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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她是地地道道的鬼見愁,卻什麼專項的男朋友都有。
有陪逛街的陪看電影的,陪吃飯的陪喝酒的。
有專門被打的專門被罵的,專門哭的專門笑的……
總之,只要是最優秀的,別人都搶的,她都要拿來編號做男友。
他,什麼都是第一的,卻自動請纓,要做專門陪她打賭的。
那,就發給他九的號碼牌,來打賭吧。反正她也快無聊死了。
可是,就算最後把天長地久都賭了進去。又如何?
他能救贖她黑暗的靈魂,能寬容她的罪孽嗎?
不能啊。因為罪過,她早已經被判剝奪情愛權利終生。
這些情愛,包括愛與被愛,包括親情友情與愛情。
所以,她不懂愛,不能愛,不懂被愛,不能被愛。
這樣的她,要下多少的籌碼,才能相信,愛是真的?
楔子
仁愛醫院。
早春的陽光金燦燦的,像一雙溫暖的手輕捂嫩綠的草地,也輕捂著草地上的兩個孩子。其中,男孩約十三、四歲的年紀,女孩也就十一二,只是小女孩身體單薄面色蒼白,顯得十分瘦小。
男孩在哄女孩穿衣服,女孩別開頭不搭理他。
男孩搖搖頭,從制服外套摸出一隻果凍,微笑說:
「薇安,只要你把衣服穿上,我就給你一顆芒果布丁。」
一聽到芒果布丁,女孩將頭擡起來,猶豫了片刻,突然伸手去搶,男孩將手高舉,笑道:
「衣服。」
女孩又將頭別開。
男孩微笑地等,他知道,她一定會回頭看他的。
終於女孩經不起芒果布丁的誘惑,伸出左臂,作出要穿衣服狀。
男子微笑著幫她將衣服套上,直到將女孩包在一件已經陳舊的棉衣外套裡,他才將手中的果凍交到她的手上。
他微笑著又輕聲問:「薇安,我突然好想猜石頭剪子布,你跟我玩好不好?」
女孩靜靜地注視了他好一會兒,手悄悄地伸到背後。
她也想玩石頭剪子布。
每次女孩都贏,每次都贏。
男孩抱怨:「為什麼每次都是你贏呢?這不公平!」
女孩輕輕笑了,病懨懨的笑臉宛若綻放的一朵小雛菊。
男孩佯裝極不甘心:「薇安,我們來打賭吧,要是這次你贏了我,我就給你變很多很多的果凍。要是我贏了你的話,你就乖乖回去動手術好不好?」
女孩突然隱去嘴角的笑容,眉頭蹙得緊緊的。思考了很長時間,她終於再次將手放到身後。
男子微笑著,微笑著。
於是,一次沒贏過的他贏了。他彎腰輕揉女孩薄薄的頭髮,輕聲道:
「薇安,聽橈哥哥的話,乖乖做手術。」
女孩低下頭,輕輕地碰觸那芒果布丁。良久,她突然伸手抱住男孩的脖子,聲音顫抖:
「橈哥哥,我真的會死嗎?他們說心臟死了,我也就會死掉。」
男孩的笑微微有些破裂,輕輕抱住她的身子:
「不會的,因為有一個善良的媽媽,她同意將她女兒的心臟移植到薇安的身上,所以薇安不會有事了。」
「為什麼那個媽媽會答應把女兒的心臟移植到我身上呢?」
女孩眼裡有很多的不解,她只不過是個孤兒,有幸被上官橈一家接濟才存活下來。她沒想過,上天會把這麼多的好運降臨到她的身上,現在又能接受到一位剛剛喪失女兒的母親的救助,接受她女兒的心臟移植手術。
「因為……那個媽媽,很愛她的女兒。」上官橈說著,將目光投向醫院二樓的落地窗前。
落地窗前站著一男一女。女人一身富貴,只是目光無比憂傷,失神望著草地上的兩個孩子。
那個小女孩,就是將要接受她的女兒心臟的孩子嗎?
