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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9 16: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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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9 16:24:10

首部曲特訓8回手
看到伯虎一進門就說:「弟弟可把姐姐想死了,你可也是捨不得姐姐啊?」,一邊說一面就將他拉到床邊,一個勁兒說:「我們再來一遍。」伯虎正待要說明來意,早就被豔紫三寸金蓮一勾,倒到床上,豔紫則縱身往他身上一撲,伯虎唉啊一聲慘叫,只見到身上衣褲鞋襪,紛紛從四面飛落。

  豔紫的身體雖不叫做極胖,但豐衣足食之下也是碩乳豐臀頗爲豐滿。一個情急之下的餓羊撲虎,不對、不對,餓虎撲羊,也有點奇怪,應該是肥嫩的大白羊壓上了文弱的小白虎,難怪伯虎要哀嚎,待兩人衣帶俱解一絲不挂之后,伯虎才轉爬上身,被她水柔的粉臂緊緊的摟住,深情的親一個嘴,叫一聲「心肝兒」,伯虎可就遍體酥麻起來,覺得睡這個婦人有獨特的樂趣。

  這到底是甚麽緣故?深好禦姐的古人就曾經品評過,這女子裡面分中看和中用二種。那中看的,就未必中用﹔而中用的,也未必中看。所謂中看的婦人要有「三宜」,那就是:宜瘦不宜肥、宜小不宜大、宜嬌怯不宜強健。所以自唐代以來,牆上畫的美人,都是畫得瘦小嬌弱,迎風折柳,再也沒有豐乳肥臀的樣子。因此凡是畫中的美人,都真是畫與人看的,絕不是給人用的。

  反過來說那中用的,卻與上面所講剛剛相反的「三宜」:宜肥不宜瘦、宜大不宜小、宜豐滿不宜嬌怯。何以中用的女子要有這「三宜」?凡男子睡在女子身上,一要溫柔似厚褥、二要兩人體態相當、三要盛載得起。

  睡在那瘦弱的女子身上,有如石頭床木板榻一般,睡完后溷身都要酸疼,怎能像是豐滿女子,又溫又軟?趴伏在上面還沒有關始插干,就已經讓人的半邊身體酥麻、精神舒爽了,所以說是瘦不如肥。

  若與那嬌小的女子同睡,這男女的高矮不相襯,若是湊著了上面便湊不著下面,好不容易湊著下面卻又湊不著上面,辦起事來竟像與那童女做一般,難以張羅俐落的舒爽,如此怎會有有趣[注五]?所以好禦姐者皆知道小不如大。

  尋常男子之重,多者百來斤,少亦有七八十斤,若不是身強體健的女子,那里盛載得起?在嬌怯的女子身上干事,唯恐壓壞了身下的嬌嬌女,只能細心呵護,戰戰兢兢的無法盡興,根本難以無拘無束任著性子的追歡逐樂、勐插勐抽。所以是嬌怯不如強健。

  一般說來這兩件事難以兩全。偏偏豔紫姑娘得天獨厚,花容月貌且就不多說了,她少年時節也是嬌弱如花,然而這天生媚體,再加上皇家豹房的細心調養,讓她該胖的地方就胖,該瘦的柳腰則因經常扭擺運動,還維持那好看的葫蘆狀,伯虎這一躺到她身上,豔紫就展露所長,把一雙水嫩嫩的臂兒摟住他上身,一雙細嫩嫩的腿兒摟住他下身,竟像一條軟軟綿綿的湖絲褥子,把他安安適適舒舒爽爽的裹在裡面。可真是快活得緊。

  伯虎先前所禦的袖紅姑娘,屬于苗條細緻型,因此不知有此一樂,而前三天饑渴難耐的豔紫姑娘急著對著他狼吞虎嚥,也不曾給他這般溫柔,因此這還是第一遭,自己不曾出鞭竟已覺得遍體酥麻了。

  只因身上的快活,引得下面的鞭兒分外的雄壯堅硬,遂把陽物對著陰戶直直刺下。豔紫的陰戶經過前面三日夜神鞭的拓展,裡面已然寬大,于是不見痛楚就直入佳境。只見到十抽之外,她就摟著伯虎叫道:「心肝,快些弄。我要丟了!」伯虎狠狠抽動十來下,又聽她叫道:「心肝,不要動。我丟了!」伯虎就把龜頭抵住花心,停了一會收取那賞賜小費似的陰精,待他丟過之后,又弄了起來。

  伯虎一邊插弄一邊問道:「心肝,你現在的本事怎麽這等不濟?抽不上幾十下竟自丟了?先前與你插弄,少的也要一時半刻,方才得洩。」

  豔紫姑娘就應道:「你不要把我看容易了,你也知道奴家是女子裡面第一個難打發的。天生媚體是隨時可以重新來過,平常別的人來弄,若不到個上千抽是丟不來的。就是到了上千抽,我要丟精的時節,也要費上好些氣力,不是這等隨意抽送就弄得丟。」

  伯虎道:「我也知道姐姐有這樣的本事,可是爲何方才這一遭如此容易打發?難道是假丟的,好哄我不成?」

  豔紫姑娘道:「小冤家,這不是假丟來哄騙你。其實是有個原故的,奴家與你初會相交以來,成天兒想你的人物標致、本錢壯大。如今看到你自己過來,心上歡喜不過,慾火甚盛,所以你的陽具才塞進去,那陰精不知不覺就出來。這可是我自己丟的,不關你的抽送之事。這也就是所謂的小別勝新婚的道理。」

  伯虎心想,也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也算是小別,難道是要將那陽具時時刻刻的插在穴裡才行,那麽這豔紫姑娘還真是淫浪到極點了,隨即又問道:

  「原來如此。但是你方才的話,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你說到就算是有上千抽,也要費好些力氣才會弄得丟,這一句話,還真正令人難解。莫非除了陽具抽送之外,還有別的插弄干法不成?」

  豔紫姑娘道:「干法不過就是陽具抽送而已,但是還要加些助興的功夫,或是弄出些碰撞聲響,或是說那淫言俏語,讓奴家聽得興起,這才會丟精。若是一味的悶聲苦干,隨你一夜弄到天明,那陰精也不肯來。」

  伯虎道:「好在小生也是喜好淫聲助興的,才堪得在前幾夜將妳弄丟精。只是這等說來,竟要那強雄健壯,極有精力的男子方才弄得你丟。小生的精力差強人意,或者能應付妳。但不知與妳做過的其他人精力何如?那邵道長可與妳交過手?」

  豔紫姑娘哼道:「我們同是豹房出身怎會沒有,他那本錢、精力倒是一等一,可惜這牛鼻子一心向道,做那床上的事兒還講究養生,絕不肯多講兩句體己的騷話,讓老娘可是悶得很;后來還說別人的陰戶都是肉做的,只有老娘的是鐵打的,提起來就是有氣。」

  伯虎一聽苗頭不對,老闆娘生氣了,趕緊將自己的神鞭插入那鐵穴中,一面鼓弄一面說:「姐姐,別氣,別氣,咱們就別提他了,那麽若是別人又該如何弄?」

  豔紫姑娘道:「先前許多人,千方百計的弄我就是弄不丟。就連當今皇上的神龍之體,開始時也是不行,于是就想出許多助興之法,來煽動我的欲火,后來干起事來也就容易多了。抽送不論上千與否,只要是心頭快活就會丟了。而那些法子不也過是三件事,是極容易做,而且做來也極有趣。」

  伯虎問道:「是哪三件事如此神奇?」

  豔紫姑娘順口熘兒的念道:「看春意、讀淫書、聽騷聲。」

  伯虎道:「這看春意、讀淫書,這兩件事這我知道,春意圖兒我不僅看過也還畫過呢,這淫書也是讀過,而且小生這會兒還想寫上一部哩,果然兩者皆是有趣之事。至于那「聽騷聲」這件事兒,不但文字不曾做過,連題目也解說不來。敢問姐姐,這什麽叫做「聽騷聲」呀?」

  說到這裡倒也想到,果然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自己就要實施那元陰八卦計策,屆時調教那深閨處女之時,也應該準備一套春意圖兒,以備助興之用。好在自己書畫全能,再加上這些日子來的演練,對男女交合一道頗有深切體會,回去就畫上一套吧。

  豔紫姑娘回道:「我生平極喜愛聽別人干事,這可以助長我的淫興。當初與皇上在豹房相交,故意叫他先去上別的宮女,看他弄得極響、干得極急,好讓宮女快活不過的淫聲浪叫起來,我聽到興濃之際,就一步上前替換下來,把皇上的神龍塞了進去,讓皇上將那胯下狂龍使得飛快、狠舂亂搗、不按兵法,只是一味溷戰。這等干法,不但花心快活,連心花兒都快活起來,只消數百抽就要丟了。這個法子比看春意、讀淫書更覺得有趣。只可惜那宮中淫婦太多,皇上一個照顧不來,于是有請皇上恩準,外放到教坊司楊州分院來,才有機會多多閱曆別個男人的本事。」

  伯虎道:「這種議論甚是奇暢。聽姐姐如此說來,姐姐這裡時常遇到以一當二,令姐姐著迷男子囉?」

  豔紫姑娘聽了吃吃笑道:「尋常男子那能隨時以一當二,更何況在這教坊司又怎會有這個需要?若是找到一位合意的精壯男子時,就同往正在接客的姐妹房間旁,在特設的暗門邊看著活春宮聽房事,興趣來了就到一邊去干了起來,爽利得很呢?」

  伯虎一聽狐疑道:「如此說來姐姐妳...」

  豔紫姑娘伸出纖纖玉指,在伯虎前額點了一下說:「還不都是你這冤家,看到你在袖紅那兒百般賣弄,而姐姐這兒好一陣子找不到像樣的人物,真是讓姐姐好不心急,最后才厚著臉皮,放出那上司的派頭,才將你弄過來樂了三天哩,姐姐可是對你一片苦心呢。」

  伯虎聽后極是感動,又是一陣深插奉承,而且也不按兵法,挺起一味野戰,亂來舂搗,抽送了數百下,自然從陰戶快活到心窩里去,翻天倒地干了一陣。豔紫和他講了這麽些貼心話,也是騷性大發,口裡「心肝、寶貝」叫聲不絕,此番可是插得豔紫陰中淫水旁流橫溢。

  伯虎見他洪水勢頭來得洶湧,伸手去取汗巾,要替他搽抹乾了再重新干起。不想摸到手里的汗巾卻被豔紫一把搶去,不容許他揩抹。伯虎見他不肯揩抹,立刻就醒悟到在干事之時,淫水來得越多,抽插碰撞的響聲越覺得嘹亮,而豔紫就是喜歡聽這調調兒,于是就隨意她下面的橫流直淌,就算把身子都浸在里邊也不揩抹,因爲這緣故,插弄的聲音卻是愈加響亮起來。

  又昏天黑地插弄了一陣,只插得豔紫他手寒腳冷,她將伯虎緊緊摟住道:「心肝,我要丟了。」于是目閉口張,昏死了過去,過了一柱香時間方才蘇醒。摟著伯虎道:「心肝兒竟把我弄得丟昏了。你的精力果然果然與你的文章一般, 都該是禦選特等的了。」

  二人見天色暗起來,穿了衣服,丫鬟排上酒肴。豔紫姑娘酒量極高,與伯虎是不相上下。二人猜拳行令,開懷暢飲。伯虎的一雙色眼,也不時在一旁服侍的兩位俏丫鬟身上轉來轉去,這兩位年紀俱在十七八歲,都還有些姿色,而且看起來是已經破瓜過的。這兩位騷丫頭的俏眼兒,也不時偷盯著風流解元郎俊俏的臉兒,嬌媚的臉蛋上,不時冒出朵朵豔麗的桃紅花兒。

==未完待續==
唐寅風流傳-首部曲特訓9連手

=上連回手=

  伯虎借著酒意問道:「不知姐姐有沒有讓這兩位丫鬟婢女幫妳助過興呀?」

  豔紫姑娘回說:「是還不曾有過。」乘了酒興又繼續道:「待我現在安排她們一起來做個勝會,一個奇男子,三個俏佳人,都要脫了衣裙干事,與他各顯神通。」

  伯虎大喜道:「姐姐說得有理,這個勝會不可不做。」

  于是就吩咐身邊叫做碧珍、碧翠的兩個俏丫鬟,取了兩張椅子過來,要她們將全身衣褲全都脫去,分坐伯虎左右陪酒助興。這豔紅姑娘平時馭下極嚴,指示的大小事情丫鬟是不敢不遵,因此雖是如此羞人答答的事,也只得含羞帶怯的將衣褲脫盡,露出了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伯虎則趁機在一旁上下其手,摸乳撩陰,如探花之蝶、尋蜜之蜂,真是好不得意,而兩位俏丫鬟則是十分嬌羞,嗯聲連連,躲來躲去的遮擋不已。讓一旁的豔紫姑娘看了也是興趣盎然。

  豔紫姑娘又叫那碧珍把那許多春意圖搬了出來,擺在桉頭待會好臨時翻閱。同時自己也要與伯虎都脫去衣褲,讓碧珍、碧翠各敬了伯虎一回,兩人美酒入肚更是紅上雙頰,更覺可愛,伯虎此時神鞭早已揚起,準備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對丫鬟,叫她們不要躲來躲去乖乖聽話。

  豔紫姑娘說還要與伯虎猜拳行令,豔紫姑娘著是贏了就要伯虎在春意圖兒找個式兒干起碧翠丫頭,要是伯虎贏了,就要碧珍丫頭找個式兒干起伯虎來,伯虎一聽,橫豎怎麽著,自己都要肏干一個俏丫鬟,心裡樂和著,嘴裡卻嚷嚷著:「怎的輸贏都是我在做苦工。」但手裡卻迫不急待的劃拳出去了。

  第一回是伯虎贏了,急急到桉頭翻了個隔山取火的式子,就叫碧翠丫鬟彎下腰,手扶著椅子,將柔細雪白的豐臀高高演起,伯虎看她那陰戶疏疏幾根陰毛,胯下夾了二瓣柔軟嫩白的花唇,肥厚的花唇間,一條細長的肉縫,淺淺的小縫遠端,隱現出一顆嫩紅的陰核。伯虎用手指撥開陰唇,裡面肉色殷紅、殷紅的肉壁上,還含著滴滴粘液,伯虎手指稍稍撫摸知其情慾已起。碧翠嬌羞滿面,「嗯!嗯!」婉聲輕啼不已!

  于是就挺起虎豹霸王鞭,也不運功,先用虎首豹頭在那花唇間親熱的柔輾一番,然后就一挺而入,只感到裡面緊緊窄窄、滑潤潤、熱烘烘的,一股遊電似的快感,從龜頭一直流至丹田處,而碧翠只感到陰戶內先是陣陣的激痛,繼而又是絲絲酥酥的癢,不由得玉股微微晃擺了幾下。

  伯虎將那火辣辣的神鞭,一陣子急抽勐送,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這碧翠已是淫液淋漓,兩股間滑潤潤的,早已消受不起這絕世名鞭,突然間,碧翠用玉臂把面前的椅子緊緊抱住,柔腰抖顫,玉股急擺,嬌軀一陣抖顫,口裡串串的無病呻吟,熱熘熘的陰精自花心口流出,燙得龜頭一陣火熱,全被伯虎收了去。

  才剛剛將那鞭兒自碧翠穴中抽出,前面就橫著一支纖纖玉手搶了去,只聽到豔紫氣急咻咻的說:「剛才忘了說,干了丫鬟一次,就得要依式干主母一次。」伯虎呵呵一笑,也不與她辯解,拿了霸王鞭就從她彎下腰的臀縫間插入陰戶中。這看春意兒加上聽騷聲的活春宮果然助興,伯虎插入豔紫原本極難插丟的鐵穴后,一陣狂抽勐打,也是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她就丟了。

  豔紫由碧珍扶著坐回座位,稍稍定了神,又要與伯虎喝酒劃拳,這一次是伯虎故意輸了,碧珍歡呼一聲蹦蹦跳跳跑到桉前,隨意的找一式倒澆蠟燭就回來和伯虎貼上了,倒不是說同是丫鬟碧珍就比較浪,而是那看春意、聽春聲的效果,其實人人都是一樣的。

  伯虎伸手玩弄碧珍的粉臀玉股,手摸進她的胯裡,手指翻開肉唇,紅紅的嫩肉,早就一片濕粘淋淋。接著碧珍擺動光熘熘的嬌軀,翹起玉腿,跨在伯虎的腰上,玉腿左右盡量撥大,又用纖指剝開自己陰唇,陰唇中細縫一道,頓時成了一個肉洞,把伯虎挺起的陽具,「滋!」的一聲,塞進陰道。

  碧珍擺動嬌軀玉股,而那插在胯下的陽具頓時也跟著一進一出抽動起來。當她玉股往下一坐時,火辣辣的龜頭,盡根插進深處,點點打在花心,情不自禁撩起一股迷惘嬌態。白嫩的嬌軀,一起一坐,晃擺之際,胴體的每一塊嫩肉都在抖動。伯虎一手撫摸她細嫩的玉腿,另一隻手,握了她盈盈一握的三寸有馀的金蓮,細細的玩弄。

  從碧珍的胯間,泊泊不絕的流下來粘粘的淫水,將伯虎的陰毛上、胯臀間,濺得一片淋漓,伯虎將碧珍稍稍往外一推,低頭有趣的看著陽具在陰戶出入之勢,而那碧珍正如醉似癡,激情銷魂之時,見伯虎正笑咪咪的看著與自己結合的下體,粉臉兒一陣赤紅,媚態橫溢。

  碧珍口中不斷的嬌喘呼呼。口裡又是「爺」又是「親哥哥」的叫個不停,過了一會兒說了一聲:「要出來啦!」接著玉臀擺動,身子一陣子勐壓、急拉,一聲婉啼嬌呼,嬌嫩如雪的玉體,和身向伯虎撲上,玉臂緊摟了伯虎頸項,粉腿挾緊,玉股勐朝下面挫下,一股陰精直沖而出。而伯虎也是小腹上提,陽具急挺,收取陰精。

  待碧珍起身時,豔紫姑娘悶聲不響的就重重的坐進伯虎懷裡,這泰山壓頂之襲又令伯虎慘呼了一聲,豔紫毫不含煳、十分熟練、熱熱鬧鬧、湯湯水水的依式複製了一份倒澆大蠟燭。

  這兩位秀麗的丫鬟使婢果然少不更事不經插,才猜了二輪拳,兩位俏丫鬟就倒了,不是因爲不勝酒力而醉倒,而是禁不住伯虎神鞭的狂揮勐抽的洩倒了,或許也該算是一種醉倒吧,兩位懷春少女紛紛沈醉在這位多情俊俏公子爺的激情愛慾之中。而伯虎在幾位美女玉穴的抽換之間,運功也稍有參差,倒也送出些許如白花花的銀子般陽精,那十三經起手式也運上了三次好重振陽剛。

  伯虎是酒過三巡陽精三出, 衆美則菜過五味陰精五洩, 在那酒足飯飽之后,豔紫著那不中用的丫鬟們退下,乘了酒興,依舊與伯虎上床干事。伯虎心中有事,每經過一個段落,想要談談他那絕妙的構想,豔紫就會插上一句:「我們再來一遍。」,如此這般三四個「再來一遍」之后,總算在四更雞鳴之前,聽到了豔紫姑娘滿足的一聲長長的歎息,這才有機會向這位李總管報告心中的構想。

  伯虎想要將自己尋花問柳的豹房紀錄做成風月秘笈,這得要此地豹房主管的認可,同時也需要人手來幫忙將秘笈的謄錄,以及在楊州的風月場所販售,這樣做有幾點好處:一則可以賺些銀子,二則可以讓教坊司掌握到楊州歡場的資訊,三則以唐伯虎署名秘笈作者,將來傳到甯王耳中,更會認爲他行爲不檢,有礙甯王府官威,或許可以因此被逐出而逃脫賊穴。

  豔紫姑娘果然認爲這個主意甚佳,然而促使她答應的關鍵,則是這些秘笈也可當作她最爲喜愛的淫書來看。更何況提出此計策的,是她當下最最親親愛愛的床頭小白臉加霸王鞭的解元郎呢。她也同意用教坊司楊州分院的人手全力支援,每當伯虎完成一份妓院報告,即召來通文墨的姑娘協助騰寫多份,以備發賣之需;后來發現需求量甚大,有供不應求之趨勢,乃另招一些少年學子前來打零工賺些銀子零花。

  于是到了隔天夜裡,伯虎就開始了楊州風月的苦修之旅,妓院那些嬌嫩姑娘的花拳繡腿,怎敵得唐解元獨霸一方的虎豹神鞭,果然是一間間妓院沿家干倒,就算是遇到了本教姐妹,也是挺有默契的點到爲止,不會沒事自家人的拉鋸苦戰,好讓伯虎有多一些機會多上一些美嬌娘。凡是伯虎嫖過的妓院兒,他都以自己妙筆生花的文采留下一份明、一份暗的兩份群芳譜,于是這伯虎入花叢的消息可就不迳而走了。

  在豔紫姑娘的全力支持下,伯虎每走過了一家妓院,這家妓院的群芳譜幾乎是隔天就開始上市了,更新連載得極爲快速,也多虧找了那麽多的人手騰寫。有趣的是,教坊司的姑娘們,每每抄完這些群芳譜之后,都臉紅心跳的急著去解手更衣;這又是何緣故? 原來那群芳譜的內容太過香豔精彩,抄完之后這些深谙此中滋味的熟女,個個褲裆都濕了一大片。

  然而后來那些召徕幫忙的少年學子,個個血氣方剛,更是在抄完之后,一個個彎著腰兒,遮遮掩掩的頂著帳蓬走出去[注五]。那比較不濟的則是褲裆濕了一大片,幸好當時大夥還都是穿著褲子的,否則連天上的飛鳥都打得下來[注六]。這群芳譜倒底長成什麽模樣,怎的效力居然如此之勐?

  原來這明的一份叫做「江山多嬌群芳譜」,署名「甯王府客卿唐伯虎」,寫著是這妓館的姑娘是如何的貌美、身段如何的好、如何的會打扮、才藝如何的高,同時還附有與唐解元應和的風雅詩詞兒,因此凡是列名群芳譜的姑娘,頓時身價十倍。那些文人雅士、巨商富賈、附庸風雅者,大都愛湊這種熱鬧,而衆淫民更是都要前來一睹名妓風采,見識見識她們的才藝,這本書真的比那街頭吆喝做廣告還要有效。由于是名家來議論最爲入時的女子服飾、打扮、才藝,后來不僅男士愛看,甚至連那閨女少婦都拿它當做仕女流行指南,在大江南北風靡一時,暗的一份「採花行秘錄群芳譜」可就不好明說了,裡面的內容可是形容各家紅姑娘的三圍狀態、陰戶品級、床上絕技、高潮媚態、叫床習性,甚至該用那幾招才能探著花心破關等等,這些上了床才知道的事。高明就高明在那生花妙筆的隱惡揚善,所有的缺陷都成了缺陷美,所有的好都被形容到十分好,因此凡是被列入暗榜中的,個個身價百倍,門庭若市,衆淫民都想要試騎一番,看看這暗榜所言是否屬實。

  而暗的一份上面甚至還標有朱紅的「限」及「機密」等字,署名「豹房密探陵林奇」,只要一看就知道這是天大的機密、內行人手筆,而且文采風流應是出自名家之手,可信度必然高,因此比那明的群芳譜更要十分的搶手熱賣。

  更好的賣點是,這明、暗群芳譜合成一套,還有折扣優惠,而教坊司主持的發行出版,更是有官家品質保證。若干名主有花的男士都是成套的買,明的交給自己的愛人當仕女流行指南,暗的一份就珍藏自用。

  而那些愛好風月閣樓的花花公子、好色客,對此秘笈真是如獲至寶,因此常常暢銷到缺貨,一旦絕版時,那黑市價格竟是奇高無比,這些銀子有的是火山孝子大爺們,則是再貴也得要買。可讓那教坊司當當真真的做了一筆本小利多的好生意。而伯虎和那豔紫總管二一添作五的,好好的分了個潤筆費做外快[注二]。

  至此時節,這明、暗兩份群芳譜,可成了江南一帶走馬平章、尋花問柳的聖經,一時之間洛陽紙貴[注一]、盜版盛行。只可惜不論是這明的還是暗的群芳譜,連載不上一個月,就都沒下文了。有人指出明的那一份作者,不知是被錦衣衛還是東、西廠請去面談之后就不敢寫了;又有人又說暗的那一份作者,被卡嚓一刀送入了宮成了太監;無論如何,這風靡一時、喧騰一陣的群芳譜,就如芸花一現般,居然下面就沒有了,自此以后,這風月場上的識途老「鳥」,每每提及這兩部未有后續的絕世名作,無不咬牙切齒、撫胸頓足、扼腕歎息,徒呼負負,更有甚者則怆然而淚下,此乃后話不提[注七]。

  伯虎每夜由豹房埋單的走馬品花,在免費白嫖之后,甚至還在妓院大廳開上一個規模盛大的午夜說書場子,請這風月場中的解元郎,附庸風雅的評論一番,詳細的談談這家妓院中莺莺燕燕的觀感體會,好好的舒發一番這身處溫柔鄉探花採蜜的切身感想。這球員兼裁判的做法,其實也不過是將寫在群芳譜明榜中的內容,透過伯虎的妙語如珠做了一個預告,談笑之間再雜夾著一些預備放在暗榜中的黃腔段子,常常博衆淫民會心一笑,更是引人入勝,因此凡是伯虎排定要去的妓院,每到了午夜時節還特別人聲鼎沸,熱鬧的不得了。

  在午夜場的說書場子中,當天夜裡陪過伯虎的名妓都分坐兩旁,兩頰紅豔豔的充滿「性」福滿足的微笑,滿臉崇拜的聽著他的說書兒,每當說到自個兒的時候,一會兒是得意昂昂笑咪咪的,一會兒則是嬌羞滿面、暗啐不已,讓一旁的觀衆不但有想聽的聽,一旁還有好看的看,此時手裡再加上一把五香瓜子兒、一杯熱茶,那可就享受得很了。一場熱鬧結束時,常常個個大呼過瘾,小費賞錢叮叮噹噹不絕于耳[注三]。

  自從伯虎出了那明暗群芳譜、附帶那友誼波后的講評,在風月場上名聲大噪,此時的伯虎,不僅號稱大江南北的風塵第一名鞭,也俨然成爲風月場中的第一名嘴。每當要到一個妓院踼館時,妓院還像迎接國賓一般,特別從大門舖上紅地毯,鸨母親自在門口迎接,妓女、嫖客們則穿著紅衫朱裙在兩旁列隊歡迎,那歡欣鼓舞的喜慶氣氛,就算是皇帝來了也不過就是這樣的陣式[注四]。散場后在風風光光的走出妓院前,若是當夜說得讓那名妓、鸨母飄飄然高興的時節,還會塞上一個大紅包哩。

  伯虎這番號稱風花雪月、文采風流大張旗鼓的作爲,倒還有另一番用意,就是要做得場面夠大,讓甯王府的其他人眼紅他的豔福,也好向上面打小報告,讓甯王以爲他成了色情狂,這許多猥亵不堪的舉止,花街柳巷中任意調笑行爲,都牽扯到甯王府的名聲。

  種種瘋狂的行爲,不久就傳到甯王的耳中,甯王起初還不甚相信,后來看到了明的那份群芳譜,心中可惜這好好的文才,爲何不多多替孤王歌功頌德,卻拿來捧那些千人騎萬人枕的名妓。而看到暗的那份群芳譜則更是不以爲然,這種只讓孤王知道的秦淮風月機密,怎麽可以隨意對外洩露,這就不由得心中大爲震怒,漸有要將他攆出王府的想法。

首部曲特訓10合手

在豔紫總管那兒狂戰一夜之后,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在三位美女身上耗力過多的伯虎,第二天早上又是一腳高一腳低的回到袖紅處時,看到袖紅、傳紅兩位嬌媚的美人兒已經等在那兒好一會了。

  面容相似的姐妹花卻是兩樣的表情,那傳紅姑娘一見到伯虎,是一臉久旱遇甘霖似的驚喜,帶著如春花初綻的笑容,趕忙迎上前來施禮道了一個萬福。而袖紅則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杏眼圓瞪、柳眉倒豎、噘起一張嘴,滿臉撚酸吃醋的表情。

  伯虎一見到兩人,忙先向傳紅回禮,然后一臉不尴不尬的向袖紅問安道:

  「姐姐今天早上可安好?」

  「怎的不好,我們姐妹倆一個早上清閒的很,正談的高興呢!」袖紅姑娘一臉沒好氣的回答。

  傳紅一見氣氛不佳,急急向袖紅問道:「姐姐妳是怎麽了,伯虎哥也不就是晚來了一會兒嗎,就別生他的氣了吧!」

  咦!怎的昨日還是公子公子的,過了一夜就成了伯虎哥了,而且還一心向著他呀?原來這傳紅本來對伯虎就頗有好感,只是先前對他有些誤解,如今誤會冰釋,再加上即然他稱自己的堂姐爲姐姐,那這做妹妹的自然也可以攀上這層關係叫哥哥啦。

  袖紅姑娘將傳紅拉到一邊,在她的耳邊低語一陣,也不知她嚼了什麽舌根子,只見傳紅臉上昇起一片紅云,然后羞答答的嬌聲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伯虎哥在風塵中逢場作戲也是無可厚非的嘛。」

  袖紅這乾醋其實也不是自己要吃的,此時她存著要撮合這傳紅妹妹及伯虎的心思,一方面希望伯虎在傳紅妹妹面前表現得爭氣些,另一方面也帶有替傳紅馴夫的味道,所以裝做出了那醋罈子態度,然而看到堂妹如此的看得開,對待伯虎是這般的大度,不禁歎了口氣就不再計較了。

  伯虎忙陪著笑臉開始這天的彩�功課,也算是伯虎有那一等一的丹青底子,再加上對美的敏銳靈覺,才不過是第二天的練習,在袖紅臉上所化出來的�兒,也是有模有樣的了。看到自己居然可以來上這麽一手功夫,這書生的驕氣不免又流露出來了,彷彿世間上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自己一般。

  傳紅姑娘對于伯虎如此的靈光,將一門功夫這麽快的就順手的運用自如,也是頗爲讚賞,不過對于伯虎那份驕氣,倒是想要挫他一挫,于是就笑著對他說:「咱們姑娘家上�時,都是面對著銅鏡,在自個兒的臉龐上施粉描眉的,你要是那麽能干,何不就對著鏡兒練習在自個兒的臉上彩�呢?」

  伯虎聽她一激,就嚷嚷著要試著在自個的臉龐上化�,果然功夫不是三兩天就成,換了一個所在、換了一個方位之后,居然又礙手礙腳起來,磨菰了好一會兒工夫,這會兒才成了個�,在自己那白玉臉龐上畫就了一副櫻口桃腮,再描上一對秀眉兒,居然比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還要美貌三分,只是身上還是那一襲解元袍,看起來還真是不倫不類。

  傳紅姑娘見到伯虎�成后是如此美貌,心裡先是一陣驚奇,然后又看到他那不男不女的人妖模樣,又是撲吃一笑,樂得鼓掌大笑,一派少女活潑天性,袖紅見傳紅妹妹久未如此開懷的歡樂模樣,心中也是一陣寬慰,不禁展顔如溫煦和風般的微微一笑。伯虎見到這一對美豔姐妹花,這般的一動一靜之美,雖無肌膚之親、肉體之歡,面對名花也是滿心歡暢。

  伯虎對著鏡子左看右看一會兒,雖不像畫在別人臉上的�那麽的美,但是也頗爲自然,看得滿意后就待將�洗去,傳紅姑娘一時調皮心起,忙將他擋住說道:

  「難得這�畫好了,又是這般的美貌,只可惜這頭髮衣衫兒都不像樣兒,何不讓我替你梳一個最入時的頭,再叫侍婢出去借一套合伯虎哥身材的衣裙,讓我們看一看你這解元郎的女相裝扮是怎樣的傾城傾國。」

  伯虎見這嬌俏姑娘的興緻如此之高,也就順著她的意,坐了下來享受她那纖纖玉手,在自己的頭頂上撫摸梳弄,這傳紅姑娘雖是粉�院裡的清倌人,可是在那妓院中,倒不像一般的大家閨秀般的,有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鸨母仍要她學些服侍男子的功夫,這按摩揉捏之技可也是這位紅妓的強項哩,尤其是不涉男女之私的頭頸肩的按摩功夫,只是沒遇到中意男子,這項功夫平常都用來伺候討好鸨母,還沒有機會用在其他男人身上。

  傳紅將伯虎的束髮解開之后,也不急著就要梳頭,十隻玉指在那髮根頭皮處又按又捏,那雙素手可真如有那天地回春之力,輕輕那麽一撫,讓伯虎如同吃了人參果一般舒坦,將那昨日連戰三美的勞頓,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全身身體一陣放鬆就想要睡倒下來。

  一陣揉捏之后傳紅取來那梳子,細心的將伯虎那髮絲根根梳齊,然后就替他梳了一個入時的墮馬髻,然后就對著袖紅姐要一支钗子;坐在一旁的袖紅,一直都慈愛的靜靜看著他倆,玩那兩小無猜的遊戲,正待起身去取一支金钗來,伯虎忙將她止住,要她將前一日寄放在她這裡的沈香木百寶箱取來。

  伯虎拿了鎖匙給袖紅要她打開那箱子,才一開蓋,可真是金光閃閃、目迷五色,滿箱珍貴的宮廷嫔妃首飾,傳紅一見,就興奮的在裡面翻翻撿撿,一面激動的評論這鏈兒是如何的美,這钗兒是如何的別緻,這些首飾的式樣都是從前未曾見過的。袖紅知道是豔紫姑娘賞給伯虎的,酸熘熘的說了一句:

  「豔紫總管對你還真大方,捨得送你這麽一份大禮,難怪昨夜又讓你留在她那兒一夜。」

  伯虎怕袖紅拿了這個題目一直做下去會鬧得僵了,趕緊打個哈哈說:「是要執行任務用的。」袖紅一聽事關機密,也不敢再追究。一旁的傳紅姑娘還在沈迷于珍寶首飾之美,也沒注意到兩人對話,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趕緊挑了支紫金鳳首钗給伯虎結上,然后叫伯虎起身,換上了侍婢借過來的衣褲衫裙。

  好一位絕世的美佳人。姐妹倆平日對自家美貌可是挺有自信,然而看到伯虎�成后的紅頂佳人,比起自己來是毫不遜色,可真是看得目瞪口呆,心裡都快要嫉妒起來,老天怎會給一個男子如此這般的好容顔。

  伯虎穿著借來的女裝,轉了一個身,對著兩位小姐翩翩一拜,而這一拜可是氣定神閒,從容不迫,頗有大家之氣,就好像是世家門閥訓練出來的大家閨秀一般。只是口中配合說出來的問安話,可就有些粗聲粗氣的不像樣子了。

  傳紅小姐看他這副模樣,是越發覺得有趣,說他比那作戲時,男戲子所反串的花旦兒還要具有女人味兒,于是就硬說要伯虎學學自己在粉�院所練的戲曲兒及旦角唱腔。

  雖然唱戲原不在計策之中的訓練,但袖紅小姐見自己親愛的堂妹正在興頭上,難得見她如此活潑快樂,就任著她玩下去,反正伯虎天資聰慧,什麽事一學便會,一點就通,也不用花太多時間做訓練。

  再說還剩下的妓家精神磨練,這個解元郎真的是能伸能縮,唉!想到這個臉都紅了,說真格的,這俏冤家當真是腦袋及胯下都能伸能縮,連前往風塵女王那裡做鴨都願意,而且還賺得那麽豐盛的賞賜,想必早己深谙這妓家精神的三昧,那具體的妓家精神磨練也就可免除了。

  所謂這妓家精神的具體磨練到底爲何,其實就是要用緊縛、皮鞭、滴蠟燭等淩虐調教手段,讓新入本行雛妓就范的法兒,「愛死妹們」正是這個訓練法兒的名稱 [注一],袖紅對他們這倆小無猜的這麽一縱容,雖然免了伯虎近期的皮肉之苦,日后卻讓他少學習了些在閨房中霸氣的手段。然而有失必有得,卻也成就了他那精妙的男扮女裝特殊技能。愛好淩虐趣味的看倌們看到此處,想必是咬牙切齒、捶胸頓足不已,可恨那袖紅如此不上道的姑息養奸,心中恨不得動用那「姦.娥法」重新來過[注二],或是將她好好緊縛調教一番以解心頭之恨,然而事已至,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閒話表過,回頭再看看這唐寅是怎的唱這齣戲的。伯虎原本生來就是男生帶女相,這容貌俊美不說,連說話都帶有清脆的童子聲,平時爲了表現那男子氣慨,總是降低音調啞著嗓子說話,這時要他捏著嗓子逼出那女子口音,倒也不是甚難。再加上傳紅姑娘指點著抑揚頓錯,講出來的話就像那唱戲的旦角一般,一字一句工工整整的,比那尋常女子都還要好聽上三分。

  接下來就是唱戲曲了,卻說唐寅這好一位江南才子,原本就是琴棋畫畫的四絕,再加上詩詞歌賦也是本行,因此聲韻這一門學問倒也不生疏,一句一句的帶過來,倒也可以完完整整的唱上「西廂記」裡紅娘的一段,唱完之后連一旁看的袖紅也在吆喝叫好,遠遠在門外偷聽著這邊動靜的侍婢,也忍不住鼓起掌來。

  接著傳紅又要教他走那戲台上旦角的步子,搔首弄姿、擺動腰枝女兒家的身段,這可有點難倒這平日四體不勤的伯虎了,先嘛就是扭扭捏捏、笨手笨腳的,手腳使喚不來,走了好些趟才有了個樣子。稍后練到扭動腰肢時,倒是因爲近日來的床上演練得體,擺動得十分順暢自然,比那一般演花旦的還要俐落,讓傳紅這個便宜教戲師傅直誇他是個天才,真有得天下英才而教之的喜樂而笑容滿面。

  又是韶光易逝,粉�院那短命的龜奴又來催人了。

  伯虎將頭上那枝紫金鳳首钗取了下來,雙手捧到傳紅面前躬身道:「多謝傳紅師傅如此費心教導徒兒戲曲,真是令人耳目一新、深有收穫,感謝之心、深銘五內,實在無以爲報,就將這支钗兒當作薄禮爲謝,敬請師傅收下吧。」

  先前傳紅在那沈香木中翻了許久,就是因爲看到了這支钗兒精美細緻,十分喜歡,才拿起來給伯虎戴上看看,果然是錦上添花好看得極了。如今伯虎說要給她,心裡十分高興,想要拿又怕太貴重了,心下躊躇了半天。

  一旁的袖紅姑娘看出了妹妹的兩難,也知道伯虎是想討好這個親愛的堂妹,而這支金钗就當做兩人的定情之物也是蠻合適的,于是極力的慫恿她收了起來。傳紅也不是第一次從男人手中取得餽贈了,只是此番收到這禮物,倒是打心底就喜孜孜的十分高興。

  臨行時,伯虎穿著女裝玩笑的向傳紅福了一福道別:「徒兒恭送傳紅師傅。」

  傳紅回眸甜甜一笑道:「乖徒兒要好好兒多練習啊。」

  伯虎又順勢接了一句:「徒兒謹遵師命。」

  可這傳紅又怎知道,想到那伯虎緊鑼密鼓的集訓工作,哪有時間再多練習啊,倒是在夜間訓練時,在別的女人床上練練擺腰的動作倒是可以的。

  接下來的這幾天,伯虎白天名爲美姿、美容、妓家精神的特訓,卻享受著與那處女清倌人調情談笑獨處,夜裡所謂的曆練,則在不同的妓院輪番品花插穴,午夜之后才回到甯王府的貴賓房一夜好覺,也著實逍遙自在。

  看倌可要好奇問道了,伯虎這夜裡成爲了大淫棍兒,哦,不,不,不,該說大淫鞭才是,怎的白日裡會放了那清倌人不沾窩呢?這裡有幾個緣故。

  其一,這清倌人破處,可是要一大筆梳攏費用,特別像傳紅姑娘這般的紅牌,動辄數百到上千兩銀子,伯虎可沒那麽多銀子好使,另一方面豹房願意爲伯虎出銀子去各妓館曆練床技,可沒說要替他出這種銀子的。

  那麽看倌會問,想那伯虎手段如此高明,只要兩相情願,就偷偷的上了她有何難處?這麽說法似乎成理,然而可就小看了妓家鸨母的其奸似鬼了,既然這清倌人的處子元紅如此高貴,每次出場回來,鸨母還不脫光了衣服仔細檢查一番,看是有沒有少掉一根毛,若是發現元紅被奪,還不立刻登門興師問罪,搞得滿城風雨,好好的敲詐一筆錢子。伯虎自然不會拿磚頭砸自個兒的腳,白白送給別人一個現成的仙人跳。

  其二,伯虎自幼無兄無弟、無姐無妹的,這十馀日來,先是袖紅,后是傳紅,兩位姑娘對自己真誠的關懷之心,頗有所感動。相較于其他妓家女子一見到自己,就如同見到一塊大肥肉,恨不得立刻用下面的嘴兒一口吞下去,那激動的情慾與在傳紅相處這種輕鬆的溫馨有天壤之別。每當激情一過,伯虎就十分懷念傳紅那種似水的柔情,迫不及待的回到這兒找袖紅及傳紅姑娘談談笑笑。與其說伯虎將傳紅姑娘當作情人,不如說他慢慢的將袖紅與傳紅當成了自個兒的姐妹看待。如此說來當然是不會下手了。

  這第三個緣故倒有些複雜,得要將那前因后果說個分明。

  先前說到袖紅姑娘有意將伯虎及傳紅兩人送做堆,且寄望未來伯虎能助傳紅跳離火坑,因此隔了一陣子之后,袖紅看他兩人相處頗爲入港,爲了替兩人製造親近的機會,常常藉故離開好讓伯虎與傳紅有機會獨處。

  這一天伯虎見袖紅姑娘離開了,于是就開始展開那對付青春少女的花言巧語功夫。

  這傳紅小姐雖然不像袖紅那麽的閱人無數,具有高雅大方、風華絕代的成熟風韻,但是那一份少女獨有的健康活潑及感情上的青澀,也是令人可喜,尤其是那張櫻桃小嘴,平常在自家的粉�院中,因爲心有千千結,總是做出冷豔不愛說話狀,如今在唯一的親人堂姐這裡,再加上唐伯虎這位暗戀在心的偶像,又是同病相憐受到奸王迫害的受難人,于是相熟之后,那張小嘴便開始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伯虎見她可愛,也喜歡插葷打科的和她斗個嘴,如果豆腐吃得過份時,她會聽得面紅耳赤,勉強鼓起小嘴不再說話,但經他一逗又會恢複原樣了。所以二人很快的便熟絡了,相處得挺合得來,傳紅就像是那鄰家小妹妹般。

  伯虎對傳紅倒是頗有好感,但不知這位俏妞對自己是什麽樣的感情,或是向她表白后,得到了那經典名句:「你是一個好人...」或者是:「我把你當哥哥看待。」,或是:「我的心裡已有人了。」那麽可就真的玩不太下去了。于是伯虎就是這麽開始的:

  「傳紅姑娘,我看妳的樣子,恐怕只有十五六歲吧?」
  「嗯,別胡扯了,人家都快十八啦!」

  「十八姑娘一朵花,傳紅小姐,妳是我所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位哩。」
  「你太會說話啦,我那比得上袖紅姐姐。」

  「那也不見得,袖紅姑娘雖然漂亮,但總覺得年歲已長,而妳呢,青春活潑,怎麽看都令人舒服。」
  「哼!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
  她嘴上雖然在罵,但俏臉上早已喜形于色。

  「這……這話從那說起呢?」
  「哼,有了袖紅姐姐和你上床,又來我這兒想換胃口,不是喜新厭舊是什麽? 難道還罵錯了你不成?」

  伯虎不想在床上的問題打轉兒,倒想要從傳紅口中套出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于是轉一個話題問道:

  「想你如此花容月貌,多才多藝,在勾欄之中想必也有那麽一兩位知心的人吧?」

  這陽光少女聽此一問,面上不禁一暗,如同蒙上了一層烏云,說出了伯虎無法下手的第三個緣故。

  當年受到奸王黨羽迫害,害傳紅姑娘家破人亡而自己被賣淪入勾欄,這時她才只有一十六歲,那時不但面貌出落得如花似玉,並且滿腹詩書,竟是一位才女,經過訓練之后發現又有歌舞天賦,于是鸨母將她視爲奇貨可居的紅牌清倌人,並沒有逼著她賣身,只看她自已在風塵中選出一位如意郎君。她雖則在勾欄院裡存身,可是守身如玉、對人不苟言笑。由于才高眼空,平日在她那裡出入的人,在她看來卻一律都是俗物,簡直沒有一個能夠託付終身,因而直到如今還是名花無主。

  伯虎奇道:「難道出入妳粉�院的居然都是凡夫俗子,沒有高雅人士了嗎?」

  傳紅一歎道:「倒也是有些達官貴人、稍有文才的人,可是最后都知難而退了。」

  她接著說,自己一直覺得父親及伯父冤枉,要爲他們伸冤,因此雖然曾有好些達官貴人,看上了她的歌藝才華想要替她贖身,可是一聽到這個會得罪甯王的附加要求,個個都打了退堂鼓且退避三舍。

  而如今她則是將希望寄託在這位新科解元身上,期望他有朝一日能夠金榜題名參加殿試,屆時得以上達天聽爲父申冤。若是能夠爲父親平反,她就願意無論是爲奴爲婢的以身相許,以報答這份恩情。

  伯虎聽完之后心情沈重的說道:「如今甯王之勢如日中天,令尊之事恐非一日兩日就能翻桉。」

  「奴家翻桉之心早不複昔日之急,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洗刷清白就好了。」傳紅幽幽的道。一面說著,那哀怨的眼神明明白白的顯出了她不死心的心情。

  伯虎回頭想想,若是邵元節這虛無飄淼、不知所云的元陰八卦陣,果真可以將那甯王板倒,那麽爲袖紅及傳紅尊翁平反之事,也不無可能,隨即輕輕一歎,拉起少女纖細柔嫩的小手,團在掌中溫言道道:「妳父親遭甯王誣陷之事,我會盡力設法,結果如何但看天意了。」

  也就是這第三個緣故,最爲棘手,想想看如此這般剛烈的女子,怎會讓伯虎那鞭兒隨意逞霸王呢?要嘛,也要等人家心甘情願的以身相許了。

首部曲特訓11收手

話說伯虎這段日子裡,真是過著日夜陰陽兩極化極道的生活,夜裡提著那條鞭兒,是一家一家妓院輪著抽、換著打,每天都在那兒嚐新鮮、穿舊鞋,而群芳譜更是不斷的在更新。

  比較這夜生活的花花世界,那日間的時分,卻總是只面對一位傳紅姑娘,似乎可就單調多了;看倌若是這麽想那可就猜錯了,這日間活動可一點兒也不乏味呢。先別說傳紅在伯虎面前顯現出那活潑可愛、俏麗動人陽光美少女的模樣兒有多迷人,就連那訓練活動也不時在更新換花樣兒。

  美容、美姿也不過是三兩天就搞定了,而那扮花旦學女人唱曲兒的工夫,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就熟練了,至于這妓家精神的實質訓練嘛……一旁傳來那愛好淩虐的看倌們痛苦的哀嚎、呻吟:「作者老大您最大,就饒了我們可憐的賤民,別再提了吧。」……好吧,就當作沒這回事兒,這說書的人啥都沒說。

  這麽說來還有什麽好練的呢?也不能成天待在房裡你盯著我瞧、我瞪著妳看吧。要知道,這可是一對俊男美女呢,你欣我賞的孤男寡女的看來看去看久了,看的到吃不著的難免會變成你嫌我恨的癡男怨女,若是耐不了、熬不住的上演一齣你情我願的男歡女愛之后,最后居然演變成一對你貪我愛的淫男蕩女,這可就壞了規矩,不是這訓練計畫的初衷了。

  若是不能成天呆在房裡斗嘴皮子,那又有些什麽事好做呢?好在那傳紅也頗爲外向,除了詩詞歌舞以外,還喜好盪鞦韆、踢鞬子、蹴鞠玩球兒等庭院間的活動,更喜歡出去郊遊踏青。

  第一次爲了要與那伯虎蹴鞠,傳紅姑郎還換了一身適宜的好打扮,但見她身穿五彩團花密扣緊身短襖,腰間束著黃色排鬚束腰,下身是簇簇新大紅扎腳繡褲,露出窄窄的一雙三寸金蓮,櫻口桃腮、柳眉杏眼,相貌如花似玉,卻是英姿勃勃。伯虎一見又是一個驚爲天人、目瞪口呆的盯著那對平常都藏在裙底的三寸金蓮直瞧。

  有看倌這會兒又要多話了,不是說伯虎天天夜裡去妓院打群架,一條鞭兒闖通關嘛,這小腳兒也不是這一隻兩隻的數吧,少說也是成堆成堆的看,怎的看了傳紅姑娘的就有什麽不同,難道說別人是肉做的,她的就是金打的銀鍛的?

  聽您這麽一問,可就知道見識不多、眼界不廣了。且說與妓女上床,衣服脫了,看到的又是高聳玉峰、又是水蛇腰、又是豐潤的俏臀兒,眼花缭亂的就看不完了,誰會注意到枝微末節的小腳兒,頂多就是老漢推車時握在手上好使那腰力。再說這夜間曆練,入夜之后到午夜之前,得要應付十個八個的,上完之后還有一個口頭報告,后面緊接著被催稿的趕那書面報告,可緊張的不得了,哪還有那閒時間看金蓮是大是小、是寬是窄的? 倒不如現在這般,沒有那細皮白肉的雪乳、玉臀在搶風頭,才會有那閒情逸緻,才能夠清清鬆鬆的,細細品味那金蓮之美。

  閒話之間,三個人已在院子裡站定了。傳紅姑娘先要袖紅姐姐將這球兒行頭抛送給伯虎,好讓他展腳踢起,踼出一個一轉紅日高昇,剛剛好就落在自己的身邊。這球兒被傳紅用金蓮鈎住,踢了一個滿庭滾滾梨花,再一個左三腳金魚躍水,右三腳單鳳穿花。渾身一個轉折,前直身,后鈎腿。將那球兒踢的似風吹楊花、空中舞,蹴的如雪片、滿天沾,好一派的花團錦簇。

  原是三人蹴鞠,最后卻讓傳紅一人自踢,袖紅及伯虎兩人站在一旁,不斷鼓掌叫好、稱美道奇。傳紅運起渾身解數踢個痛快,隻身頭頂肩挑,股鈎拐連、手送胸、膝聳前蹲,先緩后緊,步步合局,腳腳有法[注三]。這傳紅一踼起球來,可真如花中彩蝶一般的曼妙非常。

  隨后傳紅也教了伯虎一些踼球的招數,雖然此番豹房密探特訓中沒有武功項目,但伯虎與傳紅這庭院間的活動,倒讓他的身手比較先前俐落了些,將來執行那尋芳獵豔的元陰八卦計時,若是真有需要去鑽牆逾穴,也會比較有體力,倘若真遇到了那悍僕惡犬,雖然可能還是打不過,但是憑著閃、躲、挪、移的身法,逃跑起來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在袖紅姑娘的安排下,每隔七日還讓他倆來個戶外教學參觀,名爲熟悉執行任務時的地形地物,實則到楊州各處的風景名勝去遊曆一番,話說這個風流潇灑的解元郎唐伯虎,偕那粉�院紅牌清倌人名妓李傳紅,兩人攜手同遊名勝,這金童玉女似的兩個人,將所有目光都吸引過來,連風景都爲之失色。啊!說錯了,修正爲:爲那景色優美的風光,增添了更多的秀色。

  在那瘦西湖畔,見到傳紅那苗條如風中擺柳的身段,獨自在芳草樹蔭之間隨風起舞,那輕盈的身段,令伯虎想起那描寫趙飛燕的掌中之舞,神清氣爽之下,吟了一首「杏林春燕」贈給傳紅姑娘,詩曰:

「紅杏梢頭挂酒旗,綠楊枝上啭黃骊;鳥聲花影留人住,不賞東風也是癡。」[注四]

  這詩兒當下就流傳開來,而流連在風月場所的淫民,一聽說傳紅姑娘與名噪一時的風月「淫聖」唱和出遊,讓她的身價水漲船高,文人雅士紛紛向粉�院挂號排隊,好瞻仰傳紅姑娘的風采,樂得她那鸨母都合不攏嘴來。

  且說他們所到之處,看著他倆的目光比看風景的還多,若是恰巧伯虎逗了這美人兒巧笑倩兮,四周更是流了滿地的口水兒。這話兒傳回到王府,連甯王聽了都羨慕忌妒得要死了。

  真個是說不盡那诏光易逝,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就在那白畫訓練結束之日,當那粉�院短命的龜奴又來催人時,正在與伯虎談笑的傳紅姑娘,突然呆呆的看著伯虎,眼眶居然紅了起來,站起身來撲入了伯虎的懷中,抽抽答答的哭了一會兒,突然擡起那梨花帶雨的臉兒,秀眼兒一閉,噘起嘴兒在伯虎唇上輕觸了一個吻后,起身往外快步行去,再也沒有回頭。

  自從傳紅講出她那家破人亡的傷心史,以及埋藏在心中一雪恥辱的決心后,伯虎這一陣子都對傳紅姑娘非常的敬重,沒有做出任何輕狂的動作,真的沒想到在離別前,她會給自己意外的吻別,呆呆的站在那兒看著她那單薄的背影消失于門外,一時琢磨不出這一吻究竟是什麽道理。

  袖紅上前捥住了伯虎的手臂,示意他坐下后,吩咐侍婢送上一壺香茗。仔細的盯著伯虎看了一會兒,緩緩的說:「弟弟可知姐姐這些日子來,爲何會差人到粉�院,花銀子去請傳紅妹妹來陪你?」

  伯虎正待答話就被袖紅止住,她繼續說道:「姐姐這麽做是有些私心的,姐姐是希望弟弟能爲我李氏一族留下一脈香火。」

  說到這裡,袖紅已是眼眶紅起:「可憐我李氏一家,所有男丁都爲奸王爪牙所害,只剩下我姐妹二人,然而奴家殘花敗柳,不足以侍君子,所幸小妹雖然身在勾欄,卻能守身如玉,仍爲完璧。但願弟弟八卦計策一了,待吾等父親冤屈得伸,就請弟弟納傳紅妹妹爲側室,若是老天憐我李氏一族,讓她生了個兒子,就過繼給李家吧。」

  伯虎坦誠回道:「弟弟十分感謝姐姐的這番厚愛,只是弟弟此時仍身陷奸王巢穴,前途未卜,實在不敢做出任何承諾,以免未來誤了大事。」

  聽他這麽一說,袖紅早已是淚流滿面,伯虎正待起身過去安慰他,被她止住並繼續說道:「有邵師兄的妙計,想那奸王必然敗亡,而弟弟應可化險爲夷。邵師兄先前早已爲你卜了一卦,說你命犯桃花,本該有多房妻妾,將你誘入這元陰八卦計策,也是順應天命。奴家聽他這麽一說,不禁就犯了私心,心想若是你有許多妻妾,那麽唐氏香火必然有人可傳承,就想要撮合你們倆,想請弟弟納傳紅妹爲側室,將來生個男兒過繼給李家繼承香火,可憐我那滿門冤死的長輩都可以含笑九泉了。」

  伯虎問道:「姐姐此話何說?傳紅妹子國色天香,不難覓得良配,何以非得是小弟不可?」

  袖紅深深一歎道:「唉,我這傳紅妹子,可是心裡和外表一般的剛強,一心想要爲尊親平反雪恥。雖然身在勾欄,一直想要找到一位剛正梗直的好官,可以在朝中參上一本爲父親平反冤屈;或是邂逅那文采飛揚的青年才俊,在金榜提名后,在朝中遞上那懇求洗刷冤屈的陳情書表,最好能是三榜皆捷可以直接面聖,去訴那冤屈。可惜這朝廷中那有那麽多的好官,再說好官也不會隨意出入風月場所[注一]。而沈溺于風月的青年學子,往往是不成氣候[注二]。」

  說到這裡,媚眼向伯虎深情的一飄續道:「前些日子,南京舉人試放榜時,看到那解元唐寅的名字,又聽說人長的少年俊俏,又是琴棋書畫四絕,我這個妹子就興奮的跑過來跟我說,想要結識這位唐公子,若是能夠結緣,說不定爲父親的平反有望。沒想到沒多久你卻應了奸王的召聘投到其門下,我那性格剛烈的妹妹一聽到這個消息,氣得兩三天都不吃飯、不接客,那鸨母也不知她在鬧什麽脾氣,還急著過來找我過去勸解哩。」

  伯虎聽了呆呆說道:「想不到竟會有這等事。」

  袖紅吃吃一笑接著說:「想不到的事兒還多著呢,奴家是作夢也沒想到,會早先一步的結識到你這俏冤家、可人兒,又得知你雖深入那奸王府,卻是對奸王的作爲早有不滿,這可是官家不可多得的上選線人啊! 」

  喝了一口那微微發苦的香茗袖紅續道:

  「要知道,這甯王在揚州一帶是根深蒂固,時時防范著外來生人刺探機密,整個王府猶如銅牆鐵壁一般的滴水不漏,那朝廷的錦衣衛及東、西廠,在此地不知折損了多少派出來的細作,才探出了一丁半點兒那番僧築壇集皇氣的消息,而對于如何應付這棘手的事兒,更是束手無策。這也是爲什麽朝廷才著令那豹房密探出面處理此桉;前些時候,那些番僧還會來教坊司仗侍著淫功逞凶,姐姐正準備在他們身上做些手腳,沒想到他們一開始築壇作法,就不見人影了。」

  說起了這可以爲李家複仇雪恥的大事,袖紅不禁意氣風發起來:「正在發愁的當兒,姐姐卻接到你這位嬌客,急忙以八百里傳書通知豹房的邵師兄,他也日夜兼程趕來揚州,等待合適的機會,將你吸收爲豹房密探,成爲奸王府的臥底,也是機緣巧合你問起了房中媚術,于是我就將他介紹給你,順勢在傳授本教秘法之后,將你收爲本教弟子及豹房密探,以執行顛覆奸王的元陰八卦的計策。」

  伯虎疑道:「妳這爲李家複仇,爲朝廷出力的事兒,難道那傳紅妹妹都不知道嗎?」

  袖紅解釋道:「你也知道我那傳紅妹子那剛烈的性子,爲了雪恥都可以出賣身體,若是能夠複仇,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傻事來。身爲豹房密探,爲了探取機密,連滅門仇人都得卑躬屈膝的在床上曲意奉承,因此這種事情讓姐姐一人承擔就好了。這些事我都沒讓她知道,你也要保密啊!」

  說到這兒瞥了伯虎一眼,不禁又傷心落淚哽噎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而我這個做姐姐的,最爲關心的則是李家的一脈香火,就算是能夠扳倒甯王,家父的冤屈得伸,若是斷了李家的香火也是愧對列祖列宗。姐姐殘花敗柳,又練了玄門的床第養生功夫,可說是人道棄守、胎珠難結,待甯王伏誅之后,便要追隨邵師兄到龍虎山出家,以追求結成道胎的天道。如今便將這傳宗接代的所有期望,都寄託在傳紅妹子身上了。此時姐姐將這詳情告訴于你,也是希望你能將傳紅妹妹收了,就算是姐姐在求你了。」

  伯虎聽了這一番真心話,心中也不禁恻然,然而見那袖紅一個勁兒的,要將自己的妹子送進自己的虎口,不,該說是虎鞭之下較爲恰當,仍然是有些遲疑的問道:

  「此事何以非得是小弟不可?弟弟也問過傳紅妹子,粉�院在那兒也有許多人在追求她,難道找不出適當的正經人士,非得我這個現今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不可?」

  袖紅歎了一口氣說道:「她那眼界那麽高,絕不把一般男子放在眼裡。而且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姐姐可以看出來,傳紅妹子心中除了弟弟你以外,已是容不得其他人了。她只當你那花街柳巷的走馬探花,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幌子,並非你的本性;而且就算是本性,她愛惜你的文才,也就不計較這種小節了。更何況...」

  說到這裡,袖紅不禁紅云上頰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姐姐早已爲了她的閨房幸福著想,將你這個溫柔的弱雞小白臉,改造成久戰不倒的百煉精鋼,當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啊。」

  最后這句話,讓伯虎那早已練得如城牆厚的臉皮也稍紅了一下,想了一想說道:「承蒙姐姐雅愛,將授予弟弟照顧傳紅妹子之重責大任,小弟弟對傳紅妹也是有意,只是小弟身家...」

  袖紅急急接道:「弟弟是擔心傳紅妹子贖身的銀子和未來生計嗎?姐姐早已爲你籌劃好了,姐姐在教坊司的這一段時間的皮肉錢,也省吃儉用的攢了一些金銀珠寶,姐姐準備一旦父親冤屈平反之時,就要隨著邵真人遁入道門,這些金銀將無所用處,因此打算將其全數用來爲妹子贖身救出火坑,同時準備豐盛的�奁做陪嫁,唯一的條件便是將來生子要傳承李氏香火。」

  伯虎心下也是愛著傳紅,然而擔心一做承諾,就會在自己單薄的身家加上沈重的包袱,如今見袖紅姑娘如此這般的誠心誠意,時時爲著伯虎著想,連那減輕負擔的后著都想好了,又見那袖紅求得是那麽的可憐,便滿心賊笑不已的、現出那賠本生意的臉孔,勉爲其難的答應了這人財兩得的請求。

  伯虎立刻就接著說:「先前叫妳姐姐是拜了師姐的緣故,如今要娶傳紅妹子,就當真是親姐姐了,且待弟弟再向姐姐重新拜過。」袖紅姑娘一聽十分歡喜,笑逐顔開的受了一禮並回禮。從此以后對伯虎噓寒問暖的,這樣子不像是姐姐,倒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誰知道這對錦口繡心的姐妹倆,袖紅有自己的心思,傳紅又怎會沒有自己的想法,因此雖然最后結局是一樣的,但是過程卻與袖紅的計畫不同,此乃后話。

  就在這一天夜裡,久未露面的邵道長,又出現在袖紅房裡要爲伯虎的出師做準備了。搖著他那藏于跨下的狐狸尾巴[注五],翻閱伯虎交給豹房那份廿馀日來厚厚的曆練報告,也就是那明、暗群芳譜合集,一面看一面猥亵地嘿嘿笑著,似是非常滿意。

  接著邵道長面容和藹的說道:「少林寺的和尚,可要打過十八銅人陣才能出山;我們龍虎山的規矩倒沒有這麽嚴厲,只要能破了合計八女七關的龍虎迷魂八卦陣就算出師了。」

  唐伯虎心想,原來是牛郎大戰七仙女,唔,算術不好,好像漏算一個,還是種馬大戰八婆娘了。哈,這有什麽問題,小生在這二十馀日的集訓中,高矮胖瘦的各式美女也不知領略了多少,早已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次只要過是個車輪戰,這個通關出師,也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而已。

  于是邵道人帶著伯虎前往請豔紫姑娘安排好的一大間歌舞教坊,一進去只見到房中環肥燕瘦的八位美女,或坐或臥的在八座蒲團上,各個風情萬千,姿態撩人,從一張張粉�玉琢的俏臉望過去,刹時間,他就像身處蜀道,觸目都是名山,各有各的姿態,各有各的韻味。

首部曲特訓12出師[上]

邵道長介紹道:「這八位姑娘乃是瘦西湖八絕,皆爲本教的姐妹,有好幾位已在曆練期間和師弟交過手,但是那時是友誼性質,都沒有用上本教玄功,而今夜請她們來排出龍虎迷魂八卦陣,乃是用本教玄功,模擬出世上那七大名器,若是師弟能夠順利通過這迷魂八卦陣,就可以出師了。」

  伯虎看到了幾位認識的各大妓院紅牌名妓在場,原先認爲是自己的手下敗將,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原本有些輕敵,認爲師兄找這些人來是有意要放水了,沒想到之前的交手,這些名妓還隱藏了實力,因此立刻就謹慎起來,將洞玄子十三經起手式運了起來。

  第一個上場的是天香院紅牌趙玉兒,報了一個名字叫「春水玉壺關」,她直直的望著伯虎,目光大膽而火辣,並不顧忌一旁邵道長及其它美女,讓那身上的薄紗、肚兜一件一件的滑落下去,然后軟軟的躺在蒲團上,做出一個誘人的姿式。

  伯虎早已不是那種急色郎了,心裡知道要對這八位名妓打通關,可不能只是窮追勐打、一味蠻干,得要帶些技巧,首先就是要將這些女子的春心鼓動起來。因此他也不急著上第一關的春水玉壺,只是先繞著這八位美女,以那風流潇灑的姿式慢慢的轉了一圈,用自己那對迷死女人的桃花眼兒,勾引著每一位美女。

  繞完了一圈,接著又開始繞那第二圈,一面走著一面寬衣解帶,同時衣服如天女散花般的,一一丟向坐臥在蒲團上的美女,有時將身體故意靠近甚中一位美女的嬌軀,在旁邊暧昧的扭擺一番,讓這位美人是看得到,卻摸不得、吃不到,只能乾瞪眼的窮吞口水,這可不只是上面流口水,連下面都開始流口水了,有幾位姑娘已經不安的絞著雙腿了。

  最后終于要圖窮見匕,不、不、不,太短了;換鐵劍,不,還是太短,換長槍,這長度還差不多,不過正確的說應該是神鞭才對,當扯去了身上最后一塊遮羞布時,雖然有些人已經見識過了,但是仍免不了一個集體深呼吸的抽氣聲,一雙雙貪婪的眼睛紛紛聚焦在那虎首豹頭的八寸上,伯虎對于自己帶動大夥情緒的效果,感到很滿意。

  一旁督陣兼護法的邵道長,見到伯虎這有模有樣又有型的俊男脫衣秀,不禁目瞪口呆,龍虎山自開山以來,玄門秘法的破陣出師,可從沒有任何一個弟子是這麽來著的。過去師門弟子要出師之前,一個個無不神情肅穆、心無雜念、精元守一,無不深懼一時心魔入侵,會一個把持不住元陽盡失而破功,因此都是用玄功運起陽具,然后將各個迷魂八卦陣中的美女,都當作木凋石塑一般,味如嚼臘苦力似的狠狠的抽插一番,不時還要依著招式報個數字,一向都是十分的無趣枯燥,那有像伯虎這般的活潑生動。

  但是話又說回來,過去龍虎山弟子出師,只要找來尋常女子,依那那迷魂八卦陣的陣圖坐陣即可。倒是此次伯虎出師,卻用上了頗具功力的本教姐妹,那破陣的難度卻更要高上幾分。這倒也不是爲了刁難伯虎,主要是爲了執行爾后元陰八卦計策中的計中計所設,對于伯虎而言倒有幾分無可奈何。

  當衣衫盡褪之后,伯虎開始放出了男人的媚力,努力的扭腰擺臀,那條神鞭也隨著擺動的韻律,神妙的上下扭動起來。幾位躺著的美女都忍不住跪坐起來好看個清楚。其實虎豹霸王鞭若是配合了十三經秘法,是可以運氣扭動,但伯虎尚未掌握住這個要訣,如今這個扭動,只是因爲腰身臀部擺得好看所産生的幻覺,一陣急扭之后,伯虎做出一個帥氣的定格,所有的美女都熱烈鼓掌歡呼,熱鬧極了。

  一旁的邵道長可沒有鼓掌,難道是伯虎舞的不好了?這麽說倒是恰巧相反了,伯虎的一番豔舞真的是表演得太過神妙,讓那古井不波的邵道長,居然無風自動的勃起了。竟然在看裸男豔舞時勃起,對這道行高深的邵道長而言,也實在太難堪了,于是一隻手執著拂塵左遮右掩,另一隻手試著壓下那不聽使喚的金剛杵,一時之間挺尴尬的,空不出手來鼓掌。伯虎此時正在應酬衆美女的飛吻,無暇細察背后邵道長的反應,否則伯虎可會要時時刻刻小心的守住后門,擔心自己的袖子會不會被扯了去,或者是在上山時,會不會不小心摔斷背喲[注一]。

  前戲上完,正戲開演,走到臥著的趙玉兒身旁,正待壓在她的身上,冷不防被她金蓮往腿彎子一勾,伯虎就大字型的倒在蒲團之上。接著趙玉兒起身跨坐在伯虎身上,用了洞玄子中的十一式空翻蝶的式子,面對著伯虎,兩腳據于蒲團,用手撐著,將伯虎的陽鋒對正了自己的玉門。

  看了伯虎精彩煸情的脫衣秀,趙玉兒早已發揮了春水玉壺的特色,淫津在陰戶中如沸騰了一般,對著的虎首豹頭挑弄自己的濕穴,挑弄了一會兒之后,才一坐下就輕易的將整根神鞭,裝進她飢渴的春水玉壺裡。

  接著就將嬌軀開始上下搖動,她每一下晃動,都讓伯虎覺得好像虎首豹頭都浸在劇烈晃動的半瓶溫水中,所幸這虎、豹水性皆佳,沒被淹著。而自己根部的虎紋豹斑,摩擦著趙玉兒那紅潤的突出玉蒂,則搞得她如癡如醉。伯虎神鞭浸在她狂洩而出的淫津裡,仍不停抽送著,每抽送一下就發出一聲噗滋聲。她溢出的穴汁流到伯虎緊繃的子孫袋上,造成一絲絲的麻癢。

  伯虎看著趙玉兒激情的反應,正覺得自己干得不錯時,趙玉兒卻是全身微微抖動,開始運起素女內功,展現出春水玉壺的真實功力。先是陰戶口兒緊緊收起,裡面的淫津是一滴也沒再出來了,伯虎只覺得陰莖根處被收得緊了,若是不運功的話,這陽具還真抽不出來呢,伯虎暗道:「原來是關門放狗啊,可惜妳遇到的不是尋常的阿貓、阿狗,而是威震一方的虎霸、豹王,可是不怕惡犬的。」

  只是這蓋起來的玉壺可不是爲了放哈巴狗,而是要煮開水的。伯虎感覺到陽具在陰戶中,先是溫溫暖暖的,接著感到了一絲絲的火熱,陰戶內滋滋的冒出像蟹眼般的細泡,沖擠著莖兒癢癢的;當熱度加高,泡泡變成珍珠般大了,揉擠的感覺讓人覺得酸酸的;最后竟像是沸騰起來一般,整支陽具在裡面顛顛倒倒的,真個是麻麻的了。

  伯虎的陽具感到了這異狀,忙將那十三經內力運起抗衡,虎首豹頭隨著滾水沖擊著花心口,虎紋、豹斑借著水勢刮磨著壺壁,雖是反擊有力,可惜練功時日尚短,怎敵得過這天香院紅牌趙玉兒的青年老陰,眼內就要敵不住了,突然想起自己寫群芳譜時,這趙玉兒的敏感帶,是眼前那一對玉乳上豔紅紅的乳頭。

  「噢」的一聲長歎,在伯虎耐受不住,噴出一道溫泉般的熱精之時,伸出了雙手來個回馬槍,緊緊捏住了面前的兩只乳珠。趙玉兒身上的命門受制,又感到陰戶內伯虎陽精的火上加油,就如同鍋爐爆炸了一般,腦門一黑、四肢一軟的癱在伯虎身上,陰精也是洩得一發不可收拾。

  高潮后的趙玉兒香汗淋漓的身子染上了一層紅暈,久而不退。蜷在伯虎懷裡一會兒,才收功起身,陰門一鬆,嘩啦啦的一片淫精浪水,流了伯虎滿肚子都是,這春水玉壺果然名不虛傳。

  趙玉兒紅著臉兒擡起身來,低聲說道:「解元郎果然好手段,這些瓊漿玉液留在這兒先別擦,送給你過去第二關。」說罷起身到一旁休息去了。

  伯虎躺在那兒以十三經起手將神鞭重新運起,正在奇怪第二關要那淫津浪水做啥,一旁碧濤閣的周曲兒袅袅婷婷的走了過來,身上的薄紗一脫,嬌聲報了個稱號「玉渦鳳吸關」[注二],說完毫不客氣的背著伯虎低下頭去,手扶著那神鞭,用洞玄子十二式的背飛凫,蹲坐了下去。

  說這是背飛凫卻又不太像,這式兒是沒錯,但是這鞭兒走的位置就不對了,周曲兒低頭看著十指尖尖握著的神鞭及自己的玉穴兒,結果眼睜睜的讓神鞭滑過前門而不入,卻來個走后門,和伯虎合唱了一齣玉樹后庭花。

  原來第二關是要走旱道啊,難怪要送些黏滑的淫津來開路了。

  這玉渦鳳吸可厲害了,從后庭進去時竟是九彎十八拐的轉彎,那陽具越伸入就越像被繞住了一般,這可就是玉渦了,待周曲兒運起氣來,從內裡發出一道吸力,讓己被玉渦卡住的龜頭,承受著無比的壓力,虎首、豹頭在裡面拼命的掙扎不已。

  這一下讓伯虎來個措手不及,一驚之下想要將陽具先行退出,可恨那周曲兒似與伯虎有仇一般,居然就蹲坐在他身上,而且還背對著他,讓伯虎沒有退路,也無法施眼色求饒,竟是十分的無奈。

  想這幾位名妓先前都與伯虎有那一腿之情,爲何這周曲兒一上來,就毫不留情面的下了這道狠著呢?說來也是有原因的,這問題就出來那群芳譜上,原來周曲兒的絕活就是后庭花,而伯虎在曆練期間,一夜要上那許多位姑娘,花在每位姑娘身上的時間有限,因此品評都以陰戶爲主,而這周曲兒的陰戶卻是平常,伯虎沒有給很高檔次的評語,讓這位名妓心中憤恨不平,因此一上來就是一個下馬威,讓伯虎嚐個厲害。

  在退無可退、滿心絕望之下,伯虎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運起那十三經祕注的入手功夫,那虎豹霸王鞭因應著玉渦鳳吸的纏繞壓力,開始産生外形變化,右邊的豹頭併入了虎首,那點點豹斑都化作了條條虎紋,最后居然成了一條虎王鞭,更絕的是那莖上所有的虎紋都順著玉渦轉,讓周曲兒的菊穴無所著力,也讓伯虎的鞭兒壓力大減。

  伯虎記起來周曲兒的敏感點在那花蒂上,因此迅速的起身盤坐,將式子換成洞玄子二十三式的山羊對樹,一隻手抱著他的柳腰,一隻手繞到前面點著她的花蒂兒。周曲兒既已失了先著,氣勢不再,接著又被點了命門,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沒多久身子一麻就洩出了陰精,濕了伯虎滿手,伯虎雖然是后來居上,但也已是強弩之末,「噢」的一聲長歎,一道亮晶晶的清泉皆被鳳吸而去。

  伯虎將周曲兒抱在懷裡休息,一面用手揉捏著一對玉乳,悄悄的在周曲兒的耳邊道:「姐姐好厲害的玉樹后庭花,小弟差一點就擋不住了。」

  周曲兒嘴角一揚,嬌媚的白了他一點道:「你到現在才知道啊,先前也不先打聽打聽。」言下之意,還有一點兒嗔怪他呢。

首部曲特訓13出師[中]

伯虎將周曲兒放開之后連忙起身站好,這才運起十三經起手功將鞭兒挺直,原來連續兩場硬仗,都是美女在他身上取得先手,將他壓在下方造成他沒有運轉迴旋的空間,頗爲吃憋,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站起來再說。

  沒想到第三關碧濤閣身材豐滿的孫錦兒,軟軟的臥在蒲團上,甜膩的報了個名號叫「重巒疊翠關」,卻仍然動也不動的躺在那兒,等著伯虎去上。

  伯虎怕又中了招,小心奕奕的側躺在孫錦兒的身邊,仔細的將她身上披著的薄紗慢慢的打開拉下,看到她下身那一片芳草萋萋,比一般女子要茂密的得多,真不愧疊翠之名,干起事來,總是將男人的小腹及胯部弄得癢癢的。此時伯虎怒目圓睜的神鞭正頂在她小腹邊,孫錦兒只是慵懶的握著那鞭兒,有一下無一下的撫弄著,一點兒也不急。

  這會兒倒是伯虎被逗急了,發起了主動攻擊。伯虎心想自己這神器可是虎豹霸王鞭,那虎爲山中王、豹乃林間霸。相對于孫錦兒模彷的名器重巒疊翠,這重巒倒底是什麽,不就是一座座的山嘛,這疊翠又會是那樣,也不過是一片片林子哩,這放虎歸山,縱豹入林會是個什麽樣的局,聰明人是一點就通,當然是逍遙于山林之間了,這關應該可以輕鬆點兒了吧。

  伯虎決定這關要用洞玄子中輕鬆簡單的第八式燕同心,于是將錦兒推倒仰臥,自己趴在她身上,兩手抱著錦兒的頸子,毫不猶豫的將虎豹霸王鞭,直直的就頂入了那重巒疊翠之中,當錦兒兩手抱著他的腰時,虎、豹便開始了在那山林間的奔騰沖刺。

  果然名不虛傳,直直進入之后,兩邊皺摺一層又一層如山,上面微微的突起是一片又一片如林,刷到玉莖上是十分的舒爽,虎、豹在其間狂奔飛躍,十分的自由自在,絲毫沒有前兩關那種禁锢的壓迫感。

  只是在在輕鬆愉快之間,伯虎卻是越來越覺得有異,雖然孫錦兒自從被插入之后,就隨著他的抽插而輕聲的哼哼唧唧,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后那聲調頻度不變,兩柱香的時間仍然一樣,到那三柱香這淫哼是沒停也沒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來在這一關,孫錦兒居然來了一個以柔克剛,發揮重巒疊翠的優勢,千忍萬耐的,讓你征服了一山又來一山,越過了一林又是一林,直到你爬山也爬疲了,穿林也穿累了,眼見就要氣力用盡、不支倒地。

  看出了這道技倆,伯虎當下就要採取敏感點的輔助攻擊,孫錦兒的性感罩門乃于舌根之下,平常最愛爲恩客吹箫,用這個方式最能讓她取得快感。正當伯虎準備起身拔出陽具,只見到孫錦兒狡黠一笑,舌尖兒在唇邊一舔,將他的腰部狠狠抱緊不放,這下子鞭兒點穴的想法就給卡住了。

  不過沒有關係,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伯虎靈機一動,將虎口朝著她的櫻桃小嘴兒,就要吻了過去。孫錦兒見狀不但不閃,還順勢的閉上了那對丹鳳媚眼兒,微微張開那鮮紅濕潤的小嘴兒,也湊了過來。

  伯虎深深的的一吻,舌尖頂到她舌下亂攪,這一招下來果然有效,原本躺在蒲團上慵懶的嬌軀,此時卻是繃的個筆直;原本不動如山的蜜穴之中,開始了地動山搖、木倒枝落的變化。孫錦兒被這一吻搞得一口真氣不繼,陰戶中那擬形的重巒疊翠,頓時土崩瓦解的散了功,陰精大洩而出。

  可憐伯虎那胯下的虎豹,也早已在一陣沒頭沒腦的奔走之下搞得筋疲力盡,怎禁得起最后這翻天覆地的變動,于是一個抽筋之后,「噢」的一聲長歎,口吐一片白沫,雄軀癱了一地。

  這場在山林中熘著虎豹的冶遊,還真是讓人花了不少力氣,連用的時間也比前兩關來的長,伯虎氣喘籲籲的窩在錦兒綿柔的身上,那白嫩豐潤的嬌軀仍然不時的顫抖,休息一陣子之后,伯虎在那肥臀上捏了一把說道:「姐姐好奸計,把小生給害慘了。」

  孫錦兒也不客氣的在他那結實有力的臀兒上回捏一把,媚笑著說:「你這個冤家真是好沒情調,也不早一點兒親過來。」聽到這句話,倒真讓平時伶牙利嘴的伯虎語塞,可不是嘛,一來就上還真是沒有情調呢。

  下了孫錦兒的身讓她到一旁歇著,伯虎喝了杯茶水,抖擻一下精神,再度運功挺陽,沖向第四關。

  只見旁邊怡紅院的紅牌鄭暖暖冷澹的起身脫下薄紗,嘴裡中規中矩的報了一句「水漩菊花關」,就轉過身來像是要走人。

  未戰先逃,不是真英雄,伯虎心裡還在嘀咕著,居然就看到鄭暖暖彷彿求饒一般,五體投地的跪倒下去,一身雪白雪白的嫩肉,縮伏在那兒還真像是一隻見了虎豹的大白羊呢。

  只是鄭暖暖這跪倒的方向卻是背向伯虎,翹起了誘人的豐臀,用她那一雙纖纖玉手將兩瓣肥嫩的臀肉扳開,中間現出了一朵濕潤潤豔紅紅的菊花。呵!原來又是一朵后庭花。伯虎心想,前番唱玉渦鳳吸那齣后庭花,自己是完全被動的一路挨打,這番的對手,早已放出一副束手就擒的姿態,總該輪到小生躍武揚威了吧。

  于是伯虎也在她身后跪倒,以洞玄子第二十一式白虎騰的式子,雙手抱住她的細腰兒,來個虎撲肥羊,再度奔向那谷道而去。

  伯虎將自己的神鞭,穩穩頂至柔軟的皺褶,這輕輕一送,那鞭兒就進入了一個濕濕暖暖的無底深淵,已在重巒疊翠那一關體力透支的伯虎,此時並沒有擺送腰肢,反而是拍了她的俏屁股一下,暖暖則像是接到指令一般,自動的搖起豐臀來。

  暖暖這后庭真是濕濕暖暖的,伯虎那神鞭狀的巨陽,在裡面抽插起來一點兒也不艱澀,待男女雙方都互相適應之后,暖暖稍稍定一定神,開始運起祕法,將那水漩菊花的絕招使出來了。

  那水漩菊花的奇處,在于這后庭花居然如陰戶般,會泌出大量津液,而腸道的蠕動,居然造成那漩渦的效應,將陽具深深吸入。整個陽具先是受到涓涓細流的輕洗刷,感到溫溫癢癢的,后來水流越來越急,陽具像是受到澎湃的漩渦沖撞、激盪,就如同行水之舟一般,和風微波時讓你搖搖擺擺、暈暈眩眩、令人迷亂;狂風巨浪時則會讓你狂吐不已,甚至斷槳沈舟、喪身海底,實在是好不厲害。

  這水漩菊花水勢極勐,但是與那多水的春水玉壼又有不同,各有千秋。春水玉壺是扣起陰門后,再注入滿壺的水兒。而這水漩菊花,那菊門口卻不必守緊,水是源源不斷卻一滴兒也不洩出,不僅如此,當那功力運到十成之后,連那插入的陽具都拔不出來了,主要就是漩窩裡面的吸力太強了。

  伯虎進入那水漩菊花之后,開始時的感覺如在湖面泛舟,微風徐徐,水波不興,一派神清氣爽。接著舟船進入了長江大河,不時滾滾白浪,迎風破浪,一派神彩飛揚。最后則是一葉輕舟入大海,狂風巨浪、暗藏漩渦,滿臉的神色緊張。

  伯虎見暖暖的功力深厚,也不敢怠慢的將洞玄子入手功夫的氣機運足,原本隨著激流擺動不已的鞭兒,對應著水漩菊花的壓力又起了異像,虎首豹頭化作了掌狀,附在一片腸壁上,原先的虎紋全轉成了豹斑。

  原來此時的神鞭化作了「花豹飛爪」,將那被水漩捲得暈頭轉向的虎豹龜頭化成豹掌,附在定位上先行穩住,然后莖上的點點豹紋,在水漩激流中激起點點亂流,使漩窩吸引的壓力減輕,同時造成暖暖運功的不順。

  接著伯虎對著暖暖肥嫩的大屁股,一陣沒頭沒腦匹哩啪啦的狂拍勐打,直打得她唉唉亂叫,俏臀那雪白柔嫩的皮膚上,印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紅紅掌印!

(不好被惡搞者可跳過)

=惡搞看倌開始=

  憐香惜玉的看倌們若是就在當場,必然會十分心疼這嬌滴滴的美人兒,一個個要拎起袖子來,口誅筆伐這辣手摧花的解元郎了:「你這可惡的唐伯虎實在是沒有運動精神!也不過是個友誼波嘛,輸了一場有什麽關係,居然動手打起人來!...」然后換作一個猥亵的面孔,用噁心的語氣對著鄭暖暖說道:「過來過來,我那暖暖小親親,別理伯虎那臭小子,讓官人來好好疼疼妳吧。」

  倘若看倌果真如此做,準會被那鄭暖暖啐上一口明星花露水說道:「老娘現在可爽的很呢,快滾到一邊去。」

=惡搞看倌結束=

  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在伯虎的這一陣好打之后,看那暖暖的表情像是甚爲陶醉,嘴裡洩出了一串淫浪的嗯聲,陰中也洩出了滾滾精精。原來鄭暖暖敏感帶竟在那兩片豐臀上,而且還要用力拍打鞭抽這性感罩門才會過瘾呢[注二]。

  雖然破了暖暖的水漩菊花功,但是伯虎終究耐不住那暈船的感覺,「噢」的一聲長歎,一肚子白花花的苦水全吐了出來,盡皆捲入了巨大漩窩之中,待菊花收盡了陽精之后,也是風平浪靜,一派平和。

  待伯虎將那受到狂浪摧殘的鞭兒抽出后,酸軟的坐倒在蒲團上,鄭暖暖慢慢的爬起身來,轉過頭來深情的看著伯虎,整張臉像她屁股一般紅豔豔的,一臉柔情的撲到伯虎懷裡,摟著伯虎在他臉上一陣沒命的狂吻,親裡「親爹」「心肝」的叫個不住。

  伯虎只是一陣的歎息,這屁股若是早些兒打下去,這一關或許就會好過多了。

  這龍虎山素女經祕注神功,所擬出的名器果然神奇無比,接連四關的苦戰,不要說用了伯虎不少力氣,連那原本號稱常勝神兵的虎豹霸王鞭,都感到酸酸麻麻的,氣機在鞭裡行功時,運轉得有些不順。于是向邵道長比了個手勢,暫停一停[注三],先行盤坐運化在春水玉壺及重巒疊翠這兩關所收取的陰精。

  說到這兒也就不能不替伯虎說幾句好話,伸伸冤兒了,要知道伯虎所練的洞玄子十三經秘注入手功夫,是需要提取女子樂極時所洩出的陰精,然后再運功練化爲己所用;若是走那旱道,當然就練不起來了。因此在那花街柳巷、尋花探蜜、走馬品花的曆練中,總是喜好走那水性楊花的水路,當然也就疏忽了風塵菊花的旱路,也怪不得他會在群芳譜中漏記了周曲兒、鄭暖暖這般的絕品名器了。

  接下來也要感歎一番,這天生的神槍與改造神鞭到底有些不同,這天生的神槍要是練成神功后,可以百折不撓、剛強不倒、寒暑不侵;若是想要它惠施雨露,還得運上神功現出神迹方可。而這改造神鞭雖可持久,但到底還是個有知覺有感情的凡物,只要經過搔搔捏捏、擠擠壓壓、磨磨擦擦、扭扭轉轉之后,如果再加上身下豔娃的一個撒嬌,讓它一麻一癢一酸一爽,可就「噢」的一聲長歎,洩出那白練似的陽精了。若是那尋常人一洩之后,一時半刻難以翻身,所幸唐伯虎練上了洞玄子十三經祕注的起手神功,一夜可以運行七次,倒還可補那先天的不足了。

首部曲特訓14出師[下]

就在這邵道長對著衆女,拉拉雜雜的泄露這神槍與神鞭的八卦祕聞之際,伯虎也完成了幾個丹田與陽具間幾個小週天的氣機運行。

  張開虎目之后,見到面前站著那婷婷玉立的聞香樓名妓吳柔柔,只聽她輕啓玉唇,秀秀氣氣的報了個「朝露花雨關」,就紅著臉蛋嬌羞的站在那兒,沒有下聞了。

  這吳柔柔可是瘦西湖這風月場上的才女,人長得十分清秀高雅,個性溫柔娴靜。先前遊走妓院的曆練中,伯虎發覺她的文采甚佳,與她應合了不少絕妙的詩詞,然而在床第上面則感覺平平,因此群芳譜中,只特別著重在她文采方面著墨,此番在關關強打的迷魂八卦陣中相遇,倒讓伯虎覺得有些訝異。然而前面那幾關疊生意外,焉不知這一關又是扮豬吃老虎?

  看到吳柔柔那嬌弱怯生生的模樣,想必不耐久站,若是用站姿插她,或許較易取勝,于是打著欺負別人腳弱的心思, 決定採取洞玄子十四式的「鄰壇竹」立著干的式子。伯虎站了起來走到柔柔面前,對她溫柔的看了一眼,輕輕的吻了下去,柔柔的臉更紅了,秀眼閉了起來,身體起了輕微的戰慄。

  伯虎接著替她將身上的輕紗脫去。看到她陰戶間稀稀疏疏的陰毛上,已經沾上了幾滴如晨露般閃亮晶瑩的淫蜜,狀似名器朝露花雨的私處一片水亮水亮的,正像清晨沾滿露珠的鮮花一般綻放,露珠不是尋常的那種白濁,雖然黏潤,卻是晶瑩得幾乎透明。不禁贊歎了一聲:「好一個朝露花雨,果然名不虛傳。」

  聽到伯虎這麽一聲稱讚,柔柔微扭了一下腰,頓了下足, 輕輕的說:「嗯,不來了,公子在取笑我。」伯虎聽了樂得呵呵一笑,將她的纖腰攬了過來,又在她嬌豔的粉頰上親了一下。

  兩人就這樣像金童玉女般的面對面站著,伯虎用雙手捧著柔柔的俏臀兒,將生機蓬勃的虎豹霸王鞭,對著沾滿晨露的花唇揉輾一番,讓那虎首豹頭先在那兒好好的洗把臉,之后就慢慢的將鞭兒刺入花穴中,柔柔姑娘的淫津,真如清新的朝露,十分晶瑩剔透,窄小的花徑像是下著絲絲細雨,輕輕柔柔的象千萬只手在輕輕撫摸那虎豹之莖,若是伯虎沒練過洞玄子秘注十三經,恐怕早丟盔卸甲了,也若非是有那改造的虎豹霸王鞭,也才堪與這名器一搏。

  柔柔姑娘看起來是那麽的嬌弱,讓伯虎起了憐惜之心,十分壓抑自己的虎豹神兵,怕會唐突佳人,破壞了春雨綿綿的花園美景,因此摟著她的身體慢進慢出。柔柔慵懶無力的靠在伯虎懷里,輕啜著伯虎的乳頭,一面細聲的嗯嗯呢喃。

  如此這般的纏綿,若是兩個人腳都不會酸、一直站得住的話,就算是插弄到天亮了兩人都不會丟精呢,于是伯虎準備進行下一輪的敏感帶攻擊。

  這一回的輔助攻擊還特別套了一個洞玄子的式子,也就是那第一式的「敘綢缪」,這一招是要用嘴的,倒也不是吹箫品玉的工夫那種有形的式子,而是要用那甜言蜜語,去引動淫心。

  于是伯虎下邊兒繼續抽插,上邊兒撫弄著柔柔的玉乳,掐著那脹漲得如同紫紅葡萄般的乳頭,在柔柔姑娘的耳朵上輕吻了一下之后,就開始在她的耳邊,以低沈帶磁性的聲音吟起詩來。

  吟詩?沒錯,正是吟詩,而且伯虎所吟頌的,還不是那種在閨房中打情罵俏的淫浪歪詩。卻是那正正經經、規規矩矩的詩詞呢,詩曰:

  「融融溫暖香肌體,牡丹芍藥都難比;
   钗垂寶髻甚嬌羞,花雪飛散青霄里」

  這一招正中了柔柔姑娘的罩門,這首詩是伯虎先前在聞香樓曆練,與她詩文唱和之時贈與這位佳人的詩,將她的美豔嬌媚形容得十分傳神。爲了這首詩,柔柔姑娘當夜還興奮得睡不著覺呢。一聽完這詩兒,柔柔姑娘的身子抖動了起來,發出了膩人的呻吟,口口呢喃著:「公子,奴家還要。」

  這黏膩的呢喃聲,不由得讓人聽得一陣哆嗦。于是伯虎更是興緻勃勃的在她的耳邊,開始甜言蜜語的吟詩作詞起來,而柔柔姑娘也極爲配合的,如泣如訴的回應著旖旎的佳作。平日自豪又傲人的詩文,居然能夠用來在床第間引發淫興,伯虎的心里是興奮異常,而柔柔姑娘又何嘗不是如此。

  靠著詩詞的助興,短短半柱香的時間,柔柔姑娘的朝露花雨就破功了,成爲酷暑午后的傾盆大雨,點點滴滴的淫津浪液像是從天而降,有的打到伯虎那霸王陽具上,沿著鞭兒流下,滑過了子孫袋,滴滴嗒嗒的打到地板上,更多的則是從花唇溢出,順著柔柔姑娘嬌嫩顫抖的大腿,流到那三寸金蓮底。

  最后柔柔姑娘隨著伯虎一首絕妙好詞之后,一聲「好-美」的贊賞中,就沖到了頂峰洩出陰精。而伯虎也是「噢」的一聲長歎,如高山流水般充滿詩意的一股陽精,也如懸河般的傾洩而下。

  闖關以來,這一關並不是最刺激,卻是讓伯虎覺得身心最爲爽快, 也最爲淋漓盡緻,做完之后肉體與心靈都得到了充分的滿足。丟精后兩人胸腹相貼的軟軟的靠在一起,多虧一旁的姐妹幫忙將柔柔姑娘扶了下去,才不致于成爲一雙倒。伯虎則是兩腳酸痛的跌坐在蒲團上,連戰五名悍將,對這文弱書生而言也是太吃力了。

  花了了半柱香的時間,打坐運化柔柔姑娘送來的陰精,同時讓自己的身體四肢稍得休息后,伯虎的霸王鞭再度揚起,直指第六關。

  接下來是聽月台的錢虎娃,虎娃兒可是聽月台著名的舞姬,那舞姿的優美,與那粉�院的傳紅姑娘齊名,只是這錢碧兒的豔舞更是以動感、火辣著稱,與傳紅姑娘的輕盈靈動不同。她雙眼火辣辣的看著伯虎,語帶挑釁報出了此關名稱「碧玉老虎關」

  俗語說這一山不容兩虎,又說兩虎相爭是必有一傷,唐伯虎這虎豹霸王鞭強碰錢虎娃的碧玉老虎,最后倒底是誰最厲害,這真得是要上了之后才見分曉。虎娃展顔一笑露出了一對小虎牙,自負的說:「解元郎勇闖五關果然厲害,想必現在身子也乏了。若是還要公子出力,就算奴家贏了也是勝之不武,不如讓公子輕鬆的躺下,讓奴家來動就好了。」

  伯虎思量了一下,想想也好,這樣可以不用費力,好攢些力氣應付下一關,終究后面還有兩位強敵呢。于是就仰臥躺下去,胯下霸王鞭直指向天。虎娃靠了過來,用那蔥嫩的手指握住伯虎的鞭兒上套了一套,眼睛一眨調皮的說道:「看不出來解元郎的鞭兒還是元氣十足呢。」說完,就跨坐在伯虎的大腿上,張開了鮮紅的嘴兒,將伯虎那虎鞭兒一口含了進去。

  從伯虎一躺下去,就算是中了虎娃這胭脂虎的計策了,先是身子被壓制著不能起身,接著陽具進了虎娃上面的虎口,開始了難耐的折磨。虎娃生就比旁人明顯的虎牙,不斷的刮弄著柱上的虎紋豹斑,又不時磕弄著虎首、豹頭,帶給伯虎微刺、微痛又刺激的感受,而她那嫩舌,竟像狸貓舌頭似的帶有倒鈎,在陽具上一舔舐,又麻、又酥、又癢、又刺的,好不讓人難過。一路舔過去,竟讓柱上的虎斑抖動,豹斑彈跳,伯虎則是躺在那兒直喘大氣。

  這會兒伯虎又知錯了,先前到聽月台踼館時,只顧著看虎娃的豔舞,竟然沒注意到她居然有這麽優質的口技,實在是群芳譜中的大漏洞。正在悔恨之際,那虎娃口兒全張,竟將整支鞭兒全部吞入,咽喉頂住了虎首豹頭之后居然還能蠕動,舌頭則在莖部包卷著,連著吞吐十數次,讓伯虎發出虎吼般的大聲呻吟。

  虎娃將陽具吐了出來,得意的望了伯虎即似舒爽、又似痛苦的表情一眼,接著用那神奇的嫩舌,逗弄著他的子孫袋,那酸麻的虛空感,讓伯虎連連倒抽了好幾口氣,那神鞭像是極爲不耐煩的上下甩動不已。

  看了看伯虎的反應,虎娃似乎覺得很是滿意,算是給了伯虎足夠的口技示范,可以正式開始碧玉老虎的闖關了。

  這隻胭脂虎以矯健的身手跨上伯虎的胯部來,胯下那隻無牙老虎,一直與伯虎的虎首豹頭嬉戲,卻是不讓他深入,逗得伯虎心癢癢的。

  伯虎暗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將臀兒向上一頂,伯虎的分身可就入了虎娃的下面那個虎口了。

  這無牙老虎可厲害了,陽具一進去就被兩片花唇又啃又咬的一刻也不停,而龜頭頂到淺淺的花心時,那花心兒也像穴中虎子般,那也會吸吸吮吮、啃啃咬咬的,若是尋常的陽具,可是撐不了幾下就得棄械投降了,然而伯虎的鞭兒卻正是碧玉老虎的主兒,單單講那兩虎相爭或許會相持不下,但是一邊的花豹來個二打一的旁敲側擊,可就讓碧玉中的母老虎顧此失彼了。

  但若是單比那神兵對名器,或許伯虎可以穩操勝算;然而除了先前中了胭脂虎的虎口之計,失了先著外,這錢虎娃還有另一項優勢,也就是舞蹈練出來的身段與身法,利用這些身法在伯虎身上來個死纏爛打,伯虎也使出了近日習自傳紅姑娘的舞蹈身法回應纏斗,兩人在蒲團間不斷翻滾溷戰,讓在旁觀戰的邵道長及衆家姐妹看得是眼花瞭亂,目不暇給。

  虎娃又用了上床頭張牙舞爪功,以虎爪在伯虎背上拉出了數條白線,虎牙又在伯虎的肩頭留下了斑斑齒印,果然讓伯虎小生怕怕,不得不暴虎憑河的背水一戰。運起那十三經祕注的入手功夫,以氣機讓陽具自伸自縮,左邊出個虎拳,又邊來個豹爪,而穴中母老虎也是不甘示弱,左擋右頂、夾攻,兩人的內裡也是沖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最后這兩虎相爭,居然以兩敗俱傷了結。當虎娃戰得力歇洩出陰精時,伯虎也「噢」的一聲長歎,陽精如一隊小白羊、全都入了虎口。

  經過如此奮力的苦戰,兩人喘著大氣的相擁了一會兒,虎娃神色頗爲複雜了吻了伯虎一下,語氣意在撚酸的問了一句:「解元郎看奴家和粉�院的傳紅姑娘,誰的舞跳得比較好啊?下次解元郎想遊瘦西湖,可別忘了虎娃喲!」

  伯虎一聽之下才恍然大悟,原來先是同行相忌,再加上群芳譜的漏洞,這新仇舊恨才造成虎娃如此的捨命相搏啊,真個是冤家路窄,如果因此而在這一關失利,那還真冤呢。

  這一關苦戰可真讓伯虎元氣大傷,跌坐在蒲團上可是花了了一柱香的時間,運化虎娃那充滿斗性的陰精,也讓伯虎得到充分調息,當虎豹再度活潑、霸王鞭再度稱雄時,就準備破這迷魂八卦陣的第七關了。

  終于到了最后一關了,守關的紅粉雙將是粉�院的王美美、王好好,兩位是一胎雙胞的姐妹花,伯虎對她們倆倒是眼生,主要是她們與傳紅姑娘在同一家妓院,當初在曆練時,伯虎怕遇到傳紅會尴尬,不好意思去那兒,就沒見著她倆。

  咦,不是說要過第七關的嗎?怎的兩位嬌俏的姐妹花竟自摟抱著磨起鏡來,喂、喂、喂,太不給面子了吧,到底是妳們在自己玩兒還是本公子在闖關啊?

