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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19:47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20 編輯

第一卷 第二十章 墜樓事件

    眼鏡女見我們十多個人都畫的差不多了,就挨桌一個一個的看,看完後就告訴他們每個人的心理狀態是什麼樣的,應該怎麼去完善自己的心理。.聽到那些恐龍女在聽完眼鏡女的解釋後都把嘴張成了o型,然後捂著臉說太準啦的樣子,我不寒而栗。大姐們你們都長成啥樣了還裝可愛?

    眼鏡女來到了我的桌子旁,看著被我塗的亂糟糟的紙。半天沒說話,她看著我在樹上畫的上吊繩後輕聲的問我︰“這是秋千麼?”

    我望著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笑著說︰“是秋千,不過有些時候也用來上吊。”

    她楞了,但是還是指著白紙上的屋子輕輕的跟我說︰“這個屋子是人們成長的場所,它能投射你內心的安全感,這個人是投射你的自我形象和人格完整性,你把人畫在屋子里,外面全是毒蛇。表示你對外面的世界感到害怕,讓你沒有安全感。害怕被傷害。”

    臥槽,這麼準?我確實很吃驚,她又指著那顆樹說︰“樹象征感情,投射人們對環境的體驗,你應該在感情方面受到過傷害,而且•••••,你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想不開,可以來我辦公室找我談談,不要把自己放到一個狹小的空間里。”

    而且啥啊,你還沒告訴我呢。這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不是吊人胃口麼?我剛想問她,這時下課了,她沒給我機會就走了。大教室里的人很快走*光了,留下我一個人還坐在凳子上望著這張紙呆。

    這里說到的‘屋樹人’遊戲到多年後我才知道,是個非常著名的心理測試,是通過人的潛意識畫出的圖像來測試出這個人的心理狀態的遊戲,而且準確率相當之高。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嘗試一下。很有趣。可惜的是當時的我由于面子問題一直沒有找那位女老師談,結果大二的時候她就轉走了。

    眨眼又到了周末,星期六的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我高中的一個女同學打來的,她叫董珊珊。高中的時候是畫室里的一個還算是外向的女孩兒,我一直不知道她也在哈爾濱上學。很奇怪,他是怎麼知道我新手機號的?她跟我說老同學都快半年沒見了,周末讓我去她學校玩。我一想也是,半年沒見了,我這一天也沒啥事兒,就答應了她。

    星期天早上我就坐著公交車去了她的學校。她在哈爾濱江北的一間學校念書。顧名思義,江北就是在松花江的北邊,挺偏僻的地方,但是那邊的大學很多,號稱哈爾濱的大學城。這時已經是冬天了,公交車的車窗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外面。三三兩兩的大學情侶們手挎著手逛街,我不禁暗罵道︰這幫狗男女。

    現在想想,那是我真是頗有些吃不到葡萄就想上去踩一腳的心理。半個小時以後,我到了,下車一看,臥槽,你看人家這大學多大。十多棟樓,要啥有啥,我想起了我那只有兩棟樓的可憐xx美術基地。唉,這都是命啊。

    我給董珊珊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到了,讓她下樓接我,不大一會,就我看到了一個挺熟悉的身影像校門口走來,打眼一望,別說,要說高中和大學真是兩個層次的。這丫頭漂亮了。不對,應該說是會打扮了。她走到校門口,好像沒現我,從我身邊走過去了還,這丫頭真是近視。離這麼近都沒現我。

    不管怎麼說,見到了老同學後我心情還是不錯的,于是我就朝她打了個口哨,按我高中時的習慣對她說︰“嘿~~小妞,沒看見大爺啊,給大爺笑一個嗨~~。”

    她回頭吃驚的看著我,仿佛已經認不出來了一樣,她走到我面前,吃驚的說道︰“崔作非,你現在咋這樣了呢,我都沒敢認。”

    的確,哥們兒我現在的造型,一頭蓬亂的藍頭,有些邋遢的羽絨服,右手小指指甲長的嚇人。和那些混社會的小癟三差不多。和高中時的我簡直天差地別。典型的人模狗樣。這要認出來了才怪了。

    我只能苦笑著對她說︰“一看你就老外了不是?這可是2oo6年度最新最潮的裝扮。混搭,懂麼?”

    她聽我還是一前高中時的口氣,哈哈笑了︰“行了吧你,是不是遇到啥煩心事兒了?走,姐姐先帶你吃飯去。”

    說完她也不避嫌,直接挎著我的胳膊往她學校的小飯店走去。路上的行人都對我倆投來異樣的眼神。大概是把我倆當成情侶了吧,但是我看出來了,那不是羨慕的眼神。而是那種看到好白菜被豬給拱了的眼神。

    嗎的,不就是哥們兒我三天沒洗頭頭型有點兒亂麼?不就是哥們兒兩個星期沒洗褲子,褲子有點兒髒麼?至于你們這麼看麼?要不是董珊珊挽著我的手,我真想上去抽丫的。

    在飯店里點好了菜,董珊珊知道我愛喝酒,就又要了兩瓶啤酒陪我喝。她用手托著腮幫子。又從新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笑著問我︰“你怎麼混成這樣了呢?看的我這個老同學都為你心疼。”

    我一口氣干了杯中酒,嘆了口氣,對著她苦笑著說︰“一言難盡啊。”

    我把從補報大學開始一直到現在所生的事跟她講了,她剛開始還聽的有滋有味的,可是聽著聽著她也就笑不出來了。

    講完後,我又要了兩瓶啤酒。現董珊珊整用一種很特別的眼神望著我,就好像她女性的安慰本能正要作一樣。弄的我毛毛的。她嘆了口氣,說︰“也真是難為你了。你倆都是我的好朋友,只是這事兒誰也不能怪,感情這玩意兒不就這回事兒麼?”

    我當然知道是這回事兒,要不我還能咋的,找杜非玉報仇麼?別鬧了。我邊到倒酒邊苦笑著說︰“這都是我自找的,誰也不怪,這是命啊。”

    等會兒,我剛才說什麼?這是命?這難道真的是命?我猛然想到了九叔跟我說過的話,修道之人命犯‘五弊三缺’。難道已經在我身上靈驗了麼?不對啊,照理來說,老而無妻為鰥,老而無夫為寡,老而無子為獨,幼而無父為孤,身病而不全為殘。而三缺‘錢、命、權’又沒有符合我情況的啊?

    這里要說一句,人如果遇到了什麼戲劇化的常理不能解釋的事情,往往都會推給鬼神命運之說,但是我現在這套基本上清晰的命運里卻找不到合理的解釋,這怎能不讓我感到無奈。

    其實我挺感謝董珊珊的,因為這是我上大學以來第一次把心事跟別人說,真的感覺輕松不少。

    索性不想了,用東北話來說,愛咋咋地吧。飯後,董珊珊帶我去參觀她們的校園。左逛又逛,我現了前面一棟正在施工的樓房。看上去挺舊的,估計是準備要拆了。董珊珊告訴我,這是要把以前的舊校舍拆掉,改建遊泳館。

    本來挺小個事兒,我也沒往心里去,可是正當轉身準備繼續逛的時候忽然身後“啊!!”的一聲,我和董珊珊回頭望去,只見一個民工從那棟舊樓的七樓摔了下來。當時我倆就傻眼了。因為我倆親眼目睹了一場悲劇的生。

    你看見過死人麼?寫到這里又想問大家一句,我看見過。說實話,第一次看見死人的時候一點也不害怕,那也是在我高中時。由于冬天的時候天亮的很晚,在高二的時候我是騎著自行車上學,在上學的路上要從一座立交橋下經過。清晰的記得,那是早上五點多,我急著要去學校旁的粥鋪給杜非玉買熱豆漿,經過立交橋的時候,我就現橋上有一個黑影,好像是人,正在那打秋千。要說我那時候也傻,大早上天沒亮哪能有人在立交橋上打秋千。我也沒細看,就去上學了。等到放學回家吃飯的時候,才聽我爸講的,早上現有個女人在立交橋上上吊死了。

    臥槽,我想起了打秋千的那位。我才感覺到後怕。脖頸子里涼風嗖嗖的。

    話題切換回當時,我和董珊珊正在那傻眼呢,已經有不少學生和工人圍了上去,要說到有事兒看熱鬧可是我們偉大的光榮傳統。那個工人大概沒救了,因為卸玻璃時失足掉了下來。趴在地上基本血肉模糊,不少女學生看了一眼後都跑開吐了,其中就包括董珊珊。

    我連忙上去拍拍她的後背,這也難怪,一般的女性眼中都承受不了如此血腥的畫面,特別是我倆剛剛酒足飯飽搓了個肚圓。

    過了一會兒,她沒什麼事了,站起身告訴我︰“你說這是什麼事兒啊,半個月摔死倆人,這以後誰還敢晚上走這條路了?”

    半個月摔死倆?我問她咋回事兒,她告訴我,這舊樓半個月之前拆的,當天就摔死一個人。也是在七樓掉下來的,當時就弄的學校人心惶惶的。這兩天剛好點兒,這又摔死一個,你說這多邪門兒。

    我心里也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因為我第一眼注意到這樓的時候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董珊珊還在那里嘀咕,我沒聽,而是回頭向七樓望去。我感覺到七樓左邊數第二個窗戶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又不清楚。可能是我學過《三清書》的關系吧,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再請九叔

    我沒有讓董珊珊現我的異樣,我送她回寢後告訴她我放假,回去收拾收拾明天還來看她。她高興的說︰“恩,想開點兒。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明天見。”

    看著她上樓後,我沒有直接走,而是去了他們校園里的倉買中買了一袋食用鹽和一瓶紅星二鍋頭。然後出門就往那舊樓的方向走去。我腦海里的《三清書》中有明確記載。一般人是看不見某些東西的,只有借助一些外道才可以短暫的開啟天眼。從而看見某種東西,我這里說的某種東西想必大家已經猜到是什麼了。

    沒有錯,我認為這件事大概是有鬼魂作祟。你說我憑什麼這麼認為?那我就告訴你,直覺。這純粹是一種直覺。因為這棟樓讓我有一種很厭惡的感覺。

    由于這是從高二還陽以來我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難免讓我感覺到緊張,除了緊張之外竟然還有些激動。畢竟現在是證明我所學之術的時候了。比起高中我第一次點燃符咒時的感覺。此時的心情竟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般校園里都有種柳樹的,盡管現在已經是冬天了,但是樹上還有不少干枯了的殘葉。我就順路隨手抓了一把。

    眼見快到了棟樓,工人們因為出了事故已經停工了,那位不幸的民工也已經被車拉走。現在是下午四點多,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因為剛死過人的關系,附近也漸漸的變的冷清起來。哥們兒我沒有走近,而是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先在土地上挖了個小坑,然後將白酒了下去。倒了半瓶的時候,我便把那把柳樹葉也丟進了小坑。

    其實見鬼的方法有很多種,我今天因地制宜,用到的就是‘陰酒弱水柳葉法’。前文我們已經知道了柳樹陰性最大,有五鬼之說,而酒屬于陽性,這二者相觸的道理就和陰陽調和差不多。陰性如果大于陽性,這酒就會相融變成陰酒,可供鬼神飲用,而如果陽性大過陰性,則酒的本質不變。如果想開天眼便要做到是陰陽二性相互抵觸,而不是相融。這就要借助鹽了。其實我們生活必不可少的鹽還有很多的用處,不少民間秘方里都少不了此物。在這個術中鹽的作用就是能使柳葉和酒互不相容,再借助地氣,這樣的話用柳樹葉擦眼楮,就可以暫時的打開接通陰陽路的天眼了。

    也不知道這玩意兒靈不靈,我心情緊張的按照三清書中記載,將柳葉取出後先用一片印在額頭之上,相傳人胸前從出生的時候就帶有八卦,額頭帶有一盞燈,雙肩各有一盞燈,時運不旺時,燈里的火就會減弱,而這時一些不干淨的東西就會趁虛而入。而往往人就是在這時容易見鬼。有時候我也在想,這大概就是人為什麼總是在倒黴的時候愛生病的民間解釋吧。

    把粘著酒的柳樹葉貼在額頭之上就是為了能擋住額頭的這盞燈,而起到能暫時的降低我的火氣。然後我快的又用兩片葉子擦了我的眼楮,閉上眼心中默念道著︰陰女六丁,守我其身。陽男六甲,護我其魂。開得真眼。急急如律令!

    猛然睜開眼楮。望了望四周,現也和平時沒有啥區別。我還以為帶有特效呢,有些失望。我擡頭向那棟舊樓的七樓望去。這一望不要緊,還真出事兒了。

    這里不用我多說,大家也都已經知道了個大概吧,七樓的那個船戶中果然有一個女的,直挺挺的站著,穿著一身黃衣服,屬于那種檸檬黃,看上去這個扎眼。更滲人的是他居然也正在看著我。

    臥槽,雖然說早有準備,但是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怎能不讓我感到害怕,我感覺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有人問過我第一次看見螃蟹是什麼感覺,我的回答是想吃,也有人問過我,第一次看見蜘蛛是什麼感覺。我的回答是想死。螃蟹代表什麼,蜘蛛代表什麼的問題這里我就不解釋了。

    她可能一直在那里看著我了,從我拎著酒和鹽十分傻逼的走過來時,也可能是我挖坑時。

    還好我不是第一次見鬼了,而且我師父就是一個老鬼,我稍微平靜了下心理,她應該不知道我能看見她。我現在也摸不清她的底細,還是少招惹她為妙。我望了望天空,看見了一輪圓月已經悄然的爬上了枝頭。趕巧今天就是十五。

    先撤吧,先回學校再做打算。帶上還剩半瓶的白酒後,我出校門搭上了公車。回到了我的寢室。

    本來我不想惹這麻煩的,她害不害人關我鳥事,但是想到董珊珊還在那個學校讀書。想到她也許會有危險,我不管那鬼害到她的幾率有多低,但即使是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幾率,我也不允許。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那怕是一頓飯的恩惠。哪怕她只聽了我的幾句嘮叨,但是我也要把她身處的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回到寢室後,已經晚上六點了,我從行李里翻出了一個不�鋼水壺和一個小鏡子,為了能在大學中看到九叔,我準備行李時就裝了一水壺井水放在了箱子里。

    我把這兩樣東西放在床邊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九點的時候,寢室熄燈了。有過了幾個小時,醜時到了。

    我悄悄的拿著東西摸下床。來到了廁所里。想想已經快半年沒有見到九叔了,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好不好,看到我這摸樣會不會生氣。

    在廁所的一個小隔斷里,我把鏡子打開,把井水往上倒了一點後,精神集中,這次貌似很順利。很快,鏡面上的氣就開始往上升了。我輕聲呼喚了三聲九叔的名字後,九叔的身影竟然清晰的在鏡子面上閃亮登場。

    “師父!”離家這麼久後,見到了九叔就和見到自己的長輩一樣,我興奮的叫道。

    九叔看上去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有點像電視里面那些衙門里的當差的,但是我清楚的看到了他脖子下面還扎了一條領帶,我心想這未免也太不倫不類了吧。

    九叔問我︰“小非,好久不見,這次找為師有何事?”

    你說這死老頭兒,半年前求他一次後,他是不是就以為我只要找他就是有事求他啊?他未免也太低估哥們兒我了吧,不過想想真是慚愧,哥們兒這回還真讓他給低估中了。

    還好我沒開燈,他看不見我這一頭藍毛兒,我看九叔也不是什麼俗人,就不跟他客套了。就把在董珊珊學校舊樓里看到的那個女鬼告訴了九叔,問九叔這鬼屬于什麼類型的。害人指數高不高。我心想害人指數這個詞九叔應該明白吧,再怎麼說也在陰間當差的人了。

    九叔在聽我講完後,吃了一驚︰“你確定是黃衣女鬼?”

    要是放我以前的性格,我一定會對他說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肯定。但是我現在沒心情貧,我只說了一個恩字。

    九叔臉色變了,他跟我說︰“事不宜遲,你馬上準備符咒前去,以免此孽障再害人!”

    昏,這什麼和什麼啊,我咋聽的一頭霧水呢。于是我告訴九叔,現在寢室門鎖上了,我出不去。這個女鬼到底是什麼鬼,很凶麼?

    九叔擔心的說︰“只怕這鬼便是要即將成為極陰極煞之物了。好在身上還穿著黃衣。就代表著她還沒有成氣候。”

    極陰極煞?有這種鬼麼?我問九叔。九叔嘆了口氣,這好像是他老人家的招牌動作。他說道︰“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靈,地過三尺鬼不同。’這世上存在著很多類型的鬼,因為各種原因形成。佛典有雲︰鬼有三十六,但是現實中的鬼的種類卻還要多的多。所謂的極陰極煞,便是屬于相對來說十分難對付的一型。這種鬼,很難形成,因為要做這種鬼的人必須是極陰之時所生,又在極陰之時所死方能形成。”

    臥槽,聽上去就很猛啊,我自己能對付的了麼?我忙問九叔,這鬼具體怎麼個猛法?九叔看著我說︰

    “你的師爺韓友曾經跟我講過,相傳民國時期,在河北邯鄲有一姑娘全家被害,並親眼看到自己父母被凶徒用到刺死。在她被害死後,被凶徒殘忍的截肢。她五月五日生人,死後失去理智,殘害一方。最後被十八位高僧所滅,僧人死亡三位,傷五人。你說她厲不厲害?”

    臥槽,十八個和尚群毆一個女鬼,最後還讓人家給干倒三個。這麼猛?這我要去的話,不就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屎)呢麼?

    九叔看出我害怕了,他對我說︰“不過你不必害怕,此物還身著黃衣就代表著她還沒有成型。這時的鬼基本上沒有太大殺傷力。說不定它還會存在意識。但是你一定要阻止它再次殺入。因為沒殺一次人,她的戾氣就會加重三分。要是等到它身上的黃衣變成藍衣的時候,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方圓五里之內的生靈都會遭到她的屠殺。”

    五里?臥槽,簡單點兒來說,那個娘們兒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的炸彈啊。如果讓她爆了的話,別說董珊珊了,他們整個學校都跑不了。到時候江北可真出熱鬧了。到時候媒體一定會說︰江北區生不明毒氣泄露。而不了了之了。

    不行,我不能讓董珊珊死,我不想再讓重要的東西從我身邊溜走了!不管是什麼!老子現在爛命一條,死就死吧。我要救她!下定決心後,我跟九叔說︰“師父,我要怎麼做才可以消滅它?”

    九叔問我,現在用的最熟練的符是什麼。我聽後心里感到十分慚愧,實話說除了高二時因為覺得好玩,畫了一張最簡單的‘甲戌子江借火符’和考試時畫的那張外道‘十六口醒神借力符’外,我就沒有再踫過符咒了。可這兩張符,一個等于打火機,一個等于考試作弊器。基本完全排不上用場啊。

    我只好把實話跟九叔說了,九叔聽後嘆道︰“你這頑徒!為師囑咐你千萬要勤加修行。你就是不聽。這次真的要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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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3-10-14 00:22:06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23 編輯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明月大江

    好在我腦子里有本《三清書》,九叔告訴我對付極陰極煞的符咒就是請六丁六甲這十二位神將的全符。.而我命中屬木,不易起火符。所以便告訴我挑出了三張主要的符咒讓我利用一天的時間寫好。這三張符便是‘丁已巨卿護體符’、‘甲子文卿緩神符’、以及‘甲午玉卿破煞符’。

    由于女鬼還沒有成氣候,只要用‘甲午玉卿破煞符’貼在她的鬼門之上,她自然魂飛魄散。

    可我的時間只有一天啊,我的腦子里出現了三張符大體的形狀,這也太難了。不過沒辦法。就算是只有一線的希望我也要去試一試。

    此時,醜時將過,九叔反復的叮囑我要小心,不要把命搭進去後,走了。我把鏡面上的水擦掉後回到了寢室。躺在床上心里想著要怎麼想出一個完美的計劃才行。可是怎麼想也想不到,這讓我很郁悶,本來我的腦子就不怎麼好使。唉。

    沒辦法,把鬧鐘定到早上八點後,我邊復習著《三清書》,邊睡著了。早上八點,鬧鐘響了,我爬了起來。鮑龍他們剛從網吧通宵回來,看我起床,問我是不是去上課。要是去的話就幫他們報個到。

    我搖了搖頭,心想,哥這回可是去拯救蒼生啊。嗎的,怎麼這麼倒黴的事讓我遇到了呢。

    他們見我不去上課,就爬到床上睡著了。我則是梳洗打扮了一番,沒辦法,誰知道晚上是個什麼結果呢?洗完頭刮完胡子換了套干淨衣服後,照著鏡子仿佛自己年輕了五歲。行了,夠帥了。我背上了畫袋,下樓坐公共汽車了,在車上,我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吧,車就到了。我下車沒有直接進她們學校,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店開了個房間。我要用這一天的時間盡量的多畫一點符,然後晚上再去會那鬼娘們兒。

    從畫袋里取出紙來先剪裁好尺寸後,我便開始集中精神,拜了祖師爺靈寶天尊後,我用小指甲劃破了右手的手背。血流了出來。這充分的證明了留小指甲的好處,很鋒利很好用一點兒也不疼。唯一的弊端就是女生看了會說你是娘娘腔。

    起筆咒!我精神開始空前的集中。

    “啊~~~~~~!”忽然,隔壁房間傳來一聲慘叫。嚇了我一身冷汗。臥槽,什麼聲音?我緩過神來一聽,只聽到隔壁傳來了很有節奏的啪啪聲。然後又傳來了一個女人的陣陣喘息聲。

    看來這家小旅店的隔音不錯,我能清晰的聽到那個女的和那個男的說她屁股疼。他大爺的,我心中暗罵道。看來到大學旁邊的旅店就是個失誤啊。

    好不容易聚來的氣又散了,看來我還得重新開始。隔壁那對男女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人類股間計劃。這簡直讓我心神不寧啊,老天爺,你不能這麼虐待一個二十年陳釀的處男吧!老子在這邊為了拯救你們而正在努力,而你們卻他媽還在為創造下一代而搏殺。這還他媽哪有天理了?

    不要想了,我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那只是媽媽的**,那只是媽媽的**,那只是媽媽的**!!只能用這個在還魂路上用過的招數了。

    我只好強斂心神,全力的驅除心中的雜念,不知道為啥,我心中此時忽然想起了電視劇中張無忌的一句話,他強由他強,清風撫山岡,他弱由他弱,明月日大江。不過這句好像當時我記錯了,應該是明月照大江才對。

    漸漸的我平息了心神,不在理會隔壁的明月還在日大江。重新拜過祖師爺,我起了筆咒、墨咒、還有水咒後。開始聚精會神的畫起了符。

    第一張,完成,第二張,完成,第三張,完成!終于畫好了,想不到竟然這麼快,我擡頭一看剛剛中午十二點。我又起了驗符咒一試,這三張靈符都出了微微的光芒。

    成功了!難道我是天才?當時我的確實興奮了半天,但是多年後的今天我想起此事時才現,多半是隔壁的‘明月’和‘大江’的功勞,因為要提抗他們的刺激,我那時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集中精神。從而間接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

    見到已經畫好三個了以後,我從旅店老板那里買了碗泡面添肚,吃完面後又開始繼續畫符。要知道,我每多畫成功一張,我贏的機會就越大,而我簽約,啊,不是,是我活命的幾率也就越高。

    嗎的,隔壁的那倆野鴛鴦好像走了。終于清靜了,但是一清淨下來反而失敗率也高了。直到下午六點,整整六個小時我只成功了四張,剩下的都是廢紙。

    現在是‘丁已巨卿護體符’三張,‘甲子文卿緩神符’、‘甲午玉卿破煞符’各兩張。而我差不多已經要到達極限了,再畫下去只會浪費時間,還不如恢復恢復體力準備晚上的惡戰。

    我走出旅店給董珊珊打了個電話,跟她說我來她學校了,叫她出來吃飯。她昨天以為我說著玩兒呢,沒想到我今天真來了。于是她樂呵呵的下樓了。

    我去接她,在路燈下她看著我,驚喜的說︰“你看你,這小夥收拾干淨不也挺精神的麼?”我沖她笑了笑。和她往校外走去,也不知道那時我哪兒來的勇氣,竟然主動拉著她的手,而且她竟然也沒有拒絕。好像一切都是這樣的自然。

    還是昨天來的那家飯店,還是昨天坐著的那個桌子,還是昨天的那幾樣菜。但是我現在的心情卻和昨天完全不同了。望著董珊珊,她現在是我高中同學里唯一一個安慰我的人,我絕對不會讓她有事的。

    哪怕拼上我的命,各位看官看到這里估計都會以為我這個理由太牽強了,你是不是會想如果我擔心她就應該告訴她,然後讓她離開這個地方?其實,這點我也想過,可是我要怎麼告訴她呢?跟她說你們學校有個惡鬼,你再不走的話,過不了幾天方圓五里就會屍橫遍野?

    她一定會把我當成神經病的。我苦笑了一下。

    她見我笑,也就笑了,這小瘋丫頭,她問我︰“你傻笑啥那?”

    我逗她說“我笑你今天是不是沒穿內衣就跑出來了?”可是她一聽馬上臉色變了,雙手捂胸緊張的小聲對我說︰“你咋知道的?”

    臥槽,真讓我胡說對了,我上哪兒知道去,我瞎說的。但是看她這小樣怎麼看怎麼覺得有意思,于是我就繼續逗她︰“你想知道啊?親我一口先。”

    她的臉忽然紅了,我頭一次見到人的臉可以紅的這麼迅。就跟開燈一樣,刷一下就紅了。她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現在這氣氛不對,真的。仿佛我倆周圍的氣場也開始慢慢變化,兩分挑逗外加五分曖昧還有三分尷尬。這丫頭不會看上我了吧?

    我咳嗽了一聲,想用來緩和下這尷尬的氣氛,真是的,我想什麼呢?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問題,先把那個鬼娘們兒解決了才是王道。

    菜上全了,由于氣氛還是那麼尷尬,我倆只好默默不語的吃著飯。有句俗話說的好。你帶著尷尬吃飯,真是越吃越尷尬。飯後我忽然想去玩電動,不知道為什麼,真是邪了門了。就是想去玩。

    我就問董珊珊,她馬上同意了,氣氛瞬間緩和了血多,她就帶我去了她們學校附近的一家電玩城。買了十塊錢幣後,我直接來到了一台koF機前。

    做夢都沒想到的是,董珊珊竟然也會koF,而且還竟然完虐了我。我的最強組合,泰利,東藏,還有紅丸竟然被她的冰女給一挑了仨。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問她啥時候學的,她嘴里含著個棒棒糖,一邊對我的冬藏連冰帶凍,一邊說︰“這算啥啊,我高中時就會玩兒了。”

    又一次的ko,隨著冬藏那慘絕人寰的撲街聲,我驚訝的問她︰“我咋不知道呢?”

    她嘆了口氣,我納悶為啥和我說話的人總是愛嘆氣呢?她邊繼續用冰女虐我的紅丸邊幽幽的說︰“你高中時心里只有杜非玉,也沒注意過我呀。”

    我沒話了,準確的說是被她沈默了。也許是吧,高中時,我只是一心的伺候杜非玉小姑奶奶。自然沒有精力注意其他女人了,特別是畫室那群喝了酒後就咬著蛤蟆說真他媽燙的女人。而董珊珊,恰巧就是這群女人之中的一員。

    又是一聲慘叫,我的紅丸也正式宣告撲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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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3-10-14 00:22:55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23 編輯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極陰極煞

    快十二點了,我才送董珊珊回寢。再晚寢室關門她該進不去了。在樓下,我松開她的手,跟她說︰“你先上去吧。”

    她點了點頭問我︰“你下個星期還來麼?”

