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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3-10-11 13:51:31

前言:


他的未婚妻魏萌姍,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優雅迷人風情,
有著大家閨秀的出眾氣質,是個很美很靜的女人,
兩人雖是透過長輩安排見面,短短交往了三個月的時間,
但邢克風一直覺得兩人相處愉快,婚後可以過得很幸福!
誰知一場大火,竟全盤改變了所有的決定和計劃……

聽到未婚夫邢克風在火場受重傷,魏萌姍心急如焚,
可是卻無法探視他,甚至還被邢家人指責她帶衰剋夫!
她並不在乎這些惡意中傷,一心只想見他一面、看看他,
但父親卻吞不下這口氣,立即提出解除婚約,一拍兩散——
雖然她到現在還背負著負心的罵名,但她真的好想他呵!


序幕
      
  「銀石集團」位於中部工業區內的工廠突然冒出熊熊火焰,整個重要廠區頓時陷入火海,濃濃的黑煙往天空上竄,煙塵瀰漫方圓好幾公里,消防車緊急前來滅火,記者紛紛跑來拍攝火災畫面。

  這場大火延燒了將近四個小時,直到傍晚才將火勢撲滅。

  銀石集團發言人也是集團總裁千金的邢莉棻,她在火災後隔天迅速召開記者會,向大眾道歉並說明火災初步監定結果,同時她也表明會負擔因火災而受傷的員工之所有醫療費用,至於濃煙造成附近住戶的農業或其他損失,銀石集團絕對不會逃避責任,將立刻成立災害應變小組收拾善後。

  記者會後,邢莉棻一臉沈重的立即離去,無視記者們追問總裁特助邢克風的傷勢問題。

  她知道現場記者們關心的根本不是廠區火災發生的前因後果,他們只想追著大哥受傷的新聞,將這件事情用力的渲染,撕裂邢家每個人的心。

  檯面上,這次銀石集團的危機處理很積極也很完善,邢家人很冷靜的面對一切,廠區損失估計將近七億,後續的賠償部分可能高達三億之多。

  但銀石集團在乎的並不是這些金錢損失,而是集團接班人邢克風的傷勢。

  在這場大火發生時,身為總裁特助的邢克風正好代替身體欠安的父親邢可強巡視廠區,這是每個月一次的例行性巡視,沒想到卻遇上了大火。

  大火延燒速度極快,廠區頓時陷入一片火海,當邢克風被人從火場中救出時,現場目擊的民眾和記者都言之鑿鑿的說他傷勢相當嚴重,全身被火燒得幾乎毀容,而且據說還有生命危險。

  自從邢克風被救出來後,就被安排在某大醫院接受國內燒燙傷名醫的治療,進行長達數小時的清創手術,之後他們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用醫療專機將邢克風送往美國做後續的治療和整型,往後幾年邢克風勢必得面對漫長的復健過程。

  邢莉棻一想到大哥即將面對的未來,再也無法冷靜下來,無視記者們還圍在身邊追著,鼻酸得眼眶泛淚。

  「邢小姐,邢克風的傷勢很嚴重嗎?復原需要多久時間?」

  「邢克風的受傷會不會影響銀石集團年底的接班計劃?接班權會不會被邢家二房給搶走?」

  銀石集團總裁邢可強共娶了兩個妻子,大房生了一男一女,也就是邢克風和邢莉棻,二房則生了邢克宇,邢家大房二房在檯面上相處和諧,其實私底下二房一直想找機會踢走邢克風,積極想讓邢克宇接替銀石集團接班人的位置,但卻苦無機會。

  此次的火災意外,有可能讓銀石集團的接班人選整個翻盤,在邢家一片哀淒的氣氛中,表面上傷心難過的二房,私底下卻開始計劃著讓兒子搶下接班權。

  「邢克風在訂婚隔天就發生嚴重意外,邢克風的傷勢會不會影響邢、魏兩家的婚事?」

  記者們毫不死心的黏著邢莉棻,面對保鏢的阻隔毫不退縮,積極的把麥克風全推向前。

  邢莉棻好不容易走到座車前,當司機打開車門讓她上車時,她深吸一口氣,將眼眶裡打轉的淚眨掉,再度冷靜的面對所有人——

  「謝謝大家的關心,這次我大哥不幸受傷,勢必會影響銀石集團的接班計劃,也會影響到已經定下的婚期,但不管如何,總有一天我大哥一定會回到銀石集團。」邢莉棻對著攝影鏡頭十分篤定的說出了這段話。

  是的!總有一天大哥會回來的!

  說完話,邢莉棻上車離去。

  現場的記者們議論紛紛,大家開始發揮想像力,將邢克風的傷勢大作文章,希望能寫出最聳動的報導,搶下明天最受關注的頭條新聞。

第1章(1)
      
  三年後——

  寒流來襲,氣溫急速下降至八度,天空又下著雨,讓整個台北盆地又冰冷又潮濕。

  裹著紫色的保暖羊毛毯,魏萌姍赤著雪白雙足踩在溫暖的米色地毯上,纖細的身子站在白色落地窗前,失神的望著窗外一片霧濛濛。

  甫自日本返國的她,對台北的八、九度低溫不太有感覺,因為跟日本相比之下,台灣的冬天算是溫暖的,但她對台北潮濕的天氣卻有些敏感,鼻子過敏的毛病讓她不太好受。

  但讓她徹夜無法成眠的主因不是鼻子過敏的問題,而是那個糾纏了她三年的夢。

  她又夢見他了!

  夢裡透過新聞報導,清楚呈現他被烈火灼傷、全身殘破狼狽的躺在擔架上被擡上救護車的畫面。

  畫面是那樣的驚心動魄,是那麼的讓她焦急難受。

  當年在看見新聞的第一時間,她就立即跟大哥聯繫,著急的想到醫院去看他,但當時情況太混亂,根本沒辦法見到邢克風。

  大哥為了幫她聯繫邢家人,甚至親自登門拜訪,見到了邢家二房。大哥請求對方帶他去探視邢克風,但邢家二房卻告訴大哥,邢克風的傷勢嚴重,火速被送進醫院後便進入無菌室隔離治療,連父母弟你都無法見,更別提她這個尚未過門的妻子。

  無法見到他,她只好等待,沒想到在火災後第四天,他居然被緊急送出國去,從此音訊全無。

  邢克風傷勢嚴重怕感染,不讓魏家人探視也就算了,但邢克風要送出國治療,居然完全沒告知她這個未婚妻一聲?!

  父親和大哥一致認為邢家的做法太過藐視他們魏家了。

  於是大哥第二次登門求見,不料邢家二房卻當面指責是因為她帶衰,才會克了邢克風,害他在訂婚隔天就受重傷。

  邢家二房還說,就是為了這個原因,邢家上下才會一致反對她的探望,不希望讓她再接近邢克風,連他的動向都保密。

  身為邢克風的未婚妻,竟然沒有探視權,完全被邢家人忽視,就連自己未婚夫被送到哪裡治療都不知情,說起來真是有夠諷刺。

  但不管邢家人如何將她摒除在外,她完全不在乎,她只想知道邢克風的情況。

  可是大哥和父親卻對邢家人的說法和作為非常生氣,在邢克風出國隔天就氣急敗壞提出解除婚約!

  既然邢家沒把她當一回事,那麼魏家也不必讓掌上千金受到責難,與其要頂著未婚妻的身份等待一個生死未卜、可能全身毀容也毀了人生的男人,身上還背負著剋夫的罪名,那倒不如從此一拍兩散。

  事情發生得太快太突然,邢克風被意外燒傷,邢家二房批評她命中剋夫,父親和大哥執意解除婚約,她還被邢克風的妹妹邢莉棻當面指責是無情無義的負心女人。

  三年了……

  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一直糾纏著她,直到現在,她還是無法忘記他。

  雖然兩人是透過長輩介紹相親,進而交往,並在長輩的期盼下訂了婚,但跟他交往的那三個月,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

  每次跟個性嚴冷的他在一起時,雖然會感到壓力,但她卻喜歡跟他相處的時光。

  兩人在一起時,交談並不多,但他在她面前至少是放鬆的,他會卸下上班時的嚴肅,刻意的不接手機不談公事,他看起來很享受兩人的約會時光。

  漸漸的,她也學會了輕鬆面對他,後來的約會她體諒他公事繁忙,總是會開口提議親自下廚請他吃飯。

  對於她的提議,他欣然接受,還給了她一副公寓的備用鑰匙,而她會在他下班前到超市採買食材,進入他的私人豪華公寓,等他下班後,兩人一起共度溫馨的晚餐時光。

  用過晚餐後,他會送她回家,在車上給她一個吻,道聲晚安。

  他們的交往一切順利,雖然沒有太多的熱情,但至少兩人都想珍惜這段還在培養階段的感情,才會在長輩提出訂婚要求後馬上訂了婚。

  沒想到訂婚隔天,便人事全非了。

  魏萌姍低歎一聲,裹著毛毯回到床上坐著。她總是告訴自己,別再想他了,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只有遺憾而已。

  她只期待他能盡快恢復健康,再度擁有意氣風發的人生!至於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

  再低低歎了一口氣,她從床上起身,拋下毛毯穿上睡袍,白皙的腳丫子套上紫色棉質拖鞋,抽來面紙邊打著噴嚏邊走進浴室裡梳洗。

  十分鐘後,她走下樓,在餐廳裡遇到了正在吃早餐的大哥。

  「大哥早。」她在大哥對面坐下來,管家立即幫她布好早餐,是她喜愛的白粥和幾碟清淡小菜。

  「這麼早起床做什麼?沒事的話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魏驥洋放下報紙,擡頭看著氣色不太好、眼下有著淡淡黑影,還拿著面紙擤鼻水的寶貝妹妹。「感冒了?」

  「天氣太潮濕了,我鼻子有點過敏,整個晚上都睡不好。」她的鼻音有點重,聲音裡有著小小的哀怨,不想讓大哥知道自己睡不好的真正原因,因為邢克風在魏家是禁談的話題。

  「等一下我打電話叫家庭醫師過來,讓他替你看看,開個抗過敏的藥給你吧。」魏驥洋非常關心寶貝妹妹。

  「也好。」魏萌姍向來順從哥哥和爸爸,因為她知道他們所做的任何決定安排都是為了她好,所以她幾乎不會拒絕或花時間反抗,因為不管她如何反對,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完全都得聽他們的話。

  三年前那件事就是一個證明!

  當時她曾嚴厲拒絕大哥和父親的安排,不肯取消跟邢克風的婚約,極力反抗的她甚至不惜以生命做要挾,但結果還是一樣。

  最後大哥和父親強勢的替她決定了一切,堅持取消與邢家的婚事。

  魏家的無情毀婚,等於是往當時身受重傷的邢克風身上又劃一刀,從此讓她背負了沈重的壓力。

  因為那件事,外界對她的評價一落千丈,很多人都罵她是負心女,在那段時間裡,她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她不敢參加社交活動,她變得很自閉,消沈了一段時間。

  後來大哥安排她離開台灣到日本住,這一住就是三年。

  遠離是非之後的她,慢慢的重拾往日的自信風采,本身畢業自美術學院的她,這三年來除了鑽研喜愛的油畫之外,還在日本拜版畫名師積極學習。

  去年,版畫老師還在他每年一度的展覽上放進她的作品聯合展出,她的作品雖然青澀,但卻受到不少青睞與讚美。

  因此這次回國,她決定將在日本展覽的部分版畫作品,加上最近的一些版畫和油畫創作,辦一次私人個展。

  向來沒有雄心壯志的她,希望能在所學的這個領域裡擁有一點小小成就,辦展覽並非想拉擡自己的名氣,只是單純的跟國內其它畫家做做交流而已。

  「哥,上次我跟你提過我想辦展覽的事,你同意嗎?」她在回國前,曾經在電話中跟大哥提過想辦個人畫展的事。

  「我當然同意,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個展的資金我來出,至於藝廊我已經叫秘書幫你找,有找到適合的藝廊再跟你說,到時候楊秘書會出面替你接洽所有事宜。」魏驥洋喝掉了最後一口咖啡,他已經把所有事情做了安排,無須妹妹操心。

  魏萌姍悄悄的低歎一口氣,對於大哥妥善周全的安排,她露出無奈的笑容。「哥∼∼」

  「還有什麼事?」魏驥洋已經用完早餐,起身準備出門上班,他皺著眉頭看著擺在桌上的清粥小菜,催促還沒開始用餐的妹妹。「粥要趁熱吃,快吃,有話等我下班再談。」

  魏萌姍身子纖細單薄,再不多吃點飯,輕盈得可以去當仙女了。

第1章(2)
      
  「哥,等一下。」她急忙喊住欲轉身離去的大哥。「藝廊我自己來找就好了,我的老師有推薦給我幾間藝廊,他要我親自去接洽看看。」

  資金的事鐵定是要大哥資助,但展出的藝廊她想自己找,合作細節她自己最清楚,可以親自洽談,不必勞煩別人幫忙。

  「為什麼不讓我幫忙?這點小忙對我來說,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魏驥洋眉頭深鎖的看著妹妹,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堅持?明明他可以輕鬆安排妥當的事,她卻要自己來?!她向來不擅交際談判,對於與藝廊之間的合作細節,恐怕無法談得很完美。

  「讓你幫忙,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我想試試看自己究竟能做到多少?」她不想再依賴家人,當個什麼都不會、還被外界批評為一無是處的嬌嬌千金女。

  「那……好吧。」如果她想嘗試的話,就先讓她去做吧。「但是我有個條件,你如果遇到困難一定要跟我說,絕對不能瞞著大哥,大哥隨時可以出面幫你。」

  他還是擔心她受到才難欺負,就像當年邢家二房尖酸刻薄的說她是掃把星,才剛跟邢克風訂婚就害他差點被火燒死,把她批評得體無完膚。

  這種事情他絕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不管是任何人,都不準欺負他心愛的妹妹!

  「謝謝,我答應大哥,遇到不能解決的困難,一定第一個找大哥求救。」她開心的點頭,感激的笑了。「不過我希望一切都能夠順利進行,最好別遇上困難。」

  她俏皮的補上一句。

  「也對,我相信一切都會很順利。」魏驥洋走過來親暱地揉揉她的發。「對了,到時候記得多給我幾張展覽的邀請卡,我打算邀請朋友去看。」

  「那是一定的,我還得靠大哥幫我拉擡人氣呢。」她其實沒什麼信心。

  「要對自己有信心。」他給她鼓勵,答應暫時不插手,算是對她的承諾和你補吧。「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到!」

  三年前他執意逼她毀婚的事,讓兄你倆險些決裂,如今兄你感情又恢復往常,他會小心翼翼的維護,何時該放手或干涉,他必須拿捏好分寸。

  魏驥洋出門上班去了,上車前他用手機打給家庭醫師,確定醫師會在十點過來魏宅後,這才放心的出門。

  待在餐廳裡享用著美味清粥的魏萌姍,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想著該先跟哪家藝廊聯繫?同時她還打算自己另外找幾間藝廊洽談看看,因為這是她個人第一次的正式畫展,她非得全力以赴不可。

  「大哥,你知道我昨晚參加晚宴時聽到什麼了嗎?我聽說你那無情無義的前未婚妻魏萌姍,一個月前從日本學成歸國,下個月三號竟然要舉辦個人畫展?!」

  一身優雅黑色套裝的邢莉棻推開辦公室大門,像旋風一樣走進來,她將手上的邀請卡,放在寬敞的黑色L型辦公桌上。

  這張卡片是從鞏家千金鞏雯琦手上拿到的。

  善於交際的鞏雯琦在去年開了一間藝廊,每次藝廊有展出時,鞏雯琦便會積極現身各大宴會,替自家藝廊的展覽做營銷,廣發邀請卡邀請名人。

  「魏萌姍?」邢克風穿著一身昂貴的手工訂製西裝,就坐在辦公桌後方的黑色高背皮椅上,坐姿帥氣優雅,充滿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勢。「她回國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邢克風擡起瘦削清俊的面容,淡淡瞥了一眼那張精緻的邀請卡,隨即又將心思移在計算機屏幕上。

  現在的邢克風重生了,三年前的那場火災讓他幾乎毀了容,性命差點不保,但經過美國名醫的治療後,他度過了危險期,後來也做了無數次整形植皮手術,他不畏艱辛的努力復健,總共花了兩年八個月的時間重新脫胎換骨,獲得了新生。

  兩個月前他回到了台灣,低調的開始接手一些銀石集團的事務,為將來的復出做萬全的準備。

  這三年來,因為年邁的父親無力處理公事,只好讓邢克宇暫時管理銀石集團,可是不擅經營的邢克宇,卻只顧著在公司內壯大自己的勢力範圍,將一些二房的娘家親戚拉進集團內擔任要職,這些人坐領高薪卻毫無貢獻,還讓集團一再出紕漏,把父親氣得快要沒命。

  因此父親一直殷殷企盼著擁有管理專才和能力的邢克風能早日康復回國接手,對這個大兒子抱著很高的期望,一旦大兒子準備好,董事會將對外宣佈由邢克風正式接手銀石集團。

  邢克風知道父親對他有很深的期許,為了不讓父親失望,也為了拿回本該在三年前就屬於他的權勢,他總是把心思都放在公事上頭,完全沒有心思想別的事,對於那位三年前無情求去的前未婚妻,他更是完全徹底的將她遺忘了。

  今天要不是邢莉棻提起,他根本不會想起魏萌姍這個人。

  「哥,你不生氣嗎?當初你受那麼重的傷,她沒來探望你也沒打通電話關心一下,而且還在你出國治療的隔天解除婚約,她未免太過分了吧!做人怎麼可以這麼的無情?」

  當時邢克風傷勢嚴重,邢家人正陷入最慌亂痛苦的時候,一直維持表面和諧的邢家二房還趁亂出來搶接班人的位置,硬要把邢克宇拱上集團總裁大位,在內憂外患夾擊的節骨眼上,身為親家的魏家理當伸出援手,但他們卻冷酷的落井下石解除婚約,簡直就是在邢克風的傷口上撒鹽,造成二度傷害。

  邢莉棻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雖然已經三年了,她的氣還沒消。

  「不管她怎麼做,那都是過去的事,我不想追究。」他真的沒心思在意這些。「你來找我就為了這件事嗎?如果沒有別的事別吵我,我很忙。」

  沒空跟妹妹攪和,他現在一天當兩天用,在接班前得完全瞭解集團的所有推案和未來計劃,他必須完全掌控集團整心才行!這樣才能盡快讓銀石集團重新振作起來,而不是讓邢克宇繼續亂搞下去。

  「哥,這口氣說什麼我都嚥不下,就算你一點都不在乎,我也要給魏萌姍一點教訓不可!」正義感十足的邢莉棻決定代大哥出頭。「到時候我要親自去會會她,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她拿起剛剛放下的邀請卡,轉身往外走。

  「等等。」他喊住妹妹,直覺的反應就是不想讓妹妹去做無聊的事,他跟魏萌姍早已沒有任何瓜葛,沒必要浪費時間。「如果你那麼有時間,我讓秘書安排你到上海、北京視察分公司業務,魏萌姍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大哥會怎麼處理?」已經走到門口的邢莉棻緩緩回頭,看著大哥。「大哥根本不想處理對不對?那個女人對你那麼無情,你何必到現在還護著她呢?」

  她一說要給魏萌姍教訓,剛剛反應還很冷淡的大哥就出聲阻止,這讓邢莉棻更火了。

  「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他哪裡護著魏萌姍了?邢克風皺著眉頭看著一臉氣憤的妹妹,有點無奈。「好吧,如果非要給她一點教訓,也該由我來,你不用插手。」

  「你確定你會?」她懷疑大哥只是在安撫她。

  「別質疑我的話。」他端起冷臉,不準妹妹有任何一絲懷疑。「把邀請卡給我,你可以出去了。」

  邢莉棻就怕看見大哥擺臉色,只好乖乖的將卡片又放回桌上,乖乖的離開辦公室。

  待邢莉棻走後,邢克風打開那張典雅素白的邀請卡,裡頭以篆體印有展覽名稱日期,以及一些誠摯的邀請用語之類的,卡片右下角還有魏萌姍的親筆簽名,她的筆跡十分秀氣。

  腦海裡頓時浮現魏萌姍的影像,記憶中她的五官十分精緻,皮膚白皙,身材窈窕,舉手投足很優雅迷人,有大家閨秀的出眾氣質,就像她輕盈秀氣的筆跡一樣。

  她是個很美、很靜的女人,她的美麗曾經吸引著他,她的溫柔性情絕對討人喜歡。

  印象中她似乎對藝術頗有興趣,廚藝也不差,更難得的是在她身上找不到千金小姐的驕氣,所以他才會願意跟她展開交往。

  跟她交往的那段時間裡,嚴格來講他們之間並談不上愛,只是對彼此印象很好,可說是彼此喜歡而已。

  所以三年前她突然提出解除婚約,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

  反正當時他們只是由長輩安排見面交往,經過短短三個月的往來,他會決定跟她結婚,也是因為彼此門當戶對又互有好感,幾次約會下來,相處都還挺愉快的,何況她廚藝不錯,跟那些十指不沾陽春水、只懂揮霍玩樂的有錢大小姐比起來,她算是非常賢慧顧家的女人。

  他相信婚後和她相處起來應當不會太乏味,他的生活也會被她照顧得很好,基於這幾點讓他迅速決定跟她訂婚,然後開始著手籌備婚禮。

  但沒想到,一場大火改變了所有的決定和計劃。

  他受重傷可能毀容,她毫不留戀的解除婚約跟他劃清界線……說實在的,他真的不在乎她有沒有解除婚約,這三年來他只在乎自己能否恢復健康?能否重返集團接手父親的事業?至於那段不怎麼深刻、可有可無的感情,他完全沒有任何想法。

  但現在經妹妹這一提,看著卡片上她娟秀的字跡,又讓他想起三年前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讓他死寂的心有了一點點異樣的悸動,想見她一面的念頭在腦海閃過。

  他訝異的放下邀請卡,對於自己心中浮現的那絲悸動和期待感到不可思議。

  他哪來的時間跟她見面?現在一切以公事為重,在他還沒完全接手集團事務之前,他不容許自己有其它的心思。

  把邀請卡隨手往公文包一塞,邢克風立即又埋首在公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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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3-10-11 13:52:51

第2章(1)
      
  「嵐藝廊」位於東區某棟新穎商業大樓的二樓,佔地約莫百坪,藝廊老闆鞏雯琦出身名門,原本在自家公司擔任公關,豪門的身家以及圓融的交際手腕背景,讓她在上流社會輕鬆遊走,頗受外界矚目。

  去年鞏雯琦突然脫離家族企業獨自成立藝廊,她的舉動立即引起注意,而她舉辦的幾次展覽,更是造成話題,讓她在藝術界成功的打響了知名度。

  魏萌姍選擇在嵐藝廊舉辦她的第一次個人畫展。

  會選這裡,是因為鞏雯琦很用心做她的畫展行銷,當她跟鞏雯琦做初步洽談後,當天晚上鞏雯琦就將她的想法寫成一份完整的企劃書寄給她看,這讓魏萌姍感到很驚訝。

  先前她所洽談的每一間藝廊,負責的藝術總監或老闆、經理人之類的,總是在談過之後把案子交給底下的行銷專員做企劃和聯繫,態度好像不怎麼積極,對她的展覽似乎不太重視。

  但鞏雯琦卻親自為她做了完美的企劃,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魏萌姍被鞏雯琦的認真積極給打動,看過企劃書後,立即跟她簽約,經過將近一個月緊鑼密鼓的規劃籌備,明天就是展覽開幕的重要日子了。

