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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麼多天,三天三夜,如此戲劇化的波折,現在的我應該是在慌張地,在髒濕的暗巷裡,沒有目的的奔跑,似乎在躲避著齜牙裂嘴的怪獸,無情地撕裂我的身體。
可是,我現在卻半躺在鬆軟的草地上,陽光與和風輕撫著我的肌膚,唯一的聲響是來自我喉頭的輕吟;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全身裸裎,只知道我的雙臂支撐著我的上半身,瞇著眼,看著頭埋在我雙腿之間的男人,下腹部明顯地因吸吮而燥熱,但是身邊清爽的空氣卻安撫著我的淫慾。
我知道我在夢裡,因為一切都太不真實!
夢境漸漸模糊了,消毒藥水的刺鼻取代了甜美的原野空氣,第一個被喚醒的知覺....耳邊開始出現熟悉又陌生的人類聲音,雙眼朦朧中,視網膜顯影著二十多年來一直存在的幾個身影....父母、親友,將我拉回了我似乎還在抗拒的現實。溫暖的家人懷抱。
我在醫院。難忘的卻是那男人天生的麝香味。
這是個門當戶對的婚姻。
兩家人從父母親年輕、一起打拼做生意的那個年代,就已經建立起深厚的世交情誼。我懷疑,說不定這是當初指腹為婚的玩笑話,成就了這一場婚禮。新郎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事業有成,將會是企業接班人;帥氣、風趣、高學歷、模特兒的外型....幾乎是所有女性的夢幻新郎條件的集合體,而且,他從小到大就是疼我的大哥哥,跟他結婚,是打從小時候以來,一直沒變的心願。
重點是,我不會有嫁入豪門深似海的疑慮,小孩可以愛生不生,還可以保有自己的事業....媒體總是愛下這樣的標題,公主與王子的世紀婚禮。
我優雅地坐在禮車的右後座,並且禮貌地讓八卦雜誌坐在副駕駛座,接受她們的專訪,談的不外乎兩個人交往、以後生小孩、過去兩個人個別的八卦、一切跟婚禮排場有關的花費....我的伴娘,很緊張地怕我說錯半個字,而且不時提醒宴客的飯店就快到了。
要讓八卦雜誌記者先下車嗎?不太需要。讓他們拍拍不同於沙龍風格的新娘照也不賴,少了匠氣,多了點真實。
禮車穩穩地停在飯店大門,飯店公關已經安排車道暫時的淨空及所有的接待人員與動線。
當我捧著厚重的禮服,第一腳踏下車的同時,隆隆的引擎聲,快速地由遠而近,而後夾雜著飯店保安的微弱叫罵聲,一輛黑得發亮的重型機車,上面載著一襲黑色賽車皮衣、黑色安全帽的....我看不見對方的眼神,從體型上判斷應該是個男人(我應該是來不及判斷),他右手拿著槍指著我以外的其他人,左手俐落地掃過我過長的結婚禮服....
引擎聲伴隨著風聲,在我的耳邊呼嘯;我張開著裸露的雙腿,穿著已經變身成超短迷你裙的婚紗,頭紗已經因車速而在風中激烈擺盪....我正面面對著這個男人,跨坐在他的腰際,用男女交媾的姿勢,在公路上狂飆,兩人只剩下紡織品的距離....
有個聲音慢慢在我腦中竄出....我被綁架了。
重型機車在山間道路上奔馳,我的雙手已經由開始因速度的恐懼而緊抓住這個男人的脖子,到現在很自然地,環抱著他,還躺在他的右肩....或許是我累了,也或許是,抱著這個男人有股莫名的安全感。
他擄獲我身軀時的果斷,迅速又確實....如果沒有高超的技術,我多多少少會受到點皮肉傷害;在飛奔的機械上,我只要閉著眼睛,就能感覺到他堅毅向前的決心,那種豁出去卻又保持理性地向他的目的地前進....
我在想什麼呀!?這是擄人勒贖啊!至少,以我的家世,可以做這樣合理的推論。
呼嘯的風聲沒了,肌肉因為緊張的原因消失而頹然放鬆。車子停在隱沒在山林中的旅館,硫磺味參雜在空氣中。
男人問我,要不要洗澡?
