨,讓他能夠安然無恙的成長,隨著招式的舞動,等到他回過神來之時,火球已經被他劈成兩半了,第二次雙龍搶珠來臨之時,看著那飛騰的火焰,亞芠的心就像是回到了父親記憶中,在那最後決戰之時,雖然是已經生機停頓,但是為了他們這些父親最摯愛的家人能夠順利逃出升天,父親還是強押下了身上的劇痛,將手再往敵人處一伸,在那一刻之際,亞芠彷彿能體會出父親心中及身體上的煎熬,舉起來的右臂似乎也與父親當時一樣,竟是無比的沉重,幾乎令他無法自制隨手揮了下來。
  經過了這兩次的經驗,亞芠表面上似乎是完全無所覺,但是心中卻還是不由的深深駭然,為何在戰鬥中,他竟然還是會分神去小道他所接收到的父親的記憶?
  萬一一個不小心……亞芠不由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偏偏他卻又無法令自己全心全意的投入這一場的戰鬥之中反而越想冷靜以對就越是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被分成兩半一樣,一半的自己,全心全意的投入了這場的戰鬥中,一半的自己,卻又無法自制的完全投入了父親的回憶之中,彷彿藉著這場戰鬥讓他重新身歷其境一般,這樣子的現實虛幻之間的相互干擾,讓亞芠幾乎為之錯亂。
  卻不知,這正是因為亞芠的精神異力在這幾天中猛然的增強不知道多少,讓亞芠一時之間無法適應,再加上他因為精神異力的共鳴之故,在土元素的吸納中接收了父親臨死之前的記憶,而這正是他這兩年多以來日日夜夜想要獲知的事,導致亞芠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變的腦袋有點渾沌起來,而且亞芠更不知道,如果這一個狀況處理不好的話,在他腦中那些額外增加他無法掌控的精神異力將因他父親御萊的記憶而造成干擾亞芠的正常神智,輕則會令亞芠形成人格分裂,重的話,亞芠會因此而陷入精神分裂,最後自取滅亡。
  但是,一個契機出現了,當火長老發出了火焰飛龍之時,正是亞芠心中最為矛盾之時,而同時亞芠也看出火長老此招非同小可,一瞬間,亞芠幾乎陷入分裂的兩個半身合而為一,共同面對著這一招火焰飛龍,讓他的專注與對父親的回憶結合為一。
  一瞬間,亞芠領悟了一件事情,藉由對父親的哀思與思念,想起了父親平時的為人,對家人的關愛,以及那保存了父親的記憶土元素,亞芠聯想到了父親不正向那大地一般嗎!
  無怨無悔,不像水般的溫柔,沒有風般的輕柔,不若火般的熱烈,但是卻是默默的,永遠無悔的提供著生活在它上面的生物們立足之地,供應著萬物生長所需,這不正是父親一生的寫照?
  不善言詞的父親,默默的守護著家裡的每一個人,在需要的時候,提供出他的所有,一切只為了他的家人,父親,宛如就是那大地之父的化身。
  霎時,亞芠更想起了他曾化身為風,擁有風之心,連帶著,亞芠想起了他的森羅萬象的心之體悟,風有心,那大地有沒有心呢?
  一瞬間,亞芠體悟到了大地之心,那是一種永遠的,默默的,無言的,無形的,永恆的,潛藏於心裡最深處的守護與關愛,沒有華麗的外表,沒有驚艷的風格,有的只是那說不出口的無形關懷,以及……隱藏在堅實外表下的那一種溫柔。
  於是,亞芠面對著火焰飛龍,他依舊是一招直劈,只因,大地由遠古以來,不管經歷了什麼事,對於每一種生物的關懷都是永恆不變的。
  而那直直的一劈,再加入了對父親的思念,對大地之心的體悟之後,就變成了一個,蘊含了樸實無華,卻又像是大地般對於在它身上生存時所作的破壞般的溫暖包容之心,包容了那火焰的熾熱的破壞力,就像那大地包容萬物對它的破壞而依舊付出關懷一般。
  火焰的破壞力被大地的包容之心給包容而消失於無形。
  而當亞芠將火龍靡平於無形之時,也正是他心裡對那宛如大地化身般父親思念最深刻的時候,他又怎會因而得意呢?
  只是,大地也並不是一昧的沉默,當有人觸犯了大地的禁制之時,那股山崩地裂的威力,卻是誰也抵擋不住的,而現在,火長老就是要面對著大地的憤怒之心了。
  一步一步的前進著,亞芠沒有任何的動作,動作看來是無比的緩慢,但是以火長老在內,宗門五老卻都是不由自主的臉色凝重起來,因為他們感覺到,看到亞芠向他們走過來就好像是看到一座堅不可破的高山向他們傾倒過來一樣,一種渺小的感覺在他們心中滋生著。
  五老不由自主的大喝一聲,發出了各自最得意的絕招,光的「光神之淚」、風的「霹靂風捲」、火的「火焰飛龍」、水的「深淵浪濤」、土的「地鳴怒吼」,霎時,就見到那由五老身上,手上,所發出的無比強烈的光華、翻騰的烈焰、瘋狂的颶風、兇猛的藍色波浪、以及那恍若山崩地裂的震撼威力,直直得往亞芠處襲去。
  而面對這宗門五老所發出來的畢生得意絕技,亞芠卻再度的舉起了右手,隨著右手緩緩的上舉,亞芠的手臂上竟然帶起了陣陣的呼嘯聲,不是那一種風嘯的聲音,而是那種,恍若地鳴一般,由下而上,由輕至重,由緩趨疾,隨著亞芠的右手的上抬,慢慢的將那種會震動心臟的鳴動聲傳進了五老的耳中。
  如此的異象讓五老雖然是發出了他們的絕技,可是因為這一種聲音的緣故令他們莫名的感到陣陣的心悸,似乎覺得有點不妙,果然,當五老所發出來的五屬性攻擊魔法快擊中亞芠之時,亞芠淡淡的說出一聲:「大地之怒!」藉由大地之心亞芠所領悟到的最新絕招。
  亞芠又是一個下劈,但是,與前幾次不同的是,亞芠這一劈卻給了五老一種恍若天崩地裂一般,夾帶著一種莫大的力量,就好像是那站在山崩面前,而感覺到一個人的渺小及高山崩塌而人力無法挽回之憾,因而令五老為之臉色大變,連帶著,對自己所發出了絕招也變的大失信心。
  而亞芠則是不管五老是如何的想法,他還是全心全意的施出了這一招,因為他發覺,這一招大地之怒對他而言竟然也是無法控制,在那一瞬間心中生出了一種好像他是在做超出他能力的事的異樣感覺,所幸這種感覺只是一下子,亞芠還是將這一招劈下,剎那間,包括亞芠在內的六個人都感覺到好像天地都搖動起來,好像真的是大地憤怒的搖動起來一般,幾乎站不住腳。
  當然,這只不過是眾人的錯覺罷了,實是因為亞芠這一招融合了因對父親臨死之時那壯烈而無奈的模樣,因而升起無邊憤怒的一擊實在是太過於震駭人心,所以才會生出這種的錯覺,當然,其威力也是絕對的,當亞芠施出了這一招大地之怒之後,再他的身邊竟然產生了一種的異像,空氣急劇的波動起來,五老的絕招如火焰飛龍的歷史重演,全數投向亞芠的掌刀之下,與大地之怒同歸於盡。
  半響,五老臉色極為難看的著這亞芠,不過這也難怪了,他們皆是名動四方的高手,哪裡知道這一次對著一個不知道小他們幾歲的年輕後輩以絕招出手,又是五人同時出手,竟然被這麼一招就給破解,甚至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沒吹動,教他們情何以堪?
  而亞芠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是一招破敵,但是亞芠發覺他無法如意的掌控住這一招,而且他更發現到,雖然他的體內真氣增厚不知道多少,但是當他出手之時發覺,他竟然無法完全的發揮出他的功力,正確來講,當剛才他以七成功力施出這一招,誰知道剛剛一施展出來,龐大的真氣在體內經脈中流動之時,馬上帶給了亞芠一種經脈欲裂的火辣疼痛,但是他又無法控制,變成了全力出擊,因而,亞芠雖然是順利的破掉五老的絕招,但是他也被自己那異常龐大的真氣所傷,沒有佔到多少的便宜。
  卻不知,這正是因為亞芠體內的天心真氣一下子增長的太快了,壯大到他自己一時之間無法掌握,即使他的身體在土元素的滋潤之下,已經變的異常的堅韌強壯,但是那時候的能量充其量只不過是在體內無意識的流動,不像現在是在亞芠有意識的驅動下,將遠超出身體所能忍受的龐大能量一口氣通過體內的經脈,因而導致亞芠受了點輕傷。
  亞芠雖不明其理,但是也知道自己似乎無法使出全力,但是自己的力量確實也增加了,光看現在他估計大約不過是出了近七成了力量,其威力卻已經可比以前全力出招時的力量,令亞芠心中驚喜參半。
  而事實上,亞芠經過潛力的激發之後,其潛在能力絕不只是如此而已,只是因為他一時之間身體無法適應,加上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多強,所以才會有此錯誤的估計。
  當亞芠及五老彼此心中暗自戒慎而沉默之時,忽然一個年輕的口音打破了寂靜道:「爺爺,你們在做什麼?這位叔叔是誰?」
  亞芠及五老同時一愣,五老是這時才記起來,剛剛他們急著一探究竟,竟然忘記了跟他們一起來的小少爺,把他丟在後面了,而且還忘記告訴他不可以過來,這下可遭了,五老一想及亞芠那充滿殺氣的眼神,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少爺的安危,萬一有個閃失,他們可真的是對不起宗主了,於是,光長老一個回身將那少年護在身後,急切道:「孩子,這地方不是你應該來的,快離開!」而其餘四老則更戒慎的監視著亞芠,以防他有任何不軌的動作出現。
  而亞芠早已看到在五老身後來了這一個長相討喜,看來古靈精怪的少年,但是因為剛剛正在調息恢復受傷的地方,所以也無暇去理會他,而且也認為他大概是這五個怪老人的同伴,不然怎麼會同樣出現在這裡,因此也不點破,只是他沒想到,這少年竟然一出口較叫他「叔叔」,叔叔呀!他看起來真的有那麼老嗎?亞芠先是一愣,隨即心中暗暗苦笑著。
  再看到五老對這一個少年的那一種保護樣,深怕他會傷到這一個少年的一根寒毛的樣子,以及那少年雖然被光長老護在身後,但是仍忍不住的探出頭來,睜著一雙深藍色的純淨無邪大眼,好奇的打量著他,再加上剛剛少年的那一聲叔叔,另亞芠忍不住輕扯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這一笑,心理對五老的殺氣全消,也不想跟他們在耗下去,一個轉身,又要離去。
  五老見到亞芠忽然又轉身要離去,不由真正的呆住了,他們真的是搞不清楚這一個怪人到底心裡在想些什麼?剛剛才阻擋一下他的去路,就一副殺氣騰騰,好像恨不德將他們全殺了的樣子,現在又悶聲不響的又好像沒事人一樣的轉身要離開,活到這麼久了,他們也沒見過這種怪人。
  不過,五老實在是不能讓亞芠這麼的離去,明知道亞芠不好惹,他們還是得將亞芠留下來,風、火、水、土四長老在光長老的一個眼色下,四長老立即騰身,由亞芠的身邊掠過,然後再亞芠的面前五步之處,一字排開,再度阻擋了亞芠的去路。
  更甚,四長老同聲喝道:「鎧化!」一瞬間,四大長老身上各自泛出了青、藍、紅、黃四色光芒。
  光芒閃耀之後,亞芠不由的眼中瞳孔一凝,殺機大起。
  只見,風長老身上已經穿上了一件有著深青色的胸鎧、足護、肘護,右臂上盤著一隻約五十公分的青蛇;火長老的魔幻鎧與風長老大同小異,但是為紅褐色的,右肩上停了一隻約十五公分大的紅鷹;水長老則是淡藍色的魔幻鎧,身邊沒有小型幻獸,可是手上拿了一把上面雕有一隻魚狀動物花紋的魔法杖;土長老與其他三個長老的魔幻鎧外型都差不多,但是在他的額計多了一個髮箍狀的黃色物體,在他的腳邊同樣的站著一隻約十多公分大的黃狗。
  亞芠心中難掩震驚,他沒有想到這五個奇怪老人當中,竟然有四個擁有九階的帝王級幻獸!那剩下的那一個呢?
  亞芠轉頭看著正將那個少年打發到遠處,然後對著他走過來,同時身上還冒出了白光,白光消失之後,光長老身上出現了一套涵蓋著胸、腹、膝、足、肘的白色魔幻鎧,而且在他的右臂上同樣的盤著一條約七八十公分長,閃著光芒的拇指粗的純白小蛇。
  光長老一邊感受到亞芠那逐漸高漲的殺氣,一邊的走向亞芠,來到亞芠面前約五步之處,與其他的四個長老相對著將亞芠包在當中,然後微笑道:「年輕人,你先不要生氣,先聽我說一下,我不得不承認,你絕對是一個高手,而且還有能力將我們五個老骨頭合力發出來的最大絕招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之下,輕描淡寫的破去,逼的我們這五個老不死的不得不穿上我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穿上的魔幻鎧,才能將你留下來,不過你先別生氣,我們將你留下來絕對不是惡意的,我們只是想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忽然出現在這一個禁區裡面,或者你知不知道這些土元素為什麼會異常聚集在這裡的原因?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們是魔導宗門五長老,我是光長老」其他四位長老也各自說出了他們的身份。
  亞芠一聽光長老的話,他才知道原來眼前這攔住他去路的怪老人,呃!是五位長者竟是有著慈愛聖潔名聲的魔導宗門中的五位長老,亞芠不禁肅然起敬,畢竟以一般人來說,魔導宗門中的人一向都是人人敬愛之,更別說是長老了,亞芠當然也不例外,面對這五位長老當然是心生敬意。
  而且,光長老所問話又很客氣,一點也沒有依老賣老的味道,但是,他所問的問題卻是牽扯到他已死的父親以及他的身份,真說出來不但複雜,而且還會洩漏自己身份,因此,儘管亞芠很希望自己可以跟這五位可敬的長老說出原因,但是他卻不能說。
  光長老見到亞芠一聽到他們的身份之後,眼中的殺氣已經完全收斂,心中不禁一喜,以為亞芠願意說出原因,但是,誰知道亞芠一張口,說出來的竟是:「五位長老真是抱歉,你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雖然都知道原因,但是我卻不能說,希望你們能體諒我的心情,不要再攔住我的去路了,讓我離開,不要傷了彼此的和氣。」
  對亞芠而言,這一段話已經是很忍讓了,但是顯然五位長老並不滿意,光長老又道:「年輕人,並非我們五個老不死的不通人情,但是我們在這裡研究這異象已經半年了,一直毫無頭緒,但是你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們面前,而且這些土元素還突然的消失,而你又是一副殺氣騰騰想要吃人的樣子,問你你又什麼都不說,叫我們怎麼能放心?」
  亞芠沉思一下道:「還是很抱歉,我還是不能回答你!」
  五長老一聽到亞芠堅決的回答,不由臉色齊齊為之一變,光長老歎口氣道:「年輕人,你不要以為剛剛那就算是打敗我們了,別忘了,剛剛我們還未著鎧呢!既然你什麼都不願意透露,那我們只好以力量將你攔下。」
  亞芠冷笑一聲:「我不想說的事沒人能叫我說,至於你們想要以力量將我留下……!哼哼!別忘了,有幻獸的不光是你們呀!」
  說著亞芠立即發出了招喚的心靈呼喚,一瞬間,潛藏在他周圍,沒經他招喚而不敢現身的獅、虎、熊、狐四小幻獸,在經亞芠的心靈招喚之後,立即化身成四道銀星,飛掠到亞芠的身前一字排開,露出身形。
  而五長老看到這四隻小幻獸時,臉色不由為之一變,他們根本無法想像,眼前這一個怪異的年輕人竟然不用則已,一出現就是史無前例的四隻幻獸?
