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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6-9-5 17:14:06

第一千八百九十八章 遺臭萬年
      
        挑釁!

        這絕對是挑釁!

        李奇苦笑一聲,道:「看來我始終是你心中的一根刺啊。…,」

        秦檜微微拱手,道:「還請樞密使恕罪,我只想知道一個結果,這是最後一次。」

        趙楷饒有興趣道:「李奇,你可有辦法?」

        「辦法不是沒有。」

        李奇故意停頓了下,瞧了眼秦檜,只見秦檜面色一驚,又笑道:「不過秦檜,你確定要我說出來?」

        秦檜稍稍猶豫了下,李奇的笑容總是讓他有些心神不安,但是他就不信這個邪,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道:「請樞密使賜教。」

        李奇道:「你不後悔?」

        「不後悔!」

        「不管我怎麼破這局,你都不後悔。」

        「絕不後悔。」

        「吶,你可是自己說的,我可是事先問過你的。」

        李奇又朝著趙楷笑道:「皇上,方才秦檜只說對了一半。」

        趙楷哦了一聲,道:「何謂只說對了一半?」

        李奇笑道:「的確,若是隨便找個人去頂替兇手,即便那個人真是兇手,也不能讓百信信服,但這一條成立前提是建立在隨便找一個人,若是特針對的去找一個人頂上,那麼就可以令百姓信服。」

        「特地找一個人?」

        趙楷微微一愣。

        秦檜突然小抽一口冷氣。

        李奇呵呵一笑,道:「簡單來說,只要這個兇手的地位比李綱要高,那麼百姓就不會這麼認為了,因為沒有棄帥保兵的道理,所以,只要這個兇手的份量夠足,那麼百姓只會感到非常吃驚。而不會覺得是李綱在幕後操縱。」

        妙啊!趙楷暗道一聲好,嘴角扯動了下,「例如。」

        「例如宰相。」

        李奇笑道:「相信傻子都不會相信李綱動用宰相去幫他兒子頂罪吧,那麼百姓自然不會以為這是官官相護,反而會覺得這一定是真的。」

        秦檜滿面大汗,那是絞盡腦汁,忙道:「不妥,不妥。」

        李奇道:「有什麼不妥?」

        秦檜吞嚥了一口,道:「如果是宰相的話,那就必須提供出合理的證據。否則的話,那百姓只會認為皇上是要藉機剷除宰相,可惜我並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皇上也不可能說我是因為朋黨之爭陷害李綱的,這未免有些勉強了,而且秦某人不才,在百信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地位,這反而會對皇上不利。」

        趙楷點點頭道:「有道理。」

        「這就更簡單了。」

        李奇呵呵道:「皇上只要說宰相與金國完顏宗望勾結,陷害我朝忠臣。關於這方面,完顏宗望已死,死無對證,而當初張春兒不是與完顏宗望勾結嗎。雙方還有書信來往,而且還有很多的素材,皇上只需叫人編造一封信來,然後再將以前掌握的證據一一拋出來。百姓一定會深信不疑。」

        這---這你也太狠了吧。

        秦檜登時慌了,急忙道:「不可,不可。樞密使你這也太絕了吧,要是這麼一弄的話,那百姓非常把我秦家的祖墳給挖了。」

        李奇翻著白眼道:「方才我可是再三提醒過你的,是你一定要我說的。」

        這一句話把秦檜堵的臉都青了。

        小樣!你大爺始終是你大爺!李奇拍拍秦檜的肩膀,道:「不過秦檜呀,我不覺得這對你就是壞事,既然你已經決心站在我這邊了,那麼就更應該徹底斷絕與大宋的關係,這樣只會讓我更加信任你,而你也可以在日本繼續書寫你的傳奇。」

        趙楷哈哈一笑,道:「還有,就是幫朕也解決了一樁難題。」

        秦檜當然知道他口中的難題,就是如何跟百姓說,這宰相為何突然失蹤了。但是他沒有想到,李奇這個破解的方法還包涵著這麼一層意思,沈默了半響,長嘆一聲,道:「樞密使,我輸的心服口服。」

        李奇搖搖頭道:「要不是你決心與我一塊去日本,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如何破此局。」

        秦檜道:「如果是這樣的,我也會跟皇上說同樣的一番話。」

        李奇一愣,哈哈笑道:「看來你是在記恨我沒有把自己擺上去,而是將你擺上去替李綱擋這一刀,但這真不是我自私,而是我在日本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大宋來,到時百姓肯定會議論紛紛,而你只要改個名字,大宋百姓就不會知道的,所以我的事還需要另行處理,再說,這個局是你布下的,總不能讓我來為此負責吧。」

        這秦檜當然知道,只能認栽了,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一定會阻止李奇說出這番話來,這真是太恐怖了,白白攤上這麼一個可以令世人唾罵的罪名,真是太慘了。這讓秦檜連留在這裡的心思都沒有了,鬱悶的拱拱手,「我先告退了。」

        「等下。」

        趙楷突然再度叫住了他,不等秦檜開口,就朝著門外朗聲道:「畢湛,你聽好了,朕現在一切都好,你們勿要與他們動手,待會秦少宰會出來,你們不要傷害他,知道嗎?」

        外面立刻傳來畢湛的聲音,「卑職遵命。」

        秦檜一聽這話,登時嚇出一身冷汗來,要不是有趙楷這句話,說不定他一出去就被人砍死了,因為外面一定是有埋伏的,這就死的太冤枉了。急忙道:「多謝皇上。」

        趙楷淡淡道:「朕只是履行朕的諾言罷了,你出去吧。」

        「遵命。」

        秦檜又再行了一禮,然後走了出去。

        船艙內突然安靜下來。

        趙楷、李奇對視半刻,突然二人嘴角同時露出一抹壞笑。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趙楷率先開口道。

        「啊---還是當第一次好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李奇苦笑的搖搖頭。

        趙楷也是笑著直搖頭,手往旁邊的小方桌一指,道:「坐吧。」

        「謝皇上。」

        二人來到矮桌旁,面對而坐。

        趙楷從袖中拿出一個暗器裝置來放在桌上,三支短箭已經蓄勢待發,輕輕揉捏了下手臂。

        李奇道:「皇上。你不可能就這點保護措施吧。」

        趙楷道:「當然不是,朕還穿了一件護衣,而且---。」他說著手往上面一指。

        李奇�頭看去,隱隱見到天花板的窗口好像有人影晃動。

        「放心吧,他們已經離開了。」

        趙楷親手為李奇真一杯茶,又為自己斟了一杯,舉杯道:「不過話說回來,這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還是值得碰一杯。」

        「這絕對值得。」

        二人碰了下杯,皆是一飲而盡。

        「你這廝對人性把握的真是太準確了。」

        趙楷由衷道:「其實在秦檜掏出匕首的前一刻。朕始終對你的計劃保持保留態度,但是沒有想到,秦檜還真的選擇站在了你這一邊。」

        李奇笑道:「這其實不難理解,秦檜整日盤算著如何算計敵人,他腦子裡面全是一個比一個歹毒的陰謀,當他突然得知自己原來一直在別人的算計中,他一定會甚感恐懼,他會以他平時的想法去估計皇上你會怎麼對他,也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這小心越是歹毒,那麼他也會把別人想的這些歹毒,這越想越害怕,這時候我再扔出一條活路來。而且還具有非常大的誘惑力,他還不乖乖就範,所以他一定會選擇投靠我的,其實最厲害的還是皇上。在秦檜身邊安置了這麼多眼線,秦檜竟然一無所知。」

        趙楷苦笑道:「但是卻始終瞞不了你啊!」

        李奇道:「我真的是僥倖得知的,否則。我也沒有料到,因為我也覺得像秦檜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會允許身邊的親信竟然是皇上的人。」

        趙楷笑了笑,道:「你就別誇朕,要不是當日朕讓張春兒邀你見面,今日你恐怕就成功了,如果不是你當時自己將計劃告訴朕,朕是決計想不到你會利用秦檜來幫助你完成這最後一步,不過你也真是膽大,竟敢把希望寄託在你的敵人身上。

        當然,朕也知道你布這個局超過了整整十年,你不斷的讓秦檜獲得更大的權力,讓他的野心不斷的膨脹,因為你太瞭解秦檜了,當他得到的越多,就會越害怕失去,害怕被人打敗,所以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鞏固自己的權力,那麼就會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動作,也許秦檜說的對,高處不勝寒,有些時候難免會做一些不擇手段的事情來,這其實也不難想到。

        關鍵在於,你同時也非常瞭解朕,你知道朕最討厭什麼,最忌諱什麼,所以秦檜的權力越大,小動作越多,就只會讓朕更加不信任他,你在無形間就讓我們君臣之間加入了一道隱形的隔閡,等到你需要的時候,只需要跟秦檜言明一切就行了,你真是太狡猾了。」

        「這還不是因為皇上你太英明了。」

        李奇苦笑一聲,道:「其實我也不想這麼賭,但是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又如何能夠瞞天過海,要是我早點與秦檜說明一切,那皇上遲早會發覺的,所以我才打算在最緊要的時刻再梭哈,那樣就不會給皇上你反應的時間,不過話說回來,我一直都在走險棋,當初那一場政變比這可要危險多了,要知道當時我身邊可沒有一個盟友,全部都是敵人,其中還包括你爹和我老丈人。」

        趙楷道:「那是因為你想要得到的東西實在是太沈重了,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的起,所以你很難有一個萬全的辦法,你只能鋌而走險。」

        李奇點點頭道:「這就跟做買賣一樣,利益永遠是跟風險同向的,利益越大,風險就越高,這一條定理永遠都成立,畢竟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不勞而獲那只是一種幻想罷了。不過,不管怎麼樣,皇上你還是最大的贏家,這一下就剷除了兩個能夠危機到皇權的人,恭喜,恭喜。」

        「朕可不這麼看。」

        趙楷笑道:「其實你才是最大的贏家,同一個計劃,一個敵人,一個盟友,但是不管你怎麼選擇誰是敵人,誰又是盟友,你都能贏,與上回一樣,你都做到了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你雖然從未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但是你卻能利用這至高無上的權力幫你達到目的。至於朕的話,其實是最大的輸家,因為朕失去了左膀和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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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6-9-5 17:22:02

第一千八百九十九章 大宋聯邦


    “左膀右臂?”

