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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small
王子 | 2014-1-30 15:37:12

本帖最後由 zerosmall 於 2014-1-30 15:54 編輯

前言:

被吻了!被強吻了!
堂堂大男人被美女強吻,該感到高興還是悲哀?
沒想到擦槍的一吻,不只點燃了男人的熊熊慾火,
更燃盡女人僅存的一絲矜持,糾纏的嘴唇貪饜不足地吻吮,
如烈焰般渴求的雙眸對上,點燃了彼此心中不曾沈寂的愛戀,
說起這女人跟他的淵源,那可是長長一條黃河都說不完,
沒想到多年不見,再重逢的一夜,號稱「千杯不醉」的女人,
竟然醉酒得將他吃干抹淨,貪婪不滿的她,
還一次吃不夠,生澀的挑逗,嬌柔的扭動,
逼得他像是頭獸性大發的猛虎,霸上她身上,
瘋狂的再來第二回,沒想到,一場歡愛,
床上的她,白晰柔軟的身子讓他愛不釋手,
他決定,這女人的床,他是沒打算拱手讓人了,
可,怎麼辦?他一開始只是想欺負她而已……


第1章(1)

  辦公室裡,秋晴新穿著米色系短裙套裝,將及腰的長髮挽成髻,坐於辦公椅上,纖細手指推了推鼻樑上的黑色老鏡架,額上青筋微微抽動了幾下,半瞇著美眸望著滿臉淚水抽泣不已的員工。

  「秋姐,那個僱主真的太過份了,有錢了不起呀,你瞧瞧嘛!我的臉、我的臉都被他砸來的東西給劃傷了,要是留下疤怎麼辦?人家還都還沒嫁人耶,嗚嗚……我不管,就算薪資再高我也不去了……」員工之一的小當抽抽噎噎再加委屈大吼,靠在一旁同事的肩上放聲哭了起來,同事則安慰的拍拍她的背安慰著。

  秋晴新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她不是不瞭解員工不願意接這件桉子的原因,這已經是一個星期來,第三位員工來哭訴不願為這位「特殊僱主」幫傭了。

  「我知道了,我會找人接替,你先出去吧。」

  「謝謝秋姐。」一聽不用再幫傭那位僱主,小當原本哭花的臉倏地燦然一笑,開心的碰碰跳跳出去。

  秋晴新秀麗的臉蛋上露苦意,只手托著腮幫子思忖。

  工作室一向挑客人,這次要不是某位老僱主請托,這麼麻煩的客人,不只會被她當成拒絕往來戶,更直接列入黑名單內。只是海口都誇下了,她總不能因為一位客人而壞了工作室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口碑吧。

  雖然換人幫傭當然不難,不過三天兩頭就來哭訴,她可受不了。

  那麼現在,還有誰有能力來勝任這份工作呢?

  頭痛哪!

  突地,一聲門響,一道倩影身著性感清涼,踩著愉快的步伐走入,一屁股坐於辦公桌上,修長美腿露出短裙交叉於前。

  婀娜體態撩擺、黑髮微卷,眼前的女人,玲瓏有致的曲線,加上細滑粉嫩的雪白肌膚,清麗鵝蛋臉上,眉如柳月、眸如月星、鼻俏如峰、朱唇如赭,根本是天生尤物。

  冉京芙臉上泛著得意笑顏,將一直無法取得的合約書攤在秋晴新眼前。

  「瞧瞧這是什麼。」秋晴新知道她又談成了另一筆case,笑著拿起合約書瞧了眼,滿意的說:「這麼難的桉子也被你搶來,連價格都提高了,果然是公關界的野芙蓉。」冉京芙對自己的口才可是自信的很,很快地露出「那還用說」的表情。

  「我這麼行,有沒有獎勵?」

  「有,這個月的特別費多加百分之三。」秋晴新對員工向來不吝嗇,尤其是元老級的冉京芙與路語羽。

  只是高興歸高興,另一件頭痛的事卻馬上教她的臉色一沈,拿著合約走回辦公桌坐下,手繼續撫著頭低思。

  「頭又犯疼了?」冉京芙走上前,由抽屜裡拿出一罐白色瓶子,打開罐子,倒出兩顆小藥丸,交給秋晴新。「快吃下。」感激的接過藥丸,秋晴新一口吞下。

  冉京芙倒了杯水過來,說著:「喝水。」

  「謝謝。」秋晴新接過水杯,喝了口水潤潤喉。

  「語羽呢?」秋晴新身體不好,照顧她是路語羽的工作之一,此時沒瞧見她的人影,冉京芙開口問。

  「今天是泰迪熊限量典藏版發售日,你說她會在哪?」

  「又來了!」對路語羽為了泰迪熊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覺跑去排隊,就為了第一個買到的瘋狂舉動,冉京芙實在不敢恭維。「你真的太寵她了,小心把她給寵壞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語羽個性就像個小孩,不讓她去買,要是耍起小孩脾氣哭個三天三夜我可受不了。」

  沒錯,路語羽的哭功任誰都受不了,冉京芙回想起有回她沒買到泰迪熊,哭得死去活來的瘋狂行為,不由得打個冷顫。

  「語羽都老大不小了,怎麼就愛那種小孩玩意兒。」

  「各有所好嘛。」頭又傳來陣陣扯痛感,秋晴新眉心一皺。

  「還疼嗎?」冉京芙擔心她的身體:「我想你今天還是早點回去休息。」

  「我也想啊!」秋晴新指了指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無奈一歎:「這些今天不處理不行,而且晚上我還有個重要的宴席要出席,哪能說休息就休息。」

  「你啊!再這樣操下去肯定會過勞死,好吧!我好人做到底,晚上的宴會我替你去吧!」

  「你?」她用著「不要吧」的眼神睨去。

  「你那什麼眼神!」

  「不敢苟同的眼神。」

  「你還記得上次那件事?那不過是個意外!」

  「意外?你知不知道就因為那次『意外』,我和語羽被傳成蕾絲邊。」秋晴新沒好氣白了她一眼。

  想起那次意外,秋晴新只能說那是場惡夢!

  前年公司尾牙,全部員工都玩high了,有人提議只喝一種酒不夠盡興,最後玩起溷酒來,誰知她酒才喝一口,從未醉過的冉京芙竟然喝茫了,發酒瘋地捉到人就玩親親,那次在場的人沒一個能倖免逃過那性感朱唇的掠奪,為了這件事她還被同事糗了好一陣子。

  「我也就醉那麼一次,你一定要記那麼清楚嗎?」

  「要忘很難吧?」說著說著,頭卻又泛疼起來。

  一臉無語,冉京芙不想多說:「你就別硬撐了,回去休息吧!」

  秋晴新思忖了下,最後才開口:「你要代替我去可以,可是絕對不準喝酒。」

  「拜託那種場合怎麼可能不喝個幾杯。」冉京芙翻白眼。

  「你還想醉一次嗎?」

  「你忘了,我可是千杯不醉。」只要不喝溷酒,冉京芙對自己的酒量向來很有自信。

  「理由一堆,要是醉了,佔了別人便宜怎麼辦?」秋晴新真的很擔心,冉京芙要真醉了,不知又有誰倒黴被荼毒了。

  「你幹麼把我說得像是色女?」冉京芙不服地抗議。

  「不然呢?你這親親魔。好吧!要喝也行,不過絕對不準喝溷酒。」秋晴新收拾好東西,臨走前還不忘說著:「絕對不準哦!」

  「是,我知道。」

  ☆                    ☆                    ☆

  夜幕低垂,華燈初照,位於高級地段的商業圈中,聳立一棟建築新穎的大樓,這正是建築設計界新寵兒——裴承昊一手打造的王國。

  裴承昊,十五歲旅居國外,近一年來,才將事業版圖轉移台灣,並且掀起一股建築設計新潮流。

  「承昊,去嘛!」裝潢前衛的辦公室內,傳來年輕女子請求的嗲聲。

  「我早跟你說不參加了,是你答應的就自己想辦法,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邊還有幾個未完的桉子這個月底一定得完稿,現在的我趕圖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和人交際。」裴承昊滿頭亂髮,鬍鬚亂竄沒刮,衣著淩亂,頹廢地坐於繪圖台前,手上的製圖筆沒停過地趕著客戶的設計圖。

  「我也知道你忙,可是這個宴會如果我能推早推掉了,而且你就不能看在我是你的秘書兼女友的份上,就讓我拜託一下?」邊萼撒嬌道。

  「女友?」被她煩了一個下午了,他索性停下筆,轉身對著她,眼眸細瞇睨去。

  「不是嗎?打從高中開始,我就在你身邊為你打理生活瑣事,現在算來也有十年了,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是什麼?」邊萼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女僕。」裴承昊想也不想道。

  「女僕?」她尖叫抗議。

  「難道不是?別忘了每個月我可是付了你不少薪水,你別壞了我的黃金單身漢行情。」裴承昊一直把邊萼當成妹妹看待,壓根兒對她沒有男女情感存在,只是他都不知說過好幾回了,她還是顧我的以他的女友自居。

  「裴、承、昊!」邊萼氣得雙肩顫抖,音高八度吼著。

  「別喊那麼大聲,我已經三天沒睡了,承受不了你的魔音穿腦。」他揉揉耳,一付被她的魔音給震壞的模樣。

  「你……哼!」邊萼耍賴說著:「我不管!今天晚上的宴會你非去不可,要不然我明天就不來幫你了。」見她真耍脾氣了,裴承昊重重的歎了口氣說:「下不為例。」

  「這還差不多,時間要來不及了,你快去換衣服。」邊萼高興的走進更衣室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阿曼尼西裝給他,然後推他進浴室整理打扮。

  「快整理一下吧!我也要去準備了。」說著,邊萼開心的關上門。

  好一會兒,裴承昊由浴室走出來,原本邋遢的外表馬上煥然一新。

  刮掉臉上亂胡、洗掉倦容,此時的他,有張輪廓分明的帥氣五官,眉宇間帶著冷峻淩厲,胸前襯衫兩顆鈕扣性格的不扣上,厚實胸膛若隱若現,帥氣中帶點頹廢氣質。

  看得邊萼滿意一笑,她之所以會這麼堅持他參加社交,其一是能打好人際關係,其二則是能欣賞他的俊美。

  裴承昊隨手捉了幾次淩亂的頭髮,擡頭見邊萼也換了件低胸小禮服。

  「你怎麼也換衣服?」邊萼開心的跑去勾住他的手,傲人胸圍頂上,笑道:「當然是當你的女伴。」

  「女伴?你這小妮子該不會早就計劃好了?」

  「那當然。」他可是她的,才不會讓別的女人有機可乘。「快走吧!」

  ☆                    ☆                    ☆

第1章(2)

  宴會場所華麗卻不淪於俗氣,香檳色百合散著濃郁香氣,今晚出席的全是政商名流,他們全是衝著今晚的主角——榮夫人而來。

  政商界裡沒有人不識榮夫人,她的交際手腕與高竿的理財能力可說是無人可敵,一句話抵過百人,商界中有絕對影響力,今天是她的生日,想諂媚奉承她的人,特意辦了這場生日宴來巴結她。

  榮夫人雖已半百,但風韻猶存,墨綠色滾金邊鑲的中國旗袍,搭配翡翠首飾,完全襯托出她的雍容氣質。

  只是當某道身影出現在大廳門口時,所有的目光瞬間聚集。

  冉京芙一襲黑色低胸小禮服,俐落剪裁將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勾勒的更加撩人,白皙膚質只抹了澹妝,粉色唇瓣微噘,像是誘人一親芳澤。

  冉京芙媚眼一勾、甜然一笑,在場所有男性像被電流電到般麻酥。

  踩著輕盈步代走向榮夫人,遞過手上的禮物,「榮夫人,您還是這麼美艷動人!」榮夫人是「優質工作室」的白金頂級VIP客戶,她自然要多說好話討她開心。

  「你啊!就這嘴甜。」榮夫人嘴角勾起笑痕,洩露愉悅的心情。

  「京芙是說真的。」她對榮夫人的喜好可是一清二楚,知道她愛聽,冉京芙不覺更加重語氣道。

  榮夫人當然知道她在哄她,不過她可是打心底喜歡眼前的女孩,不僅是她戴高帽技巧好,連高明的社交手腕也是她欣賞的地方。「晴新呢?怎麼沒看到?」

  「她下午又犯頭疼,我讓她回家休息。」

  「那孩子又不舒服了?有沒有找醫生檢查?」榮夫人關心的問。

  「謝謝榮夫人的關心,您也知道晴新的頭痛已是老毛病了,只要好好休息,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知道晴新沒大礙,她這才鬆了口氣,可,今晚原本訂好的計劃這下子也全給打亂了。

  其實這場生日宴會,榮夫人更想藉機幫秋晴新相親,只是主角沒來……榮夫人瞧了眼正在與人說話的冉京芙。

  她今年也二十八歲,老大不小的年紀早該結婚了,雖然她老嚷著不婚,可女人一輩子哪能沒有歸宿?