  但是隨即,五長老笑了,雖然是四隻幻獸,但是,如此小,又是幼生期的幻獸,能有什麼作為?
  而亞芠也笑了,而且笑的更開心,不光是這四小幻獸的出現,而是他感覺到了,他最親密的夥伴-貪狼星就在左近,而且遠遠的,他的耳中更聽到了一聲聲宛如仙音妙樂般高亢的狼嚎聲。
  很近很近,他的夥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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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12 08:55:19

第五十六章 復仇前夕




  隨著陣陣的狼嚎聲,亞芠,五老,少年都看到了一道金光幾乎是半浮在半空中,像極了一支巨大的金箭,有如疾閃電光一般,飛射而來,撲進亞芠的懷間。
  五老驚訝的發現到亞芠原本那宛如萬年不化的寒冰般的陰沉冷厲臉色竟然在那一瞬間蕩漾出一抹極為溫柔開懷的笑容。
  看到了亞芠臉上的笑容,宗門五老不由為之大震,因為那與亞芠剛剛那種冷厲的臉色根本是一百八十度的突兀轉變,但是不能否認的,他們比較喜歡亞芠現在的樣子,而且還覺得亞芠現在的樣子真的是順眼極了,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遇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樣子,令人不由的陶醉在他的笑容裡,哪裡還有剛剛那種殺氣騰騰的樣子,也因為五老注意力完全被亞芠的笑容給吸引了,因而完全沒有注意到亞芠懷中的那一隻巨大的金色巨狼。
  耳中聽到了亞芠說道:「好朋友,好久不見了,真是想你。」
  五老這時才將注意力由亞芠臉上納燦爛的笑容移到他的懷中那說話的對象,那一隻在午後陽光下閃耀著璀璨金光的幻獸貪狼星的身上。
  雖然是頭一次見面,但是五老也不由的為貪狼星那種威猛的神態所吸引,還有亞芠與貪狼星之間所表現出來的親密無間的神態所惑,幾乎使的他們心中的敵意全消,而任由亞芠與貪狼星敘舊,沒有打擾他們。
  不久亞芠及五老又聽到了一陣紛亂的腳步傳來,亞芠停止了與貪狼星的敘舊,和五老同時轉頭看向貪狼星來的方向,映入亞芠眼中的是那一張張極為熟悉的臉孔,竟是他的死神鐮刀小隊?亞芠心中暗暗奇道。
  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多久的亞芠心中不免因為貪狼星及死神鐮刀小隊的突然出現而感覺到驚訝萬分而且還帶點驚喜的心情。
  亞芠站直身體,對凱特等人道:「凱特,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
  凱特等人見到亞芠安然無恙的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們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那一塊大石頭,高興道:「頭兒你沒事呀!那太好了,你失蹤的這七八天,我們可擔心死了。」
  亞芠聽到凱特說他已經失蹤七八天了,心中不由為之一愣,亞芠的眼光逐一的掃過了小隊的每一個人,他們臉上儘是掩不住的欣喜神色,亞芠心中不無感動,畢竟,即使被人稱為惡魔的他在看到了還是有人是真心的關心他的,心中還是有著一道暖流流過。
  亞芠微笑道:「沒事!我沒事!你們怎麼會來這?」亞芠在看到妃雅也在人群中之後,不由的對她一笑,表現出了難的溫和笑意,引的妃雅嬌顏一紅,羞答答的垂下頭玩弄自己的衣角,然後亞芠才對凱特問話。
  凱特興奮的將雷羽回去報訊,叫醒貪狼星,然後他們才在貪狼星的帶領之下,來到這裡,這時候,貪狼星已將雷羽從它的長毛中推出,亞芠伸手接過了雷羽,讓雷羽站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發出了一道感謝它替他所做的事的心靈通訊,傳給了雷羽,雷羽也啾啾鳴叫著,用著它的頭輕磨著亞芠的臉頰。
  半響,亞芠這才轉過身來,面對著從剛剛起,就一直靜靜的看著他們敘舊的五老,道:「五位長老,真的是很抱歉,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告訴你們這一切到底是什麼回事,剛剛我只有一個人,但是現在……」
  亞芠語氣中明白的表示出,剛剛在他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他都不講了,更何況現在他大援在側,當然是更不可能說了,但是,他話還未講完,光長老就已經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別說了,就算你現在有了支援,但是我們還是不會改變我們的心意的,並不是我們不通情理,實在這件事太過古怪,我們非得弄個清楚不可,不管你現在有多少人,我們全接下來了。」
  其他四位長老也是一副非要亞芠交代個清楚,不然決不罷休的樣子。
  亞芠皺起了眉頭,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將將事情交代個清楚,除了不想與這五位可敬的長老對敵,但是剛剛他不說,現在他就更是不能說了,非關意氣用事,實在是現在連凱特、妃雅等人全都來到這裡了,他實在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洩漏的關係而導致其他人壽道牽累,雖說對象是這五個令人尊敬的老者,但是,亞芠只是光聽他們說自己是宗門五老,並非就能夠確認他們就是真正的宗門五老,就算他們真是宗門五老,亞芠也無法把握住當他們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時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他不能拿小隊一百條生命做賭注!
  因此,這一場架似乎是打定了,既然決定要打,亞芠就決不能容許自己輸了,幾乎是同時,當光長老說完時,亞芠已經由身上飄出了澈骨的冷凝寒氣,用這來對光長老作出回應,以光長老為首的五位長老也不是白癡,光是由亞文身上的氣勢就知道這事已經是無法善了了。
  不約而同的,五位長老身上的五隻幻獸分身在五長老的意志之下,慢慢的擬態變化成五支形態各異的魔杖,出現在五老的手上,這時,凱特等人也才注意到,剛剛因為見到亞文無恙而太過於興奮,因而沒注意到,竟然有這五個著凱的老人站在旁邊,一副來意不善的樣子,立即引起了眾人的反應,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就待亞芠一聲令下,就要將這五個老人解決,即使他們已經看出這五個老人有著九階的鎧,他們還是毫不猶豫的對這五個敵人露出了敵意。
  亞芠察覺出小隊的敵意,一擺手道:「這不關你們的事,是我私人的事,你們不要插手,由我自己來解決。」
  眾人不由一愣,但是還是順從的聽著亞芠的話,凱特一聲令下,所有人全都鎧化起來,幾乎是一瞬間,五個長老老馬上就看到了惟再他們身周的近百人身上,發出了強烈的各色光芒,同時,在他們身後不更由這些光芒組成了各種的動物型態。
  這下子,五位長老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中卻陡然的重重多跳了好幾下,他們沒想到,這個古怪的年輕人身邊,竟然有著這麼一群八階鎧的高手存在?
  而不但是五老驚訝,連亞芠自己也是無法置信,什麼時候起,他的小隊人員竟然有了八階鎧了?明明他們也只不過五階、六階鎧而已嗎?最高階的也只不過是夜月的七階鎧?怎麼忽然間全變成了青一色的八階鎧?
  卻不知,這完全是亞芠他自己本身所造成的,原因就在於亞芠送給他們的那一顆神之鑽,當初亞芠送給他們每人一顆神之鑽本意是想要提身每個人的氣,果然在神之鑽的幫助之下,每一個人的氣有了跨越頒的提升,短短的三個月的練氣時間,就比的上其他人三年的成效,功效可謂高的驚人,但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神之鑽的龐大能源支持下,他們身上的幻獸竟然在一次的變化,一口氣突破了「階」的層級限制,直接晉陞到第八階,當然,現今的他們還沒有辦法與真正的八階幻獸一較長短,但是假以時日,小隊成員的幻獸一定能夠真正成為八階甚或九階幻獸,但是光是現在這樣也夠唬人的了,大陸上可沒有那一個國家可以找出一隊像這樣子由純粹八階鎧的幻獸軍團,甚至,能找出三十個八階鎧就偷笑了,而且九成都是皇室成員。
  亞芠雖然驚訝加不解,但是心中的高興可想而知的,這下他的報仇大舉又更有把握了,只是,今天這一場戰還是不能讓他們插手,畢竟,這是他私人的恩怨,而且對像又不是一般的人,他不能讓他珍惜的部下成為人民的公敵,畢竟,背負著血腥的惡魔之名有他一個已經是夠多了。
  亞芠一聲:「鎧化」,貪狼星再度發出了一聲的長嘯,金光一閃,睽違以久的貪郎之鎧再度出現在亞芠的身上。
  那無比的凜冽威勢,那震動人心的姿態,那閃耀無比的光芒,即使已經見過數次的小隊成員還是依舊忍不住到吸了一口氣,尤以親眼見過亞芠屠殺手段的凱特三人最是震撼,他們心中一直有一個錯覺,就是當亞芠著鎧之時,就代表他已經下定了屠殺的決心,他們為這五個老者表示哀悼,不管他們是誰,不管他們身著九階的鎧,再凱特三人的眼中,他們已經是一堆死人了。
  凱特手一揮,小隊成員立即成一個圓形,將亞芠及五老為在中間處,空出了約五十公尺的空地。
  五老當然不敢大意,當亞芠那一身奇異的貪郎之鎧出現再身上之時,還有戰在最前線凱特三人眼中流露出憐憫之光,以及其他人擺出陣勢之時,再再都顯示出對亞芠的無比信心,更令五老不敢大意。
  而著鎧之後的亞芠呆了三秒鐘才回過神了,因為貪狼星化鎧依附到他的身上之後,亞芠赫然發現他的眼中竟然分化出了六個「視界」。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他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一個世界是他透過眼前黑色晶體所看到的正確視界,而另外五個看到的同樣的一個警像但是角度卻不一樣,甚至其中一個還是由上往下的俯瞰視角,令亞芠一時之間覺得無比的怪異而失神,當亞芠稍唯一比對,立刻察覺出,另外的五個視角竟然是五小幻獸所見到的視界,這下可令亞芠無比的驚訝喜悅,那豈不表示,只要他運用得宜的話,不管在那裡,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亞芠忍住心中的欣喜,冷靜的試探一下,右手微微的一伸,一顆比當初扈伊對戰之時還要大上一輩的水魔法但成型,再要發未發之際,亞芠心中暗暗對雷羽下達了個命令,果然,當他的魔法彈對著五老發出之時,再他視角中的下看的雷羽視線立即便成為向下俯衝的樣子,然後,以他本來的視線來看,即看到雷羽由半空中衝下,雨那一顆水魔法彈合而為一,再度變化成一隻水藍色光鷹,五老衝去,亞芠心中一動,雷羽馬上將目標鎖定水長老,衝了過去。
  這一個嘗試讓亞芠很高興,因為這表示他又多出了幾個好幫手了,果然,亞芠不浪費時間的又招喚來土元素,心中的一個視界有產生了變化,土魔法彈一發,暴王前衝至土魔法彈面前,與雷羽一般情況,結合了土魔法元素的能量,一隻足有三人高的巨大黃色光熊出現在亞芠及五老面前,發出了一聲轟雷般的怒吼,朝著亞芠指定的土長老衝了過去,而亞芠隨後右手金光一閃,白金劍出現在手,也隨著光熊背後一步之差,往其他三老衝去。
  而五老當亞芠招喚出光鷹之時,心中已有了準備,只是沒想到這光鷹竟然突破了一般魔法常識中直、散、弧、曲路線的魔法攻擊常識,恍若有生命一般的認定了水長老,往他攻去,完全不理會其他四人,鬧的水長老手忙腳亂的,差的在光鷹的第一擊就吃大虧,最慘的是,不論水長老施展哪些魔法,全都像是在替光鷹進補一般,施出來的各種水魔法能量全教光鷹給吃下去,讓光鷹越來越大,而水魔法元素能量組成光鷹對水長老的魔法攻擊可以不聞不問,水長老卻挨不得光鷹的一擊,逼的水長老左閃右躲的,好不狼狽。
  其他四位長老很快的就發現了水長老之窘境,但是想幫忙卻沒辦法,因為光熊已經對著土長老衝過來,所幸土長老不像水長老般沒有準備,被光鷹鬧個狼狽不堪,但是也僅有自保之力,與水長老一樣,拿他眼前的敵人沒辦法,只能等著魔法效力(注)消失。
  但是水長老及土長老的情況還算是不錯,其他三位光、火、風三位讓亞芠親自操劍攻擊的長老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當亞芠衝出之時,心裡已打定主意,絕不讓他們有機會施展攻擊力大的大型魔法,因此,亞芠一上場就用上了風之心,只見亞芠化身成為一道金色的旋風,後發先至的在光熊之前,截住五位長老,將他們圈進了白金劍的劍影之中。
  論魔力,亞芠現今的魔法能力還差五長老中任一個一籌不只,但是,如過論近戰的能力,再來十個五長老也絕不是亞芠的對手,更何況如今五長老已經被亞芠用光鷹、光熊引開兩個,只剩三個人的話更不是亞芠的對手,而三位長老也只道亞芠是打的近戰不讓他們有機會施展魔法的主意,但是他們卻無法可施,就算想要攻擊施咒攻擊,往往一陣金風過後,還為廿權的咒語又都被打斷了,而不用唸咒的小魔法就算打中亞芠,面對亞芠堅逾鐵石的鎧甲就像是蚊子叮牛角般,不為所動,更何況在亞芠那迅捷的動作之下,十之七八都落空了,這也是魔法師的悲哀,雖然有著強大的力量,但卻只能用在遠距離攻擊。
  很快的,三長老身上馬上就出現了無數的傷口,這還是亞芠略為手下留情的,不忍將這善明遠播的長老致命的緣故,不然憑白金劍鋒利的程度,就算三長老有九階鎧護住要害,還是難逃一命。
  眼看著五位長老如今已是岌岌可危,如今只要亞芠一狠下心來,明年的今天此時就是五長老的忌日了,不過,大概是五長老平時好事作多了,上天不欲看他們喪命,因此,派來了能讓亞芠消火的人來。
  就在亞芠開始慢慢的覺得五長老太不知進退,都已經到這地步了還不肯自動放棄認輸,令亞芠開始有點心中不耐煩起來,他還想要報仇,沒時間與他們再玩下去,萬一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就不太好了,亞芠一想到這一點,手中的白金劍不知不覺的已經加快速度起來,不想殺他們,但也容不得他們壞事。
  不過亞芠的決心還是下的太慢了,因為一連串的沉重整齊的腳步聲已經傳來,令所有小隊的人側目,連在打鬥中的亞芠也放棄的所得的優勢,躍離三長老,同時也招回雷羽及暴王。
  而小隊的人以解除包圍之勢,來到亞芠身後集合,不久一隊約兩百人,身著獸幻鎧,踏著整齊腳步的首都衛兵來到。
  原來當初死神小隊強行闖關,鬧的那一個守關的小隊長如臨大敵的吹下了警哨,引了首都禁衛軍動員起來,結果一問之下,才知竟然是一群百多人衝進原曙城中,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也不能不小心,於是,便派出了一中隊的兩百人,順著路人指引的方向,前往查看。
  而一路上越走發覺越近禁區,帶隊的中隊長發現似乎不妙,好像不是一般的盜賊團的樣子,加上又聽到了一連串的狼號聲及爆炸聲,於是,他便打發了一個人回去報訊,然後才叫所有人著上獸幻鎧,以戰陣的方式前往搜查。
  誰知道他不叫人著鎧倒還好,這一個謹慎的動作一作,反而引來了死神的臨頭。
  當亞芠罷戰後又看到有這麼一群衛兵的出現,熟知原曙城城防作業的他立即知道,這是原曙城禁衛軍面對大敵時才會做的動作,卻不知道這是死神小隊引來的後患,反而以為是眼前這五個自稱是宗門五老的傢伙故意拖延時間,以待禁衛兵來到,不然以這如此偏僻前一刻又是禁區的地方,怎麼會忽然多出這麼多裝上獸幻鎧的禁衛兵?