    李奇苦笑一聲,自嘲道:“皇上,像我和秦檜這種叛臣賊子怎好意思說自己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如果皇上這是在暗諷我們,我會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諷刺。”

    “不,朕絕無諷刺之意。”趙楷搖搖頭,“秦檜的話,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有他在,可以幫朕處理非常多的棘手的問題,只可惜此人野心太大,而且容不下別人。”

    李奇輕輕轉動著茶杯,“也就是說如果我單獨離開,皇上就會立刻對秦檜拿起屠刀。”

    趙楷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點頭。

    雖然皇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但也不是想殺誰就能殺的,特別是宰相級別的,如果宰相權力過大,朝中都是他的黨羽,而且還有百姓的擁護,你一旦動屠刀,可能局勢就會立刻失控。現在秦檜的羽翼還未豐滿,如果李奇走了,那麼秦檜的勢力將會提升很多,等到了那時,趙楷再來對付秦檜,即便他是皇帝,恐怕也會束手束腳,所以一旦李奇走了,那麼趙楷立刻會把秦檜給趕出朝野,因為他太了解秦檜了。

    “至於你的話。”

    趙楷繼續說道:“這麼說吧。如果是秦檜離開了,朕絕不會動你。”

    李奇受寵若驚道:“皇上這話聽得有些虛偽啊!”

    “再虛偽也不及你。”趙楷笑罵一句,突然嘆了口氣,“你覺得我父皇如何?”

    太上皇?這廝不會跟我清算舊賬吧。李奇愣了下,謹慎道:“太上皇這人是非常聰明,只是沒有用對地方,或者說他根本不適合當皇帝,他更加適合當一個遊山玩水的王爺,那樣的話。至少他就可以隨時去江南觀看花崗石,而非將花崗石運到汴京來。”

    這言外之意,還是在批評宋徽宗。

    趙楷哪裡不明白,笑了笑。 “朕在即位前夕,曾與父皇交談了整整一宿,在這一宿的談話中,父皇可是屢屢提及到你。你可知道父皇是如何評價你的嗎?”。

    靠!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啊!李奇訕訕一笑,道:“其實說真的,我的確對不起太上皇。這我心裡明白,但是,即便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兀自會這麼選擇,畢竟魚和熊掌不能兼得。”

    趙楷呵呵道:“這麼說來,你是認定父皇一定是在說你的壞話?”

    “難道不是麼?”

    李奇錯愕的望著趙楷。

    趙楷搖搖頭,嘆道:“父皇告訴我,身為帝王,可以輕信,可以偏信,但是絕不能盡信,所以不管是蔡太師,還是王黼、蔡攸、梁師成、童貫等輩,父皇也許偶爾輕信他們一言之詞,但是從未盡信過他們,至始至終,他們都只不過是父皇手中的棋子,從未有過哪怕一刻,威脅到父皇的皇權,但是,父皇唯獨盡信過一人,這個就是你,故此才有了當初那場政變。但是即便如此,父皇兀自告訴我,滿朝文武,唯你可以盡信,沒有保留的信任你,將會收穫一個更強大的大宋。”

    李奇驚訝不已,“皇上你是在糊弄我的吧。”

    “都這時候了,朕還有必要糊弄你嗎?”。

    趙楷翻了翻白眼,又道:“不過父皇倒是沒有說原因,但是朕還是相信了父皇的這一番話,因為父皇當初盡信你,雖然失去了皇位,但是正是他如此盡信你,我們才能擊敗金軍不是嗎?你的確與眾不同,所以在朕得知你想去日本自立為王時,朕沒有拿你動刀,而是找你開誠佈公,直到現在,依舊如此,朕還是非常相信你。”

    李奇玩味的笑道:“不是因為戰爭在即,攘外必先安內嗎?”。

    趙楷愣了愣,苦笑道:“倒是有這方面的原因,但不是全部,其實你如果此時此刻還能回心轉意,朕也可以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李奇愣了許久,隨即低頭苦笑一聲,道:“皇上,你是了解我的,一旦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抱歉。”

    趙楷略顯激動道:“為什麼,如今我們剛剛打敗了金國,收復了河套,我們的大宋帝國才剛剛開始,未來十年大宋將會發展到一個難以想像的地步,這裡面你功不可沒,你付出了這麼多,為什麼要在這即將收穫的時刻選擇離開?這朕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李奇笑道:“皇上,功成身退,這只不過是騙小孩子的,功成是熊掌,身退是魚,二者不可兼得,如果我要選擇離開,就必須選擇在功未成之前。是,我知道皇上非常信任我,這我非常感激,但這只是此刻的皇上,十年以後,二十年以後,三十年以後,誰敢保證那時候皇上還會盡信我?又有誰能保證那時候我還會對皇上盡忠?

    沒有誰能夠保證。

    如果我只是一個人,也許我會選擇留下,但不是,我還有我的家人,你知道的,在我心中,大宋和我的家人一直都是最重要的,我把十年光陰給了大宋。在這期間,我錯過了很多,我沒有看到正熙第一次說話,也沒有看到正熙第一次走路,我的女兒甚至因為有我這個爹爹而變得十分孤僻,這是我欠他們的,所以我必須得補償他們。

    也許在很多人看來,我的變法非常成功,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我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絕大部分的士大夫、大家族都恨我入骨,只是如今我大權在握,他們敢怒不敢聲,只能乖乖就範,但是我始終會死的,一旦我死了,或者說我沒有大權在握,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後人,因為是我的變法讓他們失去了最寶貴的權力。是新法將他們身上的利益轉移到了百姓身上,是新法罷黜了獨尊儒術。

    為什麼秦檜能夠在極短時間內獲得不少士大夫的支持,不是因為秦檜有多麼厲害,而是他們太恨我了。只是暫時沒有表現出來,一旦爆發出來,後果連我都無法想像,皇上你也知道。這些士大夫家族都有著非常雄厚實力,他們是有著很深的底蘊,有些家族甚至是從漢朝遺留下來的。這是我無法擁有的。

    而且,自古以來,但凡變法者,成功的不少,但是往往法是存留了下來,而人多半都沒有好下場。

    記得上次談話時,皇上你曾問過我,我是什麼時候打算去日本的,我當時沒有說,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自從太上皇採納我的新法後,我就已經開始在為離開做打算了,只不過當時還沒有選定日本,為什麼我的新法會這麼成功,那就是因為我沒有顧忌,我不怕那些大家族找我算賬,反正我也沒有打算長留於此,所以盡可能的把他們心中的仇恨引到我身上來,讓他們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弄出來的,與皇上或者是太上皇無關。 ”

    說到這裡,他呵呵一笑道:“皇上應該非常了解我,我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居安思危,我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親人遭遇危險,我也絕不會將自己親人的安慰交給別人或者上天去決定,雖然我不敢保證我死後,我的親人就能代代平安,但是以我的性格,我一定會幫他們盡可能的做到這一點,而最安全的做法就是。”

    趙楷搶先道:“就是自己當皇帝。”

    李奇點點頭道:“不錯,不管皇上你信不信也好,其實我個人對皇帝是非常抵觸的,一旦讓我扛起這份責任,那我就很難卸下來,我每天都會過的如履薄冰,戰戰兢兢,也許四十歲的我將會老得跟七十歲一樣,這樣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的是安安全全,自由自在,享受每一天的清晨與家人一塊吃早餐的時刻,直到去世,而不是天還沒亮就得上街買兩個饅頭,然後急忙忙的趕去皇宮上朝,但是皇帝的好處,就是命運是握住自己的手裡。

    另外,就算我留在大宋,所做的也只不過是錦上添花,我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新法已經成熟,並且已經到了瓶頸期,但是想要突破這個瓶頸,不在於我能做什麼,而是在於皇上和百姓。 ”

    趙楷瞇著眼道:“此話怎說?”