  打定主意的榮夫人親切的笑說:「京芙!來,我跟你介紹幾個客人,他們可是很缺女僕的哦!」上門的生意,她哪有不接的道理,甜甜一笑說:「有勞榮夫人了。」就這樣,榮夫人拉著冉京芙開始了今天的相親計畫。

  當她介紹了幾位有為青年與企業第二代給她認識後,榮夫人好奇的問她的看法。

  「京芙,你覺得剛那些人中有沒有看中意哪個?」

  「沒有。」冉京芙搖頭。

  「沒有?為什麼?」

  「你看,那男的雖然長相忠厚,我敢肯定沒三天就把女僕給吞下肚生吃,還有那個,看來長是斯文,不過根據可靠消息,他私底下超愛玩SM,不少女人就是受不了他的變態才跟他分手,我可不想公司的女僕流落魔掌被玩弄,再來,這個就更離譜了,長得人模人樣,其實是個會打女人的可惡傢夥,前陣子還把女人打得重傷住院,要不是他老爸拿錢壓下,他早在牢裡蹲了,哪還能在這逍遙快活,至於另外一個就更不用說了,他的親密愛侶雖然是個男人,可是家事一把罩,根本沒必要請女僕,所以,他們統統不行。」冉京芙之所以會知道這麼多不為人知的情報,也是從路語羽那得來的消息。

  榮夫人聽完她的分析,著實對她的名人私生活情報傻眼。

  此時,燈光轉暗,華爾滋舞曲乍響,一位身著深色禮服的中年男子走到她們身旁。

  「榮夫人,可有榮幸請你跳第一支舞。」中年男子是這次的主辦人之一。只見他優雅地伸手邀請今晚的女主角。

  「當然。」榮夫人轉頭笑著對冉京芙說:「我們一會兒見。」榮夫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有男人圍了上去,爭先恐後的想邀她共舞一曲。

  「冉小姐,有榮幸請你跳支舞嗎?」微胖男子,爭先開口。

  「我先來的,冉小姐當然是和我跳。」瘦長的男人不服氣說。

  「這可沒什麼先來後到之理,一切得看小姐的意思。」男人們伸出手,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冉京芙瞄了他們一眼,露出一抹綻笑。

  「不好意思,我……」她故作嬌態,眼神遊移向左邊方向。

  男人們眼神與之移動,而那裡正是——洗手間。

  其中一名男子乾笑幾聲:「原來如此,那就不打擾冉小姐了,等會兒我再來邀你共舞,請一定要賞臉。」

  「我也是。」馬上有人不服輸的附和。

  冉京芙撫媚笑說:「那我先失陪了。」

  ☆                    ☆                    ☆

  不愛交際的裴承昊,一進會場即站到角落,只是他過於亮眼的外表,依然吸引不少女孩的目光,有些較羞澀的女孩只敢躲在一旁竊語,大膽的就直接上前約人。

  打扮時尚,身著火辣的女子,來到他的面前:「這不是裴大設計師嗎?我是世浧集團董事的女兒,不知你願不願意跟我跳支舞?」

  「裴大設計師的建築設計,可以說是十分前衛新穎,像你設計的新澴商圈,開放式的扇形屋頂真的很特別!呵呵……」另一個女孩挺起傲人胸圍,根本不懂建築卻還是一昧地裝懂拉關係。

  邊萼怒瞪那些對裴承昊有企圖的女人們,一副以女友自居的態度挽著他的手臂,笑咪咪說:「承昊,你不是說好要和我跳舞的嗎?各位不好意思了。」聞言,覺得沒有搞頭的女孩們,垮下臉,悻悻然地離開。

  邊萼對她們扮了鬼臉,說:「哼!想跟我搶承昊,你們還早!對了,承昊,聽說言董事長和林總都來了,我們過去打聲招呼。」

  「不去。」被迫來這裡他已經是萬般不悅,睡眠嚴重不足的他,可沒精神去阿諛奉承別人。

  「好啦!不要擺張臭臉!那我去打聲招呼,你可別再讓那群花癡女接近你哦!」看著一旁口水快滴下來的女人,她不放心的吻了下他的臉頰,挑眉警告地一瞪才離開。

  裴承昊從進入宴會廳開始,眼神始終隨著一個人移動,因為那人的一顰一笑是那麼熟悉,尤其是綻放著有如芙蓉般甜美笑靨。

  沒錯,那是他想忘都忘不了的笑顏。

  是她!冉京芙。

  這個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女人。

  事隔多年,以為不會再見到她,卻在今晚相遇了。

  見她走出大廳至陽台處,服務生正巧經過,將空酒杯放於托盤上,選了兩杯烈酒也走向陽台方向。

  ☆                    ☆                    ☆

  冉京芙站於陽台深吸了口氣,儘管她交際手腕強,但她卻不喜歡這種戴著假面具的感覺。

  獨自一個人享受晚風拂面的感覺,倏時,一道男聲由後頭傳來。

  「想喝一杯嗎?」冉京芙轉身,瞄了身後男子一眼。

  才剛甩掉一群蒼蠅,怎麼這會兒又來一隻?

  算了,反正她也無聊,乾脆玩弄他一下來排解不愉快的心情好了。

  給了他一個甜美笑靨,將他手中的酒杯接過,很快地一口飲盡。「謝謝!我剛好口渴。」才喝下一杯,她卻覺得還不夠,於是又拿過另一杯。

  冉京芙再一口喝完時,烈酒隨即在喉間灼燒的感覺,讓她滿足地說:「真舒服。」而儘管連喝兩杯,她卻還是覺得不過癮,自從上次那件意外事件後,就被下令不準喝酒,在全體員工一致通過與抗議無效下,害得她好一陣子滴酒未沾了。

  「你喝這麼急,很容易醉。」裴承昊對她的豪飲微微輕皺。

  明知道她不可能認得他,心裡卻還是存著一絲希望,她卻表現得一副完全不相識模樣。

  冉京芙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他又說:「你不怕醉了,我對你怎麼樣嗎?」對她怎樣?這男人連她「很會喝」都不知,還想來釣她。

  冉京芙纖細手指輕勾起他剛毅的下巴,嘴角勾起的澹笑:「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這女人在說什麼?他可從來沒……不,或許有,可此時的他並沒有任何不軌的念頭。

  「小姐誤會了。」他好風度的說。

  冉京芙澹澹一笑,小臉欺近在他的耳畔吹氣:「不管是不是誤會,告訴你兩杯Vodka是灌不醉我的,想灌醉我就再拿幾杯來吧!」還要喝,這女人何時成了酒鬼了,還是她慣用這種手段迷惑男人?

  心頭一思,裴承昊俊顏頓時額際青筋抽動,笑意漸失。

  「既然小姐這麼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                    ☆                    ☆

  裴承昊走回宴會廳附設的小吧台前,順口點了另外幾杯烈酒。

  在裴承昊拿了烈酒準備離開時,酒保卻突然開口:「先生,要不要來杯Good  Night,這酒的後勁強,保證一杯下肚馬上醉。」等等,保證醉,該死的冉京芙自以為千杯不醉的高傲,教他想來就有氣,而他非讓她醉不可。

  「好,請給我一……三杯。」

  「三……杯,好的。」酒保拿起酒器搖酒,好一會兒,托盤上擺了個近十杯酒。「先生,您點的酒。」

  「謝了。」望著托盤上的烈酒,裴承昊冷冷一笑。「就不信灌不倒你。」拿起托盤,往陽台方向走去,方踏入,只見冉京芙輕靠著陽台圍欄,在月光照射下猶如月下美人的嬌態,讓他一時看傻了眼。

  而同時間,餘光瞄見他的冉京芙轉頭看他,帶著嬌嗔說:「你去得真久。」

  裴承昊聞言,連忙回過神,隨即拋出一記俊笑說:「抱歉,請用。」冉京芙拿起一杯飲盡,隨之又連喝三杯。

  「你這麼喝,真的不要緊嗎?」那杯裡可全都是烈酒,喝了這麼多杯,她卻一點醉意的跡象都沒有,讓他不禁佩服她的好酒量。

  「不要緊,我可是有千杯不醉的封號。」她又拿起一杯飲盡。

  怎知,這杯酒才喝下,她頓感不妙,眼前事物突地轉動扭曲,她心喊聲慘了。

  「這酒……該不會是……」無力的她頭一垂,口中呢喃不清說著:「……我要。」

  「什麼?」酒嗎?

  裴承昊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冉京芙細白雙手早已橫掛在他雙肩上,在他還沒會意過來她想做什麼時,薄唇已被覆上,並被她靈巧的舌尖翹開,杏舌像如無物之地,吸吮攪弄糾纏。

  好一會兒,裴承昊才會意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他——竟然被個醉女給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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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4-1-30 15:39:37

第2章(1)

  被吻了!

  被強吻了!

  他被個女人強吻了!

  堂堂個大男人被美女強吻,他是該高興還是該感到悲哀?

  裴承昊低頭看著緊貼自己的冉京芙,心想著:這女人搞什麼鬼,突然就吻上來,該不會想戲弄他吧?

  不管如何先推開她,然後狠狠的嘲笑她的倒貼及放浪。

  沒錯,他是應該這樣做,只是唇……他從未吻過這麼柔軟的唇,她的唇像是有吸力,明知道要快點分開卻愈黏愈緊。

  良久,直至胸腔的空氣被抽空,他才難分難捨分離。

  兩唇分開的同時,裴承昊試著找回理性,正開口想辱罵她不知羞恥的行為,卻瞧見冉京芙眼神中帶著醉意。

  「你醉了?」

  「誰、誰說我醉了,我沒醉,我還能喝,我還要喝。」冉京芙醉眼迷茫,伸手想拿,卻怎樣都拿不到。「奇怪,怎麼酒杯突然又變多了?」多熟悉的「醉酒」台辭。

  「不是說『千杯不醉』,怎麼說醉就醉了。」那麼她剛才的吻,只是單純酒醉的行為嗎?思即此,他的心湧上一抹不甚愉快感。

  「不要,我還要喝,快給我酒。」她伸手想搶,卻被他擋下。

  「別鬧了,哇!」誰知她一個撲身過來,為了閃避,托盤上的酒全撒在他身上,素面襯衫被酒染成五顏六色大花布。

  「哈哈……,活該!誰要你不給我喝!」冉京芙幸災樂禍拍手叫好。

  「你要發酒瘋請便,我不奉陪。」他知道和喝醉的人無法溝通,多說也是浪費自己的唇舌。

  轉身想離開時,她卻臨時捉住他的手臂,打了個酒嗝。

  「你想做什麼?」

  「不許走,親親、親……親……」她緊緊摟抱住他結實沒有贄肉腰身,仰頭想再吻他。

  「你不要鬧了,快放手。」裴承昊想掙開她緊抱的手,她卻愈抱愈緊,最後放棄的說:「你到底想怎樣?」

  「親……親親……,嗚……睡……」呢語聲一歇,咚地一聲,冉京芙的頭敲上他的胸膛,就這麼抱著他睡著。

  裴承昊額際染上鐵灰色,很想將她丟下不管,心裡卻又不放心,無奈地只有打橫抱起她,以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離開了飯店。

  來到停車場,將她放在副駕駛坐位上,裴承昊搖了搖睡死的冉京芙。

  「你家在哪?」

  「別……吵,睡……」打掉他的手,她找個最舒適的位置後又沈沈睡去。

  「你不告訴我你家在哪,我怎麼送你回去,快醒醒。」像是被搖煩了,冉京芙一個起身,睜大眸子,捉住他的衣領吼著:「就跟你說,轉角的那家麵包店的麵包最好吃是聽不懂……啊!」說完,她整個人像洩了氣的氣球,攤在他的大腿上呼呼大睡起來。

  被她的舉動嚇著,裴承昊傻眼地看著躺在自己大腿上的人。

  「麵包?她在想什麼?」嘴角微微勾起,不經一笑,俯身在她耳邊輕呢:「你再不說我就直接把你載回我家!」他恐嚇。

  只見冉京芙動了動長眼睫,口齒不清呢語:「嗚……」裴承昊見狀,心一橫,放下煞車桿,踩油門,驅車離開停車場。

  當他們離去後,某道人影從暗地走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台照相手機。

  從他們在陽台親吻的那一刻起,他拿著手裡的手機不斷拍著,拍下他們所有的親密鏡頭,而看著手機中的照片,那男子的臉因為妒意變得扭曲難看。

  「裴承昊竟然敢汙染了我美麗的京芙,該死……」

  ☆                    ☆                    ☆

  裴承昊的車子駛至一棟藍白相搭的別墅,將車停於車庫,本想叫醒熟睡中的冉京芙,只是他連喊了幾聲,卻怎麼都叫不醒,為此,裴承昊只好抱起熟睡中的她往屋裡走。

  嗅到一股濃烈酒味撲鼻而來,本來想將她放在客房睡覺,但最後心意一改,直接走到自己的臥室,將她輕放於床上,隨後走進浴室。

  沒多久,可能是水聲嘩啦啦地,吵醒了熟睡中的冉京芙,只見她醉眼迷茫地睜開,酒精作祟下,覺得口乾舌燥。

  「……好想喝水……」她坐起身環伺房內想找水喝,最後卻不悅地嘟嚷:「怎麼都沒水……。」聽見浴室傳來的水聲,整個人搖搖晃晃走進沒關門的浴室。

  裴承昊沒想到她會醒來,也沒察覺她已走進來浴室,直到覺得後頭像好像有人,他猛地一轉身,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多了雙眸子盯住一絲不掛的自己。

  「我想……喝水……」冉京芙捉住他的手臂,像貓兒般舔了起來。

  蓮蓬頭的水聲很大,聲音壓過了她說的話。

  「你做什麼?」裴承昊被她的舉動嚇了跳,連忙將手縮了回來。

  「我要,給我。」她的表情像是小孩被搶了東西,皺眉氣呼的說。

  還想再喝水,她跨進浴缺,不想再被他熘走,白玉雙手繞過他頸項捉住他的後腦勺,低頭開始嚙咬起鎖骨。

  「你!嗚……」她的牙齒咬下的力道時重時輕,粉舌還有意無意觸吻他的肌膚,被如此挑逗後,任哪個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年輕力壯的裴承昊當然也不例外,一見性感風光,不由得嚥了口口水潤潤乾澀的喉嚨。

  冉京芙黑色絲質小禮服被水淋的濕透呈現半透明,裡頭性感的內在美一覽無遺,絲質布料遇水後緊貼在她的肌膚上,胴體若隱若現著實引人睱想。

  可惡,難不成她一喝醉就成這付放浪德性?

  不,重點是,喝醉的她到底和幾個男人睡過了?

  一想起她姣好的身材被其他男人看過、碰過,一股莫名的妒火熊熊燃起。

第2章(2)

  「別挑戰我的極限,冉京芙。」將她拉離開,站於蓮蓬頭下,想借由水的沖洗滅掉不斷湧起的燥熱感。

  「我要!」冉京芙覺得還不夠,撲身而佔據他的唇,飢渴地不斷吸吮裴承昊口中的稠液。

  這一吻,點燃了他體內的慾火,也燃掉僅存的一絲理性。

  只見裴承昊反吻地啃咬她的耳垂,舌尖伸入也耳廓,不再壓抑的慾望回應著她的渴望。

  「這可是你自找的。」性感磁性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顯得焦燥急促。

  霸道地唇迅速落下,雙唇緊緊鎖住她,齒關微開,毫不費力的激狂掠奪而入,將情慾火苗植入她的口中,舔搔過她敏感的口腔上齦,再到舌根,然後恣意地玩弄起她的杏舌。

  如同被電流般貫穿,冉京芙渾身酥麻,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將沈睡已久的慾火完全燃起,迫切地汲取他口中唾沫。

  深吻的倆人將空氣吸盡,昏沈於窒息感中分離,一縷銀絲牽連,可見並沒有因為剛的吻而滿足。

  ……

  ☆                    ☆                    ☆

  午後,陽光熾烈,穿透玻璃門窗撒落室內,高熱的溫度直升。

  身上裹著被單的冉京芙難忍熱度的踢開被子,翻個身想找個舒適的位置再睡。

  怪了,她的房間窗戶何時開在左邊了?

  濃濃的睡意讓她不想繼續思索這個問題,只是身上汗水不停滲出感覺甚是難受。

  好熱,怎麼還是這麼熱?

  這個季節,只要不蓋被子就會覺得涼啦!

  思忖時,正面熱度加劇,有種被龐然大物給包裹住的感覺,她不悅的睜大杏眸。

  這是……是她的錯覺嗎?還是她還沒睡醒?怎麼覺得眼前所見是男人特有的健硬胸肌。

  不信邪的戳了戳,竟然動了,而且身體可以很明顯感受到被「抱」的感覺。

  該不會……猛擡頭,一張五官精緻的臉蛋呈現在她的眼前,驚愕地圓眼差點掉出。

  這人是誰!

  她很不願意面對,可是那種猶如肌膚相親的觸感,讓她不得不低頭看去。

  我我我、他他他……他們竟然都沒穿,這是怎麼回事?

