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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17 18:24:55

第二部 第一章 冒險團體




  威頓,歸來酒館的老板,他的祖、父到他,一家三代,再這個木匠小鎮中已經開了這家酒館達八十幾年,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總愛告訴他,這個木匠小鎮本來是專門出產一種木雕的手工藝品而聞名。

  但是後來,大約就在八十幾年前,木匠小鎮附近忽然出現了大批的魔獸,日日侵擾木匠小鎮,將小鎮中的人殺了一大半,然後,又有傳言說,在這木匠小鎮的不遠處,有一個古代的遺跡出土,因而吸引了大批的人潮,包括一些不怕死的觀光客以及一些夢想古代遺跡能帶給他們財富或是力量的冒險者來臨。

  而他的祖父便是當初隨著人潮,看準了這個商機,所以特地的來到這位於斯達帝國偏遠的山區小鎮開設了這家的酒館,也的確是賺了不少。

  但現在,已經是八十幾年了,他這祖傳三代的酒館如今已經是這小鎮中算是頂古老的酒館了,傳說中的古代遺跡被開挖的差不多,魔獸也幾乎被殺光了,從小就看著許多冒險者人潮來來去去,到現在,他也已經四十多歲了,他也沒听過有誰因為遺跡而致富的,倒是因為那些偶然出現的魔獸而受傷的冒險者及觀光客他見過不少,就像現在酒館里唯一的那桌上的那群客人。

  見過不知道多少冒險者的威頓,當這群人在三天前一踏入他這家酒館時,他就知道,又是一個冒險團體,這是很淺然易見的。

  三天前下午,也跟今天一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這個團體中,披著擋雨披風,最先走進來的是一個手持魔法杖,身材瘦小,臉色蒼白的小個子年輕人,就如世人對於魔法師的刻板印象,小個子,白著臉,身穿黑色的大袍,威頓暗笑在心,現在,就算是最古板的魔法師也很難得的穿上黑色的法師袍了,而這年輕人顯然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魔法師一般,還穿著不知道已經是幾百年前的『制服』,光看那一身又厚又重,而且還密不通風的黑色法師袍,威頓就替他難受。

  在魔法師的後面,是一個穿著白色的袍子的黑發國字臉的中年人,雖然看不懂他的白色衣服胸口處繡的那個又像字又像圖的怪符號到底是什麼,但是,光憑他一進門,一見到他就對他微笑點頭打招呼,而且還在自己胸前筆劃著不知道什麼意思的手勢,威頓也就立即知道,這家伙肯定是斯達地國中特產的神官或是祭司了,溫和有禮,而且三句不離神。

  第三個就好玩了,才一進門,兩只眼楮就不安分的四下直轉,威頓心中的戒心霎時的升到最高,光看這家伙一臉獐頭鼠目,賊頭賊腦,身材矮小靈活的樣子,威頓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家伙百分之百是個賊,正是他這類店家想拒絕又不能拒絕,只能列為必須要提高警覺的黑名單客戶。

  第四個,光听他的腳步聲,威頓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武者,彷佛是嫌下雨聲還不夠吵,重重的腳步聲,在重重的踩在石磚的積水上,發出了一聲聲的濺水聲,不是武士是什麼?

  果然,當那個黑幽幽的大塊頭走進門中,背後的那把大劍一映入眼中,威頓就知道自己沒猜錯,只是,他沒想到,這個武士的身邊,還半扶半撐著一個人,那是一個身穿重的要命的鋼鐵盔甲,左手臂及右大腿都綁著繃帶著人,去,竟然還有個武士。

  威頓他最討厭這種武士了,跟武者不一樣,武士往往的是出身名門的武者,自認高人一等,而他們在實力上也的確是比武者要來的堅強,但是,威頓他就是討厭武士的那種看起人來彷佛瞧不起人,說起話來氣勢凌人的傲樣,他反而比較喜歡一般武者那種性格,雖然有時候是粗魯了些,也容易打壞他的家具,但是,直性子的他們,說話不懂得拐彎抹角的,听起來反倒是很舒服。

  第六個,當她一踏進門,威噸的眼楮就忍不住的差點瞪穿,精靈,精靈耶!那個在精靈大陸(南大陸)上才有的種族,號稱是美麗的代言人,那一頭碧綠色的垂腰長發,瓜子臉蛋,身穿一套窄袖緊腰綠色上衣及同色系的長褲,將她的玲瓏身段表現的一覽無遺,足下是一雙不知什麼質料所造的綠色軟靴。

  較為嬌小的身高,比剛剛那個最矮的魔法師還要矮上半個頭,象徵她種族特色的長尖耳,在她如雲的碧綠長發中,更為突出。

  兩肩上系著一件同樣是綠色的披風下,在走動間,隱隱的露出了一個白色小弓,一身是綠的裝扮,搭配上它迷人容貌上的那雙閃著青綠的美麗雙眼,真的不愧是傳說中美麗代言人的種族。

  威頓雙眼一直的舍不得離開那綠色精靈因為天雨而讓她的衣服緊貼在身,進而顯露出她曼妙曲線的胴體的美麗景致,一邊算著,善於遠攻及大面積攻擊的魔法師,精於防御及治療的祭司,專長收集情報及破解機關的小偷,貼身肉搏最強的武士與武者,美麗善使弓箭的狙擊者精靈。

  哇哇!真是不得了,他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過陣容這麼整齊的冒險隊伍了,幾乎冒險者隊伍中,所有必須要具備的角色及技能,這支隊伍都有了,尤其最難得的是那個美麗的精靈,一向只有在精靈大陸活動的她們為什麼今天會突然的出現在這里,想不透這點的威頓乾脆不想了,急忙上前去招呼,同時看看有沒有機會跟美麗而難得一見的精靈小姐打聲招呼。

  但是,走到一半的威頓卻又被嚇了一大跳,不知何時,再這支隊伍面前,忽然又出現了一個碩長的身影,威頓真的是被嚇了一大跳,因為他一直是注視著精靈,但是,這個身影卻不知怎了搞的,忽然的出現再精靈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但是他卻完全的看不出他是怎了進來及走到這里的?

  看著那個身影,威噸心中的疑問頓時升到最高,眼前這突然出現的人,是一個看來年約近三十的青年,有著一頭略為凌亂的黑色短發,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卻給人一種仰之彌堅的穩重感覺,不是很帥但是很性格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讓人覺得他好像很值得信任。

  身上僅著一件寬松的黑色的武士服,肩上套著旅行者常見的大披風,披風的顏色已經變的灰灰舊舊的了,可見已經使用相當的久了,身上雖然沒有帶任何的武器,但是偏偏識人頗多的威頓卻感覺到這個人有種強大的氣勢。

  看到威頓直直的看著他,青年微笑道︰「老板,麻煩我們要七間房間,給我們來點吃的,並來壺酒讓我們暖暖身子,阿!再幫我們請個醫生來,我們有同伴受傷了。」

  在他身後的那個祭司出聲道︰「凱特,不要麻煩了,你的治療比我這祭司還厲害,不用叫什麼醫生了。」

  那個身穿重鎧的武者也虛弱道︰「是呀凱特大哥,不用這麼麻煩了,你剛剛對我的治療已經好很多了,現在只要讓我好好的吃一頓跟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那個被他們稱呼為凱特的青年听了無奈道︰「好吧,那就不要叫醫生了,等一下你就好好的休息。」於是,他們便再這里住了三天。

  由於店里沒又其他的客人了,而且這個冒險隊伍又是威頓近幾年來所見到的成員最是齊全的冒險者,所以,他格外的注意他們。

  經過了三天的相處,威頓概略知道,那個魔法師叫做摩洛.賽亞,據他自己說,他是斯達帝國中富有盛名三大魔法師之一的大魔法師晨海大法師的弟子之一,是出來做結業前的修行的,在為三年後的結業測試而做準備,希望自己以後可以成為向他老師那樣的大魔法師。

  小偷叫普勒.約沙,是在某一次做案時,失風被捕,剛好遇到了以前認識的友人,就是斯達帝國獨特政教合一體制中的最大教宗,以崇拜渾沌神為名的渾沌神教里的中位祭司,也就是那個喜歡穿白衣的中年祭司拜倫塔.謝拉所救,以後便與拜倫塔一起結伴旅行。

  武士叫魯格.阿摩司,身分可不簡單,是帝國中五大家族里阿摩司家族里的小公子,是出來做旅游的,那個叫那克.所多的武者則是奉命保護他的。

  美麗的精靈小姐,她的名字太長,發音太困難,而且听不懂,但是她的夥伴都叫她蘿莉希菲,听說她今年已經五十歲了,不過以精靈們超過三百年的漫長壽命而言,她還是一個小女孩,大約相等於人類的十六歲左右,听說她這個精靈之所以會打破一向足不出精靈大陸,就算有也只會到中大陸(亞人大陸)的慣例,來到這個純人類所生存的奇武大陸,是因為她受到她們精靈的守護神的引導,來到奇武大陸上找一個人的。

  至於,最後的一號人物,威頓對他可是充滿了謎團,好奇的要死。

  在這個團體中,不管是祭司是魔法師是小偷是武者是精靈也好,與威頓曾見過的許多的形形色色的相同職業的人一樣,幾乎讓人一看就可以看出他們的氣質來,就歲是最難得一見的精靈,她出色及奇異的外貌也是讓人可以一目了然,但是唯獨這個人青年不一樣。

  據他們自己的同伴說,他也是一個武士,但是威頓卻在他身上感覺不出來有任何與武者武士相類似的氣質,在他他臉上始終帶著一股淡淡的微笑,待人溫和有禮,說話也不像是一般的武者般的百無禁忌,也沒有向武士般的盛氣凌人,偶而眼中不經意留露出來的淡淡憂思,叫人可以略微的窺出他心中似乎隱藏的很大的心事,不過這機會也是很少,威頓只有再他外出後回來時臉上不經意的失望神色中略微的窺探到。

  而且,最奇怪的是這個名叫凱特的青年人所給他的感覺,與其說是近於武士,還不如說他是一個訓練有術的軍人,規律的生活作息,冷靜而穩健的行動,對於同伴們經常的听到他引導同伴們做這做那的,似乎是很習於發號施令指揮人,是這支隊伍中的靈魂人物。

  不過說來也真是奇怪,打從他們住進來,連續三天的陰雨天氣,連一向最好動的小偷也窩在館里不出去,但是這個叫凱特的青年卻每天早出晚歸的,冒著風雨外出探听消息,听他的同伴說,他好像也在找一個人。

  白天即將結束,因為下雨的關系,所以天暗的特別快,下午五點多,天就已經完全的暗下來了。

  不久之前,凱特一如前兩天一樣帶著淡淡失望的神色回到了酒館里,現在他們一夥人正聚在桌子前享用他們的晚餐。

  晚餐後,威頓端著幾壺酒來到他們的桌前,將酒再桌子上缹好了之後,他也一屁股的坐下了。

  由於這三天里,威頓的酒館里就只有他們這一群客人,所以威頓也與他們建立起了交情,有時候沒事時,他也會陪他們喝喝小酒。

  幾個人中,除了那個精靈小姐不能喝酒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可以喝一些,威頓招呼道︰「來,大家喝點酒暖暖身子,這兩天一直下雨,氣溫低了些,容易受寒。」

  小偷普勒調笑道︰「喂喂!老板,我們可沒有叫酒呀!」

  威頓一瞪眼道︰「放心,我請的,不用錢的,真是的,賊就是賊,平常害人害習慣了,就怕被人家給害了!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的一心只打別人錢包的主意!」說到最後,聲音變成了低語的呢喃,不過可沒逃出眾人的耳朵。

  眾人不由的噗滋的一笑,普勒一愣,氣道︰「你………..」話未說完,坐在他旁邊的那克已經到了一杯酒,塞的普勒的手中,笑道︰「算了,老板好心請我們喝酒,你就別在多說了,誰要叫你本來就是老板的天生死對頭。」

  眾人一听不由的又笑了出來,普勒氣呼呼的將手里的酒一口喝光,轉頭對那克氣道︰「那克,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那克伸出大手啪的一聲,拍的一下普勒瘦小的肩膀,笑道︰「我可沒說錯呀,誰叫你是個做賊的,難怪老板不會給你好臉色看,人家肯請你喝酒算不錯了。」

  普勒一滯,喃喃道︰「做賊犯到你呀!每次你都這樣,算了,喝酒,不跟你這大笨牛吵了。」

  眾人又笑了出來,那克跟普勒兩人不知道是八字不對盤還是什麼原因,打從他們認識那天起,每天不吵上一吵,彷佛就渾身沒近似的。

  輕?一下威頓的酒,拜倫塔放下酒杯問道︰「老板,能不能請問你一下,最近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麼新鮮的消息?」向來,要獲得各類消息最佳的場所,莫過於是在酒館旅店這類的場所了,所以老實持重的拜倫塔才會這麼問威頓。喝一小口酒,威頓想了想,道︰「最新消息嗎?嗯,老實說,因為本鎮的地方實在是太過於偏僻了,所以向來會來到本鎮的人實在也並不多,因此,我所知道的最新消息,其實也已經是三個月前的消息了,現在可能已經過期了。」威頓歉然的說道。

  一旁的魯格不脫二十來歲青年的好奇心,笑道︰「沒關系拉,搞不好我們比老板你還來的孤陋寡聞呢,老板你就說來听听好了。」

  對著魯格善意的一笑,經過了三天來的相處,威頓已經知道魯格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其實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大孩子,對凡事都有著極大的興趣,而且不愧是出身五大家族之一的小公子,雖然難免有一點世家大族的年輕驕氣,但是已經比以前他所見過的那些所謂出身名們的武者們要好的太多了,顯然世家大族在家教上可是很注重的。

  既然客人都這麼說了,威頓清清喉嚨,邊喝著酒邊道︰「我這邊所知道的消息總共有三件,其實說是三件,但是都在同一個地方發生的,第一件,在距離這里東邊一百公里處的另一個山區小鎮-清陽鎮听說在年前發現的一座頗大的極剛礦,听說不少人都很感興趣,不過目前听說清陽鎮好像想要自己獨立的開采。」

  「第二件事,同樣在東方,听說有一群心狠手辣的強盜集團,聚集在清陽鎮附近,好像是從奇蘭樓連盟來的,好像對這極剛礦也有興趣,听說這個盜賊團為首的是一個叫銀月惡魔的家伙,听說他十分的心狠手辣,已經殺了不少的人了,現在清陽鎮正大量的雇請佣兵,要消滅這個強盜團。」

  听到魯格所說的第二件事之後,一邊的魯格忍不住的問道︰「怎麼現在還有人敢打著銀月惡魔的稱號嗎?真是不怕死,難道他就不怕死亡殺手找上門嗎?」

  威頓一笑道︰「呵呵,只要有利可圖,不怕死的人可是很多的,反正他們所在的山區那麼偏僻,大概死亡殺手也不會出現吧!」

  一旁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的精靈小姐蘿莉希菲疑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聲音清清脆脆的,帶點奇特的口音,听來十分美妙動听。

  「什麼銀月惡魔的?什麼假冒的?死亡殺手?這是怎麼一回事?」蘿莉希菲十分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小偷听到精靈發問,不由的賣弄起了他的見識來,微笑道︰「蘿莉希菲,你是在兩年前奇武大陸上三大強國戰亂時來的,所以難怪你不清楚了。」

  輕咳一聲,普勒續道︰「說起這銀月惡魔這個稱號,那可是我們全奇武大陸上最出名的一個名字,但是,這銀月惡魔的稱號雖然響亮,很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知道到底真的有沒有這號人物的存在,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長的是圓是扁,完全沒有人知道。」

  蘿莉希菲一听,更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會這樣子?一個連真面目都沒人知道的人為什麼會弄得全大陸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急忙的追問下去。

  普勒續道︰「最先傳出這個名字的是在兩年多之前,是由奇蘭樓聯盟中的各大城及各大佣兵團里傳出了,听說,在兩年多之前,各大勢力都分別的派遣人前往一處遠本叫做巨劍峰,後來改名叫斷劍峰的無名山前,去收拾一大堆堆積的像山一樣的尸體。」

  「這些尸體數量之多,將斷劍峰上的一個名叫虎王坡的大平台,足足有三公里見方的大平台完全的覆蓋的連一點的地面都看不見,所留出來的鮮血,將整個虎王坡完全的染成了紅褐色的,听說一直到現在,上到虎王坡時,向下掘地一公尺,還能夠見到當時那無數的鮮血所染紅的深紅色的土壤,這使的虎王坡改名為血土台。」

  「據說,當時在這一大堆的尸體中,老中青幼,男女老少全都有,有的老人已經八九十歲了,有的小孩子甚至還是嬰兒,但是無一幸免的被人殘酷的殺死在那里。」

  「當時前去收拾善後的人,听說完成回來之後,不少人因此而發瘋,就算沒瘋的也好不到哪去,听說那些人到現在連見到紅色的東西就都會不自覺的害怕,可見到當時虎王坡上的悲慘情況。」

  「但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一點就是,據傳連盟中某些高層人士無意見透漏,造成這種悲慘的大屠殺狀況的竟然是只有一個人的力量,是由一個人殺死了這麼多的人,事後清點的結果,這些人都是斷劍峰附近的山區居民,雖然不知為何會聚集在那里,而被一個人屠殺殆盡,但是,雖然都是一般人,但是以一敵一萬的事實俱在,那些人都是死在同一個人的手中。」

  「而所有連盟中來自各家的消息全都一致的指出,殺死這些人的是一個叫做銀月惡魔的家伙,八家的答案全都一樣。」

  「因此,一夕之間,銀月惡魔的凶殘名聲傳遍了全大陸的大小國家,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斷劍峰下,改名為血土台的虎王坡上的萬人屠殺慘案,以及銀月惡魔的凶名。」

  「這個完全沒人性的大殺手的出現,造成了一股的風潮,那就是在大陸上一夕之間,忽然的冒出來了許多自稱銀月惡魔的家伙或是叫做銀月惡魔的強盜集團。」

  「這些人假借著那個真正造成了斷劍峰血土台萬人屠殺慘案的銀月惡魔的惡名,干了不少的壞事,也的確是嚇壞了不少的人。」

  「可是,他們卻也得意沒多久,不出三個月,這些自稱銀月惡魔的家伙忽然被一群奇怪的家伙給找上了,這些人都有一個相同的特徵,那就是他們不管面對自稱銀月惡魔的家伙是一個人,一個小團體,甚至是一個大組織,全都一單獨的一個人找上去,而所有被他們所找上的人或組織,從來沒有一個可以再見到隔天的太陽的,完完全全的都死在一個敵人的手上,不管是多麼可怕的組織,有多多的人,無一例外。」

  「這一群神秘的人物除了都一單獨的一個人行動外,還有一個最奇特的特徵,就是原先那些假稱銀月惡魔用來嚇唬人所用的各種繡有銀月惡魔字樣的旗幟,徽章,甚至是圖像,這些人在殲滅掉那些假冒的人之後,會將這些東西細心的收集起來,而且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都將這些東西細心的保養過了。」

  「然後,听到消息後趕來的人,只能看到尸首與這些經過細心保養的東西,以及在這些東西旁邊有人書寫著,這些人並非銀月惡魔,尸首任憑處置,但是不準損傷任何銀月惡魔的字樣徽章的字。」

  「曾有人不信邪的在當場蓐罵了銀月惡魔的話,並且將這些有關銀月惡魔的東西全部給破壞殆盡,結果第二天,那人就被人發現到他被人折斷了那只踏了銀月惡魔異樣旗幟的腿,問他是誰干的?他只知道是一個在胸前有著一個六角形,內為黑色斗篷白骷髏頭,背後有著兩把交叉的銀色大鐮刀,有著血紅火焰背景的死神標志的人影干的,而根本沒有看清楚那人長的樣子,只知道那人跟他警告說,他能夠體諒他怨恨那些假冒銀月惡魔的人,但是不準他出言辱及銀月惡魔,否則下次就不是折斷他一條腿那樣簡單了。」

  「當這種事在一個月內,在全大陸各處不斷的上演了數百件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了,這群前有著死神徽章的神秘人物必定跟那個銀月惡魔有關系,而且是相當密切的關系,所以他們不容許有任何人假借銀月惡魔的名字,更不容許有人侮辱了銀月惡魔,這位銀月惡魔這好原本就相當神秘的人物更是蒙上了一層恐怖的神秘面紗,同時也讓人不敢在假藉著銀月惡魔的名字為惡了,而那些擁有可怕死神標志的神秘人物則被人稱之為死亡殺手。」

  一口氣說到這,普勒拿起了酒,大大的慣了一口,喘口氣,續道︰「所以,現在不管是誰,只要哪邊听說有個叫銀月惡魔的家伙或是組織的,就知道遲早死亡殺手都會早上門去,帶來死亡當作見面禮,因此,我們才會說那個老板說的家伙要倒大楣了。」

  就在這時拜倫塔忽然的發出了一聲驚咦聲,讓不管是說的興奮的普勒,或是听的入迷的蘿莉雅菲等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將眼光集中在凱特的身上,臉上不由的都浮出了相同的震驚與疑惑的表情。

  不知何時,向來都掛在凱特嘴角的微笑不見了,現在的他,臉上的表情看來十分平靜,但是,那一雙瞪的大大的雙眼中,卻不斷的散發出了令人怵目驚心的狠戾光芒。

  可是,在這同時,凱特竟然又在兩頰上流著奇異的淚水,彷佛是很悲傷的樣子,這種狠戾中融合著悲傷的樣子,不要說威頓從來沒見過,連與凱特相處了兩年的其他人,也不曾見過這樣子的凱特。

  注意到凱特的眼神是看往飄渺虛無的不知名遠方的拜倫塔,不由的輕生的叫道︰「凱特!凱特!你怎麼了?」連連的叫了幾聲,終於將心神不知道飄到何方的凱特的靈魂給叫了回來。

  回過神來的凱特見到眾人皆面目怪異的看著他,不由的疑惑道︰「怎麼了?你們怎麼用這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嗎?」邊說著,凱特邊伸手摸象自己的臉。

  「凱特,你是怎麼了?你的眼神好可怕!」坐在他對面的蘿莉雅菲指著凱特的臉又道︰「而且你怎麼哭了?」

  還來不及否認,凱特就摸到了自己臉上的一陣的濕熱,先是一愣,隨極的強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傷心事而已,真是對不起,我走了神,讓各位看笑話了。」

  邊說,凱特邊抹去臉上的淚水,同時又急切的向威頓問道︰「老板,剛剛听你說在東邊的清陽陣外有人自稱是銀月惡魔是不是?」

  威頓一愣,不知道凱特問這要干什麼?想答話時,卻讓他看到了一個讓他不由自主的跳起來驚呼出聲的東西。

  剛剛,一直坐在凱特左手邊的年輕魔法師摩洛,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普勒剛剛那一番話的影響,使的他無法不去注意到,那個凱特靠著他身邊的左臂上,一直繡在凱特凱特左臂上的黑色六角形的黑布,以往他不知道是看習慣了,還是沒有注意到,或是受到了普勒的影響,讓他現在無法不去注意到這個現在看來無比醒目的繡在灰褐色上衣左臂上的黑色六角形。

  不知是哪來的沖動,摩洛悄悄的伸出了手,一邊說道︰「凱特,我從以前就一直想要問你了,到底你為什麼要在你的左臂上繡上這麼一個黑色的六角形?」邊說,一接觸到這的黑色六角形,摩洛立即的抓住用力的往下一撕。

  察覺到摩洛的意圖,凱克急叫道︰「摩洛,不要!」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摩洛已經將這個黑色的六角形布給撕了下來。

  雖然凱特立即的伸手遮住了那個在黑布下的東西,但是,那短短的一瞬間,已夠眾人看清楚了。

  所有人,包括老板威頓在內,突然的像是觸電一般的往上猛然的一跳,大聲的驚呼道︰「死亡殺手!?」

  激烈的聲音在這家小店里不斷的回響著,凱特喪氣的放下的慢了一步遮掩的右手,垂然低下頭來。

  在他的左臂上,一個六角形,內為黑色斗篷白骷髏頭,背後有著兩把交叉的銀色大鐮刀,有著血紅火焰背景的死神標志赫然出現在他的左臂上,眾人怎麼也想不到剛剛還是飯後聊天的標志會忽然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而且竟然是與他們一同生活冒險了兩年多的同伴的手臂上。

  對於普勒剛剛所說的話還香當深刻的中人立即的任出了凱特左臂上隱藏在黑布下的標志,使的眾人嚇的跳了起來,驚駭的看著凱特。

  久久,算是眾人當中最為穩重的拜倫塔瞪目乍舌,結結巴巴的道︰「凱……特……,你…..你是…..死亡殺…..手….?」聲音中帶著微顫,顯示出他心情的激動與震撼。

  久久,凱特終於又抬起頭來,又恢復了他原先帶著微笑的笑容道︰「不!我不是什麼死亡殺手,我是死神鐮刀小隊!死亡殺手是外界對我們的胡亂稱呼。」

  看著凱特臂上那令人怵目驚心的可怕標志,死神鐮刀的確是比死亡殺手要來的適合這個可怕的標志,眾人不由的細細的念了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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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19 20:30:20

第二部 第二章 前往清陽



  凱特站了起來,離開自己的座位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凱特到底在做什麼?

  不久,答案揭曉了,眾人只見到進去房間不久之後的凱特手里提著他自己隨身攜帶的行李,走到眾人的面前對眾人一一的點頭之後,忽然的往門外走去。

  眾人大愣,拜倫塔急問道︰“凱特,你要上哪去?”

  凱特在門口處暫定,回過頭來微笑道︰“既然已經被你們知道我的真正身分了,想來你們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了,所以我想我們就在這里分手好了,感謝各位這兩年來的照顧,再見了。”

  說完,凱特就要繼續的往外走,摩洛忽然的叫道︰“凱特,你是不是在氣我不該撕下你的臂章的黑布,所以氣的不想跟我們在一起?”

  凱特回過頭來,微笑道︰“摩洛,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就算今天你不這樣做,總有一天,我自己也會對你們表明身分的,你怎麼會這樣認為呢?”

  “那你為什麼要走?”摩洛慢慢的走到了凱特的面前,指著凱特背上的行李說道。

  凱特苦笑道︰“我想,你們大概不會想要跟一個傳說中的殺手在一起吧,所以我想為了你們好,我先離開好了。”

  拜倫塔也隨著摩洛的腳步來到凱特的面前,听到凱特這樣一說,忙道︰“凱特,你這是什麼話?好歹我們在一起相處也已經兩年了,對于你的性子我們還不了解嗎?怎麼把我們說的跟什麼似的樣子呢?”

  凱特歉然的一笑道︰“呃,真是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要因為我的名聲而造成了你們的困擾,所以我想我還是離開比較好。”

  這時,所有人都已經走過來,蘿莉希菲微笑道︰“什麼名聲呀?凱特你只不過是讓我們知道你的另外的一個身分而已呀,你還不就是你,為什麼就因為這樣就想要離開?”

  身為精靈的她,實在是不懂凱特為什麼會這樣子說,只不過是他還具有另外一個身分罷了,凱特還不就是凱特,為了另外一個身分就要自己一個人離開,她實在是搞不懂凱特的想法。

  凱特微微的一笑道︰“蘿莉希菲,你不知道,我的另外的一個身分會造成你們的困擾的,畢竟,剛剛你也已經听到普勒說過了,我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以前因為你們不知道我的真正的身分,所以還沒關系,但是,現在既然知道了,那麼我也不適合跟你們在一起了。”

  魯格皺眉道︰“凱特大哥,你這樣子說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們了,難道我們會因為你是屬于死亡……死神鐮刀小隊的一員就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了嗎?還是你認為我們不配跟你在一起?要知道,死神小隊在各國之間可是口碑極好的一個團體,雖然只是針對銀月惡魔這個稱號來,但是也著實的替各國除去了不少為非作歹的敗類,擁有很大的名聲呀!”

  凱特一陣的苦笑,本來他只是想因為自己的身分暴露,所以不要替他們惹來麻煩,但是現在被他們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說了下來,他只得在眾人的半拉半勸之下,又將自己的行李拿回去自己的房間里去,然後跟其他人又再度的作回到自己剛剛所作的那個位置上了。

  眾人坐定之後,老板威頓又再度的拿上來了幾瓶酒,替眾人又都倒了一杯之後,也隨之坐下,坐下之後,威頓的兩只眼楮直直的盯著凱特直瞧,事實上,不止他一個,其他人也都是跟他一樣的盯著凱特直瞧。

  看到眾人眼中完全的寫著“我有滿肚子疑問,我可不可以問?”的神情,凱特一笑道︰“好了,不用一直盯著我瞧了,想問什麼就問吧!”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的,最後,所以有人當中年紀最大的拜倫塔最先開口道︰“凱特,你所謂的死神小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凱特悠然道︰“沒什麼!只是我們是一個小團體,是屬于某人名下的小團體,死神鐮刀就是他賜與我們的稱號,以死神鐮刀為名的九十九人小隊!”

  听到凱特這樣一說,眾人不由的面面相覷,魯格疑道︰“凱特你是說你們死神鐮刀小隊總共有九十九人,像你一樣的高手?”

  凱特搖搖頭道︰“高手倒未必,不過我們真的是九十九個沒錯!功力大概也差不多。”

  听到凱特這樣一說,眾人不由的大吃一驚,畢竟跟凱特相處過兩年的他們身知道凱特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以往他們不知道曾經遭遇過多少的危難,再這其中凱特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是不容懷疑的,如今凱特又說還有其他的九十八個人,實力跟他一樣,這叫眾人實在是很難以相信。

  但是說不相信卻又明白凱特沒有理由也沒必要來欺騙他們,只是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可以將向凱特這樣可怕的九十九個人歸入自己的麾下?擁有這麼一只由高手所組成的可怕的部隊那可以比的上一支軍隊了。

  剛剛因為自己的沖動而揭穿了凱特的身分的摩洛這下也忍不住的再出聲問道︰“凱特,你們到底是在誰的手下呀,又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指揮你們這麼的一群人?就是那個你一直再找但是又不肯告訴我們的人嗎?”

  听到摩洛這一問,凱特不由的將自己的眼光移到窗戶外那漆黑的夜空,夜空里有著一顆剛剛升到半空中的圓月,皎潔的月光在剛下過雨之後的月亮又是更圓更亮了。

  “今天又是四號了!”凱特望著那輪的圓月,喃喃道︰“又是一個圓月……這已經是我所看見的第二十七個圓月了。”

  眾人一愣,隨著凱特的眼光望著外面半空中的月亮,皎潔的月亮所散發出來的月光,彷佛為外面的街道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色外層。

  敏感的眾人幾乎隨即的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名聲響遍全大陸,但是卻完全的沒有人曾經見過他的真面目的一個人--銀月惡魔!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凱特臉上露出了一抹奇妙的微笑道︰“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操控死神的鐮刀,如果有,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一個人……”

  “在這世界上唯有一個人可以操控死神的鐮刀,就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魔,為有魔才可以隨意的操控死神的鐮刀,可以掌我們的生死,因為,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賜與的,為了他的一句話,我們隨時可以拋去我們的生命,為了他,就算要我們與天下為敵我們也在所不惜。”

  “他就是你們剛剛在談論的人,也就是我一直不肯告訴你們我再找的人,一個不能算是人的人,一個就算我們死神鐮刀全部的人加起來也比不上他一只手的人,一個擁有惡魔的稱號的人!”

  眼中並出了無比強烈的狂熱、崇敬的光彩,向來給他們一直冷靜的幾乎不像是一個人的凱特的眼中忽然的散發出了這樣的光彩,然後,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銀•月•惡•魔。”

  雖然隱隱之間已經知道了答案了,但是當眾人一听到凱特真的說出了他們意料中的那個名字時,所有人還是依舊覺得心頭沉沉的,被凱特眼中的神采,口中的名字給鎮的說不出話來。

  不約而同的,闔上了自己的眼楮,深吸了好幾口氣,盡力的平復一下自己的被凱特震的狂跳的心,久久,終于有人出聲了。

  “凱特,原來你們真的是跟那個銀月惡魔有關系,那麼說,以前的那場銀月惡魔的風波就是你們干的了?”

  眾人睜開眼楮,瞧見了那說話的正是拜倫塔,此時他正雙目睜睜的與凱特互望。

  “沒錯,對于那些冒著我們最尊敬的人的名字去為非作歹的家伙,全都難逃我其他夥伴的制裁。”這時候的凱特又恢復了他們一向熟悉的冷靜的神態,泰然的回答了拜倫塔的問題。

  拜倫塔點點頭道︰“那些人的確該死,你們殺了他們倒也不為過,但是,對于斷劍峰下血土台的慘案,你又作何解釋?”

  听到拜倫塔這樣一問,眾人心中不由的暗道聲遭了,他們麼忘記了,拜倫塔身為渾沌教的中位祭司,本著慈愛的教義,當然是最見不得別人傷害別人的,血土台的慘案連一般人都不忍耳賭了,更別說是拜倫塔了,深怕拜倫塔會因此跟凱特打起來,眾人正想要出言來阻止時,但是凱特的反應卻叫他們不由的呆住了。

  當拜倫塔一說到血土台的時候,凱特剛剛恢復的冷靜神色又在瞬間崩毀,無比痛苦的神色忽然的出現在凱特的臉上,原本靜靜的放在桌沿的雙手忽然的緊緊的握起來,顯示出了無比激動的心情。

  “血土台上的那些人的確都是我們所殺的,因為如果我們不殺他們的話,那麼我們就要死,對于這點,我並不認為我們有錯,但是,我好恨,好恨我自己的無能為力,必須要讓我們的主來背負這個不該由他來背負的血腥惡名,我好恨。”凱特的話聲顯的很平靜,但是他所說出來的恨與卻又讓人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他強自壓抑的激動。

  羅莉希菲忍不住的問道︰“凱特,血土台的慘案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于這個血土台的慘案他實在是心中好奇的要死,而且她怎麼也不相信凱特會是一個連無辜的老弱婦孺都殺死的人,所以她忍不住的又問了一次。

  長長的嘆了口氣,凱特慢慢的,一句一句的將斷劍峰下血土台的慘案前因後果都說的清楚,這一說,足足的說了快兩個小時,終于將血土台百年之約給說個清楚。

  當凱特說完之後,眾人不由的都低下了頭,他們根本沒想到,原來在這駭人听聞的慘案的背後,竟然隱藏了如此復雜、可怕、駭人听聞的因果。

  四方守護聖獸白虎的百年之約,外星怪物的陰謀與來襲,萬多個失去神智的人,白虎卵的誕生,這每一件都叫人幾乎無法致信,也讓所有人都花了很多的時間這才能夠消化完畢凱特所說出來的真相。

  半晌,凱特起身,說道︰“無論你們信不信,這就是血土台所有事情的真相,明天,我決定要到老板所說的清陽鎮去看看,如果你們還願意跟我在一起旅行的話,那麼明天就在這里會合。”說完,凱特在一個轉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留下了其他無言的其他的人,還依舊在消化凱特所說的話。

  第二天一早,凱特起了個大早,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出房門一看,在他兩邊的其他同伴的人的房間門現在卻都觀的緊緊的,凱特不由的一陣的失望,看來他們都已經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了,這也難怪了,誰會喜歡跟一個凶名在外的惡人在一起旅行的,只是一想到曾經朝夕相處兩年的同伴現在卻要分開,即使是他也忍不住的一陣的心傷。

  慢慢的來到了酒館樓下的大廳處,一下樓,凱特不由的一愣,隨即臉上不由的浮出了由心而發的喜悅笑容,在樓下大廳處,只見到現在再大廳處有著七個人其中的六個人旁邊擺著一些個人的行李,正是拜倫塔他們六人。

  不知道何時,他們已經早就等在這大廳中等他了,看到凱特下樓,魯格最先叫道︰“凱特,你太晚起床了唷,你看,大夥都等了你很久了。”

  走到他們的身邊,凱特坐在那克特別空出來的椅子上,微笑道︰“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普勒夸張道︰“早?大夥可是幾乎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在睡覺,都是你這害人精說什麼今天一早在這里會合,結果也沒有說幾點,我們怕你自個先跑了,所以天還沒亮,全部的人都已經到齊了,結過反倒是你這家伙睡的最是安穩,一直到現在才起床。”

  笑笑的接過了老板威頓所拿來的早餐,凱特充滿歉意及歡喜道︰“真是對不起了,我真的是忘記了,謝謝你們到現在還願意跟我在一起。”

  拜倫塔微笑道︰“凱特,都是老朋友了,不必說那麼多了,趕快吃完早餐,現在我們可是對于你口中的那個人好奇的緊呢,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早點跟你見識見識到他呢!”

  笑著點點頭,凱特很快的吃完了早餐之後,與大家一起告別了老板威頓,罩著老板威頓所指的方向,往晴陽鎮去了。

  望著凱特眾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威噸不由的滿意的點點頭,這一次論起來,他的收獲最多,不但見識到了傳說中最為神秘彪悍的死亡殺手,還獲知道了震驚全大陸的神秘事件背後的真相,其價值直比上三天的客資。

  傍晚時分,正在房間里不知道寫些什麼的威頓忽然的听到了酒館外傳來的一陣陣喧嘩的聲音,好奇的他將東西收好之後,走出了酒館一看,卻發現道正有一群人往他這酒館的方向奔來,沿路上大呼小叫的。

  威頓好奇的一瞧,不由的臉色大變,這群大呼小叫的人正是木匠小鎮里的人,在他們的背後,一大群的魔獸地虎正到處的奔跑追逐人群。

  這地虎是木匠小鎮附近最常見到的一種四階魔獸,身長不滿一公尺,形狀似虎,身上布滿了尖銳的岩石,具有很強的攻擊性,而且喜歡群居,經常一出現就是十幾二十幾只,來到這里的冒險者最常的死在它們的利爪及尖牙中,以前也常常的跑進鎮中來獵食鎮民,但是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只是為何這一次又侵入鎮里?鎮中的護衛團再干什麼?

  抓住了一個跑到他身邊的一個臉色蒼白的瘦弱青年,急問道︰“約典,怎麼會有魔獸跑進來鎮里?護衛團在哪里?”

  瘦弱青年約典白著臉急道︰“威頓大叔,趕快逃,這一次魔獸們大舉入侵,到現在鎮里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

  “護衛團,別提了,這一次句說就是護衛團中的人想要去偷地虎的卵,所以才會引的地虎們大舉入侵,現在護衛團已經全死光了,但是偏偏他們又將這一群地虎給引到鎮里來,在不逃就來不及了。”說完,不顧臉色大變的威頓,約點一個轉身,就又要往鎮外逃去。

  只是,約典這一個轉身,立即撞上了一個魁武的人影,強力的一撞之下,約典被這人影撞著倒坐在地,還來不及破口大罵,立即听到一個聲音道︰“這位大叔,請問你們的鎮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有一群的地虎沖進來,還到處一團亂?”

  威頓及約典同時的往這一個魁武的身影一看,約典乍舌于這一個身影的高大而將道口的咒罵聲又吞了回去,而威頓卻是兩眼一亮,原本慌急的神色立即的一緩。

  不顧上有旁人在場,威頓急急道︰“這位……請問你是死神鐮刀小隊的成員吧!拜托你,請你幫幫我們小鎮,驅除這些魔獸地虎吧!請你幫幫忙!”

  這個看來約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魁武大漢,有著一張粗豪的臉,穿著一身看來已經穿了很久的老舊灰褐色的貼身衣褲,背後還系著一把暗紅色的連鞘長刀,足足有一百五十公分長,左肩上背著一個布滿了灰塵的行李,但是最吸引威頓目光的卻是這一個快兩公尺高的大漢左臂上繡著一個六角形的黑布。

  “咦!”魁武的大漢摸摸頭,奇怪道︰“這位老兄,你說的話有怪怪的唷,你怎麼會知道我是死神鐮刀小隊?”大漢顯然很奇怪為什麼威頓竟然一語就叫出了很少人知道的稱號,所以顯的既驚奇又不敢置信。

  “現在先不要說這些,請你先消滅這些魔獸,我有重要的消息,是關于你最關心的那個人的消息,等一下說給你听,拜托你先幫幫忙。”看到大漢一副懷疑的眼光直注視著他,但是卻一直沒動作,威頓靈機一動,急忙叫道。

  大漢臉色一變,隨即拋下了背後的行李,丟下一句︰“老兄,看來你不是一般人,待會咱們可要好好的談談。”

  說完大漢穿過了重重的疲于奔命的人群,來到酒館右側的街道上,獨自的一個人面對著一整群三十多只的地虎魔獸。

  這時候,附近的人已經跑到威頓的身邊,听到威頓請那個不知道哪里來的人消滅魔獸,在逃命之餘,又難掩心中的好奇,大多數人不由的都駐足在威頓的身邊,看著威頓珍而珍之的撿起了那個大漢丟下來的行李。

  一旁的約典兩眼望著正面對著一群狂怒中的地虎魔獸的魁武大漢,一邊忍不住的問出了現場所有人心中共同的疑問︰“威頓大叔,那個人是誰?他能夠對付這麼多的魔獸嗎?”

  威頓一掃剛剛著急的神色,輕松道︰“放心,如果他不行的話,就沒人行了,就怕他不肯幫我們,只要他肯幫忙,今天這群魔獸已經不成禍害了。”說完,不理其他人一副驚疑不信的神色,威頓專注的看著站在眾人面前的大漢,而現在,這群地虎魔獸已經距離大漢不到二十公尺了。

  在眾人眼中,這一個大漢不但沒有用幻獸鎧化,甚至連他背上的暗紅長刀也沒有拔出來,只是雙手握起拳頭,就這麼面對著這一群在眾人眼中無比可怕的魔獸。

  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魔獸群來到大漢的面前,掄起了不知何時冒著紅色光芒的雙拳,眾人只見到這一個人東砸一拳,西捶一下,動作也沒有說很快,但是偏偏這一群地虎完全沒有機會侵入這個大漢雙拳所築起的防線。

  最叫眾人正大眼楮不敢置信的是,地虎那一身堅硬岩石的外層保護,在這一個大漢的雙拳之下,竟然像是紙扎的一般,應聲而破,沒有任合一只地虎需要大漢再打第二下的,每只地虎在大漢一打中時,立即給人感覺到好像是著了火一樣,慘叫一聲,渾身冒出紅光的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眼看是活不成了。

  三兩下,這一大群的魔獸大部份皆已喪生再這大漢的手中,其他的也宛如喪家之犬般的哀嚎的逃離了這個小鎮。

  大漢拍拍手,宛如做了一項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再其他鎮民睜目結舌下,回到威頓的面前,微笑道︰“老兄,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威頓,忍不住的看像大漢那雙現在已經恢復成原狀的大手,半晌,他才記得說道︰“今天早上,凱特剛剛從我這里離開,所以我知道你的身分。”

  順著威頓的目光,大漢望向自己左肩上的六角形黑布,苦笑道︰“原來是這樣呀!”

  威頓又續道︰“關于剛剛我所說的,再距離這里東方約一百里處的清陽鎮外,有一群盜賊,據他們自稱,他們的首腦是一個叫做銀月惡魔的家伙,凱特已經往那個方向去。”

  大漢一愣,自言自語道︰“原來凱特已經來過這里了呀,嘿!沒想到我們想的都一樣,不過目前,還是先解決那個可惡的家伙再說。”

  說完,接過威頓手中自己的行李,匆匆的拋下一句︰“老兄,多謝了,我叫力奧。”

  說完,所有人,包括威頓在內就看到,這個只知道名字叫做力奧的大漢像一陣風般,來去匆匆的,很快的又消失在鎮外的小路上。

  剩下的眾人不由的全都呆住了,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威頓只能在心里苦笑一聲,好一個魯莽的家伙呀!

  搖搖頭,趁著眾人還未完全的回過神來之時,威頓急忙的回到了自己的酒館中,關上門來,以避開待會其他人可能會接踵而來的問題。

  回到房間里,威頓拿出了剛剛他收下的東西,那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灰色小竹筒,打開了竹筒的一邊,從里面拿出了一張的紙條,想了想,再用一支細細的尖銳小筆,在已經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大堆字的紙條上又添了幾筆。

  仔細的一瞧,威頓在紙條上寫著︰“發現死神鐮刀小隊蹤跡,並已獲知血土台慘案的真相,請立即派人前往清楊鎮查探,死神鐮刀小隊之目標名為凱特、力奧兩人。”落款人是橙屬16密星。

  若是知道內情的人在這里便可以知道,號稱大陸上第一的情報組織“北斗”,分布在各處的密探耳目,分別是以紅、橙、黃、綠、藍、靛、紫七彩七色為分支,再以編號為區分,威噸這一個看來無一特色的的平凡酒店老板,竟然也是屬于北斗的一員。

  將紙條塞回竹筒里,系上北斗傳訊用的小型鴿型幻獸的身上,將這幻獸放開之後,小幻獸便往南方飛去。

  望著信鴿消失的方向,威頓忽然的一拍頭,自言自語道︰“哎呀!昨天被凱特一打岔,我都忘記昨天只講了兩個消息,第三個,那個關于能夠治愈各種奇病的銀魔狼王也在那附近出沒的消息沒講,真的是忘記了。”

  再拍拍頭,威頓轉頭有回到自己的酒館中,只是,他並不知道,他這一個不小心的忘記了,卻害的凱特差點與某人失之交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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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19 20:30:44

第二部 第三章 銀魔狼王




  清陽鎮,位在斯達帝國中的西北端的山區偏遠小鎮,距離斯達帝國西邊與奇樓蘭連盟交界處的東韃倫山約有一千五百公里。

  該鎮約有兩千七百多戶的人家,之所以會取名為清陽鎮,是因為該鎮三面環山,東面向陽,三面的高山將山區里的水氣給阻隔在外,使的這一個小鎮變的溫暖而干燥,氣溫宜人,非常的適合人居住,是斯達帝國西面的山區中一個較為興盛的山區小鎮,幾乎都可以稱之為大鎮了。

  時間已經近傍晚,這時在清陽鎮外,一個風塵僕僕的大漢正一步步的走向清陽鎮中。

  望著清陽鎮中處處因為晚餐時間將至而飄起的裊裊炊煙,大漢抹一下額頭的汗水,自言自語的道︰“終于來到清陽鎮了,我看今天晚上就先再這里休息一下好了,明天再去探听一下消息,看看那個冒牌的家伙到底在哪里。”說著,大漢已經放緩了腳步的走進小鎮里了。

  原來,這一個魁武的大漢正是為了尋找亞觀,兩年來足跡遍及大陸各處,如今又回到當初亞觀消失的東韃倫山附近,正又做著第二次地毯式搜索,今天中午再木匠小鎮獲知道威頓告知清陽鎮外有一隊冒著亞觀知名的強盜集團而怒氣沖沖的趕來的力奧。

  因為是獨自一個人,再加上人又是在盛怒之下,所以,腳程變的非常的快的力奧反而比凱特一行人更加的快的到達了清陽鎮。

  在鎮中,找了一家旅店,力奧開了一間的房間,做著盥洗及用餐、休息的動作。

  再這同時,再清陽鎮中,最為高闊富麗的一間房子中,是這一個清陽鎮鎮長的房子里,有一群人正坐在大廳上用著餐。

  仔細一瞧,在這一間大廳中,總共有七個人,為著一張大方桌,在這里享用著豐盛的大餐。

  方桌的上首,是這間小鎮的鎮長-馬可•飛倫,一個看來十分肥胖的老年人,身上穿金戴銀的,可以看的出來,他正極力的再為這場餐會營造歡樂的氣氛,不過可以看出,他並沒有多成功,因為在場的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陰沉著一張的臉,食不知味的吃著這一頓本來應該很豐盛的晚餐。

  坐在鎮長對面的是一個看來最少已經有八九十歲,有著滿頭白發的嚴峻的老者,身上穿著一套深青色的長袍,胸口上面繡著一個火焰,說起來,這個老者可是斯達帝國中大大有名的一個魔法師,是三大魔法師中的火焰大法師-米非耶•威勒泰,是現在斯達帝國中魔法軍團的團長,也是長老院的首席長老。

  在馬可的右手方的第一位是一個看來約四十多歲,身穿藏青色輕袍,有著一張國字臉,一嘴落腮胡,黑發的雄壯中年人,他是斯達帝國目前的王宮禁衛隊的隊長-卡特•阿摩司,是斯達帝國中有數的高手,同時也是五大家族里的阿摩司家族里現任族長的弟弟,只是目前這一個高手的右肩上卻裹著一白色的繃帶,看來好像受了傷。

  仔細的一瞧,現場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的三個人也受了傷,分別是坐在他的右方的另外的一個,身穿鐵灰色貼身武士服裝,褐發黑眼,看來約二十多歲的高瘦年輕人-尼倫•亞摩,是禁衛隊中的四個副隊長中的一個,同時也是斯達帝國中五大家族里的亞摩家族中的未來繼承人,同時也是帝國王都中年輕一代的高手。

  而坐在卡特對面的是一個身穿暗褐色武士裝,有著一張豪邁方臉,灰發的魁武漢子,年紀與尼倫相彷的年輕人--亞薩•加利,也是禁衛隊的副隊長之一,同時也是五大家族里的加利家族中的重要人物,只是現在他們的身上也都是帶著傷。

  除了眼前的兩個副隊長之外,這一次沒來的還有兩個留在帝都的副隊長,分別是伊勒•馬拿及齧蔚。貝侖迪卡分別是五大家族里的馬拿家族與貝侖迪卡家族中的核心人物。

  由這身為禁衛隊的五個首領的身分來看,可以說,帝國的禁衛隊實際上是把持在帝國中的五大家族的手里,而禁衛隊中的成員實際上也可以說都是以五大家族里的骨干為核心。

  另外,坐在尼倫右手邊,靠近米非耶的一個身穿黑色衣袍,又黑又瘦又干又小,看來約七十多歲的瘦弱老者-比東•荷耶魯,可別小看這個外表看來要死不活的老人,他可是號稱斯達帝國中的第一高手,被譽為最有希望在二十八年後,可能會登上大陸十大高手之位的高人。

  他不但是禁衛隊中的客席講師,也是斯達帝國長老會中的一員,更是禁衛隊長卡特的老師。

  再來,是在這席中最後一人,坐在米非耶的右手方,也是惟一的一位女性--甦蘭•南提斯。

  甦蘭是一個看來約二十四五歲的黑發黑眼年輕女子,面貌稱不上是美麗,只能算是清秀的中等美女,是米非耶的得意學生,對于魔法有著驚人的天賦,再加上對于魔法有很大的興趣,更是喜歡研究一些關于魔法的學問,才二十四歲的她,卻已經是帝都中年輕一代里的的第一魔法高手,但是同時也是被稱為怪人的一個年輕女子,身上穿著與她的老師同樣顏色的袍子,這一次是特別隨著她的老師前來研究那只號稱具以奇異治愈之力的銀魔狼王,而現場三個受傷的人也是在昨天晚上緝捕魔狼王不成,反而被魔狼王所傷的。

  好不容易,在馬可油膩的聲音,自以為好笑的說笑中,結束了這一場氣氛尷尬的晚餐,僕人們將晚餐的東西全都收完之後,所有人移到大廳上去坐,待所有人全都坐定之後,馬可搓著雙手,巴結的笑問道︰“長老,隊長,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可以將鎮外的那群天殺的強盜解決掉,你們知道的,那群可惡的家伙已經造成本鎮大量的損失了。”

  米非耶兩眼一閉,不理馬可,卡特雙眼中閃過了一抹輕蔑的神色,打斷他的問話,反問道︰“這不急,等我們捉到魔狼王之後再派幾個人去清掃一下就行了,倒是你說的那兩個祖孫,到底來了沒?”

  馬可听出了卡特語氣中潛藏的怒氣,急忙搓手道︰“隊長真是抱歉,因為白天他們都到山上去撿材,所以找不到他們,現在他們大概已經回來了,我已經叫人去叫他們來了,大概馬上就會到了。”望著大廳門外的漆黑夜色,馬可急急的解釋道。

  甦蘭這時候開口了︰“鎮長,趁那對祖孫還沒有來之前,能不能再請你再說一次關于魔狼王發現的經過。”

  聲音又嬌又柔的,十分的好听,令人想不到,一個頂多只能稱的上清秀佳人的人,竟然是有這麼好听的聲音,這大概是上天給她的另外的一項的補償吧!

  听著甦蘭提出的要求,馬克一愣,他沒想到甦蘭會再度的提出了這一個的要求,在他們來到這里的半個多月以來,連這一次在內,這已經是第五次的同樣的要求了。

  再這段時間中,除了第一次來的時候由他統一的說明了一次之外,他們還私下到各處去找尋其他的鎮民詢問關于銀魔狼王出現時的種種的跡象,在他們當中,尤以這一個甦蘭最為奇怪,光是問他關于魔狼王的事情這已經是第五次了,更別提她還是最經常的到處去查探這些鎮民對于魔狼王的了解的人,照道理說他應該已經很了解了,但是即使如此,馬克還是不敢不答。

  輕輕喉嚨,馬克慢慢的說道︰“這銀魔狼王第一次出現是在一年前,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第一次發現到它的存在的就是現在去叫來的這一對祖孫。”

  “剛開始時,原本是這對祖孫中的祖父在一次上山掉落懸�,受到了不治的重傷,他孫子因為一直到天黑還沒見到祖父回來,所以上山去找他,後來找到了生命垂危的祖父,好不容易運到山下之後,對于只剩下了一口氣的祖父,鎮里的大夫也認為這個人沒救了,但是,奇怪的是,第二天一早,那個祖父卻奇跡般的又完全復原的又出現在鎮上。”“鎮上的人都覺得十分驚奇,一在的追問之下,再知道再昨天晚上深夜的時候,那祖父本來已經在等死了,但是朦朧中,卻看到一只閃耀著耀眼銀光的巨大狼王忽然的沖破了他家的大門,闖進了他的家中,他本來以為死定了,但對他而言,只是早死一點而已,反正都要死了,所以他也沒差,只是不放心他那的痴呆的孫子。”

  “誰知道,這只魔狼王不但沒有對他們不利,反而在一陣的銀光閃耀之下,那祖父只覺得一陣全身舒坦的感覺襲上心頭,接著他就完全的不醒人事了。”

  “等到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他卻發現到他一身致命的重傷卻奇跡的回復了過來,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卻完全的不知道。”

  “鎮里的人不相信,紛紛的跑到了那對祖孫的家中去看,果然看到那對祖孫家的大門好像被一只龐然大物給撞破了,而且屋外的四周都留下了許多巨大的狼的腳印,加上昨天還厭厭一息的祖父現在卻完全向個沒是人般的站在眾人的面前,這又卻令人不相信。”

  “這件事一傳開了之後,不少人都全來本鎮查看,後來,終于有人發現到,這一只奇異的銀魔狼王有時會在山中出沒,曾經有人企圖的要抓它,但是只要企圖要抓它的人,隔天都會被發現到橫尸山中,但是對于一般的人,這只魔狼王卻完全理也不理,任由人去窺探它也不會怎樣。”

  邊說,馬克邊偷偷的瞄一下眾人身上裹著傷巾的的地方,眼中不由的露出了一股惡意的笑意,眾人雖知道,但也不由的相視苦笑,正如馬克所說的,想起昨天他們企圖的想要抓住那只魔狼王所引起的戰斗,到現在想起來,能夠安全坐在這里,還真的是托天之幸。

  而一旁的甦蘭可不管其他怎麼想,她追問道︰“馬克鎮長,根據我這半個月來的查詢結果,好像只要有受到不治之癥的病人被那對祖孫知道的話,當天晚上,銀魔狼王一定會出現治好那個病人,以致于到目前,那對祖孫的家的附近聚集了不少的人,都是一些身受重傷或是不治之癥的病人及其家屬,等待魔狼王的出現是不是?”

