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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咳嗽聲 喚醒精進心
 慈濟志工洪啟芬上台分享,唯有法入心,才會有法喜可言,薰法香後做慈濟事,做慈濟事後再薰法香,來來回回一次一次的體悟,才能一遍一遍的滌心垢。(攝影者:陳美惠,地點:草屯聯絡處,日期:2014/05/18)
「以前,上人講述《地藏經》、《藥師經》、《四十二章經》、《八大人覺經》等經典時, 我都『得睹佛經難』;即便是2003年至2008年間講《慈悲三昧水懺》時,我都還在外面懵懂地吃喝玩樂,錯過了聞法的機緣。然而,往者已矣,來者可追,只有把握當下,這次上人講述《法華經》,我絕對不再錯過。」
每日清晨五點,洪啟芬醫師睡眼朦朧地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車子直驅南投草屯聯絡處,五點十五分準時進入聯絡處參與「晨鐘起•薰法香」。只見他們夫妻倆專注聆聽,時而低頭勤做筆記。
從今天起 我要「薰法香」
身為醫師又是慈濟志工,事業、志業兩繁忙的洪啟芬,為何願意犧牲睡眠時間早起「薰法香」?洪啟芬說:「只因上人的咳嗽聲,聲聲呼喚!」
去年(2013年)底,歲末寒冬,早晨的氣溫每每在十度以下,那天,抵達草屯聯絡處時,車上的儀表顯示氣溫七度,聆聽著上人講《法華經》,只聽見上人聲聲咳嗽,每當上人發出咳嗽聲,花蓮靜思精舍現場的音控立刻換上「宇宙大覺者」的畫面,取代上人的病容,洪啟芬的心立刻揪成一團,深深的不捨,隨即聽見上人交代坐在門邊的志工將前門關上,以免寒風灌進來,又繼續講經說法。
此時,洪啟芬聽在耳裡,不捨在心裡。心想,七十八歲高齡的上人,瘦弱的身軀,染風寒也不休息,為了成長弟子的慧命,天天一大早就升座說法,上人如此用心,弟子們怎能不精進呢?當下告訴自己,「從今天起,早起薰法香。」
尤其,上人今年(2014年)元月行腳至臺中時開示:「心中如果沒有法,做慈濟事也只是工作而已。」付出後所留下的,也只是滿身的疲累與煩惱。「唯有法入心,才會有法喜可言。薰法香後,做慈濟事;做慈濟事後,再薰法香;來來回回,一次一次的體悟,才能一遍一遍的滌心垢。」洪啟芬頗能體會其中的意涵。
心輪轉 法輪就轉
以前洪啟芬為病患看診時,當遇到有些患者對他説:「洪醫師,我覺得上次開的藥好像比這次開的這顆有效,你能不能幫我換回原來那顆,或者……」當聽到病患建議他如何開藥時,洪啟芬會以不悅的聲色回應:「到底你是醫師?還是我是醫師!」心想:「我醫學院讀了七年,醫師也當了幾十年,難道我會比你不清楚嗎?」貢高我慢心,不自覺地展現開來。 慈濟志工洪啟芬(右二)天天歡喜薰法香,他說:「上人每天講的法,總有幾句幾乎是針對他自己講的,那就是洗滌自己心垢的妙法。(攝影者:林榮標,地點:草屯聯絡處,日期:2014/03/21)
天天聞法,讓洪啟芬「心輪轉,法輪就轉」。面對有些病患的說詞,他多了善解與包容,洪啟芬知道,吃藥打針吃苦的是患者,賺世間財與功德財的是自己,怎能不對患者感恩呢?聞法後,他更知道以正面的態度開導患者。
上人常說「認命,才會好命」,其實就是告訴眾人要相信「因緣果報」,唯有相信因緣果報才能以正面的態度來面對逆境。當有些高血壓、糖尿病等慢性病患苦著臉對他說:「洪醫師,我得了這種病,不就注定一輩子都要吃藥了!」
這時洪啟芬會溫婉地對他說,「不要說一輩子都要吃藥,你應該說,我一輩子都有藥可吃!這是正面思考,如果患了病無藥可吃可救,才要擔心不是嗎?」教導病人如何轉念,往正面的思惟去想。
心中有法 享心靈風光
每個人的習性不同,各自站在自己的角度看事物,然而境界不同見解就不同,洪啟芬以蘇東坡的詩來引喻,「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這是文人筆觸下,對境、對物因角度不同,而有不同的見解。而上人以佛法教導弟子了知因緣果報外,凡事用正向的眼光看事物,如「一個缺角的杯子,換個角度看,它還是圓的」。洪啟芬覺得詩人再怎麼有才華,缺了佛法,仍是有一絲絲的遺憾!
心中有法,工作不再只是工作,其中多了圓融、愛與關懷,較能站在患者的角度看,對他們也多了同理心與善解包容的心。洪啟芬說:「現在我不只是看『病』,而是看『病人』,不只隨病授藥,還要『醫心』。」
去年(2013年)11月,洪啟芬參與菲律濱海燕風災的義診,災區滿目瘡痍,觸目驚心的景象,令人鼻酸。他說,那簡直是「人間地獄」,而當地慈濟志工,為救拔苦難,不畏艱辛地來來回回地獄道,讓他讚歎這群志工猶如「地藏王菩薩」──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
「到國外賑災,少了收入與舒適的生活環境,多了辛苦與疲累,但內心那分法喜與心靈風光之美,卻是無法用金錢或享受來衡量與比擬的!」洪啟芬以輕柔的音聲,分享付出後的感動與心得。
 無論寒風或炎夏,師兄師姊把握聽經聞法的時間,讓法入心法入行,成就自己慧命。(攝影者:林榮標,地點:草屯聯絡處,日期:2014/03/21)
以前洪啟芬辛勤地工作,內心最大的欣慰便是看著存款簿上的數字,不斷往上躍進,自覺這是自己努力付出的成果,自己宛若一部機械式的印鈔機,生命中缺少了些許東西,現在的他,心中多了分付出後的「法喜」。
法香心香 聞法調心
問起他:「每天薰法香,是否有所進步?」洪啟芬覺得自己的改變,需旁人來評分,若要自我評分,他謙虛地說:「以前我可能只一、二十分,現在似乎有進級到六十分邊緣。」因為他自覺自己的我慢心有被調伏許多,入群處眾也較圓融。
洪啟芬說,上人每天講的法,總有幾句幾乎是針對他講的,那就是洗滌心垢的妙法。如「法不是用來辯解的」,現代人智識與人情都淺薄,手指一按,整個地球資訊在你面前,宇宙萬物道理清楚了嗎?「求知不難,求法困難」,因為「差之毫釐,失之千里」。聞法後,是「勿『妄』宣導,不是勿『忘』宣傳」。上人是要弟子「法入心、法入行,真正做到,才是真知道」。
每天六點二十分薰完法香後,洪啟芬精神清朗地坐上車疾驅回家,用僅剩的二十分鐘,匆匆地用完早餐,即使粗茶淡飯也甘之如飴。再帶著兩個保溫杯的茶包熱茶,趕在早上七點鐘準時看診,法香、心香與茶香充盈於診間,為一天的開始寫下燦然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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