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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27:43

第三十九章  演武堂

    送別了紅三,我不禁輕輕的嘆了口氣,無論怎樣,我這也算是幫了他一回。所謂哀莫大於心死,看著這如鐵一般的漢子,因著那瘋狂的執念,而墮入痛苦的深淵,也是我不想見的。就目前而言,我雖然不敢肯定他就因此而抓住兇手,但總算是給了他一絲希望,如他這樣的人,只要有一絲希望的存在,就極有可能創造出驚人的奇跡﹗人活在希望裡,總比活在絕望中要好上一些,雖則它們是同樣的令人痛苦。

    算了算紅三給我的時間,我不由的有了些緊迫感,遊戲裡的一個星期,除去下線的時間,在加上時間比例的換算,其實真正留給我的時間,也只有三天而已。看來我得加緊了。

    護花會的位址在白鶴城的廣場,這是一間占地約十來畝的宅院,門口站著兩個花錢從系統買來的NPC守衛,一身金光閃閃的盔甲晃的人眼暈。紅三說過,這兩名守衛戰力高達一百,雖然是防禦型的守衛,不會主動攻擊玩家,但到目前為止,系統中還沒有一人可以正面突破他們的防禦。

    我從護花會的門前走過,對那兩名守衛看都沒看一眼,現下還不是哥們我行動的時間,現下我要去的地方是廣場中的演武堂。

    聽CCTV說過,這演武堂的作用大致有兩個,一是供玩家在這裡檢驗自己新學會的技能,也就是學後各類武功後的加成效果,同時也檢驗一下自己的實戰能力到底如何。另一個作用就是給玩家之間的切磋提供場所,其實說白了就是倆孩子相互看不順眼,都琢磨著對方沒自個有能耐,可是要真的掐上了,又琢磨著自己沒有足夠的把握,弄不好就得和遊戲說拜拜了。於是乎,這演武堂就成了最佳的去處,由於在這裡沒有死亡的顧忌,玩家輸了的話,不過雙手一拱,皮笑肉不笑的說上幾句佩服之類的場面話,屁事沒有。而贏家本著‘勝不驕,敗不餒’的原則,多半也是仰頭一笑哈哈哈,然後再說上幾句‘今天天氣真好啊’之類沒甚營養的話,也就算是皆大歡喜了。更進一步者,所謂不打不相識,或是因為‘惺惺相惜’,又或是因為‘臭味相投’,這倆冤家孩子彼此看順了眼,殺雞滴血就此認了兄弟,那也是極有可能的。

    CCTV對我也算是有一點了解,在說到這演武堂的時候,極力勸我過來試試,看看以我現下的實力,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

    CCTV這話正合我的心思,我心中清楚,自打進了這遊戲後,雖說這人也殺了幾個,錢也賺了一點,但這都是撿便宜、下黑刀得來的。在這遊戲中,哥們我至今還沒有真正的與人對掐過,雖然我的初始能力比之常人,可說不是一般的變態。但剛進遊戲時,那接待我的老頭曾說過,這遊戲中戰力點最高的已達八十,我這系統預設的能力值雖然強的離譜,但比之這些人來,卻還是多有不及。當時,我對老頭的這番話表面嗤之以鼻,但心中卻是牢牢的記了下來,多年的刺客生涯,已經讓我養成了不去輕視任何對手的習慣。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不想因為自己的狂妄與無知,在剛踏入這個遊戲時,就和它說上一聲再見。

    演武堂在廣場的正中心,建築風格凝重古朴,極為大氣。

    這演武堂來往的玩家極多,我順著人流緩步走了進去,演武堂的內堂,便是玩家用來測試自己能力的地方了。

    這內堂的單間極多,我捏著花了哥們我一百兩銀子換來的牌號,在眾多的房間裡尋找著135號房,這135號房便是哥們我測試的地方。

    在花錢領號的時候,我選擇的對手是戰力五十的NPC武士,我之所以如此選擇,是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前幾天與CCTV過了幾招,他將近三十的戰力,在我面前幾乎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按他的戰力推算,我估摸著戰力五十以下的對手,我都可以應付。所以當演武堂那收錢放號的老頭問我選擇什麼樣的對手時,我毫不猶豫的就選了戰力五十的對手。

    這二來呢,哥們我琢磨著這演武堂裡的測試雖然沒有死亡的顧慮,可是那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的疼痛感卻也不是鬧著玩的。呵呵,哥們倒不是在乎這區區的疼痛,不是我吹,干咱這一行的,真到關鍵的時候,那什麼壯士斷腕、刮骨療毒的一類東東,都跟玩兒似的。可這畢竟不過是一遊戲而已,沒必要把自己弄的跟受虐狂似的,有鑑於此,哥們我才有了如上的選擇。

    我估摸著,戰力五十的武士,基本上也就是被我虐待的命,如果真能輕鬆搞定,大不了再花上一百兩銀子,重新換個戰力高點的哥們陪我玩。總之一句話,哥們我的原則就是,寧叫我虐人,不叫人虐我,這錢花出去我不心疼,可是也不能花錢找抽不是?

    135……嗯,就是這地了。

    在135號房前,我將手中的號牌插進了門上的凹槽,等聽到系統的準入提示後,隨即推門大步邁了進去……

    ……我靠,這他媽的還是人嗎?

    呆呆的看著面前那身高足有兩米二十,胳膊都有我大腿粗的壯妞,哥們我不由立即陷入了當機的狀態,娘哎,咋就配給我這麽一位大姐呢?

    不對啊,剛在門口的時候,那老頭明明跟我說,我的對手是一溫柔可人、俏麗風趣的美女武士啊﹗為此,這老不死的還特意多收了俺二十兩銀子的門票錢,別人可都只花了八十兩啊﹗

    我左看右看,實在是看不出這妞哪一點能稱得上是溫柔可人、俏麗風趣,看來門口那老頭不是故意在玩我,就是丫的口味實在是與眾不同,哎,這系統造出來的NPC還真就是牛,玩人都玩的這麽有特色,哥們我呆會出去時,得好好跟那老頭交流交流……媽的,我不把這死老頭交流的鼻青臉腫,痛哭流涕,我他媽的就對不起我那一百兩的銀子﹗

    面前這妞不僅長的壯,聲音也洪亮之極,剛一見我進來,便鞠了一躬,吼道︰“演武堂第135號武士,恭請玩家‘刺’賜教。”

    我靠,好癢﹗我使勁掏了掏耳朵,順便擦掉了因當機而不慎流出的附屬物,怯怯的道︰“我說大姐,咱們可不可以打個商量呢……您瞧我這弱不禁風的小身子骨,在大姐您的面前,基本也就是一慘遭蹂躪的下場。所以,為了不至場面太過血腥,同時也是為了保護我稚嫩的身心,您老看是不是可以換一個比較適合我的大姐出來陪我走兩招呢……”我頓了一頓,怕這妞不明白我的意思,又接著解釋道︰“這個比較適合的意思就是──我希望能有一位身高一七八,體重一百二,三圍分別是38、24、38的異性武士來陪在下過上幾招。至於大姐您呢……在下不得不很遺憾的說上一句,我真的是不太適合你﹗”

    我話音剛落,面前的這妞又再次吼道︰“演武堂第135號武士,恭請玩家‘刺’賜教。”

    我靠,大姐您還真是執著,我一邊在心裡嘀咕著,一邊悄悄的向門邊退去。媽的,這妞看來是個死心眼,跟她說這些沒用,說不得只有先退出去,找上那老頭,告丫一個欺詐罪什麼的……

    就在我退的這當口,那妞忽然一聲虎吼,一個箭步跨了過來,雙拳一上一下直擊我的胸口和小腹……嗯,不對,應該是雙拳齊齊下擊,媽的,這妞實在是高我太多了。

    我習慣性的從袖口滑出匕首,不閃不避,瞧定這妞的雙拳就劃了出去,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硬,還是哥們我的匕首利?

    果然,這一刀劃出,只聽撲撲兩聲,在我的眼前立即綻出兩朵血花來……

    可是……哎,這妞還真他媽的強悍,我這一刀劃出,她的拳骨上並無例外的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但她雙拳的來勢卻並未因此受到絲毫的阻礙。帶著令人生畏的呼呼風聲,依舊是朝我的胸腹擊來……

    這時系統提示音響起︰玩家‘刺’的一擊,因戰力點過與懸殊,兼未擊中要害,未能對135號武士造成實際傷害……
引言 使用道具
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28:00

第四十章  慘絕人寰的"測試"

    戰力過於懸殊?我靠,可不是嘛,哥們我此時的戰力加起來不過六點,剛好是殺古道西風、紅九以及那四名金鳳樓的殺手得來的,與眼前這妞差了整整四十四點。按照系統的說法,我若想戰勝面前這妞,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刺中要害,一擊致命﹗

    心中如是盤算著,但腳下可不敢怠慢,眼瞅著兩只碗口大的拳頭奔我而來,當下腳步連錯,連退了五六步,才堪堪躲過這一擊。看著擦體而過的拳頭,哥們我不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媽的,這要是給打上了,還不得給你丫整成殘廢啊﹗

    那妞見一擊未中,又是一聲怒吼,踏前兩步,卻是左臂橫掃,封住我向右的去路,右拳下勾,奔著我的大好頭顱就襲了過來。

    此時我已是退無可退,身後再一步就已是牆壁,當下我一矮身,利用這妞下盤的空隙,從她肋下鑽了過去。過去這當口,哥們我也沒閑著,順勢一個鞭腿掃向這妞的足踝。

    只聽‘喀吧’一聲,哥們我心中一喜,心想大姐你也有中招的時候啊﹗

    哎,正所謂樂極生悲,這還沒樂完呢,忽覺一陣劇疼從我的小腿骨傳來……

    我靠,不會吧﹗這陣劇烈的疼痛讓我清楚的明白了我目前的處境,沒錯,這妞的踝骨彷彿便是銅澆鐵鑄一般,哥們我這一腿掃去,不僅沒得著任何的便宜,反倒是將自個的腿骨給弄折了。我看著那妞臉上略帶嘲諷的淡淡笑意,立時從胸中升起一股悲憤與郁悶來,口中哀號一聲道︰“大姐,不帶你這麽玩的啊﹗”

    這妞忽嫣然一笑,雙手合圍,使了一招‘霸王舉鼎’,照著哥們我的纖纖細腰就摟了過來,我不由大駭,顧不上腿骨上的疼痛,單足一躍,從這妞的魔爪中躲了過去。

    我靠,大姐你該不是看上我了吧?

    隨著那妞一招猛似一招,哥們我拖著一條瘸腿,便如那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小舟般,隨時都有滅頂之災﹗

    我一邊勉力閃躲著,一邊告饒道︰“大姐,你就放我一馬吧,早就跟你說,感情這玩意勉強不來,我是真的不適合你。大姐你今天要是放過了我,趕明我一準介紹CCTV那猛男給你認識,不行的話,咱再饒上一個小手摸磨……”

    哎,你還別說,這招果然有效,哥們我的這一番口花花,竟讓這妞的拳腳慢了下來,臉上不由的露出些困惑的神色來。呵呵,我估摸著這妞的智商不夠,正琢磨著我話裡的意思吧?

    不過,你琢磨你的,哥們我可不能放棄這大好良機,否則豈不是白費了俺的一番口水?當下,我趁著這妞發楞的當口,單足發力,一個旋體刺,沖著這妞的肋下就襲了過去。按照眼前的情形,我只有舍命一攻了,否則一味的防守,遲早得被這妞給折磨死﹗

    就在哥們我的匕首堪堪刺入這妞的肋下時,她似乎是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當即濃眉一豎,化拳為掌,朝著我的手腕斬下,同時嘴裡怒吼一聲道︰“你無恥﹗”

    ……唉,郁悶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化憤怒為力量嗎?

    隨著這妞的一聲怒吼,只聽‘喀吧’一聲,哥們我的手腕又被這妞給折斷了,唉,多麽熟悉的聲音啊﹗我看著小臂上耷拉著的手,終於整明白了啥叫欲哭無淚﹗

    好在手雖斷,但匕首卻未掉,我看著耷拉著的手,心底不由冒出一股無名之火,當下將牙一咬,匕首交於左手,低吼一聲,朝著那妞又攻了過去。

    這妞見我目色血紅,滿臉狠毒,不由的楞了一楞,竟不自覺的轉攻為守,一味的躲避著我的匕首。

    只是這妞看著雖苯,但身手卻極是敏捷,我一連刺出七七四十九刀,竟全數被她避了過去。而這四十九刀刺出之後,我的心緒又稍稍恢復了平靜,暗自想到,這面前的武士雖然極為人性化,卻終究不過是一段的虛擬程式,我若是按照平常的套路攻下去,怕終是不能有所得。說不得只有用一些系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招勢攻上一攻,或許可奏奇效。

    想到這裡,我回刀自守,卻不再攻。那妞見了,不由的楞了一楞,卻又見我豎起小指,做了個不屑的手勢,當即眉頭一皺,雙手左右劃出圓弧,照著我又攻了過來。

    她這來勢比先前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死死盯著她的雙手,卻並未閃躲,等到她雙拳及體,我含胸收腹,輕喝一聲,卻是借力向後躍去。與此同時,我手中發力,用寸勁彈射的手法,將匕首擲向他的咽喉……

    我靠,這妞的力道也忒他媽的大了,雖然我極力的卸去了大半的力道,但她這兩拳頭卻仍是讓我吃了不小的苦頭。只聽‘蓬蓬’兩聲,我左右的胸口立時陷了下去,隨即喉頭一甜,‘哇’的一聲,一蓬血雨在我面前綻開﹗

    隨著這一口鮮血吐出,我再也站立不住,立時匍匐於地。

    我臥在地上,向那妞看去,呵呵,這兩敗俱傷的一招到底起了效果,雖然沒能正中咽喉,但匕首卻是牢牢的插在了她的咽喉偏下一點的地方。從流出的鮮血來看,這一刀已是刺破了她頸部的動脈。

    這妞忽然笑了一笑道︰“戰力五十以下的玩家,你是第一個能擊敗我的,恭喜你﹗”她這話說完,身形漸漸隱去,一陣白光閃耀後,終不可見。

    系統的提示音又再次響起︰玩家‘刺’擊敗135號武士,系統判定玩家‘刺’的戰力值為四十八,恭喜玩家‘刺’。

    媽的,終於完了,我不由的長出了口氣,無力的癱倒在地。真他媽的,這百分之二十的疼痛感還真不好受。

    但是這點疼痛卻低不上我此刻心中的沮喪,原以為憑我身手,想要擊敗戰力五十的NPC,不過是翻掌之易。但從眼前的情形和系統的判定來看,我實在是差的太多,雖然慘勝,卻勝之不武,如果換了是玩家,他只需仗著高我太多的防禦,穩穩的守下去,不貿然進攻,便可輕易的將我擊敗,又或者說將哥們我玩弄欲股掌之間。這一戰,我欺負的不過是一段虛擬程式而已,我無法想像,若碰上了象紅三那樣本身具有很高武學底子的進階玩家,我會是怎樣的一個下場﹗

    看來這一段時間的經歷到底還是讓我起了狂妄之心啊,不過,好在這只是在遊戲裡,也好在這只是個測試,我還有足夠的時間去磨練自己,無論是這遊戲中,還是在現實中。

    我吐出嘴裡的鮮血,想要試著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實是有心無力。奶奶個嘴的,要是讓CCTV和小手這倆孩子看見我這模樣,還不得笑的抽筋啊﹗

    我幽怨的看了一眼房門,一邊慢慢的爬過去,一邊在心底暗自詛咒著這該死的系統,媽的,這是什麼狗屁的設定啊,這打完了不就得了嘛,卻偏偏規定不出房門,就這傷勢就不能恢復。靠,爺們我此時只有祈求各路神仙保佑,這門外千萬別有路過的玩家,否則的話,哥們我這付慫樣傳了出去,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天靈靈,地靈靈,門外行人全走開。”我一邊叨咕著,一邊慢慢的爬著,上帝加佛祖啊,這門外真要是有人路過,也希望您老人家保佑這位兄弟的戰力不超過四十,這樣的話,也好方便哥們我滅口不是?

    五分鐘之後,我終於推開了那扇該死的房門,在那一瞬間,一股暖流從我身體中緩緩掠過,哎,真他媽的舒服,跟三溫暖沒啥兩樣,弄的哥們我躺在這地上都不想起來了。

    “撲哧”忽有人輕聲而笑,這笑聲清脆若鈴,聽在耳中,有著說不出清爽之意。

    哎,這世上竟有如此好聽的聲音,我不由的癡了,竟然忘了此刻哥們還傻不楞登的躺在地上。再順著聲音望去,我靠,這不是一清純版的三號嘛?瞧她那纖而亮黑的彎眉,還有那微微皺起的鼻尖,再瞧她那盈盈的似水明眸……

    旁邊忽有一人道︰“走吧,眉兒,這人傻了。”

    我一躍而起,怒道︰“你說誰傻了?”

    這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小丫頭片子,她白了哥們我一眼道︰“瞧你那口水流的,不是傻是什麼?”

    靠,真他媽的笑話,這分明是剛才我吐的鮮血,那裡又是什麼口水了,哥們我有這麽不爭氣嘛﹗我反手一抹嘴角的流狀物,順眼看了一下,嗯……我就說嘛,哥們我哪會流什麼口水,雖然這血的顏色有點那啥的……對,就是與眾不同,但無可否認它的確就是血﹗大姐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要是這樣的話,哥們我只能很遺憾的宣佈你是色盲了﹗
引言 使用道具
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28:12

第四十一章夜探

    “算了,悠月,咱們走吧”那叫眉兒的姑娘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輕聲細語的說著。

    悠月哼了一聲道︰“我就看不慣這種把一個色字寫在臉上的男人,就跟那玲瓏閣的……”

    她話未說完,卻被眉兒打斷了,眉兒道︰“悠月,跟你多少次了,不要往這上面提好不好。”

    嘿,你還別說,這叫眉兒的小妞此時輕蹙秀眉,臉上神情亦嗔亦惱,真是有著說不出的風韻,哥們我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極力抑制住口中正 欲出的唾液……

    悠月噘著嘴道︰“好了好了,我不提就是。你看你,自從紅花會回來後,一直就是悶悶不樂的,好容易拉你出來陪我試試新學的東西,眼看著樂呵了點,這怎麽說惱就惱了?”

    眉兒淡淡的笑了笑道︰“誰說我一直悶悶不樂了,我只不過是在考慮今後的事情……”她說到此處,忽意識到哥們我還站在她的面前,又道︰“好了,我們先回去吧,晚上等小木姐她們上線後,還有事情要商議呢。”

    悠月點了點頭,複又白了我一眼,道︰“小子,看你逗我眉兒姐笑了一笑,我就不追究你失禮了。”頓了一頓,又笑嘻嘻的道︰“瞧你這傻樣,趕快回家洗洗吧,對了,別忘了讓你媽在你胸口別上一塊手帕,省的以後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我靠,這小丫頭片子嘴還真毒,竟繞著彎的罵哥們我白癡,奶奶的,居然還敢叫我小子,我他媽在長兩歲,你都該叫我叔了,真是……不過,聽這倆妞的話語,似乎大有來頭,先是什麼玲瓏閣,後又提到了紅花會,還有這叫眉兒的丫頭……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我不由心頭一動,開口道︰“倆位大姐請留步。”

    隨著我的叫聲,悠月轉過身來,皺眉道︰“小子,你想干嗎?我警告你啊,別說無聊的話,也別做無聊的事,連想都不許想﹗”

    我笑嘻嘻的道︰“大姐誤會了,瞧倆位姐姐長的跟天仙似的,我傾慕還來不及,哪會有什麼齷齪的念頭?所謂相逢就是有緣,其實我只是想問問二位大姐芳齡幾何,仙鄉何處,日後若有機會,小生我必定登門拜晤。”

    悠月撲哧一笑,道︰“你這人還真是無賴,都告訴你別說這些無聊的話了,你還敢說。還小生呢,你也不照照鏡子,你全身上下有哪一點象了。”

    我將臉一板,正色道︰“大姐你這話就不對了,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大姐你以貌取人,已是落了下乘。”

    那眉兒在一旁見哥們我二五不著調的模樣,不由也是撲哧笑出聲來,掩住小口道︰“好了悠月,咱們走吧,再說下去,你就真落了他的套了。”

    悠月咬了咬嘴唇,忽看著我笑嘻嘻的道︰“你想知道在那裡找到我們嗎?那好,我告訴你,出了這演武堂的大門向右走一公引,有一個叫護花會的地方,你到那就可以找到我們了。”頓了一頓又道︰“對了,那門口站著兩個護衛,他們多半不會讓你進去的,不過也沒關係,象你這樣不可貌相、也不可斗量的大俠,只需拔出劍來,嚇唬嚇唬他們就行了……”

    這小丫頭片子還欲往下說,卻被眉兒一把掩住了嘴,眉兒低聲道︰“你這小丫頭,盡胡說,他要真是去了,我看你怎麽辦?”

    悠月看著我,仍是笑嘻嘻的道︰“大俠你可千萬要來啊,我們等著你……”她話音剛落,隨即攬住眉兒的纖細腰向門口走去,一邊輕聲道︰“眉兒姐,你當他真傻啊,這種人鬼著呢。他要是真來,我就……”她聲音越說越低,說到最後,倆小丫頭片子竟相互抱著,笑成一團……

    看著倆人離去的背影,哥們我不由的也笑了……護花會,眉兒……嗯,應該稱一聲柳眉兒才對,呵呵,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

    月黑風高殺人夜﹗

    我站在護花會的牆下,心中不由默默感激著今晚這天氣。要說這系統也真夠給哥們我的面子,按系統正常的設定,這晚上從來就是一輪明月高高掛,能見度雖然比不上白天,但我估摸著和十五瓦的燈泡也差不了多少。哪象今天晚上,整個就是一伸手不見五指,不僅月亮沒了,那風還一個勁颼颼的掛,不時的掠出陣陣的呼嘯聲,便彷彿來自地獄的咆哮聲……

    我從腰帶中取出小手做的百丈索,瞧定牆內的一顆大樹拋了過去……

    紅三似乎對這護花會裡的環境相當熟悉,他告訴我,這護花會除了正門口有倆個NPC守衛之外,院內的防衛巡查都由會員自己擔任。哥們我雖然拿那倆NPC沒辦法,但對於這些玩家卻還沒放在心上,即使戰力比我高又能怎樣,哥們我又不是來打架的。

    從容的避開了兩三撥巡查的會員後,我順著院內的一條小徑來到了院正中的一座主樓,瞧著樓的模樣,應該就是紅三所說的議事廳了。

    這樓是木架構,上下兩層,從二樓的窗戶映出的眾多人影來看,白天柳眉兒所說的有要事商議,此時怕已是開始了吧。我不敢怠慢,順著柱子爬上了樓頂,隨即取出小手同志製作的木鑽,輕輕的在樓頂上開了一個約莫半公分大小的孔來。這樓頂的木板極濃,聲音很難傳出來,不過這並難不倒我,讀唇術本就是哥們我從小必修的功課,只要這樓內的大姐們不說什麼鳥語,這點困難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順手拂去木屑,我將眼睛湊向了孔洞……

    樓內正中放著一張方桌,那柳眉兒輕蹙秀眉,正坐在上首,她旁邊坐著的七人與她年齡相仿,亦是一臉的憂慮神情。而那個叫悠月的小丫頭片子坐在了下首,卻是滿臉的不在乎,嘴裡正吧嗒吧嗒的不知在嚼著什麼。

    我看著樓內情景,不由的罵了一聲,媽的,咋都不說話呢,這都啥年代了,還整這默片,這不急死哥們我了嗎?