  亞芠有此誤會不打緊,最糟的是,剛剛他因為宗門五老及重見小隊人員而壓下的報仇怒焰現在又因這一隊禁衛兵的出現而從新燃起,而起燒的更旺更熾烈,一股與剛剛那只有戰意而無殺意截然不同的極為冰冷的氣息由身上飄出,殺意已在亞芠身上沸騰起來。
  透過那由黑轉紅再轉血紅的晶體,亞芠對五老撇過一眼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意,即使未能親眼感受到亞芠的眼神,但是五老年老成京的閱歷又怎會不知道亞芠已將這一隊禁衛兵出現的帳算在他們頭上了,而五老只是想要從亞芠身上查出土元素禁區形成的原因,根本不想與亞芠這種不但有以一舉之力擺平他們五老實力的高手為敵,更何況看他身邊還有一隊百人小隊,不但每個人看來對他忠心耿耿,而且清一色都市具有八階鎧的雄厚實力,與他為敵根本就是跟死神交朋友一樣嘛,他們怎樣都沒關係,只咬不要牽累其他人就好。
  五老心中暗暗的叫苦連天,剛剛亞芠已經對他們很不友善了,這下再加上這一個誤會,恐怕不成生死大敵才怪,光長老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企圖開口對亞芠辯解他們的清白無辜,可惜亞芠並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光長老還未來的及開口,亞芠已經是一個騰身怒喝道:「死神小隊聽令,滅口。」
  滅誰的口?當然是那一群不知死神已光顧的衛兵,死神鐮刀小隊的每一個人只覺熱血沸騰,這還是亞芠首次在戰鬥中發出的第一道正式命令,被亞芠這一命命,中人棉千軍萬馬也敢沖,更還況只是小小的兩百多名衛兵?
  當亞芠身先士卒,一頭衝進那一群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衛兵之間,白金劍的金光一閃,馬上有三顆人頭飛起,臉上尤還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霎時,原本整齊的衛兵陣勢立即大亂。
  這些衛兵多是原曙城中權貴士族子弟,藉著擔任禁衛兵之職,逃避上邊防守防之役,平時養尊處優,仗勢欺人,有時抓抓小竊賊,哪裡真的曾經經歷過何謂戰場!因此戰戰也是擺著好看外,整體的戰鬥力可是令人慘不忍睹,難怪當亞芠一衝三條命之下,立即使的戰陣亂了起來,任憑小隊長如何的呼喊指揮還是一團亂,更何況,繼亞芠之後,又有一百個由亞芠親手訓練出來,當世十大高手之一的水妖王親身磨練,而培養出來的一群殺手中的殺手,一次衝擊之下,兩百多個人中已剩下不到二十個,當亞芠轉身面對五老之時,連那二十個人也跟著下地獄,而他們只比他們的同伴出喊了一聲慘叫而已。
  整個戰鬥快的不可思議,不到一分鐘,兩百個活生生的禁衛兵已經擺平一地,無一存活,乾淨俐落的叫五老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而那種極為突兀,前一刻還是一群雄赳赳的禁衛兵,下一秒卻變成了屍橫遍地景象,更是叫人噩夢連連。
  亞芠慢慢的往五老走去,臉上紅色的晶體散發出害人的熾烈紅芒,彷彿象徵著亞芠此刻心中難消的殺意一般,五老臉上不由自主的凝重起來,知道這一次絕對是生死之局,而且是他們死亞芠生,這還是他們成名數十年,歷經多少生死劫難後,首次生起死亡離他們如此的近的感覺,若問為什麼,大概只能說是他們感覺到亞芠及死神小隊那種殺人好比拔一根草般的感覺吧!
  幕然,當亞芠向他們走出第三步之時,忽而轉頭道:「所有人跟我走!」
  一瞬間,亞芠一個轉身,往禁區深處走去,而小隊中所有人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對亞芠的命令卻是絕對服從,沒有人再往五老處看上一眼,跟著亞芠的路線,宛如旋風般,一會就消失在禁區深處的廢墟中。
  五老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那種恍若隔世的重生喜悅,卻也叫他們不想也無力再追究原因,彼此互望一眼,發現彼此身上早已叫冷汗給浸濕了,雖然沒說出,但是彼此眼中卻都流露出一種極為陌生的情緒,一種名叫害怕的情緒在這五個修為精堪,養性有成的老魔法師的眼中、臉上、身體,完全的展露出來,當亞芠等人完全消失之後,五老已經再也站不住了,紛紛解除鎧化,跌坐在地。
  而很快的,他們也知道為何亞芠會忽然率眾離去了,因為,一隊足有千人的進為大隊已經踏著整齊的步伐進到他們的眼前,必此互望一眼,再度由彼此眼中察覺的對於亞芠神秘的恐懼,為何竟向未卜先知一般,先一步的放棄擊殺他們而率部離去,在那禁衛大隊來之前一步?
  其實說穿了很簡單,亞芠只是命雷羽散去能量恢復原狀之後,飛到上空中,利用著鎧之後他能看到雷羽之所看到的視界,而用以預先警戒,果然,當禁衛大隊的身影落入雷羽的眼中之時,亞芠立即有所警覺,更馬上判斷出,他雖有把握將五老格殺當地,但是也不免會與千人大隊照面,他雖不怕他們,但總是棘手,為避免麻煩,影響他的報仇大計,亞芠只好先一步將人帶離,放棄殺掉五老的舉動。
  而當千人禁衛兵大隊來到這裡之時,當然是免不了一陣的驚駭大怒,同時更激起了同仇敵愾的士氣,發是非將亞芠這一群兇手格殺不可。
  當然,他們也發現了極為狼狽的五老,所幸大隊長認識這五個長老,知道他們是為了解開土元素異常聚集之謎而來此,更因為他需要他們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及五老的身份,禁衛兵不但沒有依照一貫作風寧可錯殺一百而不願放過一人的作風,把五老當成罪犯抓起來,反而當場把他們當成上賓款待,而五長老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於是,十分鐘之後,原曙城東西南北四大城門立即關起來,嚴禁任何人進出,城牆上來回巡邏的士兵增加不只十倍,街道上行人全無,只有一隊隊的禁衛兵來往巡邏,挨家挨戶搜查,不但查百姓平民家,漣漪般的王公大臣也不放過,全城五萬禁衛兵全員動員起來,目的只為了找一百人,看似兒戲,但是卻沒人敢輕忽,因為,禁衛兵中由那千人大隊最先傳出,搜查的目標是能將魔導宗門五老打敗,一瞬間殺掉兩百多名禁衛兵的兇手,兩百多具屍體還擺在禁衛兵的西營區門口,每一個由那經過的人都可以看見,誰敢輕忽?誰敢大意?就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躺在那!
  時間就在這種極為緊張嚴肅的氣氛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由午後一直搜到入夜,原曙城的地皮都快叫搜索的禁衛兵踏破了,但是兇手卻像是蒸發了一般,完全查不出任何的痕跡,一百多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在五萬人的搜索下,原曙城再怎麼大也有個限度,不可能會完全消失,怎麼會查不出來?
  無盡的疑問在禁衛兵上下層的心中滋生,開始有人認為亞芠一行人早已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潛離城中了,同時也令無數人心中部由的鬆了口氣,若真的與這群兇手對上,恐怕會傷亡產重吧,也因此,禁衛兵們開始鬆懈下來,搜查也沒那麼起勁了,一方面是累了,二方面則是在同仇敵愾的激憤過去之後,冷靜下來的人開始為自己打算,不但祈禱自己不要是第一個搜出亞芠一行人的人,更是希望亞芠真的已經是脫離了原曙城,因為任誰也知道,地一個發現的人已亞芠一行人的手段絕對是成為烈士的機率高達九成九,而誰也不希望自己成為烈士。
  而當一干衛兵鬧哄哄的在到處搜查之時,在一處為人們刻意去遺忘,令一個因為人而成為禁忌的區域中,亞芠一行人則隱匿於此,而這區域在兩年半之前一直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斯達克公爵府」。
  只是現在,黑底金字的府名被拆下,厚實的鐵門上長滿了紅�,野草叢生,窗毀門壞,如今只是一個敗落的廢屋,但卻是躲藏的一個最佳地點。
  亞芠站在他原本的房間中,經過了兩年半,他又再度的回到了他的「家」,看這眼前的一片淒涼景色,亞芠忍不住心中無限的惆悵,正所謂人事依舊而景色全非。
  過了半響,凱特敲敲們走進了亞芠的房間,亞芠轉過身來面對這凱特,淡淡問道:「凱特,外邊的情況怎麼樣?」
  凱特一躬身,必恭必敬道:「頭兒,外邊的人聲已經慢慢的減弱了,天色也已經暗起來,是時候了。」
  亞芠點點頭又問道:「弟兄們的情況怎麼樣?」
  凱特回道:「承蒙頭兒您不把我們當成外人,願意把這關於您生死的事情告訴我們,弟兄們都十分為您感到憤愾,個個摩拳擦掌的想要為您報仇,每一個都精神抖擻。」
  亞芠聞言輕聲一歎道:「唉!真不知道把你們捲進我個人的私仇中是對還是錯?」
  凱特聞言一愣道:「頭兒你這樣講就不對了,我們今天能有這種成就全是頭兒你造就的,我們無已回報,這正是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況且,頭兒你們一家本來就一直是我們崇敬的對象,整個大陸誰不知道斯達克一家人全都是真正的英雄好漢,能在你手底下做事是我們的福氣,水裡來火裡去,若皺個眉頭,我們就不算是好漢,更別提頭兒你對我們的恩情了。」
  亞芠輕歎一聲:「好吧!跟所有人講,一個小時後出發。」
  凱特一躬身,退出了房間。
  原來亞芠在領著小隊的成員來道他的舊宅之後,便對全部的人開公佈誠,將自己的來歷、來到這裡的目的,說的一清二楚的,然後也明白的說出此次報仇之舉極為危險,如果有人不願意的話,儘管退出也行,他絕對不會見怪的,畢竟這事關眾人的個人生命問題。
  絕果出乎意料的,不但是沒有人退出,而且全部的人還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義憤填膺的要替亞芠一家報仇,令亞芠著實感動。
  不久當凱特退出之後,又有人來敲門,亞芠一愣,開口道:「請進!」來人聞聲開門進來,亞芠轉頭一看,竟是妃雅。
  亞芠真的是一愣,他不知道妃雅忽然在這時後來到這裡幹什麼?
  妃雅看到亞芠看著她,幽幽道:「不請我坐一下嗎?」
  亞芠一愣,伸手一延道:「城主請坐!」
  妃雅在一張破爛的椅子上坐下之後幽幽歎道:「道現在你還叫我城主。」
  亞芠苦笑一聲,對於妃雅,他實在是理不清他心中的的感覺,人非草木熟能無情,他知道妃雅對他的愛意,但是他自己呢?
  不可否認的,他現在的確是對她改觀了不少,但是若說是愛她,可能還差了那麼一點,但是若說她對妃雅這一次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幫助他,不有所感動是騙人的。
  亞芠清清喉嚨,咳聲道:「妃雅你真的不再考慮?此行十分危險,甚至有喪命的機會,如果你現在出去的話,相信沒人認識你,就算認出你來,憑你豐原城主的身份,相信沒人敢對你怎樣的。」
  妃雅搖搖頭道:「豐原城主又怎樣?連一個自己真喜喜歡的人都沒有又有何用!」
  亞芠歎口氣:「妃雅,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只是一個亡命之徒,又是一個通緝犯,身上背負著報仇雪恨的重責大任,實在是不值得你的錯愛呀!」
  妃雅睜著一雙水靈大眼,問道:「愛一個人事不需要理由的,早在第一次見面,你完全不顧我的身份,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之後,將我給叫醒了過來,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一個我一直在等待的人了,我現在來這裡只是想要知道,你的心裡有沒有我?」
  亞芠忍不住的回過頭避開妃雅那雙充滿真摯愛意的眼睛,走到窗戶旁邊,看著窗外,老半天不回話。
  妃雅看到亞芠避而不談,晶亮的雙眼立即暗淡下來,幽幽的歎口氣,站起來,就要出門,就在她一腳踏出房門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亞芠那冷厲中帶著一私不自覺溫情的話語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給我時間吧!讓我們多點時間相處,也許我會愛上你也不一定,也許……」
  話未說完,妃雅已經警喜的忘形轉身朝亞芠撲過去,一雙柔嫩溫熱的唇已經吻上亞芠那略帶冰嘴唇了,讓亞芠接下來的話消失在熱情的吻中。
  半響,妃雅才羞澀離開亞芠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這樣就夠了!」
  而這時,由遠而近,腳步聲傳來,亞芠知道這是凱特的腳步聲,時間已經到了。
  亞芠及妃雅互望一眼,亞芠不再說什麼,走了出去,望著亞芠雄偉的背影,妃雅口中念著只有她自己聽的清楚的聲音道:「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的!」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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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12 08:55:55

第五十七章 意外生物





  面對著精神抖擻的小隊人員那一張張興奮中夾帶著緊張氣息的年輕臉孔,亞芠不禁在心中暗暗的再問自己一次,將這群還有著無限光明前途的年輕人捲進了自己私人的恩怨中到底是對還是錯?不知道!他真的是不知道,亞芠真的是不知道!