  因此今天下午,魏萌姍特地來到藝廊做最後的審視檢查。

  她跟著鞏雯琦巡視每一幅將展出的畫作,對現場的佈置也做最後的驗收。

  「鞏小姐,謝謝你的幫忙。」花了數小時巡視一輪,並請相關人員做最後的調整改進後,魏萌姍終於放心了,因為鞏雯琦要求完美的認真做事態度,讓她對展覽更有信心。

  「我是做我該做的事,別跟我客氣。」留著一頭短髮、身穿深色襯衫褲裝的鞏雯琦,外型俐落幹練,跟嫻靜溫柔的魏萌姍站在一起,是完全不同風格的兩個女人,但各具特色。

  「你做的事情比我想像的還要多,讓我很放心。」她由衷佩服。

  「走吧,我們一起吃晚餐,預祝明天的展覽圓滿成功!對面新開了一家上海菜餐廳,我們去吃吃看。」無論做任何事都得全力以赴,這是鞏雯琦對自己的要求。

  「好。」相較於鞏雯琦的率性幹練,魏萌姍一襲黑色連身洋裝搭米色風衣和黑色綁帶高跟鞋,看起來清靈優雅、氣質出眾,在別人眼中她是個迷人的大家閨秀,舉手投足盡顯優雅風情,現場就有幾個工作人員忍不住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今晚我請客,鞏小姐可別跟我搶帳單。」

  她要好好謝謝鞏雯琦。

  「OK。」鞏雯琦欣然接受魏萌姍的請客,她進辦公室拿公事包後,跟著魏萌姍一起走出藝廊,搭電梯下樓。

  兩位亮麗優雅的美女一來到餐廳,立即引來注目。

  當她們坐下來用餐時,有幾位男士還過來跟鞏雯琦打招呼,顯見鞏雯琦交遊廣闊,社交做得很成功。

  魏萌姍心裡十分欣羨鞏雯琦的活躍,她的個性比較內向,無法像鞏雯琦那樣大方爽朗。

  「魏小姐,我朋友約我等一下去小酌一杯,你要去嗎?」鞏雯琦轉過頭來詢問魏萌姍。

  她恍然回神,給鞏雯琦一個歉然的微笑。「不了,我想早點回去休息,我現在很緊張。」畢竟明天是她的第一次個展,她感覺厭力頗大。

  「別緊張,有我在。」鞏雯琦從公事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紙袋。「對了,這瓶精油送你,回去後泡個精油澡,放鬆一下再睡覺,保證好眠。」

  「謝謝,嬌設想得真周到。」能交到鞏雯琦這個朋友,真是幸運。

  晚餐後,她跟鞏雯琦在餐廳門口分開,鞏雯琦搭上友人的車走掉了,魏萌姍還想逛逛,一個人在街頭散步著,隨意逛過每一間精品店。

  來到十字路口,燈號剛好轉變,她跟隨著逛街和下班的人潮,靜靜站在路邊等著紅綠燈。

  突然間,一聲砰然巨響嚇壞了所有人。

  大家目光看向馬路中間,一輛闖紅燈的休旅車跟一輛正啟動往前開的黑色進口轎車撞上。

  黑色進口房車攔腰撞上休旅車,雙方的駕駛人看起來好像都沒事,但兩輛車的車頭和車身都撞凹了。

  兩名駕駛立即下來察看情況,闖紅燈的休旅車理虧,一直低頭被穿著西裝的房車駕駛罵著。

  那位看起來像司機的中年駕駛,罵了對方一頓後,拿出手機撥打,看樣子應該是在報警,打完電話後那中年男人跑回車子旁,房車後座的黑色玻璃降了下來,一名年輕男人露出了臉,一臉嚴肅不悅的跟那位司機談話。

  這一幕大家都看見了。

  所有人看了幾眼後就調開視線,待燈號一變,大家快速過馬路,趕著下班或約會,因為台北的交通混亂,這種小小的交通事故隨處可見,大家都看習慣了,沒什麼好駐足不走的好奇心。

  但魏萌姍卻無法移開目光,因為當她看見那個司機下車理論時,她就已經認出對方是誰了——

  三年多前她跟邢克風交往時,大部分都是由司機黃先生接送她到約會地點見面,偶爾邢克風有空檔才會親自接送她。

  看見黃姓司機己經讓她夠驚訝了,她直覺認為車上的人應該是邢家人。

  但沒想到當後座車窗降下來後,她卻看見了邢克風!

  震驚義訝異,她不敢置信地瞪著那張記憶中的臉龐,激動得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無視紅綠燈號又再度變化了,她不顧一切的穿越馬路,來到馬路中央,站在房車旁。

  「小姐,你這樣很危險,別靠過來——」黃司機走過來趕人,卻在看見魏萌姍時嚇了一跳。「魏、魏小姐?」

  魏萌姍沒發現黃先生的驚愕,她站在已經關上的後車窗前,目光含淚地看著那黑色的車窗玻璃,雖然看不見裡頭的影像,但她知道此時邢克風應該看見她了。

  叩叩。

  「克風,是你嗎?我沒看錯對不對?真的是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她低頭敲著車窗,神情激動。

  坐在車內的邢克風沒料到會在這情況下遇到魏萌姍,隔著黑色玻璃他清楚的看見她美麗的臉龐,她連哭泣的樣子都很美。

  「克風,讓我見見你好嗎?」他沒有回應,魏萌姍卻一點也不死心,就站在馬路中間敲著車窗,她的行為引人側目。「克風,是你對不對?」

  「魏小姐,車上不是邢先生,你認錯人了。」司機趕快走過來,就怕突然被騷擾的大少爺會發脾氣。

  以前大少爺的個性已經夠嚴謹的了,經過那場垂大意外後,脾氣更是古怪,司機真怕大少爺動怒,到時候他連工作都不保了。

  「不,找不可能看走眼,車上的人是克風沒錯,我看得很清楚。」她執意見他一面,這輩子從沒這麼堅持過。

  她的個性向來柔順聽話,但這一次她不那麼好妥協,她真的看見邢克風了,她非得要見他一而不可。

  面對魏萌姍的堅持和那楚楚可憐的眼淚,司機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就在司機跟魏萌姍僵持不下的時候,車門打開了,邢克風拎著公事包,一臉嚴肅的從車上下來。

  魏萌姍震驚的望著他。

  「我拼計程車回去,這裡由你處理。」他跟司機交代一聲後,冷淡的眼神終於落在淚眼婆要的魏萌姍身上。「把眼淚擦掉,有話等一下再說。」

  說完,他往路邊快步走去,魏萌姍愣了一下後,趕緊跟上。

  來到路邊,他己經招來一輛計程車,遷自坐上後座,她急忙跟著坐進去。

  兩人一起搭車離開,回到他的公寓。

  魏萌姍在震驚狀態下,來到擺設熟悉的客廳裡,坐在柔軟的黑色皮質沙發上,她看著他脫下西裝,扯松傾帶,挽起白色襯衫的袖子,露出被火紋身留下淡淡疤痕的手臂,她的心揪痛著。

  他瀟灑闊步地走到酒櫃前,拿出兩個玻璃杯,倒了兩杯酒。

  「想喝就喝,不喝就放著。」他將兩杯酒放在黑色玻璃桌上,帥氣的在她對面坐下,把其中一杯推到她的面前。

  她一向不沾酒,剛剛還拒絕了鞏雯琦小酌一杯的邀請,但現在她卻想喝一杯,因為他意外出現的刺激實在太大,令她驚喜莫名,到現在還無法從激動的情緒中恢復。

  也許喝一杯可以讓她冷靜下來。

第2章(2)
      
  在邢克風高深莫淵的犀利審視下,她拿起杯子,豪爽的一口把烈酒給喝光。

  「咳咳咳~~」喉嚨一陣燒灼嗆辣,讓她猛咳起來,咳得臉蛋、耳朵和雪白的頸子都紅了。

  「沒辦法喝就別碰,何必逞強。」他皺起眉頭,看她咳得很不舒服,自己的心口競然擰了起來,不太舒坦。

  「我……咳咳咳,找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又是一陣千咳。

  她看起來很不舒服,咳嗽一直持續著,邢克風再也看不下去,起身走進廚房,拿了一杯開水過來。

  「把水喝掉,慢慢喝。」把水遞給她,他坐在她身邊,大手輕輕拍撫著她的背。

  她呆呆的拿著水杯盯著他,清楚的感受到他沮柔的拍撫力道,直到這一刻有了碰觸,她才敢相信這一切不是作夢!她是真的遇見邢克風了!

  「快喝。」他皺著眉頭。

  她開心激動的邊掉著眼淚,邊喝著溫開水,把鹹鹹的眼淚都喝進去了。

  終於,哦嚨不再那麼燒灼嗆辣,她放下杯子,見他從身邊起身要走開時,她突然跑過去撲進他的懷裡。

  「我好想見你!可是我一直見不到你、找不到你,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你的消息,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在他懷裡哭泣。

  她的能力是那樣的薄弱,當年他受重傷,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連想見他一面都阻礙重重,最後連自己的婚約都保不住,被通著解除婚事。

  心灰意冷之下,她只好同意家人的安排,寧可離開台灣在日本孤單的生活,讓混亂的心情獲得沈澱。

  如今,她帶著冷靜的心情回來台灣重新過生活,卻意外與他相遇,她平靜的心溯瞬間被巨浪順租,再也無法獲得平靜了。

  「你……找過找?」心頭強烈一震,邢克風低頭看著緊緊挨在他懷裡的女人。「既然擔心我,為何解除婚約?在我看來,你很急著想擺脫一個被火毀容的男人,讓人覺得你很無情。」

  她的舉動清楚說明她不曾忘記過他,她傷心的為他掉著眼淚,讓他心情很複雜。

  「我……很抱歉,當時我無力作任何的決定。」她為自己的無能為力道歉,更為自己給他帶來的災害感到欣疚。

  當年邢家人指責她是掃把星,才剛訂婚就給他帶來災難或許是氣話,但她卻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災難帶給了他?畢競在訂婚隔天他就出了意外,說什麼都跟她脫不了關係。

  「所以解除婚約不是出於你自願?」他願意相信她的話,因為他瞭解她,她很善良誠實,不是個會要心機的女人。

  「如果我可以做決定,我會陪伴在你身邊照顧你,直到你恢復健康為止。」她擡起淚眼迷濛的眼望著他,顫抖的冰冷指尖摸著他搜削的臉煩,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還是可以看見細微的疤痕。

  這應該是經歷無數次精密植皮手術才擁有的成果,她心痛的想像著當初他究競傷得有多重?

  他眼神一沈,眸光銳利的審視著她。

  她為他哭泣,她隱藏不了對他心疼的情緒,沒想到經過這麼多年,原來她對他的感情還在,而不是像他早將兩人過去的婚約拋在腦後。

  他忽然捉住她冰冷的指尖。「收起你的眼淚,你不必閃為解除婚約而對我感到內疚。」

  「對不起……」他疏冷的語氣令她心驚,以為他厭惡她的碰觸,驚嚇的退開一步。「我很抱欲,我不該擅自碰你。」

  現在兩人什麼關係都不是,她剛剛撫摸他臉龐的舉動的確太突兀,何況他曾經歷毀容,臉上還留有傷疤,肯定厭惡被人碰觸。難怪他會生氣。

  「不用跟我進救,你沒有做錯什麼。」他看見了她的驚嚇和不安,將退開的她再度拉回懷裡,語氣轉為溫柔。

  競外的與她相遇,他以為一直沒放在心上的女人,其實印象很清晰,腦海回想起過去兩人交往的那段短暫時光,他並不討伏跟她在一起,他喜歡嫻淑優雅的她。

  現在,這個曾經讓他喜歡的女人為他掉淚,那無法隱藏的情緒讓他腳口揪緊,讓他死寂冰冷的心有了沮度、有了感覺。

  「克風……」她擡頭不安又困惑的看著他。

  前一秒他硫離的語氣讓人心驚,下一秒卻又將她拉入懷裡。

  「我有個要求,你回去考慮一下,要不要接受你自己作決定,但我不要你是懷著歉疚的心態答應我。」在她不安的注視下,他又開了口。「我要我們恢復交往,但這次找要的是更進一步的關係,我希望你慎垂考慮後再給我答覆,但假如現在你已經有了交往中的對象,現在就可以直接拒絕我沒關係。」

  他是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前三年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但自從身體逐漸康復之後,他開始有需求,但完全不近女色,因為他包裹在昂貴西裝下的軀體還有著可怕的傷疤,自尊心強的他不願接受一夜情,不願讓陌生的女人輕易窺見他的身體。

  現在,他會對魏萌姍提出這個要求,是因為他們之間曾經交往過,彼此頗為熱悉,她對他而言並不陌生,當年訂婚後原本她也同意搬過來跟他同居,兩人一起籌備婚禮,不過一切早隨著他受傷和解除婚約而中斷。

  當年喜歡她的感覺找回來了,他對她有著一分渴望,他不想壓抑對她的渴望,打算讓那終止的一切恢復過來。

  因此他決定要她回來他的身邊,搬來跟他同住,己經解除的婚約他也願意隨時恢復。

  「解除婚約後,我沒有再交過男友……」她驚訝的看著他內心因為他的要求而莫名激動,毫不考慮就點頭答應,因為她依舊愛著他。「克風,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我很願意——」

  「不用現在回答我,你回去好好考慮。」他打斷她。

  「找不需要考慮。」她很願意跟他在一起,她早已做好跟他有親密關係的準備,若不是三年前那場意外讓兩人緣分終止,她現在可能早就為他懷孕生子了。「我想跟你在一起,這個想法即使經過了這麼久也不曾改變過。」

  「找知道。」他看著她寫著堅定的沒澈美目,他相信她的確不曾改變過心意,但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曾改變就不需要考慮。「我要你考慮的原因很簡單——」

  他突然放開她,拉掉松掛在頤間的續質領帶,解開白色襯衫,他將襯衫和內衣脫掉,器出搜削卻不失精壯的上身。

  她驚憐的哈著他的胸膛,可怕猙獰的燒傷痕跡佈滿胸門和手臂,甚至往腹部延伸下去,在他沒有脫掉的長褲下,想必也佈滿了這樣恐怖的傷疤吧?

  看著這樣的他,她心痛得快要無法呼吸,淚花在眼眶裡打轉著,她無法想像當初被火燒灼的他有多痛,這些年來經歷多次植皮手術的復他過程有多艱辛。

  「怕了?」他冷冷一笑,用冷笑掩飾自己心裡的憤怒和不甘,還有那狂傲的自尊。「怕了就別隨口答應,我不要和一個容易受驚嚇的女人在一起。」

  他冷漠的背過身,拿起剛剛拋在沙發上的襯衫就要穿上。

  「我不怕!我一點都不怕。」驀地,她從背後抱住他,大聲的說道,聲音因為心疼想哭而硬明著。

  他身子強烈一震,低頭看著她緊緊圈在胭上的纖細粉臂,情緒激動起來,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悄悄因激動握成了拳。

  「你真的不怕?」

  「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需要考慮,我己經決定了。」她堅定的回答他。

  「你確定你……不會後悔?」他壓抑著激動的情緒,嘴角卻在不知不覺中微微上揚,露出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

  「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會相信?」她擡頭瞪著他滿佈傷疤的背部一眼,突然鬆開圈在他腰部的手,走到他面前,惱怒的美目不客氣地瞪著他。

  「找……」他震驚的看著她生氣的臉龐,原來溫柔嫻靜的她也有脾氣?!

  「我說最後一次,我要跟你在一起,不用考慮,這就是我的答案。」她鄭重的把話說完,在他驚份的注視下,鼓起勇氣吻上他那佈滿猙獰傷疤的腳膛。

  她的唇十分柔軟,輕輕在他胸口落下細碎輕柔又憐惜的吻。

  他感覺心跳加速,全身血液逆流,他感覺男性慾望在迅速勃發…他壓抑下欲望,伸出手捧起她美麗的臉蛋,低頭吻住她柔軟的唇。

  就在一起吧!

  他用吻回應她的堅定。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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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3-10-11 13:53:47

第3章(1)
      
  他的氣息還留在粉唇上頭,久久不曾散去。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最親密的吻了。

  當年他們雖然己經訂了婚,但兩人並沒有進一步的親密關係,他們之間只有輕輕淡淡的吻。

  以往他總是輕啄似的吻她,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糾纏且熱烈!他的氣息濃烈,迷眩了她。

  都經過好幾個小時了,她已經跟他道別回到自己家裡來,但她卻還是感覺粉唇上有著他炙熱的氣息,兩人接吻的感覺依舊清晰的存在著。

  在自己房間的豪華浴室裡泡著澡,溫熱的水裡散發出精油的香氣,被香氛包圍著,魏萌姍的確感覺放鬆許多。

  她微微地將頭靠在浴缸邊緣,白淨的臉蛋浮起一層透亮的粉暈,盤起的發有幾絡垂落在肩頭上,發尾濕透了。

  她將那幾絡發續勾起順到耳後,腦海裡浮現著邢克風的身影。

  他隱藏在衣服下的疤痕讓她好心疼,也讓她下定決心要好好的照顧他,她要給他滿滿的幸福。讓他忘卻那曾經讓他痛不欲生的事情。

  這一次,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左右她想做的事,她自己作好的決定也不會再因任何人而改變!

  下定了決心,她赤裸著美麗的身子從浴缸起身,拿來浴巾擦乾身上的水珠,從浴室來到寬敞的更衣室,站在千淨透亮的落地鏡前,拿起保濕乳液仔細的抹搽全身,穿上漂亮的貼身衣物,套上睡袍,再將長髮放下來。

  她淨透的臉龐端起自信和堅定,走出臥房來到長腸的另一端,看著門縫下流洩出來的燈光,她擡起手來敲敲房門。

  「大哥,我可以進去嗎?」燈亮著,大哥應該還沒睡,已經鼓足勇氣的魏萌姍決定迅速解決這件事。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不一會兒,魏驥洋打開房門,他已經換上睡衣,看來就要上床睡覺了。「你怎麼還沒睡,是不是因為明天要展出所以緊張得睡不著?」

  他倚在門框上,笑看著妹妹。

  「我是有點緊張沒錯,但還不至於因此失眠。」大哥太小看她了。「我有件事想跟大哥報備一下,還有得麻煩大哥下星期到上海時跟爸媽說一聲。」魏家父母這段時間都在上海,最快也要下個月才會回國。

  「什麼事這麼急,非得現在跟我談?」他看著她慎重的神情。

  「也不是什麼急追的事,我只是想跟大哥講一聲,免得接下來我們彼此都忙沒時間提。」她不疾不徐的輕柔說道。

  「這倒是。」

  「是這樣的,我打算展覽結束後就報到市區的公寓去住,我要找設計師布我打造一間個人畫室,我一個人住比較能專心創作,住在市區也可以方便我到各個藝廊走動,不用老是花很多時間通車。」

  她要報出去,因為一個人住很清幽,可以專注於創作,畢竟在家裡常有客人來走動,有卜傭成群也干擾她的創作,更何況住在市區交通便利,所有理由都很正當。

  「你想要畫室,我可以找人把樓上的空房間重新設計,要到市區可以再請個司機接送你,這些都不是問題,始搬出去一個人住我不放心,我不同愈。」魏輟洋不放心讓妹妹獨居。

  「哥,找是來告訴你我的決定,不是來徵詢你的同意,我已經作了決定,不會改變。」她沮婉的說。「在東京時我也是一個人住,那時你就放心讓我一個人在異鄉獨自生活,何況現在是在我熟悉的台北,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她不悅不火的反駁,讓魏驥洋為之語塞。

  「哥,晚安,我回去睡覺了。」把該說的話說完,她像往常一樣以大哥道晚安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回去。

  直到她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魏驥洋都找不到理由叫她不要搬出去。

  他挫敗的回到房間內,心裡很疑惑為何她突然想搬走?是真的想要一個專心創作的環境嗎?還是另有原因?

  她的生活如此單純,還能有什麼原因?

  魏驥洋不想庸人自擾,他想起剛剛妹妹臉上掛著自信又堅定的神情,看來他完全沒有說話的餘地,她似乎己經決定這麼做了,他無權干涉。

  好吧!那就這樣吧旦

  小女孩長大了,翅膀硬了,想要振翅高飛,他沒有理由攔著。

  魏驥洋苦笑的躺上床,看來也只能通自己接受妹妹的決定了。

  魏萌姍將一頭長髮綁成俐落漂亮的髮髻,露出雪白的額頭,身穿一襲黑色的公主袖洋裝,截七她最愛的珍珠耳環和項然出席自己的畫展,在開幕灑會上,典雅迷人的她在鞏雯琦的陪伴下,跟許多與會貴賓寒暄認識。

  鞏雯琦的公關工作做得相當成功,畫展一開幕就有一些上流社會的名人來參觀,許多跟鞏雯琦交好的記者也來做相關的報導。

  總之,最緊張的開幕酒會算是圓滿的結束了。

  魏萌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在中午的時候,她回到藝廊特別開闢的休息室裡坐一會兒,外頭先交給藝胭的工作人員接待。

  脫下高跟鞋,站了一上午的她腳有點痰了,她坐在沙發上,彎著身子揉著腳踝。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休息室的門。

  「請進。」她趕緊將高跟鞋穿上,挺直艘桿從沙發站起來。

  「魏小姐,有你的花束,得麻煩你親自簽收。」一名工作人員開門進來,恭敬的跟她說話。

  「好。」她走到門口,送花的是一名年輕女孩,女孩手裡的花束是典雅的進口白色玫瑰。剔透亮澤的葉片襯著盛開的玫瑰花,非常的美。

  她微笑的接下花束,不急著看上頭所附的白色小卡,低頭在單子上迅速簽了名,送貨的女孩和工作人員雙雙退出休息室。

  她將門關上,抱著玫瑰花束重新落坐,帶著一教好奇和期待,抽起卡片打開來看。

  祝畫展成功

  很簡單明瞭的一句祝福,但沒有署名。

  魏萌姍一頭霧水,實在想不起來誰會是送這束花的人?因為大哥和一些親戚朋友送來的花籃花束,都擺在藝廊外頭,而且她這次展覽也沒有特別通知朋友,所以根本沒有幾個朋友知道。

  不過也許是因為鞏雯琦的宣傳奏效吧,以前在社交圈的一些朋友知道她辦個展,都特地送來花束祝福。

  只是,為何要搞神秘?怎麼不署名呢?

  納悶地將漂亮的玫瑰花柬放在窗台上,魏萌姍站在花束前細細的欣賞著,這時身後又傳來敲門聲。

  她轉身親自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工作人員和剛剛那個送花的女孩。

  「還有事嗎?」

  「抱歉,我忘了把這個禮物送給魏小姐。」年輕女孩羞澀的道歉,迅速遞上一個漂亮的白色盒子。

  「這禮物是送花束的人送的嗎?」她接下禮盒,白色的禮眾和白色蕾絲緞帶,十分典雅迷人。

  「是的。」年輕女孩點點頭。

  「請問一下送花的人是誰?花束上那張卡片並沒有署名。」她很想知道送花的人是何方神聖。

  「這我不知道。」女孩搖搖頭,她只負貴送貨,如果送貨單上沒寫,就不得而知。

  看來她只好期待禮物裡有另一張署名的卡片。

  關上休息室的門,她拿著禮物回到沙發坐下,慢慢的拉開蕾絲緞帶,打開這個盒子,當她看見盒子裡的鑰匙和磁卡時,她有幾秒鐘的疑惑,然後恍然大悟。

  這副鑰匙和磁卡。是邢克風公寓的鑰匙,以前她曾經使用過幾次,偶爾她到他的公寓準備晚餐等他下班時,司機會將這副鑰匙和磁卡交給她,從公寓離開時她總會將鑰匙放在門口的玄關櫃上歸還,不曾將鑰匙帶走過。

  魏萌姍既訝異又驚喜,她記得她昨晚並沒有跟邢克風提起今天是她個人畫展開幕,她不知道他從何得知這頂消息,但他的用心讓她好高興。

  她將盒子收進自己的皮包裡,並從皮包裡拿出手機和昨晚他給的名片,心情緊張的撥打他的手機。

  她想問他為什麼知道她開畫展的事,她吏想謝謝他送這麼漂亮的白色玫瑰,她很喜歡。

  但手機響了很久,沒人接聽,後來轉進講音信箱。

  他沒接電話。

  在忙嗎?現在是中午用食時間不是嗎?