  一攤手,馬可無可奈何的道︰“關于這件事,我們也是百思不解,反正,只要又人受傷或是生病出現在那對祖孫的面前,讓他們知道了之後,魔狼王就一定會出現。”

  “不過各位可別想要假藉這個名義來抓住那只魔狼王唷!”

  “曾經有人假藉這個名義來捕捉魔狼王,結果那組人的下場怎樣你們知道麼?”

  “當天晚上魔狼王的確是出現了,但是,魔狼王一出現的結果,就是將那組人一個不剩的都殺光,你們看過那光景嗎?到處都是血跡斑斑的,沒有任何的一團血肉可以讓人認的出他曾經是一個人,那光景真的會叫人看了心底生寒,而且,那一次以後,近一個月的時間,許多大老遠趕來求助的病人因為魔狼王的沒有出現,因而死于傷病,因此,現在只要有人企圖要捉那只魔狼王而被人知道的話,除非他們的身分特殊,不然肯定會先被鎮民及許多前來求助的人給殺死!”意有所指的馬克,兩眼不由的直往眾人的身上直瞄,好像是在告訴他們,他們就是那些所謂身分特殊的人。

  看到馬可這樣子,尼倫心中一氣,就想要發作,但是忽然的由大門處走進了一個僕人,僕人的出現將尼倫的氣往下壓,所有人,目光全部都往這一個僕人的身上集中。

  僕人來到馬克的面前,微微的一躬身道︰“老爺,聖狼使已經到了。”

  馬克一抬手道︰“快請!”

  眾人知道,因為這銀魔狼王的出現與否似乎是細在這對祖孫的身上,所以鎮民及許多前來求助的人都稱呼他們為聖狼使,因為一听到僕人的話,他們就知道,他們等待已久的人已經來了,所有人不禁的屏息以待。

  就在僕人出去不到幾分鐘之後,兩個一大一小的身影慢慢的走進來了。

  眾人皆是目光銳利的人,這一大一小的人影尚未走進來之前,所有人幾乎都已經將他們完全看清楚了。

  那個小的是一個看來約七十多歲的瘦小老者,班白的灰發,被太陽曬的幽黑的粗老面貌,瘦小的身子骨,看來雖然比一般的老人有精神,但是是不折不扣的一個老人,尤其他現在因為看到大廳里有這麼多衣彩光鮮的人在,令他顯的很緊張。

  臉上那緊張的神色更讓人感覺到他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普通老人,一點也不像是他們想像中的那樣子,這令他們十分的失望。

  在看這老人身邊的那個人,那是一個身材瘦高的人,看不出到底有幾歲了,有著一頭又亂又長的頭發,半遮住了他的臉,看起來像是一個三十歲的青年人,但是露在亂發之外,髒兮兮的面貌上,卻現出了一股像個七八歲孩子的好奇表情,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楮不停的打量著大廳里的人,還不時的露出了傻笑。

  兩人佇立在大廳的門口處,看著廳內的人,馬克招呼道︰“兩位,請進來!”

  听到馬克的招呼之後,老人這才敢拉著自己那個一看就知道智能不足的孫子,怯生生的走進來。

  這時候,沒人注意到,當馬克一說道兩位時,從剛剛坐下後一直閉目養神的比東忽然身子輕微的一顫,兩只眼楮猛然的張了開來,雙目中泛出了精銳的神光往兩人身上照去。

  別人不知道,但是比東心中的震駭之情卻是無地復加,表面上他雖然一直在閉目養神,好像他對于眾人的談話一直不在意,但是實際上,他對于那只在昨夜讓他初嘗敗跡的魔狼王怎麼可能會不注意?

  因此他也實在一直的想要見見那個據鎮民說可以跟魔狼王溝通的聖狼使,但是打從僕人通報到聖狼使進來為止,他耳中只听到一個腳步聲,直到馬克說道是兩人時,他才知道原來竟然有兩個人。

  這怎麼可能?他幾乎不肯相信就竟然有人可以走到他的面前而他卻還听不出他的腳步聲的?難掩心中的震撼,比東不由的仔細打量一下眼前這兩個人。

  老的就不必說了,一望就知道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但是旁邊這一個高瘦的年輕人,雖然外表看似是一個白痴,但是,偏偏他卻完全的無法听到他的呼吸聲甚至是腳步聲,彷佛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死物一般。

  最叫他心中吃驚的卻是,在他雙目射出的神光下,老人一接觸到就不由的低下頭來,而那個白痴的年輕人卻是好奇的先是跟他對望一會,這才覺得無趣的轉過頭去看其他人。

  沒錯!就是無趣,他從那個年輕人的眼中輕易的就讀出了這個白痴竟然覺得他這在帝都中沒有人敢跟他對望的銳利眼神,連他自己的弟子也不敢對望的眼神竟然很無趣,而且說移開就移開,完全無視他這雙不知道讓多少人低頭的雙眼于無物,這下,比東的心中全部的好奇心全都被眼前這一個看來像是一個白痴的年輕人給完全的挑了起來。

  兩眼直直的望著這一個年輕人,現在什麼魔狼王、聖狼使的,完全都比不上這一個白痴了,而在場只有他的老友火焰大法師,及唯一的女孩子甦蘭注意到他的異狀,不解的看著他。

  帶祖孫兩走到大听眾人之間時,馬克馬上說道︰“福隆(祖父名),這幾位大人想要問你關于魔…………聖狼王的事情,你就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這幾位大人吧!”

  一听到馬克這麼一說,祖父福隆不由的放下心來,原來是這一回事,這一年多以來,他已經不知道被問了多少次了,所以一听到馬克這麼一講,他不由的放下心來,開始慢慢的將他所知的關于銀魔狼王的是一一的說了出來。

  听著福隆一一的訴說,直到他說完,眾人不由的一陣的失望,因為,福隆所說的跟他們所知道的並沒有多大的出入,頂多是比較詳細一點,像是魔狼王足足有三公尺般的高大,爪子有多利,牙齒有多尖(關于這點,他們可已經親身體會過了),治病治傷時是由狼王的身上發出了一陣的銀光來治病等等之類的,對于他們想要知道的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幫助。

  福隆說完之後,卡特忍不住的追問道︰“老人家,听說你可以跟聖狼王溝通,這是不是真的?”

  福隆臉上浮出了一陣的慌急的神色道︰“不!聖狼王是如此神聖的存在,是上天專門為了救助所有苦難的人而派下來的,就算要找人溝通又怎麼會找上我這糟老頭子呢?我只是比較幸運的,聖狼王看我重傷快死了,所以第一個幫我治好傷,然後又選在我家附近救助其他人罷了,我怎能與聖狼王溝通!”

  亞薩追問道︰“那為什麼人家說每一次只要讓你知道他們受傷或是生病了,過不了多久,聖狼王就會出現替他們治病?”

  福隆更是慌道︰“這……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聖狼王每一次都會巧合的出現就是了,至于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各位大人,我絕對不是在欺騙各位,我真的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眾人失望下的陰沉臉色,福隆不由的慌了,在他單純的生活里,除了這一兩年因為聖狼王的出現而變的多采多姿外,平常,在他的心中,鎮長就已經是他所接觸過中最大的人了,如今,鎮長竟然還對眼前這幾人說話用敬語,這表示他們比鎮長還大,看到他們好像在生氣的樣子,怎麼能不叫福隆緊張!

  眾人不由的一陣的失望,明眼人皆可以看的出來,這個福隆跟其他的人並無兩樣,他的樣子也讓人認為他的確是不知道,絕對不是在說謊。

  一旁的甦蘭忍不住的對慌的滿身大汗的福隆問道︰“老人家你別緊張,我們只是想要問問看有關于聖狼王的事情而已,絕對不是要怪你的,你在想一想,有沒有什麼比較特殊的地方?比如說魔狼王的動作,或是它出現治病的時間等等之類的事。”

  大概是甦蘭美妙的溫柔聲音產生了作用,所以福隆倒也真的是變的比較輕松一點,也照著甦蘭的話,仔細的想了想。

  在眾人期望的眼光中,半晌,福隆忽然的道︰“呃,有一件不知道算不算是特殊的地方!”

  眾人大喜,甦蘭急急的追問道︰“老人家,是什麼特殊的地方?”

  福隆疑惑道︰“每一次,當聖狼王治完病之後,都會看我們一下,有時候,它甚至會繞著我們轉圈圈,我也不知道它想要干什麼?”

  眾人互望一眼,甦蘭繼續問道︰“老人家,你說你們,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福隆指著自己旁邊正好好奇的看著大廳里的擺設的孫子,道︰“就是我這痴孫子。”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往福隆的旁邊的那個白痴樣的青年望去,承受著眾人的目光,這個白痴樣青年傻笑的回望眾人。

  一陣失望的情緒襲上心頭,他們實在是看不出這一個白痴有什麼出奇的地方,既然看不出,也沒有什麼收獲,那只好讓他們離開好了。

  在馬克的示意之下,福隆帶著他那個白痴的孫子,離開了這間大廳。

  看到眾人失望的樣子,馬克不由的道︰“各位大人,老實說,當初我也以為魔狼王的出現應該是跟他們有關,後來,經過我多方面的觀察,可以說,這對祖孫與魔狼王根本沒有關系,等多只能說剛好魔狼王室以他們的地方來做為活動的地方而已。”

  甦蘭忽然問道︰“鎮長,就你所知,那魔狼王每一次出現在鎮民的面前都是為了治病嗎?”

  馬可搖搖頭道︰“不一定,據我的人調查的結果,有時候,魔狼王會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也不知道它到底想做什麼,感覺上好像只是過來看看的感覺。”

  甦蘭疑惑道︰“鎮長,你所說的看看,到底是說魔狼王在看什麼?”

  馬克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道︰“這個真是抱歉了,因為我是根據我的人給我的回報說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魔狼王到底在看什麼。”

  低頭想了想,甦蘭忽然轉頭對著一旁她的老師米非耶道︰“老師,我想明天我要到這對祖孫的地方去看看,搞不好可以找出魔狼王奇異行徑的原因。”

  米非耶點點頭道︰“也好,你去看看也好,說不一定可以有所察覺也不一定,這魔狼王實在是太可怕了,連九階的幻獸都沒有它的可怕,,我們這麼多人還是被它給逃了,而且還傷了我們不少的人,如果可以抓到的話,我倒想看看它到底是怎樣的一只怪物。”

  一旁的卡特反對道︰“大長老,萬一那魔狼王突然的發狂的話,這樣不是對甦蘭長老太危險了,我覺得還是用武力先將它捉住好了。”

  甦蘭听到卡特反對,說道︰“怎麼捉?昨晚我們近兩千人一擁而上,結果呢?死了上百人,連你們也都掛彩了,由此可知,想要抓這魔狼王用武力根本行不通的,還不如我用另外一種方法試試看,還是說,你不信任我的能力,認為我這幻獸專家是名不符實?”

  听到甦蘭這樣一說,卡特不由的閉上了嘴,在帝都有誰不知道,火焰大法師的得意弟子火之魔女甦蘭除了在魔法上的成就叫人艷羨之外,她還有另外的一個奇特的興趣,就是對于各種的幻獸有極為深入的研究,有幻獸專家之稱,所以這一次大殿下才會特別恩準她一起同來,就是想看是不是能夠有她的幫助之下,將這只擁有前所未見的治愈能力的魔狼王抓回去,替陛下治病。

  就再大廳里的眾人再討論明天的行動時,剛離開鎮長的府邸,走在路上的福隆忽然的感覺到他被人拉著衣袖,回頭問道︰“約瑟,有什麼事嗎?”

  他的孫子,約瑟指著路旁陰暗的角落,簡單道︰“狗!”

  福隆一呆,隨即會意的往約瑟指的方向走去,半晌,福隆從陰暗的角落里抱出了一只渾身髒兮兮,左後腿還受傷流膿的土黑色小狗,小心翼翼的,抱在自己的胸前,微笑道︰“約瑟,干的好,你不說爺爺還沒看見,走,咱們將這只小狗抱回去治好它的傷。”

  約瑟傻笑的伸手拍拍小狗的頭,小狗熱情的舔著他的掌心,癢的約瑟忍不住開心的笑了出來。

  抱著小狗,福隆微笑道︰“約瑟,記得爺爺教你的,這世界上的生命都是寶貴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要好好的保護任何的生命,不可以隨意的傷害生命,記得嗎?”

  似懂非懂的約瑟傻笑的點點頭,伴著福隆,慢慢一步步的消失在鎮外的道路上。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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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19 20:31:03

第二部 第四章 失之交臂


  在清楊鎮外的小鎮某處,一處位在山坡上的小空地,四周由綠蔭包圍起來,如茵的碧草,幾株的老樹,將這一個地方點綴的生意盎然,令人看的十分的心�神宜。慢慢的走道這個小空地上的一間木造的小屋前,甦蘭不由的為這地方的美麗景致感到陶醉。

  只是,在這一個美麗的地方,處處竟然設著一些簡陋的遮陽棚,四面敞開的棚子里,躺滿了無數的病人傷患,為這地方的美麗景致帶來了不祥的氣息。

  來到木造小屋前,輕輕的敲了敲門,里面沒有人回應,甦蘭輕咦了一聲,推開了門,探頭進去一看,屋內,除了簡陋的擺設了一章木床,一張桌子,幾張木椅及兩三個櫃子之外,無任何的人影。

  甦蘭失望的關上了門,走到了一個棚子里。

  在這一個棚子里,躺著兩三個一望急知道已經是病入膏肓,生命垂危的病人,幾個家屬正一臉焦急的照顧著自己生病的親人。

  還未走近,甦然就已經听到幾的家屬正焦急的在埋怨著,她听到一個正在照顧自己丈夫的妻子對她旁邊的一個在照顧自己的女兒的母親訴苦道︰“真是的,昨天明明是月圓之夜,以往雖然說聖狼王出現的時間並不一定,但是每逢月圓的時候,聖狼王一定會出現的,怎麼昨天沒有出現?我還特地的選在剛好在月圓的前一天來,就是希望我當家的可以盡快的讓聖狼王治好病呢!”

  那個母親安慰道︰“算了,听說這半個多月以來,鎮里來了一群想要抓聖狼王的一伙人,根據鎮里的人所說的,只要有人想要抓聖狼王的話,那聖狼王最快半個月,最晚一個月,都不會再出現,就算出現的話,也不會替人治病。”

  “原本只要一有這種人的話,就一定會引起了鎮中及像我們這些家里有人生病來求助的人的圍剿,但是,听說這一伙人大有來頭,不但鎮長整天巴結他們,連鎮里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更別說我們這些外來求醫的人了,現再我只求我女兒可以撐到下一次聖狼王再度出現替人治病就好了。”母親既憤恨不平又憂慮的看著自己八歲大的女兒,擔心寫滿臉上。

  妻子又再猶疑的問道︰“嫂子,這聖狼王真的什麼病都能夠治嗎?老實說,今天我是抱著最後希望帶著我當家的來的,我實在是很擔心我家的當家的萬一連這個傳說非常靈驗的聖狼王都治不好的話,那我豈不是……”

  母親無奈道︰“老實說,今天會來到這里的人哪一個不是抱著最後的希望的?就連我女兒也是看遍了許多的醫生之後,才無奈的來到這里,因此,對于聖狼王的傳聞也是半信半疑。”

  “不過,听說,雖然聖狼王未必什麼病都可以治好,但是還沒有听說過有誰被聖狼王給治的更糟的,就連一些被醫生宣布了死期的人,在經過了聖狼王的治療之後,雖然有些沒辦法當場就好了起來,不過,等他們回去之後,他們那些所謂的絕癥都變成可以治了,這最起碼給我很大的希望了。”母親隨即又振奮的說出了這一番話。

  剛走進棚子的甦蘭不由的一陣的慚愧,為了陛下一個人,如果真的將魔狼王給捉回去的話,不是要讓眼前這上百個病人,甚至後面更多的病人完全的絕了希望?她幾乎為之不忍,但是現在這也不是她所能夠決定的,現在她只能順其自然了,吞下了原本要問她們到哪去可以找到福隆祖孫的話,搖搖頭,甦蘭又轉身來到小屋前,她決定先等等看。

  而在這時,清陽鎮的鎮中,來了一伙人,這一行共有七個,里面有魔法師、祭司、武士、武者、小偷、精靈,正是凱特等人。

  由于他們人多,因此腳程多有延誤,一直到今天快中午的時候,他們才來到這清陽鎮。

  看到天色已經快中午了,在普勒的提議之下,所有人決定先到旅店里飽餐一頓,安頓好,這才來辦要辦的事。

  走進鎮里一家剛開沒多久,看來還很干淨的旅店,才剛坐下,凱特忽然就听到有人在叫他,原本以為是自己听錯了,但是看到其他人也听到了的樣子,凱特一轉頭的望向他所听到的聲音的來源。

  一望之下,聲音是由他們隔兩桌的那一桌上傳來的,在那一桌上,坐著三個人,兩大一小,一個是身穿灰衣,高頭大馬,看來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兩眼精光閃閃的望著他,聲音就是由他所發出來的。

  坐再這中年人的右手方的是一個約二十來歲的青年,長的瘦瘦高高的,蠻英俊的,一樣穿著灰色的衣服。

  左方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童,穿著一身的藍衣,看來十分天真可愛,只是臉上卻顯的過分的蒼白些,好像是有病在身的樣子。

  凱特覺得這個中年人看起來有點面熟,但是卻不知道是在哪里看過的?一時之間不由的仔細想了起來。

  看到凱特在看他,中年人不由的露出了一抹善意的微笑,但是又看到凱特一副疑惑的樣子,中年人低頭看一下自己,隨即恍然大悟,伸手在自己的衣襟上一拉,露出了他穿在里面的一件純白滾金邊的特殊衣服。

  一看到這件衣服,凱特隨及的想起了他到底是誰了,也跟著微笑的招呼道︰“原來是十八雪衛里的肅圖兄,真是巧,你怎麼會在這?”

  看到凱特認出他來了,肅圖微笑的拉著他一大一小的同伴,來到凱特的面前,微笑道︰“是呀!還是真巧,我沒想到凱特你也來了,咦!這幾位好像不是你的同伴?他們是……”

  凱特截口道︰“來,肅圖兄,我替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我這兩年來一塊旅行的同伴,他們是……”

  隨即,凱特為雙方介紹,拜倫塔等人這才知道,眼前這個面露精光的中年人竟然是兩年前號稱最大,實力最堅強的佣兵團冰雪樓里最負盛名的,直屬團長的十八雪衛中的老大,肅圖•李,不過,是上一代已退休的十八雪衛。

  在這兩年中,大陸上的人都知道,自兩年前,泰龍、斯達、華那邦三大強國經過了為期半年的一陣混戰之後,整個大陸上的局勢迥然回異。

  三大強國的交戰,削弱的三國的實力,讓許多原本壟罩在三國陰影下的許多小國有了喘息的機會,得以慢慢的強大起來。

  而同樣位屬強國之一的奇蘭樓連盟雖然並未參與這一場的混戰,但是任誰都知道,奇蘭樓連盟卻是變化最大的一個,因為,連盟至今已經不再存在了。

  就在三國交戰之前,連盟里位屬同一陣線的八大勢力忽然的反目成仇,分成了兩個集團。

  一個是以奇特城及逆十字團為首,聯合了新興的鈦京佣兵團、聖魔導及迦闐汐城與多數的中、小城,跟以豐原城、爾�擎烈城、冰雪樓佣兵團、鐵血佣兵團聯合的四大勢力反目。

  結果奇特城為首的勢力大獲全勝,將豐原城等四個勢力驅逐出境,而在原本連盟的地境內成立了大陸第四個強國-新盟國,采取合議制,由獲勝的各大勢力一同治理。至于被打敗的豐原城為首的四大勢力,隨然被驅逐出境,但是並未一蹶不起,在夾帶著龐大的資金與可與國家相抗衡的武力,新成立了商業聯合,潛居于各國中,致力的發展商業。

  而且托不久之後發生的三大強國交戰的福,大發戰爭財,運送物資,買低賣高,但現在,商業聯合已經掌控了全大陸五成以上的運輸業,四成以上的各類礦產,聲勢之盛,比以前的連盟還要驚人,任誰也不敢小看商業聯合。

  而且最叫人稱奇的是,具某些人的透漏,商業聯合之所以會有今天的盛況,全賴一個奇女子所致,這個奇女子不但一手掌控了商業聯盟的運作,而且原先的冰雪樓,鐵血等勢力也心甘情願的臣服在這女子之下,組織全面改組,接受她的領導,認識這個奇女子的人,都稱呼她為-冰火女王,一個火般激烈,冰樣寒霜,充滿了矛盾的女郎。因此,拜倫塔等人,一听到肅圖竟然是兩年前的冰雪樓佣兵團,現在商業聯合專掌運輸護衛的冰樓組的前十八雪衛之首,不由的肅然起敬。

  而肅圖也介紹自己的同伴,原來他的兩個同伴,較大的那一個,原本應該是現任的十八雪衛之一的玄風步李,但是因為冰雪樓改組,加上十八雪衛存在的目的失去了,所以十八雪衛也明存實亡了,所以玄風干脆跟著肅圖,而那個面帶病容的小童是玄風的弟弟天風,兩人都是肅圖的子佷。

  這一次之所以肅圖會帶他們出來,主要是因為天風生來就患了奇癥,經過不知道多少的醫生看過皆無效後,肅圖才帶這兄弟倆,一方面出來求醫,一方面瀏覽各地的風光,算是彌補天風生來不能做激烈活動的限制。

  听到天風身上帶著奇病,凱特不由的伸手探探天風的身體,半晌,他才遺憾的對肅圖道︰“真是抱歉,我雖然可以看出天風小弟身上的確有某些不對勁,但是真正的原因我卻看不出來,也沒辦法幫你。”

  叫來店家將兩桌並成一桌之後,也隨之坐下來的肅圖苦笑道︰“沒關系,我們早已經習慣了,現在只能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醫術高超的醫生,幫我這佷子治療看看了。”不忍看到肅圖失望的樣子,凱特忍不住道︰“如果我頭兒在這里的話,他一定有辦法的。”

  不但肅圖一愣,其他人也是一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凱特口中的頭兒到底是誰?但是可能嗎?那個向來只有凶名惡名的人,尤其肅圖還是親眼見過他那令他不寒而栗的殺人手段的見證人,打死也不相信他會有什麼辦法。

  看到眾人不敢相信的眼神,凱特辯解道︰“肅圖兄,你知道醉大師吧!”

  肅圖點點頭,他怎會不知道在商業聯合中最受人歡迎的醉大師呢?現在,聯合里面的人,只要是高階的人都擁有一把醉大師親手為他們打造的的專屬神兵,就連一些階級較低的人也有罪大師親手訓練出來的二十個親傳弟子替其他的人打造出遠比外面的人所用的要好上十倍、二十倍的上佳兵器,人人皆以擁有醉大師或其弟子所打造的兵刃為榮,因為哪可是在戰斗中可以提升好幾倍的威力的好寶貝,而且醉大師除了聯盟中的人外,絕對不替外人打造任何的東西,就連一根鐵條都不肯,所以說,醉大師可是聯盟中最受歡迎的人。

  只是,肅圖不知道凱特提起醉大師要做什麼?他不解的看著凱特。

  凱特揚揚雙手上帶著的那雙黑色,造型十分奇特的露指裂靈手套,微笑道︰“我這雙手套就是醉大師幫我們打造的。”

  拜倫塔等人驚異的看著凱特手上那對從來不曾脫下的裂靈手套,他們曾經見識過凱特用這雙手套接過無數的敵人刀劍甚至是魔獸的利爪銳牙,但是不管是號稱多利的利刃,多尖的爪牙,從來沒有在這雙手套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魯格與那克不知道有多羨慕凱特的這雙手套,幾乎是連作夢也都想要。

  凱特再度微笑道︰“在替我們打造這雙手套之前,你們可能不知道,醉大師是一個殘廢了數十年的老殘廢,幾乎連酒瓶子都快拿不動。”

  “但是,連醉大師這樣被宣告會終生殘廢的傷勢,頭兒他都可以在幾天之內,讓醉大師重振雄風,甚至都已經是七八十歲的人了,卻還比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還來的有力有精神多了,還可以替大家打造兵器,這全都是我家頭兒的治療,連醉大師這樣的傷勢都可以治,你想,還有什麼疑難雜癥可以難倒我家頭兒的?”

  凱特那以擁有這樣的首領為榮的語氣,強烈的自豪,令眾人不由不去相信這世間好像真的是沒有什麼東西、事情,可以難倒凱特口中的頭兒的。

  一旁的玄風忍不住不服道︰“那如果照你這麼說,他豈不是人了?你的頭兒不就跟神一樣,是萬能的了?”

  凱特看了玄風一眼,悠然道︰“不是人嗎?也對!他的確不是人,不管是在你們的眼中,還是在我們的眼中;有時,我們也真懷疑我們的頭兒到底還算不算是一個人,也許真如你所說的,他根本不能算是一個人。”

  眾人听到凱特竟然任由玄風說他心目中最尊敬的人不是人兒不加以反駁,這讓熟知凱特為人的眾人不由的大大的一呆,要知道連冒充他頭兒名號的家伙他都可以千里迢迢的趕去加以制裁,現在怎麼會反性了?

  “不過如果說頭兒他是神的話,那也不可能的。”就再眾人發呆兼疑惑的時候,凱特再度語出驚人,悠悠道︰“那種軟弱的神,我們頭兒肯定是不屑為之,神的名字也配不上我家頭兒,因為,頭兒是魔,一個貨真價實的魔,一個在銀月之下,染血而戰,一個叫任何敵人在他面前都不得不低頭的魔,銀月惡魔!”

  宛如石破天驚的一番話,震的眾人的心弦直顫,現在他們才知道,原來凱特的頭兒,那個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中說出來他的名字的人,在凱特的心中竟然有著如此大的份量,那已經不能稱之為尊敬了,而只能用瘋狂信仰來形容了,尤其在凱特這個給所有人一向冷靜的人的身上所表現出來的狂熱,更是叫人吃驚。

  這下就連玄風也被凱特給嚇到了,竟然久久的說不出話來,其他人也不知道要如何的反應。

  就在眾人全都被凱特的話嚇到的同時,忽然有人拍的魯格的肩膀,這一拍,嚇的魯格不由的驚叫一聲的跳了起來,連帶的眾人也都被魯格嚇到了第二次,不悅的看向魯格,以及站在他身後的那一個身穿藏清色大袍的中年人。

  同時,魯格的耳邊傳來的他十分耳熟的聲音道︰“魯格,你在叫什麼?剛剛我叫了你那麼多聲,你回都不回一聲,是在發什麼呆?還是我很可怕?”

  魯格猛的一個轉頭,一張被滿嘴的落腮胡遮了一大半,熟悉的臉映入眼中,魯格奇聲道︰“二叔!是你?”

  有著一張被落腮胡遮住了一半的國字臉的中年人,斯達帝國的王宮禁衛隊隊長卡特沒好氣道︰“不是我是誰?剛剛叫你好幾聲了,你在干什麼?發什麼呆?”

  魯格漲紅了臉,急忙轉移話題道︰“二叔,你怎麼會在這里?上一次媽寫信給我不是說你要出一項任務嗎?”

  卡特沒好氣道︰“我才想問你呢?怎麼會跑到這里來?當初我一力保你出來游歷,哪里知道你這混小子一出來就是三年不回去,要不就隨便丟張信回家,叫你有空要回去看看,你也不要,害我不知道被你媽念幾次了,這次總算被我踫到了吧,走,到我的地方,這一次我一定要捉你回家。”

  被卡特這一說,魯格原本就漲紅的臉色又更紅了,蘿莉希菲取笑道︰“好呀!魯格,原來你是逃家的,難怪有好幾次我們說要去你家玩,你死都不肯,呵呵,這下你可慘了吧!被你二叔逮個正著!”

  听到蘿莉希菲的聲音,卡特這才注意到與魯格同座的還有近十來個人,當中幾個竟然給了他高手的感覺,尤其以那兩個坐在一起的中年人及青年,更是讓那武人的血沸騰起來,真是讓他想不到什麼時候,他這佷子竟然結交了這麼多的高手了?喝!連精靈都有?

  看到卡特注意到他的同伴,魯格連忙轉移話題道︰“二叔,我替你介紹,這幾位是我旅行認識的同伴,他們是……”

  經過一一的介紹之後,卡特特別的注意凱特及肅圖,而對于蘿莉希菲當然也是揣測著她的來意,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這個小鎮上會忽然出現這麼多特異的份子。

  在這敏感的時刻,卡特當下立即的決定,把所有人的全都邀請到他臨時的住所,鎮長馬可的府邸,他要找個機會好好的問一下他這佷子這三年來的游歷,還有他們來到這里到底是想要干什麼?

  不過,基于是自己佷子的朋友的份上,卡特倒也是相當熱情的邀約,礙于卡特的熱情及魯格的面子上,凱特及肅圖等人倒也不好太過于推托,因此很快的就跟卡特往鎮長的府邸走去了。

  就在凱特等人消失在街角的不久之後,另外一邊的街角,一個身背暗紅長刀,魁武的身影走了出來,走進凱特等人剛走出了旅店,不久,魁武的身影又出現在店門口。佇立在門口,望著大街上的人群,魁武的身影自言自語道︰“真是見鬼了,這小鎮我都繞好幾圈了,每家旅店也都去看過了,凱特那家伙怎麼都不見蛋?該不會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吧?算了,我現去找那個冒充的家伙算帳好了,回來再來找凱特,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進展?”

  說完,這個背著暗紅長刀的魁武身影又往另外一邊出鎮的大街走去,越行越遠,直到消失在鎮外。

  原來,這魁武的大漢正是早凱特等人一天到達清揚鎮,卻又遲到一步的與凱特失之交臂的力奧。

  慢慢的走到鎮外的一處山林中,力奧抬頭看看四周生意盎然的綠蔭,奇怪道︰“真是奇怪,鎮里不是傳聞那伙盜賊是在這附近活動的嗎?”

  “怎麼這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好家伙,就不要讓我找到,我定會叫你們好看的。”說著,力奧慢慢的在這遍不算小的林子中兜著圈子,查探各種跡象。

  過了好一會,坐在一株大樹下休息的力奧遙望著清陽鎮遠端那在枝葉間偶而露出的淡淡瓦影,不信道︰“真是他媽的有夠怪?”

  “無論我怎麼看!這里的人跡明明都是由鎮里來,再回到鎮里去,也沒有鎮里傳聞中殺人越貨的跡象,連只死鳥都沒有,更別說死人了,哪里是什麼盜賊活動的地盤,找遍整座林子,連一個打斗的痕跡都沒有,嘿!還真的見鬼了!”

  “算了!算了!我不找了!”搖頭晃腦,力奧懊惱的站起來,隨即又得意道︰“嘿!反正我知道凱特那家伙在這里,傷腦筋的事情就交給他好了,找他來看看,讓他去傷腦筋。”

  仿佛又回到兩年前,傷腦筋的事情,既然想不通,那力奧干脆不想了,打定主意,全丟給凱特好了,他自覺他實在是不適合動腦。

  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草屑泥土,看一下天色,不知不覺已經近傍晚了,力奧摸摸有點在叫的肚子,今天為了找凱特及探听那伙冒名的家伙的消息,他已經一天滴水粒米未下度了。

  自言自語道︰“先回去吃個飽,再出來找凱特好了,肚子真的是有點餓了。”

  說著,力奧辨識一下方向,由林子里慢慢的走了出來。

  剛走到一半,忽然感覺到附近有人在活動的跡象,心中一喜,立即敏銳的往聲音的來源潛行過去。

  隔著一個樹叢,力奧隱身在樹叢之後,觀察著眼前站在幾株百年老樹之間的五個黑衣蒙面的人,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五個黑衣人似乎再觀察四周,見到四周完全沒有異狀之後,當中一個黑衣人打個手勢,其余的四個人同時的往一顆半屏在一個足要五人合圍的大樹下的一顆半圓形千斤的巨石搬移。

  挪出了一個足以讓人側身而入的距離之後力奧這才看見在大石背後的粗大樹干上,竟然有一個天然的空洞。

  五個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進去里面脫下身上的黑衣與面罩,並放入了他們手中的那五把刀身上浮雕著一個粗陋圓月樣式的刀子,再出來時,已經是五個面貌普通的年輕人的樣子了,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凶惡的樣子。

  將巨石恢復原狀之後,五個人又聚在一起,談論一些事情,力奧不由的豎起了耳朵,仔細听著他們再說些什麼?

  但是力澳听了一陣子之後,卻是越听越絕不對勁,因為眼前這五個形跡詭異的人竟然是鎮里的人,而且,他們在這里做這樣子的打扮竟然是為了要嚇人的!

  光是听他們說什麼今天又是誰被他們下的屁滾尿流了,又有誰被他們嚇的連身上的東西都掉了下來了,力奧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這會是鎮民中傳言的那群罪大惡極的凶惡的銀月惡魔?不論他再怎麼看,他都沒有這種感覺,最起碼,他可以感覺的出眼前這五個人都是一般的人,不是什麼具有強大力量的人。

  看著他們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林子外之後,力奧由樹叢後站了起來,來到巨石面前,右手清清的一揮,微風撫過,千斤巨岩整個飛到一邊,將大樹上的樹洞完全的顯露出來。

  力奧走進一看,半晌,力奧恍然大悟的走了出來,自言自語道︰“真的是很奇怪!”將巨石給復原之後,認清了那五人離開的方向,大腳一跨,力奧追了上去。

  追了大約五六分鐘,遠遠的看到那五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不到千尺之處,忽然,力奧看到了這一群人當中的其中一個對其他的四人揮揮手,似乎在道別。

  其他的四人也打個招呼之後就又繼續的往鎮上走去,而那獨自走向右側的那個人,迎上了由另外的一個林子里走出來的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影。

  接過了較小的那一個身影背上的那一大堆的干材,伴著這兩人一起走向鎮外的另外的一個方向。

  力奧本來還在傷腦筋,不知道該追往哪邊比較好,但是,當他一接觸到那兩個剛由林子里走出來的兩個人當中的那一個雙手提著一大堆干材的背影之時,力奧整個人宛如被最強烈的雷電所殛中一樣,整個人全都呆住了,一瞬間似乎化成了木雕泥塑的偶像一般,完全不能動了。

  “這……這……這是……”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那一個身影,對于那個身影,力奧敢發誓,他可能會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他家住那,但是,對于現在這一個站在他面前的背影,他就算致死都不可能會忘記了,因為,那個背影自始至中都是像現在這樣,永遠的站在他的面前。

  一時之間,力奧的眼中完全的被那一個背影充塞,腦中再也不能在想到其他的事情,只能呆呆傻傻痴痴的望著那個背影慢慢的遠去。

  直到那個背影消失在暮色之中,力奧這才回過神來,悲切中蘊含著無比的狂喜,狂呼道︰“頭兒,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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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19 20:31:31

第二部 第五章 心之遺落




  幾乎是用盡了他全部的力量,發揮出他此生最快的速度,疾若雷電般的往那一個已經消失在他眼中的背影追去。

  幾乎在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內,力奧已經趕在那背影還沒鑽進另外的一個山坡上的林子里的小徑之前,趕到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腳步。

  由于力奧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眼前這三個人竟然沒有一個可以看清他到底是怎麼來的,只知道一個魁武的大漢就這麼忽然的突然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嚇的其中的兩個人不由的發出了一生的尖叫聲。

  總算當中的一個比較機警,馬上就回過神來,喝聲的問道︰“站住,你是誰?想要干什麼?”

  但是,對于這一個站在他面前的二十來歲的青年,力奧根本理都不理,他所有的目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眼前的這一個雙手提著干柴,穿著一身的粗陋麻衣的青年的身上,這一個讓他認為是他們苦尋了兩年不著的頭兒,銀月惡魔亞觀的青年身上。但是,怎麼會這樣子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在心中不住的吶喊著,力奧難掩心中的失望,那股狂喜後落空的空虛,期望過甚後所產生的難受,幾乎叫力奧痛苦的想要狂叫一番,難過的差點掉下淚來。

  “黑發?不是白發?”臉上百味雜陳的力奧,變的神情無比的怪異,忍不住喃喃的說著,他心中有著無比的困惑,無窮的失望,無比的震撼,讓他完全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才好。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情景,在他印象中的頭兒不該是黑發,而是有著一頭的白發才對,他的頭兒也不會無意義的傻笑,更不會見到他還一無反應,以往雙目中冷厲的眼神到哪去了?�傷的神態什麼時候被一股的童真給取代了?由于力奧臉上的神情太過于復雜百變,以致于竟然使的眼前的這三人給看的完全的呆住了,完全不知道力奧那似哭似笑的神情到底怎麼回事?

  終于,在眼前的年輕人的連連的喝問之下,力奧慢慢的回過神來了,將目光由這個讓他誤以為是亞觀的青年的身上移了開來,宛如兩只小火炬般的望這其他的兩人。

  其他的這兩人,一個是看來約七十多歲的瘦小老者,班白的灰發,被太陽曬的幽黑的粗老面貌,跟一般的老人沒兩樣,另外一個,也就是站在他面前原先在賀問他,但是現在卻被他的目光看的低下了頭的二十來歲的青年,有著一張普通的臉,除了有一雙較濃較粗的黑眉之外,並無其他的特色,同時,也是剛剛再林子里假扮黑衣人的五人之一。

  看著那張熟悉無比的臉,力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可沒忘記這張臉的主人所教他的第一件事,不管在任何的情況之下,都必須要保持絕對的冷靜,那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的方法。

  強擠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道︰“真是對不起,我沒有惡意的,實在是這位兄弟太像我的一個朋友,以致于讓我失態,嚇到你們了。”

  听到力奧這麼一說,加上力奧臉上那抹強裝步來的苦澀笑容,完全的表現出他心中的失望,讓那個站在力奧面前的年輕人臉上的緊張神色這才稍稍的松懈下來,但是依舊不敢大意。

  “你說約瑟跟你的朋友很像?”指著一旁有著一頭黑發,露著傻笑的青年,青年問道說。

  力奧低頭的念念約瑟這兩個字幾次之後,力奧才又抬起頭來,苦笑道︰“是的,除了我的朋友有一頭的白發之外,其他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心底暗暗的奇怪,力奧可沒放過,當他在說到他的朋友有著一頭的白發的時候,站在約瑟身邊的那個老人臉上一閃而過的驚駭神情,以及眼中明顯顯露出來的戒備神情。發現到這一點之後,力奧原本心中死心的期望不由的有再度的燃起了一個火苗,他立即猜到這其中並定有什麼怪異的地方,不然,這老人也不會有這種的反應。

  畢竟,力奧雖然懶的動腦筋,但是並不就代表他就是很笨,不然,他也學不會大力神王的神拳了,也沒辦法運用亞觀教授給他的武學理念去創出了一套自己的武技來。但是,無論他在怎麼的懶的傷腦筋,對于自己的心中最尊敬的人有關的是他更是全身貫注的去猜這里頭到底是藏有什麼的奧妙,尤其是眼前的這一個人,除了神情與發色跟他印象中不一樣之外,他根本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頭兒的化身嘛!

  力奧正想再說些什麼話來探探口風時,老人已經拉下臉來,伸手拉住了那個被他認為是亞觀的青年,沉聲道︰“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你認錯人了,那很抱歉,我們很累了,想要回去休息,請你讓開。”

  邊說著,老人拉起了那個身分不明的人,繞過力奧,往林子中的小徑一鑽,消失在林木之後,不見了蹤影。

  力奧並未阻止老人的行動,一方面是他知道現在眼前的人是不是亞觀還是一個問題,二則,如果那人真的是亞觀的話,那為什麼再見到他的時候完全的沒有任何的反應,看起來好像並不太正常,而且表情與發色都不太對,除了那個老人那怪異的神態叫他起疑心之外,他也知道他根本不能在這一個老人的口中問出任何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來,何況,現在站在他的面前的還有一個人可以提供他所需要知道的資訊。

  拉住了那個被老人那奇異的動作給弄得一愣一愣的青年,力奧微笑道︰“兄弟,為了以示我嚇到你的歉意,走,我請你喝杯酒,向你道歉一下。”

  說著不理那青年怪異的神態,拉著青年,望清陽鎮中的街道走去。

  而那青年一方面被眼前局勢給弄糊涂了,渾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的跑出了這麼的一個奇怪的怪人來,更不知道為什麼他印象中向來十分和藹的老伯會忽然變的這麼的不通情理?

  只不過是認錯人而已,干麻就像是人家好像是犯了滔天大罪一樣,連話都不肯多說半句,連他幫他拿的干柴也不要了?真是奇怪,而眼前這一個陌生的怪人就更怪了,彼此非親非故的,只是一個認錯了人就說要賠罪,要請他喝酒?不過算了,反正有人請喝酒,不喝白不喝,更何況,就算現在他不想去,這怪人拉住他的手上傳來的強勁了力量也容不得他說不了,在怪人的帶領之下,終于走進了鎮中最熱鬧的酒館里了。先不說力奧再別有用心的听這一個青年喝酒,同時趁機在他的口中獲取了他所要知道的事情。

  拉著自己的孫子回到屋子里的福隆驚魂未定的將自己跟孫子亞瑟關進了房中,直到確定剛剛在陸上遇到的怪人-力奧沒有跟來時,他才松了一口氣。

  摸摸亞瑟那一投亂七八糟的黑發,看著亞瑟臉上的傻笑,福隆忍不住的眼框一紅,低聲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卻也沒有人知道他在說些什麼。突然,有人敲門,嚇了福隆一大跳,往門縫里一瞧,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松下了那顆提到口中的心,福隆認出了現在在敲門的那一個年輕女子正是昨天在鎮長的府邸中,問他關于聖狼王的事情的那個女子。

  知道她的來歷不小,福隆急忙的開門,同時問道︰“大人,您來這里有事嗎?快請進來坐。”

  年輕的女子甦蘭輕笑道︰“老人家,您叫我甦蘭就好了,不用這麼客氣。”邊說,甦蘭邊在福隆的手勢下,走進了這間蠻小的簡陋木屋中。

  察覺到福隆臉上的怪異神情以及滿身大汗的樣子,甦蘭忍不住的好奇的問道︰“老人家,是發生了什麼是嗎?看您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有什麼是我可以效勞的嗎?”听到甦蘭的問話,不善說謊的福隆吱吱嗚嗚的老半天,這才免強的說道︰“沒……沒什麼,制市在回來的路上被一條蛇給嚇到了而已,現在沒事了。”

  甦蘭何嘗看不出來福隆在說謊,不過,既然福隆不想說的話,那也不會這麼煞風景的的去硬要人家說出來。

  略為沉思的一會,抬頭看向福隆道︰“老人家,其實我今天來最主要是想要看看,那個聖狼王到底是如何的替人治病的,您知道聖狼王今天晚上會出現嗎?”

  福隆先是一愣,隨即本能的抬頭看向窗外,現在天才剛黑,連月亮都還沒有出來,正是最昏暗的時候,回過頭來看看甦蘭,沒有把握道︰“呃,這個我也不知道,聖狼王出現的時間其實並不一定的,不過,以往幾乎只要是在圓月的時候,它應該都會出現的,不過,昨天初四晚上,聖狼王也沒有出現,我想大概是因為最近鎮上傳說有人想要來捉它的關系,所以它可能在這幾天中都不會出現……呃……”

  說到一半,福隆這才忽然的想起來的眼前的這一個女子不就是最近鎮上鬧的沸騰騰的那群要捉聖狼王當中的一個人嗎?頓時叫福隆說不下去了。

  聰慧如甦蘭,又怎會不知道福隆心中的顧忌,但是她也聰明的故作沒有听清楚的樣子,接口道︰“那這麼說,今天晚上聖狼王是不會出現了?”

  听到甦蘭沒有怪罪的意思,福隆這才松了一口氣,點頭道︰“照以前的經驗是這樣沒錯,但是也說不定,就像剛剛我所說的,聖狼王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很難估算,誰也拿捏不準。”

  難掩心中的失望,甦蘭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看著福隆祖孫倆現在滿身塵土的狼狽樣子,甦蘭起身道︰“老人家,既然這樣,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工作了一天,想必你們已經很累了,請你們先休息好了。”

  說著,甦蘭起身的往外走去,而福隆今天也實在沒有多余的心力去應付她,便也不再挽留,只交代孫子約瑟替他送客,便自己走到屋子後面,去做晚飯了。

  傻傻的約瑟照著福隆的話,跟著甦蘭往屋子外走去,直走到屋外十多公尺處,還是跟在甦蘭身後不即不離的,完全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甦蘭忍不住的回過頭來看看這一個別人眼中的傻子一眼,實在是不知道他跟著她要做什麼?

  其實若有熟識的人在這,就會知道,只要甦蘭說一句要他回去,他就會回去了,只是甦蘭並不知道約瑟是別人說一句他動一下的個性,所以只能任由約瑟這樣漫無目的的跟著她。

  跟著跟著,甦蘭忍不住的打量起這一個傻子,前幾次,因為她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一個別人傳說是聖狼使的福隆的身上,因此,現在才算是第一次的正視的看著這一個約瑟。

  邊看著約瑟,甦蘭邊想著她這半個多月來才鎮里及鎮長口中獲知道的關于福隆及約瑟這對祖孫的一切事情。

  由鎮長口中,甦蘭知道福隆及約瑟祖孫是在快兩年前搬到這個小鎮上住的,祖父福隆跟一般的人沒有兩樣,就像是一個自小生長在山里的樸實老人,頂多他是比較熱心,剛來鎮上就博取了鎮里的人對他的相當的好感,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了,除去了因為聖狼王所帶來的所謂的聖狼使的光環之後,他跟一般的老人沒有什麼不同。

  倒是他這個看來有點智能不足的孫子,比起平凡的祖父來,這個智能不足的孫子約瑟有更多讓鎮里的人討論的事情。

  最大的論點當然是他是一個智能不足的人這件事了,但是,由那些與福隆祖孫較熟的人口中,甦蘭意外的知道,眼前的這一個看來二十多歲的青年與其說他的智能不足,還不如說他的心智好像是停留在五六歲的階段,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一般,別人做什麼說什麼,他就學什麼听什麼,不太像一般人心中那種智能不足的人的樣子。

  最叫人稱奇的是,有一次,就再他們剛搬來這一個小鎮沒有多久,鎮里的一群以打獵維生的年輕獵人們有一次無聊之下,趁著福隆不注意的時候,將約瑟給拐帶了出來,將約瑟帶的一座林子里。

  好玩的教約瑟如何使用獵刀、標槍、弓箭等這類的打獵用具,剛開始只是好玩,但是,當其中的一個獵人將一支弓箭射中一只小兔子時,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一直都不說話,而讓人以為他是啞巴的約瑟忽然的出聲問旁邊的一個獵人,說用弓箭是不是就是要打兔子?

  而那年輕的獵人一方面驚奇于約瑟這一個傻子竟然會說話,一方面也好玩的模菱兩可的說,其實也不一定,只要是林子里會動的動物都可以射。

  接下來,所有原本抱著嘻笑的心態的獵人們在也說不出話來了,因為,約瑟再他們的面前表現出來的本事實在是過于驚人了。

  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在這座不算小的林子里,所以會動的生物,除了他們這一群人之外,還有那些躲在樹洞里、地底下的生物之外,所有的動物,竟然沒有一只可以躲的過約瑟的手中的弓箭的。

  天上飛的小鳥,地上爬的走獸,水里游的魚,沒有一只可以躲的過約瑟手中的那一把普通的獵弓所射出來的無法看輕的銳利長箭,甚至,所有人還發現到,帶來的長箭用完了,約瑟竟然隨手的檢起了地上的樹枝,架在光上就射了出去。

  無論是檢起來的樹枝長的怎麼的彎曲畸形,用著手中的那把普通的獵弓,約瑟都有辦法將它射出,而且正中目標,直到一個小時後福隆尋來,將約瑟帶走,林子里已經沒有任何超過手掌大的動物還活著了,最後這些獵人將這些被約瑟射死的獵物收集起來,這群獵人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在這座他們常來的林子里沒錯是沒有什麼凶猛的生物在,但是像是野生的狐狸、狗之類可以算的上是中大型的生物,在約瑟的弓箭下,與那些蛇、兔、雞之類的小型生物一般,全都一箭斃命,無論約瑟射出了是銳利的長箭還是那些奇形怪狀粗細不一的樹枝都一樣,最可怕的是,所有被約瑟射中的部位,完全與剛剛那個在約瑟面前示範射殺一只兔子的那個年輕獵人在兔子身上的傷口一模一樣,全都是一箭穿心,沒有任何例外的。

  最後,總合起所有死在約瑟弓箭下的各種獵物,竟然多達兩千多只,這還不包括那些沒有找到的,也就是說,約瑟再一個小時中連續的拉了兩千多下。

  曾有人試過,與約瑟拉同樣的一張弓,但是一個小時下來,光是拉空弦,最多的也只不過是拉的八百多下,那更別說要像約瑟那樣還要在林子里穿梭找獵物,架箭瞄準獵物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約瑟所獵來的獵物卻是擺在眾人的面前,由不得眾人不相信。

  事情傳開之後,曾引的福隆這老好人大發脾氣,認為鎮民不該拿他的孫子開玩笑,但是更多的是,沒有鎮民敢在輕視這一個傻子,也沒有人敢再開他玩笑,捉弄他,深怕萬一捉弄不成,萬一反而讓約瑟這傻子給學起來,認為這樣做是對的的話,反過來用在每個人的身上,那按照約瑟那鬼樣子,肯定是會玩死人的。

  其他還有許多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在這一個傻子的身上,像是大冷天的下雪的天氣,約瑟身上永遠是一件單薄的粗麻衣,也沒有見到他生過病,千斤的巨石在他手中跟顆小石頭沒兩樣,任由他耍著玩,驚人的運動能力,或者是嚇死人的敏銳感覺,無論多遠的地方,多小的聲音,他都可以听的到看的到。

  要不是福隆信誓旦旦的說約瑟是他孫子,還有兩年來約瑟就是這一副傻子的樣子的話,鎮民還以為約瑟搞不好是神仙下凡的,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

  想起了鎮里這眾多關于約瑟的傳聞,甦蘭不由的頭一次的對這一個傻子產生了興趣。停了下來,饒有興致的轉身望著隨著她停下來而跟著也停下來,站在她的身後兩步之遙的約瑟,心理幾乎的興起了一股沖動,她想撥開那幾乎遮住了他大半的臉的亂發,看看約瑟這一個鎮民口中傳言的怪異的傻子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就甦蘭她這麼想的時候,忽然的有了一陣的晚風由甦蘭的背後吹來,正好吹撫著約瑟的正面,柔柔涼涼的晚風就是這麼剛好的,將約瑟臉上的亂發往後吹撫了。

  亂發一散,約瑟的臉正面的面對了甦蘭,砰砰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穆然的加快了好幾倍,雖然只有那麼短短的兩三秒,但是,甦然卻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不爭氣的在跳動著,為了眼前的這一個人人口中的傻子而激烈的跳動著。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人竟然可以長的這麼好看?

  一張有菱有角的俊秀面貌,五官搭配的無比的恰當,充分的將一個男人所該有的特色完全的表現出來,但是卻又不至于會因此而顯的過于陽剛。

  一雙宛如深潭的黑色眼眸中,完全沒有沾染的一絲人間的雜氣,宛如是最純粹的存在,像兩顆最美麗的寶石般,讓他整個人完全的變的無比的生意盎然。

  一頭亂發,不但未曾掩蓋住了他的秀逸,而且更因為這一頭的亂發,讓他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滄傷的感覺,真是無比的奇特,有著一雙最純粹,比初生的嬰兒還要讓人感覺到純粹,不帶任何色彩的黑色眼眸的人,竟然會給人一種只有經歷過無數的悲苦磨難之後,才有的那種歷盡滄傷的悲愴色彩。

  兩種截然不同的姿態,在他的身上奇妙的融合著,形成了一種叫人無法形容,但是卻致命的吸引力。

  倒退了好幾步,甦蘭只覺得臉上無法控制的燒了起來。

  透過那已經恢復原狀的遮臉亂發,甦蘭痴痴的望著約瑟那隱藏在亂發下的面部輪廓,一個不留神,腳後跟踢到了一塊石頭,“哎呀!”的一聲,失去了重心平衡,整個人往後一倒。

  還搞不清楚什麼情況時,甦蘭就發現到自己忽然的出現在一個人的懷里頭上傳來的一個聲音問道︰“你……沒事吧!”

  抬頭一看,不知道何時,她竟然已經離開了她剛剛所站的位置,變成了被人抱在懷中里。

  感覺著被人抱在懷里的那中溫暖的感受,甦蘭不由的抬起了頭來看著那個抱著自己的人,但是,一抬起頭來,甦蘭立即的久感覺到後悔了,她不應該這麼抬起頭來的。因為,當她這麼的一抬頭,映入她眼中的就是那雙純潔的好像在也容納不下任何的人間煙火,完全不帶一點雜質的美麗黑瞳,霎時,甦蘭再也看不見任何其他的東西,眼前,就只有那雙好似無比清撤,完全無任何一絲遮掩一望即可見底的瞳眸,又似一雙無法看清到底有多深的黑潭般的眸子。

  瞬時間,甦蘭知道了一件事,她的心,已經遺留在這一雙黑潭中,再也拿不回來了。

  就在甦蘭察覺著自己的心已經遺落在那雙黑潭里的同時,在斯達帝國西南方,介于東韃侖山與奇華森林的中間地帶,斯達帝國與前奇蘭摟連盟,現在的合盟國的國境交界處,一處不知道已經存在了幾千年的一處大的不可思議的沼澤中,一處當地附近的人稱之為魔沼的森幽龐大的可怕的沼澤地,一處號稱有進無出,就算在當地居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最老的人也不敢進去的恐怖沼澤里。

  在這一個沼澤地的中央有一個約一公里大小的干燥地塊,這個地方除了有長了不少的奇怪植物及一些怪異的動物外,千百年來從未有人踏足過,但是不知在幾年前起,這個人跡難尋的地方忽然搬來了一個中年的婦人,就在這一個恐怖的地方定居下來。而在當時,跟在中年婦人身邊的還有一個長相秀麗的美麗少女,少女曾經有離開過這個地方好幾年,但是,在兩年前,這個少女又再度的回到這個地方。

  在這塊干燥地的東邊一角,有著一個深入地面的深洞,此時,天才剛黑沒多久,居住在這塊干燥地上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的中年婦人忽然出現在這塊深洞外。

  中年婦人伸手往那塊完全的蓋住深洞出口的萬斤巨岩一揮,一道黃光閃過,巨岩應光飛到一邊,中年婦人輕嘆一聲,慢慢的走進了那個不知道有多深的深洞中。

  不久,來到深洞最深處的一處寬廣的方形石室中,中年婦人輕喚一聲︰“孩子,百日之期已到,你還好吧!”

  隨著中年婦人的話聲一落,在方形石室的中央處忽然的閃耀出一點的青藍色的光芒,光芒慢慢的加大了,一個顯的有點消瘦的清麗倩影出現在青藍光芒中,一朵朵的青藍光芒像一團神聖的光暈,將少女充滿了倩影的美麗風情壟罩在其中。

  中年婦人一時之間不由的看呆了,直到女子輕聲的喚道︰“師傅,百日之期這麼快就到了嗎?”

  听到女子的呼喚,中年婦人臉上浮出了一抹的慈祥的笑容,微笑道︰“早已經到了,師傅沒想到在這百日中,你真的做到了只依靠清水渡日,藉由這樣嚴酷的試練,將你自己的精神逼到最極限而激發出你的潛力,更想不到你出關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說這麼快?果然是後浪推前浪,孩子,你現在就能夠通過這百日苦修的最後關卡,想當初,師傅一直到四十歲才敢作嘗試,現在,你卻在二十歲不到就完全的通過了這一道關卡,恐怕現在你的修為已經跟師傅我差不多了吧!師傅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你的了,現在,你就是我們六靈門的唯一傳人了。”

  清麗女子顯然是沒想到中年婦人會這麼說,驚喜道︰“師傅,您的意思是?”