  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報仇之事,已是箭在弦上,不的不發了,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沒有小隊的幫助,他希望報仇的機會將會大大的減少。
  亞芠凝神看一下所有人,這是他現在所能做的,眼中透出了無窮的信心,沉靜道:「各位,我真的很高興你們願意幫助我復仇,但是,我希望各位更要緊記一件事,那就是,在這一場的戰鬥中,如果各位能夠為自己為我而活下來,那我會更高興。」
  頓了頓,亞芠繼續說道:「相信各位都知道,我想要復仇的對象是已退位的公國德野王,也就是說,我的敵人並不只他一的人而已,而是包括了更多的公國禁衛兵,能力比一般禁衛兵還要高強上百倍的黑衛隊,甚至還有許多我所不知道的奇人異士,因而,如果是正面硬拚的話,就算是有你們之助,卻也還遠遠不是對方的對手,甚至可以說,可能連德野王的影子都還看不到,我們就已被碎屍萬段了,所以,我需要的,不是各位陪我正面的衝殺,而是要各位幫我引開其他人的注意,好讓我能夠順利潛進宮廷之中,找出德野王,以報大仇。」
  半響,亞芠看大家都沒有出聲,亞芠又道:「今天這一場的戰鬥,我希望各位能竭盡所能的發揮出全力,我相信,以各位如今的能力,加上我專門為各位量身訂造的戰術,各位一定能夠再這一場的戰鬥中獲得充分的發揮,各位要記得,今天的任務是要幫我引開敵人,而不是正面交戰。」
  眾人一聽到亞芠這麼說不由一愣,但是基於對亞芠的服從,所有人還是順從的大喝一聲,表示出對亞芠命令的瞭解。
  亞芠說完之後,對凱特施個眼色,凱特立即站出來,開始對所有人進行分組,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所有人立即被分成了三組人,分別由凱特、力奧、夜月三人領頭。
  亞芠見所有人全都已經分好組別之後,亞芠隨即開始對所有人說出他的計畫來,片刻之後,等到所有人全都已經瞭解之後,亞芠一聲令下,三隊的人馬馬上由凱特等三人帶頭,分別往三個方向離去,而妃雅則與夜月同一組,臨行之前,妃雅深深的看了亞芠一眼,然後才隨著眾人頭也不回的離去,而那一眼,已經足夠讓亞芠心中大大震動了一下,一股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滋味縈繞在心頭。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亞芠將自己那因為妃雅的一眼及因報仇在即而顯的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發出了一道心靈招喚,亞芠在月光照射之下的身軀立即發出了淡淡的銀光,以第二型態依附在亞芠身上的貪狼星在接受到亞芠的招喚之下,立即改變了型態,變化成為第三型態——貪狼之鎧。
  六個視界又再度出現在亞芠的眼中,但是,其中的四個視界正不斷的變化著,而這正是在亞芠的計畫中佔著最重要的一環。
  由亞芠派出了烈芒、九尾、猛炎,三小幻獸配付給凱特三人的隊伍,然後亞芠再放出雷羽,以亞芠為司令中心,藉由雷羽在半空中所看到的景象,配合亞芠接收到三小幻獸所看到的景象之後,統一調配所有人的行動,等於是所有人的行動都置於亞芠的掌控之下了,包括那些在街上到處巡邏的一隊隊的禁衛兵。
  亞芠站在院子裡,慢慢的府外的人聲開始沸騰起來了,死神小隊已經引起了禁衛兵的注意了。
  在亞芠的視線之下,最先與禁衛兵接觸的是力奧率領的三十人。
  當力奧率領著三十個人跟著由亞芠所指揮的九尾來到了一處大廣場處之時,正好迎面碰的了兩隊約近百人的禁衛兵,一遇到這群人時,力奧先是一愣,隨及瞭解到這正是亞芠要他們開始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時候了,大笑一聲,力奧一聲:「兄弟們,好好的大幹一場吧!」
  眾人轟然一聲應諾一聲,再力奧的帶領之下,宛如一窩出柙的猛虎一般,往那一群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禁衛兵衝去,這下子,經歷過亞芠的鍛煉,水妖王親自磨練的成果馬上就展現出來了。
  面對著這一群比他們多上近六七倍的禁衛兵,沒有任何人有一點的退卻跡象,反而個個精神抖擻,殺氣沖天的,才一接觸,進衛兵們立即有不少人發出了死亡的慘叫。
  不過,畢竟禁衛兵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雖然慌亂,但是馬上就展開了反擊,不過他們面對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群心狠手辣的殺手。
  只見除了力奧之外,其他的三十個人各自分成了以五人為一組的六個小組,六個人分成了六個方向望四面八方殺了過去,沿路所經之處只見到血肉橫飛,慘叫連連,尤其是他們那一套融合了疾風劇盜的那一種奇特的連環不斷的陣法,一波波的往外擴張,就真的是像一陣陣夾帶著無比殺氣的烈風,所經之處,無人可逃。
  而力澳此時更是完全的發揮出了他那種凜冽的性格,一把一百五十公分長的大刀,在他的手中宛如是死神的勾魂鐮刀一般,夾帶著赤紅的真氣,遇槍破槍,見人破體,到最後,一干禁衛兵們也分不清楚,到底力奧刀子上的赤紅是他所發出的真氣顏色還是他們同伴身上的血?
  而在立奧這一組與敵人交戰的同時,另一邊的凱特及夜月兩組也同時與禁衛兵們碰頭了。
  在凱特這一組裡,凱特打一接獲到亞芠要他吸引敵人注意的命令時,他就已經開始在思考如何才能吸引更多的敵人來,好方便亞芠接下來的行動?最後他獲得了一個結論,就是將事情鬧的越大越好,那要如何將事情鬧大呢?大概除了殺人之外就只有放火了!
  於是,當一接觸到敵人之時,凱特立即將眼前這十幾個禁衛兵解決掉,然後,他開始命人將沿路經過的民家的一些平民趕出他們的家,然後叫人放起火來,很快的,凱特這一組小隊所經之處全都是烈焰騰空,夾帶著龐大的民眾暴亂,果然如此一來,立即將他們附近的禁衛兵們全都吸引過來,讓附近的區域幾乎為之一空,當然,他們所遭受到的阻力也最大。
  而夜月及妃雅這一組則與凱特這一組截然不同,她們卻是以暗殺的形式,所經之處,一個也沒放過的將全部的禁衛兵們殺個精光。
  不過,當凱特這一組開始放起火來之時,夜月及妃雅馬上知道凱特的用意,立即跟進的放起火來,而且,在妃雅的主意之下,她們這一組更勝一籌,專找一些看來是大戶的人家放火,妃雅的理由是,越是富有的人就越是怕死,所以當他們以神出鬼沒的方式,不斷的殺人放火時,更是引起了比凱特那一面還要大的動亂,畢竟,在這原曙城中的大戶人家可全都是一些高官貴族或是富商豪流之類的人物。
  當然,再這些人中也有不少人本身具有相當的實力,可惜他們現在所碰到的卻是一群只為了吸引敵人注意力而無所不用其極,根本不做正面衝突的殺手,讓他們氣的怒吼連連,卻也無可奈何,因而引起了更大的騷動,而局勢越混亂則是死神小隊越高興見到的一件事。
  這些情況全都一一的納入了亞芠的眼中,雖然覺得對那些被他無故牽扯件來的人覺得很抱歉,但是亞芠卻不會覺得後悔,當他藉由雷羽的眼睛看到其他地區的禁衛兵們已經逐漸的被三組人馬吸引過去了,此時,屬於原曙城中心處的宮廷反倒不如現在的外圍處那麼多的人。
  亞芠深吸一口氣,是時候了,是他可以開始報仇行動的時候了,銀光一閃,一陣夾的著無限仇怨之氣的銀色旋風由斯達克公爵府中刮了出來,直向華納幫公國宮廷而去。
  華那邦公國王族所居住的壯麗宮廷外圍城牆上,到處是一隊隊巡邏的衛兵,原曙城中那沖天映紅半天的烈焰,喧嘩的吵鬧聲似乎並未影響到宮廷的安寧,偶或有一隊隊的衛兵在巡邏經過看的見烈焰之處的位置時,會停下來看一下那被烈焰映紅的天空,似乎也是在奇怪,為何今天的原曙城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樣,似乎是熱鬧起來,除此外,一切都顯的是那麼的安祥,但是現在的安寧在一陣銀色旋風吹過宮廷之外的城牆之時也宣告結束。
  最先碰到這一道銀色旋風的是一隊伍人一組的城牆衛兵,只可惜,當那一股銀色旋風吹過之時,五個人只覺得金光一閃,他們就再也不知道人世間的事情了,當然,他們也沒有辦法再告訴別人,到底那道銀風是什麼東西,如果他們有看清楚的話!只因,當銀風吹過,留下的是五個人那被切斷喉嚨,表情安詳的恍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五個人的屍首。
  快速的銀風連續的穿越過了一隊隊的衛兵,同樣的事情一再發生,當銀風撫過之處,一個個完全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衛兵,就變成一具具屍體,而且還完全沒有機會去通知其他的人,很快的,諾大的宮廷城牆已被銀風繞了一圈,所有的衛兵全都是城了一具具僵硬的屍體,詳細數來,總數超過了三百人,而且都是一擊斃命。
  很快的,當銀風解決了外圍的衛兵之後,毫不停留的,又往宮廷內城而去,介於外圍城牆與內城之間,是一處極為寬廣的美麗花園,這一座花園是平常王族們在遊戲休息的地方,因此也沒有派多少的衛兵去看守,因此,這一道要命的銀風更是如入無人之境般,很快的就潛進到內城的範圍之中。
  而內城是王族居住之地,戒備之森嚴當然是不言可知,因而,這道銀風在看見的這麼多的衛兵到處巡邏之時,也不得不暫停下來,飄進了黑暗的角落,露出了銀風的真正實體,正是那穿上了貪狼之鎧的亞芠.
  來到了內城之中,亞芠也不敢大意,憑著他的記憶以及高深莫測的修為,亞芠宛如一抹銀色的幽靈,閃過了無數的衛兵,來到了中樞的地方,憑著他的記憶,亞芠潛至往昔他曾隨著父兄見過德野王的那一間書房,只是,當亞芠來這一間書房時,書房中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不過亞芠並未感覺到失望,畢竟,他只是想碰碰運氣而已,根本不敢奢望德野王會真的就在這裡。
  看到這裡沒人,亞芠立即轉身就要退出,到其他的地方去找找看,誰知道,就在亞芠轉身之時,他赫然發現到在他的身後竟然站著一個人。
  這下饒是亞芠如此冷靜的人也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世間竟然還有人能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之下,潛到的的背後?
  一驚過後,亞芠立即冷靜下來,打量對方,只見,他是一個看來約三十來歲的人,長相極為平凡,平凡到亞芠完全察覺不出他到底有何特徵,平凡的臉孔,中等的身材,但是,如此的平凡在此時此地卻更是顯的如此的不平凡。
  亞芠猜不出他到底是誰?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他記憶中的黑衛隊(亞芠當初並不知道除了黑衛隊外還有 
),忽然,亞芠看到了這一個人打量他的眼光,那是一種毫無感情,沒有一點人類該有的情緒的眼光,靈機一動,一個名字浮現在心底-海格,公國的新任首相海格。
  亞芠及「海格」就這麼靜靜的對立著,過了幾分鐘還是一句話都沒說,「海格」在想什麼亞芠並不知道,但是他並沒有多餘的時間跟他這麼耗著,腦中不住的打量著脫身的方法,由扈伊的口中,亞芠知道海格並不簡單,他當然不敢大意,慢慢的,亞芠運起了精神異力,隱藏在晶體之下的眼神也變的不再顯露出感情來,他也變成一個機械了。
  不過,亞芠沒想到的是,當他變成沒有感情之時,泛起心頭第一個想法竟然是——轉身就走。
  一切只因精神異力的影響,也算是亞芠變異後的精神異力的後遺症,原來當亞芠施出了精神異力之後,他便已經是拋開了人的身份思想,一切變的純粹只為該與不該,完全不參雜任何的個人感情因素在內,而他本來就知道,光憑著死神鐮刀小隊一百人的協助,就想要對前任的公國皇帝德野王展開復仇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之所以會這樣做全是憑著心中的那一股報仇意念所致,如今他這麼思想一轉換,便也立即拋開了這一個唯一促使他報仇的唯一信念,所以當然也不想在這一個處處危機地方與這一個渾身神秘的「海格」起衝突,所以他才會轉身就走。
  而當亞芠突兀的一個轉身破窗而出之時,海格似乎也是一呆,但是他的反應卻也超出了亞芠的預測,幾乎是在亞芠破窗之際,「海格」的身形立即動了起來,隨著亞芠的動作亦步亦趨的在亞芠身後不到三步的距離跟著亞芠,隨著亞芠到中庭的花園之處。
  亞芠見甩不開海格,突然一個轉身,右手一揮,白金劍脫手而出,往海格的胸口劃去,而海格的反應也原比亞芠想像的要快的多,在如此的快的追逐之下,亞芠又是突兀的猛然出手,海格竟然也能做出反應,只是,海格那一個停步轉身閃躲的動作讓亞芠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因為當亞芠轉身揮劍之時,海格竟然以一種完全違逆人體的動作,上半身以一個猛轉一百八十度的狀態,閃過亞芠揮出來的劍,但即使如此,亞芠的劍還是在海格的胸口間留下了一個傷口,但是真正讓亞芠吃驚的卻在後頭。
  大概是亞芠殺人殺多了,所以對於劍入人體的動作有著一種下意識的熟悉感,但是當亞芠的劍劃破海格的胸際之後,亞芠卻生出了一種怪異感覺,因為他覺得手中的白金劍在插入海格的身體中之時,
當他劍劃入體卻沒有那一種堅硬骨頭橫阻的感覺,但是卻多了一種怪異的阻力之時,亞芠立即心生一種詭異的感覺。
  而「海格」被亞芠這麼一劍劃破胸口,右手白光一閃,猛然對亞芠的頭射出了一道強烈的白光,亞芠暗驚出了一身汗,勉強的偏頭躲過了這一不知名的白光,但是躲的了頭卻躲不了肩膀,肩上的鎧甲之處被這一道白光擦過了,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跡,即使是隔著鎧甲,亞芠還是感覺到這一道白光帶給了他一種強烈的灼熱刺痛感,令亞芠不得不暫緩攻勢,向後退了幾步,讓過了這一輪的攻勢。
  分開之後的亞芠及海格,分別低頭查看一下自己的傷勢,發覺並無大礙,當然,這是他們自己看來,若是旁人看來,一個是右肩膀上一片焦黑,還不停的冒出白煙,空氣中散步著一種焦臭難聞的氣味看起來右手應該已經是被廢了,一個是胸口處被開了一個足足近二十公分的大傷口,而且還不停的流出了白色的血液,等等,「白色」的血液?
  亞芠在面甲之下的眼睛瞳孔不由一凝,那個應該是紅色血液的白色液體是什麼?而依照慣例,被他在胸口上開一個大洞的人會是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嗎?