    我心想,下星期?如果我能過了今晚再說吧,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想了一小會兒。我苦笑道︰“來,怎麼不來,我下星期接著來蹭飯。”

    她聽完後顯然很高興,小臉兒也不知道是天冷凍的還是因為什麼,又通紅通紅。她上樓了,可是走了一段後又回來了,她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了下來,套在我的脖子上。對我說了句︰“天冷了,一會兒打車回去路上小心。回去給我短信。”說完後,邁開小步跑了上樓。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東北的冬天夜里確實很冷,但是此時我的心不知為何卻很暖和。聞著脖子上的圍巾還殘留著董珊珊的體香,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決心。

    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我轉身向那棟舊樓的方向走去,由于昨天才出現過事故,今天舊樓現在沒有工人開工。我摸出了羽絨服里的那七張符,把它們按類放在三個兜里,然後又從兜里拿出了那天用酒泡過的兩片柳樹葉和一小卷粘畫用的雙面膠,用雙面膠把一片柳樹葉粘在了我的額頭之上,然後用另一片柳樹葉擦了眼楮,要說用沒水分的干樹葉真的是很郁悶,一擦就碎了,還把眼楮給迷了。

    一切弄妥當了以後,我盡量裝成十分牛逼的來到了舊樓的樓下,擡頭望去,那黃衣娘們兒果然還站在七樓的窗戶里。可能是看見我了,真正那直挺挺的瞪著我。

    嗎的,我不怕你。我點著了一顆煙壯膽,此刻的我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我右手里攥著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深吸了一口煙後,從一樓的破窗戶鑽到了樓里。臥槽,真他嗎黑,跟真人版寂靜嶺似的,可視範圍太小了。

    這里我要問你們各位看官一句,你們最害怕什麼?當然,如果你們說最怕老婆的可以除外。這里告訴大家,我最怕黑暗,我相信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樣。因為在黑暗的環境里,我們不知道會有什麼未知的東西存在。最可怕的,其實就是我們自身的心理,因為很多人都會自己嚇自己,當然,我也不例外。很喜歡自己嚇自己。

    可能是那些萬惡的恐怖片作祟,我現在全身蹦的緊緊的,生怕那個黃妞鬼會從我身後蹦出來嚇我一跳。說句實話,這比鬼屋可刺激多了,特別是當你確定有一個鬼正在等你的時候。

    很意外,她竟然沒出來嚇我,除了在上樓的時候被自己踩到的碎玻璃嚇了一跳外,平安無事,我上到五樓時就但覺到了一股令人感到壓抑的氣,而且越往上走這感覺越強烈。若干年後互聯網上有一張搞笑圖,那張圖里的台詞正好符合我當時的心情那就是“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強忍著想跑的沖動,我來到了七樓,在手機的光亮下我來到了左邊數第二間教室,深吸了一口氣,猛的推開了門!

    迎面撲來一股煞氣!!確實是煞氣,還好我早有準備,我飛的擡手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手上的‘丁已巨卿護體符’出了一道淡綠色的光芒,將直奔我面門而來的煞氣一分兩半,從我的身邊穿過。

    臥槽,好危險!我的身上馬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在看那個小娘們兒,我悲劇的現,她其實並沒有動手,剛才那股煞氣只她身上所散出來的。而她一直沒有回頭,居然還在窗戶邊向外望著,完全沒有把哥們我當盤兒菜的樣子。雖然說我並不在意她無視我,但是要知道老狗也有幾顆牙。哥們兒今天找你談判來了,你怎麼也得象征性的回下頭啊?

    嗎的,我心里想著你無視哥們兒,哥們兒也就不客氣了,就直接給你玩點花活兒。快的從兜里掏出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拿在手里,嘿嘿嘿。九叔過告訴我,不管是再凶再惡的鬼,只要把這張符往它的‘鬼門’(額頭)上這麼一貼,一定都會被六甲陽神的威力打的魂飛魄散。

    我剛把符拿出來的時候,她開口了,但是還是沒有轉過身來。我清晰的聽見她說︰“你,能看見我是麼?”挺好聽的聲音,但是卻讓我那原本還沒退下去的雞皮疙瘩又起了一層。

    她說話,證明她還有意志存在,也就是我還有更大的機會消滅她,我該怎麼辦?

    答案a︰回答她,和她聊聊,勸她早日投胎。

    答案B︰裝作看不見她,然後裝成路人甲,到窗戶邊看風景時趁她不注意,一舉將其擊滅。

    答案c︰老子不干了,還是快跑才是王道。

    我的腦子里飛的閃過了這三個答案,但是第三項很快就被我否決了,怎麼已經到了此時還能想著逃跑呢?而第二項隨後也被我否決了,傻子才相信這麼晚了會有人跑到這麼恐怖的舊樓上看風景。

    還是回答她吧,嗎的。和她好好談談,看看這事兒還有沒有和平一點的解決方式,畢竟要是真動起手來,我也沒什麼獲勝的希望。我很清楚還只是個菜鳥。因為我的腿現在還在抖。

    干,身為一個老爺們兒怎麼能讓一個女的給拿住?老子拼了,縱然是落的一身剮,也要把你個鬼娘們兒拉下馬。

    我鼓足勇氣開口對她說︰“恩,我能看見你。”

    她緩緩的轉身,又是一股怨氣撲面而來,在這里跟各位看官解釋一下什麼是‘怨氣’。你是不是經歷過那種晚上睡覺時,忽然一下感到很冷的感覺。那種讓人戰栗不安的感覺。我相信各位都曾經有過這種經歷。而我那時的感覺要比那種程度來的還要強烈許多。

    她緩緩的回頭,校園中的路燈的燈光投進窗子,我依稀的看見了她的臉。她看上去應該算是美女,就是臉煞白煞白的。貌似形容鬼都是這麼形容,但是也的確如此。她望著眼前這個一頭藍毛的我,面無表情的說︰“終于找到一個能跟我說話的人了。”

    鬼原來說話都不張嘴啊,我天終于見識到了。可這話我聽起來怎麼這麼別扭,她不會是想找替身吧。

    我想到好歹也算溝通上了,那就先和她侃會兒吧,我謹慎的跟她講︰“可是這邊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能和你說話的,你是不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這里解釋一下,我說出這句話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早在一本古書上就提到過類似這種鬼魂的形成,講的是古代有一個大地主,是當地的地方一霸。專門欺壓窮人,又一次這位地主犯了案,是殺頭之罪。但是那是一個何等黑暗的年代,這個地主就使了大把的銀子打點了當地的縣官,找了自家的一個長工當替罪羊。那長工受到莫大的冤屈,平白無故的就要被問斬。問斬的當天,地主前去觀斬,刑場之上那長工對著地主大喊︰“我死後一定會變成惡鬼咬斷你的脖子!”

    地主的家人都很害怕,而那個地主卻十分鎮定,他對那跪在地上馬上要砍頭的長工說︰“如果你被砍頭後,你的頭能飛起來咬住你你旁邊的旗桿,我就相信你。”

    長工惡狠狠的望著地主,時辰已到,儈子手手起刀落,令人恐怖的事情出現了,那個長工的頭果然被看斷後飛了起來,死死的咬住了身旁的旗桿,而且臉上浮現出了詭異的笑容。

    地主的家人都很害怕,想不到長工的頭真的能要在旗桿上,他們擔心那個長工下一步會找地主報仇,可是地主卻大笑道︰“放心吧,他已經安心的走了,因為他死的時候根本沒有想要找我報仇,而是怎樣頭才能飛起來咬住旗桿。現在咬住了,他的心願也就達成了。”說罷轉身回家了。果然,從那之後一直平安無事。

    不得不說書中這個地主確實很有智慧,他抓住了所謂的‘死前最後心願’這一點,長工死時腦子里想的只有咬住旗桿,根本沒有想報仇。我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問這個鬼娘們兒還有沒有什麼心願未了,如果我能幫她完成心願的話,她也就自然的會踏上陰市的火車了。

    那女鬼望著我,看的我全身上下直毛,她繼續不動嘴唇的對我說︰“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能看到我吧。”

    嗎的,她還挺謹慎,于是我就跟她說︰“我•••••••我其實是一個陰陽先生。所以能看的見你。”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它,不過九叔生前就是干陰陽先生的,身為他徒弟的我,這麼自稱應該也不算過分。

    在東北,陰陽先生這一職業確實十分古老的,和迷信有著掛鉤的職業,民間基本上沒有不知道的。那女鬼生前好像也聽過這個詞,她聽完我的職業後稍微有一些驚訝,因為她眼前的這個乳臭未干的藍毛兒的形象根本和這個民間的神秘職業一點也聯系不上。

    她又問我︰“陰陽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看來這姑娘生前一定是一位不善于溝通的人,因為從她‘嘴’里說出來的這兩句話,完全是那種沒話找話型,完全不在重點。讓我感覺好像在QQ上遇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一樣,因為她們上來頭兩句一定會問你‘你是干什麼的’‘你叫什麼’。讓你有一種被人查了戶口一樣的感覺。

    不過我現在心里確實不那麼害怕了,我開始覺,也就這麼回事兒,不怎麼嚇人。要知道,哥們兒我可是上大學以後在網吧呆的次數要比上學多,對付這種女人,我最有心得了。

    但是我留了個心眼兒,因為以前聽老人說過,如果你遇到鬼後,鬼問你名字,你千萬別告訴它,如果你告訴了它,就有被勾魂的可能。

    我左想右想,然後眼珠子轉了一圈後,計上心頭,于是我對那個鬼娘們兒說︰“我姓秦,名字叫愛德。”其實我想和它說我的名字叫鮑金龍了,但是覺得這麼做太不仗義了。于是只好隨口編出了個‘秦愛德’。

    顯然這個女鬼沒什麼大腦,她完全沒有聽出來我這個名字的玄妙之處。她幽幽的對我說︰“秦愛德,你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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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25:29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26 編輯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卷舌提燈

    一個手里掌握著方圓五里內人的性命的大姐要跟你講個故事,你聽不聽?反正當時的我是跟孫子似的一個勁兒的點頭,聽聽聽!這是個機會啊!等哥們兒我知道你為什麼還留戀人間的原因後,哥們兒這老中醫就有機會給你對癥下藥了。

    她用有些像夢囈的口氣跟我講了出了了她的故事。

    她是這所大學以前的學生,那是一九九六年的夏天,她喜歡上了同系的一名男同學,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可是偏偏這個男生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那個男生的女朋友還是這個女生的室友,可是她不在乎,她勾引那個男生跟她生了關系後讓那個男生和他女朋友分手。可是那個男人事後卻十分後悔。從那以後疏遠了她,她很生氣。于是利用了一次聚餐,把那個男生的女友灌醉了以後,假意送她回家,然後把她丟到馬路上以後自己走了。

    結果那個女生出了車禍。終身癱瘓了。她本以為這樣那個男生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誰知她找到那個男生以後,那個男生卻當著很多人的面把她臭罵了一頓。並且讓她以後不要再來找他。

    她覺得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于是就在自己生日的那個晚上,從這個七樓的教室跳了下去。

    我聽她說完她自己的故事,我後背上的冷汗一直沒停,怎麼這麼詭異呢,按常理來說,你這是死有余辜啊。活活的把人家挺好的一對兒給拆散了你還牛什麼牛?

    要說女人這種生命體真的是太可怕了,眼前的這位大姐,可算是都害人不淺,生前能把自己的室友丟到馬路上讓車撞,死後還有害死了兩名無辜的工人。嗎的,竟然還好意思和我說這個事兒,如果不是因為你實在太猛的關系,老子早一道符飆過去送你上路了。

    可是又想了想,畢竟塵歸塵,土歸土。畢竟她已經死了,要是再和她理論這個問題已經毫無意義。而且那兩名死去的工人也已經活不過來了,還是勸勸她,讓她早日搭上陰市的火車才是正道。

    站在她面前和她對視這麼長時間,我的腿一直在不停的顫抖著。現在好不容易習慣了這種感覺。我盡量的擺出了一副笑臉,好讓哥們在她心里能顯的親切一些,可是事後想想這表情完全是一副奴才樣。

    我開口的對她講︰“那個••••••姐姐。你看看•••你喜歡的那個人••現在應該早已經不在這個學校了,而且••而且那兩個工人是無辜的啊,況且•••你已經死了•••這座樓也馬上要被拆掉了••••。這里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了••所以你還是••還是早點前去陰市投胎吧,下輩子再找個好男人多好。”

    話說完,我看著她的反應。顯然,我的話觸動了她,她開始顫抖著喃喃自語的說︰“男人••••••我死了••••••男人•••••。”

    她反復的說著這兩句,我卻開始覺得不對勁兒了。周圍開始變的越來越冷,我感覺到我的呼吸都快要被凍結了,吸氣的時候鼻毛竟然被凍上了,那姐妹兒還在反復的嘀咕著那兩句,可是我現了一件足以讓我嚇尿褲子的現象。

    她那件類似大褂一樣的純黃裙子的裙角顏色,正在以我肉眼可見的度慢慢的變深。我不知道我說的話哪兒惹到她了,但是我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

    因為那是藍色。

    糟了!!!要說人在危機時刻就能爆自己的潛能這句話確實很對,我那本來不靈光的腦子里飛的想到,如果讓她衣服全變藍的話,先去陰市領火車票的那個人一定是我。然後就是這個學校里的學生。

    為了不讓我和這個學校的學生到陰市領團體票,這時我也顧不上她為什麼會忽然失常了,當機立斷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舉起手里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就往她的額頭之上招呼,可是卻由于過于緊張,那句引符咒最關鍵的‘急急如律令’卻沒有喊出來。

    看到符貼在她頭上卻沒有效果,我才現我忘了喊。我急忙結劍指,大喊一聲“急急如•••••••••••”

    “為什麼是我死??!!!為什麼不是那些男人死??!!!”她忽然尖叫了一聲,我感覺到一股陰氣重重的擊中了我的胸口。硬生生的將我那嘴邊的‘律令’兩個字給打回了肚子里。

    現在回想起來,那擊中胸口的感覺就好像是被飆車黨七十碼了一樣。確實不好受,我就像是斷了線的破風箏一樣像後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牆上,要是按照電視劇中的劇情,這次哥們兒起身一定會吐血,但是現實中哪那麼容易吐血啊。只是有一種像是被一記重拳給打岔氣了的疼痛感,相對這點疼痛,還是我的後腦撞到了牆的疼痛來的強烈些。

    我好像被撞蒙了,腦袋嗡嗡作響。慌亂中看到那個臭娘們兒已經撕掉了頭上的符正向我撲來。嗎的,難道哥們兒今天注定撲街了?不行!我不能死!我也顧不上後腦的疼痛了,猛的從右邊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張‘甲子文卿緩神符’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還好,這張符真挺管用的,那個死娘們兒的手在離我的腦袋大概有二十公分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我準確的看清了這個死娘們兒的衣服已經藍了一半。還有她那比我的小指甲還要長上許多的十只手指甲。

    可是杯具的是這張符只是讓她飄的慢了一些,她停頓了一小下後又向我撲來。可是這回哥們兒已經佔了先機,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門口,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我立馬拼命的順著樓梯向樓下跑去。

    我強忍著腿軟和後腦的疼痛邊跑邊想︰嗎的,談判破裂,看來打也打不過她,如果想結果她就必須玩兒點花活兒了。

    我跑到了三樓,然後找了間空教室迅的鑽了進去。把門提上後,我躲到了教室後邊,坐在地上氣喘籲籲。現在已經是冬天,我現在卻滿頭大汗,被嚇的。這他媽實在是太刺激了。真正的玩兒命。

    但是我並不是只想躲起來,因為我知道盡管我現在因為貼了柳葉減弱了我額頭上的火氣,盡管她中了符咒飛的很慢,但她還是很快就會找到我,單純的躲藏只會死的更冤枉。我想起了九叔說的以前那個極陰極煞的例子,我終于明白了為什麼一個小娘們兒能單獨對抗十八羅漢了。嗎的,實在是太猛了。

    很多年後有朋友問過我,當你面臨生死的時候你會害怕麼?我的回答是,會。但是很快就會忘記害怕,因為我想活命。

    好在她還沒有變成極陰極煞。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忽然覺得很納悶,為什麼她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變成極陰極煞。現在的她應該叫半陰半煞吧。這確實很不合常理。但是現在也不是想這事兒的時候了。

    我數著剩下的符咒,這些是我跟那個鬼娘們兒周旋的籌碼。由于剛才浪費了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又用了兩張另外的符,所以現在還剩下‘甲午玉卿破煞符’一張,‘甲子文卿緩神符’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兩張。

    嗎的,真是書到用是方恨少啊。要是我上大學以後不意志消沈了那麼長時間,要是我用那段時間多修煉《三清書》的話,現在手里就應該一大把符在手了。哪兒還會落得如此田地。

    我望著這四張符,忽然有種想給自己一個耳光的感覺。

    不行,我要想個辦法,正面跟她較量就跟你在起點沈美文的下場一樣,無疑是撲街。拼了命的想《三清書》上還有什麼我現在能用的信息,一個簡易的陣法浮現在了我腦海里。我看望了望著間教室,一個計劃浮現在了我的心頭。

    《三清書》中有記載符陣數十種,以我現在的道行,和手上的符咒,基本上一個陣也擺不出來,但是我從一個陣法中得到了啟,覺得自己dIy一個簡易的陣法。就是太危險了,但是起碼還有希望。

    卷舌星官提燈之陣,是從宮星變化而來,卷舌屬十二太歲宮星之一,屬福德之星也。布次陣需要以福德,卷舌,天德三星三十張主符。在特定的環境下布出形狀類似口腔的符陣,進此陣的妖邪會像被舌頭卷起來一樣無法脫身。

    但是我哪兒有那麼高的道行布這種陣啊。我只能照貓畫虎,用三張符貼在了這件空蕩教室的特定位置後,手里攥著最後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躲在了門邊。

    就在我剛剛弄好這一切時,我依稀的聽見了女鬼的聲音。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同命相憐

    來了!!我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緊張了起來。.我不敢再出一點聲音,由于我額頭的火氣現在很低,所以她沒有辦法知道我具體是在哪個屋子,她只能一個一個的找。隱約的聽到那個女鬼類似哭腔的聲音飄進。那個聲音讓我頭皮再一次麻︰

    你在哪兒啊~~~是在這屋麼~~~~~你在哪兒啊~~~~~。

    我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嗎的,這也太折磨人了。這麼跟你形容下,後半夜你躲在一個屋子里,走廊上有一個女鬼正挨屋找你。你會是什麼感覺,真看到鬼也許不可怕,但是知道有個鬼正在找你卻無疑是最可怕的。

    就和兒時玩的躲貓貓一樣,只不過老子這次是用命來玩,老子被躲貓貓了。嗎的。

    空蕩的樓層里她的聲音慢慢的由遠至近,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我感覺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兒了。我心中反復的想著,機會只有一次,千萬別錯過。千萬千萬別錯過。聽她的聲音好像已經很近了,好像就在隔壁的教室。嗎的,來了來了。

    我喘著粗氣,緊貼著門口旁邊的牆站著,來吧。你在不進來我都快被你逼瘋了。可就是這時候,忽然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我還是沒敢動,耳朵支楞著,生怕漏過一點聲音。大概過了能有五分鐘,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它回去了?

    我剛想趴門縫看看它到底走了沒有的時候,忽然我背後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原來你在這呀~~~~~~。”

    “啊!!!!!”猛然的驚嚇讓我幾乎跳了起來!!我怎麼就忘記了鬼是可以穿牆了呢?可是已經晚了,沒等我回頭,就感覺到了一雙如寒冰般冰冷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脖子。

    天!這是種什麼感覺。不能呼吸,而且我的臉感覺迅的脹,我的眼楮也好像要被擠冒了出去。還好有董珊珊送我的毛線圍巾。要不我一定被掐死了。撲街就在眼前哪兒還容我多想,我拿著‘丁已巨卿護體符’的右手迅擡高,由于脖子被掐,連說話都十分的費力,我使進全身最後的力氣從牙縫里擠出了“急急如律令”這幾個字。

    ‘丁已巨卿護體符’這次確實救了我一命,緊抓著我脖子的那雙手松開了,又能呼吸的感覺真好。我馬上一個箭步沖了出去。計劃失敗,我快的把我貼在窗戶上的最後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取了下來攥在手上,這時那個臭娘們兒已近透過了牆鑽進了屋子,我挺感謝這學校操場上的路燈是天亮才熄滅的。從窗子外投進的燈光下。我看見了她的衣服腰部以下已經全部變藍。她的眼楮已經沒有了瞳孔,就和以前經典港片《山村老屍》一樣。怎麼看怎麼滲人。

    嗎的,這兒就這兒了,跟她拼了。她雙手前身做出一副索命的造型飛向我撲來。我又是一擡手舉起了‘丁已巨卿護體符’。趁她暫時止住不前的間歇,我又跑到了旁邊貼‘甲子文卿緩神符’的牆邊,一把把符摘了下來。那臭娘們兒再次的向我撲來。我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像丟撲克牌一樣把用素描紙畫的符丟了出去。

    可是這鬼娘們兒還真不傻,看見符向它飛來後,一個轉身躲開了。這張符霎時間宣告報廢。由于那女鬼背對著門口,導致我再次逃跑的機會是零,此時我只能往後躲了。可是躲了幾步,我的後背就靠在了這間空教室的牆上。

    無處可躲了。望著飛向我撲來的女鬼,我感覺到好冷,但是身上卻是大汗淋灕。哥們難道要再次前往陰市報道了麼?

    答案是否定的。在她的爪子馬上要抓到我的眼楮的時候,我猛的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然後迅的蹲了下去。我蹲下的時候,我被我後背擋住的牆上露出了那張最後的‘甲午玉卿破煞符’。

    還好剛才哥們兒布陣的時候把最有威力的一張符貼到了後牆上,本來想用陣法來對付這臭娘們兒的,但是中途計劃有變,哥們我也只好將錯就錯,給它來了個隨機應變。一步步躲到貼符的地方然後用後背遮擋,等她抓向我時,就給她來個剃光頭,一舉拿下。

    不過這方法確實是在玩兒命啊,我眼睜睜的望著她的爪子抓向我,只有我晚蹲了不到一秒的話,那哥們兒我現在一定就在領車票的途中了。我蹲下的同時迅又是一個我的得意技‘懶驢打滾’滾到了一邊,同時我的耳邊響起了淒厲的慘叫聲。那娘們兒終于著道了!

    躺在地上的我,心中欣慰的想,這回成了。由于平常我沒有鍛煉,而且沈迷了一個學期抽煙喝酒上網通宵。此時的我已經累的脫力了。我掙扎著爬起來,看到了貼在牆上的女鬼。她的雙手已經透過了牆,但是她的胸口正好和老子的‘甲午玉卿破煞符’來了個結結實實的親密接觸。

    我真害怕她的慘叫聲會把學習里的學生吵醒,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好在她慘叫了幾聲後就停止了,她顫抖著倒了下來。胸前一片焦黑,而貼在牆上的符咒也是焦黑一片。

    在看這抽娘們兒,倒在地上,渾身顫抖,哪還有剛才那副煞氣十足的摸樣?忽然間好像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我靠著牆上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然後壯著膽子上前看看它離撲街還有多遠。

    倒在地上的她胸前好像被‘甲午玉卿破煞符’給穿了個大洞,但是卻還沒有魂飛魄散的意思。我心中暗道不好,九叔說這符必須要打在它的額頭之上才能完全的放倒它。

    我想著︰她不會還能爬起來吧?要是她再起來的話可真是天要亡我了。

    好在她完全沒有要爬起來的樣子,只是在不停的顫抖。而且嘴里好像還搗鼓著什麼。可是我現在哪有聽她說什麼的心情,我馬上擼起了羽絨服的袖子,用牙連扯帶拽的撕下了一塊襯衣的布料。

    要知道這是我的最好機會,倒在地上的女鬼按武俠片里的說法就是不死的話也是武功被廢了。這時候不趁它病要她命的話,還是哥們兒我的性格麼?

    說干就干,我馬上拜了三拜靈寶道尊,然後也顧不上用指甲了,直接用牙把我可憐的左手手背咬了個大豁,集中全部精神起了三咒後粘了血就開始在布料上畫起了‘甲午玉卿破煞符’。

    可能是大敵當前,所以精神無比集中,只用了大概十五分鐘,就把符畫成了。真是奇跡,創下了我畫符的記錄。

    那女鬼還在地上顫抖著,哥們拿著這塊畫好了符的布料走到她身邊,心里想著︰你不要怪哥們兒,哥們兒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今天不放倒你,後患無窮。

    我舉起了符就往她的額頭鬼門貼去,可是在離她額頭還有五、六公分的時候,我停下了。我終于聽清楚了她在嘀咕什麼。

    “思哲,為什麼你不給我次機會,你這麼恨我麼?”

    這個‘思哲’看來就是她講的那個男人了。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它反復的說著這句話時,我的心里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打了一下似的。

    為什麼你不給我次機會?你這麼恨我麼?我忽然想起了杜非玉。是的,這個女鬼它這句話我也說過,她現在的想法我也有過。我也曾想過要不擇手段的報復一切過。此時此刻我的心情忽然變的很亂。

    我忽然覺得,其實我和她差不多。只是我沒有死去的勇氣罷了,只是。只是我身上存在太多的只是罷了。望著它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我忽然覺得很可憐。此時的我,要拿出什麼理由徹底抹殺一個和我差不多同命相憐的人?

    恐懼消失了,我坐在了地上,陷入了沈思。也管不上危險與否。我要想明白,我到底該怎麼辦。我不想傷害她,可是如果不消滅她,她復原後就會繼續害人。可能這真的是進退兩難吧。

    額頭屬鬼門,胸口屬鬼脈,現在我打碎了她的鬼脈,她應該無法再次變化了,也不可能變成極陰極煞了。但是留下她始終是個禍端。

    想著想著,我心里狠心一下。起身來到它身邊,問她︰“你能聽見我說話麼?回答我。”

    她好像好了一些,瞳孔已經恢復了,但是還是顫抖著點了點頭。

    能聽到我說話就代表著她還有意識,有意識的話就好辦了。我對她講︰“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你早已經死了,是鬼魂。是不能繼續留戀這里的。”

    聽完我的話後,她顫抖著說︰“我也不想害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投胎。我只是想等他,我相信他還會回到這里的。我不想走。”

    我求求你別再讓我產生同情心了大姐,我心里想道。我無奈的對她說︰“可是,你已經死了,已經沒有機會了。”

    她聽到我這句話以後,眼角竟然濕潤了,緊接著一滴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這簡直給了我極大的震撼。以前是聽過一句話叫‘鬼哭狼嚎’,但是,鬼••••••真的是會哭的麼?

    她的那滴眼淚劃過她的臉龐,掉落在地上,竟然變成了一粒珠子似的的東西。但是這些我都沒有注意到。

    要說女性最犀利的武器就是眼淚,這句話說的真不假,不管是女人還是女鬼。再說她其實也是迫不得已,因為想在這里能再看一眼心愛的人,但是這里卻要被拆除,她可能是受到了刺激才會慢慢的要轉變成極陰極煞的。

    我嘆了口氣對她說︰“這樣吧,我師父也是鬼,我先把你帶走,等下個月十五我幫你問問它,你如何才能去去陰市,如何?”

