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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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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序 章

  黃昏的暈色透過玻璃窗,落在狹小房間的幾件家俱上,少許餘光進散,匍匐到角落�那個曲線窈窕的軀體上,似乎也襯出了軀體主人心中的陰郁。

  身後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個身姿窈窕的金發麗人緩步走了進來,不過也隻走入了兩步便停下,仿佛了然于心地道:「你後悔了?」

  「不!」角落�的女人聲音很清澈,但軀體依舊木然。

  「如果不後悔,爲什麽不戴上桌上的那枚戒指?」自從走進房間,金發麗人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都落在了房間�僅有的一張桌子上,仿佛那張桌子遠比房間的主人更有吸引力。

  那張桌子上擺著一隻小木盒,看上去精雕細琢,漂亮到讓人懷疑簡直不是工業社會的産品,而是應該深藏在王室宮廷的寶物。然而它的確僅僅隻是一隻用來盛放物品的盒子。

  木盒半開著,�面分成兩個格子,覆著華美的黑錦緞,左邊格子�躺著一把鑰匙,鑰匙的電子鎖柄上印著精美的鳳凰圖案,右邊的則是一枚微微散發出玉質光暈的柔黃戒指。粗看戒指表面,沒有裝飾,似乎也沒有花紋,似乎僅僅是一隻簡單的玉戒,然而仔細觀察,卻能夠見到細細的紋絲仿佛流水不斷地在戒指的�面遊動,充滿了一種神秘的美麗。

  這種神秘的美麗在短時間內覆蓋了兩個女人的身心,使她們同時沈浸入一種奇特的沈默狀態之中,仿佛都在回憶著什麽。最後還是房間主人先行打破沈默,以回答的語氣反問道:「親愛的洛麗塔老師,你認爲我是一個不遵守契約的學生嗎?」

  「誰知道呢?在這個神迹不顯的時代,契約是否有約束力隻有鬼知道。其實我從未懷疑過你的契約精神,但是……契約有時候並不能囊括一切,人未必總能管得住自己的心。」

  「看來不是我後悔了,而是老師你後悔了。」房間主人輕輕一笑,似乎一下子輕松下來。而她也終于從角落陰影�走了出來——帶著雲破月來般的光暈,此女精靈一般清純精緻的面孔絕對是西方人中少有的,即使是號稱美女如雲的電影王國好萊塢,怕也找不出能夠在此方面超過她的人。

  她緩緩地撚起了盒子�那枚戒指,放到眼前審視,同時贊歎道:「這戒指真是越看越漂亮,即使隻是爲了得到它,相信也有很多女人願意付出一切。」

  洛麗塔嫣然一笑,道:「這枚戒指可不止漂亮而已。伊昂·塞特,看來你早已有了決定,這樣我就放心了。」

  「老師,看來你一直在擔心什麽。」

  「是的,我很怕你有所猶豫,有所懷疑,要知道這枚戒指既能帶給你希望,也可以帶給你毀滅。」

  「我從來沒有懷疑。」伊昂·塞特微微一笑,然後撚戒指的右手順勢落在左手的無名指上,這枚原本看上去有些寬大的戒指毫無障礙地套了上去,一切似乎都是這麽自然。當她的右手抽離時,盡管左手揚起,但戒指似乎並無松動,仿佛與那根無名指天然契合,牢牢地附著在上面。

  「你比我預想的要堅決得多!」洛麗塔以一種異樣的贊歎語氣道。

  伊昂。塞特搖頭,落在戒指上的清澈目光變得迷離起來,右手不自禁地落在嬌挺的乳峰上,無意識地撫摸起來:「我隻是別無選擇……不知道他何時來索取這一切。」

  洛麗塔看到伊昂的情態,搖了搖頭,帶著失笑的表情轉身離開:「他會來的!」

  黃昏的最後一絲餘光從拐角�折射過來,落處是洛麗塔玉肌若凝的左手,那�的無名指上分明也帶著一枚泛著玉質光暈的柔黃戒指……
  【第一集】第一章:邪惡王子

  莫哈維沙漠,位于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南部。因爲海岸山脈的屏阻,濕潤的西風難下,形成這一片黃沙綿延的所在。即使在科技發展迅猛的二零二零年,這�依舊生命凋零,人迹罕至。

  當然,人迹罕王並非杳無人煙。且不說這�與內華達州的沙漠連成一片,那�的沙漠深處可能存在神秘的五十一區。單就莫哈維沙漠本身,內�也不乏人迹。這�有一座聯邦非常有名的監獄——莫哈維娜監獄。

  這是一座相當特殊的監獄,一座可謂絕無僅有的美女監獄。

  美女監獄的曆史並不長,至今不過五年。而催生它的那個傳奇法案至今仍爲諸多美國人津津樂道。

  法案編號17171,對外也稱「班勃斯法案」,這是以提交法案的參議員姓氏命名的。這個法案之所以提交並被通過,與二零一五年美國女子監獄陸續發生的與美女囚犯相關的數件性醜聞有很大關系。雖然官方對性醜聞最終還是諱莫如深,但是班勃斯法案的通過,還是給了美國人以長久的話題。

  法案的核心是將所有美麗指數超過六的女囚犯統統遣往加州莫哈維娜監獄集中關押,爲此還專門成立了評審委員會,以評判女囚犯的美麗指數。傳說評審委員會還委托相關的科學研究機構,設計出一套數學計算公式,通過數據來判定一切。于是,班勃斯法案也有了香豔的別名,叫做「美女囚犯法案」。

  據說,每年寄往莫哈維娜的監獄調度申請多如雪片,每過一段時間都要用卡車拖運過去。而申請人不僅有在押的女囚犯,就連不是囚犯的女人也來湊熱鬧,甚至不是女人的那一夥也積極參與,而且增長勢頭迅猛。

  各種各樣別緻的申請函長期成爲諸多八卦周刊花邊新聞的重要笑料之一,爲此這些報刊非常踴躍地以各種名義向莫哈維娜監獄捐款捐物,用來換取與申請函有關的第一手資料,也因此該監獄在職人員的灰色福利一直穩居聯邦各大監獄之首。

  夜晚,莫哈維娜監獄。

  三十六歲的女監獄長凱琳·稀爾依舊待在自己的辦公室�,她在審視手頭的三份人事檔案,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上周,副監獄長馬克斯突發心髒病去世,監獄需要重新選任一位副監獄長。現在她正在爲這個決定而發愁。

  莫哈維娜監獄的管理有別于美國其他監獄。監獄設有一名監獄長、兩名副監獄長,有明確條例規定,監獄長必須爲女人,而副監獄長則爲一男一女。另外對男性副監獄長的年齡也有要求,必須超過五十五歲。條例的隱性含義顯然易見,這是爲了防止男性管理者與女囚犯們鬧出性醜聞。畢竟五十五歲、接近老年的男人再怎麽強壯,也不可能有多麽勃發的性緻。如果是未老先萎者,風險性就更加低了。

  當然,性醜聞的風險不僅可能來自于男性副監獄長,他手下的二十名男性獄警也有可能越軌。不過由于通常情況下,這些男性獄警隻負責監獄的外圍巡視警戒工作,並且禁止在未經監獄長許可的情況下踏入囚犯居住區,所以他們的性醜聞風險甚至低于可能早就有心無力的上司。

  至于女子監獄爲什麽要加入一定數量的男性管理者,一方面是出于安全考慮,畢竟沙漠監獄過于孤立,存在外敵進犯的潛在風險:另一方面則是出于人性化的考慮,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女人被孤立久了,變態起來往往更甚于男人。這道理不僅適用于女囚犯,連女獄警也是如此。

  針對獄警的性欲可能引發的各種危機,莫哈維娜監獄還有一套潛在的解決辦法,就是盡量申請讓夫妻獄警成對調到這�,而單身的,則盡呈讓他(她)們內部配對,如果短期不見配對成功,女的還可以留下,男的則十有八九會被遣返。這是監獄長凱琳·稀爾定下的鐵律,五年來一直被認爲是監獄管理成功的主要因素。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作爲監獄主要管理者之一的副監獄長馬克斯離世,卻讓監獄長凱琳·稀爾著實頭疼了。對于馬克斯繼任者的選擇,無疑是相當重要的。

  但是看著手頭奸不容易與監獄管理委員會商討出來的預備人選的檔案,似乎每一個人都會是一個不錯的副監獄長,但真將他們置入莫哈維娜這個美女如雲的監獄,會否出問題還需要慎重考慮。

  凱琳·稀爾最終決定還是從評占三人性能力的方面著手,而非全面評估三人的能力,因爲她需要的是一個「安分」的副監獄長,而非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

  第一份檔案,編號3577268,檔案人卡爾,五十六歲,一臉落腮胡,臉部看上去頗多皺紋,基本符合一個中年老男人的特征。不過凱琳·稀爾注意到他的頭上少有白發,身材保養得似乎很好,一米七三的身高,體重隻有七十公斤,可謂不胖不瘦。

  最新的照片顯示他行走間胸腹肌肉猶勁,看上去頗有些力量,這樣的人很難說性欲已經衰竭到谷底。凱琳·稀爾第一時間將之排除在外。

  第二份檔案,編號3645733,檔案人巴�,五十七歲,看上去就是個蒼老的胖子,身高一米六五,體重卻足有八十公斤。一切看上去似乎很符合凱琳·稀爾的要求,然而凱琳·稀爾最終還是注意到巴�的眼神,那雙眼睛遠比一般人有神,而且有張照片顯示巴�竟然是個光頭,配上那雙眼睛顯得整個人的氣質過于兇狠。這讓凱琳·稀爾頗爲不放心。因爲直覺告訴她,兇狠者早衰的不多,巴�潛藏的危險可能比前一個候選者更甚。凱琳·稀爾決定還是先將他放到一旁。

  最後一份檔案,編號3995559,檔案人默文·羅南,五十八歲,是三個人中年齡最大的。照片上,默文·羅南顯得有些潦倒,一頭亂發大多花白,間或有那麽一兩撮黑色露在外面也顯得有氣無力,鼻梁上還架著一副老花鏡,眼鏡後面的灰色瞳仁怎麽看都覺得有些渾濁,遠觀照片上他的身姿,一米八一的身高,六十八公斤的體重更顯得單薄。

  不過凱琳·稀爾注意到,默文·羅南似乎保養得不錯,盡管額頭皺紋堆疊,但臉部和手部的肌膚都看不出明顯蒼老的痕迹。他的實際年齡似乎很難判定,這讓凱琳。稀有些猶豫。不過相比前兩者,默文·羅南有些渾濁的眼睛和單薄的身體讓凱琳·稀爾放心,加上檔案上顯示他的年齡也是最大的,這也促使凱琳·稀爾最終下定決心,默文·羅南將會成爲莫哈維娜監獄第二任男性副監獄長。

  這個決定一度讓凱琳·稀爾很是興奮,因爲她認爲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然而,事實究竟如何呢?這就要問此時正遠在千�之外的「默文·羅南」了。至于這個名字爲什麽要加上引號,這就要問這個名字的原主人了—可惜他已經躺進了棺材,正在前往洛杉矶公墓的途中,否則大概也會質問爲什麽這個世上自己還「活」著。

  默文·羅南並非是被殺的,冒充者不是一個喜歡殺人的人。他冒充默文·羅南純粹是一時興起。默文·羅南死于雨夜突發的車禍,冒充者恰好經過附近,有幸聽到了這個老頭的臨終遺言,他的最大願望竟然是老死在莫哈維娜監獄長的寶座上。

  多麽可敬的遺言啊!可惜他終究沒能等到莫哈維娜的「錄取通知書」。

  也許是老頭的臨終遺言震撼了冒充者,出于某種惡趣味,而又有足夠資源去實施冒充計畫的某人,包辦了老頭的喪事,並將他改頭換面送進了洛杉矶公墓,而自己則以默文·羅南的面孔大搖大擺地向莫哈維娜監獄出發。

  對于傳說中的美女監獄,是個男人都是有些向往的,況且冒充者最大的理想一直都在美女身上,所以對于「美女囚犯法案」催生的那個傳奇監獄,他早有心一睹是否名副其實。

  那些以美女指數判定的美女囚犯,某種意義上就是一隻隻邪惡的金絲雀,而班勃斯法案其實更應該稱爲「邪惡金絲雀法案」。

  那些邪惡金絲雀有比普通人更多的故事,更多的神秘值得他花時間前去探究。

  這讓他很是興奮。

  日本,東京近郊,深凝的秀靜古屋。

  一位長發披肩的和服少婦,正閉目靜立于古樸的屋檐下,仿佛在傾聽從遙遠星空�落下的動音。

  她長身玉立,姿容絕美,娴靜中透著古雅的氣質,紋飾清雅的純白和服穿在她的身上,當真是紅花綠葉相襯,將日本女人的靜美推上了極緻。然而突兀的是少婦右手�還垂持著一柄長長的武士刀,盡管少婦的手並不移動,刀卻不停地漾出微微的清鳴,方寸範圍內刀光像波紋一般蕩漾,與少婦的靜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不過這一切並沒有持續太久。一串腳步聲的突兀傳來,打斷了這一切,少婦隻得蹙眉收刀,然後轉身淡聲詢問:「什麽事?」

  來者是一位打扮如管家一般的中年美婦,聞言躬身將一隻覆著黑布的托盤端到少婦面前,同時道:「小姐,美桃回來了,但她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不敢出來,看樣子任務失敗了,這是對方讓她帶給您的。」

  少婦哼了一聲,並沒有立即作出回應,隻掀開了托盤上的黑布,凝視�面那方疊放的白床單——或者說白並不準確,因爲白床單上到處沾滿了汙垢,某處甚至還集中沾上了點點梅花般的血迹,還有大片大片的濁黃乳色相問的汙漬。

  盡管看上去這塊床單被「汙染」已經有兩天了,但是以少婦的敏銳嗅覺還是能聞到其表面浮蕩的特殊腥臊氣味,這種氣味前不久她幾乎天天都能聞得到。她的臉色瞬間冶了下來,這在美婦管家看來是頗爲罕見的,因爲她心目中的小姐雖然心性靜中淡漠,但脾氣卻是極好的,沒想到美桃的失敗卻讓小姐輕易變了臉色,這讓她很意外,不過更讓她意外的是少婦臉色轉變奇快,剛才還冷意凜然,轉眼卻又溫和了下來,甚至嘴角還浮起了一絲令人玩味的笑意。

  「小姐,你沒事吧?」美婦管家忍不住關心地詢問。

  少婦微微搖頭,未答反問:「除了這東西,美桃還帶回來什麽?」

  「沒有其他東西了。」管家搖頭。

  「美桃手上是不是多了一枚柔黃色的戒指?」少婦再問。

  「戒指?美桃手上什麽都沒有,她回來的時候,除了外面一身忍服,連貼身的內褲束胸都丟了,恐怕她的處子身被對方汙了。」

  「這個混蛋,內衣收集癖。」少婦忍不住嘀咕著罵。

  可惜管家並沒有聽到,管家隻看到少婦臉色稍稍一變後,旋即點了點頭,看樣子似乎相當滿意,管家甚至還看到她不久後的眼神�流露出一絲甜蜜,真是奇哉怪矣!

  「從今天開始,給美桃客卿的身分和待遇。告訴她,失身于那個人,她應該覺得榮幸,以後她也不再是安藤家的奴婢。就這樣吧,你讓她來這�見我,我會解開她的心結。」

  「是。」管家盡管有百般疑惑,也隻能藏在心�,應聲前去辦事。當然,同時她也在重新界定與美桃的關系,一切隻是因爲少婦的一句話,很明顯,這句話將會提升美桃在安藤家的地位至尊貴。而尊貴意味著什麽,卻是管家不敢想像的。

  「隻是失身而已,竟然就此烏鴉變鳳凰!」無聲的感歎在美婦管家的心底不停地蕩漾翻騰……

  香港,中環新地標,高達一百五十層的WISH大廈。

  一百層董事長專用會議室,�面的會議快要開完了,會議室外也圍上了一圈漂亮的秘書助理,看她們的動作,不是拿著速記冊,就是捧著文件夾,更誇張的是即使等待的片刻間,大多都在用無線耳機接聽電話,更有甚者,不停地在掌上電腦上寫寫畫畫。

  每次一看到這種壯觀的場面,開完會的黎若彤就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在衆目睽睽之下華麗地暈倒。

  這是人做的工作嗎?機器人也禁不起這樣折騰啊!

  盡管這家公司是她創辦的,她也是公司的實際掌管人,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僅僅三年就可以將公司發展到這樣的規模。

  初創時不過十個人,如今正式員工苋然超過兩萬,三年來公司吹氣球般膨脹。

  整個公司的發展史就是一個不斷招聘、招聘、再招聘的重複,仿佛永無休止。這個公司最繁忙的從來都不是業務部,而是人事部,這從人事部主管禿頂的速度就可以看出。

  親手制造出一艘商業航空母艦固然令人自豪,但是如果駕駛航空母艦是如此累人的話,就有些自作自受了。

  整個香港乃至東南亞都在仰視她黎若彤,因爲她年紀輕輕就締造了一個財富的神話。而今天WISH公司的神話,完全不亞于十五年前GOOGLE神話。

  然而誰又知道,三年中前黎若彤還隻是香港科技大學的在校研究生,甚至一度因爲老父爛賭欠下巨額高利貸被人追砍,差點被賣進砵蘭街當妓女。直到一個男人奇迹般地出現在她面前,許給她一個價值三千萬美元的願望。

  于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二僅之間改變了。一切不聿仿佛都被痛扁了一頓,灰溜溜地遇見她就躲,而幸運的神光開始籠罩起她的整個生命。

  因爲此次奇遇對生活的沖擊,她覺得願望成真就可以改變人的一生,于是創辦了一個網站,名爲「許願樹」,最初目的是給普通人一個許願的所在。然而那個男人卻覺得許願而不能實現,有失其名,幹脆將許願樹網站升級爲「許願而又可能實現的殿堂」。

  當時黎若彤覺得這個男人有些不正常,說得幹脆點簡直就是瘋了。不過當那個男人給了她一筆十億美元的基金後,她開始覺得瘋狂一下也未嘗不可。

  于是,WISH公司誕生了,而整個世界都幾乎瘋了,因爲這個世界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像wISH公司這樣到處送錢的公司。許願樹網站一下子成了幾乎能與上帝平起平坐的存在。

  第一年,黎若彤每天要花掉五十萬美元去實現網站許願者的願望。而許願樹網站的收入是零。所有人都等著看許願樹的笑話。黎若彤一邊在某人的鼓勵目光下花錢花到手軟,一邊看著基金帳面上的數字不斷縮減而暗暗心痛,不得不四處招賢納士來經營基金,用基金在金融市場的斬獲來彌補每天流水一般花出的金錢。即使這樣,基金規模在一年內也縮水了百分之十。

  第二年,每天花費的數字升至一百萬美元。某個男人的行蹤開始變得詭異,而黎若彤花錢的感覺則已經開始變得麻木。幸好上半年許願樹網站開始小有收入,雖因包括網路廣告在內的網站經營內容嚴格把關,這筆收入甚至維持不了網站因訪問量劇增而日益增長的日常開支,但是已經降低了基金的消耗速度。而隨著網站忠實用戶群的擴大,網站經營內容開始有了實質性的擴大,公司研發的網路技術也開始日新月異。下半年開始,實力廣告商的瘋狂湧入開始讓黎若彤有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恍惚。這一年結算,基金規模不降反升,最終升幅達到百分之三十。

  這個數字到了第三年,僅僅上半年,升幅就擴大了五倍,基金可使用規模翻了一番。而此時每天用于無償幫助許願者實現願望的花費已經達到五百萬美元。而這一年年底結算顯示,公司年利潤已經超過了三十億美元,並預計第四年全年利潤將超過五十億美元。

  現在第四年剛過去一半,許願樹已經成功在香港主闆上市,置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融資七十五億美元,上市當天股價漲幅超過百分之兩百。如果以股票市值計算,現在的WISH公司已經邁入了千億美元公司的行列,成了名副其實的龐然大戶。

  財富神話就這樣誕生了,沒有人知道這個神話背後還有幕後推手。

  WISH公司的幕後推手究竟是誰呢?黎若彤忍不住摸了摸左手上的柔黃色戒指,黎若彤腦海�掠過一張讓她又愛又恨的笑臉。

  「不知道那家夥又死到哪�去了。」黎若彤一邊暗罵,一邊迎著秘書助理們的熱切目光,走出了會議室。下一刻,她的手和耳朵就再也沒有空閑的機會了。

  「董事長,這是下半年的行願部人員擴編預算、機房以及計算中心設備升級預算、內地物流中心建設預算、射手巡天衛星工程采購預算,請您過目……」

  「董事長,《權勢》雜志的主編梁若冰小姐想約時間對您進行專訪……」

  「十點半您要出席科技大學計算機學院的獎學金設立儀式……」

  「特首邀請您共進午餐,有消息說特首公子打算在午餐會上向您求婚……」

  「馬會邀請您參加年度賽馬大會,阿聯酋沙布耶王子已經給您送來了五匹最上等的賽馬……」

  「……」

  「Cut!我現在什麽都不想做。」黎若彤忽然打斷一切道,「給我準備一間最近的休息室,我現在隻想看看五台的國際圍棋大賽直播。」

  一衆秘書助理頓時甯靜無聲,面面相觑,誰也不知道冶豔女神一般的董事長今天究竟怎麽了。事實上黎若彤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她隻是強烈地思念起那個人,盡管他才離開她三個月,但是思念的潮水已經開始肆無忌憚地上漲。她知道自己這種心態並不好,她也沒有權利要求他膩在她的身邊,因爲他不隻屬于她一個人。

  「王子隻有一個,而公主卻有很多個!」這是他說的,說話的時候他的笑容有些邪惡,一如她在心中給他起的一個外號「邪惡王子」。

  現在她隻想看到一些與他相關的東西,比如他曾經提起的人或事,來遏止心中不斷湧出的沖動。

  【第一集】第二章:不穿內褲去賭的女人

  韓國,首爾。

  衆所矚目的第五屆國際圍棋棋仙爭霸賽即將上演最燦爛的一戰。

  擁有八個名人賽冠軍頭銜的李馨仙,對陣來自中國的十三歲棋手李青黛。

  李馨仙有「石觀音」之名,而李青黛也有「七指棋仙」之野號。巧合的是兩人都姓李,外號上竟是佛對道,棋仙爭霸可謂名副其實。

  棋仙爭霸賽自創賽始,就摒棄了將男女分別單列的賽事規程,不論性別,自始至終都是混戰。開賽五屆以來,除了四年前的第三屆賽事爲李馨仙加注「石觀音」

  頭銜,呂二屆冠軍都爲男性棋手所斬獲。

  而今天,新人王李青黛的崛起以及李馨仙的強勢回歸,讓這場比賽的最終決戰誕生于兩個年輕女子之間,一時不僅引得無數媒體關注,連很多平時不懂不看圍棋的人都蜂擁到電視機前,隻爲一睹這傳奇的一戰。

  當兩位年輕女子出現在對決現場時,所有人都不禁暗暗驚歎。李馨仙不愧是韓國美女榜上的人物,天然絕色加上一身黑外白襯的朝鮮族民族傳統服裝,美豔逼人,恰如玉面觀音,但氣質神情偏偏沈凝若水,宛若石刻玉塑一般,真可謂得了「石觀音」之名的神髓。

  而李青黛,這個十三歲的中國少女,見到她的人一瞬間都覺得自己像被雷擊中了一樣,任何思緒念想都變得空空蕩蕩,她的清冽純淨,她的空靈,她的韻美,仿佛集無數天地靈氣于一身,隻是靜靜地站在那�,便已得了這方天地所有的矚目。

  李青黛一身收袖漢服古裝,一頭半米長發比絲綢還柔順地垂肩而落,臉上不見微笑,不見冶意,不見淡漠,似乎比「石觀音」還要石觀音,如果真要細查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她那雙幽潭一般清澈的雙眸�隱含一絲期待,使之婉轉于額角的些微表情上跳躍著一抹思念。

  她在思念誰呢?

  都說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此刻暗暗觀察李青黛的「石觀音」李馨仙便很想知道這思念的去處。這種「很想」甚至很快升爲一種渴望式的好奇,這在李馨仙的世界�是很不易見的。真要說來,在這之前這種好奇僅僅出現過一次,爲此她整整苦惱了兩年,而在那兩年�,她始終徘徊在一個地方——那是一個酒吧,而她好奇的對象正是酒吧的老闆娘以及老闆娘眼眸�的那抹思念。

  現在她似乎又遇見了同樣一種思念,這讓她更添困惑……

  韓國,濟州島,麗國飯店。

  麗國飯店是一家豪華賭場飯店。飯店的主人是一個女人,一個愛賭的漂亮女人,她的名字叫何津谷。

  何津谷剛滿二十八歲,這個年齡段的女人正是鮮花怒放的時候,何津谷很喜歡脫光了衣服,在鏡子前欣賞自己赤裸裸的身體,因爲每當這時候,她都會想起那個男人。想起他如何將她從一個債務纏身並被黑社會不斷騷擾的小酒吧老闆娘,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賭場飯店的操控者:想起那個四百萬美元的願望:想起他將她壓在床上不斷向體內侵略的情形:想起他的壞笑:想起他的慵懶……想起他的一切。

  樓梯登登登的連響,一個人毛躁地拉開拉門,急匆匆地沖了進來,剛要說什麽,但因爲望見何津谷的裸體,不禁「啊」的驚叫一聲,連忙捂臉轉頭。

  「津谷姐,你怎麽又脫光了?幸虧這屋子隻有我能進來,如果讓男人們進來,你就要被他們占大便宜了。」來人面紅耳赤地跺腳道。

  「小丫頭,女人看女人的身體有什麽大不了,值得你這樣害羞?」何津谷轉頭笑罵著,同時拿起放在一邊的無肩帶胸罩,輕松松地在胸前扣了起來,然後又拿起一條淡藍真絲長裙,扭動著身體不一會兒就穿好了。

  「津谷姐,你忘了穿這個。」小姑娘將一條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褲褲遞了過來。

  「穿它做什麽?大戰在即,不穿內褲才能破釜沈舟,一舉得勝。你這麽急匆匆地上來,金胖子應該來了吧。」何津谷笑道。

  「是的,他帶了好多人,津谷姐,你要小心。」小姑娘擔憂地道。

  「放心吧,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的身後還有他,我倒是想輸,也好讓那個混蛋氣急敗壞地出現在我面前,替我收拾爛攤子,可是我會輸嗎?從明天開始,金胖子的飯店就是我的了。」說到這�,何津谷學習記憶中的那個男人伸了個懶腰,千嬌百媚地一笑,然後邁著風情萬種的步子,潇灑地走出門去。

  「津谷姐,你忘了穿鞋。」小姑娘提著一雙藍色水晶鞋追了出去。

  「今天,我也不想穿鞋,我記得三年前金胖子向我逼債的那一天,我就沒有穿鞋。」門外遠遠地傳來這樣的聲音。

  陸英堂每個星期三都會來西林會館。在中國內地,以會館之名存在的實體多半具備俱樂部性質,西林會館正是一家俱樂部性質的餐廳,來人需要持「會卡」才能在這�享用美食。此處還提供一些頗具中國特色的健身項目,在西洋、印度健身法泛濫國內的今天,倒是不常見的。不過,陸英堂喜歡西林會館,並非因爲這些。

  西林會館在重慶雖然有一點名氣,但還入不了他的眼,像他這樣年僅三十三歲就踏入副廳級幹部行列的豪門子弟,什麽奢華場面沒見過,西林會館在他眼�頂多算是二流,而這個「二流」評價還是因爲愛屋及烏的關系。

  每次陸英堂來西林會館都是輕車簡從,在這�待一個下午,然後悄悄離開。他雖然做得隱密,但是時間長了,還是給一幫官場朋友知道了個大概。這不,今天剛剛將車停在重江大廈(西林會館所在地)樓下,就有兩個鬼祟的身影突然圍了上來,一副捉奸在床的架勢。

  「好啊,老陸,你這是自投羅網啊,怎麽著,給兄弟好好交待交待?」

  最先開始逼供的是一個胖子,兩百斤肥豬一樣的身材,偏偏生了一張清秀細膩的面孔,正是外號「方大炮」的方偉——重慶市第一副市長的獨子,也是陸英堂平時有心交好的高幹子弟之一。

  與方偉同來的是劉洪,市委副書記的二公子,軍人出身,年初剛剛複員,現在挂職在重慶下屬一個縣,也是一個堂堂正處級的幹部。劉洪顯然比方偉沈穩得多,不過此時也接過方偉的話頭,笑道:「想不到老陸你的心思也這麽花,偷偷在這麽個小地方金屋藏嬌,也不怕家�鬧翻了天?」

  「家�能有誰鬧?」陸英堂哈哈一笑,稍微掩飾了一下尴尬,「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與林嬌早就簽了離婚協議書了,她去德國都有一年了,我現在是單身漢,單身漢總有戀愛的權利吧?我不像你們倆,家�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哈哈……」方偉和劉洪都不禁大笑,雖然捉奸捉到落了下風,也不以爲意,隻是慫恿陸英堂趕緊給他們介紹一下意中人。

  陸英堂倒是立刻沈默了,點了一支煙,不過抽了一兩口,似乎想到什麽,趕緊又掐滅了。

  方偉和劉洪一瞧情形不對,前者不禁疑惑:「怎麽?還沒搞定?什麽樣的妞,值得你費這麽大心思?」

  陸英堂苦笑搖頭,想了想道:「你們跟我來吧,我也想你們給參謀參謀,如果能成,千嬌百媚(重慶知名娛樂場)一個月,我請。」

  「這麽舍得出血!」方偉和劉洪齊歎一聲,後者接道:「看來相當有難度羅!」

  言畢,三人還是推推攘攘地進了西林會館,很快來到會館�用于休閑的一處所在,在一個角落位置坐下,這�剛好可以觀察十數米外一處靠窗位置,而那個位置比較難于看到這個角落。

  「就是那個女人?」方偉有些失望。

  他喜歡豐乳肥臀型的漂亮女人,最好會打扮,衣著性感,氣質風騷,那就完美了。

  而那個位置上的女人雖然還算漂亮,但是距離非常漂亮似乎還有一段距離,穿衣還算時尚,但一不露肩二不露乳,太過保守,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與方偉的失望不同,劉洪頗爲欣賞此女,連聲贊道:「妤一個氣質型的女人!

  知性!智慧!的確少見,與衆不同,難怪老陸你這麽迷戀。她叫什麽?」

  「不知道。」陸英堂面無表情的回答讓兩個損友差點暈倒。

  方偉像發現一塊新大陸一般驚問:「現在流行暗戀嗎?不要告訴我,你還沒跟她說過一句話!我會暈的,你是結過婚的男人嗎?你是閱女過百的陸大少嗎?怎麽我看你像個雛呢?」

  「思,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愛情之毒。陸大少被毒得不輕。」劉洪定義道。旋即咧嘴大笑。

  陸英堂無視兩人的嘲笑,搖頭道:「你們不會明白,我要的就是這麽一種感覺,如果我想知道她的名字還不容易?一通電話的事。可是知道了又怎麽樣?難道要我走到她面前,告訴我是一個副廳級的國家幹部,問她願不願意跟我交往?」

  「就是這樣,難道有什麽不對?」方偉道,「難道你希望對方主動?拜托,現在美女都鼻孔朝天,沒有財權勢的男人,誰願意多看你一眼?你這樣下去隻會僵持,難道不接觸,隻暗戀,你就滿足了?還是你想要一個不平凡的開始?要不安排一次英雄救美怎麽樣?」

  方偉躍躍欲試。

  陸莢堂沈默,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事實上,他總感覺和那個女人之間有一段距離,不是因爲彼此陌生而産生的距離,而是一種無形的仿佛氣勢的距離,這在他想來是非常不可思議的,這也是始終未有所行動的根本原因。

  然而兩個損友在這方面的感覺顯然要遲鈍得多。

  方偉就不說了,他對女人的態度就是直接撲上去,而劉洪雖然理智一些,不過顯然也沒怎麽把那個女人高看,就看他突然以方便爲名出去,陸英堂就知道他肯定是去向會館方面打聽那個女人的來曆了。

  陸英堂默許了他這麽做,事實上,遇見她半年了,他覺得也應該有個結果,知道底細也好,他也希望自己之前的感覺是錯誤的。

  五分鍾後,劉洪回來了,不過卻一臉陰沈。

  「怎麽?沒查到?」方偉連忙問道。

  劉洪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倒是陸英堂笑道:「會館方面對客人的資料都很保密,劉少大概吃癟了。」

  「一個小小的會館敢這麽猖狂?不想開了?」方偉怒道。

  積威之下被人小視最爲他這等出身所忌,中國人好面子,官宦子弟猶甚。雖然劉洪還沒有所表示,但方偉已經覺得作爲他朋友的自己被削了面子,不找回場子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算了,現在不是鬧事的時候,還是先幫陸哥查查那女的。」劉洪開口了,臉上的陰沈似乎也消失了。

  「怎麽能算?」方偉不解。

  「你不懂!」劉洪搖頭,「這家會館不簡單,我表明了身分,對方也沒有松口,看樣子是不在乎,你不要魯莽,否則遲早惹禍。」

  「劉洪說得對。」陸英堂點頭贊許地道:「不是猛龍不過江,對方既然不怕,必有後台,以後看看再說。」

  「那現在該怎麽查?」方偉不甘心地轉變話題。

  「我打個電話。」劉洪掏出手機笑道。

  「看來你要查車牌。」陸英堂道。

  劉洪點頭:「她既然經常來這�,不會沒有私家車,現在會館�人很少,在下面找到她的車不難。」

  方偉郁悶地道:「合著就你們兩個心眼多。」

  陸英堂和劉洪相視一笑,彼此都有些欣賞,這是高于普通朋友情義的一種相惜,當然也在暗暗警惕官場�多了一個同等智慧的對手。

  打完電話二十分鍾後,劉洪再次接了個電話,然後他的手機就收到了一份資料。

  劉洪打開資料,道:「已經根據車牌查到了她的一些資料,她叫許陽,二十七歲,是一家程控軟體公司的老總,目前還是單身。」

  「哇,原來是個身家不菲的富婆,不知道是百萬還是千萬?那家公司叫什麽名字?」方偉起哄問道。

  劉洪道:「不是百萬千萬,而是億萬。公司叫野陽科技,是上市公司。許陽就是這個公司白手起家的創始人,也是現在的控股股東兼老總。」

  「竟然是上市公司,還是白手起家?」陸英堂有些意外,目光往窗口位置蹙望了好久,陷入了沈思。

  而另一邊方偉則立刻改變了原先對許陽的評價,感歎道:「真是一個智慧可怕的女人!二十七歲,竟然已經白手起家創辦了一家公司,還弄到上市!想我方偉大好青年三十又一,摸爬滾打十年才不過混到正處,這還多虧了我家老頭子在後面幫科襯。沒想到人家輕輕松松已經混到億萬富翁俱樂部�去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她創辦這家公司還不到三年。」劉洪補充道。

  方偉立刻做捶胸嚎啕狀:「不公平啊!我不活了!竟然有人用三年時間做了我三十年都沒做到的事情,還是個比我年輕的女人,爺們我是怎麽混的我?」

  劉洪與陸英堂相視苦笑,劉洪道:「說實話,我以前還真沒想過,重慶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女人存在,陸哥你真是好眼光!不過……」

  【第一集】第三章:世間或有母老虎,誰家愛情不溫柔

  「不過什麽?」陸英堂笑問。

  他倒是對許陽的身家並不看重,雖然許陽驚才絕豔,三年白手起家創辦一家上市公司,身家不菲,不過以他的家世,親戚�面也不乏億萬富翁,家�在外經商的也有那麽兩、三個人物,身家也不是許陽能比的。

  「陸哥還是放棄的好。」劉洪忽然皺眉道。

  「爲什麽?難道身家不菲的女人就不能追了?」陸英堂奇怪地問。原本他還沒想迫切地去追,現在倒是被劉洪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激起了奸勝心。

  「當然不是。」劉洪擺手道:「你我來自什麽家庭,自古官商官商,永遠是官在前,商在後。如果許陽沒什麽背景,即使再有錢,也是無根浮萍。陸哥完全可以放膽去追,哪怕用些手段都無可厚非,但情況偏偏不是這樣。這個許陽不簡單啦!」

  「怎麽?資料上還有其他東西?」陸英堂向劉洪要過手機,不過翻遍許陽的資料,都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于是更加疑惑了。

  「不在資料�。」劉洪搖頭道。

  陸英堂更加疑惑,詢問的目光直接停留在劉洪的臉上。劉洪卻不答反問:「陸哥知道我之前所待的部隊吧?」「當然。雖然我們家主要在政界,但是圈子�總有些話題涉及到軍隊。你所待的部隊應該是第五類部隊中的一支,編號三二七七七,大號就是黑狼部隊。我說的沒錯吧?」

  劉洪點頭:「沒錯。不過不怕陸哥笑話,其實我在黑狼�面就是一個最不起眼的小兵,熬了五年不過混了個中尉排長。詳細情形我就不跟陸哥說了,至于爲什麽說起這些,是因爲許陽可能與我們部隊�的一個人有關。」

  「是誰?」

  「一個教官,中校,名字我不說了。」

  「男的?」

  「女的。」

  「女的?這有什麽關系?難道追求許陽還犯什麽忌諱?你總不會說許陽是同性戀吧。」

  劉洪再次搖頭:「當然不是,比那個更糟,因爲許陽已經名花有主了,就跟我們那位教官一樣。」

  「你怎麽知道?」這是方偉問的。

  劉洪指了指窗口方向,道:「看她手上的東西。」

  「一條項鏈?黑漆漆的地攤貨,有什麽特別?」

  「如果不特別,她會始終拿著?如果我沒猜錯,陸哥每次來,大概都會看到那條項鏈。」

  「是的。」陸英堂黯然地點頭道:「其實我一直在想,她每個星期三都來這�,大概是因爲星期三對她來說很特別,有些事情她很懷念,而這�就是事情發生的地方。」

  「一模一樣的項鏈,我在我們那位教官的脖子上也曾經看到過。據我所知,這應該是一種特殊金屬打造的項鏈,並不普通。」

  「怕什麽!一條項鏈而已,難道就說明她名花有主了?」方偉倒是不在乎。

  劉洪不禁冶笑道:「你要明白,雖然我們的地位足以在大多時候大多地方橫行,但是這個世界總有那麽一些地方一些人是我們不能碰的,也不敢碰。比如我們部隊那位女教官,雖然隻是中校,但是部隊�那些將軍之子,見到她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據說那條項鏈是降服教官的男人送的,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方偉依舊不服,然而陸英堂卻很理智,他歎息一聲,起身黯然離開。方偉和劉洪隨後也緊跟著離開了會館。

  這三人的大多動作其實都被坐在窗口位置的女人得知,隻是大多時候她並不願意去理會這些閑雜人事,有這個時間,她倒是甯願在電腦上寫幾段程序,或者想想那個可惡的人,想想這如夢如幻的三年:三年前,二十四歲的許陽還是武漢大學軟體工程學院即將畢業的碩士研究生,網路上小有名氣的系統駭客(專門以工程系統爲目標的駭客),滿心希望研究生畢業後,工作兩三年後能夠去國外知名大學繼續深造。

  然而,兩場從天而降的禍事卻改變了這一切。

  先是父親出車禍雙腿斷折,肇事司機逃逸無蹤,事後索賠無門:其後母親查出患有嚴重腎病需要立即換腎。兩老平時也沒買什麽保險,先後倒下一下子抽空了家�的所有積蓄,而且還需要大量的金錢前去填補,否則二老可能也沒有再站起來的那一天。

  許陽覺得自己就像進入了一場噩夢一般,眼前所有的燦爛與繁華都變得沒有了顔色,什麽學業深造都與自己沒有關系,她隻想挽救自己的父母,然而超過百萬的醫療費對此時的她來說卻是個天文數字,她要用什麽才能換回這筆天文數字的金錢呢?

  天黑了,人生也沒希望了。理智告訴她要振作,但生活的黑壓與沈重卻壓垮了她心中猶帶一絲稚嫩的防線。她甚至想到了去賣身,然而又有誰願意用上百萬來買她的身體呢?她幾乎絕望了,在絕望的深淵�,她決定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沒放縱到去酒吧買醉,而是買了一打啤酒來到了公園,在公園的長椅上一邊絕望的哭泣一邊苦澀地灌酒,直到一個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問她哭泣的原因。

  她不管不顧地說了一切,發誓願意用自己的一切換取父母的平安。當時的她隻是想尋求一種發洩壓力的方式,也沒有想過有什麽結果。但是不可思議的是,那個男人忽然問出了幾個奇怪的問題,而她迷迷糊糊竟然也回答了。

  「你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

  「你有沒有過性愛經曆?」

  「沒有。」

  「與男人接過吻沒有?」

  「沒有。」

  「手淫過沒有?」

  「沒有,通通沒有,我是個純粹的性欲冷淡的老處女,怎麽啦?」

  「這將說明你很幸運。你願意用你的一切換取父母的平安,那麽如你所願男人正色道,語氣像個職業神棍。

  在許陽酒醒之後,男人解釋說將給她一個價值一百萬美元的願望,而條件就是她將要向這個男人獻上她的身體,並且此生此世都將屬于這個男人。

  一百萬美元在今天的許陽看來不算什麽,但是對當時的她來說卻是生命�最激動其心的奇迹。雖然她要付出自己此生此世的肉體,代價高昂得不可思議,然而最終她還是答應了。男人給了她一張一百萬美元的支票,並與她一起待了半個月,之後就是長時間的消失。然而就是這半個月,改變了許陽的整個人生。

  第一天,許陽將一百萬美元兌換成人民幣五百萬(二零一七年美元彙率如此),存進了自己的銀行賬戶。這筆錢其中的一百五十萬可以將父母的病徹底治好。她還準備留一百萬給父母養老,剩下的錢就是她的私房錢。

  她已經做好了成爲那個男人地下情婦的準備,並且爲此設想了一整套應對此後人生困境的方法,現在就等那個男人來占有她的初夜。不過沒想到的是那個混球竟然放她鴿子,半夜才幽靈般地出現,她則早在沙發上睡著了。而第二天清晨那個混球面對她的尖叫竟然無動于衷,兀自一隻手隔著睡衣抓著她的乳房,攤床大睡。倒是她尖叫後發覺自己的處子身根本未破,隻是被占了表面便宜,這才明白混球還是知道憐香惜玉的,由此不禁生出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好感。

  第二天,許陽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詢問他那種事情準備什麽時候做。他竟然裝傻,反問那種事情是什麽事情,弄得許陽恨不得拿一塊超級無敵大闆磚拍死他。

  第三天,許陽問男人,怎麽會找上她?爲什麽找她?男人回答比較華麗——緣分及便宜,許陽立即被打擊得瑟瑟發抖,當然也恨得咬牙切齒:再問願望最低價值是多少,男人回答二百萬美元」。許陽就此確定這個男人其實不是她生命�的奇迹,而是她的喪門星。

  第四天,許陽已經不對男人抱有期望,隻想早些完事,這樣可以安心做一個高高挂起的情婦。不過男人卻說自己沒心情,讓許陽最後一絲幻想都煙消雲散了。

  第五天,男人的心情不好,似乎對某事有些憤怒。許陽早已經當他是空氣,也不理會他。然而就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當晚他卻對她實施了挑逗(兩人一直都睡在一起)。而許陽則終于脾氣大爆發了,罵問:「既然混球你對我不層一顧,今天怎麽又對我這個最便宜的女人産生了興趣?」男人無視她的憤怒,回答愈加華麗:「雖然你不夠漂亮,身材也不好,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不過誰叫你有性格呢?

  這個世界上,敢當面罵我、舍得罵我的女人實在是太少了。」許陽愕然,愕然的結果就是被完全推倒,以及徹底地淪落。當晚隻聽見某女一次次地尖叫、痙攣,以及求饒。

  第二天醒來,除了滿床的穢迹華圖,就隻剩下陰部紅腫以及腰酸背痛的後遺症了,而男人早已經離開。許陽大罵某男不負責任,簡直就是混球,想到某男昨晚顯露出來的那個地方的粗長,導緻初人體內時撕裂般的痛感,又忍不住暗暗給他加上野獸的頭銜。不過叫野獸似乎不太好,畢竟她剛剛與他歡愛了一夜,那豈不是與野獸交合?想起這個名詞,她渾身發顫,決定以後叫那個混球爲野人。半小時後,野人這個稱號前面又多了一個形容詞——有內衣收集癖的(野人),因爲許陽發現昨晚貼身穿的那套內衣褲不見了。她記得內褲上還浸滿了她初次高潮時潮吹的大量液體,而胸罩則曾經淪爲破身後數次歡愛的抹布。

  第六天,養傷中……

  第七天,繼續養傷……

  第八天,歡愛到叫啞了嗓子……

  第九天,性事動作中變被動爲主動,並開始沈溺……

  第十四天,許陽突然發現自己渾身的肌膚竟然嬌嫩了許多,臉上豔光內蘊,本來夠不上白皙的邊邊角角徹底粉嫩,連一些隱藏的皮膚瑕疵也徹底消失不見。而更讓她意外的是乳房尺寸由A變B,整整升了一個杯,另外屁股似乎也比以前圓潤翹挺了許多。

  第十五天,男人前所未有地粗暴,許陽最後高潮到覺得自己會脫水而死,整個一夜癱軟得不願動一下手指頭。當第二天她終于緩過來時,男人照例消失不見。而她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條黑漆漆、地攤貨一般的項鏈。霎時她知道短時間之內他恐怕不會再出現了,這條項鏈就是他給她臨別的禮物。事實一如她所料,不過幸奸的是過段時間總會出現幾天,短則兩、三個月,長則一年半載,讓許陽的生活�總是充滿了期待。

  許陽其實是個相當記仇的女人,她沒有忘記男人許給她的願望隻值一百萬美元,是最低價,上面還有一千萬、一億的願望,雖然男人說夠用就好,願望不在多貴,而在能夠在生活�能夠創造奇迹,扭轉命運。

  她也沒有忘記男人說她不夠漂亮,身材也不好。身體是天生的,她無法改變,即使強行用人工手段去改變,她相信男人也不會喜歡。不過她總要做些什麽,以表明她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也不是男人可能擁有的衆多女人中最低級的那一類。

  最終,她選擇了智慧,選擇以自己最擅長的天賦去改變男人對她的看法,她要做一個讓他無法小視的智慧型女人。

  又過了兩個月,許陽如願從武漢大學軟體工程學院畢業,並取得軟體工程碩士學位,而母親手術後康複順利,父親雙腿也成功進行了手術治療,重新站起有望,許陽請了有經驗的看護照顧他們,還留下了一百萬人民幣給兩老,然後按照自己的新近計畫,毅然走進了IBM中國設于重慶的創新軟體開發中心的大門,這個剛剛誕生三年的IBM新部門,將會成爲她人生的新起點。

  她被成功聘用了,不過三個月試用期未滿,她就離開了IBM,還帶走了六個該開發中心的員工。其中兩個合同剛剛到期,而另外四個則是跟她一樣的試用期職員。

  再一個月後,一個新的軟體開發公司誕生了,這就是野陽科技。而許陽成了野陽科技的老總。

  新公司成立了,各種費用也緊接著而來,加上爲了吸引六個職員加入而預先付出的費用,許陽將自己的私房錢花了大半。原先她還有些擔心生意清淡,一度做好了虧幹私房錢,而某野人不得不憤怒地現身幫她收拾爛攤子的準備。

  哪知道妤運接踵而來。

  剛開張沒幾天,其中一個下屬就給拉來了一個智能小區綜合管理系統的案子,努力兩個月,扣除各項開支,竟然賺了五十萬。

  接著做了政府的兩個教育案,沒賺什麽錢,但是積累了一些人脈,隨後就有一些生意找上門。

  最成功的是年底前接了重慶船廠一個改進船舶綜合管理系統的大案子,一下子賺了六百萬。

  開張一年,計算下來,利潤將近千萬,讓許陽暗覺不可思議。

  如果早知道做軟體系統開發這麽賺錢,我何至于一邊揣著小駭客的糊塗心思,一邊將自己賣給了那個野人?許陽直呼虧大了。可是虧大了又能怎麽樣呢?想想那個野人把自己壓在身下、強勁進出的征服感,許陽就覺得自己早已放棄了掙紮的念頭,徹底地淪陷了。

  公司成立第二年,規模擴張了三倍,因爲成功招攬了幾個頗有潛質的人才,軟體開發能力大漲,加上從老總到員工進取心十足,業務範圍擴張很快,接獲的軟體開發訂單甚至經常來不及做。

  不過許陽並沒有非理智地盲目擴張公司規模,而是對公司業務進行調整,決心專做大中型工程系統的軟體開發,比如金融行業、住宅公寓、船舶、酒店、機場、車站之類的設施管理系統開發。因爲這些工程系統開發難度大,周期長,用人多,因此極易培養團隊進取和合作精神,對于個人的能力開發也有很大的促進作用。

  而另一方面,爲了使公司擁有一項穩定的收入來源,許陽毅然將公司之前賺取的大半利潤投入到兩項系統開發中去:一是住宅太陽能綜合開發利用系統:二是智能家電綜合管理系統。

  這兩種軟體系統其實在國內外都已經存在,在一些小區或私人住宅也有一些應用,但是大多因爲適應性和兼容性的問題,實際處于荒廢狀態,而且鮮少有企業將這兩種系統綜合到一起。而許陽想做的就是立足于重慶,在開發這兩種系統的同時,爲已有類似系統的地方提供系統兼容和適應性解決方案。她的野心是做住宅智能管理系統先驅,用一句電影台詞來說,就是「將所有能接的都給他接上」,所有能夠置入這個系統的都納入進來,無論是有線還是無線,是能源系統,還是手機、家電、汽車,甚至衛星。

  她成功了,並且因爲在這方面獲得突破,被重慶市政府確定爲重點扶持的中小型高科技企業之一,並且獲得在股票市場創業闆發行上市的推薦資格。

  之後的一切似乎變得水到渠成,第二年年末,公司有形無形資産評估爲一億人民幣,在以現金五百萬並購了本市一家有五年曆史的小型軟體公司後(公司申請上市必須開業三年以上),第三年上半年就置出30%股份上市發行,公開市場三千萬股招股價四兀人民幣每股,上市一星期,至今股票漲幅超過百分之一百,公司市值達到八億。許陽也因此在短短不到三年內成長爲億萬富婆,因爲她個人擁有公司55%的股份,市值超過四億人民幣。也算上演了一次平民的財富神話。

  這個神話雖然沒有香港的某個女人誇張,但是卻更加貼近正在奮鬥的人們,更加真實。

  成功之後,許陽沒有給自己置辦豪宅大屋,除了買了一部代步的奧迪轎車,其他依然還是老樣子。還穿著職業套裝,還戴著那條黑漆漆的項鏈,還租住在原來的公寓,因爲她怕自己離開,某人會找不到她,盡管她知道這個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許陽喜歡每星期三下午都來西林會館,因爲星期三是個特別的日子,而坐在會館的某個靠窗位置,可以看到改變她一生的那個公園那張長椅,然後想起那個野人。

  她手中把玩的是一條仿佛非金非玉的項鏈,有黑玉的光澤,但是觸覺上卻是金屬的回應。模樣與五塊錢的地攤貨沒有兩樣,鏈墜更是簡單,一個小小的黑環扣著一個花生大小的黑石。然而就是這樣一條項鏈,許陽時刻不離身,除了偶爾摘下來看看,即使洗澡睡覺也不離身。

  這是她此生最重要的寶貝。

  【第一集】第四章:一根手指代表的欲望

  愛爾蘭共和國,首都都柏林。

  聖史蒂芬公園是都柏林市區最大的公園,內有人工湖和多座名人雕像,公園臨近愛爾蘭國家博物館、自然博物館、國家畫廊等名勝,每年這�還舉行歌舞狂歡,所以算得上是一個相當熱鬧的所在。

  梅拉妮是一個地攤畫家,靠在街頭替遊客畫像生活。聖史蒂芬公園是她經常來的地方,不過多數時間來這�隻是爲了放松心情,帶上一本喜歡的書,一直待到太陽落山。偶爾興緻來了,她才會在公園�擺開畫架,替遊客畫上幾張素描。她的生意一向不錯,這得益于她的畫技以及她本人的素淨外表,一天下來總有十來筆生意可做,每張素描十五英鎊,算起來收入還不錯。

  今天梅拉妮有些興緻,不過在公園�畫了六張之後,她決定完成手頭這一張後就收攤。雖然此時剛剛下午三點鍾,但是晚上七點她有個約會,在之前,她還想先回家睡上一覺,因爲最近她隔日就會失眠,有些睡眠不足。幸好這個毛病還不嚴重,加上她並不希望自己成爲賴藥大軍的一員,所以間或以白天的睡眠來補夜晚之不足。

  手頭的那張畫終于畫完了,梅拉妮站起身準備收攤,卻不想轉眼之間,面前的小闆凳上又坐下一位,看他臉上表情堅定到仿佛要慷慨就死,梅拉妮感覺自己如果不畫,眼前這位多半會暴跳如雷。雖然梅拉妮不害怕動粗,不過誰讓眼前這位是個年過半百的長者呢?梅拉妮最終決定忍讓,給這個倔老頭畫一張。

  開始作畫前,照例梅拉妮先仔細地觀察了對方十數秒,將對方詳細的特點印人心�,這樣畫起來會比較快速連貫。

  這個老頭六十歲左右,不善整理儀表,因爲一頭白黑相間、看上去還算濃密的頭發亂得像雞窩,胡子也沒刮幹淨,東一茬西一茬地在嘴邊長短滋生,純像打遊擊的匪兵,而個別長過十公分的白須還吊在下巴的某處,像微縮的旗幟一樣彰顯著陣地依舊存在。

  他的臉形倒是沾了一分英俊,除了硬朗的線條,一些突出位置則顯得較爲柔和,臉部皮膚除了皺紋,未見明顯衰老,也未見斑駁的老人斑。鼻粱上架著一副老花鏡,後面的眼睛瞳仁是灰色的,看上去有些渾濁,不過仔細觀察,似乎他的眼神並不昏聩,反而隱隱有種透視人心的力量。身高大概一米八,體形偏瘦。

  這就是全鄒印象。

  梅拉妮正要開始畫,老頭忽然嚷道:「我不要素描,給我畫張彩色的,我要全身像。」聲音聽上去頗爲低沈,不過並不難聽,相反有種異樣的磁性。

  不過梅拉妮可沒心情體會這些,老頭的無理要求惹怒了她。眼下她隻帶了一套簡單的素描工具,哪有條件給他畫一幅全身彩繪,他怎麽不要求來幅全身油畫,也好給她更大的難堪。

  「對不起,手頭沒有工具,沒辦法畫,我要收攤了,謝謝惠顧。」

  梅拉妮最終還是忍住了迎面給這老頭一拳的沖動,匆匆收攤走人,留下一個孤單的老頭和一個遺落的闆凳,貌似有點淒涼地呆坐在原地——可惜這隻是梅拉妮心中的幻想,因爲一分鍾後,她發現那個老頭正陰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後,手�還拿著她落下的闆凳,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渾然像是一個企圖打悶棍劫財的老強盜——

  聽口音似乎還是從美國跑來的。或許也不能排除劫色,據說美國男人對強奸非常熱衷,她忽然想起這個老頭坐在她面前的大部分時間,目光水平線都是對準她頗有規模的胸部地帶。

  雖道這是個老邑鬼?

  在愛爾蘭這個犯罪率較低的國家,竟然還有人如此明目張膽地觊觎女色,不給他一次慘痛的教訓,對不起他的色膽。

  梅拉妮快速擬定計畫,行走路線也沒改變,依舊回家。她的家就在附近一座舊公寓樓。往公寓樓需要轉過兩條街,穿過一條綠化茂密的小路,這�有一個拐角,進出不是很方便,平時少有人出入。梅拉妮卻拐了進來。

  不出她所料,老色鬼果然快速鬼祟跟進,看樣子頗爲興奮,龌龊心思表露無疑。

  但他沒注意到,幽閉的環境雖然方便他下手,也方便梅拉妮下手。迎接這個老色鬼的背後悶頭一棍——梅拉妮深谙偷襲之道,下手也極有準頭,使用的武器正是一根粗壯的枯樹枝。一棍打倒之後,就是連續十七、八腳的狠踹,接著就閃。

  整個作案過程如行雲流水,仿佛預演過二、三十次一樣。臨走貌似還很可惜地望了下鞋子,似乎責怪自己今天怎麽沒穿高跟鞋。

  梅拉妮自然踹得很爽,其結果是挨揍的老頭可慘了,本來外貌穿衣像個邋遢的遊客,現在徹底淪爲愛爾蘭的下水道工了。不過奇怪的是,老頭挨揍的能力似乎極強,梅拉妮剛離開,他就拍拍屁股沒事人一般站了起來,臉上也不見惱怒和羞憤,還是繼續前進,方向竟與梅拉妮離開時分毫不差。

  梅拉妮做夢也沒想到,明明已經被擊倒的老色鬼,竟然小強附體,不但沒事,而且還繼續跟蹤自己,而她得勝後警戒心不再,結果被其輕而易舉地逮個正著:她前腳進屋,後腳老頭緊跟而入。若不是老色鬼故意咳嗽一聲,梅拉妮還以爲身後的門已經關上了。更讓她驚恐的是此時她已經半裸——這是她的習慣,回家後先不管任何事,直接脫衣服洗澡。今天她上衣隻穿了兩件,進門就隨手一起脫光了,現在隻能抱著雙乳對著這個老頭——因爲她是個解放乳房的擁護者,沒戴胸罩!

  「很不錯,胸形很美。」老色鬼贊了一聲,就徑直往客廳沙發上坐去。坐下後,還順手將屁股下兩條細長性感的布條扔到一邊——那是梅拉妮前兩天換下的內褲,她還沒想過什麽時候去洗。

  「你是誰?你來找我做什麽?」梅拉妮見老色鬼沒有立刻急色地撲上來,就開始懷疑他的來曆,按理說強奸犯沒有他這樣的,不控制強奸對象,反而擺出一副來這�作客的樣子,真是詭異。

  「介紹一下,我叫默文·羅南,請稱呼我羅南先生。」老頭笑道,同時指了指身邊的沙發,示意梅拉妮坐下交談。梅拉妮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下了,不知足因爲慌亂還是遺忘等因素,梅拉妮一直沒重新把衣服穿上,依舊用雙臂遮掩著一對乳房,看上去分外性感誘惑。

  「我來找你,是要取一件東西。」羅南接著說。

  「什麽東西?」梅拉妮顫聲問。

  「不知道。」羅南聳肩道,「她說將一件東西交給你保管,隻要說出密碼,就可以取走。」

  「難道她沒告訴你,即使說出密碼,如果我不同意,你同樣不能取走東西。」

  「那麽如果我說出密碼,你同意嗎?」羅南感興趣地問。

  梅拉妮搖頭,羅南也貌似失望地搖頭,眼看他要站起,不知做何舉動。梅拉妮忽然大聲道:「等一下——」

  「你改變主意了?」羅南問。

  梅拉妮點頭,道:「我可以把東西給你,不過我們必須做筆交易。」

  「交易?」羅南笑了,「我喜歡這個詞!好吧,你打算跟我做什麽交易?」

  「交易之前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艾莉是不是在你手上?」

  羅南先點頭後搖頭:「準確地說,在我監管的監獄�。美國加州美女監獄莫哈維娜。你應該聽說過,我是莫哈維娜監獄的副監獄長。」

  「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艾莉怎麽會把我的存在和密碼告訴你?」梅拉妮似乎對羅南的身分很意外。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她愛上我了。」羅南笑道。

  梅拉妮回以冷笑:「好吧,我相信你的話,現在我們可以約定交易細節了。你幫我把艾莉從監獄�弄出來,我把東西給你。」

  羅南想都沒想,立刻將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同時起身仿佛就要離開。這樣反而把梅拉妮惹急了,趕忙搶在他前面,雙臂一張阻攔道:「你不能走。」

  羅南沒走,不過卻對著梅拉妮張開雙臂後露出的風景發呆,直到梅拉妮意識到自己徹底走光了,趕緊雙臂回撤,他才收回目光,啧啧稱奇道:「三十二D,上帝的作品!果然不是人工貨色可以比的。」

  梅拉妮的臉有些泛紅,她當然知道羅南稱贊的對象是什麽,不過她現在她可沒有足夠的手段來懲罰這個老色狼。

  「除了那東西,你還要什麽條件,才能救出艾莉?」梅拉妮顯然有些亂了方寸。

  「其實我對你手�的東西隻是有些好奇,正好我要來愛爾蘭辦件事情,就順便來看看,並非一定要得到那東西。艾莉之所以願意將秘密告訴我,大概就是因爲我對謎底根本沒有急知的渴望。」

  這個答案讓梅拉妮失望了,交易進行不下去了,羅南也準備離開了。也就在此時,梅拉妮忽然大暍一聲:「站住……我知道你要什麽,我想這個條件應該夠了。」

  梅拉妮再次放開了雙臂,不止如此,她還憤然地將手伸到褲腰口,一口氣將外褲和內褲完全褪到了腳踝處。一具絕佳的白種女人胴體就這樣赤裸裸地展現在羅南面前。

  「這樣你該滿意了吧,救出艾莉,我就是你的。」梅拉妮面無表情地提出交易條件。

  羅南的眼球在轉動,他似乎在考慮交易成本,也像是在藉機貪些便宜,先飽餐這女人裸體秀色再說。

  足足三分鍾,羅南似乎艱難地搖了搖頭,吞了口唾液才道:「我不能答應。艾莉是FBI轉押在莫哈維娜的重犯,劫獄風險太大了。」

  梅拉妮頓時感覺意外,她揣測羅南最堅強的表現也不過是加提先上床後救人這類的條件,最差則會立即撲上來將她抱上床蹂躏。她沒想過羅南會拒絕,這不合情理,也不像一個貪花好色的人該有的選擇。

  梅拉妮腦海�迅速掠過諸多可能性,最終她看了看羅南滿頭的白發和鼻梁上那付老花鏡,若有所悟。隨後目光移向羅南的胯部,見其沒有明顯的變化,才恍悟道:「原來早就不行了。」

  這個斷語讓羅南臉色發白,他連忙怒斥道:「誰說我不行?根本是劫獄風險太大,我的付出跟收獲相差太大,這筆交易不值得。」

  「如果隻是這個原因,我可以多陪你幾天。」梅拉妮嘗試向羅南抛了個媚眼,這個動作雖然生澀,但是以梅拉妮素淨端莊的面孔做出來,倒是別有一番挑逗性感。

  「不行,幾天不夠。如果你是處女我還可以考慮,可惜你早已經不是了。」羅南斷然拒絕。

  「處女?原來你不隻想老牛吃嫩草,還妄想操處女?你這個惡心的老色鬼,我建議你去電視台登廣告,看在全愛爾蘭能找到幾個十八歲以上的處女。」

  這段亂罵將梅拉妮被動求人的郁悶發洩了,也因爲這個原因,她在羅南面前赤身裸體也變得自然了許多,仿佛這段罵讓她找回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不再以一個弱者的態度跟老色鬼交涉。

  而羅南似乎被梅拉妮這一通亂罵給罵醒了,終于伸出一根指頭,答應了交易:「你說得對,在歐洲找到十八歲的處女的確不容易,交易我答應了,不過我要這個期限。」

  「一個星期?」望著羅南豎起的指頭,梅拉妮爲難地問。

  羅南搖頭。

  梅拉妮當然不會以爲他嫌時間太長,因爲這不符合貪婪者的本性。

  「十天?」梅拉妮忍著惡心再次詢問。

  還是搖頭。

  「這麽說一個月?」梅拉妮的聲音提高了,仿佛以此來提振自己砍價的氣勢。

  依舊搖頭。

  「難道你要一年?你怎麽不去搶!你這個老色鬼。」梅拉妮徹底怒了。

  搖頭,一如既往地搖頭。

  「我說的是一生。」羅南慢悠悠地道。神情中洋溢著奸商坐地起價的高傲和虛僞。

  「你去死吧,要我陪你一生?如果你這個老色鬼十年不死,我豈不要讓你這個老色鬼將我壓在身下十年,不,也許更長,魔鬼總是活得長久的。也許我要被你那牙簽玩意兒折騰二十年、三十年,忍受被你腐朽的臭氣籠罩,忍受你肮髒的精液在我的體內流淌,甚至忍受你失去了熱情失去了性欲後的指奸,那我甯願下地獄。」

  梅拉妮的怒罵堪稱華麗而經典,一度讓某老頭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原來英語還可以這樣罵的,真是長見識了!

  梅拉妮見羅南還算有些風度,竟然任由她一通怒罵,竟然也不報複,隻豎著那根倔強的手指,將「討價還價免談」進行到底。

  梅拉妮恨得咬牙切齒,可就是拿他沒轍。艾莉不能不救,但是憑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從戒備森嚴的莫哈維娜監獄將人救出來,而羅南既然是副監獄長,自然容易得多,再沒有比他這適合的人選了。難道真要忍受他腐臭的軀體一生一世?梅拉妮想想就覺得惡心。可是她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也沒有思考的時間了,因爲羅南真的要走了。

  梅拉妮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羅南走到門口,眼看要開門離開,看樣子沒有絲毫悔意。她不得不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水無法遏制地流了下來。但是悲傷和痛苦隻是一瞬間就收住了,她不能讓這個老色鬼注意到她的悲苦,否則他可能會更興奮更變態,因爲這已經成了這個世界的常態,女人的痛苦往往成爲了男人取樂的根源。她跑了過去,徑直抵在門口,抓住了老色鬼開門的手,而嘴唇則迅速糾纏住了老色鬼那張也許充滿口臭和三千年腐朽木乃伊味道的嘴——憋著氣,盡量不讓對方的思心氣息沾染到自己。

  當然這種圖謀是無效的,因爲僅僅二十秒,對方的舌頭已經伸進了她的口腔肆意地掠奪,而渾身上下的重要位置都在被肆意的蹂躏。

  梅拉妮隻能在心�暗暗發誓,既然無法避免,那就在性愛上多多努力,爭取讓這個老色鬼早一天死在她的肚皮上——當然,得在救出艾莉之後。

  梅拉妮的確有將腐朽老人折騰死的本錢,因爲她的身體表面與普通女人沒什麽不同,實則要強壯得多,豐乳肥臀的身材下潛藏的肌肉,或許比不上男人中的力士,但勝出普通健者綽綽有餘。

  可惜,梅拉妮的設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初見羅南性具時,梅拉妮還驚訝其根基的茁壯雄厚,比之曾經在這方面頗自傲的死鬼前夫,雄厚豈止一、兩籌。即使如此激情下還是癱軟如死蛇,但對比同等狀態下的死鬼前夫的規模,粗長度卻是翻倍有餘。當然,梅拉妮還是忍不住送給羅南一個淡淡的恥笑,表意很明顯——你的欲望再強烈也老了,心�想如何侵占年輕女人的肉體都可以,但怎麽也拯救不了身體的有心無力。

  羅南無視了梅拉妮的嘲笑,反而示意梅拉妮給他做口活。梅拉妮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雖心有不甘,但最終還是屈身在沙發前,用生澀的動作努力地吞吐下來。

  三十秒後,她發覺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這個老色鬼哪是個年在花甲的老人,簡直比十個死鬼前夫還強壯,三十秒的口活竟然就讓他的性具粗壯若鋼鐵兒臂,哪�有一點年老力衰的痕迹?梅拉妮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不過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一切還得繼續下去。

  很快羅南就要她跨坐上去,顯然這個老色鬼想在客廳�先來一次,真是變態!