  中年婦人慈祥的笑道︰“傻孩子,師傅是說你已經出師了,可以去找你念念不忘的義兄了。”

  女子驚喜的叫道︰“師傅,真是謝謝您。”

  “傻孩子,師傅才要謝謝你的那個義兄呢!兩年前,當你忽然跑回來,說要學會本門所有的魔法時,師傅不知道有多高興,當初,師傅要傳你魔法,你死也不肯,逼你練,你還受不了的自己跑了出去,沒想到,這一回來,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拼面練習密法,在這一年之內就不可思議的突破了太古魔導法的使用限制,能夠自由的使用太古魔導法,現在竟然又在不到二十歲之齡就完成了百日苦修,完全的超出了師父的期望,而且也完全的打破了我們六靈門歷代以來的先祖的成就,將魔法修練到不可思議的地步,甚至連以前師父幫你施加的封印,你都能夠憑著自身的力量,將之打破,化阻力為助力,師傅真的是替你感到高興呀!”

  “好了,你先跟我回家休息一下,然後你再出發吧!”

  說著,中年婦人慈愛的扶起了女子,慢慢的往深洞外走出,女子一邊讓自己的師傅扶著她,一邊,她則嘴中念念有詞的,說的盡是同一個稱呼︰“大哥,我來找你了,現在,我已經有能力可以幫你了,你要等我!”

  于是,那個被後世尊稱為魔法之聖女神,現在還是一個年輕少女的女子,在她出關之後的第二天,滿懷著強大的信心與實力,迫不即待的離開了這一個在別人的眼中認為可怕,但卻是她的家的沼澤,踏上了她的尋兄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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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19 20:32:01

第二部 第六章 查探真實




  呆坐在自己的臨時房間中,甦蘭不知道自己到底已經坐了多久,是幾分鐘,還是已經一整夜了!

  她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到鎮上,回到自己的房間的,她只知道,就算到現在,在她的眼中她的心中,充斥著,都還盡是那雙宛如清可見底又像不知多深的純黑瞳眸。

  她是真的感到困惑了,在昨晚以前,她十分自信這世上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讓她困惑,就算在以前當她在修練那些別人甚至是她師父都認為極難成功,相當困難的魔法時,她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感覺到如此的困惑,她到底是怎麼了?

  無法對旁人說出口,她只能暗自的尋思,這算是怎麼回事?她!一個在帝都中被人認為是最有天份的魔法師,年紀輕輕的就與她師父一同為帝國長老院中的一員,擁有強大的魔力,一肚子別人拍馬也追不上的豐富學養,外貌雖然稱不上是美麗,但是才氣橫溢的才女美名在帝都中可是家喻戶曉。

  但是,像她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再這一個地方?再這一個偏僻的小鎮里,將自己堅守了二十五年的一顆心,遺落了,遺落在這一個小鎮中,遺落在有著那一雙純黑的瞳眸中,而那個人,那個擁有著那一雙純黑眸子的主人竟然是一個人人眼中的白痴?

  但是,這又如何?呆子也吧,傻子也吧,在那雙美麗的黑瞳之下,一切都顯的那麼的無足輕重。

  雖然她並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鐘情,也不相信愛情的存在,但是,自己的心是無法欺騙的,她真的是一見鐘情了,真的是一見鐘情的愛上了那個有著一雙美麗眼眸的男人。

  既然騙不了自己,既然確信自己已經真的是愛上了那個有著那雙眼眸的人,那麼,就算他是痴子,他是傻子,是呆子,那又怎樣,愛上就愛上了,那麼就去愛他吧!反正,她已經夠聰明了,對于這點,相信整個帝國的人都沒有人會否認的,那麼,自己所愛上的人就算是傻了點,呆了些,又有什麼關系?

  “愛就愛吧!”喃喃的說出了自昨夜以來的第一句話,向來以聰慧聞名整個帝都的她,理智向來是她最自豪的一件事,就算是在面對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如往常的理智去思考自己的心態,既然已經確認自己愛上了一個傻子,那麼,就算對方是傻子,她也決定要去愛他了。

  這是她想了一整夜的結論,一個令別人無法相信的結論。

  想通了,甦蘭只覺得渾身一陣的輕松,彷佛是放下了身上的千斤重擔,在她的心中再也沒有任何的負擔,現在的她,只想要趕快的跑到那個人的身邊,她要去告訴他她的決定,不管他是不是能夠體會。

  站起來,開了門,人還沒有走出去,她就看到了一個清瘦的身影正站在她的門前,作著還來不及敲下去的清門動作。

  甦蘭一愣道︰“老師,您有什麼事要找我嗎?”

  原來,這一個站在她門前正要敲門的正是她的老師,斯達帝國中長老院的第一長老,魔法軍團的團長,帝國里最負盛名的三大魔法之一的火焰大法師-米非耶灸威勒泰。

  看著自己的得意學生,米非耶向來嚴肅的臉上也不由的浮起了一抹和藹的笑容,緩和道︰“甦蘭,昨天你怎麼回事?那麼晚才回來,而且只丟下一句你很累就把自己鎖在門里,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大家都很擔心你。”

  听到一向疼愛自己的老師溫和的關心,甦蘭心中一暖,同時想起了自己的心事,眼底不由的浮起了一抹的羞澀,隨即掩蓋過去,輕聲道︰“老師,我沒事,讓您擔心了,昨天我只是太累了,所以一回來就睡著了,真是抱歉。”

  微笑的看著眼前這一個由自己一手養大的得意弟子,米非耶又怎會不知道她說的沒事就是在掩蓋有事?

  更何況,她說昨天她一回房就上床睡覺,這明明是在睜眼說瞎話,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昨天根本就是在桌前坐了一夜,在他的魔法探知下,他是知道她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麼?臉上忽羞忽笑的,再加上現在她的眼中,充斥著一種小女人在戀愛中才會散發出來的光彩,他這雙老眼老歸老,到也不是老到看不出自己學生的變化,她肯定是再昨天踫上了她的意中人了。

  米非耶在心中如此的說著,雖然他外表看來很嚴肅,但是,他可是一個很開通的老師,尤其有很擔心自己這一個學生因為才氣太高,至今還沒有任何人能夠看的上她的眼,現在,意外的知道她有心上人了,米非耶心中只有歡喜。

  雖然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可以讓他這一個才高八斗的學生看的上眼,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可不是追問的時候,米非耶只是很溫和的笑道︰“沒事就好,昨天因為你回來的匆忙,所以不知道,卡特隊長昨天請了幾個客人回來,這幾個客人都不錯,既然你都已經起來了,那你跟我去見見他們好了。”說完,米非耶轉身往走道的另一端的大廳走去。

  听到老師說有幾個客人不錯,甦蘭雖然很想去找約瑟,但是卻又難耐心中對于老師口中的那幾個所謂“不錯”的客人感到好奇。

  她知道,老師一向自視甚高,不管如何,能夠被他評定為不錯的人可是相當稀少的,就算當初她再極短的時間內學會老師教她那些深奧的魔法時,她也只是博取了老師的一句不錯而已,如今竟然還有人可以讓老師評定為不錯,那一定就真的是不錯了。

  不由自主的,就要尾隨著老師往大廳去時,剛走出去兩三步的米非耶忽然轉過頭來,對甦蘭露出一個滿懷深意的奇妙笑容,意有所指的微笑道︰“甦蘭,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老師很歡迎你來找老師談談,不管如何,老師都會支持你的。”

  說完,米非耶又繼續的往前走,但是,甦蘭卻被米非耶的這一番意有所指的話給弄得滿臉通紅,覺得好像在老師那奇妙的笑容下,隱藏著某些好像已經被他給看透的東西,這叫甦蘭心中又羞又急,感覺到臉上熱熱的,一方面是慶幸老師現在沒有在回過頭來,不然,這樣子就會被老師看到了,一方面,卻又窩心于剛剛老師所說的,支持她的話。

  看到老師越走越遠,甦蘭忙追趕了上去,一邊用力的控制自己臉上的燒紅,終于再來到大廳時,甦蘭成功的讓自己又恢復成原來的冷靜的樣子。

  走進大廳一瞧,大廳里真是人滿為患,除了自己一行的人全都到齊之外,還多了幾個人正與大伙在談天,鎮長馬克的這間大廳雖然不算小,但是,一口氣擠進十多人,倒也顯的有點擁擠。

  在老師沒說之前,甦蘭逐一的掃過這幾個陌生的客人,在這群人當中,有一個看來古靈精怪,不知道身分的中年漢子,及一個穿著白衣,看來十分穩重的中年人,從白衣上的符號,甦蘭知道這人是國內最盛行的渾沌神教中的祭司。

  另外,還有三個有點印象的人,一個是身穿黑色魔法袍的瘦小青年,甦蘭知道他,他是與老師齊名的三大魔法師里的晨海大法師-晨海灸艾頓的弟子之一,另外兩個氣宇軒昂的武士打扮的年輕人,甦蘭也有過幾面之緣,好像就是禁衛隊長卡特的阿摩司家族里的人,她記得那個年紀較小的人好像就是阿摩司家里的小公子,听說他已經外出旅行好幾年了,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

  另外一個,她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明眼人一望即知,她是一個精靈,那種不類人類的驚人的美貌,叫同為女子的她也不由的看呆了,這可是她頭一次見到精靈,以往只有在書籍上才會看到的種族。

  再來,是一對看來面貌相似的年輕人及小孩,甦蘭猜測他們應該是兄弟吧,現在,他們正站在坐在比東長老旁邊,正與比東長老談笑晏晏的一個身穿白底滾金邊,雙目間散發出驚人利芒的中年人的身後。

  “咦!”甦蘭忍不住的輕咦了一聲,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向來陰沉的比東長老與人談的這麼高興的,而且對象還是兩個人。

  除了那個坐在比東長老右手邊的白衣中年人之外,還有坐在他左手邊的一個看來不到三十歲的青年。

  現場這些人當中,無論是認識的也好,不認識的也好,最叫她感覺到醒目的就是那一個身穿一般旅行者常穿的,洗的泛白的寬大袍子的年輕人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這年輕人不像那個精靈般因為過人的美貌而叫人注意他,事實上,這青年人雖然長的還蠻英俊的,但是還不到可以遮蓋精靈美貌的地步。

  他也不像那個白衣中年人那麼兩眼楮光四射,想叫人忽視都不能,他的雙眼平和,不顯的特別的銳利,也沒有什麼出色的特征。

  但是,這一個年輕人卻是在現場中顯的特別的突出,叫人想忽視都不能,甦蘭看了老半天,終于覺得,在這一個年輕人的身上有種奇怪的氣質,雖然他的氣質平和,雖然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但是,他的氣質卻叫甦蘭無法不去想到好像這一個年輕人好像是一個站在世局外,冷眼看人間的一個人,那隱藏在微笑下,是一種絕對的陌生的隔離感,好像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影響到他的樣子。

  只有再看到他跟自己的同伴在說話時,那種隔離感才會消退,甦蘭她還沒有看過這樣的人,不,應該是沒有看過這種情況這麼明顯的人。

  甦蘭不由的想起了在帝都中的一個人,那是在兩年前三國大戰中,因傷引退的老將軍,在老將軍還沒退隱之前,有時候,她也曾經在老將軍的身上看過這種奇特的氣質,她曾問過老將軍這是怎麼回事?老將軍自嘲的告訴她,這是因為在戰場上他必須要保持絕對的冷靜,這才能掌握全局,掌握己方的勝利,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下,在平常,他也會有種身在戰場上必須要保持冷靜旁觀局勢的態度。

  但是,老將軍是再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的戰場洗禮,才有這種的樣子,可是,卻也沒有眼前這個年輕人這麼明顯,這點,令甦蘭想不通。

  當然,如果甦蘭知道眼前這一個年輕人的真正的身分,知道他以前的經歷,曉的他追求修持的目標,那麼,甦蘭就不會覺得奇怪了,反而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眼前這一個年輕人的真正身分可是那個在全大陸都知道他的凶名的銀月惡魔麾下,協助銀月惡魔率領由一群精英中的精英所組成的超強隊伍,死神鐮刀小隊的小隊長之一,不知道隨著銀月惡魔經歷過多少次的殺伐戰場,在銀月惡魔失蹤之後,為了追尋銀月惡魔的蹤跡,及制裁那些冒充銀月惡魔名字的人,兩年來,足跡踏遍全大陸,又不知道經過多少戰場,而且盡力的追求銀月惡魔教授他的第一課,以無論何時都要保持冷靜為目標,現在又再度的回到兩年前的起點再一次搜尋的凱特。

  就在米非耶低聲的為自己的學生介紹眼前的這一群客人,在高聲的將自己的得意學生介紹給這一群他覺得不錯的客人相互認識時,在清陽小鎮外,鎮民們傳說的聖狼王降臨的聖地的小山坡上,一個身背暗紅長刀的魁武身影慢慢的走向那處小山坡,在這同時,由清陽鎮的另外一端,司達帝國王宮禁衛隊駐扎處,一群氣勢凶凶,由禁衛隊的幾個小隊長率領的大批人馬,人數約在兩三百人,同時的由駐扎處走了出來,目的地,同樣的是這一個小山丘。

  走到這一個以那間簡陋的小木屋為中心,往四面八方加蓋了好幾個簡陋的木棚子,里面躺滿了病患的空地上,力奧幾乎是難掩心中的激動。

  昨晚,他藉著賠罪的理由,請那一個後來知道他叫做傅來的年輕人喝酒,趁機套套他的口風,剛開始,傅來還對他有強烈的戒心,但是,幾杯的黃湯下肚之後,再加上力奧那隱藏在粗豪大嗓門與豪邁的熱情神態下,有技巧的套問下,什麼鎮里的那個叫做馬克的鎮長對鎮民多壞多壞,後山里發現的,稀少金屬的極剛礦如果開采的話,所獲的利潤有多多,不過壞心的鎮長卻想要將這座極鋼礦脈佔為己有,傳說中會替人家治病的聖狼王有多神奇,全都讓力奧在傅來的口中一一的挖了出來。

  當然,力奧也不會放過他最主要的目的,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昨天傍晚他遇到的那個酷似亞觀的一老一少是對祖孫,祖父叫福隆,孫子叫做約瑟,是在兩年前搬到這里的,听說以前他們是住在更靠近山里的地方,後來因為約瑟的父母都死了,所以福隆在帶著他這個看來有點痴呆的孫子,來到這里。

  同時,力奧也從他的口中,獲知道了那些關于約瑟這一個白痴身上的那些奇怪的事跡。

  當這些是跡听在力奧的耳中,再搭配上那些關于什麼閃耀著銀色光輝的聖狼王的奇怪事跡,力奧幾乎已經九成九的斷定,那個約瑟一定就是他們遍尋不著的頭兒亞觀,而那只所謂的聖狼王,不是亞觀身邊的那一只與亞觀心靈相通,靈異非常的神奇幻獸貪狼星是誰?

  現在,只要解開為什麼亞觀白發變黑,以及為什麼會變成像一個白痴的謎,還有,向來與亞觀形影不離的貪狼星為什麼沒有在亞觀的身邊,反而搞出了什麼聖狼王的事情來?再者,貪狼星雖然神俊高大,但是也不至于像是傅來所說的,連頭到尾足有三公尺長的巨大尺寸的謎就可以確信,約瑟就是亞觀了,所以,為了解開這幾個謎,及尋回亞觀,力奧在今天一大早就來到這里了。

  看著那一間在這一群木棚子中央的小木屋,由傅來的口中,力奧知道現在的這一個時候,福隆已經帶著那個應該是他頭兒亞觀的約瑟到山里去工作了。

  雖然他現在很想找到約瑟,但是,他還有另外的一項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到鎮里的人傳頌中的聖狼王,確認他到底是不是他記憶中的貪狼星,如果真的是貪狼星的話,那麼所謂的聖狼王的傳說自然得以解開,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與那只神奇的幻獸貪狼星心靈相通,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會有傳言只要讓福隆祖孫知道誰生病了,聖狼王就會出現來替人治病,雖然,力奧他並不知道什麼時候,貪狼星也會替人治病了。

  舉步慢慢的走進這一個空地上,力奧左顧右盼一番,渾然不知,他那彪悍的神態,雄壯的身軀,讓他一踏進這一塊空地時,這就讓他成為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略為的巡視了一遍,因為有數百人在這里來來去去的活動著,所以,力奧他並沒有找到任何關于聖狼王的活動跡象,想了想,力奧往旁邊的林子里鑽了進去,那里比較少在活動,應該比較可以找到他所要的線索。

  在林子里,力奧轉了好幾圈,終于讓他在林子里的一處湖泊旁,找到了幾個梅花型的獸足大腳印,看起來足足有巴掌大,推論其主人應該具有的尺寸,應該就是那個疑似貪狼星的聖狼王所留下的。

  還來不及再找其他的線索力奧忽然就听到林子里傳來的一陣紛亂的腳步及說話聲,傾耳仔細一听,力奧立即的听到了在這一群人聲中,有一個大嗓門在對其他的人叫道︰“記得,待會將那群正在等那只魔狼畜生的家伙都給我趕走,不要讓那只畜生再有增加自己擁護者的機會,我就不相信那只畜生真的有那麼神。”

  隨即,不少人回應那個大嗓門的命令,力奧再听了一會,由這一群人氣憤的談論聲中,終于知道,現在這一群人是斯達帝國王宮禁衛隊中所派出來要活捉那只傳說中的聖狼王的菁英部隊,但是偏偏在兩天前的晚上,雖然踫上了聖狼王,但是不但沒有捉到聖狼王,偏偏還在聖狼王的反擊之下,不但沒有捉的成聖狼王,而且還死人不少人,再加上,在這一個小鎮中半個多月以來,因為他們要捉聖狼王,所以受盡了鎮民的白眼,氣憤之下,他們這才決定來找這些想要讓聖狼王治療的外地人的麻煩。

  搖搖頭,力奧暗笑在心,如果那只聖狼王真的是他所知道的貪狼星的話,那麼,就算他們再來一倍的人,那也是肉包子打狗,只夠讓貪狼星熱熱身而已,肯定他們是不知死活,所以才敢去找貪狼星的麻煩!

  但是,力奧卻又想到,剛剛在那空地里的木棚子里的,全都是一些半死不活的病人,被這些人這一干擾的話,恐怕病情又會加重,而且力奧也對他們這樣將自己捉不到聖狼王的氣出在那些無辜的病人及其家屬的身上的作風感到不滿,正想要出去阻止他們。

  忽然,力奧跨出去的腳又收回來了,低下頭來,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了想,他可能還要留在這里一陣子,若是就這麼出去的話,萬一被他們給記住了因而記恨在心的話,雖然他是不怕,但總是一種困擾,而且也可能會對他接下來的行動造成困擾。

  靈機一動,力奧已經想到辦法了,身形一動,霎時,力奧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幾分鐘之後,力奧再度的出現在昨天傍晚,他看到那群黑衣人放置的黑衣及兵器的地方,單手一推,那塊蓋著樹洞的巨石被力奧推了開來,力奧低頭的鑽進了那個樹洞中。

  不知多久,力奧又再度的鑽了出來,但是,當他再出來時,身上已經換了一整套昨晚所看見的黑衣,手里拿著一把大刀,而他自己的衣服與暗紅長刀則放在樹洞里。

  將巨石給放回原處,力奧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現再身上的這套衣服雖然是放再樹洞里那二十幾套衣服中最大的了,但是與他魁武的身子比較起來,卻還是小了點,不太合身。

  蒙上黑色只露出雙眼的蒙頭布,力奧苦笑的自嘲道︰“沒想到我這個貨真價實的死神小隊長現在反而要去冒充那些冒牌貨的行頭,呵!要是給其他人知道了,那肯定是會被他們給笑掉大牙的。”

  不再遲疑,倒提著手上的那把粗陋,刀身上還簡陋的浮雕著一個圓形東西,大概是銀色月亮的象征的大刀,力奧身形一閃,再度的往那處空地趕去。

  當力奧趕到那處空地時,正好看到,那群王宮禁衛隊與那些求助的病人及家屬正在對峙,兩邊的人馬各踞一方,但是,誰強誰弱已經一眼可知。

  在這場中,屬于王宮禁衛隊的人馬足足的快三百人,擠的他們這一方密密麻麻的,而病人這一邊也不過是兩百不到,除了人數上的差異之外,病人這邊八成以上都是病患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就算其中有少數人氣憤的起來反抗,但是看看現再二三十個倒在這群禁衛兵面前的樣子,就知道已經吃了大虧了,不過這也難怪,一方面是老弱病患,一方面則是訓練有術的王宮禁衛兵,強弱那可是一面倒的。

  而力奧到時,正好是禁衛兵這一面已經派人將所有的木棚子砸個稀爛,為首的一個滿臉大胡子的中年人正得意的對眼前這一群敢怒不敢言的病患及家屬說話的時候。

  力奧隱藏在空地旁的一叢灌木林後,指著那些倒在地上痛叫及被砸的稀爛的木棚子,听到那大胡子得意的笑道︰“現在你們知道了吧!敢不听命令的家伙,那些木棚子及現在倒在地上的這些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現在,我限定你們在一個小時內全都給我離開這里,離開清陽鎮。”

  “其實,你們也不要誤會了,我們之所以會強迫你們離開,主要還是為了你們好,怕萬一那只魔狼畜生萬一發狂的話,會對你們不利,更何況,既然生病了,那不去找醫生反而來找一只什麼都不知道的畜生,那豈不是本末倒置了,所以,不管各位怎麼誤會我們,我們還是要強迫各位離開,請各位見諒了。”

  大胡子的話是很動听,只不過,光是看到他面前的這群病患及家屬眼中那幾乎噴出的怒火,就知道,人家根本是當他在放屁。

  大胡子說完之後,隨即下令道︰“現在所有人都給我離開這里。”

  但是,過了一會,這群怒火中燒的病人及家屬卻沒有一個動的,每一個都只是死命的盯著他看。

  大胡子的臉色一沉,怒聲道︰“好呀!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所有人都給我捉回去。”

  站在大胡子身後的禁衛兵們轟然的應諾一聲,就要動手,忽然一個大吼聲音傳來︰“這里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師父,你在哪里?”

  隨即,一道黑影極快的由力奧對面的林子里竄了出來,看到黑影竄出,力奧連忙將要站起來的身形又穩住,靜觀其變。

  黑影來到病患之間站定,是一個約十六七八歲的少年,穿著一身的黃布麻衣,身材瘦高,約有一百八十公分高,面貌樸實,一雙又黑又濃的眉毛令人印象深刻,右手里提著一個水壺,左手抓著一把快兩公尺長的粗黑鐵槍,正焦急的查看人群。

  忽然,那少年的背後,在那群倒在地上的人群里,一個虛弱的聲音道︰“星河,我在這里!”

  听到聲音,少年慌急的丟下了手里的水壺跟鐵槍,轉身的往聲音的來處奔去,在人群中,由地上浮起了一個白發蒼蒼,看來宛如風中殘燭的虛弱瘦小老人。

  從這老人那白紙般的青白臉色與嘴角的鮮血,可以知道老人現在是病上加傷,距死不遠了。

  少年星河焦急道︰“師父,師父,你怎麼了,怎麼我才去打個水,你就變成了這樣?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子的?”

  老人還來不及說話,禁衛兵的現場的頭子,那個大胡子已經涼涼的說道︰“小鬼,趕快帶著你的那個老鬼師父離開這里,不然,我可是要將你們完全都抓回去,到時候,你的老鬼師父可真的是死定了。”

  听到大胡子這一說,老人不由的一氣,要不是他現在身中劇毒,威風一世的他,何嘗被這樣的說過?怒急攻心之下,老人激烈的咳起嗽來,一時喘不過氣來,竟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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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19 20:32:30

第二部 第七章 冒牌真貨




  看到自己最敬愛的師父受不了刺激的昏了過去,少年邊殺氣騰騰的瞪了眼前的這一群禁衛兵一眼,邊抱起了自己的師父,走回到病患這邊。

  大胡子嘲笑道︰「小鬼,趕快走吧,不然等一下當心你挨揍,呵呵呵呵…………」

  少年星河將自己的師父交給旁邊的一個中年婦人,請她幫忙的看顧一下自己的師父後,彎下腰來,撿起了自己剛剛拋下的鐵槍。

  猛的一個轉身,死命的盯著那個大胡子及其他的禁衛兵,怒聲道︰「就是你們對不對,師父他老人家身中劇毒,你們還將他老人家給打成這樣子,你們該死!」

  大胡子旁邊的一個三角眼的青年嘲笑道︰「小鬼,打了你那個老鬼師父又怎樣?再羅唆,我可是會連你也一塊打,到時候,就算你想走,也來不及了。」

  星河氣的怒吼一聲,身上忽然的冒出了黃光,霎時,一具黃光閃閃的獸幻鎧出現在星河的身上,胸前的那一只活靈活現的盤繞黃色蛇紋,叫人怵目驚心。

  藏在灌木叢後的力奧輕咦了一聲,他還真是沒有想到,這一個年輕人竟然在這小小的年紀,就能夠讓自己的幻獸完全的成長到第五階段的成熟期,而且還一只上級七階地屬施奈克(蛇)系的獸幻鎧,可見這一個少年並不簡單。

  只見到當這一個少年完全的穿上了他的獸幻鎧之後,禁衛隊的眾人不由的一震的慌張,畢竟,他們再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個貌不驚人的少年竟然有一身只有將軍的貴族才會有的上級七階的幻獸。

  不過,帶頭的那個大胡子不愧是帶頭的,很快的救回過神來,在這一個少年還沒有沖到他們的面前時,他已經先叫道︰「大家別慌,七階鎧又怎樣?我就不相信這一個乳臭味乾的臭小子能夠完全的發揮出七階鎧的威力,何況,我們還有這麼多人在這里呢!」

  听到大胡子這麼一講,一干禁衛隊的眾人想想也是,雖然說幻獸的階級越高,所能夠發揮的威力也越大,但是,最重要的,卻還是要看用這幻獸的主人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們就不相信這一個少年會有多大的力量,可以抵擋他們這盡三百人的力量。

  定下心來之後,禁衛隊的眾人馬上都鎧化起來,力奧定神一看,這群禁衛隊的隊員倒也不可小看,一但鎧化起來,里面大多數人起碼都是四階五階鎧以上,當中幾個比較特殊的,像是那一個大胡子,他就有著六階鎧。

  同時,力奧也看到這一群禁衛兵倒也真的是不負斯達帝國王宮禁衛兵的名聲,一定下心來之後,立即發揮出他們的實力。

  在這一群人當中,身著近身肉搏型的獸幻鎧的人主動的移位到面對這一個少年的第一線,而身著魔幻鎧的人,則站在那曾由同伴所組成的肉壁防線之後,楊起了雙手,一些簡單的什麼火球、冰柱、雷電的魔法接連不斷的往那個往他們直沖而來的少年射去,那短短的十多公尺的距離,全都被他們的攻擊魔法給充滿了每一寸的空間,一百多人同時發起魔法來,確實聲勢十分驚人。

  力奧看了一會,不由的搖搖頭,暗暗為這一個少年感到惋惜,這少年不知道是對自己身上的七階鎧防護的能力太過於自信,還是自信自己絕對不會被這些魔法給打倒,對於這些魔法竟然閃都不閃,就這麼直直的往禁衛隊的隊伍中直沖。

  這樣做簡直是在送死嘛!就算這些魔法的威力有限,但是如果接二連三的受到打擊的話,那就算他身著七階鎧也會受不了的,更何況,還有一百多個虎視眈眈的人在等著他!

  果不期然,這少年才前進不到二十公尺的距離,他的身上就已經不滿了許多大小的傷口,鎧甲上也盡是火燒電擊的焦黑痕跡,連帶的,他的速度也很明顯的慢了下來。

  好不容易,星河終於沖到禁衛隊的前面的隊伍之間,雖然因為自己的同伴的關系,後面的魔法無法再對他瞄準,但是,眼前這一百多個人群起而攻,就夠他受的了。

  力奧越看眉頭越是皺了起來,不可否認的,星河的確是有著很好的底子,所學的也的確是絕學,但是,星河的表現讓力奧一眼就知道他根本沒有什麼實戰的經驗,往往一招一式的施展,完全的都是固定的架式,就算眼前的敵人已經退後,讓他在也打不著,他還是非得將這一招給完全的施展完了,然後在施展下一招,再加上剛剛他承受了大量的魔法打擊,讓他現在施出來的招式的威力與速度都大減,哪里還是這一群如狼似虎的禁衛隊的對手,不出幾分鐘,他的身上又更是增加了無數的傷口了。

  大胡子也察覺到星河的缺點,喜的吆喝道︰「大伙加把勁,這家伙不行了!」

  說著,大胡子也開始加入了戰圈中,多了大胡子這一個不管在功力或是經驗上都比其他人還有高上一等的對手的加入,星河的局勢又更加的堪憂了。

  忽然,身在圍攻中的星河奮起餘力,大喝一聲︰「接我一招靈蛇槍法的絕招-雷蛇亂舞。」

  隨著星河的話聲,他手中的那把黑色的鐵槍忽然的在前面的槍尖利刃忽然的泛出了黃白的光芒,隨即,整支鐵槍被星河舞的像是改變了它的堅硬的材質。

  鐵黑的槍身,黃白的槍刃,在星河的周邊不斷的神出鬼沒的隱現著,因為星河快速的動作,加上奇特的運槍方式,給了所有的人一種好像這把原本看來極為普通的硬鐵槍好像是一條神出鬼沒的蛇一般,柔軟而快速的在星河的身邊吐著蛇信。

  槍刃的黃色光芒畫出了一道道宛如雷電般彎曲多變的軌跡,煞時間,星河身邊近身的敵人全都傷在星河這把鐵槍之下,果然是絕招一出,不同凡響。

  但是,一旁的力奧卻眉頭又皺的更緊了,這星河明明已經到強弩之末了,卻還是不認輸的出盡死力的用出了這一招一看就知道會消耗大量體力與真氣的大絕招,就算讓他傷到在多的人,也沒用了,更何況,現在的他也沒有辦法發揮出這一招的全部威力,又怎能冀希一招轉敗為勝呢?

  果然,當禁衛隊的人發現到星河這招非同小可,便也立即的擴大了對他的包圍圈,雖然有不少人還是傷在他的槍下,但是,受傷的人全都是一些皮肉傷,真的受到較大的傷害的人只有幾個倒楣鬼而已,凡而是星河這一招完全的將他的精力給榨乾了,發現到傷不了人之後而停下來時,星河只能大口喘氣的撐著鐵槍站在包圍圈內,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星河已經完全的精疲力盡了。

  看到自己的同伴傷在星河的手里,大胡子這下也真的是動怒了,怒吼道︰「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連王宮禁衛隊都敢傷,我要好好的教訓你。」

  說著,單手一舉,手上忽然的冒出了白光,往星河的胸前劈砍而去,這一下如果真的被他給劈中,那可不是教訓而已,可能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看著大胡子的手掌越來越近,星河眼中不由的泛起了絕望的神色,想躲,但是卻發覺連站都很困難,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力氣了。

  一旁的禁衛隊臉上不由的都浮起了可怕的笑容,他們可是知道,大胡子這一招正是大胡子之所以仗以為禁衛隊小隊長的絕招,這小子是死定了。

  連在星河背後的那些病患們也不由的發出了驚叫聲,當中大多數人都不忍的閉上了眼楮,他們實在是不忍見到星河那悲慘的下場。

  但是,忽然,禁衛隊中的人都傳出了驚呼聲,當中夾帶著大胡子那刺耳的慘叫聲,病患們不由的睜開了眼楮往星河處一瞧,不知何時,在星河的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個魁武的黑衣人。

  大胡子出招的手掌現在卻姿態怪異的被這一個忽然出現的黑衣人握在手中,光看那只手嚴重的扭曲現象,以及大胡子忽然變的慘白的臉色,就知道,大胡子的這只手是廢定了。

  原來,力奧即時的出手了,不但替原本已經閉目等死的星河接下了大胡子的這一招,而且順便將大胡子的右手給廢掉。

  隨手的一拉,在大胡子的痛叫聲中,大胡子那原本不算矮小的身軀在力奧的手中隨意的一甩,伴隨著大胡子的慘嚎聲,大胡子被力奧丟回自己的同伴處。

  禁衛兵們發現,大胡子已經痛的昏死過去了,所有人不由的對力奧這忽然出現,而且又全身包裹在黑衣下,不以真面目見人的神秘人物感到一陣的震撼,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完全的都注視在力奧的身上。

  力奧左顧右盼了一會,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里聚集了這麼多的人?」

  禁衛隊當中的一個人,應該是地位僅次於大胡子的那個三角眼的青年,怒聲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竟敢與我們做對!」

  這時,在力奧背後的那群病患之中,忽然有人叫道︰「他…這人是銀…月…惡魔!」指著那把被力奧倒提的大刀上的圓月號志,那人恐懼的叫著。

  一听到銀月惡魔的名字,病患中的人不由的騷動起來了,雖然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銀月惡魔的真面目,但是,他的凶名可是人人如雷貫耳,再加上,來到這清陽鎮上,他們就听過鎮里沸沸嚷嚷的關於銀月惡魔隱身在鎮外的傳言,而且听說不少人都見過,也有人傳說出到現在已經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銀月惡魔的手中了,霎時,整個場中不由的都彌漫著一股恐懼的氣氛。

  雙眼里透出著笑意,雖然只是假冒著自己的身分的舉動,但是力奧卻也同時的趕到一陣的暢快感,早在兩年前,因為頭兒亞觀的失蹤,所以所有的人都決定將自己的隊徽與真實的身分給隱藏起來,直到找到亞觀時,他們這把銳利的死神鐮刀才會再度的一展利芒,現在,距那個時候為期不遠了。

  听著眾人傳入了他耳際的喧嘩聲,力奧隱藏在黑布下的臉微笑的大喝道︰「我乃銀月惡魔麾下死神鐮刀小隊,你們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再他面前的禁衛隊的成員們驚疑的看著力奧那身隱藏在小了一號的黑衣下,鼓起的肌肉,令人不由的想像著那宛如要爆炸般的身軀中到底隱藏了什麼力量。

  而听到了力奧的問話,再病患中較為大膽的,馬上你一言我一句的,將這群禁衛隊要將他們趕離這里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了。

  力奧故作姿態的听完之後,皺起了眉頭,面對著禁衛隊的人,舌綻如雷的大喝道︰「滾!」

  被這一聲的大喝給嚇了一跳,禁衛隊中的人不由的臉色一變,隨即的大怒,以往,再斯達帝國中也出現了不少的自稱是銀月惡魔的人,但是,這些人往往不是死在傳說中的死亡殺手的手中,便是在他們其他的同伴的圍剿中喪身,因此,銀月惡魔現在再他們的心目中可以說已經是一個找死的象徵了,他們也不怕了。

  剛剛只是因為看到大胡子的小隊長忽然的傷在力奧這個詭異出縣的黑衣人的手上而讓他們一陣的震驚,但是馬上又回過神來,誰知道,他們都還沒有發作,力奧反倒先要他們滾,這下,哪里還不讓他們勃然大怒的?

  不知是誰先起的頭,禁衛隊的人不說二話,馬上對力奧群起而攻。

  面對著一群來勢洶洶的人,力奧的臉上不由的浮起了殘酷的笑意,以寡擊眾,以一敵多,他可是獲得真傳的,誰叫,他是惡魔座前的死神鐮刀。

  長笑一聲,力奧往人群中沖進,砍殺聲立即響遍了這一個空地上。

  站在戰場外圍的星河可是看呆了,一樣的對付同樣的一批人,但是力奧硬是跟他不一樣,他實在是很難想像,以利奧那麼魁武的身軀,在人群中竟然的可以做到這樣靈活的動作,不管對方離襲的是兵器還是魔法,力奧全都從容的閃過,然後只要他可以傷害到對方,不管對方被他傷到的地方是手是腳,是要害不是要害,力奧全都毫不客氣的下手,能夠削弱對方的一分戰力是一分,與他剛剛那樣,非要害不打,非重要部位不傷的方法完全的不一樣。

  但是,星河卻不得不承認,與力奧相較之下,剛剛他的打法真的是太過於天真了,面對著眾多的人群,他哪有那麼多的時間與機會去一一找到他們的要害來打擊?但是力奧的手下,即使傷到的是皮毛,但是人只要一受傷,動作便會慢了下來,攻擊時便會有所顧忌,這讓力奧有更多的打擊他們的機會。

  前前後後不到十來分鐘,力奧已經在這一群禁衛隊中游走了一圈,退回了原位,星河仔細一瞧,雖然眼前的禁衛隊的人數一個也不少,但是,星河可以看出,這些人也都已經受了傷,雖然不是什麼大傷害,但是因為受到的傷害全都是在手呀腳呀的部位,暫時他們都已經失去了戰斗的能力了。

  力奧再度的大喝道︰「滾!」

  禁衛兵們也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力奧已經手下留情了,至少,在他們這近三百人的隊伍中,力奧如入無人之境的進退自如,自己的這一方不但沒有踫到力奧的一根的寒毛,反而在力奧的手底下傷了不少的人,雖則都是一些小傷,但是也讓他們失去了戰斗的能力了。

  正當禁衛隊們還在猶疑的時候,力奧忽然的一揚右手的大刀,電也似的往眾人射去,銀光一閃,那個三角眼的青年只覺得頭上一涼,一瞬間,三角眼的已經被力奧給射出來的刀子劃破了頭皮,刀子同時也夾帶著強勁的呼嘯聲,直直的往外面飛去。

  被力奧刀子這一射,禁衛隊的眾人再也不敢遲疑,扶起了還在昏迷中的大胡子,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一個空地。

  看的禁衛隊的人如潮水般的退去,力奧心中老實說也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剛剛,他只是靠著先聲奪人的政策將這一群人給打怯了,如果真的說要拼命的話,那他也必須要全力以赴,畢竟,能夠擔任一國的王宮禁衛隊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加上他們的人數也不少,他到時真的就得動用實力了。

  微笑的看著禁衛隊退去,力奧轉過身來,走到星河的師父的身前,低下身來,星河原本震攝於力奧的實力展現,感覺到今天看力奧這一場的戰斗,令他獲益非淺,但是,現在看到力奧忽然的走到他師父的面前,還把他師父給拉了起來,星河不由的一驚,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個神秘莫測的黑衣人想要干什麼?

  急忙的往力奧及他他師父的面前沖去,但是,沖到了一半,星河卻不由的又慢了下來,因為,他看到力奧坐在他師父的身後,雙掌緊貼著他師父的背心,兩團紅光出現在力奧的雙手處。

  而隨著力奧的紅光溢出,他師父原本蒼白的死灰面孔忽然變的越來越紅潤了,星河立即知道,力奧此舉是出於善意的,他是在幫他師父療傷。

  不久,他師父在力奧的真氣作用之下,連連的嘔出了幾大口的瘀血,烏黑的瘀血中夾帶的黃色的腥臭汁液,人在這時候也已經醒來了。

  力奧放開他師父,任由星河奔過來扶起了他,微笑道︰「小兄弟,現在你師父體內的毒已經讓我給逼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餘毒以你師父自己的能力應該可以逼出來。」

  「這地方是的是非之地,小兄弟,趕快與你師父自己離開這里吧!」說完,力奧不再多說些什麼,轉頭就離開了,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一旁扶著自己那看來情況真的是好多了的師父,星河嘴一張,正待要說些什麼?但是力奧卻也沒有給他機會的就運起了快速的身法,離開所有人的面前。

  回到了藏衣服即兵刃的地方,力奧剛剛換好衣服,他就听到了聲音。

  將自己藏了起來,仔細的一听,隨即的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那傅來的聲音,傅來遠遠的說道︰「是真的,我沒騙你們,剛剛我真的在空地上看到那個大個子了,他還穿著我們的衣服,我們的秘密已經被他知道了。」

  邊說,十來個腳步聲邊往這地方靠近,力奧一愣,他沒想到剛剛傅來竟然也在空地的人群之中,這真的是他的一大敗筆,正想要離開,但是接下來所听到的話卻叫他有留在原地了。

  他听到另外的一個較為蒼老的聲音道︰「傅來,你真的沒看錯,真的是昨天那個請你喝酒的那個人?」

  傅來的聲音又傳來道︰「真的是他,他那個身材,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尤其,他身上還穿著我們的衣服,我怎麼可能會認錯?」

  「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他是不是願意幫助我們?」蒼老的聲音如是的說著,也就是這一句話,讓力奧改變了決定避不見面的決定,他到要听听看,到底他們想要他幫他們什麼?

  就在力奧現身出來與這一群人見面的同時,在清陽鎮里,馬克鎮長的府邸前,來了一大隊拉拉雜雜的人,正是剛剛在力奧手下吃到苦頭的禁衛隊們。

  站在門前,三角眼的青年指揮道︰「抬著顎與小隊長的幾個人跟我一起進去向隊長報告這件事,其他人在這里等著。」

  說著,三角眼的青年領著幾個人,抬著那個還在昏迷中的大胡子顎與,懷著戰戰兢兢的心情,像府邸外的守衛說了聲,進去到里面了。

  進到大廳里面,在這大廳里,一大群人正在談笑著,看到三角眼的青年進來,卡特不由的一愣,先問道︰「坦斯,你怎麼不在駐地里?」

  隨後,又看到被三四個人抬著的大胡子顎與,驚疑不定道︰「咦?顎與怎麼了?你們又怎麼都受傷了?」又察覺到每個人身上多少都帶點傷,卡特不由的疑問著。

  三角眼的青年坦斯一听到卡特問話,臉上不由的浮出了一抹的苦澀表情,投訴道︰「隊長,我們禁衛隊的面子都被人家給丟在地上踐踏了。」

  听到坦斯這麼一說,廳中的眾人的談笑聲不由的完全的都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完全的都注視在坦斯的身上,尤其是尼倫,顎與跟坦斯都是他亞摩家系的人馬,看到他們一個昏迷一個哭喪著臉,他不由的急忙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著這麼多人,坦斯聲稱,他們一行近三百人,想說前天被魔狼王給跑掉了,我們心有不甘,所以在顎與小隊長的帶領下,我們到那個魔狼王經常出現的空地上去,想說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好幫助我們抓到魔狼王。

  誰知道,我們才剛到那地方,在那地方的那群助在空地上,崇拜魔狼王的家伙,一看到我們就對我們攻擊,說什麼我們不該要企圖的抓他們的魔狼王,再我們的百般解釋之下,他們卻越來越激動,而且根本不听我們解釋,無奈之下,我們只好自衛的也對他們攻擊。

  當然,他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就在我們將他們給打敗了之後,顎與小隊長認為有這麼一群人在這里,一定會妨礙我們抓魔狼王的,所以顎與小隊長就要我們將他們的木棚子給拆了,然後苦口婆心的勸他們離開,不然萬一哪天魔狼王狂性大發的話,那對他們都不好。

  可是他們就是不听,當然,我們也知道這樣做的話,他們對我們的誤解一定又會更深的,但是,為了他們好,他們誤會就誤會了。

  誰知道就在我們要強行將他們給驅離這里的時候,忽然的出現了一個黑衣人,說什麼我們在這里妨礙了他的活動,要我們趕快離開,不然的話就要給我們好看。

  當然,我們是不受到他的威脅的,但是,他馬上用偷襲的方法將顎與小隊長的手給廢掉了,而且口出狂言的說什麼我們在不走的話,顎與小隊長就是我們的榜樣。

  我們也企圖想要反抗,但是,沒想到這一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們三百個人齊上,卻都還是傷在他的手里,不得不狼狽而退,就成了現在隊長你們看到的樣子了。

  這時候,如果有任何的一個剛剛在空地上的人在這里的話,想必會為這坦斯的口才而感到目瞪口呆的,沒想到他竟然可以轉黑為白,倒轉乾坤,最叫人吃驚的是,在他的話中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處處絲絲入扣,完全的沒有一點會讓人听出疑問的地方,而且還為自己先設下了後路,就算剛剛在空地現場的人想要辯駁,想必也會在他所謂的誤會他們的話下,完全沒有辯駁的餘地。

  而听到完了坦斯的話之後的卡特,先是震怒,隨即又冷靜下來,自己的部下的實力自己最清楚,能夠輕易的打敗自己的三百個部下而能夠全身而退的人,絕對不簡單。

  卡特冷靜的問道︰「他是誰?」同時,這一個問題也是在場的人最好奇的。

  坦斯兩眼中閃過一絲別人察覺不到的狡詐神色,由身後拿出了一把大刀,呈給卡特,同時恭敬道︰「那個人一身的黑衣,沒人可以看到他的真面目,但是他自稱是什麼銀月惡魔麾下的死神鐮刀小隊!」

  「什麼?」

  在場的人不由的都驚叫出聲來,只是,卡特諸人是因為銀月惡魔的名字而震驚,畢竟,這可是全大陸上都知道的可怕凶名。

  但是,以凱特為首的客人們卻是在震驚之下,又更是增添了無限的疑惑,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都集中在凱特的身上。

  這銀月惡魔的名字不希罕,兩年來隨處都听的到,但是那個人所說出來的,死神鐮刀小隊的名字卻不一樣,死神鐮刀小隊這一個名字除了極少數極少數的人之外,誰也沒有听說過,人們所知道的是另外一個名字-死亡殺手。

  今天如果那人報出來的名字是死亡殺手的話,凱特他們也許還不至於這麼震驚,但是,偏偏那個神秘的人物所報出來的卻是死神鐮刀小隊這一個名字,這叫凱特在震驚之下,卻又感到一陣無比的憤怒。

  他自家最知道自家事,在亞觀還沒有出現之前,真正的死神小隊是絕對不會有人顯露出他們的真正的身分的,這是出自於對亞觀的絕對尊敬,他們這把掌握生死的鐮刀只能握持在惡魔的手中,誰也沒有資格擁有。

  但是,如今既然有人假借著他最尊敬的人的名義來招搖撞騙,甚至,連他們的隊名都出來了?

  忽然的,一陣怒極的怒笑聲響遍了整個大廳。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凱特心中的怒火滔天,無法自制的發出了怒笑,人影隨即的在他的座位上消失,下一瞬間,就已經出現在卡特的旁邊,不由分說的一把奪過了卡特手中的大刀,隨意的一望之下,伸手一抖,霎時間,一把好好的大刀竟然在凱特的手中化成了碎鐵屑。

  接著,凱特又出現在坦斯的身邊,一把捉住坦斯的衣襟,怒問道︰「那空地在哪里?」

  被凱特無意間顯露出來的鬼魅般的身法及化鐵成粉的高超功力給嚇到了坦斯,不由自主的顫聲說道︰「就在鎮外北方二十里的山坡上。」

  話才說完,現場的所有人只覺眼前一花,凱特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被凱特這忽然的暴怒形象給嚇到的眾人久久無法出聲,最後才在比東的一句︰「好!真是了不起,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修為,真是不簡單。」下,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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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19 20:32:52

第二部 第八章 死鐮不現



  終於回過神來的卡特,這才想起了,凱特剛剛的舉動根本就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不由的一怒道︰「凱特!你……」

  說到一半,這才想起來,凱特現在人已經不在這里了,他說給誰听?只是,卡特卻也難忍凱特的無理舉動,再加上自己的部下被一個人給打敗了,兩怒加在一起,這使的卡特的臉色越來越是難看。

  看到自己的二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魯格不由的出言道︰「二叔,請你不要生氣,凱特會這麼做是有他的道理的,我想現在他只是一時的失控,等他回來就會向你道歉的。」

  卡特听到自己的佷兒這樣說,想起了凱特是佷兒的好友,倒也不好發作,正想說些什麼時,旁邊忽然有一個清冷的聲音道︰「失控?這可不是一句失控可以解釋的。」

  魯格听到有人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轉過頭來,正想喝問,卻看到說出這話的是一身白衣的肅圖。

  這時,肅圖的臉上正帶著一點微妙的惡意微笑,看到眾人的目光注視在他的身上,他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卡特隊長,我告訴你,那假冒銀月惡魔的人這下你們不用去擔心了。」

  眾人不知道肅圖此話的意思,一旁的馬克听到了肅圖說出了他的心病,不由的急問道︰「肅圖兄,你這話是怎麼回事?」

  肅圖看了馬克一眼,搖搖頭道︰「你不用問為什麼,你只要知道在這塊大陸上,只要有任何人敢假冒銀月惡魔,甚至是銀月惡魔麾下的死神鐮刀小隊的話,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他是誰,他都死定了!」

  看到馬克還想再問,肅圖站了起來,拉起了自己的兩個佷子,面露微妙的笑意道︰「你不要再問了,再問我也不會說的,因為,我可還不想死。」

  說到這里,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肅圖牽著自己的佷兒,追著凱特的方向,飄然的走出了大廳。

  听到肅圖這句話,眾人不由的一陣的莫名其妙,為什麼回答就會死?眾人皆以為這是肅圖不想說的推托之詞,但是,魯格他們卻有同感的點點頭。

  畢竟,他們雖然不像肅圖般,曾在兩年前與亞觀等人並肩作戰過,也不曾見過死神鐮刀小隊對亞觀那無比驚心動魄的忠誠與狂熱的愛戴,但是,只要一想起了凱特只要一提到任何有關於銀月惡魔時的那種樣子,他們就可以體會出為什麼肅圖會這樣說。

  當然,他們也無法體會出,肅圖是因為曾經見過了死神鐮刀小隊承襲了亞觀一貫的殺伐手段,親眼見識過死神小隊在對付曾再虎王坡上出言侮辱亞觀的迦闐汐城的少城主時的那種殘烈的手段,逼的迦闐汐城不得不舉城向奇特城投誠,這才僥幸的保住了那座幾乎已經被死神鐮刀小隊毀的快成廢墟的殘破城池,也因此,商業聯合的所有人對於死神小隊的事完全的保密,因為他們不知道如果說他們在亞觀還沒出現前,就打破了死神小隊那個『惡魔不出,死鐮不現』的誓言,將他們的秘密透露給世人知道時,會不會遭到死神小隊怎樣的報復。

  而看到肅圖飄然的追著凱特而去,在場修為最高的比東忽然的也丟下了一句︰「我也去!」人也隨之的消失在位子上。

  眾人又是一呆,魯格等人當然也是不落人後的隨即的往外沖,隨即,留在大廳里的人忽然的又看見米非耶與甦蘭這對師生也同時的在身上騰出了紅光,懸浮在半空中的往外追上了已經追上了肅圖的比東。

  卡特一呆,不加思索的,跟著也沖了出去,而身為隊長的卡特既然的已經沖出去了,尼倫、亞薩這兩個副隊長當然也是跟著自己的隊長行動了。

  霎時,原本人滿為患的整個大廳在不到幾秒鐘之內,忽然就只剩下了心中暗喜心病終於可以去掉的馬可,還有慶幸自己過關的坦斯及抬著昏迷中的顎與的幾個搞不清狀況的禁衛隊員。

  比東、米非耶、甦蘭、肅圖、玄風、天風幾人最先追著凱特的腳步,來到了那個空地上,剛剛到達空地上,甦蘭忍不住的先發出了一聲驚訝的輕呼聲。

  在他們的眼中,現在這一個場地中除了位在空地中間的那一間小木屋是完好如初的之外,其他以前他們來調查時所看到的那些木棚子,全都已經變成了一堆的爛木頭,而站在空地上的凱特則是被對著他們,面對著一群群情激憤的病患及家屬,而那些家屬則不知道在對凱特在叫些什麼?