  感受到懷中所抱的人兒不斷蠕動,裴承昊睜開俊眸,這時,倆人正巧眼神對上。

  啪!冉京芙二話不說一巴掌打下。

  「你為什麼打我?」莫名其妙被巴了一掌,撫著被打發燙的臉頰,裴承昊怒道。

  她理直氣壯說:「現在這樣的情形,我不該打你嗎?你快說,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看著她身上自己種下的紅紫印子,自知理虧解釋著:「你醉了,我又不知道你住哪,所以……」她搶著話說:「所以就把我帶回你家!而你就獸性大發把我衣服脫光光是嗎?你真可惡,明知道我喝醉了,還對我做出這種事來,下流、禽獸、大溷蛋!」裴承昊聽得惱火,大罵:「我只是配合你的要求,有什……」她知道自己醉了會捉人玩親親,可是怎麼沒有人跟她說,她酒後會亂性。

  不行,死也不能承認是自己錯。

  「閉嘴,這種情形怎麼說都是我吃虧!嗚!好痛。」想坐起身,尋找衣服,怎料,下身竟痛得讓她驚呼出聲。

  這種痛……該死的,昨晚他該不會佔了她的初夜吧?

  她怒瞪而去,「你這可惡的傢夥,你玩了我對不對!」過於激動的動作,引來下身劇痛,疼得她柳眉皺起。

  昨晚的她溫柔可人真像是夢,現實中的她還真是兇惡不講理。

  「玩弄你?難不成你忘了昨晚是你主動邀我,在我懷裡時還不停說著我要我要。」啪、啪!兩聲巴掌響起。

  「你又打我!」冉京芙氣瘋的吼著:「不要以為我醉了就胡說,可惡!第一次竟然給了你這種差勁的男人,早知道就該先找個順眼的男人失身還比較劃得來。」他差勁,她想找別的男人!

  這口氣他怎咽的下去。

  「你……」

  「去死啦!」這次不再是巴掌聲,而是指甲劃過皮膚的聲音。

  「痛!你這女人,竟然捉破我的臉。」他是不太重視門面,卻也不愛受傷,捉住她的手腕,吼道:「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冉京芙仰著,一副你敢就動手的表情。「打啊!怎麼不動手。」

  「你……」被她一激,裴承昊大手高高舉起,卻遲遲沒落下。

  「沒膽就別說大話,我的衣服呢?」好吧,他是真的動不下手打女人,所以緩緩放下高舉的手,「在浴室裡。」冉京芙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裡,下了床,走進浴室,良久,又走了出來,那身子已讓熱水沖洗過。

  「那種濕得可以擰出一桶水來的衣服怎麼穿?」邊說邊擦拭著秀髮。「更衣室在哪?」她把這當她家啦!敵不過她的女王氣息,指著左邊裝潢新奇的門。

  「先按白色再按藍色鈕,門就會自動打開了。」冉京芙走了過去,照著他的話按了門上的色塊,門真的自動打開,裡頭裝潢得簡單俐落,翻看了下,她拿了一件襯衫與長褲,再搭上皮帶與領帶,好在她的身高差他並不多,穿起不會太突兀,反到有種時尚感。

  穿好後,她走了出來直往門口而去,頭也不回的說著:「這就當你賠我的衣服,再見,不,是永遠不見。」尾音未了,甩門聲砰地響起。

  裴承昊看著門,綻開一記笑靨。

  「冉京芙!你還是一樣自我。」此刻,往事如放膠卷般,不停轉動……


引言 使用道具
zerosmall
王子 | 2014-1-30 15:42:54

第3章(1)

  十一年前

  裴承昊剛入中學,那時的他並不像現在身材勻稱修長,而是圓肥矮胖,臉上也長著一顆顆難看的痘子。

  從入學典禮開始,他就暗戀著一名女孩——冉京芙。

  人如其名,有著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笑容猶如出水芙蓉般美麗,生得亮眼迷人,她的成績很好是入學新生代表,正因為如此才貌兼具的女孩難得,除了校內的男同學外,連別校男生也想約她。

  二年多來,沒自信的他只敢躲在遠處看她。

  一直以來,她身邊不乏俊男帥哥包圍,追求者的鮮花攻勢、禮物相送不層間斷過,當然品性差的追求者用著卑劣手段譭謗、惡意重傷的更不在少數,就算如此,觀察著她的自己,從來也沒有人見過她與哪個男生有親密交往。

  可,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的事……那是他有生以來下過最大的一次決心,就是向冉京芙告白。

  那天,他起了個大早,穿了一套自認最帥的衣服,捧著一束他認為與她很符合的芙蓉,早餐也沒吃,就匆匆忙忙到只要假日冉京芙必定會走的小路,他埋伏於路上等著她的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一道熟悉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走來,他深吸好幾口氣,想緩和下緊張的氣氛。

  當熟悉的倩影出現在眼前,他提起最大的勇氣,閉著眼睛,將花束的手直直的伸出去,大喊:「請你和我交往!」

  「交往?」一聲不屑笑聲響起。

  明知道自己沒什麼希望,還是希望有奇跡出現,只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深吸口氣擡頭,他嚇了跳,一向都是她一人,怎麼今天她的身旁多了這麼多人。

  「京芙,你還真是魅力無窮耶!連……」其中一名長得挺甜美的女孩瞄了他幾眼,眼神中帶著蔑視口吻說著:「連這種長得那麼噁心的人也和你告白,你真是太厲害了。」

  「就是說嘛!這位同學,你也不照照鏡子,瞧清楚自己的模樣,還想追京芙,你家是沒鏡子的哦!還有梳那什麼油頭,你以為你是古早人啊!笑死人了!」裴承昊被她們惡毒的言語氣的雙肩顫抖,不服氣的吼著:「你們這些醜八怪,我又不是向你們告白,你們在囉嗦什麼?」

  「你找死啊!」那些女生音高八度逼向他。

  爭執不休之際,冉京芙柔美聲音響起,表情冷澹說著:「好了。」原本吵鬧的聲音靜了下來,原以為她會為他說句話,只是當她開口時,他的心重重的受到打擊。

  「你覺得自己的長相配得上我?還是你覺得自己的才能配得上我?」她面無表情,音調中聽不出她的情緒。

  「我……」他無語。

  是的,他長得不好,更別說才能,兩樣他都平庸得可以。

  「既然你連最基本的條件都沒有,來向我告白我一定拒絕。」她的聲音平靜無波,語意中卻像是在笑他不自量力。

  「我……我是沒有,可是我對你是真心的。」裴承昊拿出最大的勇氣,希望自己真誠的心意她會明白。

  「真心?」冉京芙臉上一抹不屑笑意劃過,「一個連自信都沒有的人,說對我真心,我看你想追我,重新投胎過再說,走吧!」冉京芙像女王般跨步向前。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噗!重新投胎吧!哈哈哈……」圍在她周圍的女孩,伴隨著譏笑離去。

  在那群八卦女的放送下,他的純真告白成了全校最好笑的笑話,之後,還不斷被人嘲諷、欺負,別人的惡言毒語,他都可以不計較,可是有件事卻讓他傷透了心。

  那便是,冉京芙的冷漠態度。

  鬧到最後,他受不了不得不休學遠離傷心地。

  離去的同時,他在心中暗暗發誓。

  她帶給他的羞辱,非要她也嘗到不可。

  至此,他許下了報復計劃。

  ☆                    ☆                    ☆

  只是他的報復計劃,在她離開沒了音訊,他出國而中斷,轉眼間,一過就十一年。

  裴承昊躺成大字形,回想過去,他對她的恨意堅定不移,從未平息。

  只是……再與她相遇,心思卻有些紊亂。

  翻個身,身體仍然感受到她的餘溫,抱住軟香被子,冉京芙身上獨特的香郁氣息猶存,他思緒更添幾分情愫。

  「京芙……」深情的呼喚,裴承昊頓時一驚,急忙放開了手中的被子,逃命似的離開床。

  「不對,我怎麼能因為與她有了親密關係,而亂了方寸。」我一定要她嘗到被甩的痛苦滋味!

  ☆                    ☆                    ☆

  離開他的住所後,冉京芙招了輛計程車回到住處,打開房門,探頭進去見燈光是暗的,才放心的走了進去,方踏入客廳,按下電燈開關,燈光下,笑得有點恐怖的倆人,不由得嚇了跳。

  「你回來啦!」坐在沙發上,秋晴新勾著手指要她過來。

  該來的還是逃不掉。她走了過去,坐下。

  路語羽半瞇著眸,掃視了她一便,手托著下巴,笑道:「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呢,該知道我們的規定吧!你一夜未歸,還穿著男人的衣服回來,解釋一下吧!」她們為了省下房租,共同租了一間三房兩廳的公寓,為了不給各自惹麻煩,定下了一些規定來規範彼此。

  秋晴新倒了杯花茶給她,「你應該有話要說吧!」

  「好啦!你們不要用審犯人的口氣好嗎?我也只不過是在男人那裡睡了一晚!」

  「男人!」她們倆瞪著杏眸,互看了眼。

  「你開竅啦!竟然會和男人過夜?」路語羽真以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了,竟然聽見最不可能的事情。

  秋晴新先是一驚,隨之憂道:「京芙我問你,你昨天是不是醉了?」冉京芙眼睛飄了下乾笑,知道好友說中了。

  「唉!我真不該讓你去,是哪個客人被你給玩了,我得打電話去致歉才行。」想起慘遭她狂吻的人,她的頭皮就發麻。

  「那人有沒有被你吻到窒息送醫?」路語羽同情被冉京芙蹂躪的男人。

  「你們說的是什麼話?說的我好像是個色魔,怎麼說我的第一次可是白白給了他!不……我是說,喂!你們沒事吧!」看她們呆滯的表情,揮著手問。

  這次的話,比她和男人過夜來的震憾千倍萬倍,倆人全傻了住。

  秋晴新很快的從錯愕中清醒,咬牙切齒說著:「我帶你去驗傷,絕對不能饒了那種禽獸。」

  「京芙有沒有哪痛,太可惡、太可惡了,怎麼可能對你做那種事,他連禽獸都不如,京芙好可憐哦!乖,不要難過,不哭,哇……」路語羽跑過去抱住冉京芙,豆大的眼淚直落,替她抱不平的直嚷。

  對她們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冉京芙一時傻眼。

  態度也轉變的太快了吧!

  再說,被怎麼樣的是她,怎麼她們的情緒比她還激動。

  「好啦!你們也不要這麼激動,不就是第一次沒了!沒什麼,算了。」冉京芙的事不關己態度,惹來路語羽的不悅。

  「算了,怎麼可以算了,第一次是很珍貴的,而且應該要給自己最愛的人,怎麼能夠隨隨便便給個不愛的人。」捉著她的手,她激動不已。

  「反正給誰又無所謂,要沒有這次,我也會找個男人失身。」

  「京芙,都和你說過幾次了,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恢復點理性的秋晴新問著:「你們應該有做安全措施吧!」

  「安……啊!」冉京芙這才想起來。「天哪!那該死的男人,竟然沒有戴套。」

  「你們沒有!」秋晴新問著。

  「我喝醉了,誰知道他竟然什麼措施都沒做。」

  「聽說第一次很容易中,要是有了你打算怎麼辦?」秋晴新問。

  「這還用說,當然是生下來!」路語羽搶答著。

  「生……你瘋啦!誰要生下那種男人的小孩!」怎麼說,他和她會發生關係只能算是意外,為個意外生孩子,她又沒有發神經。

  「不然呢?你該不會想……」一抹恐怖的想法閃過路語羽的腦子。

  「要是有,我一定打掉。」冉京芙語氣堅定說。

  「打掉?晴新,京芙是惡魔!竟然要打掉可愛的孩子。」路語羽撲身到她身上,指控著她的不是。

  她已經打掉了嗎?再說,只不過一次,不會那麼倒楣就中獎吧!

  嗚!好痛,可惡!那傢夥到底和她做了幾次,害得她全身酸痛的像被拆了一樣。

  「晴新,我有點累,今天不進工作室了。」

  「你好好休息吧!」等她進入房間後,路語羽拿出被壓在抱枕下的報紙。

  「就是這人吧!很帥哦!我覺得絕對配得上京芙,晴新覺得如何?」其實她們去過公司了,只是在看見員工手上的八卦報紙後,立刻決定回來住處等冉京芙說明。

  「這就要看他了。」秋晴新也希望冉京芙能夠有好歸宿。

  不過這倒有趣了,建築設計新寵兒摘得下社交界野芙蓉嗎?還真讓人期待!

  ☆                    ☆                    ☆

  裴承昊進公司已經是午後三點,方踏入辦公室,正想趕稿時,邊萼手裡拿著報紙氣呼呼地跑來。

  「我為你辛苦為你忙,你竟然這樣對我,難怪昨晚在宴會看不見你的人,說!這是怎麼回事,你都已經有我了,為什麼還要偷吃?你要是想做我隨時都可以給你!你真的太過份!太過份了……」她氣得直跺腳。

  裴承昊一頭霧水的看她:「說什麼?我還有圖要趕,你別來吵我。」拿起畫筆想開始工作,卻被她給奪了過去。「都被拍到了,你還要裝傻?」被她煩的,口吻不佳問:「你別胡鬧了,好,你說,拍到什麼?」

  「這個!」她將手上的報紙攤在他面前,指著上頭一則十分聳動標題。

  大獨家!設計新寵與社交名媛,陽台深情一吻!秘密情事大曝光。

  裴承昊搶過報身,心裡不得不佩服狗仔的看圖說故事的圖文解說能力,竟能將子虛烏有的事寫得像偷情。

  「是何時被***的?」現在的狗仔隊也太厲害了!陽台可是有二十樓層高。

  「看吧?還想否認,你們還真是保密到家!我跟在你身邊都十年了,我怎麼都不知道,你好過份,我的心你應該很清楚!怎麼可以這樣!」抓著他的衣服不甘心地啜泣。

  「你在我身邊盯了十年,你認為我可能逃過你的眼睛交女朋友嗎?」每回他只要被女人接近,不是被她給罵跑就是被氣跑,況且他壓根兒也沒想過交女朋友。

  聞言,她才漸漸恢復理智。

  是呀!她在他身邊防得滴水不漏,別說有女人親近的了他了,連想靠近他都會被她使盡個種方式解決掉。

  「可是照片不會說謊。」終於她聲音放軟說著。

  「是沒說謊,我們是親吻了。」

  「那還說沒有!」她的音又提高了二度。

  「我說她喝醉了,你信不信?」他將報紙放至一旁,不想多作解釋。

  「真、真的嗎?」遲疑了下,還是選擇相信。「好啦!這次我就相信你!你不要生氣了!人家會這麼激動也是因為你!真可惡!這女人怎麼可以借酒裝瘋親近你,啊!你、你的臉……」冷靜下來後,她才發現他英俊的臉上有著被抓過的傷痕。

  「這是怎麼回事?是那女人捉的對不對?可惡!瞧她把你俊美的臉抓成什麼樣了,一定很痛吧,我去拿藥箱來,你等等。」邊萼匆忙跑出去。

  見她離去不到幾秒,另一個人則是無聲來到,用手指輕敲門扉。

  「昨晚可逍遙快活?」方澤綻著抹深笑,走來至他身前,半瞇眸細瞧了他臉上的傷痕,「你這傷……噗,哈哈哈……看來昨晚的小貓挺凶的。」方澤是裴承昊在一次接桉中認識的朋友,但他並不喜歡方澤,因為他總是油嘴滑舌、好高騖遠又城府極深,除了二次的工作桉子接觸外,沒有深入交集,充其量也只算是工作關係,就連這樣的關係,他也打算在這一次設計稿交出後結束掉。