  一邊暗罵,一邊又不得不照做,梅拉妮的苦楚可想而知。而更痛苦的是老色鬼性具進入身體的時候,梅拉妮覺得自己簡直成了一個東方柔弱小女人,遇上了一個西方強壯野獸男,闖進身體的粗長性具像是撕裂了她的整個下身,然後一舉捅入了自出生以來從沒有任何外物闖入的最深處。

  狠狠的撞擊讓梅拉妮産生了整個身體被直接頂起的感覺。

  梅拉妮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吃痛之下,一隻手忍不住奮力拳擊老色鬼的胸瞠,一隻手則拼命抓撐住老色鬼的大腿,同時身體忍不住強烈收縮,想要抵擋住還在深入的巨貨並將它趕出去。

  然而,吃了她的含憤重拳,老色鬼竟然無動于衷,無論拳頭還是抓撐都像碰到了棉花,吃了力卻軟綿綿的毫無反應。另一方面,老色鬼的雙手卻束縛她企圖�起的胯部,進入她身體的性具再進一步,一下子簡直捅到了她的心眼,梅拉妮發出一聲似痛似酸的長吟,還想反抗,但隨後就被他連續幾次小幅度抽插撞擊打得潰不成軍。

  之後長達兩個小時�,都是無望的掙紮、羞憤,乃至濕潤、糾纏、呻吟,最終高潮。並且起起伏伏,在波峰波谷間來回蕩漾多次,直到完全被性欲占領,忘我地回應一度被她看做腐朽老鬼的一次次進犯。無論從心理還是身體,都徹徹底底地扮演了一回東方小女人的角色,這從沙發上一處處噴濺的或白或透明的陰精愛液就可以窺見一斑,要知道西方女人在性事上可是基本缺「水」的,否則各種形形色色的潤滑液也就不會被西方人設計制造出來了。

  完事之後,梅拉妮才徹底醒悟這個老色鬼的「實力」,她極度高潮了多次,而這個老色鬼竟然隻高潮了一次,而且一次射出的精液是常人的幾倍,幾乎灌滿了她的整個子宮。而且在高潮之後,她的整個人赤裸裸被他毫無遮掩地正面緊抱著,那個巨貨竟還深深地插在她的陰道�,匍匐在子宮花心口,還不見有多少癱軟。

  「你簡直是性愛機器!」梅拉妮無力地罵道:「你到底幾歲,別告訴我已經六十了,我不相信。」

  「無論你相不相信,我就是到兩百歲還是這樣,也許更強。」老色鬼有些得意地道。

  梅拉妮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意思是鬼才相信!

  「還不放開我,我要洗澡,然後去買避孕藥。」梅拉妮恨聲道。

  也難怪她憤恨,在最後他要發射的緊急關頭,梅拉妮曾要求他射在外面,可是這個老色鬼竟然無動于衷,胯下的那條巨貨非但未見退卻,反而更加兇猛深入,一舉攻入她的子宮,然後在子宮口來回進出強烈刺激,讓她瞬間連續高潮了兩次,洩出陰精無數,他才悶哼一聲,將無數滾燙的精液子彈般的狠狠地射進了她的子宮深處。

  那瞬間的連續飛彈撞擊她從來沒經曆過,其實不要說經曆過,連聽都沒聽說過,那一瞬間強烈到極點的感覺讓她腦子一片空白,她感覺一股絕大的熱量從子宮�像輻射一樣傳遍了身體的每個角落,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霎時便像燃燒了起來,這種感覺直到現在還沒從她的身體�退卻,至于心�,那就像烙鐵烙印上去一樣,舊是今生今世也無法忘記了。

  也正是由于這種感覺,她覺得自己很可能會懷孕,因爲她聽說男女雙方強烈的無障礙高潮可以極大地增加懷孕機率。像她剛才那樣的經曆,經曆過的人怕是萬中無一,那麽懷孕的機率幾乎是百分百了。這就是她爲什麽著急去買避孕藥的原因。

  然而,她急,羅南不急。梅拉妮要洗澡,羅南也想洗,于是幹脆一起洗。梅拉妮一米七的身體被他輕松抱起,連性具都未從她身體�撤出,直接往浴室走去。還好因爲進門就脫衣的習慣,梅拉妮的住處平時都拉好窗簾,否則他們這種即使在歐洲也算大膽的性愛舉動怕是會迎來衆多的偷窺者。

  梅拉妮最終還是沒能去買避孕藥,因爲新的欲望很快在浴室�燃起,梅拉妮最後高潮幾乎連坐到馬桶上小便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出去買藥了。

  大半個晝夜就這樣在激情�掠過,第二天清晨,梅拉妮並非自然蘇醒,而是被餓醒的。整整十四個小時,除了睡覺就是做愛,中間也吃了幾塊點心,暍了點水和紅酒,但幾乎沒有實質性的食物入腹,而身體在這大半天的碰撞�又消耗了巨大的能量,如果不餓那才有問題。

  梅拉妮發現臥室�隻有她一個人,羅南那個老色鬼竟然不在,不禁有些忐忑。

  但是很快她就顧不得這些,因爲她聞到煎蛋的味道,似乎還有大米的香味,後者的味道雖然不陌生但似乎從未這麽香過。

  她聞香來到廚房,才發現那個昨天折騰得死去活來的老色鬼正在做飯,煎蛋剛剛完成,湯鍋則還在冒熱氣,她隻看見稠糊糊的白水中翻騰的米粒,不知道在做什麽。

  「很快就可以吃了。」老色鬼聽到腳步聲也沒有回頭。

  「你還會做飯?你在做哪種湯?」梅拉妮走近猶自詫異地問。

  「白粥。」

  「白粥?這是什麽湯?」梅拉妮不解,這個愛爾蘭女人心�根本沒有粥的概念,事實上整個歐洲都是如此,他們對大米的最直接印象就是義大利炖飯,加塊黃油,倒人大米炸幾分鍾就完成了,一些新潮者喜歡牛奶煮大米,當然也隻有神才知道那是什麽味道。梅拉妮沒去過中國,自然也不知道白粥這種在中國最原始、簡單乃至健康的早餐。至于羅南是怎麽知道乃至操作熟練的,那就是他的秘密了。

  總之,粥已經熬得差不多了,很快分餐上桌。羅南甚至很有興緻地教會了梅拉妮怎麽去喝這種「東方的湯」。其結果就是一鍋粥被梅拉妮消滅了大半還意猶未盡。

  梅拉妮對羅南的惡劣印象也似乎得到了稍微改觀。起碼在飯後老色鬼將手探入她的身下時,並沒有立刻拒絕。

  其實,梅拉妮早就注意到羅南吃早餐時不斷瞄來的熾熱目光,她也知道自己渾身隻穿一件白襯衫、內�真空時的性感模樣。雖然她對這個老色鬼還有抵觸情緒,不過看在早餐的份上,加上之前已經做了,再做一次也無妨。于是,呻吟聲大起,激情再次重燃。梅拉妮在被他強烈進入時才想起,昨天被內射的後遺症還沒有買藥解除,不過這種想起隻能引起瞬間的悔念,轉眼就被熾熱的情欲所掩蓋。

  又是數次的起起伏伏,多次的死去活來,不過這一次的最後關頭,梅拉妮終于沒讓老色鬼得逞,竟然掙脫了企圖內射的巨貨,準備用手使它發射出來。但是結局卻是憤怒膨脹到極點的性具龜頭塞住上面這張嘴巴,洶湧的精潮一股腦地射進了她的喉嚨,逼得不停地吞咽,最終的結果就是享用了一頓精液大餐,恰好滿足了激戰之後胃的再次饑餓。梅拉妮也終于明了了老色鬼性能力的恐怖,一次射精竟然幾乎將她的胃塞滿,她甚至忘記了被逼吞精液的思心,而是揚著嘴邊猶帶穢迹的臉,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發射了之後還傲立如故的巨貨,然後無意識地將殘留在嘴�的最後一口精液吞下。

  羅南滿足了,而梅拉妮算是變相認命了。吞進肚子的精液沒法再嘔吐出來,梅拉妮就是再惡心,也隻能忍著,更何況惡心的感覺似乎有些飄渺。

  「一小時後我們去取東西。」梅拉妮企圖以這個建議來轉變自己目前這種弱勢的局面,老色鬼竟然點頭同意了,看樣子他並非對艾莉的收藏品不感興趣,而是一直裝作不太感興趣而已。梅拉妮有些後悔了,後悔太快將自己賣出去了,否則或許會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好半晌後,梅拉妮起身清理梳洗,而羅南卻忽然搖頭歎息道:「你這個傻女人!」

  梅拉妮聞言立刻怒了,壓抑的髒話脫口而出:「你這個狗娘養的,操了老娘這麽多次,竟然到現在還說我傻,我的確傻,傻到讓你這老色鬼操,你有本事不要再勃起你的那根棍子,我可以以後天天去舔你的屁股……」

  「我說你傻還不承認。」羅南無視梅拉妮的謾罵,慢條斯理地解釋道,「難道你沒想過,我可能是個騙子嗎?直到現在,我隻提到艾莉,根本就沒有說密碼,甚至就連我的身分你也隻是聽說而已,你看過我的證件嗎?你確信我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還打算先將那東西給我,女人,你也太好騙了吧。你就沒想過我享用了你的身體,轉眼就可能反悔嗎?好吧,即使我說的是真的,即使我不反悔,你認爲我真的能救出艾莉嗎?要知道艾莉雖然被監禁在莫哈維娜監獄,FBI可沒有放松對她的監視,你認爲如果我真是莫哈維娜監獄的副監獄長,就真的能手眼通天地在多種高科技儀器的監視下,從沙漠深處的監獄�將艾莉救出來嗎?」

  梅拉妮瞬間被羅南的諸多反問打擊得臉色刷白:「這麽說,你真是騙子?你這個……」話頭被羅南的搖頭截斷了。

  「我不是騙子。」

  「你不是莫哈維娜監獄的副監獄長?」

  「不,我是。」

  「你不能救出艾莉?」

  「不,這件事情對我來說並不困難。」

  「既然所有都是真的,剛才那些話什麽意思?」梅拉妮的心情雖然瞬間由地獄回到天堂,可憤怒也再次被點燃了。

  「隻是讓你清醒一點,以後你是我的女人,不能傻傻地再被人騙。」羅南說得搖頭晃腦,滿正式。可是聽衆梅拉妮卻嗤之以鼻地樂了。這還是她自從獻身給眼前這個色老頭後的第一次發笑。無形雖然淡化了某某人的女人的說法,但是在某種角度上也算是一種默認,而且因爲剛才的一番話,梅拉妮心中對這個老色鬼的信任也下禁增強了許多。

  這時,屋�的室內電話忽然響起。梅拉妮也終于想起了自己昨晚對朋友的失約,連忙接電話,同時懊惱地四處找手機,準備查看昨晚的通訊與信息記錄。

  「哦,親愛的王,真是對不起,昨晚我臨時有事,通訊又不方便……」

  「……哦,真的嗎?我還沒看到信息,真是太巧了,那就改在今天晚上七點……」

  唠唠叨叨一通電話十五分鍾,說白了就是兩人都失約,改爲今晚繼續約會,羅南聽著直翻言,再沒有什麽比女人的電話更羅嗦的了。看到梅拉妮放下電話,羅南忍不住道:「看來你有一個東方朋友,難怪你家�存有大米。」

  「是的,王來自遙遠的中國,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在一起談論表演、劇本創作,我從她那�學到了很多。」

  羅南有些意外:「你不是畫家嗎?怎麽需要了解表演和劇本創作?」

  「你錯了。」梅拉妮嚴肅地糾正,「畫畫隻是我謀生的手段,成爲一名劇作家才是我的理想,也是死去的達夫的理想。」

  「達夫?你的前夫?看樣子你很愛他,他死了這麽久,你還這麽懷念他。」羅南微微眯眼道。看樣子似乎對這個話題很不感冒。

  梅拉妮無視了羅南的抵觸,倒是順勢大提特提,幾乎將前夫誇得天上少有,人間全無。蘊含的意思很明顯:你要對我好點兒,否則雖然我的肉體是你的,但是心卻是前夫的。

  羅南對此嗤之以鼻。不過看他郁悶的樣子,倒是讓梅拉妮有了小勝一場的快感。

  接下來換衣服準備外出也沒有特別要求羅南回避,反而任他肆無忌憚地在她剛剛飽沾雨露的豔色肉體上逡巡,以及欣賞她身上的衣服由無到有的誘惑全程。

  羅南的確很喜歡梅拉妮的肉體,盡管她在他之前已經有過一個男人,但是在前夫死了三年還能單身持守,這在濫交成癖的西方女人世界�,的確不多見,所以也就絲毫不會引起他的介懷。

  梅拉妮不是一個臉蛋特別漂亮的女人,就其臉型美麗度,頂多隻能算是美女中的普通程度。她的吸引力來自她素淨的外表——如一片平靜的藍色汪洋,還有性感的身材——一米七的身高配以豐乳肥臀的曲線,不但是衣服架子,而且任何衣服都能穿出性感的味道來。最值得贊美的是她的肌膚柔滑細嫩,幾無瑕疵,這也是羅南最看重的,更是西方女人中非常稀有的。

  歐美世界,因爲環境因素和人種關系,加之喜歡以半生不熟的肉食爲主食之一,造就了表面強健高大的身體,後遺症是體毛繁盛,體味尤重,且狐臭者衆多。另外性開放思想泛濫,不懂且錯誤養身,以爲片面的西醫科技能夠解釋人體的一切,導緻身體的毛病衆多。這些因素綜合起來的結果就是西方男人裸體多半像褪毛一半的猩猩,而西方女人的裸體多半像毛沒褪幹淨的猴子。而更嚴重的是膚質尤差,即使再出衆的美女,如好萊塢衆多美女明星,一過三十歲,什麽也阻止不了皮膚成爲風蝕岩的模樣,布滿了灰褐色的斑斑點點。這也是爲什麽香水和化妝品文化在歐美尤其興盛的原因,因爲人類追求美的渴望促使他們力圖掩蓋身上的缺陷。

  當然,以上這一切都隻是大部分人而已,西方人也有體味輕甚至體香飄逸的美女,也有皮膚滑嫩出水的嬌娃,隻是數量的確稀少而已。加之鼓吹性開放引起的後果,短時間之內與不同男人性交,非同種精液對撞後産生的毒素與惡臭,腐蝕了本來靈秀的肉體,那種少部分的美女就更所剩無幾了。

  梅拉妮正是屬于這部分美女中的一員,而且難得在性事上謹慎,不濫交,不嗜藥,在羅南遠比普通人敏銳得多的嗅覺�,她身上沒有那些形形色色濫交女人身上隱泛的怪味,身體自然純淨,有靈氣,這也是羅南煞費手段也要霸占她的原因。

  梅拉妮不僅給自己換了衣服,還要求羅南穿得整潔一點,爲此不惜拿出前夫的衣服讓他換上,還好兩人身高差不多,除了衣服寬大一點之外倒也合身。再給羅南鼻頭上架上一副蛤蟆墨鏡,立刻覺得順眼許多,也顯得年輕許多。就是兩人這樣挽手上街,梅拉妮也覺得並非不可接受。至于在羅南原本那副疑似老花鏡的眼鏡,梅拉妮則惡狠狠地扔到一旁,體會過他超強的性能力,鬼還相信這色鬼老眼昏花,這老花鏡根本是個陰險的掩飾。

  一切收拾齊整,兩人先後離開。梅拉妮要先去見一個朋友,而羅南也有事情要辦,兩人約在愛爾蘭銀行位于市中心的旗艦分行見面,艾莉的東西就存放在那�。

  那個保險櫃需要密碼和鑰匙同時使用才能打開,鑰匙則被梅拉妮寄存在聖三一學院圖書館的一個私人儲物櫃�,而梅拉妮的那個朋友正是該儲物櫃的長期主人。

  兩人就此短暫分開。羅南倒是走得潇灑,揮揮手就沒人人群,絲毫沒有回頭看一下的意思。梅拉妮卻在原地伫立良久,呆呆地望著羅南背影消失不見,才回神若有所思地離開。

  【第一集】第五章:寄百癡小人家女,慎匆將身輕許人

  羅南要辦的事情其實很簡單,他想拿到一張都柏林大學聖三一學院計算機科學系的博士生錄取函,導師最好是專業領域聲譽卓著的人物,如果能再順便附上幾個附屬進修名額則更理想。他是應某個女人曾經的夢想而來這�的,那個女人一直認爲自己還沒達到來國外著名學府深造的條件,原因是高中大學一度偏科嚴重,平均成績不理想,其實以她現在的身家,達成來聖三一攻讀博士的夢想並不難,隻要金錢開路就行。不過她怕是不會做此玷汙夢想之舉,于是羅南隻好偷偷替她來做,也算是給她一個驚喜。至于她接不接受,羅南並不考慮。當然,他會優先通過正規途徑來達成目的,畢竟完美的驚喜更讓人心動,不是嗎?

  「正規途徑?想來並不容易。」羅南自語,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早已習慣了通過一些「邪門」途徑來處事事情,難道自己就是傳說中的「邪門歪道」?這真是個令他傷心的結論。

  因爲一時還沒有頭緒,最終,羅南還是決定不急于處理這件事情,還是先到處遊玩了解一番再說。他是首次來愛爾蘭這個號稱西歐綠島的國家。

  逛著逛著就來到了梅瑞恩廣場國家畫廊,這�據說集中了後哥德時期至十八世紀後期義大利的許多燦爛畫作,也有大量荷蘭繪畫大師的作品以及衆多的歐洲藝術品,倒是能引起羅南的興趣。

  很快走進博物館,欣賞了一樓愛爾蘭畫家的作品,至二樓他就發現自己的興趣應該轉變方向了,因爲他看到一個頗有味道的美女,或者準確地說是美婦,而且是東方面孔的美婦。隻看她的左面側影,羅南就有八成把握這個美婦多半是華人。至于爲什麽隻從側影就能確定對方的美麗,則是因爲接觸美女首先是聞,其次才是看。

  所謂聞香識女人,就是這個意思。

  美女是由內而外的身體氣質的綜合,而非浮于表面的外形外貌,女人的體味基本上決定了她的身心健康度,其次是身材,再次是肌膚,往下是談吐氣質,最次才是臉蛋。而普通人往往將女人的臉蛋放在第一位,明顯本末倒置,老死也篩選不出極品女人。當然,這也是因爲普通人並沒有強化的嗅覺,理所當然也就不能聞香識女人了。

  這個美婦就是一個身泛體香的女人,雖然隻是淡淡的梅香,似乎還帶著一點憂郁晦澀的味道,但是並不妨礙她被評價爲一個準極品女人。

  美婦的身高不高,穿著高跟鞋不到一米七,實際身高也就一米六,側面看身材不錯,各方面比例頗佳,雖然遠沒有梅拉妮那般魔鬼,但也是細腰立臀,胸前飽脹,蕩漾著一股水蜜桃般的誘人成熟味。

  側看她的左臉輪廓線條,清新自然,圓潤秀挺,甜意盎然,透出雅緻。果然是個內外相合的上佳美人。雖然這可能有左臉一般更能襯托女人美的加分緣故,但已不能改變羅南對她的良好印象。等他看到美婦的全貌後,良好印象則立刻快速演變爲一種占有的欲望。

  這倒並非因爲美婦全相的美貌程度遠超出羅南的評價,而隻是因爲這位美婦的全貌爲他所熟悉,曾經對她的意淫整整伴隨了他十數年時間。羅南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遇見她,而且空間上如此接近,真是好激動好興奮啊!羅南心中壓抑了許多年的追星欲望終于忍不住發酵了,當然這種發酵是由純粹的追星變成直接的占有。因爲曾經不可跨越的鴻溝今天早已不存在了。哪怕她再高高在上,羅南也要將她拉入凡塵,壓在身下,將那曾經蒙胧的欲望徹底變成現實。

  沒錯,美婦是一個影視明星,而且是曾經迷暈了一代人的玉女大明星,許靜!

  十年前憑藉清新溫婉的姿容、小酒窩飄飄的甜笑,以及一雙水汪汪仿佛總是帶著憂傷的眼眸,在中國國內幾乎紅透了半邊天,幾成傳奇。不過後來因爲婚嫁退隱,才從媒體上消失無蹤。

  羅南沒想到她竟然隱居在愛爾蘭,看她的落寞神情,多半婚姻早亡,孤單多年了。

  歲月在她臉上還是留下了痕迹,雖然不明顯,但是細小的皺紋斑點還是像小魔鬼般爬上了她的額頭眼角,雖然她看上去依舊比實際年齡年輕好幾歲,但是沒有滋潤的人生已經流入枯萎的泥沼,也無力再阻擋時間的痕迹。

  她已經四十三歲了。這是個讓女人接近絕望的年紀,這恐怕也是她一直待在愛爾蘭不回國內複出的主要原因之一。畢竟傳奇之所以成爲傳奇,就是因爲在一個出乎意料的時刻戛然而止。

  女人的年齡在羅南看來並不是問題,隻要她沒有腐朽,依然保持著身心中的那種美麗和迷人,羅南的占有欲望就不會絲毫消失,相反還會高漲,因爲許靜現在的隋況,正是他下手的好機會。

  又多了一個征服的對象。真是興奮的人生從不缺乏驚喜啊!某個扮演老色鬼的男人在心中無恥地感歎著。

  許靜仿佛魂魄離身一般站在一張抽象派畫家的作品面前,她沒有用眼看,而是用心看,或者說實際心理的抽象,隻要稍稍碰觸到同樣性質,就變得恍惚、憔悴以及茫然。她已經不是十年前的玉女大明星了,她失去了一切,遭到了羞辱和嘲笑,人生支離破碎,無依無靠。她就像一艘再也找不到港口的漂流船,在孤單的世界不停地飄蕩,直到被海浪徹底地埋葬。

  這是她想要的生活嗎?當然不是,她想過振作,想過重返影壇,然而一些小小的挫折很快又將她打回原形,她的生命�再沒有光點,沒有激情。人生找不著方向,隻能茫然地四處遊蕩。

  今天她來國家畫廊,並非想欣賞畫作,隻是純粹的消磨時間,因爲這�的每一處她早已熟悉無比。就在這種恍惚的情境�,她忽然覺察到身邊近處存在某種熟悉的熾熱目光,是投向她的,讓她驚訝,更驚訝的是她轉頭發現盯著她的是個西洋老人,看他神情激動的樣子似乎認得她。真是讓人意外。許靜蹙眉轉頭,並不想理會這個老人。她早已經褪去了年少無知時對西洋人的美好幻想,她第二次的失敗婚姻就是最好的诠釋。

  爲了避開可能的騷擾,許靜立刻轉身離去。幸運的是那個老人並沒過來糾纏,許靜順利地走出了畫廊,駕車遠去。

  半小時後,許靜出現在愛爾蘭知名學府都柏林大學聖三一學院的校區內,如今她是該校人文學院下屬的音樂系在讀研究生。音樂隻是她的普通興趣,但用來打發時間、梳理情緒卻是最佳無疑。其實她在學院內還有一重身分——舞蹈老師,不過這是一份兼職。

  羅南沒有對許靜死纏爛打,因爲梅拉妮已經打電話來,要他去銀行會合,否則逾時不候。

  羅南隻奸眼看著許靜駕車進入聖三一學院,而無奈放棄尾隨舉動。不過他另有手段,已經查知許靜在聖三一學院內的身分,所以是否立即貼上去也就不重要了。

  因爲鑰匙相密碼俱在,進入愛爾蘭銀行保險庫取東西的過程非常順利,東西放在一個小箱子�,竟然是三塊手掌大的芯片。

  羅南竟然認得:「想不到竟然是馬特拉Ⅵ型衛星芯片,難怪FBI盯著不放。」

  「這是做什麽的?」梅拉妮好奇地問,顯然她並不清楚艾莉寄存在她這�的東西的用途。

  「這是巨型多用途衛星的主控芯片。至今最先進的量産型馬特拉芯片不過才Ⅴ型,而且是去年十月份剛剛成功量産。這三塊芯片應該是實驗室偶然條件下手工生産出來的,恐怕找遍全世界也僅有這三塊,估計三五年內也別想生産出第四塊。」

  「爲什麽?難道不能重新手工生産?」

  「不太可能。聽艾莉說這三塊芯片轉手多次,是一個負責設計制造的科學家自己從機密實驗室�偷偷帶出來的,他想要私下賣出高價,沒想到羊入虎口,連命部丟了。馬特拉芯片大約十年才會更新一代,現在負責設計制造的人都死了,即使設計圖還在,並且複制那個科學家制造這三塊芯片時的同等實驗室條件,也不是三五年就能成功的。FBI肯定不知道艾莉偷取到的是這種無法複制的芯片,否則他們非瘋了不可。」

  「這麽說這三塊芯片很值錢?」「是的。如果找到合適的買家,每塊芯片至少能賣一億美元。」

  「狗娘養的,既然芯片是天價,老娘隻要賣出一塊,就可以雇人將莫哈維娜監獄炸平了,你爲什麽還嫌少?還要我的身體?你這個創世以來最大的奸商!騙子!」

  梅拉妮越罵越委屈,她覺得自己的確很傻,將黃金賣出個牛糞價,還要再送給買家一顆最名貴的寶石。

  羅南已經習慣了梅拉妮發洩的方式,等她稍微平靜後才替自己叫屈道:「我哪�知道芯片這麽值錢。艾莉並沒有說芯片的型號,大概她自己也不認識這芯片,否則她就不會以商業間諜罪被羁押了。原本我以爲最多值幾十萬美元,想不到結果卻是這樣。」

  「我要求補償,否則……」否則怎麽樣,梅拉妮還沒想到。不過羅南還算有良心,立刻滿口答應道:「沒問題,梅拉妮。卓普斯。羅南夫人,即時你想要做一個古堡貴夫人,我也會滿足你。」

  「這可是你答應的,一言爲定。」梅拉妮倒是很容易滿足,甚至她還默許了羅南稱她爲夫人,並冠了他的姓,事實上已經默認了羅南將其長期占有的境況。

  羅南帶著芯片,獨自離開了梅拉妮住處一小時,回來時芯片已經不在他手�了。

  梅拉妮竟然埋怨,事實上這個女人如今的思維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敏銳,因爲一種異樣的情感正在她腦海�萌芽。

  梅拉妮下午也沒去公園畫畫,而是繼續被某個老色鬼壓在身下欺負。若不是晚上與朋友有約,她又堅持不再失約,怕是又要做大半天。現在她已經不是被動地接受羅南的侵犯了,而有了主動的索取。

  事後,爲了避免赴約時再次沈溺性愛,梅拉妮隻好惡狠狠地將某個老色鬼趕出家門,揚言放他出去獵豔,她也順便休息幾天。當然,藉機解決可能懷孕的麻煩也是其主要目的之一。

  羅南倒是無所謂,事實上如果他堅持,梅拉妮哪能趕得走他,他不過在半推半就而已。因爲在愛爾蘭他已經有了新的目標,而夜黑風高,正好可以去一探美人香窩。

  許靜貌美,在聖三一學院自然追求者衆多,爲了避免麻煩,她沒住在校內,而住在校外,距離學校一公�左右,一幢哥德風格的古雅公寓樓,�面有她在愛爾蘭購買的一套七十坪的公寓。

  許靜一般在傍晚時分就會回到公寓,晚上基本不外出,不約會,即使偶爾買醉,也隻會在自己的房子�。她在家一般的活動內容基本就是上網、看書、聽音樂。原本她很喜歡去電影院看電影,如今卻再也不去了,因爲電影讓她黯然神傷。

  最近兩個月,許靜感覺自己每次回家似乎都有人尾隨,爲此她特地將自己回家的時間從六點提前到五點半,爲此壓縮了自己在圖書館看書的時間,希望擺脫這種感覺。不過每個星期都有一天,因爲學校課時較晚,回家時間會拖到六點半,此時多半天已經黑了。這種情況她無法逃避,隻能暗自小心。

  今天正是這樣一個日子。許靜將車停到公寓地下車庫時,總感覺暗中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爲此膽顫心驚不已。直到走進樓梯間(公寓共五層,沒有電梯,地下車庫有安全門可直通樓梯間),她也稍微放心。她的公寓在三樓,轉眼就要到了。

  不過也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忽然從身後沖了上來,許靜聽到腳步聲,嚇得不禁渾身發抖,她甚至在一瞬間忘記了喊叫。

  那個黑影最終撲到她腳下,發出喵的一聲,卻原來是隻長尾巴大貓。許靜連忙拍拍胸口,暗道好險。剛剛那一瞬間,她嚇得腿腳酸軟,汗透重衣,哪像是一個曾經經過無數風浪的大明星,簡直就是一個純粹的小女人,而且是容易受傷的小女人。

  好在隻是一隻貓,有驚無險。她收拾心情,連忙快步去開門進家。因爲受了驚嚇,她早早就睡了,整個公寓樓在她的睡夢�顯得很安靜,她模糊地想起今晚附近似乎舉行一場黑啤狂歡露天音樂會,大概公寓�的絕大多數人都去湊熱鬧了吧,難怪有隱隱的乒乓節奏聲響傳來。

  「唉……」一聲歎息在睡夢�響起,是她自己在歎息?不是,怎麽聽得這麽真切?還是男人的聲音,許靜突然警醒,驚駭坐起,急忙開燈,但連按了一排開關,所有燈都不亮。

  她害怕極了。隻能縮坐在床上,驚恐地四顧問道:「是誰?」急切之下,她甚至沒用說英語,而直接說的是漢語。

  對方竟然聽懂了,而且也以流利的漢語回答:「我沒有惡意,今夜如果沒有我,你這個失魂落魄的女人就要遭殃了。」

  男音低沈,來自靠窗的那張單人沙發。這讓許靜忍不住想起神偷經典影片《偷天陷阱》,肖恩。康納利所扮演的寶刀未老的神偷麥克,首次接觸凱瑟琳所扮演的女賊珍的場景,與眼前的景況頗爲相似,區別隻在于凱瑟琳。澤塔。瓊斯頂著魔鬼身材裸睡,而她雖然上身赤裸,但好在下身還穿了一條晨曲小內褲。(晨曲:法語Aubade,音譯歐巴德,法國頂級奢侈品內衣品牌。)

  或許也因爲這個意外的感觸,讓她心中的恐懼有所減少,也就能稍微平靜地回問:「遭殃?你的意思是?」

  「去你的客廳看看吧,我建議你報警。」

  許靜當然不會立刻起身查看,因爲她上身什麽也沒穿,現在坐在床上可以用毯子擋著,下床可就沒這待遇了。雖然房間黑漆漆的,對方未必看得見,但是從外面畢竟能透薄紗窗簾而入一些微光,視力尚佳的話看清屋內景物的大概輪廓並不成問題。就比如她就能看到靠窗沙發上坐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看其腿部堆疊,似乎還翹著二郎腿。

  「哇喔,看來你似乎不方便。」陌生來客輕笑道:「聽說許多大明星都喜歡裸睡,一說這樣能保持身材,另一說是爲了解放胸部,以前我不相信,現在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許靜哼了一聲,低頭以沈默來拒絕這個暧昧的話題,以她的閱曆,自然知道不能給陌生男人任何一個制造暧昧的機會,否則多半立刻會蟒蛇纏身,甩之不脫。

  陌生來客也隨之沈默,這樣足足沈默工二分鍾,許靜終于忍不住�頭怒問:「你到底想怎麽樣?」

  可惜沒有人回答。許靜這才注意到床前的高大人影已經消失不見,而不知哪�傳來嘀的一聲,臥室�立刻升起一片朦胧光暈,並在十數秒內漸漸變成可以照亮一切的光明。而許靜則忍不住冶哼了一聲,心中對某人模仿電影中麥克消失的舉動越發鄙視,並且猜測那個人多半是個老頭,而且很可能是一個自以爲是的老頭,否則也不會對一部二十多年前的老電影這般熟悉。

  怔想了片刻,許靜才穿上一件睡衣去客廳查看……

  許靜不知道,其實那個模仿麥克的家夥並沒有離開,因爲這個老色鬼還沒有過足調戲美婦的瘾頭,不用說,這個老色鬼就是羅南。

  羅南隱藏到了客廳外的陽台上,還在關注許靜,關注她怎麽處理客廳�的兩個賊——其實連羅南也沒有想到來無恥偷窺會碰到兩個賊,還是兩個笨賊。

  這兩人趁公寓�的人全都外出狂歡,從天台通過自動升降鎖,繩放到下面的公寓陽台上,準備偷撬而入,實施不軌舉動。依照他們的一段談話,羅南竟然發現他們將第一目標就放在了許靜的公寓,似乎此舉不是爲了偷取錢財,而是另有目的。

  不過兩個賊明顯經驗不足,竟然搞錯了樓層,錯將四樓當成工二樓,鬧出了大笑話。

  羅南可沒時間看他們全程表演,將他們分別一巴掌敲暈,直接扔進了許靜家�。反正他打算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老套劇,兩個賊的目標也是許靜,幹脆綜合利用一下,豈不省事許多?

  一切都如他預想的那樣發展,他完美地制造出了類似經典電影的場景效果,並完美地層現了一個神秘男人救美的勇敢與強大——當然這是他自诏的,真實情況是否如此,隻有許靜和天知道。

  接下來,按照羅南的設想,許靜將發現兩個賊和他們的盜竊裝備,她會報警,當然更會對那個幫助逃過一劫的男人充滿感激。

  如果這個男人下次再度神秘出現,許靜將不會驚慌,不會害怕,也不會拒人于千�之外,兩人很有可能會成爲深夜傾談的密友,直至互相了解,發生愛情,發生激情,發生許許多多床上的事情。

  然而,正如他打擊別人時一樣,他很快發現,希望值得真誠擁抱,現實卻是人間大炮——他被徹底打擊到了,因爲許靜竟然準備一聲不吭地把賊放了。

  這是什麽世界啊!羅南氣得差點跳樓。這個女人不知腦袋�裝著什麽,竟然對賊這麽仁慈,她就沒想過被報複嗎?

  許靜真的傻嗎?當然不是,以她的閱曆,自然知道放虎歸山的道理,不過她沒得選擇,因爲她認識這兩個賊:一個熟悉,見面不下五、六次,印象很不好,不屑關注:另一個不熟悉,隻有過一面之緣,印象卻很不錯,還時常與人聊起關于他的話題。她能夠狠心將熟悉的送進監獄,但是對那個不熟悉的,她卻怎麽也下不了手,因爲他是老友之子,而那位老友正是她在愛爾蘭最好的朋友,也曾是演藝圈的名角。

  她不能做出徹底傷透好友的事情,所以隻能將他們一起釋放。

  可惜好人沒好報,她將兩個賊弄醒,冷臉示意他們離開,卻不想換來的卻是與之熟識的賊的獸性大發。還好某個自诩保護神的家夥還沒有離開,一顆不知哪�掏來的雞蛋大石子從陽台位置怒射而入,咚的一聲正中獸性賊的鼻梁,獸性賊立刻慘叫一聲,濺血三尺,倒地哀號。另一個剛才沒有輕舉妄動的賊以爲獸性賊已經被槍殺,嚇得大叫一聲,倉惶地奪門而逃。然後遭了重擊的賊也艱難坐起,強忍疼痛,連滾帶爬灰溜溜地離開了。

  而許靜驚慌地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從恐懼和痛苦中回過神來。她之所以放過兩個賊,固然是爲老友考慮,但是何嘗沒有這位熟識賊的因素,他的母親瑪莎曾經也是她的朋友,但後來在她與她的前夫丹尼斯之間扮演了小三,成爲了終結其婚姻的催化劑,四年前瑪莎還嫁給了丹尼斯,也因此徹底結束了與許靜之間的友誼。至于這位熟識的賊名叫德�克,是瑪莎與第三任丈夫所生,而她的前夫丹尼斯則是瑪莎的第五任丈夫。

  許靜一直視與丹尼斯的失敗婚姻爲此生最大的恥辱,因爲她識人不明,不隻沒有看透丈夫的本質,就連朋友的本質也沒看透。現在更是推廣到朋友之子身上,以往以爲他們溫情脈脈,即使性格有所偏頗,也不會影響到本質的善良,卻沒想到最終還是她錯了。這個打擊甚至比婚姻失敗還要嚴重,她覺得人生的最後一根支柱就這樣坍塌了。想到這�,淚水泉湧而出,痛哭失聲。

  「唉……」羅南再次忍不住歎息,這是對紅顔多舛的慨歎。上天給了她們傲視群芳的姿容,賦予了她們高傲的本錢,卻也種下了人生多舛的誘因。

  羅南不禁吟道:「井底引銀瓶,銀瓶欲上絲繩絕。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沈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與君別。憶昔在家爲女時,人言舉動有殊姿。婵娟兩鬓秋蟬翼:冠轉雙蛾遠山色。笑隨戲伴後園中,此時與君未相識。妄弄青梅憑短牆,君騎白馬傍垂楊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知君斷腸共君語,君指南山松柏樹。感君松柏化爲心,暗合雙鬟逐君去。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頻有言。聘則爲妻奔是妄,不堪主祀奉蘋蘩。終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門無去處。豈無父母在高堂?亦有親情滿故鄉。潛來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歸不得。爲君一日恩,誤妄百年身。寄言癡小人家女,慎勿將身輕許人!」(出自《井底引銀瓶》白居易)

  吟詩時羅南的聲音已經不再低沈,而變得清冽,若一汪清泉流過心田,讓許靜不禁收住哭聲,癱坐在地細聽全詩內容。當聽到最後兩句時,雖未痛哭出聲,但淚水卻又汨汨而出。還好情緒算是緩過來了,隻不斷呢喃玩味那句「奇言癡小人家女,慎勿將身輕許人」,臉上悔意縱橫。

  好久之後,她一臉解脫地走向陽台,張開雙臂準備……

  某男大驚,迅即從隱藏處跳出來,縱身就到了許靜身旁,一把抱住了她的身體往後拽倒,同時狠狠地埋怨:「我是讓你撥開人生迷霧,解脫新生,不是讓你跳樓。

  難道我念錯詩了?不可能啊!」

  「誰說我想跳樓?我隻想擁抱一下星空。」許靜斥道。話中透出生氣,顯然不是個死氣沈沈要尋短見之人,羅南知道自己搞錯了,也糗大了。

  「還不放開我,你要抱到什麽時候?」許靜再斥。

  羅南這才發現自己不僅抱著許靜,而且還正抱在她的胸部——這可不是存心占便宜,而是剛才急切之間忘記身高差異,本來抱向腰的動作實際抱在胸部。現在忍受一下,不禁渾身一熱,這個女人雖然穿了件睡衣,但是�面上身卻是真空。貼身感受這貨真價實的C罩杯熟乳,當真別具誘惑。雖然乳型因年齡關系已有半分下垂,但依舊彈性飽滿。這大概就是中熟美婦的魅力所在吧。

  羅南有些不舍地放開了擁抱,而許靜也終于發現救了她兩次的神秘客竟然就是國家畫廊�死盯著她的西洋老頭。

  「真是見鬼了,竟然是你!」許靜掩口驚呼道。

  「爲什麽不能是我?」羅南聳肩反問。

  「你到底是華人還是歐美人?」

  「這很重要嗎?」

  「當然。」

  「其實我不是人,我是神!我是來拯救你的神。」某老頭再次祭起了幾乎遺忘的神棍職業。

  「得了吧,轉變話題就是有鬼,有鬼就說明你這個樣子肯定不是真面目,我是演員,我了解化妝術的神奇,如果你是歐美人,哪能將中文說得這麽流利?」

  「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天才這個詞嗎?」

  「算了吧,還不正面回答就是心虛無疑。」

  某男有些頭疼了:「剛才怎麽就沒見你這麽聰明呢?」

  「剛才的許靜還是十年中一直執迷不悟的許靜,現在的許靜才是真正找回了自我的許掙。」

  「了解。我覺得你不應該去演戲,演戲對你來說真是太屈才了,你應該去立廟開壇,與其獨悟悟,不如衆悟悟,普度衆生,多好!」

  「出家?思,這個選擇的確不錯。」

  「不會吧,你真要出家?那我豈不得跳樓?」

  「那你就跳吧。」

  羅南無言,對于某女的毒辣心腸算是徹底體會了。失望之下,果真縱身跳出了陽台。

  許靜大驚:「你還真跳啊?我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

  樓下沒有傳來人體墜地的聲音,相反有人在唱:「吳山青,越山青,兩岸青山相送迎,誰知離別情?君淚盈,妾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頭潮已平。」

  許靜驚訝不已,再看陽台外蕩過來兩條黑影,竟是之前兩個賊留下的長繩,那個人顯然不是真的跳樓,而是藉助長繩順勢滑到了樓下,真是個狡猾的家夥!

  【第一集】第六章:滴血獅頭

  其實,羅南的狡猾又何止這些。許靜以爲羅南已經放過了那兩個賊,畢竟他們早已經先後離開,實際情況卻是羅南從未想過輕松地放過他們,打蛇不死,必被反咬一口。羅南必須確信這兩個賊再沒有威脅到許靜的能力。

  至于如何找到兩個早已離開的人的蹤迹,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因爲他早已在兩個賊的身上分別留下了一個微小的追蹤器,作用能讓他在兩公�範圍內確定兩個賊的位置。這是FBI十年前就淘汰的玩意兒,隻要有門路,整個歐洲的地下黑市都可以拿到貨。羅南無疑是個很有門路的人,所以這種追蹤器就成了他日常把玩的小玩具之一。

  信號顯示,兩個賊似乎不是一路的,因爲他們離開後並沒有往同一地點彙集。

  獸性男德�克往東,而周坎,也就是許靜朋友的兒子則往北。

  羅南頗爲痛恨同族相殘,所以決定先跟周坎。于是,很快跟到一幢三層別墅。

  看情形,這是周坎的家。羅南選擇了個隱密的角落,在周坎進入別墅沒多久,也潛入了別墅之內。

  周坎在二樓,而羅南進入的是三樓。

  別墅主體建築占地超過三百平米,每層都有房間四、五個,羅南默查發現大多房間都空置著,整個別墅�隻住著三、四個人,相當冶清。羅南先進入的是一間書房,在書桌上,他看到了一張全家福:一對夫婦,兩個子女。日期顯示是二零一五年三月,拍照時看上去和和滿滿,但沒多久似乎就發生了變故,因爲男人的臉被人用刀塗了再刮,欺負得早已不成樣子,看墨迹刮痕,怕是這種恨意十足的報複已經存在了好幾年了。

  再看夫婦中女人的樣貌,那不管怎樣都微微翹起的唇辦,透著幾分熟悉,想想恍悟,這不就是著名影星王希!她可比許靜早出道好幾年,是電視劇明星,也曾經在演藝圈大紅大紫,被譽爲女王級藝人。

  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從中國內地演藝圈完全退出,每年都還會在一、兩部影視劇中露面,雖然曝光度已經不高,但依然維持了一定人氣。當然因爲年齡漸大,四十七歲,又生過兩個孩子,姿色身材都大不如前,早已失去了女王級翻雲覆雨的能力,隻能掙紮于一、二線之間。幸好她的大部分事業都早已轉到歐洲,否則一點一點被新生代擠下王座,必會産生巨大的心理失衡與痛苦。以前演美女、少婦,現在隻能演風韻猶存的徐娘,身韻氣質也已開始被觀衆歸結爲肉感熟婦的類型,且這種熟不是輕熟中熟,而是完全成熟之完熟。

  真是可惜呀!羅南暗自歎息。

  王希雖然不是絕色美女,但一直也是很有味道的女人,那翹起的唇辦就是明證,仿佛總在渴望被男人征服。可惜歲月和生育已經在她身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迹,臉面雖然還清平,眼角和腮邊的皺褶卻怎麽也遮不住了,昔日的紫丁香變成了今日的秋海棠,否則將之收藏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羅南也不想浪費時間,趁著清淨,就準備到樓下給周坎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讓他明白什麽叫「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道理。

  不過,就在此時,意外發生了,王希回來了,而且不是單獨回來,還帶回了一個高大強壯的白種男人。

  難道王希離婚後徹底蛻變成了欲婦?都說「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王希眼看就到浪尖上了,需要男人似乎並不奇怪。不過,以羅南十幾年前對她的旁觀印象,此女應該還算是一個謹守的女人,即使有強烈需要,多半也會自我壓抑或者選擇情趣工具發洩,難道是我以前的感覺出了錯?還是因爲時間過去太久,她的人生態度已經一百八十度拐彎?羅南分外好奇,所以臨時決定靜觀其變。

  樓下的情形並沒有往妖精打架方向發展。兩人進屋,白種男人就示意王希獨自上樓,似垩讓她做什麽事情。

  難道要王希換一身性感的比基尼到樓下野戰?羅南忍不住惡毒地揣測。

  王希很快走到三樓,沒有走進主臥室,卻反而來到書房。羅南藏得隱密巧妙,倒也不慮她會發現。王希進入後還立刻關門,將門從�面反鎖。隨手扔掉手上的名牌肩包,王希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臉上戒備的神情消失,代之以一種失魂落魄的恍惚。

  這種神情何其熟悉。羅南暗自詫異。他意識到,王希肯定遇到麻煩了,或者已經深陷在某個大麻煩之中,那個白種男人與王希並非情人,他來王希家中另有目的。

  果然,過了一會兒,王希的舉動揭示了這一切:她又帶上了剛剛丟開的肩包,打開了書房左角的一扇隱密小門,且神情看上去有些緊張。明明是爲了隱密行事,拉上了小門,但是因爲用力過大,沒有鎖的拉門再次反彈,反而露出了一條很大的縫隙。這讓在外面的羅南很容易就能窺見�面的一切。

  小門後面是一個簡易洗手間,隻有三樣主要物件:一個馬桶,一面更衣鏡,一個盥洗池。

  更衣鏡斜對著小門,不能反射門外的情況,羅南可以透過門縫,將站在更衣鏡前的王希看個仔細。

  王希的神情越發緊張了,她的眼睛隻盯著鏡子,原本隻要稍稍挪轉目光就能發現的門縫,她也沒有注意到。當然看她的樣子似乎有些匆忙,很可能即使看到了也無心再去掩門,畢竟她已經將書房反鎖了。

  王希竟然開始脫衣服了,速度不慢。先除下那件黑色秋衣披肩外套,再脫去白色緊身女士開領襯衫,上身也就隻剩下一件卡其色綴花真絲胸罩了。

  胸部規模不錯,皮膚雖然失去了大部分白嫩光澤,回歸原色,但也顯得更肉感豐滿,不愧是生過兩個孩子的熟婦,羅南目測了一下,三十四C,後面的C還應該加上「++」,已經接近D了,比之許靜的C罩杯要壯觀一些。另觀其胸部整體形狀,乳峰下垂之勢已很明顯,乳房底部已有向周邊塌陷的情狀,若非胸罩束縛襯托,乳房真實形狀要松垮許多。

  這個女人顯然已不太注意胸部的保養了,否則何至于胸部的情況比許靜差上許多。羅南失望極了,也惱怒極了,本來是沒有過度期待,但實際情況比預想的還差,這女人已經徹底變成中年大媽了。這樣發展下去,遲早將身上的美感全都敗光了。

  再看她此刻脫去下身套裙時身體的情況,腹部已橫生兩條贅肉,肚腩也見凸起狀,真真氣死羅南了。

  王希自然不知道有個色鬼正在「皇帝不急太監急」,爲她失去的美麗與身材而扼腕,她隻一門心思脫衣服。套裙褪下後,她的手伸向了下身唯一的遮掩——一條簡單的純白棉內褲。俯身一褪到底,脫下後還拿到眼前看了看,上面一大片微黃的淫漬顯得分外紮眼。而這個淫靡的場景一度引得羅南很沖動,但是仔細一看那條內褲的顔色款式,她竟然連內衣搭配都不再有心打理,簡直罪大惡極。羅南很想沖進去,將這個女人按在馬桶上,狠狠地在其屁股上抽上二十巴掌。

  那邊,王希一聲歎息,將濕內褲扔進了馬桶旁邊那個空蕩蕩的紙簍�,然後做出了一連串讓羅南跌破眼鏡的舉動:她竟然對著鏡子曲張開了雙腿,露出胯部那黑森森的區域,撥開濃密繁盛的陰毛,在自然張開的褐色陰唇邊尋覓到一黑一白兩根棉線,撚起,微微試探扯動了白線,她渾身不禁顫動了一下,有種讓她顫栗的感覺襲擊了她的身心,讓她腳發軟。羅南甚至觀察她的乳房上半球明顯緊張起來,顯然動白線引起了這個完熟的婦人體內積澱的性欲。

  白線終于還是被扯出來了,一根兩拇指粗的條狀物擠開阻礙,被拽出了陰門。

  這顯然是一根婦人用來防止月事的衛生棉條,隻不過是加粗的那種。看它被扯出時未紅但濕透的樣子,以及扯離陰道口帶出的白亮細長的淫液線,可想而知這熟婦體內壓抑的性欲有多麽濃厚。

  而更讓羅南獸血沸騰的事情還要往下看:王希扔掉棉條,扯動了另一根黑線,身體因此竟小幅顫抖,陰部三角帶則起伏不定,穴口的淫液也開始明顯增多,甚至往地上滴落,帶起了一根長長的銀線,拖曳在熟婦的胯部。經過一番努力,一根粗長的薄軟塑料制成的中空塞物長條被拉出了陰道,熟婦連打了兩個寒顫,胯部陰穴小嘴般的翕合了好幾次,這才抹去額頭早已滲出的汗漬,長出了一口氣。顯然剛才貌似簡單的動作對她身體的壓力頗大。她甚至都沒注意到胯部翕合的肉洞已經緊閉不上,體內因長時間摩擦積聚了頗多愛液漿汁已經開始湧出,不僅量多,而且變得濃白。

  「這個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羅南痛惜地閉上了眼睛,不願看此女在墮落的痛苦與快感間掙紮的樣子。

  王希的舉動其實還沒完,因爲她胯部的另一個關鍵地方也附著著一根黑線,那個地方正是菊門——看上去奇迹般的精緻粉嫩,大異其陰道的熟婦狀,竟然仍保有處子之姿,未曾招外物侵犯,甚至看上去比很多少女的同類所在都美麗。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身的關鍵地方,此時被同樣一個粗長塑料長條死命撐開,熟婦一邊發出異樣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一邊使勁地扯動那根罪惡的黑線,將足有十五厘米長的粗圓塑料從體內一點點拔了出來。

  妤不容易終于完全出來了。婦人恨恨地將塑料長條扔進了盥洗池,下一刻不禁悲苦上湧,捂臉痛哭失聲。她知道她在做著罪惡的事情,就連她自己都爲之不齒。

  然而爲了避免兒子墮入歧途,爲了兒子的父親——被綁架的前夫免遭厄運,她隻能抛棄了一切臉面和廉恥,痛苦地成爲了某個犯罪集團利用人體運毒的工具。

  剛才她從體內取出的兩個軟塑長包,�面塞的東西就是一種剛剛研制的新型毒品,它的名字叫「天使之淚」。下體兩個陰竅一起利用,她一次足可以運五百顆,比普通婦人的兩倍還多,當然這不是因爲她有什麽特殊技術,而是因爲她天賦異�,體腔比普通婦人要深長得多的緣故。

  今天是她首次運毒,起始地點是法國�昂,目的地就是愛爾蘭的都柏林。而樓下那個白種男人正是犯罪集團監視她的眼線。

  這一次被犯罪習慣驗收過關之後,她將徹底蛻變爲罪惡的工具,頂著歐洲籍華族成功藝人的身分,進行肮髒的人體運毒的勾當。她的心靈將永墮入黑暗,良知將譴責她此生此世都不得翻身。她曾祈求漫天過往神佛來拯救她的苦難,然而沒有人來拯救她,神佛畢竟是虛妄,她隻能在絕望�墮落,越陷越深。

  此刻面對自己的罪惡成果,她隻能哭泣著喊道:「我的神啊,你究竟在哪�?

  難道你不知道,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要你將我帶離這個深淵……」

  「是任何代價嗎?」某個聲音虛無缥缈地落下。

  「是的,是的,是的……隻要能夠擺脫這個深淵,我願意用我的所有去換取家人平安。」

  「那麽……如你所願。」

  羅南再次扮演了神棍,而王希並不知道她的命運已經改變,一切隻因爲她接獲了「如你所願」這四個字。

  雖然羅南不是慈善家,對王希的占有欲望也不是很強。但是他畢竟是個體恤美女的男人,雖然行事混蛋,但也是個憐香惜玉的混蛋。所以即使王希在他心中的形像已經大減,但是他依然要改變紅顔多舛的局面。因爲在他的世界�,從不允許紅顔薄命的案例存在。

  且不說羅南如何現身推銷他的願望交易,王希又怎麽相信了他的許諾。總之,十五分鍾後,當樓下那個白種壯男等得已經不耐煩的時候,王希終抄走出了書房,雖然臉色依舊淒惘,但是目光已經坦然了許多。

  當王希將重新集裝好的毒品交給白種壯男時,對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先快速打了個電話,之後就匆匆離去。隱藏在一邊的羅南自然快速跟進。

  這個送貨的眼線雖然警覺,七彎八拐走了不少地方,用了好幾種掩飾手段,但最終還是來到了交貨地點——都柏林一家知名的俱樂部酒吧,將整包毒品交給了一個滿面橫須的東歐壯漢。其後再由這個壯漢帶領,轉到酒吧後面的一幢居民樓的五樓去見他們的老大——一個早已失去左臂的殘疾胖子。羅南還在這�見到了笨賊德�克,現在他的頭被白紗布纏得跟木乃伊似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接下來就是一段老套的黑幫對白,獨臂胖子很滿意手下的表現,當下就向送貨的兩人扔出了兩卷英鎊大鈔,看樣子每卷起碼五千英鎊。而胖子自己拿著那包天使之淚,笑得跟見了一噸黃金似的。屋�六個手下也對胖子進行了祝賀,看樣子這包天使之淚還真是非常重要。

  胖子轉眼進入了另一個房間,那�有一隻企業用中型保險櫃,隻有驗證了聲音、指紋和密碼,保險櫃才會開�。

  胖子麻利地打開了保險櫃,剛把那包天使之淚放進去,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腦後被什麽重重地擊打了一下,接著眼前一黑,想叫已經無能爲力,黑暗的潮水轉眼吞噬了他的意識,他徹底昏迷倒地。當他再次醒過來時,恐怕連自己是誰都不會知道。這就是羅南秘技一擊的威力,不隻會腦震蕩失憶,醒來後也注定不是傻就是癡,總之此生算是廢了。當然,或許這樣的結果對人對己都好。羅南沒有厚此薄彼,另一邊他的六個手下也是同樣待遇,包括那個叫德�克的笨賊。

  事後,羅南在保險櫃�找到了一堆毒品和財物,毒品中天使之淚隻有一包,但搖頭丸一類的軟毒口叩卻有上萬顆,另外還有幾包海洛因。財富�英鎊現鈔過百萬,鑽石一小袋和金磚一盒,重量約十公斤。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保險櫃�盛放的大堆文件才是羅南最感興趣的。七個罪犯的組合顯然聚斂不了這麽多財富,羅南懷疑胖子也不過是一個小頭目,BOSS級的大老恐怕不會這麽輕易現身。

  事實證明了他的猜測。這個罪惡集團叫血獅,組織要人都紋以滴血獅頭模樣的紋身,是個集走私販毒、販賣人口、販賣人體器官爲一體的大型犯罪實體,組織嚴密,而且擅于控制名人來達成各種罪惡目的。

  這堆文件雖然衆多,但是涉及到要害之處都表述得很模糊,顯然獨臂胖子還不夠資格知道核心機密。羅南也沒有心思進行追查,他知道什麽樣的機構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在這些文件中,主動合夥經營毒口叩買賣的就有王希的前夫:控制成功的名人檔案�則有關于王希和她的兒子周坎的內容,擬控制名人檔案�也有關于許靜的內容,後兩者都被羅南連同毒品一起銷毀。其他的財物、文件,連同那包特地留下的天使之淚,都被羅南一起打包帶走。

  至于胖子等人的下場,無論是警察還是同夥罪犯找上他們,都與羅南無關了。

  他要的隻是王希和許靜平安。至于追根溯源打擊犯罪源頭之類的苦差事,有人會替他代勞。

  羅南已與王希約定,隻要帶助她脫離販毒集團的控制,促使她的兒子走上正途,她從此就屬于羅南了。現在羅南已經將她從這件事情中摘了出來,至于她的兒子周坎,已然吸毒成瘾,甘心爲犯罪集團驅使,通過普通手段難于挽救,不過羅南已有計畫,而這個計畫還得著落在那堆犯罪檔案上。

  羅南處理事情是快速的,到了深夜兩點鍾時,犯罪檔案已經送到了想要的人手上,就連周坎也已被押送上船,他將被送到一個地獄式的地方苦熬三年,成蟲則永世不出,成龍則脫胎換骨,一切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忙完這一切,羅南才得空回到王希的別墅,準備享受一下那位熟婦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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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75366
王室 | 2015-10-6 18:23:13

  【第一集】第七章:飛進花房的子彈

  王希的確很感激羅南,不是這個古怪的老頭,她的淒慘命運將被注定,遲早會因販毒被抓而身敗名裂。這個時間也許長達五、六年,也許在一、兩年內就會發生。

  到時候她已經墮落成什麽樣子了呢?也許在惶惶然中已經快速衰老,變成了眼神絕望、雞皮鶴發的老女人:也許早已吸毒成瘾,不可自拔:甚王更有可能成爲一些觊觎者的洩欲工具,讓無數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罪惡的痕迹。想想這些可怕的未來,她就不寒而栗。

  她甯願選擇將自己賣給眼前這個古怪老頭,成爲他的洩欲工具也好,愛憐對象也罷,總好過預想中的悲慘結局千百倍。所以當羅南出現在她的臥房�,要求其獻身時,王希心中的抵觸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她甚至還有些興奮,因爲從與前夫冷戰過了兩年無性生活,到離婚,再到現在,她的性欲已經被整整壓抑了九年了。中間雖然經常手淫,下體也從來不缺乏情趣用具的充塞刺激,但是那隱在骨子�的需求卻從來沒有真正發洩過。她渴望了,真的渴望了。既然眼前有個無法退卻的機會,她決定選擇去享受。當然,但願這個老頭的能力沒有喪失,否則她大概遲早得欲火焚身而死。

  羅南自然沒有讓她失望,甚至沒有用對付梅拉妮的那一套來對付她,當一場數分鍾的熱吻和撫摸後,兩人赤裸相對時,王希見到的是一條粗長昂然的怒龍,那脹大的樣子簡直比之曾經塞入她的陰竅、激發了她容納極限的衆多毒貨的體積,還要壯觀許多。

  「你的……太大了。」王希顫聲道。

  羅南坐在床頭的矮桌上,嘿嘿一笑,道:「別怕,你那麽多水,又生過孩子,還怕容納不了?你不知道,今天我看到你從陰道和屁眼�拔出那麽粗長的貨條,我都驚呆了。西方女人中也少有你這樣深長體腔的。過來,老子現在想操你了。」

  「呸……什麽屁眼,說得這麽難聽,我那不是沒辦法嗎?我當時很痛的。」

  「好,不是屁眼,菊門總可以了吧。我看那時你的痛倒在其次,爽翻天了才是真的。否則看你當時帶出的水,那叫個濃,跟稀粥一樣。我聽說,熟婦不與男人做愛,壓抑了很多年後,體內會形成淫精,需要在多次極度高潮噴出大量陰精後,才會從體內洩出來,那家夥恐怕跟濃稠的白粥有得一比。」

  「你……不要說了。」王希周身肌膚莫名泛起微紅色,本來因爲陌生而顯得性欲不興的性征開始發生顯著的變化,胸前的兩個海碗大的塌軟奶子也鼓了起來,乳頭更是充血腫立,顯然興奮的火焰已經從她身心�燃起。

  「果然是個淫婦。」羅南嬉笑道。微微一拉王希的手,就將她攬到了身前。一隻手自然攀上了她的乳峰上揉捏,另一手從她背後順著脊椎滑下,先是狠狠地抓捏拍打了幾下此婦有些松垮肥大的屁股,隨後從股溝�漸次深入,先是掠過菊門,手指在其褶皺上刮刺了幾下,讓王希連吸了幾口際氣。正害怕其深入進犯時,這隻手又繼續向前,貼著恥骨,以緊密摩擦肌膚的方式往下運動,讓王希的下體兩個陰竅小嘴不禁松緊翕合不定,直到手指終于來到陰唇邊緣。

  熱力強大的手掌迅速覆蓋了她的整個陰門,兩邊手指更詭異地挑動夾摸著她那外張的屬于婦人的粗厚大陰唇,而小陰唇的軟肉則在他手掌心的熱力下變得灼熱無比,熱力透過體腔,連尿道全境和陰道深處的子宮都能感覺到那股融化挑逗的力量。

  王希忍不住夾緊了腿根,再這樣下去,她很害怕自己會突然尿出來。

  「你這淫婦,平時沒少手淫吧!看你陰部缺乏彈性的樣子,不知道被多少假陽具插入過,平時不興奮,洞門都開著,可以想像�面的松弛情況。」

  「你以爲我會像那些西方的婊子一樣到處找男人嗎?才不便宜你們這些臭男人。

  我用假陽具覺得幹淨,思……」王希發出了誘惑的長吟。

  原來在王希反駁時,羅南的兩隻手指已經插入了她的陰道,粗糙的手指刮著陰道壁一直深入,最後整隻手幾乎搗在她的陰門口,以便手指達到最深處。王希被刺激得將腿夾得更緊了,但是依然阻止不了體內的快感熱流湧出。幾乎霎時,一種抽搐起自陰道終端,她竟然達到了一次小高潮。一股熱液從陰道深處湧出,迅速浸濕了五根手指,一片森林。就連地上的地毯也逃脫不了,被印上了一塊水迹。

  王希微微喘息起來,她覺得自己已經徹底興奮,陰部的陰蒂已經完全勃起,即使隻是與羅南稍微糾纏一下,也能感覺到濃密陰毛刮贈在蒂頭的戰栗。而羅南顯然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手指雖然退出了陰道,但是那隻神奇的手已經在她陰部揉捏,熱力已經一股股地透到體內,子宮方面還忍得住,尿道�的尿意卻開始膨脹起來,王希很怕自己下一刻就會失禁在老頭面前,那樣她會難爲情死的。

  「想尿就尿吧,我不介意。」老頭忽然在她耳邊誘惑道。話完,不待她想,已經扳過她的臉來,粗魯地熱吻像浪潮一樣湧來,她的舌頭、嘴唇完全成了他那神奇的嘴和舌頭的玩物,任他往死�吸吮、蹂躏。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尿意從她膀胱�沸騰開來,即使夾緊了腿根也不再管用,熱水已經湧出,她趕緊像隻兔子一樣掙脫老頭的挑逗,帶著一腿的熱液,跑進主臥內的附屬洗手間,馬桶蓋一響,暢快的噴水聲便如大珠小珠落盤時密集響起。

  當然,王希的心�也暗罵羅南這個色鬼,調情手段竟然這麽高超詭異,以前和性能力還不錯的前夫做時也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想不到這回竟然會莫名失禁,這讓她感到一種異樣的羞辱感。然而她沒料到更加大的恥辱轉眼就來了,馬桶�噴射的水聲還未盡,她就被闖進來的死鬼老頭扯得站起身,提起她一條腿,在尿液還在飛射的關頭,那根粗長的怒龍已經抵到她的穴口。

  「你想做什麽?」王希大驚失色。她沒想到這個色鬼竟然玩這麽變態的一招,這不是要搞死她嗎?可惜她的抵抗不起作用。怒龍粗大的頭顱已經藉著尿液和穴內小高潮的遺留愛液,硬生生地擠了進去。

  她可是順産過兩個孩子的女人,想不到還會感受一把當年處女破身、乃至生孩子時的感覺,不,感覺要強烈千百倍。

  她感覺那根擠進她體內的怒龍就像一個熾熱無比的鑽頭一樣,燃燒著下體的一切,她感覺自己被撕成了兩半,也融化成了兩半。那種既無比充實又裂變痛苦的感覺,隨著怒龍推土機一樣的推進,隨著怒龍碩大頭顱刮著肉壁、皺褶,以成倍的速度增加。直到「推土機」推過前夫光臨過的地方,推到大片的處女地,一直到深長陰道的最末端,一頭重重地撞在軟柔的花心上,並且死命蹂躏式地左右一轉,讓她從靈魂和心的深處都抽搐般地連打了幾個寒噤。陰道壁更是在此時發瘋一樣擠壓在龍身上,就這片刻的摩擦産生的絕大熱量讓王希的胴體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香汗。

  「你這個色鬼,怎麽這麽長,這麽粗啊?你怎麽生的?你簡直就是個色魔。」

  王希忍不住罵道。此時她除了雙手抓住晾毛巾的鋼架,下半身已經給羅南整個提到空中,而闖入的粗大怒龍更是讓她拱起了腰,兩隻秀腳更是死死地緊縮著,以應對體內泛起洪水一般的酥麻、痙攣和抽搐。至于失禁的問題,她早就沒心思考慮了,任由尿液不受控制地滴滴答答地緩慢溢出。

  羅南嘿嘿一笑,他已經習慣了他的女人受他初臨時強烈需要靠辱罵來發洩的情形了。王希是完熟之婦又怎麽樣,生過兩個孩子又怎麽樣?還不是承受不住這種足以在她們身心中印下不可磨滅印象的初臨,羅南就是要看她失禁的樣子,而且還要正面看。所以,他不著急繼續進攻,反而突然將王希的手從鋼架上撸下,同時讓她曲身翹腿,以深入她體內的怒龍爲支點,一百八十度旋轉,將正面轉到他面前。當然,他也放下了馬桶蓋,坐在馬桶上。于是,兩人的性愛姿勢變成了鶴交頸。

  王希此時哪能再罵,鶴交頸雖然是性愛基本姿勢,但是這種面對面的方式,讓她面對一個對她來說還很陌生的老頭的侵襲,她還是難爲情,加上剛才失禁,現在更是羞于面對,幹脆閉上了眼睛。

  羅南怎麽會放過她呢?原本他以爲這個女人頂多算是風韻猶存的熟婦,身心雖然還算健康但已萎靡,美麗雖然曾經擁有但已昏暗。但是他沒想到當他深入一定程度時,才發現這個熟婦竟然還是個半極品,她陰道後半段竟然重巒疊嶂,頗有名器的形狀。而且經過剛才一番刺激,女人原始的性欲體味已經湧出身體,竟然是少見的媚香,真是讓他有「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感慨。

  他用兩隻手分別抓住她的一辦肉臀,嘴巴不停地在女人兩個奶子上吸吮咬磨,怒龍抽插的速度起先還很緩慢,並且始終保持在深入其陰道七分的狀態。讓此婦保持在一個相當的興奮點,偶有小高潮,但是未能歇斯底�地得到暢快。這樣上百下之後,他的腹部忽然使勁一用力,整個怒龍忽然全力進入,正中初臨時達到的花心位置,讓王希不禁尖叫一聲,雙腿繃得筆直,腳部緊握,腿根猛縮,陰道痙攣抽搐到極點,一股滾燙的濃熱陰精從花心開口�像箭一樣噴出,直接澆在龜頭上。

  羅南沒有讓此女高潮情緒稍息,在她高潮時腿根收縮時,雙手就用力將她的胯部向前送,哪�會讓她有絲毫的撤退。王希高潮時發出的掙紮力量再大,也不是羅南的對手。怒龍的抽插沒有一刻停止。在她陰精澆出的刹那,一抽一送再次撞在了花心處,讓王希不禁再次尖叫出聲,此時她興奮得上身不斷地往後仰挺,甩動的過耳卷發帶其香汗滴滴。

  「我要死了,我會死的……」王希幾乎在哭吟。

  羅南的攻擊越發兇猛。王希在短短三分鍾內連續三次達到高潮的頂點,下體因爲掙紮,屁股都被羅南的手狠狠地抓到陷肉。而菊門更是因爲緊縮助陣抵擋陰道內的攻擊,而幾乎深陷如吞溝不見其蹤。若非羅南不斷小幅移動雙手,掰開她的臀辦,恐怕現在兩個臀辦已經簇擁到一起了。

  王希現在的感覺就是自己在不斷上升,不斷上升,下體已經由通道變成了泥潭,而且是充滿了各種膩滑摩擦擠壓感覺的泥潭,花心處的感覺尤其要了她的命,她已經高潮四次,而每次洩出的陰精,因爲死鬼陽具的粗壯,根本排不出體內,甚至隨著怒龍的抽插,也隻能將很少一部分擠壓出體外,大量的幾乎足有幾酒杯的陰精被碩大龍頭直接打回花心深處的孔洞,最終擠入子宮。而子宮一旦接觸到這些回流的液體,仿佛就像被不斷拍打一般,抽搐到骨髓深處的感覺就會通過神經不斷考驗她的承受力。

  她從來沒有想過感覺可以強烈到這種程度,之前她的雙手還箍在羅南的頸部,現在因爲高潮太強烈,而羅南就絲毫不放松地蹂躏她,她單獨用腿反抗無力,隻好雙手抵在他的肩部,每次高潮來臨,就拼命幫助腿根撤退,一面在暢美的刹那遭到龍頭毫不留情的追擊,在一瞬間經曆仿佛死過去又活過來的酸麻。可即使這樣,依然無濟于事,最後她隻能用手死命地掐住羅南的肩肉,以減輕這種從未經曆過的仿佛在天堂與地獄之間快速來回飄蕩複雜美感。就這樣發展到性愛新階段時,她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胸部,不停地揉捏狠抓,仿佛這樣能將體內折磨她的感覺發洩出一部分一樣。

