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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0 04:41:09

第三十七章 甯中則

甯中則輕聲道“兩只都是老狐狸,不過那卜沈應該是真知道劍譜在哪,但一說出來那上官云定然翻臉不認帳。”上官云輕走幾步道“好,我上官云對天發誓,如若不守約定就是叛我日月神教,千刀萬剮死不足惜,不知這樣卜兄可否滿意?”卜沈點頭道“上官壇主確實有誠意,我且信你一回,你觀那達摩老祖畫像手指,左手放在背後,似是捏著一個劍訣,右手食指指向屋頂,”上官云問“有何奇怪?”

卜沈對沙天江一點頭,沙天江雙掌擊向屋頂,蓬的一聲,泥沙灰塵簌簌而落,一團紅色的物事從屋頂洞中飄了下來,卻是一件和尚所穿的袈裟,上官云輕跳抓在手中,掃了幾眼,一揮手冷森森道“殺”卜沈大驚道“你且不怕你下屬泄了你的誓言?”上官云哈哈一笑“我說不守約定,卻沒說什麼約定。”“你好卑鄙”上官云沒有撒謊,帶來的確實是精英,不過一盞茶時間,只剩下卜沈和沙天江憑借快刀苦苦支撐。上官云得意道“兩位考慮清楚,入我神教比在左冷禪……”

甯中則一咬牙道“我救人,破兒沖兒你們奪劍譜。”甯中則關鍵時刻還是認為劍譜更為重要,兩人應聲破窗而入,上官云大驚,身邊兩個護衛殺出,令狐沖出劍逼退卻傷不到人,說句“果然好武功。”岳破飛身撲向上官云,上官云拔劍指掌心,來劍淩厲,岳破不敢抓,一拍劍身,落地掌出,上官云見被欺身,一拋長劍,卻被岳破左手扣上,右手掏進壞中,此抓練過,熟門熟路,抓得一堆東西,看也不看直接塞進懷中,卻被上官云左手擊在右肩,上官云一摸懷中冷汗直下,要是沒得手卻也說的過去,這般已得手,卻被搶走太難交代。心一橫手成爪,招招取岳破胸前。岳破剛吃了一掌,血氣浮動,見來勢凶猛,強要對上,令狐沖剛殺了兩護衛,見此出劍逼退上官云道“不要命了!”

岳破呵呵一笑,這是自然反應,原本圍攻卜沈的人如今全部撤出,四人取甯中則,六人攻向令狐沖和岳破,卜沈沙天江見機也不停留,翻出門牆逃命去了。甯中則生生護著女兒,對抗四人卻很吃力,岳破見此,剛要過去卻被上官云纏住,上官云知道不是岳破對手,只求纏了對方專心防守,見岳破心神不甯,再看甯中則那樣心中有數喊道“拿了兩個小鬼做人質。”令狐沖獨孤九劍神鬼莫測,但這些人更強悍,右手被刺掉了兵器,左手一抄繼續攻來,左手手腕被斷,雙腳踢出,令狐沖只是劍法高明,這等臨敵應變的奇技怪招,卻和第一流高手還差著這麼一大截,雖能不敗卻騰不出手來。

甯中則一聲悶哼,卻是中了一劍,岳破大急,狂吼一聲,左胸生吃上官云一掌,右拳打在上官云左肩胛,兩敗俱傷,但岳破有備再加內力更為雄厚,故只退了兩步,上官云卻是飛出數丈,岳破把血吞下,雙腿急襲圍攻甯中則四人,四人分出兩人,雙刀劈下,岳破空中一轉,手抓兩刀,內力一運拗成兩段,上官云深知重要,強吸口氣,右手成爪側面攻向甯中則,甯中則劍一刷,上官云卻是虛招,落地一滾拿了岳靈珊喝道“住手”

終于是有句住手能讓岳破真的住手,上官云下屬圍聚一起,還有七人之數,岳破拿了條椅子扶甯中則坐下,甯中則卻是方寸大失,岳破再看旁邊令狐沖也好不到哪去。上官云吐口血水卻不急微笑道“原來是華山甯中則甯女俠,想必持劍那位就是華山大弟子令狐沖,你的劍法很好,能告訴我是什麼劍法?”令狐沖冷冷道“快點放人。”上官云哈哈一笑“人一定要放,我先認識認識少年英雄,這位定是甯女俠高徒岳破,你與我神教任大小姐的情事可謂是世人皆知,卻不知怎會在這?”

岳破也笑笑說“小兩口鬧矛盾,出來避避風頭,我看你傷了五髒,還是有屁快放的好,免的就此殉教,還拿不到撫恤金。”上官云也不生氣道“很簡單把那袈裟給我,我就放人。”令狐沖上前一步道“我們怎知你會拿了袈裟就放人?”上官云道“呵呵,第一你們沒得選擇,第二你們兩個武功很好,我不想為了公事多了兩個對頭,第三嘛我也不想得罪任大小姐。”岳破問道“盈盈有如此權勢,能讓一壇主給面子?”



上官云道“任大小姐深得東方教主疼愛,她所要求從未被駁回,神教中人誰敢不讓她幾分?”岳破看了眼甯中則,甯中則點點頭,岳破拿出袈裟道“希望你記得你剛說過話,否則就是黑木崖,我也敢去闖一闖。”話落袈裟扔出,岳破等人本就靠著牆邊,袈裟行到一半,突然一蒙面人破窗飛入,拿了袈裟一口氣不泄直飛出去。眾人一楞,那上官云卻真不敢傷岳靈珊,招呼一句,七人隨後追去。

令狐沖正想也跟上去,卻見甯中則和岳破兩人卻沒半點表示,甯中則聲音卻似蒼老幾分道“沖兒,你收拾下帶他們回去,破兒你跟我先走。”岳破點頭,扶了甯中則回鏢局。甯中則問“破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瞞著我?”岳破呵呵一笑道“其實您老也知道不是,只不過不願意去想罷了。”甯中則再走一段問“你怎麼看?”岳破豪氣道“聽您的,大不了重新幫你找個男人。”甯中則雖是悶煩,卻也被岳破這話逗到,一揪耳朵道“你說話怎還是這般粗俗,那盈盈就是那魔教女子?”岳破點頭道“呵呵!就是那妖孽。”

甯中則點頭道“我老了,管不了許多。”岳破知道她是受了打擊,心灰意冷才這麼說,等她一恢複女俠身份翻臉比翻桌子還快,兩人一路說話進了鏢局,守門弟子見了大驚正要開口,甯中則擺手道“不許出聲。”到了自己房前見里面還有燭火對岳破說“你先在這等著。”

岳不群正在挑燈看書,甯中則進來似乎也無所覺察,甯中則坐下說道“珊兒沒事了,師哥,你把那劍譜拿出來,我交給平之。”岳不群沈默會搖頭道“師妹,你可還記得左冷禪逼我讓位一事?一次不成,後面不是又帶了大隊人馬要上華山,如果不是我們走的快些,你說會怎樣,左冷禪意圖吞並四派,其心昭然若揭…….”甯中則打斷柔聲道“師哥,我華山一派的劍術,自有獨到的造詣,紫霞神功的氣功更是不凡,以此與人爭雄,自亦足以樹名聲于江湖,原不必再去另學別派劍術。我知近來左冷禪野心大熾,圖並四派。華山一派在你手中,說甚麼也不能淪亡于他手中。咱們聯絡泰山、�山、衡山三派,到時以四派斗他一派,我看還是占了六成贏面。就算真的不勝,大夥兒轟轟烈烈的劇斗一場,將性命送在嵩山,也就是了,到了九泉之下,也不致愧對華山派的列祖列宗。”

岳不群道“你這話當真是婦人之見。逞這等匹夫之勇,徒然送了性命,華山派還是給左冷禪吞了,死了之後,未必就有臉面去見華山派列祖列宗。”甯中則繼續說道“你看我們沖兒破兒武功如何?兩人合手之怕是方證方丈都不能輕勝……”岳不群打斷道“沖兒學的是獨孤九劍,破兒學的乃是徒手功夫,我和他們都無法融為華山劍法,可這辟邪劍法,只要我精心專研,我可讓華山劍法再上一層樓。”

甯中則道“師哥,此物本是平之所有,我們何必貪得,我不能讓你和華山清譽毀在其中,你若是執意如此,我只好……我只好讓破兒進來,我看風師叔早就明白你欲取辟邪劍譜,破兒來這有九成是為了阻你奪譜之事,我知道他性子,即使是我讓他放手,也未必能成,沖兒向著你,你的話他從來都聽,難道你想看他們兩個互相殘殺?就如同二十年……”

岳不群沈默許久長歎口氣擺擺手道“罷了,你拿去給破兒,他不能使劍,讓他處理我放心,”說完在懷中把袈裟拿出交給甯中則道“師妹也好生包紮一下。”岳不群看甯中則拿了袈裟出去,閉上眼睛痛苦的靠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妻子說的沒錯,岳破就是得罪甯中則,動用武力也要得那劍譜,真是這樣話,華山人脈聲譽必然全毀在今日,自己還能想什麼光大華山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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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0 04:41:25

第三十八章 又要救尼姑

岳破正在門口站崗,見了令狐沖幾人回來小聲道“你們先去屋里,我一會再去找你們。”再過了半柱香,甯中則出來,臉上憔悴更帶了幾分英氣,岳破接過袈裟道“師傅一起過去,徒弟把這事處理一下,”甯中則點頭,二人來到令狐沖屋子,三人都在,林平之坐那死灰這臉,岳靈珊正在安慰,令狐沖卻是拿了個酒壺自飲。

岳破扶甯中則坐下,拿出袈裟道“剛掌門拼死從賊子那搶回此物,別急別急,聽我說完,這東西窺視人太多,林師弟我給你一個晚上背的下來嗎?”林平之早就兩眼放光道“自然可以”岳破心底一猶豫,還是決心把壞事進行到底,至少這家夥大仇可報,也算兩全齊美,安慰完自己岳破說道“今晚,我和大師哥,小師姐也不睡了,就在屋外守護,這劍譜欲得之人太多,你徹夜背了下來,天亮後我們就毀去袈裟。”林平之感激道“多謝掌門,多謝小師哥。”

岳破客氣道“不客氣,你如今是活劍譜,萬事也要多多小心。”這活劍譜說出的話,未必有人信,更何況要人割JJ,他不擔心這個。幾人出屋,甯中則卻也守著屋前,不願意去休息,岳靈珊拿了點傷藥給敷上,不多久,岳不群出來拿了件衣服給自己妻子披上,岳破是甯中則一手帶大,甯中則當是了解他,見了他似有愧疚似有得意的表情,深感不安,卻也想不出問題所在,怪只怪那林遠圖有子孫,讓人猜不到事情根源。

日出東方,岳破輕輕推開門,林平之面無人色坐在椅子上,袈裟被他抓成一團扔在桌上,別人均是認為一夜驚嚇加之勞累才如此,岳破卻是明白原因問道“林師弟可全背下?”林平之無力點點頭,岳破抓袈裟在手,岳不群臉有痛苦之色,甯中則道“毀了吧!免再生是非。”岳破一笑,袈裟粉碎,老頭交代第一件事,我可辦了,你沒說不許給別人看,哎!我這也是好心幫他報仇來著。

第二天,群弟子詫異,昨日四只熊貓,怎今日卻是一窩熊貓,岳不群和甯中則留句“沖兒,你好生監督弟子功課”回屋補覺,岳破和令狐沖兩人無精打采過招,正哈欠連天,卻是守門弟子來報“大師哥,門外有一少女來訪,說是有急事找岳破師弟。”令狐沖看了岳破一眼道“我們出去看看。”

兩個一到門口,岳破混沒理會那少女焦急神色,笑咪咪問“你是不是恍然醒悟,自願賣身,抵償你師傅之過?”令狐沖一腳把岳破踢飛,客氣道“原來是�山秦絹姑娘,有何急事,不妨說來。”秦絹卻是如同見了親人刷的哭下道“昨天中午,飛鴿傳來掌門師叔的血書,上寫‘余與定逸師妹,被困龍泉鑄劍谷’我師傅看後,馬上召集師姐們都趕了過去,還說…..還說便是要死,也死在一起,最後把我留了下來,說我年紀小讓我留在無相庵中,不日將回來,但我好擔心……”

岳破呵呵一笑“那兩定武功那麼了得都被困住,你師傅有勇無謀,怎麼不來這求援?”秦絹道“我師傅說你們身肩保護劍譜重責,人手本就不夠,如若被魔教乘隙取了劍譜,那我正道將永無甯日。”岳破搖頭道“看來三定是死定了,你好生準備後事。”秦絹哇的一聲哭了下來,令狐沖忙喝“閉嘴閉嘴,秦絹師妹我不是說你,你繼續…”令狐沖把語無倫次之罪強加岳破身上,怒瞪其一眼。

岳破抓抓腦袋道“儀琳師妹也去了?”秦絹點頭道“就把我留下,但我見師傅那決絕樣子好生可怕,我又不知怎麼辦,就想起你來了。”令狐沖道“小師弟,此事急如星火,咱們快去救援要緊。”岳破道“哎!好吧。”令狐沖交代身邊弟子幾句,讓其轉告自己師傅師娘,道“秦絹師妹,你好生留在這,我們這就去救人。”另有乖巧弟子早牽兩匹馬出來,兩人翻身上馬要走,秦絹卻抓岳破衣角說“我也要去救我師傅。”

令狐沖正要說話,岳破一手抓了上來放在身前道“也好,可抵一餐飯錢。”令狐沖怒道“小師弟男女之防甚重,你這般……”岳破低頭問秦絹“你會騎馬嗎?”秦絹搖頭,岳破再轉頭問令狐沖“你知道龍泉鑄劍谷在哪嗎?”令狐沖搖頭,岳破見秦絹也搖頭驚問“你也不知道?”一手提起秦絹準備扔下馬去,秦絹忙道“我知道龍泉水月庵在哪。”令狐沖怒目而視道“走了”




三人出了城門,岳破奇怪道“大師哥,你怎不知會掌門。”令狐沖道“知會師傅後,如若拋下一干弟子,那魔教襲擊福威鏢局怎辦?如若不拋下弟子,一起出行,那準備需時日長久,而且……”岳破一笑道“而且二定都被困,只怕掌門和師傅去也于事無補,就讓我們兩個去送死,盡點心意是不?”令狐沖瞪他眼道“小師弟怎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岳破歎口氣道“這去龍泉要好幾日,九成我們是去收屍體……”秦絹大急,轉身狂捶岳破道“你胡說,我師傅…哇…”令狐沖大怒“閉嘴,小師弟我說的是你,別還樂呵呵的,跟沒事樣的”岳破再歎“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一刀……”兩人怒起同喝“閉嘴”

三人縱馬疾馳,秦絹半路一困就直接靠著岳破身上睡著,直到傍晚岳破實在支撐不住道“大師哥,這樣下去我們不是去收屍,是去送屍的。”令狐沖也是一日一夜沒合眼,聽岳破這話也沒力氣和心情糾正點頭道“我看我們還是下馬休息休息,”馬一停下,岳破抓秦絹在地,和令狐躺在地上,卻是非常舒坦,秦絹立刻驚醒來問“你們干嘛,我們快去救師傅。”岳破懶的說話,頭一扭看眼令狐沖,令狐沖強自坐起耐心道“秦絹師妹,馬累了可換,馬上也可進食進水,可我和小師弟一天一夜沒合眼,實在是疲倦。”秦絹這丫頭倒是善解人意道“那你們先休息半個時辰我們再趕路。”岳破一口氣沒噎著,也不理她,沈沈睡去。

岳破正睡的香,鼻子卻透不過氣來,睜開眼睛一看,天還沒黑,卻是秦絹捏了二人鼻子,岳破坐起大怒道“小丫頭,你干什麼?”令狐沖也就微微睜開一條縫,秦絹帶著哭腔道“你們睡很久了,我們先去救師傅好不好,我很擔心他們,”岳破看那可憐模樣,大罵三定白癡,無奈踢了令狐沖一腳,令狐沖動也不動,岳破心一橫對了下陰踢去,令狐沖歎口氣一咬牙跳了起來,卻是頭腦一昏,摔在地上。岳破晃晃站起,拍拍臉道“大師哥,你如今可是體會做少俠的痛苦?”令狐沖路旁小溝取點水潑面道“走吧,定閑定逸師太如今更是水火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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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0 04:41:40

第三十九 三定聚會

數天下來,每天一個時辰睡眠,讓岳破和令狐沖憔悴不堪,秦絹每趁他們休息,也很乖巧負責購買飲食,第三天中午,將進龍泉城之時,還是追上了定靜一行人。秦絹見了師傅,撲到其懷中大哭起來,岳破見定靜狐疑眼光掃向過來,忙舉手示意自己啥都沒做。令狐沖下馬拉了岳破見禮道“華山令狐沖見過師太。”定靜點頭道“難得兩位有此心意,我�山上下永感大德。”岳破呵呵一笑問道“定靜師太不是在二十八鋪許下諾言,�山派諸弟子此次得能全身而退,從此青燈禮佛,再也不動刀劍了,怎生又……”定靜一楞老臉微紅道“確實有說,事從危急,就顧上不許多。”岳破哈哈一笑“您老真逗,連菩薩都敢晃點……”

令狐沖一腳把岳破踹飛道“師太,我們救人要緊,還是先進去看看情形。”定靜頷首道“龍泉鑄劍谷在城西水月庵山上,貧尼兩位師妹被困多日,哎!有勞二位少俠。“令狐沖客氣幾句把岳破馬匹征收,兩人徒步奔前,一行人水月庵前,只見庵門緊閉,令狐沖正要敲門,卻被岳破搶先一步,踹開大門,只見院子中有七八枚亮晶晶的劍頭,顯是被人用利器削下來,走向後殿,見殿堂中地下桌上,到處積了灰塵。天下尼庵佛堂,必定灑掃十分乾淨,這等塵封土積,至少也有數日無人居住了。三人又來到庵後院子,只見好幾株樹木被利器劈斷,檢視斷截之處,當也已曆時多日。後門洞開,門板飛出在數丈之外,似是被人踢開,後門外一條小徑通向群山,走出十余丈後,便分為兩條岔路。

岳破感歎道“我們如此拼死拼活趕來,卻是連屍體都收……”見所有人怒目而視忙問“走哪條路。”定靜一振大袖當先領路前去,岳破跟隨道“兩位師太好象持有利器,看來也有僥幸可能。”定靜點頭道“水月庵也是武林一脈,庵中藏得五柄龍泉寶劍,龍泉寶劍削鐵如泥,希望大家能脫此難。”一路上散滿了兵刃暗器,料想這一場爭斗定然十分慘烈,事隔多日,不知是否還來得及相救,眾人憂心忡忡,發足急奔。

繞過一處山坡後,眼前好大一個山谷,谷中烈焰騰空,柴草燒得劈拍作響,定靜道“我師妹等人定是被困火中,貧尼點上十四名弟子進去救人,外面敵人還請兩位少俠領我弟子延時拖住。”忽聽一個男子聲音叫道“東方教主好好勸你們歸降投誠,你們偏偏固執不聽,自今而後,武林中可再沒�山一派了。”岳破跳身喝道“何方賊人,敢冒我日月神教名頭在此擄劫良家尼姑。”令狐沖一噎沒跟上腳步,只見岳破獨身跳下山坡闖入敵群中。