  走到凱特的身邊,比東問道︰「小老弟,這是怎麼回事?」

  陰沉著臉色,凱特郁抑道︰「不知道,反正我一過來,他們就這樣子了。」

  甦蘭皺的眉頭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要他們離開,也沒有必要弄到變成這樣子吧?禁衛隊都把人家遮陽避雨的棚子給打的稀爛了,難怪他們會氣成這樣子!」

  私心里,甦蘭不禁猜測起,傍晚時,如果約瑟回到這里的話,看到自己的家附近變成了這樣子,不知道他會怎麼的想法?不過,甦蘭她似乎忘記了,約瑟可是人人眼中的白痴,會有什麼想法那才是奇怪的。

  就再這時,隨後的魯格、卡特等人也都來到這里了,看到這里的狼狽狀況,也不禁的驚訝起來,光是由坦斯的口中,根本不知道他所謂的拆掉木棚子會這樣徹底的結果。

  凱特不理會眾人的驚訝,他往前的走了幾步,當著一干的病人及家屬怒聲道︰「我不管你們要不要在繼續在這里,我再說一次,我只要那一個自稱是死神小隊的黑衣人出來見我。」

  听凱特的話意,看來在眾人到達之前,他已經先跟這些人談判過了,只是好像不太理想的樣子。

  幕然,在人群之中,走出了兩個人,一個正是剛剛與禁衛隊起沖突的少年星河,一個,由星河扶持的,是他那原本中毒,但是經過力奧的逼毒後,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但是還是有點虛弱的師父。

  看到他們,卡特驚訝的叫道︰「當盛師兄,你怎麼會在這里?」當盛,正是星河師父的名字。

  當盛對卡特點點頭打聲招呼,然後再對比東一躬身道︰「師佷見過師伯。」原來當盛的師父與比東是師兄弟,所以當盛與卡特輩份相同,但是因為當盛的年紀較大,所以是師兄。

  比東見到當聖像他見禮,陰沉的臉色也浮起了一抹的淡笑道︰「當盛,不用多禮,你怎麼會在這里?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你受了傷?」

  對於這一個在帝國中被稱為靈蛇槍王的師佷,比東向來很欣賞,因此一看到他出現了,也不禁的關懷一番。

  當盛苦笑一聲,道︰「師佷慚愧,受到人的暗算,中了毒,所以來到這里求醫的。」

  隨即,當盛又轉頭對星河道︰「孩子,來見過你的師伯祖跟師叔。」

  星河看看瘦小的比東與健壯的卡特,滿懷戒意的唯一躬身道︰「弟子見過師伯祖、師叔。」

  一旁的當盛微笑道︰「師叔,這孩子是我的不成才弟子星河,以後還望師叔您多加觀照一下。」

  比東微笑道︰「這孩子看起來真不錯,當盛你教的很好呀,不過,我看他好像對我們還有敵意,這是怎麼回事?」

  當盛苦笑一聲,正待說些什麼,忽然,在空地外傳來了一聲的大喝道︰「是哪個不怕死的家伙又來這里搗亂?」同時,一道矯健的黑色身影由林子里竄了出來。

  一听到那聲的大喝與見到黑色的身影竄出了林子,剛剛一直在一旁強忍著怒火的凱特這下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聲,身形一竄而出,往那黑色的身影迎去,人還沒靠近,就先一拳發了出去。

  這黑衣人不用說,正是答應要協助傅來等人的力奧。

  力奧他本來在那個林子里現身出來見傅來等人,在傅來等人的情求之下,及抱著要替亞觀爭點名聲的念頭,答應傅來他們這依群由陣里的幾個年輕人所組成的一群借用銀月惡魔的名頭的假盜匪,要逼清陽鎮的那個意圖將極剛礦罵佔為己有的貪婪鎮長,讓他不敢打歪主意。

  後來又再度的換上了黑衣,本來是打算要道鎮外去干點事的,誰知道,才剛換好,就听到傅來的一個同伴匆匆忙忙的跑道這一個林子里,說什麼在空地上又出現了一個不知哪來的年輕人,口口聲聲說要力奧這一個假冒死神鐮刀小隊的該死黑衣人出來。

  一听之下,力奧無暇在顧及傅來他們的計畫,匆匆忙忙的趕來了這一個空地。

  看到空地上有著一大群的人站在病患的面前,無暇去看清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一聲的大喝,力奧便往空地上沖了進去。

  誰知道,力奧還沒沖到中央處,他馬上就發現到有一個人影以著不亞於他的速度,迎頭往他飛身攻來,人尚未到,一股刮面生疼的拳風就已經先到。

  力奧不敢大意,一個閃身,避過了這一拳,同時大喝道︰「好強的拳力,換你接我一招看看。」

  右拳一拳擊出,毫無花巧的,直接的往凱特的胸腹之間由下往上的強勁的一拳,凱特大喝一聲,兩手一張,準準的用兩手掌心接下了力奧的這一拳。

  雖然接下了,但是也被力奧的這一拳給震的倒飛了回去,同時兩手掌心處隱隱生疼,這是自他帶上裂靈指套之後,極為少見的現象,顯示出力奧的這一拳非同小可。

  而當凱特被震飛之後,力奧也已經看清了凱特的面貌,雖然已經快兩年不見了,但是,力奧還是一眼就認出竟然是凱特,難怪他這信心十足的全力一拳竟然被他這麼容易的就接了下來。

  如此一來,力奧心中頓時的興起了想要看看凱特這分開的兩年來,功力的進展情況,悶不吭聲的,再度的揮舞著雙拳,往驚疑不定的凱特打去。

  而當凱特被力奧的一拳給打退的同時,這使的他難掩心中的震撼,在這大陸各地旅行的兩年來,他根本沒有踫過這種一拳就可以將他給打退的人物,再者,力奧雖然隱藏起了自己的真面目,但是他那魁武的身材卻也叫凱特生起了一股的熟悉感,不過,現場卻不容他多想,一方面,他心中的怒氣無法遏止,另一方面,力奧那又快又重的拳頭有已經像潮水一般的往他的身上招呼,不加思索的,凱特也像力奧般的掄起了雙拳,硬踫硬的拳頭相交起來。

  當這兩個兄弟倆一個存心有意比劃,一個怒火中燒全力出拳,兩個人那強大的真氣及拳力相交所帶來的震力,刮起了陣陣的強烈旋風,刮起了地上的灰塵,在力奧及凱特的四周布上了一層灰蒙蒙的強烈氣旋。

  這一層的氣旋,令在場的人中,除了少數人之外,其他的人全都看不清楚到底凱特及力奧的交手情況,可是,這些能夠看輕里面的人,諸如比東、米非耶、當盛、卡特、甦蘭等人卻又不得不為里面的戰況感到吃驚。

  凱特與力奧兩人,同時接受過了十大高手中的水妖王、大力神王的指導,又是亞觀親手訓練出來的,可以說他們的所學幾乎完全的都一樣,但是,分開的這兩年來,兩個人卻又都根據所學為基礎,各自的發展出了自己的一套武學。

  以力奧而言,他的個性豪爽,身材魁武間力大無比,所學的真氣心法是經過了亞觀所整修挑選的,屬於火的煉焰心法,這套心法可以說與力奧真的是合的不能在合了,狂野的火焰般的真氣,在力奧的身上獲得了最大的發揮,每一拳一掌,都有如火焰般的聲勢駭人,宛如是一團會燃燒一切的烈火,叫人無法不去被這團火焰所吸引。

  而凱特則與力奧完全不同,他所修習的是屬於風的天翔心法,冷靜的一貫作風,宛如一道道冷冽凍人的寒風,尋隙而進,稍一不注意,一但被寒風所入侵,那麼下場就只有變成一塊塊碎裂的冰塊,讓人不敢不去提防。

  兩個所學一樣,但是卻各自發展出屬於自己的武技的好兄弟,在一個有心一個不知的情況下,越戰是越白熱化,戰到酣處時,現場除了比東還能夠看清楚他們倆人的動作之外,其他四個可以看穿氣旋的人,也只能看到一紅一青,兩道身影交纏而已。

  越到後頭,力奧變成了站在中央,渾身冒出了騰騰的紅光,遠遠的望去,宛如是一到燃燒中的絢麗人形火焰,而力奧則是化身成為一道叫人看不清楚的青色人影,繞著力奧直打圈。

  一靜一動,似乎完全的與兩人的個性相反,但是仔細的一看,身在中央看來好像完全不動的力奧,實則身上的紅光吞吐不定,隨著凱特的動作而作出反應,整個人維持在心動身不動的狀態下,隨時的對凱特的偷襲作出閃躲與反擊。

  而凱特則是相反的維持在人動心不動的狀態,他的人雖然是繞著力奧的人極快的轉動著,但是,他的心境卻是保持在極度的冷靜下,不斷的試探著力奧可能的弱點與閃躲他的反擊。

  結果,兩個人竟然保持在這僵持的狀況下,幾乎快達十分鐘,顯示出兩人的勢均力敵,倒是,在他們身外的氣旋,因為兩人所釋放出來的真氣不斷的相互撞擊之下,散逸出來的力量使的氣旋越來越大,由原先的五公尺,慢慢的,現在已經擴散到塊要貼近眾人的二十多公尺半徑的小型龍卷風了。

  感覺到氣旋越來越大,強力的風勢刮的許多的病人幾乎快站不住了,再這時,一直全心觀戰的比東忽然動了。

  瘦小的身體忽然直直的插進了強烈的旋風中,強烈的風聲掩不住他所發出來的大喝聲︰「破!」

  也不知道比東用了什麼方法,在氣旋中忽然的傳出了強烈的氣爆聲,轟的一聲,那由力奧與凱特所造成的強力氣旋竟然在比東雙臂一展之下,被打散了。

  而在比東破氣旋的同時,氣旋的中央處也同時的傳出來兩聲合為一聲的暴喝聲︰「神拳第一式拳定江山!」

  朦朧中,眾人只見到,力奧及凱特,一在地一在空,不約而同的暴喝出了相同名字,相同姿勢的一拳,同時的將自己的又拳曲收於腋下,然後在全力的一彈而出。

  但是,即使名字拳式皆相同,但是同時有力奧與凱特的身上使出來,卻讓人明顯的感到完全截然不同的味道。

  在力奧的手中,這招拳定江山,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拳,但是在凝聚了他的全心全力的一擊之下,給了人一種宛如怒火燎原,所到之處烈焰焚天寸草不留的震撼。

  而在凱特的手中,這招拳定江山雖然只有在腋下到直伸的這麼短暫的距離,但是,由凱特一出拳,就讓人感受到宛如一道變換無常兼會席卷一切的龍卷風般,刮遍了一切,不留寸土寸草的慘烈。

  同樣的名字,同樣的拳招,由兩個不同的人,以不同的心境,風跟火的真氣推動之下,兩個同樣堅硬強橫,同樣帶著相同的裂靈指套的拳頭,穩穩的踫在一塊了。

  煞那間,天地彷佛都完全的靜止下來,只留下了那兩個拳頭一般的寂靜無聲,隨即,宛如是印證了那句風助火勢,火助風威的古語。

  由兩個拳頭所並發出來的相撞力量,奇異的融合了在一起,以著原先的十倍、二十倍的力量,強橫的往四面八方飛出,那既強烈又炙熱的焚風,讓人不由自主的運起了自己的真氣或是施出了魔法護罩保護自己,而沒有力量保護自己的人,則只有被這團強風吹成滾地葫蘆,變的狼狽不堪。

  而始作庸者的力奧與凱特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意料不到兩拳相交之下的力量會是如此的巨大,兩個人的力量只能保護自己不至於受傷,至於衣服,恐怕連流浪漢身上的衣服都比他們現在還要來的漂亮與完整。

  就在眾人好不容易從這一招的威力下回過神來,就見到力奧及凱特兩人隔著五公尺的空間兩兩相望,不同的是,一個是眼露笑意,一個則是驚疑不定。

  將自己那幾乎快失去掩蔽面貌的黑巾重新系好,力奧終於道︰「凱特!怎麼了?到現在都還認不出我來,一點都不像是你唷!」

  凱特心中實在是已經浮現了一個人了,畢竟,他的聲音是如此的耳熟,他的身材又是如此的魁武,再加上,在這世上,會施展十大高手中的大力神王的絕招神拳的,就他所知,在這世上除了大力神王與他之外,就只有另一個人,那個人就是…

  「原來是你這個混蛋,力……」

  「嘿嘿,跟我來。」截住了凱特在驚喜之下脫口而出了話,沒讓凱特說完,力奧便已經招呼凱特跟他去了。

  看到力奧身形消失在空地外圍的樹木的背後,凱特匆忙的丟下了一句︰「你們先回去,我去去就來。」

  隨即,對著力奧消失的方向,凱特邊急忙的追上,邊大叫道︰「喂!跑那麼快干什麼?等等我!」話聲未消,凱特的身影也跟著消失在林子里了。

  看到原先還像是兩個生死仇人一般的打斗的兩人忽然的就這麼相偕的離開,眾人不進滿頭的霧水但是,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凱特一定跟那一個黑衣人是舊識,所以才會這樣。

  看到沒好細看了,眾人在看一下對他們抱持著敵意的那些病患及家屬們,搖搖頭,米非耶探了口氣道︰「走吧!」

  說著,米非耶領頭的往回走,比東看了看,也道︰「走吧,沒戲看了,當盛你們也跟我們一起走吧!」邊說,他也邊跟著米非耶往回走,當盛與星河師徒听到比東這麼一說,也跟了上去,其他的人見狀也往回走了。

  正當眾人跟著米非耶與比東往回走時,甦蘭忽然的停了下來,張嘴道︰「老師,我想現留在這里再看一下,搞不好今天聖狼王就會出現了也說不一定。」

  米非耶看一下自己的愛徒,想了一下,點點頭道︰「也好,你就留下來吧!」

  領著眾人,米非耶獨留甦蘭一個人在這里,對於自己學生的實力,他是有著相當的自信的,就算這一群人想要對她不利,也絕對討不到好處的。

  就再同時,為在這一個山坡的林子深處,力奧與凱特渾身衣衫不整的坐在一顆大樹下聊著天。

  大概的說了一點分開尋找亞觀兩年來的經歷,凱特開始興師問罪了,他怪罪的說道︰「力奧,你是怎麼搞的?怎麼隨隨便便的就亮出了我們的身分?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兩年前的誓言了?」

  力奧一副輕松的神態,興奮的笑道︰「我當然沒忘了,所以你看,我不適用假冒的身分來了嗎?連真面目也不敢見人。」

  揚揚手中的黑巾,力奧微笑的安撫著凱特,但是凱特還是不能釋懷,悻悻的看著力奧。

  隨即,力奧忽然的興奮的道︰「其實,就算我不蒙面也無所謂了,因為,我們死神小隊也許就快要再度的聚合起來了。」

  听到了力奧語出驚人的說道,察覺出力奧語氣中的深意,凱特精神一振,焦急的問道︰「力奧,難道你有頭兒的消息了?」想也知道,要死神小隊再度的聚集起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亞觀的在現。

  看到了凱特焦急的神態,力奧忍不住的取笑道︰「凱特,瞧你的,平常老是一副好像七情不動六欲不生的非人樣,但是只要一听到頭兒有關的事,瞧你反應這麼的激烈,我有時還真懷疑,到底是誰比較沖動說。」

  凱特不理力奧的取笑,不悅道︰「你在說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果如力奧所說的,向來冷靜的他只要一踫上了有關亞觀的事情,簡直是比力奧還沖動。

  看到凱特不悅,力奧也不捉弄他,原原本本的將他來到這里之後,所以發現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凱特听。

  當力奧說道他發現到有一個叫做約瑟的人看起來很像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頭兒亞觀時,凱特難掩激動的站了起來,急問道︰「人呢?頭兒人在哪里?」

  看到凱特激動的樣子,力奧可以體會,但是,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凱特可以冷靜的幫他一起判斷到底約瑟是不是亞觀,而不是讓凱特像現在這樣的激動,這樣只會壞事,沒辦法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在力奧的示意下,凱特知道自己失態了,先坐下來,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一下听到力奧說可能已經找到亞觀時的激動情緒,確定自己已經平靜下來了之後,凱特這才又睜開眼楮,望著力奧,靜待下文。

  看到凱特終於的恢復了平靜之後,力奧這才又繼續的將他見到約瑟時察覺到約瑟的異樣,以及關於福隆的異狀,還又,關於這小鎮上的所謂的聖狼王的傳說,他懷疑所謂的聖狼王便是貪狼星,間他對於這兩天來的各種疑惑還有願意幫助傅來等人的事情,完全的告訴了凱特,足足的說了快一個小時。

  听完了力奧的話之後,凱特閉目沉思,力奧耐心的等著凱特判斷的結果。

  力奧並未等多久,沒過幾分鐘,凱特已經興奮的睜開了眼楮,對著力奧激動道︰「沒錯!你見到的那一個人應該就是頭兒沒錯,我相信絕對不會錯的,雖然不知道頭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有什麼比那只所謂的聖狼王的存在還要叫我們沒有理由去相信約瑟就是頭兒的化身。」

  「更何況,我也信的過你的眼楮,既然會讓你認為他就是頭兒,那麼,約瑟就一定是頭兒沒錯!」

  听到凱特這樣的判斷,力奧也跟著興奮起來,總歸來說,他認為約瑟是亞觀的化身都是他一廂情願的認定,到底有多大的把握,他也不敢說,如今,听到凱特也這樣的認定,那麼他心中的把握有多增加了許多。

  忽然,力奧與凱特忽然的相視的大笑,直笑到眼淚都留出來了,好久,好久,兩年的時間對他們對其他人來說,真的是比兩百年還要久,如今,他們的心願終於就要達成了,終於要找到他們的頭,亞觀了,如今,只要等到晚上,靜待那只可能是貪狼星的聖狼王出現,那麼,一切答案就將要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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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19 20:33:15

第二部 第九章 狼王現身




  好不容易,炎熱的太陽在某些心中期盼的人的眼中,經過了一整天的磨難大地之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收斂起它的炙熱光芒,消失在山的那一頭,輪到了已經慢慢的缺了一角的不完全圓形的月亮高掛在天空中,散發著它柔柔的亮光,為著那些辛勞了一整天的人們,照耀著他們回家的路。

  走在茂密的森林中,福隆、約瑟祖孫倆背著滿載的乾材與一些森林中的果蔬,在月光的照映下,慢慢的走在歸家的小徑上。

  仔細一看,在約瑟的雙手上,捧著一只不知在哪里受傷,有著漂亮的火紅色皮毛的小狐狸,伴著福隆那略為坎呂的身影,慢慢的走著,望著約瑟手中的小狐狸,福隆顯的十分的好奇,用著略帶抱怨卻又十分得意的語氣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哪里找到這些森林里受傷的動物的,而且又是用什麼方法讓它們這麼乖巧的任你抱回家養傷的?」

  「約瑟,既然你將人家給抱回來,那你就要好好的將人家給照顧好,還有,家里的那些動物你也該叫他們回去了,免的那些在這里等聖狼王治病的叔叔伯伯們,動不動就被他們給嚇著了,你還記得吧!上一次你傅來大哥在晚上來到我們家,竟然被咱們家里的那些出沒的動物給嚇到了,尤其是那條大蟒蛇,不知情的還以為咱們家是動物園呢!趕快叫他們離開吧!」

  「不過,說到那些來治病的叔伯們,聖狼王這一次已經一個多月沒出現了,他在不出現來幫人治病的話,恐怕再過兩天,我們可能就要沒辦法出入了,真是頭痛!」

  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約瑟聊天,約瑟只是露著一臉的傻笑,邊撫著在他懷中溫馴乖巧的躺著的小狐狸,邊望著福隆,似乎听不懂福隆到底在說些什麼?而福隆顯然也很習慣約瑟的樣子了,依舊邊說著話,邊與約瑟一同的走向他們已經不遠的家。

  但是,福隆所不知道的是,就在福隆似真似假的在跟約瑟抱怨等待聖狼王治病的病人太多,幾乎已經將他們家附近的空地全都佔滿之時,約瑟表面上雖然是有听沒有懂,但是,透過約瑟那現在因為受損而宛如一張白紙的腦部及雙耳,某一個與約瑟幾乎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心靈听到了。

  接收到另一個原本合一但是現在分離的另外一個心靈在為他唯一的『親人』的話而感到苦惱的另外一個心靈『醒了』,由深深的沉眠中醒了。

  在這同時,為在福隆與約瑟祖孫家,距離那塊空地不到一公里處,一個人跡罕至的碧綠小湖,也是力奧在今天早上發現到巨大腳印的那一個美麗小湖。

  在這一個時候,原本平坦如鏡,忠實的倒映著天上月亮的湖面上忽然的出現了微微的浪花,在無聲無息中,一個巨大的銀色的身影慢慢的由湖的中央處浮現出來。

  在月光的照射下,一只,連頭帶尾足有三公尺長,站起來有一人高,渾身盡是銀光燦爛的美麗長毛的巨大而有著說不出威武神態的巨狼出現在湖面上。

  彷佛那因為它的出現而打破了平靜的湖面是堅實的地面般,那巨大的威武銀狼輕輕的一抖身子,霎時,原本濕淋淋的長毛變的十分的乾燥,更是讓它身上增添了無比的光輝。

  抬起了頭,望上那繁星點點,皎月半天掛的夜空,一雙在月光上反映出了與它身上一樣,甚至更加明亮的漂亮銀眸中,露出了一抹人類無法了解的奇妙神色。

  隨即,發出了一聲清揚的高亢狼嚎,銀狼那巨大的身軀,用著令人想像不到的輕巧的動作,輕輕的在水面上一躍,很快的消失在這小湖上。

  這時,為在福隆祖孫嘉的空地上的那兩百多人,同時的听到了這一聲的輕悅狼嚎,包括了那在小屋前,等待了一整天與承受了眾人怒目相向的甦蘭,還有那隱身在陰暗的角落,此時眼中充斥著驚喜、激動的神色的兩個人都听到了。

  原本坐在小屋前的甦蘭在听到這一聲的輕揚的狼嚎時,忍不住的站了起來,望向漆黑一片的森林,同時,原本安靜的人群也騷動起來了。

  「聖狼王!沒錯!這是聖狼王的聲音,每次聖狼王要出現之前,都會听到的它的狼嚎聲,聖狼王終於出現了!」

  不知道這時誰先說出來的,但是,當此話一出,所有人不由的都激動起來了,不管是病人還是家屬,甚至,不需要聖狼王幫他們治病,不是病人與家屬的人也都不由的露出來緊張的神色,不管他們的目的是如何?當這一只傳說中的聖狼王要出現了,誰有沒辦法保持平靜了。

  就在眾人慢慢的吵雜起來時,就這麼突然的,一個巨大的銀色身影忽然的從天而降,降在這處空地上一處人跡稀少的地方。

  「是聖狼王!」就這麼一句,所有人都停下了身體的動作,所有人只能呆呆著望著那巨大的銀色身影。

  那銀光燦爛的身影,那雄偉高大的身形,那左顧右盼的威武神態,那宛如君臨天下的莊嚴姿態,叫人不由的肅然起敬,不由的贊嘆的看著它那睥睨一切的身影,不管以前是不是曾經看過。

  一雙銀色的瞳眸,慢慢的掃過了每一個人,掃過了這塊空地上的每一個地方。

  過了半晌,就在眾人的屏息以待下,聖狼王慢慢的走近了一處靠他最近的一夥人的身邊,在眾人的期待下,聖狼王不出一聲的,由他的身上開始慢慢的散發出了柔柔的銀光,然後這銀光集成了一束的照射到其中的一個躺在地上平鋪巾被上的人的身上。

  被聖狼王的銀光所照射到的那一個人,只覺得身上隨著銀光的照射下,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傳遍全身,原本因為長年受疾病所苦,虛弱到完全連都都沒辦法的身子不可思議的生出了力氣來,原本酸痛的地方也不見了,雖然銀光的照射只有短短的不到幾秒鐘,但是,當銀光照射轉移到他旁邊的人時,舍不得這道銀光的移開,忍不住的伸手彷佛要將這道銀光拉回來的他,這才知道,不知何時,他竟然已經可以自己坐起來了,完全不需要他旁邊的妻子幫他了,而且身體里面彷佛現在充斥著無窮的力氣了,他甚至感覺到,就算叫他跑也沒問題了。

  而在他隔壁的那個人,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他知道他因為三年前一次的意外,讓他的腰部受傷,所以他已經躺在床上足足三年了,連大小便都需要靠他的家人。

  但是,再聖狼王的銀光的照射下,隔壁的忽然的痛叫道︰「痛!痛!好痛呀!我的腰!」

  隨即,奇跡般的,躺在床上已經三年的半廢人竟然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叫一聲︰「好痛!」然後,整個人砰的一聲,從他躺了三年的被子上跳了起來,隨然又立即的倒下,但是,明眼人一望及知,既然可以自己跳起來,那只要再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一定可以恢復行動力的。

  在來,第三個,那是一個右腿上包著厚厚的綿布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第一人也知道,這個人的腿在一個月前摔斷了,醫生說他這一生都要靠拐杖度日了。

  但是,就再聖狼王的銀光照射到他的右腿上時,年輕人忽然的大叫道︰「酸!好酸呀!好癢!」

  不到十秒鐘,這個年輕人也如前一個那樣,因為受不了又酸又癢的感覺,一蹦而起,當他好好的站在地上時,他激動的撕開了自己右腿上的綿布,展露在眾人的面前的,那是一只完好如初的右腿。

  再來、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第二處、第三處……………直到最後一處的最後一人,所有人,再聖狼王那不可思義的奇妙銀光之下,全都獲得了奇跡般的治療。

  有些當場痊愈,又些雖未能痊愈,但是一望即知已經獲得了不可思議的治療了,看呆了所有人,也看呆了那個在一旁的甦蘭。

  當奇跡展現之時,甦蘭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事實,這是怎樣的一回事?就算她听到再多的人轉述聖狼王那奇跡般的治愈能力,永遠也比不上自己的親眼所見!

  身為帝國杰出魔法師的她,當然可以感應到,這聖狼王身上所發出來的銀光其實是一種奇妙的能量,有點類似光魔法中的治療之光,能夠刺激人體的自愈能力,並且同時的提供人提自療時所需的能量。

  但是,就算是再強大的治療之光也完全的比不上現在聖狼王所發出的銀光中蘊含的能量,何況,治愈之光也只能將狀況搽住或是改善情況而已,想要像現在這樣,幾乎在一瞬間就將一個人身上的傷或是並完全的復原,那只能夠用奇跡來形容而已。

  以她為例,她這一個在帝都中素有火之魔女的稱號的人,豁出了全身的魔力,施展治愈之光的話,以這里的人的傷勢來說,她頂多可以治療好當中的四分之一,而且最少需要一個月的不斷治療才行,如果要像這聖狼王一般的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收到成效,那她頂多十個,甚至更少,這是她這個在帝都里魔力排名最少再二十名內的魔法師的極限,而且還是在她對於光魔法有相當的研究之下的前提。

  這樣一想,對於這聖狼王輕易的就再極短的時間中治療了這里少說七八十個患有各種絕癥傷勢的人所耗費的魔法能量,以及聖狼王在治療完之後那一副餘刃有餘,還不知道潛藏了多少的力量的樣子,甦蘭不由的感到一陣的昏眩。

  她終於可以體會出,為什麼王宮禁衛隊兩千精英外加上長老院包含她老師、比東長老在內,也無法將聖狼王給捉住的原因了。

  那是因為,擁有這樣的能量的怪物,那只有傳說中的聖幻獸才有可能存在。

  就在甦蘭發呆的時候,她又听到了眾人再竊竊私語,仔細一听,她卻听到眾人在談論,根據以往所流傳下來的經驗,這聖狼王在治療完所有人之後,應該是會立即離去的,但是為什麼這一次卻來呆在這里不走?

  甦蘭定神一看,果然如眾人所說的,再繞完了一圈,治療了所有的病人之後的聖狼王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竟然在它剛剛落下的地方,趴了下來,兩眼一閉,好像在睡覺,令人不知道它到底想要干什麼?

  正當甦蘭與其他人鄭再猜測聖狼王為何不離開這里的用意時,遠遠的,在這處空地前方的森林小徑上,慢慢的走進了兩個人影。

  隨著人影的慢慢走進,眾人終於看清楚了,這兩人正是這空地的主人,福隆與約瑟祖孫,再這個時候,他們終於回來了。

  當他們一踏進到空地上時,福隆見到躺在空地上的聖狼王時,不由的驚呼一聲︰「聖狼王!」

  在這同時,聖狼王原本閉著的雙眼也張了開來,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福隆與約瑟的面前,忽然的以他們兩人為中心的繞著圓圈,發出了輕輕的嗚嗚聲。

  甦蘭看到這一個場景,她終於可以體會到為什麼福隆祖孫會被稱之為聖狼使了,也能夠體會的到,馬克所說的,聖狼王在出現之後,都會看看的意思了。

  在她看來,聖狼王現在的舉止,根本就是正在等著要看他們一眼嘛!

  當聖狼王將它巨大的頭湊向前時,福隆明顯的全身僵硬起來,任由聖狼王在他身上嗅著,倒是那個被人稱為白痴的約瑟反而比較大膽,伸出手來拍拍聖狼王的頭,傻笑著。

  最後,聖狼王在繞了幾圈之後,慢慢的又走向森林里,臨走之前,它還不住的回過頭來看看福隆與約瑟一眼。

  不!甦蘭這時真的難掩心中的震撼,站在她的這一個角度,她很明顯的看到了,這聖狼王並不是在看福隆祖孫,正確來說,它是在看站在福隆身邊,露著一臉傻笑的目送著它離開的約瑟,她在看約瑟,甚至,現在想起來,它靠近約瑟的時間要比靠近福隆的身邊的時間要長的多了。

  直到聖狼王那巨大而美麗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之後,眾人這才如夢初醒,七嘴八舌的談論起剛剛聖狼王對他們的治療與聖狼王那奇異的行為,甦蘭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當這些人離開這里的時候,聖狼王的奇異傳說又會在增添一筆,而福隆祖孫那所謂的聖狼使的傳言也會更加的牢固,畢竟,在場所有人都親眼看到,聖狼王在治療完所有人之後,還特地的等到福隆他們回來,雖然甦蘭現在心中有點明悟,它並不是在等福隆祖孫,而是在等約瑟一個人,但是看在別人的眼中肯定不這麼想,有誰會去注意到,其實那個傻子才是與聖狼王真正有關系的人?

  看到福隆與約瑟開始賣力的排開了激動的一擁而上,對著他們呼喊聖狼使的人群,慢慢的走向這小屋,現在甦蘭的心中一團的亂,原本以為自己愛上約瑟這一個傻子已經夠她心亂的了,現在又知道,約瑟這一個被她愛上的人竟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傻子,這下,甦蘭真的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不想在現在就跟他們見面,甦蘭心中一動,小屋前紅光一閃,甦蘭已經消失在原地了,在眾人不知不覺中,悄悄的隱藏了她的身形來。

  而福龍與約瑟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到,甦蘭已經在他們的小屋前等了他們一整天了。

  一直到深夜,甦蘭又再度的出現在福隆與約瑟的小屋前,看到整個空地上已經走的一個都不剩了,原本擁擠的空地現在忽然變的無比的空曠而寂靜,甦蘭的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陣的怪異。

  走到小屋前,甦蘭原本想要敲門,後來又改變了主意,由窗戶向內望去,整間一攬無遺的小屋中,就只又點著小蠟燭,獨自一個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福隆,而她即想要見面的那個人卻不見人影。

  甦蘭失望的正想要離開這里,忽然,甦蘭不由的感到一陣的震撼,她忽然的感覺到在不遠處,竟然有著強大無比,令她完全想像不到的魔力波動存在著,感覺上好像是聖狼王的魔力。

  心中一動,甦蘭以為自己的同伴又在企圖要抓聖狼王了,在見識過聖狼王的力量之後,甦蘭已經知道想要用武力強抓住聖狼王是不可能的事,她得趕快去阻止。

  紅光一閃,她又消失在原地了。

  追隨著那股聖狼王的魔力波動,甦蘭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空地外的那處人跡罕至,景色優美的小湖邊。

  在這個小湖邊,甦蘭看到了一個她作夢也想不到會出現在這里的人,也看到了她此生難忘的情景。

  再小湖邊的一塊平坦的大石上面,剛剛,在小屋里沒看到的約瑟現在竟然出現在這里!

  就在甦蘭隱身在樹叢之後所看到的,約瑟兩腿盤坐在巨石上,在他的身上,這時可以看到一陣的宛如霧般的銀色光霧出現在他的身上周遭圍繞著,而她所感覺到的那聖郎王巨大的魔力來源竟然就是出現在約瑟的身上?

  約瑟整個人,在這銀霧的圍繞之下,一種奇異的莊嚴神態出現在他的身上,甦蘭的心中不由的感覺到一陣的震撼,她作夢也沒想到,在這一個傻子的身上,竟然會有這樣的神態出現,這叫她不由的看呆了,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的看著約瑟身上的銀霧不斷的翻騰。

  慢慢的,約瑟身上的銀霧絲絲縷縷的鑽進了約瑟的身上不見了,甦蘭正想要現身出來時,忽然的感覺到在她的背後傳來了一股沉重的呼吸聲,甦蘭回頭一看,映入眼中的是一雙巨大的美麗眼楮。

  是聖狼王,不知何時,聖狼王竟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而且爭著一雙美麗但充滿了警戒神色敵意的眼楮望著她。

  甦蘭霎時被境的完全不能動,只能呆呆的望著聖狼王的眼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聖狼王看了她一會之後,眼中的敵意卻忽然的消失不見了,而且,竟然就這麼泰然的由她的背後,繞過了她,走到約瑟所在的巨石旁。

  甦蘭差點驚叫出聲,她已為聖狼王是要對約瑟不利,誰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聖狼王只是看了一下不知何時,現在全身又都被一層金光包圍住的約瑟一眼之後,又像在空地上一樣,四肢一屈,蹲伏在巨岩旁,兩眼一閉,完全不再理甦蘭。

  至此,甦蘭實在是猜不出來聖狼王的舉動到底是為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聖狼王會這樣蹲在那里,看起來好像部要讓人接近約瑟的樣子?」實在想不出來的甦蘭不知不覺的自言自語了出聲。

  「這是因為在練功時,最忌諱別人的打擾,所以為了防止你打擾到他,聖狼王才會現身出來阻止你靠近。」

  由她被後來的聲音,雖然回答了甦蘭的疑問,但是也較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甦蘭嚇了一大跳。

  「禁聲!」就在甦蘭差點驚叫出聲時,忽然一個耳熟的聲音略帶責怪的說道︰「力奧,你這樣忽然的出聲不是存心想要嚇壞了甦蘭小姐嗎?」

  甦蘭回頭一看,她的身邊竟然站了兩人,甦蘭立即的認了出來,當中那個身材比較沒有那麼高大的是凱特,而另外一個身材高大的不正是今天白天跟凱特打的火熱的黑衣人?只是現在他臉上不再蒙面,露出了一張粗曠的大臉。

  甦蘭不由的放低的聲音,低聲道︰「凱特?你怎麼會在這里?難道…….」

  驚疑的看了正雙目緊閉的蹲伏在大石旁邊的聖狼王,甦蘭驚駭的道︰「難道你們也想要捉聖狼王?」

  「要捉貪狼星?天呀!你別開玩笑好不好!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叫我們去捉貪狼星,那還不如叫我們自己去自殺可能比較簡單。」力奧一手拍額,一副受不了的樣子,低聲的諷刺到。

  听到力奧這麼的一說,想到自己這一夥人不就是力奧所說的那種不知道死活,存心想要抓住聖狼王的人,但是她還來不及對力奧的話發怒,他隨即的就注意到力奧對於聖狼王的稱呼?貪狼星?難道聖狼王就叫做貪狼星?

  轉個頭,對著他比較熟悉的凱特,凱特注意到甦蘭眼中的疑問,微笑道︰「其實,我也是在今天踫到我的同伴之後,由他口中我才知道的。」

  「沒錯,不管你們如何的稱呼它,是聖狼王也好,魔狼王也吧!自始至終,它始終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貪狼星!」

  「而且,不管是以前也好,現在也罷,就算在未來,在這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命令它,可以要求它做任何的事情,可以讓它如此的守護著,也是這是上它唯一的一個主人,那個人就是你現在所見的,就是你們所謂的約瑟,至於他真正的名字,請恕我等保密。」

  「你們認識他們嗎?」听到了凱特與力奧語氣中的熟悉,甦蘭忍不住的問道︰「我是指聖…貪狼星跟約瑟!」

  「認識,雖然只是認識以前的他們,兩年前的他們!」

  听到了甦蘭的問話,凱特笑而不答,但是力奧忍不住的冷笑道︰「我警告你們,回去告訴你的同夥,我已經從凱特的口中知道你們想要抓住貪狼星了,雖然我們並不必要替貪狼星擔心,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警告你們,如果要打他們的主意的話,小心你們的人頭!」

  自從在凱特的口中听到了有關甦蘭一行人想要抓住貪狼星的企圖之後,力奧便對於他們的一行人抱持著相當的敵意,因此當然不會給甦蘭好臉色看。

  只是,甦蘭雖然對於力奧的敵意感覺到相當的莫名其妙以及不滿,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前一天還是一個看來很單純的白痴青年,才只不過是過了一天,不但讓她先是發現到好像與傳說中的聖狼王有關系,現在又發現到他身上竟然有著連自己的老師都比不上的強大魔力,到最後,還由原本與他們相當有好的凱特的口中知道了,約瑟這一個白痴青年竟然是聖狼王的主人,聖狼王也不叫聖狼王,而是有個奇特的名字貪狼星,而那個神秘莫測的魁武青年甚至還威脅說不準打他們的主意,要不然就會惹來殺身之禍,這簡直是不將他們斯達王宮禁衛隊及長老院放在眼中。

  到底,凱特與力奧到底是什麼身分?為何敢口出狂言?而最重要的是,約瑟的真正身分到底又是什麼?他與聖狼王之間,與凱特跟力奧之間到底又是什麼的關系?

  一連串的迷霧,搞的甦蘭滿頭霧水,但是,為了陛下,為了自己,甦蘭是必要將這之間的關系完全的搞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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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21 20:22:37

第二部 第十章
正當甦蘭還想要發問的時候,她卻看到凱特跟那個對她敵意甚濃的力奧忽然的相視一眼,然後同時的走出樹叢往約瑟及聖狼王,不!是貪狼星的方向走過去,不加思索的,甦蘭身體比腦子動的更快的也跟了上去。

  就在他們三人身形一動之際,原本靜靜的蹲伏在約瑟旁邊的貪狼星忽然的睜開眼楮,站了起來,對著他們的方向發出了警戒的低吼聲。

  來到貪狼星前面,距離貪狼星不到五公尺之際,足以看清彼此的近距離時,凱特與力奧同時的停下了接近的腳步,看到他們停下來,甦蘭也跟著停了下來,站在凱特的右手邊。

  而甦蘭也發覺到,不知何時,這貪狼星原本警戒發怒的聲音竟然已經轉變成了歡娛的聲音,原本低垂的尾巴也開始在慢慢的搖動著,在在的都顯示出,這凱特口中的貪狼星真的認識他們,同時也表示出歡迎高興的意味。

  突然,甦蘭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它..它竟然在笑?

  甦蘭敢發誓,她沒想到,區區的一只幻獸,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幾階的幻獸,但是,竟然會像人類般清楚的表示出七情六欲的感覺,她寧願她是看錯了,但是,如果說她是眼花的話,那,那麼貪狼星嘴角旁翹起的肌肉又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它只是嘴巴在抽筋?

  無法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情景,甦蘭幾乎以為自己要昏倒了,在她的學識里,她從沒有听說過有任何的幻獸可以笑的,而且是笑的這麼的清楚而明顯。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發展,甦蘭這下真的是覺得笑只是一像小兒科而已,如果她在貪狼星笑的時候,她就昏倒的話,那麼她一定會後悔的。

  因為,就再甦蘭感覺到貪狼星在笑的時候,忽然貪狼星的瞳孔對上了她以及力奧、凱特的雙眼,她雖然沒有听到貪狼星發出了任何的聲音,但是,她不可思議的由貪狼星的眼中竟然讀出了一個意思。

  『凱特、力奧,你們終於找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不知道我們在這里呢!』

  這又是怎麼回事?甦蘭在度的以為了自己可能是昨天沒睡好,所以才會眼花了,她竟然以為貪狼星用眼神在對她們傳遞消息,而且更在跟凱特他們交談?

  正要揉揉眼楮的同時,甦蘭忽然的又在貪狼星的眼中接受到一句話︰『你們旁邊的這一個女人是誰?我記的她好像是前幾天要抓我的那一夥人中的一個,妃雅、夜月呢?她們怎麼沒來?大伙呢?』

  妃雅?夜月?听起來像是人名,但是,妃雅跟夜月是什麼?怎麼她的腦中會忽然的出現了這麼一個以前從來沒听過的名詞?

  以為自己暨眼花之後又產生了幻想,甦蘭不由的抬頭看一下漆黑的夜空中的那一輪明月。

  但是,凱特的說話聲打破了她以為自己有毛病的猜疑,甦蘭近乎震驚的听到了凱特說話︰「小星,真是抱歉,我們大家已經找了你們很久了,一直到今天才知道了你們的在這里的消息。」

  「而且大伙也都很好,只是現在他們都四散到各地去找你跟頭兒了,城主不知道我們來這里,至於夜月的話,兩年前,夜月因為自己完全的沒有辦法對頭兒及你有所幫助,所以她告訴我們她要回去找她的師傅,最遲會在兩年之內學遍她師門的魔法,然後在出來跟我們一起找你們,免的到時後,她又只能眼睜睜的看到你們的不幸,所以這次只有我跟力奧在這里不其而遇,並且僥幸的發現到你們的蹤跡,尋線追來。」

  甦蘭明顯的看到了貪狼星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道︰『那就好,老實說,我還真的是蠻擔心你們的安危的,听到你們都沒事,我就放心了。』

  『咦!她怎麼了?』看到了一旁白著臉的甦蘭,貪狼星忍不住的問道。

  听到了貪狼星的問話,力奧幸幸的道︰「沒什麼,她只是被你嚇到了而已,她可能作夢也沒想到天底下會有想你這樣的可以用眼神來傳遞你的意思的幻獸,更沒想到你可以跟人交談,所以被你嚇到了,老實說,我們剛剛也是被你嚇到了,以前你雖然也可以用眼神傳遞出你的意思來,但是,也沒像現在這麼恐怖,讓我們以為簡直是在跟一個人交談一樣。」

  「阿!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的!」忽然想起來,這樣一說好像有點瞧不起貪狼星的味道,所以力奧連忙道歉,對於貪狼星這幾乎是亞觀分身的神奇幻獸,力奧對它的尊敬可以說是與亞觀完全一樣的。

  貪狼星又是一個笑意的眼神撇了甦蘭一眼,然後道︰『沒關系,不知情的人會被我嚇到的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我也不想要這樣,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跟以前一樣。』忽然的回頭的望了渾身壟罩在金色光霧里的約瑟,或者該稱為亞觀才對的身影一眼,貪狼星略帶無奈的道。

  凱特見到貪狼星的樣子,急忙道︰「對了,小星,頭兒到底是怎麼了?他,約瑟,是頭兒沒錯吧!」

  貪狼星坐了下來,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對!也不對!』

  這下,不但好不容易適應了貪狼星獨特的『說話方式』的甦蘭不解,凱特與力奧也同時的感到疑惑,什麼叫對也不對?

  看到他們不解,貪狼星無奈道︰『兩年前,當我在那一次的收回了五小,然後又再一次的發揮出特殊能力之時,他已經身受重傷,身體的傷雖然我用盡了全力幫他治好了,但是最重要的,他的腦部因為同時的受到了那個神化劑的侵蝕還有動用了那個不該用的禁招,導致嚴重的受損,本來,以我當時的力量應該也是可以幫他給完全的治好的,只是需要時間,而且要大量的時間。』

  『但是,當時你們也在場,你們也知道,我們最需要的時間卻也是最缺乏的,所以,當時,我便先讓他恢復了某部分的行動能力,但是,一恢復了行動能力,他的心中便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將那些怪物給打退,結果你們的看到了。』

  『在那團白光沖下之時,怪物爆炸,我也被那爆炸的威力給炸飛了,一直飛了不知道多遠,最後終於由高空中掉下來。』

  『而在當時,連番的戰斗與接二連三的受到重創,別說是他,就連我也用盡了所有的力量了,所以好不容易讓我們安全的著地之後,我也本能的要進入了沉眠中。』

  『但就再我要從他身上退開之時,我卻發現到一件致命的事!』

  听到貪狼星『說』到這里,凱特及力奧不由的急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想必就跟亞觀現在會變成了這樣子有絕對的關系了。

  『你們應該都知道,當幻獸再跟主人結合的時候,幻獸本身的意志是沉睡的,在將身體交給了自己的主人使用的!』

  听到貪狼星不回答凱特的話,忽然的將話題給轉移到這一個方向,凱特及力奧不由的一愣,但是,對於貪狼星所說的,他們卻也是滿頭的霧水,老實的搖頭說不知道,以往,他們鎧化就鎧化,那里會想到什麼幻獸本身的意志在不在的?

  貪狼星見狀正想要解釋,忽然旁邊一個清脆柔美的聲音道︰「我知道!」霎時,貪狼星、力奧、凱特的眼光全都望向聲音的主人,甦蘭。

  剛剛,甦蘭對於貪狼星與凱特及力奧的談話,十句中倒有九句听不懂的,但是,當貪狼星一說到這個時,甦蘭不由的精神一震,這可是她的專業領域,忍不住的出聲了。

  看到兩人一狼的眼光全望向他,甦蘭雖然的感覺到一怯,但是還是大聲道︰「關於這點我知道,由於幻獸與主人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但是再結合時,因為是將這兩個個體結合成為一體,所以,一人一獸之間,一定會有一個主導行動,而那個主導行動的就是主人本身,所以再那時候,因為主人同時操控著兩個軀體,所以幻獸本身的意志在自己的身體主導權被主人所奪取之後,它便會陷入沉睡之中,直到下一次,主人將身體的主導權還給了幻獸,也就是解除了鎧化現象,不管是第二型態或是第三型態,將自己的幻獸還原成第一型態,這時,幻獸的精神意志才會甦醒過來,再度的主導屬於自己的身體,我說的對不對?」

  甦蘭對貪狼星做出了詢問,當然,貪狼星也回給了她一個完全正確的眼神,只是,甦蘭還是覺得一陣的怪異,這些如果是在與她的老師,或是其他的飽學之士來說,一點都不會奇怪,但是,她現在卻在對著一只幻獸說出了這些的話來,這怎能不叫她覺得怪異?

  不過,貪狼星可不管她心中怎麼想?她又轉過頭來,對凱特及力奧道︰『基本上,現在,每個人與自己的幻獸的相處模式都是這樣,但是,我跟貪狼星的相處模式卻是有點特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過敏,但是,凱特跟力奧忍不住的相對望一眼,確定的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的神色,在他們一見到貪狼星的同時,一直到現在的狀況,他們一直有一個錯覺,那就是,現在坐在他們面前的巨大銀狼,如果將它換成了人形,然後再冠以他們心目中的那一個形象,那麼,就活脫脫的是他們的頭兒亞觀了,無論在語氣或是說話方式,都跟他們記憶中的沒兩樣。

  這種懷疑在貪狼星『脫口』而出的那最後一句話時,他們又感覺到更強烈了。

  察覺到凱特及力奧的異狀,貪狼星忽然的又扯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道︰「穿幫了嗎?虧我怕嚇到你們還一直冒著貪狼星的身分,真是多此一舉,我想你們應該是想到了我在清藍之境中所說的話了吧!那些關於聖幻獸取代我大哥他們的推論!」

  听到貪狼星這麼的一說,原本剛剛跟貪狼星一樣坐下來的凱特與力奧不約而同的,像是觸電一般的高高跳了起來,駭然的指著貪狼星,不敢置信的驚呼道︰「頭兒?」

  剩下的,只是搞不清楚狀況的甦蘭,她完全不知道貪狼星還有凱特與力奧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對於剛剛貪狼星的『話』,她只是很單純的以為是自己的理解錯誤而已,完全不像凱特與力奧般的同時的想到了一個最糟的結果。

  雖然凱特及力奧被嚇的跳了起來,但是貪狼星不慌不忙的道︰『先坐下來,事情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听』到了貪狼星的話,凱特與力奧驚魂未定的在貪狼星的指示下,坐了下來,靜待這一個有著貪狼星的形象,實則內在卻是他們頭兒給他們的說明。

  貪狼星,不!外表是貪狼星,內在卻是銀月惡魔的亞觀又道︰『一般人與自己的幻獸相處的確是像這位小姐剛剛所說的那樣,但是,我跟貪狼星卻不太一樣,由於貪狼星本身的奇特身分、力量,以及我自貪狼星小時候起,已經曾經三次的對貪狼星施我的家傳密技回生訣,因此,可以說,就再我鎧化的時候,貪狼星其實並不是完全的陷入沉睡中的,主要就是因為再三次回生訣與我本身的精神異力的影響之下,我的精神與貪狼星的精神已經完全的融合在一起,我就是它,它就是我,既然精神上並無分別,是同一個個體,那麼,我與貪狼星的鎧化其實只是將我們兩個不同的軀體做更進一部的結合而已,精神上就某一個角度來說,自始至終,都是同一個精神,差別只在於我以亞觀的身分,它以貪狼星的身分在做活動而已,這種奇異的狀況一直到那次的意外中,我才有了最深的體會。』

  『當時,我本身的腦部,因為上述的影響之下,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正常的功能了,而我之所以會保持著行動與思考的能力,其實,全是�著我的精神與貪狼星的精神是結合的,依靠著貪狼星在活動。』

  『而當我發現到貪狼星即將陷入沉睡中,而要與我解除結合時,我馬上知道解除鎧化之後,當我的精神在度的會歸到我的本身之時,依我那當時錯亂的腦子,唯一的下場,便是完全的失去了我的自我,就算我的腦子又恢復正常了,我也只能變成一個白痴而已,於是,我下了一個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的決定。』

  『那就是,這一次的解除鎧化,我並未將我的精神撤回自己的本體,反而將我的全部的精神,完全的投注到貪狼星的身上,比以前都還要更徹底的投入,完完全全的投入。』

  語破天驚的,亞觀(貪狼星)說出了令人不敢相信,也完全無法置信話來,听到這里,力奧與凱特都已經完全的了解了亞觀(貪狼星)的意思了,但是也震駭的他們說不出話來。

  而一旁的甦蘭已經乾脆的兩眼一翻,在理解了亞觀(貪狼星)所說的話之後,這已經完全的超出了她的智慧所能理解的奇跡,一個人的精神竟然可以脫離自己的本體,融入了自己的幻獸中生活?

  同時也讓她的理智完全無法接受亞觀(貪狼星)所說的,而被嚇昏了。

  至於凱特與力奧雖然不至於向甦蘭那麼的夸張,但是,她們的臉色也是一片的慘白,也好不到哪去,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所找到的亞觀不是亞觀?

  亞觀(以後不管是哪一個個體發言的,只要是亞觀所發言的,都以亞觀來說),一直的等到了凱特與力奧完全的恢復了平靜下來之後,他才又再度的開口道︰「其實,你們也不用將事情想的太過於復雜,只要換個方式想,想說以前,我是一直在人類的形體上,現在,只不過是反了過來,我變成了貪狼星而已,我還是我,還是我,亞觀•斯達克的精神意志為主導的。」

  听到了亞觀這樣的一說凱特與力奧果然是覺得好過了點,反正,亞觀就是亞觀,不管是以他的原本身體,還是現在的用貪狼星的身體,並沒有兩樣,到這時,他們也終於的解開了為什麼外界的人會傳說貪狼星會治病的道理了,依照他們對於亞觀的了解,如果說現在的貪狼星內在其實是亞觀的話,那不會治病的話那才時真的不可思議呢。

  但是,即使已經知道了亞觀現在的狀況,兩人也比較可以接受了,但是,凱特及力奧還是覺得有點的疑問,哪就是,現在既然亞觀原本的精神在貪狼星的身上,那麼,現在在他們面前的亞觀,不!應該說是正在活動的亞觀又到底是誰呢?

  沖動的力奧馬上的將這一個疑問提了出來,亞觀轉頭的看了自己那正坐在大石上練功的身體,無奈道︰「當時,當我將自己的全部的精神完全的移到貪狼星的身上之後,我將貪狼星身上所僅存的能量完全的轉移到我本來的身體,然後,依照我自己的意思,這些能量會在未來里,維持著我這一個本來應該變成了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任何的行動能力的身體。」

  「但是,很顯然的,我錯了,雖然我這樣講好像是有點在自夸,但是,我還真的是錯估了我自己的潛力了。」

  又是得意又是傷腦筋的,亞觀慢慢的說道︰「我完全沒有想到,再我的身體自我復原的這一段時間,隨著混亂的腦子慢慢的復原,當初,也不知道是我移的不夠徹底,亦或是人體本來就是如此的奧妙,我發現到,其實我所謂的完全脫離本體其實不然,我所謂的轉移也只不過是我將我所有的記憶、反應、個性、力量等等我所能掌控的那些表層的東西,轉移到貪狼星的身上,但是,那些關於我自己的本能,之類的東西,其實還是留藏在我自己的身體上。」

  「也因此,隨著我的身體復原之後,這些也在我的身體上開始運作了,在加上,我又疏忽了一點,就是在我掉落的地方雖然說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但是並不代表沒人在,再我的精神隨著貪狼星的本能沉睡的這段時間,又人發現到我的身體,因此而將我給帶走了,偏偏他又是一個極富愛心的人,耐心的教導了宛如一張白紙的我,因而讓我又重生了。」

  亞觀說了一大堆,但是他卻發現到不但力奧一副越听越不能理解,最後他放棄去了解他所說的話,凱特也是滿頭霧水,一副很想知道但是偏偏卻又听不懂的樣子,他放棄了,畢竟,這些事情若不是自己親身去體驗到的話,如果又人對他這麼說,他也很難去理解。

  想了想,亞觀又換個簡單的方式,簡單的解釋道︰「打個比方講,假如說,我是一顆樹的話,那麼,我精神的轉移就是將那些在地面上的樹干,枝枝葉葉的搬離了自己的地方,而留在原地的,就是只有根而已,而這些根,就是我因為沒有想過在地下還有根,以為地面上的全部就是我的全部了,所以說我的根就是那些我認為已經轉移但是還是沒有轉移的部分。」

  「而你們知道嗎?一顆大樹如果根還留在地下,沒有被挖出來的話,那麼,如果經過了細心的照顧的話,這些根會在怎樣?」亞觀問的兩人。

  力奧直覺得反應道︰「當然就是在發芽了!」

  凱特也跟著道︰「頭兒,你的意思是說,現在你的身體就是在再一次發展,以誕生出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精神?就跟樹一樣?就算是枝干被砍了,還是可以生出新的樹苗來?」

  知道兩人現在都已經完全的懂了,亞觀贊許的點點頭,補充道︰「基本上,的確是如此沒錯,但是,你們別忘了,人可不像是樹那麼單純,雖然,都是同樣的基礎,但是發展出來的,不可能會完全的相同的。」

  「今天除非他在與我有著相同的經歷,不!就算是相同的經歷,他也不可能會跟我有著相同的精神的,天底下沒有任何的人會相同的,正如任何的人對於相同的一件事都不可能會有相同的想法,我的身體所新誕生的我絕對不可能會跟現在的我一樣。」

  「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在這一個我還沒有具備完全的精神之前,在度的回到我自己的身體上,說來也許是有點殘酷,新生的我自誕生到現在也已經快兩年了,看著他在摸索這個對他來說還很新鮮很有趣的世界就好像是再看著我小時候一樣,但是,為了這個自私的我,卻非得將那個新生的我給扼殺掉,那種感覺真是不好受,真的是相當的不好受,根本就是要我殺掉我自己一樣。」

  帶著凱特與力奧所不能理解的惆悵語氣,亞觀難得的吐露了他的另外一面,在這兩年之內,他看著新生的自己,他有時候會在想,今天,如果他的家族沒有受到迫害,今天,如果他的家族不必千里逃亡,如果他沒有成為銀月惡魔,如果他不是生長在那樣的環境,必須在生與死中求生存的話,他是不是也會跟他這一個新生的他一樣?

  如此的純潔?如此的天真?如此的富有愛心?如此的惹人關懷?如此如此的美好?生活雖然是困苦,但是,好美,真的是很美,如此的平凡而美好,但是,越是如此,他一想到終究會有這麼的一天,他必須要結束這麼美好的生活,在度的投進了用鮮血與生命所構築的生活,揮舞著沾滿了鮮血的雙手,一次又一次的取走了不知道有多少條的性命,因此,他自欺欺人的任由新生的自己在這一個偏僻的小鎮過著平凡而美好的生活。

  他不負責任的拋棄了所有關心他的人,關愛他的家人,真心敬他愛戴他的死神鐮刀小隊,還有,那個哭的像水做的淚人兒,他從沒想到她那冷艷的表層之下,會是如此的脆弱的她,那個真真正正愛她,為了愛他,不惜將自己所有被他所厭惡的缺點完全改進的她,完全不會介意他的過往,他的惡名的她,他的愛!