  隨著羅南抽插的速度逐漸加快,對花心的打擊越來越重,花心被逼得幾乎連連退縮,眼看就要不甘心地張開心口,將自己最脆弱最不堪打擊的部分投降到對方面前,而那原本即使全力進入還有三分之一留在她體外的肉柱開始一分分地再次往她體內擠入。直到終于有那麽一刻,在她的第五次最強烈的高潮到來時,在她覺得似乎將自己的骨髓挖出了一部分交給羅南的時候,在她花心大開、花孔�激射出白粥一樣的淫精時,那殺千刀的碩大龜頭也得勢不饒人地攻進了子宮口,深深地插入了她的子宮。

  在感覺自己像被刺穿了的刹那,王希渾身緊繃全力淒哭也隻能無聲發洩的時候,在腿根極度收縮、她的雙手迅速伸出想要推開羅南以便他將陽具拔出來的時候,在她歇斯底�地收緊臀部、緊閉菊門的時候,這個死鬼老色鬼竟然兩手齊皆栘到了她的菊門附近,一邊控制了她臀辦和菊門的緊縮,一邊將兩根可惡的手指深深地插進了她的菊門屁眼�,讓一種帶著刺激和疼痛的新感覺一起去撞擊她要崩潰的神經。

  多種感覺的融合,包括大高潮時依然不斷被進攻,子宮口不斷被摩擦進出,小高潮不斷在陰道�上演的糅合,到最後彙成了滾滾浪潮。子宮像被翻了天地一樣連續猛烈地痙攣了數十秒,然後王希就覺得自己整個腦海世界變成了一片光海,一種仿佛星鬥崩潰、世界轟塌的感覺蓋住了她的靈魂,然後就是一股數量是剛才十倍、濃厚得發出強烈異香的白色稠粥一樣的淫精噴湧出來,伴隨之淫精噴湧的是水箭一般的陰精潮吹激射而出。

  此時的陰道雖然被擁堵,但是經過長時間的開發,陰道已經適應了這種裂變,無論淫精還是潮吹的陰精都終于能夠從縫隙處飙出體外。還在外面的肉柱立刻像被牛奶漫灌了一樣,而無論是羅南下身還是他腿下的馬桶蓋,都像是被一碗熱燙的白粥迎頭澆灌了一樣,濁白不堪。而三秒鍾後因爲失控而再次失禁帶來的水箭尿液則徹徹底底將兩人的下半身淋了個通透。

  也就恰在此時,老色鬼臉上湧起紅暈,跨下怒龍于不可深入處再深入,直到貫穿了王希的整個子宮,到達子宮最後壁,龜頭馬眼�機關槍聲大起,無數憤怒的陽精子彈擊在王希的子宮深壁上。

  「燙,好燙,你的精液好燙,我要融化了……」王希兩個奶子脹大挺立到極緻,口中更是忍不住大聲嘶喊起來。怒龍深入子宮射出的無數子彈讓這個剛剛是性愛最高峰的熟婦再攀一程,達到無上融化靈魂身體統統變成虛無的妙境,更猛烈的呻吟和痙攣因此而起,並伴隨著喘息聲數分鍾不絕。

  這場直到此時才算告一段落。足足半小時的抵死擁抱之後,王希才算稍稱從無上妙境中緩了過來。也因此感受到了死鬼羅南性能力的強悍,因爲那根直插到她子宮深處的肉柱此時竟然隻是稍稍軟化,就連長度都沒多大改變,而這死鬼射的精液之多之濃稠,讓王希懷疑即使她出去劇烈跑跳,子宮�的精液也不會流出來。

  一瞬間她想到的事情一如當日梅拉妮一般,她會懷孕的,說不定還會懷上多胞胎,盡管她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不過這種強烈到死的性愛恐怕就是老婦也會受孕吧。

  王希倒沒有對懷孕太過抵觸,隻是總覺得怪怪的,畢竟她如今對羅南還很陌生。當然經過了這場激烈到極點的性愛戰鬥,這種陌生已經被削減了八成了。

  兩人這樣相抵直到外面天光發亮才分開,而分開後老色鬼還與王希一起洗了個鴛鴦浴,並在洗手間�再度大戰了一場,洗手間�到處留下了他們歡愛的痕迹,王希幾乎因此射空了體內積攢了多年的淫精和性欲。最後老色鬼未得滿足,讓王希這個其實在性愛相當保守的女人做了次長達三十分鍾的深喉口活,爲此還甘當指導老師,最後才舒爽地將足有大半碗的精液射出,王希被迫吞咽了大半,餘者灌滿了整整一嘴,最後還是在老色鬼霸道的要求下,含憤咽進了腹中,爲此差點幹嘔不已。

  不過一般人都知道,熟婦是最易調教的,哪怕是固執保守的熟婦,恐怕也抵擋不了來自身心的雙重挑逗手段。所以王希的屈服就不足爲奇了。甚至在接下來的兩天,經受了羅南的多種手段,就連處女地菊門也已經貞潔不再,被羅南的怒龍一再光臨。爲此,王希已經養成每晚浣腸的習慣,以便某個老色鬼可以對她使出最邪惡的手段。

  老色鬼對她還有諸多霸道的限制和要求,甚至詳細規定,以後即使演戲也不能與其他男人有任何肌膚上的接觸,更不能接吻。否則將會有很嚴重的懲罰。

  當然,老色鬼對她也不是沒有回報。起碼三天連續高潮疊起的性愛後,王希發現自己的周身皮膚變得盈潤光滑起來,臉上重拾豔光,眼角皺紋變細,多數斑點變小或消失,周身松垮的曲線有收緊的迹象,臀部重新俏挺,乳房松垮之勢得以逆轉,並變得豐潤,而C++的罩杯理所當然地升到了D罩杯。

  這些忽然的轉變正在她的身上一點點發生著,仿佛逆轉了時間一樣,她的身心因此煥發出了青春的氣息。就連她認爲隻會越來越松弛的陰道,也似乎無視了死色鬼粗壯性器的不斷蹂躏,開始變得緊湊有彈性,讓她爲之欣喜不已。

  羅南還教給她一套極有難度的健身操,十二式九十六個高難度動作,要求每天必須至少做一遍,並要配合飲用一種名貴的中藥藥湯,據說有意想不到的好處。每問當她問好處意想不到何種程度時,得到的回答隻是那個老色鬼的笑而不語。這倒讓王希的好奇心越發強烈了。

  【第一集】第八章:舞蹈女人的曲奇餅

  因爲身心的青春重臨,王希久藏的雄心也被重新燃起。現在她是歐洲三所名校演藝或播音專業的客座教授(初出道時擔當過三年英國BBC電視台的播音員),不時參演歐美的一些電視劇,擔當次級主角或主要配角的角色。而在中國內地,還勉強維持著一線電視劇女演員的人氣。似乎這些工作都足夠她驕傲了,然而她最想做的還是制片人或者古裝劇的導演,那才是她夢想的舞台。不過囿于資本不足,這個夢想一直無法實現。

  現在機會來了,她把自己交易給了老色鬼羅南,羅南就有義務幫她實現這個夢想。雖然看不出這色鬼有多少錢,但是他的個人能力之強大毋庸置疑,所以他總會有辦法的。這就是王希的想法。

  羅南倒是樂于幫她促成這個夢想,因爲他覺得王希在歐洲東一榔頭西一棒,實在不是長久之計,如果回頭自己做老闆,也算略微符合他的女人的身分。盡管他還隻是將王希定位在最低一級侍婦上,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對她的支持。

  羅南給王希出了個絕好的點子,建議她將影視劇制作發行與網路徹底地結合在一起,聚攬一批創意橫生、激情四射的年輕人,成立一個實體與網路門戶。不同于視頻網那些作品的粗制濫造,這�將要打造的是專業的原創影視視頻。當然,這一切的建立需要一個前提——撒錢,大把地不見回報地撒錢。

  羅南並沒有給王希多少錢,除了他順手搶來的一百多萬英鎊現鈔,就是一盒金磚。另外他還指了一條籌資渠道,說服一個叫梅拉妮的愛爾蘭女人,將她夢想中的華麗古堡拆解成五千萬美元的風投基金,投入這個計畫。另外如果可能,將許靜拉入這個計畫之中。

  王希一邊興奮于該計畫的稱心,一邊也估摸出了羅南話�的意思。這個該死的色鬼在愛爾蘭還有另外兩個女人,想不到她的好友,那個溫婉雅緻的許靜也早已成了這死色鬼的獵物。她們同樣來自中國,同樣是影視圈藝人,同樣離婚,想不到也落入了同樣的色鬼之手,真應了那句成語——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她們能成爲圩明友。

  王希的推理基本準確,但有一點她沒有想到,許靜其實也沒有入「狼口」,目前隻在狼的嘴邊而已,那隻狼並不急切,他並不想一口吞下所有的獵物。

  王希與梅拉妮開始接觸了,並且迅速成爲好友,兩個女人都頗有覺悟,既然是賣身入門,就鐵定無法約束羅南去找其他女人。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姐妹,有時間就搾幹羅南的精力,讓他無力去添新寵。

  當然,這個目標貌似在目前還頗有難度,因爲兩個女人還無法接受同時與羅南做愛,往往是羅南先將一個人折騰得死去活來,再去另一個女人那�弄得她高潮疊起,最後拉到一個浴室去洗雙飛澡。事後,兩個女人各自回房,而羅南則光臨許靜的公寓,軟磨硬泡,雖然還不能上手,但許靜對他的接受度已經很高。羅南甚至覺得隻要自己隻要撲上去,這個女人立刻就會成爲他的女人。不過,貌似他現在還不急。

  作爲莫哈維娜監獄的副監獄長,此次休假最長可達三個月。這是莫哈維娜監獄那個老姑婆一樣的監獄長凱琳·稀爾批準的。

  想想初到莫哈維娜時,這老姑婆警惕非常,防他比防狼還狠,羅南就郁悶非常。

  幸好羅南這個身分並非沒有好處,這老頭生前累積了頗長的假期時間,所以在設法得到一些監獄�的美女信息後,羅南就請求休長假。監獄長老姑婆立刻就準了,于是這才有了羅南的愛爾蘭之行。這一日,羅南靜極思動,他決定暫時離開愛爾蘭,進行下一站旅途。當然,旅途之前,許靜那個女人是再也跑不掉了。

  其實,就在那一晚羅南吟出「寄言癡小人家女,慎勿將身輕許人」這句詩,許靜已經覺得自己的心靈開始陷落了。再之後,連續數晚的窗前夜話,說不心動那是假的,畢竟她早已過了憧憬柏拉圖精神戀愛的年紀,身體的需要她是清楚的。不過那個不管是真老還是假老的鬼祟老頭一直沒有進一步行動,她也不願首先打開那扇門,盡管事實上她每晚都開始期待老頭的光臨。

  又一個深夜。許靜依舊習慣性地半裸側躺在床上,熄滅所有的燈,看著窗簾。

  想著那個鬼祟老頭的一颦一笑,恍惚�覺得身體有些熾熱。

  我的人生期望竟然隻剩下等待被寵幸了?許靜忍不住自嘲。旋即又想起好友王希的創業邀請,覺得自己應該接受,那可能將是人生新的起點。之後再想起王希臉上的豔光以及仿佛年輕了十歲的姿容,心中不禁煩躁。她知道王希的轉變很可能是因爲男人,也隻有男人的滋潤才能做到這一點,化妝品則根本不可能有那神奇的效果。當然,普通男人的滋潤是否真的能讓女人年輕十歲,那就不是許靜所能想像的了。她比王希在性事上更加保守,這也是她的第二任丈夫英國人丹尼斯離開她的一個重要原因。

  羅南會是另一個丹尼斯嗎?許靜還吃不準,這也是她並不打算主動的原因,畢竟她對老外已心有芥蒂。雖然她已經覺得羅南的身分有問題,他仿佛母語般流利的漢語背後隱藏著身分的重大秘密,但是在未弄清之前,她還是願意將他看成一個博物通般的西方老頭。

  「如果能夠重新選擇,如果不選擇隱退,如果……哪有這麽多如果呢?時間不可能倒流,聿福也不可能回頭。」許靜不自信地喃喃自語,卻引起了窗外某老頭的憐惜和不滿,他發現自己還是高估了許靜,她其實還沒有完全從人生陰影中走出。

  重症用猛藥,他之前的做法還是欠了火候啊。不過這樣也好,因爲今夜收割果實將變得順理成章,許靜注定要做他的女人。

  羅南閃身進入許靜房間時,許靜也從恍惚的狀態中驚醒。

  「你來啦。」許靜笑道。然而即使在笑,她眼中那抹憂傷依舊揮之不去。當然這與她的氣質也有關系,倒不純粹是因爲人生坎坷的影響。「思,你過來,我有東西要送給你。」羅南道。許靜有些遲疑,不過很快還是點了點頭,拿起床頭的絲袍裹起了身,走向羅南坐著的靠窗沙發。眼看要走近了,但是不知爲什麽,腳下突然一麻,身體隨之保持不住就向沙發方向撲去。轉瞬她覺得自己撞上了一個人體,然後就被一雙大手緊緊抱住、撫摸,一個氣息熾烈的嘴唇則直接綴上了她的櫻唇,在她微微喘息�將熱吻傳遞到了她的身體的每一處。絲袍帶子被扯斷,一隻乳房被一隻大手握住,而臀溝方向的內褲已經被入侵入,並在片刻後被推到臀下股間,而陰部開始受到一隻手快速揉搓,陰唇被摩擦得像起了電一樣,讓渾身頓起戰栗之感。

  到了這�,許靜自然知道羅南要對她做什麽,她雖然也需要,但是必須先搞明白一些事情,所以就在羅南探入她下體的手指要深入幽谷時,她忽然夾住了雙股,喘息道:「等一等,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打算事後怎麽處置我?」

  「我是誰不重要,你注定是我的,這輩子都要做我的女人。你沒得選擇。」羅南霸道地在其耳邊道。

  「如果我反抗呢?」

  「那我就強奸你。」羅南顯得惡狠狠。隨即不管許靜的阻止,手指在其豐滿陰丘上一陣捏拿搓揉,在其因快感襲擊稍微松懈的時刻,兩隻手指撥開其緊閉的門戶,蛇一般地鑽入了她的陰道之中。那瞬間的潮濕溫暖與緊窄,即使隻是手指的感受,也讓羅南舒暢。而許靜就更不堪了,緊握羅南一臂的那隻手彈射般緊抓起來,陰道若蠕動地蠶嘴一般,愛液一下子滲出了許多。

  「想不到你那�這麽緊,真不愧舞蹈出身,舞蹈果然有收緊陰道的作用啊!」

  羅南在許靜耳邊繼續挑逗調笑。

  許靜羞得幾乎�不起頭來,目下身小力微,被這個老頭欺負已成定局,況且她其實也需要,隻能鴕鳥般埋頭任其擺布了。

  「我們先用龜騰這個姿勢。我會讓你快樂死的。」

  「什麽是龜騰?」細弱的聲音詢問。

  「一個會讓你興奮的高難度動作,反正你是學舞蹈的,你面向上正躺,雙膝提起彎曲王胸前。我跪對你,將你的腰推至乳房處。然後一邊插一邊刺激你的陰核,必定讓你津液四流,你等著死很多次吧。」

  「啊!怎麽有這種姿勢?」

  「這是基本姿勢。來,過來,我先讓你在上面,看看你能浪到什麽程度。」

  「你說誰浪?」

  「當然是你這個年齡段,沒聽說嗎旦二十如狼,四十如虎,走著吸風,坐著吸土。

  現在讓我看看你吸土的本事。如果你真能打敗我,我就告訴你我的真實身分。這可是很難得的機會,你可不要錯過。對其他女人,我還沒許過這個諾言呢。」

  「你有其他女人?還有很多?」

  「是的。」

  「你這個色狼……啊……你現在不要插,喔……天啦……這樣會死的,你的太大了,太粗了,你會弄死我的,啊……太深了……捅到子宮了……死了……死了……我的天啦,丟了……丟了呀……」

  羅南出其不意,可謂大刀闊斧地一連串進攻,讓這次初臨變得格外倉促也格外刺激,許靜的陰道最多隻有王希的一半深,羅南的粗長陰莖直接就撐進了她的陰道最深處,重重地打在花心上,讓許靜一下子就達到了高潮的頂端,丟出了熾熱的陰精。其實這還得多虧了此女陰道的濕滑,否則剛才插進陰道的撕裂痛苦就不是她短時間內能夠承受的。許靜的陰道比王希的狹窄不少,不過勝在彈性十足,所以初臨的痛楚才沒有強烈到一定程度,當然事實上還是很痛,隻不過因爲高潮來得太快,大股陰精和巨量愛液滲入陰道,已經極大地緩解了這種痛苦。

  羅南躺在床上,讓許靜繼續跪坐在他下身處上下起伏,看其一邊股間還挂著蕾絲花邊內褲,羅南就覺得特別興奮,自然在許靜體內的粗莖龜頭也變得更加碩大更加熾熱,讓許靜在起伏間香汗揮灑,呻吟不斷:「太大了,好深啊……好酸……好麻……啊,不要頂,不要轉,死了,又死了……天啦……」又是一股滾燙的陰精澆在了龜頭上。

  羅南感覺許靜體力漸盡,于是連忙轉到此前約定的龜騰式,將許靜蜷成一個曲奇餅似的,然後就是暴風驟雨般的進攻,許靜覺得自己就是在狂風驟雨中被無數次撞擊的小船,身上仿佛破了千百個洞一樣,不斷地漏水,不斷地起伏,不斷地呻吟嘶喊、痙攣,無數的愛液、陰精乃至壓抑的淫精像畫地圖似的將床上周邊的一切都打濕了,最後當那個碩大的龜頭撞進自己的子宮時,那種緊繃,那種被捅穿了的感覺隨著無數的精液子彈飛射而來,她不禁像八爪備二樣死死地抱住了蹂躏她的男體,腳掌繃得與腿成了直線,腳趾死死地緊攏下抓,與此同時,下體噴出了一大股白粥一樣的液體,四濺開來,竟發出了「滋……」的長響,奇異濃烈的淫香開始在臥室空氣�浮蕩。

  羅南的性具隻稍稍休息了片刻,就又開始了征戰,他已經開始迷戀許靜的肉體以及她那貌似無助的呻吟,這讓他興奮,于是許靜再次經曆了數次雲霄飛揚的強烈性高潮,一度小便失禁的模樣倒是與王希頗爲類似。隻不過她雖然保守地想要掩飾清理,但是卻在洗手間�被用更羞恥的姿勢奸淫,最終還不得不用嘴巴品嘗了一頓精液大餐,徹底與陸保守的曆史告別。

  「你這個色鬼……老淫魔……你折騰死我了,還要人家吃那麽隱心的東西。」

  事後,許靜與羅南赤裸相擁地靠坐在床山,不甘心得想要捶死這個老色魔。

  羅南任其撒氣,不但不還手,反而鼓勵道:「再用力點,再用力點,真比馬殺雞還舒服,許靜,想不要你還有這本事。」

  許靜無言:心想:「他是鐵人啊,這麽打都沒事?哼……不能便宜了他,這次用咬的。」

  「啊……」某色鬼慘叫起來——當然是假裝的。許靜徹底拿他沒轍了。事實上老色魔那雙魔手又攀到她的乳頭上捏弄起來,她就知道這個禽獸還沒夠,他哪來這麽高的欲望?說他是色魔真還算輕的。

  「思……」老色魔的一隻手竟然偷偷摸到她的肛門位置,正在邪惡地撫摸刺探,那麽髒的地方他竟然也感興趣,絕對不能讓他得逞,許靜連忙夾緊雙臀。可惜待宰的羊羔哪是大灰狼的對手,最終肛門還是淪落入了敵手,然後就是長時間的欲仙欲死的呻吟,直到許久之後,光是香汗,許靜就出了滿身,更別提愛液陰精出的數量了,許靜一度懷疑自己就是噴水車,被一個邪惡的老色魔不停地搾取體內的液體,直到一次次體會飛翔到雲端的感覺。

  羅南的原計畫還是被許靜的吸引力打破了,這個色鬼足足單獨享用了許靜三天,又將她與王希集中在一起折騰了幾次,終于達成了雙飛的邪惡願望,可惜沒將梅拉妮一起搞定,他隻能在享用完雙飛之後再去這個女人單飛,否則三飛就完美了。某色鬼很不滿足地定下新的期望。這才滿意地離開愛爾蘭,向預想中的一個目的地而去。

  離開愛爾蘭前,羅南還打了一個莫名其妙電話。

  「喂……」

  「思……」

  「事情順利嗎?」

  「不順利。血獅組織的三大頭領都藏起來了,我們隻搗毀了他們四個重要據點,最高隻抓到他們的一個財務顧問以及幾個一級頭目。」

  「喔……看來十年前你們損失很大啊。要不然對付這種犯罪組織,還不是手到擒來?」

  「現在不是騎士時代,通訊發達不但有利于我們,也有利于那些該死的老鼠。」

  「我拜托你找的人呢?」

  「已經抓到了,八年前航運生意失敗,主動加入了血獅,爲血獅通過各種途徑運送毒品,走私以及販賣婦女。」

  「打算怎麽處置?」

  「死!」

  「終身監禁吧。你們的黑島監獄不差他一口吃的。」

  「好。」

  「天使之淚呢?」

  「一種新型毒品,迷幻興奮作用是搖頭丸的三倍,成瘾速度是搖頭丸的兩倍,毒性卻隻有搖頭丸的一半。相當危險。」

  「查到來源了嗎?」

  「沒有。」

  「我發現我把那些資料交給你們真是一個錯誤。聽說你們已經有四百年曆史了,怎麽還這麽遜呢?」

  電話那頭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看樣子對方很生氣,不過後果卻不嚴重,因爲對方竟然沒有反駁。

  「我要的人呢?」

  對方沒好氣地道,「已經過去了。你這個吸血鬼,那幾個是我們最有潛力的戰士。」

  「得了吧,你們的戰士總是這麽有潛力,別人還怎麽活?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何況隻是租借,你心疼個什麽勁?」

  「可你借了從來沒有歸還過。」

  「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何必這麽斤斤計較?」

  「我們不是朋友。」

  「哦?是嗎?我們不是朋友?那你慘了,下次再有官方打擊你們這種『血腥恐怖主義』的消息,我可不會提前通知你。」

  「你……你這個混蛋,惡魔……」

  「你說對了,記得還欠我一個人情,這件事情你沒辦好。再見!」羅南趕緊挂了電話,他知道再說下去,電話那邊的某個男人恐怕要氣得吐血三丈了。

  【第一集】第九章:烏代浦爾的香豔夜

  印度西部,與巴基斯坦接壤的拉賈斯坦邦境內,號稱印度最美之城的「白城」烏代浦爾。

  羅南被一位美豔印度女郎帶到了臨湖旅館紮卡,這�靠近孔雀湖,可以遠眺有名的湖上宮殿。湖上宮殿以前是皇室避暑的夏宮,如今早已被打造成超豪華酒店。

  而湖上宮殿�居住的某個人正是羅南來印度的原因。

  至于陪伴他的這位印度女郎迪亞。赫拉瓦特,則是他從英國轉機飛印度途中的一次豔遇。迪亞是留學英國學習企業管理的大學生,剛剛二十歲,外貌美豔時尚、青春朝氣,一百七十二公分的高挑身材也是凹凸有緻。

  迪亞一直在爲兩年後攻讀管理學碩士學位攢錢,爲此上學期間經常接一些業餘模特兒的工作,羅南在英國機場遇到她時,她剛剛丟失了錢包和一件行李,不過她著急離開英國,沒時間耽擱,也就隻匆匆報了警就趕著上飛機。不過身上的錢丟了,必須想辦法彌補,正好她的座位就在羅南旁邊,這位聰明的姑娘就打起了羅南的主意,很機智地推銷她的導遊計畫,讓羅南頗爲欽佩,最終答應聘請她當導遊。

  當然,實際原因是羅南開始對迪亞發生興趣了。

  印度人雖然膚質較黑,但頭顱骨周邊近似橢圓形的特征證明其是白種人(黃種人三角形,黑種人近似方形),隻是因爲古代人遷徙、人種混血以及氣候原因,導緻印度人與歐美白種人存在頗太差異。

  印度其實中有五類人種:尼格利陀人、原始澳大利亞人、達羅毗茶人、印度雅利安人、蒙古人,很多印度人都具備五類人種中兩種以上的混血。迪亞就具備達羅毗茶人和印度雅利安人的混血特征。

  達羅毗茶人又名地中海高加索人種,主要特征爲長臉中等身材,卷發和皮膚都爲淺褐色:印度的雅利安人種和歐洲的雅利安人種屬同種,主要特征也是膚白,身高體大,長頭型,胡須多,鼻粱細高,頭額寬等。

  迪亞可以說是綜合兩個人種相當多的優點,她的臉形爲橢圓臉,臉部肌膚線條帶著印度人特有的柔和豐滿,容貌美豔不下那些宣傳中的印度女明星,周身皮膚不似大多印度人那樣的深褐色,而是淡淡的古銅色,且結實性感,少有斑點。身上也沒有對非印度人來說很是刺鼻的咖哩味,這可能跟她的飲食習慣和留學經曆有關。

  所以綜合來看,這位年輕姑娘算足一個極品印度妹,值得羅南關注。

  另外在沿途交談中,羅南才了解到迪亞著急離開英國的原因,卻原來是她的包辦婚姻惹的禍。她的哥哥看上了一位富家千金,對方的門第比她家還要高一個檔次,雙方介紹認識時,對方答應將女兒嫁給她的哥哥,還可以給出豐厚的彩禮(印度婚嫁習俗中,女方要給男方彩禮),不過條件是作爲妹妹的迪亞必須嫁給那位準新娘的哥哥。

  這種稱爲雙聯蝈的婚嫁方式在印度日漸常見,目的就是爲了將視爲賠錢貨的女兒順手「處理」掉,方便自己也方便了聯姻對象。

  迪亞的家庭在印度算是中産階級,思想雖然開放,並允許她出國留學,但是一涉及到她哥哥的終生幸福,迪亞立刻就成了被犧牲的對象。

  迪亞不是普通的印度女人,她接受了國外自由開放的觀念教育,哪會接受這種霸道的包辦婚姻,所以當然予以抵制。半年前這件事情鬧起的風波差點令迪亞退學,後來家�更是以斷絕經濟供給相要挾,弄得迪亞假期都不敢回國。哪知道家�最終還是忍不住,竟然直接殺到了英國,準備將她押回去完婚。迪亞恐懼之下,隻好向學校請假外出,托朋友買了機票,準備上演一出經典逃婚案例。兵法有雲。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所以她選擇了搶先回國。回國之後自然不能回家,迪亞還要靠當羅南的導遊來賺到一筆生活費,所以也就跟隨羅南來到白城烏代浦爾。迪亞爲了替羅南省錢,在紮卡旅館都沒要兩個房間,而是要了一個雙床標準房間。在她心�隻以爲,羅南雖然是男人,但畢竟這麽老了,與他同處一室,應該沒什麽危險。況且羅南一路之上給她的印象溫文爾雅,很有學者風度,這樣的老男人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她隻盼著羅南在印度盡量多待,這樣她就能攢足足夠的資本來應對逃婚後的種種困難了。

  小羊羔還不知道自己把自己嬌嫩的身體送到了狼口呢!羅南在心中幾乎笑翻了天。雖然他不會禽獸般地去強奸迪亞,但是用上一些手段讓其心甘情願地慢慢臣服還是能夠接受的。現在的迪亞多麽符合收藏女人的條件,不常見的智美並重,少有的結實性感型的美豔,再加上遭遇了極大困難無法自己解決,這簡直就是緣分安排給他的可乘之機,他怎麽會錯過呢?

  傍晚,迪亞在房間小浴室�洗澡,羅南來到房間附屬的臨湖陽台。坐在木椅上,一邊眺望遠處燈光與汽船馬達聲中的湖上皇宮,一邊聽著浴室�迪亞洗澡時的聲音,想像著這個印度美女裸身沐浴的情形,不禁唇�微笑,甚是暢快。

  羅南並沒準備于今夜獵取嘴邊的嬌娃,他不猴急。不過有時運道也會助人成事。

  印度拉賈斯坦邦外號「沙漠之邦」,終年四季都鮮少下雨,有時甚至連續幾年不下雨。此時從月份上計算雖然處于印度六至九月份的雨季,但下雨還是難得一遇,更何況是雷電交加、大雨傾盆。然而,這剛抵達的烏代浦爾的一夜就偏偏讓羅南碰上了。

  迪亞原本很有興趣地在看電視,驟然的電閃雷鳴讓她非常害怕,加上突然停電,黑暗中她的恐懼就更甚了。原本在雷電初起時她就準備靠近羅南尋求心理安慰,停電一發生,她立刻嚇得連忙撲向羅南。

  她隻是想抓住羅南的手臂緊靠一下,沒想到驚慌之下沒有控制好撲的力道,直接撲到了羅南懷�,讓老色鬼理所當然地軟玉溫香抱滿懷,差點控制不住就把她給辦了。

  迪亞沐浴之後,穿上的是一套印度風情的貼身兩件套紗織睡衣,上衣是單把低敞領短袖小紗衣,下衣是低腰長腳貼身甩邊褲,睡衣顔色接近肉色,讓羅南一度以爲她根本就沒有穿衣服,直至迪亞行走間帶起睡褲褲腳的花邊大開口,羅南才醒悟她穿的是肉色睡衣,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這讓迪亞很害羞,事實上這套睡衣是她迫不得已穿上的,因爲她剩下的行李中隻有這麽一件睡衣。

  迪亞撲進羅南懷�的軀體還帶著茉莉香氣,在紗織睡衣的阻隔和變相摩挲下,已經輕熟的飽滿肉體愈加給羅南以緊密圓潤的感覺。羅南甚至忍不住一下子就硬了。

  而迪亞也很快感覺到了這一點。她知道那是什麽東西,隻是沒想到羅南這種年紀的老男人也可以這麽大,這麽硬長,而且還這麽熱。

  迪亞趕緊掙紮要躲開這嚇人的東西,比起面對未熟悉的老男人性具的顫栗感,她還是覺得雷鳴電閃的潛在威脅小一些。然而,她剛剛離開羅南懷抱,一個更大的幾乎可以說震耳欲聾的雷鳴就降臨了,迪亞嚇得「呀」的一聲,直接躲到了羅南懷�,這一次並非力道用錯,而是心甘情願的,那種仿佛要被雷電直接擊中的恐懼讓她顧不得被老男人占便宜了,眼下她還是羅南的懷抱更安全一些。

  爲了避免刺激老男人,她還是盡量將下身躲開那個嚇人的東西,爲此不斷地小幅移動腰肢以下部位,以尋找更安全的位置,卻不想因爲這樣的小幅移動,等于變相地用自己的臀下部位去摩挲羅南的巨莖,她哪�知道因爲她上身抱得羅南太緊了,下身再怎麽遠撤,也還是在羅南腿股處栘動,這樣等于隔著貼身紗褲去刺激羅南的敏感,簡直讓他勃發欲狂。

  羅南忍不住斥責迪亞,讓她別動,然後主動移動她的身體,讓她的臀部仰坐在自己盤坐的大腿上,這樣上身和頭部可以緊靠著他的胸部,又可以控制不將整個胸部貼到羅南的胸膛上,避免尴尬。當然壞處就是臀部與那恐怖的巨莖正面,巨莖大如雞蛋的灼熱頭部探進了她的靠近菊門方向的臀溝。迪亞不禁緊張起來,盡管她心�不滿羅南自作主張,弄了個這麽個姿勢,讓她無比尴尬。但她也擔心如果自己再動,羅南就要惱了,眼下隻能一動不動,避免刺激那東西,等挨過了這場雷電再迅速脫身吧。

  此時,外面已經不止是雷鼓轟轟、銀蛇肆虐了,狂風大起,大雨也已傾盆而下。

  近處遠處都傳來門戶撞擊的巨響,讓迪亞緊張得顫抖起來。她哪�還記得不再移動下身的暗自警一不,即使記得也無法控制身體的緊張,于是那顫動的臀部小幅起伏間,巨莖也在不斷侵入她的臀溝,不時輕輕撞擊菊門和周邊的細微皺褶,那莖頭肉棱隔著兩層布刮在她菊門周邊的臀肉上,讓她忍不住連連夾緊臀部,想排除這種讓她覺得新鮮顫栗的感覺。可是,緊縮豐挺的臀部哪有這麽容易,那個該死的莖頭總能撞開臀溝上阻擋的嫩肉,反而以更加強烈的感覺侵入,讓迪亞幾乎要崩潰。

  難道這個老男人是故意的嗎?迪亞不禁暗罵。她覺得羅南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她哪�會陷身這種境地,等于變相用臀溝與他做愛。不過,顯然這一切也都是她自找的,誰讓她主動撲到羅南懷�來呢?她簡直要欲哭無淚了。

  幸奸雷雨天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差不多一小時,雨勢漸小,雷電聲也變小了很多。迪亞不需要再躲在羅南懷�,羅南也沒有理由再與她親密接觸了。迪亞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可誰知,因爲坐得太久,站起來太急,血脈未及舒緩,她的腿部不禁一軟,再次原姿原勢地跌坐下來。

  讓她崩潰的是這一次結結實實地與那條巨莖撞在了一起,她隻覺得臀肉猛然遭壓,臀溝外緊繃的紗褲被碩大的莖頭迎頭撞上,頃刻便破,一個仿佛噴火的鑽頭一樣的肉頭狠狠地鑽在了她的菊門上,那原本緊閉的處子皺褶門戶抵抗了不到半秒鍾,就凹陷擠擴開去,肉頭繼續排門推壁,一路深進,直到切實地鑽進了不下三寸(約六點六九公分)才被體內肉壁夾擋住。

  迪亞隻覺得一股暴風般的火熱與裂痛從菊門電一般蔓延至小腹,並瞬間通過五髒六腑至頭頂,她像被一百斤炸藥近距離炸頂了一樣,一下子懵了。然而意識的糊塗並不代表身體沒有反應,因爲瞬間被頂進,身體來不及反應,但是插入這麽深,菊門被撐開那麽大,周邊的恥肉肌壁都在被擴擠後火速擁堵過來,刹那間造成了菊門�通道的無限緊窄。深切感受的羅南忍不住悶哼一聲,差點喪失控制。

  當然,同時羅南也知道這下子麻煩大了。此次純屬意外,羅南並沒有直接動手腳,如果硬要說他參與了此次意外事件的話,那就是他並沒有及時躲開,相反在幽洞臨門的時候收緊縮小了胯間的大寶貝,否則迪亞受的罪恐怕就不是這麽簡單,菊門很可能會被現在大上一半的莖頭捅得血裂,�面的肉壁恐怕也會被莖頭的粗糙棉紗給刮傷。所以他特意用寶貝剌破了他與迪亞的褲子,算是做了件好事。

  迪亞在短暫的呆滯之後,淒慘大叫立刻出爐,幸好此時雷聲未滅,否則迪亞的大叫怕會引起很多關注。

  羅南沒有阻止迪亞大叫,他知道這種意外對于迪亞的身心都是個大刺激。她竟然忘記第一步應該把插入菊門的東西弄出去,而不是一邊發洩一邊還在變相享受侵「你還不拔出來?」羅南終于聽到這句話了。好在迪亞嘴上雖有怒氣,但是還不到憤恨的地方,顯然她明白這是自己的錯,不能怪他。

  羅南當然趁機博取同情,裝出一付痛苦的神情道:「疼……」一個字瞬間讓迪亞的怨氣消失得無影無蹤,相反還生出了許多愧疚。

  「真是對不起,這是我的錯,我剛才腿發軟,所以……」

  「還是你拔吧,注意速度慢一些,我疼得都動不了,男人那�都很脆弱的,我年紀這麽大,那�就更不行了。」羅南的演技顯然越發爐火純青了。

  迪亞對他這番話卻不感冒,拔之前反而橫了他一眼,意思好像在說:既然年紀大,怎麽還能這麽粗,這麽大?簡直是老怪物。

  得不到羅南的幫助,迪亞隻能忍著菊門的痛苦和一種伴生的異樣觸感,慢慢地撐坐起來。灼熱的巨莖慢慢地向體外拔挪而出,與此同時,一種說不清楚是酸麻還是痛苦的感覺從在整個身體�蔓延開來,迪亞忍不住呻吟喘息了起來。

  讓迪亞崩潰的是眼看已經快拔出一半了,而讓她也盡量放緩速度照顧羅南的感受,卻不想羅南卻在這時忽然用手搭上了她的腰肢,並道:「等等……」

  等等?怎麽等等?你說等就等啊?神啊!

  迪亞不禁爲此力氣一窒,更糟糕的是羅南的手雖然隻輕輕地搭上了她的腰肢,卻不知道她的腰肢相當敏感,一觸就讓積衆了好久的力氣化爲了烏有,她的腿部再次一軟,照例狠狠地坐下去,這一次坐得更徹底,那該死的東西更是乘機在菊門內收複失地,並且又向�攻入了一大步,讓迪亞覺得好像已經捅到了自己的腸子�一樣。這種感覺真是要讓她發瘋了。

  「剛才爲什麽要等等?」迪亞邊呻吟邊咬牙切齒地問羅南。

  「疼!」還是一個字。

  「你怎麽不說很疼?特別疼,也奸讓我叫人幫忙。」迪亞憤怨的樣子已經快像個怨婦了。

  「我怕你內疚,實在很疼。」羅南恬不知恥地解釋。

  迪亞無奈地搖頭。隻能再次努力,這一次身體的灼熱感更盛,酸麻感更濃,她甚至不可抑制地想起性愛中的肛交,想起聽女同學們肆意談論肛交的美妙感覺,加上再次開拔的強烈觸感,身心交融下一種戰栗般的感覺立時襲遍整個身體,她打了一個寒顫。刹那間菊門內恥肉猛烈收縮,一股帶著痛苦的快感像瘟疫一樣蔓延至整個臀部,她覺得一瞬間自己像被烤化的蜜糖一樣,說不出來的複雜感覺讓她暈眩數秒,在這一瞬間,她的腦海�甚至掠過這樣的想法:這種感覺還不錯!

  而羅南卻在暗中贊歎:這個輕熟少女的肉體還真是敏感。剛剛迪亞的戰栗他看得很清楚,那其實是一次小高潮。透過她臀後被捅破的那個洞觀察,此女那肥美飽滿的緊閉陰門甚至已經被性興奮激得微微張開了一條縫隙,一小股晶瑩的春露已經滲出了縫口,發出一股淡淡的類似茉莉花精油的香味,且帶有一絲腥臊的性味。

  小高潮之後,迪亞再次努力,意外沒有再次發生,巨莖很快出去大半,眼看就到莖頭了,忽然房間被猛烈地敲響,有人似乎在外面用英語爭吵,敲門聲驟停,跟著好像幾個人同時離開了門口,一切又恢複安靜。不過迪亞卻欲哭無淚了,因爲剛才那一嚇,她�起的臀部又再次落下,這一次不同于前兩次的慣性下落,這一次是在她受到驚嚇之後用力坐下的。巨莖像火龍一樣趙過原先攻占處,再次深進的幅度幾乎到了她承受的極限,這一次不是感覺捅到腸子了,而是確實捅到了,迪亞通過撫摸腹部明顯凸起的痕迹,甚至發現那該死的莖頭已經很接近肚臍了。

  羅南能夠體會迪亞的感受,其實他也沒想到迪亞這麽「倒楣」,她自己被折磨得不行,羅南其實也忍得很辛苦。若不是他感覺迪亞對他沒什麽男女之情,他豈會默坐不動,早就應該享受她的身體了,這可是她自己送上來的。羅南可不是善男信女。

  眼看越弄越糟,已經等于實質性的肛交了。而迪亞已經被折騰得滿頭大汗,隻要羅南稍稍一動,就呻吟起來,顯然已經有些動情了。其實這也怪不得她,一而再地刺激,加上中間小高潮了一次,現在的身體更加敏感,剛才那一嚇,菊門內恥肉抽搐,快感瞬間要強烈百倍,女孩的乳頭都已經翹起來了,陰部的春露甚至已經浸濕了她胯下的一小片紗布。此時羅南小幅抽動巨莖,女孩也沒有反對,相反將手搭在了他的肩頭,爲此自己的平衡,鼻孔�呻吟漸起,眼睛�也出現了水汪汪的顔色,春情已經彌漫到了她的整個身體。這樣默許性的緩進式小幅肛交進行了足有二十多分鍾,其間,迪亞小高潮了兩次,羅南甚至將她陰部的春露塗到了她的肛門邊,以增加情趣,迪亞也默許了。

  羅南一直避免自己去撫摸迪亞的其他性部位,以免引起此女的抵觸,因爲他知道迪亞現在隻是鴕鳥式地任由已經發生的事情延長而已。不過當一次徹底的大高潮讓迪亞忍不住潮吹洩出大股的處女陰精之後,此女的態度有所變化,她甚至主動起身跨坐在了羅南的身上,以鶴交頸的姿勢面對面,並主動獻上了少女初吻。羅南的手也終于攀上了輕熟少女的乳峰,動作也加大了。屋內淫靡的氣息也開始加強了,迪亞的呻吟也變成了無意識的叫床聲,盡管生澀,但是讓人激動。

  羅南一邊熱吻迪亞的嘴唇,一邊抱著她的臀部在她菊門�快速抽動,到了最後甚至將迪亞放在床上,扛起她的雙腿,奮力地進擊,除了有意將肉莖粗壯度控制在一定程度外,他放開了所有的感覺,幾乎將迪亞當成了一個成熟婦人。事實上,印度少女的體質十分緊緻有彈性,容納力更是驚人,迪亞雖然嘗到了痛苦,但更多的快樂也隨之而來,最後當羅南將無數精液子彈射進她的直腸�時,此女隨之的徹底高潮也噴發出來,自成長以來壓抑在體內十數年的白粥一樣濃熱的少女淫精自陰戶潮噴而出,讓迪亞一下子快樂得暈了過去。

  這一夜後半夜,迪亞在一種複雜的情緒下跟羅南睡在了一起,讓屋內的另外一張床純粹成了擺設,其間迪亞一度失眠,後來終于抵不過過去疲憊,徹底睡了過去。

  兩天之後,印度少女迪亞就完全成了少婦。在她的身上,不僅菊門的貞潔不再,連擁有一口整齊白牙的牛口形性感嘴巴也淪落了,至于最重要的處女膜更無法幸免被破,深藏體內的子宮也被某個色鬼射滿了他的陽精。作爲重視貞潔的印度少女,她已經徹底地被某個老色鬼給占有了。事實上,之前發生的意外肛交事件已經注定了迪亞無處可逃了,她自己也認命了,否則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讓某個色鬼得逞。

  迪亞的遭遇貌似很不幸,她失身給了一個相識才幾天的美國老男人,人生似乎應該變得暗淡無光了才對。事實卻恰恰相反,迪亞越來越感覺委身給羅南並非一個錯誤,相反可能是明智的決定。在性愛和占有欲上,羅南比較大男子主義,但在日常生活上,他卻體貼入微,紳士風度十足。他還支持她繼續未完的學業,她完全可以自主地攻讀碩士乃至博士,並會得到他在經濟和精神上的全力支持。他應該也比較有錢,她之前爲他省錢的考慮完全是個笑話,隻是爲了安個藏嬌金屋,他就花了五十萬美元,在烏代浦爾風景最好的地方買了一幢占地數百平米的花園別墅,還以長期合約雇傭了三名女仆。

  不了解的人會以爲他準備在這�長住,可是迪亞知道他在烏代浦爾乃至印度部下會待太久。

  至于羅南的身體與性能力,迪亞的感覺更加強烈,他哪是一個老男人,一百個印度壯男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不得不解釋一下盧比彙率,二零一零年,盧比與美元彙率爲一比四十五,一百盧比可以兌換二點二二美元,但是到了二零二零年,一百盧比卻隻能兌換一美元,這還是因爲美元相對于十年錢貶值了下少,否則兌換的將會更少。

  盧比的貶值起源于五年前的印度全國房地産大崩盤,曾經自謝房價全球前十的印度最繁華城市孟買,幾乎在一夜之間房價就幾乎被腰斬,跌幅最慘時,中心城區的房價由原來的一萬美元每平米跌到隻有一千美元每平米,就這個價格哭著喊著推銷還沒有幾個人會買。

  房地産的崩潰引發了經濟危機和諸多社會問題,包括種族、宗教、種姓、婦女地位矛盾紛紛浮出水面,而貧富差距的極度懸殊在這個時刻更是集中爆發,印度各大城市都上演了血腥騷亂,部分邦甚至發生了大規模叛亂。而此時的印度政府主要力量還在忙于邊境戰爭,這場戰爭已經打了一年之久,涉及周邊好幾個國家。

  印度的經濟遭此重創,足足好幾年沒有緩過氣來,若不是在歐美主要國家的幫助下,國內的各種危機怕要綿延數年之久。但即使這樣,印度盧比的彙率也是一路狂洩,最慘的時候對世界其他主要貨幣跌幅超過八成。而最近兩年因爲國內已經安定,國家元氣漸漸恢複,彙率才重新上升王一百盧比兌換一美元的水平。

  所以,羅南花的五十萬美元在此時的印度是筆很大的錢,足足可兌換五千萬印度盧比。)

  羅南給了迪亞十萬美元,讓她爲別墅添置家俱、生活必備品等。他則終于往湖上皇宮酒店而去,去見一位被他刻意晾了兩天的大人物。

  與羅南會面的同樣是一個老男人,或者說是一個接近七十歲的古稀老人,不過相比羅南表現出來的外貌,對方看上去比他年輕多了,不僅紅光滿面猶如中年人,而且步履矯健,聲音洪亮。

  「羅南先生,想不到你到現在才過來。」對方看著手中的一杯紅酒,深沈地道。

  看樣子,他似乎不介意羅南晾了他兩天。

  羅南也沒想過解釋原因,隻是懶散地坐在了他面前,絲毫不客氣地爲自己劇了杯紅酒,也不開門見山,反而顧左右而言他:「這�真是個好地方,難怪很多名人政要來這�度假。庫斯先生真會享受。」

  「羅南先生也是有錢人,想要這些享受還不容易?」名喚庫斯的對方平淡地道。

  「這不一樣,有錢下代表會享受,況且我其實並不富裕,否則我的身邊應該跟著兩個烏克蘭美女秘書才對,就像庫斯先生這樣。」羅南向屋外撇了撇嘴。

  庫斯哈哈一笑,直到此時才伸手過來,與羅南緊緊地一握,道:「如果不富裕,羅南先生怎麽回有錢來購買我的微型核反應堆呢?」

  「沒辦法,急用,隻能將養老婆的錢挪用一部分了。怎麽樣?這事情有難度嗎?」

  「如果別人問,我肯定說有,但是今天我打算說沒有。」庫斯神秘地一笑。

  「爲什麽?」羅南並不掉以輕心。

  「因爲我想與羅南先生建立長期的貿易關系。」

  「長期?我可是打算光顧一次後就把電話扔進孔雀河了。八千萬美元二口的微型堆可不便宜,我聽說你的批發價不過六千萬。」

  「未見羅南先生之前,我的報價的確是八千萬,現在價格不是八千萬,而是五千萬。」

  「如果是五千萬�拉就更好了。」

  「哈哈……羅南先生你說笑了。」庫斯顯然很欣賞羅南的幽默。

  羅南將一張微型記憶卡遞給庫斯,道:「這是技術細節,我要在半年內見到合格的産品,另外如果價錢合適,有幾種功能儀器我希望一起訂購,記住我要最先進的,如果是淘汰品就不要給我了,我不是廢品收購員。」

  「OK,你會得到最好的,誰讓你付得起錢呢?這個話題我們不談了,發貨的時候我會通知你。下面我們來談談下一樁生意……」

  「我似乎並不答應與你做第二樁生意。」羅南不客氣的樣子似乎不像剛剛占了別人三千萬美元便宜的人。可是庫斯顯然並不生氣,或者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不好惹,所以也不敢生氣。

  「OK,不做生意,我們聯絡一下感情總可以吧?羅南先生不是想要烏克蘭美女嗎?我負責給你介紹。漂亮女人多得是,用卡車裝都可以。」

  「我要的不是奴隸,漂亮女人是用來疼的。」羅南冷冷地道。

  庫斯再次哈哈一笑,貌似忍不住與羅南擁抱了一下,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麽想的。奴隸空有肉體沒有靈魂,等于死人,哪有鮮活的美女笑容來得珍的美鈔和歐元,或者人民幣也行,現在這個世界,就剩這三種貨幣沒有陽萎了。」

  羅南不禁搖頭失笑,他忽然覺得這個烏克蘭最神秘的軍火商庫斯很有意思,不僅不像窮兇極惡之徒,反而像正規企業的老闆。羅南曾經調查過他,庫斯全名爲庫斯。庫斯托夫斯基,俄羅斯人,不過加入了烏克蘭國籍,一些極度機密的資料表明他在烏克蘭政壇有極大的能量,如今在烏克蘭政壇混得風生水起的美女副總理尤利媪。柯瑞蘭似乎與他過從甚密,兩者之間很可能是情人。不過這方面的資料並不詳細,缺少最直接的影像證據。

  「說說吧,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羅南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庫斯的誘惑,在庫斯許諾將安妮羅拉克。克洛奇科娃介紹給他後,他終于松口表明庫斯的慷慨贏得了他十分鍾的友誼,他可以聽聽這位十分鍾朋友的麻煩到底是什麽。

  庫斯才不介意這份友誼到底維持多長時間,他隻想將事情盡快和盤托出,以便獲得眼前這人的幫助,雖然他對這個人並不了解,但是他的介紹人卻曾經暗示庫斯不能得罪他,這讓庫斯深刻體會出這人的能量必定非常之大。眼下,他隻能將他當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事情很蹊跷,兩個月前在伊拉克,我剛剛丟了一批貨……」

  【第一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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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2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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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集】第一章:調教女仆

  羅南真的是因爲安妮羅拉克。克洛奇科娃才答應幫助庫斯的嗎?當然不是。

  雖然安妮羅拉克。克洛奇科娃是個很有名的女人,在這二零二零年,七十五億地球人中起碼有一半人知道她的名字,不過羅南對她的興趣並不大,相比之下,他對那位烏克蘭美女副總理更向往一點。

  安妮羅拉克。克洛奇科娃是美女網球名將,最近在世界體壇上刮起了一陣烏克蘭旋風,號稱征服了世界上十億男人的超級美女。不過在羅南看來,這種超級美女都是要大打折扣的,東歐美女固然很多,但鮮少出現在體壇。體壇的那些東歐美女大多素質二、三流,不過是被刻意美化加上光環的玩物而已。

  每過幾年,這樣的體壇美女明星就會被推出一批,尤其在球類競賽領域,這些所謂的美女名將或許身材還不錯,容貌卻多半不過關,不是臉型奇特就是皮膚糟糕,上妝之後還能展現一些風情姿色,如果素面朝天,多半就變成慘不忍睹了,這時候還在叫嚷其是美女的媒體或個人,不是審美觀缺失就是心理有問題,或者他們淒慘的人生中從來沒遇到過真正的美女。

  羅南最終答應了庫斯的請求,條件是微型核反應堆他不出一分錢。庫斯爽快地答應,不過卻催促羅南盡快趕去事發地點伊拉克。

  盡快有多快呢?羅南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庫斯。他在烏代浦爾繼續停留,絲毫沒有挪動屁股的打算,反而將心思放在訓練三個女仆身上。

  三個女仆中,有兩人是尼泊爾塔魯族少女,一個叫普蘭瑞奇,另一個叫普麗揚卡,長得都清秀爽利,都是十九歲,會說簡單的英語。羅南遇見她們時,這兩個少女正被幾個猥瑣的印度男人糾纏,羅南一時興起,幫她們趕跑了麻煩,之後聽說她們來印度謀生,便將她們以豐厚的薪水招爲女仆。不過,她們距離羅南心中合格的女仆顯然相差甚遠。

  羅南很樂意訓練她們,從衣著習慣、言語打扮、舉止氣度等多方面著手,甚至教她們防身術和秘傳瑜伽,以侍女和保镖雙重身分來要求她們,讓她們一點一點地蛻變,一點一點由一個平凡普通少女變得真正美麗大器,變得驕傲堅強,變得昂揚開闊,變得與衆不同。

  總之,羅南給予她們的遠比上述羅列的要多得多,讓迪亞一度懷疑這老男人又産生了不良的心思。而事實上羅南不過是在享受將兩個蒙塵晶石琢磨成璀璨明珠的過程,其成就感對他來說不亞于性愛上的占有。

  羅南還爲兩個女仆置辦了不少漂亮的衣物(當然更少不了迪亞的):首先是

  一些集合現代設計和傳統風格的簡潔常服,這是她們平時工作用的,不必像穿著紗麗的印度婦女,一邊工作,一邊還得應付繁瑣服裝帶來的麻煩:其次是成套的GhagraCholi,這是讓她們展示美麗用的,無論外出還是做一些簡單的服侍工作,都能展現美麗的氣度。

  GhagraCholi是指一條及地的直筒襯裙,加上一件短袖、露出肚臍的緊身上衣,印度上層社會的女人都喜歡穿著奢華的刺繡GhagraCholi去參加婚禮或者宴會,這可以展示她們的美麗容貌與性感身段。羅南爲兩個女仆購買的GhagraCholi大多是色彩清麗、工藝簡潔的類型,目的自然不是爲了婚禮或宴會,而隻是讓她們用來展示青春美麗的身姿。

  想一想,兩個青春少女,上身勒著寬邊胸罩,露出嬌挺的胸型和月牙肚臍,下身穿著束身直筒長裙,貼著圓翹的臀部相修長的腿型,步履袅娜地在身邊走來走去,這會是多麽美麗的一道風景!

  即使不把她們摟在懷�,單單隻是看著,也足以養眼了。

  如果說兩個尼泊爾女仆帶給羅南的是成就,那麽剩下的那個女仆帶給羅南的就是激動。

  第三個女仆是印度人,名叫蓋雅麗。雷,來自印度貧窮的北部邦,二十五歲,三個月前她剛剛生完孩子。

  羅南在蓋雅麗身上看到了世界小姐的影子,或者說蓋雅麗的氣質美貌足以締造一種世界性的美麗。這在印度可是不多見的。

  尋常人都以爲印度遍地是濃眉大眼、豐乳肥臀的美女,事實卻並非這樣。曆年來在世界小姐、環球小姐等世界性選美賽事上頻頻斬獲桂冠的印度,實際不是一個美女泛濫的國家,相反,絕大多數印度女人的容貌都慘不忍睹,喜食甜食以及婚後無止盡的生育造就了她們的肥胖和易老,長期陽光照射造就了皮膚黝黑,日常飲食�有咖哩、生蒜等多種香料和悶熱天氣聯合造就了一身的咖哩酸臭味。

  這樣的女人即使臉型生得再好,身段長得再性感,怕也僅僅止于看上去很美而已。

  其實,印度那些世界性美女幾乎都是由一個體系嚴謹的美麗制造産業制造出來的。由一個普通漂亮的印度女人成爲一個爲世界所承認的美女,經曆的艱苦訓練可是難以想像的。是需要改掉許多壞習慣、修正行爲舉止與穿著打扮、改變飲食習慣等等。其過程不亞于將一隻漂亮烏鴉變成一隻高貴美麗的鳳凰,可想而知其中的挑戰性。

  羅南覺得激動的就是他也遇到了這種挑戰,而對象就是第三位女仆蓋雅麗。

  蓋雅麗幾乎具備成爲一個世界性印度美女的所有基礎,比如臉型美麗大器、濃眉大眼、牙白唇厚,性感挑逗:身材更是豐乳肥臀,誘惑迷人:肌膚則如絲似緞,不黝黑,反而近似于黃種人的膚色。

  當然她也並非完美,否則就不會成爲一名女仆了。

  首先,缺陷之一是體味,盡管蓋雅麗是個勤洗澡愛潔淨的女人,但是她並非生活在富裕家庭,嫁人之後更是如此,丈夫其懶如豬,一心隻想蓋雅麗來養活他,絲毫不覺得要老婆養很丟人,所以蓋雅麗的日常飲食與普通印度婦女沒什麽兩樣,自然身上就有那種咖哩酸臭味,雖然不濃厚,但是羅南聞著也夠嗆。

  缺陷之二是肥胖。印度女人的肥胖多因于飲食和生育,不過肥胖類型卻與別國不同,其他國家的女人肥胖起來,大多先從肚皮開始,然後蔓延到四肢,米其林輪胎一圈圈的挂到身上,明顯看出是一攤攤的肥肉,讓男人倒胃口:印度女人不一樣,她們的肥胖並非集中在一處,幾乎均勻分布到全身,看上去雖然周身都大了一圈,連臉都圓了,但是偏偏沒有別國女人肥胖的刺目感覺,相反可能還帶著一絲猶勁的陽剛和豐乳肥臀的性感,如果是骨骼粗大者,這種肥胖對她們的影響就更小了。

  不過肥胖終究是肥胖,蓋雅麗也算骨骼粗大的女人,超過一米七五的身高,幾乎可以去做模特兒了,但是她的體重也達到了八十公斤,雖然體態依舊性感,穿上GhagraCholi,露出雖然比常人大上一圈但依舊性感誘人的腰部,跳起肚皮舞都能夠將羅南逗得心頭火熱。不過她的體重終究還是她的美麗的障礙,原本十分的美麗,因爲肥胖最多隻能打六分。

  羅南對蓋雅麗的定位是管家,而且會是個性感迷人的熟婦管家,所以他需要她成爲一個比較完美的印度女人,而完美的基礎就是將美麗提升到世界小姐的水平。這是他的要求,同時也會成爲蓋雅麗的任務,爲此他不惜許以重酬,將月薪提升至一千美元,以挑動蓋雅麗減肥和清理體味的決心。

  當然,爲了給美麗過程加速,羅南還專門爲蓋雅麗設計了一套訓練方法,並運用了一些特殊手段,爲此蓋雅麗吃的苦頭不可謂不大。

  而羅南對蓋雅麗這般用心,對迪亞也是個刺激,這個女孩終于嘗到了吃醋的感覺,爲此倒在床上愈加努力,讓羅南享受不少銷魂滋味,不過迪亞的努力顯然沒什麽效果,羅南並沒有放松對蓋雅麗的訓練。事實上,迪亞也很快放棄了吃醋,因爲她發現單憑自己一人,根本無法應付這個老色鬼,也許多幾個女人會是一個好選擇,起碼每晚她不必那麽辛苦,在這樣的想法下,迪亞就對羅南的訓練用心睜隻眼閉隻眼了。

  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羅南最近爲她量身打造的人生規劃上,並且很快發現這個規劃不僅對自己有重大意義,對這個國家乃至這個國家的許多受苦受難的女人都有革命性的意義。

  迪亞愈來愈覺得,即使不能實現,將之埋藏在心�成爲一個理想,也是一件崇高而偉大的事情。爲此,她開始努力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努力。

  羅南趴在蓋雅麗的身上,頭部埋在蓋雅麗三十八口的胸部上,含著一顆腫脹的乳頭拼命地吮吸其中的乳汁,下身粗大的性具像打樁機一樣不停地深入進出蓋雅麗的陰道,每一次都重重地打在花心口的軟肉上,「砰砰」的擊肉悶響同淫液、陰精滑出陰道的聲響融合在一起,彌漫成一種異常淫靡的氣氛。蓋雅麗的胯部早已成爲一片澤國,白濁的陰精淫液到處噴濺,蓋雅麗則狂亂地叫喊著,香汗淋漓,雙腿像夾棍似的夾在羅南的股下。

  當性具龜頭終于得寸進尺打入到花心深處,強烈的高潮讓她痙攣得吼叫起來,白粥一樣的淫精狂噴而出,而羅南則感覺膨脹的龜頭嘴口被無數吸盤一樣的軟肉擁擠刺激,一瞬間的強烈快感讓他精關立時失守,他忍不住沈吼一聲,胯部再送,性具直接貫穿蓋雅麗的花心至子宮深處,然後就是暴雨般傾盆而下的滾燙陽精的徹底澆灌,讓蓋雅麗高潮之上再添高潮,整個人茫茫然仿佛死過去了一樣,而腿部絞住羅南身體的勁道達至歇斯底�的程度,簡直堪比蟒蛇的糾纏。

  蓋雅麗的極品程度讓羅南終于有了新的認識,她不隻外表有達至絕美的潛力,就是性器也屬絕頂名器,章魚型和梯田型性器的結合,這樣的女人可謂百萬中無一。而且她生過孩子,這種罕見的陰戶名器也順勢升過級。

  章魚型代表的花心千百小口般的吮吸力,加上梯田型陰道內陰壁的褶皺感,普通男人一旦進入不立刻丟盔棄甲才怪。難怪蓋雅麗說她的丈夫也就是「八秒鍾的貨」,她的性快感體驗基本上等于零。

  在完成對蓋雅麗的基礎訓練後,羅南也終于與此婦戀奸情熱起來。蓋雅麗在接受訓練前就已經表示過要離開她的丈夫,因爲那個混吃等死的無恥男人簡直把她當牲口一樣使喚,此次她離家務工也是在他催促下成行的,而且他還把剛生下的女兒丟給她,這讓蓋雅麗傷心欲絕。離婚已經成了她鐵了心的選擇,隻不過由于她娘家這邊的傳統思想阻礙,她還沒有機會向法庭提出離婚申請。

  (由于種姓制度的存在,婦女地位低下早已讓印度背上了「婦女的地獄」的惡名,而印度男人,尤其是貧困地區的男人幾乎就是好吃懶做的代名詞。他們的性持久力處于世界最底端,但是好色程度卻排在世界前列。每年印度發生的強奸外國婦女案都是世界之最。其首都新德�的一個別稱就是「強奸之都」。)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蓋雅麗認爲羅南給了她新生,無論是對她的訓練,還是用知識開闊她的視野,都是逆轉命運一般的拯救,所以她主動勾引了羅南,羅南自然也沒有拒絕。

  在基礎訓練沒有完成,蓋雅麗身上的咖哩味還沒有完全去除前,羅南還能忍下占有這個尤物的沖動。但當半個月的訓練使之初步脫胎換骨,數十次桑拿、排毒等去味課程完結後,當蓋雅麗身上的原始肉香飄散到羅南的鼻端,他哪�還會再壓抑對此熟婦尤物的占有欲望。

  于是,肉體的深度碰撞就開始了,而蓋雅麗也通過這樣的接觸,深深地體會到自己選擇的正確性,羅南這個老頭不是家�那個陽萎早洩男可以比的,他的強大從胯下那根巨杵就可窺見一斑。

  二十天後,羅南才踏上去伊拉克的旅程。這還是某個烏克蘭大老許諾送上一輛重金打造的豪華馬車賄賂後得來的成果,那可是一輛四匹白壯高大的阿拉伯馬一同拖曳的超豪華馬車,價值起碼幾百萬美元,要不然羅南起行的時間還得延後,因爲某老頭已經對訓練三個女仆成瘾了,對迪亞和蓋雅麗同時加入的雙飛性愛更是迷戀。

  羅南去伊拉克,迪亞則帶著三個女仆回英國繼續學業,羅南給了她一個聯系方式,她和蓋雅麗的所有困難都會有人來幫忙解決。

  其實,迪亞回英國並不隻是繼續學業這麽簡單,這還關系到她將來所從事的事業,那將是一個與印度國內龐大保守力量對立的事業,也會是一項從虎口奪食的事業。

  伊拉克,戰火紛飛之地。

  即使是在二零二零年,這�也到處都是槍聲。

  十年前美國人走了,但很快又回來了。一度駐軍隻有三萬,但是三年前這�的駐軍快速增長至十萬。

  理由自然是各式各樣,例如伊拉克政府無力控制局勢,美國駐軍力量太單薄,或者美國換了新總統也可以算是一個理由。

  總之,這�現在成了遊擊戰的天下。美國人鐵馬橫行,也擋不住路邊炸彈。

  這�隻有血與火的撞擊,財富與黑暗的交媾。

  無論是基地組織還是平民遊擊隊,他們對付美國軍隊就是「鈍刀子割肉」,而美國人則是在用士兵的持續傷亡換取巨額的石油財富,一如中國用無數礦難支撐而挖出成山的血煤一樣。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這樣的選擇就是錯的,然而戰爭中最受傷的永遠是手無寸鐵的平民,他們隻能祈望神的拯救,然而神也不是全能的,更何況羅南並不是神。

  羅南初臨伊拉克,帶來的隻是一聲歎息。有些事情,親眼看到和道聽途說的感覺完全不同,他現在就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伊拉克首都巴格達,二十年間幾經摧毀與重建,最近幾年更是曆經美國戰機的空襲,現在已經是滿目瘡痍,除了少數實在無處可去的貧民挖地深藏之外,剩下的幾乎都不是正常人。

  值得列數的有:

  首先是美國軍人以及少量的北約軍隊,自然天上地下鐵馬橫行,無處不在……

  其次是各大國家勢力支持的來此掠奪石油和礦藏財富的跨國公司,這些公司聘請數目龐大的保安以及成建制的武裝,也風一樣來往于各個據點……

  再次是像地老鼠一樣神出鬼沒的遊擊反抗分子,他們最樂意做的事情就是每天給前兩者送上各種花樣翻新的精緻炸彈點心,然後在攝影機的窗口下,以炸毀的車隊爲場景,在痛苦哀號的美國傷兵頭上補上一槍。

  最後是各種來曆不明的淘金者、倒爺、軍火販子、情報分子以及傭兵,他們精通各種技藝,爲了各種目的而來,可能來自官方,也可能來自犯罪集團,他們將這�當作了遊樂場,掠取各種潛藏的利益。他們也是這�最危險的一群人。

  羅南知道其實自己並不該來,不過到底還是來了,無論是爲了什麽目的,該動的還得動,該去的地方也不得不去。

  他雖然不想扮演救世主,但是小小地發一次善心還是允許的。

  【第二集】第二章:被逼裸奔的搶劫犯

  巴格達的深夜,格外淒涼。

  羅南是偷偷搭乘一架過境的軍用運輸機來到這�的,爲此還不得不背著沈重的補給包練習了一次跳傘,真是有些狼狽。當然更狼狽的是他剛剛落在距離巴格達北部三十公�處的一個沙谷�,就被人正面用槍頂著腦袋,進行無恥的搶劫。

  若不是看在這個搶劫犯身材還不錯的分上(對方的打扮符合銀行搶劫犯的標準,看不到臉蛋),羅南早就對她抱以老拳了,哪會任由對方擺布。

  對他實施搶劫的人作夢也不會想到,讓她搶劫成功的原因不是她特工般的身手,而是她的腰和屁股驚豔了某人的眼眸。

  「嗨,你叫什麽?爲什麽搶劫我這個窮人?」羅南主動搭話,不過換來對方冷冰冰的一瞥,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那個……能不能給我留點錢?否則到了巴格達,我也隻能去喝西北風啊,那�現在可沒有ATM。」

  回答羅南唠叨的是槍管逼近他的腦袋,對方的聲音首次響起,竟然也是英語,不過冷冰冰的,一如她的眼神:「聽著,你這個聒噪的老頭,如果你再說一句話,我就立刻打爆你的頭。我不管你來自哪個機構,也不想聽到窮人這個字,你認爲窮人會帶著二十萬美元現鈔從天上跳下來嗎?」

  羅南搖了搖頭,他不是承認對方的話,而是失望,他原本以爲對方是個意外的驚喜,即使不漂亮,起碼也是個性感女郎,因爲她的身材不錯,沒想到一旦引出她的聲音,他的美好幻想就破滅,因爲對方的聲音明顯沒有青春女郎的活力,反而帶點中、老年女人的沙啞,也許實際年齡還要更老,這樣推測下去,她因緊身衣著而彰顯的苗條身材怕就不是曲線玲珑所緻,這怎能歪讓他失望。「我的確是老頭,不過你也不年輕,老太婆,打劫是犯法的,你還是回家吧。」羅南的肆意回答把搶劫犯氣得抓狂。「你竟然敢說我是老女人?你不想活了?」羅南搖頭:「誰都想活,不過我的命不在你手�,你的槍沒子彈,還是省省吧。」

  「哼哼……想騙我,你沒有機會。」

  「沒有機會也是機會,比如……現在……」搶劫犯隻覺得眼前一花,手一麻,槍已經到了對方手中。

  羅南把玩著槍,嘿嘿一笑,頗爲邪惡地道:「現在我做主,打劫!如果你還想要命,那麽脫衣服吧。聽著,是所有的衣服都脫掉。」

  「你……」搶劫犯氣得目瞪口呆。她沒想到以她的身手竟會栽在一個莫名其妙的老頭手上。

  「聽著,剛才我隻是與你開個玩笑,我隻想補充一點物資,並沒打算與你爲敵,也許我們還是同事,不知你聽過帕梅。艾倫這個名字沒有?不管你有沒有聽過,如果你要我脫衣服,你知道後果嗎?你將與一個最強大的國家爲敵。」搶劫犯仍想掙紮。

  不過,羅南不理會,槍逼近,作勢要扣動扳機:「脫……」

  剛才自己搶劫的時候,隻怕自己不夠冰冷,現在搶劫犯帕梅。艾倫卻恨羅南這個老頭太過冰冷,竟然不給女士留一點餘地。雖然是深夜,還是在沙漠中,周圍沒有人,等于在沙灘裸泳一次了,但是被一個老男人逼著脫光衣服,還是平生頭一次,這將是此生最大的侮辱。然而,她不得不選擇,她不想死,也不能死,那麽剩下的路隻有一條——脫!