    她沒有說話,我從這間空教室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個礦泉水的瓶子。估計是工人們喝的。我把已經破掉了的襯衫脫下來,扯吧扯吧後把瓶子包了起來,又扯了幾條布扎好,使其不透陽光。然後我來到她跟前,對它說︰“進去吧,希望你下輩子托生到好人家,不要再輕易丟棄生命了。要知道,只要是活著,就會有希望的。”

    她沒有說話,只是表情復雜的看了我一眼後,化成一股煙後鑽進了塑料瓶子。

    只要是活著,就會有希望的。這句話不止是是對她說,也是對我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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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3-10-14 00:2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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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因禍得福

    把塑料瓶子蓋擰上以後,我怕途中她會又失去本性而跑出來。.于是就又把那張寫了符咒的布在蓋子上纏了一圈。

    一切都弄好以後,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局,我收拾收拾東西準備撤退。忽然我現了地上的那顆珠子。這東西好像是這女鬼的眼淚。

    要說古書上有過記載,凡是有靈性的東西都會孕珠,蚌孕蚌珠,蛇孕蛇珠。還有傳說中的南海鮫人涕淚化珠。可是這本身無形的女鬼眼淚怎麼也會變成珠子呢,別說,亮閃閃的還挺好看。先收起來吧。等下個月問問九叔。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把塑料瓶兒收進我的羽絨服內兜。然後就下樓了。從一樓的窗戶跳了出去,冷風吹來,我才注意到我的羽絨服都差不多被我的汗個浸透了。嗎的,這可真是劇烈運動啊。

    擡頭望了望天空,這是的東方隱約的露出了魚肚白。看來這個驚險恐怖的夜晚已經過去了。

    身體一見涼風,吹的我直得瑟,胸口和脖子上也開始疼了起來。但是我現在的心卻是十分欣喜的。因為別人先不說,我已經證明了我成功的保護了董珊珊的安全。不會再有任何人出事了。我現在感覺我有些像電影里的那些無名英雄。這種成就感還真挺不賴。

    但是,我最大的收獲卻是解開了困擾了我快半年的心結。是啊,我有什麼理由繼續悲傷,繼續沈迷呢。至少我還活著。不是麼?

    我微笑著點著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整理了下脖子上的圍巾,這條圍巾真是救了我一命。然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前走去。確實累壞了,剛才還沒怎麼覺,但是現在精神一放松,我沒走多遠就開始犯迷糊了。我想睡覺。

    我強忍著精神走到女生宿舍樓下,坐在台階上給董珊珊打了個電話。手指已經快連摁號碼的力氣都沒有了。電話通了,顯然她還沒有睡醒,我有氣無力的跟她說,我現在就在寢室樓下。我想見你。

    她顯然很驚訝,因為她還以為我昨天已經回學校了呢,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又來了?她忙問我怎麼了。我有氣無力的說,你快下來吧,再不下來我就要凍死了。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然後意識就開始有些模糊起來。隱約的,我聽到了有人像我跑來,好像是董珊珊,她把我抱住了,焦急的問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對她笑了笑,從牙縫里擠出了︰“我很困,找個地方讓我睡一會兒吧。”後,就睡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覺睡的很沈,很香,也很疲倦。我感覺到很暖和。等我再睜開眼楮的時候,眼前卻還是一片黑暗。這是哪兒?我感覺全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疼,特別是脖子,後腦,和胸口,而且胸前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好像是只手,靠,不會是那個鬼娘們兒出爾反爾趁我睡著了以後出來想偷襲我吧?

    也顧不上疼痛了,我忙起身喊了句︰“你是誰??!!”

    那種手從我身上拿開了,然後台燈亮了起來。董珊珊那張好像剛睡醒的小臉兒出現在我的視線內。

    我才現這里是哪兒,原來我是在旅店里的床上躺著。呼,看來是我多疑了,原來是董珊珊把我帶到旅店里來了。

    我長出了口氣,又躺下了,可是我忽然覺得不對,怎麼董珊珊也睡著我旁邊???她見我醒了,就起床了,擔心的對我說,你這是怎麼了啊?昨晚上沒回去?怎麼身上還有傷啊?

    我先下意識的翻開被子,呼,好在襯褲還在,只有襯衣由于包瓶子而撕掉了。看來是董珊珊幫我脫的,我的臉彭的一下就紅了。看到自己雖然裸露上身而下身還算完好後,心中不知是覺得慶幸還是遺憾。

    我心中想著要用什麼話來搪塞她才好呢,想著想著我心生一計,于是我撓著後腦勺對她講,昨晚喝多了,在計程車上沒到地方就想吐,于是先讓車停下,就下車吐了,由于先把錢給了,那個司機卻像孫子一樣跑了。我打不到車後就走了回來。結果路黑沒注意掉溝里了。

    別說,董珊珊還真好哄,還真信了,她好像挺心疼我似的,對我說︰“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嘿嘿一笑,問她現在幾點了。董珊珊從床下拿出一個塑料袋,里面全是吃的,她把吃的遞給了我,跟我說︰“你還好意思說,一直睡了一天了都,害的我整天沒上課。”

    一看到吃的,我還真餓了,我嘿嘿的傻笑著接過袋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只五香雞腿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大啃起來。董珊珊望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微笑著搖了搖頭。她打開了一瓶雪碧,遞了給我,對我說︰“沒人跟你搶,慢點兒吃,別噎著。”

    我接過雪碧,就是一頓猛灌,喝著喝著忽然想起了那女鬼還在我衣服里呢,我連忙想開口問董珊珊我的羽絨服呢?

    可是一開口說話,還真嗆著了。弄的我咳嗽不止,碳酸飲料產生的氣泡從我鼻子里淌了出來,董珊珊看我真嗆著了,連忙上來拍我的後背,關心的問我︰“怎麼這麼不小心,沒事兒吧?”

    本來也沒啥大事,我好了以後擺了擺手想告訴她沒事兒,可是我忽然愣住了。你要問哥們兒我為啥愣住?要知道哥們兒這個精壯的青年真光著膀子坐在被窩里,而董珊珊見我嗆著了,也上了床,用她的小手一下一下的輕拍著我這個壯男的後背。我倆現在的距離是如此的進,如此的曖昧。

    而這時,偏偏隔壁的房間又不合時宜的傳來了一男一女混合雙打而出的喘息聲。我怎麼聽怎麼像昨天上午遇到的‘明月大江’。試問到此情此景,又怎麼不讓人覺得尷尬?

    董珊珊顯然也聽到了隔壁激烈的比賽聲,她也楞了一下,然後小臉兒通紅,小手不知道要往哪兒放。我見她這小樣兒,心中忽然一陣溫暖,不止溫暖。同時也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

    不知不覺中,我倆的視線對到了一起,滿臉通紅的我望著她滿臉通紅的樣子。她顯然也和我一樣。我開始口干舌燥,就把女鬼的事兒給忘在了腦後。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只感覺到我倆臉的距離越來越近,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吸引我靠近她。她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反而很配合我的把眼楮給閉上了。

    記得以前有一個廣告。那就是“想知道親嘴兒的味道麼?”

    我想知道,就在那天,我也終于知道了。確實很**,雖然這不是我的初吻,而我的次吻也是在我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一筆帶過的。

    不知道是誰在驅使,不知道是誰先摟住了對方。就這樣,順其自然的生了。各位別想歪了,我說的僅僅是吻而已。

    其實本來我確實還想再深入一步對董珊珊進行了解的,但是我倆抱著躺在床上的時候,隔壁的比賽卻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隨著一聲堪比女高音的嚎叫傳來。嚇的我和董珊珊都回過了神。

    董珊珊忙起身坐在床邊整理衣服,我則口干舌燥的暗罵著隔壁的那對野鴛鴦。弄的哥們現在火急火燎的。

    本來,我想告訴董珊珊‘他強由他強,清風撫山崗’的道理,但是即使是如此不要臉的我,也愣是沒好意思開口。

    我倆又陷入了沈默,董珊珊整理好衣服後,紅著臉回頭問我。

    你會愛我麼。

    我忽然又想哭了,看來我的春天又來了,我的春天真的又來了!這劫難結束後突如其來的幸福有點讓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是傻乎乎的不停的點頭。

    本來就性格開朗的董珊珊馬上就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她上前一把摟住了我。並且對我說︰“當我男朋友可不能騙我哦~~。”

    看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說的真是太對了。萬惡的戀愛荷爾蒙,哥們兒我愛死你了!

    我倆就這樣抱了一會兒後,我才想起來女鬼的事情,于是下床找到了我的羽絨服。好在那個瓶子依然十分飄逸的在里兜里。

    心情大好的我對董珊珊說︰“走吧親愛的,你也餓了吧,我請你吃飯去。”

    哪知道董珊珊白了我一眼後,對我說︰“你有錢了是吧,這里這麼多吃的,咱倆吃這個就行啦,你以後錢省著點花,少喝點兒酒,知道不知道?”

    她還能再體貼我一點兒麼!!這幾句話聽的我心里這個熱乎。才剛開始正式交往就知道為我著想了,夫復何求啊?夫都復何求了,我當然跟著復了何求。

    雖然吃的是是簡單的食品,但是我倆臉上都始終流露著笑容。我想起此時在瓶子里重傷的女鬼,不禁感嘆道︰活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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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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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命運無常

    再次戀愛的我,自然是從里到外都換然一新啦。.回到學校後,我先把那些珍藏已久的髒衣服拿出來洗了個干淨。看的寢室里的那三個哥們兒一愣一愣的,鮑龍問我︰“太陽怎麼從西邊出來了?哥們兒你是不是沖著啥了??”

    我呸,你們這些髒鬼,哥們不屑你們。

    我用我的眼神以及中指鄙視了鮑龍等人。在洗漱室內,我洗衣服的時候想著董珊珊的小樣,不由得美從心來,邊搓著衣服邊哼起了珍藏小調之《縴夫的愛》。

    恰巧隔壁的衛生間內濤子正在蹲坑,可能是我自從上大學以來就沒見過我這麼高興過,濤子大喊道︰“臥槽,非哥你咋了,腦袋讓門弓子抽了啊?整的我都拉不出來了。”

    我呸,你們這些死光棍兒,哥們鄙視你們。

    洗完衣服後我竄回了寢室,躺在床上給董珊珊打了個電話,問她吃飯沒,想沒想我。屋子里的王成、李小強、和鮑金龍正在虎視眈眈的看毛片。聽到我這邊打電話的口氣這麼嗲後,李小強罵道︰“小非你春啊!!”

    我呸,你們這些臭流氓,哥們無視你們。

    又是一個周六,自從和董珊珊確定了關系以後,我這是第一次去看她。我坐在公共汽車上,脖子上的圍巾洗的干干淨淨,望著車窗外的那些情侶一對兒一對兒的走過。心中滿是甜蜜,很難想象就在一個星期前我看到他們時還暗罵過他們狗男女。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就會爽。就連早上起床洗臉刮胡子時,照著鏡子都覺得自己又帥了不少。

    我在車上翻著一本無聊的矯情的愛情小說,覺得有必要用書上的話來形容一下現在的我。

    “此刻陽光打進了那布滿窗花的車窗,照在了那個曾經眼神中充滿迷茫的少年臉上,少年打開了車窗,微風輕輕浮動了少年那頭柔順的藍。少年45%角仰望著天空。陽光將他的笑容定格在了那個瞬間。”

    哇哈哈!就是這樣就是這樣!要說人啊,真就不能太得意,就連我自己都知道自己現在這表情很不要臉。所以大家看完上一段後,笑一笑也就算了。

    要說董珊珊,以前高中時我還真小瞧了這丫頭,現在才現這丫頭不光是koF玩兒的好外,心地也十分善良。基本上很慣著我,對我的諸多惡習都可以包容,只有兩點需要我做到就好了。一是對她好,二是不準像個流氓似的打架。特別是第二點,是她最討厭的。

    第一點我當然能做到啦,這可是最基礎的。而第二點我更能做到了,本來哥們兒也不喜歡打架。除了剛上大學時候抽風,打過幾架以外。基本上我還算是個三好青年的。

    由于怕把女鬼放在寢室會出什麼差錯,我只能隨身帶著。現在要做的就是等下個十五了。就想著想著,車到站了,我下車後第一眼就開到了早已經在校門口等著我的董珊珊。我連忙傻笑著跑了過去,抱著她笑著說︰“出來這麼早干啥呀,多冷。”

    她也很開心,盡管兩個小臉蛋兒已經凍的通紅。她說︰“不冷呀,再說我也沒出來多長時間。”

    我牽著她的手,問她︰“我說當家的,今天咱上哪兒啊?要不我領你去太陽島看雪雕去?”

    她笑嘻嘻的對我說︰“不用了,今天我哥想見見你。”

    他哥?他在這兒邊還有個哥?我問她︰“你家不就你自己麼?你親戚家的哥麼?”

    她點了點頭,攔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對我說︰“是我大伯家的哥哥,從小對我就好,現在在哈爾濱上班。昨天我給他短信把咱倆的事兒跟他說了。他非要請咱倆吃飯。嘻嘻。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我笑著說︰“我哪兒敢不給董大小姐面子啊,要知道格格的話,那也算聖旨,咱們以後我當家,你說的算。你指東,我絕不打西,沒事兒老妹兒,都是自己家人兒,你就大膽的整吧!”

    我邊說變用手輕輕的恰了下她的鼻子,這小妞兒假裝皺了下眉,但還是被我給逗笑了。

    不多時,出粗車就到了道理區的一棟住宅樓,董珊珊領著我上了五樓,敲了敲門,不一會們開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笑容滿面的把我們接了進來。那個男人三十多歲,不可否認,這個爺們兒的長相的確讓我有些自慚形穢。高高的鼻梁,有些像歐美雕塑一樣的臉龐稜角分明。

    進了屋以後,我邊滿面笑容紅顏無恥的跟他說“哥,你好。”邊暗自想道,這丫不是模特就一定是當鴨的。

    還好,這爺們兒脾氣很好,看得出來他很慣著董珊珊。他跟我說,不要拘束,把這兒當自己家就行。我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

    這是已經中午,董珊珊的哥做好了飯,招呼正在看電視的我倆吃飯。我倆在桌子旁坐下。一桌子的菜,她哥又拎出了六瓶啤酒,看來這爺們兒也是個豪爽之人。

    男人的溝通不是在酒桌上,就是在戰場上,這句話真的是至理名言。

    酒過三巡,我倆就溝通開了,別看他哥哥長的挺帥,但是說實話,酒量很一般。就這小酒量,我喝倒他跟玩兒似的。

    雖然酒量不佳,但是這老哥哥還搶著喝,結果三瓶酒下肚就開始有點兒耍酒瘋兒了。家里的酒沒了,非得還要喝,說今兒高興。必須喝好。

    整的董珊珊直瞪我,怪我把他哥灌多了,我心里這個冤枉,我這邊剛喝個舔嘴吧舌的,他哥就喝到快要唱歌了,這能怪我麼。

    好在他哥哥還沒有女朋友,自己住,不會出什麼大亂子,又因為今天確實挺高興的,就珊珊就讓我陪著她哥哥,然後自己下樓買酒去了。

    董珊珊下樓後,我就陪她哥哥閑侃,他哥哥一喝多後嘴就不消停。雜七雜八,天南海北的就和我聊開了。

    男人喝酒,永遠離不開的是什麼話題?女人,沒錯,男人的酒桌上永遠離不開女人這個話題。

    我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女人。她哥哥拍著我的肩膀跟我說︰“老弟,你別看哥哥我現在還是老哥一個,其實老哥我是不想找。要知道哥哥我在大學時可沒少玩兒。”

    我應付性的點了點頭,這點我相信。帥哥永遠是不缺女人的。因為女人這種生命體天生就對帥哥沒有抵抗力。

    他見我點頭,點了顆煙,深吸了一口後又繼續得意的說︰“想當年,哥哥我在上大學的時候,那可真是要啥有啥。最牛逼的一次,倆女生搶我。”

    我靠,你不用這麼刺激我吧,我想著,酒品不好,人品自然不好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我隨口問他︰“倆女生搶你?後來呢?”

    他忽然沈默了,一聲不吭的抽著煙,然後表情很囂張的對我說︰“一個殘了,一個死了。”

    我心中像是被他的這句話給猛擊了一下。我回頭望了一眼掛在房廳里的羽絨服,不會這麼巧吧。

    他好像緩過了點神兒,對我說︰“老弟,你別以為哥哥在開玩笑,想我董思哲活了三十多年,真的身邊沒缺過女人。但是那次也確實有點玩兒過了,本來他倆我都不喜歡,可是直到有一個妞把另外一個妞弄殘了以後,我才覺得事情有點鬧大了,哥們兒一生氣就把她罵了。”

    聽到這里我聽不下去了,我忽然想起了那個女鬼所流的眼淚,人世間最癡情女子也不過如此。可是,它真的太不值了。還有那個癱瘓的女人,它們可能現在還不知道,她們比不過是我眼前這個老雜碎的感情遊戲的犧牲品。

    我沈默了,忽然覺得很傷心。為什麼,我們人類的情感可以如此醜惡?

    董思哲見我沒說話,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老弟,不要覺得哥哥不是人。你要看明白一點,結婚之前女人永遠是附屬品。明白麼?我又沒逼著她們互相禍害。其實這樣也挺好,那女的殘了以後哥哥我又可以逍遙快活了,對了你猜另外一個女人被我罵完了以後,怎麼了麼?你一定猜不著。”

    我再也聽不下去他說的胡話了,我不管你說的是酒話還是什麼話。我不管你是誰的哥哥,可憐兩個女人的一生就這樣被毀了,她們已經為自己的愚蠢自己買了單,可是,誰又能為她們的癡情買單?你他媽現在還好意思跟我在酒桌上把這種事當成資本來炫耀,你覺得好笑麼?我的心又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可能也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吧,我滿腔的悲傷逐漸轉為了怒火。

    我低著頭對他說︰“另一個跳樓了?”

    董思哲哈哈的笑著說“哈哈,你猜對••••••••啊!!!!”

    他的慘叫聲是因為我沒等他說完就抄起了桌子上的酒瓶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死去的人,終身殘疾的人。誰來為她們買單,我來!!!也許法律制裁不了你!那他媽就讓我來制裁你!!!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所謂迷茫

    那時候我的眼楮里滿是那個女鬼倒在地上不停顫抖,還含著眼淚叫著這雜碎名字的情景。嗎的,因為你的下半身,犧牲了多少人的性命和下半生的幸福?!

    我緊接著一把將桌子給掀翻了,從地上又撿起一個酒瓶子照著正在捂這腦袋的雜碎又是一下子。

    我望著他的頭被砸的血流如注,他反應過來了,沖我大喊道︰“你他嗎瘋了啊?!”說完他抄起了一個凳子朝我打來。

    嗎的。我瘋了?我是瘋了,被你這個雜碎給氣瘋的!!我躲開他砸過來的凳子,緊握拳頭,一記右鉤拳就往他的鼻子上打去。可能是太過用力,我的掌心都被自己的小指甲給刺了個大口子。血順著手指縫流了下來。

    我咬牙切齒的望著他,他已經被我打倒在地上,看來是破了相了,我面無表情的朝他吐了口吐沫,對著他講︰“你還活著,不知道死去的人是什麼感覺。其實最該死的是你。”

    就在這時,我聽到門開了,董珊珊進門以後恰巧看見了這一幕。她愣住了,手中的啤酒脫手摔在了地上,碎了。

    她哭了,望著我,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這兩個字。是啊,我讓她失望了,我說過不再打架的。可是就在今天,我把她最親的哥哥給打了個半死。

    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神,她也沒有說話,只是快步的上前把董思哲扶到了臥室里,幫他包扎,而我。就這樣傻傻的站在這里。

    身體里僅有的一點酒精現在也隨著汗被揮了。她包扎完董思哲後穿上衣服就往門外走。我連忙拉住了她。

    她用力的甩開了我的手,淚水不停的從她眼楮里流出,她傷心極了,但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解釋,這也確實是解釋不明白的事情。

    “崔作非,我不希望我的男朋友是個地痞,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她說完後跑下樓了。我站在樓道里,聽著她的哭泣聲越來越遠,心中一片迷茫,我又做錯了麼?而我又做錯了什麼?

    我又失戀了。我現在心中只有這一個答案。可是,這次我並不覺得後悔。

    在這個現實社會中,有很多事,是我們敢怒而不敢言的。也有許多事是我們無能為力的。我們只能默默的接受許多和諧的規則,一旦你站起來替那些弱者說話,往往都要付出相當的代價。可是如果你不站出來的話,那些弱者就只能繼續的默默忍受。

    槍打出頭鳥,多麼精闢的詞語,我今天幫那個女鬼出了頭,也就只能付出代價。

    我穿上了羽絨服,忽然又萌生了一個想法,他姥姥的,反正都做到這份兒上了,不如一次到位。

    我走到了臥室,董思哲躺在床上,顯然酒還是沒醒,正在哼哼唧唧的叫喚。我把窗簾檔上後,從兜里掏出了那個塑料瓶兒。把上面的符撕掉,擰開了瓶蓋兒。

    董思哲,你毀了一個女人的生命,你就要負起責任,用你的下半生對死去的那個女人來懺悔吧。

    一股青煙飄了出來,我現在雖然看不見這個女鬼,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她已經上了董思哲的床。我仿佛聽到了它欣喜的聲音,正在幽幽的說著︰思哲,思哲。

    問世間幾多癡情女子?看來她這回是得償所願了,跟著他,直到他死去為止。

    我收起了瓶子,然後整理了下衣服。

    我拿起了那條圍巾,苦笑著將它疊的很整齊後,輕輕的放在了董思哲家的桌子上。董珊珊,我愛你,但是看來我們也是有緣無分了。

    一切弄好後我走出了房門,我輕輕的關門,我清晰的聽到了一個聲音。

    秦愛德,謝謝你。

    我苦笑著下樓,點著了一顆煙在嘴里叼著,這個城市的天氣很怪,上午還是晴朗的天氣,而現在竟然下起了雪。雪下的還不小,飄飄灑灑的雪落在我的頭上,肩膀上,我擡起頭,雪落到我的眼楮里,就融化成了水。

    前時種下苦厄果,今朝得報果還身。

    也許這都是命中注定的吧。那個女鬼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終成眷屬,而我,也得到了應有的代價。

    我忽然心里空空的,不想打車,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在雪地里走著,路邊的頑童三三兩兩的打起了雪仗。曾幾何時,我也像他們一樣的無憂無慮,以為身邊到處都是花園。

    但是長大以後才現,不論什麼事情都是不盡人意。也許這就是命運,我現在擁有別人無法擁有的能力,但是我卻得不到普通人能夠得到的最起碼的愛情。我第一次相信了命運。

    修道之人,五弊三缺。直到後來很久以後有一次我無意之中翻查字典的時候,才現。‘孤’這個字,其實有很多解釋,其中有一個含義就是孤身一人,無妻而終。我才現,原來自從我修煉《三清書》的那一天起,我的人生,我的命運就已經被悄悄改寫了。

    我注定是命孤之人。改不了了。

    你們是否想到過人定勝天?其實我也想到過,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我在後來現,不論我怎麼向命運反抗,但是無情的命運還是會自動修改我的結局,就像這次。誰能想到那個董思哲竟然是董珊珊的哥哥呢。

    起碼我還沒後悔,這就行了。想著想著,我又開始苦笑了起來,于是我又堅定的朝學校的方向走去。

    身後,依然是白雪滿天。雪確實有種能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哈爾濱這座城市依然如同以往樣,時而喧囂,時而安詳。

    回到學校後我又恢復成了以前的樣子,但是唯一一點讓我欣慰的是,我沒有再繼續消極下去了,因為至少我還活著。只要是活著,就總會有希望的。

    一個月後的十五晚上,我在衛生間里又用井水塗鏡連上了通往冥界的通道,看著這個小老頭兒,我還是覺得是那樣的親切。

    九叔見到我後,確定了我沒什麼事兒後也很高興,它問我那個女鬼怎麼樣了。

    我沒有對九叔說實話,只是對它講,那個女鬼執迷不悟,我就將它收拾了。

    九叔聽到後竟然破例了的誇了我一次。說想不到我還有些慧根,只要努力修行他日必有大成。

    但這都不是我關心的,我問九叔︰“如果,那個女鬼沒有變成極陰極煞,那麼她還有什麼危害麼?”

    九叔回答我說︰“如果沒有變成極陰極煞的話,它也只不過是一介遊魂。但是如果人被它纏身,那此人一生都會多病多災。直到那個被附身的人死亡後,此遊魂也就會隨著死去的人一起進入陰市,前往半步多。”

    我明白了,那就讓女鬼一直陪著董思哲吧。兩人不能一起死,但是卻可以一起投胎,這不是很不錯麼?

    又和九叔請教了一些必要的《三清書》上的常識後,九叔說那邊有事,就先走了。我收起鏡子,回到寢室躺在床上。心里暗暗的想著,想著董珊珊,想著女鬼,想著那些所謂天命,想著那些那時的我不可能想通的事情。

    我覺得有時候,人心反而比鬼怪還要醜惡,于是我暗下決心。以後要用自己的觀點來評定善惡。這就是我的陰陽先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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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27:13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26 編輯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劉家近況

    寒假到了,我買了張火車票搭上了回家的火車,你說春季一臨近,坐火車的人怎麼這麼多。不誇張的說,要是沒點兒武功的話,空有一張車票也不一定能擠上車。

    本來票就不好買,我弄到一張無座的站票就已經阿彌陀佛了。我坐車有個經驗,那就是如果沒買到票的話,上了車就往餐車走,花十五塊錢就能買到個坐,還外搭一頓晚飯。好歹咱也年輕力壯,往上擠吧,可是等擠上了車以後就現惡心了。他姥姥的,人多的根本動都動不了。就連廁所里都站了三個人,更別說是想往餐車挪了。根本沒戲。沒辦法,忍著吧。反正我從哈爾濱回龍江也就五六個小時。

    火車開了, 當 當的,我站在吸煙區倒不怕摔倒,因為根本就是人擠人。此時的火車像極了一個鐵皮罐頭,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就成了罐頭里左三層右三層緊緊擠在一起的沙丁魚。

    不過,苦中作樂,我之後似乎總結出了這種狀態下的兩個有優點。

    a︰比較容易逃票。而且機會十分之大,我記得有一次坐火車也是這麼多人,我沒有買到票。但是還著急回家,于是惡向膽邊生,就買了一張站台票後順著人流就上了火車,由于人太多的關系,導致了車上查票的工作人員都無法移動。結果我就花了一塊錢站台票的錢回到了龍江。

    B︰比較容易邂逅美女,想想,人擠人的車上無法移動,真是跟罰站一樣無法移動,如果你身邊恰好站在一位美女的話那你可就有福了。猥瑣一些的講,火車每當轉彎時,美女的身體都會緊緊的往你身上靠。清純一些的講,如果你身邊站著一位美女,你如果想找她搭訕的話,大可以這麼開口︰這麼巧,你也擠這兒啦?

    可是我那天上火車後就被一幫回家過年的民工兄弟給圍起來了,連美女邊兒都沒沾上,這讓我很無奈。好在這幫民工兄弟還很豪爽,正所謂擠人不擠嘴。沒過一會兒的功夫,我就開始和他們閑侃上了。用以打這段無聊的時間。

    原來這幫大爺們兒是龍江下一站的碾子山出來打工的,事情就是這麼巧,偏偏還是救過我爺爺***劉先生的那個村子里的人。

    于是我就問他們,現在村子里的老劉家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有一個民工見我也去過碾子山,于是他告訴我︰“老劉家?是村西頭開衛生所的老劉家麼?他家還行,挺好的,就是今年年初我準備出來打工的時候,他家的劉老大好像走丟了。”

    劉老大走丟了?怎麼回事?我忙問他。這位民工兄弟想了想後,告訴我,老劉家這代一共是兄弟倆,但是倆兄弟中,老大的腦子有點兒不好使,說難聽點兒,就是跟精神病差不多。總是在村口的大石頭上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就好像正在和人聊天一樣。弄的都四十多歲了還沒有媳婦。

    好在他家老二比較正常,他在村里開了一個衛生所,還代賣著壽衣花圈什麼的。所以他養著自己的傻哥哥和一家老小,一家錢也不缺。

    只不過今年年初的時候,好像他家的老二和老大吵了一架,然後劉老大就失蹤了,我們出來打工的時候還沒有找到,還好他家老太太不知道,如果讓老太太知道的話,還不得急的成天哭天抹淚的啊?