    李奇呵呵道:“皇上是聰明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不管是軍事上,還是經濟、制度上,新法​​都已經到達了臨界點,自古以來,沒有誰的變法能夠突破這個臨界點,因為這個臨界點就是皇權,如果新法繼續下去的話,就會危及到皇權,秦檜這人從不打無準備之仗,既然他已經打算覆滅新法,那麼他就有七成的把握做到這一點,他的憑的是什麼,憑的就是他也看出來了繼續推動新法,必將傷害皇權,我不知道皇上你會怎麼想,但是他肯定料想皇上為保皇權,一定會採取措施來防止這一點,那麼就給他可趁之機,重回獨尊儒術絕非不可能的,如果秦檜留下來,我相信他可以廢除新法。

    所以,皇上你說你現在非常相信我,但是我一旦留下來,必定還是會推動新法,那麼我將會代表新法挑戰皇權,除非皇上妥協,否則的話,我們二人只有一人可以站在朝堂上,我不覺得我一定會輸,但是一旦到了那時候,我們兩個若是爭鬥起來,受苦的始終是百姓,這將會遠遠超過王安石和司馬光之爭給百姓帶來的危害,所以我選擇離開。 ”

    趙楷沈默了許久,這一點他如何看不到。道:“其實朕也看出來了,最近三年來,你的新法就已經走在懸崖邊上了,你的每一次上奏都能讓其他大臣驚出一身冷汗來,但是你始終沒有過界,否則的話,朕也不知道該如何辦,現在同樣也是如此,朕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究竟朕應該怎麼做?”

    李奇笑道:“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

    趙楷略感有些詫異。

    李奇點點頭道:“皇上認為我之所以點到即止。僅僅是擔憂觸犯皇權嗎?”。

    趙楷道:“難道不是嗎?”。

    “是,但不全是,這只是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但是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

    “我方才不是說了嗎,除了皇上你以外,就是百姓了,以現在我們大宋百姓的素養,根本就不足以滿足繼續全面推動新法的要求。”李奇搖搖頭,長嘆一聲。道:“其實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思考了許久,但是我在變法的過程中放,發現再高明的法。那也得人去執行,還是那句話,不是貴的東西就是最好的,最合適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人的執行力沒有達到要求,法再好,也沒有用​​。

    如果一個國家是一棵大樹的話。樹葉再茂盛,那也不能說明什麼,根基穩才是關鍵,而國家的根基就是百姓,一個真正強大的國家,不是它的武力有多麼強盛,也不是它的國庫有多麼的富裕,而是每一個百姓所具備的素養,一個國家百姓素養的高低,才是判斷這個國家強盛與否的唯一標準。

    眾所周知我的變法核心是民富則國富,其實還有半句,就是民強則國強,皇帝再強,樞密使再強,宰相再強,那都不過是海市蜃樓,很有可能在一夕之間崩塌下來,唯有百姓強,這個國家才能做到真正的戰無不勝。然而,如今新法的一部分內容已經是皇上你能容忍的極限了,還有一部分也到了百姓能夠理解的極限了,如果百姓都無法去執行新法了,這反而會讓整個國家陷入癱瘓,任何事都不能急於求成,我們走的太快,百姓就會掉隊的,這只會適得其反。 ”

    趙楷思忖半響,道:“那朕應該如何做?”

    李奇道:“很簡單,對症下藥即可,提高我大宋每一個百姓的素養,讓他們學會思考,小到自己的未來,大到國家的未來,其實我不反對儒教,特別是其中的禮、仁、孝、廉、恥,這是一個良民具備的基本素養,我反對的是愚忠、愚孝、愚仁,總結起來就是愚民,愚民不是指讀書的多少,而是指他們的思想,他們不會思考,往往聽風就是雨,這樣的百姓會讓任何變法都變得極為脆弱,不管新法有多麼的好。現在就是如此,只要我們給秦檜一點點空間,他就可能覆滅新法,這就是因為百姓還不夠強大,還不會思考對與錯。

    只有當百姓真正強大起來,新法自然會跟隨他們強大且豐富的思想而繼續前進,這其實不需要皇上去費腦筋的,只是需要時間的沈澱,順其自然就行了,當然,皇上如果扼殺這一點,壓制百姓的成長,維護自己的皇權,那樣的話,大宋就是在倒退,無法取得進步,所以我現在能為大宋做的實在是太少了,我們只有一步步慢慢提高百姓素養,等待他們的強大,這才是正道。 ”

    這一回趙楷沈默了更久,隨即笑道:“朕還以為你會想盡一切辦法還讓朕對新法做出讓步。”

    李奇搖搖頭道:“我這人比較實事求是,現在皇上放棄過多的權力,百姓根本無法享受的到,只會讓一些用心不軌之人有可乘之機,等到百姓真正強大起來,皇上自然會做出讓步,因為百姓在進步,但這需要時間。”

    趙楷點點頭,舉起茶杯來,笑道:“不管怎麼說,你這一番話讓朕受益匪淺,朕應該敬你這一杯。”

    李奇舉起杯來,笑呵呵道:“我還以為皇上會給一點賞錢了。”

    二人哈哈一笑,然後一飲而盡。

    放下茶杯后,趙楷笑道:“看來不管朕怎麼說,你都是鐵了心的要離開。”

    李奇點點頭。

    “那好吧。”

    趙楷輕輕一笑,道:“朕答應採取你提議的聯邦體制,成立大宋聯邦,日本將成為我大宋第一個聯邦成員國,也希望這一套制度能夠幫助朕打開西域的大門。 ”

    言下之意。聯邦體制將會成為大宋擴張的首要政策。

    而這個體制也是趙楷能夠與李奇坐在這裡喝茶的原因,因為趙楷也知道,日本孤懸海外,即便打下來了,除非殺光日本人,否則很難統管,過不了多久,日本可能又獨立了,這處理起來非常麻煩,他也不願意為了一個小小島國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這金國都還沒有滅了,這個聯邦體制也許能夠很好的解決這個麻煩,最為重要的是,趙楷希望能夠將這聯邦體制應用於一些離中土較遠的國家,比如中亞、歐洲。

    李奇去日本對於大宋而言,更多的意義其實是一種試驗,看看這種體制是否可行,也是一種摸索,在這種摸索的過程中不斷的完善。他日用到別的國家就得心應手了。

    李奇道:“皇上聖明,聯邦制絕對能夠讓大宋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因為聯邦制能夠讓大宋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實力增長。特別是對於小國家而言,他們會非常嚮往成為中原大國的聯邦成員,因為如此一來,他們不會再怕受到欺負。而且他們擁有大國一樣的話語權,對於大宋而言,不斷的吸納成員國。大宋將會越發強大,如此慢慢發展,像拜占庭那些大國就會慢慢被削弱,從而被大宋聯邦分割吸納。

    武力征服世界,那隻是一時,版圖再大,若是不能有效控制,還不如不要,否則反而會令大宋首尾難顧,他們遲早還是會獨立的,因為民族的力量是深不見底的,海納百川,用經濟、文化、制度去實現統一,這才是王道,對於我大宋的同化能力,我一直都是深信不疑。 ”

    “話先別說的這麼好聽。”

    趙楷笑了笑,道:“朕聽說你在日本搞什麼藍色運動,內容就是提倡什麼打倒地主、富商、貴族,農民翻身做主,朕沒有說錯吧?”

    李奇點了點頭。

    “這與我大宋的製度是截然相反的。”

    “這我也知道。”

    李奇嘆了口氣,道:“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我是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入駐日本,我必須先得獲得日本百姓得支持,而且,如果日本貴族權力太大,同樣也會威脅我,所以我才這麼做,一來可以獲得民心,二來可以徹底剷除一切威脅。但是皇上請放心,這只是剛剛開始,到時肯定會有所改變,我在蝦夷島施行的就是我大宋的製度,所以一旦日本內政穩定下來,我就會進行下一步變革,我是商人出身,自然是以商為先。而且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宋著想。”

    趙楷詫異道:“此話怎說?”

    李奇道:“難道皇上忘記了貨幣戰略嗎,日本的金銀是大宋未來最需要的貨幣,而我估算著未來幾年日本的糧食產量無法滿足百姓的需求,而且缺口會越來越大,這是製度使然,我也沒有拌飯阻止,但是這也就給了我理由,用日本的金銀換取大宋的糧食,滿足彼此雙方的需要。”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意思在。”趙楷輕輕點了下頭,道:“朕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不能將藍色運動蔓延到大宋來,否則的話,這會對朕造成非常大的麻煩。”

    李奇點點頭道:“這皇上請放心,在內政沒有完全鞏固下來,我會採取閉關鎖國的政策,不過在閉關鎖國期間,我們可以通過蝦夷島進行來往。”

    趙楷嗯了一聲,又道:“但是朕不能等太久,你必須得盡快解決日本國內的問題,早日回歸我大宋制度,成為我大宋聯邦的成員國。”

    這個問題李奇倒是不敢保證,他又不是神,只道:“盡力而為吧。”

    趙楷自然也知道其中還是有些難度的,又道:“還有就是金國,一山不容二虎,金國始終是朕的心腹大患,朕希望你在日本同樣也能夠幫助朕消滅金國,這也是你當初向朕許下的承諾,朕希望你也能履行你的諾言。”

    李奇笑道:“這是當然,完顏政權一日不倒,我在日本也會睡不安穩,不過皇上,日本人窮地小,所以出征的軍費必須得大宋完全支付。”

    “沒問題。”

    趙楷笑了笑,其實日本能有多大的能力?關鍵還是李奇,因為完顏氏都怕李奇,這是剋星,所以只要李奇出兵了,那就算是幫了大宋大忙,不在乎多少,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道:“朕還有一個要求。”

    “什麼?”

    砰!

    “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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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6-9-5 17:31:39

第一千九百章 解鎖計畫

    半個時辰後!

    船艙的門終於打開了。

    唰唰唰!