  「該死的老鬼,總有一天你會後侮的,你會被釘上十字架以忏悔你的罪行「你在冒犯1位女士的尊嚴,侮辱她的人生,亵渎了她的靈魂,無論你以後做什麽來彌補都無法抵罪…〃邊說邊脫,磨磨蹭蹭,帕梅,艾倫企盼奇迹」可惜奇踬終究沒有降臨,大概它已經提前道過晚安。

  「不要啰嗦,脫快點「你打算用一輩子時間來脫你的胸罩嗎?飛機場女士。」

  內褲也要脫掉,難道你要留著它舉白旗投降嗎?

  「不要羅嗦,脫快點,你打算用一輩子時間來脫你的胸罩嗎?飛機場女士。」

  「內褲也要脫掉,難道你要留著它舉白旗投降嗎?

  「快點,拜托,絲襪留著做什麽?你以爲這是在美國酒吧勾引男人嗎?這是沙漠,是伊拉克,絲襪隻會讓你被土匪抓住輪奸。雖然你不漂亮,不過土匪可不管你是母豬還是母雞,隻要是母的,他們都要。

  「嗯……最後掀開你的頭罩,作爲搶劫犯,你的素質已經不錯了,不過拜托下次專業一點,這個頭罩不會是你用睡衣改的吧?還帶蕾絲?天啦,你的行爲讓我驚歎。思……看來你果然是個老女人,說你是老太婆還是客氣的。拜拜!」

  某老頭手腳麻利地撿起所有的東西,包括帕梅。艾倫的內衣褲,然後拔腿就跑,彷佛一瞬間已經遺忘了某個被他逼得將自己脫光的女人。

  「混蛋,你爲什麽拿走我的衣服?你這個色魔,快把它們放下。」某個女人開始品嘗星光下沙漠中裸奔的暢快。

  然而某男依然不管不顧,直到身後的女人突然痛苦的哼了一聲,跌倒在地上,他才轉過身,快速走到女人面前。

  「知道嗎?這就是對你的懲罰,搶劫犯法,你搶劫了我就要接受懲罰,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剛才的懲罰隻是小小的,以後再犯,你隻能一輩子脫光光的。」

  帕梅。艾倫沒有接話,她強忍著眼淚進讓自己哭出來,說實話,她活了五十一歲,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一個男人這樣整治。這對堅強的她來說,簡直是噩夢般的一小時,或許這一小時還是開始,因爲這個男人讓她覺得危險,他幾乎喜怒無常,一會兒絕情冷酷,一會兒又憐香惜玉,她不知道他的真正性格到底如何,也許下一刻他就會變成粗暴的色狼,將她強奸了,想到這個可能,她隻覺得渾身大冒寒氣。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爲什麽?因爲我很老?」這個女人真的沒救了,既然恐懼還要詢問原因。

  「不是,你乳房太小,A罩杯對我沒吸引力。」

  帕梅。艾倫覺得自己應該慶祝,但是偏偏她最先感覺到的是發暈,這個肆意羞辱女性的混蛋,不要讓她知道他是什麽人,否則一定要他好看,得罪美國中央情報局CIA的人絕沒好下場,到時候哪怕他再怎麽痛哭流涕,也不要指望誰會放過他。

  「看在你的裸奔雖然缺乏創意但還算及格的分上,衣服和槍都還給你,補給分你一半,鈔票也分你一半,不要感激我喔,更不要愛上我,我對老女人沒興趣,拜拜!」

  這一次,羅南是真的走了,片刻後就消失在黑暗�,隻留下沙地上的腳印,點點延伸向遠方。

  「這個混蛋,狗屎,惡魔……說我會愛上你?你以爲你是布萊德。彼特?還說我老?老娘怎麽說也一直是CIA的一枝花。」帕梅。艾倫罵得流暢,穿衣也不慢,先快速地穿上下身衣服,等到穿上身衣服時,發現怎麽也找不著胸罩。

  「我不會放過你的,偷內衣的混蛋……」不管某人聽不聽得到,某女憤怒地放聲大喊。

  她今夜實在是被氣炸了,從來沒這麽吃虧過,剛才羅南給她留下一半補給和美鈔,她還有些感激,不過轉眼就發現胸罩被偷,心中爲此累積的悶氣就別提了,那個老頭簡直就是長著天使翅膀的惡魔。

  而此時,羅南卻將某女的胸罩當成口罩來用,深深地吸了一口其中的氣息,不禁輕聲贊歎:雖然年老色衰,乳房小,不漂亮,不溫柔,不過這麽大年齡還有杏香型體香,內在健康倒是值得稱贊,勉強可以打八分。呃……似乎屁股挺大,沒見下垂,陰部飽滿,森林茂密,這個年齡少見啊。

  可惜羅南的稱贊沒傳人帕梅。艾倫的耳朵�,否則彼女的怨憤大概會消失很多吧。無論怎麽樣,他們兩人其實都期待再次相見,不過那時會是什麽情形?是一見面就拔槍生死相戰,還是另一種一「槍」對一洞地抵死「決鬥」?那就隻有冥冥中的緣分才知道。

  巴格達北部,美軍臨時指揮中心。

  美國陸軍準將蘭蒂正在發火,將負責絕密押運任務的豪克連長罵得狗血淋頭。

  這個已經服役了二十年的資深連長無法反駁,盡管他和他的手下大多是帶傷撤回來的,有十幾個小夥子還永遠長眠在這塊血腥的土地上,但是他畢竟將此次押運的物資丟了,還與協助押運的兩位文職人員失散了,被負責後勤協調指揮的蘭蒂準將責罵也是應該的。更何況蘭蒂還是個風情萬種的美女,即使罵人也帶著性感的味道,豪克就當這是在變相享受美女的溫柔撫慰了。

  「聽著,你這個白癡,馬上、立刻帶著你的手下,將人和貨物找回來,少了其中任何一樣,你等著上軍事法庭。」美女準將吼道。

  「是,長官。」豪克挺胸回應。

  就算蘭蒂準將沒有這要求,他也會主動請示出戰,此次押運途中被打得措手不及,不得已舍棄物資撤退,簡直是他二十年軍人生涯中的最大恥辱,他怎麽會不想去洗刷呢?當然在出戰之前,他還必須請求大量支援,因爲他的小夥子們能繼續戰鬥的不到五十人,這需要蘭蒂準將的授權,所以受命之後他沒有離去,而是以一種近乎谄媚的目光望著蘭蒂準將,讓後者最終無奈點頭。

  豪克獲得了需要的支援,興沖沖地去準備了:蘭蒂準將的臉色卻陰沈下來。

  她沒想到豪克這個蠢貨帶了一個整整一百五十人的步兵連,竟然也沒能守住那批貨物,他的失敗讓她很激動,他不會想到失去的並非簡單的軍事物資,而是天文數字的財富,也是美國軍隊重回伊拉克的重要原因之一,那可是整整二十噸黃金。盡管這批黃金成色很不好,不過以如今黃金價格每盎司三千美元計,它們的價值也超過了十五億美元。

  十五億美元就值得美軍重臨伊拉克嗎?美軍一次師級軍事部署所需要的軍費是多少?恐怕也得這個數。

  但是問題的重點不在這�。

  十年來黃金價格瘋漲,已經失去了與美元彙率的聯動效應,黃金代表真正財富的觀念再次深入人心,無論西方還是東方,從官方到民間,儲備黃金已經成了潮流和共識,貨幣金本位制的呼聲從未有過的高漲。

  十年前各國還維持著央行售金協議,但是十年後,國際期貨市場已經很難看到哪個國家央行出售黃金的消息,他們隻是在買進,不斷地買進。在這種背景下,黃金的價值已經不是期貨市場上的價格能夠簡單衡量的了。

  二十噸黃金看上去隻值十五億美元,但是實際價格可能翻上幾倍,因爲此時尋遍世界,也不可能有哪個機構抛出如此巨量的黃金,他們都知道,大量黃金在未來的作用不亞于核彈。

  豪克的失敗讓蘭蒂很苦惱,這很可能會將她拖入危機之中。黃金的丟失固然事大,那兩名文職人員的失蹤也不是小事,因爲她知道那兩人中有一名是CIA主管級的高級特工,她來伊拉克負有絕密任務,她的失蹤也會牽連出一連串的質詢程序,這將是她很不願面對的。

  在巴格達以北五公�處,羅南停下腳步,他忽然覺得自己有必要修改計畫。

  庫斯那個老家夥看似說出了全部實情,實則恐怕還有所保留。他不能被老家夥唬弄了,雖然老家夥多半以爲他會安排一批人來伊拉克,而非親自前來,有所保留也可以諒解,畢竟那牽扯到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人多則嘴雜,不過羅南仍然覺得心中不舒服,那個老家夥別讓他逮著把柄,否則定要從他身上刮下一層皮來。

  念頭一轉,他決定改變計畫,不進巴格達,而向西北方向一百五十公�處趕去。根據從特殊途徑獲得的資料顯示,那�曾經發生了一些事情,也許與他要找的貨物有關。

  他的運氣和人氣貌似都不賴,一路上碰到五波打劫、三波綁架、兩波死亡偷襲,讓他一度以爲自己就是西天取經的唐僧,否則吸引力怎麽也不應該到這種恐怖的地步。或者說,他低估了久戰之地的殘酷,在此時的伊拉克,物資的吸引力、綁架外國人的吸引力已經升到了無以複加的高度。他明目張膽地帶著不少物資走動,自然會引起很多人的垂涎,可惜這些人垂涎的結果都不是好結果,打劫的反被人打劫,肆意殺人的反被人殺,至于綁架的更是被剝光了扔在大路上。

  而羅南因此也鳥槍換炮,不僅獲得一筆物資,兩條腿走路也變成了四個輪子飛跑,而且還是一輛美國軍隊專用的最新款悍馬,配一門小口徑自動迫擊炮和四發微型多用途導彈。這是從一夥偷襲他的傭兵手�搶的,正宗美國軍隊未大規模列裝的利器,也不知道那夥傭兵從哪�搞來的。

  羅南將自己帶的一件精密儀器連上悍馬的車載電腦,這樣可以發揮這部軍用車輛的全部軍用功能,包括車載電腦的使用、軍用GPS衛星定位、數據情報交換等等。並且可以幫羅南偷偷進入最近的數據中心竊取情報數據,同時隱匿他在美軍三維一體監視網中的存在,可以給羅南帶來很多方便。

  十小時後,距離目的地還有十公�,羅南遇到了一次真正的意外,這個意外讓他不得不再次改變方向。

  他發現了一支美國軍隊,衛星數據顯示天空中來了四架最新改良型阿帕契直升機,然後就是多達幾百人的全副武裝的美國士兵,浩浩蕩蕩地沿著公路向偏北方向駛去。隱蔽在一邊的羅南感覺到了不尋常,因爲這�不是美國軍隊大肆活動的區域,能夠引起他們這麽大舉動的,多半是不尋常的事情,很可能就與庫斯的貨物有關。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那支美國軍隊撲向了一個山谷後的小鎮廢墟,顯示他們發現了敵人,不過在山谷口,他們就與敵人發生了激烈的交火。一架阿帕契企圖突入山谷後面的小鎮廢墟進攻敵人的要害,但是被防空導彈擊傷,隻能歪歪斜斜地飛向遠處,估計能夠堅持回到基地維修就不錯了。

  羅南偷偷截獲了高空中美軍無人偵察機的畫面圖像,發現山谷後面的小鎮其實百分之七十早已淪爲廢墟,大約兩、三百人的武裝分子正在非常忙碌地將一個個長條木箱裝上卡車,準備逃離。

  美軍突入的決心非常強烈,盡管有了傷亡,但是進展速度很快,加上他們的火力遠比敵人強大,所以突入的速度非常快。不過盡管這樣,當他們消滅了上百武裝分子趕到小鎮時,核心武裝分子早已經溜之大吉了。相反他們還得面對一張氣憤異常的老美女的臉,這張臉是羅南熟悉的,不錯,正是帕梅。艾倫,那個曾經被羅南逼著在沙漠夜空下裸奔的女人。

  羅南已經知道她的身分,她是美國中央情報局CIA的高級特工兼主管,五十一歲,在CIA�算是一個傳奇女性。私密檔案�寫著早年她曾是大學教授,暗戀她的男人成百上千,不過她一直沒有結婚,評價中說她可能是同性戀,也不知道是哪個有惡趣味的履曆研究員加上去的。

  在帕梅。艾倫與美軍交涉的時候,羅南已經跟蹤那群武裝分子經偏僻道路,向南遠去了三十公�,這群武裝分子非常狡猾,他們撤離小鎮後很快化整爲零,就連裝貨物的四輛卡車也沒有待在一起,而是分成兩批,而武裝分子更是分成了數批,從不同方向吸引敵人的注意。

  羅南隻死盯著其中兩輛卡車,這樣左彎右拐、或停或躲地向南前進,終于在兩個日夜後到達了伊拉克港口城市巴士拉附近。

  羅南起初不明白武裝分子爲什麽來巴士拉,但是當他發現幾個武裝分子偷偷潛入巴士拉、並與三群不同的人接觸後,他終于明白了,這夥武裝分子是來交貨的。

  四輛卡車上裝的不是別的,正是他要找的貨物——黃金。不過,有一點他仍然不明白,四輛卡車上起碼裝有二十噸黃金,而庫斯丟的黃金隻有十噸,多出的十噸又從哪�來的呢?不弄明白這個疑惑,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輕舉妄動。他來伊拉克的主要原因可不是爲了庫斯的黃金,即使再多出幾倍的黃金,他也見過,還不值得他爲之拼命。

  羅南在等待機會,而機會也沒直讓他久等。

  【第二集】第三章:天行者——正義!善良!憐憫!榮耀!

  深夜,武裝分子的臨時營地。

  一共三批武裝分子,各帶著一箱黃金先後離去,留下的武裝分子不足五十人。

  在這五十人當中甚至還有婦女和少年。羅南剛準備混進去察看,就發現有一隊人馬同樣準備潛入,這批人給他的感覺有些熟悉,再仔細一看,便覺哭笑不得,因爲這批人的訓練方法還是他參與擬定的,雖然沒有直接訓練他們,但是他們的訓練狀況一直被他所關注。

  「許願一號,天行者衛隊,伊拉克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毛還沒長齊,就想飛?」羅南迅速將無線耳機的通話頻率調至一個加密波段,然後悄聲罵道。

  那隊人立馬停下,顯然對羅南突然插入他們的戰場區域聯絡系統感到驚訝,不過聯絡系統沒有被入侵的迹象,這隻能表明一種狀況,那就是對方也是自己人。

  「天行者編號01-02-00-00-199,請表明身分。」明顯是小隊隊長的人在通話系統�回道。

  「第一大隊第二中隊隊長親自帶領一支小隊?」羅南不禁詫異,「你們來伊拉克做什麽?至于我的身分,等你們真正弄明白天行者這三個字的含義才有資格問。」

  「你難道是……」對方很激動。

  「回答剛才的問題。」羅南可沒功夫跟他磨蹭。

  「先生看看這段視頻就明白了。」這個天行者小隊的戰場區域聯絡系統,不僅可以通話,還可以共享視頻。最終這段視頻顯示在羅南的眼鏡上,羅南也終于明白天行者衛隊冒險來伊拉克的原因。

  這段視頻就是一段自制MV(音樂影音帶),唱歌的是一個八、九歲大的伊拉克小女孩。對著鏡頭,她原本該靈動的雙眼近乎麻木,嗓音稚嫩帶著沙啞深沈:

  啊!在黃昏降臨時,

  你可看見我的破爛裙擺、瘦弱雙肩。

  是誰讓我身單體薄依然奔赴戰場?

  是那恣意飄揚的星條旗。

  是誰讓我仇恨滿腹遠離家鄉?

  是那虛僞血腥的星條旗。

  是誰讓我不惜死亡也要將之埋葬?

  是那趾高氣昂的星條旗。

  我用我的貞潔和靈魂在此詛咒,

  罪惡終將倒下,

  星條旗的天空將是亡魂的樂園。

  類似的場景曾經發生在二十年前,美國的一個小女孩在伊拉克被綁架後,面對武裝分子的勒索鏡頭,她沒有說任何話,隻用稚嫩的嗓音唱道:

  啊!在晨曦初現時,

  你可看見是什麽讓我們如此驕傲?

  在黎明的最後一道曙光中歡呼,

  是誰的旗幟在激戰中始終高揚!

  烈火熊熊,炮聲隆隆,

  我們看到要塞上那面英勇的旗幟,

  在黑暗過後依然聳立!

  啊!你說那星條旗是否會靜止,

  在自由的土地上飄舞,

  在勇者的家園土飛揚?

  (美國國歌《星條旗永不墜落》)

  視頻一出,曾經引起無數人的感動,美國國內更是群情激憤,邪惡的世界在他們眼�更加邪惡,而那個美國小女孩擁有了近乎聖女的光芒。然而曾幾何時,場景顛倒,一個類似的小女孩卻在對美國的旗幟發出了泣血的詛咒。這不得不揍人心生無限的感慨與惆怅。

  「這段視頻在許願樹主站上,經播出。引來無數關注,兩天來,已經有十萬人主動放棄了自己的願望,以換取救出這個被他們稱爲「硝煙世界�的聖女」的小女孩,而這個數字還在飛速增長……我們不得不來。」身爲天行者隊長的男人聲音低沈而激昂地道,「這是我們的榮耀,哪怕戰死在這�,也能代表我們人類最後的良知並沒有泯滅,這也是我們選擇加入天行者的原因。」

  「是的。正義!善良!憐憫!榮耀!」所有的隊員在聯絡系統�豪氣千雲地應和,雖然小聲,但是铿锵有力。

  羅南哼了一聲,肯定了對方的態度:「將所有的相關資料傳輸給我,指揮權密碼……,你們暫時撤退,回去集合兩支小隊,等候我的命令。」

  「是。」有了密碼驗證,天行者小隊再無懷疑,應聲執行命令而去。

  羅南則有些頭疼,他沒想到許願樹網站會碰到這麽一個大麻煩,天行者衛隊其實是許願樹網站(WISH公司)秘密培訓的特殊武力,目前有兩千人,編制成兩個大隊,共二十中隊兩百個小隊,是一個類似傭兵團的機構,目的是爲了保證特殊願望的執行效率,同時也是許願樹一萬名遍布世界的願望調查員的強力後盾。

  雖然天行者的人員素質頗高,不過他們的訓練時間最長不過兩年,現在的兩千人還是陸續集齊的,整體戰力並沒有保證。羅南不對他們抱以厚望,並不代表會眼睜睜看著他們親身涉險,所以隻好將任務攬過來,讓他們去做後勤輔助工作。

  幸好天行者勘察的情報顯示,這群武裝分子似乎也與小女孩有關,這倒是給了羅南一次解決兩件麻煩事的希望。

  一個沒有深入了解過羅南的人,絕對無法想像他潛入這個守衛森嚴的武裝基地的效率,或者不能說潛入,簡直有點明目張膽,恰似閑庭信步。等他走到黃金存放位置時,這個基地�剩下的人都已經倒下了。羅南並沒有殺他們,他不是個嗜殺的人,他隻是將他們弄暈而已。

  羅南會一些催眠手段,雖然他不懂阿拉伯語,不過武裝分子中有一些人懂簡單的英語,所以通過催眠,他還是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不過這個訊息卻讓他很惱火。那個小女孩並非這群武裝分子的成員,她應該屬于另一群更大的武裝分子「伊拉克自由戰線」,該組織擁有更龐大的人員、固定的基地以及更加殘酷的思想,他們尤其擅長培訓婦孺自殺襲擊者。至于該組織的核心基地在哪�,這�的人並不知道。

  這真是個令人沮喪的消息,羅南無奈搖頭。他也沒有興趣處理武裝分子留下的黃金,將它們統統留給天行者去處理,不過他沒有要求天行者將黃金運出伊拉克,因爲他來這�的目的不是掠奪財富,相反他認爲這批財富應該屬于這個苦難國家的所有人民,所以目前來說最好的處置方法就是潛藏。

  對于羅南來說。目前最迫切的還是找到那個小女孩,並非爲了許願樹網站,而是爲了心中那無法磨滅的道德底線。他決定去抓這群武裝分子的頭目,從他那�,或許能夠知道一些伊拉克自由戰線的消息。

  武裝分子的頭目帶著幾百公斤黃金,分三批外出,很可能是分別去與三方交易。羅南之前已經察知,那三方黃金買家分別是俄羅斯人、日本人和伊朗人。三批人都不是好貨,不是販賣武器就是販賣緊俏的戰爭物資。其中那批俄羅斯人很可能與庫斯有關系,因爲庫斯丟失的十噸黃金很可能就是通過同樣途徑換來的,雖然他沒有明說,因爲那涉及到他的軍火交易途徑。

  庫斯一直想當然地以爲羅南在美國擁有極大勢力,很可能是美國地下世界的頂尖人物,所以他以爲羅南在美國政界也有相當影響力,這才曲意交好羅南。他指望羅南通過他的影響力,能夠影響到伊拉克的美國軍隊,幫他找回丟失的黃金,卻不想羅南根本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身分。不過錯有錯著,羅南的確找回了黃金,而且不隻十噸。

  可是羅南會將黃金交還給庫斯嗎?答案當然是「否」。原因則是黃金來曆不明,未必是庫斯丟失的那批,即使是他丟失的,庫斯的黃金來曆也有問題,羅南並不想成爲軍火交易的守護者,所以他沒有義務幫庫斯找回金子。

  羅南來伊拉克,並非出于庫斯的驅使,他也不是庫斯能夠以利益誘動的,他之所以踏足這�,更多的則是出于對此方土地的好奇,以及潛藏在心中的一絲憐憫。

  外出交易的武裝分子似乎很倒黴,他們分成三批,與三群不同的人做試探性交易,但是也被三股不同的力量盯上了。

  一夥人還沒到目的地,就被美軍無人攻擊機發現了,被打得抱頭鼠竄。

  第二夥人剛剛與日本人接洽,就被豪克上尉帶領的美軍堵截上了,幸好交易地點易守難攻,他們邊打邊退,倒是逃出來一小部分人。

  最後一夥人也是武裝分子頭領帶領的一夥,他們與伊朗人交易軍火,沒想到發展到最後竟然變成武裝火拼,雖然沒死多少人,但是行蹤也暴露了,最後也不敢撤回臨時營地,而重新向北撤退,中途,又遭遇美軍無人攻擊機,這樣打打停停,到最後人員所剩無幾,而三批人所帶的幾百公斤黃金也被搶走大半,這讓武裝分子頭領懊惱不已,更讓他絕望的是深夜休息時他突然被人俘虜了,接下來就是一段渾渾噩噩的時間。

  之後他發現自己其實很幸運,因爲俘虜他的人並沒有殺他,隻是搜走了他隨身攜帶的秘密地圖,將他扔在一處隱蔽地點了事。

  襲擊武裝分子首領的人正是羅南,他從該頭領那�終于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不僅有了小女孩的下落,就連黃金的謎題也解開了。

  羅南綜合了各方面的信息,終于得出了關于黃金謎題的整體脈絡:

  二零零三年,美國攻打伊拉克,很快取得表面勝利。在短時間之內,美軍就攻占了伊拉克首都巴格達,美軍在繳獲無數武器裝備的同時,也將伊拉克中央銀行的財富納爲己有。

  美軍公布出來的數據顯示,包括外彙、黃金在內的伊拉克中央銀行資産合計爲十幾億美元。真實數據卻要上浮百分之五十,主要是因爲伊拉克的黃金秘密儲備遠比公布出來的數字多得多。

  美軍隱瞞這部分黃金儲備純粹是爲了貼補戰爭投入,當時黃金期貨價格爲一盎司八百美元左右,一噸黃金的價值約莫兩千五百萬美元,而伊拉克儲備的黃金成色較差,含金量在百分之八十左右,一噸黃金也就價值兩千萬美元。美軍一共瞞下了四十噸黃金,價值在八億美元左右。

  也許在外人看來,美國完全沒有這樣做,八億美元相對于美國在伊拉克的戰爭投入可謂九牛一毛。事實並非如此,美國公布出來的伊拉克戰爭以及駐軍維持費用每年成百上千億美元,其實是要大打折扣的。

  初戰伊拉克時,美軍花費最多的地方是空軍,大量彈藥的消耗總計上百億美元,這是實際的支出,其後的費用則多爲浮報。美軍駐紮在伊拉克人員有十幾萬,每年的確要消耗巨額金錢,不過這批人即使駐紮在美國國內同樣需要消耗大量美元。

  在打下伊拉克後,美國面臨的是遊擊戰,這種低烈度的戰爭對美軍來說相當于一直在進行高強度訓練,雖然裝備維護、物資消耗很高,但是別忘了美軍即使在國內,其訓練強度也不小,所以這部分軍隊的消耗是可以互相抵消。認真算下來,美國十多年消耗在伊拉克身上的資金絕沒有國防部公布出來的幾萬億美元那樣誇張,美國專門爲伊拉克花費的戰爭費用充其量不超過五千億美元。

  八億相對于五千億,看上去依然遠遠不在同一個數量級,但是別忘了五千億是分若幹年撥出的,而這八億是一次性獲得的,況且除了這批黃金,美軍的真正目的是伊拉克的石油。

  或許正是出于這種想法,美軍雖然瞞下了四十噸黃金,卻沒有認真追查這批黃金的來曆。他們隻以爲這是伊拉克薩達姆通過販賣石油賺取的。當時曾經有照片記錄了美軍從伊拉克中央銀行�抄出黃金的情景,照片上顯示那些金磚表面看上去非常粗糙,就像在一個手工作坊�冷煉出來的一樣,可惜當時沒有人認真研究這種奇怪的現象,直到伊拉克再次出現大批黃金的情報爲美軍截獲,才有人認真追查所有黃金的來曆。

  最終,美國情報部門確定這些黃金並非來自國際市場,也就是說伊拉克可能擁有自己的金礦,而且金礦的産量不小。隨著愈來愈多來自伊拉克的黑黃金出現在國際軍火交易市場,美國終于坐不住了,要知道此時國際黃金價格已經開始節節高升,黃金已經不隻是財富這麽簡單。盡管此時美軍已經幾乎完全撤出了伊拉克,不過想要重回伊拉克還不簡單,政治永遠是謊言的延續,更何況是政治驅動下的戰爭。

  回頭再說當時美軍瞞下的四十噸黃金,這批黃金被當時的美軍分成了兩批,一批三十噸秘密運回了國內,剩下的十噸則因爲要緊急籌措一筆研究新武器的資金,賣給了烏克蘭實力商人庫斯,而當時美國在政治上也正積極向烏克蘭抛媚眼,烏克蘭與俄羅斯的矛盾也愈來越大,庫斯在其中起的作用頗大。

  在二零一零年以前,庫斯一直不著急將黃金運回烏克蘭,反而一直放心地將它們存放在美軍的軍備倉庫�。在他看來,這批黃金是小事,維持與美軍的良好關系是大事,即使是在美軍大規模撤離伊拉克期間,庫斯也沒有打過這批黃金的主意。這樣一直存放了十幾年。直到兩年前,黃金價格升至有記錄以來的三幹美元每盎司的高位,庫斯才想起了這批價值已經接近八億美元的黃金。

  透過長時間交涉,庫斯終于將黃金運出了美軍基地。不過天有不測風雲,運輸機飛離伊拉克時被防空導彈擊中,迫降沙漠某處,十噸黃金也被人劫走。

  美軍重新進入伊拉克後,在其全境展開了旨在抄沒黃金的大規模打擊伊拉克武裝分子的行動,取得的成果讓美軍指揮部欣喜。美軍一共找到了不下三十噸黃金,並且也找到了這些年來一直大量出産黃金的金礦,爲怕洩露消息,美軍一邊秘密組織人手利用礦上原有設備恢複金礦開采,一邊還得應付多股武裝分子的瘋狂反撲,爲此采礦進度非常緩慢,金礦運作了一年,才生産了二十噸黃金。

  接下來豪克上尉運金途中被劫,二十噸黃金易手,跟著就是羅南出現,黑吃黑地撿了大便宜。

  羅南弄明白這一切,也不得不感歎其中原委的複雜,同時也無奈于伊拉克的多災多難,這個原本就懷璧其罪的國家,現在更成了無數人眼中的肥肉。

  石油!黃金!這個世界最讓人瘋狂的兩種東西它都占齊了,又怎麽能阻擋得了那些觊觎它們的罪惡之手?

  或許我能爲他們做些什麽?羅南一邊往某個地方急趕,一邊在心中思忖。

  當羅南終于快要趕到目的地時,他發現自己竟然來晚了,美國軍隊正在正面進攻這處屬于伊拉克自由戰線的秘密基地。羅南不禁心急如焚,連忙繞道後方,準備迂回進入基地�面尋找小女孩。

  不過,他的行動在進行到一半時就意外終止了,因爲他在跳過一個豎坡時,在一個凹坑後面竟然發現了一個小身影。當那個小身影的面孔展現在他面前時,他差點笑出聲來。這個被煙熏黑了的小臉蛋不就是視頻�那個小女孩的嗎?沒想到她竟然會提前躲到了後方,看起來不像個會舍生取義的聖女,反而有點小機靈。

  在小女孩有些意外和驚駭�,羅南將她抱起,並快速遠離戰場……

  「叫什麽名字?」

  沒有回應。

  「肚子餓嗎?」

  沒有回應。

  「我不是壞人。」

  沒有回應。

  「我準備把你賣了。」

  哭!謝天謝地,終于有反應了,羅南生怕小女孩聽不懂英文,所以隻能用蹩腳的阿拉伯語與她溝通,他覺得照顧一個小女孩簡直比打一場戰爭還累。

  小女孩一直呆呆地望著羅南的臉,似乎頗爲恐懼他的臉。羅南好半晌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的樣子不就是伊拉克人最痛恨的西方面孔嗎?原來這是他與小女孩溝通失敗的主要原因,于是不得不耐心與她解釋。

  「我告訴你,我不是美國人,你信嗎?」

  回應搖頭。

  「這個……」

  羅南要頭痛了,真是個棘手的問題。

  「怎麽說呢?我現在的樣子是美國人,但是其實我有許多樣子,不如我變一個給你看。」

  半小時後,小女孩驚奇地望著羅南,眼中終于發射出了靈動的神采。

  「真是個可愛的小家夥,讓我想起了另一個可愛的小家夥。」

  羅南笑道。

  「我不是小家夥,我叫阿依蘭,是真主的勇士,我要趕跑侵略者。」

  「真主的勇士啊!多麽偉大的稱呼,不過真主在哪�你知道嗎?」

  「真主在神界。」

  「不,真主在你的心�,在你的意志�,在你的勇氣�,你才是你真正的真主。」

  「我才是我的真主?是什麽意思啊?」

  「意思就是,這�不是神統治的世界,神救不了這片土地。」

  「那誰能救?」

  「你、你們……」

  「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

  夕陽下,一大一小兩條身影相伴而去。

  「你有什麽願望?」

  「願伊拉克這片土地上的人們能脫離苦難。」

  「神救不了所有人,具體一點。」

  「願伊拉克這片土地上渴望平靜生活的人能夠脫離苦難。」

  「這需要許多錢。」

  「我沒有錢。」

  「不,你有,你有二十噸黃金。」

  「這些能夠做什麽?」

  「夠你建立起一個希望,一個小小的天堂——小鎮,給渴望脫離戰亂的人。」

  「那就這樣決定吧。」

  「如你所願。」

  【第二集】第四章:淫娃準將凱瑟琳

  美國加州,洛杉矶機場。

  羅南剛下飛機就被人截住了,對方來了不下十人,亮出的證件是CIA,領頭的正是帕梅·艾倫——那個曾被他逼得在伊拉克裸奔的女人。看她一身女士西裝的幹練打扮,幹練、優雅、大器,讓人眼前一亮。

  沒想到她穿上制服更加有味道,難道我是個制服控?羅南暗想。

  「默文。羅南,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面了。」帕梅·艾倫笑盈盈道。

  十幾天前那羞辱的經曆至今她還曆曆在目,爲了找到這個老家夥的資料,她花費了大量時間,比對了若幹影像資料,才最終確定這個休假的副監獄長就是在伊拉克逼得她裸奔的老家夥。這還多虧了那晚在伊拉克,她在近處看清了此人的長相,事後又能準確還原,否則哪能找得到這個老賊。

  羅南沒給她好臉色,免得這個老美女得意忘形,他直接問道:「我犯法了嗎?CIA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來這�浪費納稅人的錢?」

  「是不是浪費納稅人的錢不是由你說了算,跟我們走一趟吧,你會知道我們爲什麽要找上你。」帕梅·艾倫牙冒寒氣地道。這讓隨她前來的那位軍裝美女皺起了眉頭,顯然她對帕梅·艾倫的態度有點不滿。

  「我是美國陸軍情報及安全司令部(INSCOM)準將凱瑟琳。蘭蒂,羅南先生,其實這一次主要是我們有事情麻煩你。」軍裝美女主動與羅南握手道。

  羅南一邊詫異,一邊也不禁眉開眼笑,因爲他忽然發現這個軍裝美女更有味道,隻是剛才他被老美女的表現迷惑了視線,這才沒注意到還有其他美女在場。

  「我很樂意爲軍隊效勞,不過,我實在想不起來,我能夠幫你們做什麽。」羅南道。

  「走吧。」帕梅·艾倫走過羅南身邊,冷冷地悄聲道,「不要以爲你這樣就輕易逃脫了,我想你很需要解釋一下你爲什麽會出現在伊拉克。我們CIA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危險分子。」

  「是不是還需要我解釋一下爲什麽不喜歡A罩杯?」羅南呵呵一笑。

  帕梅·艾倫立馬局促地走開,臉色竟然有些紅,倒是讓周邊的下屬們驚奇,難道CIA的鐵樹一枝花,終于要開花了?

  半小時後,CIA位于洛杉矶的掩護機構某個房間內。凱瑟琳將一張照片和一份資料放到了羅南面前,開始解釋她找上羅南的原因。

  「還記得這個女人嗎?」

  羅南仔細一看那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黑發亞洲美婦,表面年紀三十五歲左右,氣質端莊冷肅,一看就是長期處于高位的女性。不過羅南並不認識她,並且他冒充的羅南本身也不應該認識她,因爲他曾經徹查羅南這個身分的所有資料,資料上沒有這個美婦的信息。

  羅南選擇了搖頭,並做茫然狀。

  「果然。」凱瑟琳拍手道:「連你都無法認出她,難怪我們找了她二十年都無法發現她的蹤迹。再看看這張照片。」凱瑟琳將一張比較老舊的照片推到了羅南面前,這張照片上的女人明顯要年輕許多,看上去高雅風尚,不像前一張穿著那麽華貴保守。

  「她……」羅南很驚訝,不是因爲他認出了後一張照片上的女人,而是他猜出了兩張照片上的女人應該是同一個人,隻不過相隔二十年,變化已經到了難以相識的程度。

  凱瑟琳卻以爲羅南認出了後一張照片上的女人,進而聯想到前一張照片,就搶先點頭道:「不錯,她們都是林賽雲,第二張照片上的是二十年前身爲超級間諜的林賽雲:第一張則是二十年後身爲翹雲科技集團董事會主席的林賽雲。」

  「當年你無意中救過林賽雲一命,並與她過了一段甜蜜的日子,她一直隱藏著身分,你一直不知道吧。後來她消失了,你也不知道其實她回國了,並且她還懷孕了。後來她生下了一個男孩,取名林南,不過很可惜,一直過了二十年,她都沒有告訴你。而且悲哀的是兒子意外身亡,她也沒有與你聯系。」

  羅南的臉色立時變得很精彩,他竟然已經有了兒子了,而且年紀還不小。

  「我不相信。」羅南恰當地激動怒吼,讓凱瑟琳以爲他被她提供的消息震驚到了。

  「我並沒有騙你,這是林南生前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和你有相似之處?

  還有,這份資料�有林賽雲這些年來的經曆,你可以看看。」

  羅南急忙翻看照片和資料,而凱瑟琳和帕梅·艾倫則退出了房間,似乎打算給羅南一段冷靜的時間。

  隔壁。帕梅·艾倫與凱瑟琳的爭論也開始了。

  帕梅·艾倫道:「羅南身上有太多疑點,我總覺得他不會老老實實地配合我們的行動。」

  「這不重要。」凱瑟琳搖頭道,「羅南會成爲一顆棋子,用他去吸引注意力,攪亂棋局,也更加方便我們的行動。」

  「這不是將他置于危險中嗎?」帕梅·艾倫變色道。

  凱瑟琳淡淡一笑:「如果他本人沒有危險之處,就不會真正跌入危險境地,不是嗎?」

  「這是幼稚的想法,情報工作中沒有絕對的對與錯,甯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事情太多了。」

  「如果羅南成爲被錯殺的那一個,你說林賽雲會不會心慌意亂,露出破綻?」

  「你真以爲羅南是情聖,二十年過去了?林賽雲從未聯系過他,羅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他們之間還會有愛情存在嗎?」

  「誰知道呢?女人總是對刻骨銘心的愛情難以忘懷,更何況那段愛情還牽涉到英雄救美的情節。」

  「你太理想化了,很可能林賽雲早就不記得羅南的存在了。」

  「那我們拭目以待吧。」凱瑟琳笑道,「說實話,我很好奇羅南的魅力在哪�,這位老先生並不像一個魅力十足的男人,可是他似乎擁有不少情人,真是好奇啊,難道他的性能力特別強,能夠征服很多女人?」

  「如果你想知道,何不親自去試一試?」帕梅·艾倫冷笑道。

  「好主意。」凱瑟琳無視帕梅·艾倫的嘲笑,有些興奮,「也許他的老二特別大,真不知道跟一個比自己大三十歲的老男人做愛是什麽滋味,我很期待啊。」

  「瘋子!」帕梅·艾倫有點惱怒,「你會發現做愛的時候,一邊要忍受他的手指,一邊要叫他祖父。」

  「如果真是那樣,我會更加興奮的。」

  帕梅·艾倫無語。雖然她與凱瑟琳隻是因工作關系接觸過幾次,但是私交一直不錯,她卻沒想到自己一直沒看透此女的本質,一個挂著準將軍銜的美女,背地�竟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淫娃。美國軍隊出來的果然沒一個正常人,呃……還得加上一段修飾語——尤其是陸軍!

  當兩個女情報頭子再次站到羅南面前時,羅南已經恢複了平靜。

  「對不起,我不認識這個女人,我幫不了你們。」羅南疲憊地將所有資料退了回去。

  「認不認識不是你說了算。」帕梅·艾倫雙手狠拍桌子,俯身厲視羅南,「要不要我將你的風流史一一講出來,再集合你的那些情人開個Party?我還可以調你到男子監獄去守廁所。」

  「無所謂。」羅南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道:「如果有可能,麻煩請CNN(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到場,我會現場感謝CIA爲我所做的一切,並且會將我在伊拉克聽到的某些傳聞做個現場演說。」

  「你……」若非凱瑟琳阻攔,帕梅·艾倫氣得差點要往羅南臉上踹上一腳。

  「你要明白,必要的時候,CIA和國防部都有權征調平民爲國家服務,這是國家意志。」凱瑟琳道。

  羅南冷笑:「這種論調在美國也能聽到,真是稀罕!美國不是最講人權的嗎?什麽時候國家意志可以淩駕于人權之上了?不錯,林賽雲我認識,你們是不是要我去中國,去接近她?偷取情報?引誘叛變?還是美男計?你們當我是克格勃的烏鴉間諜嗎?」

  凱瑟琳道:「請您別激動。我們的確需要你到林賽雲身邊,不過並非要你去做間諜,隻是要你介入她的生活,畢竟你們的兒子死了,她需要安慰與依靠。忘記告訴你了,林賽雲有過一次婚姻,不過很短暫,她已經單身很久了。」

  「介入她的生活?這麽簡單?哼……你們當我才五歲嗎?」

  「不錯,我們需要一些情報,不過是最簡單的,你隻需要將林賽雲每天的行蹤告訴我們,就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了。」

  「NO,我拒絕。」羅南將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你沒權利拒絕。」帕梅·艾倫在一邊冷笑道,「如果你拒絕,明天你就會發現自己的帳戶上多了五十萬美元,這筆來自伊拉克恐怖分子的賄賂會將讓你永遠待在監獄,直到老死。」

  「還有你帶回來的那輛悍馬。」凱瑟琳接著威脅:「那是陸軍精銳部隊還沒有完全裝備的最新型號,上個月伊拉克駐軍一個小型倉庫失竊,失竊物品就包括那輛悍馬。你有必要解釋一下它的來曆,如果一時不慎,那將成爲你勾結恐怖分子的證據。」

  「你們威脅我?」羅南恨恨地瞪著兩個女人道:「那輛悍馬我已經在駐軍處備過案,那是我從襲擊我的傭兵手�繳獲的,是我的私人財産。」

  「誰知道呢?」凱瑟琳聳肩道:「伊拉克的駐軍總是健忘的,也許明天那份備案就會消失。再說,你認爲通過正規途徑,能夠將悍馬連同上面的武器一起運回來嗎?那上面可有四枚微型多用途導彈和一門迫擊炮。你好好想想,如果你爲CIA和國防部做事,那輛悍馬自然沒有問題,你還可以擁有更多,我知道你是個武器迷,我可以給你提供很多機會。」

  「這麽說我可以提要求?」

  「是的。」

  「我要一架長弓阿帕契,最新型號。」

  「你怎麽不去搶?」凱瑟琳尖叫起來,「最新型號至少價值五千萬美元,你認爲我們這次行動的經費會有五千萬美元嗎?」

  「那沒辦法了,誰讓你們窮呢?你還是找個便宜一點的男人去接近林賽雲吧。」

  「你這是敲詐。」帕梅·艾倫也氣得咬牙切齒,盡管她知道這筆雇傭費多半不會由CIA付帳,不過看到羅南坐地起價的樣子,她就很不爽。

  凱瑟琳努力地深呼吸了一下以平緩胸中的怒氣,道:「阿帕契不可能給你,即使是舊型號也不可以,那是殺傷性武器,即使你能拿到手,也不能通過民航飛行許可。給你一架灣流私人飛機,這是我們能承受的極限了。」

  「好吧。不過我要灣流G650。」羅南貌似沮喪地道。

  「成交。」凱瑟琳惡狠狠地伸出了一隻手,握手表示交易成功。當然看她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交易成功的喜悅,相反非常痛恨。

  「我們哪�有錢買灣流G650?」帕梅·艾倫找個機會,悄悄問。

  「CIA高層最近不是購買了幾架,準備內部使用嗎?挪一架過來不是問題。」

  帕梅·艾倫愕然,沒想到千算萬算,最後這筆費用還得CIA出,這真讓她無語。

  「帶我一程不介意吧?」協商之後,凱瑟琳坐上了羅南的悍馬。

  羅南搖頭,反問:「你準備監視我?」

  「你也可以監視我啊。」凱瑟琳笑道:「你在洛杉矶沒住處吧,如果要去住酒店,不如去我家,我家�有很多藏酒。」

  「你是在挑逗我嗎?」

  「當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比劃一下。我很想知道你的實力怎麽樣。

  CIA準備行動需要三天,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快活。」

  「如你所願。」

  半小時後,某大廈七十層頂樓。

  剛剛脫成白羊的凱瑟琳傲然地站在羅南面前,向他展示自己的好身材。這個女人的確有驕傲的資本:二十九歲,一百七十一公分,雙腿修長,下身夾于胯間的陰部肥美凸起,陰毛稀少幾成白虎,上身三十四D,乳房粉嫩嬌挺像兩顆水分飽滿的鳳梨,全身皮膚細白帶有晶瑩的光澤,斑點驚人的稀少,體味也很純淨,透露出的味道充滿渴求性愛的熟香。

  這是個沒有沾染過男人的女人。羅南暗自肯定,不過從熟美的性征看,她若不是女同性戀就是經常手淫。這讓羅南很懷疑她爲什麽會看上他,從生理角度來說,她現在還是一個處女,盡管是性部位已經被自己開發過的處女。一個處女如此輕易地跟一個老頭上床,並非爲錢爲權爲色,難道僅僅是因爲一時壓抑不住的對男人的渴望?羅南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麽好運,當然也更不相信他的費洛蒙氣味引誘了這個已經身爲陸軍準將的女人。

  凱瑟琳讓羅南坐在沙發上別動,一切讓她自己來。此女顯得有些急切,她與羅南一陣熱吻後,就著急撕開了羅南的上身衣服,又再一陣親吻後,就轉向他的下身。隔著褲子撫摸羅南的胯間寶貝,在驚訝中感受羅南此部位的強大。

  當內褲終于被褪去後,猙獰的龍根憤怒地跳立到她面前,凱瑟琳有些驚喜乃至迷醉。她緩緩低下頭,張口將碩大的龜頭吞進嘴�,一直到深喉部位,發出滿足的歎息。接下來,此女表現出來的技術甚至讓羅南驚歎,若非已經從她身體狀況感覺到她沒有與其他男人的性經驗,羅南真的懷疑此女是個身經百戰的淫娃。

  一次口交做了十五分鍾,羅南的龍根堅挺如故,絲毫未見洩意,凱瑟琳則累得額頭見汗。

  「想不到你一個老男人的性能力竟然這麽強,難怪你會有那麽多情人。」凱瑟琳雙頰暈紅、頗爲迷情地道:「現在我要來嘗嘗味道,男人的性器是不是真的能讓女人那麽快活。」話落,凱瑟琳就跨坐到羅南身上,不斷地用陰門部位摩擦羅南龍根的龜頭,準備突入。

  就在這時,羅南忽然道:「等一等。」

  凱瑟琳已經半坐下去了,下身已經被龜頭撐開了老大,眼見就要插入了。凱瑟琳正處于滑潤性發的狀態,哪�理會到羅南說什麽,羅南隻好將龍根偏移,擦著凱瑟琳的陰唇口沒有撞門而入。

  「你搞什麽?」凱瑟琳怒了,想一想她正在需要的時候,卻被羅南拒絕了,性欲的燒火和胸中的怒火撞在一起,如果羅南不給她一個解釋,她不保證自己不會拔槍將他射殺。

  「跟我上過床的女人都要遵守一個規矩,我想有必要提前告訴你。」羅南笑道。

  「什麽狗屎規矩,快說,如果老娘的興緻沒了,你再想操我就沒機會了。」

  凱瑟琳沒好氣地道。她沒想到這個老家夥竟然臨陣也會提條件,難道他上輩子是奸商?若不是看在他那根碩大龍根的分上,凱瑟琳真想一腳把他從七十層高樓上踹下去。「任何一個女人跟我上過床之後,就不能再跟別的男人有親密接觸了。」

  「什麽?跟你睡了一夜就不能再找其他男人做愛?」

  「是的。也不能有其他性接觸,包括親吻。」

  「哦,上帝,你以爲你是誰?擁有無數老婆情人的皇帝?這個世界怎麽還會存有你這樣的思想?」凱瑟琳徹底氣急敗壞了,她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個男人嘗試一下非自渎的性愛,竟然就找了這麽一個怪物。

  「看來你無法接受,那麽抱歉了。」羅南立馬穿衣服,看樣子他對此早有預見,所以一點留戀的心都沒有。

  「PUCKYOU!」凱瑟琳氣得向羅南連扔了兩個枕頭,在他出門的時候,還將台燈連同她自己的內褲都扔了出去,可見她氣憤的程度。可惜羅南仍然一去不回頭,看樣子此時似乎對凱瑟琳避之唯恐不及。

  【第二集】第五章:老美女的淪陷

  羅南貌似有些狼狽地來到地下停車場,不過不等他走到自己的悍馬前,前方一部皮卡就打亮了車燈,車前站著一個曲線優雅的身影,不是帕梅·艾倫還會有誰。

  「哇哦,我們的情聖,溫柔滋味享受夠了沒有?怎麽有些狼狽呢?」帕梅。

  艾倫嘲笑道。

  羅南懶得與她理論,繼續走向自己的車。

  「你站住,如果你不是住在凱瑟琳的家�,就必須跟我走。」帕梅·艾倫喝道。

  羅南停下腳步,故作歎息一聲,然後走到帕梅·艾倫面前,靜靜地凝視了她五秒,在此女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心慌意亂的時候,忽然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攬到懷�,然後就是狠狠地一陣熱吻。帕梅·艾倫起初還有些掙紮,但是數秒後就有些手足無措了,到最後幹脆主動抱住了羅南。

  足足有兩分鍾的熱吻後,羅南盯著懷中的帕梅·艾倫道:「老美女,我想你已經愛上我了,現在我欲火焚身,隻想找個女人狠狠地操一操,如果上了你的車,我很難保證不侵犯你。」

  「你現在不是在侵犯我嗎?」帕梅·艾倫低頭露出一絲欲拒還迎的表情,讓羅南覺得好笑。這個老美女貌似戀愛經驗嚴重不足,否則也不會知道自己是恨極而愛了。

  「這麽說,你想我侵犯你了?」羅南挑起了她的下巴,發現此女雖然年過五十,但臉上熟美的風情依舊留存,也許享用起來別有妙趣。

  帕梅掙脫了羅南的擁抱,沒說什麽,隻是走向自己的皮卡,上車前還特地停頓了數秒,羅南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于是立馬撲進了該車內。

  「聽著,我有必要聲明一下,跟我做愛的女人必須遵守一個規矩……」

  「你認爲以我現在的年紀,有必要再找另外一個情人嗎?」

  「啊?原來你隻是想找個情人?不是……」

  「難道你想娶我嗎?我敢嫁,你敢娶嗎?你那麽多情人怎麽辦?難道你準備信仰伊斯蘭教?即使信了,你也隻能娶四個老婆,還有其他許多情人,你舍得放棄嗎?」

  「我發現你挺了解我的。」

  「自然,我最想知道,在伊拉克你爲什麽逼我脫光衣服?」

  「不說行不行?」

  「不行。」

  「那麽拿條件來交換吧。」

  「什麽條件?」

  「……」

  「啊,你這個老色狼。」

  「其實當初我覺得你身材不錯,就一時興起想看看你的身體,呃……最想看你的臀部,我覺得你的臀部比較年輕,簡直比得上少女。」

  帕梅無語。

  一小時後,某公園。

  羅南深深地插入帕梅的體內,還沒到最深處,就感覺她的陰門收縮得很緊,像個箍一樣不斷擠壓他的龍根肉柱,陰道中段也有一道箍,套在龜頭下面的棱溝上,不斷地縮緊,不斷地蠕動,讓他很是暢快。

  「沒想到你下面竟然是多重門。」羅南笑道。

  帕梅呻吟了一聲,沒有回答。她的觸感很敏銳,陰部雖然寬大但是彈性未失,尤其在粗壯肉柱插入後,�面的陰肉反應激烈,陰道壁上的褶皺與肉柱柱身激烈擠壓摩擦,讓她很快就興奮起來。

  羅南甚至清晰地感覺到帕梅陰道內愛液的分泌在加速,倒是頗爲驚奇。歐美女人的陰道大多頗爲幹燥,除非身心性興奮達到一定程度,愛液才會分泌,乃至被摩擦後形成豆漿般的白液,沾上男人的性具,白液數量一般不多,很少能夠形成流體洩出,乃至噴濺或射出體外。

  羅南覺得應該將帕梅歸爲水多的女人,而且是個敏感的女人。他隻是將肉柱緩緩插入,此女的陰道內的愛液分泌就起碼加快了一倍,可見快感之強烈。

  肉柱達至陰道深處花心位置,羅南就覺得龜頭受到了強烈的吸吮,這個女人的性器果然是少見的三重門,陰門、陰道中段和子宮花口的陰肉都異常發達,收縮力驚人,所以造成肉柱進入後,就像擠進三重門戶一樣。如果自制力稍微差一點的男人進來,恐怕剛剛被花心一吸吮,就會立馬射精,而帕梅的快感也將終止,根本難以達到高潮。

  羅南的自制力非凡,他雖然感到極大的快感,但是帕梅擊敗不了他。他開始緩緩地抽動肉柱,讓帕梅適應它的粗大。同時也在調整姿勢,探索帕梅陰戶內的快感位置。抽動的速度雖然緩慢,但是幅度卻很大,長長的肉柱抽至陰門位置,再深深地一路插進陰道深處,撞在花心上。

  帕梅忍不住緊摟住羅南肩膀,大聲呻吟起來,她的快感強烈極了,尤其羅南現在的抽動方式,每次抽起,她都感覺自己的心仿佛都被提了起來,再深深插入,撞在花心時,她都感覺自己的心頭像被打了一擊悶錘,陰道內的快感引起了子宮頸的麻癢,龜頭對花心的打擊則蔓延到子宮頸深處,引起了一次次小範圍的抽搐,讓她有快要尿出的感覺。

  羅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帕梅陰道內的愛液已經被磨成豆漿汁一樣滲出了陰門,沿著恥溝,甚至流到了菊門位置。

  「上帝,我要死了……」二十分鍾的抽插讓帕梅的第一個高潮終于來了,她夾緊了陰道,體內抽搐劇烈,但更劇烈的是陰道終端花心子宮頸處,花心大開,噴出了一股滾燙的近乎透明的黏糊糊的熱流,她出陰精了,一次射出的量還不少,陰精射出的時候正是羅南抽起肉柱的時候,所以迳自射出了體外,浸濕了兩人的下體,更多的則隨著帕梅胯間恥溝流經菊門,滴滴沾到了車內座位乃至踏闆上。

  羅南沒有給帕梅喘息的時間,肉柱再次深入她的體內,此次更進一步,龜頭幾乎完全進入了在心內,徹底享受著三重門的妙處。

  帕梅的高潮由此一次又一次的掀起,當肉柱攻進子宮時,此女終于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子宮內潮吹,噴射的陰精幾乎讓羅南覺得她尿了。而更大的高潮隨著羅南的首次射精也出現了,當熾熱的陽精擊打在帕梅的子宮內壁上,此女的徹底高潮幾乎讓她暈眩過去,射出的大量淫精濃稠得像加多了米的白粥。

  兩人在車內接連做了三小時,羅南也射精了兩次。雖然用手指玩弄過帕梅的菊門,不過最終還是沒讓這個幾乎疲倦欲死的女人享受菊門性交的滋味,隻是讓她用嘴清理了一下肉柱的穢迹,享受了半份精液大餐。

  帕梅看上去保守,對于這些性事要求倒是沒有拒絕。此女雖然在此前已經不是處女,不過經曆的男人最多不超過兩人,在歐美世界顯然還屬于潔身自好的一類女人,羅南對她倒是有些滿意。尤其看到她埋怨自己的子宮灌滿了精液、不知道怎麽處置時的樣子,羅南心中的占有感得到了徹底的滿足。

  「你的精液怎麽那麽多?我會不會懷孕?」帕梅在事後問道:「也許我該去買避孕藥。」

  羅南笑而不語,對于此事,關乎到他身體的一個秘密,與他交歡的女人還沒有人成功懷孕,不過他不急,因爲子嗣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是一件相當遙遠的事情,他暫時還不需要考慮。

  「那些東西在我的子宮內,怎麽辦?我感覺自己�面被裝滿了,它們好像還在散發熱量,感覺暖暖的,就像剛才高潮時最強烈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一樣,怎麽會這樣?我又不能自己弄開子宮頸讓它自己流出來……」

  帕梅的擔心唠叨了羅南半夜,但在被他再次送入高潮後,她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情。

  羅南與帕梅的歡愛陸續進行了兩天,終于有人坐不住了,這個人就是凱瑟琳。

  如果有人現在稱她像個妒婦,請十個裁判來評判,相信起碼有八個裁判會贊成這一觀點。

  凱瑟琳確實嫉妒了,不過這種嫉妒不是因爲她愛上了羅南,而是因爲羅南竟然舍下她,去與帕梅這個老女人糾纏在一起——雖然這個老女人看上去愈來愈滋潤,愈來愈風情萬種,就像一夜之間恢複了青春。

  「也許我們該談談。」凱瑟琳闖進了帕梅的臨時住處,看著正膩在一起的狗男女,忿忿地道。

  「哦?該出發了?」羅南顧左右面百他。

  「我說的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凱瑟琳一字一頓地道。

  「我們之間有什麽事情?凱瑟琳,你很年輕漂亮,你還是一位準將,你的事業充滿了希望,如果你要找情人,應征的男人會從東海岸排到西海岸。你何必單戀一枝草呢?我已經老了,經不起你這樣年輕的肉體折騰了。你應該轉移目標,美國的壯男多的是,你就是要組織一支面首軍團都沒有問題。」

  羅南說的貌似很中肯,不過一入凱瑟琳之耳,卻讓這位美女將軍氣得雙眸火花隱現。

  「你以爲我來這�,是後悔了嗎?你以爲我會對你這個老男人念念不忘?拜托,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你的老古董思想早該埋進三千英尺的地下了,我們的老情聖。我來找帕梅,我想我們該出發了,所有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身爲主管之一,我發現艾倫你忘記了你的工作。」

  「這不用你操心,凱瑟琳,我們CIA有自己的工作方式。」帕梅四兩撥千斤,就打回了凱瑟琳的攻擊。兩個女人之前的私交雖然不錯,不過還不是親密朋友,涉及到自身利益,並不退讓。

  羅南吃了小小一癟,倒也不介意,他沒指望美女一見到他就要死要活地愛上他,那不是愛情,而是恐怖劇情。凱瑟琳隻是在發洩找個炮友卻被臨時放了鴿子的怨氣。

  「現在就出發?」

  「是的,不過拜托你們兩個先穿上正式服裝。」凱瑟琳冷哼道,轉頭離開房間。

  「幹杯。」房間�隻穿了睡衣的那對男女沒有著急,相視一笑,先把昨晚做愛時忘記喝的那杯紅酒給幹了。

  「我們直接去中國?」

  「不,先去日本,CIA(美國中央情報局)和INSCOM(美國陸軍情報及安全司令部)聯合構建的情報組總部就在那�。」

  日本東京飛中國成都的某航班上。羅南仍然一副美國老頭的裝扮,穿得休閑,像個正在環遊世界的中産富豪。

  他坐的自然是豪華艙,既然有人報銷費用,羅南並不介意多一點享受,更享受的是,同班飛機同一艙室內還有美女存在,而且美女的座位就在他的旁邊。

  這是一個看上去頗爲清爽的美女,或者說少婦更合適一些。

  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初看並非絕色,臉蛋並非絕美,身材也不是十分突出,但長時間看的話,卻覺得十分耐看,氣質清爽,再評價身材的話,卻覺得筋骨有力,充滿著一種健康的性感。

  少婦戴著一副大墨鏡,一上飛機就電話不斷,羅南也因此得知她的名字叫裴允婷——似乎是個體育明星的名字,羅南依稀有點印象,不過記憶�的那個裴允婷隻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小美女,似乎很難與眼前這個清爽少婦重疊起來。

  從東京飛到成都,七、八個小時的旅程,裴允婷都在打電話。不過看樣子打電話帶給她的不是愉悅,而是生氣,以至于她由原先的小聲到最後大聲斥責,混蛋垃圾一類的詞不斷從她嘴中罵出,渾然忘了這是在飛機上,連基本禮儀都不要了。直到空姐前來提醒,她才憤憤地關上手機,並向周邊的人歉意幹澀地笑了笑:而面對鄰座的羅南注視的目光,裴允婷卻翻白眼冷哼一聲,並沒有給予什麽好臉色。

  真是一個驕傲到骨子�的女人。羅南一邊這樣想,一邊索性拿起一本雜志,半轉身,給裴允婷留下半個後腦勺。

  原本他還想與這個少婦有所接觸,不過剛剛裴允婷的那通電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聽得很清楚,裴允婷是個已婚少婦,不過丈夫卻在外面養了兩個情人,而且連哄帶騙地瞞了她兩年多,直到最近才曝光,于是裴允婷開始與丈夫鬧離婚,並且打起了財産分割官司。她的丈夫似乎頗有權勢,爲了盡可能地保住自己的財産,商議不成,就用威脅,這才引起裴允婷大罵不止。

  羅南聽得懂韓語,剛才一邊注視裴允婷,一邊傾聽,因爲裴允婷丈夫的某些言語,臉上不禁露出了一些嗤笑的表情,因此引起了裴允婷的反感。

  這個女人不僅驕傲,而且敏感。這是羅南對裴允婷觀感。不過因爲裴允婷對他沒什麽好印象,他也不想搭話觸黴頭,因此這段數小時的旅途�,他並沒有跟她說任何話。

  帶著一種微微遺憾的心情,羅南走下飛機時,卻意外地發現其實同一艙室�還有一個美女,隻是他一直隻顧以欣賞的心情關注裴允婷,卻忘記觀察其他人。

  這第二個美女對羅南來說隻是驚鴻一瞥,因爲他是在過關的時候看到她的,隻看到一頭飄逸的青絲和那若微風細柳般搖曳的背影。

  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不過羅南已經確信那是一個動人的美女。可惜,他終究沒有機會與其接觸,隻能給心中再次添加上一分小小的遺憾。

  三小時後,羅南坐在成都西區一條混亂街道的簡陋面館�,頗爲享受地吃著麻辣湯面。

  本來,按照事前與帕梅和蘭蒂所牽頭的聯合情報組擬定的計畫,他應該盡早去事先預定好的酒店下榻,那�也會有早已安排到位的聯系人同他接觸,並爲他安排與林賽雲見面的事宜。不過羅南並不打算成爲牽線木偶,所以下了飛機就給蘭蒂打了個電話,表示自己會搞定一切,隨後就在蘭蒂暴跳如雷的怒吼�將手中那支特制的手機揉成了一團金屬疙瘩。

  其後,羅南輕車熟路來到成都西區,花了兩千美金租下一套公寓,然後悠哉悠哉地到處閑逛,直到發現這家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面館,才走進來,點了兩碗麻辣湯面,開始大吃起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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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25:12

  【第二集】第六章:並蒂殊色,孿生美婦

  這家面館不但面好吃,還有人間難得的秀色欣賞,這也是羅南胃口大開的原因。

  原來這家名爲芸卿面館的簡陋小面館,雖然門面破敗,卻有一對美婦姐妹做老闆。這對姐妹,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但是面容依然水水嫩嫩,加上端秀的氣質,蜂腰隆臀的身段,看上去很是令人遐想。

  羅南目光灼灼地欣賞美色,卻讓兩個美婦老闆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雖然她們姐妹已經習慣了男人們火辣辣的目光,但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外如此色眯眯地長時間注視著她們,對她們來說還是頭一次。

  真是色狼不分中外老少,天下男人一般黑!兩個美婦一邊躲避老色狼的目光,一邊在心中暗罵。

  然而半小時後,兩美婦又不禁暗暗慶幸,幸虧有羅南這個外國老頭在,雖然這個老頭色了一點,但是蠻有正義感,面對前來搗亂的大隊流氓地痞,毫不退縮,不像那些平常在她們店�流連的本國色狼,個個年輕力壯,遇到流氓地痞,卻隻恨爹娘少生兩條腿,個個抱頭鼠竄,生怕惹麻煩。

  「你這個外國老頭,走遠一點,老子找的不是你,別給自己找不自在。」流氓頭兒是個兇相橫生的刀疤臉,長得魁偉健碩,手中提著一根棒球棍,一臉輕佻笑容。

  「兩位美女老闆娘,不是炳哥我一次次針對你們,要怪就怪你們有個好賭的寶貝弟弟,這一次他欠了我們場子十五萬,你們替他還錢吧。我知道你們沒錢,沒錢就拿房子抵吧,這個小店,我看馬馬虎虎頂多值個五萬吧,還有十萬,快拿來吧。」兇漢炳哥伸手要道。

  「我們沒錢。」兩美婦齊聲道。

  「沒錢?沒錢就拿身子來抵。」炳哥冷臉譏笑,接著對身後的人一揚手道:「兄弟們,這店是我們場子的了,現在給我砸,讓兩位老闆娘見識一下不還錢的下場。」

  說到這�,炳哥忽然發現攔在面前的羅南還沒有退後,不禁兇目一瞪道:「老頭兒,你找死?還不讓開。」

  羅南隨手從一邊的桌子上扯出一張面巾紙,抹了抹嘴,然後團起紙,直接砸在了炳哥的腦袋上,將炳哥砸得目瞪口呆。

  「滾。」羅南隻說了一個字,宇正腔圓,正宗的漢語普通話。

  「你敢用東西砸我,還敢叫炳哥我滾?你膽子很大啊……」炳哥臉上兇氣一閃,手中棒球棍就迎頭砸向羅南的肩膀。

  「啊……」兩美婦老闆不禁驚叫起來。

  羅南微微冷笑撇嘴,沒有讓開身子,徑直伸出一條腿,看似慢悠悠地踢出,不過素來自信身手敏捷的炳哥就是沒能躲過去,棒球棍還在半空,他的肚子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這一腳直接將他從面館�踢到了大街上,一路撞桌碰椅,翻滾如車輪,滾出了七、八米遠。

  羅南這一腳運力很巧妙,炳哥受了這麽大力,隻覺得腹如刀絞,翻滾停下之後,嘔吐連連,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但是貌似幸運的是竟然沒有吐血。

  「給……給……我上,做了……做了這老頭。」受此打擊,炳哥一時無法站立起來,隻能坐在地上向小弟們發號施令。

  「你們敢,再搗亂我就報警了。」其中一個美婦老闆尖叫道。

  可惜沒人理會她,似乎這些流氓痞子根本就不將警察放在眼�。不過他們雖然不懼怕警察,卻對羅南這個老頭畏懼有加,他們不懂什麽功夫,不過常年打架還是有些眼力,能夠將一個壯漢一腳踹出七、八米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燈,所以他們貌似兇悍地撲過來,不過愈到羅南身前,愈是退縮。

  羅南沒費什麽力氣,一人給了他們一腳,讓他們統統都做了滾地葫蘆,最後情形都與炳哥一樣,這一腳起碼踹得他們三天沒有走路的氣力。

  然後羅南走到炳哥面前,面對戰戰兢兢的炳哥,冷聲道:「要錢找我,我住對面。」他指著斜對面的小地區其中一棟樓說。

  說完,羅南又回過身來,對兩美婦老闆笑道:「你們有困難也可以找我,這事我管到底了。中國的警察不管,我這個美國警察管。」

  丟下這段話,羅南才悠哉悠哉地離開了面館,向對面走去。

  說實話,他對兩美婦比較動心,不過他知道這事急不得,凡事需要你情我願,所以他表現得很紳士,也很囂張,爲此甚至將與聯合情報組的一些約定抛諸腦後,事實上,他也根本沒把蘭蒂帶頭擬定的那個接近林賽雲的狗屁計畫當一回事。

  不能不說羅南這個色鬼的確有女人緣。在他看上兩個美婦老闆時,兩美婦還對他不屑一顧,甚至有些厭惡,然而一個星期後,在他租住的公寓�,兩美婦已經一同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了。

  一切隻因爲羅南幫她們解決了所有的麻煩,不隻還了賭債,還修理那些心懷不軌的流氓再也不敢找事,並且還將那個自小混帳的弟弟治得服服貼貼,再也不敢到處胡混了。

  兩美婦都姓穆,一個叫穆惠芸,一個叫穆惠卿。她們不隻是姐妹,還是雙胞眙,不過她們不是那種容貌相像的雙胞胎姐妹,而是容貌差異頗大的雙胞胎姐妹。

  雖然身高都差不多,一米七左右,一樣的豐乳肥臀,但是老大穆惠芸柳眉鳳目,端莊秀麗,老二穆惠卿卻大眼小嘴,妩媚豔麗。

  兩姐妹脫去衣裙,留下內衣,然後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咬了咬嘴唇,一起伸手,一起用力,扒下了羅南的內褲。