富貴女人才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氾濫。
這孩子笑起來跟她的心兒很像,嘴角都有個小小的、甜甜的酒窩。那小小甜甜的酒窩啊,總是為她貼心地綻放,甜甜的叫著她:
「媽媽……媽媽……」
只要心兒的心在那個孩子身上,那個孩子也會像心兒那麼叫她嗎?
富貴女人絕望的眼神裡突然出現了一絲希望,雖只如燈草一樣柔弱,卻是支撐她唯一的力量。
只要是心兒的一部分,哪怕是移植到別人的身上,只要是心兒的,她都義無反顧了。
這樣,心兒才不會完全地從她身邊離開。
一直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猶豫了一陣,低頭輕問:「夫人,那我們要去看看二小姐嗎?」
富貴的女人突然劇烈地顫抖。
看嗎?去看嗎?
去看看她吧……
可是她無法移動自己的腳步,她害怕看到那孩子的臉,她害怕看到!
因為,她的第二個女兒,是將她帶入絕望深淵的根源。
所以,她是那麼害怕在看到那孩子的臉!
早春的陽光,寒冷如冰。
第1章(1)
八年後。
坐落在京首市近郊富貴谷內的最高一處,一座白色歐式別墅聳立,像極了一座城堡。
城堡三面圍繞著大樹,大部分是法國梧桐,也有綠的接近黑色的富貴杉。
雖然富貴谷是富人集居的別墅園,可最高處的白色別墅,還是像被孤立,寂然而立。
京首聚集的三大企業家分別是李家的king集團,金家的金企業,還有尹家的尹家族。
這座白色城堡是金家的別墅。
金企業的總裁金榮澤早在十五年前已經過世,而支撐著金家家業的是他的太太左敏慧。
左敏慧帶領金企業十幾年,成功將企業總部轉到美國,成了商界眾人皆知的女鐵人。
她長期居住國外,這幾年回國的時間加起來不會超過半年。
四月的陽光灑滿金家別墅寬敞卻精緻的花園,偌大的花園裡只有園丁在安靜地修剪玫瑰園,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玫瑰花的枝幹上,每剪一片葉子都會祈禱:
刺啊刺啊,就算你把我的手扎出千百萬個洞,但請你不要有一分一毫損傷!
他時刻謹記二小姐說的話:「要是傷了玫瑰的刺半點兒皮毛,你就捲鋪蓋走人,而且所有的花園,哪怕是最小最小的園子,也不可能再錄用你。」
他知道二小姐向來怎麼說怎麼做,因為上一任的園丁已經被迫離開了京首,去了偏遠的漁村生活去了。
所以,玫瑰刺啊玫瑰刺,千萬別有半點兒損傷,雖然他是衝著金家超高的薪酬來的,可是他還有妻兒要養,房貸要付,要是他被下放到偏遠山村,那麼他這輩子都沒指望了。
廚房的廚子也正顫顫巍巍地煎著荷包蛋,二小姐說了,蛋黃看上去是七分熟,吃到嘴裡要九分熟,可是萬一燙了她尊貴的嘴,那麼他要吃掉一百個生雞蛋,否則滾蛋。
金家上下,都縈繞著這樣的壓力。
而壓力主要來自別墅的二樓。
二樓的大廳內,一套法國軟皮沙發上歪斜地靠著一個女孩,女孩目光三分不羈七分霸道,此刻正盯著自己的指甲,而她的指甲正被另一個女子萬分小心地修剪。
修剪指甲的女孩微微顫抖,額頭一顆一顆冒出冷汗。
斜靠著的女孩閉上眼睛,懶懶道:
「管家,去把冷氣打開。」
「可是,二小姐,現在天氣寒冷,不適合開冷氣。」家裡唯一敢提意見的劉管家鞠躬解釋道。
安靜,安靜得讓人以為她已經睡著,稍稍鬆口氣的時候,她又幽幽道:
「冷嗎?那她額頭怎麼都是汗?」
修剪指甲的女孩一聽腿一軟,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二小姐,我不熱我不熱,我真的不熱!」
「那把汗給我處理掉,再讓我瞧見,我把你丟冰箱裡藏著。」
修指甲的女孩面色頓時蒼白,她才修剪了二小姐三個手指,還剩七個,現在被二小姐這麼驚嚇,冷汗怎麼能不接著冒?