    在經歷過這麼多以後,我在聽到劉家的近況不免心中不是個滋味。要知道,那可是救了我們崔家一家三代的劉先生的後代啊。

    在我印象中,最後一次去碾子山走親戚的時候還是我爺爺死後的第一年,也就是我初四的時候。那時候看見了他家我劉大爺真的就跟看見瘋子似的,他好像永遠在自言自語。但是我現在想起來就現了事情恐怕並不是這麼簡單,因為畢竟以前的劉家世代都是干陰陽先生的。而且家傳《三清卜算》之術,恐怕那個有些神智不清醒的劉大爺正是現在世間少有的能過陰之人。

    至于劉二叔,在我的音響中是一個斯斯文文的莊稼人。四方大臉,總是笑呵呵的,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他學過醫術,但是好像不精通那些外道,就是他一個人撐起了一家老小。他有一個女兒,比我要小兩歲,叫劉婷婷,小時候到碾子山就是她總帶著我上山玩兒。但是長大以後我們就很少聯系了。現在算算她也快上大學了吧。

    那時我心中暗暗的想著,今年年底的時候等我爸爸他們再去碾子山走親戚的話,我也一定得跟著。在怎麼說我現在也長大了懂事了不少,劉家有了變動。老劉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要沒有那道符,恐怕我早就掛了,所以再怎麼說我也要去看看。

    火車晚點了半個小時後,終于到達了龍江,我走下車時已經是晚上快十二點了,我呼吸著久違了的故鄉氣息,心中百感交集,這一個學期。我經歷了太多的事了。不管是感情上的,還是身體上的。我自己都能感覺的到,我成熟了不少。

    走出了出票口,遠遠的就看見我的父親正在等我。我連忙上前抱住了他,老爹還是那樣子,見到我以後喜于言表。問我這小半年過的咋樣。我掏出煙遞給了他,跟他嬉皮笑臉的說︰湊活過吧,就那樣兒。

    回到家中,已經十二點了,現奶奶竟然還沒有睡,正在等著我。不由得我心中有時一陣溫暖。奶奶看著我,含著眼淚的說︰“小非瘦了。”

    我心中真不是滋味。老太太一把年紀了,還在擔心我。

    和奶奶聊了一會兒後,我讓老太太先睡了,然後來到了我父親的房間,他早已經支上了小桌,上面兩個盤子,一盤是雞翅,一盤是豬爪。還是我老爹了解我,這麼晚了弄了點熟食。然後從冰箱里拿出了四瓶啤酒。

    我倆就這麼吃喝上了。老爹還是那麼的直爽,他第一句話就是︰“看你造的,明天趕緊把頭給染回來去。”

    我嘿嘿的笑著,然後應付了他一句,然後我倆就繼續閑談,他問了我學校方面的事,我一一回答。

    忽然我想起了車上聽那些民工兄弟講的劉家的事,于是我就原原本本的把這些事告訴了我父親。

    我父親聽到後嘆了口氣,對我說︰“要說老劉家,對咱們家那可真是有莫大的恩情,但是劉大哥走丟了這件事兒我們哥幾個還真沒聽說,好吧。明天我跟你大爺說說,反正這也是要過年了,明後天就去看看。順便給你太爺爺掃墓。”

    一夜無話,第三天我大爺,我二大爺,我老姑,我父親,還有我,就帶著年貨之類前往了碾子山。

    經過兩三個小時的車程後,我們到了那個小村子。因為事先給劉家打過電話,所以知道我們來了,劉二叔和他媳婦老早就站在村口接我們了。

    要說比起大城市,我還是相對喜歡農村的,因為農村人都很樸實,不像在這個大城市里的人那樣爾虞我詐。

    因為老劉家有祖產,所以家里現在還是四間大瓦房,院子更是大的不像話。簡直像是一個小操場。院子里的雞鴨鵝吃飽了正悠閑的溜達,兩頭大奶牛正在悠閑的曬著太陽。

    進了屋後,我們先去看了老劉太太,也就是劉樹清劉先生的媳婦兒,老太太身體還不錯,只是耳朵有些背了。見到我們來,很親熱的招呼我們快坐炕上,然後叫劉二叔拿煙沏茶。老太太問我大爺,我奶奶咋樣了,身體好不好。我大爺回答她,我奶奶身體也挺好,就是一直惦記你。

    聊了一會兒後,劉二叔的媳婦兒做得了飯,就招呼我們吃飯。這時劉婷婷也放學了,我一見她,嘿,這要丫頭幾年不見個子真見長。得比我高出半頭了。小姑娘長的結結實實的。一頭爽朗的短顯的很精神。

    我和她打了個招呼,她認出了我,沖我笑了一下。也沒多說話,圍在飯桌坐下,今天算是又嘗到了地道的東北農村菜,真香。熱騰騰的酸菜燉血腸,油汪汪的笨豬五花肉旁早已放了一碟準備好的蒜泥。小笨雞是和野生蘑菇干兒燉的。別有一番風味。我們這些總吃化肥加人工飼養食材的人自然吃的心花怒放。當然了,我是不吃雞肉的。

    酒喝到一半兒的時候,老劉太太先吃飽了,畢竟老人上了歲數。身子骨不行了,就先回臥室躺著去了。

    這時,我爸爸也就開口向劉二叔問起了劉大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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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3-10-14 00:27:41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26 編輯

第一卷 第三十章 命中注定

    劉二叔見此事已經瞞不了我們了,于是叫他媳婦兒把門先關好後,對我們講出了這幾年劉家的變故。

    原來他的那個傻子哥哥本來還好好的,但是有一天忽然和家里大吵了一架後就跑出了家門。本來哥哥也經常和家里吵架。但是家里人都看在他腦袋不好使的份上不和他一般見識。

    但是那次他哥哥走了以後竟然一直沒有回來。劉二叔找了好幾個月都沒有找到,報警了以後得到唯一的線索就是有人看見他哥哥好像搭上了北上的火車,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已經快一年了,劉二叔也沒敢告訴老太太,只是騙老太太,他大兒子上外面打工了。好在老太太歲數大了,也相信了。

    說完後劉二叔嘆了口氣,自責的說︰“我大哥命苦,我這個做兄弟的應該有責任把他照顧好,過完年後我打算繼續找,一定要找到我大哥。”

    我的爸爸和大爺們忙勸他,先別著急。等過完年有時間也陪他一起找。要說這事兒可真有些作孽了。劉老先生一生做了無數好事,為何自己的子孫要受此等分離之苦?

    可是不知怎麼的,我卻沒有這麼想。要知道劉二叔他再怎麼說也應該是《三清卜算》的傳人,不論他再怎麼愚蠢,也應該能具體的算出自己哥哥的方向啊。這事兒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但是飯桌之上我也不好開口,畢竟《三清書》之事是不能隨便泄露的,好在我知道還有機會。

    飯後,休息了一會兒,劉二叔便開著四輪子拉著我們去為祖先上墳。

    我家的祖墳正是劉先生給定的,選在群山之中,雖然不算是上好的風水地,但也是藏風得水,是這附近最好的埋骨之所了。

    一路顛簸,要說坐四輪子可真是受罪,顛的我屁股疼,還死拉冷的。好在不算太遠,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我和長輩們把墳前的枯草之類拔了拔後,燒紙磕頭。我趁長輩們拜祭祖先的時候悄悄的溜到了劉二叔的身邊,輕聲的對他說道︰

    祖師靈寶所在宮,六丁六甲對其沖。

    勒令之符紫雲蔽,吾不遇時龍不驚。

    要說我所講之詩乃是《三清書》正文的第一行所記之詩,九叔曾經跟我講過,三本三清書中都記載有三詩,如果他日《三清書》的傳人相見,這詩便是見面的口信。我講的正是描述《三清符咒》的詩。

    果然,劉二叔聽到此詩時臉色大變,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我。的確,這詩從我這個後生晚輩口中說出的確很不可思議。這時我那些長輩們拜祭完畢,正在收拾東西。劉二叔只好上前去幫忙收拾,他走了兩步後,背對著我輕聲說︰

    須知道德化太清,認取九宮為九星。

    次將八卦論八節,一氣統三是正宗。

    果然!劉二叔果然修煉過《三清書》!這下我就不用再擔心了,在回去的路上我想著,因為我知道,現在就算我不找劉二叔說,他也會主動找我談的。

    回到劉家以後,我的長輩們又帶著錢去附近的遠房親戚家走動了,然而我沒去,因為我正等劉二叔和我談話。

    果然,劉二叔把我父親他們送出門了以後,就馬上打劉婷婷上學,然後把我叫到里屋,把門關上了。他問我,從哪兒知道這詩,我就簡單的把我怎麼得到《三清書》的經歷簡單的說給了他聽,只是把九叔的名號給隱去了。

    聽完我的講述以後,劉二叔驚嘆道︰“老佷子,你這真可謂是奇遇啊。”我心想,當然是奇遇,想這個世上也只有你才能相信我說的話。

    我開口問他︰“二叔,你也是《三清書》的傳人,精通卜算之術,但是為何還不知道我大爺現在的下落呢?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吧。”

    劉二叔見瞞不了我了,他拿出兩只煙,給我一顆後,自己點著了一只,深吸了一口後,對我講出了現在的老劉家和劉大爺失蹤的真實情況。

    原來,當年劉先生在救完我爺爺奶奶後,回到了碾子山後過了一年,劉妻剛生下了劉大爺,起名為‘劉喜’。由于劉先生泄露天機太多,正所謂因果循環,泄露天機的報應就出在了劉大爺劉喜身上了。劉大爺天生三魂七魄缺一魄,所以導致了智商很低,按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低能兒童。

    劉先生見自己種下的苦果在兒子身上靈驗了,不禁仰天長嘆報應不爽,並且暗下決心,決定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下一輩繼續學《三清卜算》之中的秘術了。要讓自己的下一輩踏踏實實的做人。于是他就此金盆洗手,卸下了‘陰陽先生’這一頭餃,從此不在幫人卜卦選地。並且將《三清書》就此埋在了自家存放家譜的祖先供桌下。並且告訴劉妻,以後劉家世世代代不許再動此書。

    從此劉先生開始吃齋念佛,並且隔三差五的就為村子的各家派米,好事做了不少。要說老天爺還算長眼楮的,在劉先生不再做陰陽先生後的第三年,劉妻又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就是劉二爺。劉二爺天生白白胖胖,剛出生時就有六斤多,而且十分健康。

    劉先生大喜,為了能讓這個小孩兒健健康康無病無災的,劉先生就給他起了一個‘全’字,劉全也果然很健康的長大了。

    又過了兩年,劉先生便仙逝而去,在他死之前已經有預感,他早在一個月前就囑咐好家中的一切事物,再為自己選好墳地後,他告訴劉妻,不要悲傷,這一切皆是命運。那天,他讓劉妻準備了一桌酒菜,自己穿好壽衣後,便讓劉妻陪著他喝了最後一頓酒。劉妻含著眼淚陪著劉先生喝完最後一頓酒後,劉先生便雙眼一閉,仙逝而去了。

    想醉鬼劉的一生,也真算得上一號人物,一生光明磊落。到最後喝酒醉死也符合了劉先生的一貫的做風。

    附近的村民因為平時都受過劉先生的恩惠,所以劉先生出殯的時候基本上家家都來相送。

    又過了十幾年,劉喜和劉全長大了,到了上學的年齡。劉喜因為天生智力有缺陷所以念不了書,只能呆在家中四處閑逛。可是上天有時候總是愛戲弄人,別看劉喜智商有問題,但是卻天生一副異于常人的體質。他的右眼瞳孔是白色的,打遠一看就跟白內障一樣,可誰又能知道,就是這樣一只眼楮卻是世間少有的‘陰眼’。民間又稱為‘晦氣眼’。

    據說此眼在白天時什麼東西也看不見,就如同瞎子無疑,但是一到了太陽落山後,便可看清萬物,方圓三里三的神仙鬼怪都逃不過他的視線。正是這樣一顆很多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眼楮,如今卻投生到一個智障的身上。所以劉喜從小就開始和鬼怪們打交道,由于他智力低下,別人見他有時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也就以為這孩子又犯傻了。

    劉妻遵守了對丈夫的承諾,關于祖傳的《三清書》之事一直沒有對自己的孩子們透露過半句,但是直到劉喜十四歲那年,有一天晚上他忽然看見了一個帶著黃帽子的男人從窗戶中飄了進來,傻乎乎的劉喜就上前跟他搭話,問他是誰。

    那個男人對劉喜說︰“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我知道你家有寶貝。你咋不拿出來?”劉喜傻乎乎的問他︰“啥寶貝,我咋不知道?”

    那男人指了指他家供奉祖先牌位的屋子對劉喜說︰“那個寶貝就埋在那屋供牌位的里,明天你去看看吧。”說完後他就不見了。

    劉喜第二天真的去那屋找寶貝,果然讓他從香案的底下挖到了一本用油布抱著的書。但是劉喜從來沒上過學,智商低下的他也不知道這書有什麼用。他只好等自己的弟弟放學回家,吃完晚飯後兄弟兩人出去玩耍時,他把書給劉全看,問他這是啥玩意。

    劉全一看那本破破爛爛的書,封面上用纂體字寫了六個大字。由于劉全天生聰慧,加上家中劉先生留下的古書很多,所以自小他便認識很多生字。他告訴劉喜,這本書叫《三清布衣天書》。

    劉喜傻乎乎的把昨天晚上見到的事情跟劉全說了,並且說這是個寶貝。讓他念給他聽。劉全也十分好奇,于是他便翻開了第一頁,對自己的傻兄長念道︰卜算篇。

    要說《三清書》何等玄妙,豈是這兩個半大小子所能懂的,但是此書好像有某種魔力一般,劉全雖然有些讀不明白,但卻也深深的被此書的內容給吸引了,他大概懂了這是本算卦的書,覺得很有意思。

    而劉喜聽著從自己兄弟口中念的那些自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文字時,腦子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仿佛出現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圖案,似太極八卦,又似芸芸眾生。他不禁大呼好玩兒。

    于是兄弟二人決定,不讓任何人知道,以後每天晚上都來看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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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3-10-14 00:2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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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勺絞入宮

    這正是冥冥之中自由主宰,劉先生生前並不希望自己的後人再涉及此行,但是沒有想到他死了十幾年後,自己的兩個兒子因為機緣巧合之下又涉入了陰陽先生這一行。.

    又是十年過去了,兄弟二人早已把那本《三清書》看了個遍,劉全仗著天生聰慧,卻也只是從《三清書》中學了些粗淺的卜卦之術。而傻子劉喜卻不同了,可能是因為先天的關系,他的頭腦里完全沒有雜念,每一次聽弟弟講書都能全身心的進入《三清書》中的境界。十年下來,一本書的全部內容都讓他學了個滾瓜爛熟。

    那是劉喜二十四歲的那一年,有一天從東頭的宋寡婦家丟了一頭老黃牛,要知道以前農村。牛羊馬之類的大牲口那可是莊稼人的命啊,可是宋大嫂一個女人,寡婦失業的,只能東家走西家串,求大家一起給幫忙找找。

    東北人普遍心地樸實,見她一個人確實不容易,沒事干的就都幫著找去了。偏偏也趕巧,那天劉妻剛做好的飯想上村頭叫劉喜回家吃飯,正好遇到了宋寡婦。聽著送寡婦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說這牛丟了的事兒,心地善良的劉妻也跟著著急,心想如果要是劉先生還活著該多好,他一定能算出來牛丟哪兒了。

    正在劉妻安慰送寡婦時,忽然劉喜傻乎乎的笑了,他用袖子擦了擦大鼻涕以後,笑著說︰“宋家寡婦丟老牛,老牛丟東山頭兒。嘿嘿嘿。”

    本來一個傻子嘴里說出來的話也沒人相信,劉妻就領著劉喜回家吃飯去了,可是令她最想不到的是,村子里出去找牛的人下午真的在東山的山頂上現了那頭老黃牛。

    這事兒傳到劉妻耳朵里後,劉妻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兒,這也太巧合了。自己這傻兒子哪有這麼大的本事?想著想著,劉妻心中暗道聲不好,于是她趕忙跑到供奉祖先牌位的香案下查看。果然,《三清書》不翼而飛。

    劉妻心里頓時像墜入了冰窖樣,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傻兒子大字都不識一個,怎麼會看懂這本書的。最主要的是,他是怎麼找到的?

    她不動聲色的吃完晚飯後,並沒有先上炕睡覺。她知道,自己的倆兒子吃完飯後都會出去溜達一圈去。她等兩個兒子出去以後,便悄悄的跟了出去。

    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的兩個兒子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三清書》!劉全邊看邊念,而劉喜則在一旁傻乎乎的笑著。

    她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好似天塌了一般,本來她只是希望兩個兒子能平平安安的長大,健健康康的度過一生。不想他倆也步劉先生的後塵,不想他倆也命帶殘缺。她忙上前一把搶下了《三清書》。

    本來劉喜和劉全正按慣例看的不亦樂乎,但是自己的母親忽然出現後搶走了書,而且還打了他倆一人一個耳光。劉全被打蒙了,不知所措。而劉喜傻乎乎的,挨了打後竟然哇哇的哭了起來。

    見到自己的兒子哭,劉妻心里一酸,眼淚也掉了起來。她把兩個兒子帶回家,他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找到這本書的。

    傻子劉喜只好把十年前的那個晚上生的事,告訴了媽媽。劉妻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傻兒子有一只異于常人的眼楮,她心中嘆道,想當年劉先生幫人除妖無數,這個帶黃帽子的東西八成就是來報仇的。如今自己兩個兒子都已經熟讀了《三清書》,日後五弊三缺之說必定會靈驗。可憐我一個婦道人家,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日後不幸,真是造物弄人。

    她擦掉眼淚後,抱著兩個兒子。對他倆講,這本書不是什麼好書,以後不要再練了。劉喜和劉全向來聽自己母親的話,就都點了點頭。

    後來劉妻就又將《三清書》包好後放到到了神案下,盡管她千叮嚀萬囑咐,可是她並不知道,劉全還好說,因為畢竟入道未深。可是劉喜卻不同了,十年來一直聽弟弟講書。這些書的字句已經深刻在他的腦子里面了。每到夜晚睡覺的時候,他就會不知不覺的進入《三清書》中的境界。

    又過了幾十年後,劉妻已經一把歲數了,劉全也娶了媳婦兒,到了今年年初,誰也不會知道,因為年長日久,傻子劉喜的道行竟然已經比當年的醉鬼劉還要高了。

    說的是有一天,一家人在一起吃中午飯的時候,已經四十多歲的劉喜忽然對劉老太太說︰“媽,有人要殺我,我好像要死了。”

    劉老太太聽到自己兒子說胡話,忙罵到︰“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瞎說啥呢,快吃飯。”

    傻子劉喜看母親罵自己,也就不再言語了,但是劉喜劉二叔卻看在眼里。經過了這麼多年,他知道自己的兄長已經把《三清書》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基本上已經達到了未卜先知的程度。哥哥雖然腦袋不怎麼靈光,但是也不算太傻,不會平白無故的說這話的。

    飯後,劉喜和往常一樣去村頭的大石頭上曬太陽。劉二叔也就跟著去了,坐在大石頭上,他問自己的哥哥,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劉喜見弟弟問自己,便口舌不清的說︰“勺絞入宮,有人•••••要殺我。老弟,我•••沒活夠。不想死•••••••••我想••••••躲災。”

    說完,劉喜就 當 當的四處溜達去了。劉全因為也略懂卜算之術,他聽到‘勺絞入宮’後,大吃一驚。如果哥哥沒有說傻話的話,那可真是大事不妙了。

    所謂勺絞,乃是屬五神之一,五神分別有︰喜神、凶神、動神、孤神、陰神。而勺絞便是和浮沈、劍鋒、陌越、劫殺、貫索、吞陷、晦氣、天空、急腳殺、指背、天難、埋兒殺並稱為‘十三陰神’。

    按《十二太歲宮星論》里面的解釋來說,勺絞交運,事生煩惱,莫道一勺水,能起百丈風波。男多犯人害,受暗中劍。

    劉全劉二叔知道自己哥哥的本事,他如果算出自己的命運,那麼多半**不離十。自己從小和哥哥玩到大,哥哥除了腦子不靈光外,心地還是十分善良的。想到哥哥現在還沒有娶妻,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不是讓他斷了香火?

    于是劉全馬上跑回家,想從《三清書》中找尋有無破解之法。可是他到了方牌位那屋便傻眼了,《三清書》竟然不翼而飛了。

    這多半是劉喜拿走的,可是他拿《三清書》又是做什麼呢?劉全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他忙滿村的找劉喜,可是愣是沒有找到。

    他此時心中還有一絲希望,以為劉喜只是出去瞎逛了,晚飯的時候劉喜還沒有回來,劉全心中就暗道不好,自己的這個傻哥哥這一定是出去躲災了。可是老太太歲數大了,這事兒不能讓她知道啊,他只能搪塞老太太,說大哥身體不得勁兒,就先不吃晚飯了,一會讓我媳婦給他做點面條吃。

    直到飯後,劉全他媳婦告訴劉全,自己家少了三百塊錢時,劉全就完全相信哥哥這真是出去躲災了。

    錢是不值一提,劉全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傻哥哥一個人跑到外邊,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點什麼差錯,那可怎麼辦。而且他只拿了三百塊錢,這又怎麼夠一個人的生活呢?

    于是他趕忙瞞著老太太,連夜的沿著公路去找哥哥。結果還是沒有找到。劉全最怕的事情生了,他知道自己的哥哥能掐會算,一定能算出自己要走那條路才不會被找到。

    他知道,自己現在會的這點卜算之術實在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劉喜一定能算的出自己算的是什麼,所以劉全只能報警了。

    雖然自己也找了一年,雖然報了警,但是這一年之中還是沒有哥哥的下落。這讓劉全感嘆這正是命運注定。只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平安無事便好了。

    我聽完劉二叔講的他們兄弟的事後,不禁感嘆道,原來在別人眼中曾經風光一時的劉家,也有如此坎坷的命運。縱使擁有能未卜先知的能力也無法挽回骨肉分離的痛苦。由此看來擁有異術還真不算什麼好事。

    可是《三清之書麼?為什麼本來是用于幫助別人的東西,但是自己卻會受五弊三缺的報應?難道是老天的作弄?難道真的是因為凡人不配也不能擁有此等本事?

    這又使我第一次對《三清書》產生了懷疑。但是當時的我由于太年輕,也沒有深想,直到後來生了一些事情。才又使我的思想產生了一些變動,但這都是後話,容我以後再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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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3-10-14 00:28:31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26 編輯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鏡泊湖七日

    其實我最納悶的還是那個帶黃帽子的男人,因為我不止一次聽過這樣打扮的家夥,我聽過的很多故事里都有他的出現,包括小白墳的傳說中那個給村民們支招葬龍的人。.想不到長有陰眼的劉大爺小時候也見過帶黃帽子的人。並且還是他指引劉大爺找到的《三清書》,而且竟然能穿牆入屋,就證明了他一定不是什麼善類。

    他到底是誰呢?

    我的長輩們這時回來了,我對劉二叔說,二叔你別著急,我回哈爾濱一定也幫你找我劉大爺。

    劉二叔點了點頭,對我說︰“老侄子,二叔跟你說句話,《三清書》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屬于老天爺的,咱們凡人還是少練為妙。踏踏實實學習,以後有個好出路才是正道兒。”

    我點了點頭,可是心里想著,晚啦,這書已經深深的印在我腦子里了,想忘都忘不掉。現在的我已經和我那傻子劉大叔一樣能進入《三清書》中的境界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想著,回到了龍江以後,啥事兒沒有,終日傻吃捏睡。過完年後便又回到了哈爾濱等開學。

    相對來說,大一的下學期過的還是比較安逸的,雖然哥們兒現在不在頹廢了,但是依然整日在寢室和大夥喝酒打屁,上網通宵倒是很少了。

    要說時間就像是打koF時嘴里叼著的香煙,一不留神就抽完了。大一就這麼過去了,沒錢沒妞閑的蛋疼。唯一得到的就是現在畫符的功力明顯猛了許多,因為自從上次黃衣女鬼事件以後,我基本上每天晚上睡覺都要復習一遍《三清書》。

    七月初,正是熱的時候,本來這個季節是我們這些淫蕩小青年最喜歡的。放眼望去大街上各種絲。嘿嘿嘿。

    大二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系組織了一次自費外出寫生,去牡丹江鏡泊湖七日遊。說是寫生,但是誰都知道,其實就是去玩兒。天藍水藍的,有對象的去談情說愛,沒對象的去展對象。

    本來我就閑的蛋疼,所以也就報名跟著去了,李小強和鮑金龍因為不樂意動彈,與其花那冤枉錢還不如留在寢室上網泡妞來的**,所以就沒去。

    七月中旬,我和寢室的那位大爺們兒王城倆人跟著學校的大部隊,浩浩蕩蕩的搭上了前往牡丹江的火車。

    牡丹江市是中國黑龍江省政府直屬的一個地級市,是北方的一個著名旅遊城市。位于黑龍江省東南部與吉林省交界地區,與俄羅斯接壤。因松花江上最大支流之一的牡丹江橫跨市區因而得名。

    我們系來的人加在一起大概能有個五十來人,下了火車後又轉搭大客,前往鏡泊湖。說到鏡泊湖,在這里也為大家介紹一下吧。

    鏡泊湖是中國最大的堰塞湖。在黑龍江省寧安西南5o公里的牡丹江上遊。由玄武岩溢流堰塞而成。湖面海拔351公尺,面積95平方公里。圍繞著湖的是一大片自然風景區。基本上與世隔絕。

    相傳很久以前,牡丹江畔住著一個美麗善良的紅羅女。她有一面寶鏡。哪里的人們有苦難,她只要用寶鏡一照,便可以消災彌禍。這件事傳到了天庭,引起了王母娘娘的忌妒,她派天神盜走了寶鏡。紅羅女上天索取,生了爭執,寶鏡從天上掉了下來,就變成了鏡泊湖。

    要說人民群眾的想象力是強大而又豐富的,這點確實沒錯,車到了鏡泊湖入口處停下了,因為里面不允許車輛通過。而我們事先定好的旅館是在山上,于是乎我們這些人只好背著行李之類的東西步行上山。

    繞過入口的幾棟樓。便正是踏入了這片風景保護區,果然是原生態。給我的感覺就跟深山老林一般,由于七月份空氣潮濕,林子里的溫度更別提了,弄的我們都是滿頭大汗。

    四周樹木的氣味有些偏重,而且我們這五十多人大多都是在城市長大的,哪兒受得了這爬山鑽林子的苦?不多時,就有很多女生開始抱怨了,特別是在聽到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才能到達我們定的旅館時。一個個的小嘴兒掘的都老高老高,這個說後悔了,那個說不情願的。

    我和王城一直跟著我們導員劉明明的身邊,好在我從小在小縣城長大,從小野習慣了。而且小的時候還總到碾子山爬山玩兒,這點兒累對我來說不算啥。我在心里鄙視著那些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後悔了你他媽現在回去啊?唧唧歪歪的這個鬧挺。

    你們要是長的好看一點兒也就算了,要是長得美的撒撒嬌,抱怨抱怨沒準兒還有幾個老爺們兒幫你們拿拿行李之類的,可是你們一個個長得就跟車禍現場似的。我們男生基本上都把你們隔離了,還臭得瑟啥啊?