  有些失望的低頭望著手機,她輕歎一口氣,打算將手機收進皮包裡:她休息夠了,因為沒胃口不打算吃午餐,她得重新回到展覽會場去。

  這時,手機響了。

  正要把手機放進皮包的她,瞥了一眼來電號碼,驚喜的馬上接聽電話。

  「克風。」她站在窗台前,看著玫瑰花束。

  「收到花了嗎?」他聽見她聲音裡的喜悅,嚴肅臉龐不自覺的放柔。

  自從昨晚兩人再度碰面,她堅持當場同意他的請求後,過往的記憶旋即清晰起來,他想起了她的美、她的溫柔體貼,他縣至開始強烈期待她搬過來同住的日子。

  「玫瑰花很漂亮,我很喜歡。」她微笑的眸光落在迷人的白色玫瑰花上。「可是你沒在卡片上署名,禮物盒裡只擺著鑰匙,若不是找還記得這把鑰匙,根本不知道是誰送我這麼漂亮典雅的花束。」

  那端,他沈默不語。

第3章(2)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想考我?」她困惑的等了一下下,忽然頓悟。「我說過我沒有其他交往對象,除了你之外,我不曾拿過任何人的公寓鑰匙。」

  她的交往很單純。

  「我知道。」他終於打破沈默。

  「那你為何——」

  「我回到台灣的事還沒對外公開,目前一切都保持低調,而且我並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現在就公開我們的交往關係,沒有署名只是不想讓你產生困擾。」公開送花到藝廊去,他顧發現場有很多賓客以及她的親戚朋友,在上頭署名或許會讓她產生困擾。

  畢競他們早在三年前就解除婚約,現在打算重新交往,一切都才剛開始,可不可以公開必須兩人取得共識。

  「我知道了,謝謝你想得這麼周到。」她的確沒想到這麼多。「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今天開畫展?」

  他有在注意她的動向?

  「莉棻給了我一張畫展的邀請卡,這是上個月她參加宴會時從鞏小姐手裡拿到的。」

  「莉棻……」她眼神一黯,想起以前邢莉棻對她的指責。「她還很氣我嗎?她一直不能諒解我解除婚約……」對於某些邢家人對她的控訴,還有邢莉棻對她的指責,她一直耿耿於懷。

  「不談這個,我們的事跟她無關,你不必在意她所說的任何話。」他不想多說,但不管妹妹態度如何,都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交往。「我要開會了,我公寓的鑰匙你收好,不用再歸還給我,你什麼時候要搬過來自己決定就好,不用特地知會我。」

  「好,我知道了,找大概在畫展結束後才會撅過去。」她點點頭,不讓邢莉棻影響自己的好心情。「你去忙吧,不打擾你了。」

  體貼的結束了這通電話,不多佔據他的工作時間。

  她愉快的看著在窗台上綻放的美麗白玫瑰,對於兩人將一起生活的計劃,充滿了無限期待。

  為期十天的畫展圓滿落幕了。

  這場畫展讓魏萌姍在藝術界開始有了小小的名氣,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忙完畫展之後,她開始打包自己的行李,一邊也開始著手裝演自己在市區的公寓,將四十坪大的公寓皿新設計成兩房一廳,一間臥房,一間是畫室。

  在公寓趕工裝演的同時,她將打包好的兩箱行李搬到了邢克風的公寓。

  這一天是上班日,邢克風並不在家,到公司上班去了,她拿著他給的鑰匙進駐他的私人領域,趁他還沒下班前,她將行李整理好,整齊的放進更衣室內空置的衣櫃裡,將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擺放在臥房裡。

  整理好之後,己經是下午五點多,魏萌姍為了慶祝兩人正式同居,特地到超市採買,為他下廚做一頓晚餐。

  回到家,換上寬鬆舒適的連身居家洋裝,她將長髮用夾子盤夾起來,穿著新買來的圍裙,洗手做羹湯。

  七點半,她煮好了一桌塞手菜,然後她回到房間,打算洗個澡、換上洋裝,美美的等他回家。

  脫掉衣物走進淋浴間裡,她扭開水龍頭,一絲不掛的雪白身子站在花灑下,仰頭讓沮暖的水沖涅她的頭髮和全身。

  這時候,公寓大門被打開來。

  下班返家的邢克風,很意外的而對著一室的明亮,而不是往常那種令人孤寂的漆黑迎接他。

  高大使削的身影在門口愣了一下,空氣中充滿的飯菜香讓他冷毅的唇部線條微微勾起,他知道她搬進來了。

  邢克風以為她會再等一段時間之後才會報來,畢競畫展剛結束沒幾天,她應該還有得忙。

  不過看來她比他更期待兩人同住的生活,她的入住,奇異的讓緊繃了一整天的邢克風頓時放鬆下來。

  他關上大門放下公事包,將西裝和領帶脫下擱在沙發椅背上,大步走到餐廳,看見一桌美味佳餚卻不見她的身影,於是他往房間走去。

  推開房門,裡頭燈光亮著,一樣空蕩蕩一片,但臥房裡己有了她的物品佔據,他更加確定她真的搬進來了。

  站在門口,他聽見了浴室方向傳來細微的水聲。

  他緩緩走近,推開了虛掩的白色門扇,站在門口看往淋浴間,霧面玻璃映照著她纖細曼妙的雪白胴體,在朦朧的視線下是那樣的誘人。

  下腹一陣騷動,他無法克制自己的想望,走過去推開了淋浴間的玻璃門;這時候魏萌姍剛沖好澡,她關掉水龍頭,轉身就要踏出淋浴間。

  迎面相遇,兩人視線相對。

  「別看。」魏萌姍驚征一秒後,臉紅的趕緊轉過身背對他,羞怯的不敢迎視他炙熱的日光。

  「我沒辦法移開目光。」他噴著微笑大步踏進去,高大的他從背後抱住纖細的她,氣息炙熱地吻上她雪白的美麗煩子,大膽的吻著她濕潤的肌膚。

  三年多了,他沒有碰過女人柔軟的身體,身體逐漸恢復鍵康後,他甚至也沒有多大的欲  望,他以為自己在跟她同居後,這方面的事情可能得花點時間培養欲  望。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在看見她如此性感的站在眼前時,強烈的渴望衝擊著他,讓他無法克制的想要即刻擁有她!

  「風……」明顯堅硬的火熱抵在身後,她倒抽一口氣,身子劇烈發抖。

  她一直知道今晚搬進來後,他們之間勢必會有親密行為,也早有了心理準備,她甚至還打算穿上性感睡衣,揭開兩人浪漫的一晚,但沒想到這麼的快,晚公都還沒吃,她的性感睡衣也還沒穿上呢。

  「你……會害怕嗎?」他的大掌握住她柔軟雪白的胸肺,大膽地愛撫,他的嘴咬著她瑩白的耳垂,他清楚的感覺到她在發抖,他更清楚自己瀕臨失控邊緣。

  「不,我不怕,只是很緊張。」她沒有經驗,對這方面一點經毅都沒有,雖然已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真正面對的時候,她還是不安又緊張。

  「別緊張,只要專心跟著視,別想其他的事。」他沙啞低喃著,將她扳轉過身,低頭埋在她的雪白腳脯前,用唇代替了手挑逗著她,隨著她的嬌喘扭動,他沈寂的欲  望被徹底挑起,欲  望的火滿燒著他。

  「哦,風……我、我們可不可以吃完晚餐……再做?」

  她羞澀的喘息著,渾身澡熱難耐,她也渴望他,但僅存的理智告訴她,她不想如此草率的失去自己的純真,她希望他們的第一次是浪漫唯美,她想要穿上薄紗睡衣,在他而前展現自己的性感。

  她的喃息哀求,讓他找回通近瘋狂的理智,此刻的他欲  望勃發,身體發痛著!但他不該如此隨興的在這裡佔有不安的她,他得緩一緩。

  壓下欲  望,他退開一步。

  「給我十分鐘。」咬牙逼自己退出淋浴間,退出浴室。

  在改變主意之前,他大步迅速進入更衣間,拿了換洗衣物到客房去沖澡,將房間留給她。

  待邢克風離開房間,臉蛋燙紅的魏萌姍站在淋浴間裡,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好不容易平復自己緊張的心情,等到她的手不再因為緊張而發抖之後,這才趕緊換上一件紫色的小洋裝,匆匆走出房間。

  來到餐廳,他己經沖好澡,換上舒適的長袖居家服坐在彼桌前了。

  他已然恢復冷靜,但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卻難掩炙熱地凝視著她,讓她又開始緊張起來。

  她低頭羞澀的避開他的注視,忙不叠的替兩人各添一碗白飯,她在他對面坐下來,一臉羞怯地跟他一起享用溫馨的晚餐。

  椎頓晚餐下來,他們很安靜,沒有多開口說話。

  這剛好讓魏萌姍緊張不安的心悄慢慢緩和下來。

  「還吃得下叫?要不要來一碗排骨湯?」她放下碗筷,擡起明亮的眼眸望著他。

  他點點頭,凝視她的目光依舊炙熱。

  她很沒用的又臉紅了。

  「我、我幫你盛湯。」她害羞地拿起他的空碗起身,很沒用的又開始緊張起來,站在電鍋前小心盛著熱湯。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邢克風離開餐廳,到客廳拿起手機接起,低聲的講起電話來。

  魏萌姍將盛好的排骨湯擺在餐桌上,她轉頭看向客廳,看著他背對自己的高大身影,靜靜地等著他。

  幾分鐘後,他結束電話回到餐廳。

  「湯快涼了……」她看著他一臉凝重,眼裡的炙熱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眸陰鬱,她心裡不由得擔心起來。

  「我爸情況不太好,醫院發出了病危通知,我必須馬上趕到醫院去。」他告訴她,看似冷靜的清俊臉,眉宇間無法掩飾地擰著陰鬱的情緒。

  「那……你快去醫院吧。」她驚仍的看著他,突如其來的驟變讓今晚一切的安排落空。

  「那你自己多注意一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心急如焚的他只是簡單交代一句,湯也沒時間喝了,進房間換了衣服穿上夾克,便立即出門去了。

  這一晚,邢克風一夜未歸。

  搬來同住的第一晚,她寂寞的獨守空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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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3-10-11 13:55:36

第4章(1)
      
  邢克風緊急趕到醫院,病房裡已經擠滿了人。

  邢克風的母親以及二媽,還有邢利槳和邢克宇都己經到了,身為長子的邢克風走到母親和妹妹身邊,二媽和邢克宇則佔據病床另一端,兩派人馬各據一方,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律師和幾位集團羞事也在稍後趕到現場,大家神情凝皿的望著病棍上虛弱蒼白的老人。

  可能是迴光返照吧,躺在病榻上的邢可強目光精爍,不像醫師所說的那樣不樂觀,他老人家擡起手,看著自己最近的大兒子邢克風。

  「阿風,從今天起,銀石集團就交給你了,你一定好好的替爸爸守住集團,好好的拓展,別讓爸失望啊。」看著這個受過重大傷害的兒子,邢可強除了心疼,還有內疚。

  當年若不是他身體臨時出了問題,讓兒子代替他到工廠巡視,兒子就不會遇上那場災難。

  「爸,我答應你,我一定好好重振銀石集團。」這些日子來,他努力的與集團事務接軌,在許多人的協助下,他有自信能夠駕輕就熟的管理整個集團,對集團未來的發展計劃也早有了譜,現在就只差策事會的宣佈。

  站在另一邊的邢家二房張佳貞一臉鐵青,至於站在她身邊的兒子邢克宇,臉色更是難看。

  他們以為三年前那場大火會讓邢克風從此一撅不振、退出接班人人選,因此他們母子倆當年還私下對魏家惡意放話,刻意讓魏家誤以為邢家人認定魏萌姍就是掃把星,是她害慘了邢克風,娜盡所能要讓邢、魏兩家的婚事告吹,要讓大房這邊徹底失勢,讓邢克宇順利成為接班人。

  三年多後,他們的計劃成功了。

  但沒想到現在一切又回到原點。

  邢克風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受到老頭子的重用,還派出六人小組輔佐他這個大少爺,積極計劃讓他接下銀石集團。

  張佳貞實在嚥不下這口氣,但嚥不下去又如何?大家都在這裡,老頭子還當著律師和幾位策事的而作了垂大決定,看來大勢已去,就算她和兒子心有不甘也只能接受。

  「還有……財產的部分,找已經做好分配……我所擬的遺囑全都在律師那裡了,我作的決定任何人不得有異議,不管對我的分配滿不滿意,你們都要接受,不準打官司壞了邢家的面子……這是我離開前唯一的心願,你們……做得到嗎?」

  大家只有點頭的分,誰敢搖頭說做不到呢!

  邢可強看見大家都答應了,心願己了,他精爍的眼瞬間轉為恍也,眼中的光彩逐漸慘澹消失,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慢慢閉上眼,靜靜的走了。

  邢母難過的趴在病榻前哭泣。二媽也不甘示弱的哭得淒厲,身為邢家長子的邢克風只是靜靜站在床邊,神情沈鬱的看著已經沒有生命的父親,邢莉棻眼眶泛紅的靠在大哥身上吸泣,至於一直沒有得到父親認可的邢克宇,冷漠憤怒的別開了臉,將自己孤立在人群之外。

  這一晚,邢家人面臨驟變。

  從明天起,銀石集團也將面臨重大改變。

  浴火重生的邢克風重新回到銀石集團,被董事會推選為新任總裁,正式掌權。

  這件事引來大批媒體關注,從邢家舉行喪禮到邢克風現身正式上任的這半個月來,記者都瘋狂的追逐著邢克風。

  大家關注的焦點,是他這幾年經歷烈火灼傷到復原的心路歷程。

  許多媒體爭相報導,還有電視談話節目找名嘴談論邢克風,連邢克風跟魏萌姍那段沒結果的婚約也被拿來當話題,媒體界無不想拿獨家專訪,更想拍到邢克風現在的面貌,但行事非常低調的邢克風一律謝絕訪問,徹底迴避媒體,對那些名嘴的信口開河更是相當厭惡。

  原本住在大宅陪著邢母籌備喪禮的邢克風,也因此而暫緩振回自己的公寓,繼續住在大宅。

  他跟魏萌姍都有共識,基於許多因素決定不公開兩人交往,他暫時不振回去也能避免媒體再拿他和魏萌姍的事作文章,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想低調進行。

  「總裁,十一點您跟遠洋集團總經理有一場餐敘。餐敘結束後您得前往永華飯店跟來自德國的派克司先生會面,還有老夫人剛剛來過電話,老夫人請總裁開完會之後眾即回電。」

  邢克風附開完會走出會議室,秘書立即迎上前來,盡責的報告接下來的行程。

  「我媽找我有什麼事嗎?」邢克風的腳步停留在辦公室門口,神情嚴肅的看著秘書。

  「報告總裁,老夫人沒說。」秘書也沒膽多問。

  邢克風皺著眉頭,一進辦公室關上了門,立即打電話給母親。

  自從父親過世後,有高血壓和糖尿病的母親身體也出現了狀況,這讓他憂心不已,因此他一直住在大宅裡陪伴母親,同時也可避免媒體到他市區的公寓去騷擾魏萌姍,為了躲開媒體,他們只好暫時分住兩邊。

  「媽,找我什麼事?身體又不舒服了嗎?」

  「阿風,我這兩天好多了,你不用太擔心我。」邢母在專業看護和管家的陪同下,跟來訪的老朋友在花園裡喝茶。「我打電話給你,是要你把今天晚上的公事行程排開,今晚家裡要宴客,你一定要準時回來。」

  「怎麼會臨時要宴客?有什麼重要的客人要來嗎?」他晚上的行程得問一下秘書,能不能推掉暫時不知道。

  「是媽一位老朋友,她剛從美國回來,今天晚上我在家裡設實放待他們全家,先前你在美國就醫時她幫了很大的忙,她難得回國你不能缺席,得親自謝謝人家。」

  邢母的好友就是布忙邢克風介紹名醫的那位朋友,若不是人家在美國人脈廣,來回奔波幫忙,邢克風可能無法獲得那麼好的醫療。

  「是羅阿姨?」邢克風聽母親提起過幾次,這位羅阿姨和她的夫婿雖然幫了很大的忙,但卻不曾邀功過,他在美國就醫時,他們怕跟正在治療中的他見面會讓他尷尬,總是低調的探訪關心,不曾現身過。

  「是啊。」說起這位好友,邢母非常毖激。「晚宴七點開始,你一定要準時回來。」

  「好,我會的。」他一口答應下來。

  掛上電話後,他立即要秘書取消晚上的公事行程,另外要秘書馬上訂一份禮物。

  「好的,我馬上去辦。」對於上司的交代,秘書一定嚴謹達成。「總裁,剛剛您講電話時,魏小姐打電話來,目前正在三線等著,您現在要接聽嗎?」總裁交代過,凡是魏小姐的來電一律不用擋。

  秘書並不知道這位魏小姐是何方神聖,但她消楚絕對跟總裁關係匪淺,要不總裁不會特別交代。

  「好,我立刻接。」他切斷內線,按下閃爍中的三線接聽。「是我。」

  「對不起,我有打擾到你嗎?」魏萌姍輕柔的聲音從那端傳來。「我剛剛打你的手機打不通,所以只好打公司的電話給你,你在忙嗎?」

  「沒有,我現在有幾分鐘的空檔。」她輕柔如風的聲音有種讓人放鬆的作用,讓他緊繃的心情微微鬆動了。「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今天早上出門時發現有記者在大樓樓下守候,我擔心我在這邊出入會被拍到,所以我想視暫時還是先回我自己的住處住好了。」

  這段時間他已經夠忙夠煩的了,辦完喪禮之後又被大批媒體追逐,他一直避著媒體,才會沒椒回公寓來住,這半個月來她都一個人住在這裡,每天出入都得繃緊神經,深怕被記者拍到或認出來,到時候恐怕又會掀起另一波話題,給他帶來困擾。

  「回魏家去?」他並不知道她有間私人公寓。

  「不是,我在市區有間房子,是我十八歲生日時爸媽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以前一直都空著,最近我請設計師巫新裝演,前天已經完工了,我隨時可以搬進去。」她原本盤算將自己的公寓當成工作室,所以將腳室規劃得相當完善。

  「好,那你暫時先住那邊吧,另外把你公寓的地址和電話給找。」他拿來紙筆,迅速的將她說出來的地址和電話記下來。

  就這樣,魏萌姍在當天搬出了他的公寓,兩人的同居計劃暫時延後。

  邢克風絕對沒有想到,原來今晚宴會的另一個目的是替他介紹女友。

  對方是羅阿姨的獨生女,名叫殷雪芝,畢業自美國知名大學的大眾傳播,目前受雇回某大雜誌擔任副總騙輯,殷氏夫婦這趟回台灣就是陪女兒回來找適合的住所,安頓好女兒的生活,另外也將女兒托給邢母照顧。

  邢母對殷雪芝印象非常的好,馬卜決定介紹兩個年輕人認識。

  晚飯後,大家離開餐廳來到客廳,邢母和般氏夫婦刻意讓兩個年輕人有獨處時間,三個老人家到起居室去敘舊,邢克風被母親吩咐要帶殷雪芝到花園走走。

  邢克風沒有拒絕,他帶著殷雪芝來到花園散步,因為他正想單獨跟她講清楚,關於今晚長輩想介紹兩人交往的意圖,他完全沒這個想法。

  「邢大哥,你不要覺得有壓力,雖然我爸媽對你有恩,但那是另外一回事,今晚全是老人家一頭熱的安排,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談感悄,我想以工作為重。」個性爽朗大方的殷雪芝。一踏出客廳立即搶先聲明。

  她是個很外放的女孩,身材豐滿高,擁有一張艷麗的臉蛋,貼身的灰色絲緞洋裝和高跟鞋展現她的性感,事實上,她看起來比較像走伸展台的模特兒,而不是穿古板套裝坐辦公室的副總騙輯。

  「看來我們都有共識。」他目前也是以工作為重,必須花費心力好好的整頓集團,更何祝他身邊已經有了魏萌姍,雖然他和魏萌姍之間還不到愛的程度,但他喜歡跟她在一起時放鬆自在的感覺,沒必要自找麻煩跟另一個女人發展感情,何況另一個女人不見得就適合他。

  「那就這麼說定,我們當朋友。」甩甩一頭波浪長髮,美艷漂亮的殷雪芝主動伸出手。

  他很有風度伸出干跟她相握。

  「既然是朋友,邢大哥願不願意讓我專訪你呢?」一任職馬上拿到大獨家的話,她在公司鐵定走路有風,也會讓人另眼相看。

  殷雪芝很有野心的,她要在事業上做出一番成績,至於交往對像她並不急,對於邢克風的身家條件雖然還頗為滿意,但她知道他身上其實還有疤痕未癒,而她又是個對美要求甚高的人,無法忍受自己的親密愛人身上有瑕攏,因此她根本看不上邢克風,今晚純粹是應父母的要求來作客,做做樣子而己。

  不過既然來了,總要撈點好處,她來訪之前做過功課,有了精明的盤算,或許可以靠關係拿到別人搶不到的獨家專訪。

  「我不接受專訪,任何人提出要求都一樣。」嘴角上掛著的淡淡微笑驀地消失不見,原來在那張爽朗嬌艷的笑容下藏著心機,邢克風對她的看法瞬間改觀。

  「邢大哥。我很抱歉,剛剛那個要求就當我沒提過。」殷雪芝很尷尬,她以為自己可以順利拿到獨家的,卻沒想到他一點也不買她的帳,毫不猶像的一口拒絕。

  「我們還是朋友對吧?我剛剛是隨口說說的,請邢大哥別放在心上好不好?」

  她試著緩和尷尬的氣氛。

  邢克風冷冷看她一眼,沒多說什麼,往前大步走去。

  若不是看在她父母曾經幫助過他的分上,他連跟她說話的意願都沒有,即使她是母親看上的對象,他仍不屑一顧。

  殷雪芝看著他走遠的身影,臉上掛著的嬌艷笑容瞬間不見,心裡氣得牙癢癢的。

  他以為他是誰啊?

  堂堂「銀石集團總裁」又怎樣?銀石集團這些年來經營不善,聽說內部問題很多,還需要花時間和財力來格頓呢。更何況邢家分家之後,邢克風雖然身為長子,但卻只拿到經營權和部分家產,龐大的家產分給其他家人後,他的身價並不像外界所以為的那麼高好不好?