「二小姐,我……我……」
「做不到是嗎?管家,換人。」
沒人敢說半句話,因為只是單純地換人,對於處在心情不佳的二小姐來說,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
偌大的大廳,站著七八個幫傭還有沙發上的少女,卻比空屋子還要死寂。
昨天,二小姐看到夫人與大小姐一起出現在電視裡時,就一直靠在沙發上不動,一整個晚上不睡覺也不說話,直到現在,她仍歪斜地靠在沙發上。
又過了好久好久,她突然站起來,懶懶道:「無聊死了,為什麼我不死?」偏頭對這管家又說。「陪逛街的是幾號?」
「回二小姐的話,是十一號。」
「打電話讓十一號來。」
別以為十一號是什麼,是二小姐的男朋友,二小姐的男朋友多到只能拿編號來編。他們都是專項的,有陪逛街的,陪看電影的,陪吃飯的,陪喝酒的……有專門被打的,專門被罵的,專門哭的,專門笑的……還有就是整個聖華學院英語最好的,物理最好的,體育最好的……總之,別人都喜歡爭的男生,二小姐都要來當男朋友。
此時,門口一陣騷動。
「請讓我先通報二小姐……」
傭人的話還沒說完,一身清爽的尹堂秀直接闖上二樓,聲音清脆響起:
「金寶兒,看來你們家的傭人不夠專業,竟然想攔我不讓我進來。」
「是嗎?是誰攔你讓她滾就好。」
剛剛有攔截尹堂秀的傭人立刻面色慘白。
「那省了,我還不想學你的冷血無情,你已經三天沒去學校了,是要打算做什麼嗎?」
「我指甲長了,她們剪不好,我不高興,所以哪兒都不想去。管家,剛才讓你通知的是幾號?」
「是十一號,二小姐,您別著急,他已經在路上了。」
著急?金寶兒勾起嘴角:「打電話告訴他我突然不想見到他那張臉了。」其實確切地說,她就根本不記得他那張臉長什麼樣。
「要去學校嗎?」尹堂秀利落地坐到沙發上,饒有興趣地看著窗前那挺直的背影。
「有好事嗎?」
「三天前聖華學院轉進來一個男生,大學部外語系,主修法語。」
「然後?」
「全院轟動了,外表立刻進入聖華前三,成績是第一。」
「什麼第一?」其實第一不第一無所謂,只要別人都在爭,她是必定要要的。
「所有。」尹堂秀慎重加重了這兩個字的讀音。「從國立清上轉進來的資優生,上官橈。」
上官橈嗎?所有都很優秀的上官橈嗎?金寶兒微微扯了一下嘴角:
「那麼,我要。」
上官橈靜靜地望著這所學校,嘴角微微上揚,那弧度淺淺的,彷彿隱含著淡淡的滿足。
是該覺得滿足啊,四月的陽光暖暖的,身邊的人都健健康康的,這樣不就該滿足了嗎?不覺的,嘴角的笑意濃了些,他毫不吝嗇地讓大家都感染他的平和。
「上官橈……是上官橈啊!」雖然來聖華的日子才幾天,可上官橈這個名字已經從一傳十,十傳百遍及整個聖華學院。
「橈學長你好,我是高三班的陳靜瑤,這個禮物請你收下。」
上官橈望著她,笑容真誠而透明:「高三了嗎?如果到你成功考上大學再將禮物送給我的話,我會更高興的。」
禮貌地拒絕了,卻因為那笑容,沒讓女孩子尷尬。
接著,圍過來的女孩子更加多,許多禮物,粉的、藍的、碎花的、草莓的禮物爭先恐後往他懷裡塞。
禮物,很漂亮呢。
上官橈雙手插在褲兜裡,筆直而站,並沒伸手去接,只是嘴角微微的笑意,流放透明的光華。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
嘰嘰喳喳的女生終於察覺某種溫柔的安靜在週身浮動。
依舊是美如雕塑一樣的上官橈,可是這樣挺拔而站,不顯親近,也不顯疏遠,唯獨剩下溫和與禮貌的上官橈,卻如神一樣不能冒犯。
女生收斂地放下手裡的禮物,依舊愛慕而又崇敬地深望著他。
直到從教學大道的另一端直直逼來一股張揚的壓力,讓她們不得不將目光轉過去。
只見大道的另一端一群黑壓壓的人群正朝著這個方向移動,陽光似乎也被這些人驅趕了一般,漸漸暗淡下去。
女生們面色蒼白,瞳孔收縮。
「是……金……金寶兒嗎?」
「還,還有尹堂秀,李雅蒂她們?」
「以及金寶兒的男朋友們!」
看樣子,那陣勢,她們是衝著上官橈來的。
金寶兒又想強迫別人當她男朋友了嗎?會是橈學長嗎?她什麼專職男友都有,她還想要學長做什麼呢?