    幾分鐘過後,悠月這小丫頭終於先開了口,道︰“我說你們都別掛著臉了,沒地圖的時候想地圖,這地圖到了手,卻又想這想那,這多沒勁啊﹗”

    坐在悠月旁邊的一人道︰“悠月,你別沒心沒肺的好不好,這地圖現下確實是在咱們的手裡,可你也知道,我們根本就不在乎這張地圖,費盡心思弄來,不過是為了出一口氣而已。只是,現下地圖弄到了手,氣也出了,可是這東西畢竟是一塊燙手的山芋,怎麽處理它……”

    她話未說完,柳眉兒在一旁輕嘆了一聲,接著道︰“小木姐說的沒錯,因為這張地圖,紅九已經轉世重生了,而紅三也很多天沒在這遊戲裡露面了。我……我真是不知道,當初的舉動是對還是錯,或許是我太意氣用事了……”

    悠月道︰“眉兒姐,你別這麽說,雖然這地圖是你一人取來的,可主意卻是大家一起定下來的,你不用把責任往自己一個人身上攬。”

    那叫小木的也道︰“是啊,眉兒,這紅花會本就是你、三哥和紅一創建的,若不是來了個紅二,將紅花會弄的亂七八糟,咱們姐妹也不會退會,然後再創建這個護花會。當初咱們創會的時候,就說好了,只要護花會存在一天,就不能讓紅二為所欲為,這地圖她花大價錢從玲瓏閣買來,想提升自己在紅花會的地位,咱們偏偏就要他不能如願﹗”

    悠月在一旁拍桌道︰“我就不明白了,當初紅一是何等的豪邁,怎麽一見了紅二那小蕩婦,就連骨頭都酥了﹗”

    我靠,聽到這裡,哥們我不由的吃了一驚,感情這紅花會裡並不全都是些大老爺們啊﹗還有就是聽這樓內的話,似乎這柳眉兒在紅花會中原本也是數得著的人物,可自從來了個紅二後,便退了會,另起爐竈,創建了這個什麼護花會。哎,這裡面還真是他媽的曲折離奇啊,不過,依哥們我之見,想來也離不開窮聊阿姨那一套,左右不過是醋海生波,情場失意那些東東,以至於最後,又弄這麽一出挾怨報復、卻又騎虎難下的悲諧劇來。

    樓內柳眉兒皺著眉道︰“悠月,別說這種難聽的話。”

    悠月哼了一聲道︰“眉兒姐,你別罵我,我這話算是輕的了,要是由著我的性子,還有更難聽的話呢。想當初,紅一追眉兒姐追的多苦啊,她卻看不順眼,死活要把咱們姐妹逼出紅花會。這兩年來,要不是三哥在紅花會裡撐著,紅花會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這紅一也真不是個男人,當年我還幫他追眉兒姐你呢,看來還是眉兒姐你的眼光準,早就看出他是一個軟骨頭了。”

    嗯,這三哥說的應該就是紅三了,不過聽了悠月的這一番話,哥們我琢磨的什麼情海悲諧劇倒是想的差了……
引言 使用道具
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28:25

第四十二章  偽劣產品!

    柳眉兒苦笑一聲,道︰“悠月,不提這個好嗎?今天難得的大夥聚齊了,我們還是談談拿這張地圖怎麽辦吧。說句實話,我其實很想做這個任務,但是以我們現下的實力,幾乎就沒有完成的可能,大家說說,我們該怎麽辦呢?”

    悠月眼睛一眨,道︰“我們完不成,可不代表別人完不成啊,不行的話,咱們找人合夥,我不信就完不成這個任務。”她頓了一頓,又道︰“再不行的話,咱們賣了它不就得了,據說,遊戲裡已有人出價一百五十萬在收購這張地圖呢﹗”

    坐在她一旁的小木擰了擰這小丫頭片子的臉,笑道︰“小財迷,就知道錢,趕明兒給你找個大款嫁出去得了,省的在這兒鬧心。”

    悠月笑嘻嘻的道︰“嫁就嫁,誰怕誰啊,我真要是成了小富婆,小木姐你不也跟著沾光嗎?”

    一旁有人笑道︰“悠月,你這是怎麽說話的,你成富婆小木姐沾什麼光啊,難道你還想給你的大款老公再找個二房嗎……”

    哎,真他媽要吐血了,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八個大姐湊這一塊,可不就他媽成聯合國了嘛﹗這地圖說的好好,咋就扯這上面去了呢……

    我輕嘆了口氣,繼續往下看,心裡指望著這些姑奶奶們說點有用的東西。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飛逝著,這樓內的話題居然就再沒轉回來,原本挺嚴肅的一會議,基本就整成了聯歡會。最讓人郁悶的是,這幫大姐們不僅再沒提那地圖,更是將悠月的話題引申開來,從大款老公到小白臉,再從當今的離婚率上扯到了包二奶,一番充滿血淚的對無良男人控訴後,又開始討論女人們為什麼就不能一女嫁二夫……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幫大姐們是什麼亂就扯什麼,期間更是夾雜了無數的葷段子,直弄的哥們我這斯文人都不太好意思聽下去了……

    半個小時過去後,這幫大姐們終於結束了研討會,個個一臉興奮的下了線,至於那張地圖,都極不負責的一致推給了柳眉兒,讓她自己看著辦。哥們我看著這幫大姐們在白光中一一消失,心中不由嘆了口氣,唉,今晚也不知道哪些倒黴的孩子們要遭殃了,仗著這股子的興奮勁兒,今晚這幫大姐們還不得把你丫給折騰死啊﹗

    就在哥們我嘆著氣,帶著點失落,又帶著點對某些倒黴孩子們的羨慕,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卻見柳眉兒仍是端坐樓中,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

    燈光下,這丫頭輕聲嘆息,用手蘸著茶水在桌上不斷的寫著什麼,我運足目力望去,卻見滿桌都是寫的紅三兩字。這丫頭寫寫停停,停停寫寫,複又全數抹去,想了想後,卻又忍不住重又寫了開來……

    哎,要說還得是哥們我的感覺靈敏,當初就猜著了紅三這哥們不是一凡角,瞧眼前情形,也不知這哥們用了什麼迷魂大法,竟弄的柳眉兒這小丫頭牽腸掛肚的。媽的,這紅三有哪點好了,整天一付愁眉苦臉的德性,我瞧比CCTV那孩子也好不到那裡去,而且還是一標準的鰥夫,真是……望著樓中咬唇沈思的柳眉兒,哥們我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冒起了一股酸水。

    ……柳眉兒忽然抹去桌上水漬,從腰帶中取出一張羊皮紙平鋪在桌上,這羊皮紙顏色淡黃,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些小字,中間巴掌大的一塊地方,曲折蜿蜒的佈滿了細線,遠遠望去,竟似極了一張地圖。

    看到這裡,我心中不由一緊,這不會就是那張地圖吧﹗

    再仔細望去時,柳眉兒將手從地圖上移開,原本掩住的地方露出四個字來──迷宮地圖﹗

    我靠,大姐你這不是在赤裸裸的誘惑我嗎﹗

    此時忽一陣風吹過,將樓內燈火吹的搖搖欲滅,柳眉兒皺了皺眉,起身將樓內窗戶一一關好,複又坐在桌前。

    哎,真是納悶了,柳眉兒這丫頭拿張地圖來誘惑我也就不說了,連系統在這當口也適機的幫了哥們我一把,莫非這張地圖注定了就要屬於我‘刺’某人的嗎﹗呵呵,所謂盛情難卻,真要是這樣,哥們我也就不客氣了。

    我按捺住心中的興奮,飛快的從腰帶中取出小手特意趕製出來的‘雞鳴五鼓返魂香’,此時樓中只余這柳眉兒一人,且她又將門窗緊閉,正是這寶貝大顯身手的良機了。其實,哥們我原本今晚只準備探探路子的,但瞧眼前情形,卻正是應了那句老話──擇日不如撞日﹗

    我輕輕的將吹管從孔洞中插入,然後將管中迷香緩緩吹入,做完這一切,我翻過身來,望著黑沈的夜空,不由長長的松了口氣,奶奶的,這七十萬的銀子就算是到手了﹗

    為防萬一,我在嘴裡塞了一顆解藥,又因習慣使然,隨即又取出黑巾蒙在了臉上。

    十……九……五……二……一……

    十秒鐘一過,我隨即翻身而起,攀著屋檐用匕首將一扇窗戶輕輕的撥開,然後收腰擰身,一個金鐘倒掛便進了二樓。

    此時這樓中的情形,正與我預想的一般無二,柳眉兒緊閉秀目,已是趴在桌上沈沈的睡去。

    我輕吸了口氣,墊步上前,飛快的從桌上取過地圖,仔細的看了一回,隨即便放入了腰帶。這地圖的樣式和其上的圖紋與紅三說的一般無二,應該是錯不了。

    按照我一向速戰速決的風格,此時既已得手,就應早早逸去。但當哥們我看到燈光下那張美倫美奐卻又清醇無比的小臉時,竟再也挪不動腳步了。

    奶奶的,哥們我今天就亂他媽的一回吧﹗我咬了切牙,緩步走到了柳眉兒的身邊……對不住了丫頭,誰叫哥們我和你不是同宗呢,哥們我雖不是古道西風那孩子,但美色當前,這柳下惠也是做不成的了,要怪就怪丫頭你長的太水靈了吧﹗

    我一邊默默念叨著,一邊慢慢俯下體子……呵呵,要說你這丫頭也算有福了,哥們我這可是不折不扣、如假包換的初吻啊,今天就算是便宜你了。再所謂賊不走空,哥們我雖不是淫賊,但也要沾個彩頭,那啥啥的就算了,但這親個嘴兒總是要的吧﹗

    但是﹗

    可但是﹗

    就在哥們我與柳眉兒姑娘的芳唇距離零點零一毫米的時候,忽覺眼前那雙秀目猛然睜開……

    我一個激靈,後撤一步,滑出袖中匕首,下意識的就朝柳眉兒刺去……同時在心中又將小手摸磨那 詛咒了上萬遍,我靠,看哥們我回去折磨不死你這臭孩子,你丫這不是坑人嗎﹗

    ……就當匕首即將刺入柳眉兒的頸部時,這丫頭卻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看著我傻忽忽的道︰“你是誰啊?”

    我不由的又是一個激靈,猛然想起與紅三的約定來,奶奶的,差點就誤了大事,這一刀下去可就是十萬兩的銀子沒了啊﹗

    我一聲哀嘆,飛快的收回匕首,同時腦中不由的浮現出每年三月十五總要在電視上做血淚控訴的那些爺們姐們來,唉,理解萬歲……這偽劣產品確實他媽的害死人啊﹗

    這柳眉兒此時雖能說話,卻仍是不能動彈,她眼睛眨了兩眨,已是完全明白了眼前的處境,再說話時,語調卻有說不出的平靜︰“地圖你已取走,為什麼還不動手?”

    我皺了皺眉,壓低聲音問道︰“動手,動什麼手?”

    柳眉兒也皺了皺眉,語帶嘲諷道︰“怎麽,金鳳樓的朋友也有不殺人的時候嗎?”

    我靠,感情這丫頭見我臉上蒙著的這塊黑巾,也誤認我為金鳳樓的人了,嗯,這倒不錯,從今往後,便宜我來沾,這背黑鍋的工作就由金鳳樓的大哥們去做了,呵呵,也就是那送我黑巾的老頭不在這,否則的話,哥們我說啥也要親丫的一口。

    我淡淡笑了笑,道︰“殺你,呵呵,我可舍不得。”可不是嘛,這一刀下去,那白花花的十萬兩可就沒了,到時別說心疼肉疼了,哥們我連死的心都有了,這一段日子基本就是入不敷出,還得供著CCTV和小手那倆豺野狼,哥們我容易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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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28:38

第四十三章  夜遇

    從護花會的牆頭輕身躍下,我一陣疾奔,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有可能被護花會追蹤的範圍,然後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抽出煙杆,美美的點上了一袋。剛才沒敢跟那小丫頭多廢話,畢竟還在人家的地盤,既然不能下狠手,也只得走為上策了。所謂言多必失,那丫頭透著股機靈,話說的多了總有端倪被她瞧出。只是走之前,這丫頭又問我剛才離她那麼近想干什麼?咳,這話問的哥們的老臉當時就是一紅,隨即鼻頭一酥,差點就沒流出鼻血來。唉,這丫頭雖然挺伶俐的,可這男女方面的事估計也就是國小生的水準,那時那景之下,問出這話,不是擺明了二度誘惑嘛﹗

    一袋煙抽完,在頻道裡呼了呼CCTV和小手,但卻半天沒回應,應該是下線了吧。得,哥們我折騰了一宿,也得下去透透氣了。這紅三的事情辦完了,接下來就該是小手的事情,不過這孩子的‘豪雨犁花針’已經基本完成,到時候讓CCTV去辦這事就可以了。要說CCTV這 ,基本就是一‘光說不練’外帶‘光吃不做’的主,也是時候讓他經經事了。

    下得線來,天色照例是黑沈一片,唉,這平行空間的魅力還真不是蓋的,哥們我現下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基本有一大半交代在這裡面了。

    順手打開雪櫃,卻發現裡面已是空空如也,也好,這速食面已經吃的厭了,還是出去找個小館打個牙祭吧,也算是為即將到手的七十萬兩白銀慶賀一下。

    走至第二十五大道,我進了一家曾去過的家常菜館,這裡的白水肉味道極妙,蘸著醋來吃,有一些河蟹的風味。

    菜上來之後,又要了兩瓶啤酒,然後照例是點上一只煙,開始了我這頓慶祝晚餐。

    在這家菜館裡,我坐的位置是大堂靠裡的的一桌,這種方位可進可退,而且視角也最為廣闊。此時已是夜裡十點多,菜館裡基本已沒什麼顧客了,我邊吃邊喝,同時也習慣性的注意著周遭的一切。

    菜館的門忽然被推開,夾雜著一陣涼涼的夜風,從門外緩步走進一人。這人身材矮小,相貌平實,走進菜館後,稍稍一打量,便走到了與我對角的餐桌邊坐了下來。

    我微微一訝,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喜歡偏坐一隅的人,除了我這種因為頭班需要的人之外,基本都是性格內項、古怪,且對周邊事物缺乏安全感的人。

    這人看上去象是外地人,從他點菜時的口音便可判斷出來。他點的菜全是素菜,只是如我一樣,也要了兩瓶啤酒。

    這人有點怪,我抽了口煙,在心裡嘀咕著,隨即將視線收了回來,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世人生存在各種各樣的壓力下,性格乖僻點也是正常的……

    但就在我視線即將完全收回來的那一刻,這人也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然後仰頭一飲而進……余光瞥視的一剎那,我不由的心中一緊……

    媽的,原來竟是個高手﹗

    從這人喝酒時不經意表現出來的模式,我已經判斷出他決非是尋常之人,而且極有可能與我就是同行﹗他剛才喝酒的杯子是廣口的玻璃杯,滿滿一杯正好是半瓶啤酒,普通人一口氣喝下也是正常的,但卻決不可能如他這般連喉結都不曾動彈一下,這半瓶的啤酒灌進他的喉嚨,就彷彿是從一個杯子倒進了另一個杯子,竟沒有絲毫的阻礙﹗

    這樣的表現只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才可以做出來,在我的記憶中,這種訓練模式幾乎已經失傳,僅僅存在與一個極小的範圍內。而經過這種模式訓練出來的人不僅可以極好的控制自己的呼吸,而且在十五分鐘之內可以進行無氧的活動。這種稱不上功夫的功夫,其最大的實用之處,就是用來在艱苦的環境下進行長時間的潛伏,它的適用人群,有如我這般的殺手,亦有如紅三那樣的頂級特工。

    這人不是一個殺手,就是一個正在執行任務的特工﹗

    我極快的收回視線,不管他是殺手還是特工,我如果再看下去,被他發現的可能將會是百分之百。

    同時我判斷出,這人必定是趕了遠路,雖然進來時不緊不慢,但他這喝酒的模樣,卻已說明了這一點。

    我悄悄的換了個方位,背對著這人,從我前面臨街的玻璃窗上,我仍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一舉一動。

    我慢慢的吃著,慢慢的喝著,心中暗自決定要摸摸這人的來路。這一方面是因為我那從小就被父親沒少叱喝的好奇心,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頭班的特殊性。如果他真是我的同行,那也沒什麼說的,他做他的事,我做我的事,自不相干。但若不是的話,那麼我就得小心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另一個紅三呢?若是的話,又有誰能保證他不是沖著哥們我來的呢?

    二十分鐘後,這人起身離去,等他出了菜館的大門之後,我立即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元的鈔票扔在了桌上,起身跟了上去。

    這人沿著二十五大道向南走去,步伐依舊不緊不慢,我遠遠的踔著,卻深感頭疼,看來這人極為老道,知道在這空曠無人的街頭,想要探察出身後有沒有人跟蹤,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慢步伐。我知道,最多再過半分鐘,他必定會突然加快步伐,到那時,我就無法在跟上去了。

    此時,二十五大道已是盡頭,再向前就是盤龍街了,這人在街口處,並沒有轉向,我看著他慢慢走向盤龍街,不由的笑了。盤龍街全長有一點五公里,幾乎是全封閉式的,只有在街的盡頭才有路口,我若想繼續跟著他,只有繞路從另一條街趕至他的前面,否則繼續跟下去的話,只能是被他發現。

    想到這裡,我不再遲疑,加快腳步轉向了另一條街,隨即脫下那件老式的夾克扔在了一邊,同時從皮帶的夾縫中取出即時可貼的胡須粘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幾分鐘後,我到達了盤龍街的路口,在路口的燒烤攤,我買了兩串雞翅和一瓶可樂一邊慢慢的吃著,一邊和頭家眉飛色舞的聊著。我並沒有背向路口,而是直接的看著遠遠而來的那人身影,在干我們這一行的眼中,除了人的臉部,最容易記住的就是人的背影了。頸部的長短、肩膀的寬度以及腦後的發際線,都有如一組組量化了的數字,只要記住了這些數字,它甚至比臉部的特徵更讓人覺得放心,因為人的臉總是很輕易就可以改變的。

    但是,我似乎仍是低估了這人……

    這人從盤龍街走至街口時,明顯的怔了一怔,望向我的眼光中分明的帶著一絲的狐疑。

    看著這人慢慢向燒烤攤走來,我不由的在心底暗暗的罵了一聲,媽的,果然是個高手,只是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地方露了馬腳,竟被這 看了出來。我一邊仍是和燒烤攤的頭家嘻嘻哈哈的聊著,一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那人越走越近,臉上露出一付憨濃的笑容來……

    “大哥,請問昭亭路往哪邊走啊?我今天剛來南安出差,晚上沒事想出來四處溜溜,誰知道逛著逛著就迷了路。”

    一旁的頭家倒是個熱心人,一邊熟練的笑著,一邊道︰“昭亭路啊,還遠著呢,老兄你要是靠兩條腿走的話,至少也要一個小時。咱這裡呢,計程車來的少,我看你還是先在我這歇口氣,喝點飲料,呆會應該有計程車司機來我這吃宵夜,我讓他們送你,還可以打個八折呢﹗”

    這人一邊陪著笑道謝,一邊道︰“謝謝這位大哥了,可我等著回去,賓館裡還有人等著呢,我出來時沒帶電話,他們怕是要著急了。”

    我看著他,忽然插了一句道︰“昭亭路啊,這倒是與我同路,不過老兄你怎麽在那住了下來呢,那地幾乎就是郊區了,左近一處是公墓,一處是火葬場,老兄你走夜路也不怕嗎?”

    這人收起笑容,淡淡道︰“夜路走的多,也就不怕了,不瞞大哥你說,我的工作和火葬場的性質差不多,死人見的多了,不過從來還沒遇見過鬼。”

    一旁的頭家笑道︰“瞧你說的這麽恐怖,老兄你是在殯儀館工作嗎?”

    這人緊緊的盯著我,順口道︰“差不多吧。”

    我笑了笑道︰“是嗎,可巧兄弟我也是干這一行的,雖然也沒見過鬼,但卻知道這夜路走的多了,遲早是要碰上的。”

    頭家在一旁不由的打了個寒噤,看著我道︰“兄弟,既然你們倆是同路,你就帶他一程吧,要是再聽你們說下去,我他媽就該收攤回家了,這大夜晚的。”

    我仍是笑了笑道︰“就是不知道這位老兄肯不肯讓我帶,這條路走下去,或許真能見到鬼。”

    那人眼中寒光一閃,隨即沒去,淡淡笑道︰“那就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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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28:51

第四十四章  夜殺

    昭亭路在南安市的東郊,這裡左靠昭亭山,右臨昭亭河,故此得名。這條路上除了算得上是省極風景區的昭亭山下的幾座建築之外,幾乎就再沒有什麼象樣的建築,住宅區和商業區則更談不上了。

    這一路行來,我與這位老兄並沒有交談,我心中清楚,自街口燒烤攤見到我的那一刻起,這哥們就起了殺心,同樣,自我被他識破後,我也同樣欲殺他而後快﹗

    就這樣,我們彼此心照不宣的走著,彼此都在尋找一個適合干掉對方的場所。他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可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見到了彼此的真面目。說來有些好笑,也有點可悲,對於我來說,有時候殺人的理由就是如此的簡單──殺了他,我就安全了﹗很顯然,對於這哥們來說,我的消失也自然就成了他生命的保障。

    昭亭路的盡頭,我停下了腳步,再往前走,就該是公墓了,這條路本就是一條死路,唯一可以延伸下去的模式就是死亡﹗

    我看一眼十幾米外的路燈,輕輕的吸了口氣,這幽暗的燈光,這僻靜無人的大道,無一不顯示著這裡正是一個湮滅生命的好地方﹗我不由的微微有些亢奮了。

    “到地方了嗎?”

    我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那人輕嘆了一聲,道︰“果然是個好地方。”

    我看了一眼前面的公墓,淡淡道︰“是啊,從這裡走下去,很快就會有新的同伴了。”

    他微微一笑道︰“我真的是很奇怪,這世界如此之大,怎麽偏偏在此時此地,你我就會相遇呢,我甚至還不知道你是誰﹗”

    我仍是一笑道︰“這很重要嗎?”