  亞芠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但這還是因為他現在是處在於一種無悲無喜,沒有人類該有的感情狀況之下,才只是有點「不太舒服」,如果是一個正常人……?亞芠不禁想起了扈伊對海格的評語:「他懷疑他根本不是人!」
  這下子,連亞芠都不得不贊同扈伊的話,也許「海格」根本不是人,只是亞芠自己也沒有想到,在旁人的眼中,他也不能算是一個人。
  這時,海格又抬起了雙手,朝著亞芠又發出了兩道白光,這下子亞芠可看清了,他看到「海格」是現在掌心之中泛出了紅光,然後再由掌心之中直接的發出了拇指粗的白色閃光,朝他射來,亞芠不慌不忙的一邊閃身避過了這兩道閃光,然後也朝著海格一伸右手,一道黃色的光芒也朝著海格射去。
  土元素,亞芠這一次將土元素比照水元素的方式,將土元素聚集之後射出,不過亞芠還是察覺出土元素的聚集比水元素要慢上許多,大概是跟元素本身的特性有關吧!
  當亞芠射出了土魔法彈之後,赫然發現到,竟然又出現了另外一個「海格」,而且手中還出現了一個閃耀著白光的盾牌狀東西,將他這一個魔法彈給擋下來,兩道光芒相撞之下,閃耀出了強烈的黃白光彩。
  這下子,亞芠也不由的驚咦一聲,亞芠仔細看一下,原來眼前這兩個長的還是有一點的差異,只是他們看來都是這麼的平凡而普通,導致亞芠在乍看之下,以為又出現了令一個「海格」。
  只是這麼一來就打破了亞芠原先認為第一個人是海格的猜想,如果這兩人不是海格的話,那他們到底是誰?為何會與扈伊所形容的海格如此的相像?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第二個「海格」對第一個海格道:「1044,一個人類為什麼也要花這麼多的時間?」
  第一個被稱為1044的海格道:「這不是一個的普通的人類,他具有不亞於我們的能量,我一個在沒有辦法短時間內將他殺掉,1043,我需要協助。」
  這時亞芠反倒覺得十分奇怪,大概是受到了扈伊的話的影響,他覺得眼前這兩個人不論說話的語氣、用詞遣句,無一不十分的怪異,讓他有種怪異的感覺,彷彿眼前這兩人非我族類一般,什麼1043、1044,什麼人類、能量的,一般人會以號碼來稱呼彼此,會用人類來稱呼另一人嗎?
  加上剛剛以芠他一劍砍中1044時的那一種感覺,亞芠心中升起了一種連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彷彿這兩個人不應該是人,而是不知道是什麼精怪化身成人似的。
  一想到這,亞芠心中撤退的意念又更加的堅定,即使他現在已經由精神異力的影響之下退出,但是從剛剛與1044短暫的接觸之下,亞芠已經知道對方決不亞於他,再加上現在對方又有了幫手,不管他們其中之一到底是不是海格都無所謂,因為宮廷中還有神秘的黑衛隊,還有為數不少的禁衛兵,,不管他甘不甘心,今天他要報仇之舉已經變成了鏡花水月之想,為今之計就只有在身份還未曝光之前,先行撤退。
  不過亞芠想要撤退,眼前這兩個怪裡怪氣的1043、1044可不放過他,悶聲不響的,雙手一展,竟然各自在他們的手上出現了一把似棍似槍白色東西,在亞芠看來很像是他爺爺的光榮明刀一樣的幻獸能量武器,怎麼有人不用借助幻獸就能使用幻獸武器?不過此時,已經不容亞芠多想,四把亮晃晃的武器已經朝他斬來,亞芠忙一揮手中的白金劍,與1043、1044戰在一起了。
  不過亞芠這一打可真的是打的叫苦連天,因為這兩個人不但人怪名字怪,連所用的招式都怪的很,以亞芠如今的閱歷,甚少招式是他沒見過的,但是這兩人所用的招式,亞芠別所看過,連聽都沒聽過,因為在亞芠眼中,這兩人一開打之後,竟然渾身變的跟沒有骨頭般,渾身四肢不但亂扭亂晃,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而且兩支手臂跟鞭子一樣,忽長忽短的,甩來甩去,加上他們手中的那兩把白色的光劍又威力無窮,連白金劍這號稱最堅硬的東西,而且還是在亞芠的天心真氣灌注之下,還是被這四把光劍砍的充滿了缺口,叫亞芠這一個身經百戰的人也鬧的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的反擊。
  終於亞芠找到了一個空隙,手中的白金劍猛揮,連發出了十餘道的斷月斬,轟向這兩個怪人,然後他在重整旗鼓,左手一展,同時喝叫道:「暴王!」
  一道黃色光芒射出,與突然衝出的暴王合一,一隻三公尺高的黃色巨熊出現,往亞芠右邊那一個不知道是1043還是1044的傢伙撲去,而亞芠則化身狂風,刮起了濃厚的血腥之風,向另外一個傢伙殺了過去。
  亞芠一衝上去就是連續不斷的斷月斬,一波波毫無間隙的半月型金色氣勁直接往1044飛了過去,那強勁的爆破威力,就算1044閃過了正面直擊,還是讓那爆破的威力震的七渾八素的,幾乎是無還手餘地,所以當亞芠化身為風之後,輕易的就貼近了1044的身邊,手中白金劍毫不客氣的就一刀劃過了1044的喉嚨,幾乎快將之一刀兩斷。
  一擊得手之後,亞芠立即轉身,就要去解決另外一個傢伙,那知,原本在亞芠心中已經是死人一個的1044竟然在亞芠完全沒有防備之下,光劍劃過了亞芠腰際,所幸亞芠夠警覺,急忙扭身一閃,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腰斬之危,但是他那堅硬的貪狼之鎧卻被這兩把光劍當成了薄紙一般,狠狠的開了兩道口子,雖完沒有傷及皮肉,但也令亞芠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閃過這一危機之後,亞芠急忙退後了幾步,望向1044,這時他才看清楚,被他一劍破喉的1044竟然連一點命危的跡象都沒有,還又開始揮動手中的雙劍要往亞芠殺過來,而喉嚨上的傷口這時在亞芠的眼中別說沒流出一滴血,這時已經在以超過亞芠理解能力的速度在痊癒,依照這種速度繼續下去,亞芠開出的這道足夠一般人死上十次以上的傷口可能不到一分鐘就會痊癒了。
  這是哪裡來的怪物?一向鎮靜的亞芠這時也不由的有點心慌起來。
  亞芠一咬牙,既然砍一半殺不死這怪物,那他就將他的脖子全砍斷好了,一打定主意,亞芠又緊了緊手中的白金劍,往1044殺過去,這一次,亞芠還未靠近1044時,1044就感覺道亞芠整個人由身上飄出了一種他所無法理解的沉重氣息,好像是看到大地在向他撞過來一樣,令他的動作不由為之一頓,而亞芠立即察覺出1044這一下的破綻,手中劍似緩實疾,似重實輕的高高舉起,由右上向左下方,以一種宛如高山傾倒般鉅力萬鈞的氣勢,朝1044用力一劃,正是亞芠最新近悟出的大地之心所化成的招式,永遠只有一招一式,但是所有的意念卻全都是請住在這一招一式之中,所以,沒有人能擋的住這一招一式的威力,即使這一招一式之間看來是如此的簡單而明瞭,宛如大地一般的純樸,但是其所蘊含的力量去無人能估計,1044也不例外,亞芠這看似簡單無比的由上至下的一劍,卻令他擋無所擋,避無可避,硬生生吃了下來,結局是,1044被亞芠一間斷頭,餘勢破膛,幾乎被分成了三段。
  亞芠暗噓一聲,這下子這怪物該死了吧!
  同時,另一邊也傳來了一生尖嘯,亞芠不用轉頭也知道,這是1043發出的尖嘯聲,他從暴王的視角中早已得知,剛剛暴王跟1043兩個對戰中發現到,他們根本無法傷害到彼此,暴王還說的過去,他現在身體大部分本來就都是以能量組成,加上1043手中又是能量劍,除非是正面打中暴王的本體,不然與它的能量體交戰等於是在替他搔癢一樣,無法損傷,而暴王略為遲緩的動作也一樣無法傷到1043,所以他們只是再彼此牽制而已。
  但是,當亞芠一劍斬下1044的頭之後,1043馬上像瘋了一般,完全不顧暴王的巨掌襲擊,將背後賣給了暴王,留下了五道大傷口,然後急忙的奔到1044的頭部處,將1044那斷掉的頭給撿了起來,問道:「1044,你有沒有事?」
  亞芠極為不解,都已經被他給斷頭了,還要問有沒有事?難不成斷掉的死人頭還會回答他?
  事實上,亞芠在下一秒真的是差點驚呼出來,因為1044那一顆死人頭還真的是回答1043,他只聽到1044的頭不停的發出了一陣陣抑揚頓挫的刺耳鳴聲,有點像是鐵板互相摩擦時的聲音,而1043則不斷點頭道:「沒關係!只要本體沒有受到傷害,待會我再幫你換上一個新的裝甲行了。」
  至此,亞芠不再懷疑,眼前這兩個人,不!應該是不知道打哪來的怪物絕對不是人類,而是某種怪物變成的,而且聽到那一個1043之言,好像頭部才是他們的本體,其他的部份由由某種「裝甲」構成的,難怪無論他怎麼打都沒效,這下子,他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心中的意念一動,精神異力的那一種熟悉的冰冷感覺又再度的充斥了他的全身,他的情感又再度的被冰封起來,變成了一個無血無淚的無情人。
  右手一指,那一招只有用過一次的絕招又再度出現,只見到亞芠的手臂上又出現了一道光亮的藍色光劍,然後,貪狼星的意識再度在亞芠的心中甦醒過來,然後,又一次的一聲「瞄準完畢」,亞芠心中一動,光劍在眨眼間射出,目標——「人頭」。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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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12 08:56:18

第五十八章 瘋狂焰心




  閃光一閃即至,狠狠的打中了1044了人頭。
  1043見到亞芠發出了那一道藍光,不由大聲的叫道:「光波炮?」聲音雖然一樣平板沒有變化,但是亞芠從他的那一種比剛剛還要大上數倍的音量中可以察覺出,聲音中所夾帶的驚訝之情,原來他們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因為那個什麼裝甲的東西才會讓人覺得他們是沒有感情而已。
  亞芠心中雖然想著其他的事情,但是眼睛依舊直直的注視著那被他的光劍打中的「人頭」,由於貪狼星之助,亞芠輕易瞄準了人頭的頭頂之處,整個「人頭」頭蓋骨已被亞芠的光箭給打碎了,露出了裡面的東西,不是想像中的白色腦髓,而是一隻看來約十幾公分大,渾身青綠,只有一個大頭,大頭上有著七八顆看來像眼或斑點的黑色東西,再大頭底下還有著四隻細細長長的像是觸鬚一樣的東西,總而言之,這「東西」看來就像是一隻少了四隻腳的章魚,只是看來比章魚噁心多了,雖然怵目驚心,但是亞芠一方面已經心裡有所準備,二則他現在根本沒有情緒可言,所以才能如此詳細的觀察。
  而當亞芠一打破頭蓋骨之後,這一隻「章魚」看來好像是很痛苦,發出了比剛剛還要尖銳的叫聲,看來似乎就是1044的本體了,亞芠正想要有所動作,確實消滅這兩「只」不知那來的章魚怪之時,忽而腦中一陣刺痛,接著忽然覺得渾身一陣虛脫的感覺,讓他動彈不得,身體沒辦法動作。
  而1043則馬上用手,正確來說是將手變形,包住了那一隻章魚怪,朝亞芠看一眼,即使眼光極為平淡無奇,亞芠還是能察覺出那眼光之下所隱藏的恨意。
  亞芠以為它會馬上殺過來,誰知道1043只是看了亞芠一眼之後,就轉身消失在黑暗中,亞芠收起了精神異力,暗暗的苦笑一聲,看來這1043是要先救助自己的同伴了。
  而這時,亞芠腦中的那一種刺痛的感覺即無力感也慢慢的退去了,雖然還是有所影響,但是已不會影響他的行動了。
  這時,亞芠心中也十分難得的猶疑不斷,到底是要再一次報仇還是先退下,下一次再來?
  若說要他現在退下,他實在是心有不甘,眼看都來到這了,卻一事無成的回去,叫他怎能甘心,但是若要繼續報仇之行,宮廷現在已知道有這種怪物存在,雖然不知道還有多少隻,但是,絕對是他報仇之舉的一大阻礙,正在亞芠猶豫不決之時,他聽到了一種聲音,終於讓他下定了決心。
  不管處理任何事情,永遠是第二時間到來的禁衛兵在經過亞芠及那兩隻章魚怪的一連串戰鬥之後,終於也來了,而且再亞芠的四周已包圍之勢,將亞芠包圍在他們之中,雖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亞芠光看那密密麻麻的人影就知道人數絕對在千人之上。
  很好!隱藏在面甲之下的亞芠泛出了一抹冷笑,既然沒辦法找出德野王報仇,那麼收點利息也好。
  此時眾禁衛兵們見到亞芠只有獨身一人站在花園之間,而已方卻有千多人,還在繼續增加,所有人無不想將亞芠拿下,好立個大功,而這些一向眼高頂的禁衛兵們也不想想亞芠敢一個人獨自潛入到這裡而不被發現,且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們若是知道亞芠的名聲及現在心裡所想的事情的話,絕不敢像現在這樣每一個都想第一個動手拿下亞芠,好立功,絕對是有多遠跑多遠。
  也不知道是誰開始的,就這樣一人喊殺,千人衝鋒,往亞芠處殺了過去,隱藏在面甲之下的亞芠又再一次露出了噬血至極的冷酷微笑,迎接著他們的到來。
  煞那間,無數的腥風血雨在亞芠身邊展了開來,彷彿是歷史的重現,亞芠在一次的展開了他銀月惡魔的本色,右手中的白金劍將每一個靠近他的禁衛兵斬殺於地,空著左手則不斷的發出了氣勁,將遠處的敵人震死,尤其亞芠在發出的氣勁中融合了斷月斬的原理,雖不像正宗的斷月斬般威力無窮,但是每當掌勁或拳勁在禁衛兵的人群中爆開之時,少則一個,多則四五個勁衛兵,絕對是身受重傷,倒地不起,畢竟,這些勁衛兵們都只是普通人,又怎麼會是魔武雙修的亞芠的對手?更何況,自亞芠的旁邊還有一隻不會累,不會受傷的三尺巨熊暴王的存在呢!
  很快的,在亞芠所經之處用屍集成山,血流成河來形容絕不過火,千多名衛兵那夠亞芠殺的,只是每當亞芠殺了一名就有兩名的支援,導至亞芠有種殺之不盡的感覺。
  而亞芠只是有這種感覺而已,他的手段卻也是一樣的狠辣,毫不留情,但是面對著亞芠這樣子的敵人的禁衛兵可真的是打從心裡的生出了恐懼。
  殘忍的手段,冷酷的殺意,完全不知何謂手軟的鐵石心腸,一個殺過一個,高超到手底下完全沒有一回之敵的武功,加上一身刀劍完全無法留下痕跡的堅硬鎧甲,還有旁邊那一隻完全不會流血,只流別人血的怪物巨熊,這樣的敵人要如何的敵對?