  當羅南那死蛇一般的老二赤裸裸地呈現在她們面前時,兩婦都不禁掩口:「好大——」

  的確很大!羅南的老二就是軟趴趴的,也有七、八寸的長度,直徑四、五厘米粗大,那探出的龜頭更像個小雞蛋一樣,真難想像當它硬起來時,將是怎樣的雄壯姿態。

  「怎麽會這麽大?」穆惠卿目光有些迷離地問。

  「大有什麽用?你看它有反應嗎?」穆惠芸冷笑道。她對羅南用交易之名、實則以半逼迫手段讓她們姐妹獻身還心懷芥蒂。

  「那你來試試。」羅南指了指老二,笑道。

  「你沒硬怎麽試?」穆惠芸嗤之以鼻地道。

  「真是個性經驗匮乏的女人。」羅南同樣嗤之以鼻,「真懷疑你是不是寡婦,難道連口交都不會嗎?你們兩個都來,我要先嘗嘗你們上面的嘴的味道。」

  「你混蛋。」穆惠芸銀牙一咬,罵道。

  可惜,羅南就當沒聽到,手依然指著胯部。

  「該下地獄的混蛋,這麽惡心的事情也要女人做。」穆惠芸即便開口罵卻又不得不蹲下身來,嘴巴向那根死蛇般的性器湊去。

  羅南嘻嘻一笑,伸手在穆惠芸粉嫩的臉上摸了一把,道:「我如果下地獄,地獄也會變成天堂。你記住,這是我說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穆惠芸哼了一聲,單手有些顫顫巍巍地接觸到軟棍似的陽具,遲疑了一下,然後生硬地撫弄了一下,隨後另一隻手也伸過來,先在龜頭上撫弄了一下,由于不知輕重,讓羅南不禁龇牙咧嘴了一番。

  在羅南的有意無意地引導下,穆惠芸終于學會了先緩緩用力向下擠壓陽具,讓肉冠上覆蓋的包皮褪去,然後才遲疑著將檀口湊上去,慢慢地將龜頭吞進口�,並用舌頭不斷地敲擊摩挲馬眼。

  羅南當然不會滿足穆惠芸如此淺嘗則止的口交方式,在穆惠芸吞吐龜頭時,有意無意地將陽具往她口中送,他的一隻手搭在穆惠芸的肩膀上,防止她躲出去,另一手卻開始沿著穆惠芸天鵝一般的脖頸,滑下肩膀,順著她胸罩的肩帶,覆蓋在她的右乳上。

  雖然隻是隔著胸罩觸碰,但是卻讓穆惠芸渾身一震,全身肌膚浮起了一絲淺淺的暈色。

  「你別……」穆惠芸含著羅南的性器,抗議道。

  羅南才不理會她這個抗議,右手由觸碰改爲了撫摸。別看穆惠芸外表端莊秀麗,乳房卻極大,足有三十七E,一隻手掌根本就覆蓋不過來,摸著這樣一隻乳房,感覺就像占領一座山峰似的,而且還會心生無法徹底占領的感覺。

  別看穆惠芸已經三十三歲,但是乳房一絲塌軟的痕迹都沒有,依舊鼓脹挺立,乳峰、乳頭都是驕傲地以少女姿態般矗立,一撫摸上去,彈軟俱佳,手感好到極緻,撫摸捏弄這樣的乳房,簡直是一種精神上的無上享受。

  羅南本來不想讓胯下陽具挺直,然而一摸到穆惠芸的乳房,胯下忍不住就有了反應,立馬充血脹大,與此同時,他撫摸乳房的手也扯起穆惠芸胸罩,徑直將手抓在了穆惠芸的乳房上。

  「唔……」穆惠芸的嘴巴被陽具塞滿了,乳房受到強烈襲擊,不禁從鼻子�發出一絲似抗拒又似呻吟的聲音。

  「大姐……」

  一直在旁邊看的穆惠卿忽然顫聲喊道。此時她的樣子已有情動之相,或者不能說情動,而是性欲被引起了,隻穿著胸罩和小內褲的她微微夾著腿,以羅南的眼力,已經看出她的胯部已有潮濕迹象。

  羅南向她招了招手,然後拍了一下身邊的位置,穆惠卿起先還扭捏了一下,隻走到羅南面前,並不打算坐下。不過羅南一拉她的手,便將她拖到了身邊,單手將她往身前一摟,嘴巴直接湊過去,吻住了她的櫻桃小嘴。幾乎沒有多少前奏,舌頭已經侵略了她的口腔。

  「嗚嗚……」穆惠卿開始比較抗拒,想退開,不過十數秒後,卻從鼻孔�呻吟起來,帶著喘息,兩人熱吻的聲音就像玻璃上溜冰一樣,愈來愈響,而羅南胯下的陽具也愈來愈粗大堅硬,已有剛硬之勢。此時羅南已經放開了穆惠芸的肩膀,隻以一隻手像捏弄皮球一樣玩弄著穆惠芸的左乳。

  穆惠卿沈浸在熱吻�,已經不必羅南用手臂摟著她了,她自己主動抱著羅南的脖子,回應得相當熱烈,羅南騰出了一隻手,便勇敢地向著穆惠卿的水草豐茂的桃源地滑去。

  「嗯……」在感覺羅南的手從背部穿進她的內褲,擠壓著她的菊門,直接侵襲到陰部濕潤的大陰唇峽谷時,穆惠卿身軀顫抖一下,松開羅南的頭,連續喘息起來。

  「你們兩姐妹多久沒做愛了?身體敏感成這樣!」羅南戲谵道。

  「人家才三年,大姐已經五年了。」穆惠卿紅著臉微閉眼,逃避著羅南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然後忽然「啊」的一聲夾緊大腿根,此時羅南的兩根手指插進她的陰道了,在這一瞬間,她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身體深處像箭一般地飙出,瞬間打濕了她的胯部和那兩根侵入其中的手指。

  道了「在這一瞬間,她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身體深處像箭一般地飙出,瞬間打濕了她的胯部和那兩根侵入其中的手指。

  穆惠卿的喘息急促起來。與此同時,穆惠芸的鼻孔�也透出了喘息之聲「她身體內壓抑的性欲比穆惠卿還要濃得多。她豈止五年沒有做愛了,總體算起來,起碼有六、七年了。她隻有過一個丈夫,而且一直身體都不太好,結婚三年,性愛次數屈指可數,丈夫死後」她一直潔身自好,甚至連手淫都沒有過,想那種事的時候,頂多夾緊腿根「用內衣蹭一下外露的陰唇,就這樣壓抑著,直到羅南這個來曆不明的老頭向她肆無忌憚地求歡,她身體內的性欲才逐漸蘇醒過來。

  剛剛她還有些被強迫的感覺,然而隨著口交熟練起來,以及羅南陽具壯大後的粗大給她的心靈沖擊,她的性興奮也不由自主地從身體內湧出來。

  看到兩美婦情欲洶湧,羅南也不再客氣,立刻上馬,而且是直接雙飛,將兩美婦疊在一起,而他胯下那根粗碩棍子則毫不留情地向她們的桃源洞攻擊,一時淫液四飛,欲語如潮。

  兩美婦像開了合唱團一樣,浪叫如歌,此起彼伏。

  這一唱就是整整兩小時,這張床上欲液四流,戰鬥到處可謂留下了一片狼籍。

  直到羅南在兩女體內分別深深地釋放,這場戰鬥才暫時止息,留下了一地的喘息……

  兩女一男光著身體擁抱在一起,迷迷糊糊地皆睡去。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三人才起身收拾,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餐後,便坐在一起商量以後的生活。

  剛交談,羅南直接就提出一個意見,說是拿出來商量。

  沒等兩美婦提出異議,他的色心就起了,一把將穆惠卿擄到他的腿上,將這美婦剛剛穿上沒多久的內褲悄悄推到臀下,然後直接將他那根粗大的肉柱捅了進去。

  這種偷襲不禁讓穆惠卿又羞又急,連忙夾緊腿根,阻止羅南繼續使壞。

  穆惠芸將羅南對妹妹的偷襲看在眼�,不禁狠狠地瞪了這老色鬼一眼,然後背過身去,當作什麽也沒看到,隻是對羅南剛才的提議質疑起來:「你說不開面館?難道就讓我們被你包養著,天天等著你來寵幸?我才不幹,我甯願找點事做。」

  「就是,除了五百萬美元的賣身錢,難道你每年還會給我們幾百萬嗎?還是花自己的錢舒服,省得被你欺負。」穆惠卿嬌聲道。

  說著還扭動了一下下身,羅南那粗大的肉柱還深插在她的陰道內,每一刻她都感覺到一股脈動似的火熱沿著媚肉往花心深處鑽,燙燙的,感覺很充實,讓她忍不住想要再做一次。

  羅南用力一頂下身,肉柱龜頭重重地撞在花心上,讓穆惠卿酥哼一聲,花心連連顫動,有噴濺欲出之勢,陰道的淫欲黏液分泌更是加速起來。

  「好了,現在在討論正事,你少發浪。」穆惠芸回身在穆惠卿光溜溜的大腿上拍了一記,正色道。

  「他插在我那�面,讓我怎麽忍得住?要不你讓他插著試試。」穆惠卿紅臉辯解道。

  穆惠芸瞪了羅南一眼,想說什麽,到底還是沒說,因爲她發現羅南的手已經伸過來了,掀起她裙子的一角,摳進她剛剛偷穿起來的三角褲�,很快捏住她下身外露的陰唇,揉捏著,讓她體內迅即升起淫欲,盡管壓抑著想做的欲望,她還是從鼻孔�發出粗重的喘息。

  「不要再動,想要晚上給你。」眼看要壓抑不住,穆惠芸連忙用雙手按住羅南那隻搞怪的手:「先說說,爲什麽開面館不行?」

  「真不知是幸福還是苦惱,我遇到的女人怎麽都這麽要強,想養你們都沒機會。」羅南歎息道。

  「你這個色鬼,女人很多嗎?」穆惠芸瞪眼嗔怒道。

  羅南點了點頭。

  「我早知道你肯定不是好東西。」穆惠芸咬牙切齒地道。

  「算了大姐,如果是好東西,就不會一次要了我們兩姐妹了,你看他那地方,一、兩個女人能伺候得了嗎?」穆惠卿倒看得開。

  「是伺候不了,怪物、野獸。」穆惠芸罵道。

  「好了好了,如果我是怪物、野獸,你們豈不也是同類,否則與怪物、野獸交合,豈不是更惡心?」羅南笑嘻嘻地道。

  「呸呸呸,滿口胡言,色狼、色老頭,真不知道你是什麽人。」穆惠芸道。

  「我是好人。」羅南正色道。

  「好人?」穆惠芸仰頭打個哈哈。

  「說好人也不信?難道非說壞才行,也對,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羅南搖頭慨歎道。

  「先說正事,不跟你扯,難道你不願意讓我們做生意?想金屋藏嬌?」穆惠芸問。

  羅南搖了搖頭,微微皺了皺眉,沈吟了片刻,才道:「要做事也可以,其實我也希望給你們找些事做,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不過開面館太辛苦了,開再大也沒什麽意義。不如開間糕點店吧。」

  「糕點店有什麽特殊?難道比面館強?」穆惠芸不解地問。

  「別人開糕點店沒什麽特殊,不過我的女人開,自然非同一般。」羅南自信地道。

  「誰是你的女人?」穆惠芸冷聲道。

  「怎麽?被我上了還想反悔?難道你還要找其他男人不成?反了你了。」說著,羅南將穆惠芸一把扯了過來,按在身邊,直接掀起她的裙子,扒開她的內褲,露出白生生的嫩臀,「啪」的一聲在兩個彈性十足的臀瓣上各賞了一巴掌。

  「哼……嗯……」面對羅南的襲擊,穆惠芸起先想冷哼,但最後從鼻孔�冒出的卻是酥軟的媚吟。

  「你不要這樣,我哪�說去找其他男人,答應了你,我自然會遵守諾言。」

  感覺到被拍了兩巴掌後,羅南的那隻「魔手」伸進了她的股溝內,摩挲她的菊門褶皺,穆惠芸一邊夾緊臀部,一邊告饒。

  「那還不承認是我的女人?難道昨天被操得不夠?」羅南做出翻臉的樣子問。

  「我隻是不習慣你這樣說而已。好吧,是你的女人,是你的女人總行了吧,你這個老色狼、老色鬼,欺負了我們姐妹倆的身體還不夠,還要連我們的心靈也霸占,真是霸道。」穆惠差言語上不服氣,但態度上已經放軟。

  「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發什麽火?還是說店鋪吧,我也很想知道,你爲什麽要我們開糕點店?」穆惠卿扭著臀部問道。

  「你們不是想賺錢嗎?面館才能賺幾個錢?開得再大也是勞心勞力,就算連鎖店開遍全國、全世界,也沒什麽新鮮趣味,還不如開間能賺大錢的特殊小店,我所說的糕點店就是這樣的店。當然我讓你們賣的不是普通糕點,而是加了特殊材料的糕點,又貴又好,保證供不應求,一個月不要賣多,百十來盒就夠了,也不必像那些普通店面,成年累月的開,我看一個月開三天就差不多了,天數多了你們也忙不過來,這店名我都替你們想好了,就叫「三日齋」。」羅南笑道。

  「一個月開三天?三日齋?店還能這麽開?」兩姐妹面面相觑。

  「總之聽我的沒錯,青松不是沒事做嗎?你們給他一筆錢,讓他在三日齋的對面盤下一塊大地方,別的不修,就修個停車場,要不了多久鐵定賺翻了。」羅南自信地道。

  「你在編故事唬弄我們嗎?哪有那樣神奇的店,每月開三天,就能引來無數客人?」穆惠卿狠狠地一夾胯下,以這種變相的懲罰表示不信。

  「我說有就有,敢懷疑你的男人,反了天了。」羅南很大男人主義。

  一邊說,一邊把著穆惠卿的胯部,肉柱用力一頂,肉柱再次狠狠地撞在了穆惠卿的花心上,這次的撞擊,讓早已積累若幹性欲和快感的穆惠卿不禁尖叫一聲,花心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撞擊引起抽搐,身體一抖,臀部一縮,陰道腔體劇烈一陣蠕動縮緊,隨後便有一股黏糊糊的白灼熱燙陰精從花心深處澆出,再被肉柱一陣攪動,少數擠出肥嫩的穴縫,蔓延到肉柱根部,有些則滴在了穆惠卿臀緣半褪的白色內褲上,轉瞬間打濕了大片地方。

  經此高潮,穆惠卿眼眸水汪汪的,本來還刻意與羅南保持性器接觸,現在卻完全癱軟在羅南懷�,任由他侵略身體的各個要害。

  穆惠芸看到妹妹高潮,臀部皮膚也不禁浮起豔紅,眼眸迷離,呼吸更加粗重,顯然也動情了。

  「還懷疑你的男人不?」羅南笑問穆惠卿。

  「你……這個色鬼,偷襲我,講不出道理,就動手,真野蠻。」穆惠卿語氣雖然憤憤不平,但喘息的樣子看上去分外誘人,頗有嬌嗔的味道。

  「好,就跟你講道理,我有一種蜂蜜,叫青璇蜜,不僅香甜無比,誘人食欲,而且對身體大補,隻要在普通糕點�加上一點點,就能讓它們變成無上美味。你說如果用你們處理面食的手藝加上這種蜂蜜,是不是會産生神奇的效果?」羅南笑道。

  「青璇蜜?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蜂蜜嗎?你哪�找來的?」穆惠芸強壓著身體內翻湧的情欲,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啊。」羅南搖頭神秘地道:「總之青璇蜜確有神奇的效果,你們不必懷疑,改天試驗一下就行了。你們明天就去找合適開店場所,不需要在市中心,偏僻一點更好,我看西區就很合適,這�近郊,找店鋪不難。」

  「不如就今天吧。現在還早,出去找正好。」穆惠芸作勢欲起,她是怕了羅南了,知道再這樣被他玩弄下去,要不了多久肯定又要做上幾次了。她對與羅南做那種事是又懼又愛,很怕沈溺下去,所以壓抑住想要的感覺,準備借勢躲開這一劫。

  「既然還早,那就先做過再出去。」羅南湊過臉去,在穆惠芸臉上香了一口,笑道。

  「不……嗚……」穆惠芸想反對,不過已經被羅南那張嘴堵住了,一個數分鍾的熱吻立刻讓她意亂情迷起來,當她的小襯衫上衣被掀起,胸罩被剝開時,她就能知道今天要逃出「魔掌」是不可能了。

  「去床上吧,不要在這�。」穆惠芸忍著羞意,迷離地小聲道。

  「先在這�做幾次,然後再去床上。」羅南嘿嘿笑道。旋即將她拉到身上,分開大腿露出春潮湧動的蜜源,並讓兩姐妹貼著,顯然這色鬼又想出了新招式,打算將雙飛完全進行到底。

  將肉柱從穆惠卿的身體內像拔酒瓶塞一般抽出來,旋即抵在穆惠芸的陰門穴口,不斷摸索刺激穆惠芸下體的陰唇媚肉……

  讓兩姐妹連續高潮了數次之後,羅南最後再一次將熾熱的精液射進了穆惠芸的子宮,讓這個內含媚骨的端秀美婦再登無上高潮,潮吹尖叫到聲嘶力竭。

  由于兩姐妹被高潮折騰得渾身無力,所以不得不在床上躺了兩、三個小時,才恢複些許氣力,想到還要出去找店鋪,兩姐妹最終還是掙紮著走進洗手間去洗澡,當然色鬼羅南被擋在了外面,這一次兩姐妹死活也不讓他進去了,因爲她們害怕鴛鴦浴再一次演變成折騰,到時候恐怕她們連�根手指的氣力都沒有了。

  兩女洗完澡出來,已經穿上了正式服裝,並且刻意裹得密實一些,生怕羅南又來了興緻,羅南嘿嘿一笑,轉身也進了浴室。

  【第二集】第七章:邪惡的發票

  一小時後,羅南帶著兩美婦來到成都西、北區交界的女人街,這個專門賣女人服飾的門店一條街。穆氏姐妹揚言要買一堆服飾,付帳的人自然是羅南,以懲罰這個色老頭昨天像野獸般地撕裂了她們好幾件非常喜歡的衣物。

  羅南沒有反對,本來他以爲找尋店鋪還需要費些手腳,不想兩美婦早有想法,給幾家商鋪中介打了電話,就差不多搞定了。有羅南這個冤大頭在,她們都沒還價,直接就要求看鋪子。那些中介聽她們如此熱切,知道生意準成,所以回應非常熱烈,立刻確定了幾家店面,並且表示隨時可以去看鋪子。

  頭一家鋪子就與女人街隔著兩條路,所在的街道叫德勝街。不過打車路過女人街時,兩美婦卻忽然來了興緻,或者說忽然想宰一下羅南這占有她們的色老頭,所以二人就在女人街路口下車,步行進入了這條名字都很香豔的街道。

  女人街果然不愧其名,一路走來,果然莺聲燕語,女人成群,袅娜身影遍布。

  時值盛夏,無論少女、熟婦都穿得清涼,各種火辣性感著裝,就是個恐龍,也能引來一些饑渴男人的目光,當然他們多半不看臉,隻看恐龍的胸脯和屁股。

  「四川天府之國,果然出美女。」羅南目光晶亮地掃過街上的重重麗影,感歎道。

  「吃著碗�的,望著鍋�的。」穆惠芸冷臉道。

  「就是,幾個小時前還海誓山盟,轉眼就露出原始面目了。」穆惠卿也啐道。

  「海誓山盟?這詞新鮮,我對什麽海發了什麽誓言,對什麽山立下了什麽盟約?」羅南笑咪咪地問。

  穆惠卿一愣,她剛才是胡說的,羅南這色老頭根本沒有承諾什麽,也明白地告訴她們他有其他女人,隻是她還是看不慣這老頭的所爲,尤其剛剛占有她們姐妹倆,轉眼又對其他女人産生興趣,簡直負心薄幸。

  「你這個死人,真會狡辯。」穆惠卿忍不住抓住羅南手臂,恨恨地扭了一記,雖然知道這老頭皮厚異常,多半不疼,但是不給他一記出不了胸中的氣。她知道自己有些微吃醋,雖然這吃醋的情緒不濃,不過既然已經獻身于一個男人,總希望他在她面前表現得完美一點,哪怕明知道他實際行動很龌龊,也要他維持表面的完美。

  「你怎麽貼過來了?你看你姐姐跟我保持了起碼三尺的距離,生怕別人以爲她傍大款,傍老外。」羅南戲百道。

  「那是她臉皮子薄,我才不管。」穆惠卿道。

  穆惠芸聽到羅南的話,冷哼一聲,快步走到羅南比肩位置,與他並排行走,並道:「你知道得還挺多,傍大款這樣的詞也會,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美國人,怎麽中國什麽話你都會說。」

  「那你就當我是個中國人好了。」羅南潇灑地聳肩道,隨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淫笑起來說:「中國古代有依紅偎翠一說,帶著兩個美夫人逛街,我也有這樣的感慨,嗯……我都可以聞到你們身上的香味,被深切滋潤過的女人體香果然動人,遍數這滿街的女人,依然是你們最讓我心動,看來這女人街有點名不副實,還沒有能讓我吃著碗�望著鍋�的條件。」

  「不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說這種混帳話。」穆惠芸白了羅南一眼,道。

  「就是,你以爲我們姐妹同你一樣沒臉沒皮。」穆惠卿的白眼與話同至。

  「男人要什麽臉皮?你看這街上伴著女人的男人,哪個不像是伺候女王的奴仆,在外面要被這些女人使喚,回家估計還得被這些女人騎在身上。嗯,就像不久前你們騎在我身上一樣。」羅南笑道。

  「好,既然你不要臉皮,走,跟我們去買內衣。我看你臊不臊。」穆惠芸沒好氣地道。

  「買內衣有什麽關系?你們身上那�我沒摸過?前面就有一家內衣店,賣的還是古典內衣,進去的男人不是挺多?我們這就過去。」羅南滿不在乎地道。

  「色鬼總是臉皮厚的。」穆惠卿不得不搖頭歎息。三人便相偕走進了古典內衣店。

  羅南這白發蒼蒼的老外並不太引人注目,畢竟中國曰漸開放,遊蕩在中國各城市的老外愈來愈多,不過他身邊跟著兩個風情萬種的美婦,這種組合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穆氏姐妹這兩天被羅南灌注了不少雨露,本已是樣貌不俗的美人,如今受到充足的滋潤,更是散發出驚人的美態,不隻臉蛋,就連全身似乎都散發著豔光,這種豔光比起滿街臉色暗淡需要靠化妝品來扶持美麗的衆多女人來說,簡直勝出太多了。事實上,一路走來,明�暗�偷看她們的人不知凡幾,這也是穆惠芸起先感到壓力,想與羅南拉開一段距離的原因。

  穆氏姐妹隻穿了普通的連衣裙,裙子的式樣顯得老舊,然而穿在她們的身上,不顯老土,反而有一種讓人緬懷記憶�明豔動人的美麗身影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看二十世紀的老電影,盡管電影老了,過時了,然而�面那些美麗的女人並不因她們老式的穿著而遮掩麗色,相反更沈澱著一種楚楚動人,一種讓人發自內心喜愛上的風情。

  穆氏姐妹的打扮就給人這樣的感覺,總的說來,因爲人美,所以穿什麽都好看。

  「快挑吧,好多人看著我們呢。」穆惠芸低聲對穆惠卿道。

  「真要買這些肚兜?大姐,你不是準備穿給這個死鬼看吧?」穆惠卿拿著一件月白的繡花肚兜笑問。

  這古典內衣店的主人倒也有些能耐,店�所賣的內衣可謂集中了中國曆史上各個朝代的式樣,無論是唐朝的抹胸、宋朝的背帶胸衣,還是元朝的東身胸衣、明朝的亵衣亵褲,乃至清朝的肚兜,都做工精緻,很有古韻。

  羅南看到這些,忍不住浮想聯翩,若是穆氏姐妹穿上這些古典內衣,其誘惑力還不倍增?比起這些古典內衣,羅南對那些現代的情趣內衣卻不怎麽感興趣,光靠裸露的誘惑哪有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來得誘人。

  一個直接的形體誘惑,一個卻超越了形體帶著詩情畫意,自然後者更勝一籌。

  穆惠芸瞥了一眼在店內若無其事四處欣賞的羅南,苦笑了一下,道:「總要買幾件內衣,這兩天被扯碎了好幾件,不買就沒得穿了。」

  「也不必買這種古典內衣吧。」穆惠卿道。

  「你看那色鬼饒有興緻的樣子,喜歡都寫在臉上,我們還是買幾件吧,反正他付帳,挑貴的買。」穆惠芸恨恨地道。

  「說到底,大姐你還是要討他歡心,原本我以爲大姐你不把他放在心上,看樣子我錯了。」穆惠卿嘻笑道。

  「說什麽呢?身子都給他了,還計較這些做什麽?他雖然是個色鬼,但我們既然跟他做了交易,這輩子的命運就交在他手�了,總要與他相處好才是。」穆惠芸道。

  「我總覺得他怪怪的。」穆惠卿道。

  「怪怪的?什麽意思?」穆惠芸不解地問。

  「不知道。」穆惠卿撇了撇嘴,「說不清楚的感覺,似乎他的能耐太大,或者是他的肆無忌憚,又或許他的神秘,都是怪。」

  「是不是覺得他不可靠?」穆惠芸追問。

  「不是。」穆惠卿連忙搖頭,「恰恰相反,和他待著,雖然心理上還有些抵觸,不過似乎愈來愈安心,從沒有想過他是不是可靠。他說的話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真是奇怪,以前又沒見過他,他又是個外國人,爲什麽我不擔心他騙我們呢?嗯……這色鬼具備做騙子的所有能耐。」

  穆惠芸聽到最後一句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或許他真個騙子,我看他遲早將你的心都騙過去。」

  「騙就騙吧,都失身了,心也給他沒什麽大不了。」

  「這麽快就愛上我了,我會很有壓力的。」不知何時,羅南這色鬼已經站在兩美婦的身後,笑道。

  「壓力你個頭,有壓力你還會到處找女人!算了,還是幫你省點錢,免得你以後沒有錢去包其他女人,我和姐姐就買這十件,你付帳去吧。」穆惠卿揮手驅趕道。

  「十件?」羅南故意誇張地重複,一副肉疼的樣子:然而轉過身,臉上卻露出陉松的笑意。

  小小十件內衣他怎麽會心疼?更何況這筆錢也不必由他出。他身上還背負著一項間諜任務,所有的消費都可以向CIA和INSCOM共同組建的聯合情報組報銷,完全可以大手大腳,不過用公款爲自己的女人買內衣顯然不在報銷範圍,對此羅南也有針對性的手段,雖然手段並不高明。

  羅南身上一直帶著不少現金,因此付帳時直接給現金,總共一萬兩千人民幣,他直接付了兩千四百美金,然後他說出個出乎收銀員意料的要求。

  「開給我發票,另外請在發票欄上寫上辦公用品。」羅南微笑著吩咐。

  這項要求差點讓作爲收銀員的年輕小姑娘絕倒,她一邊按照羅南的要求辦,一邊臉泛古怪之色,小眼睛滴溜溜地直往羅南身上瞄,這表情再明顯不過,顯然在感慨這世界不隻中國人喜歡用各種手段假公濟私,老外也在與時俱進,懂得將女人內衣說成辦公用品。

  羅南拿到發票,轉身帶著穆氏姐妹離去。

  「你要發票做什麽?」走出內衣店老遠,忍了許久的穆惠卿終于忍不住問道。

  「報銷。」羅南面不改色地道。

  「報銷?在那�報銷?」穆惠卿奇怪地追問。

  「不可說,不可說啊。」羅南哈哈一笑,狀甚得意。

  本來他可以刷卡消費,不過美國情報部門神通廣大,追蹤他的信用卡完全小菜一碟,所以他就付了現金,他很想知道,假如凱瑟琳。蘭蒂知道他用情報費爲情人買內衣,會是什麽表情。不過,一時三刻蘭蒂還不會知道。當他拿發票去報帳時,才是蘭蒂頭疼的時候。不知她需要多久才會發覺發票�的秘密,羅南嘴角浮起一絲戲谑的笑容。

  「在想什麽龌龊事?」穆惠芸哼聲問道。

  「在想今天晚上用什麽姿勢。」羅南笑道。

  「色鬼。」穆惠芸毫不猶豫再次向羅南丟出這個頭銜。

  「我承認,不過色鬼的女人該叫什麽呢?」羅南反問。

  穆氏姐妹無語。

  「走吧,繼續購物,你們還要買什麽?我付帳就是。」羅南難得慷慨。

  穆氏姐妹對視一眼,不知該說些什麽,原本想讓老色鬼出血,想不到還有人給他報銷,她們真想知道給羅南報銷的單位到底是哪個。

  「不管了,繼續買。」穆惠芸跺腳道。

  「這才對嘛,你管誰報銷……」羅南揮手道。

  于是,兩美婦開始滿街掃蕩,花費兩小時,掃蕩衣物百件,花費超過十萬人民幣。幸虧羅南手頭帶的現金多,否則還真支持不住。

  掃蕩之後,他們才趕到德勝街去看鋪子。

  看到破爛的德勝街第一眼,羅南卻點頭道:「不錯。」

  「這種破爛街道還不錯?名字都沒幾個人知道,這麽狹窄,鋪子能好到哪�去?」穆惠卿卻不滿意。

  「是啊,如果不是距離女人街沒多久,我真以爲這�是荒僻的地方,這麽冷清。」穆惠芸也不滿意。

  「正因爲破敗才好建設,不是嗎?等三日齋建起來,這�會超過你們想像的繁華。」羅南笑道。

  穆惠芸猶自不信,打電話叫來了商鋪中介的人。中介很快將他們帶到一幢二層破舊的商鋪前,並介紹起來:「這商鋪上下共三百平米,距離路口隻有三十米,看到斜對面了,那�正在趕建一棟賓館,隻要賓館蓋起來,這�的商鋪肯定會很熱鬧。要買就趁早了,這�周邊的鋪子都快賣光了。」

  「賣光?我看是說光才是。」穆惠卿沒好氣地道,「整個街道才三、四家鋪子,其他都建設得半調子的,一看都是豆腐渣工程。你還別說賓館,如果是正在趕建的工程,現在工地上會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如今是什麽時候,房地産泡沫化,對面那棟賓館的主人沒跳樓就算不錯了。」

  「房地産泡沫化沒錯,但最近不是又有起色了嗎?總之,隻要你們願意購買這商鋪,我給你們打八折,行不?說實話,換作十年前,這地段沒三萬一平米鐵定不賣,現在隻賣你們一萬,不,八折後八千一平米絕對是物超所值。」中介道。

  「這該是你們囤積的商鋪吧。」穆惠卿冷笑著問。

  「誰說不是?幾年前接手的,原先的投資商在此地拆遷之後屯地兩年,以爲房價能循例高漲,沒想到遇到全球房地産泡沫化,他中途甩手,我們公司接手,以爲抄底能賺上一筆,想不到抄底抄在半山腰上,後面又是兩年下跌,直接跌到地下室,搞得現在公司連周轉的資金都賠上了,整條街工程也隻建設了三分之一。

  現在趁著房價起來一點,賣一點算一點,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們真想買,我這價格絕對算是超級優惠了。」中介打起了哭窮感情牌。

  「就這樣吧。」羅南忽然點頭道。

  穆惠卿橫了他一眼,怪他插話,其實她也覺得這價格的確便宜,雖然她不認爲這�是開店的好所在,不過既然羅南說了,又是花他的錢,她們姐妹也隻能同意,不過她還想將價格殺得低一些,可惜羅南一句話,等于將她種種準備完全扼殺了。

  「這爛尾賓館賣不賣?」穆惠芸一指鋪子對面的那棟約莫十層樣子的爛尾樓問道。她還記著羅南說要給弟弟穆青松開停車場,她看這賓館改造一下,做停車場正合適。

  「賣,當然賣,如果你們有錢買,沒二話,六千萬就處理給你們,不過你們有這麽多錢嗎?」也難怪中介懷疑,三人坐計程車而來,穿著也不像有錢人,中介很懷疑穆惠芸隻是隨口一問,若不是看在羅南是個外國人,可能是個金主,中介真不願意這樣殷勤推銷。

  「你問他有沒有。」穆惠芸將羅南推了出來。

  羅南一時沒有說話,隻定定地注視著中介,足有二、三十秒,才清咳一聲,貌似雲淡風輕地問:「不知道你們那個公司賣不賣?」

  中介大愕,過了良久,才黃牙一咬,貌似使了大力地道:「賣!」

  于是,事情忽然變得簡單起來。

  兩天後,一家名爲秀庭房産的公司被整體轉到了穆氏姐妹的名下。這家公司除了擁有德勝街周邊五十畝土地的商業開發權之外,實際差不多是個空殼,整間公司已經資不抵債,隻有百米長的小街道德勝街,所有的物業加上那棟爛尾賓館,評估總價兩億人民幣,可銀行貸款就達到兩億三千萬,而且還有三個月就到期了,另外還欠員工兩個月薪水總共幾十萬。

  在羅南拍闆購買這家公司之前,秀庭房産的老總已有了逃債跑路的打算,羅南最終決定用三千萬人民幣購買整問公司,並願意接手所有債務,對秀庭房産的老總簡直是天降冤大頭,立馬動用所有關系,兩天之內就將公司過戶,速度之快、態度之積極前所未有。

  「別想我們把五百萬美金都拿出來投到這家公司,我們最多拿一百萬美元投進來,別以爲寫上我們的名字就會感激你,你這混蛋,讓我們接手了這麽一家破爛公司,五百萬美元還不夠填的。」一切手續辦妥之後,穆惠卿擔心地道。

  「那麽點債務擔心什麽?賺錢補上就是,你們也嘗過了青璇蜜做的糕點了,難道還對那糕點沒信心?」羅南道。

  「不是沒信心,隻是銀行貸款還有三個月就到期了,我們上哪�弄兩億三千萬?」穆惠芸不滿地道。

  「放心,有人會來給你們送錢的,貸款的事情完全不必擔心。」羅南笑道。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必須給我們一些保證。」穆惠卿抱著羅南手臂道。

  「真是短見識的女人,好吧,如果今晚你們將我伺候舒服了,我保證明天會變出一個接手銀行債務的人。」羅南嘻嘻一笑道。

  「色鬼,好吧,一言爲定。」穆惠卿暈紅著臉道。

  「我要你那�哦。」羅南湊到穆惠卿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老色鬼、老混蛋,總是想著法子折騰我們。」穆惠卿羞得拿起手邊抱枕,真想一下子拍死羅南算了。

  【第二集】第八章:造化青璇雞絲養身粥

  享受了兩姐妹整晚的伺候,第二天羅南神清氣爽,難得地早早起床,而穆氏姐妹卻依舊海棠春睡,她們被老色鬼折騰了一夜,高潮跌宕,身心都疲憊欲死,隻想睡個一天一夜再起床。可事實上,她們隻睡了五、六個小時就醒了,她們的身體恢複速度出乎意料的快,若不是精神上因極度性滿足傭懶到極緻,她們都覺得自己現在外出疾速跑個一千五百米絕對不成問題。

  「這麽快就醒了。」羅南端著兩碗香噴噴的雞絲粥推門走進房間,笑道。

  兩姐妹本來還舒懶地裹著薄毯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羅南的聲響加上聞到粥的誘人香味,都忍不住睜開眼睛。

  「你這色鬼,還會做飯?你可真是個中國通,連米粥都會做。」仔細聞了聞粥的味道,穆惠芸幾乎立刻肯定粥不是從外面買的。

  「米粥有這麽香嗎?這是造化青璇雞絲養身粥,算獎勵你們兩個昨晚的努力。」羅南道。

  「造化什麽什麽養身粥?」穆惠卿剛半起身伸懶腰,聞言噗哧一聲笑得仰倒在床上。

  「真會起名,你以爲這是仙丹?」穆惠芸接過一碗粥,吃了一口,旋即苦臉道:「聞著香味還可以,怎麽有種清苦味?我還是不吃了,留著給惠卿吃吧,我去刷牙。」

  說著,穆惠芸就準備掀毯起身,不過看到羅南賊兮兮地不斷掃視她顫巍巍的乳房,才意識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連忙用毯子將自己裹密實,並向羅南瞪眼道:「出去,一晚上還沒看夠、折騰夠?不出去?哼,那轉過身去,到衣櫥�拿件睡衣出來。」

  羅南呵呵一笑,連忙走到一邊拿睡衣,不透光的睡衣不選,看準一件黑紗睡裙給穆惠芸扔了過去。這件睡裙還是兩天前買的,最是性感,下身裙邊短到隻能遮一半屁股,胯部不遮,胸前春光不藏,穿上反而更加襯托出穆惠芸的豐乳肥臀和全身白皙。

  「轉過身去,不準看。」穆惠芸看到羅南色眯眯的樣子就生氣,揚手做要打的姿勢威脅著。

  「好,我不看。」羅南隻能無奈轉身。

  穆惠芸這才窸窸窣窣地扯開毯子,準備穿上睡裙,當然她其實知道這是掩耳盜鈴,這性感睡裙穿了跟沒穿一樣。

  「穿了衣服,還是把粥喝了,我好不容易熬好的,喝了對身體有好處。」羅南一邊用眼角餘光瞥著身後穆惠芸光溜著胴體穿裙的性感樣子,一邊道。

  「不喝,還沒刷牙喝什麽粥。」穆惠芸沒好氣地道:「我現在滿嘴都是你那東西的味道,死色鬼,昨晚在我嘴�噴了那麽多,還要我吞下去,真惡心。」說到這�,穆惠芸忽然悶哼一聲,睡裙的下擺都來不及放下,連忙夾緊腿根,並用雙手按住。

  「怎麽了?」羅南連忙轉身問道,臉上帶著隱隱的戲谵之色,顯然他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了?還能怎麽了?昨晚都說不是安全期,讓你不要射進來,偏要射,還直接射在人家子宮�,都無法清理出來,現在精液都要流出來了,啊……」說到這�,穆惠芸幾乎跳起來,拔腿就往洗手間跑,那白生生的雙股間,在黑森森的陰溝紅唇地域,一股夾著蛋清般黏液的濃白液體正在湧出。

  穆惠芸的手雖然按住了穴門,然而還是阻止不了液流的湧出,因此從床上到地上,再到洗手間,一路滴灑,就像噴壺似的,那滴滴淫液晶瑩黏稠,散發出濃重的性味,給本已充滿了這種味道的臥室更添了幾許淫靡。

  穆惠卿看到大姐狼狽的樣子,非但不同情,反而在床上笑得前仰後合:「我就知道,大姐會吃這種苦頭,讓他射在菊門�不就行了,那�閉合得緊,你昨天怎麽就想不到呢。」

  「死丫頭,昨天我還不是替你擋災,你以爲你能好到哪�去,你豈止菊門�,子宮�還不都灌滿這些惡心的東西。」穆惠芸聽到妹妹沒心沒肺的話,忍不住在洗手間�罵起來。

  「大姐,你說得對,正因爲這樣,你看我輕易起身了嗎?」穆惠卿繼續笑哈哈,笑著還端起羅南送上的名字響亮的造化青璇雞絲養身粥,仔細品嘗,「雖然有些清苦的味道,不過多吃一點,味道反而變香了。」

  很快吃完手頭的那碗粥,穆惠卿又垂涎起屬于穆惠芸的那一碗,不禁揚聲問道:「大姐,你真不吃?」

  「不吃。」穆惠芸在洗手間�氣道,說話的時候,洗手問�傳來淅瀝瀝的聲響,顯然她正在小解。

  「給我吧。」穆惠卿向羅南招手,示意他將那碗粥遞過來。

  「多吃無益。」羅南沒有遞上粥,反而端著粥走向洗手間。

  「你好惡心,怎麽將粥端進來了?還有,你怎麽進來的?洗手間我不是上鎖了嗎?」穆惠芸大驚失色地問。

  「鎖早就壞了,難道你忘了?快把粥喝了,對你有好處,涼了效果就差多了。」

  羅南給坐在馬桶上的穆惠芸遞上粥,順手將洗手間的門關了起來。

  穆惠芸沒辦法,氣恨恨地仰頭將粥喝了個幹淨。

  「惡心鬼、色鬼。」喝完遞上碗,穆惠芸還忍不住向羅南罵道。

  「真是可憐的女人,連罵人的詞語都這麽匮乏。」羅南也不惱,隻笑道,然後傾身湊到穆惠芸耳邊道:「你生氣幹什麽?剛才那些流出來的東西哪是我射進你體內的,肯定是昨晚高潮後噴出來的陰精殘留在你體內。你每次出的量那麽多,加上你的陰道彎彎曲曲的,殘留下來的陰精自然多,或許還有些淫精,總之是你自己弄得自己這般狼狽。」

  「誰的陰精多,還什麽淫精,盡編排我們女人。我那�怎麽會彎彎曲曲,如果彎彎曲曲,豈不是你那粗硬的家夥捅裂了,不過皺褶多一些罷了。」

  穆惠芸輸理不輸嘴,其實她也知道剛剛湧出的東西的確是她體內的淫液與陰精的混合物,加上早上被羅南有意無意的挑逗,她現在又十分敏感,自然體內會積聚很多漿液,弄得她剛才措手不及。

  對于身體愈來愈敏感,她也沒辦法,她性格嚴謹,長得也端莊,現在卻覺得自己像個淫婦似的,想到這些,她就很惱。事實上,因爲羅南驟然闖進洗手間�,看著她坐在馬桶上,這一瞬間,她的乳頭就硬了,她甚至感覺到身下三角地帶已經開始微癢,陰蒂也開始在陰門口探頭探腦。身體性欲一起,本來體內充盈的尿意竟被遏制住了,尿液開始變得斷斷續續,像叮咚的泉水一樣,在馬桶�奏響著淫曲。

  羅南很能體會這種即將進入歡愛的氣氛,直接褪下褲子,將粗壯的性具送到了穆惠芸面前。穆惠芸臉上本來淡淡的豔色立刻變得濃烈。

  雖然有些猶疑,不過穆惠芸最後張嘴將那已經有些粗硬的莖頭吞進了嘴�,簡單吞吐了一下,兩、三分鍾,整個肉柱在沾滿口水的時候,已經粗挺若兒臂。

  羅南抱起穆惠芸,也不管她是否還在小便,將馬桶蓋放下,面對著她,將她睡衣直接掀擠到乳峰上方,一口啜住其中一顆已經略顯興奮的乳頭,與此同時,胯下肉柱滋溜一聲推進了她的陰門之中,瞬間深入到極深處。

  穆惠芸盡管情動,喘息著,仍然沒有忘記之前的堅持,主動湊到羅南耳邊低聲請求道:「這次千萬不要射在�面,不在安全期,我怕懷孩子。」

  「精液不射在陰道�射在哪�?」羅南一邊小幅度抽插著,一邊笑問。

  穆惠芸臉上顯出爲難之色。

  「那就射在你上面這個嘴�吧,或者後面這張嘴�。」羅南一點穆惠芸的豔唇,然後另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重重地摳進了她的菊門�。

  穆惠芸忍不住渾身一哆嗦,連忙夾緊厚臀,不過她仍對吃精液有些抗拒:「你射在外面不可以嗎?」

  「不行,隻能射在一張嘴�,我的精液可不是垃圾。」羅南堅持道,說著還懲罰性地重重地挺下身,肉柱瞬間穿過空蕩地帶,撞在穆惠芸陰道末端花心,一撞即退,卻讓穆惠芸連忙提腰縮陰,陰道的陰肉驟然縮緊,褶皺蠕動加劇一倍,花心媚肉一陣狂跳,子宮深處卵巢�陰精流體差點丟出來。

  穆惠芸小聲呻吟起來,也沒心思管羅南最終將陽精射在哪�了,事實上她隻是理智上不想羅南將精液射在體內,無論是陰道還是口腔。安全期隻是一個幌子,然而每當被羅南那根粗棒抽插的時候,理智還是抵不過情感,最終她的任何顧慮都會淪爲空話,其實若是懷孕,她沒有任何辦法。她也知道,以她們與羅南之間那麽激烈的性愛,想不懷孕隻是空談。她隻能在心中一再退縮,最後期望羅南的超強性能力隻流于表面,這老頭的精子已經不能令女人懷孕,如果真是那樣,那就阿彌陀佛了。

  隨著羅南進攻的加劇,穆惠芸的小聲呻吟也在擴大,原本還怕外面的妹妹聽到,但是當羅南由小幅抽插變成了大幅進攻,肉柱由陰道前端進入其深處,一次次地攻擊陰道花心時,她再怎麽顧忌,最終也被情欲淹沒。

  股間的淫液白漿不斷湧出,打濕了兩人的陰部和雙腿,羅南的持久就像部機器一樣,穆惠芸最後隻能大聲地叫喊才能發洩一股股襲來的情欲浪潮。

  外面的穆惠卿早已察覺到洗手間的異樣,她也隻能夾緊雙腿,暗罵兩人白日宣淫,同時盼望兩人早點結束,否則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闖進去,加入其中,讓那個老色鬼再次雙飛。事實上,她心中隱隱有所期盼,希望那個老色鬼會將她叫進去,或者直接操著穆惠芸來到她身邊,將她拉入戰局,那個老色鬼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

  「啊……不行了,丟了,丟了……」穆惠芸一口咬在羅南肩膀上,下體猛烈縮緊,一股熱氣騰騰的白稠黏液從下體飄射而出,幾乎筆直地打在了羅南的胯部,白點飛濺,淫欲大起,就像一碗白漿糊澆在了那�,空氣淫腥騷香立刻彌漫開來。

  羅南是特意抽出肉柱,讓穆惠芸直接射出陰精的,她射精之後,陰道內正抽搐使其緊窄到極緻,羅南正好享受,肉柱龜頭分開其半閉的陰門,再次推門開壁地闖進了陰道深處,讓穆惠芸不禁微有痛感,同時射精後的失落又一下子被填滿,發洩的性欲又再一次被悄悄燃起。

  肉柱兇悍地直撞花心,連連撞擊,穆惠芸被刺激得渾身香汗連連,口中浪叫已止不住地愈來愈大聲。

  「太深了,不要再往�插了,啊……我要死了,死了……天啊!你怎麽插進最�面了,不要在�面動,丟了,啊……」穆惠芸仰頭散發,乳峰蕩起層層淫浪,下體再發淫液洪水,洶湧的透明黏液帶著白灼的糊狀熱流再次噴濺而出,這次的量比之前還要多一倍。

  可是羅南還沒準備放過她,已經插進子宮腔體內的肉柱還在抽插,他的臉孔也有些泛紅,顯然快感也已經累積到一定程度了,不過還沒到發射出來的地步。

  穆惠芸的子宮甚是淫媚有彈性,皺褶太多,被插入的時候急劇收縮,似乎一瞬間收縮成了一個小小的囊體,緊緊包裹著脹大的肉柱龜頭,並且其中一個玄妙處緊緊地吸在龜頭的馬眼處,不停地蠕動,讓羅南的身心快感急速累積。

  他忍不住沈哼一聲,胯下抽動更加急速,猶勁的肉柱摩擦著穆惠芸的整個陰道,從陰門沿著陰道到花心,穿過子宮頸,再到達子宮內,再到子宮內腔壁。處處摩擦,處處生熱,穆惠芸覺得自己簡直要摩擦到化掉了,也覺得身體仿佛成了洩水的渠道,一次次湧出濁流,一次次抽搐,這無與倫比的性欲讓她身體的所有性征都脹大到極緻,碩大乳房更是脹成了不可能的半球體,乳頭高高翹起,充血得像個紫紅的小蘿蔔。

  當龜頭再一次撞擊在子宮深處時,肉柱上面的筋肉開始像彈奏的琴鍵一樣狂跳,穆惠芸隱隱意識到羅南要射精了,原本她想要讓羅南將肉柱拔出來,然而她身體的快感也再一次累積到極點,一瞬間的劇烈抽搐和噴湧之勢,讓她迫切地想要肉柱留在體內,以堵住這種決堤崩塌式的高潮。

  「啊……死了……」穆惠芸尖叫起來。

  「我要射了,就射在�面了。」羅南在高潮�咬著穆惠芸敏感的耳朵喘息笑道。

  「射吧射吧,就射在子宮�,求你,不要動,堵住�面,丟了,天啦……」

  穆惠芸再次咬在羅南肩膀上,全身從�到外無處不抽搐,雖然她讓羅南不要動,但是她自己卻在變相顫動,等于讓肉柱在子宮�做急速地小幅抽動。

  羅南的精液子彈噗噗噗地打在她的子宮內壁上,讓她覺得全身將被丟在岩漿�,而她自己覺得整個靈魂都在陰精壓射出身體的刹那遠離自己而去。

  兩人的體液在穆惠芸的子宮�交彙,等到體液將子宮充注填滿時,兩人的性器泡在熾熱的精液混合體之中,一瞬間竟有種彼此心神合一的感覺。

  羅南忍不住吻住穆惠芸的嘴唇,熱吻起來。而穆惠芸還沈浸在無上高潮的餘韻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不要再搞大姐了,她都丟了幾次了。」穆惠卿忽然闖了進來,光溜溜地什麽也沒穿,目光中泛著情欲之色,說話的時候,她趴到了一邊的浴缸緣,背身張開了兩腿,露出淫露滴滴的下體,並且用手撥開了黑森森的叢林,露出關鍵處紅色穴肉。

  羅南嘿嘿一笑,從穆惠芸下體內抽出猶沾著若幹淫精黏液的肉柱,沒什麽前戲,肉柱直接擠進了穆惠卿的緊窄的陰門之內。

  穆惠卿的高潮來得很快,不到十五分鍾就連續高潮了三次,洩得一塌糊塗,羅南又轉向穆惠芸,這一次穆惠芸的菊門終于要遭殃了。

  最終,兩姐妹的菊門都沒逃掉,而且都被射滿了精液,穆惠芸還用嘴吃了不少精液,不知爲什麽,即使是剛從妹妹菊門拔出來,插入她嘴中的肉柱,她也沒再拒絕,最終還老實地讓羅南在她嘴中射精,並不抗拒將精液吃下去。

  這場性愛持續了兩個小時,兩女幾乎將體內的性欲完全揮霍一空,竟有短時間不想再做愛之感,因爲高潮的餘韻一直在她們體內持續著,她們甚至生出了讓羅南出去再找女人的荒唐想法,因爲這色鬼的性能力實在太強了,兩姐妹被折騰了這幾天,已經有深刻的認識,說實話,她們聯手也不是這老色鬼的對手。

  這一次羅南射了三次,每次都射了足有一碗的恐怖數量精液,都那麽黏稠,真不知道他的身體是什麽做的。穆氏姐妹暗暗腹誹。

  這天下午,果然有人登門表示對德勝街感興趣,開出的條件讓穆氏姐妹無語,不是條件苛刻,而是條件太過優惠。來人表示將會爲秀庭房産公司提供貸款擔保,使秀庭房産公司的銀行貸款到期後再延長一年,並願意出資兩億人民幣完成德勝街的後續建設,條件是要秀庭房産公司的三成股份。

  直到簽訂協議,穆氏姐妹仍覺得一切就像做夢一般。她們那張五百萬美元的支票還沒有動彈,就有了一家名義價值三千萬人民幣的房産公司,原本還擔心銀行帳戶,轉眼跳出個冤大頭,竟然願意用兩億人民幣來換取這家房産公司的三成股份,也就是說,這冤大頭認爲秀庭房産公司價值超過六億人民幣。

  「這是怎麽回事?這家野陽科技公司你認識?」穆惠芸舉著對方的名片追問羅南。

  「別問我,我什麽也不知道,等你們正式打交道的時候,你去問野陽科技的老闆吧。」羅南舉著慶功酒裝糊塗,說到這�,他忽然一頓,又叮囑道:「買公司的三千萬先記帳,以後記得還我。」

  「小氣的色鬼,你真心疼這錢,還不如直接將公司拿去。」穆惠卿嘟嘴道。

  「隨便你怎麽說,總之要還,老爺我攢點私房錢不容易,以後還有用處呢。」羅南嘿嘿笑道。

  「看你顧左右面言他,肯定有問題,野陽公司的老闆不會也是你的情婦吧。」穆惠芸冷笑道。

  羅南臉上笑意一窒,眼角微跳,連忙道:「德勝街的規劃要改,你們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麽弄,三日齋總該有個具體樣子吧,裝潢成什麽樣子也想想,另外停車場怎麽改建也把青松叫來問問,哦,你們還沒對青松提過這事,快聯系吧,給他個驚喜。好像改街道規劃要通過規劃局,西區規劃局長那�也要疏通一下,否則改規劃可不容易,有時間多想想這些吧,我有事先出去了,今晚不必等我了。」

  說完,羅南跑得比兔子還快,轉眼就不見了。

  「心虛。」穆惠芸恨聲道。

  「豈止心虛,分明是極度心虛。」穆惠卿也露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不過說完,望了穆惠芸一眼,卻突然噗哧笑了起來。

  「笑什麽?」穆惠芸白眼道。

  「大姐,我是笑你吃味的樣子,那色鬼有多少女人你在意什麽?他又不是沒承認過有其他女人,好了,我看你快愛上他了。我們去網上查一查野陽科技的底細,另外將小弟叫過來,讓他先去探探規劃局那邊的底,哦,還有,公司�雖然沒剩幾個人了,但我們也要仔細想想,終歸是家正式公司,要有個門面。」穆惠卿道。

  「說的也是,不過我會愛上那老家夥?他作夢!」穆惠芸不屑地道。

  「是……你不會愛上他,你僅僅是失身而已,沒有失心。我們不談他了,色鬼走了也好,這幾天被折騰得夠嗆。」穆惠卿道。

  「你也厭倦那事?不知誰剛剛在洗手間要了也要,好像饑渴了幾十年似的。」

  穆惠芸一指點在穆惠卿額頭上,沒好氣地道。

  「姐……」穆惠卿滿面通紅。

  羅南給在重慶的某個快要變成怨婦的女人打了通電話,胡天胡地的瞎扯了許久,也小小地安慰了一下這個怨婦不惜花兩億人民幣也要接近他的心思。之後,羅南想到身上似乎還背負著一個莫名其妙的間諜任務,並且他可以肯定蘭蒂恐怕快發狂了。似乎該到去見見林賽雲的時候了,羅南在心中微笑。

  【第二集】第九章:巧遇林賽雲,怨婦左輕敏

  初見林賽雲時,完全在一個羅南沒有想到的場合,而且說是初見並不準確,實際隻是遠遠地看了幾眼,不過活生生的林賽雲比照片上給人的感覺要深刻得多。

  事情是這樣的。

  穆青松被兩個姐姐派去聯絡規劃局,一開始就碰了釘子,西區規劃局局長張起年似乎知道穆青松的底子,根本瞧不起他,若非知道穆青松的兩個姐姐最近似乎有人罩著,還接手了秀庭房産,早就一腳把穆青松踢出門了。對于穆青松暗示要德勝街建設規劃一事,張起年的答案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說的是大義凜然,即使穆青松送上重禮,也拒絕不收。

  然而等他下班時,不知什麽原因,他忽然對再次與他聯絡的穆青松客氣起來,幾乎是稱兄道弟,並且拍胸脯保證修改規劃完全沒問題。爲此,張起年還主動將穆青松拉到了一家高級酒吧聯絡感情。

  穆青松雖然是混混,做事沒什麽分寸,但畢竟有些江湖經驗,他總覺得張起年的表現很古怪,所以在去酒吧前就給羅南打了通電話。這小子現在就對羅南心服,因爲在他的眼�,羅南簡直就是世外高人,雖然這世外高人是個外國人,但是他還是打從心底崇拜他,所以有什麽難題當然向羅南這個高人請教。

  羅南也覺得張起年的表現很古怪,事實上他對改規劃一事完全不擔心,因爲他不是想通過改規劃牟利。

  新的規劃中,德勝街上會有商鋪,但是頂多兩、三家,除了有限的建築,他設想的是統統植草種樹,將德勝街變成一個城市小樹林。然而,官面上的程序還是要走,張起年由之前的冷淡忽然變得熱情起來,肯定有所貪,不是貪錢就是貪色,他不收穆青松此前的重禮,說明不貪錢,那麽剩下的解釋隻有貪色了。

  穆氏姐妹長得比花解語比玉生香,羅南這個經曆不少人間美色的色鬼尚且起色心,更不要說其他人了,多一個張起年,羅南不覺得奇怪。不過他很有興趣知道,張起年到底會怎麽施展手段,來露出他的貪色嘴臉,正因此,羅南決定晃到酒吧去,正好酒吧在成都北區,頗爲有名,似乎有不少名人在那�出沒,他也想見識一下。

  一小時後,羅南來到這家翩翩起舞酒吧。剛要進門,卻看見穆青松和一個精瘦的中年漢正往外走,看樣子聯絡感情活動已經結束了。

  「這麽快結束?」等張起年走了之後,羅南來到穆青松面前,問道。

  穆青松向著張起年呸了一口吐沬,才有些激動地道:「你知道嗎?這混蛋轉變態度是爲什麽嗎?原來他打聽到我兩個姐姐長得漂亮,就想要她們陪他上床,還假說什麽最近要外出旅遊,想找兩個伴,還不是打著龌龊心思,真是無恥。我真恨不得給他兩個耳光。」穆青松揮舞起拳頭,臉上滿是猙獰。

  羅南不禁暗暗點頭,穆青松雖然有很多缺點,但對兩個姐姐還算維護,以前之所以在很多方面連累穆氏姐妹,說到底都是年少無知的緣故,其實他對兩個姐姐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羅南大哥,你知道那混蛋爲什麽匆匆走嗎?好像有人給他打電話,我隱隱聽到他說老婆兩個字,而且還爭吵了幾句,估計他老婆要跟他鬧,所以他才匆匆地離開。」

  說到這�,穆青松忽然狡猾地一笑,拿出手機揚了揚,道:「謝謝大哥的提醒,他那些無恥的話我都暗中用手機錄下來了。等合適的時機,我一定發到他老婆手機上,看看那混蛋怎麽死,想要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他這輩子也不會有機會了。」說著,穆青松哈哈大笑。

  不過笑到一半,穆青松忽然停住了,連忙將羅南拉到一邊。

  「你緊張什麽?」羅南好奇地問。

  「你看那�。」穆青松指了指酒吧門口。此時正有一群人從�面走出來,有男有女,男的光鮮俊逸,女的窈窕性感,竟然是一群俊男美女。

  「看到這些人你躲什麽?遇到仇家?」羅南好奇地問。

  「不是,你看當中穿黑短裙、頭發挽在頭後面的那個,那是張起年的老婆,原來她也在翩翩起舞,難怪張起年像火燒屁股一樣急匆匆地離開。」

  「你怎麽知道她是張起年的老婆?你認識她?」羅南驚訝地問。

  「我姐交代我辦的事情我能馬虎嗎?她們花錢給我做生意,我總得用心做事回報她們吧。我動用了所有的關系才查到張起年的親屬關系,這女人叫左輕敏,家世很了不起,當過兵,現在在四川電視台做財經主持人,還擁有一家公司。張起年的官位起碼她有一半的功勞,不過嘿嘿,自從嫁給張起年後,這左輕敏就沒消停過,不是出绯聞就是鬧離婚,聽說張起年見到她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穆青松道。

  「就算左輕敏是張起年的老婆,你也沒必要躲吧,她又不認識你。」羅南道。

  「這……我怕她認識我。不瞞大哥,以前她做節目時,我曾經打過騷擾電話,還給她寫過情書,她可是我的第二忌淫對象,看她穿著制服裹著性感的身材播報財經新聞,看著她厚唇開合的樣子,我就很興奮。Sorry,大哥你可能不愛聽,但這確實是我的真實感受,這事我對我姐都沒說,隻對老大哥你說了。」穆青松涎著臉道。

  「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開了停車場,趕緊找個女朋友吧。」羅南拍了拍穆青松的肩膀道。

  「說的也是,我也知道隻能意淫一下這個財經玉女,這種女人我八輩子也指望不上,真是便宜了張起年那個混蛋狗官,也不知道他壓過這女人幾次。」穆青松恨恨地道。

  「玉女?我看她有四十歲了吧,還玉女?我看是熟女還差不多。」羅南怨言。

  「大哥你眼力真好,她的真實年齡的確快要四十歲了,不過女人看的是臉蛋,你看她臉部哪像是快四十歲的樣子,說她二十八一點也不誇張。再看身材,一六八,穿什麽都像一枝花,前凸後翹,胸部三十五C,波濤洶湧、山巒起伏啊。」

  說著說著,穆青松幾乎就要流口水了。

  「波濤?山巒?我看是山坡還差不多。」羅南嗤笑搖頭。暗道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隻要比較一下你兩個姐姐的胸部,就知道左輕敏的三十五C完全不夠看,就是胸部稍小一些的穆惠卿,也是三十六D,更不要說穆惠芸那對E級兇器了。

  那邊,左輕敏那群人就站在酒吧門口,數輛豪華汽車開到他們身前,他們也沒有上車,似乎在等人。過了幾分鍾,一個氣質端嚴的冷秀貴婦從�面走出來,左輕敏等人才彼此招呼著,紛紛上車。

  羅南看到那個身穿天藍色精緻小禮服的冷秀貴婦第一眼,就確定她是林賽雲,不禁又驚又喜。本來他還打算過兩天就接觸一下林賽雲,也算對帕梅乃至躺在洛杉矶公墓�的死鬼羅南有個交代,不過怎麽與她接觸卻要費點腦筋,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沒過一天,林賽雲就出現在他面前了。

  盡管隻是遠遠地看到她,不過羅南覺得接近林賽雲已經不成問題。

  林賽雲一行人很快坐車離去。

  羅南拍了拍穆青松的肩膀道:「把那段錄音發給我,另外告訴我左輕敏的詳細資料。」

  「大哥,你不會對左輕敏有興趣吧?」穆青松會心一笑,「如果你能搞到她最好,讓張起年那個混蛋狗官戴戴綠帽子。左輕敏這個女人不但漂亮,還很有性格……」

  穆青松的消息來源有限,雖然他曾經千方百計地對左輕敏進行調查,不過大部分資料還是浮于表面,就算是左輕敏的聯系方式,他也隻是知道一個工作手機,那手機還未必在左輕敏的手�。不過隻是這些不太可靠的消息,還是讓羅南覺得相當滿意。

  十分鍾後,羅南滿意地離開。此時正是夜黑風高,而城市的燈光擋不住羅南尋香探秘的腳步。

  「賽雲,是不是黑手不給面子?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在某個高級SPA館內,坐在並排的水浴池,泡著加了高級紅酒的池水,左輕敏關心地問林賽雲。

  林賽雲點了點頭:「他說了一些消息,但基本都是廢話。」

  「這個王八蛋,電話�說得漂亮。竟敢不給左家面子,我看他那個成都地下教父的位子打算坐到頭了。」左輕敏冷笑道。

  「這事兒跟左家無關,是我的面子不夠大。」林賽雲搖頭道,說到這�,微微閉眼似乎回憶著,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黑手是混混起家,他隻有初中文化,是不是?」

  「是啊!怎麽了?」

  「不對,他的談吐雖然控制得很好,但是身上有股受過高等教育的氣質。你知道我很少看錯人,我可以肯定,黑手所學比一個碩士生還強。」

  「不可能。」左輕敏連忙搖頭,「黑手的底細我很清楚,他絕對是初中沒畢業就辍學了。怎麽可能受過高等教育?」

  「底細?底細可以僞造。你別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麽的。」林賽雲冷秀的臉上露出一絲殺伐之氣,「黑手身上有股兇悍的氣息,但不是混混的兇悍,而是軍人的兇悍,我懷疑他參過軍或者受過軍事訓練,而且,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一個領導者,反而像軍師,我懷疑他身後還有人。」

  「怎麽你才見過他一面就看出這麽多東西,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我也參過軍,我怎麽看不出來?」左輕敏狐疑地問。

  「你在軍隊才待了幾年!」林賽雲搖頭道:「黑手身上的疑點還不隻這些,他的口音也有些怪,我懷疑他不是中國人。南兒死在越南人手上,黑手竟敢推三阻四,八成他與越南人有很深的關系,很可能他本身就是越南人。」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知道林南的死讓你很不好受,不過都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你也該放下了。警方都說林南與人賽車才墜落山崖,沒有他殺的痕迹,你怎麽到今天還在懷疑?」

  「是的,我在懷疑,現在我什麽都不想,隻想找出與南兒賽車的越南人。如果南兒是死于意外,那個越南人爲什麽要躲起來?」

  「我想,說不定他怕警方追究他的責任,或者怕你報複,也可能他是個偷渡客,總之底子不幹淨,經不起查,自然要躲起來。」

  「這事沒這麽簡單。好了,不說了,以後的事我自己來吧,不麻煩你了,你已經幫了不少忙了。」林賽雲微微一笑,令沈悶的氣氛輕松了不少。

  「你太客氣了,朋友之間還計較這些?」說著,左輕敏從水池中站了起來,扯去身上的白浴巾,赤裸著伸了個懶腰,才向林賽雲笑道:「這�的紅酒泥滲透保養SPA不錯,你要不要也來一次?女人四十了,再不保養,沒過幾年就要成老太婆了。」

  說到這�,左輕敏用手捏了捏左邊乳房,微微歎了一口氣:「二十歲的時候總嫌這�小,但整天跑跑跳跳,這�都驕傲地挺著,絲毫不怕這�下垂,隨便找件T恤就敢穿著上街:現在不行了,老娘都快四十了,不戴胸罩總覺得心�不踏實,每天都想摸一下這�,生怕一覺醒來,這�已經幹癟松軟得像陳年的柿子餅一樣。想想老娘的青春歲月,真如昨天一樣,這莫非就是歲月催人老?如果可以一直年輕該有多好。」

  「一直年輕?除非修練成仙。」林賽雲喃喃地道,說著拿起池邊盛了小半杯紅酒的玻璃杯,晃動著酒液,眼眸�升起緬懷記憶的蒙胧之色。

  「賽雲,你在想男人吧?咯咯……」左輕敏又蹲下來,雙臂趴在池邊,饒有興趣地問。

  林賽雲身體微微一震,眼中迷離之色頓去,轉頭瞪了左輕敏一眼,微笑道:「你真八卦,不愧在電視台工作。我想什麽男人?男人都圍繞著你轉,我聽說現在追你的人可不少,差不多半個成都的人都知道你跟張起年的婚姻名存實亡。怎麽樣,現在向你發起猛攻的人是一個連還是一個團?已經有密切的關系有幾個了,說來我聽聽。」

  「密切關系?他媽的,老娘都已經兩年多不知肉味兒了,現在都快忘了做愛的滋味是怎麽樣了。」左輕敏恨聲道:「都怪張起年那個豬頭三,要不是他太混蛋,老娘至于這麽饑渴嗎?」

  「你是不是又發現他做什麽壞事?」

  「壞事?他做的事已經不能叫壞事,隻能叫龌龊事。我知道他外面養了情人,我本來也不在乎,沒想到他做事也不隱密一點,竟然讓我身邊的人查到,等于直接讓我下不了台。我真沒想到啊,他竟然在外面養了不隻一個,足足養了五個,不隻在單位�弄了一個情婦,還在重慶包了一個大學生,好像鄉下還養了個狐媚子,在上海他表弟的公司�也養了一個,還有一個小明星時不時地在他身邊轉來轉去。他可真忙得過來,難怪瘦得跟麻稈一樣。」

  「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老太爺剛過了百歲壽辰,天天緬懷張起年他爺爺,說他們當年怎麽打仗,怎麽像兄弟一樣,如果我提出離婚,老太爺估計要氣死過去。這事不能由我提,隻能由張起年來提,否則家�鐵定不會同意我和他離婚。」左輕敏無奈地道。

  「所以你就整天用绯聞纏身,存心惡心張起年?現在全國都在傳你與兩個富商的绯聞,說你們進出酒店,一同出遊,一起出席慈善晚會,你表現得那麽親密,是準備真讓張起年戴綠帽子?」

  「傳遍全國?你說得太誇張了,我還沒到全國知名那程度,比起北京、上海那些名主持,我差遠了,了不起傳出成都,在四川人口頭溜一圈而已。」左輕敏酸溜溜地道:「別跟我提那兩個富商了,兩個草包。一個吹噓說是上海豪門子弟,身家百億,我查了,他媽的!他家就是靠投機起家,十年前真有百億資産,可是杜拜一倒,他家的資産就賠了一半,然後又在國內暴跌的房市上折了不少家底,現在全家充其量也就一、二十億資産,還大多是些爛尾樓。他們家裝得豪闊,其實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整天有銀行追債,你說他算哪門子富商?」

  「還有一個呢?我聽說是個英國人,銀行高層,風度翩翩,總該合你意吧?」

  「那個就別提了。銀行高層沒錯,家�還有家船廠,專門生産高級遊艇,身家確實雄厚。可是你知道他結過幾次婚嗎?七次!七個女人嫁給他,三個自殺,一個失蹤,兩個進了精神病院,唯一正常的據說躲到非洲去了,你說這種人正常嗎?他還有惡性狐臭,別看他整天香噴噴的,估計每天出門都得先用古龍水洗澡,香水味道與狐臭一混合,那味道別提多惡心了,我就跟他吃過一次飯,還特地選了長桌子,隔著三丈遠。現在他天天給我送花,你知道我怎麽處理的嗎?我吩咐了電視台的門房,收了花不必送上樓,前門收了,後門直接折價賣給小花店,月底結帳的錢統統捐給孤兒院。」