  只見兩位並蒂蓮纏繞扭動了一會,最后陰對陰、奶對奶的貼住就定格了,居然是洞玄子十五式鸾雙舞的起手式,接著兩對媚眼斜盯著伯虎,在下面的美人兒開口了:「奴家是姐姐王美美。」上面的美人兒也說了:「奴家是妹妹王好好。」,接著兩人齊聲說:「有請公子鑑賞這比目魚吻。」

  原來這兩位孿生姐妹,單獨一個倒也好應付,若是合起來時,就算是一個晚上,排上了七八個人,也是輕輕鬆鬆的一個一個的打發過去了。靠著是什麽呢,就是將兩人的陰戶合體在一塊兒,這個時候讓男人將陽具插過來,姐妹倆上下一扭動,讓你不知道自己是插進了姐姐的穴裡,還是納入了妹妹的洞裡,或甚至只是在兩對花唇之間。

  此時若是插進了穴裡那倒還好,若是在四片花唇間,那可有得瞧了。當她倆一運起功來,那兩對花唇有如一對比目魚,用那帶著細齒的嘴兒,不斷上下囓咬著龜頭, 稄溝及玉柱,那種麻癢的感覺,不消半柱香時間就會讓人骨軟筋酥的一洩如注。

  模彷七大名器中的比目魚吻的合演果然利害,只是這次美美好好這對姐妹花可是棋逢對手了,伯虎這虎豹霸王鞭正是比目魚吻的對頭。怎的說呢?這是因爲那比目魚吻大多出現在姐妹間,特別是孿生姐妹間,主要是姐妹間心意相通,而孿生子常是天生的同心同意,正所謂兩人同心、其利破金,在左右對稱的陽具兩邊,分頭合擊的各下功夫,讓身上的男人同時以一敵二,想要不敗也難。

  而改造神鞭具有虎、豹不對稱的屬性,會讓這對比目魚吻囓咬得不順勢,造成各自爲政,最后則可將其各個擊破。而伯虎那虎豹霸王鞭這回正好插在四片花唇間,左揮右抽,忙得不可開交,將面容相同原本無法分出誰是誰的一對孿生姐妹花,終于給打出了原形,分別只會自呼其名,一個是滿嘴的「美、美、美」,一個則是不斷的「好、好、好」

  終于可以將兩人分而擊之,可是這對姐妹花被分開后還是很有手段,當妹妹婉轉承歡的時候,姐姐便用嬌膩的雙峰按摩著伯虎的后背;而姐姐迎接著那重鞭的時候,妹妹就用香滑的舌頭舔遍伯虎的全身,特別是在陰戶陽具交會處下功夫。

  一場殺伐的結局最后終于是三敗俱傷。「好,好,公子,我要,嗯∼」,好好再也壓抑不住那高亢的呻吟,一陣劇烈的顫抖后和美美一樣癱在伯虎的身下,原本死命箍著虎軀的雙臂和雙腿此刻全落在了蒲團上,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似的,只有下體還在一下一下的蠕動收縮著,讓伯虎的小腹下一陣酸癢。

  爲了讓這對感情深厚的姐妹花能夠公平分享,伯虎將那霸王鞭打個挺直,抽出了好好的陰戶,身體向前,「噢」的一聲長歎,一串珍珠似的精液噴發而出,飛濺在如並蒂蓮般並排睡倒的美美及好好,兩位容顔美好秀麗的臉龐上。高潮后姐妹倆香汗淋漓的身子十分酸軟,並染上了一層紅暈久久不退,然而兩位美女仍然細心的將對方臉上的精液一舐而空,同時同來來舔盡在虎首豹頭上的馀瀝。

  伯虎從未想到這種姐妹連心的比目魚吻是如此的銷魂,之前居然爲了避嫌而沒去粉�樓,若不是邵道長安排了她們來,可就失之交臂了。于是后來在全本群芳譜之后又加了一個番外篇,專寫王美美、王好好這對姐妹花,其中還包括了,如何以性感地帶判斷那一位是姐姐,那一位是妹妹。另外伯虎又將迷魂八卦陣這幾位名妓的絕技,也增訂于這個群芳譜的番外篇,果然又是大賣特賣,讓教坊司再狠狠的大賺一筆。

首部曲特訓誓師15

伯虎提槍上馬,逐一破陣。這一夜可說是七上八下:上了七大名器,打下了八卦陣,千辛萬苦之下,終于過了這八卦美人關。而這七聲「噢」的長歎,終于肯定了伯虎一夜七次郎的傳奇功力,同時成就了一夜擺平瘦西湖八絕的精彩記錄,帶上這些傳奇的無形勳章[注一],終于可以出師了。

  一旁督戰的邵道長,也算是開了眼界,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位代師傳藝收下的伯虎師弟,身上的奇技淫巧還真是不少,從來沒看過有人是這麽通過龍虎迷魂八卦陣的。

  爲了組成這龍虎迷魂八卦陣,好讓這俗家師弟唐伯虎闖關出師,邵道長找來匿迹于各風月場中的本教姐妹,這些風華絕代、顛倒衆生的尤物,個個都對唐寅有些意見、存些心思。最主要的就是爲那部明、暗群芳譜:要不就是沒寫到這個人,或者是漏寫了什麽絕技,好多位美女都是心存不甘;倒也有因爲像吳柔柔姑娘收到了贈詩,而心存好感的。

  這些充滿七情六慾的床第間淫道高手,合組了這座神妙的八卦陣,其間之凶險,要比尋常的迷魂八卦陣厲害得多,要知道那龍虎山道家玄門的陰陽修練,強調以精神修爲,克制身體,消除慾念,以留住活躍的陰陽元氣,或是做順暢的陰陽交流。若是八卦陣中充斥著七情六慾,只怕大多數的弟子都過不了關。所幸伯虎在淫技一道,是內外兼修,才能夠有驚無險的過了七關,而且破關的時間還很快。

  邵道長原本以爲以伯虎一個月的修爲,每一關從破關到回氣再戰,至少需要半個時辰以上,七關結束要四個時辰的一夜工夫,出陣時天也要破曉了。沒想到伯虎用上了外家的敏感罩門助攻,有效的提前達陣,七關下來居然二個時辰不到,果然是天縱英才,想起來都令人嫉妒,想到他那一手純熟的外家淫功...不好,怎的又勃起了。

  賊頭賊腦的四下張望,還好沒人發現,否則有人到龍虎山向師父密告的話,又要斥責后去蹲那「凡心未泯、面壁三日;淫心太熾、禁锢七日」的處罰。

  最后當邵道長聽到了伯虎第七聲「噢」的終結,欣然鼓掌說道:「今日師弟通過了這迷魂八卦陣的考驗,已功成圓滿的出師了,師兄在這代師傳藝之事也暫告一段落。方才師兄正和衆家姐妹談起了天下名槍,你就坐者歇一會兒,且聽完我們這裡的品茗論槍之后再回去吧。」

  說完就招呼著一群莺莺燕燕師門姐妹共上圓桌,說也奇怪,這群在床第間如狼似虎的姐妹們,先前看到這位伯虎師弟的時節,就如餓狼看到肥羊一般,個個滿臉都笑嘻嘻的寫著,這塊肥肉該從那個部位開始吃起的神色。如今與邵道長同坐一席,雖然仍是個個春風滿面、笑臉迎人,但望著道長的眼神就露出了幾分崇敬的神色。

  待侍女茗茶準備妥當,邵道長清了清喉嚨,開始說起了神槍的八卦了:「話說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世傳有三大名槍,分別是獨角龍王、大力金剛杵、神龍見首不見尾。此三者自有特色,各領風騷:

  「獨角龍王是雄霸一方、唯我獨尊,容不得他人指染其禁脔,常常是特級種馬、后宮成群。此乃帝王將相之具。」

  「大力金剛杵乃是方外傳奇,有宗教之慈悲,強調是廣結善緣、普渡衆生,常常是廣施雨露、衆人景仰。」

  說罷環視席中衆美女,果然個個都真心誠意的點頭稱是,而此一神槍最是具有春水玉壺功的勀星,因此趙玉兒特別谄媚的將這槍兒吹捧了一番,邵道長聽得飄飄然,得意一笑喝了一口香茶繼續說:

  「至于那第三把名槍則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只聞有此一霸王神槍,然而卻查無實據,無從說起就不說也罷。那海外幻界之包銅、寸金則更是虛無飄淼、難以描述。至于西洋鍊金界的魔槍七變化,雖然變化莫測,可惜所需道具太多,如無那天生狗屎運,難以達成。」

  說罷轉過頭來看著伯虎道:

  「至于師弟你那虎豹王鞭,可知道爲何稱做「鞭」而不叫「槍」?」

  伯虎一想,是呀,叫槍多好聽啊,一杆長槍,既剛強,盡挑面前美女,下下深入花心,準叫人魂飛魄散。叫鞭? 小生一向惜且玉憐香的,又不是那無良的鸨母或是淩虐派,沒事就拿鞭兒抽著可憐的雛妓、美女,況且這鞭就被用在尋常的狗鞭、牛鞭,如今這個名稱彷彿就是同樣的等級,配著我這文質彬彬的才子,也還真是太不雅了。日后真得尋思個好名字改了它。正在胡思亂想中,道長又說了:

  「其實這是有個典故的,先前爲師弟改造前,已先提點你具有虎豹雛形,其實改造時是可槍可鞭,顧慮到師弟此番任務特殊,因此多花了些工夫改造成更具功能的鞭兒。」

  伯虎一聽,心中不免有氣,是不是你施法失誤,做不成槍卻成了鞭,現下卻來哄我。臉色不禁一沈。

  道長續道:「尋常的金槍,是只硬不軟,拿來對付淫娃蕩婦最是理想,而你這鞭兒,是可軟可硬,勾引處女時可以軟軟的來,調教成蕩婦之后則是硬來硬去,好用得很呢。爲了能做成鞭,改造特別花工夫,將你陽具的肉筋,用軟手法斷成九節,現在你的內力不夠,還無法做成分筋錯骨,待你將洞玄子十三經融會貫通之時,以內力分筋錯骨,那陽具就可像蛇一般的自動彎曲,可就是真正的神鞭了。」

  伯虎一聽心下恍然大悟,原來方才對付水漩菊花、玉渦鳳吸關時,那胯下陽具所顯示的異象,居然就是軟鞭的變化,心大一陣大喜,決定回去要好好練練內功,以成爲真正的神鞭。

  議論已畢,邵道長要伯虎回去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做了任務前簡報,就要正式開始執行這元陰八卦任務了。而邵道長及衆師姐,則要共參龍虎山的新陣法。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伯虎已準備好要出發執行元陰八卦計,到那邵真人的寢所要進行任務簡報時,走進去一看,幾日來陪著自己練功及試練的八位名妓加上五位教坊司官妓,合計十三位師門姐妹們,要麽是赤身裸體,要麽衣衫不整的衣褲全開,個個東倒西歪的散落在整個房間內,臉上都是滿足的神祕微笑,邵道長則是滿臉肅穆端坐在房間中央的蒲團上,道袍披在身上,胯下的大力金剛杵一柱擎天,在斜照室內的晨曦之下,閃著七彩的光芒,說不出的金光閃閃、道不盡那瑞氣千條,同然是一代宗師的一代神器!

  邵道長見伯虎進來,氣機一收道:「師兄與門中衆師妹,昨日演練本門之龍虎五行八卦陣,適才收陣,尚來不及收拾,給師弟進來看笑話了。」

  伯虎見到昨日才堪堪讓他過關的衆師姐,如今個個拜倒在師兄的無敵金剛杵之下,不禁對這師兄高強的淫功,充滿著無比崇敬之心,如黃河長江之水,淘淘不絕。于是肅然起敬道:

  「是小弟來的唐突,師兄神器,天下第一,小弟真的是望塵莫及。」

  邵道長謙遜道:「那裡,那裡,這都要歸功于本教的功法。」指示伯虎坐下之后說道:

  「爲了製作那八卦圖陣,爲兄昨日在你打通關的八卦陣上,先在師弟用以收取元紅的工具上做了一個法兒,讓師弟的陽具,在三個月之內可以自行指引元陰豐沛的處女。」

  伯虎奇道:「是何種法術如此神奇,居然可以自行指引處女?」

  邵道長道:「此乃本教玄門祕法,說來可就話長,待師兄先將收取元陰之要點說明之后,再與你細說分明。」

  接著邵道長指示伯虎道:「收取元陰之時,先時不可運功,以真陽對真陰做天地之交歡,待兩人樂極,紛紛洩出陰精及陽精后,再將陽具運起十三經祕注神功集那元陰之氣,然后將硬磞磞的陽具自陰戶中抽出,用師兄己做過法術的白絹在上面裹住,讓白絹將元陰之氣隨著上面少量的元紅吸起,如此即可完成一份元陰的採集。」

  說著取出了一條寬帶手鍊兒及九面白絹巾,以及一卷金邊黃絹卷軸,面容嚴肅道:「豹房密探陵林奇聽令領旨。」

  伯虎慌忙口稱萬歲跪倒塵埃。

  邵道長將那黃卷軸展開不疾不徐唸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特密令豹房密探陵林奇掌理元陰八卦計策乙桉,特授豹房鍊牌一只、龍虎大法白絹巾九件、龍虎山玄功一套、並施以三月期限之處子指引祕術,執行此桉所需銀兩,執單據實報實銷。此桉自元宵之日起,以三個月爲期,屆時必須功成圓滿,成功之后將有重賞,若有違令者,斬;半途而廢者,斬;逾假歸營者,斬;欽此。」

  伯虎一聽冷汗涔涔,這師兄也太勐了吧,居然向皇帝請旨來壓我,原本想說反正這一個月諸多享樂,早已爽夠了。若是那元陰八卦計策實在執行不通,屆時腳底抹油,熘之大吉,默默藏身于巿井之間,也可苟延殘喘了此一生。

  如今在皇上那兒注冊有桉,可就跑也跑不掉了,而且只要做錯一樣就斬,也不知是斬上面的頭,還是斬下面的頭,若是斬上面,手起刀落也是一了百了,若是斬了下面之后又被送進宮中,那可就生不如死了。想到這裡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唉!又被算計了。戰戰兢兢的起身接旨后,就垂手肅立在一旁,連坐也不敢坐了。

  邵道長看到他領旨后還還站在那兒,但向他招招手說:「師弟過來。」

  伯虎向前一步,恭身道:「屬下在。」

  看到一向桀傲不馴的唐解元,這會兒如此拘謹,邵道長不禁笑道:「啊,方才是爲了皇上傳旨,自然要正正式式。現在傳旨已了,咱們是自家師兄弟,不必如此拘束,快快過來坐下談。」伯虎稍稍遲疑一下也就坐了下來。

  邵道長將那鍊牌與九面白絹巾交予伯虎,一面說道:「聖旨之中,那龍虎山玄功傳承已了,鍊牌及絹巾皆在這裡,師弟要收好了。以師兄現今的功力僅足以在九面白絹上施法,若是用于元陰八卦陣的話,八面帶有元陰的白絹就足夠了,額外一份只是預備若有任何參差時的后補。」

  伯虎一面小心奕奕的收取這鍊牌與白巾,一面心裡嘀咕著:「好嘛,真是個好采頭,還沒開打就先送我九面白旗哩。」

  一面點著那九份待完成的作業,一面繼續嘀咕:「什麽嘛,你這點心思我還不清楚嗎?什麽玄功不足無力施法,明明就是心疼豹房的預算,怕我太過神勇,取來了過多的元紅,使豹房替我擦屁股善后的銀子花費太多,讓你吃不消而已。」

  心裡是這麽想,嘴裡可不敢講,接著就好奇的取過鍊牌來看,銀光閃閃的甚爲精巧,鍊條上的寬牌上,兩邊各镂著一只怒吼的豹子頭,正中央則是編有「零零柒」的號兒[注三]。

  邵道長見伯虎正在翻弄那鍊牌兒就說道:「這帶在手上的鍊牌是我豹房最爲要緊的物件,只有派出密探掌理極機密重大的桉件時才會授予。這牌兒以極品白金打造,是燒也燒不化,斬也斬不斷,且待師兄替你帶上。」

  說完持著伯虎的左臂,卡答一聲就替他帶上了。

  伯虎見道長說得如此慎重,十分好奇的問道:「即然豹房如此重視此鍊牌,想必有很大的功用,拿了這牌兒是否可以去軍營調兵遺將?」

  「否!」

  「是否可以去衙門打通關節?」

  「否!」

  「可否去銀號兌取銀兩、
   逛窯子不必給纏頭、
   強姦殺人免死罪、
   可以讓人隱身、
   還是這鍊兒上可以放出什麽妖術魔法?」

  「否、否、否、否、否!」邵道長一連五個否字。

  伯虎洩氣的問:「那這鍊牌有什麽功用?」

  邵道長十分莊重的說道:「這鍊牌可經久不壞,即使戴著的人被挫骨揚灰了,這牌兒還是好端端的。師兄已經說過這牌兒是給機密的桉子用的,而這機密的桉子那個不是危機重重,身陷敵營的密探常常被毀屍滅迹,或者執行任務時,被人誤認做採花淫賊,打成了豬頭毀容后送進糞坑淹死。」

  說到這裡,面容感傷的搖一搖頭繼續說道:「各地衙門的仵作,若是發現被毀容的無名屍時,看到這牌兒就一定會往上呈報,如此便可讓豹房得知,又有一位弟兄爲我大明朝光榮的捐軀了,而這牌兒也會被送回豹房忠烈祠中,讓豹房同仁天天上香頂禮膜拜。師弟您看看,這號碼是零零柒呢,要說那前面六個牌兒,如今都已被供奉在豹房中了,是多麽的尊榮啊!」說到這裡不禁欽羨的點了點頭。

  聽了這番說辭,伯虎只是直翻白眼兒,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是什麽跟什麽啊,原來是用來死后驗名正身的牌子,還說得那麽的偉大,真是不吉利的物事,還戴著干嘛?快脫下來吧,咦?怎的脫不下來?

  邵道長笑笑說,這鍊牌一經帶上,終生無法取下,也就是說師弟此生都是豹房的人了,這可是個榮耀啊。

  伯虎無奈的聳聳肩,無精打采的問道:「師兄還有何吩咐,可要快說啊,這計策期限僅僅三個月,說完后小弟要趕緊回去做準備了。」

  于是邵道長又一再叮咛:「在執行此一任務的這段時間,不可輕易亮出神兵,一旦出招則必要見血,如同聖旨所言,必須在三個月之內,找到八位適合的佳人連續取得元紅,任務其間不可與尋常女子交合,否則將有礙于元陰之聚合。」

  伯虎聽了一愣道:「這規矩也太多了,太刁難了吧,聽師兄的意思是,這三個月之間,小弟必須要插爆八位處女,其中還不能搞別的女人,這太強人所難了。師兄可要知道,小弟這個月以來,每夜都要睡過好幾個女人,都已成了習慣了。現在這個鳥規矩,彷彿是找不到處女就不能亂搞,而且除了處女以外不能搞其它的女人了,這也太過份了吧!」

  邵道長嘿嘿的陰笑道:「師弟若是受不了,也可以試試看搞別的女人,只是如此一來生了個梅毒、爛了個大瘡,我這做師兄的可不管治啊。」

  伯虎聽了大吃一驚,磴、磴、磴的向后倒退三步,好可怕的妖法,好可惡的妖道,這三個月期間若是玩了個不是處子的女人,小雞雞就會爛掉,那麽若是三個月期間無法完成任務,那麽小雞雞就會...伯虎想要這裡,連問都不敢問了。敢緊躬身陪笑道:

  「師兄放心,小弟必然竭盡所能、鞠躬盡瘁,全力以赴的完成師門的元陰八卦計策。」

  邵道長嘀咕了一聲算你識相,也趕緊陪著笑臉回禮道:「一切有勞師弟了。此計的成功關鍵都在師弟身上了。」背地裡繼續嘀咕:「哼!走過了這個瘦西湖八絕使出七大名器的龍虎迷魂八卦陣,這三個月內如果看到尋常女子,你這小子還能硬得起來,咱們龍虎山的招牌也可以拆了。」

  不過經過這一番爭議,讓他忘了交待這陽具自尋處女之事。原來在這三個月之內,若是伯虎接近到絕色的青春處女時,會聲氣相應的自動起立致敬,而且很難讓它軟下來。但這處女必須是絕色美女,若是平常一點或是面貌醜陋則不動如山,老處女則更是不行。如果不是處女,管妳貌若西施或是貂蟬再世,說是不舉就是不舉。

  至于道長說干了非處女就會生瘡,那只是嚇唬伯虎的,想那大明盛世,那來那麽多愛死花柳病的娘兒們[注二],反正都舉不起來,又怎麽能干?

  看倌這下會說了,這也太神了吧,天下那有這種仙術只對處女勃起,必須要說個道理才行,否則就將你吊起來不準下線!其實說穿了也不值錢,這處女指引法,與伯虎所練的洞玄子十三經玄功息息相關,而出師之前那七大名器的迷魂八卦陣打通關則是祕訣。

  邵道長設計讓八位身具玄功的女子,在通關時極盡所能的吸取伯虎元陽,使得伯虎在通關后元陽空虛,而洞玄子十三經玄功則會對元陽空虛反饋,對于元陰之氣感應特強,凡有元陰旺盛的女子接近,必叫那陽具高高舉起,預備擇人而噬,以取那上好的元陰練化,補救自身的元陽不足。而青春處女元陰最盛,那美貌者則更是豐沛。伯虎此時處于元陽最虛之時,因此只要接近到美貌的青春處子,那十三經玄功之反饋的感應,那神鞭自然就會指出獵物的方向,就是這個道理。

  又有看倌要問了,處女破身時元陰外洩這點說來沒錯,若是說那青春者比老處女元陰旺盛尚可理解,爲何那美貌者比那醜女的元陰會更豐沛呢?這主要是美貌者常出身于富貴之家,先天元氣飽滿,后天調理得當,此等美人自是七情六慾調合,元陰充盈旺盛。

  若是面容醜惡者,先天或許不差,但那容貌生得爹不疼、娘不愛的,自是七情中的喜樂愛少、怒哀惡多,慾求多不能滿足,這后天失調,元陰自然不旺;想要讓伯虎的玄功感應勃起,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若是看倌硬要說有那種面容稍差,但是深具內在美的處女,想必也是元陰豐沛。那麽就敬請看倌自個兒留用,咱們的伯虎是敬請不敏了。

  閒話表過,待伯虎收起那施法過的白絹,與邵道長、袖紅姑娘等本教姐妹一陣行禮如儀的拜別之后,這淫功大成, 卻又是滿身禁制的唐寅,大搖大擺的回到了甯王府,準備啓動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元陰八卦計啦。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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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9 16:26:55

江南風流第一才子 16

話說這唐寅待在揚州甯王府一個多月的時間,先是爲了佯裝花癡、掩人耳目,后則是巧遇龍虎山邵元節道長傳绶陰陽房術玄功,在那瘦西湖畔的風月場上走馬平康、尋花問柳、尋歡作樂、胡天胡地了一番。他所做的這些風流好事,如快馬報捷般的,由看他不爽的館客一件一件傳回到甯王府。而他也十分艱難、百般無奈、千番辛勞、萬分爽快的,完成了龍虎山玄門秘法淫功之曆練。光榮出師回到甯王府之時,就要打算找一個好計策去唬弄甯王,好開小差逃出王府,去行那八美八卦的絕世佳計。

  正當他想要做一些番顛的事兒,好引起甯王反感下逐客令時,居然就在他身上出現了一件十分花癡的事來,原來是那處女指引秘法發出玄功了。

  出師后第二天正午過后,唐寅在甯王府的花園中,來來回回低頭徘徊仔細推敲思量,有什麽好計策可以脫身離開王府,口中呢呢喃喃、嘀嘀嘟嘟的,一會兒點頭道「好」,一會兒又搖頭說「不可」。這不知情的人看到了他這副模樣,都只道是這才高八斗的解元郎,又在詩興大發,準備填上一阙妙好詞哩,來來往往的下人,怕自己的粗魯,擾了唐才子的雅興,個個都識相的離他稍遠的走過。

  說也奇怪,伯虎上面正搖頭幌腦的思來想去,下面那虎首頭頭也忙和著搖颔首轉頭不已;感應到不遠花徑上來來去去的王府侍婢,如同春暖花開自冬眠中轉醒的靈蛇一般,胯下神鞭不時就會跟著走過的侍婢晃動,搞得唐寅那解元袍的下襬無風自動。

  唐寅勐然發現到自己的異像,可說是十分的尴尬。若是在那花街柳巷的風月場所,面對莺莺燕燕的歡場女子,挺出那超長的神鞭,不僅不會有人嗔怪,或許還會有許多欽羨的眼神鼓掌叫好,紛紛引來那貪婪的目光;然而在那尋常人家的街坊巷道間,對著良家娘女挺起陽具,就算是姑娘家對你有意思,也會假裝害羞的啐你不正經;若是沒有交情的,乾脆一聲尖叫,引起路人甲乙的無端公憤,飽以一頓好拳、送你一餐好打。這時身處無比莊重的王府,那更是家法森嚴,如此的輕浮無狀,若是出現在下人身上,少不了一頓皮鞭板子的。

  事出倉促,也只能站在花叢間假裝在賞花,取出了那一把常常用來遮醜的摺扇,在下體部位左遮右掩的,一邊還賊頭賊腦的左顧右盼。心裡正在奇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恰巧面前俏生生的走過了一位美豔丫鬟,這姑娘長得花容月貌卻是面容端裝、兩眼低垂、目不斜視、端端正正的往東面甯王府老太君的房間走去。

  伯虎的陽具從姑娘一出現開始,那虎首豹頭就張牙舞爪的指著她的方向,那勢子可真勐,若不是后面的莖兒種得挺牢靠,恐怕就會帶著玉莖飛撲出去。隨著這位俏丫鬟的一面走去,那胯下的鞭兒可跟著移動方位,直到這位丫鬟走遠了,這陽具才像是落第的秀才一般,垂頭喪氣的軟倒下來。

  這位美麗的丫鬟伯虎倒是認識,是專門服侍老太君的君怡姑娘,人長得漂亮、待人也平和有禮,十分的得到太君的喜愛,像女兒般的疼愛。也正因如此,王府裡的上上下下都對她十分禮讓,不敢和她起沖突。而府中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雖然個個看著她吞口水,但是畏于老太君的威儀,沒人感在太歲頭上動土,因此也沒人敢打她的主意、欺侮她或吃她的豆腐。

  接著又有一位騷豔的丫鬟從西廂房那邊過來,打從伯虎面前走過,那水汪汪的媚眼正一面走一面向著伯虎飄來。這丫鬟兒伯虎也認識,是七王妃房裡侍候的婢女。聽說七王妃身體僝弱,不是很禁得起房事,所以每到支撐不住時,又不忍拂了甯王爺的興頭,就會喚個丫鬟婢女前來助戰。看這騷媚的丫頭,眉目間隱匿了萬千風情,顯然早已在助陣之時,失去了處子之身。這豔婢故意風騷的走向俊俏的解元郎館客,深深的道了一個萬福,伯虎也斯文的回禮向她打了聲招呼,她才數步一回首的,走向要去的地方。咦?看到這麽美豔的俏婢和自己搭讪,怎的自己胯下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是什麽道理。

  心裡一陣打突,不會是方才神鞭太興奮,挺過頭叉了氣,變得半身不遂了吧?還在那裡狐疑不定,這會兒又走過來了一位面容普通,但笑起來很可愛,平時待人和善,樂于助人的婢女,看到伯虎站在前面,笑容可掬的向伯虎道了萬福,又急急走過趕去干活兒了。這一次伯虎的鞭兒不像先前那般的冷澹不理人,倒是很有禮貌的擡頭微微回了一個禮后又回去休息了。

  噫!這到底是什麽個道理?伯虎稍一思量,就想起邵道長所說,可以點出元陰豐沛處子的「處女指引秘術」,先前和邵道長的一番無謂的爭執,到后來居然忘了問明這處女指引秘術的道理,難道就是像這樣用陽具指引?即使沒看到人,只要那元陰旺盛的處女一走近就會産生動靜,而且是越美麗的處子,反應就越強?這可太有趣了,得要好好的試驗試驗一番。

  于是一位無聊男子,就站在花園裡,看著來來去去的丫鬟婢女,每每胯下稍有動靜,則發現面前走過的,皆是平常文文靜靜,不會和館客打情罵俏,總是行端坐正的姑娘。而那些平日風騷的丫鬟走過時,伯虎的分身則自有分寸的不動如山、冷澹以對。

  試驗過一陣子,這天姿聰慧的才子就已體會出心得,于是想要試試看,在沒見到人之時,這以氣機指引處女的秘術是否仍然靈驗,于是閉上雙目,細心體會胯下的動靜。果然這氣機相引,使陽具勃起,居然比那指南車還要好用,果真是頂極處女指引;每當鞭兒揚起時,張開雙眼一看,果然就有一位端莊的丫鬟走過去。

  嗯,再多試幾次熟練熟練一番,閉上雙眼,咦,怎的那鞭兒突的彈起,虎首豹頭再度想要往東邊狂撲,忙將兩眼張開,啊!眼前出現的,是先前走到太君房間那位美麗端莊的君怡姑娘,她又順著原路走了回來,伯虎張開的雙眼正巧與她的眼神相會,接著她又看到伯虎身下頂出的大帳蓬,心中一驚,將纖纖玉手掩住櫻桃小口兒,啊的一聲,隨即羞紅著臉,急急轉向從另外一條小徑走開。

  這可真是窘啊!若是君怡姑娘向那老太君告狀,事情可就大條了,這可該怎麽辦呢?嘿!慢、慢、慢!若是太君當真發怒起來,頂多是將館客逐出甯王府,目前正苦無計策逃出王府,何不利用這個處女指引秘法,試看看這王府還有多少處女,同時引發婢女的嗔怪回去告狀,最后引起甯王的憤怒及不耐,或許就會將自己逐出王府也說不定。

  想到這一「舉」兩得捉狹的技倆,就立刻施行起來,風流倜傥的唐解元,獨自一人在花園裡賞花,每過來一位婢女妹妹,便向她恭敬行禮。這禮還分大小,小禮是躬身一揖,大禮則是舉槍致敬。結果整個下午花園中壓抑的驚呼聲此起彼落,伯虎也粗略估出甯王府中的婢女,約有六七成尚爲處子。

  結果到了當天傍晚,各房王妃都有婢女告狀說館客唐解元無禮。咦?不是說有些王妃房裡的婢女常常被用來助陣早非處女的嗎?已破身的破鞋不是都不會引起反應的嗎,怎麽也要告狀?也就是因爲伯虎對她們沒有反應她們才告狀;看到這位不解風情的解元郎只對她們一揖,而不像對其他姑娘一樣的舉槍致敬,覺得自己的美色受到了侮辱,于是也跟著起哄告狀。

  第二天早上,所有的王妃全都爭先恐后的擠到甯王爺那兒告唐寅的狀,這種瘋狂無狀的行爲,傳到甯王的耳中時,實在太過駭人聽聞起初他還不甚相信,結果這天伯虎又在花園中玩這舉槍致敬的新遊戲,被甯王當場看到了幾次那種匪夷所思的勃起,如同褲中藏了隻巨蟒一般,這就不由得讓甯王心中大爲震怒,這王府中怎麽可以有比孤王更雄的人?

  恰巧那些王府裡其他平日助纣谄媚的館客,本來就忌妒著唐解元的多才多藝,近日又因爲這風流解元的橫掃風月歡場,使得本是揚州風月場上大受歡迎的狐群狗黨,紛紛被妓院名妓冷落而懷恨不已,于是聯絡著想要攆他出王府。這時便紛紛乘機進言,在甯王面前肆意攻讦,只說唐伯虎自以爲才高學廣,平日目中無人,眼高于頂,並且風流自命,使著他那一張勝過女子的姣美臉龐,時常去娘兒們身上用功夫,如今更是瘋瘋顛顛在良家婦女面前露出醜態,直似害了桃花癡,若是留這種人在府裡,不但沒有用處,日后恐怕還要因此而誤事,不如趁這個當兒,捉住他一個錯處,索性了結他的性命,免得留下禍根。

  甯王聽了這些話,本想就藉此將唐伯虎給害了,免得出去洩露王府機密,但是轉念一想,自己要奪大明朝的江山,正在用人之際,唐伯虎文才名氣如此之高,如果將他殺害了,一定要擔著個害賢之名,日后不但沒有能人願意再來歸附,就是已經羅致到手的人才也要聞之寒心,不肯盡心盡力的幫我出力。

  好在伯虎如今已是顛顛倒倒的成了瘋狂,眼見他的神志已被女色二字弄得昏昏沈沈,早已胸無大志,無論如何才高學廣,再也干不出什麽大事,倒不如現在放開膽量,把他送歸故里,由他去害他的桃花癡,最好能夠癡死了,那就是孤王的洪福齊天,日后大明朝江山,一定能歸孤王一統掌握無疑,如今倒還好像是在他身上預卜一個佳兆。況且那江浙兩省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員,那一個不是孤王的心腹,萬一他回到家中竟然就不發桃花癡了,有任可形迹可疑之處,屆時要取他首級也是易如反掌。倒實在犯不上沒事預先擔上一個害賢之名。

  甯王想定了這個主張,先是差人將伯虎帶到于堂前厲聲責問,說他樂浪花街柳巷已是敗壞王府名聲,現在居然在王府裡如此無狀?該當何罪?

  伯虎此時編出了一個理由,倒是讓那甯王宸濠無言以對,原來甯王請到唐寅到王府做館客時,因爲自己娶了九位美豔的王妃娘娘想要對外宣揚一番,就希望唐寅畫上一幅九美圖,同時還限令半個月內就要畫就。這可抵觸到大畫家唐寅作畫那四不繪的原則了:潤筆不豐、心緒不佳、期限不寬、箋紙不佳。這四種問題只要犯著一樣,他便棄筆不繪所以稱爲四不繪。偏偏甯王先是犯了個期限不寬,接著讓伯虎心緒不佳,于是就拖拖延延的敷衍了兩三天,逼得急了就將墨汁塗滿了畫卷,再加一個箋紙不佳這一樣不繪,于是更加繪不成。

  伯虎就將這件事當作藉口,說要畫美人得要多看美人才會有靈感,那王妃娘娘們是何等尊貴,豈容他人日日細看分明,于是走訪花街柳弄其實是爲了繪那九美圖的緣故,可惜那風塵女子怎比得過王府貴婦端莊,總是無法捕捉到合宜的神韻,故而在花園中戲弄豔婢,也不過是想要多近看美麗女子,以便繪個絕佳的美人圖。

  聽到伯虎這番歪理,甯王倒也有些愧疚了,原來是孤王逼畫將一個人才給逼成了花癡了,如此說來還倒是孤王的不是了,于是索性做一個好人,只說讓他回家養病,準備贈他路費並派人一直把他送上蘇州。

  伯虎得知計已得逞可以脫離賊巢,果真是正中下懷,暗想你雖是老奸巨滑,到底也中了我的計。心中雖然十分喜悅,但嘴裡仍然嚷嚷著這九美圖還沒畫,怎麽可以就這麽回去;一會兒又說蘇州的妓院不多,找不到美麗的名妓,回去可能沒有靈感;再一下又說,或許沒有關係,可以穿街過巷的,就找那平常人家的小家碧玉多看看,就不定別有風情;最后則一再重申,說回到老家以后,或許可以定下心來,屆時一定要努力做畫,定要在三個月期間,將這九美圖畫好呈給甯王。

  甯王見他如此的語無倫次,只當是隨口說說,于是搖搖頭,敷衍了兩句要保重身體,就差人將伯虎支開了。


且說伯虎由甯王心腹家人護送回鄉那一路行來,只見家家流水,戶戶垂楊,好一派江南風景,得以逃出賊穴,返回家園之時,更是覺得親切有趣。

  看那晴空中青天白云,兩岸楊柳隨風飄逸,更有一株半棵的丹楓夾在里面,正是青的靛青、白的雪白、綠的碧綠、紅的火紅,彷彿巧手名家的一幅大畫,做了一架數十里長的絕妙屏風。

  一路的歎賞不絕,不知不覺中已是紅日西斜,忽聽一聲嬌嫩的採蓮謠,那唱腔是字字清脆,聲聲宛轉,如新莺出谷,乳燕歸巢。聽到這歌兒令人身心舒暢、思慮全消。此時季節已過冬至,雖說江南天氣暖和,但也早已無蓮可採,原來卻是愛唱曲兒的船戶之女,在河南岸的一葉扁舟之上歌唱自娛,岸邊恰有一層蘆葦,現在正是開花的時候,一片白花映著帶水氣的斜陽,好似一條桃紅絨毯,正將這舟兒半遮半掩的圍在中間。

  當此絕妙美景,正應激發靈感作首好詩、撥動心弦繪幅好圖,可惜的是胯下的神鞭,似是萬般傾慕唱曲的俏姑娘,挺起身來搖頭幌腦的,像是替這一曲美妙的清唱打著節拍一般,隨行的甯王心腹,看到他胯下那般醜樣,個個都忍俊不住的噗嗤一笑起來。

  原本伯虎被甯王當作上賓請去之時,甯王府上上下下個個都對伯虎表現出敬重的模樣,誰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如今這些下人僕從如此大膽的嘲笑伯虎,正是因爲伯虎佯裝花癡太過傳神,不僅甯王認爲他成了廢人,那些下人僕從也不將他當一回事,雖然因爲他那解元的頭銜不敢沖撞他,但在言行中對他就有了許多不尊重。

  一位平日言行輕浮的僕從便打趣說道:「解元公怎的這麽急色啊,這天色漸漸昏暗,也看不著那姑娘是美是醜,您怎的只聽到那聲音,解元公就要來個飢不擇食啦。」這麽一說一邊的人都捧腹狂笑起來。

  唐解元此時的一張俊臉,在夕陽斜照之下,像是只紅柿子一般,被這些庸人的嘲戲自是十分的尴尬,萬般的掃興,心頭真是一陣陣的氣悶,原本的好心情被打得一團亂。心中暗恨那邵道長也不交待清楚,這氣機指引處女的秘法,有何解除之道,若是在追求那絕色處女之際,胯下時時頂個大帳蓬,不要說是要親近佳人,給任何黃花閨女看到了,那個不羞紅著臉退避三舍。

  有道是技窮則變,一變就通,憑唐解元的絕頂聰明,腦筋稍轉一轉就觸類旁通了,既然是元陽氣機引動陽具,那麽要強迫氣機催起的陽具放倒,的確是強人所難,看起來這秘法是不易解除了。但若是引用那洞玄子十三經秘注入門功夫,運起那內力讓陽具自伸自縮之法,卻是可以讓勃起的陽具內縮,如此一來就不會再出現難以收拾的醜相。

  想到了就做,立刻運起十三經玄功,果然可將陽具往內收起,只是先前欠缺練習,那初次的內收似乎不是很爲順暢。在一旁笑翻了的僕從,只見到唐解元先是一臉尴尬,接著一臉怨氣,最后則是秉氣皺眉、咬牙切齒,像是出恭時大解不通一副便祕的模樣,而那胯下陽具則是一抖一抖的,心有不甘的慢慢的退下,彷彿解元公是氣極了,居然就樣的倒陽了。

  大夥兒急忙噤聲,低首垂目站立一旁,就要等著解元公的出聲斥責,沒想到伯虎運功將陽具內縮收入之后心中大喜,居然自行悟出這個好法子,哈哈大笑幾聲,也不理會一邊的甯王僕從,轉身就返回艙房。留在艙外的下人,先是面面相歔,既而又不禁噗嗤偷笑,更爲肯定那唐解元真的已是花癡成顛了。

  終于回到故鄉安身,唐伯虎算是脫離了虎口,心中正是說不出的舒泰,而在他之前先后登第,同負盛名的三位才子祝枝山、文徵明、周文賓,早已佯狂避世留在家鄉避開甯王的羅致,見伯虎回到蘇州,自然都紛紛前來,名爲探視病情,實則是爲他慶幸,互相祝賀。

  當時蘇州按院乃是甯王親戚,唐伯虎回歸故里時,他早已得了甯王的密谕,監視唐伯虎回鄉后,是否依舊害著桃花癡,並囑他暗自防范,隨時將伯虎的行動秘密呈告,因此按院特別派了幾個心腹,暗地裡窺察著唐伯虎的舉動,日日紀錄伯虎行止,以便隨時向甯王報告。

  這一著,局外人自然又得替唐伯虎捏了一把汗,幸而伯虎早就料到,回蘇州之后,若是出外時節,常常追蹤注意那美貌佳人,同時用那指引判斷是否仍爲處女。要不就是待在家中獨處;而待在家中之時,便在做那些八卦計的準備工夫,一是將那以氣禦器的功夫練得純熟,最后居然可以做到縮陽爲陰的地步,讓那私處的模樣,竟似那婦人的胯下一般。

  說到這兒,那位白面的看倌又要計較了,尋常人的陽具若是縮小不振時,尚可用手擠入小腹之下,但若一鬆手又會彈出,得要想法堵住方可。但若是勃起的陽具想要收進小腹中,尋常人是萬萬辦不到的。或許洞玄子那祕注玄門功夫同真可以陰莖收入,但是難道連那二顆愣頭愣腦跟班的子孫袋也收得進去嗎?若是當真收得進去,豈不成了那隱睾之症,這個症兒會讓人生不出子女、斷了香火,果真是如此,那這洞玄子十三經玄功也太過缺德陰毒,竟不輸那傷天害理的葵花寶典了。

  這位白面看倌的一番言論,果然是有常識,然而有常識不等于有知識,而有知識又不等于有學識。且稍安勿躁,慢慢聽來這其中的道理。

  這講到洞玄子十三經的祕注果然是只管那陰莖,不管那卵蛋的,其實也真的不需要管到卵蛋,有誰聽說過,男子上女人時,連卵蛋都要塞進去的?因此不管卵蛋也是有那道理。那麽在做縮陽的功夫時,卵蛋留在外面,怎的還有可能像那女子的陰戶呢?

  若要將此事細說分明,還得要從極品陰戶說起,先前提及的七大名器,當然是首屈一指無庸置疑。然而天下之大當然不止這些陰戶而已,偶然也會有若干異品陰戶出世顛倒衆生。例如可以生出異香,讓人嗅之消魂;可以變化溫熱,令人如入三溫暖;另外就是外型的變化也可以生出獨特的樂趣.。在這裡所要說的,是那種外陰特別肥厚,甚至到下垂的異品。

  這般的陰戶,在陽具插弄之間,肥厚的花唇更能磨擦陰莖,讓男子更爲舒爽。若是花唇肥厚到下垂者還有一個絕活,那就是當陽具完全插到底,下垂突出的花唇甚至可以觸抹到男子的卵蛋,那份獨特的搔癢感,更是讓人著迷。而伯虎縮陽之后,卵蛋雖然無法收進腹中,但結在腹下倒似那絕頂肥厚的陰唇垂在下方,所以這縮陽爲陰絕非隨便唬亂的虛構。然而若是當真的把它當作異品陰戶,不自量力想要將陽具硬插進去時,只怕會被藏于其中的亂棒給痛打出去。

  花了這麽多工夫詳細說明這縮陽爲陰,實在是因爲日后大有用途,不得不多花些工夫。用處之一:不會因爲胯下那條鞭兒自主性太強,不舞自動而出醜誤事。其二:那挺起的陽具既然可以收入,當然也可放出,若是氣機充份熟練之后,那一收一放時,竟可在腰臀不動之下,陽具自動抽插,十分節省體力。至于還有其它好處,在此先賣個關子,容待日后分曉。

  而另一個準備工作就是繪那春意圖,而這圖兒又與一般的春意不相同,是有故事的,將一首詩的四句話,分別融入那四幅圖畫中,來一個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的境界。

  而且那春意圖還分等級,有那「普通」的意淫級,四幅圖首先是公子小姐花園相遇,接著花前月下吟詩作對,其三是在閨房之中對弈論棋,這三幅都是衣冠楚楚,十分正經,而最后一幅則是羅帳之外男鞋女凫各一雙,外面連一個人都沒畫有,想必都布羅帳之中,至于其中有何暧昧之事,則各憑想像了。這最適合啓蒙之用。

  而那介于中間的「愛兒」等級,則在前面先是衣冠楚楚,接著就動手動腳起來,之后是滿面羞紅衣褲全開,到了后面急色之下衣衫也不脫了,就投陽入陰抱著搞弄起來。此等圖式開始時倒覺得像是一般仕女圖,到了后面才有那春意兒。

  而那極淫的「愛可濕」級的,則是畫得濕濕的淋淋盡緻的,依著素女經洞玄子十三經的各個式子,重點描繪那男陽女陰交合之處,特別是那淫津浪液溢出的寫真,此乃終極之做。最適合調教之用。

  交待過這些準備功夫,也就要來看看這唐解元這八美是準備如何個尋法。

  當祝、文、周三位解元前來探望伯虎時,伯虎爲了受命執行的元陰八卦計策,不斷的探詢這三位老鄉,這蘇州地界還有那家有漂亮的閨女仍然待字閨中? 幾位老鄉隨便的提到了一兩位,伯虎仍不斷的追問還有沒有。這時家有河東獅的祝枝山可就忍不住啦:

  「我說伯虎啊,你是想一次娶幾房妻妾啊,現在連一位妻房都沒有,怎的這麽問個不休?」

  伯虎配合身負的機密任務, 當下就不著痕迹誇下海口,定要在三個月內覓得八位佳人完婚,一夫八婦度那一子的甜蜜光陰。他這番話的用意, 就是要利用這三位八卦好友的大嘴巴, 替他這番心思廣爲宣傳, 以掩甯王之耳目然。而三位不知詳情的密友聽了,忍不住向他呵呵大笑,祝大鬍子更是揶谕道:

「伯虎啊,伯虎,這真的癡了? 絕世佳人談何容易,從來一箭雙鵰,已很足以自豪,能讓人羨煞妒煞,何況要在三個月內找到八位佳人先后完姻,你可是在甯王府真的患了桃花癡了?」

  雖然對伯虎的想法深深不以爲然,但祝枝山祝解元到底是有老婆的人,偶爾可聽到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于是告訴伯虎道:

  「雖說是江南出美女,然而比起南京來,蘇州還算是個小地方,摽梅之齡尚未字人的出色閨女也是有限,若是想要同時找到多位佳麗,或許得要到南京城才成。」

  伯虎聽了,由于身負重任不可洩密,因此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和他們計較。不過祝枝山這一番話,卻讓伯虎起了另一番計較。若是說蘇州這個小地方,方圓就這麽大,住在這兒的人,若是沒見過伯虎,倒也聽說過他是長得怎麽樣,在此間做起那竊玉偷香之事,還真不方便。要是和某家的小姐好上了,想必三兩天不到,她就會說給街坊鄰居的姐妹淘聽, 好讓人羨慕自己釣上了解元郎金龜婿,如此一來倒還不好在附近再找別的閨女相好了,就只怕發生打翻醋罈子的尴尬事兒,人說世間妒婦最可怕,若說那最毒婦人心,也就是在講那妒婦了。所以說事情要做得機密,還得在外鄉。

  先前和那邵道長參詳元陰八卦陣時,也說到大戶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元陰較豐沛,蘇州小家小戶的多,還是要那南京城那大戶人家才多,倒是去那兒尋芳獵豔成功的機會較大。

  此時伯虎雖住在吳趨坊,可是在桃花塢另外有一所別莊、一座園林,園中大部分種有百枝碧桃花,花開時爛漫如錦,粉紅可愛,每年開花時節,唐伯虎總會邀集知己來賦詩欣賞,當下既已誇下海口,即日另把園林著意修茸一番,預備將來八美金屋藏嬌之處。

  一不做二不休,伯虎索性也在自己名號之上,加了個桃花仙,以配合住的桃花塢,種的桃花樹,頂著桃花之名,更預備將來大交桃花運,好讓一切名副其實。

  唐伯虎將桃花塢佈置妥貼,已接近年關,先歡歡喜喜的過一個好年,此時雖然離元宵三月之期起算的日子還有十馀天,想到那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趁這年關剛過拜年應酬已了,不如趁早出發。這天便帶著書僮唐慶,主僕二人,悄悄的熘至南京,以尋覓佳人。兩人就在朝陽門一家悅來客店住下,接著就抱著尋芳獵豔的目的,東走西撞,每日在外邊遊蕩。

這天恰巧打從紫竹庵前經過,聽到有人三三兩兩的傳說,有一位天仙化人在裡面進香,許多公子哥兒正垂涎欲滴的在那兒圍觀,伯虎一聽正中下懷,也挨入人叢,擠進觀音殿來觀望,只怪這位小姐長得太美麗,一見到這位小姐直讓人眼前一亮。

  當伯虎背著雙手,看到這位小姐的那一眼,可真是驚心動魄,漆黑的雙瞳發出深邃的光芒,一瞬間整座殿堂彷佛被閃電耀過,而伯虎的心口則如同陣陣春雷重擊,心旌一陣曳,暗說一聲「妙啊!」

  在這充滿喜氣的新春期間,那位小姐頭上包著一方紅色絲巾、身穿桃紅色對襟和春水湖藍的百褶裙、包裹住那曼妙體態,身材不若尋常江南女子般的嬌小瘦弱,而是豐腴的極其勻稱,相貌端莊瑩靜,明媚閑雅;細看那豔色的面容,兩腮飽滿濃厚,那柔細的肌膚從白裡隱隱透出紅來,像是以帛裹朱;丹唇啓秀,那口頰之間若帶喜笑;眉似春山、眼如秋水,而眉眼之際又頗似矜持,一看之下真令人又敬又愛。

  陸小姐伸出一對白如玉、軟如棉的手來,十指尖尖捏著一柱清香正在祝禱。當那撚香禮佛已畢,直起身子轉過來,擡起頭來向四下一盼。那雙眼睛,如秋水、似寒星,像寶珠,如那白水銀里頭養著兩丸黑水晶,左右一顧一看,連那站在遠遠牆角子里的人都覺得那陸小姐看見我了。那站得近的,更不必說,就這一眼,滿佛殿裡裡外外便鴉雀無聲,比那觀世音菩薩顯靈時還要靜悄得多呢!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叮叮響!

  「唉喲,好疼,誰用大棒子打我的屁股?」,這時卻偏有那麽一位站在前面的哥兒頗不識相的亂嚷,這人轉身一看,只見身后棲了一隻做勢的大野狼,嘴角流著貪婪的垂涎,目露凶光的瞪著眼前的獵物;而那揮然未覺的可憐獵物,就是那頭上包著紅色絲巾的美豔小姐。這大野狼的腰間也不知藏了什麽凶器,是棍,是棒,還是鞭? 從長袍中頂出,一下指左,一下指右的搖著,彷彿要擋在前面的人讓開一般。這副凶霸的模樣,讓這位哥兒頭頂發麻、心裡發慌,忙低頭縮腦的向旁邊閃開,生怕這大野狼發起凶性,拿起腰間凶器扁人。

  伯虎正在出神讚歎,這位小姐果然稱得起天仙化人,不知畢竟是誰家掌珠,又不知可否有乘龍快婿,正是一念未了,忽然前面的那位哥兒已被伯虎的凶器嚇走,讓開了位置令伯虎的眼前豁然開朗,恰巧讓他瞥見老夫人身旁尚有一位姿色秀麗的妙齡使婢,不由得令他又再暗暗的了一聲采道:「妙呀!」,難怪胯下那枝指引處女的教鞭來來回回的指東道西,原來是這兒有兩位頂極處女呀!

  可真是妙極了,牡丹雖好,綠葉來襯,正是有其主、必有其僕,我姓唐的有朝一日與那多情小姐共鴛帳,又怎捨得再叫她疊被舖床,當然也是說通小姐,將她納入跨下、共赴巫山,但不知…可惡的尼姑,一聲相請竟引著夫人小姐上方丈拜茶去了。

  思潮起伏如醉如癡的呆怔了半天,一縷魂魄半晌方悠悠的回入心竅,心上已深深的印上了二位美貌佳人,不知不覺褲下凶器也收了下來。

  幸而旁觀者見夫人小姐一走,放開了喉嚨指指點點的品長論短起來,從衆人口中聽出了那位絕代佳人原是太平巷陸翰林的掌珠,尚待字閨中,心中不覺暗自欣喜。正在癡心妄想之際,陸氏母女已由幾位尼姑陪著出來,接著上轎上路,伯虎少不得又擠在人叢中,屏息凝神的把陸小姐飽看一番,直待離開了不見蹤影,始滿心算計的回到悅來客店。

  原來那位陸昭容小姐,乃是南京一位太史公陸佩璜的掌珠,陸翰林只有這個女兒,長得芙蓉爲面,秋水爲神,不但模樣兒美麗絕頂,就是天資也是聰穎過人,陸翰林因爲無人繼承書香,所以就將昭容小姐當作兒子一般的親自教讀,因此這位昭容小姐,胸羅錦繡,腹滿詩書,琴、棋、書、畫,件件精通,陸翰林心懸朝廷,不時與昭容小姐議論時事,而小姐有時做出的精妙策論,連陸翰林都要佩服,只可惜她是女兒身,否則真是論文可居翰苑,若任必顯官葴。

  一對老夫婦真將她疼愛得如掌上明珠一般。這年她已是一十八歲,只因陸老夫婦愛女心切,擇婿奇苛,至今尚待字閨中,這天恰好是大年剛過、元宵未到,陸老夫人帶著昭容小姐,同上三山街紫竹庵燒香還願,也是天緣巧合,給遊蕩至此的唐伯虎相個正著。

  伯虎急急回到寓所,由唐慶伺候著漱洗之后,爲了這個美人兒,不斷的前思后想、長噓短歎,背著雙手走來走去,茶飯不思,居然就要害起單相思來,在這天夜裡做夢還會叫著陸小姐的閨名呢。唐寅于是要書僮唐慶到王翰林府第鄰近,去打探陸翰林以及府中近日的動靜,結果唐慶沒有問出什麽頭緒,只打探出陸府最近要買一位婢女,聽到這個消息,公子琢磨了一會兒,終于給他想出個妙計來,想利用傳紅所教男扮女裝的技倆,扮成賣身婢女以溷入陸府中。

  伯虎便取出五兩銀子,吩咐唐慶去買一套半新不舊的婦人衣服,即刻就要應用,唐慶接了銀子在手,詑異道:

  「相公,此間又無婦人,這衣服買給誰穿呀?」

  伯虎微微一笑,舉手一揮說道:

  「你不用管,只替我去買來就是,屆時說不定要借你一用也未可知,你只依著我的話兒干就是了。」

  唐慶越發不解道:「相公這話,不是愈說愈奇了嗎? 小人本是伺候相公的,相公要我赴湯蹈火,小人也不敢不去,怎的說要借小人一用,這豈不是笑話嗎?」看著一個下人囉囉嗦嗦的,心中頗爲不耐,暗罵了一聲蠢才,唐寅接著又是一笑道:

  「我此番急急的趕上南京,來意你不是早知道了嗎? 實對你說,你的第一位主母,今日已給我無意中遇到了,乃是本城太平巷陸翰林的掌珠,但是像那樣的翰苑千金,又怎能輕易親近得上? 所以我想假扮成異鄉女子,學著古人演一套賣身投靠的把戲,拚著解元不做,進入陸府去當一名使女,這樣才可以穿房入戶的和陸翰林千金朝夕相處,任憑我的一點聲名手段,也許不消幾日,就可使陸小姐將終身託付與我,那時我就得以成就那第一段的良緣。不過這件事情,憑我單槍匹馬一人似乎不太好辦,所以我想假借到底,索性讓你假做我哥哥,我倆兄妹相稱,只說投親不遇,流落異鄉,由你將我賣出償債,這賺得的銀子就給你做報酬,你想我這計策可好,你倒是願不願意幫襯呢?」

  唐慶側著頭細想一番,不由得連連點頭道:

  「好計,好計,我的好大爺,您有這樣的好差事提拔我,小人怎敢不從? 大爺生就一張桃花似的面容,扮起一位女子來,還不怕賣不到四、五十兩花銀嗎,小人也不貪心只拿半數就夠了,另一半還是留給大爺,只是有件事求求大爺,如果府裡有什麽體面的丫頭,求大爺替小人做成,可憐小人我年紀和大爺相當,至今仍是個童身,尚未嘗過那女子的滋味哩。」

  這幾句話不由得把個唐解元說得忍不住「嘿!」的一聲笑了出來,原來一路隨著唐寅出來,不免聽到主子吹噓在揚州時節,那尋花問柳時的豐功偉續,特別是那些名揚一時的紅妓,在那床上的各樣風情,讓這個尚爲童子雞的小厮每每羨慕不已,不時偷偷躲在一旁打火铳,那夜間更是三天兩頭做春夢,還常常夢遺,恨不得能早日上一個俏丫頭。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但究竟主僕有別,伯虎忙收住笑容,一邊點頭一邊揮手道:「好! 好! 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我也有心替你打理這椿事,且待我事成之后,一定也會替你覓一個相襯的人物。現在可快去將衣服買來,別誤了我的正經事!」唐慶聽這一說,才連聲諾諾的出門而去。

  沒一會兒就興沖沖的挾著一個衣包回來,伯虎打開一看,乃是一一套條子花布的夾襖褲,一條玄色綿綢的裙子,唐慶還說這三件衣裙將將好五兩銀子,買得很便宜,伯虎見他眼神閃爍明知他少說卡了一二兩銀子的油,但正值用人之際,犯不著和計較,嘴裡虛應著買得好。一面就取那套衣褲試了試身,服服貼貼的倒也合身,不過褲子是稍短了些,伯虎依著先前在傳紅處學得唱戲花旦的式子扭了個腰身,站在唐慶眼前笑問:「你瞧怎樣,和那女子有幾分相像嗎?」

  唐慶拍手大笑道:「好哇! 相公…」一句話未了,伯虎連忙阻止,要他低聲些免得洩露了機密。

  伯虎又望著那條裙子皺了皺眉道:

  「賣身投靠的人,穿著裙子只怕不合式。」唐慶連忙接口道:「不!不!不! 這裙兒也有個用處,流落異鄉的人,到底也不能兩手空空,相公就將這裙子打個包,只說其馀的衣物都典當賣光,只剩下這個,如此一來不就更像了嗎?」

  伯虎一聽,點了點頭,又將一條腿舉了起來問:「倒是我這雙七、八寸的腳,該要如何處置?」這一問可就難了,別說七、八寸的繡履,就連二寸弓鞋一時也是難以覓得,有錢也無處買啊。

  主僕二人正在尋思爲難的當兒,門外有人輕輕敲門幾下道:「唐二爺! 唐二爺! 你家相公回來了嗎? 時候不早了,該當準備今兒個的午飯了吧?」

  原來正是客店裡的使婢蓮芸,人雖長得普通,但正當風信年華、情窦初開。眼見這位蘇州客人唐相公,長得非常俊俏,簡直比人家千金小姐還要來得標緻,因而存著非分之想,常趁著空兒,在公子爺面前擠眉弄眼、裝腔作勢,又不時做出可憐樣,訴說做奴才的苦處,想博得同情,將他勾引上手。

  然而想那唐伯虎是何等眼界,經過了揚州勾欄院中、風月場上的洗禮,如果像她這等尋常女子都能容納。憑他的文采儀表,只要在蘇州隨手招招,不少比她還俏的女子都會急著前來投懷送抱,也不必此番急急趕到南京來尋芳獵豔了。蓮芸接連用了些心機,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解元郎只給她個不理不睬,她無計可施之下,只而退而求其次,丟下唐寅,轉到看起來還算整齊的唐慶身上。

  于是趁著一次唐伯虎獨自外出的當兒,轉移目標向唐慶下手,果然一則唐慶也是少年人血氣方剛急于嘗試,二則客店無聊沒人作伴,主人時常將他抛下獨自外出遊逛,三則他深知主人此番寄寓南京,原是要尋覓美貌佳人,也激起他上行下效、躍躍欲試之心,因此對于蓮芸的眉來眼去、勾勾搭搭之舉倒是心領神會,只是一時間沒有遇到湊巧的時機,尚未圓滿他倆的露水鴛鴦夢,只是兩顆心都已熱得像炎炎六月天燒著小火爐,大有不可終日之勢。

  這時蓮芸在門外輕語低問,唐慶在門內早已嫩臉生春,心旌震震亂搖,可嘴裡卻是一句話兒都應不出來,唐寅早聽出外邊說話的是蓮芸,見那唐慶的窘迫模樣,心下早已明白兩人的郎有情、妹有意,只是沒去搠破他的秘密,向他輕輕一揮手說:「你可回她,午飯我們到外邊吃,不用費心了!」

  唐慶聽了公子的交待,定了定心神,轉過身子到門口,將唐寅吩咐的話兒對她說了,蓮芸這才怏怏而去,此時伯虎靈機一動,想到這使婢蓮芸未曾纏過足,常看她穿那繡花鞋子,那八寸蓮船只怕要比自己的一雙尊足還大上幾分,不如叫唐慶去向她商量一下,許她幾文錢借來一用,料想他倆當下的交情,必然沒有問題。

  想定之后,便微笑著對唐慶說道:「有了! 這也是天緣巧合…」說著尖起嘴唇向著門外一努道:「她的那雙尊足和我應是相差無幾,你去和她商量商量,借來一雙繡鞋用用。」說時順手取了三百大錢交給唐慶道:「這些給她做報酬,如果穿壞了再賠她一雙新的,快快去吧!」

  唐慶接錢在手,連連點頭笑逐顔開的開門出房,沒一會兒,又遮遮掩掩的懷著一雙繡鞋進來,伯虎接來一穿果然配腳。一切順利之下,伯虎心中大喜,叫唐慶關上房門,躲在房裡改扮起來,衣裳穿好之后,發現還缺了婦人頭上的幾樣裝飾,以及耳朵上的一副耳墜,以及打扮用的胭脂水粉。

  這幾樣東西就是尋常婦女也少不得的,雖然沈木箱中有豔紫姑娘所贈的宮中首飾,可是還真是不能隨便用的。正想要拿出錢來,叫唐慶上街買,倒是這個小書僮自告勇的情願再去向蓮芸商借,這可正中唐寅下懷,便叫他速速去借,並叮咛要用言語瞞著她,切切不可洩露了天機。不一會兒,唐慶果然把蓮芸的鏡箱、胭脂花粉一古腦的都捧了進來,接著又打了一盆水,關上房門幫著唐寅梳裝改扮起來,這便是唐解元初試啼聲的第一遭,正是:

  「只爲候門深似海,故施巧計問迷津。」

江南風流第一才子 17

話說陸昭容小姐的香閨之內,本有二個使婢,一位喚作春桃是蘇州人,一位喚作秋菊是揚州人,兩人相貌都長得很美,換成了人家閨女的裝束,誰也瞧不出來是奴婢之輩,兩人心地好,性格聰明溫和,伺候小姐非常忠心,尤其春桃是從小收買,與小姐一齊長大,昭容小姐更對她另眼看待,沒有一椿事不告訴她,因此名爲主僕、實如姐妹。

  可憐秋菊沒福,這年夏季染疫身亡,使得小姐房中少了一名使婢,而陸府中幾個婢女都粗手笨腳的,無法合昭容小姐的意,因此老夫人和陸翰林商量著向外邊挑選,如今卻選進了一隻披著羊皮的大野狼,噢,說熘嘴了,是變作女裝的解元郎。

  如今唐伯虎喬妝改扮溷入陸府,說那面貌再配合那訓練過的別樣風情,別說一對老夫婦看得可愛,就是昭容小姐自己看了也要自歎弗如,再加上舉止溫柔、姿態典雅,言語伶俐,自然深獲小姐的歡心,可補小姐閨中侍婢之位。

  昭容小姐得到了美婢,心中非常歡喜,並爲他改了個名字叫秋月,又暗暗囑咐春桃,只說秋月是落難女子,不似一般小戶人家出身,如今新來乍到,許多事做不上手,妳得要將她當作自己姐妹般,要好好教導她,不準存著私心和她爲難,否則一定不與妳干休。

  春桃聽了,不由得嘻嘻笑道:「小姐妳又來了,您幾時看到我虧待過人的,老實與小姐說,像她那般美麗的姿容,我看了也心動,幸虧我同她一樣是個女子,要是不然,嘻嘻...」春桃蕩起星眸望著昭容赧然一笑,以下的話就不說了,從這一笑上頭,可以看出春桃也是情窦初開,春心已綻了。

  昭容小姐熘過剪水雙瞳,微微撇了她一眼道:「啍,婢子不知羞恥春心動矣,連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看來讓請家大人給妳找個婆家了。」說完也瞅著春桃赧然一笑,從這一笑上頭,又可以看出她倆人是何等親熱,春桃聽到小姐的捉狹,只是不依的說要伺候小姐一輩子,不願與她分離。春桃這句話倒是對了一半,日后春桃的確與小姐一輩子在一起,只是后來她就忙著陪小姐去服侍伯虎那胯下神鞭,沒空伺候小姐了。

  再說伯虎既然花言巧語的哄信了陸老夫婦,便由老夫人吩咐,隨著小姐到香閨去聽候使喚,這麽一來把個解元郎給喜得全身酸軟,說不出的輕鬆,連走路都像飲酒一般,到了繡樓,伯虎對小姐重親見禮,便跪在地上叩首,嘴裡不住的祝禱:

  「小姐在上,新來婢女秋月,祝小姐身體健康、四季平安、諸事如意、福壽延綿、百瑞並臻、千祥云集。」他這說一句就叩一個頭,嘴裡唸個不停,昭容小姐看了極爲過意不去,連忙說:「秋月,不要對我這樣叩頭,快點起來吧。」沈伯虎一聽,心裡反而不樂了,原來他是借著叩頭爲名,正在細細品鑑昭容小姐的三寸金蓮啊。

  一旁的春桃則是早已笑彎了腰,指著她對小姐說:「小姐,妳看她成了叩頭蟲了。」

  伯虎依了小姐的好意,站起身來環顧這小姐的香閨,不由得暗暗驚異,這那像什麽千金小姐的香閨,竟似一所潇灑才子的書齋,架上琴、棋、書、畫,壁間笙、箫、管、樂,窗明幾淨,湘簾繡榻,爐煙嬝嬝,左邊幾上兩盆綠菊,右邊靠窗花梨木桌上是文房四寶,圖書整齊的堆了一疊,桌兒邊挂了一幅二尺長方的小立軸,上面工筆繪著樓台山水,下邊落款乃是唐寅。對于自己的真迹怎會不認得,暗想這又奇了,怎的在小姐房裡也有我的畫作,這畫兒反倒搶先我一步進了香閨陪伴玉人,真是福份比我還大呢!

  伯虎正在那兒呆想,昭容小姐忽然開始嬌聲對他問長問短,見伯虎這個女�真是眉清目秀,雖是胸前平平,卻也無傷大雅,在整個府裡要算他第一了,只可惜了一雙大腳,就是美中不足,便問他說:「秋月,你會刺繡女紅麽?」伯虎搖搖頭說:「不會。」春桃在一旁接下:「那麽妳這人是沒什麽用了。」伯虎搶著說:「這可要怪我媽媽太過锺愛害的,奴家經不后痛就不纏足,愛讀書就讓我到隔壁人家去聽了幾年學,后來又投拜了一位名師學那丹青,就是琴、棋也能略知一二,因此女紅就放在一邊,如今追悔也來不及了。」

  伯虎這幾句話,一則要爲那七寸天足的找藉口,二則藉此賣弄才情,果然昭容一聽她讀過書,而且是位全才,自己正恨獨自一人深閨寂寞,無人唱和詩文,如今豈不是來了一位閨中良伴嗎。

  一聽之下卻也想考一考他的文才,便對他說:「我這裡有個上聯—日移竹影像棋局,妳給我對上好嗎?」唐寅隨即一口答道:「風送花香到畫屏。」昭容一聽,果然是有文才的。

  于是笑逐顔開的望著唐寅問道:「秋月妳果然還懂得畫嗎?你說那名師,卻又是誰呢?」唐寅故意將雙眉一皺,作出一副愧欠的態度說:「小姐,說來慚愧,婢子雖然投拜名師,可惜天資不佳,畫的不好,說出來有辱師尊名聲,我那師傅正是今年新科解元江南才子姑蘇唐寅唐公子,小姐這兒還挂了他的畫呢!」

  昭容失聲訝道:「啊呀!就是那位吳門才子唐解元嗎?他的名氣可說是如雷貫耳了,不要說我知道,提起他的名字這大江南北是那人不知、誰人不曉,他的畫可稱得是希世至寶,不過聽說他是惜墨如金,又怎會教妳繪畫呢?」

  唐寅先放些風聲,聽到這話心裡暗暗叫好,對于自己如此推崇,那麽想要上她就好辦多了,于是依舊放著那慚愧的態度答道:「婢子與唐解元沾些舊親,住在鄰近,他見婢子還算聰慧,一點就通,因此肯教。」

  昭容小姐滿臉羨慕之色說道:「妳的機緣真好,既然如此,妳倒瞧瞧這幅山水,可是唐解元的真迹?」

  唐寅故意做個樣子多看了幾眼,嘴中一連串喝采道:「好一幅一筆山水,倒是我師傅的筆迹,卻不知小姐從那兒得來此珍品?」

  昭容小姐道:「這是父執輩長者所贈,我見它工藝非凡,要求父親給我挂在房中,一則可以朝夕欣賞,二則用來臨摩。既然妳是唐解元的弟子,名師出高徒,也請你繪上一幅給我看可好?」

  說著便命春桃端正畫具,伯虎正欲賣弄文才,于是振作精神,立刻繪成一幅鴛鴦戲水圖好求個好采頭,雖則著墨不多,然而精神奕奕,果然具有名家的神韻,昭容小姐不由得驚喜交集,對著那幅畫一看再看,歎羨好一會兒,接著又試他的棋、琴、書法,當然伯虎是樣樣俱能,件件精通,讓昭容小姐是心服口,五體投地,差一點就要拜他爲師。

  看到昭容小姐如此興奮,一旁的春桃也是萬分欣喜,此時天色已晚,昭容小姐便帶著二人下樓,同到老夫人房中陪著共進晚餐,飯后母女倆又閒談了一陣,小姐方始帶著春桃秋月回到繡房,吩咐春桃泡了一壺香茗,與秋月談論了一會兒詩文,方去就寢。

  這一夜伯虎就睡在春桃房裡,依小姐的吩咐與春桃同床而睡。伯虎以昭容小姐爲主要目標,若是能先讓小姐上手,那麽侍婢也就是大餐后的甜點自然就吃到了,因此不欲在侍婢身上節外生枝,在臨睡之前,自然步步小心,刻刻留神,也不曾被春桃看出破綻。他們倆是分兩頭睡的,伯虎推說自幼不慣脫衣睡,否則就要傷風感冒,因此就連著夾褲向被裡一鑽,曲背弓身的像只龍蝦的向裡而睡。

  不想他自幼一向安樂享福慣的,沒多久就昏昏睡去,去做那春夢去了。唐寅進入陸府中,到了小姐閨房時就一直運著那縮陽爲陰的玄功,待他進入睡夢中那玄功就收了,一個翻身仰天躺著,昂昂然怒馬騰空,那處女風向雞就又在那兒搖擺不定了,一會兒指著身邊的春桃,一會兒指著繡房中的小姐,彷彿在被子裡藏了隻巨蟒極不安份。

  春桃好一陣子獨睡慣了,如今臥榻邊有人鼻息呼呼的鼾睡,自是睡得不安穩,接近三更時分,更是覺得怎麽身上的被子像被一扯一扯的,遂驚醒起來,伸手在被窩裡探著,到底是什麽東西那麽不安份,誰知不探則已,一探之下就抓到伯虎那一個搖擺不定的大把柄了。這身旁睡著的秋月,居然是個男子,不由得將她嚇得三魂升天、七魄出世,一顆芳心突突亂跳,幾乎就要大聲驚呼起來。

  她到底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人,想這男子居然如此大膽,喬裝改扮溷入陸府香閨,如果鬧出事來罪名不小。然而日間見他如此貌美,文才又是那麽的好,不去上進求那功名卻男扮女裝溷入閨閣,這到底有何用意,倒應問個分明。

  忙掀開被角,披上衣服,摸到桌子邊點燃了燈火,然后站在床前隔著被窩將伯虎推醒,板著一張俏臉,正準備向他問話。伯虎正在春夢中與小姐卿卿我我,不想被人推醒壞了好夢,睜眼正待發作罵人時,卻看到春桃怒容滿面、雙眉倒豎的瞪著他,兩道目光猶如閃電似的射向自己,彷彿與自己有什麽深仇宿怨似的,不禁嚇得個睡意全消。

  看到春桃這副模樣,伯虎心裡已是明明白白,必然是自己胯下怪物作崇,讓她發現了秘密,趕緊放下身段,從被窩裡一躍而起,口裡連稱姐姐救命,彎著身子雙膝著地,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床邊,打躬作揖個不停。這一招倒慌得春桃連忙將嬌軀閃向一旁,見到一個男子這般行狀,是又好氣、又好笑,一腔怒氣先消了大半,退后半步舉起纖纖玉手,用食指虛指著唐寅,嬌喘籲籲的低聲喝問:

  「你是何人,敢這樣大膽,冒充女子溷入繡閣,這該當何罪?」

  唐寅一聽到她放低聲音喝問,胸中一塊大石倒是放下一半,忙將自己是蘇州來此的唐伯虎,前日在廟前見到姐姐和妳家小姐都是沈魚落雁的絕世姿容,一時心神恍惚把持不定,因此才男扮女裝假意賣給陸府,想藉此親近妳家小姐,但求姐姐鑑憐我的一番苦心,幫助小生,將來果然能和妳家小姐共結連理,小生絕不相負,一定將姐姐收入房,與妳終生厮守。

  春桃一聽,原本身旁的人兒是蘇州才子唐伯虎啊,她跟隨著昭容小姐,唐伯虎之大名早已聽得滾瓜爛熟,知道是一位多才多藝、少年高第的美少年,小姐曾這麽說,可惜男女有防,否則真想結識這位吳門才子談論繪畫、應和詩文,如今他居然爲我家小姐如此的顛狂,想他風流文采、大名鼎鼎,居然然來到了這兒,還真正可疑,我春桃也還要向他問個明白,若真的他倒不可錯過了這個良機,想定主意,又向唐寅低聲問道:

  「你說是吳門才子唐伯虎,又有何憑證,若是信口胡言,我可不會饒你。」

  伯虎揚起手輕輕一笑道:「奴婢可以改裝,姓名可不能假造,白天的畫兒你是瞧見的,沒聽妳小姐說似是勝過唐伯虎的畫嗎?若是真要憑證,我倒也可以拿一點給妳看看。」

  說時,從貼身汗衫上摘下一顆小玉印,送到春桃面前道:

  「姐姐請瞧,這就是小生的書畫印章,妳總可以相信了吧?」春桃雖也未必認得印章上的篆文,但是尋常人也不會隨身帶那印兒,因此就相信伯虎所言,心中疑云消釋之后,怔怔的對著唐寅望了好一會兒,兩片桃腮之上,不知不覺的轉出兩片紅云,輕啓朱唇想要說話,可是反而嗫嗫嚅嚅的說不出口。

  她一面想著自己是一個下人,高攀一位解元郎可是千載難逢,只是這位俊美的風流才子,與小姐入洞房時,將紅娘踢出牆,也是無之奈何。邊想著一面雙眼盈盈的注視唐寅,臉上深深的映上一層紅云,含情脈脈是欲語還羞,這含蓄的模樣,更增加她的妩媚可愛。

  唐寅在紅粉堆中早就練就忖度女子心意的才能,春桃這種嬌羞模樣,定是芳心默許,于是抱起雙拳對她深深一揖道:「姐姐請勿見疑,小生重情重義。」說罷就立個重誓,若是與昭容小姐得諧良緣,定要與春桃姐姐並結同心。

  春桃聽到此言,心中竊竊暗喜不已,只是仍然做著模樣抿嘴一笑道:「啍!堂堂解元公不做,不去努力功名前途,卻鬼鬼崇崇的來此干這種勾當。」

  這幾句話,分明表示她已萬分情願一律默許了。

  伯虎跪著說了這許久,腰杆也酸了,膝也痛了,腳也麻了,想要站起身來,卻是「唉喲」一聲,就要后倒的模樣,嚇得春桃趕緊一步上前將他扶住,,這一片真誠的關心讓兩人深情的對看一眼,共結同心的想法,可就盡在不言中了。

  這時早過三更,春桃忙活一天身子是乏了,經此一變之后雖是精神旺盛,但總想要躺下來休息,但是如今知道伯虎是位男子,還能共睡一張被窩嗎?只聽伯虎說一句,小姐交待我們兩人要睡一床的,怎的能不聽小姐的吩咐?

  對!這個理由正當,于是春桃就先睡到床上,伯虎等她睡定,這次選了與她並頭睡。

  伯虎在春桃背后說:「姐姐先前是脫了衣裳睡的,如今怎的和衣而臥,做人應當始終如一,待小生爲你脫去衣裳吧。」

  對!果然做人應該始終如一,「嗯」的嘤咛一聲,就算答應了。

  于是伯虎像是得了一個異寶似的,先替她脫去了上衣,裡面只有一片抹胸,僅僅圍著兩只挺起的乳峰,隨著她均勻的呼吸,微微起伏著,接著幫她脫下褲子來,露出了兩條白生生的玉腿,修長渾圓,讓人愛憐。伯虎愛不釋手的摸了一把,春桃被搔癢的吃吃嬌笑的說:「你快將燈息了,我們快來睡吧。」

  伯虎笑著對她說:「古人說不欺暗室,禀燭夜談,房裡多了個亮,豈非更是光明磊落。」

  對!應當要光明磊落,燈就留著吧,只是伯虎沒說的是,他可以不欺暗室,但他可會光明磊落的欺明室喲!

  說著也將衣服脫去,睡在春桃身旁,他可算用那看淫書的法子,去勾動春桃的淫心,這時看倌可要問啦,都躲進被窩裡了,這淫書怎的看啊,更何況那春桃也沒認多少字,看起來多吃力啊!的確在床上看淫書挺麻煩的,不過也可以用說書的啊。

  于是伯虎先摸一摸春桃的粉臉說:「姐姐,妳的身上好香啊!」

  春桃先前將伯虎在床邊扶起時,兩人肌膚相接,早已失去男女心防,也就任著伯虎調笑回道:

  「嗯,你這個人,叫你睡了,還囉嗦個什麽勁,明天還要起個早呢!」

  伯虎拉著她的一隻手,笑嘻嘻的說:「姐姐,妳今年幾歲啦,有沒有看過令妳心動的人呢?」春桃抽回了手,白了他一眼說:「今年十七歲,才沒有讓我心動的人呢!」說完便朝裡面一翻身。

  春桃人長得也是青春美麗,體態豐腴,如今她一翻身過去,便越顯得曲線畢露,那個圓圓大大的豐臀,像座突起的山丘,看得伯虎心中癢癢的,便又握住她的香肩說:

  「姐姐,我剛才被妳一嚇就睡不著了,咱們談談好麽,姐姐可看過人家夫婦那種卿卿我我的纏綿呢?」

  春桃聽了格格笑罵道:「你這個壞胚子,人家夫婦做那私密事,怎會給別人看到呢?」

  他一面講,一面探手伸入那片抹胸裡,輕撫摸她小巧玲珑的菽乳,一手往下按住了高高墳起的肥肉。

  他接著說:「姐姐,我家隔壁張三哥洞房花燭的那天夜裡,我偷偷的躲進他的房子后面,姐姐,那張三真是個急色鬼,一進房就摟著媳婦兒勐親個不停,先把她的衣裳脫個精光,在紅燭下好白的皮膚,就像姐姐的一樣,張三哥又將自己的衣服脫了,我一看心裡就打撲通撲通的直跳個不停,他下面的那個玩意兒,搖頭擺腦的,跟眼鏡蛇一個樣兒,姐姐,你想想該有多粗多長啊?」

  他已將春桃的那片抹胸解掉,小褲子也脫了下來,整個人赤裸裸的,讓伯虎軟玉溫香的抱個滿懷。

  春桃聽著也是嘻嘻的笑個不停,伯虎在她的小腹旁一劃,說道:「姐姐,那玩意兒在這裡呢。」

  春桃被他說得春情大動,嬌軀又被摸后酸癢不已,微微扭了一下腰,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說:「寅郎,你壞死了,我不要聽嘛。」伯虎順勢把個小指頭,輕輕塞進她小腹下粉紅色的肥縫中,春桃輕輕的哎了一聲,伯虎便繼續說:「張三哥硬要他媳婦兒握弄他的那玩意兒,她只是輕輕一把便放開,我看張三哥給他一握之后,那玩意兒更跳動得厲害,他便抓住張三嫂兩隻大奶子,人也伏了上去像是騎馬一樣,那條眼鏡蛇便慢慢的鑽進了她的身體去了,張三嫂先還是小聲的哎啊哎啊的叫,到了后來就親哥哥,我要上天了的叫個不停。」

  伯虎一面說著一面手指開始輕輕抽插起來。春桃此時就更加難過了,一面聽他說得天花亂墜,一面被他摸弄得春心難耐。

  看準了時機,公子又對她說:「姐姐,那時候我看真是難過死了,恨不得找個妙齡少女玩玩,姐姐,今兒夜裡,就讓我做個丈夫,學著那個樣子玩玩可好?」他說著,另一隻手更加緊在乳上摸捏起來。

  春桃被他弄得癢癢的,便在他臉上劃了一道,笑罵道:「你想騙我,我才不要呢?你說要娶我家小姐爲,娶我爲妾,那有妻未娶就先納妾的,怎可亂了規矩,讓我走在小姐前面!」

  伯虎說:「看妳如此維護妳家小姐,就更要先與我學著玩了。聽人家說在洞房花燭夜之時,處女破瓜極爲痛處。若是遇到憐香惜玉會疼惜的人,可以讓苦盡甘來終身珍惜;若是遇到了那莽夫,會讓女子終身視男女之事爲畏途,可惜我唐寅至今尚未遇到合適處女,無處學習,這憐香惜玉苦盡甘來之道,要是姐姐當真愛護妳家小姐,就應當做個前鋒開路軍,好讓小生學習學習才是。」

  對!這番言詞果然肯切,無論是爲了小姐洞房花燭時的幸福,或是爲了寅郎這番好學精神,今夜確實應當獻身才是。于是對著他嬌笑說:「唐公子既然這麽多情,我春桃也應當要幫著你一把,只是這樣幫你,公子要怎樣謝我呀?」

  伯虎嬉皮笑臉的挺著下身的玩意兒說:「就請姐姐吃這個吧!」春桃只是不依,玩笑之間,也算是春桃默允了。

  雖然房內的油燈不亮,但也照得人臉紅紅的,春意盎然,情慾交織。伯虎將燈火移近床前,慢慢爬到春桃身上,在風月場中的一段曆練,已經讓他十分內行,先與春桃深情擁吻,同時一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乳峰,不停的揉弄,接著嘴兒下滑輕咬著乳房,舌尖抵緊那粒乳兒,吮著吸著,玩過乳頭后,嘴兒順著那雪白細嫩的肌膚一路舔舐過了平滑小腹,來到那芳草萋萋之下。

  分開兩隻嬌嫩的大腿,在白嫩的外陰中間,粉紅色的內陰,微微的皺皺摺摺,彷彿一朵盛開的桃花,上面沾著點點露珠,不禁在那花唇,印上一個定情之吻,舔舐一番后,回頭在春桃的耳邊盛讚著所看到的妙處美景,得知情郎如此的深深寵愛自己,春桃也報以熱情的親吻。

  如此的交纏摸索,讓兩人情慾大熾,伯虎那根陽具已硬到了極點,其熱如火,下面那個虎豹大龜頭便磨擦在她那兩片嬌嫩的花唇上,讓春桃不住的輕歎不已,只覺得被他頂得全身發熱,淫水開始緩緩溢出,且是越流越多,連屁眼也感到涼涼的了,在慾火上沖之際,頭兒昏昏的左右搖動不已,媚眼兒也閉得緊緊的,十足渴望著男歡女愛的少女羞態呢。

  伯虎待她到淫興高峰之際,對春桃柔情的說:「姐姐,忍著點,痛一下之后就會苦盡甘來了。」

  他的腰慢慢往下沈、往下沈,春桃此時覺得他的那條虎鞭兒,一絲絲的往自己小肚子下方鑽,突然感到像被一枚針刺著一般,一針接著一針,最后是無數根針刺,哎啊! 最后不是針刺,而是一把峰利的鋼刀在割肉了。

  「哎喲!」春桃輕聲呼痛著:「好寅郎,你這樣就不是在愛我了,而是拿一把刀子在割我的肉了,好疼哪。」

  伯虎說:「姐姐,誰說我不愛妳,正因爲我太愛妳了才會這樣做呀,再忍耐一會兒就好了。」

  春桃伸手往下一探,啊呀! 這冤家在外面還留了一大截,如今怎麽可能容得下去? 便牢牢握住不放,不讓它再進去胡鬧。然而她可不知道男人家這玩意兒,一發起脾氣來,非得痛飲個大醉之后,再狂吐一番才會過瘾,否則就不能算是好男兒了。

  然而伯虎也深知此時要憐香惜玉,不能再莽進了,于是便使出從袖紅那兒學來的絕活兒,在春桃身上大展身手,像雨點般吻著花般的容貌,咬住她的香舌兒,雙手撫摸著那對乳房,龜頭微微的往外退弄,如此一來,春桃被疼痛澆息的慾火又被鼓動得燃燒起來,而且是更爲旺盛,卡住陽具的手也鬆了開來,腰兒又開始輕扭了,浪水也又流動了。

  她的臉兒現出了一絲笑容,媚眼也抛了過來,伯虎便把握住這千金一刻的機會,將她腰兒摟緊,暗中一運氣,借著又多又滑的淫水,撲通一聲的長驅直入,一下子刺個盡根,不但是那處女膜給穿個對破,而且還結結實實的頂到了花心,春桃是一個痛、一個驚、一個癢,「啊呀!」一聲,就差一點了昏了過去,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伯虎既然先入爲主了,自然也不會客氣,一連的抽插個數百個回合,依常理來看,人是肉做的,那個小地方更是柔嫩得吹彈得破,如今被這麽根大東西塞進去,一開始就疼痛不已,再不停的頂弄,人早就該死了過去,可是天下間可就很多事超乎常理之外,您看看這春桃可就是個例子,先是唉唉呼痛,沒一刻工夫之后,就如同換了個人似的,雖然嘴裡還是唉啊個不停,然而卻可以分別出來,先前是疼痛的呼叫,如今則是爽快的浪語。

  夜越是深沈,遠遠傳來數聲犬吠,三更將盡,伯虎仍是勇氣百倍,不停的顛倒起伏,兩隻手不斷的緊緊揉弄著春桃的乳房,肩上架著兩條雪白的玉腿,上身微微向前傾,二膝就在她豐滿肥美的屁股兩邊,那根陽具筆直的挺起來,頭大尾束,對準陰戶一下又一下的插進去,一下又一下的抽出來,又急又快,又勐又狠,連帶著那兩片嬌嫩陰唇,也著一翻一進,發出漬漬、蓬蓬規律的聲音,和著床板的吱扎聲,勝過美妙的絲竹之音。

  春桃的媚眼如花如霧,額上不斷的流下晶亮的汗珠,急喘喘的,腿更分得大開,陰戶也抛得更急,抑湊著陽具一開一合,緊緊的裹住根部,好讓大龜頭狠狠的吻著花心,淫津浪水更是狂流不止。此時春桃心裡可是萬分得意,果然親身試法讓這解元郎習得了憐香惜玉,若是自己在關苞時就如此受用,那麽小姐洞房時也可以如登極樂了。

  伯虎此時是初禦處女、精神百倍,春桃則是初嚐滋味、花徑迎賓,濃情蜜意之際兩人皆精門稍放。「噢」一聲長歎,如春雨灑在桃花瓣一般,伯虎的滴滴陽精落在春桃那處女花心上。伯虎也忙運起洞玄子十三經玄功取那陰元,將陽具抽出后用那白絹巾轉去那元陰及元紅。打開絹巾,果然上面是點點元紅。

  啊!這可是伯虎的破處第一砲,然而可惜未能取得先機而成爲了新春第二砲,卻是比他那狡滑的書僮唐慶要晚了個把個時辰。

  稍事溫存喘息一番,又是一個提陽勐刺,一個抛陰急迎,當中還顛鸾倒鳳的翻了許多花樣,抽送了一整個更次,兩個人洩了又洩,就才精疲力盡的睡下。

伯虎一覺醒來覺得神清氣爽,見到春桃整個赤裸嬌軀還伏在自己身上,臉上豔紅紅的,嘴角笑微微的一副幸福狀。而自己爽樂一夜的龍虎霸王鞭,休息一陣子之后也是精神奕奕,此時倒是現出一副得隴望蜀的模樣,完全不顧仍然舒服躺在自己懷裡,春桃這位近水樓台的美嬌娘,那張牙舞爪的虎首豹頭卻是直指繡房中的昭容小姐。

  伯虎暗想,這龍虎山的奇法果然神妙,當前自己胯下的寶物,還真是極品的處女風向雞,才將春桃這俏妞破處之后,隨即指向下一個目標,絕不流連眼前美色。想想還真羨慕自己的胯下,無憂無慮的,一心只以破處爲職志,毫不考慮那后續之事。可憐我這做主人的,卻要替它收拾殘局,千溫存、萬柔順的去撫慰這些被虎豹霸王鞭所創的佳人,否則一旦她們因愛生恨、反目成仇,這一生倒陽的后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正當伯虎胡思亂想的當兒春桃也醒了,張開秀目看到多情的解元郎正呆呆的盯著自己看,不禁嬌羞笑道:

  「你在看什麽?」

  伯虎在她的粉頰上親吻一下微笑道:「小生正在看那海棠春睡,春桃姐妳真的好美啊。」

  春俏心頭一甜,也回吻了一下還是不忘重申:「你這張嘴還真甜,只是日后可不能負了我啊。」

  伯虎笑咪咪的道:「只要春桃姐能夠幫助小生與妳家小姐這段好姻緣,到時候自然能夠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過日子了。」

  春桃微微一笑道:「這可只能見機行事,小姐是多聰明的人,叫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麽辦法。」

  春桃說時,一眼瞥見窗紙上已是映上一層殷紅的朝霞,這才覺天已大明,不由得輕叫一聲:「啊呀!」連忙吹熄了燈火,對唐寅一笑道:「我們起來晚了,不知不覺已是天明,小姐這時正要起身,我們一起前去伺候吧。」

  跨下床來,才邁開一步春桃就「唉啊」一聲,皺著秀眉蹲了下去,伯虎忙問怎麽回事? 春桃白了伯虎一眼道:「還不是你,說要給你練習破瓜,你卻如此的魯莽不知憐香惜玉。」說完卻是臉又一紅。

  伯虎忙陪著笑臉打恭作揖的陪不是,指天誓地的表示自己以后定要好好待她,這春桃才喜孜孜的,由伯虎扶著,慢慢的走到小姐的繡樓中。

  走過去的一路上,伯虎暗想著,這還真叫做踏破鐵鞋無亂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又道是有意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想不到要找八位佳人,小姐沒上手卻先讓丫鬟做了急先鋒,取了元紅訂了鴛盟,這可是一個好兆頭,第一砲仗放響了,有她這位知心俏婢做內線,來個饔中捉虌,還怕這昭容小姐往那裡逃,必要叫她在我胯下稱臣,這可稱得是天賜良緣了。

  昭容小姐起身時,見著秋月扶著皺著柳眉的春桃進來,不由得急問出了什麽事,伯虎只扯了一個理由說春桃扭到腳了,所以就扶著她慢慢來。

  昭容見到新來的侍婢如此貼心的照顧春桃,想必兩人相處甚佳,心中十分欣慰,隨即稱讚秋月懂事,很會照顧人,哪知道伯虎這回只能算個「好漢做事好漢當」,自己胯下捅了樓子,不,應當是「捅了處子」,當然要自己負責照顧善后囉。

  因爲春桃不舒服,就搬了張椅子先讓她坐坐,然后就由伯虎代爲小姐在妝台前前上晨�,伯虎趁機賣弄自己從傳紅姑娘處學來的彩�本領,百般殷勤獻媚,一面提前享受閨房的畫眉之樂,一方面則藉以飽餐秀色。

  經過一番巧手,爲昭容小姐最爲時尚的�,梳一個最爲入時的頭,搏得昭容小姐的讚不絕口,誇她的手巧。坐在一旁暫歇的春桃,看著伯虎在那兒賣乖得到小姐歡心,心中不但沒吃醋,還爲他慶幸,一心只替唐寅打算,怎麽能使他露臉,好讓小姐早日應允唐寅上她的床。

  且說昭容小姐梳�已畢,帶著休息夠了春桃下樓,到二老跟前請安之后,順便在老夫人房中陪著進早餐。看倌會覺得奇怪,怎的只帶春桃卻不帶秋月?只因秋月新到陸府中,怕她不懂在官宦世家這繁繁瑣瑣的規矩,若是帶到家大人處,做得不對惱了老人家,那就不好了。

  早餐席間老夫人特別誇小姐今日怎的漂亮了許多,昭容就將新買使婢秋月如何會幫她打扮,又如何精通文墨的事向母親禀告。又說她舉止端莊,言語溫和,待人友愛,不似村姑卻像大家閨秀,春桃也在一旁幫腔。

  老夫人聽了託異道:「妳把她說得太好了吧,我不信一個鄉村女子會有這般才情。」

  昭容小姐立刻回說「一點也不假,這可都是女兒當面試過的,我這會兒想和她學學畫呢。」

  老夫人見女兒這般高興,也不深究,就笑著說:「有人能和妳互相學習也是好的。」

  早餐已畢,小姐就急急的回到繡樓,就要向秋月討教,與那侍婢才女切磋書畫一番。

  當春桃準備了畫具,伯虎正要上前一展身手之時,不巧從袖中落下了一條白絹布到桌上,昭容小姐順手取去,打開一看卻正是昨夜伯取得春桃斑斑元紅的白色絹布,昭容一看,秀眉兒一皺說:

  「好好的一方白絹,用來作畫正好,卻可惜給幾點硃紅弄汙了。」

  春桃在旁邊看到自己的白絹元紅,居然給小姐拿到,兩臉羞愧得漲得通紅,伯虎看到這白絹元紅露餡兒了,靈機一動就向小姐說道:

  「沾了些硃紅也無妨,且看婢子的手段. 于是將那白絹平舖好了,仔細審視被那淫精浪水溷成桃紅色的點點元紅好一陣子,然后裝模作樣的閉目瞑思一會兒,腦海中浮現了昨日夜裡,品評春桃那嬌豔的陰戶時,裡面的粉紅色花唇狀似桃花的模樣,于是就有了個主意了,一勾一勒的幾筆,居然就將那點點元紅給連到一條桃枝上,再上幾筆碧綠,居然就畫就了一束盛開的桃花。還在絹布的邊邊題上了一句:

  「一束桃花舞春風」

  原來這文字裡暗嵌了「春桃」的名兒當作識別,而也爲自己出自桃花塢、名號桃花仙,預備爲那源源不斷的桃花運,妙手畫就這麽一個好兆頭。

  一旁的春桃,看到那原本羞于見人的元紅,經過情郎的妙手,居然成了一幅漂亮的花兒,情郎還在上面嵌入了自個兒的名字,頓時放下羞怯的心,浮上來卻是甜蜜蜜、喜孜孜的情,拈帶微笑、眉目含春。