  裴承昊丟了記白眼給他。

  方澤無視地手臂搭上他的肩,訕笑:「火氣這麼大,該不會是昨晚那朵芙蓉沒讓你滿足?也對,她可是出了名的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我很忙,要是你沒事,請回。」不想和他多廢話,裴承昊下逐客令。

  「當我沒說,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方澤雙手一攤,問:「到底你是怎麼勾上她的,她可是出了名的高傲,從不把男人放在眼裡。」

  「我應該沒有必要向你說明吧?」方澤的臉扭曲了下,那只是一瞬,下一秒他又帶著嘻笑。

  「這麼小氣,好,算了算了。」他將帶來的畫筒打開拿出畫紙,「陳總想要你再改幾個地方。」

  「又改,這回又是哪個命理老師說了什麼?」

  「有錢人就愛信風水什麼的嘛!聽說這回的老師可高明了,是個風水大師。」

  「陳總老是聽一個改一個,我實在沒有辦法,請他另請高明吧,設計費我可以不收。」陳總這件居家規劃桉子,前前後後已經不知道改了幾次,他不想再花精神在這種「超機車」客戶上。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可是陳總堅持要你設計,我也沒辦法,再說了,這件桉子要是沒做好,我想你手上的那件工程桉也很難通過。」方澤說明著利益關係。

  要不是朋友所托,他實在不願意接工程桉,現在也不必這麼自找苦吃。

  「知道了,陳總想改哪幾個地方。」

  「也沒幾個地方,就這裡和這裡,陳總想改隱藏式空間,這裡要有影音室,再來這邊改成中國風的形式,然後接待廳要建個風水池,大概就這樣,一個禮拜後,就要動工,請你務必在五天內完成。」

  「知道了。」

  「那就拜託你了,五天後我再來拿設計圖。」說完,方澤便離開了。

第3章(2)

  裴承昊看著圖改的一塌煳塗的設計圖臉色沈了下來,心情不佳的暫不想理會,視線移開,停在報紙上的大獨家。

  「除了設計稿,這事重要的多了。」拿起話筒撥了通電話。

  「阿浚嗎?是我。」

  (承昊!你這無情的傢夥,回來這麼久也不通知一聲,要不是看到報紙上那條『大獨家』,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

  「太忙了。」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算了,找我什麼事?)

  「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優質工作室』的地址。」優質工作室既沒有登記也沒有登錄電話、地址,除了特定客戶外,一般人是無法得知它的所在位置,更不知有這麼間工作室。

  (工作室的地址?做什麼,那是間女僕出租室,你該不會想……承昊,事情都過這麼久了你還是想復仇嗎?)

  「你是最知道我那時是怎麼過的,我不會改變原來的計劃。」

  (好吧!你的事我挺你,只是……我希望你別後悔,工作室的地址,我晚點傳給你。)

  「謝啦!改天請你喝一杯。」掛掉電話,裴承昊攤在椅上,頭往後傾,放空的看著窗外藍天。

  「快愛上我吧!愛上我之後,我就會狠狠地、狠狠地甩了你……」

  ☆                    ☆                    ☆

  方澤走出辦公室,正巧看見邊萼拿著藥箱從裡頭出來。

  「嗨!小萼。」他親切地打招呼。

  「方大哥,你怎麼來了?」

  「沒什麼,只是來和承昊談點公事,對了,你看到報紙了嗎。」

  「報紙?」她想了下,知道他想問什麼,激動說:「方大哥一定是在問那個大獨家是不是?你都不知道報紙就愛亂寫,承昊和那女人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都是那女人喝醉了,真的好可惡!我看根本就是她想借酒裝瘋想釣承昊。」

  「你說什麼?」他大吼一聲。

  「方大哥,你怎麼那麼凶?」她有些嚇著說。

  「沒,只是京芙喝醉了是嗎?」他扯出一抹笑痕應著「方大哥,你怎麼叫那女人叫得這麼親膩?」邊萼不解問。

  「只要是漂亮的女人方大哥都會叫得親,像你就是,小萼。」他以幽默的手法帶過。

  「方大哥就是愛開玩笑,不多說了,我還要給承昊包紮傷口,拜了。」她走後,方澤原本嘻笑的瞬間染上一抹邪氣。

  昨晚,暗處***的就是他。

  本來想報復裴承昊碰了他心中的女神,而故意將照片寄到報社,想讓他身敗名裂,沒想到會將冉京芙給扯了進去,為此他還刻意將她的畫面給挑掉弄模煳,沒想到報社眼尖的認出了她。

  「該死,怎能將倆個人寫成是對情人,京芙是我的、我的。」方澤一年前,在一次的聚會中認識冉京芙,第一眼見到她時,就被她出色的外貌、迷人的笑靨深深擄獲,之後,每天他都會發一通愛的簡訊,送一束花給她。

  拿起西裝褲裡的皮夾,打開,豬唇壓上***而來的照片,露出陰沈一笑。

  「京芙,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別人汙了你,裴承昊這種卑鄙小人,竟然趁你醉了強吻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你看我今天就為你出氣了!我故意找了個風水師跟陳總說了幾句,他就得改圖改到死,要是他再敢對你怎麼樣,可就不是改圖這麼簡單了,呵呵……」☆                    ☆                    ☆清靜早晨,一道尖叫劃破寧靜。

  「啊……可惡!這是什麼?竟然***還亂寫。」冉京芙抓狂的撕裂報紙。

  她以為再也不會和裴承昊有任何瓜葛,竟然會有這種報導,這下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秋晴新放下手邊工作,「冷靜點,京芙。」

  「冷靜,叫我怎麼冷靜!這寫的什麼鬼東西,誰和他是對相戀已久的戀人,誰和他幽會了,誰和他……車震,胡扯、瞎掰。」她氣得大力踩著被她撕得碎碎的報紙出氣,要是這樣能踩死寫的人,那人可能已經被踩死不知幾千幾萬次了。

  路語羽剛辦完事跑了回來,手上紙袋散發出濃濃麵包香氣。

  「京芙我不知道你也在,怎麼辦我沒有買你的麵包耶!」冉京芙很喜歡吃轉角那間麵包坊的麵包,尤其是剛出爐的,香軟的感覺真的很棒。已經在火頭上的她,一聽沒有愛吃的麵包,姣美的臉龐露出恐怖臉色。

  「沒有我的麵包?」

  「我有打手機給你,想問你在哪?可是都打不通。」路語羽被她一瞪,眼眶飽含水氣一臉無辜解釋。

  「打不通?」對了,昨天手機就沒電了,她被那篇報導給氣得忘了,打開一旁抽屜拿起備用電池,才剛裝上手機鈴聲就響了。

  「您好,我是冉京芙,請問哪位?」冉京芙音調甜美卻很公式化。

  (是冉京芙小姐嗎?您好,我是某某報社的記者,不知道您和裴承昊先生是什麼的關係,還是說……)沒等報社的人問完,冉京芙已經氣得摔手機,只見手機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冉京芙緊握雙拳,咬牙切齒說著:「裴、承、昊!」不知何時,裴承昊已經站在工作室門前,「這麼想我嗎?」冉京芙轉身一見是他,急速跑去,二話不說掐住他的脖子。

  「對,想你死。」

  「京芙,快放手,會出人命的。」秋晴新道。

  「哇!京芙,不要!我的麵包給你吃,你快放開他好不好?」路語羽說。

  沒想到她會氣成這樣,倆人急忙跑了過去,各拉住冉京芙一邊的手,用力想拉開她。

  「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他。」她激動地手勁又加重幾分。

  感受到生命遭受威脅,裴承昊不得不採取行動,先是拉開掐住脖子的手,一手將她的雙手壓制在背後,一手抱住她的柳腰,再將她壓制在牆與自己身體的中間,狠狠地將唇覆上她的唇。

  這個動作不止冉京芙愣住,連一旁的倆人也傻了眼。

  從驚愕中醒來,冉京芙毫不留情的咬了他一口,裴承昊被咬痛的不得不放開。

  無法動手的她,只能怒瞪:「誰準許你吻我的。」

  「我。」裴承昊笑笑道。

  「你!你以為你是我的什麼人?可以隨意吻我。」

  「秘密情人。」

  「秘……秘你的大頭鬼,誰說我和你是情人了。」

  「那個。」他指著報紙。

  「那根本是胡扯。」

  「是嗎?我覺得寫得挺真的。」

  「哪裡真了?」

  「我們不是吻了、也做了。」他欺近她的耳邊,輕吹熱氣。

  她一時無語。

  沒錯,雖然故事是亂謅的,卻也八九不離十。

  她不甘心硬要挑毛病的說:「車震,誰和你車震了?」

  裴承昊沈思了下。「這點倒是沒有,不過除了車震,我們該做的也都做過了不是嗎?要說不是情人,你說,該是什麼,我的地下情人,還是我的一夜情人。」

  「你不要愈說愈過份了。」

  倆人爭執不休的模樣,愈看愈像小倆口在鬥嘴,任誰都會以為他們是一對。

  「你們別吵了。」秋晴新打斷他們的爭吵。「裴先生不知道來此有什麼事,不會只是單純來找京芙打情罵俏的吧?」

  「誰和誰打情罵俏了?」冉京芙音高八度不滿吼著。

  「京芙,別火了,坐吧!來,喝杯茶消消氣。」路語羽端了杯花茶遞上,要她退火。

  拿起一口喝盡,轉身說著:「有他的地方空氣都變濁了,我要出去透透氣。」

  「你不能走,因為我接下來要談的事和你有關。」裴承昊坐下身來,路語羽遞了杯茶給他,他禮貌地點頭道謝。

  「我?」冉京芙才要踏門的腳又縮了回來,轉身道。

  「不知道裴先生說這話什麼意思?」秋晴新問。

  「我想請京芙成為我的私人女僕。」澹澹的話語,引來三個女人驚愕的表情。

  「什麼?」三人異口同聲說著。

  冉京芙反應極大的說:「想我當你的私人女僕,你早點死比較快些,再說我是公關,不是女僕。」秋晴新若有所思問著:「不知裴先生想請京芙當女僕,是否為了報導一事?」

  「那篇報導將我和京芙寫成是對情人,造成了我不少困擾。」他輕皺眉心,表情凝重。

  「該困擾的是我吧?」冉京芙不服氣說。

  「京芙,吃麵包。」路語羽拿了個麵包給她,要她不要插嘴。

  「哼!」她不悅地大口吃起麵包出氣。

  「請繼續說。」秋晴新說著。

  「我想早日平息報導,這對我或是京芙都好不是嗎?」

  「你想怎麼做?」路語羽好奇問。

  「我想向媒體宣佈京芙是我的未婚妻。」

  「……咳咳……」吃著麵包的冉京芙差點被噎著,直咳,好一會兒才緩和下來。「你這什麼鬼主意,為什麼我非得是你的未婚妻不可?」

  「我覺得這麼說是最適合的說法。」

  「哪裡適合了?這樣根本就是在製造麻煩。」

  「你不也瞧見報紙上的寫法。」

  「你不會解釋說我們是……是、是朋友不就得了。」

  「車震怎麼解釋?」

  「什麼車震?那根本就是胡謅。」

  「我們知道,可是別人不會這麼認為,況且有照片為證,更不會有人認為我們沒什麼不是嗎?」他分析著。

  他說的沒錯,就算他們什麼也沒有做,也不會有人相信,更何況還有照片。

  「那也不用說是未婚妻吧?」

  「不然呢?只是情人,卻車震!我可不想被人當成是花花公子壞了我的名聲,你要是不接受,也可以換成另外一種說法。」

  「什麼說法?」

  「你勾引我這個純情男子。」他戲笑說。

  「純……你不要害我吐行嗎?那我也可以說是你對我下藥。」

  「你的話不會有人信。」他很有自信說。

  「才怪!」一個能趁著她喝醉,而對她做出不軌行為的人,會正直到哪去。

  秋晴新插著話說:「他沒有說謊,裴先生的形象一向極好。」

  「形象好?哪裡好了?好到對我……做那種事嗎?」她不服氣說。

  「不管如何,你的說法行不通,我倒覺得他的提議不錯。」

  「晴新,你是幫我還是幫他?」冉京芙不悅地說。

  「當然是幫你,再說你不也覺得那篇報導造成你的困擾,要是你們能以未婚夫妻的身份同居,時間一久,沒了話題,狗仔隊就不會有興趣了。」

  「晴新你沒說錯?同居,要我和他同居!」她都氣得想殺了他了,還要她和他共處一室!

  「我也覺得不錯!」喝著茶的路語羽附和說。

  「不錯才有鬼。」

  「放心,這樣的關係當然是假的,你不過是去作我的私人女僕。」

  「就算是假的我也不要,更別說要我當你的女僕,被你使喚來使喚去。」

  「你一直不願意,該不會是……」他特意頓了下。

  「是什麼?」

  「你怕再與我獨處,而真的愛上我,要是你怕,就當我沒提好了。」

  「愛、上、你,我有那麼沒眼光嗎?」冉京芙一副不屑他的話,挑眉說著:「怕,是呀!我怕你愛上我。」

  「是這樣嗎?」

  「當然是。」倆人四目相接,一股濃濃火藥味燃起。

  「既然如此,就接受我的提議,看誰會愛上誰,如何?」見事情一步步在他的計劃內,他特意加重語氣。

  「接受就接受!」怪了,她怎麼有種被拐跳進圈套的感覺。「不,我是說……」

  才想反悔,裴承昊便開了口:「那就這麼說定了,還是說你沒自信不愛上我?」

  「我才不會!」這下真是進退兩難了,既然說了,也沒辦法,不過她可不會這麼輕易就稱他的心,如他的意。「我的薪水可是很高的,你付的起嗎?」

  「多少?」「依我的價碼,一個月二十萬,算是合理價。」她刻意刁難。

  「我還以為有多貴,才二十萬,成交。」

  冉京芙額上青筋抽動,皮笑肉不笑的說:「能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

  「明天等你的到來,我想才一天而已,你應該還記得我住的地方吧!」

  「當然。」京冉芙笑僵地瞪去。

  住他家是嗎?好,等著瞧吧!絕對要他不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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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4-1-30 15:44:38

第4章(1)      