三下打飛三人,只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叫道“合力料理他,先殺了這厮。”三條灰影應聲撲至,三劍齊出,分指岳破的咽喉、胸口和小腹。這三劍劍招精奇,勢道淩厲,實是第一流好手的劍法。岳破不管,仍舊粗放打法,避過一劍,雙手一撈,拿兩劍在手,直接折成兩段,雙腳飛出逼退老者。老者恨恨道“原來你就是華山棄徒岳破,廢了我老三爪子,還搶了手套,一起上,把他給我砍成肉泥。”

令狐沖率�山弟子殺到,�山弟子結陣應敵,但敵人還百人之數,身手也很不錯,岳破令狐沖對看一眼,舍去硬手,人多往哪殺,一干漢子分開與群尼對陣,本快馬上拿下,突然一把劍身邊飛出,取了幾人性命就走,尼姑卻變以強淩弱,結果是被動挨打,如果說令狐沖劍法如鬼如魅,岳破則是無堅不摧,如同土坦克一般,見刀斷刀,見槍折槍,拳腳千鈞。三個劍法高手,卻是始終追不上兩人腳步,看同伴被割草般放倒大怒道“有種不要跑,”岳破一聽轉身撲來,抓向三劍,三人知道岳破戴了手套,刀槍不入,拙中藏巧,手腳迅捷有力正是他們這種劍法技術流派的克星,轉身後退鑽入人群中。十來個漢子拿了重武器準備接陣,岳破看了無奈,這一力降十會,自己這硬打硬對上重兵比較麻煩,怒其三人卑鄙道“有種不要躲。”令狐沖返身殺回,刷刷刷三刺飛出,放倒三個持重兵之人。




三名高手持劍飛出,攻向令狐沖,卻見岳破在旁冷笑,忙一個轉身飛了回去,大罵道“有種一個個上。”岳破大怒“有本事單挑。”其他人等見此,都互相聚集陣營旁邊,左邊八十多人,最前三高手站立,二十名外門重兵好手在後,右邊岳破令狐沖對持,身後是群尼七人成三陣。

也不知道誰先喝了一聲,兩邊撞在一起,令狐沖和岳破一馬當先,三高手被岳破逼開,三高手稍微繞圈緊追令狐沖喝道“拿劍的有種不要跑。”岳破再追三高手喝道“三個拿劍有種不要跑。”後面一群重兵追岳破,但跟不上幾人腳步,只好放棄與�山弟子殺在一起,令狐沖被殺到盡頭,一回身長劍揮出,反刺敵人手腕,三人追著習慣了,沒想令狐沖回頭,見來劍精奇,忙棄劍就地拔起後翻,卻是看到岳破猙獰的臉孔大驚,怎麼把正主忘了,一個蒼老的女子聲音傳來“少俠手下留情。”岳破本不是聽話之人,只不過那聲音過于祥和,也沒下殺手,拿了三人落地。其余敵眾見首領被拿,驀地里發一聲喊,逃個干乾淨淨。

一個中等身材的老尼從火圈中緩步而出。她月白色的衣衫上既無血跡,亦無塵土,手中不持兵刃,只左手拿著一串念珠,面目慈祥,神定氣閑。身後儀琳等伺立在側,令狐沖見了大為佩服道“師太竟然如此鎮定,身當大難,卻沒半分失態,當真名不虛傳。”岳破也大奇,走過去打量幾眼問道“師太,這時候你怎麼還能這麼悠閑?”儀琳忙道“這是我定閑掌門。”岳破恍然大悟道“名叫定閑,果然是一定很閑。”轉頭與儀琳道“以後我出家就叫定帥,你看怎樣?”儀琳笑說“哪有那回事,岳破師兄你又亂說話。”

令狐沖忙前身道“華山令狐沖岳破救援來遲,累師太受苦。”定閑雙手合什微笑道“令狐少俠太客氣,如無二位相助,我�山難脫此難。”一高大尼姑大步走出火圈喝問道“岳破,你不是入了魔教了嗎?”岳破一看還是熟人定逸,呵呵一笑“看師太您說的,哪有那麼好入。”定逸劍指岳破怒道“那你是想入了?”岳破一楞道“我沒說啊。”定逸再追問道“岳先生說你貪圖美色,勾結魔教是什麼意思?”岳破見她手中寶劍寒氣森森,忙道“那是岳掌門弄錯了,貪圖美色是我們互相貪圖,我身為正道一方也不是很吃虧,還有說勾搭差不多,沒有勾結那般嚴重。”

令狐沖見自己小師弟卻是在胡言亂語,忙道“二位師太莫怪,我這小師弟一路受定靜師伯教誨,我師傅已經首肯,觀其行再入山門。”定逸聽了點點頭道“你可還迷戀那妖女美色?”岳破老實道“師太乃方外之人,可能不知這男女之情不同盲腸,想割就割……”定逸怒道“明知道是妖孽哪還有不能割舍之意?我見你是不知悔改。”定逸一揮寶劍就要斬妖除魔,定靜走了出來道“師妹不可失禮,要不是岳破少俠,我等卻是難再見二位師妹。”定閑也道“岳少俠乃是性情中人,雖然言行稍許迥異,卻也能算是正派之人。”定逸卻是哼的一聲顯然很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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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五岳之勢

定閑走到那三人面前說道“趙師兄、張師兄、司馬師兄,我�山派和貴派無怨無仇,三位何以如此苦苦相逼,竟要縱火將我燒成焦炭?三位三十年前橫行冀北,後來突然銷聲匿跡。貧尼還道三位已然大徹大悟,痛改前非,卻不料暗中投入嵩山派,另有圖謀。唉,嵩山派左掌門一代高人,卻收羅了許多左道……這許多江湖異士,和同道中人為難,真是居心……唉,令人大惑不解。”她雖當此大難,仍不願出言傷人,說話自覺稍有過份,便即轉口。

姓司馬的高大漢子道“我們是奉命差遣,內中詳情,一概不知”定閑師太揮了揮手,向那三人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義,必遭惡報。你們去罷!相煩三位奉告左掌門,�山派從此不再奉左掌門號令。敝派雖然都是孱弱女子,卻也決計不屈于強暴。左掌門並派之議,�山派恕不奉命。”當下治療傷者,焚化屍體,哀聲遍野,定逸厲聲連說:尼姑都是臭皮囊,死了也是白死。令狐沖旁邊看著難過,問坐在身邊的岳破“太師叔吩咐的第二件事是什麼?”岳破喝口水道“你知道任我行嗎?”令狐沖點頭“知道,不過早年過逝,這才傳位東方不敗。”岳破悄聲道“太師叔說他沒死,被東方不敗關押著。”令狐沖沈思會問“太師叔可是要我們救了任我行?讓他們狗咬狗?”

岳破神出一拇指道“大師哥聰明,我悄悄告訴你,不許告訴別人,我迷戀的那妖孽是任我行他女兒。”令狐沖聽此一口水噴鼻而出,被水嗆著連連咳嗽,說不出話。岳破歎道“常說人倒黴時候喝涼水能塞牙,沒想大師哥差點能被涼水嗆死。”令狐沖聽此抓了岳破腳,更是咳嗽不止,引來�山弟子頻頻回首。

許久令狐沖折騰完坐在岳破身邊問道“那你和那女子打算如何?”岳破搖頭道“不知道,除非我能棄明投暗…….”令狐沖一把掐上岳破脖子道“你敢入魔教,我就替師娘掐死你。”岳破忙掰開令狐沖手道“輕點,你想謀殺師弟啊!這不還沒入嗎?也不知道兩個人還有緣分不。”令狐沖把岳破拉起靠在石頭上感歎道“我們兩人卻是同命相連,再想太師叔亦是如此,難道是我華山命數?”

岳破道“沒看你師傅和我師傅不是很完美?師兄配師妹始終是我們華山優良傳統,”令狐沖正要開口,儀和走了過來道“掌門有事相請,請二位師弟過去一趟。”令狐沖邊走頭邊湊過來小聲說“一會沒問你不許開口,見了面要稱呼師太,三位師太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許發表個人看法……”

三位師太盤坐在一塊大石之上,岳破令狐沖見禮坐下,令狐沖問道“師太有何事需我二人效勞?”定閑不答反問道“不知你們福州之行如何?”令狐沖回答道“我那林師弟已經順利習得辟邪劍法,原本已經毀去,魔教與嵩山兩敗俱傷。”令狐沖一路上一直不敢去問不敢去想那最後的蒙面人是誰,最後小師弟又怎麼會拿到劍譜,隱隱有些不安,只覺這樣處理已經可以讓自己非常安心。

定閑點點頭道“岳先生教徒有方,能辦如此乾淨,我們也就放心,兩位少俠對如今五岳劍派有何看法?”令狐沖知道自己身為華山弟子,這問題怎麼回答都不合適,眼光轉向岳破,定閑笑笑滿意點頭道“老尼聽說前幾年令狐少俠放浪不羈、灑脫過甚,今日一見隱隱有幾分一門宗師氣度,既然令狐少俠不方便說,不如岳少俠說說。”岳破一指自己問“我說?說實話?你確定要我說?”定閑聽這話沒由來的一驚,道“自然是”

岳破一清嗓子,幾人心提到嗓子眼上,“先說嵩山,勢力龐大,面上的十三太保不說,內里的勢力恐怕就能和四岳相抗衡,此人雄才大略,手段陰毒,想趕超少林武當成新的武林泰斗,野心不小。華山呢?地小人少沒什麼好說,衡山莫大先生不理事務,雖是每天抱把胡琴滿街要錢,但大智若愚,凡事看的明白,泰山天門人有點小心眼,人品端正,門下弟子眾多,但是聽聞他的師叔們與左冷禪交往甚密。”這些話多半是風清揚所說,岳破再掐頭去尾,中間加點自己看法,就此剽竊。




定閑問道“華山你一筆帶過就算了,那�山呢?”岳破再問“說實話。”定閑點頭,岳破道“有德無智,為師不明,弟子無能擋一面之人,只怕三位主心骨一倒,幾百年的�山就此煙飛云滅”風清揚原話一說完岳破就準備逃跑,卻意外見定逸沒發怒,暗呼奇怪。定閑點頭歎口氣道“我們乃是女流之輩,主修佛法,太平之時也可維系江湖,盡點道義,如今山雨欲來風滿樓,我�山弟子此一役死傷百人,非是她們不努力,卻是我這掌門調配無方。”

定逸定靜沒開口安慰,自然對此事早有議論過程,岳破小聲道“我與少林方生交情還不錯,要不請他弄幾個和尚到�山,啊……”令狐沖收回腿道“小師弟雖孟浪,卻說的不無道理,據在下看當前唯有四岳聯合抗擊,才能避過這場浩劫。”定閑點頭道“貧尼與師妹二人欲遊說少林,武當,泰山,衡山,華山,以抗衡左師兄的陰謀。”岳破爬上來坐下怒道“三位師太面前,一點同門友愛之情都沒有,回去告你黑狀,咳!我們現在五人熟知嵩山陰謀,只怕落單就有危險,二位師太不會這麼想不開吧。”

定閑雙手合什道“我佛慈悲,如能說服各派齊心,施加壓力于嵩山,當可不動刀槍化解危機,能免生靈塗炭,我二人一身皮囊又算什麼?”岳破打個哈欠道“可是要我們保鏢,可不能如定靜師太那般,席卷我全身財物,留了三兩銀子與我。”令狐沖馬上接口“我小師弟玩笑話,如需陪同我二人自然不敢推辭。”定閑搖頭道“我想請你們護送我定靜師姐與眾弟子回�山。”岳破道“師太你考慮清楚,你們如今掌握這秘密,左冷禪非殺你們不可,不如你們回�山,我們替你跑腿,免費的。”

定靜開口道“傻孩子,你們去說誰能相信你們,就算是相信你們,又有何證據?”令狐沖緩緩道“既然三位師太已經有了計較,所吩咐事情自然包在我等身上。”岳破奇道“大師哥…….”令狐沖道“二位師太菩薩心腸,涉險行善,令狐沖雖感不值,但也敬佩二位師太的用心良苦。”定閑笑說“學佛誦經,為的便是參悟這‘生死’兩字,左師兄未必會敢光明正大出手對付我二人,再說我二人也不是毫無護身之力,真要是出手,即使是在�山恐怕也……如能不動刀槍,化解這場武林危機,乃是無量功德,我們出家之人自然是要想法周全,而且我們此行也是為了�山基業著想,還有勞二位少俠往�山一行。”

岳破令狐沖行禮退到一旁,岳破道“搞什麼?”令狐沖道“百多弟子死傷,定閑師太定是想討要個說法,定逸師太火暴脾氣自然是也會跟去,定靜師太被勸回山以防萬一,不過她們說的在理,左冷禪再繼續下去,人人自危,你莫忘記我們華山被逼讓掌門之位和劉師叔金盆洗手之事,不過她說為�山基業著想,是怎麼回事?”岳破歎口氣道“我估計她們算計上誰了,你們看著辦吧!我好困先睡一覺。”令狐沖借了只信鴿發書信福州無相庵,再轉交岳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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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版主 | 2014-4-10 04:42:09

第四十一章 莫大先生

天色已黑,當晚眾人便在荒山間露宿一宵。次晨眾弟子背負了定閑師太、定逸師太,以及受傷的同門,到了龍泉城內,改行水道,雇了七艘烏篷船,向北進發。定閑師太、定逸師太等受傷本來頗為不輕,幸好�山派治傷丸散極具神效,過錢塘江後,便已無大礙。

一路無話,入了湖北境內兩位師太就此靠岸下船改走陸路前往武當,眾弟子拜別,岳破見了定閑明知前路危險,仍是臉色安詳勸慰一干弟子,再加女弟子真切心情,感歎之余深感自己沒心沒肺。船已開動,岳破見令狐沖背靠船簷喝酒,好生自在,岳破坐下搶過酒喝了一口,令狐沖歎道“嵩山派這樣狼子野心,卻比魔教更加不如,正教中人,就一定比魔教好些嗎?”岳破呵呵道“大師哥你想左了,左冷禪要再這麼折騰就是另一個魔教,我們現在還把嵩山歸屬正教,還不是因為嵩山以前走的是正道?”令狐沖點頭“我們到了�山後,就去尋二位師太,我好生放不下心來。”

入夜停泊,令狐沖已經是帶著醉意入睡,岳破靠在船簷思佳人,一個人影跳上船來,岳破踢了一腳令狐沖,捂了嘴靠在一起裝睡,令狐沖一驚,卻是馬上明白過來,手拿在劍柄上,來人輕功頗高,輕輕一飄落在兩人丈外,令狐沖正要出手,卻聽那人輕聲道“你們兩個和我來。”輕輕一縱跳下船去,兩人對視一眼,均覺聲音頗熟,跟隨而去。

來人引二人到了附近一家冷酒鋪,二人進去岳破笑嘻嘻道“莫師伯怎麼夜跳尼姑船?”令狐沖一楞道“原來是莫師伯,不知有何見教?”莫大先生一聲“坐”兩人落坐,莫大先生道“你們也知那是尼姑船,怎還夜宿其中?江湖上傳說紛紜,�山窩藏兩名青年男子,甚至連……連那幾位苦守戒律的老師太,也給人作為笑柄。”

令狐沖退開兩步,手按劍柄,說道“不知是誰造謠,說這些無恥荒唐的言語,請莫師伯告知。”莫大先生道“你想去殺了他們嗎?江湖上說這些話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殺得乾淨麼?”岳破算算也沒多少日子喜道“傳的這麼快?還請師伯告之是誰有如此本事,定要好好結交一番”

令狐沖道“小師弟,這些人都是無聊之輩,只怕好人也不太多,結交有何用?”岳破笑說“怎麼沒用,我們把左冷禪事宣揚全武林,再宣傳左冷禪欲殺人滅口,加害兩位師太和我二人,這樣左冷禪不僅不敢加害我們,定然多派人手保護我們,再宣傳少林武當泰山和衡……趨禍避吉,不出面主持公道,我們還可以為華山打打廣告,說明我們如何如何正派,為了保護�山弟子,不顧自己清譽有損…….”

令狐沖忙打斷道“莫師伯說是有損�山聲譽。”岳破反問道“我們吃那麼大虧,憑什麼還說有損�山聲譽?”莫大先生奇怪問道“你們吃什麼虧了?”岳破歎道“您不知道,這半個月來她們每天就要念佛四個時辰,我是覺沒辦法睡,功沒辦法練,吃的又盡是素菜,你說我們都在長身體,又都是練武之人怎能盡吃些青菜豆腐,特別是那定靜,你說我倆偷偷上岸買點酒解讒,就派弟子輪流上來宣揚飲酒有害健康,還有我們都已經習慣……”令狐沖已聽岳破嘮叨好幾天,早就麻木,他倒是覺的岳破羅嗦比他說的那些事情更加恐怖幾分,不過也知道不能全怪岳破,確實是憋的無奈。

莫大先生先前還保持禮儀,後面實在不耐煩,碗一砸怒道“我今天主要是問你們:你們有沒對�山弟子起賊心?”岳破怒道“人家百來號人,我們就兩個人,能起什麼賊心。”令狐沖早發誓只要岳破不干壞事,愛說什麼就讓他說什麼,當下只顧自己喝酒。莫大先生長歎口氣“江湖盛傳….我聽說華山棄徒岳破貪戀魔女美色,我還以為你定然會有壞行,沒想倒冤枉了你。”他不敢再說江湖謠言類,生怕這無法無天家夥真在江湖亂造謠言,一不小心就把衡山晃蕩進去。

岳破呵呵一笑“沒事,我不放心上。”令狐沖早就明白岳破除了個把人外,從沒把別人當過長輩,至少面前這莫大先生不是。莫大先生噎了一下道“雖然如此,兩位還是要多注意下自己言行舉止,江湖謠…總會有人說三道四,到了定靜師太耳中恐怕也非是好事。”令狐沖見岳破還要說話,再也忍不住,拿酒一灌道“莫師伯說的極是,只不過嵩山狼子之心,多次襲擊�山一行,�山弟子死傷過百,我們也是應定閑師太之吩咐護送她們回�山。”當下把事情說了一遍。


莫大先生歎道“兩位師太真乃慈悲中人,莫大真是佩服佩服,左冷禪意欲吞並四派,聯成一個大派,企圖和少林、武當兩大宗派鼎足而三,分庭抗禮。他這密謀由來已久,雖然深藏不露,我卻早已瞧出了些端倪。操他奶奶的,他不許我劉師弟金盆洗手,暗助華山劍宗去和岳先生爭奪掌門之位,歸根結底,都是為此。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對�山派明目張膽的下手。”

岳破碗一摔也激憤道“實在是太過分,就動華山和�山,欺負我們人少和人家女流。”莫大先生將其話語忽視掉繼續說道“他下一步棋子,當是去對付泰山派天門道長了。哼,魔教雖毒,卻也未必毒得過左冷禪。”岳破奇怪道“為什麼不會先對付你?”莫大先生無語,令狐沖道“小侄想請莫師伯幫個忙,不知是否冒昧?”莫大先生緩緩道“你卻是想我替你們保護�山弟子,你們前去武當尋找二位師太?”