女生們敢怒不敢言,且怒也只能藏在心裡。因為她們知道金家的勢力,金寶兒的脾氣,還有得罪金寶兒會有的下場。
所以,她們不得不退到邊上,清出一條寬闊的大道讓金寶兒等人,直接通向上官橈。
上官橈,父母都在美國,半年前他隻身一人從美國回到國立清上就讀,成績一直清上第一。又於四天前轉入聖華學院外語系,轉學原因不詳。
原因不詳?金寶兒已經將提供資料的徵信社給封了,既然能力有限,提供一個不詳的資料,何必還要讓它成立在這個世界上?
距離上官橈兩米的時候,金寶兒身後的隊伍停了下來,讓她一人向前走。
上官橈嘴角的微笑依舊淡如清風,只是微微瞇起眼睛。
向他走進的女孩,短俏的髮絲是叛逆的亞麻色,臉上精緻的煙熏妝用了最深的黑色,就連那豐潤的唇也是幽幽的香檳色。手上無數怪異款式的手鐲,市面上都沒有的款式,細細再看,那些鐲子上鑲嵌的都是卡地亞寶石。
她背著陽光,一步一步慢悠悠地朝著他走近,肆無忌憚地眼光想要把他從骨子裡看個通透。
這樣叛逆且傲慢的女孩,該是張揚得淋漓盡致的。
他卻看到了她左耳上一顆墨綠的寶石忽明忽暗,折射幽暗的光芒。
距離他三十公分,她停下來,這樣的距離,不至於她仰頭才能看見他。她語速不快,帶著懶懶的放蕩不羈。
「上官橈,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編號『九』。」
她的面容完全隱藏在迷惑野性的精緻妝扮之下,就連那雙眼睛,也被暗綠的隱形眼鏡覆蓋。上官橈微微笑道:
「為什麼是九號?」
「你不需要知道。」因為她也不知道,只是隨口說說。「就說,你同意或不同意。」不同意的話,她能找出讓他同意的方法不下一百種。
「至少我該知道,九號是要做什麼。」
虛偽,那笑容。寶兒頭也不回,懶懶問:
「誰能告訴我,我還缺什麼?」
第1章(2)
身後立即有幾個男生衝上來,生怕金寶兒的編排與自己的職位衝突,砸了這雖不怎麼好受,卻能撈到很多好處的「男朋友」職業。
「二小姐,陪你逛街的是我,所以九號不可能是陪你逛街的。」
「二小姐,陪你吃飯的是我,所以九號也不可能是陪你吃飯的!」
白癡,她要知道是缺什麼?!左耳墨綠的寶石一閃,寶兒扶了扶短俏的髮絲。
「二十四號,我看他們很不順眼。」
她根本就沒看啊,哪裡來的不順眼?!