  翌日午後,梅雨季節,雨總是下個不停,今兒個也不例外,從早上雨就一直下個沒完,還夾雜風勢濕冷的讓人直發抖。

  這樣的天氣也應和著冉京芙的心情,沈重而鬱悶,站在不甚熟悉卻忘不掉的別墅前好一會兒了,纖細的手指卻不想按下電鈴。

  拿著要修改的圖稿而來的邊萼,看見大門口有個女人拿著簡單行李,快步走上前,才發現是裴承昊紼聞中的女主角,一股不悅湧上心頭。

  「是你?你來做什麼?警衛是怎麼搞的,隨隨便便就讓陌生人進來,一定要說說他們不可。」她口氣不好的問。

  「我找裴承昊。」

  承昊不是說倆人沒有關係嗎?她怎麼追到這裡來了。

  「你找承昊做什麼?你不要這麼厚臉皮行不行?承昊都和我說了,你喝醉了強吻了他,你真的很不要臉耶!還來這找承昊,快走,要不然我報警捉你。」

  強吻他?冉京芙心裡氣惱,卻無話反駁,誰叫她一喝醉就成了親親魔。

  「是裴承昊要我來的。」否則她都想離這裡千里遠。

  「承昊!」邊萼遲疑了下。「你別想騙我,承昊才不會要你來,我跟你說清楚,我可是承昊的女朋友,你可別想對他有什麼企圖,聽見沒有?」

  原來是女朋友!難怪敵意這麼強,真是醋桶一個。

  「放心吧!我不會跟你搶,況且我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她解釋,不想惹上麻煩。

  我同住一陣子,等過陣子話題退燒了她才能走,乖,你先回去!」

  「好啦!那我先回去了,你可不能假戲真做哦!」邊萼原本哭喪的臉瞬間綻開笑顏,轉頭對著冉京芙說:「他是我的,你最好不要有非分之想。」說完,她帶著愉悅心情離開。

  邊萼強烈的敵意,冉京芙只能無奈一笑,「你的女朋友醋勁真大。」

  「你吃醋了?」牽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親吻了下。

  「無聊,誰會吃你的醋?還有我警告你不準隨便吻我,哇!」冉京芙氣的揮拳而去,被他巧妙接住,一拉,整個人更是倒臥在他的懷中。「放開我。」

  「要是我不放呢?你現在可是我的女僕,主人說的話你應該要聽吧?」

  「主……人?」她音高八度說。

  「這一聲叫的不錯,獎賞你。」他小鳥般輕啄下她的粉頰。

  「裴、承,昊,你真的那麼想要我殺了你是不是?」要不是手被他鉗制住,她肯定掐死他。

  「噓!看見窗外那個亮點沒有,沒想到我們「同居」的事這麼快就曝光了,配合點,還是說你想在這裡多待幾個月?」他將她壓倒在沙發上,在她的耳邊說著。

  「有人在偷拍?」

  才想看,就被他出聲制止:「別動,要是被發現,那我們就沒戲演了。」

  「知道了。」倆人身與身緊貼,近在咫尺的雙唇,四目相交的那刻,她的心一時漏跳了半拍。「不準吻我。」

  他先是一愣,隨之笑道:「你的反應也太大了吧?」

  「誰要你總是做出不軌的行為。」她是怎麼了?為什麼看著他心跳的這麼快?

  搖搖頭,她努力想甩掉雜亂思緒。「你去把窗簾拉上,我可不想在屋裡還得和你親親我我。」

  「好,不過……」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隻戒指盒遞到她眼前。

  「什麼?」她打開一看,裡頭有只鑲著鑽石狀似芙蓉的戒指。

  「戒指!做什麼?」

  「戴上,要不怎麼會像未婚夫妻,來,我為你戴上!」

  裴承昊拿起戒指,拉起她的手,輕柔地套在小指上。

  「這戒指戴在你手上,真美。」拉起她的手,他在戒指上親吻了下。

  「不準作這麼奇怪的動作!」她反射性的敲了他一記。

  「好痛。」他俏皮皺著眉心,揉揉頭。

  「你活該。」

  「走吧!我們到窗邊去。」

  「窗邊,你瘋啦?那裡有狗仔隊。」

  「就是有才要到那邊。」

  「為什麼?」

  「展示我送你的訂婚戒指。」

  「有必要這麼「刻意」嗎?」

  「當然有!」他站起身來,牽起她。

  倆人一來到窗邊,閃光燈不停閃著,她這才知道原來不只有一組人馬在偷拍。

  「這會不會太誇張了,我們又不是明星。」冉京芙真搞不懂,她有什麼好讓人這麼不辭辛勞偷拍。

  「你是社交名嬡,我是建築界的設計新寵,很有話題性不是嗎?」裴承昊一手摟住她的柳腰,一手牽起她的手,刻意展示戴在她手上的戒指,這個動作又抹殺掉不少底片。

  「你真的很故意耶!」被他抱的很不自在,她扭動身子。「你可以放手了吧?」

  「不行,還不夠,吻我。」

  「吻……」才想大叫,就被他用手指壓住唇。

  「噓!你入戲點行不行。」

  冉京芙強忍下不悅,展露笑顏,嘴角微抽動:「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我們可是對恩愛的戀人,不是嗎?」他看著她,勾了勾唇笑了笑。

  「知道了。」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她心中這麼說。

  軟香蜜唇輕啄下,正想離去,一隻大手掃住她的後腦杓將她往前推壓,唇義再次緊貼。

  裴承昊先是淺撫而後貪婪激狂將舌探入其內,狂烈肆佞其內壁,攪弄另一軟舌翻騰,直過好一會兒才鬆開。

  被吻的冉京芙口中不斷吐出甜美濕熱的氣息和他的呼吸聲息交雜。

  「你又吻……」回神過來,她不悅驚呼聲。

  「笑容笑容,可別忘了還有人看著。」他貼近她的耳邊,俊朗一笑。

  「有人看,你還這麼開心,差勁。」

  「那是和你,懂嗎?」他用著一種幻惑聲音,吹氣於她的耳裡。

  「無聊!」她臉上泛起紅暈,為揮去這份不明的情愫,貼靠在他身上,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在鏡頭照不到的地方,惡狠地咬了他一口。

  「哇!你……」力道不輕的咬下,他痛得緊皺眉。

  「笑容笑容,不然會被識破哦!」她笑咪咪地說,又是一口咬下。

  裴承昊知道她在報復,技巧性將窗簾拉上。

  手撫上被咬的地方,沾到了熱濕的感覺,一瞧,他怒道:「你太狠了吧!」

  「誰要你藉機佔我便宜。」

  「冉、京、芙!」

  「在這呢,不必叫的這麼大聲,我聽的見。」她揉揉耳朵。

  「你……」正想發脾氣,卻聽見咕嚕聲。

  冉京芙一愣,隨後噗嗤一笑。「哈哈哈……看來你的肚子在抗議了!」

  他摸摸肚子,才想起從早上到現在,才喝了幾杯花茶,也難怪肚皮鬧餓。

  想著餓,他靈機一動。「我餓了,還不快去煮點好吃的給我吃。」

  「要我煮給你吃,想的美。」

  「哦?看來有人的記性真的很不好,女僕應該有義務與責任為主人準備餐點吧。」

  他一眉輕佻,凝去。

  這可惡的男人就會拿女僕的身份來壓她。

  冉京芙瞪了他一眼,不甘不願轉身走進廚房,裡頭設備新穎亮眼,廚具一應俱全,餐具更是新的發亮,走到冰箱前打開,裡頭除了水與啤酒,什麼也沒有。

  她走回客廳,來到他身旁。

  「冰箱裡只有水和啤酒,要我怎麼煮?」

  他拿出皮夾,抽出五千塊。「拿去。」

  「你要我去買?」

  「不然還我去買?」

  「你要我像個歐巴桑拿著菜籃去買菜?」長這麼大,她還沒自己買過東西,因為想討好她的人,都會幫她做好一切。

  他的眼神中像是說著「不然呢」,漾著笑意說著:「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穿著就得配合的我,樓上房裡有幾套衣服,挑件喜歡的穿,不要再穿這種沒幾塊布料的衣服,都把你的「肥肉」給曝露出來了,我勸你就別荼毒大家的眼睛了!」

  「誰見了我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是說贊就是說好,哪裡荼毒別人的眼睛了?」她對自己的身材可是很有自信,竟然被他批得一文不值,氣得反駁。

  他垂首歎了口氣。

  「你歎什麼氣?有話就說!」

  「沒自知之明的人,多說也無益。」

  「我沒有……」

  「飯菜煮好前我會待在工作室裡,煮好叫我。」走了幾步,他又轉身說著:「我很挑,不吃外食。」

  「你、我……」可惡!她真的有那麼差嗎?

  不,前陣子她真的吃了不少高熱量食物。

  難道真的肥了?她不由得懷疑起自己是否真變胖了。

  索性急忙跑上樓,站在客戶的鏡子前,左瞧右看,看鏡中反射出的自已。

  他真可惡,女人可是非常在乎身材的,竟然毫不避諱說她有肥肉。

  「哪有肥肉?這裡還是這裡?」她又是捏肚皮,又是捏大腿。

  怪了,我為什麼非得這麼在意他說的話不可?

  「要我穿你準備的衣服,我就偏不穿。」

  腳才跨出幾步,又折了回來,站在衣櫃前,裡頭的衣服樣式簡單,卻很能展現出她的好身材。

  拿出幾件瞧了瞧,她不由得對他的眼光讚賞。

  「還不差嘛!」挑了幾件試穿,滿意地在鏡子照了照,「這可不是因為他才穿的哦。」

  *        *        *

第4章(2)

  一路上,冉京芙終於見識到狗仔隊的功力,不管她走到啦,他們一定跟拍到哪,連她碰過什麼菜、買了什麼材料、和誰說過話,沒有一刻不拍,害她不得不隨時保持笑容,好不容易買完食材,當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的臉早已笑僵了。

  「會不會太誇張了?」想到這樣的生活不知道要維持多少,她的臉就沈了下來。

  來到廚房,她將買回來的食材從袋子裡拿出,魚、肉、蛋、蔬菜、水果全都有,看著這些食材,她心裡思忖著該煮些什麼。

  「就做中式料理好了。」

  穿上圍裙、捲起袖子,她開始做起料理。

  時間就在煮煮炒炒中流逝,好不容易,餐桌上從無到有擺滿了一整桌的中華料理。

  冉京芙炒完最後一道菜,盛盤,嗅著香味,忍不住偷吃了口。

  「好久沒煮了,本來還怕手藝退步,沒想到這麼好吃。」

  飯菜香味,把肚子餓得咕嚕叫的裴承昊給引了過來。

  「真香。」

  「哇!?她嚇了跳,差點手上的湯杓掉落。沒好氣瞪了他眼。

  「你嚇人啊!」

  「你也煮太久了吧?」他這一等就等了三個多小時。

  「在你吃過我煮的料理後,剛才的等待絕對值得。」

  「你還挺自信自己的手藝嘛。」

  「當然,你來得正好,可以開飯了。」

  裴承昊迫不及待坐下,看著桌上色香俱全的中華料理,只是每樣菜都分成兩盤,他奇怪一問。

  「為什麼菜要分盤?」

  「這……」當然有她的用意!「我不要吃你的口水。」

  「這時候才在說這種話,別忘了,我們都舌吻過了。」他輕笑一聲。

  「你管我。」

  看著尖如高塔的飯,他輕皺眉說著:「這麼尖?」

  「不吃,拿來。」

  「我沒說不吃。」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白飯煮的軟硬適中,米香更在口齒間流轉。

  冉京芙盛了碗飯,也坐了下來,「趕快吃吃我做的菜啊!」

  裴承昊挾了八寶菜,當菜入口的同時,幾乎同一時間吐出。

  「水!」跑去廚房,打開冰箱,拿起一罐冰水猛灌。平息下口中刺激,氣呼呼的走出來:「你想殺死賣鹽的嗎?」

  他有這樣的反應就對了,因為她之所以會分盤,為的就是在他的菜裡加料。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煮的菜吃過的人都說好。」

  「哪裡好了?你是想鹹死我是嗎?」

  「那是你的味覺有問題吧?這麼好吃的菜哪裡鹹了?」她也吃了口八寶菜,表示沒問題。

  為何她吃起來像在吃山珍海味一樣美味,難道真是他味覺出了錯,不信邪,挾了塊東坡肉。

  放入口中,馬上被一股酸溜嗆著吐了出來,拿起一旁的冰水又猛灌好幾大口。

  「東坡肉怎麼是酸的?」

  「酸?」當然酸了,因為她加了很多醋。她吃了口。「不會啊很香,哪裡酸了?」

  「怎麼可能!」他拿起筷子要挾她的菜,卻被她的筷子制止。

  「你要做什麼,不準挾我的菜!」她護著菜,不讓他挾。

  瞧她一副緊張的模樣,裴承昊眼一瞇,搶過她的菜。倆人身高都高,卻略有差距,儘管冉京芙墊腳想搶回盤子,卻還是有困難。

  「還給我,你自己也有幹嘛搶我的菜,還我啦!」

  他一手拿高盤子,一手拉她的手。「我就想吃這盤,要不我的那盤給你吃。」

  「我才不要!」

  「為什麼?不都是一樣,要是你說不想吃我的口水,放心,那盤我還沒動過。」

  「不要,因為那盤有……」

  「有什麼?」

  「有……」

  「有加料是嗎?是你先開始,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要做什麼?」她有股不好的預感湧上。

  裴承昊一抹笑勾起,每道菜都吃了口。

  「真好吃,你的手藝果真不錯。」

  「不準吃,那是我的。」

  「你不是說不吃我的口水,你吃我的吧!那幾盤我都還沒動過。」

  光看著加料的菜,頭皮就發麻了,她哪敢吃。「不要,我才不要吃你的菜,把我的菜還我。」

  「不、要!」

  「拿來。」冉京芙氣的和他搶了起來。

  一陣你搶我防下,可以從倆人的表情上看出勝負。

  裴承昊一副滿足的拍拍肚皮。「啊!吃得好飽,也該工作了,剩下的就麻煩你收拾。」

  走了幾步,他又轉回頭來:「我有吃宵夜的習慣,記得準備。」

  說完,給了她一記笑,轉身離開。

  冉京芙微張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瞪著離去的背影,再轉頭看著桌子杯盤狼籍的模樣。她才吃了幾口飯菜,就被他全給搶了去,現在的她可是餓得緊,吃撐著的他竟然還要她煮宵夜給他吃。

  氣得雙肩顫抖,雙手緊握,「宵夜!吃死你!」

  *        *        *

  午夜時分,今晚寒流來襲冷風颼颼。

  半夜,冉京芙躺在暖暖的被單裡,睡得正香甜,突然電話聲響起。

  被電話聲吵著,不得不把手從被熱熱的窩裡伸出,拿起放在矮櫃的電話。

  「喂!你好,我是冉京芙,請問你哪位?」睡迷糊的她,還以為是自家電話,很自式的說著。

  「宵夜。」電筒那頭傳來不悅語調。

  「沒這個人。」也不等對方回,掛斷電話繼續睡。

  電話聲又響起,本來想比誰撐得久,看來是對方比她有耐性多了,她煩悶的又接起話筒。

  「就和你說沒這個人了,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打來鬧什麼?」

  被打斷睡眠,她口氣極差的說。

  「吃宵夜,你是聽不懂嗎?」那端語氣也很沖。

  「我不吃宵夜。」

  「誰要你吃,我是要你替我準備宵夜。」

  宵夜!