岳破大喜道“正是如此,大師哥果然是人中之龍。”莫大先生道“也好,你們先去與定靜師太知會一聲,我莫大在這一路還有不少交情,定然護之周全。”令狐沖點頭道“深感大德。”莫大先生笑道“五岳劍派,同氣連枝。我幫�山派的忙,要你來謝甚麼?”令狐沖躬身行禮道“小師弟你先留這,我與定靜師太知會一聲就走。”莫大先生忙道“岳破你去說,令狐賢侄我們喝幾杯。”

岳破邊走邊罵,我就叫岳破,令狐沖就是賢侄,虧我還救了你師弟。站在船頭對守夜弟子道“我有事找師太,她老人家安歇了嗎?”弟子還未回答,定靜師太聲音傳來道“是岳破少俠,進來吧!”

岳破進去,定靜獨自盤坐,身邊放本佛經,手上抓著念珠,顯然是徹夜念佛,十幾天來卻是憔悴了不少。岳破見禮,定靜招呼坐下問“少俠剛可是會客去了。”岳破點頭道“我與大師哥請衡山莫師伯一路護送你們回山,我們兩個去武當尋兩位師太。”定靜點點頭道“岳少俠,這幾日與我們在一起可是悶得慌?”岳破搖頭咬牙道“不會!這幾日聆聽佛音,堅我心志,感受到菩薩之大慈大悲,佛法之深遠,頗有感悟。”定靜滿意點頭道“我特意讓弟子們多加了一個時辰的功課,看來真沒有白費。”岳破暗罵:果然是不禿不毒,越禿越毒。恭敬道“那要多謝師太,如無他事,我等就先行離開。”

定靜道“暫等,你掌門何時會將你收回門牆?”岳破道“沒說,不過我估計這次回山後就差不多了。”定靜緩緩問“岳先生為人方正,你與那女子之事有何解決之道?”岳破沈思會道“實在不行,我外面先養著,生個孩子給他們看看,算是他們半個孫子,嘿嘿……”定靜笑說“沒有明媒正娶,哪有女子願意嫁你。”岳破歎口氣問道“師太可有章程?”定靜道“我與那掌門師妹商量過,少俠大恩無以回報,那女子真是有心,你讓她到�山找我,我收她做個記名弟子,至少在岳先生那也交代的過去。”岳破道“那就多謝師太。”哎!老太太,等我們放了任我行,你可敢收他女兒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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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版主 | 2014-4-10 04:42:24

第四十二章 沖虛老頭

岳破步入冷酒鋪卻見令狐沖坐那獨飲問道“莫老頭呢?”令狐沖扔了個花生米道“走了。”岳破道“那我們也走啊!”令狐沖站起道“走吧!你結下帳。”岳破怒說“我幫你買了五天的酒,還要我結帳。”拿了一兩銀子放在桌上,令狐沖感歎“人家闖蕩江湖,想有什麼就有什麼,看我們兩人也算是一流高手,怎得就這麼淒涼。”岳破走出門道“反正我就還二兩銀子,邊走邊看有沒肥羊,就靠我們兩個人,左冷禪也可以打上一劫。”

令狐沖也不規勸,反正是比自己師娘知道,岳破早沒治了,兩人上路也許是近武當緣故,岳破實在找不到黑道人物下手,一路半干半稀終于到了武當山山腳。到了解劍池,旁邊坐著三人歇息,一名老者兩名鄉農想必是武當山腳農戶,山門弟子見有客到,忙迎接上來問道“貴客何來,到敝派有何貴干?”令狐沖抱拳道“在下華山令狐沖和岳破,不知�山派定閑師太和定逸師太可在貴派?”弟子回答“兩位師太昨日中午確有到此,詢問掌門不在就此離開,聽說是前往少林,兩位既然是華山門下,又是遠道而來,不如上山喝杯清茶,歇息幾日?”

令狐沖猶豫會道“我與我師弟商量再說,有勞了。”弟子頷首退回山門。令狐沖問道“沖虛道長怎麼不在派中,可是有事發生?”岳破搖手笑說“肯定沒有,太師叔說那沖虛老頭不僅小氣還不務正業,幾個弟子教不清楚,每天只會騎只死驢滿世界遊蕩。”令狐沖疑惑道“太師叔這麼說?”岳破沈默會搖頭道“不是。”令狐沖大怒抓了岳破領口道“太師叔話你都敢改,說,他老人家怎麼說的?”

岳破忙道“他老人家說,沖虛道長深得道德經真髓,對弟子無為而教,自己如同閑云野鶴,身騎一匹毛驢走訪世俗,看盡俗間冷暖,乃是少見方外高人。”令狐沖不放手問“還說了什麼?”岳破再道“還說身著樸素,滿穿補丁之衣,卻更顯高人品質,就是常沒事彎著腰咳嗽裝病人,讓他有點摸不著……老頭,我說什麼你就學什麼,太不厚道了,連穿著都學我話,你什麼意……”岳破看旁邊歇息的老者一直彎著腰,不時還咳上兩下,越說越覺的不對勁。

令狐沖與岳破互看一眼,岳破一拉令狐沖道“沖虛道長如此仙人,既然不在山上,我們還是改日再來拜訪的好。”令狐沖正要答話,卻聽那老者道“既然是風前輩的所賞識之人,又不願上山,不如稍坐片刻,我讓人看茶下來。”岳破忙道“我觀道長仙氣繚繞,神清氣閑乃是高人中的高人,我們怎好意思刁擾。”令狐沖暗罵:睜著眼睛也能說瞎話。上前道“前輩可就是沖虛道長?多有失禮,還請恕罪。”

沖虛輕輕一笑“貧道正是騎著死驢滿世界遊蕩的沖虛老頭,你們去燒水看茶,二位少俠這邊請。”卻是引了二人在不遠處的石桌落座,岳破笑嘻嘻道“瞧您道長,別往心里去啊,我剛只是簡化了我太師叔的話。”沖虛搖頭說道“少俠說的還真沒錯,你看昨日兩位師太來此,我現在才知,可是有何大事?”岳破一看令狐沖,這種敘說事情的麻煩事,一向都是他出面,令狐沖無奈把事情說了一遍。兩弟子奉上茶水,摘了些獼猴桃放在桌上。

沖虛冷笑道“左冷禪文才武略,確是武林中的傑出人物,五岳劍派之中,原本沒第二人比得上,不過他野心極大,要做武林中的第一人。自知難以服眾,只好暗使陰謀,少林派向為武林領袖,數百年來眾所公認。少林之次,便是武當。更其次是昆侖、峨嵋、崆峒諸派。一個門派創建成名,那是數百年來無數英雄豪傑,花了無數心血累積而成,一套套的武功家數,都是一點一滴、千錘百煉的積聚起來,決非一朝一夕之功。五岳劍派在武林崛起,不過是近六七十年的事,雖然興旺得快,家底總還不及昆侖、峨嵋,更不用說和少林派博大精深的七十二絕藝相比了。”

岳破聽了快睡著,打斷道“道長,左冷禪的陰謀我們知道,現在您也知道,他做的非常不對的結論早有了,我們現在關心的兩位師太,您老還是少點廢話,說點實際的。”沖虛聽著分外不爽,這不是明說他倚老賣老,羅嗦萬分?不過也知道岳破說的在理,叫了山門弟子過來道“傳我令去,武當弟子全力尋找二位師太,請她們回山一敘。”轉頭道“昨天中午才走,定然走不多遠,方圓百里也有我武當近百弟子,飛鴿一發,很快便會有消息,我們不如在此品品清茶,等候消息。”


岳破呵呵一笑“他們不會如你一般走訪世俗,晃蕩到……”令狐沖忙打斷道“左冷禪要消滅崆峒、昆侖,吞並少林、武當,不知將殺多少人,流多少血?”

沖虛雙手一拍,說道“著啊,咱三人身負重任,須得阻止左冷禪,不讓他野心得逞,以免江湖之上,遍地血腥。”令狐沖悚然道“道長這等說,可令晚輩大是惶恐。晚輩見識淺陋,謹奉前輩教誨驅策。”兩人話完看了眼岳破,岳破正啃著獼猴桃,見兩人看向自己忙說“呵呵,這不是餓了嗎,道長我們怎麼說也是你小輩,一會記得給點見面禮,我和大師哥身無分文,一個沖動就入了丐幫,要不就一不小心入草為寇,你這做長輩的交代不過去啊。”沖虛搖頭笑道“我卻看不出來你把我當長輩?”岳破道“我心里把你當長輩不就行了,”令狐沖一錘石桌大聲道“小師弟,我們剛說那麼多,你就沒有看法?”

岳破拍拍手道“不疼?咳!看法你們都說完了,我沒什麼好說的,不過這對付辦法倒有幾個,就怕你們不敢用。”沖虛好奇道“說來聽聽。”岳破輕咳聲道“第一:冒充嵩山人氏,挑了魔教幾省的地盤,東方不敗一怒殺向嵩山……”沖虛忙道“不可,這嵩山畢竟還是正道中人,我們如此為,嵩山向我等求救,只怕是搬石頭砸自己腳,更何況血光連連,你可還有他法?”岳破道“有,我們學習嵩山,埋伏暗殺,我見那什麼十三太保武功不過而而……”沖虛搖頭道“不可,他雖如此下作,我們身為正道人氏,這般做法與魔教何異?可還有他法?”岳破點頭道“有,我們放出謠言,說少林點好人馬,要為�山死難佛門弟子上嵩山要個公道,嵩山數百年基業,自然是要調集人手應對,我們在一旁煽風點火,偷偷冒充兩邊弟子……”

沖虛冷汗直下站起道“岳破老弟,全是我的錯不該打擾你吃桃子,你還是別理我們的好。”岳破忙道“道長坐啊,怎能如此稱呼,我真當不起,早知道你們不干,隨口說說罷了。”令狐沖搖搖頭歎口氣說“道長莫怪,我這小師弟……我也不知怎麼說好,反正只要他不入魔教我當什麼都沒瞧見,他要是敢入,我一定要取他性命,就是同歸于盡在所不惜。”沖虛深有同感贊道“令狐老弟,看你雖有些浮華,卻真是俠義中人。”二人對岳破怒目視而不見,自顧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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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版主 | 2014-4-10 04:42:38

第四十三章 混在武當

日已偏西,卻是帶來了噩耗,兩位師太在離武當三十華里地方,遭遇襲擊,定逸師太當場身死,定閑師太在武當弟子送回武當路上,重傷而死。岳破依舊在慢條斯理吃著獼猴桃,面無表情,沖虛與令狐沖卻是驚訝不已,氣憤難當。

岳破見兩人如此道“哎!一天才走了三十華里,哪是趕路,真是在等死。”沖虛一驚,馬上明白,二師太先來武當,卻是深意遠遠,要是在少林附近遇難,方證未必就信了是左冷禪下的手,就算信了,也只是把兩位師太遺體一送,未必就出什麼力,但來武當卻不一樣,能拜訪到沖虛,那自然最好,即使身死,沖虛那脾氣定會查訪深究。若是沖虛不在,也沒關系,繼續前往少林,如能再到少林就更好,不能到話也無所謂,沖虛定然也會因為自己不在,而使兩位師太喪命深深自責,一句話,只要是兩師太一拜訪武當,沖虛就得被人當槍使。

沖虛想到著坐下道“定閑師太胸襟遠見靈台清明,真是佩服,她知道自己之力難保�山基業,如此一來我卻真是不能束手不管。”岳破道“道長,我覺這雖然算計了你,卻也是舍身求助,她知道少林武當本最多就是責難嵩山,想要你們真派人出馬可是難哦。”沖虛點頭道“要是原來那般,我與方證至多是會因一半私心,不想左冷禪坐大而出言責難,暗中相助其他四岳,如今卻是……你二人帶三十名武功精湛弟子前往�山山腳,暗中潛伏,保護�山,特別是定靜師太,遇事自己斟酌處理就可。”身旁兩名弟子領命而去。

令狐沖道“道長之行讓人敬佩,這樣一來�山派必不再受其擾,兩位師太也算是……。”話未完,卻也聲音哽咽,他早看兩名中年漢子武功非凡,再加帶了三十高手,布下真武七截陣就是左冷禪親來,未必能討了好去。岳破也是吃驚武當內蘊之強,自己見識過少林十八羅漢陣後,就感歎少林武學大家,一個門派掌門武功還在其次,一眾弟子實力強,才是真正的強橫,兩個門派能成武林泰斗確實有過人之處,怪不得左冷禪門下高手眾多,仍要網絡奇人異士,原來是早知道憑自身實力無法與少林武當相抗衡,再看自己華山,全加一起才三十左右弟子,就岳靈珊武功應該就可以算是第三高手,這數量和質量真是說出去丟人,想起來心酸。

第二天早上,兩位師太遺體送了回來,沖虛請了附近尼姑庵師太檢查了身體傷痕,並且操辦法事。岳破和令狐沖在武當住下,沖虛忙于二位師太身後之事和調查現場一直沒顧上招呼他們,終于在第三天找了二人,令狐沖問道“可查出二位師太死因?”沖虛搖頭道“兩位師太被一支剛針刺中心房而死,其他位置均無傷痕。”令狐沖“啊”的一聲,跳了起來,道“鋼針?武林之中,有誰是使鋼針的?”沖虛搖頭道“這幾日我查閱不少典籍,並未發現有使這武器之人,據我看是件兵刃,專刺人要害,致人死命。”

岳破道“既然是刺中心房,說明並非偷襲,又沒其他傷痕,這人武功很高,大師哥和道長你們可能做的到?”沖虛先搖頭道“要不留其他傷痕,我做不到。”令狐沖卻點點頭道“我可以,但只能用長劍,這麼細的武器肯定不行,此人武功確實很不錯,更難得是隱藏了本門的武功,即使我們親眼看見是左冷禪所殺,他也會抵賴到底,兩位師太遺體如今……

沖虛道“兩位師太的法體已然火化。靜心庵正在誦經恭送,兩位師太在我武當境內遇難,她們的荼昆舍利,我要大張旗鼓親自送到�山,也讓左冷禪看看,好斷了他再擾�山之心,二位老弟不如就在武當等我回來一起去少林說動方證大師?”

岳破寒氣腳生,打個冷顫道“少林一行有道長即可,我二人還是回華山看看,我那掌門就留了兩名弟子在那,好生放心不下。”令狐沖暗罵,現在才不放心,早沒見說起過,不過見岳破那麼說也只好附和道“方證方丈那有道長去就可以,我們回去打掃一番,估計師傅他們近期也應該回到華山。”沖虛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自去,�山的事我心中有數,”




兩人下得山來,令狐沖與岳破恭恭敬敬朝靜心庵位置磕了幾個頭,令狐沖站起狐疑的看了岳破幾眼問道“你怎麼沒堅持討要見面禮?”岳破嘿嘿一笑“我還需要見面禮,他敢再留我幾天,我把他弟子們的衣褲都扒光。”說完拿出一個大包裹得意道“一千二百兩”令狐沖吸口冷氣道“你這三天都在武當住著,沒下過山,難不成是你偷的?”岳破搖著手指道“錯,是贏的,我開了三天莊,這武當弟子們例錢可比我們華山高多了。”令狐沖驚訝問“武當乃是修道之人,怎會與你對賭?何況你好象就二錢銀子,如何坐莊?”

岳破笑嘻嘻道“我幫助他們提升思考能力順便賺點錢,你如果答應我不舉報,我就告訴你。”令狐沖好奇心被吊起道“好,你說。”岳破道“第一天,我見一個武當弟子就譏笑一句沒有悟性,一個時辰下來,群弟子告狀,沖虛又不在,他們的三師兄就帶那些人想教導我,讓我知道在武當不能太囂張,你那時候正在廚房偷酒,別以為我不知道,拿個加飯酒當寶。”

岳破清清嗓子繼續道“那三師兄還很客氣,問我為何說那些弟子沒有悟性,我就拿了張紙畫了一只馬,一棵分叉樹上面有七只小鳥,還有一間屋子,上寫兩句詩詞: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讓他們看看能不能悟出其中所表明是哪種生肖?然後一群人苦思冥想各有各答案,我就說,你們既然都說有理,不如這樣,你們在自己悟出的生肖上下注,我一賠三,輸了你們只能說明我說的沒錯。你們贏了,我沒了銀子也算是對我的懲罰,結果全部踴躍參加,當然更多是不信,想出出我的醜,結果這一莊就有二百兩銀子壓下,我開出答案是牛,賠了十五兩,其他都收了。”

令狐沖奇怪問“為什麼是牛?”“樹分叉為二,詩句中明月,按日月算也是二,地上,天地也是二,牛在十二生肖排二,所以是牛。”令狐沖搖頭“你這是運氣好,萬一都猜二,你怎麼交差?”岳破哈哈一笑道“一間屋子代表一為鼠,七只小鳥代表七為馬,畫馬自然也是馬,霜降排二十四節氣中一八成六為蛇,疑是地上霜,可以理解不是地上霜,是天上的…馬有四腳…”

令狐沖聽的癡呆長歎口氣道“珍惜生命,遠離六合彩。”岳破呵呵一笑“我鍛煉了他們三天悟性,這月的例錢和他們準備養老的錢基本在我口袋。”令狐沖問道“你覺沖虛道長知道這件事後會如何?”岳破沈默會道“按我對他為人的了解,估計會提劍上華山找研討悟性問題。”令狐沖道“如今是不是知道錯了,現在怎麼辦,”岳破點頭到“我們應該盡快把銀子用完,來個死無對證,就算有人證,反正錢都花了還能怎樣,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光棍到底。”

令狐沖痛苦搖搖頭道“這次辦好了風太師叔交代之事,我令狐沖發誓絕對不和你一起出江湖。”岳破抓了一把碎銀問“酒錢,你要不要?”令狐沖考慮許久堅決說道“要”岳破再抓一把銀子道“衣服錢,要不要”“要”……令狐沖就此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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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向問天

三天後,兩人襄陽城出來,胯騎兩匹高頭大馬,令狐沖身著上等布料特做華山校服,腰挎龍泉寶劍,腳踏登云履,後背三斤上等好酒。岳破就不說了,什麼貴買什麼,仍舊是一暴發戶模樣。兩人路上一走,光鮮奪目,英氣逼人引起眾多美女頻頻回首。岳破看令狐沖行頭很是得意,沖虛啊沖虛你的太極劍可能頂的過獨孤九劍?

令狐沖問道“打算如何入手搭救任我行?”岳破接道“太師叔說他身邊有個忠心耿耿的小弟,叫向問天,在魔教中擔任左使,他應該知道任我行被關哪了,據他老人家說這家夥,陰狠狡詐,城府頗深,擅使一把彎刀,武功非常了得,年紀大概在六十左右。”令狐沖再問“你怎麼入手找這向問天?”岳破嘿嘿一笑“你別忘了,我相好的是魔教中高級管理層人物。”令狐沖再問“你要怎樣找那女子?”岳破一楞道“我還真不知道,當時沒問清楚。”

令狐沖怒目,岳破忙道“她的身份比較高崇,隨便抓幾個人真未必知道,我們不如先去洛陽看看,如果不在就去問平一指。”令狐沖奇怪問道“你們就沒說好,如何聯系?”岳破想破腦袋道“她好象讓我自己找來著,忘了當時怎麼說的,”令狐沖問道“你真與那女子有情素?”岳破道“自然是有,只不過這些小女子臨別話語,就那麼幾句,什麼路邊野花不要采什麼的,酒喝二分等等的,沒怎麼放在心上,好象還說什麼來著,管她呢,我們先去洛陽再說。”令狐沖對岳破翹了下拇指道“你行”

兩人邊聊邊走,穿過一片松林,眼前突然出現一片平野,黑壓壓的站著許多人,少說也有六七百人,只是曠野實在太大,那六七百人置身其間,也不過占了中間小小的一點。一條筆直的大道通向人群,令狐沖便沿著大路向前。行到近處,見人群之中有一座小小涼亭,那是曠野中供行旅憩息之用,構築頗為簡陋。那群人圍著涼亭,相距約有數丈,卻不逼近。令狐沖再走近十余丈,只見亭中赫然有個白衣老者,孤身一人,背上負著一個包袱,坐在一張板桌旁飲酒,此人雖然坐著,幾乎仍有常人高矮。

令狐沖贊道“群敵圍困之下,居然仍是好整以暇的飲酒,生平所見所聞的英雄人物,極少有人如此這般豪氣干云。”岳破道“豪氣干云?我覺是虛張聲勢,你看要真豪氣干云還跑個屁,直接干云掉好,哪能被逼在這里。”令狐沖瞪他一眼道“如此英雄人物,我倒要結交一番,走我們進去看看。”岳破邊走邊說“六七百人啊!數六七百張鈔票手都酸疼,你不再考慮一下?”