    更可氣的是你們就這樣的還老裝嫩呢,你們這歲數的放我們縣,孩子都出去打工了。

    要說吃不到葡萄,就必須上去踩一腳。這句話形容我真對,不要說我說話不留口德,說實在的,我自己都現自己有點兒不要臉。老哥一個,沒錢,沒臉,沒女朋友。典型的三無產品。這樣的我怎麼能夠心平氣和的看待身邊的這一切?

    而身邊的王城爺們兒,聽他講他家住在七台河市的一個靠山的小縣城,從小在山上玩兒,走這點兒山路自然也就不在話下了。

    穿過一片樹林,又拐了好幾個彎兒後,我們到達了落腳處。

    還行,小地方挺雅致的,在群山之中的一棟跟別墅似的三層小旅館,離鏡泊湖湖邊挺近的,旅館前有一塊類似小操場樣的空地。旁邊還有一棟沒有建好的空樓。估計是旅遊旺季而停工了。

    終于到了。那些丫頭們一個個好像又活了過來,開始嘰嘰喳喳的說笑,要從一個女人等于五百只鴨子這句諺語來論的話,我們這邊有三十多個女人,大概等于多少只鴨子?由于我數學不好,這個問題就就此打住了。

    旅店的經理早就接到電話出來迎接,經理是一個四十多歲滿臉笑容的老男人,我怎麼看怎麼面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後來猛然想起,這廝和高中時玩的一款經典愛情動作遊戲《c作》里的那個猥瑣大叔簡直是太神似了。特別是那個看女人的眼神,直到很多年後的今天,我依然記憶猶新。

    由于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劉明明開始分房間,三個人一屋。當然是男女分住了。我,王城,還有一個叫小凱在一個屋。

    屋子里挺干淨整齊的,電視一類的應有盡有,挺大個衛生間還可以洗澡。就是由于旅館是在深山之中,所以濕氣很大,導致屋內很感覺很陰,被褥還有些潮。但是我們來這里又不是享福的。所以也就沒太在意。

    我們仨各自挑了一個床後,就把電視打著了,一共能收到五個台,四個正在播廣告。什麼‘一穿就高’、‘一帶就大’、‘一抹就長三厘米’之類的。看的我們三個這個鬧心,播到僅有的不是在播廣告的台,現是在演《西遊記》。還是藏語版的。哇啦哇啦的不知道說的是啥,經過我們三個的一番討論,我們最後還是決定看廣告了。

    于是一樓的某間客房內,傳出了三個男人看豐胸廣告而出的猥瑣的笑聲。

    要說其實我的記性其實在某些時候還是很好的,因為我現在還記得那個廣告詞︰“我曾經也像你一樣是太平公主,但是自從我用了xxx以後,我感覺到了什麼是波濤洶湧!來吧,今天你沒變樣,明天,你將和我一樣!快拿起電話搶購吧!!”

    蛋疼的廣告,有人相信才怪。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飯時間,我們一幫人鬧哄哄的來到了餐廳。十個人一桌,今天終于了解了一下這里出名的魚宴。

    也不知道學校給我們訂的是什麼餐,反正就是十個菜,飯管夠造。我們坐下後,菜也就上齊了。打眼一看,十個菜六個魚。果然是魚宴。就是青菜類少的可憐,後來聽‘c作’大叔跟我們講,由于這里離牡丹江市區太遠,所以采購極其不方便。一個月才去采購兩回,所以青菜和一些生活日用品在這里非常的寶貴。

    一盒五塊錢的紅河,這兒賣十五。給我嚇完了都,這太可怕了也,不過煙癮一犯,也只能肉疼的掏錢買了,真是宰人啊。

    吃完飯後,各自回屋洗澡睡覺。還行,水挺熱,走了一天的路,晚上睡的都特別香。我們鏡泊湖七日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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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3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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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第二日 拜錯神(上)

    第二天清早的時候,我們三個被走廊里那些早起的丫頭片子們嘰嘰喳喳的吵鬧聲給弄醒了。.

    擦掉嘴邊的口水,這點挺困擾我的,睡覺流口水。說起來這事兒還出過笑話,那時候我們大學寢室有蟑螂,這點是十分惡心的。寢室里四個人偏偏就我睡覺不老實,愛張嘴還流口水。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噩夢一般的夏天夜晚,我已經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坐在一張大桌子旁,上面擺滿了各種生猛海鮮。我四周還站了一排身著比基尼的美女。這個說要喂我吃飯,那個說不行,我先來的。最後為這事兒都打起來了,看的我這個心花怒放。最後一位最美的美女勝出了,她坐在我腿上給我為我把一只蝦子殼扒掉後,就往我嘴邊送。給我美壞了,我大嘴一張把那只蝦子吃進嘴里,可是嚼了嚼後現有點兒不對勁兒,這蝦怎麼一股尿味兒。

    就在這這時候,我醒了。現嘴里的確好像有什麼東西,我連忙吐出來一看,頓時惡心壞了,一只不要臉的小強被我嚼了個稀巴爛。事後我沒好意思和別人說,只是倒了一星期的胃口。

    書歸正傳,我們這邊三個人醒了,于是就起床洗臉刷牙,然後前往餐廳吃早飯。飯後劉明明話了,自由寫生時間,五個人一夥,條件是不能走遠。

    于是我們就三個一幫五個一派的各自溜達去了。要說傻子才畫畫呢,好不容易接觸一回大自然,必須先玩兒個痛快再說。

    于是乎,我,王城,小凱,又找了兩個平時在寢室處的挺好的哥們兒關明和呂鐵竹五個人,唱唱呶呶的出了旅館後直接往那片茂密的森林里鑽去了。由于我們臨出門前問過c作大叔,這邊哪有什麼稀奇點兒的東西。c作大叔說,這附近沒有,因為離度假區太近,那些動物們都不敢靠近,要去就往東邊走,那里有片林子。林子里有野草莓之類的果子,運氣好點還能看見野生動物。而且還沒有蛇,挺好的。

    我們五個人一聽這事兒有搞頭,要說每個男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探險夢,一片荒無人煙的林子里沒準兒還能抓個兔子啥的回來下酒。那該有多美?

    于是我們馬上就屁顛屁顛的出了,由于這片風景區附近建有信號塔,所以不用擔心會迷路。因為每個人都有手機。我們都挺高興,特別是我,感覺身處在自然之中,仿佛能感覺到萬物的氣息。這讓我感覺到十分的放松。

    穿梭在樹林之中,有一種遠離文明煩惱的感覺,看周圍各種不知名的野花開的正艷,長滿青苔的古樹參天。林子深處也不知道是什麼鳥的叫聲清脆,這一切都讓我們感覺到了屬于自然的那種純淨之美。雖然已經走了半個多小時了,但是也沒覺得怎麼累。

    哥兒五個心情大好,嘴自然也不能閑著,一路上聊天打屁,不亦樂乎。聊著聊著忽然王城在前邊站住不動了,並且回頭把食指伸到嘴唇邊,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我們正好奇呢,他就用手指向前邊遠處的一個方向。

    我們打遠望去,嘿嘿,還真見著野生動物了,一只灰兔子的身體從一棵古樹後閃出,顯然是沒有現我們,正在悠閑的吃著草。

    眼見著野味兒就在眼前,我們哥兒幾個的腦子里已經在策劃回到旅店後要廚房怎麼收拾它了,是紅燒呢,還是干烤呢。

    但是我們幾個都明白,要靠用腳去追這兔子的話,百分之一百二沒戲,要是人能追的上兔子那可真厲害了,你想啊,兩只腳的能跑的過四只腳的麼?

    于是我們商定好了,從周圍繞過去然後在包抄丫的。于是我們五個人分散開來,做好了給這個小牲口來個一鍋端的準備。

    偏偏不湊巧,我正悄聲的在靠近時一腳踩在了一節枯樹枝上。 嚓一聲,兔子驚了,顯然現了有危險,于是它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哎呀,眼見作戰沒有成功,我們幾個饞鬼豈能眼見著到嘴邊的下酒菜跑掉?于是我們便緊跟著那只灰兔追去。

    要說我們這幾個人完全是閑的,我們心里也明白是不可能追上的,但是我們就是圖這樣一個樂趣,就當成玩兒了。可是我們誰都沒有現的是,我們幾個追著兔子漸漸的已經追進了森林的深處。

    而且方向不是東邊,是正好相反的西邊。

    後來我們也跑累了,就停下來歇腳,互相笑著閑聊。完全沒注意周圍的樹林好像有什麼變化,我們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關明感覺到有股尿意,就去方便了。

    正當我們聊的正歡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關明的驚呼聲︰“哎~!你們快過來看看這是啥啊?”

    聽他口氣好像找到了什麼好玩兒的東西似的,我們就起身往他那方向走去。

    只見關明正蹲在一刻大樹下正扒拉著什麼。要說這棵樹可真是有年頭了,歪歪曲曲的樹枝上長著零零星星的樹葉,樹干部位早已經被青苔撲滿,有趣的是這棵大樹竟然是兩棵樹長著一起的,就想連體嬰兒一般。

    樹下有一個大概三十厘米左右的一個類似雕像樣的東西,看底部的輪廓好像是坐佛像,卻坐的不是蓮花,而是一塊大石頭。最奇怪的是這座像竟然還被人用紅布給蓋住了頭。打眼一看就跟古時候新娘子出嫁帶的紅蓋頭一般。只是好像時間很久遠了,那塊紅蓋頭已經退了大半的顏色。

    他們幾個都瞧著好像挺有意思的,而我卻不這麼看,因為這深山老林荒無人煙的。怎麼會有人在這里供奉神像?而且我只聽說過有人古樹當干媽的,可沒聽說過有人在古樹下擺佛的,況且這座不知是什麼的雕像竟然還用紅布蓋住。真是怎麼看怎麼詭異的場面。

    要說出門在外,還是少招惹這些東西為妙,因為我懂這方面的東西,但是他們四個卻不懂。呂鐵竹拿出了手機把它拍了下來,嬉皮笑臉的說回去給那些人看看這個密林深處的吉祥物。

    而關明更能鬧,還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就一把將那塊兒紅布給扯了下。

    紅布取下後一座怪異的雕像出現在了我們眼前,老天在上,我誓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像。人身、蛇頸、猴臉、鼠眼、豬鼻。一張大嘴上彎正邪邪的笑著。雖說是一座很簡陋的石像,但是我感覺到石像上卻隱隱的透著邪氣。

    他們四個看楞了,誰都不知道這東西是個啥,我覺得還是快走為妙,因為這東西有些邪門。于是就跟他們說︰“多不吉利啊,咱還是回去吧。”

    顯然我的話被他們四個給無視了,王城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臥槽,四不像!”顯然他們幾個都被他給逗笑了,因為這雕像的確是個四不像。我見他們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便著急的對他們說︰“大哥們,咱們還是快走吧,這玩意兒多滲人啊。”

    顯然我的話又被他們無視了,他們笑話我︰“瞅你這出,膽兒咋這麼小哪?”看著他們哈哈大笑,我只能干著急。這可怎麼辦?

    關明看這石像好像很有趣,于是他半開玩笑的說︰“沒準兒這是土地爺呢,咱們拜拜它,興許能保佑咱們抓到兔子呢。”

    神像是隨便拜的麼?我急忙上前阻止,可是已經晚了。關明雙手合十嘴里用開玩笑的口氣說︰“神仙神仙,保佑我們抓到那只兔子吧。哥們兒謝謝你啦。”

    看他這樣,他們都哈哈大笑,只有我笑不出來。我現在只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回旅館。別說哥們我膽兒小,我膽兒並不小,我只是怕出什麼差錯,畢竟我經歷過他們沒有遇到甚至沒有想象過的經歷。

    還好,他們笑夠了以後,見兔子早已沒有了影蹤,而此時已經是快到中午了,大家瘋了一上午,肚子都餓了。于是便開始往回走,我則先把那塊紅布又給石像蓋了回去,然後輕聲的說了幾句︰“我們不懂事,見怪莫怪。”之類的話後才敢走。

    在回去的路上,還好沒有出什麼狀況,這讓我的心落下了一大半。可能是我多疑了吧。我自嘲著,可是就在快出樹林的時候,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就在我們邊走邊開玩笑的時候,一個灰影從草叢里竄了出來,嚇了我們一條,上眼一看,臥槽,這不是我們剛才追的那只野兔麼?

    只見那只兔子從我們身前閃過,然後以極快的度撞在了一棵大樹上,死掉了。這一系列的動作絕對不過五秒。

    我們望到死去的兔子後,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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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31:08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26 編輯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第二日晚 拜錯神(中)

    這是咋回事兒??要說守株待兔的故事基本上我們都知道,但是兔子原來真的可以撞樹撞死,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大家緩過神兒來,關明上前撿起了那兔子,這兔子勁兒夠大的,腦漿都撞出來了。王城笑道︰“怎麼還有這種傻逼的兔子?自己往樹上磕。”關明望著手里那已經死掉的兔子,接過王城的話,笑道︰“你懂啥啊,這叫看破紅塵。”說罷又對著兔子表情一副悲傷樣,說道︰“爺們兒,跟哥說,為啥要想不開啊?”

    說完後他們四個有哈哈大笑,而我卻沒有笑的出來,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太詭異了。這•••正常麼?

    關明拎著兔子對我們說︰“你別說,剛才拜拜還真管用,哈哈。等明天應該給那像燒注香再拜拜。”

    說完後哥幾個心情大好的開始往回走,只有我一個人心中有些不安,那尊像真的這麼靈麼?

    還好,我們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旅館,途中沒有生任何怪事,這讓我的心里踏實了不少。在旅館外面踫見了不少女生,看著我們五個牛逼哄哄的回來,特別是關明手里還拎著一只腦袋已經血肉模糊的兔子時,他們尖叫著︰“呀~~~~這是啥 ~~!!好惡心啊~~~!!”

    這些頭長見識短的老娘們兒,連兔子都沒見過麼?我們沒有理他們,徑直的進了旅館的廚房。王城掏出了一顆長白山給那個掌勺的大師傅,跟他砍價,做好這只兔子要多少錢。十分鐘後,以25塊錢成交,一兔兩吃,土豆紅燒兔肉,蜜*汁燻兔。

    不到一會兒,開飯了,當然我們這桌比別人桌多了兩道菜,我從畫袋里拿出了兩瓶牛欄山二鍋頭,這是上山之前買的。我們五個人就開始吃喝起來。同桌的女生們也就跟著我們一起有口福啦。

    她們邊吧唧著嘴大嚼著肉,邊問我們這是啥肉啊,這麼香。關明笑著對他們講,純野生兔肉,當然香了。

    那些女生的眼神中頓時對我們幾個充滿了鄙視,對我們說︰“你們好殘忍哦,這麼可愛的兔子竟然也舍得下手。”說歸說,但是嘴還是沒聽,繼續吧唧著兔肉。結果兩盤兔肉屬她們吃的最多。就差用土豆燒肉的湯汁泡大米飯吃了。

    女人啊,我們五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笑而不語。

    要說牛欄山還是很烈的,五十多度,不是鬧笑話的,我們五個也是因為瘋累了,就都喝了個暈暈乎乎。

    下午統一有活動,湖邊寫生,說白了就是去湖邊玩兒水。接著點兒酒勁兒我們五個也跟去了。老王喝的有點兒高,非要脫光衣服下去潛泳,還好在他在脫到還剩一件四角褲的時候被我們拉住了。

    那些女生邊用雙手捂著臉邊透過手指縫往這邊看,我幫他穿衣服邊罵道︰“你個老王八,還潛泳呢,先把你的殼穿上再說吧!”

    由于他喝多了,所以我們幾個好哥們兒就攙著他回旅館,把他丟到床上讓他老老實實的睡覺。都這麼大歲數了。也不知道害臊。

    看著他躺在床上睡著了,我就讓那些哥們兒也回去趟會了。然後我也往我的床上一撲,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特別的沈,我夢見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居然夢見了杜非玉,夢里的她好像瘦了,在夢里我倆好像還是高中時的打扮,正坐在畫室里面砸核桃。砸呀、砸呀。核桃殼就碎了,但是里面沒有果實。我正納悶兒呢,一擡頭,周圍景色忽然變了,變成一家旅店,眼前人也換成了董珊珊。奇怪的是我倆還是在砸核桃,砸呀、砸呀。又把核桃殼砸碎了,竟然也沒有果實。

    這把我給氣的,我正想開口罵閑街的時候,周圍的景色又變了,竟然變成了今天上午去過的森林的那座石像旁邊。最可氣的是我居然還是在砸核桃,不過這個核桃好大啊,足有個足球那麼大,把我高興完了都。砸呀、砸呀,又砸碎了。而這次,有果實了。我正欣喜的拿起那果實想往嘴里送的時候,忽然現了不對勁,這核桃仁兒怎麼這麼軟呢,還潮呼呼的。

    我仔細一看,頓時嚇的我大叫了一聲,這哪是什麼核桃仁兒,這分明就是人腦子!!上面還沾著暗紅色的惡心的血漿。我連忙丟掉它。

    而這時,旁邊的石像卻出了尖細尖細的笑聲。同時那塊紅蓋頭正慢慢的升起。正當我要看清它的全貌時,我醒了。

    看來是做噩夢了,我現我一身冷汗。這夢做的真惡心。我擦了擦汗,現屋內一片漆黑,摸出手機一看,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下床摸亮了燈,現王城和小凱早已經睡了。可能是看我睡的太香的關系,就沒有叫我吃晚飯。桌子上放了兩個一次性飯盒,看來他倆還挺仗義的,還知道把飯給我包回來些。

    忽然間有陣尿意,我就走到衛生間放水。正當我打了個冷戰準備提褲子的時候,忽然聽見了門外走廊里好像有什麼人的笑聲。我從來沒聽過這種笑聲,好像是男人出的,但是卻比女人的聲音還要尖。

    由于我以前遇到過不少靈異的事件,這笑聲讓我覺得不尋常,你想啊,這深山老林之中,大半夜的誰這麼抽風能在走廊里出這麼猥瑣的笑聲?

    我馬上警覺了起來,都說深山老林里有妖精,難道哥們兒這回踫上了?看著屋里那倆哥們兒睡的正嗨,我躡手躡腳的從我的床下拿出了我的畫袋兒,好在這半個月期我早有準備,此時的我和上次撞鬼時的我可是兩個樣子了。為了防止這種事的突然生,我早就畫好了幾張符放在畫袋兒里,這次旅行寫生也順手帶著了。

    我摸出了兩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和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後,輕聲的走了推開了房門。

    門外走廊里一片漆黑,果然什麼也看不見,我只好摁亮了手機,要說哥們兒這款山寨機的功能還是比較全的,屏幕的亮度基本上和小手電差不多。微亮的光著周圍。我聽見了那個聲音好像是從餐廳方向傳來的。于是便鼓足勇氣走了過去。

    您要問經歷過了這麼多事,現在的我膽量應該大了許多吧?我負責任的告訴您,讓您失望了。我還是怕黑,周圍一黑我就緊張。但是沒辦法,這旅館這麼多人,要是真出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的良心可真過不去。

    別說我平時嘴賤,但是我心里還是挺在乎這幫家夥的,他們是我的朋友,我決不允許任何能危害到他們的事生!

    我順著走廊向廚房的方向走,感覺聲音越來越近,我還隱隱約約的聽見了吧唧嘴的聲音。這是到底怎麼回事?

    我又開始覺得周圍的溫度好像下降了,雖然深山之中夜間潮濕溫度很低,但是也不至于這麼冷吧。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盡量沒出一點兒聲音來到了,餐廳內的廚房。廚房里好像隱約的有一點光亮。我把‘丁已巨卿護體符’攥在手里,心中默念3,2,1後一個箭步沖了進去。

    啊!!嚇了我一跳,我看見有一個人正蹲在廚房的冰箱前正吃著什麼東西,廚房的光亮就是來自打開的冰箱門。我仔細一看,哎~~這不是關明麼?

    我心中長出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啥不干淨的東西呢。可能是關明也睡過頭了,餓了,所以就摸到廚房偷東西吃吧。這雜碎,真能嚇唬人。

    他好像沒現我,繼續的吧唧吧唧的嚼著事物。嘿嘿嘿,剛才你把哥們兒我嚇夠嗆,現在讓我嚇唬嚇唬你吧。

    我偷偷摸摸的來到了他的身後,準備給他來個驚喜,不嚇的他尿褲子都不是哥們兒我的性格。

    “哇~~!!”我嬉皮笑臉的在他身後叫了一聲,哈哈,嚇死你。

    他顯然身上一抖。然後慢慢的轉過了頭。

    “啊???!!!”這次是我真正的尖叫。因為,因為,我看見了他的那張臉,根本就不是關明的臉,不對,如果認真點的說,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人臉!!

    五官擠在了一起,眼楮眯縫著,鼻孔擴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嘴角上彎的弧度到了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角度。

    ‘他’望著我,他的手里抱著一只已經咬了一半兒了的生的凍雞,嘴里邊吧唧吧唧的嚼著邊對我出了“桀桀桀~~~”的笑聲。

    臥槽!!!關明中邪了!!!我的腦子里猛然閃過了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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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31:32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26 編輯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第三日 拜錯神(下)

    我被這忽然的驚嚇嚇的坐在了地上,但是情況緊急,不容我多想,我忽然想到現在不能大叫,如果把旅館里的人驚醒了就遭了。

    我馬上摸出了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盡量小聲的叫了句“急急如律令!”後,就往關明腦袋上招呼去。

    沒想到現在的關明竟然比猴子還要靈巧,他縱身一跳,就躲開了我的符,最恐怖的是他竟讓和蒼蠅一樣,順著廚房的牆壁爬到了天花板上。

    我擡頭望去,只見他四肢好像有吸盤似的緊緊的吸著天花板,裝過頭用小眼楮瞪著我,舌頭伸了出來,對我出那種“桀桀桀~~~”的怪笑。

    看來他是真中邪了,中邪,有稱為“鬼上身”,通常來講“鬼”附著在正常人的身上,就叫做“鬼上身”。“鬼”按照科學可以解釋為某種“獨立漂浮于空間的腦電波。當那“獨立漂浮于空間的腦電波”強行佔據某人的腦部時,其原來的腦電波會暫時處于被覆蓋的狀態,人暫時失去原有的意識,其行為被強佔的腦電波所控制。那人就可以說是被“鬼”上身了。

    從科學上來講,鬼上身是一種潛在的自我意識造成的,可以說是一種精神疾病。但是在這種環境下,鬼才相信這是一種精神疾病呢!這孩子都能上房了,神經病能上房麼?

    我此時腦中除了驚訝和害怕外,馬上回想起以前小的時候,聽爺爺講的那些跳大神兒的故事,故事里的一戶人家的孩子犯著狐狸了(就是被狐狸附身),結果他家人晚上現他家孩子晚上總是起夜,嘴里叼這一塊抹布四肢著地的不停轉圈,表情變得和狐狸一般。還開口罵人,然後就口吐白沫。而且開口管他家里人要東西。

    那家人看這實在不對勁,知道這好像是‘ 病’。趕忙請來一男一女倆跳大神的來了。請來的這兩位是有真本事的,‘大神兒’看了一眼後,就知道這是孩子是被狐狸給迷了,她馬上叫‘二神兒’敲小鼓,然後自己就開始請起神兒來。

    我不記得故事里的‘大神兒’請來的是哪位神仙和那個狐狸上身的孩子談的了,就記得好像沒有談妥,因為那個狐狸要的東西太多。最後請來的真‘大神’生氣了,管這家主人要了兩截楊樹枝,然後夾那個孩子的左手中指,用力一掰,把那個狐狸給掰跑了。後來那個孩子也就好了。

    想到這里,我計上心頭,嗎的,我不妨也用這招試試。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個掰法,但是這好像是眼下唯一的辦法,管他靈不靈,死馬當活馬醫吧!

    我正在想的時候,關明刷的一下往下像我撲來,我倒地往旁邊一滾躲了過去,心中苦道︰“大哥,你小點兒聲啊,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啊?”我馬上爬了起來,小聲的叫了句“急急如律令!”後,把第二章符丟了出去,他很敏捷的躲開了。

    當然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這麼做只是想爭取一點兒時間,仗著敞開的冰箱出的光亮,我看到桌子上有一雙包餃子調餡兒用的木頭筷子。就飛的一把抓在手里。

    就在這時,像猴子似的關明已經撲了過來抓到了我的脖子!臥槽,怎麼都這麼愛掐脖子呢?不要慌,現在要是慌的話老子就一定得歸位了。

    還好,有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我艱難的把它摸出後叫了一聲“急急如律令!”關明馬上就彈開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趕快趁他病要他命!

    我往前一撲,將他撲倒在地,然後用力的搬起他的左手,右手使筷子狠命的把他中指夾住了。可是我哪理想得到他的力氣竟然這麼大,竟然一個翻身把就我壓在了身底。

    嗎的,顧不了那麼多了,我盡管被她反撲,但是我還是沒有松手,反而順著他的力道狠命的把右手一撅,只見他“桀!”的一聲後,表情忽然凝固了,然後他的五官漸漸的舒展開來。我心中一松,成了。

    那東西好像離開了身體,他又沈沈的睡了過去。要說我這真是賣力不討好,現在累個半死,還被他壓在了身下。我吃力的推開了關明,你丫也太沈了。

    望了望四周,還好,廚房沒怎麼弄亂,旅館里的人也沒有被我倆吵醒。休息了一會兒後,我想招呼他起來,可是怎麼叫也叫不醒,睡的跟個死豬似的。

    沒辦法,只好吃力的把他背了起來,把冰箱門兒踢上後,艱難的把他先背到了我的房間。小凱和王城睡的正香。我把關明放到我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後,覺得餓了,也難怪,我從中午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

    我來到了小桌前輕輕的坐下,然後把那兩個一次性飯盒打開,輕聲的吃著。菜不錯,一盒炸魚。可是吃著吃著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

    那就是中午那兔子,現在想想真是太奇怪了,為什麼那兔子會自己撞死?還有那個蓋著紅蓋頭的石像。這絕對不正常,關明拜完它後,晚上就出事了。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在肯定了原因後,我又陷入了苦惱之中,這東西雖然暫時被趕跑了,但是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可能麼辦呢?

    最主要的是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所以根本無法下手對付它,從剛才來看,我的‘甲午玉卿破煞符’似乎根本拿它沒辦法,它的度實在太快了。

    我想起了九叔,它老人家一定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以及對付它的方法,我拿出手機看下時間,離這個月的陰歷十五還有三天。這真令我頭痛,三天啊,這要怎麼熬啊?

    我倒是不怕危險,但是我回頭看了看正在熟睡的關明和王城,小凱,還有正在別的屋里睡覺的呂鐵竹。他們怎麼熬呢?要知道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可是隨時都會有危險啊。

    腦子里一片混亂,他們都是我的好哥們兒,我絕對不允許他們出一點事的!我點了顆煙,望著窗外,現在是淩晨四點多,正是盛夏時節,外面的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不再和諧平靜的一天開始了。

    一夜沒睡,煙抽了一顆又一顆,到最後也沒想出一個好一點的辦法,我真想抽自己一耳光,妄我還以陰陽先生自居呢,現在連好哥們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竟然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又過了幾個小時,我還是一籌莫展,已經是早上八點半了,走廊里又傳來了那些女生嘰嘰喳喳的笑聲,我心里苦笑︰“這些不知道愁為何物的老娘們兒。”

    王城和小凱起床了,看到我正悶頭抽煙,就問我,啥時候起來的,我跟他倆說,大概能比你們早起一會兒吧。

    其實我心里此時暗想著︰“一會兒?老子為了想怎麼才能救你們一整夜都沒睡,姥姥的,你們闖的禍還要我幫你們擦屁股。”不過我也想通了,哥們兒永遠是哥們兒。我們平時相處和兄弟無疑,而我怎麼能讓自己的兄弟有危險呢?