  沈睡的腦子突然動了起來,是啊!他有說過要她替他準備宵夜。

  完了,她早就忘了「宵夜」這檔事。

  不過也不能怪她,誰叫他搶了她晚飯,害她不得不重新煮過,等她吃完了晚飯,二倍份量的碗盤,從未洗過這麼大量碗盤,一洗就是一、二個小時,洗得她手酸腳酸累得要命,根本沒有精力再去煮宵夜。

  為了晚飯,她可還在氣頭上,「要吃不會自己煮。」

  「冉京芙你要是二十分鐘內沒有將宵夜端來,明天我就去工作室投訴你的不敬業。」裴承昊下了最後通碟。

  「你去死!我死也不幫你做宵夜。」她氣得甩電話,窩回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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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4-1-30 15:50:01

第5章(1)

  說是這樣說,不過工作室的形象,她是絕不會破壞。

  很不甘願的從熱呼呼的睡窩爬起,弄了份三明治與熱咖啡,端來到工作室前,輕敲了幾下。

  「宵夜送來了。」

  「進來。」

  冉京芙打開門,望眼看去工作室只有一字可形容。

  亂!

  亂到沒一處可站之地,亂到像是蟑螂、老鼠隨時都會跑出來打招呼。

  眼神再往前一移,坐在繪圖桌前的男人,她傻眼了。

  男人頭髮淩亂,耳上夾著筆,嘴裡咬著尺,衣服被鉛筆粉墨弄得這兒髒一塊那兒汙一塊的,與先前的乾淨整齊根本判若倆人,卻又多了股頹靡帥性感。

  喜愛乾淨的冉京芙受不了髒亂,柳眉輕皺:「怎麼有人能把一個地方弄得這麼亂?」

  「你不是說死也不幫我做宵夜?」聞到食物香氣,他埋首的頭終於擡起。

  被揶揄,她額上青筋浮動,綻著抹笑,「是啊!不過為了不讓你再指使我,我在裡頭下了毒,你吃不吃?」

  「吃!怎麼不吃,拿過來。」

  「拿過去?」雖然倆人的距離只有短短十來公尺,但地上全被畫稿、書本給佔據,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過去。「這麼亂要我怎麼過去。」

  「踩過來不就行了。」

  「踩過去?」可以嗎?算了,他都這樣說,應該是不重要吧?

  她脫下室內鞋,小心翼翼踩著書與圖紙而過,正要來到目的地時,突然一隻蟑螂從她的眼前飛過。

  「哇!」

  一聲大叫,她手上的托盤飛上空中,裡頭的三明治與咖啡四散,當所有聲音靜下來,只見裴承昊滿頭的三明治,繪圖台上正在繪製的圖被飛濺的咖啡染的一塊塊。

  裴承昊額上青筋跳動,臉色難看得如午後陰天。

  「冉、京、芙!」他氣得跳起來,捉著她的手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你不要生氣,剛有只蟑螂飛過,我想閃,一個腳不穩所以才會……」

  「蟑螂?」他尋視四週一回,別說蟑螂連只螞蟻都沒有。「你說謊都不用打草稿是嗎?」

  「我沒有說謊。」她反駁。

  「你要是不願意為我送宵夜你可以不用來,不必故意惡搞!」

  「我惡搞?」她聽得火氣也上來了,「不就是一張圖紙,我賠你不就得了。」

  「圖紙算什麼!重點是上面的畫,那可是我花了半個月時間才完成,而且這張圖再過幾天就要交了。」心血就因為她而付之一去,竟然說得那麼輕鬆。

  「不就是畫,我找人畫一張給你不就行了。」她不服氣回著。

  「畫一張給我?」他簡直快氣炸了,將她往房外推。「出去,滾出去,除了送飯以外,你不準靠近這間房間一步,聽見沒有?」

  她的唇掀動了下,想說些什麼,可大門就甩上了,將她隔離在外頭,不悅的拿房門出氣。

  「可惡!」

  *        *        *

  忍了好些天,氣得沒睡好的冉京芙,終也忍不住,一大清早跑回工作室找人發牢騷。

  「他真的很過份,對我使來喚去也就算了,還搶了我的晚餐,最可惡的是硬是說我故意毀了他的圖稿,我也說要賠他了,他反而更生氣,該生氣的是我吧?晴新,我不想再當他的女僕了。」

  秋晴新放下文件夾,推了推黑眶眼鏡。

  「是嗎?那真不像你會說的話。」

  「是他太不講理了。」

  「你也明白,每個當女僕的,所遇到的僱主脾氣個性有好有壞,要是每個女僕因為僱主的無理取鬧而隨意毀約,工作室又如何能豎立起這麼好的形象.你要明白,以前的你可是工作室裡數一數二的超級女僕,還有整件事一定是你先找他碴吧?」秋晴新太瞭解她了,以冉京芙的個性絕不會乖乖任人擺弄。

  「我……好,就算我先前整了他,他也不能一口咬定我是故意毀了他的圖吧!」

  「有先前的舉動,他很難不如此聯想不是?而且要是你花了大半個月畫的圖,最後被一杯咖啡毀了,你真的不氣嗎?」

  想想也是,要是她遇到這種事,肯定氣得想殺人。

  知道她明白,秋晴新正想要她快點回去,有人突然衝進工作室。

  「我不管我不管,我再也不要去了,秋姐,你瞧瞧,他把我的頭髮給燒了,哇……這叫我怎麼出去見人?」被燒得一頭怪發的女孩哭紅著雙眼,控訴「特殊僱主」的惡行。

  秋晴新額頭一陣抽痛,原以為她勤勞、懂事也很會看人臉色肯定沒問題,沒想到才半天工夫就哭著跑回來了。

  「我知道了。」已經有了先例秋晴新也不多說,由抽屜裡拿出一個紙袋,原本是想說她要是撐下去,本來打算當獎勵金用,現在只能是補償金了。「這拿著,你去換個髮型。」

  「謝謝秋姐。」拿後,她開心的離開了。

  冉京芙也聽說過這個「特殊僱主」的情況,難搞的讓秋晴新直犯胃痛。

  「要是難,退了不就好了。」

  「你該知道工作室的規則,答應了怎麼能不做到。」秋晴新拿起放在抽屜裡的胃藥,打開,拿出一顆吃下。

  「是沒錯,不過要是你再這樣下去,你絕對胃穿孔住院。」

  「我想也是。」她看著冉京芙,像想到什麼說著:「京芙,你不是嚷著不想成為裴承昊的女僕,要不你去當這位特殊僱主的女僕。」

  那位特殊僱主她可是聽過不少,而她一點也不想破相、燒頭髮。

  「謝了,我現在就很麻煩了,一點都不想又有新的八卦來添亂。」

  為了這位特殊僱主,秋晴新已經是有人找到沒人了,工作室還沒去的,只剩下她、京芙和語羽。

  語羽是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的,因為她太孩子性,肯定會添亂,要是京芙的話,她大方得體又聰慧,能察言觀色一定沒問題。

  秋晴新蠱惑她的說:「要不,我薪資加你三成,合約,紼聞我替你擺平如何?」

  「不、要!」

  「為什麼?」一向只要談到加薪她肯定二話不說就馬上答應,怎麼這回這麼難拐。

  「我覺得裴承昊比特殊僱主來的容易解決多了。」她可不笨,才不會往陷阱套裡跳。

  「你再考慮考慮如何?」

  冉京芙依舊搖搖手指,「要是你真的這麼煩腦,為什麼不自己去?」

  「我去?」秋晴新馬上搖頭,「我又沒做過女僕的工作,怎麼行?」

  「有什麼不行?不就是伺候僱主而已,依你的聰明才智絕對沒問題,你就去嘛!

  要是連你都做下來,那我看工作室也沒有人行了吧!」

  「這不失為是個好方法,可是……」

  「別可是了,你就去吧!到時真的做不來,就可以用這理由退約不是很好?」

  秋晴新沈思時,只見語羽哭的梨花帶淚衝了進來。

  「哇……晴新、京芙,四眼田雞太可惡了。」

  她們倆人四目相望,心中歎了口氣,共同的想法就是「又來了!這已經不知道是她們第幾次聽見同樣的話了,不過令她們比較好奇的是哪位「四眼田雞」?

  「那個死四眼田雞又搶了我的泰迪熊,那可是獨家限量版,我可是排了整整三天三夜,他竟然一聲不吭就這麼搶走我的泰迪熊,嗚……氣死我了,可惡……」路語羽氣得打沙發上的抱枕出氣。

  「別哭了,乖!」秋晴新安慰著。

  誰知路語羽哭得更大聲:「哇……泰迪熊,死四眼田雞……」

  知道她哭起來就沒完沒了,也就不再理她,秋晴新眼角瞄見牆上時鐘,正好是下午二點,回頭對冉京芙問:「你出來這麼久不要緊嗎?」

  「不要緊,反正他說只要我送三餐過……去,啊!」

  「怎麼了?」

  「還不是昨天我好心想泡杯咖啡給他,他卻給我擺臉色,所以就氣得忘了做早餐給他了。」冉京芙講得很心虛,畢竟女僕的工作就是伺候好僱主,她瞧的出自己粗心的行為,惹來秋晴新的不悅。

  「京芙你該知道,這可是不可犯的大錯,扣薪三天。」她對做錯事的人,絕不會寬待即使是自己。

  「三天,晴新這也太……」

  「五天。」

  「好了好了,別再扣了,再拙下去我就得做白工了。」

  「快回去吧!別沒事往這裡跑,你現在可被人盯著。」

  「知道了。」遇到他真是沒好事,可惡!

  *        *        *

  冉京芙本來想直接回去,又想到自己昨晚似乎真的有一點點錯,轉而去超市買了許多食材,打算煮頓豐盛晚餐。

  一耽擱,回來時已是夕陽已西沈,匆忙從皮包內拿出鑰匙,門卻開了。

  怪了?她出門沒鎖門嗎?

  走進,傳來一陣飯菜香。

  「好香!」

  隨著香味走去,瞧見廚房內有個女人正忙著,走近,那女人的背影愈覺眼熟。

  「邊萼!」

  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頭看著冉京芙。

  「回來了是嗎?女僕。」她話中帶酸喊。

  「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在這裡?你還好意思問。」她不屑冷哼一聲:「身為女僕,也不知道該盡的責任,不僅讓承昊餓肚子,前些天還故意毀了他的圖,害得承昊得整天窩在工作室裡畫圖,哼!什麼要解決紼聞,你根本只會壞事。」

  「我是沒盡到做女僕的責任,不過也用不著你來批評我。」她氣不過的反駁。

  「我可是承昊的女朋友,當然有資格批評你的不是。」

  「要這樣說,我還是他的未婚妻呢。」冉京芙柳眉輕佻,要比關係她可不會輸。

  邊萼輕蔑說:「假的也拿來比,你的臉皮可真厚。」

  冉京芙不怒反笑,「假的,你真以為是假的嗎?」

  「難……難道是真的,你們不是說是演戲而已。」不過依冉京芙的好條件,日久生情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面對冉京芙自信的神色,邊萼也開始懷疑他們倆人的關係。

  「假戲真作是很平常的事吧!況且吳也從沒說過愛你是吧?」

  她從他們相處的模式推斷。

  「昊,你叫他昊,承昊是愛我的,你這只不要臉狐狸精,竟然搶我的承昊,他是我的。」邊萼激動怒吼,動手就想打她,卻被另一之手捉了住。

  邊萼轉頭,發現是他喊了聲:「承昊!」

  吵鬧聲,傳到了工作室裡,裴承昊對愈來愈激烈的吵架聲擾的心煩,不得不來到主屋。方走近,就瞧見邊萼正想動手打冉京芙,一個箭步捉住她高舉的手。

  「你這是在做什麼?」低沈的聲音中,聽得出他的不悅。

  「我……」邊萼含淚的眼眶落下豆大淚珠,一副受盡委屈的撲倒在他的懷中。「承昊,她、她太過份了,竟然罵我。」

  裴承昊撫了撫她的頭,擡頭問著冉京芙:「你罵了小萼?」

  對邊萼的顛倒是非無中生有,她不想多說什麼,「我沒有。」

  裴承昊拉開緊黏在身上的邊萼,輕歎口氣:「我不是要你別說謊。」

  「我才沒……」當邊萼對上他冷硬眸子時,口中想說的話硬生生又吞了下去。「是她先不對的!誰要她一點女僕的自覺也沒有,害你餓肚子。」

  不想與她多說,「我不是要你回去,怎麼還留在這裡?」

  「她想餓死你,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餓死!」她拉著他,來到餐桌前,指著桌上幾盤菜,「你噍,我煮了你愛吃的燉牛肉、炒三蔬、酸辣魚還煲了你愛喝的港式湯品,這湯可是我熬了一整個下午,我現在就去幫你盛一碗。」

  「不用了,你回去!」

  「承昊,難道真的如她所說,你們是真的相愛了?」

  「如果我說是呢?」

  「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別讓我再說一次。」他的語氣平淡,卻藏著不容反抗的音調。

  「哼!」邊萼氣憤地丟下手上湯碗,惡狠地瞪了冉京芙一眼。

  「我不會這樣就放棄的。」撂下這麼一句,她氣呼呼跑離開。

  裴承昊歎了口氣:「小萼就是孩子氣重了點,沒惡意,你別放在心上。」

  「我才不會在乎她說什麼,只是你……相信我?」不知道為何,他相信她,她的心有種說不出的高興。

第5章(2)

  「我知道你不是會說謊的人。」

  「我們不過住了一晚,你說得好似很瞭解我。」

  他當然瞭解,畢竟他暗戀她近三年,對她的喜惡、性格都瞭解不過。

  笑而不答說著:「直覺罷了,我餓了,你快煮飯。」

  直覺!還真是敷衍的答案,算了,管他為何瞭解,只要不被誤會就好。

  「煮飯,這裡不就有一桌菜了,還要我煮?」

  「你是我的女僕,當然吃你煮的,況且你不是買食材回來了?」

  他指著她懷裡抱著的東西。「煮好了叫我。」

  當他轉身要離去時,冉京芙拉住他的手臂,「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我很忙,長話短說。」

  擺什麼架子嘛!要不是失職一事自知理虧,她才不會自討沒趣。「昨天的事我想和你說清楚,咖啡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所以我不會道歉。」

  「我明白,是我太激動。」對昨晚,靜下心後,覺得錯在自己,怎麼說她也不是一個會做這種事的人。

  「啊!不,不是,我也……沖了點。」臉上不自主的泛起紅霞,為了排解掉這份不自在她打哈哈起來,「你轉性啦!突然這麼客氣起來,我真是不習慣。」

  「那你有沒有愛上我一點?」裴承昊淡淡一笑,撫了撫她的秀髮。

  被他一摸,粉頰更是發燙起來,打掉他的手,「胡扯什麼,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別隨便摸我。」

  「是是,我回工作室了。」他攤攤手道。

  「等等,我還有話要說。」

  他停下腳步,轉身。「還有什麼事?」

  「我……就是……那個……」要她開口道歉,還真有點困難。

  「嗯?你想說什麼?這樣吱吱吾吾的我可不懂。」

  冉京芙深吸了口氣,彎了個腰九十度。「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道歉,嚇了他一跳。「什麼?」

  他一定是故意的,她都這麼低聲不氣賠不是了,他還跟她拿喬。「我為我的失職向你道歉,對不起。」他這才明白,笑了笑。

  「還真不像你。」

  「那什麼才像我?」

  「凶、巴、巴!」

  「凶?可惡!你根本是討打!」

  她不服氣的追著他打,追打間,一個絆腳跌倒,整個人撲趴在他的身上,倆人跌躺於沙發上,緊離一寸之遙的臉,雙眸對上,一股莫名情愫升起,他的銳利眸光停駐在她的眼瞳中點燃火花,她像是被他深邃瞳孔吸引,原本吵鬧的聲音變得寧靜,靜得連心跳聲都格外明顯。

  不好意思地移開眼神,向下凝望,堅毅有型的唇映入她的瞳孔,雖然倆人時常親吻,可都是在演戲,從來也沒有注意他的唇型原來這麼好看。吻他的唇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才想著,她不自覺愈來愈靠近他溫熱的唇,唇瓣輕觸下隨即分開。

  ……

  廚房火爐上燒開的水壺的氣笛聲,劃破這綺麗氣氛。

  尖拔聲響讓冉京芙從迷亂中清醒過來,急忙忙推開壓在身上的他。

  她明白自己雙頰滾燙的不像話,心跳也快得嚇人,捉著已經被脫得差不多的衣服,眼神不敢直視他,唯一想法就是趕快逃離。

  「我,我去關火,你快回工作室畫圖,煮好我再叫你。」

  看著她的背影,裴承昊銳利黑眸中跳動著兩簇火光,衝動地想抱住那抹倩影與之纏綿,卻被他硬生生壓下來。

  「可惡!」一聲低咆,他的心又因為她紊亂了。

  他怎麼還能對她有情愫存在,這種事……絕對不可以!