令狐沖卻是不管領了岳破踏入涼亭朗聲說道“前輩請了,你獨酌無伴,未免寂寞,我們來陪你喝酒。”岳破也道“您老估計今天是活不了了,你背後包袱不如放我這寄存?”老者精光一閃,一手抓來,岳破也學樣子一手抓去,卻是快了半分,同時抓住對方右肩膀。岳破笑嘻嘻說“我們又不是找你打架的,您老再不放手,我旁邊師哥仰慕歸仰慕,但也不至于到大義滅親的地步。”

老者哼了一聲,兩人收手,令狐沖拿了個酒壺出來喝了一口道“前輩請。”老者微微詫異接了過來喝了口道“好酒”順手遞給岳破,岳破忙後退道“別,看您老這樣估計有十天半個月沒刷牙,還是你們自己喝。”老者眼中閃過怒容,卻知岳破武功不在他之下,哼了一聲,拿了酒壺自飲。

只聽得涼亭外一條大漢粗聲喝道:“兀那小子,快快出來。咱們要跟向老頭拚命,別在這里礙手礙腳。”令狐沖笑道:“我自和向老前輩喝酒,礙你甚麼事了?”又斟了一杯酒,咕的一聲,仰脖子倒入口中,大拇指一翹,說道:“好酒!”左首有個冷冷的聲音說道:“小子走開,別在這里枉送了性命。咱們奉東方教主之命,擒拿叛徒向問天。旁人若來滋擾干撓,教他死得慘不堪言。”

令狐沖與岳破對看一眼,星星亂閃,岳破忙拿酒壺道“前輩看你果然是英雄過人,晚輩敬你一杯。”見那老者不動飄來狐疑的眼神道“反正我們不會害你就是,要動手剛才我大師哥在我們僵持時候就出手了。”老者喝了一杯冷冷道“你們何人,打何主意?”令狐沖低頭旁邊退了一步,知道岳破又要開始胡扯。果然見岳破笑嘻嘻道“我這不是仰慕你來著,說起來我們還真都是苦命人,我乃華山叛徒,你是魔教叛徒,我們一家人啊。”老者道“你是叛徒,我又是叛徒不是又不一起了嗎?”




岳破大怒“你個死心眼,這樣你是魔教叛徒那就是和我大師哥一個系統的,他是華山弟子。”老者悠悠道“你沒見東首有一堆的正道來著?”岳破一看,果然是娥眉,昆侖,嵩山,衡山,泰山等等全在那看著,岳破贊道“您老真有魄力,竟能把天下江湖人都得罪了,怪不得坐那悠閑自在,原來是債多不壓身,大師哥我們閃先。”

呆子令狐沖朗聲道“在下華山令狐沖,跟這位向前輩素不相識,只是見你們幾百人圍住了他一人,那算甚麼樣子?五岳劍派幾時又跟魔教聯手了?正邪雙方一起來對付向前輩一人,豈不教天下英雄笑話?”此言一出,正道中議論紛紛,卻見嵩山樂厚取了把破旗一揮道“華山令狐沖勾結妖人,殺害�山定閑定逸師太,左盟主有令,遇見就地斬殺,還請其他同道援手。”

令狐沖大怒“我勾結什麼妖人?”樂厚道“你身邊那個。”令狐沖道“我說了素不相識……”岳破呵呵一笑道“他是說我。”令狐沖一噎,大怒道“被人當人妖人,怎麼還這麼自在。”岳破反問“我去殺了他?你沒意見?”令狐沖再楞不理會岳破轉身道“二位師太被害之事,自有定靜師太知曉,莫以為你嵩山這麼混水抓魚,就能逃脫罪行。”

卻見一個人喝到“你是甚麼東西?大夥兒先將這小子斃了,再找姓向的算帳,”一看卻是青城侯人英,岳破上前說道“有種上來我單手斗你兵器。”侯人英怕的是令狐沖卻不怕岳破道“好,看劍”前身幾步,飛身刺來,令狐沖忙道“小師弟,莫要取他性命。”岳破道聲“好”抓了侯人英在手道“你運氣好,我大師哥不讓我傷了你,”隨手一扔,突然驚醒叫聲“啊!不要”岳破卻是扔向魔教一邊,魔教中自有與青城交惡之人,亂刀齊下,就……,岳破懺悔道“對不起啊,侯老弟,我實在是無心的。”

剛說完,候人英幾片屍體被拋了出來,扔在地上。青城諸人心膽皆碎,一拔劍就要上前拼命,眼看兩邊混戰就起,岳破得意看了眼令狐沖的臭臉道“一邊是盡義務斬妖除魔,另一邊是盡本分殺正屠道,我們就不要去干擾他們了。”向問天喝口酒道“手底狠,心眼壞向某怎生就不知江湖多了你這號人?”岳破笑說“老頭你太誇我了,我不如倘開天窗說亮話,任盈盈知道嗎?是我情人,我知道他老頭子還活著,想把他弄出來給她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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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千金令

向問天打量下岳破,岳破馬上挺身站好,向問天哼的一聲道"一身爆發戶行頭,古里古怪,大小姐能看上你?放屁!"岳破道"老頭,你沒眼光啊,這就叫氣派知道不,你瞧我這一身的綢緞,上等的料子,看見遠處那兩匹馬了嗎?正經的關外大馬……"向問天不耐煩打斷道"一會能活著沖出去,見了大小姐再說."

群雄與群魔火藥味道加重,卻見一人出首道"大家莫要中了奸人奸計,我們目標是向老頭和那令狐小子,還請大家給左盟主一個面子,先誅首惡."說話就是那樂厚,此人在白道還算有人緣,再加上左冷禪名頭壓壓,還真平息了騷動.

樂厚看了岳破幾眼問道"閣下可就是華山棄徒岳破?"話一出,兩邊人馬稍許驚訝,江湖人人皆知五霸岡的鬧劇,身為第一男主角自然是多人討論的焦點,正派弟子為紅顏不惜破出山門,投身正義事業,這是魔教版本,華山小弟子被美色所誘墮入邪道,這是正道版本,反正是羨慕嫉妒的多,真正仇視的少.

岳破很是得意大家驚訝表情道"失禮失禮,我岳某還沒做幾件好事……"樂厚令旗一展道"左盟主有令,殺岳破者賞黃金百兩,並且可自選傳授嵩山一路劍法."群雄再騷動,眼中已經沒有向問天,只有岳破這寶藏了.岳破看兩人看他如看瘟神表情,哼了一聲湊到魔教那與首領說道"兄弟,咱們日月神教還有位置……"話沒完被令狐沖拉了回來.令狐沖怒道"我說了,什麼都無所謂,你要是膽敢……"岳破瞪他一眼繼續說道"兄弟,怎麼著我們也有點魚水關系,放開條路,我先走怎樣,那個神教我改天再來辦理手續如何?"

首領哼了一聲"只要你不搗亂我們捉拿向老頭,自然不理會你,你們兩個快走."岳破回頭呵呵一笑"老頭,我們先走了,改天你還活著我們再繼續商量."正要鼓動令狐沖脫逃,卻見一匹快馬奔馳而來,快到涼亭,來人翻身下馬.岳破眼睛一亮喊道"曲丫頭,是不是特地來接我的,有沒想我啊?"

來人正是曲非煙,曲非煙甜甜的叫了聲"岳破哥哥."岳破手腳發軟道"哎,這小嘴真甜."曲非眼眯著眼睛一笑,突然臉色一變,拿塊令牌喝道"傳聖姑令,見了華山棄徒岳破,就地亂刀砍成肉醬,拿了右手到開封東城門領取千兩黃金."也不理會別人,奔馳而去,看來是去下一站傳令去了.正邪兩道齊騷動,岳破令狐沖倒吸一口冷氣,令狐沖顫抖說道"好象不是開玩笑,你…你到底干了什麼事?是不是真與她是情人關系,到了這時候你可千萬別再蒙我啊!"

岳破卻不理會令狐沖問話,抓了他手怒道"千兩黃金啊!我現在自殺的心都有,這婆娘怎麼這麼敗家."令狐沖無語,群雄魔教齊聲喝道"岳破出來受死."岳破大怒喝道"江湖兒女怎能癡迷黃白之物,完全不把向前輩當回事?"魔教人道"聖姑對我而等有大恩,自然是先砍了你再說."正道喝道"向問天與我等乃是私仇,我們豈能因私費公?"

這下是岳破無語,向問天同情道"娃子!你到底做了什麼?一千一百兩黃金還加一路嵩山劍法,老夫都有點手癢."令狐沖也哀歎一聲"如今全江湖都要殺你,早讓你別與那魔女來往,就是不聽."岳破也是抓不著腦袋道"我又沒怎樣,那婆娘怎麼就這麼心狠,一日夫妻還百日恩,難道是百日夫妻四海分,她會不會移情別戀,要殺我滅口?我覺好冤,都是你沒事跑這仰慕來這."令狐沖歎道"如今怎辦?你看大家都在放信鴿找幫手,再不想辦法,我估計到了晚上全江湖的人都會聚集在這."

正討論中,八名魔教漢子突然暴起搶入涼亭,八槍齊取岳破,令狐沖出劍,只聽得當啷一聲響,八杆長槍一齊跌落,八槍跌落,卻只發出當啷一響,幾乎是同時落地.令狐沖一劍分刺八人手腕,自有先後之別,只是劍勢實在太快,八人便似同時中劍一般.岳破運氣內力喝道"我們手下留情,若再攻來,莫怪我大師哥手辣."雄厚的內力加上令狐沖神乎奇技般的劍法,還有個讓他們頭疼的向問天,群雄不約而同退後一步,一堆的火箭炮飛上天空,砰的一聲響,爆上半天,幻成各種圖案後,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會,這才緩緩落下,下降十余丈後,化為滿天流星.




岳破知道馬上有大群人馬殺道到.忙問"向老頭,我們一會沖散了怎麼找你,你放一百個心,我們兩個真心救那任我行."向問天道"你的話我不信,你叫令狐沖是嗎?你說."令狐沖道"我們確實是真心想救任前輩出來,絕不加害."向問天點頭道"好我就信你們一回,兩個月內到杭州豐泰客棧找我,記得來之前要化裝易容."兩人同聲說"好".

岳破跳出,直奔正邪交界之處,兩邊人一楞,沒想說跑就跑,忙合一起,岳破卻占了先機,也沒空傷人,徒手打斷幾把長劍,馬上就要沖了出去回頭一看,身邊後側緊跟向問天,令狐沖卻是落在後頭,眼看就要包圍起來,身子一停,拿了向問天脈門,就往人群中扔,向問天大驚,哪有這樣同夥,一小小心就著了道,岳破好手勁,把向問天甩在令狐沖後頭,馬上回頭去抓令狐沖,他是知道令狐沖定然要救向問天.

打倒兩人.令狐沖見岳破跑了回來一楞,岳破也不解釋,舉起令狐沖左邊人少位置拋去,自己狂吼一句"殺了向問天"趁眾人一楞,重新原路突了出去,至于向問天,他就不管那麼多了.向問天也是好手段,雙拳飛打,運起輕功當真是疾逾奔馬,瞬息之間便已在數十丈外,後面數十人飛步趕來向問天大怒,突然回身,向前沖了幾步追趕之人都大吃一驚,急忙停步.一些下盤功夫較浮,奔得勢急,收足不住,直沖過來.向問天飛起左足,將他踢得向人叢中摔了過去,當即轉身又奔.眾人又隨後追來,但這時誰也不敢發力狂追,和他相距越來越遠.向問天邊跑邊罵"媽的,竟然差點栽在小兔崽子手上."

令狐沖東邊狂奔,內力雖然不是很過硬,但他是最少人理會,後面不過就跟了五個人,比起岳破那五百人的聲勢,簡直是不用明言.

岳破西邊這路追的最凶,數百人在後,不時又有一群人堵截,仗著內功硬,皮粗肉厚岳破不再留手,一路開去,留下數十具屍體,追趕之人漸漸心寒,也被岳破突了出去.岳破邊跑路邊想,卻怎麼也想不通,為何任盈盈突然下追殺令,曲非煙是絕對不會亂造謠.難道是我搶了劍譜惹她不高興?應該不會,她絕對是個因私忘公的人.想不明白就不想,岳破急趕去開封東城門,如果有誤會一定是要解釋清楚,要是這娘麼一個不高興,兵發華山不是鬧著玩的.趕路繼續趕路,最近自己快把半個中國遊蕩一圈,岳破暗歎!這麼顯眼的衣服是不敢穿了,收購幾件破爛乾淨的衣服,臉上再用鍋底灰一抹,身上再背幾個破袋子,丐幫弟子正式出爐,什麼事情不知道,反正定然是哪里得罪上了,穿的越寒磣,越能勾起女性的同情與母性.

任盈盈在一處叫翠竹軒的地方撫琴,心中正煩悶不已,曲非煙在一旁暗自偷笑,一名女伺來報"稟聖姑,東城門那來報,一名自稱是九指神丐洪八弟的人來領千兩黃金的懸賞."任盈盈一驚站起馬上又坐了下來道"你去領他到我這來,非煙你去如此如此準備."布置完後冷笑道"哼!九指神丐洪八弟,小炸蝦改了三十章,你就等喝老娘洗腳水,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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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版主 | 2014-4-10 04:43:59

第四十六章 過堂

小半個時辰後,岳破隨了那伺女到了翠竹軒,面前拉了條紅繩子,隔了二十步看見任盈盈端坐小亭,面前擺了架古琴,忙揮手道“盈盈,我回來了。”任盈盈輕撥琴弦道“來者何人?”岳破怒道“我是岳破,你破哥哥。”任盈盈“哦”了一句道“原來是岳少俠,怎麼今日有空來我這?”岳破已見氣氛不對道“盈盈,怎麼了,這些天我可想死你了。”

任盈盈再撥一下琴弦咬牙道“想我?你可還記得我們分開後你答應的四條?”岳破抓抓腦袋,什麼四條,酒後不開車?客戶找小姐,自己要表明是同志身份?不許偷看迷你群的大腿?……任盈盈見岳破那樣,一腔怒火堵在嗓子眼吼道“你答應我不許和別的女人太熟,不許和別的女人太好,不許對別的女人太壞,福建回來不管如何就馬上來找我,你做到哪一條”

岳破啊的一聲道“你說這些啊,我都嚴格遵守呢,這不就找你來了。”任盈盈冷笑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煙把那帳本拿出來念給他聽。”曲非煙拿出一個冊子念道“X月X日岳少俠途經開封參加燕花樓選花魁,出三兩黃金,有輕擁行為。X月X日岳少俠在蘇州與一畫舫明伶徹夜傾談,留十兩黃金而去,X月X日岳少俠仙霞嶺自縛,懷疑與一名為儀琳�山弟子有關,次日綁架三名�山女弟子,半途曾想抵當一人,有親密身體接觸,那名為儀琳�山女弟子也在其中,X月X日,與一名為秦絹女弟子共乘一馬,小人追之不上,後接浙江兄弟來報,乃是前往搭救�山女尼,後順江而上到湖北轉武當,調查了解均無問訊聖姑下落。

岳破邊聽邊是冷汗直下,自己也活了幾十年從沒聽說這樣調查男朋友事情發生,黑社會的女人真是不好惹,任盈盈淡淡問“可有冤枉你?”岳破道“冤枉倒沒有,里面有點出入而已!不過我絕對沒干什麼壞事,心里還天天惦記著你,早上三遍,晚上五遍,節假日還不休息增加一倍,午睡時間也是枕著你的名字入眠。”

任盈盈笑說“恩,你這些話我愛聽,那兩個妓女我已經派人殺掉了,你有意見嗎?”岳破一驚道“意見是有,不敢說啊!”任盈盈仍是笑說“我派了二十個好手去�山找那與你有接觸的三名女弟子,沒想你倒是安排得緊,弄了三十個武當道士前去保護小情人,怎麼就沒見你對我這麼好過?”岳破忙道“那是誤會誤會,道士是令狐沖那小子弄過去的。”

任盈盈溫柔說道“你記不記我說過:我不管你多壞,只要對我好就行,如果發現你和別女人好了,我就一劍殺了你,我再自殺。”岳破大叫道“我冤啊!我真干了什麼壞事,死也值得,雖然說不上行俠仗義,可也是清白如紙,換個角度說了,哪個女子有我家盈盈好看,瘦的瘦,排的排,兩只手和雞爪似的,哪有我家盈盈那白白嫩嫩小手,一摸上去……”任盈盈嬌嗔道“討厭,不許再…….哼花言巧語,你要真做了什麼壞事,還能見的到我?”

岳破可憐兮兮道“好盈盈,你也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外面那些事情真是各有各的原因,我這輩子只裝了你一個人在我心上,其他女人我基本都沒當女人看待,再說了也找不到象你盈盈這般貌美如花,聰明過人,體貼可愛,溫柔賢惠……”任盈盈小嘴一抿笑道“別說了,惡心死了,雖然你沒做什麼壞事,不過也沒遵守諾言,我也不難為你,我這有五件事,你能都辦了,我就相信你是真心對我好。”

岳破視死如歸道“好,別說是五件,為了你上個小刀山,下個大油鍋,我也是痛在身上,甜在心里。”任盈盈嬌笑道“你旁邊先坐,我看你應該很久沒有吃東西了,都快成丐幫弟子,非煙先拿點小點心過去。”岳破大喜道“盈盈你真好,這就算是第一件事了吧!”任盈盈笑著點頭,曲非煙拿了一個碟子過來,放在桌上,掀開蓋布,岳破只看一眼差點吐了出來罵道“祖千秋,你不得好死。”

岳破看著盤子里的十個粽子,真是淚往心里流,曲非煙旁邊說道“婆婆特意讓人從湖州帶來的堿粽,真羨慕你,這麼有口福”岳破一聽是堿粽更是內出血,顫抖的剝開一個,晶瑩剔透,就是下不了嘴,任盈盈帶著哭腔道“還上刀山,人家心疼你,讓你吃點點心,你就這樣。”




岳破心一橫道“曲丫頭,去拿十斤好酒,我下粽子。”曲非煙看了任盈盈一眼,任盈盈點頭,一壇好酒很快的放在岳破桌上。岳破先喝兩口酒,把一個粽子吞進肚子小聲罵句“死婆娘,看我把你肚子搞大後,怎麼對你。”任盈盈問道“你說什麼”“我說這粽子真是好吃”兩刻鍾過去,終于把十個粽子吞了進去,岳破一運內力,強壓反胃感覺道“好吃,真好吃,盈盈你對我真好,還有什麼吩咐盡管說?”