  慢慢的,在亞芠的身邊敵人開始稀少了,沒有人敢在靠近亞芠,任由禁衛兵的高階如何叫喚,還是無法讓一干衛兵們來面對亞芠這一個死神般的敵人,即使現在在亞芠周圍已經包圍了不下五千名的禁衛兵們還是一樣。
  但是,他們很快的就後悔不該讓亞芠有空閒的時間了,因為當亞芠一有空閒之時,亞芠馬上收回了手中的白金劍,眾人還搞不清楚亞芠要幹什麼時,就見到亞芠的雙手都已經是泛出了黃色的光芒,眾人驚呼一聲:「魔法!是魔法!快呀!不能讓他用魔法!」
  話說完,眾人急急忙忙的往亞芠撲去,但是已經太慢了,亞芠使用魔法本來就已經與一般的魔法師不一樣,是不需要唸咒的,因此當然也快很多,而眾人剛剛又因為懼怕亞芠的殺傷力而離亞芠遠遠的,因而這下就算知道亞芠想要用魔法也來不及阻止了,果然,當沖最快的人還沒靠近亞芠到亞芠的五公尺之內時,亞芠已經將手中的土元素向下打入地面了,霎時,眾人只覺得地面一陣的晃動,然後,無數銳利的石柱以亞芠為中心點,由內而外,幾乎在那一瞬間就破土而出,這是亞芠第一次正式的將魔法以「正統」的方式施展出來,而代價就是數以百計來不及反應逃生的禁衛兵被亞芠周圍五十公尺內突然衝出地面的二公尺高的茂密石柱給活生生的破體而亡。
  在看到了這麼樣子的景象,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人回過神來,然後,嘔——嘔——嘔——
  面對著這樣的景象,膽子小一點的人已經乾脆的嚇暈了,好一點的也不停的嘔吐著,真正能站著的根本不到十分之一,而且沒有一個是臉色正常的,剛剛雖然死的人比現在還多,但是起碼那是在接連的戰鬥中纍積起來的,眾人雖覺得可怕,但也還能忍受,但是,現在一下子,亞芠就在一瞬間之中將數百人給殺掉,而且是用這種如此殘酷血腥可怕的方式,將人給殺死,甚至還有些人掛在石柱上尚未死去,伸著沾滿了自己鮮血的手,呼叫著自己的同袍,慘叫的說著他不想死呀!那就像是一場地獄,
  而如果說剛剛亞芠的殺戮是噩夢,那麼現在展現在眾人眼前那一具具被石柱,殘酷插入體內爆體而亡的屍骸石林就是地獄了。
  一時之間,五千多人的禁衛兵們竟然沒有一個說的出話來,只因,那實在是一場令人想忘也忘不了的地獄之像。
  接連不斷的嘔吐聲彷彿是一場傳染迅速的疾病般,由內而外的在禁衛兵中傳了開來,那種景象,而一身亮銀鎧甲站在血肉之中的亞芠就像是來自九幽中的地獄魔王般,在眾人心中埋下了恐懼的種子。
  而對這一切,亞芠並無所覺,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會用最精準的手法,最省力的方式殺掉眼前敵人的無情殺手,於是,亞芠的身上又開始冒出了黃光,只是亞芠現在也沒有發現,現在的他使用精神異力並不會將自己體內的元素魔力逼出了,他現在心中所想的就只有是想要將眼前這一群已經快嚇破膽的敵人給完全給殺盡了事。
  而當亞芠再度要將手中的土元素給貫進地下之時,已經有禁衛兵忍受不住亞芠所帶來的死亡殺意,無義意大喊一聲,丟下了手中的兵器,轉身向後逃竄而去,亞芠絲毫不懂什麼叫做憐憫,在他的心中,與他為敵者本就是殺無赦,如今這種性格在情感冰封時候的他的身上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右手向下,發出了土元素,接著左手又再度的往下發出另一擊,左右手連續的將體內的土元素給向下連環發出,當亞芠第六顆土元素離手之際,剛剛他所發出的第一顆土元素在亞芠借用真氣傳勁之術的原理,導至亡命而逃的禁衛兵的腳底下,猛然爆發出來,又是一口氣上百條命,接著第二顆也爆發了,亞芠一口氣發出了十餘顆土元素魔力,儘是在禁衛兵人數聚集之處炸開來,而及於逃命的禁衛兵們權擠在這一個空間中你推我擠的,根本沒有人想到要去阻止亞芠的施法,也沒有人能夠躲避亞芠那不知道何時會冒出地面的銳利石柱,根本就是讓亞芠當成活靶子在打,終於亞芠在連續發出的這麼多的土元素之後,也終於累了,停下了動作,但是剛剛發出來的土元素依舊還在作用,直到亞芠停下來快半分鐘,這才停止作用,但是,五千多名禁衛兵此時只剩下不到一千人,整座宮廷花園被亞芠的石柱弄得慘不忍睹,而且到處都是破碎的屍體及重傷快死之人的呻吟聲,簡直是一個活生生的煉獄。
  亞芠停下動作之後,精神異力慢慢的回歸了腦海,正常的情感也回來,而恢復正常的亞芠在看到了這由自己一手造成的血腥地獄也不由的心中按聲悵然,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一手殺掉這麼多的人,因此也不禁長歎一聲,任由剩下的生還者逃命去,只是,亞芠沒想到,他不想殺他們可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想殺,只見在花園外圍,忽然出現了一兩百條的黑影,同時怒聲道:「背敵而逃者,死!」
  霎時,又是一連串的慘叫聲傳入亞芠的耳中,亞芠一見到這一群黑影,霎時新仇舊恨皆湧上心頭,原來這一群人不是別人,正是直屬公國皇帝的黑衛隊,亞芠冷哼一聲,他對於他們的窩裡反沒興趣,但是這群黑衛隊正是他的仇人,而這些人是他放去逃生的,兩項因素湊在一起,亞芠便動了起來,往那些黑衛隊們殺去。
  果然,亞芠這一動立即將這群正再展開內部大清洗的黑衛隊們的注意,尤其是當亞芠出奇不意的將五名黑位隊員給斬殺在地之後,更是明顯的激怒了他們,齊聲發出了一連串的怒吼,往亞芠撲來,在也無暇去理會那一群先後經過亞芠及黑衛隊自己屠殺之後,以剩下不到五百之數的禁衛兵們了,任由他們逃竄而去。
  黑衛隊一到亞芠的身周,當中立即有人喊道:「用大十絕陣困住他。」
  對於十絕陣,亞芠可是刻骨銘心,當初要不是黑衛的十絕陣的關係,他父親也不會為了要阻止他們而犧牲,如今再一聽到十絕陣,亞芠立即怒火恨火齊湧上心頭,但也知道絕不能讓他們組陣成功,尤其這一個又是什麼「大」十絕陣的,一定威力更上一層樓,亞芠立即又進入了無悲無喜的境界,精神異力再度發動,又是土元素向地面一擊,無數的銳利石柱破土而出,往這近兩百名黑衛隊腳下鑽出,總算這群黑衛隊的實力比剛剛那群快嚇死的禁衛兵們高出不只一倍,加上亞芠刻意的將範圍加大,將兩百人包在其中,導致石柱沒那麼密集,因此只有少數人大意的死在亞芠這一招之下,其餘的人大都是受點傷或完好如初,一就包圍再亞芠的四周,不過因為亞芠土魔法石柱的影響,使他們再也不能組成十絕陣,而這也正是亞芠所要的。
  亞芠回收精神異力之後,再度運起了天心真氣,白金劍又再度的出現在手上,銀光一閃,亞芠他要憑著他天心真氣的修為,將這一群黑衛隊給解決掉。
  而黑衛隊一但無法組成十絕陣,要光憑個人實力與亞芠硬對硬的廝殺,那幾乎已經是注定了他們的悲慘命運了。
  先不談功力高低之差異,亞芠的風之心的身法、招式,再這一個石柱林立,錯綜複雜的環境之下,簡直是如魚得水,對他而言,石柱不但不是他的阻礙,還是他的好幫手,讓他任意的在其中遊走,但對於黑衛隊而言,這簡直就是一個處處是阻礙的環境,習慣於團體進退的他們,再這一個充斥二公尺高的石筍亂林之中,簡直就像是在森林中迷路一般,好像所有的同伴都不見了,加上身在這一個讓他們手中的長槍,長刀,長棍無法完全發揮的環境,原本的十成力量也只發揮不到七成,優劣條件這一比較,加上亞芠如今的修為又比他們高深不知道多少,當然只能任由亞芠為所欲為了。
  在這一個石柱林中,黑衛隊們只能聽著自己的同伴們不停的發出了臨終前的慘叫聲,而他們卻完全無法可施。
  終於,在亞芠對黑衛隊展開大屠殺的十多分鐘之後,剛剛那一個出聲要所有人組成大十絕陣聲音又道:「所有人退出石林!」
  所有的黑衛隊一聽到這一個聲音,不由暗罵自己一聲白癡,干麻不會先離開這一個讓他們吃盡苦頭的環境在來解決敵人,當下,所有的人全都飛快向後退出了亞芠造出來的石柱林,到達外面的一個空地上,重新整頓。
  這時,亞芠聽到黑衛隊們都已經退出了石柱林,便也跟著走出了石柱林,而留在石柱林中的,是站了將近黑衛隊四分之三,一百近四十具死於亞芠之手的黑衛隊屍體。
  僅存的五十多個黑衛隊們見到自己的同伴再短短的十多分鐘之內,竟然叫人殺了一百多個,而敵人卻只有一個!如此的情況叫所有人一方面面臨了畢生以來第一次的恐懼,彷彿下一秒鐘他們也將會成為何那些永遠都走不出石柱林的同伴一樣的屍體,另一方面,他們卻也燃起了一種莫名的憤怒,從來只有他們帶給人家死亡的恐懼,從幾何時,竟然他們也會感覺到敵人帶給他們的死亡恐懼?
  亞芠走出了石柱林之後,看到黑衛隊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與其他人一樣一身的黑,但是在他的胸口卻有多繡上一個紅色的劍狀標誌,大概是這一群黑衛隊的領頭吧!
  剛剛他就一直在找尋出聲的領頭傢伙,只是因為在夜晚,黑色與血色看來幾乎是一樣,所以一直找不到,如今他雖然找出了這一個領頭的傢伙,但也在一次被他給破壞了他的計畫,恨的亞芠打定主意,等一下一定要先將這一個傢伙給解決掉才行。
  而所有的黑衛隊們再亞芠走出了石柱林之後,看到亞芠的樣子,饒他們皆是凶悍之輩,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亞芠渾身上下,全都是被鮮血給染紅了,乍看之下,好像他的貪狼之鎧是紅色的一樣,偏偏眾人又能夠從亞芠身上的某些部分,看到了閃耀的銀光,知道亞芠這一身的鎧甲是應該是銀色的,那麼,變成這樣被血紅遮蓋住了亮銀是需要經過多大的殺戮,染上多少層的鮮血才能辦到,這連自認為凶殘的的他們也不敢想像。
  難不成……眾黑衛隊們看一下身邊那地獄般的景象,心中同時冒出了一個令他們不寒而慄的想法,難不成這裡的狀況全都是這一個人的力量所造成的?他們本來還以為是不知那來的大隊人馬攻打宮廷,而那個穿著一身怪異鎧甲的人只是留下來收拾善後而已,哪裡知道,原來這一切都只是這一個人所造成的,這下子,眾人有點能夠體會剛剛那些禁衛兵們逃竄的想法了,因為他們現在根本就產生了相同的想法。
  不過這也難怪了,因為他們是以「人」觀點來判斷戰況,那知道,亞芠及貪狼星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超乎人想像的怪物般的存在,而當這兩個怪物結合為一,那只能說是「絕不能用人的角度來解釋」。
  見到亞芠走出了石柱林,胸口繡血劍的那一個領頭的黑衣人,往亞芠的方向一跨步,走出隊伍之中,對亞芠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擅闖本國宮廷,殺我如此多的同袍?」
  因為亞芠見到對方算是一個人物,所以一張口正想回答他,誰知道在張口的瞬間,忽然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襲上心頭,亞芠不由心頭一震,近來已經很少事情能讓他的第六感直覺發出如此強烈的危機意識。
  亞芠一震之下,藉由暴王的視角看到,在這一個黑衣人的背後,所有的黑衛隊都在偷偷的注射某種東西到自己的體內,連這一個領頭的黑衣人也不例外,背在亞芠看不見的背後,他正將與其他的人相同的東西,但是份量更多的古怪東西由手臂注進自己的體內,
  不管那是什麼東西,亞芠的直覺都在強烈的警告著他自己,絕對不能任他們將這種東西注射完,大喝一聲,手中的白金劍畫出了一道燦爛的半圓,就要往他們衝去,黑衣人大笑道:「太慢了!」
  亞芠還未動作,就已經看到了已經有黑衛隊注射完了那東西,其中有些人已經兩眼發直發出了一種類似野獸般的吼聲。
  而且亞芠還看到他們不只叫聲像野獸,連人都像野獸一般,彷彿人性全失,而且最叫亞芠吃驚的是,這些野獸化的黑衛隊竟然都不約而同的拋開了手中的武器,呼吼著朝亞芠跑來跑到一半,所有人的手也都同樣的冒出了一把把似刀似劍的光狀物體,一看到這些能源狀的武器,以及這些人那種人性具失的樣子,亞芠不知怎麼搞的,聯想到那兩隻章魚怪,該不會這些東西跟他們有關吧?