    于是我不理會已經出現的黑眼圈,去洗了把臉。關明還沒有醒,打著呼嚕睡的正香。看來被附身對他的身體來說,傷害很大。

    王城和小凱問我,關明啥時候來咱屋的。我對他倆編了個瞎話說,他本來是來叫咱們起床的,但是他又困了,所以就睡這了。咱還是別吵醒他吧,一會兒給他帶點兒飯回來。

    早上到餐廳吃飯,說實在的真有點吃不進去,但是為了補充體力,還是勉強自己吃了一點。

    已經是出來寫生的第三天了,吃完飯,劉明明組織大家集體到湖邊寫生,說是必須得畫出一張來交差。

    我背著畫板在湖邊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往沙地上一坐。三五筆就胡亂的鉤出了一張十分差勁的寫用來交差。

    然後我把素描紙一撲,開始畫起了符來。盡管這些符對那個東西好像沒什麼作用,但是也聊勝于無。

    我現在腦子里還在反復的思考著它到底是什麼,反正不像是鬼。那座邪門的石像按我心中判斷應該是屬于民間的某種邪神,多半是妖怪,如果是妖怪的話,我可真慘了,因為我從來沒和妖怪打過交道。不知道怎麼對付它。

    而且我還不敢再去石像那邊,因為不知道它是什麼,如果輕舉妄動的話。就會有弄巧成拙的危險。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它何時還會來,而我又根本沒有能看見妖怪的方法。柳葉沁酒法只對鬼魂有用。而且三天以後才能看見九叔,這可怎麼辦呢?

    快點兒想啊,我這個豬腦子。現在指望不上九叔了,只好回想小時候爺爺奶奶給我講的那些故事了,有沒有什麼民間的‘土招’可以用的上的。

    要說‘陰陽先生’這個職業,本身就不屬于任何一個教派,它完全可以說是一種‘左道’,取之于民間,用之于民間。按我的美術專業用語的解釋就是“藝術源于生活,但是高于生活。”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立筷子

    那時的我絞盡腦汁的想著那一個個小時候聽過的神鬼之事,但是這些故事在我腦海里大多都已經很模糊了,我回想著跟被附身了的關明對抗時的情景,用筷子夾他的手指時,忽然靈光一閃。有了!

    想起了一個還是我爺爺給我講過的故事,講的是在以前,如果家里的人得了‘ 病’的話,有的老人就會用一個大碗裝滿水,然後把一支筷子放倒在碗中,然後反復的念叨,如果家中真的有不干淨的東西的話,那跟筷子就會在水中直立起來。很是詭異。

    其實你不要小看這小小的筷子,老祖宗給我們留下來的東西,都是寶貴的遺產。這筷子里其實也暗藏著許多的玄機。易卦解民以食為天︰兩根筷子,二數先天卦為兌。兌,為口,為吃。筷形直長,為巽卦。巽,為木、為入。組合在一起,就是用筷子吃東西。入口的是什麼?是筷頭。筷頭圓,為乾卦,乾為天。這樣吃的豈不是“天”?因此認為“民以食為天”是由這兒來的。

    而許多的民家秘法之中也經常會用到筷子,就像剛才我說的那個大碗立筷子,聽說還有立雞蛋的,後期我在報紙上看到過其實這是一個騙術,但是是否真的是騙術,就得看你自己怎麼想了,其實這個世界上有真本事的人也確實大有人在,只不過還是騙子居多而已。關于這方面的事,我之後會有描述,現在先暫且不談。

    我心中想起了這立筷子之法,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方法,但是知道個大概應該就夠了。這個民間的土招兒,應該是以碗、筷子、水,這三樣東西組成的契機來達成某種靈體感知的術。以我現在的修為,如果想弄,應該也不難。

    知道你什麼時候來,就可以了。老子拼了三天晚上不睡覺也要阻止你。一個不太完美的計劃漸漸的出現在我的腦子里。

    起碼有了希望後,我也不再猶豫,開始全身心的畫符,所畫之符自然就是我的老三樣。‘丁已巨卿護體符’、‘甲午玉卿破煞符’。因為按我現在的實力來說,這幾張符已經是我能畫出的威力最大的符了。我這次沒有畫‘甲子文卿緩神符’,因為那個東西我根本看不見它。所以畫了也沒有用,還不如多畫點帶有攻擊力的符。

    中午回旅館吃飯的時候,關明醒了,在餐廳我看見了他,他臉色煞白,還掛著濃濃的黑眼圈。扎眼一看就跟電視劇里的那些抽了大煙的人似的。他搖搖晃晃的做到我旁邊的座位,問我︰“非哥,我咋睡你屋了呢?”

    看來被那種髒東西附身,對身體的危害真的是很大,我就對他講︰“你昨晚上睡毛楞了,非要和我一被窩,你不記得了?”

    他迷茫的搖了搖頭,笑著對我說︰“不知道啊,我好像感冒了,渾身沒勁兒。”

    我心里暗道︰你個倒黴孩子,要不是哥們兒,興許你現在已經去找張國榮梅艷芳要合影去了,現在覺得渾身沒勁兒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吃完飯,下午繼續寫生,我則拼盡全力的爭取多畫出幾張符。他姥姥的,為啥只有我的命這麼苦啊,來度個假都不讓我消停。

    我嘴上不消停,自言自語給自己抱不平,但是手上卻還是沒有閑著。要說我現在本事真見長,只用毛筆蘸墨就可以畫出有效的符了。

    下午六點多,眼見著日薄西山,我畫好了最後一筆。還行,大敵當前,工作效率還是很高的,一天時間一共畫了十一張符,算是破了之前的記錄。我收拾東西,準備回旅館。握著這一小打符,我心中的自信又多了一分。

    狼吞虎咽的吃完飯,要說畫符消耗的精神力可真不少,所以必須要吃飽。積攢體力為晚上準備。結果我吃了三大海碗的飯,把同桌的女生們看的一愣一愣的,她們說我是餓死鬼投胎。我嘴里塞滿飯沒空搭理她們,直接無視。

    晚飯後,劉明明讓全員集合,說是要點評寫生作品,在旅館外的小操場上,大家就把今天畫的畫撲了一地,幾十張畫中哥們兒的那張‘丹青’格外的扎眼。讓我有一種想找個地洞鑽一會兒的感覺。

    大家圍了一圈兒站著,劉明明開始挨張點評,等到我那張的時候,劉明明愣住了,問這是誰的,怎麼把廢紙擺這兒了呢?

    我一聽就不樂意了,雖然說哥們兒我是用鉛筆瞎劃拉的,但是你也不能說是廢紙啊?我皺緊眉頭對他說︰“老劉,這你就不對了,我這可是效仿後現代主意畫家多納泰羅的風格所畫出來的《日出東方鏡泊湖堪比松花江之牛逼圖》啊!怎麼樣,牛逼不?”

    劉明明今年二十六歲,和我們平時打鬧都在一起,他鄙視了我一眼後,笑罵道︰“你就吹牛逼吧!”

    在場的男男女女都在哈哈大笑,我也自嘲的笑了下,心里放松了不少,上了大學之後的一年半,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慢慢的融入了這個集體了。我曾經迷茫過,頹廢過,不要臉過。但是我一個人孤身在外,我已經把身邊的這些人當成了我的家人。

    我要保護我的家人!

    等點評完大家的畫以後,天色已經黑了起來。于是劉明明宣布解散,各自回屋玩兒去。

    我沒有回屋,而是穿過了餐廳去了廚房,現在還有好幾個廚子正在收拾碗筷,我找到了那個幫我們做兔子的廚師,遞上顆煙後,跟他說,想要一個大碗和一雙筷子,晚上回屋泡方便面。也不是啥值錢的玩意,那個廚師就給我找了個大海碗和一雙筷子。

    我跟他說了聲謝謝以後,就走回了我的屋子。屋子里王城和小凱正在光著個膀子看電視。我也就搬了個凳子和他們一起看了起來。

    電視里演的是《康熙王朝》,真是不錯的電視劇,看的我都想當皇帝,後來自己一想這不是廢話麼。誰不想當皇帝?

    晚上十一點左右,他倆困了,就讓我把電視小點兒聲,然後就睡覺了。我望著他倆熟睡的猥瑣臉。心想著,該是時候準備了。

    我把燈一閉,房間里只剩下電視出的光亮。我擰開了一瓶礦泉水,倒在了那個大碗之中,然後把碗放在小桌子之上,又拿起一根筷子。

    想象著我身體中的‘氣’已經進入了這根筷子後,我把它輕輕的放在碗里。然後我心中默念道︰老天保佑,千萬要管用啊。

    現在只剩下等待了,我開始小心翼翼的等待著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髒東西的到來。

    可是左等右等都沒有動靜,直到電視里《康熙王朝》播完了後又開始播起了午夜小廣告。我看了下手機,已經是午夜一點多了。夜已經很深了,那東西還會不會出現了?

    看著電視里的那些‘她好我也好’的廣告,我不禁有些犯困了,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我又點著了一顆煙,算起來從剛才到現在為了提神,都快抽了將近一盒了。弄的現在嗓子都有點兒疼。

    要說熬夜這種東西我本來是最拿手的,你如果給我一台電腦,我能三天三宿不睡覺,而且不帶喊困的。

    可是現在望著電視里那惡心的廣告,而且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合眼,聽著旁邊王城和小凱的呼嚕聲。睡意馬上入潮水般湧來,一波接一波。

    已經是淩晨兩點五十了,正當我心里慶幸著今晚安全,準備脫衣服滾床睡覺時,我聽到啪愣一聲,我心中頓時一激靈,馬上轉頭向桌子上望去。

    只見那個盛滿水的大海碗里的筷子,如同吃了**一般的直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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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32:55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29 編輯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僵持之局

    來了!!

    我馬上清醒了過來,睡意什麼的一掃而光。.我緊盯著碗里的筷子,只見它開始慢慢的傾斜,筷子朝上的那一端指像了旅館門口的方向。

    姥姥的,讓我再來會會你吧!!我把一道‘丁已巨卿護體符’貼在了我的衣服上,以防不時之需。然後我端起了海碗,那支筷子的上端還在微微的移動著方向。我心中欣喜的想︰民間的東西真是好用,這簡直就是個妖怪預報儀啊!

    于是我不再遲疑,馬上右手里握著符,左手端起了海碗。脖子上掛了已經設定好亮度了的手機。走出了房門。

    門外還是漆黑一片,看來大家都早已經睡著了,這正是我希望的。

    我盡量的讓手不抖動,好能使碗里的筷子精確的告訴我它的方向。姥姥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啥,雖然我不知道咋除了你,但是我只要做到三天之內讓我的哥們兒們安全無事就好了!

    忽然,碗里的筷子不動了。過了大概四五秒鐘的時間後,筷子頂端猛然指向了關明和呂鐵竹住的屋子的方向。它要動手了!

    我住的屋子和關、呂二人住的屋子隔了兩間房。沒有猶豫,我馬上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把手中的‘甲午玉卿破煞符’猛然往那間房的房門一丟,同時起了劍指輕聲道“急急如律令!”

    霎時間筷子所指的方向馬上又改變了方向,我心中一喜,果然它還是畏懼六甲陽神的威力的!雖然它的度很快,我打不到它,但是要讓它無法在短時間傷人的話,哥們兒我還是有辦法的。

    老子拼了這三天不睡覺,跟你丫死磕了。

    好像它也知道我身上掛著六丁陰神的護身符(丁已巨卿護體符),所以不敢附我的身。那哥們兒我就真的放心了,對我沒有危害的話,想想現在七月份,四五點鐘天就應該亮了,那麼哥們兒這手里的三張‘丁已巨卿護體符’和七張‘甲午玉卿破煞符’應該足夠霍霍你到太陽出來了。

    顯然它好像驚訝我怎麼能知道它的方向。它遲疑了五分鐘後,又朝我住的屋方向移動,望著碗里的筷子指向我住屋後。我又是一個箭步竄了回來,把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往房門前一仍。

    又把它嚇跑了。哈哈,幸虧了這碗里的筷子,讓哥們兒我由被動變主動了,試問現在哥們兒我還怕你啥?

    光這樣還不行,必須在更深一步的刺激它,按《百家講壇》里講的戰術運用來講,我現在必須趁它驚慌的時候再更深一步的擊垮它的心理。要是能一步到位的把它嚇跑,以後都不來找麻煩的話,那是最好不過。如果嚇不倒它也可以當做給自己壯膽兒了。

    于是我望著筷子所指的方向編著瞎話,自言自語的說︰“妖孽,我乃是龍虎山張天師門下第八百八十八代傳人張木爺!貧道早已經看穿爾的小伎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爾還是退去吧,不然的話,道爺我定用黑驢蹄子讓爾永不生!”

    要說吹牛,我自然是能做到臉不紅不白的。雖然我撒的這個謊連我自己都騙不了,可是謊話必須要說的有力度,必須要狠,但是我哪是什麼龍虎山傳人啊,龍虎豹我倒是看過兩期。我記得那時候正是網絡神作《鬼吹燈》大火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宿舍基本上人手一本。于是我就隨口借了張爺的名號。現在想想都很有意思。要說人都有年輕的時候,所以大家看完這段笑笑也就算了

    我學著香港鬼片里的口氣好像很牛逼的說完這沒有品位的謊言後,便開始注意筷子的指向。沒有動,它果然能聽懂我的話!

    快走吧大哥,快走吧大哥。我心中默默的念叨著這句話。它一直沒動,我們就這樣的僵持著。

    大概過了能有五分鐘後,筷子移動了,但是沒有往旅館門口的方向移動,而是指向了關明房間的方向。顯然它沒有被我唬住,我心中暗靠了一聲後,飛快的走了兩步又丟了一張符。

    它又躲開了,根據筷子顯示,它好像又進入了沈思。我心中這個樂,這個妖孽看上去真的不是很聰明。一張沒有打中的符,它的有效時間大概是二十分鐘左右,我還有六張,足夠了。

    于是我和它就這樣對峙了兩個多小時。早上快五點的時候符已經用完了,可是天已經要蒙蒙亮了,我望著碗里的筷子指向了旅館的門口,然後過了一會,筷子就又倒了下來。

    重重的出了口氣,呼,平安無事,還有兩晚。

    我回到房間,當我放松了警戒的時候我才現,我的左手由于兩個多小時一直托著一碗水的關系,已經麻的沒有知覺了,我用右手把那碗水放到了小桌子上,把筷子撈了出來,然後就一頭倒在了床上。已經一天兩宿沒合眼了。

    我累壞了。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里面去調戲周公了。

    可是往往睡不著覺的想睡覺,想睡覺的卻睡不著覺。(好像是一個意思)還沒到九點我就被王城和小凱給拉起來了,說今天必須得畫畫,要不扣學分。

    饒了我吧,大哥們,我為了你們一夜沒睡,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啊?我抱著想哭的心情起床去洗臉,洗完後照了照鏡子,現了我竟然也頂著兩只熊貓眼。他姥姥的,現在倒像是我被附身了。

    吃早飯時,我們桌的女生們望著我和關明兩個人憔悴的容顏竊竊私語,這個說我倆一定是晚上裸睡,踹被著涼了,那個說我倆一定是趁晚上跑湖里洗澡,活該受風了。

    要說人言可畏,扯老婆舌更可恨。這句偉人的名言說的可真沒錯,我容易麼?都啥樣了,還讓這幫老娘們在背後戳脊梁骨。

    強打著精神吃完飯,劉明明話了,說今天必須還得再畫一張,算進本學期的成績里。

    我心里想著畫你妹畫,老子大不了這學期掛科了,反正到時候送兩條煙酒能把分數改回來。

    我現在心中想的只是睡覺,等解散的時候,我背著畫板又去了昨天去的那處湖邊偏僻之所。

    今天陽光很足,風和日麗,正是睡回籠覺的好天氣,我把畫板一仍,然後手枕著頭,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灘上。上午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暖洋洋的感覺,真是**極了。

    正當我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兒,一件讓我哭的心都有了的事兒。

    沒符了,晚上咋整。

    悲劇的我只能爬了起來,然後邊罵閑街邊強聚精神畫那兩道符。我感覺我又要崩潰了。

    在這樣下去非又的出現幻覺不可,中午時回到旅館我吃著飯都快睡著了,太折磨人了。

    可是我一看到我身邊這些嬉皮笑臉的哥們兒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又強打著精神準備接著再畫一下午。我不會讓他們出事的。不就是不睡覺麼?老子不怕!

    可是我真不怕麼?答案是否定的,你越想不睡,你的睡意來的就越快。他姥姥的,當太陽再次落山的時候,我終于畫好了十三張符,沒想到比昨天的記錄還要好。可能是因為實在太困的關系吧。我的腦子里現在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就是畫符畫符畫符。

    我站起身,嘴里叼著煙收拾好了畫具。望著漸漸落下的夕陽。迎來了我到鏡泊湖後第四天的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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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35:25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29 編輯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勝利在望

    吃完晚飯後,我想把手機定個鬧鐘,好先睡一會兒。可是天不從人願,劉明明飯後又要開什麼作品簡析會。他大爺的,別這麼玩兒我好不好,我都要困死了。

    和昨天一樣,大家把畫好的畫在外面操場上撲了一地,然後大家圍了個圈,聽劉明明指著我們的畫窮白話。

    我感覺眼楮好酸啊,先閉一會兒吧,過了一會兒,只聽到劉明明罵道︰“這又是誰的廢紙??”

    不用說了,當然是我的了,我睜開眼楮。對著老劉苦笑著說︰“劉哥,今天這可不是廢紙啊,今天這個有幅畫是有名堂的。”

    劉明明蹲在地上,嘴里叼著顆小煙兒,這副造型像極了《古惑仔之不要臉傳奇》之中的那個x皮的弟弟xx皮。

    他問我,有個狗屁名堂啊?說來聽聽。

    我對他講︰“這畫名為《日出東方鏡泊湖堪比松花江續集之牛逼圖》。”

    劉明明無奈的笑了,對我說,和昨天不是一樣的麼?

    我對他講,今天這張是昨天的續集。結果他站起身對著我屁股就是一腳。

    庸人啊,我真不願意去屑你們。捂著屁股帶著一身疲憊回到的我的房間里,看看手機,竟然已經快晚上九點了。看來又睡不成了,因為要是現在睡的話,晚上即使定了鬧鐘也夠嗆能起來。

    沒辦法,先去沖了涼水澡吧,沖完澡後現早上旅館的工人收拾房間的時候把我的法寶大碗給收走了,于是我又到廚房借了一個大碗和筷子。

    在回屋的路上,路過旅館屋里開的小倉買,一狠心,花了五十塊錢買了兩包紅河和十小包溶咖啡。這錢花的真肉疼。但是為了提神,也沒有辦法了。拿著這些戰備物資回到了房間里。

    我恨廣告,夜里十一點,坐在小凳子上,桌上已經擺好的碗水筷子,望著電視中那千篇一律的廣告。耳邊是王城和小凱輕微的呼嚕聲。

    可恨的廣告,此時在我眼中,就好像是數綿羊一般,一個廣告,兩個廣告。。。從剛才到現在我已經半盒煙進去了。咖啡也灌了兩杯,可是好像沒什麼用。

    我祈禱著那個東西快來吧,好能讓我精神精神。

    可是事不隨人願,我還是硬撐到了淩晨快三點的時候,才看見碗里的筷子‘啪愣’的一下立了起來。

    終于來了!感覺到寒意逼近,我精神了起來。于是便左手端碗右手抓符脖子上掛手機的走了出去。

    一整夜的對峙又開始了,這東西好像沒有記性,還是我貼一張符它就停一會兒,然後又去另一間房。但是我也不敢大意,要知道這可是玩兒命啊。

    還好,一夜無事,在早上四點多的時候,我看見筷子‘啪愣’一聲的倒在了碗里。就又長出了口氣,還有一晚。

    現在也顧不上別的事兒了,我馬上跑回屋,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然後衣服也不脫的就倒在了床上。能睡多久就算多久吧。

    尼古拉斯廣坤曾經說過︰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句話說的真好,早上八點半,我又被王城他們從被窩里拉了起來,又是集體寫生。

    不過今天我沒有再抱怨了,洗臉時望著越來越重的黑眼圈和布滿血絲的雙眼。還好,還有最後一晚了,明晚就是十五,到時候請九叔出來,問問他那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然後把它收拾了以後就太平了。

    吃早飯時,我現關明竟然恢復了精神,紅光滿面的。那些女生望著我這副聳樣,背地里又扯起了老婆舌。當然我現在已經沒有心情聽她們講的到底是啥了。

    飯後,我自覺的背起畫板來到了我的那塊湖邊的風水寶地,今天的天氣真熱,還沒到中午就已經曬的我有些昏了,我不知道在這樣下去的話,我會不會中暑。

    我趕忙跑到湖邊用湖水洗了把臉,然後退到了一塊兒有樹蔭的地方坐下,撕開了一袋溶咖啡後,直接倒進了我的嘴里。

    你別說,還真好使,強烈的苦澀順著我的味蕾刺激著我那疲憊的神經。畫吧,今晚過去就能睡個好覺了。

    起了三咒,然後有氣無力的畫著符。

    中午的時候正是太陽最烈的時候,我感覺周圍的熱氣已經快把我烤了個三分熟了,于是一步三晃的回到旅館等著開飯,結果剛到餐廳一坐下,就睡著了。

    又一次被人搖醒,吃飯了。我滿頭大汗,感覺就要崩潰了。旁邊的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說笑著,忽然有一個女生招呼我︰“崔作非,幫我把你前面那魚給我夾點。”

    此時的我完全沒有聽見她說的話,旁邊的關明搖了搖我,問我︰“哥們兒,咋了,想啥呢?”

    我有氣無力的說著︰“睡••••••••覺。”

    桌子上的女生們都炸廟了,他們說︰“哎呀~~~~好惡心額,當著女生面想睡覺。。。”

    現在就是殺人犯法,要是殺人不犯法我早把你們這些臭老娘們兒按個放血了。我有氣無力的想著。

    吃完飯後,我又一步三搖的回到了湖邊,今天狀態不佳,一上午只成功了四張。這怎麼能不讓我擔心。

    我出門前花了三塊錢買了瓶帶冰的礦泉水,坐在沙灘上先往腦袋上倒了半瓶讓自己能清醒清醒。

    要說哥們兒我本身就不是什麼意志堅定的人,但是現在壓力在身又加上勝利在望的關系,一下午還是畫成了六張符。但是相比之下,我已經筋疲力盡了,我不知道今天晚上還能不能撐過去。

    日頭又一次落山,我心中已經計算好了,今晚撐過去之後,還有兩晚的時間在鏡泊湖,明天見過九叔後就直接反客為主,滅了那東西。就能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晚上吃完晚飯後照例又是作品簡析大會,不過今天劉明明沒有罵我,他只是嘆了一口氣後把我的那張《日出東方鏡泊湖堪比松花江之牛逼圖第三部》團成了一團後丟給了我。

    說什麼也要守住今晚!我厚著臉皮向一個女生借了一盒清涼油後,扣了兩大塊使勁兒的往自己的太陽穴上搓了搓,然後回屋子里繼續看著那無聊的電視。

    王城看我這兩天臉色越來越差,就問我︰“咋了,不舒服啊,早點兒睡吧,瞅你那臉色,跟花圈店里的紙人似的了都。”

    大哥,我也想睡啊,可是我如果一睡的話,你們就有可能永遠的沈睡!唉,你說我懂這麼多干什麼啊,真是自尋煩惱。但是我知道他也是好心,所以我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撒了一個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謊。

    “沒事兒•••••••我不困。你倆先睡吧。”

    他倆見我好像真沒事,也就沒多想,鑽進了被窩。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呼嚕聲。而我這個倒黴孩子則繼續的盯著那些‘不抹不知道,變大真奇妙’的廣告。

    那盒清涼油被我用掉了半盒,強烈的氣味燻的我腦袋疼。老天保佑,終于又到了兩點多了。我這次沒等它來,就先出了屋子,在走廊靠牆坐下了,把那碗水放在地上。

    屋外漆黑的環境讓我那極度困倦的神經又崩緊了起來,老子今天直接在屋外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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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3-10-14 00:3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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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突生障礙

    夜里兩點半,醜時。.這是個十分操蛋的時間,醜時屬牛,乃是與子時交接,後有寅時相繼的時辰。也是一天之中最陰最險之時辰,在這里為大家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

    子時屬鼠,據說天地生于子時,生之初、沒有縫隙,氣體跑不出來,物質沒有辦法利用,但是被一只老鼠一咬,就出了縫隙,才使氣體跑了出來。物質就能夠得以運用了。而老鼠有咬開天地之神通,所以子時便是屬鼠了。

    而子時過後,正是天地初開的時辰,妖魔鬼怪便趁機出來作祟,這個時間段就是午夜一點至三點。換算成地支,也就是醜時。

    此時的我正坐在漆黑的走廊里,脖子上掛著的手機光亮大概能映出我的臉,一到黑暗的地方我就會緊張,但現在這份緊張感也正好能減輕我的睡意。

    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左等右等,碗里的筷子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真是奇了怪了。

    難道它放棄了?還是這之中又有什麼古怪?我看了看手機,已經兩點四十了,還沒出現,醜時就過去了。

    其實我挺期待它來的,這是實話,因為如果它不來,我也得守上一夜,這一晚上可怎麼熬啊,到時候睡意一來,我真扛不住了,怕它趁我睡覺的時候再出現可就危險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指望它快點出現,跟它對峙的時候還能暫時把睡意壓一壓。快來吧大哥,我心中默默的念叨著。

    忽然,我聽到了走廊的某處傳來了“吱嘎”一聲,是開門的聲音,我心想,完了!這一定是誰睡醒了想上廁所。可是一想不對啊,這個旅館房間里是自帶衛生間的呀!

    不管怎樣,這大半夜的,如果我現在這副手拿符,脖子掛手機,身邊還放著個大海碗的造型被人現了的話,可真是解釋不清了。往輕了說,哥們這陰陽先生的身份會泄露,往重了說,非得落個變態夜里不睡覺的精神病的罵名。

    我趕忙把手機摁滅了,好在山里的黑夜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隨著手機光亮的消失,我四周再次的陷入了黑暗。

    我沒敢動彈,要知道我現在是靠牆坐著的,如果起身的話勢必會出聲音。于是我屏住氣息,連個屁也沒敢放。

    隨著門開的聲音,我望去,是我右手邊的方向走廊的盡頭的一個房間。我記得這次參加寫生的人里有今年大一的新生。而那個方向的屋子就是他們在住的。我正在納悶兒是誰這麼蛋疼,大半夜還出來瞎得瑟的時候,隱隱的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那邊穿了過來。雖然說話聲很小,但是現在一樓安靜的不像話,基本上掉根針都能聽見。

    上眼望去,只見一個大一的小女生穿著睡衣邊打電話邊走出了那個屋子,然後把屋門關上了以後就靠牆坐在了走廊的地上。和哥們兒我現在的坐姿基本一致。

    那個女的好像哭了,說話一抽一抽的。我心里這個著急,心想著老妹兒你要哭就回屋哭去啊,萬一現在那個東西出現的話可咋整!