人群裡最高最大,看起來最狠的角色立刻站出來,將兩個自報家門的傢夥痛扁一頓,嗷嗷的慘叫上立刻此起彼伏。
眾人有的見慣不怪,有的仍是心驚肉跳,生怕這種情況上演到自己身上。
「誰再告訴我,我缺什麼?」
是缺管教,上官橈微微皺起眉頭。金寶兒的情況,比他知道的還要糟糕更多。
沒有人敢出聲說有,因為已經想不出還有什麼折磨人的「男朋友」職務了。金寶兒那種先折磨然後砸鈔票的舉動,確實是讓人又恨又愛。也沒人敢出聲說沒有,說沒有會被說成蠢而同樣受懲罰,所以大家都選擇不說話,大不了全體被折磨,然後拿錢了事。
「都不知道嗎?」別以為人多了她就會原諒,在她的字典裡,還沒有原諒兩個字。「那麼……」
「我知道九號要做什麼了。」一直默不作聲的上官橈微笑道。
「是什麼?」寶兒微微瞇起眼,若是他說不出她感興趣的職務,她同樣也不會放過他。
「賭。」上官橈說完,嘴角的笑意溫溫和和地暈開,猶如一朵輕綻的純白的花,一點兒殺傷力也沒有,「九號專門陪你打賭好不好?」
「怎麼賭?」
「任何事都可以,誰贏誰能說賭注,然後輸的那方必須執行。當然所謂的賭呢,必須是建立在願賭服輸之上,就不知道……」
他沒有說完,但意思相當明顯。金寶兒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再看圍觀的密密麻麻的人群,雖然她不怕這些人敢說她什麼,只是她不想輸而已。而且,似乎這專門陪她賭的男朋友,還比較有意思,反正她都快無聊死了。
「我金寶兒難道會賴賬不成?」
「那寶兒,咱們來玩石頭剪子布,今天就猜三次下三個賭注好了。」
幼稚……可是,感覺怎麼是她幼稚,而他則是要陪小孩子玩的大哥哥?
但感覺蠻新鮮的,石頭剪子布就石頭剪子布,她小時候……也曾玩過這麼幼稚的遊戲,只是從那件事以後,就沒有人再陪她玩了。
「寶兒,要不要先熱身呢?」上官橈微笑著問。
寶兒身體突然輕輕一震……
……
大大的餐桌旁,只有一對小姐妹在用餐,妹妹很挑食,媽媽不在,她更加不願意吃飯。姐姐突然想到一個辦法,神采奕奕說道:
「寶兒,石頭剪子布吧,我們來石頭剪子布。要是你輸了,你就乖乖把碗裡的飯給吃完你敢不敢?」
「那要是姐姐輸了呢?」寶兒揚起高傲的小下巴,「我能讓姐姐把媽媽直接帶到我面前嗎?!」
「嗯,只要寶兒贏了,姐姐立刻把媽媽變回來。」
妹妹立刻喜上眉梢,將小小的手藏到背後,想著出剪刀還是石頭。
姐姐好笨,人家猜石頭剪子布,都會把手藏到背後,誰會把手放到耳朵旁邊,一看就能看到的地方。
哈哈,出石頭吧,一定能把姐姐出的剪刀給砸碎了,將媽媽贏回家來!
她才剛想出手,姐姐突然又笑瞇瞇地問:
「寶兒,要不要先熱身呢?」
討厭的姐姐,看到了她快要出手的石頭了!