任盈盈笑說“我吃了幾個也覺很好吃,要不再來一盤?”岳破嘔了下道“別,差不多就好,吃太多我怕你就沒得吃了,你繼續。”任盈盈拋來個媚眼道“這第二件事,你剛才誇得人家好開心,你就繼續說出我十個優點,記住!前面說的不許再說,不得重複,要真實,非煙要是不認可也不算。”

半個時辰後,岳破從沈思中醒來,顫抖說道“曲丫頭再來四盤粽子。”任盈盈撲哧一笑道“非煙你先下去。”緩步走到岳破身邊,岳破站起摟著佳人腰說“你是不是想玩死我?”任盈盈摸著岳破臉說“看你難受那樣,我才心疼死了,是不是很難受?”岳破搖頭道“不會,你對我這麼好,我外面卻沒顧及傷了你的心,是我不好。”

任盈盈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個,但是我看了那些消息真很生氣,再知道你到了湖北都不打聽我在哪,一心就和那令狐沖在一起,我都快吃他的醋了。”岳破抓了小手柔聲道“不理那小子,你好象瘦了,是不是想我想的。”“才沒有呢”“我抱抱看,真的瘦……”“想死啊,爪子放哪里了?”“那放右邊。”“討厭.”“……”“……”

岳破背靠小亭,雙腳放在上面,靜靜聽著任盈盈彈奏的‘清心普善咒’他雖然是五音不全,五線譜更是看若天文,但也品出這琴中三味。曲畢任盈盈含情脈脈的看著岳破,岳破一舉腳丫子說“我不學,我對沒興趣的東西一概是學之不會,”任盈盈聽完臉色一變道“哼!想學也要我想教。”岳破坐在她身邊說道“你彈的很好,我聽著開心,你看我這粗手粗腳,彈彈棉花還差不多,這麼高雅的東西聽聽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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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版主 | 2014-4-10 04:44:13

第四十七章 夫妻赴江南

任盈盈瞪他眼道“還是那般,早知道四盤粽子讓你吃了再說。”岳破嘻笑說道“我如今人來在這了,千兩黃金還不拿來?”任盈盈輕撥琴弦道“我哪有什麼千兩黃金。”岳破一楞問“那萬一真有人殺了我交差怎麼辦?”任盈盈淡淡說“我就殺了他,然後我再自殺找你去。”岳破好生感動,但還是克制住自己答應學琴的沖動道“盈盈你對我這麼好,這讓我很有罪惡感,”任盈盈看他一眼說“你知道我對你好就行,交代下那儀琳是怎麼回事?”

岳破呵呵一笑“那丫頭暗戀著令狐沖那小子,與我沒關系,你不信?她老頭子還帶他上華山找令狐沖來著,兩人相見那是多麼感人……唉!只可惜啊佛門清規……”“胡說!令狐沖告訴我他苦戀你的小師姐。”“我這還沒說完,只可惜啊佛門清規所限,更可惜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任盈盈看著岳破道“我就很奇怪,你怎麼張嘴瞎話就能來,臉不紅心不跳。”“誰說我心不跳,看見你心跳的好似小鹿一般,你摸摸。”

任盈盈一拍魔爪問“你要回華山,還是陪著我?”岳破說道“令狐沖那小子在江南有個小姘頭,約我去認識認識,我先去一趟再回來找你。”任盈盈審視了岳破一眼問“你要去江南?什麼事?”“你別這麼看我啊,那兩個女子不是都被你殺了嗎?我哪還有熟人。”“放你一百個心,我沒殺那兩個妓女,就讓她們不許再露面罷了,別打哈哈,說什麼事?”

岳破無奈道“我要和令狐沖去救一個人。”“哦?救哪個女子,要勞動你們兩個一起出馬?”“武當沖虛老頭有一弟子被官府拿了,請我們兩人去疏通疏通,你也知道他是方外之人,不好出這面……”任盈盈一砸琴站起說道“姓岳的,你再敢糊弄我一句,你一輩子別想見到我。”岳破一驚,自己哪敢說實話,自己救人是真,這動機是太不純了,那麼聰明姑娘將來肯定知道自己的險惡用心,膽敢算計未來的岳丈,那後果可是非常嚴重。

無奈死老頭不死自己說道“風老爺子讓我們尋一個叫向問天的人,去救你爹,滿意了不?”任盈盈聽完一楞激動說“你說我爹沒死?你敢拿這事情騙我,我真的再不理你。”岳破說道“真沒死,我要是騙你就別幫我生小孩。”任盈盈卻沒理會岳破調笑,走了幾步說“你應該不會拿你太師叔來騙我,我相信你,那東方叔叔怎麼說我爹已經死了?”岳破道“我怎麼知道,不如等我們救了你爹後再讓他與你說?”

任盈盈眼睛一閃問“風前輩怎麼會讓你們搭救我爹爹?”岳破搖頭道“我也不清楚,老爺子沒說,我當時也不認識你,也沒問那麼多,要不等下次回華山我問問他?”任盈盈哼的一聲道“一定是想利用我爹對付東方不敗,你們正道好從中漁利?”岳破馬上開始考慮自己真要娶個這樣的妻子?手黑人聰明,放在現代,十二個男人娶了,必定要死上兩打。

岳破大驚道“啊!原來是這樣,那怎麼行,風太師叔怎麼能行如此小人之事,更何況是算計我未來的岳丈……”任盈盈疑惑看了幾眼岳破道“你真不知道?還是和我裝糊塗?”岳破舉手道“我要是真知道,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那現在怎麼辦?……”話未完,只聽一聲晴天霹靂,岳破縮縮腦袋堅決說道“這是巧合,我真的沒想算計你爹。”

任盈盈仍舊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岳破說“你的人品,我好生放心不下,這麼多年,他老人家要是一直都被關著,我這做女兒也是太不孝了……不管你安了什麼心,先把我爹救出來再說,恩?你為什麼前面就不說?”岳破咳嗽聲道“我本想領了你爹給你個驚喜,再看你對我這麼好,更是想讓你高興一下,你看你現在,我一和你說,就哭成什麼樣了,心疼死我了。”任盈盈擦擦眼淚問“你們聯系上向叔叔了嗎?”岳破怒到“聯系上了,被你這千金追殺令,給弄丟了。”

任盈盈愧疚的抓了岳破手臂說“破哥哥,是我不好,我哪知道你在想辦法救我爹呢,那你們是不是說好去江南會合?”岳破哀歎一聲,如能有第二選擇,這女人是萬萬不能要的。岳破來回走了幾步說“這去江南確實,不過東方不敗能困你爹,自然是安排了如云高手,很危險的。”“我不管,你想辦法。”“你身份太明顯,我怕打草驚蛇。”“我不管,你想辦法”“東方不敗萬一有事找你,全露餡了”“我不管,你想辦法。”“我親下”“我不管……你想死”“……”




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各騎毛驢出了開封城門,老頭怒道“虧你想的出來,騎毛驢去江南,到那黃花菜都涼了。”老太太抿嘴一笑說“兩個老人家,總不好騎高頭大馬吧

.0。”兩人是誰就不說了,岳破是被纏的無奈只好答應下來,任盈盈自然有一手易容功夫,雖然不是很出色,但只要不近距離觀察,基本還是沒有破綻。

岳破歎口氣“也難為你了,要不是我容貌過于出眾,也不用化裝成老頭。”任盈盈呸了聲道“就你那模樣我願意要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岳破道“好臭屁!喂老太婆,你老爹好象脾氣不是很好對嗎?會不會一見我面就宰了我,以免你這朵鮮花插在我這牛糞上。”任盈盈笑說“我爹哪能那樣,他做教主那會,很講義氣,為人很豪爽。”岳破突然想到件麻煩事,那任岳丈真拿回教主寶位,哪天心血來潮帶上群人想去華山一遊怎辦?就算沒那雅興要逼自己入魔教才能娶任盈盈怎辦?自己真是大義凜然言辭拒絕,那魔教華山一日遊絕對是少之不了。算計自己岳丈好象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不過既然風老頭我都感賣,何況是魔教前教主,為了美好的愛情和將來甜蜜的生活,只能……

兩人一路晃蕩,每天早睡晚起,一天三個時辰折磨小毛驢,花費一個半月時間終于還是來到了杭州,感情值一路飚升,已經到了非君不嫁,非妾不娶的一百滿分。岳破卻是感歎今古女人優點基本一致,一是不會煮飯,岳破也不會,野外過夜基本是吃糊的動物屍體,為什麼說是屍體?因為里面還是生的。二是不會洗衣服,碰巧岳破也不會,任盈盈學乖到一城鎮先買幾套衣服,一天扔一套,岳破是打好包袱,隔天翻翻哪件不是那麼臭的重新穿上。三是愛漂亮,這一個半月楞沒照過鏡子,說是不想看見自己老的模樣,全由岳破來補妝,結果慈祥老太變中年悍婦,使岳破越看心里越秫,難道這樣子就是中年的盈盈?

四是有了男人忘了爹,借口令狐沖向來都拖拖拉拉,時間充足,見城遊城,見鎮逛鎮,第二天又後悔買的東西不合算,罪過自然是全算在岳破頭上。六是專政,岳破多看一眼MM,就必須檢討小半時辰,鑒于以上六條,岳破心里一直是非‘妾’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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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0 04:44:25

第四十八章 開會

  杭州豐泰客棧,令狐沖和向問天兩人正在郁悶喝酒,向問談打扮成一個光頭胖子,令狐沖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兩人一個月前就到此,每天的盼星星卻沒把岳破盼來,向問天有心想先拐了令狐沖去辦事,但令狐對岳破人品非常不放心,生怕又把風清揚交代的話掐頭去尾,關鍵東西全部沒交代,硬是以江湖中人,信譽第一教導向問天,讓向問天悶上加悶,又不敢輕離,生怕岳破一到就夥同令狐沖干壞事,干什麼壞事不知道,卻對岳破的人品一樣是非常不放心。

  兩人正在討論岳破是否會叛入魔教這樣無聊問題時候,卻見一個駝背老頭和一個中年悍婦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向問天大怒:自己沒去惹別人,還有不知死活的人來惹自己,拿起個空碗就要砸,卻聽到“向叔叔,”向問天一聽這熟悉的溫柔甜美的聲音,馬上把碗在手上晃了一下,放在任盈盈面前道“大小姐,先喝點水,你怎麼來了,還打扮的這麼……強硬?”任盈盈牛眼一睜,令狐沖差點嚇趴下問“你是婆婆?我師弟的情人?”岳破沒事人呵呵道“看久了就不覺的可怕了,比桃谷六仙強多了。”

  任盈盈知道岳破干了壞事,暫不計較許多,道“向叔叔,你陪我上去卸下妝,把爹爹的事告訴我知曉。”兩人一走,令狐沖怒道“你爬著來的?”岳破揮揮手說“別提了,和一個娘麼遊山玩水能快的了嗎?”令狐沖問“她怎麼也跟來了,不是下了千金追殺你嗎?”岳破道“別提了,這事複雜呢,和一個沒談過戀愛的菜鳥說不清楚。”令狐大怒正要發飚,岳破說道“太師叔還有話交代來著。”令狐沖一楞抓了岳破領子道“我就知道還有後話,說是什麼事?”

  岳破正經說“我先問你,我的速度攻擊你,在多遠你能出獨孤九劍?”令狐沖考慮下說“四步,還要我反映快,偷襲不算。“岳破點頭道”千萬別讓任我行近五步,如有不對,即刻出劍,這家夥很是危險,太師叔特別說明,有時你冒犯了他未必會動手,有時卻是看你不順眼就出手,自己人也算計,不能和他一起飲食,不小心就喂你一顆三屍腦神丹,把你當做打手,我就是有了盈盈這塊招牌,我也得小心幾分。”

  令狐沖驚訝道“你剛說的那人好象是你情人的爹爹啊?”岳破歎說“老子早要知道那娘麼身份,說什麼也不敢去喜歡她,這真是沒事給自己找事。”令狐沖點頭道“看的出來你一路滄桑,我覺的你現在不要人家話,那後果好象很嚴重,要是任我行出來後你再不要人家,那就不是後果嚴重的問題了。”岳破點頭道“所以我們要有計較,既能讓他去與東方不敗去互咬,又能讓他們兩敗俱傷,又要盈盈不在場的情況下,這樣我們下點黑手,嘿嘿,玫瑰沒刺我摘,功勞給你。”

  令狐沖歎口氣道“我是又鄙視你,又佩服你你只要不哪天把我也給賣了就成。”岳破看他一眼道“賣你?你值十兩銀子啊?對了正事忘記說了,這任我行有一手功夫叫吸星大法,和你獨孤九劍一樣卑鄙無恥,能吸人內力為己所用,據說是北宋年間一個星宿老怪的化功大法演變而來,很是惡毒,絕對不能與他對上內力或有肌膚接觸。我這所學都是徒手招式,只有霞光連劍指可以進攻,你劍被他一拿上,馬上就得棄劍,千萬小心。”

  令狐沖聽了震驚道“如此說來,我們可是要去救一只餓狼出來。”岳破歎口氣道“那怎麼辦?我岳丈要是一匹餓狼,那東方不敗就是一匹母餓狼,至少任我行我們太師叔還可對付,但東方不敗,太師叔自認如今不是他對手。”岳破頓頓再說“其實我本不想讓你攪進來,但那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我對付上真的沒底,千萬記得他朝我出手就出劍,不管其他,要不你就帶具干屍回去,對了你也成干屍回不去了。”

  “什麼回不去?”卻見任盈盈又恢複了慈祥老太太的模樣,和向問天走了下來,順便狠踩岳破一腳,岳破忙道“我們正在討論,救了你爹爹出來後,我們還回得去華山嗎?”任盈盈笑說“回不去就回不去,你就和我一起,看你眼神好象不願意?”岳破忙答“願意,願意,向左使,你現在也給我們介紹下具體情況”

  向問天點頭道“教主被困在梅莊地牢,在西湖之底,有四大高手看護,這四人常年呆在自己房中,每個房間都有下地牢通道,也就是說除非我們將四人同時引出,將其拿下才行,否則有一人發現不對,就會前去地牢啟動機關,殺害教主。”

  任盈盈問道“都是什麼高手,有何辦法將四人同時引出房門?”向問天繼續道“大莊主道號‘黃鍾公’,乃是琴中高手,二莊主黑白子乃是棋中高手,三莊主禿筆翁乃是書法大家,四莊主丹青生乃是畫師,我這準備了四樣珍品,雖然他們必定想要,但是還壞不了他們心智,惟有能在琴棋書畫中都能取勝他們,方可將他們逗引出來。”

  岳破馬上叫道“琴,我家盈盈可是天下無雙,”任盈盈臉紅道“胡說,強中自有強中手。”向問天搖頭道“大小姐,琴這一路你可勝任,棋呢?誰會?”岳破舉手道“我……”會字說不出口,岳破還真會圍棋,還曾經參加X小學的圍棋比賽,得了第六名,當然參加的自然就六個人。任盈盈卻不放過他道“你說的,一會你不會,看我怎麼收拾你。”岳破忙道“別開玩笑……看你們表情,好象都不會?”三人齊點頭。岳破哀歎一聲道“那我就試試”死匹狼總比沒死好。

  向問天再問“那書呢?誰能勝出?”任盈盈字是秀麗,但是稱不上書法,令狐沖和向問天更是別提,三人又看向岳破,岳破哭道“盈盈你又不是沒見我寫的字,我怎麼成?”要是硬筆小楷自己倒能上點道,畢竟中文系畢業,沒事就寫個萬把字的檢討,練也練出來,可那毛筆繁體行楷真是難啊!再加自己沒了拇指,分外不利索。向問天道“我們本不指望此次能成,只是去探察實地,主要是三人丟不起那人……”岳破怒道“你意思是我皮厚,丟個人沒關系?哼!盈盈你親我一下,我就接了。”任盈盈刷的整臉通紅,抓了岳破大腿一擰,這人選也在岳破慘叫聲中這麼定了下來。

  接下來是畫,三人又是看著岳破,岳破噴血道“你們沒有搞錯,你看看我這手掌……”任盈盈道“你與我那師侄不是挺擺顯的嗎?雙掌做樹,屁股變石,前足成云什麼的……”岳破一揮手道“別說了,我接就是,弄了半天就我們公婆兩個接仗,你們做什麼?”向問天笑道“要進那門,需令狐兄弟劍法,要說動四人出來與你們比較那些,就要靠我的口才,我們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去探察一番。”岳破笑嘻嘻跑到任盈盈耳邊說“為補償明天我心靈的創傷,我們一起睡……好狠的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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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0 04:44:54

第四十九章 任盈盈也剽竊

第二天,四人一行到了梅莊大門那,見大門外寫著“梅莊”兩個大字,旁邊署著“虞允文題”四字,岳破一見手腳發軟,向問天走上前去,抓住門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銅環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兩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後放下銅環,退在一旁。過了半晌,大門緩緩打開,並肩走出兩個家人裝束的老者。

左首那人躬身說道“四位駕臨敝莊,有何貴干?”向問天道“我乃左盟主的師叔童化金,這位是華山風清揚風老前輩的唯一親傳弟子風二中,兩位可是‘一字電劍’丁堅和‘五路神’施令威?”這兩個名頭都是很嚇人,兩人忙道“正是在下,沒想我們賤名竟入二位法耳,不知這兩位……”向問天搖頭道“這兩位乃是我們無意發現的奇人,一直不願意透露姓名,他們本是隱居世外,但聽我那師侄說起梅莊中有琴棋書畫的絕世高人,心中甚為不服,定讓我們帶著出世來這比較一番,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丁堅一聽說令狐沖是風清揚弟子就手癢難當,當下道“兩位乃是高人,又行高雅之事,本不敢阻攔,只不過我們兄弟二人,久疏江湖少有耳聞,如能請風兄弟亮上一手,我們也好安排通稟。”向問天笑說“風兄弟,丁大俠指點與你,萬不可辜負,這雖幽靜,但也不便舞刀弄槍。”隨手拾了兩根枯枝道“不如拿這全當劍,過過兩招即可?”