  「頭兒,頭兒,你怎麼了?」凱特的一聲聲的催促,喚回了他的注意力,望著眼前的他的少數的朋友之二,同時也是他的部下的兩個人,亞觀知道,他的安逸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可笑的是,當他在白天感覺到他們的力量之時,他還是自欺欺人的躲在水中,告訴自己那只是錯覺而已。

  回過神來的亞觀略帶苦笑的問道︰「凱特,有什麼事?」當然,憑現在的貪狼星的身軀,還不足以做出像人類那樣微妙的苦笑的笑容的,因此,凱特與力奧也無從察覺他的內心。

  凱特道︰「頭兒,那照你所說的,你豈不是越早回到自己的身上越好?」

  再度的將眼光注意在大石上的另一個自己,亞觀略帶無奈道︰「不行的凱特,現在不行的。」

  力奧沖動的道︰「為什麼?頭兒,越早回到自己的身體,不管是對你,會是對他…另一個你不是越好?」

  亞觀奇異的望著力奧,他沒想到看來一像不用大腦的力奧竟然比凱特更加的細心,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他的痛苦了,是吧!的確是痛苦,腐敗,灰暗的自己為了自私的理由,竟然要抹殺了新生而美好的自己!真是可笑的緊。

  很明顯的露出了一個苦笑的眼神,亞觀道︰「力奧,凱特,當初,我再轉移的時候,將自己的力量及一切所有能夠帶走的東西完全的通通轉移到貪狼星的身上,所以說我的身體可以說是不留半點東西的空白,如今,這段空白維持的太久了,久到我的身體現在已經完全的適硬了這段的空白,因此,若是現在,我如果回到了我自己的身體的話,那麼隨著精神之後而來的那龐大的力量也會將我現在這脆弱的身體給完全的崩壞!」

  「因為力量的太過於龐大,所以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體,真是可笑,但確實是我現在唯一的疑慮。」

  听出了亞觀口氣中的自潮,凱特與力奧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最後力奧只好道︰「頭兒,那你現在讓你,我是說新生的你練功就是為了要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亞觀微笑道︰「不!並不是我讓新生的我練功的,只是,該怎麼說呢?人的習慣真的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就算,新生的我什麼都不懂,但是,身體卻是舊有的,我的身體還是記得我的天心訣,自動的教導了新生的我去鍛?我的天心真氣與精神異力,但是,大概是我以前的基礎不錯,所以,新生的我練起來,不管是在天心真氣還是在精神異力,速度都很快,幾乎我以前的一倍,可笑的是,新生的我練的越快越好,我的身體越強壯,那麼,距離他被我殺死的日子也就越近了,現在的他已經有我以前的四成力量了,當他的力量一達到以前的七成時………」

  不用亞觀說完,力奧已經興奮的叫道︰「頭兒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你的力量恢復成以前的七成,你就可以回到你的身上了?那要怎麼回到自己的身上?」

  亞觀很簡單道︰「鎧化,再一次的鎧化在自己的身上,當精神再度的融合再一起的時候,就是我回到我自己的身上的時候了。」

  鎧特與力奧一愣,沒想到竟然這麼的簡單,簡單到讓他們一呆。

  說完,亞觀忽然道︰「另一個我快要練完功了,我就要醒了,你們離開吧!在這段時間內,你們不要去打擾新生的我了,反正新生的我也不認識你們,就讓他再度過一段安穩的時間好了,如果有是要找我的話,那麼,平常我都會在這個小湖里,到這來找我好了。」

  听出了亞觀語氣里的惆悵,這時的凱特與力奧也隱約間的體會出了他的心境,不約而同的恭敬的應︰「是!」

  就在力奧及凱特即將離開之際,亞觀忽然道︰「對了,你們注意一下,這陣上最近有人冒充我的名號,你們不要為難他們了,他們只是一群想要反抗這小鎮里那個貪婪的鎮長而已,如果可以的話,就幫幫他們吧!畢竟,他們也算是我的朋友,另一個我的朋友,而我,不太方便出面。」

  兩人一愣,他們都忘記了這件事了,如今听到了亞觀這麼一說,兩人的心中也是一喜,這與他們的打算不謀而合。

  這時,凱特忽然的想起來了,急忙問道︰「頭兒,要不要招集其他的人?」

  亞觀在進入湖中前,丟下了一句︰「也好,我也挺想念大家的!」隨即,他已經完全的隱身在湖水中不見了蹤影。

  而听到了亞觀的話之後,凱特與力奧不由的興奮的想望一眼,好久了,沉寂已久的死神鐮刀小隊的徽章終於可以在度的重現了,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忽然察覺到新生的亞觀身上的金色光霧已經飛快的消隱在他的身上,知道他快醒了,凱特與力奧連忙的隱遁進森林中,不見了蹤影。

  但是,消失在湖水中的亞觀,隱身在森林里的凱特與力奧兩人,他們都忘記了一個人,一個昏倒在湖邊,昏倒在新生的亞觀-約瑟面前的甦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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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21 20:23:02

第二部 第十一章 魔力之花



  「不要!」驚了一身的汗,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的甦蘭在自己的尖叫聲中,醒了過來,看看四周,是她已經住了大半個月的熟悉的房間。

  忍不住的由床上坐了起來,下了床,往桌子旁邊一坐,看一下計時器,還只是凌晨的四點鐘,外面的天色還是一片的昏暗,但是,她卻已經完全的沒有睡意了。

  一方面是剛才的噩夢,雖然她再醒來的同時,也以經記不住那噩夢了,但是,在夢中那種驚心動魄的恐懼感覺,卻叫她依舊是難以忘懷,在者,想起昨晚的經歷,同樣的叫她睡不著,雖然她已經有兩天沒有正式的休息過,雖然她在昨夜很晚才回來,再床上也躺了很久才睡著,但是,她卻絲毫的感覺不到睡意。

  不知不覺的從那個她在昨晚抱著睡覺的精巧小盒子,強大的魔法氣息由盒子的里面,透過了外面的那一層的魔法結界散發了出來,她看著這一個盒子,在盒子外師下這一層結界的目的不是為了要將盒子里面的東西鎖住,而是為了要保護這個盒子中的東西,不要讓它消失,最好是永遠的保留了下來,就像是象徵的她的情懷。

  還記的昨晚,當她在昏迷中醒來時,最先映入眼中的就是那一雙比繁星點點的夜空還來的璨爛,比月亮要來的明亮,比太陽還要來的璀璨的那一雙黑眸,那雙讓她無法翻身卻也甘之如飴的雙眼。

  一時之間,她忘記了要尖叫,忘記了剛剛所听的訊息,忘記了她現在還躺在濕冷的草皮上,忘記了所有身外的一切,只是,只是懂的呆呆的望著那雙叫她深深的沉浸在其中,不願意退出來的那雙瞳眸。

  耳中听到了一陣的聲音,一陣低柔的嗓音,她只知道,這聲音是她不會忘記的,但是,聲音到底在說些什麼?她卻完全的沒有听到,因為,這是他,擁有著這一雙叫她難忘的瞳眸的男人,約瑟的聲音。

  奇怪的看著眼前這一個躺在地上兩眼發直的女人,約瑟忍不住的摸摸頭,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不懂,所以,他一直謹記著爺爺對他說過的話,也一直的照辦無誤。

  爺爺曾說過,如果有人躺在地上的話,要過去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有什麼需要他幫助的?

  在他從那舒服的休息(練功)中睜開眼楮時,他就看到這個女人躺在地上,所以他馬上過來看看她是不是受傷了?有什麼是她可以幫助她的?

  但是,再他將她給叫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到這個女人竟然兩眼發直的看著他,動也不動,不知道她是受了什麼傷?

  想了想,用他不是很靈光的腦袋想了一下,約瑟最後決定用那個,雖然爺爺說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他會那個,但是,如果對一個可能受傷的人用的話,爺爺應該是不會罵他吧!

  下了最後的判斷之後,約瑟理所當然的伸出了右手,直接的貼近了這個怪女人的身上,感覺到這一個女人忽然全身一動,然後臉上忽然的紅了起來,沒錯,她一定是一個受傷的病人。

  沾沾自喜的約瑟覺得用那個一定有用的,所以他也用了那個了。

  而躺在草地上的甦蘭,忽然的感覺到自己那敏感的胸部上忽然的被一只溫熱的大手給貼上了,前所未有的感覺叫她不由的立即的回過神來,同時的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正在發燙,一望之下,不由的一顫,他真的將手緊貼在自己的高聳上,正想出言阻止,卻又忽然的看到了他的手掌忽然的冒出了金光,掌心處又忽然的傳出了一股讓她感覺到十分舒服的,說不是是冷是熱的氣流,慢慢的游走了她的全身,最後,又回到了他手掌與他相貼之處,消失不見了。

  氣流游走一圈之後,他收回了自己的右掌,發出了奇怪的驚疑聲,右手一伸,似乎要在來一次,甦蘭見狀,不由的一驚,雖然,她近乎眷戀的希望可以讓他在貼近一次,但是,這事畢竟對她十分的陌生,而且也讓她感覺到無比的羞澀,雖然心中千肯萬肯,但是無論如何,還是不宜。

  急忙的出聲道:「等等,我沒事,不要在弄了!」

  說著,甦蘭不自覺的抓著約瑟那伸出了一半的手,站了起來,與約瑟對望,可是一望之下,她又忍不住的痴了,兩眼發直的望著他的雙眼。

  過了好久,甦蘭這才強迫自己回過神來,忽然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暗暗的罵道:「清醒點,甦蘭,他什麼都不知道,奶不要像一個花痴那樣,嚇著了人家了,奶引以為傲的理智呢?怎麼可以像一個好像不知多少年沒有見過男人的花痴女?奶到底知不知道?不可以再看他的眼楮了。」

  做好了一番的心理建設之後,甦蘭這才又抬起頭來望著約瑟,總算這一次的心理建設有效了,她勉強的由約瑟的雙眼的魔力中脫離出來,恢復了正常的臉色。

  注意的看的甦蘭那清秀的臉上忽紅忽白的,神色百變,而且還不時的拉拉自己的頭發,或是敲敲自己的頭,約瑟不由的感覺到好有趣,他從來沒有見過臉上的神情如此復雜多變的表情,完全不像其他人,忍不住的呵呵傻笑出聲。

  好不容易抬起頭的甦蘭在听到約瑟的笑聲,不用問也知道,必定是她剛剛那瘋婆子般的花痴舉動讓他覺得有趣,所以笑了出來,一想到自己剛剛的樣子,有哪點項一個名震帝都的火焰法師的才名?她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可拉進了他們之間不少的距離,半晌,約瑟忽然的想到了他已經出來了很久了,爺爺會擔心了,他得要趕快回去才行,連忙的問道:「喂!奶沒事吧!如果沒事的話,那我要走了。」

  一听到約瑟這麼一說,甦蘭馬上就慌了,連話也不算是談上半句,他就要走了,靈機一動,甦然忽然捂著肚子,蹲了下來,故作痛苦道:「不行,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听到甦蘭說他肚子痛,約瑟不由的慌了手腳,急急忙忙的走道已經蹲下來的甦蘭的身邊,跟著蹲下來道:「奶沒事吧?」

  「沒事,讓我坐下來休息一下就好了!」嘴里說沒事,但是甦蘭的臉上卻又表現出十分痛苦的樣子。

  這下,叫約瑟怎能放心的走回去?

  跟著坐在甦蘭的身邊,約瑟向來只有傻笑的臉上忽然的浮現出了一抹關心的樣子,擔心道:「奶…要不要跟我回家去休息一下比較好?」

  看到約瑟一臉擔心的樣子,甦蘭不由的一陣的罪惡感襲上心頭,雖然只是相處了極為短暫的時間,但是,甦蘭很形顯的感覺到,其實,約瑟並不像外面的人所認為的那樣是一個傻子,他只是比較單純一點,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小孩子一樣,不知世事,而她如此的利用約瑟那天真的善良,真叫她有點慚愧。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甦蘭開始慢慢的與約瑟談起天來,雖然只是聊點日常生活的小事,但是在甦蘭有技巧的引導之下,約瑟開始,慢慢的,由原本是甦蘭一個人唱獨角戲,對約瑟述說著她自己的事情,而約瑟只是露著傻笑,偶而露出了一抹令甦蘭不覺的心顫的深思表情,而慢慢的,約瑟也開始會跟她說話。

  雖然約瑟都只是說一些關於他跟爺爺福隆在山里所發生的事,見過的東西,救過了那些的動物,雖然就只有簡簡單單的生活瑣事,但是,這已經是約瑟單純的日子中的全部了。

  一邊聊天,甦蘭一邊想著,她不知道所謂的情人之間的相處到底是怎樣的情形?但是,就再與約瑟聊天的幾個小時中,甦蘭發現到,這是她這輩子活到現在,所感覺到最興奮,最高興的時候,雖然只是听一些以往她絕不會感到興趣的小事,雖然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但是,甦蘭很肯定一件事,對於約瑟,她感覺到她已經是越陷越深了,當月亮升到天空的最頂端時,約瑟忽然听到了一個呼喚他的聲音,站起來道:「甦蘭姐姐,謝謝奶陪我聊天,爺爺在叫我了,我要回去了。」

  听到約瑟說他要回去了,甦蘭不由的感覺到依依不舍,這段時間,快樂的讓她都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了,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甦蘭忽然的張口脫口而出道:「約瑟,我明天可不可以來找你聊天?」

  約瑟本來已經轉過身去了,听到甦蘭的話之後,忽然興奮的又轉回來,高興而雀躍的叫道:「太好了,姐姐奶願意跟我講話,那實在是太好了,鎮里的人都說我傻,沒有人願意跟我一起說話,只有姐姐奶不笑我傻,那明天我們就一樣到這里好不好?」

  甦蘭笑著點點頭,約瑟興奮伸出手來的,道:「那姐姐,我們來打勾勾,到時候不到的人是傻瓜。」

  甦蘭也伸出了手,與約瑟打了個勾勾,笑道:「傻瓜,姐姐還怕你不想來了呢!」

  「嘿嘿!我是傻瓜,那姐姐不就是大傻瓜?」生平頭一次,約瑟感覺到讓人家叫傻瓜而不會讓他感覺到生氣,所以也忍不住的開開甦蘭的玩笑。

  打完了勾勾,約瑟這才高高興興的又轉過身來離去。

  甦蘭輕輕的一抹眼框里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淡淡淚水,自言自語道:「是呀!我的確是一個大傻瓜!」

  話才剛剛說完,甦蘭就忽然的看到了原本已經遠去的約瑟忽然有一蹦一跳的跑回來,急忙的將自己的淚水完全的擦乾,甦蘭微笑的問道:「約瑟,有什麼事嗎?」

  約瑟興奮的道:「姐姐,我忽然想到,今天在山里我看到一朵好美麗的花,今天來不及摘來送給姐姐,所以,我想,我先作出這個東西來代替,明天,我再摘來送給姐姐。」

  邊說著,約瑟忽然的伸出了雙手,慢慢的,甦蘭驚奇的看到在約瑟的雙手掌心上,出現了強大的魔力波動,奇怪的是,這麼強大的魔力波動卻完全不會給她帶來任何的壓力,反而,甦蘭感覺到一陣柔柔的,溫暖的感覺,在約瑟的手上匯聚著。

  然後,奇跡出現了,一朵小小的,宛如是正在掙扎的要綻放出美麗的豐姿,由難以想像的水元素魔力所匯聚而成的一個水藍色的美麗花苞出現在約瑟的手上,然後,一片片的,散發著柔和美麗色澤的水藍色花瓣,慢慢的由花苞分離了出來,慢慢的構築成了一朵不可能存在世俗上的美麗花朵,一朵由水元素魔力所形成,美的不可思議的魔法之花。

  雙手捧著這朵美麗而虛幻的花朵,約瑟將它放在本能的伸出手來接的甦蘭的手上,傻笑道:「這朵花先送給奶。」

  說完,約瑟這才真真正正的轉過身來離去。

  望著約瑟慢慢遠去的身影,在看一下手里那現在依舊存在,而且宛如一朵真真正正的花般,迎著晚風,正微微的顫的它的花瓣的美麗花朵,甦蘭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道:「這,他是怎麼辦到的?」

  甦蘭從來沒有看到任何人,包括他的老師在內,竟然能夠如此的運用魔法力量,甚至創造出了一個這麼美麗的花朵。

  忽然,一個聲音,強制的侵入了她的腦中,在她的腦海里說出了一句話:「這是他的魔法,以創造出生命型態為追求的目標的魔法,生命奇跡-水之含苞待放,具有很大的守護能力的魔法結界,同時,也是我的魔法。」

  「生命奇跡!」喃喃的念出了這句話,忽然,甦蘭想起來這個縈繞在腦海中的陌生聲音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猛然的一個轉身,往後一看,那巨大的銀色身影,不知在何時,竟然站在她的背後了。

  甦蘭幾乎被嚇的差點跌倒了,手中的那朵魔法之花也不由的離手而去,甦蘭驚呼一聲,眼看著那朵看來十分脆弱,就像是她的愛情一樣的花朵即將掉在地上了,甦蘭眼中不禁露出了絕望的神色,這是約瑟頭一次送她的禮物,對她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就在這絕望之際,那朵魔法的花朵忽然的飛了起來,飛到那銀色的身影的面前,懸浮在銀色身影面前的半空中,而那銀色的身影正不贊同的看著她。

  亞 ,有著貪狼星外表的亞 正不贊同的看著她。

  看到花朵無恙,甦蘭不禁松了一口氣,但是,當她在看到亞 時,她的心中的絕望又更是高漲了起來。

  無法自欺欺人,眼前這一個有著幻獸外表的『人』,才是真正的約瑟,但是,她卻無法接受,如果他是真正的約瑟的話,那麼,現在她所愛上的約瑟又是代表什麼意義呢?難道只是他一時的代替品?不,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答案!

  似乎完全的了解甦蘭心中的所思所想,亞 遙望著令一個自己消失的方向,嘆氣道:「他並不是我的代替品,他是我,而我也是他,只是………….」

  只是什麼?亞 並未說出來,但是,他跟甦蘭都知道他的意思,現在的他與新生的他之間的關系,就好像是一個是未來,已經完全成長的他,一個,卻是幼小單純的他,雖然都是同一個人,但是,卻完全截然不同,最明顯的,就是甦蘭根本是把亞 跟約瑟當成了不同的人來看待。

  搖搖頭,亞 嘆氣道:「雖然這樣講有點奇怪,但是,我還是真的很謝謝奶喜歡我,但是,為了奶,為了我好,請你原諒自私的我,我希望你能夠不要在跟我見面了,不管是為了你們的目的,還是為奶自己的情感。」

  經過了兩年沉澱的亞 ,在看待新生的自己再度成長的同時,似乎也已經慢慢的有了一點的人味,開始懂得什麼叫做溫情了,所以,他真摯的希望,這一個唯一的一個對於新生的自己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而且很明顯的喜歡上他的善良女子,不要因為這一段注定已經沒有希望的戀情而受到傷害。

  甦蘭何嘗又不知道亞 所說的都是為了她好,但是,她向來具有的理智再這一個時候,不!應該說就再她看到那一雙美麗的黑色瞳眸的時候,就已經不知道飛到九霄雲外了,現在的她,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心,也無法遏止她自己的情感。

  看到甦蘭低頭不答,亞 在度的嘆了一口氣,忽然,在亞 的面前藍光慢慢的閃耀著,甦蘭抬起頭來一看,卻見到,剛剛,約瑟送給她的那朵美麗的魔法花朵,現在,已經包在一團透明的美麗藍色光球中,遠遠的望去,就像是浸在一團美麗純淨的水中,展露著它朦朧的美麗。

  慢慢的,包裹著魔法之花的水藍色光球飄到甦蘭的面前,落到甦蘭的雙手上,亞 微笑道:「我,另一個我,約瑟,因為還不是很成熟,所以,這朵花本來應該很快的就會消失了,所以我又在對它加了點力量,讓它可以存留久一點的時間,希望奶會喜歡。」

  「這可是我….我們頭一次送花給一個女孩子,希望奶會喜歡。」

  「但是,我希望奶不要再來這里,不要再在來找另外的一個我了,如果,如果下一次,再讓我知道奶再來這里的話,那麼,我不敢保證在下一次,我不會因此而錯手的將奶給殺死,再見了,甦蘭小姐。」

  隱藏在溫溫的笑意下,亞 卻說著令甦蘭心中一陣驚悚的殘酷言語,然後,亞 又慢慢的又走向水中,直到消失不見。

  而甦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鎮上,她只知道,現在她的心中真的是一團的亂,關於王子殿下交代的任務,關於自己的情感。

  慢慢的摩裟手中的盒子,在昨晚回來之後,甦蘭她珍而珍之的找出了這一個精美的盒子,將那個由約瑟送她,再經過亞 加持過,美的不可思議的魔花,放入了其中,並在外層設下了一個結界,不讓魔花的魔力散失,只要魔力還存在的一天,這朵魔花就會永保它絕不凋謝的神態,那麼,她也能夠自欺欺人的騙自己,她這段初戀也許還有希望!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陣的敲門聲驚醒了甦蘭,回過神來的她這才驚覺得發現到,不知道何時,外面的天空已經大亮了,初升的朝陽正開始照耀的大地。

  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甦蘭,奶醒了嗎?」

  是老師?甦蘭匆忙的回應了一聲,穿好了衣服,打開了門,她的老師,米非耶依舊是一身的青衫飄飄的站在她的門外。

  略帶責怪的,米非耶皺起了眉頭道:「甦蘭,奶是怎麼搞的,昨天我們大伙等了奶一整夜,就要听奶說說看這魔狼王出現的情況,但是,奶卻讓我們白等了,而且回來後一聲不響的就回房間。」

  「瞧瞧奶,我看奶這兩天魂不守舍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隨即,米非耶一邊踏進甦蘭的房間,又一邊關心的問道。

  忽然,瞧見了放在桌子上,甦蘭用來放置魔花的那個木盒子,感覺到里面不可思議的魔力存在,米非耶不由咦的一聲,往前踏了一步,正想要拿起來看看,誰知道,一旁的甦蘭臉色忽然一變,搶先米非耶一步,拿起了這個木盒子,直覺的藏在背後。

  在看到米非耶猶疑、奇怪的眼神,甦蘭也知道自己這舉動真的是很怪異,而且也對老師相當的不敬,甦蘭��的道:「老師,對不起,這東西是我的一個朋友送我的私人物品,所以…….」

  米非耶一舉手,截斷了甦蘭的話,理解道:「算了,奶不用在說了,今天我來,我是想要知道奶昨天在空地上見到魔狼王的情況,看看它是不是有什麼弱點!」

  到了一杯茶,將自己腦中的那些雜念完全的趨出腦中,甦蘭慢慢的說著昨天聖狼王(亞 )出現後的一舉一動,以及她自己觀察的結果,足足的說了快一個小時,甦蘭這才將昨天的事說完。

  米非耶靜靜的听著甦蘭的話,直到甦蘭完全的說完了之後,米非耶凝重道:「甦蘭,那根據奶觀察的結果,這魔狼王如果真像奶所說的那樣的神奇,擁有這麼大的力量,那依奶看,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有沒有辦法抓住它?」

  「這是不可能的,憑我們的力量,想要抓住它根本是不可能的。」甦蘭極為肯定的說著,對於這點,早在昨天她還不知道聖狼王的真正身分之時,光是看到亞 在為其他人治病時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她就已經有這種的感覺了,再加上,她沒有跟老師說的,凱特及力奧,這兩個很明顯的功力強極一時的高手更是站在聖狼王,也就是亞 的陣線,光是這兩人,如果到時候她們真的想要抓住聖狼王的話,第一個受到攻擊的,一定就是出自於他們的手。

  光是他們昨天的表現,甦蘭就知道他們已經可以讓他們所有人損失慘重,更別說那個外表是狼,實則是一個人的聖狼王,他到底具有多大的能力,根本無從推算,但是,光憑力奧昨天的那一番話及他們兩個的表現,她就可以知道,聖狼王亞 絕對是非同凡響。

  听到了甦蘭的判斷,米非耶心頭不由的沉重起來,對於自己的這個得意學生,他是絕對信的過的,何況她又是一個幻獸的專家,她說沒辦法,那就一定沒辦法了。

  但是,事態卻又容不得他們退縮,嘆了一口氣,米非耶道:「甦蘭,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我們不可能抓住魔狼王,就算我們所有人都可能會因此死在魔狼王的手下,我們還是要一定要想辦法將魔狼王捉回去。」

  「昨天,帝都里來了一封緊急的聯絡信,是大殿下親筆,陛下在這幾天的病況越來越嚴重,殿下要我們不惜任何的犧牲,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在三天內,抓住魔狼王,帶回帝都,幫陛下治病。」

  在甦蘭難看的臉色下,米非耶沉重的說出了這一個令甦蘭臉色大變的消息及命令。

  甦蘭驚呼道:「怎麼可能?半個月前陛下的狀況不是還很好?怎麼可能會現在變的這麼糟?」

  米非耶凝重道:「不知道,我們不在帝都,所以我們不疑多加猜測,現在,我們只要想怎麼將魔狼王帶回去,一切等抓到魔狼王回到帝都在說吧!」

  知道老師說的意思,極有可能,跟二殿下有關,不然,向來溫和的大殿下怎麼可能會忽然的下了這麼個嚴厲的命令?

  一時之間,米非耶與甦蘭不由的都陷入了沉默,不同的是,米非耶只是單純的想要如何的抓住亞 這魔狼王,而了解到那不可思議的真相的甦蘭考慮的事情就更多了。

  沈思許久,甦蘭忽然的一咬牙道:「老師也許有一個辦法可以將魔狼王帶回去。」

  「但是,我們若用這一個辦法可能會激起魔狼王的怒氣,也許我們會得不償失也不一定。」在米非耶驚奇的注視之下甦蘭忽然的說出了這一段話來。

  听到甦蘭這麼的一說,米非耶驚喜道:「甦蘭,奶有什麼好方法?」

  驚喜之下,米非耶不由的忽略了甦蘭說出這一番話時,眼中所流露出來的一股哀傷的神情。

  听到老師的追問,甦蘭咬咬牙,毅然道:「老師,原諒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我的方法,現在,我只請您轉告卡特隊長他們,我希望我們所有人可以在一個小時後做好離開這里的準備。」

  「而且,我希望一離開這里,我們就要在最快的速度之內回到帝都,記得要在最快的速度之內回到帝都。」

  「並且,老師我希望您老人家可以運用您的力量,要求帝都的魔法軍團與長老會所有人布置出一級的守城之策。」

  米非耶勃然色變,驚疑道:「一級守城?甦蘭,奶在說什麼?一級守城是只有在帝都遭遇到大軍圍攻,情況萬分緊急的時候才可以動用的,奶知道奶在說什麼嗎?」

  甦蘭苦笑道:「老師,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這樣做,但是,我實在是沒有把我可以說服他,所以我只好利用這種方法將魔狼王給引到帝都去,但是,,這確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方法了。」

  「如果我們還有時間的話…….」低語著米非耶也听不清楚的呢喃,甦蘭嘆了口氣。

  米非耶一愣,卻見到甦蘭已經先站了起來:「老師,事不宜遲,請老師先去做這件事吧,我去將魔狼王給引來,記得,我們只有一次的機會。」

  說完,甦蘭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留下了一臉若有所司的米非耶。

  米非耶心里暗暗的奇道,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的錯覺,他怎麼覺得他這一個學生現在似乎有種一去不返的神態。

  心中雖然的存疑,但是基於對自己的學生的信任,米非耶也不敢待慢,就在甦蘭往外走去時,他也馬上的趕去安排各種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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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21 20:23:23

第二部 第十二章 私心作祟

  在清陽鎮外,以米非耶與比東諸人為首的長老團與司達帝國的王宮禁衛隊的近兩千人的大隊人馬迎著初升的朝陽,正苦苦的等待著。

  站在隊伍面前的比東靠近米非耶,疑惑道︰“我說老火(比東對米非耶的膩稱)呀!

  你這麼一大早的就急急的將我們大伙全拉來這里,到底你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正焦急的往四周觀望著的米非耶,再听到比東的問話的時候,一皺眉道︰“但願我能回答你的問題,現在我們就只能等待甦蘭回來,我們就可以知道到底有沒有希望可以將魔狼王帶回去了。”

  說著,米非耶不再理會其他人滿頭的霧水,繼續的觀望著遠處,心里暗暗的焦急,怎麼半個小已經過了,而甦蘭卻還不見人影?

  忽然,米非耶眉頭一舒,喜道︰“回來了,甦蘭回來了,所有人準備了。”

  遠遠的,一道冒著紅色的光芒的人影半浮半飄在空中,急速的往這一個方向飛馳而來。

  來到近處一看,確是甦蘭兩手各自夾帶著一望即知是在昏迷中的兩個人影,神情緊張的往這一個方向而來。

  來到眾人的面前,甦蘭不由分說的道︰“快,所有人趕快準備離開,魔狼王隨時會追來,遲了就來不及了。”

  說完,在甦蘭緊張的連連催促之下,眾人不敢輕忽,在卡特的指揮之下,大隊人馬飛快的往帝都的方向離去。

  甦蘭將人往事先準備好的馬車上一放,緊張的往像歸來之途,見沒有任何的跡象,甦蘭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但是能不敢大意的急急的催促著眾人的腳步。

  在這同時,米非耶、比東、卡特、尼倫、亞薩五人已經聚集在甦蘭的身邊,現在的他們所有人都是滿肚子的疑問,他們都知道甦蘭現在所夾帶來的人就是那兩個被人稱為聖狼使的福隆祖孫,但是甦蘭帶他們來干什麼?

  可別告訴他們,以他們為餌就可以引來魔狼王!

  卻不知,現在眾人心中的念頭卻真的是百分之百的確中甦蘭的打算。

  嘆了口氣,甦蘭望一下眾人,道︰“我知道你們想要問什麼,但是現在請你們先不要問,請你們相信我,有福隆祖孫在我們的手上,魔狼王絕對會追來的,現在,我只希望我們可以在魔狼王追來之前,先趕回帝都。”

  甦蘭講的沒頭沒尾的,弄得眾人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不過眾人也知道,以他們現在的力量來說,想要一舉擒獲魔狼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既然甦蘭說有福隆祖孫可以引來魔狼王,那眾人也只好相信她了,加緊腳步,往帝都的方向前去。

  到了黃昏時候,卡特找到了正坐在馬車里照顧依舊再昏迷中的福隆祖孫的米非耶與甦蘭,道︰“大長老,現在快入夜了,大伙都累了,現在我們可不可以先停下來休息一晚?”

  甦蘭探頭出車外,看一下現在已經隱身在山的另外一頭,正不甘新的散發出最後一絲余光的太陽,焦慮道︰“隊長,我們不能連夜趕路嗎?”

  卡特面有難色道︰“甦蘭小姐,連夜趕路不是不行,但是今天一整天下來,底下的弟兄們趕了一天了路了,到現在已經是很累了,現在距離帝都以我們現在的速度的話,最少還需要四天的時間,如果連夜趕路的話,那我不敢保證明天大家還有精神可以繼續的趕路。”

  甦蘭心中雖然十分的著急,但是她也知道卡特的話也沒錯,想了一下,最後甦蘭道︰

  “不然這樣,隊長,你們今天晚上就在這里休息好了,我先帶著他們倆人先一步的趕回帝都去好了。”

  卡特一愣,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甦蘭一副這麼急的樣子?今天一整天下來,甦蘭已經叫他們趕了快兩百里的路了,要不是現在帶的人士王宮禁衛隊的菁英的話,哪能夠走這麼快?

  但是甦蘭卻彷佛還嫌不夠似的,還不斷的催促著,今天一天下來,隊伍里已經出現了不少的抱怨的聲音了,怎麼現在她還想要自己一個人先回去?

  見到卡特低頭不語,甦蘭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旁的米非耶已經截口道︰“甦蘭,別說了,我們就在這里休息一晚好了,要之欲速則不達,別那麼心急,就算魔狼王真的追來了也沒關系,不是正合我們意?”

  “卡特,我們就在這里休息一晚好了。”對甦蘭說完之後,米非耶又轉頭對卡特說道。

  接到米非耶的命令之後,卡特點點頭,馬上離開馬車,吆喝著所有人停止前進,找了一個地方,開始做扎營的動作了。

  走出馬車見到所有人在準備扎營的動作,甦蘭只能急在心里,卻無法將她心中的焦慮說給人听。

  今天一早,她到約瑟家,出奇不意的將福隆與約瑟祖孫給制昏,將他們給帶了回來,卻又不敢他們回醒,主要就是因為她知道,主人與幻獸之間,往往有著一種其意的心靈的聯系。

  雖然不知道約瑟與聖狼王(亞觀)之間是不是也保有這種的關系,但是想來,既然亞觀現在所用的是他原本的幻獸貪狼星的身體,而他的意識應該會比所有人主人跟幻獸之間的關系更加的密切。

  而她就是打算用這方法,在最快的速度將約瑟給帶回到帝都之後,再讓貪狼星找來。

  也因此,她才不敢讓約瑟知道她正要將他們給帶回帝都,以免的約瑟知道了之後,連帶著約瑟的前身亞觀也會跟著知道。

  她不敢想像萬一亞觀知道他們未經他的允許就將約瑟給待到帝都時,會如何的狂怒,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至于如果順利的將約瑟給待到帝都之後,引來亞觀的這一行動是好是壞,她已經無暇再去計較了,最壞的打算,她已經有了心里的準備,在面對亞觀的怒氣之時,她有不惜以命來平息亞觀的怒氣的最壞打算了。

  只可惜,這些話不能夠告訴任何人,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承受著,同時,在她的心中也已經有了一番的打算了。

  就在這大地陷入了一片昏暗的同時,在亞觀隱身的小湖中,經過了一整天沉眠的亞觀慢慢的由水中浮了出來,站在平靜無波的湖面上,及然無聲的影子遙望天際,無聲的嘆息道︰“要交給我決定?太始,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這等大事豈是我一個人可以說決定就決定的?”

  太始?隱藏在亞觀心中的一個名字,獸王的分身之一,太始?為什麼亞觀現在的心中會出現了這一個名字?而所謂的決定?又是要決定什麼?

  在這兩年之中,除了變成以貪狼星的身份活動之外,亞觀的背後似乎又隱藏了許多難以對人言的秘密。

  就在無聲的感嘆之余,亞觀忽然向是感覺到什麼不對勁似的,轉頭遙望約瑟家的方向,忽然,胸前隱藏在銀光閃耀的長毛之下,代表著雷霆神鷹雷羽的那一顆水藍色的幻獸結晶忽然的透過重重的銀色長毛,發出了閃耀的光芒,然後,恍如一分為二般,一到宛如影子般的銀藍色的巨鷹像是一道影子的由亞觀的身上沖天而起,在亞觀的頭上略一盤旋便像是一道閃電一般的往約瑟所著的地方沖去。

  不到五秒鐘,亞觀忽然的爆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怒氣,透過了雷羽的眼楮,亞觀清楚的看到了現在在約瑟祖孫所著的小木屋里,完全的一片的漆黑,根本沒有半個人在。

  這也解開了,為什麼他沒有辦法感覺到約瑟的思想,因為,約瑟已經離開了他所能感覺到的範圍了,約瑟不見了。

  夾帶在猛烈的怒氣中,亞觀渾身並發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在亞觀仰天發出了怒嚎聲中,以亞觀的貪狼星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猛烈的爆發出來,就像是一道強烈的颶風般一瞬間,將亞觀腳底下的小湖的湖水刮的一干二淨,夾帶在湖水與颶風中的強橫力量,更是在一瞬間的將小湖四周的環境破壞的慘不忍睹,使的四周像是經歷了一場的毀天滅地的一般。

  發泄完怒氣之後,兩道人影以著極快的速度來到亞觀的面前,同聲道︰“頭兒,發生了什麼事?”這兩個人影正是凱特與力奧。

  今天一整天,他們都隱藏在亞觀的四周,除了凱特回到鎮上對自己的同伴交代一些事情,順便買一些吃的之外,他們在無離開這里半步,因此,忽然的看到亞觀有了這麼大的動作,令他們感覺到一陣的驚心。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亞觀平復一下因為約瑟不見所帶來的怒氣,轉過頭來對著力奧與凱特道︰“約瑟,我的新生消失了,我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你們去查查,到底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听到亞觀所傳遞給他們的信息,凱特與力奧不由的一陣的吃驚,約瑟怎麼會不見了?

  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呀!

  互望一眼,不在多說什麼,兩個人分頭的一往鎮上一往約瑟的小屋分別的前去察看。

  看到力奧與凱特離開之後,亞觀胸前的幻獸結晶再度的發出了紅、黃、青的三色,金焰聖獅猛炎、撼地熊王暴王、風雷狂狐九尾,與先前的雷羽一樣,在沉睡在貪狼星的體內兩年之後,再度在亞觀的意志的激發下醒了過來。

  一瞬間,亞觀那銀亮的身軀宛如錯覺般,一分為四,紅獅、黃熊、青狐,三道身影由他的身上分離了出來,在亞觀的意志指揮之下,分頭的往約瑟平常會去的地方去做察看了。

  過了兩三個小時之後,亞觀所召喚出來的四幻獸不但將約瑟常去的地方查探了好幾次,甚至連方圓三十公里之內的每一寸地面都查過了,但是,就是不見約瑟的蹤跡,甚至連福隆也不見蹤影,到此,亞觀終于可以確定,約瑟失蹤了。

  亞觀暗暗的咬牙,偏偏在這時候約瑟竟然失蹤了,現在,約瑟的失蹤不但關系到他能不能復體重生,還關系到不久之後的一件大事,亞觀心中的焦急實是非比尋常。

  就在雷羽等回來不久之後,力奧與凱特也回來了,只是,在力奧的手中卻提了一個大胖子。

  在力奧手中的大胖子亞觀認出來,這個大胖子是這個清陽鎮的鎮長馬可。

  走到亞觀的面前,力奧最先開口道︰“頭兒我跟凱特分頭調查的結果發現到,約瑟不見的原因似乎跟今天早上斯達帝國的王宮禁衛隊忽然離開有關,所以我將鎮長給抓來這里,頭兒你可以問問他。”

  亞觀低下頭來盯著馬可,圓睜的銀輝雙目里盡是駭人的殺機直瞧的馬可渾身冒汗,差點被亞觀就這麼的看的嚇暈了。

  看了一會,亞觀忽然的用眼神說道︰“我問你,斯達王宮的禁衛隊們到哪去了?”

  馬可先是一愣,她被亞觀這前所未有的溝通的方式給嚇到了,幾乎以為自己是眼花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亞觀的眼中讀出了這一句話。

  但是當亞觀再度充滿了殺機的又問了一次之後,馬可終于確定自己不是眼花,而是這一只眾人口中盛傳,但是今天才頭一次見到的聖狼王真的是用這種方式在與他說話。

  緊管驚駭莫名,馬可依舊不敢遲疑,急忙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到哪去了,但是今天早上我曾听他們當中有人說過,他們因為用強的抓……。。抓不到你,所以這次才由他們當中的一個人設計要引你到帝都去,所以我想他們現在大概已經在回去帝都的路上了吧!”

  亞觀心中一動,再問道︰“那個設計要引我到帝都的人是誰?他有打算要怎麼讓我到帝都去!”

  “這我不知道!”馬可匆匆的說了這一句話之後,似乎又怕亞觀會不滿意,又補充道︰“真的!請你相信我,他們今天早上走的十分的匆忙,一大早就匆匆的集合所有人到鎮外去了,我根本沒有機會在問的更詳細一點。”

  隨即馬可又瞄了站在他旁邊的凱特一眼道︰“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請凱特先生到帝都去問他的同伴,他們今天早上也是匆匆忙忙的就被卡特大隊帶走了,跟著他們一起回到帝都,他們也只來的及交代我說如果凱特先生有回來了話,就跟凱特先生說他們先跟卡特隊長到帝都去等他,要凱特先生到帝都跟他們會合。”

  亞觀听了沉思了一會,然後才道︰“凱特,看來約瑟的失蹤跟禁衛隊脫離不了關系了,我們的人還要多就才會趕來這里?”

  凱特一躬身道︰“昨晚我已經連夜將頭兒您的意思給傳了出去了,在今天中午的時候已經有了回應傳來了,預計所有人到達這里的時間應該在五天之後。”

  “最快的應該是在明天就可以來到這里了。”凱特又補充道。

  亞觀點點頭道︰“那好,凱特,你跟力奧就在這里等其他的人都到,我先去追回約瑟。”

  “如果五天之後,所有人都到了,而我還沒有回來的話,那我們就到斯達帝國的帝都去會合吧!”

  凱特與力奧一愣,沒想到亞觀竟然要親自去追回約瑟,但是他們對于亞觀的命令卻也不敢違背,兩人便在一躬身道︰“是!”

  “對了!頭兒,那這個鎮長該怎麼處置?”力奧又想到什麼的問著亞觀。

  亞觀看了已經下的臉色發青的馬可,淡淡道︰“算了,這家伙擔任這個鎮的鎮長雖說貪污又自私,但是也沒有犯了什麼不可饒赦的大錯,就放了他好了,只要好好的告誡他不得在犯錯就好了,不要傷他的性命了。”

  凱特與力奧一愣,似乎想不到亞觀竟然會這麼說,這跟他們記憶中的亞觀一貫的行事作風完全的兩樣,以往不管是什麼人,只要犯在他的手中他可是不會饒赦的,怎麼,現在亞觀好像心腸變的軟了一點了。

  盡管疑惑,但是他們還是點點頭,而一旁的馬可一听到亞觀這麼說,可真的是比听到什麼天樂還來的動听,他知道,不管如何,這下他的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亞觀對凱特與力奧點點頭,隨即,凱特、力奧、馬可看到了亞觀的背上突然的長出了一雙美麗的銀色翅膀,寬大的翅膀在亞觀的背上靈活的拍動了幾下,隨即又強力的揮動了一下,亞觀整個人,不!是一只高大威武的銀翼魔狼就這麼的飛了起來,翅膀再一動,往外飛去了。

  一旁的馬可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它竟然會飛?”

  一旁的凱特與力奧相視一眼,對于亞觀長出翅膀,他們早在兩年前就已經看過了,對于亞觀與現在他所在的貪狼星的身軀到底隱藏了多少的秘密,他們早就學會了不要去研究了。

  相視一笑,各伸出了一只手,拉起了現在已經癱在地上的馬可,他們可要好好的研究,怎麼樣做才可以完成亞觀的交代,在不傷及他的性命之下又可以防止他繼續的為惡下去,這對于他們這兩個死神鐮刀小隊的小隊長可真的是一大難題呀!

  盤旋在上空的亞觀在繞了這附近的山區一圈之後,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忘記要問馬可,禁衛隊到底是走哪一條路了?而帝都的方向又是往哪去?

  在附近的一個山頭落了下來,亞觀不禁感到啼笑皆非,他怎麼會忘記了?

  遍搜枯腸,想著以前在雲陽學院中,他幾乎不怎麼注意在听的地理課,想看看他到底記不記得斯達帝都在哪里?

  想了許久,亞觀終于放棄了,畢竟在雲陽學院的日子對他而言已經幾乎是上個世紀般久遠的事了,在加上他當時根本沒有用心在上課,現在哪里還會記得?第一次,亞觀感到書到用時方恨少呀!

  想來,亞觀不得不感嘆禁衛隊的運氣之好,要不是今天剛好他在與“某人”通訊,無法同時的掌握約瑟的情況,或是約瑟現在是清醒的話,他都可以透過約瑟而很快的找到了他們,也不至于現在會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地步了。

  這麼一想,亞觀心中對于那個帶走約瑟的人又有更多的把握,猜定是甦蘭沒錯。

  除了她這一個幻獸專家之外,又有誰會去注意到幻獸本身跟主人之間微妙的感應,更何況他本來就與約瑟是一體的,貪狼星與他本身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任憑是相距千里他一樣可以感覺到約瑟的所在,現在,他只好等了,等約瑟什麼時候醒來,他才可以找到約瑟。

  不過,亞觀也沒有等多久,才剛剛在這山頭上等不到半個小時,亞觀忽然就站了起來,喃喃道︰“找到了!”

  話聲一落,亞觀整個人立即化身成銀劍一般的,橫越過天空,直往東方的某一點前去了。

  而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當亞觀剛在山頭上落了下來的時候,外在亞觀東方三百公里之外的一處溪邊,斯達帝國王宮禁衛隊隊長卡特所選定的那一處決定過夜的扎營地里,不知怎麼搞的,忽然的人群鬧了起來。

  為中心處幾個大帳篷里的一個帳篷中,有幾個人正一臉焦急的在里面,仔細的一瞧,在這一個帳篷中,除了米非耶、比東、卡特三人之外,還有一個躺在帳篷里依舊昏睡不醒的老人,福隆。

  但是,約瑟卻不見了,忽然,一個人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來,是一個步伐龍形虎步的豪邁年輕人,卡特一見到這個年輕人急忙的問道︰“亞薩,找到人了嗎?”其他人也一臉焦急的望著亞薩。

  亞薩先是看一下眾人,隨即搖搖頭道︰“沒有,營區周邊都已經找過了,完全沒有甦蘭小姐的蹤影。”

  比東嘆口氣道︰“甦蘭這孩子真是的,怎麼帶個傻子不說半句的就離開了?她到底在想什麼?”

  “老火,甦蘭留下的紙條真的只說她先回去帝都而已嗎?”比東轉過頭,對著一臉擔憂的米非耶問到。

  米非耶將自己手中一直緊握的紙條遞給比東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接過紙條,比東將紙條攤開一看,上面只寥寥的寫道︰“老師,我先帶約瑟回到帝都了,不用擔心我!甦蘭。”

  瞧完之後,比東再嘆一口氣,若有所思道︰“看來,真正與魔狼王有關系的應該是那個一直被我們所忽略的傻子了,不然甦蘭不帶福隆,干麻只帶走那個傻子約瑟?”

  “我想也是。”米非耶點點頭,也跟著嘆口氣再道︰“只是甦蘭這ㄚ頭這次口風這麼緊,什麼都不說,令人摸不清楚到底她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不行,我得出去找她!”自言自語的說了一下,米非耶立即轉身外帳棚外走出去。

  比東一呆,隨即高聲的叫道︰“老火,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塊去。”

  說完,又丟下一句︰“卡特,這些人你帶好,好好照顧福隆,我跟大長老出去找甦蘭長老,有消息的話發信號給我們,如果明天我們還沒回來的話,你就按照原定計畫,趕回帝都,我們自己會回去。”

  說完,丟下了一臉呆愣的卡特與亞薩,也跟著走出了帳篷,帳篷外紅光一閃,等卡特他們走出去之後,已經不見米非耶跟比東兩人的身影了,只留下兩人面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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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21 20:23:42

第二部 第十三章 天使幻獸


  在距離禁衛隊的駐扎營地東方五時公里外的一個依山傍水的小空地上。

  原本空無一人的小空地上忽然的由空中落下了一顆巨大的火紅光團,光團散去之後,出現了兩個人。

  這是一個年輕的女郎與男子,只是,現在那個男子正頭腦低垂的趴在女郎的背後,讓女郎背著。

  而這個女郎看來約二十四五歲左右,穿著一套寬大的青色衣袍,面貌稱不上美貌,但是別有一副靈氣逼人的神態,只是現在她的臉上難掩疲態,渾身更是香汗淋淋,弄得自己身上的寬大清袍緊緊的貼在身上,露出了她一身的苗條曲線。

  這兩人正是留書先行離開的甦蘭及被甦蘭帶走的約瑟兩人。

  看看四周,甦蘭疲憊的嘆口氣道︰“沒想到帶個人一起走,會這麼累,用盡了全力一次還只能飛行不到十公里,短短的五十公里,竟然已經快要耗盡了我的魔力了,看來明天真的要雇輛馬車了,不然恐怕還沒到帝都我就先累死了。”

  隨即,甦蘭又苦笑道︰“你這冤家,我真的是不知道到底我這樣做是為了帝國無辜的千萬百姓免于戰禍,還是不忍你就這麼消失,我自己現在都不知道我在干什麼了,但願我不會後悔我的決定才好!”

  “姐姐,帝都在哪里?你要帶我到帝都做什麼?爺爺呢?還有,我就約瑟不是叫冤家!”

  本來只是自言自語中的甦蘭,沒想到原本低垂著頭的約瑟會忽然的抬起頭來,睜著一雙純潔的瞳眸,問著她。

  猛然的被約瑟給嚇了一跳,甦蘭忍不住的驚呼一聲︰“約瑟,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約瑟顯然也被甦蘭的驚叫聲給嚇到了,訥訥的說不出話來,而甦蘭這下可覺得不對勁了。

  剛剛因為約瑟在昏迷中,而且她急著要離開又不想要驚動別人,所以她不加思索的就將約瑟給綁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現在約瑟醒了過來,四下雖然沒人,但是自己一個年輕的女子背著一個大男人這可不像話,急忙的姐咖自己身上那條將約瑟綁在身上的布繩,將約瑟給放了下來。

  轉過深來面對著約瑟,赫然發現到自己與約瑟站的太近了,臉上不由的一紅,隨即的退後了幾步,再問道︰“約瑟,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約瑟訥訥道︰“就再剛剛姐姐在天上飛的時候,我就醒了,姐姐,我們要到帝都去做什麼?”

  听到約瑟的反問,甦蘭柔聲道︰“約瑟,乖,听姐姐說,在帝都有人生病了,需要約瑟的幫助,所以姐姐要帶約瑟到帝都去幫助那個人好不好?”

  約瑟點點頭,乖巧的道︰“好呀!約瑟最喜歡幫助別人了,可是……。”說著,約瑟有忍不住的遲疑道。

  甦蘭緊張道︰“約瑟,可是什麼?”

  約瑟為難道︰“可是爺爺說過,只有聖狼王可以幫人治病,約瑟不可以幫人治病呀!”

  似乎是听到了約瑟口中的話有點奇怪,甦蘭暗暗的尋思什麼叫做只有聖狼王可以幫人治病他不可以幫人治病?

  陡然靈光一閃,甦蘭忍不住驚喜的問道︰“約瑟,你是說你也會像聖狼王一樣的替人治病?”

  約瑟點點頭道︰“對呀!約瑟看到那些來治病的叔叔伯伯們,約瑟知道自己可以替他們治病呀!”

  甦蘭幾乎不敢相信,再一次的確定道︰“約瑟,你真的可以幫人治病?你怎麼知道你會幫人家治病的?你以前有試過嗎?”

  約瑟搖搖頭道︰“沒有,我沒有幫人治過病,不過,我道是常常幫一些小動物治病,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知道我會幫人治病,不過我就是知道我會就是了。”

  “啊!遭了,爺爺說這是秘密不可以跟人家說的,姐姐,你不會跟別人說吧!”忽然的驚叫一聲,約瑟如臨大敵的問著甦蘭。

  甦蘭本來是十分震驚,但是又听到約瑟那天真的問語,不由的啞然失笑,隨即又想通了,既然約瑟跟那個聖狼王體內的意志本來是同一人,那也許那人會的東西約瑟應該也會吧!她也不必這麼大驚小怪的了。

  想到聖狼王,甦蘭忽然的也想到了她忽略的一點了,急忙道︰

  “約瑟,那姐姐拜托你,請你跟姐姐伊起到帝都去幫那個人治病好不好?”

  約瑟為難道︰“可是爺爺說我不可以幫人家治病的呀!”

  甦蘭一愣,但是她知道福隆在約瑟心里的地位,不忍為難約瑟,正再她苦思該用什麼方法來說服約瑟時。

  忽然約瑟顯的十分的高興道︰“姐姐,太好了,我想到了,姐姐可以請聖狼王來這治病呀!聖狼王已經快到這里了。”

  甦蘭先是一愣,隨即大驚失色,沒想到她千防萬防,最不想要發生的是竟然發生了,慌急道︰“約瑟,你知道聖狼王要來了嗎?”

  約瑟點點頭道︰“對呀!聖狼王已經快到了。”

  甦蘭忍不住的呻吟一聲,她怎麼忘記了,主人跟幻獸之間是相對的,幻獸可以察覺出主人的位置,主人當然也可以知道自己的幻獸的所在地了。

  甦蘭邊將手伸到自己的懷中,掏出了某樣東西,邊引開約瑟的注意力道︰“約瑟,聖狼王還有多久會到?”

  約瑟抬頭望項漆黑天際的某一點,在那里有著一顆入眼幾乎難辨的快速銀色流星已著匪夷所思的速度往這里直沖而來。

  約瑟道︰“就快要到了,很快就要到了。”

  話才說完,剛剛轉過頭來對著甦蘭,他就看到甦蘭正準備要將手中的東西灑向他。

  約瑟一愣,疑惑道︰“姊姊,你要干什麼?”

  手半伸出來的甦蘭沒想到約瑟竟然這麼快的就將頭給轉了過來,手停在半空中灑也不是不灑也不是,一時之間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地步。

  听到約色的問話,甦蘭尷尬的一笑道︰“約瑟,听姐姐的話,你好好的睡一覺,等你醒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到帝都了。”

  說完,甦蘭正想要將手中的藥粉給灑向約瑟,忽然,一道生硬至極的聲音硬生生的闖進了她的腦海中︰“住手!”

  隨著聲音的闖入,甦蘭不由的一陣花容失色,對于這硬闖入別人腦海中的聲音她太熟悉了,不正是亞觀的聲音?難道她最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很快的痾蘭就已經確認了她的惡夢成真了,就在她不信邪的要將手中的催眠藥粉給灑向約色的同時,忽然,亞觀的一聲冷哼聲又再度的闖進了她的腦海中。

  接著,她忽然的看到了由空中,一道光亮銀藍色的影子撲空而下,比這道影子還要快速的是一道電蛇,準確的打中了甦蘭她那只握著催眠藥粉的手。

  “啊!”的一聲,甦蘭觸電般的渾身一僵,手再也抬不起來了,同時,在她的面前,一只渾身亮銀色,渾身包裹著電芒,雙翅展開有一公尺大的神俊雷鷹,由空中落到她與約瑟的面前,阻擋了她與約瑟的視線。

  甦蘭一愣,她不只到這只老鷹從哪里來的,試探的將右手又往懷里一伸,才一伸,這只雷鷹的身上忽然的又射出了一道電芒,再度的打中了她的右手,二度受創之下,叫甦蘭忍不住的悶哼出聲。

  甦蘭不由的懷疑起這只雷鷹,看它的樣子,分明是以為自己要對約瑟不利,所以在保護約瑟的前提之下,不準她做出任何的舉動來。

  但是它是從哪里來的?

  就她所知,她從沒有見過這種類型的幻獸存在,光是第一型態就有這等的威力與神俊,那誰能夠將它馴服?如果鎧化的話又會是怎樣的一個狀況與威力?

  同時,甦蘭心中隱隱的想到了一個人,這只奇怪的幻獸會出現在這里,而且好像是要保護約瑟的樣子,只又一個可能,那就是它是跟剛剛的那個她絕不願意听到的聲音有關!

  看來,現在她是不可能逃的過了,這下,她的計畫全部都泡湯了,而且,接下來她會發生什麼事情,連她自己也不敢說,至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絕對是不會好過的。

  現在,有這只雷應在這里看著她,她動是不能動了,只能等那個聲音的來到,趁這個時間,甦蘭不由的打量著約瑟。

  現在透過這只雷鷹的身形間隙,甦蘭可以清楚的看到了約瑟正滿臉好奇的望著這只雷鷹,臉上盡是迷惑的神情,一幅感覺上好像很熟悉但是卻又不知道的迷惑樣子。

  甦蘭暗嘆一聲,這下她真的是絕望了,她光是看到約瑟的樣子,就知道他對于這只雷鷹其實是熟悉的,只是現在不知道而已,那麼,這不就表示這雷鷹一定跟約瑟他有關,而且,也就是說一定是那個人所派出了?

  果然,不到五分鐘,忽然的,甦蘭感覺到一陣令她不寒而栗,恍若實質的可怕殺氣攏罩在她的四周,令她由骨子里感到發寒,現在,就算是沒有這只雷鷹的存在,甦蘭自知她也已經不可能將約瑟給帶離這里,因為,光是這一陣可怕的殺氣已經叫他不得動彈了。

  終于在這一刻,甦蘭終于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錯了,有這麼一股殺氣的人,她不敢想像自己如果真的將他給引到帝都的話,她不敢想像那會是怎樣的一種地獄的光景。

  現在,她只希望那個人不要遷怒于其他的人,一切,就由她自己來承擔就好了。

  隨著這一股殺氣越來越濃厚,一道燦爛美麗的不可思議的流星由天而降,沒有甦蘭意料中的那種急速撞擊的重大聲饗,只是銀光忽然的大盛,宛如是一顆小小的銀色的小太陽般,刺的甦蘭的雙眼不由的眼前一陣的花白。

  待甦蘭兩眼恢復正常之後,在她眼前的,雷鷹已經不見了,但是取而代之的卻是叫甦蘭感到更加可怕的一只高大威武的銀色魔狼,那個她既想要引他到帝都卻又不想要讓他在這時候追上來的那個人終于追來了。

  一瞬間,甦蘭一看到那雙銀色的瞳眸時,渾身竟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恐懼的顫栗,在那雙銀眸中,甦蘭並未瞧見任何的感情存在,既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也沒有任何的憤怒的感覺,有的,只是一片的空白,一片的虛無,完全的沒有任何感情存在這雙眼楮中。

  這種感覺在甦蘭從前在這雙眼楮中講過話之後的現在,更是令她益加的恐懼,因為,她感覺到,現在眼前這一個約瑟的前身已經把她當成了一個死物了,已經認為自己是一個死人了,而沒有人會對一個死人,對一個死物憤怒生氣的。

  這一點的認知,叫甦蘭心中更是跌到絕望的谷底了,原本,她還冀希眼前這一個“人”可以听她解釋的,但是,現在她知道她是痴心妄想了。

  雖然絕望的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已經是難逃死于非命的命運,但是,一有這種的認知之後,甦蘭反而有種豁出去的感覺,她道︰“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無法獲得你的見諒,我也知道你要殺我,但是,再你殺我之前,我一些話想要說!”