  雖然邢克風擁有邢家事業的經營權,但據瞭解,邢家事業這幾年並不好,想要振興家業還得看邢克風的能耐高不高,搞不好弄到破產,邢克風恐怕連分到的家產都得賠進去。

  在邢克風沒看見的背後,殷雪芝對他的不屑完全表露無遺。

第4章(2)
      
  送走了貴客,邢母馬上追問兒子對殷雪芝的感覺。

  「媽,找現在得專心集團事務。」已經打算上樓回房歇息的他,高大身影停在樓梯口,回頭給了坐在沙發上的母親這個谷案。

  「別跟我講這個理由,我就不信你會忙得連一點點時間都娜不出來,媽是擔心你的婚事,才會安排雪芝服你認識;雪芝是個乖巧又大方得體的女孩子,她將來對你的事業一定有布助。」

  邢母很清楚兒子的條件,身為邢家人,外界看來高貴又富有,何況現在他又坐上總裁大位,照理說應該是一堆名媛淑女不想放過的鑽石單身漢。「克風,媽身體不好。來日不長,我不希望像你爸一樣,沒看見你結婚就離開,那會讓我感到遺憾……」

  三年前那場火災讓他身體受了傷,即使經過多次手術後,臉部是勉強恢復了,但身體需要植皮的大面積燒傷,卻不是靠手術就可以挽回的,到現在還留著令人觸目驚心的疤痕,連她這個做母親的看到他身上的疤痕時都會害怕,這樣的身體,又有哪個女人可以接受?

  也唯有知道內情、從頭到尾都清楚兒子傷勢的殷家人可以接納他吧?所以邢母才會如此積極的撮合他和殷雪芝兩個人。

  「媽,我的婚事你不用操心,我自己有打算。」邢克風看著母親那一臉哀傷的神情,只好坦承:「殷雪芝不是我想要的對象,我跟她不可能,我早就另有想交往的對象,等時候到了,我會帶她回來給媽看。」

  「真的嗎?是哪家的女孩?她不計較你身上的傷疤嗎?」邢母很驚訝,原來兒子有對象了。

  「她不計較。」除此之外,他不想多說什麼,魏家三年前解除婚約,到現在跟邢家都還有心結,他若現在就說出來,母親恐怕會不高興。「媽,別給我壓力,我跟她才剛開始,往後的事還不知道。」

  「哦,好、好。」邢母開心的沒再多問,招來看護扶她回房休息。

  原本打算上梭休息的邢克風,突然改變了主憊,他想見魏萌姍一面。

  念頭一閃,他轉身走出屋子,開車朝市區疾馳而去。

  媒體記者不知道他跟魏萌姍又瓜新交往,她的住處也沒人知道,所以他現在過去找她,應該不會被盯上才對。

  一想到可以跟她見面,邢克風心情大好。

  半小時後,他將車子停在魏萌姍的公寓大樓門口,他下車走到替衛室請警衛幫忙通知一聲。

  「邢先生?」突然接到警衛通知的魏萌姍很驚訝,她所認譏的人裡而,只有邢克風一個人姓邢,也只有邢克風知道她今天才剛搬過來這裡住。「馬上讓他上來。」

  邢克風怎會突然來訪?

  魏萌姍掩不住一臉驚喜。

  她原以為兩人還得過一段時間才能見面,沒想到他卻突然跑來了!

  穿著睡衣的魏萌姍匆匆進房間穿上白色睡袍,將睡袍肥帶打個結,當她回到門口打開大門時,邢克風正好從電梯走出來。

  「嗨……」她嬌羞的對他微笑著。

  一身筆挺西裝,身上還穿著長風衣,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但不失瀟灑帥氣。

  「晚安。」邢克風大步走過來在她面前站定,他鼻間充滿著沐浴乳的香氣,深邃的眸子打量著她。

  她頭髮還微微濕,淨麗的臉蛋肌膚透著粉潤,她顯然剛沐浴完,全身上下清新得讓他移不開目光。

  「你怎麼突然跑來了?」她的眼眸在笑著,因為他意外的出現,讓她好開心,無法掩飾自己的欣喜。

  我想念你!我需要你來安撫我內心的煩躁!邢克風在心裡無聲的回答。

  她臉蛋上的美麗笑容令人著迷,他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粉潤的唇,他的手圈住她細盈的腰肢,將她圈摟在懷裡。

  她羞怯頗抖的承接他落下的吻,臉煩因為親密的姿態而紅艷一片,兩人站在門口糾纏了起來。她被他的男性氣息團團圍住,他的手大膽地扯開她的睡袍腰帶,鑽進裡頭撫摸著她滑嫩的肌膚,罩住一隻雪嫩飽滿。

  她被他吻得雙腿發軟,他的愛撫讓她無法招架,渾然未覺兩人還站在走廊上,忘了這裡是住戶共用的公共空間,隨時有人進出。

  驀地,對面傳來一聲輕輕的開門聲。

  邢克風反應迅速,他摟著她快速閃進屋內,反手將門關上。

  被他吻得頭發暈的魏萌姍,擡起迷濛的眼眸,疑感地看著他。

  他低頭望著她蒙曦的眼眸、排紅的臉蛋,看著她因服帶鬆脫而撇微敞開的睡袍領口,同時也看見了她穿在裡頭的黑色睡衣以及剛剛自己愛撫過的雪白飽滿,還有一朵性感紅蕾。

  感官的刺激讓欲  望猛烈衝擊著下腹,他彎身將她抱起來。

  「臥房?」他抱著她往裡而走,聲音沙啞急切。

  「什、什麼?」突然被騰空抱起,她臉紅微慌的抓著他的風衣,被他吻得已經搞不清楚狀況。

  他走過去,用身體推開一道虛掩的房門,裡頭燈光透亮,有張大床,正好是她的臥房。

  他大步走進,將她放在大床上,回頭走到門口將房內的燈光關掉,在漆黑中又回到床畔。他站在床邊迅速脫去自己的衣物,直到一絲不掛。

  在一片漆黑中,魏萌姍臉紅心跳的等待著他,她沒有看見他佈滿猙獰傷痕的身體,她知迸他不想讓她看見他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而露出恐俱的神情。

  不會的,她一點都不在乎!

  她從床上爬起來,摸然下床主動抱住他,憐惜的撫摸著他粗糙的皮膚、親吻他的胸膛,在那被火紋身的皮膚上落下細碎盆柔的吻。

  他震撼地看著她,當她的吻逐漸往下移動時,他咬牙將她拉起來,將她壓回床上。

  魏萌姍身上的睡袍和睡衣被拋下床去,漆黑中,他滿佈傷疤的身體緊密地貼著她雪白美麗的身子。

  猙獰與美麗,黝照與雪白有著強烈的對比,雖然他用熟略包裹住自己的傷疤,但她一點都不在意,她忘情的摟住他的鬚子,弓起美圍的嬌俐迎向他,她對他有著強烈的渴望,這份渴望讓她擺脫了女孩的羞澀,在他懷裡綻放成了女人。

  「風,我愛你!」在他佔有她的那瞬間,她坦白了心裡的愛意。

  對,她愛他,對他不只是有好感而己,在三年前看著他經歷可怕的傷害那一瞬間,她就驚覺自己早己深深的愛上他了。

  邢克風驚訝地瞪著身懷下美麗的女人,他沒料到會聽見她吐露愛意,他更沒料到他竟然愛極了她的告白,一抹狂喜淹沒了他,讓他更加的渴望她!

  激情停歇——

  魏萌姍虛軟地窩在他的懷裡,微情的餘韻未褪,她一絲不掛的粉潤嬌軀泛著一層薄汗,幾絡髮絲披散在粉肩上。

  邢克風伸出手將那發理順到她的耳後,他的手謄戀地撫摸著她纖細的粉肩,撫著她弧度迷人的美背,掌下的肌膚是那樣的水嫩細膩,與他的粗糙傷疤根本天差地別。

  魏萌姍也學著他撫摸他的身體,眼睛已經適應了一室的昏暗,雖然看不真切,但她一定要讓他知道在她而前不必遮掩。他身上的傷疤真的對她而言一點都不可怕,只有心疼。

  「當時一定很痛吧?」她想起當年的新聞畫面,眼眶裡含淚。

  「很痛,但都過去了。」他是強悍的,那些痛不欲生的痛苦他承受過,也還清晰記得,但他己經堅強的挺了過來,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他的強悍讓她更加心痛,她眼中的淚水滴落,滴在他的胸口。

  「不要哭。」他驚何的皺起眉頭,看著她哭泣的小臉,他的心擰了起來,她的眼淚折磨著他的心,這感覺很清晰強烈。「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那些痛我已經不記得了,現在的我很位康,剛剛的表現你也看見了,我是強壯的。」

  他重新躺下來,心有不捨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沮柔安撫。

  「但我的心好痛,我捨不得你曾經受那麼重的傷……」她無法克制的哭著。

  「姍姍……別為找的過去掉眼淚,我現在很好,找要你開心的對找微笑。」他深深的歎息,低頭輕輕吻去一穎順的淚珠。

  他沒想到自己可以對她如此的溫柔,他以為兩人垂新在一起只是延續過往的好感,兩人之間沒有愛情成分,抱她只是欲  望纖解,不會有濃情密意。

  但顯然他錯了。

  經過剛剛的親密交融,她毫不隱藏的愛意吐訴,讓他明白自己為何在三年後還是選擇她生原來他對她不僅僅只有好感而已,他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對她產生了感情,才會在意外相遇之後,又立刻決定跟她在一起。

  原來,是他自己感覺太遲鈍了。

  邢克風很慶幸自己今晚過來找她,因為她讓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對彼此的關係有了正確的定位。

  他想要的不只是個伴,他要的是她的沮柔悄意、她的體貼包容,還有她對自己的愛戀。

  「我現在笑不出來啦……」她扁著小嘴,勉強露出一抹苦笑。

  那模樣很可愛,惹得他大笑起來,他趴在她的肩頭上,笑聲震動了胸膛,透過胸膛振動著她。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如此毫不在乎大笑的樣子,她驚將的唯大一雙美目。

  他撐起精瘦的身軀,低頭凝視著一臉驚怔可愛的她,情不自禁的緩緩低頭,目光炙熱地盯著她因驚傳而微啟的紅唇。

  「姍姍,我突然發覺我愛上你了。」在吻住她之前,他淡淡丟下這麼一句。

  下一秒,他用吻微笑地吞沒她驚喜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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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3-10-11 13:56:38

第5章(1)
      
  邢克風眼神發冷的看著坐在他面前的女人——殷雪芝。

  這女人手段十分高明,成功的利用自己的父母來找他提出請求。用當年對他的思情施壓,讓他不得不點頭答應接受她的獨家專訪,打破了絕不受訪的原則。

  看著一身新款名牌套裝、明艷動人的殷雪芝,以及站在旁邊的攝影師,邢克風感到相當厭惡。

  但礙於他當年接受了殷氏夫妻的幫助,在美國得到妥善的醫療,為了還這個天大的人情,他就算再怎麼厭惡面對鏡頭,厭惡談及那段傷痛的往事,他還是得面對。

  「邢大哥,我們可以開始了嗎?我知道你不喜歡面對鏡頭,所以我想請攝影師先幫你拍幾張照,只要拍幾張就好,我會從中挑選一張當封面。」

  剛上任的殷雪芝笑得很志得意滿,因為別人搶破頭都拿不到的獨家,她上任第一周就拿到了,所以即使現在而對的是一臉森寒的邢克風,她還是沾沾自喜。

  「只拍一張。」冷冷掀動薄後,這是他所能容忍的範圍。「不願意就別拍!」

  「……那好吧,就拍一張。」殷雪芝表面漾著嬌笑妥協,心裡卻氣得牙癢癢;她要攝影師務必要抓好角度,拍出完美的一張。

  被邢克風的森冷氣息搞得有點緊張的攝影師,冷汗直流的審慎地抓了幾個角度,終於拍了一張照,然後攝影師立即被請出去。

  辦公室裡,只剩下殷雪芝和他。

  「邢大哥,我知道你很氣我對你施壓,但我真的需要這篇專訪,你也知道,我剛來上任,一上任就擔任副總騙輯,很多人眼紅,大家都等著看找的表現,隨時想扯我後腿把我拉下來,所以我非得做點成績給他們看不可……」攝影師一離開,殷雪芝馬上解釋,希望能緩和一下辦公室內冷凝的氣氛。

  「我只有十五分鐘的空檔,你最好別浪費時間說廢話,要問問題最好快一點,時間到找不會再回答你任何問題。」他冷冷看著她,毫不隱藏心中的不悅。

  一個為了工作成績而要心機的女人,他不屑一顧。

  這個專訪並不能證明她的工作能力,她若真有本事的話,該自己努力去搶獨家,而不是擡出她的父母來向他討人情。

  「十五分鐘怎麼夠我訪問?」殷雪芝艷容微微扭曲,對於邢克風一再不買她的帳,讓她覺得自尊心受到傷害。

  從小到大,她身邊多的是阿談奉承的男人圍繞,從來只有她給男人臉色看,但邢克風卻對她不屑一順,這讓殷雪芝心裡嘔死了。

  「不訪問就請回,我要忙了。」他揮揮手,表明她隨時可以離開。

  「當然要訪問。」殷雪芝再度吞下一口怨氣。

  她忍著氣打開錄音筆和筆記本,逐一提出她事先格理好的問題,這些問題不外乎就是他這三年接受治療和復健的心路歷程,還有他接下銀石集團後有何大計劃?

  邢克風選擇性回答,他既然答應要還股氏夫妻的人情,他就會做到,只要殷雪芝的問題在他容許的範圍之內,他都會滿足她想知道的,至於那些觸及隱私的問題,他一律不會做任何回應。

  所以,殷雪芝提出了十幾個問題,邢克風只回答四個,這讓殷雪芝心裡梗著一股氣,隨時要爆發。

  「最後一個問題,請問邢總裁目前有沒有交往對像?什麼樣的條件才能符合邢總裁的要求?」讀者最愛看名人的感悄八卦,這問題一定得問。

  不過氣急敗壞的殷雪芝心裡卻想著,憑他還想要求什麼?這男人根本只有臉能看而已,身體無比醜陋,就算他身家驚人又如何?那可怕的身體任何一個女人看了,不嚇死才怪!

  「我不回答感情問題。」他拒絕回答,高大瘦削的身形從皮椅起身。「時間到了,你請回吧。」

  他揮手下逐客令。

  「邢克風,你真要這麼難纏嗎?」殷雪芝再也忍不住脾氣,直接嗆回去。「你難道不怕我把你的隱私寫出來?我知道的秘密比你今天說的還多,我今天來訪問你是給你面子,要不我自己寫就好了,還需要來看你的臉色嗎?」

  「你既然知道,那就盡最去寫。」他眼色森寒的看著她,一點也不畏俱她的威脅。「滾!」

  這一次,他連最摧本的禮貌都省了。

  竟然叫她滾?!「你一定會後悔!」殷雪芝臉色一陣青白交錯,她憤恨的拿起公事包扭身往外走出去。

  辦公室裡,只剩他自己一個人。

  邢克風大手緊握成拳,他沒想到曾經幫忙他最多的恩人,卻成了糾纏他的人。

  他不知道殷雪芝會將他寫成何等可怕的模樣,他感覺此刻身上猙獰的傷都在隱隱燒灼著。

  拿起車鑰匙,他大步走出辦公室,對秘書丟了一句他今天不會回公司後,自行駕車疾馳離去。

  然而正在大樓地下室取車要離開的殷雪芝和攝影師,意外的看見邢克風獨自外出,精明的殷雪芝立刻要開車的攝影師跟上,一路跟蹤他。

  需要找一個地方冷靜的邢克風沒發覺自己被盯上,他只想趕快見到魏萌姍,他需要她,唯有她能安撫他內心的惶然不安。

  半小時後,邢克風開車來到一棟住宅大樓的門口,他把車子停在大樓對而馬路的停車格上,下車筆直走進大樓裡。

  上個星期他在這裡過了一夜,那晚他跟魏萌姍確定了彼此的愛意,也在那晚擁有了她住處的備分鑰匙。

  他掏出鑰匙走進去,直接上梭,進入了她的屋子。

  魏萌姍正在畫室裡畫畫!她聽見開門聲,立即放下畫筆走來客廳探看。

  「這時間……你怎麼有空來?」她訝異地看著邢克風一臉森寒的走進屋內。

  他沒開口說話,大步走上前,將她抱進懷裡,緊密地抱著。

  她感覺到他在發抖著。她心裡雖然擔心卻沒有多問,而是擡起粉臂反抱住他,給他一個安撫的擁抱。

  他彎身將她抱起,大步走進臥房裡。

  將她放在床上,他走到門口將房間內的燈光打開,這一次他不想隱藏自己,他帶著豁出去的決心,凜著冷俊的臉龐,站在床邊慢慢的寬衣解帶,直到一身赤裸。

  「你……真的不覺得我很可怕?」窗外的陽光灑落一地,天花板上的隱藏光源也全數開啟,一室的明亮,他一身猙獰疤痕地蚤立在床邊,在她眼前張牙舞爪。

  望著那綿延全身的傷疤,不可能不感到震撼,魏萌姍的心狠狠地揪痛起來,她紅著眼眶,粉唇彎起一抹微笑,從床上爬起來。

  她拉住他的乎,將他帶上床。

  「相信我。你一點都不可怕,在我眼繼,你很迷人,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她在他懷裡找到舒服的姿勢,親密的搜著他,眼眶因心疼難受而發熱著,她在他懷裡輕柔低語:「風,答應我,別再為這件事困擾好嗎?在我眼裡,你是一個厲害的總裁,一個我深深愛上的男人,你永遠都別在乎別人如何看待你,你不是為他們而活。」

  她給他鼓助,一句鼓勵一個吻,落在那些傷疤上頭。

  她知道,他應該是聽到了什麼批評,才會如此的不安又慌亂。

  是咧,他是強悍的,他何必在乎別人說了什麼?何必在意別人用什麼眼光看他?那些人都滾到一邊去!

  魏萌姍的話點醒了他,他激動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化被動為主動地吻住她甜關的芳唇。

  她果然擁有一種魔法,能夠輕易撫平他內心的躁怒不安,他越來越渴望跟她在一起,他得想辦法讓媒體不再追逐他,不再破壞他刻意低調的生活,唯有如此,他才能日日夜夜跟她在一起,擁有兩人私密的生活。

  邢克風決定明天就找公關部經理解決這件事,他要利用銀石集團的勢力對所有媒體下達通牒。

  心裡有了決定,身邊又有退柔美人陪伴撫慰,邢克風整個人不再緊繃憤怒,放鬆了許多。

  整個下午,兩人就窩在住所裡享受體己的甜蜜時光,直到黃昏,體力消耗過度的兩人肚子有點餓了,魏萌姍提議去採買食材,由她下廚做一頓晚餐,邢克風答應了她,陪她外出到附近的超市採買。

  兩人甜蜜牽手進出的畫面,完全被一路跟蹤等待的殷雪芝和攝影師捕捉到。

  守在大樓外的殷雪芝看著攝影師拍到的獨家照片,她在訪問邢克風前做足了功課,一眼就認出跟邢克風親密進出的女人就是當年棄他而去的魏萌姍。

  艷容揚起一抹得憊的冷笑,殷雪芝對於這個意外得到的新聞相當滿愈,這幾小時的等特沒有白費,看來老天站在她這邊,幫了她一個大忙,她根本不必拿邢克風渾身的燒傷疤痕做文章,只要把兩人的事情報導出來,鐵定引發熱烈討論。

  殷雪芝得意的回公司交差了。

  邢克風和魏萌姍有說有笑,甜蜜蜜的拎著食材上樓,一起共享溫馨晚餐,他們完全不知道一場風暴即將掀起——

  一早,魏驥洋從上海返國,一下飛機就看見了今日的新聞頭條,更看見了被放大的照片,照片上妹妹和邢克風十指緊握的外出,姿態親密。

  他火速來到魏萌姍的公寓,怒氣騰騰的按著門鈴不放,直到魏萌姍睡眼惺忪的來開門。

  「這就是你執愈搬出來的目的?」魏駱洋氣急敗壞的推開門大步走進客廳,生氣的將報紙往桌上一丟。「這件事你得給我解釋消楚,為什麼你又跟邢克風纏上?你忘了邢家當初怎麼誣蔑你的嗎?」

  堂堂魏家千金被說是掃把星,這口氣讓人難以嚥下,當初解除婚約是為了妹妹好,沒想到妹妹現在又跟邢克風在一起。魏驥洋簡直氣炸了:

  魏萌姍莫名其妙的看著臉色鐵青的大哥像陣旋風般拱進來,看著他把一份報紙丟在桌上,聽他提起邢克風,她忐忑不安地拿起報紙翻開,震驚又不安的看著照片和斗大的標題——

  「銀石集團」總裁邢克風和「魏氏集團」千金魏萌姍舊情復姍!

  三年多前在邢克風生死交關時,魏萌姍無情的解除婚約,如今邢克風卻不計前嫌與魏萌姍復合,兩人甚至親密同居,這段感情的變化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哥……」她頭低低的,不敢看著盛怒的大哥,心頭一陣慌亂無措,手指絞弄在一起。

  她沒想到昨晚跟邢克風到附近的超市採買竟然會被拍到?!台灣的媒體記者真是無孔不入。

  「馬上離開他,我不準你跟他在一起!」魏轆洋霸道的下命令,他現在就要把妹妹帶回家去。決計不準她和邢克風往來。「他不配擁有你!他放任邢家人侮辱你,你忘了嗎?」

  三年多前那場意外讓魏家與邢家勢不兩立,兩家都還沒正式結成親家。邢家就敢說那種誣蔑人的話,難保不會在妹妹嫁過去後欺負她!更何況當時邢克風生死未卜,任誰都不可能讓自己的妹妹貿然嫁過去,等一個可能毀容、失去人生的男人。

  魏驥洋和父親極力阻止妹妹去找邢克風,將她送到日本遠離台灣,切斷所有可能獲得邢克風消息的機會,為的就是讓兩人從此分開。

  他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即使邢克風現在出現,也不會跟妹妹再有瓜葛,但顯然妹妹太過癡心,忘了邢家以前給的羞辱,又跟邢克風糾繼在一起。

第5章(2)
      
  「嘴巴長在別人嘴上,當時他自身都難保了,怎麼可以遮得了別人的嘴?」

  那些話的確傷了她,但卻動搖不了她想跟邢克風在一起的決心裡當年若不是大哥和父親堅決退婚,她不會成為拋棄邢克風的無情女人,她會一直守候著他。

  「就算不是他說的,也是出自邢家人的口中,那些話實在太汙辱人——」

  「邢家人說了什麼話?誰說的?」邢克風突然推開門踏入屋內,他臉色森寒的看著一臉盛怒的魏驥洋,和嬌容無比蒼白的魏萌姍,她眼底的受傷讓他的心整個揪了起來。

  今天一早從魏萌姍公寓離開,返回邢宅梳洗換裝的他,本來要直接進公司上班,卻在吃早餐翻閱報紙時看見了八卦新聞。

  放下報紙,他立刻驅車趕過來。

  報紙上雖未透露魏萌姍的住處所在,但他必須確保魏萌姍不會被媒體記者包圍,他打算來帶她離開住所,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她平靜的生活。

  當他趕來時,卻很湊巧的遇上了魏驥洋,他站在門口聽見兩兄你的對話,終於知道當年魏家會突然退婚的主要原因。

  「不管誰說了什麼,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不想再另掀風波,魏萌姍搖搖頭不願多說什麼。「你怎麼跑來了?因為報紙上的報導嗎?沒關係的,我不在乎報紙上寫什麼,我既然決定跟你在一起,這次說什麼找都不會因任何事而改變。」

  她明白的告訴大哥,她不會跟他回家!她不會再離開邢克風!