他在想什麼呀?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寬衣解帶,洗澡?我有點害怕地搖了搖頭,他點了頭回應,開始卸下他全身的武裝。
我終於看清楚他,全身,包括下半身。大家都知道古天樂、任達華這些型男吧?黝黑的肌膚,顯示他們的粗獷,卻又是穿著時尚,感覺細膩的雅士。這就是在我面前,隔著幾乎等於沒裝的玻璃,淋浴間裡的那個男人。
他怎麼能著麼....帥?帥到女人的心裡。不,他怎麼會那麼放心地去洗澡,不怕我一走了之?看看這間高尚的山間溫泉旅館,住一晚應該所費不貲....擄人勒贖也是要砸下高成本的....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轉過頭,看向大落地窗外的夜景。
妳要洗嗎?男人一絲不掛地站在我面前,肌肉線條勻稱,不像健美先生那種噁心的肉瘤,像是大衛的塑像,卻沒那麼病懨,很健康的那種....我又在胡思亂想了,卻沒發現自己已經開始脫下麻煩的新娘禮服。
剩下的一點隱私,蕾絲的內衣褲,我還是沒膽像他一樣在別人面前裸裎,只能留給淋浴間的牆壁獨覽,雖然,我不是沒跟男人親密過,但是,這種情況下....實在太怪了!
猛然想起身後的玻璃是讓裸體完全走光的兇器,一回頭,就看見他銳利的眼神,像是欣賞藝術品般地,望向我略顯羞澀的身體。心中突然有點得意,畢竟,對自己的身材還是頗有自信!當下,我恢復應有的從容,讓蓮蓬頭的水快速地沾染我的美麗。
一起泡吧!
裹著單薄的浴巾的我走出淋浴間,那男人在溫泉湯池裡,剛掛上電話,問我,要不要一起泡。
窗外是黑得一片死寂,透得出光的只是遠遠的城市零星的霓虹;男人的裸露卻似一團火,在沁涼的夜風中炙熱,燃燒著可能冰凝的氧氣。明顯對比。
我躊躇著在床和池間的空間踱步,浴巾卻誠實地滑落。
「我的委託人說,妳家裡已經付錢了,所以....」男人凝視著窗外,不帶感情地說出現實中這齣綁架案的尾聲。
我沒有出聲,拿起池邊的清酒一飲而盡,好讓體內體外的溫度中和後,一起抵抗冷峻的空氣。
坐在他的左手邊,腳微彎起,儘量不去碰觸到他的。池水因兩人的心跳泛起小小漣漪。
男人看著我,當我望向他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不像是剛開始的清澈,已經變成了一種慾望的混濁,會噴火的,想吞噬掉他眼前的獵物。
他並不粗暴,溫柔地擡起我右腿小腿肚,稍微施了點力,像是按摩地舒緩我腿部的肌肉。
我閉上了眼,享受著SPA師傅級的款待禮遇,沒有抗拒地讓他的手移動、升高接觸的部位。
男人將我拉近了他。直接,沒有矯揉,他的身體鑲嵌在我的雙腿之間;我閉著眼,感覺著自己和他的喘息。他是野獸,卻對我溫柔,輕咬著我的頸,我的鎖骨;我撫摸著那雕像般條理的腹肌,從抗拒到讚嘆,我的指尖傳達著,男人,今晚我要你。我絲毫不在意綁匪與肉票的尷尬關係,只想要驗證,到底是誰先臣服。
如果說熱吻是做愛前最後的前戲,那跟他的吻,在還沒結束前,我就已經高潮。當我的唇還依依不捨地想挽留他的,他已經轉戰我的耳垂,吐納著一絲絲的空氣,軟綿綿地卻直入耳根深觸....我的雙腿已經夾緊他厚實的身軀,隨時迎接他的進入。
我只聽到,他輕聲卻堅定地說:快跑!
一個起身,他拿起我的浴巾,裹住我的裸身,直奔窗口,縱身一躍,摔入窗外的灌木叢。那間跟我無緣的頂級山景溫泉套房在那一瞬間,爆炸。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即使是最高級的醫院單人套房,也比不上山林雲霧中,生死一瞬間的激情。
我是怎麼到醫院的?爆炸之後發生什麼事?我沒有任何記憶。
大概是綁匪要撕票吧。我這麼認為。
那男人為什麼要放我走?我沒有答案。
還會遇到他嗎?我沒多想。婚禮暫時延期。如果可以,我希望那男人在我婚裡的時候可以出現,讓我只看看他也行,如果可以繼續完成那天晚上的未完成....那更好....最好是新娘出場前,賓客還沒完全就定位時....能穿著新娘禮服....
光想,就覺得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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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消滅我的人還真不少 人為刀俎 我為魚肉
一堆皇帝都不值錢囉!可不可以有更高的頭銜?
多的是把自己管理的版當作是個人專版部落格的版主
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叫人死不瞑目
亂刪文、惡意舉報者死全家
臺灣的職棒跟政治一樣,再怎麼爛也都有人會挺下去
社會多是雙面人,表面跟你聊得來,背地裡詆毀你到一個極致
高X裡只有一個不是渾蛋
論壇真是多采多姿時不時就有瘋狗跑出來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