    立刻又是一番劍拔弩張。

    “幹什麼,幹什麼,是不是想造反,竟敢拿刀指向本王,真是豈有此理,還不閃開,哎呦---。”

    只見李奇一手捂著左半邊臉,一手捂著肚子走了出來,對著門口的禁衛軍的將士嚷嚷著。

    這些將士還真的非常害怕這位鬼見愁先生,不禁小退了一步。

    李奇哼了一聲,又見酒鬼他們還在與禁軍對峙著,又嚷嚷道:“都放下武器吧。”

    你說放就放啊!

    大家都以一種非常怪異的眼神望著李奇。

    李奇嘿了一聲,道:“本大人的話都不聽了,快點放下,小心軍法處置。”

    說著他又向酒鬼點了下頭,酒鬼他們這才率先放下武器來。

    而禁軍見他們都放下武器,也都將武器放下來。

    “夫君!”

    白淺諾急忙小跑過來,關心道:“夫君,你怎麼呢?”

    “沒事,沒事。”

    李奇直搖頭。

    “那你捂住臉幹什麼?”

    “這---。”

    白淺諾見李奇欲言又止,心中越發擔心,突然伸出手來把李奇的手給拉了下來,只見李奇左眼青紫,嘴角腫起,高挺的鼻子更是又紅又腫,別說白淺諾了,就連馬橋都嚇到了,驚訝道:“樞密使,你的臉---?”

    “怎麼呢?沒見過刺面麼?皇上已經流放我去日本,這---這是新式的刺面,懂麼?”

    一干人等齊齊搖頭。

    “不懂就算了。”

    李奇一把摟住白淺諾,在她那俏麗的臉蛋上親吻了下,可是卻把自己疼了一個半死,“哎呦,哎呦。”

    白淺諾又羞又怒。這傢夥真是色的不知死活。“活該你,真是不知死活。”

    “活該,活該,夫人教訓的是。”

    白淺諾見他疼的臉都快要抽筋了,又十分心疼,關心道:“是不是很疼。”

    李奇嘻嘻道:“疼是疼,但也值得了,放心,咱沒有虧,走吧。我們回家了。”

    幾乎是同時間,畢湛也進入到船艙內,只見趙楷雙手背負,面朝著窗外,畢湛急忙行禮道:“卑職參見皇上,皇上你沒事吧?”

    “嗯---。”

    聲音有些顫抖,趙楷又咳了一聲,“放他們離開吧。”

    “啊?”

    “放他們離開。”

    “遵命。”

    這畢湛剛一出船艙,趙楷立刻彎下腰來。一手捂住自己的臉,一手撐住自己的腰,大罵道:“這傢夥還真夠陰的,打不過朕。竟然拿板凳來攻擊朕,哎呦,哎呦,疼死朕了。”

    半個時辰後。李奇、白淺諾、秦檜、酒鬼、馬橋夫婦下得巨艦,回到了他的那艘大船上,遙望著漸漸遠去的東岸。

    ......

    ......

    趙楷回到汴京後。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替李賢、王仲陵平反,他利用張春兒當初與完顏宗望勾結的證據,將秦檜釘在了賣國賊的恥辱柱上。

    大宋時代週刊在趙楷的授意下,將秦檜賣國的細節一一披露出來,並且表示秦檜已經攜眷潛逃。

    全民震驚,因為這事半真半假,所以很容易混淆視聽,接連的證據出示,百姓終於相信這位他們曾今稱呼“賢相”竟是金國的派往大宋的內奸。

    李賢出獄,李綱重新回到司法院。

    並且借由秦檜叛國一事,立法院首都頒發了國家安全法,正式設立了國家安全局,但凡任何威脅國家安全的行為,都將判處極刑。

    其後,趙楷又宣佈已經派樞密使李奇帶兵去援助日本戰場,因為在此之前李奇已經封閉日本的消息,故此大宋百姓並不知道日本其實已經被大宋打下來了,這樞密使幹的就是這種事,所以並未引起什麼波動,百姓們還是沈浸在秦檜賣國的震驚中。

    同時趙楷又再提拔杭州知府歐陽澈為少宰,並且任命張春兒為新的一任經濟使。

    軍事上,軍權還是歸皇帝一手掌控,其下又分樞密院、總參謀部,三衙三個軍事機構,皇帝通過樞密院下達命令,總參謀部根據皇帝的指令,安排戰略方案,再從總參謀部挑選率臣領軍出征,至於三衙的話,由以前的殿前司、侍衛馬、侍衛步,改為了水軍、陸軍,以及神機營。

    同年,宗澤、種師中、劉韐、折可求告老回鄉。總參謀部開始了一次新的重組,張浚、吳玠、吳璘、韓世忠、折可存成為新的一批總參謀成員,張浚也成為繼李奇之後,第二位副參謀部長,也就是說他們將要離開自己的軍隊,不再統軍,只有遇到戰事的時候,他們才會回到部隊裡面統軍,而西面由張憲駐守,西北由折彥質駐守,燕雲由劉錡駐守,南邊則是由嶽翻駐守,而岳飛因為違反軍紀,被宗澤削除一切官職,與妻子折美月回到了湯陰老家陪伴老母共用天倫之樂,沒到三個月,折美月就懷孕了。

    但是王貴、傅選、董先等人卻得到了大大的提拔,他們三人接待了韓世忠水師的工作,統管大宋水師。

    次年,預算制終於出臺,因為預算制的出現,促使三司必須公開一切帳目,做到財政的完全透明,趙楷再度加大學院的建設,並且要求十年內,必須要大宋百姓人人都能讀書,首次確定了百家爭鳴的思想,並且完善教育制度,分小學、中學、大學。

    科考的科目從以前單一文科考試,增值十門,其中數學、物理、化學、經濟、醫學等等與國家發展有著密切關係的科目全部被列為單一的科考科目,也就是說每年的考試至少會出現十位狀元,科考成績將面向百姓全面開放,這份成績單將會歸還給考生,落榜的考生可以憑藉這成績單尋找一份合適的工作。

    同時間,李奇也統一了日本本土,消除了藩國制度,確定了集體公有制。並且提倡了漢人文化,以漢字漢語為國語,其實在早先時候,日本已經開始普及漢字漢語了,因為當下有錢有兵有勢力的人都是漢人,你不學你就沒有飯吃,李奇只是將這一措施更加規範化了,另外,還在半年之內舉辦了幾場婚禮。

    但是婚禮的過程都非常簡單,每場婚禮參加的人數只有三人。一位證婚人和兩位當事人,還真不是李奇鐵公雞,而是連劉雲熙也治不好他的婚禮恐懼症,最後只能折衷,用最少的人數去對付李奇的婚禮恐懼症。

    李奇首先是在日本富士山的半山腰上迎娶了白淺諾,而證婚人就是白夫人。

    又在田野邊迎娶了季紅奴,證婚人是他們的兒子李正熙。

    在關東平原迎娶了耶律骨欲,證婚人是當地牧場的一個牧羊人。

    在船上迎娶了封宜奴,證婚人是李奇的另外一位夫人李師師。

    在山林中迎娶了劉雲熙。證婚人是霍南茜。

    在宮殿迎娶了趙菁燕,證婚人是真正的日本宮廷司儀。

    在海灘上迎娶了王瑤,證婚人是李清照。

    最後在琵琶湖上的一艘遊舫裡面迎娶了李師師,徵婚是他們的女兒李見素。

    雖然東奔西跑十分累。但是每一場婚禮都讓他們銘心刻骨。

    當然,李師傅還是一如既往的賤,沒有說明他的什麼婚禮恐懼症,而是借此提出節儉節約是一種美德。我們要將無產階級思想深入到傳統禮儀上,這還不算什麼,在他迎娶完李師師後。朝廷就立刻出臺政策,確定了一夫一妻制,同時頒佈了重婚罪,理由很簡單,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能夠娶妻生子,增加人口,提高生產力,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但是在此之前的就算了。

    年末時,李奇將平武郎在攻下京都府所犯下罪惡昭告天下,從而廢除平氏天皇,將平氏族人流放島外。

    次年,日本關西地區發生海嘯。

    頓時流言四起,說此次海嘯皆因廢除天皇,在百姓和滿朝文武的苦苦哀求下,李奇勉為其難的加冕,成為日本天皇,他的子子孫孫都將為了保衛日本,而勉為其難成為日本的天皇,相信經過這一回海嘯,日本百姓不會再敢廢除天皇了,當然李奇也不認為這是違反了對於趙楷的承諾,因為這個天皇完全就是用來避邪的。

    .......

    .......

    三年後。

    日本,京都府。

    “站住,站住,別跑,別跑!”

    只見在京都府郊外的田野邊,一群手拿短棒的人士追著四五個赤腳,農夫打扮的青年。

    追逐將近五百步,拿著短棒的人終於將那些赤腳農夫給全部抓住了。

    “呼呼,你們這些懶豬,真是太可惡了,這個月你們連續三次沒有出工,回去有你們好受的。”

    一個拿著短棒的鬍子大漢喘著大氣朝著這四五個赤腳農夫吼道。

    可是後者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那眼神好似就在說,你嚇唬誰了,你們愛咋地就咋地,咱又不是第一回逃工了。

    ......

    ......