  「我不容許任何人用任何育詞或手段來傷害你}」邢克風心疼的望著她蒼白的面容,走過去溫柔地將她樓進懷裡。

  不管當年是誰說了什麼話汙辱她,他都會查出來的;過去他或許不會對她在乎太多,但現在他不會輕易放過欺負她的人,因為他愛她,絕對會保護她。

  「你們……」魏驥洋震慢的看著一臉堅決的邢克風,他保護妹妹的姿態是那樣的霸氣張狂,這讓想拉開妹妹的他覺得有點猶像。

  「我會負責保護姍姍,這件事請你別插手。」邢克風轉頭看向魏驥洋,給了保證。

  不管是誰曾經傷害過她,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對方,即使是自己的母親,他也會跟母親說清楚!但當年母親很喜歡魏萌姍,不太可能會說出傷害她的話,看來會造謠生事,八成是二媽那邊的人。

  精明的形克風心裡已有了底。

  「好,你最好說到做到!」看這情勢妹妹是不可能聽他這個大哥的話了,魏驥洋只好退一步。「如果你再讓姍姍受到傷害,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他轉身離開公寓,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現在……該怎麼辦才好?」接下來的日子,兩人鐵定都不好過,記者媒體除了會繼著他之外,想必也不會放過她。「邢媽媽和莉棻可能會極力反對我們在一起吧?她們對我似乎一直很不諒解……」

  她很後悔昨天繼著他一起到超市採買,因為兩人的關係尚未得到兩家人認可,現在措手不及的被公開來,讓他們一點應對準備都沒有。

  她好擔心!

  「不會有事的,我會盡力擺平。」邢克風更加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只是在這之前,你恐怕得先椒回家去住,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會被媒體糾繼,我不放心。」

  被媒體盯上是遲早的事,所以邢克風並不慌亂,畢競他多少己經習慣台灣的八卦生態,舉凡明星或企業家的緋聞,都是八卦雜誌的最愛。

  但他知道以她的個性不太能應付這類的事悄,更何況在兩人尚未獲得家族認同前,關係提前曝光對她衝擊很大。

  「好,找會搬回去。」她點點頭,很順從聽話。

  她相信他會盡力擺平一切,只是在這之前,他們的交往恐怕會受到諸多阻礙。

  魏萌姍一順心就這樣愚著,她不曉得接下來會是怎樣混亂的情況,她好擔心。

  邢家,氣氛不太好。

  邢母穿著保暖的精緻棉襖坐在搖椅上,寒著臉色看著站在面前的兒子。

  「不準你跟那女人在一起!」忍了一整天,終於等到兒子從公司返家,她立刻跟兒子攤牌。「就算全世界沒有女人敢接近你,也不準你跟她糾纏不清!」

  一個曾經背棄兒子的女人,不值得愛,她更不可能會接納那女人成為邢家的媳婦。

  「當年萌姍會解除婚約有她的苦衷,因為二媽嫉妒找們跟魏家攀上親家關係,在我受傷時,為了立即斷絕我們這邊的勢力,她不擇手段的阻擋魏家人到醫院探望我,甚至對魏家造謠,使得魏家一氣之下決定解除婚約,使得我們在最慌亂的時候無法得到魏家的支持,讓燦宇能夠乘機掌管公司。」他花錢找人把真相查個一清二楚,全都是二媽那邊搞的鬼。

  「這不會是你替魏萌姍找的借口吧?你二媽講話是刻薄了點,但嫁進來這幾年也會維持家族和諧,絲然私底下愛爭來爭去,但對外的時候做得很得體又不失顏面,外頭的人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找們,你爸也不曾虧待她,你二媽不太可能會到外而去造謠生事。」

  雖然邢母與張佳貞私底下會暗鬥,但畢競還是自家人,所有爭鬥都在檯面下進行,除了顧及而子外,更怕丈夫因此翻瞼不認人,因此在丈夫容忍的範圍內,大家不會搞得太難看,所以邢母不相信張佳貞會做得這麼超過,更不認為她有本事讓魏家解除婚約。

  「為了乘機搶下繼承人的位置,二媽當然會不擇手段!我的不幸讓二媽有機會把萌姍說成是掃把星,還對魏家放出媽打算解除婚約的鍺誤消息,才會惹怒了魏家,讓魏家跟我們的合作案臨時喊停,她甚至還私下找上公司的幾位董事,齊力說服爸爸讓克宇接替我的位置,讓爸打消找其他人選的念頭。為的就是想乘機增加邢克宇在公司內的勢力。」一切的調查都有資料,邢克風將東西交給母親。「證據在這裡。」

  邢母臉色難看的拿起資料看著,調查資料很仔細,跟二房有關係的董事們她都認識,那些人的確是比較親近二房的人馬。

  「就算有證據顯示你二媽當初做了不利於我們的事,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你二媽沒有成功,現在總裁的位置也回到你身上,你爸又己經過世,很多事情我們別太計較。」畢竟丈夫過世時,留給這邊的財產比較多,公司也如願的回到兒子手裡。現在愛爭奪、愛作怪的二房己經失勢,過去的恩怨無須太計較。

  眼前,就看兒子能不能撐起公司了。

  邢母對兒子的能力很有信心,相信邢家事業不會毀在這一代的。

  「我知道,我並不想找阿姨的麻煩,我只是想讓媽知道,當初萌姍是被謠言傷害,才會退婚,萌姍也是受害者,媽不能把錯都怪在她身上。魏家的立場也很為難,假如今天有人這樣譭謗莉棻,我相信媽跟我一樣也會站出來維護莉棻。」這種事得將心比心才能感受。

  「莉棻跟魏萌姍不一樣,你別拿出來做比較!魏萌姍一點本事都沒有,太過聽話,沒有主見,還依翰成性,這樣的女人不配跟莉棻相提並論。」

  她的女兒工作能力強,不管嫁給誰,絕對對對方的事業有助益,不像魏萌姍這種標準的「金大小姐」什麼都不懂。

  「這不就是媽當初會看上萌姍的原因嗎?你不是想要一個聽話乖巧的媳婦?」

  「夠了,別再說了,當初是我看走眼行了吧?」邢母心裡不是滋昧,沒想到兒子如此維護前未婚妻。

  當初她是很喜愛魏萌姍那女孩沒錯,但誰料到訂婚隔天兒子就發生意外,難怪二房那邊會造謠說魏萌姍是掃把星,這三個字突然像根刺一樣,刺著她的心窩。

  「媽,找不會因為任何人反對而跟萌姍分乎。」這件事必須說清楚,他要母親知道他的立場。「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媽不是希望我早日結婚生孩子嗎?如果媽肯接受萌姍的話,我會盡快將她娶進門。」

  「我是盼你早點結婚沒錯,但我希望你認識別的女孩子,像雪芝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麼不要雪芝,偏偏還跟魏萌姍在一起?我希望你不要再和魏家有任何牽扯,當年的傷害讓我們跟魏家已有嫌隙,魏家這幾年來處處與我們為敵,真勉強要成為親家,我看很難。」

  看樣子邢母並不知道那篇八卦報導是殷雪芝的傑作,如果邢母知道了,應該不會執意要兒子跟殷雪芝在一起。

  「魏家的事我會解決。」他己有心理準備面對魏家的拒絕,但他不是會退縮的人,一旦決定的事便不會輕易改變立場。

  「你——」看來,兒子是鐵了心要眼魏萌姍在一起,邢母臉色很難看。「算了,你的事我不想多管,我累了。」

  邢母喚來看護,她要進房睡覺。

  他斟的著該不該再繼續談下去,但看母親一臉怒氣騰騰的模樣,顧及母親的身體狀況,他決定閉嘴。

  「媽,晚安。」

  邢母沒有回應,顯然還在氣頭上。

  在看護的扶持下踐細走回房後,邢母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最後索性不睡了,叫看護拿手機來,乾脆起床打電話給女兒,這件事她得跟莉棻商量一下,看看該怎麼做才好。

  這些天,灰灰的冬季天空斷斷續續下著雨,雨勢時大時小,有時候又不下了,潮濕又冷的空氣讓人很不舒服。

  搬回家住已經一個多星期的魏萌姍,這些天心情沈重又低落,她跟大哥沒有太多交集和談話,他們刻意避著彼此,兄你關係陷入前所未有的僵持狀態。

  為了她跟邢灼風的事悄,大哥不太肯原諒她,而她也知道多說無益,只能保持沈默,希望終有一天大哥能夠看見她和邢克風在一起有多開心幸福,到時候大哥應該不會再反對了吧。

  只要大哥不再反對,一向信任大哥、仰救大哥的爸爸媽媽,應該也會贊成她跟邢克風交往。

  只是她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讓大哥不再反對?她真的不知道,一穎心志忑不安,有些茫然。

  「小姐,出門記得要帶傘啊。」雨己經斷斷續續下了兩天,一向很注意天氣的管家,看著灰濛濛一片的天空,拿著一把紫色的傘來到玄關給正要出門的魏萌姍。

  「謝謝,我知道了。」她真的忘了要帶傘,幸好管家注意到了。「我跟朋友約了一起吃飯,晚上不會回來吃晚餐,麻煩你跟我大哥說一聲。」

  這些天她跟大哥都是透過管家來互傳訊息。兄你倆的關係陷入前所未有的冷戰狀態。

  「我知道了,我會跟少爺說的。」管家點點頭,對於少爺和小姐之間僵凝的氣氛,他也不好說什麼。

  送小姐出門後,管家來到廚房交代廚娘,只準備一人份的晚餐。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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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3-10-11 13:58:15

第6章(1)
      
  魏萌姍搭計程車前往一處會員制的高級餐廳,她今天是來赴邢莉棻的約。

  她和邢克風交往的事情被報導出來之後,勢必在兩家都掀起了風浪,大哥不原諒她、不贊同她,邢家那邊更不可能認同他們在一起。所以她有心理準備,邢莉棻找她見面談話的內容想必不是她想聽的。

  但她總不能一輩子逃避著邢家人吧?如果她想跟邢克風走下去的話,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逃避一點用處都沒有。

  所以當邢莉棻打電話約她時,她只猶像了幾秒鐘就答應下來。

  報上名字,她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一間貴賓包廂,邢莉棻己經在裡頭等候了,一臉嚴甫的邢莉棻身穿黑色套裝,整個人看起來冷冰冰,黑色格紋公事包放在身後的沙發上,顯然剛從公司趕過來。

  「莉棻,好久不見。」她脫下粉紅色格紋及膝大衣掛在一旁的衣架上,拉開椅子,在邢莉棻的對面坐了下來。

  她很緊張。手指在桌面下緊扣著,眼神竹時不敢跟邢莉棻的冷眼對看太久。

  「我很意外你會這麼千脆的答應跟我見面。」邢莉棻一開口,語氣就跟她的神情一樣的冷例。

  「我不想逃避,逃避沒有任何用處。」三年前那場火災,習慣依賴家人的她因為受制於家人的強大壓力,無法為自己的愛情挺身而出,事隔三年,現在她已經學會自己面對。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逃避只會讓事情更糟糕,就像當年你放棄婚約離開我大哥一樣,所有的輿論都會攻擊你,讓你在社交圈沒有立足之地。」邢莉棻發現當她提起當年的事情時,魏萌姍臉色一陣黯然。

  虛偽!形莉棻認為魏萌姍根本就是在做戲,那黯然的臉色博取不了她的同情。

  「以前,我對你毀婚感到氣憤,無法諒解你的無情無義,但後來想想,其實你那麼做並沒什麼不好,我大哥因為你的毀婚,跟你斷絕關係之後,才能順利逃離厄運繼身,才能再度平安健康的回到台灣,重新開始他的人生。」越說口氣越重,邢莉棻甚至氣憤的站起來指責她。

  「厄運纏身」四個字讓魏萌姍狠狠的倒抽一口涼氣,她臉色驚白的擡頭瞪著眼神犀利的邢莉棻,那雙犀利的眼裡透著一理不屑。

  她備受羞辱,心很難受。

  「我說錯了嗎?」邢莉棻語氣激動的控訴著。「三年前我大哥跟你訂婚之後馬上發生不幸,現在又因為和你的緋聞鬧得家裡不愉快,現在大哥跟我媽關係很僵,這都是因為你!公司裡的董事們也對我大哥跟一直找公司麻煩的魏家牽掛上關係而不滿,大家都開始質疑大哥的立場,已經有一派人想把我大哥從總裁的位置拉下來了,你知道嗎?」

  邢莉棻說的激動,那一小派人馬雖然影響不大,但怎麼說都是持反對聲浪的一群人,讓力圖坐穩總裁之位的大哥在公司裡有些為難。

  「抱、抱歉,我……並不知道。」她抖著泛白的唇,苦澀的搖搖頭。

  因為邢克風不會跟她說這些事情,他只告訴她,因為外面新聞還沒退燒,加上他工作非常策忙,又要應付媒體跟反對的家人,這陣子他完全娜不出時間來跟她見面。

  她絕對能體諒他的忙碌和他的立場。但除了體諒之外,她卻什麼都沒辦法幫上忙。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但我不想浪費時間——跟你報告,我今天找你出來,只想請你放過我大哥,誠如我二媽所講的,你會帶給找大哥厄運的!」邢莉棻突然站起來,轉身從沙發上拿起公事包後,快步走往包廂門口。「請你好好想想,就算是我求你好了,為了我大哥,請你主動離開他,今晚我訂的餐等一下會送來,你自己好好享用吧,我還有事忙,先失陪了。」

  關上包廂的門,邢莉棻頭也不回的離開。

  魏萌姍臉色蒼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她難過的咬著發白的唇姍,忍著不讓脆弱的眼淚掉下來。

  看來邢家人不可能接納她,還是視她為掃把星,認定她會帶給邢克風厄運,她該怎麼辦?

  她跟邢克風就算堅持在一起,也未必會得到祝福。

  魏萌姍突然覺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她不顧一切的跟邢克風重續前緣,

  以為只要兩人相愛就能排除萬難,但顯然她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包廂門打開,兩名服務生陸續送上一桌精緻的很點,魏萌姍完全沒有食慾,她難過的看著一桌佳著,心裡好苦。

  她該怎麼辦才好?

  單純的她,完全陷入毫無頭緒的慌亂狀態之中,她在包廂裡呆坐著,直到餐廳要打樣,這才穿起大衣拿著皮包離開。

  「是我,你睡了嗎?」邢克風終於找到一點空檔打電話給魏萌姍,這兩個星期來他忙著應付媒體,忙著應付莆事會的反對聲浪,忙著安撫母親的情緒,說服母親接納她,還要忙著處理一件很大的企劃案,很多事情兜在一起,讓他忙得連睡覺都感到奢侈,連想跟她講上一句話都沒時間。

  今天,終於敲定了企劃案,最重要的工作告一段落,他正要離開公司,看看時間才九點五十分,於是打了電話給她,或許兩人可以見個面。

  「克風?」從餐廳離開後就一直在外面遊蕩的魏萌姍,直到接到他的電話,這才從恍也的悄緒中回神。「我……人在外面,正要回家。」

  「這麼晚了還在外面?跟朋友出門嗎?」他擔心她。

  「嗯。」她沒多做解釋,望著天空開始飄下的毛毛細雨,她突然想起她的傘好像忘在板廳門口了。「你呢?下班了嗎?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

  他的忙碌狀態超乎想像,加上這陣子被媒體追逐,為了避免八卦新聞繼續廷燒,他們刻意低調的不碰面,已經半個月沒見面的他們,也沒時間打電話談上幾句。

  「正事終於忙完,今天提早從公司離開。」比起前陣子天天在公司熬夜加班或開會到半夜的情況,今天這時間下班算是很早了。「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你確定嗎?找擔心有記者……」

  「我的特助告訴我,今天有位知名藝人的婚外情被發現,現在所有記者媒體都轉移了目標,我們算是暫時解除警報。」從現在開始,他們見面應該不會再有人盯梢。「你還沒告訴找你在哪裡?」

  他急著見她,也很想念她,這段時間為了一些原因冷落了她,讓他心裡有些不安且不踏實。

  「可是我累了,可不可以改天?」她現在心情混亂,無法跟他見面。

  「我想見你一面。」他堅持。「這樣吧,我送你回去。」即使是短暫的碰面也沒關係,他就是想見她一面。

  魏萌姍無法再拒絕,她告訴他自己所在的位置,二十分鐘後,她在路邊搭上他的車,由他載著返回山上的魏宅。

  上了車,她沈默不語,眼神祇跟他短短交集幾秒鐘後便移開,望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街景。

  「為什麼不說話?你看起來心事重重。」邢克風在路口停下車來,趁著等紅燈的空檔,他伸手扣住她漂亮的下額,把她的臉蛋移過來面對自己。

  她是個很單純的女人,心事都表現在臉上,精明的他一服便看穿,她一定有心事,而且從她明顯躲避他的注視看來,這件事鐵定跟兩人交往關係被公開有關。

  「沒、沒啊,哪有什麼心事?」她尷尬又心虛的搖頭,慌張的避開他的目光。「綠燈了,你快開車。」

  她極力避免跟他犀利審視的目光有所交集,當看見燈號變化時,她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聽見她小聲的籲了一口氣,這更證實了他的猜測!於是他暫時放開她,專心開車,腦子裡卻憶快的運轉著。

  車子行駛十來分鐘後,行經北投往山上走,他突然將車子停在山路的一處空地。

  「怎麼了?」她看著他打開車門下車。

  「我看到一隻小貓跑過去,不曉得有沒有撞到。」他眼神閃爍,大步繞過車頭,站在路旁低頭找著。

  她一聽,擔心的也跟著打開車門下車。

  關上車門,她站在他身後詢問。

  「小貓呢?」

  「根本沒有貓。」他突然轉過身將她撈進懷裡,在她驚怕的眼視下。深深的吻住她冰冷微白的雙唇。

  被他吻住的那一秒,她才發覺她被騙了。

  但她的腦袋旋即無法運作,因為他的吻太熱情,他的氣息太濃烈,他的擁抱太強勁。

  刮著冷風和下著毛毛細雨的半山腰,他們就在路邊擁吻著。

第6章(2)
      
  紛飛細雨打漫了兩人的頭髮,他退開了唇,還給她呼吸的能力後,拉著她的手打開車門,讓她坐上車。

  隨後,他也重新坐進駕駛座內,但沒有啟動引擎,而是將雙眼迷濛、臉蛋緋紅的她拉過來,再度熱烈的吻住她已經有些紅潤的唇。

  他溫暖的手掌撫摸著她冰冷的臉煩,用自己的氣息和後給她滋度。

  許久之後,他才放開她。

  她靠在他寬闊的懷裡,氣息紊亂。

  「今晚跟誰見面了?」他啟動車子打開暖氣,撫摸著她微濕的髮絲,狀似不經意地問著。

  她明顯的驚跳了一下。

  他訝異的挑高一對濃眉。

  「是莉棻嗎?」母親和妹妹都極力反對他們的交往,母親的身體狀況不可能出門,莉棻則隨時可以找上她。

  她的身子驀地一僵,邢克風立即知道答案。

  「莉棻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不是莉棻,我沒跟她見面。」她乾澀的發出聲音。慌張的否認且迅速離開他的懷抱。「你別亂猜,找只是跟朋友見面吃飯,你不要想太多。」

  邢莉棻的話讓她心驚,讓她慌亂無措,她真的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會給他帶來厄運?

  「是你逃避的眼神和慌張的神情,讓我不得不想太多。」他歎一口氣,明明事實都被他猜中了,她卻還不肯吐實,看來莉棻已經跟她表明了邢家不接受她的立場。

  她臉蛋瞬間一陣白,剛剛被他熱吻的紅潤再度悄悄褪去。

  「我送你回去吧,答應我,不論誰跟你說了什麼,都別胡思亂想。」他俐落的單手打著方向盤,車子繼續往山上走。「我們的事情誰都沒有權力干涉,不論誰說了什麼,你都別在意。」

  「嗯。」她苦澀的點點頭,但一頒心還是謊亂得沒有頭緒。

  現在他們的關係不是誰想干涉的問題,而是她可能又會給他帶來不幸,她心裡很不安,真的很不安。

  這樣的不安一直延續下去,並沒有因為邢克風的吻和說服而消失。

  躺在床上,她仔細思考著邢莉棻所說的那些話。

  如果她跟邢克風的交往讓他面臨窘境,讓他被厄運糾纏,那麼為了他好,她該放手的,她不該執愈跟他走下去……

  隔天一早,邢克風將邢莉棻叫進總裁辦公室。

  「昨天你到底跟萌姍說了什麼?」邢莉棻一進門,邢克風立即質問她。

  「她沒告訴你嗎?」邢莉棻穿著深色套裝的身形一僵,沒想到她跟魏萌姍見面的事這麼快曝光,看來魏萌姍那女人已經跟大哥告狀了,告狀的速度之快,讓邢莉棻心裡很憤怒。

  邢克風目光一沈。

  「看來我猜得很準,你真的找上萌姍了。」他神情嚴肅的看著妹妹。

  「大哥。」邢莉棻一臉懊惱,沒想到自己被大哥給套了話。「你真的打算跟那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在一起?你都忘了她當年是如何背棄你的嗎?」

  「過去的事我不想談。」他站起來,走出寬大的原木辦公桌外,站在妹妹面前。「我要知道,你昨天到底跟萌姍說了什麼?」

  他再走近一步通問妹妹。

  「現在是上班時間,我不想談這個。」望著大哥那臉悅怒,邢莉棻感到更加生氣:都是那個女人害得他們兄你起了爭執,讓身體不好的母親這陣子變得優郁。「總裁,找得參加部門會議,抱歉,我得走了。」

  轉身筆直走到門口,打開辦公室的門後,她快步離開。

  邢克風有點頭痛,沒想到要讓家人接受他跟魏萌姍的戀情,比他預期的還要困難。

  但他不是會三心二意或退縮的人,既然認定了她,他就是要定她了。

  不管前面還要面對多少困難,他都會堅持下去。

  「報告總裁,信華銀行的股務代理部總經理己經到了,現在正在會議室等著。」內線響起秘書的聲音。

  「資料準備好了叫?」銀石集團下年度的股務代理將更換代理銀行,信華是他考量的銀行之一,至於能不能成為合作對象,就看今天商談的結果。

  「都準備好了。」

  「我五分鐘就過去。」切斷內線後,他拿起手機撥了電話給魏萌姍。

  他瞭解她,就算他要她別在意別人的話,她也一定無法拋開困擾,絕對會鑽牛角尖下去。

  這不是他樂競看見的結果。

  撥了兩次電話都沒人接,他只好放棄。

  將手機收進口袋裡,他看看表,起身往辦公室外走出去。

  驀地,手機響了,他停下腳步站在門前,瞥了眼螢幕立即接起來。

  「怎麼沒接電話?」是她回電。

  「找剛起床,聽不到手機咳咳……」她聲音啞啞的咳了兩聲,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你感冒了?」一定是昨晚淋了雨的關係!邢克風不由得皺起眉頭。「我派司機過去救你到診所去。」

  「不用了,只是有點不舒服,嗽嚨有點癢癢的,我會打電話叫家庭醫帥過來。」她不想麻煩他,尤其在昨晚想通了一些事情之後,她決定跟他把話說清楚。「你打電話來有事嗎?」

  她也正好有事要跟他說明白。

  「想約稱今晚見面,一起吃晚餐。」他會提早下班。「明天我要到歐洲,這一趟出去要半個多月,今晚你留在我那邊,明天早上我出門時再送你回家。」

  「好啊,那我提早過去你那邊,做晚餐給你吃好不好?」最後一次見面了,她希望兩人和平的結束。

  今晚將是兩人最後的回憶。

  「你在感冒,應該多休息,我會叫餐廳送外燴過去。」他體貼她。

  「別叫外燴,我今天很想自己下廚,我沒那麼弱不禁風好不好?!」她抗議。「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拒絕跟你吃晚餐。」

  「威肋我啊!」他低聲笑了,看來是他太擔心了,昨天他說的話她顯然有聽進去,今天才會有心情跟他鬥嘴。「好,你成功了,就讓你下廚吧。」

  兩人達成協議。他好心情的結束了通話。

  將手機收進口袋裡,他打開辦公室的門邁步往外走,秘書立即上前將資料交給上司,他拿著資料走往會議室。

  但另一端,掛掉電話的魏萌姍卻一臉哀怨和征然。

  這是她跟他最後一次見面了……

  她打定主意要跟他分手。

  他們之間,就只到今晚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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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3-10-11 14:00:28