    他聳了聳肩道︰“不,這並不重要,人的一生總要遇上很多奇怪的事,如果什麼都要問一個究竟的話,那也未免太浪費自己的生命了。對於我來說,你甚至算不上我生命裡的一個過客,斯時斯地,我只不過是一個看著你走向這條路的盡頭的一個路人罷了。”

    我繼續笑道︰“彼此彼此,你知道嗎,在很多時候,於電影裡,或是小說中,關於路人的結局其實只有一個。”丫丫的個呸,這鳥 在這種時候居然還玩深沈,哥們我要是不露一小手,你丫的還真就以為哥們我國小沒畢業呢﹗

    果然,這孩子楞了一楞,道︰“願聞其詳。”

    我從嘴角彎出一抹微笑,道︰“很簡單,路人之所以是路人,就是因為無論我這樣的主角是否真的走向這條路的盡頭,路人的結局卻只能是消失。路人短暫的存在,其實只是為了從另一個視角去證明主角的重要性,他甚至不配在這個劇本中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

    我頓了一頓,緊緊的盯住他的雙肩,道︰“現下,你應該感到滿足了,因為你不僅見証了我的存在,還很榮幸的與我這個主角說了幾句本不應該說的廢話。”

    這人忽然苦笑了一聲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干什麼的,但我覺得你不去寫小說,實在是有點太可惜了。”

    嗯,我不得不承認,這丫雖然是一付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模樣,可這話說出來,還真他媽的是有水準,直弄的哥們我心裡是一陣陣的熱乎。這要是擱遊戲裡,哥們我一激動,說不定就和丫磕頭拜把子了,正所謂,千金易得,知己難尋啊﹗

    可是我卻清楚的知道,此時此地,正是一場生與死的格鬥,任何一點小的疏忽都意味著徹底的消亡,這不是演戲,也更不是那可以重頭再來的遊戲﹗消失只能是消失,在生命中,根本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從頭再來﹗

    遊戲中,我可以肆意揮霍我的無知,但現實中,我卻只能做一個固守生命的吝嗇鬼﹗

    我忽然將手伸進褲帶,兩指並起,指著他道︰“或許現下應該是結束劇本的時候了。”

    他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一絲譏諷,道︰“你用這個?”

    我聳了聳肩道︰“你不用嗎?可以殺人的都是好武器。”

    他搖了搖頭道︰“不,我不用,從來不用。我可以用一百多種方法殺死你,但卻決不會用一顆子彈,因為這不是我們這種人的風格。”

    我不由默然,我注意到他話中用的是‘我們’這倆個字,看來他的身分已是不言而喻。沒錯,他必定是一個殺手,而且還是一個遵循著某種古老恪言的殺手……如我一樣,我們不為殺人而殺人,我們的眼中只有自己的生命和最大化的利益,而且我們更願意稱呼自己為‘刺客’。

    沈默,死一般的沈默﹗

    我和他靜靜相對,再沒有說話,彼此確定了身分之後,我們都在等,等著可以給對方致命一擊的機會﹗我甚至懶的去問,他究竟是如何看破我的行方的,如他這樣的殺手,本就有著這樣或那樣的奇異的能力……

    他終於動了﹗

    幽暗的燈光下,他忽然揉身而上,身影有如鬼魅,雙手虛握成爪,一左一右向我的肩腹襲來……

    我急退,我只能退,因為他此時的手中並沒有任何的武器﹗我知道,他這是在試探,也是在逼我露出破綻,一旦等到他認為我不是他的對手,又或是露出了破綻的時候,他真正的殺招或是慣用的武器就應該出來了﹗

    如我一樣,我的手刀除了我的父親之外,沒有任何的人見過,所有與它零距離接觸過的人,所能感受到的除了一陣刺骨的冰涼之外,剩下的只能是隨之而來的那無盡的絕望。殺手的利器本就是用來收割生命的,它唯一的宿命就是發出致命也是最後的一擊,且從來就不是與人觀賞的﹗

    所以,我只能退,同時也是在等﹗

    他的攻是在等,我的退也是在等,我們都在等著對方露出的破綻﹗

    轉瞬間,他已是攻出了十幾招,雖然我知道這十幾招中沒有一招是真正的殺招,但仍是全力的應付著,因為我知道,真正的殺招就蘊藏在這些虛招中,只要我有一個不慎,劇本中那做路人的便該是我了。

    他繼續攻,我仍舊退……

    忽然,我的腳微微一崴,竟是踏在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上,從他眼中一閃即逝的得意與狡詐的神色中,我意識到,這塊石頭本就是他攻擊我時有意識踢過來的。

    這樣的格鬥中,這微微的一崴有已是天大的破綻,我長吸一氣,縱身拔起,想儘可能的躲避他隨之而來的殺招,但這時卻已是遲了……

    鋼刺﹗

    身在空中,在即將面臨著生命最後一刻的同時,我的心中不由充滿了驚駭,口中也險些叫出聲來,我知道,我的驚駭不是因為那即將到來的死亡,而正是這人手中的鋼刺……鋼刺,這他媽的居然就是那柄鋼刺﹗

    那人已看出了我的驚駭,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歡愉的神色,而此時我的身體也已經落了下來……

    鋼刺直奔我肋胸處而來,從這裡可以很輕鬆的就刺破我的心臟……

    我忽然輕輕一笑,以一種完全難以想像的模式,將自己的身體強行的橫移了半尺,同時微微矮身,對著那柄鋼刺就迎了上去。迎上去的時候,我的眼中充滿的嘲諷和不屑,同時手腕輕振,從袖中滑出了我從未離身的手刀﹗

    好的殺手從來就不止一件的利器,對於我來說,只要得當的利用,這風這水,這一草一木,無一不是可以殺人的利器,關鍵就在於自己如何的去運用﹗那塊石頭也不例外,以它的體積甚至殺不死一個嬰孩,但卻從另一方面體現了它恐怖的一面﹗那人本想用它打亂我的節奏,我卻用它麻痺了這人的心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決定這最後勝負的,不是我的手刀,也不是那人的鋼刺,而正是這塊不起眼的小石頭。

    但我不得不承認,這柄突然出現的鋼刺仍是給了我極大的震動﹗

    無聲無息,又如鐵入朽木,從手腕處傳來了我早已熟悉的感覺,這一刻,我不由急速的吸了口氣,細細的體會著這一瞬間那讓我心悸的快感﹗

    我扶著這人的身軀,貼進他的耳邊輕聲道︰“對不起了,老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酷,路人只能是路人,寫好的劇本不會因為你的存在而改變。”

    這人忽的露出一抹微笑道︰“很好,這樣很好,我曾幻想過很多的死法,但都不如意,因為我覺得,象我這樣的人應該死在一個象你這樣的人的手中,只有這樣,我才會瞑目。”他說到這裡,臉色忽然瞬間蒼白,咳嗽了幾聲道︰“你雖殺了我,我卻要謝你,我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到,但我卻無法容忍死在一把廢鐵之上,也無法容忍死在一顆子彈之上。謝謝,謝謝你,在死之前,還能見識到正宗的林家手刀……真好……”

    隨著這人緩緩的閉目,我心神震盪,不由木立當場……這人居然知道我的來歷﹗

    有多久了呢,我極力的回憶著,林家手刀,是啊,我本就姓林,可是這個姓連我自己似乎都已淡忘了,我身分證上的姓本就是杜撰而來的﹗

    但是這人卻從我的手刀上看出了我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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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29:04

第四十四章  夜殺

    昭亭路在南安市的東郊,這裡左靠昭亭山,右臨昭亭河,故此得名。這條路上除了算得上是省極風景區的昭亭山下的幾座建築之外,幾乎就再沒有什麼象樣的建築,住宅區和商業區則更談不上了。

    這一路行來,我與這位老兄並沒有交談,我心中清楚,自街口燒烤攤見到我的那一刻起,這哥們就起了殺心,同樣,自我被他識破後,我也同樣欲殺他而後快﹗

    就這樣,我們彼此心照不宣的走著,彼此都在尋找一個適合干掉對方的場所。他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可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見到了彼此的真面目。說來有些好笑,也有點可悲,對於我來說,有時候殺人的理由就是如此的簡單──殺了他,我就安全了﹗很顯然,對於這哥們來說,我的消失也自然就成了他生命的保障。

    昭亭路的盡頭,我停下了腳步,再往前走,就該是公墓了,這條路本就是一條死路,唯一可以延伸下去的模式就是死亡﹗

    我看一眼十幾米外的路燈,輕輕的吸了口氣,這幽暗的燈光,這僻靜無人的大道,無一不顯示著這裡正是一個湮滅生命的好地方﹗我不由的微微有些亢奮了。

    “到地方了嗎?”

    我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那人輕嘆了一聲,道︰“果然是個好地方。”

    我看了一眼前面的公墓,淡淡道︰“是啊,從這裡走下去,很快就會有新的同伴了。”

    他微微一笑道︰“我真的是很奇怪,這世界如此之大,怎麽偏偏在此時此地,你我就會相遇呢,我甚至還不知道你是誰﹗”

    我仍是一笑道︰“這很重要嗎?”

    他聳了聳肩道︰“不,這並不重要,人的一生總要遇上很多奇怪的事,如果什麼都要問一個究竟的話,那也未免太浪費自己的生命了。對於我來說,你甚至算不上我生命裡的一個過客,斯時斯地,我只不過是一個看著你走向這條路的盡頭的一個路人罷了。”

    我繼續笑道︰“彼此彼此,你知道嗎,在很多時候,於電影裡,或是小說中,關於路人的結局其實只有一個。”丫丫的個呸,這鳥 在這種時候居然還玩深沈,哥們我要是不露一小手,你丫的還真就以為哥們我國小沒畢業呢﹗

    果然,這孩子楞了一楞,道︰“願聞其詳。”

    我從嘴角彎出一抹微笑,道︰“很簡單,路人之所以是路人,就是因為無論我這樣的主角是否真的走向這條路的盡頭,路人的結局卻只能是消失。路人短暫的存在,其實只是為了從另一個視角去證明主角的重要性,他甚至不配在這個劇本中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

    我頓了一頓,緊緊的盯住他的雙肩,道︰“現下,你應該感到滿足了,因為你不僅見証了我的存在,還很榮幸的與我這個主角說了幾句本不應該說的廢話。”

    這人忽然苦笑了一聲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干什麼的,但我覺得你不去寫小說,實在是有點太可惜了。”

    嗯,我不得不承認,這丫雖然是一付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模樣,可這話說出來,還真他媽的是有水準,直弄的哥們我心裡是一陣陣的熱乎。這要是擱遊戲裡,哥們我一激動,說不定就和丫磕頭拜把子了,正所謂,千金易得,知己難尋啊﹗

    可是我卻清楚的知道,此時此地,正是一場生與死的格鬥,任何一點小的疏忽都意味著徹底的消亡,這不是演戲,也更不是那可以重頭再來的遊戲﹗消失只能是消失,在生命中,根本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從頭再來﹗

    遊戲中,我可以肆意揮霍我的無知,但現實中,我卻只能做一個固守生命的吝嗇鬼﹗

    我忽然將手伸進褲帶,兩指並起,指著他道︰“或許現下應該是結束劇本的時候了。”

    他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一絲譏諷,道︰“你用這個?”

    我聳了聳肩道︰“你不用嗎?可以殺人的都是好武器。”

    他搖了搖頭道︰“不,我不用,從來不用。我可以用一百多種方法殺死你,但卻決不會用一顆子彈,因為這不是我們這種人的風格。”

    我不由默然,我注意到他話中用的是‘我們’這倆個字,看來他的身分已是不言而喻。沒錯,他必定是一個殺手,而且還是一個遵循著某種古老恪言的殺手……如我一樣,我們不為殺人而殺人,我們的眼中只有自己的生命和最大化的利益,而且我們更願意稱呼自己為‘刺客’。

    沈默,死一般的沈默﹗

    我和他靜靜相對,再沒有說話,彼此確定了身分之後,我們都在等,等著可以給對方致命一擊的機會﹗我甚至懶的去問,他究竟是如何看破我的行方的,如他這樣的殺手,本就有著這樣或那樣的奇異的能力……

    他終於動了﹗

    幽暗的燈光下,他忽然揉身而上,身影有如鬼魅,雙手虛握成爪,一左一右向我的肩腹襲來……

    我急退,我只能退,因為他此時的手中並沒有任何的武器﹗我知道,他這是在試探,也是在逼我露出破綻,一旦等到他認為我不是他的對手,又或是露出了破綻的時候,他真正的殺招或是慣用的武器就應該出來了﹗

    如我一樣,我的手刀除了我的父親之外,沒有任何的人見過,所有與它零距離接觸過的人,所能感受到的除了一陣刺骨的冰涼之外,剩下的只能是隨之而來的那無盡的絕望。殺手的利器本就是用來收割生命的,它唯一的宿命就是發出致命也是最後的一擊,且從來就不是與人觀賞的﹗

    所以,我只能退,同時也是在等﹗

    他的攻是在等,我的退也是在等,我們都在等著對方露出的破綻﹗

    轉瞬間,他已是攻出了十幾招,雖然我知道這十幾招中沒有一招是真正的殺招,但仍是全力的應付著,因為我知道,真正的殺招就蘊藏在這些虛招中,只要我有一個不慎,劇本中那做路人的便該是我了。

    他繼續攻,我仍舊退……

    忽然,我的腳微微一崴,竟是踏在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上,從他眼中一閃即逝的得意與狡詐的神色中,我意識到,這塊石頭本就是他攻擊我時有意識踢過來的。

    這樣的格鬥中,這微微的一崴有已是天大的破綻,我長吸一氣,縱身拔起,想儘可能的躲避他隨之而來的殺招,但這時卻已是遲了……

    鋼刺﹗

    身在空中,在即將面臨著生命最後一刻的同時,我的心中不由充滿了驚駭,口中也險些叫出聲來,我知道,我的驚駭不是因為那即將到來的死亡,而正是這人手中的鋼刺……鋼刺,這他媽的居然就是那柄鋼刺﹗

    那人已看出了我的驚駭,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歡愉的神色,而此時我的身體也已經落了下來……

    鋼刺直奔我肋胸處而來,從這裡可以很輕鬆的就刺破我的心臟……

    我忽然輕輕一笑,以一種完全難以想像的模式,將自己的身體強行的橫移了半尺,同時微微矮身,對著那柄鋼刺就迎了上去。迎上去的時候,我的眼中充滿的嘲諷和不屑,同時手腕輕振,從袖中滑出了我從未離身的手刀﹗

    好的殺手從來就不止一件的利器,對於我來說,只要得當的利用,這風這水,這一草一木,無一不是可以殺人的利器,關鍵就在於自己如何的去運用﹗那塊石頭也不例外,以它的體積甚至殺不死一個嬰孩,但卻從另一方面體現了它恐怖的一面﹗那人本想用它打亂我的節奏,我卻用它麻痺了這人的心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決定這最後勝負的,不是我的手刀,也不是那人的鋼刺,而正是這塊不起眼的小石頭。

    但我不得不承認,這柄突然出現的鋼刺仍是給了我極大的震動﹗

    無聲無息,又如鐵入朽木,從手腕處傳來了我早已熟悉的感覺,這一刻,我不由急速的吸了口氣,細細的體會著這一瞬間那讓我心悸的快感﹗

    我扶著這人的身軀,貼進他的耳邊輕聲道︰“對不起了,老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酷,路人只能是路人,寫好的劇本不會因為你的存在而改變。”

    這人忽的露出一抹微笑道︰“很好,這樣很好,我曾幻想過很多的死法,但都不如意,因為我覺得,象我這樣的人應該死在一個象你這樣的人的手中,只有這樣,我才會瞑目。”他說到這裡,臉色忽然瞬間蒼白,咳嗽了幾聲道︰“你雖殺了我,我卻要謝你,我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到,但我卻無法容忍死在一把廢鐵之上,也無法容忍死在一顆子彈之上。謝謝,謝謝你,在死之前,還能見識到正宗的林家手刀……真好……”

    隨著這人緩緩的閉目,我心神震盪,不由木立當場……這人居然知道我的來歷﹗

    有多久了呢,我極力的回憶著,林家手刀,是啊,我本就姓林,可是這個姓連我自己似乎都已淡忘了,我身分證上的姓本就是杜撰而來的﹗

    但是這人卻從我的手刀上看出了我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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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29:29

第四十六章  獵人行會

    從睡夢中醒來,我照例先點上一只煙,美美的吸了一口後,才看看了床邊的鐘,現下居然已經是早上十點了。忍不罵了一聲,奶奶的,遊戲中梭哈大戰整整進行了三天三夜,害得哥們我昨天的功課都沒做,這可是十幾年來破天荒的頭一次啊﹗我扔掉煙蒂,不禁呻吟了一聲,媽的,再這樣玩下去,哥們我遲早得被這遊戲給廢了。

    不過話又得說回來,這三天三夜的鏖戰,戰果應該說還是比較輝煌的。在戰之初,CCTV這 果然表現出了一些街區賭王的本色,其實丫的基本就是一招,有好牌就跟,沒牌就閃,仗著他比小手摸磨高那麼一點點的運氣,竟然也小贏兩萬多兩銀子。而小手同志則是一味的猛進,無論牌好牌壞,總是跟進,還仗著他那麼可憐的一點狗屁經驗,時不時的投個機,並美名其曰,這梭哈玩的就是心理戰術。我靠,這孩子也忒恬不知恥了,居然敢在哥們我這個專家面前玩什麼心理戰。於是乎,哥們我使出了諸般大法,如什麼震山敲虎、打草驚蛇、虛退實進等等進階戰術,在第二天頭上就將小手同志的二十萬兩悉數裝進了腰包。

    其中有一牌,哥們我台面上是一付通天順的牌面,其實底牌卡的是小八,說穿了這付牌就是一雜牌,屁用沒有。但當其時,我見小手同志有著嚴重的想贏怕輸的情結,便果斷而堅決的全梭了。沒想到小手這孩子許是輸的急了,牙一咬腳一跺,竟然要求看我的底牌。呵呵,都說兔子急了會咬人,還真是這個理兒,但哥們我早有準備,故意將眼光放的賊亮,一邊笑呵呵的伸手去攬小手同志擺在桌上的銀子,一邊對他說︰“不好意思了兄弟,我都不忍心讓你瞧底牌了,你自個兒瞧吧。”

    小手見我一付篤定的樣子,當即嚇的小臉都白了,一邊以閃電般的速度撲在銀票上,一邊哀求道︰“哥,哥,你是我的親哥了,我這不是還沒看嗎,這一牌就算了吧。”

    我正色道︰“那哪行,這賭奸賭猾不賭賴,是賭場上的規矩,你說不看就不看了?”

    小手繼續哀求道︰“哥哎,我輸一半還不行嗎,這底牌我也不看,你就答應了我吧。”

    呵呵,哥們我要的正是這個效果,哪還真能讓你丫看啊,當即哥們我擺出一付悲天憫人的模樣,勉強收下了小手兄弟自動送上來的一半銀子。並教訓他,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並又引申開來,大談特談了一番人品與賭品之間的關係,逗得這倆孩子一楞一楞的。其實這倒不是哥們我白話,所謂小處見大,這賭品最是能瞧出一人的心性,象CCTV這樣的賭品,生活中必是一個膽小謹慎的人,而小手同志基本就是一做事不經大腦,而且還自以為聰明,並很難經得起失敗的人。(寫到這裡,自己樂一個先,這段故事其實是哥們我真實的戰例,至今我一想起當初那哥們一付驚恐而又絕望的,且透著無數幽怨的神情,我就樂的不行,哈哈,這也算是數年前哥們我在賭壇上最拉風的一次戰例了﹗)

    第二天頭上,小手到底沒經得住哥們我的折騰,終於將自己的口袋輸了個底掉。沒奈何之下,又極其無恥的找CCTV談起了借貸的事情來,當時哥們我見CCTV這 桌面上居然還略有贏余,心想都是兄弟,不能濃此薄彼啊,便從中攛掇,大談了一番放高利貸的好處。CCTV經過長達兩小時的考慮,終於不計前嫌,極其惡毒的以日利息百分之二並且還是利滾利的模式,與小手草簽了一紙價值二十萬兩白銀的合約。

    合約簽完後,這三方會戰自然就變成了我與小手同志之間的對戰。只是沒想到這丫居然吸取了教訓,穩扎穩打,楞是將戰局拖向了第三天。但與哥們我玩梭哈,那不是老鼠逗貓,找不自在嗎,這結局從一開始便早已注定﹗終於,在第三天下午,哥們我在小手同志無盡幽怨的眼神中將最後的二十萬又納入了口袋。最後拍醒了在一旁昏睡的‘黃世仁’同志,好心的提醒他,這玩家之間簽的合約基本等於廢紙一張,根本就不受系統的保護,並勸他趁早準備好繩索和小片刀什麼的,到時是勒脖子還是抹脖子,都方便點不是。

    ‘黃世仁’一聽我這話,當即慘呼一聲,拔出他那柄拉風的開山刀,嗷嗷的沖向小手就要拼命。呵呵,CCTV這孩子當初在‘不醉烏龜’公開指責哥們我是黃某人,奶奶的,這不是找不自在嘛,這說啥咱也得還你一道不是﹗

    靠,小樣,跟我斗﹗隨後,在一片由惡毒的咒罵聲和乒乓的刀劍聲混合而成的背景音樂聲中,哥們我樂孜孜的就下了線……

    ……起床,洗臉,刷牙……然後將昨天沒做的功課補上,等填飽肚子後,哥們我一邊惡意的猜想著小手和CCTV這倆孩子的那場斗毆究竟有沒有弄出人命來,一邊陰笑著登入了平行空間……

    當我出現下白鶴城中那座屬於自己產業的小屋中時,卻意外的發現CCTV和小手都沒有登入遊戲,我微微一驚,急忙調出系統的好友框檢視,等見到這倆人的名字正安然無恙的躺在裡面時,不由的松了口氣。靠,我就說嘛,以這倆孩子打死都要沾人便宜的德性,怎麽可能就舍得鬧一同歸於盡呢﹗

    既然沒掛,也就懶得理他們了,我在桌上留下一張五千兩的銀票,這是給小手買材料用的,他那‘豪雨犁花針’說話就要完工了。

    出了小屋,我朝著城中的最是熱鬧的廣場走去,上回從演武堂出來時,知道了那裡不僅有演武堂,而且還有眾多的行會。這些行會多由玩家建立,功能五花八門,有專門替人收集並發售各類情報的,也有專門替人打怪做任務的,更有一種就是上次在黯然消魂那裡聽來的獵人行會。

    哥們我以前沒玩過遊戲,這打怪一道基本不懂,所以興趣自然就轉向了這獵人行會。聽CCTV介紹,以單個玩家來說,這遊戲中最來錢的就是做賞金獵人,但是系統為了限制更多的殺戮,玩家之間的生死爭斗基本不長戰力點,如果倆人戰力相差太多(如我和紅九、古道西風之間),最多也就強製性的增加一點。所以,這做賞金獵人的玩家在遊戲中也並不是很多。

    對於我來說,玩這款遊戲最主要的就是圖一開心,這打怪一道,不過就是殺雞逗狗砍BOOS,哥們我也是挺大的一人了,盡和一些沒智商的畜生們叫勁,那多沒意思啊﹗還是那句老話,人與人斗,其樂無窮,這才是哥們我玩這遊戲的根本目的。再說了,平時哥們在現實中殺一個人,還得藏著掖著,可現下倒好,只要去行會接了任務,那可就他媽的是奉旨殺人兼為民除害啊﹗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咱從這行會裡接任務,還有一個先天的優勢,那就是哥們我的戰力點是別人無法想像的低,按照系統的規定,我只要殺一個比我高出二十戰力點的通緝犯,就一定會得到一點的戰力,雖然是少了點,可是架不住哥們我手頭快,殺的多啊﹗再說了,這年頭又能上去哪兒去找那種既爽又來錢的活呢……嗯,這倒是有,不過不適合哥們我去干,一是性別不對,二是精力不濟,呵呵,真要是想干,咱還得做一手術才行﹗

    來到廣場中的獵人行會,先交了二十兩銀子的入門費,據收費的那爺們說,這獵人行會是系統中唯一不允許玩家建立的行會,所以按照系統的老規矩,只要是沾了NPC這仨英文字母的,或多或少,照例都要交上一筆見面費。

    進得門來,還真就沒見著幾個人,倒真是應了CCTV那孩子的話,唯一看見的幾個,還都是頭戴大氈帽,臉蒙黑紗巾,楞把自己整的象一克格勃似的,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就是吃殺人這行飯的。唉,至於嘛哥們,我瞅著都起雞皮疙瘩了。

    懶得看這些鳥人,我走到視窗前,正欲開口,卻見門外呼啦啦湧進一群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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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29:43

第四十七章  準時報道

    這為首一人面白如玉,三十來歲的模樣,臉上隱有怒色,一進行會的大門,便四下檢視,似是再尋著什麼人。

    我在一旁輕瞥了一眼,這人錦衣華服,面有傲色,周遭一干人等對他似是畏懼的很,倒象是個有些來頭的人。

    這人緩緩踱了過來,微一拱手,朝著幾個臉上蒙著破漁網的克格勃們道︰“在下是玲瓏閣的‘一醉入夢’,請問幾位朋友,剛才可曾見到一位身著黑衣,面蒙黑巾的人闖了進來。”他一掃眾人,又解釋道︰“這人身形瘦弱,與幾位大不相同,各位不必疑慮。”

    幾位克格勃大哥們一聽這人的自我介紹,眼中不由的都閃出些亮色來,一人搶先道︰“原來是玲瓏閣的‘一醉入夢’老兄啊,久仰,久仰,我來這裡已有半個小時了,這進來的人我都看在眼裡,就是不知道可有老兄你尋找的人?“他頓了一頓,又嘿嘿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醉生夢死’,呵呵,和老兄你的名字倒是有幾分相似,這個……這個玲瓏閣的大名是名貫天朝啊,小弟我是仰慕已久,如有什麼可效勞的地方,請老兄儘管直說,在下那個……那個赴湯蹈火,在所……”

    這人話未說完,‘一醉入夢’已是輕輕皺起眉頭,淡淡接道︰“多謝朋友的好意了,玲瓏閣的事向來不假手於人。”他說完,不再看眼前的‘醉生夢死’,只是低頭輕聲的向身邊的人詢問起什麼。

    ‘醉生夢死’見這人不鳥自己,眼中不由閃現一絲怒色,但再一看周遭玲瓏閣的人正眈眈的望著自己,不由呵呵的笑了幾聲,道︰“您忙,您忙。”便閃過一旁。而另外的幾個‘克格勃’見這孩子吃癟,都輕聲的冷笑一聲,眼中盡是幸災樂禍的神色。

    玲瓏閣?