  等了一下,亞觀沒有任何的反應,壯著膽子,甦蘭又續道︰“請你相信,我絕對沒有任何要傷害約瑟或是你的意思。”

  “也許我現在沒有這個資格這麼說,但是,這是我的真心話,就算我會粉身碎骨,我也不可能回傷害到約瑟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了會讓任何人為之心碎的淒苦笑容,甦蘭在這時候反而敢暢其所言。

  隨即,甦蘭又道︰“你知道嗎?以前我並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鐘情這種事,我認為這是那些無所適事的無聊人士編出來的神話,但是,沒想到我以前嗤之以鼻的事情卻真的發生在我自己的身上了。”

  “就在我初見到約瑟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是間真的是有那種所謂的一見鐘情,也有那種所謂的為了所愛的人不惜犧牲自己的那種愛情。”望著一旁迷惑的看的亞觀的約瑟,甦蘭不由的說出了一番深情的話來。

  “我承認,我私自將約瑟迷昏帶走,除了想要藉此讓你幫助我們之外,我的心中也的確是包含了很大的私心,因為我不想要他就這麼的“死”在你的手中。”

  “雖然,在別人的眼中她只是一個傻子,雖然在你的眼中她只是一個佔據了你身體的一個陌生人,但是,他偏偏就是我所愛的人,我既不想也不忍心的看到他就這麼的死去。”

  “也許你有你的理由,畢竟,約瑟的身體本來就是你的,但是,他既然出現在這個世間,那一定有他的理由的,況且,他也是一條生命,也是一個人,我真的是不忍心看到他就這麼的消失在這人世,在這世間上還有那麼多的美好他還沒有經歷過,我絕對不忍讓他就這麼的消失。”

  “即使我知道我是自不量力,但是,我還是願意的賭一賭。”

  臉上再度的露出了心碎的笑容,甦蘭再度的道︰“這些都是我的心理的話,但是,原來我自己也不知道,直到剛剛,你的出現,我自知必死無疑這才讓我想通了,原來我自己竟然在這短短的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愛的約瑟這麼的深,甚至死在你的手中也不後悔。”

  “來吧!很感謝你願意听我說完,我知道你現在想要殺我了,你就來吧!但是,為了約瑟,為了我自己,我不會束手就擒的,我會全力的反抗的。”

  說完,甦蘭叫道︰“約瑟,听姐姐的話,你到旁邊去,姐姐有事要跟聖狼王說。”

  約瑟搖搖頭道︰“不要,姐姐,你是不是要跟聖狼王打架,我幫你好了,姐姐你打不過聖狼王的。”

  甦蘭一愣,隨即苦笑道︰“約瑟謝謝你了,姐姐不要緊的,姐姐也不是要跟聖狼王打架的,乖,听姐姐的話,到旁邊去。”

  “噢!”約瑟听到甦蘭說的話之後,噢的一聲,乖乖的對著照著甦蘭的話走到一邊去了,但是走到一半,忽然轉過頭來對著亞觀道︰

  “聖狼王乖乖,不可以欺負姐姐噢!不然我會打你的屁股的唷!”

  說完之後,約瑟這才又走到一邊去,但是兩眼仍然直直的望著亞觀與甦蘭。

  從剛剛就一直靜靜的亞觀,在約瑟走到一邊的同時,忽然的一扭頭,對著約瑟的所在輕輕的望了一眼,一瞬間,由他身上發出了淡淡的水藍色的光芒,包圍在約瑟的周邊,甦蘭一望即知是一種的結界,魔法能量的護盾。

  轉回頭來,亞觀的眼神終于有了變化,他感嘆的說道︰“他真的跟我不一樣,完完全全的不一樣!”

  不知道亞觀忽然說這個要干什麼,甦蘭靜靜的等亞觀繼續的說下去︰“甦蘭,你也不簡單,才不過兩天的時間,就能夠讓約瑟這麼的相信你,可見你真的是付出了你的真心,所以約瑟才會這麼的相信你。”

  “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相信人,不相信人心,不信那些沒有經過時間考驗的人心,絕對的不信任!”

  語出驚人的亞觀,用著一種低回的語氣說著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來,雖然不知道亞觀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是,因為亞觀是以眼神來傳遞他的意念,所以甦蘭更是能夠直接的窺視到亞觀說出這句話時的那種心里的哀傷與痛恨,那是要經歷過多少的打擊,在會說出了這一番,不相信人,不相信人的心的失望透頂的話來?

  “約瑟,這個新生的我,卻跟我不一樣,對他而言,現在的世界一切是這麼的美好,這麼的新奇,活在他的周圍的人都是那麼的善良,所以讓他的周身充滿了光環,看來是這麼的美好而絢麗,這點,是他與我最大的不同,完完全全的不同。”

  “為了你,他甚至對我抱持的不信任的態度,因此,甦蘭,我給你一個機會!”

  眼露奇妙的神情,亞觀悠悠道︰“也許是看約瑟看久了,所以受到他的影響,也許是我還不想這麼早的就見血,也或許是我不忍你就這麼白白的死在我的手中,也許的也許,反正,你可以當成是我畢生以來頭一次的良心發現,如果你知道了我的真正身分的話,你就會知道我這個良心發現是有多麼的可貴呀!”

  “三招,甦蘭,如果你可以接下我三招的話,那麼,我不但原諒你,而且也幫你去治療那一個你不惜冒生命危險也要引我去替他治病的人治療,如果你可以接下來的話。”亞觀暗暗的奇怪,自己怎麼會說出了這麼的一番的話來,而且還會真的打算這麼做,也許真的就像自己所說的,心境已經跟以前的他不太一樣了!

  但是,亞觀的這一番話卻叫甦蘭心中不由的又生起了一股希望,只要她接下亞觀的三招的話,那麼她就可以達成了任務。

  當然,甦蘭也不是傻子,她也知道,亞觀之所以敢這麼說就一定是算定自己絕對不可能會接下他的三招的,但是,即使希望渺茫,甦蘭還是只能緊緊的抓住了這一根的稻草,唯一可能救命的一線生機。

  亞觀忽然的退後了幾步,淡淡道︰“甦蘭,你是個魔法師吧?那我就用魔法來出招好了,好好準備吧!”

  緊張的點點頭,甦蘭全身灌注的注視著亞觀,既然答應要接亞觀的三招,那她就不能躲,要結結實實的接下了亞觀的出招,當中的風險當然是不用說的,尤其是面對著亞觀這一個令她感覺到高深莫測,深覺無法取勝的對手,甦蘭更是不敢大意,但是,甦蘭還是有點自信的,雖然無法取勝,但是她就不相信她會連區區的三招都擋不住。

  看到亞觀站定了之後,甦蘭忽然的嬌喝一聲︰“安琪兒鎧化!”

  隨著甦蘭的話聲一落,甦蘭渾身接冒出了火紅色的光焰,紅色的光焰看來既絢麗又燦爛。

  光焰閃過之後,就在甦蘭的身上忽然的出現了一副輕薄的火紅色盔甲,與一般的幻獸有點不太一樣的是,甦蘭的這一副盔甲看來竟然像是水晶般的材質所構成的,略帶半透明的晶瑩盔甲,沒有頭盔的部位,兩肩呈現角錐狀向兩側平伸,盔甲的保護位置只在胸前,而在心口處還有著一顆約十公分大的帶著紅光的魔幻晶。

  另外就只有在手肘至手腕間有著盔甲,除此外就沒有盔甲的覆蓋了,看到甦蘭現在身上的盔甲,亞觀不由的眼神一凝,光看甦蘭盔甲的覆蓋部位應該只有在中級的四至五階魔幻鎧左右,但是亞觀卻敏銳的感覺到,當甦蘭穿上這一身的魔幻鎧之後,身上的能量卻暴增,現在她所具有的能量不下于當初的九階白金角蟒的能量,這是他除了貪狼星之外,頭一次見到這麼奇特的幻獸。

  似乎是察覺出了亞觀的疑惑,甦蘭泰然道︰“注意了,我的安琪兒是十大高手之首的血獸皇所研究出來的,同時具有光與火兩種屬性的奇異幻獸,所具有的力量不亞于九階的帝王幻獸,我將它稱之為曙光星火安琪兒(天使系),具有你想像不到的力量。”

  亞觀不由的無言的一笑,以前他就曾經听說過有人專門研究蘊含復數屬性的幻獸,不是那種隱藏的屬性,而是真正的擁有兩種屬性以上的幻獸,看來,甦蘭的安琪兒就是這類的幻獸了。

  不多言,在亞觀的身體面前忽然的出現了一顆約五十公分大小,水藍色的光球,亞觀無聲的清喝一聲︰“生命奇跡之水的漣漪。”

  抬起了右手(右掌?)輕輕的一處這一顆能量球,忽然之間,以這一顆水元素魔法能量球聚合體為中心,開始慢慢的,起了震動,然後,一圈圈,宛如水面受到干擾而以干擾處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發出一圈又一圈的水之漣漪,波光閃耀,溫柔的藍色光輝以亞雯及能量球為中心的向四周四出了它的能量,看來是既美麗又炫目,美的叫人忘記了它那一層層的漣漪中蘊含了多可怕的能量。

  但是正面面對的甦蘭卻無暇去欣賞這水漣漪的美麗,當亞觀在一瞬間聚集出那顆蘊含了不可思議龐大能量的魔法球時,她的臉色已經是大變,知道如果自己不盡全力了話,根本抵擋不住亞觀的這一招的。

  無暇去探究亞觀為什麼完全不需要念咒就可以施出魔法,甦蘭右手一伸,一把約五十公分長的火焰法杖出現在她的手中,將法杖正對著亞觀,甦蘭口中急速的念道︰“守護火焰奧秘,在火焰中死亡與重生,掌握神聖之焰的神靈,請听我的乞求,藉由火焰奧秘的祝福,渡過焰光之橋,來到人世的彼端,展現火的神聖,燃盡一切的不潔-鳳凰神焰。”

  煞那間,隨著甦蘭的話一落,在甦蘭的面前,忽然的出現了一個火焰的繭,由繭中傳出了清脆的鳴聲,接著,繭上的火焰忽然的一盛,接著,一只渾身由烈焰構成的美麗火鳥破繭而出。

  約一人大的火鳥剛好在亞觀所發出了第一個水漣漪到達甦蘭的面前替甦蘭擋了下來。

  水的漣漪踫上了火的鳳凰,水火相交之下,並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當第一聲的爆炸聲還沒有消失之前,第二聲的爆炸聲又再度的傳了出來,原來是第二層的漣漪又到了,然後,第三聲,第四聲,第五聲………一聲接著一聲,爆炸聲不絕于耳。

  隱藏在火焰鳳凰背後的甦蘭似乎也感到這一聲聲的爆炸所產生的震力,令她的臉色越來越是慘白。

  沒有正式學過魔法的亞觀不知道,他只是很意外甦蘭竟然只是施出了一招鳥形的火焰就輕易的阻擋下了他七成的力量所施出來的水之漣漪。

  但是甦蘭卻是有苦自知,這一招鳳凰神焰可以說是她最厲害的一招火焰魔法,一般的魔法師不說施展,連听都沒听過,而且施出了這一記魔法,足足的耗去了她全身一半的力量,最可怕的是,鳳凰神焰本來是攻擊性的魔法,但是,卻在亞觀的這一記看來美麗而溫柔的水之漣漪之下,卻讓她感覺到光是維持著鳳凰的攻擊型態都很困難了,要攻擊,談何容易?

  恍若無窮無盡的爆炸聲與爆炸的震波,叫站在近處的甦蘭光是防御這些就足以叫她不戰而敗了,看到亞觀面前的魔法球幾乎一點能量消耗的跡象都沒有出現,甦蘭感覺到自己在守下去一定穩敗無疑。

  拼著受傷,甦蘭忽然的嬌喝一聲,硬是在自己的面前步下了一層的火焰結界,然後強力的催使火焰鳳凰往亞觀飛去,亞觀只見原本雙翼盡展的火焰鳳凰忽然的將雙翼一斂,然後像是一只火焰之箭般,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在一點,硬是突破了一層又一層的水之漣漪,直直的插入了水魔法球中。

  霎時,水火兩種能量激烈的反應起來,轟的一聲,水魔法球因為火焰鳳凰的干擾,產生了爆炸,同歸于盡。

  遠比剛剛的爆炸要大上十來倍的威力,江甦蘭勉強布下的火焰結界轟破,並且將她給吹離了原地,弄得她渾身狼狽不已,掙扎的回到原地的甦蘭卻看到了一副令她不敢相信的景象。

  那個爆炸幾乎就在他面前的亞觀渾身卻一點事都沒有,爆炸對他來講就像是一點的微風般不足為慮,原因就在于現在站在亞觀面前的那一只與他同高的金焰獅子。

  甦蘭不由的張口結舌,她幾乎不敢相信,她剛剛豁出了一半的魔力招喚出了一只火焰鳳凰,好不容易將亞觀那看似隨意施出的一記魔法同歸于盡,還搞的自己狼狽不堪。

  但是,現在亞觀卻又在極為輕易之下,也像她剛剛那樣,同時的招喚出一只金焰獅子,而且看這子金焰獅子的樣子,不正是像傳說中的火焰魔法中被列為禁招的金焰之獅嗎?

  不知不覺的驚呼出聲,甦蘭由亞觀的眼中接到意念道︰“金焰之獅?你是說魔法中也有跟我的猛炎類似的魔法嗎?這倒有趣了,不過,這可不是什麼金焰之獅,而是金焰聖獅-猛炎。”

  無暇去想其中有何分別,甦蘭知道不能讓亞觀在一次先發動攻擊,不然她就會在陷入兩難的地步,嬌吒一聲,甦蘭忽然的將火焰法杖收回,兩手向外一攤,成大字型。

  接著,原本甦蘭身上火紅晶瑩的魔幻鎧上的紅色忽然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晶瑩的盔甲開始散發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而且越來越亮。

  知道甦蘭現在可能要用出另外的一個光的屬性,亞觀饒有興致的靜待甦蘭準備完畢,頭一次踫上光屬性的魔幻鎧,他到要看看光屬性有何奇特之處,畢竟,他可也是光屬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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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21 20:24:06

第二部 第十四章 異智鎧化




  當甦蘭身上的光芒到達了某一個程度之後,全身的光芒忽然的全都聚集在她的背後,露出了一身已經變的完全透明的盔甲來。

  這時,亞觀終于知道為什麼甦蘭會稱呼自己的魔幻鎧甲為安琪兒(天使)了。

  聚集在甦蘭背後的光芒並未消失,反而由甦蘭的兩肩起形成了兩片宛如翅膀的光芒,看來還真的像是天使一樣。

  亞觀點點頭,忽然的長嘯一聲,身前的猛炎也跟著咆嘯了一聲,金色的火焰忽然的漲大了一倍,使的猛炎的身型看起來變大了不少。

  一個猛撲,猛炎撲往甦蘭,甦蘭背後平身的光翅忽然的高高抬啟,然後散發出強烈的光芒,然後猛然的往下一揮,甦蘭整個人幕然的往上一飛,躲過了猛炎的撲擊。

  接著,身在半空中的甦蘭一雙光翼忽然的下揮,將猛炎整個包在光翼之中。

  甦蘭背後的這雙光翼顯然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猛炎的前沖的威勢看來如此的猛烈,但是一踫到甦蘭的這一雙看來是由無形的光所組成的羽翼時,卻完全的無法脫離這雙羽翼的困?,整個冒著火焰的身子在光芒中只能怒吼連連,任平身上的烈火燃燒的再猛烈,一觸到白光就完全無作用的余地。

  困住了猛炎之後,甦蘭忽然伸手在自己左胸上的魔幻晶一觸,隨著手掌的一觸之下,一道類似長槍狀的白色光芒由魔幻晶上出現了。

  握住這支宛如實質的光芒之槍,甦蘭嬌喝道︰“光雷槍!”

  光槍脫手而出,射向猛炎,似乎也感覺到這一把光雷之槍來勢洶洶,猛炎忽然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大吼,原本足足三公尺多的身軀幕然的縮水了一半,然後,由口中,噴出了炙烈的金黃光焰,正正的噴向了那把光雷之槍。

  金焰與白光相踫,竟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似乎是同歸于盡,連帶著,甦蘭的光之翼也被猛炎的金焰給燒出了一個洞,剛好足以讓身型縮小一半的猛炎脫出。

  一脫離光之翼的禁錮,猛炎立即狂怒的往半空中的甦蘭撲去,而發現到被猛炎脫出她的控制,甦蘭心頭一震,本想要多開猛炎的撲擊,但是,忽然之間,甦蘭紅潤的臉色忽然一白,悶哼一聲,整個人就這麼由五公尺的空中掉到地面上,讓猛炎撲了個空。

  亞觀一愣,不由的暗嘆甦蘭的反應敏捷,但是,她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脫離猛炎的攻勢。

  果然,猛炎雖然撲了個空,但是一發現到自己的目標脫離了自己的控制範圍,立即的在空中的一扭身,改變了自己的方向,調頭的往落到地上的甦蘭撲去。

  慢著!就再猛炎快落到甦蘭的頭上時,亞觀剛好看到掉在地上的甦蘭竟然這麼的軟倒在地上,身上的盔甲竟然也變回了原先的紅色,只是現在不若剛剛的亮紅晶瑩,卻顯的十分黯淡的暗紅色。

  亞觀臉色一變,原來甦蘭剛剛不是應變,而是不知道怎麼搞的用盡了身上的魔力,魔力透支的昏倒了。

  看到猛炎不留情的撲往已經昏倒不知人事的甦蘭,殺人盈萬的亞觀不知道怎麼搞的忽然的感覺到心中一震,幾乎是不加思索的,收回了猛炎。

  但是,比亞觀的動作更快的是,一到人影忽然的竄到猛炎的面前,豁盡全力的一掌將猛炎給打回頭,同時,猛炎也化成了一道的紅色光芒,收回到亞觀的身上。

  亞觀心中一震,那個一掌將猛炎打退的不是剛被他保護在結界中的約瑟是誰?

  眼看到約瑟現在渾身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破的破爛的爛,看來他是看到甦蘭陷入決定而豁出全力,打破了他設下的結界,阻擋了猛炎的攻擊,所以看來才會這麼的狼狽不堪。

  這時,約瑟憤怒的看一下昏倒在地的甦蘭,生氣的對亞觀道︰

  “壞聖狼王,你欺負姐姐,我要打你。”

  亞觀先是一愣,隨即好笑道︰“憑你?”

  約瑟直直的看著亞觀,不,應該是說他現在正看著貪狼星,忽然極有智慧的道︰“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是,我也感覺到,我以前好像有跟姐姐一樣的幻獸,所以,我現在就要跟我的幻獸一起來打你。”

  亞觀本來是感到一陣的好笑,但是看到約瑟認真的樣子,亞觀可覺得不好玩了,約瑟就等于他自己,他知道約瑟現在說出來的話絕對是百分之百的認真的,但是,他現在哪來的幻獸?難道……

  約瑟看著亞觀,自言自語道︰“我可以感覺到我的幻獸就在我的身邊,我要叫他了。”簡直是廢話,約瑟,也就是亞觀的幻獸不正是貪狼星嗎?現在,亞觀意志存在的貪狼星不正是站在他的面前。

  約瑟臉色一整,喃喃道︰“我好像記得,姐姐是這麼說的,鎧化,我的幻獸!”

  來不及阻止約瑟說出這句話來,亞觀心中不由的大罵笨蛋,現在的情況可遭了。

  雖然現在貪狼星的身軀由他的意志在主導,但是,畢竟貪狼星的身軀不是他本來的身軀,再加上貪狼星的身體與他本來的身體,現在的約瑟有著遠比一般人要來的親密關系。

  即使亞觀一在的自我抑制,但是畢竟比不上原來貪狼星的本能的驅動,當約瑟一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亞觀,不!應該說是受到約瑟這一句話的影醒與刺激而醒過來的屬于貪狼星的意志的部分開始有了動作。

  盡管亞觀盡力的阻止,但是,現在的貪狼星的身軀卻開始在全身浮出了淡淡的金線,然後,違反亞觀意志的鎧化開始了。

  一瞬間,亞觀,或者說貪狼星開始擬態,分解了自己的身體組織,開始往約瑟的身上移動,然後,攏罩在一陣的金光之中,慢慢的,銀白長發飄逸,血腥與死亡的代名詞的銀月惡魔終于回覆了原本的型態。

  幕然之間,才剛結合好的威武型態忽然爆炸般的以他的身體為中心點的往四面八方釋放出強烈的金光與銀光。

  金光與銀光來的急去的也快,在金銀光芒消失之後,一個駭人的景象出現在金銀光芒照射的地方。

  一個寬達數百公尺,圓滑的十公尺深大坑出現在這里,而站在大坑中心處的,是一個站立的人,全裸的一個白發男子,還有,一個躺在一只半人高大的銀色巨狼背上,由五個巴掌大光點構成的強力結界守護的一個狼狽的年輕女人。

  忽然,那個站立的白發男子忽然的吐出了一句話︰“笨蛋!”

  說完,白發男子也宛如?倒的大廈般直挺挺的倒下了。

  是誰?說出這句話的人是誰?

  同時,一個苦尋愛徒的大魔法師與陪著老友一起尋徒的武術高人終于被這一連串的爆炸聲與強烈的光芒引來了。

  時間是斯達帝國的禁衛隊離開清陽鎮的第七天,地點在斯達王宮長老院的某一個優雅的房間中,一個人,一個有著一頭白發的年輕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經過了七天的沉眠之後,終于征開了雙眼。

  映入男子眼中的第一個東西便是裝飾精美的天花板。

  再度的合上了眼楮,然後又慢慢的征開了雙眼,男子,似乎在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慢慢的坐了起來,看了看現在空無一人的房間,屋外的昏黃的陽光斜斜的透過窗子照進屋內。

  第一件事,男子在心底問著自己︰“誰?我是誰?”

  似乎沉思了一下子,男子臉上忽然的浮出了奇妙的笑容微笑的自問自答道︰“我是亞觀,我是亞觀˙斯達克。”

  “我是,我也是約瑟!呵呵………。”忽然的笑了出來。

  抬起了雙手,看看自己久違了雙手,這個自稱是亞觀,同時也是約瑟的男人微笑道︰“看來情況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遭嘛!”

  心里暗暗的尋思著,那一場關系重大的鎧化中,亞觀的意志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出奇的,並沒有像亞觀自己原先的推測,以為他的意志會排斥約瑟,或者約瑟的意志會排斥著亞觀的意志歸來。

  兩個同出一源的意是宛如水乳交融般,出奇的融合在一起,對約瑟而言,亞觀的意是就像是他所經歷的一場漫長而可怕的血腥惡夢,只是這場惡夢是真實的而已。

  而對亞觀而言,約瑟的意識就像是他短暫而甜美的美夢,雖然短暫,但卻也叫他念念不忘。

  彼此是彼此的夢,彼此也是彼此的另外的一個真實的經歷,同時,也都是自己,這該怎麼說?

  是融合?不,應該說是互補,現在醒過來的他,感覺到自己有了某一點的不一樣了,哪里不一樣卻又說不出來,但是,卻感到一種的滿足與充實,恍若心里空虛的某處被某種東西填滿了,那個東西,便是另外的一個自己。

  至于現在他該叫什麼名字好呢?亞觀?還是約瑟?

  反正都是自己,不過,畢竟亞觀這個名字他用了十八年了,而約瑟才不過兩年不到,叫亞觀還是比較習慣吧!

  忽然,一個人推開門走了進來,是一個樸實的的老人,不是別人,是福隆。

  看到亞觀醒來了,福隆先是一愣,隨即驚喜道︰“約瑟,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爺爺真擔心你就這麼一睡不醒,真是謝天謝地。”

  亞觀自然而然道︰“爺爺,對不起了,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此話一出,福隆原本驚喜的臉色忽然的一滯,他似乎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猶疑道︰“你…。。約瑟?”

  亞觀淡淡的一笑道︰“我是約瑟沒錯,但是你也可以說我不是約瑟,但是,爺爺,這有差別嗎?我就是我,始終都是我!”

  神情古怪的盯著亞觀看了一會,隨即的喪氣道︰“原來你已經恢復記憶了呀!我就知道,這一天總有一天會來,但是,沒想到,沒想到會這麼早。”

  說著,福隆不由的一雙老眼濕潤起來了,對他而言,亞觀的恢復記憶就等于是他喪失了他唯一的親人了。

  亞觀看到福隆流出了淚水,不由的大驚的由床上站了起來,伸手握住了福隆那一雙因為長年做粗活而顯的十分的粗糙的老手,真摯的道︰“爺爺,您別傷心,我就算已經恢復了記憶,我也還是您的孫子約瑟,從您將我帶回家的那一刻起,我都永遠是您的孫子,永遠都是,如果您喜歡,您也可以叫我約瑟呀!”

  亞觀對于這一個真心待如自己的親孫的老人是由衷的敬愛,也真心的將他視為自己的爺爺,因此,一看到他哀傷的樣子,可就趕到心里一陣的刺痛,也不由自主的馬上安慰著他。

  感覺到亞觀還像以前那樣,在跟他說話時,喜歡握這他這雙粗糙的手說話,眼中的那股真摯的感情是騙不了人的,也因此,福隆心中不由的放了一半的心,感覺到好像還在以前亞觀還沒恢復記憶前一樣。

  破涕為笑道︰“真的?你還是我的約瑟?還是跟記憶沒有喪失前一樣?是我的約瑟?”

  亞觀淡淡而真摯的微笑道︰“是的,爺爺,我還是您老人家的約瑟,不管有沒有失憶,我還都是我,還是您的約瑟。”

  知道現在可不是對福隆這個讓他真心敬愛的老人解釋他沒有失憶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不要讓他繼續的傷心了,所以亞觀也順應著他所能理解的話,安慰這個老人。

  同時,亞觀也感到一陣陌生,但是令他感覺到十分舒服的溫情在心中縈繞,也許,這就是屬于約瑟的溫情吧!

  久久,福隆反用力的握住了亞觀的雙手,微笑道︰“能夠有你這句話就好了,來,告訴爺爺,你的本名叫做什麼?應該不是爺爺隨口替你取的約瑟吧!”

  亞觀也跟著微笑道︰“爺爺,我的本名叫做亞觀,亞觀˙斯達克!”

  “亞觀嗎!”福隆喃喃的念了幾聲,微笑道︰“那好,反正你現在也已經恢復記憶了,我還是叫你的本名好了,反正,我只要知道你還是我的約瑟就行了,就像你所說的,你還是你嘛,叫什麼都無所謂!”

  亞觀看到福隆接受了現在的他,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氣,心頭一陣的快慰,忍不住的俏皮笑道︰“不!還是有點不一樣的地方,現在,我不用每隔十天忍受一次那種臭的要命的草汁染發的味道了,您也不用為了要我染發而欠我一大堆的甜果而傷腦筋了。”

  听到亞觀忽然俏皮的說出了這一句話,福隆先是一愣,隨即也忍不住的發笑,記得,當初因為亞觀的一頭白發太過于醒目,所以福隆美隔一段時間都要要他自己發現的染色草汁將亞觀的白發染成黑色的。

  偏偏這種草汁又是臭的要命,所以每次福隆都要用山里一種特產的甜果來哄騙約瑟乖乖的讓他染發,這可是他跟約瑟祖孫之間的小秘密,同時,也引起了福隆想到了這兩年中與約瑟相處之間的親情快樂,但是,現在他不在擔心了,因為,不管是叫約瑟,還是叫亞觀,都是他的孫子!

  笑了一會,忽然,福隆睨著亞觀的身子邊笑邊瞧道︰“好了!不管你要叫什麼,現在你應該先穿上衣服呀!一個大男人的,光著身子可不怎麼好看唷!”

  亞觀一愣,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到,剛剛光顧著安慰福隆,都忘記了現在自己可是一身光溜溜的,這下,亞觀可破天荒的紅了臉,急忙的拿起了一旁早已準備好了的衣服,匆匆的穿了上去。

  擺在床邊的是一襲寬大的白色袍子,可以看的出來是由一種不知名但極為高級的布料所剪裁而成的衣服,穿戴在身上,雖然這套衣服將全身上下除了頭部以外的部位全部都遮蓋住了,甚至連手的部位在不特亦將手上台的話一樣是遮掩在寬大的袖袍中。

  在這種炎熱的天氣之下,即使全身都被這套袍子包的密密的,但是這套衣服顯然是經過特殊的設計,十分的透氣,亞觀絲毫感覺不出有任何氣悶的感覺。

  當亞觀穿戴好了之後,轉身面對福隆,卻看到福隆面露奇異的表情看著他,亞觀以為自己身上哪里不對勁,忍不住的看看自己,疑惑道︰“爺爺,有什麼不對嗎?”

  福隆搖搖頭道︰“真是人要衣裝,約…。亞觀,你穿上這套衣服後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完全的不一樣,感覺到有種好像很神聖的感覺。”

  亞觀疑惑道︰“有嗎?”在度的低頭看看自己,心中同時的暗暗苦笑。

  神聖?這可是頭一次有人對他說他有種神聖的感覺,以往,他只有被人冠上殘忍、冷血、狠辣,神聖這名詞道是頭一次有人對他這麼說。

  搖搖頭,亞觀忽然想起來,問道︰“爺爺,我到底睡了多久了?

  這里又是哪里?”

  福隆微笑道︰“可久了,你足足睡了七天多了,至于這里的話,說起來你一定不會相信的,這里可是咱們斯達帝國的王宮,而且,我們所在的地方還是僅次于陛下所住的長老院中呢?”

  听福隆的話意,他這個一生當中九成九的時間都在偏遠的山區里度過的平凡老人似乎已能夠在這里為榮。

  不過,亞觀可沒有感染到福隆的興奮,他只想到他怎麼會在這里?

  是不是王宮禁衛隊再他昏迷的時候帶他來的?

  亞觀又問道︰“爺爺,我們怎麼會在這里?是誰帶我們來的?”

  福隆搖搖頭道︰“這我可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當我醒過來時,我就已經在這里了,人家只告訴我這里是王宮的長老院,同時,也在前天,那個長老院的大長老才帶我來這里看你,大長老你還記得吧?”

  亞觀點點頭,他當然記得,那個穿著一身青衣,看來很嚴肅的老人,只不過現在他還多知道一點,那個大長老可不簡單,他身上所具有的魔力以他當時還在約瑟的時候,根本杜測不出他的深淺。

  見到亞觀點點頭,福隆這才續道︰“大長老當時帶我來時,只告訴我說你已經昏迷五天了,要我照顧你,這里是長老院也是他跟我說的。”

  “不過,真的很奇怪,雖然我這幾天並沒有踫到多少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到這里的人似乎對我有點客氣的過分了,真的很奇怪。”福隆疑惑的說著。

  亞觀點點頭,對于這點他可是一點都不感覺到奇怪,在甦蘭的口中,他知道這一次禁衛隊與長老院中的長老之所以會到清陽鎮主要就是想要抓他這聖狼王來替某個人治病,而能夠勞動這群位高權種的人出來替他找人治病,亞觀就算不知道對方是誰,大概也猜的出來,一定是王家中的人,甚至可能是斯達帝國的帝王。

  也因此,對于傳言中好像與聖狼王有關系的福隆這聖狼使,當然所有人都不敢有所得罪的,言語舉動之間難免會有點客氣的過火的表現。

  想到甦蘭,亞觀不由的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大概是因為現在他已經跟約瑟互補的關系,所以,對于甦蘭的形象也不若再單純是亞觀時候的那麼惡劣了,更何況,他自今也很少踫到有人可以硬踫他八成的力量了,說實在的,約瑟信任兼有點喜歡甦蘭,而亞觀則是有點佩服她。

  想著,如果照福隆所說的,他已經昏迷七天了,那麼在七天前,他與甦蘭的一戰中,甦蘭最後雖然未接完他的第二招,猛炎的全力一擊,最後導致脫力而陷入昏迷中,但是想來應該沒有大礙吧!

  想到這,亞觀不由的又想起來七天前的那一次的鎧化與意識融合,直到現在,亞觀依舊忍不住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雖然說,意識的融合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順利與完美,但是,另外一件他所擔心的事情卻也無法避免的發生了。

  由于當時屬于約瑟的身體中只有本來四成左右的力量,在加上硬突破結界又有所損耗,因此,當意識融合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潛藏在貪狼星身上的那股約瑟的身體所無法承受的龐大力量。

  雖說當時因為意識融合之後,對身體的主控有了統一,但是身體無法承受那股力量卻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為了免于自己被自己的力量給粉身碎骨,亞觀他在緊急的情況之下,在一次的將自己的力量分成了幾個部分,寄托到原本已經跟貪狼星融為一體的五小幻獸的身上,在一次的將它們給由貪狼星的身上夾帶著自己一部分的力量分離了出來。

  除此外,更將那些連五小都已經無法承受的力量除了自己盡量容納之外,無法容納的部分都在當時卸出體外,想來所造成的景象應該是相當可觀吧。

  其實,亞觀所不知道的適合只可觀,當米非耶與比東在到達現場時,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們根本不認為這是人力所能夠造成了,搞的他們疑神疑鬼的,至于他們所見的大坑這件事,他們自今還不敢像任何人提起。

  而亞觀想了一下,這樣他自己算了算,分給五小的幻獸大概是約有五成的能量,等于五小幻獸每只都在體內藏有他自己的一成的力量,而現在的身體最多只能吸收約三成的力量,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只有他以前全盛時期的約七成左右,不過,亞觀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現在他已經回歸了自己的身體,很快的他就能夠恢復以往了,甚至在貪狼星在度進化的現在,他也可以再一次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對于將來的那件事他又有更大的把握了,現在,只不過是暫時被打回原形而已。

  不想這個,亞觀忽然想起了,在力量卸出了同時,在約瑟那部分的影響之下,怕傷到甦蘭,所以他曾命令貪狼星與五小守護著甦蘭,現在不知道情況怎樣了。

  立即的,亞觀發出了他的心靈通訊,果然不出他所料的,貪狼星現在果然又在度的陷入了沉睡了,回應他的通訊的只有五小。

  只不過,亞觀現在透過了某個管道他已經知道貪狼星的沉睡只是暫時性的,主要是因為貪狼星雖然是身為獸王半身之一的太初,但是因為在遠古時代,當貪狼星誕生的時候,因為剛好踫上大毀滅,所以貪狼星並未真的完全的誕生在這個世上,它是一個不完全的獸王半身,所以,它才會有這些像是融合、進化的奇異能力,主要是因為貪狼星身為獸王的半身,本能的不能容許又任何的幻獸比它更強,在加上它又感覺到自己的不完整,所以,貪狼星才會一再的吸收別的幻獸的特長,用以改善自己的缺陷,再以進化來提升自己的能力,以達到真正的獸王相符的力量。

  當然,這也跟亞觀他自己本身那強逾一般人的精神異力,以及意外獲得的神之鑽所能提供的龐大的能量脫離不了關系,今天換做是另外的一個人當貪狼星的主人的話,也許貪狼星就會變成一般的幻獸過其一生。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要不是亞觀的話,恐怕別人也沒有那個能力將沉眠中的貪狼星喚醒吧!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那個”的推論說給亞觀知道的,至于推論是真是假,那可是要靠時間來證明的。

  不在想這些事情,亞觀認定了貪狼星與五小的位置,牽著福隆道︰

  “爺爺,走,我們出去逛逛。”

  福隆一愣,隨及急道︰“亞觀,不可以的,大長老交代說,因為這地方是王宮,所以未經允許的話,我們不可以到處闖的。”

  亞觀微笑道︰“爺爺,您放心,王宮又如何?我也不是頭一次到王宮的,我到要看看斯達帝國的王宮有什麼神氣的地方?何況,我想要走的地方至今還沒有人敢擋過我的路!”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福隆就往外走去。

  福隆不由的心中一震,亞觀無意間顯現出來的那種睥睨群倫的傲氣,叫福隆不由的心折不已,使的福隆無法去懷疑亞觀剛剛所說的話,深信,亞觀真的是像他所說的,這世間還沒有他不敢去的地方,同時,福隆也心中暗震不已,現在他才想起了一個問題,他這個孫子在沒有失憶之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過,管他的,反正他只要知道,他永遠是他的孫子就行了,其他的事,理他那麼多干什麼?

  只要亞觀還是他的孫子,他就無以為憾了,他心中永遠的記得,亞觀說過他永遠是他的孫子,這樣就行了,呵呵,一個這樣的孫子,福隆有預感,總又一天,全天下的人會羨慕他有這麼一個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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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21 20:24:24

第二部 第十五章 聖者慈悲




  跟在亞觀身後,福隆只見到亞觀帶著他七拐八彎的,穿過了重重的門戶,來到一處他也沒來過的地方。

  沿路上,被亞觀帶著的福隆奇異的沒有踫到任何的一個人,幾乎要讓他以為這里根本就沒有人,但是,當亞觀帶著他穿過了一個大門,走進了一個優美的花圃庭院時,眼前的景象卻又讓福隆大吃一驚,因為現在在他們的面前,竟然有著一排排的人在守衛著。

  就算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福隆也知道現在在他們面前的這一個院子以及院子中間的那間屋子有點不太一樣,最明顯的不是因為這間屋子看來比較大,比較華美,而是圍在屋子外面,那群高達百多人,戒備森嚴的衛兵。

  老實說,福隆還真的有點擔心亞觀會這麼的就闖了進去,不過幸好亞觀只是走到屋子外面的庭院小徑上就站住了。

  看著屋子外的這群戒備森嚴的衛兵們,亞觀臉色森冷的望著他們,現在的他總算是恢復了惡魔的本色。

  而衛兵早已發現到亞觀及福隆的來到,由于亞觀與福隆是生面孔,福隆看起來還好,不過亞觀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雖然亞觀心里其實並無惡意,無奈,當亞觀冷下臉的時候,那副樣子可是比一些滿臉橫肉,只差臉上沒寫著壞人兩個字的人要來的凶惡多了,並非亞觀的面目可蹭,相反的,亞觀可是長的很帥的,在加上那身奇異的氣質,可以說是具有相當的魅力。

  但是,偏偏亞觀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重了,就算是不經意間所留露出來的威嚴儀態,還是叫人不敢輕忽。

  亞觀有點好笑的望著面前這群如臨大敵的衛兵們,知道自己來了突兀,但是也不需要擺出一副隨時要砍殺的樣子吧!

  知道自己已經嚇到他們了,亞觀嘆口氣道︰“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看看甦蘭而已。”

  要看甦蘭長老?衛兵們面面相覷,在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甦蘭長老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眼前這人竟然說要看甦蘭長老?難道不知道甦蘭長老現在正在昏迷中嗎?更何況現在在屋子里面還有那些小怪物在?他是什麼意思?

  總算,亞觀的神態氣質非尋常,在加上這些衛兵里有幾個識貨的人,其中看來約四十來歲,看來應該是這群衛兵的帶頭的,先看看亞觀,然後問道︰“請問你是誰?難道你不知道甦蘭長老現在人身體不適中,不見客,我等就是受命守護甦蘭長老的,請恕我等礙于職守,不能放你通行。”

  亞觀點點頭,這人應答有禮軟中帶硬,又不會沖動,也說的亞觀倒真的是不好為難他,更何況,亞觀他的本意也不是來這里得罪人的,于是亞觀溫言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好相強。”

  “這位大哥,我是你們那個甦蘭長老請回來的客人,你不如叫個人去請大長老或是個可以做主的人來,就說,我們叫福隆與約瑟,他們就知道了。”

  听到亞觀不為難他們,中年人倒是松了口氣,他也溫言道︰“原來您是甦蘭長老的朋友,那請您稍微的等一下好了,我立即派人去通知大長老。”

  亞觀點點頭,馬上就看到這一個中年人叫了旁邊的一個人離開,看來是要去找大長老了。

  在等待的時間中,亞觀覺得十分的無聊,便對著眼前的這群衛兵們一個個的看了過去,大概是因為在這兩年,以貪狼星的身分不知道為幾千個人治過病了,所以亞觀頭一件事便是透過了只有一半的神魔眼,望像這一群人的身體狀況。

  這樣一個一個的看著,但是,被亞觀所看的人卻不由的感到一震的雞皮疙瘩直冒,因為原本亞觀雖然氣質回異常人,但是至少衛兵們都知道亞觀並無惡意,所以除了戒備之外,倒也沒有多大的擔心,但是,當亞觀用出了一半,只有天心真氣的神魔之眼時,眾人只看到亞觀的兩眼發出了淡淡的金光,而被他直視的人卻有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亞觀這眼中的金光看的透抵,好像整個人都被看透了似的,完全沒有一絲的隱密可言,這也難怪他們不今不由自主的回避著亞觀的眼光。

  忽然,亞觀走到剛剛那個回話的中年人的身邊,對著中年人的身邊的一個看來大約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道︰“這位大哥,你是不是又左臂肘彎處曾受過傷害,現在雖然好了,但是有時候晚上會睡到一半時忽然在舊傷處發疼,平常也有酸酸麻麻的感覺?”

  原本,看到亞觀忽然的眼冒金光時,眾人不由的感覺到一陣的頭皮發麻,不知道亞觀到底想要干什麼?尤其是當亞觀走到中年人的面前時,眾人更是將心中的警戒心提升到最高,隨時代中年人一聲令下就要發動攻擊。

  但是,怎麼也想不到亞觀的目標竟然不是中年人,而是他旁邊的那個青年,而且竟然說出了這一番話來。

  所有听到亞觀這一番話的人,包括那個中年人皆不由的一愣,他們都知道,那個青年叫做漢克,也知道漢克在三四年前左臂的確曾經受過傷,怎麼今天初見面的亞觀會知道?

  而漢克本人則更是驚駭莫名,自己的傷自己最了解,怎麼亞觀一眼就認出他曾經受過傷,而且還將他的狀況說的一清二處的,嚇的漢克不由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漢克張口結舌的樣子,亞觀微微的一笑,知道自己沒有說錯,只不過是因為他被他給嚇到了,所以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亞觀淡笑道︰“這位大哥,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幫你看看好了。”

  說完,亞觀伸出手來,往漢克的左臂一按,手中的金光一冒,漢克頓時感覺到被亞觀握住的地方傳進了一種熱熱的,讓他感覺十分舒服的熱流來,而且,舊創處的那種一直困擾著他的那種酸麻的感覺,一踫到亞觀的這一股熱流,頓時像是見到了春陽的冬雪一般,完全的溶化不見了。

  前前後後不到五秒鐘,亞觀的手已經又放開了漢克的左手了。

  漢克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左臂,結結巴巴道︰“奇…怪,酸麻不見了,感覺好舒服,好像被拿掉了一樣。”

  亞觀微笑道︰“記得,這兩天你的左手不要太用力,過兩天就可以完全好了。”

  漢克感激道︰“謝謝你,先生,你治好了我的舊疾了,真是謝謝你。”

  欣喜之下,漢克不由的用先生來稱呼亞觀,這可是斯達帝國內,對于尊敬的人的敬稱。

  旁邊的眾人不由的看呆了,光看漢克的樣子,就知道剛剛亞觀真的是治好了他的傷了,所以漢克才會這樣的感激。

  呆了呆,忽然,在隊伍中有好幾個人忽然的跑出了隊伍,對著亞觀道︰“先生,先生,能不能請您也幫小人看看,我的腰好像有點問題。”

  “先生,我的膝蓋處一到下雨天就會發疼。”

  “先生,我的脖子……。”

  “先生……”

  有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眾人哪里會放過?不顧現在他們應該對著亞觀兩人警戒,所有覺得身體哪里不對勁的人全都對著亞觀求起醫來。

  亞觀一愣,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凡正閑著也閑著,亞觀便逐一的替這些求醫的人看了起來,這對于曾經治療不知道多少的重癥患者的亞觀而言,還不是小菜一碟,隨手之舉而已。

  而那些身上沒帶有什麼病痛的人,則看到自己的同袍,在經過亞觀的一雙手的觸摸之下,立刻像是渾身的骨頭輕了一大半般,顯的十分的舒服,而且是號更是不勝感激的對著亞觀直道謝,而在他們之中,又些人或多或少的知道求醫的某些同袍中的人,的確真的是患有了某些的痼疾或是舊傷,而且身受其苦,這就更令眾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在這當中,最鎮定的要算是福隆了,他早知道,再亞觀還是約瑟時,亞觀就曾經用這種方法替一些小動物們治病,現在,他還為了怕因此而太引人注意而對約瑟三申五令的,不準亞觀在別人的面前施展的,現在,恢復了記憶的亞觀當然也可以幫人治病了!

  盡管他曾懷疑過亞觀以前的身分,不過,看到亞觀現在在替人治病的樣子,福隆可是真的放心了,看到亞觀不嫌厭煩的築伊的對人治療,那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雖然只是淡淡的,但是,卻又叫人看的目不轉楮的,似乎可以感覺到笑容里所隱藏的溫柔與慈悲的心腸,這樣的亞觀,如果說他是什麼壞人的話,恐怕福隆頭一個就不相信了。

  而亞觀自己本身則是在心中暗暗的沉思著,以往,他可不會做出這種像是無緣無故的替陌生人治病的舉動來,而且,自己更是訝異的發現到自己的耐心什麼時候便的這麼好了,而且還會好心的告訴他們在他用天心真氣替他們治療好傷之後,還要注意些什麼東西,忌會些什麼!自己都覺得很驚訝,這大概是因為約瑟的緣故吧!

  至于約瑟對他的這種影響到底是好是壞?亞觀現在也不知道,不過,亞觀望著眼前的這一張張在受到他的治療之後,滿懷感激的樸素笑意的陌生的臉,雖然只是輕輕的對他說了一聲︰“謝謝你先生!”

  但是,亞觀卻覺得這一聲聲似乎完全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謝謝兩個字,在出自他們的口,听入他的耳,化成了一道道的暖流,縈繞在心中,這種感覺,似乎是要比以前當他再殺戮時,所面對的那一張張死白的臉孔,恐懼的垂死慘叫聲,要叫他來的舒服的多了,簡直有著天堂與地獄的分別,他喜歡,他很喜歡這種的感覺,真的是很喜歡。

  他在想,也許,他以後對于這種感覺會上癮吧!

  不過,亞觀可不覺得這又有什麼不好的?

  也因此,隨著一聲聲的謝謝流入心中化成了一道道的暖流,溫暖著亞觀向來生冷的心,叫亞觀治的更起勁了。

  到最後,所有的衛兵們全都放棄了自己的守衛的職責,圍繞在亞觀的四周,宛如群星拱月一般,對著亞觀表現出他們最真摯的感謝之意。

  尤其是,當最後的一絲的夕陽的金黃光芒,透過了重重的屋檐,照映再亞觀的那一頭的雪白長發上時,昏黃的陽光在白發上映照出了金黃的光彩,宛如在亞觀的身後形成了一道的神聖的金黃的光圈。

  煞那間,所有的人,包括了一旁含笑的福隆不由的心頭一震,在那一瞬間,眾人只覺得一震的感動縈繞心頭,在那一瞬間,映照出了那一頭的金黃,光耀奪目的亞觀在他們的心中,就像是駕的金光降到人世間的慈悲之神般,是那麼的神聖光潔,是那樣的撼動人心,難以言語的感動擁上心頭,久久不能言語。

  在搭配上亞觀剛剛的那種近乎神跡般的治療,無法遏止的,眾人的心中竟然的產生了一種想要膜拜他的念頭。

  而事實上,所有人真的是那麼做了,不由自主的,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所有人,竟然就在亞觀的錯愕之下,緩緩的蹲了下去,雙膝及地,兩手合什,無比虔誠的禱祝道︰“先生,您真的是一位聖者,一位滿懷慈悲,為了救助我們而降生的聖者,慈悲的聖者呀!”

  “慈悲聖者!”

  短短的一句話,但是在搭配上他們臉上的那種虔誠的神情,不由的深深的震撼著亞觀的心,一時之間,亞觀竟然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股淡淡的微笑,但是,心中的心情卻是激蕩不已,又感到無比的熾熱。

  而這就是,在衛兵的陪伴之下,焦急的趕來這里的米非耶第一眼中所看到的景象。

  一個站在膜拜的眾人中間,臉上露著一抹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但是很溫暖,很溫暖的笑意的一個,白發中映照的金黃,穿著一身隨風飄動,飄飄然的白衣,宛如莊嚴的慈悲之神般的一個年輕人。

  慈悲聖者,也是他唯一听的到的一句話。

  當米非耶在為眼前的景象所撼的同時,由庭院的另外一端,一個穿著一身華麗白衣的年輕少女,在一大群的侍女陪伴之下慢慢的走近這個院子。

  在看到眼前的景象的同時,不由的嬌聲的道︰“這是怎麼回事?”

  聲音中,隱隱的有著不悅的味道。

  被著一個聲音所驚擾,眾人如夢初醒,原先的那一個中年人最先醒悟過來,看到了兩邊的門都有站著人,一看輕來人,中年人不由的一愣,隨及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的大聲的見禮道︰“見過二公主殿下,大長老。”

  中年人比平常更大的問候聲隱隱的帶有提醒其他人的味道。

  果然,在听到中年人的問禮聲之後,一干還跪在地上的衛兵們立即也跟著省悟過來,在听到中年人的問候聲中的稱呼,大長老?二公主殿下?

  完了,眾人也不由的像中年人般的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下可慘了,他們擺明的有虧職守,連大長老與二公主殿下來到這里都不知道,這下可遭了。

  急忙的站了起來,分別的對著兩邊的人見禮問候,一時之間場面弄得很亂。

  而亞觀在剛剛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之後,悄聲的走到福隆的身邊,抬頭望向一邊的人,剛好迎上了一雙探索的目光,是米非耶的眼光。

  對于那個所謂的二公主,亞觀一點興趣也沒有,倒是米非耶,在幾天前,身為亞觀的他曾遠遠的看過這一個站在遠處給他極大威脅感的清瞿老人,約瑟也曾經看過他,但是,都沒有一次這麼近而且清楚的看著他。

  映入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好強,眼前的這一個米非耶真的很強,在他曾經見過的人中,除了他無法看輕深淺的十大高手中的水妖王與大力神王洪伯之外,米非耶是他所踫到最強的一個人,身上所蘊含的魔力比使用魔幻鎧時的甦蘭還要來的強大,真不愧是所謂的大長老。

  而亞觀覺得意外,米非耶更是心中無比的震驚,鮮少人,鮮少人可以讓他這雙眼楮看不清深淺的,而眼前的亞觀卻真的是叫他感覺到無法看輕深淺,米非耶只能夠察覺出來,亞觀身上所潛藏的力量可是一點都不比他差,甚至,隱隱間,米非耶更感覺到一股他說不出來預感,如果他跟亞觀較量的話,他可能會輸,沒有理由,他就是這樣的覺得。

  而會給他這種感覺的,在他所知的高手中,除了屬于他的師執輩中的,當世十大高手中的血獸皇之外,就只有亞觀能給他這種感覺。

  而且,出于一種魔法師的直覺,米非耶更是感覺到,現在隔著人群與他相望的亞觀身上所帶的血腥味,更是他所見過的人當中是最重的一個,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肅殺的味道。

  但是,他真的就是剛剛那個他所見到的,那個站在眾衛兵中間,接受眾人的膜拜,露出了連他也為之心折的慈悲笑容的那個人嗎?

  忽然,米非耶身體一震,血腥味不見了,亞觀的臉上又浮現笑容了,又變成剛剛的那個宛如慈悲神只般的了,這下,米非耶不由的懷疑起自己的眼楮與直覺來了,一個人怎能有兩種這麼極端的變化?

  事實上,當亞觀判斷出米非耶對他沒有敵意時,他不知不覺的又露出了約瑟習慣的笑容了,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他從醒來到現在不到短短的兩個小時中,除了剛剛與米非耶目光接觸時的互相探索時笑意收斂外,臉上都是保持著淡淡的笑意,當他笑的時候,就如同約瑟的溫和,不笑時,卻又恢復了亞觀的肅殺,兩種特質隨著亞觀他的心境而替換著,是如此的自然,自然道亞觀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但是,卻帶給了旁人,如現在驚疑不定的米非耶,一種無法適應的難解。

  就再米非耶驚疑不定的時候,忽然的一個嬌喝聲傳來︰“溫洋這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亞觀轉過頭去看,發出嬌喝的人正是剛剛晚米非耶一步來到這里的二公主殿下。

  而被二公主殿下點名的中年人,溫洋,不由的渾身冷汗,戰戰兢兢道︰“啟稟公主,我們…。我們……”

  我們了老半天,溫洋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總不能跟二公主說他們剛剛將一個陌生人當成神般的在膜拜他吧!

  似乎是察覺到溫洋的窘境,一旁的米非耶出聲道︰“殿下,您怎麼來了?”

  轉移了二公主的注意力,米非耶慢慢的踱步到二公主的面前,拱手道。

  听到米非耶出聲,二公主似乎一愣,剛剛她一來就見到一大群跪在地上的人,因此,反而沒有注意到站在她斜對面的另外一個門外,跟她一樣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呆住的米非耶。

  對于眼前的米非耶,雖然她貴為公主,但是也不敢怠忽這一個一手掌國內精銳的魔法兵團,一手握著長老院的大長老,更何況,他還是她的老師之一的老人。

  急忙的見禮道︰“老師,原來您也在這里呀!”

  見到自己成功的轉移了,在他的示意下,溫洋知機的悄悄的帶著所有的衛兵退下,避開了這個尷尬的場面。

  只是,他們這一退下,不到一夜之間,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了,在王宮的長老院中來了一個慈悲聖者,能在一觸之間,治好任何的病痛。

  而聖者,在帝國中的意義就代表著神的使者,神所展現的奇跡的意思。

  慈悲聖者,一個展現著慈悲奇跡的神之使者,現在就在王宮的長老院中二公主不是沒看見溫洋等人的退開,只不過現在她正在跟米非耶說話,所以也無暇去理會他,以後有時間在早他了。

  而溫洋若是知道自己被這個王家中以愛捉弄人著稱的二公主記在心上的話,想必會大嘆時運不濟吧!

  米非耶微笑道︰“殿下,您到長老院來是有什麼事嗎?”

  “難道您有什麼課業上的問題?”米非耶又加了一句話。

  听到米非耶提到課業兩個字,二公主就覺得一陣的頭痛,老實說,在所有的老師中,就米非耶這大長老最叫她頭痛,原因就在于,不知道是她自己沒天份還是真的學不會,在她們五個兄妹當中,就唯獨她對于魔法最沒天份,偏偏,教她們魔法的就是眼前的米非耶,所以,只要一踫上米非耶說出有關魔法的事來,她就非常的頭痛。

  呵呵的干笑幾聲,二公主忙轉移話題道︰“老師,我是想來探望一下甦蘭姐姐的,听說她身體不適,所以我想來看看她,甦蘭姐姐現在在房里嗎?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她?”

  米非耶搖搖頭道︰“殿下,謝謝你的關心了,甦蘭一定也會很高興你來看她的,不過,因為甦蘭現在所生的病事會傳染的,所以殿下你不宜進去看她,等過兩天她的病情穩定一點的話,我會叫她去向殿下拜候的。”

  二公主搖搖頭道︰“不成不成,甦蘭姐姐都生病了,應該是我來問候她才對,怎麼可以叫她來呢?”

  “既然甦蘭姐姐現在不適宜見外人,那我回去了,等甦蘭姐姐可以讓人探望的時候我再來好了。”

  含笑點點頭,米非耶直到一定一定,等到甦蘭可以讓人探望的時候,他一定會通知她的。

  臨走之前,二公主忍不住的回頭看一下含笑站在一旁的亞觀與略顯的緊張的福隆一眼。

  剛剛,衛兵們離開之後,就一直站再那里的亞觀與福隆顯的十分的醒目,尤其是亞觀,更是叫二公主忍不住的偷偷的看了他好幾眼,原以為米非耶會介紹給她認識,但是沒想到米非耶卻突然的提起了她最頭痛的課業,叫她不加思索的想要先走為妙。

  雖然她立即省悟到這是米非耶的用意,要她先離開這里,但是,話既然已經出口了,也容不得她在反悔,只好抱著強烈的好奇心,心不甘強不院的在米非耶的“恭送”之下,慢慢的離開了這一個院子了。

  好不容易的送走了二公主,米非耶在轉過頭來,面對著亞觀跟福隆。

  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米非耶現在心中確實是感到非常的古怪,什麼時候,約瑟已經醒來了?而且,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有哪一點像是以前他所見過的白痴?