第7章(1)
      
  打開門,迎接他的是一室溫馨的燈光。

  邢克風帶著滿意的微笑放下公事包,脫下大衣和西裝,將大衣和西裝隨手擱在客廳沙發椅背上,瀟灑的邁步走向廚房。

  站在研房門口,他看見穿著白色圍裕的纖細身影正小心的拿起砂鍋,慢慢轉身走到餐桌前,將砂鍋放在隔熱墊上。

  放好之後,那誘人的身影義轉身走到電鍋前,忙碌的打開附煮好米飯的電鍋,裡頭冒出白白的蒸氣,飯菜香在廚房裡飄動著。

  他看著一桌家常菜,看著她忙碌的美麗身影,盤起來的長髮微微亂著,心頭一陣暖,一陣心動。

  這女人就是他要的妻子人選,她如此賢慧又個性單純,一點大小姐的驕氣都沒有,讓他更想保護她。

  他愛她,不管母親跟妹妹的反對,不管魏家的不認同,也不管其他人有什麼意見,他都要定她了。

  沒有任何人能阻擋得了他想要愛她、保護她、擁有她一輩子的強烈念頭。

  「我好餓。」信步走上前,他張開手臂從身後親暱地抱住她的腰。

  她嚇了一跳,纖細身子在他懷裡驚跳一下。

  「稱很容易受驚嚇。」這個女人很膽小,膽小得很可愛,可愛得讓他愛不釋手,讓他忍不住想偷香。

  薄唇吻上她的雪頸,挑逗似地啃嘴著她的瑩白耳垂。

  「我希望你餓的是肚子。」她臉紅的低語,隱藏起眼裡的落寞和難受不讓他看見。「菜剛煮好,要趁熱吃。」

  「肚子當然餓了。」他放開她,退後一步。「不過反正一整晚時間很多,我忍一下沒關係。」

  「謝謝你哦。」那語氣像施思一般,讓她好氣又好笑。

  她替兩人盛好香噴噴的米飯,端上桌來。

  她用甜美燦爛的微笑面對他,體貼的替他夾肉夾菜,慇勤得很哪。

  「是因為感冒的關係嗎?你的臉怎麼一直都紅紅的?還特別愛傻笑?」他感覺到了,她今晚笑容特別多。而且紅紅的臉蛋透露著一欺羞澀,像蘋果一樣,也像盛開的紅玫瑰,引誘著他。

  「我只是很輕微的感冒,跟臉紅完全沒關係好不好。」她懊惱的嘟唇,收起笑容。「我的笑容看起來很傻哦?」

  「傻得很可愛。」他接續著說:「我很喜歡。」

  她發怔著,他那句「我很喜歡」衝擊著她的心。

  她也好喜歡他,好愛他,她完全不在意他身體那可怕的火紋傷痕,她只想跟他相愛撕守一輩子。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她的存在只會帶給他傷害和麻煩。

  魏萌姍內心閃過一整痛苦,眼裡盛滿難受的情緒。

  「怎麼了?」她怎麼突然發怔了?而且眼神飄忽,似乎承載著一雌的痛苦。

  「沒、沒事啊!」她抓回恍惚的情緒,低頭吃著晶瑩別透的米飯,掩飾自己剛剛的失神。「你不是最愛吃東坡肉嗎?快吃吧!我還煮了砂鍋魚頭,都是你愛的菜色。」

  再次擡起頭來,她己經成功的換上亮麗的笑容。

  將她的異樣放在心底。他沒再多問,為了不讓她失望,他品嚐著她煮的每一道菜。

  她的手藝真不是蓋的!母親怎會說她一無是處呢?

  她不僅廚藝好。還很會作畫,並且開了個人畫展,這樣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子,怎能被看輕?

  邢克風為母親對她的評價感到不平,這激起他更想保護她的決心。

  晚餐後,邢克風挽起昂貴的襯衫袖子,主動要求幫忙一起整理研房。

  她受寵若驚的要他離開廚房,但他不肯,陪著她收拾碗筷,把碗盤用水稍微沖洗乾淨後,——放進洗碗機裡。

  然後他看著她俐落的削起蘋果皮,將切成大小差不多的蘋果放進盤子裡。

  他看她像擺藝術品一樣,把一片片的蘋果擺得像一朵盛開的花。

  「蘋果甜嗎?」

  「你吃吃看不就知道了。」她暫時放下水果刀,拿起一片蘋果放到他嘴邊。

  他張口咬掉半片蘋果。

  她微偏著頭,張著晶亮的眸子問他:「甜嗎?」

  「再吃一口。」他張大嘴巴。

  她把另外半片蘋果放進他嘴巢,但他卻連她的手指都咬下去。

  「痛……」慌忙的縮回手指頭。

  「抱歉,我看看。」他快速吞下蘋果,抓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一下。「還痛嗎?」

  「不……」她的臉蛋易地一陣火紅。

  「看來還很痛,我再親一下。」不讓她躲開,他低頭貼上她的唇,火熱地吻住了她。

  這是個明顯帶著挑逗誘惑的吻,他抱著她轉了一圈,讓她坐在餐桌上,拉開她的腿,將自己置身在她的兩腿間,他的手從她的裕棍探進去,撫摸上她的腿,往私密地帶滑去,隔著布料在那裡逗留。

  她臉紅心跳的吐出呻  吟聲,沒有推拒只有迎合,今晚她已經下定決心要熱情的跟他廝磨纏綿。

  「等等……」趁他放開她的唇時,她羞怯的低嚷。

  「你不想要?」她明明很熱情的回應著他不是嗎?欲  望勃發的邢克風納悶的低頭吻著她那臉排紅。

  「……餐桌好硬,我屁股痛啦。」她尷尬的將燙紅的小臉埋在他胸前。

  他仰頭大笑著,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出廚房,回到主臥室。

  在柔軟的大床上,他一件一件褪去她身上的衣物,直到誘人的裸軀在他面前展現,欲  望緊繃,渴望驅策著他,他捧起她的臀,急切的佔有。

  結合讓兩人都滿足的笑了,他在她嬌美雪白的身上開始點火。

  她呻  吟著,攀著他的肩,迎合著他一次又一次的侵略。

  這一晚,兩人都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清晨五點多,窗外天色才微微亮起,天空濛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魏萌姍小心冀冀的從邢克風赤裸的胸筋起身,她無聲的下床,彎身拾起昨晚被拋落在地上的洋裝和貼身衣物,背對著大床上熟睡的他著裝。

  一一穿回衣物後,她用手指輕輕梳著淩亂的髮絲。

  「怎麼這麼早起床?快回來床上,陪視再睡一下。」身後忽然傳來邢克風沙啞還飽含睡意的低沈嗓音。

  她纖細的身子微微一值,幾秒鐘之後,她緩級轉過身去,赤著雪足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大沐邊。

  她站在床畔,低頭對上他墉瀚的黑色眸子。

  「過來。」他再次沙啞低喃,平躺在床上的他渾身赤裸,壁壘分明的胸膛上佈滿傷痕,被單遮住了腰部以下。

  「克風,我……我很抱歉,我對你說了慌。」在外人看來那些傷痕猙獰嚇人,但她一點也不害怕、不在乎,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得裝出厭惡的表情來,她不得不這麼做。「我其實很害怕……」

  「你在害怕什麼?」睡意陡然消失,邢克風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看著她閃爍的眼眸。

  「我怕看見你身上那些可怕的——」揪心扯著謊言,她的手指甲掐進另一手細嫩的乎心裡,與他對望的眼睛倏地移開。「傷疤。」

  「我有沒有聽錯?!你說你害怕?」他霍地掀被下床,氣勢駭人的站在她面前,漆黑的眼眸驀地噠起,進射出危險稍光。「看我,對著我把話再說一遍。」

  他伸手捏住她小巧尖美的下顎,無法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她己經演練過好幾次了。

  魏萌姍冷冷擡眼,對上他犀利震驚的注視目光。

  「我騙了你,我其實很怕看見你身上的傷痕,那些傷痕很醜陋。會讓我作嘔!要不是找每次都極力忍著,我想找真的會吐-」她看見了他眼底閃過受傷的情緒。

  她停下來,咬緊牙根,不讓自己心軟。

第7章(2)
      
  「繼續說下去!」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著,他的臉色陰沈緊繃。

  「我無法跟你在一起,請放手。我不想再欺騙我自己,昨天晚上我特地親自下廚,昨晚也很配合你的需索,算是我在分手前給你的補償,整個晚上我都很忍耐的沒有推開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她逼自己在心軟前,冷硬的把話說完。

  這一字一句刺進他鋼鐵般的心,同樣輕易地傷害了他。

  「這是藉口對不對?因為莉棻找上你,對你說了不該說的話,你才會這麼說。」他的眼眸發紅,目光充滿憤怒的殺氣,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捏得她好痛,痛得眼睛紅紅的湧上脆弱的淚霧。

  「如果你以為是因為莉棻找找談話,我才突然決定離開,甚至以為我說的話是被逼的,那我必須告訴你,我早就想分手了,就算莉棻沒找伐,我也打算當面跟你說清楚,請你別再糾纏我。」

  她神情依舊清冷不變。她看著他的眼神有一性嫌惡。

  她偽裝得很辛苦,為了不讓他看出破綻,她己經演練過好多次,非得取信於他不可。

  「滾!」在她以為自己的下巴可能會被他給捏碎而痛得要命時,他放開了她。

  「馬上消失,我不要再看到你!」

  他咆哮,失控的咆哮。

  他的心感覺被挖掉了肉,他痛得連呼吸都難受。

  這種痛比當年被火燒還要痛,他幾乎快要承受不了。

  「風……」魏萌姍看著他憤怒沈痛的神情,難受得快要掉下眼淚來,她幾乎要心軟了,想要走上前去告訴他,她在說謊,她剛剛那些話都是謊言。

  「滾啊!」他從床上撈起她躺過的枕頭,拋向門口。

  她駭然退後一步,枕頭落在她的腳邊。

  在眼淚掉下來之前,她逼自己轉身走開,走出房間。拿起放在沙發上的皮包和外套,她顫抖著手從皮包拿出這間公窩的鑰匙和磁卡放在桌上後,她搗著唇,傷心痛苦的哭著離開了他的公寓。

  街道上,車輛稀少,她拎著皮包和外套,獨自一個人在冷風陽隨的清冷街頭走著,一臉茫然。心痛得快要死掉,腦海裡每浮現邢克風受傷的表情一次。她的心就狠狠地揪痛一次。

  她走了好久,吹著冷風,頭暈腳輕,昨天輕微的感冒在今晨似乎加重了。

  走在冷清無人的街道上,她的一順心茫然空洞,整個靈魂仿拂被抽離一般,她感覺自己好像痛得快要死去了……

  公寓裡,憤怒的邢克風無法克制住怒氣,將房間內的東西揮落亂拋一地。

  這些話如果是任何一個人說,他都不會那麼痛,但這些話出自魏萌姍的口中,讓他深受打擊。

  因為她是他這輩子唯一動心、唯一在乎的女人,然而他卻被她的無情給傷得最深!

  三年多前,當他受重傷在與生命拔河時,她的毀婚離去,傷不了他一絲一毫,但此刻她的離去卻讓他心痛難受。

  為什麼她能冷硬的說出那些話?為何她明明信誓旦旦的說過一點也不在乎他身上的傷痕,曾經表現得那樣心疼不捨,如今卻能無情的露出厭惡的表悄,急著離開他?

  狂怒的將公寓裡的東西掃落一地,卻還是無法讓他心中的痛減輕半分,於是他從酒櫃裡拿出威士忌,用灑精來麻痺他異常憤怒的情緒。

  「你說什麼?!總裁今天沒來上班?他忘了今天有場會議要他主持嗎?今天如果這份企劃案不討論出結果來,我明天早上要怎麼去跟客戶說?」

  一身名牌套裝的邢莉棻忍不住發出咆哮聲,將手中的企劃書丟在秘書桌上。

  秘書低頭瞪著拋落在她桌面上的企劃書。

  「他身體不舒服嗎?到底是什麼天大的理由,讓他放著公司重要的會議不管?」

  因為大哥執意和魏萌姍在一起的事,讓邢莉棻對大哥不是很諒解,兄你在幾天前己經有了嫌隙。

  如今大哥突然不來開會也沒做個交代,害得她的部門會議被耽擱,垂要的企劃案因此得擱置下來,影響層面很大,所以她才會如此生氣,直接上來頂樓找人,結果卻聽到大哥沒進公司的消息。

  「抱歉,總裁沒有說明真正的原因,我也沒權力過問。」面對邢莉棻的怒氣,秘書只能擺低姿態道微。「經理,總裁好像不太對勁,找打電話給總裁時,他好像很生氣。」

  事實上。總裁從早上沒進公司到現在都已經下午兩點了,完全沒主動給過一通電話,是她死命的打總裁的手機,好不容易才打通。

  結果總裁大聲咆哮一句「別來煩我」後就把電話掛了,對於總裁到底何時才會進公司,秘書完全不知情。

  「邢經理,總裁沒來公司的原因沒人敢問,能不能麻煩你去一趟總裁住處看一下?」總裁臨時沒來,秘書室這裡陷入一團亂,幾份需要總裁親自過目批閱的公文耽擱了,很多部門主管都來催討公文。

  集團最高行政部門沒有運作,總裁沒有任何裁示或指定代理人選,底下的人也跟著工作停擺。

  「找馬上就去看看。」如果大哥為了魏萌姍而荒廢公事,那她只會對魏萌姍更加反感,絕對跟媽站在同一陣線上,阻止魏萌姍嫁進邢家來。

  邢莉棻像一陣風似的走掉了。

  二十分鐘後,抵達大哥的公寓,她一臉怒氣的按下電鈴,高跟鞋不耐煩的敲著地面。

  沒人應門,她不死心繼續按著電鈴不放,到最後她失去耐性,千脆拍打大門。

  突然,緊閉的大門被往內拉開。

  「大哥,你是故意找我麻煩——」門終於開了,她擡頭生氣的瞪著大哥,這一瞪卻嗆凸了眼。

  一向注重門面的大哥,穿著皺巴巴的襯衫和長褲,頭髮淩亂,鬍渣未刮,眼眶泛紅,看起來非常頹廢。

  邢莉棻震驚的目光再往他身後瞧。客廳像被龍捲風襲捲過一樣。滿屋狼籍。就像被歹徒侵略過一樣的淩亂,令人觸目驚心。

  「大、大哥,到底發生什麼事?」驚駭的張大了嘴,邢莉棻無法置信的對上大哥那雙泛紅且無法掩飾憤怒的眼。

  這時候的大哥,頹廢憤怒得讓人害怕。

  「你來做什麼?看我被拋棄的好戲?」他感覺整穎心被挖空了,魏萌姍那些話對他傷害之大,讓他承受不住。「現在你看到了,我被女人拋棄,我的自信被打敗一了,你高興了?」

  他自認是個堅強打不倒的人,一場大火幾乎要了他的命,差點把他的身體毀了,他都沒有半分怨恨,努力熟過來,重新展開新的人生。

  但魏萌姍那個柔弱的女人,卻讓他感覺人生被毀滅,而且毀滅得非常徹底,讓他的心像被千刀萬剮般,痛得倒地不起。

  再也沒有勇氣可以站起來了,因為他這個自認打不倒的戰士已經兵敗如山倒。

  「魏萌姍……跟你提分手?」大哥被拋棄了,也就是說魏萌姍對他提出分手了。

  邢莉棻以為跟魏萌姍分手,絕對不足以對大哥產生太大的影響,但令她心驚的是,她的預測似乎……錯了。

  「對!她跟我分手了,她離開我了!因為她厭惡找,我身體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傷痕讓她感到噁心,讓她無法跟這樣的我過一輩子,她一直假裝在愛找——該死的,她的假情假意讓我好恨!好恨!」

  掄拳重重往旁邊白牆上一擊,他心裡的痛比手更痛上一百倍。

  邢莉棻驚怕得說不出話來,她看著大哥眼裡張狂的痛苦,震驚得不曉得該如何反應。

  魏萌姍說了最傷害大哥的話,逼大哥讓她走,如她所願的離開大哥了,但沒想到卻讓大哥如此的痛苦。

  當年大哥受重傷在美國就醫時,也沒見他如此喪志痛苦過,他像鐵人一樣熬過艱辛的每一天。

  到底,她和媽媽逼魏萌姍離開大哥,是對還是錯?

  邢莉棻突然間慌了、亂了。

  悄然往後退一步,邢莉棻看著陷入痛苦的大哥。一顆心都揪了起來,眼眶也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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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3-10-11 14:01:37

第8章(1)
      
  重感冒讓魏萌姍昏昏沈沈的度過一個星期。

  與邢克風分手後的這幾天,她發著高燒,感冒轉成急性肺炎,家庭醫帥緊急將她送往醫院住院觀察。

  經過好些天的治療休養,好不容易才退燒,但她的精神狀況依舊不大好,體力十分虛弱,昏沈的躺在床上,還會全身冰冷的冒著冷汗,臉色蒼白得讓人心驚,常常會作夢哭泣,整個人瘦了一圈,單薄到令人不捨。

  魏父魏母在前天回到台灣,對於女兒的病情相當擔優。

  魏驥洋也是,就算心裡對妹妹再怎麼生氣不諒解,也因為妹妹的病情而心軟了。

  魏父魏母愛女心切,沒有多問什麼,每天都在醫院裡照顧愛女,魏驥洋則盡量抽空到醫院探視妹妹,對於妹妹在一個星期前徹夜未歸,回來後卻倒在床上一病不起的事,他雖有滿腹的疑問,但也跟父母一樣,不想多問了。

  只要她能趕快恢復健康,不要老是這樣臉色蒼白的哭泣,只要她能重綻快樂的笑靨,一切都無所謂。

  就算她想跟邢克風交往,他也不會再持反對立場,至於父母那邊,他也可以幫忙說項。

  放下公事包,提早下班的魏驥洋拉來椅子坐在病床前,心疼的伸手撫摸著臉色比較沒那麼蒼白的妹妹,看著她消疲的臉煩,不由得歎了口氣。

  魏萌姍感覺到有人輕輕的碰觸著她,昏沈的意識逐漸清明過來,眼睫微微的顫動幾下後,緩緩張開了眼睛。

  眼前,一張臉龐從模糊慢慢轉為清晰。

  「哥……」望著大哥優心忡忡的臉龐,她感到很內疚,她的聲音因為感冒的關係而顯得虛弱沙啞。

  她知道自己病了很多天,這幾天大哥總會抽空來醫院探望她,想必她生病讓大哥耽擱了不少公事。

  「你看起來還是很不好,雖然醫師說你可以出院休養,但我還是不放心……」伸手將她臉頰上的發理順到耳後。「你留在醫院多觀察兩天,等情況更好一些之後,我再接你回去。」

  她點點頭,乖巧的遵照大哥的指示。

  「想吃什麼嗎?你瘦了一大圈,這幾天都沒吃什麼東西,我去醫院的餐廳買碗粥給你吃好不好?」

  她沒胃口,但她不想讓大哥擔心,很順從的又點點頭。

  「想洗頭嗎?等看護吃完飯回來,我叫她幫你洗?」

  她點頭。

  「你看起來很虛弱,我去問問醫生,看能不能打一劑營養針?」

  她一樣,點點頭。

  「這麼好說話?」連她最怕的打針都願意,魏驥洋輕輕的笑了。「生了一場病,我聽話乖巧的妹妹又回來了?」

  「哥……」魏萌姍張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揚著溫暖笑意的大哥。「等我身體恢復之後,我想去上海住一段時間,我想念爸媽……」

  她想離開台灣,或許遠離這裡可以讓她很快的忘掉邢克風,讓心裡的傷痛快點結束。

  「好,你什麼時候要過去,提早跟我說一聲,我讓秘書幫你買機票。」他沒意見,緩緩起身,打算到餐廳布她買粥回來。

  當他走到病房門口時,魏萌姍又說話了。

  「哥……」

  魏驥洋回頭看著一臉憂傷的她。

  「我跟邢克風分手了。」大哥沒開口問,她主動說了,當她提起邢克風時,眼裡閃過一絲沈痛。

  魏驥洋看見了那抹沈痛,不曉得自己該說些什麼。

  他明明反對妹妹跟邢克風交往,現在他們分手了,他該感到高興才對,但為何心情卻因為妹妹沈痛的眼神而低落?

  沈歐的看著妹妹好半晌,他才輕輕的點點頭,開門離去。

  魏驥洋迅速走往電梯口,搭電梯到醫院的餐廳去。

  病房內,魏萌姍虛弱蒼白的躺在床上,轉頭望著窗外灰冷的天空。

  她一向不喜歡冬天。

  果然,這個冬天讓她心情好難過!

  她心裡難過,是因為她為了讓邢克風放手,逼自己說了好壞好壞的謊話。

  她傷了邢克風的心,他一定很恨她吧?

  就讓他恨吧!

  如果分手能讓他遠離倒相的事情,讓他遠離危險,她寧可讓他恨自己一輩子。

  冷颼颼的冬季過去了,春天的天氣多變化,隨著夏季的腳步接近,雨季也逐漸過了,天氣變得有點微燥,大家都換上夏季新救服裝。

  夏初,外頭太陽高照,溫度逼近二十八度,銀石集團卻一直陷於強烈低氣帳狀態。

  集團最高權力者邢克風成為超級嚴厲的上司,這幾個月來,很多企劃案都被盯得很緊,底下的人彼通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公司裡那些原本比較親近二房的勢力,也被邢克風毫不留情的——剷除。

  集團上下都是邢克風的勢力範圍,不再有邢家二房布下的惡勢力,張佳貞和邢克宇母子倆自知已經失勢,再也無法捅手邢家事業後,變賣了一些家產到加拿大定居,不再跟大房這邊有所交集。

  在勢力全盤穩固之後,邢克風拿出更駭人的魄力,飛快整傾集團,嚴厲推動集團的事務,讓銀石集團在今年第一季的業績成長百分之三十,創下這幾年來的新高。

  但員工們卻見不到笑臉,因為這都是他們犧牲睡眠和假期拚命工作的結果。

  雖然新年度第一季的業績高度成長,邢克風卻沒有半點放鬆的意思,他依然故我,用最嚴謹和嚴厲的態度緊盯每個部門運作,搞得全集團上下都快疚了。

  「大哥,我己經好幾個月沒休假,沒日沒夜的拚命工作,搞得自己都快要死掉了,我現在只不過想請個幾天假喘個氣,你怎麼這麼狠心不肯批準?難道你要我跟你一樣,加班加到暈倒在辦公室裡,被送到醫院掛急診嗎?」

  經理級以上的主管要休假都得經過總裁批準,這陣子沒人敢休雙,邢莉棻算是第一個斗膽丟出假單的主管。

  因為她受夠了公司裡的低氣壓!強大的工作壓力讓她想逃開,提出請假的另一個目的,也是要大哥重視自己的健康問題。

  她沒想到大哥跟魏萌姍分手後,彷彿變成了一個沒有靈魂的工作機器,他拚命的工作,上個星期還因為體力不濟而暈倒在辦公室裡,當時還是留下來加班的幕僚發現,及時送醫掛急診,但沒想到大哥_醒過來便自行拔掉點滴出院,繼續埋首工作。

  大哥簡直在賣命,而他也拖著所有人下水。

  大哥再這樣搞下去,集團業績是會不斷的成長沒錯,但恐怕再高的薪水眼獎金都留不住員工。

  「不準假!」從公文中擡頭,邢克風冷俊的臉龐線條十分冷硬,不肯讓妹妹休假,他手頭上有個大案子需要人手布忙。

  一旦做成這個大案子,這一季的業績將比上一季更好,集團的股價將會爬到新高。

  「你不準假我一樣會休。」頂多算曠職好了,邢莉棻鐵了心跟大哥劄上。「大哥,你看看你自己,你把自己通得那麼緊到底為了什麼?爸對你期望很高沒錯,但沒要你為集團如此賣命,你看起來精神不濟,再這樣下去,找看你會倒下去的。」

  她關心大哥,自從幾個月前大哥跟魏萌姍分手後,大哥變本加厲的把時間全部投入工作當中,好像搏命一樣,把自己當成機器人,沒有休閒時間,不交女友,他的生命全部投入在集團裡頭。

  邢莉棻沒料到大哥跟魏萌姍分手後會變成這樣,現在母親很為他的身體擔心,董事會級對大哥的賣命工作很讚賞,但對大哥沒有休息的工作,還逼著員工一起拚命,同樣也是優心伸忡。

  「我不需要白神人的關心!出去,你要休假就去休,別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裡」像刺蝟一樣,他痛恨所有人假惺惺的關懷。

  「我跟媽都關心你,你為什麼要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樣子?哥,自從魏萌姍跟你提分手之後,你變了{」

  她想知道癥結是不是在魏萌姍身上?當初她逼魏萌姍離開大哥,到底是對是錯?