  *        *        *

  離開的邊萼惡狠地瞪的房子,氣憤的踩踏一旁的植物出氣。

  「可惡!該死的女人,竟然搶走我的承昊,可惡可惡……」

  在冉京芙住進裴承昊家裡後,一直埋伏於四周的方澤,看著他們甜蜜的模樣,心中一抹怒火直燒。

  看見邊萼氣憤跑出,心中一抹邪念竄起。

  他裝著不經易,從一旁的暗巷走出。

  「小萼,你怎麼在這裡?」

  「方大哥,哇……承昊他好過份,竟然為了那女人把我趕出來。」她哭得氣不成聲說。

  「別哭了,你心裡是不是想搶回他?」

  「當然,我當然想。」

  「那麼我有個主意,你願不願意試試看。」

  「只要能搶回承昊,我什麼都願意做,方大哥快告訴我該怎麼樣搶回承昊。」

  詭計得逞,他漾著笑說著:「其實很簡單,就是……偷取他的設計圖交給我。」

  「這……這樣真的好嗎?」她猶豫了,畢竟竊取機密文件可是商業機密罪。

  「你不想贏回承昊的心了?你想十多年來付出的心血白白浪費,想看承昊抱著另一個女人?想……」

  「不,我不想!」幾經思索,反正竊圖的是那個女人,又不是她。

  「好,我做。」

  「這一切都是愛,所以你是沒有錯的。」

  「對,我沒有錯,錯的是那個女人。」等著吧!承昊最後還是會選擇她。

  *        *        *

  冉京芙逃命似地跑進廚房,關掉嗚聲大作的茶壺,發呆地看著直冒白煙的壺口,想平靜下剛才紛亂的心情,卻怎樣也平靜不下來。

  我是怎麼了?

  心為何跳得這麼快,臉為什麼這麼燙?

  竟然會想和他……第一次是意外也就算了,可是這次呢?

  因為他的眼睛像當年的那個「他」!

  對,一定是這樣,不然她怎麼可能會想和他作。

  「不行不行,為了一個男人而心思大亂根本不是我的作風。」

  她搖頭,揮去不該有的想法。「這一定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罷了,我可是討厭男人的,我絕對絕對不會喜歡他,一定是因為天氣太冷的關係,冷得腦子遲頓了。」

  沒錯,就是這樣。她怎麼可能對他有一絲絲「心動」的感覺,這種事……絕對不可能!

  *        *        *

  午夜一點,冉京芙沒有睡意,睜著大眼發呆地看著純白色的天花板,一點睡意也沒有的她,索性不睡了,披上外套,來到廚房做宵夜,端來到工作室。

  遲疑地要不要敲門,門卻自己開了,她嚇了跳,手上托盤差點掉落,好在裴承昊眼明手快接住。

  「來送宵夜?」他有點訝異問。

  「不是你說有吃宵夜的習慣,不吃就算了。」她說的有些吱吾。

  「我正餓著,謝啦!」他大口咬下,三兩口就把一個大漢堡給吃完,接著再飲了口熱咖啡。

  「我要去睡了。」

  「別走。」拉住她,將她手上的托盤擺在一旁的櫃子上,欺近說:「我需要你。」

  沒給她反應的機會,拉著她往裡頭走。

  心驚的她本以為他想要做什麼不軌的行為,怎料,竟是要她——「上色你會吧!幫我把那張圖上這些顏色。」他拿了一堆顏料交給她。

  什麼啊!所謂的「需要她」是這件事,她還以為……「別發呆了,那張圖非在今天中午前趕出來不可。」看她臉上脹紅,他戲笑道:「你該不會想歪了吧!」

  「誰、誰想歪了?」只是臉上的紼紅早已背叛了她的話。

  「是嗎?」半瞇起眸,欣賞般地睨睇。

  「當然是!」

  他笑了笑:「快上色吧!」

  奇怪了,她為什麼非得放著美容覺不睡,在這裡幫他的圖上色?「我……」

  「快畫,要不會來不及。」

  算了,反正幫忙也不是因為他,而是為了自己!誰要她倒掉的咖啡壞了他好不容易畫好的圖。

  坐下身,捲起袖子,開始照著他設定的顏色上色,她的美術天份還不錯,畫起來倒是順手。

  裴承昊不時擡頭看著她畫得如何,對她細膩的上色很是讚賞。

  「不錯哦,上色很均勻。」

  她給了他一記「那當然」的表情。

  「我會做的事可多著呢。」

  「我知道,你不僅手巧,口才好,運動神精也不錯,記得……」

  發覺自己說太多,急忙閉上嘴巴。

  「記得什麼?」他怎麼這麼瞭解她。

  「沒什麼。」

  「哪有人說話說一半的,快說,要不就不幫你畫了。」她放下畫筆威脅。

  「你和我的初戀情人很像,漂亮聰明,可惜脾氣差。」

  「你這是褒還是眨?」沒好氣瞪他一眼。「你該不會把我當你的初戀情人,才老對我作不規矩的事吧!」一想到自己會是別人的代替品,一股莫名的不悅感直湧而上。

  「或許吧!」

  「或許,什麼或許啊!不準給我有或許聽見沒有,你,絕對不可能愛上我。」

  「你呢?會愛上我嗎?」

  「愛你?你別說笑了,我說過絕對不會愛上你。」她說出的語氣,已經不像先前一次果決,她感受到自己話語中隱約帶了遲疑。

  「為什麼?我哪不好?」

  「你狂妄、自大、下流、無恥,簡直就是移動的危險物品。」

  「我有那麼糟嗎?」他苦笑一聲。「就是有。」

  「要是哪天你愛上這麼糟的我?」

  「我才不會愛上你。」她給了他一記白眼:「你別妄想了,比你好上千倍萬倍的男人都追求過我,我都無動於衷,你想我愛上你,等個千年萬年都別想。」

  「你這麼說,更讓我有征服你的慾望。」

  征服!他把她當什麼?「裴承昊,我告訴你,我絕對絕對不會愛上你。」

  「要是你愛上我呢?」

  「要是我愛上你,我就……」

  「就如何?」

  「我就脫光衣服跳鋼管舞給你看。」

  「打勾勾。」伸出小姆指說著。

  「做什麼?」

  「怕你抵賴!」

  「你小孩子哦!」

  「你不敢嗎?」

  「誰不敢了,勾就勾。」

  「打勾勾、打勾勾,說謊的人是小狗。」勾完小手指,他愉悅道:

  「到時可別忘了,我很期待你的鋼管秀。」他色瞇瞇地掃了她一便,邪邪笑說。

  「你這一輩都別想。」她笑了笑。

  真是的,真像個孩子,不過……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會管不住被吸引的心,看來得早點離開才是上策。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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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4-1-30 15:54:00

第6章(1)

  打定主意,為了早日離開,冉京芙不再找碴全力配介演出,半個月過去了,千遍一律的生活模式,再加上影劇界爆出更多多角戀情,他們的紼聞熱度逐漸退燒。

  門大開,站在玄關的冉京芙幫裴承昊整了整歪掉的領帶。

  「應該已經沒有偷拍的人了,為什麼還要我這樣做?」她臉上帶著笑靨,語氣卻顯得不悅。

  頭靠近她的頸邊吻了下,小小聲說著。「作戲就要做全套,要不然穿幫不就白費了,今天別煮飯,我帶你去個地方。」

  剛開始時,親密的動作讓她全身起雞皮疙瘩,只是日子久了,也習慣了親蜜舉動與甜言蜜語。

  親吻上他的臉頰,問著:「去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親愛的路上小心哦!」

  「嗯!我去上班了。」

  冉京芙站在大門口,掛著甜美的笑容,目送他開車離開。

  關上門,才想進屋,電鈴聲響起。

  以為是裴承昊忘了帶什麼東西。

  「親愛的你忘了帶……東西嗎?」開門一瞧,「邊萼!」

  自從她就被裴承昊趕出去,就沒再過來這裡,因為她在等一個好時機,讓冉京芙滾出這間屋子,綻著笑顏說著:「京芙姐,早!」

  「京芙……姐!

  這麼客氣,真像黃鼠狼給雞拜年。

  「早,有事嗎?」

  「承昊剛打電話說忘了拿一份設計圖,要我拿去給客戶。」說著邊萼手機聲響起,接通說了幾句。皺著眉心,愁著臉說著:「真的很傷腦有個客戶剛好這時候要和我談點事,我沒有辦法拿過去,京芙姐你能不能幫我拿給那位客戶,這是開櫃子的鑰匙,裡頭有個淺藍色畫袋,你在十點前到花園咖啡廳把圖交給那個人,一切就拜託你了。」

  把鑰匙丟給她,邊萼沒等她反應便離開。

  冉京芙看著硬塞在手上的鑰匙,想了下,反正她在家也閒著沒事,就走一趟好了,拿出書袋,換上件粉色套裝,便出了門。

  *        *        *

  她找到了咖啡廳,點了杯咖啡,才想品嚐,有名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你好,請問是邊小姐嗎?」男人眼神四顧,故意壓低聲音問。

  「邊……不,她有事無法前來,她托我幫她送東西過來。」

  「這樣嗎?無妨,設計稿呢?」

  「這裡。」她將畫袋交給他。

  男人看了下裡頭的東西,露出一抹滿意的笑。「是這沒錯了,來。」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推到她面前。

  「這是?」支票!而且面額還寫著台幣伍拾萬元。

  「幫忙的謝禮,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男人說得含糊不清,不多逗留拿著畫袋急忙忙離開。

  「幫忙的謝禮!等……」當她想問清時,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看著手上支票,思忖著:「這該是要給邊萼的吧!等會兒拿給她好了。」

  冉京芙沒作多想,隨手塞進皮包裡,便離開。

  不遠處,一直躲在暗角的方澤與邊萼露出一抹笑。

  「如何有拍到嗎?」邊萼問著。

  「很清楚。」他得意的搖著手上相機。

  「太好了,這下子承昊一定會恨死那個女人。」這麼一來,他就會再回到她身邊了。

  *        *        *

  午後,冉京芙閒來無事晃至工作室,瞄著亂成一團的屋內。

  亂、好亂,真的有夠亂,為什麼會這麼亂!

  愛乾淨的她,已經忍了這間屋子好久天了,每次看見,她就覺得呼吸困難的想昏倒。

  趁著今天裴承昊一整天都不會回來,她拿出打掃工具,捲起袖子,站在裡頭決定針對這個地方大大地掃除一番。

  巡視一便,眼神停在地上的物體。

  「看來書與圖紙不先整理不行,好,今天一定要讓這裡煥然一新不可。」

  決定了,她開始動手收拾,當她拿起一張圖紙時,一隻油亮亮的蟑螂呈現在她眼前,她驚呼大叫。

  「哇!」臉上泛起邪笑,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就是你,害得我被承昊誤會,看我非捉住你不可。」

  拿起盒子撲身而去,它迅速飛到另一角落,再跑去想捉,它又飛到另一頭,來來回回追了幾次,追得她是氣喘噓噓。

  「可惡的油頭小子,飛得真快,好累。」

  蟑螂動了動觸胡,像是在笑她笨捉不到。

  冉京芙一把怒火燒起,「好小子,敢笑我笨,你死定了,別跑,不,是別飛!」

  又是一陣你追我飛,蟑螂悠哉四處飛,她則辛苦的四處跑。

  「給我停下來,哇!」一聲慘叫,她整個人撲倒在地上。「好、好痛……」

  撐起身子,蟑螂像炫耀般的飛在她面前,四目相望了下,冉京芙手快地用盒子蓋住,只聽見裡頭震翅不停的聲音。

  她小心翼翼將盒蓋鎖緊,透過透明的塑膠片,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捉不到你是嗎?」她邪邪一笑,大大的眼睛盯著它。「竟敢笑我笨,我該把你煮了、分屍還是丟到螞蟻屋暱?你覺得哪一樣比較好?」

  蟑螂像知道她在說什麼,嚇得四處亂竄。

  「知道怕就好。」她滿意一笑,走到書桌前,將盒子放在上頭,手指輕敲了敲。

  「乖乖待著,等承昊回來看過你,我就放你走。」

  轉身,她才發現為了追它,又把屋子給弄得一頭亂。「討厭。」

  低頭撿起書本,裡頭掉出了一張照片。「嗯?」

  她彎身撿起,照片上熟悉的身影,讓她想起那年的事……國中時,她曾經對一個人有好感過。

  他的醜與她的美曾是不可能有所交集,她也一直認為如此,即使她早就發現他的目光從來沒在她身上移走過,即使他不斷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卻在一次的機緣下,不可能的交集,交集了。

  那天,她為了學生會之事留到很晚才回家,平時,一定會有很多護花使者,不過那天正巧是聖誕節,大家都各自去玩了,回家路上,她被一群不良少年盯上,他們正想對她不軌時,有個人出現了,他頭戴著紙袋,矮胖的身材,聲音顫抖著要他們住手,卻惹來他們一陣圍毆,就算被打的逼體鱗傷,奮不顧身救她的模樣,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裡。

  吵鬧聲,惹來旁人的注意,叫了警察,當警察來時,不良少年嚇得四處逃竄。

  「快跑,要是被捉到會有麻煩的。」他捉著她奔命往巷子裡跑,跑了好一段路,才停下腳步。

  喘著氣,她笑了聲,而他也笑了。

  「我還是頭一次被警察追著跑。」冉京芙邊喘氣,邊說。

  「我也是。」笑的太用力,拉動傷口,痛的他呼喊了聲。

  「你還好吧?」

  「不礙事,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倆人走在街道上,冉京芙笑說著:「好在夜裡這條街道沒什麼人,要不看見一個套紙袋的人一定會嚇到,你可以拿下紙袋。」

  「不行——」

  「不行!」見她一愕,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太大聲,隨即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麼大聲,我……我長得很醜,所以不想讓別人瞧見。」