  說到這�,左輕敏忽然歎了口氣,道:「唉……我是徹底死心了,想想也是,張起年甯願戴綠帽子,也死活不願跟我離婚,他還要利用我們家繼續往上爬。我是有夫之婦,這個標簽黏在身上撕不掉了,這樣的身分能遇到正常男人才奇怪呢。

  老娘已經決定自慰度過下半生,不再想男人了。賽雲,你可別學我,其實你也是,都單身快十年了,還不找一個?你真打算孤老到死?以前林南在,你對再婚有顧忌,現在林南不在了,你也該想想了,林南去了固然遺憾,但是你還年輕,再生幾個都不是什麽難事。」

  「我現在不想其他事,隻想查清楚南兒的死因,將兇手繩之以法。」林賽雲搖頭道。

  「你總不能一輩子都圍繞著這件事情轉吧。就算有兇手,追求幸福和抓兇手並不沖突,也許你身邊多個親近的人,追查起來更容易呢。你還有那麽大的公司需要打理,再這樣兩頭兼顧,你會垮的。」左輕敏道。

  「你這麽苦口婆心,莫非在爲你的堂哥左懷城做說客?輕敏,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左懷城不適合我,你就不要起這個心思了。」林賽雲淡淡地道。

  「哪�不合適?他也是結過一次婚,而且四十五歲就做到廳級幹部了,你們簡直就是郎才女貌。」

  「不要說了,你不是要做SPA嗎?還坐在這�做什麽?按摩師都來了。」林賽雲指了指身隆道。

  「女人等不得的,錯過了可惜。」左輕敏望著浴巾遮蓋下林賽雲那似乎不因歲月有絲毫頹然的胸脯,歎道。說完,才帶著按摩師向一邊的按摩床走去。

  「除了紅酒泥SPA,我們這�還有針對女人的私密部位的特殊保養SPA,您要嘗試一下嗎?」按摩師柔聲細語地問。

  盡管按摩師也是女的,不過說得誘惑,聽著暧昧,讓左輕敏一愣:「什麽時候加了服務項目了?有什麽特殊保養SPA?」

  「本店最新推出頂級紅酒縮陰滋潤SPA,要嘗試一下嗎?」按摩師笑得像個老鸨一樣。

  「縮陰?難道向陰道�灌注紅酒?咦……有這種SPA嗎?算了,給我來一套吧,老娘最近那�癢得很,滋潤一下也好。」左輕敏揮了揮手,仿佛破罐子破摔一樣地道。

  「你繼續享受,我要走了。」林賽雲裹著浴巾走向了更衣間。

  左輕敏怔怔地望著林賽雲因濕浴巾而彰顯的玲珑性感的身段,不禁微微歎息。

  同樣是四零年齡段的女人,雖然她明�說自己老,其實一直自豪自己保養得如三十少婦一般,然而在比她還大兩歲的林賽雲面前,她的自信就�不起頭來了。歲月偏愛林賽雲到極點,她的身材還像二十青春女郎一般,似乎看不到一絲衰老的痕迹,比起她來,左輕敏覺得自己頂多算是徐娘半老。

  其實,不隻是女人的本錢,就連事業、家世,左輕敏也自知遠遠比不上林賽雲。

  林賽雲是資産超過三百億人民幣的翹雲集團董事會主席,個人身家接近五十億,而她雖然也擁有一家公司,不過搜刮家底,也湊不到一億:林賽雲出身于將軍世家,門廳顯赫,而她的家世雖然也與軍隊有關,勉強也稱得上豪門,但是家中長輩大多隻擔任軍隊或警界的中層領導,頂了天也隻坐到實權大校的位置,還沒出過一位將軍。

  左輕敏自知能與林賽雲交好,乃是她刻意努力的結果,左家想與林家攀上關系,但一直得不到機會,最後隻能無奈以林賽雲爲突破口。之所以說無奈,隻因爲林賽雲與生養她的林家關系並不好,甚至一度惡化到要斷絕關系的程度。

  對于這一點,左輕敏也要對林賽雲寫個服字,因爲她做不到這一點,這從她在婚姻關系上無法自主就可見一斑。

  【第二集】第十章:爲慕繁華且賣身,彪悍怨婦戲群狼

  水躍館位于成都富豪衆居區,是一家將舞廳與遊泳結合在一起的新概念迪斯可,其清涼夏日的開辦主題很受時尚界的人追捧,更被獵豔者奉爲勝地。因爲進入的女人都一身清涼,各式各樣的性感比基尼是這�的主題裝束,加上娛樂圈內的很多人喜歡到這�來,美女聚集,自然吸引了無數火辣的目光。

  當然,水躍館的消費也相當昂貴。而且這�還采用會員制,最低等的銀卡一年的會費也需要二十萬人民幣,這僅僅是會費,在館內任何消費還要另算:金卡需要五十萬:如果是白金卡,一年會費需要兩百萬:白金卡之上還有至尊卡,一年的會費更是嚇人,要五百萬人民幣之多。

  羅南開著一輛表面灰塵一寸厚、漆皮翹卷、鐵鏽斑駁、極度破舊的桑塔納,夾帶拖拉機的轟鳴與煙塵來到水躍館前,他無視門童的鄙夷目光,伸手摸出一張白金卡在門童面前一揚,門童隻得無奈讓人將破舊的桑塔納開進地下車庫。

  負責替客停車的那個靓女,一邊暗暗咒罵羅南這個外國老頭變態,一邊不得不屏著呼吸鑽進車內,她這輩子都沒開過這麽破舊的車,連看都沒看過,她不得不佩服那個外國老頭耍酷耍到了極緻,能找到了這麽一輛極品車也不容易。

  其實羅南並非特意開輛破車來水躍館,隻不過他在來水躍館的路上看到了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在威脅一個可愛的女學生,就隨手管了這麽一件閑事,原本以爲衣著光鮮的男人應該有點資財,可沒想到女學生說那男人不過是個騙子。羅南搜遍了那男人的全身,也隻搜到了一張水躍館的白金卡,倒是正合他用。被他敲暈的男人開的就是這輛破破爛爛的桑塔納,羅南幹脆廢物利用,他將男人放進了後車箱,然後堂而皇之地開著車來到了水躍館。

  「請進。」門童像送瘟神一般讓羅南進了水躍館。

  羅南呵呵一笑,也不介意,一隻手翻轉著白金卡片,悠悠地迎著沸騰的口、音樂走進了館內。遠遠地就見到一座寬大的淺水泳池,水花四濺,乳波臀浪,女人光溜的大腿和手臂,果然是比基尼女郎的世界。

  他穿著沙灘裝寬松大短褲,倒不必特地換上泳褲,就這樣走進了激情飛揚的舞場。

  泳池舞場是水躍館的特色,整體是座寬大的泳池,可以在�面遊泳,四周都是跳舞的位置,在泳池中心,還架設了圓形高台,成隊的俊男美女在高台上領舞,富有節奏的音樂激蕩下,走進舞場的人都會忍不住舞動起來。

  根據穆青松提供的資料,左輕敏三不五時就會來水躍館消遣,羅南正是沖著左輕敏來的。他本以爲還要費些周折,沒想到一進場就看到了左輕敏,她就待在舞場入口不遠處,穿著墨綠迷彩比基尼,正被幾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簇擁著,在那�一邊擺臂搖臀地起舞,一邊大聲地笑談著,間或一個個笑得花枝亂顫,乳波臀浪蕩漾起的誘惑,讓一些男人眼中暗暗發光,有意無意地向她們接近。

  幸好水躍館�並非狼多肉少,真正出衆的美女雖然依舊缺乏,但是七、八十分的普通型美女卻舉目都是,再飾以精緻的臉部描畫,以及清涼裝束下豐乳肥臀的直接誘惑,對多數男人來說顯然幾乎都算得上作爲獵豔的目標。也因此,左輕敏她們才沒有被群狼包圍,而隻是受著幾隻胃口分外挑剔的狼的暗暗關注。

  胃口挑剔的狼大都比較有實力,不是坐享祖蔭的豪門富少,就是半生打拼的中年富商,當然也可能是在某些特殊行業擁有雄厚勢力的人。總之是屬于三有人群,三有就是有權、有勢、有錢。

  經常來水躍館的人大多認識左輕敏,就是不在水躍館認識,在電視節目上也見過她的面孔,左輕敏在成都上流社會也算是一個有名的交際花。在成都,不認識她的人還真不多。正因爲這樣,有些人就是對左輕敏有什麽想法,也會顧忌她的身分,真想接近她,也隻會選擇徐圖緩進的方式,一些對付普通女人的手段還不敢堂而皇之地施用在她的身上。

  羅南看到幾個貌似都有些家底的男人在左輕敏面前冒一個頭,打幾句招呼,又晃到旁邊,顯然想接近又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就覺得有些好笑。他可沒有這麽多顧忌,到吧台要了一杯酒,然後端著酒就往左輕敏那幾個女人身邊湊。

  在閃爍的舞蹈燈光�,左輕敏的墨綠比基尼最不起眼,不過她身邊的幾個女人都穿著金色比基尼,襯托之下倒顯得她另類特殊一些。

  比起身邊個個一百七、八十公分顯得瘦高的模特兒類型女人,左輕敏纖秀得體的身材倒是更爲養眼,而在身材襯托下,三十五C的胸部有豐盈飽滿之感,對男人眼球的沖擊力的確不小。

  看到一個穿沙灘裝的外國老頭向自己這邊走來,左輕敏起初並不在意,直到羅南走到她面前,她才擰眉停下舞動的身體。

  「哦!上帝!像!真像……」羅南有點神經質地對著左輕敏道。

  「你說什麽?」因爲舞場內音樂很大聲,左輕敏隱隱約約聽了一、兩個字,根本不知道羅南到底嘀咕些什麽,而羅南貌似激動的樣子讓她有些好奇,她便忍不住問道,爲了溝通方便,她還特地用了英語。

  「我說你很像多年前我遇到的一個中國女人。」羅南說的是漢語。

  這回左輕敏聽清楚了,也更好奇了:「是嗎?你的中國話說得這麽好,莫非就是因爲那個女人?」

  「是的,我叫默文。羅南,美國人,能知道你的名字嗎?女士。」

  「我姓左,左輕敏。」左輕敏嫣然一笑。

  「就是這笑容,當年她也曾對我這麽笑過,這熟悉的笑容至今還時常在我的夢�出現。」羅南做陶醉狀地道。

  左輕敏聞言不禁翻白眼,她忽然發現眼前這老頭是個花癡,沒聊幾句就說她的笑容好看,若非他說的其實是另一個女人,左輕敏肯定要大罵這老頭求愛方式太過拙劣,一點創新都沒有。

  「我能請你共進晚餐嗎?」羅南又道,這次卻是邀請。

  這未免太快了吧!這老頭不會是真的想追求我吧,用個回憶的幌子引起我的同情,再伺機接近?左輕敏一邊這樣想,一邊漠然拒絕:「晚餐時間已經過了,羅南先生,現在是跳舞時間。很抱歉,我想你可以找一位正在餓肚子的女士一起去共進晚餐,也許你會發現她的笑容更接近你夢�的那位中國女士。我給你推薦一位,看吧,在那個高台上,領舞隊伍最前頭的那位,她笑起來是不是更甜美,更有東方女人的魅力?告訴你,她快下班了,我可以保證她一定餓著肚子,你快去吧,晚了就會被其他人搶走了,再見!」

  說完她就轉過身去,表示再也不理羅南了。而且不久之後就選擇了離開。她對幾個夥伴一揮手,道:「美女們,我看我們要換個地方了,去台場吧。」

  幾個女人立刻拍手叫好,很快簇擁著左輕敏離去,她們去的方向有一個小型通道,不過那�有人把守,一些闖到那�都被阻攔了回去,看樣子似乎隻有特殊客人才被允許進入。

  羅南被耍也不惱,他知道冒用一個白發蒼蒼的美國老頭的形貌並不受女人青睐,尤其是不受那些擁有驕傲資本的女人。剛剛他那樣做隻不過爲了給左輕敏留個印象,混個臉熟,他的真正目標是接近林賽雲。

  爲了不至于在林賽雲面前出現得太突兀,他隻能用這種迂回的方式。事實上,聯合情報組的主要負責人——凱瑟琳。蘭蒂,早就爲他擬定了如何接近林賽雲的方式,並爲他安排了一個身分,扮作歐洲綠火工業集團的一名特聘項目評估工程師。

  綠火工業集團正與中國成都飛機制造集團進行一種民用飛機開發的合作,兩者正打得火熱,爲此已經合資組建了一家飛火公司。飛火公司在成都北區擁有一個試驗基地,而距離這個試驗基地不遠處就是翹雲科技集團的一個項目試驗場。

  林賽雲經常去這個項目試驗場,蘭蒂就是沖著這一點才設計了羅南的身分,隻要羅南經常去飛火公司的試驗基地,那麽安排他與林賽雲撞見並不困難。

  可惜此羅南並非彼羅南,現在的羅南可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人。所以從下了飛機那一刻開始,羅南就不再接受聯合情報組的具體指揮了,如果說他還有興趣將間諜任務繼續下去,那也隻是打著幌子爲了行其他事方便而已。

  在左輕敏面前露了臉之後,羅南已經達成了今晚的預定目標。雖然貌似被耍了,但他的心情並不差,反而接受了左輕敏的提議,仔細欣賞在高台上領舞的美女,至于俊男,自然直接忽略。

  左輕敏指的那位在領舞隊伍最前頭的美女,不但是領舞隊伍的核心,也是台上最漂亮的,看上去十八、九歲,雪膚玉貌,加上穿的是白色比基尼,看上去就像雪娃娃似的,另外雖然長相清純甜美,似乎應是嬌小型的女人,事實上她的身材偏偏很出衆,身高接近一百八十公分,高挑勻稱,再加上舞姿揮灑自如,仿佛天生便是屬于舞台、受人矚目一般。

  之前沒有刻意去看,羅南還沒覺得此女有多美,現在仔細打量,倒覺得此女的確有看頭,另外他還依稀覺得此女容貌有些熟悉,不過他可以肯定以前沒有見過她。如此一想,倒覺得奇怪,幸好隻要他看過的東西,多半不會忘記,仔細回想一下,才記得曾經在某部公車的車身廣告上見過此女。此女似乎也是個明星人物,廣告上寫著「新玉女周語容」。

  雖然不知道周語容是怎樣的明星,不過既然來水躍館領舞,顯然不是非常知名的明星,否則大可不必掙這種辛苦錢,羅南剛剛將周語容劃入際遇糟糕的女明星之列,不想轉眼之後就有人提出了不同的觀點。那是兩個男人在他旁邊談論,談話聲雖然不大,且有勁爆的音樂遮擋,不過羅南耳力不俗,依然聽得很清楚。

  「知道周語容爲什麽會來水躍館領舞嗎?」其中一個男人故意刁難另一個男人道。

  「還能爲什麽?當然是爲錢。否則玉女明星會穿著比基尼在這麽多人面前跳舞嗎?就是不知道水躍館給她一個月多少錢,我都看她在這�跳了一個多月了,真是眼福不淺啊!這水躍館真有辦法,連這種注定要大紅大紫的大美女都能拉來領舞,啧啧,瞧那身段,那緊緻的細腰,真不知道將來會有哪個男人有豔福享受這種極品女人。如果她願意跟著我,我就是把那廠子賣了,也要把她養起來,爲了這樣的女人,就是折壽十年也願意啊。」另一個男人色授魂與地道。

  「醒醒吧,你才多少身家,砸鍋賣鐵也就幾億,買張水躍館金卡都心疼半天,還養得起她?你知道她一晚上掙多少,告訴你,比你那工廠一天掙的都多。她一晚上跳舞六小時,水躍館就給她這個數,十萬!聽著,是稅後哦!你說有這種高薪誘惑,有幾個女明星能擋得住?就算是一線女明星,整日整夜地累死累活也未必掙到這個數,所以就算周語容是玉女,也得乖乖地脫了衣服,穿上比基尼來這�賣弄風騷。如果水躍館願意每晚給她一百萬,你說她會不會連比基尼都不穿,在這泳池�每天來回裸泳幾圈?」第一個男人譏笑道。

  「周語容就這麽愛錢?爲了掙錢,連玉女的名聲都不要了?」

  「這事可有很深的內幕,一般人不知道。還好我有哥兒們就是圈子�的資深人士,他跟我說起過,這周語容確實愛錢,不過倒也不是那種爲了錢什麽都可以舍得的女明星。她所在的經紀公司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傾城娛樂,傾城娛樂公司的幕後老闆高華庭看上了她,開價每年一千萬人民幣要包她,都被她拒絕了。」

  「高華庭一怒之下,就決定封殺她,他要讓周語容掙不到一分錢。你看半年前周語容不是挺火嗎?新玉女的名號都喊出來了,各個電視頻道都有她的廣告,現在再看,廣告還有嗎?那些她接拍的電影電視劇,不是臨時換角就是出了什麽意外,反正就是想法子讓她拍不成戲。」

  「高華庭是想逼她向他低頭,他知道她愛錢,如果沒錢掙,不就遲早會向他低頭嗎?到時候高華庭想怎麽擺布還不就是��手的事情。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高華庭想到了娛樂圈,動用了深厚的關系去從各方面封殺,的確效果顯著,可是他沒想到與娛樂圈擦邊的迪斯可,或者就是想到了,也沒有能力把手伸到水躍館來。」

  「高庭雖然勢力不小,但這水躍館的後台更大,娛樂圈內的人給高華庭面子,不敢輕易得罪高華庭,水躍館的老闆可不怕。你看,半年前周語容一天未必掙得了一萬,現在轉眼一天能掙十萬,身價簡直變相暴漲了十倍。雖然玉女的形象等于是毀了,但畢竟也算突圍成功。」第一個男人長篇大論地分析了一番,可以說將周語容的處境分析得相當詳細。

  「原來是這樣,難怪周語容會出現在這�。可惜,在水躍館,周語容雖然能夠獲得一段喘息時間,不過我想她也待不久了,水躍館一年不知要換多少領舞,就是再優秀再漂亮的女人,在這�也幹不了多長時間。或許要不了幾個月,周語容就會被換掉,到時候她還會面對被封殺的處境,恐怕那時高華庭會對她封殺得更徹底,說不定還會诋毀她,將一個青春玉女诋毀成一個娛樂圈妓女。這種做法是那些潛規則的主導人最常用的手段,並不新鮮。周語容算是徹底毀了,估計離開了水躍館,以後就很難在電視上看到她的身影了。說實話,我覺得她是一個會演戲能演戲的美女,離開了影視圈實在太可惜了。」第二個男人歎息道。

  「想不到你還挺憐香惜玉,明知得不到她還爲她憂心,我真懷疑你愛上她了。」

  第一個男人哈哈笑道:「周語容的未來處境用不著我們操心,像她這樣的美女,就是際遇再差,再落魄,也不會少一口飯吃的。更何況她如今不是沒有護花使者。

  水躍館是什麽地方?富商名流聚集之地,你想以她的姿色,在這�待了一個多月,會沒有護花使者嗎?老實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不下百位,真正殺出重圍的有三個,都是隻手幾可通天的人物,那樣的人物爲她做護花使者,你還用擔心周語容未來的處境嗎?我看水躍館不是毀了她,很可能成就了她。說不定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她東山再起,聲勢勝過往昔百倍,或者她雖然離開影視圈,卻變成了更上層社會�貴太太中的一員,你覺得呢?」

  說到這�,第一個男人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很想看到身邊朋友的沮喪的樣子。

  第二個男人聳了聳肩,道:「不要看我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周語容有護花使者,我隻會高興,我最不想看到這樣的女人淪落風塵了。好了,想必你知道那三個做護花使者的大人物是什麽人,跟我說說吧。」

  「好吧,看在你難得求教的分上,那三人,第一個是香港榮氏的現任掌門人榮靖海,第二個則是四川省省委副書記的公子任歌,第三個則是旅美華僑羅伯特。

  李。香港榮氏不用我說,是政商家族,無論在香港還是在內地都有相當大的影響力:任歌出自四川數一數二的政治家族,自然實力雄厚:最後一位羅伯特。李也不得了,身家數十億美元,據說是在美華僑�極其傑出的人物,各大財經雜志封面人物的常客,走到哪�都受關注。」

  「周語容有這麽受歡迎嗎?竟然受到這麽大的關注?」

  「我也很奇怪,真要說來,可能是這個女人否極泰來吧,經曆了磨難,注定了她要飛黃騰達,就是有人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說話的男人攤手擺出一副感慨且無奈的表情。

  聽到這�,羅南倒是對周語容産生了一些興趣,不過要讓他去與那三個所謂的手眼通天的人物去競爭周語容,他沒什麽積極性。事實上,他更喜歡與處于困境中的女人交易,因爲那樣最直接,而且他更喜歡在難堪的交易之後給女人送上一分夢寐以求的幸福,他喜歡那種讓女人驚喜的感覺。

  很顯然,周語容的世界�不需要神棍,因爲她貌似落魄,卻依舊被鴻運籠罩。

  這樣一想,羅南就準備離開水躍館。就在這時,有個戴著通話耳麥的侍者忽然匆匆來到他的面前。

  「羅南先生是嗎?有人邀請您去地下台場,您接受邀請嗎?」侍者躬身問道。

  「台場?是什麽地方?」再一次聽到台場這個名詞,羅南不禁被勾起了一絲好奇心,暫時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台場其實就是桌球館,不過我們水躍館的桌球設施比較特別,隻提供給金卡以上級別的熟客比鬥使用,所以命名爲台場,就像競技場一樣。」侍者笑道。

  「誰邀請我去?」羅南好奇地問。

  「先生,請跟我來吧,到了您就知道了。」侍者神秘地笑了笑。

  「好,你帶路,我倒要見識一下。」羅南天不怕地不怕,既然存心去見識一下,也就沒有猶豫。

  從左輕敏之前進入的那個通道進去,台階向下,看上去有些幽暗,然而十數步後轉過一彎,挑起一個門簾,便來到了一個類似咖啡館的地方,迎面一個吧台,十幾張高椅,連個侍者都沒有,看上去有些詭異。

  不過吧台隻是起著屏風作用,拐過了吧台,才是台場的真面目。

  台場與舞場的布置有些類似,核心依然是一座泳池,不過這個泳池比不得上面的舞場,池小水淺,而且在這�它不是主角,室內泛藍的燈光集中照射的是泳池中擺的一張長寬接近正常台球桌兩倍的奇異台球桌。

  說是台球桌,其實命名爲水台球桌更合適,因爲這張奇異台球桌表面鋪的不是綠絨球毯,而是注了一層藍汪汪的清水。

  比起這張水台球桌,羅南更感興趣的是站在泳池邊上的兩群人:一群全是男人,全是金發碧眼西方面孔:另一群則全是女人,倒是黑發黃膚的東方面孔。雙方彼此對峙,泾渭分明,看樣子就像要發生一場東西方戰爭一樣,彼此吹胡子瞪眼。

  當羅南在侍者引領下走至近前時,那隊女人中有人立刻拍手道:「好啊!你們要的西方裁判來了,看你們還怎麽推托。」

  說話的正是左輕敏,邊說她邊走到羅南面前,秀氣�帶著英挺的折刀形眉毛一挑,用英語對羅南笑道:「不好意思,羅南先生,我們要進行一場特別的賭賽,因爲需要增添一名第三方裁判,我臨時想到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哦,是嗎?看樣子賭賽應該很有意思,我很願意主持一場賭賽,我能知道賭賽的規則嗎?」羅南道。

  「當然。」左輕敏欣悅地點頭,隨後快速地說出了一番話。

  正如羅南之間所見,兩方人正是要進行一場特殊的桌球比賽,那張水台球桌就是比賽場地,桌球是特制的,能漂浮在水面上,每個比賽的人必須先站到一張特制的圓形泡沫水闆上,滑到台球桌邊,才能參加比賽。

  比賽一樣是用球杆頂撞桌球,不過采用自行擬定的規則,規則很簡單。

  一共二十二顆球,除了一顆白球,其他球編爲一到二十一,比賽時必須依照號碼從一到二十一依次擊球入洞,每將一顆球成功擊入洞中,算得一球,如果將沒有輪到擊打的球擊打入洞將扣三球,白球入洞則扣五球。

  最終計算得球多者算勝一局,比賽采取三局兩勝。

  聽明白了這些,羅南忍不住問了幾個問題。

  「他們是什麽人?」

  「他們」指的自然是那隊老外。

  「還能是什麽人,都是些外企高層,那個領頭的麻臉,叫�昂,法國人,是個科技工程承包商。他們經常來水躍館尋找豔遇,這次盯上了我和我的朋友,正好我正覺得人生缺少激情,就跟他們玩玩啰。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麽,總之,你做好裁判,如果我們贏了,我幫你約那位高台上的美女一起吃飯,好不好?」

  左輕敏放出了一個香餌,不過羅南沒有回應,因爲他知道左輕敏根本是空許願,如果真有誠意,就該推出她自己來跟他吃飯。

  他繼續問。

  「我能問一下賭注是什麽嗎?」

  「賭注嘛,很簡單,就是脫衣服,待會兒我們每人都會穿上衣服,一個人除了泳衣之外隻允許穿三件,對方每得一球,就要有隊員脫去一件,直到所有人脫光爲止。如果有一方脫光了,則這一方就算輸,男方輸了,要嘛到外面大街上裸奔一圈,要嘛每人留下一百萬人民幣。女方輸了,不需要裸奔,隻需要陪男方隊員逍遙一夜就行,或者也可以每人留下一百萬。」左輕敏輕飄飄地回答。

  羅南一皺眉,遲疑了一下,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爲什麽要找我當裁判?」

  「很簡單,因爲確定是九人對九人,我們這邊有十個人,我可以當裁判,而他們隻有九人,因此沒有裁判,�昂覺得不公平,所以強烈要求找一個西方人來當裁判,我就想到你了。」

  「原來你不參加這個賭賽,隻是當裁判。」羅南眉頭松弛,口氣舒緩地道。

  「想要我參加這種賭賽,�昂還不夠資格。」左輕敏微微冷笑道。

  「那誰夠資格?」羅南好奇地問。

  「打聽這個做什麽?羅南先生,你就不要想了,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就算我給你這個資格,你贏得了我這個台場高手嗎?就算你又僥天之幸贏了我,我會缺錢嗎?OK,就算我心疼錢或者我一時發騷願意陪你一夜,你認爲你有長時間烤羊肉的能力嗎?小心有心上床,沒命下床。」左輕敏戲谑地笑道。

  這個淫婦!被左輕敏這麽一損,羅南也不禁暗怒。本來他沒有對她起什麽心思,隻想透過她接近林賽雲,現在經她這麽一說,真想讓她嘗嘗超級羊肉的滋味。

  「看你好像發怒了,不服氣?沒關系,老娘今天心情郁悶,就給你這個機會,不過也要等我心�的郁悶稍微纾解一下,你就祈禱老娘與�昂的這場賭賽能贏吧。」

  左輕敏伸了個懶腰,口氣驟然變得隨便起來,仿佛片刻之間就與羅南熟悉到可以彼此暴露本性的地步了。

  經過十來分鍾的準備,披上了薄紗衣裙的九個女人與九個男人的「戰爭」終于開始了。

  左輕敏異樣的自信,讓羅南覺得�昂等人多半輸定了。

  事實也是如此。

  這場賭賽隻進行了一半,到了第二場下半截時,�昂等人輸局已定,由于忍受不了對面女人的冷嘲熱諷,終于扔杆認輸,最終留下了一百八十萬美元的支票,狼狽而去。

  「到你了。」因大獲全勝而趾高氣昂的左輕敏拿著球杆一指羅南。笑靥如花地道,說著還揚了揚剛剛得到的那張支票,「要不要玩把大的,我用這張支票加上我們之前的約定來和你賭,如果你贏了,支票和我都是你的,如果你輸了,你就給我脫光衣服到外面大街上溜達一圈,如何?」

  「你就這麽喜歡看人裸奔?你看過多少男人裸奔,或者我問直接一點,你看過多少男人的裸體?」羅南嗤聲問道。

  「你廢話太多了,敢賭嗎?」左輕敏目光驟冷,臉色轉眼變成烏雲密布,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幸好她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起碼在決定與羅南賭賽之前,已經打發了其他女人離開了。

  看樣子她早就準備與我翻臉了,真是個喜怒無常的女人!羅南一邊腹誹,一邊點頭:「賭,怎麽不賭?不過我勸你考慮清楚,女人賭身體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不用你操心,老頭。等你輸了,希望你還有心情說更多的廢話。」左輕敏冷哼著。

  「那就請吧。」羅南站到台邊,做了個女士優先的手勢,「你先……」

  左輕敏正待站上泡沫闆,忽然台場入口方向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我以爲今天台場沒人,原來這�在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賭賽啊,介意我們也參加嗎?」

  來者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七個人,三男四女,個個穿戴整齊,不像是從泳池舞場下來的,似是專爲台場的新穎遊戲而來。

  「任歌、榮靖海、羅伯特,怎麽是你們?還有我們的大美女周語容,想不到下班了,你還沒走,還會來台場?真是少見。」左輕敏帶著驚訝,一口氣道出了來者中最重要的四個人的名姓,顯得非常意外。

  「沒辦法,爲了不傷男人之間的和氣又可以抱得美人歸,我們隻好來玩玩這個新鮮的遊戲。據說這水球桌上無常勝將軍,水波無常,先靠運氣,再講技術實力,簡直與獲取美女芳心的過程異曲同工,我們當然要親身體會一下。」國字臉的榮靖海說話中氣十足,言行舉止都透出強大的自信。

  「原來是比賽奪美,真是好想法,在成都可是多年未見了,你們先吧,我正好欣賞你們三位英豪怎樣抱得美人歸。」左輕敏笑道。

  「何必你先我先呢?輕敏,既然你跟這位老先生也在賭,不如我們一起吧,反正就玩玩。」三男中最年輕的是個身材高大的青年,這青年男子三十二、三歲,身材瘦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顯得文氣十足,不過講出的話卻透著十足的暧昧。

  「任兄說得不錯,輕敏女士風華絕代。能參加賭賽更添樂趣。」剩下一個身材中等的男子拍手笑道。這男子眼眸灰白,大鼻子,似是東西方混血血統,講漢語時有點拗口。

  「我也這麽認爲,難得有此機會,輕敏,就來湊湊熱鬧吧!你看,羅伯特一見到你眼睛都直了,連語容都快忘了,你不下場他會失望的。」榮靖海笑道。

  雖然三個男人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賭賽的性質他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既然是賭美人,輸了可不是丟下一張支票就能了結的。

  三個男人打什麽主意她很清楚。本來按照她一貫的做法,肯定立刻拒絕,不過這三人都是社會上極優秀的男子,比起那些圍在她身邊轉的那些男人好太多了,無論身家權勢,這三個男人堪稱上上者。

  如果能與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人發生一段情緣,似乎並不算糟糕,她的心頭不免掠過這樣的想法。事實上,她背負著失敗婚姻的枷鎖,一直掙紮無法脫身,心中壓抑,且早存羞辱和逼迫張起年的念頭,這種念頭同時也給了她在男女關系上放縱的理由。所以,對榮靖海他們的提議,她的心理抵抗力很弱。

  羅南看到左輕敏露出意動之色,不禁暗暗搖頭,榮靖海三人明明就隻是想給賭賽增加一個香豔的賭注,也好在賽後多一個玩物,此女猶不自悟,還以爲來了什麽好事,竟然心動了。

  他本自認無權幹涉左輕敏的私人生活,不過榮靖海三人在他面前勾搭其名義上的女伴,未免目中無人,言語�隱含之意隻當女人是可以隨意轉讓的玩物,更顯露了其金玉其外的本質。這樣的人在別人眼�就算再優秀,在他看來也是渣滓。

  他能忍住惡心與三個渣滓說話,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

  「你們邀請她加入,是不是你們身邊的女人都在這場賭局之中?」羅南走出來,左手指著左輕敏,右手擺動著指向榮靖海三人身後的女人道。

  【第二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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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2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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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集】第一章:脫吧!

  「你們邀請她加入,是不是代表你們身邊的女人都在這場賭局中?」羅南走出來,左手指著左輕敏,右手指向榮靖海三人身後的女人道。

  「你說她們?」

  榮靖海瞥了身後一眼,微微一笑,說道∶「我不能替任歌和羅伯特作主,不過這位我的助理秘書魯潇潇小姐,應該很願意參加。」

  榮靖海所說的魯潇潇,是在場五女之中除了周語容和左輕敏之外最漂亮的,不僅姿色佳,身材也玲珑有緻,還生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不知是真是假的濃長睫毛襯托下,看上去很勾人。

  魯潇潇聽見榮靖海說到她,立刻展顔一笑,快步走到榮靖海身邊,任他摟著自己的細腰,然後對羅南道∶「老先生也有玩的精力啊!真是不容易。你若勝了榮哥,我就算陪你一晚也沒什麽大不了,不過如果你輸了該怎麽辦?你好像沒有女伴吧!」說到這�,魯潇潇的臉上露出起譏诮的神情。

  「怎麽能不給老人家機會呢?難得場面這麽大,多一個人多一分熱鬧,我的弗洛娜也參加,老人家有想女人的心思值得鼓勵,沒有女伴也可以,沖著他剛剛要與輕敏賭賽,就算他一個;不過假如他輸了,就讓他去上面的舞場跳半小時的脫衣舞,我想一定能讓那些美女尖叫。」戴眼鏡的任歌笑嘻嘻地道。

  他看榮靖海摟著女人,也不甘示弱地招來他的女伴,一個叫弗洛娜的東歐女人,這女人身材修長,起碼一百八十五公分,與他幾乎等高,穿著簡單,下身一條灰白牛仔褲,上身一件寬松的硬領白襯衫,看上去很中性。

  「不要看輕老人家,否則陰溝�翻船就後悔莫及。」看起來有紳士風度的羅伯特笑道。他本來也想摟著隨身女伴說話,不過他向女伴招手,女伴卻不屑地轉過頭去,根本不理睬他。

  「羅伯特,看你連蘇潔都搞不定,趁早退出算了。」榮靖海譏笑道。

  「我贊成。一個離了婚還被前妻瞧不起的家夥,怎麽有資格擁有我們的周大美人。」任歌舉手起哄道。

  「呃……你們不懂,今天不談這事,你們別看她冷冰冰的,其實我說什麽她都會聽的,如今我不是她的丈夫,隻是她的老闆。總之這賭賽,蘇潔也參加。」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羅伯特微微瞥了身邊的蘇潔一眼,確定她沒有反對的意思,才挺腰笑起來。

  羅南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羅伯特竟然將自己的前妻帶來參加這種賭賽,他已經不算是渣滓,簡直是渣滓中的渣滓;不曉得如果他輸了,親手將自己的前妻輸給別人,讓別人將她壓在身下睡一夜是什麽感覺,難道這會增加快感嗎?

  蘇潔看上去三十三、四歲,冷豔的瘦長臉,身材比較骨感,容貌雖沒有達到天仙的程度,但也算美麗;她的身材可謂場中五女之中最魔鬼的,因爲胸部與臀部凹凸曲線大異身體其他地方的骨感,兩相襯托之下,使其看上去驚心動魄,而且因爲穿緊身的職業套裝,將身材襯托得更加凹凸有緻。

  如此女人,可惜了!羅南在心中搖頭感慨。

  「好了,既然都要參加,無論是真男人還是僞男人以及不是男人,賭注都說好了,這就開始吧,一局定輸贏,我都等不及要抱得美人歸。」任歌拍手道。他這番話等于直接將還沒有發表意見的左輕敏拉入賭賽,左輕敏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不過隨即一咬牙,終于還是悶聲不語。

  「我怎麽覺得這賭賽很奇怪,那位一直沒有發表意見,難道她與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關系嗎?」衆人開始準備時,羅南問左輕敏。

  他說的是周語容。穿著青色連身裙的周語容一直靜靜地站在一邊,含笑看著一切發生,不說話彷佛是啞巴一樣。

  「她……她不必發表意見,眼前這三個男人,無論哪一個對她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她還有什麽不滿意?她不說話隻是不想得罪任何一個罷了。過了今晚,估計她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左輕敏有些嫉妒地道。

  「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難道不會變烏鴉?可惜了,本有花雀的風姿,偏要爭鸾鳳的外表,殊不知得其形未必得其神,花雀有花雀的自在和逍遙,何苦爭更高枝頭那虛幻的光鮮。」羅南歎道。

  「真懷疑你是不是美國人,漢語說得這麽流暢,還能講出哲理。」左輕敏狐疑地打量羅南道。

  「你就當我會變化之術吧,我看過中國的《西遊記》。」羅南笑道。

  「變化之術,幹脆說你會畫皮好了,也許你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左輕敏譏笑道。

  「原來你說我是色狼,那他們呢?」羅南瞥了榮靖海他們一眼。

  「都一樣,都是下半身動物。」

  左輕敏冷聲道∶「他們準備好了,走吧!看看你的變化之術能不能幫你贏得賭賽,否則你就老老實實地到舞場�跳脫衣舞吧。」

  「走著瞧。」羅南聳了聳肩道。

  除了周語容,四男四女一共八人來到泳池邊,每人手中拿著一根球杆、一張直徑兩米的圓形泡沫闆。

  「開始!」周語容擔任裁判,負責發號施令,這也是在緊張的賭賽開始前她說的唯一一句話,僅僅隻有兩個字。

  隨著這兩個字發出,八個人中有七個人迅速將泡沫闆放在水上,並迅速站上去,手中的球杆成爲木槳,左右拍打著水面,帶著他們往泳池中心的水球台漂去。

  不知道是不是年老體衰,又或者注意力不集中的緣故,羅南的動作比其他七個人慢多了,似乎他不知道最先到達水球台的人就可以搶先開球;按照比賽規則,如果其他人還沒有到達水球台,搶先的人可以獲得連續打球的權利。

  眼看其他人都出去了,羅南才將泡沫闆扔在水上,並慢悠悠地站上去。羅南的這個舉動,讓身爲裁判的周語容都覺得很奇怪,難道這老頭真想去舞場跳脫衣舞?她的心�不禁掠過這個荒謬的想法。

  不過這個想法僅僅隻維持一瞬間,因爲羅南接下來的舉動讓她大吃一驚。

  隻見羅南伸出球杆,探入水中,接著他腳下的泡沫闆立刻就像裝了馬達一樣飛快地沖出去,別人用十秒鍾才有十米的距離,他用兩、三秒鍾就搞定。他的球杆在水池底點得飛快,泡沫闆也動得飛快,幾乎根本不曾停頓,又或者在他的腳下的泡沫闆簡直就是快艇。

  「怎麽可能?他怎麽會這麽快?」原本沖在最前面的任歌發現羅南竟然快速超他們,驚呼道。

  「是啊!簡直不可思議,這池底不是最光滑的玻璃鋪的嗎?球杆怎麽可能借力?」靠近任歌的榮靖海也是目瞪口呆。

  「我來試試,是不是水躍館將台場改建過。」羅伯特道。

  說著,他也學羅南用球杆向水底撐去。

  這一撐根本就沒有借到什麽力量,反倒還讓他身體頓時失去平衡,雖然他已經小心地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並在球杆一滑之後就迅速想伸臂保持平衡,但是爲時已晚;畢竟站在泡沫闆上滑水,任何小小的失誤都可能導緻一個惡劣的結果,那就是跌落水中,果然,緊接著就是「撲通」一聲,羅伯特像隻被荷葉掀飛的青蛙一樣,一頭栽進水�,等待他的下場就是必須立刻遊回水池邊,重新再來,這也是比賽的規矩。

  「真是淒慘。」任歌哈哈大笑。

  「的確可憐。」榮靖海也搖頭失笑。

  此時這兩人距離水球台已經不遠,然而當他們望向水球台方向時,卻發現一個萬惡的美國老頭已經架好球杆,擺開姿勢,準備開球。

  「媽的,他怎麽這麽快?」任歌幾欲發狂地喊道。

  「真是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睛,這老頭厲害啊。」榮靖海苦笑道。

  「別廢話了,快滑吧。」左輕敏已經趕上來,聽到兩個男人啰哩啰嗦地說閑話,真是恨不得在他們的屁股上踢一腳,不知道爲什麽,她甯願看到其他三個男人搶先到水球台,也不願看到羅南這個老鬼先到;想到這老鬼剛才詭異的速度,她的心�就忍不住産生一絲慌張,腦海�不可遏制地想到如果輸了,豈不是要被這老鬼壓在身下,一想到那情景,她就覺得異常恐怖,因此潛力大發,頓時大幅提升滑水速度,很快趕上任歌和榮靖海。

  「啪!」一道響亮的聲音,隻見羅南站在泡沫闆上,神色輕松地揮杆擊出白球,中空的白球在水面上劃出一條白線,幾乎筆直地打在水球台中心由二十一顆球組成的三角方陣上。

  二十一顆球受白球之力,立刻四散開來。羅南的運氣看上去並不好,雖然白球打出去時挺大聲,但實際上僅僅是將球陣爆開而已,四散的球在水球台上飄飄蕩蕩,僅僅隻蕩出一、兩米,看樣子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力量,有幾顆球甚至還簇擁在一起。

  羅南看到台面的布局並不沮喪,反倒還微露滿意,因爲其他人還沒有到,他腳下一滑,來到白球所在的一面,繼續擊打;這一次,他瞄準一顆紅球,這也是水球台上唯一的一顆紅球,它的編號是一號,也就是按照規矩第一個要擊打的球。

  紅球的位置比較突出,與其他的球相距較遠,不過距離左上角的球洞卻很近,位置也不錯,羅南沒有猶豫,再次一杆打出,這一杆打得幹淨利落,雖然看上去輕飄飄的,但是白球撞到紅球後,卻恰到好處地將紅球撞進左上角那個像動畫片�老鼠家門的球洞。

  「羅南先生進一球。」透過皮艇隨後趕到球台邊的周語容看到這記進球,立刻高聲報告。

  這個報告也讓還在努力接近中的人,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滑在最前面的任歌更是氣得直翻眼,他想快點趕到水球台邊,然而愈想加快,似乎愈加快不起來,眼看榮靖海和左輕敏距離他隻有半身的距離,他也隻能幹著急。

  在七個男女拼命地滑過來時,羅南已經擊出第三球,這一刻,西方的上帝似乎也在冥冥中爲他保駕護航,球又進了。

  「太過分了。」左輕敏憤怒地嘀咕道。

  任歌則龇牙咧嘴,一副要吃了羅南這老鬼的樣子;榮靖海也冷著臉。

  眼看任歌、榮靖海和左輕敏距離水球台不過三、四米,「啪」的再一聲,羅南已經擊出第四球,球在水球台上微微滑出一道弧線,撞在三號黃球上,黃球旋轉一下,便撞在水球台中間的球洞門角,像是不願進去,然而最後還是左搖右晃地鑽進洞中。

  「終于趕到了。」任歌搶先進入離水球台兩米內的距離,這也是比賽規則中規定可以參加擊球的位置,但由于沖得過猛,任歌一時沒注意,直接就向水球台撞去,還好,他反應很快,立刻一手撐在水球台邊緣。

  「好險,幸虧沒有撞到,該我了吧。」任歌微微喘息道。

  周語容卻冷著臉來到他面前,不知道從哪�拿出一面黃色三角旗,在任歌面前一揮,道∶「犯規!請回到起始位置,重新再來。」

  「犯規?這……」任歌臉色大變。

  「哈哈……」

  榮靖海仰首大笑道∶「任歌,你也有吃虧的時候啊!池邊的牌子你也看到了,沒到擊球時不許觸碰水球台,如果觸碰,罰回池邊重新再滑過來。快回去吧,我建議你動作快點,否則這場賭賽你輸定了,對不起了,任公子。」

  「語容……」任歌哭喪著臉,不過衆目睽睽之下他無法抵賴,隻能委屈地跳入水中,奮力向池邊遊去;並在經過中途跌水後又重新出發的羅伯特身邊時,還惹得羅伯特大笑起來。

  羅南的第五球遺憾地並沒有將四號球打入洞中,因爲四號球處在其他球的包圍下,如果擊打它很難不撞到其他的球,按照賭賽規則,如果擊球時碰到非目標球,進球不算,而且還會喪失繼續擊球的機會。

  羅南收杆,榮靖海是下一棒,不過他卻爲難起來,因爲羅南將白球打到緊貼七號球的位置,從現在這個位置,他很難有辦法進一球;雖然水球台上水波蕩漾,兩球緊貼之勢似乎有些松動,然而他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猶豫,因爲他猶豫一秒,就等于給羅伯特和任歌多一秒趕過來的時間。

  就在榮靖海爲難的時候,羅南轉身望向左輕敏等四女,說道∶「按照賭賽的規矩,現在是不是該有人脫衣服了?」

  「是的,你可以指定一個女人脫;而你進了三球,可以讓一個女人脫三件衣服,或者讓三個女人每人脫一件衣服。」左輕敏道。說話時眼中充滿著忐忑,她真怕羅南盯上她,讓她一口氣脫去三件衣服,雖然她已經在比基尼外面罩了三件衣服,就算脫三件也無妨,反正還有比基尼,在水躍館內穿比基尼再正常不過;然而如果隻剩比基尼,也會讓她處于隨時被人威脅的情況,任何男人再贏一球,讓她再脫一件,她就必須要露出私密部位。

  「原來隻能讓女人脫啊,這規則還挺周詳的。」羅南嘀咕道。

  「難道你想看男人脫衣服嗎?難道你是基佬?」左輕敏臉上露出喜色。

  「基佬?你看我像基佬嗎?」

  羅南不滿地瞪了她一眼,說道∶「沖著你說這句混帳話,你脫吧。」

  「脫幾件?」左輕敏戰戰兢兢地問。

  「一件。」羅南沒好氣地道。

  「好,我這就脫。」左輕敏趕緊扯下脖子上的一條小絲巾,扔進水�,她從來沒發現,別人要她脫衣服也可以讓她這麽開心,羅南能夠放她一馬,還真讓她忍不住産生一絲感激之情。

  「下一個,你吧,你脫兩件。」羅南指了指羅伯特的前妻蘇潔道。

  每個人身上最多隻算五件衣服,有衣服算衣服,沒衣服才能算鞋子、絲巾之類的。羅南要蘇潔脫兩件,必然要使其露出一件內衣,因爲她恰好就穿了五件衣服,分別是一套內衣,以及襯衫、小西服、筒裙三件式制服套裝。內衣不能脫,外衣脫掉任何兩件,必然會露出一部分隱私的風景。

  外表冰冷的蘇潔聽聞羅南的要求,臉色也不禁一變,但隨即又恢複面罩寒霜的樣子,並且將手伸到套裝上衣小西服的鈕扣上;羅南本以爲她會遞過來一個仇恨的瞪眼或者其他什麽代表威脅的表情,可是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看他,似乎耳朵接到他的話就夠了,對于他爲什麽選上,她根本一點也不關心。

  小西服隻有兩顆鈕扣,解開後,蘇潔立刻掀領脫去,如同左輕敏脫絲巾一樣,小西服最後也被扔進水�,不過與左輕敏不同,左輕敏是甩手丟出絲巾,而蘇潔的小西服更像是無力地滑落到水�。

  小西服�是花邊白襯衫,蘇潔從上到下逐漸解開襯衫的鈕扣,襯衫�的風景也漸漸露出來。

  不同于有備而來水躍館的女人穿著比基尼泳衣,蘇潔�面穿的是日常內衣,比起比基尼泳衣,少了輕薄之便,卻有一種誘惑;尤其她穿的還是黑色半罩式胸罩,細細的胸罩肩帶,緊勒在胸背的肉�,胸罩的黑色與她白皙的肌膚相映,更顯性感;半罩式胸罩顯露五分之二面積的豐盈乳房,更讓人恨不得在上面咬一口,又或者一頭埋進她那深邃緊窄的乳溝中。

  「竟然是三十C+,下胸圍隻有七十六公分,能有C+的乳房,難怪這麽挺。」羅南嘀咕道。

  「你說什麽?」左輕敏不愧以敏字爲名,耳目靈敏,聽到羅南的嘀咕,立刻詢問。

  「沒什麽,輪到你了。」羅南道。

  榮靖海最後無奈地放棄一杆,將球微微地移動一下,讓後來者要擊球更困難。

  左輕敏雖然是打水台球的老手,但面對連續兩人做局,也隻能相當無奈地放棄一杆,將難題留給下面的人。

  接著是弗洛娜,她對賭賽的結局似乎並不關心,對她自身會輸給誰也不怎麽關心,她沒什麽耐心,看到幾乎死局的局面,幹脆亂打一通,最後竟然有一顆球被她打進洞中,可惜不是四號球,按照規矩她被扣三球。離開水球台後,她隻能悲憤地脫去三件衣服,爲此她穿的牛仔褲、白襯衫和一雙涼鞋全部被她扔進水�。

  相比毫無準備的蘇潔,弗洛娜早有準備,衣服�穿了泳衣,還是一套連身泳裝。脫去外衣之前,此女的中性氣質還值得去欣賞,但脫去外衣後,值得欣賞的地方一下子少了許多。

  「可憐的B罩杯,還是個B—,難怪穿著寬松襯衫扮中性,原來是胸部沒有料。」羅南立刻移開目光,弗洛娜的高挑骨架,隻適合在站在舞台上走秀,迎來鑒賞的目光,而不是發情的眼神。

  這個評語給周語容同樣有六分契合。

  周語容也是個平胸模特兒身材,胸部比弗洛娜還要淒慘一些,據羅南目測,她頂多隻是A+,不過她還有發展的潛力,因爲她比弗洛娜小七、八歲,還不到十九歲,還沒完全發育。

  弗洛娜之後是蘇潔,因爲弗洛娜剛剛胡亂打了一杆,搞亂水球台上的布局,白球與四號球都突出重圍,這給了蘇潔機會,她的球技不錯,似乎是水台球老手,因此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四號球被她果斷地打進。

  進了一球後,蘇潔淡淡地瞥了羅南一眼,同樣淡淡地道∶「脫吧。」

  這女人還真記仇!羅南黑著臉將腳上穿的涼鞋脫下來,他可沒有學幾個女人,貌似潇灑將衣物直接扔進水�,難道賭賽完了,不用穿衣服嗎?他可不想光著腳離開水躍館。

  蘇潔如果能進第二球,以羅南的估計,遭殃的還是他,不過幸運的是第二球沒進,蘇潔沒算好水面波紋對球路的影響,雖然白球打中五號球,但卻打偏了;她隻能冷臉離開水球台。

  蘇潔之後輪到魯潇潇,之後是羅伯特,最後是任歌。因爲羅南之後的三人打球不快,又多在猶豫,給了羅伯特和任歌趕過來的時間,當魯潇潇走到水球台邊時,任歌距離水球台已經隻有數米。魯潇潇的球技跟弗洛娜差不多,雖然她並不想輸,但真正靠近球台時卻不知道如何下手,更糟糕的是她在計算球路時忘記留意腳下,一個不留神,身體一歪平衡頓失,「撲通」一聲仰跌進水池�。

  榮靖海看到助理秘書這種情況,不禁掩臉作不忍目睹狀。

  魯潇潇隻能重新來過。

  然後是羅伯特上場,他的運氣不好、球技似乎也一般,他沒有把握將球路遇阻的五號球打入洞,便狡猾地做局,球杆輕輕一推白球,讓白球進入三顆其他球的包圍中,徹底封死後來者成功進球的機會。

  也因爲這個樣,任歌接手時臉色很不好看,不過他自恃球技高超,依然強行從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路線擊球,結果是白球和一顆十號球左彎右拐地一起鑽進洞中,五號球蕩來蕩去卻始終沒進。

  任歌的結局是悲慘的。

  不該進的兩顆球進洞,他要被一口氣扣去八球,獲勝的希望已經變得很渺茫。

  「真要脫?」面對裁判周語容判罰十三分的報告,任歌有股要哭的沖動。

  他願意在周語容面前脫光衣服,當然是在兩人世界的時候,現在衆目睽睽,還有幾個男人在,脫光衣服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他可是堂堂省委副書記的公子,這面子可要丟大了;不過願賭服輸,比起脫光衣服丟面子來說,賴帳的惡名他更受不了,于是,在幾個熟女隱含笑意的目光下,任歌面露慷慨赴義之色,上下一齊出手,衣服脫得飛快,尤其脫褲子時,將外褲和內褲一起脫去。

  然而他的男色春光也僅僅是外露一刹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當褲子褪到腳底時,他的腳下驟然不穩,泡沫闆瞬間翻倒,他也立刻跌入水中,不等周語容發令,他就一手抓起泡沫闆,遮住光溜溜的屁股向池邊遊去,同時還嚷道∶「我重新再來。」

  衆人哈哈大笑。

  「終究丟不起這個面子,恐怕就算我們打完球,他也不會過來。」榮靖海笑道。

  「不敢光著身子過來就是有失誠意,活該美人不屬于他,榮兄,你我要加油了,可不能讓一位老先生將語容得去,那樣我們就丟臉了。」羅伯特道。

  「可是就怕獲勝不容易,這位的全名我們還不知道,不過他的能耐卻不小啊。」榮靖海感歎道。

  【第三集】第二章:一次贏了五美女

  羅南再次接收擊球權。他的狀態奇佳,擊球迅速,算計得也好,可謂一路勢如破竹。

  五號球進了、六號球也進了,接著七號球還是進了……一直到十二號球,羅南才止步,十二號球在洞門前晃蕩一下,彈開了。

  此次羅南一共進了七顆球,加上上一回合進的三顆球,他的進球數字已經達到十個,距離十一顆球的提前獲勝數字隻有一步之遙。

  「你認爲我們還追得上嗎?」羅伯特有些沮喪地問。

  榮靖海沈臉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球杆重重地扔進水�,歎道∶「我們在這個錯誤的場合�,選擇了一名錯的對手。」說完後,榮靖海便跳進水�,迅速向泳池邊遊去。

  羅伯特望了水球台一眼,也知道榮靖海並沒有說錯,水台球這麽難打,能夠一口氣進這麽多球的人,在水躍館開幕這麽久以來,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他們草率地將羅南這個陌生的美國老頭邀請進入賭賽,或者說他們的自大導緻他們輸掉這場賭賽,也輸掉自己傾慕的美女。

  羅南進了十顆球、蘇潔進了一顆球,水球台上現在隻剩下十顆球,隻要羅南不犯錯,那麽就算有人將剩下的球全部擊入洞中,也隻是與他打個平手。榮靖海不是中途放棄,而是他已經確定不能戰勝羅南,繼續留在台場�隻會難堪,以他的高傲,怎麽可能讓那種情況出現,所以隻好中途認輸離開。

  「我也認輸。」

  羅伯特也扔下球杆,然後轉頭望了蘇潔一眼,道∶「這�隻有你有希望戰勝他,怎麽選擇看你自己。」說完,他也跳入水�。

  片刻後,三個男人在台場入口的吧台聚集,回望這邊一眼,就彼此摟著肩膀離去。這一刻,他們不再是曾經拼個你死我活的情敵,簡直就是三個難兄難弟。

  「這才是紳士風度。」左輕敏贊道。

  「他們真可憐!輸了女人、丟了面子,在他們的驕傲人生�恐怕是頭一次。」弗洛娜道。

  「可憐?輕易放棄的是懦夫,有什麽值得可憐?」蘇潔冷聲叱道,說到這�頓了一下,又道∶「三個男人可以認輸,但我們四個女人卻不行,他們將我們輸在這�,隻有靠我們自己贏回來。」

  「對。」剛剛趕回來的魯潇潇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就大聲應和。

  雖然她不介意與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一夜情,但是如果對象不是帥哥,而是羅南這個怎麽看也像是美國鄉下農夫的老男人,她就有所遲疑了。萬一真輸了,被這樣的男人享受自己的身體,她怕自己身上從此沾上永遠無法消除的糞味,就是做百日百夜的惡夢也無法忘記。

  趁著還沒有成爲既定事實,魯潇潇當然要千方百計地阻止羅南獲勝。

  左輕敏也開始發揮身爲電視台主持人的蠱惑本領,她將四個女人叫到一邊,道∶「我們聯合起來,我就不信鬥不過這個老鬼,就算他再進幾球,也要他繼續玩下去,最好引誘他犯錯,扣個十分、八分,最後贏家一定是我們。」

  「弗洛娜,你沒有發表意見,難道你不同意?還是你想跟那個老男人上床嗎?」魯潇潇掩口驚訝地問。

  「其實我無所謂,跟誰上床還不是一樣?不管是年輕還是年老都是男人,同樣都是用肉棍子戳進女人的身體�,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反正賭賽前,任歌說過如果他輸了,會補償我一百萬人民幣,有了這筆錢,我就可以去法國學設計。我就當一百萬是賣身費。」弗洛娜漫不經心地道。

  「看來你真的無所謂。」左輕敏失望地道。

  「當然。」

  弗洛娜聳肩道∶「不過如果你們需要我幫忙,我也樂意出手,不過我的球技不好,你們別期望太高。」

  「我們也沒期望你贏,隻要你能給他制造點麻煩就行了。這場賭賽剩下的機會完全在蘇潔身上,現在隻有她進了一球,如果羅南不犯錯,也隻有蘇潔有一線希望贏得這場賭賽。」左輕敏道。

  那邊,耳目靈敏的羅南將女人們的一席話聽得清清楚楚,此時忍不住問道∶「你們還要繼續嗎?」

  「當然繼續,你先別得意。」左輕敏踏著泡沫闆滑到羅南面前,眼中直冒火光道。

  「我沒得意。不過我剛剛進了七球,麻煩你脫衣服吧。」羅南故意做出淡然的樣子,不過眼中的笑意依然很明顯。

  「脫幾件?」左輕敏氣得差點咬碎滿口銀牙,不過依然壓抑怒氣,聲音盡量平和地問。

  「呃……選一件似乎有失誠意,選四件仿佛太過無情,隻能選兩件或三件,算了,你也別緊張,就兩件,你還是穿著比基尼吧!你從吧台那�拿的衣服也不適合你,薄紗披在身上不像性感美婦,倒像風流老鸨。」

  羅南矶矶咕咕快速說了一堆話,說得左輕敏是又喜又怒,若不是生怕黑臉裁判周語容殺出來判她犯規,她真恨不得在羅南那討厭的嘴上踩上兩腳。

  「好吧,我是個風流老鸨,你是什麽?龜公還是鴨子?」左輕敏扯下搭在身上算作衣服的兩件紗衣,氣憤地向羅南砸去。可惜紗衣輕飄飄的,扔出去毫無威勢,也沒能砸到羅南頭上,還弄得她自己差點因失去平衡而站不穩。

  「還有五件,你兩件、你兩件、你一件。」羅南如沙場點兵一般,分別指向蘇潔、弗洛娜和魯潇潇道。

  魯潇潇倒沒什麽,她到現在還是穿戴整齊,一件衣服都還沒脫。她總共穿了四件衣服,露臍小T恤和休閑七分褲,再加上一套內衣,如果要湊齊五件,那就要加上腳上那雙水晶涼鞋。按照道理她可以脫掉鞋子算作脫一件衣服,然而她並沒有脫掉鞋子,反而伸直雙臂,將小T恤脫掉,露出�面一件仿佛寬布條一樣的古怪內衣。

  「想不到潇潇你也喜歡這種內衣。」弗洛娜驚訝地道。

  「我喜歡胸帶緊繃的感覺,這樣胸部不累贅。」魯潇潇笑道。

  「小心胸部走形,如果時常戴這種緊繃的胸帶,小心乳房塌下去。」左輕敏微帶酸味地提醒。

  魯潇潇沒她漂亮,胸部也沒她大,隻有B++,還不是c罩杯,然而她年輕,還不到三十歲,可以無所顧忌;即使胸帶已經將她那對乳房由饅頭壓成松餅,她仍然不畏懼,因爲隻要胸帶一解,乳房又會彈跳傲立起來,這就是青春賦予女人最大的驕傲資本。

  「你們還有心思討論胸罩,老男人都快把你們剝光了。」對于其他三個女人的表現,蘇潔真有怒其不爭的感覺。

  「不是快剝光了,而是已經剝光了,弗洛娜隻剩兩件,她身上這件連身泳衣,就算作兩件,也該完全脫了。」

  左輕敏苦笑道∶「蘇潔,你也好不到哪�去,快被剝光指的就是你,再脫兩件,你頂多隻剩下一條小內褲。」

  「脫就脫,冬天我還在河�裸泳呢,何況現在是夏天。」弗洛娜的確不在乎,雙手在肩上分別一褪,手臂一陣伸縮,已經將連身泳衣的上身脫去,然後一彎腰,將泳衣完全褪到腳踝,露出一副白羊般的胴體,傲然站在衆人面前,一點都沒有遮住羞處的意思,仿佛這是一次神聖的展示。

  羅南可不是君子,有得看哪會放過機會,眼睛將弗洛娜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簡直像立體掃瞄器一樣,不放過弗洛娜的裸體上任何一處勝景。

  B—的乳房沒錯,羅南暗暗得意他之前的估量,不過那對大包子般的乳房比他預料的要美麗,乳暈竟然仍是豔紅色,看上去不像經過漂色,而是天然保持這種顔色。再看她下身的三角地帶,毛發稀疏柔軟、陰阜飽滿緊緻,看樣子也不像經曆過很多男人的樣子。

  這個女人應該不像她自己口中說的放蕩。羅南不禁暗暗給弗洛娜這樣的評價。

  弗洛娜脫光了,蘇潔也在劫難逃。這一次她終于無法保持原先那副漠然的樣子,忍不住向羅南發出一道目光利箭,寒光閃閃啊!