    日本皇宮。

    議事廳內,在一張橢圓形的大圓桌旁坐著七八人,有男有女,男左女右,而居中一位就是一個擁有絕色容貌的女子,這人正是趙菁燕,她在去年剛剛從李奇手中接過大權,成為日本首任執政官,也算是幫她圓了一個帝王夢,其實她是一個非常具有野心的女人,也一直想當皇帝,嘗嘗這滋味,將來執政官就將是日本最高長官,而天皇不再具有任何權力,只是用來禱告上天的。

    趙菁燕左首第一位中年男子道:“執政官,在最初兩年國內糧食產量達到了頂峰,但是隨後三年糧食產量持續下滑,而在今年必須要從大宋購買百萬兩黃金的糧食,方能彌補糧食缺口,預計明年這個數額將會進一步擴大。”

    這人乃是藤吉三木,現在擔任執政官的秘書郎,在李奇來到日本後,和他密談了一夜。讓他決心倒戈,在剷除平氏的過程中,他功不可沒,畢竟李奇是外人,不太懂日本的風土人情,藤吉三木在這方面能夠給與他們很大的幫助。

    而在趙菁燕右首第一人就道:“這些都是因為百姓產生了倦怠,反正出工與否,他們都能吃上飯,最近兩年內,怠工的百姓成倍增加。若長久下去,一旦大宋斷我們的糧食,必定會發生內亂,所以必須及早想對策。”

    這人就是白淺諾,她現在擔任財政部部長,掌控日本財政大權。

    趙菁燕沈吟片刻,道:“原本天皇預計是五年之後才會發生倦怠狀況,但是這種情況似乎比天皇預計的要更早,我們決不能等到內亂爆發後。再來想對策,我覺得是時候該放棄閉關鎖國政策,將蝦夷島併入日本,讓蝦夷島的商人來幫我們完成解鎖計畫。重新回到私有制上面。”

    原來當初李奇執政後,是將蝦夷島和日本本土分開治理的,蝦夷島完全就是採取資本制度,現在蝦夷島的百姓個個都富得流油。只是遜於杭州和汴梁,而日本本土採取就是集體公有制,並且實行閉關鎖國政策。斷絕與外界的一切來往,即便是購買糧食,也是李奇和趙楷二人的私下交易,這也就是為了不讓藍色運動登陸大宋,而李奇這麼做的原因,就是希望把蝦夷島打造成一把鑰匙,用來解鎖日本本土,如今內政已經穩固了,李奇也是深得民心,故此趙菁燕覺得可以開始啟動解鎖方案了。

    可是坐在左邊最末的那個大胖子道:“但是天皇曾不止一次提到,這解鎖方案非常關鍵,一旦解鎖,必將會影響到執政官的統治,須得慎重處理,我看還是再等等吧,畢竟執政官去年才上任的。”

    這人正是南博萬,如今掌管日本的司法大權。

    左邊第二位男子卻搖頭道:“我覺得現在就是最佳時候。”

    說話的正是秦檜,現在他叫秦棟,現在擔任國務卿。

    趙菁燕皺眉望向秦檜,道:“怎麼說?”

    秦檜微微笑道:“首先新官上任三把火,執政官剛剛上任,理應大刀闊斧變革,讓百姓對執政官充滿信心,覺得執政官將會給他們帶來富裕的生活。其次,今早邊關發來通知,大宋的使臣不日便會到達我們日本,我估計著他們應該是為了消滅金國一事而來,據蝦夷島傳來的消息,金國去年年末在草原吃了幾場敗仗,而且渤海人最近又受到高麗的慫恿,也是動作頻頻,當初天皇答應大宋皇帝幫助大宋消滅金國,我可以將這一戰視作解鎖一戰,從而與大宋建立外交關係。”

    坐在秦檜邊上的大鬍子一臉愁緒道:“但是自從消滅源為義,佔領北方四島之後,我們的軍隊就再也沒有打過仗了,而且處於歸農的時期,雖然我們的武器日新月異,但是此時出兵,我怕士兵的戰鬥力遠不及金兵。”

    這人正是牛�,是日本國防部部長,統管日本所有軍隊。

    而在右邊第二位女子道:“牛大帥說的不錯,但是我們可以先進行一次練軍。”

    這人正是耶律骨欲,她現在擔任軍政司令,掌控日本所有軍政,負責替執政官下達命令。

    等於軍、政。財三權全部在李奇一家人手中。

    趙菁燕道:“難道你們平時就不練軍嗎?”

    耶律骨欲忙道:“我指的練軍,是實戰練軍。”

    “實戰練軍?”

    趙菁燕稍稍皺眉,道:“你說清楚點。”

    耶律骨欲道:“我們可以先出兵進攻南邊的琉球諸島,一來琉球的兵力比較弱,可以供我們練軍,其次,還可以在練軍的同時,將琉球併入我國。”

    “琉球?”趙菁燕輕輕點了下頭,又掃視其他人一眼,道:“你們怎麼看?”

    秦檜連連點頭道:“我覺得可行,而且非常利於我們的解鎖計畫,因為琉球在海路上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乃是海上交通的樞紐,如果拿下琉球,我們可以更好的與大宋展開貿易來往,並且還可以打通與南邊呂宋島的聯繫,從而展開全面貿易。”

    白淺諾也點頭道:“我也贊成。”

    秦檜又道:“但是首先我們必須要跟大宋通報這一點,因為大宋和琉球也有貿易往來,不過,我們佔領琉球後,只會更加促使琉球地區和大宋的貿易往來,所以我相信大宋方面應該不會阻止。”

    趙菁燕點點頭道:“那好吧,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如果大宋答應了我們進攻琉球,你最好是能從他們那裡爭取一點軍糧,到時我們可以用關稅去補償,其次,進攻金國的前提,是大宋將為我軍支付一切軍費,這一點一定不要忘記。”

    秦檜點點頭。

    趙菁燕又朝著牛�道:“牛�,你們總參謀部立刻商量出一套方案來。”

    牛�應了一聲。

    趙菁燕又歪著頭,微笑的望著白淺諾。

    白淺諾苦笑道:“我知道了,看來今年你們都得勒緊褲帶過日子了,我現在唯一擠出軍費的辦法,就是如何縮減你們費用。”

    趙菁燕呵呵道:“現在勒緊一點不打緊,關鍵在於,我們將來能過上什麼日子,就看這兩三年了,所以你們都得打起精神來,努力完成這個解鎖計畫。”

    一干人齊齊點頭。

    趙菁燕站起身來,道:“今日就到這裡吧。”

    秦檜等人站起身來,向趙菁燕行了一禮,收拾自己的筆錄。

    牛�是第一個出去的,這廝可能是個天才,反正開會從不做筆錄的。隨即秦檜、藤吉三木、南博萬三人才走了出去。

    “哎呀,這苦日子總算熬到頭了。”

    南博萬一出門就發出一聲感嘆。

    秦檜笑道:“恐怕還有兩三年。”

    藤吉三木哼道:“會之,你可別聽信這廝,我們這裡就屬他去蝦夷島去的最多了,每一回去都得胖上一圈,比我們好多了,吃塊肉都還的捂著被子吃。”

    南博萬道:“就算去十回也不夠呀,你們是不知道,現在蝦夷島就跟當初的杭州一樣,別提多繁華了,想著都流口水。”

    ......

    ......

    等到秦檜他們離開後,白淺諾突然向趙菁燕道:“燕福,這事要不要跟夫君說一聲。”

    耶律骨欲笑吟吟道:“那也得先找到夫君啊!”

    趙菁燕咯咯笑道:“你聽見了,也不知道他們上哪去玩了。”

    “那也是的。”

    白淺諾道:“我等會讓南博萬派人去打探夫君的消息。”

    趙菁燕伸了個懶腰道:“不過這樣也好,把那一群調皮鬼帶走了,這段日子總算是睡了幾個好覺。”

    耶律骨欲道:“七娘,我收拾好了,你怎麼樣?”

    白淺諾道:“我也好了,走吧。”

    趙菁燕忙道:“等我一下,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一點事,咱們一起回去吧,順便叫上你娘,咱們打上幾圈,趁著小孩都不在,放鬆放鬆,等到大宋使臣來了之後,我看我們都得忙死去。”

    如今她們都是孩子的娘,但是她們三個就沒有一個喜歡在家帶孩子。

    白淺諾搖著頭嘆道:“誰叫我們攤上一個不務正業的夫君了。”

    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出了議事廳。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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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6-9-5 17:42:17

大結局 幸福

    清晨,太陽公公還沒有出來,在一片金色的沙灘上,長年的海浪將黃燦燦的的沙粒沖刷成平整細膩的肌膚,珊瑚或珠貝的白被隨意地丟棄著,細碎而且晃眼。

    這裡是若狹海灣的一處私人沙灘。

    日本是集體公有制,普天之下,唯有一人可以擁有私人物品,這個人自然是人人尊敬的天皇陛下。

    “啊嗚,啊嗚----。”

    “追不到我,妹妹追---追不到我。”

    只見兩個四五歲的小孩撲打著在雙手在沙灘上追逐著。

    跑在前面的男孩叫做李正興,是白淺諾的公子,“正興”一名也是延續著正熙取名的由來,是他外公白時中取得。

    跟在後面跑的小女孩叫做李清舞,是封宜奴的寶貝女兒,這名字是李師師取的,“清”自然是源於李清照,而“舞”的話,當然是因為封宜奴曾是天下第一舞后。

    “興兒,舞兒,你們慢點跑,可別摔著了,小心地上的貝殼,被刮傷腳了。”