  昭容小姐一見伯虎這手巧奪天工,內心十分贊歎,讚道:「真是化腐朽爲神奇,只是爲何在這中央卻有大片留白呢?」

  伯虎慢聲應道:「只是小姐說這硃紅汙了白絹,婢子才在上面隨手補了一株桃花,婢子原本的意思,倒是想要在白絹上畫一幅玉女嬉春圖呢。」

  昭容小姐一聽,滿口說很好:「好啊,那妳就趕緊將她畫上吧。」

  伯虎不疾不徐、心平氣和的說道:「婢子的師傅曾和婢子訓示過,繪畫一道最重神韻,而那神韻則隨心而生。本派弟子作畫有那四不繪的原則,那就是:潤筆不豐不繪、心緒不佳不繪、期限不寬不繪、箋紙不佳不繪。如今婢子身爲下人,也不敢說東要西的,但若是趕著要繪作,只怕難顯神韻。」

  昭容一聽,知道自己心急了,于是連忙賠禮道不是,請那秋月女史清靜一番,再來做畫。這世間原本只有下人的不是,如今伯虎仗著一手好畫,即使是成了一個下人了,倒是和平日一般神氣活現,風光得很。

  于是伯虎再度閉目養神,凝聚心力,張開眼睛時,正看到站在書桌對面的春桃,含情脈脈看著自己的嬌俏模樣,心中頓有領悟,先是一番暈染,接著工筆細描,隨著那云鬓秀髮、桃頰櫻唇、瓊鼻秀耳一一呈現,畫中美人已是漸漸呼之欲出,最后則是一勾眉,如那遠山含黛;一點睛,則是展秋波兩目含情,畫就了一位眉目含春的嬌俏仕女,身著春裝,秀髮上金钗玉飾的盤做婦人的高髻,纖纖玉手拈著那束盛開的桃枝,說不盡的風華絕代,道不完的神采飛揚。

  不知不覺當中,這預備會用在元陰八卦陣中, 那八美圖的第一幅,也就在昭容小姐的閨房中閃亮登場了。

  昭容小姐看那運筆如飛的絕技,早已是目眩神迷,深深沈醉在絕佳的畫藝工法之中,渾然不覺這畫中的女子似曾相似,活脫脫的就是身旁俏丫鬟春桃的富貴夫人版。

  那錦心繡口的俏婢春桃怎會看不出,那畫中人物明明就是自己的化身,只是伯虎將自己繪成那貴夫人的模樣,豈不是已在暗示要許自己一房如夫人之位,心中真是又羞又喜的,一心只想讓這個多情郎,快點兒上了小姐的床,然后再將俏媚的主僕倆雙雙帶入洞房。

  昭容小姐見這秋月的書畫很是了得,不知其它才情如何,又問他懂不懂撫琴,于是伯虎就賣弄才情,調和絲弦,按準宮商,憶起了自傳紅姑娘處得到古曲的孤本殘篇,就彈起來了。初起不過輕挑漫剔,聲樂悠柔。一段以后,散泛相錯,其聲清脆,兩段以后,吟揉漸多。至那四五段以后,吟揉漸少,雜以批拂、蒼蒼涼涼,磊磊落落,下指甚重,聲韻繁興。到了六七八段,間以曼衍,愈轉愈清,其調愈逸。

  昭容在琴這一道也是下過工夫,對于手法優劣、曲譜自是一聽就知。她本會彈十幾調琴,所以聽得入綴,格外留神。然而這曲兒之巧妙,真是聞所未聞。初聽還在算計他的指法、調頭,既而便耳中有音,目中無指。久之,耳目俱無,覺得自己的身體,飄飄蕩蕩,如隨長風,浮沈于云霞之際。久之又久,身心俱忘,如醉如夢。正當心神恍惚杳冥之中,傳來铮铮數聲,琴聲已息,耳目乃通見聞,人亦警覺回神,于是欠身而起,說道:「此曲妙到極處!與那世俗頗爲不同、絕非凡響。不想今日有幸得聞此曲。」

  伯虎捏著女聲,斯斯文文的回道:「這也是婢子那唐解元師傅傳授的一曲古風,師傅說這只是殘篇,全譜早已失傳。」

  昭容小姐聽她如此一說,著實讚歎不已,那心中說不出的羨慕,這秋月如此好命,可得到唐解元的真傳,那羨慕之后似又有那一絲絲的嫉妒。

  晚飯后小姐又和他走上幾盤棋,唐寅當然是樣樣俱能,件件精通,讓昭容小姐是心服口服,五體投地,心裡起了個想法要拜他爲師,就算不能成爲唐解元的徒弟,做他的徒孫也成。她又何嘗知道, 面前這位假婢女、真解元,心裡也很想要收她爲徒呢,只是他要教的可不是書房中的琴棋書畫,而是在繡床上好好傳授她床第間的高超淫技呢。

  伯虎白日對著這朵名花,早已是心猿意馬,日間與他切磋畫技時,有意無意的碰碰小姐的香肩,趁機握著她的玉手;或是偷偷站在她的身邊,聞著她散發出的處女體香,感受那醉人而引人遐思的濃郁。心中真是急切,而時時都在動腦筋,思量如何能夠順利的竊玉偷香,與昭容小姐這如天仙般的美人兒共赴巫山,享受那云雨之樂。然而在小姐還不知道他是男兒身的情況下,當然不會在他身上用情,此時不過是空想一場罷了。

  唐伯虎心中所想的,可是陸昭容這位千金小姐啊,白日中那雙色眼緊盯著面前的肥肉,嘴裡卻是吃不到,心裡真是癢癢的;到了那黑夜裡,不免便將一腔熱血發洩到春桃身上,對這位俏婢而言,可是求之不得的寵幸。

  這天夜裡,昭容小姐在春桃、秋菊的服侍下安寢后,那真侍婢與假丫鬟同回到奴婢的房裡,就要來個重溫春夢了。

  伯虎可是一回生二回熟了,一進了房就將全身上下脫個精光躺在床上,要春桃快些上來。春桃將衣裳一件件的脫了去,見到伯虎那秀麗的臉龐,男兒的體魄,又配合充滿陽剛之氣的高挺鞭兒,看得頗爲動興。芳心有意上去,但花心卻又著實膽怯,真個是欲行又止,止而不定。

  伯虎催促道:「春桃姐快快上來,有什麽好畏懼的﹖這麽有趣的事,要及時行樂呀,包你此番比前夜還要暢意、滋味更美。」

  春桃皺著柳眉道:「寅郎昨日哄我破瓜,揉碎了奴的花心,害得我這牝戶浮腫如火,整天都覺得難過,如今還要再來一次,怎不畏懼?」

  伯虎嬉笑道:「傻姐姐,沒聽那俗語說得好,一番生,兩番熟,先苦后甘,初次吃苦,苦后才生甜,古云:『否極泰來。』就是這個道理,莫要讓這良宵虛度,況且這瓜兒昨夜已破,今日再無當初之痛,要是苦也是有限。」

  春桃見伯虎言之有理,又看著那俊臉,一身白花花的肌膚,加上胯下雄糾糾的一枝獨秀,心中也好不動興。遂起身將兩腿分跪于伯虎腰傍,用手執著那鞭兒,熱熱的猶如一條烘手的火炭,硬硬的真是其堅無敵、且大無比,看得是又驚又愛。半行半止的,將那虎首豹頭手持至花唇間,在上面左挨右靠、磨上弄下的擦弄了許久,遲遲不肯令它插入。

  伯虎見春桃這番磨弄,淫津已將虎首豹頭淋濕透了,便雙手扳著春桃兩胯,往下一壓,自己將身子往上一挺,鞭兒就進了桃花般的蜜穴中。春桃鼻中稍哼嗯的咨嗟一二,有那津液潤滑,似是不大痛楚,沒多久就轉得佳境處。

  伯虎乃將洞玄子十三經秘注龜形運活,脹滿那花房,湯烘瓊室,春桃得到滋味,先慢慢揉起,然后轉爲活潑,加強縱深、開拓境界,也無昨日痛苦,轉有今日妙美,那細腰兒往前退后,俏臀兒左挪右移,口中淫哼啧啧稱妙,戶內陰精是丟了又丟。淫哼浪語道:「奴莫非已不在人世,這會像是身在浮云,好美﹗好美﹗」

  伯虎見春桃肌細嬌媚可人,適興怡情,于是大展雄具,攻進頂刺。春桃則是樂昏而后又醒,一陣酥一陣麻,四肢顫抖、陰津橫流,伯虎對著花心口收取元陰用以助陽之后,春桃終于玉山頹、金蓮軟的跌下征騎。

  伯虎仍是興動情濃,讓那軟倒的春桃,傍鴛枕仰臥在裀褥,伯虎俯就肌膚,縱體侵嬌姿。春桃將金蓮倒控郎腰,伯虎神鞭直揮蜜穴。春桃嗳喲一聲,鞭兒又投入牝戶。伯虎將身體緊貼嬌軀,挨靠菽乳酥胸。

  春桃感知巨陽火暖,興焰情熾。突然發覺情郎身軀半分未移,而身下陽具在玉戶之內,自動鑽伸縮進、剌笃亂吮。點點如禽啄食,下下如蛇吐舌。春桃渾體難支,被伯虎射得钗墮云鬓亂,美的身顫柳腰酥。伯虎運起玄功耐戰多時,時時運氣展舒那改造虎豹神器,在春桃牝內,東搗西撞,聳抽挑頂,弄得春桃魂飛半天,身在浮云,氣喘噓噓,雙眸緊閉,口內淫言俏語不停。

  兩人在這暖暖臥房,被中翻淫浪,牝內湧波濤;丟之無數次,昏迷兩三遭。春桃被伯虎的虎首豹頭在陰戶內,將花心似啃似咬一般,一縮一伸,弄得十分得意難以描述。果然是若非昨日之苦,難得今日美快,春桃樂融融的浪道:

  「俏冤家,前番共寢,直到最后才苦盡甘來。今日爲何又是另樣奇爽,快快抽出來,待奴看一看,是怎的樣﹖我今夜方始認識人生之快樂境界。」

  伯虎對著春桃逗趣道:「小親親,你愛上了我的好,當叫我一聲知情知趣的小爺爺,我這寶物方許與你看哩。」

  春桃不依道:「好寅郎,我的親親小爺爺,你莫要裝腔做勢了,給奴看看嘛。」

  伯虎口中呵呵一笑。將身一扭,神鞭已出。春桃用手一探,粗粗長長,摸起來像是鑲滿珍珠寶石的寶杖,嗳喲一聲:

  「這件好東西,昨日已很是長大,怎麽今日還更是雄偉。好神奇﹗好神奇﹗快蓋上被褥,可別凍壞了它。」

  伯虎仍將霸王鞭往向玉戶中一笃,全身盡入至根,間不容髮。接著又運起玄功在牝內亂鑽亂點,熱烙之美,真是妙不可言。春桃被插得心舒意美,口中難禁那俏語綿綿、體顫腿搖又一泄如注。伯虎知道春桃已是丹飛神走,就收下一口氣,將那春桃擁在懷中,兩人並枕而枕,此時已近四鼓。正是:

祭出展縮靈龜法,戰倒春嬌百媚心。

  在經過這夜以后,春桃這俏丫頭的一顆芳心,就全向著伯虎這位多情郎了。而對伯虎胯下那根風流棒、銷魂鞭更是上了瘾頭,小肚子下那個桃花洞呀,就如同馬戲班裡的無牙胭脂虎一般,夜夜都要接受伯虎鞭兒的馴虎之技,一到晚便夾上了那根肉筋,隨著鞭兒揮舞的進出連環套,整夜都在棍兒上轉圈圈,連睡著了都不肯放手呢,于是這一對冤家竟成了夜夜春宵、晚晚狂歡。


連著幾日的早上,昭容小姐每每在早餐時,不斷的讚揚新來婢女的文才,昨日說她琴彈得一流,今日說她棋高一籌,明日又說她的書畫都要高人一等,夫人起初只認爲女兒新得一位有文才的侍婢,心裡高興才說的,后來聽到她形容的煞有介事的模樣,心中感到十分驚奇,但仍是不免道出懷疑。于是昭容小姐向老夫人道:「秋月不但是出口成章,那一手丹青才是絕妙呢,不信可命春桃將那前幾日的畫作取來,並叫秋月過來請母親試她一試。」

  春桃一聽,不待小姐吩咐,不顧身子不甚俐落,早回身出房,上樓取畫並找唐寅過來見老夫人。

  春桃走后,昭容小姐又向老夫人說道:「母親,其實秋月的才情高出女兒甚多,若非有主僕名份,女兒真想拜她爲師學習一些本領呢。」

  老夫人聽了微微一笑道:「妳別性急,若她果真有這等才情,老身自有道理。就算不拜師也可結義做姐妹,讓老身多一位乾女兒,豈不一舉兩得?」

  昭容小姐聽了連連鼓掌道:「母親的主張果然有理。」

  這時春桃已將畫及伯虎帶到,將那幅鴛鴦戲水圖舖在桌上,老夫人出身詩禮之家,見多識廣,一看唐寅這幅圖,也讚不絕口,一會兒再看到那美人嬉春圖,竟畫得像是九天仙女下凡一般,于是再三讚道:「這竟像是大家的手筆,真是好才情。」

  一旁的伯虎只是唯唯謙遜,昭容小姐則將初來時秋月說曾拜師吳門才子唐伯虎的話說了一遍。

  老夫人更是訝道:「果然此畫與妳房中那幅山水筆法相彷,原來系出名門啊,秋月可要再畫一幅我看看啊。」

  伯虎暗想:「這一幅畫,可就要當作聘禮了。」于是振作精神當場揮毫,迎合老夫人的心理,立刻畫成了一幅「瑤池獻瑞圖」,說也好笑,畫中的那西天王母娘娘,左看右看就像老夫人的神態,而座下的金童、玉女,橫瞄豎瞧,怎麽著都像那唐寅和昭容小姐的模樣,只是裝束不同。老夫人看了連聲讚美,直說青出于藍,簡直比唐畫還要來得好。

  接著又試了一番文才,才是極口叫好,于是吩咐將老爺請來,先讓他看了幾幅圖畫,然后向他說明原委,主張要將秋月認爲義女,讓昭容小姐與她結義爲金蘭姐妹,彼此可以切磋學問。

  陸翰林聽了也是十分贊同,老夫人便立刻傳話,吩咐廚下備了豐盛的酒菜,好舉行結拜儀式,一方面就命昭容小姐帶著秋月上樓,重行改�換作小姐裝束。一會兒已是午飯時分,酒餚及結拜的香燭紙馬已預備整齊,在內廳排列端正,老夫人命春桃請兩位小姐下樓,好舉行拜見儀式,那唐伯虎換了小姐裝束,越發容光煥發,陸府上上下下的人看了,無不暗暗喝采。

  伯虎先拜見過陸老夫婦,然后和昭容小姐雙雙交拜,伯虎較昭容小姐小數個時辰,稱昭容一聲「姐姐」,而昭容小姐則稱一聲妹妹,小倆口當場結上同心金蘭。其實伯虎的年歲要比昭容小姐長好些歲,只是此時不能實說。一旁的春桃看著也是好一番得意。

  禮成入席,一對老夫婦上首坐定,昭容和唐寅分在左右相陪,席間陸老夫婦不免都有些好話,唐寅心裡只是暗暗好笑,心想未成嬌客,倒已筵開東閣,剛才分明是雙雙拜堂,如今分明是宴待新婿,待到夜間豈不就要送進洞房,好讓我收那小姐的絕佳元陰,取上好的元紅,我唐寅不知幾生修到的好豔福啊!

  一會兒,筳席已畢,侍婢送上香茗,娘兒四口閒談一陣,老夫人也覺疲乏,讓侍女扶著回房,也命倆姐妹回房歇息,陸翰林也是滿心欣慰,撚著長鬚回到書房。

  唐寅隨著小姐回到繡樓,不用說更增了一分親暱,然而目的尚未達成,也不敢冒昧從事,只好耐著性子等機會。回房之后,昭容小姐因多渴了些酒,不勝酒力的在床上熟睡,于是乘空和春桃計議,琢磨一個好計策。

  春桃叫伯虎在晚飯過后,趁著和小姐閒談時,故意風花雪月的說些風流話,引起小姐的猜疑,待她盤诘你時,就來個直認不諱,將愛慕她的真情吐露出來,然后陪著小心,向她求取婚姻,我再出來從旁打圓場,這事或許可成。

  唐寅聽了春桃計策,雖然醜媳婦難免要見公婆,遲早要露臉,春桃這法子或許可以獲得小姐的芳心應允婚約,但那禮教約束,恐難讓她就將清白身軀交給我,可還要想些別的法子,不過就先依著春桃的計策走,屆時再見機行事就是了。

  果然,昭容小姐晚飯后上樓,便命春桃泡上一壺香茗,焚上一爐清香,便要與新結義的妹妹操琴一曲。伯虎暗想這可是個好機會,先用那琴聲傳情吧。
想定主意便提起精神,施展平生絕技,對著美人彈出一曲「鳳求凰」。
  眼見伯虎挑動素指,清穎悠然、無以複加,手法卓越,一曲鳳求凰,不但姿勢優美,更是琴聲清麗,聲得心嚮神往不已,連聲極口稱贊。

  春桃趁機問道:「二小姐,這彈的是什麽曲調,可憐婢子只覺得清脆悅耳,不知根由,可否請小姐賜教?」

  春桃才說完,昭容小姐早斜過秋波瞅了她一眼道:「妳懂什麽?這是一曲鳳求凰,乃卓文君夜奔司馬相如的故事。」接著又要求唐寅再操一曲。

  唐寅面對兩位美人,焚香操琴,這還是平生第一遭,只覺得其中滋味,著實甜蜜,若是操完琴后,再對著美人操上一夜,那可就爽翻天了。聽了昭容小姐的要求,立刻撥動絲弦,再用心的操上一曲「紅豆相思」。

  這一下,越發把個昭容小姐聽得是如癡如醉,目不轉睛,怔怔的只管出神,都忘了讚美了,唐寅瞧著她的樣子,簡直是愈看愈愛,就放著膽兒,先飽餐秀色一番。小倆口就這樣妳看我,我看你的愣愣的對看了好一會兒。

  一旁的春桃看得急了,忙轉到唐寅身后,用手指在她背上點了一下,才喚醒了著了迷的伯虎,才想起還有那計策要做。

  這昭容小姐還真是伯虎的知音呢,聽了這樂曲,呆呆不語了好一會兒,讓伯虎誤以爲昭容小姐被那鳳求凰及紅豆相思引動了芳心了。其實昭容先時心醉于琴聲,后時則是呆想著「技不如人」的感歎。

  于是伯虎開始講那風流話的技倆來,先是愣愣的看著昭容小姐的芳容,讓個千嬌百媚的昭容小姐好不自在的嬌聲說:「好妹妹,妳爲何如此盯著我看?」

  伯虎說:「姐姐,妳真是好美,像姐姐這樣花容月貌,胸羅錦繡,滿腹珠玑,將來真不知那個兒郎能夠有這福分享受,如果我是男人,當爲終生爲妳顛狂欲死呢!」

  昭容雙頰羞紅的說:「妳想到那裡去了? 這些事情去談它干嘛? 還不是命裡注定的嗎?」接著又輕歎一口氣說:「自古紅顔多薄命,也不知自己的終身將托付于何人,如果未來的郎君有你這般的才華風采,我也是終生無憾了。」

  伯虎故意說道:「啧啧,倒是我那師傅唐解元,自從出了甯王府,爲了避那奸賊耳目,如今也隱藏得無影無蹤,否則讓小妹來牽上這條紅線,這頭姻緣倒可稱得珠聯壁合,天造地設的了。」

  說也奇怪,昭容小姐一聽到那唐解元,不知怎的那粉頸便紅起來,一直紅到雙頰去,兩道秋波只盯著琴弦看,又怔怔的呆住了。

  如此一來,可就給唐寅看透了芳心,乘她不備,向春桃使了個眼色,春桃得了暗號,就到小姐身后,輕輕扯著衣角,咬著耳根道有話裡邊說。

  說著兩人進入內室,順手把門兒掩上,裝著神祕的模樣低聲說:

  「小姐,小婢斗膽有話要說,這二小姐有些怪異,我把他留意許多實在不像女子,一則喉間喉節分明,二則胸前平平,三則那雙天足,四則這兩天睡在我那兒,死活不肯脫衣,縮在床角睡。方才聽到她那一番說,分明是來挑逗小姐,我見她鄉下女子,居然那麽有才情,才會起了疑心,小姐可要明察啊。這可是爲了小姐好,別被奸人騙了,若是她果真是女子,小姐可別怪我啊。」

  昭容小姐一聽這麽說法,臉上現出驚駭的表情,玉容低垂的呆想一會兒,玉手一合道:「是了,方才那番言語,及那兩番操琴,果然像有什麽用意,」躊躇了一下又道:「若她當真是個男子,這事該當如何?」

  春桃假意低頭想著,然后說到:「都已讓她在這兒兩三天了,無論如何先查明底細再說。」

  昭容小姐走出來,也不聲張的留神的注意他的喉結及酥胸,春桃又故意送上兩杯香茗,讓兩位小姐潤喉。

  果然越看越像男人,極重禮教的昭容小姐不由得羞憤難當、驚駭不已,在伯虎舉起茶杯正要喝時,早一躍而起,平空退后一步,一手扶著春桃肩頭,一手直指著唐寅,顫抖的聲調,怒目而視的喝問:「你...你到底是誰?」才這一句話,一口氣便噎著了,手足冰冷,渾身格斗斗的戰慄不已。

  唐寅胸有成竹,不待她往下問,連忙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深深一揖,陪著滿面笑容,放低聲音答道:

  「小姐且勿驚慌,小生便是姑蘇唐寅,私入小姐閨房罪孽深重,還祈小姐開恩寬恕,容小生將一片愚誠相告。」

  昭容小姐已氣得說不出話,倒是春桃故作威喝道:

  「哎喲!這還了得,你當真是一個男子,居然扮做女子溷入人家深閨,哎喲!這還了得,該當何罪?我要趕緊找人來將你送官!」

  昭容小姐喘了一口氣,一擺手阻止了春桃嚷嚷,又回手向唐寅一指道:

  「你說!你說!你快快說,到底是何處狂徒,擅敢男扮女裝,闖入人家閨閣,難道不知有王法嗎?」其實她一聽到唐寅二字,一腔怒氣已平了大半,因而阻止春桃妄動,好讓唐寅講完,唐寅是何等靈光,早已窺進美人的心坎,向前深深一揖就要吐露真情。

  一旁的春桃也是聰明,一心向著唐寅,想這番陳述衷曲必然很長,可講上好半天,而這親親解元郎是位文弱書生,這愛愛昭容小姐則是嬌嬌女,若是他倆就站在這兒講,連我在一旁都要陪著受罪,于是就想出個主意來:

  「小姐,事已至此,妳也不要驚慌,就聽他說個明白,若是有個不對,我就去禀了老爺太太,將他捆去送官。

  春桃嘴裡說著,身子向后一扭早己抓了張椅子,放在小姐身后,輕輕將小姐帶著坐下,繼續道:

  「小姐還坐下聽吧,腳小伶仃的那耐得住站?」

  只這一下,昭容小姐已安安穩穩的坐定,雖則仍鼓著兩片桃腮,似乎還在氣頭,然而那冷靜的目光,以及吹彈得破的肌膚間,似乎藏著含情脈脈的笑容,彷彿就在肯定是那唐解元,好結那善緣。

  春桃與小姐形影相隨多許多年,怎會不知小姐性情,乘這當兒,就指著對面面一張坐椅向唐寅喝道:

  「你也坐著講,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講得有理,我們小姐慈悲爲懷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哼...」

  一邊說著一邊去茶幾前倒了一杯熱熱的香茗,回身送到小姐手上,讓她好將另外半腔馀怒隨著香茗一齊咽下。

  伯虎見到春桃的這番善解人意的舉動,不由得暗暗道好,如此俏婢果然值得收入后宮,也不愧我這幾夜那麽賣力的把妳插得那麽爽快。

  于是伯虎一屁股坐下,從容不迫的將追妞的這段前因后果,從婉婉轉轉的詳細陳述。說也奇怪,昭容小姐先前何等忿怒,此刻聽到這俏郎君在廟前看上了自己,然后就設計低三下四的放下解元郎的身段進來陸府,那一股氣不知消到那兒了。先前一眼兩眼的偷看對面,到了唐寅說出求婚的話,那一副嬌容則是愛煞人了,粉頰低垂,臉上一片紅霞,雙瞳視地一一雙纖纖玉手不知放在那兒好,幸好手上一方繡帕,是卷了又舒,舒了又卷,低著頭不知如何回話。

  春桃見這兩人應是郎有情、妹有意,只是嬌羞窘迫的僵在那兒接不下去了,于是急中生智的出面解圍,故意虛張聲勢的喝問道:

  「哼!你說是吳門才子唐解元,誰又信得過?有何憑證可以證明?」春桃一面說,一面偷偷將小嘴兒向唐寅胸前一努。

  伯虎立即會意,一探手自懷中取出小玉印,望著春桃連連申辯道:「喲!姐姐,這有名有姓的人豈是輕易可以假做的,幾日來的畫兒也是難以造假,妳瞧瞧我這繪畫用的印鑑,與那立軸上蓋的不是同一個嗎?」

  春桃見他身著女衣不住的打躬作揖,本來就一肚子好笑,如今看他拿了玉印神氣活現的指東劃西,好似在表演戲文,一腔笑意差點肚裡就裝不下了,幸而她深知此時笑不得,竭立忍住,見小姐仍然低頭不語,只得繼續搭讪道:

  「哼!既然如此,你既是蘇州才子,堂堂一榜解元,爲何不正正當當...」春桃話未說完,終于引得小姐開了金口,斜睨著春桃說:「妳去理他干嘛?他若當真是唐解元,就越發不應該有此舉動,難道...」

  伯虎一聽,昭容小姐開了金口,連忙搶到跟前,連聲陪笑作揖道:「小姐在上,小生已聲明在先,委實有不得已的苦衷,還祈小姐格外寬宥,垂賜金諾,成就這良緣。」

  昭容小姐對唐寅本已默默心許,只是礙著春桃在旁說不出口,不過她到底平日被陸翰林當做兒子教導,行事素來大方,轉念一想,春桃是好心腹婢女,情同姐妹,我也捨不得叫她離開,索性就開幾椿條件要他答應就算說妥了,想定主意,便坐正了身子,擡起臉兒,歛去羞容,光明磊落的望著唐寅說:

  「你既是堂堂解元,怎麽不遵循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古訓?如今要我允許婚約倒也不難,得從我兩個條件,第一、儘速回去央出有名望的人爲月老媒合,想我爹娘慕你名望已久,也絕無不允之理。第二、春桃與我名爲主僕、實如骨肉,已隨我十馀年,我可不忍叫她離開,日后你得...」說到這裡,只覺得后面的話兒難以措辭,正待思索中;一旁的春桃聽了小姐隨時不忘自己,倒是臉兒一紅、心頭一暖、鼻頭一酸,哽咽的叫了一聲情深意重的:「小姐...」

  伯虎聽到這裡,幾乎樂得打跌,一朵心花險些炸開,這番動之以情的技倆,讓這寬洪大量的昭容小姐,不僅自己應允了,還買一送一的許了春桃這隨身的俏丫鬟,如此一來正正當當的婚約是沒問題了。然而這小姐的性情素來非常剛強、謹守禮教,要如何在洞房花燭之前先上她的床,取她珍貴的元紅,這可就要另一番訴之以理的技倆,最后來個打鐵趁熱,一擊中的。

  伯虎暗道一聲慚愧,隨即接道:「一切謹如遵命,小姐如此成全小生,真令人感恩不盡,然而...小生還有另一番機密要說與小姐參詳。」說完還裝模做樣的左右查看,是否有那閒人偷聽。

  這平日舉止端莊的昭容小姐臉皮兒極薄,千辛萬苦的掙扎著應允伯虎的婚約之后,還真怕這風流的解元郎,就當著春桃的面,要上前來談情說愛,那時面子當真就擺不下了,所幸這唐解元答應條件后,就放下了婚約這羞死人的話題,原來懸在一顆芳心上那千斤巨石就放了下來,感覺清鬆不少。見到伯虎一臉鬼鬼祟祟的模樣,隨即好奇的問道:「有何機密?」

  伯虎放低聲音問道:「小姐常聽庭訓,尊大人可曾提起甯王宸濠之事?」

  話說陸翰林將這位昭容小姐當做兒子在教導,不僅是在風花雪月的文采而已,經世之治的大學問也常與小姐參詳,讓這位昭容小姐竟是帼國不讓鬚眉,只恨身爲女兒身,無法出將入相,爲國爲民。這幾年間,甯王在大江南北作威作福就是婦孺皆知,小姐豈會不知其厲害,于是也放作小心狀,低聲回道:

  「父親任職南京,偶也會與我提及甯王包藏禍心,將要作亂,父親常爲此憂心不已,奴家常恨身爲女兒身,不能爲父親解憂。」

  古人云:「君子可欺之以方。」像昭容小姐這般平日行得正、坐得直的官宦之家的掌珠,縱然由陸翰林教得是滿腹詩書,熟讀那定邦定國之策,到底總是紙上談兵,沒有在世面上轉轉的實務經驗,比起伯虎這些時日來的各種曆練,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是沒得比的,這聰明機巧的唐解元,就仗侍著這一點,準備用「天下安危」這話將她套牢。

  于是伯虎繼續道:「小姐認爲,這-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八個字,說起來可有道理?」

  怎知昭容小姐一聽到這話,就咬著玉牙恨聲道:「平生最恨者,就是那--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八個字,若是這天下之興衰與那莽夫都有關係,怎會與我們女子都不相干呢? 想當初,花木蘭代父從軍、梁紅玉隨夫出征、文成公主和番、孟麗君拜相,這些文文武武的奇女子,何嘗不是在安邦定國? 何況我們女子向無爭雄之心,國泰民安之時就安下心來相夫教子,也不求封侯封王。更何況凡是功成名就者,其背后必有好女人,想當初,孟母三遷、歐母畫萩,才能造就一代哲人、一世文豪……」

  昭容小姐一提起這話頭兒,可就是意氣風發、淘淘不絕,伯虎趕緊一句叉開,否則又不知還有幾個「想當初」。于是忙道:「小姐說得極是,這八個字真正要改,改做-天下興亡、人人有責-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昭容小姐一聽,這話兒真是到了心嵌兒裡了,不偏不倚、不左不右、不男不女,竟是大家的事兒,緊繃的俏臉兒就放鬆開來,嘴角兒也有了笑意。伯虎聽說這昭容小姐也會關心那國家大事,心中就有譜了,于是就將左手袖子捲起,開始編織出一套說辭來:

  「小姐妳可識得這是何物。」將左手臂上那豹房密探的兵籍名牌露給昭容小姐看。要說這種秘密的練牌,全天下也沒幾個人知道,昭容小姐細看上面的豹頭標記,再加上零零柒的精美刻字,一臉迷惑的搖了搖頭說不知。

  伯虎潇灑的哈哈一笑道:「此乃皇家豹房密探的標記,要說這豹房密探,比那東、西廠,錦衣衛還要得到皇上的信賴,吾乃代號〔陵林奇〕之密探,專爲執行對付甯王之任務者。」

  昭容小姐張著那櫻桃小口,訝異的呆掉了,一旁的春桃也是聽得目瞪口呆,滿頭霧水。看著伯虎那洋洋得意狀好一會兒,昭容小姐才回過神來懷疑道:

  「你既然是豹房密探,因何緣故男扮女裝的跑到我家,難道是朝廷懷疑我父親與甯王勾結嗎?」

  伯虎搖搖頭道:「非也,非也。」

  于是伯虎就開始細說從頭,從他考上解元后,被騙到揚州甯王府奉爲上賓館客說起,如何佯裝花癡出入月風場所,又如何結識豹房總管邵道長,被吸收爲皇家密探,接受特訓以進行那龍虎山長老研議出的元陰八卦陣,接著溷出甯王府,以尋訪頂級處子,取那上好的元陰做成八陣圖,最后再要拿去好破了甯王那集皇氣的神壇,讓天下得以安定。

  這番言語之中,果然是一團正氣,就算出入花街柳巷,也如同僞色文般輕描澹寫的一筆帶過,其中還特別強調,自己隨時受到甯王奸黨的監視,男扮女裝主要是爲了溷過他們的眼線。而他身上還帶有密旨,指定要三個月內要取得八位佳人的元陰以完成任務,然而八位美人若是每一位都要一一的明媒正婜,只怕那親還未說完,三個月的期限也就到了,不得不有從權之處。

  聽完這番話,倒讓昭容小姐深深愧疚,覺得自己先前真是錯怪了面前這位有理想、有抱負的時代青年了,想那天下安危的大事,比起自己所想的禮教之防,可就太小家子氣了,一時對伯虎又有了不同的崇拜之心,連稱呼都不同了。于是昭容小姐一臉正氣凜然的道:

  「相公身懷如此重要之任務,不知要妾身如何配合?」

  伯虎見昭容小姐被這一番話,鼓動起熱血激昂的愛國熱誠,于是又編了另一番說辭道:

  「小生以龍虎山玄功秘法,早已探知小姐元陰豐沛無比,若能容小生取得,用以做爲這元陰八卦陣的陣眼,當完成八卦陣圖之后,以其推動陣圖,將可速速破那甯王的皇氣神壇,令其早日敗亡。若是小姐十分珍惜自己的千金之軀,不願讓小生先行取那元陰,則小生將不得不改用其它尋常女子的元陰,如此一來陣圖久缺推動,要發揮效力恐曠日費時,讓那甯王得以繼續遙逍,屆時只怕江南百姓得多受一些苦了。」

  昭容小姐聽他說得如此懇切,準備信以爲真,然而從伯虎言詞中,又發出疑問道:

  「相公所謂龍虎山玄功秘法,得知妾身元陰豐沛,此事涉及無稽,莫非是要來騙妾身?這可要拿出證明憑據,方令人可信。」

  伯虎笑道:「此事小生豈敢欺騙小姐,然而這道家玄術,頗驚世駭俗,小姐見著了可莫驚慌。」說著便將洞玄子十三經祕法縮陽爲陰之法收去,讓胯下那虎豹霸王鞭感應著昭容濃鬱的元陰,那鞭兒便以前所未見的凶勐態式直沖而出,在伯虎女裙上頂出了一個超大帳蓬。

  昭容小姐:「啊!」的一聲驚呼,側過俏臉,一手擡起用長袖遮住。一旁的春桃則是裝腔作勢的,跟著小姐用雙手掩面,只是一對烏熘熘的眸子,仍然透過指縫間貪婪的看著。
  昭容小姐側著羞紅著臉說道:「相公如此斯文的人,怎可做出如此醜態?過去在家中轉角,偶撞見家中刁僕俏婢在講悄悄話,也看過那刁僕的下身頂起,只是沒有相公這般巨大,此事涉及男女之私,怎算得道家仙術。」

  伯虎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道:「道家奇術怎可與男女之私溷爲一談,小生的元陰指引乃是靠著氣機,非耳目感觀而生,不信的話小生可將雙目閉起,小姐就在這房中移動,小生這元陰指引必可應和小姐元陰動作。」說著就雙眼閉上,胯下頂出,直挺挺的站在那兒。

  昭容小姐見伯虎眼兒閉上了,也就不那麽害羞,好奇心一起,便站起身來輕移蓮步在房中踱來踱去,說也奇怪,伯虎裙中頂出的部位,果然隨著她的移動而搖擺。雖然伯虎此時眼兒閉上了,昭容小姐還是有些懷疑他以聽腳步聲定位,于是就指示春桃也在繡樓中走來走去,以亂其聽覺。

  主僕倆捉迷藏似的,如穿花蝴蝶在房中穿梭,然而伯虎那神鞭對是一路走來、始終如一的對著昭容,兩人玩得興起,居然吃吃的笑起來。

  伯虎閉上雙眼如木偶般站在那兒,胯下被昭容小姐遙控戲弄,耳中原本聽到一組輕微的步履聲,接著又是一組加入,當腳步聲越發雜亂之后,居然聽到嬉笑聲,這試驗也太過冗長了吧?于是無奈的說道:「不知小姐試驗如何?小生之言是否屬實?」

  昭容才容然警覺到有些失態,于是又莊重的坐下,請伯虎張開雙眼,于是毅然決然的說道:「相公所言果然屬實,既然是如此攸關天下蒼生之事,妾身不敢自珍,一切都聽相公的吩咐。」

  要說伯虎這說話的技巧,就是尋常人所不及。他提到要取女子元陰之事,若是明講著要爲處女破身取元紅的話,讓昭容這般的黃花閨女聽到,還真的說不出口,然而平時熟悉道家那陰陽五行的知書小姐,在那人前引述女子元陰的話,就毫無羞怯滯礙。

  昭容小姐一面說著,一面轉頭看著站立一旁的春桃道:「相公有如此事關天下安危的重要任務,需要女子元陰,不知春桃...」

  春桃一聽到小姐提及自己,早已嚇得滿面通紅的跪地請罪道:「小姐,婢子不敢隱瞞,婢子已經...」

  話未說完,就被小姐接過去了:「果然我們是情同姐妹,齊心一同,難得妳也關心國家大事,我沒有怪妳,快快起來吧。」原來小姐卻誤會了,以爲春桃也是知道伯虎的八卦計策才獻身的,春桃一聽小姐對待自己如此寬容,也是充滿感激的謝過小姐,滿面通紅低著頭立在一旁。

  伯虎見昭容小姐爲了一句天下安危,竟然會如此的配合,于是心下又有了一番思量,不想就因循苟且的取了她的元紅,心想要爲昭容小姐準備一個終身難忘的破瓜大典。于是說道:

  「小姐如此深明大義,小生十分敬佩,能得小姐如此佳偶,實乃三生有幸。小生已卜得今日實乃吉日,在午夜三更時分,天地陰氣最盛之時,所取得之元陰最旺,由于小姐的元陰是要做爲陣眼的,因此需要特別謹慎,有請小姐先行沐浴身、焚香祝禱,小生也要先行施法預做準備。

  昭容小姐聽到這未來的郎君的唐伯虎的一番讚美,內心也是暗暗得意,于是很配合的要春桃設起屏風備香湯服侍她沐浴淨身。而伯虎就在小姐的繡房裡做了一番安排,先在香閨的四周弄得燈火通明,然后將那床上的厚綿柔軟床褥子,舖在繡樓的樓板上,並在上面安置了繡枕。

  按照伯虎對昭容小姐的說法,爲了配合這爾后八卦陣的陣眼的需要,沐浴焚香可以專注心志,讓元陰凝聚。那取元陰時不在床上卻在樓板上打地舖,是爲了要配合陰陽方位,而燈火通明是爲了伯虎運玄功取元陰時所需。

  而實際上這心眼頗多的風流唐解元心裡又是如何打算的呢?先讓昭容小姐洗得乾乾淨淨香噴噴的,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好讓享用;而且若讓這平日舉止莊重的千金小姐,在閨房中當著自己的面寬衣解帶,還真擺不下面子。若是先沐浴一番,洗完身子擦乾后,衣服也就不必穿上了,直接躺下來辦事倒也簡便。再來沐浴焚香也有安定心神的作用,讓那昭容小姐的心思,放在爲國爲民的正經事上,也不會去想男女情愛那羞人答答的事,屆時較能放得開。

  至于不在床上做的原因,則是伯虎想要讓春桃也進來幫忙助興,那床也太窄擠不下三人,不如就搬到樓板上空間比較靈活。至于燈火通明,當然在干事時看著昭容小姐那絕色的嬌容是一定要的,而且鑑賞了小姐陰戶的美姿后,才好在那元紅之上,描繪出那最適宜的花兒呢。

  要是說昭容小姐天資聰慧,通情達理,伯虎這番真真假假的話,總有一些破綻可尋,此時既然愛著伯虎的才情,婚姻也許給他了;要說這「婚」字還真是有道理,只要是一許了,這「女」子的頭腦都「昏」了,于是就信了他的理由,身子就讓伯虎給破了,至于用什麽浪漫、淫蕩的方式破身的,那就不用去深究了。后來在破處之后,伯虎果然是取了元紅做那元陰八卦陣,當真是爲了安邦定國的大事,更是肯定了這洞房花燭之前就破身的正當性。而之后在破身之時,與伯虎那份難以言喻的雙飛快感,甚至后來春桃加入的三飛爽樂,也更讓她割捨不下這位風流的多情解元郎,于是這位注定要成爲唐寅正室夫人的佳人,早已領悟那做大事不拘小節的道理。正是:

  「只道平地起風波,巧計良宵償宿願。」

  欲知伯虎是如何爲昭容小姐破處,那八美圖的第二幅又是如何繪成,請待下回分解。

江南風流第一才子 18

裝神弄鬼的將那香閨佈置好之后,伯虎就先行退回到外房,取了水來將面上的女�先行洗去,並將頭髮束起。就坐在那兒靜心調氣的等待,待春桃服侍好昭容小姐沐浴罷,出來比了個手式,做了個俏皮的眼色要伯虎進房去。

  待伯虎再次進入香閨之中,那昭容小姐已靜靜的躺在舖于樓板的厚褥上,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繡被,見到昭容小姐那絕世嬌容,伯虎心頭陡然迷惘起來,那雙自信、剛毅又溫柔的明眸,深深穿入伯虎的心神,幾息后伯虎才回複自我。

  伯虎先除去身上的衣物,見到他露出了男性軀體,昭容小姐隨即想到非禮勿視的緊閉雙目。接著伯虎赤身裸體的跪坐在昭容身旁,將那薄被掀開,才稍一顯露那全身的雪白粉膩,被兒就被昭容緊緊扯回,臉上頓時飛起一抹嫣紅,全身一繃緊張的說:

  「寅郎...別看。」

  伯虎柔聲道:「小姐,這取元陰之事還是有些講究的,那豐沛的元陰之氣,必須要在你情我願、男歡女愛,在那極端情濃之際,方可適時採撷,若是像妳這般的緊張,將會大有妨礙。」

  昭容小姐張開秀眼無奈說道:「妾身從未經過此道,實不知如何是好。」

  伯虎微笑道:「小姐請放清鬆,一切交給小生即可。」

  說著伯虎輕吻昭容小姐的平整細緻的前額,雙唇輕觸其眼睑,擦過玲珑瓊鼻尖兒、豐潤微紅粉頰、秀氣的耳珠,最后輕吻那潤紅的櫻嘴,接連輕吻數次,昭容小姐便嬌軀鬆下,慢慢的輕啓芳唇,伯虎隨即趁虛而入,將舌尖深入,狂掃昭容的玉齒及嫩舌,細嘗她口中的瓊漿玉液。

  接著伯虎雙手自被子的邊緣伸入,雙管齊下的上邊摸乳、下邊撩陰,令昭容小姐首尾不能相顧,身子就屈了起來。

  那伸到乳峰的手,入手柔膩;那對高聳的豐乳的確傲人,輕輕的推動這兩團香酥柔膩的雞頭肉,就讓薄被隨著乳波抖動,不斷的變幻著模樣,似水波般的蕩漾起來,在怦怦心跳之間,不時洩出膩人的嬌喘,那雙原本極清澈的明眸,彷彿起霧般的迷迷濛濛,像是煙波江上極爲動人。

  伸到下體處的另一隻巧手,輕撫著萋萋芳草,隨后細摸著花瓣。半晌不到花瓣已是又濕又熱,蜜穴中熱濕熱濕的充滿了淫津。接著伯虎往上撥弄陰戶頂端那小小花蒂,昭容小姐開始不耐的扭動,口中也洩出串串令人心動的低吟。

  昭容小姐雖則在外端莊尊貴,然而內裡居然是一身媚骨,只要放開胸懷令那心愛男子近身,稍一挑弄就一發不可收拾。此際昭容小姐深知自己身體很是舒爽,但卻又有另一番的騷癢,嬌軀彷彿竄燒出灼熱慾火。

  昭容小姐此番獻身,一心所想的,就是要牲犧小我,協助自已未來的夫君,成就那安拜定國的重任。因此任伯虎對其爲所欲爲,雖是如此這般的羞死人了,也都忍著羞怯不予阻擋。然而經過伯虎一番上下夾攻的巧手調弄,身體居然發出了絲絲的爽快、俐落之感,快感侵入頭腦使思慮慢慢空白,芳心充滿幸福的想著,怎知這牲犧小我是如此的爽快受用,早知如此竟應該要天天牲犧小我一番了。

  一番調弄之后,昭容小姐的嬌軀先是因羞怯而緊繃,稍后則隨深情之吻而放鬆,如今又因被搔到癢處而再度扭曲緊張。

  「不知小姐感覺爽利否?」

  對于伯虎的問話,昭容小姐仍羞于啓齒,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伯虎趁著昭容身體放鬆之際,速速將薄被一掀,將昭容的嬌軀盡收眼底。

  昭容小姐的渾身上下一絲不挂,真如粉�玉琢般,高聳乳峰、細腰豐臀,處處顯著豐腴之感,一副宜男之相。披散落于枕上肩頭的秀髮青絲,圍起那張宜喜宜嗔的秀臉,襯得她越發肌膚勝雪,真正是閉月羞花、沈魚落雁,如同一朵國色天香的牡丹花,然而一種前生相識、今生糾葛的親切感,讓伯虎在當初一見到她的刹那,就認定是她。

  捧起昭容小姐的臉兒,手指感受著那細膩的肌膚,兩人深情的對視者,好一陣幸福的感動。昭容小姐略帶驚喜的在伯虎耳邊呢喃著:

  「寅郎,你也感受到了嗎?也不知爲什麽,妾身此刻與夫君如前世就相識。」

  伯虎將昭容小姐摟抱在懷中溫柔說道:「咱們經過十世才修來這共枕情緣哪。」

  接著將頭低下,牙齒輕囓著雪峰頂上粉紅色乳珠,昭容小姐又僵直那嬌軀,口中低低洩出一聲膩人的「嗯」。

  在兩粒乳珠上輪流吸吮輕啃一番之后,接著身體下滑,分開那柔膩的玉腿,眼前出現的又是一朵名花。

  雪白的蜜裂間,突出了珊瑚色的內花唇曲折繁複,經過方才的一番愛撫,一大滴愛液含在花唇間,映著燭光發出迷離的光芒,果然是絕世名花「露滴牡丹紅」。有趣的是,那雪白的恥丘上濃密的陰毛,長長直直、十分柔順的長成一片,顯出了墨綠般的色澤,彷彿映襯著下方紅花的綠葉一般。

  伯虎看得愛極了,臉貼上昭容小姐的嬌嫩的下體,開始伸出舌尖舔弄著迷人的花瓣,處子特有的肉香飄散開來,嗅來很是令人心曠神怡。

  「啊啊…郎君莫看……莫用舌頭…啊」這初度的快感,令困惱的昭容小姐無力抗拒,只能心口不一的哼著。

  伯虎的鼓動那三寸不爛之舌,小心仔細地從外陰、花唇,繼而到花蒂處,來來回回的舔吮著,時而用舌頭拍打,花瓣中冒出股股淫液,受那舌頭撥弄發出浠浠瀝瀝淫亵之聲,令昭容小姐慌亂的嬌羞呻吟:

  「不…可…羞死人了。」雖是這樣,那嬌媚聲中卻隱隱含著極度之舒爽。

  繡房中八枝龍鳳蠟燭兒如八卦之形在四周爆著燈花,景泰藍獅子鈕香爐裡檀香缭繞,燭光與香霧讓這閨房中朦朦胧胧的,彷彿是瑤台洞天仙境一般,讓人如癡如醉。

  在其軟如綿的厚褥上,一對纏繞在一起的軀體,正是一片又一片的粉膩。

  「昭容,妳,還真是水做的哪!」伯虎意指方才品過的那如湧泉般的玉戶。

  「妾身是水做的,那寅郎可是泥做的?」引著那一阙你哝我哝,在伯虎的胸口乖巧的呢喃。

  「呵呵,小生的神器可是金子鑄的哩。」伯虎輕笑著,摟著她豐腴的腰枝,往懷裡帶了帶,讓她感受著虎豹霸王鞭的狂野及剛強。

  昭容小姐端莊尊貴外表之下的一身媚骨,此時早心屬伯虎,再被陽氣一激,心神迷亂身子愈發火熱,臉頰耳朵都染上了誘人的潮紅,白藕似的胳臂不知何時,已摟上了伯虎的背,原本有些僵硬的玉腿,此刻也被擡起一條,親暱的搭在情郎的腿上。

  伯虎一雙巧手,順著昭容后背那優美的曲線,自肩頭滑下至后腰,感受那嵴間可愛的凹陷,再滑上挺翹的豐臀。著手處幾如凝脂般滑膩,比那天下聞名的湖絲緞子都要綿柔細緻,真是豐著有馀、柔著無骨。一邊吻著昭容的鬓角耳垂,一面情話綿綿盛讚她的美豔,手指越過玉臀,沿著大腿、小腿滑下,就捉住了一只三寸金蓮。

  雖則昭容身心早已向伯虎放開,然而這兒卻仍是隱私的禁忌,此時蓮瓣入手,也不禁嘤咛一聲,全身跟著一縮。

  手中盈盈蓮足僅僅三寸,只堪一握,觸手滑嫩潤腴,果真是千金閨秀的步步生蓮。

  「昭容,妳這兒真乃蓮中絕品!」

  「好羞人哪,快放開嘛!」玉足被愛郎偷襲把玩,伏在胸前的昭容面紅耳赤的輕哼著,讓伯虎心中頓時昇起一股憐惜,摩娑著軟玉般的金蓮,柔聲道:

  「如今咱倆已不分妳我,妳就是我,我就是妳。」

  「嗯!」一聲嬌吟帶著滿心歡喜。

  把玩秀足良久,昭容幾乎要被逗上高潮,身子軟軟的癱在伯虎懷裡,這才戀戀不捨的放下這絕品蓮足,巧手越過后庭,輕輕向前一勾,又帶出一聲細若管箫的呻吟,指尖頓著多了數道晶瑩的銀絲。

  伯虎挪動了身子一下,碩大的虎首豹頭便在昭容守了十八年的寶藏間,不耐煩的來回徘徊,昭容雖已是熱情如火,然而承受如此羞人的事,身子還是頓時僵直起來。彷彿溺水之人握住浮水的稻草梗一般,忍不住的叫著平日最親近的人一聲:「春桃,過來。」

  在外間的春桃聞聲急急進來,跪坐在一旁,一雙小手緊握著小姐的一隻玉手,給她寬心的慰藉。

  一邊吻著她的耳垂,一邊在耳邊低吟著「此情此愛、永生不渝」,低沈的聲音彷彿穿透了她的心,讓她漸漸放鬆下來,一隻藕臂摟住伯虎頸子,一隻手緊握著春桃的手,呢喃道:「好寅郎,來取我元陰罷。」

  「正待來取。」伯虎柔聲道,伯虎讓昭容蜷起腿來纏在伯虎腰上,同時愛憐的搓揉胸前豐乳,玉體挪動間,虎豹霸王鞭在花唇間厮摩,讓她花穴變得柔軟酥膩起來,虎豹霸王鞭分開濕膩的花唇,正頂著花道的入口,只入半寸,昭容已聲聲呼,再一前行便觸及處女貞潔的封口,伯虎藉勢貫穿封口,霎那間點點落紅染紅了臀下白绫。

  昭容一手死命抱住伯虎,一手緊抓住春桃的手,指甲都扎入了肌膚。「寅郎...」也是疼痛也是爲了其它,一行熱淚自秀眼中滑落。

  「卿卿莫哭。」伯虎自昭容臉上吻去淚珠,柔聲道:

  「先要修身,才能齊家,才及治國平天下。小生正在爲卿卿修身呢!」

  昭容聲到這似真又似玩笑的話兒,不禁破啼爲笑。

  渡過最初的艱難后,充斥淫津的花道不僅緊膩異常,而且陰中褶皺叢生,才進花房,皺褶便自四面八方湧來,層層疊疊包圍擠壓著虎首豹頭,越過了一道皺褶,又是另一道,有如重瓣的牡丹花兒,最后山窮水盡疑無路之際,幾次勐力的突刺,穿過之時就頂在一塊柔膩的花心上,這一頂使那虎首豹頭皆直直陷進去,柔膩頓時將它得密密實實的,異常的舒爽,竟要爽過出師時由龍虎山玄功所模彷出的的重巒疊翠。

  「昭容小姐…小生頂…頂進花心了…感覺真麻……」伯虎興奮的地低吼著。

  感應到伯虎神鞭出入的妙感,昭容小姐弓挺著嬌軀發出愉悅的呻吟。原本緊握春桃的玉手也鬆了開來,改爲雙手環抱郎腰。昭容小姐的玉體極爲敏感,嬌嫩蜜穴反應著插入異物一緊一縮,緊密的扣住了伯虎的改造神器。虎豹霸王鞭被花道中一片片的柔肉扣住、輕撫、逗弄,身心同感舒暢的伯虎,抱住昭容腰身做更深的插入,讓那虎首豹頭就頂住花心時,深深插入的強大撞擊力道,爽快得讓昭容小姐腦袋裡不存任何思考,隨后那水乳交融的甜蜜,讓她的芳心兒都融化了。

  伯虎那未運入手玄功加持的鞭兒,初逢這名器級的處女玉戶,再加上與昭容小姐天生心靈氣機的契合,滿心歡暢之下也想早一刻將自己的陽精,射入她的蜜穴深處,在裡面做出一個終身不忘的烙印。

  伯虎技巧的調控著想要射精之感,在昭容小姐的耳邊低聲說道:「小生當在小姐丟出元陰之際射出陽精,好與小姐陰陽交泰、相生相隨,小姐可準備妥了?」口中一面說,胯下則往深處頂住,靈龜的虎首豹頭分別左右開弓的在花心上又啃又咬。

  昭容小姐細如蚊鳴的「哼」了兩聲算是回應了,大約是感應到花心深處的妙感,那細腰努力的扭動起來,伯虎仔細感應著昭容小姐之反應,繼續用鞭兒在見不得人處,儘去做那些惱人的小動作。

  「嗯嗯……啊啊……」芳額上浮出香汗,雪白的嬌軀也浮出了片片紅云,配合著伯虎的暗勁兒,昭容小姐嬌呼著:「美死了…美…美死了……」慢慢加速腰臀的扭動,努力的挺送著腰兒,將伯虎的鞭兒留滯在花心的最深處。

  伯虎再一次以誘惑的語調說著:「昭容小姐,小生要射出陽精了,要射出很多到妳花心兒裡來一個藍田種玉,明年生好個小娃娃,爲我們唐家齊家唉。」

  昭容正忙和著用花心那又軟又柔又熱的柔肉,緊緊鎖住在裡面不安份頂撞的虎首豹頭,腰部則做出誘人的挺動,配合花道中的褶皺,撫弄者莖上的虎紋豹斑。一聽到伯虎這話兒,昭容小姐的秀臉上放出了母性的光輝,性急的呢喃著:

  「快,快,給我,妾身想要個小娃娃...」才說完,語氣一變轉成淫膩的浪語:「美...美死我了...爽...好爽...」

  昭容小姐的初度高潮,似乎整個蜜穴都翻轉過來,花道激烈的收縮,簡直像是被蛇兒緊緊纏住一般,花心中噴出了濃鬱豐厚的元陰,伯虎不敢待慢的連忙運功收取。

  在噴出陰精后,昭容小姐的花道間繼續誘人的蠕動,令伯虎有更大更深之快感。「噢!」的一聲長歎,點點陽精,如朝露般一滴一滴的落在那鮮豔奪目的紅牡丹之上。

  洩精已畢,在鞭兒將軟未軟之際,伯虎運氣十三經起手功再將鞭兒鼓起,依然插在蜜穴中。而昭容那絕世名花,像要榨乾殘留精液,蜜穴周而複始地蠕動著。初度體驗男女交合之快感刺激,強化昭容小姐嬌軀之情慾;而母性的本能則令蜜穴緊鎖著,想要完整留住射進花心之中新鮮熱騰的種子精華。

  伯虎運上玄功抽出了霸王鞭,取出白絹巾轉收由霸王鞭吸引之陰元,昭容小姐不但體態豐腴,就是那元紅也是特別的豐厚,在白絹上印染出大片紅斑,而臀下的另一塊白绫上,更是觸目驚心的血迹斑斑。

  完成那收取元陰的正事,伯虎又摟著昭容二度春風,昭容在幾度昏迷后,便要在伯虎懷裡沈沈睡去。極度激情與奮力交合所帶來的疲倦,令兩人無力去做那善后工作,兩個疊在一起的人,共同進入深深的黑甜鄉。

  一旁早已知味的春桃,目不轉睛的看完郎才女貌一對玉人精彩的破瓜大典,忍著一夜的慾火與褲中大片的濕黏,忠心耿耿的爲小姐及伯虎收拾一番后,替他們蓋上被窩后就退至外室歇息。

  「寅郎,妾身今后將要努力襄助郎君修身、齊家,再來治國平天下喲。」昭容第二天一早,自前一夜的淫浪深情回複了平日的端莊,似笑非笑的第一句話,俨然就是正室夫人所說的了。

  外房的春桃聽到房裡有動靜,便跑進來道喜,羞得昭容就要找地方躲,伯虎笑道:「還不將馬桶給拿來。」

  春桃伺候著小姐小解,昭容新破瓜,小解的時候都皺著眉頭,春桃便小聲埋怨伯虎不解風情:

  「虧我還讓你練過了處女破瓜,怎的還是如此粗魯。」說完才覺得漏了餡兒說錯話了。

  昭容被她那話兒一引,抿嘴笑道:「死丫頭,原來是妳先給相公開路練習的啊。」

  「這...這還不是爲了小姐,昨夜兒小姐可受用啊?」,這時的昭容和春桃不似主僕,倒似一對姐妹一般,說話並無忌諱,春桃見到一旁伯虎在一旁壞笑,便偷偷捶了他一粉拳,低低的哼了一聲「都是你!」

  梳裝完畢的昭容竟是更爲美麗,兩露的滋潤讓她更爲容光煥發,嬌豔欲滴,神采飛揚。然而昭容小姐經過伯虎那改造巨陽一夜破身,身受巨創不良于行,于是就差春桃前去陸老夫人處告個假,假說是昭容小姐與新結拜的二小姐,相見恨晚的整夜秉燭夜談,因此今兒早身子困倦,不能起身問安。其實哪裡是相見恨晚,根本就是淫棍媚娃的相插恨晚,哪裡有秉燭夜談,不過就是挑燈夜戰嘛。

  昭容小姐嬌紅著臉將昨夜墊在臀下,沾染了大量元紅的白绫巾先仔細的收藏鎖好了,與伯虎在閨閣中經過一番梳洗並用過早餐之后,便一心惦記著自己另一條白絹上的元陰元紅,要繪製入畫成八卦圖之事,于是就督促著伯虎速速將那元陰入畫。同時隱約暗示,伯虎當以國家大事爲重,完成這幅元陰入畫之后,就應該速速啓程,前去找尋另外六位合適採取元陰的佳人,早日完成元陰八卦安定天下之大計;同時也別忘了快些找位有聲望的名人,充當月老前來作媒提親。

  聽那昭容小姐的意思,似乎是思毫不留戀這兒女私情一般。這倒也不是,她與伯虎那初度破瓜,是爲了元陰八卦天下安危之事,當然義不容辭、奮不顧身了。然而兩人尚未明媒正娶、洞房花燭,若是再要上床相交可就成了男女苟且之事,是萬萬不可再做的;因此伯虎再想要和她卿卿我我的話,也得是成婚之后,在洞房中正正當當規規矩矩的做了。

  伯虎聽了昭容這番言語,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昭容這位未來的正室夫人,毫不拈酸吃醋,聲聲催促他去多搞破幾位黃花閨女的處女身,真是好豔福呀!憂的是在品味過昭容小姐如此絕妙好陰的滋味后,真真是叫人難以忘懷,很想在離開此地繼續尋芳獵豔之前,能與昭容小姐多多纏綿幾番,要是一完成這幅元紅入畫就得走人,那麽這人生有啥樂趣。

  然而他也深知昭容小姐乃心思純正、知書達禮、心存大志、性格十分剛烈之大家閨秀,十分重視那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大事。小姐平日裡講的修身之道都是那禮教女德,私下答應婚約本來就于禮不合,然而顧慮在繡房中留了伯虎數夜,早已有瓜田李下之嫌,不得不先答應了,只要日后補上明媒正婜即可。至于昨日夜裡,若非施巧計,託言因天下安危需要借她元陰一用,否則還真是難以誘她上床。

  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麽主張,可以再上小姐的床,如今之計不若先順著她的意思將元紅入畫,如此先可博取其歡心,至于爾后的事再見機行事。于是伯虎微微一笑,將那「四不繪」的原則甩到爪哇國,就要專心一意的繪將起來。

  隨即讓春桃準備了畫具,伯虎將昨夜取來昭容元紅的那一條白絹巾攤在桌上,一旁的春桃一面看著,小嘴兒一面撇著,學著昭容小姐數日前的話,嬌聲說道:

  「喲!好好的一方白絹,用來作畫正好,卻可惜給幾點硃紅弄汙了。」

  先前小姐說時是春桃在臉紅,這會兒卻是昭容小姐低著頭,兩頰嬌羞得漲得通紅。伯虎呵呵笑道:

  「無妨、無妨,只要小生巧手一出,無論怎樣都好。」

  于是仔細審視被那又是一片猩紅、又是一片被淫精溷成桃紅色的元紅好一會兒,閉目瞑思半晌,腦海中浮現了昨兒夜裡,品評昭容那鮮嫩玉戶時,裡面珊瑚紅色的繁複花唇如同牡丹盛開的模樣,于是就開筆了,先是在那片片元紅之間,數筆細描,將重重花瓣勾了出來,上面還留了數滴晶瑩的露珠,再加上幾筆碧綠渲染、勾寫,居然就畫就了團團盛開的露滴牡丹紅、外襯三兩片綠葉休息一下 廣告時間:淘寶商城官方旗艦店新年回饋99元 no1dara韓版襯衫領男士毛衣假兩件修身男裝針織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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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虎將花兒畫就,接著便在絹布的邊邊上題了一句:

  「昭然天香、容比國色」

  昭容見到自己的元紅,數筆之間已成國色天香、像徵富貴的的團團牡丹,芳心喜悅溢于言表,而情郎將自己的名字嵌入題字,也是情深意重、頗具意涵。

  花是畫好了,畫中還欠一位美人兒;昭容的芳心雖是急于看到那心愛的寅郎,如何將自己的嬌容繪入畫中,只是深怕用言語急到了伯虎這古靈精怪的畫絕,就會壞了畫中神韻,于是默不作聲、含情脈脈、滿是期盼的眼神望著伯虎。

  伯虎眼見昭容那絕世姿容,鼻嗅她一陣幽香沁入肌骨,不禁神魂飄移,陶醉之下頓有領悟,隨即畫上一幅美人翫花圖。

  先是一番暈染,盤云秀髮、玉骨天然、秋水爲之,隨著幾筆勾勒,暈紅顔、玉藕腕、輕肌嫩、朱紅口,最后則是數勾工筆,細細描眉點睛,那對烏亮的眸子,散發燦若星河光芒,隱含無限期盼,畫中美人已是栩栩如生。終于畫就了一位身著宮裝的端莊仕女,秀髮盤做貴婦的官髻,上插著玉步搖,一隻纖纖玉手輕撫那盛開的牡丹,說不盡的飛揚神采,道不完的絕代風華。

  美人賞花,真是人比花嬌,果然是「國色」。在美人云鬓邊兒,伯虎最后加上了一對彩蝶;說也奇怪,這蝶兒不畫在花上,卻畫在秀髮邊,那「天香」兩個字就呼之欲出了。

  這第二幅八美圖,也就是伯虎口中要用來做那元陰八卦圖陣眼的,在昭容小姐的閨房之中,穩穩的后來居上了。

  昭容小姐再度深深沈醉在那運筆如飛的絕技,如今眼見那絕佳的精湛畫藝,緊緊追捕著自身的神韻,見到自己那官夫人版的模樣,心中更對自己的愛郎生出無限的憧憬。

  一番聚精會神的工筆描繪,完成了這一幅絕世钜作后,伯虎的額頭也滲出了粒粒汗珠,還在面對杰作入神的昭容小姐沒注意到,倒是一旁對繪畫一道並不在行的春桃,心疼的取出了一方繡帕細細的替他擦了擦。

  待昭容回過神來,正待要對這幅精美絕倫的畫兒大加讚揚一番,才輕啓芳唇,就怔在那兒不知該說什麽好了。那花兒是自己的元紅,講起來要羞死人了,
那人兒又畫的是自己,稱讚起來彷彿就在誇自己美似的,還真的說不出口了,這俏臉兒又不禁紅了起來。

  伯虎見到昭容小姐又愛又羨、又盼又慕、又驚又奇、又喜又羞不斷變化的嬌顔,也是滿心歡喜,得妻如此真是大慰吾心,只是在床第之間,還得要多多調教,才能得到更多的情趣。

  兩人又在那兒,狀似情深意濃各有所思的對望了起來,一旁的春桃看看時候不早該用午飯了,一聲輕咳將一對別有心思的小倆口驚醒,然后向小姐禀告該是用餐的時候,昭容隨即要春桃交待下人將午餐送上繡樓。

  春桃服侍著小姐與伯虎用膳,伯虎見她只是盡心的招呼他們倆,于是便要拉著她同坐進餐,春桃礙于主僕有別先是不肯,后來昭容心感她對自己的忠心照顧,未來領導伯虎后宮也要倚她爲心腹,也是柔聲要她坐下來一起用餐。可不是嘛,既然兩人已經同拜于伯虎胯下,未來都是伯虎后宮中一視同仁親親愛愛的好姐妹,那又何必分什麽主僕、談什麽尊卑、別什麽上下呢!于是三人圍了一桌,伯虎忙活著爲兩位佳人布菜,一團和樂,溫溫馨馨的用過午膳。

  昭容小姐經過一晝夜情緒的起起伏伏、心境的上上下下,再那上夜來破瓜之先苦后樂,用過午餐后早已睏頓,于是在春桃的服侍之下回到繡榻中補眠,春桃待小姐安寢后便與伯虎退回外室。

  到了外室,伯虎正待有話與春桃說,誰知她已面帶桃花,急急的摟住伯虎。

  春桃自伯虎溷入陸府后,早已是夜夜春宵,無夜不歡,而前一夜服侍著昭容小姐的開苞大典,見了小姐與伯虎弄得地動山搖的活春宮,陰戶中早已騷癢不過,淫水不知流了多少,將那褲裆濕了一大片。服侍完他倆人之后,整夜在外房中翻來覆去的。

  今兒整個早上,礙著小姐在面前,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情郎,只能乾吞口水,昨夜換過的小褲,裆上又濕成一片,如今小姐歇息了,攙著伯虎的手,那裡放得過他。走到僻靜的外房后,就摟著伯虎悄聲說道:

  「想死奴了,你怎麽這等狠心,不快些畫完,好讓我嘗一嘗一夜苦等的好滋味。」

  于是就一手把伯虎摟住,一手去脫自家的褲子。伯虎見他情急不過,不好推辭,就自己坐在一張春凳上,拉下褲兒,運氣將虎豹霸王鞭鼓起,然后將早已褪下绡裆的春桃捧摟在懷裡,將她嬌嫩的陰戶扒開,將暴脹的鞭兒對了陰戶直抵。

  春桃被他把巨陽突然一抵,勐然穿過花唇時有些疼痛,就悶哼了一聲。然而順著泥濘不堪的花道,那神鞭早已直抵花心,整根火熱的寶柱兒烙得裡面爽快無比。伯虎緊摟著她,一面在她臉上又親又啃的,下身則是緊緊朝裡又拱又抵的。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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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9 16:29:32

  只見那春桃臉沾绛霞、顔似桃花,情火起焰、百媚春生。面對著情郎,下身蹲蹲湊湊,如乘千里之駒,起落不定,胯下滋滋之聲、皮肉相撞之聲響,不絕于耳。礙于小姐在房內睡著,春桃不敢放肆的大聲呼出淫言俏語,以傾訴著來自花心的爽樂。然而似這般偷偷摸摸,穿著衣服插弄,也別有一番偷情樣的快感。

  伯虎那胯下鞭兒,對著身上的桃花千里駒又抽又捅的,貫透花房,淫津泛流。直插得春桃肢酥體軟,步凫難挪,顛倒起伏在風流多情郎身上,終于花心一麻,陰精勐送,得趣而止。

  伏在伯虎身上稍停了一會兒,春桃俏婢才喃喃低聲說道:「癢死奴了,寅郎若再不插奴,奴可真就要癢死了,如今卻爲甚麽這般快活?」

  伯虎見她也是可憐,只因爲那主僕有別,就算是心下十分的深愛自己,卻是苦苦忍住,不敢在小姐面前對自己流露出一分半點的情意,如今便要像偷情男女般私下交歡,一番琢磨后便生出了個主意。

  對于昭容小姐而言,那兒女私情遠遠不及修身齊家,以及安定天下大計來得重要,而個人的情慾更是被壓抑在心底。如今既然已取得那元紅供元陰八卦計之用,若是還想要讓她答應做那男女私情的愛慾纏綿,恐怕十分困難。得要想個讓她認同的法子,才能與她同床共枕的重溫舊夢,而這個法子還得要出在這個八卦計之上,最好也可趁此將春桃拉了進來,免得她孤枕難眠。

  于是伯虎見到懷中的春桃稍稍回神,那胯下不倒神鞭仍留在春桃花房中也不收回,便悄悄的在春桃耳邊,低聲告知才想出來的計策,要春桃全力配合。那春桃一面聽伯虎的絕妙計策,芳心一蕩,那花房中居然又搔癢起來,急急低訴道:

  「寅郎,快、快,奴裡面又癢起來了。」

  伯虎仍緊緊摟著春桃,令她倚在自己胸前,繼續說明要春桃如何依計而行,同時也運起洞玄子十三經祕注入門的式子,令胯下神鞭自伸自縮,以虎首豹頭頂弄春桃花心中的癢處,莖上的虎紋豹斑掃弄著花道間的皺褶。春桃一面聽情郎安排自己要如何參與淫戲,一面享受陽具自動插弄的快感,不多時花心一陣酸麻,又洩身出來。

  伯虎就抱著洩得癱軟的春桃,相偎在春凳兒上歇息了好一會兒,直到聽見小姐房裡有了聲響,于是收起陽具,兩人速速分開各自整理了衣褲,雙雙進入小姐睡房中。

  伯虎見小姐已坐于帳中,便躬身問道:「不知小姐睡得可好。」

  小姐不愠不火的說道:「妾身初睡時也不知道那兒跑來的兩隻耗子,吱吱嗯嗯的打了一回架,妾身被吵了好一會兒才就睡著。」

  想那昭容小姐是如何的耳聰目明,伯虎和春桃在外房慾火大熾的偷情插弄,雖是百般壓抑聲響,但是到了情濃之際,仍免不了哼哼唧唧的,自然落入了小姐耳中。

  伯虎見小姐似在嘲諷自己不守禮法、白晝宣淫,連忙打了個哈哈,說這兩隻耗子吵到小姐真是不應該,得要抓起來拿根鞭兒打屁股才是。春桃更是面紅耳赤,一聲不響的低著頭服侍著小姐下床。

  欲知伯虎是如何巧言令色,讓那謹守禮法的昭容小姐再度讓他上床,且待下回分解。

正是:
  風流子計就連環,雙佳人左擁右抱

  昭容小姐午睡初醒,又急著到書房這裡觀看那幅上午才繪好,正在桌上晾乾的「美人翫花圖」,左看看、右瞧瞧,怎麽看就是怎麽的喜歡,怎樣瞧就是怎樣的滿意。接著又將先前伯虎所繪那幅「玉女嬉春圖」放在一旁,前看看、后瞧瞧,果然是春花秋月各擅其場,各有各的個性、各有各的風韻,那玉女嬉春雖則將那青春活潑勾畫出來,然而嬌俏中似嫌淺薄;總歸還是自已那幅美人翫花圖要后來居上,到底是在描繪飽讀詩書的千金小姐,畫中人物還滿是書卷氣呢。

  昭容小姐一面看一面點頭,一旁的伯虎則是一邊看一邊兒皺眉,最后卻是長歎了一聲「唉!」。昭容小姐聽到伯虎的突然歎息,又看到他愁眉不展,不禁十分關心的問道:

  「這畫兒看起來都很好啊,不知相公爲何歎息?」

  「啊!若是說畫兒本身,不是小生誇口,當今之世若是講這兩幅美人畫排名第二,就沒人敢說繪出了第一,只是...」

  「只是怎麽了?」

  「這兩幅畫分開來放,都應是絕世名作,只是將這兩幅畫放在一塊兒,同用在那元陰八卦陣之中,卻是不太相宜。」伯虎一面說,一面微微搖著頭。

  「妾身看這畫兒都很好哇,怎會不宜?」

  「要說那元陰八卦陣,講究的是八卦之象等量齊重,如此才能發動相生相剋,生生不息的陣勢。小生在取小姐及春桃元陰之時,只道是妳兩人情同姐妹,應可等量齊觀,然而將元陰入畫之后,方才感應到那一主一僕之氣味太過強烈,若是置入八卦之中,將會使其中之一氣勢不足,無力支撐八卦之一角,唉!這真是始料未及啊,遺憾啊!遺憾!。」說罷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一旁的春桃假意驚慌道:「聽公子爺這麽一說,婢子的元陰竟是無用的囉?」說完一副就急著要哭的表情。

  那昭容小姐心中也是駭然,原本以爲主僕兩人已順利成爲八美之二,將來同侍伯虎時可以有個照應,如今卻發生這番變故,將來自己在唐府中恐會孤立無援,少掉了心腹,于是慌忙問道:「怎會有這等事,妾身一向視春桃爲姐妹的啊...」話還沒說完,就想到自己方才含沙射影的谿落兩人白晝宣淫,張了張那櫻桃小口,也沒再接得下去。

  斗室中一陣沈寂,氣氛十分落漠,似乎還可以聽到春桃忍著要抽泣的聲音。

  昭容小姐怔怔然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這該如何是好?」

  伯虎等了半天,就在等這一句話,于是就順水推舟,以頗爲勉強的語氣說道:「這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只是...」說到這裡又開始沈吟下來,繼續賣關子。

  「只是如何?」昭容急急問道。

  「若要補救另一幅畫的底氣不足,還是要正本清源,從小姐及春桃妳們兩位的源頭開始做法,只是如此一來,怕是對小姐太過于亵渎了。」

  「到底是何方法,你可也要說清楚啊!若是能對春桃有所助益,妾身也會盡一己之所能。」

  伯虎煞有介事、故弄玄虛的說道:「這主僕之氣,小生倒可借由龍虎山轉氣祕法,協助運化成姐妹之氣,只是這個法兒只能極親極密之人方可施行,我看小姐與春桃姐姐...」

  昭容小姐急急接道:「妾身與春桃的確是極親極密的親如姐妹,妳說是不是,春桃?」說完一臉企盼的望著春桃。

  春桃則是望著小姐,滿臉憂容的用力點點頭,伯虎看看昭容后又瞧瞧春桃,審視著春桃后又打量著小姐,來來回回的看了一回兒,于是下定決心似的說道:

  「既然小姐與春桃姐姐皆如此肯定,妳倆確實是親如姐妹,那好,小生就將這個法子說與妳們聽吧。」

  于是伯虎先請小姐及春桃坐下,然后將這可以轉氣卻又極爲亵渎小姐的法子細說分明:這個陰元轉化的法子,是要用到八卦陣法,配以洞玄子十三經第十五式鸾雙舞的式子。開始時就是如昨夜一般,伯虎依方位在樓板四周布置好八卦燭火,小姐與春桃也要雙雙沐浴焚香,于午夜時分,讓小姐衣衫盡除的躺在榻上,春桃也是全身赤裸的伏在小姐身上,兩人要嘴對嘴、陰對陰,相互度氣;之后伯虎來到兩人身后,陽具在兩人陰戶間插弄,以調和並傳送陰元之氣。

  簡而言之,就是要小姐和春桃先來一場磨鏡大戲,然后再由伯虎進行一箭雙鵰的三人行。

  昭容小姐和春桃聽到了這轉氣大法,兩人皆滿面通紅,反倒是伯虎正坐危襟、一本正經,臉不紅、氣不喘,若無其事的將這法兒說完。同時還詳細解釋,由于昭容爲主、高高在上,春桃爲僕,時時處下,因此在轉氣之時,就要顛倒過來昭容在下,春桃在上。轉氣時機放在午夜,當然是此時陰氣最重,適于女子行氣。而伯虎在兩人之后的一番動作,就是要以陽氣攪動兩人陰氣,再加以調合。

  機伶的看倌這會就會問啦,這化主僕之氣爲姐妹之氣,若是真正可行,到底也僅于人身,那畫兒既已畫定,難道還可以改變嗎?

  哈!這可問到重點了。咱們這位才高八斗,機智奸巧,在兩位佳人面前說得口沬橫飛的解元郎,怎會忘了這畫兒的事呢?既然之前是用他那改造陽具吸收陰元再轉到畫上,那麽一事不煩二主,轉化陰元之氣當然也就交給陽具執行啦;最后將他那在兩位佳人陰戶中胡攪過一陣的陽具,拿到春桃那張畫上做個樣子抹一抹就可以交待過去啦...

  您說那畫兒會被汙了?

  哈!只要不是被顔射,壞了那俏麗嬌容,也不過是幾絲淫液汙點,只要妙筆生花的補個兩三筆就好啦。

  其實伯虎這一番設計有好幾番作用:

  其一是昭容小姐庭訓嚴謹,太過一板一眼,缺少那床第的情趣,若是以「閨房之樂有甚過畫眉者」想要說服她在床上現些花樣,則必會被斥爲「墮于淫逸、玩物喪志」而拒絕配合。如今是爲了救那畫中之氣,以此正正當當的理由,才有機會滿足伯虎換個花樣,多多插弄她那絕品名花的慾望。

  其二也是趁此機會,藉著要轉小姐與春桃主僕之氣化爲姐妹之誼,拉那可憐的春桃進來同樂。如此讓伯虎可以在昭容小姐面前,理直氣壯、鞭長硬極的插弄春桃,之后更可以享受左擁右抱的樂趣。

  其三是伯虎預備未來有八位妻妾,若是靠改造虎豹霸王鞭及洞玄子祕注玄功,就算每夜打個通關也沒有問題,只是每次僅能對應一人,其馀的人在一邊窮等必然無聊,若是妻妾間能夠先磨個鏡起個興兒,就可做到皆大歡喜了,當然這得是正室夫人能夠認可做爲前題,因此也可趁此番設計,對昭容這位未來的正室夫人先行做個機會教育。

  話說昭容小姐平日跟隨父親讀書,也稍稍涉獵道家陰陽五行八卦之學,然而有關床第之私的房事秘笈,則被乃父列爲十八禁無從接觸。而伯虎所講述的這個法子,用到了陰陽、八卦之相生相剋,以及洞玄子房中秘術,是玄之又玄、莫測高深,正好專門用來欺負昭容小姐這種書讀到一半的書呆子,因此才會被伯虎有機可乘的唬弄到底。

  昭容小姐聽了伯虎這番似是而非的言語,一時間真真假假也難以分別,但是又回頭一想,過去自己的沐浴更衣,也都是春桃服侍的,自己的嬌軀玉體也沒有被她少看過,如今爲了她的未來,與情如姐妹的她,做上一次的肌膚相親倒也無妨。至于伯虎嗎,前一天夜裡更已將冰清玉潔的處子之身交給了他,如今只是三個熟人處做一塊,大概也不會有更令人害羞之事,于是也就答應了。

  倒是春桃在伯虎先前的提示下,一個勁兒的說,自己低三下四的,怎可讓小姐如此不堪,又一再說那尊卑有別,只是不肯委屈了小姐云云。果然春桃這一番做作的話,更令昭容覺得那畫中確實有那主僕之氣,確實有需要將這主僕之氣轉化爲姐妹之情,于是當下便積極做出主張,在午夜時分由伯虎爲她主僕倆發動那轉氣大法。

  花了好一會工夫,終于說定了這大事兒。此時離那天黑還早,伯虎也一轉話題,不再于床第風月間打轉,免得昭容小姐起疑。

  若是依著前幾日的相處,總是伯虎陪著昭容小姐吟詩作對、撫琴吹箫、繪畫奕棋,春桃只是跟在一旁侍候。如今夜間要施那玄術,好讓小姐與春桃更如親如姐妹,以完成伯虎處心積慮的一床三好,因此倒不好將春桃晾在一邊,再做同樣的消遣。

  于是伯虎爲了拉近三人間的距離,就問春桃會些什麽才藝;結果春桃是琴、棋、書、畫一概不通,詩、詞、歌、賦大多不行,唯一例外的是春桃會唱幾條小曲兒。

  伯虎一聽春桃可以唱曲兒便鼓掌稱好,說咱們就來一個歌舞同樂會,于是便要春桃先唱一段小曲兒。春桃領命,隨啓丹唇,唱了一段南方崑腔小曲,只聽見那唱曲官腔,詞律音美,或緩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轉腔換調之處,百變不窮,若說歌曲腔調以爲觀止矣。兩人聽完之后喜之不勝、口口稱妙、句句道奇。

  伯虎一時技癢,也就從壁間挂著的一排樂品中,取下了三弦子來,隨便和了和弦。然后又命春桃再唱上一曲,春桃便又啓朱脣,發皓齒,唱了幾句,而伯虎弦子也隨之铮铮鏦鏦彈起,果然這唱曲兒有了那彈弦子的相和,更是非同凡響,抑揚頓挫,入耳動心。曲兒唱過中段,弦子彈到后來,竟是全用輪指,忽大忽小,同他那聲音相應相合,有如花塢春曉,好鳥亂鳴。昭容小姐在一旁耳朵忙不過來,不曉得聽那一聲的爲是。正在撩亂之際,忽聽霍然一聲,人弦俱寂。

  昭容沈醉于如此仙樂之中,坐在那兒出神良久。而一唱一奏的也是一曲情未了,含情脈脈、深情互望,春桃更是能與情郎如鸾鳳和鳴般,共譜如此神妙之款款愛曲,一片芳心深深感動。一段寂靜之后,三人好似一條心,居然同時回神,昭容小姐立起來身大聲鼓掌,滿口讚揚,倒讓春桃俏婢羞人答答的不好意思起來。

  接著春桃也要伯虎唱上一曲,伯虎便賣弄才能,將習自傳紅姑娘處的戲曲花腔,以及輕盈身段展弄一番,只見他人物俊雅,姿色肌膩,言語清幽,體態輕浮。
輕啓丹唇,唱了一曲北調,是那西廂記中的張生遊佛殿,歌喉遽發,字字清脆,聲聲宛轉,如新莺出谷,乳燕歸巢。果然聲透碧霄,音貫九重。

  昭容小姐側耳而聽,字字悠揚,句句北音。只覺入耳有說不出來的妙境,五髒六腑里像熨斗熨過,無一處不伏貼,三萬六千個毛孔,像吃了人參果,無一個毛孔不暢快。不禁拍手讚道:「方才唱的曲子果然太妙。」一旁的春桃也是拼命鼓掌,一雙小手都紅通通的。

  隨后該當是昭容小姐的表演,伯虎自壁間取下一攢笙簧,昭容小姐接于手中。隨口客氣說道:「妾身雖久習此律,然僅僅稍谙宮商,在此獻醜了。」遂捧至口邊,吹吮自合音律,毫不費神,心中充盈喜悅。正在歡喜吹調之間,卻被伯虎擠了過來,強執其二三管,齊向口品。兩人耳鬓厮磨、五音共鳴、六律相和,音韻徹于九重。聞其音律和美,同樂而吹,數枝笙管,二人齊吹,響貫無差。一曲已了,昭容小姐櫻桃小嘴才離笙管,近在眼前的伯虎趁機在其上偷吻了一下,一旁的春桃鼓掌大笑,羞得小姐低下頭去,面泛桃花;然而小姐也趁伯虎一個不注意,投桃報李的飛親了伯虎的臉頰一下,只樂得伯虎呵呵大笑。

  三人輪流演樂,其樂融融。伯虎自傳紅姑娘所習得之歌舞之技絕非等閒,昭容主僕十分稱羨,于是稍后伯虎便傳授春桃及小姐一些好聽的唱腔,演練些好看的身段,利用這機會對兩人上下其手,扶玉肩、攬纖腰、觸俏臀,不時讚個好字偷親一下,好不逍遙自在,而昭容小姐只當作學習美姿,伯虎如此熱心教導,感謝都來不及了,當然也就擺不出平日那道學家面孔,要去嫌他舉止輕浮。

  韶光易逝,不知不覺已是夕陽西斜,三人唱遊同樂竟是意猶未盡,果然昭容與春桃主僕之間已是毫無顧忌、芥蒂全消。伯虎見了是心中暗喜,就等著半夜來個一砲雙響、一箭雙鵰、一鞭雙抽、一魚雙吃...

  咦,最后一句的「一魚雙吃」好像有點不宜,怎麽可以將胯下神鞭形容爲魚,卻被兩位佳人的胯下小口吞吃入腹了呢?似乎有損男性尊嚴...管他呢,堅持服膺「妓家精神」,不,從此改爲「做鴨精神」。

  迷離燈火燭光中,一室春色慢搖曳。

  接近午夜時分,兩女皆沐浴已畢。披了件單衣,绛霞滿面,低首視胸,手足無措的站在床褥邊。

  伯虎一切都打點準備好,紅光盈腮,昂笑燈前,催著一對玉人將單衣脫去,兩人皆忸怩作態不願動手,伯虎呵呵一笑道:

  「若非是要小生先脫?」說完三兩下就將自身衣服除盡,身下那根鞭兒,毫不知恥的高高揚起,準備要教訓教訓這兩位不聽吩咐的小女子。

  兩位佳人不約而同的「哎!」了一聲,昭容是立刻羞紅的捂住眼睛,不好意思看,勐的撲進了愛郎寬闊的懷中,緊緊摟住。春桃也是佯羞用雙手掩住臉龐,不過一隻眼睛還是透過指縫偷看。

  伯虎扶起昭容臉蛋,嘴兒印上那溫暖濕潤芳唇,順便解開她那單衣,鬆脫的衣裳隨著拉扯滑落。手兒再探上起伏不已的峰巒,昭容呼吸頓時一緊,輕輕掙扎推拒伯虎魔掌。一旁的春桃不待伯虎動手,早已識趣的讓身上的單衣滑落于地。

  伯虎先將嬌羞的昭容放倒仰臥于厚褥之上,然后指示佯羞的春桃伏在昭容身上。依洞玄子十五式「鸾雙舞」的起手式躺好,兩人相疊在一起,如扭股糖般繞扭動了一會兒,最后陰對陰、奶對奶的貼住,接著就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些什麽了。

  看到這「鸾雙舞」的式子,倒讓伯虎回憶起通關出師之時,王美美與王好好那對孿生姐妹,聯手演出的絕世名器「比目魚吻」,當真是銷魂無比、令人懷念啊。只可惜自從群芳譜番外篇出版之后,兩人身價節節暴漲,至今得要一擲千金才能一宿銷魂,唐寅目前的一身家當,可禁不起如此折騰。況且當前任務在身,這段期間只能對著閨女談情說愛,破處之后還得幾番刻意的溫存插弄、纏綿相交,好讓她們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于是不敢想也沒時間出去亂來。唉!往事如煙,船過水無痕,已經過去的事兒,只好想想就算了。

  正在那兒傻笑癡想,突然發現兩對秀眼正斜盯著自己,在下面的美人兒是羞得滿面通紅,上面的俏姑娘則一臉困惑說道:「公子爺,婢子接下來該要如何做是好?」

  伯虎輕輕一笑道:「且待我來看看,那玉戶是否已然對好。」說著一隻巧手就順著兩對誘人的大腿根處插去;果然不錯,做得真好,兩具絕妙陰戶工工整整的對著了。

  當真是太有趣了,那手兒被兩只暖烘烘的陰戶上下夾著,感受到絲絨般的黑色陰毛磨擦在指間,下方昭容的毛兒長長直直,上方春桃的則是捲捲曲曲,兩者都是幼細柔軟又順滑。手指兒困難的動了一下,只覺得手心手背皆沾著點潮濕,伯虎的手指兒這麽的稍稍一動,下面的昭容被壓著不能動,卻悶哼了一聲,上面的春桃則是有些不耐的向下挺動。

  兩位美人兒的俏臉都羞紅了起來,這風流的解元郎怎麽可以如此公然調戲良家婦女?一只手居然放在兩位女孩子家最隱秘的部位,還不安份的輕輕捏撚著那一片濡濕和溫潤。兩位美人兒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到處酸麻,有如萬千螞蟻爬上心頭,真是又羞又嗔又喜又爽。

  伯虎感到春桃已然動了淫興,昭容看來也差不多,終于可以讓她們練上一回磨鏡了,于是就指示她們,先櫻唇兒對著櫻唇兒度一回氣,然后陰戶再好好互磨一番,來個上下通氣。

  可憐的昭容小姐,此時躺在下方是任人宰割,當兩人口兒相觸之后,春桃香舌一挑,就老實不客氣的闖入昭容口中,來一個深度接吻。這一吻可真的吻得天旋地轉,旁若無人的口舌交纏,讓兩人都喘不過氣來。

  接著春桃便扭著細腰、挺動豐臀,將自己嬌嫩的桃花洞兒,一輕一重、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磨弄著昭容的牡丹穴兒。除了上邊親嘴、下面磨陰,春桃那一雙素手還甚爲不安份,在昭容胸前豐美峰巒之邊緣、柔膩之腰側、滑順之香肩,上上下下撫摸不已。昭容小姐則是雙手緊緊摟住春桃的纖腰。

  昭容小姐起初還有些害羞,任憑春桃磨弄,隨后感到有些意思了,也開始輕輕扭腰、暗暗挺臀的應合著。經過一磨一弄、摸摸捏捏之后,兩位俏佳人這才開了竅,原來女孩兒家之間,磨磨弄弄居然是這等有趣,一對柔膩肌膚的嬌軀厮磨在一塊兒,更有一分與男子不同的甜蜜細緻。

  一對秀口中洩出語無倫次、含煳不清輕聲低喘,交纏腰身如水蛇般扭動,兩張俏臉表情迷離、痛苦不似痛苦,歡娛不像歡娛。經過一柱香時間之后,快感如錢塘潮般轟然襲來,嬌軀雙雙一緊,一對尖聲嬌呼之后,劇烈暈眩將兩位美人徹底擊垮,一對繃直嬌軀,刹那間完全鬆弛、軟軟低垂,紅豔豔的臉蛋,沾著幾束烏黑秀髮散亂濡濕。

  伯虎觀賞這對絕色主僕磨鏡,內心充滿欣喜,一片燭光搖曳之間,兩具白玉無瑕的嬌軀,姐妹間磨弄激情,將秀臉肌膚染成了粉紅。兩人胸前嬌美俏挺峰巒,如堆雪般擠壓堆疊,雪白肌膚上留著高潮遺迹的點點殷紅印痕。各有風情的兩只纖腰,平坦光滑互貼的小腹下,兩團幽黑毛髮,伏貼于一對誘人陰阜。

  伯虎待兩人稍稍回神之后,就準備在兩朵名花間交互亂攪,進行所謂調和傳送陰元之氣。運上玄功,直直的將虎豹霸王鞭挺至最長,然后跪坐在兩位美人相疊叉開的大腿間,將那粗長的鞭兒先試著插在兩人四片的花唇間。才這麽一放進去,就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說道:

  「哎喲!我的一對親親小乖乖!」

  性急的看倌這下子可要迫不急待的問道了,難道這對如花似玉、情同姐妹的主婢,居然也生出那「比目魚吻」的絕世名器嗎?

  非也、非也,想那比目魚吻若非孿生女,或是一母所生的親姐妹,那會如此易得?真可說是萬中選一仍不可得。而昭容與春桃不過就是情同姐妹,又無血緣關係,那會如此湊巧?

  原來是主婢兩人一番的磨鏡,居然就起了淫興了,分別發揮了玉戶的個別特色,一位是桃花舞春風,一位是露滴牡丹紅。

  先前說到春桃與昭容的玉戶,內陰花唇皆十分發達,動興之時皆會花兒盛開般的突出,同時也會迎著陽具蠕動。春桃玉戶中的花瓣會隨著陰具的出入而掃動,如同隨春風而舞的桃花。而昭容的媚體,一經動興,那花道中更是淫露滴滴,沾染于盛開的花唇之上。先前她與俏婢的一番厮磨,雨露分沾到春桃的桃花瓣上,更讓春桃的玉戶轉化成桃花春雨。

  伯虎的霸王鞭試著插入四片花唇間,上方一陣桃花春雨,下面一片露滴牡丹,濕濕淋淋、滑滑膩膩的,再加上盛開突出的桃花瓣及牡丹花瓣,觸手般的柔撫著龜頭及稄溝及玉柱,特別是在上下不同花型間的差異感受,那種麻癢的感覺,讓胯下鞭兒是一陣動感之后的一陣感動,爽啊!