  不待米非耶開口,亞觀已經先道︰“大長老,現在我們應該先將甦蘭給救起來吧!有什麼事,等救起甦蘭之後再來說。”

  米非耶訝異的點點頭,招呼道︰“我猜的果然沒錯,那些東西果然是跟你有關系,你們現在就跟我進去?”

  亞觀搖搖頭,轉頭對站在他旁邊的福隆道︰“爺爺,你現在這里等一下,我跟大長老進去里面就甦蘭長老,我很快就回來了。”

  亞觀早再來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這間屋子被一種奇怪的力量給守護住了,不但防止外人進去,也防止里面的東西出來,不然,他早已經將五小喚出了。

  雖然應該沒有什麼關系,但是,亞觀還是請福隆在這里等一下,以免的萬一進到里面若有什麼變故,他可能會照應不到他。

  福隆點點頭,站在原地不動,亞觀走到米非耶面前,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道︰“大長老,我們現在進去?”

  米非耶點點頭,帶著亞觀來到房門前,米非耶的身上忽然的冒出了淡淡的紅光,亞觀只听到米非耶道︰“我先解除一下魔法陣,我們酒可以進去了。”

  魔法陣?亞觀想一下這一個以前只听說過但是沒有看見過的東西,在他的記憶中,魔法陣向來是那些魔法非常高明的大魔法師的專用物品,就他了解好像適用某些方法或是裝置,將施出來的魔法場時間的保留原狀,以達到某一個目的或是用途。

  當然,對于魔法陣他是一知半解,完全不了解魔法陣的用途與原理。

  看著米非耶從懷中拿出了一顆能量石,口中念了幾聲听不清楚的話,比了幾個莫名其妙的手勢,竟然在短短的不到兩三秒中,他之前所感覺到的那種隱隱間排斥別人盡去里面的力量竟然就這麼的消失于無形,亞觀不由的感嘆起來,到底這才是真正的魔法師,跟半路出家,完全自己摸索魔法的運用的他不一樣,能夠做到這麼巧妙的魔法運用,而讓他連看都看不出來。

  米非耶做完動作之後,一伸手道︰“約瑟,可以了。”

  亞觀截口道︰“大長老,叫我亞觀好了,我現在叫亞觀。”

  “亞觀嗎!”米非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在說什麼,當先的推開了房間,走了進去。

  跟在米非耶旁邊的亞觀一進到屋子里面,最先看到的就是一間寬敞的大廳,看起來有點凌亂,在大廳里,所有原來的桌椅現在都被人搬到角落,在平滑的地板上,東一顆西一個的,擺了不少的能量石,亞觀完全看不出來這些能量石有什麼作用與關聯,不過,用膝蓋想也知道剛剛的那股力量一定跟現在的這一堆奇怪的東西有關。

  米非耶帶著亞觀,穿過了這些東西,走進了右邊的一個房間中,還沒到房間門口,忽然的,竟有五到銀色閃電般的東西沖破了厚厚的房門,往米非耶與亞觀射來。

  米非耶一驚,亞觀已在他的身後道︰“大長老無彷。”

  一跨部的迎上了那五道銀色的閃電,順時間,閃電來到亞觀的面前奇異的不見了,而在亞觀的身上,卻又出現了五只看來小巧可愛,巴掌大的小幻獸來,獅、虎、熊、鷹、狐,五只看來十分可愛的銀色小幻獸。

  正是原本已經與貪狼星合為一體,但是在七天前卻因為亞觀要消耗大量的力量而又讓它們分離出來,在它們的身上灌注了一部分的力量,在臨危受命的在亞觀的意志下守護甦蘭,而讓米非耶在這七天中傷透腦筋的五小幻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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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22 19:25:20

第二部 第十六章 水妖再現


  看到亞觀輕松的撫摸緊緊的貼在他身上各處的五小幻獸,米非耶不覺得面露異色。

  在這七天中,他可是深刻的了解到,眼前這五之長相可愛的小東西可是一群怪物,讓他跟比東傷透了腦筋。

  因為它們的關系,他根本沒有機會靠近自己那在昏迷中的愛徒一步,要不是看在這五只小怪物好像是在守護自己的愛徒兒沒有惡意,兼怕會傷害到甦蘭的話,他早就已經火大的將這五只小怪物給收拾掉了,雖然他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可以打贏它們就是了。

  看到現在在亞觀身上那種親熱溫馴的樣子,在想到他跟比東為了將昏迷中的甦蘭跟亞觀給帶回來時所受到的這五只小怪物的阻饒所吃的苦頭,米非耶不由的恨的牙癢癢的。

  邊親熱的摸著五小幻獸,邊听著五小幻獸所傳來的這幾天的經歷之後,亞觀滿懷歉意的對米非耶道︰“大長老,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甦蘭長老原來是您的學生,所以也沒有跟五小說清楚,導致讓您到現在沒辦法靠近甦蘭長老,真是抱歉。”

  米非耶驚疑的望了亞觀一眼,忍不住的問道︰“你到底是誰?難道這五只小怪……幻獸都是你的幻獸,不然,你怎麼可以跟他們溝通,里面那只看起來跟魔狼王很像,但是好像是小了一大半的幻獸又是跟你有什麼關系?”

  亞觀淡淡道︰“他們都是我的幻獸。”

  “大長老,現在不是追問我這個的時間吧!您不先看看甦蘭長老?”亞觀轉移話題道。

  听到亞觀說道甦蘭,米非耶這才一驚,想到了現在既然沒有五小幻獸的阻饒,他總算是可以看看自己的愛徒的狀況了,這七天來,他還真擔心甦蘭的情況。

  馬上推開門走了進去,進們一看,再門中是一監看來略顯的零亂的房間,亞觀暗暗的看著這一個房間,房間里,有一半的空間被一堆堆的書給佔去了空間,里面的擺設也十分簡單,就只有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跟兩張椅子,除此外,就是一堆又一堆的書,佔滿了這一個房間的大半的空間,實在不像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而在這一房間的床上,躺了一個人,正是甦蘭,一如七天前的樣子,甦蘭的臉上蒼白的可怕,而在床邊,貪郎星則是安然的躺在那里沉睡著。

  亞觀與米非耶上前,米非耶正待要替甦蘭看看她的情況怎樣時,亞觀已經先一步的上前,伸手在甦蘭的額頭上一貼,銀光一閃,不到十秒鐘,甦蘭的臉色忽然的由蒼白變的紅潤,隨即,亞觀收起手來,對一旁的米非耶道︰“甦蘭長老沒事,她只是暫時的脫力,再加上多日未進食的關系,所以現在顯的身體有點虛弱,只要讓她修養幾天就行了。”

  米非耶將信就疑,自己也探身看一下甦蘭的情況,果然甦蘭現在的情況正如亞觀所說的,而且,他更是感覺到一點,就是原本甦蘭身上近乎枯竭的魔力現在正急速的在恢復中,雖然很微弱,但確實是在恢復中沒錯,這亞觀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難道是跟他剛剛的那手里的銀光有關?

  對于亞觀,米非耶是越來越感覺到不可思議了,到底亞觀是怎樣的一個人?

  似乎是看出了米非耶的疑惑,亞觀抱起了一旁的貪狼星,扭過頭來對米非耶道︰“大長老,請你在甦蘭長老醒來之後,跟她說她最擔心的情況並沒有發生,約瑟還活著,還有,約瑟向她說聲謝謝,她永遠是約瑟的姐姐,同時,也是我的姐姐。”

  留下了這一番的另米非耶滿頭霧水的話之後,亞觀抱著貪狼星,走出了甦蘭的房間,招呼著福隆,回到了自己暫時的房間中了,徒留下米非耶在那位亞觀到底是什麼人而傷透腦筋。

  回到房間之後,亞觀將貪狼星放到自己的床上,對著福隆問道︰

  “爺爺,您睡哪里?”

  福隆先是愣愣的看著亞觀抱著放在床上,那個跟他印象中的聖狼王很像但是卻卻縮小了一半的貪狼星,在听到亞觀問他,忙道︰“我就睡在隔壁。”

  “爺爺,我知道您現在心里有很多的疑問,不過,等我先將小星喚醒之後,我在一一的跟您解釋,現在,您先去休息好了。”

  福隆一愣,點點頭,知道亞觀現在叫他去休息,必定有什麼事情,所以他也不多講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一個空間給他。

  待福隆離開之後,亞觀轉過頭來,盤坐在貪狼星的身邊,兩手合並貼在貪狼星的額頭處,整個人慢慢的映出了銀光。

  在這兩年中,因為他的關系,貪狼星事實上一直是在沉睡當中,所以,亞觀現在必須用自己的精神異力喚醒屬于貪狼星的意志。

  在精神異力不斷的傳進貪狼星的身體中的同時,亞觀不斷的發出了他的招喚聲,要將貪狼星沉睡中的精神給喚醒了過來。

  此時的亞觀,在這種全神貫注的情況之下,最忌諱有外力的打擾,偏偏,就在這時候,一個肉眼幾乎無法察覺到的身影,慢慢的,無聲無息的侵入了亞觀的房間,站在亞觀房間的一角,動也不動,令人猜不透他的意圖。

  終于,在亞觀經過了大半個小時的努力之下,貪狼星慢慢的睜開了眼楮,亞觀欣慰的擦擦額頭上的汗,果然“它”教他的方法沒錯,以後他再也不怕貪狼星會因為能量耗盡而陷入沉睡中的這一個不算弱點的弱點了。

  醒過來的貪狼星立即透過了它跟亞觀之間緊密無間的精神聯系得知道了在這兩年中亞觀所發生的事了,興奮的舔著亞觀的臉,它很高興亞觀終于又恢復正常了。

  但是,就在這時候,那個無聲無息的身影慢慢的動了一下,亞觀頓時感覺到,原本笑意盈盈的臉立即的一沉,一瞬間,整間屋子中立即充斥著亞觀那恍如實質般,足以凍心凝血的冰寒殺氣。

  亞觀朝著房間的某一個角落大喝道︰“誰?”同時,貪狼星也一掃向亞觀撒嬌的嬌態,在現它魔狼的威風,渾身的銀毛無風自動,猛烈的撲向亞觀大喝的方向。

  那個無形的身影一閃,避過了貪狼星的狼撲,同時,一個清越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來︰“好呀!亞觀,兩年不見,你可是越來越厲害了,連我的障眼法都可以視破!”

  亞觀一愣,好熟的聲音呀!隨即心中一動,驚喜道︰“前輩,是您?”

  在這同時,原本因為天黑而昏暗的房間中突然在某一個角落里出現了淡淡的藍光,隨即,藍光一閃之後,一個人拿開了罩在光明能量石外的套子,讓整間房間大放光明。

  亞觀一瞧,含笑的站在桌子邊的是一個看來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俊美的臉龐上露著一股淡淡的妖異魅力,不正是水妖王是誰?

  亞觀連忙起身的來到水妖王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對著水妖王一禮道︰“前輩,好久不見了,您怎會大駕光臨?”

  水妖王似笑非笑的揮揮手道︰“得了,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的多禮了,坐吧!”

  自顧的在椅子子上坐了下來,同時轉頭對著一旁的貪狼星微笑道︰

  “小星,你也好久不見了,你現在也看起來不錯呀!”

  小星搖搖尾巴,親熱的舔了舔水妖王身出來摸它的頭的掌心,乖乖的坐在水妖王旁邊,讓水妖王摸摸它一身的長毛,不時的發出了舒服的哼聲。

  亞觀在水妖王的旁邊坐下之後,在一次的問道︰“前輩,您怎麼會來這里?”

  水妖王邊摸著貪狼星邊微笑道︰“你也知道呀,我這個人就是閑不住,前兩年,我去了亞人大陸,在上個月才回來,本想說來斯達帝國辦點事,沒想到,無意間看到了有一群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運什麼東西,尤其這東西有讓我感覺到好像有著很強的力量。”

  “好奇之下,我便偷偷的跟了下來,沒想到,在他們運送的東西當中我竟然看到了在昏迷中的亞觀你,所以,我便順便跟了下來,看看亞觀你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這樣了。”

  亞觀听了不由的一陣的感動,水妖王位為當代的十大高手之一的一個絕世高人,從第一次見面時,就一直的對他照顧有加,無意間踫到自己在昏迷中還特地的放下了自己的事情暗中照應自己,關愛之情不言可知,只是,亞觀知道對于水妖王這絕世高人說什麼謝謝是多余的,所以他也只能放在心上,以後有機會在報答他了。

  心中暗暗的打著主意,亞觀又再听到水妖王道︰“對了,亞觀,你真不錯呀,我瞧你現在的力量跟兩年前比起來幾乎是一個天一個地了,呵呵,你真是我這被子所看過的唯一的一個怪物,功力的進步的這麼快,我年輕時可沒有你這麼可怕,我記得你現在應該適才二十吧,如果讓你練到我這個年紀的話,我怕你都上天了,真是不可思議。”

  亞觀含蓄的一笑,這兩年對他而言發生過太多的事情了,力量的增長也超出了自己的預期,而且,他也不好意思說現在他只有兩年前的七成的力量而已。

  “對了,亞觀,憑你的功力怎麼會讓人加給弄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呢?你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亞觀輕嘆了一口氣,對于水妖王,他也沒有什麼好瞞的。

  慢慢的,逐一的將他自己自水妖王離開時的所有經歷,一一毫無保留的說出來,這一說可是說了一整夜,直到天將明之際,亞觀這才將自己所有的經歷完全的說完。

  水妖王听完之後,瞪著大大的眼楮,像是在瞧一個怪物般的直盯著亞觀直瞧。

  久久,水妖王苦笑道︰“我說亞觀呀,是人皆認為我以為怪,故而送給了我這麼一個妖王的名號,照我看來,你呀!才真的是一個怪物呀,誰麼怪事沒讓你踫上?我看以後我這個妖王的名字恐怕要送給你了。”

  亞觀苦笑著,不知該怎麼答,這可不是嘛,先是自己個人的功力提升的完全的超乎了常識,接收自己父親臨死前的記憶,擁有一只可以自行進化,怪物般的幻獸,轉移自己的意識到自己的幻獸身體中生活了兩年,而自己的身體又誕生了一個新的意識,最後又跟心的自己融合,又是遇上了那麼多的不可思議的怪事,到現在,他自己都覺得,當初驅使他要替父報仇的復仇意志在這一連串的事件中都變成了微不足道了。

  的確是向水妖王所說的,他現在真的是跟一個怪物沒兩樣了。

  “算了!算了!”水妖王搖搖頭道︰“我看你說了一整夜也累了,為了慶祝你重生成功,我們出去慶祝一下吧!”

  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亞觀的手,直直的往王宮外沖了出去,亞觀苦笑著,但也不好掃了水妖王的興,只得順著水妖王的勢子,跟著他往王宮外走去,臨行之際,他只能高聲的對著隔壁房的福隆道︰

  “爺爺,我跟一位朋友出去一下,最晚晚上就會回來了,您不用替我擔心。”

  話說完,他已經被水妖王給拖了出去,也不知道福隆到底是已經起床听到沒。

  頻著水妖王與亞觀兩個人的功力,進出戒備森嚴的王宮還不是輕而易舉,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兩個人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斯達帝國帝都清晨王宮周圍的街道上了。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相伴而行,一個是看來約二十來歲,俊美的幾乎快不像人類,渾身一股妖異的氣質的年輕人,一個是有著一頭隨意披散的雪白長發,同樣英俊的不像話,臉上雖然掛著淡淡的笑容,但是似乎有種不可思議的威儀在他的身上,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一個年輕人。

  這樣的兩個人,就算是一個也是夠引人注目的了,更何況是兩個同樣的引人注目的人走在一起?

  幾乎整條的大街上,所有清晨不管是起來工作還是在做些什麼事的人們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一致的注意著這兩個不像是人的人。

  只可惜,接上人們注意的目光對于這兩個人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一個是活的太久,看慣了也見多了的不老妖怪,一個則是孤僻成性,雖然已經改善很多了,但是照樣是我行我素,再多人也見過的冷血殺手,兩個人任是哪一個也完全不會介意人們的目光的。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拉著亞觀出來說要慶祝他重生的水妖王兩個人。

  只是,看到水妖王這麼東張西望的,似乎還沒有找到他理想中的所謂慶祝的方法。

  忽然,水妖王目光一亮,指的前面的街角某處顯的很高興道︰

  “總算是找到一家在清晨有開的了,走,亞觀,我們到那去慶祝。”

  亞觀順著水妖王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的苦笑起來,水妖王所指的是一家裝飾紅紅綠綠的大酒店,到底他曾在原曙城中住了十多年,知道眼前的這一家店恐怕不是什麼正經的場所,因為在任何的一個稍大的城鎮里,都會產生這種專攻男人在夜里尋歡作樂生色場所,眼前這間恐怕就是這類的場所,而且,恐怕不是在早上開門,而是打昨晚到現在,還來不及關門的吧!只是沒想到剛好會被水妖王給看上了。

  拉著亞觀,水妖王性沖沖的走了進去,站在大門旁邊的是一個滿臉橫肉,就差臉上沒寫著我是壞人幾個字的三十歲的大漢。

  大漢的名字就叫作查司,是這家彩虹居的首席打手,專門對付一些來到這里喝酒作樂但是卻不長眼的人的,在這一條街上,說起了他拳王查司,這可是具有半夜嚇的小孩子不敢哭的威名的。

  今天早上,一如往常的,他在忙了整夜之後,雖然困的要死,但是,他還是盡責在四周繞了幾圈,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才會去休息的,他的手下那些兄弟們早就去睡覺了,而他之所以會當老大,主要就是因為這個負責任的舉動讓老板賞識,提拔他當客座,雖然一樣是打手,但是,起碼,客座要比打手來的好听多了,每個月領的帝國幣也較多。

  現在,他老遠的就看到了遠遠的兩個人往這里走來,目的好像就是他們這家已經休息,就差沒有掛上牌子的彩虹居。

  原本他想要嚇阻這兩個不開眼的家伙,讓他們不要來打擾了,要不然就等今天晚上開業再來,可是當眼前的這兩個人走到他的面前時,查司開口卻變成了︰“歡迎歡迎,兩位是要在這里喝酒還是要休息?

  小人可以幫兩位安排,不知道這里有哪位小姐是兩位客人比就熟的?

  還是兩位要點本店的招牌彩虹小姐的?”

  就在查司幾乎戰戰兢兢的說完了他平常只會對真正的貴客所說的歡迎辭之後,兩個人當中的那個看來渾身洋溢著一種令他心中強烈不安的妖異氣質的年輕人隨手的拋來了一塊金黃的東西,淡淡道︰“給我們弄點酒菜來,不要叫那些令人煩心的東西來煩我們。”

  看都不看手中的東西,查司以著自己都想不到的謙卑的動作,將這兩個人引導到整個彩虹居里,唯有的一間,裝飾最豪華,吃一次可要平常人一家四口吃半年的,最貴的帝王廳中,看到他們全都就坐之後,他才輕手輕?的將門反關起來,走出了帝王廳。

  看著這一間金碧輝煌,可以供二十人以上使用還措措有余的豪華房間,亞觀疑惑的問道︰“前輩,您是給那個人多少錢呀!怎麼他會帶我們來到這間房間?”

  “只是一小塊的金子而已。”水妖王淡淡的笑道︰“就算把我賣了,恐怕也買不起這間房間里的任何一個擺飾。”

  隨即,水妖王又神秘道︰“我看呀!他可能是被你這個惡魔給嚇壞了,看他剛剛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是丟給他什麼東西。”

  亞觀一愣,雖然說他對于金錢沒有什麼概念,但是,最起碼他知道,在各國中雖然都各有自己的貨幣,其中金子這種稀有的金屬到也是在各國中流通的計價的東西,可是,如果是金子的話,看到剛剛水妖王丟給那個大漢的大小,怎麼會夠他們來到這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

  卻不知道,水妖王的話雖然只是開玩笑,但是倒也真的是與事實相差不遠了,差別只在于,不光是亞觀的無言威嚴的威力,還有水妖王的妖魅特質都叫查司大氣不敢吐半聲。

  可不是嗎!

  剛剛走出了帝王廳的院子門口的查司,立即的發現到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而在他帶著水妖王與亞觀往帝王廳的路上,見到查司忽然的在大白天已經休業的時候,忽然有領了兩個人進去帝王廳而感到萬分好奇的人全都聚集過來。

  當中一個二十多歲,一臉機伶像的小伙子問道︰“查老大,你在干什麼?怎麼又帶兩個人進來?我們不是已經休息了嗎?”

  “去!臭皮,別多說了,趕快去請老板,我們店里來的兩個不得了的客人了。”揮揮手,查司對著那個叫臭皮的年輕人叫道。

  “咦!”臭皮驚訝道︰“查老大,你沒搞錯吧!老板現在都已經上床了,現在將他叫起床,以他那臭脾氣,那我們可慘了!”

  查司不耐煩道︰“棉唆什麼?叫你去你就去,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今天就算老板現在窩在哪個女人的床你都得把老板叫來,就說,這是我查司的主意就行了。”

  “還有,你們其他人也別給我閑著,趕快去把那些在睡覺的人給我叫起來。”查司隨即的又轉頭對另外幾個圍在旁邊對臭皮性災樂禍的年輕人叫道。

  “丁頭,你去吩咐那些廚子,給我用最快的時間弄出十二大珍來,記得,最晚在半個小時內給我弄齊,叫他們別拿那些什麼時間不夠之類的爛理由,持了當心我拆了他們那身的肥皮油骨的。”

  “瘸腿,拿出你最快的速度,叫所有的小姐起床,給我準備好隨時準備服侍人,記得,給我穿上最好的衣服,做好最萬全的準備,若沒有的話當心我打斷你另外的一條腿。”

  “大膽,你到地窖里,看是哪些酒最好,就給我搬那些酒來,要快!晚了一樣我打的你變沒膽老鼠。”

  “領東,你去給我通知喬姐,要她請彩虹小姐過來,越快越好,記得,這次可是不得了了,管彩虹小姐要不要,無論喬姐用什麼方法,反正給我將彩虹小姐請來就是了。”

  查司每點一個人,說出一句話,旁邊的人全都啊啊的怪叫的,到最後,眾人全都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了。

  查司一皺眉,不悅道︰“叫什麼叫?叫你們去就去,在怪叫些什麼?小聲點,要是驚擾了貴客,當心你們一個個被我扒皮。”

  臭皮狀著膽子,問道︰“查老大,你沒發燒吧?三個月沒有客人的帝王廳你開了,半年沒人敢吃的十二珍你叫廚子煮了,現在連已經一個月沒見人的彩虹小姐你都要強拉出來,一切都只是因為你剛剛領進來的兩個人?他們到底是誰?是皇帝嗎?怎麼你都叫最貴的?難道不怕他們沒錢付賬嗎?”

  臭皮每說一句話,眾人就點了一下頭,顯然極為在意臭皮的話,大有查司不說的話他們可不去的態勢,不過,大概是因為受到查司的影響,所以不自覺的都壓低了音量。

  但是,盡管他們的音量押的在低,也是逃不過廳中的水妖王與亞觀兩個人的耳朵。

  水妖王對亞觀邪魅的一笑道︰“看來這下不但我要去賣了,亞觀你可能也要被拿去賣了。”

  亞觀苦笑一聲,就待起身去阻止那個查司,但是,水妖王卻眼明手快的阻止亞觀道︰“亞觀等等,我倒要听听看這個查老大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做?”

  亞觀听到了水妖王的話只好無奈的又坐了下來。

  就在亞觀及水妖王豎起耳朵的時候,在帝王廳的院子外,查司無奈中顯的憤怒的道︰“你們幾個王八蛋,真是氣死我了,好,你們要知道是不是,那我就告訴你們,不過,要是你們敢說出去,我會扒了你們的皮。”

  輕輕喉嚨,看到幾個人圍在他的身邊,好奇的听他解釋,查司這才無奈的道︰“剛剛我領進去的是兩個年輕人,看起來年紀大約二十來歲吧,當中的一個有著一頭與他年紀不相符的白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這個年輕人讓我這個初見面的人感覺到一股如沐春風的愉快的感覺,讓我的整個人都變的輕松起來,但是,當我無意間瞧見了他不笑的時候,你們說,我的膽子大不大?”

  不知道查司怎麼會忽然的轉過頭來說這件事,不過,眾人還是都點點頭,在這條街上,有誰不知道拳王查司查老大,每次打架時都是身先士卒,不管面對什麼人,從來沒見過他怕過,膽子說不大的話誰可都不相信,所以眾人也如實的點點頭。

  見到眾人點頭,查司苦笑道︰“但是,我這個在你們眼中膽子好像很大的人卻在看到那個白法的年輕人不笑時,我竟然嚇的差點尿庫子了,緊緊的笑與不笑這兩個動作,給我的感覺竟然差的這麼多,我馬上知道,這個白發的年輕人絕對不簡單,不是普通人,就因為,他在不笑時給了我一種絕對不能為敵的念頭,就算給我千軍萬馬,我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說話大聲點。”

  听到查司這樣說,不但在他身邊的人嚇了一跳,在帝王廳內的亞觀也被嚇了一跳,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不笑的時候有這麼可怕?

  一旁的水妖王則對他笑了笑,似乎在說他說的沒錯吧!

  接著,他們又听到查司續道︰“至于另外的那個年輕人,除了英俊的不像人之外,還有一點,頻我這個打小在這條街上混了三十年的人精,各種見過的人,說句夸大的,沒有上萬也有九千的了,任何人有多少的底,我一眼就知道了。”

  听到查司這句話,眾人心有同感的點點頭,老實說,查司除了盡責之外,就是這個識人的優點讓人怎麼學也學不會,被他見過一次面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人家的底,而且見過一次就絕對不忘,這點可視叫他們又羨又妒,要是他們也有查司的這項本領,那就能夠跟查司一樣,被老板派為門前的迎賓,那不知可以多收多少客人的小費了。

  “但是,另外的那個人卻是我第一次見了面卻完全的看不清楚他的氣質到底是什麼?只能說他這個人帶了一種妖異的氣質,讓人明明的好像已經看清了他,但是事實上卻只是看到他表象的虛無,其實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過,但是,最重要的一點,跟那個白發的年輕人一樣,別看到這個年輕人臉上笑咪咪的,叫我去得罪他的話,那我告訴你們,我寧願自己去自殺可能比較舒服,他也是那種打死也不能為敵的人。”

  “至于你們擔心的費用問題,哼!我現在只求款待的他們高高興興的舒服的離開這里,其他的我根本不計較,頂多,老板如果怪罪下來的話,那些費用就由我來出好了。”查司諷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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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22 19:25:42

第二部 第十七章 北斗紅星



  听到了查司這麼說,眾人這下再無懷疑,不敢怠忽,急忙的照著查司的話,分頭去辦事了。

  而身在廳中的亞觀與水妖王則是暗暗的訝異這麼的一個風月場所的打手有這麼好的眼力與豪氣,對于他們竟然是可以看的這麼的清楚,真是不簡單。

  水妖王唉唉的嘆氣道︰“唉呀呀!人家把我們捧的這麼高,害我這下想要白吃都不行了,這下可怎麼辦?難不成真要拿我去當?”

  亞觀不由的啼笑皆非,水妖王不愧是水妖王,不管是作的還是說的都敢別人之所不敢,堂堂的十大高手竟然也說出了白吃這種無賴的話來,真不愧是個妖呀!

  隨即,亞觀又听到水妖王喃喃自語,要不是亞觀的功力到家,可還真的听不清楚。

  他只听水妖王自言自語道︰“可惜了這麼的一個好人才,眼楮利,人機伶,難得的又有這種豪氣,做事也不會顯的古板,倒真是合了我的胃口了,根骨也不錯,就是年紀大了點,真是可惜呀!”

  亞觀心中一動,三十歲不算大,想當初,他爺爺漢羅不也是在三十多歲才學破魔真氣的?更何況,以他現在的能力,還有擁有的“那個”,對他根本是小菜一碟。

  也就因為亞觀這一動念與水妖王的這一番的話,百年之後,十大高手之中查司可是名列一席之地。

  過了不久,查司領著一群人進來,不到幾分鐘,整張十人桌上就擺了滿滿的山珍海味,菜色之豪華,說真的,亞觀還真的是沒見過,一方面是少年時雖然在家,但是他家人可不興這個,後來的逃亡流浪,更是有一餐沒一餐的,有的吃就不錯了,哪里有像眼前這一桌,看的亞觀目不暇給的。

  菜美酒香,加上查司深獲他們心意的,不敢叫人進來打擾他們,親自的替他們倒酒,看他的樣子還真的是十分的恭敬,但是以兩人的修為又怎麼會不知道,在院子外,其實有數十個人在等待著查司或是他們的命令,進來服侍。

  亞觀與水妖王這一餐吃的可真的是盡興,雖說以兩人現在的修為其實已經不太需要進這麼多的食了,但是,兩個人興趣相投,加上查司的機伶服侍,道也真的是叫兩個人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菜一口接一口的吃。

  看著眼前的美酒好菜,查司無所不致的服務,亞觀不由的感嘆金錢的威力與享受的魔力,連他自己也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難過這是間不少人為了權勢與利益可以做出那麼多的斗爭來,你爭我奪,出賣背叛,要的不就是眼前的這種嗎?

  一想到這,亞觀的心中不由的一黯,不想在這時候煞風景,連忙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時其實他跟水妖王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亞觀便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旁一直在替他們斟酒的查司。

  “咦!”突然,亞觀咦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水妖王看到亞觀忽然的放下了酒杯,兩眼注視著查司,不由的也跟著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問道︰“亞觀,有什麼問題嗎?”

  亞觀搖搖頭道︰“前輩,我放肆一下了。”

  說著,亞觀忽然的伸手扣住了查司的手臂,大喝一聲,忽然的將查司高舉過頭,讓查司變成了頭下?上的倒懸在他的頭上。

  忽然的,亞觀放開了查司的手臂,右手往上一拍的拍在查司的頂上,單手將查司給撐了起來,然後,整個人往上一站,渾身冒出了金光,接著,查司整個人宛如的被亞觀的金光給傳染般,整個人也跟著亞觀一起發出了金光,只是在他的身上某些部位卻不發光。

  這時,水妖王也注意到不對勁了,但是,更叫他吃驚的是,亞觀現在的舉動,很像他所知道的一個人常用的一個方法。

  過了不到五分鐘,亞觀忽然的輕喝一聲,身上的金光一聖,然後,就看到查司的身體上的金光忽然的也變的更加的強盛,連那些原本沒有發光的部位也開始的發光了。

  持續了約十分鐘,亞觀再清噓了一口氣,身上的金光緩緩的收斂,然後慢慢的將查司給放了下來,讓他坐在椅子上,而查司身上的金光還是依舊的閃耀著。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亞觀听到了水妖王問道︰“亞觀,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你怎麼會突然的耗費真氣的對這小子用起了逆轉造身大法?”

  “逆轉造身大法?”剛剛松了一口氣的亞觀疑惑道︰“什麼是逆轉造身大法?”

  “就是你剛剛用的那個方法呀!”水妖王一愣道︰“難道你不知道逆轉造身大法?”

  亞觀搖搖頭道︰“我的確是不知道什麼逆轉造身大法,不過,這名字倒真的是跟我剛剛所用的方法名副其實,原來這叫做逆轉造身大法,還真是不錯。”

  水妖王一愣,喃喃道︰“難道我猜錯了?你跟獸皇那家伙沒有關系,這可是獸皇的看家本領呀!不過也不對,就算是獸皇那家伙自己來用也沒有你這麼快呀!”

  亞觀問道︰“前輩,你所說的獸皇是誰?跟你所說的逆轉造身大法有什麼關系?”

  水妖王順口道︰“就是排名在我前兩個的那個家伙,血獸皇啦!

  逆轉造身大法可是他的看家本領。”

  亞觀一愣,隨即苦笑道︰“前輩,我想這大概是巧合吧!這方法是我從一本無名的醫經里學到的大概跟血獸皇前輩無關吧!”

  隨即,亞觀便將自己得到無名醫經的經過跟跟水妖王說了一便,听的水妖王漬漬稱奇。

  但是水妖王仍不死心道︰“亞觀,我問你,你這方法是不是運用人在倒立,氣血逆涌,經脈倒轉之時,用自己的真氣強行的將查司體內的經脈在一瞬間貫通,然後再留一部分的真氣在他的體內,讓查司的身體自然的吸收你的真氣,以改善他的體質,這短短的時間,我看你最少已經耗損兩成的功力了?”

  亞觀點點頭,問道︰“前輩,確實是這樣沒錯,有什麼不對嗎?”

  水妖王苦笑道︰“是沒什麼不對,但是,這就是獸皇那家伙的逆轉造身大法一模一樣,除了你的動作快多了之外。”

  “這小子真不知道是打哪來的福氣,受了你這麼的好處之後,他整個人幾乎都脫胎換骨了,不比從前了。”

  隨即,水妖王又懷疑道︰“亞觀,你為什麼會忽然的用出這損己利人的大法來?”

  亞觀輕描淡寫道︰“這是因為我總覺得我們吃了他這一頓卻無以回報,剛好被我看出來這個查司身上帶有許多的暗傷,大概是經常打殺又不知道如何的調養與保護自己的原因,一但被這些暗傷冒出來,所以我干脆就幫他一把,讓他免于萃死之禍。”

  水妖王點點頭︰“原來如此,不過這小子此後好處多多了,現在,受到你這一個大法,就算叫他練起我的……”

  “不對,亞觀你是不是听見了我的自言自語,你是為了我的話的緣故?不然,就算是要致暗傷,按照我在王宮里看到你的本事,你也不需要如此的大費周章的,甚至損己利他,老實說,是不是?”

  忽然省悟了亞觀的用心的水妖王忽然的叫道,而亞觀也老實的點點頭,他知道,在水妖王的面前否認是沒有用的,還不如干脆的承認算了。

  “好小子,難怪我一眼就喜歡你了,你這小子實在是老時機靈的可愛死人了”水妖王不由的大笑,同時對著還因為亞觀的大法而混混沌沌中的查司道︰“你這小子,真是有福氣,沖著你的這個惡魔師叔的面子,我非得將你操成才不可。”

  亞觀先是忍峻不住的一笑,想起了當初水妖王在替他訓練死神小隊時的那樣子,亞觀幾乎可以想見查司未來可能不會太好過,同時又一驚,听水妖王的話意,分明是要查司把他當成水妖王的同輩,這怎麼可以?

  話還未出口早已見到亞觀臉色的水妖王已經先一步的說道︰“怎麼了亞觀?難道你不想要這個師叔的名份?要知道,這小子你也是有一份的唷!”

  亞觀苦笑一聲,他還能說什麼?水妖王怎麼說怎麼辦了,誰叫水妖王是前輩!

  可憐的查司不知道自己因為一時的嘴快與眼楮太厲害,在這昏迷中,就這麼被這一妖一魔給決定了他以後的前途,從此墮入了地獄般…呃!是平步青雲的日子了。

  這時,查司身體上的金光也慢慢的開始慢慢的黯淡起來了,雖然差別很微小,但是水妖王是何許人也,又怎會看不出來?

  看著他,水妖王問道︰“亞觀,這小子還有多久才會醒來?”

  “前輩恭喜您了,您這位尚未拜師的學生天資可是超出我的預料之外的好呀!”亞觀看一下他的情況,先是恭喜水妖王,然後道︰

  “我留在他身上的力量雖然只有一成,但是看他現在的樣子,大概不到十天就可以回醒了。”

  水妖王點點頭,他可是知道,亞觀雖然說只有一成,但是依照他對亞觀修為的估計,這一成的真氣可是非同小可,查司能在十天之內將這些真氣吸收,除了說他的天資高人一等之外,別無其他的解釋了。

  而就在亞觀與水妖王閑聊的時候,忽然的水妖王一個轉頭望向緊閉的大門,而亞觀幾乎也沒有慢到哪的同時的也轉過頭去面對著大門。

  水妖王似笑非笑的道︰“亞觀,看來人家老板已經來了。”

  亞觀點點頭,不在說什麼,在他跟水妖王的耳中,早已經是听到了院子外,紛紛的傳來了一聲聲問候老板的聲音了,然後,兩個人的腳步聲慢慢的往大門里走來。

  似乎存心想要考較亞觀的听力如何,水妖王忽然的問道︰“亞觀,怎麼辦,似乎這個老板可不是一般的人唷,听他的腳步聲,又輕又快的,看來這個老板也是一個修練真氣的家伙,你覺得怎樣?”

  亞觀淡淡的一笑︰“听到這個人的腳步聲,輕緩中帶著一種奇妙的節奏,宛如是有種水過無痕的感覺,人家可是修練跟前輩您一樣的水系的真氣,我看,還是前輩您跟他打打交道,也許比較可以說的通。”

  對于水妖王那剛剛似有意似無意的考較,這可難不倒亞觀他這個腦中不知道記了多少種密技絕學的人,在加上自創的森羅萬象的體會之下,這可難不倒亞觀他。

  水妖王淡笑不語,與亞觀靜待著來人的到來。

  不久,腳步聲停在門外,同時,大門上傳來的一聲的敲門聲,隨即,來人打開了大門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是一男一女,那一個男的,看來約四十來歲,瘦瘦高高的,臉頰削瘦,嘴上留著兩撇的小 子,兩眼中精光四射,看來一副精明樣,應該就是這家店的老板了。

  而站在他身後一步之處,是一個看起來約二十多歲,最多不過二十五的一個美麗的女郎,穿著一身由七種顏色所構成的精美服飾,手上,頸上,掛滿了叮叮當當作響的飾品,看來雖然有點俗不可耐,不過,倒也不能不說,這女郎真的是艷絕人環,不笑而媚的神態,艷麗至極的容貌,果然有傲人的本錢。

  只可惜,這一個美麗動人的女郎對亞觀及水妖王這兩人卻完全的像是不存在一樣,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的卻是那個看起來有點不太好看的中年人。

  畢竟,他們兩個人,一個是有著比他的外表要多上十倍以上的實際年齡的不老妖怪,兩百多年的時間,什麼樣的人沒看過?

  而另一個,則是本性有點孤僻,雖然現在已經改變很多,但是骨子里的性格卻還是一樣的,自己本身又有一個冷艷美麗的女友,而且,自己的義妹也是一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孩,見慣了她們兩人的姿色,這女郎再美也沒用,更別說那一身的裝扮讓他心生厭惡了。

  那個中年人進門一看到亞觀跟水妖王之後,眼中不由的閃過了一抹驚疑的神色,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亞觀雨水邀王乃何許人也?

  一個是年老成精見多識廣,一個是有著不可思議靈異直覺本能的殺手級人物,又怎會瞧不出這一個老板神異的眼色。

  似乎已經察覺出自己的異狀被人給察覺了,中年老板忽然極快的一個轉身伸手在女郎的身上輕輕的一點。

  女郎一瞬間立即的昏倒在地,連吭都不吭一聲,水妖王一笑道︰

  “好個點穴法,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有這門遠古的技藝,真是不簡單。”

  亞觀一愣,老板的這一招他到是從沒看見過,不由的玩味起老板剛剛的動作來,習慣性的用自己的森羅萬象去推敲老板的手法。

  听到水妖王一語到破了自己的手法,老板顯然不是很驚訝,淡笑道︰“獻丑了,小小的技藝,還望能入水前輩的法眼。”

  水妖王淡淡的一笑道︰“看你會用這一門技藝,不知道你是北斗里的哪一個?”

  老板對水妖王一抱拳道︰“晚輩是北斗中的紅星,紅星艾華•桑德。”

  水妖王點點頭道︰“不簡單,年紀輕輕的就可以擔任北斗七大頭之一的紅星,真是不簡單。”

  一旁的亞觀也暗暗的點點頭,就算他再孤陋寡聞也知道這一個號稱最大的情報組織北斗,而每百年一次的大陸十大高手之排名也是由北斗所公布,雖然不知道北斗是如何的知道這件事的,但是,既然可以獲知十大高手的排名,當然,身為七巨頭之一的紅星認得水妖王這個蟬連兩次十大高手之榜的高人也是正常的事。

  水妖王又問道︰“那你干麼點了你旁邊的這個人的穴道?”

  艾華道歉道︰“請前輩恕晚輩的放肆了,因為晚輩的身分是一個謎,所以不能讓別人知道,但是晚輩又知道前輩已經瞧出了晚輩的異狀,我怕如果晚輩不加以解釋的話,恐怕晚輩不但這家店不保,連帶著晚輩也可能會遭了,所以……”

  面露苦笑,艾華解釋道,而直到這時,亞觀也才總算是見識到所謂的十大高手在一般人的心目中的崇高地位,憐愛華這身為北斗首領之一的紅星尚且深怕水妖王生氣,亞觀不由的暗暗的慶幸,在他踫上的兩個十大高手水妖王與大力神王,這兩人都是打從一見面就對他愛護有加,讓他完全的感受不到十大高手的威勢,只有感受到他們的溫情。

  水妖王對于艾華的解釋大刺刺的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答案了,亞觀更是好笑的發現到艾華直到這時才有了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而這時,艾華也才敢將他的眼神移到亞觀的身上,恭聲的問道︰

  “不知道這位前輩該如何稱呼?”

  亞觀又是一陣的好笑,被一個比自己大上一倍年紀的人稱呼為前輩,亞觀不由的一陣的不知該如何的回答,所幸,水妖王已經替他回答了︰“怎麼?你家的魔龍那個喜歡探人隱私的壞習慣你也已經學會了呀!”

  一听到水妖王這麼的一說,艾華不由的一陣的尷尬,幸好亞觀這時已經回答了他的話了︰“艾華先生,叫我亞觀就行了。”

  一听到亞觀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再瞧見了亞觀身上的白發飄逸,艾華忽然的驚喜的呼道︰“原來您就是昨天在長老院中展露神跡的慈悲聖者,不知道您老駕臨,有失遠迎,真是抱歉。”

  一听到艾華的稱呼,亞觀與水妖王不由的都一愣,果然不愧是大陸最大的情報組織,昨天傍晚才發生的事,瞧艾華的樣子,分明是已經完全的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了,連亞觀的樣子也都已經知道了。

  水妖王搖搖頭,似真似假的嘆氣道︰“我早說你家的魔龍該改名耗子了,瞧你們的樣子,他那喜歡挖人牆角探人隱密的習慣你真還真的是學了十成十了。”

  听到水妖王的調侃,艾華不由的尷尬的一笑,除了笑之外,他也不能作其他的事了。

  倒是,剛剛艾華的呼聲太大,從剛剛就站在院子外的那些等待要服侍的侍者可是個個都听的清楚了,早在昨晚就由長老院的衛兵中傳出了在長老院中有一個可以治愈任何疾病的慈悲聖者在長老院中,只是,沒想到,現在那個昨天出現在長老院中的人竟然會來到這里?

  當下,有許多機靈的人,已經悄悄的離開這里,趕快去通知自己的那些有患病痛的親朋好友了。

  而在帝王廳中的亞觀三人根本不知道一場紛亂已經因為在艾華說破了亞觀的新稱號而即將引發。

  水妖王一邊調侃著艾華,一邊的問問他到底是來這里干什麼?

  艾華回答他是因為接到了手下通知說彩虹居里有貴客來臨,但是又不知道是誰?所以他才來親自的來看看,順便帶來他店里的招牌彩虹小姐,就是剛剛被他點倒,現在還倒在椅子上昏睡的女郎,同時再三的強調,要是早知道是水妖王與亞觀的話,他早已經趕來了。

  不耐艾華的恭維,亞觀已經覺得有點不耐,察覺出了亞觀的不耐,水妖王藉機的說道︰“我說艾華呀!你這個手下蠻機伶的,我剛好想要一個可以服侍我的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割愛?”

  指的一旁癱在椅子上,人雖昏迷,但是身上的金光依舊的查司,水妖王淡淡的問道。

  艾華一愣,先是給查司身上的異像一驚,隨即的大喜道︰“當然當然了,既然前輩您肯要查司來服侍您,這可是查司天大的榮幸,同時也是本店的榮耀,查司就從現在跟著前輩服侍前輩您了。”

  這下水妖王也不由的不耐起來了,怎麼這個紅星看來這麼的喜歡恭維人?不過,也唯有這樣,才讓人根本就想不到,他會是大名鼎鼎的北斗紅星。

  水妖王不再多說,淡淡道︰“那好,艾華,這幾天你就好好的照顧這家伙,等他想來之後,叫他來找我,我想,我暫時不會離開這里,而你應該知道要到哪去找我吧!”

  艾華點點頭,只要水妖王不隱起身來,以他北斗的實力,絕對是可以找出他來了。

  說完之後,水妖王轉過頭來對亞觀道︰“亞觀,你吃飽了沒有?”

  亞觀點點頭,水妖王見狀之後,再轉頭對艾華道︰“艾華,今天這一場的價錢是?”

  艾華忙道︰“前輩您肯來是我們的榮幸,今天這一場算是我們為你洗塵的,談錢就表示您老人家看不起我了。”

  艾華的回答早已在水妖王與亞觀的意料中了,亞觀與水妖王也不客氣,反正他們也真的是付不起這一餐的價錢,也不客套。

  水妖王站起來伸個懶腰,無所謂的道︰“艾華,那就謝謝你的招待了,亞觀,我們該走了。”

  說完,亞觀淡淡的對艾華點頭答謝一下之後,跟在水妖王的身後,慢慢的走出了帝王廳,直走到彩虹居的大門口,亞觀與水妖王一駐足,相視的哈哈大笑起來,有誰想到,這樣的兩個人身上竟然沒多少錢,這一餐,根本就是用自己的名頭去唬來了。

  慢慢的走出了彩虹居的大門口,亞紋與水妖王正想要往長老院走回去時,忽然的,才一出大門處,馬上就見到在彩虹居的大門外的那條街上,不知何時,竟然已經站滿了人。

  不知道多少的人群,將這一條的大街塞的滿滿的,幾乎連讓亞觀與水妖王通過的地方都沒有。

  早已經注意到在這一群人中,不少人臉上的氣色及差,一望及知,可能是昨天的風聲傳了出去,所以現在他們來向亞觀求醫的,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認得亞觀而且又知道亞觀在這里?

  不過水妖王作夢也沒想到,竟然會是艾華剛剛的那一聲大呼所引起的。

  水妖王轉頭對亞觀調侃道︰“亞觀,這可是來找你的,我先走一步了,我回長老院里等你。”

  說完,也不知道水妖王使了個什麼樣的魔法,藍光一閃之後,水妖王竟憑空的消失在亞觀的身邊了,毒瘤˙亞雯一人面對這一個情景。

  而亞觀還來不及叫住水妖王,他就已經听到了,群眾中不知道是誰先喊道︰“來了!來了,白發的慈悲聖者出來了。”

  一人喊眾人喝,霎時間,所有的人全部都一擁而上,口中大聲的呼叫著,听在亞觀的耳中,盡是求醫的聲音。

  面對著群情激動的人群,亞觀不由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雖說,早在他寄身在貪狼星的身上時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的樣子,但是,亞觀卻也不由的為眼前的景象而感到不悅。

  眼前滿滿的都是人,一個個爭先恐後,你推我擠的,都想要第一個擠到亞觀的面前,接受亞觀的治療,似乎篤定亞觀一定會施展他們寄望中的神跡。

  只是,眼前的這一群你推我擠的人群,卻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注意到,不知何時,打從醒來之後,就一直掛在臉上,給人一種和煦溫阮感覺的笑意已經從亞觀的臉上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現在的亞觀又已經開始展露出了他惡魔的駭人一面,不耐煩的情緒逐漸的在亞觀的身上累積著,一股淡淡的,但是很明顯的存在的殺氣開始以亞觀為中心,由亞觀的身上飄出,而且,有越來越濃的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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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22 19:26:05

第二部 第十八章 故人重逢



  就在亞觀的不滿累積到最鼎盛的時候,強烈的殺機已經由他的身上飄出,雖不會像是對待敵人那樣殺無赦,但是,若真的讓亞觀動手之時,肯定眼前的這一群人,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要來求醫的,肯定都不會太好過的。

  而就在亞觀即將動手之前,忽然的,眼前的一件事讓亞 渾身的殺氣盡消,雖然眼前的人群依舊的混亂,雖然耳際那求醫推擠的唉叫聲越來越大,但是,亞觀的目光卻穿過了重重的人群,注視在某一點上。

  在那距離亞觀站立的位置處,約二十來公尺處,有著一群人,說一群人其實也不適當,在那里,其實只有三個人,而這三個人有跟其他人一樣,不斷的往這個方向推擠著,一樣的混雜在混亂的人群當中,但是,亞觀卻發現到了他們的不一樣。

  那三個人,一個渾身包扎了無數繃帶,有些地方還露出了鮮紅的血水的一個看來大約三十左右的大漢,一個看來,約十歲左右,面黃肌瘦,渾身穿著破破爛爛的,極不合身,一看就知道是不知道從哪一個垃圾對里撿來的破衣服的一個小女孩,還有,被這個身上都是傷的大漢,以及瘦小的小女孩護在其中的,是一個身上穿著比起小女孩還要來的破爛,臉上都是一些爛瘡,身上的其他部位搞不好也一樣的一個七八十歲的瞎眼老太婆。

  這三個人雖然也一樣的盡力的往前擠著,但是,當亞觀注意到他們時,亞觀銳利的眼光透過了重重的人群,看的出來,這三個人與其說是在往前擠,還不如說他們是身不由己的順著後面擁擠的人群被推向前,而那個渾身是傷的大漢,正盡力的不要讓旁人踫到那個被他護在胸前的老太婆,避免老太婆身上的爛瘡因為旁邊的人的處踫而感到疼痛,但是,這樣一來,身體因為不斷的推擠而導致傷口破裂,大漢身上的繃帶已經慢慢的被自己的鮮血給染紅了,強烈的疼痛叫他每被踫撞到一次就痛的臉色發白,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緊緊的護住身前的老乞婆。

  而在他身前的小女孩,除了盡力的彌補大漢照顧不到的地方之外,亞觀耳中听到的,除了大漢因為踫撞到傷口而發出了悶哼聲外,還有的,就是這個小女孩不斷的對四周的人請求,不管是讓他們離開這里或是讓他們可以靠近亞觀他一點都好,只求周圍的人讓出一條路來。

  只可惜,周圍的人只知道要向亞觀的方向不斷的推擠著,對於這個已經淚流滿面,請求拜托到幾乎已經發不出聲音來的小女孩的哀求聲根本是听而未聞。

  而年小力幼的小女孩也根本無法推開越來越擠的人群,而在她身後的大漢自己本身已經身受重傷,光是照顧老乞婆都已經幾乎是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了,也根本無力穿越重重的人群了。

  就這麼,在這混亂人群中的三個人,完完全全的吸引了亞觀的注意力了。

  再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面前,在他面前,還是一樣的人群推擠,站在後頭的人全力的想要擠到前面來,站在前面的人,則盡力的將企圖擠進亞觀周邊圈子的人推到後面去,維持著自己可以接受亞觀治療的第一個的權利。

  只是,自始至終,他們卻完全的沒有想過,打從大門出來到現在已經快十分鐘了,但是亞 卻只是站在原地,不言不語,眼光所看的盡是他們所沒有看到的地方,耳中所听的都是他們听不到的聲音,到現在還完全沒有打算動手替人治療或是說話的跡象,那麼,如果說因此而觸怒了亞觀,讓他不想替人治病的話,他們這樣的爭先恐後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總算,眾人盡管互推互擠,場面混亂不堪,但是,所有人總算是知道一點,沒有人敢侵入亞觀的身邊三公尺之內,打擾了亞觀這個可以帶給他們無窮希望,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不言不語的慈悲聖者。

  就在吵雜的人群中,忽然的,一陣充滿了說不出來味道的奇特嘯聲,由小而大,由低沉到高亢,慢慢的在人群中散播出來由低而細的嘯聲一直到搞不好整個帝都都可以听見震耳長吟,終於將整條街幾乎瘋狂的人群的激動的情緒給震住了,所有人不由的停下了推擠叫喊的聲音,注視著發出了這道驚心動魄長嘯聲的主人-亞 。

  站在由人群包圍住,小小的空間中,仰起頭,亞觀發出了綿長不絕的長嘯,一波接一波的聲浪震撼著所有听聞到的人心。

  無法解釋出嘯聲中的含意,只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無言的,不知該怎麼形容的,好象是在哀憐中帶著一種奇異的憤怒,又像是怒吼著眾生的愚昧,又彷佛是感受到一種無法憾動的存在,又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所有人,所有听到了亞觀這一聲的長嘯的人,全都被亞 憾動了他們心底的最深處,但是到底是听到了什麼?卻又沒有人可以說的出來,只是靜靜的,靜靜的聆听著亞這一聲,宛如永遠不會斷絕的長嘯。

  終於,亞觀長嘯完了,慢慢的低下頭來,靜靜的用目光橫掃了一下周圍的人群,不知道怎麼回事,亞 的眼光中只有平靜,但是,所有接觸到亞 的眼光的人卻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來,不敢正視著亞觀,彷佛是一個個明明做錯了,但是卻不知道自己錯在哪的孩子般,這是所有人的共同的感覺。

  慢慢的,邁開的自己的腳步,亞觀慢慢的走向了剛剛他所注意到的角落。

  隨著亞觀的走動,眾人不由自主的讓出了一條路,這時沒有人猜出亞觀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也沒有人再敢出聲要求亞觀替他們治病,所有人只是靜靜的看著亞雯的動作及為亞觀讓出一條路來。

  慢慢的來到了那個大漢、小女孩、老乞婆的面前,亞 輕輕的扶起了因為周圍的壓力突然的消失,而感到松懈的坐倒在地的小女孩,柔聲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怎麼搞的,剛剛還沒有注意到,但是現在一看到這個小女孩那雙純真的雙眼,亞 不由的又再度的想起來,那個在華那邦公國中,深深的震撼了他冷厲內心,頭一次讓他見識到人性溫暖的小女孩-靈兒。

  靈兒也有著一雙同樣純真的瞳眸,盡管她有著坎坷的經歷,但是她卻不失人性的溫暖與善良,算算日子,靈兒大概也像這個小女孩一樣大了吧!