丁堅大驚,他深知劍法練得到了家,便是木劍竹劍,也能克敵制勝,那童化金敢讓風二中用枯枝對敵,顯然是很有把握,雖心中已有稍許懼怕,卻也接過枯枝道“風兄弟,來者皆是客,請了。”令狐沖早聽交代,笑說“還請丁大俠手下留情。”使了一招蒼松迎客,卻是讓丁堅先攻,丁堅一看也不客氣,“有僭了!”枯枝灌注內力橫揮,嗤的一聲輕響,眾人眼前便是一道長長的電光疾閃而過,令狐沖瞧了三個破綻,當下說道“得罪!”枯枝斜斜指出。其時丁堅一劍正自左而右急掠而過,令狐沖的枯枝距他手腕尚有二尺六七寸左右,但丁堅這一掠之勢,正好將自己手腕送到他枯枝上去。這一掠勁道太急,其勢已無法收轉,令狐沖一運內力,枯枝斷成數截掉落在地。

丁堅拱手由心贊歎“此劍法真乃是神乎奇技,在下佩服佩服,四位里面請,我請我家大莊主來會客,至于是否比試,在下也做不得準。”四人到了客堂,看上茶後丁堅自去請大莊主,半盞茶後走進一個老者,拱手道“四位高人駕臨敝莊,未克遠迎,恕罪,恕罪。”這老者六十來歲年紀,骨瘦如柴,臉上肌肉都凹了進去,直如一具骷髏,雙目卻炯炯有神。丁堅一番介紹,原來這就是那大莊主道號黃鍾公。

向問天抱拳道“久仰黃莊主琴武雙絕,我家師侄對黃莊主一直是贊譽有加,說黃莊主不僅武功高強,更難得有著天下第一的琴技,不巧正被在我那做客的世外高人聽在耳中,非要來見識一番不可。”任盈盈蹲身行禮道“老婆子聽說我此等高人,一時技癢,還請黃莊主賜教。”黃鍾公輕擺手道“老朽久不撫琴,怎敢在高人面前現醜。”向問天道“我那師侄也是愛琴之人,本打算送與婆婆一冊琴譜,婆婆卻嫌過于珍貴不敢收,說這冊琴譜定須天下第一琴師才可翻閱,還請黃莊主首肯,否則這琴譜卻是浪費在我等粗人之手。”

黃鍾公大奇道“是何琴譜,如此珍貴?”向問天包裹中拿出一物遞給黃鍾公道“聽婆婆說是什麼廣陵散。”黃鍾公大驚欠身接過來看了幾行,臉上便已變色。他右手翻閱琴譜,左手五根手指在桌上作出挑撚按捺的撫琴姿式,贊道“妙極!和平中正,卻又清絕幽絕。”翻到第二頁,看了一會,又贊“高量雅致,深藏玄機,便這麼神遊琴韻,片刻之間已然心懷大暢。”

突然醒悟到自己失禮,忙還了曲譜道“婆婆說的沒錯,此譜只是天上有,定是要交于一等高人之手……”任盈盈說道“黃莊主,老太婆可是想與你對上一陣,讓這原譜有個著落,如果貴莊能有人在琴棋書畫勝我…夫妻二人,將曲譜雙手奉上。”黃鍾公大喜道“能聆聽婆婆妙技,本就人生大幸,,左盟主也真是太客氣了,婆婆遠來是客,在下也不敢班門弄斧,不如先請婆婆奏上一曲?讓在下也知難而退。”



任盈盈蹲身行禮道“老太婆在嵩山也翻得幾頁,憑借點小聰明,融合了廣陵散在內,得了一曲,我這老婆子班門弄斧,黃莊主還莫見笑。”黃鍾公這真是驚訝萬分,眼前這人不是吹牛第一人,就是曠古絕今第一人,忙道“婆婆稍慢,我擺香案,焚香……”岳破旁邊看著心中亂笑,小妮子,你這才是剽竊,曲劉一生心血,被你翻了幾頁翻走了,看著那黃鍾公折騰了一個時辰,岳破強忍哈欠,怎麼說自己現在身份是高人。

一應物事弄好,任盈盈拿出焦尾琴放置琴案,就先讓黃鍾公先吃一驚。任盈盈輕輕一笑,一曲奏來,初聽中正和平,琴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沈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豔,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淒涼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于萬籟俱寂。

曲畢,三大粗人雖都不懂音律,卻也不禁心馳神醉,黃鍾公更是猶如喪魂落魄一般,許久回過神來深深拜服道“婆婆琴技,晚輩實在無法高攀,聽此一曲,此生無憾,還請婆婆告之此曲之名。”任盈盈仍舊一蹲身道“黃莊主太客氣,此曲名為‘笑傲江湖之曲’不登大堂,讓黃莊主見笑。”黃鍾公道“晚輩孟浪,實話實說,此曲似乎需其他樂器配奏,但僅婆婆一己之力,演奏如此,已是千古絕響,更難得能在數天之內,憑借己身所記創出一曲,我黃鍾公這一世均未有聞有何人能當婆婆一指。”任盈盈邊聽邊哀怨的看了岳破一眼,岳破頭一轉,死婆娘,又想讓我學琴,免談!

黃鍾公繼續說道“這曲譜自然還是留婆婆處,晚輩本目空一切,卻沒想有此高人,婆婆可否盤纏敝莊數日,我也好早晚請教。”四人心中齊喝,第一步成。任盈盈道“有知音在此,不敢推辭,不過我那老頭子耐不住寂寞,貴莊如有能讓他敬服之人,我們自當留此,請教不敢當,莊主喜歡話,老太婆不敢吝嗇,這一曲定然教于莊主。”四人商量的很簡單,一會岳破認個輸,兩人留在莊內,再加令狐沖和向問天在外策應,應該有很大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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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0 04:45:09

第五十章 黑白子

黃鍾公大喜道“那幾位稍候,我有位二弟黑白子乃是棋中高手,讓他出來請教這位前輩。”過不許久黃鍾公領著一位極高極瘦的黑衣老者進來,此人眉清目秀,只是臉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屍模樣,令人一見之下,心中便感到一陣涼意,一番介紹知道是二莊主黑白子。黑白子拱手道“剛聽那曲,可是蕩氣回腸,沒想敝莊竟來了兩位奇人,失敬失敬。”

向問天正要說話,岳破搶先開口道“原來是二莊主,聽聞二莊主以天下布局,獨品棋中三味,寂寞寥寥,老夫佩服之極。”黑子子客氣道“閣下客氣之極,還請閣下多留幾手,讓在下保個面子。”黃鍾公有點發急道“二弟還不拿了棋盤請教一番,”岳破道“慢,老夫不常出手,我且先問二莊主是走星棋,國棋,官棋,運棋還是最下等的民棋也就是常人所說的圍棋?”

黑白子一楞問“何為星棋?”岳破道“拿棋盤來。”棋盤擺上,岳破道“我們常見一些附庸風雅之人,行的多是民棋,爭一塊地盤而絞盡腦汁,還美名其曰國手,哼!卻不知只局限方寸之地,始終難登大雅之堂。為人應心系天下,家事國事天下事本要事事關心,更何況武林中人更要武棋相合,身為凡人更是要順天道得天命。”

此話出,令狐沖三人心中一陣抽筋,黑白子卻是見他說的頭頭是道,忙說“一個小棋盤能有如此說法,還請先生細細說來。”岳破點頭道“北宋有一門派為全真教,教下有一七星北斗陣你可知曉?”黑白子道“自然知曉,運七星之力,威力極大,卻已經失傳久遠,先生可是通曉此陣?”

岳破搖頭道“老夫只知當年王重陽就是靠著星棋領悟陣法,你看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北斗七星為天樞星,天璿星,天璣星,天權星,玉衡星,開陽星,搖光星,命系星上,對弈兩人,一主天樞星,另主搖光星,爭天命,得天運,操控七星,如此說我看你也不明白,不如我們試上一局即可。”

兩人坐下,岳破再道“我現主天樞星主黑,莊主主搖光星主白,以另五星為子,打通七星,成七星連珠,如此占星奪命境界,困宇宙洪荒在手,豈不是遠遠高于民棋,更兼陣法在內,武學其中,更是兩人對弈之上品。”黑白子聽的是一楞一楞問“請問先生,如何打通七星,奪命知數?”岳破搖頭道“我可教你打通之法,但要奪命知數,卻要看各人造化,我們先且對上一局,我出天璿,恩你這開陽確實下的有理,看來你天分甚佳…….老夫贏了,哎!從這棋路可以看出你的心中,仍有大疑惑之意,似信非信,此局擺著,你好生看幾眼,可知自己少顧及哪了?”

黑白子看幾眼道“晚輩開通玉衡後,一心想占天權,卻不知前輩暗伏,在我心猿意馬之時,早打通玉衡,主命危急,回天無術,還請前輩指教。”他心中一直覺的此棋甚是簡單,但又包含萬千棋理,更有七星命數在側,讓他疑惑之極。

岳破站起道“天命之數,豈是我們凡人能知,你自己看看吧!”黑白子生性本多疑,細看幾眼,但見這棋確實有章有法,自成一個套路,非是一人可以編設出來,更被岳破沒事就拿天命什麼壓服,再先前聞那笑傲江湖之曲,知道乃是真材實料,對岳破境界早有個定論,心中雖有疑惑但也是信了七成,但他還是說道“晚輩不才,只識得民棋中味,前輩可否在民棋之上點化一二?”

岳破大怒:老子才說了個五子棋,還有國棋二十八星宿陸戰棋,官棋九品連飛跳棋,運棋三十六重天飛行棋還沒拿出來擺顯,這就逼自己出絕招了。克制下自己深沈的說道“民棋一道,老夫曾在年少時匿名尋遍天下名家,可惜不能求得一敗,三十年前就此罷子,我觀你深愛此道,罷了!我擺一少年時對弈勝一仙人小譜,你若破之,我當讓你五子,對上一局,你若不能破,那也……”意思說不能破就別來煩了,黑白子聽著口氣雖大,不敢懷疑,見岳破臉顯怒容,定然是自己過于唐突,忙客氣道“前輩請,晚輩勉力一試。”




岳破點頭隨手布子,一邊祈禱,劉大大,千萬不能晃點我,我背一個晚上不容易,他是破不了,我一定買點烏雞白鳳丸給你補補血。黑白子見岳破“平、上、去、入”四角擺了勢子,跟著在“平部”六三路放了一枚白子,然後在九三路放一枚黑子,在六五路放一枚白子,在九五路放一枚黑子,如此不住置子,漸放漸慢。黑白雙方一起始便纏斗極烈,中間更無一子余裕,冷汗直下。

岳破放了六十六著後說“你知你仙人考慮了三天置子于何處?”黑白子臉色鐵青沈吟道“這一子嗎?斷又不妥,連也不對,沖是沖不出,做活卻又活不成。這……這……這……”他手中拈著一枚白子,在石幾上輕輕敲擊,直過了一頓飯時分,這一子始終無法放入棋局。

岳破歎口氣道“何必如此執著?”輕輕在“上部”七四路下了一子。黑白子拍的一聲,在大腿上重重一拍,叫道“好,這一子下在此處,確是妙著。”岳破又問“你可知我又是如何破此局?”話出黑白子又冷汗滿頭,令狐沖向問天心中大罵無恥。任盈盈手摸懷中考慮是不是要喂岳破一顆三屍腦神丹。

岳破等了一會,見黑白子模樣長籲一口氣道“既然二莊主破不了此局,罷了,與你說之過多也是無益。”黑白子馬上俯首行禮道“前輩高明,晚輩汗顏,不僅執著民棋,而且還目空一切,得遇高人乃是三生有幸還請……前輩莫急,我請我三弟出來向您討教書法。”卻是想起岳破未必看的上自己,只要自己老三勝了自然就留在莊內,到時候多多請教,必然能解自己心中疑惑。岳破點點頭道“恩,讓你三弟先帶得意之作讓我看看,以免……”黑白子明白,這高人說成這樣已經是非常給老三面子,行個晚輩禮,進了內堂。

黃鍾公在旁邊也是暗歎,自己兄弟四人,自以為天下奇才,看來今天卻要譽毀在此,但能得見兩位如此奇人,也是終生無憾。另三人是暗自打鼓,這岳破沒按原來路線走啊,本來就計劃把他們兩個安插進去就好,對其糊弄的本領雖有體會,但沒想應付如此自如,岳破看看他們三人,嘿嘿一笑,小樣,想讓我出醜,門都沒有。

不多時,黑白子領了一個人來,矮矮胖胖,頭頂禿得油光滑亮,一根頭發也無,右手提著一枝大筆,衣衫上都是墨跡,手上拿了一張卷軸,到了岳破面前介紹道“此就是我那三弟禿筆翁,三弟這就是那位奇人。”禿筆翁看了岳破兩眼道“此人手掌粗壯,怎可能有名家之風,二哥你莫要欺騙我來?”岳破哼了一聲,黑白子大急道“三弟無禮,你可見我曾在棋道上服氣過誰,你可見大哥在琴道上對誰能如此恭敬?”禿筆翁暗想有道理,把卷軸放在桌上道“晚生失禮,還請先生教誨。”說完攤開,岳破一看暗歎好字,這是一首裴將軍詩,二十三個字筆筆精神飽滿,尤其那個“如”字直猶破紙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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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0 04:45:24

第五十一章 任我行

一干人全盯著岳破,岳破看了一會搖搖頭道“小家之氣,小家之氣。”禿筆翁大急,這可是自己看家東西,放他眼中卻是小家之氣,忍氣問道“請問先生,何為大家之氣?”岳破歎聲道“中華文明近五千年,文字一直在變,我問你,秦始皇為何要統一文字,推行小篆?”禿筆翁一楞答“戰國時代文字異形、言語異聲,選小篆最為簡單文字,利于推廣,容易普及。”岳破再問“為何到了漢代又改了隸書?”禿筆翁答道“小篆書寫不便。“岳破再點頭問“唐朝開始盛行楷書,宋代盛行宋體,還有宋徽宗的瘦金體你又知道為何?”

禿筆翁道“自然是更加簡潔,先生問這些問題有何深意?”岳破道“能寫一手好字,可稱書法之小家就如你這般,能自成一派,簡化字體,普及大眾,利國利民才是大家,我這樣說你可服氣?”禿筆翁一細想深覺有理,自己不過是舞文弄墨,臨摹他人之作,見了前人筆跡有如珍寶,卻沒想自成一派,名留千古,俯身見禮道“前輩高見,說晚輩乃小家實在已經是擡舉在下,還請前輩稍稍指點。”任盈盈大奇:這話說出來,真是有道理之極,不過明明是小篆都不認識之人,怎會這麼說的頭頭是道,更堅定岳破不是好鳥的結論。

岳破右手食指蘸墨寫了個‘馬’字,道“前年失指,卻是不能再執筆,你先看這字如何?”禿筆翁早見他右手殘疾,再看那字卻是有些功力,見岳破臉隱有痛苦之色,定然是失指後苦練幾年而成,心中恭敬越加道“字是好字,可是這是何字,還望前輩指教?”岳破問“你難道看不出來?”禿筆翁道“晚輩見他卻象馬字,雖無原字之穩重,卻多了幾分輕盈之色,更是簡化了許多,可是前輩自己研究所得?”

岳破點頭道“我窮二十年之力,對我華夏兩千余漢字進行了簡化,本想出書成冊上稟朝廷,怎奈我這手……”話說一半有哽咽之聲,禿筆翁忙道“前輩莫急,如是覺晚輩合適,可言傳晚輩,晚輩定然上書成冊,讓前輩之名留千古。”眾人佩服,當然令狐沖他們是佩服什麼就不知道了,

岳破歎聲說道“名聲與我如云煙,你有這般誠意,原是傳你也不難,只不過這莊內卻是沒有讓我等夫妻服氣之人,真是白來一趟。”黑白子道“還有我四弟丹青生……不知能不能入前輩法眼。”他說這話明顯底氣不足,這岳破在他心目中已經是無限的高大。岳破笑說“既然來了就讓他出來看看,你們真是誠心之甚,只要是你那四弟有那麼幾分功力,我夫妻就打擾幾日也無妨。”四人大喜,黑白子跑的最快。

岳破哀歎這畫是萬分蒙不過去,特別是看了呐喊等名家手筆後,自己是半分看不出哪好了,只見到一個鬼樣人抱著腦袋,而且要分辨是否腦袋還費好大功夫,根本對品畫沒有信心,要說那圍棋,好歹自己還會走上幾步,說寫字也寫過不少,卻根本回憶不起,自己何幾曾時畫過畫來?

看了三人一眼,三人自然明白,這小子終于是糊弄不過去了,令狐沖去和丁勉施令威聊劍法,任盈盈和黃鍾公聊琴技,岳破和禿筆翁聊上未來的美好前景,向問天卻是到處遊蕩,東看西看,守著兩人出來的通道。

片刻之後,黑白子領了一個髯長及腹,左手拿著一只酒杯,臉上醺醺然大有醉意的老者出來,黑白子正要介紹,向問天抽刀斜劈下,一刀兩個,攔腰斬斷。岳破輕歎,拿了禿筆翁穴道,任盈盈出手最早,一把袖劍送入黃鍾公胸口,令狐沖刺了丁堅,施令威的穴道。瞬間六人全被放倒,岳破比較一番,向問天手最辣,任婆娘也不差,自己和令狐沖最善良。

向問天見兩人似不經意的守護在三人面前,不想節外生枝提了兩桶水給三人下妝說“把他們鑰匙都搜出來給我,此地雖然偏僻,但未免夜長夢多還是要及早救教主脫困才是。”鑰匙拿在一起,向問天前頭先行入了地牢,只見下面牆壁上點著多盞油燈,發出淡黃色光芒,向問天摸索一番,拿出鑰匙插入了一個匙孔,轉了幾轉,向內推動。只聽得軋軋聲響,一扇石門緩緩開了,地道一路向下傾斜,走出數十丈後,又來到一扇門前,向問天取出鑰匙,將門開了,這一次卻是一扇鐵門,地勢不斷的向下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地道轉了幾個彎,前面又出現一道門,第三道門戶卻是由四道門夾成,一道鐵門後,一道釘滿了棉絮的木門,其後又是一道鐵門,又是一道釘棉的板門。



岳破令狐沖落後,令狐沖悄聲道“任我行武功很高,為避免他擊破鐵門,這才如此布置。”岳破點頭低聲道“箭已在弦,小心行事”兩人跟上,此後接連行走十余丈,不見再有門戶,地道隔老遠才有一盞油燈,有些地方油燈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數丈,才又見到燈光,壁上和足底潮濕之極怕已深入西湖之底再前行數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須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彎腰越低。又走了數丈,向問天停步晃亮火折,點著了壁上的油燈,微光之下,只見前面又是一扇鐵門,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

鐵門有四個鑰匙孔,四人各自拿了一把,齊轉鑰匙,聽鑰匙轉動之聲極是窒滯,鎖孔中顯是生滿鐵鏽。這道鐵門,也不知有多少日子沒打開了,向問天轉過了鑰匙後,拉住鐵門搖了幾搖,運勁向內一推,只聽得嘰嘰格格一陣響,鐵門向內開了數寸,岳破上前幫忙,一人一邊推開去了。

一陣黴氣撲鼻而至囚室不過丈許見方,靠牆一榻,榻上坐著一人,長須垂至胸前,胡子滿臉,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頭發須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手腕上套著個鐵圈,圈上連著鐵鏈通到身後牆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雙足,也都有鐵鏈和身後牆壁相連,一瞥眼間,見四壁青油油地發出閃光,原來四周牆壁均是鋼鐵所鑄。

令狐沖岳破守著門戶,並不進去,任我行見了四人激動的身子微微發顫,眼中陡然精光大盛顫抖問“盈盈,是我女兒盈盈?你怎麼來了?過來,讓爹好好看看,”任盈盈跪在任我行面前哭泣起來說道“都是女兒不孝,才知道爹爹被關在這,來的太遲讓您老人家受苦。”向問天邊鋸鐵索邊道“教主寬心,屬下已經拿下四人,暫等一會待屬下先破了禁制。”任我行點頭道“你很好,老夫沒看錯你,這兩位小友是誰?”任盈盈回頭招呼道“岳破你過來,”