    我不由輕輕皺起眉頭,這玲瓏閣的名字正如那‘醉生夢死’所言,哥們我還真是仰慕已久了,別的咱不去說了,單單就那一張迷宮地圖就足夠我好好的琢磨琢磨它。我估摸著要是摸對了路子,興許在這玲瓏閣上,哥們我能撈點油水也說不定。嗯,這要真要是撈著了油水,鐵定比紅三那哥們的七十萬兩強,你想啊,那一張讓一群傻鳥們爭的頭破血流的地圖,這玲瓏閣說賣就賣了,這得是多大的手筆啊﹗

    想到此處,我忽的心頭一動,似是摸著了點什麼……但這念頭僅僅是一閃即沒,再想要去抓住它時,卻仍是茫然一片,是什麼呢……

    我摸出煙杆,想要點上一袋,卻從眼角瞥見一人正低頭從正門邁入。這人身材不高,窄肩細腰,唇上倆撇小胡子,生的細皮嫩肉,頗有些奶油小生的味道。這人進門時,似是在想著什麼,走進幾步後,突擡頭看見玲瓏閣眾人的背影,不由從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將頭低下,轉身欲走。

    身著黑衣,體形瘦弱嘛?我不由一樂,我靠,這剛進來的這孩子不會就是玲瓏閣的大佬們要找的人吧?這孩子的身形、衣著不僅與‘一醉入夢’所形容的正好契合,單他這份見了玲瓏閣的人所表現出的神情,就足夠讓哥們我引起懷疑了。

    我飛快的收起煙杆,滿臉熱情的朝著那進來的孩子迎了過去,一邊高聲嚷道︰“你怎麽到現下才來,害的我在廣場上等了好幾個小時,你不會是昨晚睡過了頭吧?虧你還叫什麼‘準時報道’,我看你不如改名叫‘一定遲到’的好。”

    沒等這孩子回應過來,我上去就是一個熊抱,將丫死死的攬在了懷裡,順便還在他背上拍了兩拍。

    等我鬆開這孩子時,卻見他一臉驚怒,嘴上動了兩動,正欲說話,我卻笑著低聲道︰“朋友,你要是不想玲瓏閣的人找麻煩,就乖乖的陪我演戲,否則這倒黴的可是你﹗記住,我叫‘大俠一枝梅’。”

    這孩子果然聰明,只見我們的這位‘準時報道’同志眨了眨眼,道︰“誰說我來遲了,昨天下線時不是說好這個時候來嗎,我連中飯還沒吃呢。”

    ……咦,那裡來的香味?有點不對勁啊,我使勁的抽了抽鼻子,沒錯,這香味正是從面前這孩子身上傳出的……淡雅清幽,嗯,好像是白鶴城裡賣的茉莉香……我不由的將疑惑的眼光落到了這孩子的胸前,我靠,還真他媽的發達,莫非……莫非這又是一位‘柱子’大姐……

    我的心不由劇烈的跳動起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奶奶的,不管它了,剛才急著演戲,沒好好體會一下這孩子的強壯的身體,得,咱再熱情的擁抱這哥們一下吧……

    哥們我想到做到,當即哈哈一笑,不由分說的再次抱住‘準時報道’同志,一邊用力的和他比試著胸肌的濃度,一邊沈醉的道︰“嗯,不錯,不錯,確實不錯……哎,哪個……那個你說的不錯,是大哥我弄錯了時間﹗”

    ……哎,真是他媽的要暈了,這胸前的感覺……這鼻端前縈繞著的香味……還有那耳邊若隱若現的喘息聲……

    唉,正所謂好夢從來易醒,春事到底荒唐……就當哥們我快要那個啥的時候,忽覺小腹處一陣刺疼,急忙松手時,卻見‘準時報道’輕輕的喘著氣,死死盯著我道︰“大哥,你昨晚是不是睡覺著了涼,你流鼻血了哎。”

    我抽了抽鼻子,低頭一瞧,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我靠,還真是他媽的紅顏禍水啊,哥們從小到大就流氓了這麽一回,沒想到差點就被這丫頭片子給廢了……

    我一邊輕輕的將頂著哥們某重要部位的那根細針推了回去,一邊看著‘準時報道’溫柔的道︰“對不起了兄弟,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被人給砍了,所以今天一見著你,有些激動,呵呵,失態了失態了。”

    ‘準時報道’似笑非笑的道︰“多謝大哥你的關心了,還真是巧了,昨晚我也做了一個夢,夢見大哥你被召入宮,說是要請你去當什麼總管。”

    “倆位朋友情深意重,倒讓在下好生羨慕啊﹗”正當我和‘準時報道’兄弟互相探討著夢境和現實之間的關係的時候,‘一醉入夢’滿臉陰沈的走了過來。

    我靠,這孩子的眼神咋這麽古怪?

    我哈哈一笑道︰“這位老兄有什麼指教嗎?”

    一醉入夢輕輕哼了一聲道︰“做兄弟能做成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倆位也算是真情真性,不拘形跡之人了,佩服,佩服啊﹗”

    ‘準時報道’瞥了他一眼,順手從懷裡掏出一方絲巾,替我擦了擦鼻子,溫柔的道︰“大哥,瞧你,又流鼻血了。”

    呵呵,這丫頭倒是演戲的一把好手,不過你既溫柔如斯,哥們我不表示表示的話,那也太說不過去了不是。我哈哈一笑,老實不客氣的摟住這丫頭的纖纖細腰,朝‘一醉入夢’道︰“老兄謬贊了,我聽老兄的語氣真摯,充滿了理解之意,莫非……莫非老兄也是我道中人嗎?”

    ‘一醉入夢’冷哼一聲,臉上泛起一絲怒色,正要說話時,鼻頭卻是猛的抽動了幾下。我知他已是聞到這丫頭身上的香味,急忙一緊手中小蠻腰,一邊低頭輕聲道︰“對了,兄弟,我昨天買給你的茉莉香還好用嗎?若是用的好,大哥我今天再去給你買﹗”

    ‘準時報道’輕聲一笑道︰“謝謝大哥了,我還瞧上了古玉齋的珍珠粉,到時大哥可得一並買給我啊。”

    ‘一醉入夢’此時再也忍不住了,臉上帶著極其厭惡的表情,道︰“兩位,此地是公共場所,還請收斂一點為好。”頓了一頓,看著‘準時報道’又問道︰“請問這位朋友,你是剛剛上線的嗎?”

    ‘準時報道’皺了皺眉頭,看著我撒嬌道︰“大哥,你回答他吧,我除了和大哥你以外,懶得再和旁的男人說話了。”

    我靠,這丫頭是哪路神仙下的凡啊﹗要不是哥們我知道她是一個地道的丫頭片子,就憑她這幾句話和面部的表情還有那兩撇小胡子,哥們不說吐血三升三斗,但至少也得吐它個三天三夜才能緩過勁來﹗就丫這一句話,不僅來的突兀之極,而且噁心指數也至少達到了六星﹗靠,牛啊,就這功夫,都夠做CCTV那 的師奶奶了﹗

    果然,她這句話說完,‘一醉入夢’連退幾步,手捂胸口,極力壓住心中翻湧的嘔吐感,面色蒼白的道︰“算了,算了,就當我剛才的話沒問。兩位……哎,佩服,佩服,原來這殺人也未必就是要靠刀靠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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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29:57

第四十八章  一只小鳥

    看著‘一醉入夢’離去的身影,我一緊‘準時報道’的小蠻腰,大搖大擺的也走出了獵人行會。而‘準時報道’這小丫頭片子也識趣的很,楞是擺出一付小鳥依人的噁心模樣,靠著我的肩膀就隨我走了出去。當哥們我剛剛邁出行會的大門,便清楚的聽到身後傳來一片嘔啊、嘔啊的聲音……

    ……在廣場處某個隱祕的角落,我見四處無人,手腕發力,將那丫頭再次拉進自己的懷中,一邊時刻注意她手中那根險些讓我吃了大虧的針,一邊笑嘻嘻的道︰“丫頭,別裝了,說說吧,玲瓏閣的人為什麼要找你?”微微一頓,我又道︰“對了,還是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準時報道’微微喘著氣,一邊用手撐著我的胸口,極力想要拉開一段距離,一邊眨著眼道︰“大哥好健忘啊,我就叫‘準時報道’啊﹗”

    我笑道︰“好了,都說讓你別裝了,怎麽說我也算救你一命,問這麽點問題不算過分吧?”

    這丫頭仍是眨著眼,笑嘻嘻的道︰“我叫‘一只小鳥’,不過你要是想知道玲瓏閣為什麼找我的話呢,是不是請大哥你先放開我呢?”

    我嘿嘿一笑道︰“放開你沒問題,不過我希望聽到是你真實的名字。”

    這丫頭嘟起嘴道︰“人家就叫‘一只小鳥’嘛﹗”她一邊說著一邊撒嬌似的扭了扭腰,哎,雖說哥們我明知道她是一正宗的丫頭,可一瞅見她唇上的兩撇小胡子,仍是忍不住一陣的惡寒。當下閃電般縮回手,道︰“大姐,大姐,您打住,拜托您能不能將這兩撇小胡子給拿掉,不然的話,我怕我撐不過今天了。”

    ‘一只小鳥’想了片刻,隨即微微一笑,伸手取下胡須,眨眼道︰“這可是你要我拿的哦……”她取下胡須的同時,又在臉上飛快的抹了兩抹,從鼻端兩旁和額頭上撕下兩片肉色的膠皮來……

    她做這些動作時,我一直微微的笑著,但等到她將自己的真實面目完全展現出來後……

    那一刻,我沒再流口水,更沒再流鼻血,只因這一瞬間,我的心竟似已完全的爆裂開來……

    這世上的美女我見的多了,且不說那些電影、電視上的,單就那三號的媚、柳眉兒的純,都可算是極品中的極品,但最讓我欣賞她們的並非是她們嬌美的容顏,而是她們那份發自內心的率真與不做作……可是很奇怪,我對她們也僅僅是做到了欣賞而已﹗

    但是這一刻,我的心卻已經爆裂,我甚至能清楚的感到因這爆裂而帶來的一絲疼痛,這疼痛讓我暈眩,讓我戰栗,以至於不能自主的呼吸﹗

    嚴格的說,我面前的這只小鳥並不能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美女,她沒有三號的媚,也沒有柳眉兒的純,甚至將她的五官分拆開來看,沒有一樣算得上是完美……

    但是,她眼中的那份略帶著嘲諷的潔淨的目光,和微微蹙起的秀眉,卻清楚的表現出一種我從未在一個女孩身上見過的凜冽,是的,這是一份凜冽的高傲,一如那幽幽深谷中的迎風怒放的寒梅……但這並不是她的魅力所在,最吸引我的卻是她那微微皺起的鼻尖,在那上面所蘊涵著的卻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這是一種異於凡塵的靈秀……不,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這樣的靈秀,或許更應該稱它為古靈精怪才對﹗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極力的壓抑住心中的那份疼痛,我不知道……我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會有這樣的一個女孩,竟可以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呢,我的心依舊的戰栗著,我不再思索,也懶得去思索。我想,我墮落了……

    我父親說過,當我對一個女孩產生這樣的感覺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墮落──一個刺客的墮落。這時的我依然可以完美的揮出自己手中的刀,也依然可以完美的擊殺任何一個目標,但無可否認的是,我墮落了──我的刺客之心墮落了。做為一個刺客來說,他的心本就如一塊既硬且堅的石頭,這石頭不為外物所動,亦不為情感所累,它所有的只是一種對殺戮與血腥執著的信念,一種殘酷的近乎於藝術的信念﹗失去了這種信念,我將不再是一個刺客,而只是一個普通的殺手﹗

    多年前,我心中的這塊石頭因為另一種情感,也曾有著一絲的裂縫,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已漸漸的愈合,而且更加的堅硬。我曾想,我不會再一次的讓它破裂了,可是我錯了,而且是錯的厲害,此時的它又再次的讓我感受到破裂時的痛苦。不,這已經不是破裂,而是一種溶化,一種無可挽回的熔化……

    我也曾想,我應該厭惡甚至是痛恨這種墮落,但我不得不承認,我又錯了,這墮落竟讓我如此的癡迷,如此的福祉,以至於我此時的身體竟微微的戰栗著……

    “你見到我的真面目了,現下還有什麼想問的呢”我面前的這只鳥兒說話了,但她此時的語調卻有著一種讓人心寒的冷冽。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自嘲的笑了笑,道︰“那什麼……我,對了,你說說說玲瓏閣為什麼要追你吧。”

    話音剛落,我不由自主的從心底升起一股悲哀,唉,奶奶個熊的,真沒想到哥們我竟是這麽沒出息的一人,這說話就好好的說吧,用的著這麽深沈、嘶啞、戰抖嗎?唉,完了,完了,哥們我離CCTV和小手那倆孩子的德性也差不遠咯﹗

    ‘一只小鳥’隨著面具的剝離,彷彿是換了一個人,再沒了先前的笑容,冷冷的道︰“你真想知道?”

    我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聽她接著道︰“你知道嗎,現下有兩件事讓你處於了極其危險的境地。這第一就是,你見到了我的臉,其二就是你想打探我心中的祕密。無論是這其中的哪條,都可以讓你死上一百次……”她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腳,咬著唇道︰“更何況……更何況你剛才還……還……”

    我再次吸了口氣,壓住心中翻湧的心緒,笑嘻嘻的道︰“更何況我剛才還抱了你,是不是?不過丫頭你別忘了,除了第一次是我主動抱你的之外,其他的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哦。”哎,奶奶的,真他媽的不容易,哥們我這次說話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一只小鳥’深深的看著我,眼中忽的露出一絲的迷離,彷彿是在跟自己說話一般,喃喃的道︰“其實,我並不想拿你怎樣,畢竟你是第一個……第一個……”她忽的又搖了搖頭,冷冷道︰“好了,廢話不多說,我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說這麽多的廢話,拔出你武器吧﹗”

    唉,真是讓人郁悶,這遊戲裡什麼都好,可就是這女孩子們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不好。唉,也不知道這些姑奶奶們平時看不看窮聊阿姨的小說和電影,你說這些妹妹們要都如窮聊阿姨所描繪的那樣,哥們我該有多麽的福祉啊﹗

    我笑道︰“丫頭,算了吧,這話可不該你這樣的女孩子來說,當心嫁不出去哦。再說了,哥哥我也不忍心傷你啊,你別忘了,我還答應給你買茉莉香和珍珠粉的呢,你要真是有個什麼好歹,我這茉莉香和珍珠粉又該送誰去呢?”

    我話音未落,卻見‘一只小鳥’後撤一步,隨即手中寒光一閃,十來只銀針便成品字形向我臉部襲來……

    見了這丫頭的手法,我不由吃了一驚,奶奶的,竟看走了眼,這丫頭卻是個地道的練家子﹗

    這銀針來勢極快,轉瞬間便已到我的眼前,我顧不上多想,急忙扭腰撤步,隨後雙手疾揚,在避過大部分的銀針後,又將幾枚契而不舍的銀針夾在了指間﹗

    ‘一只小鳥’見我夾住銀針,眼中不由露出一絲驚訝,隨即輕喝一聲,雙手並指如梭,竟是一招地道的‘雙龍盤珠’朝我的胸腹襲來。

    我不敢怠慢,這丫頭的身手不弱,不是平常的練家子,她這一招無論是步伐還是瞬間的速度都已顯示出這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花拳秀腿,而已是瞬間可取人性命的殺招﹗

    媽的,這丫頭到底是什麼人,哥們我不會又遇上一個同行了吧?

    帶著心中的疑慮,我連連退步,我想看一看,這丫頭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樣的招勢。我相信,憑著我的眼力,必定可以從中看出點頭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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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30:10

第四十九章  善變的丫頭

    退,退,我不斷的退﹗

    這丫頭的身形實在是太快了,她進一步,我竟要連退三步,方能勉強的躲過去,如果我所料不錯,她此時的身法應該是有著戰力點的加成,否則的話,就憑她這如鬼魅般的速度,現實中決沒有一人是它的對手﹗

    後退間,我肩頭已中了兩招,這兩招勢大力沈,直打的我肩膀隱隱作疼,好在我卸力極快,未曾真正的受傷。但這兩招卻也不是白挨的,從這丫頭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來,她雖然已看出我如她一樣也是練家子,但我連番的中招和臉上刻意表露出的驚慌,她已然是有了一絲的輕敵之意……這卻正是我所想要等的機會﹗

    我忽然怒吼一聲,臉上泛起一絲的惱怒,雙手一左一右,虛握成爪朝著她的咽喉與眼睛襲去。這丫頭見我臉上顏色羞怒,不由冷笑一聲,微撤一步,卻是不避不讓,揚起雙手牢牢的鎖住我的手腕﹗

    這丫頭的力道竟是極大,我被她鎖住手腕後卻是半分動彈不得,我掙了幾下,卻見她臉上滿是不屑,我再次怒吼一聲,擡腳向她小腹踢去。這一腳去勢極快,實是我盡全身力道踢出的一腳,雖然比不上這遊戲中那些牛X的武功加成後的效果,但若是被我踢上了,相信也沒多少人可以輕鬆受之。

    果然,這丫頭見我這一腳來勢洶洶,也不敢小視。輕擰蠻腰,卻是閃身讓了過去,只是她雙手隨著這一閃,力道已是減弱,而這卻正是我要等的機會﹗

    剛才從她的力道中,我已經瞧她的戰力高我太多,如此打將下去,等著我的將是必敗一途。透過演武堂的那一回,我深深知道,在這遊戲中若想擊敗真正的高手,唯有兩條途徑,這一說來簡單之極,就是法提升我的戰力點。這其二就是在戰力沒提升之前,若想要擊敗對手,就必須利用對手的心理弱點或是對戰時的周邊環境,儘可能的將戰力上的差距縮小,從而發揮我現實中的威力,也就是製造機會,儘可能的一擊殺敵﹗

    正是出於這樣的想法,我剛才卻是故意將手腕送上去被這丫頭鎖住,求得就是麻痺她的心神……一招製敵,無論是誰,心中難免都會有一絲的得意,而這種驕傲女人尤甚。而我隨後踢出的一腳,一是怕她立下殺手,使我無法從容的實施下一個步驟,二來這本也是步驟中的一環,這一腳全力而出,為的就是她那一瞬間的泄力﹗

    ……而此時此刻,這眼前發生的一切正按著我的計畫進行。隨著這丫頭手上的力道減弱,我右手五指並攏,使出七歲時就已練成的縮骨術,將整個手掌變的與手腕一樣的粗細,輕鬆的便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

    一旦脫縛,我不再怠慢,手腕極其熟練的一抖,從袖中滑出匕首,貼著她的手臂就朝咽喉刺去。這一刺並非是直線,所走出的軌跡卻正是我林家手刀特有的弓形的弧線,這樣的弧線比直刺的好處就在於,它隨時可以根據對手的反映做出相應的變化。擊殺固然講究速度與力量,但過於猛進,卻終是智者不為﹗

    此時情形轉瞬既變,‘一只小鳥’看著我的匕首刺向她的咽喉,眼中充滿了驚駭,便彷彿是見到了鬼一般,竟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手腕微微一振,我知道這是入體的後的阻力回應,再瞧這丫頭震驚的眼神和她那張秀麗的小臉,我不由輕嘆了一聲,手腕一頓,卻是不由自主的將匕首收了回來。隨即手指輕彈,又將匕首收回了袖中。

    唉,真是他媽的……這一刻,我心中的情緒可用無語二字形容,沒想到我竟也有刀出回手的這一天﹗此時此刻,我真的是連鄙視一下自己的心情都沒有了﹗

    可就在我郁悶的時候,這丫頭忽然回應過來,雙手運掌前推,齊齊擊在我的胸口﹗

    我靠,這一招忒他媽的厲害了﹗隨著這丫頭手中一陣絢爛的紅光閃耀,但見哥們我口中狂噴紅色液體,身體向後直直飛起,然後一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他媽的還不算完,哥們我落地之後,隨著慣性又朝後滑行了約莫十來米的樣子,才堪堪的停了下來。

    我勉力的支撐起身體,指著這丫頭悲憤的道︰“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孔老二的眼光就是毒,不服不行﹗”這句話說完,哥們我喉頭一甜,隨即向空中極其寫意的噴出萬朵梅花後,仰頭一倒,郁悶的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的那一剎那,哥們我頑強的生出兩個念頭,第一就是我要學武功,而且是象這丫頭剛才使出的、可當煙花來玩的這種功夫,奶奶的,形式逼人,不學不行啊﹗這二就是經過剛才那一段可創人體無四肢運動世界記錄的滑行後,哥們我那花了七百兩銀子買來的、據說是白鶴城今年最流行也最拉風的一套行頭,就正式的和我說拜拜了……

    再次醒來時,似乎已是夜裡,因為我第一眼見到的是兩顆碩大無比,而又不停眨著星星……

    我猛的一個激靈,雙手一撐,支起自己的上半身,隨即又一捂自己的腹部和胸口,看著那兩顆‘星星’,驚恐的道︰“大姐,我剛才暈過去的時候,你……你沒對我做什麼不軌的事情吧?”