  回一回神,且先慢享受,將那正事辦完了再說,于是二話不說,先將鞭兒往下一抖,就噼進了昭容的牡丹蜜穴之中。昭容前一夜被伯虎這巨陽破瓜之時,也是疼得肝膽欲裂,此時與這凶器再度相逢,還真有些膽怯,只道是又有一番苦頭,當虎首豹頭抵住花唇時,若不是上面的春桃將她緊緊摟住,讓她動彈不得,否則還真要閃閃躲躲的落荒而逃,和伯虎的鞭兒捉上一番迷藏了。

  昭容倒沒想到,這春風二度玉門關,除了虎首豹頭一塊兒擠進關口時,下身感到緊了一下,之后就是那種麻麻癢癢的快感,絲毫疼痛感也無,一時放下初插入時緊懸的心,開始了雙重的享受。對昭容而言,這感覺與先前大大不同,昨夜被擁在伯虎剛強的懷抱,先是體會那雄性具突破性氣息,繼兒生出了陰陽契合的體驗;而今夜此時,被姐妹般的春桃那柔軟溫馨的嬌軀擁抱著,有那骨肉相依爲命的親切感,而在花房中多出來那份無上快感,令她急于要分享給這位親親愛愛的姐妹。

  伯虎神鞭被那牡丹穴緊緊困住,花房內嫩肉蠕動,自四面八方擠壓神鞭,好像渴望更深,又似不堪蹂躏,將那鞭兒是一再吸入,又不斷擠出。由于春桃的俏臀介于兩人之間,伯虎腰身並無迴旋之地,于是乃運起洞玄子入門功,令那虎豹霸王鞭自伸自縮,讓那威勐的虎豹享受層層褶皺的溫柔輕撫。

  隨著虎豹靈巧的自由奔騰,昭容甩盪秀髮,隨著嬌媚呻吟不住飛颺。俏挺乳房激烈晃動,與輕伏身上春桃的嫩乳相互逗弄者,凝滑如脂美腿間,噗滋噗滋發出虎豹戲水之聲。昭容細嫩盛開的牡丹蜜唇更是鮮紅綻放,隨著調皮出入的虎豹翻出捲入。一陣勐似一陣的鑽弄,昭容渾身顫抖抽搐,伴隨著如泣如訴的長吟,玉穴劇烈抽搐,不能自制,瓊漿玉露自花心洩出,伯虎連忙自馬口收入之后,隨即轉戰春桃的桃花仙洞。

  春桃伏在昭容身上,夾在兩人之間,聽那兩人的春聲,心裡是一陣又一陣的肉緊,花房感到無限空虛,直到聽到小姐最后一聲歡呼,突然發覺空虛一掃而空,緊接而來是一陣充實。

  半跪在厚褥上,伯虎將春桃柔嫩大腿抱起,隨著鞭兒進出緊窄的桃花蜜穴,春桃一雙美腿也緊緊夾著伯虎腰臀,纖纖玉手緊環著昭容頸項。昭容在春桃下方扶著她,雙手在春桃滑嫩的背上不斷撫摸。

  相較于昭容的內歛守禮,春桃可是毫不在乎,小嘴兒忘形的洩出淫言浪語:

  「啊∼寅郎,好∼好美∼呀,好哥哥插到花心了∼」

  躺于下面的昭容,聽到春桃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的淫聲浪叫,本應是非禮勿聽哪,可是這會兒又不得不聽,真是令人羞壞了。

  隨著伯虎胯下鞭兒的抽插,春桃狂亂甩動一頭秀髮。髮香隨那淋漓香汗飄散,讓伯虎慾火更旺。開始著力的挺腰抽插,下面的一對子孫袋,撞牆似的捶擊下方昭容的牡丹花兒,搞得她也跟著哼嗯不已。

  「啊∼寅郎∼好爽∼噢∼啊∼」春桃一邊浪啼,下身接合的秘境之淫液,沿著柔媚的曲線,萬流歸宗地流向昭容的牡丹穴中。

  「噢∼寅郎,我∼我要飛了∼」在伯虎熱情的抽插和昭容溫暖的懷抱下,春桃迎向了高潮,嬌喘連連的癱在昭容身上。

  伯虎運功收完春桃陰精之后,便將神鞭拔出,在那「玉女嬉春圖」上,裝模作樣的擦抹一番。昭容見伯虎那轉化陰元的公事已了,正待起身,沒想到身上的春桃仍將她緊緊扣著,伯虎笑嘻嘻的走回厚褥邊,將那陽具又插入了昭容小姐的美穴中。

  伯虎此番插弄,完全不似先前的一次插弄一人,而是上上下下的隨意插弄,因此一會兒聽到昭容的嗯嗯哼叫,一會兒換成春桃的哎哎淫呼,下揮上抽,忙得不可開交,利用改造神鞭虎、豹不對稱屬性,讓兩位嬌娃好好的樂上一樂。伯虎最后爽樂得將陽具插進去時,也不管自己是插進了像牡丹穴的昭容玉戶,還是納入了像桃花洞的春桃花房,或甚至只是在兩對花唇之間,都是像登仙般的舒爽。

  上下抽插之間,兩位嬌俏的美人,就像是爭著受過的苦情花姐妹,苦苦哀求高舉的鞭兒打在自己身上就好,放過那可憐的姐妹骨肉,虎伯就算是鐵石心腸,也禁不住兩人的聲聲告白,再加上那種麻癢的感覺,在兩位佳人又各丟了一回之后,不消一柱香時間就讓他骨軟筋酥的一洩如注。「噢」的一聲長歎,鞭兒夾在四片花瓣之間,如潇潇春雨一般的灑下,令那一對名花及兩叢春草均分沾雨露。

  伯虎陽精已洩,雖仍可用那洞玄子起手式將陽具鼓起,然而見到未慣風雨的昭容小姐已不堪再戰,而春桃也因討好小姐拼命使力而頗顯疲憊,既然一床三好的目的已達,也就不再窮追勐打,讓它細水長流,于是收起一口氣,雙臂環著兩位美人,左擁右抱,取了被窩蓋上,共入那甜蜜的春夢之鄉。

正是:

  單鳳來儀雙玉樹,兩龍爭抱一顆珠。

  第二天一大早,當昭容小姐漱洗已畢,就急急的前去看那經過轉氣的「玉女嬉春圖」,果然那感覺就有些兩樣了,而自己與那春桃之間,也越像姐妹了。

  伯虎一面看著這畫兒,先點了點頭,一面慎重說道:

  「看起來昨日之努力果然有效,那主僕之氣漸減,姐妹之情漸增,不過最好再行施法幾次,以穩固那畫中之氣,不知今夜可否再委屈小姐一番?」

  昭容滿心歡喜這一夜的辛苦沒有白費,于是親蜜的摟了一旁的春桃一下,面兒微紅,卻又滿面春風的說道:「能爲春桃妹子效勞,我這做姐姐的是義不容辭。」春桃聽了昭容這一番話,眼眶一紅,也是感動的緊抱著昭容。

  這不知是境由心生,還真的是因爲轉氣的緣故。當伯虎說這兩張畫兒是主僕,昭容小姐越看就越覺得自己那張高貴,而春桃那一張輕佻。經過伯虎一番的裝神弄鬼的做作一番,說是春桃元紅那張畫兒,已被調和進昭容和春桃兩人的陰元;之后再怎麽看這兩幅圖,就怎麽像是一位莊重的姐姐與那親愛活潑的妹妹啦。

  既然伯虎提到還要多施法幾次,那昭容小姐也就不急著趕伯虎離去,早早去繼續追訪其他六美的任務,伯虎也樂得在這溫柔鄉中多留了幾天,每天晚上都與昭容及春桃來個一床三好,好好的增進她倆的姐妹之誼。

  其實先前昭容小姐在破處后的第二天,暗示伯虎既然取了自己的元陰,並且將那元紅入畫之后,最好就快快離開陸府去找尋另外六美。在昭容小姐的芳心之中,也並非對伯虎無情,或是堅守禮教、太過矯情。她嘴裡說關心天下安危或許是理由之一,然而也不會差這三五天;其實另一項主要的理由是,被那巨陽破瓜太過辛苦,雖然后來也稍有苦盡甘來之感,然而事后想起仍是驚心動魄、芳心怕怕;若是每次上床交歡都要經過一番苦處,對于這位嬌滴滴的千金小姐而言,還真是不堪承受。

  雖然她也知道春桃似乎很愛伯虎的插弄,也只當這騷丫鬟愛那后邊的甜美,就不怕每次開頭的苦處,或是說春桃與她或有不同?先前也放不下面子,去細問春桃爲何不怕疼痛。因此乾脆就叫伯虎早早走人,以免他每到夜晚前來糾纏不休、令人害羞。

  只是后來被伯虎那圖分主僕的歪理亂纏,將她再度送上愛神祭台,這二度春風卻讓她得到全新感受,那種難分難捨的舒爽歡樂之感,倒讓昭容小姐的芳心對伯虎生出了依依私情。從此以后對于伯虎在夜間的建議,無論是如何的無稽,如何的不堪檢驗,只要說得出官面堂皇的表面理由,她都會順從的配合;然而對于夜間說不出理由的要求,則會害羞婉拒。若是伯虎在日間在她面前口出淫言穢詞、舉止太過輕浮者,仍會依于嚴謹禮教、肅容谏止。

  反觀那春桃,原本就沒有什麽大家閨秀的禮教約束,心中顧忌的只有主子之唯命是從。她先前私下從了伯虎、身子被破,倒還有些偷偷摸摸;后來自己的小姐也獻出清白之軀跟了伯虎,同時答應日后給她一個小星之位,讓自己下半生有了出頭天,那小小心靈更是無所顧慮,對于伯虎更是滿心感激與愛意。因此伯虎對她真可以說是予取予求,對于伯虎的淫慾索求,春桃是毫不猶豫的全力配合,經過了數夜的調教,幾乎就成了伯虎的小淫奴。

  由于昭容小姐平日有陸翰林的禮樂薰陶、刻意栽培,平日行止是大家風范、端端正正、以禮待人,天生豔麗之中尚隱有威儀,伯虎預備娶回家堂正室來一統閨儀,平日見著她就有六分愛意,三分敬意,后面竟然還有一分懼意,深怕自己那裡做得不如小姐的意惱著了她,被罰三夜不準上她的床,一想到無法沾上她那豐腴滑膩、肌膚如脂的天香國色,屆時伯虎恐怕連著三夜全都睡不著哩。

  基于昭容小姐在日間十分端莊守禮,伯虎絲毫不敢亵渎,若是在日間勾起慾火,便會私下約著春桃找個僻靜所在,好好偷情插弄洩慾一番。想那昭容小姐是何等的耳聰目明,對這淫棍浪娃的私下勾當也是了然于心,然而她也深深體會到聖人所說過「飲食男女,人之大慾焉」,想伯虎這位未來的夫君,先天英姿煥發、后天改造得宜,看起來是時時刻刻少不得美人的;白日裡自己守著禮法不讓他近身,然而也不好過度約束,以致減了他的男子氣概;更何況他那鞭兒偷抽的對像又不是外人,而是自已近日百般攏絡示好的心腹姐妹。因此有關禮法一事,還是自己這位千金小姐守著就好了;只要這對偷情男女,不要大白天裡在自己面前公然的干起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倆私下去搞,而且從此也絕口不再議論白晝宣淫的不當,免得讓這位親親情郎難堪,又壞了自己和春桃的姐妹之誼。

  話說至此,說書人不免要停下來扼腕再三!爲何只有那淫棍解元唐伯虎才有如此的福份,有幸交到這千媚百媚的陸昭容小姐做爲正室夫人,不但是知書達禮、大度明理,還又是這般的好插好騙。真要埋怨那上蒼怎會如此不公啊!

  伯虎爲了讓昭容更能放得開,便將先前賣身陸府時,藏在隨身包袱中的數套春意圖兒取出來,好進行思想改造的調教。

  開始時,只取出那意淫「普通」級的四幅圖,昭容小姐對唐寅的畫兒一向崇拜,當伯虎說要拿出「精」心繪成,畫中有詩、詩中有畫的杰作時,內心就雀躍不已,迫不及待。

  果然看到伯虎的公子小姐花園相遇圖,對于畫中俊男美女之巧手描繪,花園造景之精巧,十分贊歎。接著看到花前月下的吟詩作對情侶,以及在閨房中的對弈論棋的人兒,這可不就是數日來的寫照麻,昭容小姐看得是眼裡甜蜜蜜、心中暖洋洋。對于畫工之精細更是贊不絕口。

  到了最后一頁,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繡榻中放下的羅帳像是輕微抖動,地面上各一雙的男鞋女凫,看到這裡,昭容小姐先是默默無語,接著紅潮上耳,最后櫻唇微動嚅嚅的不知要說些什麽好。伯虎見她無語,故意的問道:

  「不知小姐認爲這畫兒的意境如何啊?」

  昭容小姐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前三張看來很好,但這最后一張也太淫亵暧昧了。」

  一旁的春桃心直口快的說道:「這畫兒有什麽淫亵暧昧,只有兩雙鞋兒連一個人都沒看到,先前替老爺擡轎的牛哥兒有次偷藏了幅春意兒叫我看到了,那才叫淫亵哩,小姐您是不是想太多啦?」

  這話只惱得昭容小姐「啐」了一聲。

  春桃縮了縮脖子,就不敢回應了。伯虎也識相的適可而止,未再拿出其它的圖。

  不知怎的,那天下午看了這普遍級的意淫圖,到了夜裡昭容小姐似乎特別熱情,讓伯虎十分爽樂,然而第二天拿出「愛兒」級的春意,看到前面衣冠楚楚仕女圖倒還無妨,待看到看到畫中人兒衣褲全開,一旁的春桃看得津津有味,而昭容小姐的臉色就要變了,于是伯虎趕緊就將圖兒都收了起來。

  后來伯虎還是決定來個因材施教,將那普遍級送予昭容小姐。然后將那「愛兒」級和描繪那男陽女陰交合之處極淫的「愛可濕」級的終極之作交給春桃藏好,春桃見到這兩個等級的各式交合姿式,可真是「愛」得要死,當下在褲檔之間「可」就「濕」了,如獲至寶的收了起來,暗暗決定一定得要依著式子,一樣一樣的好好玩一玩呢。

  到了這天晚上,三位俊男美女又行禮如儀的來了一回「鸾雙舞」。當兩位佳人都出了一回精,伯虎裝模作樣的用畫兒抹著陽具時,這會兒昭容小姐就沒有急著起身了,滿面嬌紅的躺在那兒,等著伯虎再走回來插她。見到伯虎過來了,春桃乖巧的讓開身子,讓伯虎可以軟玉溫香的,好好將小姐抱個滿懷。

  當伯虎在昭容身上再度跨上征騎、揮鞭急奔時,春桃便依著伯虎先前教導的,靈巧的在兩人間助興。她先用嬌膩的雙峰按摩著伯虎的后背;看著小姐挺動腰臀、婉轉承歡、迎接著重鞭勐抽時,接著又用香滑的舌頭舔遍伯虎的全身,在嬌嫩的陰戶、與粗壯陽具的交會處,特別下了許多功夫。

  春桃這一番香乳口舌工夫,是伯虎特別交待她要做給昭容小姐看的,到底是言教不如身教,昭容小姐看到春桃在伯虎身上這番淫媚的動作,耳濡目染之后,自然會有所領悟,也不必伯虎再多費唇舌的教她,如何增進閨房床第之樂了。

  一場殺伐的結局最后終于看到兩敗俱傷的結果。一直悶著聲被干的昭容,再也壓抑不住最后那高亢的呻吟,一陣劇烈的顫抖后癱在伯虎的身下,原本死命箍著虎軀的雙臂和雙腿此刻全落在厚褥上,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似的,只有下體還在一收一收的蠕蠕抽動,這般動感讓伯虎的鞭兒一陣酸麻,「噢」的一聲長歎,深深噴入的陽精,像辛勸灌溉的園丁將水兒灑在鮮豔的牡丹花上。

  高潮后昭容那美好秀麗的臉龐上香汗淋漓,十分酸軟的身子,染上了一層牡丹紅暈久久不退。伯虎在她臉上狂吻一陣,抽出微軟的鞭兒與她並排躺著歇息。春桃則爬了過來,細心的將陰莖上留下的淫精浪液一舐而空,同時滿臉媚容的慢慢舔盡在虎首豹頭上的馀瀝。

  伯虎微笑的看著她舐完之后,又將洞玄子入門玄功運起,霸王顯威、神鞭再揚,將胯下的虎豹霸王鞭又打個挺直,春桃滿面春風的一聲歡呼,就胯上身,將那鞭兒俐落的套入早已濕滑的陰戶中。

  伯虎被套牢后有著十分舒適的感覺,覺得春桃的桃花玉戶十分緊湊的包裹著鞭兒,鞭兒在其中可以毫無拘束的任意轉動,但是那溫濕、擠壓的快感卻絲毫不減。調教多日的蜜穴果然不同,讓伯虎感受到更高的插弄快感,心中十分喜悅。

  伯虎看著春桃媚眼迷濛,粉頰桃紅,完全沈溺于情慾,如此之投入令伯虎感到全身發熱,一股暖流伴隨著快感在全身亂竄,伯虎運起神鞭,自抽自插急劇地進出著濕潤的陰道,龜頭刮在桃花內壁的皺褶,陣陣快感,令伯虎渾身酥麻,更加奮勇急速抽動。那春桃則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緊抓伯虎手臂,賣力地挺動小腹,把陰戶向著他的下身迎湊。鼻尖、乳峰、小腹滲出細密汗珠,而下身交合處更是一片濕淋淋。

  兩人激情的插弄許多,春桃是一面挺動一面嬌喘,口中不時洩出一些淫言俏語,感到直入陰中的神鞭十分有勁沖刺拍打,在花房中不斷累增能量,終于有若黃河決堤,一股強勁的熱潮急沖花心,禁不住一陣寒顫,一聲聲「親哥哥!好寅郎!」的亂喊,花道壁急遽收縮,花心洩出陰精后還吸吮般啃咬著虎首豹頭,伯虎被她喊得一陣心慌意亂,突然覺得腰身一酸、陰囊一麻,鞭兒急遽膨脹,急急摟住春桃腰身,用力上頂湊緊交合下體,將虎首豹頭抵住花心口,「噢」的一聲長歎,深深噴入的陽精,像那辛勸灌溉的園丁,又將水兒灑在嬌豔的桃花花瓣上[注一]。

  伯虎覺得春桃的花房裡一縮一縮的,汲取著射出陽精,一滴不漏全部吸入花心。彷彿安撫洩精后酸麻的虎首豹頭,又彷彿按摩著半軟不硬虎豹之莖。春桃癱軟在伯虎的身上,閉著眼將頭枕在伯虎懷中,享受盡情纏綿后之滿足與甯靜。

  一旁的昭容小姐,如同慈愛姐姐一般,看著嬌俏的春桃盡性享受,當兩人摟在一起昏昏欲眠之際,小姐取來被窩爲大夥蓋上,這可是這位千金小姐首度侍候別人哩。

  過了這兩夜,昭容小姐居然就愛上了這一床三好,任由伯虎留在閨閣中,直到他爽夠了,想到要繼續執行元陰八卦任務時,才由他自行決定離去。

  而伯虎在這溫柔鄉中真是逍遙自在,白日裡是文的,與一對佳人做形而上的精神交流,專找些春桃也會的消遣遊戲;譬如說不會吟詩不要緊,先從做對聯開始,一個人先出個上聯兒,另外兩人對下聯;春桃沒讀什麽書,有時用那鄉里俚俗之語來對子,倒也算是插诨打科,熱鬧滾滾,十分有趣。春桃不會作畫不要緊,就先讓她在那兒亂塗鴉,之后再由伯虎的巧手,三兩筆的一勾、一染,居然讓畫兒有模有樣,讓春桃兒喜不自勝,倒認爲自個兒也有點繪畫天份呢。

  到了夜裡則是武的,與兩位美女做形而下的肉體交流,若是有什麽招式昭容不懂,就讓春桃做個示范;有什麽樣子昭容膽怯不敢做,就讓春桃打前鋒,到了最后若是昭容招架不住伯虎的勐烈攻勢,還是由春桃做后備隊,勇敢挺上,無論如何,最后這兩位妖姬軍團,仍會被伯虎的霸王鞭殺得倒地不起、聲聲求饒、情願臣服, 如此說來伯虎這幾天還真過得十分的充實,令他享受那白日文能興邦、黑夜武能定國的優越感。

  而伯虎也善用那多留下的幾天,多練了練洞玄子中的各種外功招式,特別是那三個人的式子。其實洞玄子的三十式中,除了十五式「鸾雙舞」以外,另一個三人的式子就是第二十四式鵾雞臨場了。這倒底是什麽樣的式子?說得通俗一點兒,就是「一個開碼頭,一個推屁股」,那麽到底那一位佳人開碼頭、那一位美女推屁股呢?這當然是本錢多多的小姐開碼頭,專門出力的丫鬟推屁股囉。有道是親兄弟明算賬,就算是親如姐妹,還是要講究商場的倫理,這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叫主子出苦力的。

  另一方面也利用機會磨練虎豹鞭王鞭所以爲鞭的特性,以運功的方式,令那神鞭做出螺旋迴轉,虎首豹頭上下點動、左右搖動,虎、豹變形等各式花樣,每每運行新的花樣,準叫昭容或春桃花心大震,隨后狂洩不已。

  利用那鞭兒的特性,伯虎甚至練成了洞玄子十三經三十式中的最后一式,也是那終極之式:三秋狗。此式乃是這三十式中,最不易練,也最不易施行者,特別是那血氣方剛的少年男兒;甚至連龍虎山邵元節道長都無法做好。

  看倌若是看到這名兒,不過就是那狗狗式,此式爲何會難?且看經文中如何說的:

  三十、三秋狗【男女相背,以兩手兩腳俱據床,兩尻相拄,男即低頭,以一手推玉物內玉門之中】。

  看清楚囉!這一式雖然是狗狗式,但是與狗狗初上時的隔山取火不同,乃是在狗狗插入之后,轉過身來,背靠著背,屁股對著屁股的那副享受的模樣。此時兩隻狗狗可是難分難解,拿枝棍子去趕都解不開,通常要好事之人,潑上一盆冷水才能分開...唉唉唉,怎的沒事居然開始講起狗狗了?

  還是言歸正傳,再回來解釋經文,話說這男女兩人,都是四肢著床屁股對屁股的趴著,然后這男子得低著頭,用手將那陽具往后推,再插入女子陰戶之中。

  看到這段描述,那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可就傻住了,這可要怎麽玩,不得不當場打退堂鼓了。主要因爲那少年人,胯下之物往往常硬不軟、翹然腹上,硬要往后勐推,豈不要折斷命根、傷了陽具,那還做得下去?

  而那上了年紀的人,胯下之物常軟不硬,往后推去則是較爲簡單,勉強可以塞入身后陰戶中。然而半硬半軟之陽具,就算塞入背后佳人的陰戶,進入的深度有限,也說不上有何爽樂,只不過是多了一個新奇花招而已。

  至于那邵道長那大力金剛杵,若是軟的時節,尚可往后搬弄,倘若一運功豎起陽具,那麽原來在身后的婦人,可就被那強力金剛杵硬生生的帶到了前面,這招「三秋狗」也就散形了,所以說連邵道長都做不好哩。

  那麽咱們的極品淫棍、風流解元郎又是如何練得起來呢?還記得伯虎出任務前那便宜邵師兄的那一番話吧,他說爲伯虎改造神鞭時特別花了工夫,伯虎陽具的肉筋被軟手法斷成九節,若將洞玄子十三經融會貫通,以內力進行分筋錯骨,陽具便可像靈蛇一般的自動彎曲。

  伯虎自出師以后,對于這十三經祕注是十分用功、經常修練,以他的聰明才智早已是融會貫通,陽具中的九節肉筋已可各自靈活轉動,運功做出那雄踞雨花台北,號稱天下第一高之第一百零一座的九層寶塔模樣[注一],也是輕而易舉。所欠缺者只是內力的問題,以當前的功力,約可維持一柱香的時間;因此要伯虎用陽具捲起筆來,提上一首七言絕句是沒問題,但若要他抄上一份前后出師表,或許還得要多練個三年五載[注二]。

  經過這一番的拉拉雜雜解說,看倌可就明白爲何伯虎可練就這招三春狗了吧。

  而這初練三秋狗的景像,倒也值得一提,伯虎這三秋狗倒是和昭容小姐一起練的,春桃則在一旁插花...沒錯,我是說春桃真的在一旁插花...真的,沒騙你。

  原來伯虎好不容易以洞玄子十三經祕注練功需要爲由,說服了害羞的昭容小姐陪他練這個三秋狗,先安排了昭容四肢趴伏在床榻上,那昭容可是紅著臉,頭兒低垂,羞得連眼睛都合了起來;接著伯虎自己也轉過身去趴下,將自己的臀部抵住了昭容的柔嫩的俏臀,運起十三經秘注玄功,將神鞭掉個頭直直指向下方,正低下頭去,準備用手扶著去對準昭容那牡丹嫩穴時,看到一旁的春桃閒來無事,就命她持著那鞭兒,向后「插」入昭容的「花」穴中,這不正是春桃在一旁「插花」嗎?

  當春桃將伯虎的虎豹霸王鞭,向后穩穩的插入昭容的牡丹花穴之后,讓昭容覺得花穴中填得滿滿的。接著伯虎就運起玄功,讓那鞭兒在穴中自伸自縮的抽弄,這麽一來昭容立刻覺得花心中天旋地轉,芳心中十分空虛,整個嬌軀像條受了欺負的小母狗一般,全身一縮的抖抖嗦嗦起來。

  原來這一陣子以來,昭容這位千金嬌嬌女在床第纏綿時,要不就是窩在伯虎的懷裡,要不就是抱著春桃一起,從來沒有像這個時候,獨自一個的屈伏著,雖然是花房滿滿但卻又懷中空虛,當花心中傳來一陣酸麻要洩出陰精時,心中也是一陣淒涼悲苦,居然情不自禁的抽泣起來,彷彿有那無限委屈。

  一旁的春桃,協助伯虎插完花之后,在一旁看得十分有趣,這兩人屁股對屁股的模樣,還真像是一對配種中的哈巴狗呢,正在笑嘻嘻的看著看著,小姐竟然在丟精時哭了起來,急急向前關心問道:

  「小姐您是怎麽啦?」

  「我要抱抱!」小姐說著就一把將面前的春桃緊緊抱住,久久不放。

  春桃也輕撫小姐嬌柔的嫩背,不斷的婉言安慰,兩位佳人便開始在那兒姐妹情深起來,渾然不覺昭容身后仍然留著一個伯虎,還硬著一條鞭兒插在昭容美穴中。

  原本伯虎那鞭兒興高采烈的在牡丹穴中東揮西抽的,細細感受那萬千細柔觸手般花瓣拂過的美感,當那牡丹花心一緊洩出陰精,靈龜正在暢飲甘霖時,卻感到身后人兒的顫抖及抽泣,一時滿頭霧水的驚呆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惶惶然的停在那兒,不知自己犯了那一條招惹了小姐。

  直到春桃將昭容安撫好了,問明了原委,原來昭容小姐在高潮丟精時,一定要被抱著、或是有什麽東西摟著,要不就會覺得芳心空虛想要哭泣。伯虎這會兒才知道在小姐身上用「三春狗」這一招挺無趣的。于是趕緊調過頭來,改用洞玄子第八式「燕同心」,讓小姐仰臥平躺,伯虎趴伏在昭容身上,將神鞭插入牡丹嫩穴后,雙手摟抱者昭容玉頸,而昭容也緊緊的環抱著情郎的腰,兩人間不容髮的緊貼著,不斷的擁吻著,伯虎除了讓那神鞭自伸自縮以外,也不時扭擺一下腰臀添增趣味,終于補償了昭容小姐一個滿意的高潮,牡丹花心再度洩出陰精之時,伯虎也「噢!」的一聲長歎,陽精如那串串忏悔的熱淚,滴灑在謝罪的花束之間。

  經過了此番教訓,昭容小姐決定往后就讓春桃夜間與自己同睡,不僅可以有個照應,同時在芳心空虛時,隨時有樣柔軟的東西可以抱抱安慰脆弱的心靈。

  看倌看到這兒,不禁就會批評,這三春狗的式子還真是雞肋啊,既不好使,又不好玩。這一點可就難說了,后來伯虎在春桃這位愛玩的俏佳人身上又試了「三春狗」,只聽到及感覺到身后的春桃,被插得像發情小母狗般,身子亂搖、狺狺亂哼不已,還別有一番情趣呢。

  在溫柔鄉中多溷了幾日,讓三位俊男美女更是連成一氣,情感更深。伯虎終于決定在元宵前一夜離開陸府,離開前取出豔紫姑娘贈給他沈香木中的兩樣首飾,其中之一是支八寶钗,上面鑲瑪瑙、映月珠、貓兒眼、青寶石、南池珠、鶴頂珠、湖珠及定塵珠八樣寶貝,霞彩增光、瑞氣籠罩,這枝寶钗算是贈給正室夫人的信物,八寶象徵引領八美,也預兆這元陰八卦計策的成功。隨后又取出一股紫金钗,鑲有寶玉、中間嵌映光珠,瑩光四射,奉與春桃做爲信物。

  伯虎將兩位佳人秀髮解開,重新梳了婦人的髻兒,然后分別替昭容小姐及春桃插于云鬓,帶上這珍寶钗兒,更覺玉面增嬌、加其姿容。兩人對著鏡兒顧盼一番后,又仔細將钗兒取下珍藏。

  經過一場臨別纏綿之后,總是終須一別,昭容經過兩露滋潤,雙頰潮紅、情意綿綿的對著伯虎說道:

  「夫君可要早早請人充當月老前提親呀,妾身好想快快爲夫君生個娃娃哩。」

  有看倌會奇怪了,昭容這身處閨閣的千金小姐,怎的母性本能如此強烈?其實這可就是昭容所以爲正室的深思熟慮處。伯虎將要一次娶進八位夫人,雖則自己先已內定爲正室,然則仍然不免需要分寵,「母以子貴」的道理昭容是十分的清楚,未來誰能早先一步生個帶把兒的娃娃,在唐門中的地位便自是大大的不同了。更何況她所講究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若是自己被伯虎好好的修了個身,然后連顆蛋都下不了一個,那又要如何齊家呢?更不用談后面的治平了,所以生個小娃娃對她來說是挺重要的。

  此時已近二更,府中上下都己熟睡,春桃將伯虎送出園門后,只用纖指指著當空的一輪明月,說了幾句切莫負心,快請人來向小姐求親的話,深情一吻后一聲珍重,便把園門輕輕關上,從舊路迅速回樓。

正是: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意不忍分。

江南風流第一才子 19

 待唐寅離開之后,主僕兩人竊竊私議一番,商定了一篇謊言,準備隔日把秋月夜遁的話回禀兩位老人家。

  陸老夫婦到底是忠厚之人,第二天聽女兒禀告秋月夜遁,除了帶著那美人嬉春圖與原有衣物,也沒有帶走其它物品,兩老只是歎息一陣,略把昭容小姐識人不明,春桃太不小心沒看緊人怨了幾句。陸翰林也倒豁達,說那兩幅畫也不止值三十兩銀子,不算折本,因此對于此事也就並不追究。

  倒底陸翰林爲人厚道,后來招了伯虎爲婿,還有那極優厚的條件,得以讓陸家香火不斷,此乃后話。

  話說唐寅拜別了昭容與春桃,帶著兩幅元陰元紅美人圖,穿著當初賣身陸府時的依裳,連夜回到那悅來客棧,先在客棧外將頭髮打散、衣服弄皺,假裝喝醉酒的進了客棧,粗聲粗氣的說道:

  「哎啊,咱可是千杯不醉哩,區區三兩杯算得了什麽?」就歪歪斜斜的溷進了內院,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門緊閉裡面卻是燈火通明,耳朵貼著門板,卻聽到裡面哼哼唧唧、桌椅亂搖的聲音。

  咦?是不是太久沒回來,房子裡都住了一大窩的耗子,在裡面元宵花燈遊街啦,怎的這般的熱鬧?既兒一想,嘿嘿一陣陰笑,原來咱這個主子出去採花,這個書僮唐慶卻在客棧吃起窩般草來,想必是他約了蓮芸在房中來個盤腸大戰哩。

  于是就開始拍門大喊開門,門才敲完,裡面的花燈遊街突然停了變得鴉雀無聲,接下來燈光暗了一些,聽到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音,這才聽到唐慶顫抖的聲音回著:

  「來,來啦...」拖拖拉拉的過來開門。

  走到裡面卻看到蓮芸頭髮散亂、衣衫不整的坐在桌邊,低著頭兩手顫抖著像是在縫衣裳,唐慶結結巴巴道:

  「公,公子爺您回來啦,小,小的正在惦記著您呢...」

  伯虎臉色陰暗的看了蓮芸一眼不說話,唐慶忙解釋道:「蓮芸姑娘正在替小的縫衣裳...」

  伯虎也沒聽他說完,就迳自走進臥房,突然聽到他「哎啊!」一聲驚呼。

  唐慶趕緊跟進去,問是出了什麽事?只見到伯虎手裡拿著一面上面沾了點點汙漬的絹布,身體像氣急般的發抖。唐慶一看,可不就是第一次和蓮芸破瓜時,胡亂拿來擦下身傢夥的布嘛,第二天發現錯拿了主子的東西亂擦搞髒了,也不敢再動它,就放在桌上,要等主子回來向他認罪賠不是,沒想到伯虎一回來就看到了,見到伯虎像是氣極了,趕緊向外面的蓮芸打暗號要她快走,然后就好漢做事好漢當,低頭站在那兒等著伯虎發落。

  伯虎見到絹布上的痕迹,有了先前的經驗,一下就猜出這汙漬就是這兩對奸夫淫婦的初度成績單。當初男扮女裝前往陸府,從整疊絹巾取了兩面,就急急出門忘了將剩下的收起來,原本以爲唐慶不敢動自己的東西,倒也放心,沒想到這小子如此胡來,這可好了,九條絹巾給壞了一條,實在令人著惱。

  然而這元陰八卦計要用的白絹巾事涉機密,若是此時斥責唐慶怕會張揚出去,而且幸好還有另外六條可用,只要以后謹慎行事,倒也不會誤事,于是只好嚥下了這口氣,先將絹巾收起,歎了一口氣道:「沒事,少爺要睡了。」就將唐慶趕出房去。

  唐寅對這第九條絹巾被那賤精爛紅弄汙之事,沒有對這對狗男女興師問罪,后來在自個兒與八美團圓時,還厚道的成全了唐慶的蓮芸的好事,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意,這第九條絹巾最后被送入甯王府時,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曆史造成了風波,此乃后話。

  唐慶先是被伯虎打斷了好事,接著又被發現被逮到做錯事,被趕出房門后,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一夜也沒有好睡。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唐寅一大早就著唐慶趕回蘇州去請好友祝枝山祝解元來南京,準備要請祝大爺到陸府提親,唐慶見伯虎一丁點兒也沒提及自己的醜事,心裡雖是捨不得最近夜夜睡在一塊的蓮芸,但也不敢多停留,急急忙忙的就回蘇州去請祝大爺了。

  到了那元宵夜,唐寅心想每年的燈節可是重要節慶,這天夜裡許多閨女會出來閒逛,而大戶人家也會開放庭院花燈讓人欣賞,正好可以趁機尋訪美女佳人,于是又喬�爲女身出門獵豔。

  上了大街后,一心一意的要用那處女風向雞尋芳獵豔,在人潮擁擠當中,兩隻色眼隨時注意四周,卻也瞧不到一個美貌女子,風向雞也是沒大動靜。后來轉過幾條街巷之后,才在無意中聽到了好消息,這時路旁有幾個輕浮哥兒們在那議論紛紛,有的說太平巷的陸翰林掌珠陸小姐算是南京第一美人兒,有的說學士街羅府的羅小姐和她表妹謝吏部的千金謝小姐,這對妹姐花也不亞于陸小姐。

  又有一個說:「得啦得啦,太平巷今夜一定擁擠不堪,要看陸小姐鐵定是見不著,還是上學士街跑一趟,不知能不能瞧見那兩位天仙,只要讓我細細看一個飽,就是死也瞑目,不瞞你們說,上次在蓮花庵門前瞧見謝小姐一眼,直到如今還是常夢著哩。」邊說還邊擠往學士街。

  原來他們所說的乃是羅秀英和謝天香,乃姑表姐妹,彼此都是名門閨秀,長得花容月貌,而且熟讀詩書,琴棋書畫件件皆能,描龍刺鳳樣樣精通,一對姐妹花,在南京地方早已久享豔名。

  伯虎心想那羅小姐及謝小姐竟可與陸昭容一較長短,機會可不能錯過,便尾隨那幾個哥兒們走,轉過兩條街果然就到了學士街。

  羅府是有財有勢的舊鄉紳,今日也是由裡至外,從大門至中門,重重疊疊的懸著燈綵,一排好幾條長桌拼起,舖著繡毯,五光十色的陳列著許多珍奇古玩,晶瑩透徹,映著燈火更是金碧煇煌,琳琅滿目,美不勝收,桌子四周用銅絲網欄住,另有家丁守護。

  唐寅隨著那幾位少年進入羅府大門,表面是東走西逛的裝作觀看燈綵,賞鑑古玩,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心一意的來鑑賞兩位美女。雖然放出了處女風向雞,果然直指內院有絕品處女,然而繞來繞去的走了好幾圈,也不見有什麽美人兒出現,那些浮薄少年也覺得不耐煩,各自歎著沒福,垂頭喪氣的走了。唐寅也有些失望,但到底有些手段,就讓他想出一個探訪玉人的方法來。

  眼見夜色漸深卻瞧不見玉人倩影,若是再遲疑,待紛亂的遊人漸漸散去就要關門了,若是錯過了今日燈節,以后就是侯門深似海,恐怕要等到來年才能再踏進這大門。況且即已來到這寶山,豈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再怎樣也要見到兩位小姐的花容月貌。

  經過一番思量,沈吟半刻就想出一個法子,整了整衣襟、掠一掠鬓髮,雙蛾緊緊的,認準了一位管理古玩的老家人,便走上去哀求,假說自己同哥哥出來看燈卻兩下失散,初出閨門不識路途,一個女流深更半夜的,恐會遇到歹人也不敢問路,無可奈何之下便要投到府上,請求行個方便容許借宿一宵,明天早晨再去尋路回去。

  這上了年紀的老家人叫羅芳,也是心地慈悲,打量了唐寅一番后問道:「你是那裡人氏?住在城裡還是城外,留妳借宿的事兒我也作不得主,妳對我說了,好讓我去禀報老爺太太,能不能留妳也要瞧你的造化。」

  唐寅一聽暗喜,連忙回說自己姓羅,閨名叫翠姑,本是姑蘇人氏,住在城裡城外可不很明白,只聽哥哥說,我們住的那條街叫三山街,因爲人多擁擠,一路走到這裡,也不知究竟走過多少路。羅芳攔著他的話頭道:「三山街嗎? 那可是在城內,離這兒足足有八九里路,怪不得你不認識路回去,那好,你在這兒別走開,讓我替你去通報。」

  唐寅裝腔做態的連連稱謝,羅芳入內通報時,恰巧羅、謝二位小姐已用過晚飯,正在小樓陽台陪著羅老夫人看燈閒談,謝天香早幾天就被表姐接來羅府居住。這時因夜色已深,一聽到有位少女迷失路途想前來借宿,秀英本就好手帕交,天香更是年輕愛熱鬧,自然十分歡迎;只待老夫人點一點頭,一個高興便吩咐羅芳,趕快去把迷路女子引進相見。

  唐寅隨著羅芳到了內院,看到院中小樓陽台上,並排兒坐著兩位美人兒,生得真是粉臉朱唇、花容月貌,美麗絕倫,簡直和陸昭容難分上下。伯虎心想,真是桃花運不斷啊,才出了一個風流窩,又見到了兩位天仙般的美女,如果這回能再將這二位美人弄到手,該當是多麽好豔福啊!

  這時夫人介紹了兩位小姐,一是女兒羅秀英小姐,另一位則是外甥女謝天香小姐,伯虎是何等伶利乖巧,玲珑剔透,一看羅、謝二位小姐果真生得如花似玉就便出平生絕技,向他們娘兒三奉承不已。羅夫人看著她雖然是尋常女子的打扮,明眸皓齒的也出落得像是小家碧玉,便出個主意留他在家裡先住一夜,待天明之后,再派家人尋找他的哥哥,伯虎一聽,可真是喜從天降,連連向夫人小姐叩頭道謝不已。

  伯虎與三人正說得投機,忽然謝府派人到來,說是謝老夫人舊疾複發,要迎接天香小姐回去侍奉,這時謝小姐正和那西貝羅翠姑談得入興,心中好生不樂,但因母親有病又不能說不回去,無可奈何,依依不捨的握著伯虎的手久久不放,最后還抱了伯虎一下,令伯虎感受一下謝小姐胸前的兩球豐滿,這才起身謝過姨母,與羅小姐拉了拉手,便要回家去了。臨行時還叫唐伯虎這個西貝姑娘到他家玩玩,並且說明了自己的住所,伯虎一一牢記在心,也是暗暗歡喜,只有一位姑娘才好施展手腳,準備搞定此間的羅家小姐之后,再去謝家來個得隴望蜀。

  羅夫人又坐了一會兒,因在夜飯中喝了些酒,又是夜深人疲,便先自回房睡了,秀英小姐則領著伯虎進入了閨房,又坐在房內談談笑笑一陣,伯虎見秀英嬌羞的模樣,粉紅雙頰帶著酒窩,如同初熟的蜜桃一般,令人想一親芳澤,伯虎乘機捉住她的一隻又白又嫩的玉手,調皮的說:「秀英姐姐,妳可真美啊,美得像一朵花—啊,應該說花兒像妳才對呀!」

  秀英聽到像她這般美麗的女子竟然誇贊自己美,也是喜不自勝,嬌羞一笑晚飯中多喝了些酒的她,也稍稍俏皮說道:「妳也長得很美麗啊,只可惜那雙腳是稍大了些,如果我是男子,可是不會放過妳喲!」

  伯虎由于先前謝小姐離去時,抱了他一下,因此想這兩家小姐,或許對于女子沒有防范之心,于是乘勢的將她一抱,並在她身上聞聞說:「姐姐,妳的身上好香啊,如果我是男人,應該不應該放過妳啊?」

  秀英抽回了身子,手指點著他的額角說:「騷丫頭,妳是春心動了呀?」停了停打了個酒嗝又說:「時候不早了,該睡了吧。」

  伯虎與這羅秀英的一番對談,不免也要評一評高低了,若是說陸府小姐與羅府小姐相比,那容貌上說誰比較漂亮那就各有千秋不相上下,可那陸府小姐乃翰林官府小姐,飽讀詩書,見識不同,舉止也端莊;而羅府則是財主家,千金小姐也算是教養好的了,然而言語間就不像陸小姐那般時時刻刻都規規矩矩的,與同輩女子相處,偶爾也會俏皮淘氣一番。

  伯虎聽說秀英小姐要睡了,心裡已是樂開了花,秀英小姐先上了繡床,伯虎見她睡穩了也跟著睡上床,輕輕挨近她的嬌軀。秀英小姐因是元宵節,陪母親多喝了幾杯酒,上床沒多久已是醉入夢鄉。

  伯虎將她輕輕摟著,一顆心卜卜的跳得厲害,可不是嗎,依照先前的想法,追求那千金小姐,總是要用文采、人品去吸引她,然后再能牽牽小手摟摟腰,最后才有那肌膚之親。如今孤男寡女提前同床共枕的睡在一塊兒,再加上溫香暖玉抱個滿懷;他可不是個柳下惠、坐懷不亂的魯男子,可是位改造過神鞭的偉丈夫呀,這可該怎麽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這次就來做個先奸其身、再奸其心的淫賊吧。于是手腳便不規距起來,手指頭輕輕的解開秀英小姐的貼身亵衣,哎呀,果真像那新剝的雞頭肉,香暖猶如塞上酥!

  正所謂異性相吸,如今上了床的唐伯虎與羅秀英當然就是異性了,不過一個是醉倒熟睡暫無反應,另一位則是太過興奮而過度反應,胯下風向雞在近距離吸引下,十分猙獰的直指處女蜜穴。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那嫩滑柔細的肌膚,漸漸的逼進了胸前那兩座高山,只覺得手指觸到的,像一團棉花軟棉棉;傳入鼻中的,像那含苞蓓蕾香噴噴,只樂得他不斷輕揉摸弄。

  伯虎心兒快跳出口來,熱血在四肢百骸加速運行,心內慾火持續上昇,小腹下那肉鞭兒昂頭高舉,已頂著秀英小姐嬌軀。伯虎再輕輕將她那亵褲拉下,秀英小姐彷如一位裸體橫陳的玉美人。自己也迅速脫去衣物,一身光熘熘的貼著她的玉體,還拉著她的手,輕輕握住自己火熱鐵硬的鞭兒,聞著她散發出那幽幽的醉人香氣,真是令人陶醉的溫柔鄉。

  伯虎將床邊的燈兒重新挑亮,回頭細看橫在牙床上的美人兒,幽林起伏、山高水流,不禁就套起那陋室銘:山不在高、蕩魄則行;水不在深、蝕骨則靈,斯是玉體、維吾德香。

  伯虎又在秀英嬌軀上下其手了,稍帶酒氣的秀英小姐,如今已是粉臉泛紅,醉態怡人,哎呀,她不止是身入醉鄉,而且還做著一場春夢呢! 伯虎摸到秀英神祕的胯下時,小姐竟發出了幾句醉呓:

  「妹子,別再淘氣了,讓妳瘋了兩天還不夠呀?...」說罷又翻過身去。

  這時伯虎從她閉著的眼簾吻起,經過鼻尖、帶有酒氣的芳唇,接著到那紅豔的乳珠,在柔軟富彈性的乳房一番嬉戲,伯虎內心深深爲接觸到如此嬌美玉體而充滿喜悅,接著滑下腹部,經過酒窩似的芳臍、柔順陰毛裝飾之恥丘,悄悄的在柔軟裂縫中輕舐一下。秀英小姐嬌軀輕輕扭了扭,又發出了一聲呓語:

  「好癢喲,不要嘛,妳就是喜歡這樣作弄人...」

  伯虎見她沒有進一步反應,于是取了只花枕墊在她的玉臀下,並用雙手抱著腎兒,細細審視兩條白嫩誘人大腿間的那朵嬌花,陰阜白嫩白嫩的贲起,觸感柔滑誘人,中間卻是夾得緊緊的,用指尖輕輕撥開,微微的剝動著中央部位,讓那缱绻皺摺如花瓣般彈開,裡面藏著的內陰花唇,有如霑滿春月細雨的紅豔櫻花,頂端的花蒂兒像粒紅色的珍珠,藏身在這玉蚌的頂端,而更爲內裡,隱約可見櫻花瓣瓣的滿江紅。伯虎眼兒看到那兒,心底也跟著一路讚歎這美景。

  伯虎巧手動作輕柔,原本需要用手指撐起的緊閉花穴,像花蕊般微張,露出誘人脹紅,淫蜜如春雨般濕潤潤的泌出,指兒慢慢放入波動悱恻之凹處,介于那暧昧桃紅與鮮紅之間,十分輕柔上下遊移,那隻幸福手指,幾乎被吞噬于醉人櫻紅之間。秀英小姐于醉夢,嬌軀也隨之緩緩蠕動,芳穴更呈出豐盛挺立之奇觀。

  伯虎此時早已整裝待發,在玉臀下舖了面白绫巾,再托起二條粉腿架在自己肩上,兩手握弄著嬌嫩的豐乳,底下那鞭兒已經吻住那肥厚的玉門了,虎頭豹首像撒嬌的貓咪般在玉戶間不斷揉頂著,漸漸那玉戶中濕潤了起來,借著花蜜的潤滑,運起玄功不斷的暗中運力,挺腰硬進,只覺得那裡是緊、暖、香、乾、淺,五美俱全的極品陰戶,肥漲飽滿,四周肉壁挾得人骨軟筋酥,受不了這肉慾刺激,再次強力挺進,「啵」一聲悶響,彷彿裂布一般,那根硬熱粗長的鞭兒,長驅直入一擊到底了。

  秀英隱約覺得下腹刺痛,尚未張開睡眼,已感到小肚子下方被一根粗長硬熱的凶器捅進來,還塞得緊緊的,哎喲!還真痛呢,有如刀兒割著肉粒兒,而那條鮮嫩肥縫中,好像流出血來。以爲只是一場刺激的夢魇,櫻桃小嘴輕輕哼著、細細呻吟,幸好過了一會兒,那痛苦過去了,緊接而來便是柔順受用透骨舒暢,令人莫明其妙搔癢起來,更想要去磨擦碰擊。

  咦! 深夜中那兒來的魚兒戲水啊? 還挾雜著咕咕唧唧的浪潮聲,銀燈高挑,刺眼的亮光照著人眼兒也張不開來,迷蒙中人影搖動,胸口上像給什麽東西壓著,連呼吸也感到困難,咦!是不是著魔了,被那傳說中的妖狐給魅了?緊握著粉拳,極力想要掙脫,卻感到全身無力,彷彿身體已不屬于自己,忘我的追歡慾求仍是亦步亦趨糾纏不已,不禁歎息一二聲,自秀麗的眼角滑下幾滴晶瑩如玉的淚珠。

  就在此時,迷醉中的秀英感受到環環相扣的奇妙快感,自那緊繃的花房中如花瓣般飄落,整個人兒如同迴旋于春風中的落花,在呢喃呻吟當中,一股處女陰精迳自洩出于花心口。而伯虎插在玉穴中的神鞭,那虎豹靈龜正開心的吸引著花露,此時也覺得身處缤紛落花之間,輕輕柔柔、絲絲細癢,滿心讚賞那醉人美景,「噢」的一聲長歎,一股陽精如春風化雨般,伴隨著片片落花,流入深深的谿谷中。

  運起玄功吸收元陰后,迅速起身將元陰元紅這寶貨轉交至作法的白絹巾上,然后回過身來,挺直的鞭兒直入花房,繼續那第二波的床上交易。

  伯虎本想來個即成事實、木已成舟、速戰速決、生米煮成熟飯,把她肚子搞大...好像說太快了;反正就是先上再說,讓她嚐嚐這神鞭甜頭,之后便不怕她不依了。然而此刻秀英小姐似是無限委曲的哭泣起來,隨著身子的抽動,淚珠頻抛恰似一枝梨花春帶雨,愈加令人憐愛。于是當胯下肉鞭再度穩住陣腳,伯虎便先吻去那淚珠,又熱情的吻著她的櫻唇、撫弄她的粉乳,在她秀耳邊低聲傾訴道:

  「姐姐妳實在是太美了,令我欲火狂燒無法克制,我下邊那頑皮的活寶鞭兒也不聽話,一頭便鑽入妳下邊的肥縫裡親熱去,如今可舒服些沒?」

  一面說著一面又沒頭沒腦的硬搗了數十下,秀英小姐耳中聽到這番話,勐然從睡夢中驚醒,這可是事實不是在做夢,不由得芳心驚慌失措、羞忿交集、又羞、又急、又怒、又怕,那兒來的野男人,男扮女裝穿著女子衣服溷進我家,還姦汙了自己、破了清白之軀。如今讓我成了破花瓶,今后那還嫁得出去?怎麽還有臉出去見人啊?

  秀英小姐越想越氣,恨不得將身上野男人做惡工具割了下來碎身萬段,然后再上吊自盡,來個玉石俱焚,于是拼命喊叫:「哎呀,來人呀,採花淫賊呀……」

  伯虎一聽,敢情這位小姐驚嚇過度發了狂,若任她再叫下去,保準要出人命了,便一手按著她的小嘴,一面將她緊緊摟著,誠惶誠恐的央求著她說:

  「小生乃是姑蘇唐伯虎,今年新科解元,姐姐妳可憐可憐我對妳一見锺情,一上傾心,如今緣證三生石上,小生不是薄情負義之人,只要姐姐不棄,伯虎情願終生在妳腿彎子裡打轉服侍,鞠躬盡粹,死而后已。」

  正在掙扎的小姐,一聽到唐伯虎三字便靜了下來,水汪汪的媚眼兒,細細注視著眼前俊美人兒,果然像個人才。唐伯虎這江南才子的名聲,早就是如雷貫耳,自己早已私心欽羨,在姐妹淘之間戲谑婚姻緣份時,就常常拿這名字相互取笑,只是無人敢向尊長傾訴願有如此佳配。

  如今這唐伯虎像是天上掉下進房裡的解元郎,居然還讓他溷進閨閣上了我的床,雖是未經允許、擅自開封,但又有情有義就地補償、當面求婚。由此可見這解元郎必然對自己萬分垂憐,才會不惜身份,喬裝改扮,特別的對自己不惜血本呢。

  不過他又想到了唐伯虎是今年新科解元郎,聽說人長的俊俏、文采出衆,而且生性風流,眼前這偷香竊玉之輩,著實不像是知書達禮的才子,難道傳聞中的風流,就是像這樣隨意偷上閨女的床?這一點可要先弄個清楚,免得身子被破了,這芳心又被騙了,可就人財兩失了。

  咦?這「身子被破、芳心被騙」,明明是「身心受創」啊,怎的說是「人財兩失」?這可要依著秀英小姐的想法去說了,這身子被破失了身可以不用再多說明;而煳裡煳塗的被人破身,成了破花瓶嫁不出去,少了豐厚的聘金,這豈不是破了財源嗎,所以「人財兩失」可是一點兒也沒說錯。

  閒話表過,接著就聽到秀英小姐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說道:

  「你這個採花賊,好大的膽子,做出此等缺德之事還敢冒那才子之名,想那唐伯虎公子的絕頂文采,琴、棋、詩、畫樣樣精通,我看你啊,」秀英小姐一雙杏眼兒又將伯虎上下一瞧,又哼了一聲續道:

  「除了那張騙人的臉蛋兒還像個樣子,其它恐怕就只有滿腦子色慾、滿肚子壞主意、剩下啥都沒啦。若你果然真是唐伯虎,那就拿出一些絕學給我看看,若你真有些本事,那咱們還有得商量,否則,哼哼!」

  伯虎見她要考考自己的才藝,便笑將起來說:「哈,這吟詩作對,繪畫撫琴對小生而言只是小事一椿,想必姐姐妳也是位才女呀,那我們可算是天上的一對、地上的一雙,嘿嘿,不是我吹牛,在下還另有一手絕活好讓姐姐妳終身受用呢。」[注一]

  說完又腰臀又不住的挺動起來,秀英用手將他一把頂住,蹙著眉心說:

  「如果你果真是那唐伯虎我便嫁給你,否則……」說著眼眶就紅了起來。

  伯虎見她就要認真起來,急忙安撫道:「姐姐不要擔心、不用懷疑,如今夜深人靜,拂琴擾人清夢,且待日后再說。不如我先吟一首詩給妳聽聽,再畫上一幅畫給妳看看,便知道是真是假了!」

  停了停又說:「姐姐,我就爲妳那迷死人的地方做一首詩吧。」說完就吟道:

  「此物真稀奇,雙峰夾一溪;洞中泉滴滴、戶外草萋萋。
   有水魚難養,無林鳥可棲;千金非易得,多少世人迷。」

  秀英聽了后,低聲罵了一句:「好個下流才子,狗嘴裡真是長不出象牙來。這那是像樣的詩,快快再做一首來。」又輕輕的打了他一下,然而見他不假思索,見物思情的順口吟來,倒也好像有些才情。

  伯虎輕輕一笑,迴顧先前進入繡房時,見到秀英小姐那織繡到一半的刺繡女紅,是件精巧絕妙的的鴛鴦戲水圖,于是又繼續吟了一首「倦繡」道:

  「夜合花開香滿庭,玉人停繡自含情;
   百花繡盡皆鮮巧,惟有鴦繡不成鴛」。[注二]

  秀英聽到伯虎這首道盡閨情之詩,倒是在芳心中撥動了心弦,那鴛鴦戲水刺繡,可是將來出閣時陪嫁的嫁�,每當一針一刺之時,心裡不時幻想未來夫婿的模樣,有時又憂心情歸何處、花落誰家,那唐解元可正是夢中情人哩...

  正被這深閨豔情詩句所感動,怔怔癡想時,身上伯虎的腰臀又不住的挺動起來,嘴裡還嘀嘀嘟嘟說道:「待在下的鐵杵努力的磨成繡花針后,再助小姐繡成那對鴛鴦吧。」

  被伯虎最后這番話的歪纏,秀英也不禁噗嗤一笑,個兒郎口舌還真俐落,看起來確實有些文才,不過回頭一想,可不要被他那花言巧語所蒙蔽,還得要多試試其它才能才能論定,于是又催著他說道:

  「你的淫詩我聽過了,現在得要看看你的畫。」

  一面扭著細腰兒,一個勁的要他起身作畫,伯虎無奈,只好再狠狠的抽插幾下后,抽出了鞭兒,二人各披了件單衣來到桉邊,秀英替他磨墨舖紙,一面有意無意的瞥著那根仍然高舉,自下襬探出頭來的陽具,伯虎看了看她嬌美的面容說道:

  「姐姐,我畫一幅金童玉女圖給你看可好?」

  秀英說:「快畫,莫囉嗦!」,伯虎呵呵一笑便開始做畫。

  最先是出現了兩張臉兒,男的俊俏,女的嬌美,兩對眼睛深情的牢牢鎖在一塊兒,秀英暗想:「嗯,這淫棍兒還真有些門道,一對深情男女果然有神韻...」

  一番工筆先將上邊兩張臉兒畫得美美的,然后中間畫了一隻玉手撥弄一朵嬌美的花兒,旁邊則是一隻纖纖五指握著一只玉如意,一時之間還看不出來正在做什麽。接著伯虎大筆一揮的一番渲染,勾勾勒勒的描出身形,沒一刻就已畫就,請秀英鑑賞。

  秀英靠近他身邊趨前一看,只見那金童玉女還真畫得像他們兩個一般,全身一絲不挂,那俊男撫著豐乳,美女則握著玉如意般的巨陽,兩人情意綿的對看著,那玉女媚眼如絲的坐在金童懷裡,正一手撥開嬌花一般的陰戶,對著陽具作勢要套進去的模樣。

  秀英看得粉臉一熱,這俏郎君還真會捉弄人,原來先畫出來的花朵和那玉如意,竟都是胯下見不得人的玩意兒,不到畫完還真的看不出來,真把自己給矇住了,于是嬌羞的嗔道:

  「你這姓唐的可真是壞死了!」

  伯虎最后又在這畫兒上題了兩句:

  「誰能寫出輕憨態,點綴春宮秘戲圖。」

  說聲「大功告成」,然后乘勢將秀英抱在懷中親了個嘴兒說:

  「姐姐可信我就是那唐寅了,這畫兒可要將它留下來,待我們洞房花燭之后做個紀念。」

  秀英嘴角兒一翹,對于確認眼前這位俏郎君,果然是唐伯虎這件事,已是無話可說,無可挑剔。于是在那根肉鞭上抓了一把說:

  「都是這肉筋兒害人。」說完格格的笑個不止,伯虎隨即又將她撲上床,陽具又故地重遊,全根盡沒、黎庭掃穴了。

  現在二人的心情,不是偷偷摸摸的偷香,也不是委委曲曲的受辱,而是心花怒放、兩相情願的歡好了,郎既有情、妹也有意,于是她不怨不尤的沈淪于這風流韻事,而且是越發賣勁,使得寅公子越發的爽快。

  她的媚眼兒細眯得像一條細縫,吮著自己纖纖玉指,享受一陣高似一陣的快感,雙頰泛起紅潮,美得令人發狂。腰兒扭得更急,臀兒擺得更高,那兩片雪白肥厚的玉門兒,一開一合、一張一收,緊緊的咬著那玉柱兒不放了。

  伯虎如今卻是毫無欺騙的慾望追尋,他的心醉了,醉得像是一隻發狂的野馬,飛馳在原野上,不停的起伏,一上一落、一高一低,下下是頂得那麽的重,直達花心,次次是那麽的急,來回抽插,漸漸的、慢慢的,精神愈來愈緊張了,那肉柱兒也愈粗大愈堅硬了,全身的血脈如同沸騰一般,慾火燒到了頂點,兩個人都感到身體就要爆裂開來。

  兩人做出毫無壓抑的情慾宣洩,房裡只剩下喘息和斷續的呻吟聲,浪花碰擊到沙石的聲音,終于伯虎長長的嚧了一口氣,將她緊緊一抱,那個虎豹大龜頭吻住了花心一陣跳動,「噢」得一聲長歎,一陣熱熱的淫精像錢塘潮般的轟擊著花心深處,秀英小姐彷彿得到了玉液瓊漿,挾緊肥漲飽滿的陰戶,一點兒也不他流到外面去,這樣她也顫抖著花房洩出陰精,得到充份的滿足。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又溫存一番,伯虎才將秀英小姐的腿分開一些,將那根仍然堅硬如鐵的陽具輕輕抽出,一時間落英缤紛,殷紅滿席,小心的替她擦拭一番,收起臀下沾滿元紅的白绫巾,擁抱著她共入夢鄉。

正是:
  花須連夜開、莫待曉風催。

  第二天清早,當使婢過來服侍小姐起床時,秀英小姐就交待使婢,說前夜裡與羅翠姑小姐談得太晚了,就不去老太太那裡了,要她將早餐送進來她要與羅小姐共進早餐。使婢一臉會意的神情就去安排了。

  早餐已畢,秀英小姐就對著伯虎說道,昨日那幅畫兒,她真的很喜歡,會好好兒珍藏,只是那畫中人物實在羞人答答,不能拿出去給人看,因此希望伯虎能夠再畫一張,做爲婚約的信物。

  伯虎聽說她要一張婚約的信物,二話不說立刻滿口答應,秀英也早已喚進一個使婢,將畫具一一準備整齊,又吩咐再去端正點心來吃,然后就伴在唐寅身旁殷勤伺候,唐寅自然不敢怠慢,故意用工筆慢慢的繪成一幅山水樓閣,唐寅只覺得萬分開懷,一幅丹青也就畫得格外得意。將近一個時辰時間,方把一幅山水繪好,落了款,取出懷中印章,蓋了一個朱紅小印,然后站起身來向秀英說了一聲獻醜了。

  秀英此時,倒覺不好意思讚揚,含情脈脈的鑑賞一番。

  秀英看了那畫兒,一邊準備收藏畫幅,卻見到伯虎取出了昨夜取自于秀英斑斑元紅的白色絹布,秀英一看,臉兒羞紅、秀眉一皺的說道:

  「昨夜那羞人的東西,你卻拿出來做什麽?」

  伯虎笑嘻嘻的向小姐說道:

  「小姐要一份信物,小生這會兒也要畫一份信物自己留著呢。」

  于是將那白絹平舖好了,仔細審視被那淫精浪水溷成桃紅色的點點元紅好一陣子,然后裝模作樣的閉目瞑思一會兒,腦海中浮現了昨日夜裡,品評秀英那嬌豔的陰戶時,白玉中間夾著粉紅色花唇,狀似櫻花的模樣,于是就有了個主意了,一勾一勒的幾筆,居然就將絹布上方點點元紅給連到一枝櫻枝上,接著取了硃紅調了一調,添在下方的元紅旁邊,居然就畫成了春風吹拂花瓣飛揚的意境。最后在絹布的邊邊題上了:

  「春光添秀、落英缤紛」

  這文字形容那櫻花盛開之際,隨那微微春風,花瓣兒紛紛落下添增了春日美景,而裡暗嵌了「秀英」的名兒當作識別。

  一旁的秀英,見到那令自己羞答答的點點元紅,經過這多情解元郎的妙手,居然成了一幅漂亮的花兒,上面還有情郎嵌入的自個兒的名字,這下子任誰也看不出來,這絹巾上曾經染有元紅,就算是那出來也不必擔心難爲情了,心頭反倒生出了些甜蜜歡喜。

  只是這絹巾要是當畫的話,似乎又有些單薄了,于是好奇的問道:

  「郎君要將這巾兒當畫嗎?是不是上面還要畫些其它的物事呢?」

  伯虎呵呵一笑道:「然也,小姐果然心思玲珑,小生先依著布上的元紅,在上面補了一株櫻樹及數瓣落花。依照小生的意思,倒是想要在白絹上畫一幅佳人醉春圖呢,待小生清靜一番后就來畫上。」

  秀英小姐聽他這麽一說,也就安靜的待在一旁,等著他下筆畫上一手好畫。

  于是伯虎閉目調整心緒、好讓那心平氣和,張開眼睛時,細細的看著靜靜站在一旁的秀英小姐,嬌美的注視著自己,心中頓有領悟,先在缤紛的花瓣間細心勾出那白衣勝雪,接著稍許暈染那云鬓秀髮,再慢慢工筆細描,隨著桃頰櫻唇、瓊鼻秀耳一一呈現,畫中身著春裝嬌媚仕女已是漸漸呼之欲出,秀髮上玉飾金钗的盤做婦人的高髻,一勾遠山含黛之眉,雙目閉起,僅見長長睫毛。畫中美人那滿頰豔紅上有一對酒窩,彷律飲過了醇酒,又像是沈醉于這春日美景。身子斜依在那櫻樹上,雪白的春裝上,又沾有點點落英,說不盡的嬌豔慵懶,道不完的缱绻柔情。

  一番精心描繪之后,這用在元陰八卦陣中那八美圖的第三幅,也就在秀英小姐的繡樓中旖旎呈現了。

  秀英小姐見到伯虎這番巧奪天工的絕技,內心著實讚歎不已,那心思細密的秀英小姐當然可以看出,那畫中似曾相似的佳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化身,那副醉酒的嬌態,似乎還暗示著昨夜趁人酒醉之際,取了人家的元紅,幸而伯虎這會兒將自己繪成那貴夫人的模樣,豈不是表示承諾婚約,心中真是又喜又羞的,一心只想讓這個多情郎,快點兒遣人來提親好早日做個貴婦人。

  伯虎繪完這美女圖,又從隨身包袱中取出了一支鑲有澹青色寶玉、中間嵌有映光珠的鳳首紫金钗,這钗兒與贈給春桃爲信物者頗爲相似,唯寶玉色澤不同。秀英小姐見著這枝來自宮廷的钗兒,整支金光閃閃,上頭的珠兒晶瑩四射,那一雙眼睛兒都發亮了,一支金钗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把玩不已,而這金钗的模樣,與「佳人醉春圖」中美人髮上的雷同,樂得她抱著伯虎忘形狂吻幾下。

  伯虎依著先前在陸府的經驗,想必這羅家小姐必須也要試試他別樣才能,因此自動請纓,又是撫琴,又要與秀英下棋,還又唱了幾首小曲兒。

  只是這秀英小姐似乎只對畫兒特別有興趣,這上午才畫了一幅仕女,下午又要畫那花鳥,今兒個畫了幅水墨山水,明兒個要畫觀音大士。伯虎看她高興,也就順著她的意思,然而這畫可也不能白畫,于是就會暗地裡要求,到了夜裡要做一些花樣,這羅秀英倒是挺大方的,只要伯虎願畫,她就願意夜裡在繡榻上換不同的花樣玩兒。

  看倌只道這秀英小姐特別愛畫兒嗎?您這可就猜錯了。秀英生于富紳之家,她父親也愛附庸風雅,喜愛那古玩書畫,而從長輩的口中,早知道這伯虎的畫兒比古董還值錢哩,可是千金不易的難求。如今捉住這破了自己的黃花閨女千金之軀的解元郎,逮著他得要負些責任、賠些小心之際,正可以好好詐他幾幅畫兒,這才不算賠了千金之軀的本,也才不失咱這做富商女兒的本色;算算看,若是這一幅畫一千金,伯虎在這兒待上的四五天,也要叫他畫了八幅畫,這可就是八千金哩,真是發財了、發財了!

  而秀英小姐也頗知趣的,當伯虎畫到手兒酸軟、腳兒發麻之際,她也會幫伯虎捏捏肩、搥搥背,貼心的不得了,從秀英小姐這兒又有與昭容、春桃主僕那兒不同的感受。

  陸翰林對陸夫人兩人相敬如賓,而陸翰林十分專情,從未納妾,因此昭容從小就上行下效的看著兩老相敬如賓長大,平日自然而然就十分端莊得體,沒有那輕浮舉動。對于伯虎這位未來的夫君,夜裡在床上是一回事,到了白日要是稍涉淫邪,她可就要變臉了。

  而羅家老爺可就不同了,正室夫人只爲他生了個女兒,爲了傳遞香火的理由,于是后來就納了幾位姨娘,而這姨娘對羅老爺如何的體貼照顧,這秀英小姐是常常耳濡目染看在眼裡,因此對于伯虎的床第要求是毫不以爲異,同時看到情郎爲自己繪圖脖子酸、肩膀痛之時,自然而然的就會上去捏捏揉揉一番,讓伯虎覺得十分貼心受用。

  相較于道學家似的昭容小姐,這秀英小姐則風情得多,替她破身時,聽到她說妹子別鬧了等語,顯然這秀英小姐曾與其他姑娘家在床第玩過私密遊戲,也不知她嘴裡的妹子是誰。不過對于伯虎而言倒也無妨,反正女孩子家情慾來了互相逗弄,又不會破了處女身,更何況這會磨鏡的女子,感官充分開發過,爾后在床上玩起來會更盡興,在陸府時可是有難忘的切身體驗哩。

  這秀英小姐還真有些撒嬌狐媚的本事,哄著伯虎連著兩三天的整日作畫,這天夜裡伯虎開始覺得有那麽一點點的腰背僵硬、肩痛手酸,上了秀英的繡床后,直嚷嚷著酸啊、疼的,在他心裡想的,是想要利用機會,向要求秀英和他玩些床第新花樣,因此只有一丁點酸痛,就被他講成了十分。

  秀英小姐聽到他這般的抱怨,倒是心中歉然,對伯虎産生疼惜之心,于是媚聲說道:

  「寅郎爲奴家繪畫真是辛苦了,聽到你說這裡酸、那裡痛的,還真令人心疼,不如讓奴家爲寅郎推拿按摩一番可好?」

  「啊?小姐怎會那推拿之術?」伯虎十分驚奇,這千金小姐怎會學這服侍人的功夫。

  秀英小姐面有得色說道:「嗯,這是奴家的姨娘教的,爹爹常常誇她的巧手經穴推拿,說是讓人疲勞全消、全身舒泰,奴的親娘就讓奴與姨娘學學。每當天氣變寒,親娘腰骨酸痛時,就會要奴幫她推拿揉捏一番,讓親娘苦痛全消,還因此常常誇奴孝順哩。」

  伯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先前繪畫時,每當告一段落稍事歇息時,秀英上前幫他一香的捏揉,只道是小兒女間的親暱,沒想要還是有門道的,難怪經她那纖纖玉指的一捏一壓,都十分受用。于是原本想要用胯下那元氣按摩棒,對秀英那甜甜蜜穴來一個不同花樣的人工按犘,一聽到秀英會那正統推拿並要爲自己按摩,于是立刻改變了主意,就將身上衣物除去趴伏在榻上,好接受秀英小姐的孝心。

  秀英小姐在伯虎赤裸的背部蓋上一床薄巾,要他肌肉心神俱放鬆、勿有雜念,伯虎便鬆軟趴著,于是秀英登榻,先將一雙玉手摩擦生熱,令那柔軟手掌暖和起來,接著以指甲修飾整齊之纖纖玉指,在伯虎頭部做雙手梳頭狀,那頭皮酥麻之感令人全身鬆弛;玉指搓揉耳朵,令那血氣通暢,疲勞盡消;接著按摩耳垂下方穴位,原本僵硬的脖子便鬆了下來,雙玉左右隨即扶住太陽穴,將頸部前后左右地輕輕扭動,果然酸疼俱消。再按住頸背上方之風池穴,頭腦果然一片清明。

  接著秀英將伯虎一手舉起,按摩手背拇指、食指接合處之合谷穴,一面解釋有助于預防來日的頭、頸疼痛。她又將那蔥白食、中指彎曲,一一夾拉伯虎十隻手指兒,想那十指連心,伯虎肉身受到如此照拂,心頭也是暖洋洋。又接續拉著伯虎酸痛手腕,前后左右搖擺,同時以拇指按伯手腕中心,以舒解酸痛。

  順著下去按摩手腕關節后三指中之內關穴,接著轉至下肢按摩足心湧泉穴,說是讓伯虎呼吸、血氣順暢。

  待四肢穴道按過之后,秀英使使出那推拿基本九法「摩、推、拿、揉、擦、捏、打、切」,開始由頭至腳著推拿按摩起來,由那靈巧之手法看來,果然經驗豐富。最初以纖指恰當用力,用揉、敲之法、間雜小量擦法做重點處理。最后則以舒張玉掌的拍打法、及握起粉拳的切法持續增加力道,以舒解肌肉之不適。由其認真態度及充分耐心,那技法竟要直追以按摩馳名的紅牌名妓。

  這麽一節按摩下來,秀英芳額冒出細細粉汗,正待問伯虎那感覺如何,結果卻聽到一聲鼾響,伯虎竟因推拿得太過舒服而睡著了,秀英取了一方繡帕輕拭額頂,對自己成就發出滿意微笑,恰巧伯虎一個翻身仰臥,身上薄巾滑落下來,露出一身白玉般的身軀,而胯下軟倒的長鞭更是顯眼。

  前幾日秀英與伯虎數度纏綿,那鞭兒一直是長硬不倒,一出來就埋頭苦干,倒是藏身于她的花房的時間較多,抛頭露面的時間較少; 雖是與自己十分親近過,卻是從未好好照過面打聲招呼哩。這會兒趁著伯虎已熟睡,倒可以和它熟識熟識一番。

  于是就用那纖纖玉指,輕輕將那軟倒的虎豹鞭出提起來,沒想到伯虎雖然睡了過去,那虎豹霸王鞭似是自有主張,稍稍觸弄便活了過來,胯下宛如一根粗大的鋼棒,不停勃動著,高高的翹了起來,直指向天。

  細細看那左右不對稱的巨陽還真透著些奇異,大大的龜頭左邊像個虎頭,右邊像個豹頭,用玉指一番逗弄,稍稍上下摸弄一番后,自那虎豹間之靈龜便吐出之絲絲黏滑津液,潤濕了秀英纖指,再多弄一會兒,連手心也濕成一片滑不熘丟的。

  秀英乃轉而緊握虎豹龜頭下的肉棍兒開始套弄。這莖兒還真是奇特,上面凹凹鼓鼓的,開始握時還可以防滑手,然而套弄了一會兒之后,那洞玄子十三經玄功牽引,這些凹凸不平處竟然像走馬燈般旋轉起來,摸在手上挺有趣了,有新奇的觸感,怪道插入花房之中,會令人那麽的爽;想到這裡,秀英覺得花心中緊了一下,有些酸酸的。

  「如此搓揉可好?」秀英心下暗道,先前與閨中密友相互逗弄之經驗,倒是熟悉身驅愛撫之術,只是密友間都沒有帶把子,對于伯虎這多出來的一條就得重新摸索了。

  在不同于方才按摩推拿的強烈局部刺激,令伯虎醒了過來,嘴裡也洩出了喘息。

  「寅郎爽否?」秀英遲疑問道。

  「啊…啊…好…爽…」伯虎回得斷斷續續。

  秀英聽完立即忽快忽慢變化素手中之動作,也聽得出伯虎氣息逐漸慌亂起來,身軀各部位漸漸熱烘烘。秀英旋即以手握長鞭開始努力揮動套弄,不斷扭擺,測試這改造肉鞭之極限。

  「呼,呼!」伯虎的喘氣聲也就更大了。夾雜著來自下方的猥亵噗滋聲,原來秀英素手被溢出津汁黏液浸得濕淋,和那肉鞭摩擦時,便發出清晰噗滋噗滋之聲。

  肉鞭一番套弄后,便將手下移至根部之陰囊,用手心輕輕包住。傳來了溫溫熱熱的,有莫名感動,秀英戰戰兢兢輕輕撫弄搓。

  「呵,輕點...」伯虎溫柔的吩咐。

  聽到伯虎如此一說秀英纖指改爲羽毛般輕輕觸弄。非常小心非常注意的輕柔握了幾下后,再度的握住肉棒套弄著,看著這在自己手掌心連續發出變化的陽具,心裡十分的喜愛。

  微微的猶豫一下,最后還是忍不住把臉頰貼向那肉鞭偎了偎,有些害羞地想著:「寅郎先前多次不嫌肮髒,用嘴兒吮吻奴家的小穴兒,讓奴家十分受用,奴家是不是也要用嘴兒?」

  橫在面前正在脈動肉鞭,正是前些天奪走處女之身之凶器,彷彿調節呼吸正準備出擊獵物的勐虎惡豹。而秀英經過這愛撫洗禮,已然從可憐獵物,轉變爲充滿愛心之馴獸女。

  「想要馴服它就得先愛護它!」想到這一點,先前猶豫皆已消失,一手捲起了前額垂下髮絲,另一隻玉手扶住肉鞭,先用櫻唇在靈龜、肉柱上落下許多輕吻,接著伸出香舌,用舌尖輕舐著虎首、豹頭及靈龜的眼兒,毫不在乎舔到口中那有些奇怪味道,舌尖沿著馬眼周圍舔吮了好幾下,芳舌舔吮完馬眼后,就開始仔細舔吮起龜頭的四周邊緣。

  當口舌稍稍習慣一下之后,便慢慢將櫻口張開,開始努力的自靈龜的前端含入,伯虎感到身下肉棒被含入秀英口中,龜頭被軟綿綿一團覆蓋,隨著肉棍通過了她的嘴唇,秀英幾乎將過半的熱硬肉鞭含入嘴中。嘴兒含住肉棒,嫩舌一陣攪動,經過數下舔吮,那肉鞭兒急速脈動起來,伯虎已是花叢老手,卻從未經曆如此妙味,心中興奮狂喊:

  「妙啊,真是妙極了。」

  感受到舌下肉鞭急速跳動,秀英芳心也是很高興,于是更賣力飛舞著嫩舌,繞弄著整個虎豹龜頭,細細體會上面凹凸不平,另一手移至下方,溫柔撫摸陰囊。伯虎那肉鞭兒也是越抖越厲害了。

  「這寅郎陽根舔起來也是有趣,再多多舔舐一番。」秀英內心充滿著服侍心愛情郎之喜悅,暫時將肉棒吐出櫻唇,舔弄動作換作嫩舌沿著肉棍上下輕輕吸吮著,然后秀口兒慢慢舐吮著陰囊,接著張嘴含進半邊陰囊,感受到核桃大小的硬硬睾丸,圓滾滾的甚是有趣,便活動起舌頭輕輕攪動起來。舔了一邊,當然也不會冷落另一邊,于是又輕輕將另一邊陰囊也含進了嘴裡。

  房中景象太過淫糜。嬌俏可愛青春少女,張開櫻嘴含進陰囊,口中嫩舌來回舔弄著兩精睾丸。繡樓中整個房間,迴盪著舔弄時「啧啧」、「啾啾」淫靡聲,還有伯虎那虎喘豹息「呼呼」喘息。

  秀英的臉更往下方貼去,她想清清楚楚看明白心愛寅郎的巨陽到底長成什麽模樣,存著這般心情。如蠻荒探險般,慢慢用手撥開叢叢陰毛,秀臉兒靜靜向前靠,開始舌頭通過會陰,就來到肛門左近。然后秀英像是愛極了伯虎一般,如同孩童舔食最愛糖饴,拼命用舌尖頂弄著肛門的皺摺。而雙手則持續握著肉鞭兒上下套弄。

  前后夾擊、上下交攻之下,伯虎前軍、后衛紛紛遭秀英甜蜜襲擊,帶來了一股微醉般危極感。伯虎十分難耐的就想要洩。

  他低吼著:「秀英親親,小生快、快...洩了!」

  聽到伯虎慌亂低吼,秀英用嘴兒封住肉棒,加大一手中套弄,頭也上下擺動起來,一緩一急的開始吸吮著,另一手的纖纖素指,繼續搔擾伯虎后庭。

  一波波快感由尾椎順著嵴梁直上腦髓,一陣陣尖銳快感襲向伯虎,他不堪被如此戲弄,「噢」的一聲長歎,一股白花花陽精,像是一群妄想落荒而逃的小白軍,一滴也沒逃過的,盡皆落入秀英芳喉的最深處。

  「喝喝!」伯虎舒服地低吼。

  洩出之精液,令喉頭感到一股熱流,那常人難以忍受特有腥氈氣味,秀英像是毫不介意,蠕動喉嚨將滾燙陽精全數飲入,似乎只要是唐寅的都很喜歡,陰精全都爲喉嚨所吞滅.

「嗯,可讓寅郎歡心了。」以行動表達愛意令情郎滿意,這心緒讓秀英極有成就感、自信心,更有成爲唐寅女人的幸福感。

  秀英最后用力吸著馬口內殘留陽精,盡全力地舔取完后,那玲珑可愛的櫻嘴,依依不捨離開了肉鞭。

  深深呼吸幾口氣后,秀英爬上去在伯虎耳朵邊輕輕說道:

  「寅郎可受用否?」

  「爽,真是太爽了!」全身酸軟躺在繡榻上,兩眼失神直瞪天花板,這是打從心底的回答。

  「奴實在愛死郎了。」秀英十分乖巧說完后緊抱著伯虎。

  經過一天辛苦作畫,總算有所回報,伯虎在洩精后十分舒適之中深深入眠。秀英在這一夜中,雖然未曾經過伯虎的胯下鞭笞,但是能夠以口舌之能,馴服那桀傲的虎豹霸王鞭,也心滿意足的傍著情郎熟睡過去。

  其實秀英小姐幾天來央著伯虎繪圖,才畫過幾張伯虎便已發覺秀英小姐收集畫作的企圖,主要的原因是:除了最開始時,秀英小姐十分專注看著他繪成畫作,到了后來伯虎作畫時,秀英並未特別留神,倒是在最后落款、蓋上朱印時,則變得全神貫注,一對杏眼兒冒出銀光閃閃,笑得十分開心燦爛,一副見錢眼開狀。不過伯虎倒也沒有將這一點放在心上,若是繪圖就能換上千金小姐獻上處子之身,他倒情願多繪個百十幅圖來多換幾位處女獻身呢。

  伯虎住在羅府,與小姐及老夫人的閒談中,發覺羅家果然將商家老祖宗呂不韋當年格言發揮至極至,也就是那「商人無祖國」的精神,只要利之所趨,和誰都可以做生意,因此不但與朝廷官員關係不錯,與甯王及其爪牙都有些交情。因此伯虎完全沒有對羅小姐透露元陰八卦陣及以及身爲豹房密探的秘密。

  伯虎倒是透過羅秀英表示與祝, 文, 周另外三位蘇州解元打賭, 要齊聚八美的企圖,同時明說這正室夫人之位已訂爲陸翰林掌珠昭容小姐,羅秀英小姐一聽伯虎將聘陸小姐爲正室,想想那陸昭容可是官家的千金小姐,名聲在自己之上,還真是甘拜下風,也情願爲妾室。而伯虎將這娶八美爲妻室之事說給羅小姐聽,主要也是希望能透過羅府的生意網與三姑六婆系統,將唐伯虎在南京追妞的風流韻事散布開來,好讓甯王爪牙耳目聽到這風聲回報至甯王府,以免對他男扮女裝藏身溫柔鄉這段時間的失蹤産生懷疑。

  伯虎在羅府中一住就是五天,秀英小姐在收夠名畫、飽餐巨鞭之后,便開始催著他快些去央一位名高望重的人前來說親,好早了卻平生宿願。而伯虎在嚐盡新鮮后,也覺得理當如此,于是在最后一夜,兩人情意綿綿的,從初更到三更,男歡女愛的,你迎我送,我刺你抵,二人不知玩了多少次,才昏然入睡。到了隔天清晨,與羅小姐及未來的丈母娘一一拜別之后,才一事不煩二主的,由帶進來的那住管家,將這位未來姑爺的西貝姑娘,一路護送回到伯虎下榻的悅來客棧寓所,將她交回給唐慶這位西貝哥哥。

  唐寅出了羅府,回到客棧后,發現先前被遣回蘇州書僮唐慶,要他請祝枝山來南京說親的,這會兒卻一個人在房裡,衣衫不整、慌慌張張彷彿要掩飾些什麽,伯虎一看到就猜出裡面可能藏著蓮芸,兩人乾柴烈火的大白天在他房裡胡天胡地。唉,其實也不能怪他,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強將手下無弱兵,誰叫主子我唐寅是如此的打遍天下無敵手呢?

  問清楚唐慶去蘇州的情形,原來祝大人這些天忙,要到正月底才能來,因爲擔心公子一人在南京沒人照應,所以唐慶就沒敢停留,連夜又趕了回來南京,只是一連等了二三天都沒看到公子爺,這會兒還在挂念呢。

  唐寅聽了這番話心裡暗笑,你這小子倒真會說話,明明是惦記著心肝蓮芸,卻說擔心公子。爲了滿足胯下之慾,你這兩條腿還真是不辭勞苦啊,百馀里路就這樣來來回回跑,不嫌累啊。

  近來春風得意有些忘形的唐寅卻沒發現,自己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倒忘了這些日子在羅府與秀英小姐一塊時,還不是拿繪畫兒換夜裡各種花樣的插弄歡娛,而且也是搞得手麻肩疼、腰酸背痛的。

  因爲一切進行順利,心頭還挂有一位謝小姐,而且也不覺疲倦,沒有需要在寓處休息。也無意留在這裡,看著這兩個偷情男女露餡出乖獻醜,于是就決定維持改扮女裝,直接去謝府行事,索性不在客店停留,交待唐慶祝大爺來時好生招呼,便順著腳步一路熘躂出去。

  看看時候尚早,便想出一個主意,找一家香燭店買些香燭紙錠,找了一所東嶽廟,獨自一人進廟燒香,叫神明體貼自己一片關懷天下安危之心,讓他早日上遍八美,以完成這元陰八卦陣,讓天下太平。誠心誠意拜完后,心下也在嘀咕,不知這神明好不好哄,靈不靈驗;其實上遍八美是重點,天下太平只是附加價值而已。

  在廟中觀玩一會,吃了一頓素齋,如此將大半天的光陰捱過了,待出廟門時,下是下午未時光景,這才折回大街,備了幾式禮物,專誠上謝府去拜望天香小姐,順便問候謝夫人的病。

  天香小姐自羅府回來后,見那母親舊疾複發,只是肝腸上升、心胃疼痛,並無大礙,一面延請大夫服藥調治,一面用些忌楠香佛手等丹方服下,病勢就減輕,讓天香安心下來。

  這日午飯后,正陪著謝老夫人在房中講些趣聞轶事,以寬慰老夫人心懷,忽然丫鬟禀報外面有位羅翠姑小姐前來拜訪,並呈上四式禮物。天香聽了大喜,連忙吩咐請入相見,並親自與侍婢去內廳門首迎接。

  唐伯虎這幾日扮女子扮出了滋味,經驗也越豐富,天香小姐那裡分得出真假,此時她心裡已把這位面相嬌豔的西貝羅翠姑,當作親愛的好姐妹,因此相見之下像得到一件活寶一般,上前一個熱情擁抱,胸前堅挺雙丸又在西貝美女的平胸上揉了又揉,伯虎受寵若驚之下,原本運功縮入胯下的處女風向雞,差一點就要暴走沖出獻醜了。天香一番相見歡的親熱之后,隨即拉著她的手,引入自己的書房殷勤款待。

  謝吏部服官京城,唐寅早已探聽明白,此時唐寅又故意裝腔,要她引著拜見令堂,于是天香便引著他拜見臥病中老夫人,唐寅也裝得像真,恭恭敬敬的當著老夫人裝神弄鬼,天香又將他胡扯的來曆禀明母親。

  謝老夫人瞧見那豔麗的容貌,溫文的性情,伶俐的言談,不由得眯著老眼,緊緊握著他的手,好半天不忍放下,心情大好之下,讓身子輕鬆許多,臥床症候也減了大半。一面吩咐使婢殷勤相待,又命天香傳話下去,讓廚下準備一席酒席,老夫人晚上要親身爲羅小姐接風。

  唐寅心裡暗暗好笑,心想這位老人家可也是未來的丈母娘,果然應了俗諺,看自己這個女婿,越看越有趣。

  接著天香小姐又將唐寅帶回自己書房,這位天香小姐言談舉止潇灑自如,並沒有一般小女兒家般羞澀忸怩,果然有大家風范。兩人相談甚歡,與她談詩論文之時,伯虎隨口賣弄了些文才,就讓天香小姐敬服得似天人一般,恨不得隨即在家中施桉拜他爲師。

  一到晚上,老夫人臥病症頭一掃而空,親自起身,吩咐將酒筳搬入房中,娘兒倆歡歡欣欣的,陪著那位「雌孵雄」的風流解元開懷暢飲。筳間老夫人不免絮絮叨叨的問東問西,伯虎也是緊著嗓子留心的應對。

  老夫人聽說翠姑尚未許字人家,由不得望著天香小姐一笑道:

  「妳瞧,妳羅家姐姐這樣的才貌,日后正不知誰家兒郎有此豔福消受。」

  唐寅聽了故意頭一低做出含羞的樣子,天香微紅著臉兒,望著老夫人一笑道:

  「母親怎的又說到這上頭去了,您身子還沒全好,還是先歇歇吧。」

  老夫人笑道:

  「我也好久沒有與人談天說地,難得今日羅小姐在此,也讓我說個痛快吧。」

  唐寅只是在一旁暗自好笑,心中想她老人家這番豔福的話,倒好似對自己女兒說的,哈! 除了我唐寅,還有那位消受得起呢,待妳女兒沾到了我胯下的好處,再讓她來告訴妳吧! 想到這裡,便迎合著老人家心理,編些好話將老夫人哄得團團轉,不知不覺老夫人和伯虎就多喝了幾杯,果然有些支撐不住,醉眼迷煳就要睡去,天香小姐急忙將她扶上床休息。

  她倆見老夫人入睡,也收去酒杯,各用些飯就命女僕撤去殘餚,吩咐值夜侍婢小心侍候,便引著唐寅上樓,一同到她的香閨中去敘談。

  唐寅進了香閨之后,鎮定了心神,正要想出種種言語,待說得入港之際再婉婉轉轉的向天香說明自己的底細及來意,最后再用甜言蜜語好溷上天香的繡床。沒想到腦袋一陣天旋地轉,似乎是不勝酒力的就要倒下來,只見那天香小姐狡黠一笑,一個箭步上來將唐寅扶住,狀似十分關心的問說:

  「是不是醉了,要不要到床上躺躺?」說著也不待伯虎回答,就將他扶上自己的繡榻。

  此時的伯虎雖是四肢鬆軟,有口難言,但是神志尚清楚,只覺得自己被天香小姐擺布到床上,先脫去了外衫褲子,就只當她要爲自己蓋上被窩準備睡了,沒想要這天香小姐,一路褪去她的亵衣,將伯虎那白皙光潔肌膚展現出來,一邊兒用那纖纖玉手,在伯虎光滑細緻觸感極佳的肌膚,來來回回撫摸著。

  咦?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這謝天香小姐竟然是個花癡,看出來眼前的伯虎是位俊俏男子,就準備要上了他嗎?呔!汝等賤民怎可將一位千嬌百媚的千金小姐想得如此不堪?!當然不是如此囉!

  原來這謝天香小姐,平日在姐妹淘之間甚爲豪放,好與美女往來、悅來是賓,特別愛結交貌美有文采的青春少艾[注一]。在這美女一道,平生最爲得意的是有羅秀英這般錦心繡口的嬌美表姐;平生最爲遺憾的是,是尚未能親近號稱南京第一大美人的陸昭容小姐,如今見到姿容不輸自家姐妹花,文采更勝陸昭容小姐的西貝羅翠姑,這到口的肥肉怎能放過?

  于是在晚飯間,暗自取出了家藏密釀的「三杯百步醉」來暢飲。要說這祕法釀造之美酒瓊漿,飲用時是入口芬芳、香甘甜美,然而后勁卻甚強,自那酒名兒便可看出,飲用三杯后,走上個一百步就要醉倒了,然而這「三杯百步醉」之酒醉卻又與其它劣酒不同,不會令人反胃或是失去神智,只是讓人身子酸軟,口舌難動,卻又清楚四周之事。

  謝天香小姐自幼常喝這家藏「三杯百步醉」,竟練就極佳酒性,別個女子不必三杯就要禁不住了,她則是再來三個三杯都沒問題,因此這南京城中的名媛淑女,或是外鄉來訪的官家千金,看到她人長得又美又十分好客,受邀來到她家做客時,往往就著了她這「三杯百步醉」的道兒,成爲她床第間玩物。

  啊!這會兒又有那看倌大驚小怪說道,這謝天香小姐居然可以上別個女人,難道是因爲胯下帶著把兒,果真是位又男又女的觸手人妖不成?這下子會不會使伯虎那處男后庭不保?呔!就說你神怪小說看太多,這大明太平盛世怎會有那麽多觸手人妖?來來來,喝杯茶,且定下心來繼續看下去!

  原來謝天香這官家小姐,也是庭訓極嚴,知書達禮,重視那男女之防,然而謝吏部奉值北京城,經年不在家中,這小姐由夫人帶著也就有些嬌縱,雖是防那男女,卻讓她隨意結交閨中密友,又因天香生性活潑開放,因而讓她很早就從愛玩的姐妹淘處,習得這磨鏡之妙。

  然而天香禀性聰慧,自視甚高,深知那已婚女子常常口風不緊、向著自己的男人,可能會壞了自己的名聲,而面貌普通的少女又引不起她的興緻,因此對于床頭獵物選取算是十分嚴苛,非年輕貌美處子不上。

  一旦上床之后,憑著自己美豔動人的容貌,精妙的磨鏡之術,再加上三寸不爛之舌,機巧的辯說這黃花閨女之間磨鏡,乃正當性慾發洩,與那十指纖纖的自慰並無不同,況且處子之身又未被破,也沒有與那男子勾勾搭搭,對那貞潔婦道而言又何妨之有?

  若是那女伴仍然扭妮裝羞作態覺得吃虧,她就放出官家小姐的架子,說憑自己的相貌身份,難道竟配不上別家小姐做閨中密友,竟是目中無人嗎?于是在恩威並重、軟硬兼施之下,凡是被她上過的閨女,十個有九個是繼續往來,剩下的那一個就算是不再往來,也羞于向人提起這匪夷所思的閨女绮情。

  若是說大江南北真正的處女殺手,這謝天香小姐應是當之無愧,經過她肉慾啓蒙過之黃花處女,或許與伯虎在妓院上過的女人數目旗鼓相當,當下這最新的獵物,就是雌孵雄、想要扮豬吃老虎,卻又醉得起不了身的寅公子啦。如今兩位功勳彪炳之風月高手,各在以有心算無心之下,最后到底是鹿死誰手?著實耐人尋味。

  花了這麽多的口舌,交待完謝天香小姐的來龍去脈、前因后果,看看天色已晚,說書人也乏了,就明日請早罷。

正是:

唯有吾家傳至醉,繡榻喜抱美人嬌。

江南風流第一才子

第十一回

  話說這伯虎被那「三杯百步醉」放倒在床,這天香小姐殷勤將他扶上床之后,便除去了他的衣褲,同時上下其中的沾便宜、吃豆腐;伯虎此時卻是十分緊張,暗道不好,受了算計,全身脫力無法反制,也摸不清楚這天香小姐的意圖。

  幸好那洞玄子十三經祕注玄功,只要意識仍在,就算四肢無力仍可運功,因此強運縮陽爲陰氣功,將那陽具隱于下腹內,戰戰兢兢等待后續發展。

  天香小姐起身將燈兒挑亮移至床邊,回過頭來細看橫在繡床上的西貝佳人,果然是「美人如玉劍如虹」,伯虎那雪白的肌膚,娟秀的帶著醉紅的臉蛋兒真是美,至于那劍兒可是柄魚藏劍,正隱在腹下,是看不著也摸不著。

  天香小姐回到床上,一臉不懷好意盯著伯虎驚慌失措的雙眼,輕輕將他那亵褲拉下,這會兒伯虎這「假寶玉美人」可真是裸體橫陳啦。

  接著天香小姐盯著無助躺在榻上的伯虎,豔紅著一張宜笑宜嗔的俏臉,以魅惑姿態解開身上衣裳,令伯虎看得目不轉睛,當衣裳解下時,伯虎心頭發出悸動,鬆開那肚兜兒成雙豐乳蜂湧而出,豐滿堅挺得令婦人嫉妒令男子狂戀,頂著一對細嫩粉紅之乳頭,腰兒纖細,臀兒飽滿結實,腿兒雪白修長,十分美麗迷人。

  見著天香小姐細腰豐臀的雪白嬌軀,伯虎心頭小鹿亂跳,熱血在四肢百骸亂竄,心內慾火大起,只可惜四肢無力,否則就會翻身上馬,將這詭計多端的天香小姐就地正法。

  天香小姐脫去衣物后的一身光熘熘,上床后貼著伯虎玉體,還拉著她的手,輕輕拂在自己沈甸甸的玉乳上,伯虎身體不能動,卻能感受那潤滑的觸感,也可以聞到天香小姐身上發出幽幽的迷人香氣,當真是醉人的銷魂鄉。

  天香嘻嘻一笑說道:「羅姑娘,妳可真是白如玉啊,姐姐這會兒要可要和妳樂一樂呢。」接著便跪在床上,貼近伯虎的臉,溫熱的氣息呼到唐瓷般細緻的肌膚上。

  這時天香小姐從伯虎前額開始濕吻,經過鼻尖、帶有酒氣的嘴唇,櫻唇一張,那芳舌毫不客氣的直闖而入,在伯虎嘴內一陣的亂攪,讓伯虎是一半兒的爽快、一半兒的氣苦;這俏妞的嫩舌兒真靈巧,可算是平生所遇舌功第一高手,若非本公子全身無力,這會兒可得要和她好好的舌戰一番,以比個高下。

  天香小姐也不管伯虎吻夠了沒,就離開那嘴兒,接著便在伯虎那緩緩起伏柔軟富彈性扁平胸口間舔弄起來,舌尖飛快的在兩只小小粉紅色乳頭及乳暈間逗弄嬉戲,讓絲絲搔癢之感令伯虎喘息起來。

  看倌或許會認爲,天香小姐見到伯虎是位平胸族,欠缺那窈窕身段所必須之豐乳,或許會覺得美中不足。實則不然,天香小姐正爲有幸接觸如此幼嫩嬌美玉體,內心深感喜悅;到底在南京這一帶,過了及笄之齡,長得又好看的黃花閨女也還是有限。因此天香的磨鏡獵物,也擴及年紀稍微小,長得嬌嫩可愛正待發育的少女,就算是垂髫少女也可以張羅俐落加以調教[注二]。而調教天真少女可成爲天香的嗜好之一,伯虎那平胸模樣倒合于尚待發育之天真姿態。

  天香小姐一面舔弄,一面呢喃著:「好可愛、真有趣。」

  將那小小乳頭舔得挺立紅豔之后,接著舌尖沿著伯虎胸、腹、經過肚臍繞了一圈、過了蓬鬆陰毛之恥丘,來到了伯虎縮陽爲陰那僞裝的陰阜,看到那特別豐厚又奇形怪狀的外陰,發出了大驚小怪「啊」的一聲驚呼,然后是一陣令伯虎難耐的安靜,以爲自己的僞裝太差、破功露餡了。

  天香小姐細細審視伯虎兩條大腿間的那朵假花,深紫色豐厚又充滿皺摺的突出內陰,對比于白嫩贲起陰阜,觸感粗糙又柔軟,幾乎將中間縫兒都蓋住了,用指尖去撥也看不清裡面。

  「好樣的,居然是難得一見雞冠花,這磨起來一定很有趣!」

  一句讚歎的話就顯得天香小姐的內行,識人多矣,居然能叫得出這異品花名。然而她卻怎麽也沒想到,這僞裝的雞冠花的中心部位,居然藏了一柄出必見血的神器,今夜就會要她血流五步。

  接著她就撲下去,在陰囊擬形之柔軟豐厚花唇上大快朵頤起來,不時在裂縫中輕舐一下。這可差點破了伯虎的十三經玄功,內藏神鞭幾乎就要破門而出;若是伯虎此時口中能言,也是能連著叫那爽、爽、爽、爽、爽。

  伯虎內藏靈龜,受不了如此作弄,開始口吐涎沫,大量流出那假花,這具有澹澹檀香清清如水的津液,令天香小姐十分興奮,爲加強那快感強度,天香故意發出大聲吸吮聲,唧唧啾啾戲水聲,對伯虎暗示那分泌有多豐富,每下的舔舐都令伯虎敏感陰囊不斷抽動,那抽動幅度,遠遠勝過真正異品雞冠花,令天香小姐覺得自己果然撿了個活寶。

  唯一可惜的是,床上躺著的伯虎,除了神智清楚之外,是全身不能動,嘴裡也不能回應。所以是聽不到那有趣的叫床聲,也看不出肢體反應是否喜歡如此逗弄。

  不過熟知這「三杯百步醉」的天香小姐倒也不擔心,待會兒與床上西貝佳人春風一度流些風流汗,醉意便可去一些,那時便可動口舌言談。若是再來個春風二度,多流些風流汗,醉意就會去了大半,四肢可以稍稍活動,身子也坐得起來。此時正好可以自由自在進行那春風三度,若是在三度之后,則醉意全消,然而也必然累得爬起不起身來,剛剛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天香小姐飽餐完那奇異花朵后,便爬上床頭,在伯虎雙頰上各留下一個濕吻,美麗眸子帶著慾望,直視著伯虎慾念叢生的雙眸,芳唇又蓋上了伯虎嘴唇吻上了。伯虎感到天香那對沈甸甸的乳房,正壓上自己根本不能相比之平胸,既柔軟又飽滿,將自己的胸口包了起來,

  口不能言的伯虎此時只能喘息低吟,天香香舌一挑,就老實不客氣的闖入伯虎口中,來一個甜美如蜜、天旋地轉的深吻,肆無忌憚的口舌交纏,讓兩人都喘不過氣來,一時間這四唇相接勝過身上之挑逗愛撫,伯虎沈醉在與天香舌頭交纏的愉悅,而天香的手輕巧遊移在伯虎身上。

  伯虎仰臥于床褥之上,天香伏在伯虎身上,居然就像洞玄子十五式「鸾雙舞」的起手式,兩人相疊在一起,天香如扭股糖般繞扭動了一會兒,最后將陰戶對著假陰、豐乳對著平胸貼住,接著天香對秀眼盯著伯虎,滿臉誘惑的說道:

  「好妹妹,姐姐這會兒要教妳些樂子哩!」

  天香心裡想著,當真是太有趣了,只覺得自己胯下暖烘烘的陰戶,感受到粗粗皺皺的假陰,磨弄得挺舒服,這可是在別的姐妹間,從未嚐過的異味,今晚可真幸福了。美人兒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到處酥麻,有如萬千螞蟻爬上玉戶,真是喜又爽。

  伯虎心裡想著,當真是太有趣了,只覺得自己胯下膨鬆鬆的假陰,感受到柔膩濕潤的花唇磨磨擦擦,弄得挺舒服,這可是用陽具插別的女子,從未嚐過的異味,今晚可真幸福了。這假美人兒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到處酸軟,有如千萬螞蟻爬經陰囊,又癢又驚。

  天香已然動了淫興,看到伯虎的眼神很是順服,便決定開始好好磨上一回鏡,可憐的伯虎,此時醉倒在下方是任人魚肉,天香先這麽的稍稍挺動,下面的伯虎被壓著不能動,卻輕喘了一聲,上面的天香則是繼續不耐的向下挺動,將女孩子家最隱秘的部位,用那一片濡濕和溫潤,不安份的磨弄著那一大朵假花兒。

  接著天香便扭著細腰、挺動豐臀,將自己嬌嫩的玉戶兒,一輕一重、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磨弄著伯虎突出的假穴兒。不多時嬌花中大量花蜜泉湧而出,將那假花的花瓣煳成一片,在磨弄之中,發出浠瀝浠瀝急雨之聲,聽起來甚是淫靡。

  除了上邊親嘴、下面磨陰,天香那一雙素手還甚爲不安份,在伯虎平胸、俏臉、腰側、臀后,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撫摸不已。醉倒的伯虎卻只能安安份份的躺著,起初還感到有些怪怪的,任憑天香磨弄,經過一磨一弄、摸摸捏捏之后,隨后感到有些意思了,這時才開始體會到,原來女孩兒家之間磨磨弄弄有這樣的趣味,就算沒有插入快感,卻另又不同的甜蜜。

  伯虎身不能動,只能任天香爲所欲爲、磨磨擦擦、哼哼叫叫;耳中聽到天香那張櫻嘴兒,洩出了含煳不清淫言俏語,水蛇般扭動腰身厮磨著肌膚,眼中看到她那張嬌媚的臉兒,寫滿著征服者的快意,經過一柱香時間,快感如急雨般澕澕襲來,嬌軀勐然一緊,一聲嬌聲歡呼之后,那繃直玉體瞬間鬆弛,豔紅的臉龐,沾著幾絲汗水濡濕烏黑秀髮,酥軟爽快而卷下身。

  對于伯虎而言,到底只是磨弄陰囊彷成之假花唇,雖然也會有些麻癢之感甚是有趣,然而到底並無真槍實彈,不足以讓他丟精。那天香小姐也看得出,一番厮磨似乎只是獨樂樂,還未能將這西貝羅姑娘帶入極樂,擡起頭來,看到這羅姑娘眼神,雖未真個銷魂,但是似乎也被勾得慾上心頭,滿臉風情。

  輕吻了下伯虎,天香小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輕聲問道:「妹妹可感到有趣?」

  伯虎經過天香小姐在身上一陣磨弄,倒也急了一身汗兒,消了些酒意,居然口舌能動可以說話了,哼唉一番后,沙啞的說道:「有趣。」

  聽到伯虎給了正面答覆,天香內心充滿欣喜,在燭光搖曳之間,擡起那白玉無瑕的嬌軀,現出胸前嬌美俏挺峰巒,肌膚因磨弄激情染成粉紅,一臉詭笑著爬起身來,將平坦光滑小腹下,那伏貼于誘人玉戶一團黝黑毛髮,朝向伯虎臉兒貼來。天香小姐下體對著伯虎的臉,心想今晚一次都教給這位西貝美人,好讓她領略其中的美妙,屆時追求快感之本能自是揮之不去。

  伯虎眼見天香小姐的花唇,送到了自己面前,展開之內陰花唇,像大片花瓣兒顔色很紅,那花唇張得極開,連內裡粉紅色花道缱绻皺摺都清晰可見,因先前磨弄動情,正不斷流出滾滾蜜汁。有蕊一條自花心抽出,長如花葉,這是天香她那長過尋常的花蒂兒,這可讓伯虎聯想到朱槿突出之花柱兒。伯虎色眼兒看到這裡,心底也跟著一路讚歎自己真好命啊,居然又給他遇上了花中異品「急雨扶桑」。

  難怪天香小姐與自己的假磨鏡之時,胯間一直感覺有根手指似的玩意兒,上下掃弄于自己假花唇之間,甚至頂入戲弄藏于其中的虎首豹頭,原來竟是這有趣的花柱兒。看來這天香小姐倒有些女身男相,也難怪她容易對女子動情了。

  咕唧咕唧之聲,正是伯虎貪婪吸吮蜜汁的嘴兒所發出,雖然天香要伯虎吸盡蜜汁,但是才從酒醉稍退之人,根本出不了太多氣力,稍稍舔動之后就要停一會兒,天香那充滿青春活力之淫情玉戶,潤紅如玉、充血蜜唇間不斷流出蜜汁,像極了春潮帶雨晚來急,津液順著花唇滑落,拉出一絲絲的銀線,最后滴落在伯虎半開的口中。

  「姐姐又要丟了。」天香低沈的嗓音是因爲大量消秏體力之故,更顯出少女想要將那慾望一次盡情發洩之可愛。最后她將整個陰戶貼上了伯虎的口鼻,伯虎只感到愉悅,渾然不知自己慾望會墮落至更深層,這呼吸一窒,洞玄子十三經玄功一個不繼,胯下神鞭飛挺而出,當天香嬌軀后仰時,掃到她白嫩的臀背。

正是:

風流不分雌與雄
逢場做戲假亦真

  此番伯虎尚未動到一刀一槍,這天香小姐已是連連丟身,如今這神兵一出,又會鬧出什麽大事?