岳破冷汗下流,看了令狐沖一眼,兩人同時進了一步,任我行臉上怒的一閃哈哈一笑道“這兩位小友如何稱呼,怎生如此懼怕老夫?”岳破呵呵笑說“任教主威風四海,我兩人深感教主霸氣,畏懼虎威,不敢前進。”任盈盈大怒道“你給我過來,見我爹爹。”岳破耷拉腦袋又挪了一步道“華山棄徒岳破和華山現任弟子令狐沖見過任教主。”任我行道“華山派的掌門人還是岳不群罷?此人一臉孔假正經,只可惜我先是忙著後來又失手遭了暗算,否則早就將他的假面具撕了下來。”令狐沖大怒道“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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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版主 | 2014-4-10 04:45:36

第五十二章 擺平

  岳破旁邊說道“任教主您是真小人受萬千人崇敬,可也不能不讓別人做君子不是?”任我行臉色一變說“是嗎?看來你是比較喜歡偽君子,不喜歡真小人?”岳破道“教主明見啊!真小人絕對是不干好事,君子偽否至少也干了不少好事,你說對嗎?”正說著向問天已經鋸斷左手鐵索,任我行哈哈一笑道“說的好,但老夫生平光明磊落,自覺比那些滿口仁義的君子之流好上許多。”岳破點頭“我也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很好的人,可惜除了我師傅外,就是你那女兒也很不認可這點。”任我行聽了眼中精光一閃暴起抓出,卻見岳破右手成指,疾點掌心,正要變招,令狐沖一劍飛向左肩,全身破綻被其籠罩,無奈退了回去,岳破特意激怒任我行,想看看深淺,如今知道兩人聯手還是可以敵之,岳破令狐沖稍微出了口氣。

  任盈盈忙站在兩夥人中間道“都住手,爹啊,他們都是救你來著。”任我行呵呵一笑“女兒放心,不過是試試兩人武功罷了,都很不錯,沒想這幾年江湖竟然多了兩位年輕高手,後生可畏,你們救老夫脫困,老夫也不好意思沒什麼表示,我這有門心法名曰‘吸星大法’你們可願意一學?”岳破笑說“我與我師哥現在暫時還沒有背叛華山,投身黑暗事業的打算,任教主就不用這般客氣。”任我行點點頭道“既然這樣,老夫就不再強求,”令狐沖看了岳破一眼道“任教主定然有許多話要與女兒說,我二人就先上去等候,也防有所變故。”

  兩人倒退出了牢房,走有點遠令狐沖憂慮道“我覺得太師叔讓我們這樣做好象有點欠妥……”岳破見令狐沖不下說,歎口氣說“我也這麼認為,東方不敗武功高但這麼多年來也沒見有什麼大的舉動,而這任我行肯定不是那性格的人,老爺子只算了武功,沒算到為人啊,唉!管不了那麼多,我們自己小心就好,不過我看他也沒時間搞七弄八,要恢複元氣,要招兵買馬,還要奪教主,還要整頓教務…….說著說著,我怎麼覺的他出來是受罪來著。”令狐沖哈哈大笑道“對,你這麼一說我覺他很是真忙,難為他了。”岳破歎口氣說“大師哥,你不覺自己在幸災樂禍?好象很不是你的品格。”

  令狐沖臉一黑,細想最近幾個月出來的情景,心底不禁哀歎,這岳破他影響不了早知道的,可也要把持自己不受其害才對,回山還是得去思過崖混上段日子,怎麼自己會想到‘混’字……岳破見令狐沖臉一白一青,深深贊歎,紫霞功加獨孤九劍果然能產生異變。

  兩人回到梅莊,岳破在禿筆翁房間尋了張卷軸,寫了一會看著禿筆翁怨恨的眼神說“江湖本就如此,其實你們四位脾性應該隱野才對,這是我寫的五十個簡化字,你能細研發展話,至少華夏也能少點文盲,多點有識之士,任我行就要上來,只怕是恨極幾位,你先走吧。”

  把卷軸塞在禿筆翁懷中,解開了穴道,令狐沖也解開丁勉和施令威的穴道,丁勉和施令威恨很的看了兩人一眼,抱了三具屍體而去,眼中並無半點感激之情,禿筆翁神色複雜,雖然知道岳破乃是毛頭小子,到了門口還是行了個晚輩禮,岳破也還了個平禮。令狐沖說道“沒想也能看見你也有善良的一面,真是難得”岳破呵呵一笑“大師哥,你說這話有點尖酸刻薄哦。”令狐沖臉又是一黑,開始檢討自己。

  過不許久,任我行三人出得地牢,向問天見三人與屍體均已不見,知道是岳破他們放了人,也不想計較,任盈盈走到岳破身邊說“我們要尋個地方調理下我爹身體,那你……”岳破抓了小手說“我一定堅守四條規矩,天天念叨你,每晚夢到你,……”任盈盈踩了岳破一腳嬌羞道“別說了,丟死人了,事情一了我就去找你,我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任我行臨走說道“華山救老夫脫困,老夫感恩不已,我定約束下屬,在華山之內,不得為難華山弟子,再宣告江湖,有人膽敢故意為難華山,老夫也不會坐視不管。”

  令狐沖喝口茶說“沒想這任我行明知我們動機不純,還能這般,真是難得,你怎麼哭喪著臉?”岳破道“咱們還是被算計了,你說正邪兩道都知道是華山弟子放了任我行後,會怎麼看待華山?”令狐沖細思一下大驚“如若這樣,華山將被正道所唾棄,正邪兩路必定視華山為任我行一份子,這任我行可是江湖公敵,這麼下去,就連太師叔一世英名也可能……”岳破苦惱道“我老記著自己是華山棄徒來著,把你這正牌弟子身份給忘了,都是你死皮賴臉非要跟來。”

  令狐沖無心計較冷汗流下道“嵩山狼子野心,聽聞此事,必然夥同劍宗與他派圍攻華山,即使是少林武當也不敢出面調停啊,你可有章程?”

  岳破正色道“有,我就怕你反對就是。”令狐沖咬牙道“如今顧不上許多,你說。”岳破說道“我知道你學了不少嵩山劍法,從杭州到洛陽,你用嵩山劍法一路殺過去,不管是名聲不好的土財主,還是有點罪孽的草莽全部宰了,也要殺點好人,再不小心留幾個活口稍微泄露是為了幫助任我行籌集複教錢財,達到雙雄霸江湖的目的……”令狐沖變色道“這…這要殺多少人?”岳破考慮下道“為了真實起見,最少要殺百來人以上。”令狐沖思量許久沮喪道“我下不了這手。”岳破道“我知道你下不了這手,還個比較簡單的辦法,嘿嘿,就是要委屈委屈你……”

  不久江湖人均知出了大事,任我行不僅沒死,並且脫困而出,華山弟子令狐沖路遇其搶掠幼女錢財之行為,拔劍相助,結果被打傷並被其吸星大法吸走小部分內力,華山棄徒岳破雖被開出門牆,但其仍舊重情重義,甯可拋棄美色,拼命護持令狐沖,並帶其到處尋醫問藥,經多位高人查看,確是被吸星大法所傷,無法恢複其功力,只能療好內傷。

  令狐沖問“如何才能偽裝是被吸星所傷?”岳破拿出百兩銀子道“你去妓院找最便宜的妓女,把這些銀子三天內花完,並且不可以睡覺。”令狐沖問“如何才能偽裝內傷?”岳破回道“我打你一拳就好”令狐沖再問“為何你不偽裝?”岳破回答“我一偽裝,全杭州妓女死光光。”令狐沖問“三天後我還需要幾天不能睡覺?”岳破答“最少再三天,我會帶你到各門派求醫。”令狐沖問“我萬一困了怎麼辦?”岳破拿出一鐵釘道“用力紮大腿。”令狐沖問“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岳破答“一,可以讓華山擺脫救任我行事情後續的干擾,二,掌門可以名正言順收我回門,三,讓江湖知道你是大英雄我是重情重義之人。令狐沖哭問“不干可不可以?”岳破回答“可以,我們兩個武功怕什麼,逍遙世外皆可,讓掌門和風老頭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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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版主 | 2014-4-10 04:45:52

第五十三章 過渡篇

岳不群與甯中則接到岳破消息,趕到洛陽客棧小院會合,卻是近一個月後事情,令狐沖已經是精神飽滿,但心靈的創傷依舊,見了岳不群與甯中則,跪地大哭,最後在甯中則母性的眼淚中這才多少平息下來。等令狐沖稍微平靜,岳不群問起事情經過,岳破早就背的對答如流:任我行搶劫,令狐沖被傷,盈盈招牌,搞定收工。

岳不群與甯中則一番聲討後,甯中則對岳破說道“你小子,在我身邊呆了兩天就沒影了,還把你大師哥給拐沒,差點命都沒了。”岳破忙解釋“當時我也勸阻他不要上前,沒想他是榆木……”令狐沖咬牙低頭不說話,甯中則敲了下岳破說“我們身為武林中人,路見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看岳破點頭忙再道“當然對付任我行這樣高手,還是要多叫幾個幫手,對了沖虛道長和方證大師托人帶書信來華山,讓你有空去少林武當一趟,是怎麼回事?”岳破答道“弟子悟性甚高,兩夥人視之為寶。”

甯中則再問“�山定靜師太,也托書信來要你去�山一趟,難不成也當你是寶,要你做尼姑?”岳破抓抓腦袋道“想必是想感謝我護送�山弟子有功,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去。”甯中則問“我知道你和沖兒救助�山弟子,為何絕對不去�山?”岳破哭喪臉道“我這輩子遇見尼姑和尚就沒好事過。”甯中則一笑轉頭說道“師哥我和破兒出去吃點東西,”岳不群點頭道“你們自去就是。”

兩人步入客棧雅間,岳破湊近問“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甯中則歎口氣說“珊兒婚期定在兩個月後,我擔心沖兒……”岳破一驚問“和林師弟?”甯中則點頭道“你林師弟聽說了結婚日期後,最近練武更加勤奮,即使生病也堅持,有你當年的風范。”岳破‘哦’聲問“什麼病?要緊嗎?”甯中則說道“我們剛回華山,就發了一天高燒,嗓子也燒壞了一些,聲音變的有些尖銳。”岳破笑說“難得林師弟如此勤勞,他應該對此姻緣很滿意才是?”甯中則搖頭道“卻看不出多少欣喜之色,為人卻是穩重了許多,現在很少見與珊兒打打鬧鬧。”岳破心中有數問道“師傅你擔心大師哥?”甯中則點頭道“我早知沖兒對珊兒仍舊癡心一片,我和你掌門商量,暫不想讓他回山,免得見了喜慶布置,心里不好受,我看你們不如去�山一行,等日子近了再回來,到時我們也會通知定靜師太來華山參禮。

岳破頭疼道“不去行不行?我甯可去黑木崖旅遊,也不想去�山做客。”甯中則似笑非笑說“不去也行,那你跑趟武當,人家找你,你是晚輩總不能不去見見吧?”岳破沈默會說“還有得選擇嗎?”“那就去少林……”岳破無奈道“我說師傅,我乃是一介凡人而已,你不要老讓我去這些方外之地,您就不怕哪天我突然立地成佛,飛升三十六重天?”甯中則抿嘴一笑問“那你說個地方,反正你得陪著你大師哥,這兩個月就先別回山了。”岳破笑說“我還真想去個地方,就怕師傅你一聽就揪我耳朵。”

甯中則道“只要不是去邪門歪道門派,就是嵩山你有膽也可去之。”岳破緩緩道“說話不算話怎辦?”甯中則心中一虛,心中開始點門派,點破頭也沒見有不能去的地方,但對岳破分外不放心問“你打算去哪?”岳破笑嘻嘻道“師傅這就是你賴皮了,我實話和您說吧,我想和大師哥去下中條山。”甯中則一楞道“不行!去那算什麼?”岳破解釋到“弟子是不爽他們上次對掌門無理,這次帶上大師哥滅了他們滿門。”甯中則立刻說道“不許胡來,再怎麼說也是你們長輩,怎麼能……”岳破呵呵一笑道“長輩?我這次可沒少得罪嵩山師叔,再說你們都不承認,那就不能當他們是長輩,我們去拜訪先責他們之罪,然後全部殺掉,我們也能安心不少。”

甯中則忙說“不可亂來,你們見到他們……臭小子敢圈我,不許去!去了不認你這徒弟。”岳破爽快說“好!那就不去。”甯中則看他兩眼,心中好生不安,生怕偷跑去自己還真看管不住,無奈開口說“破兒,這事我和你掌門商量一番再說。”岳破感覺到搪塞之意說“師傅,徒弟和你打個賭怎樣?”甯中則考慮會說“不賭!你先說清楚你怎麼考慮。”岳破說道“說實話,這夥人在旁,好生難受,要是收服不了,自然全部殺之,絕禍患。”



甯中則道“好大口氣,你當他們是泥捏的,好歹也有二十幾號人,那封不平的劍法確實不能小視。”岳破一笑說“我有風老頭的尚方寶劍,雖不能讓他們自殺,但偷襲偷襲很還很輕松的,師傅你看看我們華山弟子實力如何?要是他們真殺上來或外面堵截我弟子怎麼辦?再來一次二十年的比武?所以……”甯中則思慮稍許道“你先等著,我和你掌門商量,馬上商量成了吧。”

岳破忙叫“等等,師傅你坐先,還記的那夜你所說的話嗎?”甯中則冷汗流下心虛問“哪夜?”岳破道“奪劍譜那夜啊,你不是說我和盈盈之事,你不管了嗎?”甯中則沈默許久道“我沒說。”“你說了”甯女俠一拍桌子喝道“我沒有”岳破無語。甯中則擦擦汗柔聲說道“破兒,那可是差點打死你大師哥人的女兒,那人可是江湖的公敵,魔教前教主,心狠手辣,武功高強。”岳破苦臉道“師傅,我找個老婆容易嗎?您老就不能寬容一點,睜只眼閉只眼啊?再說老爹是老爹,女兒是女兒,師傅啊——”甯中則在雅間走了幾步道“絕對不成!”看了一眼岳破痛苦表情,心軟猶豫道“要不……讓我先見上一面再說?”

岳破滿臉笑容,抓了甯中則手道“師傅您是不是急著抱孫子。”甯中則後悔非常,怎麼自己就不堅守底線,這怎麼和師哥交代,一甩岳破手敲在腦門上道“抱孫子還輪不到你,還有你小師姐呢,我跟你說,你要是真想娶那女子話,就先別回門牆,讓你掌門難做,你可想好了?”岳破點頭道“想好了!只要您老人家首肯,就是風老頭不願意,老子也和他泡上了。”甯中則怒道“沒大沒小,我見了他老人家還得稱呼一句師叔,你就這麼不客氣?”甯中則再瞪他一眼,自去和岳不群商量去了。

岳破等了半個時辰,岳不群和甯中則兩人這才進了雅間,岳破見過禮,岳不群坐下問“你想去劍宗?”岳破點頭答道“是”岳不群頷首輕捋青須道“華山原本可與嵩山較一高低,但二十年前氣劍相爭,元氣大傷,如今卻是五岳中人丁最為單薄之門派,你若要去中條山,我們允了,但萬不可胡亂傷人,我與你師傅商量一番,如若封不平等人真心願意回我華山,一句封師兄我們是不能少的,我只擔心他們口中稱好,結果卻是壞我華山根基。”

岳破聽個明白道“掌門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岳不群拿了封書信遞給岳破說“你若覺時機尚可,就把這書信給他們,我也得為二十年前事情反思一番。”甯中則道“師哥,我覺有些不妥,二十年前曲即使不在劍宗,那也更不在氣宗。”岳不群搖頭道“無論怎樣,我這掌門還得有點容人之量,劍宗雖然與我氣宗背道而馳,但也不能說就一無是處。就這樣吧,破兒,你不使劍,你大師哥又與風師叔有半徒之情,你們兩個去也少很多誤會,記得言語要客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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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版主 | 2014-4-10 04:46:07

第五十四章 日出東方

  岳破答是,令狐沖恰好撩了簾子進來,岳不群道“沖兒,過來坐。”令狐沖見個禮坐下問“師傅,我們何時回山?”岳不群笑說“我與你師娘要去衡山拜訪下莫大先生,你和小師弟也先別回去……”令狐沖刷的臉色蒼白道“不如弟子陪你去衡山一行?”岳不群搖頭說“你和破兒還有其他事要做,你這個做大師哥的也多提點提點小師弟。”令狐沖看著岳破奸笑,心寒問道“去何處?”岳不群道“破兒會與你說,你雖傷在任我行之下,但功力並未大失,你們一路遊玩即可,破兒如果有閑暇不妨去……”岳破馬上道“沒有閑暇,絕對沒有。”

  岳不群和甯中則先行去衡山,岳破與令狐沖再歇息兩天後前行長安,岳破把目的地說了一遍,令狐沖也不想問許多,自顧喝酒問道“我們上次武當訛來的錢,不是全花完了嗎?怎麼還有錢買酒?”岳破一笑拿了幾片金葉子出來說“我讓師傅預支了我們倆後兩年的例錢。”令狐沖白了他一眼,懶的計較。

  兩人行到半途,卻見這段官道修建極為險峻,右邊乃是數十丈的懸崖,懸崖下是遄急的河流,左邊乃是一面絕壁,有如大石被天斧劈成兩半,光滑之極高約百米,路變狹窄,兩人並馬還是顯的擁擠。一輛馬車對面緩緩行來,兩人無奈只好下馬,準備閃避,那車卻是女兒家常用之款式,外蓋大紅,前有簾側有窗。趕車那人三十歲不到年紀,穿一件棗紅色緞面皮袍,身形魁梧,滿臉虯髯,形貌極為雄健威武。

  岳破令狐沖牽馬靠了絕壁,想先讓馬車過之,卻見那車緩緩停在兩人五丈外,岳破呵呵一笑“哪只肥羊看上我們這兩只狼了,”令狐沖摸上劍柄道“你是狼,我一直覺自己是羊,還是很肥的那種。”岳破笑說“大師哥怎說這樣話,要不我把金葉子放你那?”令狐沖不客氣道“拿來。”兩人打諢,那馬車仍舊一動不動,岳破暗道,這模樣很象古大大的書,怎麼越看越詭異。

  正這時一匹快馬後面趕上,邊跑邊喝“前面的朋友讓讓,急事趕路。”兩人回頭看原來是嵩山校服,來人四十來歲,精練異常,顯然也算是嵩山好手,馬車停的靠河,也倒容得下一馬而過,想要疾弛也有幾分難處,那漢子與岳破兩人擦身而過,說句“多謝”想是見兩人背劍,知道是江湖中人,客氣一下,兩人抱拳回禮,漢子飛起雙腳踏馬背,靠了山壁小縫直插進去。

  岳破令狐沖由心贊歎騎術,更贊歎有人去試試那馬車,那漢子錯身過那馬車,車夫卻是一動不動,剛要過去,車窗伸出一只手,又縮了回去,一伸一縮電石火光一般。岳破兩人本還以為是錯覺,卻見那馬再奔出數十丈,馬與馬上漢子一起倒下。

  岳破張大嘴巴顫抖說道“好高的手”令狐沖冷汗漓漓壓下不安朗聲道“閣下何許人?怎麼如此不發一言傷人性命?”車夫冷冷問道“誰是岳破?”岳破驚訝說道“你找我們小師弟?他還在洛陽有什麼事和我們說也是一樣。”車夫道“哦?是嗎?”岳破悄聲道“你有沒把握?”令狐沖說道“反正他出手後,我再出手一定是來不及。”岳破咬牙道“那就找機會搶攻,看他手腳之敏捷,我估計是跑不過那人,”