  黑衣人見到亞芠動作一動又停,由外表看來似乎在想什麼,他不由大笑道:「你來不及逃了,你絕對逃不過「神化劑」的追殺的,我…………」
  說到一半,這一個黑衣人也兩眼發直說不下去了,因為他也已經慢慢的喪失人性,亞芠不敢大意,全神貫注的面對這一群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的傢伙。
  幕然,亞芠驚訝的發現到,這一群被迷失了心神的黑衛隊,乍看之下好像動作十分遲鈍,事實上,當他們一靠近亞芠之後,動作竟然變的十分的敏捷,雖然失去了常態,但是就因為這樣,所以讓亞芠更覺得萬分的難以應付,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他們下一刻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有的黑衛隊給亞芠一種他們似乎是依著一種原始的本能在行動著,而亞芠他很不幸的,就是再他們的本能中被認為是一種敵意的代表,所以現在所有的黑衛隊可以說是以一種完全不顧自己生死,瘋狂的情況向亞芠撲殺著。
  但是如果只有這樣那對亞芠絕對不是問題,偏偏亞芠還發現到,這群黑衛隊現在體格似乎變的異樣的好,好到亞芠這一把號稱是世上最堅硬的物質之一的白金劍竟然在切入他們的身體中時會覺得阻礙重重,不易擴大傷口造成致命傷,而且這些被亞芠造成的傷口還已著一種超快的速度在痊癒的,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亞芠用風的身法,土的招式,已經先後在他們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傷口,但是亞芠從剛剛與他們糾纏到現在已經快二十幾分,但是竟然無一死在他的手中,反倒是亞芠要不是在風之心的領悟下,充分的施展風的身法的話,早就不知道會在這群喪失人性的人中受到多少傷了,所幸亞芠的身法奧妙,以及貪狼星的鎧化硬度超群,加上他們手中的光劍與不如那兩個章魚怪一般的威力無窮,所以亞芠才不至於會在陰溝裡翻船。
  但是,亞芠還是被他們糾纏的心火漸漸的上升,未能完成報仇之舉,加上進來宮廷中戰鬥已經過了大半夜,連月亮都已經升到最高點,現在開始在下降了,再加上亞芠由其他四小幻獸的視界之中,發覺到死神小隊現在已經遭受到了危機,還有那兩個章魚怪不知道何時又會出現,無論如何,亞芠都沒時間與這群黑衛隊在做糾纏。
  偏偏亞芠又拿他們沒辦法,風的身法再利害,也沒辦法一口氣跟五十多個完全依靠敏銳到不可思議本能活動的人行野獸捉迷藏,白金劍再銳利砍不進去他們的身體也沒用,身上的貪狼之鎧在怎麼堅硬無比,連續接到同樣的打擊也會產生裂痕,亞芠他作夢也沒想到他會因為這五十個人就被困住了,亞芠真是啼笑皆非。
  而這五十幾人偏偏又好像不知道什麼叫後退,什麼叫累似的,死命的糾纏著亞芠,難怪剛剛那一個黑衣人會大言不慚的說他絕對逃不過什麼神話劑的追殺,原來他早知道這種神化劑會將他們變成這種怪物了。
  呃!亞芠忽覺得又腰際一痛,低頭一瞧,原來剛剛他分神想事情,一個不注意,被連續不停攻擊的貪狼之鎧終於在腰際被攻破了,同時也在亞芠的腰部留下了一到焦黑,刺痛灼熱的傷口,這下可好了,這一道傷口讓亞芠痛的眼淚差點掉出來,比一般被刀劍砍中還要痛上數十倍。
  霎時,亞芠只覺得的氣往上湧,橫隔在胸口處,脹的痛苦無比,一時之間,怒火、痛火、愧火、急火……種種的心火一瞬間同時湧上了亞芠的心頭,霎時間在亞芠的心中混成一團,亞芠只絕腦中一頓,接著紅白交加,所有的火氣在那一瞬間竟然混雜成了「瘋狂之火」,一個令亞芠忘記一切而陷入無比瘋狂的瘋狂之火出現了,而那是一種與風之心、土之心這種正面體悟完全相反的另一種負面的體悟。
  在焦急的心境之下,亞芠的心變的渾沌起來,因而產生了焦慮,這種焦慮卻變成了亞芠心中燃燒的瘋狂之火,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就是稱為走火入魔,最後會因為心生幻象而自己殺死自己,但是亞芠卻因為他的精神力夠強韌,加上又身具森羅萬象這種由內而外的奇妙招式,所以他本來因為長期壓在心頭上如今差點成功,卻又因為種種因素逼的他不得不放棄報仇之舉而產生的心靈裂縫,而引起的那種會燃盡自己心靈的入魔的瘋狂之火,現在卻將之無意識的導引在外,形成了另一種負向的火之心。
  霎時,一干野獸化的黑衛隊們立即本能的產生了恐懼,因為現在的亞芠竟然在體外慢慢的飄出了紅煙,乍看之下,就好像亞芠已經燃燒起來一樣,而且亞芠還發出了一聲不像人類的吼聲,很快的,亞芠現在在無意識的將瘋狂之火化成了他的體驗之後,他變成了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了,瘋狂之火驅使著亞芠有如一隻被侵入巢穴而生氣的瘋狂的雄獅一般,要那幾隻入侵的異類付出代價般的開始瘋狂的攻擊著他們。
  而這時,如果有外人看見這一場戰鬥的話,想必會驚訝的睡不著覺,因為,這根本就已經不是人類的戰鬥了,而是野獸的廝殺。
  當然,其中最悍、最猛、最毒、最可怕的,還是的名之為亞芠,燃燒瘋狂之焰的野獸,不管是用爪,用劍,用咬甚至用踢的,亞芠都是這一群野獸中的佼佼者,連黑衣人所化身的那一隻最可怕的人形野獸也不是亞芠這一隻瘋狂之獸的對手。
  當亞芠身為人之時,完全拿他沒辦法的敵手,在亞芠化身為獸之後,卻變成為不堪一擊,完全任亞芠殺著玩,結果,亞芠的瘋狂之火在經過了快兩個小時的纏鬥之下,終於慢慢的發洩完畢,而亞芠也慢慢的恢復了神志,但是代價就是,這五十多個人形野獸便成為支離破碎的屍體,再也沒人認的出來地上的那些部分到底是屬於誰的那一個部位。
  而恢復神志之後的亞芠看到了自己所造成的情況,也不由的打個寒顫,他沒想到自己身上竟然還隱藏有如此可怕的瘋狂之火,令他自己也覺得無法接受。
  亞芠憐憫的看著這被他成撕成碎肉散佈一地的屍體,心中暗感抱歉,那絕對不是他的本意,不過反正剛剛他們也不是在怎麼正常的狀況之下,所以亞芠也只是感到歉意,而不後悔,因為這是一個生與死的戰場。
  轉一個身,亞芠就要離去,這地方除了數以千計的屍體之外,已經在也沒有任何的東西能阻止他的退路了,忽而,亞芠低下頭來,由地上撿起了一個東西,解除了自己的鎧化,退下鎧繳之後的亞芠臉色意外的蒼白及疲倦,畢竟,在今天這麼一個晚上以來,他為求確實殺敵,每每施展一個招式,不管是魔法或武術,全都是全力出手,結果當然是十分的輝煌,令敵全滅,但是代價就是亞芠他過度的消耗自己體內的真氣及精神異力,尤其是剛剛所悟出來的瘋狂之火,更是令亞芠身心俱疲,那可真的是一招魔招呀,現在的亞芠心中做想要的是找到一張床,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大睡他個三天三夜,只可恨現在別說他的妄想了,他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因為,他的死神小隊不知道再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被逼在一塊了,而且現在正被困在一間建築物中,動彈不得。
  亞芠輕歎一口氣,提起精神,再往死神小隊被困的地方掠去。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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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12 08:56:40

第五十九章 神之一步




  在原曙城中,到處是一遍的沖天烈焰,而元兇正是亞芠所派出的死神小隊,而現在,小隊本來被分成為三個小組,只是現在卻礙於敵勢過於強大及眾多,因而被迫會合在一起,現在正困守於一間長生堂(醫療中心)中。
  原本,,若依亞芠的計畫,三個小組應該是半真半假的分成三個方向,往原曙城外突圍而出,然後沿途同時盡量引起別人的注意,尤其是原曙城中的禁衛兵,盡量的將這些禁衛兵們吸引的離宮廷越遠越好,等到城外之後,在會合在一起,然後擺脫追兵,再到亞芠指定的一處隱密地方等候亞芠,而亞芠自己也計算過了,從三個小組出發到吸引敵人,再突圍而出,這一段時間已足夠亞芠行事了。
  只可惜,亞芠的所計畫的畢竟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真正的情況卻不像亞芠所計畫的那麼完美,不過,這並不是死神小隊不願意按照亞芠的計畫實施,事實上,在計畫的前半段,眾人的確是完全照著亞芠的設想來做,尤其是再吸引敵人注意的這一項,更是遠遠超乎亞芠的預計,十分的成功,不論是凱特的焦土(放火)措施,力奧的正面戰(硬碰硬),還是夜月、妃雅的暗襲計畫(暗殺),全都成功的吸引了很多的禁衛兵來,可惜,也正因為太過於成功了,也注定了他們失敗的命運。
  原本,在原曙城中,編員一個部負責整個原曙城及其周圍百里內的安全,這一個部中,一個團隊負責原曙城中的治安,一個負責百里內的治安,而最後一個團隊則負責宮廷及眾多王公貴族府邸的警衛工作,可以說,原曙城是不愧是華那邦公國的首都,不論是在治安或是在自保上,都有著雄厚的潛力,何況,在城中還有許多隱藏在黑暗中的潛在勢力,如王公貴族富商自己私人所聘起的保鏢私兵之流,或不能曝光的武力如公國皇帝所私人擁有的黑衛隊、暗魔等,可以說,如不考慮其他因素,單純以純武力綜合來計算,原曙城絕對是公國中的首位。
  而這一次,在亞芠授命之下,凱特等人竟然大刺刺的再這一座戒備如此森嚴的原曙城中公然的殺人放火起來,尤其是夜月、妃雅這一組竟然專挑一些大戶人家放火,這等於是在對各方勢力做出最嚴重的挑釁行為,在初期,各方勢力因為措手不及,導致都吃了虧,不過,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地頭,而且各方勢力中多的是奇人異士,很快的,各方勢力不管是明的或暗的都立即的作出反應起來。
  因而,死神小隊的眾人再計畫實施的初期雖然十分的順利,吸引了大量禁衛兵的注意,可是,在不久之後,他們很快的就發現到,受到他們引來的敵人中,除了服裝整齊的禁衛兵們之外,還參雜了許多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不名人士。
  這些來歷不明的人,似乎是來自不同的單位組織,以數人為一組,人數雖不多,而且也缺乏有效的組織運作,一出現就是以個人為單位,朝他們暗襲起來,但是因為這些人中不但功力極高,而且還參雜有魔法師,死神小隊個人單對單的話可能還打不贏,因而讓死神小隊備受困擾,不但計畫嚴重受挫,甚至到最後他們連動都動不了,被困在原地無法前進。
  對這一個現象最先發現的是力奧這一組,因為他們這一組是真的與禁衛兵們硬碰硬正面戰鬥的,所以也是最先發覺到不知何時,禁衛兵們之間竟然參雜了許多服裝各異,但是功力卻高超的人物,而且大多數除了力奧尚有一拼之力之外,其他一般的小隊成員只能仗著亞芠的陣法與之周旋,這一發現,立即使他們十分吃驚,畢竟他們自知,雖說他們的功力不見的有多高,但是起碼一般的人物還沒放在眼裡,可是一下子忽然多出了這麼多的高手來,再白癡也知道敵人開始反擊了,更何況眾人皆是聰明絕頂之人,那會看不出現在的情勢不妙?
  力奧當機立斷,朝眾人打個暗號,一馬當先,擺脫他面前的敵人,往回路衝殺而去,眾人呼嘯的隨著力奧的身後,隨之反頭回去,這一下子大出一干敵人的意料之外,沒想到剛剛還依附拚命的想要向外衝出去的力奧一行人竟然現在會走回頭路,急呼一聲,也跟在力奧他們背後追殺而去。
  而另一邊的凱特這一組則是見機的早,在敵勢尚未壯大之時,他已經先敵一步,改變了前進的方向,彎彎曲曲的前進,企圖以這一種方式混淆敵人的視線,好方便他們脫離,不過凱特他還是忘記了一件事情,就是這地方的地形街道敵人遠比他要熟的多,在大量的禁衛兵及一些功力高絕之士的封鎖之下,凱特他們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被逼的往回頭路而去。
  不過處境最危險的要算是夜月及妃雅這一組了,當她們發覺之時,他們已經身陷在一群身份不明的人的包圍之中,光看到這群包圍他們的人那一副殺氣騰騰,就已知道情況不妙了,所幸眾人在齊心合力之下,再敵人的陣勢還未完全形成包圍之時,一舉衝殺出重圍,慌不擇路的逃出。
  死神小隊三組人馬就再近萬名的禁衛兵及一些不知道那裡來的不明人士的圍捕之下,經過了近三個小時的追逐之下,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了一些輕重不一的傷口,所幸還沒有人傷亡,也還好亞芠在入魔之前曾對小幻獸下了一道命令,所以凱特他們在小幻獸的引導之下,會合在一起,一時之間,實力大增,雖然還是被困在長生堂中,不過禁衛兵們到也拿他們沒辦法,不過他們也無力脫出險境,一時之間,到變成了一種膠著的情況,雖無性命之危不過也不會很好過就是了,這是亞芠在回過神來之後所見到的現象。
  亞芠在解除了貪狼之鎧後,隨便的將左近的一名被他殺死的禁衛兵的衣服扒下,穿在自己的身上,同時假稱要傳達右相的命令,果然這樣一來,亞芠一路上毫無阻礙的穿過了陣陣的封鎖線,不費吹毫之力的就來到了死神小隊困守長生堂之外。
  看著眼前的情況,亞芠不由的一陣皺眉,眼前的情況是他最不喜歡的情況,長生堂周圍的建築物全都被人給清除了,而禁衛兵則一圈又一圈的圍在長生堂周圍三十公尺外,長生堂的門窗緊閉,不知道裡面的情況是好是壞。
  亞芠混在隊伍中,聽了許久,這才知道,原來凱特他們被困在這一間的長生堂中已經快三個小時,由於這一間長生堂是原曙城中最大的一間,所以裡面的病人也最多,而如今這一間長生堂被凱特等人當場據點之後,不用說,裡面的病人全都變成了人質,令在外面包圍的禁衛兵們投鼠忌器,不敢強攻,只能在外面包圍著。
  而亞芠一聽完這一個前因後果之後,心中暗暗苦笑著,這下可遭了,殺人放火、挾持病人當人質,這下子他們一行人就真的是變成了一群萬惡不赦的人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亞芠的頭不由又痛起來了!
  搖搖頭,亞芠心中將這一些雜念排出腦海裡,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混進長生堂中,然後將這死神小隊的人員想辦法給帶出這危機重重的原曙城。
  正當亞芠在頭痛不知道該如何的混進去之時,忽然他看到了一個人越眾而出,亞芠一看到他,呼吸不由加重起來,心頭一陣殺機上湧,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間接造成他家破人亡的元兇-『納肯』,同時也是現在負責原曙城的安全的團隊之首的萬騎長。
  一看到他,亞芠一時之間仇恨之火狂湧上心頭,真想要這麼的上前殺了他,一報家仇。
  但是,亞芠一想到現在的情況,周圍有上萬名的禁衛兵在虎視眈眈,死神小隊裡的同伴在長生堂中被困著,而他剛剛經過了連番的大戰,現在的精力已經損耗了大半,他沒有把握在殺了納肯之後,還能帶領其他人逃出這重重的包圍,一想到這,亞芠不由強壓下心中的仇火,現在不是他衝動的時候。
  亞芠死命的盯著納肯,看看他現在到底想幹嘛?