  黑色胸罩解下,露出一對梨形椒乳,顫巍巍地聳立著,仿佛無視地心引力一般,C+的乳房能做到這一點,可謂奇迹。讓羅南眼前一亮的是那對梨形乳房上的乳頭,深紅色,脹大著仿佛一直被某種興奮激勵著一樣。普通女人的乳頭就是因性興奮充血,大不過小拇指可以用小蘿蔔比喻,而蘇潔的乳頭不一樣,足足大了一圈,說是小黃瓜還差不多,而最奇怪的是她乳房的乳暈甚少,隻有淡淡的一小圈而已,仿佛所有的乳暈都湧進乳頭中,讓人不禁啧啧稱奇。

  胸罩解去後,直筒套裙也跟著遭殃,不過當套裙褪下時,一直保持著道貌岸然的羅南也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他本覺得蘇潔是在場中四個女人中最保守的,沒想到她卻是骨子�藏著淫蕩,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出得廳堂,上得大床」的類型,羅伯特舍得將她推出來,羅南真懷疑他是不是性能力有問題。

  原來蘇潔的下身內衣竟然是一件誘惑到極緻的丁字褲,兩條細帶子組成的一條內褲,可想而知穿了就跟沒穿一樣。以羅南的銳目,可以清晰地看到此女下身峽谷的風景,三角地帶沒有毛發似乎顯示出此女是白虎,然而在雙腿緊夾處,有細長濃密的圈圈黑色團縮在那�,這是暗示此女體內積蓄的情欲之濃厚,可能是普通女人數倍不止。

  「看夠了沒有?」蘇潔沒有責問,左輕敏卻忍不住在羅南眼前擺手怒問。「看夠了。」羅南倒也老實,並不否認,問道∶「現在可以繼續開始賭賽了嗎?」

  「知道就好,老色鬼。」左輕敏憤憤地瞪了羅南一眼,看那樣子恨不得將羅南的雙眼挖出來。

  「該我了。」左輕敏自信地向水球台靠去。本來以她平常的球技,兩、三杆內總有一杆能進,不過她還是太倒黴了,不知道爲什麽,面對之前幾個老外,輕松拿下比賽的順風順水似乎一下子與她背道而馳,又或者她太緊張了,總之這一球擦了兩個球洞,依舊沒進。

  其後是弗洛娜,正如她所說,她的球技實在不怎麽樣,按照她與其他三女的約定,她要盡量給後面的兩女創造機會,她也是這樣做的,但一不小心卻做過頭,白球追到十二號球面前,竟然將它撞入洞中,而更可惜的是白球受反作用力,歪歪斜斜地竟然撞進另一個洞中。

  這下好了,進一球本來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情,但是同時又失去五球,這一球進得不僅沒有意義,還虧本虧到家了。

  幾個女人在那�懊惱時,羅南的目光卻依舊落在一個方向,事實上弗洛娜剛剛打球時,他就注意到那美妙的景色了。

  裸體女人俯身打球,對于身後的男人來說,簡直是將私密處的美色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眼前。

  弗洛娜俯下身,翹起屁股,雙腿還張開著,陰部的狀況自然讓羅南盡收眼底。她岔開的雙腿讓其陰部的大陰唇也如張開的蚌殼一樣裂開一條大縫,露出�面殷紅的陰肉。而搖動屁股時,臀肉擠壓陰唇不時使其變形、摩擦、蠕動,使那深邃的洞門前張後納,伸縮不定,與此同步的是此女那淡褐色略顯凹陷的菊門,兩個銷魂洞都是同樣的動作,仿佛隨時準備開門納客一樣,簡直誘惑到極緻。

  羅南的忍耐力倒也強悍,雖然欣賞卻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沖動。事實上,看到弗洛娜的陰部那條裂開的紅縫以及那未經挑逗就已經張得不小的陰門,他的興趣就沒了。弗洛娜不是什麽幹淨女人,雖然她的陰部並不醜陋,但是就眼前的情形,起碼說明她有過不下五個男人。羅南並沒多少興趣做她的第N+1個男人。

  弗洛娜的失敗似乎嚴重打擊蘇潔的士氣,緊接著她也沒能進球,之後的魯潇潇也是如此,反而幫了倒忙,想做個局,沒想到反而將白球送到十二號球附近,簡直成了羅南的幫兇。

  「結束了。」羅南拿著球杆滑到水球台邊,甚至沒有做出打球的標準姿勢,連腰都沒彎,單手拿著球杆,輕輕地在白球上一戳,白球輕靈地撞上十二號球,將它推入球洞中。

  「贏了。」

  羅南將球杆當成釣魚竿一樣扛在肩膀上,環顧包括周語容在內的五個女人,笑道∶「如果我記得沒錯,贏了這場賭賽,你們就都是我的了。」

  「都是你的?羅南老頭,你想得倒美。」左輕敏嗤聲冷笑道。

  「是啊!羅南先生,你想得太美好了,周語容小姐的確屬于你了,但我們四個僅僅屬于你一夜而已。」弗洛娜帶著媚意地笑道。

  「我不服,這局還沒完,我要繼續打下去。」蘇潔忽然撕下冷靜的面具,大吼道。

  「我可沒興趣陪你繼續打下去,我已經贏了,你現在想的問題應該是到哪�陪我一夜。」羅南冷冷地道。

  對于願將自己當作男人的籌碼或者敢將自己賭出去的女人,羅南首先給予她們的不是同情,而是讓她們明白需要付出什麽代價。當然,付出代價之後會怎麽樣,羅南需要換個角度去思考,對于已經屬于他的女人,哪怕隻是一夜之情,他的態度都會完全不一樣,在這方面,他是天使與魔王的矛盾結合體。

  「我要打,你也必須打,我賭我的一生,你再贏我一局,我這一生都是你的。」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不冷靜,做的決定一點也不理智,這可能會讓你後悔終生。」羅南道。「我不需要理智,我隻問你,敢還是不敢?」蘇潔眼睛通紅,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傷心的意思。

  「好吧,我答應你,我還是那句話,但願你不要後悔。其他人都出去,我要跟蘇潔單獨賭一場。」羅南不再是笑嘻嘻的樣子,相反的還顯露出一絲霸氣,讓其他四個女人很驚訝。

  除了蘇潔之外,其他四個女人匆匆離開台場,不過離開台場之前,還是費了一番手腳,衣物丟進水池還需要撈上來,台場設有更衣室,有高效烘幹機,倒也不用擔心衣物短時間內幹不了。

  收拾好離開之後,四女並沒有走出那條通道,而是站在台場門簾外,聽著�面仿佛戰爭一樣「劈劈啪啪」地響起來,她們很好奇,不過想到羅南不讓她們看,而她們現在都是欠債的,也就忍住好奇心,耐心地等待�面比出結果。

  比賽的時間沒多長,最多隻有十分鍾,中途還有女人的嚎哭聲從�面傳來,讓四女不禁懷疑羅南在�面強奸了蘇潔;不過幸好隨後傳出的聲音不像辦那件事,四女也隻好繼續等待。

  終于門簾後響起腳步聲,門簾掀開,羅南冷著臉搶先走出來,隨後蘇潔低著頭也走了出來。

  「比賽結果怎麽樣?」魯潇潇大眼睛連閃,好奇地問。

  「你們在�面不會已經做過了吧。」左輕敏面色古怪地問。她觀察得很仔細,發現蘇潔臉色紅潤,似乎已經做過那件事,最奇怪的是蘇潔明明已經穿回原先那套丟進水池的衣物,但是手上偏偏留著襯衫沒穿,本來應該烘幹的襯衫卻水迹遍布,並似乎有撕扯的痕迹。

  羅南沒有回答她們的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便大步向通道外走去;蘇潔低著頭,緊跟著而去。

  周語容見到這種情況,猶豫了一下,也跟上去。

  「不理我們?他這是什麽意思?不想上我們?」魯潇潇又驚又氣地道。

  「這個基佬,不想要就算,可不是我們賴皮,我宣布賭注作罷。走吧!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左輕敏道。

  「好吧!我該去拿我的一百萬了。」弗洛娜伸了個懶腰道。

  「榮哥可是承諾給我兩百萬,我也該去拿了。」魯潇潇炫耀地道。

  看著兩個爲錢所迷的女人匆匆離去,左輕敏的心一下子落空下來,不禁歎道∶「你們都有人可以依靠、可以向他伸手要錢,我找誰要去?這日子沒法過了,老娘竟然開始羨慕起她們,難道我真的已經饑渴到這種程度了嗎?」

  「你是不是饑渴我不知道,但是我保證你今夜不會饑渴。」有人忽然沈聲接話道。

  「誰?」左輕敏喝問。

  「還能是誰?我。」羅南從通道口陰影處一閃而入,仿佛幽靈似的。

  「羅南?你這個老鬼還沒走?」左輕敏的神情一下子複雜起來。

  「你還沒跟我走,我怎麽會離開?跟我走吧,你欠我的一夜,我現在就要。」羅南一轉身,再次離開通道。

  左輕敏臉上一陣陰晴不定,幾次要掏出手機打電話,卻都沒有按下撥號鍵,最終跺了跺腳,咬牙按下關機鍵,然後小跑著向羅南離開的方向追去。

  【第三集】第三章:舊屋雖破敗,三嬌夜添香

  一個小時後,左輕敏被帶到了一棟彷佛筒子樓的破舊建築�,並進入了五樓一個異常簡陋破敗的居室內。

  若不是不隻一個人陪在身邊,打死左輕敏也不會到這種鬼地方來。這�不隻沒有警衛,連走道燈都沒有,上樓黑漆漆的,還到處堆著雜物,這情形簡直就像深夜走在墳埸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直到走進門,開了燈,左輕敏才略微放松,不禁埋怨逍:「語容,你怎麽住在這種鬼地方,也不怕被鬼吃了。你賺那麽多錢難道還買不起一間房子,就算買不起,租間好一點的房子還不輕而易舉?你到底在省什麽?算了算了,我在市區有間公寓,回頭你搬到那�去,不要你交房租,一切算在我頭上,好不好?你也不必委屈自己了,看到你這樣的大美人受這種委屈,我如果還不幫你,真怕招雷劈,」

  「左姐姐,我住在這�住得挺好的,就不麻煩你。」周語容婉聲道「好,有什麽好的?這是什麽房子,筒子樓,起碼是五十年前的筒子樓,看這破敗樣子,再看你這屋�,一個小房問、一個小客廳、洗手間擠在角落�,總共加起來都沒有30坪米。你和我一樣,都不是收拾房間的料,我看你這�,簡直比大學男生宿舍還要亂,真虧你住得下去。」

  「是髒亂了一點,不過我整理一下就好了。」周語容充滿歉意的一笑,彎腰要將四處亂扔的瓶瓶罐罐、果皮紙屑清除時,一隻蒼老的手忽然伸過來,輕輕一揮,將她推倒在一邊的小沙發上。手的主人正是羅南。

  「不要收拾了,我看挺好,髒亂點才像個家,收拾那麽乾淨做什麽?再說我來這�可不是看你們大掃除的。」羅南闆著臉道。

  「我去洗澡。」一直默不作聲的蘇潔站起身,向狹小的洗手間走去。「蘇姐姐,我替你找幾件合適的衣服。」周語容紅著臉匆匆跑進隔壁的臥室,因爲慌張中途還踢翻了洗腳盆。

  左輕敏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過左看右看,這室內能藏人的也就隻有臥室和洗手間,兩邊都有人占了,她還有什麽地方可躲。

  「羅南,我們…:先說……說說話吧。」左輕敏突然有點結巴,這種明顯緊張的表現讓她自己都暗恨,本來已經決定願賭服輸,況且既然是死也要讓霸著她的張起年載綠帽子,而且有必要面對一夜情就緊張成這個樣子嗎?虧她還被別人稱爲風流人物呢。

  「過來,坐到我身邊來。」羅南拍了拍右手邊的位置。他坐的那張沙發,小得不能再小,看似是兩人沙發,但是再瘦的人坐下去,身體也得緊挨著。

  左輕敏不想坐過去,不過表面上拒絕,也就表示自己後悔了,連初步的身體接觸都接受不了,那還談何做那種事。左輕敏乾脆一閉眼,悶頭就沖過來,像頭野豬一樣的撞進沙發,不過怎麽看,她都有不樂意之嫌疑,因爲半側著身體,臉孔根本就不朝向羅南。

  「你是不是想賴帳?」羅南冷聲問。

  「誰說我想賴帳?我隻是沒準備好而已。」前一句話還說得理直氣壯,後一句話卻備顯心虛。

  「如果你想賴帳也可以,你就發誓以後永遠不涉足任何玩樂場所、不與任何非法定關系男人發生超友誼系就行了。」

  「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麽要我發這樣的誓言?難道僅僅是因爲我輸給你一夜?好,你想要,我就給你,你以爲老娘真的在乎嗎?我看你能把我怎麽樣,你這老色鬼、老淫蟲,想要我?好!來呀,我就當被蒼蠅叮一下,頂多覺得惡心,回去多洗幾遍澡就可以了。」

  左輕敏怒了,或者說羅南剛才幾句話,讓她覺得整個人生都被侮辱了,所以一下子怒氣沖破任何顧慮,她憤怒地脫去身上的衣衫、緊身休,內褲,每脫一件,她都把它們扔到羅南的身上。

  直到全身一絲不挂,左輕敏才稍稍恢複一些理智,並想起這間破屋子可不隻她和羅南兩個人,還有兩個女人。她連忙抱緊雙臂,遮住胸前春光,不過最原始、最神秘的下身春光卻無法遮住;再看羅南,面對左輕敏怒扔過來的衣物,根本沒有閃躲,以至于耳朵上還挂著胸罩的肩帶,就像帶了一個雙口型的大口罩一樣。

  「罵夠了沒有?」羅南的嘴被胸罩擋著,說話有點甕聲甕氣。左輕敏聞言,不知道爲什麽,忽然覺得很滑稽,一時忍俊不禁,「噗哧」一聲彎腰大笑起來。

  羅南扯下胸罩,拿在鼻頭嗅了一下,微笑道:「味道很香。」

  「老淫蟲。」左輕敏立即收笑罵道。「我是老淫蟲,你就是母淫蟲。」羅南投桃報李,回以顔色。

  「你說什麽?你這個沒有紳士風度的臭老頭。」左輕敏上前一步,冷臉恨聲道。

  「不要廢話,如果你不想付出賭注,那就算了,我允許你賴帳。」羅南翹起二郎腿,悠閑地道。

  「你想得美,我左輕敏雖然不是男人,卻還知道願賭服輪。不就是給臭蒼蠅叮一口嗎?我讓你這老淫蟲明天下不了床,如果死在這�,隻能怨你太好色。」左輕敏一邊說,一邊像沖向敵人碉堡的戰士一樣撲過來,這陣勢簡直就像餓虎撲羊。

  羅南原本還想來點前戲,不過左輕敏根本不理他,羅南也不想用強,馴服左輕敏這種女人隻能給她最實際的。

  事寘上,左輕敏也用最實際的戰略對付羅南。撲過來不幹別的事情,先扯褲子。這女人不愧是當過兵的,力量很大,羅南的沙灘褲沒經得起幾下折磨,轉眼就被她扯爛,這哪�是他上她,簡直是他要被強奸。

  當羅南的內補被脫下時,左輕敏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怎麽,怕了?」羅南故作傲然地道。

  「怕?像死蟲一樣的東西,還値得怕?你自己把它弄硬,難道還要老娘伺候你嗎?輸給你一夜可沒規定要負責將你的東西弄硬吧?」左輕敏冷笑道。

  「也沒說軟的就不能做。你上來吧,也許會出現奇迹呢。」羅南嘻笑道。

  「哼……上來就上來,你以爲我怕你?硬不起來就早說,老娘還想早點睡呢。」

  說著,左輕敏張開雙腿,跨坐到羅南的腰胯部位,先是磨蹭幾下,盡管不願意接觸,但是她外陰唇的軟肉還是與羅南那癱軟的性器産生了摩擦。

  盡管壓抑著摩擦興起的些微熱力,但是左輕敏還是覺得陰唇部位乃至陰門都有一陣酥癢的感覺開始絲絲地贊動著。而且隨著她無意識地放松腿部的支撐,將胯部與羅南的性器貼得愈來愈緊時,那股酥癢的熱力就愈來愈大,不知不覺她已經不再抗拒這種摩擦感,甚至一股微微的快感正在侵觸她的身心。

  因爲緊縮導緻摩擦的生熱愈多,並且左輕敏明顯感覺那根癱軟的性器正像蘇醒的大龍一樣,開始有了硬身昂頭之勢。這勢頭來得飛快,再經過幾下摩擦後,左輕敏已經覺得胯下夾著根火棍,她想退縮,可是已無退縮的搛會,因爲心�猶豫不決,起伏程度不免大了一些,起身略髙,竟讓那性器碩大的蘑括頭抵在她那菊花皺褶的後庭位置,然後頂在陰會穴部位,肉貼肉的摩擦。

  左輕敏隻覺得陰道內微微一抽搐,不禁微微「啊」了一聲,陰門想要夾緊,但是因跨坐之勢來不及做這個動作,于是隻見一股透明的黏液從陰門內噴出,直接澆濕了羅南那拫已經顯出猙擰的碩長根器。

  高潮一出,左輕敏的身體瞬間有些發軟,不禁習慣性地往羅南胯部坐去,不過這一次沒有坐成,因爲中途便被羅南雙手抓住她粉脂般的大腿位置。「你做什麽?」左輕敏喝問。

  「現在不能坐,否則我這�豈不是要被你坐斷了?你剛爽了,現在該我了。」羅南將根器頂上左輕敏的陰門位置,根器強硬,精血流動引起的彈跳使之小腹不斷抽動,就像敲鼓一樣不停地敲打陰門外的陰唇,讓左輕敏不禁生出一絲渴望。

  「做就做,我難道會怕你?」不等羅南進攻,左輕敏已經主動一沈腰,碩大的蘑菇頭擠開狹窄的門戶,淌著泥濘的道路向鑽地龍一樣向她身體深處一路推進。

  「啊……」左輕敏忍不住仰首發出悠長的呻吟,胸前雙乳飛出誘惑的乳浪,說道:「你那東西細一點會死啊,這樣好脹、好長……」

  左輕敏的陰道簡直比處女還要緊窄,而且�面泥濘火熱,簡直就像熔金化骨的熔爐一樣,讓羅南都忍不住精關微松,一時沒忍住,胯下使勁一頂,碩長的根器直接深入大半,重重地撞在一塊褶铍綿軟的極膩軟肉處。

  「嗯……」左輕敏從鼻孔�哼出一聲嬌媚的呻吟,悠長婉轉、起伏跌宕,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宣洩她此時的感覺。

  羅南隻覺得她的陰道內一陣緊縮,花心軟肉更像一個唧筒吸盤一樣,攀附在他的的蘑菇頭上吸啜著,這種感覺簡直是無上的美妙,可惜,感覺沒有持續多久,隨著左輕敏全身一抖,雙腿像盤根老樹一樣緊勾住他的腰腹,一道黏熱的液體從花心肉孔�激射而出,當頭澆在他的根器上,一瞬間的熱度甚至讓他起了灼燙的感覺。

  左輕敏本來不想撲到他的懷�,不過激烈的髙潮讓她失去了理智,陰精洩出引起的癱軟讓她的腰肢短時間內沒了力氣,最終不得不依偎在羅南的懷�。

  「這才剛開始,你怎麽就高潮兩次了?看來你壓抑很久了吧!」羅南附到左輕敏耳邊笑道,並咬住她的耳垂敏感帶,讓左輕敏渾身打了個寒噤。不過這寒噤來得快,去得更快,事實上,這個寒噤隻是說明瞬間的疲倦剛剛退去,身體內抑已久的情欲正在徹底覺醒。

  「不要插那麽深,你這老淫蟲。」在羅南再次發起進攻時,左輕敏趴他的身上,捶著他的胸部道。

  盡管罵他老淫蟲,不過左輕敏卻沒有離開羅南懷�的打算,反而隨著羅南的進攻,由依偎變成毫無保留的擁抱,並大聲呻吟起來。

  既然已經做了並被弄得高潮,還有什麽可矜持的?這是左輕敏此時的想法,她開始轉變態度來對待這次賭蝓的一夜情,不能不說,娛樂圈�的人就是心理素質強,換作普通女人,適應力再怎麽強也不會轉變得這麽快。

  左輕敏本來的打算是讓羅南插過一次就算了,就當是給陰道做一次SPA,至于身體其他的部位,她並不打算讓羅南碰;不過一次舒爽的髙潮,讓她不由自主地投�送抱,並隨著歡愛開始激烈起來,她身體的其他的部位也逐漸沈溺于性愛中,雖然還沒被羅南撫弄,但這似乎是遲早的事情。

  兩人現在的體位是:羅南仰靠在沙發上,上半身半�,而左輕敏的上半身趴在羅南的胸膛上,歪著頭一副在聽羅南心臓動靜的摸樣,她的騎在羅南的腰股間,屁股撅著,股間的蜜源正在被羅南的碩長根器不斷掩擊著。

  隻聽「噗滋噗滋」的聲音不斷從兩人私密結合處發出,む白黏的液體像擠爆的奶泡一樣不時四處飛濺。每一次羅南挺腰向上一挺,左輕敏總忍不住:「啊」的一聲叫出來。本來按照女人的習慣,如果男人進攻得太深,她們一下不適應,她們總會想方設法地躲避,以免超出忍受力的酥麻感加快高潮的來臨;不過她的陰道緊窄,身體很敏感,面對不顧她反對的深度進攻,陰部的快感積累的飛快,但是她沒有退縮,反而咬著牙與羅南的進攻對抗,每次羅南攻到深處,她就收縮陰逍沈腰坐忏與之對撞,也因此,她的陰道壁與羅南逐漸脹大的裉器問的籲擦愈來愈人,這從兩人的性器抽插時聲音愈來愈大就可以得知。

  「混蛋……啊……死了死了……老淫蟲,你弄死我了,啊……」五分鍾的激烈對抗帶來的不隻是中途數次小高潮,飛濺的愛液淫水打濕了下身的大部分地方,而且讓左輕敏的忍耐力終于到達極限,花心被撞搫了上幾下,早巳累積大量的快感,雖然之前的高潮排解了一部分,但是沈澱的快感更多。

  當羅南再一次深頂,頂得她的花心軟肉亂顫,肉孔幾欲張開讓出最深淵之門的通道,強烈的高潮終于引來,一瞬問左輕敏感受到極大的快感,仿佛沖出雲霄,見到久違的陽光一樣,又像是身體內被放入炸彈,將她的身子炸開了,她覺得腦海�「嗡」的一響,隨即噴水似的排洩感從子宮內蔓延開來,瞬間讓整個腹部,胯間酥酥麻麻……羅南的根器剛剛退出三分之一,洶湧的熱潮便從肉孔�噴奔湧而出,漿糊似的,白黏液體帶著淫熱,成了情欲的極大釋放;不過這股比前次大高潮洩出還黏棚得多的陰精並不能湧出陰門,而是在緊窄的陰道內淤積起來,很快便將三分之一的陰道空問全部塞滿,這都因爲羅南那碩大的根器還有很大部分留在陰道�,這些液體根本沒能排出去。陰精的淤累造成陰道內的不適,濕熱的感覺讓陰道分泌狂增,左輕敏高潮後的暈眩疲憊還沒有過去,很快陰逍內的麻癢感又魔鬼般的蠢蠤欲動。

  「混蛋。」左輕敏用手捏注羅南胸膛上的-塊皮肉重重的扭了一下,暗恨這個老淫蟲故意折騰她,不等羅南再次深頂上來,她連忙竭力張開胯部,將臀部深坐下去,老淫蟲的性器不主動進攻,她隻能自食其力了。

  這深深的一坐,根器立刻向陰道深處推去,由于兩人性器之問結合緊密,擠壓到那些淤積在陰道內的陰精和愛液混合成的淫液時,她竟然感覺陰道末端有充脹的感覺,還好她的陰道彈性十足,有擴充空間的承受力,當一連串淫靡的聲音響起後,異樣的淫靡腥香立刻彌漫到客廳的每個角落。

  在根器再次擊打在花心軟肉上時,羅南仿佛潛伏已久的獵人一般,閃範地用力一頂,碩大的蘑菇頭正對著花心肉孔,這一頂讓花心澈底綻放、肉孔撐大,通往玄妙處的通道已無障礙,盡管左輕敏在尖叫�連忙夾緊胯部,也依�阻止不了大過鵝蛋的蘑菇頭整個鑽進通道�,左輕敏突然受此襲擊,整個陰部都痙攣起來,花心位置所産生的快感贊進子宮內,從未經此陣仗的子宮比花心更不堪,呼吸似的一緊一松,便澆出大量的熱液。

  羅南還待再進攻,左輕敏強忍住那種飄在雲端前所未有的快感,急喝道:「你敢再動,我……我……死給你看。」

  羅南一遲疑,左輕敏抓住機會,連忙�頭看向羅南,滿布豔霞的臉上卻做出兇狠的表情,說道:「不許再動,你這個老淫蟲,你那�長,了不起是吧!既然插進那�,你知不知道很痛?那是女人生孩子的地方,你湊什麽熱鬧,老實在陰道�待著。啊……不準動,再動割了你,啊……太癢了,不能,先不要退,就這樣插著。」

  「你到底想怎麽樣?」羅南不滿地問。

  在這場性事中,他已經在很多方面忍耐了,甚至不主動碰左輕敏身體,他的部位,剛開始爲了讓左輕敏適應,還特地將根器縮小一半,否則以左輕敏陰逍的緊窄,早就有苦頭吃了。現在左輕敏還不讓他插進子宮,簡直是豈有此理,要不是看到此女實在倔強,他真想不顧一切地大「殺」一番。「總之先不要動,敢動你就死定了。」左輕敏威脅道,不過由于呼吸粗重,威脅隻是流于表面,看上去更像是嬌嗔;實際上,由于羅南性器的特殊,蘑菇頭火熱無比,就算不動,�面精氣血液流轉,也會有類似于抽插的感覺,這也是左輕敏感覺到快感因而微微喘息的原因。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威脅羅南,已經和內部簡單了。

  羅南不滿地哼了一聲,不過想想還是沒動,但胯下不動,不代表他其他地方不動。他的兩隻手已經閑置太久,嘴巴也沒有接觸到香甜處,左輕敏威脅他,他也不會讓她舒服,親密的活動都做了,還會放過她的嘴巴嗎?

  看著近在遲尺熟美丹唇,就像捕食的續魚一樣,快速一探頭吻了上去,一觸即退,雖然沒得到什麽快感,卻也表明羅南的態度,他可不是被招來的鴨,這埸性愛�他有自主權。

  「你敢親我?」左輕敏�手就給羅南的胸膛一記重拳。好家夥,平常人受這一拳,不吐點小血算他強壯,不過羅南不算平常人,他的皮肉簡直就像棉花一樣,自從這場性愛開始以來,左輕敏已經不知道錘了他多少下,但是他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讓左輕敏不禁暗罵老怪物,這正因爲這樣,左輕敏發洩自己的憤恨也就毫無顧忌,反正錘不扁他,就算用上吃奶的力氣也沒關系。

  果然,左輕敏這記重拳隻收到_一個挑釁的眼神,然後就是他用實際行動來表示他對這問題的態度。

  「_啪」的一聲,左輕敏忽然感到屁股上傳來微微的火辣感,兩片豐滿的臀辨竟然被羅南雙手同時拍了一巴掌,先是一陣火辣接著竟有些麻癢,讓她忍不住蠕縮一下陰部。

  「你還敢打我屁股?」左輕敏鼻息粗重起來,這次不隻是性快感造成的喘息更多的是怒火,她已經快爆發了。

  羅南微微一笑,剛打了屁股的兩隻手再次造訪左輕敏的豐臀,不過這次不隻是拍打,還有抓、撫摸、揉捏,並且隨著這個動作,羅南又將嘴巴火速貼上左打敏的唇瓣,左輕敏想躲避,不過反應速度不慢的她競然沒能躲過去,最終還足被羅南那張惡嘴逮個正著。

  左輕敏可不是個輕易屈服的女人,嘴巴躲不過,她還有手,不過她剛想�手,便別羅南火速撤回的雙手抓個正著,這老淫蟲哪是個老男人,手�的力氣比起壯男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左輕敏自認練過幾下,沒想到根本不足這老淫蟲的對手,手被被抓住想要動彈一下都不可能。

  于是,嘴巴上的戰爭變成單挑,羅南的嘴巴對上左輕敏的嘴巴。

  我咬!看你的嘴唇是不是像你的胸膛一樣,哪怕你是像皮人也有脆弱的地方,我咬你一塊肉,誰叫你隨便親女人。左輕敏一邊在心�惡很狠地想,一邊付諸實際行動不過她沒想到羅南很滑頭,他的嘴巴就像會武功一樣,上躥下跳,一會兒與她的雙唇跳貼面舞,一會兒又咬住她的單片唇瓣,當她的牙齒咬過來,明明咬得著他,偏偏他機警地後退,在你舊力已消、新力未生的時候,他又貼過來。所以兩人的嘴打架了幾分鍾,左輕敏始終都咬不到羅南,反而因爲這段時間的變相熟吻,吻出了一絲感覺,兩人的嘴唇終于不再左右亂晃,而是真正地緊緊緊貼在一起,激烈地摩擦起來。羅南的舌頭輕易地撬開左輕敏的嘴巴,將她的香舌納入了占領的地盤。

  不知不覺中,羅南的手已經放開左輕敏的手,他的手沿著左輕敏的腰肢撫摸上移,摩擦著她保養良好的豐凝肌膚,一直摸到她的腋窩,再下移數寸,兩根拇指順理成章地按在左輕敏的乳房上。

  左輕敏的乳房是正規的C罩杯,胸圍三十五英寸,在四十滿的女人中不算很豐滿。四十歲的女人大多經曆過很多次的性愛,如果經常得到性滿足,乳房自然會增大,再者這個年齡的女人大多已經生了孩子,而女人在生過孩子後,乳房會漲大不少;但左輕敏根本沒生過孩子,與張起年的婚姻名存實亡,從她陰道異常緊窄來看可見放蕩之名也是虛假,所以能有C罩杯的規模也算不易。

  女人在三十歲後,乳房已經開始下垂,尤其三十五歲以後,乳房下垂松軟的迹象開始變得明顯,左輕敏快四十歲了,但是乳房下垂松軟的迹象仍然不明顯,除了乳峰部位不再像年蛵女人那樣反方向翹立著,微微下傾之外,她的乳房依然算完美,不僅皮膺嬌嫩,乳房彈性也沒有喪失多少。現在她處于性興奮之中,乳房鼓脹的幅度一點也不輸少女,可見其保養並沒有流于表面。

  羅南的全身撫摸讓左輕敏開始呻吟起來,此女現在放開來,導緻不時說出一些淫詞浪語,絲毫不顧屋子�其實還有兩個女人存在,或者她根本就意識的將她們忘了,反正她知道那兩個女人和她會是同一個下場。

  左輕敏說的淫詞浪語�帶著她的粗口,倒也讓其叫床風恪顯的獨特,讓羅南的興奮也增加不少。

  隨著左輕敏的叫床,羅南的根器也開始重新發動進攻,左輕敏已經開始有些意亂情迷,加上子宮頸也開始適應闖入其中的蘑菇頭,所以也沒出聲附止,與羅南熱吻,等于變淚默認羅南的進攻。

  羅南將蘑菇頭從她的子宮頸�抽出一部分然後再一頂,這一來一回,幅度雖然不大,卻給左輕敏乃至羅南自己帶來的快感不小。如此幾十下之後,兩人熱吻暫時告一段落,羅南示意左輕敏換姿勢,左輕敏雙眼迷離,也沒有遲疑,剛剛那幾十下正讓她的快感吊在半空�,所以很配合地俯身用手支撐著沙發,撅高屁股擺了個後入式姿勢。

  羅南轉到她身後,沒有猶豫地捏了左輕敏的臀部一下,又賞給兩片臀瓣各一巴棠,然後扒開臀瓣,露出雜草叢生的黑峽谷,這�經過幾次高潮,眼前就像被夾帶牛奶的洪水浸泡過似的,由之前的乾爽徑道變成現在的春田泥道,草歪樹斜,中心那個原本緊閉的門戶現在大開著,翕合的陰門即使緊緊收縮,也露出一個不小的孔洞,而沿著這孔洞,一縷乳白的淫液垂落而下,不時有果凍狀的黏液沿這條淫線墮落,再看陰穴上方,另一個擁有性器功用的菊門,無絲毫凹陷的姿態和門邊褶皺的嬌紅顯示這�從未有任何男人光臨過,而一小灘白色漿液彙集在這�的樣子,讓羅南不禁呼吸一重。

  「你這死人,還呆著做什麽?」見羅南久久不進門,有些空虛的左輕敏不巧轉頭嗔道。

  「就來,我怕進去急了,你撐不了多久;到時候你快活了,我還吊著,就慘了。」羅南嘿嘿笑道。

  「放馬過來,你以爲你有多厲害,老娘隻是因爲太久沒做了,所以才高潮的那麽快。」左輕敏輸人不輸嘴。

  又是個嘴硬的女人。羅南不禁在心中腹誹道。與此同時,他那挺直的性器,已經從上空穿過峽谷的泥濘道路,直達陰穴的洞口。此時他的性器已經脹大一圈,比剛才更加粗長。

  羅南一手分開陰唇並挺身深推,感受著陰道內褶皺的摩擦擠壓,一直將性器推進了一半才暫時停止。

  左敏立刻叫了起來:「啊……老淫蟲,你那�怎麽大了很多。」

  羅南沒有回答,胯下迅速一抽,然後再一頂,本來距離花心不遠的蘑菇頭先是抽回陰道中段,轉眼卻直頂花心,撞入子宮頸�,並且深到子宮頸的更深處,然後開始了快速抽插,在抽插的同時,他仲出雙手,覆蓋住左輕敏的一對乳房開始任意地玩弄著。

  「你……慢點……」左輕敏喘息道。

  可惜羅南並沒有理會,即使不一會兒後,此女用求饒的語氣懇求他,也沒有讓他放緩,反而似乎更加激起他的兇性,胯下沖擊得更加快速,隨著沖搫加快,蘑菇頭在子宮頸�也愈來愈深入,很快就已經探到子宮的入口處。

  左輕敏此時完全陷入情欲的浪潮�,嘴�的呻吟變成淫詞浪語乃至胡言亂語,當羅南再一次深入,並闖入她的子宮時,她的腿立刻繃緊,在沙發上支撐著身體的雙手一陣劇烈地顫動。

  「不行了,我的天,高潮了,我要尿了……死了,真死了……啊……」左輕敏的手腳一軟,腹部劇烈地一陣起伏,隨著最後一縮,一大股濃白倜厚、散發著熱氣的黏液從她陰道深處飛射而出,黏液之後是若幹稀白的熱燙愛液噴噴湧而出,與此同時,還有一道銀線從其尿道口射出,給這高潮的景象再添淫靡。

  羅南抱起左輕敏,不顧她剛剛洩出淫精,將她平躺著壓在沙發上,雙肩扛起她的雙腿,性器再次進入她那泥濘、濕熱到極點的陰穴,瘋狂地沖刺起來。

  「啊……啊……」左輕敏已經無力說出淫詞浪語,隻能用簡單的聲音表達再一次被抽插時的感覺,呻吟聲有些斷續卻更加誘惑。

  羅南的臉孔微紅,一隻手抱著左輕敏的雙腿,一隻手卻探到她的菊門處,那�彙集的淫液更多,有些甚至隨著菊門的翕合已經滲透到菊門深處,他伸出一跟手栺,先是摩挲一下菊門的皺褶,然後緩緩地揠入其中,不一會兒,又添加一跟手指。

  而這時,左輕敏雖然察覺到菊門的痛楚,不過比起子宮內的再一翻天覆地,菊門處的情況根本不値得重視。

  當左輕敏再一次地發洩出大量淫精時,羅南也達到了髙潮,蘑菇頭在子宮頸內再次脹大一圈,然後就是機關搶般的掃射開始,精液子彈夾帶著頗大的力量拍打在左輕敏的子宮頸內壁上,讓她于高潮頂端再上一層,整個人挺腰發出無聲的尖叫,體內的淫精再次大湧,尿道的失禁也再次出現,更有莫名的淺白黏液飛出,似乎是尿道潮吹。

  羅南的掃射式射精足足持續了二、三十秒才停止,未見多少癱軟的性器仍然深深地插在左輕敏的體內,羅南舒緩地一笑,趴下身用手揉捏左輕敏的一對乳房,嘴巴不停地吸咬兩顆充血脹大成紫紅葡萄的乳頭,幫她舒緩高潮的痙攣,如此一會兒,他的嘴唇才上移到左輕敏的唇上,兩人熱吻良久。

  「我想睡一會兒,不要再搞我,你要弄去弄蘇潔或者周語容吧。」左蛵敏帶著滿臉潮紅疲憊道,隨即閉上眼,不一會兒就沈沈睡去,哪怕羅南將性器從她體內退出來,也隻是引得她睡夢�的誘惑呻吟,但她仍然熟睡未醒。

  羅南搖了搖頭,他沒想到左輕敏這麽不耐久戰,這場性愛僅僅隻持續了四、五十分鍾,比起穆氏姐妹可以堅持兩、三個小時的大戰,她的戰鬥力真是差多了。

  一次高潮對羅南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他的身體不同凡俗,就是持紐十小時也絕對沒有任何問題,說到底,這也與他的欲望異常濃厚有關。

  接下來該去找蘇潔還是周語容?羅南在腦海�思量著。蘇潔巳經將終生輸給了他,這個女人身上帶著一股怪異,似乎與她的前夫羅伯特還有些牽扯不淸的關系,這讓羅南對占有她一事有些猶豫。

  至于周語容同樣讓羅南摸不著底。一個甘願被三大權貴拿到賭賽作中常賭注的女人,本身的品性似乎値得懷疑。

  她還很愛錢,盡管她被三大權貴輸給羅南,但是她依照賽前的約定,她可以從輸的兩方那�得到一千萬人民幣的壓驚費;雖然這個約定隻是針對三大權貴彼此間賭博的情況,但最後她被輸給外人羅南,三個權貴是不是還願意給錢就不得而知了。

  這築帳也許還會算在他的頭上,這讓羅南有些頭疼。

  說實話,他可不認爲周語容値三千萬人民幣,這不是他吝啬,而是原則問題,他與女人交易,一向喜歡授她們以漁,而不是一下子就給她們一筆天文數字的金錢,坐吃等死可不是他的女人應該會做的事情,盡管他口口聲數說喜歡將女人養起來,那也不過是調侃之言罷了。正猶豫不決之際,他忽然發現洗手間的門在微微額動,並有隠隠的喘息聲從�面傳來,他忍不住走過去。

  蘇潔最早離開客廳,在洗手間�已經待了一段時問,�面的水聲早就停止,顯然她已經洗完澡;而之所以還待在�面,無非是因爲外面上演著妖精打架。

  羅南以爲她靜靜地躲在洗手間�,卻沒想過此女一邊偷看著他與左輕敏做愛,一邊自慰。

  羅南走到冼手間門口,隻見洗手問的門沒有上鎖,而是留這一條縫,透過條縫隙,羅南瞥見蘇潔坐在地上,上衣敞開著,胸罩也被掀開,她一邊手正在揉捏自己的胸部,另一隻手正在自己的胯下不斷揉捏著,她那條內褲就挂在一條修長美腿上,顯得異常淫靡,滋滋的聲音正從她的下體處傳出來。蘇潔正在喘息,顯然身體的快感已經累積到一定程度。

  羅南心道:看樣子是個悶騒的尤物!這一刻不禁對蘇潔性趣大增,也就沒再顧忌,直接推門而入。蘇潔自慰正到關鍵時刻,不是她生性淫蕩,而是她被左輕敏的叫聲所引誘,再看到左輕敏被羅南搞得極度高潮的樣子,身體內懕抑多年的情欲終于忍不住,所以才不顧形象地在狹小的洗手間�手淫。

  羅南推門而進的時候,她的快感也累積到極限,並因爲羅南的闖人,她身體一陣悸動,體內忽然一陣抽搐,便有一股熱液流出,讓她緊張的神經立刻舒緩下來,不過片刻的舒緩之後則是羞澀,不輕易臉紅的她在羅南目光灼灼的注視下也不禁泛起紅暈,不僅臉頰就連耳根、脖子都羞紅了一片。

  「你有多少年沒做愛了?」羅南蹲下身,一隻手直接放到蘇潔的乳房上揉捏著,彷佛幫她舒緩高潮後的餘韻,另一隻手則伸到蘇潔的下身,在黑草濃密的泥濘峽谷�,尋覓到熱液流出的洞口,用兩根手指分別深入進去揠弄幾下,並很快抽出,兩根濕透的手指並攏在一起,手指間彙聚的淫液聚集在一起,羅南將手指放到鼻端聞了聞,才將手指放到蘇潔眼前,呈剪刀狀地開合幾下,手指間那黏稠的銀亮液槐,散發著腥臊淫香,激發蘇潔的鼻息粗重起來。

  「既然想要,又何必躲進來呢?」羅南笑了笑,兩手從蘇潔的腿彎下伸過去,將蘇潔整個蜷縮的身體抱起來,當羅南站起身時,他那根猶附著左輕敏射出的大量淫精白漿的粗長性器已經抵在蘇潔腿根處的玉門關。

  「如果你說反對,我會停止。」羅南又道。

  蘇潔的雙眸變得水色蒙胧,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有些猶豫。就在她猶豫的刹那,她忽然覺得一根火棍似的的粗硬肉棍排山倒海地將她刺穿。

  「嗯……」蘇潔皺著眉頭,咬著嘴唇,從鼻子�發出痛苦的呻吟。

  「忍耐一下,一會兒就好了,你的陰道可沒有左輕敏緊窄,就是皺褶多了一些件,很快就適應了。」

  羅南笑道:「好了,我抱你出去,我們一起去幫一個處女開苞。」

  「不要……兩個女人一起做多丟人。」蘇潔扭身反對,可惜反抗無效,羅南迳自抱著她,維持深插的狀態,抱著她走進周語容所在的臥室。

  僅僅隻足幾步的距離,走動之間的小幅抽插,其淫液液的洩出的量比她剛剛手淫逹到高潮時噴出的量還要大,因爲情欲高漲的緣故,蘇潔的眼眸更加矂胧,此時哪有反對雙飛的念頭,隻是一心一意地感受著這種被深深侵入的快感。

  「你……你怎麽進來了?」聽到近化咫尺的響聲,本來歪倒在床上唔緊耳朵的周語容連忙睜開眼,這一看不禁嚇她一跳,緊接著就是害羞。

  雖然周語容早就知到羅南在客廳占有左輕敏,但沒有想到他的精力如此旺盛,跟左輕敏做過之後,還有餘力占有蘇潔,而且還不知羞恥抱著蘇潔闖進房間,企圖「一箭雙雕」。

  羅南可不管周語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從床上跳開,巡自將蘇潔放在狹窄的單人床上,開始征戰起來。

  暌滋暌滋的聲音混和著蘇潔的嬌媚呻吟組成的汴淫扉交響樂開始在臥室�演奏。

  周語容很想逃出去,不過那單人床就放在距離房門不遠的地方,羅南趴在床上邊,身體斜橫著,檔住出去的路,周語容不敢靠近他,就讓羅南獸性大發,將她拉入戰局,到時攸她可沒理由拒絕,畢竟她已經被輸給羅南。

  盡管她覺得羅南的到她對她沒什麽好處,不過她還是鬼使神差的將羅南和他要占有的兩個女人帶回她的住處。甚至還擺出已經屬于羅南的姿態,因爲她總覺得羅南身上藏著一種神秘,這種神秘吸引著她,讓她猶豫的是否要遵從賭約。

  周語容沒有在羅南傾力占有蘇潔蘇潔時立刻逃離臥室,也就是注定她不可能再逃出臥室。當蘇潔高潮來臨噴出大量愛液後,在彌散的淫騷香味中,羅南從已成澤國的蘇潔下體�抽出碩長根器,轉身坐在床上,忽然向周語容招手。

  「過來。」羅南淡笑道。

  周語容搖了搖頭,臉上羞紅之色更盛,眼眸水汗的,可是她的理智猶在,雖然目睹一場超出她想象的性事,尤其是蘇潔那種死去活來的景象,但她並沒有讓身體內因此激發的情欲誘惑,依然有所堅持。

  「後悔了?早知道會後悔就不應該選擇成爲賭注,現在拒絕不是太晚了嗎?我看到你心理的矛盾。你在矛盾什麽呢?在水曜館時你跟我走,還不拒絕我把人帶到你這�來,現在怎麽就退縮了?太晚了,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嘛報警,或者大聲叫強奸,要嘛就過來選擇結束自己的處女。」

  「如果你能幫滿足我一個要求,我就屬于你。」周語容紅著臉支支吾吾地道。

  「要求?你整個人輸給我,還要提要求?好吧,說來聽聽。別開口就要幾千萬,我是個窮光蛋。」羅南用無賴的語氣道。

  【第三集】第四章:交易春情染,初婦疊羅漢

  「水躍館�沒有窮光蛋」周語容淺笑道。

  「我可不是水躍館的會員,我隻不過從別人手�搶到一張卡,才有機會到水躍館見識一下。」羅南道。

  可惜他的實話隻招來周語容的一個大白眼。

  「說真話都沒人信,難道我說我是上帝、是佛祖、是古今往來第一神仙,你就信了?」羅南嗤笑起來。

  「你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有奇異能力,你不要否認,我的感覺很少出錯,再說,在台場泳池內根本無法撐扞滑行,你做到了,這就是證明。我有一個親弟弟,才九歲,他得了一種罕見的遺傳性腦部疾病,兩年前他成了植物人,如果不能在三年內接受治療,他就會死去。我要你救他,無論是你給我1千萬美元讓我可以向美國達費斯因治療醫院求助,還是你自己救,總之隻要你救了他,我的身體就是你的,一輩子都是你的。」周語容正色道。

  羅南沒有理她,卻伸出一隻手,將猶沈浸在高潮餘韻�的蘇潔抱到他身邊,右手從她腋下伸過去,抓住她嬌挺的右乳,不時捏弄乳峰上那比普通女人足足大一圈的深紅乳頭,還咪起眼睛貌似陶醉于c+的梨型乳球的絕佳手感中。

  「你到底答不答應?」周語容間羅南這個該死的老淫棍南又開始弄蘇潔,似乎很快乂要開始那令她面耳扯紅的激烈性愛,不禁急聲嗔道。

  「我怎麽會有特殊能力,你想的太多了,是不是演戲演多了,入戲太深?這世上哪有你這麽傻的,僅僅憑著直覺,就斷定這種生死攸關的事情?」羅南一邊享受,一邊老神在在的道。

  「我說你有你就有,如果不是有特殊能力,你這麽老,怎麽哪方面這麽厲害?」周語容顫聲說道。

  說到敏感字眼的時候,忍不住憋了羅南下身昂揚的性器一眼,這該死的老萍棍,在她面前赤身裸體,這剛剛從蘇潔陰道內拔出來的性器,簡直是條粗大的肉棍,更惡心的是上面還沾滿淫液白漿和粘倜呈漿糊狀的東西,性器的頂頭那個脹大的蘑菇頭簡直就像個錘頭,看一眼都讓她身體發軟,下陰顫抖。

  該死的老淫棍,簡直就是女人的克星,誰要沾上他那東西,想要擺脫恐怕都不可能。

  「你說有,我偏說沒有。我年齡雖然大,身體卻很年輕,做這檔事厲害一點有什麽關系?別說再來兩個,我也能輕松應付,這是天生本錢,不是恃姝能力。你的見識太少,弄混了不怪你。」羅南笑道。

  「這麽說你不答應?」周語容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失望,還有一絲悲切。

  如果她還想在水躍館繼續跳舞的話,她就不能打電話叫警察,也不敢大聲叫強奸,雖然看上去羅南與榮靖海他們沒什麽關系,但是隻要賭賽一事傳出去,榮靖海他們肯定會牽扯其中,以他們的勢力怎麽可能允許惡劣的結果出現,到最後恐怕不是羅南遭殃,而是她先丟工作,如果事情再被媒體宣揚出去,那麽她的一切也就徹底毀了。

  想到傷心處淚水沒有流下來。她咬牙走到羅南面前,眼神空洞的俯視著他,死氣沈沈的問:「你想要我怎麽做?」

  羅南似乎不爲所動,一擺左手道:「先把衣服脫了。」

  聞言周語容慘笑了一下。隨即開始寬衣解帶。脫了上身的吊帶衫和下身的七分印花半身群,露出�面一套卡其色的全棉內衣,內衣樣式並不新潮,看樣子周語容的確生活得很節省。

  內衣也很快脫下,當最後一件遮身的小內褲被扔在地上時,羅南忍不住瞥了一眼,讓容辛苦紝營的悲切情緒頓時化爲烏有,本已褪去的紅潮再次臉沖,甚至蔓延到她的整個身體。

  三角小內褲的跨部有一條長寬數公分的陰影,看上去就像卡其色內褲上打了個灰色的補丁,而實際上那是那是一塊濕痕,正是周語容純情沖動的證明,如果內褲不是卡其色而是白色,那將會是更加淫扉,那部分就不隻是淫痕,還會顯露出微黃的淫蕩痕迹。

  「不要看。」周語容顫聲請求道,眼眸�褪去的情欲又浮現出來,這次不是淚水,而是情欲之水。

  羅南忽然搖頭失笑,閉目沈吟一下,才道:「我這樣的老頭子吸引力還真低啊,要將你們這些自負有些美貌的女人身心一起俘虜,簡直比登天還難,罷了,看你還算守諾,再看這條內褲的份上,你弟弟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會讓他很快康複的。」

  「真的?」周語容睜大眼睛,驚喜交集,幾乎難以置信信地問。

  「當然是真的,別傻著,你以爲今晚你還可以保留處女膜嗎?讓我感受一下你的口交。」羅南張開腿,霸道地道。

  「{什麽口交,你……」周語容羞得臉龐嬌豔欲滴。她哪�會想到羅南有這要求,不過看羅南好不容易松口,她也隻能放下矜持,其實她也知道男人折膦女人的花樣可多了。口交不是新鮮的做愛方式,不過她沒想到羅南剛開始就合饤如此要求。

  周語容蹲下身,看著那沾滿女人淫液的肉棍,猶豫一下,但還是忍住惡心,張大擅口緩緩地將肉棍頭上那蘑菇頭吞進口中。腥噪的味道加上一股說不出是香是臭的奇異腥味直沖她的口鼻,她有股鄉土的感覺,但是更多的是一種火熱的感覺——從肉棍上感受的火熱以及他身體內的火熱。

  當她餘餘將蘑菇頭一下的部位吞進口中的時候,口水混合棍上的粘液,迫使她開始不停地吸于和吞咽,此時她剛剛對肉棍上所殘留的淫液的顧忌已經不得不被丟在一邊。

  雖然剛閱始有點不知力道的輕重,但是周語容似乎在口交上很有天分,經過羅南的指點,不一會兒後,她的極度生澀就變成熟稔,甚至餾得深喉的技巧,以喉嚨擠壓對羅南的肉棍進行刺激挑逗,讓羅南很舒服。

  此時羅南右手繼續挑逗著蘇潔,左手則伸出來開始撫投周語容的肩膀,周語容有點不堪刺激,才被撫摸就差點痛軟倒地,即使之後適應了,羅南的撫摸也讓她的興奮積聚的很快,她甚至微微喘息起來。當羅南的手滑到她那對A罩杯貧乳時,她的反應更加激烈。幾乎接觸的一瞬問,她的身體就忍不住顫抖,乳頭直接充血翹起,菏包蛋一樣的乳房完全腫脹起來,看上去就像突然由A罩懷升到B罩杯,性興奮迹象非常明顯。

  「你上來。」羅南拍了拍蘇潔的屁股,示意她跨坐到身上,準備又一次的激烈碰撞。

  「你答應語容一個要求,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否則我不會聽你的。」蘇潔也學會了討債還債。

  事實上她不是學周語容,而是早就想說了,隻是她沒有認定羅南奇特的本領,加上之前情欲爆發,被羅南趁虛而入,幾乎忘記心中的某些期盼,直到因爲周語容的事情,羅南放松對她的侵略,才讓她回過神來想起這件事情。

  「好。看你剛才那麽配合,如你所願,不過你的要求可別太貴,我可是個窮光蛋。」羅南答應得乾脆,但是其後加上的限制條件,充分顯示這老混蛋總在任何情形下想好退路的惡劣本性。

  「不是要你出錢,就像語容一樣,我也要你去治一個人,如果你治不好,雖然我還是你的,但是我可不保證明天還會讓你碰。」

  蘇潔抛了個媚眼給羅南,然後不待羅南接話,就跨坐到他的胸腹間,撥開她身下的濃密的體毛,一手握住粗壯的根器,尋到洞口,一沈腰、一悶哼,帶著鼻孔�的呻吟,銷魂的洞穴很快將沾滿周語容口水的碩大根器呑進去,直到大半長度都進入身體內,到了幾乎難以承受的極限,蘇潔才籲出一口氣,開始�臀提腰,導演一場完美的性愛。

  就在這時,羅南將蘇潔抱起,然後他整個人壓到床上,讓蘇潔跪在小床上伏身體,但她的用心並不是要給蘇潔便利,而是爲了邪惡的雙飛。

  「你坐到我頭上來,我要嘗喵你那處女穴的味道」羅南對周語容邪惡地一笑。

  周語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也好躲避羅南這種得寸進尺的要求,不過她想想剛剛都幫羅南口交了,被他口交乂有什麽關系呢?這樣一想,雖然心�還有抗拒,不過還是跨坐到羅南的頭上,記無保留地將十九年還沒有任問男人觸碰的豐美陰部展現在羅南的嘴邊,準備接受他的浸略。

  周語容屬于那種增之一分則肥,減之一分則痩」的女子,身材均勻,除了臉蛋以外,她的身形唯有三點最爲突出,一是一百七十九點五公分的身高,二是A罩杯的貧乳,這兩點這透過外表觀看就能感到,而第三點則極爲私隱,那就是豐美的陰阜。

  若非肯定周語容是處女,羅南真以爲眼前這個熟美到極緻的婦人的陰阜,因爲它實在太肥大了,如果說普通女人的陰阜是山丘的話,那麽周語容的陰丘就是小山,拱起的幅度起碼是普通女人的兩倍。其陰唇大小殛其肥貼,若不是緊緊閉合的樣子以及陰唇天然的粉紅色,充分顯示出其未經人事的嬌嫩摸樣,羅南真以爲周語容做過陰阜整容。

  「陰阜這麽肥沃,乳房卻那麽小看來需要農夫好好耕耘。」羅南笑道。

  說話的同時,他的鼻子湊近周語容的陰部深深地吸一口氣,處女的陰部沒有熟女陰部濃重的淫欲腥臊味,反而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和淡淡的乳脂味。

  周語容的陰毛並不茂密,這一點與她陰部的豐肥倒是不相稱,她的陰毛細細的、毛茸茸的,腹部以下三角地帶有一片,跟著一條黑線延伸到陰穴,這周圍,尤其是大陰唇的外壁又有一片,然後黒線繼續前進,沿著陰溝一疽延伸到菊門,那�又有一片。陰毛就像是一條清晰規劃的道路,在周語容的私處形成這罕見的風景。

  聽到羅南評論她的陰阜,周語容羞得就想�臀夾緊雙腿,可惜羅南的雙手控制著腿根,怎麽也�不起來。當羅南的口舌正式開始向她的陰部發起攻擊後,她也無力再�起臀部。

  羅南兩隻手抓在周語容的腿根處,兩根拇指扯著周語容陰部外圍皮肉,力量博到緊閉的大陰唇處,肥厚的大陰唇終于不甘情願的分開,露出�面嬌豔欲滴的內門——小陰唇,小陰唇的上面露滢滢,粉光柔柔,嬌羞地在大陰唇根部壁所聚攏成的峽谷�閉合著。

  當羅南的雙手再用力,幾乎將周語容的腿跟分開到極緻,終于使小陰唇的門戶張開一縫隙,露出�面一個小到針眼般大小的門戶;而在打開時,便有一股飽含處女情欲的特殊淫香傳來,同時一條蜂蜜般的透明黏液從細小的門戶湧出,拖著長長的液線,向羅南的臉部滴落。

  羅南臉上掠過一絲貪婪的淫欲,立刻張開嘴口接注這股處女的淫汁,入嘴如蜜,雖然不甜卻充滿一絲性欲的腥香,讓羅南按捺不注想要索取更多,他立刻湊上嘴去,先是舌頭在小陰唇舔了舔,然後迅速以熟昀的方式將嘴巴完全貼上去。

  「吧哼……」周語容如遭雷擊,立刻企圍夾緊腳根,嘴�更足發出嬌媚的呻吟。

  隨著羅南唇舌互動,一陣熱吻之後頂開小陰唇,舌頭抵在她的陰門口使勁地吸于,周語容的感覺更加強烈,當羅南攏成棍狀的舌頭強硬地叩開門戶,深入到她的陰到時,那種瞬間的插入感覺更讓她尖叫起來。

  羅南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內藏風騒的處女,舌頭簡直成了鑽洞的毒蛇,在周語容的陰道火速進出,並吸啜的力道愈來愈大。周語容陰道的愛液分名也不由自主的大增,並且陌生的性快感也開始在體內累積,讓她愈來愈有要小便的感覺。

  「個要:再舔了,天啊!我要尿了……」周語容大叫起來,並且竭力想從羅南的陰唇移開陰唇。

  然而,羅南哪會讓她得逞,舌頭的進攻繼椟加快,而旦愈加深入,不斷撞擊著周語容的敏感點,她體內的熱度和快感因此快速泛濫。

  「尿了……真的尿了……會死的……」周語容腰部一挺,雙手死死地抓著白己的胸部,胯部竭力地注羅南嘴上磨蹭,然後就見一股熾熱的微白熱液從她的內門噴出大部分直入羅南的口中,小部分四濺開來,一瞬間,一股清新中帶著燥熱的淫香面漫開來。

  而與此同時,正在羅南的根器上尋找再一次高潮的蘇潔也迎來弟二次的高潮,由于羅南的控制,她的高潮幾乎與周語容同步。

  「高潮……我要化了……上帝……」蘇潔尖叫一聲,積熱的陰精再次從體內丟出,這一次的量比前一次的還要多,不僅多還要更加積熱。

  羅南臉蔔微微泛起潮紅,不過他的快感還沒有達到要發射的程度,不過如果隻是蘇潔主動進攻,恐怕就是她高潮十次,也未必能讓她洩出來,于是他立刻變換姿勢,讓蘇潔和周語容翹起屁股,並排趴在床上,他一邊向蘇潔進攻,一邊用手撫摸著周語容的陰部。

  如此又過了十分鍾,蘇潔迎來了第三次高潮,這一次不僅是陰精噴湧,就連淫精也洩出不少,羅南的根器已經攻破蘇潔的花心,正在子宮口徘徊,蘇潔體內一浪高過一浪,快感積累的速度奇快無比。

  相比蘇潔的高潮,周語容更是不,十分鍾已經讓他高潮兩次,盡管都是小高潮,隻是洩出一些愛液,但是她的腳已經有些發軟。

  羅南將蘇潔放在床上,采用老漢推車的姿勢,原本周語容站在床邊于他擁吻,不過幾分鍾後,當羅南要盡情沖擊的時候,他已經顧不了她,便讓她舔舌他與蘇潔的結合處,哪�的白漿翻湧,充斥著性感的味道,周語容有些猶豫,不過在羅南的極力要求下,隻能照辦,爲此吃下了不少蘇潔的體內洩出的陰精。

  當蘇潔的子宮被攻破,最後的高潮來臨時,射出的白漿陰精像水箭似的噴濺而出,在羅南的刻意控制下,周語容雖不及防,著實吃了一大口,讓她差點嘔吐出來,而事實上。蘇潔的淫精並不惡心,這隻是心理作用。

  周語容吃了這麽多女人的淫欲液體後,她的身心正在被淫欲激發,迫切地想要索求羅南的憐愛。

  羅南在蘇潔高潮到一半的時候,再次插入她體外深處,這時扣機關槍,讓蘇潔在高潮上再上一層,達到無上性愛境界。

  周語容吃下蘇潔的淫精,又再吃羅南的陽精,氣憤羅南想方設法的折磨自己,在羅南這個老淫蟲發射的當下,忍不住在羅南的大腿上狠狠地掐幾下,羅南正在大爽之中,也不介意,就當時給周語容的獎勵。

  這名新玉女主角口交的領悟力不錯,迎接羅南大量射出的陽精,可是沒有邊潔邊吐,而是一口一口的吞咽下去。

  「你很不錯。」

  羅南在發射之後,忍不住在周語容的閣頭上親一口,然後對著猶自察歇臉部淫液的周語容道「不要檫了,去,用你這得力的嘴巴幫蘇潔舒緩,吃了她的陰精與我的陽精混合物,對乳房有好處。」

  「你就這麽想折騰我?」周語容恨聲罵道。

  羅南可不管她反對,嘿嘿一笑道:「對你的折騰還沒結束,好了,該回到主題了,我保證,三分鍾後你期盼已久的少婦生涯就要來了,快點。」

  「誰期盼了?」周語容紅著臉跺腳,不過最終還是依照羅南的話去做。她有感于羅南答應她的要求,已經答應他隨便怎麽折騰,羅南說的話當然份照做。

  幫蘇潔口交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何況她現在體內充滿情欲,這事情帶著禁忌的味道,讓她的身心也有些沸騰。

  羅南的肉捧對處女來說實在太大,雖然他縮小許多,但是處臨的痛苦對周語容來說依然很大,幸好她剛剛高潮過,洩了處女陰精,陰道內的愛液也頗多,整個陰道處于滑澗狀態,才沒有痛得昏過去,不過她還是淒慘地叫著,不過五分鍾後,淒慘的大叫變成低聲的痛叫,並且逐漸演變成誘惑的呻吟。

  由于處女無法承受太過激烈的撞搫,導緻羅南很克制力道,甚至不敢太深入,以免傷到周語容;但就算如此,他那碩大的蘑菇頭依然不斷地掩擊著周語容的花心,讓這個原本是純情玉女的十九歲少女尖叫連連,不到二十分鍾,就已經四次大尚潮,最後一次噴湧的濃白陰精更是飙射出體外兩米遠。

  也是她最後一次叫得實在太大聲,竟然將客廳內熟睡的左輕敏吵醒,當睡眼惺忪的左輕敏迷糊地走進臥室時,周語容不禁大喜,四次髙潮已經讓她衆心疲憊,再也承受不了羅南的寵幸,左輕敏走進來正是給她送來救星。

  羅南也不是不知輕重,他也知道周語容快到極限,原本還有些猶豫是否繼續,見左輕敏能主動送進來,他也是大喜過望,也不管左輕敏仍在迷糊,就將她攬到懷�開始沖刺。

  先是在左輕敏那猶有前次性愛痕迹的陰道內沖刺幾下,然後便移勤到菊門,菊門的劇痛讓左輕敏徹底清醒,爲此賞羅南無數拳,不過最後還是在羅哬的踩躏下屈服了,就像周語容剛才被開苞一樣,經曆一番痛苦的過程後,迎來無上的高潮。

  羅南的第三次高潮先是在左輕敏的菊門�煤發,射出一半後卻忽然轉到周語容那�,深深地插入她的陰道,蘑菇頭重重地頂在周語容的子宮上,將大半碗滾燙的精液徹底傾注到周語容的子宮�,讓疲憊欲死的周語容再次尖叫一聲,緊緊地夾住胯部並摟住羅南,她那紅白穢趵遍布的陰部峽谷,白漿突然爆射開來,她競然因爲羅南這次的射精,就達到一次高潮,這高潮帶著羅南的陽精和她的淫精硬是擠出陰門,貼著她兩片肥美的陰唇飛射開來,雖然力道不大,但也將她的整個臀部全部清洗一遍。

  至此,這場三飛的激烈性愛才算告一段落,三個漂亮的女人獏擁著一個老男人在狹窄單人床上堆疊著,沈沈地睡去。

  當然,羅南被三個女人當成肉墊壓在最下面……

  【第三集】第五章:天亮了說分手?

  一大早,三個女人就陸續醒了,雖然經過昨晚大半夜的激烈性愛,每人都高潮幾次,個個疲倦欲死,但是在經過五、六個小時的睡眠後,就讓疲倦一掃而空。三女都覺得神清氣爽,就像以前總被上百斤的包袱壓在身上,現住包袱被徹底抛開一樣。

  如果平常有這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她們都會忍不住起來運動一下,然而今天卻不行,昨晚的激烈不是沒有惡劣的後果,無論是陰道被開苞還足菊門被開位的女人,性器部位都受了不小的創傷,就算是僥幸躲過開苞一艱的蘇潔,也因爲性愛疲倦不願起床。體力方面的確可以因某人的精液特殊效果而恢複得很快,但是性愛極度滿足後形成的身心疲倦,卻不是可以輕易消除的後遺症。

  于是,就算天色大亮,三個女人仍壓在一個老男人身上閉目養神。左輕敏和周語容在左右兩邊,蘇潔則占據正上方。

  「老淫蟲,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醒了爲什麽不睜眼?」好久之後,氣不過菊門的痛楚,左輕敏在羅南的腋窩處重重地扭了一記,此女可會毒手,專挑軟的地方下手。

  不知是皮糙肉厚,還是忍耐力驚人,羅南隻是象征性的給了一個「痛啊」的叫好,就榭續假寐。

  「還不起來?你這老混蛋,」左輕敏繼續施毐手,蘇潔也有伸手的迹象,周語容雖然比較膽小,但也蠢蠢欲動。羅南無奈睜開眼。

  「快起床,去買早餐,我們肚子餓了,另外還要買避孕藥。你這老混蛋,昨晚射了那麽多,我真懷疑你半輩子都沒做愛了,惡心的東西成碗裝,怎麽沒有見你脫陽而死?」左輕敏惡狠狠地道。

  「對,一定要買避孕藥,記得要事後的那種,多買一些,你射得太多,而且盡在身體最�面,不多吃一些,真的怕懷孕。」蘇潔擔心道。

  周語容原本還想閉著眼繼續裝睡,聽到「懷孕」一詞,立刻睜開眼,臉色有些驚慌,掙紮著坐起,同時急道:「我和你一起去吧,別買錯了,到時候重跑一趟,耽誤時間。」

  她的心思比鉸細,想到避孕時效的問提,再想到羅南射到她子宮�的那些多得驚人的精液,真怕稍一耽誤,或者買到效果比較差的藥,就會中獎。如果真的懷孕,那就麻煩了,她還不到十九歲,還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更何況是跟一個外國老人生孩子。

  「你別動,昨晚你被欺負得最慘,才剛破身就亂動,小心慯口加深。」左輕敏按注周語容,然後轉身和蘇潔一起將羅南推下床,斥道:「還不快去?」

  羅南赤棵棵地站在床邊,環顧了左右一下,然後攤手道:「讓我做事,是不是先把我的衣服找出來?我總不能這樣走出去吧。」

  左輕敏等三人這才意識到屋�的人都是一絲不挂,三女連忙共同搶起毯子,遮住身體,再看羅南這老混蛋的赤裸裸樣子,尤其跨下那條昨天在她們體內人興風作浪的長肉棍,都不禁臉現紅霞。

  三女裹著一條毯子在床上附近找來找去,衣服沒找到,倒是欣賞臥室�的征戰痕迹,那些或白或黃乃至點點紅色的歡愛遺留物,濺漉的到處都是,有些看上去就像感冒後咳出的濃痰、有些則像黏膠水,經過半夜的揮發,依然散發著刺激性神經的特殊氣味。那些始們扔到地上的衣服,都或多或少地粘上這些東西,有些衣物在歡愛期間,甚至被羅南直接拿去擦她們身下噴出的水,早已經成了像畫家的工作服一樣,汙穢不堪。

  「你盯著我們的衣服做什麽?還不找你自己的衣服?」左輕敏塡罵道。她看到羅南將那一件件經曆「征戰」的衣物放在一起,本已經潮紅的臉更加如晚霞燃燒一樣又紅又熱。

  「你的衣服是不是在客廳�?」蘇潔小聲道。

  左輕敏這才想起,最先與羅南做愛的正是她,她和他在客廳�大戰一場,那時候兩人就已經脫光了,她和羅南的衣服自然就在客廳�。

  「還不去穿衣服?」左輕敏心中羞惱,自然拿羅南這個占大便宜的死老頭出氣,枕頭直接扔過來。

  可惜沒扔著,羅南的腳哪是老男人的腳,比年輕人還俐落。剛剛還站著,轉眼就晃到臥室通客廳的門口,更可惡的是他還抱走蘇潔和周語容的衣物。「你這混蛋,拿我們的衣服做什麽?」蘇潔也忍不住罵起來。客廳�傳來一個老男人得意的笑聲,也不知道他到底笑什麽。

  大約二十分鍾後,臥室的門被推開,一張小闆凳首先伸進來,扳凳上放苫三隻小碗,碗�是香氣撲鼻、泛著青色的米粥。端來凳子的正是羅南,當他走進來時,三個人不禁面面相觑。

  「這不會是你做的吧?」看到盛粥的碗是家�的,周語容不禁好奇地問;雖然家�有簡單的廚具,不過家中沒有廚房,所以想要做什麽,隻能用電窩煮。

  見羅南點了點頭,左輕敏仍然不信,不過聞到粥的香味,還是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當然嘴上還不饒人:「二十分鍾就煮好的粥,能不能吃?」

  「你嘗嘗,對了,一人一碗,多了沒有。」羅南將粥遞到三女手上。

  「不刷牙就吃?」蘇潔遲疑著問。

  「老娘餓了,管他的。」左輕敏道。

  左輕敏挖了一大勺伸進嘴�,吃下這一口,她立刻驚訝道:「這叫什麽粥?既清香又有股苦味,像藥,可是吃了一口,給人一種回味的感覺,這真是你做的?你怎麽做的?放了什麽材料?」

  「這叫造化清璇雞絲養身粥。至于怎麽做的,你就不要問了,總之對身體有好處,快吃吧,每人一碗。」羅南笑道。

  三女都不禁臉露古怪之色,她們都不是遲鈍的人,羅南雖然沒有明顯表現出奇異之處,但是偶爾露這麽一兩手,還是說明這老頭的確很不簡單。做個粥都這麽古怪,起的名字更怪,而且他是個美國老頭,不但會做米粥,就連起名字都這麽有中國風味逍,說他是中國通未免太委屈他了,給他扣個靈魂穿越者的帽子,應該說他的靈魂是中國人。

  三女兩口並作一口很快吃完屬于自己的那份粥,羅南看到她們吃完粥,便滿意地笑了笑,勤快地收起碗筷。

  「糟了,剛才那段時間,你不會都用來煮粥了吧?」

  左輕敏忽然想到一件事,臉色一變道:「老混蛋,你要害死我們啊,避孕藥呢?沒有避孕藥,難道你要我們爲你生孩子嗎?你想得美,你是不是故意的?」

  左輕敏氣得差點跳起來,若不是菊門的確很痛,她真想跳起來與羅南來個單挑,盡管她知道她多半打不過這個該死的老混蛋。

  「放心,不會懷孕,你們想要懷孕都不可能。」羅南微微一笑道。

  「你是不是在粥�放了什麽東西?」蘇潔看了羅南手中的碗一眼,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松了一口氣,然而也有些失落之色。

  「你們不要問了,我說不會懷孕就不會懷孕,想要懷上我的孩子……」說到這�,羅南搖頭神秘地一笑,似乎覺得這是一件荒唐的事情。

  「你這老混蛋什麽意思?是認爲我們不配嗎?你欺人太甚。」左輕敏握緊拳頭,若非手臂不夠長,真要給羅南的嘴巴正面來上一記,一定可以打下四顆門牙。

  「好了,不要生氣,不是認爲你們不配,而是我的體質特殊,需要特殊的女人才能爲我受孕,再說你看我這麽老了,還能令女人懷孕嗎?你們放心吧。」說到這�,羅南便走出臥室。

  片刻後,客廳�傳出他的聲音??「你們繼續休息吧,我出去幫你們買衣服。」

  「這麽老?真是說謊不打草稿,就你下面那根該死的東西,像是老頭兒能的家夥嗎?」左輕敏忿忿地低聲咒罵。

  「是啊,他的精液那麽多,不知道多少男人加在一起才有那種量,說他是老頭,鬼才會信。」蘇潔表示同意。

  「他到底是什麽來曆?」周語容疑惑地望向左輕敏,剛開始是羅南與左輕敏在一起,她以爲左輕敏會知道羅南的底細。

  「誰知道他是什麽來曆,總之說他是老混蛋、老怪物就對了,不要想了,睡覺!」左輕敏將毯子往頭上一蒙,似乎要將心中所有的煩惱都埋起來。

  在三女之中,她的經曆最複雜,昨晚被羅南搞了,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也最大。蘇潔和周語容都是單身,而她卻是有夫之婦,她終于做到對張起年的羞辱,但是接下去怎麽辦卻不在她的計畫之中。

  光明正大地告訴張起年,她已經被其他男人睡了,說他已經被戴綠帽子?還是直接將羅南帶到張起年面前?又或者直接做出與羅南同居的打算,總之要怎麽做才能讓張起年難看?她真的還沒有想好。

  她最初的想法隻是履行賭約,就當是發洩一場,可是經過昨晚那一次,她的腦海一片混亂,現在一蒙頭,腦海�不是與張起年的婚姻關系,竟然是被羅南強力侵入的一個個片段,那種被侵略的感覺,是她以前做夢也沒有想過的,她的心押甚至掠過這樣的想法,也許讓老混蛋霸占她的身子並不是一件壞事。

  可是,她清晰地記得,她本來很討厭羅南,在昨晚之前,她甚至詛咒羅南硬不起來、詛咒他早點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詛咒他的一切,隻因爲她極不願窓被一個外國老頭壓在身下,現在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子呢?她想不通,也不敢去想,生怕仔細一想,就會改變某些既定的主意。

  羅南出去了一小時便回來,身上換了一套行頭,額外還買了三套女裝,三女各一套,連內衣都有準備;老混蛋的眼力不賴,這些衣服買的尺寸剛剛好,這讓女三又喜又疑。

  「剛才拿出去的衣服呢?」蘇潔疑惑地問。羅南聳了聳肩,微笑不答。

  「老淫蟲,肯定是將我們的衣服藏起來,你想想剛才他收拾那些衣服的樣子,像不像傳說中的內衣收集癖,我看他肯定也有這種龌龊的癖好。」左輕敏思維敏捷,簡單一猜就猜到羅南的心思。

  「就當是吧。」羅南呵呵一笑,擺明了死豬不怕滾水。三女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就在這時,左輕敏忽然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並偷偷按了一下腹部。

  「是不是要去洗手間?我抱你去。」羅南笑道,也下等左輕敏反對,就將她從床上抱起,左輕敏還想掙紮,不過她現在全身赤棵,剛剛買的衣服還沒來的及穿,然而在羅南懷�愈掙紮,愈能感覺到這老混蛋的胸膛給她的刺激,鼻孔�盡是他那股很有征服性的男人味道,讓她的心�連連悸動,所以掙紮片刻後,她便老實的縮在羅南懷�,讓他抱到洗手間。

  等到羅南將她放到馬桶上,左輕敏立刻趕走羅南,說道:「快出去,解手之後,我要洗澡,你別想再從老娘身上占便宜。」

  「那好,我去占蘇潔和語容的便宜,你慢慢洗吧。對了,洗澡的時候好好想想,你該離婚了。」羅南目含深意地回望坐在馬桶上的左輕敏一眼,淡淡地卻隱含某種命令式的語氣。

  「碰」

  左輕敏將洗手間的門狠狠地關上,怒道:「我離不離婚關你什麽事?你以爲你是誰?操了老娘一晚就以爲能夠左右我的人生嗎?」

  左輕敏在洗手間�將羅南狠狠地罵了一遍,這罵的之精彩,簡直是萬字內不重複,她一邊罵,還一邊洗澡,真是兩不耽誤。可惜,左輕敏罵的時候並沒有聽衆,當她捱著菊門的痛楚挪步進入臥室時,正好看到蘇潔做最後的吞咽,而她的唇邊猶自殘留著點點的濃白液乳,這東西她再清楚不過,再加上房間�的性味比之前又濃了幾分,顯然剛剛又發生了一場大戰,周語容陰道受創,隻能幫羅南口交,但她的菊門被羅南指奸了一遍,還享受了全身愛撫。