    可是不管我心里怎麼著急,我也不敢出聲,只能盼著她能在那東西來之前打完電話後回屋睡覺,要不可真毀了。暫且不說那東西如果現在出現的話,我的身份就會暴露,這都是小事兒啊。我是怕傷及無辜,真是個麻煩的女人。我該怎麼辦?

    a︰沖到她前面跟她說我是這件旅館的值班人員,旅館晚上不讓出屋。

    B︰沖到她面前跟她挑明我的真實身份,叫她不要妨礙我除魔衛道。

    c︰那個東西來的話,我就繼續裝死人,讓它禍害我的哥們兒。

    靠!哪個答案都不行啊!!由于這幾天老劉的作品簡析會,使我這個敗家玩意都出了名了。到鏡泊湖來的這些人里沒有不認識我的。我還裝什麼旅館值班人員?跟她挑明麼?這種情形下她會相信才怪!她一定會大聲尖叫我這個變態的,然後大家都會被她吵醒,我這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那我繼續裝死人?更行不通了,這個想法我自己都想給自己一耳光。怎麼辦,怎麼辦?要不我先上前把丫砸暈了吧,可是我有那麼大的手勁兒麼?

    正當我腦子里亂成一團的時候,我忽然聽見了她的一句話︰“為什麼呀,為什麼你就不要我了?我哪兒做的不好了?”

    臥槽?想不到還有意外收獲?這明顯就是出現感情問題了,要說我這個人也是很八卦的,但是我對天誓,我絕對沒有任何的想法。我只是被她的這句話給吸引了,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妹子。哥哥我也是被甩過的人,哥哥我這方面也有經驗。

    只不過哥哥是男人,臉皮還厚,倒是你個小姑娘被人家給甩了,這感覺想想就不好受。還是在這麼晚了的時候,想想甩你那小子真是夠孫子的,有啥事兒不會白天說麼?非得讓人家睡不好覺?非得大半夜的把人家弄哭?

    這正是︰朱門酒肉臭,路有餓死骨啊!有人為女朋友犯愁,也有人為沒有女朋友犯愁。

    顯然,我屬于後者。

    想著想著,我心里開始不是滋味了起來,電話分手,真是觸景生情啊,Fuck。聽著那妹妹的哭聲,盡管她好像已經盡力的壓著聲音好不吵到別人,但是她不知道在和她距離大概有十五米開外的我已經全聽在了耳朵里。

    女人啊,可真都是禍水。因為她們眼淚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想當年明末年間的吳三桂是多麼爺們兒的一條好漢,但愣是被陳圓圓這個禍水給弄的頭都把綠帽子頂了起來。反了,日子沒法過了。

    說到眼淚,我忽然想起了那黃衣女鬼的眼淚,都是癡情女子啊,也不知道它現在和那個雜碎相處的怎麼樣,如果我是它,我就天天晚上嚇唬董思哲那個癟三。不過說起來,我還真的忘記問九叔那顆珠子是怎麼回事兒了。

    呸,想著想著怎麼跑題了?現在可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要知道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隨時會出現。這麼危險的時候可不是想那些無意義的事情的場合。

    于是我繼續盼望這妹子早點回屋睡覺。偷眼望去,那妹子好像掛斷了電話,我心中落了大半,打完電話就會被窩里好好的哭吧,小妹子,哭出來就好了。

    可是事情完全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她掛掉了電話後,竟然把頭埋到了膝蓋間,哽咽的哭著。是那樣的傷心。

    這可怎麼辦啊?算著時間,馬上醜時就要過了。如果那東西今晚還來的話,應該就是這幾分鐘的事兒了。大姐啊,求你了,快回屋吧!

    還好,她哭了一會兒後起身了,我心中松了一口氣,她終于要回去了,可是就在這時悲劇卻生了,她起身後並沒有回屋,而是又播了一個電話。

    “你會後悔的。”她簡短的對著電話里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掛掉了電話就往旅館門口,也就是我這個方向走。

    這丫頭不會是想不開吧?

    我該怎麼辦??她要是進過我這邊不看見我才怪!要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她看見一個人坐在這麼黑的走廊里,一定會嚇的大聲尖叫的。到時候就熱鬧了,整個一樓的人都得醒。

    靠,難道老子大學生涯中的名譽就這麼毀了麼?我招誰惹誰了啊!眼見著她越來越近,我的腦袋里由于太過緊張,只能不出聲拼命的往牆上靠,好能盡量的使自己看上去像個垃圾桶。可是只有傻子才看不出來呢。我竟然又想哭了。我容易麼?

    要是有個地洞該多好,不管多大,我高低都想鑽進去。

    我感覺到她手機的光亮馬上就要照到我了。我一狠心,也不計什麼後果了,準備她一走進我就先縱身捂住她的嘴後,在打昏她。現在只能這麼辦了。

    眼見著她馬上就要看見我了,我已經繃緊了肌肉準備隨時彈起,說啥也不能讓她叫出來。

    果然,她也好像現了前面靠牆處有什麼東西。她停下了腳步,然後用手機向我照了過來。

    動手!!我飛的彈起,正要上前捂住她的嘴時,猛然聽到了身邊“啪愣!”一聲。

    在看那個女生已經看見了我,但是她的表情忽然凝固住了,那並不是害怕或者想尖叫的表情。

    我身上的冷汗刷一下的就冒了出來,急忙摁亮了手機,只見地上的海碗里,那根筷子已經直挺挺的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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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36:35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29 編輯

第一卷 第四十章 女人禍水

    周圍的空氣迅變冷,眼見著大事不好,這事兒也太寸了吧,我轉頭轉頭望向了那個女生,這一望不要緊,真是讓我的心涼到了極點。.

    在手機的光亮下只見她的臉已經和那天的關明一般無疑,五官擠在了一起,眼楮眯縫著,嘴角都快上彎到鼻子的高度了。他姥姥的,已經被附身了!

    她“桀桀桀~~~”的怪笑著,說時遲那時快,我沒有任何時間想辦法,只是條件反射快的把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往她身上扔去。‘她’的度還是那麼敏捷,嗖的一聲躲開後,一個箭步沖上前狠狠的給了我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想不到她的力氣這麼大,一個耳光就把我打倒在地了。我感覺到我的左臉好像迅的腫了起來,我暗道不好,在這里動手一定會把所有人都吵醒的。

    于是我倒地的同時順勢就往旅館門口的方向滾去。由于旅館在山上,所以晚上都不鎖門。只是關上而已。

    我站起身就推開門往外跑,她果然追了過來,看來這兩天晚上我對它的羞辱不小,她想滅了我以解心頭之恨。但這正是哥們希望的,我推門出來以後沒有立刻跑,而是躲在門後,拉著門好不讓她出聲音的跑出來。

    太好了,她已經跟了出來。顯然沒有現我,我迅的關上門,然後輕喝了一聲︰“急急如律令!”後就又順起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往她身上招呼。

    我真感嘆它身手為什麼這麼敏捷,又刷一下的跳開了,落在在旅館外的小操場上四肢著地的沖我怪笑著。

    我心想,讓你笑,今天晚上請了九叔後定要讓你連哭都找不著調兒!但是現在怎麼才能讓它快點離開那個女孩兒的身體呢?我腦中快的想著,忽然心生一計。

    于是我對著她說道︰“你這妖孽,我屢次放你,你卻得寸進尺。好吧今天便要將你打的魂飛魄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你個王八精。夠膽的話就隨我來吧!”說完後我便向湖邊跑去。

    身上帶著‘丁已巨卿護體符’所以我不用怕它,只要把它惹怒,然後引它到遠一點的地方,我就可以大展拳腳沒有任何顧忌了。

    它果然中計了,又出幾聲“桀桀桀~~~”的聲音後就迅的像我撲來,要知道我哪兒有它跑的快啊,它那度,都不能稱之為跑得太快了,應該說是飛的太低了。

    眨眼間它便追上了我,我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身上的‘丁已巨卿護體符’馬上就揮了作用,把它彈開了。我趁著它彈飛了的時候迅的鑽進了湖邊的一片小樹林。

    就在我鑽進樹林的一霎那,我把手機燈同時摁滅。然後順手從一棵小樹上掰斷了一根樹枝,又把那樹枝掰成了兩截。

    這就叫︰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屏住了聲息,準備等它從這兒經過的時候,就給它來個天降神兵,直接摁倒然後掰手指伺候。

    果然追來了,只是卻沒有直直的跑過去,而是直接向林子的方向沖了過來,靠,它怎麼知道我躲在這里呢?眼見著它要鑽進林子,我心想不好,樹林之中我不好揮,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沖出去跟丫拼了。

    想到這兒,我心一橫,嗎的,我再怎麼廢柴也不至于被一個附了身的女人打敗啊。于是我大喝一聲,沖出了林子,往她身上撲去。

    也顧不上我這個姿勢很猥瑣了,能活命再說吧。她見我不再躲她而是朝她撲了過來時,又出了那惡心的笑聲。然後快的跳起,簡直就和猴子一摸一樣。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跳到了我的身後,然後一腳重重的踹在了我的後背上。

    我感覺到一陣劇痛傳來,同時我的身體也往前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雙手都卡破了。我還沒來得及叫痛的時候,她又飛身壓在了我的後背上,然後又用雙手死死的卡住了我的脖子。

    我對天誓,這種感覺真的是太惡心了,我又體驗到了自己的臉迅膨脹,眼珠子快要冒出去的感覺。

    可是我那時卻笑了出來,因為她千算萬算,沒有把它附身的對象算進去,要知道它如果附身在關明那種壯漢身上的話,我還真沒轍了,只能等死。可是,它現在附身在一個小丫頭片子身上。這丫頭也就九十多斤,這點小分量壓住我這個大老爺們麼?

    于是我猛然使勁兒就爬了起來,她雖然被我掙脫起身了,但是雙手還在死死的掐著我的喉嚨沒有放手,眼見著我眼前已經冒金星了,我不敢多想,猛然跳起然後向後一躺,成功的反撲將她壓在地上。

    她的雙手終于松開了,我沒有錯過時機,邊大口的喘著粗氣邊一個轉身把她壓倒在身下。這時候也不顧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我重重的騎在她身上,然後一只手死死的抓著她的睡衣衣領,另外一只手則伸進兜里摸符。

    她雖然被我壓在身下,但是手上卻還完全不老實,雙手又掐住了我的脖子,靠,你能不能換一招啊?我都快被你掐吐血了。

    右手艱難的摸出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現在你被我壓在身下,我看你這回往哪兒躲?我用力的把那張符往她的頭上招呼,同時從嘴里擠出了“急急如律令。”這幾個字兒。

    嗎的,她終于中招了,只見我的符貼在了她的額頭,她立馬十分痛苦的怪叫了一聲後,掙脫了我向樹林中跑去,可是沒跑幾步便倒在了地上。全身顫抖著,就如同我去年對付的那個黃衣女鬼一般。

    我則坐在地上重重的喘著粗氣,差點兒就讓她給掐死了,真是太危險了。過了一會兒我恢復了一些,馬上站起身,只見她好像也恢復了,只是十分的脆弱,只能在地上慢慢的往樹林里爬。

    眼見著機不可失,我馬上上前兩步把她重重的踩在了腳下,然後伸手又掰了兩截樹枝,把她的手抓了起來,男左女右,拎起她的右手,用兩截樹枝夾住她的中指後狠狠的掰了一下。

    只聽到“桀~~!!”一聲,她便徹底的平靜了下來。呼,終于成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身體上的疼痛隨之傳來。兩只手掌都卡破了,一邊臉漲漲的,不用說,一定腫了。

    好在這麼一折騰,但不困了,我望著躺在地上的那女生,心里開始犯愁,她咋整呢?給她背回她屋子?不可能的,那樣的話聲音太大,一定會被人現的,那時候我可真是百口莫辯了,就我倆現在這副造型,還黑燈瞎火的,我會被當成強*奸犯的。

    把她背我屋去?更不可能的,要是她醒了以後現自己在一個男人的床上,我依然是百口莫辯,我會還是會被當成強*奸犯的。

    把她丟在這兒不管?還是不可能的,這深山老林的,萬一在出點兒什麼意外那該怎麼辦?

    靠,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不能送她回屋,也不能背她回我屋,更不能把她丟到這兒。看來唯一之計就是用哥們兒這口三寸不爛之舌來編一個完美的謊言才能過關了。

    可是這謊話要怎麼說才能圓潤呢?想了幾分鐘後,我計上心頭。就這麼辦吧,于是我背起了這個小丫頭,往湖邊走去。

    大家不要起疑心,我還沒有殺她滅口的勇氣,這丫頭很輕,在我後背上睡的很香甜,呼吸很輕很均勻,透過我薄薄的半截袖,我感覺到了她胸前之物的柔軟。這時候你說如果我心中要是沒有雜念的話,那純屬扯淡。

    呸。我連忙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下,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事兒的時候,雖然我是個杯具的處男。但是我也不會趁人之危的,因為那樣實在是太下作了。

    走到了湖面,我找了一塊很平整的沙地上把她放了下來。然後我也一屁股坐在她旁邊,掏出顆煙點著了,早上的湖面很平靜,風兒吹過帶著一絲的涼意,我望著正在熟睡的大一女孩,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而且經過剛才的打斗已經弄的髒兮兮的了,腰部還刮了個大口子,雪白的肌膚隱約的顯露了出來。

    我不敢再看,嘆了口氣,女人啊,禍水。

    我把上身僅有的半截袖脫了下來,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轉過頭,繼續等待著新一天的黎明。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張雅欣

    經過一宿這麼激烈的折騰,我倒是不覺得怎麼困了,我坐在沙灘上,聞著湖水的氣息。頭腦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我開始想很多東西,包括這幾天生的事,包括我的家人,包括劉二叔跟我說的話。

    我真的適合學道麼?我真的適合干這一行麼?

    我才二十歲,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我摸著我那邊腫起來的半邊臉,這些事,真的適合我麼?

    我沒有那種警惡懲奸的胸懷,我只是想過普通人的生活。畢業以後找一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工作,回老家買一套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子,娶一個不算好看也不算難看的媳婦,生一個不算聰明但也不笨的娃。這就是我這個普通人的再普通不過的夢想。

    可是為什麼,我自從學過《三清書》後,我的生活就開始改變了呢?我開始經常經歷危險,我開始變的強顏歡笑,我開始覺得和我的理想越來越遠。

    我以後,還要繼續這麼走下去麼?

    腦子里又開始越來越亂,我用雙手拍了拍臉,已經腫起來的那半邊臉傳來了疼痛的感覺,算啦,走一步說一步吧。

    本來我的目的是十分單純的,我只是想保護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可是上大學之後生的這些事,讓我又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有人保護的,就像那個女鬼的眼淚,如果我沒有幫她,那麼董思哲那個雜碎現在既然會很逍遙的過活,而很多無辜的人都會因此而失去寶貴的生命。

    難道我的命就是命,而他們的命就不值錢麼?這個社會已經有太多的冷漠,大街之上有殘疾人摔倒了,沒人幫忙扶。有人搶劫,沒人幫忙追。有人打架,很多人卻只是圍觀。

    可是他們想過沒有,如果有一天,自己變成了殘疾人,自己被別人搶劫,自己被別人打。那時,還會有人幫你麼?

    我雖然失去了很多的東西,但是至少,當我在董思哲屋子里放出女鬼時,當我這三天晚上守著旅館門口時,我的心是熱的。我沒有後悔。之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我也不會。

    望著平靜的湖面,我忽然想大喊,但是我沒有。我只能在心中吶喊,表面選擇沈默,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自己別後悔就行了。

    五點十分,望著太陽從山腳升起,映的鏡泊湖的庫面上一片粉色,那畫面我現在也忘不了,真的是美極了。

    看著此景我的心情竟然也跟著好起來,又恢復了那個一天天嬉皮笑臉的我,對呀,我只要保持著這份笑臉就好了,只要開心的活著,還要去奢求什麼呢?

    想到這里,我站起身,沙灘不遠處有幾個這個旅館平時泡魚用的大盆,我走過去端起了一個,走到湖邊舀了半盆湖水,先把把自己身上用水弄濕了以後,就艱難的端到那個女生旁邊。

    小妹妹不要怪我,我這也是為你好。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為好,我邊想著邊把盆里的水一股腦的潑向了她。然後快的把那個大盆扔的很遠很遠。

    “呀~!”她醒了,睜開了眼楮,第一眼就望見了我這個光著上半身的猥瑣男的臉,我盡量裝成很擔心的樣子望著她。

    她馬上警覺的坐起身,用說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然後驚慌失措的向我叫到︰“你•••••••••••你是誰啊!!這是哪兒?”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句,于是我裝著喘粗氣的樣子,對她說︰“這兒是湖邊啊!你是大一的吧,我早上起來晨練時現你泡在水里,我就緊忙把你救上來了,出什麼事兒了??”

    這招反客為主,化被動為主動的技能顯然已經被我用的出神入化,直接把話題拉到了她身上。

    她應該不記得昨晚被附身之後的事情,所以我這麼說完全可以推卸掉我的責任。她摸著自己的濕漉漉頭,顯然已經不記得生過什麼了。

    其實這小姑娘長的還真不錯,這是實話,這副長相放在我們學校的那些女人堆里,基本可以做到鶴立雞群的效果,但是全身濕透了的她,在輕微的顫抖,跟關明一樣,被附身了以後的臉色很差,煞白煞白的。

    她還沒有放松警惕,她便顫抖邊問我︰“我怎麼會在這里?”

    我裝作苦笑,邊撓頭邊對她說︰“我哪知道啊大姐,你不好好睡覺怎麼跑湖里去了?到底出啥事兒了,要不咱報警吧。”

    當然我是在唬她,這深山老林的你上哪兒報警去,想報警的話最快也是得用一上午的時間先走出去再說。

    戰略成功,她顯然是在努力的想著昨天晚上到底生了什麼事,但是想來想去好像也沒什麼頭緒,她喃喃的說︰“昨晚••••我打電話••••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嘿嘿嘿,果然如我預料一般,不記得了好啊,要是記得的話可真就出事兒了。我連忙趁熱打鐵,對她說︰“是不是有啥煩心的事兒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以後可千萬別做傻事兒了,知道麼?”

    要說說話可真是一門學問,她顯然被我說中要害了。開始了沈默,很明顯的,她已經把思考重心又回到了昨晚的那個電話上。

    折騰了這麼久,天也亮了,已經早上六點多了,該是時候回去了。要不一會兒那些人都睡醒了,這可就不好說了。

    于是我對她講︰“咱還是先回去吧,都濕透了,回去換身衣服,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本身她現在也是完全沒有了主見,聽我這麼一說後,勉強對我微笑了一下,說︰“謝謝你救了我,我認識你,你叫崔••••••••••。”

    廢話,我連著三天晚上被劉明明大庭廣眾的打罵,你當然認識我了。我盡量擠出一幅很陽光的笑臉對她說︰“作非。”

    她愣了,“崔作廢?”

    我愣了。“不是崔作廢,哥哥我叫崔作非。”

    她終于笑了,這樣才對嘛,女孩子不要老是哭哭啊的,還是笑的樣子好看。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了,這換種方式來說也算是一種英雄救美吧,就算不算英雄救美,也應該算是一種艷遇吧。

    我站起身,對她說︰“沒什麼事就好,快回去吧,該著涼了。”

    她了跟著站了起來,本來蓋在她肚子上的半截袖掉了下來。她頓時臉紅了,沒想到她還挺守舊的,露個小肚子都臉紅,真在我們學校可真少見。

    要知道我們學校的那些女生,平時在寢室喝酒喝熱了都光膀子。當然了,這也是我們道聽途說來的。我見她這麼尷尬,就對她講,“我那半截袖就先放你那兒吧。走吧。”

    她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撿起了我那限量版的阿迪耐克,然後雙手捂著肚子走在我的旁邊。

    回去的路上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她顯然還是有些傷心,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張雅欣,是大一室內設計班的。

    她問我︰“你的臉怎麼了。”

    我該怎麼說呢?說是她給了我耳光?唉,我苦笑的回答她︰“早上我大老遠看見你躺在湖邊的淺水里,于是就往湖邊跑,不小心腳磕到了石頭,摔的。”

    她又沈默了,這時我們回到了旅館,我把她送到她的房間門口,然後轉身回屋,只聽到她在身後說︰“崔哥,謝謝你救了我。”

    我們回頭,但是我的表情卻是很開心的。回到了我住的那屋,王城和小凱還在熟睡中,唉,你們這些貨,害的老子都快破了相了。

    摸著我那腫的老高了的臉,算了,現在還能睡上兩個小時,等今天一過,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我邊安慰著自己,邊一頭倒在了床上。

    按照慣例,八點辦左右,王城和小凱就把我拉了起來,我要死不活的起身穿鞋時,現他倆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我,我罵道︰“看啥啊?沒見過這麼帥的小夥兒啊?”

    小凱捂著嘴笑著說︰“臥槽,非哥,你睡個覺咋還把臉睡腫了呢?是不是在夢里扇自己耳雷子了?”

    我無語了,對他倆說︰“我睡覺不老實,晚上大頭朝下從床上滾下來了,你倆沒聽見?”

    望著他倆十分傻逼的哈哈大笑,我竟然也跟著他倆十分傻逼的笑了起來,是那種自內心的笑容。

    雖然說還是十分傻逼。




引言 使用道具
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38:20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29 編輯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試膽遊戲

    今天是來鏡泊湖的最後一次寫生,明天再玩兒一天,後天我們就要回哈爾濱了。.

    由于我那件限量版的阿迪耐克借給了那個大一的女生張雅欣,所以我洗完臉後只能從行李里翻出了另一件拉風的半截袖,雕帕。商標是一男一女坐在一只大雕上背靠背。我喜歡這個牌子。穿上這拉風的雕帕,我和小凱和王城來到了餐廳。

    要說我的苦日子可真快到頭兒了,明天以後我就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想想我都快笑了出來,要說人啊,如果需求降到了一定的極限,你讓他能多睡一會兒他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喝著早上餐廳供應小米粥,往大一的桌子那邊看去,沒有看到張雅欣,可能是身體受不了被附身的負荷,還在睡覺吧。

    飯後,我很自覺的背著畫袋來到了我的風水寶地,今天真熱,我心里想著今天得多畫點兒符,因為我準備今天晚上就端了那東西。不好好準備可不行。

    我勤勤懇懇畫符的樣子像極了那種存稿不多了還在趕稿的寫書人。

    明天高低我也得睡個好覺,我心中暗暗的想著,中午的時候我晃蕩回去吃飯,今天旅館好像剛采購回來,我們吃上了新鮮的蔬菜燉魚,桌子中間還放了一盆一鍋出,所謂一鍋出就是一個大鐵鍋里頓的魚,而又借著鍋沿兒上又貼了很多的黃米面兒大餅子。等魚燉好了,大餅子也熟了,這時的大餅子里滲透的魚肉的味道,很香。這讓我們這些沒怎麼吃過粗糧的八零後們吃的很是開心。

    哥們兒我照舊狼吞虎咽,不理會同桌那些臭老娘們兒的翻白眼兒鄙視。左手拿著一個大餅子,右手夾著各種魚肉一個勁兒的往嘴里送,這不能怪我,我的確累壞了。那些女生問我,我臉咋了,是不是讓誰揍了?

    我嘴里塞滿了食物,含糊不清的應付了她們一句︰你們如果再了事我我就抱你們孩子跳井。

    女生們對我本來就沒啥好感,見我態度不友善,也就不搭理我了。我又拿起了一個大餅子,正要往嘴里送時,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細細的,聽的我心里直癢癢。

    “崔哥,我來還你衣服了。”

    我回頭望去,不是張雅欣還能是誰?只見她俏生生的立在我的身後,煞白的小臉兒還掛滿了憔悴,卻還是在靦腆的微笑著。雙手捧著我的那件限量版的山寨貨。

    我連忙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要說我一到關鍵時刻就愛掉鏈子,這一咽還把自己給噎住了,連忙端起碗里的魚湯喝了好幾口後,覺得很丟臉,于是擠出一副很猥瑣的笑容對她說︰“•••你起來啦,吃飯沒?我不著急,要不你再拿去用幾天再還我也沒關系。”

    話一說出口,我就覺得這話說的有毛病了,只見張雅欣的小臉通一下就紅了,她低著頭,把衣服遞給我後,輕聲的說︰“謝謝•••••不用了•••••謝謝你。”

    說完後,她一路小跑回到了大一那邊的桌子。我手里捧著衣服半天沒回神兒,等我轉身的時候,才現桌子上的人都愣住了。

    他們好像都不相信,我這個髒鬼猥瑣男會有如此艷遇,那些女生有開始在背地里扯起了老婆舌。王城問我︰“行啊,本事見長啊,跟哥說說,咋勾搭上的?”

    勾搭你老妹兒,我鄙視了他一句,然後看了下我那件阿迪耐克,潮潮的,顯然她今天洗過了。我下意識的聞了聞,一股淡淡薰衣草的香味兒。

    我也不含糊,吃飯完就換上了阿迪耐克,結果走哪兒哪香。哈哈。心情十分爽快,然後跑到湖邊繼續畫符去了,要說人逢喜事怎麼就這麼爽,我也不知道,我也沒遇到啥喜事兒,但是心情就是莫名其妙的好,不知道為啥。

    望著太陽落到了湖的另一邊,我心想,今晚終于到了,這兩天剩下的符,再加上今天畫的,一共十五張。十張‘甲午玉卿破煞符’,三張‘丁已巨卿護體符’還有兩張以防意外的‘甲子文卿緩神符’。就這裝備量,應該足夠了吧。

    由于我隨身都帶著那面小鏡子,就差井水,然是想想井水就是地下水,這里這麼大個湖,用湖水應該也行吧。就等晚上了。

    我又利用了半個小時,塗了一張差不多能過關的水粉來應付劉明明,再怎麼說不畫一張差不多點的畫也說不過去。

    晚飯後,劉明明繼續作品簡析,今天的他很好奇,問我︰“你的日出東方系列呢?”我笑了笑,沒回答他。

    劉明明點評完畢,沒有像前幾天那些放我們集散,而是露出了一副極其猥瑣的小臉問我們︰“今天真他嗎熱啊,你們說呢?”

    我們不知道他有什麼陰謀,于是回答他︰“是啊,真他嗎熱。”

    他笑著對我們說︰“那咱們晚上玩兒一點兒讓人涼快的遊戲啊?”

    臥槽,我真鄙視你個色*情教師。都一把年紀了,還想玩兒涼快遊戲,我大喊一聲︰“劉老師,要自重啊!”旁邊的男生們也開始跟著起哄。

    他罵了我一句︰“滾蛋,我說的是練膽兒遊戲,怎麼樣?”

    練膽兒?怎麼個練法?我們莫名其妙了。

    劉明明指著離旅館不遠處的那棟還沒有建好的空樓對我們說︰“我上大學的時候,經常和哥們兒們晚上鑽舊樓玩兒,可刺激了。正好咱們現在有這個條件,等晚上倆人一組,從一樓走到五樓,正好今天這麼熱,降降溫,怎麼樣?敢不敢?”

    他說的到挺有意思的,我們這邊的男生們聽完他說的已經有人開口答應要玩兒了,可我卻十分的不願意,因為我知道現在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何物的妖怪晚上要來。而且這種冒險的遊戲還是少玩兒為妙。

    由于我身為一個男人,現在服軟會被人看不起,我只能希望那些女生們反對了,可是誰又能想到,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老娘們一聽有這麼刺激的遊戲,都舉手說好,然後還虎視眈眈的偷眼望著我們這幫男人。

    這時候再不說話可就不行了,我連忙舉手說︰“劉哥,我反對!!”

    哪知道劉明明白了我一眼,對我說︰“反對無效,就這麼定了,為了效果好點兒,大家快回去睡覺,一點起床咱們進去玩兒一回。給這次外出寫生留個好一點的回憶。”

    臥槽,一點?你這不是開玩笑呢麼?我今晚還有重要的事兒呢,你可好,把人都弄醒了,這可怎麼辦啊?