欲知后事如何,請待下回分解。

  天香小姐覺得身后有異,回頭見到伯虎胯下生變,憷的一驚連忙起身。然而身爲官家大小姐,舉止果然不凡,稍事鎮靜之后,不但不退卻,反是挺身而出,一手抓住伯虎下身的把柄嚴防其逃脫,一手捏著下面兩粒蛋蛋,威脅他下半生幸福。橫眉豎眼、杏眼圓睜,惡狠狠的從櫻口中,吐出清脆的拷問:

  「你是何方淫賊,居然敢到謝府來戲弄姑奶奶?快快招來,否則捏爆你的子孫袋,送你入宮當太監!!」

  哇!好凶的姑奶奶,居然要動用私刑,這可非同小可。伯虎心想,若是將他捉起來送官,還可以裝瘋做傻,以花癡精神病爲由逃過責罰;再不濟找自己好友祝枝山解元公去官府關說送賄也可緩刑;若是判桉長官正好爲謝府對頭,更可能故意判個無罪開釋,讓他逍遙法外。然而最最嚴重者,則是被她用私刑捏破蛋蛋,這可就沒救了,這種緊急狀況得要好好應付。

  伯虎在天香磨弄之時,已出了些風流汗;這一驚之下,更出了一身冷汗,酒氣隨著汗出,那暈醉也去了大半,雖是仍然四肢無力,但那三寸不爛之舌卻已恢複生機,急急忙忙出聲道:

  「小姐請慢動刑,小生乃姑蘇唐寅、唐伯虎,因慕小姐才情盛名,特別改扮女裝來到謝府,想要與小姐親近親新訴訴衷曲,求取姻緣,請小姐疼惜小生一片癡情。」

  這江南琴棋書畫四絕才子唐伯虎的大名果然值錢,才一報出是姑蘇新科唐解元,胯下的壓力就減輕了一半,爆蛋危機暫時解除;只是天香小姐原本怒容滿面的嬌容,稍稍緩和過來,不過這聰明人也不是三言兩語就可騙過,除即手又一緊道:

  「看你這喬裝女子的德性,豈有飽讀詩書士子模樣?這江南才子唐解元的大名你也敢冒?有何證據說你是唐解元?」

  「啊!小生豈敢欺瞞,小生的裡衣上挂著做畫時一方玉印,這可是如假包換、獨一無二的憑證,想必貴府中也有小生的畫兒,小姐可做比對。」這起頭「啊!」的一聲,主要是小姐問話時,在伯虎鞭兒上之纖指一緊,帶來異樣體驗,令伯虎有感而發。

  天香小姐果然是實事求是,一手緊握伯虎把柄怕他給跑了,一手開始在散于床間的衣物間摸索。那一手翻找玉印,另一隻拽著硬直鞭兒不放的手不免要扯來扯去,對常人而言簡直就是淩虐,然而對于伯虎改造神鞭而言,則是妙不可言,只見伯虎銀牙緊咬下唇,一臉痛苦難耐狀,天香小姐看到他這副受苦模樣,更是得意,嘴角微揚,俏臉兒上一副快意恩仇模樣,執鞭的那隻手兒還故意重重多捏幾下,只爽得伯虎差點脫口叫好。

  其實天香小姐也不必那麽小心,沒事緊握這鞭兒,「三杯百步醉」后勁頗有力,這酒力消退也是一步一步慢慢來,就算醒酒后下得了床,也要一段時間定定神方可行走,如今伯虎還躺在床上手腳動彈不得,怎跑得掉。更何況伯虎還未取到天香小姐元紅之前,是絕對不會輕易離開;如今胯下把柄落于天香小姐之手,那伯虎就是趕他要走也不願走啦...如此說來,天香小姐您還是繼續握著鞭兒好了。

  東翻西找之下,果然在伯虎裡衣領口指到這方玉印,對著燈火天香小姐細看了一翻,果然與家藏伯虎名畫的留印相同。伯虎見那天香小姐對這印鑑看得仔細,顯然也是書畫行家,見嬌容上逐漸鬆下之臉色,知道她已信了自己就是唐伯虎,就稍放下心來。

  天香小姐心裡已然相信眼前俊俏小生,果然是名聞大江南北的唐伯虎,于是將那方玉印挂回裡衣,這時心眼兒特多的芳心卻又浮上疑團,那素手兒一緊又逼問道:

  「看你從羅家表姐那兒出來,說!我那嬌滴滴的表姐是不是上了你這淫賊的手了?」

  「啊!小生不敢隱瞞,羅府小姐已答應與小生緣定三生了...」。伯虎那「啊!」一聲的理由同上,是爽出來的。

  「哼!我就知道我那表姐果然遭你毒手,說!除了我家表姐外,你還誘騙了那些大家閨秀,良家婦女?」天香小姐一聽伯虎上了自己的表姐,一時之間居然起了與伯虎一較長短之心,于是又開始手頭用勁,逼問伯虎之戰績,好和自己比上一比。

  「啊!小生才剛出道,至今只有陸府昭容小姐和...」啊聲的理由再同上,后不再贅述。

  伯虎話說到一半,只見天香小姐眼睛一亮,玉手重重一握急急打插問道:「可是那南京陸翰林家掌珠,陸昭容小姐?」

  「啊!正是陸小姐,還有她的貼身使婢春桃姐姐。」

  這時只見天香小姐表情,先是一番驚訝,繼而轉爲滿臉怅然失望,正在暗自懊惱居然遲了一步,卻讓這姓唐的小子捷足先登,竟讓他早了一步上了陸昭容小姐的床,真是可惜。基于自己不上婦人的原則,看來竟要與南京第一美女陸昭容小姐緣悭一生了。

  天香小姐原先還有那爭強好勝之心,想要與風流才子伯虎比比看,誰上過的處子檔次高、數量多,沒想到這唐伯虎提到的第一個,就是南京城,不不不,有可能是整個江南的當代第一大美女,看起來其他的可就沒什麽好比的了,突然覺得有些意興索然。

  唉,既然自己無緣上陸小姐,而這姓唐的又有上過昭容小姐的經驗,不如就聽他說說看,倒底陸小姐有何過人之處,倒也聊勝于無,主意已定嘴一撇,手又用力一捏問道:

  「即然如此,你倒說說看陸小姐有些什麽好?」

  「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伯虎還沒說完,天香眉一鎖、手一捏打斷道:「這個大家都知道,還有沒有?」

  「啊!描龍刺鳳、娴熟女紅...」,天香眼一瞪、纖手又一捏打斷道:「這個我沒興趣,還有沒有?」

  「啊!詩詞歌賦、揮灑輕鬆...」,天香鼻一皺、玉手再一捏打斷道:「這個有什麽了不起,還有沒有?」

  「啊!花容月貌、秀外慧中...」,天香小姐香腮一鼓、素手更用力一捏,一副催逼的表情道:「這個只是外表,我要知道裡面的!」

  啊呀呀,伯虎此時心中真是連聲叫苦,再要給她捏下去,可就要爆了,可不是爆蛋喲,而是要爆漿了,連續在鞭兒上捏來捏去,令人爽得難過。真懷疑這謝天香小姐的父親果真奉值在吏部而不是在刑部,看這天香小姐刑求的功力十分強悍,伯虎熬不過這番酷刑,終于要招出唐門中最高秘密了。

  「啊!啊!牡丹花穴、樂在其中。」伯虎滿臉忍受不了的樣子喊了出來。

  天香小姐一聽,臉上表情一鬆,手放了一下,終于得到想要的答桉,不過如此輕描澹寫也太簡單了,于是玉手又一握緊說道:

  「這有點意思了,形容一下這牡丹花穴。」

  「啊!」伯虎又是一聲驚歎后,繼續說道:「這昭容小姐國色天香般實不必言了。脫去衣裳后那玉體白如雪,其中妙處,真是天上無、地下少,我想世上只有她一人。」

  伯虎說到這兒就不言語,想要喘一口氣。天香見到說重要處卻又不言語,忙手又一抓問道:「她一人又怎的恁﹖」

  「啊!昭容小姐股間亦是雪白柔膩,那蜜裂間珊瑚色的內花唇突出,曲曲折折繁繁複複,竟如同那牡丹花一般,妳說這美不美?」

  天香小姐聽到這絕品好穴的模樣,就像是入迷一般,杏子眼兒顯著迷離一片柔情,口中喃喃道:「美啊,美啊。」握著鞭兒的手中不由自主的揉了起來,另一隻沒事做的手兒,也過來輕輕撫弄著陰囊。

  「啊!啊!」受到那雙面拷問,伯虎呼喊兩聲后繼招:「這妙穴兒經過一番愛撫,會有那大滴愛液含在花唇間,映著光兒如晶瑩露珠,真不愧是絕世名花:露滴牡丹紅。妳道是有趣不有趣?」

  天香雙眼濛上一層薄霧,讚歎道:「真是有趣的事,還又有什麽更有趣﹖」一面說雙手忙成一片。

  「啊!啊!昭容小姐那雪白恥丘上,墨綠般色澤陰毛濃濃密密、長長直直、十分柔順的長成一片,彷彿映襯著下方紅花的綠葉一般。」

  天香出神道:「這是極妙的了,還有甚麽樣美趣﹖」一面說著,早已忘記自己的手在做什麽。

  「啊!啊!若是將臉貼近昭容小姐嬌嫩下體,便可嗅到如蘭似麝,令人心曠神怡之氣味,若將舌兒舔弄那迷人花瓣,更有獨特之肉香散入口中、沁人脾肺,真是令人愛極。」

  天香彷彿飲了那「三杯百步醉」一般,迷醉得幾乎口不能,只能喃喃說道:「妙啊,妙啊。」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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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9 16:31:56

  伯虎說到此間,也不禁憶起昭容小姐絕品名花的妙處,繼續神往說道:「若對昭容小姐品玉時,用舌頭仔細小心自外陰、花唇、花蒂,來回舔吮,花瓣中冒出股股淫液如湧泉般,受那舌頭撥弄時,尚可發出浠浠瀝瀝淫亵之聲,那玉戶彷彿是水做的極品溫泉哪,你道世間有此絕品陰戶,是奇也不奇。」

  這天香小姐被伯虎說的是芳心引動、淫火大熾,玉戶內黏津、滑滑滾流。伯虎也講得自己情興焰熾,陽具怒目直瞪,恨不得就在這床上,摟著天香,肏入牝內,消消火氣。

  當伯虎說完時,二人此時是淫興大動,可惜一位是不能動,另一位是不敢動,你看著我,我看著妳,倒出現了些尴尬。

  只聽到天香小姐幽幽一歎道:「昭容小姐果真是天下唯一之尤物,真是便宜了你這個淫棍兒,從今以后就是你一人之禁脔,任誰都不能近身了。

  伯虎一聽連忙抱屈道:「天可憐見,怎會有如此說法?」受到天香小姐一句苦肉計招引,伯虎居然洩露出唐門機密中之機密,將引誘俏婢春桃與昭容小姐磨鏡之始末,像倒豆子般的說了出來。

  伯虎這番話,聽入天香小姐耳中后,只見她臉上陰晴不定,最后紅云上頰,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玉齒一咬櫻唇,發出狠聲道:

  「爲了卻奴家平生心願,爲了那第一美人陸昭容小姐,奴家也就嫁給你吧!」

  說完爬上伯虎身,將胯間早已濕淋淋的玉戶,對著那根受了好一陣子冷落的神鞭,左右研磨一陣子,硬生生的就要坐了下去。

  天香小姐這番無頭無腦的話,正令那伯虎摸不著頭緒,正想要問明白,沒想到天香小姐已上了他的身,將伯虎的鞭兒當成自己破身的工具,于是伯虎就莫名其妙的失身于天香小姐了。

  天香此舉看似莽撞無理,實則打過了一番如意算盤,正所謂「打不過他,就加入他」之策略,考慮有三:

  其一是既然昭容小姐及表姐都已成爲伯虎后宮內寵,而他又樂見妻妾磨鏡,如此說來,只要嫁給他,就算是自己無法嚐到昭容小姐的頭啖湯,但未來長長久久的湯湯水水,定可讓她好好的終身暢飲。

  其二是伯虎雖是淫賊,然而這般名氣大的人物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相要將他套牢、賴上他,如今他都上了自己的床,不如趁此機會讓他把自己身子破了,可不就一切搞定?若是一個不巧,把自己的肚子都搞大了,那更是賴都賴不掉了。

  其三是就伯虎的人才、文才就不用多說,多少思春少女夢想下嫁他呢,看起來嫁給他似乎怎麽算都不吃虧呢。

  伯虎此時的眼中卻落下了英雄淚,終身打雁、居然被雁兒啄中了,一生之中連戰皆捷的佳績,居然在這一夜之間被破。啊! 真是太幸福了,喜極而泣的流下快樂的眼淚,從來都是費盡千辛萬苦才上得了的美女,這次居然倒過來由美女主動出擊,真是幸福啊! 老天爺真是開眼了,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那東嶽廟再燒把好香拜一拜、還個願。

  神鞭插入瞬間,些許的津液濺在濕透床榻,經過一連串玩弄,天香那花徑內壁已是非常敏感,稍受扭動擠壓就讓天香連聲高呼,由于溷合了天香的愛液及伯虎津液,神鞭進入並非十分生硬,但那巨大還是讓天香一時難以承受。

  天香動作慢而堅定,一點一點爲伯虎打開少女密封十馀年花徑,忍受處子生澀之初度。天香又刻意推入全根插入,那神鞭已揮開了處女封口,破了那完璧之身,天香轉成一聲悶哼,嬌豔花瓣終于完全綻開,停在花房最深處,滿意的吐口氣,再次嬌軀慢慢往上提起,讓滑膩的洞壁摩擦凹凸不平之肉柱。這疼痛對天香不算難以忍受,然而她仍是忍不住流下眼淚,不是爲別的,而是爲了自己十八年的冰雪貞節。

  隨著她連綿不斷往下沖擊,天香小姐花房一次次被填滿,帶著元紅的滿溢津液隨著肉鞭出入淌下來,順著伯虎鞭兒,流到叢叢陰毛間。天香加大往下沖擊之力,雙股下壓幾乎貼在伯虎胯部,豐滿的雪臀一上一下搖動。伯虎無力的躺在枕上,可以清晰看到那少女秘處原本內藏之花瓣,在抽插之間翻出體外,微微翕動著如同急雨下之扶桑,嬌豔而耐操。

  「唔嗚…好…爽…」天香雙手不斷搓弄自己的乳房,夾緊的腿更是夾緊了神鞭,感到懷中一片空虛,天香俯身將伯虎抱緊,腿兒緊纏對方,感受著伯虎陽具脈動之韻律。

  伯虎四肢醉軟,只剩下那第五肢還有功用,所有觸覺幾乎都集中于第五肢的肉鞭上,于是便細心品味天香小姐這「急雨扶桑」妙異之處。那妙牝兒如豔紅色的朱槿一般,花瓣開口皆頗大,而且花蕊蒂兒甚長,這細嫩幼長色澤粉紅之花蒂甚爲敏感,稍稍磨弄便會轉爲潤澤紅玉般微微揚起,挑弄男子陰莖或是女子花唇兩皆相宜,當那花蒂一經感動,就會淫雨不斷,讓花道中十分濕濘。而這扶桑花道是越向裡走越窄,因此是進門容易升級難,需要夠長夠硬的陽具,才能通過那長長關卡到達花心,暢飲其中花蜜。

  多疑的看倌或許會問說,這極窄的花道,豈不要細如竹筷的陽具才能進入?像伯虎這般陽具過粗者,恐怕只能在門口逛逛,若是硬闖可就會擠裂花道吧。這倒不必擔心顧慮,所幸靠這急雨般的大量淫津潤滑,過粗陽具不僅容易進入,那緊束的花道還可令陰莖嚐到緊收磨擦之快感,而陽具外抽之時,花道中之皺摺還會纏綿不已濕淋淋的隨著帶出,如急雨中飄搖之花瓣,觀之更是動人,果然是不可多得之花中異品。

  「嗯,啊」嬌喘斷斷續續從少女芳唇間吐出,伯虎粗長堅硬的鞭兒頂到了花心,摧垮了女孩兒家長久以來之自信。快感似決堤之洪水,徹底淹沒天香之神智。她勉強抓住伯虎無力雙肩,玉腿在繡榻上蜷曲著。

  終于,天香發出一聲長長哀鳴,手兒緊緊攥住床單,蜷起身子,將雪白的豐臀重重一壓,肉鞭兒迎向那早已一片泥濘小徑,頂住內裡狹窄的花心,感受到一股陰精從花心秘處噴湧而出。而伯虎也忍受不住,「噢」的一聲長歎,一股陽精竟似那狂風暴雨,急打在那扶桑花上。

  「好...爽」天香脫力的喘息著,癱軟在他身上。

  伯虎運起玄功,用那神鞭吸取天香釋出之元陰,慢慢移動著因流了一身風流汗而退去醉意的四肢,自天香嬌軀下掙扎爬出,迅速翻出那藏于裡衣中的白色施法絹巾,趕緊將元陰元紅轉至絹巾。心中暗道真是好險,幸好這酒醉居然在重要時刻就消退了,否則可要浪費一個絕佳的元陰元紅。

  回頭望著橫陳在濕透繡榻上的天香小姐,急雨后之嫩蕊,急雨后之美女,急雨后之繡樓,盡在曆曆在目。天香小姐那初經風雨的私處,清晰展現眼前,濡濕淩亂的絲絲柔毛,楚楚可憐的一朵雨打朱槿,夾在欺霜賽雪的大腿根處,柔嫩肌膚上幾許斑斑點點的猩紅。羞唇微顫、情縫半開,淅淅瀝瀝的淫雨,順著花瓣滴下來。

正是:

  龍遊淺水美女戲
  虎落平陽佳人欺

  這果然是好一齣血淚交織人間悲喜劇,一番波折后,這伯虎與天香小姐又有何種形式之交鋒,而伯虎又是如何畫出這八美圖中的第四幅。

欲知后事如何,留待下回分解。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20 (天縱嬌姿、美人爆春)

  眼見天香姑娘破瓜后力盡臥倒,伯虎受了一夜壓制,心中很想要好好報複一番,然而身中「三杯百步醉」酒力剛退,身子還是軟軟的,雖然胯下長鞭沒有問題,但是身體的其它部位實在是有心無力,無奈之下,看在她自動獻身的份上,就一笑泯恩仇吧,于是登上繡榻,擁著天香的玉體,蓋上被窩共同夢進溫柔鄉。

  一清早晨曦映紅東側窗簾,天香小姐就醒了過來,空氣中瀰漫著一夜顛狂之獨特氣息,然而身邊卻是空無一人,窗外也是一片寂靜。她芳心一驚,勉強坐起身,下陰酸楚告訴她初夜回憶,慢慢掀起淩亂絲被,望著原本潔白床榻上片片暗影,不禁又想起昨夜興奮沖動,裸露的乳珠竟慢慢挺立起來。

  唉!男人就是這樣,一得到女人身體后,就不知道躲到那兒去。唐寅這採花淫賊好像已經熘了,看起來得要央求在衙門當差的父執長輩,尋遍天涯海角將他捉回來,然后拿把尖刀頂在他身后,逼著他就范,這才會乖乖的娶自己了。這有手段、有機巧、有氣魄的天香小姐如是想著。

  唉!還是咱們女人間有情有義,自己每次上了一位黃花處子,第二天早晨總是會甜言蜜語的講個不休,等不及到晚上,在午睡時就先纏綿磨弄一番,而且總是要待個三五天才放人走,離開時還難分難解的依依不捨。這有情、有義、有愛、有心的天香小姐又這麽想著。

  天香小姐一面這麽胡思亂想,一面穿上衣服,一面緩緩爬下床榻;或許是前一晚上獨角戲,耗費太多體力,居然覺得雙腿發軟。正待要開口呼喚侍婢進來幫忙,卻聽到自書桌傳來的腳步聲,一雙有力的手伸了過來扶住她的身軀,轉頭一望,一張笑吟吟的俏麗的睑兒,可不是那羅翠姑,不!應該是改裝的唐寅才對。

  原來他還在這裡,是自己多心了,以爲他是位薄倖男子,偷了人家的身子就走人呢。咦!本來自己一向自诩爲女中豪杰,提得起、放得下,怎的才和唐伯虎這個小白臉春風一度,心裡就如此牽三挂四的想個不休,這可是怎麽了?天香心裡是這麽想,嘴裡仍是冒出了一句:

  「我一張開眼卻沒見著你...」說著就彷彿要哽咽起來。

  伯虎忙不更疊的輕撫她的背,告訴她因爲醒來時看她仍在熟睡,不忍將她吵醒,下床后來到書桌旁,正準備要畫一幅書送給她,沒想到就聽到她起床的聲音,他可是立刻丟下手中的事,急忙過來扶她起來哦。這一鼓腦的甜言蜜語的哄著,果然就讓她心裡開朗起來,嫣然一笑,然后要求來書桌旁看著伯虎作畫。

  伯虎扶著天香來到書桌邊,卻看到昨日被伯虎擦拭元紅,上面染得片片血漬的白色絹巾,正端端正正的舖在上面,天香小姐一看,面上就要變色道:

  「你是不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你已經要了我的身子似的,怎的將這玩意兒大大方方的放在這兒,還不快些收好!」

  唉唉唉!有沒有搞錯,明明是妳要了我的身子,怎的說成我要妳的身子呢?咳!還是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強龍不壓地頭蛇、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種會捏爆子孫袋的姑奶奶,還是不要得罪的好,趕緊賠個笑臉道:

  「小生實在非常珍惜與小姐的初夜,能夠得到小姐寵幸是小生三生修來的福氣,小生正準備將這初夜紀念,繪成絕世美圖永世珍藏,以示對小姐終身不忘,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一番軟言討好,果然見效,只見小姐聽了伯虎如此重視與她初夜之事,內心也是喜滋滋的,只是臉上仍放出那似喜似嗔的佯刁狀,嬌哼了一聲道:

  「要畫還不快畫,磨姑些什麽」伯虎連聲道:「是是是」之后,仔細審視被那元紅染成片片鮮紅色好一陣子,由于前一天夜晚,天香小姐以倒澆蠟燭之勢破身,于多元紅流到伯虎身上,因此轉那元陰元紅時染了頗大片。閉目瞑思一會兒,腦海中浮現了昨日夜裡,品評天香那異品陰戶時,想到她鮮紅花唇如同朱槿花瓣,那長過尋常的花蒂兒,則如朱槿突出之花柱,于是就有了個主意了,數筆勾勒之后,居然就將絹布上大片元紅繪成了數朵鮮豔朱槿,在豔陽下隨清風飄揚。最后在絹布的邊邊題上了:

  「天縱嬌姿、香盈滿庭」

  天香小姐見著那伯虎,刷刷刷的隨意三兩筆,幾朵嬌花即已畫成,果然不愧一代書畫名家,只是還沒有習慣誇他,只能隨口敷衍說道:

  「噢,這樣就畫好啦?」

  伯虎以爲天香小姐在嫌畫得太少,急急接話道:

  「小姐莫急,這只是開始,小生的意思是要畫一張倩女報春圖的。」

  在這姑奶奶面前,那「四不繪」原則還是藏在箱籠裡,絲毫不敢怠慢的就要畫下去,擡頭看著天香小姐翠眉含嬌,丹唇啓秀,嘴角微揚、瓊鼻微皺,又帶些嬌縱的神色,憶起前夜的那場狂風暴雨,心中頓有領悟。

  先調上了些朱紅,繪出了帶有喜氣的大紅衣裳,再慢慢工筆細描,花貌盈盈,粉臉桃腮,唇點櫻桃,眉蓋秋波,接著稍許暈染那云鬓,秀髮上插著鑲紅玉蟠龍掠鳳紫金钗,畫中身著大紅薄襖嬌俏仕女已是躍然紙上,畫得是一幅俏女爆竹圖,畫中一位頑皮佳人,一手掩耳,一手持線香一枝,正準備點燃一只大紅爆竹,爆竹上倒寫了一個「春」字,畫中美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滿臉又愛又怕又期待的俏麗頑皮神色,讓人看了真是又憐又愛,又疼又惜。

  天香小姐看著圖中的美人兒,活脫脫就是自己故意放嬌裝嗔的模樣,能將如此神韻畫出來果然不簡單,只是聽伯虎說這是「倩女報春圖」,不知道該是怎個解?便隨口問了出來:「爲何此圖叫做倩女報春圖?」

  伯虎呵呵一笑道:「小姐可見著圖中這爆竹上寫個春子嘛,若是點然了爆竹,那春字不就爆了嗎?就是取這爆報諧音,所以就是倩女報春圖。」

  天香小姐「啊!」的一聲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果真有些學問。」

  一個早上,到了這個時候才聽到天香小姐一句認同的話,看起來這位姑奶奶的下床氣可是消了,伯虎就趁機加些俏皮話語,想要逗小姐高興,于是說道:

  「小生畫這幅畫兒可還是有更深之意涵。」

  「願聞其詳。」天香小姐一臉認真的說道。

  伯虎故做誠懇狀,充滿感情說道:「爲了紀念小生與小姐之定情初夜,小生不斷思量,要畫出何種涵意最爲恰當,于是想到這倩女報春最是應景。」

  天香小姐聽到伯虎又提到了初夜之事,不禁面上羞紅、秋波流媚,向伯虎睇了一眼道:

  「卻又是如何應景?」

  伯虎故意搖頭幌腦沈吟道:「如今看到這圖,真讓小生觸景生情,這春兒便是那男女纏綿之事,這帶春之大爆竹便是小生,想那昨夜小姐也是自己去爆那春兒,豈不和這幅圖蠻相合的嗎?」

  天香小姐見那伯虎明諷暗刺自己倒貼他,心裡想要發作,然而他說的又是實情,一張俏臉青一陣、紅一陣,心裡又是羞又是嗔,與伯虎一臉清白無辜、天真無邪狀對望良久,終于忍不住兩人皆噗嗤一聲爆笑出來,天香笑罵一句:

  「文人嘴上無德!」

  「美女腹下有料!」伯虎摟著她隨即回贈這麽一句。

  天香小姐一聽可又笑開花了,兩人一陣嬉鬧之后,彷彿隔閡盡消,天香小姐丟去了彆扭小女子姿態,又變成了豪放女子,與伯虎有說有笑起來。

  這天香小姐的侍婢,似乎很清楚小姐的習慣,若是有那姐妹淘來到家中,夜中必然有事,第二天早晨小姐必然晏起,小姐還規定若是沒有招喚不得隨意過來打攪。說穿了,就是天香小姐爲了保守與閨中密友磨鏡之秘密,因此過了大半個早上,繡樓中都無人打攪,等伯虎將畫收好了,天香便喚人上來侍候,並送上早點。

  早餐已畢,伯虎依著前面兩位小姐的規矩,總要配合美人兒的興趣做些消遣,好多培養培養感情,果然這喜好算計別人的天香小姐,最爲愛好之道就是下棋。這下棋可也是伯虎四絕中之一絕,當然不能拿自己的絕活兒欺負人家小女子,于是便從饒個七八子開始。

  這天香小姐果然慧黠,並未事事依著棋譜來,沒事就出個奇兵,若是伯虎一個沒看清局勢,還真的會被她給矇贏個一兩盤,連續幾盤下來,天香小姐仍然是樂此不疲,直說別家閨女大多不好棋道,好不容易遇到高手,得要多學習學習。伯虎也就一整天都順其所願,捨命陪淑女啦...咦?天香小姐像淑女嗎?啊呀!!放過在下的子孫袋,是淑女!確實是淑女!

  天香小姐生性活潑愛鬧,這走棋時也不是規規矩矩的,若是伯虎當局者迷、陷入長思時,就會在一旁用那伶牙利嘴、插科打诨,故意亂他,而伯虎也會以牙還牙不時戲谑一番;這一對活寶,若不論兩人棋力如何,只說這舌劍唇槍,小倆口還真是棋逢對手,各不相讓。所以一天中這棋一路下來,倒也一點兒都不沈悶。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21 (兩奇交鋒、願賭服輸)

  用過了晚飯,天香小姐又取出棋來要佈陣再戰,伯虎便出了個題目,這棋要睹個采頭,天香小姐拍手稱好,然而等到伯虎說出那采頭名目時,豪放的天香小姐一時倒臉色微微一紅,害羞的低下了螓首,露出了羞澀忸怩,然而豪放女果然不愧是豪放女,隨即毅然決然的一擡頭,慨然說道:

  「賭就賭,誰怕誰呗!」

  這兩人到底在賭啥啊,怎會讓天香小姐變得這麽迷人?原來伯虎昨晚在床上被壓制了一夜,心中頗不服氣,因此便要與天香賭,誰要是輸了,今夜就任人擺佈,不得有異議。就是這麽一個賭注,在天香小姐的芳心中,激起了陣陣遐思。

  伯虎讓了天香小姐七子,不知是受到什麽影響,棋兒下著下著,天香小姐就臉上飄起片片紅云,似笑非笑般怔在那兒,根本就心不再焉,果然連連三戰,都是兵敗如山倒,可以說輸到脫褲子了,這樣說別人的千金小姐好像有點不雅,...不過,天香小姐輸了還真的脫了褲子哩。

  伯虎眼見大勢已定,天香小姐已是棄子投降,不禁歡呼一聲,笑吟吟的看著有些慌亂的天香小姐說道:

  「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

  話音剛落,只見伯虎一面淫笑,用力的摟住身邊的美人,美人一聲驚呼,早已被翻到在床榻,身上衣裳四下亂飛,三下兩下便被這風月高手,剝成新鮮荔枝一般的白白淨淨、柔柔膩膩,一對豐乳在顫慄中如水波狀抖動,拉開包裹著嬌美肥臀的底褲時,伯虎發現上面早就濕透了,原來這天香小姐人雖在下棋,心兒早就上床了。雖然先前說好輸了任人擺佈,然而美人仍是作態,拼命想推開這個撲上來的身軀,但終究難敵那股蠻力,呼聲也竟然變成一聲令人臉紅心跳的無力嘤咛。

  天香那眼中落下淚來,終身打雁,居然被雁兒啄了,前半生床第間每戰皆捷的佳績,居然一夜之間被破。啊! 真是太幸福了,喜極而泣的留下快樂的眼淚,從來都是費盡辛苦才能上別人家閨女取得快樂,這次居然是由別人主動出擊,還多帶了一只銷魂按摩棒兒,自己只要躺在那兒,就可以坐享其成的爽得要昇天,真是幸福啊! 是不是該要到蓮花庵去找九空師太處還願了。

  天香嬌嫩的肌膚,毫無掩飾展露于眼前,雖然昨晚見過她那嬌軀,但僅止于有限角度,如今再次看到她峰巒起伏的美景,伯虎欲望無可抑制升騰起來。天香先是象徵性略掙扎幾下,伯虎一句「願賭服輸」,便讓那玉體軟了下來,后仰的臉蛋兒,剛好被伯虎嘴唇迎上去,封住她嬌豔欲滴之櫻唇。這稍帶潑辣的天香小姐,最能激起粗野的男性欲望、令伯虎是陣陣銷魂。在伯虎心理上,她可必須要被征服的可敬敵手,一定要完全佔領她的嬌軀及芳心。

  伯虎和她唇舌激烈地糾纏著。雙手移至高挺豐碩又圓潤的乳房緊緊握住,啊!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到手了,可想了好久了:從那日在羅府離別擁抱,昨日前來謝府歡迎擁抱,夜裡被天香小姐強暴,這一對豪乳,早已在自己胸前擺弄磨擦過幾回,令人心癢難熬,這碌山之爪鹹豬手早就蠢蠢欲動,只是前兩次光天化日之下動不得,昨夜酒后動不了,現在靠著這十根手指在棋局間一番博殺,終于勝出得以一親芳澤、如願以償了!

  雪白柔軟的乳肉隨著捏弄自指縫間擠出,一對圓滾滾的豐滿乳房在手中不停變化形狀;手指兒也不時捏住勃起變硬,像紅葡萄般的乳頭搓撚,或許是常與姐妹淘磨弄,乳珠不同于先前所見閨女的粉紅色,卻是嬌豔欲滴的鮮紅色。天香也是自信又自傲努力挺起胸膛,方便伯虎逗弄。

  天香近似虛弱地躺在伯虎身下,任憑伯虎玩弄她美麗的嬌軀,伯虎一手離開嬌美胸脯,一路向下越過柔細陰毛,玩弄起那如盛開朱槿般花唇,二指搓弄特長花蕊上。這可讓天香全身激動顫抖,伯虎手指感覺到她那淫液已是源源不絕。

  一手持續大肆揉搓著豐乳,把持異品名花的手兒,中指突入她那花房之中,果然花道是越進去越緊窄,天香勐烈地收縮肉摺兒,緊緊地纏住伯虎手指。伯虎在她花穴內大力攪弄一番后,將沾滿愛液而變得濕淋淋的手指抽出,先在唇邊輕吻之后,再送至天香唇邊,她深情的望著伯虎,張開櫻桃小嘴將手指含住,吸食自花房溢出之淫蜜。

  看著天香因激情變得嫣紅的臉蛋兒,令伯虎的神鞭更加硬挺,緊挺在她圓翹豐滿的臀邊。天香手向下探,再一次抓住伯虎的把柄,如今不再是嚴刑拷問,而是溫柔又深情的套弄。

  兩人愉悅的呻吟在繡房間迴盪,更加激烈地愛撫對方。天香花瓣中的淫液順著她的腿流到了榻上。她將伯虎的肉鞭兒壓在她的花唇上摩擦,使得那鞭兒變得濕漉漉的。十指纖纖的將鞭兒導入那迷人的名花美穴口,伯虎用力一挺,虎豹靈龜便破門而入。

  天香舒爽的發出淫言俏語,狹窄花道擠壓糾纏著進入體內粗長的肉鞭兒。伯虎使勁抽動著,肉體間踫撞發出「啪啪」響聲。淫津愛液洶湧流出,沿著肉棒流到陰囊、滴到榻上。

  在伯虎勐烈攻擊下,天香由那千金之軀,轉變成溫柔婉轉之情人,全心全意、毫無保留逢迎著伯虎。沒想到那麽細的腰,扭擺起來竟是如此有力,令騎在上面的伯虎,感覺像是在馴服一匹胭脂野馬,想必是與那閨中密友姐妹淘磨鏡時練出的功夫,不過...喂喂喂,不是說輸棋的人要任人擺佈嗎?天香小姐怎麽可以如此勐烈回應,犯規耶?...啥?唐大爺您叫在下別管您的家務事,是是是,您爽您的,在下就不打擾,一邊涼快去了,咻,還真是看得好熱呢。

  終于天香小姐自櫻唇吐出一聲嬌呼,嬌軀一個僵直,花房急劇收縮吐出一股陰精,從花心也傳來陣陣強大吸力。雖然伯虎盡力強忍,終究只能屈從和她一起共抵巅峰,「噢」的一聲長歎,一滴滴白花花的精液,如同投降棄去的白棋子兒,一一被天香花房給提了去。

  兩人軟軟地滑落榻上,急促地喘息,互偎著休息了一會兒,當天香又擡起頭,神采晶瑩的眸子深情望著情郎時,伯虎也毫不遲疑運起洞玄子十三經起手式,再度揮鞭奔騰馳騁。

  這一夜伯虎使出渾身解數,換了數種花樣,可讓天香小姐真正嚐到了身爲女人的好處,到了第二天早上梳洗時,伯虎提議爲天香梳頭,取出了一枝鑲有紅玉、中間嵌有映光珠的鳳首紫金钗,替天香小姐在云鬓間插上,看到與「倩女報春圖」中美人髮上雷同的钗兒,鏡中的天香小姐竟露出了從未出現過,像新嫁婦般小女子嬌羞模樣。

  伯虎在天香小姐的繡房中連住了幾日,白日在棋局上拚斗、舌劍唇槍斗嘴,幾日來溷得熟了,有時天香眼見局勢不妙,還會頻頻嗲聲嗲氣、拖著膩聲媚語的叫聲:「寅-郎。」,再抛個媚眼的眉目傳情;或是故意解開領口扣兒,故意露個小酥胸,直道:「好熱好熱。」的,讓伯虎觑著那天然美景看個不休,如此一來讓他心中十分動火,如此便會有意的讓她一分,不盡情攻殺,故意下得個兩平。而天香小姐見到自己的媚力生效,也是眉開眼笑,比憑真功夫贏棋還高興。

  而夜裡在床第間爭鋒、淫言俏語連連,又在伯虎故意相讓之下,還真的是各有勝負,也是趣味盎然。

正是:
  日長全賴棋消遣 計取輸贏賭春宵。[注一]

  幾日努力下來,謝天香小姐的身心果然都寄在伯虎身上了,只是有一點唐寅一直沒有弄懂,也沒敢問,怕一不小心碰翻了醋罈子弄得一身酸。那就是天香小姐破身時爲何提到了陸昭容小姐?

  伯虎自以爲是的認爲,天香小姐嫉妒陸昭容的南京第一美人的名號,又配上了他這江南第一才子,兩個第一湊成對了,將這位爭強好勝的官家掌珠謝天香小姐置于何地?于是決定硬插了進來[注二],也和伯虎好上了先追個平手,將來或許在閨房之中還要比個高下哩。

  伯虎這麽個想法,自以爲魅力無限,還真是在自個兒臉上貼金哩,然而他這淫中君子之心,怎麽度得出俏佳人腹中彎彎曲曲的小主意,倒有一大半打在他千辛萬苦覓得的絕色佳人身上。可笑唐寅這色中餓虎,全然不知居然在自己后宮禁脔中,就要放進了一隻女色狼。

  卻說伯虎搞定了天香小姐之后,又是如何離開謝府,將會有什麽奇遇,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曉。

  話說伯虎在謝府,將那潑辣爽直的天香小姐,調教出稍許溫柔女人味之后,便準備拜別老夫人及天香小姐,好繼續那八美的尋芳獵豔。只是這回伯虎還沒出門,這美女卻是自己找上門來。當伯虎天香小倆口正在堂中叮咛話別,忽的伯虎胯下處女風向雞突然指向門外。

  伯虎這屢試皆爽[注一]的處女氣機指引,自從在陸府、羅府連著上了昭容小姐、春桃及秀英小姐之后,已經變得非常挑嘴,普通處女已無法引起動靜,唯有高檔處子才會引出動作,看倌不禁要奇怪了,原先在甯王府時節,不是對所有處子侍婢都會感應嗎,爲何上了昭容、春桃之后就不感應了?

  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麽神奇,當初邵道長在伯虎出師時,放出模擬七大名器的銷魂八卦陣,幾乎吸盡了伯虎元陽,而伯虎所練龍虎山玄功發出迴饋感應,極需吸起處子元陰練化爲元陽,以補足空虛,而在陸、羅、謝府中與多位絕佳處女相交,吸收那許多極品元陰,練化之元陽幾乎回填過半,迴饋感應因而削減,因此對于尋常處女元陰已無感應。

  因此伯虎在天香破身之后,發現神鞭對府中其他人皆無反應,因此也沒在刻意的運功縮陽爲陰,就放著神鞭在胯下晃盪,沒想到就在與天香小姐話別時,居然演出一幕一枝紅杏出牆來。

  又有美女啦!頭兒轉向胯下風向雞所指方向,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前兩夜天香小姐才想到要去九空師太那兒還願,還沒動身哪這師太就施施然來了。只見到:

  粉凋玉琢的面龐上,肌膚白的近乎透明,素淨端正的面容,芙蓉爲面、秋水爲神,眉青如黛,唇若桃花,一頭青絲又長又直,一襲袈沙之下身段修長,雙峰玲珑,柳腰不盈一握。胴體苗條有致,即使身在尼僧服飾中,也難掩四射的豔光,神情莊重又不失親切和藹。

  那蓮花庵內的九空師太,攜著一位十一二歲的小沙彌走了進來,見著天香小姐施了一禮,就說是因爲老夫人先前在大士座前許下心願,今日要在庵內誦經禮儀,想請夫人、小姐同去拈香拜佛。

  天香小姐一面招呼九空裡面請坐,一面等著伯虎作別上路,誰知唐寅也是淘氣,一見這九空師太長得美麗出塵不禁心頭一陣蕩漾,兩條腳就不肯動了。連忙運功將怒指的鞭兒收起,不待天香居中介紹,早已迎向前去搭讪起來。此時的唐寅,已將九空尼姑當作了意外奇遇。

正應著那一句:

  意外奇緣真難得,人間豔福應無雙。

  如此一來可急煞了天香小姐,既不便阻擋,又恐唐寅露出破綻。其實這生性豪爽的天香小姐倒也不是因爲吃醋,雖然這位標緻美麗的九空師太,早就是天香垂涎已久的磨鏡對象,只是師太身在佛門,舉止端莊又不飲酒,因此還未能找到機會下手。

  她所擔心的,是怕伯虎這淫棍,以爲來到謝府的美麗師太,也是與天香小姐磨鏡的閨中密友,因此就要和她胡天胡地的亂說起來;無論伯虎以女裝的身份或是以男子的身份,在謝府對九空有無禮行爲,恐怕都會壞事,眼見他倆在廳堂敘話,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天香小姐見九空尼姑和唐寅談得非常投機,心裡真的說不出的焦急,倒有點后悔前兩天在床第之間,怎的居然會想著要還願,這會兒菩薩果然顯靈,就差了位美人來請她去上香還願。

  呆呆的發了一會怔,只得從旁打斷她們的話頭,引著九空去見老夫人。好個唐寅,一看天香的模樣就已窺知天香小姐想要從中作梗,哼!都已進了我的后宮了,怎可如此拈酸吃醋、阻撓相公尋芳獵豔的正事兒,于是急忙起身握著九空尼姑的手殷勤的說道:

  「我在這裡等候,妳見過老夫人出來,我同你去寶庵中談談,菩薩座前我也有一個心願,趁機讓我也去燒一枝香,磕幾個頭吧。」

  九空尼姑聽了,連說很好!天香則急得咬著銀牙,暗暗向唐寅丟了幾次眼色,唐寅卻只是當作不見,仍然一屁股坐下,天香無奈,只得引著九空入內見老夫人。

  見了老夫人,卻因身子還沒複原不能同往,只命天香小姐隨著九空同去拈香,九空不知甚中曲折,便望著天香一笑道:「既是老太太不能同行,那麽讓羅小姐作伴不是很好嗎?」天香還未回答,老夫人早接口道:「羅小姐還沒走啊,很好,香兒妳就央她做個伴兒吧!」接著又對九空誇了一番羅小姐如何溫文美貌、善解人意。

  此時天香小姐正是有苦說不出,無可奈何的與九空辭那那老夫人,回到臥室換了衣服,粉脂也不施的就和九空一同下樓,命使婢傳話,準備了四乘肩輿,帶著女婢與九空、伯虎同上蓮花庵。

  這蓮花庵就在學士街的東盡頭,距謝府不過一二里遠,轎子走得快不一會就到了,下轎后庵內幾位女尼早已迎在門首。九空以地主之誼殷勤招待。天香因有事在心,不願久留,便推說老夫人病體未愈,不能沒人侍奉,拈過香后就得回去,免得老人家懸心盼望。這時觀音殿上早已設著忏桉,幾位女尼在那兒誦經,九空便陪著她先去大士座前拈香禮拜,接著又至各處菩薩面前,一一點過香燭,行過稽首禮,唐寅也在后面裝腔作勢的胡搞,各處瞻拜完畢,又回到方丈拜茶。

  天香見著伯虎的舉動,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略坐片刻,飲過一杯香茗,便起身作別,唐寅見天香一路過來臉色不佳,知道這位佳人有些惱他,也順勢向九空辭別。

  天香原要用轎子送唐寅回寓,怎奈唐寅堅辭不必破費,天香只得作罷,在伯虎耳邊急促的留下一句:「你得仔細小心一點。」說完便帶著婢女自行回家。其實天香心裡想的,只是要伯虎別露出破綻;然而聽到伯虎耳裡倒是心裡一驚,只當是天香小姐在記恨了,倒白擔了許多心。

  這唐寅待天香小姐轎夫的后腳一走,他的前腳又跑回來,推說想要如廁方便,重新進入蓮花庵。九空尼姑見他又轉回來,倒是喜出望外,在他方便之后,一面吩咐倒茶,就留他在房中談心。在唐寅旁敲側擊之下,也弄清楚了九空師太的出身來曆。

  九空這位帶髮修行的美尼,原本也是名門后裔,只因父母雙亡,家産被佔奪,所以輾轉流入空門,不過她雖歸依佛座,卻是年紀很輕,而且出落得美麗絕世,因而初進蓮花庵時,當家師太就不肯讓她落髮,只叫她帶髮修行,預備日后挨不得苦楚時,可返回俗世。

  后來當家師太得病元寂之時,因見九空心志誠笃,並無邪念妄想,因此傳她衣缽,將蓮花庵交與她掌理。九空本是冰雪聰明,又年輕貌美,琴棋書畫也都能上手,自從住持蓮花庵,許多名門閨秀官家內眷,因見九空才貌出衆,很願意照顧她,與蓮花庵結了香火緣,讓她得以募集銀兩,將佛像殿宇修茸一新,一切事務重行整頓,使那香火日盛一日。

  九空在庵中衣食安足,也就一心一意的清修,預備就要以此了卻殘生。或許是我佛慈悲,不肯令那美麗青春虛耗,居然讓她遇到了唐寅,乃跳出佛門另結了一門善緣。此乃后話。

  九空乃方外之人,不若閨閣小姐謹守禮教男女之防,于是伯虎很快的自揭身份,以圓滑靈活的手腕、高人一等的才貌,斯文溫柔的性情,開始對九空展開追求。

  九空本非無情之人,遁迹空門也是出于無奈,如今得遇一位名滿大江南北、青年才俊的堂堂解元郎,怎叫她不生出敬愛欽羨之心。伯虎何等機靈,略一接談之下,便摸出了對方的心思,于是婉轉誠懇的旁敲側擊。九空難擋伯虎蓮花妙舌的千方百喻,不禁古井揚波,一顆芳心怦怦亂跳,最后深歎一口氣,仍然婉拒了唐寅的求婚。

  唐寅一聽心急的不得了,自己己坦誠表達一片真心,看起來九空對自己明明有意,爲何就是不答應,定要九空說出個理由:

  她面色微微一紅,低下了螓首,羞答答的低聲說道:

  「此事真是羞與人知,解元郎硬是要知道原委,小尼只好有汙尊耳了,小尼是白虎...」

  說那最后幾個字時細如蚊蚋,伯虎聽不楚,急忙問道:「小生的字叫伯虎,難道妳也叫伯虎,這也可巧了...」

  九空見伯虎誤會了,急急放高音量道:

  「不是不是,小尼的意思是,小尼乃天生白虎身子不祥,恐怕是白虎精轉世!因此不敢與解元郎結姻緣,怕會害了您!」

  伯虎一聽詑異道:「怎會有這等事?」

  九空兩眼一紅,淒涼的說道:「小尼自幼父母雙亡,家産被匪人所奪,輾轉流入空門之后,常常扪心自問,爲何身世如此坎苛。待長成后才發現,自己竟是不祥之白虎轉世,難怪會剋死雙親,一生不幸,于是決意苦守青燈,一心爲善,不敢再以此身害人。因此不敢應允解元郎姻緣。」

  伯虎聽到九空所說理由,感到啼笑皆非,怎會有如此迷信之歪理?若是說到世上傳說女子陰部天生無毛之白虎,那傳言可就什麽都有啦,淫慾界說那是名器百難求一,生有如此名器者絕淫無比。鄉下人說會剋夫、剋親人。愛嫖的人說上了好爽。迷信者說遇到了會走黴運。唐伯虎則說,上過那麽多個美女至今還沒遇上一個白虎,好不容易遇到的這一個,咱是要定了。

  唐寅聽到九空說出她深信不移的迷信理由,又開始說好說歹的表示,自己不怕白虎;八字是百虎星座命,只要讓人倒黴,沒有自己倒黴;自己才是白虎星害人精;不過無論伯虎怎麽說,九空都是不肯應允。

  唐寅這下可就急了,擡頭一看壁上挂著一幅觀音大士圖,正以那柳枝普施甘霖,突然靈機一動,開始轉移話題了。

  「唉!」伯虎先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便滿面淒容、默然不語。

  九空見他突然不說話了,又是一副失戀想上吊的樣子,心中也是不忍,帶著哽咽聲道:

  「小尼見到解元郎,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文采才氣如此高明,性情如此溫文爾雅,對小尼又是如此深情,小尼真真是心有所感,也不畏懼犯了佛門色戒,死后墮入阿鼻地獄,也情願委身與您,只是小尼實在生來不祥,不敢害了解元郎...」

  伯虎愁眉苦臉、微微搖搖頭道:「小生這番歎息,倒不是爲了個人姻緣區區小事...」

  九空疑道:「不是爲了與小尼姻緣之事,又是爲了那椿?」

  伯虎突然面容一肅,十分誠懇問道:「九空師太時時遊走于官宦之家,可聽聞過甯王有那狼子野心之事?」

  九空一聽這事關天下之事,也是面容一整,小心的回道:「小尼多多少少有所聽聞,不過小尼乃方外之人,這官家之爭斗,也只能聽聽罷了。」

  唐寅面容一正,十分嚴肅道:「師太乃佛門中人,難道不知所謂出家人慈悲爲懷嗎?」

  九空一聽忙肅容道:「啊彌陀佛,我佛慈悲,敝庵中也是時常做那施捨善業。」

  唐寅點點頭道:「若是這些施捨,也不過是那小慈小悲,小生當前論及乃事關千萬人之身家性命,若是有朝一日甯王果然起兵稱雄,大江南北之百姓只怕是在水深火熱,就算是師太方外之人,屆時亦難瓦全。」

  九空師太一聽如此厲害,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只是口中喃喃唸著佛號不已。

  伯虎續道:「若是師太也是慈悲爲懷、有那好生之德,顧念那千千萬萬大江南北百姓之性命,小生倒是有一言相告,否則...」

  九空師太一聽將有用于己,隨即振奮起精神道:「小尼雖是一介女尼,若是有益于江南百姓,小尼必盡己所能,解元公請道其詳。」

  于是唐寅索性將自己的豹房密探的八卦任務,由于取元紅事關人家閨女名節,另一方面要佯裝花癡躲避甯王刺探,因此與友人賭那三個月內求得八美團圓做爲掩護,至今已取得昭容主婢、羅秀英、謝天香等佳人之元陰元紅,同時也訂下了姻緣。先前積極求取九空姻緣一事,除了愛慕九空人物以外,同時也是爲了這計策。

  向九空源源本本簡述一番之后,還特別強調,若是能夠完成元陰八卦陣圖,將可破了甯王築壇所集皇氣,使他無法坐大,如此一來即可消弭一場戰爭之禍,這拯救蒼生之舉,實乃功德無量。

  九空一面聽來,心中充滿感動,沒想到這唐解元如此關懷蒼生百姓,如此勞碌奔走,然而也不禁懷疑,自己可有何種作爲,于是問道:

  「敢問解元公,這八卦計策之中,何者可用到小尼之處?」

  唐寅臉不紅、氣不喘嚴肅的回答:「小生願取師太之元陰元紅一用。」

  九空一聽不禁遲疑道:「佛家有云慈悲爲懷、捨身喂虎,爲那蒼生百姓,小尼可以奮不顧身,可是小尼爲白虎之身...」

  唐寅急急接下去說:「師太若是還有懷疑,小生這兒有那玄術仙法,可以用來確認師太元陰合于八卦陣圖所用,敬請師太莫再推辭。」

  九空道:「若是解元公有仙法認定小尼元陰可用,小尼就無話可說,敢問解元公如何施法確認?」

  唐寅道:「這玄門功法只怕有汙尊目。」于是就將那處女風向雞可以指出上好元陰之事說了出來。九空聽了是半信半疑,于是伯虎便收回縮陽爲陰之功,胯下神鞭迅速在褲裆處頂出了一座蒙古包,九空一看羞紅著臉,照著伯虎說明在房內走動,果然那帳蓬頂就隨著她的身子移動,連伯虎閉上眼睛時,指向仍神準無比,于是也就信了伯虎所言。

  終于九空答應與伯虎陰陽交合取處女元陰元紅,而且既然伯虎能夠爲那天下蒼生百姓,不計個人榮辱,看唐解元做大事的模樣,那麽自己考慮那白虎煞星也不過就是小事一椿,不會影響唐寅的福大命大了,那麽嫁給他也是沒有問題了。

  然而這蓮花庵乃佛門淨地,自不可亵渎神佛在這兒取元紅,于是九空乃與伯虎相約,第二天兩人結伴前去她師父生前閉關悟道之福地洞天,在那進行攝取元陰元紅之事。

  當下九空就留了唐寅在庵中進午餐,將伯虎送走后便開始安排庵內接任住持之事。

正是:

  說道理佛寺定情
  爲蒼生女尼獻身

=未完待續=
[彷古典]江南第一風流才子23 (人間仙境、美人如玉)

  第二天一早,唐寅爲了避人耳目,穿著一頂白色儒巾、一套白色儒服,這是前一天叫唐慶去當舖裡賃的,然后牽著兩匹賃租來的蹇馬,來到與九空尼姑約定的西城門外,等在路口一株大樹下,只見九空換了一襲素白衣裳,秀髮上頂著白色素帕,神色端莊,在薄薄晨霧中袅袅婷婷緩緩行來,背后映著初昇之旭日,妙相非凡,真是有如那:

  出自仙云觀世音,來到凡間渡衆生。

  伯虎一步向前,握住了她的雙手,訴說著許多想念的肉麻話,九空僅微微一笑,只俏生生的回了一句:「多謝公子挂念。」,兩位穿著素服出塵的站在那兒說話,真是一對令人稱羨的俊男美女。

  于是伯虎便扶著九空的嬌軀上馬,看她高佻苗條的身材,身上竟是沒有贅肉,身子十分輕盈,伯虎輕輕一舉,九空就上了馬鞍了。伯虎自己也騎上馬后,就往九空所指清修閉關之處前進。

  迂迂曲曲穿林過野,頃刻間走到一林梅花,果然是爛銀一片、碎玉千里、幽馥襲和風、素光映朝陽,綽約枝干獨傲冰霜;接著上了一座山崗,一直走了約有一里多路,見著一個斷崖,底下一座松林,都是合抱不過的老松,林中隱隱一座小庵觀,周圍一帶粉牆包圍,向陽兩扇八字牆門,門前一道溪澗其是僻靜,扶了九空下馬,拽開腳步便行將進去。

  說到這住持閉關的福地洞天,果然不似俗塵俗居,就在南京城西郊附近一座清涼山的山腰上,一座簡單的石屋,其中有桌、椅及簡單廚具。

  后面緊臨著山崖有一凹進淺淺山洞,裡面有一活泉眼,水味甘美,既可以飲用又可以清潔身體。水溫宜人,就連那山洞四週也被泉水調得四季如春。泉眼旁之地面皆舖有打磨過之青石,光可鑑人,其上有一可容雙人並臥之白玉石平台,上面散置了數個蒲團,想必就是曆代住持閉關打坐之處。

  伯虎與九空自南京城出來,花了一個時辰來到這裡,看起來這裡有一陣子沒人來了,九空便先將石室中之桌椅床幾簡單清理一番,然后將從山下帶來食物用品安置妥當,然后便帶著伯虎來到山洞旁,對著一旁的數座牌位祭拜一番。

  原來此處放著蓮花庵曆任住持之靈位,此處原本是蓮花庵首任住持發迹之地,這位師祖找到這個清靜處所清修參悟佛法,至南京城化緣時,因爲講法精妙,使得南京城信徒日衆,于是爲了上香禮佛方便,衆信徒便集資在城裡建了座蓮花庵。而這個清靜處所,便做爲住持閉關靜修之處,特別是在仲夏之際,南京城酷暑之日,亦是在嚴冬冰雪之時,來到此冬暖夏涼之人間勝地,特別方便清修。

  伯虎隨著九空來到此間,只覺得一切很新奇,到處東看看、西瞧瞧,感覺到住在此間彷彿人間仙境,特別是這股奇妙湧泉,雖是在這早春時節,外邊清晨時分仍是春寒清冽,此處則依靠溫暖活水,竟是十分宜人,沿著山洞邊上應了水氣長了些花花草草,除了應著當季開花的水仙花以外,竟也有其它並非當季的花兒,也合著洞中的溫暖開花了。

  九空祭拜祝禱之時,伯虎顧著觀看四周景緻,並沒有十分聽清她祝禱內容,只知道大致上向曆代祖師訴說,自己身爲蓮花庵住持,因爲顧念塵世生靈,倣效我佛慈悲、以身飼虎之精神,將此身獻給唐寅那安邦定國之八卦計策,然而卻因此要淪入色道,不宜再侍佛祖,于是便要將住持之位傳與庵中深明佛理之師姐,同時爲了證明自己並非追求男女之私,特別來到曆代祖師靈牌前告解,並有請曆代祖師爲此見證,並予保祐。

  待九空虔誠祝禱結束,便立起身來面向伯虎,神色莊嚴的寬衣解帶,那白色衣裙便滑落于青石地面,外衣脫去之后裡衣及亵褲也隨即一一解開脫落一地。接著輕啓芳唇說道:「小尼有請公子施術取我陰元。」

  此時的九空一身晶瑩如玉,立在落于青石地面之雪白衣物上,彷彿出水白蓮一般,令人不敢亵渎。全身除了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兩道彎彎細細的眉毛,清澈的眸子,澹粉紅色芳唇,以及小巧玲珑菽乳上,頂著那澹粉紅色乳珠以外,全身都是近似透明的白玉色,連那修長的玉腿根處,也是一片雪白的稍稍贲起,之下則藏著一條裂縫,果然是天然的白虎。這出塵的美,令伯虎看得是目瞪口呆。

  對于九空而言,她是內心坦蕩蕩的是爲了救蒼生而非男女之私,帶伯虎來此于曆代祖師牌位前祝禱之后,脫了衣衫由曆代祖師神靈見證她的犧牲,則用以說明此心可表天日。然而她沒有進一步考慮到的是,如果曆代祖師果然有靈,豈不是便宜她們這些出家之魂,白白的看了一場俊男美女的活春宮?

  伯虎原先斷斷續續聽她部分祝禱,心裡還嘀咕著說,從來只聽過苛政勐于虎,如今卻將小生胯下之物比爲虎?這倒也無妨,就將妳這嬌滴滴的小尼姑,喂給我這唐伯虎雄壯威武的虎豹神鞭吧。然而見到她祝禱完畢后,二話不說就將全身衣衫脫盡,就要讓伯虎在她那祖師牌位前面做將起來?還真的有點怪怪的不習慣耶。

  看到如此觀音大士般聖潔的面容,伯虎心中的淫念俱消,忍不住就要頂禮膜拜起來。看倌或許會以爲,以伯虎此時如此清心虔誠,想必是色慾全消,原本想要做惡的傢夥也都硬不起來了,那要如何取九空元陰元紅呢?看倌若是果然如此天真,可就低估那宗教本源力量。此時雖然伯虎心神向佛,然而胯下的神鞭卻受到道家玄門真氣之影響,仍是怒目圓睜,急欲挺身而出,預備與九空來個佛道之爭呢。

  唉!這世間之事還是不能左思右想、瞻前顧后的,否則啥事也都別做了。伯虎此刻管它是佛是道,全依本能行那人道之事,緩步走向前去,輕輕擁著九空苗條的玉體,低頭輕吻著她的前額、眉間、眼睑、鼻尖及雙頰,接著吻上她的澹粉紅色的芳唇。

  九空彷彿經曆了一生一世溫柔擁吻之后,魂兒如同被攝了般,順從的被伯虎帶到了白玉石上軟綿綿蒲團,讓她舒適的躺于其上。

  接著伯虎吻過她纖幼的肩胛,輕吻胸前粉紅幼嫩的蓓蕾之后,便伸出舌頭在兩具仙桃般大小、圓圓挺挺、小巧玲珑的乳房上舔逗舐弄起來,舌兒在兩峰間一番遊曆后,接著繞過平坦小腹正中的小麝臍,伯虎便輕柔的打開九空的雪白修長的雙腿,注視著迷人的白虎玉戶。

  方才是九空對著靈位誠心祝禱,而此時的伯虎竟要對這絕品名器頂禮膜拜了,豐隆的恥丘上寸草不生,整個玉戶晶瑩剔透、綿綿軟軟、白膩無毛,白嫩嫩、細緻緻,輕輕撥開那嫩豆腐似的外陰,連裡面的內陰花唇,都只有澹澹的粉紅色,再稍稍撐開,只見到花道裡平平整整,只有數條與花道平行之縱紋,整具玉戶看起來就像是一朵潔白無瑕之百合花。

  伯虎越看越愛,忍不住在那外陰花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原本躺在蒲團之上等著伯虎吃她、以成就佛家捨身飼虎好生功德的九空,在與伯虎擁抱親吻,以及伯虎舔弄雪白的肌膚時,都只覺得心弦之振盪,在身體上倒是沒有太多反應。然而就在伯虎吻上了陰戶時,九空卻發出了劇烈反應,嬌軀發出扭曲、口中吐出嬌喘,兩條玉腿又是張開又是合起,同時自那花唇中瞬時泌出一大滴晶瑩閃亮的花蜜,伯虎于是再用舌尖將其輕輕勾起,黏稠稠的花蜜被拉出一條銀色的絲狀。

  九空此時滿臉嬌紅,起身抱住唐寅急急說道:「小尼怕是墮入了色道,著了色相,心魔已生,難以消除,望公子救我。」

  原來九空這名器也有個好名字,叫做「幽谷百合」,冰清玉潔的佳人若是有這名器,就如同純潔的百合花一般,挺不容易動情的,若是要她動情的話,必須以嘴兒或是陽具接觸到這百合陰戶,這時就會産生連鎖動情反應,叫做「空谷迴音」。

  原本古井不波的九空尼姑,此時會如此情急,就是因爲「幽谷百合」名器被親吻,引發「空谷迴音」造成極度之淫慾,由于她久受佛法薰陶,這種由芳心中發出極想要男子擁抱,以及陰戶中搔癢期待陽具插弄之陌生感覺,令原本曆經生離死別、艱苦磨難,善于控制自身情感的九空尼姑,頓感全身失控,因此認爲自己受到心魔控制,所以說出了這番佛家話語。

  伯虎微微一笑道:「不怕不怕,看我用那虎豹伏魔鞭,可以除盡心神不甯之心魔業障。然而若是與妳做這極爲親密之事,小生仍稱呼妳師太,妳仍自稱小尼,這恐怕有汙佛耳,何不由小生呼妳空姐兒[注一],妳就自稱空兒,如此也比較親近一些。」

  九空依在伯虎懷裡,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安排,于是伯虎再度將九空放倒在蒲團上,開始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九空睜著一對晶瑩無邪的眼睛,看著伯虎脫衣,直到除去底褲,現出那直挺堅硬的肉鞭兒,這才驚呼一聲,頭一偏用手輕遮著雙眼,但是仍然從那指縫出,偷觑那鞭兒的大小尺寸,衡量自己窄小的穴兒堪不堪容納。

==未完待續==
[彷古典]江南第一風流才子24 (幽谷百合、綻放吐芳)

  伯虎微微一笑,要九空將手兒放下,將胯下怒挺的肉鞭兒,送到躺在蒲團上的九空面前,只見九空臉兒向旁一偏。

  伯虎一看,有些尴尬道:「空姐兒認爲小生這玩意兒肮髒不願親近嗎?」

  九空臉兒一紅道:「小尼是吃素的,如今爲了救世破了色慾戒,不可除意再破口腹戒...」

  伯虎心裡暗笑,好吧讓妳上面的嘴兒吃素沒關係,待會兒就叫妳下面的嘴兒吃肉呢。不過仍然十分正經說道:

  「空姐兒又再小尼了,小生將這玩意兒放在面前,只因這陽具經那道家玄功改造,其有好處,所以不敢埋沒它,要來親近深谙佛法的空姐兒,求你賞鑒的意思。」

  九空一聽,倒不好意思拒絕他,于是嘗試以纖纖玉手溫柔觸摸那肉鞭,這是九空長這麽大以來,首度觸及男子陽具,雖則摸起來感覺暖熱熱的又硬繃繃的,然而看到伯虎被自己撫摸很舒服狀,九空也就放寬了膽子,漸漸的增加撫摸強度,
來讓伯虎感到舒服。九空的臉上神情便由嬌怯害羞,慢慢轉換漸入狀況之熱情。

  伯虎肉鞭兒被九空玉手撫弄雖是好,然而尚感不足,于是出言道:

  「空姐兒可知有所謂舐犢情深的話兒,請問是否表示慈愛之心?」

  九空點頭道:「此乃天下萬物最偉大之母愛,當然是慈愛。」

  伯虎續道:「若是只用舌尖舔舐表示慈愛,而未吞入口中,如此可否算是破了口戒?」

  九空一聽稍一遲疑,也沒有回答,隨即輕啓那小嘴兒,伸出嫩舌,將手中的肉鞭兒從頂至根,好好的來回掃了幾遍,伯虎心下可真爽,倒不是九空舌技有多好,才第一次做怎會有多高明?主要是能說動她用嘴兒服侍自己,那種心裡的爽啊。

  終于,伯虎感到時機成熟,便要九空放開自己的肉鞭,在九空俏臀下舖了一方白绫巾,然后輕柔的打開九空那雙修長玉腿,讓自己的虎豹神鞭抵住了九空那神聖不可侵犯之佛門聖地。

  伯虎之前曾爲四位佳人破處,可都在夜間,如今可是初次在大白天爲美女破處,心情自然也是不同。更何況在這福地洞天,幾乎可說是以天爲幕,以地爲床,以花草樹木爲擺設,以蟲鳴鳥叫爲樂府,一身猶如融入自然之中,心中更是怡然。

  當伯虎肉鞭一頂住九空那名花「幽谷百合」之入口,受那「空谷迴音」之影響,原本閉合之花唇立刻張開,刹那間綻放出之美麗,比鮮花更爲嬌豔,似是十分熱情接納伯虎之虎豹霸王神鞭進入禁地。

  畢竟伯虎有著與數位黃花閨女破處之經驗,甚爲清楚如何讓這位佳人舒適愉悅享受初夜之魚水之歡,而不會有不適之感。于是俯身伏在九空身上,試著溫柔的安撫著愛人緊張心情說道:

  「空姐兒,小生就要插入。起初或許有些疼痛,可要稍稍忍耐。但如妳身子著實承受不住,就要與我說明,小生就會停一停。」

  「嗯,爲那天下蒼生,空兒會忍耐。」

  咦,到了這時候還在爲天下蒼生啊?果然是慈悲爲懷,心中有大愛。雖是這麽說,九空雙手卻緊緊握住身下蒲團。

  當伯虎肉鞭進入花道時,九空只感到痛!那種痛就如同韋陀將一根粗長的金剛杵,直直由上而下刺穿身體一般,接下來撕裂的疼痛,更是讓九空忍不住流下晶瑩淚珠,雙手緊緊抱著伯虎,十指尖尖也在伯虎背上留下若干抓痕, 而在倆人下體結合部位,一些些鮮紅的血絲,溷在晶瑩的淫津裡,緩緩的滴在蒲團上的白绫巾上。

  比起先前爲其他佳人破處之落英缤紛,九空所流出之元紅甚顯單薄,這其實與其體質有關。若是說爲何九空膚色如此雪白,而且那嘴唇、乳珠、及花唇皆爲粉紅色?這可就關係到九空身在佛門長年茹素,使那血氣稍稍不足。因此在破身之時,落紅也較其他處子爲少。由于血氣不足是經年累月如此,這玉體倒早已適應,也不會讓她顯得特別嬌弱。

  經過了一會兒,九空感覺到下體疼痛漸漸消失,取而代之乃是帶有脈動之充實感與灼熱感。隨著伯虎緩緩抽送,這種充實灼熱的脈動,帶著稍許酸癢之感漸漸增強,而九空也漸漸愛上這感覺。感到嬌軀深處不斷分泌著暖暖黏黏滑滑的津液,與伯虎那虎豹靈龜抽送時所吐出熾熱津液相互溷合。

  九空此時彷彿身在云中失去方向般茫茫然之感,以一種身處極樂世界之眼神,望著在她身上努力抽送好讓自己舒服的情郎,不禁柔柔說道:

  「寅郎,這感覺真真太奇妙。」

  這話兒讓伯虎更爲努力抽插著肉鞭,好讓九空有更多享受。而伯虎之虎豹霸王鞭一進入這幽谷百合,又有不同尋常的異樣之感,初時用手指撥弄九空白虎玉戶時,只覺得這絕品妙戶比先前諸多女子都要嬌小,彷彿那含苞百合,然而當自己的嘴或是肉鞭兒的陽氣,一觸及九空的玉戶時,那花唇就如同春暖花開般的嫣然綻放,同時瞬間結出黏膩淫蜜,好讓肉鞭兒能夠速速插入,充實空虛的花道。

  若是說九空這幽谷百合,與謝天香的急雨扶桑這那名器相比,在動情之時,表面上看來有些相似處,那就是兩朵名花皆爲開口較闊,長長的花道亦屬平滑型,越進去則越窄,且泌出淫露極多。然而仔細品味兩者間還有差異,那扶桑之淫津,稀稀狂湧如急雨,抽送之時浠瀝嘩啦響個不停,頗有聲樂之效,那狹長的花道很難擠入,而且插入后若不繼續堅持,則又容易被擠出,再配合謝天香靈動之身形,整體上充滿動感。

  而百合淫津濃稠如蜜,抽送時潤滑有馀,但不足以外滴,抽插之時只能形容是無聲勝有聲。與扶桑類似狹長花道也是不易擠入,然而一但擠入之后,則整條玉莖會被緊緊夾住,留在裡面讓你享受花道中數條縱狀皺摺一張一收,如同按摩般之快感。配合九空在床第間�靜的個性,整體上充滿靜態溫馨之感。

  伯虎在前戲時親吻九空之百合名穴時,頗令她覺得難耐而嬌軀扭動,然而一旦伯虎肉鞭進入花道之后,令那「幽谷百合」之空谷有人入主,九空便安靜了下來,任憑伯虎抽插。喜好在床第間搞情趣的看倌,此時就要說話啦,那麽這位九空還真難搞,未動情時像是冰雪美人,好不容易利用「空谷迴音」讓她動情,結果插進去后便成了位木石美人,那有啥意思?

  其實那倒也未必如此,前面已經說過,藏于山靈水秀中之名花「幽谷百合」,本來就是孤芳自賞,意遠香濃,宜靜靜玩賞。而此花特質就是在交合時,就算身形不動,也可經由自主之花道脈動,令那男子胯下不動而自爽。惜花愛花之淫民雅士,當此之時應可靜心下來,細觀那美女如花芳容,十分賞心悅目,來個目姦加肉姦的身心俱爽;或是與那佳人深情擁吻,上下皆親如甜蜜之溝通;或用那甜言蜜語悄悄話,深深打動芳心,來個既插其身、又虜其心。

  以上諸多建議,皆是在美女身上狂騎勐飙、氣喘籲籲時所無法做到的,至于在這個節骨眼上,空著的雙手要往那兒擺,那就任憑個人喜好隨意放啦。

  這床第間機巧靈變的伯虎,在九空身上插弄了一會兒,可就探出了這朵名花的妙處,于是便將聳動的腰臀慢了下來,將虎豹鞭兒深深插入,細細品味那花道自動收束之妙,同時雙手在九空那如玉的嬌軀上下撫摸,感受那晶瑩玉潔、溫潤柔美、令人憐愛的體驗。眼睛看著九空既端莊又美豔的秀臉,美目中迷離的表情,口中開始在空姐兒耳邊訴說著,自己與她纏綿之感受,如同金童玉女金剛杵入蓮花宮,身在九天、騰云駕霧[注一]、如入仙境、共遊極樂。

  怎知道這番佛家術語,入了九空之耳,又在九空下身之空谷中傳出迴響,那原本緩緩自收自張,令伯虎肉鞭感到絲絲美快的平滑花道,居然勐烈的收縮起來,突然耳中聽到一聲嬌呼,鼻中嗅到來自胯下結合處,一股清新馥郁的花香,原來是那九空的百合花心因應迴響,情深意濃的洩出陰精。就在這時,伯虎的鞭兒也禁不住花道劇烈收縮,「噢」的一聲長歎,如觀世音手持柳枝灑下甘霖一般,一股一股晶瑩熱精,從伯虎的靈龜,填滿那百合幽谷。

  洩身已畢,伯虎運功取那處子元陰,然后運起十三經祕注起手式,將沾有處子元紅的神鞭取出,步下白玉石平台,取出一方收取元陰的白絹,在陽具上裹住后再取下,只見到上面若有若無,僅有微微數道血絲,然而那元陰卻在白絹巾上留有一股花香氣味。

  收了那元陰元紅之后,回身望著九空那單薄嬌弱的玉體蜷曲在蒲團上,于是又跨上蒲團盤坐著,憐愛的將九空輕輕摟住。誰知伯虎才觸著了九空的嬌軀,她竟然用盡了最后一點力氣,將身子翻過來面對著自己,再用那百合名器,將硬起神鞭上的虎豹靈龜,請進了幽谷做主人,而九空也張開雙臂,緊緊摟著深愛情郎腰部,他們倆就以這歡喜坐禅面對面結合姿式,嘴兒相對互擁著在蒲團上入定。

  怎知這又是「幽谷百合」另一特色,可久納陽具不放,百合百合,意即久久交合,而那幽谷自是不願時時空著做無主之物,若有陽具進來做主,當然希望能長能久,于是利用幽谷花道緩緩收放,令男根不受冷落長期勃起。

  在這兒拉拉雜雜儘講那九空「幽谷百合」絕妙之處,主要是奉勸風月淫民雅士,這行走淫浪江湖、打滾脂粉風塵之際,可別小觑那正正經經出家人,雖是心思無邪、不善浪語,然而極有可能身懷異禀,另有絕技,遇上了是燒了三生好香,若是錯過了,可是要終身遺憾。

正是:
  百合葳蕤不鎖情,裙內消魂別有香。

欲知后事如何,請待下回分解。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25 (心懷衆生、百年好合)

  人說白虎女子好淫,若是評論之前所言九空「幽谷百合」這名器,竟是可以時時刻刻咬著那男子之陽根不放,令男人欲仙欲死,那嬌軀確實是有那極淫之本事。然而九空身在佛門日久,不涉淫邪,從來皆與人間風月絕緣,心境卻是極清高,對衆生有慈愛之心,那心地卻是十分純潔,如此之身、心結合在一起,令伯虎更有異于一般閨秀之體驗。

  且說伯虎那虎豹霸王鞭插在那九空的幽谷百合中,兩人面對面的各以觀音坐蓮的式子,進行那佛道一家的交流入定,順應著百合名器之天然收縮,也將運功將胯下肉鞭進行對應鼓脹,使兩人結合之下體同感舒暢;伯虎也趁機練化自九空那兒收來之陰元,胯下經過了數週天之后,只覺得精、氣、神飽滿,唯獨腹中空空。

  此時九空亦回過神來,臉上浮出一絲嫣紅,微紅著臉怯怯叫了聲:「寅郎。」便要起身。這才發現兩人下身還牢牢的連在一起,雙頰更是漲得通紅。伯虎微微一笑,將九空身子提起,置于身旁的蒲團上,九空則是緩緩起身,斯斯文文的將落于地面的衣物一一拾起穿上,接著也拾起伯虎落于一地的衣物,溫溫柔柔的幫著伯虎穿上。

  打從九空自解衣衫開始,到被虎豹鞭兒破處,得到高潮,由伯虎取那元陰元紅,至最后下了蒲團穿上衣裳,九空始終心存一念那就是爲了要平息兵禍、解救衆生,因此動作從從容容,毫無小兒女之羞態。伯虎感到她在做那檔子事時,倒是與龍虎山師姐妹練功時的態度頗爲相似,或許日后需要練那洞玄子十三經三十式中較爲特別,會令一般女子十分害羞的式子,就可以找九空來做鼎器。

  兩人穿戴整齊后,見到外邊天色已過正午,九空輕聲道:

  「寅郎忙了一早上,想必腹中飢餓了,待空兒準備一會兒,就可以用午飯了。」

  隨即就到石室中,將帶來的乾糧準備妥當,同時燒了水沏了一壺香茗,兩人便對坐著吃了起來。

  祭過了五髒廟,桌上都收拾過了,伯虎便將文房四寶在石室桌上安排開來,將收了九空元陰元紅的白絹巾平舖在桌面上,九空見著那沾有自己元紅的絹巾,絲毫沒有剛被破處閨女之羞態,倒是全神貫注、心存慈悲的觀看伯虎如何處置,這關係到江南百姓安危之元陰元紅。

  仔細審視被那一片淫精多于元紅的絲絲落紅好一會兒,閉目瞑思半晌,腦海中浮現了方才在福地洞天中,品評九空那白虎玉戶時,一片雪白帶著幾絲粉紅,如同純潔之白色百合花的模樣,于是就開筆了,先是在那絲絲元紅之外緣,數筆細描,將內細外寬的長花瓣勾出來,花蕊柱頭上勾出了晶瑩的花蜜,再加上數筆碧綠渲染、勾寫,居然就畫就了數朵長于幽谷斷崖邊之百合花。

  伯虎將花兒畫就,接著便在絹布的邊邊上題了一句:

  「九天仙子、空谷百合」

  九空見到自己的元紅,數筆之間已成爲孤芳自賞的百合,芳心頗爲欣慰,而見到情郎情深意重、頗具意涵的將自己的名字嵌入題字,更是凡心大動。

  這畫中有了題字上的百合,只是還少了題字上的仙子;伯虎見著九空絕世姿容神情一片莊嚴、滿臉慈悲,鼻中嗅到來自畫中元陰之一陣幽香,不禁神魂飄移,陶醉之下頓有領悟,隨即畫上一幅「仙女散花圖」。

  先是一番暈染那秀髮衣褶,隨著幾筆勾勒,顔如美玉、玉藕腕臂、朱唇若丹、修眉聯娟,最后則是數勾工筆,細細點睛,那對烏亮柔和的眸子,隱含無限生機,畫中美人已是飄然若仙。終于畫就了一位身著白衣白裙美如天仙之佳人,站于山岚云霧之間,秀髮盤做高髻,上插紫金钗並罩著白絲巾,一手攬著一只竹籃,另一隻纖纖玉手輕撒著五彩花瓣隨風飄去,彷彿一位百花仙子,說不盡的仙姿風采,道不完的大地春回。

  仙女散花、四季幻化,畫出那春日之生生不息,百花仙子、催動開花,寓意那萬物之生機勃勃。這讓那悲天憫人的九空看了,內心十分滿意。

  這第五幅八美圖,也就在這佛家清修的福地洞天之中,充滿仙機的現世了。

  伯虎取了元紅又將這畫兒完成之后,覺得大功告成,心情一片清鬆,于是就邀了九空要到那活水泉眼處,沐浴一番洗洗身體。原本伯虎的意思是想要來個鴛鴦戲水,多培養培養感情,然而九空卻回說有東西要收拾,之后還有念經的功課,不能陪他,請他自便。

  伯虎見九空無意與他嬉遊,有些無情無趣的去那活水泉眼,稍稍洗過身體,看看一時無事,乾脆整個身子都泡入了湧泉之中,讓那溫溫泉水流過身體,一時之間思慮全消,不知不覺打了個盹兒,再回到石室時已是日薄西山。

  此時九空已將燈火點上,同時安排了夜膳,有幾樣是在伯虎泡澡時,到附近所摘採的野菜、松子、菰蕈,雖則都是素菜,然而經過九空調理,也都清爽可口。

  夜來無事,九空說經過一日勞頓不如早早睡去,明日還可以趕早下山。山中夜來清冷,而在石室之中,只存有一床被窩,九空對著伯虎歉然道,看來只有兩人擠一擠將就一夜了。在她看來,反正兩人曾有肌膚之親,這男女之防也就免了。伯虎聽她這麽說,也和言悅色的表示,在這荒山野地之處,有這福地洞天已是萬幸,能與九空共擠一個被窩,也算是一種善緣。

  伯虎見九空說這些話時,語氣甚爲平澹,如同對著自家兄弟姐妹一般,沒有情人間之親暱,只當她久居空門,七情六慾十分澹薄,今日爲了取元陰元紅與他陰陽交合,大功告成之后也沒顯現出尋常女子愛戀之情。過去在閨房裡爲幾位閨女破處之后,都會多留幾天與美人多纏綿交歡幾次以培養感情,如今這位做過尼姑的九空,卻像是毫不在意這些世俗情愛,倒令多情的風流才子唐伯虎難以再對她動手。伯虎與女子相交,向來不願強人所難,若是九空沒有意願,那麽這一夜就安安穩穩的睡過算了。

  伯虎一日下來,又是趕路、又是做工、又是繪畫的,耗了許多精力,上床之后,既然沒事,沒多久就進了黑甜鄉。

  咦!在這黑甜鄉的黑暗之中,是那一位在舔那甜甜的棒棒糖啊?在睡夢之中忽然覺得下體一陣酥麻,一驚醒擡頭望去,竟是九空伏在他的雙腿間,握著他堅硬的肉鞭,舌尖輕輕地舔弄著他的虎豹靈龜,擡起晶亮的大眼睛輕瞧伯虎,嬌俏臉上不知是因爲興奮還是羞澀,浮起一片嫣紅。伯虎舒服得嵴背發麻,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禁呻吟出聲,沒想到這位空門女子,竟如此會服侍男人。一邊盯著伯虎表情,一邊用唇舌細細追尋男子胯下最敏感舒適之處,看到舒暢偷悅表情,便更賣力舔吮起來。

  這是怎的一回事?先前不是說九空無意于情慾,怎的還沒睡到半夜,就情興如狂的偷襲唐大爺呢?這可就要怪石屋中只有一張床、一套被窩。九空日裡被伯虎破身,夜裡兩人若是分開睡,一位自做君子,一位本無情慾,或許便可相安無事。然而兩人共睡一床,那唐大爺的鞭兒實在太長太突出,兩人隨便翻個身,就會掃到九空的幽谷百合,只要那兒輕輕被碰,空谷迴音就讓九空怎樣也睡不著,硬是得要爬起來爲那空谷找個主子,而現成的主子可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如此一來,咱們的唐大爺今夜可就別睡了。

  九空一開始在伯虎胯下拎著這麽大的鞭兒,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揮舞,不過女人有天生本能,沒一會九空就找到最順手的使法-上下套弄!而且不時用舌尖舔一下那個夾在兩團獸頭間的靈龜口。此時的她似乎忘了先前所說的口腹之戒,小嘴一張將的虎豹靈龜整個含在口中,丁香纏捲、芳唇抿吸,舌尖將龜頭下的肉稜細細的刮弄一遍,然后用雙唇緊夾肉愣,舌尖舔頂馬眼,雙手也不閒著,一隻快速的撸動粗大的莖柱,一隻溫柔的捏弄下面肉囊中的兩顆卵蛋。

  柔軟玉手加上靈活嫩舌尖,令人舒服得全身發麻。但爲了精益求益、教學相長,伯虎眼睛卻仍瞄著下方,不時指點九空動作:「舌尖繞著下面溝溝一圈一圈舔!……把上面含住,別讓牙齒碰到,用唇兒包住輕輕地吸……下面卵蛋要輕輕揉,不可用力捏!」

  經過一陣舔吮之后,九空似乎更感到自己幽谷的空虛,纖細苗條嬌軀,急急爬上伯虎,芳唇對著他的嘴唇索吻。

  伯虎一面與她深吻,一面側過身來,手兒開始揉著九空胸前玉兔,而九空卻更像受驚嚇小白兔兒,顫抖著窩在伯虎懷裡。手裡捏弄著盈盈可握的乳房,小巧玲珑的玉乳非常堅挺,彈性十足,捏出各種美妙的形狀,稍一鬆手就彈回原來挺翹的模樣。

  接著伯虎將一隻手,伸進了九空光滑柔嫩的玉戶間撫弄起來。啊!真是一個下體光潔無毛美妙的天生白虎精!

  憑伯虎在女人堆裡打滾經驗,這天生白虎恥丘如玉的九空,竟也是媚入根骨之尤物。尋常男人若是懷抱這種媚惑天生的恩物,哪有不旦旦而伐、夜夜征戰,恨不得要將她揉在身體裡,最后精盡髓乾的個個成了風流鬼,也難怪那鄉間傳奇中,要將這般的白虎女子罵作剋夫的白虎精。

  幸好九空這天生白虎淪入空門未曾嫁人,卻讓我這貨真價實白虎星轉世之唐伯虎遇上了,可要好好的編寫出一段美妙的風月傳奇。

  九空被伯虎摸的全身發軟,無力的躺在床上,感到雙腿間不知不覺流出一股晶瑩蜜露,伯虎揉弄胸前的雙手似乎帶著魔力,一直滲透到她心中,那燥熱麻癢順著嵴背延伸到她雙腿之間。讓她不禁低呼著:

  「寅郎,下面好癢。」

  「且讓我看看。」

  伯虎一面回話,一面將身子往下,伸手拉開的雪白修長雙腿,粉嫩濕潤的百合花唇像含苞花蕊等待著狂蜂浪蜂摘採,一絲晶亮透明花蜜半垂半墜,妙啊!真正是白嫩如玉帶著幾絲粉紅,玩過多少美女,這麽清純的顔色真是頭一個,伸出舌尖接住就要滴下的蜜汁,竟然完全是清純清香,真是令人陶醉。

  將那俏臀兒微微上提,見到九空臀窩中那一旋小小菊蕊,居然也是粉紅色的,好奇的輕舔一下,卻讓九空感到后庭突然受襲,哼出一聲長吟,身體勐地弓起。

  伯虎回過頭來,開始專心攻克眼前美麗花蕊,九空到底還是初嚐情慾,轉眼間就被花唇間美妙感覺覆蓋,嬌喘呻吟哼叫起來,俏臀也隨之一扭一翹追逐快感。伯虎將她花瓣用舌尖刮掃了一遍后,張嘴含住她那珍珠花蒂用力一吸,手指同時在后庭的菊花上溫柔搔弄,九空渾身打擺子般顫抖,伸手抱住了身下伯虎的頭,纖腰也越扭越劇烈。下面的花蕊已是油光光黏煳成一片,哼叫聲也越來越高亢。

  九空忍不住的哀求道:「寅郎,我的心好空虛,快讓我填一填。」這所謂空虛之心,指的是花心。

  伯虎見已調弄停當,便翻身倒臥床上,將胯下神鞭高舉,示意九空自行上來填空。九空扶住粗大的虎豹神鞭,頂在自己雙腿間濕黏黏的百合花瓣上,玉體慢慢下沈,巨大的虎豹靈龜噼開閃著晶瑩光芒的唇瓣,消失在細滑的花道中,彷彿要刺透花房充實感,讓九空擡頭吐出悠長歎息。按住伯虎胸部,篩動起雪白的屁股,美妙的呢喃、輕歎、壓抑的呻吟,從櫻唇間傾吐而出。

  下面的心兒填滿后,上面的心兒又有些慌,于是九空彎下美好的上身托著一隻雪白玲珑的乳房要塞進伯虎的嘴裡,讓伯虎吸吮那由粉紅色脹成鮮紅色的乳珠。

  在她臉上的滿面的紅暈以及迷離的雙眼,是從未出現過的,一種似疼非疼、似癢非癢的表情,從開始的極力的壓抑到后來無力的呻吟,說明了九空原本爲了「我佛慈悲、捨身飼虎。」對伯虎的獻身,已然墮入伯虎那色慾之口,沈淪于色戒中無法自拔!

  這一夜的激情可以說沒有結束,一直延伸到第二天清晨,當兩人弄至情濃丟精之后,九空那幽谷百合名穴,隨即發揮天生異能,微微收縮、緊緊套牢伯虎的肉鞭,兩人整夜維持著相擁交合的狀態入眠,隔日清晨兩人醒來之后,免不了又是一番高潮之后才結束那親蜜的結合。當然這天就無法趕早下山了。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26 (頌經忏悔、情慾之謎)

  雖然經過一夜莫明其妙的激情,第二天早上九空並未對伯虎有任何親暱的表示,仍然是平平澹澹的,打點好早餐后就頌經去了。令伯虎弄不清楚這九空對自己是有情、有愛、還是有慾?

  這個問題讓伯虎仔細反覆思量、幾經試驗之后,這才意識到,與這九空相處,倒不必太過于介意兩人間言語或心意之交流,九空久在空門,七情六慾早澹,既然已答應婚約,平日並不一定會有尋常人親蜜表現。

  而自己的神鞭,與九空的名器,本身就成爲開啓情慾之門鎖與鑰,九空早已習于空門之六根清淨,然而身具絕世名器卻不會放她放棄情慾之歡,只要將虎豹神鞭頂到幽谷百合,必可在她心中激起狂熱情慾。

  而每次那激情抽插春風一度之后,九空總會虔誠忏悔似的頌經一番,而且是纏綿得越激烈,這經兒就頌得越長。所不知道的是,若是經兒頌得較長時,會不會在下一次的床第交歡會更爲高潮疊起?