    一位妙齡少婦緊張兮兮的跟李清舞和李正興後面,目光始終跟隨著他們,這位少婦正是季紅奴。

    像趙菁燕、白淺諾、耶律骨欲都不是太愛帶孩子的,你要她們一天到晚跟在孩子屁股後面跑,那她們真的會瘋了去,但這不能說她們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只能說她們不是帶孩子的料,有一點事就忙的手忙腳亂,李奇還真怕她們把尿布換到臉上去。

    不過季紅奴天生賢妻良母,她非常喜歡和孩子在一起,因為她也是一個非常純真善良的女人,與孩子們在一塊,讓她感覺非常舒適,所以她非常享受與孩子們在一起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累。

    而在邊上放著一張躺椅。椅子上坐著一位嬌豔少婦,膚如凝脂,眸如星辰,綻放著誘人的光芒,一強一笑都攝人心魂,嘴角帶笑的望著前面,這人正是李師師,而在他前面放著一個畫架,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站在畫板前面,拿著鉛筆在畫紙上畫著些什麼。

    “素素。好了沒有,娘很累了。”

    過了一會兒,李師師突然癟了下嘴,頭微微歪了下,宛如二十歲的少女。

    一個小腦袋從畫板後面伸出來,笑眯眯道:“娘,你再堅持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這個小女孩正是李師師和李奇的女兒李見素。

    在他們遠處的懸崖上坐著一男一女,不要誤會。這一對男女絕不是跑到這裡來殉情的,他們正是馬橋和魯美美,自從李奇將政務全部交給趙菁燕後,他們兩個也輕鬆了。馬橋終於可以時時刻刻陪伴在美美身邊,在這一年內,他們走遍了整個日本,並且美美還幫馬橋生下一個兒子。這可把馬橋樂壞了。

    這一回他們夫婦在家帶孩子帶累,就跟著李奇一家人出來玩耍,當然。也是為了保護李奇一家人,至於他們的孩子則是交給了陳大娘,哦,那陳大娘在李奇的前線下,嫁給了酒鬼,不對,不對,現在可不能叫給酒鬼了,而是應該叫師虎,他在娶了陳大娘後,在妻子的監視下,終於把酒給戒了。

    呼---呼---!

    潮起潮落,白白浪花歡快的跳躍著。

    浪花中中隱隱一條“美人魚”暢遊在海洋中,高挑的身材,兩條修長飽滿的長腿在水中踢打著,只可惜這一條“美人魚”沒有穿著比基尼,而是穿著一條連身的泳衣,黑色的皮質,顯然是鯊魚皮製作的,一直到膝蓋,胸前更是快要到脖子,但是在緊身鯊魚泳衣包裹下,胸前鼓鼓的,沈甸甸的,而翹臀更是呈現出一道完美曲線,遠遠望去好像一個小山丘,這身材真是完美比例。

    “啊---!”

    突然,這美人魚驚叫一聲,沈入下去。

    可沒過一會兒,水面上又鑽出兩人來,一個面容俊秀,留著一頭短髮的男人抹了一把臉,海水下是一張壞笑的臉龐。

    擁有完美身材的女人抹了幾下臉,將頭髮往後一撥,一張妖豔嫵媚的臉龐展露出來,她惱怒的望著面前的男人,剛張啟開那性感飽滿的嘴唇,赤膊男人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激情四射的親吻在那性感的嘴唇上。

    美女稍稍掙扎了幾下,便也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二人忘情的親吻了好一會兒,美女才推開赤膊男人,瞧了眼岸上,嗔怒道:“你真是一點也沒個做父親的樣子,素素、舞兒她們可都在岸邊,要是讓她們瞧見了,非得笑話我了。”

    “怕什麼,這浪起浪落,他們哪裡看得見。”男人嘻嘻一笑。

    美女嬌羞的給了李師傅一個閃亮的白眼,道:“大清早就叫我起來遊泳,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男人摟著美女細膩的腰肢,一臉冤枉道:“瞧你說的,要不是我天天監督你來遊泳,你能這麼快恢復往昔的身材,嘖嘖,真是百看不厭,不該就是穿的有些多了”

    “去你的。”

    美女啐了一聲,又非常鬱悶道:“不過說來也真是氣人,七娘生完之後就瘦了,王姐姐更是連胖都沒有胖,而且皮膚還變得更好,更年輕了,就我一個人,老是瘦不下來,非得天天跑來遊泳才能瘦下來,太不公平了。”

    男人翻著白眼道:“七娘每天都忙著處理公務,三娘天天早起早睡,每餐就吃那麼點,就你一個人,每天不到日上三竿,你是肯定不會起床的。”

    美女面無表情道:“怎麼?你嫌我懶麼。”

    “沒有,絕對沒有。”

    男人忙搖頭道:“以前是羨慕,現在是喜歡的不得了,每次與你睡的時候,我總是睡得特別香。”

    說著,他突然將美女拉進懷裡,笑嘻嘻道:“宜奴,咱們都還沒有試過那個那個吧。”

    這男人正是李奇,而這美女則是大美女封宜奴,封宜奴自從生下李清舞後。臃腫的身材就一直讓她非常困擾,雖然李奇還是愛她如初,但是她每每見到美貌如昔的李師師、王瑤、趙菁燕,心裡就著急啊,原本她還打算絕食減肥,這可把李奇嚇壞了,於是李奇趕緊為她量身訂做一次減肥套餐,就是多吃素,多遊泳,經過半年的努力。她終於瘦了下來,恢復了她那獨一無二的完美身材。

    封宜奴好奇道:“什麼那個那個。”

    她話應剛落,一隻大手就攀上左邊那一座滾圓的“山峰”,又聽愛郎壞壞笑道:“就是那個那個啊!”

    砰!

    “呃...!”

    封宜奴可不是紅奴,任由李奇使壞,二話不說,就是一個悶肘過去,順勢脫離李奇的魔爪。

    “咳咳咳!”

    李奇捂住胸口一陣嗆咳,臉都紅了。可見這一肘的威力,這女人真是可惡,以前是奪命追魂腳,現在又變成了降龍十八肘。這一�起頭來,只見已經遊出幾米遠的封宜奴,突然回過頭來,眨了眨眼睛。電力十足,“追到我再說。”

    納尼?李奇雙眼一睜,立刻一個悶潛了下去。

    我遊---我追---我奮力的遊---我----我怎麼遊不動了。靠!怎麼到岸上了。

    李奇遊著遊著。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沙灘邊。

    這封宜奴可是舞后出身,身體的協調性實在是太好了,練了半年,李奇就不是對手了。

    已經來到岸上的封宜奴,拾起一件絲綢的披衣穿上,擰了擰濕漉漉的長髮,順便回過頭去給了李奇一個挑釁的眼神。

    “娘---!”

    李清舞見母親上岸來了,邁著小腳丫子就跑了過去。

    “舞兒!”

    封宜奴雙手一張,將李清舞抱了起來,在女兒臉上親了一口,道:“舞兒有沒有乖啊!”

    李清舞抽著小鼻子道:“舞兒很乖, 是哥哥不乖,總是欺負舞兒。”

    “是嗎?”

    封宜奴柳眉一豎,瞪向李正興道:“興兒,你又欺負舞兒。”

    “啦啦啦!”

    李正興非但不怕,還朝著封宜奴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就躲到季紅奴身後去了。

    “你這小子。”

    封宜奴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道:“舞兒,娘幫你出氣,走,咱們去追興哥哥,竟敢欺負舞兒。”

    “好啊,好啊!”

    李清舞拍著小手掌。

    封宜奴將李清舞放下,拉著女兒的小手就往李正興追去。

    “追不到我,追不到我。”

    李正興一蹦一跳,還格格大笑著。

    母女二人與季紅奴和李正興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一時間笑聲不斷。

    這時候,李奇也走上岸來,剛拾起衣服穿上,就聽一個悅耳的聲音,“爹爹,爹爹。”

    �頭望去,只見李見素跑了過來。

    “小素素!”

    李奇一手就將李見素抱了起來,在她那光滑的臉蛋上親了下來。

    “爹爹。”

    李見素也在李奇臉頰上親吻了下,如今的李見素已經從孤僻症裡面走了出來,畢竟她不是天生的,自從得到父愛之後,又在李正熙的這個大哥哥的照顧下,很快就恢復了小孩那天真無邪的本性,將手中的畫打開來,“爹爹,你猜猜這是誰?”

    李奇仔細瞧了眼她手中的畫,沈吟片刻,用一種懷疑的語氣道:“這---這是天上的仙女麼?”

    李見素格格大笑起來,“爹爹真笨,這是娘,不是仙女。”李見素朝著不遠處的李師師叫道:“娘,爹爹連你都認不出,還說是仙女了。”

    李師師躺在椅子上,聽得此話,臉一紅,道:“你不要聽你爹爹胡說。”

    這李師師乃是大宋第一美女,容貌傾城,豔絕天下,這說是仙女毫不為過。

    李奇抱著李見素走上前來,坐在李師師邊上,在李師師嘴唇上親吻了下,惹得李師師又是一陣白眼,紅著臉嗔道:“女兒都還在了。”

    李見素低著頭,搖著小腦袋道:“我沒看見,我沒看見。”

    李奇哈哈一笑,突然興致來了,道:“素素。要不你幫爹爹和娘畫一張。”

    李見素急忙點頭道:“好啊,好啊!”她自從學會素描之後,就愛不釋手,總是纏著這些姨娘們給她當模特,弄的趙菁燕、白淺諾都怕見到李見素。

    李師師哭喪著臉道:“還畫呀,不行,不行,我可累了,你幫你爹爹畫吧。”

    “那怎麼行。”

    李奇將李師師摟在懷裡,讓她趴在自己胸口上。嘻嘻道:“這樣你就不累了啊!素素快去畫吧。”

    “還是爹爹對我好!”