  這個問題在她心裡擺了幾個月,她一直漠視著,直到今天看見大哥更變本加厲不要命的工作,她只好正視這個問題。

  「別在我面前提到她!」沒想到一聽到魏萌姍的名字,邢克風立刻憤怒的站起來,鐵臂一揮,將桌上的公文、咖啡杯、電話以及筆筒全部掃落在地。

  邢莉棻驚駭的倒退兩步,她瞪著大哥失控的行為,很肯定大哥會變得這樣冷硬不近人情。癥結點就是魏萌姍沒錯!

  看來,她跟媽真的是徹底的錯了:

  原來大哥的心己經深深愛上魏萌姍,她的離開讓大哥心碎,讓大哥寧可用工作麻摔自己。

  邢莉棻白著臉走出辦公室,她跟秘書交代一聲,要秘書等一下進去幫大哥整理散落的東西之後,她回到企劃部辦公室,一個人靜靜坐在裡頭思考。

  她是不是該把魏萌姍找回來?

  聽說她去了上海,上個月還在上海舉辦了一場小畫展,辦得相當成功。

  聽說她有意在上海長住,可能不回來台灣了。

  聽說在上海有幾個企業家第二代追求魏萌姍,卻都被她拒絕,魏萌姍醉心於藝術方面的創作,對愛情沒有半點期待。

  這些聽說,都是她參加社交活動時從鞏雯琦那邊聽來的。

  鞏雯琦的藝廊事業已經拓展到內陸,魏萌姍在上海辦的畫展也是鞏雯琦一手包辦,所以鞏雯琦跟魏萌姍一直有所聯繫。

  聽著鞏雯琦說著種種……顯然,魏萌姍是被她逼走的。

  魏萌姍跟大哥相愛,卻被她給逼走,現在兩人分隔兩地,因為不能愛著彼此而受苦,她真是天大的罪人啊!

  也許,她該為自己做的錯事做些你補。

  邢利槳從公事包裡翻出名片夾,找出鞏雯琦給的名片,她拿起手機猶豫片刻後。撥了鞏雯琦的私人手機號碼。

  「鞏小姐你好,我是邢莉棻,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邢莉棻決定為大哥做點事情。

第8章(2)
      
  上海。

  魏萌姍朋從一間藝廊看完畫展離開,在藝廊附近簡單用了午餐之後,她搭車前往一間刺繡工作坊,這是她最近愛上的一種興趣,一針一線刺上精緻的圖案,完成一個家飾品。

  刺繡是一門精深的學問,不是一微可及,需要時間和耐心慢慢練習琢磨。

  自從來到上海後,她努力開心的過每一天,將情傷拋到腦後,繪畫和學習刺繡技藝佔據了她生活絕大部分的時間,但分手那天邢克風受傷的表情,依舊盤旋在她的腦海裡,無法忘記。

  她愛他,但卻害了他,這件事讓她耿耿於懷。

  當初她並不想這麼做,但除了這樣,她找不到任何理由讓邢克風對她放手。

  她總是安慰自己,如果她的離開能讓邢克風躲開大災難。那她不會後悔說出那些深深傷害他的話。

  不!不能再想他了!

  站在刺繡工作坊的門口,穿著藕色洋裝,一身清新素雅的魏萌姍,努力拋開腦海中邢克風的身影,粉潤的唇彎起一抹微笑,推開玻葫門踏進裡頭。

  「午安。」她微笑的跟工作坊的老闆張阿姨打招呼,張阿姨是長輩,也是她的老師。

  「萌姍,鞏小姐來找過你!你今天比較慢過來,跟鞏小姐錯過了。」正在整理門市販賣的刺繡藝品的張阿姨,放下手邊的「〔作走過來。「鞏小姐一直打手機找你都打不通,剛剛她留下了咖啡廳的地址,她格個下午都在這裡,你有空的話過去一趟。」

  咖啡廳離這裡不太遠,走路大概十來分鐘的路程。

  「我的手機沒電了。」不知道鞏雯琦找她什麼事。「我上完課再過去。」

  「萌姍,今天的課恐怕得廷到下星期,因為店員從今天開始請假到下週一,這幾天我得親自顧門市。」所以課程往後延。「早上我也一直打電話找你,結果跟鞏小姐一樣打不通,真是抱歉。還讓你跑來一趟。」

  「難怪找沒看到羅小姐。」看張阿姨一個人忙著店面,魏萌姍主動提議道:「我來幫忙好不好?反正我沒事可做。」

  她喜歡讓自己忙碌,除了打發時間外,可以讓她別老是想起邢克風,她必須再努力一點,努力的忘記他。

  「你不去找鞏小姐嗎?」張阿姨又開始微理起來,除了鋪上新貨之外,還得清點門市存貨。

  「等我幫你校理好這些,找再過去。」鞏雯琦找她應該不是急事,如果很急的話,她會留在店裡頭等不會走開。」

  「好吧,謝謝你了,不過我看你還是先打通電話給鞏小姐。用我的手機打。」張阿姨從工作閒裕口袋裡拿出手機給她。

  她說聲謝謝,拿著手機按下已經背得很熟的手機號碼。

  「鞏姊,是我,不好意思,我手機沒電了,讓你一直聯絡不上我。」電話接通先說聲道歉。

  「難怪我一直打不通。」鞏雯琦坐在咖啡廳靠窗的角落,她的對面坐著一名年輕女子。「你現在在工作坊那邊嗎?你上完課可不可以過來一趟?有個從台灣來的朋友想找你。」

  「台灣來的朋友?是夠位?」她朋友不多,而且早在三年多前跟邢克風解除婚約遠走日本之後,再回台灣時,身邊根本沒有往來的朋友了。

  「你來了就知道。」鞏雯琦賣關子,但這是應邢莉棻的要求,邢莉棻怕魏萌姍不肯見她,只好透過鞏雯琦幫忙牽線。「你什麼時候可以過來?」

  「大概要一個多小時吧。」她答應幫張阿姨整理門市貨品。

  「那好,我們會等你。」鞏雯琦也不急著找她過來,反正邢莉棻肯等,那就等吧。

  掛了電話後,魏萌姍並沒有把心思放在那位台灣來的朋友上頭,她想鞏雯琦應該是想介紹藝文界的人士給她認識吧。

  一個小時後,魏萌姍跟張阿姨道別,離開了工作坊,她想咖啡廳離這裡並不遠,便決定慢慢散步過去。

  窈窕身影漫步在上海的街頭,她的素雅清麗引來不少路過的男士駐足欣賞,故至還有背著背包的外國遊客來找她問路攀談、邀她喝咖啡。

  她微笑的拒絕了。

  三點半,她踏進咖啡廳裡,赴鞏雯琦的約。

  當她來到靠窗的桌邊。看著那個背對著她緩級轉過身、打扮時髦優雅的女子競然是邢莉棻時,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臉上的漂亮笑容瞬間消失無蹤。

  「看得出來,你好像不太歡迎我。」邢莉棻苦笑的看著魏萌姍那臉難以隱藏的震驚和驚慌。

  她的心思很容易明白,是個很單純的女人哪。

  剛剛和鞏雯琦柳了很多關於魏萌姍的事情,因為魏萌姍跟鞏雯琦走得很近,很多心事幾乎都會跟鞏雯琦說,就連魏萌姍跟大哥分手的事,鞏雯琦也知情。

  她從鞏雯琦口中得知,魏萌姍刻意說了一些謊話傷害大哥,逼大哥對她放手,跟大哥分手後她在街頭走了很久,結果感胃轉為肺炎,還因此住院住了好幾天。

  後來出院後不到兩天,魏萌姍便飛來上海。

  為了忘掉情傷,拋開這段不被祝福的感情,更怕給邢克風帶來不好的災難,她寧可離鄉背井,住在她不熟悉的上海。

  雖然魏萌姍的父母也住在這裡,但他們有自己的長輩社交圈,魏萌姍來到這裡根本沒有朋友,她一開始很孤單,但很努力融入這裡的生活。

  聽鞏雯琦說了這麼多,邢莉粟更加領悟到自己是徹頭徹尾的錯了。

  魏萌姍看著邢莉棻,真的不知該做何反應,只能沈獄著。

  鞏雯琦幫她點的咖啡已經送上桌來,杯子冒著裊裊熱煙,沈默繼續蔓延著。

  「萌姍,未經你同意就安排邢小姐來見你,找很抱歉,但我真的希望你們能談一談。邢小姐專程飛來上海,是想跟始說聲道敬。」跟魏萌姍的交情好,鞏雯琦會做這樣的安排,完全出自好意。

  看著好友為情所困,即使這段時間她都以忙碌來療傷,表面上悠遊自在的過著每一天,但不經意間總是會流露出一絲孤寂和悲傷。

  鞏雯琦將魏萌姍的悲傷看在眼底,一直想為她做點什麼,卻無從做起,直到邢莉棻找上自己,說明了想見魏萌姍的理由後,鞏雯琦才點頭答應安排兩人見面。

  「為、為什麼?」一直低頭不語的魏萌姍,訝異地望著邢莉獎。「因為你說過那些話嗎?其實你不必放在心上,找知道你會說那些話也是想維護你大哥,我能瞭解……事實證明,我離開克風是正確的選擇,銀石集團這幾個月來賺了不少錢,成績很亮眼,克風在事業上的表現很出色。」

  看見他的成績,魏萌姍就算心裡再苦,也會承受下來。

  「集團是賺錢沒錯,但這都是因為大哥不要命的工作,還逼著大家跟他一樣賣命的結果,前陣子大哥還因為長期加班,睡眠不足、體力透支的關係,在公司倒下來……大哥用工作來麻瘁自己,他跟你分手後,完全變成了一個工作機群。」邢莉棻一想到大哥的情況,眼眶忍不住微微泛紅。

  「克風他本來就重視工作,他一直以集團為重……」魏萌姍的心緊緊揪成一團,心裡苦澀一片,一陣鼻酸。「這跟我沒多大關係。分手後難免會心情不好,也許過一陣子他會改變-」

  「等大哥改變,我們集團上下所有員工大概都跑光光了。」

  「莉棻,我很抱軟,假如是因為克風要求員工跟他一樣賣命工作而導致大家反彈,我不懂你來找我有什麼用?因為克風不可能會被我所影響,如果你認為我能改變你大哥什麼,那你是太高估我了。但你既然專程來跟我道嗽,我願意接受,那件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她不想再談論關於邢克風的事,她己經下定決心將他遺忘,徹底的忘掉。

  「你太小看自己對我大哥的影響力了,我大哥跟你分手後,不再跟其他女人約會,他用一種不要命的方式在工作,顯然他心裡根本忘不了你。」邢莉棻深怕魏萌姍就這樣走掉,不再跟她談下去。

  「我不想聽……」

  「萌姍,我跟我媽都十分後悔,視們不該逼你跟我大哥分手!算我拜託你好不好?求你回台灣一趟,見我大哥一面。」

  從來沒有如此放低身段,邢莉棻願意為自己做錯的事做你補。

  「就算我回去,他也不可能願意見我。當初找說了很多傷害他的話,他一定恨死了我,我們之間己經回不去了。」不管邢莉棻如何祈求,魏萌姍並不想回應,因為在她惡意的中傷他之後,她跟邢克風己經不可能了。「抱歉,我先失陪了。」

  抓著皮包起身,在她難受的掉下眼淚之前,她一口咖啡都沒喝,轉身走開。

  「下個月初集團將舉行新品發表,我會寄機票和邀請卡給你,拜託你一定要來參加。」邢莉棻不死心,追出咖啡廳外。

  魏萌姍搭上計程車,關上車門,要司機趕快開車。

  她隱忍許久的淚水,無聲的掉落,滴濕了細白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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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3-10-11 14:02:56

第9章(1)
      
  精神不濟的關係,讓強烈的疲憊感席捲了他。

  週六仍到公司加班的邢克風,從辦公室直接趕過來。在新產品發表會之前,累得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就睡著了。

  前一天晚上他根本沒睡覺,而在這之前他的睡眠時間也不多,長期勞累造成他精神不濟,但他卻一直苦撐著,軟是不肯善特自己,他用忙碌來療情傷

  此時的他穿著一身新款的亞曼尼三件式西裝,西裝外套隨意擱在沙發椅背上,靠在沙發沈睡的他,並沒有因為憔悴疲憊而減少幾分英俊,但他眼下的暗影和消瘦的臉煩令人憂心。

  身為企劃部經理兼集團發言人的邢莉棻,走進休息室想跟大哥整對確認等一下上台的講詞,等大哥說完開幕致詞後,接著就由她上台發表新產品,但當她走進裡頭時,卻看見大哥坐在沙發上陷入沈睡狀態。

  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她悄悄關上門離開了。

  她走往宴會現場,現在時間是中午一點半,離兩點宴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時間從然不多,但至少可以讓大哥休息一下,所以她決定先去巡視一下會場。

  看著大哥一天比一天愉悴,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難受。

  不知道魏萌姍會不會來?

  上個星期她已經托鞏雯琦將回台的早班機票和邀請卡寄給魏萌姍,如果她願意回來的話,應該會在今天一早就抵達台灣。

  原本她想找人去查一下入境紀錄,確認魏萌姍是否回國,但想想這根本是多此一舉,就算魏萌姍沒搭上那班班機不回來又怎樣?她總不能找人去上海把魏萌姍綁回來吧?

  所以,只有等待了裡

  她衷心期盼魏萌姍能跟大份見上一面,因為她知道他們對彼此根本無法忘情,而且她跟鞏雯琦將兩人的悲傷和沈痛都看在眼底,她們都同樣期待著,今天會是他們兩人感情破冰的機會。

  當她走進宴會廳時,手機突然響了。

  「我是邢莉棻,請說。」從手拿包取出手機接聽。

  「……我是魏萌姍。」遲疑了一下,魏萌姍開口說話。

  「你在哪裡?在台灣嗎?」邢莉棻腳步驀地頓住,緊張的屏住氣息。

  「我在上海。我不可能過去。」她今天拉著行李到了機場。但卻在大廳駐足猶像好久,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回去台灣?直到最後一刻,她才下定決心不回台灣,拉著行李又返回家裡。

  她根本不可能去參加宴會,回去台灣也只是枉然。

  「我很抱歉,我還是覺得我不該跟克風見而,我傷害他很深,他心裡其實是恨我的——」

  「因為愛太深才會恨啊,大哥他是因為太愛你,才會被你的話傷得那麼深。」而她是始作俑者,她太可惡了!「我現在去跟大哥解釋清楚,告訴他都是因為我的關係。你才會說那些話逼他分手,一切都是我的錯!萌姍,算我拜託你,求你回來見大哥一面好嗎?」

  「別再說了,我不會回去裡」她不能心軟,她就是因為愛邢克風才會選擇跟他分手。

  掛掉電話,魏萌姍立即將手機關機。她認為自己假如真的回台灣找邢克風,那將是更大的錯誤。

  沒有她的糾繼,邢克風一切順利、意氣風發,這樣的結果很好,真的很好。

  不爭氣的淚水又泛滋了,她總是在想起他時,忍不住難過傷心的流淚……

  這是最後一次為他掉眼淚了。

  她對著窗外的天空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同時間,邢莉棻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是唯——次讓大哥跟魏萌姍復合的機會,她決定把皮繃緊,轉身走回休息室,打算跟大哥坦承一切。

  是她對魏萌姍說了難聽的話,才會讓魏萌姍決定離開大哥,就算大哥知道真相之後憤怒的不認她這個妹妹,她也認了!

  重新回到休息室,她緊張不安的在門口站了很久之後,終於鼓足勇氣打開門走進去。

  喀!刻意的關門聲,驚動了熟睡的邢克風。

  「……有事?」瞥了妹妹一眼,他慢慢扭動痰澀的肩脖,高大使削的身軀從沙發起身,伸手從椅背拿起西裝外套,慢條斯理地穿上。

  「大哥,有件事我做錯了,我要當面跟你認錯。」站在門口的邢莉棻不安又緊張,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

  「宴會現場出了什麼問題?」邢克風立即聯想到今天的發表會。「還是新產品趕不及在實會開始之前送過來?」

  他扣好西裝紐扣之後,冷著臉面對緊張不安的妹妹。

  「不是,今晚一切都會很順利,我保證!」她的不安,因為大哥注視的眼神而更加擴大。「大哥,記不記得你曾問過我,我跟魏萌姍私下見面說了什麼話嗎?」

  「我說過,別再提起那個我不想聽的名字!」邢克風臉色變得陰沈。

  「魏萌姍」這個名字是他的地雷,是他的痛處,無論任何人踩到,都讓他感到憤怒。

  「就算大哥不想聽找也要說,那一天我跟魏萌姍說她是掃把星,才會讓大哥跟媽的關係鬧僵,我還跟魏萌姍說都是因為她,公司裡的董事們才會對大哥產生不滿,己經有人想把大哥從總裁的位置拉下來一當初我跟魏萌姍說得很難聽。」

  她硬著頭皮承認了。

  邢克風臉色森寒,目光銳利陰沈地瞪著妹妹。

  「大哥,魏萌姍是因為我說了這些話,才會決定跟你分手。她以為她真的會給你帶來不幸,才會說出那些傷害你的話、逼你放手……她當時對你說出那些傷害的話時,她心裡一定比你更痛苦一百倍!」如果她下跪可以求得大哥的原諒,邢莉棻願意跪求大哥。

  「原來是你逼的……該死!」

  砰!邢克風掄拳痛擊牆壁,他手背的痛比不上心裡的痛。

  「難怪——難怪她會突然跟我提分手,突然說出那些話……」

  他一直不願相信她會是那樣殘忍的女人,分手這幾個月來,他恨過她,卻又有一部分的自己不肯相信她的殘忍。內心天人交戰著。讓他這兒個月來痛不欲生。

  原來她會說出那些話,都是被逼的。

  難怪她會強迫自己說出殘忍的話,逼他放手!

  「我真的錯了!大哥,我跟媽都錯了,媽現在跟找一樣也很後悔,媽也說了,她不會再反對你們在一起。」邢莉棻也希望魏萌姍能當她的大嫂。「大哥,你去把魏萌姍追回來好不好?」

  「不好!」他現在混亂到極點,憤怒也到了極點。

  「為什麼不?」

  「因為你們傷害了她,而她傷害了我,我們兩家人己經撕破臉了,你認為還有可能在一起嗎?」事情複雜得讓他理不出頭緒來。「不可能了!我們不可能了……就算彼此相愛又怎樣?傷害己經造成!」

  「只要大哥還愛她,當然有可能!」大哥不會自暴自棄的放棄了吧?邢莉棻被嚇到了。「大哥,你聽我說——」

  叩叩!敲門聲打斷了休息室內的對談。

  「什麼事?」邢克風凜著聲音。

  「報告總裁,宴會五分鐘後開始,請總裁準備上台。」幕僚知道邢克風在這裡休息,特地來提醒他該前往安會現場了。

  「知道了。」邢克風立即打開門走出去,他不想再和妹妹談下去,他的心情一片雜亂無章,需要冷靜清理。

  邢莉棻無力地站在原地,她沒想到大哥的反應競然是這樣!

  看來大哥被魏萌姍傷得很深,而魏萌姍也同樣被她給深深傷害了……

  「邢經理,麻煩請趕快到宴會廳,發表會要開始了。」秘書沒看見邢經理,趕緊跑來找人。

  「我馬上去。」

  邢莉棻跟著秘書走出休息室外,趕到宴會廳。

  發表會正式開始,主持人是公關部經理,她先說了些開場白,便介紹邢克風上台致詞。

  一臉森冷的邢克風緩步走上台,俊帥的站在玻璃設計的講台前,正當他對著麥克風要發表談話時,臾然發生了地震,舞台頂端的水晶燈強烈晃動,搖搖欲墜的就要掉落一

  「啊——」

  現場一陣混亂,驚呼聲頻傳。

  精神不濟的邢克風抓住講台,想穩住搖晃的身體,完全沒發現頭頂上的水晶燈晃動得很厲害。

  這時,混亂中有人大叫水晶燈快掉了。

  邢克風猛然擡頭,往大家驚眼的天花板看上去。這時候水晶燈正好掉了下來,他趕緊往旁邊閃去。

  砰!水晶燈砸落。

  尖叫聲四起,現場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混亂。

第9章(2)
      
  為了該不該回台灣去,魏萌姍昨晚睡得很不好,身體疲憊、心情也很沈重的她,為了不繼續胡思亂想,逼自己上床睡午覺。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一直睡不著,頭還險隱痛著,但手機鈴聲卻在這時突然響起,劃破了寧靜的午後。

  她不想接,靜靜的躺在床上,等了許久,手機鈴聲終於停止了。

  她伸出纖臂探出被單外摸索著,這時手機居然又響了,碰到手機的白哲指尖又縮了回來。

  直到鈴聲再度停了,她才伸出小手飛快拿到手機,打算將干機關掉,但下一秒,手機又響了。

  睡眠一再被干擾,魏萌姍只好掀開被單從床上坐起身,歎了口氣,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

  「萌姍,我拜託你趕快回台灣來!大哥他出事了……」邢莉棻硬咽的聲音從遠方那端傳來。

  「莉棻?請你別跟我開玩笑,克風他出了什麼事?」魏萌姍整個人驚醒,被單從她身上滑落,掉到床下去。

  「剛剛發生地震,水晶燈突然掉下來,砸傷了大哥,現在他正在手術房急救當中——萌姍,你回來台灣好嗎?大哥需要你,他已經知道你提出分手的苦衷,一切都是我逼的,我已經跟大哥承認了,一切的錯都在我,大哥他不會怪你的。」

  「他的傷勢如何?嚴重嗎?」她難掩焦急,赤著腳丫子在地板上焦慮的走動,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快要停止了。「莉棻,快跟我說,克風他情況到底怎樣?」

  「大哥傷勢不明,目前正在進行手術搶救中,醫帥說手術可能會進行很久。所以大哥到底情況怎樣,我也還不知道……」說到激動處,邢莉棻痛哭起來。

  魏萌姍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板上,她的心揪痛到快要無法呼吸。

  「萌姍,拜託你回來見大哥一面好嗎?我求求你——」

  「我會趕回去!克風手術一結束,你一定要跟我聯絡,請你別隱瞞我好嗎?」

  「我知道,我會的,直的謝謝你,大嫂。」

  邢莉棻喊她大嫂?!