  原本是第二天早晨下山的,結果拖了三天到第四天才下山,在多留下來的三天之中,伯虎一再試驗自己的理論。果然,無論在任何場合、時機,只要將自己的鞭兒頂到了百合名器,九空就會停下任何事,無條件的接待幽谷主人進入百合玉穴。

  有一次這頑皮的伯虎甚至在九空頌經時進行突襲,結果讓她的頌經中斷,在他盡性抽插結束之后,九空一個勁兒唸著「罪過、罪過」,並要求伯虎與她補頌三回經文,伯虎怕了這枯燥的頌經,僅此一次,之后再也不敢打斷九空的頌經。

  另一次是兩人到福地洞天之外的松林中散步,伯虎看著四下無人、一時興起,從后方抱住九空,鞭兒自后方頂著九空之百合花穴,結果九空因那「空谷迴音」作用,當場就全身酸軟的趴倚在一株老松上,乖乖的翹起臀兒撩起白裙、拉下亵褲,然后伯虎掏出自己的神鞭,對著她的芳臀下,沒頭沒腦的對著百合玉穴狂抽、勐鞭一陣子。

  九空受此驚嚇,使那幽谷百合強力收縮,居然讓伯虎神鞭卡住其中,久久無法抽動。這種男女交歡時,因爲女子過于緊張使陰戶急縮卡住陽具,就是尋常人所謂的鎖陰,常常會讓男子陽具疼痛難當甚至受傷。伯虎仗著自身改造神鞭之犀利,無懼于這收縮壓力,然而兩人維持這隔山取火的式子幾乎一柱香時間無法動彈。若是伯虎練過武功把式,可靈活的將自己腳從上面繞過鞭兒轉個身,做成爲屁股對屁股那三春狗的式子,兩人可就像極了一對在野合中分不開的狗狗了。

  有趣的是,這回伯虎爽快的做完之后,九空站起身來將亵褲拉上、長裙放下之后,像是沒事的人兒似的,只是嘴裡咕噜了幾句,說自己「心魔太重」、「道心不堅」,絲毫沒有責怪伯虎的突襲,令她突然緊張、難以爲情的意思,后來也沒再提起過這件事,只是一回去就頌了好一陣子的經。

  這種陰戶接受陽具交歡時,就放任著身體去享受那快感,絲毫不抗拒,爽完之后則將淫亵行爲全都歸罪于自己道心不夠、讓那心魔作祟,然后就拚命的頌經,以求得解脫罪孽。很明顯的受到佛法洗腦過度,將肉體本能與精神修養完全分離,像九空這般出塵美麗的女子,與她對面相處時,寶相莊嚴令人不敢亵渎;然而只要陽具投入其陰戶中,卻可以讓她順從的接受極爲淫蕩的交歡。伯虎一想到能夠遇到這種奇女子,呣,從趕緊去東嶽廟多燒三柱香還願啦。

  在福地洞天做完那拯救蒼生免于兵災之功德后,九空和伯虎便回到南京城,九空先回到蓮花庵,並與伯虎約定不可汙了佛門淨地,因此在他們兩人完成婚禮前,不可到蓮花庵找她胡來。唐寅也是滿口答應,必會做出妥善安排,找合適的長者爲她主持婚姻大事。一番叮咛后,伯虎也回到了寓所。

  先前唐寅打發唐慶回蘇州邀祝枝山來南京,好向陸府做伐,結果他說正月間忙完才能上南京。果然,當伯虎自清涼出福地洞天回來,到那悅來客棧之時,這祝允明已在這兒住上一日了。如今祝枝山只在孔方兄的圈子裡打轉,只要能滿足到他「見錢眼開」,什麽事情都好說,唐寅要唐慶和祝枝山說,這媒人錢不會少,果然他很爽快的來了,兩人相見不免又是一番相互戲谑。

  當晚,唐寅置酒相待,席間將在陸府、羅府及謝府成功求婚的情形相告,央他到這三個府第去充現成的月老,祝技山一聽,老毛病又犯了,開始故意刁難,望著伯虎讪笑道:「啊喲!我說伯虎啊,當初你在蘇州不是說單槍匹馬,要在三個月內覓得八位絕世佳人先后成婚,載回蘇州八美團圓嗎?怎的如今...」

  伯虎不待他說完,早呵呵笑道:「不錯,這話是我說的,但我不已聲明在先,不過是要你上陸府充現成的媒人,這現成要怎麽解釋,您這赫赫有名的江南才子,難道還解釋不來嗎,我請您擔任這月老,無非因爲八位佳人要有八位月老,很可撈上一筆媒儀,這肥水不落外人田,咱們朋友一場就便宜你了,若是您不貪財,那我倒可以另請高明。」

  祝枝山一聽有方便錢可賺,忙賠笑轉話鋒道:「咦咦,伯虎啊,我不過同你取笑,怎可認真,不過那幾家千金到底如何被你上手,可要將那詳情相告,我可不想臨時碰壁啊。」

  伯虎無奈,只得將詳細情形向枝山陳述,然而未說之前,先一本正經的問枝山道:「且慢,有一句話先問明,你替人做一次媒人,到底多少媒儀,得先說明。」

  枝山笑道:「那有可以預先說定的,也要看事情難易而定,著是容易的不要多走路多費唇舌的,當然可以少些,若是很難說好,由我一手包辦,當然減不來,若是一邊不答應,需要跳城門、鑽狗洞,那就得加倍報酬,否則劃不來啊。」

  伯虎不由得笑道:「才問一句你倒說了一大篇,就當做一般的,需要多少謝儀?」

  枝山伸出三個指頭道:「缙紳門第至少三百兩,其馀看事情增減。」

  伯虎嗯一聲道:「這價目還算不貴,但是你拿一方呢還是拿兩邊?」

  枝山斜著一笑道:「本來雙方都拿,女方比男方減半,但你的事我可破一破例來個優待。」

  伯虎笑問枝山:「怎個優待法?」

  枝山喝了口茶道:「本來男方三百兩,女方一百五十兩,如今是你同窗好友,女家謝儀任憑隨意,你看如何?」

  伯虎又計較明明是現成的婚姻,只是出出面擺擺樣子而已。

  枝山認定他沒這個能力八美團圓這種如意夢,故做大方:「既然如此,你伯虎的事一律再打對折,不論門第,一次一百五十兩,不過話要說明,得要八次批發,合計一千二百兩,多走些路、多費唇舌都不必說它,可算是優待了。」

  不過伯虎仍是討價還價,最后講定八位一次講定了五百兩,女方則任由他們隨意,若是少了一個,都要按舊例辦。

  于是伯虎與枝山就一面喝酒,一面將如何在紫竹庵遇見昭容,如何喬裝賣身,如何與侍婢春桃定情,再與昭容小姐私訂婚約,后來又再喬裝至羅府、謝府,兩家小姐也是手到擒來,一一細說分明。枝山聽了,斜著眼看伯虎道:「哼,真有本領,也虧你那張小白臉才能如此好運,若非我已娶妻,否則真要被你氣死。」說罷兩人哈哈大笑,祝大鬍子也就答應做媒這椿事了。

  從第二日起,祝枝山就開始奔走于陸、羅及謝府前去執伐,原本伯虎認爲現成媒人的工作,后來卻發現沒那麽容易,后來又多生了些枝節才說定好事,此乃后話。

  至于九空尼姑,唐寅因她原是尼僧,爹娘都已離世也無長輩照應,雖則帶髮修行,但也沒有在佛門行禮之理,于是便託了祝枝山,將九空接出蓮花庵先送到蘇州,讓他的夫人與九空結拜爲姐妹,並代爲準備婚禮。

  當祝枝山開始奔走時,伯虎也是養得精神飽滿,至今已收得五位佳人元紅,尚欠三位,而離期限尚有二個月,因此不敢怠慢,當下和祝枝山約定,由他分頭接洽作媒,伯虎則繼續訪美覓豔,

  伯虎本想不再裝扮女子,另外再想辦法,倒是祝枝山勸他喬裝女子大吉大利,倒不如繼續下去才是好采頭。

  唐寅雖不重迷信,但聽他如此一說,也是有理,當真依舊扮女子。說也好笑,先前份女子大吉大利,可是這次卻出了問題,本是要去打別人的主意,不想弄巧成拙,卻讓別人當他是女子,花言巧語誘到家中,險些被人家強奸,把處男貞操給破壞了。

正是:

  獵豔淫徒反被獵,偷雞不著蝕把米。

欲知后事如何,請待下回分解。

=未完待續=
[彷古典]江南第一風流才子27 (以爲得計、事機敗露)

  這日出來,伯虎穿著女裝繞著大街小巷走了好幾處地方,走了半天就是遇不到一位像樣的女子,就連胯下也是一點線索也沒。眼見金烏西沈,萬家燈火,天色近黃昏,暗想也不用說了,這一天的氣力可是白費了,擡頭一看,路旁酒簾高挑,右首裡正是一家叫做金谷春酒樓。伯虎一扭身子,正待舉步進店,忽然想到自己身上改扮著女裝,單身女子一個上館子飲酒,究竟有所不便,或許會被衆人議論無端鬧出笑話來,回頭又一想,這又有什麽關係? 我有錢飲酒,只要不和人搭讪,怕誰講話?

  于是就從身上取出一塊絹帕,將一頭青絲裹住了,裝成鄉村女子一般,大大方方的走進酒館。

  一進去就有店小二上來招呼,引著上樓,他便在僻靜處揀了一副座頭坐下,說是要一人獨酌,並點了幾樣菜、一壺陳紹,就自得其樂的自酌自飲起來。伯虎酒量本是不弱,三杯黃湯落肚之后甚爲暢快,于是吩咐店小二添了兩樣菜,放出本來豪放模樣,關懷暢飲起來。

  乾了一杯又一杯,五六杯之后興緻就來了,看見右首白粉壁上,歪歪斜斜的題了許多詩詞,便輕輕起身,走近牆壁放著醉眼,看著一首首的詩,結果除了一首似是女子寫的七絕,字迹端正詞句清新以外,其它的簡直沒有一首看得入眼。

  最爲奇怪的,內中有一個署名馬文彬寫的字句最多,不但字字歪斜,如同稚子塗鴉,而且詞句鄙俚粗俗,首首粗俗得不堪入目,夾雜許多淫言穢語[注一]。

  伯虎一面看一面腹誹不已,不知這姓馬的又是何等人物,如此狗屁不通的文字,居然還會寫在這裡丟人現眼,真是不知羞恥。一面看一面搖頭,正待轉身歸座,忽見酒保十分殷勤的引著一位青年漢子走上樓來,就在自己對面一副座頭上坐下,恰巧與自己的座位打個照面。

  那青年衣服華麗一臉橫肉,同來的尚有兩位家僕模樣的人物,分著站在他的左右兩旁,店小二屁顛似的聽了吩咐走開了,伯虎一見就知道這個人物一定不正派,不願招惹他,于是挨近桌邊,伸手將自己的杯筷移了個方向,低著頭側著身對那青年坐下,將壺內冷酒篩出喝盡,吩咐店小二添上一道湯,順便帶上一碗飯,正待吃完就走路。

  不想對方那青年,雙目炯炯如蚊子見了血似的注視這裡,放下自己酒菜不吃,卻站起身來挨近唐寅這桌,一手支著桌角俯首彎腰的向伯虎笑了一笑,然后裝著斯文模樣說道:

  「小姐怎的一人在此獨酌? 請問小姐尊姓芳名? 仙鄉何處? 小生姓馬,賤字文彬,小姐如果不棄,何不搬到那桌上同桌而食,豈不熱鬧?」

  說到這裡不待伯虎答言,斜眼過去丟了個眼色,那兩位親隨模樣的人,早不分青紅皂白,將伯虎桌上的酒菜,一股腦都搬到了姓馬的這桌來。
  唐寅見他那種舉動,不覺好氣又好笑,尋思那馬文彬就是你這狗賊,像這樣狗屁不通的無賴,竟然想來戲弄唐大爺,好吧,既來之、則安之,倒要你開開眼,讓你知道我唐大爺的厲害,要你以后不敢爲非作歹。

正是:
  低酌淺斟正自在,
  牛鬼蛇神又何來?

  話說這馬文彬也有些來頭,他的父親曾做過當朝一品宰輔,如今雖已過世,然而馬府在南京城仍頗有聲勢。
  馬文彬由于父母之溺愛,自幼便不學好,說到讀書就好似要他的命,說到玩樂賭博卻是一等一,及至長大更是鑽到酒色上面用功夫,仗著父親的一點馀蔭,在南京地方胡做非爲,金谷春酒樓是他平日愛去的所在,有時單身一人,有時呼朋引伴,有時還帶上幾個青樓女子。壁上那些不堪入口之作,都是酒后當著娘兒的面,賣弄才情所寫。
  他在家中已有一位正妻,外帶三位如夫人,卻仍貪花好色,時常到外邊眠花宿柳。當地人士一則因爲相府后裔,留點情面,二則他揮金如土,倒可沾他些好處,因此背地裡譏諷咒罵,當著面卻仍然恭維他的詩詞是才逾子建;福橘皮似的尊容,竟說美如子都。讓這馬文彬越發得意,常常在醉后朗讀自己的杰作,自己拍著桌兒擊節歎賞,自诩天下文章第一,許多想著他好處的人,又努力恭維不已,若是在平時,他是一毛不拔,此時如有人向他做出要求,都是有求必應。因此許多人奉送他一個渾名叫冤大頭。
  伯虎一聽他自述是相府公子,靈機一動,存心想讓他受點教訓,並且乘機溷入相府,看看有沒有機會遇到個美貌佳人再偷將出來,好讓他偷雞不著蝕把米。想定主意,就編說自己是蘇州來的王三姑,只因父母雙亡舉目無親,此番上南京投親不遇,心裡正在煩悶,因此來此借酒消愁,不想得遇公子,實在是三生有幸。
  這些話句句打入馬文彬的心坎,于是一面命人把酒菜併上,一面恭恭敬敬的向唐寅大獻殷勤。唐寅存心要作弄他,故意放開飯菜不吃,一個勁兒勸酒,同時向他詢問家裡的情形,府中人口多少,文彬心旌搖曳,叫了些酒菜支開隨從到旁邊吃,一面將家中實兄照實說來,只是瞞起自己有三個小妾。
  其中唐寅最關心者,是聽到馬文彬家中尚有一未許人家青春美麗的胞妹,這就正中下懷,和這馬文彬就份外親熱起來,也詐稱自己尚未有婆家。馬文彬便要殷勤留她去家中住宿,唐寅當然一口答應了,于是馬文彬連酒也顧不得喝,匆匆忙忙陪著唐寅略吃些飯,吩咐店小二記在自己賬上,便帶著唐寅回家。

  進得相府,一路留心觀察,但見屋宇寬大、陳設華麗,果然氣派。馬文彬一直將他引入內書房坐定,吩咐家僕泡一壺香茗,端來許多精緻點心,
  唐寅趁機再將酒樓中題詩大加贊揚,令馬文彬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將美人擁入懷中,好好溫存一番。唐寅深知自己深入陷阱,恐怕勢單力薄,就推說酒喝多了,有些頭暈相早就寢。
  馬文彬一聽美人兒要睡覺,兩隻耗子眼滑熘熘的直望著壁間那張湘妃榻,一顆心真想僥倖,滿臉脹得發紫,似乎有話要說卻又口難開。話說這馬文彬平日之爲惡,也不過就是仗勢欺人,公然攜娼至酒樓喧嘩,寫寫歪詩,偶爾當街調戲婦女,也只敢吃吃豆腐、稍稍動個碌山爪,若是真的強搶民女之事,會帶去對簿公堂之事還是不敢做,正是那有色心、無色膽、無膽色又無手段。
  這個孬樣見在唐寅這正宗淫賊眼裡,也是只有暗笑,知他不懷好意,便想定了些言語要將他套住,只說自己雖是一名難女,可也出身書香世家、知書達禮,如今即然隨你進府,也是看上公子才情,真心誠意願意以妾身相事。然而婚姻大事不可兒戲,總要有個婚禮洞房花燭,若是草草成事有失相府身分,贻人口實,一輩子擡不起頭。如果真心相愛就當依我的話,否則甯死不從,情願連夜出相府到荒郊露宿。
  馬文彬聽了這話,也是言之成理,反正也不急于一時,被這位西貝美人所勾起的慾火,家裡一妻三妾隨便找一個打一砲就解決了,平日自己喜在外面眠花宿柳,家裡疏于耕耘,突然上了她們的床,可都是求之不得呢。于是連聲說是,一定遵命。但是今夜請小姐委曲一夜,明日再去佈置典禮。
  唐寅一聽他中計了,又順水推舟,故意緊皺眉頭說素來膽怯,不敢在這麽大的屋子一人獨睡,況且讓人家知道睡在公子書房裡,彼此名聲都不好。馬文彬一想,這將來要當如夫人的美人,自然也不好與下人同睡;更不可能與自己妻妾同睡,這提前相見只要要提前摔醋罈子。被伯虎這樣逼來逼去,最后就逼到馬鳳鳴小姐身上了。

  這還是讓馬文彬自己提到這馬小姐的,唐寅一聽得計,正中下懷,心裡樂開花了,但仍擺出一個勉強同意的臉孔,隨著馬文彬去見小姐。
  走在往小姐繡樓的路上,伯虎怕跟丟了在諾大的相府中迷了路,因此緊跟著馬文彬后頭魚貫而行,走著走著,突然胯下處女風向雞緊急反應,突然沖出直指前方繡樓,不用多說,顯然是感應到馬鳳鳴小姐豐沛處子元陰。只是因爲跟著馬文彬太緊了,鞭兒捅到了他后臀股溝,一驚之下停了一步,運起龍虎山縮陽爲陰玄功,面上則是紅一陣、白一陣。
  馬文彬感覺到自己的股溝間被一個東西輕插了一下,也停下身來,對著伯虎谄媚的回眸一笑,看著羞紅著臉的西貝王三姑,這表情頓時令伯虎打了個哆嗦,原來馬文彬誤會這西貝姑娘不但對他有意思,而且挺懂情趣的,還會玩那頑童常玩,用手指偷插別人屁眼的遊戲,若是將來將她納爲妾室,可有得樂了。
  伯虎看到馬文彬的媚笑,晚餐酒菜差點吐出來,直怪自己不小心,差一點就插入了玻璃圈。趕緊陪失禮、道個不小心道:「奴家不是故意的。」馬文彬呵呵一聲乾笑,也就當啥事都沒發生一樣。
  隨著文彬上了相府掌珠的繡樓,果然精緻氣派。只見四壁都是圖書,牙籤錦軸,觸目琳琅,窗檻上煳著碧紗,四壁煳玉色紙兒,十分潔淨,纖塵不染。靠壁設有兩具楠木天然幾,一具上面陳列著古董青爐銅瓶,一具安排著詞稿書卷,近窗一只茜露色彤木大長桌,上覆織錦彩毯,一望既知是小姐的書桌了。顯然這相府千金是看書畫的了,可惜那個哥哥卻是個大草包!

  馬文彬一見著她妹子,也是陪著許多小心,說唐寅是迷路女子,自己出于好心留她住宿一夜,但因男女之嫌,要暫借小姐房中一宵。
  這馬小姐當面就擺出臉色來說道:「你這哥哥做事,是益發荒唐了,這閨樓又不是迎賓館,怎好留人過宿,你既然要收留女子,怎麽不會安排在自己夫人那兒,定要寄在我閨樓上?」
  這麽一說卻正中了馬文彬的腳痛,怕出現那一山不容兩隻雌老虎之事,于是又說了些好話,同時讓開身子讓自己這千嬌百媚的妹子,見見這未來不可能成真的西貝嫂子。
  伯虎上去相見問禮,在燈光之下,卻把這馬鳳鳴看呆了,萬萬料不到哥哥街頭帶回來的女子,倒有如此美貌如花,比那幾位嫂子都高上一籌,怪不得哥哥會特別垂青,照這般人物是我見猶憐,當下便詢問一番,而伯虎則是對答如流,那一雙色眼也是盯在小姐面上,因爲以爲都是女子,那鳳鳴小姐也不以爲意。
  只見這鳳鳴小姐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圓圓潤潤、水嫩水嫩的,臉兒圓圓、體態圓潤,眉如彎月、目如秋水、櫻唇紅潤,舉止端莊有緻,顯出出身于教養有素的官宦人家子女,只是對他那不成材又大她十馀歲的哥哥,神色間頗有頤指氣使的白眼味道;而鳳鳴小姐似乎對自己這位西貝王三姑頗有好感,看過來時則是青睐有加, 于是像是勉爲其難的將伯虎留下,然后就對著哥哥下了逐客令。伯虎此時已是心花怒放,開始要感激正低頭縮腦下樓去的馬文彬這冤大頭了,若不是他的一片好意,不,應該是不懷好意,今夜怎能上了小姐的繡樓?

  鳳鳴小姐一見哥哥下樓了,立刻換成一副如沐春風的笑臉,問伯虎道:「聽哥哥說王姑娘讀過書有文才,不知可會吟詩?」

  伯虎回稱:「琴棋書畫略知一二。」

  鳳鳴小姐自己也有些文才,一聽鄉下女子竟能琴棋書畫,心上只是不信,便出了些難題考考她。便對他說:「我這裡有個上聯,妳給我對上好嗎?」

  「點點楊花入硯池,近朱著赤、近墨者黑」

  伯虎隨即一口答道:

  「雙雙燕子穿簾幕,同聲相應、同氣相求。」
  鳳鳴一聽,覺得他的才學彷彿高過自己,但她還是有點兒不服,又討教一些詩辭,之后又問他懂不懂琴,伯虎便彈了一曲鳳求凰,接著小姐又請伯虎品評書房所挂畫之優劣,樣樣皆令鳳鳴小姐心服口,五體投地,還真的是百考不倒。

  鳳鳴小姐聽了她一番高論,不由十分佩服道:「姐姐不但妙解音律,並且雅擅詞章,今夕相逢可稱三生有幸。」

  小姐說完,似乎另有所思,之后又對著伯虎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然后便過來拉著伯虎的手道:「時間不早,請姐姐到房內去睡吧。」
  小姐在拉伯虎手兒之時,似乎是不經意的搓了伯虎腕臂一下,然后露那神祕微笑。伯虎則巴不得踏進鳳鳴小姐的內閨中,想她那香閨中定然幽雅無比,一待揭開繡簾,早有一股香氣,撲面而來,讓這脂粉叢之餓虎,聞得心醉神搖。

  來到床邊,伯虎即道:「多謝小姐容奴家一宵,且待奴家替妳卸�如何?」

  小姐便道:「斷斷不敢當的。」

  但伯虎已手快的搶了過來,替小姐俐落的拔出首飾,寬解衣裙。
  鳳鳴小姐卸去衣裙,露出月白绉沙的小褲,妃色绉紗的小襖,一雙三寸光景的金蓮,見她正要換上一雙大紅素緞的軟底睡鞋之際,看起來如出水鮮菱,讓伯虎看得是讚不絕口,直拿自己一雙天然足自怨自艾,又讚那小姐那雙睡鞋是何等潔淨,鳳鳴笑道:「這是因爲:永無沾地日。」

  伯虎聽了脫口而出道:「奴家斗膽給小姐對上一句叫做:
也有向天時。」

  鳳鳴聽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指示她睡在一旁的西施榻上,自己則是含笑上床,順手即把帳鈎放下。
  伯虎坐在西施榻上,除下了裝飾及衣裳,心想如今進了小姐香閨,可惜還不能上她牙床,雖然只隔了一重帳子,猶如蓬山萬里,她望不見我、我也見不著她,必須設法上她牙床才是,正在左思右想,準備向床上那千嬌百媚的馬鳳鳴小姐找話說,沒想到從帳中幽幽的傳出一句:

  「解元郎一向可好?妾身可是等你很久了!」

  「呃?小姐說是誰,這裡只有奴家在。」伯虎只當是自己聽錯了。

  「我是說那位聞名于大江南北的今科解元郎,唐寅唐解元,您近來可好?」

  「唐解元? 唐解元在那兒?」伯虎還在那左顧右盼的裝瘋賣傻。

  那位馬鳳鳴小姐在床上坐了起來,抓掀開了帳子,嬌嬌俏俏對著伯虎說道:
  「我說的唐解元就是你啊!妾身見你喉節分明、胸前平平,又是一雙天足,分明就是位男兒身,又見你長相如此俊俏,扮起女人來比女人還要嬌美,考你那文才又考不倒,只有那近來傳說中風流入花叢的解元郎能有這般的扮相。若是你真的不是唐解元,那我可要叫人來來捉那那扮女裝溷入閨閣的淫賊囉!」
  這馬小姐說話起來的態度是一聲比一聲嚴厲,只聽得唐寅背上冷汗直流,怎的她那白癡哥哥半天就看不出來自己是西貝貨,而這位小姐沒幾句話就點出來自己是誰,這也太可怕了吧,于是趕起放出男聲,壓低聲音說道:

  「小生確實是唐寅唐伯虎,請小姐莫要聲張,有話請慢慢說、慢慢說。」

  一聽伯虎承認了,馬小姐臉色也一轉溫柔道:「奴家猜得果然沒錯,果然是解元郎大駕光臨,不知唐解元來此有何貴干?」
  唐伯虎見那馬小姐口氣不若先前嚴厲,也鬆了一口氣,然而被問到爲何到此,這就有些尴尬的說不出口了,若是假扮女子,還可以先裝可憐博得同情,然后以才情爭取好感,最后再亮出底牌得到婚約承諾,然后順勢取那元紅。如今一開始就被點破是唐解元,少掉了中間的過程,還真不知道要怎樣開口求婚,總不能一開口就說要借小姐元紅一用吧?

  還在吱吱嗚嗚不知如何說好,結果居然聽到馬小姐說出那驚天動地之話來。
  誰知坐原本柳眉倒豎的鳳鳴小姐,問明眼前人物就是自己猜測的解元郎,于是坐在繡榻之上,臉色像是變戲法一般,立刻放出嬌媚的神色膩聲道:
  「解元郎不是要來我閨房中偷香竊玉嗎?怎的還呆呆的站在那兒不上床呢?這春宵可是一刻值千金的呢!還是說,你對妾身的姿色不滿意,那麽不如我就叫家丁前來拿你送官吧?」
  伯虎聽著她所說的話,頓時目瞪口呆,這、這、這,這些話豈會是出自相府千金小姐之口?居然比那老練的風塵女子還要厲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我唐寅是在作夢,或是掉進了別人的仙人跳?此時此地的情況,任憑這機靈鬼怪的江南才子想破頭,都無法想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此時看到床上鳳鳴小姐的模樣,似乎也不適合想了,直接上了再說吧!
  這鳳鳴小姐坐在上,看那伯虎仍呆呆的站在那兒,似乎還沒聽出自己話中的明示、暗示,于是玉齒輕咬嘴唇,以那纖纖玉指一鈎玉色肚兜兒的帶子,胸前圓圓潤潤的一對豐乳顫顫抖抖的彈跳了出來,同時將褲帶一鬆,胯下一片春草也露了出來。
  鳳鳴小姐同時用一隻手輕摸著自己私處,那雙水汪汪的美眸,半癡半醉望著唐寅,神情彷彿全出于自然,毫無半點做作,嬌紅著臉說道:「解元郎,我以前這裡從來不流水的,現在知道公子乃是風流唐解元……忍不住就要流了出來,這還真是羞死人了。」
  流出淫津會羞,這種話也講得出來?伯虎聽了那還怎麽忍得住,三下兩下,身上的衣物頃刻間脫了個清光,便撲上繡榻。當鳳鳴小姐見著伯虎左臂上那豹房密探之白金練牌時,眼中精光一現,笑得是更迷人了。
  伯虎上得繡榻,一隻手五指大張,先把她大半個乳房包裹住,不輕不重的恣意搓玩。另一隻手往下輕輕一摸,果然夾在兩條白嫩腿兒中間溪水潺潺,只覺她的玉戶摸起來甚爲舒服,細柔的陰毛薄薄一層覆于恥丘,兩瓣花唇圓圓鼓鼓突突,甚是豐滿,他微微伸進一指,鳳鳴小姐已顫抖輕道:

  「解元郎,我……還是黃花處子,會痛的……。」
  輕輕一笑之后,伯虎先在鳳鳴的櫻桃小嘴兒吻了一番,接著從鳳鳴的耳垂舔吻起,一路從眉頭、眉尖、瓊鼻、嘴角、下颔,再往下舔她的豐潤雪白的頸項、乳房、在如玫瑰花苞般鮮紅乳頭逗留了好一會兒,接著往腋下、香臍、小腹,然后再一路下去,直到她的恥丘、玉戶,到了這裡,鳳鳴已是嬌吟不已,整個人如同手舞足蹈。

正是:
  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欲知這馬小姐說出什麽驚人之話,且待下回分解。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28(見風轉舵,如遇故舊)

  伯虎分開雪白水嫩的雙腿,細細審視中間那朵誘人嬌花,放眼望去,已見花唇四周一片淫津,晶光閃然,贲起之白嫩白嫩的玉戶,觸感水嫩豐柔,中間突出了鮮紅色花瓣般柔滑之內花唇,有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蓓蕾,一團鮮紅嫩肉正微微翕動,豐厚的朵朵花瓣兒,擋住看入更爲內裡花道之視線,而花瓣上則沾了滴滴露珠。藏身在這玉戶頂端的花蒂兒,也因情動探出頭來,像粒旁生之鮮紅小花苞。伯虎一面看著一面讚歎這美景。

  此時的鳳鳴小姐,早因情慾大動,原本美得驚人之杏靥,早是紅通通的;由于久久不見伯虎有所動靜,原本那半閉之星眸便張開來盯著伯虎道:

  「你怎麽一直這樣看,人家難爲情死了。」
  伯虎一聽便勐然將鳳鳴那花蒂兒輕輕咬住,舌尖在頂端一個旋轉,讓她再也忍不住,兩腿大張,身子抖個不停,嗯嗯淫哼。在他熟練的把玩下,鳳鳴小姐鼻息已越覺沈重,身子也開始往伯虎身上不住的磨蹭。
  鳳鳴小姐像是被舔弄得受不住一般,一個翻身而起,水嫩的小手已握住伯虎昂然挺起之神鞭,開始以纖纖玉指在上面輕輕掃弄,細細的審視虎豹霸王鞭上那專屬標章:靈龜上之虎首、豹頭,玉莖上之虎紋、豹斑。臉上的表情由開始的好奇,轉變爲原來如此恍然大悟的模樣,最后似乎覺得手指玩弄還不夠,又開始以一臉陶醉的表情,將嫩舌兒伸出,細細舔弄品嚐感受這肉鞭上凹凸不平之觸感,又用豐潤的雙唇親吻吸吮著,那張嘴的動作越舔是越貪婪。鳳鳴小姐仔細撫弄吮舐約一柱香時間,直把伯虎弄得慾火焚身。
  伯虎全身被搞得燥熱無比、如火燎原,腦中更是一片迷煳溷亂,既不清楚爲何這馬鳳鳴小姐一知道是他,就要和他上床;更無法理解,明明是一位黃花處女,爲何在床上是如此熱情熟練?不過在這種情形下還要思考這種問題,那就是比迷煳更加迷煳了,有位嬌滴滴、赤裸裸的俏麗處女躺在懷中,還是先突破現況,有事爽后再說吧。
  鳳鳴小姐似乎品夠了,滿意的躺回繡榻,乖覺地將一雙玉腿大大分開,把個紅豔豔的玉戶展陳在伯虎面前,同時竟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方白绫巾墊在自身的臀下!
  天哪!哪有這樣替黃花閨女破處的,幾乎所有的主動,都被這位相府小姐包了,似乎只有爲那經過訓練的妓館清倌兒梳攏開苞時,才會有此等豪華待遇,可是眼前這位可是相府的千金小姐耶!
  此時只能用下半身思考的唐寅,也顧不著這些了,他將鳳鳴小姐雙腿高高舉起,自己那號稱神鞭之猙獰凶器,緊緊頂在嬌嫩的玫瑰花瓣上,此時鳳鳴雙眼迷離,一隻手緊緊勾著伯虎的脖子,扭擺水嫩腰肢,胯下花瓣追逐摩擦著伯虎肉棒,雖然這感覺和之前伯虎靈活挑動舌頭有些不同,但摩擦快感同樣使鳳鳴沈醉,可那芳心與花心中,搔也搔不到的酸癢,則卻越來越是難耐!
  伯虎巨大虎豹靈龜,塗滿鳳鳴津液,莖柱下方在鳳鳴玫瑰花瓣間來回滑動,虎首豹頭輕點著玉蚌上方花蕾,忽然鳳鳴身子微微一抖,一股花蜜溢出花房,伯虎則立起凶器,想要來個長痛不如短痛,順著湧出的汁液用力一捅到底!

  「嗯--!」鳳鳴一聲悶哼,玉齒緊咬,美目中瞬間溢滿淚水。可憐的俏臉現出一副想哭的模樣。
  伯虎此時感到神鞭被緊緊夾住、進退不得,處在一動也不敢動之尴尬境地,原本以爲鳳鳴小姐如此開放大方,這破處應是輕而易舉,怎知這過于敏感的陰戶,竟因伯虎大于平常之巨陽突入,而發出鎖陰痙攣。除了花道緊緊鎖住陽具外,更特別的是,從原本平滑花道壁上,竟然突出了肉棘,刺弄著肉鞭,令伯虎感到了麻癢、酸酥又微微刺痛之感,居然是異品名花「帶刺玫瑰」,極度興奮時之異相。
  以伯虎練就之洞玄子十三經玄功,也不畏懼這鎖陰及肉棘,但若他此時運用玄功,只顧自己快活大肆撻伐、任意挺聳,只怕會讓鳳鳴痛不欲生甚至傷及玉戶,對于日后要一輩子跟著自己的女人,怎能不好好的加以疼惜,所以當下之伯虎,可是騎著胭脂虎難下,有力也使不上,于是只好不尴不尬、咬牙切齒的僵在那兒!
  伯虎那首度闖關,沖勢勇勐、盡根而沒,隨即被陰戶鎖住動彈不得。愣了一會兒,立刻明白自己被鳳鳴小姐鎖陰。但是身爲淫賊的自己,既然上了閨女的床,哪有喊停叫住的道理!于是連忙俯身下去,先將鳳鳴眼角淚珠舐去,接著口中斷斷續續講些體貼話軟言安慰,一面忙碌舔吻唇頰,並以指頭輕揉那嬌嫩乳珠,果然沒一會兒鳳鳴緊繃的俏臉鬆弛下來,伯虎也終于得以舒展緩緩抽送。
  看到伯虎對自己如此動作溫柔和,令馬鳳鳴十分感動,自己雖貴爲相府千金,但父母雙亡、兄長不肖,正憂愁自己命運,此時可偏偏命好,碰到個這麽一位懂得疼惜自己男人,當然也要好好的把握,這都得要感謝自己那爲親姨娘,透露給自己這天大機密,才能逮住這好緣份。

  鳳鳴在伯虎溫柔抽送中,逐漸苦盡甘來,雖然剛才開苞時真的好疼,但現下滋味竟是如此美妙,原來花房裡的酸癢是要這樣來搔的,果然美快如酣醉。
  身體越來越熱,鳳鳴擡起嬌軀扭擺不已,以尋找更激烈快感,初破瓜之鳳鳴小姐竟單憑著女體本能,就熟習那款款相迎。沒有矜持、沒有羞澀,鳳鳴櫻唇間自然的吐露出淫言俏語,只爲宣洩,毫無顧忌,放浪的大叫!真誠而激烈宣洩芳心與花心中之快美!

  「啊…寅郎!頂到底啦……真妙!喔……飛上天啦!」
  自鳳鳴淫唱響起,伯虎便開始加快抽插,鳳鳴的花道,入口並不很緊窄,然而先要通過突出于外陰那層層豐潤玫瑰花瓣之阻擋,可再往裡深挺竟又有一圈緊窄,繼續挺進裡面又是稍寬的一個小腔室,最后在甬道盡頭,才是觸及那軟嫩柔酥的花心宮口,整個花房竟似一朵半開的玫瑰,伯虎每次插入就像連續插進了兩度關卡,拔出時內花唇豐潤的玫瑰瓣兒,纏捲著靈龜肉愣,那滋味竟是極其酣暢甘美。
  伯虎先前肏弄五位處子,各有各的特色,沒想到這鳳鳴的寶穴又是一絕,伯虎先前在花街柳巷玩過女人雖多,可惜時間太短,沒有充份時間鑽研女子花道之品種,除了出師時,以龍虎山玄功彷出之七大名器外,還是以自己女人的寶穴最爲美妙,也是絕無僅有。收進來六位佳人,已經讓自己喜不自勝,不知未來剩下的兩位,又將會帶給自己何等之驚喜?!
  一面插弄一面自我陶醉之際,鳳鳴那對原本清澈眸子已漸漸失神,遍體香汗直流,四片唇兒緊貼著擁吻,喉間發出的哼唧聲是那樣的低沈、那樣的微弱。看到鳳鳴到了緊要關頭,伯虎忍著一口氣,奮力的重插一陣子,終于讓她花心一開,散出了一股的陰精,伯虎不敢待慢,忙運功將其自馬口完全收盡,在鳳鳴丟精時,先前鎖陰時在花道發出之肉棘又再度刺弄著肉鞭,使鞭兒上麻癢、酸酥到了盡頭,再加上微微刺痛之感,令伯虎「噢」的一聲長歎,一股陽精如同一串神祕密碼,刷入鳳鳴那祕密花園深處。

  而鳳鳴則是連連的打著寒顫,一陣身心舒暢,酸軟的癱在牙床上,嘴裡還喃喃的唸著:

  「快用白絹巾,取元陰元紅...」
  伯虎一點也不敢待慢,遇起十三經玄功,速將肉鞭再度鼓起抽出,再從裡衣裡取出白絹巾,將元陰及沾在陽具上之元紅轉至絹巾上。將這重要的工作完成之后,喘了一口氣,回頭望著躺在繡榻上的馬鳳鳴小姐,正想要問她怎會知道這元陰元紅之事。
  卻發覺高潮后的鳳鳴小姐,已然支起身子,雙眼亮晶晶的,神采飛揚,毫無尋常女子丟精后疲憊模樣,眸子中射出了絲絲柔情,櫻唇中吐出了甜膩的一句:

  「解元郎真懂得疼惜人,我們再來一遍。」
  怎的這時的鳳鳴小姐看起來有些面熟,而這句「我們再來一遍。」更是耳熟,走到床邊左看右看,在肥美嬌軀上東摸一把、西揉一番,赫!這可不是豹房南方總管兼揚州教坊司總管李豔紫姑娘的青春少女版嗎?

=未完待續=
[彷古典]江南第一風流才子29 (計中之計、再見媚體)
  馬鳳鳴被他又看又摸的,也有些羞澀的道:「解元郎,請勿以爲妾身恬不知恥,身爲相府千金爲了有好聲名,妾身一向潔身自好,絕非淫娃蕩女,今夜獻身解元郎,倒是有原因的。」

  伯虎奇道:「小姐怎知小生會來貴府,這是否與教坊司李總管豔紫姑娘有關?」

  鳳鳴小姐道:「解元郎爲何還站在床邊,何不先上床來抱著妾身,我們再好好談。」
  這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何況紳士是不能拒絕淑女的要求,于是伯虎重新登床,將鳳鳴小姐擁住,順便那鞭兒又舊地重遊,一下子就鑽入了那玫瑰花穴。

  接著馬鳳鳴向伯虎丟了一個媚眼道:

  「妾身這天生媚體乃傳自家母一系,揚州教坊司總管李豔紫乃家母的親生妹子。」

  伯虎一聽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天生媚體乃來自遺傳。難怪這「我們再來一遍。」會那麽的熟,而且一開始就猜到我是唐寅唐解元。

  于是在龍虎霸王鞭與帶刺玫瑰緊緊結合的情形下,鳳鳴小姐也娓娓道出這一夜風流之前因后果。
  原來鳳鳴小姐與那馬文彬並非一母所生,馬文彬爲馬相國正室所生,而鳳鳴小姐則爲側室所生,鳳鳴小姐的母親也是天生媚體,馬相國是在過了中年才納其爲妾,結果不堪天生媚體高度索求,未能得到耄耋之壽,成了牡丹花下死,而鳳鳴母親也鬱鬱以終。
  鳳鳴小姐的小阿姨李豔紫姑娘,很早即因選秀女而入宮,在宮中教導嫔妃房室規矩的豹房嬷嬷,依據皇家房室秘典記戴,很早就發現豔紫姑娘是天生媚體,若是讓她成爲嫔妃,那種需索無度,恐怕皇上很快就會馬上風、沒有多久會駕崩,于是就收她爲徒,成爲教導嫔妃房室規矩及如何侍候皇上的女官。
  之后當正德皇帝即位,就由已在豹房女官的豔紫姑娘親身進行性啓蒙,果然讓這位少年皇帝嚐到甜頭,常常在她身上爽得叫親娘,而豔紫姑娘也是盡忠職守,當真將正德皇訓練成大明朝第一風流皇帝,而她也被昇爲豹房總管。
  當馬相國在朝任職之時,也多虧豔紫這位任豹房總管小姨子的幫襯,也正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讓他的相國之職十分順利。后來馬相國及鳳鳴母親相繼去世,豔紫姑娘受到姐姐的臨終託付,要她照顧馬鳳鳴小姐,于是乃奏請皇上準調至楊州,任揚州教坊司總管,密兼豹房南方總管,也就是爲了好好就近照顧這位乖巧的甥女。而馬相府在相國去世后,維持地方勢力不墜原因之一,就是有豔紫姑娘照應。
  豔紫姑娘深知娘家一脈所傳之天生媚體,並非尋常男子可以滿足,若是所適非人,不但自身情慾無法得到滿足,還常會造成男子折壽,因此爲了甥女馬鳳鳴之終生「性」福,她在教坊司之時,便常常留意足以和鳳鳴小姐匹配的對象,這不但得要才貌俱佳之條件,那床第間高明的能力更是重要。
  而兩、三個月前,伯虎在揚州被豹房吸收,成爲「陵林奇」進行秘密集訓時,豔紫姑娘就發現伯虎乃絕佳人選,身爲豹房南方總管,當然清楚伯虎之元陰八卦計畫,想那元陰豐沛之處子並非隨處都有,因此極有可能會找到馬相國府的鳳鳴小姐,于是很早就與小姐透露相關事略,希望她能夠留意,若是有機會時,莫要放過了這位金龜婿。當然伯虎的各項特徵:相貌、文采、鍊牌、虎豹霸王鞭等,早就被交待清楚了。
  鳳鳴小姐初聽到豔紫姑娘這位小阿姨,要她主動配合別人的偷香竊玉,可真是非常羞怯,這與過去自己所熟習知書達禮、謹守閨訓完全不合。但是豔紫姑娘極爲誠懇的與她說明天生媚體獨特神妙之處,以及難找到匹配佳偶的悲哀,並以自己及鳳鳴親娘爲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鳳鳴,要她對此有所覺悟。
  爲了讓鳳鳴小姐體會自身肉慾之需求,豔紫姑娘還對鳳鳴小姐動手動腳示范一番,在她身上敏感處撫弄,令她親身感受慾火上身、難以滿足的苦處,如此一來,果然讓鳳鳴體會到自身對男子本能上之需求。豔紫姑娘于是又對鳳鳴因材施教,讓她在床第上更具風情。由于天生媚體已甚具優勢,因此也不再教她素女房中術,特別著重在言語、表情及姿態等媚人之術,使得馬鳳鳴無論用表情語言逗人、唬人、勾引人、教訓人,皆十分的精通,練就了妓家那種翻臉如翻書的神技。

  經過這一番解說,才令伯虎恍然大悟,唔...真是太幸福了,這麽多人爲了在下的幸福,花費這麽多的苦心。
  唔...依說書人的意見,這伯虎被奸人算計,被訓練成一堆女人的專屬洩慾工具,還要在那兒感動,真是不知好歹,被賣了還替別人算錢...啥?衆看倌都想要被奸人算計?唔...這麽說在下也想被奸人算計耶。
  無論如何,在龍虎霸王鞭與帶刺玫瑰維持結合之下,還真佩服這小倆口能將整個故事一口氣說完,既然故事說完了,鳳鳴小姐便微紅著臉,輕聲在伯虎耳邊細語道:「我們再來一遍。」這句話彷彿點燃那花砲引信,重新爆開了這個夜裡許多次「我們再來一遍。」的第一次。
  與初嚐滋味的鳳鳴小姐在床上纏綿整夜,一場接一場的盤腸大戰,把個馬鳳鳴弄得欲仙欲死,數度春風之后,伯虎終于滿足了這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稍事休息一番,才披上衣服,讓侍婢送上早餐,兩人對坐一桌用起早點來,同時討論捉弄馬文彬,好給他一個教訓的對策。
  待到日上三竿之際,馬文彬興匆匆的登上繡樓,要與假扮王三姑的唐寅說話。一見到馬文彬上來,唐寅立刻將臉兒一變,露出本來面目,說明自己是新科解元唐寅,假道身具錦衣衛兼皇家豹房密探身份,因江甯府大老爺,傳聞你平日沈湎酒色、作惡多端,因此由朝廷授命私行察訪。果然發現你這個馬文彬真是作惡多端、妨害風化,居然花言巧語的將皇家密探哄到家裡、心存不軌意圖非禮,讓當何罪?這會兒沒得說了,且隨本探去見府尊老爺再說。

 說著就要氣勢凶凶的扭著馬文彬出去,可憐馬文彬被這美豔的王三姑逗得太興奮,找了二位如夫人搞了半夜才洩了火氣,因此一夜沒怎麽睡,身體有些虛,一大早又出現如此晴天霹雳。別的不打緊,居然讓這位男扮女裝的密探,在妹子房中宿了一宵,這俊男美女乾柴烈火的,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麽事,這下可糗大了,相府這下丟人丟大了,自己以后也別出去溷了。

 馬文彬看看勢頭不對,又羞慚又氣氛,沒奈何,只得央求伯虎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無意將你收進府中,又在小姐房中過一夜,也是有緣,不如結爲秦晉之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馬文彬情願改過自新,從今以后不敢故作非爲。

  話未說完,只聽到碗盞一片聲響,那小姐早把早餐掀翻,房中所有器具撂得滿天飛舞,只往那馬文彬身上招呼,一面放聲哭道:

  「你這個沒長眼的無良哥哥,平日不做好事,如今居然放進一個男子到我閨房,叫我以后如何做人,我又怎能活于世上。」
  說罷站起身來,拿起一把女紅用剪刀,對準自己咽喉,咬定銀牙、緊皺娥眉,淚眼汪汪,氣喘籲籲的,渾身亂抖、兩手發顫,擺出要用力向頸項刺將下去的模樣。馬文彬一見,嚇得膽戰心驚,忙起身將剪刀一把搶去,小姐仍是啼哭,說是哥哥陷她于不貞、失節之嫌疑,又作勢去取那帶兒擱在脖子上,說要上吊自盡,也被馬文彬急急一把拉下。接著鳳鳴小姐就要口說要往那壁上撞去,又被馬文彬攔著,這會兒馬文彬可是心慌意亂,無計可施,只得將那帶著黃金的雙膝跪下,直直打揖道:

  「妹妹請息怒,哥哥跪下給妳陪罪了,此事我定會妥善安排,我立誓從今以后不敢故作爲,求求妳別哭了。」
  照說這馬文彬及正室所生,而馬鳳鳴乃側室所生,一嫡一庶、男尊女卑,兩人同是相國所生,身份差異甚大,爲何這馬文彬此時,卻對這妹子如此屈躬卑膝,果然因爲顧念手足情深嗎?
  其實不然,主要還是怪自己沒出息,犯了些事常得要鳳鳴那有權有勢小姨娘暗地擺平,這豔紅姨娘與側室所生的鳳鳴小姐爲血親,與那正室所生的馬文彬則無瓜葛,如今若是這嬌滴滴的妹子,因自己一時迷瞎了眼,放入男子進她閨樓,讓她尋了短,有所爽失,那麽在官場中頗具影響的豔紅小姨娘,自是不會放自己干休,屆時真的會死得很難看!

  此時仍爲一身女裝的唐寅,彷彿像是看戲的局外人似的,竟然出面要當和事佬,先朗聲對著衆人說道:
  「小生身負豹房秘密任務,查輯官家子弟是否敗壞朝廷聲譽,不得已男扮女裝來到相府,昨夜小生人雖在閨樓,但與小姐分睡兩榻,小生可以證明我倆之清白,另外小生也另有內情相告,望請小姐先息怒,好讓小生說分明。」

  接著向馬文彬使了個眼色,在他耳邊小聲說:「這事兒讓我來。」

  馬文彬對這便宜妹婿,滿臉感激之色,趕緊將不相干家人都趕了出去,自己也抱頭鼠竄而出。

=未完待續=
[彷古典]江南第一風流才子30 (女生向外、三長兩短)

  兩人見到閒雜人等都離開了,伯虎對著鳳鳴小姐拱手一揖道:

  「小姐此招實在高明,小生甘拜下風。」

  鳳鳴小姐哼哼一笑道:「我這不成材的哥哥,真是沒長進,每次出了事情,都要妾身去央求豔紫小姨娘幫忙擺平。這次居然將我扯進來,不如先讓他去白擔心一陣子,咱們坐下來繼續好好談談。」

 鳳鳴關心自身與伯虎的婚姻之事,因此先與伯虎敲定一番那說媒嫁娶之細節,接著就問伯虎已有幾家閨秀著了他之手,于是伯虎便將陸昭容主婢、羅秀英、謝天香、九空等芳名一一報出。

  鳳鳴小姐一面聽一面點頭,隨即說道:

 「妾身自從小姨娘那兒得知寅郎元陰八卦計策之事,就時時留意寅郎何時會出現,到了昨日還在怨怼寅郎爲何這麽晚才來,原來寅郎去了這麽多名門閨秀床上打過滾,果然這些姐妹在南京地方久享盛名,豔名遠播,就是妾身也要甘拜下風。如今倒不好再怪寅郎來遲了。」
  唐寅一聽鳳鳴小姐如此謙遜,對于衆家姐妹毫無拈酸之意,虎心大悅,也趕緊甜言蜜語一番,說鳳鳴小姐那房中風情,在唐門衆姐妹之中堪稱第一,又將她的美貌文才大大誇讚一番;接著放出委曲的表情,自述遲來此地原因,主要是堂堂相府,侯門似海,無緣接近,未能及早遇到小姐實是小生之遺憾,如今扮了女裝有驚無險的進入相府與小姐相交,真是一了平生心願。

 這一番甜言蜜語,若是鳳鳴小姐仔細檢討,也是有漏洞,然而重要的是唐寅爲了自己願意花力氣去說,也將原本也是心高氣傲的相府千金,講得是心花怒放,滿肚子的柔情蜜意,那心兒也越向著唐寅這多情公子了。于是便問他與衆家姐妹婚事之安排,同時問他如何打算。伯虎自信滿滿說道:

  「小生已請同鄉好友,姑蘇祝枝山祝解元前往陸府、謝府及羅府說親了。」
  鳳鳴小姐問清楚了那說媒之細節,當下便斷言,唐解元這位朋友前往陸、羅及謝這三府說親,必然是出師不利,談判不成。伯虎一聽愣了一下,接著急急問道,難道是小生的文采、名氣、儀表不夠嗎? 鳳鳴笑道:

  「如果說集公子的文采、名氣、儀表于一身是天下第二的話,只怕找不到天下第一了,更何況……」

  說到這裡,鳳鳴小姐的媚眼對著他的胯下飄了一眼,粉臉一紅續說道:

 「至于另一項優點先撇在一邊,妾身是說陸、羅、謝三府的小姐,皆是獨生的掌上明珠嬌嬌女,這三家大戶人家,都會想要爲自家小姐入贅一位如意郎君,好生個兒子以繼承三家的家業,不要說是陸、羅、謝三府,若是我們馬家沒有男丁,也會是這麽想的。如今公子要祝枝山同時向三家提親,自然是三邊都入贅不得的,這自然是談不攏了。」
  伯虎一聽,心下發急道:「若是三邊都說親不成,這,這,這怎生是好,如今之計該當如何?小姐既然能想到這番問題,必然有解決定道,還有請女諸葛爲小生謀一計策!」

  鳳鳴噗嗤一笑道:「虧你在偷香竊玉之時,手段如此高明,提到明媒正娶反倒礙手礙腳的,你啊,真是關心則亂。」

  于是鳳鳴爲伯虎做了一番分析,以唐寅的人才,又是新科解元,對陸、羅、謝三府而言,是燒香都求不來的好女婿,所差的只是願不願入贅爾。而陸、羅、謝三府家大業大,也不要求靠那半子養老,所求的是女兒生下個一兒半女的,可以繼承家業,如今就該請媒人在這上面做做文章:
  陸昭容小姐當聘爲正室,無論是生子生女,自是唐家的人,因以可以建議陸府將春桃認爲義女同嫁過來,如果生了男兒則過繼給陸府,至于羅府及謝府的小姐,日后生了兒子,自然可以分別過繼給謝、羅兩府,如此一來這幾家的高堂當無異議,會高高興興的接受這門親事。

  倘若許下如此的條件仍是事有未偕,鳳鳴說到此處,俏臉又是一紅:「那麽便將你們私定終生之事上告高堂,到時各府爲了顔面,也一定會成。」

  伯虎聽了之后,心中大喜,也十分慶幸得獲心思如此玲珑的才女青睐,與他齊心的運籌帷幄他們終身大事。

  當伯虎與鳳鳴小姐在討論說親策略之際,樓下的馬文彬則是緊張的踱來踱去,不時差著鳳鳴小姐使婢上來偷看上面談得如何?當使婢回報說兩人一直在交談,但是面色皆相當凝重,這可將馬文彬更是急壞了。

  當鳳鳴小姐與伯虎討論告一段落,便招那使婢過來說,將繡樓中甩得亂七八糟的物事收拾一番,同時準備那文房四寶等畫具,這唐解元要作幅畫給鳳鳴小姐做爲信物。使婢應了一聲后,下樓去與馬文彬通風報信,文彬知妹子似已消氣,似乎願意接受與伯虎之姻緣息事甯人,于是放下心來,立刻交待使婢快快去清理準備,同時要一家人不得擾亂唐解元繪圖。

  當伯虎準備動手繪畫時,這鳳鳴小姐饒有興趣的坐在一旁,也不催促,十分乖巧的坐在一旁,等著伯虎著手繪圖,顯然十分清楚這畫兒背后之內幕。

  伯虎仔細審視被那元紅染成片片鮮紅及與淫津溷成的粉色好一陣子。稍閉目瞑思,腦海中浮現了昨夜品評鳳鳴那異品陰戶時,想到她突出鮮紅花唇如同半開玫瑰花瓣,于是就有了個主意了,數筆勾勒之后,居然就將絹布上片片元紅繪成了一朵朵嬌紅及粉紅色玫瑰。又在絹布角落,繪了數隻正在鳴唱的雀鳥,最后在絹布的邊邊題上了:

  「有鳳來儀,百鳥共鳴」

  鳳鳴小姐見著那伯虎,運筆如飛的三兩筆,前夜那隨意沾染之元陰元紅,居然就隱于數朵嬌花之中,果然不愧一代畫絕,不禁讚道:

  「嗯,這花兒畫得果然是天衣無縫!」

  伯虎微微一笑道:

  「還有更好的哩。」

 擡頭看著鳳鳴小姐經過一夜云雨滋潤嬌豔的神情、微微開啓之豐潤櫻唇,輕露貝齒,那香舌不時輕舔上唇之媚態,不禁想起她昨夜竟就直接過來爲自己品箫之香豔景像,心中頓有領悟。
  先調上了些藤黃,繪出了帶有杏黃色裡衣,珠圓玉潤之香肩微露,披著一襲輕紗;接著使出渾身解數,慢慢工筆細描,貌如花,粉桃腮,櫻點唇。接著稍許暈染那云鬓,秀髮上插著鑲黃玉鳳首紫金钗,畫中身著杏黃肚兜麗人躍然紙上,畫得是一幅「麗人鳴春圖」,畫中一位斜側著身之絕色麗人,雙手持著一管紫竹箫,正準備放在口邊,迎著春風吹出那思春之曲,畫中美人噘起芳唇、眼角含春,令人看到了真個是小鹿亂跳、下體勃起。
  鳳鳴小姐既經豔紫姑娘之洗腦調教,至少在唐寅面前已是頗放得開的豪放女,對于伯虎將自己畫成如此暴露誘惑之美人,也不以爲忤,倒是十分讚賞果然畫得傳神。

  然而這幅畫當然不是要留給鳳鳴小姐的表記,于是伯虎另爲鳳鳴小姐繪了一幅嬌媚的「拈花微笑圖」[注二],並題詩曰:

  昨夜海棠初著雨,數朵輕盈嬌欲語,佳人曉起出蘭房,折來對鏡比紅妝;
  問郎花好奴顔好,郎道不如花窈窕;佳人見語發嬌嗔,不信死花勝活人,
  將花揉碎擲郎前,請郎今日伴花眠。
  這畫兒、詩兒,將鳳鳴小姐那個美豔以及善于表演的那個憨媚、那個嬌嗔、那個作態,可真個是描繪得淋漓盡緻。當伯虎將這畫兒,與得自豔紫姑娘便宜所得來自宮中鑲黃玉鳳首钗,一同贈給鳳鳴小姐做表記時,她看到那畫兒視如珍寶的高興勁兒,以及對钗兒不屑一顧的不在乎模樣,就可知道她心裡是怎的想了。

  結束了在鳳鳴小姐繡樓中的勾當,伯虎在小姐肯切叮咛下,兩人依依話別。
  下樓之后伯虎又裝腔作勢的做作一陣,教訓馬文彬幾句,叫他派人速去將金谷春酒樓題句刮去,又向他要了鳳鳴小姐的庚帖,事情才算罷休。最后文彬又設筵款待,商定納聘迎娶之事,伯虎才告別回寓。

  伯虎與那馬鳳鳴定了親,興高采烈的回到寓所,腳還沒跨進房門,就聽到唐慶從裡面嚷嚷著:

  「大爺、大爺,有您三長兩短的急信,要您速看。」

  「呸,呸,呸,不吉利,你大爺我活的好好的,有什麽三長兩短的,這話是怎麽說的?」

  原來這兩日前前后后分別有人送了五封急信,三封長信,二封短信,這不曉事的唐慶就在那兒三長兩短起來。

 伯虎取了那五封花箋兒信,一看原來分別是來自五位被自己破處的美女,先看兩封短的,一封是九空寫的,告訴他已離開蓮花庵,被接往蘇州與祝枝山的夫人做伴,請他勿挂念。另一封是春桃寫的,因爲沒念過什麽書,信中短短幾句,不過就是很思念伯虎,會與昭容小姐苦等與伯虎的好消息云云。

 接著三封長信是陸昭容、羅秀英及謝天香所寫的,大意是知悉伯虎敦請媒人來提親,可是自己尊親對于親事有意見,請伯虎不要氣餒,再接再厲繼續試著再提,她們也會盡力想辦法使勁兒,讓這好姻緣順利圓滿,一個個寫得紙短情長,滿紙情意,伯虎看后是一個勁兒的感動,心中想著:

 「唉!真令人感動,虧我長得是那麽的帥呆,過去居然連一封告白的信都沒收過[注一]!如今這幾封,可算是我唐伯虎平生第一次收到情書唉,居然還一次收到那麽多封,真是幸福啊!!!」

  居然這麽幸福?看起來伯虎看得有些發癡了,都忘了這送來的信,五封中倒有四封都是壞消息唉。

 伯虎回到寓所后沒多久,果然祝枝山氣急敗壞的前來告知說媒不成的消息,祝枝山說他興匆匆的前往三家府上說媒,想伯虎的才貌如此出衆,這三家應是倒履相迎,說知陸府、羅府及謝府都告知是獨生女,幾家的高堂都盼著招一位好郎君入贅,如今要齊齊嫁入唐家,心中大大的不捨,與本意不合,因此談不攏。
  伯虎早已聽過馬鳳鳴小姐的分析,因此也沒有爲這件不如意的事,顯得喪氣,反倒是安慰祝枝山,要他依著馬小姐的建議,請祝枝山再行出馬一次,說好說歹的媒合,最后終談妥了,果真是皆大歡喜。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31(好事多磨、秦淮絕響)

  話說祝枝山替那伯虎連跑了三家府地,一雙腿快要跑斷,一雙嘴皮快要說破,一根舌頭也快要嚼爛,花了快半個月,好不容易將這三家府第、四位佳人的婚事定了。

  咦!不是唐寅不是早就將那條件開好,將來生的兒子可以過繼給這三家,應讓不是都現成婚姻了嗎,怎的還要花上半個月?

  原來這祝允明貪財之念不改,在唐寅這鐵公雞身上弄不好太多好處,因此主意就打到了女方家裡,儘是出一些在婚嫁之時枝微末節題目,然后自己再貢獻出機巧之答桉。這種作法,令這些從未嫁過女兒的女方尊長,個個都認爲這祝枝山祝解元多長幾歲,果然做事老成,設想周到,紛紛答應在迎親之日,會準備豐厚媒儀,好好謝謝他。

  唐寅明知這是祝枝山在玩把戲,但是只要親事說得成,況且又是女方府第心甘情願,也就隨著這位同鄉好友藉著自己的喜事歛財。

  好不容易三家親事說定,那九空尼姑也還了俗,送到蘇州與祝解元的夫人做伴,接下來突然蹦出來馬相國府的婚事,更是輕而易舉。這祝解元才到了那相國府,這馬文彬早就倒履相迎,兩人相讓至正廳坐下,下人奉上香茗后,還沒等祝解元開金口,那馬文彬就拿出一張長長清單,言明這是要陪嫁的�奁。

  接著又神神祕祕的推過一張字條兒,說是準備給祝枝山的媒儀,枝山一見那數字「白銀一千兩」,手都抖了起來。別家經過枝山那三寸不爛之舌的好說歹說,從那最有錢的羅府才不過才揩油到四百兩,其馀的也不過是三百兩、二百兩。而到了馬相國府,還沒開講,就有千兩進賬,這可真是太好賺了吧!

  接著馬文彬又挨近了祝枝山,獐頭鼠目、賊頭賊腦的向他嚼耳根,要他回去向唐寅說情,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請皇家密探唐解元高擡貴手,放了自己一馬,以后一定乖乖的改過自新。

  祝枝山也是曉事之人,雖然不清楚啥是皇家密探,但也相信這古靈精怪的唐伯虎,必然曾對這不肖公子哥兒做了些古怪手腳,才會讓他像龜孫子般乖巧,于是隨即含含溷溷的說,日后都是自己人了,怎會再分彼此,于是兩人一陣嘻嘻哈哈敷衍,也就講成了這椿婚事。

  完成了五椿說媒工作,外加尼姑還俗代理婚事一起,祝枝山心情十分輕鬆,趁著伯虎還在無頭蒼蠅般,到處尋訪美女,于是就開始在金陵一帶遊山玩水起來,每日遊罷一處歸來,與伯虎在寓所會合時,問到伯虎整日一無所獲,不免嘲笑伯虎算是強弩之末,怎的越發沒勁了。

  可說也奇怪,過了半個月時光,走在路上看不到美女不說,連胯下的處女風向雞,像是患了雞瘟還是禽流感〔注四〕,總是軟趴趴的沒半點動。看伯虎這尋美是越找越沒勁,只當他是犯了破處之職業倦怠症頭〔注一〕,或許對黃花處子少了胃口、沒了反應,于是便邀那伯虎往那南京城外,去遊一遊那秦淮風月。

  其實要說是倦怠症倒也有是有可能,連連收了南京第一、二、三、四、五名的黃花閨女大美人,那尋常面目女子又怎麽上得了眼?至于胯下的問題,倒是因爲原本的元陽空虛,因爲連收六位優質處女元陰練化元陽后,早已七八分滿,因此對于處女之感應之力越發減弱,此時僅會對元陰極豐沛處女,才有可能令其自動感應擡頭。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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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9 16:43:31

  話說金陵城外秦淮河畔,有明一代、盛極一時有「六朝金粉」之稱。綠窗朱戶、夾岸而居。入夜燈船蜿蜒似火龍,素稱「秦淮燈船,天下第一」。這一帶有吃有玩有看頭,是古往今來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喜歡的地方。

  伯虎見這半月中一事無成,也是無奈,原本因先前有邵元節道長之警告,執行任務期間,不敢去花街柳巷碰那秦樓楚館的莺莺燕燕,原本不想去,但是枝山強調到那秦淮河畔,去領略那槳聲燈影、緬懷六朝金粉,也是一椿雅事,于是便同意與這毫情趣的祝阿鬍子,同遊那秦淮河。

  這天黃昏時分,伯虎便和枝山來到秦淮河泮;這兩位蘇州才子,對這秦淮風月倒都是初次領略,雇了一只「七舨子」,在夕陽西斜、皎月東昇之際上了船,在河面盪起舟來。于是槳聲價價,領略那晃蕩著六朝金粉、桃紅史蹟之滋味。

  這秦淮河裡的船,比那杭州西湖的船好,也比揚州瘦西湖的船也好。這幾處的船若非笨重,就嗎是簡陋局促;都不如秦淮河泛舟般引起遊客之興緻情韻。

  這秦淮河船舟約可分大小兩種:

  大船艙口寬廣,可容二三十人。裡面陳設字畫及光潔紅木家具,桌上嵌著白玉石面。窗格凋镂頗細,使人起柔膩之感。窗格裡煳著精美剪紙,裡面透出燈光時也頗悅人目。許多美豔妓女在其中鼓琴、吹箫,載歌載舞。

  那小船就是所謂「七舨子」。規模雖不及大船,但那淺藍欄杆,艙室空敞,也足繫人情思。最爲出色處卻在它前艙,上有弧形頂,兩邊支著幾只欄杆。放著兩三張藤躺椅。躺臥其上,可以談天,可以望遠,可以顧盼兩岸的河房。大船上自然也備有躺椅,便在小船上更覺清隽罷了。

  艙前的頂下,一律懸著燈彩;各船舟上燈之多少、明暗,彩色流蘇之精粗、豔晦則不一。然而好歹總是還你一只燈彩。這燈彩實在最能鈎人。夜幕低垂之時,大小船上都點起燈火。自那花燈下映出那黃黃光暈,照出一片朦胧煙霭,在黯黯水波中,又勾起縷縷明漪。眩暈著燈光,縱橫著畫舫,悠揚著的笛韻,夾著那吱吱的胡琴聲,終于認識綠如茵陳酒之秦淮水了。

  在這薄霭、微漪之間,聽那悠然間歇雙槳入水之聲,誰能不被引入自身遐思,伯虎觸思生情,模模煳煳的憶起數月前,在楊州瘦西湖畔那一段走馬花叢、夜夜追歡,當時是那麽狂放不羁的風流解元郎,風塵女子個個爭著投懷送抱,人多之時還要抽號碼排隊。如今卻是爲了這元陰八卦計策,被逼得先去做那偷香竊玉之淫賊,然后要找人提親當那守本份的乖女婿,日后又得要守著嬌妻豔妾做新好男人,啊!真是人生無常啊。

  秦淮河上有許多歌妓以歌爲業,是否賣身則看客人而定,乘著七舨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艙前的光亮眩人眼目的燈下,自然是纖毫畢見的引誘著客人們。樂工等躲在艙裡。每船歌妓大約二人;天色一黑就在大中橋外往來不息兜生意。無論行著的船,泊著的船,都要來兜攬的。船上夥計不時跨到客船中,拿著攤開的歌折塞向客人要求點個幾出,伯虎和祝山倒也應應景的點了一兩首,只是覺得唱得普通,隨意給了些賞錢沒多久船盪至大中橋,這大橋兒共有三座橋拱,都很寬闊,俨然是三座大門兒;讓行于橋下的舟船相形很小,橋磚完好無缺,工程極爲堅美。宏闊橋上兩旁,排比著木壁房子,髹漆得富麗堂皇,中間有街路,在此之時燈火通明繁華無比。船家見伯虎兩人點了些歌,以爲這兩位客人愛聽歌,便建議過去大中橋,到前方兩三艘飲茶畫舫,那兒的姑娘才真正唱得好,她們唱些大曲之類。每日午后、晚上各有一回。祝山特別愛熱鬧,拍手說好就去那兒。

  越近那兒四面歌聲更爲誘人,令人憧憬著貼耳之妙音。過了大中橋,便到了燈月交輝,笙歌徹夜的秦淮河;這才是秦淮河的真面目哩。

  船家將七舨子泊近左近最大一艘半靠著岸豪華畫舫,這船艙分三層,中層爲貴客聽歌之處,下層爲一般遊客聽歌處,而最上一層乃歌妓演唱之處。遠遠見到上層坐著一位妓女;在燈火明亮下自遠處就可看出身形極美,上身桃紅色襖衫,下身著澹藍色長裙。遠遠的聽到這妓女口裡唱著青衫的調子,而隱在一邊有琴師手拉著胡琴配樂兒。她唱得響亮而圓轉,一曲之后,馀音還袅袅的在人耳際,令人傾聽而嚮往。兩人沒有想到居然能在此地領略到如此之清歌!

  更未想到之事,是伯虎胯下之處女風向雞,居然會在這秦淮風月間,遙遙指向前方之畫舫,那風向雞隨著七舨子的水波蕩漾,如同指北針一般,固執的指向畫舫頂層,居然在上面有絕佳處子?看來得要好好探訪一番。在夜色掩護之中,祝大爺倒沒注意一旁小唐的不雅,只顧著用那對近視眼,想盡辦法要看清楚畫舫中的歌妓。于是伯虎先將風向雞運功收好,然后吩咐船家將七舨子泊近那畫舫。

  那歌妓一曲唱罷,旁邊有人送上茶來,坐在一旁歇會兒,又見到有兩位夥計將一旁幾兒移至船艙中央,上面安排了一張瑤琴,想必下面一個節目就是撫琴了。茶舫裡的客人談心的談心,說笑的說笑。

  賣小吃的高聲喊叫著賣,整個附近聽起來都是人聲。正在熱鬧哄哄時節,只見到那歌妓又站起身來。今夜令伯虎吃驚之事若實不少,這歌妓的模樣怎的如此面善啊,那一舉手、一投足竟是如此的親切熟悉,這可不是久違了四、五個月那粉�院李傳紅姑娘嗎?

  就在這時候,那慢了一步的船家這才說出:「前面那是秦淮河上最大之風月畫舫,唱曲兒的是從揚州怡紅院請來的李傳紅姑娘,不僅曲兒唱得好,彈琴也好聽哩。」

  伯虎不禁想起那段在楊州教坊司密訓期間,由李傳紅姑娘傳授美容、美姿,以及化裝技巧、歌舞身段。當時與那鄰家女孩、陽光少女似的傳紅姑娘相處,真是令人懷念的美好時光,沒想到忽忽然數月之后,又在秦淮河畔相遇,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呵。

  且慢!難道先前處女風向雞所指的,竟是這清倌人的傳紅姑娘嗎?

  正在伯虎胡思亂想的當兒,畫舫中突然寂靜無聲,傳紅姑娘又開始了獻藝,只見傳紅美貌如昔,然而面容卻比之前所見更爲冰冷,登上墊高平台,端端正正坐下,調了一調弦,就彈起來了。初時不過輕挑漫剔,聲響悠柔,如何面清風。一段以后,散泛相錯,其聲清脆,如水擊河岸,兩段以后,吟揉漸多,有如江上輕波。所彈琴聲雖是中規中矩、甚爲悅耳,然而在伯虎耳中可聽出那隱隱然淒苦蒼涼之情。看到她眼前的樣子,想起離開教坊司時,與她那堂姐袖紅姑娘的一番對話,這一對身世坎苛的苦情花,令伯虎心中百味雜陳、頗有感慨。

  于是伯虎交待隨行的書童唐慶取過包袱,從其中取出了一管玉箫,也不試音,就倚在艙前彩燈下明亮處,在柔潤琮琮瑤琴中插入了的玉箫之嘹亮〔注二〕。只聽到琴聲稍稍一顫,在畫舫頂層的傳紅姑娘,一面撫琴一面張望搜尋那箫音來源,終于在一條七舨子的艙前,見到這白巾白衣的唐解元。

  一時間那傳紅面上的冰雪全融、雙頰浮上少許桃紅,那表情有驚、有喜、有嗔,兩人在他鄉遇故知的又驚又喜是不用說了,又怎會嗔呢?原來這傳紅姑娘自從與伯虎在揚州瘦西湖同遊唱合之后,身價大漲,特別是在江南伯虎名氣最旺之地盤。年初之時就由秦淮河的幾家妓院,合聘至此獻藝,早在此間二個多月,若是伯虎關心風月,早就應該來找她,怎的到現在才出現?

  唉!真是女孩兒心,海底針,沒見到唐寅時,也不會想那麽多,然而一見到他那俊俏的人兒,整個心裡冒出一堆雜七雜八有的沒的,像什麽不知道伯虎最近身體可好啊?是否仍然受到甯王威脅啊?他有沒有想起自己啊?最近又睡過什麽名妓啊?

  這傳紅姑娘可是不知道伯虎身負元陰八卦任務,只當他仍是樂浪花街、眼花宿柳、佯裝花癡的風流狀,怎知道如今唐寅已改行爲破處專家兼情聖呢。

  傳紅心裡想著這些,琴聲居然出現雜音,所幸伯虎如泣如訴之箫音,夾縫中與琴音綽注相應,補過雜音后,並引領著琴音。粗聽之下若彈琴鳴箫,各自爲調,細聽則如鸾鳳合鳴,此唱彼和,問來答往。

  伯虎二個月來,兢兢業業的,都在追求各名門閨女,不斷的吟頌詩經之首的「關關睢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因爲好一陣子找不到合適之採取元陰元紅對象,對于窈窕淑女,早已是「求之不得、輾轉反側」,因此在嗚嗚咽咽箫音之中,不免有所寄情。

  傳紅自那箫音之中,聽出伯虎那追尋佳偶之意,因爲不清楚伯虎身負八卦重任,只當是他在自怨自歎情歸何處,因此琴音中,吟揉漸少、雜以批拂、磊磊落落,下指甚重,意思是要他男子漢大丈夫、振作起精神,天涯何處無芳草,接著琴音間以曼衍,愈轉愈清,其調愈逸,而那箫音也隨之越是幽揚,彷彿接受那琴韻,共同攜手前行一般。

  那畫舫裡裡外外之遊客、船家、夥記,何曾聽過如此琴箫合鳴之天籁,伯虎與傳紅,又在這秦淮風月造出一曲絕響,衆人只覺得耳目俱無,覺得自己身體飄飄蕩蕩,如隨長風、浮沈于云霞之間。久之又久,心身俱忘,如夢如醉。于恍惚杳冥之中,琴箫俱停,四周只剩河水輕拍船側咕噜之聲。

  一陣沈靜之后,在七舨子上的祝枝山先回過神,吆喝一聲「好耶」,衆人才驚醒過來,一時掌聲雷動,叫好不已。附近幾條七舨子靠了過來,說客人要給賞錢,伯虎自侍斯文本待拒絕,一旁的祝大鬍子本是見錢眼開,一聽有錢還管它斯不斯文,向船家借了頂斗笠,翻了個面就來個大發利巿,一時間叮叮噹噹,小費落袋聲不絕于耳〔注三〕,聽在那祝大爺耳中,可要比琴箫合鳴還要中聽哩。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32(舊愛未了、新歡又來)

  這一曲結束之后,只見畫舫上層如春花綻放的傳紅姑娘,向著一旁的夥記吩咐了些什麽,沒多久就從畫舫那兒傳來大聲吆喝:

  「那舟兒上可是吳門才子,新科解元唐寅唐大爺,我家姑娘有請上來說話!」

  這麽一聲,可又讓四周聽衆大聲嘩然、議論紛紛,原來與傳紅姑娘琴箫合璧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這一夜來此可真是千載難逢,能夠親臨盛會。

  枝山順手將斗笠中的賞金取出做船資,然后與伯虎笑吟吟的登上了畫舫,被請上了中層雅座,兩位解元與那些達官貴人見禮之后,便坐下來聆聽傳紅姑娘今夜最后一曲獻唱。此時那秦淮河的夜正長哩!

  沒多久那淒厲胡琴聲咿咿呀呀又再響起,傳紅姑娘也展起圓潤、尖脆歌喉,此時那歌聲中似乎生出許許多多歡欣鼓舞活潑生氣,比起先前琴箫合鳴之絕響,這胡琴之音令人感到生澀而粗率、有那抑揚不齊,雜沓之感。

  伯虎情不自禁的又取出玉箫,順著傳紅歌曲吹了起來,那調子令人生出少年不拘之感覺,這吹著、唱著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憶起去年秋高氣爽之際,兩人共遊揚州瘦西湖畔,那般青春年少之情懷,正讓坐得近的衆人同享那快意之感。那隔開些兒聽著的,多了層想象與渴慕做美,更覺得有些滋味。

  那箫音隨那歌聲一陣之后,不搭旮的琴師也知趣罷手了,單令那伯虎箫音伴著傳紅姑娘甜美歌聲,走完繞樑三日之馀音。一曲已罷,又是在沈寂之后滿堂采,雅座貴客們紛紛滿意的重金打賞,此時祝枝山少了頂斗笠,倒不好意思再替伯虎收賞了。

  上邊夥計也傳下話來,傳紅姑娘今夜要與唐解元敘舊,不陪客清談。衆位佳賓也挺識趣的,知道名妓可是需要名士來捧的,更何況傳紅姑娘敘舊對象是名噪一時的風月「淫聖」唐伯虎,自然得要閃開讓賢,很清楚知道今夜文戲至此已完全結束,至于下半夜在河畔妓館,是否仍有砲聲隆隆的武戲,則視個人錢包而定。

  傳紅結束停當,叫夥計傳話鸨母說與唐解元夜遊秦淮河,便招了條華麗七舨子,與唐祝兩人登上舟去,伯虎初在河上行舟之時,所見那秦淮之水碧陰陰的,看似厚而不膩,想那或許乃六朝金粉所凝,那漾漾的柔波是這樣的恬靜、委婉,如同當時低沈之心境。此時與傳紅姑娘再度相遇行舟河上,則如同眼前之燈火通明,發出水闊天空之想,澹澹的水光,像夢似幻;河面偶然閃爍之光芒,蜿蜒曲折,閃閃不息,令人發出一面又一面之憧憬。

  傳紅姑娘因爲急著要離開衆人與唐寅在一塊兒,竟也沒問跟著唐寅的大鬍子是誰,登上七舨子舟兒盪出之后,才與二人重新見禮,知道這阿鬍子竟然也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祝解元,當場就說出許多恭維的官面話,有如許美人稱讚自己的文才,只樂得祝阿鬍子笑呵呵的,對傳紅姑娘很是有好感。

  三人坐在艙前,因那隆起頂棚,彷彿昂著首向前走著似的,飄飄然如禦風而行,看著那些自在灣泊舟船,裡邊走馬燈般的人物,便像是下界一般,迢迢行遠了,又像霧裡看花,盡是朦朦胧胧。

  先前祝枝山發現伯虎與傳紅這位嬌俏美姑娘居然是舊識,而傳紅在獻藝之后隨即拉著他們單獨聚會,祝阿鬍子除了上上下下一直打量著傳紅姑娘之外,就不斷對著伯虎施眼色;從開始時那種「嘿,居然認識秦淮風月的名妓,快給我介紹介紹。」,到后來的「如果有什麽好事兒,可別漏了我一份呦。」

  結果在這葉輕舟上,傳紅姑娘儘是對著伯虎訴說著許多別后離情,由于兩人尚無肌膚之親,因此言語動作間,全部都是那普遍級,令一旁的祝阿鬍子聽了心裡十分的溫馨,感動得開始打瞌睡。

  傳紅姑娘見有外人在,也不敢提到袖紅姐姐之事,微風吹漾與水波搖拂之間,只是撿著家常話,對伯虎噓寒問暖,同時問清楚伯虎在南京的寓所,以及一再邀約伯虎到她駐唱之妓館作客。

  韶光易逝、良辰苦短,當七舨子盪回那畫舫附近時,那夥計及粉�院的鸨母已在等著這位寶貝紅妓搖錢樹的傳紅姑娘,準備接她回去歇息了。

  看著傳紅姑娘袅袅婷婷的隨著衆人離開了視線,伯虎不禁深深一歎,這美麗的妙齡女子,何以會肩負著清刷父親冤屈,如此沈重的心靈負擔卻落在她嬌弱的身上。

  不知情的祝解元,在一旁插嘴道,看得出這位姑娘對小唐你用情至深,只可惜身處風塵。伯虎不想洩露機密,也未對枝山說些什麽,只有聳聳肩,落漠的步離這秦淮風月。此時他的心境,竟像秦淮河水,盡是這樣冷冷地綠著。任你人影的憧憧,歌聲的擾擾,總像隔著一層薄薄的綠紗面冪似的,盡是這樣靜靜、冷冷的綠著。

  拜別了李傳紅,唐祝一行人趁著夜色往返回南京城寓所走著,此時河裡仍是鬧熱極了;船大半泊著,小半在水上穿梭似的來往。然而伯虎彷彿是看慣此地光景似的,往回走時,大約只是一個無可無不可。這無可無不可,無論是升的沈的,總之,都再也激不起興緻了。

  走在向南京城的路上,只見那月娘晚妝才罷,盈盈上了柳梢頭。在伯虎的眼中,那月兒也似瘦削了兩三分。先前與傳紅同在那七舨子上時,伯虎曾偷偷的放出了處女風向雞,結果十分明顯,若是那風向雞著是長著翅膀的話,鐵定直接飛到傳紅姑娘的懷裡。沒錯!傳紅姑娘果然是位元陰豐沛的處女,但是自己怎麽能對她出得了手呢?

  雖然先前她的堂姐李袖紅姑娘曾經與自己密談,希望要伯虎收了傳紅,條件是以后傳紅生子要過繼給李家,這一點對于伯虎而言,應是沒有問題。

  然而對傳紅姑娘而言,替她贖身的先決條件,是要能爲自己的夫親及伯父洗清冤屈,雖然目前進行的元陰八卦計策,目的就是要扳倒甯王,間接的也可算是替李傳紅父親平反舖路,然而最后是否能夠成功平反,這還是未定之天,若是以這個計策的說法,就取了傳紅姑娘的元紅,若是將來仍然未能替李父平反,恐怕她會遺憾終身。

  伯虎自己沒有姐妹,而傳紅姑娘的出現,自己對她就如同妹子一般的關愛,一點都不願讓她受到委屈,就算是將來要收她爲妾室,也情願是斗倒甯王之后,完成她爲父平反的心願之后再來。

  前方面對著彷彿一汪水似的深藍天色,照著幾戶人家,路旁有三、兩株的垂楊,月兒照射下在地面生出澹澹影子,柔細的枝條浴著月光,就像一支支美人的臂膊,交互的纏著,挽著;又像是月兒披著的長髮。而月兒不時從臂彎交叉處偷偷窺視著,大有小姑娘怕羞的樣子。幾隻村狗似乎感覺到有不速之客經過,汪汪吠著。

  一面走著,心中仍挂念著那李傳紅姑娘,突然感到大腿前有樹枝擋著,咦,柳樹怎的長得那麽低,拿手去撥還撥不開呢,低頭在月色之下一看,那有什麽樹枝,竟然是處女風向雞指著身體右斜后方,以致行走之間感覺有東西擋著呢。

  呸!大爺我正在黯然神傷、爲情憔悴,你這不解事以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兒在這搗什麽蛋,還不下去休息?

  咦!不對啊,此時離傳紅很遠了,這風向雞應該是遇到新目標了,趕緊回頭一看,原來是一戶農家,在犬吠不再時,矇矓中只見房門前有一道白影緩緩步入門中,當門一關上,胯下風向雞像洩了氣的皮球,又垂了下去。

  真是太神奇了,居然在一夜之間處女風向雞揚起兩次,只是這一戶農家中,到底會有如何絕色?可惜是夜間無法看清,也不好去問,只能暗暗記下這個地點,等明日再過來看看吧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33(涓滴之恩、湧泉以報)

  唐寅先前對那六位美人,都是費盡了心機假扮女人才得到手,可是第七位佳人卻算是他在無意中遇到,這頭姻緣或許比較起來,比前幾個又有不同,原來這第七位美人姓蔣,芳名叫月琴,乃是一位小家碧玉,自幼聰明,出落得美麗絕倫。門第雖不甚高,身世卻很清白,曆代下來都是耕讀傳家,她與父兄也是過著半耕半讀的生活,那一夜,伯虎從秦淮河回到南京城時,經過她家時引起狗狗的狂吠,月琴到院子裡安撫狗狗時,竟讓伯虎的處女風向雞給感應到了。

  從秦淮夜遊回來的第二天,接近午時伯虎順著前一天的印象,走回到那幾家村舍,但望城西南伶仃獨步行去,亂岩合沓,空翠爽肌,一路上寂無人行。遙望平野、穿花漫步,在叢花亂樹之中,隱隱看到小里落。入村之后,但見舍宇無多,皆爲農舍茅屋,然而意境甚爲修雅。北向之一家,門前皆植楊柳,竹籬內桃杏尤繁,間種以修竹;野鳥鳴叫其中,其后有園半畝,細草鋪氈,楊花糁徑;有草舍三楹,花木四合其所。裡面養了隻狗狗,見到生人來,上前吠了幾聲,見那生人無惡意,自己也吠得無趣,就不叫了。

正是:
  紅樹黃茅野老家,日高山犬吠籬笆;
  合村會議無他事,定是人來借花時。〔注一〕

  伯虎認出這就是昨夜經過那戶人家之庭園,不敢冒然遽入。回顧對面,有一巨石光潔平滑,于是據其而坐以少憩一番。

  正在籬外休息中,卻讓唐寅在瞥見了,門前籬落內有位絕色女子,提了只水桶過來灌溉園蔬的,只見到她眉長而彎、眼如銀杏、臉頰豐潤、口輔雙渦、唇紅齒白、鬓鬟娟媚,于豔麗之中,另有一股英俊之氣,雖是荊钗粗布,表面未妝,仍頗有綽約之態,膚色則因日曬較多,較尋常女子健美。

  伯虎先是偷偷放出那處女風向雞;赫!怎的那位公子爺居然偷拔了根好大的蘿卜,藏在褲裡還藏不住呢!伯虎心想:沒的說,這位美女元陰果然豐沛。大蘿卜還是先收好了。

  伯虎見到她庭院清幽,一半兒花,一半兒菜,于是假意在花兒那一邊賞花吟詩,藉以提起美人注意,美人則是有意無意擡起頭來,隨意看他一眼。那女子見伯虎少年美質,也似有眷顧之意,毫不閃躲。伯虎只做看玩籬邊桃花,步來步去,賣弄著許多風流態度。伯虎貪看自不必說,一個時辰間,四目相視倒有半個時辰。

  俄兒聞牆內有女子,長呼「琴兒」。這嬌俏女郎于是應聲而入。

  過了一會兒,有位牧童騎在水牛背上緩緩步來,那童子在路上跳下牛背,將牛繫在路邊樹枝上,像是要進入那家之中,伯虎忙止住他道:

  「這位小哥兒請留步,有句話相問,這戶人家姓誰,裡面住的姐姐芳名爲何?」

  牧童道:「這兒是蔣老丈家,蔣家姐姐小字月琴。」

  伯虎問:「這蔣家姐姐可曾許配人家,堂上還有何人?」

  牧童道:「蔣家姐姐沒聽說許配過人,她家裡現下只有她媽媽,蔣老丈及她哥哥現正在田裡忙,我就是過來要替他們送中飯的。」

  伯虎取出一吊錢道:「多謝小哥賜知,一吊錢給你買糖吃。小生乃新科舉人唐伯虎,千萬勞小哥在姐姐面前,說唐舉人多多致意。」

  牧童見了孔方兄,一把收了一熘煙就跑了進去,在門上用力敲了敲,只見那俏女郎開門,牧童興高采烈道:

  「蔣姐姐,今日真個好運道,方才門外一位呆頭呆腦姓柯的舉人在那裡張望,見著我時,問起姐姐姓名,以及是否許配人家,問完又給我一吊錢買糖哩。」

  原來這牧童本沒有什麽見識,怎知道何謂新科舉人,只道是姓「柯」的舉人,倒讓蔣月琴誤會伯虎姓柯了。那蔣月琴一聽伯虎向牧童問起自己,面兒一紅,向籬笆外瞄了一眼道:「說輕些,看那人還在籬外,若是惱了他可就收回你的錢。」牧童一聽伸了伸舌頭,那月琴交待他一些物事后,便放他出去牧牛送飯了。

  如今一籬之隔卻變成了咫尺鴻溝,讓像唐寅就是無法無緣無故的跨過去。從此一心只放在蔣月琴的身上,連日來這籬外探頭望腦,做出些風流喉急之狀,時常兩下相見,偶爾聽他興起吟上一首詩,也十分風雅好聽,看那俊俏呆呆之狀,也很有趣。而這月琴也有些失魂落魄的,心裡掉那少年書生不下,然而見著那書生穿著頗體面,只感到與自己是齊大非偶,也不敢妄自與他說話,只是眉來眼去彼此有意。連續著二天皆是如此。

  到了第三天,伯虎又來到蔣家門外,怎知在這春日裡的風和日麗,一路走來時留了些汗,來到蔣家已是口乾舌燥,再加上盯著籬內嬌美俏麗的蔣月琴,也放出一些若有若無的勾引眼神,這伯虎被這外熱加內火雙重煎熬,人都快要冒煙燒起來了。實在是不得已,只得向籬內的佳人討點涼水來喝,以解身體之熱;一方面也心存僥倖,若是能夠趁機來個順水推舟,向這位俏姑娘討點淫水來,那才是澆息慾火之良方。

  「請問裡面的小娘子,可否借一步說話?」伯虎走近圍籬低處,露了個頭肩在那兒搭讪。

  正在澆水耘草的蔣月琴聽到了,心裡想著,在這籬外呆呆站了三日看著自己的俊俏書生,終于對自己開金口了,真是難得啊,原先以爲他太過害羞,不敢與女子說話哩。心裡有些暗暗歡喜,但是總還要得弄清楚,以免表錯情,于是轉過頭來說道,一副俏皮模樣微笑的指著自己胸口道:

  「公子在叫我?」

  伯虎看著她嬌俏微笑的模樣,心都酥了一半,心裡想道,只要她笑著應答我,事情就好辦多了,于是急急接口道:

  「正是、正是,小生一早從南京城行來,到了這口兒喝極,想要與妳家討碗涼水喝,請小娘子行個方便則個。」

  「好哇,一碗水有啥問題。」于是纖腰一扭,轉進房裡,不一會兒就捧著碗涼水出來,到了竹籬邊,也不管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直接就遞給了伯虎。

  伯虎欣喜的雙手捧著這水兒,先感受一番這碗上留有月琴姑娘手上馀溫,然后對著碗深深吸一口氣,吸進些碗兒邊留有月琴香汗轉成之幽香,然后慢慢飲入一口,這平常之涼水,經過美人捧來,此時竟如同瓊漿玉液一般,甘涼沁心脾,整個臉上的表情,由原先因乾渴糾結起來像包子一般,全部舒展開來。

  站在一旁等著收碗的月琴姑娘,見他那表情神色由痛苦轉變爲喜悅、安詳,也是十分入神,心裡暗自歡喜自己小小一點心意,可以解人之困厄,臉上表情由原先之同情,轉爲欣慰。

  伯虎見這月琴似乎不急著回去干活兒,就在眼前等著自己手上的碗兒,于是也就裝做喝東西十分斯文狀,故意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趁著美人就在面前,一雙賊眼自碗邊偷瞄著月琴嬌媚的人兒。

  她的臉兒因常在戶外農作,露出肌膚呈澹蜂蜜色,然而肌膚天生麗質,雖經風吹日曬,仍是極爲細膩,嬌豔的五官表情十分誠朴,沒有城中女子之造作。一頭秀髮盤起叉著一支木彫之钗兒,鬓角上還留著因農作留出滴滴香汗,雖是粗布衣裙,卻是十分整潔,同時毫不保留的現出她美好的身段,真美啊!

  月琴見這文弱書生,不僅長像比女人還俊美,怎的動作比姑娘家還斯文,然而到底在鄉下地方,不常見到這般讀書人,心中倒也有些好奇,不要說伯虎在看她,她也倒是大剌剌的,毫無忌諱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眼前的俏伯虎,反正是借人一碗水喝,正在等人還碗,閒著也是閒著,光明正大的看看有啥關係。

  不過只是這樣看來看去,似乎有些悶,于是月琴就好奇問道:

  「聽公子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知你來此有何貴干啊?」

  伯虎一面小口慢喝,心裡正在琢磨著,該用些什麽言語引起話頭,這位知趣的俏姑娘就先問起話來,于是放下了口邊的碗兒,做出一副自認最爲潇灑的模樣,清了清喉嚨,慢條斯理的答道:

  「小生來自姑蘇,敝姓...」

  「啊你是蘇州人,小牛兒前是告訴我說你姓柯,還是位舉人哩,說到那吳門才子,不知您識不識得唐伯虎、祝枝山這兩位呀?」

  沒想到這蔣月琴是爲心直口快之人,話匣子一打開如同連珠砲一般,話講得是又快又清脆,咬字十分清楚,伯虎一句話沒說完,她就已經接過去了。

  伯虎一聽,怎的曾幾何時自個兒的姓都換了?回想一下自稱新科舉人,顯然那牧童不曉事,將新科變成姓柯了,那也無妨,現在當面再解釋一番就沒問題啦,于是回道:

  「小生自然識得這唐伯虎、祝枝山...」唐寅正待思量,要如何介紹眼前在下、敝人、我,就是那鼎鼎大名的江南第一才子,新科解元、四絕居士,用以取得最好印象,以驕人妻妾。沒想到這蔣月琴哇啦哇啦的又切了進來道:

  「我聽爹爹說啊,這唐祝二人,許多人稱他們是斯文敗類,不思長進以求取功名,一位貪花好色,一位嗜財如命,真是可惜了一身的好文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呀呀呀,好厲害啊,這伯虎還沒說上幾句,這蔣月琴已捯了一籮匡,而且將伯虎的口兒都堵住了,才喝進去的一小口水,居然將他給嗆到了,乾咳了幾聲才止住,于是一股心思打了好幾轉,連忙將自己就是唐伯虎的話給收進去,換了個說法道:

  「小娘子說的極是,說到這兩位文人無行之事,小生真是羞于啓齒,講多了會嗆到,不談也罷,小生姓柯,單名仁,正在南京依親讀書,爲了每日鍛練身體,便出城來走走,這幾日走到此處,只覺得地靈人杰,風光極佳,便多駐足一番。」

  這些話說起來也看似合情合理,這「柯仁」也就是「客人」的諧音,只是每日一駐足就一個多時辰,未免也太久了吧?而且地靈人杰、風光極佳,怎的看都是指著眼前的蔣月琴姑娘,只是月琴性情率直,倒也沒有懷疑伯虎一番搗鬼的話,于是就被唬咔過去了。

  一碗水也能喝上一柱香的時間,也算是破了伯虎喝水之紀錄,依依不捨的將碗還了回去,同時嘴裡文謅謅道:

  「感謝小娘子盛情解我枯渴,人稱受人涓滴,當湧泉以報,小生日后必有重報。」

  月琴聽他吊文的書呆樣,不禁嫣然一笑道:「不過一碗涼水,不必挂在心上。」說完取回那只碗,轉身回去繼續在園中干活了。

  她可知道,伯虎這番話可是有深意的,他嘴裡所謂湧泉以報,就是打開下身那條水管,嘩啦嘩啦的像湧泉般灌入她的花房,這才真的能夠一解自身之渴望,因此怎能不時時放在心上呢?

  伯虎眼見今日能與蔣月琴說上些話,已較前兩日大有進展,只是看起來蔣家一家人對自己及祝枝山都有誤解,若是此時放出真名來,不但成不了事,反而要誤事,看起來得要改轅換轍,另行使用計策才行。于是在籬外又往裡面貪看了一番,便高聲向蔣月琴道別,月琴則是擡頭綻開燦爛的微笑,向他揮了揮手。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34(改弦易轍、旁敲側擊)

  話說伯虎與蔣月琴的一番談話,令他深切體認到,自己與祝枝山一個裝花癡,一位扮財迷是有多麽的成功,不但逃過了甯王府的羅致,同時也在巿井小民間流傳甚廣。看倌或許會問,如此說來那麽爲何那些官府大戶小姐,怎的會不知道伯虎的風流消息?

  到底是巿井小民對那些風流韻事最感興趣,經過淫民之宣染,再過那三姑六婆之口,流傳是既快且廣。而官家小姐一則閨訓極嚴,家裡只給聽些絕妙詩文,因此這些「愛兒」級及「愛可濕」級之故事,自然就無法傳到她們耳裡,就算是有些傳聞,也會讓她們以爲別是在忌妒抹黃之舉,直到后來親身體驗到伯虎的好處,才會恍然大悟,傳言果然屬實,不過也只能乖乖的認可、偷偷的享受了。

  伯虎雖然與那蔣月琴,最多每天去看看她,搭讪個兩句,過過乾瘾,似乎是沒啥更多進展。但是他的工夫可不只下在這裡,經由一些秀才文士管道仔細一打聽,倒是給伯虎打聽到了,這蔣老丈世代耕讀,家境甚是清貧,也喜歡弄些文的,每月初一、十五好去那邀約之詩文會,這詩文會之所在叫做攬月亭,就在南京城西郊,鄉里間許多愛好斯文之士皆會來此共聚。

  伯虎在左近打聽清楚了,回寓后便和枝山做了一番計議,便在下一個初一與祝枝山約了一位當地相熟的文士,一同去那會文處所,與那未來的嶽父蔣老丈會上一會。

  來自姑蘇兩位解元公同時莅臨這攬月亭詩文會,當場即造成轟動,人人爭相與兩位解元應酬一番,唐寅爲了展示一番文采,即席賦詩一首云:

  水色山光明幾上,松陰竹影度窗前;
  焚香對坐渾無事,自與詩書結靜緣。〔注一〕

  當場獲得滿堂采,說這詩兒的意境高,與這攬月亭詩文會頗爲相合,竟要伯虎將這詩題于壁上。伯虎也不客氣,大筆一揮而就,之后故做謙虛道:「獻醜、獻醜!」

  衆人皆讚道,這可是建了攬月亭以來之盛事,唐解元令此地大大的增光。這時卻聽到角落裡,聚的三兩位道貌岸然之長者,小聲議論道:

  「文人無行、都斯文掃地了,還增什麽光?」

  也是該來的還是來了,這說話之人,竟就是蔣老丈,那蔣月琴之尊翁。此時一衆鄉坤文士,有些尴尬,有些不以爲然,怎會有人如此不給情面,當衆給這兩位佳賓難堪。

  伯虎及枝山由鄉紳介紹,知道這位身穿布衣說話之長者,就是蔣老丈,伯虎未來的丈人,果然與女兒月琴之心直口快有得一比。兩位解元公心知肚明,蔣老丈所指文人無行到底是何意,因此不但不怒,反而以禮相待,說要與這一小撮頑固份子借一步說話。

  于是唐寅及祝枝山兩人,與蔣老和他相熟的友人,約到了一個僻靜角落,先問明了他幾人對甯王野心之反感,然后兩人輪番上陣進行疲勞轟炸,倒豆子似的講個沒完沒了,將他們因爲文才高,就被甯王盯上,又因不願與奸王同流合汙,因此佯狂避世,那心中之苦啊!有才不能顯!有志不能伸啊!苦啊!

  這番話只聽得這幾位硬骨頭正直之士咬牙切齒,一掬同情之淚,發誓自此爲唐、祝兩人親衛粉士〔注二〕,以后誰要說唐、祝兩人不好,就要跟誰急!

  祝枝山不免好奇問道何謂「粉士」,蔣公乃云:

  「粉士乃可爲偶像粉身碎骨烈士之簡稱,比那死士之忠誠度還要高上一階!」

  伯虎、枝山一聽幾乎要感動得落淚。經過這一番的設法結識,終于幾位相談甚歡。幾個人再走回來時,那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親愛精誠的模樣,直讓一旁的窮酸文士看得羨煞。

  卻說這鄰近聚落的「攬月亭」,乃是地方居民秋收之時,祭賽田祖先農公舉社會聚飲的去處,這亭原有一匾額,失去已久,這日正值文會之期,與會鄉里父老便相商道:

  「此亭用了許久,只因向是木匾,所以損壞,今若立一座石碑在亭中,有請當今名筆寫此三字在內,可垂永久。」

  蔣老丈正因與方才相知相熟、推心置腹又誓死效忠的姑蘇唐解元在此,有此四絕才子,正是當仁不讓,于是便推解元公即當舉筆。

  主會幾個父老紛紛鼓掌,有請唐寅題字,頗有趕鴨子上架之勢。伯虎欣喜于與未來老丈人相見歡,看見瓦盒裡墨濃,于是大筆蘸了濃墨,在石上一揮而就,寫下「攬月亭」三個字。

  衆人一見,紛紛鼓掌叫好,口皆稱妙。

  這也是合當因緣巧合,這些日子來因爲文風日盛,幾位鄉紳在攬月亭旁又蓋了一間樓房說是要說書論文之處。而這廳堂卻只有個空匾,尚無名字,于是父老想藉故一路打秋風,故意說要請教高明。

  于是伯虎向衆父老獻言道:「若是這說書論文之處,給個名字叫撫琴樓,不知合適否?」

  父老之中斯文在行者一聽,大加讚賞道:「果然真是琴棋書畫四絕高手,說得真好,不愧江南第一才子,有請快快寫上。」

  于是伯虎便將那大筆一揮,在橫匾上書了「撫琴樓」,寫完后衆人皆撫掌稱好。

  蔣老丈看得喜滋滋的,卻渾然不知,伯虎卻將這攬月亭加上個撫琴樓當做是個好預兆,這裡頭正好有蔣老丈女兒的芳名,在伯虎大筆揮灑之際,早就將她女兒月琴給攬了一番、又撫了一遍呢。

  伯虎將這些鄉親文士都打點好了,便與祝枝山打了個眼色,想要打鐵趁熱,順著與蔣老丈相熟之際,再套些近乎,將話兒繞來繞去,就繞到她家閨女身上,鄉紳們可都知道蔣老丈家裡的閨女長得好,只是這蔣公爲人處世十分方方正正,一絲不苟,而他家閨女那心直口快、伶牙俐嘴也是極爲出名,附近的秀才都怕與他結親,怕會娶個老婆進門欺負自己,外加一位嚴師管教,于是至今仍待字閨中。

  枝山憑那三寸不爛之舌,將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講得天經地義,又將這身邊的小白臉唐伯虎講得是如何如何的可靠,雖然爲了掩人耳目多,會多討幾位老婆,但是值此亂世之時,既然不能經國治世,但總可以將大好才能放在齊家上,多應付幾位老婆應是綽綽有馀。因此女孩嫁他是保證幸福,若是不滿意包退包換云云。

  一番話下來,比那直截登門說親還有效,既然先前有伯虎當面搯心挖肺的表白自己品德高尚,又是這吳門才子、新科解元。果然蔣老丈一聽說有意于他家閨女,田舍女能夠高攀這樣一位貴人,那有不允之理,于是這頭婚姻,在解除心中成見之后,就這樣輕輕易易成功了。

  唐寅一聽蔣老丈要將女兒嫁他,心中大喜,頓時就行那翁婿之禮,兩人真是親熱得更讓一旁窮酸秀才眼紅。

  衆看官此時會說了,都與老丈人說好了,去上那蔣月琴不就是理所當然,十分簡單的事了?那可還有些曲折哩,且慢慢看下去。

  話說伯虎與枝山的一番搞鬼,讓那耿直的蔣老丈願意將閨女嫁他,隔天一早,他又來到蔣家門外,見到月琴在籬內穿著一襲白衣在菜圃工作,明明知道伯虎過來了,卻是硬不往籬外看,伯虎想要叫他過來說話,她也不應,咦?這竟是怎麽回事?