    ‘一只小鳥’卻是滿臉的驚喜,道︰“哎呀,你終於醒了過來。”

    她頓了一頓,似是想起我剛才的問話,隨即撇了撇嘴道︰“放心了,沒拿你怎麽樣,你倒是想呢﹗”

    我靠,這丫頭咋的又轉了性呢?她剛才那幾手可的的確確就是沖著哥們我這條小命來的啊﹗再說她當時的那份凜冽與高傲,完全是發自於骨子裡的氣質,即使是這世上最好的演員也是裝扮不來的。但再瞧此時的她,正微微的皺起鼻子,臉上似笑非笑,卻是一付精靈古怪的模樣。哎,納悶,納悶,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小丫頭在我暈過去的時候,沒狠下辣手就地解決我呢?

    嗯,此時果然已是深夜,頭頂上照例也升起了一輪明月,只是我此時呆的地方已非廣場,從周遭的景物看上去,這裡倒象是樹林裡的某個地方。我按了按胸口,奇怪,剛才受的傷此時卻已是痊愈,竟沒有一絲的不適。

    ‘一只小鳥’見我楞楞的樣子,微微一笑,不再理會我,卻是哼著小曲兒去一旁替篝火加柴了。我癡癡望著她那纖細的身影,不由的猛咽了一口唾液,奶奶的,莫不是這小妮子見哥們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長的又直追潘宋,就此對哥們我起了什麼花花心思吧?

    我不由的摸了摸自己那張充滿的男性魅力的臉,心中愈發的肯定了剛才的想法,哼哼,外家雖有意,可我這野狼……嗯,不對,是郎,卻未必有情啊﹗真要是想得到哥們我的這顆寂寞已久的芳心,還得看丫頭你接下來的表現了。要是表現的好嘛,哥們我也就勉勉強強、半推半就的接受你了……

    “哎,過來吃東西了。”正當哥們我沈思的時候,那丫頭在篝火旁叫了一聲,她忽的又‘撲哧’一笑,道︰“別人受傷都是流血,你怎麽是流口水啊?哎呀,噁心死了,不擦乾淨不準過來哦。”

    我哼了一聲,反手在嘴邊一抹,站起身便走了過去。

    篝火上烤著的是一只山雞,此時已是熟透,正散發出一股難以抵擋的香味,我毫不客氣的撕下一半往嘴裡送去……

    一分鐘後,這半只雞連皮帶骨就進了我的肚子,我擦了擦手,卻瞧見篝火的另一端,這丫頭兩手支腮,正眨著一雙圓溜溜的眸子看著我,那臉上沒有了凜冽的傲氣,也不見了那份精靈古怪,卻有著一絲如柳眉兒那般的純真。

    我抽出煙杆點了一袋,道︰“你剛才為什麼不殺我?”

    她撲哧一笑道︰“誰要殺你啊,我不過是想試試大哥你的身手而已,誰知道你竟是這麽的不經打﹗”

    我冷笑一聲道︰“丫頭,別裝了,你想不想殺我自己心中有數,說吧,你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一只小鳥’噘起嘴,委屈的道︰“人家就是想試試你嘛,你怎麽不相信人呢。”她頓了一頓,又笑嘻嘻的道︰“這麽跟大哥你說吧,你不是想知道玲瓏閣為什麼追我嗎,其實呢,這是一筆大的買賣,我想找人合夥來做這買賣。在獵人行會時,大哥你不僅救了我一次,而且可以看出你心思機敏,頭腦靈活,所以我就想找你合夥。但這筆買賣有一點的風險,無奈只下,我只有先試試大哥你的身手了……”

    靠﹗哥們我不否認你這丫頭長的確實挺對我的心思,可你這樣睜著眼的說瞎話,哥們我還是要對你說上一個‘靠’字﹗我冷冷的哼了一聲,正欲反唇相譏,卻不防被這丫頭一把搶去了我的煙杆。

    這丫頭走過來,眨著一雙大眼睛,帶著無比委屈的神情道︰“大哥,你就相信我嘛,好不好?”她說著說著,忽然將哥們我心愛的煙杆扔進了篝火中,又笑嘻嘻的道︰“吸煙不利健康,我替大哥你就地銷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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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30:23

第五十章  約定

    眼望著天際漸漸泛白,我不禁伸了個懶腰,再回頭看了看‘一只小鳥’,此時的她正雙手抱膝在已成一堆灰燼的篝火前睡的正香。透過那堆灰燼仍頑強冒出的淡淡煙霧望去,這小丫頭鼻翼輕輕張合,眸上的睫毛卻已帶著絲絲的露水,而嘴角處卻悄悄的彎出了一抹頑皮卻又帶著點捉狹的微笑。

    我不由嘆了一聲,不知道這丫頭心裡又在算計著什麼。這一夜過來,我卻是極其的郁悶。

    經過一夜的勾心斗角兼相互摸底,我竟沒能從這小丫頭的嘴裡套出任何的訊息,到目前為止,我除了知道她叫‘一只小鳥’外,對她仍是一無所知。不過從言談中,我雖然沒能摸出這丫頭在遊戲裡的一些情況,但憑著她先前所表現出的身手,和後來在言語中所表露出的那份精明,我算定她在現實中必定不是一個尋常之人。當然,這種不尋常並不是指她的家世,那種從溫室中走出的大小姐們除了近乎於白癡的驕傲外,我不知道她們還能真正的擁有些什麼。

    我眼前的這丫頭顯然不是溫室中走出的一朵花……即使是一朵花,我也不知道除了那凜冽的梅花之外,還有什麼是可以形容她的,或許,她根本就是一朵帶著刺的梅花吧﹗

    在這一夜的時間裡,她沒有說為什麼不殺我,也不說是用什麼治好了我的傷,她只是不停的問我是戰力點有多少,說是用來權衡一下,看我是不是可以和她進行一次真正的合作。我也曾問她這樣的合作究竟的原由,她仍是不說。在那一剎那,哥們我怒氣上湧,當即告訴自己,應該拔腳就走,但令我感到遺憾和羞愧的是,哥們那一雙跟隨了我二十多年的腿,卻毫無廉恥的背叛了我。不,不僅如此,還有我那張從來惜字如金的嘴在那雙若水明眸無恥的勾引下,不經大腦強烈的反對,竟傻忽忽的說出了哥們自進入遊戲後最大的祕密──即哥們我那可憐的六點戰力。

    但再次出乎我意料,這丫頭知道了我的戰力之後,卻沒有絲毫的驚訝,彷彿她早就料到了一般。她只是長時間的沈默著,臉上神情變換,似是在考慮著什麼。

    下半夜,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這丫頭從沈思中醒來。微笑著對我說,她決定為了那筆我不知道原由的買賣,她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將我的戰力最大限度的提升起來。

    縱然美色當前,但哥們我仍是清楚的記得一句話,那就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心中清楚,以這丫頭的身手,她所看上的買賣決非一般,而我的身手從理論上說,雖有著無窮的潛力,但到目前為止,這遊戲中高過我的人實在是太多。她又有什麼理由要與一個進入遊戲不久的菜鳥合作呢?

    喜歡上我?NO,NO,哥們我雖然有時候喜歡來點YY,但心中卻清楚,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自然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那所謂的一見鐘情也只是字面上的理論,即使發生了,但要付諸於實際,那幾乎就是扯淡。

    我心中雖然疑慮著,但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因為這戰力點的誘惑對我來說實在很大,尤其是她所說的在最短的時間裡最大限度的提升我戰力點,這一點我無法拒絕。無論是現實中的刺客也好,還是這遊戲裡的菜鳥也好,這最大化的利益永遠都是我追求的目標,也無論追求這目標時有著怎樣的危險。

    但我答應她的原因不僅於此,在我的內心深處,實是對這神祕的丫頭產生了無可遏止的好奇。這一半是來源於我見到她真面目時的驚艷與傾慕,另一半是來自我與生俱來的那種對危險事物的排斥感。毫無疑問,這丫頭的存在已經對我構成了某種威脅,這種威脅的指向或許是我的肉體,又或許是我精神,但無論是哪種,我都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我無法容忍在我的身邊,還存在著令我困惑和讓我無法掌控的事物,如果有,不是消滅它,就是同化它、掌握它。這兩種後果,對我眼前的這個丫頭來說,我更願意是後者,因為在她面前,我已經有了一次令我感到羞恥的刀出空回的經歷了……

    在我答應了她的要求後,接下來時間裡,她沒在說話,只是對著篝火默默的想著心事。而我透過熊熊的篝火看著她那張清冷卻又帶著一絲驚艷的小臉,竟是不由的癡了……

    ……遊戲中的清晨如現實中一般,除了讓人感到心曠神怡的空氣之外,那林間的小鳥也叫的愈發的歡快。

    我看著灰燼中那只剩下一個銅煙斗的煙杆,不由的在心裡哀嘆了一聲,奶奶的,早起不抽煙,鐵定不過三,哥們我今年離三十還差著好幾年呢。我想了想,帶著萬分的肉疼從懷裡找出了一張最小面值的十兩的銀票,然後於取出備用的煙絲,給自己卷了一根大砲……唉,哥們雖然有倆個小錢,但這麽貴的煙也還是頭一回抽,媽的,肉疼肉疼的﹗

    抽完煙後,那丫頭也適時的醒了過來,她吸了吸鼻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卻聳了聳肩,小樣,管的著嘛你,又不是俺婆娘。

    這丫頭醒了後,居然背對著我,從腰帶裡取出一大堆希奇古怪的東西在自己的臉上拾掇起來,這堆希奇古怪的東西裡包括一只牙刷,一只裝滿水的皮囊,還有一小袋用來刷牙的鹽,以及一只修眉用的小鑷子等等……我靠,真服了這丫頭,臭美都臭美到這遊戲裡來了﹗

    這丫頭拾掇完後,看著我想了想,卻將那堆東西遞給了我,說是不刷牙洗臉,今天就別和她正面的說話。嘿嘿,不說話倒沒關係,不過這牙卻是要刷的,當下我飛快的接過這只不知是咋整出來的牙刷,美孜孜的就放在了嘴裡。奶奶的,從理論上來說,這也算是間接接吻了吧,嗯,你還別說,這小丫頭的口氣倒是蠻香……

    “你還有什麼要辦的事情嗎?如果有的話,我給你兩個小時解決,過了這兩個小時,在遊戲時間裡的一個月內,你就屬於我了。”等我整束完後,這丫頭淡淡的說道。

    我靠,什麼就叫屬於你了﹗我翻起一個大大的白眼送了過去道︰“理論上說,精神上屬於你是決不可能的事,但要是肉體上嘛,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一只小鳥’微微一笑道︰“如果你表現的好的話,我也可以考慮考慮啊﹗”

    我靠,真是服了這丫頭,就這臉皮也忒濃了點吧,簡直和CCTV那孩子都有的一比了。

    哎,說起CCTV,我還真是有事要辦,這一走就是一個月,小手那事還沒替他辦呢,不管怎麽說,這倆敗類畢竟陪我在遊戲裡過了不少的時間,雖然目前還沒做成兄弟

    ,但朋友似乎也沒做成。

    我呼出系統框,這倆孩子卻沒上線,只好留言告訴他們,哥們我談戀愛去了,至少要一個月後才能回來找他們。並讓他們也找地方提升一下戰力,別沒事盡琢磨著玫瑰居的大姐們。最後又囑咐他們千萬注意著點,別給小手的對頭髮現了,砍人的事等我回來再辦。

    留完言後,我又在系統的錢莊裡給他們每人轉去了一萬兩的銀子,想想覺得有點肉疼,便又呼出系統框給倆人留了個言,告訴他們這銀子屬於日息百分之五的高利貸,愛要不要,一個小時內不見倆人轉回的話,就當他們承認了這筆借貸。最後又鄭而重之的加了個註解︰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如若不還,洗淨項脖﹗

    辦完這一切後,我正欲開口說話,卻見‘一只小鳥’定定的看著空中,似乎也在系統框裡辦著什麼。只是她的這一番忙活比我時間長多了,臉上還不時的露出些奇怪的神色,一時微怒,一時凜冽,有時卻又是短時間的沈思。我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心中卻微微的驚訝,這樣的神色正是一個上位者所獨有的氣質﹗

    這丫頭到底是什麼人呢?

    半個小時後,‘一只小鳥’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我笑嘻嘻道︰“你的事辦完了嗎?如果辦完了,咱們這就走吧。”

    我嘿嘿一笑道︰“丫頭,辦什麼事情這麽麻煩啊,是不是和男朋友依依惜別啊?”

    這丫頭微微一笑,走過來抓住我的臂膀,道︰“從現下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不過有一點我得告訴你,作為我的男朋友呢,不準吸煙,不準喝酒,更不許看別的女孩子。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只許我碰你,你絕對、絕對不許在我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對我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你明白了嗎?”

    靠,這丫頭還不是一般的強悍,不過為了美好的明天,哥們我暫時就他媽的先忍了,等時機一到,我整不死你這小丫頭片子,奶奶的……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違反了這幾條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

    ‘一只小鳥’笑嘻嘻道︰“也沒什麼啦,只是讓你象昨天一樣睡上幾個小時而已。”

    我舔了舔嘴唇,仍是小心翼翼的道︰“那個……那個,我不做你的男朋友行不行,因為這樣的話,我怕我會撐不過這一個月哎。”

    這丫頭板起臉道︰“不行﹗”

    ps:OK,下面很多朋友期待的YY正式開始,刺這孩子即將變的更加強悍,但我先說一句先,按照我的理解,刺這 即使是天下無敵了,依照丫的流氓個性,怕還是玩陰的地方多.呵呵.從這個角度來說,這YY的成分可能未必能如你所願.還有回那誰的一句話,下榜是因為我的字數到了,和朋友你的推薦點擊無關,謝謝你的關心.

    最後一句,關於女主角的事,誰是誰並不重要,但我不會將她寫的和白癡一樣,因為兄弟你知道,在女人面前,白癡的往往是正是俺們這些大老爺們!當然,這裡面並不包括哥們我,我說的是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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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30:44

第五十一章  所謂練級

    風輕揚,鳥輕鳴,一路行來,哥們我總算是見識到了這遊戲裡的兄弟姐妹最為酷愛的活動──練級。因為我對這個古怪的名稱的困惑,‘一只小鳥’告訴我說,這是從其他網路遊戲中移植過來的名詞,泛指遊戲中所有借打怪來提升自己實力的行為。

    早就聽CCTV說過玩家們對練級的狂熱,而據他自己說,他本人再沒遇見我之前,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因為在這個遊戲中,戰力的提升就意味著所有的一切。對他這話,我原本不以為然,就我自己而言,這遊戲中的樂趣多了去,但惟獨沒有練級這一說。但與‘一只小鳥’這一路行來,我多多少少的改變了自己的這一想法。這一路上,我遇見了不少圍獵、狙擊、單挑的殺怪場面,而參與其中的玩家無一不是激情飛揚及至於癲狂亢奮,我甚至都能從這些孩子們的眼裡看見無數的小星星,而這些星星的形狀也無一例外的全是¥狀﹗

    也因為這些玩家們的狂熱,我數度欲停留下來參與其中,但卻總是被‘一只小鳥’攔住了。她說眼前都是些低級的怪物,對戰力提升的幫助不大,這不是她計畫中的目標。由於哥們一早就與這丫頭口頭簽定了‘賣身契’,顯然我對她所謂的計畫是無權問起,而我也料定,即便是問了,這丫頭除了給我一個充滿了嬌憨的傻笑外,絕對不可能透出半點的口風。而更讓我郁悶的是,面對這丫頭的傻笑,身為帥哥的我居然沒有任何的抵抗力,無聊之下,這一路上哥們我唯一的樂趣就是不斷的猜度著,這小丫頭片子是不是真的在勾引我呢?

    ……看了看系統地圖,我不由的嚇了一跳,此時離白鶴城居然已有幾十裡遠了,再往前走,就應該是被系統判定的未被玩家涉足的一片區域,因為這片區域在地圖上呈暗灰色的顯示。聽CCTV和小手說過,之所以有如此的顯示,就是在告戒玩家,這片未被涉足的區域裡有著極大的危險,休說是低級別的玩家,就是遊戲中頂尖的高手也未必就能在這裡來去自如。否則的話,只要有人能在這片區域全身而退,這暗灰色的顯示就將退去,從而顯現出它完全的地貌和系統所規定的地名。

    我停下了腳步,看著‘一只小鳥’道︰“丫頭,你不是想謀殺親夫吧,這前面可就是未名區域了啊﹗”

    這丫頭眨了眨眼道︰“你怕了嗎?”

    我挺了挺胸道︰“笑話,我‘半扇門板’什麼時候怕過?”先前在與這丫頭互通姓名的時候,哥們我為了能與這丫頭的名字合轍壓韻,套點近乎,不得已給自己取了個相當‘牛’的名字。而當我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一只小鳥’這丫頭雖明知道這不過是我臨時取來應付她的,卻仍是笑的不行,直誇哥們我智商已達極限﹗呵呵,從這小狐狸的略帶嘲諷的眼光中不難看出,這丫頭是在繞著彎的罵我呢,我估摸著這所謂的極限大抵是個下限吧﹗

    其實說不怕,哥們我也不是沖大個,要面子,死挺著吹。我知道,按我現下的實力,進入這片區域確實存在著不小的危險,但這世上的機遇從來都是伴著危險而行,從某種意義上說,危險就是機遇的孿生兄弟﹗而在這世上,往往是那種未知的危險裡所蘊涵的機遇最多,眼前的情況正契合了這一點。以我的個性,我沒理由去害怕,也不可能去害怕,刺客的生涯本就是與危險同行,更何況這只不過是個遊戲而已。

    當然,還有一點最為重要,那就是我的身邊還有著一只無比神祕的‘小鳥’,從行進的路線來看,這裡正是她計畫好的目標。所以,無論從自身的利益,還是我那該死的好奇心來說,都由不得我說一個怕字。

    ‘一只小鳥’笑道︰“既然你不怕,那咱們就接著走吧,再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就該到咱們的第一個到達站了。”

    我點了點頭,道︰“急也不急在這一時,既然還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就到了,我看我還是先下線一會,等做些準備再上來。”

    ‘一只小鳥’皺眉道︰“做準備,做什麼準備?”

    我嘿嘿笑道︰“大姐,你沒聽說過人有三急嗎,從昨天到現下,我可就沒下過線,嘿嘿,難道你就不用……”

    這丫頭臉上飛起一抹紅雲,急聲道︰“住口,要下就下,哪來這麽多廢話。”頓了一頓,又咬著唇道︰“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到時不上來的話,後果你自己清楚……”

    我一邊在系統框裡下達了下線的指令,一邊笑道︰“十分鐘哪夠,一個小時吧,我還得祭祭五臟廟呢……”

    ……看著那張略帶著一點誇張神情的臉從白光中緩緩消失,‘一只小鳥’不由鬆開了咬著的唇,從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隨即又輕輕嘆了一聲,仰頭默默的望著天空,喃喃道︰“真是好奇怪的一個人呢,如此誇張的性情,卻又有著從未改變的眼神,竟與我想像中的……”她聲音越說越低,隨著那身邊的輕風漸漸隱去,終不可聞。

    沈思良久,‘一只小鳥’終於了呼出系統框,也在同樣的一陣白光中緩緩的消失了。

    ……下得線來,哥們我第一件事就是點起一只煙,美美的抽了一口,奶奶的,可把我給憋壞了。說實話,哥們我倒不是怕違反了規定,給那小丫頭謀殺親夫的機會,而是實在是舍不得我那十兩的銀票,我靠,那哪是抽煙啊,分明就是燒錢嘛﹗

    抽完煙,我先將今天的功課做了一半,然後匆匆的又吃了碗‘燕窩加魚翅’,再趁著最後尚余的十分鐘,在衛生間裡解決掉身體內的負贅加沖了個涼水澡,還抽空換了套衣服……

    一切搞定後,我扔手中的煙蒂,準時上了線,這一個小時內,除了吃那碗令人厭惡的‘燕窩魚翅’外,哥們我壓根就是嘴不離煙。

    ……踏入眼前的這片樹林前,我就從腰帶中取出了那柄鬼頭刀來,帶著‘一只小鳥’小心翼翼的朝樹林中走去。無論如何,哥們我總是個男人,雖然不知道身邊的這丫頭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但在這片充滿了未知危險的區域,我總不能縮在一丫頭片子的身後吧﹗

    而行進的過程當中,我也明顯的感到了從身後投來的那道含著讚許的眼神,但是此時的我卻已顧不上這些,我忽然止住腳步,彎下體來看著眼前一根被折斷了的枯枝,輕聲道︰“丫頭,這地方已經先有人來過了。”

    ‘一只小鳥’卻沒有任何的驚訝,淡淡道︰“象這樣的區域,每天都有無數的冒險者來這裡,你想提升戰力,別人也想,沒什麼好奇怪的。”

    我輕輕笑了笑,站起身來,一邊循著發現的蹤跡向前走去,一邊道︰“如果說有一兩個人或是一個小團契進來了,我逐行倒相制信你所說的。但你看這些痕跡,分明就是由兩個、每個不低於三十人的團隊,平行的按著梭形的架構進行著有目的的搜尋,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一只小鳥’道︰“看來你對這方面倒挺內行的啊﹗”

    我聳了聳肩道︰“丫頭,咱明人不說暗話,難道你就不是內行嗎?”我一邊說著,一邊調出系統地圖檢視,果然,遊戲中的三個小時前還是灰暗一片的地方,此時已然是露出了它部分的真面目,而且還在不斷的擴大著。從地圖上看,這片區域的地名叫做鶴羽山。

    我正欲說話時,卻忽然從我的前方傳來一陣低沈而又嘶啞的咆哮聲,能聽的出來,這聲音是由某種動物發出的。但令我奇怪的是,這聲音卻是此起彼伏,彷彿是一群受了傷的動物共同發出的,我之所以說是受了傷的動物

    ,是因為這聲音裡充滿了絕望和瀕臨死亡時的痛苦﹗

    我驚訝的望了一眼‘一只小鳥’,卻見這丫頭臉上正露出一絲微笑,這微笑充滿了燦爛,卻又帶著些些的狡猾。

    我皺了皺眉,問道︰“丫頭,你弄的什麼鬼?”

    這丫頭學我聳了聳肩,笑嘻嘻的道︰“想知道就自己去瞧啊,我說的話你從來就沒信過,干嗎還來問我?”