「不要不要,我金寶兒哪裡需要熱身這麻煩事了!」
「那好吧,我們就直接開始了。」
寶兒依舊出了石頭,姐姐卻不是出剪刀,而是布,能包裹石頭的布,所以她輸了。不能把讓姐姐把媽媽給變回來,還要吃掉碗裡的飯。
不過,她金寶兒可是願賭服輸的,所以她大口大口地將飯吃個精光,然後將光溜溜的碗得意地對著姐姐晃啊晃。
「看,寶兒吃完了,一粒飯也不剩。」
「啊,我們家寶兒真是願賭服輸的乖小孩,說到做到。那寶兒,你知不知道有一首詩……」
「我知道我知道!」被姐姐這麼一誇,寶兒忍不住要大顯身手,「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每每這個時候,姐姐總會笑瞇瞇地表揚她:
「哇,我們家寶兒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小孩呢!」
也每每這個時候,她暗暗發誓要更聰明一點兒,好贏得姐姐誇獎。
……
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寶兒的目光一暗,懶懶道:
「我金寶兒哪裡需要熱身這麻煩事了。」
然後她像小時候一樣將手藏到背後,出了石頭。
結果,也如小時候,她輸了。
上官橈微笑著說:「那我就提要求了寶兒,我想把我們的關係定個期限,就從今天開始算吧,持續到你高中畢業的那天,這個期間,我們誰也不能解雇誰。」
寶兒有些恍惚,左耳的綠寶石持續閃了光芒。
他的笑容,跟姐姐一樣,溫柔得像朵花,一朵純白的蓮花,不論時候,什麼環境,總是那麼純白無暇。
於是。
她又把手藏到背後,再次將緊緊握著的拳頭伸出去。
然後,看著上官橈修長的手平放在她的視線裡,目光幽暗。
石頭剪子布,姐姐最喜歡出布,姐姐說因為出布,就能把寶兒的手握在手心裡。
上官橈依舊贏了,他蹙著眉微笑,輕聲問:
「為什麼只是石頭?」
是啊,為什麼她只會出石頭呢……
她只能出石頭,這樣,姐姐就會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她害怕手鬆開了,她手心裡石頭剪子布的姐姐會飛走不見……
金寶兒輕哼一聲,道:
「你不是也只出布?跟我囉嗦什麼。」開什麼玩笑,她怎麼會讓他知道她的想法?「說你這次想做什麼?」
「嗯,讓我見寶兒,當我想見的時候能讓我見到寶兒。」
左耳的寶石突然折射閃亮的光輝,金寶兒擡眼瞥了他一眼。
「進行下一輪吧。」
「今天就到此吧,石頭剪子布,留一次到下次。」
他估計,就算比再多次她也只會出石頭,這樣贏她,不免有些於心不忍。
「哼,那好。」寶兒突然勾起嘴角,「你的賭注我都可以履行,但是……」她綻放邪惡的笑容,「首先,你直呼了本小姐的姓名,其次,你贏了我,我十分不爽。二十四號,給我打。」
說完,寶兒轉身往外走。
牛魔王一樣的二十四號,立即撲向上官橈,他早看那總是微笑淡定的傢夥不順眼了!而且他還想出那麼個職業,能贏金寶兒的職業!
不可原諒!他要狠狠地,狠狠地痛扁他一頓!
哇——
哇哇——
哇哇哇——
這是什麼狀況,牛魔王二十四號一下就被斯斯文文的上官橈放倒了?!
一下,真的就一下!
大家只看到上官橈轉個身,將近兩米高的二十四號一個過肩摔撂倒在地。
接著,很多人加入了打架的行列。
場面一片混亂,金寶兒卻頭也不回,一直一直往前走。
到現在她才驚覺,上官橈幾乎是立即就答應了黨她的男朋友?而且就連當她男朋友的主動權,幾乎都往他那邊傾倒了。
上官橈,究竟是要做什麼?!
不過,不管他做什麼,她都有辦法讓他成為服服帖帖的「男朋友」的。
一個陌生的號碼。
上官橈看了一眼時間,星期六早上五點一十八分,按下接聽鍵,凝望還是灰白的天色。
「你好。」
「請問,您是上官橈,上官少爺嗎?」
一個恭恭敬敬的男聲,溫婉地傳入耳朵。上官橈的睡意頓時清醒不少,這年頭管人叫少爺的可不多,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金寶兒找上門了。
「是,我是上官橈。」
「您好,上官少爺,我是金家管家劉廣。二小姐讓我通知您,早上六點整在貴族灣king大廈見面,請務必準時。」
貴族灣?king大廈?那是有錢人購物的天堂。
不過,早上六點,店面都不會開門吧?連king大廈,也是早上八點才正式對外營業。
「請問,確定是早上六點嗎?」
「是的,確定是早上六點。那請您務必到場了上官少爺。」
上官橈不解地掛上電話,尋思了一陣,他搖搖頭慢條斯理地起身,著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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