    李見素急忙站了起來,回到了畫架前面,朝著李奇和李師師道:“爹爹,娘,你們別動了,就這樣。”

    李師師無奈道:“你快點畫吧。”

    李見素吐了吐小舌頭,然後就畫了起來。

    李奇躺在睡椅上,一手枕著頭,一手摟抱著李師師。臉上洋溢的快樂的笑容。

    李師師眼皮稍稍�起,偷偷瞧了愛郎,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

    李奇笑呵呵道:“怎麼,是不是覺得夫君我越來越帥了。”

    “真是不知羞。”

    李師師撇了下嘴。便宜都讓這廝給占了,微微動了下,將耳朵貼在李奇胸口上,目光注視著女兒。只覺擁有此時刻,此生足矣,暗想。真的想不到原來我也能擁有這樣的幸福,謝謝你,李奇!

    夫妻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輕聲軟語的聊著,時間過的飛快。

    不知不覺中,李見素的另一幅作品完成了。

    李奇、李師師看著畫中的對方,目光中都是透著濃濃的愛意,雖然李見素的畫技還只是處在一個初級階段,但是畫畫這東西還是要講究一點靈氣的,在李見素的勾勒下,將李奇和李師師的愛情融入其中,一看就知道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

    “爹爹,娘,封姨娘、興兒弟弟、清舞妹妹,馬叔叔、魯阿姨,吃飯了。”

    這時候,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站在遠處的山坡上大聲喊道。

    “正熙哥哥,正熙哥哥。”

    李清舞聽得這喊聲,立刻歡蹦亂跳的跑了過去。

    這個小男孩正是李奇的大公子李正熙,在李奇的孩子中,目前只有李正熙是完完全全繼承了他的廚藝天賦,不過李正熙的性格卻多半像季紅奴,心地非常善良,非常愛護小動物,也很愛護自己的弟弟妹妹,和李正興簡直就是兩個極端,自從他懂事以來,李家就再也沒有吃過狗肉了,現在他是學廚的黃金階段,故此現在一日三餐都歸他做。

    大大小小一群人往沙灘後面的小山走去,隱隱可見半山上有著一棟二樓高的小莊園。

    來到山坡上,只見李正熙身後還站在一位少婦。

    剛才還嬉皮笑臉的李正興一見到這少婦,立刻低下了頭,要多老實就有多老實,和剛才那個調皮的小孩真是判若兩人。

    “十姨娘,十姨娘。”

    李清舞立刻跑了過去,淚眼汪汪道:“十姨娘,正興哥哥欺負舞兒。”

    這少婦正是劉雲熙,她抱起李清舞,道:“舞兒別怕,十姨娘待會幫你教訓那小子。”

    “哇---!”

    李正興突然大哭起來,雙手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激動道:“十姨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欺負妹妹,你就繞小子這一回吧。”

    哭的是淚聲俱下,何其悲涼。

    劉雲熙看到李正興瘋狂的樣子,嘴角扯動了幾下,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其實她非常疼愛李正興,只是這小子滑頭的很,要是沒有人壓住他,非得上屋掀瓦,哼道:“你小子屢教不改,每次都是一樣,我今日一定幫七娘好好教育你一番,快點過來。”

    李正興見苦肉計被識破了,只有使出殺手鐧了,那就是抱大腿,這小子突然一把抱住李奇的大腿,淒厲的哭喊道:“李師傅,快救救我啊,我怕----怕打針。”別看他小,但是他知道這世上就李師傅能夠壓著可怕的怪十姨了。

    眾女紛紛掩唇笑了起來。

    李奇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嘆道:“對不起,我也怕,去吧,好好接受十姨娘的八榮八恥教育。”說著就很無情的把大興哥給推了出去。

    “李師傅,你真是太不講義氣了,算我看錯了你。”

    李正興臉上掛著淚珠。鄙夷的望著李奇。

    這小子是最調皮的,除了劉雲熙以外,是誰人也不怕,連他娘白淺諾都敢戲弄,關鍵還是白時中和白夫人寵的太厲害了,要什麼就給什麼,對此李奇也不好說什麼。其實李奇也是吃了不少虧,昨日才中了這小子挖的陷阱,哪裡肯幫他。反正自從去年他發高燒,劉雲熙給他施了幾針後。他就怕得不了,一見到劉雲熙,那真是乖得不能再乖了,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要是不吃飯得話,紅奴只要說一句,你十姨娘來了,這小子非得將碗都給舔乾淨。但是劉雲熙自己那三歲大的兒子卻一點也不怕劉雲熙,反而對劉雲熙的那些芒針非常感興趣。

    就這樣,可憐的李正興被劉雲熙給拎著走進了莊園。

    剛進到莊園內,只覺芳香撲鼻。只見一樓的園內有著各種顏色的花朵,一位身材豐腴的夫人彎身在花叢中,聽得腳步聲,才直起身來。嫣然一笑,“回來了。”

    正是王瑤。

    因為是在海邊嘛,故此太陽出來後。李奇一家人就躲到了屋裡面,打打麻將,調調情,說說故事,好不快樂。

    不知不覺中,夕陽西下,海風以最快的速度將海灘上的熱量全部吹走。

    王瑤挽著李奇漫步在海灘上,去年年初她終於懷孕了,激動的哭了整整一晚上,年末就生下一個男孩,但是生了孩子後,王瑤的身材不但沒有走樣,反而更加透著一股成熟迷人的魅力,特別是她的皮膚,白裡透紅,如玉一般細膩,跟十七八歲的少女沒有一點差別,不管是樣貌上,心態上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如今她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有一個深愛自己的丈夫,每天都活在幸福當中。

    “大海真是漂亮,每時每刻都是那麼的迷人,令人百看不厭。”

    王瑤眺目遠望著海的盡頭,不禁發出感慨,晚霞的最後一絲餘暉照耀在她白皙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更顯嬌豔。

    李奇瞧了遠處,又瞧了眼夫人,微微笑道:“可惜大海再美也只能充當你的背景,只有擁有的你海景才能令我百看不厭。”

    王瑤臉上一紅,嘴角含羞,“盡在這裡胡說八道。”

    忽然,一陣浪潮推來,王瑤驚叫一聲,只見王瑤膝蓋以下的長裙給打濕了。

    “別怕,別怕。”李奇順勢將王瑤摟在懷裡,嘴上還罵道:“該死的大海,竟敢讓我妻子濕身,不想活了是吧。”但是這廝一對精光閃爍的眼睛卻賊溜溜的望著王瑤那白皙豐滿的雙腿,在海水的作用下,夫人那妙曼豐腴的身材若隱若現,這種乍隱乍現太誘人了,雖然他嘴上這麼,但是心裡卻連大海八輩子祖宗都給感謝了一遍。

    王瑤見這廝突然沒聲了,斜眼一瞥,見這下流胚子兩眼發直望著自己的雙腿,心中是又羞又怒,但也正如李奇方才所言,還真是百看不厭,猶記第一次見面時,這廝就是這表情,還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專情,還是一如既往的下流,突然用力將李奇往海潮那邊一拉。

    李師傅正在吃霜淇淋了,一時沒有留神,被夫人這麼一拉,踉蹌了幾步,差點就栽進海裡,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可悲催的是,正好一個小浪打過來,將李奇從頭到腳全部打濕。

    嘩啦一聲響!

    王瑤朱唇微微張開,眼睛睜地大大的,顯然她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效果,但是反應過來的,見到渾身濕透的李師傅,噗嗤一笑,“活該!”

    “活該?”

    李奇一抹臉,奸笑的望著王瑤。

    “你---你想幹什麼?”

    “嘿嘿。”

    “你別亂來!”

    “嘿嘿!”

    王瑤見情況不妙,拔腿就跑。

    “想跑?哼,我追!”

    李奇緊追過去。

    夫妻二人在海灘上跑了一陣子,來到一塊光禿禿大石頭前面。

    “哈哈,終於讓我抓到你。”

    李奇直接將王瑤壓在石頭上,濕漉漉的衣服也把王瑤胸前沾濕了,一對巨乳高高凸起,碩大而高聳。

    “你---你別亂來。”

    王瑤看到李奇那充滿淫麋的眼神,雙手護胸。懼怕的望著李奇。

    “放心,我絕不會亂來,你怎麼能這麼看夫君了。”李奇搖身一變,活脫脫一個正人君子。

    王瑤狐疑道:“當真?”

    “當然啊!”