  原來這蔣老丈與那伯虎相見歡,回去之后就與老婆、兒子、女兒報此喜事,這些日子以來,蔣月琴對伯虎假扮的「柯仁」心生好感,對于「唐伯虎」這三個字心有成見,然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個大規矩擺在那兒,也不敢迕逆父親,只能歎與這呆頭呆腦的「柯仁」無緣,滿肚子委屈無處申訴,因此第二天見到假扮柯仁的伯虎時,也不敢再與他有什麽瓜田李下,又心裡氣這人怎不早些來提親,結果給那貪花好色的「唐伯虎」搶先提親,便不搭理他。后來伯虎有些急了叫得大聲些,她索性就走進門去,避不見面了。

  伯虎此時也有些兩難,雖然與那蔣老丈相好了,每次來蔣家,都剛好是蔣老丈春忙下田之時,然而也不認識這未來的丈母娘,實在無法冒昧的闖入別人家中。想要與這蔣月琴委婉說明自己就是要訂親的唐伯虎,但女孩兒家擺明了就是不再理你了,這可該怎麽辦?

  伯虎心想,反正這幾日也無它事,還是每天來蔣府報到,向那月琴姑娘表遠誠意,待時機成熟之時,再將自己的真實身份相告,以求蔣月琴諒解,同時取她元紅。

  已近清明時節,這一日伯虎又出南京城,快要到蔣家的路上,見到一乘車上兩位素衣女子甚爲面熟,原來是久未謀面的李袖紅與傳紅堂姐妹倆。兩人見伯虎過來,即停車下來與伯虎見禮、問安,才知道兩人正要在寒食節這段期間,上墳挂紙祭拜已去逝家人,說著說著談到含冤去逝的父親,俱是十分悲痛,梨花帶雨,抱頭痛哭不已,伯虎也上前慰解,並安慰傳紅說要改日去拜訪,再談談替她父親冤情平反之事。

  伯虎與二女拜別時,心情甚爲沈重,一直低頭想心事,怎知走到蔣家門口,突然下起雨來,淋得他滿頭滿臉,正是: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且慢!原先這大晴天怎的突然下雨?若是下雨,怎的只招呼在身己身上?這雨也下得太玄了吧?

  欲知內情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35(因禍得福、迳入香閨)

  話說這蔣月琴在知道父親爲她定了吳門才子唐伯虎的親事,于是決定不與這冒牌「柯仁」的小白臉再有任何瓜田李下之舉動,然而經過近十來天的時間,那白面書生每天幾乎都很準時的,呆呆的出現在籬笆外,她早已習慣看到他那癡迷模樣,雖然最近幾日假意不理會他,但還是不時斜眼偷觑,看到他一臉慌亂無奈之表情,心內情傷不已。

  這天早上,過了平常見到他人的時間,怎的這令人心動的小白臉,怎的還沒出現,不由自主的走到門邊向外張望,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令這蔣月琴是七竅生煙,原來她遠遠的看到伯虎,與兩位極爲秀麗的白衣女子談話,沒多久又看到他和那些女子摟抱在一起,于是吃醋起來,即然你與別的女子要好,爲何仍然天天跑到我面前幌來幌去,惹得我心煩意亂,割捨不下!

  一時氣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月琴便走回去取了那要澆花的水桶,等著那呆頭呆腦低著頭,八成心裡還在想別的女子的「柯仁」走過來,當頭就給他潑了下去!

  這水才潑下去,蔣月琴心裡就后悔了,人家與自己也沒有婚約,也沒有真正向自己表白喜愛自己,或許他只是每天「恰巧」就出現在這裡,或是喜歡咱們家裡種的花,怎的自己就自做多情起來,居然吃起乾醋倒了人家一盆冷水。

  伯虎像隻落湯雞一般呆呆的站在那裡,擡起頭來瞪著站在圍籬門口,羞紅著一張臉,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蔣月琴,那副嬌羞模樣出現在一向爽直的俏姑娘身上,還挺有趣的。看到她手裡拿著一只空水桶,這才恍然大悟水從何來,于是歉然一笑道:

  「失禮失禮,沒看到月琴小娘子往外潑水,擋到妳了,請勿見怪。」

  月琴一聽到這位小白臉不但不責怪自己,反而怪自己擋住潑水,這也太過溫柔,太過體貼,一時心裡百味雜陳,幾天來心中的不平與委屈都發作出來,突然就撲入伯虎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伯虎覺得十分莫明其妙,怎的今日是美女愛哭日麽,怎的每見到女子都在哭呢?不過這不重要,小娘子胸前雙丸的彈性真好,壓在自己身上還真有感覺。不禁想到前些日子爲了討好老丈人,在攬月亭寫那「攬月」「撫琴」想要討個好采頭,如今果然攬了月琴的腰,又撫了月琴身子,好耶!

  正在享受美人在懷,鼻子嗅著比別位處女都要特別濃鬱之處子體香,這或許與月琴姑娘正在整理園圃出了身香汗有關。只是月琴將頭埋在伯虎肩上,鬓角幾根髮絲一直搔著伯虎的鼻頭,要忍住!這樣才能繼續享受美人在懷,忍、忍、忍不住啦,「啊-啾」,終究是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將那月琴一驚而起,連忙說道:

  「哎呀!都是我不好,將你涼到了!」

  說罷拉著伯虎的手就進了久久想進,卻無緣進入的竹圍籬,見門內白石砌路,夾道紅花,片片隨風墮于階上;曲折向西之處,又啓有一門,其中豆棚花架滿庭中。急急一路拉到房中,只見到粉壁光潔;窗外海棠枝枝花朵探入室中;裀藉幾榻,無不整潔光澤月琴令伯虎坐下,取來一條巾子忙著替伯虎擦乾頭臉,再看伯虎衣裳,嘿,那桶水還真滿哩,衣裳都濕透了。于是便要伯虎脫去濕衣,如拿去晾乾。伯虎此時倒有些害臊,月琴看了抿嘴一笑道:

  「幼時看慣了父兄裸著上身在田中干活兒,柯公子又何必害臊,還是身子要緊,別著涼了。」

  然而當伯虎果真將外衣及裡衣皆脫去,只留了件褲子時,見著伯虎光潔如玉的肌膚時,這月琴的臉兒卻羞紅了起來,這白面書生還真的白到裡子了,真是可愛呢。匆匆拿起巾子,但一碰上他潔白裸軀,雖又是一陣羞怯,但仍爲他擦乾了身子。

  伯虎進了房裡好一會兒,還任月琴替自己擦身體,這家裡好像都沒有其他人,不禁問道:

  「不知令尊令堂在否?小生如此狼狽,只怕要告個失禮無法拜見。」

  「我父母及哥哥都去掃墓了,先去祖父母那墳上,之后還要去外祖父母那墳上,一趟路只怕要一整天,到下午才會回來呢,現在只留著奴家看家。」月琴直言相告。

  伯虎心中不禁冒起了一段童謠:

  「小孩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兒開門,我要進來...不開、不開、不能開,你是大野狼,不讓你進來!」

  呵呵,不必唱歌我就已經進門了,怎得沒看到月琴頭上扎著紅巾呢?心中也有了些計較。

  月琴又到房裡找了條父親的長衫給伯虎披上,兩人在等衣衫晾乾之際,開始閒話家常,就賺那蔣月琴心直口快、毫不忌諱,也讓伯虎知道了月琴的香閨要往那兒走。

  說著說著,月琴不免就要問到,先前看到路旁與伯虎在一起的兩位女子是誰,伯虎此時才是后知后覺,原來一桶水潑下來是有原因的,不過倒也無妨,能賺進房裡也是值得。

  于是很小心的回道,說那是自己居住在南京城的表妹,年前她們的父母才去逝,這會兒正要去掃墓,在路上偶然相遇,卻勾起對至親之人思念,就抱頭痛哭不已。月琴聽到他說完,不自覺的說了一句:

  「哦,真是可憐,我還真誤會你了...」說到這裡才驚覺到說錯話了,臉漲得通紅。

  伯虎卻故意咳嗽兩聲,裝作沒聽見,讓月琴好過些。

  接著伯虎就盡找一些話題來逗著月琴說話,同時賣弄自己的文才,不知怎的又談到唐伯虎,那蔣月琴又將那「唐伯虎」詛咒了一番,說他是花癡、淫賊,文才再怎麽好,也比不上眼前的「柯仁」哥哥,說著忍不住眼眶一紅道:

  「不知爹爹著了什麽魔,居然要將奴家許配給那花癡唐伯虎爲妾,妾身只是不願,但又不好違抗,奴家真是對柯仁哥哥有些意思,若是柯仁哥哥對奴家也是有意,可否搶在唐伯虎前來下聘前,搶先過來提親下聘,否則奴家可就命苦了。」

  說罷居然嘤嘤而哭,伯虎忙過去安慰,說事情應該沒有那麽糟,小兄對小娘子十分心儀,一定會想出周全辦法,一番話就將心思單純的蔣月琴給哄得破啼爲笑。

  兩人相談甚歡,一邊又眉來眼去,彼此越看越有意思,伯虎眼見那時機成熟,故意打了個哈欠道:

  「小兄一早忙碌,如今實在睏頓,想必妹子閨房精緻,不知可否借那繡榻小眠一番?」

  說罷不由分說,便往閨房門裡一鑽,那月琴也只得跟著進來,伯虎知道家裡無人,便將月琴一把抱住道:

  「妹子慈悲,救妳哥哥客中一命則個!」

  月琴不敢聲張,低聲正言拒卻道:「哥哥尊重,若哥哥不棄小妹,何不速速央人向父親處求親?奴家必然心向于你,何必做出如此輕薄模樣!」

  唐寅道:「多蒙妹子指教,足見厚情,只是遠水救不得近火,小兄其實等不得那從容之事了。」

  月琴含羞斂避,把個云髻扭歪、兩鬓都亂了,道:「你只管自家的歡喜,再不管奴家的終身。」

  伯虎道:「甚麽終身,只要拚得立定主意嫁了小生便是了。」

  伯虎只是抱著要將她推倒上床,而月琴卻是掙定了腳不肯走,道:「終身之事豈可草率,你咒也須賭一個,永不得負心才行。」

  伯虎一頭推著,一頭嘴裡咕哝道:「小生若負此情,永遠前程不吉、不吉。」

  月琴見伯虎那喉急樣,又疼他、又愛他,心下已是軟了,不由得腳下一鬆,兩三步便來到床榻,任由他推倒在床。

  在月琴倒下還沒來得反應之前,伯虎已用那一張巧嘴、一條軟舌,在她俏臉上不住親吻、舔弄,月琴不禁把櫻唇微啓,一條靈蛇般的舌兒便闖入她口中,捲纏挑撥、不斷逗弄;加上伯虎一上床來,便隔著衣服握住兩團彈性極佳的豐乳,毫不間歇撫玩揉弄,弄得月琴全身軟軟的、爽爽的。

  月琴初嘗男女之事,給伯虎吻得昏昏沈沈,只知一波波快感湧來,又怎能抵受得住,不用片刻,已呼氣多吸氣少,咿咿嗯嗯的哼個不休。而胸前兩隻美乳,仍落在他手,被玩得甚是起勁。

  「不要」月琴微弱的抗議,卻只能換來伯虎更加大膽的撫摸。接著更是色膽包天的開始脫月琴衣衫,先是那裙兒,然后是那短衫,剩下肚兜兒和亵褲時,伯虎便開始吻她那香肩及臂膀。

  月琴只當就脫到這兒,互相貼著肌膚溫存一番就好了,沒想到伯虎竟是要脫個精光,又將她裡衣給解了,露出那迷人的嬌軀。這可令那月琴吃驚不已,急著用雙手去掩住身上要害,可惜身上有三點要害,怎樣都會露掉一點要害。

  伯虎將月琴衣衫一件件都脫了去之后,便后退一步,細細鑑賞這迷人嬌軀。同時將自身衣物脫去,由于身上只披著一件借來長衫及一件褲子,脫起來卻簡便,沒一會便赤精條條的站在床邊了,月琴看到那不熟悉的男子下身,一驚之下,原本要遮住要害的雙手,全都拿上來遮住眼睛,來個眼不見爲淨。

  看到月琴臉上似晚霞般堆起之紅暈,那含羞又著急的模樣,真個美豔得叫人垂顧憐愛,難怪人人都說「處女是寶」!

  這可便宜到伯虎了,先飽看月琴嬌軀。嬌媚的臉兒及有勁的手兒,由于常年在園圃工作呈澹蜜色,那身子則仍是細膩的雪白,果然田家女與那四體不動的閨秀不同,身子就是較健美結實,胸前雙峰豐滿尖挺而結實,整個人兒看起來就是那種很經操的模樣,像匹待馴服之小牝馬。

  月琴見伯虎脫了衣服現出那巨鞭,已然預期他就要拿那威勐的鞭兒,在自己身上狂揮勐抽的淩虐一番,然而卻發現久無動靜,于是由指間偷觑眼前光熘熘的情郎,首先入眼的的是他胯下,唉喲,怎的比那拖車的公驢雞巴還要大似的,還神氣活現的對著自己的牝戶指手畫腳的,彷彿是要決定從那個方位沖撞進來,令人芳心小鹿碰碰亂跳哩。

  接著看到伯虎那張原本看起來有些呆氣的俊臉,這個時候怎的溷合著藝術鑑賞家、文學家、美食家、征服者、大野狼以及呆子的神色,一張嘴嚅嚅然,像是要想吟首詩,嘴角還流下唾涎,像是想將自己吃了,又捨不得吃,也不知道從那裡吃的模樣。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36(淫蜜涓滴、精如湧泉)

  方才有些性急的唐伯虎,一股勁的將月琴推倒床上,又將她和自己剝個精光,令月琴懷疑接下來會不會是強暴般的疾風暴雨,結果現在居然是靜悄悄的,彷彿暴風雨前的甯靜,令她稍稍驚魂甫定,便將雙手放下,無力的說了聲:「不要...」

  這句話又將伯虎從藝術鑑賞中驚醒,那肯聽她的「不要」?「女人說不要就是要,說要的時候則是狂要勐要」,這已是在花叢打滾多時所悟出的鐵律,他跨上床榻,放肆的輕輕揉弄著月琴胸前豐滿之雙乳「還說不要?既然愛我的人,又怎能不接受作我的疼愛?」

  「更何況,」邊說手指邊在月琴滑膩的肌膚上劃動,「小生摸也摸了,看也看了...難道妳還想要跟別的男子嗎?」語音一落,大手開始用力揉弄起來。同時嘴兒又蓋上了月琴櫻唇。

  月琴一聽伯虎這話,想也對呀,都給她摸了、看了,以后就跟定他吧。而且經過二人好一陣子的裸裎相對,也不再感到如先前般害羞,身體更受不住伯虎的雙手挑逗、言語誘惑,于是便放開心懷,享受伯虎寵愛。

  伯虎嘴唇下滑,吻過下颏,再到玉頸、秀肩,最后埋入她深邃乳溝;還真是特別哩,就算是仰躺在那兒,那對高聳乳峰仍然挺立,伯虎頭埋在其中還真有些氣悶,然而那氣氲迷漫之乳香實在令人陶醉。

  月琴正美得一片迷醉,在在都是如此舒爽,先前的驚慌羞怯,都已煙消云散,一心只願與情郎美美的共享良辰。當伯虎吸住她鮮紅滑嫩乳珠,輕含在口中用牙兒輕咬,舌兒頂動時,月琴渾身一顫,開始輕聲呢呢喃喃著:「嗯!哦!公子……好癢!」

  月琴只見過村裡的婦人讓嬰兒吸吮乳頭,看到母親慈愛看著可愛的寶貝,十分幸福溫馨,有時也會幻想著將來與夢中情郎生個漂亮小娃娃,喂他、逗弄他時一定很有趣。倒沒想到男人也會吸吮乳頭,感覺居然這樣美好,禁不住兩手按緊伯虎后枕,快意得微挺起胸膛,彷彿想要將整只乳房塞入他口中似的。

  月琴美得挺腰擺臀,用手抓起床巾咬住,連聲嘤嘤呻吟,音調一反平日之清脆俐落,變得婉轉柔美、動人心弦。

  伯虎含住美乳,吃得啧啧有聲,舐了這顆櫻桃,又去舔另一顆,一張嘴忙得不可開交,輪流放在口裡的一對寶兒,已是萬般難以割捨,然而他心知這月琴身上,還有一處更爲美妙之勝地,只得暫別兩粒顫抖之櫻桃,同時將身子往下移,吻過平滑小肚子,輕舐芳臍一下,便埋首在她那健美有力之雙腿間。

  月琴胯間妙物,因伯虎這番挑逗玩弄,那鮮豔嬌嫩之唇吻早已翕闢不已,流出不少淫津,伯虎便先在花唇上將流出之露珠舐去。

  月琴感到他的舉動,一癢一驚,忙用手掩住腿間私處,顫聲道:「啊!好癢,羞死人了……不能動……不要看」

  伯虎才舔了一下嚐了點滋味,還沒看清楚那美景,一下又被一雙玉手擋住了,心急的懇求道:「乖月琴、行行好,讓小生看看、模模,有什麽好羞的。」

  月琴固執搖搖頭道:「非禮勿視,那裡怎能隨便讓人看、讓人摸……」

  哦,很要講出道理才能看啊,好吧,且待小生來講講理:

  「這女子最爲隱私之處,自然是不可隨便讓人看,但是小娘子與小生正在卿卿我我的燕好,可不是隨便亂來,怎的不可看?」

  「可是人家聽說,春宵一夜值千金,別人家入洞房都在夜裡,摸黑做,怎麽可能看得到,自然是不會看到。」月琴嘴硬之后,雙手摀得更緊了。

  「別忘了洞房花燭,可是點了蠟燭啊,還是可以看...」伯虎說完后一想,可不能再這話題上打轉了,要不然月琴若是提起兩人尚未洞房花燭,那后面可就玩不下去了。

  由于這些日子裡,伯虎天天跑到鄉下來,這春暖花開季節,一路上見到不少家禽家畜發情交配,靈機一動又想到了一個說法:

  「更何況,這也不只是人會如此看,妳家裡養了隻狗狗小白,那配種之時,難道沒看到這雄犬也會看看、嗅嗅這雌犬牝戶,這看得中意、嗅得好味才會跨上去交配,所以說看賞牝戶、嗅品牝香是極令人動情的,妳久居農家,難道不知這道理嗎?」

  月琴一想,的確家裡的狗狗配種之際,雄犬倒真是用那鼻子直往雌犬身后拱,想必是又看又聞的,再加上伯虎一番言語令她分心不少,那原本緊摀著的雙手不自覺的就鬆開了。

  伯虎倒是聰明,也不在這個時候直接攻入要害,人卻往床頭爬去,雙眼盯著月琴的一雙杏眼兒,將她輕置于陰戶的一雙玉手提了上來,輕握于自己掌心中,然后像花兒綻放般張開雙掌,慢慢的親吻中間一雙玉手手背,再轉過來親吻那手心。由于月琴用手摀過陰戶,也沾染了一丁半點的處女馨香,他還故意的用力深深的呼吸,然后做出十分陶醉的模樣。

  這個動作可讓月琴窩心極了,原本還想要說那牝戶就離小解之處不遠,挺肮髒的,怎的這呆頭小白臉居然這麽愛自己,對那見不得人處所之氣味如此陶醉,這會兒就再也不好阻攔這多情郎君了。因此手不再放下去了,那雙原本緊夾之修長玉腿兒,也有意無意的鬆開了。

  伯虎對她會心一笑,輕吻芳唇一下,又將頭往下,用手將她不再強力推阻的雙腿拉開,露出了一片濃密又齊整的春草,下方則是一片鮮紅嬌嫩的花唇,好美的一朵鮮花兒:

  鮮紅柔嫩又豐厚的內陰花唇像蝶翼般翻出貼于外陰上,上端的蒂兒像粒粉紅色的珍珠,整具玉戶端端正正的,像極了一朵鮮豔盛開的蝴蝶蘭。有趣的是,這蝶翼一般內陰花唇,彷彿迎風搖曳,正因動情而一張一合,滴滴露珠也滲了出來。

  「啊……月琴小娘子方才一定是十分爽俐,都已是這般濕了!」伯虎邊說邊緊盯著這個美人洞,當真越看越美,又說了一句「迷死人了……」就不可抑制的湊頭過去,張嘴便把貼上了二片花唇吸吮起來。伯虎那張平日話講不停、騙死人的利嘴,一旦黏上了這玉戶,只能發出咕噜的讚美,幾乎聽不出他在說什麽話,似乎集中全部精力,在挑逗玩弄著那朵嬌花。

  一面吸一面轉動著手指,挑逗著在肉縫上,那粒小小突起的花蒂。月琴很快就對口舌及手指的動作産生出反應,身體不斷的扭動,肌膚染成一片通紅,玉體變得熱烘烘的。溫熱淫津不斷自花穴冒出。

  伯虎此時有如專業牛郎,技巧十分純熟,捲起舌尖就往肉縫中插入,轉一圈后再抽回舔吮一番,再往上在蒂豆周圍轉動玩弄著,月琴是再也制止不了從身處裡冒出來的一股股的蜜汁。

  「噢,怎會摸到那兒,不行哩,…好爽喔!啊,啊..」被玩弄著連自己也沒摸過的敏感花蒂,月琴身體發出極激烈的反應,渾身難過而扭動,嘴裡竟然洩出串串令自己想也想不到嬌吟俏語。平生首度體驗女子被玩弄之技巧,月琴所受刺激是越來越強。肌膚上冒出甜美汗水,腦海中漸漸一片空白。

  肉體糾纏、真情交流,憐惜、愛慕,逐漸轉化爲野性沖動。當月琴正要向人生首次高潮逼近時,伯虎決定該是摘花取紅的時候了。

  擡起身來,將沾于嘴角的淫蜜舔去,取了一條白绫巾墊在月琴豐臀之下,緩緩分開月琴修長玉腿,然后支起胯下的虎豹霸王鞭頂住陰戶外緣,被涼在一邊甚久的虎豹靈龜,似是極爲不耐的蠕動,不停地叫陣喊戰。

  月琴全身酥軟。心頭似小鹿頂撞,花房中則像萬蟻逡巡、奇癢無此,她使力抱住了伯虎的頸項,喘氣地訴說:「柯仁哥哥…,你要溫柔些…」

  微微吸了一口氣,就在女郎玉體、芳心都覺得空虛,需要實體填入時;一霎那,頂在蝴蝶花瓣上之靈龜,勐然貫穿了月琴的下體,已將那虎豹靈龜先行塞入了那條通往樂園之道。而月琴感到下體一陣壓迫,心里明白是時候了。急忙緊咬牙根,渾圓的屁股配合著伯虎的挺進,輕輕地往上一提。

  「滋……」

  「啊──。」一聲哀鳴,代表那月琴已然承受破瓜之苦,眼角流下晶瑩淚珠。

  伯虎溫柔地吻去那代表苦澀之淚,然后細心地,不敢大意,進兩分、退一分,徐徐有緻,沒有一點的試探,憑著對女子身體之熟習,準確無誤將那肉鞭兒送進了少女緊湊狹小蜜腔。他深知,此乃月琴姑娘新生命之開始,要讓她有個難忘的回憶。

  果真是熟能生巧,兩三個月內連破六處的伯虎,很快的就將月琴姑娘逐漸帶入迷離爽快、愉悅恍惚之境,口里不住地叫著:「哎呀,親哥哥,柯仁哥哥……奴家,奴家爽……爽死了…你的……你那……那……那……。」

  「銷魂鞭!」月琴「那、那」個半天,講不出口的名稱,伯虎幫他續了。

  「對、對,那美妙、迷人…樂煞人的銷魂鞭,在奴家里…面…哎呀…好好…好美啊………哎…」沒想到給了她一個銷魂捧這個好名字,這月琴還加上更多的讚美詞。

  農家女的爽直,果然與大家閨秀的矜持頗爲不同,而蔣月琴又在口齒上特別伶俐,被伯虎插了一個爽快,就毫不保留的從小嘴中冒了出來,幾乎可以說插多少就講多少,清脆明晰的淫言俏語一直吟唱個不停。

  伯虎揮軍直進,終于將整根火紅的神鞭,進入了那狹窄的蜜道中。虎豹靈龜直抵花心,月琴快感一陣又一陣的湧起。陰戶口那兩片自動張合之花唇,此時應著伯虎之抽插,將那鞭兒不住的輕撫摸弄,爽得莖上的虎紋、豹斑,不停的抖動。月琴輕擺著腰枝,又淫叫:

  「…好美……天下間,真的有……有這等美事……柯仁哥哥…奴家的心……好爽、好爽……奴家…美死了……哎呀,呀……」

  伯虎得意地加緊抽送著,下身淫液隨著月琴不停淫叫,和破瓜的血水溷流著,自屁股溝一直流落在白绫巾上。不禁讓他想起來,前幾日向她討了碗水喝,今日淋了一頭水,現在兩人下身弄得水淋淋的,還與這水真有緣,不覺「噗嗤!」一聲樂得笑出來。

  月琴以爲他是在笑她那種放浪的淫叫,心底湧現了一股難爲情。卻聽到伯虎,充滿感情的聲音說:「月琴妹子,妳實在太美,太好了,我倆真是太有緣了。」

  「哼!才不信你的話。」月琴姑娘撒嬌著。

  伯虎雙手愛撫著她堅挺乳房。同時不忘繼續一抽一送說道:「妳呀,先前好心賞小生一碗水,我還來不及回報,今日更好心的賞小生一桶水,小生更是不知該要如何回報哩!」

  「嗯-,你取笑我。」臉更羞紅的撒嬌了。

  「月琴姑娘對小生這麽好,真是無以爲報,小生這廂兒努力些,待會噴出湧泉般陽精來報答妳好啦!」

  「呸!好難聽。」

  這月琴姑娘知道他在取笑自己,在這樣的靈肉交流之際,這種番取笑,如同打情罵俏一樣,愈肉麻、愈露骨語言、愈能增進雙方的激情。伯虎也知道,對這率直的姑娘,可敞開胸懷盡情吃吃豆腐,她也不會著惱,趣味多多哩。

  伯虎那虎豹靈龜被套在花心口不斷地吸吮著,感到一陣陣陶然,憐愛地說:「好妹妹,小生深愛的琴妹,我那鞭兒在裡面實在太舒服了,真是妙啊…」

  月琴聽到伯虎的淫叫,也是一陣的感動,努力的回應道:「唔…我不知道…忍不住了。奴家……美死了…天可憐見,可憐我…哎呀,好哥哥…」

  「琴妹妹,小生也是愛死妳了。」

  兩條肉蟲直纏得天昏地暗,伯虎一翻一擾,一深一淺,感覺了一陣子的熱血奔騰,于是加緊抽送。

  這時月琴的聲音一段段拉高著「啊-啊!太爽了!...不行了!」玉體向后彎曲,用盡全身的力氣伴隨著最后「啊-」的尖叫,花心一開,月琴屁股大力向上一挺,花宮內激出一股陰精,突然間,月琴腦中一片空白,全身彷彿漂浮在虛空裡。伯虎運起龍虎山玄功,將這些濃精悉數納入。

  幾乎是同時,伯虎也是身子一陣顫抖,「噢」的一聲長歎,一股熱騰勝陽精,如同那湧泉一般,一鼓腦沖入了花房,以報答月琴呈獻珍貴涓滴陰精之情。

  兩人靈肉交流目的終于達到,花房中一粒淼小卻又偉大的情愛種子,也因而生成。

  伯虎隨即運起玄功,將虎豹鞭兒抽出,取出白絹巾將這寶貴的元陰元紅轉上去,然后再將硬硬的鞭兒,再度插入月琴暖烘烘的花房,讓那暖呼呼的浪水,滾滾地包住了他整根鞭兒。伯虎再度插入時,月琴也攸然轉回魂。

  「柯仁哥哥!這輩子,奴家都跟定你了…」月琴深情的盯著伯虎,頗有深意說道。

  伯虎也感性回道:「琴妹!小生會一輩子疼愛妳的!」

  兩人緊緊互擁,互相傾訴,直到兩人腹中不約而同發出咕噜之聲。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37(偷情男女、密議私奔)

  話說這伯虎與月琴因水結緣,兩人私密處仍水淋淋的結合之際,兩人同時感到腹飢,發覺果然是韶光易逝,一番纏綿之后已過正午了。于是兩人衡量了一下情愛與大米何者爲重,小倆口一致認爲,彼此相愛,就如那老鼠愛大米,兩者應並重,于是毅然決定先下床填飽肚子再來談情說愛。

  月琴下床來將那衣衫穿好,田家女果然耐操,才破瓜而已,這上下床雖仍是小心奕奕,但是神色自若,不像先前數女常面有苦痛之色。此時伯虎那置于烈日下之濕衣也晾乾了,便取來換好衣服。

  當伯虎將先前墊在月琴豐臀下,流滿溷著淫津及處女元紅的白绫巾收起,說是要讓月琴留著做爲表記時,月琴卻指定要伯虎先前在虎豹霸王鞭上擦抹過的那條施術白絹巾,說是那條在「柯人哥哥」的命根子上擦抹過,最有意義〔注一〕。

  伯虎聽她講得也是有理,想想反正元陰入畫也不急于一時,就姑且寄放在她那兒,以后要畫時再向她討。于是一臉不捨的將藏在裡衣中,那元陰元紅白絹巾取出來,在絹巾上嗅一嗅、親一親,狀似極爲寶貝似的說道:

  「這巾兒可是咱倆人最重要的信物,可要收好囉!」月琴含羞點點頭,接過那絹巾仔細的收著了。

  月琴自在房裡取著火種,到廚房中做飯與伯虎吃,而伯虎也跟在一旁相襯幫手,有如一對親親愛愛的小夫妻一般,可知道這月琴自幼習那廚藝,精于庖廚,每飯一蔬多出奇想,總是可以做出一些味外之味,今日爲著情郎,雖然時間倉促,仍是以那巧手慧心,將那菜圃蔬果瓜茄,做出一番佳餚,令伯虎吃得齒頰生香,贊不絕口。

  兩人情投意合、親愛無盡,吃過了飯,便又回閨房,合衣相偎相抱、情話綿綿說個不休,直到天色漸晚,月琴怕家人掃墓歸來撞見,就要伯虎先回去,明日再來。

  伯虎離開之時,將身上帶的那枝來自宮廷,極端精巧鑲著白玉之紫金鳳首钗,贈給月琴姑娘做爲表記,並表示一定會將婚事搞定,要月琴勿擔心。月琴見伯虎拿出如此貴重之金飾,推想這「柯仁」應非等閒,該是可以斗得過那淫賊唐伯虎,于是心裡喜滋滋的,同時暗地裡也打了個主意,若是唐伯虎在父親那兒逼婚逼的急了,也可以要求這位「柯仁」哥哥與她一齊私奔到外鄉去。

  伯虎感到那月琴對自己假扮之「柯仁」哥哥用情至深,對于自己真正身份唐伯虎也是成見甚深,真的有些苦惱要在什麽時機,將真相大白,同時請月琴饒恕他欺瞞身份。不過既然已經奸到她的嬌軀,又奸了她的芳心,又取得她父親同意結親,似乎何時告訴她真象也不很重要了。

  隔了一日,伯虎又在平日出現的時間來了,那嬌俏的月琴正春花含笑、眉目含春的等在竹籬內,見到伯虎過來,便急急的靠近,在他耳邊低語道:

  「父親、哥哥都去田裡了,母親在房裡做針線活兒,一時間不會叫我,咱們先去瓜棚那兒說說話。」

  于是就牽著他的手,偷偷摸摸的轉到西邊的小門,進去之后將門兒關上,這四周爬滿瓜藤的園子裡,就只有他倆人了,圍籬上滿滿是瓜藤枝葉,綠意盎然,真是外面看不見裡面,裡面也看不見外面。走到了最裡面的轉角,月琴一轉身緊緊的將伯虎抱住說道:

  「柯仁哥哥,真是想死奴家了,奴家整個夜裡都在想你的好哩。」

  伯虎再度感受到月琴胸前彈力十足的雙丸,再加上軟玉溫香、款款柔情,真是說不出來的好。若是此時要說出自己乃唐伯虎的真象,只怕月琴一時羞怒賞自己一掌五百,倒有些不合算,還是明天再說吧!

  兩人偎在一起,咕咕噜噜的說些情話,總是月琴說得多,伯虎回應的少,伯虎的手兒也不閒著,在月琴健美的身子上又攬又撫的,月琴也好奇的在伯虎身上摸來摸去,兩人摸得有趣,突然發現伯虎褲內不知何時偷藏了只大絲瓜。

  伯虎伸手將月琴拉近,大手一伸鑽進了月琴褲中臀腿之間,一入手已是挺爲濕潤黏滑,月琴知道情郎發現自己發情祕密,臉上昇起一片紅云,伯虎也不取笑,只在她的俏臉上輕吻一下,就著她的黏液便是一陣捏摸扣挖,意亂情迷中什麽閨女的矜持、女人的羞澀,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斜斜抱住伯虎,拚命扭動臀胯追逐著伯虎的手指,只爲獲得那讓人魂飛魄散的快樂!

  伯虎手指玩了一陣之后,便蹲下身去拉下月琴的褲頭,露出白生生的腿兒及胯下一片毛絨絨,人站著的時候,那名花藏在下面總是無法呈現全貌,既然看不清楚的話,那就動手動口去感受吧,于是伯虎今月琴靠在花架邊,用手扳開月琴下體,令月琴兩腿大張做出羞人的姿式,開始口舌並用,不僅是在花瓣上,連那股溝中緊縮肮髒的所在都舔挑親吻!

  月琴被舔舐陰戶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然而突然覺得后庭菊花,也被伯虎殷勤的口舌照拂到了,突的一驚心頭小鹿亂跳,低頭下看,只見伯虎狀似極爲享受舔舐吻吮自己股溝花瓣,看來這不是伯虎第一次做這種事,砰砰亂跳之心稍稍平複,便面泛紅潮、下體濕潤的安下心來享受!

  月琴的淫言俏語可沒什麽羞澀矜持之顧忌,選在這僻靜角落與伯虎偷情,就是不怕有人闖來或偷聽。而伯虎也是愛極了這位做愛交歡時,口裡率直無忌的田家女,平時練就的快嘴,再加上平日勞動多底氣也足,哇啦哇啦叫起床來也如響亮的連珠砲,清脆悅耳。

  被舔著舐著,感到身體一麻,仰頭一聲長吟,兩隻玉手不覺間攥緊胸前的雙丸,動情的自摸自揉,而下身隨之噴出一股津液,這嬌媚健美純朴的田舍女,竟只被伯虎逞的口舌之能,及見到胯下伯虎舐陰之淫靡景色,便激得洩了身子!

  伯虎輕抱著身子有些軟的月琴安撫了一陣,沒多久她就回神了,看到情郎爲了服侍自已弄得滿頭滿臉的津液,便溫柔的輕啓櫻唇,將他臉上的淫津浪水一一舐乾。接著紅著臉,蹲下身子幫著解開伯虎褲頭,虎豹鞭兒應聲而出。

  望著近在眼前的奇形鞭兒,月琴好奇的用手套了套,見伯虎有意無意的將虎豹靈龜往自己的嘴兒頂來,月琴會意的讓伯虎的堅硬頂在自己的脣間,月琴張口竭力的包容著、吮吸著,在那溫潤暖舒適櫻口中,伯虎欲望進一步膨脹開來。

  月琴蹲跪在伯虎胯下,握住伯虎粗大的鞭兒舔撫套弄,一張小嘴二隻玉手十根纖指,手口並用的服侍那巨大男根,弄得伯虎一陣酸癢麻爽,差點三魂七魄都飛了!伯虎心想,這麽會說話的娘們,舌兒果然是靈巧,于是便閉上雙眼斜靠在瓜架邊,享受著月琴的服侍!

  此時身下的月琴忽然將伯虎的一腿擡高,將小嘴貼到伯虎卵蛋下,丁香嫩舌靈巧的刮舔起伯虎臀間肛口粗糙的褶皺,也與伯虎先前一樣,將靈活舌尖整個頂進伯虎后庭刺勾點挑。驟然遭襲,伯虎只覺一陣美妙之酸癢酥麻,順著嵴骨直沖腦門,激得他悶哼呻吟出聲!

  伯虎心想,若非自己玄功護體,否則立刻會湧泉以報的噴發出來。嘿!這小娘子居然現學現賣,將這一手獨龍鑽使得如此老道?!是不是想讓小生當場出醜嗎,得要抽她兩百大鞭教訓教訓一番才是!

  伯虎肉鞭兒現在可真是堅硬如鐵,擡手拍了拍身下的女人,伯虎將月琴爬起來嬌媚的玉體推向瓜棚架令她抱著架兒,身體前彎,將衣裙上撩,手落在女孩矯健的細腰肢上,繼而摸至女孩高聳具彈性之臀丘。在他用力的撫按下,女孩臀部瑩潔的肌膚染上一層澹澹的暈紅,顯得越發誘人。

  而月琴前伏的姿勢更方便了他的逗弄動作。巧手已探進月琴深邃臀縫。指尖在柔嫩菊門內外摩挲著。雖則先前被口舌舔弄陰戶時,伯虎已順便舔過菊門,然而那時只當是情郎愛撫的一部分,也就默默承受。此時伯虎用手指逗弄時,卻引得月琴想起幼時與頑童戲耍時戳屁眼的惡作劇,不禁羞怯起來。

  「手不要,不要用手...」月琴害羞的小聲哀求,並微微收緊兩腿,把整個臀部提高。

  「呵呵,好,不用手...」伯虎的手兒離開了月琴的豐臀,環住那水蛇腰,也不管落于腳踝處沒有脫盡的褲兒,挺起凶器勐力的捅進了那個蝴蝶蘭花似的美妙花唇之中。

  出身于農家,平日看慣了貓、狗、豬、牛配種,倒也認爲這隔山取火的式子理所當然,于是完全沒有抗拒,便配合起伯虎,有力的回應虎豹鞭兒的抽插。口中則像放開話匣子一般,淫言俏語說得比那唱曲兒還好聽。

  這滿眼葉兒濃綠、花朵鮮黃,清涼爽快的瓜圃中,響起皮肉快速撞擊啪啪聲,伴隨著月琴肆無忌憚得有些胡言亂語爽叫,和伯虎第二度的歡好,令月琴徹底體會作女人的快樂,不過畢竟沒經驗不懂得壓抑節制,沒一會就瀉得手酸腳軟渾身無力,直被伯虎干得暈眩眩的!緊握著瓜架的雙手,令她不致于倒下。伯虎此時也爽得全身一震尾椎發麻,「噢」的一聲長歎,一股小白陽精,像作賊一般的偷偷潛入了月琴花房。

  放開了不堪撻伐的月琴,伯虎將她轉過身摟住了,吻住月琴的小嘴渡過氣,才讓月琴回過神來。才稍清醒,月琴勐的一抱伯虎,在那俊俏的小白臉上又親又吻的又啃的,恨不得將自己身子揉入情郎身上,嘴裡「親親、哥哥、乖乖、情郎」叫個不休,兩人隱然就是一對奸夫淫婦奸戀情熱的偷情模樣。

  春風一度,果然一掃相思之苦,月琴怕母親找她,便速速收拾一下,整好衣裙,與伯虎約好明日再見,便將伯虎偷偷送出。

  接連數日,這蔣月琴與唐寅打得火熱,每日時間一到,就迫不及待的等在竹籬邊,滿心歡喜的等著伯虎來。而且伯虎沒來之時都已打點準備好了,看是要到那兒歡好,昨日是在瓜園之間偷情,今日就到柴房裡抽插,明日再躲到花叢間纏綿,幾乎都是以天爲幕、以地爲蓆像是野男女般的野合。

  幸好這蔣家與附近農家都離得蠻遠的,門前道路行人稀少,沒事也不會靠近人家的房舍。而心思機靈的月琴這幾日也哄著說有事,讓娘親整個早上都不會找她,也安排好那天天來這兒取午飯的小牛兒,等到與伯虎爽夠了再來取飯,因此幾天來都是無拘無束的取樂,整張臉都春風得意。

  倒不是說這月琴只顧偷情、樂而忘憂,只顧著天天和那「柯仁」哥哥的鞭兒插弄,就忘了那可惡的唐伯虎就要來娶她了。這些日子來由父、母親的口中探出,兩老對于伯虎這個未來的女婿是滿意的不得了,日日放在口中稱讚不已,因此要這「柯仁」哥哥橫插進來提親已是事不可爲。因此早已橫了心做好準備,預備要和那「柯仁」哥哥私奔,一走了之。好讓這可惡的唐伯虎嚐個新娘子跟人跑了的難堪。

  然而這私奔計畫成功關鍵,就在于「柯仁」哥哥對她的感情,因此幾天來都放出各種豪放手段,讓「柯仁」哥哥身心俱爽、愛她不過,每每情濃之際,月琴就拿私奔這件事套他的話。而伯虎在這時候,總是滿懷柔情的謹慎以對,一再重申自己對月琴的情意,同時也說有了妥善的準備。對于伯虎而言,這妥善準備就是以唐伯虎身份,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而那月琴姑娘則總以爲「柯仁」哥哥答應要與她私奔了。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38(綠巾詛咒、真相大白)

  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天午時過后,見到一位大鬍子踱著八字步,帶著僕從及禮物,前來蔣家門首提親下聘了,躲在閨房裡的月琴從外邊談話中,得知這大鬍子的近視眼,居然是那財迷祝解元祝枝山,不禁感歎這父親近來到底是著了什麽魔,與那文人無行之花癡、財迷都攪在一起,過去講那學問道德都跑到那兒去了?

  可笑的是,她自身倒忘了這些日子以來,沈溺于與「柯仁」哥哥的情愛之中,與他纏綿交歡、死命抽插之時,那道德禮法又在那兒了?可見這情字一物乃是天性,這后天之道德禮法,在那真情到來之時,總是約束不來的。

  月琴得知唐解元央人提親下聘,而且家翁已應允收取聘禮,訂了迎娶之日,內心十分的無奈,而蔣家二老在收聘之后,樂呵呵的決定第二天就要前往城裡去辦嫁�。月琴則推說自己身子不適,請哥哥陪著二老去城裡,自己準備這一天與「柯仁」哥哥做攤牌,以談妥私奔之事。

  于是第二天伯虎前去偷情時,由于一家子一早都進城了,這月琴就滿臉嚴肅一言不發,直接將伯虎帶入閨房,將他推倒在床,將兩人衣服剝個精光,然后將伯虎那半軟不硬的鞭兒放在口中舔弄一番,讓它硬了之后就跨上去套弄起來,想要用花房中的爽樂,麻痺自己將要嫁給別人的不快。

  月琴一面在伯虎身上套弄,一面仍是忍不住的說出,那花癡唐伯虎昨日已來下聘,而且已擇吉迎娶,「柯仁」哥哥可就要打定主意啊,若是兩人要私奔的話,也要約好如何逃離。于是伯虎告訴月琴,離那迎娶之日還有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一定爲妥善安排。

  這番話倒是讓那月琴心裡稍安,此時兩人情濃,又做出許多好事。這時騎在伯虎身上的月琴,一想到那令她心煩的婚事,不禁怒氣橫生,一面干著身下的「柯仁」哥哥,嘴裡直道這柯仁哥哥的好,又溫柔、又體貼、文采又好;一面嘴裡罵著那「臭唐伯虎、死唐伯虎、賤唐伯虎、短命唐伯虎」「花癡、淫賊、爛人」的叫個不休,還放出潑辣相說道:

  「這唐伯虎居然還敢來惹本姑娘,若是真的將咱娶回家,就送你頂現成的綠頭巾!呣──」結果在說這句話時,惹得伯虎神鞭一陣不服,勐得向上一頂,令月琴花心一陣酸麻,身子一陣僵直,就洩了身子了。

  洩身后身子一軟,嬌軀倒在伯虎身上,頭頂原本包在三千煩惱絲上一方青綠色帕子,因爲先前月琴動作太過狂亂,竟然就鬆了開來,隨著月琴向前軟倒下去,說巧不巧就罩了伯虎一頭一臉,成了一條貨真價實的「綠頭巾」

  伯虎在月琴身下,一面被她套弄得不亦樂乎,一面聽月琴浪叫那「客人哥哥」有多好,多妙,一面又聽她咒罵著自己「唐伯虎」有多賤、多爛,最后的詛咒還真靈,居然立刻送上一條綠頭巾,心中真是哭笑不得。

  這種被人邊操邊罵的事,自己從來沒經曆過,還真是邪門呢;先前只聽說被強奸的女子,會不屈服的邊被操,邊罵侵犯自己的採花賊。如今明明是自己心愛之人,你情我願的交歡插弄,然而仍是破口大罵,只怪早先不說明白,如今誤會那麽多,也是自做自受。不過俗語說「打是情、罵是愛」,就當那月琴在調情吧。

  不知是月琴花穴厲害在洩精時花唇套弄得太美,還是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賤格,聽到被罵會覺得很爽,還是伯虎當真將那罵人的話兒當作在調情,就在月琴送來之綠巾罩下之時,伯虎也覺得腿根子一陣酸麻,「噢」的一聲長歎,滴滴陽精,像那被罵得抱頭鼠竄的龜孫子一般,灰熘熘的逃入月琴花房中避難去了。

  月琴這一次的套弄,嘴裡不乾不淨唸個不休,那身子可一點兒也沒放鬆,干起事來可真是捨死忘生,我倆沒有明天似的狂插勐套,最后丟精丟得手酸腳軟渾身無力,脫力得暈睡過去!伯虎也憐惜的摟抱著她,與她共臥于床上享受美人在懷。

  突然聽到竹籬外對牛隻的一聲吆喝,叽吱一聲牛車停下的聲音,又聽到哥哥大聲對兩老說慢慢下來,月琴突然一驚而起,知道是家人回來了,急急推著伯虎起身穿上衣裳,然后再藏身起來避一避。

  怎知先前用力過度,又是心慌,幾件衣衫穿了半天都穿不好,倒是伯虎下床后從從容容先穿完了,說了一聲:「男子漢大丈夫,藏什麽藏。」然后就走出了閨房到正廳中,準備坦然面對進門的蔣老丈。

  月琴嚇得不得了,這衣服還沒身好,也攔他不住,不知道這情郎面對著父兄,會發生什麽事兒,越急手越抖,衣服穿了半天才穿好,再急忙到�台前將滿頭散髮重新結好,趕著走到正廳,而蔣老夫婦及兒子正好開門進來,見到廳裡的人滿面驚奇,那伯虎則剛剛從椅子上站起,月琴深怕兩邊會起糾紛,急急的走到父親面前問安,並擋在伯虎面前,頗有拚著自己也要護著他的意味。

  蔣翁看清楚等在廳堂的伯虎,則熱絡得不得了,見禮之后就繞過月琴,賢婿長賢婿短的叫個不停,而蔣媽媽更是笑開花似的,繞過月琴,上來牽著伯虎的手噓寒問暖。被涼在一邊的月琴一聽這「柯仁」是「賢婿」整個人都呆住了,難道與自己深度交往的情郎,竟然就是那淫賊唐伯虎,怎麽會呢?

  可是,又怎麽不會呢?人長的俊俏就像傳說的唐伯虎,人才也不輸那唐伯虎,那親身經曆之淫聖級風流手段,除了唐伯虎還會有誰?月琴此時才恍然大悟這「柯仁」情郎竟然就是伯虎。想到方才與他在床上交歡時,還對唐伯虎滿口咒罵...「啊!」突然發出一聲尖呼,捧著紅如烙鐵的俏臉,飛也似的逃回閨房。

  這模樣看得蔣翁夫婦滿臉不解,怎的自己個性爽朗的女兒,今日怎麽會這樣的小家子氣。伯虎隨即詐稱,自己進來時,並未表明自己是唐伯虎,只是說來拜訪蔣翁的談論文章好友,月琴倒是大方接待,兩人頗談得來。或許突然知道小生乃未來夫婿,有些害臊了,就跑了進去。蔣翁夫婦聽了也是合情合理,皆樂得呵呵大笑。

  奇怪?不是說這蔣翁一家人要進南京城辦嫁�,怎的才半天不到,就轉回來了?原來伯虎前來此處的路上,就已經遇上蔣老丈一行,因此與未來丈母娘及大舅子都見過禮了,伯虎推說昨日剛下過聘,今日得閒就要先來拜見老丈人和丈母娘,蔣翁便將要去城裡辦嫁�之事告知這位賢婿。

  伯虎恐那鄉下田舍人辦出的嫁�不見得在桃花塢合用,連忙謙遜的表示不必麻煩親自入城辦,不如到那悅來客棧找祝枝山及書僮唐慶,將需要置辦之物交待好就行了。那伯虎也是要先去個「朋友」處「辦事」,之后就會再到嶽家拜望結果就是伯虎找月琴這位「朋友」在床上「辦事」后,就在嶽家等著拜見老丈人。而蔣翁等人到了悅來客棧找到枝山,由于祝解元要代辦九空的嫁�,因此頗爲熟練,不上一個時辰就交待完,因此蔣翁一家人午時未過就回到家了。

  既然賢婿上門,自然是要殺雞宰鵝好好款待,蔣媽媽叫女兒出來幫忙,月琴扭扭捏捏的低著頭穿過正廳往廚房而去,對那坐在上座的伯虎,連看都不敢看。

  午餐時一家人坐在一塊兒吃,那蔣老丈、蔣媽媽一個勁兒的爲伯虎布菜,月琴像小媳婦似的躲在一角扒飯,而這大舅子這位書還未唸夠的田舍郎,則故做斯文拘謹坐在一旁,好不容易一頓飯這才吃完了。

  這小戶人家也就沒那麽多規矩,男女較不設防,何況又已下聘有了婚約,蔣翁及媽媽因前些日子女兒偶有耍脾氣、鬧不嫁,也想要兩人多認識認識,藉故有事離開,順便拉走兒子,卻要月琴好好招呼未來的女婿。

  待所有人都離開了,蔣月琴狠狠捶了伯虎一番,喜極而泣,伯虎對她又是一番婉言溫存,這才破啼爲笑。

  此時家人皆在左近,倒不好再進到閨房做那好玩的事,伯虎便想到那元陰元紅之白絹巾,于是便低聲向蔣月琴,簡述要那方白絹巾元紅入畫,以阻止甯王稱帝避免兵災之事。

  月琴一聽自己收起珍藏之絹巾竟有如此重要功能,于是速速回房將其取了過來,伯虎也將筆墨畫具一一在正廳桌上準備整齊。

  月琴取來了數日前沾有自己斑斑元紅的白色絹布,臉兒羞紅的攤在整理好的桌面上,然后就伴在唐寅身旁殷勤伺候,唐寅自然不敢怠慢,將那白絹平舖好了。

  仔細審視被那沾有片片元紅色的白絹巾好一陣子,然后閉目瞑思一會兒,腦海中浮現了與月琴初度那日,品評那嬌豔的陰戶時,鮮紅色花唇,翻出雪白外陰,狀似蝴蝶蘭的模樣,于是就有了個靈感,一勾一勒的幾筆,再畫上枝葉,居然就將絹布中間片片元紅給連到細長花梗上,接著取了槐花綠調了一調,著些墨畫了葉片,調些藤黃點在花心上,畫成了一盆蝴蝶蘭。最后在絹布的邊邊題上了:

  「明月當空,琴韻獨具」

  這文字除了內嵌「月琴」的名兒當作識別以外。與這花兒可是一點兒也搭不在一塊兒。

  可是對那書畫一道並無深入學習的月琴姑娘,見到那羞人答答的片片元紅,經過這多情解元郎的妙手,居然成了一幅漂亮的花兒,上面還有情郎嵌入的自個兒的名字,雖然上面的題字與圖意不合,倒也不十分放在心上,只看到絹巾上曾經染有之元紅,居然就成爲美麗的花兒,心頭反倒喜滋滋的生出了些甜蜜歡喜,現出一對梨渦,笑嘻嘻的看著伯虎說道:「這樣就畫好啦?」

  伯虎呵呵一笑道:「那可還沒完呢,小生還要在這上面畫位美人,終究是要畫一幅美女拜月圖呢!待小生清靜一番后就來畫上。」月琴聽他這麽一說,也就安靜的一旁坐下,等著他下筆畫上一手好畫。

  于是伯虎閉目調整心緒、好讓那心平氣和,張開眼睛時,細細的看著靜靜端坐一旁的月琴小姐,嬌美專注的望著自己,心中頓有領悟:

  先是以澹墨烘染,在絹巾一角襯出一輪明月,然后在巾兒的下方畫著一方幾,上面置著一張瑤琴,以及那盆蘭花。再以掏染法繪出青藍衣衫,接著稍許暈染那云鬓秀髮,再慢慢工筆細描,隨著桃頰櫻唇、鼻隆眉黛一一呈現,畫中身著晚裝端莊仕女已是诩诩如生,粉頸半露,體細肌芳,秀髮上插著白玉飾紫金鳳首钗的盤做婦人的高髻,雙目輕閉,面容肅穆,雙手拈著一柱清香。身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庭院中,對著清空明月,虔誠禮拜,說不盡的滿心期盼、道不完的柔情宿願。

  一番精心描繪之后,這用在元陰八卦陣中那八美圖的第七幅,也就在月琴家的正廳中大大方方的呈現了。

  卻說爲何伯虎繪出這「美女拜月圖」?若說他與月琴相會,幾乎都在日間,這畫卻是夜景,月琴這田舍女會拜月可是不見得精于琴藝呢。其實伯虎所想的是月琴膚色較黑,畫在夜裡不會顯其黑,而且最初感應到她的處子元陰,也是在夜間,至于琴呢?現在不會,娶進門后有興趣的話學一學不就會了嘛。

  月琴見到伯虎這番巧奪天工的絕妙畫技,內心著實讚歎不已,那聰明伶俐的月琴小姐當然可以看出,那畫中似曾相似的佳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化身,那副貴夫人的樣子,豈不是表示承諾日后生活的幸福,心中真是又喜又樂的,一心只想與這個多情郎,早日成親天天快活。

  既然畫具都是現成,伯虎又是心情大好,乾脆就多畫一張好讓蔣家存著,于是便依著蔣家鄰近景色繪成一幅山居農家圖,唐寅此時只覺得萬事俱備、十分開懷,一幅丹青也就畫得格外得意。以一個時辰時間,將這一幅山水繪好,題了一首詩:

  「獨木橋邊倚樹根,古藤陰里嘯王孫;
   白云紅樹知多少,雞犬人家自一村。

  落了款,取出懷中印章,蓋了一個朱紅小印,然后站起身來向月琴說了一聲大功告成了。

  月琴靜靜的看著伯虎畫完畫、提完詩,心中由原本那濃情蜜愛,又加上了一番不同的敬意,先前一番小小的怨怼,此時早就風吹云散了。然而此時的伯虎靠近她想要索個吻時,這時確又像是聖女般守著女子貞德,就不願再讓伯虎碰她,說家裡有人,而且往后日子還長呢,不急于一時之歡。同時告訴他在迎娶洞房花燭之前,就不要再來了,以免人家說閒話。

  伯虎看她知道了自己是唐寅這有名的才子,又是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真命郎君時,那心思就轉換了個樣子,從原本想要私奔之浪女,轉爲謹守禮法的乖乖女,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頗難逆料。

  所幸在這幾日裡,倒已充份享受到月琴狂野交歡之一面,也不致于讓自己有喉急之感,而元陰八卦圖尚久最后一件元紅,倒也需要積極物色,月琴要別再來,倒也好讓他有時間去找那第八美。

  當畫繪好之后,請那躲在角落裡,看這賢婿做啥的一家子人,一同來看畫,這蔣公對唐寅這女婿真是越來越喜歡了,午飯后故意留這小倆口在一起,也是有點試探的味道,而唐寅竟然沒有對自己美麗動人的閨女動手動腳,居然用繪畫以提升自己女兒之藝術素質,這唐寅果然是位亂世中的君子啊!

  將那山居農家圖交付給蔣老丈,唐寅便與蔣氏一家人鄭重道別,完成這第七美的追求,預備向那八美挺進。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39(投懷送抱、滿腹心機)

  話說伯虎對于這第八美的婚事,自以爲寶塔己成,只差個寶塔尖兒,自然沒有什麽難事,一定也是唾手可得。果然要說不難也真的不難,要說容易,這話兒得要說到半年前,原來這第八美不是別人,還是位熟人,原來是淪落于勾欄院裡的名妓李傳紅姑娘。

  自蔣家拜別后回到南京城悅來客棧寓所,那天夜裡伯虎支開了唐慶,便將已繪好的七位美人圖一一展開仔細審視一番,見到這些各具風姿的美人兒,不禁也要讚歎真是奪造物之妙,再憶起與她們的幾度風流,看著看著,突然感到胯下無風自動,胯下肉鞭兒就起了精神了。

  只是好像有點畸形,那鞭兒居然直指門外!哦,原來不是想入非非造成鞭兒蠢動,而是處女風向雞發功了!乖乖隆的咚,怎的有這等好事,難道有絕品處女自動送上門來?回頭一看,燈光下果然有位絕色麗人俏生生的站在門首。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迷人雙眸,如同深不見底之幽潭,令人忍不住沈溺其中,一種說不出的哀憐、幽怨化成醉人風情,盡蘊在美人明眸裡。再仔細一看還是位熟人,站在門口的,正是那粉�院紅牌清倌人李傳紅姑娘。伯虎連忙站起身來,一面請她進來,同時忙著收這些美人畫兒。

傳紅姑娘袅袅婷婷的走進來,看著伯虎慌亂收畫,便輕啓櫻唇說道:

  「我知道你這元陰八卦計了,袖紅姐姐都和我說清楚了。」

  伯虎動作一滯,收畫動作就沒再繼續了,回過頭來懷疑的盯著傳紅姑娘。

  傳紅姑娘走至桌邊的椅兒坐下繼續說道:

  「那天在南京城外,我與姐姐去祭拜伯伯、父親,我一直哭著說自己不孝,無法爲父親洗去冤屈,原本想說要找一位朝中官員,能夠上表爲父親申冤的話,我就願意委身與他,這兩三年來,原本有人想要替奴家贖身,只要有人聽說此桉與甯王有關,紛紛都打退堂鼓。」

  傳紅姑娘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這半年來,奴家名氣日昇,身價暴漲,贖身之資已非常人能負擔,所幸這些日子也攢了些錢,因此做出條件,若是有那文才奇高人士,願意承諾,將來金榜提名,面聖時可以洗刷冤屈,恢複父親名聲。奴家可以自付清倌兒疏攏破身費,讓他一親芳澤。奴家一直以爲伯虎哥哥是最合適之人,以你文才之高,三榜及第是輕而易舉,只要你願意承諾奴家就願意將清白之軀給你...」

  伯虎聽到這裡急忙道:「傳紅妹妹千萬不可...」

  傳紅姑娘做了個手勢說道:「請聽奴家說完,當我在墳上哭訴這些事時,旁邊的袖紅姐姐過來抱住我說,妹妹不要做傻事,告訴我伯虎哥哥此時身負重任,不可被打擾,我就逼著姐姐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姐姐便將元陰八卦計以破甯王稱帝之事告訴奴家。」

  說到這裡傳紅姑娘站了起來道:「奴家一家人都是爲甯王爪牙所害,若是能夠扳倒甯王,也算是爲全家複了仇,死也甘心。奴家至今仍爲處子之身,若是元陰元紅仍然堪用,奴家願意今夜就獻身給公子,務請公子憐惜奴家一片孝心,求求您,奴家給伯虎哥哥您跪下了。」說罷就跪了下去。

  伯虎慌忙將那傳紅姑娘扶起道:「傳紅妹子請先起來,這件事牽涉甚多,還得要計議一番方才可行,容小生與袖紅姑娘商議之后,再定行止可好?」

  傳紅姑娘被扶起后,順勢投入伯虎懷中,擡起頭來,閉著媚眼,櫻唇半張向伯虎吻去。伯虎僵硬了片晌,雖然此時是受之有愧但也卻之不恭,于是就放鬆了身子。傳紅的嫩舌很快穿進他的嘴裡,以稍嫌生澀動作挑動香舌。她的嬌軀似乎因爲緊張而輕輕顫抖著,體溫則是越來越滾燙。

  傳紅在一陣深吻后,深深喘了幾口氣,接著低下頭,紅著臉兒,將前襟衣鈕解開,露出一襲桃紅色肚兜兒,接著解開肚兜帶子,將肚兜翻開,露出了兩只雪白渾圓的美乳,只見那對乳房豐滿圓潤,兩粒乳珠嫣紅嬌嫩,一身賽霜欺雪的肌膚,幼滑細嫩好似捏得出水!

  這可讓唐伯虎看得雙眼發直,口中粗濁的不住地喘氣,懷中這具誘媚少女軟玉溫香的身子,就像有磁性般,慢慢將他雙手吸了過去,輕輕一觸就發覺手感甚爲美好!再也抵受不住,一手一只的將兩隻精巧圓潤的乳房握在手中,揉捏拉扯、搓弄把玩,把一對美乳玩得不亦樂乎。

  眼前一張嬌羞神態之絕世花容,手中玩弄一對好乳,再加上從他身上散發著,溷合清純處子香味及妓家煽情之脂粉香,再加上胯下處女風向雞受到傳紅元陰牽引,造成極度沖動。然而當傳紅姑娘情動的發出歌聲般甜美之嬌吟,小手兒開始探索伯虎胯下鞭兒時,伯虎勐然一驚隨即回神,趕緊將傳紅姑娘身體扶正,爲她整好一身淩亂衣裳。

  咦?怎的這淫聖唐伯虎,此時居然如此君子啦,有處女就地獻身竟然還在推託,這還算是淫聖嗎?

  若是地點合適,花好月圓、良辰美景、醇酒、燭光,榻軟枕柔,氣氛浪漫,當然可以提槍上馬、揮鞭奪元。但是客居旅店,隔音不佳、唐慶那刁僕在側、祝枝山那損友在旁,再加上袖紅姑娘先前希望伯虎將傳紅明煤正娶,此時此地實在不敢造次。

  更重要的是,旅居南京,銀子有限,那傳紅姑娘天價的破身費,要從那兒來,若是此時妄動破了她的身子,搞得鸨母找上門來大鬧一場造成醜聞,屆時手上幾件婚事都得告吹,所以得要慎重行事。

  傳紅姑娘見用講的說不動伯虎,用色誘時伯虎居然在緊要關頭打住,因情慾而嬌紅的臉上滿是失落愁怅,伯虎見了十分不忍,只能軟言安慰,說一定會找袖紅姐姐好好商量此事,千萬不過沖動行事,免得日后悔恨。

  傳紅姑娘于是表示,她已結束在南京獻藝,明日就要回揚州粉�院,若是伯虎去揚州時,一定要去看她。轉過身去正待離開時,臉上隱隱現出狡黠的神色,突然轉過身說:

  「奴家今夜唱完曲兒之后,連水也沒喝的趕來這裡,現在嘴裡乾渴,是否能請伯虎哥哥去要些水來止渴。」

  伯虎一聽美人這麽簡單之要求,有何難事,正待要喚唐慶取水,才想起已將他支開,搞不好他正和蓮芸躲到那兒,兩人正不可開交苟合在一起,于是只好親自到前面取水。

  傳紅姑娘實際上也不是真渴,這滿肚子心思的小姑娘,見伯虎不願意在這裡要她,倒不如想個法子,將伯虎逼到揚州自己的地盤上再讓他就范,于是就趁著伯虎出去取水時,偷藏了一幅美人圖,好巧不巧,就是那幅號稱要做爲陣眼,畫那昭容小姐的「美人翫花圖」。

  這七幅圖疊在一塊兒,少了一幅還真看不出來,伯虎取水回來,看著傳紅姑娘喝完之后,便送她出客棧,一路上不論是客人夥記,看到這對俊男美女,個個都是稱羨不已。送上傳紅姑娘專用的轎子后,伯虎也是滿腹心事的回到房間。看天色已晚,便將那些畫兒隨便收一收,上床就寢。

  第二天早上,才用過早餐,就看到店裡的夥記送來一個方勝,說是粉�院李傳紅姑娘要留給唐寅唐解元字條兒,伯虎將它打開一看,上面寫者:

  「伯虎哥哥,暫借美人圖一幀,若來揚州,必當奉還,妹子傳紅留。」

  伯虎看完心頭一驚,連忙將美人圖取出,果然少了昭容小姐那幅「美人翫花圖」,這可是大事不妙啊!不禁頓足暗恨這傳紅姑娘任性,真的會壞了這八卦之計,于是交待唐慶守在旅舍陪祝大爺,自己則日夜兼程,渡過長江前去揚州粉�院去找傳紅姑娘。

  一路船不停槳、馬不停蹄,花了約莫...在下雖然沒去過揚州,也看過地圖,大約一畫一夜不到的時間吧,伯虎已風流潇灑、風塵僕僕、風行草偃、風吹草動、風雨無阻、風吹日曬又風風光光的來到粉�院門首了。

  伯虎人才剛到,守在門口的龜奴、護院們,早就大呼小叫的吆喝「新科解元唐寅唐大爺到」,如同迎接大人物一般的,將他迎了進去。從大門舖上紅地毯,鸨母親自跑出來在門口迎接,妓女、龜奴們穿著紅衫朱裙在兩旁列隊歡迎,那歡聲雷動喜洋洋的氣氛,就如同迎接皇親貴族陣仗似的,一切彷彿早就知道伯虎要來所彩排好一般。

  伯虎這時的感覺,倒也不能說是賓至如歸,但是此時此景就讓他憶起半年前在楊州所進行之風月苦修之旅,以獨霸一方之虎豹神鞭,一間間妓院沿家單挑群戰嬌嫩姑娘之聳乳豐臀,成就了絕世神功,如今想來彷如隔世。

  才走進大廳,就見到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美人兒上前見禮,也是熟面孔了,正是爲伯虎出師時,把最后一關「比目魚吻」,在粉�院兩位當紅名妓王美美與王好好。

  兩位名妓對伯虎十分的親熱,彷彿伯虎是此間大戶嫖客老顧客似的,若是說在過關出師時那三人間春風一度的露水之緣,就可以令美美或好好如此熱絡,這倒是太過高估了伯虎床第魅力。真正令她倆人如此的巴結伯虎,或許是伯虎以「豹房密探陵林奇」之名,所寫「採花行秘錄群芳譜番外篇」,專論王美美、王好好這對並蒂蓮姐妹花,以及她倆床第絕技,便她兩人身份節節昇高,令她兩人心存感激所致。

  兩位美人兒很有默契的,並未對伯虎做出任何勾引的舉動,只是以粉�院紅牌身份做了迎接貴賓的客套排場,隨后真正出面接待伯虎的,並不是美美與好好,卻是傳紅姑娘的鸨母李三娘。一見到伯虎就非常親熱的噓寒問暖,然后帶著他到一間裝潢十分豪華的上等套房,安排了兩位小丫鬟服侍他沐浴更衣。

  伯虎雖然從未在妓院花銀子爲清倌人破身梳攏過,但是在風月場上打滾多時,妓院曆練完整,自然看得出得出來,這堂上準備了兩支大紅囍燭的豪華套房,就是粉�院中,專爲那願意出高價、姑娘又看中意的客人,在此進行「玉簪刺破海棠紅」破身梳栊之處所。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40(清倌開苞、血染白巾)

  伯虎一路被哄擡到這裡,也都沒了主意了;要走嘛,堂堂一位淫聖又是新科解元郎的唐伯虎,若是被人傳出在妓院臨陣脫逃,這可是怎樣天大的笑話啊?反正既來之、則安之,要安之、可插之,若插之、必爽之。若是當真不爽的話,還仗著有那龍虎山縮陽爲陰之玄功,將那鞭隱于腹下,如此一來總不成還有人能將其挖出再套牢他?于是便安下心來靜觀其變。

  當伯虎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有趣的是,雖然服侍他沐浴的兩位小丫鬟,是尚未及笄的青澀少女處子,胯下的處女風向雞,也只是隨意的對她兩招招手沒啥興頭,這或許是因爲這兩人正在發育,元陰尚不足,因此造成感應有限,伯虎見既然胯下鞭兒沒動作,也懶的運功挺它,就任由他吊在那兒。兩位小丫鬟則對這揚州風月場上近來獨領風騷的神鞭,則充滿著好奇與敬畏,替伯虎洗澡時,一半時間都斜著眼兒估量這鞭兒的份量,不時交頭接耳,咬著耳根子偷笑。

  換了身輕鬆的紅色睡袍,見到廳裡圓桌上,安置了精緻酒菜,趕了一天的路還真有些餓,便坐了下來用些美酒好菜。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想起自己懷才于亂世,文章不能載道,卻拚著一身六尺之軀、八寸之具,爲了那八卦白巾,必須血戰于床榻,不禁詩興大發,隨口吟道:

  笨鳥先飛爲惜春,落花塌翼也曾嗔;
  哼呀堂上嘤鳴客,孤獨庭前快活人。
  绮歲操觚心競古,愫情湧血手丟巾;
  文章載道惟經國,消遣姑休撤錦茵。〔注一〕

  酒足飯飽,也做了首詩一吐胸中塊壘,便放鬆心情,在這繡房中東看看西瞧瞧一番,貴賓開苞室果然較一般砲房擺設不同,精緻舒適了許多,想必來這兒住個幾夜,千兒八百兩的金銀總是跑不掉的,看了一圈后,便回頭來試試床榻,又軟又柔,還香噴噴的,手在上面摸起來如絲般柔滑、棉般暖和。上床去試躺了一下,真是舒適無比,正優哉優哉的試著床榻,卻聽到開門聲,胯下鞭兒劇烈指向門口,伯虎立刻坐了起來。

  只見到傳紅姑娘像是新嫁娘一般,身披大紅喜袍,唯獨頭上少了罩著臉兒的紅巾,俏生生的低著頭走了進來。也沒有往床上的伯虎看,只是默默的先在堂上點燃了兩支大紅囍燭,同時取了香拜了一拜。膜拜已畢,便將頭上象徵處子之身之丫角髻解了開來,整頭秀麗的長髮披散下來。

  接著開始對著囍燭解開身上的衣裳,動作並不快,然而卻無半分遲疑,甚至在卸下亵衣之時,那晶潔如玉的手兒仍然沒有一絲顫抖。鬆脫的衣衫隨著一雙玉手輕輕拉扯而滑落一地。玉頸,藕臂,香肩,素背終于都暴露在空氣中。稍一停頓,傳紅姑娘玉手又輕扯亵褲絲帶,緩緩將其拉離少女下體,露出那雪白渾圓俏臀。伯虎見著她那赤裸背影,彷佛一尊完美無暇之凋像,傲然沐浴在囍燭光輝中。

  傳紅姑娘轉過身來,面兒低垂,雙頰因嬌羞而嫣紅,一雙小手垂在前方,無力的謢住少女最終之秘密花園,緩緩的走向坐于床沿的伯虎。到了床邊,她慢慢移開護住下腹的手兒,把少女美妙的秘處展現出來。潔白平坦的肌膚上,那一叢烏黑顯得份外惹人注目。

  「公子爺,你果然來了。」傳紅姑娘邊說,羞怯的走向前,跪下身子,將嬌挺雙峰展現在他面前。溫軟的小手輕輕的爲他除下了鞋襪,一雙玉手在腳板上一番捏揉,十分關心的嬌聲問道:

  「公子一路趕來,腳兒只怕是都走酸了吧,待奴家爲你揉揉。」

  伯虎見到傳紅姑娘這小妮子擺出如此陣仗,知道此番已是難以全身而退,在這粉�院的豪華貴賓開苞樓,絕對是地點合適,又有醇酒、燭光,榻軟枕柔,氣氛浪漫,美女溫柔體貼,如此怎能再高挂免戰牌,在此良辰美景自然跑不掉得要上馬急策、揮鞭奪元。

  箭在弦上正是不得不發,鞭在胯下可也不得不揮,看到先前光景,粉�院名妓、鸨母加上妓院大大小小迎賓仗陣,似乎這傳紅姑娘早就算準自己過來的時間,同時早就打點好了,等他一來就可以進行點大蠟蠋的清倌人開苞,在這個節骨眼上,看來只能把所有其它問題丟到腦后,先上了再說。于是伯虎乾脆就舒適的斜倚在床上,享受著溫柔鄉裡的滋味。

  傳紅姑娘在伯虎腳上輕揉一番后,便替伯虎寬去衣物,當胯下虎豹霸王鞭露臉之時,傳紅姑娘是毫無羞態,完全不在意其巨大、以及虎首豹頭、虎紋豹斑之奇形,彷彿早已自其靈通之情報來源,探知此神兵之特異之處。可不是嘛,遠的那袖紅堂姐不說,單單是近的也有王美美、王好好這兩位名妓嚐過美味,隨便問問就可獲得許多珍貴之第一手情報。

  另外傳紅身在妓家,就算是清倌人,對那男子陽物也是不陌生,鸨母爲了做好性教育,常要清倌人躲在暗室中,觀摩其他妓女接客之技巧,因此個個見多識廣,了沒碰過,那大小長短各種形狀的,見識之多也可如數家珍,絕非一般閨女可比。對于尋常閨女而言,頂多只有無意中撇見男子在街角掏出行貨灑尿露出的一角而已,那大家閨秀則更是無緣見到了。

  伯虎直到此時全屬背動,然而他也知道,通常在妓院中買清倌兒初夜者,往往是一擲千金的富商巨賈,這些人年紀老邁、腦滿腸肥的,那有什麽力氣去搗弄青春少女,因此說是替少女摘那處女花冠,往往倒是處子利用他們半硬微軟之陽具爲自己破身,常常在一番小點蠟蠋之后,還得要找位巨陽客去點個大蠟蠋,以后才好開碼頭接客。

  而咱們號稱爲淫聖之唐伯虎,正值青春、年輕有爲,又有改造之神兵,再加上練有屢戰不屈之玄功,除非是受到暗算,被醉倒、迷倒或是被綁時身不由己,否則怎可如此被動?于是當傳紅將他的衣衫脫光之后,伯虎便輕輕將她帶上繡榻,摟著她柔情蜜意的吻了起來。

  傳紅姑娘被挑逗得不禁微微啓開櫻唇,把條丁香小舌深入伯虎口中,品嘗深吻的滋味,這種吸吻的快感,使她昏昏迷迷地陶醉其中而不可自拔。熱辣纏綿之長吻,令善于歌唱中氣十足之傳紅姑娘也有些喘不過氣來。伯虎放開她的櫻唇,輕撫著眼前豔紅燒灼的粉頰,她那雙眸碰上伯虎深情目光,不禁露出些許羞澀,眼神躲閃幾下隨即低下的頭悄悄閉上。

  「傳紅妹子好美啊。」伯虎輕輕在她耳邊說。

  扶起傳紅的臉蛋,再一次印上她溫柔濕潤的芳唇。伯虎的手順著她的粉頸滑下,牽起她收在胸前的玉手。她那纖手軟化在伯虎掌中,伯虎一手攬著她的雙手,另一手探上她胸前起伏峰巒,傳紅的呼吸頓時緊了起來,輕輕擺動迎合著伯虎的巧手。他感到她心頭小鹿急促的「噗通」、「噗通」響著。她那一身除了伯虎之外,從未被其他人輕薄過的嬌軀,此時卻在伯虎撫摸下放棄了先前之矜持。伯虎的手更放肆地在她酥胸上遊動,自乳房基部至堅挺乳尖來回不斷地捏弄,使她有些昏昏然,陷入恍惚迷離之境界,全身鬆懈的地任由情郎擺佈。

  伯虎撫弄著她那一對香暖鮮嫩的乳球兒,只覺得觸手滑酥,像一團綿花似地,軟棉棉、硬實實、香滑滑。伯虎輕輕地摸著弄著,兩座峰頂的乳頭漸漸地浮凸成珠狀。身上那沁人的香氣,幽幽地瀰散在房中,聞之令人心爽神怡。隨著伯虎熟練的撫弄,她順從的配合著伯虎愛撫搓揉俏挺的雪乳,一雙小手滑向伯虎的手腕,以握持之輕重反應自身的爽樂。

  伯虎熟練地擠捏著她突出的粉紅蓓蕾。像是觸及了情慾之穴道,傳紅情不自禁地出聲呻吟起來。隨著她胴體一陣一陣的擺盪,伴著膩到骨髓的嬌喘,再和著醉人的少女幽香,讓伯虎那早已因感應處子元陰,完全脹大的肉鞭兒又彈了幾彈。

  細腰如水蛇一般地扭動,令胸前雙丸前貼,一鬆一緊地按摩伯虎的胸膛。伯虎的雙手,便改在她絲綢一般光滑的美背和翹臀來回遊走,伯虎的鞭兒再度彈向她柔滑緊致的肌膚,輕輕的抽揮著。

  伯虎放開了傳紅那櫻桃小嘴,繼續吻向她的粉頸,雙手遊移在她纖細敏感的嬌軀上。傳紅緊緊的摟著伯虎,扭動,配合伯虎的愛撫,磨擦玉體的各個部位。

  伯虎吻向她粉紅色的乳暈,吸吮她水蜜桃似的美乳。調皮的舌頭逗弄著她的玲珑乳尖,使得傳紅口中嬌吟更加放浪。張口含入一只腫脹乳珠,又讓傳紅癱軟下來,雙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伯虎后枕,漲如櫻桃桃般乳珠在伯虎口中滾動不已,那嬌軀也不住扭動,似乎在閃避伯虎靈蛇似舌尖。然而若是乳尖脫離伯虎嘴兒親密包圍,傳紅又身軀上扭,去追尋被包裹疼愛之美感,連串的嬌吟似讚美詩般自櫻桃小嘴中洩出。

  伯虎一面輪流吸吮逗吻那對可愛乳頭,趁她陷于迷離之中,一隻手往下觸弄到胯下密處之處女聖地,輕柔地撫摸著她生著柔柔短毛,又暖又滑、肥美的處女陰戶,就那輕輕一下,就讓傳紅起了寒顫,酥麻麻地起了一陣莫名的快感,頭使勁的拱在伯虎懷中,呼吸頓時急促,口氣如蘭似麝,媚眼微閉,長長的睫毛在她眼皮子上顫抖,小玉縫里溢出了濕黏黏淫蜜。

  伯虎見傳紅春情滿懷,便將她那嬌軀抱在軟榻上躺正了,再好好欣賞了一番。柔嫩細膩的肌膚,因那情慾激盪而白裡透紅,胸前一對豐乳,原本粉紅而圓翹翹的乳珠,此時像櫻桃般腥紅上翹,肥白的乳峰,圓軟香嫩又聳挺,細窄的腰枝恰可一握,玉臀肥隆豐腴、結實渾圓,小腹平滑緊繃,正中鑲著一只可愛香臍,再往下面夾于修長玉腿之間,則是墳起之陰阜,迷人的處女聖地。

  聖地上方長滿了短而濃密之春草,兩片花唇掩蔽在陰毛里,中間夾著一條細縫,呈鮮豔的绯紅色,緊密地合著。爲了一探幽境,伯虎擘開她的雙腿,輕輕撥開陰毛,仔細觀看那紅通通、嬌嫩嫩的小玉穴及那粒豔紅滑嫩的花核兒。

  雪白的外陰,夾著的幼嫩內陰花唇,如同紅珊瑚一般,鑲嵌溷雜著粉白、粉紅、及豔紅色,深绯粉紅、分布不均,猶如雜色杜鵑花一般,而這些粉紅色部位,似乎隨著發情增強而色澤越是轉深。

  伯虎禦女甚多,也是首次見到如此特別之異品花穴「杜鵑泣血」,伯虎輕舔自己乾渴的雙唇,頭一低終于觸及傳紅微潤的花蕊,一股迷人之處子幽香環繞在伯虎鼻端。他將的舌尖滑過傳紅微開門扉,一路往下舔舐至會陰敏感而嬌澀之肌膚,弄得她周身劇顫,俏臉嬌紅,春意漸升,忍不住嬌哼著把玉體迎向伯虎,淫蜜流到女孩潔白玉臀上,在燭光下反射出晶光。傳紅禁不住哼道:

  「哥……哥……我……好難受……」

  伯虎見大股淫津自花穴中流出,玉戶已潤滑了,便在那俏臀下方墊了方白绫巾,然后翻身上馬,叉開她的大腿,露出那珊瑚紅色而濕淋淋的小春洞,握著大鞭兒在口兒研磨幾下,就用力地奸插進去,她立刻哀叫一聲:

  「啊……好疼……」

  伯虎的虎豹霸王鞭已過關斬將似地,塞進了她那小玉穴之中。如同一把利刃插進了傳紅最敏感而柔嫩的地方,溷合陌生的疼痛、喜悅、解脫,交織在一起,讓女孩尖叫起來,她竭力扭動著豐滿的臀部,似乎想要擺脫開,但是在伯虎與自已全面覆蓋式的相貼,傳紅的掙扎只換來與他更多摩擦。

  伯虎不由自主的長長吸了一口氣,女孩下體柔澀而略爲溫潤的洞壁,緊緊環護著他那鞭兒,甚至能感受到裡面一絲絲顫動,令人爽爽的。緩緩把自己抽離傳紅的秘處,再一次勐烈的送入。

  傳紅痛苦地用小手頂著伯虎道:「情哥哥……不要動……慢一點,啊……好痛……」

  他的動作勐烈而持續,如同滔滔不絕的巨浪,連著幾次沖擊,很快就揉碎了花冠,徹底粉碎傳紅那脆弱貞潔守護者。

  「唔...」傳紅緊緊咬住芳嘴,無助的微仰起頭,眼淚簌簌的滾落下來。

  伯虎既已破去元紅,便稍停下來,溫柔的吻去傳紅眼角淚珠,一面柔聲撫慰傳紅,盡說些「妹子乖,忍一忍,疼一下,待會兒就好了。」安慰話,同時感受到自己堅硬的肉鞭兒,在她濕滑而緻密的小穴被緊緊地困住,四面八方的嫩肉擠壓、蠕動,像是不堪蹂躏,又像是渴望更深更美的刺激,對伯虎的肉鞭又是推擠又是吸入。

  而伯虎的動作也由先前狂暴變得越是溫柔,手兒滑過女孩柔膩的肌膚,撫摸著她全身細膩的肌膚,哇!真嫩,真滑,這才是天生麗質呢。手又移向女孩的乳峰,撫摸她那一雙緊繃繃,彈力十足的乳房。不一會兒,傳紅的情慾又漸漸複蘇,津液慢慢自私處滲出,原來的抽泣聲,逐漸變成了若有若無的呻吟。

  「啊...」乳頭傳來的微癢讓傳紅輕哼了一聲。

  乳珠在他巧妙指尖下再度茁壯起來,傳紅敏感覺察到自己臀下流有來自于情縫的津液。

  「傳紅妹子好乖喲!」伯虎一面輕柔的抽插,手兒一面撫摸著女孩散亂的秀髮。

  「嗯...」傳紅佯羞撒嬌似的回應著他的輕薄。

  伯虎將自己的上身擡起,低頭看著傳紅與自己鞭兒結合,那初經云雨的私處,女孩的陰毛已是一片濡濕,原本緊合的玉門被他的巨大完全撐開了,轉成了鮮紅色之唇瓣,隨著他進出動作而翻出體外,上面還可以清晰的看到帶著血絲的晶瑩露珠,不時順著臀縫流淌下去。

  隨著伯虎的抽插,傳紅弓起身來甩盪著秀髮,嬌媚而高亢的呻吟不住飛颺。挺俏的乳峰激烈晃動,噗滋噗滋的浪潮聲,由那滑凝如脂的美腿間傳出。傳紅纖巧細嫩的蜜唇已是充血腫脹,隨著伯虎的深入淺出而翻入捲出。一陣勐似一陣的沖擊下,令她渾身顫抖抽搐,伴隨著一聲美妙如仙樂的長長呻吟,小穴不可自制地劇烈抽搐,自花心洩出大量的瓊漿玉露。

  伯虎連忙運起龍虎山玄功,將這些陰精悉數吸納進入。而伯虎那虎豹神鞭被她陰精一沖,燙得又酸又麻,又感動于處女陰元之賜予,也是身子一陣顫抖,「噢」的一聲長歎,把持不住地一股熱騰勝陽精,如同送出白花花的夜渡資一般,飛射進了她花宮深處。

  傳紅感受到這股精液的沖射,也用盡力氣,將伯虎拉近死命地緊抱住他好一會兒。

  伯虎接著運起玄功,將虎豹鞭兒抽出,取出最后一方施法白絹巾將這寶貴的元陰元紅轉了上去,傳紅十分關心的看著他做完這些,然后露出滿意的微笑,深情的對著伯虎說了一句:

  「多謝伯虎哥哥...」

  伯虎轉過頭去,見到傳紅長長的秀髮披散于淩亂床褥上,粉紅色的嬌軀像晶玉一般發散出誘人眩惑光澤。半閉半睜的秀目,臉蛋上嬌豔的紅霞久久沒有退去真是妩媚含羞、無限風情的。再看看小巧微翹的瓊鼻、微張的櫻桃小口、吹彈可破的肌膚、雪嫩飽滿的乳房,可真是愛煞人了,忍不住回身將她緊緊摟住,那硬硬的鞭兒,再度插入傳紅那美滋滋的花穴,兩人又再度情深意重的交纏在一起。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41(杜鵑泣血、嬌女怨春)

  一夜間不知風流幾度,兩人交纏性交直到雙雙不支倒地,從彼此身上得到那甜蜜享受,頗爲心滿意足,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睡得異常舒服。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轉醒過來。兩人在床上對視一笑,輕輕一吻,此時傳紅心中有事未了,而伯虎也是滿腹疑問,因此並未在床上賴著,紛紛披衣起身。

  此時侍婢早已準備好早餐,伯虎與傳紅姑娘稍事梳洗一番,便共進早餐,伯虎問了傳紅小姐此間的安排,這才知道原來任性的傳紅姑娘,心裡和外表一般的剛強,一心想將自己的元陰元紅併入那元陰八卦陣中,去南京與伯虎商量時,見到伯虎推三阻四不乾不脆的,于是便心生一計,下手偷了一幅美人圖並留下字條,她深知此圖對伯虎而言至關重要,見到字條后必然會盡快來到揚州。

  另一方面傳紅也很清楚,自己贖身身價太高,無論是她或是伯虎都無力籌出贖身費用,于是她便將這些日子所攢金銀,全數交付給鸨母,當做自身清倌兒疏攏破身費,好讓伯虎可以在妓院中,正正當當的取她元陰元紅,同時還可以在這極爲豪華,讓貴賓用來開苞的「摘花樓」,好好住上五夜享受享受,抱定那「只要曾經擁有、管它天長地久」之心態,做那畢生一次濃情密愛之情慾交流。

  聽到傳紅一番陳述,心中也是恻然,這好強的小妮子,一心只想要洗雪家恥,又對眼前情郎有所眷念,然而陷于現實生活中少了金銀,因此只能做出如此下策以解當前之急,其實應讓還有更爲妥當的方法。不過,昨夜爽都爽過了,這「摘花樓」豪華賓館也都住下了,爲今之計只有快點差個人送信出去,以做好適當的善后準備。

  早餐過后,傳紅姑娘早早就將畫具安排妥當,靜靜的等著伯虎將那元陰元紅入畫。伯虎見到傳紅滿臉的企盼,自是不敢怠慢,速速取出了沾有傳紅元陰元紅之白絹巾,傳紅被伯虎破處時,一心認爲元紅越多越好,因此動作頗大,以致白絹巾上留有大塊血漬。伯虎平舖在桌面上一番審視,憶起昨夜品鑑傳紅異品名花「杜鵑泣血」,心中頓有領悟。

  先在空白處一番勾勒,描出數朵雪白杜鵑花,然后一路描至些許元紅斑點處,將那元紅置于近花心處,外圍仍爲白色杜鵑花瓣,最后在大片元紅處勾描出全紅杜鵑花,接著點染若干石綠爲葉,終于繪出了一叢紅、白各色杜鵑花。另于高枝上工筆繪上一隻高鳴至泣血之「子規」,最后則在邊上題了:

  「花嬌傳心聲、杜鵑泣血紅」

  傳紅專注的看著,見到畫中題字,隱有自己傳紅的名字,神情肅穆暗暗點點頭。

  伯虎見傳紅姑娘一直憂心于家恨未解,于是心中頗有感慨,于是接下去那美人兒,則畫在那澹澹三月、細雨霏霏,子規高啼「不如歸去」以至泣血于杜鵑上。工筆細繪那佳人之花貌盈盈,粉臉桃腮,秀髮如云,唇點櫻桃,眉蓋秋波,手如柔荑,領如蝤蛴,畫中人物真如那蕊宮仙子下世,然而披白穿白,立于朦胧煙雨中,雙蹙眉黛,雙手捧心,則似有無限幽怨。畫出了一幅「嬌女怨春圖」。真是有說不盡的幽怨、道不完的淒美。

  一番心領神會之描繪,這用在元陰八卦陣中最后那一幅的「嬌女怨春圖」,也就在揚州風月粉�院,在感慨萬千之中登場了。

  傳紅見伯虎完成了這幅美人圖,一副如釋重負之模樣,然后便嬌笑如花、輕吐丁香的拿出先前偷取來之「美人翫花圖」同時向伯虎陪罪。伯虎只是一笑,取回那畫兒時在傳紅臉上輕吻了一下。

  元陰入畫之正事已了,接下來則是爲清倌人破處梳攏之正事兒,所謂的梳攏,意即將象徵處女的丫角髻,改梳成婦人的髻子,這事兒通常在妓院裡有丫鬟會幫忙做,由于先前伯虎曾于傳紅手下學那女子彩�,于是便自告奮勇要爲傳紅上�梳頭,傳紅嬌媚一笑應允,先在盆兒再洗淨臉,便坐下來讓伯虎爲她上�。

  伯虎調了胭脂,在她如粉臉龐上畫就了一副櫻口桃腮,再描上一對秀眉兒,美女初破瓜,果然風情萬千。秋波頻盼,似有情稍寄,再對著伯虎用那春蔥慢挑,更猶如那勾魂使者。伯虎見到傳紅姑娘�成后,是如此美豔動人又狐媚,心裡一陣陣驚喜,而傳紅對著鏡子左看右看一會兒,不住的點頭,自己這徒弟畫的�兒,還畫得真美呢。

  接著伯虎幫著傳紅梳頭,取來那梳子,細心的將傳紅那縷縷青絲根根梳齊,然后就替她梳了一個入時的墮馬髻,傳紅從懷中取出了數個月前,伯虎贈她的鑲藍寶玉嵌映光珠之紫金鳳首钗,要伯虎給她結上,�成之后,果然是沈魚落雁、閉月羞花,美豔絕倫。

  伯虎在這一日,抽了個空寫了封短信,差人送至揚州教坊司給那袖紅姑娘,接著便與傳紅姑娘繼續那風流纏綿。

  傳紅的作風與先前那些大家閨秀或小家碧玉皆不同,她雖則在勾欄院裡存身數年,守身如玉,不苟言笑;或許淪落風塵,耳濡目染,對于男女交歡早視爲理所當然,對于床第之事最爲爽快,決不會讓情郎急得上火,在床上也不會畏畏縮縮一切處于被動,或是裝羞假怯、又愛又怕、半推半就,處于此時此地之摘花樓,倒頗合伯虎之胃口。

  在這幾天,無論日間夜晚,傳紅姑娘總是說脫就脫,可以脫個一絲不挂,說干就干,總要干個淋漓盡致。而且敢說敢干,各種姿勢毫不再乎,在上在下來者不拒,要說她的年齡,比起其它七位美女算是最小的,然而伯虎要求與她歡好卻從不皺眉說不,比起其它美人來,可真是后生可畏。

  就是因爲如此,這傳紅姑娘在這幾日,與伯虎大半時間都待在繡榻上,捨死忘生的與伯虎拚命交歡,只當是幾天以后,便要與伯虎生離死別,同時將會開始忍著羞辱,干那送往迎來的皮肉生涯。于是傳紅把握住與伯虎連結在一起的任何一刻休息一下由于傳紅姑娘善于歌詠吟唱,在床第間干事時,放開胸懷的淫言俏語甚是高亢動人,于是伯虎便想在這上面做文章,這天侍婢陳餚列尊于幾,伯虎與傳紅對坐凫履交錯,杯卮頻碰、歡飲笑樂。伯虎一時興起,只見他坐在圓凳上,將胯下虎豹神鞭鼓起,將傳紅一手拉近捧摟在懷,褪下她那绡裆,揮鞭入穴,傳紅姑娘被伯虎抱摟相狎感到十分興狂,于是嘴裡咿咿嗯嗯的蹲蹲湊湊、起落不定,聳動著身子與伯虎助興。

  伯虎見她臉沾绛霞、顔似桃花,看得心裡十分動心、真個情火起焰,這時卻將聳動不已的傳紅按住,要她唱起那揚州俚俗之十八摸。傳紅聽了伯虎要求當場一愣,隨即雙頰泛起一片紅云,自幾上取了杯酒一飲而盡以鎮靜心神后,便輕啓櫻唇,慢聲輕吟起那十八摸:

   一呀摸姐面邊絲,烏云飛了半天邊;
   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瘾人。

   二呀摸姐眉毛灣,分散外面冒中寬;
   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

   三呀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
   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

   四呀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
   伸手摸姐耳仔邊,凸頭耳交打秋千。

  傳紅這十八摸,唱起來與常聽街頭賣唱那種輕佻快節奏的打情罵俏不同,聲音輕細拔尖,慢條絲理,中氣十足。而伯虎一邊兒聽著,一邊兒用手摸弄著傳紅所唱著的眉、眼、鼻、耳等部位,同時在胯下運起洞玄子十三經之入門功夫,令那虎豹鞭兒在傳紅姑娘花穴之中,像是在打拍子,又像那指揮捧,一伸一縮、一點一弄的,搔得傳紅花房癢癢的。唱至四摸時,只覺花房一陣美快,小洩一陣陰精,將那最后一聲「千」字拖得老長,倒在伯虎懷裡。

  伯虎穩住下身鞭兒,嘴兒對著傳紅渡著氣兒,沒一會兒傳紅便回過神來,稍稍掙開伯虎摟著的雙手,開始將身上衣裳解開敞著,肚兜兒解開,便坐正身子又要唱起來,你道是她爲何要解開衣裳,難道是太熱了嗎?非也非也,這可是和她后面唱的有關係:

   五呀摸姐肩膀兒,肩膀同阮一般年;
   六呀摸姐脅肢灣,脅肢灣彎摟著肩。

   七呀摸姐小毛兒,賽過羊毛筆一枝;
   八呀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

  可不是嗎,這些部位若是穿著衣裳,摸起來怎會有趣,當然要摸到肌膚碰到肉才有感覺,若是要摸到肌膚,倒也不必全脫,只要解開部分就好了。倒是在六摸、七摸之時,伯虎一雙手摸到了傳紅腋下,輕輕刮了下她那稀疏腋毛,令傳紅花枝亂顫、閃躲了一下,像似怕癢一般。這時候上面的嘴兒鬆了下,走了個音,下面的嘴兒則是緊了一回,一陣收縮,令伯虎舒爽的呻吟回應。

   九呀摸姐掌巴中,掌巴彎彎在兩旁;
   十呀摸姐乳頭上,出籠包子無只樣。

  伯虎一面笑嘻嘻,一面將雙手罩上乳房說道:「沒見過這般大的包子。」傳紅姑娘紅著臉斜睇他續唱道:

   十一摸姐大肚兒,逿像一區栽秧田;
   十二摸姐小肚兒,小肚軟軟合兄眼。

   十三摸姐肚臍兒,好相當年肥勒臍;
   十四摸妹屁股邊,好似揚揚大白綿。

   十五摸姐大腿兒,好相冬瓜白絲絲;
   十六摸姐白膝灣,好相犁牛挽泥塵。

   十七摸姐小腿兒,勿得撥來勿得開;
   十八摸姐小足兒,小足細細上兄肩。

  一個唱一個摸,沒多久這十八摸也摸遍了,隨著摸到了下身性感部倍,再加上伯虎胯下肉鞭兒的節拍越打越順,再唱到下面一段時,傳紅的調兒也變了。

   遍身上下盡摸了,丟了兩面摸對中;
   左平摸了養兒子,右平梭著養了頭。

  等到唱完這一段時,只見得傳紅這位小美人目光癡癡,嬌媚臉蛋開出朵朵豔麗紅花,渾身瑟瑟發抖,雖然竭力想壓抑來自花房的巨大歡娛,卻又力不從心,到了最后一句就倏然而止,一陣咿咿唔唔,花心口兒一鬆便洩出陰精,身子又倒在伯虎懷裡。

  伯虎身爲她最忠誠知音,頗能自那歌曲中聽出她的感受,更不用說胯下鞭兒直接感應到那花道之急縮,于是勐的一個吸氣,腰身往下一收,拉開一些距離,再勐的一挺,「噢」的一聲長歎,一股股陽精,像那滿堂喝采般的,批批啪啪的擊在花心上。

  傳紅一番的唱作俱佳,已流了一身風流汗,伯虎手兒順著嬌軀起伏線條滑動,因那汗水之潤滑,摸上去頗有一種酥溶粉膩般之快感。此時倒在他懷裡的傳紅,在喘息了一回兒之后,不知怎的居然抽泣了起來,哭的是梨花帶雨,好不傷心。

  好端端的怎麽哭了起來?伯虎趕緊安撫她,只不是那兒碰痛了?還是那兒委屈到了?或是不願意邊干事邊唱曲兒?傳紅見伯虎如此關心自身感受,也是十分溫馨感動,只是這份感動更是讓她情傷,只是搖搖頭,抽抽嗒嗒的說道:

  「奴家唱到時,心裡想到與伯虎哥哥如此這般的親愛,也可以爲你生個娃娃哩,只是造化弄人,五日緣份結束就要勞燕分飛,想起來就令人傷心...」

  伯虎聽她這麽一說,心情也有些沈重,怎的將信送到袖紅姑娘處,至今仍無回音,真令人心焦,不過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男人沒有裝孬的權利,于是仍然打起精神,婉言安慰傳紅說:

  「吉人自有天相,山不轉路轉,將來或許還有柳暗花明之時,妹子且寬心。」

  傳紅想到這些天應讓要好好追歡,怎可如此掃興,忙止了眼淚,收拾心情,與伯虎盡情交歡,把握住這五天珍貴的時時刻刻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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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9 16:45:51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42(恨生離別、跳出火坑)

  要說那十八摸,可是揚州娼館中個個都可唱上一段的曲兒,這傳紅既然是歌妓,當然早就練過,對于詞曲十分純熟。然而對于傳紅這般的清倌人紅牌名妓而言,所接的客人皆是附庸風雅之士,一般而言都會點那有文化的歌兒,因此在男人面前唱十八摸,這還真是第一次呢!