  魏萌姍驚愕地看著手機,但那端的邢莉棻己經掛斷電話了。

  她沒時間可以浪費了,隨即回過神來,馬上打電話聯絡鞏雯琦,請她幫忙訂最快的機票,她必須趕回台灣一趟。

  「雯琦,是我,你方便講電話嗎?」電話接通,那端有音樂聲和談話聲。

  「你等一下,我到外面去。」鞏雯琦跟朋友在喝下午茶。她跟朋友打聲招呼後迅速往門外走出去,來到咖啡廳外的花園。「有什麼事嗎?」

  「很抱歉打擾你,我得馬上趕回台灣,你能幫我訂最近一班班機的機位嗎?我有急事非得立刻趕回去不可裡!」

  魏萌姍邊講著電話,邊走進更衣室內,將今天中午剛收起來的行李箱又拉出來。

  「你今天沒回台灣嗎?找記得邢莉棻要我轉交給你的機票是今天早上的班機啊!」

  「我沒回去,我人還在上海,但現在我得立刻回去一趟,克風出事了,我必須回去見他……」她蹲在行李箱前,心情煩亂得無法做任何解釋。「你能幫我弄到直飛松山的機位嗎?求你一定要幫找想辦法!」

  鞏雯琦聽出來她的聲音透著焦急和無助。

  「沒問題,我會幫你弄到位子,你現在趕快收拾行李直接到機場去,我再跟你聯絡。」鞏雯琦沒多追問,一口氣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後,鞏雯琦馬上聯繫在航空公司擔任要職的友人,透過友人的布忙,順利的幫魏萌姍訂到了機位。

  這邊,魏萌姍隨手將手機放在地板上,她用不斷發抖的雙手,將一件件的衣物折好放進行李箱內。

  她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她堅強的告訴自己,邢克風不會有事,他會度過這個難關!

  十分鐘後,魏萌姍拼上計程車直接趕往機場,在車上接到鞏雯琦的回電,鞏雯琦己經幫她訂到機位。

  「雯琦,真的很謝謝你。」

  「好姊你是當假的嗎?別跟我客套好不好?」鞏雯琦一點也不遨功。「對了,我過幾天也會回台北,到時候如果你還留在台北的話,我可以抽空讓你請我一頓。」

  「那當然。」她一定請客。

  「好了,那我掛電話了,朋友還在咖啡廳裡等我。」鞏雯琦沒多佔用魏萌姍的時間,更沒多問她的私事,反正來日方長,好友願意說的話,會有機會說給她聽的。

  魏萌姍很感激鞏雯琦的體諒,也很慶幸自己能認識這位好朋友。

  一個多小時後,魏萌姍順利搭上了飛機,直飛回台北。

  晚七六點半,天空漸漸暗了下來,心裡非常不安的魏萌姍抵達了松山機場。

  在機場她跟邢莉棻取得了聯繫,邢莉棻告訴她,邢克風的手術很順利,己經脫離險境,但後續的醫療和復健問題還需要醫師進一步安排。

  謝天謝地!他總算度過難關。

  魏萌姍放下心中強烈的不安,迅速趕往醫院。

  這一次,邢家人完全沒有阻撓她,邢莉棻和來到醫院探視兒子的邢母,更是當面感謝她能夠趕回來。

  她被帶到醫院隱密的單人病房內,她將行李放在角落,喻著眼淚走到病床前,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分開了幾個月,他瘦了好多,但卻一點也不減他的英俊。

  心情激動又複雜的她,終究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淚。

  當邢克風緩級張開沈重的眼皮醒過來時,腦袋一片空白,陷入短暫的恍惚狀態。

  慢慢的,記憶一點一滴的回籠,他記起在他上台致詞時,突然發生了地震,上方的水晶燈掉了下來,他有瞬間的失神,後來才驚覺的趕快跳開。

  但好像還是慢了一步,他整個人重心不穩的摔倒在地板上,頭部撞上地板,讓他眼前一黑,後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還活著嗎?

  邢克風看著燈光大亮的病房,很確定自己還活著,他試著想坐起來看看自己的傷勢如何,但卻連將手擡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胸口也因為想要擡手的動作而隱隱作痛著。

  他怎麼了?

  「克風,太好了……你終於醒來了!」

  驀地,一道熟悉的嬌柔音嗓在他耳邊響起。

  他困難的將頭往右邊轉,對上了一雙美附的淚眼。

  他已經分手好幾個月的前女友魏萌姍,就站在病床前,頂著一張素淨的容顏,眼眸含淚,神情難掩擔憂,臉色有些蒼白的看著他。

  「你……」他驚訝的想坐起來,卻感覺腳口一陣扯痛,讓他不由得狠狠皺起眉頭,身體又倒回去。

  「你別亂動,你是不是胸口很痛?我、我這就去找醫生來,你等等!」她焦急的轉身往外走。

  「……不用找醫生。」他喊住她。

  她的腳步停下來,轉身走回病床邊,小手主動捉住他的手,低頭與他對望,眼睛有些浮腫,顯然她狠狠的哭過了,現在級然沒哭,但紅紅的眼眶裡蒙上了一層淚霧。

  她眼裡有著無法隱藏的擔憂,對他的傷勢極度的擔優。

  邢克風心裡一片柔軟的凝視著她。

  「告訴找,我的傷勢……她難以隱藏的擔憂眼神,讓他心頭更加雪亮的明白,善良心軟的她,怎麼可能會因為厭惡他猙獰的傷痕而離去?她會說那些話,實在是被妹妹給逼的,她以為分手對他好,所以即使愛他也只能忍痛分手。

  「你的肋骨斷了兩根,左小腿還有粉碎性骨折,可能有傷到神經……」她的聲音啞咽,眼淚再也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傷到神經……我以後行動上會不方便嗎?」她哭得稀哩嘩啦,他想抱她、安慰她,但卻連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沒那麼嚴重,你別亂說。」神經會慢慢修復,等傷好了,往後的行動絲毫不會受影響。

  「既然沒那麼嚴重,你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是不是又有人說我這次受傷是你害的?」如果還有人膽敢說她是掃把星,他決計不會善罷干休,不管是誰他都會給對方教訓。

  「沒有,沒有人這麼說!」她哭是因為她擔心他,脆弱難受得無法壓抑住眼淚。

  「那你——」

  「找是因為看你受傷而難過。」她用手背抹掉淚珠。「我不哭就是了,你別再問,你好好休息好不好?醫生說你體力透支過度,身體很虛弱,再加上受傷嚴重,恐怕要比一般人花更長的時間休養復健。」

  她會陪在他身邊,不管多久。

  這一次,她不會走開。

  「好。」他點點頭,他用力握住掌心裡的小手。「別再離開我了,我需要你,你不在我身邊的這段時間,我過得很寂寞……」

  因為受傷的關係,讓她主動回到他的身邊來,讓他有機會再度擁有她,他其實是開心的。

  「就算你還生我的氣,氣我說過那些傷害你的話而趕我走,我也要厚著臉皮留下來,絕對不會離開你。」

  「在莉棻跟視解樣清楚之後,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不怪你。」他的氣已經消了。「我知道,你說那些傷害我的話,你心裡一定比我更難受。」

  「嗯……我那時候心痛得快要死掉了!」她是很痛很痛沒錯。「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都無法忘記自己那樣傷害你,一直都很自責……」

  「別想了,都忘了吧,把那些傷痛都忘了,我們垂新開始。」他與她十指交握,虛弱的他只能這樣握著她的手,無法將她擁入懷裡,好好的吻她、抱她。

  「好。重新開始。」她低下頭,長髮垂落在他繼著紗布的胸口上,蒼白的臉蛋與他疲憊的臉龐近在咫尺。「克風,我可以吻你嗎?」

  她的眼裡透著跟他一樣的渴望!她想吻他,重燃往日的親密。

  「歡迎之至,請盡量享用。」他彎唇笑了,腳口因為這個笑而微微扯捅,但他不在乎。

  她以折磨人的速度級緩欺近他,最後將柔軟的芳唇貼上他薄削的唇瓣,溫柔的獻上誘人的吻,與他密密纏綿。

  當吻結束,兩人額貼著額,眼眸深情凝視著彼此,兩人都滿足的發出歎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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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3-10-11 14:04:39

第10章(1)
      
  一早,所有報紙都報導了銀石集團總裁邢克風在發表會被水晶燈砸傷的意外。

  醫院外聚集大批媒體,只要有銀石集團的人進出醫院,都會被攔下來訪問,許多與邢家交好的政商名流也紛紛前來探視,一樣也被媒體追逐。

  媒體們全都無法從這些人的口中探知任何消息,只能由集團發育人邢莉棻臨時召開的記者會中,知道邢克風已經脫離險竣,手術順利成功。

  大部分與銀石集團關係良好的媒體都會據實報導,因為這樣的報導才能穩住集團的股票行情,但偏偏就是有某些媒體故憊製造聳動話胭,質疑銀石集團發言人說的話根本是在掛謊,甚至捏造謠言說邢克風這次可能度不了難關,邢克宇有可能再度出線搶奪銀石集團總裁大位。

  一連幾天,好壞各半的新聞紛紛擾擾,銀石集團終究敵不了輿論謠言,股價還是受到影響有了波動。

  投資人開始有意見,這讓即將召開一年一度股東大會的銀石集團感到頭痛不己,對某些媒體聳動的報導相當反感厭惡,也決定出手反擊,絕對不讓這些散佈謠言的媒體繼續胡作非為下去。

  身為集團發言人及總裁代理人,邢莉棻身負垂任,她決定先去請示大哥的意見。

  清晨六點半,邢莉棻刻意換了座車,避開記者的耳目,駛入醫院地下室停車場,一璐順利的來到特等單人病房探視大哥。

  進入病房內,邢克風正熟睡著,魏萌姍則立即驚醒過來,顯然睡得很淺。

  「大嫂,不好意思這麼早來打擾。」邢莉棻一臉歉意地說。

  「沒關係。」魏萌姍可以體諒邢莉棻現在肩頭上的壓力很大,她會這麼早來醫院,想必有垂要的事要跟邢克風談。「莉棻,別叫我大嫂,我不習慣,我跟克風還沒決定結婚。」

  在邢克風醒來前,魏萌姍小聲的跟邢莉秦交談。

  「反正遲早你跟大哥都要結婚,我先叫習慣有什麼不好?」邢莉笑可不依,她對大嫂一直感到很內疚,現在一心想你補姑嫂感情。

  「可是……」結婚的事八字還沒一撇,何況邢克風身休還受著傷,需要長時間療養復赴,他也還沒求婚。他們的婚期可說是遙遙無期。

  現在,她只析求他的身體能趕快恢復健康。

  「等我好一點,我們立刻舉行婚禮,你很快就是莉棻的大嫂了。」說話的是躺在病床上的邢克風。

  他其實在邢莉棻進門時就醒來了,恰巧聽見兩人的對話。

  他心裡的妻子人選只有她一個。這是絕對不容懷疑的。

  「你……醒了。」魏萌姍臉紅的轉頭,剛好對上邢克風投落而來的溫柔目光。

  他目光灼熱而深情地凝望著她。讓她好羞澀。

  站在一旁的邢莉棻將兩人的深情凝視看在眼裡,心裡好不羨慕。

  這幾天都是魏萌姍在照顧大哥,也多虧了她,大哥雖然受傷躺在病床上,但精神很好,臉上的線條柔和許多,不再掛著不近人情的冷酷表情,讓人比較敢親近。

  「大哥,如果籌備婚禮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提出來,我一定幫忙到底,絕對幫你們設計一個完美浪漫的婚禮。」邢莉棻狗腿的馬上走過去,立即好聲好氣討好大哥。

  這是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也好,這件事就交給你,我們的婚禮不用太高調,但必須很周到隆重。」

  「沒問題,我一定會幫大哥好好籌備。給大哥和大嫂一個難忘的完美婚禮!」看來大哥願意原諒她了,邢莉棻很高興。

  「談婚禮還太早了,找家人……」邢克風允諾了婚姻,讓她感到很開心很幸福,但魏萌姍心裡還是有所顧忌,畢競她爸媽和大哥都還不知道她跟邢克風復合的消息。

  「這件事交給我,我會親自去拜訪未來的岳父岳母和大舅子。」他朝她伸出手,給她另一個允諾。「我會想辦法讓他們接納我,我們會如期結婚,我要你當我的妻子。」

  她聽話的走過去,小手放在他寬厚的掌心上。

  他沮柔的握住她,凝視著她的眼神更是無比溫柔。

  兩個人眼中有你有我,就是沒有邢莉棻。

  邢莉棻很尷尬的站在旁邊當電燈泡,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打破兩人深情的凝望,因為她有很垂要的事跟大哥談,只好硬著頭皮輕咳了兩聲。

  「大哥,我得跟你談一下公事,這件事很重要,九點我得回去跟董事們開會擬定對策。」

  魏萌姍臉紅的抽回手,退後一步。「那你們談吧,我出去走走。」走到單人沙發床邊李起針織外套穿上,拎起錢包,她走向病房門口。

  「別離開太久,十分鐘後回來,等一下讓莉棻送你回去,你不能老待在醫院裡,回去休息幾天吧。」醫院裡有專業看護,他心終她,要她回家去休息。

  「我沒關係,我要待在這裡。」她搖搖頭,拒絕他的提議。「如果你不讓我陪,那我只好回上海去。」反正回家只是孤單一個人,無法看見他,她會因為擔心而睡不著。

  「不準再回上海去,如果你敢回上海,那我會追到上海,不管醫生願不願意讓我出院,我都會去把你追回來!」他眼神堅決,語氣堅定。不像是開玩笑。

  「大嫂,大哥說到做到。」邢莉棻從不敢質疑大哥的話。「為了大哥的傷勢能夠盡快康復,大嫂千萬別回上海去啊。」

  「我……」看他那堅決的表悄,她哪敢啊。「好吧,我不回上海,但我要留在醫院陪你,別趕我走。」

  「好吧,看來也只有這樣了。」他態度隨即軟化,但語氣是有些無奈的縱容,其實有她陪著。他心情十分愉快,對醫帥的要求很配合,傷勢復原速度也比較快。

  「那我下樓去走走。」她帶著愉快的心情離開了病房,把空間留給他們兄你好好的商談公事。

  魏萌姍擔心媒體認出她,所以並沒有離開醫院,只是到醫院地下室附設的餐飲區走動,買了份報紙到咖啡廳坐著,點了一杯拿鐵和一份疏菜沙拉,邊看著報紙邊吃早餐打發時間。

  她以為自己低調得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憊,但事情似乎沒有她想的那樣簡單。

  突然,一道身影來到她的而前——

  「請問這裡有人坐嗎?」說話的是個帶點洋腔調的女人。

  「這個位子……沒人坐。」魏萌姍擡頭看著拿著一杯咖啡站在面前的性感美女,對對方撇微一笑,心裡揚起一性納悶,心想這個美女為何不去坐其他空座位?畢競現在咖啡廳裡沒什麼人。

  「謝唆。」美女拉開梅子坐下來。「魏小姐是來探望邢克風先生的嗎?你們又復合了是不是?我可以請問一下邢克風的傷勢到底如何?他真的脫離險境了嗎?」

  來地下室餐飲區買咖啡提神的殷雪芝,眼尖的認出魏萌姍來,立即逮到機會追問。

  「抱歉,你認錯人了。」魏萌姍驚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安的否認,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應付記者。

  人家說記者無孔不入、神通廣大,看來一點都不假。

  魏萌姍一直以為自己低調點就不會被人認出來,但沒想到她的想法真的太天真了。

  「我認得你,是魏萌姍小姐沒錯,當初你跟邢克風復合交往的新聞就是我報導的。」殷雪芝可不想錯過這次的獨家新聞。「只要魏小姐肯給我獨家,我不會驚動其他記者,要不然被其他記者發現。魏小姐恐怕很難脫身哦。」

  殷雪芝拿出錄音筆來,她很篤定魏萌姍這個不擅應付媒體的女人,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搞不好會透露出重要的內幕。

  「真的很抱歉,有關邢克風的傷勢,一切以集團發言人的發言為主,我不能給你什麼獨家訪問。」看著對方篤定的表情,魏萌姍也不好繼續否認下去,但她卻不肯輕易妥協,就算被威脅難以脫身,她還是會守口如瓶。「我先失陪了。」

  她放下報紙,只喝幾口的拿鐵和動都沒動的沙拉就擺在桌上,起身就要離開。

  「有幾個記者跟視一樣到這裡來吃早餐,只要我喊出你的名字,他們會立刻圍過來。」殷雪芝抓住她的手腕,很用力的抓著。

  「就算如此,我也不會透露半句。」她忍著痛。「請你放手,這是公共場合,你己經侵犯到我的隱私了。」

  有必要時,魏萌姍決定請咖啡店的店員幫忙叫警衛過來。

  「看來你是不想脫身就是了,那你——」

第10章(2)
      
  突然有個年輕女人闖進她們之間。「放開魏小姐。」

  「你是誰?別多管閒事。」開口的是殷雪芝,語氣不善。

  「我見過你……」魏萌姍一臉疑感的望著這個一身俐落褲裝的女子;她見過這名女子,這幾天她在病房外進出時,都有看見這張臉孔。

  「我是魏小姐的保鏢。」年輕女子冷硬的回答殷雪芝。「放開她,要不別怪找不客氣!」

  「你以為我是被唬大的嗎?」公共場合,這女保鏢敢對她多不客氣?殷雪芝堅持不放手,反而更用力抓握魏萌姍纖細的手腕。

  魏萌姍痛得發出抽氣聲。

  女保鏢立即反應,用手刀攻擊殷雪芝的手腕,讓殷雪芝吃痛的鬆開手,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女保鏢反折到身後。

  殷雪芝倒抽一口氣,一臉痛苦狼狽。

  當殷雪芝痛得臉色發白、頭暈目眩的時候,女保鏢在她耳邊低聲警告她,說她附才已經在一旁用手機錄影存證,要求殷雪芝立刻離開,否則會給她吏痛的教訓。

  說完。女保鏢放開殷雪芝,轉身立即護送魏萌姍離開餐飲區。

  殷雪芝不敢再上前騷擾,她狼狽的往反方向走掉,決定以後再也不追邢克風和魏萌姍的這條新聞了,因為她知道自己惹不起邢助風。

  「她的手……不要緊吧?」善良的魏萌姍擔心著殷雪芝的狀況。

  「魏小姐,她不會有事,我己經很客氣的放輕力道了。」女保鏢還是一臉酷酷的樣子。

  「你真的是克風替視請來的保鏢?」兩人進入電梯裡,魏萌姍還是有點不相信,原來自己身邊一直有保鏢跟著。

  「是的。不過邢先生要我服你保持距離,盡員別打擾到你的行動,剛剛我才會那麼慢過去替魏小姐解圍,請魏小姐見諒。」

  「我不會怪你,你替我解圍,我很感謝你。」得到確定的答案,魏萌姍不再多問,不過她很感謝邢克風的設想周到,看來他很擔心她受到級擾,才會暗中找人來保護她。

  回到病房後,邢莉獎已經離開了,邢克風正坐在床上吃著醫院送來的營養早餐。

  「怎麼這麼快回來?你沒吃早餐嗎?」他看看時間,她才離開不到十五分鐘。

  「有人認出我來,纏著我追問你的病情,我哪還吃得下早餐?」她在病床前的椅子坐下來。

  他臉色驀地一冷。「是誰糾纏你?」

  「我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你幫我請的保鏢很厲害,很快幫我解圍了,如果沒有她,我現在還被纏著很難脫身。」她不想多聊那位記者的事,她很感謝他的保護。「克風,謝謝你。」

  「如果可以,我願意親自上陣保護你。」他推開小餐桌。將她拉進懷裡,經過幾天的調養,他已經好多了,做一些動作時不再劇烈疼痛。

  「等你恢復鍵康,我很樂意讓你保護。」她輕輕的依偎著他,仰頭與他炙熱的黑眸凝架。「風,我可以吻你嗎?」

  她羞澀的再一次主動索吻。

  當她的唇貼上前,他早一步封住她嬌嫩的粉唇。

  夠能每次都讓女人主動啊!

  他熱烈地吻住她,將心裡的渴望都灌注在這火辣辣的吻裡頭。

  半年之後——

  銀石集團與魏氏集團一起對外宣佈,兩大集團將攜手進軍歐洲市場,在此同時,邢克風也宜布了婚訊,他將在一個月後迎娶魏氏集團的千金,魏萌姍。

  喜訊一發佈,不意外的義引來媒體追逐,讓這對新人備受千擾。

  不過他們一點也沒生氣,因為他們歷經波折的戀情終於修成正果,還深受家人的祝福,幸福的他們一點也不想隱藏甜蜜的戀情,大方接受蝶體採訪,不再躲著記者。

  公開面對媒體,配合媒體的訪問。更為了滿足媒體,銀石集團公關部還主動發佈新聞稿,表明屆時婚禮將廣邀媒體採訪,並請飯店安排記者休息室,準備豐盛的食物提供拍攝的媒體記者享用。

  新聞稿一出,媒體記者都很有歐契的不再打擾這對忙著籌備婚禮的新人,大家都期待盛大婚禮的到來,做一次完美的報導。

  在婚禮舉行的前一周,從米蘭空運來台,由名家設計的新娘禮服己經送達,婚紗公司通知準新娘魏萌姍去試穿禮服。

  魏萌姍進入試衣間裡,讓婚紗公司人員協助換上由頂級找緞和蕾理所設計而成的華貴新娘禮服。

  平領魚尾裕設計,樣式優雅卻又不失時尚,設計重點的裙擺上有著繁複的蕾絲。讓她就像一尾美人魚般美麗迷人。

  長髮往右邊盤成一個松攏的優雅髮型,露出了雪白肩頸的漂亮線條,魏萌姍羞澀又期特的踏出試衣間,美目望向站在面前的邢克風。

  「……好看嗎?腰線會不會太貼身了,要不要請人修改一下?」她羞怯的詢問他意見,這樣曲線畢露的絲緞禮服能襯托出她曼妙的身材,但卻緊貼得讓她不太自在,好像是第二層薄薄的肌膚。

  邢克風的目光無法移開半寸,從她走出試衣間的剎那,他感覺自己的靈魂被美麗性感的她給勾去,她曼妙的身材、豐滿的胸部、微露的乳線,都輕易挑起他的渴望。

  「不好看嗎?」他一直沒回應,魏萌姍以為他有意見,再走近一點,仰起的嬌顏有著一絲心急。「你覺得哪裡需要修改?」

  「你很美,這件禮服穿在你身上好看極了。」他低啞地說,身體緊繃著,強力壓抑著欲  望。「唯一的缺點是太露了,如果可以把你的胸部包緊一點更完美。」他擔心結婚當天他會因為她的性感而失控,更嫉妒其他受邀的男士賓客欣賞了她的性感。

  「你不知道嗎?現在女孩子都流行露出事業線呢!我又不是沒本錢,當然也得找機會露一下唆。」她笑瞇了眼,對他的佔有慾感到失笑。

  「事業線?」他眼裡揚起疑惑。

  「不懂沒關係,只要你覺得我這樣穿很美就行了。」她心滿意足的笑著轉身,走回試衣間。「我去把禮服換下來,你如果趕時間的話不用等我,先回公司去吧,我自己會搭計程車回家。」

  她不想耽擱他太多時間,畢竟他是抽空從公司趕過來陪她試穿禮服的,應該沒空多做停留。

  「等等。」他卻上前一步拉住她。

  「還有什麼問題嗎?」

  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希望藉由這一吻,稍稍安撫張狂的欲望。

  因為旁邊還有婚紗公司的人員在,她臉紅的想推開他,但邢克風卻吻得更深,讓她抗拒不了的馬上沈淪。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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