  只見到納肯一走出來,隨極大聲道:「裡面的人聽著,你們現在已經被我禁衛兵給重重包圍住了,你們在也沒有逃脫的機會,乖乖放下武器,放開人質,出來投降吧!我在這裡保證,我一定會將你們從輕發落的,如果你們在執迷不悟,你們的下場一定會很悲慘的!」
  「記住!這是你們最後一次的機會了!」納肯又說道,不過納肯說完之後,等了近十分鐘,回升堂中還是不見有回應,納肯一皺眉,一揮手道:「既然你們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話聲一落,就見到兩三隊伍百多人開始在納肯的指揮之下,慢慢的前進,亞芠見機不可失,拋開了對納肯的仇恨,混入了這一群人中,慢慢的靠近了長生堂。
  等亞芠在靠近到長生堂大門處不到十公尺之處,就見到大門被人用力推開,一群人猛虎般的衝了出來,正是亞芠的死神小隊,而領頭的正是凱特。
  凱特本來帶著人想要對付這一群人,誰知道他一眼竟看到了身穿禁衛兵服裝的亞芠,驚喜的他一度想要叫出來,誰知道亞芠一個眼色,凱特知意的忍下了狂喜的心情,帶著其他人衝殺了一陣子,將這五百人給沖的七零八落的,將他們給擊退了之後這才退回了長生堂中,當然,亞芠也趁著混亂之際,跟著凱特他們回到了長生堂中。
  亞芠進到了長生堂之中,死神小隊的眾人一看到亞芠來了,不由爆出了驚喜的歡笑聲,所幸這一個長生堂為了顧及病患的療養品質,有很好的隔音設備,避免外邊的雜音影響到病人的修養,當然,裡面的聲音也傳不出去,不然外面的人忽然聽到裡面的驚喜笑聲,不吃驚才怪。
  亞芠將眾人的心情安撫下來,看一下眾人的情況,這才發現到眾人的情況比他想像的要嚴重,其中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能力,而其他人身上也都帶著傷,幸好這長生堂中別的沒有,就是醫生藥物最多,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凱特他們還是不敢讓醫生為他們治傷,怕他們在中弄鬼,只能憑著他們淺薄的技術,草草的為自己人做好緊急處理,不過這一情況在亞芠的到來之後,就已有所改變了。
  當亞芠施展從無名醫經中學來的技術,幫其他人治療時,不但死神小隊的自己人看呆了,連一些被凱特為預防萬一而強押在大廳中的醫生也看呆了。
  只見到,前一刻還氣息奄奄的小隊成員,在亞芠用手在身上一觸,金光一閃之後,一不用藥,二不用動刀,人員立即回醒過來,大病變小病,小病變沒病,幾乎跟奇跡一樣,令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卻不知道無名醫經中所記載的本就是運用真氣或魔力,治療一些疑難雜症,有效的話,一次便有效,那裡還需要用藥!
  但是看在不知道其中奧妙的人眼中,亞芠幾乎是成為了神一般的人。
  亞芠花了快半小時的時間,終於將小隊中所有人給治療好了,在這當中,納肯又發動了兩次的攻擊,都是小部隊騷擾的性質,看來他是打定主意不讓亞芠他們有時間休息了,逼到亞芠一個火大,乾脆喚出了雷羽及暴王,使出了能量化身,分別守住了長生堂的前後的唯一兩個門口,其他的任由納肯在外面叫囂騷擾,反正在有雷羽及暴王這兩個不會受傷也不會累,又威力無窮的幻獸守著,納肯派出了人根本無法越雷池一步,眾人終於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而這時,紛擾的黑夜終於慢慢的離去,天邊已經出現了一絲的曙光,亞芠叫所有人去休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想要突圍也是不可能了,乾脆就利用時間好好的休息,養足了精神,等待夜晚來臨之後再想辦法突圍吧!
  在半夢半醒之間,亞芠忽然聽到了一聲怯生生的嬌嫩聲音道:「請問……」
  亞芠睜眼一看,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中,而在他的面前,站著一個看來約八九歲,柱著一根枴杖,穿著一身淺綠色的病患衣服的小女孩。
  一旁的小隊員正警覺的看著她,而而在她的背後有的七八個老中輕的醫生正慢慢朝小女孩及他這一個方向靠過來,一邊緊張看著亞芠及小女孩,其中一個看來最年經的醫生走到小女孩背後還一度想要將這一個小女孩拉到他的身後,而小女孩則睜著一雙水亮大眼渴望的看著他。
  亞芠暗暗好笑的看著這群人的樣子,看到他們的表現彷彿是怕他會將這一個小女孩給吃了似的,反而他在小女孩眼中看不到一絲的恐懼。
  亞芠玩味的問道:「小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小女孩這時在亞芠的注視之下,不由的垂下了頭,但是一聽到亞芠的問話,又立即抬頭說道:「這位叔叔,可不可以請你讓醫生叔叔們去看一下病房裡的叔叔伯伯們,他們好痛苦唷,請你讓醫生叔叔去看一下他們好不好!」
  亞芠一挑眉,轉頭看一下在他身邊警戒的小隊員,小隊員輕聲的解釋一下,亞芠才知道,原來當凱特控制這裡之後,他便將所有的人分成三處派人看管,病的動不了的人集中一處,還能動的集中一處,所有的醫生則集中在這大廳裡,這一個小女孩是因為她本身是一個病人,但是偏偏她有著一副好心腸,見到集中處的一些病人在痛苦的呻吟,所以她懇求看守的隊員讓醫生來看一下這一些病人,看守的隊員不忍心見到這麼多人在痛苦,又拒絕不了這們一個好心的小姑娘的軟聲懇求,所以才將她帶來這裡。
  亞芠這時才注意到一旁有一個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彷彿做錯事的一個小隊員,亞芠不由一陣好氣好笑,心眼一轉,板起臉孔,殺氣騰騰低喝道:「小女孩,你不怕我殺了你嗎?敢作這種要求。」聲音中充斥著肅殺之氣。
  被亞芠這麼一喝,小女孩明顯的畏縮了一下,差點握不住手裡的枴杖,更是差點跌倒,水靈的大眼立即充滿了淚水,哽噎道:「人家…人家好怕,但是叔叔跟阿姨他們真的很難過嘛!叔叔,拜託你,靈兒給您跪下,請你讓醫生叔叔去看一下叔叔跟阿姨們,他們真的很難過呀!」
  說著小女孩靈兒竟真的丟下手中的枴杖,就要跪下,亞芠一驚,看到靈兒真的要跪下,一身手,金光一閃,靈兒已經被他用真氣給攝到他的懷中。
  這時,亞芠心中真的是愛煞了這一個善良無比的小女孩,緊繃的臉色不由的放鬆了下來,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的笑意,不過看在別人的眼中,亞芠這一笑可是真的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般的不懷好意,剛剛那一個想將靈兒拉到他身後的年輕醫生悲憤道:「你這惡魔,欺凌一個殘廢的孤兒算什麼好漢?有種你衝著我來好了。」
  說著旁邊的醫生沒拉住,這一個年輕醫生就往亞芠衝過來,當然,他也立即被亞芠身邊的小隊員給制服了。
  亞芠微微一笑道:「叫幾個人跟這些醫生去看看那些病患,有什麼需要的就幫幫忙,畢竟我們是借人家的地方,可不要讓主人難堪。」
  一聽到亞芠的話,旁邊的小隊員立即領命兒去,在亞芠懷中的靈兒一聽到亞芠的話,驚喜道:「叔叔,您願意讓醫生叔叔去看生病的叔叔跟阿姨了嗎?」
  亞芠點點頭微笑道:「當然了,這是叔叔的疏忽,叔叔可不忍心讓靈兒再跪一次。」
  一聽到亞芠的回答,靈兒立即破涕為笑,這時那一個年輕醫生已經被小隊員給放開,一聽到亞芠的話,幾以為在夢中,這時亞芠又問道:「來!靈兒乖,告訴叔叔,你的腳是怎麼回事?」
  一聽到亞芠再問自己的腳,靈兒的笑容立即黯淡下來,一邊的年輕醫生見狀便代替靈兒回答了。
  原來靈兒本來不是孤兒,但是他們一家人在半年前路驚大街之時,卻碰到了一群騎著後而司(馬)狂奔的貴族,靈兒一家躲避不及,被撞個正著,他的父母當場死亡,而靈兒的右腳也給撞斷了,知覺全失,如今已經變成了殘廢,治也治不好。
  亞芠一聽,不由為這麼一個善良的小姑娘感到歎息,心中一動,亞芠伸手摸一下靈兒的右腿,微笑道:「靈兒,忍一下,叔叔幫靈兒看一下靈兒的腳,可能會有點痛!」
  說著,亞芠天心真氣一吐,灌入了靈兒的右腿,靈兒痛叫一聲,她只覺得失去知覺大半年的右腿在亞芠一觸之下,竟然變的又熱又痛,使的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年輕醫生剛剛見識過亞芠的治療手段,知道亞芠是在幫靈兒治療,忍不住驚喜道:「靈兒,忍一忍,這位……這位叔叔是在幫你治療腳,你忍一忍。」
  亞芠在一探靈兒的傷勢之後便知道靈而是因為神經被壓住,導致傳遞不良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經過亞芠用真氣強行貫穿神經之後,再用真氣促生萎縮的肌肉,不到幾分鐘,亞芠便已經靈兒這令眾一束手無策的病給治好了,而且亞芠還憐惜的運用精神異力冰冷的特性,消除了靈兒治療後的躁熱,而醫生只見到金光銀光一閃之後,亞芠的手已經抽離了靈兒的右腿。
  亞芠微笑的問道:「靈兒,現在感覺怎麼樣?」
  靈兒天真道:「右腳涼涼的,好舒服!」一旁的年輕醫生則驚訝的合不攏嘴,熟知靈兒病情的他怎會不知道靈兒說他的右腿涼涼的表示靈兒的右腿知覺已經恢復了,這表示……
  不待他多想,亞芠已經將靈兒放下,說道:「來靈兒,走走看!」說著,亞芠已經將手放開,年輕醫生驚呼一聲,直覺的想要伸手扶著靈兒,誰知道他伸出的手木然的停在一半,因為靈兒在沒人扶持之下,半年來第一次竟然靠自己的腳穩穩的站著,這下不但年輕醫生及其他旁觀的醫生全看的傻住了,連靈兒自己也彷彿不敢相信般的看著自己的右腿。
  直到靈兒看到亞芠鼓勵的笑容後,她才提起勇氣,試著抬腳跨步,一步,一步,又一步,走來走去,半響靈兒忍不住驚喜叫道:「好了!靈兒的腳好了!」
  說完,靈兒忽然一個轉身,撲到亞芠的身上,哭叫道:「叔叔,謝謝您,謝謝您,您治好了靈兒的腳。」
  亞芠微笑的輕撫著靈兒的頭道:「這是靈兒應得的,是靈兒的善良治好靈兒的腳的。」
  一旁的年輕醫生不可置信道:「奇跡,這是奇跡呀!」
  亞芠聽到了年輕醫生的低呼聲,淡淡的一笑,也許在別人的眼中,這樣子的治療方法真的是奇跡也不一定,忽然,年輕醫生不知那裡來的勇氣,一個箭步來道亞芠面前半跪下來,伸手握住亞芠的手,懇求道:「拜託!拜託你,請你幫幫忙,救救我們這裡的病患好不好?」
  亞芠一愣,怎麼這一個年輕醫生會忽然冒出了這一句話?
  亞芠忙問其詳?經過了年輕醫生的解釋之後,亞芠聽到了一個他幾乎不敢相信的事情,令他的心理產生了一個非常滑稽矛盾的感覺。
  原來,這一間長生院竟然是納肯所開設的,亞芠細問之下才知道,納肯是在公國中被譽為難得一見的天才少年,以一個平民之身,創下了公國歷史上第一個十七歲之齡就榮任原曙城城防萬騎長之重任的人。
  納肯在上任之後,大刀闊斧的整治了原曙城的治安,自從他上任以來,在原曙城中,大大的減少了貴族仗勢欺人的事情,若有貴族犯錯,納肯皆毫不留情的重懲,憑著他身為最受陛下寵愛的右相的惟一弟子,不少人恨他恨的牙癢癢的,但是又不敢得罪他。
  而且,在平民之中,納肯幾乎算是他們唯一的偶像,因為納肯不但讓原曙城中的百姓日子過的更好,而且還利用他的職權,開設了不少的公益設施,像是這間長生堂就是納肯所開設之一,以往生病就醫一向只是貴族富豪的權利,沒錢的話,想都別想,但現在不一樣了,連貧民也能在這一間長生堂中享有醫療的權益。
  只是,納肯雖然設了這一間專為貧民的長生堂,但是卻因為其他權貴的杯葛,導致這一間長生堂中的醫療資源嚴重不足,一些重病的病患根本無法受到良好的照顧,導致病情一直拖延,而面對這一情況,納肯卻徒歎奈何,畢竟,能有這些成績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他無權去對那一些從中弄鬼的貴族做出處置來,只能運用右相惟一弟子,城防萬騎長的身份,來做壓制,多少爭取到一些支援,但也是治標不治本。
  聽完了年輕醫生的敘述,亞芠的心頭不由的沉重起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呀?
  在他心目中,為了出頭,掌握權勢而不斷的利用出賣、叛師改投等卑俾手段的那一個生死仇家納肯,竟然會是一個對平民如此愛護,為平民著想的一個人,即使他在其他的方面是如此的卑鄙,但是他從年輕醫生口氣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對納肯的崇敬的心理,而這是最做不得假的,想必其他原曙城中的人民的心中也是如是的想吧!
  尤其是,當亞芠在靈兒口中,聽到他用天真的語氣問他:「叔叔,剛剛我好像聽到納肯哥哥在外面說話唷,醫生叔叔說過,跟納肯哥哥打架的都是壞人,你是不是在跟納肯哥哥打架?這樣你不就是壞人了?」
  年輕醫生解釋道:「納肯萬騎長一直很關心靈兒的傷勢,有好幾次來看過靈兒。」同時眼中也對亞芠流露出一股不贊同的眼色。
  面對靈兒天真的問話及年輕醫生的眼神,雖看來不足為意,但是卻比一千個雷連續打下還要叫亞芠心頭震盪,亞芠不由的露出了一陣苦笑,他,無言以對。
  頭一次,亞芠對自己的報仇之舉產生了疑問,在他心中,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納肯,竟然對一般的平民付出了那麼多,讓人無法想像的多,反觀他,在舉著為家復仇的大旗之下,他真正的衛一般的真正有困難的人做了什麼?沒有!什麼都沒有!除了破壞他們的生活,燒他們的屋子,殺他們之外,雙手血腥的他除了殺人之外,什麼也沒有做!就像現在,一處本來是為民謀求福利的地方卻被他帶來了恐懼。
  亞芠再度苦笑,他似乎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不夠資格再向納肯做出報復了,因為他不配………
  亞芠一個用力,從椅子上站起來,搖搖頭,彷彿搖去心中的矛盾,說道:「走吧!帶我去看看那些病人,看我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
  就在年輕醫生驚喜的眼光下,亞芠牽著靈兒的小手,跨出了他那被後世稱之為「神之一步」的那一步,開始了亞芠「奇跡之神」的美名。
  而見證者即是被後世稱呼為「氣療祖鼻」的蒙德•坎司,及:「聖靈慈航」的靈•愛華琳,只是他們現在還只是一個沒沒無聞的年輕醫生及一個八歲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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