    我連忙又說︰“劉哥,我真起不來。咱還是別去了。”

    劉明明見我屢次反對,也不含糊,馬上走了過來,對著我屁股就是一腳,並且說︰“掃興的玩意兒,起不來就拽你起來!王城,到時候你就把他踢起來聽見沒?”

    王城嘻嘻哈哈的點頭,大家解散了,都很興奮晚上要玩兒的事情。可我卻滿心的擔憂,這可怎麼辦啊,我晚上還要見九叔,而且還得消滅那個東西呢。

    劉明明忽然的整出這事兒,我晚上該怎麼辦?參加的人那麼多,要是那東西來了的話,在那棟空樓里我該怎麼保護他們?

    我感覺世界末日仿佛就要來了,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沒有頭緒的我坐在旅館外,望著圓月從天邊升起,深山之中的夜幕下,那棟空樓顯的格外的滲人。

    看來今天晚上注定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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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38:53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29 編輯

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迷藏(上)

    要說熱鍋上的螞蟻是什麼狀態,我現在可太知道了,他姥姥的劉明明真能給人添麻煩。晚上十一點,我坐在屋子里,看著電視劇,心神不寧。但願別再出什麼狀況了,要不我可真受不了了。

    摸著褲兜里的小鏡子,我心中暗暗的打定了主意,劉明明說一點集合,那最少也要瘋一個小時,那就是兩點,正好是醜時。按照那東西這幾天的規律,一般都是兩點半以後出現。管不了那麼多了,醜時一到,我就馬上偷溜到湖邊聯系九叔,要不然的話一定會有傷亡出現的。

    由于很興奮,他們都沒有睡覺,等待著一點集合,我差不多能了解他們的思想,由于是兩個人一組,所以男的多半想找個女伴,想借機體現一下自己的男子漢氣概,趁著夜里黑而趁機佔女的便宜,吃吃新鮮的豆腐,而女的,多半是同樣想趁著夜里黑,好給自己一個往心儀已久的男伴兒的懷里鑽。

    劉明明的想法我也知道,他也是用心良苦,想給自己的學生們一個絕佳的配對機會。可要我說這就是脫褲子放屁的事兒,完全是多此一舉。

    看來今晚將會是最考驗我的一晚了,我得找一個靠得住點兒的伴兒,好能給我中途開溜到湖邊的機會。

    想來想去,王城就是最佳的人選,這老爺們兒一把年紀了,應該對這類的配對節目不怎麼感冒,到時候我跟他倆人做個樣子從一樓跑到七樓,然後直接跟他說這遊戲真沒意思,再讓他回屋睡覺。他多半能同意。

    于是,我對坐在床上的王城說︰“老王啊,等會兒咱倆一組啊?你看咋樣?”

    王城正坐在床上扣腳丫子,他斜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你是害怕吧?誰跟你一組啊,我這麼青春個小夥當然得找個小妞兒作伴兒啦,你找別人兒吧,哈哈。”

    哎呀我心里這個惱火,想不到你個老家夥還人老心不老,還期望著年老入花叢?你還青春呢?你都快立秋了。

    沒辦法,我只能問小凱了,看上去他也對晚上的事兒挺不敢興趣兒的,我就對他說︰“凱哥,我看你相貌堂堂,以後一定是做大事的人,要不咱倆等會一組吧。”

    小凱竟然也斜了我一眼,然後有氣無力的對我說︰“行啊,你去問問我媳婦兒,看看她同意不?”

    想到了小凱的媳婦兒,我不由的一陣冷戰,那位女性碩大的身板出現在了我的腦袋里,不是誇張,就他媳婦兒那體格,打我這樣的三個都很輕松。

    我無語了,天哪!我該怎麼辦!老天爺你劈死我算了!!

    你們這幫無知的草民啊,哥們兒我這麼努力的幫你們平息狀況,你們卻一個勁兒的為自己制造狀況。哪兒還有王法了,不帶這麼玩兒的吧!

    我應該找誰一組才能好開溜呢?我的腦袋里一片混亂,忽然,我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劉明明。對呀,哥們兒我完全可以呆在劉明明身邊啊,要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劉明明一定會在一樓呆著,到時候我跟他說我害怕,而且沒人陪我,留在他身邊,等到快兩點的時候就勸他召集大家回去。而且開溜也方便,說聲上廁所就能閃人了。

    我怎麼這麼聰明哪,哈哈。就這麼辦了,很快,十二點五十了,劉明明挨個屋叫我們出去集合,由于大晚上的還這麼熱鬧,竟然把c作大叔給吵起來了,他問我們這要是干啥,劉明明告訴他我們要去空樓里納涼。

    c作大叔臉色變了,他對劉明明說,大晚上的你們不害怕啊,那樓最好還是少去為妙。

    劉明明遞給了他一顆煙,對他說,沒事兒,我們這老些人,純粹就是去玩兒。不打擾你了,你先睡覺去吧。

    c作大叔做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對劉明明說︰“那你們可千萬加點小心啊。”

    可能只有我把這句話往心里去了吧,c作大叔睡覺去了,大夥嘻嘻哈哈的往那棟空樓走去。那棟空樓有五層高,底下挺大個台階,我們就在台階之上集合。

    等劉明明碼好人數後,我就用一副嬌滴滴的聲音對他講︰“劉哥~~~~人家害怕,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

    我的屁股又挨了他一腳,他罵罵咧咧的說︰“滾犢子,少黏糊,我又不留下來,我會找倆人兒進去裝鬼嚇唬你們!”

    我靠,沒想到他還有這招兒,這太陰了吧也,看來他是想造出一種鬼屋的效果,等等,裝鬼?這不就是哥們兒的機會麼?如果我也進去裝鬼的話,不更容易偷溜出來了麼?

    我連忙對他說︰“劉哥哥~~那你選我吧,你看我長的多像鬼 。”

    沒想到我又挨了一腳,他說道︰“滾,裝鬼的人都找好了,你老老實實的進去。”

    我靠,不用這樣吧,我可怎麼辦啊?正當我想轍的時候,劉明明開始讓我們大家開始找一起進去的夥伴。倆人一組,可我找誰去啊?

    我火急火燎正沒招了的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女生,由于大家為了制造氣氛,所以都沒有像旅館借手電筒,都是用手機照明,我看清來向我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大一的女生張雅欣。

    她好像很猶豫的走到我身邊,然後鼓起勇氣對我說︰“崔哥,我不知道要找誰,要不咱倆一組吧。”

    她這話一出口,只見旁邊那些認識我的人馬上就開始起哄來,他們誰都想不我我這個猥瑣的藍毛兒竟然也會有女人主動找上門來。而張雅欣的也馬上把頭低下了,好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一般。

    我望著周圍那些臭老娘們那一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的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哥們兒怎麼啦,至于你們這副表情麼?

    其實我現在心里還是有些暗爽的,再怎麼說好歹也算找到個伴兒,而且長的還挺好看。但是我可不是為了能在黑暗的樓道里吃她豆腐才暗爽的,要知道如果我是色狼的話,那今天淩晨時我就動手了。

    我暗爽的主要原因就是我現在可以帶她快點兒的走完這破樓,然後我好開溜去找九叔。大敵當前,可不是應該玩兒的時候。

    想到這里,我對她笑著說︰“好啊,反正也沒人跟我一組,那等會兒咱倆就一起吧。”

    她擡起頭,微笑了一下,只聽四周又是一片噓聲。我往那些臭老娘們兒的方向吐了口吐沫,這些老娘們兒將來一定是當潑婦的料。我呸。

    我們走進了那棟空樓的一樓大廳,這麼空曠的地方在黑暗之中顯得很是滲人,這是旅館型建築,兩邊都有樓梯,空屋子沒有上門和玻璃。

    我們都進來後,劉明明讓我們別瞎跑,並且說好紀律,任何人不得中途退出,並且行動必須要兩個人以上,這是為了最起碼的安全著想。等一切都準備好以後,劉明明開始排名次,兩個人一組,等第一組走完一圈後回到一樓,下一組再接上。

    都準備好了,我傻眼了,天殺的劉明明把我和張雅欣排在了最後。眼見著一點就要到了,按我現在的名次我還有機會溜走麼?

    劉明明告訴我們5分鐘以後開始,然後自己帶著兩個人先往樓上跑去了。我旁邊的張雅欣靦腆的朝我笑了下︰“崔哥,我膽兒小,一會兒你可要保護我啊。”

    我苦笑了,其實我也膽兒小,況且保護你簡單,但是如果那東西出現的話,要保護大家可真的是難上加難了。

    五分鐘過後,第一組那對男女開始嬉皮笑臉的往樓上走去,不多時,就聽見了他倆的叫聲。看來是被劉明明給嚇唬的,樓下的人哈哈大笑起來,但是只有我是想笑也笑不出來。

    我看了下手機,一點十分,距離醜時還有五十分鐘。老天保佑讓這場鬧劇快些結束吧。



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迷藏(中)

    眼見著那些男女們嘰嘰喳喳的上樓,然後又下樓,好像對此還樂不思蜀,我則盼望著他們能快點兒的走完然後回去睡覺,嗎的。太折磨人了,我掏出了煙,放到嘴里點著了,大口大口的抽著。

    張雅欣看我這副好像要打架似的表情,問我︰“崔哥怎麼了?你也害怕麼?”

    我對她搖了搖頭,對她說︰“沒事兒,我一到晚上就表情抽筋兒,你別害怕就行了。”

    看了下表,已經一點五十了。我前邊還有一組,該死的,大概是輪到我倆上去的時候正好兩點,我心想不管了,大不了兩點的時候認慫,愛誰說誰說去,就說我不敢上去然後跑路。

    要知道哥們兒跟你們這些讓假鬼嚇唬的比起來,我可是要去斗真鬼的啊。

    終于要輪到我倆了,我望著我倆前面的關明和我們班的一個叫謝曉磊的走了上樓。眼見著要到兩點,我對著旁邊的張雅欣說︰“問你個事兒,等會咱倆不上去了,行麼?”

    張雅欣望著我,也許她會認為我是個膽小鬼吧,但是這些都是小事兒,現在可不是在乎這種小事兒的時候。

    好在,她似乎很通情達理,她點了點頭,對我說︰“好呀,我其實也好害怕,不想上去,等他倆下來咱們就回去吧。”

    太好了,這樣哥們兒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湖邊了。我笑著說︰“謝謝你啊,妹子。”

    她聽我叫她妹子,好像有開始不好意思了,要說女人啊,真是一種猜不透的生物。

    樓下現在大家都回來了,一對一對的正笑著討論剛才在樓上被劉明明三人嚇唬的事情呢,只聽樓上忽然隱約的傳來了謝曉磊焦急的聲音喊道︰“關明,你嗎的,別嚇唬我!你躲哪兒啦!!”

    我連忙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兩點了,頓時腦袋嗡的一聲,出事了!!!

    這時也不能顧什麼破遊戲了,我立馬快的往樓上跑去。樓下的眾人也覺得事情有點兒不對頭,而且這遊戲也要玩兒完了,也就都跟著上樓了。

    在三樓,我遇見了謝曉磊,我問她,出什麼事兒了,她跟我說,剛才關明還在她旁邊呢,可是樓梯邊拐個角再一轉身他就沒了,太能嚇唬人了也。

    嗎的,我心中暗道不好,要是關明嚇唬人就好了,我是怕他被鬼擋了!

    不懼風霜遮我路,只怕陰鬼讓人前。所謂鬼擋人,就是火氣極低的人走在在黑夜之中,如果遇到路過的妖魔鬼怪,那就很容易被穢物所迷,而失去了方向,因為身前有鬼遮擋,所以旁人也看不到他。如果雞鳴之前還找不到他的話,那此人多半是九死一生。

    那時的我心中暗罵自己,怎麼忘記了關明幾天之前才被附身過,現在正是火氣極低之時,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讓劉明明現他失蹤了就糟了,一定會鬧出一場極大的恐慌。到時候可就真的不好弄了。我從一樓迅的跑到了五樓,現關明真的不見了蹤影,途中我遇到了劉明明一干人等,他們好像也著急了,正在喊著︰“關明,別鬧了,快出來吧,咱們回去了”

    我心中想著,你們這麼喊有個屁用,關明多半是被鬼給擋住了。緊急關頭容不得我多想,只能急中生智,跑到了五樓後,朝著一間空屋子大喊道︰“臥槽,關明,原來你在這兒躲著呢啊?!把我們嚇壞了。”

    空樓回聲大,劉明明等人在三樓聽見了我的喊聲,他們也沒多想,就喊道︰“找著了就回去吧,太晚了,不玩兒了!”

    見他們沒起疑心,我就大喊道︰“知道啦,你們先回去吧,我和關明先上趟廁所,然後再回!!”

    劉明明在樓下回應我道︰“你倆小子,注意安全,快點兒回去睡覺!!”

    我連忙大喊︰“知道啦!!”

    聽著樓下嘻嘻哈哈的聲音越來越遠,我心中的焦慮暫時落下了,但是我知道這只是緩兵之計,躲得掉初一,躲不掉五一。現在關明還還在這樓里被鬼擋著呢,再不救他,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還有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隨時都有可能出現,這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啊。嗎的,我怎麼這麼倒黴。

    但是我現在除了幾張符外,什麼道具都沒有,這可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只能把一切都壓在了我師父九叔這根救命稻草上了。

    聽著樓下的吵鬧聲已經消失了,看來他們已經回到了旅館了,我的時間不多,必須在一個小時中救出關明,否則關明和我屋的兄弟們該起疑心了。

    想到這里我不再猶豫,快的跑下樓,穿過小操場往湖邊跑去。由于天實在太黑的關系,一路上我摔了好幾跤,但是現在可不是估計那些小事兒的時候了。

    遠遠望去,夜晚的鏡泊湖的湖面映著幽幽的光芒,今天是陰天,看不見月亮。我從沙灘上跑過。然後跪在了湖邊,從褲兜中掏出了小鏡子。

    伸出手舀了些井水澆在鏡面上,由于剛才跑的太快,導致我現在呼吸還沒有調整均勻。我只能斷斷續續的說道︰“魏鳳•••嬌,魏•••鳳嬌,魏鳳嬌!”

    可千萬要成功啊,老天保佑這湖水的效果和井水也要一樣啊。我焦急的等待著,好在,平靜了四、五秒後,我感覺到了熟悉的‘氣’開始圍繞著鏡面旋轉,成功了。

    鏡子面開始變的越來越模糊,我終于聽到了九叔那熟悉的聲音。

    “小非,叫為師有何事?”

    聽見了九叔的聲音後,我終于放下了心,要知道九叔可是引我入道的人,在我的心中他簡直就是屬于無敵般的存在,想想這幾天的事情,都是我自己面對,如今終于有人,或者說有鬼和我一起面對了,這種心情真是無以言表。

    但是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我連忙把這幾天生的事情盡量最簡化的說給九叔聽,問他老人家那個我看不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和現在應該怎麼救關明。

    九叔在鏡子那邊聽完我的事情後,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問我︰“石像?還是用紅布蓋著的?你說具體些,是什麼樣的石像。”

    我跟他說︰“是一尊很奇怪的石像,人身、蛇頸、猴臉、鼠眼、豬鼻。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種神。或者說是這種動物,師父,它到底是什麼啊?”

    鏡子那邊的九叔大吃一驚,狠狠的道︰“錯不了,是五通神!想不到現在竟然還有人供奉這種邪神!這下麻煩了!!”

    我很奇怪,五通神?聽名字倒是很霸氣,但是它具體是什麼東西呢?只聽九叔又和我說︰“有道是,諸天正神三百六,一百畜神藏其中,講的是所謂神明之中,有很多都是動物修得,但是所謂五通神,卻並不是所謂神明,而是一種危害人間的妖邪。相傳此物心性不定,在以前的民間偶爾會幫當地的百姓做些好事,據說只要有五通神光顧,那戶人家就有吃不完的糧食,糧倉與瓶瓶罐罐就總是滿滿的。但是五通神的具體形象誰也描述不出來,只說家里出現的蛇類或其他很少在家里出現的動物都是五通神的化身,但是有一利必有一弊。那些受到過五通神恩惠的人家往往都不能得到善終。”

    講到這里再說上一嘴,在很多年後的的今天,我在工作的地方曾經接觸過許多已經失傳了的古書孤本,在一本書面已經磨損的看不出是什麼名字的古書上,我又得到了一些關于‘五通神’的消息︰五通神”,又稱“五郎神”,是橫行鄉野、淫人妻女的妖鬼,因專事奸惡,又稱“五猖神”。來歷復雜,一說指唐時柳州之鬼;一說是朱元璋祭奠戰亡者,以五人為一伍;一說為元明時期騷擾江南、燒殺**的倭寇。總之,通常人們都視五通神為一群作惡的野鬼。

    書歸正傳,我那時聽九叔說的這麼邪乎,況且‘五通神’這個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麼善類,我的冷汗馬上就下來了,我連忙問九叔︰“那九叔,我該怎麼消滅這東西啊,有什麼辦法能讓我看見它麼?它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我根本跟不上!”

    九叔對我講︰“其實要消滅此物並不難,因為為師在生前,也曾經消滅過一只五通神。”

    一聽到九叔曾經有過消滅此物的經歷後,我心中大喜,九叔果然就是九叔啊,聽到有辦法後,我忙問道︰“師父,我該怎麼做,你就快跟我說吧,沒什麼時間了,我還有一個朋友現在正被鬼擋在那樓里呢!!”

    九叔正色對我說︰“為師了解你救人心切,所以為師接下來所講的話,你要牢牢記在心里。不得出任何差錯。”

    我的腦袋連忙像雞啄米似的點著。九叔十分鄭重的對我說︰“五通者,無形之物也,除了天生陰眼者之外,為師至今為止所接觸的道法秘術之中,還沒有任何方法能看見此物的正身。但是為師生前所遭遇五通時,卻自己想到了一個方法••••••••”

    我靠!這死老頭兒還是這麼喜歡吊別人的胃口,這都什麼時候了,我都快急哭了,他老人家說話還斷斷續續的!我忙問道︰“師父,到底是什麼辦法啊!!您就直說了吧,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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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39:17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17:30 編輯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迷藏(下)

    九叔見我如此焦急,也就不在拖拉,他對我說︰“雖然說要做到看見五通的真身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完全可以通過降低自己的火氣來看見它模糊的輪廓。.但是這還不行,因為它屬陰靈,度完全在你之上,所以你的符咒對它基本上形同虛構,如果要消滅此物,必須要用掌心符!”

    掌心符?那是啥玩意?我怎麼沒聽說過?《三清書》上也沒有記載啊,我連忙問九叔,什麼是‘掌心符’?

    九叔告訴我,所謂‘掌心符’是屬于道家的一種應急之畫符術,此術不同尋常畫符手段,只需心中有道,以血為引,在自己掌中快的畫出相應的符咒就能起效,屬于比較高級的符法之術。掌心符的作用很多,雖然威力不如尋常紙上符咒那麼巨大,但是運用起來卻是快捷有效。只要被畫有掌心符的手掌所觸後,符的威力即可動。

    聽到九叔說的這個掌心符,我的腦子里不知不覺的想起了香港經典電影《倩女幽魂》之中的那個大胡子。電影里的燕赤霞不就是在掌心畫符麼。想到燕赤霞的那句經典拉風台詞“日月無極,乾坤借法!!”,我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吐沫,原來真的有這種符啊!

    九叔告訴了我畫掌心符的要領後,讓我自己試試,其實不用他說我也已經躍躍欲試了,要知道這畫符的方法簡直太拉風了,但是我看了看我的雙手手掌後,卻一下就傻眼了。

    我忘記我的手掌在昨天淩晨和被五通附了身的張雅欣搏斗時已經都卡破了,現在還沒有結疤呢,這可怎麼辦啊,我問九叔“師父••••那個••••我的手心已經這樣了。還能畫掌心符麼?”

    九叔通過鏡子看到了我那滿是傷口的手心後頓時大跌眼鏡,竟然半晌說不出話啦,良久,他嘆了口氣,說道︰“天數,真是天數啊,小非,這應該就是你命中當有此劫,一切都看你自己了。”

    你個死老頭兒,現在說這種話有什麼用啊。望著我這雙手掌,我真是欲哭無淚,我問九叔︰“師父•••那啥•••用手背畫行麼?”

    九叔又嘆了口氣,對我說︰“這••••為師沒有試過,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哭,你這話就是要我自己撞撞運氣唄?好像我活這麼大就沒有過運氣好的時候。想哥們兒我如果運氣好的話,就不用和您老人家說話了,現在早就過上**腐爛的大學生活了。哪兒還會在黑燈瞎火的大山之中提心吊膽的冒險?

    我現在可是擔負著我們一行人的生命啊,老大!

    唉,我現在知道牢騷是沒有用的,不管有沒有用,只有一試了。等會破釜沈舟,馬x翻車,跟丫拼了!

    想到這里,我又問九叔︰“我那個被鬼擋住了的朋友,我該怎麼救他?”

    九叔跟我說︰“只要在他被擋住之所,放出一只黑貓,黑貓就會帶你找到他的藏身之處。”

    聽完他老人家這句話,我真的要哭出來了,這大山里黑燈瞎火的我上哪兒找什麼黑貓去啊?這簡直和你要在澡堂子里買哥羅芳一樣的不切實際嘛!

    我問他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九叔想了想後跟我說︰“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要找到一個同樣是時運很低的人,和此人再走一回那個地方,但是必須要給此人佩戴‘丁已巨卿護體符’。如果進過之前被鬼所擋住的那人的地點,此人就會有反應。然後以‘甲午玉卿破煞符’就可以將被困之人救出了。”

    老爺子,你真是太能給我出難題了,你說的話不和沒說一樣麼?這麼晚了我上哪兒找時運低的人去?你這簡直就是和在公廁里買 肝尖一樣的不合邏輯嘛!

    但是我也沒辦法了,要知道時間就是生命啊,已經在這里和九叔耽誤了快二十分鐘了,按這兩天的習慣,那五通神也快找上門兒了。我必須回去了,想起關明,反正我知道了‘甲午玉卿破煞符’對那擋著他的東西有效,就豁出來時間,拿著符滿樓轉悠,我就不信踫大運還踫不到!

    于是我跟九叔說︰“師父,我走了,今晚恐怕是我面臨過最難的一關。如果我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就直接去下面找您作伴了。”

    九叔對我說︰“不可輕言放棄,萬事要小心。”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收起了鏡子,手機此時已經顯示是兩點二十八分,如果再不快點找到關明的話,一定會出大亂子。唉,即使找到了關明,我要和他怎麼解釋呢?況且還有個五通神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

    真是難啊,前有狼後有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只能如此了,第一步先找到關明再說。

    我望著我這雙手和兜里那十幾張符咒,全靠你們了。

    想到這里我起身,像旅館的方向走去,夜深了,湖邊的樹林里偶爾傳出貓頭鷹的叫聲,咕咕,咕咕。湖邊風很大,吹的我直哆嗦,我望著旅館的方向,此時此刻心中忐忑不安。竟然有點像我高考時符咒被沒收後的感覺。

    明知道會考砸,但是也得硬著頭皮往下考。嗎的。

    可是我沒走幾步,忽然看見前邊有個黑影,好像是個人,這馬上讓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們學校的人應該都回旅館了,前面的會是誰呢?

    出于條件反射,我馬上從褲兜里掏出了那一打符,同時右手結了劍指,大喊一聲︰“你他媽誰!!!”

    要說這兩天我是被嚇怕了,而且一直沒有好好的睡覺,精神已經緊繃到了極點,見黑夜里有個人影,就不免要往鬼神之處想。

    前面的那個黑影好像被我的喊聲嚇到了,只聽“哎呀!”一聲,臥槽,是個女人的聲音,同時那個黑影處出現了一點光亮,我上前一看。

    這不是張雅欣麼?!天!這個小姑奶奶這時候跑這兒來干什麼!!

    她好像冷不丁的被我的喊聲給嚇坐下了,我連忙上前把她扶了起來,在手機的光亮下她的小臉還是那麼煞白煞白的。

    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我已經夠亂了,竟然還有亂子等著我,想到這兒,我生氣的問她︰“這麼晚了不睡覺,你出來干啥啊?知不知道一個人出來很危險啊??”

    她低著頭,醞釀了一會兒後擡起頭望著我,她的眼神讓我感覺到別扭,她說︰“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完了!!!難道被她聽到我和九叔說的話了???老天爺,你不能這麼接二連三的玩兒我吧?我都什麼樣了,怎麼半路又殺出一個小姑奶奶來!

    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她知道,于是我忙轉移話題︰“什麼和誰說話啊?我剛才是在湖邊方便呢,哪有什麼人,你是不是聽錯了啊,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為啥還不會房間睡覺??”

    我對她沒好氣的說完後,她還是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她對我說︰“其實我一直沒有回去,剛才你往樓上跑的時候,我就回旅館門口等你了,可是等不到你,後來看見你往湖邊跑,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我氣急敗壞的跟她說︰“我說小姑奶奶,咱倆也不怎麼熟,你等我干啥啊?”

    她咬著下嘴唇,然後鼓足了勇氣,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樣東西遞到了我身前,然後說︰“本來想和你一起上樓時給你的,謝謝你救了我。”

    我定楮一看,好像是一個純銀的項鏈。鏈墜是一個十字架的造型,在手機的光亮下閃閃光。

    我頓時沒話了,不知道該說些啥好,要說本來我應該感動,其實我真的是挺感動的,因為這是第二個女孩子送我東西。但是現在實在不是時候啊!要知道現在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危險。還是早點把她打回去睡覺才是王道,感動什麼的,等我能救出關明撐過今晚後再說吧。

    我接過了那條項鏈,嘆了口氣,對她說︰“謝謝你,真的,但是現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去睡覺吧。”

    她搖了搖頭,然後堅定的對我說︰“你到底在和誰說話,我都聽到了。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應該和關明大哥的失蹤和我昨天到底為什麼會在湖邊有關系吧!其實我昨天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我記得昨天打完電話後,看到走廊里有一個黑影,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知道的對不對,到底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真的快崩潰了,這小妞兒看上去傻傻的,為什麼卻會如此聰明?看來是瞞不過她了,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我剛才和九叔的談話她差不多聽了個遍。可是我要怎麼解釋給她聽呢?憑我這豬腦子和笨嘴要解釋到什麼時候呢?就算告訴了她,那她如果要是第二天跟別人一說,我該怎麼辦?我想要的最起碼的平靜大學生活一定會泡湯的!

    可是按現在來看,要是不告訴這丫頭的話,那我就別想再施展開拳腳了,等五通神一來,她一定又會被附身的。到時候哥們兒我注定凶多吉少,就算是它不來,這事兒也會鬧大的!我該怎辦啊?

    等等,我忽然想起了,她昨天剛被附身,現在的她不就是時運極低的人麼?我反正都要跟她說,倒不如先借她的身體先找到關明,這樣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了,不是麼?

    就是這招風險太大了,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可是我現在還有選擇麼?

    想到了這里,我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就往旅館方向走,她顫抖了一下,沒反對。

    我邊走邊對她說︰“這件事兒十分的復雜,但是我只求你相信我,不管我說的話多麼的荒誕離奇。而且你不能和第三個人說,你能做到麼?”

    她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心中寬慰了不少,但是我的故事實在是太長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眼前關明還困在空樓里,我就對她說︰“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是普通人,接下來你要看見的事情,也不是能用常理來解釋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等到今晚如果我能平安過去的話,明天你要問我什麼我都會回答你。好麼?”

    我牽著她的手,她的手很冷,但是卻好像掌心之中出現了汗,和我掌心的傷口觸踫,挺疼。

    她又堅定的點了點頭,對我說︰“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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