  忽然,就在亞觀問著小女孩的的時候,剛剛的那個大漢現在也已經支持不住的像小女孩般的坐倒在地上了,只是一坐下來,這一個大漢就已經同時的向後一倒,昏死過去了。

  听到了大漢的摔倒在地的聲音,小女孩顯然十分的著急,不顧亞觀的扶持,掙扎的跑過去看了大漢一眼,在看到雖然一身的狼狽兼惡臭難聞,但是顯然被大漢跟小女孩保護的很好的老乞婆臉色雖難看,但是卻毫發無傷。

  急忙的跑到亞觀的面前,張口欲言,但是卻發不出聲音來,小臉上不由的寫滿了焦急慌張的神色。

  亞觀之意的忽然的伸手在小女孩的喉嚨上一貼,手掌上金光慢慢的閃耀著,小女孩只覺得喉嚨間忽然的感覺到一股的熱流流入,讓她乾澀燒痛的喉嚨好舒服,一如她記憶中的那般。

  亞觀的手一離開,小女孩就已經發現到自己可以說話了,出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叔叔,叔叔,求求你趕快救救那位大叔好不好!」

  叔叔?好懷念的一個稱呼,在亞 活了二十個孤寂血腥的年頭中,唯一的一次,唯一的一個人,會叫他叔叔的就只有那唯一的一個人,那個相處雖然只有一天,但是總是爭著一雙無邪的純真大眼,一步一步的跟隨在他的身後,當看到他治好了一個病人時,總是很高興很高興的,用著她可愛的笑容,甜甜的聲音,高高興興的叫著他叔叔,不管他所治好的那個人她認不認識,那個使他頭一次無償,沒有想要任何的回報的為旁人人付出,在那個他只是純粹的一頭血腥的惡魔,對人心最最失望的時候,用著她的天真與善良,化去了他的冷厲的那個八歲的小女孩。

  仔細一看,剛剛所沒有注意到的,雖然瘦的過分,臉色雖然很難看,雖然穿著破破爛爛的,但是,那個一樣的為了他人的安危而著急的神情是那樣的熟悉,那個雖然還有點沙啞,但是卻跟記憶中的那甜甜的聲音這樣的類似。

  自此,饒是亞觀,也不由的失聲驚呼道:「靈兒!」

  亞 難掩驚訝,一個的抱起了渾身髒污的靈兒,急切而關心的問道:「靈兒,你怎麼會在這里?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這個老婆婆是誰?那個昏倒的人是誰?你們怎麼會來這里?」

  話聲雖然急切,問題雖然多,但是倒也顯示出亞 真的是很疼愛靈兒這個可愛善良的小女孩,也只有靈兒可以讓亞 除了自己親近的人之外,這麼的關心。

  不過,靈兒顯然並不了解亞觀這唯有對她才會的關心舉動,她急切的說道:「叔叔,先救救大叔好不好!」

  邊說,邊在亞 的懷中,輕輕的用她的小手拉著亞 的衣襟,亞觀會意的一笑,看來就算已經過了兩年多了,靈兒的個性還是不會變,永遠把別人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要。

  不再讓靈兒擔心,亞觀抱著靈兒,走到那個昏倒的大漢的面前,空出了右手,貼在大漢的胸口處,掌心處慢慢的浮現了金黃的光輝,那燦爛的光輝,自大漢的胸口處,慢慢的傳遍了大漢的全身。

  這個時候,太陽剛剛升到眾人的頭頂上了,圍繞在亞觀四周的人全部都看到了一個奇景,現在雖然是烈日當空,可是,在眾人的眼中,除了那在天上的烈日之外,現在擺在他們面前,正在治療著那大漢的亞觀卻更像一顆散發著溫暖的太陽。

  手一搭上那大漢的身體,表面上亞雯雖然還是掛著淡淡的微笑,但是實際上亞觀卻不由的一驚,眼前這一個大漢身上雖然是布滿了傷口,而且看起來像適一個血人般的可怖,但是這些都只是一些皮肉傷,只要療養得宜的話,根本要不了命的。

  真正讓亞觀心理暗暗的皺眉的,卻是那股潛藏在這一個大漢體內的那種的奇怪的毒素。

  這種毒素對亞 是一種要命的熟悉,不為什麼,只因為這種毒可以說是一種運用破壞的方式,一方面給於人體無法恢復的損壞,一方面卻徹底的激發了人類的潛能的怪異毒素。

  曾經嘗過這種滋味的亞觀對於它可是熟的不能在熟了,這東西就是亞 當初曾經使用過的神化劑!

  但是,為什麼這一個大漢的身上會有這麼一個神化劑的存在?即使亞 現在可以感覺到這一個大漢身上的神化劑的份量是微乎其微,要不是亞觀曾經親身經歷過的話,想必會忽略過去,但是,這個應該是華那邦公國極機密的神化劑怎麼也不該出現在這斯達帝國的帝都中呀!

  強掩心中的疑惑,亞觀先是輸入了自己大量的天心真氣,抑制住神化劑繼續的摧殘這個大漢的身體,順便在替他止止血,不過,這個大漢因為流血過多暫時是還醒不過來了。

  就在這時候,總算愛華在接獲到自家門前被一堆人給幾乎快擠破了,糾集了一大堆人馬,三四十個滿臉橫肉的家夥,擁著愛華,大刺刺的排開了擁擠的人潮,來到了亞的身邊。

  愛華看一下四周因為亞觀替那大漢治病,周身泛出了金光,搭配烈陽的光彩,所展現出來的那種的靜肅神秘的姿態,因而看呆了的求醫民眾們。

  愛華對亞 一躬手道:「先生,這里是不是需要我來……驅離……?」

  亞 這時剛好已經暫時的替這一個大漢渾身的傷口止好了血,看到愛華帶著人來到,還有听到他的提議。

  再轉過頭來看一下現在四周已經回過神來,蠢蠢欲動的眾人,嘆了一口氣,正要點頭時,忽然的,亞觀感覺到有人輕輕的拉了他的衣領。

  低下頭來一看,原來是被他抱在懷中,現在正一臉期求,水靈的大眼里有流露出了那種在兩年前,讓他忍不住的替人治病,?人擔憂懇求的神色。

  而且,亞觀更是了解到,靈而現在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一個神色全是因洛uo听見了愛華的話,同時更?周圍的那些前來求醫的病人們感到擔心。

  畢竟就算她的年紀尚幼,但是這幾年來的坎坷生活也叫她知道,愛華所謂的驅離的真正的意思,而這些惟在四周的人,看熱鬧的就算了,真正身上有病的人是絕對受不了任何靈兒曾經看過的所謂的驅離的動作的。

  也因此,靈兒不由的著急起來,不由自主的拉拉現在這個將她抱在懷中,看起來好像跟記憶中有點不一樣,原本很嚴肅可怕,但是實際上人很好(只有對她而言)的白發叔叔的衣服。

  見識過人情溫暖的靈兒知道,白發叔叔是我有決定權的,所以,她忍不住的求起情來,?這些剛剛差點害死那個不認識的好心大叔,還有弄得婆婆很痛苦的伯叔姨們求起情來。

  而亞 很奇異的竟能完全了解到靈兒單純善良的心思表現在小動作與那雙水靈大眼上的意義。

  兩年前,心硬如鐵的亞觀已經無法拒絕這可愛的小姑娘那為人擔憂而懇求他的眼神,現在,他更加的拒絕不了!

  無奈的嘆口氣,亞觀道:「靈兒,你不想要叔叔趕快替你的婆婆治好病嗎?現在叔叔就帶你們回去在好好的幫你婆婆治病好嗎?」

  听到了亞觀這樣的一說,靈兒不由的看了一眼現在已經被愛華身邊的人給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的大漢與婆婆,眼中不由的泛起了掙扎的神色。

  半晌,忽然的感覺到亞觀正抱著她在周圍的人的護送之下,慢慢的往外移動著,輕輕的咬了一下下唇,靈兒忍不住的拉拉亞 的衣襟,吶吶道:「叔叔,可是這些來求叔叔塤uㄙ漕 B伯們也很痛苦,你看他們也好像都生病呢!」

  亞 听到了靈兒的話之後,駐足低下頭來,對著靈兒露出一抹輕笑道:「靈兒,你忘記了嗎?剛剛他們不是對你們不斷的排擠,甚至讓那個好心幫助你們的大叔給弄得昏倒了?難道你要叔叔幫他們治病嗎?」

  「可是,這里面也有很多的叔叔伯伯生病呀!」靈兒看一下圍在他們四周眼露期待的密密人群一眼,忽然又道:「叔叔,那個大叔你已經治好了,婆婆的病也暫時沒關系,你可不可以再替他們看看好不好!」

  邊說,靈兒邊輕輕的扯著亞觀衣服,現在的靈兒似乎已經完全的忘記了剛剛她所遭受到的痛苦了,替剛剛還傷害她的人們求著亞 。

  而在周圍听到了亞觀與靈兒的對談的人想到了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由的感到一陣的羞愧,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不敢望向亞觀與靈兒,感覺上,都覺得自己好像連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都不如,深深的愧疚叫他們再也不敢向亞 要求要亞觀至他們的病痛。

  靈兒又在看看亞觀,然後,靈兒嬌聲道:「叔叔,婆婆可以等你先幫這些伯伯們治療完之後在在替婆婆她治病呀!」

  亞觀一愣,隨即臉上突然的浮現了一個奇妙的微笑,亞 忽然的一個轉身,對著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的愛華道:「愛華先生,你能不能空出一個房間來給我?」

  愛華一愣隨即的問道:「先生你是打算………..」

  亞觀點點頭道:「請你幫我準備一間比較空曠的房間,里面只需要幾張的椅子就行了,然後再請你派人幫我這幾位同伴送到長老院去。」

  愛華點點頭,轉過頭來低聲的對著站在他旁邊的人低聲的吩咐了幾句之後,這才轉過頭來在對亞 道:「先生,一切照您的吩咐。」

  亞觀點點頭道:「愛華先生,麻煩你派幾個人將這個大漢與老婆婆送到長老院去,就說…….就說是我請回來的。」

  一時之間自己這個身為不知該說是客還是囚的人有點不知道該怎樣的說才能讓長老院可以讓他收容這兩個人,所以亞觀乾脆不負責任的說出了這一句話,反正現在是長老院有求於他應該能讓他收容兩個來歷不明的人吧!

  愛華點點頭,又轉頭的招呼了自己的手下,當下立即的出來了四五個大漢邊扶邊抬的送走了那兩個到現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瞎眼老婆婆與昏迷中的大漢。

  看到大漢與老婆婆被送走之後,亞 微笑的對著靈兒道:「靈兒,想不想要看叔叔替人家治病?」

  看到亞觀在自己的暖言相求下,輕易的改變了自己原先的主意,改而要替那些原本他理都不想理的自私人群治病,完全不了解自己做到了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的靈兒听到了亞 的垂問,靈兒只是天真的雀躍道:「好呀!好呀!叔叔,請你趕快替他們治病好嗎?那些叔叔伯伯們好像病的很重的樣子。」

  可不是嗎!站了一整個早上,忍受烈陽的照射,人群的推擠,正常人都覺得受不了了,更何況周圍里面十個到有六七個都是有病有傷在身的,當然臉色不會好看到哪去,當然叫靈兒這個天真善良的小女孩擔心不已。

  亞觀微微的一笑,若有所指的看了周圍的人潮一眼,在愛華的引導下再度的往彩虹居內走進去,當然,他的懷中還是抱著靈兒。

  而眾人則是難掩愧疚,所有人都想起了剛剛自己的作為,同時也知道自己自私自利的行為其實已經觸怒了亞 這一個慈悲聖者了,本來他已經不打算要幫助眾人了,現在之所以願意替眾人行使神跡治病,全賴亞 懷中的那一個又瘦又小小女孩的求情,當中幾個剛剛就站在靈兒身邊的人更是覺得汗顏,他們連一個小女孩都比不上呀!

  於是,當十分鐘後,原本在亞觀進去之後就關上的彩虹居的大門再度的打開,而為了預防剛剛的暴動情形而加派了三十幾的人手的愛華驚奇的發現到,他加派人手的舉動根本是多餘的,因為,當他站在門口宣布道:「聖者說你們可以開始進來了!」

  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卻發現到,原本靜肅的人群雖然如他所預期的,開始有了騷動,但是,與他預期相反的卻是,騷動的人群卻不是在爭取說誰是第一個。

  反倒是,當人群越來越騷動之後,在人群中開始有人慢慢的往前進了,而且,幾乎是自發性的,頭一個進來的人事一個躺在由兩個人抬著的簡陋的擔架上的一個正在昏迷中,臉色灰青,一望即知道,這個人的病情已經是到了可能這口氣喘出來下一口氣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吸進去的絕望地步了。

  第二個人也是用台的,當然,這個人的情況絕對不比第一個好多少,更慘的是,這個人的兩腿自大腿一半以下都不見了,包裹在原本應該是膝蓋部位的紗布早已經染成了血紅色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人雖然同樣的被兩個人抬著,雖然也在昏迷中,但是起碼他的呼吸聲比第一個還來的重了一點,但也是重了那麼一點,一樣的出多入少。

  再來的第三個,第四個,第五…………………..

  一直到第十個人,或者是該說第十個躺著讓人抬著,第二十個抬著病人的人跨進了他的彩虹居,然後再無人進去,眾人只是眼巴巴的望著最後的一個人消失在彩虹居的大門深處,再無人進去為止,全都是重病重傷到呼吸出多入少的病人。

  然後,當第一組的兩個人淚流滿面的台著不知道與他們是什麼關系的病人再度的由門中出來,眾人,包含站在門口的愛華與他身邊戒備的大漢們,全都緊張的望著他們。

  最先讓他們注意到的是,那兩個看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雖然是淚流滿面,但是,所流下的卻是喜極而泣的歡樂淚水,不復進門時的那種面無表情的絕望悲淒的神色,有的只是無限的狂喜與感謝。

  再看躺在他們之間的擔架上的那個病人,雖然一樣是在昏迷中,但是,就算是愛華這一個對著醫道一知半解的人也可以看的出來,這個病人臉上的灰青已經被紅潤所取代,呼吸雖然是一樣的低細,但是,卻要有力的多了,看的出起伏的胸部正明白的表示出生命已經在他的身上再度的駐足了下來,不在急於離去了。

  霎時,彩虹居外的大街上立即的傳出了無法形容,雖然亂,雖然吵,雖然很大聲,但是卻無比的狂喜的歡呼聲。

  隨即,眾人又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不約而同的停下了他們的歡呼聲,因為他們怕,也是尊敬的不敢驚擾,不敢去驚擾那個現在在里面,正對著一個個本已經絕望的人始展神跡的那個聖者,那個帶給了絕望的人再一次機會,始展著令人無法置信但是卻實實在在的擺在他們面前的那個神跡的慈悲的聖者。

  聖者是慈悲的,因為他將一次又一次的神跡帶給了他們,再給了人們一次的希望。

  當第二個,那個雙腿盡失的人,坐在他的同伴所抬的擔架上,滿懷感激的讓他的同伴抬出來時,第二次的神跡又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於是,難掩心中機動情緒的眾人,已經淚流滿面了,因為任誰都知道,聖者的神跡再度的再一個人的身上展現了,同樣的,這樣的神跡將會再度的出現在自己或是自己所關心的親友的身上了。

  聖者,果然是慈悲的!

  聖者,神的使者!

  聖者,帶給了絕望的人群再一次希望的聖者!

  慈悲的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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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22 19:26:32

第二部 第十九章 聖者光環




  「你說什麼?」將茶杯端到了嘴前卻忘記了要喝下去的動作,專注的听的站在他面前,對他稟告現在在帝都內城中發生的事情的老人是米非耶。

  而現在,站在米非耶面前的那個人是一個穿著一身的青色衣服,做著僕人打扮,約三十來歲的青年。

  米非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後再問一次道:「你再說一次!」

  僕人很顯然是被米非耶這與他像來嚴肅的模樣截然相反的激動樣子給嚇到了,不由的吞吞吐吐的好一會,才在米非耶急切的神情中慢慢的說出了一段話來。

  原來,這一個僕人正是米非耶安排服侍亞 與福隆的僕從,今天早上,他送早餐去給福隆與亞 時,發現到只有福隆一個人在,不由的好奇的問問福隆亞 到底是去哪了?

  從福隆口中獲知,亞 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出去了,只說他一下子就會回來,要福隆他不必擔心。

  本來這個僕人听听也就算了,也沒有想那麼多,但是,就在不久前,他送午餐去給福隆時,卻發現到亞 竟然還是沒有回來,令福隆擔心的要命。

  而這一個僕人自己也不好過,同時也暗暗的擔心起來,畢竟,對於自己所服侍的人忽然的失蹤,而且一失蹤就是一整個上午,而他竟然不知道亞 到底是去哪了,說到底,他也算是失職了。

  於是一方面是福隆的拜托,一方面是自己也很擔心會受到處分,所以,他便偷偷的溜出了長老院,去打听看看有沒有亞 的消息。

  誰知道,他才一出長老院,他馬上就听到了路人說,在內城中,不知怎麼的忽然的出現了一個慈悲聖者,听說這一個慈悲聖者有種神聖的力量,可以對一些重病的病人治療,讓他們重獲新生的希望,听說這一個慈悲聖者的力量甚至比一些治愈魔法還要來的神奇而不可思議,只要讓聖者那閃耀著神聖的金光的手觸摸過任何的病痛全都不藥而愈。

  現在,這一個慈悲聖者正在帝都里最出名的那一家彩虹居里施展神跡,替人治病。

  而且,現在整個帝都里沸沸騰騰的,盡是在談論這一個慈悲聖者的消息,听說現在排在彩虹居外等待慈悲聖者替他們治病的人已經高達幾千人了,幾乎將彩虹居周圍的所有街道擠個水 不通。

  最重要的是,听人家說,這一個慈悲聖者有著一頭的白色的長發,看來約二十多歲,長相俊秀無比,這不正是他以為已經失蹤的約瑟(亞 )嗎?

  獲得了這一個消息之後,僕人他不敢相信的跑到彩虹居外去瞧瞧,果然,在彩虹居外到處是人,他根本擠不進去,只能站在最外圍听著人家談論。

  遠遠的望去,在彩虹居外,只見一個又一個的看來就知道生了重病的患者或讓自己的親友抬進去或是自己走進去,但是過了一會就像是重病痊愈般的走出彩虹居。

  這一個僕人听到旁邊的人說這一個聖者到現在最少已經治好了不下數百人了,而且沒有一個人是失望而回的。

  看了半天不得要領的僕人不敢隱瞞,急忙的擠出了越來越擁擠,越來越多的人群,回到了長老院來,對米非耶稟告他的所見所聞的事情。

  听完了僕人的話,米非耶皺起了眉頭,揮揮手,僕人知意的對他鞠了個恭,恭敬的退了下去。

  米非耶喃喃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甦蘭,難道奶早就已經知道這個人身具這樣的異能,所以才會用這種方法要將他給帶回來?」

  听完了僕人稟告的關於亞 所展現出了的不可思議的奇異能力,米非耶不由的疑惑起甦蘭當初的用意,事實上,米非耶到真的是誤會了甦蘭了,甦蘭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當時的約瑟具有這樣的能力,何況現在,約瑟早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約瑟了,而是已經融合後的原本意識-亞 了。

  就在米非耶上腦筋的同時,忽然的在門外又有一個人走進來,稟告道:「大長老,現在長老院外有幾個人說他們是彩虹居的人,奉聖者之命將兩個人送來長老院。」

  米非耶一愣,問到:「什麼人?」

  那人道:「是一個昏迷中的大漢還有一個瞎眼的老婆婆。」

  米非耶嘆口氣,不管他們是誰,現在既然知道了亞 身具有這樣的異能,為了他們的目的,他不能也不可以拒絕的亞 叫人送過來的人進門。

  完全的合乎了亞 當時猜想,米非耶點點頭道:「叫人引導他們將人送到貴賓苑里,就讓他們在那里好了。」

  那人一愣,貴賓苑?那可是專門讓一些各國或是地位高尚的貴賓居住的地方呀!現在?一個渾身是傷的不知身分的大漢,一個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知哪來的乞丐婆,這樣的兩個人竟然要給他們住在那?

  雖然心中還是絕的疑惑,但是那人也不敢遲疑的點點頭,轉過身就要去辦了,就在他轉過身去時,米非耶忽然又道:「對了,順便將前幾天來的那個客人福隆一起也遷過去吧!」

  那人在一愣,隨即點點頭的走出了大門,去做米非耶交代的事了。

  想了想,米非耶站起身來,還沒有動馬上就看到了整個廳子里忽然的閃耀起了各色的光芒,光芒斂去,現出了十多個或男或女,但是都是最少五六十歲以上的老人。

  「大長老,什麼時候我們的長老院出現了一個慈悲聖者?」才剛出現,一個看來不比米非耶年輕,穿著一身的黑色法師袍的禿頭老人立即的嚷嚷問道。

  米非耶停下了正要跨出去的腳步,疑惑道:「怎麼你們都知道了呀!」

  現在出現在這里的十七個老人,包含米非耶還有現在還再昏迷中的甦蘭總共十九個,是斯達帝國中的十九長老,也是享有斯達帝國的至高名譽的十九個人,可以說是斯達帝國的秘密武器,個個都擁有著極高的能力,即使是當中最年輕的甦蘭也可以擋的下亞 八成功力的一擊,更別說其他人了。

  而現在,全部的長老除了甦蘭之外已經都到齊了,米非耶看看眾人一眼,剛剛的那個發話的禿頭黑衣法師又嚷嚷道:「怎麼會不知道?現在整的帝都里談論最多的就是那個什麼從我們長老院跑出去的慈悲聖者了,听說他到現在為止已經治好了好幾千人了。」

  好幾千人?米非耶一愣,幾分鐘前他才听說慈悲聖者治好上百人,怎麼現在又變成了好幾千人了?

  心中雖然有疑問,不過,見多識廣的米非耶倒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研究,這個人數的問題想也只道一定是以訛傳訛的結果,現在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亞 會說他是從長老院出來的,而且又為什麼會跑到最著名的聲色場所彩虹居中去替人治病?

  無暇對其他人解釋,而且更因為某件顧慮,所以米非耶苦笑道:「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听說而已,我現在正要去一探究竟。」

  禿頭魔法師听到了米非耶的回答之後,�嘴道:「大長老,既然這樣我們也跟你一塊去好了,看看到底是哪個家伙這麼大膽的敢用我們長老院的名義來招搖撞騙的。」

  米非耶一听不由的一愣,他可是知道這禿頭的魔法師是在今年剛剛進來長老院的,而他也一向以自己身為長老院的一份子為榮,看到他這樣子,莫非是想要去教訓亞 ?

  米非耶不由的一陣的遲疑,同時,眼光也不由的同時的飄往那個站在眾人的最後面,長的一臉和善,臉上永遠的笑咪咪的一個福泰的另一個長老的臉上。

  他,也是米非耶的另外的一個顧慮。

  但是米非耶又在想了想,反正這件事早晚都要給所有的人知道的,現在也只不過是早與晚的差別而已,但願亞 真的是如外面所傳的那樣的神奇,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也不在顧慮了。

  點點頭,米非耶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一塊去吧,不過希望大家可以先查明真相,況且,這個慈悲聖者這幾天倒也真的是住在我們長老院中,若說他是從我們長老院中出去,在某方面來說倒也沒錯。」

  說完,紅光一閃,米非耶化成了一道的紅色的流星由他站的位置處飛起,沖往大廳外了。

  而眾人听到了米非耶這麼的一說,不由的一愣,那禿頭的黑衣魔法師嚷道:「大長老,你是什麼意思?」

  話才出口,這才發現到米非耶化身的紅色流星已經飛遠了,摸摸自己的禿頭,黑衣魔法師急聲道:「大長老等等我們呀!」

  說完,身上黃光一閃,黑衣魔法師隱身在一團的黃光中,貼地的也跟在米非耶的身後飛出了長老院的大廳中,其他人見狀也不怠慢,各展神通的跟著也離開了大廳,一時之間,整個大廳中立即的空無一人。

  而這時在彩虹居中原本用來招待賓客的大廳里,所有的擺設已經被搬的清空,大廳里只有留下了兩張的椅子及一張長方狀的平桌。

  坐在兩張的相對的椅子其中的一張上,亞 的手正懸浮的擺在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的一個看來頗為嬌美的年輕少婦的小腹上。

  淡淡的金光正由亞 的手掌心里,徐徐的散發出來照映在這個少婦的小腹上,少婦臉上露出了不知道是該說是痛苦還是舒服的神色,而在少婦的旁邊,一個看來有點忠厚老實,應該是這個少婦的丈夫的年輕人正緊張的看著亞 的動作以及自己妻子的反應。

  過不了多久,亞 終於收回了自己手上的天心真氣,往著這對年輕的夫婦淡笑道:「好了,以後記得不要讓你的妻子太過操勞,免的又再動到了胎氣。」

  年輕的丈夫萬分感謝道:「聖者,謝謝您了,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您才好,這是我們夫婦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我們家期盼已久的孩子,今天要不是您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我父母交代才好,謝謝您的大恩大德。」

  亞 揮揮手道:「不要說什麼謝了,記得我剛剛跟你交代的事情,不要讓你的妻子太過操勞。」

  「這幾天你也要自己多加注意,最好是多休息,還有千萬不要在去吃什麼所謂的偏方的藥了,如果身體真的有什麼病痛的話叫要去找醫生,可別听信什麼好偏方了,要記得奶現在是一個孕婦,亂吃藥物的話我可不保證下一次還來的及救回奶的孩子。」

  再正色的對這年輕的妻子交代一番,這對因為太過操勞身體不適,而誤信所謂的偏方導致胎兒差點不保的夫妻才千謝萬謝的像亞 告別,走出了這間大廳。

  看著他們離開之後,愛華走進來,看著亞 的臉上難掩的疲色,不由的擔心道:「聖者,您要不要休息一會?從中午到現在已經快傍晚了,您已經治療了快要五六百人了,我看您還是休息一下吧!」

  從中午到現在,愛華已經被亞 這種盡心盡力的替一些不相識的人治療的舉動給弄得佩服敬重不已,而且,愛華同時也看出來,亞 替他們治病所用的金光其實就是一種真氣,而能夠將自己辛苦修練來的真氣無私的用來替人治療,這樣的胸襟又怎能叫愛華不去敬重呢?

  吐了口氣,亞 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經是夕陽斜照的時分了,不知不覺的他已經替人治療了一整個下午了。

  轉過頭去,看看現在正窩在他的椅子旁,睡的香甜的靈兒,亞 不自覺的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靈兒剛剛從他替人治療時就一直的呆在他的身邊,直到亞 模仿愛華的點穴手法,讓靈兒疲憊的身心陷入沉睡中,以免有些病人的傷勢過於嚴重而嚇到了靈兒,現在看著靈兒,亞 感覺到一股窩心的感覺縈繞在心頭,真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小女孩呀!

  問道:「愛華,現在外面還有多少人?」在愛華的堅持必須要這樣子叫他下,亞 只得直呼愛華的名字。

  愛華恭敬的回道:「聖者,現再外面還是一樣,人看起來不但沒有少,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樣子。」

  亞 搖搖頭,嘆聲道:「還有那麼多呀!」

  隨即又再嘆聲的道:「其實這里面除了前面的那些人真的是情況很遭的以外,在後面的這些人其實都可以請一般的醫生替他們治療的,根本不需要我來出手的。」

  愛華點點頭附和道:「沒錯!不過,誰叫聖者您現在的名頭太出名了,好像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的,尤其時前面幾個都已經被宣布為絕望的病人都在聖者您的手下起死回生,更是叫他們對您推崇倒了極點了,這反而讓他們信任您比信任那些醫生還來的多。」

  亞 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好是壞,也許,這是上天給我的一個贖罪的機會吧!」

  亞 越說越小聲,到最後甚至像是在口中沒有說出來,而愛華也未能听清楚。

  隨即,亞 對愛華點點頭道:「也好,今天就到這里好了!」

  愛華看了看窩在椅子邊睡覺的靈兒一眼,疑問道:「聖者,能不能請問您一下,這個小女孩跟您是什麼關系,我看您好像很疼愛這個小女孩。」

  看一下愛華,亞 暗笑在心,他知道愛華這個問題其實已經是困擾在心里很久了,尤其是今天中午的時候,看到他因為靈兒的一句話竟然就改變了主意,替人治起病來,這更令他感到十分的疑惑,能夠忍到現在才發問,愛華已經相當的有耐性了。

  亞 愛憐的摸摸靈兒髒亂的頭發,搖搖頭的笑道:「其實,她是我的大恩人,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小天使,引領我這個滿手血腥的人有救贖自己的機會的小天使。」

  「嗄?」听不懂亞 到底是在說些什麼,愛華不由的輕呼一聲,滿頭的霧水。

  亞 滿懷深意的望了愛華一眼,淡淡道:「愛華,身為北斗這個奇武大陸最大情報組織的七巨頭之紅星的你,亞 這一個名字沒有讓你想起什麼嗎?」

  「兩年前的那場屠殺!」看到愛華深思不解的樣子,亞 乾脆挑明的說。

  「兩年前的屠殺?亞 …..?啊!」喃喃的念了幾次,愛華忽然的瞪大了眼楮,像是見鬼了般的直直的瞧著亞 。

  吞了吞口水,彷佛是窒息般的呼吸困難,很辛苦的,愛華艱難苦澀的吐出了幾個字道:「兩年前的血土台慘案,銀…月…惡……魔………?」

  事實上,以愛華的能力早就應該猜出來亞 的另外的一個身分了,但是,因為亞 這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是以一個令人敬重的聖者的形象出現的,因此一時之間,愛華實在無法與那個北斗一直想要查出來的神秘人物,那個自一出現就走在由血腥與殘酷所築成的旅途上的銀月惡魔聯想在一起。

  導致現在亞 自己挑明來說,愛華這下可是被嚇個不清了。

  亞 輕輕的抱起來一旁的靈兒,等到愛華終於回過神來之後,亞 這才道:「愛華,希望這件事只有你知道就好,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亞 並未說明白,但是,愛華只要一想到眼前這一個令人敬重的聖者的另外的一個身分竟然就是那一個掀起了漫天的血腥,令全大陸為之膽戰心驚的銀月惡魔時,一想到那後果,愛華忍不住膽寒。

  看到亞 抱著靈兒似乎想要走出這個房間,吞了吞口水,愛華乾澀道:「聖…者,您…您要離開嗎?」

  亞 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對著愛華,似笑非笑道:「愛華,你認為我有資格稱為聖者這個高尚的名稱嗎?」

  「這現在你已經知道我本是一頭滿手血腥的惡魔的現在?」

  愛華一愣,畢竟他也非常人,似乎可以感覺出來亞 那隱藏在笑容下的苦澀,很快的,愛華完全的恢復了在未听到亞 說出自己的身分之前的真摯敬重的表情,真誠道:「不,您還是聖者,是一個真正的聖者,不管您的真正身分是什麼,您都真的是一位聖者。」

  「在下添為北斗的一員,對您的了解遠比其他的人要多的多了,從您剛剛在這塊大陸上嶄露頭角開始,每一次的戰役,每一次的令人聞名喪膽的殺戮,我們都知道,沒有一次是您先挑起的,也沒有一次不是您在被逼無奈之下才痛下殺手的,所以,您絕對是一個聖者,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在下敢說一聲,在北斗之中只有敬重您的人,沒有因此而懼怕您的。」

  「黃星也托我們所有的北斗成員要向您致上最深的歉意與感謝,向您懺悔當初不該因一時的失態而傷了您的心,同時也向您感謝您為他孫女報了仇。」

  亞 一挑眉,不知道愛華到底是在說什麼,為什麼又說到北斗的另外的一個巨頭黃星的身上了?

  愛華朝的亞 恭恭敬敬的一躬身道:「先前不知道您就是銀月惡魔,所以未能向您致意,在此先向您道歉,本組織之黃星就是那位在公國邊境時,您因為為了替他尋回公道,一怒之下屠盡公國的邊防軍,再那場戰役中獲得了銀月惡魔的稱號,但是他卻對您無禮導致事後一直後悔不以的老人家。」

  亞 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就是那個老人家,不過,身為北斗黃星的他怎會沒有自保能力呢?亞 雖然感到疑惑,但是他也聰明的不去問,只是點點頭,道:「原來是那位老人家,愛華,你替我向他說一聲,要他不要太在意了。」

  愛華也跟著點點頭,隨即又道:「因為黃星的緣故,所以我們北斗一直的致力的注意您的行蹤,現在在下既然知道您在這里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通知黃星他老人家,我想,他一頂很希望能夠獲得您的下落的,要知道,自從您在血土台下落不明之後,他老人家就一直的替您擔憂。」

  亞 淡淡一笑,他到也從來沒有想過,除了自己的親友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會替自己擔心的,而且竟然還是大名鼎鼎的北斗黃星,甚至還勞動了整個組織來搜尋自己的下落,那感覺真是叫亞 他感到說不出的溫暖,看來,這個人間還有挽救的餘地呀!

  不可置否的點點頭,亞 帶著淡淡的笑容,在興奮的愛華的陪伴下,慢慢的走出了彩虹居的大廳,直到大門處。

  就在亞 正想要向愛華告辭時,忽然的,在大門口處,由天上落下來,由人群中鑽出來了幾個人影,一字排開的在亞 的面前。

  仔細的數了一下現在站在亞 的面前,一字排開的隔開了重重的人群的人正好是十八個,正是聞訊趕來的長老院的長老群。

  原本是想要來興師問罪的長老群一出現在人群面前時,正好是亞 剛剛走出了彩虹居的大門口,圍在彩虹居的大門之外的人群在看到亞 時,群情激動的大喊聖者之名的時候。

  看到激動的人群時,眾長老不由的相視大駭,從群眾的激動呼喊中,他們可以感覺出來眾人對於亞 的推崇與敬愛,這使著他們不敢在這時興師問罪。

  米非耶當機立斷的對著亞 一躬身道:「聖者辛苦您了!」

  就在米非耶說這句話的同時,群眾中也有人已經認出來了現在忽然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人竟然是長老院中德高望重的十九長老中的十八位,同時,米非耶這大長老的言行更是叫眾人感覺到一愣。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的米非耶轉過身來,面對著群眾道:「各位靜靜請听我說,聖者他替各位治了一天的病,現在已經很累了,需要休息了,現在請各位讓讓,讓聖者回長老院休息,改天聖者要替各位治病時,長老院會再另行通知!」

  話一說完,立即的引起了群眾的議論紛紛,米非耶一皺眉正要在出聲時,他卻又看到了一個令他十分震驚的現象出現。

  在他們的面前,忽然的,原本擁擠到令他們也得各展神通才能夠通過重重的人群來到亞 面前的混亂人群中,忽然像是切了開一般,不需要他在催促的自動的展開了一條的通道,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自動的站在通道的兩側,空出了一條可以讓五個人並行的大路來。

  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十八位長老臉色不由的都變了,那是需要多大的聲望才能夠讓原本毫無秩序的人群在一句話之下,就自動的做出了這麼整齊的自發性的舉動?

  只有一天,不,只有一個下午而已,亞 竟然就能夠獲的這麼大的聲望,這真是….真是叫人難以置信的一件事呀!

  可是,十八位長老卻不知道,亞 之所以能夠有這等的聲望,除了說他在今天下午替人治病所獲得的聖者名聲之外,他們可也是出了一半的力呀。

  雖然只是現在出現在這里,但是,長老院的十九位長老除了各各都是德高望重的人之外,平常人難的一見,而這時,卻一口氣的出現了十九位,幾乎全部都來來,雖說他們本意是要來興師問罪的,可是,由剛剛米非耶這大長老的言行舉動,再加上十八個長老全都出動,看在群眾的眼中,卻變成了,長老院的全部的長老出動,為的就是要迎接亞 這位聖者回去休息。

  多麼駭人呀!長老院的十八位長老全體出迎聖者,這樣的景象,瞬時間將亞 的聖者之名提升到最高的頂點,再加上亞 治療了那麼多的重病患者的事實擺在眼前,更是落實的亞 的慈悲聖者之名。

  雖非本意,但是陰錯陽差之下,亞 現在已經被冠上了聖者這一個神般的光環了。

  雖然立即的省悟了自己的出現所帶來的後果,但是,十八位長老現在只能苦在心里,現在,這場戲只能繼續的演下去了。

  米非耶在轉過頭來,對著亞 一恭手,道:「聖者,請回去休息吧!」

  早已看出了十八位長老興師問罪的本意的亞 ,看到米非耶那即使不願意,但是還是得演下去的局面,嘴角暗暗的帶著諷刺的微笑,在米非耶等十八位長老名為迎接護送,實為監視的舉動下,走在十八位長老之間,慢慢的往長老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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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08-6-22 19:26:51

第二部 第二十章 英雄救美



  慢慢的走進了斯達帝國的帝都,希瞿望這這個千年古都中那好似無比的熟悉卻又無比的陌生的景象,心中不由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幾年了?好像已經十來年了吧!」

  心中自問自答了一下,記得當初離開這座城市的的景象好像還是昨日一般,而現在,他終于又再度的回到了這一個城市中了,不同的是當初他是一家四口匆匆的離開,而現在,他卻只剩下了孤身的一個人了。

  不自覺的摸了摸隱藏在衣服下,左胸那道當初幾乎傷到了心髒的那一道傷疤,這道真的是刻骨銘心的傷呀,用一家三條命所換來了傷痕,永遠叫他無法忘記的傷疤。

  很奇怪,照說在十年前經過悉心的照料之後,應該早就已經完全的恢復了的傷痕,可是,每次的只要想到了那件事,那個人,他卻都還是感覺到當初那把冰冷的刀子插入時的那種錐心刺骨疼痛,叫他想忘都忘不了。

  好想呀,真的好想就這麼的趕到那個人的身邊,讓他也常常這種的錐心刺骨的疼痛,想必他的鮮血一定會很香甜的,但是,他不能,他現在不能,因為,他是懷著比自己那仇恨更加重要的目的在度的回到了這一個充滿了幸福與悲傷的城市。

  慢慢的走在街道上,一邊懷念的看的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景觀于人潮,一方面張大了耳朵,仔細的听著路人的閑談,他想要從中獲得他所想要知道的事情。

  不過進城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他卻大失所望,他所听到的消息根本沒有他想要的,想了想,希瞿最後只能到一家看起來比較大的酒館中,希望在這家酒館中可以听到他想要听的消息。

  在酒館中叫了一壺的酒之後,邊喝邊仔細的聆听著店里面的人的談話,听了許久之後,希瞿暗暗的覺得很奇怪,在這里所听到的所有人的談話中,被人談論最多的就是那個所謂的慈悲聖者了。

  听說他再今天一天中不知道已經治好了多少的人的重病,也不知道讓多少人有再度活下去的希望,听說這一個聖者在今天傍晚的時候,還勞動了長老院的十八位長老出來迎接他回去休息,而且大長老更當眾的對著所有人說道,改天聖者要再度的救人的時候,會由長老院統一的對外發布消息。

  最奇怪的是,在今天以前,帝都中從來沒有听說過有慈悲聖者這一號人物,彷佛他就象是從天空中掉下來的一般,專門為了要像人們展示神跡一般的人物。

  希瞿本來听听也就算了,但是听到後來越听越覺得不對勁,怎麼傳言中,這一個慈悲聖者有著一頭的白發,而且出現的時間也實在是太過于巧合了。

  雖然是如此,可是這一個聖者的行事方式與他所知道的那個人的行事風格實在是相差太遠了,如果說今天他在這里听到的是帝都的哪里邊听說死了一大群的人的話,那麼他幾乎有九成的肯定那個人絕對是在這里的,可是現在,他所听到的是,那個所謂的慈悲聖者竟然是在這里行醫救人,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呀!

  心中暗暗的打定了主意,看來他真的是要去看看這一個所謂的慈悲聖者到底是何方的神聖,為什麼會跟他所知道的那個人一樣有著一頭的白發。

  希瞿剛剛想要與他旁邊的攀談一下,探听一下那個慈悲聖者到底是在哪里里時,忽然的,希瞿看到了在酒店的門外,竟然上演著典型的你追我逃的戲出。

  前面在逃的是兩個苗條的身影,而後面的是看來約十來個壯漢擁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家伙在追逐著前面的兩個身影。

  本來,依照希瞿所受的訓練來說,他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管閑事的,可是,當後面的那一撥的人經過了酒店的門口時,希瞿一瞧見了那一個被一群人擁著的那個看來約三十多歲的青年時,希瞿原本看來頗為英俊的面容立即的被猙獰的仇恨給遮掩住了。

  所謂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也許是那個青年平常壞事干的多了,仗著自己的老子是帝都的四大城守之一,天塌下來有自己的老子撐著,所以什麼壞事沒干過?

  如今,剛好見到了兩個漂亮的小姑娘,正想要一如往常的調戲一番,可以的話,順便的可以帶回去享受享受,哪里里知道,真的是夜路走多了終會踫到鬼,終于被一個十年前的仇人給瞧見了。

  差遣著自己的保鑣,慢慢一步一步的將這兩個下午他就注意到了的小姑娘給逼近了死胡同里,十幾個大漢看著眼前面對著前無去路的死胡同的臉上的那種絕望的神色,所有人不由的得意的大笑起來,這兩個小姑娘是跑不掉了。

  現在近里看著,越看越覺得這兩個小姑娘真的是很漂亮,在帝都里這麼多年以來,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的,尤其是那個躲在另外一個背後的那一個,臉上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像朵茉莉花般,更令人想要去憐惜她。

  只可惜,眼前的這一群人當中可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著憐香惜玉的情懷的,現在他們只知道,這兩個人是跑不掉了。

  終于,看到了再也無路可逃了,那個一直保護著另外的一個人的,看來約十七八歲的少女驚慌道︰「你們到底是誰?從剛剛就一直跟著我們想要干什麼?」

  「呵呵,我們的確是想要干什麼沒錯兩位小姐。」青年人衡道步沙倫臉上帶著會讓純潔的少女作惡夢的笑容,邪\邪的笑著。

  听出了衡道特別加重的某一個音節,即使自小生長在尊貴的環境中,兩個少女也是懂得那個字音的意思的,這下子更是叫兩個少女更是無比的驚慌了。

  原先發言的那個少女大呼道︰「我警告你們,你們別亂來唷,可知道我們是誰?小心你們會沒命的。」

  雖說釋出言威脅,不過這少女講出口的話實在是空洞的叫人無法感受到任何的威脅感,更別提這個少女根本就是一邊顫抖一邊幾乎語不成聲的出聲的。

  當場,衡道與他的同伴幾乎同時的爆笑出聲,邊笑,衡道邊開玩笑的叫道︰「埃唷,我好怕唷!小妞你們有什麼來頭說來听听呀!」

  听到了衡道這麼說,那少女也知道恐怕真的說出了自己的身分來的話也沒辦法去遏止他們可能做出來的惡行,可是不說的話,恐怕兩人就在這里會變的十分的悲慘,自己還無所謂,要是身後的這位的話,那…….後果可不堪設想了。

  提起勇氣,少女結結巴巴道︰「告訴你們,我身後這位可是三公主閣下,你們膽敢無禮!」

  「三公主?」衡道等人先是一愕,看了自始至終一直躲在少女背後的那一個,看來大約十六歲左右的少女,隨即的又大笑道︰「就憑她?」

  「如果他是三公主的話那我就是斯達帝國的皇帝了,哈哈哈哈……….」隨即衡道又忍不住的狂笑起來。

  看到衡道的樣子,在白痴的人也看的出來衡道根本就不相信,少女無奈的看著打從剛剛就一直的躲在自己的背後,緊緊的拉著自己的衣角的三公主一眼,果然這樣子根本就不象是一國的公主,可是,誰叫自己的主子自小就是一個膽小的人,既不像大公主霞殿下那樣擁有一身的好武功,也沒有向二公主露殿下那樣鬼靈精怪聰明過人,有的只有聞名在外,膽小如鼠的三公主霧殿下之名而已。

  阿!現在可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察覺到衡道等人的身影又逐漸的靠近了,侍女月萍不由的驚叫出聲來,一邊叫著一邊後悔著,誰叫自己再听到了那個什麼慈悲聖者的名字時,要慫恿向來膽小的霧殿下出來看看,要不是自己硬將霧殿下拖出來的話,她們現在也不會踫到這種事了。

  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一遇到這種事,只能求有沒有人可以見義勇為的出來幫助她們了,可是,月萍也知道這大概是不可能了,剛剛光是在街上時,雖然有人看到她們被追逐,可是一見到這群人時,每一個都像見鬼四的紛紛逃開,隱約間,月萍還听見不知道是誰�氣說道,帝都三虎的花面虎又再調戲良家婦女了,可惜這兩個女孩子。

  一想到這,在看到面露下留笑容逐漸逼近的衡道,月萍心中不由的一陣的絕望,而被她護在身後的霧殿下沒有昏倒已經算是大幸了,又怎麼可能奢望霧殿下可以拿出公主威嚴來嚇退他們?

  就再衡道伸出手即將要抓住月萍時,所有人突然的听到了一句話︰「十年不見了,你還是一樣的下流的令人想要將你碎尸萬段嗎?花面虎?」

  聲音里透漏著一股不祥的預兆,冷到骨子里的殺氣頓時的將衡道一顆被欲火沖昏頭的心給震醒,但是對霧殿下與月萍而言,這聲冷的可以的聲音卻比任何的音樂要來的好听多了,簡直是救命的聲音呀!

  不過,在最初因為干壞事被人揭破的本能愧疚過去以後,衡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好事被人打擾的憤怒,轉過頭來,衡道怒喝道︰「是哪里個不怕死的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膽趕來打擾大爺尋歡作樂?」

  同時,轉過頭來的人都已經看見了,站在眾人的背後約十公尺處,有著一個背光看不清楚面目的人站在那,同時聲音也由他傳出來道︰「我什麼都沒吃所以膽子也不是很大,我也不是想要打擾你的『好事』!只是想來跟你收一筆十年前的債而已。」

  衡道一愣,還來不及說話,忽然的就看到了由那人的雙手忽然的發出了淡淡的藍光,然後一句話傳來︰「為虎作倀死不足惜。」

  然後看都沒看清楚,那人彷佛一瞬間的就消失不見了,接著,又馬上出現在衡道的面前一步之處,緊接著,原本為在衡道身邊,摩拳擦掌就待衡道一聲令下馬上要給這個不速之客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的其它人忽然象是沒了骨頭般的忽然的軟倒在地。

  這時,若有人可以去翻動他們的身體的話,必定可以看見,在他們的額心處,有著一個針尖般系的小血孔,若不仔細瞧的話還真瞧不見,而腦袋被鑽了這麼的一個小孔,這些人肯定是已經懶的呼吸了。

  衡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保鑣、家僕會忽然的軟倒在地,可是,就算他是白痴也知道他們的情況一定是不妙了,就算他們還站的好好的,憑這個人剛剛那神出鬼沒的動作,衡道也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撞到了鐵板了。

  仔細的看著現在的這一個忽然的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橫道強自鎮定的打量著希瞿,只見到希瞿是一個看起來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面目略為犂黑,長的是濃眉大眼英氣勃勃的樣子,長相也是屬于俊逸一類的人物,只是,他什麼時候欠了這個人的債?

  就在衡道還沒出聲時,希瞿忽然的轉過頭對著三公主與月萍道︰「兩位小姐,這里不安全,趕快離開。」

  好機會!當希瞿偏過頭與三公主她們說話,沒有注意到衡道時,衡道立即的發動了攻勢,不知道從哪里里變出來的一把小刀,猛的往希瞿的胸膛揷了下去。

  三公主與月萍正好瞧見,一聲的驚呼聲還來不及的發出來,就以看到了希瞿彷佛是變魔術般的,右臂一伸一縮,衡道原本握在手中往他刺下的小刀忽然的出現在了希瞿的手上,在衡道的手臂上化了一道長長的傷口,瞬時間大量的鮮血涌了出來,沾濕了衡道的手臂。

  這時,兩女的驚呼聲這才叫出口,只是驚呼變成了驚喜的呼叫了。

  希瞿冷冷的望著衡道,殺氣騰騰道︰「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就只會躲在人的背後暗算人。」

  而衡道早已被這忽然的變化已經手上傷口的劇疼弄得六神無主了,慘白的臉色倒退了幾步,慘叫道︰「你….你到底是誰?」

  希瞿這時面對這一個十年來念念不忘的仇人,反倒是顯的特別的冷靜,攸攸道︰「也許你已經忘記了,十年前,你曾經以卑鄙的手法逼的一家人走投無路,為的是因為你看上了那家人的大女兒你還記的吧!」

  「十年前,你率領了一大群的人將那家人逼到了絕地,我姊姊引此而愧疚的自裁,但是你還是不放過我們一家人,就在我們即將逃出帝都前,你又追了上來,將我的父母,小弟全都殺死了,可是你沒想到吧,胸前挨了這麼一刀的我竟然還活著,這十年來我真的好想念你,想的想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冷靜到近乎冷酷的聲音,伴隨著拉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胸膛上的那一道怵目驚心的傷疤,引的兩個少女不由的齊聲驚呼起來。

  而衡道則是臉色更是近乎鐵青,對他而言,這類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像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哪里會記得十年前他干了什麼?

  只是,現在看來當初的劫後余生的小孩現在要回來報仇了,看來他今天是難逃一命了。

  鐵青的臉,衡道幾乎咬牙切齒道︰「老子哪里記的那麼多,要殺要剮就來吧,老子如果叫一聲就不算是好漢。」

  希瞿聲音平靜到近乎一點感情的起伏都沒有的道︰「我也知道你是不會記的這類的事情的,我只是要讓你知道殺你的是誰而已而又是為了什麼而已!」

  衡道的臉色再度的一變,他投一次遇見這種人,竟然可以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如此的冷靜,這讓他一點可趁之機都沒有,就再這同時,希瞿的手再一揚,這下子衡道可看清楚了,只見到希瞿的手中一道微乎其為的藍光閃過,然後,他完好的左手立即的感覺到一陣的冰寒徹骨,不自然的垂了下來,像變成了不是自己的一般。

  衡道驚慌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希趨冷哼道︰「只是先收點利息而已!」

  然後緊接著,手又再一揚,衡道頓時感覺到兩腿同時的一麻,整個人不由自己的跌倒了,趴在了這條小巷子里冰冷骯髒的地面上。

  忽然的跌倒,讓衡道整張臉跌的滿臉的血,鼻子都撞歪了,疼的衡道不由自主的罵道︰「可惡的家伙,要殺要剮隨便你了,但是你不可以這樣的污辱我。」

  「只是先收點利息!」

  依舊是淡淡的這一句話,然後希瞿不再理會叫罵中的衡道,轉過頭來對著三公主還有月萍道︰「你們還不趕快走?」

  三公主及月萍先是一愣,隨即的月萍很快的點點頭,對著希瞿道︰「謝謝你了!」

  然後拉著三公主就要往外走,可是,三公主卻忽然的反拉住了月萍,似乎是鼓起了勇氣,聲若訥蚊道︰「這位英雄謝謝你的幫助,可是,就算這個人在壞,你也不可以殺他唷!」

  希瞿一愣,注目的瞧著那個就算是在跟他說話頭還是抬不起來的嬌小人兒,玩味道︰

  「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你忘記了剛剛他要對你們做什麼嗎?還是你這樣還想替他求情,然後再讓更多的人遭遇到像你一樣的遭遇?」

  似乎是想不到希瞿會這樣講,一愕之下,三公主愕然的抬起了頭,看著希瞿,驚慌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帝都里畢竟有法律規範的,像他這麼壞的人應該要給于法律制裁,而不是讓自己因為傷害這個壞人而也要跟著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希瞿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來膽小無比的小姑娘會有這麼樣的勇氣來跟他說這個,同時,再看到這少女抬起來的臉時,希瞿同時的也感覺到一陣驚艷的感覺。

  這並不是說這個少女就真的是長的天香國色,是一個絕世大美女,事實上,這少女雖然是美麗動人,但是再見慣了妃雅城主的那種冷艷至極的美女的他,並不會因為這少女的美麗而失神。

  但是,該怎麼說呢?

  這少女看起來才不過十六歲左右,有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秀麗的五官,略為蒼白的臉色顯示出余悸猶存的驚慌,但是,在她鼓起勇氣說出了那些話的時候,希瞿卻可以感覺到其中對他的關心,也許她是真的認為他不應該要為衡道而觸犯了斯達帝國的法律,因此而傷害到他自己吧!

  這使的希瞿忽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這還是他投一次的感受到異性的關懷,一時之間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縈繞在心中。

  但是,就再這時,忽然的有一個聲音淡淡的道︰「這位小姐,在這世上有許多的人或事不是光靠法律就可以解決的。」

  這淡淡的聲音弄得小巷子里的四個人,包括那個倒再地上的衡道同時的感覺到一驚,突兀的,再沒有人看的清楚的情況下,希瞿的身邊忽然的多出了一個人影來。

  希瞿一震,隨即又馬上的對這那個人一躬身道︰「凱特隊長,你怎麼來了?」

  來人是一個看來近二十七八歲,中等的身材,臉上掛著一抹好像萬年不變的淡淡笑意,身上與希瞿一樣穿著類似的旅行袍子的一個人,不是死神小隊的小隊長凱特是誰?

  凱特望著希瞿,淡淡的道︰「沒什麼,正好我從這里經過,剛好看到你,所以就過來看看。」

  希瞿不由的感覺到臉上一陣的火辣辣,略帶羞愧道︰「隊長對不起,我因私而…..」

  話未說完,凱特已經一擺手而止住了希瞿的話,淡笑道︰「你不用太在意,反正頭兒也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找到的,事情我都有看到了,既然讓你巧遇上仇人,那麼就表示天注定要你好好解去自己心中的結,你就不用太在意了,不過,可不要去效法那些所謂的報仇手段的方法,可別忘了自己的身分!」

  凱特不說還好,一說之下,希瞿更是感覺到一陣的臉上發燒,知道凱特隊長已經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不由的一陣的慚愧,點點頭道︰「是!」

  隨即的,身手一揚,一道藍電由掌心中發出,射中了倒在地上的衡道,一瞬間,衡道的身上立即的結了一層薄薄的薄冰,衡道連叫一聲都叫不出來的就氣絕了。

  凱特點點頭道︰「看來這兩年來你們也沒有浪費光陰,看來你的功力大有增長。」

  希瞿一躬身道︰「還請隊長多加指導!」

  凱特點點頭,忽然的轉身對著巷子外的一角彈出了一道無形的指勁,指勁打中了巷子頭的一條石柱,將石柱打的對穿。

  凱特輕咦了一聲︰「咦!跑了嗎?算你逃的快!」

  希瞿一見就知道這件事有人瞧見了,正要起身去追,凱特已經一伸手阻止道︰「不用追了!」

  希瞿不由的一陣的慌張,這件事被人瞧見了,萬一宣染出去的話,那其它人不就因為自己的關系而受到了拖累了,畢竟,衡道可是帝都的名人,又是城守之後呀!

  看到希瞿一副愧疚的樣子,凱特不用想也知道希瞿再想些什麼,淡笑道︰「不用擔心,可別忘了自己的身分了,死神鐮刀小隊可曾怕過誰?」

  听到了死神鐮刀小隊六個字,希瞿不由的感覺到精神一振,是呀!死神鐮刀小隊又曾怕過誰了?

  不過,盡管如此,希瞿還是怕自己會拖累到其它的兄弟們,所以訥訥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凱特微微的一笑,轉過頭來對著一旁看呆了的三公主與月萍道︰「兩位小姐你們受驚了,這里不安全,還是趕快回家去吧!」

  說完,凱特對著三公主與月萍點點頭,招呼一下希瞿就要離開,三公主忽然道︰「對不起,因為我們讓你們這樣為難,能不能請問一下你們的名字?」

  凱特一愣,隨即玩味的看著希瞿一眼,還有那個雖然是對著他們說話,但是一雙眼楮卻直盯著希瞿直瞧的三公主一眼,微笑道︰「我這兄弟叫希瞿。」

  「至于我的名字嗎!我想,三公主你不會想要知道吧!」

  听到了凱特的話,還有語氣中暗有所指的意味,三公主頓時整張小臉布滿了紅霞,嬌羞一聲的再度的躲到了月萍的身後,不敢出來見人。

  凱特見狀,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果然,英雄救美可是最能獲得佳人心的呀!」

  這下,希瞿的臉也不由的紅了起來,暗暗的窺探了一眼訥朵再月萍身後的佳人,正好瞧見了佳人的一雙晶亮的眼楮也正好由月萍的背後偷偷的瞧著他。

  兩道眼光一觸之下,不由的各自的感覺到心中一震,同時原本淡紅的臉也變成了通紅了,急忙的移開了自己的眼光。

  凱特見狀,更是笑的更開心了,笑道︰「走了!」

  說完凱特一馬當先的走出了這條陰暗的小巷子,希瞿也急忙的跟上,臨走之前,希瞿不由的再度的一轉頭來對著月萍,還有那躲再月萍身後的人兒深深的瞧了一眼,然後再與凱特走出了這條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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