    我哼了一聲,用手上的鬼頭刀撥開面前的枝葉,朝著那陣咆哮聲慢慢的走了過去。

    幾分鐘後,等我找到這陣咆哮聲的來源時,我不由的呆住了﹗

    我靠,這也太他媽的誇張了吧,這簡直就是人間煉獄啊﹗

    在我眼前,一片略顯開闊的地帶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約莫一百多只的動物,這群動物裡有虎有豹,有野狼有豺,更有一些我不認識的有著古怪模樣的動物﹗雖然這群動物形狀各不相同,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這群動物無一不是缺足少腿、渾身血跡,正奄奄一息的趴在那兒……

    正在我發楞的這當口,身後傳來‘一只小鳥’的輕喝聲︰“還楞著干什麼,快動手。對了,用你的匕首刺要害,這樣會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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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31:01

第五十二章  BOSS

    ……這已是我與‘一只小鳥’相遇後的第十四天了,在經過今天第二輪單方面的殺戮後,我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在這丫頭的白眼中捲起一只大砲,有些郁悶的抽了起來。

    “怎麽了,這幾天你一直都悶悶不樂的?”‘一只小鳥’走了過來,坐在我的面前問道。我擡頭看著她的眼睛道︰“我決定了。”

    ‘一只小鳥’奇道︰“你決定什麼了?”

    我朝她臉上吐去一個煙圈,然後瞇著眼看著那張美麗的小臉被煙圈緩緩套起,道︰“我決定了,抽完這只煙後,如果你再隱瞞你的身分和意圖,我立刻走人……”

    這丫頭伸手輕輕的點破煙圈,笑嘻嘻的道︰“為什麼要走,難道僅僅是我隱瞞了自己的身分和意圖嗎?我看你多半還是有點……”

    我翻了個白眼道︰“拜托,大姐,你心裡知道就可以了,這種有傷男人尊嚴的話沒必要說出來吧?”

    ‘一只小鳥’噘起嘴道︰“有什麼嘛,難道在這世上,只允許女人依靠男人,就不準男人依靠女人嗎?再說了,這裡只有你和我,誰也不知道啊,就是有人知道了又怎樣,誰要是敢說你吃軟飯,我第一個就……”

    “住口”我忍不住一聲大喝,奶奶的,哥們我真是怒了,這小丫頭片子居然連這種傷害俺幼小心靈的話都說了出來﹗我靠,這要是傳了出去,我還混個屁啊﹗我瞇起眼,上下打量著這小丫頭,這半個月來,由於我殺的都是些級別較高的動物,戰力飛速增長,現下已有三十六的戰力了。我估摸著以我現下的能力,即使不使什麼陰招,和這丫頭也有得一拼,我是不是現下就就把她給滅口了呢?

    這小丫頭見我眼中不懷好意,不由撲哧一笑,抓著我的手搖了搖,道︰“好了,好了,算我說錯了還不成嘛,不過我警告你哦,不許打什麼壞心思。”

    我哼了一聲道︰“怕了嗎?”

    這丫頭貼上來,在我的耳邊輕聲笑道︰“怕了,怕了,我怕了你還不行嘛,不要象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生氣好不好?你抽完這只煙呢,咱們就接著向前走,今天還有一撥在前面等著呢﹗”

    我靠,這小丫頭還真是他媽的會勾引人……我極力忍住耳邊那陣癢癢的暖意和心中蠢蠢欲動的無良之意,擰著脖子道︰“不去﹗”

    ‘一只小鳥’聞言,不由皺了皺眉,沈默了片刻後,複輕聲嘆道︰“你真的想走?”

    我也嘆了一聲道︰“說句實話,雖然這半個月裡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還不算特別的難過,而且我也知道你是真心的想幫助我。因為這半個月裡,你為了這次練級所付出的代價,已不是簡單用一筆金錢就可以衡量的。我原以為,你對我有所圖謀,但從目前的情形來看,你無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這投入和那還未曾看見的回報,實在是不成比例。所以,這走不走並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

    ‘一只小鳥’輕輕笑了笑,望著遠處,眼光卻有些迷離,道︰“你說……你剛才說和我在一起的這半個月,日子還不是特別的難過,是真的嗎?”

    我聳了聳肩,道︰“我說過嗎?”

    這丫頭輕嘆了一聲道︰“你說過的。”

    我道︰“我還說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拜托大姐,現下已經快要入冬了,再等上幾個月,你在發癡好不好?”

    ‘一只小鳥’楞了一楞,道︰“發癡?”隨即似又回應了過來,臉上淡淡的飛出一抹紅雲,仍是輕聲道︰“你說的是花癡嗎,這花癡也沒什麼不好的啊,因花而心癡,人這一輩子卻是難得為了一件事而癡迷呢﹗”

    我靠,真是要吐血了,花癡這詞到了這丫頭片子的嘴裡,居然會有如此浪漫的解釋﹗這話要是被俺家住的那一區裡,那位六十多歲、卻整天穿著一件N年沒洗過的大紅袍子且喜歡在頭上別一朵紅花

    ,見人就說自己是林黛玉的阿婆聽見了,怕不是要認她做個干女兒什麼的﹗

    我哼哼著,正欲冷嘲熱諷幾句,打擊一下這小丫頭的時候,她卻臉色一正道︰“好了,你既然要走,我也不攔你,這戰力越到後就越難提升,按你現下的戰力,即使在練半個月,最多也就能提升兩三點而已。”

    她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咬著唇又道︰“不過,我早就有言在先,幫你提升戰力的原因是為了那筆買賣,所以,在你走之前,你得和我去做完這筆買賣。我決定了,今晚就去,不過現下時間還早,你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先去練極,就當是熱身吧。”

    我微微一楞,沒想到這丫頭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道︰“做完這筆買賣自然是沒問題,但是你真的不肯說出真正的原因嗎?”

    ‘一只小鳥’淡淡一笑道︰“我為什麼要說?我不僅今天不會說,而且在以後的日子裡,我也不會說。”

    我聳了聳肩道︰“你的意思就是永遠也不會說嘍?”

    ‘一只小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隨即卻又嘆了口氣,輕聲道︰“有些事為什麼要別人來告訴你呢,你若……你若是有心,難道不會自己去追尋嗎?”

    她說完這句話,卻是再不理我,一個人沿著這林中唯一的一條小徑,慢慢的走遠了。

    看著這丫頭離去的身影,我不由的呆住了,哥們我的智商好歹也是XXX的級別,這丫頭話中的意思不可能聽不出來。雖然在這半個月裡,我不只一次的幻想著和這丫頭那啥的,但真的聽到她的這一番話後,我的心中卻有別樣的一股滋味……

    我問著自己,我有心嗎,我會去追尋嗎?

    我卻又不停的回答著自己……我的心只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而一個刺客所追尋的,也只是一種近乎於藝術一般的殺戮,除此之外,還有其它的嗎……

    我搖了搖頭,扔掉手中在已熄滅的煙蒂,沿著小路追了上去……

    等我追上‘一只小鳥’後,卻見她呆呆的站在那,臉上竟是一臉的凝重。

    在‘一只小鳥’的前面,照例躺著幾十只的動物,但讓我驚奇的是,在這些動物的身邊竟散落著七八條的腰帶,而那些動物也已死去,並不如往日那般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等著我去收割它們的性命……

    我走了上去,輕輕拍了拍‘一只小鳥’的肩膀,道︰“遇上麻煩了嗎?”

    ‘一只小鳥’淡淡笑了笑道︰“你已經看到了。”

    我吸了口氣,道︰“也許,也許你這麽做並不值得。”

    這丫頭忽的眼光一冷,道︰“在我的字典裡,沒有值得不值得這幾個字,我想做的就一定會去做,不計代價,而且一定要成功﹗”她頓了一頓,又道︰“我剛才透過話了,這次是個級別在八十以上的BOSS,合你我之力未必都能勝得過它,你還是做好準備吧,我也想見識一下你真正的實力。”

    我點了點頭,沒在說什麼,而是率先沿著樹林中所顯露出的痕跡尋了過去。這丫頭說變臉就變臉的習性我早已習慣,因此對她這番近乎於冷酷的話也並沒有過於吃驚。

    沿著被折斷的樹枝和地上被踩踏後顯得淩亂的落葉,我與‘一只小鳥’竟不知不覺的走出了那片樹林。此時顯現下我們面前是另一座光禿禿的石頭山,我調出地圖來檢視,卻發現我們此時站著的地方正處在一條陰陽線上。身後的區域裡包括經緯線和地名都有著清楚的顯示,但前方的區域卻仍是灰暗一片,這裡仍然屬於未被玩家涉足的區域﹗我輕輕的吸了口氣,看來,這丫頭說的什麼BOSS就應該在這裡了。

    ‘一只小鳥’指了指前面山腳下的一個山洞,皺著眉道︰“BOSS都有固定的棲息地,我想那裡就應該是它的老窩了。”

    我奇道︰“這系統的指南裡不是說,怪物都有自己一定的活動區域嗎,剛才我們一路走來,已將近十裡的路程,這個什麼BOSS難道還會跨界活動嗎?”

    ‘一只小鳥’道︰“八十級以上的BOSS有這個設定,它們不僅可以越界活動,而且還有一定的智商。有玩家在論壇上發過一篇帖子,他說據他的研究,這進階別的BOSS不僅智商高的驚人,而且還具有一定的與玩家溝通的能力。”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對了,你的同伴有說過這個BOSS是什麼樣的怪物嗎。還有它主要的攻擊模式是什麼?”

    ‘一只小鳥’皺了皺眉,道︰“這一片區域只有這一個小組,你也見到了,他們現下全都轉世了,而據另外兩組人說,他們曾遠遠的見過這個BOSS,但只是一閃而過。不過另我奇怪的是,這兩組人所見的BOSS的形狀卻是大不相同,有人說是一只麒麟,也有人說是一只青猿。”

    我點了點頭,道︰“看來我們得小心一點了,也許這裡並不止這一個BOSS。”

    ‘一只小鳥’搖了搖頭,斷然道︰“一山不容二虎,這不可能。”

    我聳了聳肩,沒在爭辯,只道︰“管它呢,咱們還是先進這個山洞看看吧。”我一邊邁步前行,一邊又道︰“咱們倆人現下可說是勢單力孤,你為什麼不讓你的那幫同伴來助上一臂之力呢?”

    這丫頭忽然靠了上來,笑嘻嘻的道︰“我怕他們打擾了咱們的二人世界啊﹗”

    我靠,不行了,不行了,這丫頭莫不是狐狸精轉世的吧,再讓她沒事這麽撩上兩句,哥們我遲早得毀在她手裡。她這輕細如風般的軟語,可不就是他媽的刮骨小鋼刀嘛,而且還是那種看得見,卻摸不著的小軟刀﹗媽的,哥們我要真是一刀給你斬了,也算是償了平生夙願,可你總不能弄這虛的啊,害的哥們的鼻血咕嘟嘟往外冒,哎……內傷了……

    我忽的轉過身來,滋著牙惡狠狠的道︰“你要是在繼續的勾引我,信不信我他媽的現下就把你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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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31:19

第五十三章  占山為王

    這石頭山腳下的山洞從遠處看去,並不十分的大,但及至洞前,卻發現這山洞不僅極大,也極深。從洞口望去,裡面黑漆漆的一片,我順手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朝裡扔去,卻聽‘啪啪’的傳出無數聲的回響。

    ‘一只小鳥’皺了皺眉道︰“看來這裡面的空間不小,咱們進去的時候要注意了,小心走散了。”

    我望著這座幽暗、陰森如一條張口欲噬的巨蟒一般的山洞,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深深的吸了口氣,率先朝洞口走去。

    ‘一只小鳥’跟在我後面走了十來米,忽然停了下來,從腰帶中取出火把點燃,道︰“你有沒有帶火把,我這火把只能點一個小時,而且……而且我這只剩這一把了。”

    我點了點頭,從腰帶中取出小手兄弟獨門製造的清油火筒晃了晃,道︰“放心吧,這玩意可以支撐七八個小時,而且照明度也極高,比你那破木柴強多了。”

    ‘一只小鳥’驚訝的道︰“你哪來的這清油火筒?”

    我聳了聳肩道︰“這玩意很稀罕嗎?”

    ‘一只小鳥’道︰“當然稀罕,這是一代名匠小手摸磨製造的,它可是那些專愛探險尋奇的玩家們夢寐以求的,現下裝備市場上,你手中的這清油火筒已經賣到了一千兩一只,只可惜仍是有價無市,可遇不可求。”

    我奇道︰“一千兩一只,也並不算太貴啊,怎麽會有價無市呢?”

    ‘一只小鳥’道︰“這個小手摸磨是個怪人,生性疏懶,平均一個月只做七八只這樣的清油火筒,而且……”她說到這裡,輕輕的嘆了一聲道︰“而且這人在遊戲中已失蹤月余,有人說他為情所困,已經離開了這遊戲,所以,你手中的這清油火筒現下看來,就越加顯得稀罕了﹗”

    我忍不住仰頭狂笑起來,我靠,就小手這丫的臭德性,整個就是一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極品敗類,如何到了這丫頭的嘴裡,就成了一代名匠了呢?而且這畏債潛逃也變成了什麼為情所困,這不他媽的扯嘛?對了,你還別說,這丫頭說小手這 生性疏懶,這話倒是他媽的說對了,這孩子自我遇見他後,壓根就沒見他換過衣服、鞋襪……尤其是丫的那雙拉風的濃底靴子,CCTV同志不止一次的懷疑過,是不是小手這 故意藏著掖著,那東西根本就是丫特意製造出的什麼生化武器,而且威力定在豪雨犁花針之上﹗

    ‘一只小鳥’見我狂笑,不由疑惑道︰“你笑什麼,難道你認識他?”

    我瘋狂的點頭笑道︰“不錯,我不僅認識這死孩子,而且……而且……”

    這丫頭皺眉道︰“而且什麼?”

    哥們我此時已是笑的喘不過氣來,結巴道︰“也……也沒什麼,只不過這孩子現下並沒有離開遊戲,正……正在我家做著長工呢﹗”

    這丫頭眼睛一亮,道︰“在你家做長工?”

    看著這丫頭眨巴的大眼睛,我嘿嘿笑道︰“丫頭,別打什麼壞主意了,小手同志現下是我的首席製造師,基本屬於私人物品,你就……”

    我話未說完,這丫頭上前一步,拉起我的手晃了兩晃,噘起嘴道︰“說什麼嘛,這麽見外。”隨即頓了一頓,加快語速道︰“我的雖然不是你的,可你的不就我的嘛,有空介紹小手給我認識啊﹗”

    我靠,這臭丫頭,以為話說的快點,我就聽不出你的意思嗎?我冷冷一笑,正欲說話,卻聽山洞深處傳來‘喀吧’一聲,我不由抓緊‘一只小鳥’仍未鬆開的手,晃亮手中的清油火筒,道︰“裡面有動靜,你別松手,跟著我朝前走。”

    ‘一只小鳥’見我牢牢的抓緊她的手,身軀不由微微的一震,火光中,那雙似水的眸子也不由的閃了一閃。她隨我走了幾步後,卻忽然從我的掌中抽出手來,輕聲道︰“這只手本是你用來握刀的,我……我還是將它還給你吧。”

    我不由微微一楞,是啊,這只手本就是我用來握刀的,我怎麽……我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嘴上卻道︰“都一樣,若真是有了什麼情況,你就是我手中的刀﹗”頓了一頓,又加了句︰“不僅是刀,而且也是一面盾。”

    這丫頭卻不惱不怒,淡淡的笑道︰“是嗎,你真是這麽想的?”

    我冷笑一聲,正欲說話,卻見眼角寒光一閃,一道白光從一旁的幽暗處瞬時亮起,沖著我的咽喉就飛襲過來﹗

    “小心了!”在‘一只小鳥’略顯驚慌的聲音中,我腳步一錯,擋在她的身前,隨即借用肩膀的衝力先將她撞了開來,然後又擰腰收腹,腳步再次連錯,以一個平時自己都難以想像出的詭異的動作閃開了這迎面而來的白光﹗我靠,這戰力點的增加果然是好處大大的﹗

    一招閃過,我下意識的滑出袖中匕首,朝著白光最為暗淡地方就刺了過去……這襲來的一招速度極快,應是全力而出,所謂招至老時力亦盡,這白光暗淡的地方,就應是這發招之人舊力已盡,新力卻未生的地方﹗這一處,正是這人的破綻之所﹗

    我這一刀刺去,因著那增加三十點戰力,竟是隱隱的帶有尖嘯之聲,而且速度也是奇快……媽的,這可不行,雖說正面對戰這對我有些好處,可哥們向來喜歡玩陰的,這要是每次在人後面下黑刀,都帶著這聲響,豈不是明著告訴那人,我在他背後捅小攮子嘛……這一刀刺出,卻是撲了個空,不過我並沒有奇怪,這一刀我跟本就沒盡全力,為的只是想迫開那發招之人,這一刺被人避開本就在我意料之中。

    我一正手中的清油火筒,看向那暗襲之人,卻見火光下那人是一男子,年紀不大,一身青衣短打,此時正面色驚惶,緊緊的握住手中的一柄鋼劍看著我。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在此暗襲?”我皺了皺眉頭,我實在是沒想到在這山洞裡居然會碰上一個玩家。‘一只小鳥’在一旁卻是極快的在臉上蒙起一方面巾,隨後輕蹙秀眉,仔細的打量著那人。

    那人喘著粗氣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聳了聳肩道︰“路過的玩家。”

    那人松了口氣,道︰“誤會,誤會,對不起了朋友,我以為你們是追殺我的人呢﹗”他頓了一頓,又道︰“我叫‘占山為王’,不知兩位怎麽稱呼。”

    我皺了皺眉,不答反問道︰“追殺,是什麼人追殺你,你又是怎麽躲到這裡來的?”

    ‘占山為王’笑道︰“追殺我的人自然是我的仇人,至於為什麼來到這裡,應該說和二位來此的目的是一樣的。不瞞你們說,這一片區域危險的很,我的仇人雖然人多勢眾,但是本事卻不太高明,我來這裡一是為了避免他們的糾纏,一邊也是順便提升一下這的戰力。我這樣解釋,二位應該滿意了吧?”

    他隨即又笑道︰“剛才我見朋友你輕鬆的避開了我的一擊,以為是仇家找到了厲害的幫手,所以有些驚慌,失態了,失態了。”

    我看了一眼‘一只小鳥’,輕聲問她︰“你怎麽看?”

    這丫頭忽然靠了過來,貼在我的耳邊,吐氣如蘭道︰“你剛才說過,讓我跟著你,現下該怎麽辦,自然由你說了算,我……我只管跟著你就是了。”她微微一頓,忽轉身閃進我身後的陰影,竟是踮起腳咬著我的耳朵,輕聲笑道︰“而且我早就說了,除了大哥你以外,我懶的和別的男人說話。”

    我靠,不行了,不行了,徹底重傷了我,這丫頭……唉,你倒是換個沒人的地方再來這一招啊,現下面前這人還不知道是哪路的神仙,你這不是成心在削弱我的戰鬥力嘛﹗奶奶的,弄得哥們我的小腿現下是又酥又麻的……

    我用力的咳嗽了一聲,道︰“我叫‘半扇門板’,我的這位朋友叫‘一只小鳥’,朋友你多多見諒,這丫頭以前嘴頭忒毒,被人割去了半拉舌頭,所以現下只能聽不能說,你有什麼話只管和我說就好了。”

    我話未說完,只覺腰間微微一痛,奶奶的,這丫頭居然又拿那根破針刺我﹗

    ‘占山為王’笑道︰“好說,好說。”

    我道︰“對了朋友,你既然先來一步,可曾發現這裡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嗎?”

    ‘占山為王’道︰“你指的是這片區域裡的BOSS吧,不瞞你說,我也是尋蹤而來,在半個小時前確實在這洞口前見過這BOSS的一面。當然,我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以我看來,這BOSS至少在八十級以上,所以我只敢在這洞口附近查探查探,還沒敢過於深入。”

    我點了點頭,正欲說話,卻見他接著又道︰“不過現下遇見二位,則另當別論了,相信你們也是為了這BOSS而來的,我看這樣吧,不如咱們合力探一探這山洞,如果有所獲,兩位可拿其中大頭,這個也算是賠罪吧,剛才刺老兄你一劍,雖然萬幸未中,但我心裡卻是老大的過意不去﹗”

    我靠,什麼就叫萬幸未中,你丫的想刺倒也要能刺得著啊﹗

    我眼珠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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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版主 | 2014-4-12 16:31:41

第五十四章  人形BOSS

    我眼珠一轉道︰“呵呵,謝謝你的好意了,既然是你先來此地,這BOSS也是你先發現的,我們就不跟著攙合了。”我微微一頓,拉起‘一只小鳥’的手,又道︰“朋友,我們就先行告辭了,日後有緣再見。”

    我話音未落,‘占山為王’急道︰“老兄別急著走啊,我這可是一片誠心啊﹗”

    誠心?我不由在心中冷笑一聲,我看你丫是他媽的‘成心’還差不多,剛才那一劍刺來時,我手中的清油火筒和小鳥手中火把足以將我們的身形照的清楚,而且話語中也露出了來意,這人不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且暗藏身形蓄意伺機擊殺。那一劍刺來時,詭辣異常,分明是鉚足了勁要哥們我的小命﹗此時我若是輕易就信了你,那也算是白活了這二十多年﹗

    我微微一笑道︰“朋友的心意我們領了,我們來這時,也沒打算就要打什麼BOSS,再說我們和朋友約好了在白鶴城中見面,這說話時間就要到了,咱們還是下次在合作吧。”

    占山為王眉頭皺了一皺道︰“是這樣啊,那倒真是可惜了。”

    我拱了拱手,再不多話,轉身便走。

    占山為王忽道︰“老兄慢走一步,你們若是就這麽走了,以後必定後悔。”

    我轉過身來,故做驚訝道︰“朋友這話是什麼意思?”

    占山為王咳了一咳,道︰“這個……怎麽說呢,這八十級的BOSS可遇不可求,今天碰上了,你們要就這麽走了,難道就不覺得後悔嗎?”