  伯虎見到這傳紅姑娘唱曲時,會被中間的詞意所感傷,因此這十八摸就沒叫她再唱了,倒是選了些香豔的曲兒,在兩人纏綿時讓傳紅唱著助興,當然唱曲兒可不能躺著唱,于是便用那洞玄子十一式空翻蝶、十二式背飛凫、二十三式山羊對樹、二十七式吟猿抱樹等式子,好令傳紅上半身可挺直,以聚中氣歌詠。唯一一次用了別的法子,是伯虎一時興起用那三十式三春狗,可惜歌唱了一半,就如同母貓叫春,狗變成貓,那可就唱不下去了。〔注三〕

  數日間的歌舞同樂,令那伯虎練成最佳床第指揮家,胯下那支指揮棒,節拍精準,指揮舞動起來耍得十分花俏,常常令傳紅姑娘有著超乎水準之演出,夜裡開窗對著明月,兩人坐在窗前相對摟抱,教鞭兒放在花房中,合作唱出一段新填「黃莺兒」:

  「衣褪半含羞,似芙蓉,怯素秋,重重濕作胭脂透;桃花在渡頭,紅葉在禦溝,風流一段誰消受?粉痕深,烏云半,撩亂情郎收。」

  夜蘭人靜聲傳遠,粉�樓的客人聽到傳紅姑娘在摘花樓唱曲兒,無不伫足聆聽,唱得真美啊,一聲聲銷魂蝕魄。正在大廳行走的,無論賓客、龜奴,個個都受到感召,怒馬橫槍,個個想要奮勇沖殺,原本打了一砲準備要回營的立刻調頭,才剛進來的客人,抓到一位面前女人的就進去砲聲隆隆,龜奴們則個個找牆角放禮砲。一曲黃莺兒,果然唱得群莺亂舞,好不熱鬧。

  話說兩人在摘花樓數日風流纏綿到了那最后一夜,傳紅對著伯虎悲傷流淚道:

  「奴家數年所積,僅夠與君共渡數日之歡,如今夜渡資金盡,今后恨將不再晤。不知何日尚可共君如今日也﹖」說罷止不住秋波淚滾,十分哀淒。

  伯虎由于先前一封信兒送到教坊司,一直沒回音,也是心惶惶然,聽了她這麽說亦流淚道:「傳紅妹子,古人有云所謂好事多艱、樂必有殃,不幸小生家道不夠豐厚,無那金銀與妳贖身,好共卿早晚盤桓,如今離別乃十分不得已,真苦楚人也。」

  二人遂脫衣就枕,合體貼胸。傳紅足下雙鈎環勾郎腰腋。伯虎神鞭硬挺入牝戶內,傳紅以穴迎鞭,才過了數十馀抽插,傳紅已是爽快難禁。伯虎身軀穩住,運起龍虎玄功令虎豹鞭兒自伸自動,虎豹靈龜似點水之蜻蜓,逗點那花心。傳紅則是身顫舌冷,如乘浪之扁舟,浮浮沈沈。

  伯虎邊插弄邊道:「自此一別。也不知甚日裡,可再鴛頸重交。」

  傳紅忙頂挺回應:「這一分手,亦不曉何時節,重逢鸾俦再偶。」

  兩人齊聲共吟:「總是相逢時難別亦難!」

  做女的,將那肉鞭兒深藏花房之內。爲男的,把嬌嫩情穴時時刻刻套于命根上。二人你貪我愛,女戀男滾熱,牝戶內粗長異形極大的東西;男愛女豐滿,插入那滿玉撚就粉做的玉戶。

  這傳紅又說道:「就死了,守今夜不放肉鞭出牝戶。」

  那伯虎也回應:「捨生了,至天明硬挺男根入花房。」

  兩人又再齊聲頌道:「讓我們一齊干死了吧!」〔注一〕

  二人自掌燈時分情話綿綿的相擁互干,直至五更雞鳴。伯虎七度運起龍虎山玄功,屢泄屢戰,硬挺住一夜七度郎之英姿。傳紅情穴,容納猶忙,也不怕揉碎了那杜鵑花穴難爲人。不知不覺陽昇東氣轉,兩人是通宵追歡、一夜無眠。

  傳紅聞雞聲而驚起,烏云撩亂。二人穿了衣服,整理儀容,四腕互抱而泣。無可奈何,傳紅祇得低泣。便要黯然見著伯虎步出那摘花樓。

正是: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意不忍分。

  這摘花樓乃粉�院中最高檔之處所,沒有吩咐是不準任何人擅入這房門,以免打攪到正在交歡享樂的貴賓,怎知道伯虎正與傳紅姑娘依依不捨的話別之際,自門口走入一位美女,風姿綽約,正是那傳紅姑娘堂姐、伯虎師姐李袖紅姑娘。

  兩人看著她突然現身,正在愕然相顧之時,在她身后又走出來一位三十上下女子,身穿淺綠衣裙,秀髮如云,長長地披在肩頭,一張白里透紅的桃花臉,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稱得上婀娜多姿,有著十足的女人味。卻是教坊司揚州總管李豔紫姑娘。

  袖紅姑娘一見到梨花帶雨正和伯虎依依話別的可憐模樣,不禁心疼的過來,將她摟抱在懷中埋怨道:

  「妹子妳怎的如此任性,所幸寅弟及早送信給我,否則妳在清倌人梳攏后,那應鸨母就要安排妳去接那俗客,一旦身子有染,以后怎能再清白做人?」

  傳紅姑娘只是賴在姐姐懷裡哭,伯虎在一旁讪讪然向袖組見禮叫了聲「袖紅姐姐。」也向后面的豔紫姑娘見禮,也叫了聲「豔紫姐姐。」

  豔紫姑娘風騷一笑,白了伯虎一眼道:「喲!都要娶我那寶貝甥女馬鳳鳴小姐了,還叫我姐姐,改叫小阿姨吧!」

  伯虎連忙道:「是是是,小阿姨。」

  接著袖紅便要四人都坐下慢慢說話,並吩咐外邊龜奴送上早點,邊吃邊談。坐下后伯虎連忙問袖紅姑娘道:

  「小生來到粉�院后的第二天,隨既差人送信到揚州教坊司,想必袖紅小姐收到了,怎的遲至今日才來?」

  袖紅姑娘先看了看伯虎,像再看看似受了委屈的堂妹一眼道:

  「還說呢!奴家收到信后,連忙就來粉�院,待我問明傳紅這小妮子自行付費,給你這小白臉兒開苞兒,外帶五日摘花樓之招待。咱們風月中同行都很清楚,既然銀子都付了,自然是拿不回來了,若是早一天來將你們接出來,可就浪費了這豪華食宿招待,所以乾脆就等你倆在這裡樂夠了,再來接你們,我這又乖巧又美麗的妹子,可又便宜了你這個小白臉了。」

  傳紅聽姐姐這麽一說,羞得臉都紅到頸子上了,真想找個洞兒鑽入。伯虎則是便吃了軟飯一般,滿臉尴尬忙轉移話題,對著一旁正如丈母娘看女婿般,笑吟吟看著自己的豔紫姑娘說道:

  「不知小阿姨爲何也會來到此間?」

  豔紫姑娘笑嘻嘻道:「我聽到袖紅說,傳紅姑娘與你在粉�院的事兒,身爲豹房南方總管,也是應該來關心關心下屬的,更何況你又是我的甥女婿。袖紅說要爲傳紅贖身,教坊司管著大江南北各家妓院,身爲總管出個面兒,這鸨兒就不敢放刁,這贖身的事也就好辦了。」

  伯虎一聽,原來她們兩人連袂而來,卻是爲了替傳紅姑娘贖身的,不禁大爲感動,連忙向她兩位一揖到地,感謝不已。而傳紅姑娘一聽自己的姐姐出盡畢生皮肉錢之積蓄,爲自己贖得清白之身,不禁喜極而泣聲聲叫著「姐姐」。

  一面談著,一面用畢早餐,由于袖紅早已與粉�院鸨母銀兩交待完畢,取回傳紅姑娘賣身契,于是一行便同回揚州教坊司。

  到了那兒,看到久未謀面的邵元節道長已等在那兒,伯虎便將那畫就之元陰八幅美人圖交待給邵道長,請他鑑定這八份元陰元紅是否合宜。

  邵道長張開那陰陽天眼,將那八幅美人圖一觀之下,面色頓然一變,直說:

  「太好了、太好了。」

  接著邵真人便在教坊司之豹房臨時總部進行施法,果然是玄術非凡,他房內畫了一組八卦圖,中置太極之后,將八幅圖分別安置各卦象中,然后足踏太極、口唸咒語,以陰陽生兩儀,以陽升陰降,相互交溝轉至四象,再由四象轉成八卦。一輪施法已畢,只覺得一陣風兒掃過后,那花兒更形妖豔,畫中人物一經施法,更是栩栩如生,個個如夢似幻、引人入勝。

  邵道長施法已畢,收起陰陽眼,再用肉眼看這些畫兒,才一眼就如溺水一般不可自拔,盯著畫兒的眼光就是不肯離開,一旁的袖紅姑娘見他似是入了魔一般,推了他一把,這才讓邵道長回過神來,連聲直道:

  「好厲害,好厲害!」

  伯虎看了看在八卦陣的畫兒,與先前似乎也沒什麽不同,自己看時也沒有像邵道長那種入魔的情形,于是好奇問那邵道長,到底那裡厲害?

  邵道長一臉佩服道:

  「我說師弟你真厲害,數個月前師兄要你取元陰豐沛之元紅,原本只是指望你取回堪用之元紅,怎知你在數月之中,所取來這八個元紅皆是極品,方才師兄開那陰陽眼掃視,發現這八個元紅各具那八卦之本質,連最爲少見之乾卦皆有,這會兒師兄可要向你討教討教,這元紅各是來自何人,何以會有如此奇相。」

  「這...」伯虎一聽這便宜師兄,居然要問他唐門之閨房隱祕,心中就有些遲疑,怎奈一旁三位平日極愛談論八卦〔注二〕的袖紅、豔紫,甚至當事人傳紅姑娘,個個都催著伯虎說出各個美人之特點,在三娘教子的壓力之下,伯虎只得乖乖的將各女之異相說出:

  這八卦中的各幅美人圖分別是:

  乾爲天、「倩女報春圖」謝天香「急雨扶桑」
  坤爲地、「美人翫花圖」陸昭容「露滴牡丹」
  兌爲澤、「玉女嬉春圖」春桃「桃花舞春風」「桃花春雨」
  離爲火、「嬌女怨春圖」李傳紅「杜鵑泣血」
  震爲雷、「麗人思春圖」馬鳳鳴「帶刺玫瑰」
  巽爲風、「美女拜月圖」蔣月琴「蝶蘭雙飛」
  艮爲山、「仙女散花圖」九空「幽谷百合」「空谷迴音」
  坎爲水、「佳人醉春圖」羅秀英「春雨櫻花」

  乾卦謝天香,依據乾爲男、坤爲女之說法,照理說從八位女子中,很難找出合于乾卦者,而謝天香那異品名花「急雨扶桑」,極長花蒂乃女具男相,因此生理上具陽性之乾卦特性,偏生這謝天香又悅來是賓,極愛結交女性密友,氣勢與性格上亦具陽性特質,此爲最奇之處。

  坤卦陸昭容,爲衆女中氣度最恢弘,爲伯虎聘爲正室夫人者,平日生活中規中矩,元陰最爲豐沛,如大地養萬物之主母。而這坤卦也正是八卦之陣眼所在。

  兌卦春桃,澤乃地承水,必須依附于地,而春桃正好是昭容親如姐妹之侍婢,當初伯虎與她主僕兩人共同歡好時,她那「桃花舞春風」之名花,接了昭容之淫津就成了「桃花春雨」,乃造澤之所必須。

  離卦李傳紅,性格剛烈如火,身世淒涼曆經親人死別,破身之時感受到諸多生離。

  震卦馬鳳鳴,震爲雷,人機智又慧黠,巧思如電光一閃。異品名花「帶刺玫瑰」激動時,使男子陽具如受雷電震動沖擊。

  巽卦蔣月琴,巽爲風異品名花「蝶蘭雙飛」激動時,內陰花唇可扇動起風,如飛舞之蝶,或是迎風搖曳之蝴蝶蘭。

  艮卦九空,艮爲山,群山之中必有谷,九空那異品花「幽谷百合」激動時之「空谷迴音」與卦象頗合。

  坎卦羅秀英,坎爲水,那異品名花「春雨櫻花」激動時,如同流水。若是這麽一說,上面那一位不流水啊?不是都可占在坎卦上?其實最主要是她的商人性格,如水般柔和,最爲和氣,和氣才能生財嘛。

  伯虎一面形容唐門美女名花特色,自己肉鞭兒進去后那種快美、爽利之感,描述得十分生動有趣,而邵道長一面就將那異花特色附會到卦象之中,聽得一旁的三位美女如癡如醉、神魂顛倒,果然是太神奇了。

  當伯虎比手劃鞭、口沬橫飛的將八朵名花一一敘述,而邵道長也依據敘述一一解讀之后,不禁讚歎道:

  「師弟真是好運,如此八朵名花,尋常人遇到二、三朵即已難得,居然給師弟收到八朵,若非師弟有那改造神鞭,與玄功護體,若是令尋常人執行此任務,只怕不到一半就已精盡人亡、功敗垂成矣!師弟能夠成功,此真乃天佑吾皇啊!」

  唉!又來了,能夠收到八朵名花,是靠著小生的臉蛋俏、文才好、名氣大、手段高、行貨強,關那皇帝老子屁事?伯虎嘴兒不說,卻是一肚子的不服。

  不知是不是這八卦討論有那催淫之效,還是受到一旁施過法的元陰八卦陣之影響,只見那三位美女一面聽,一面雙腿緊夾扭曲,個個眼中都冒出的欲火,三人聽到最后個個都受不了,先是上前拖著伯虎,伯虎忙宣稱:

  「小生乃有家有室之人!」

  結果三人鬆手轉身便去拖那邵道長,邵道人忙說明:

  「貧道乃出家之人!」

  什麽出家人,出自己家正好可以進別人家,結果三個女人便要將邵道長拖上床,伯虎一見不對,怎的自己的女人也和別人瞎起哄,連忙將傳紅姑娘給拉了回來。

  于是邵道長被拉進臥房中被豔紫及袖紅姑娘狠狠的強暴了一番,而傳紅姑娘則將伯虎拉到廂房中將他死死套牢。

  后來據邵道長言,這元陰八卦陣圖實在太過威勐,陰氣極強,若是男女同處于這畫兒旁邊,那女性會受到陰氣影響,變得極爲強勢而積極,因此這邵道長堅持自稱是這「元陰八卦陣圖」的第一位受害者。

  另一位堅持自稱是第一位受害者的,則是一位姓唐的傢夥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43(八美入府、九美畫出)

  在揚州教坊司經過了不得己之一夜風流,邵道長說道這元陰八卦陣八美圖實在太過厲害,于是讓讓伯虎將這八幅圖收好置入一封套內,然后畫了張符紙貼于封口,請伯虎將這八美圖送至甯王府后,再將畫取出以破西蕃僧之集皇氣法事。

  于是唐寅便又走了一趟甯王府,拜見了甯王並將那八美圖呈上,甯王在大廳上展開看了其中一幅,立刻爲之神魂顛倒,真稱「好、好、好」,吩咐賬房給予重賞三千金。接著他一張一張翻看,算了一下美人圖,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從前面算到后面是八幅,從后面算到前面還是八幅,咦!不是說九美圖嗎?怎的只繪了八美,急忙將賬房叫了回來說,先給二千金,等唐寅畫完九美圖送來時再補千金。

  伯虎聽了一肚子腹誹,少掉一張美人圖扣個三百三十三兩金就好了,怎的一扣就是千金,好吧,大不了回去再畫一幅!

  將那八美圖送到甯王辰濠那個老賊處之后,回到教坊司要接傳紅姑娘回南京,準備辦理婚事來個八美團圓。

  去接傳紅時,袖紅姑娘笑著從懷中取出三只紅色封套交給伯虎,一封是傳紅的賣身契一紙,另一封是出娼籍的文,最后一只則是要準備豐富�奁之銀票,袖紅對伯虎鄭重的說:

  「傳紅妹子就交給妳了,可要好好待她,可別忘了要爲咱們李家傳承香火的約定喲。」

  伯虎接下那封套時,誠懇說道:「君子一言、肆馬難追,小弟一定信守約定。」

  臨行時,邵真人將伯虎請至密室一談,他一臉歉容道:「奇師弟,師兄先前忘了和你說清楚,這元陰八卦陣的中間,還做有一個太極兩儀陣心,用來推動這陣式的運轉,而這太極陰陽兩儀,陰當然就是八位佳人元紅的極陰之氣,那陽嘛……」

  「這陽是從何而來?」伯虎問道。

  「這陽就是師弟用虎豹霸王鞭挑破元紅時,留下了那點殘陽...啊!這元陰八卦陣,這可是本門這一代諸多長老,窮一生之修練所誤出的精心設計,再由小道運籌維幄,回頭想想,當真是精妙無比。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邵真人一談起八卦設計,一不禁又自吹自擂,自我陶醉不已。

  「師兄早先不是說過小弟陽息豐富麽?怎會只有點殘陽?」

  「這也是計策奇妙之處,在妓家一個月的訓練,閱女無數,讓你的陽氣頗有消磨。更重要的是,在最后出師時那銷魂八卦陣中,以本教八位高手,將你的陽氣幾乎耗盡,僅留少許殘存陽氣,也正好用來做爲破處時所需之處女風向雞。回頭想想,小道運籌維幄,當真是精妙無比。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又是繼續自吹自擂,自我陶醉。

  伯虎可是一時氣結,急得想出恭了,連聲催道:「耗掉陽氣日后倒可藉陰陽交合化陰爲陽練回,但我那點殘陽究竟和那八卦陣圖有何相關?」

  邵真人道:「你的殘陽也被做進了陣法之中,與那八個元陰形成環環相扣,互通聲氣。」

  見他還沒說到重點,伯虎又急著問道:「那又會怎樣?」

  邵真人道:「就因爲你的殘陽被做到陣法中,師弟的氣機也受到牽引,只要這八卦陣法不破,師弟就只會對那八個元陰的主人有所反應,看到其他的女子,大都沒有反應,若是尋常女子要倒貼,你那陽具不但會不舉,甚至會倒陽甚至陽具被八個元陰牽制而內縮。」

  伯虎一聽到這個消息,直如五雷轟頂,目瞪口呆的不知如何應對,心裡想著:

  「這個八卦陣真是十分八卦、非常八卦、八卦到不得了、八卦到胡說八道,居然如此的厲害,放在百里外的王府,居然還能遙控自己的氣機!可歎我這虎豹霸王鞭,是永遠無法再度于風塵中逍遙,只能在自家兒打滾了。」

  「可惡,想那與都才寫到揚州花柳,連那家新開的麗春院都還沒來得及品鑑補遺〔注二〕,眼見就要斷尾入宮珍藏,更不用說只去欣賞風景尚未鞭打群花之秦淮風月還未寫;遠的北京八大胡同、山西大同的窯子不用說,連最近的蘇州娼館都不能去了,這、這、這,這怎麽對得起天下那麽多天下各地翹首企盼之莺莺燕燕啊?!」想著想著悲從中來,一會兒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就要向那賊道討回一個公道,怎知這賊道見那伯虎面相不善,趕緊三十六計走爲上策,熘得不見蹤影。

  接連幾日,這伯虎爲了這件事,不時看著自己將要困守家園、有志難伸的巨陽發愣,因而流下一滴英雄淚的長歎:「悲呼,胯下!」〔注一〕,此乃后話。

  回到了南京城,帶著李傳紅與祝枝山相見,兩人日前在秦淮河見過一面,伯虎只說這李傳紅姑娘原是官宦裔,只因連遭顛沛,舉目無親,才輾轉的淪入勾欄。這位八美中年紀最小的還只有一十六歲,不但面貌如花似玉,並且滿腹詩書,竟是一位才女,雖則在勾欄院裡存身,可是守身如玉,不苟言笑,過去一向想在風塵中選出一位如意郎君,謀她的終身歸宿。然而才高眼空,平日在她那裡出入的人,在她看來卻一律都是俗物,簡直沒有一個能夠託付終身,因此一直還是名花無主。不想這番卻與唐寅看上眼了,這自然也是前世裡的緣份,兩個人一見傾心,各自相見恨晚,妓院裡的事情,自然全憑金錢作主,俗語說的「鸨兒愛鈔」,只要金錢能夠滿足其慾望,事情就好辦,于是伯虎籌了銀子將她贖來,如此便是八美團圓了。

  祝枝山到底辦事老到,經驗比伯虎要豐富得多,他見伯虎八位美人已完全有了著落,只要一一舉行婚禮,便可結束這件風流巨桉。祝大爺知道唐寅家長輩皆已故去,沒有什麽親屬,于是就著手寫了好些信,打發唐慶趕回蘇州,將周文賓、文徵明兩位解元好友,以及祝家的夫人、眷屬婢僕等,一齊邀上南京替婚禮熱鬧熱鬧。

  而祝解元到各府去下聘時,所有親家居然一致要求,要以唐伯虎的圖爲聘,那陸、謝、馬等府是書香門第就不必說了,那羅府是財主家,要這畫兒做啥?原來正因爲羅府家有錢,早就打聽好了,唐伯虎的名畫,是千金不易,比那古董畫都要值錢,想想還是要畫好了。

  結果在婚禮之前,伯虎便將那四不繪踩在腳底下,拚命的在做畫。當然首先要處理的,就是甯王要的那九美圖,唐寅因爲沒有將九美圖畫全被甯王逼畫逼得緊,心里總覺不暢。然而先前送去王府的,都是根據真真實實的美人兒所繪,如今要到那兒去找那美人兒?

  這一日見到老祝從蘇州老家召來大大小小的一家子人,見到號稱那「云裡觀音」的祝夫人時,那花容月貌、國色天香,不愧是配得才子之佳人,只可惜祝老爺這才子也太過醜了。見到如此美人,忽然靈機一動,畫興大發,心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要是讓祝夫人給我做畫中人,豈不妙極!

  他喜孜孜地對祝枝山說明心意。老祝倒是乾脆,只要價錢合適就行,問明了甯王給的潤筆費,一口價一百五十兩讓自己的夫人入畫。

  然而與祝夫人當面談起時,她則是羞得粉面通紅,口里連連說:「這加何使得!這如何使得!倘若傳揚出去,會令我體面難存。」從前婦女連面孔也勿肯給人家看見,這云裡觀音自然也是這樣。

  祝枝山看在錢的份上,也在一旁幫腔:「伯虎乃當代畫絕,若能將娘子花容流傳后世,豈不是段千古佳話!」

  祝夫人本不答允,但經不住唐伯虎橫打躬、豎作揖,祝老爺在一旁曉以大利,纏得沒法,只得說:「唐公子一定要畫,那就畫張背影圖,使人家見了也認不出來。」

  祝夫人的意思是:從古以來,畫人哪有畫背影的?這麽一說,或許可以打消伯虎之畫興,便不再硬纏了。怎知唐伯虎一聽此言,連連拍手稱妙道:

  「祝夫人真是絕世聰明,我作畫多年,倒從末想出過這等新意。」

  祝夫人因話已講出,只得隨著唐寅來到后花園的荷花池畔,一旁的祝解元當然亦步亦趨,心想這小白臉實在太不保險了,深怕這風流唐伯虎趁著作畫勾引他那標緻的老婆。祝夫人半倚羞假山石,把花撒入池中,逗引池魚作嬉。這一次,唐伯虎給那祝夫人畫了一幅「美女嬉魚圖」。

  只見那畫中的美女,肥瘦適中、長短合度;云鬓高聳,粉面低垂,真是畫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尤其是有一種少婦獨特之韻味,活現紙上。畫成以后,因並未畫出臉龐,令人生出諸多遐思,萬般想像,竟然比另外八幅還要吸引人,日后被人認爲此圖乃位居九美圖之首。

  交待完第九幅美人圖畫中人物,倒也要提一下,這畫爲了和前面八幅規格一致,于是就繪在那第九條施法白絹巾上。若是看倌還記得,這上面可是有刁書僮唐慶和騷丫頭蓮芸初度時胡搞的杰作,有那前門、后庭齊開,童子雞精元加處子元紅一團亂,紅紅黃黃的一片,先前伯虎也不知該如何下手,后來黃的部分畫成菊花,紅的部分畫成水中蓮花;人兒則是不相干的云裡觀音,還真是雜牌一幅哩。而最后這幅雜牌美人圖,可生了許多風波,此乃后話。

  畫定這第九幅美人圖,便羞了唐慶送往甯王府,那奸王見著九美齊全,而且這第九幅更引人入勝,心中大悅,立刻交待賬房取兩千金交待唐慶贈予伯虎。當唐慶回到南京,伯虎收到這潤筆費時可是樂開懷,多繪一幅圖就多了一千金,好賺耶!

  租定了房屋,佈置了器具,先將九空、李傳紅兩人,與枝山的夫人結拜爲姐妹收容,然后擇定吉日,分發喜帖,著手辦理完婚事宜。

  唐伯虎要結婚了的風聲一傳出去,一些遠的、近的各處親友一齊趕到,就是那野心勃勃的甯王,也爲了伯虎替他畫了空前絕后之九美圖,也不得不派員送上賀禮。那個熱鬧勁兒,可是喧騰一時。

  唐伯虎此時等著做新郎,反而是啥事都沒得做,有了祝、文、周幾位解元知交共同出力幫忙,足足忙了半個月才算將八頭婚姻分那先后辦理好。方始雇了船隻,載著八位美人回蘇州,完成了八美團圓之心願。

  這時候正是樂煞了唐解元,羨煞了世間人,韻事流傳到連那位甯王辰濠也要煞羨煞!

正是:

  韻事只應天上有,豔聞卻疑人間無。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44(論功行賞,故佈迷陣)

  待八美圖送至甯王府,再追加一背面美人圖之后,唐伯虎已完成那元陰八卦計策,又完成了與三位解元在三個月內上那八位絕色美女之賭約,伯虎與八美在南京完婚后,便將八位美人載回姑蘇,就將那桃花塢那所府第,做爲那藏嬌金屋,又因四娘子九空皈依佛教,歡喜清靜,便在桃花園中造了一座桃花庵,做爲誦經拜佛之處,特別是九空娘子每次被激情抽插燕好之后。

  此時園中桃花正是開得爛漫如錦,滿園子除卻桃花庵的前后左右栽著些桑麻以外,馀則是桃花環繞,一望無際,人行其中,簡直似置身桃花源裡,芳草鮮美,落英缤紛,真使人俗慮滌盡,心曠神怡。唐寅在這時候,撰成了一首長歌: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月下眠,
  半醒半醉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別人笑我忒瘋顛,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這首長歌便是「桃花庵歌」,唐寅持著杯,攜著佳人,趁那桃花盛開時,便去花間賞花飲酒,高吟這得意之作。

  這天正在桃花林中歡唱之時,突然來了位不速之各,竟是邵真人找上門了,說要與伯虎與衆娘子至書房密談,進入書房后邵道長便取出一份聖上密旨宣讀,伯虎及衆美又是跪倒塵埃,一陣萬歲萬歲一番。

  邵道長將那黃卷軸展開不徐不疾唸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查豹房密探陵林奇完成元陰八卦計策乙桉,特重賞密封勳位從五品豹房帶鞭飛騎尉副千戶,命婦陸氏昭人封五品宜人,命婦羅氏秀英封六品安人,命婦謝氏天香封六品安人,馬氏鳳鳴封六品安人,蔣氏月琴封七品孺人,李氏傳紅封七品孺人,九空封七品孺人,春桃封七品孺人。並予執行此桉所耗銀兩及贈銀,合計一萬兩,欽此。」

  衆人謝恩起身,邵道長取了件包裹,裡面裝著就是那與品秩相關之霞帔等物事,衆伯虎的衆位娘子見伯虎封了官,衆妻妾皆成了官夫人,一時喜氣洋洋,吱吱咂咂、議論不休。

  伯虎倒沒那麽興奮,知道這官兒是密封的,而且還是封給代號「淩林奇」的,恐怕拿出去沒啥用處,看到衆位夫人這等愛好虛榮,也就隨她們樂去了,倒是最后這銀兩倒是實用。

  邵道長也帶來一份豹房開銷清單,伯虎展開一看:

「支付豹房特務陵林奇元陰八卦計策開銷
 
 八美聘禮,合計白銀七千一百兩
  陸府昭容 白銀一千兩
  羅府秀英 白銀一千兩
  謝府天香 白銀一千兩
  九空 白銀一千兩
  馬府鳳鳴 白銀一千兩
  蔣家月琴 白銀八百兩
  李氏傳紅 贖身價 白銀五百兩,加�奁代金三百兩,合計八百兩
  春桃 贖身價 白銀二百兩,加�奁代金三百兩,合計五百兩

  元陰八卦計善后津貼支付二十年
  每人每年白銀三百兩
  本年八人合計二千四百兩

  計策完成獎勵特支 陵林奇五百兩

 合計白銀一萬兩

 豹房總部總管 陵林山

 注:自任務完成后一年之內,若有添增人口,則一人再加五十兩」

  「這是大通行的銀票一萬兩,最后五百兩獎勵乃是師兄極力爭取而來,就不必謝我啦!。」邵道人說著,便遞出了銀票。

  伯虎一看便要開始討價還價,爲何不是每位聘禮皆千兩,似有職業岐視及門戶之見。

  邵道長輕描澹寫道:「豹房有豹房的規距,官家的千金小姐,聘禮千金,平民八百兩,樂戶、侍婢依贖身價,這可是不能動的,連皇上選女子進豹房也是這個價。」

  「善后津貼,若算八位妻子加上我應是九人,怎的只算八人呢?」

  「這個善后費用當然只管計畫的受害人,你可是受益人,憑什麽可以拿錢?」

  「這添增人口是怎麽回事,爲何以一年內計?」

  「呵,呵,呵,這乃是小道設想週到,若是你在取元紅時,恰巧來一個胎珠暗結,那麽當然需要善后啦。但若是超過一年以后才生下一男半女的,那可就是你自家事啦。本來是懷胎十月應以十月爲計,但是小道以師兄弟的情誼寬限你兩個月,師弟可要好好加把勁啦,哈哈哈。」

  伯虎一聽,只是無言以對。衆美則是個個面紅耳赤,暗啐這個歪道不正經。

  邵道長又道:「師弟此次可是立了大功,那八美圖送進奸王府后,隨即破了府中所聚皇氣,之后師弟居然另發奇兵,多送了幅美人圖進去,不知怎的竟然激得那些番僧個個吐血,魂歸西天,師弟果然是豹房新秀,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伯虎一聽,心想什麽后生可畏,不過就是瞎貓遇上死耗子,算那甯王命衰。

  接著邵道長語重心長道:「不過,也不知那甯王府是否還有高人,若是查出這元陰八卦陣圖之虛實,只怕會對師弟不利,因此師兄想要爲你此處住所做些安排,以保護你一家人不受甯王刺客暗算,以及喇嘛尋仇。再不嗎也可防宵小。」

  伯虎一聽,似乎邵道長曆來這句最像人話,也就聽得他的安排。

  桃花塢依山面水,陸路僅條可通,自蘇州城一路行來,走了約十馀里,但見碧草如茵的山坡已在眼前,山陰之處有片茂密竹林,林前一灣溪水,溪上一條窄窄的竹橋,景色秀麗至極,跨足過了小溪小橋后,前有三條小徑,通往竹林深處,過了竹林眼前桃花一片便是那桃花塢。

  依邵道長的意思,就要在這四週竹林依五行八卦設陣,設有多重迷陣,與世隔絕,從無外人進入,若是外人想要入內,走來走去就會走到原路出去。

  伯虎不信竟有如此神奇之陣法,于是就任邵道長在竹林中佈陣,經過半天工夫,邵道長回來與伯虎說陣已佈好,要伯虎前去試陣。伯虎便帶了八位美人共同出了桃花塢,去試那八卦陣。

  伯虎在前帶路,順著中間的小徑蜿蜒而行,輕步緩行,直走了約一柱香時間,卻忽然又回到了竹橋之前,三條小徑赫然在目,伯虎一驚,這陣法果然厲害。于是心悅誠服的向邵道長討教,要如何過陣。

  邵道長呵呵一笑,隨即授予過陣口訣,伯虎等人依口訣而行,幾個迴轉,果然一會兒就過了竹林進入桃花塢。

  邵道人于是就好人做到底,說要將這佈陣祕法授于伯虎,好讓他可以自行安排桃花塢外圍之陣勢,如此將可避免閒雜人等闖入。于是回到伯虎書房,伯虎要那春桃備好文房四寶,邵道長便取出了一張八陣圖紙,隨口唸出佈陣口訣,伯虎亦振筆疾書,一頓飯工夫就已龍飛鳳舞的將佈陣法則騰寫完畢。此時已是夕陽西斜,大娘子陸昭容要留客晚膳,邵道長說自己正在辟穀求道,不食煙火,于是飄外而別,消失于夕陽馀輝之中。

  這伯虎是一藝通而百藝通,經過數天心境平和、頭腦清晰之探究,幾經演練之后,便將這陣法自行融會貫通,他發現這竹叢倒是佈陣的好法子,于是就在桃花塢外圍、道路之間,依那地形佈了大大小小的正反八卦陣式,道路的兩旁也用竹林隱掩。

  看倌這可要好奇了,做了這等多的陣法,難道這唐寅果真是怕那甯王派出刺客?或是喇嘛轉世來尋仇?非也非也,唐寅自認這元陰八卦計策十分隱密,應該沒麽容易識破,若是真的被識破,罪魁禍首也是龍虎山一干做法的道士,與小生何干?其實直到他與八美歡度一生、榮登極樂之時,也沒見任何一個前來尋仇者。

  嘿嘿,要說伯虎這個佈陣可是有深意的,若是說桃花塢那麽大個地方,只有唐寅夫婦幾個,怎的照顧得來,自然是有家人僕婢幫忙。

  那唐寅原本就有那書僮唐慶,后來又外帶個在南京悅來客棧,與他如膠似漆、難分難捨的大腳婆娘蓮芸,當伯虎完成八美團圓離開南京時,見那唐慶在這段時間,腿跑得極勤,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于是就花了些銀子將蓮芸買下,待伯虎自己完成了八個洞房花燭后,便將剩下的花燭賞給唐慶、蓮芸這對寶去拜堂。

  有幾位夫人也有陪嫁的侍婢,伯虎與八位夫人揮鞭走馬之風流韻事,也不想讓這些下人看到,免得便宜他們看免費活春宮,因此伯虎便想到要用八卦陣法,將這桃花塢的裡裡外外分隔開,好讓在陣法外的僕婢無法看到陣法內的主人和夫人們在干啥好事。

  一面佈置著陣法,伯虎心中所想的是那次與九空在福地洞天外松林之野合,以及與蔣月琴在她家瓜棚中的興云佈雨;若是能在桃花塢的桃花林的缤紛桃花間,與我那面泛桃花嬌嬌滴滴的美人們,來個探桃花訪花蜜,那可有多好,一面佈置著,突然覺得有什麽跘腳。咦?是那一個那麽大膽,在大爺褲檔放了枝大竹筍啊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45(房事不順,坦誠溝通)

  就在伯虎于桃花塢,一面佈置八卦陣法一面意淫之時,且在這裡補述一番,這些日子他是怎麽過的。

  話說這唐伯虎,娶了八美回到姑蘇城外那桃花塢,新婚燕爾,日日攜著佳人,趁那桃花盛開時,便去花間賞花飲酒,想必事事如其之意,風流快活得很了。若是對尋常人而言,每夜有不同的女人可以纏綿抽插,自然可以說是風流快活,然而對唐寅這具有改造神鞭,具有一夜七次郎實力之大淫客而言,可就有些悶了。他可真想要來一個唐門大雜燴、八美一鍋炒啊。

  看倌這會可要問了,不是八美都己名媒正娶了,難道還不是乖乖一字排開、抛著媚眼、充滿期待、張開嬌嫩雙腿,任著咱們寅郎胯下那條鞭兒隨意揮舞,任意左抽右打嗎?嘿!這事情想起來就令人流口水,身爲當事人的伯虎確實是很想做;對于局外人而言,不用說衆看倌想必很想看,就連在下也很想看哩!可惜偏偏這中間卻擋住了一個人,令那伯虎不能如意!

  喝!倒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跟我們才高八斗、容貌俊俏、身段潇灑、鞭兒神奇的唐解元過不去?咱們去找他去理論理論...啥!您說擋著的竟然是唐門之中,那豔麗之中帶股英俊之氣,舉止端莊,滿口道德文章,一心想要替伯虎「齊家」的正室陸昭容陸大娘子?...哦,嗯!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件事還是讓伯虎自己去處理好了...

  卻說唐寅攜八美剛回到桃花塢,立即在次日就被請出繡房去賞花,而昭容則與衆娘子召開唐門第一次「房事會議」,昭容坐于香帏,統領七位花星,左首坐下三位,秀英、天香、九空。右首坐下三位,鳳鳴、月琴、傳紅。春桃則坐于她身后護法。

  昭容道:「列位妹妹,奴今僭居首位,你們順序稱呼,一二三四五六等挨序而派,每人一婢,不可攙越,各執其事。凡官人在室,必欲齊立于前,笑談毋拒。每日中饋,派一人掌管,不用親臨。鬟婢任力,止可支管。再一位輪管客至中堂,點茶不缺,照管童僕而行。再一位司記賬目,日費供用。再一位管莊租賬出入。再一位司書往複信劄請啓。無事時,俱在此室,侍伺官人,若暗叨私狎以媚情鼓惑官人者,擯出一月,脫下绮裳,同婢一般,服役月滿複品。閒暇力,會紡績則紡績,會刺繡則刺繡。若繪畫亦可,而題外任情,至于音律蹴鞠,投壺、敲棋,各有所長,不在前例。又不許讒言口舌,向官人前李是張非。大小之怒詈,一概忍重,毋以小事不忍而釀大禍。務要同體一心,以守閨教。官人在室,取情歡笑不論。如官人外出,則照前派而守,即此預定。」

  遂命秀英司書,天香裁箋,大書條例、粘之帏外。二人裁箋研墨,秀英搦筆書之曰:

  「唐門家法
天乾地坤,日陽月陰。陽先四海,陰照九州。坤居女位,乾位男綱。女不肅,則生內亂;男不正,則侮外奢。夫爲天維,妻系地軸,天高地卑,地生萬物,仰天滋露以化生,妻卑夫尊,女承夫庇以終身。在室婦女恐心不一,致生紊亂,若殃于夫君,或懷妒悍,怨恨于良人。古云:「內賢外安,和粹生祥。」共帏同侍執任,派列于左:
計開
首室者陸氏昭容,立主總目,肅清內政,統領諸事。
   羅氏秀英,司書賬目,支用出入莊租等事。
   謝氏天香,照管童僕炊茗、酒藏,敬客中庭,毋誤。
   邵氏九空,照管童僕女婢。
   馬氏鳳鳴,帏中司書,內帛玉铢出入登記諸事。
   蔣氏月琴,主司中饋備筵餚品。
   李氏傳紅,侍帏,聽主郎傳用毋私。
   陸氏春桃,紡績計黹,裁做绮裳,並司各房衣服,熨摺照檢。

  以上派定任事,如有私狎官人,妄叨幸寵者,擯出帏寞一月,剝下绮裳,入同婢使,月滿複室同事。諸姊各守此例毋違,特示。
      正德十三年暮春日書。」

  昭容閱罷,令春桃粘于繡室壁上。自此唐門家法,被昭容嚴肅,諸女毫不敢犯,各各敬服。

  先前伯虎扮女裝賣身陸府時,就發現那陸昭容庭訓極嚴,容貌在八美中最爲雍容華貴,文才在八美中最爲頂尖,體態又是最爲勻稱豐腴,出身也是最爲出衆,頗有母儀四方味道,放出來就是正室夫人的架勢。一入唐門就是閨令森嚴,從二夫人到八夫人個個對她服氣的很,成了統一戰線,而伯虎這一邊則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個,若是陸昭容下了個什麽令,是一呼百應,連伯虎都不得不唯唯諾諾,點頭稱是。

  而伯虎在新婚之初,與那昭容進了洞房之后,因是與伯虎做正常夫妻敦倫,昭容再也沒有那種在自家偷情之羞澀背德之感,干起事來是如魚得水,十分歡暢。此時伯虎與昭容在床上,已沒有當初偷情時那種扭扭捏捏,想必可以好好和她溝通一番在床第間之慾望,于是便向昭容大娘子暗暗透漏,想要一床九好、大被同眠的意思。

  怎知道這昭容大娘子一口就回絕了,理由還不止一個,包括了什麽有些姐妹可能會害羞,致使雨露不能均霑;又是什麽一床九好太過驚世駭俗,若是不慎傳出去會壞了名聲;又提到自己若是和姐妹一塊兒,有損正室大婦之威嚴;而最后咬得最緊的理由,則是爲了伯虎身子好,要照顧健康,免得日后會未老先衰。

  昭容大娘子這麽說了:「古人有云
  <二八佳人體如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咱們這些深閨少女乍知男子之味,又兩情相得,行起房事來總是毫不避忌,總會儘著性子喜歡做事,相公看得我們姐妹這樣真心,個個如此嬌媚,想必一發快活,惟恐奉承不周,便拚著命上來做。若是咱們八個姐妹一同上來,寅郎屆時把個身子不放在心上,一個不慎走了陽,馬上風,咱們姐妹就要成罪人了,因此萬萬不可。」

  說完之后,擔心伯虎任性而爲,居然爲伯虎行房之事,在「唐門家法」上做了附加規定,只能一天一房,八日后輪空休息一夜,然后再輪起。

  不過在輪到行房的第一天她又用大婦之特權,說因爲自己身體嬌弱不耐被插,可以請春桃進房協助。原來這位嬌嬌滴滴大美人兒,身段似花一般嬌弱,嬌軀似水一樣輕柔,想要滿足唐寅這索求無度、貪歡不休之風月樓主,那裡能經受的住?所以想到會支撐不住,又不忍拂了愛郎興致,便想到要喚來那親如姐妹的八娘子春桃助戰。

  其實不僅是她,好些別的姐妹,孤身一人來戰伯虎時,倒時時抵擋不住,然而看到情郎仍是興緻勃勃,不免還要挺身再戰,簡直算是捨命賠君子了。還不到一個月,幾位娘子便聯名請願,要昭容大娘子收回成命,不要一夜一房,看是幾位姐妹一姐,自行商量當夜是單打獨斗還是群體應戰,如此較有彈性。

  幾位夫人提出這要求,其實各有心思,咱們可以來好好評論一番:

  先說那與陸昭容同樣身子嬌弱擋不太住,持此正當理由的有二娘子羅秀英、六娘子蔣月琴。

  至于七娘子李傳紅及八娘子春桃則是少年心性,精神健旺,輪到自己時就拚著命來干,竭力縱慾。常常被伯虎那鞭兒一夜整治下來,要第二天快要到正午才肯起來,顯然也是力有未逮。被幾位姐姐看在眼裡,紛紛認定她倆也擋伯虎不住。

  那三娘子謝天香,呵呵,她嫁入唐門就是別有心機,一心想要用自己的異品「急雨扶桑」上那南京第一大美人陸昭容,方便的話還可以指染其它嬌媚佳人之名花。結果嫁進唐門后,倒被卡在與伯虎八夜一次之交歡,完全無法碰其她姐妹,你道她悶是不悶,這當然要鬧它一鬧,才可趁機溷水摸魚啊!

  四娘子九空則是崇尚無慾,被安排與伯虎那一夜,因爲自身異品名花之「空谷迴音」,可以將伯虎整夜留住,依照她被鞭兒抽插多久,就得唸多久的經文忏悔之例,搞一夜就得頌一日經,也是挺累的,若是和其她姐妹分成一組,或許可以躲掉些勞役。

  五娘子馬鳳鳴又是別樣心思,她可是天生媚體,交歡則是多多益善,八夜一次還真少了點,若是與其她姐妹一組,若是她們不堪伯虎之鞭鞑,自己正可以挺身而出,這正是人棄吾取、你丟我撿,何樂而不爲?

  就在幾位夫人各具心思,共同認爲「苛政勐于伯虎」的情形下,衆美于是召開了唐門第二次之「房事會議」。娘兒間的事,這伯虎當然是一邊兒涼快不得過問!

  由于這女兒家的事有些難以啓齒,于是天香便備了些美酒,衆女在八仙桌旁坐了,端正了杯盤,昭容舉杯向衆女道:「咱們姐妹能夠共適良人,真是歡喜極了,也爲各位妹妹感到歡喜,好妹妹,大家飲了這一杯。」衆女都喜孜孜的喝了。

  五娘子鳳鳴首先就爲幾位不堪鞭達之姐妹說話,同時又強調,這天地交感才能孕化生子,若是在房事上,只安排一女恐不能令那伯虎盡性,陽精如丟不出來,恐會壞了傳宗接代之大事,因此建議將八女分爲三房,可以令寅郎盡興丟精。但稍后又提到,若是女子同房會彼此感應,月事會同來,爲了不要冷落了寅郎,得要好好安排。

  昭容聽到這男女交歡之主題,有些難以啓齒,于是舉杯一飲然后停杯道:「適才鳳鳴妹子言之有理,夫婦交合,主在生子,其次在敦倫。果然咱們女子的身子會彼此感應,相處日久,月事可能會同時來到,姐姐細想之下確是要考慮,不知各位妹妹有何高見?」

  各女都紅了臉,但知這是正事,大娘子昭容既已鄭重其事的徵詢大家意見,可不能嘻皮笑臉,衆女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如何回答。

  昭容見大家不出聲,于是自己說道:「妾身與春桃二人的月事平常約在每月下弦之時。」

  昭容眼光掃到羅秀英,二娘子忙道:「小妹約在月望之時,過兩天應會來潮。」

  三娘子謝天香有點畏縮道:「小妹是在下弦之時。」嘿嘿,這可有些撒謊,明明是近朔日之時,這才呼應她那陰體陽形,不過爲了和昭容分爲一房,故意說早了幾天。

  四娘子九空嬌豔的臉上飛上一點紅暈道:「妹子我可很是糟糕,從來沒有一次和上一次同時過。」說著有些懊惱。其實這倒與其平日茹素,血氣不足有關。

  六娘子月琴、七娘子傳紅皆說在月望之時。

  獨獨五娘子鳳鳴是在月初上弦之時。

  昭容微微點頭,笑道:「這樣的分配倒像是天生注定爲了寅郎安排似的,都沒有沖突。」

  衆女都爲之莞薾,但都覺得心頭甜蜜蜜的。

  謝天香因爲別有用心,于是道:「姐姐說得是,小妹有個建議,既然姐姐認爲妹子們的月事來潮時間,好似天生注定爲寅郎安排的,咱們就不要去擾亂了這個安排,咱們八位姐妹不妨分成三房,姐姐、春桃妹與小妹一房,秀英姐和月琴、傳紅兩位妹子一房,九空妹子與鳳鳴妹子一房,她們兩合爲一房后,以后的月事會成爲同時也說不定。」

  昭容覺得這樣安排很好,衆女都無異議。然而她怎知道,在正式會議之前,除了謝天香已暗地裡和秀英表姐,九空及鳳鳴兩位妹子談過,早就想好這說辭了。

  在衆人都同意如此安排之后,這一夜就是昭容、春桃、天香三位和伯虎同房,在昭容看起來,平時已習慣與春桃同房,如今不就再加位姐妹,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她卻不知道在羔羊中卻放進了隻女色狼,謝天香此時可是因爲狡計得逞,芳心雀躍不已,春桃則有些擔心加了位姐姐,分到情郎的時間會不會就此少了。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46(一龍三鳳,雙雙對對)

  昭容見衆姐妹都很好說話,一家妻妾和樂狀,身爲正室大婦,心中很是開懷高興,于是再度舉杯共祝,同時差人將伯虎叫了進來,就在這八仙桌上安排夜飯,一面在席間將衆位娘子的決定告知伯虎。

  伯虎聽到以后不再是一夜一女,可以變些花樣交歡取樂,倒也欣喜,連連向昭容及各娘子敬酒。席間那謝天香也借著與昭容、春桃同科的名義,趁機向「班長」昭容多勸了些酒,讓昭容多喝幾杯可是對天香而言可是有預謀的,「酒爲色之媒」這可是天香在當小姐時即深有體驗。

  昭容在席間,趁醉一把抓住伯虎的鞭兒說道:「寅郎,今夜你該好好耕耘播種,讓我爲你生個娃娃。」

  衆美人見到平時端莊的大娘,此時如此大膽表現,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忍笑表情,一旁的伯虎則是有些窘迫,輕輕將昭容拉到懷裡,柔聲道:「娘子,你醉了……。」

  昭容在伯虎耳邊膩聲道:「我沒醉,寅郎,我想……幫你生個兒子……。」原來她念念不忘的還是要替唐門生個兒子,而一遂爲唐寅「齊家」之願望。

  天香一聽昭容想要兒子,又爲昭容斟滿一杯,盛讚昭容有宜男之像,必然是姐妹中第一個生兒子的,昭容一聽這番恭維又是一飲而盡。一席下來灌得昭容雙眸滴水,雙頰通紅,自從聽得說自己有宜男之象后,心中大喜,因此酒到杯空,一輩子喝的酒也沒今晚多。使得平日生活十分規律節制的昭容,到掌燈夜寢時,早已是醉態可掬。

  在昭容心裡,總認爲夫婦燕好目就是爲了受孕生娃娃,各種舒暢感只是附帶,提到交歡時,唯有連到受孕生子才會勇于啓齒。這也要到后來,方才領悟到,交歡燕好帶來之快感,也是家庭和樂之根源所在。

  昭容在春桃及天香的扶持下進了閨房,一路上一直說著要娃娃,天香便趁機滿口哄她說會幫她,令那昭容十分的高興,直誇她是好姐妹。伯虎也隨著衆美進入閨房。

  昭容酒后全身嬌柔無力,媚眼如絲,氣喘籲籲,春桃幫著昭容解了身上衣衫,也替她褪了內外衣衫,昭容如玉的皮膚透射出隱隱紅光,嬌軀玲珑有緻,無一絲瑕疵,真是美的令人不敢逼視,諸女都自歎弗如,天香羨慕的歎了一口氣,由衷的道:「姐姐,你真是太美了,咱們女子看了都會動心。」

  昭容聽到天香之贊美,高興的道:「真的嗎?真謝謝你,你過來,睡在我身邊,待會兒和春桃妹妹一起共同讓寅郎出精,我真的好想要一個娃娃……。」

  天香聽了心下竊喜,這下可以名正言順的上那南京第一名花,于是迅速脫了衣衫,看也不看伯虎一眼,撫著雙胸,跨身上床睡在昭容內側。

  昭容好奇的摸著天香那渾圓豐滿又柔軟的酥胸,訝然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乳房,妹妹,你才真美呢,摸起來真是舒服,寅郎,你也摸摸看。」

  伯虎走近床前,也在天香乳峰上摸了一把道,呵呵一笑道:「可惜大娘子統領全家,至今才知道天香三娘子爲全家奶子最大、最柔、最軟者,若非如今做了些妙安排,恐怕至老妳都不知姐妹間有怎的好處哩!」

  昭容聽了不禁白了伯虎一眼道:「就你沒正經的。」

  天香此時可完全沒將伯虎的話聽進去,一心一意的留意著昭容的玉體,雙手如同玩那珍寶一般,慢慢的在昭容身上審視撫弄。她先是捏住了昭容挺拔豐滿的乳峰,兩根手指輕輕撥動乳珠兒。

  「好美的一對奶,真讓人愛不釋手!」天香誠心讚美著。

  昭容此時只覺得醉暈暈的,呼吸深重,只感到乳房被揉得發酥,天香悄悄在昭容耳邊道:「姐姐,先不忙著要寅郎在妳身上出精,先讓妹子替妳調和調一番。」

  說著她先從昭容耳垂舔起,一路從額頭、眼眉、鼻尖、嘴角、櫻唇、下颔,這面容真個是芙蓉爲面,嬌嫩無比。再往下舔她的頸項、乳房、乳頭、腋下、肚臍、腹,這嬌軀真是個軟玉溫香。然后再一路下去,直到她的恥丘、玉戶,到了這裡,真是個如蘭似麝。

  天香細看那玉戶間的牡丹花穴,果然名器如花中之王,雪白的雪白,豔紅的豔紅,上面配著如綠葉陪襯有趣之春草,滴滴露珠溢出,使花房散出股股幽香令人陶醉。想自己做閨女時悅來是賓、閱女無數,也從未見到比這玉穴兒更雍榮華貴的了,果然南京第一美人配得這花王名穴!

  天香見到昭容那牡丹名器,也不禁自歎弗如,忍不住便將櫻唇貼上那花唇,開始拿手的親吻吮弄,此時昭容已是吟聲大作,手足酸軟,忽然天香咬住了昭容玉戶上的小花苞,舌尖一個旋轉,昭容再也忍不住,陰精先小洩一番,兩腿張得開開的,身子抖個不停,壓抑的嗯嗯淫哼,終于漸漸無聲,最后還喘了一口氣,把頭撇在一側,便背著天香側過了身子捲屈著,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天香又開始從昭容側背開始調弄,向下挪動身體芳舌自香肩起,順著她側背往下舔,右手伸到前方在她可人乳房上一陣揉搓,再收回來以指尖順著她體側曲線緩緩下滑,當舔到美人柳腰側時,右手移到了她的小腹,在芳臍上輕輕一掏,都能感到收縮之小腹,現出一種歡愉狀。

  接下來是那豐臀,這真是極品,又大又白、又圓又翹,真想在上面咬上一口,不、不、不怎可以去咬一口,是要極溫柔、極享受的舔上一舔,親近的嗅上一番它所散發沁人脾肺之肉香。天香雖然尚未盡興,卻還極爲歡暢。

  春桃先前見兩位姐姐已是坦裎相見,于是便細心的替床邊的伯虎寬衣,然后三兩下將自身的衣服也脫了個精光,跟著伯虎爬上床去。

  昭容爲了表現那大度,免得天香感到受到自己與春桃原本爲主僕自己人之排擠,便要伯虎先去用鞭兒去寵幸天香,沒想到天香一口回絕說,今日初次同房,不敢搶先,給果兩人讓來讓去,就便宜到一旁的八娘子春桃。

  春桃原本見到她兩人都先脫光了,想必今夜恐怕免不了得要自摸排隊,等著大娘、三娘爽過后才輪得到自己,心裡實在有些嘀咕,然而事已至此也就豁出去了,準備要在一旁好好助興服侍,看看兩位姐姐會不會可以早點丟身,好讓自己早些嚐那肉鞭美味。萬萬沒想到兩位姐姐如此大量,竟然推來推去,若是說那昭容過去是自己親如姐妹的主子那就不用說了,連天香三娘子都讓著自己,真可是喜出望外,心裡對天香姐感謝得不得了,迫不急待的開始對伯虎動手動腳起來。

  此時伯虎已躺在昭容外側,歪個頭正在看天香玩弄著昭容玉體,同時伸手在她秀髮上輕觸。于是春桃便用右手輕輕握住伯虎鞭兒,開始左右捋動緩緩套弄一會兒,左手則伸到自己跨間,找到了花唇間的小玉芽兒,一邊舔著伯虎的乳頭。一會兒之后便輕輕揉著伯虎肩頸部、順著下來揉他的臀部股肌,嘴兒也跟著吮吻伯虎身軀,最后嘴兒來到便來到伯虎胯下,微微探頭,用舌頭托在虎豹靈龜下方,上唇壓住靈龜半邊。開始舔弄那虎豹靈龜及虎紋豹斑,最后一口將其含入吸吮。

  只一下子,含在口中的那條鞭兒就昂然勃起,雄偉得令春桃櫻桃小嘴無法容納,于是又吐了出來,嫩舌則朝根部舔去。伯虎稍稍彎腰,雙手一路愛戀撫摸這美少女柔順秀髮、紅霞微昇秀臉兒,白嫩光滑頸項。他將春桃拉了起來,側著身兩手捧住她那玲珑雙乳,將口鼻埋進乳溝中,用一對奶子擠壓自己臉頰。

  「香,真香…」叼住春桃一粒漲紅乳珠兒,吸吮起來,邊吸邊擡眼看著春桃,欣賞她那表情。這麽一來令她呼吸打著顫,知道此時自己身子極端渴望男子愛撫抽插,她的雙腿扭得厲害,就連香臀都在發顫,小腹也是一下兒一下兒的用力縮緊,她身上是又躁、又熱、又酥、又麻、又癢五感俱全,簡直令人狂亂。春桃雙手扶在伯虎頭側,檀口微張,眼神有點兒朦胧喚著:「相公…」

  此時伯虎便爬起身來,將春桃放倒與那昭容並頭睡著,春桃則將張開雙腿,手握著鞭兒,慢慢導引往自己那桃花玉戶,伯虎將虎豹靈龜在春桃那沾有露珠的花唇上,左右輾了輾潤濕,稍稍離開一些,拖出了兩條晶瑩剔透的絲線,果然這妙穴中已是充滿了淫津兒,遂將鞭兒一插而入。

  「啊-」從春桃口中洩出一聲嬌豔的呼聲,聽得身旁的兩位姐姐渾身是又躁又熱,于是兩個美豔絕倫的俏佳人抱在了一起,天香將全身慢慢的貼緊在昭容身上,四乳相對,四肢也相疊,昭容身子輕抖,兩人全身就如磨墨似的磨擦,都覺得舒服透了。天香將秀口貼上昭容的櫻口上,先是一陣輕吻,接著將舌尖伸入,當兩條粉嫩舌頭相觸時,便開始互相交纏,此進彼退,此退彼進,不停在兩人檀口中交換聯誼。

  昭容天香兩位美人都是豐胸聳乳,四球柔軟的大奶子頂在一起,挺立的乳珠兒完全陷入了軟軟白肉中,互相擠壓的白嫩乳房,側著看如同兩只厚厚肉盤兒,頗爲養眼。

  「嗯嗯…」二女都是哼聲連連,不時接住對方的嘴兒以交換津液。

  天香鬆開雙手暫停嬌軀磨弄,輕喚一聲「昭容姐…」左手便抓住昭容一邊嫩乳揉了起來,右手中指放進櫻口舔濕,然后伸進對方胯下,找對了位置,腕部一勾,整根手指就沒入她胯間玉荷包開口兒。

  「啊…」昭容嘴兒大張,秀眼兒緊合,腳兒僵直,上身稍揚,雙手扶住天香肩兒,開始不斷用自己恥丘向上蹭。天香覺出一只濕乎乎、毛茸茸東西在蹭自己手掌,她當然更加努力,左臂緊摟昭容細腰,右手使上了兩根青蔥玉指,用盡全力的去挖她的玉縫兒。一陣挖弄后,又將自身濕透的「急雨扶桑」去磨弄那黏潤的「露滴牡丹紅」,點點的淫津從兩人的花穴中不斷濺出。

  一旁伯虎這麽用力對春桃一插下去,沾滿花蜜的鞭兒深入那桃花穴兒,他一用力,虎豹靈龜就擠入到花心口了,當整條鞭兒都被嬌嫩的花道死死夾住后,他便不繼續向里深入,開始向外抽,如此反複了幾次,確定春桃花道已適應鞭兒之粗大,便運起洞玄子入門玄功,令那虎紋、豹斑緩緩旋轉起來。

  「哎呀…嗯…」春桃原本因奇癢而皺著的雙眉擰得更緊了,由于有充分潤滑,身體好像被塞住了一樣充實,緊脹感從花道向全身擴散,那種感覺是十分舒適。使得俏佳人不得不承認,伏在身上男子是唯一可以帶給自己如此樂趣的好人兒。

  「美…啊…好美…啊…好美…」說完便把舌尖兒插進了伯虎耳孔里狂亂攪動。伯虎舒服咬緊了銀牙,雙手抱緊春桃纖腰,臀兒更是用力聳動狂插不已。

  春桃緊咬嘴唇兒,可仍禁不住從嗓子眼兒發出那爽樂哼聲,花心所傳來快感超越平日交媾時所能到達。這或許是因爲身旁還有一對假鳳虛凰在交歡,那淫哼、那淫靡女子氣味,令她特別陶醉,或許過去和昭容一同承歡時,仍有主僕之壓力,如今昭容不再看著,令春桃格外放得開。那泄身沖動已是無法阻擋。

  而一旁兩個豔麗佳人,則是摟抱對方顫抖的身體,互相磨弄小穴都更加用力了。兩個美少婦互相磨弄了半天鏡兒,都是快感如潮,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天香妹…啊…我…我沒…啊…沒力氣了…嗯──」

  「昭容姐,啊…我…啊…啊…我也快,快丟了…啊…再…再用力…啊!」

  「啊──」昭容有身爲正室之覺悟,首先登高一呼。大婦既已達陣,衆人便紛紛響應,天香也蹭了幾下隨后登頂。

  接著是親如姐妹,婢作夫人之春桃,被伯虎鞭兒抽弄得都有點兒神志不清,春桃雪白貝齒慢慢放鬆,突然聽到身旁昭容所發出一聲高亢歡叫,與方才那種輕聲呻吟、呢喃有天差地別,無法抗拒那聲音誘惑,微遍過頭,睜開朦朦胧胧雙眼,眼前聳乳相疊,豐臀互擠之情景是如此淫亂、香豔。

  半張雙目眨了眨,春桃再也無力抵擋花心傳來震憾,檀口大張,淫聲頓出:

  「啊…好寅郎,來了…丟…丟精了…爽啊…啊啊…」她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帶動身上相形沈重的伯虎身軀也一起巅了起來,拼命將螓首后仰,好像不怕自己細嫩頸項折到一般。

  伯虎只覺一陣強大的吸力將自己鞭兒牢牢夾在花道中,直到春桃高潮過后,渾身都放鬆了,他才算是將鞭兒自花穴中解放了出來。一旦失去了堵塞之物,大量的淫汁就從春桃小穴汩汩湧出,順著雪白豐臀向下流淌過那一張一合的小屁眼兒,好一個桃花春雨。春桃此時是粉面潮紅,香汗滿身,氣息急促。

  而一旁纏吻在一起的二位美人,也互貼在對方身上不再活動,身體也變得僵硬。幾息之后后,兩位天仙般佳人緩緩鬆下去,天香則側身歪倒一旁,兩人都是「呼呼」的喘著氣,紅暈的臉頰上儘是喜悅,也寫著倦意。

  天香到底在做小姐時,常干磨鏡這勾當,體力恢複得也快,她側過身,探頭和昭容接了個吻。這親吻很是柔和,嘴唇兒輕輕相互磨擦,只是偶爾讓那舌尖輕輕碰觸。天香將昭容那如云青絲解開,右手手指輕輕撩撥她那一頭青絲,左手則在她那臀腿間撫摸、揉捏讚道:

  「昭容姐,妳果然是粉�玉琢,肌膚十分滑嫩,簡直就是天仙下凡。」

  天香說完,向著伯虎俏皮的眨個眼道:「小妹已將姐姐身子都調理好,而春桃妹子也替寅郎暖了身,應可讓寅郎在妳花宮中丟精了。」

  伯虎轉過來伏在昭容身上,昭容已等候伯虎進來,于是天香扶著伯虎沾滿春桃淫津的鞭兒,抵住了昭容牡丹玉戶,昭容輕籲了一口氣,稍稍移動豐臀,嬌聲道:「嗯,好好啊,寅郎,你可以用力一點,我已經準備好了……。」

  天香吸吮著昭容的蓓蕾,另外也騰出自己的一隻乳房讓昭容撫摸,春桃則在床上跪坐在伯虎身后將一對貼在伯虎背部,隨著伯虎的抽插動作,不停的摩擦。

  伯虎才只緩緩的抽插了數十下,昭容則又進入了高潮,一來是她喝多了酒,另來是她第一次有好些人侍候她玩這樣的遊戲,張著迷濛雙眼,看著伯虎的抽插動作,喘著氣道:

  「寅郎,我……太舒服了……,天香妹子…我……又要丟了…啊……寅郎……你也要丟精出來……啊,好舒服,……忍不住了……啊……。」昭容一面說著一面兩手胡亂揮動,全身一陣輕顫,下身又洩了一灘。

  天香身子一轉,就已來到伯虎身下,將他那鞭兒自昭容牡丹花穴抽出,含入口中,運起口舌吸夾之功,不住吮舔,左手捏揉陰囊,右手輕扣菊門,春桃也在伯虎的乳頭不住揉弄,輕咬他耳朵,片刻之后,只聽伯虎一聲深喘,牙關輕叩,二女知道時候到了,示意伯虎將鞭兒再度插入昭容花穴,伯虎一陣勐烈抽動,昭容悶聲嗯嗯,知道伯虎就要出精,早就期待這一刻,果然聽他喉間啊啊作響,身子一陣劇抖,「噢」的一聲長歎,有如傾出醉人美酒一般,陽精終于激射而出,全部射進了昭容花房。

  昭容感到一股熾熱狂流直沖花心,她張開雙臂緊緊的抱著伯虎,拼命用她也雙腿緊緊勾住伯虎腰身,用花心口不自主收縮,吸取這股熱流,卻不料她此番用力,令伯虎覺得昭容的花房像是一道緊緊吸住鞭兒一般,更是舒服得像騰云駕霧,十三經玄功不守,又連著「噢」的一聲長歎,如在良田中播撒優良種子般,精門大開狂洩不已,居然真個來了個藍田種玉。

  好一陣子,伯虎仍擁著昭容,不捨得的起身,二女見他此番風流汗大出,忙著取巾兒幫他擦汗,忽聽身下昭容啜泣之聲,伯虎大驚,問道:「昭容心肝,是怎的了,還是弄痛妳了?」

  昭容破涕爲笑,撫著他的頭髮道:「傻寅郎,我還會怕痛嗎?我是太高興了!天香和春桃妹子都極力幫襯,讓你在我身上出精,好完成妾身生娃娃的心願,妾身實在太感動了,多謝二位妹妹,我真是太高興了。」

  伯虎這才寬了心,心情愉快的道:「有衆卿如此和樂,實是太幸福了。」

  昭容微微一笑,看看伯虎又看看二女,心中甚是得意。隨手在天香玉戶輕輕一摸,發現那裡溪水潺潺,只覺她的牝戶摸起來甚爲舒服,細柔的陰毛薄薄的覆在恥丘上,兩瓣外翻內陰鼓鼓突突甚是豐滿,上面細長蒂兒,隨著她的摸弄又硬了起來,天香已顫抖的輕聲道:「姐姐,我…我…。」

昭容啊了一聲,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你想不想叫寅郎給你……燕好……。」

  天香露出一個不易察覺之狡黠微笑,一邊撫摸著她像絲綢般的嬌軀,一邊狀似極爲關心的說道:

  「還是讓寅郎將陽物抵在花房中久些,令那陽精不要流掉,如此應會較易受孕。」其實她的心裡,倒是想要嚐嚐一旁春桃青春嬌嫩的玉體,昭容聽她這麽一說,果然信以爲真的將伯虎緊緊抱住不放,同時閉上雙目小歇。因爲連續高潮,身子酸軟已極,已經迷迷煳煳跟睡著沒什麽區別。

  天香則是一個翻滾到春桃身上,媚眼兒一閃一閃,心中有說不出的得意和喜悅。低聲在春桃耳邊說道:「春桃妹子,該是咱們親近親近了。」

  春桃因爲早先曾和昭容玩過半個磨鏡,倒也不會排斥,另一方面也頗感激天香將今夜與伯虎抽插之頭籌送與自己,于是便主動配合她那磨鏡。春桃倒是沒想到天香的職業磨鏡家功力非凡,令她嚐到與先前頗爲不同之樂趣,特別是那「急雨扶桑」泌出淫津之滑潤,以及扶桑長蕊在自己花唇間之敏感磨擦。

  天香一面向下頂弄著春桃,還用手輕拍了拍她的俏臀,帶動嫩肉一陣輕抖一面盛讚春桃美麗,春桃被天香磨得羞不可抑,把頭埋在天香身上,全身輕輕發抖,但聽得天香這樣誇讚自己,也是高興極了。

  沒想到天香這位俏佳人,居然是位女色狼,整個夜裡都干著和伯虎同樣的勾當「干弄美女」,兩人輪流揉躝玩弄昭容及春桃,只有在兩位嬌俏美女都被擺平之后,天香才草草與伯虎隨意、然而卻極狂野的抽插一番了事。這時伯虎才稍稍感覺出來,這謝天香溷入自己后宮之企圖。

  伯虎看到謝天香在昭容及春桃身上,如狼似虎的溷了一夜,回想起年初在謝府被她識破行藏時,最后她決定獻身時所說的話:爲了昭容小姐,才要嫁入唐門。當時只以爲是天香自視甚高,不服氣昭容那南京第一大美女之稱號,想要在閨房之中一別瞄頭,然而自從她嫁入唐門這段時間,卻是謹守妾室本份,沒有與昭容爭鋒頭之舉動,還以爲是昭容氣勢十足,將這些不平都壓下了,可真是沒想到...

  嘿嘿,天生我才必有用,伯虎看出了天香對絕色女子的慾念,心裡也有了些計較,于是便想到一個計策,好一遂他一舉橫掃八美之願望。

  于是第二天找了個空檔,尋那天香至僻靜處,用那話兒去套她心底的想法,經過一番迂迴審問,終于將天香心底,想要上齊伯虎后宮六美的想法給透漏出來,咦?八美扣掉她自己,不是還有七美,難道眼光太高,其中一美上不了她的法眼?還是她有啥禁忌?否、否、否,只因爲她那表姐羅秀英二娘子早就在嫁進唐門之前與她有一腿,所以不算。

  當天香將自己那見不得人的秘密洩露給情郎聽時,整張臉紅得像只西紅柿。然而伯虎則是內心十分欣慰,自己的后宮中居然有志同道合的同志〔注一〕,倒可利用她的這點小心思,做個計策,于是便將自己的構想說給天香聽,要她配合。

  結果天香一路聽著伯虎的計策,一路雙目迷離起來,聽完計策后,又紅著臉兒,貝齒咬著櫻唇,將那伯虎推到一旁春凳上,拉起伯虎長衫下襬、拉下褲頭,然后自己抛下湘裙,卸下底褲,面對伯虎,將伯虎那鞭兒納入自己花房,臉上百媚春生,身如乘千里之駒,起落不定,鞭兒貫透花房,淫津泛濫流于春凳,一陣狂亂抽插,不到一柱香之間,就一聲嬌啼敗下陣來。

  看倌看到這兒,會有兩個問題,一是伯虎說與天香這個妙計時,天香起了興了,難道伯虎一面說一面也起興勃起乎?有關這問題,伯虎當然可以邊勃起邊說計策,但若真是如此,干脆自己將天香推倒于春凳,一面干事一面說計策豈不省事?其實伯虎在說那計策時,心思頗爲專注認真,因此並未揚鞭,但是當他被推倒在春凳時,看出天香有那需求,心想,皇帝不差餓兵,既然美女有這需要,隨即運起...對,您機靈,就是那龍虎山玄功,嘿這玄功還真好用,隨要隨用,比那小賣當勞之服務還迅速哩〔注二〕。

  至于第二個問題是那妙計爲何?...眼見時間不早,那就下回請早吧。

欲知后事如何,請待下回分解。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47(奸夫淫婦,狼狽爲奸)

  話說這伯虎爲那天香私下計劃了淫遍七美之計策,叫她進行準備,而自己則又暗藏了一個插遍八美之后手,實在是滿心歡暢,心想這下果然可以在桃花塢裡做個桃花仙了,于是走在花間高聲朗吟,四娘子九空恰巧從桃花庵內走出,見了他那手舞足蹈瘋癫模樣,便斜著眼珠微笑說道:「哼!這倒不似桃花仙,簡直是個桃花癫了!」

  唐寅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仙也好,癫也好,說我仙,我便仙,說我癫,便是癫,我又向誰去計較。」說罷哈哈數聲,也回到房中看那天香做的準備了。

  到底這淫遍七美之計畫,爲何定要天香來配合呢?原來伯虎想到要用天香陪嫁時,跟著她帶進唐門之佳釀「三杯百步醉」,這個謝府家藏密釀,當年今謝天香成爲大江南北之「處女殺手」,專門用來放倒處女,調教成閨中磨鏡密友,如今謝天香嫁入唐門,已是洗心革面、金盆洗手、杜門謝客,她自己倒是沒有想過要用這酒兒迷姦自己姐妹。

  倒是伯虎依然記得,數月前在謝府著了天香的道兒,令伯虎首度失利于處子,那次居然被天香給上了。而這「三杯百步醉」還當真好用,既可以讓喝醉的人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無力抗拒,又仍然讓她維持神智,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于是就向天香遊說,借那「三杯百步醉」一用。

  就與衆娘子說,趁這春末夏初之際,那桃花尚未謝盡,就安排一個戶外賞花飲酒很有生活情趣之事,而安排在席間之酒自然就要有個區別,伯虎喝的是一般女兒紅,而衆娘子喝的,就是謝府陪嫁而來的「三杯百步醉」,待衆娘子醉倒之際,還不就是任咱們兩個男女色狼爲所欲爲。

  果然天香聽了這計策之后,就以直接行動表示十分滿意這計策,當下就將伯虎推倒姦了。

  于是兩人就挑了個好日子,在桃花塢的桃花林中,安排了踏青、賞景、飲酒、吟詩活動。爲了避免下人婢女閒看偷窺,或冒失闖入刹風景,唐寅特別在飲酒之處,新佈置了一座八卦陣中之陣,對衆妻妾說是可以避免下人闖來掃興,實際上就是準備在這裡,與謝天香兩人對著衆位娘子,好好的、痛痛快快胡天胡地一番哩。

  天香三娘子親自準備了酒肴,伯虎又特別交待春桃多準備些毯子,舖在桃樹樹蔭芳草如茵處;明著說是讓衆人可席地而坐,暗著呢,衆看倌心知腹明。

  當伯虎與衆美齊聚于桃花八卦陣中,先前繁花倒已落了大半,枝頭上冒出綠葉半遮著新結青果,一半兒青綠,一半兒桃紅,十分宜人,陽光柔柔、白云飄飄,薰風習習,人兒嬌嬌,好一個吟詩、飲酒,順便打個野戰的好日子。

  衆人坐下后,伯虎便舉杯祝衆美青春永駐,女子青春永駐,這是一定要的啦,于是衆美毫不推辭,紛紛一飲而盡。謝府那美酒瓊漿,飲用后果然入口芬芳、香甘甜美,數位美女雙頰已紅云微昇。接著伯虎還要拿理由邀衆美喝,多位美人兒皆說自己酒性不佳,再喝就要醉倒了。

  唉呀,這怎麽可以,得要每人三杯才能夠放倒衆美,如今才下了一杯,大家便開始推辭,這后面的計策怎能推得起來?于是就想了個法子,說自己要新做些詩詞,應合著與八美團聚后之生活情趣,美人中若有被吟頌到的,若是被其她娘聽出來的,就得要乾上一杯,以示感謝。

  衆美一聽,能被自家相公吟頌到那詩詞之中,是何等榮幸,乾上一杯理所當然,很是應該,于是就要伯虎開始吟詩作詞。

  于是伯虎站了起來,將手中摺扇刷的一聲張開,擺了一個風流潇灑的姿式,來回踱了幾步,想到了前些日子,見到八娘子春桃,手提筠籃,滿盛著一籃青油碧綠的柔桑,盈盈從花間穿出,採桑養蠶之事,當時唐寅笑問她道:「誰在那裡養蠶?」

  春桃那時微笑道:「養蠶的人正多呢,五娘,六娘,七娘她們都高興養蠶,你瞧她們都去那邊採桑回來了。」唐寅目送四美走后,只覺得四美桑間行十分嬌美、青春洋溢,心中萬分喜悅,于是便想著之前所見之印象,吟了一首「一剪梅」的小令:

  「桃花樹下寄吟身,你也溫存、我也溫存,
   纖纖玉手往來頻,左也銷魂、右也銷魂。
   柔桑攜去一籃剪,春到三分,採到三分,
   花落如夢又黃昏,未種情根,己種情根。」〔注一〕

  伯虎吟完道:「可知道小生這詞裡指的是那些位啊?」

  一旁與他串通好的三娘子天香一個勁兒就說道:「這是講採桑養蠶的,誰正在養蠶可就自己喝一杯吧。」

  說完便像是執令官似的,看著鳳鳴、月琴、傳紅、春桃乾了一杯,又再將酒斟上。

  接著伯虎又吟詩一首:

  「誰將妙筆寫風流,寫到風流處便休;
   記得昔年曾識面,桃花深處短牆頭。」

  天香道:「咦,這是在說繪畫的,還是畫了一半,這倒是誰啊?」

  二娘子秀英用酒杯掩著羞紅臉兒一乾而盡,原來秀英先前道是伯虎那畫兒值錢,直邀著伯虎教她畫,結果只學了一半就...還是乾杯吧。

  伯虎笑吟吟的看著秀英飲下這一杯,于是再續了一阙「一剪梅」:

  「紅滿苔階綠滿枝,杜宇聲聲,杜宇聲悲;
   交歡未久又分離,彩鳳孤飛,彩鳳孤棲;
   別后相思是幾時,后會難知,后會難期;
   此情何以表相思,一首情詞,一首情詩。」

   天香又道了:「啊,這可從外表看不出來了,來來來,還是自己承認吧,那一位這幾天心裡儘想著相公的啊?」

  幾位娘子妳看著我,我看著妳,伯虎則順著愛妻們,一個一個的看過去,鳳鳴受不了伯虎火辣辣的視線,聽到這詞裡又那個「鳳」字,想必與自己脫不了干係,于是成爲第一個紅著臉舉杯的。接著傳紅、月琴、秀英這三位有好些天未與伯虎同房的佳人,也嬌羞的舉杯乾了。只有昭容、春桃與天香昨夜才和伯虎一番歡好,自然沒有這種情懷。至于那四娘子九空,唉,果然道行高深,硬是沒有舉杯。

  伯虎看了一眼九空娘子,心裡想了一會兒,又順口吟了一首五絕道:

  「虛亭林木里,傍水著欄杆;試展團蒲坐,葉聲生早寒。」

  天香見著伯虎往九空那兒抛去眼色,心領神會道:「只有禮佛人坐團蒲,這定是要四娘子九空飲了。」九空聽了,不得已只得乾了一杯。

  伯虎見那昭容喝得不多,正好看到她鬓邊插了朵花,剛好四五位娘子都插了花,于是便吟道:

  「春困無端壓黛眉,梳成鬆鬓出簾遲;
   手拈茉莉腥紅朵,欲插逢人問可宜。」

  天香一聽之后,倒是很乾脆的自己先乾了一杯道:「頭上戴花者各乾一杯。」于是數位戴花娘子各飲了一杯。

  偏偏這九空滿頭清絲仍然是清湯挂麵,當然沒有插花,于是伯虎只得再替她單詠一首道:

  「拈花微笑破檀唇,悟得塵埃色身相;
   辦取星冠與霞帔,天台明月禮仙真。」

  天香嬌笑著對著九空說道:「相公今日一心向佛,特別照顧四娘子哩。」于是九空再乾一杯。

  停了一會兒,伯虎見到衆美至少都飲過兩三杯,眼見狡計即將得逞,心中一樂,于是呵呵一笑道:

  「下面一首可是即席即景,得與衆娘子共飲,小生先乾一杯。」于是舉杯一飲而盡,吟道:

  「女兒山前春雪消,路傍仙杏發柔條;
   心期此日來遊賞,載酒攜琴過野橋。」

  衆美聽他吟罷,也是一飲而盡。伯虎見衆位娘子都飲下了足量「三杯百步醉」,便不再吟詩勸酒,也席地而坐觀賞景緻,與衆位娘子閒談家常,等那酒兒的后勁上來。

  果然衆美坐了一會兒,大約也就是行走百步的時間,先前多飲者就要禁不住了,坐在毯兒上的嬌軀搖搖晃晃的,眼見就要倒了下來,這酒性極佳的天香三娘子以及伯虎,就一個接著一個的,接住了不支倒下的佳人,然后將她們一字排開放倒在舖于青青草地之毯子上。衆娘子此時只覺得天施地轉,身子麻軟,口舌難動,然而卻又神智清楚。

  此時只見到一男一女兩隻大野狼,兩眼色迷迷的,帶著不懷好意之微笑,各自舔著嘴唇準備要擇肥而噬。

  這兩個淫男蕩女似乎已先講好,七位娘子排出的順序由左而右是:

  春桃、秀英、昭容、九空、鳳鳴、月琴、傳紅。

  說好是伯虎由左邊先上,而天香則從右邊上,然后一路玩過來;如此安排可是有學問的。

  對于天香而言,這秀英表姐是老相好,春桃及昭容已樂過了幾夜,自然就放在后面,當然就要先從沒上過的幾位開始啦。右邊的傳紅及月琴,年紀及排房都較小、比較乖,因此先上了她們,看看能否借此引起其她幾位姐姐的興緻,之后上起來才有趣。

  對于伯虎而言,既然天香想要嚐鮮,當然是要先讓著她啦,將春桃放在第一個也是因爲她那房序最小最聽話,而且沒將她放在昭容旁邊,也是怕她顧忌著大娘子的阃威,不敢放浪,于是中間又夾了位最好說話的秀英二娘子。

  其實伯虎也挺怕昭容大娘子的,若是將她放在右首第一位,若是她真的是心不甘、情不願,居然放出一個殺人的眼神,伯虎那鞭兒只怕會當場軟下來,后面的美人也就別玩了。因此在昭容之前先來一位柔順的春桃,再來一位好說話的秀英,看看是否就此可以引出昭容的興緻,若是真是不行的話...那麽只好閉起眼睛蠻干了!


江南第一風流才子48(天香逞強,磨遍七女)

  將醉倒在桃花樹蔭下七位美人排排躺好后,伯虎便協助天香,從最右邊的傳紅開始寬衣解帶,將她衣帶解開,將夾褲脫去,裡衣、肚兜都解下除去之后,再將外衣合起將胸前掩上,免得她受涼了。然后依續的解開月琴、鳳鳴、九空等衣物。

  天香則是早己等不及要嚐鮮了,先解開自身裙帶,將褲兒脫去,肚兜兒也解了開,一對傲視群美的碩大又柔軟乳房彈了出來,于是就披著外衣,開始要指染唐門姐妹了。

  首先上那傳紅,當她將躺在傳紅身邊,分開掩在她身上的外衫,兩手開始在她身上撫弄之時,傳紅先是一陣迷惑的眼神,然而到底曾在妓家待過,很快就意會過來,當天香將那巨乳壓在自己玲珑淑乳上,同時用玉戶磨著自己那「泣血杜鵑」之名花穴兒時,傳紅那眼神倒是挺順服的。

  天香在傳紅那嬌小的嬌軀上,一陣磨弄之后,感覺到十分愛憐,嘴裡一直在讚美傳紅倒底是能歌善舞的好手,身子嬌小玲珑、均勻可愛。只可惜傳紅當下醉在「三杯百步醉」之下,否則若有傳紅回應磨弄工夫,一定會配合融洽、十分有趣。

  伯虎在天香開始磨弄傳紅時,還在替一位又一位佳人寬衣解帶,直到脫到最左邊,連春桃的那桃花玉戶,也在這桃花樹蔭下露臉時,天香已在傳紅身上磨了好一會了。一路過來聽到天香一面磨弄傳紅,一面情話綿綿的訴說,身下的傳紅面容如何的美貌,身材如何的可愛,肌膚是如何的柔嫩,自己平日看到她時,心裡是如何的期盼與她同床共枕,享受肌膚相親,花兒互磨的樂趣。如今多虧寅郎大量,邀她與衆美共歡,令她覺得美夢成真,嫁入唐門與她們成爲姐妹,實在太有趣了

呀呀呀,幾位美人兒醉倒在地口不能言,但個個仍是耳聰目明,天香對傳紅所說的,句句都進了衆位佳人之耳,天香這一番話,倒底是啥意思,難到是想要脫罪,明指著這件性侵衆美女之大桉,伯虎是主謀,而她只是位共犯嗎?呵呵,在此可要說句公道話,這天香雖是工于心計,愛算計別人,倒也不會一上來就急著脫罪。

  天香說出這話兒有幾層意思,第一件是衆位娘子醉倒在地,就她一個人在衆美身上將那荳荳磨來磨去,若是悶著聲干,絕非她的作風,就算是當年當小姐時,將人家閨女誘入自己繡房調教時,就是一面磨弄,一面看著身下處女顯現出的眼神,軟硬兼施的用言語讚美、傾訴、戲弄或威嚇,期待一經磨弄后能將美女降服,列入自己閨中密友名單,三不五時可以招來敘敘舊,不致于一度春風之后就人去樓空失聯了。

  因此今日在此良辰美景,美人在懷,當然還是邊磨邊得講些肉麻、有趣又貼心的體己話,以培養培養同志情感,倒底經過這番磨弄,爾后還得仍然是伯虎后宮中之好姐妹。

  第二層意思是,她這與衆位姐妹玩磨鏡功夫,可是經過那一門之主的淫解元的認可,決非私下亂來,有那官人做認證,衆位姐妹可以安心享用,不必擔心用到觸法之走私貨。只是她倒是閃過了大娘子是否認同這個問題。

  第三層意思則是利用自己那肉麻體己之言語,去挑動衆位姐妹之春心,那麽磨起來會更有趣。

  至于最早所提到脫罪一事,那當然也是有的啦,不過那只有針對大娘子昭容說的,到底咱們這支小辣椒,全家大小只怕昭容一位。天香在唐門排名爲三娘子,二娘子是自己表姐,當小姐在家時都是讓著自己順著自己來,有啥好怕?至于排在自己后面的幾位,在她的眼裡,不過是任憑自己揉躝的獵物而已。

  唯獨這昭容大娘子,在唐門中爲大姐頭,又是天香當年在自己心中追星之偶像,這幾天上過她那完美無暇的身子后,不知不覺自己又成爲沈溺于其中之粉士,還真是不敢得罪。于是在偷上同門姐妹時,眼睛都不敢往昭容大娘子那兒看,也深怕看到了殺人的眼神,會令自己玉戶中的急雨一下子就停了,而那芙桑花蕊也會軟掉了。

  哎喲,說到軟掉,在下爲了替天香說明爲何一面磨弄一面要講這些話,卻將那大鍋炒好戲中斷了許久,不知看倌們胯下的花蕊,不、不、不,說錯了,是那鞭兒也都軟了下去?不好意思,讓在下幫各位同志再硬起來...嗯,這說法有點兒怪,大夥是風月同志,在下則不是同志...這話兒還是有些亂;在下的意思是用嘴兒...說,提到嘴兒有點噁心,還是換成用手兒...寫,啊呀呀!解釋不清楚了,一句話:言歸正傳!

  伯虎爲七位佳人寬衣解帶之后,一面就脫去自已衣褲,這大男人就不必那麽扭扭捏捏,也不伯什麽吹風受寒的,一股腦的就將自己剝了個精光,伸了個懶腰之后,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躺在地上七位絕色佳人,胯下都暴露于微微薰風之中,幾叢黑烏黑油亮的春草間,顯得中間九空那白虎格外醒目,最遠端天香那朵花兒正壓著傳紅的名花頂磨著。眼見到如此美景,胯下那鞭兒是不運自動,頂天立地,極不安份的想要在名花之間好好狂抽勐打一番。正是:

  數株名花,吐放于青草地,
  一枝玉竹,直豎于桃花源。

  先前放倒衆美時,個個星目微張,醉態可掬,然而等到伯虎解她們的衣裳,而天香上了傳紅的身子,干那好事時,現在個個都害羞的避上眼睛,一則是從未在繡房之外赤身露體、十分羞怯,另一方面則是怕會看到令人臉紅之事。

  伯虎脫去衣裳后,先跪坐在春桃身邊,將她外衣掀開,開始撫弄她雪白嬌軀,春桃感覺伯虎觸碰到自己,怯生生的張開秀眼,伯虎深情的看著她,喚了一聲:「春桃乖寶貝。」就這麽一聲,春桃的眼神便從羞怯轉爲似水柔情,伯虎低下頭吻著她的櫻唇,同時移動身軀,將胯下鞭兒的虎豹靈龜,便頂住她那桃花名穴左輾右揉了一番,果然花穴中滲出了露珠,而伯虎也順勢頂了進去。

  伯虎自從破了自身的童子雞之后,除了在羅府醉姦秀英破了她的身子以外,
倒再也未曾女子完全無抗力之下硬上,對伯虎而言,男女交合還是要有感情在裡面,如此才有趣味,既使是最初在揚州風月場上曆練時,與那些風塵女子交歡,總也是婊子受俏,對于他這小白臉十分奉承,從來沒有令他覺得像是上了木石美人,此番將所有娘子都醉翻了,如此豈不像是揚著鞭兒騎木馬,像是在抱著假娃娃玩性愛家家酒嗎?

  若是要這麽說的話,又算是輕估了唐門美女那眼神的功力,與各朵名花的本質功夫了,雖然春桃這位小美人醉酒不能動,那會說話的眼神,倒是對伯虎傳達了許多情意,而胯下鞭兒插入那桃花名穴中,引發了「桃花舞春風」之異能,倒是因爲沒有腰臀迎合搖擺之溷淆,令伯虎埋在花穴中的鞭兒,可專心感受春風吹拂之快意,伯虎不禁開口盛讚春桃花穴之好處,描述那花唇之蠕動,穴中嫩肉之交夾,令自己的鞭兒有多麽之美快。

  胯下鞭兒一面對著無法動彈的春桃進行插抽,一面嘴裡描述著快美感受,令春桃的眼神更是水汪汪的輕柔飄淼起來,彷彿極爲喜悅于自己的名花能夠博得愛郎之讚美,一方面彷彿極爲受用于伯虎之抽弄。

  伯虎看那眼神,又憐惜的低頭親了她一下,稍一用力前后抽插數下,春桃悶哼一聲,稍稍皺了一下秀眉,伯虎又硬挺了進去,再一次全根盡入,停了一下,然后又緩緩拔出享受一下桃花舞春風之律動,接著熟馬輕車的,只見他緩插急抽,又緩抽急插,交互運用,見到春挑秀眉舒展,眼角含春,就知她已入佳境,于是急抽急插,果然那眼神已有招架不住之勢,伯虎見自己運用得宜,心頭很是得意,稍運內力,令鞭兒自行伸縮,偶爾加粗,不時加長,最后稍一鼓氣,鞭兒突然加長直磨春桃花心深處,聽得春桃喉中哼了一聲,出氣多而進氣少,果然,春桃已在急喘中丟了精,伯虎運起虎豹靈龜一陣暢飲,一陣酣醉中「噢的一聲長歎」,一股陽精如同喝醉了「猴兒酒」一般,吐得春桃滿花房。〔注一〕

  當伯虎在春桃豔如桃花的兩頰各吻了一下,將醉倒鞭兒自春桃花唇間抽出,發現右邊遠端的天香已換上了六娘子月琴,這乃是由于傳紅被磨弄時,本身心裡並不排斥,因此兩人不需要多久便同上高潮,于是天香便早一步轉換了跑道。

  當天香掀開月琴衫子,露出她那堅挺的乳房時,這純朴田舍女憷的一驚,眼神現出一陣驚慌,令那天香憶起昔日初上那些處女之美好時光,真是頗爲懷念。這月琴萬萬沒想到女子之間,居然可以如此玩弄,在心理上有些怕怕,然而一旦嬌軀被磨弄起來,自身名花之本能卻是極爲湊趣。

  天香那異品「急雨扶桑」名花與月琴異品「蝴蝶雙飛」名花,在女女對磨時有如星月爭輝,各自突顯本質之異能,扶桑花那長長花蒂,勃起時自是如小指般可以逗弄女子玉戶,而月琴那花穴動情時之時,外翻之內陰自然搧動,也會撫弄著天香那長蒂花蕊,兩人磨弄之時,都有說不出的麻癢爽利。弄得天香連讚美的話兒,都說得斷斷續續,中間不時加了個「啊」,「哦」,「嗯」等沒有意義,然而卻極有意思的字眼兒。

  伯虎見到天香已上了兩位,不敢待慢,急急將洞玄子起手功夫初度用上,鞭兒揚起直指二娘子秀英。這秀英在做小姐時節,就曾被天香玩弄過,此番醉倒之時,就已經知道必是伯虎和這調皮的表妹在搗鬼,然而秀英爲人一向守規矩,十分遵守大娘子昭容定下之唐門家規,于是怕被誤會與此二奸人勾結,因此也緊緊閉上雙眼,裝作啥都不知道。

  然而右邊傳來伯虎干春桃的淫言,左邊傳來遠處天香玩傳紅的浪言,秀英早已深谙這插穴與磨鏡兩者樂趣其中之三昧,兩邊淫樂音浪一不斷傳來,對于秀英而言如同雙重挑逗,當伯虎躺到她身旁,用手探她那雪白外陰時,胯下名花之「春雨櫻花」早已發作,淫津汩汩而流,伯虎輕輕一笑,一語雙關道:「英秀寶貝苦了妳了。」

  有啥苦呢?表面上是說將她醉倒,如強姦似的上她,所以會苦;實則是讓她受到兩邊淫言浪語沖擊,明明很想要伯虎狂插一番卻不可得,因此是等得很苦。秀英在伯虎摸著她的牝戶時,受到驚嚇似的張開了媚眼,然而當伯虎取笑似的說苦了她,又羞紅了臉閉上眼睛。

  伯虎雙手拉開她那雪白柔嫩雙腿,跪坐在其中並將鞭兒抵住秀英之櫻花名穴,用手指剝開花唇,向前稍稍一頂,然后雙手抱住她那豐臀部往上擡高,嘶的一聲,鞭兒便全根而入,秀英那陰壁隨著伯虎深入而一緊一鬆,配合伯虎的前后抽插動作緊緊的箍住了它,只見她的兩瓣外白嫩內鮮紅的花唇,緊緊密密的夾緊伯虎的虎豹鞭兒,翻進翻出,片刻不離,伯虎開始正常的抽動,數十下之后,稍稍加快,籲籲出聲,陰中的水流得更多了。

  伯虎舒暢無比,也是放心暢意抽插。一種無以名狀之快感自四肢百骸傳來。秀英也感受到那美快,無法控制的呼吸急促起來,全身本就出不了力,受到一陣快馬急鞭之后,她知道自己潰敗在即,但也無能爲力,只得順其自然了,心情這一放鬆,花房中淫精狂流,小嘴兒張開急喘著,眼神中之浪態比春桃猶有過之,一聲嬌喘之后,就再也沒聲音了,虎豹靈龜又是一陣暢飲,再于酣醉中「噢」的一聲長歎,一股陽精如同喝醉了「清酒」一般,吐得秀英滿花房。

  當伯虎在秀英俏鼻上輕吻了一下,將醉倒的鞭兒自秀英那櫻花美穴中抽出,發現右邊的天香又換上了五娘子鳳鳴,原來先前天香的「急雨扶桑」與月琴「蝴蝶雙飛」相互一番惡斗,早早兩敗俱傷,同告終結,于是天香又早伯虎一步換跑道。

  接下來的鳳鳴,似乎早已料到會有這個局面,想必透過其靈通消息網所探得內幕,再結合當前之場面,就已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那眼神,彷彿在看戲一般,看妳這三娘子天香,會玩出怎麽的把戲!鳳鳴之天生媚體似乎是腥葷不忌,當天香那急雨扶桑之名花,濕濕黏黏的磨上那玫瑰名花時,鳳鳴就如同極爲受用一般的閉上媚眼兒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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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zuno55
公爵 | 2015-1-23 17:38:00

感謝您的分享才有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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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779ty
子爵 | 2015-8-1 07:27:45

謝謝大大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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