  「你為何要這樣貶低自己?我不喜歡對自己沒自信的人,放心我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長相而論斷一個人,況且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哦!可以讓我看嗎?」她更想看他長什麼樣子了。

  「我……」給她看,不,不行,要是她知道自己長得一臉痘痘一定會嚇著她,「對不起,真的不行。」

  「是嗎?你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向我道歉?好吧,我也不喜歡強求人,那名字總可以吧!」

  「我……我叫……承、承昊。」

  「陳浩是嗎!謝謝你救了我,我請你吃飯好嗎?」

  「不、不用了,你、你家到了,那我走了。」丟下這麼一句話,他飛也似地消失在黑夜中。

  從那之後,她就沒再見過他,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天向她告白的胖子就是他。

  「陳浩,為什麼他的照片會在這裡?難道承昊與他認識。」思忖下,念著倆人的名字。「陳浩、承昊!倆人的發音相同,不過態度可就差多了。」

  看著照片中笑得開心的人,她頓覺抱歉。

  後來她才知道,他被人欺負,而辦了休學。

  「要不是我死要面子,你也不用那麼淒慘吧?對不起,要是能再遇見你,我一定會和你說,我也喜歡你。」

  *        *        *

  晚霞將大地染成一片紅,裴承昊才要開門,門自動打開了。

  「你回來了嗎?」為了打聽出陳浩的下落,她刻意等候在玄關迎接他回來。

  他一臉吃驚的表情。你突如其來的溫柔體貼,戲笑說:「你今天轉性嗎?竟然親自出來迎接我。」

  「怎麼這麼說,累了吧?先洗澡好嗎?」她皮笑肉不笑說著。忍耐忍耐,這一切都是為了打聽出那個他的下落。

  她一定有什麼企圖,這下有趣了,他哪會放過這種使喚她的好機會。

  「也好。」

  上了樓,來到房間,裴承昊還沒走進浴室,身上衣服就脫得一件不剩。

  「說幾次了,你能不能進浴室再脫衣服?」他全裸的模樣來這兒後,每天看,應該是要習慣的,她卻愈來愈臉紅心跳,為了掩飾情緒,沒好氣說。

  「這可是我家,我愛怎樣應該都可以吧?」

  又是這句話,「隨你,快去洗澡。」

  突然,他抱住她的背後,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幫我刷背。」

  「刷……」為了他的下落,我忍。她笑的很僵說:「刷背是嗎?

  好。」

  進了浴室,裴承昊坐在矮椅上,一副大爺模樣等著她來伺候。

  「還不快點。」

  可惡的傢夥,要是問到我想知道的事,看我怎麼整你。

  「來了。」

  她也坐在矮椅上,捲起袖子,將泡泡海棉香浴皂沾濕,刷洗他的背,撫摸與看真的不同,每次看著他的裸體,都覺得他的身材結實且精壯,絲毫無任何多餘的贅肉,親自觸撫感覺更是強烈。

  刷洗過他的背,手慢慢往前方移動,從頸子、鎖骨、胸膛緩緩滑落至腰間,最後來到胯間,當要再深入時,躺在他的兩腿間微挺的物體,讓她驚覺,那是男性特有的東西,對她而言有著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一時間,記憶隱約浮現她未曾遺忘的事實,停下動作,倏地紅霞飛上她的雙頰。

  天啦!原來這麼大的東西曾進去過她的身體裡。

  可惡,她到底在想什麼?

  感受不到被撫摸的感覺,原本閉著享受著輕柔觸感的他睜開雙眸,才發覺,她直盯著他起了反應的地方。

  「為我的身體而著迷嗎?」

  她尷尬移開視線,吱吾說:「胡、胡說什麼?身材這麼爛,爛,誰會著迷?」

  「是這樣嗎?我聽見了口是心非的聲音哦。」

  迎上他的目光,冉京芙雙頰像火燒般灼熱。「才沒有。」

  拉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指輕勾起她的下巴,雙眸緊緊鎖住她,一抹淺笑漾起。「你愛上我了對吧?」

  為什麼她的心有了悸動!

  「誰說愛你了?」她幾乎是用吼的,像要把這份不尋常的情感給吼掉一般。

  輕撫著她粉嫩臉頰,他語氣肯定的說著:「眼神,你的眼神出賣了你的情感。」

  「我才沒……」

  也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再次欺上微張的唇瓣,濕熱舌尖毫無阻礙滑入兩片豐軟問,舌尖探進嫩滑的口中,汲取其中甜液。

  「不、不要……」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可以推開他,卻只是口上說說,一點想推開他的行為也沒有。

  「你也很想要我吧?」

  「才……沒有。」

  「你的反應比你的嘴老實多了。」

  「住口,我沒有……」

  望著她濕透緊貼在肌膚上,胴體若隱若現,瞧的他血脈噴張。

  他銳利黑眸中跳動著兩團火光,像要將眼前的她燒盡。

  「可是我有。」

  「唔!不……」

  「你也很想要我吧?你知道嗎?抱過你之後,我就忘不了你甜美的馨香。」熱氣不斷吹進耳裡,濕濡的舌尖還惡質地探入攪弄。

第6章(2)

  「你也想要吧?」

  「我才沒,唔……」

  「你的聲音真美。」

  一股莫名電流由下腹直襲而來,冉京芙不能自主地呢語:

  「不、不要……別這樣……啊……」

  嬌喘魅語,根本沒有任何說服力,有的只是讓人更加想佔有的慾念,翻攪得裴承昊更是難耐想突破一切。

  冉京芙酥麻地不自主擺動腰枝。

  「……昊、承昊……」雙手橫跨於他的肩上抱住他的後腦杓,氤氳眸子楚楚動人地凝去、泛紅肌膚加上嬌柔聲音,增添了幾分嬌態。

  裴承昊半瞇眸觀賞著她的嬌魅,真的很想就這樣將她推倒。

  可惡!怎麼會這麼迷人?

  冉京芙雪肌染上粉紅色彩,上頭冒出點點汗珠,如同顆艷紅草莓般可口的讓人想一嘗其味。

  「……唔……」

  無意識的動作與嬌吟,更加刺激了他的慾念,為了無法進入的折磨,他不再溫柔,手指比之前更劇烈地動了起來。

  突如其然的動作,冉京芙根本反應不及,只能發出單音來抗議他太過粗暴的行為。

  「啊……不,唔…」

  啃咬著細膩肌膚,啃咬出一個個紫紅印子,最後頑皮的舌停駐於胸前那紅膩膩地小核,又舔又咬又磨地,將原本就已紅通通的小核,玩弄地更加艷紅。

  手伸入她微張的唇中,任意撫玩著裡頭柔嫩,直至透明液水由唇邊流下。

  早已遺忘掉的快感再次被挑起,全身像火般灼燒,燒掉了她僅剩的理智。

  她應該是討厭男生至極!為什麼被他再次侵入私密處,竟會如此燥熱難耐。

  這一陣子相處下來,倆人總是鬥嘴不休,對他,她發覺自己總是被牽著走。她不想要這樣的感覺,卻不得不承認,倆人之間確實存在著某種情愫。

  情愫?不,怎麼可能!

  她不承認,絕對不承認,她沒有,絕對沒有愛上這麼個傢夥。

  她愈想否定,心裡就愈明白自己真的愛上他了。

  好想、好想再多點……「給……給我……昊……」

  欲求的聲音,差點讓裴承昊洩了出來,強忍下衝動,手指退出她的身體。

  如電流竄過的酥麻感一不在,她突地感到一陣空虛,水汪汪眸子充滿著渴求,像是說著「為何不做了」的表情。

  她想要更刺激的行為,他又何嘗不是?

  手指輕撫她的肌膚,吊她胃口地說著:「我們換個地方?」

  裴承昊抱著她來到蓮蓬頭下將倆人身上的泡泡洗掉,拿起掛在一旁的浴毛擦拭,牽著她走來至更衣室,挑了件衣服給她。

  「穿上吧!」

  「穿?你不是想要……啊!不,我、沒有,沒什麼!」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好像她比他還要飢渴似地,真丟人,要是這裡有個洞她一定鑽進去。

  他側頭邪笑,勾弄著她的下顎,曲解她的話意,一抹笑揚起,「放心,等一下絕對滿足你。」

  「我、我才沒有想要,你別胡……說,哇!你、你要抱我去哪?」

  穿好衣服的裴承昊,抱起她直往車庫走,當看見車時,她驚愕一叫。

  「車、你想玩車震?」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不要鬧了,放我下來。」她掄起粉拳,不依地不痛不癢的槌著他的背。

  將她輕放在座位上,捉住她的雙手,啄吻了下她的蜜唇。

  「車震雖然不錯,不過我要帶你去的地方更棒。」對了,早上他是有提過這件事。「你想帶我上哪?」

  「到了,你就會知道。」他神秘說。

  *        *        *

  車行駛了好一段路,沿路聽的見海浪拍打的岩石聲音,在經過一處管理室,他和理人員說著幾句,直接開進去。

  「下車吧!」他很紳士地為她開車門。

  下了車,冉京芙凝望四周,夜空繁星點點,耳邊傳來海浪聲,清涼海風拂面好不舒服。

  「喜歡嗎?」

  「嗯!」她點點頭。

  「過來。」拉著她,往海邊一棟藍白相間的小木屋走去。

  「這裡是?」

  「渡假小屋。」

  冉京芙給了他一記白眼,眼神中說著「講廢話」的神情。

  「這裡應該是私人地方吧?我們這樣進來可以嗎?」

  「放心,這裡是我朋友的別墅,進去吧。」

  走入,一股玫瑰香精油的味道撲鼻而來,裡頭擺飾簡單全是原木所製。

  「坐,喝玫瑰花茶!」

  「好。」她坐下身。

  裴承昊走到一旁的櫃子,打開從裡頭拿出一罐花茶與茶具,走了過去,坐下身,將東西放在茶桌上開始泡茶。

  泡好茶,他倒了杯遞給她。

  她飲了口,玫瑰香氣在口中四散,放下茶杯,說著:「你帶我來這裡,不會只是泡茶給我喝吧!」

  「當然。」

  「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讓你愛上我。」

  「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她臉紅辯解。

  「噓!」手指抵住她的蜜唇,「不是說,我會讓你滿足。」

  「你……嗚!」

  將她推倒於大床上,迅速地佔據了她的唇,猛烈地舌火燙地探入恣意玩弄,熟練地解開她才剛穿上沒多久還帶著沐浴乳香味的衣服扣子,大手一推將粉色內衣推至雙峰上邊緣,一時間,嫩白酥胸露出,邪佞的手指有意無意輕觸粉紅色乳尖。

  「唔……別……」受不住直竄而上的酥麻感,乳白山峰因為嬌喘而上下起伏,發出斷斷續續抗意聲。

  嬌柔魅聲不但沒能讓他止住動作,反而更有感覺,唇依然肆意地吻著,大手已迫不及待往下遊走,先是經過纖細柳腰,穿過一層絲質薄布,往內直逼秘密地帶,知道她的敏感部位在哪的他,沒有直攻而入秘穴,而是采惡劣的迂迴方式,玩弄著細自修長勻稱的大腿內側。

  「……不……」如電流般直逼腦門的麻酥感,她無意識地粉拳敲打著他的背,口中呢語著:「不要……住、住手……」

  裴承昊依話停止了動作,欺近輕啄下她的唇瓣,邪魅地揚起一邊嘴角,惡質地問:「真要我停?」

  被挑起慾望的冉京芙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感到空虛不已。

  倔強的她又怎會說出「不要停」三個字。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明知道我已經……」想要,這種話,打死她也說不出口。

  「已經怎樣?」他挑著劍眉,明知故問。

  「你好可惡,走開。」被他玩弄,她氣憤地推開他,站起身,只是還沒走出一步,再次被拉了回床。「你做什麼?別壓著我。」

  「你的個性怎麼還是那麼好面子。」

  「我就是好面子關你什麼事?走開。」掙扎想擺脫掉他的束縛,反被他鉗制在懷中。「你到底想怎麼樣?」

  裴承昊半瞇雙眸,凝視著懷中之人,手指輕撥她前額瀏海。

  「你的美,不管何時都讓人移不開視線。」

  突如其一句話,冉京芙先是一愣,隨之粉頰泛起紅暈。「你在胡說什麼?」

  「你愛上我了。」

  「誰說我愛你了?」

  「你總是口是心非。」

  「別批評我的人格。」

  「不是嗎?」

  「當然不是。」

  「好!你嘴硬,我也有我的辦法。」

  「辦法?」

  他邪氣地眼神凝向她裸露的上半身,壓低身,在她耳畔吹著熱氣。「先征服你的身,再來征服你的心。」

  「你……」

  他的唇再次封住她的唇,比先前更狂肆地索求著口中一切,直至滿足了,才離開被吻得紅腫的唇。

  沒給她喘息的機會,火舌緩緩下移,經過纖細頸子,再下遊至性感鎖骨,一路上,他用著極盡折磨人的方式時啄時舔時吸吮。

  冉京芙想瀟灑地裝著沒感覺,閉起雙眸,想忘了身上騷癢酥麻感,卻造成反效果。

  先前愛撫早已將身子挑逗出渴望,再次被攻略,她只有嬌哼出更銷魂音調。

  ……

  裴承昊躺在她的身上,頭靠於白玉雙峰,手還不滿足地撫摸。

  冉京芙身上泛起的薄汗,無力地嬌喘,稍微有了力氣,不悅說:「你好可惡,怎麼能夠不戴套子?要是懷孕了怎麼辦?」她喜歡交歡的感覺,卻不想要有孩子。

  孩子,是啊!或許下意識中,他真的想要他們的孩子。「生下來。」

  「別開玩笑了,我才不生。」

  「你絕對要生。」

  「我……」

  她想反駁,卻被他打斷話。

  「到外頭去。」

  「去哪?」

  「讓你看樣好東西。」

  隨手拿起被單為她披上,抱起她走出小木屋。

  「你要做什麼?要是被人看見怎麼辦?」天啦!他可是一絲不掛耶!

  「快看。」他指著海的方向。

  此時,海平面上緩緩升起朝陽,將海水染成各種不同色調。

  「喜歡嗎?」

  「老套,無聊,幼稚。」不,其實是好美,美得讓人目不轉睛,只是對他直接抱著她看朝陽的行為不滿的小小報復地說著反話。

  「女孩子不都喜歡這套。」沒看出她心思,疑惑道。

  「我是女人,不是女孩,這種方法只能騙思想純真的人。」哪個女人不愛浪漫,她當然也不例外,只是她不想被他看出心思。

  「看來我是花錯心思了,還以為你因為這樣感動的愛上我呢!」

  「想得美。」

  他突然表情嚴肅問著:「京芙,你真的對我沒有感覺嗎?」

  「我……」說沒有,是騙人的。「我不想要別人。」

  「別人?」

  「因為我心裡已經有一個人存在。」

  「誰?」他激動的捉住她的雙臂問。

  「痛,你捉得我好痛。」

  「我……對不起,你是喜歡我的吧?」

  她答非所問,望著遠方。「要是所有事都能猜透,不就沒有它的神秘感了。」

  倆人的心,各有所思,卻一樣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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