    我笑道︰“這是自然,但所謂利弊相隨,這八十級的BOSS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可不想為了一點還沒看見的利益而就此轉世。”

    占山為王見我神色堅決,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楞了一楞,一跺腳道︰“連老兄你也這麽說,那我一人留在這裡就更沒把握了。這樣吧,老兄,只要你們願意和我一同擊殺這BOSS,這所有的戰利品我都不要,不瞞二位說,我所看重的是殺BOSS所獲得的戰力點,其它的我還沒放在心上。”

    我微一皺眉,沈吟了起來,一只小鳥這小狐狸彷彿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輕輕的在我背後劃了個3字,隨即又劃了個8字。

    三到八個戰力點嗎,看來這其間的差距應該是依等級來判定的,不過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占山為王見我仍自沈吟,又道︰“老兄,我見你這人神態從容,舉止不凡,有心想與你交個朋友,這樣吧,你若還有什麼要求,一並的說了出來,只要你陪我走這一趟,我無有不從﹗”

    我靠,所謂盛情之下,必有所圖,這孩子死活拼著哥們我進洞,一準沒安什麼好心﹗不過那什麼神態從容,舉止不凡的話,我聽著倒是蠻順耳的……也罷,這欲擒故縱的一招使出後,這接下來就該是順水推舟了,否則萬一這孩子一惱,跟我來個一拍兩散,那可就沒意思了,哥們我還想看看丫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呢﹗

    我笑道︰“朋友你太客氣了,既然你如此看得起我,那咱們就通力合作一回吧。”

    占山為王大喜,道︰“好,好,那我就在前面引路,你們跟在我的後面,大家都小心一點。”

    一只小鳥見他率先向洞內走去,不由輕笑一聲,在我耳邊低聲道︰“這人雖然沒安什麼好心,但卻是個呆子,被你三言兩語就套出了他的意圖。不過你也太……太能裝了點,我剛才還以為你真的就這麽走了呢﹗”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卻是在我手心輕輕的擰了一擰。

    我朝著小狐狸翻了個白眼,什麼裝不裝的,干脆直接說我陰就得了,這出來混的,不耍點陰謀詭計的,還咋過日子……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丫頭我現下真是越看越順眼,她剛才在我背後輕輕一劃的那一瞬間,我的腦海裡猛然就冒出了‘心有靈犀’這一詞。而那一刻。我也忽然想起父親當年說的一句話來,他說人的這一生當中,總有一個與自己糾纏不清的魔星,這魔星或是你的仇人,或是你的情人,又或許是你的親人。但無論他或她是什麼人,都將注定與你糾纏一世,而你與他或她之間,也注定沒有對與錯,沒有是與非,所有的只是分不清的恩怨,道不明的情仇﹗雖然我並不能完全明白父親這番話的意思,但此時我卻意識到,或許……或許我眼前的這只小狐狸就是我命裡的魔星吧﹗

    “兩位快點跟上啊﹗”在我沈思的時候,占山為王忽然在前面叫了一聲。

    我輕輕的吸了口氣,道︰“我們跟上去吧。”

    一只小鳥乖巧的點了點頭,隨著我向前走去,行了幾步後,她的身軀忽然微微一頓,卻是一臉凝重的注視著前方,隨即又捏了捏我的手,欲張口而言。

    我伸出手指按在嘴上,輕輕的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說話,隨即反捏了捏她的手,告訴她我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鬆開一只小鳥的手,示意她離開我一段距離,隨即趕上前幾步,與占山為王走了個並肩。

    我笑道︰“對了朋友,我看你身手不錯,想必在遊戲裡也花了不少的時間吧,看來現實中你也是一個有閑階級啊。”

    占山為王楞了一楞,隨即笑道︰“是啊,是啊。”

    我又問道︰“不介意我問一句吧,朋友在現實中是從事哪一行的?”

    占山為王眨了眨眼,卻不答反問道︰“老兄你呢?”

    我謙虛的笑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過是做點小買賣,吃點傭金而已。說白了,其實就是幫一些做無本買賣的朋友介紹一些口袋裡有錢的人而已,而我工作的場所也無一定,基本都是在賓館、渡假村又或是浴場這些地方,基本也算是娛樂行業吧。”

    占山為王呆了一呆,隨即贊道︰“好,好行業。”

    我嘿嘿一笑,問道︰“好嗎?”

    占山為王正色道︰“當然是個好行業,縱觀天下百業,又有多少可以象老兄你這樣僅憑一己之力,而不下本錢的行當呢?我若猜的不錯,你那些做無本買賣的朋友必定也是些智謀過人的高人,沒錯,一定是這樣﹗那些腰纏萬貫的巨商大賈們其實沒幾個肚子裡是有墨水的,而老兄你正是將一些懷才不遇卻又胸有邱壑的謀士介紹給他們,這樣的行業若不是個好行業又是什麼?”

    我嘿嘿笑了兩聲道︰“朋友謬贊了,沒你說的這麽懸乎,不瞞你說,我住的那條街上就有七八個人是從事我這一行的。”我話未說完,一只小鳥卻已是在背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又問道︰“咱們不說這個了,朋友你平時不玩遊戲的時候,喜歡干些什麼啊?”

    占山為王仍是眨了眨眼道︰“老兄你又喜歡干什麼呢?”

    我笑道︰“我比較喜歡一些益智類的活動,最喜歡的就是搓麻了。”

    占山為王呆了一呆道︰“搓麻?”

    我點了點頭道︰“搓麻可算是我泱泱中華道統文化裡的精粹了,這種益智類的活動不僅可以提升人的判斷能力,更能體現出我中華人那種獨有的謀略和高尚的情操,比如盯上防下俟機吃進的謀略,又如寧為玉碎,卻不成他人瓦全的情操……哎,總之這搓麻這項活動可說是涵蓋了我古老中華幾千年來的文化精髓,端的是不可小視啊。最近我在報紙看到,不僅幾所有名的高等學府裡準備開設麻系,而且聯合國的教科文組織也上趕著要將搓麻列為世界文化遺產……”我說到這裡,呵呵一笑,又道︰“怎麽,朋友你不喜歡這項活動嗎?”

    占山為王咳了兩聲,道︰“喜歡,當然喜歡,象這種高雅卻又充滿了古老智慧的活動,我又怎麽會不喜歡呢?”他頓了一頓,又充滿了感情的嘆道︰“不瞞二位說,我沒事就在家裡研究關於這方面的書籍,哎,真是從中領悟了不少做人的道理啊﹗”

    我忍不住哈哈一笑,忽的停下腳步,順手將火筒插在地上,側過身去問道︰“對了,朋友,走了這久,還沒到地頭嗎?”

    占山為王隨口笑道︰“快了,快了,前面再拐個彎就到了。”

    我心中輕嘆一聲,這孩子的智商也忒他媽的低了,轉而眼光忽然一寒,卻是滿臉緊張的盯著他背後道︰“有BOSS﹗”

    占山為王一楞道︰“那裡來的BOSS?”他此時雖覺不妥,但在我驚駭的眼光中,仍是忍不住轉頭去瞧。

    我微微一笑,一緊手中早已滑出的匕首,一個滑步,便將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占山為王吃了一驚,勉強轉過頭來,道︰“老……老兄,你這是干什麼?”

    一只小鳥忽在一旁笑道︰“呆子,還能幹什麼,自然是殺你這個BOSS了﹗”

    占山為王一臉的驚駭,結巴道︰“你……你們知道了?”

    我聳了聳肩,順手在這孩子腦袋上拍了一掌道︰“拜托老大,你連拉皮條和搓麻都弄不清楚,叫我怎麽相信你是現實中的玩家啊?唉,也不知你這BOSS是怎麽當的,你有這工夫裝神弄鬼的,倒是抽點時間去白鶴城裡的玫瑰居和銀鉤賭坊學習學習啊﹗別以為自己是個BOSS就了不起,你丫難道不知道學習才能使人……嗯,是使BOSS進步嗎?”

    正教訓著這孩子,一只小鳥卻靠了過來,滿臉寒霜的道︰“玫瑰居和銀鉤賭坊嘛?看來你倒是經常去的嘍﹗”

    我翻了個白眼,沒有理這小狐狸精,小樣,別以為哥們我讓你咬了一口,就被你吃住了,你管我呢﹗

    占山為王此時卻是一臉的沮喪,沈痛的道︰“想不到,想不到竟是這裡出了破綻。”

    我冷笑一聲道︰“別以為自個多聰明了,你丫露餡的地方多了去,又何止是這一點﹗”

    占山為王驚訝道︰“還有地方嗎?還請老兄指點。”

    我順手在這孩子頭上又拍了一掌,道︰“叫大哥,我不愛聽這個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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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31:53

第五十五章  收服

    嘿嘿,這孩子倒挺聽話,在俺匕首輕輕一推之下,乖乖的叫了一聲大哥。一只小鳥在一旁乜了我一眼,道︰“德性。”

    我知道這丫頭心裡不舒坦,也懶的理她,看著占山為王侃侃言道︰“首先剛進洞的時候,你刺我的那一劍分明是志在取命,而後的解釋雖然勉強過的去,但已經引起了我的戒心。但這也還不算是破綻,不過你接下來的表現就太令人失望了,主要是沒能對我的假意離去做到淡然處之,相反的卻是為了挽留我,一再的開出讓人心疑的條件。所謂其情殷殷,其意陰陰,那時我雖然沒懷疑你就是BOSS,但你心存歹意那已是清清楚楚的寫在自個的臉上了。”

    你還別說,這孩子倒是個謙虛好學的主,聽了哥們我這一番話後,竟是不住的點頭,極其誠懇的道︰“受教了,受教了。其實不瞞大哥你說,你們在洞外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你們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了大哥你,心中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寒意。雖然明知道你未必就是我的對手,但就是不敢與你正面對敵,所以……所以才想暗中襲擊大哥你……”

    我奇道︰“你怕我嗎,我什麼地方讓你如此害怕呢?”

    占山未王看了我一眼,隨即卻低下了頭,道︰“大哥……大哥的眼裡有一股殺氣,讓我瞧了很是心驚。而且……而且你眼中的神色自我見到你後,竟彷彿是凝固了一般,無論你的臉色如何改變,但眼神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我不由苦笑了一聲,看來我自己倒也不是沒有破綻啊,只是在這遊戲中,又倒哪兒去弄一付現實中的隱形眼鏡呢?

    一只小鳥在一旁卻是哼了一聲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果然是至理名言。”

    占山為王瞥了一眼脖子上的匕首,又怯怯的道︰“對了大哥,你剛才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僅憑這些,你恐怕還不能認定我就是BOSS的吧?”

    一只小鳥見我沈默不語,便接著道︰“除了你對現實中的事物不清楚之外,還有兩點露出了馬腳。一是進洞的時候,你一人走在前面,竟然無需照明就可以行走自如,當其時,你以為誆得我們隨你進洞,心中必是興奮,卻是無意中露出了這一個破綻。這第二就更簡單了,剛才你的這位大哥問你‘走了這麽久,還沒到地頭’嗎,你卻回答他,前面再拐個彎就到了。你自己來說,你若不是對這洞內情況極其熟悉,又怎會做如此回答?”

    占山為王張大嘴巴呆了半晌,才結巴道︰“是,是,這幾點綜合起來,你們自然就可以認定我是這片區域的BOSS了。”

    一只小鳥嫣然一笑,卻是在這孩子頭上也敲了一記,道︰“呆子,我們說你是BOSS你就是BOSS啊,那也是故意用話來賺你的,不過你卻是呆的可愛,竟自己就認了﹗”

    占山為王漲紅了臉,臉上露出一絲羞愧之色,低聲道︰“原來……原來二位從始至終,都是使計在賺我,我……我卻還在這裡沾沾自喜,自作聰明,真是慚愧啊……”

    我嘿嘿一笑道︰“別往自個臉上貼金了,就憑你這智商,也配大哥我使計賺你?這些不過是你面前的這位大姐平時嘴讒的時候,用來騙小孩糖吃的小伎倆,雖然不上路,不過用來對付你,倒是綽綽有余了。”

    哥們我這一語未完,面前的兩人卻同時在臉上泛起怒色,一只小鳥依舊瞪起眼,用她那只破針刺了我一下,而占山為王這孩子卻是梗起脖子,硬聲道︰“士可殺不可辱,我承認頭腦沒你聰明,但你也不必如此的侮辱我﹗”他頓了一頓,卻是滿臉的激揚之色,顫著聲極其悲壯的道︰“我們BOSS也是有尊嚴的﹗”

    我靠,真是服了這系統,這造出來的NPC都他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我冷笑一聲道︰“這話沒錯,萬事萬物都有它的尊嚴,不過那也只是活著的時候。”

    占山為王仍是顫著聲音道︰“大……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耐煩的道︰“你丫不是說可殺不可辱嗎,我他媽這就成全了你。”頓了一頓又道︰“再說了,你以為我們來這裡只是沒事和你聊聊天,逗逗樂啊,拜托你長點腦子好不好?”

    占山為王呆了一呆,眼中神色瞬即黯淡,低聲道︰“沒錯,我們這些NPC的怪物本就是給你們玩家來殺的,你……你動手吧。”

    我靠,小樣,還挺委屈的啊﹗我皺眉道︰“別覺著自個有多委屈,那邊山上的幾個玩家不都是給你打發的嗎,所謂強者愈強,弱者恆弱,落到這個地步,你只能怪自己不夠狠,不夠強,而且還不夠聰明﹗”我嘖了嘖嘴又道︰“只可惜你丫不能轉世,否則經過這一回,倒是能學點東西。”

    我話剛說完,占山為王卻是雙手一拱,文縐縐但又是極其誠懇的來了一句︰“所謂朝聞道,夕可死,我能死在象大哥你這樣有識之士的手上,也足可瞑目了﹗”

    哎,真是可惜了的,可惜這孩子畢竟是個NPC,否則就憑他對哥們我這股子崇拜勁,我就可以考慮考慮和丫交個‘朋友’什麼的。CCTV和小手那倆敗類跟著哥們我混了一段時間,智商漲的賊他媽的快,要是臨時臨了的出了什麼事,想要拿他們當個墊背的,基本要費番周折才行。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手腕一緊,就欲結果了占山為王這孩子。這時,一只小鳥卻淡淡道︰“其實你可以不死,不過……”

    占山為王眼中一亮,急道︰“不過什麼?”

    一只小鳥輕輕在我背後點了一點,笑道︰“很簡單啊,你若想不死,關鍵就看你能不能拿出些讓我們心動的東西來,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占山為王瘋狂的點著頭,一連聲的道︰“明白,明白﹗”

    我靠,這小狐狸,居然敲詐起NPC來,哥們我還真是不服不行。想當初,哥們我也只不過是在玩家身上刮點油水而已,又何曾想到在這NPC的身上打主意呢?

    占山為王狂喜之後,眼光卻忽然一暗,道︰“只是……只是我除了死後可以給你們增長一些戰力和可能掉落的一些裝備之外,怕再沒什麼是可以拿的出手的了。”

    一只小鳥微微一笑,卻是循循善誘的柔聲道︰“你再想想,你身為我在遊戲中見到的第一個八十級以上的BOSS,除了這些之外,應該會有一些玩家想要的東西。”她頓了一頓,又道︰“嗯,這些東西也未必就是實質的東西,你再好好想想。比如說你控制的區域究竟有多大,還有你是如何變成人形的,這些對我們來說,可能比實質的東西更有吸引力,也許我可以從中找尋到一些我所想要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自然就不必死了。”

    占山為王沈吟道︰“變成人形倒是簡單的很,我可以隨時隨地變成與自己身體體積相等的人或是動物,這沒什麼好說的。至於我所可以控制的區域嘛,這連我自己也說不太清楚,我記得在我還沒有變身技能之前,我將這附近大約百十來裡的大小BOSS都殺了個遍。由於我們這些NPC重新刷出來之後,還有一定的殘存記憶,所以那些被我殺過的同類,對我都是畏懼的很。我猜想,我至少可以控制這些BOSS的區域,至於到底有多大,我實在是說不清楚。”

    一只小鳥眼中一亮,卻隨即一隱而沒,淡淡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以前並沒有變身的技能?”

    占山為王點頭道︰“是啊,我以前的級別也不是很高,只是殺了一些玩家和同類的BOSS後,級別竟是慢慢的漲了起來。而過了八十級以後,就擁有了變身的技能。”

    聽到這裡,我不由的呆了一呆,雖然哥們基本屬於遊戲菜鳥,但這段時間也瀏覽了一些官方論壇上的帖子和一些對遊戲的基本介紹。這NPC殺玩家能提升自身的級別這倒是第一次聽說,而且根據遊戲的規則,這NPC是不可以攻擊同類的,也更沒有NPC拿NPC來練級這一說,看來占山為王這孩子倒是個異類啊﹗想到這裡,我不由的興奮了起來,奶奶的,莫非這無意中竟挖了個寶藏嗎?

    一只小鳥沈吟了片刻,忽道︰“我們可以不殺你,但你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才行。”

    占山為王急道︰“什麼條件?”

    一只小鳥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道︰“你既然能控制這周遭百來十裡的區域,那麼咱們就做個約定,從今往後,我會帶一批人來這裡練級,你所要做的就是保證他們絕對的安全,記住,是絕對的安全﹗也就是說他們可以殺BOSS,但你決不可以讓BOSS傷害他們。當然,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你不必出手殺你的那些同類了。”她說到這裡,又從嘴角彎出一抹冷冷的笑意,道︰“還有一點你也記住了,如有別的玩家來這裡,當格殺勿論,我不允許這一片區域除了我的人之外,還有其他的玩家存在﹗“

    占山為王微一沈吟,點頭道︰“可以,我答應你。”

    我看著占山為王冷笑道︰“別急著答應,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如何才能相信你呢?放了你卻是不難

    ,但有誰能保證你會信守承諾呢,別的且不去說,你到時若是換個模樣,來個一走了之,我們上哪找你去?”

    占山為王呆了一呆,隨即臉上露出一些忿忿之色,道︰“早就跟你說了,我們BOSS也是有尊嚴的,大哥你如何就不相信人呢?”他說到這裡,臉上忽露出一絲狠色,將頭上發絲捋起,指著其中露出的一根紅色的頭髮,切牙道︰“也罷,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大哥你看見了嗎,你只需將這根紅發拔下,從今往後,你就算是我的主人了﹗”

    呵呵,這孩子不苯,還是我自進遊戲後見到的第一個弄清刀俎和魚肉之間關係的人。比CCTV那孩子要強,也儘管他只不過是一個徒具人形的BOSS而已。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小狐狸,卻見她也正眨著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我,那眼中神色極其純真,又極其善良,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的無助和無辜﹗奶奶的,這小丫頭分明就是想收了這BOSS,可是你想要就說嘛,又何必拿這種眼神來勾引哥們我?

    我聳了聳肩,看著占山為王道︰“這招不行,我一大老爺們,收你干嗎,我又不是玻璃?”

    占山為王楞了一楞,明顯是對玻璃這詞不甚理解,不過他也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急看向一只小鳥道︰“大哥你不要我沒關係啊,這位大姐可以要我啊,我和她之間豈不正是異性嘛﹗”

    我看了小狐狸一眼,嘿嘿笑道︰“這倒是沒錯,只是不知道你的這位大姐家裡有沒有一個大的,如果有的話,怕只能委屈你先做個小的了﹗”說完這話,我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一只小鳥卻是不惱不怒,一邊伸手極快的從占山為王的頭上拔下那根紅發,一邊笑吟吟的對我道︰“那也沒什麼,至多我先休了你這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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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32:06

第五十六章  分手

    月朗星稀,輕風陣陣。

    我伏在白鶴城玲瓏閣分舵的屋頂上,看了一眼身邊的一只小鳥,小聲道︰“咱們可說定了,做完這筆買賣,咱們就此分道揚鑣,各不相欠。”

    一只小鳥咬著唇道︰“我收了個BOSS,你卻借此騙去了我十萬兩的銀子,和你在一起,遲早要被你氣死,分就分,你以為我稀罕你麽?”

    我哼了一聲,語帶嘲諷的道︰“得了吧大姐,別沾了便宜還要賣乖,要不是看在你幫我漲了三十點戰力的份上,十萬兩就想打發我嗎?這BOSS能給你帶來多少好處,你心中有數,要是挑明了說,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我頓了一頓,又道︰“還有啊,今晚不管你想要從這玲瓏閣取什麼東西,得手之後,我這勞務費可是少不了的。”

    呵呵,我這一語既出,一只小鳥這丫頭臉都氣白了,但礙於此時正是非常情形,也不敢發飆,更不敢亂用她那根破針。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事成之後,給我五萬兩銀子的勞務費。月光之下,她銀牙緊咬,眼中似已能噴出火來,我在一旁瞧的卻是樂孜孜的,你還別說,這丫頭生氣的模樣,真是另有一番韻味﹗

    此時已是深夜零點左右,這分舵裡的人除了留守值班的玩家之外,紛紛打著招呼各自下線去了,我輕吸了口氣,從懷中取出老頭送我的那方黑巾蒙在了臉上。

    一只小鳥在一旁卻是滿臉的驚訝,道︰“你……原來你竟是……”

    我嘿嘿笑道︰“沒想到我是金鳳樓的人吧,是不是怕了?”

    這丫頭輕嘆了一聲,眼中不禁露出幾分複雜的神色來,咬著唇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竟是全不費工夫……真是沒有想到……”

    我不由眉頭一皺,道︰“丫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麽聽著,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一只小鳥搖了搖頭,淡淡笑道︰“沒什麼,我正想找金鳳樓的人談筆買賣,卻沒想到你就是金鳳樓的人,倒是少了一番周折。”

    我搖頭道︰“別拿這些沒營養的話來敷衍我,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但也能猜出你的來頭決不會比金鳳樓的人差多少,你若想找金鳳樓的人談買賣,似乎沒必要經過我這個無名小卒吧。”

    一只小鳥看著我笑了笑,忽伸手在我臉上輕輕的撫了撫,眼中卻又露出一絲的無奈,道︰“不說這個了,咱們這就進去吧,現下應該是他們最鬆懈的時候。”她微微一頓,似是想起什麼,又道︰“還是拿下這面黑巾吧,以免被人瞧見了,暴露了自己的身分。”

    她這話說完,卻是縱身躍起,如一只小鳥般輕輕飛了出去,幾個縱躍,便已是落在了庭院之中,隨後又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快點跟上。

    我此時雖有心戴著黑巾,但卻被這丫頭的話擠兌住了,若是再不取下,倒是讓她心疑了。無奈之下,只好取下面巾,同樣縱身躍起,隨她落在了庭院之中。

    一只小鳥輕聲道︰“你記住了,這院中的佈置暗含五行之格,你隨著我的身後,千萬不要踏錯了步子。”

    靠,這遊戲真他媽的能整,連五行八卦都給用上了﹗我心中雖是如是想著,但卻不敢大意,輕輕點了點頭,隨著小鳥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這玲瓏閣果然是實力雄濃,連一個分舵竟也有如此的規模,我隨著小鳥一路潛行,卻是走了將近十來分鐘,才到了這玲瓏閣分舵的主樓。

    一只小鳥輕聲道︰“你看見了那邊的小徑了嗎,你從那裡過去,走上一百多米的樣子,有幾間木屋。你到了後,放上一把火,再胡亂的叫上幾聲。等這些做完,你按著來時的路去牆外等著我就可以了。”

    我皺了皺眉道︰“就這麽簡單?”如這種小事,便是CCTV來做也綽綽有余了,這丫頭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

    一只小鳥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早就說了,有些事情我是不會說的,你想要知道,就自己去找答案吧﹗”

    也罷,這丫頭平時雖是很溫柔,但骨子裡卻是倔強的厲害,再問下去也沒什麼結果,根據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來看,這小狐狸雖是狡猾狡猾的,但對哥們我倒還不錯,應該不會算計我的吧。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輕輕嘆了口氣,奶奶的,我不會是真喜歡上這丫頭了吧﹗若是換了往常,我此時多半會手起刀落,來個先下手為強了──將可能的危險扼殺於萌芽狀態中,這是我從山姆大叔那裡學來的永恆不變的真理,想當年,丫挺的弄阿富汗,滅伊芳拉克,可比哥們我黑多了……可是此時此刻,面對著這只小狐狸,我卻絲毫提不起狠勁來,媽的,不過就是個遊戲而已,栽就栽一回吧﹗

    我吸了口氣,將手一伸道︰“拿來。”

    一只小鳥一楞,道︰“什麼拿來?”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當然是那五萬兩的銀子,你若是拿了東西後來個一走了之,我上哪找你去啊?”