  岳破呵呵一笑道“當然是了,不知是哪位英雄找上我家小師弟,我也好通知與他。”車夫說道“哼!你們什麼東西,也配問姓名?”兩人棄馬慢慢靠近,岳破說道“哦?我還不知道有我不能問的?”車夫正要說話,令狐沖喝身“上”岳破在前,令狐沖拔了寶劍在後側,一個紅色事物閃出馬車,細看卻是一全身大紅的男子,可是臉上無毛,還竟然施了脂粉,手夾一支鋼針直取岳破眼睛。

  令狐沖圍魏救趙取其右肩,岳破早一扭頭,右手下切,想拼上一針拿住來人手腕,來人卻是閃電一劃,避開岳破一抓,順手把令狐沖來劍蕩開,岳破一掌推出,還沒出到一半,卻見那鋼針已刺入手心,令狐沖仍舊取其右肩,來人只好再蕩開來劍,順手取令狐沖右腦,令狐沖大驚,怎奈手臂發麻,回劍不及,岳破也不慢,一拳打向來人肋骨,突然發現針拐個彎,劃自己來了,無奈只好退一步,岳破一退,令狐沖空擋出來,也只能退一步。

  那人雖一直守護正面,但身法如鬼如魅,飄忽來去,直似輕煙,三十招後兩人退了一十五步,岳破習慣打法,手成爪提前抓下,來人正好把手送進來,岳破看的準,但下手之後發現只是扯到一片袖襟,來人輕輕飄回馬車,站立在車夫一旁。岳破令狐沖兩人肩斜靠肩輕喘氣,令狐沖贊道“小師弟,好手段。”岳破怒說“成漏網了,好個屁啊!”令狐沖一前看,左臂三個血孔,右手左手掌各一個,左臉頰一個,右臂一個向外流著血,還好都不是要害,刺的也不深。奇怪問“我怎麼沒有?”岳破橫他眼說“你兵器比他長,我退你也退,還不是我這盾牌在那頂住。”

  令狐沖汗顏會道“看來我們兩兄弟今天……”岳破打斷道“先別慷慨就義,我可不想和男人一起蝶舞,你會遊泳嗎?”令狐沖看了一眼山崖下的河流,臉色蒼白道“你別說我們一起跳河,十丈高啊!再說我不會遊泳的,你呢?”岳破苦笑說“我會點狗刨,算不算會遊泳?這太冒險了,萬一下遊發現咱倆屍體,還以為是殉情,那臉我丟不起。令狐沖突然說道“這人使的是鋼針。”岳破怒道“早看見了,要是使劍,我早死的和蝦米一樣。”令狐沖更怒說“我說他有可能是殺死兩位師太的凶手。”岳破歎口氣說“關我們屁事啊!再這麼下去,我們很有希望追尋兩位師太的腳步……”

  車夫不耐煩開口問“討論完了嗎?誰是岳破?”令狐沖出聲道“不知�山兩位師太可是死于兩位之手?”車夫道“那兩個尼姑,哼!誰是岳破?”岳破與令狐沖對看一眼問“你找他什麼事?如果是還錢我是,如果是尋仇他是……”“戲弄我蓮弟,可是活的不耐煩了?你們誰是岳破啊?”那說話紅衣人,聲音尖銳,嗓子卻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聽之下,不由得寒毛直豎。

  岳破接口道“你個死人妖……啊!我靠!是東方不敗這大西瓜,”令狐沖一聽寒氣沖心問“你…你不是又在蒙我?”岳破也是有點畏懼道“這人九成九是東方不敗,今天看來我們是要去地獄旅遊了,真後悔沒多聽幾天佛經,”令狐沖道“和你在一起真有意思,前有任我行,後有東方不敗,你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岳破哭道“壞事一定是有做點了,也不知道聽了幾天佛經,佛祖能不能開個後門。”令狐沖

咬牙道“你先走,我頂著。”岳破感動差點流淚道“大師哥我訛你例錢,你……”令狐沖看他眼說“反正我跑不過你”

  岳破大怒自己是那種人嗎?正要駁斥一番,就聽那男人聲音嗲聲嗲氣道“你們到底誰是岳破啊,告訴人家好不好。”令狐沖沒見識過人妖還好,只是覺的有點寒意,岳破卻是強忍嘔吐舉手“我是!拜托你不要那麼說話好不好?”東方不敗顯然沒明白岳破意思,繼續說道“原來你就是,我早想見你一見,聽說任大小姐愛煞了你,可不知是如何一位英俊的郎君。哼,我看也平平無奇,比起我那蓮弟來,可差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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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版主 | 2014-4-10 04:46:20

第五十五章 郁悶

岳破一手按胃道“我很慶幸比你蓮弟差點,東方大姐你有話快說,簡單,明了就可以。”東方不敗問“你剛叫我什麼?”話中大有欣喜之意。岳破楞下道“東方大姐啊!”東方不敗嬌嗔道“小嘴真甜,怪不得任大小姐喜歡你,我現在看你也蠻順眼。”車夫哼了一聲,東方不敗輕輕一笑“蓮弟,你吃醋了,我心里可只有你一人……”岳破再也忍不住,把中午吃的面條全倒了出來

令狐沖前步護持岳破問道“定閑定逸師太可是你害的?”東方不敗嘻嘻一笑“人家為什麼要告訴你。”岳破再吐半斤道“怪不得人說軟刀子殺人最痛,沒想自己一世英雄要被惡心死在這”見令狐沖還要說話,岳破一腳踢開,這東方MM再多嗲幾句,自己就得自刎,人妖就算,太監也好忍忍就過去,人妖花癡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了。

岳破清清嗓子道“東方教主吧!我倆打死都到不了你那蓮弟的高度,這個有事你就直說。”東方不敗臉帶微笑說“我是真想見見見你,能讓任大小姐花這麼心思的人,想看看哪里好了?”岳破呵呵一笑“您老看完了?我們走了,我落了點東西在洛陽還得回去取。”

東方不敗小手輕點道“慢著,人家還想請你們到黑木崖做做客,看任大小姐對你心意到底如何?會不會舍身來救你,本來呢想派些人就好,上官云卻說你們兩個武功聯手,即使是任我行也難勝,看來卻不是假話”岳破抓頭道“東方教主啊!我們兩個都是粗人,哪好意思去你閨房那打擾,不如這樣我們辦好事後就去找你如何?”車夫冷冷說“廢那麼多話干嘛,不去就殺了他們。”東方不敗蹲身,輕輕撫摩車夫臉說“不急嘛,他們還能跑的出我手掌心。”車夫一甩他手道“那就快點。”

東方不敗站起道“我蓮弟說……”岳破捂嘴打斷“我們都聽見了,你說你的。”東方不敗也不生氣道“你們兩個人武功都很好,你是渾然天成,身無破綻,沒想你一招普通掌法能抓下我一片衣襟,但身法出手卻是慢我許多,最多只能自保片刻而已。你呢是劍法精奇,內力不夠好,又沒他那般必勝氣勢,我看你們還是乖乖和我們走,我可不忍心傷了你們。”

岳破問道“東方姐姐,還有沒有第三條路走?”東方不敗抿嘴一笑“有,我這有兩顆三屍腦神丹,你們一人一顆,加入我神教後,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岳破笑說“那麼好的東西,我們真是無福消受。”令狐沖低聲說“抓那車夫。”東方不敗說“那就可惜了,你們只好去……”死字沒出口,岳破狂奔過去,東方不敗一笑,飛身迎上,鋼針穿耳而過,東方不敗左邊一扯,撕下小片肉,令狐沖在岳破身後飛起,直接砍向東方不敗腦袋,東方不敗一針逼開岳破,馬上把針往上一撩,劍針相交,令狐沖借力飛向車夫,岳破飛身,雙腿連環封住東方不敗來路。

東方不敗心急如焚,一針電般刺出,在岳破腳上帶起一抹血痕,岳破落地喊道“停”那車夫武功差勁,已被令狐沖劍架上脖子,順手點了穴道。這本是刹那間事,四人卻是全身大汗,岳破是痛的,令狐沖是累的,東方不敗是嚇的,車夫蓮弟是怒的。

岳破喘口氣說“東方教主,不如你宰了我,我大師哥宰了那誰,你再宰了我大師哥,然後你再宰了自己怎樣?”東方不敗花容失色道“不可,快放了我蓮弟。”岳破道“放他也行,這樣吧!你先退後十丈。”東方不敗依言退後,岳破一瘸一拐的走到令狐沖那,見了車夫那憤怒的眼神道“你放心,我不覺你命比我珍貴,東方教主,我這邊有幾個疑惑,你可先解釋下?”東方不敗冷靜沈聲說道“你問?”岳破看了眼令狐沖,令狐沖問道“�山定閑定逸兩位師太,可是你所殺?”東方不敗冷哼道“那是她們找死,路上偶遇,竟然也能認出我蓮弟。”岳破知道定然是定閑師心細如發,她雖然平時極少出庵,但于江湖上各門各派的人物,無一不是了如指掌,看來這知道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岳破再問“你為什麼找我?”東方不敗道“幾個月前任大小姐找我要了五名輕功好手,當時我也不問就答應了,後來他們福建回來說是追蹤你去了,我好奇拿了冊子一看,卻沒想到任大小姐竟然癡心于一個花花公子,我好生替她不值,聽說你們到了湖北,我就一路尋來,從武當到開封,你和任大小姐都不見蹤影,後來任我行脫困,就知道和你有關,這不找你來了。”




岳破見他一沈聲,少了幾分女子之色,多了幾分一派之主的冷靜,問道“你想殺我?”東方不敗點點頭,岳破奇怪問道“我和盈盈之事,與你有何關系?”東方不敗幽幽說道“我一直很羨慕任大小姐,一個人生而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運百倍,何況她這般千嬌百媚,青春年少,我若得能和她易地而處,別說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岳破一聽明白,這東方不敗把盈盈當自己替代品了,怪不得對自己癡心一片。

岳破搖搖頭說“你說的我勉強理解,但也只有我勉強理解而已,我勸你還是帶你的蓮弟隱居的好,不過你放棄了教主之位,你那蓮弟未必還喜歡你。”東方不敗尖叫道“你胡說。”岳破說“我胡說不胡說沒所謂,你用你的蓮弟發個誓,只要我們不主動挑釁,你不能找我們的麻煩,我就放了他。”東方不敗馬上道“我東方不敗若再主動找你們麻煩,就讓楊蓮亭與我都不得好死。”

岳破一扔楊蓮亭,東方不敗飛前接過解開他的穴道,看著他臉上現出愛憐無限的神情,柔聲問道“他們弄疼你了嗎?”岳破在他們身邊經過取了馬,那東方不敗眼中真是沒有了別人,楊蓮亭對她發怒,他也如同日本小女人那般仍舊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岳破不想再看,一拉令狐沖上馬,與東方不敗錯身而過,行得遠了,令狐沖奇怪問道“東方不敗怎麼成這樣?男風孌童固是所在多有,以堂堂教主,何以竟會甘扮女子,自居妾婦?”岳破下馬一屁股坐地上說“關我們什麼事,人家有這愛好,你先幫我包紮一下,”令狐沖汗顏,怎麼把這事忘了,在包裹中拿了瓶華山傷藥塗抹起來。

岳破拿了個冊子說道“這是我在少林弄的,你先拿去看看,這次去中條山別沒事就舞你那獨孤破劍,”岳破把華山部分撕了下來,訂成一冊,別人的東西他是不會心疼。令狐沖接手一看跳了起來說“好東西,好東西,你知道嗎?我們華山劍法一直都是口授,二十年前那場操戈,讓眾多高手名宿死傷慘重,許多劍法就此失傳,我在思過崖見了不過是些許招式,有了這本冊子,光大我華山劍派指日可待……偷的?”岳破怒目,一手抓向書冊,令狐沖忙塞進懷中“偷就偷吧!反正是我華山的東西。”岳破仰天躺下道“我要先去華山一躺,去中條山之事還得太師叔拿個章程,辦好這事,我也不想再混江湖,尋了盈盈一起到桃園之地生寶寶去。”

令狐沖見岳破不是開玩笑,大吃了一驚問“怎麼說這話?”岳破道“這江湖走下來,除了個左冷禪該見的也都見識了,看看東方不敗江湖第一高手也只是想做個小女子,有人疼愛罷了,真沒勁!”主要是在東方不敗身上看見了林平之的將來,那疙瘩讓岳破一直很內疚。令狐沖歎口氣也躺下說“我也無心參合這些武林中事,如你所說能和自己喜歡的女子逍遙世外,也是人生美事,勝過打打殺殺你訛我詐,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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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0 04:46:32

第五十六章 笑傲無俠

岳破與令狐沖分開,令狐沖先去長安客棧研讀書冊,岳破單人行華山,一入華山,提氣飛上,行不過半程聽見附近一山谷傳來女子喝彩聲音,潛了過去,卻見山谷中岳靈珊坐在一側,林平之正在練劍,林平之那劍法使出,岳破竟然看見幾分東方不敗的影子,快捷輕靈,身形飄忽,有如鬼魅,在岳破左側卻有一黑衣人隱藏草叢之內,手執紙筆記錄劍法。

岳破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內奸,他不相信岳不群那麼精明的人沒有安排,冷笑一下專心看起這辟邪劍法,看了一會,讓他大吃一驚,這辟邪劍法單純劍法而言,恐怕只有令狐沖的獨孤九劍可以淩駕其上,林平之一路劍法使完,邊收劍邊淡淡問“你怎麼又來了?”岳靈珊笑說“我來看你啊!大家都說我家小林子最是用功,我帶了點雞湯慰勞你下。”林平之看了她一會神情複雜道“我練劍不喜歡別人打擾,你以後還是別來了。”拋下岳靈珊自顧遠去。

岳靈珊見林平之走遠,跪坐在地哭了起來,岳破見黑衣人已遁,懷著滿腔的罪惡感,輕輕飄了出來落在岳靈珊面前,岳靈珊一見岳破,忙站起擦下眼淚說“小師弟怎麼回來了,也不招呼一聲?”岳破坐地上說“小師姐,我們好象很少聊天說話。”岳靈珊點頭道“你小時候癡迷練武,後來就一直行走江湖,好容易見上你一面,卻是又不知所蹤。”

岳破點下頭道“師傅和我說了你與林師弟成親的日子,讓我領了大師哥到處走走,不想讓他回山。”岳靈珊沈默很久說“我知道你和大師哥最要好,我也一直知道他待我很好,你…你多勸勸他。”岳破點頭道“我知道了,你也別太委屈自己,我看那林平之沒怎麼把你當回事。”岳靈珊一楞淡淡說“林師弟只是如爹爹般穩重了很多,是我不好來看他的家傳劍法。”岳破見她臉現淒苦之色,深深後悔,看來此事真是辦錯了,不由更加心灰意冷,沒了說話興致道“我們回去吧,”岳靈珊搖頭道“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呆會。”

岳破點點頭拔身而去,心中更加煩悶,也不回門派,直接上了思過崖,一個縱越到了後山,此時已是傍晚時分,風清揚站立崖邊,卻是氣色好了許多,眼角一掃見了岳破笑說“怎麼,精神不太好,八月十五也不來看我。”岳破道“還不是辦您老交代事情去了。”風清揚問道“都成了?”岳破黯然道“都成了。”

風清揚看他會說道“有什麼事和我說說。”岳破坐下說“我沒聽您的話馬上毀了劍譜,卻是讓林平之學了,”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風清揚聽完沈思會問道“一個人拿了路邊攤子的殺豬刀,捅死了自己仇人,結果被官府拘捕,你覺那攤主的錯還是那刀的錯?”岳破細品會說“您老意思是,林平之得報大仇,即使是有所遺憾,也是他自己願意,並沒有人逼他?”風清揚點頭道“你居心不良一會再和你計較,林平之自己願意選擇自宮報仇,與旁人是沒有關系,魚和熊掌豈能兼得。”岳破頭點的和小雞啄米般道“姜還是老的辣,我這人就是過于善良,才自尋煩惱。”

風清揚看他眼說“我怎麼好似覺你這話在罵我?”岳破搖頭否認道“是誇自己,哪敢罵您老人家。”風清揚歎口氣說“世風日下,林平之被青城滅滿門,武林中人誰不知曉?可是少林也好武當也罷,就是那岳不群也是有能力,但有人幫他主持公道嗎?我看連提起過的人都沒有,他是看透了這世態炎涼,才無奈自宮練劍,新婚在即,這需要多大勇氣。”岳破默然,風清揚是把自己和大師哥也包含進去,自己真沒想幫誰主持什麼公道,再者因為令狐沖緣故早看林平之不爽,先入為主這麼一想,從沒想起要挑了青城的念頭。

風清揚看他模樣說“當今武林早無俠者,多的是明哲保身真假君子,獨善其身,再就是爭權奪利的真小人,你也別想那麼多,我沒怪你們,現在我們開始算你這居心不良的帳。”岳破忙道“別啊!一會再算成不,我和大師哥和東方不敗干上了。”風清揚驚訝問“沖兒沒事吧?”岳破慍色道“你的沖兒沒事,你破兒被戳了七個窟窿,外加半兩耳朵。”把事情說了一遍,風清揚歎說“東方不敗我曾經打過交道,可稱是文武大略之人,沒想練就葵花寶典竟然成了一名婦人,看來確實是不該讓你們救那任我行出來。”




岳破道“確實是哦,當他女兒面都能給我這女婿下套出招,卑鄙之極。”風清揚看了岳破好一會說“我年輕時候曾經迷戀美色,結果……”岳破接口道“恩,結果你成了高高手,我大師哥也是迷戀美色成了高中手,我呢也迷戀……好痛”

風清揚收回拳頭說“唉!看來你是做定鐵了心的王八,我就不說什麼了。”岳破笑嘻嘻說“老爺子,我這有事想讓你幫我拿個章程。”風清揚問道“何事?”岳破說道“你知道我師傅男人的野心是吧!我也想幫華山一把,讓他把劍宗給兼並了,你看如何?”風清揚聽這話可是心情複雜,沈默很久道“岳不群若能善待劍宗本無不可,對華山派也算是件大好事,我只怕劍宗被他當了工具使。”

岳破沈思會說“老爺子說的極是,我估計當槍使的機率很高,其實我知道您隱居在華山中,也是放不下華山罷了,你有沒什麼想法?”風清揚搖頭道“除非你師傅是掌門,否則岳不群人品我放心不下。”岳破眼睛一瞪陰森森說“老爺子,我把他干掉怎麼樣?痛啊!又打我,您老別用內力敲啊”風清揚緩緩說道“二十年了,有再大仇恨也應該了了,更何況本是兄弟,你若能說服封不平,我就出次面,我想岳不群再怎麼著,在面上也不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中條山位于山西省西南部,因居太行山及華山之間,山勢狹長,故名中條,東段稱曆山,以舜王坪最高,拔2322米,劍宗在此經營已有十五年之久,二代弟子也有二十來之人。岳破看看身邊令狐沖感歎,這和男人爬山真是越爬越累,若換任盈盈摸摸小手吃吃豆腐,遇到夏天香汗濕全身,不僅養眼而且…..!令狐沖也是哀歎,這和岳破出門從未有什麼好事發生,連東方不敗都能遇的上,指不定還有什麼事,兩下幽怨眼神相交,各自一顫,不禁一起怪起這劍宗沒事怎麼把窩弄的這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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