    李奇說著突然嘿嘿一笑,“我只會正經的來。”說著他就低下頭強吻上去。

    王瑤雙目一睜,又上了廚子的當。奮力掙扎了幾下,但是卻被李師傅壓的死死的,過了一會兒,只好放棄了。

    半響過後,二人才分開來。王瑤低著頭,微微喘著氣,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她的玉頸都紅透了,雙胸微顫,誘人至極,可是過得片刻,還是沒有動靜,這才稍稍�起頭來。只見李奇目光望著她身後的石頭,她轉頭一看,只見光禿禿的石頭刻著四個大字---相濡以沫。

    不禁一怔,嘴角慢慢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

    原來這裡就是他們婚禮的場地。而這個四個字就是李奇刻上去的,這四個字就是李奇對婚姻的理解。

    潔白的婚紗,黑色的禮服,宛如就出現在昨日。

    二人看了好一會兒。李奇感慨道:“不知不覺中,已經兩年了。”

    王瑤道:“是啊,已經兩年了。”

    李奇握著王瑤的手。道:“二十年後,我們還會坐在這裡看著日出日落,就跟婚禮那天一樣。”

    王瑤聽得一怔,短短一句卻是勝過千萬甜言蜜語,雙目淚光盈動,充滿愛意的凝視著李奇,這情到濃處,二人情不自禁的擁吻起來。

    正當你儂我儂之時,王瑤猛地一搖頭,掙脫開來,一手扒開李奇鹹豬手,臉紅入血,目光左右瞟動,一副緊張的樣子,嘴上嗔怪道:“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這怎麼可能,誰叫你那裡那麼的突出,我很難忽視啊。李奇眨著眼睛,極具誘惑性的說道:“三娘,你可還記得結婚當日我的提議。”

    王瑤聽罷,頓時面紅耳赤,輕輕打了李奇一下,道:“你這下流胚子,休想。”

    李奇緊緊摟住她,死皮賴臉道:“這回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王瑤雙手抵住李奇的胸膛,緊張兮兮道:“李奇,我求求你了,這---這我實在做不到,萬一被人瞧見了,我---我們回屋去----好---好不。”

    李奇道:“怕什麼,這裡可是禁地,絕不會有人來的,你放心就是了,要是有人的話,我‘李’字倒著寫。”

    “啊?”

    他話應剛落,王瑤突然大叫一聲,“有人。”

    “又來這一招?”

    李奇沒好氣道:“三娘,同一個招數對我而言是完全沒用的,你這回是休想再跑了。”

    “真---真的有人。”

    王瑤雙肩急聳,胸前湧起一陣巨浪,手指不斷往下面指。

    真的假的!

    李奇還是不敢放鬆警惕,微微低下頭,頓時大驚,“草!還真有人啊!”

    只見一道黑影趴在沙灘上,一隻手還抓住王瑤的腳踝。

    “混蛋,竟敢吃我老婆的豆腐。老子踢死你。”

    李奇朝著那人一頓猛踢。

    可是踢了半天,那人一動不動,只是手還緊緊抓住王瑤的腳踝。

    李奇停了下來,好像有點不對勁。

    “啊?”

    王瑤突然捂住小嘴又是驚叫了一聲,手指這後面。

    李奇轉頭一看,只見後面還躺著趴著兩人。

    李奇急忙蹲下身來,奮力的將抓住王瑤腳踝的手給扳開,將那人一翻過來。

    “高衙內?”

    驚叫的不是李奇,而是王瑤。

    md,我就說嗎,這擺在眼前的天作之合,怎麼能從手中溜走,敢情是剋星來了。李奇頭髮都豎起來了。

    ......

    ......

    兩個時辰後。

    “阿嚏,阿嚏---。”

    “冷死我了,冷死我了。”

    .....

    只見三個二貨裹著被子坐在屋內烤著壁爐,渾身發抖,這三人正是高衙內、洪天九,還有裝逼王柴聰。

    李奇咬牙切齒道:“你們三個怎麼來了?”

    洪天九鬱悶道:“李大哥,你還說了,要走都不和我們說一聲。真是太沒義氣了。”

    倒也是的。李奇略顯愧疚道:“這事你們不懂。”

    柴聰輕輕哼道:“有什麼不懂的,我們心裡明白的很。”

    洪天九連連點頭道:“就是,就是。”

    也對,這事俅哥應該清楚的很。李奇點點頭道:“好了,好了,這事算我對不住你們,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們怎麼來了?”

    洪天九道:“當然是來看你(封娘子)的啊!”

    李奇轉過頭望著高衙內,道:“我說衙內,你要再這麼說。朋友都沒得做了。”

    高衙內訕訕道:“順便看看你。”

    “.......!”

    李奇鬱悶的直搖頭,寧願不要後面這句,也懶得和這廝計較,道:“那你們怎麼都趴在沙灘上?”

    柴聰哼,怒視著高衙內道:“你問他吧。”

    高衙內委屈道:“又怪我。”

    “不怪你怪誰!”

    柴聰暴怒道:“要不是你這廝嫌慢,我們會坐小船先行嗎?要不是你這廝閑著無聊跑去釣魚,我們的船會被那條大魚撞翻嗎?”

    洪天九點點頭道:“這麼說起來,倒是真的怪哥哥。”

    高衙內不服氣道:“小九,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原本那條大魚要走了,就是你這廝還說要捉上來,結果魚沒有捉上來,我們倒是下去了。這都怪你。”

    “好了,好了。”

    李奇被他們吵得一陣頭疼,道:“你們能否說清楚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柴聰,還是你來說吧。”

    柴聰一臉尷尬道:“衙內聽說皇上將要派使臣來日本,於是就叫上我和小九跟著一塊來。想來這裡看看你,但是他嫌大船走的太慢,我們三個就改乘小船,眼看就要到日本,結果途中碰到一條好大的魚,把我們的船給撞翻了,等到我們醒來就在這裡了。”

    真是夠二的。李奇心裡微微一嘆,又道:“大宋派使臣來了嗎?”

    柴聰道:“你不知道麼?”

    “呃...。”

    “哎呦。”

    高衙內突然發出一聲呻吟,又急忙道:“對了,李奇,你方才救我的時候,可否發現可疑人物?”

    李奇忙搖搖頭,“沒有。”

    洪天九好奇道:“哥哥,怎麼呢?”

    高衙內道:“方才我曾醒來過一次,隱隱看到有兩個人,剛準備求救,就被那人給踢暈了過去,王八蛋,連本衙內也敢踢,要是讓本衙內知道這是誰幹的,本衙內一定要他不得好死,哎呦,疼死我了。”

    你娘的壞我好事,我還沒有跟你算帳了。李奇輕咳一聲,略顯心虛道:“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湯熬好了沒有。”

    “不急,不急。”

    高衙內急忙拉住他,笑嘻嘻道:“封娘子她們了,怎麼都沒有瞧見她們。”

    你丫來了,她們還敢出現啊!李奇眼睛怒視著高衙內。

    高衙內頓時醒悟過來,忙道:“抱歉,抱歉,我其實是想問,日本有啥漂亮的少婦不?”

    敢情你是沖這來的,虧我方才還有些感動,不不,得囑咐這廝幾句。李奇正經道:“衙內,這裡如今是推崇一夫一妻制,自由戀愛,你可別在這裡給我添亂,否則我立刻把你遣送回大宋。”

    洪天九好奇道:“李大哥,啥叫一夫一妻制?”

    李奇道:“就是一個男人只準娶一個女人,連小妾都不準有,如果一個男人娶兩個女人進門,就屬於重婚罪,而且不受律法保障。”

    洪天九興奮道:“這一夫一妻制還真是有趣。那什麼又叫做自由戀愛呢?”

    “這還不簡單,就是可以隨便戀愛啊!”

    高衙內雙眉一�,“李奇,是不?”

    李奇沈吟半響,道:“也可以這麼說。”

    高衙內眼眸一轉,突然一臉好奇道:“李奇,這一個男人娶兩個女人屬於犯法,如果一個男人同時和兩個女人談戀愛那犯不犯法?”

    “.......這理論上不犯。”

    “那就行了。”

    高衙內哈哈一笑,右手�起,輕輕一撫,心神一晃,沒花怎麼泡妞啊,忙道:“李奇,這日本有花不?”

    “滾。”

    .......

    次日,破曉時分。

    李奇早早就起來了,大宋使臣馬上就要來了,他不回也得回了,來到沙灘上準備做一個告別,只見一名身著青色長裙的婦人站在大海面前。

    他急忙走了過去,招著手道:“清照姐姐早!”

    那婦人回過頭來,嫣然一笑。

    ......

    ......

    次年,金國國相完顏希尹病逝,在他死後的第二個月,趙楷任命岳飛、吳玠、韓世忠、劉錡、吳璘兵分五路挺進東北平原,於此同時,牛�率領三萬大軍從海上進攻遼陽府,高麗軍也在宋軍的領導下再度渡過了鴨綠江,在這四面進攻之下,不到一年時間,上京府被牛�、岳飛同時攻破,金國宣告滅亡。

    同年,大宋正式成立大宋聯邦,而日本成為了大宋聯邦的第一個成員國,雙方在上京府簽訂了聯邦契約,甚至於,雙方居民可以自由來往,不受任何限制,商品自由貿易,無須交付海關稅。相比較起來,高麗就沒有這麼好命,雖然趙楷為了幫自己的聯邦帝國充門面,故此並沒有吞併高麗,也吸納高麗為聯邦成員國,但是高麗是不具有主權和軍權的,是受大宋完全控制的,等於就是一個門面功夫。

    日本在大宋的幫助下順利完成瞭解鎖計畫。

    趙楷在消滅大金之後,在軍器監日新月異的火器幫助下,再加上經濟控制手段,又征服了草原幾個大部落,從而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統一,但是趙楷和國內的商人還是不滿足,他們的目標轉向了西域,一場歐亞大路的擴張計畫已經提上了議程。

    而就在這個檔口上,大宋最偉大的發明家虞允文創造了人類歷史上第一架蒸汽機。

    一個嶄新的時代已經降臨。

    全書完!

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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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ny149 + 10 感謝大大分享
mars520titan + 30 + 30 感謝分享~完本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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