    這丫頭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恨恨的道︰“你……你……”她‘你’了半天,卻終是從系統錢莊裡取出五萬兩的銀票扔在我的懷裡,忿忿的道︰“今天過後,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遲早得被你氣死﹗”

    我嘿嘿一樂,忽的低頭在她臉上飛快的啃了一口,笑道︰“大姐,用眼光是殺不死人的,至少也得用牙齒才行……我先去了……”我不等話說完,卻是一溜煙的朝她指的那條小徑飛快的跑去。得,哥們我殺人無數,可這放火的勾當還是第一次做,為了不耽誤這丫頭的事情和對的起這五萬兩的銀子,說不得要整的大一些才好﹗

    此時院中已無人跡,這百十來米的距離我很快就走了過去。等到了一只小鳥所說的那幾間木屋前面,我從腰帶中取出青油火筒,然後再輕輕的擰下底蓋,將內裡的青油全數的淋在了木屋之上……

    一分鐘後,我站在院中,看著沖天而起的火光,不由的從臉上浮現出一絲燦爛的笑容。奶奶的,真沒想到這放火帶給我的快感竟比殺人也弱不了多少,難怪總是有人很感嘆的將殺人放火這四個字連在一塊說,感情這還真是從實踐中摸出的至理名言啊﹗

    望著滿天絢爛的火光,聽著‘劈啪’做響的背景音樂,我左右看了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鉚足了勁,捏著鼻子怪叫道︰“來人啊,走水了,大家快來救火啊……”

    ……白鶴城外的樹林中,我坐在篝火前熟練的卷了三只大砲,然後嘴裡叼著一只,耳朵上夾著兩只,奶奶的,今天小賺一筆,夠我抽上兩年的了……

    篝火的另一端,一只小鳥正托著小臉,呆呆的想著心思。自半個小時前的那把火後,這小狐狸不過十分鐘後,便與我在牆外碰了面,看到她那一刻時,我略略的有些驚訝,說實話,我真是沒想到她還會再出現。從玲瓏閣分舵出來後,我甚至有念頭自己先行的離去……

    我正閉目回味著鼻腔中香醇的煙味時,一只小鳥卻是走了過來,隨手扔給我一個陶罐,笑道︰“有煙無酒,未免無趣,有興趣陪我喝一杯嗎?”

    我打開罐口,聞了聞,道︰“喝一杯沒問題啊,不過我在琢磨著,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蒙汗藥之類的東西呢?”

    這丫頭劈手奪過酒罐,仰頭喝了一口,隨即冷笑道︰“我稀罕你陪我喝嗎,我若是想害你,早就下手了,還用等到現下嗎?”她說到這裡,眼圈竟是一紅,又道︰“這一段時間,我對你如何,你自己心中清楚,為什麼你卻總是不相信我呢?”

    我聳了聳肩,道︰“誰讓大姐你總是神神祕秘的,我最煩的就是猜謎語。”

    一只小鳥苦笑一聲,在我身邊坐下,輕聲道︰“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過了今晚,你我在這遊戲中可能再無會面之時,在以後的日子裡,你……你會想起我嗎?”

    我接過她手中的酒罐,反問道︰“你覺得呢?”

    一只小鳥輕輕嘆了一聲,道︰“我不知道,這段時間裡,你表面看上去雖然很貪,很壞,有時還總愛和我斗嘴,但這不過僅僅是表面上的。其實你的內心究竟想些什麼,我竟是一絲半點也看不出來,還有就是你的眼睛,深沈無底,卻又帶著一股死寂的氣氛,而且從未有過改變……我卻總是想瞧,想從裡面看出一點什麼,但每次我都會從內心深處生出一些恐懼來……”

    我喝了口酒,道︰“你怕什麼,怕我會殺了你嗎?”

    這丫頭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在恐懼什麼,但我卻知道死亡卻並非是最令人恐懼的事情。”

    我笑了笑,問道︰“對了,過了今晚,你會想我嗎?”

    一只小鳥站起身來,踏著舞步,在我面前飛快的旋了幾個圈,卻仍是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不會想你。”她面帶微笑,伸手去捉那隨身而過的輕風,輕聲道︰“也許,也許這風會知道……”

    嗯,這句話怎麽聽著耳熟,似乎是哪首詩裡的……看著一只小鳥那恬靜的笑容,我忽然感到一陣的暈眩……

    ……我嘆了口氣,扔掉手中的酒罐,指著面前的這只小狐狸,無比幽怨的道︰“小丫頭,你……你到底還是在這酒裡下了藥……”

    一只小鳥笑的愈發的燦爛,眨著眼道︰“我不知道,我真的是不知道……”

    ……奶奶的,居然還是被這小狐狸給耍了,紅顏禍水啊……

    帶著郁悶和悔恨的心情,我終於無奈的倒在了地上,而失去知覺的那一刻,我仍沒忘了使出全身的力氣朝那只小狐狸伸出了中指……

    ……而後,竟有一張溫暖、濕潤的唇輕輕的映在了我臉上,依稀中,還有我已聽不清的呢喃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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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版主 | 2014-4-12 16:32:21

第五十七章  玉帶隱身衣

    再次的從昏迷中醒來,我躺在地上看著從樹梢間緩緩飄過的白雲,不由的呻吟著按了按太陽穴。為什麼要說再次的醒來呢,我皺著眉思索著……而這一瞬間,這半個多月來的經歷彷彿電影般又在我的腦海裡一一的重現……

    而當所有的記憶重新回到我的腦海裡的時候,我不由郁悶的長嘆了一聲。唉,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枉我自命不凡,卻一連被那小狐狸耍了兩次,難怪會用‘再次’這個詞,上次可不是也被這丫頭給弄昏了嘛﹗

    我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首先檢查了一遍身體,還好,看來這丫頭只是想將我弄昏,卻是沒有下毒手。剛想到這,我不禁狠狠的在自己臉上抽了一記,媽的,這不是廢話嗎,真要是下了毒手,我還能坐在這嗎?唉,這小狐狸迷人的工夫還真不是一點兩點,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哥們我基本就給她整成老年癡呆了……

    我伸手解開腰帶,心中祈盼著不要少什麼東西才好,這裡面可都是小手給我準備的極品,少了哪一樣,都夠我心疼一陣子的了。

    看著腰帶裡琳琅滿目的物件,我不由的輕輕鬆了口氣,只是這口氣剛出了一半,我卻又楞住了,這是什麼東西?

    此時,在腰帶的最底層,一件流光溢彩,卻又若隱若現、恍無實質的百玉甲正靜靜的躺在那﹗

    我不由皺起眉,我可以肯定,小手給我的東西裡決沒有這件衣服,那麼它是從那裡來的呢?

    我苦笑了起來,不用再猜了,這一定是小鳥那小丫頭趁我昏迷的時候塞進來的,只是她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從地上撿起昨夜掉落的煙卷,點著火,深深的吸了一口。而當我的手及至嘴唇的那一刻,我又驚訝的發現下我的小指上竟又多出了一枚綠色的玉戒﹗我用嘴含住煙卷,取下這枚戒指,細細的檢視起來……

    這枚戒指玉色純正,毫無瑕疵,看得出來,這價值應是不菲,不過似乎沒有什麼特殊的功用,不過是純粹的一件飾物而已。而當我將戒指翻轉過來,望向指環裡面的時候,我不由再次的楞住了,但隨即我又笑了,這笑有枯澀,有無奈,也有幾分的歡愉──在這戒指裡面,有著用針鐫刻出來的如芝麻般大小的四個字︰你是我的﹗

    女人心,海底針﹗我輕輕的嘆了口氣,從地上一躍而起,我不願再去想,更不願再去猜,便如小鳥自己說的那樣,她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也許只有這隨身而過,卻又無時不在的風會知道……

    我呼出系統框,下達了離線的指令,我決定先離開這遊戲一天,有些事情雖然可以不去在想,但這總需要一段時間,對我來說,一天的靜坐,已足可以讓我恢復原來的自己。記得第一次殺人之後,我也是整整坐了一天,而那一天過後,我的心變的更加的冷酷,也更加的無情。

    現實中的一天如遊戲中一樣,很快的就過去,從靜坐中醒來時,我的心又恢復了往常一般的平靜,這樣結果讓我感覺很滿意。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準備洗個澡後,再次的回到遊戲中。只是當我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的時候,我卻驚訝的發現,鏡子中的那雙眼睛竟再沒有了那一股沈沈的死寂……

    我呆呆的站在那裡,心中不知是喜是悲,記得父親曾經說過,他說有一天當我的眼中恢復了常人的神色之後,那就表明我已經真正的成熟了。他還說,真到了這一天,作為一個男人和一位父親,他要恭喜我。但同時他又告戒我,此時的我已經不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刺客,他還說,這一百多年來,我們林家就從未出現過一個真正的刺客,雖然秉承著祖訓自詡為刺客,但實際上卻都在不知不覺中淪為了不折不扣的殺手……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忽又想起父親最後曾說的那句話來,他說,這是一種悲哀,一種沒落後的悲哀,但這同樣也是一種幸運,一種心有所思後得到的幸運……

    ……當我再次出現下白鶴城中的時候,我在第一時間內來到了屬於自己的那間小屋,小手的事情拖的太久了,現下應該是解決它的時候了。

    推開房門,我卻驚訝的發現房中居然只有小手一個人。

    小手此時正坐在桌子邊發呆,擡頭見了我,不由一躍而起,道︰“我靠,老哥,總算見著你了,我還以為你將兄弟我給甩了呢。”

    我笑道︰“你丫有這麽想我嗎,不會是在想我的銀子吧?”

    小手笑道︰“都想,都想,那一萬兩早花完了,還不夠我買材料的呢。半個月前,我就想在頻道中呼你,可CCTV說你必是有了什麼要緊的事,硬是攔住我,不讓我打擾你。”

    我奇道︰“CCTV呢?”

    小手嘆了口氣道︰“走了,十天前就走了。”

    我皺眉道︰“走了,什麼意思,難道是被人掛了?”

    小手臉上露出些黯然的神色來,道︰“那倒不是,他說家裡出了點事,可能現實時間的一個月都不能進遊戲了……”他說這裡,搖了搖頭又道︰“他還說,如果到時候他不能上來的話,可能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問道︰“他沒說具體的嗎,比如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手搖頭道︰“我問了,但他不肯說,不過他走時讓我轉告老哥你,他說這段時間和你在一起很快樂,雖然一樣的窮,一樣的沒什麼太大的長進,但卻體會到了一種肆無忌憚的快樂。”小手說到這裡,忽然笑了︰“他還說了,不管他回不回來,他永遠都會記住你敲他的那一記悶棍﹗”

    我也笑了,問道︰“就沒在說別的了嗎?”

    小手忽然臉色一正,緊緊的看著我,道︰“說了,CCTV最後讓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麽看他,他都將你當成自己的兄弟,不是朋友,只是兄弟﹗”

    我呆了一呆,心中忽然湧起一種莫名的感覺,兄弟嗎,多遙遠的稱呼啊﹗

    我忽然從小手的腰中抽出煙杆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道︰“好了,咱們不說CCTV了,說不定丫的過幾天就回來了。呆會咱們先去喝一杯,喝完後,就該去辦你的事情了。”

    小手搖頭道︰“不用了,CCTV臨走時用‘豪雨犁花針’已經幫我掛了那孫子。”他說到這裡,卻忽然忿忿的又道︰“媽的,CCTV這敗家的孩子,居然用了整筒的銀針才掛了那孫子,可把我給心疼壞了。”

    我不由的再次呆住了,一只小鳥的心我看不透,但什麼時候,這CCTV的心我也看不透了呢,還有這小手,他那忿忿的神情中,卻分明有著淡淡的會心的笑意……

    ……在白鶴城的某座酒樓中,小手摸磨同志坐在我的對面,哼著CCTV同志作詞作曲的‘吃他娘,喝他娘’的小調,正一杯接一杯的將不花錢的酒往嘴裡可勁的倒著。現下的他可說是無債一身輕,被CCTV掛掉的那孫子,因為黑道中的兄弟們所共同遵循的某些潛規則,如什麼落井下石、鳩占鵲巢等等原素,沒有一年半載的時間,應該是恢復不了元氣的。

    “對了,最近遊戲裡發生了幾件大事,刺哥你知道嗎?”在一番胡塞海整後,小手同志終於停了下來,難得的開口說了句話。

    我問道︰“什麼事情?”

    小手點起一袋煙,道︰“第一件事情和咱們有點關係,就是咱們給紅三的那張地圖。據說,紅花會拿到這張地圖後,由於缺少了紅三的參與和對任務中的困難認識不足,任務還沒完成一半,就進行不下去了。這幾天正在青龍城大肆招收遊戲中的高手,說要進行一次聯合行動。”

    我奇道︰“紅三沒參加嗎,難道紅花會還在與他過不去?”

    小手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聽人說,好像這段時間裡,他根本就沒在遊戲中出現過。”

    我點了點頭,忽然想起紅三說要來南安,真要是如他所說,這遊戲沒進來,卻再是正常不過,我又問道︰“還有其它呢?”

    小手左右看了一眼,神祕道︰“還有一件事就更了不得了,它恰巧就發生在我們白鶴城,而且就在幾天前。”

    我不耐煩的道︰“別賣關子了,你信不信我現下就跳樓閃人先,留你丫一人在這給人刷盤子洗碗。”

    小手嘿嘿笑道︰“我說,我說,這事刺哥你應該早有耳聞,那就是玲瓏閣在白鶴城中的分舵給人挑了。”

    我靠,感情這孩子神神祕秘說的就是這個啊,我不由鄙視的看了一眼小手,道︰“拜托大哥,這事就差沒上現實中的報紙了,這還用得著你來說嗎?”

    小手哼哼道︰“這個自然用不著我來說,可你知道嗎,這玲瓏閣的分舵被人挑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不過就是因為一只小鳥那丫頭的貪心嘛﹗我聳了聳肩,卻仍是問道︰“什麼?”

    小手低聲道︰“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原因就在於玲瓏閣一月前購進的那件‘玉帶隱身衣’﹗”
引言 使用道具
mars520titan
區版主 | 2014-4-12 16:32:34

第五十八章  縱馬青龍城

    我和小手進酒樓時,不過上午八九點的樣子,而當我們從酒樓中出來時,卻已是黃昏時分。小手同志秉承著國人之道統,真沒和我客氣,將自己在遊戲中的早中晚三餐一並的給解決了﹗

    在酒樓中,我已從小手的描述中得知,那件被系統所有玩家稱為自遊戲開放以來最牛X的裝備‘玉帶隱身衣’,此刻正安靜的躺在哥們我的腰帶中﹗據小手這個所謂的裝備行家說,這件隱身衣雖然在行動中發揮不了隱身作用,但用它來進行潛伏卻是再好不過。其實這些並不用他來說,做為一個殺手,我比他更清楚這件衣服的好處,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以我目前的身手再加上這件裝備,在這遊戲中就沒有我暗殺不了的人。

    我不由的想起在獵人行會第一次遇見小鳥時的情形,現下想來,那一次她就已經盯上了這件裝備。也許不是遇上了我,她可能早就從玲瓏閣取走了這件隱身衣。

    我已懶的再去想她為什麼要將這件無法估價的裝備留給我,雖然我於這遊戲是個菜鳥,於那愛情也是個菜鳥,但我卻並非是一個呆子,我知道,這丫頭是喜歡上我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不去往深裡想,因為只要一想起,我的心竟會有一絲隱隱的痛。這痛也讓我很迷惑,因為在我的記憶裡,自父親走後,我就再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喝酒的時候我在想,也許我這個愛情的菜鳥應該找一個人來指導指導,只可惜那時坐在我面前的是小手兄弟,一個酷愛酒色財氣,卻同樣對愛情一無所知的無良的敗類。那一刻,我不由的思念起CCTV來,雖然同為敗類,但無論如何,他畢竟是一個有著老婆的敗類……

    在酒樓上,我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離開白鶴城,我要向著一樓一閣三大會所在的城市──青龍城進發﹗

    小手問我為什麼要離開,我卻告訴他不為什麼,因為我越來越覺得在這遊戲中做什麼都不需要理由,就如CCTV說的那樣,他與我在一起有一種肆無忌憚的快樂,我想,凡事有了理由,或許就再沒有了那種肆無忌憚的快樂。

    小手想了想,說要和我一道走,我沒有拒絕。當我爽快的答應後,小手卻不由的楞了楞,他說他以為我會拒絕他,因為他認為我是屬於那種獨來獨往的人,為此,他甚至已經在眼眶中蓄滿了準備用來博得我同情的眼淚。我笑了笑,我知道他的潛台詞,他的意思是說我是那種並不需要朋友或兄弟的人,我告訴他,我沒拒絕他的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他同樣也有著肆無忌憚的權利﹗

    酒樓上,小手終於喝醉了,他拍著我的肩膀告訴我,這半個月沒見,我變了。他又說,相比起以前來,他更喜歡現下的我。最後在這孩子躺在地板,抱住我的腳,笑嘻嘻的說,明天就要離開白鶴城了,能不能今天先借他一萬兩銀子。他笑完了卻又哭,告訴我他其實並不喜歡去玫瑰居,他喜歡的只是玫瑰居裡的阿翠,他說,他戀愛了……

    ……清晨,在通往青龍城的官道上,我一邊愜意的呼吸著略帶一絲涼意的空氣,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前面坐在馬背上,叼著煙杆正一臉沈思的小手。

    我忽然笑道︰“小手,這路上沒什麼美女,別在那裝酷了,這長路漫漫的,等到了青龍城,你丫該得小兒麻痺症了。”

    小手楞了一楞,勒住韁繩,等我趕上去後道︰“這裝酷和小兒麻痺症有什麼關係嗎?”

    我聳了聳肩道︰“自然是沒有關係,順嘴說說而已。”我頓了一頓又道︰“不過我卻也弄不明白你這裝酷和那阿翠同志又有什麼關係呢?”

    小手哼了一聲,道︰“就知道你想套我的話,不過跟你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來了興趣,伸手搶過小手的煙杆道︰“來,說給哥哥我聽聽﹗”

    小手瞇著眼道︰“讀過再別康橋嗎?”

    我呆了一呆,問道︰“什麼?”

    小手深深的吸了口氣,陶醉的念道︰“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目瞪口呆的聽這孩子念完,小心翼翼的問道︰“小手,你……你沒發燒吧?”

    小手忽然長嘆了一聲,沈痛的道︰“我與阿翠之間注定是沒有結局的,與其彼此痛苦,我想還不如早做個了斷,就象這詩中寫的那樣,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

    他念到這裡,忽然眨著眼看向我道︰“哎,大哥,你覺得這樣是不是挺浪漫的,不瞞你說,我渴望這樣的浪漫卻又帶著點淒涼的愛情結局已經有十來年了,昨晚可總算是給我了了心願﹗你再聽這一句,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哎,真是要吐血了,莫非我眼前的這 就是那傳說中的受虐狂外加嚴重花癡的混合體嗎?我當即舉起手中的煙杆,用力的在他頭上敲了一記,怒道︰“浪漫你丫丫的個頭啊,還輕輕的你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我問你,昨晚我給你的一萬兩銀子呢?”

    小手聳了聳肩,無恥的道︰“浪漫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嘛,那一萬兩我給了阿翠,當分手費了……其實本來我只是想給個千兒八百的意思一下就算了,沒想到旁邊幾個大茶壺賊他媽厲害,楞是整出了什麼精神損失費啊,青春折損費啊,結果……”

    小手話未說完,忽緊張的看著我道︰“大哥,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我用力的抓住韁繩,努力的使自己坐穩,然後緩緩吐出胸口的郁氣,苦笑道︰“兄弟啊,我忽然想起某個人說的話來,他說原來殺人也未必就是要靠刀靠槍的,當時我還沒能深刻的體會這句話,不過現下我總算是明白了他當時的心情﹗”

    說到這裡,我不由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舉起煙杆在小手這 的頭上狠狠來了一記,吼道︰“什麼就叫你丫輕輕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你他媽的怎麽不把內褲也留那兒啊?這光著屁股的走,不是更徹底,更浪漫嗎?”

    小手慘嚎一聲,雙手抱頭,縱馬就跑。

    奶奶的,還想跑?我一領手中韁繩,當即就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喝道︰“小手你這死孩子給我站住,你他媽的還我銀子來……”

    這一路行去,和小手這 打打鬧鬧,時間倒也過的很快,十幾日後,我和小手已是站在了青龍城外的沿定河邊。只是這十來天中,卻是有三天花在了小手的身上。在剛出白鶴城的時候,不知是出與什麼原因,我竟鬼使神差的帶著小手繞道去了次‘占山為王’那孩子的地盤。

    占山為王還是當初見到的那付模樣,只是他見了我後卻是激動不行,只道那次相逢之後,他打定主意不再改變形象,只等小鳥的人對這片區域看不上眼的時候,他就下山去學為人之道,並一再的感謝我那天對他的指點之恩。看著眼前面帶殷殷之情的占山為王,我的心中卻是若有所失,很顯然,自那次離去後,小鳥那丫頭竟也沒再來過。

    而當小手兄弟知道面前的的這位仁兄竟是八十級的BOSS之後,竟是嚇的差點沒尿褲子,好在這 心理承受能力與他的臉皮一樣,都是有著相當的程度的。在與占山為王幾番寒暄後,竟又是眼放綠光,圍著他繞起了圈子,甚至悄悄的掏出了不知從哪弄來的小片刀,在占山為王的身後流著口水暗暗的比畫起來。

    當時我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心中一動,要說小手這孩子的戰力也實在太差了點,眼前的占山為王卻是大好的可利用資源,我估摸著以小手那點可憐的戰力,若是肯拿出在玫瑰居裡的勁頭,殺它個三天三夜的大小BOSS,這戰力怎麽著也得漲個一二十點吧﹗呵呵,若真是這樣,以後要遇見什麼事情,至少這孩子也可以跑的快一點,他要是給掛了,哥們我可舍不得,對我來說,那就意味著少了個移動武器庫﹗

    在我說明了意圖之後,占山為王卻是爽快的很,一口便應了下來,又道,小鳥那丫頭走時對他說了,我必定還會回來,若是小鳥沒同來,我就算是他的半個主人了。

    在這三天的遊戲時間裡,我沒再上線,而是在現實中好好的補習了一番功課。而當我再次上線時,卻見占山為王和小手這倆孩子竟好的如蜜裡調油一般,沒事盡偷偷的躲著我在那眉來眼去的,而嘴裡嘀嘀咕咕說的也盡是些限制級的專業術語,如什麼六與九的區別了,又如什麼冰與火的不同之感受雲雲……臨分手時,這倆孩子依依不舍,灑淚擁別,一個發著毒誓說一到時辰就立即下山去找某人,以續前緣及報答三日來的教導之恩,另一個卻是信誓旦旦的說,只要某人一下山,他立馬就帶他去玫瑰居和銀鉤賭坊理論聯繫實踐,以體驗人生之真諦,並言若有虛言,天打五雷轟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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