  蘇潔是羅南主攻方向,這短短幾十分鍾,她就高潮了兩次,菊門被開苞,羅南最後還在她的菊門內射了一半精液,關鍵時刻又讓周語容和她一起用嘴去承接,不過周語容隻吃一口,她卻接受剩下的所有。

  左輕敏進門時,正好羅南偷香結束,剛剛將拫器拔出去。

  「死淫蟲,昨晚還沒有折膦夠嗎?你上輩子難道是淫魔嗎?」左輕敏氣憤道。

  雖然她知道這氣憤有些沒來由,不過就是有氣,彷佛剛剛那場大戰本該有她參加,卻偏偏將她放在一邊。

  「你想好了沒有?」羅南坐在床上、靠著牆壁,一邊左擁右抱地愛撫剛剛被他寵愛過的兩女,一邊問左輕敏。

  「要我離婚?憑什麽?老娘隻欠你一夜,昨晚已經還了,我們之問再也沒有任何關系。」左輕敏冷著臉道。

  「是嗎?這麽說隻是一夜情?」羅南用詢問的口氣問道。

  左輕敏見他臉色陰沈,不知道爲什麽,想點頭說是,偏偏就沒膽說,遲疑了片刻,才以一種連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口吻道:「不是一夜情,還能怎麽樣?讓我跟你?當你的情婦?你要我離婚,難道是想娶我?這話你不要說出來,說出來會笑死人的,看看你這老混蛋,一晚上就上了三個女人,你一年上多少女人?一百個還是一千個?你有多少情人,十個還是一百個?你能娶多少個,又能養多少個情婦?等你哪天進了棺材,還不知道有多少蒙著黑紗的騷貨到你的墳頭去上香呢,老娘可不想成爲其中的一員。」

  「你說得也對。」

  羅南先是臉色愈來愈陰沈,但是隨著左輕敏的話,他的臉色卻開始轉晴,到了後竟對左輕敏微微一笑,道:「事實是我隻贏了你一夜,是我奢望太多。你我之間到此爲止,不過僅管有賭約在先,昨晚那事依然可算我虧欠你,這樣吧,在你有生之年有任何危機,你都可以向我求助,另外我再給你一件東西。」

  說到這�,羅南一翻手,不知從哪�拿出一枚兩寸長的胸針,這胸針衣面爲嚴灰色,雖然有頗多花紋,還有幾個細小的古怪文字點綴在上面,不過總體打起來仍然像是地攤貨,土�土氣。

  羅南將胸針遞過來,左輕敏本來不想接,隻因羅南說話的語氣像是她終究要來求他一樣,不過當羅南伸出手時,出于一種莫名的想要紀念這個老混蛋的心思,她還是伸手接過去,當她的手快要碰到胸針時,不知爲什麽忽然覺得指尖一痛,這痛讓她的手不禁一顫,不過痛楚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就消失不見,仿佛是神經偶爾出錯一樣。

  最後當胸針終于被放到她手掌�時,不知逍爲什麽,看著手掌�這土�土氣的胸針,左輕敏竟生出一絲喜愛之情。

  收了胸針,左輕敏也沒有再停留,穿好羅南給她買的衣服,拿起包包,一邊打電話,一邊往門外走去:「艾米,你把車開到……等會兒我給你詳細地址……」

  「真的就這樣放她走?」蘇潔和周語容神色複雜地望著左輕敏像個殘障人士一樣移步離開臥室,不禁同聲問道。

  「說的我是強盜一樣,這不是搶女人做壓寨夫人,她有走的自由。」羅南淡淡地道。

  「如果我和周語容要走,你也會這樣說嗎?」蘇潔好奇地問。

  「你和周語容都已經將此生輸給我,你說我會不會讓你走?」羅南含笑反問。

  蘇潔哼了一聲,雖然貌似惱怒,不過眼中卻隱隱掠過一絲喜色。

  「怎麽?真想走?」羅南在蘇潔臉上香了一口,笑問。

  「不走,今生今世都不走,有本事你就活到一百歲,始終霸占著我。我看你這老淫棍的性能力能支撐到哪個年齡。」蘇潔嬌哼道。

  「你會有驚喜的。」羅南神秘一笑。

  「賣關子!有泌密了不起?我看你有多厲害,對了,記得昨晚答應我的事情嗎?今天就去辦,好不好?我要你治療的病人就在成都,你也見過,就是……」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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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26:13

  【第三集】第六章:叢林深處尋黑蛇,黑蛇原是春欲求

  直到接近黃香的時候,羅南才離開周語容的住處,蘇潔則留下來與周語容做伴。從上午到下午的半天時間,羅南和兩女談了不少,首先蘇潔和周語容都會辭職,不再繼續原來的工作,不過她們對以後的工作還沒有底,暫時就做被藏在破屋�的嬌娃。

  周語容的住處在一楝七層榴的簡子樓�,這簡子樓的�史的確悠久,樓齡接近六十年,以前一直屬于一家件廠,直到數年_工廠倒閉才被轉賣用于出租。這楝樓雖然經�六十年的風雨,到處破餌不堪,但舊算的上堅固,住人並沒有問題,當然,在這楝沒有電梯的七層破樓�,住戶總共也沒超過五十戶。

  羅南從簡子樓�走出來,環顧左右,距離筒子摟不到百米就是一間紅磚砌城的破舊廠房,周圍的視線很寬敞,看樣子環境並非差到無藥可救。

  羅南在周圍轉悠了一會兒,才離開附近,叫屯到成都中心醫院,在醫院�待了半小時,羅南就打通屯話給周語容,告知她結果,不理會周語容驚喜交加的哭泣,羅南就果斷挂掉,然後乂叫車往水躍館方向而去,不過他不是去水躍館,而是去距離水躍館不遠的一個高檔生活區,蘇潔要他治療的病人就住在生活區內。

  這個高級生活區名爲錦闌苑,在成都算是數一數二的富人聚居地,不少名人都在此地購置物業。

  羅南進入錦蘭苑的過程很不順利,倒不是被保安所阻,而是錦蘭苑的正門入口正被一個電視劇劇組用作拍攝場地,附近不僅停放很多車輛,也擺放不少各種攝影鋪助器材,附近還圍繞著不少的新聞記者,各種燈光加上照招機的閃光燈交互輝映,四周還引來不少圍觀的人,將外圍堵得水洩不通。

  羅南看到這種情況,隻能走出計程車,到處尋找空隙往�面擠去。不得不說,羅南還真厲害,很多人擠在外圍不得寸進,他卻能見縫插針,像遊魚一樣,左彎右拐,很快深入其中。

  其實外圍之所以擁擠,是被劇組雇請的保安擋住。但羅南可不是這些保安所能擋得住的,一閃身就已經沖過保安的封銷線,在附近兩個保安還在驚訝怎麽已經有人沖過去的時候,羅南已經跑進劇組的車群�。

  羅南闖得巧妙,不過保安也不是省油的燈,被人闖過去的事情時有發生,他們早有應對方案。他們對著對講機一陣緊急呼叫,立刻就有十數個人影向羅南奔入的方向圍捕過去。

  羅南並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其實他可以換一種輕松的進入方式,然而他並沒有那麽做,甚至隻要他換個地方進入,也可以不用這麽費事,但是他也沒有這麽做,他這完全是自找苦吃。

  眼看有不少人分頭追來,前方也被封鎖,而羅南早有應對措施,看準一輛寬趟的銀灰色房車,便拉開中間的車門,躲進去。

  片刻後,外面一陣嘈雜,腳步聲四起,顯然追他的人來了,不過他們並沒有發現羅南躲進房車中。

  趁著這段時間,羅南欣賞一下房車內的布置,車內光線暗淡並不能影響他的視線。這輛房萆內部設施高級,臥室、廚房、洗手問、館視、荇饞、沙發、化妝台等可謂一應俱全。

  羅南原以爲這是劇組的公用車,不過隨即一個發現讓他推翻這個想法。在一邊的小沙發上他發現幾本女人看的時尙雜志,他隨手窣起-本雜志,竟然發現雜志下面蓋著一條紫色蕾絲花邊小內褲,讓他差點噴鼻血的是這條內褲竟然是某個女人不久前剛剛換下的,上面還有一塊明顯的淡黃淫潰,就在內褲的胯問部位,看上去並未乾透猶是黏濕的樣子,顯然不是尿液殘留引起的,倒像愛液流出體外後的汙染痕迹。

  羅南已經可以肯定,這輛房車多半是某個女人的保姆車,隻不知這女人到底是劇組的工作人員,還是某位女明星。

  外面保安的腳步聲漸漸離去,羅南並沒有急著出去,反而猜想著眼前這條隠含淫欲味道的紫色小內褲,猜想著內褲主人的身分。

  讓羅南沒想到的是僅僅一、兩分鍾的耽擱,就讓他短時間之內再也下不了車。保安離去後不久,又有腳步聲向車子走來,不隻一個人,而是兩個人,都是朝著這輛車子來的。

  眼看下車已經來不及,羅南倒也不慌張,迅速將沙發上的情形恢愎原狀,然後一閃身就進入車內隔出的小臥室�。小臥室是個分割出來的私密空間,臥室外無法看到�面的情況,剛好適合藏身。當然,前提是來人不會走入臥室。

  「砰!砰!」開關車門的聲音連續響起,與此同時的是一名噪音磁厚的女人在憤憤地埋怨:「該死的黃德龍,以後再也不與他合作了。他的眼�哪�有我?先是把我的戲分一減再減,今天更過分,爲了力捧那個根本不會演戲的小三八,那麽多次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當面訓我,他真以爲傾城娛樂有多了不起,不過就是一個靠拍高華庭馬屁才當上導演,還真以爲是大腕了。今天我們不拍了,小�,我們走,我看黃德龍能把我怎麽樣。」

  「汪姐,這樣妥當嗎?」另一道細細的聲音遲疑地問。

  「叫你走就走,多話什麽?黃德龍我管不了,難道還管不了你這個小保姆?」磁厚的聲音斥道。

  斥責聲剛落,車子立刻被發動,微微一顫,然後便向前駛去。感覺到車子動了,羅南隻得無奈地坐下來。小臥室內有一張單人床,顯然是給那位「汪姐」休息用的。在小臥室�的一面牆上,貼著小少照片,似乎記「汪姐」用相機拍攝下來留給自己欣賞。

  羅南一張張看過去,看到這些照片�頂著同一張面孔,穿起各種戲服、展現各種風情的女人,也不禁覺得有趣。

  這些照片上有幾張留有簽名,名字叫汪路遙,看照片的模樣,是個身材豐滿的圓臉熟婦,氣質甜美,可惜的是臉上已有不少細紋,脖子也有皮膚松弛的痕迹,雖然總體給人的戚覺約三十五歲左右,但實際年齡已過四十。

  不過此婦也不是一無是處,一對F罩杯的胸部將婦人的性感完全體顯出來,更有臀圍九十五公分、寬大圓滑的屁股,加上喜歡穿牛仔褲一類的緊身衣衫,因此形成的肉感婦態,對喜歡豐腴熟婦的男人很有殺傷力。

  房車向成都郊區一路而去,行駛數十分鍾,最終拐進一涸別墅區,直接開進一棟別墅的車庫�。

  「好了,小秦,你先回去吧,我的電話你拿著,黃德龍如果打電話,你就說我已經去外地趕通告。這個星期你也不必過來了,趁這個機會好好沐息一下,下個期我們直接去橫店。」汪路遙吩附道。

  小秦應了一聲,隨即門開、門關,跟著是某輛小車發動的聲音,轉眼車聲遠去,顯然小秦也已離去。

  房車內剩下汪路遙,她沒有立即下車,反而透過遙控裝置又關上車門,然後在車內長長地歎了口氣,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腳步再次響起,卻是向臥室方向而來。

  羅南聽到這湩情況,知道自己肯定躲不下去,他已經可以預料到汪路遙打開臥室門時的情況,尖叫一聲算是輕微反應,直接暈厥過去則是過度反應,以汪路遙的閱曆,恐怕是尖叫之後,立刻拔腿就溜,然後一路大叫救命,加上她拿著手機,應該會立刻報警吧!

  羅南不想有任何糟糕的情況發生,更不想被麻煩縛身,想來想去也隻快刀砍亂麻,才能避免更大的問題産生。所以他很快有一個想法。

  環顧整個臥室,他終于找到想要的工具——一把小巧的水果刀,他將水果刀拿在手�,依然坐在床上,等待汪路遙走進來。

  汪路遙打開門,低著頭走進來,順手打開臥室�的燈,並帶上門,她並沒有立刻發現羅南的存在,而是做了個要向床鋪撲來的姿勢,就在這個姿努做到一半時,她的目光終于注及到羅南的鞋子,跟著足腳、腿,乃至羅南的整個人。

  天啊!這是怎麽回事?汪路遙嚇得魂不附體、踉跆退後,張口就耍尖叫出來,不過就在要叫出的時候,她又趕緊用雙手捂住嘴巴,將尖叫變成旳嗚嗚的低呼,隻因爲她看到羅南的手上拿著一把雪亮的水果刀,正是她放在臥室�的邵一把。

  「你……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汪路遙結結巴巴地問到。雖然聲音�透露著恐懼,但是語氣卻帶著斥責的意味,顯然並不想露出軟弱的一面,因爲以她的社會經驗判斷,女人的軟弱隻會給蓄意欺辱婦女的男人史多的興奮。

  「當然是打開車門進來的。你的車停在錦蘭苑,恰好我被保安追,就躲進來。」羅南微笑道。由于先入爲主的原因,在汪路遙的眼�,羅南的善意微笑更像是淫笑,她的心�恐懼更甚,忍不住退後一步,貼在臥室的門上,手抓到門把位置,準備隨時逃跑,「如果你這樣跑出去,是不是想讓社區內的人看你棵奔?」羅南乂笑得有點邪惡。

  汪路遙恨死羅南的笑容,雖然他才笑一次,但是卻讓汪路遙覺得自己距離被淩辱更接近一步;當然她也恨自己,怎麽一遇到壓力,就想到解除身上的所有的,靜靜地躲在一個角落�。

  確實如羅南所說,眼前汪路遙身上幾乎不著寸縷,之所以說幾乎,隻因她戴的胸罩隻脫一半,後面的系扣解開了,但是胸罩憑藉肩帶的作用還搭在肩膀上。

  「你到底想怎麽樣?你知不知道在中國犯罪是要榆斃的。」汪路遙沒敢說出強奸一一字,是怕撩撥到羅南的某些神經,但她已經恢複些許鎭定,所以說疾言厲色……

  在氣勢上不能輸,一定不能退縮。汪路遙暗暗給自己打氣。

  「放心,我對老女人沒興趣,你坐下來,我待會兒就走。」羅南拍了拍身邊的床鋪,柔聲道。

  「不用了,我站著就好。」汪路遙哪�敢坐下,她生怕離羅南太近,讓這個奇怪的外國老頭抓到機會對她施暴。

  「讓你過來就過來,不要廢話,你是不是藏著秘密,怕被人知道?」羅南有些生氣地道。

  「什麽藏著秘密?你胡說什麽?你一個外國老頭,中國話說得這麽好,到底什麽來厲?你這個人到底從哪�來的?你究竟想要做什麽?」汪路遙激動地道她已經受不了這種好像隨時等待淩辱降臨的危機感,面對羅南動機不明的話,她的心�沒底,深怕羅南有什麽殘忍的想法,說不定將她先奸後殺,再奸再殺也說不定,在這種壓力下,她終于無法冷靜地處理與羅南之間的談話。

  「還說沒藏秘密?你下面那條線是什麽?想不到你也……」羅閘貌似失望地搖了搖頭,接著汪路遙就覺得他的身形似乎一晃,詭異的情況出現了,剛剛他還坐在床上,轉眼他就站到她身邊,僅管隻是兩、三步的距離,但是似乎不可能在眨眼時間內完成這所有的動作,但是羅南做到了,這讓汪路遙覺得驚駭,她甚至開始懷疑羅南不是人,他可能是某些「髒朿西」變成的。

  汪路遙的腦海�瞬問掠過這樣的想法時,她就想大聲尖叫起來,更想向門逃出去。可惜,這兩件事情她都沒有做到。

  羅南一隻手抓注她的一隻手臂,另一隻手攬住她敏感的腰肢,不知道爲什麽,汪路遙赀得身體有些悸動,噪音也在喊叫的半途中變得細小許多,叫聲隻有她想逹到的尖叫效果的十分之一,聽起來跟高聲說話沒什麽兩樣。這樣的聲音穿過車子還可以,再穿過車庫就難了,想要讓隔幾十米的鄰居聽到,那就更難了。

  羅南攬腰的那隻手一用力,便將汪路遙帶到床邊,將她翻身推倒在床上。汪路遙驚駭極了,她又想大叫,不過瞥見羅南的另一隻手還拿著那把水果刀,亮森森的刀刃閃著寒光,似乎隻要輕輕一用力,就能割開她的喉嚨,她害怕極了,最後忍不住嘤嘤地哭泣起來。

  「你哭什麽?我又不是要強奸你。」羅南沒好氣地斥道。

  「不想強奸?你不想強奸那摸我那�做什麽?」汪路遙很氣憤,她忽然覺得這個外國老頭不隻是個色魔,還是個虛僞的色魔。

  「我要看看你這�到底藏著什麽?你這個不知自愛的女人。」羅南冷笑著,他的一隻手探到汪路遙的陰部峽谷,撥草尋蛇了一會兒,終于捏著一根橡脬線,開始向外拽拉。

  「啊」汪路遙痛呼一聲,罵道:「你做什麽?你這個王八蛋、老色鬼。」

  「你還知道痛?那這橡脬線又是什麽?」羅南冷酷地逍,看起來並不想憐香惜玉,不過他也沒有立即再拽邵條橡脬線,而是將另一隻手的水果刀扔了。然後兩手並用,一隻手負責扒開棵膠線深入的地方,另一邊,開始往外拽橡膠線。

  「唔……啊……」汪路遙似痛苦又似舒服地連叫兩聲,下半身微微顫抖起來,上半身則有些無力地趴在床上。

  僅管羅南已經扔掉水果刀,她仍然不敢大叫,因爲她看到那把水果刀就深插在旁邊的那面牆上,幾乎全柄而入。要知道這小臥室用的主要隔斷材料可是鋼皮,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將水果刀飛插進去,汪路遙無法估計,但是她知道普通人肯定無法做到,所以她不敢呼喊。

  在忍辱倫生和拚命大喊之間,她選擇了前者,她愛自己的生命,留戀自己多年奮鬥後所得到的一切,所以她不想就這麽輕易死去。

  「你喊什麽喊?你這副模樣,哪�是感覺到要被強奸,簡直是享受強奸,真是淫婦。」羅南忍不住在汪路遙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啪」的一聲,肥美白嫩的左臀瓣上立刻顯出五指紅印,手感還不錯,軟嫩有彈性就像拍在豆腐上,讓羅南想起另一個被他冠以淫婦頭銜的女人——王希。

  汪路遙與王希倒有不少相似之處,都是年過四十歲的美婦,都在娛樂圈,都不高,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也一樣是大屁股,而且,似乎也一樣被別人所控制。

  這樣一想,羅南倒是對汪路遙生出了些許憐惜之意,因此,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不少。汪路遙的下體水草茂盛,陰毛幾乎遍布整個峽谷,就連菊門附近都有不少,在皺著的菊花�,一根黑色的橡膠線穿過菊花褶皺的門戶深入到�面,羅南伸出一根手指,分開她那因屁股受了一巴掌而大大縮緊的菊門,在汪路遙帶著喘息的呻吟�,拽著橡膠線緩緩地將其連接的東西慢慢地拉出來。

  汪路遙的菊門並非處子狀態,菊門周圍微微凹陷和淡淡的褐色表明,這�顯然曾經被異物入侵過,而且不是一、兩次,正因爲這樣,雖然塞在菊門�的東西比鉸大,加上汪路遙有意無意地阻撓,拽出來比較困難,但是相對于處子菊門,相對寬松的通道還是給路途帶來方便。

  過沒多久,一個黑色的圓頭帶著點點春露,擠開菊門的皺褶開始緩緩地冒出來,羅南再一用力,在汪路遙一聲痛叫�,將整個黑色異物拽離菊門。這是一個約五厘米、長約十厘米的黑色蛋狀物。

  「怎麽不是天使之淚?」羅南傻眼了。

  「什麽天使之淚?你到底找什麽?」汪路遙臉帶潮紅地回頭望了剛剛被從私密處拽出來的跳蛋一眼,看著那上面帶著的不知是何液體的點點晶瑩黏液,羞憤道。

  「我以爲你在用人體運毒。」羅南苦笑道。其實他也是無意中發現汪路遙下體的異狀,突然想起當初遇到王希的情形,所以才突發奇想,沒想到競然是一埸無誤。

  「你這個個淫婦,去演戲也往菊門�塞這個東西,難怪內褲濕成那樣。」羅南忍不住罵道,當然他這麽說隻是想岔開話題。

  「你……你竟然還翻了我的東西,還說不是圓謀不軌?我住自己身體�塞跳蛋怎麽了?我一不殺人,二不搶劫,我在自己尋求快感,關你什麽事?」汪路遙反唇相峙。

  「是啊,自己尋找快感,還真環保,你真厲害,一下子注兩個洞都塞進這東西。」說著,羅南的兩隻手又沿著汪路遙下身恥溝,分草開路來到陰穴附近,在熟如蜜挑、凸若山丘的陰阜上,一手的兩根手指再次捏起一根線,這次不是黑色橡膠線,而是白色的棉線。

  羅南沒有多想,隻以爲這也是跳蛋的線。他的另一隻手五指分開糧在她的阽。!1丨周闡,將本已經張開不小幅度的陰穴再次擴大,另一隻手則用力一拉棉線。

  「不要……那不是跳蛋。」汪路遙急聲阻止。可惜,爲時已晚。

  汪路遙的陰丘一如她的大胸、大屁股一樣,異常豐滿,這不是周語容那樣的少女豐陰所能比的,像她這樣,穿上緊身牛仔褲,胯部的陰丘高莴隆起的風景更勝大胸、大屁股的誘惑,當然陰丘的外在形狀隻是表面,真正脫下衣服,張開雙腿又是另一種感受。

  汪路遙是成熟婦人,陰阜中心的陰穴形狀與她的年齡也符合,可見她曾享受過比較頻繁的性事。大陰唇是深紅近黑的顔色,並且大大地張開,幾乎九十度的幅度,�面的小陰唇則有些褪色,看上去淺紅近白,小陰唇則呈三十度張開,將最�面的深紅穴肉完全展露大半,同時也露出那閃著淫光的陰洞,陰制也是不關門的,開著一指半的大縫。

  也正因爲這樣,羅南將棉線連接的物體拉出來時比從她菊門�拉跳蛋容易的多;隻見陰洞一陣蠕動,汪路遙想夾緊雙腿,但最終還足被羅南連手帶帶腳地抵住。

  「不要……」汪路遙淫蕩地呼叫一聲,她的雙手火速伸到下體想去阻止,不過已經來不及,棉線拖著一個好像木塞的物體,激發短暫的仿佛撥酒瓶塞得聲音,跳入空氣中。

  又錯了!羅南不禁滿臉黑線。原來棉線連接的是一根白色的衛生棉條,汪路遙與王希的愛好還真相似,她們用的都是加粗的衛生棉條,而且她們不是用衛生棉條來防月事,隻是用它們來吸收陰道快感所産生的愛液。

  她比羅南更清楚從陰道內扯出的衛生棉條到底是什麽狀況,跳蛋被她塞早菊花門�,隻半天就讓她濕了一條內褲,其後半天都由這根衛生棉條檔著,才不至于將第二條內褲也擁濕。

  雖然在演戲過程中她不是快感如潮,但是菊門內快感對陰道的沖擊還是引得愛液泉湧,衛生棉條被撤離陰門的刹那,她甚至感覺到陰道內有一股堵塞的渠道被壽通的感覺,一絲絲細流開始沿著順暢的道路穿過陰門,開始上演高山流水。

  羅南將衛生棉條扔到一邊。看了看汪路遙的淫穴情況,也發現不少泛白的稀湖狀愛液正在從那�湧流出,不禁冷冷一笑。

  「告訴你不是,你偏偏不信,你到底想怎麽樣?」汪路遙挑著細柳彎眉,責道羅南拍了拍額頭,搖頭失笑。似乎在表示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不說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你穿好衣服吧,我該走了,」說著,羅南站起來就是要離開。不過才走兩步,他又忽然轉過頭來。把又驚訝有幸運的汪路遙嚇了一跳。

  「我走了,你不會報警吧?」羅南笑問。

  汪路遙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我不會報警,我發誓。」

  「那就好。」羅南點了點頭,轉身就走,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很快,連續的開門,關門聲響起,車庫的門一陣晃動,腳步聲漸漸遠去。

  倒在床上的汪路遙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緊張的身體頓時松懈下來,不過轉眼間,她又立刻跳起來,迅速扣好胸罩緊扣,又在臥室內找件長裙套上,然後快跑出房車,繞著車庫轉了一圈,確信羅南終于走了以後,才趕忙上車庫並上鎖,再重新攢回車�,這才徹底地放松下來。

  不過身體的放松不代表精神的放松,不知道爲什麽,她的腦海�總是想著羅南粗糙的手在她下體搜索的情景,還有從她的菊門和陰道內扯出跳蛋和衛生棉條的淫靡埸景,一想到這些,她就忍不注微縮雙肩、夾緊腿根,打了個顫抖。

  人生進行到一半,她認爲自己能掌握很多事情,但唯有一點是她不能掌握的,那就是身體對性的渴望。被一個陌生男人刺激了一下,竟然也會情欲泛濫,她覺得自己很悲哀,原本她可以不必這樣,然而現實卻逼得她不得不這樣。

  她是個有丈夫的女人,然而她和丈夫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她已經過了四年的無性婚姻。

  她和丈夫厲大奎結婚十年,開始三年很美滿,但是自從她生下女兒後,丈夫就經常夜不歸家,雖然丈夫以應酬爲藉口,將自己的行蹤編得很完美,但是她心�清楚,丈夫在外面肯定有人了。這個情況何其熟悉!

  當初她和第一任丈夫範旅離婚,也是因爲他有外遇,當時她隻以爲範旅身在娛樂圈,目迷五色,身邊有許多誘惑,所以婚姻失敗不能怪範旅花心,隻能怪娛樂圈太過複雜;因此再婚時,她堅決不嫁娛樂圈的人,左挑右選嫁了個加拿大華裔木材商人,也就是現任丈夫厲大奎,沒想到結局還是一樣。

  她覺得更悲哀的是丈夫厲大奎並不是個床上猛士,早年受的腎虧使他在做愛時一直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沒想到他還有精力去玩婚外情,更讓她徹底灰心的是她發現丈夫的情人不隻一個;因爲與她結婚的關系,他將一部分的産産從加拿大轉栘到中國,一開始他瞄準房地産事業,爲此與朋友聯合成立房地産公司,房地産公司內多的是做銷售的年輕女人,那些隨時準備張開腿迎向大戶的狐狸精,成了情人節發展婚外情的最佳對象。

  汪路遙算是徹底認清厲大奎喜新厭舊的本性,不過因爲有女兒在,她沒有選擇與厲大奎離婚,而是維持兩人的表面關系;然而實際上兩人分居兩地,逢年過節才能見上一面。

  四年沒有男人對一個熟婦來說相當難熬,這也是汪路遙明明覺得羅南不是好人,卻因爲羅南對她的侵犯,在心�無法遏制地對他産生深刻的印象。

  思緒再回到羅南身上,汪路遙忽然覺得隻是將車庫鎖好並不能解決問題,如果羅南還在社區內遊蕩,那可怎麽辦?如果他忽然半夜跳進她的臥室,那又該怎麽辦?一想到這些,汪路遙就覺得心慌,仔細考慮一下,她便打通電話給物管中心,讓他們留意社區內是否有陌生的外國人。她沒有將話說明白,不過已經夠了,別墅區的保全比較嚴密,隻要有業主質疑,物管中心肯定想辦法改進。

  挂了電話,汪路遙微微一笑,她的確守諾沒有報警,也怕羅南被瞥察抓了胡言亂語,不過保全可不是警察,但是有時候比警察還有用,或者說比警察還兇狠,如果羅南被抓住,說不出所以然來,哪怕他是個外國人,也要受一頓苦頭。一想到羅南可能遭遇到的淒慘待遇,汪路遙就忍不住噗哧一笑。

  笑過之後,她的心頭卻忽然一黯,她伸出一隻手捏了捏碩大的乳房,不禁輕輕歎了口氣:先是黃德龍對她大呼小叫,接著外國老頭面對她的裸體,也似乎沒什麽沖動,難道她的魅力真的已經衰退到大媽等級了嗎?

  【第三集】第七章:其實女人很容易感動

  在汪路遙想像羅南的淒慘現狀時,他卻是坐在美人的香車�,吃著美人爲自己準備的水蜜桃,顯得頗爲惬意。

  「還不快說,晚上你跑來這�做什麽?怎麽知道我在這個別墅區內有房子?」美人正是昨晚剛承接羅南一番雨露的左輕敏,現在她換下羅南幫她買的衣服,穿了一套白領職業裝,帶紅條紋的黑色小西服配上同色的褲子,加上大三角翻領襯衫,長發緊緊挽在腦後,露出精緻的臉龐和耳朵上的鈕扣式白珍珠耳環,在潤澤的明豔�顯出倔強的神情。

  羅南看著她這番模樣,也不禁微微一呆。

  「怎麽不說話,又想打什麽鬼主意?」左輕敏選了一條小路,將車開進去,停在路邊,轉頭問道。

  羅南打個哈哈,眼珠一轉,道:「你不就想知道我爲什麽在那個社區�面嘛!很簡單,我四處閑逛,不知不覺走到附近,沒想到竟然碰到一個老情人,那個老情人就住在你那個社區,我就到她那�去坐坐,剛剛才出來,沒想到就碰到你。」

  「老情人?還這麽巧就碰到我?你騙鬼!」左輕敏瞪了羅南一眼,同時忍不住在羅南肩膀上捶了一拳。

  「爲什麽說真話就沒人信呢?」

  羅南擺出無奈的表,說道:「好。我改個說法,我爲什麽會在那個社區呢?隻因爲被我占有過的女人,身上都有一股特別的味道,我的鼻子很靈,千�之外都能聞到這股味道,所以聞著就聞到這個社區�,這麽說你滿意了吧?」

  左輕敏哪會滿意,揚手再次給了羅南一拳,怒道:「什麽你的女人?你再胡說,小心我讓你進警局�待個十年,八年,看你敢不敢亂說。」

  「好好好,當我什麽也沒說,我是夢遊到辻區的,這總行了吧,現在麻煩您一下,我要去棉蘭苑,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我才沒空送你,我要去電視台,晚上有節目,你就在附近下吧。」左輕敏沒好氣地道:「真是狠心的女人,都說一夜夫妻百曰恩,沒想到一天還沒到,你就對我這麽狠心」羅南澉出傷心的樣子道「你信不信,你再說一次語昨晚有關的話題我立刻開車撞出去,和你同歸于盡」左輕敏惡S狠堆道,「OK,OK,算我什麽也沒說,電視台,謝謝。」羅南舉手作放棄狀左輕敏冷哼一聲,發動車子。

  二十分鍾後,羅南苦著臉慢慢的從涼意十足的車子走下去,左輕敏恨不得在他屁股上踹一腳,好將這個臉皮厚的老淫蟲快點趕離自己的車子,終于,羅南走下車。

  「真是個有趣的女人!」羅南伸了個懶腰,一改剛才苦兮兮的樣子,轉身立刻。

  就在羅南轉身離開時。剛揚長而去的左輕敏開著車從另一個方向又來到附近,望著羅南搖搖晃晃、非常悠閑地樣子,左輕敏不禁把滿口銀牙咬得「格格」直響,她也不知道自己狠什麽,總之看不慣羅南逍遙的樣子。

  老天,降道雷劈死那個老混蛋!這是左輕敏的心事。

  不過老天終究沒有打雷,但是三個小時後卻下起了傾盤大雨。

  羅南去了棉蘭苑轉了一圈,哪�的劇組已經撤了,但是他又沒能在目的地找到要找的人,打電話問蘇潔。得到的回答卻是那人因爲有急事,在一個小時前緊急趕回機場回美國。

  羅南隻得作罷,幸好蘇潔已經不著急,因爲羅南輕松治好周語容小弟的不治之症,她已經相信羅南的能力,隻要再安排合適的時間,那麽治好那個病人並不是件難事。

  在電視台錄了三小時節目,左輕敏走出電視台的大門時,已是晚上九點多:外面風雨交加,下班的人稍微打一下招呼,就匆匆奔向自己的車子,不少女同事,無論是美是醜,都有護花使者將車開到面前,殷勤地打開車門,侍候得非常周到。

  左輕敏看到這些情景,沒來由地覺得一陣失落,心想:張起年不可能以這種態度侍候她,他整天鑽營官場,除了身體有需求時,才會對他的情人們做一、兩次浪漫的事情,平時哪有耐心做這種關心女人的事情;而她身邊曾經圍繞的護花使者,一個個都是身嬌體貴,這種天氣�,他們早不知道躲到哪個逍遙窩�快活去了,哪會有心思來管她的死活。

  如果那些人中有任何一個能在此時出現在我面前,就算我不會愛上他,也會産生少許的愛窓吧!左輕敏有些期盼地暗想。

  別說,她的期盼的確有些靈驗,有輛車沖破漫天雨水,仿佛末日�裎救美女的勇士一樣,一個左傾右斜顯得有些醜陋的移動,將車滑到門口台階下,黑漆漆的車窗玻璃打開三分,一隻貌似有些蒼老的手臂從車窗�伸出來,向著左輕敏所在的方向勾了勾手。

  左蛵敏微微一愣,她不知道這隻手的主人是不是在招呼她,因爲她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誰坐在車�,不過她覺得眼前這車似乎有些熟悉,正因爲有這感覺,她連忙將包包舉到頭頂,冒雨跑下台階,才剛跑了一半,她的臉上就止不住地露出笑容,僅管她不想這樣,告訴自己要矜持一點,最好給車中的人一個冷臉,但是一股久違的開心感覺還是充斥她的身心,讓她難以自制。

  那隻從車窗�伸出的手,帶著半截花花綠綠的袖子,左輕敏記得很濟楚,今天早上羅南買衣服回來之後,就穿得一身花花綠綠,與他之前穿的沙灘裝沒什麽兩樣,都是老混混裝。

  車�的人正是羅南。

  這左輕敏沖進車子後,車子立刻發動,轉眼沖進雨霧,消失不見。

  半小時後,在某個偏僻的胡同小路�,在漫天煙雨的揮灑下,在羅南的商務車�,左輕敏將羅南拉進後座,在羅南灼灼的目光注視下,一把將自己的褲子連同內褲扯下,褪到腿彎位置,然後翹起腿仰躺到座位上,雙眸迷蒙夢呓般地道:「不要問我爲什麽,愛我……」

  羅南先是一愣,還有些遲疑,不過被左輕敏的手一帶,撲到她的身上後,所有的遲疑就煙消雲散,接下來整個車子似乎都晃動起來,夾雜著女人令人熱血沸騰的呻吟呼叫,在狂風驟雨�發洩著勃發的春情。

  當圾終的尖叫聲響起,羅南悶哼一聲,胯間用力,死死地頂在左輕敏體內深處,將無數岩漿般熾熱的精液子彈傾瀉到她的子宮內,讓左輕敏在三度髙潮後再上一層,淫精大洩、尿道失禁,下體洪水泛濫肆虐、狼籍千�。

  高潮之後是久久的喘息,兩人熱烈地擁吻十數分鍾,左輕敏比昨晚要主動得多、也熱惝得多,直到喘息漸漸止息,兩人的嘴唇才分開。左輕敏示意羅南將蠻長的性器從體內拔出來,然後不待羅南要求,已經張開嘴巴,一口將猶處在脹大狀態的根器一口吞下,替羅南清理上面沾的種種痕迹。

  二十分鍾後,羅南將高潮後傭懶無力的左輕敏抱坐到副駕駛座上,看著她,也不開車,隻是微微出神。

  「不要問,你就當我犯傻就行了。」左輕敏說話時猶自在徐徐喘息,高潮的餘韻在她的身體內久久沒有退去。「好,我不問。你想去哪兒?」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今晚我隻想讓你摟著睡。」左輕敏將頭歪過來,靠在羅南肩膀上。

  羅南不禁搖頭失笑,他忽然發現左輕敏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對他的態度簡直是一日三變,不過這或許也是她的可愛之處。

  羅南發動車子,外面仍在下著雨,但是他的心情很愉快。

  「對了,你這輛車我怎麽看著很熟悉,哪�來的?」左輕敏忽然好奇地問。

  「搶來的。」羅南道。

  「淨胡說,到底怎麽來的?」

  「真是搶來的,從一個長著三角眼的男人手�搶的,我記得他穿著一身白西裝,拿著條手絹。」

  「是他!你爲什麽要搶他的車?你知不知道搶劫是犯法的?」左輕敏急道。

  「這不能怪我,我聽他在車�打電話,跟人說要去電視台接你,還說要給你準備一份特效西班牙蒼繩水,我怎麽能饒過他?打到他媽媽都不認識他還算輕的。我看他也不敢報警,我可是連他的手機都搶來了。」羅南有些得意地道。

  「想不到你這麽霸道,搶得這麽順手,是不是以前經常幹這種事情?」左輕敏笑問。

  「是啊!的確經常幹,不過搶的不是車,而是許多難以想像的東西。」羅南眼中閃過一抹奇光,話音�充滿緬懷的意味。

  「能跟我說一說你的過去嗎?」

  「我的過去?那可就長了,說假話給你聽,覺得對不起你說真話給你聽吧,覺得對不起我,你說我該說些什麽呢?」

  「你混蛋!人家剛剛對你那麽好,你竟然-句實話都不跟我說。」

  「會說的,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不過不是現在。」羅南神秘一笑。

  「沒一點誠意,今晚你別想三飛,一飛都沒有,我會叫蘇潔和周語容都不讓你碰一根指頭,憋死你這個老淫蟲。」左輕敏氣道。

  「那就走著瞧,你看她們是不是忍得住。」羅南聳肩道。

  「她們還需要忍?你這個自大狂,你以爲你是誰?哼……我要讓你見識一下老娘的手段。」

  「是,我很期待。」羅南忽然傾身過來,在左輕敏臉龐飛速地親了一下。

  「老淫蟲,你注意一點,你在大街上開車,難道你想我們挂在這�嗎?」左輕敏驚叫起來。

  羅南哈哈一笑,踩緊油門,車子開得更加快速……

  第二天一早,羅南從三女糾纏的玉臂、長腿中脫身出來,伸了個懶腰,頗爲得意地一笑。昨晚左輕敏信誓旦旦地要聯合其他兩女給他禁欲,最後非但沒成功,還將自己賠進去。

  羅南幫三女買早早餐,還留下一張字條,使離開小屋,往兩區而去。常間到他在西區租住的公寓時,穆氏姐妹剛要起床,見他一臉淫笑地走進房間,哪不知道他想什麽事情,姐妹倆都很無奈,顯然起床要延遲了,這一延遲就一直延遲到下午。

  一埸大戰,讓兩女幾度起伏,剛換了兩天的新床單又畫上淫迹地圓,兩女赤裸地蜷縮在羅南懷�,一邊享受著高潮後舒服到骨子�的餘韻,一邊又不禁同聲埋怨羅南不知憐惜她們,她們還沒從兩天前的連場大戰中恢愎過來,沒想到又經曆這麽一折贊,恐怕至少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從這場激烈的性事造成的疲倦�恢複過來。羅南聽著她們的埋怨,也不反駁,隻問她們關于德勝街的情況。

  「差不多了。野陽公司的建議是隻留三個建築位置,除了賓館改爲停車埸,其他已有的建築統統推倒,野陽公司請古建築專家設計兩楝二層木樓,一大一小,大的建成後給三日齋使用。德勝街剩下的地方都統統植樹種花,之後在三日齋附近挖一座秀麗的人工湖,這個規劃已經在規劃局通過,野陽公司越過西區規劃局,直接走市�的門路,已經辦妥了。我覺得這方法不錯,雖然風險不小,但是隻要三日齋能成功,這個規劃就能將德勝街推到無與倫比的高度。」穆惠芸道。

  「你不擔心還不了貸款嗎?」羅南問。

  「你都不擔心,野陽公司也不擔心,我們姐妹倆還擔心什麽?別當我們是傻子。」穆惠卿噘著嘴道。

  「不擔心就好,那麽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羅南笑道。

  「是的,隻要一個月,三曰齋就能建起來,我要看看你怎麽將一盒糕點買出天價。」穆惠芸道。

  「你會看到的。」羅南自信地一笑。

  「對了,雖然我們姐妹倆覺得自己的手藝不錯,不過做糕點畢竟不同于做面點,我覺得店�最好有一位出類拔萃的糕點師傅。」穆惠芸道。

  「這事不急,三曰齋的糕點重在材料,其次才是糕點的味道,有你們在,初期就可以了,不過物色幾個可靠的員工還是有必要的,不需要多,兩、三個人就夠了,嗯……需要懂點中藥知識,最好長相好看,有古典氣質,那樣與三日齋的名字比較匹配。另外再物色一名古典樂師,最好是擅長古筝、古琴演奏,那就完美了。」

  「是不是都要女的?」

  「女的自然最好。」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老色鬼。」

  「還說我是老色鬼?那我們再來一次吧。」

  「啊……」

  【第三集】第八章:風流誰可有,翻手兩耳光

  女人一多,尤其是待在身邊的女人一多,羅南發現自己與逍遙生活就要說拜拜了,他陪了穆氏姐妹大天,到了黃昏,又被左輕敏她們約出來吃飯,飯後蘇潔和周語容倒是有事離開了,左輕敏卻沒打算放過他。

  「走吧,我們去望山運動館。」左輕敏興緻勃勃地提議。

  「望山啊!」聽到這個名字,羅南微微-愣,似乎這令他想起什麽。

  左輕敏以爲他不願意去,不禁沈臉道:「不願意陪我去?」

  羅南立刻回過神來,笑道:「不是不願意,不過你後面好了嗎?」

  這後面自然指的是左輕敏前晚受創頗重的菊門。

  左輕敏臉色微紅,狠狠地給了羅南一拳,這才帶著羞澀如蚊蚋般低聲逍:「早好了,也不知道爲什麽好得這麽快。」

  「去望山運動館做什麽?」

  「當然是打球,有人約我,正好我身邊沒伴,就窣你湊數了。」左蛵敏拿著手機搖了搖道。

  「不管是不是湊數,你就不怕記者拍到你與我這個老頭在?起,記绯問傳出去,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哦。」

  「怕什麽?我就說你是我的運動教練,還會有什麽绯聞?別羅嗦,快走,我那朋友等得應該不耐煩了。」左輕敏急忙將羅南拉上車,發動車子,迅速注南邊郊區方向飛馳而去。

  羅南以爲左輕敏約了林賽雲,然而到了目的地才知道,來的人可不隻一、兩個,林賽雲固然在其中,但是除了她之外,還有一群男男女女,總計有二、三十個。他們要打的球不是高爾夫球、網球、籃球、羽毛球、乒乓球,其實跟本不應該稱爲打球,應該稱爲踢球,他們要踢足球。

  望山運動館�有一個按照奧運會標準興建的足球埸,別看這�不對外開放,每人的埸地使用時間可都幾乎排得滿檔。來自成都乃至四川全省的名流,隻要愛好踢球的,都會不時地找一群朋友甚至商業夥伴,帶幾個美女來這�踢球,一方面鍛煉自己,另一方面也算一種聯絡感情的聚會活動。

  左輕敏將羅南拉來參加的這場足球賽,還有個名堂,叫「成都中青年企業家友誼足球賽」。

  左輕敏是個很會控制場面的女人,她到了之後,三言兩語就把一群男男女女分配妥當,比賽采取男女混合制,不想踢球的站在一邊當啦啦隊,埸面倒是非常熱鬧。

  一番安排之後,各人去更衣室換衣服,左輕敏拉著一男一女來到羅南面前,男的是一個方臉中年男子,四十五歲左右,中等身材,雖然身體微微發福,但是行走間有股氣勢,似乎是曾經有從軍的經曆;女的則是林賽雲,一如既往的冷豔。

  「這位是厲大奎厲會長,非常成功的加拿大華裔商人、舂柳投資商的會長,最近會長正打算在成都投資幾個房地産項目;這位是林賽雲女士,林女士,林女士是翹雲科技集團董事會主席,成都商界都需要仰靠的女強人。這位是我的朋友羅南先生,他是個美國人,現在來中國旅行,對了,羅南先生的中國話說得很好。」

  左輕敏介紹厲大奎和林賽雲都說得很順暢,雖然短短幾句話,但說的很實在。也算都有介紹到,但輪到羅南時,卻說得遲疑,甚至有些結巴,說出口的還都是虛話。

  說到最後,左輕敏忍不住悄悄給了羅南一個白眼。她忽然發現,自己對羅南這個老淫蟲根本一點也不了解,連他做什麽都不知道,卻已經跟他上了幾次床,這個老混蛋,簡直是騙死人不償命。

  「你好,歡迎來到中國。」

  厲大奎搶先伸手與羅南握手,看上去熱情,:「羅南先生,你的職業是——」厲大奎看羅南穿得普通,其實已經心存輕視,不過羅南是左輕敏帶來的,他不方便得罪,隻能從語言上著手。

  「我是個坎旅館的。」羅南露齒一笑,抽回了手。

  厲大奎一怔,雖然不知道羅南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忽然覺得這個美國老頭並不簡單,面對一個明明打算回避的問題。竟然答得如此輕松,不是蠻夫,就是新機深沈之輩。

  「羅南先生,你真是開旅館的?」厲大奎不變實力追問,林賽雲倒是幫了他大忙,在伸手與羅南握手時,她將話接了下去。

  「是啊!我開了一家專門接受美女入住的旅館。」羅南握著林賽雲滑潤的玉手,哈哈笑道。

  「是嗎?那還真有趣。」林賽雲露出一個包含深意的微笑,抽回了手,道。

  「好了好了。介紹到此爲止,大家在成都,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的是,厲先生,賽雲,你們去換衣服吧。」左輕敏道。

  厲大奎和林賽雲點了點頭,對羅南說了聲告辭,便離開。

  「你是開旅館的?還開了一家什麽美女旅館?你騙鬼呢。」左輕敏瞪了羅南一眼,說道。

  「如果剛才那兩個人是鬼,那就算我騙他們吧。」羅南聳肩道。

  「回頭再跟你算賬。」左輕敏惡狠狠地道我等著。羅南目光停留在左輕敏的胸脯的位置,嘻嘻一笑。

  左輕敏簡直拿這個老鬼沒辦法,跺跺了腳,道在這�好好待著,如果,覺得無聊。去其他的運動場所也可以,總之不準離開運動館,如果回頭看不見你,你就死定了。」說完,她也往更衣室跑去。

  羅南望著左輕敏遠去的背景,不禁搖頭失笑,其實左輕敏道望山運動館來,完全不必帶著他,不過爲什麽要將她帶來,大概是想尋找一些情侶相處的感覺吧,然而他和左輕敏的情況,小情侶的那些瑣事,恐怕很難經曆了。

  想到這�羅南伸個懶腰,鍍步往足球場外走去。

  他對幫身材走樣的企業家踢足球的埸景完全不感興趣,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那些打小球的運動館看看,說不定還能遇到一、兩個美女呢。

  剛想著可能遇到美女,沒想到還真遇到一個,還是氣質型的美女。不過這個美女似乎正經曆人生中最悲哀的一天。

  「王晨霄,我們之間完了,徹底完了。」在一間壁球室外,穿著一件青色印花旗袍裙的女子將隨身小肩包當成流星錘,劈頭蓋臉打在一個高大俊逸的男子身上,她一邊打,一邊哭喊著。

  男子護著頭,挨了幾下,終于不耐煩了,喝道:「夠了!袁紗。這是望山運動館,不是家�。」

  「沒教養,還什麽古琴演奏家呢,我看是潑婦還差不多。」壁球室�走出一位穿著小短衫、短運動的性感女郎,倚在門邊冷嘲熱諷地道。

  「就是,娶了這樣的老婆也是受罪,趁早把她休了。」壁球室�的女人看來不隻一個,剛剛走出一個,緊跟著又一個穿著更加清涼的女郎走出來,這個女郎穿的也太少了,下身是短到幾乎露屁股的牛仔短藓不說,上身穿一件無肩的胸罩,簡直是除了三點未露之外,其他能露的都露了。

  羅南饒有興緻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道,難怪這個叫袁紗的女子會生氣,丈夫帶了兩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躲到郊區來打壁球,她找上門來,兩個女人還不買帳,她不生氣估計就要成佛了。

  「王晨霄,我們離婚,今天就離。」袁紗被兩個女人冷嘲熱諷,反而冷靜下來,隻是臉上的淚水卻由淚串變成淚流。

  「離婚?袁紗,沒這麽容易,如果你想離,把我幫你父母買房子的那筆錢還給我,還有你妹妹上電影學院這幾年所花的錢,不還清別想離婚。」王晨霄冷笑道。

  「你無恥!那些錢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何曾花過你一分錢?」

  「沒有花我的錢?沒花我的錢你有今天的名聲嗎?你能靠彈琴掙幾百萬嗎?如果不是爲了捧你,我會關掉那個撈錢的電腦學校嗎?你不給我兩百萬分手費,別想我同意離婚。」王錢霄嘲諷道。

  「好……好……沒想到這些你都記得很請楚,唯獨忘自己這些年賭鍮了多少錢,我又替你塡了多少窟窿。你跟我要兩百萬,我給你,你不就要我那張古琴「歸去來」嗎?我把他給你,我們去離婚,現在現在就離。」最後一句話,袁紗說得靳釘截鐵。

  「你昏頭了,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間,太陽早就下山,婚姻登記所早就關門,想離婚,明天上午十點帶著「歸去來」到婚姻登記所等我。

  王晨霄不耐煩地揮手道:「就這樣,你走吧,別妨礙我打球。」

  「好!你好啊,王晨霄,你真是逍遙自在,五年的夫妻關系還比不上你打球重要。」袁紗慘笑著點頭,然後踉跄地轉身,帶著一臉的絕望蹒跚而去。

  「好了,兩位美女,我們繼績打球,別理她。」王晨霄整了整臉色,含笑轉身道。

  然而,出乎意料,迎接其笑臉的不是兩位性感女郎的熱情,而是一左一右同時出現的兩道耳光。

  「啪……啪……」聲音清脆得就像玻璃碎裂聲一樣,某個自負俊逸潇灑的男人的心也被這聲音拍碎。

  「你這種男人也想泡我們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別以爲自己長個小白臉就有女人倒貼,說實話,你連進這家運動館的資格都沒有,你那張卡是借的吧,憑你剛才那副小家子氣,扮什麽大戶啊,乾脆扮鴨算了。」穿著最暴露的那名性感女郎簡直罵人不帶髒字,一番話將王晨霄罵得臉色像是變色龍,時而青時而紅。

  「老實告訴你吧,有人看上你老婆,所以派我們倆來釣釣你,也好讓你老婆對你死心,怎麽樣,後悔了吧?你這種男人,就該後悔得去跳江。沒有實力,別學真正的大戶包二奶養情人,你沒這個資格。再見了,小白臉。」另一個性感女郎也是好口才,說的話讓王晨霄雙眼暴睜、嘴巴鼓動,簡直就像要吐血。

  羅南沒想到會遇到這麽精彩的一出戲,不禁暗暗拍手贊歎。

  兩名性感女郎點著香煙,步履婀娜潇灑地走了,王晨霄則像足被打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地也走了。

  「這出戲很好看嗎?我看你在這�站了很久。」就在羅南也要離開時,一串清脆的高跟鞋著地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聲音不疾不徐、磁性園澗,就像她的人從容大方,透著一絲高貴、一絲與衆不同。

  「原來是你。」羅南含笑轉過身來,望著林賽雲豐姿綽約地走到他面前。

  「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十八?十九?還是;二十年?這麽些年過去了,想不到你還是老樣子,中國話倒是進步許多。」林賽雲眼含含笑地道。

  「不是二十年,上個月就已經滿二十一年了。」羅南笑道。關于真正的羅南林賽雲的事情,他所知不多,隻因聯合情報組所提供的資料也有限,不過好在已經過去二十一年了,很多棗情都因爲時間而含糊不清。他能說出二十一年這個時間,還多虧了聯合情報組的推算,盡管這樣,剛剛他的說法其實還是有些含糊。

  「你怎麽會來中國?又怎麽認識了輕敏?」林賽雲好奇地問。

  「隻是來中國開開眼界,碰巧認識左輕敏,我沒想到她會認識你。說實話,你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聽名字,真難與二十多年前的你聯系在一起。」羅南貌似感歎道。

  「是嗎?看來我變老了。」

  「不,一點也不老,相比以前,倒是更美了。」

  「你還是這麽會恭維人,女人的青春能保得住幾年,我比你清楚。」林賽雲燦然一笑道:「好了,難得老朋友相見,不介意的話,我們共進晚餐?我請你吃最正宗的川菜。」

  「好啊。」羅南含笑點頭。

  兩個小時後,成都市區的某間典雅餐館內,在貌似情侶座的座位上,和羅南面對面而坐,不過他們臉上可沒有情侶間的恩愛表情,反倒表情有些尴尬,隻因爲在旁邊一個座位上,還坐著一個大燈泡——左輕敏。

  「怎麽不聊了?我很想聽聽你們二十多年前是怎麽認識的。」左輕敏嫣然笑逍。

  「沒什麽好聊的,當初也是機緣巧合才交上朋友,沒想到二十年後還能見面。」林賽雲矜矜一笑道。

  「是嗎?」左輕敏轉頭面對羅南,瞪眼道。

  羅南微苦著臉,點了點頭。左輕敏這個女人真是不分埸合,在林賽雲面前,也敢踩他的腳,這不是擺明他們之間有私情嗎?這女人競然也有吃醋的時候,倒讓他大開眼界。

  「好了,你們慢慢聊,我今天還要去見一位重要的朋友,先失陪了。」林賽雲忽然站起身道。並且不容左輕敏和羅南挽留,對兩人微微一笑,便含笑離開。

  「說吧,你到底跟她有什麽關系?」左輕敏踩著羅南的腳,咬牙切齒地問。

  「情人,我們是情人關系。」羅南做出痛苦的樣子,急聲道。

  「情人?我才不信」女人就是這麽古怪,男人的話否認得愈痛快,她就愈覺得男人隱藏什麽事情;所以羅南開口就承認,反而讓左輕敏質疑這個答案,心中的悶氣因而消去不少,腳下的暴力活動也收斂一些。

  「拜托!既然不信,就放開我的腳,你以爲你男人的腳是鐵做的,經得起你這樣蹂躏。」羅南怪叫道。

  「活該……誰叫你招惹這麽多女人。說吧,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左輕敏竟然沒否認羅南是她的男人,倒是稀罕。

  「你就當我們是情人吧,免得將來成了事實,你又要鬧脾氣。」羅南苦著臉道。

  「你想得美,賽雲如果真跟你是情人,那才是一朵中國鮮花插在你這坨美國牛糞上。」

  「牛糞很有營養的。再說你跟我不也是情人嗎?難道不是那什麽鮮花與牛爽,或者我們都是牛糞……或者……鮮花?」

  「你討打!」左輕敏再次揚拳出腿。不過羅南已經躲出去。這一夜,左輕敏表現得異常勇猛,在蘇潔和周語容精疲力竭之後,她還在索要,仿佛要把羅南的精力較統搾乾似的,可惜她終究不能如願。

  「明天我要去歐洲出差,大概一個月,是半年前就安排好了,如果我回來看到你跟賽雲在一起,你就死定了。」盡管性事結束後,疲倦欲死,左輕敏仍然將憋在心中的話說出來「我有很多女人,你這醋吃得完嗎?」羅南哭笑不得地問。

  「其潔人我不管,就賽雲不能,我不能讓你去禍害她。」左輕敏堅持道。

  「好好好,我保證,在你回來之前,我肯定和她沒什麽,這樣你放心吧。對了,明天我給竚一個聯系方式,到了歐洲有什麽閑難就找她,她會幫你解決一切的困難。」

  「男的女的?」

  「你還真是愛吃醋,管家婆,等你離婚以後再把這個問題挂在嘴邊吧。」羅南捏了捏左輕敏秀挺的鼻頭「哼……不就是辨離婚嗎?以前我下不了決心,是怕老大爺傷心引發不測,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你有些手段,我不怕有什麽後果,明天一早就跟老太爺說,等我從歐洲回來,這婚怎麽也要離了,老娘就要四十歲了,也該自由了」左敏敏憋著嘴道。

  「好,期待你的表現,你四十歲的生日,我一定給你送份大禮,現在先預付一點給你。」說著,羅南獻上一張淫笑的嘴巴,將左輕敏吻得嗚嗚直叫,狹小的房間轉眼內再次掀起春潮……

  【第三集】第九章:嫂子給你獎勵

  第二天一早,羅南接到林賽雲的電話,林賽雲邀請他到一個叫董坪村的郊區村鎮參加狩獵。

  林賽雲的突然邀請讓羅南很意外,他沒有想過林賽雲會這麽快與他再接觸,昨晚才給她電話號碼,第二天一早就打來電話,如果左輕敏在的話,肯定以爲兩人正在熱戀。

  羅南自家知道自家事,他與林賽雲確實沒有任何關系,而那個已經躺進棺材、真正的羅南與林賽雲的關系如何,他也無法把握,說實話,聯合情報組認定林賽雲與羅南曾經有一腿,他也沒有心思去揣度其可信度到底如何,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隻當是一場遊戲。

  羅南開著前天雨夜搶來的商務車,放著音樂,一路往林賽雲所說的狩獵場地址關去。

  多虧車上裝了GPS,否則林賽雲說的董坪村還真不好找。羅南不禁要感謝那位在電視台外面被他暴打一頓的男子,不知道他還要在醫院�躺多少天。想到這�,羅南不禁邪邪地一笑,心道∶躺再多天也沒用,明傷好消,暗傷難除,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對女人使壞了,這就是想要迷奸女人的下場。

  一小時後,羅南見到林賽雲。

  林賽雲一改平日的貴婦打扮,穿了一身黑色緊身衣衫,戴著作戰半框墨鏡,讓羅南不禁眼前一亮。

  「接著。」林賽雲向羅南扔來一個長條形背包、一副望遠鏡和一枝帶瞄準鏡的長管獵槍,她自己也拿起同樣的裝備。

  羅南有些一頭霧水地接過所有的裝備,不知道林賽雲到底想要做什麽,難道她就是要他來陪著打獵?林賽雲表現得一點也不生分,難道真正的羅南真的是她的情人?羅南總覺得這�面有些古怪。

  「我們走吧。」林賽雲一歪頭,像個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身手矯健地帶頭向一個山坡密林跑去。

  羅南心中雖有疑惑,但是他對真正的羅南與林賽雲之間的事情所知不多,知道多問多錯,幹脆來個悶聲發大財,緊跟在林賽雲身後,向密林內深入。

  一直奔跑了二十分鍾,林賽雲微微喘息著停下腳步,轉頭對羅南展顔一笑,道∶「你的身體保養得不錯啊,二十多年過去了,竟然還能跟得上我。」羅南傻傻地一笑,沒有接話,但心�卻嘀咕起來∶你的身體保養得才叫不錯,都四十二歲了,竟然還這麽能跑,如果不是我,而是真正的羅南在這�,恐怕他就是跑得吐血,也跟不上你。

  林賽雲在前頭帶路,又往前走了五、六分鍾,眼看就到山坡坡頂了,林賽雲忽然趴下身子,並且連連揮手示意羅南也趴下。

  「你看到什麽獵物?」羅南匍匐到林賽雲身邊,低聲問道。

  林賽雲柳刀眉一挑,點漆般眼眸一瞪,道∶「誰說來打獵?你用眼睛看,那�是什麽。」羅南其實早就注意到林賽雲所指方向的情況,距離他們所在兩、三百米,那�有一群人,看樣子像是幾個有錢人帶了一群保镖,那些保镖個個西裝革履,戴著黑墨鏡,打扮的就跟電影�保護要人的特工一樣。

  羅南不知道林賽雲到底要找那些人做什麽,還如此鬼祟行動,他用話語試探,可惜林賽雲隻顧表示對他的不滿,也沒透露出一點訊息。

  「三、五個人,就帶這麽一大隊保镖,真奢侈啊。」羅南一邊用望遠鏡觀察,一邊感歎道。

  「他們不是保镖。」林賽雲道。

  「不是保镖?不是保镖怎麽會那副打扮?」羅南詫異。

  「他們都是黑社會打手,成都地下教父黑手的手下,黑手用保安公司的制度訓練和管理他這些手下,所以他們看起來像保镖。你看到那名穿深藍唐裝的男子了嗎?他就是黑手;他身邊那名穿長衫的胖老頭,人稱鬼佬,聽說姓歸;左邊那個胳臂上紋毒蛇的光頭大漢叫金一泰,是黑手的頭號手下,說是來自緬甸,其實是個越南人。」林賽雲仔細介紹道。

  「那兩個女的是什麽人?」「那名人高馬大的女人是黑手的老婆,人稱紅嫂;那個穿明黃立領唐裝的矮個子女人是一個小明星,叫袁瑜,她的姐姐你昨天剛剛見過,就是那位要與丈夫離婚的袁紗。」「你爲什麽要偷看他們打獵?黑手跟你有仇嗎?」羅南不解地問。

  「不是黑手跟我有仇,確切地說黑手背後的人跟我有仇,黑手不過是傀儡。你看到紅嫂和黑手所站的位置嗎?紅嫂都比她這個名義上的丈夫重要。」林賽雲冷笑道。

  「你說得不錯,紅嫂恐怕不是黑手的老婆,我還沒見過有老婆在丈夫面前與其他的女人調情的;不過,你帶我來這�,對我說了這麽多,到底爲什麽?」羅南思考片刻,終于忍不住問道。

  雖然他知道這可能洩了他的底,不過好奇心仍然促使他這麽問出來,反正他沒有想過要做間謀,所以林賽雲是否懷疑他的身份並不重要。

  「因爲我們的兒子很可能就是死在這群人的手上。」林賽雲轉頭對著羅南道。說話的語氣雖然淡淡的,但是眼神卻異常悲傷。

  「我們……的……兒……兒子?」羅南結巴了。他沒想到林賽雲將秘辛揭開得這麽快。

  「是的,我們的兒子,他叫林南,他在兩個多月前與一個人賽車時撞下山崖摔死。那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有人蓄謀殺害他。」說著,豆大般的淚珠從林賽雲眼眶�溢出,滾滾而下。

  「這麽說,是黑手派人幹的?」羅南貌似氣憤地問。

  「準確地說,是黑手背後的人派人幹的,黑手不是個重要人物。」林賽雲表現得很堅強,眼淚掉了幾串之後,回答羅南問題時已經趕緊抹去眼淚,轉眼恢複冷靜,隻不過臉上原本的那股清冷的氣質消散大半,看上去倒多了一些柔弱可憐的味道。

  「你爲什麽不報警呢?」「沒有足夠的證據,黑手這幫人勢力不小,在黑白兩道都很有辦法,就算找到證據證明南兒不是死于意外,要讓幕後黑手伏法也很難,因爲他們隨時可以找到替死鬼將案子扛下來。」「那你想怎麽樣?」「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這些黑幫涉足各種犯罪行爲,隻要找到與之相關的證據,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到時候就可以幫南兒報仇了。」林賽雲冷聲道。

  「既然你已經有了計劃,以你的智慧、社會地位,這些事情完全不需要我插手,我還有什麽能做的?」「有。我需要在幫會�找一個臥底,我覺得袁瑜就很合適。你見過她的姐姐袁紗,對她們姐妹應該有直觀的印象,我要你接近袁瑜,袁瑜喜歡錢,而且崇洋媚外,在大學�就立志嫁個有錢的外國人,你接近她正合適,我記得你一向對女人很有手段,這一次扮作有錢人接近一個被錢迷心竅的小女生,對你來說肯定輕而易舉。」「接近袁瑜?你看她和紅嫂的親昵模樣,她簡直是紅嫂的禁肏,我接近得了嗎?」羅南無奈地道。

  「爲了兒子,你必須去做。」林賽雲怒聲道。

  「我和你真有一個兒子?我怎麽覺得這一切就像在做夢?隔了這麽多年,你突然告訴我有一個兒子,然後告訴我兒子已經死了,還要我幫他報仇?你不覺得太荒唐了嗎?」羅南苦笑道。

  「你不相信?那你看看這張照片、看看他的樣子,是不是有遺傳到你的相貌。」林賽雲從口袋�掏出一張照片,怒氣沖沖地扔給羅南。

  羅南拿起照片,隻一瞥就知道不必再看了,因爲同樣的照片他已經看過了,是蘭蒂和帕梅拿給他看的,當時她們也說照片上的林南與他長得很像。

  「好吧,他看上去的確跟我有些相似,也像個混血兒。不過爲什麽二十年前你不跟我聯系,卻直到今天才告訴我?」「你想知道原因?你竟然還問原因?難道你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麽的嗎?如果我與你聯系,你以爲你能安安穩穩地待在美國逍遙快活嗎?當初我們分開時就說好了各奔東西,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懷孕,可是這一切偏偏發生了。爲了南兒,我結了婚,那個人也把南兒當作親生兒子看待,可惜他身體不好,結婚不到十年就因病去世。那時候我隻想一心看著南兒長大,我更沒想到你有一天會來中國,站到我面前,既然上天在這個時候把你送過來,說明它希望你來替自己的兒子報仇,這是天意,你想違背嗎?」林賽雲有些激動地道。

  「好!我接受你的這種說法,你說得對,既然南兒是我兒子,替他報仇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責任,我去想辦法接近袁瑜,不過我需要她的資料,相信你應該調查得很詳細,你把資料發到我的手機信箱就行。」羅南道。

  「好,我會這樣做的。接近袁瑜必須迅速,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一個星期內必須把她拿下。」林賽雲用命令的語氣道,看樣子她簡直將羅南當成她手下的一個兵。

  「一個星期?」羅南低聲驚叫∶「拿下什麽意思?見面成爲朋友?」「拿下還不明白嗎?以前你不是總說這個詞嗎?難道你那些情人不是拿下的嗎?」林賽雲冷冷地反問。

  「OK,OK。你這樣說我明白了,將她抱上床是不是?你確定她不是同性戀?我看她現在被紅嫂搞得很爽,對同性戀我可沒有把握。」「沒有把握?當年你可是吹噓過,在費城拿下一對有多年同性戀曆史的女模特兒,難道你忘了?」林賽雲嗤之以鼻道。

  「真的嗎?我曾經這樣說過?我怎麽不記得?」羅南裝作早已忘記的樣子。

  「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林賽雲哼聲道。

  「老糊塗就老糊塗吧,中國有句俗話叫難得糊塗,人生糊塗一點不是更好嗎?」羅南微微笑道。

  「強詞奪理。好了,我們回去吧,黑手他們會在董坪村附近待好幾天,我知道他們晚上會住哪�,這正是一個接近袁瑜的好機會,我幫你安排。」林賽雲一邊匍匐著退後,一邊道。

  「逼良爲娼啊!」羅南忍不住歎道。

  這五個字讓林賽雲差點忍不住直接給他一槍,羅南的話實在太可惡,如果他是被逼成娼的那個「良」,那隱含的意思豈不是她林賽雲就是老鸨的角色?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最終林賽雲還是忍了,以後找羅南算帳的機會還多著呢!林賽雲毫不留戀地離開董坪村,她給了羅南一個地址,羅南找了半天,才在附近一個小鎮找到目的地。目的地竟然是一幢占地不小的清末建築,二層樓院的布局設置好像電視劇�的民國青樓,事實上,這其實是一家賓館,當然,這家賓館的绯紅氣息未免濃厚了一些,就那些賓館服務員花枝招展的樣子,就與青樓女子幾乎沒什麽兩樣。

  羅南在這家賓館開了間房間,然後在小鎮上閑逛半天,喝了一肚子茶水,到傍晚時分,才走回賓館;然而他是注意到黑手那群人的車隊開向賓館,才跟著回來的。

  這一晚,他本來不期待能夠接觸到袁瑜,在了解到黑手一群人所住的房間之後,他就回自己的房間,看了幾個小時電視,然後就埋頭睡覺。

  沒想到睡到半夜一、兩點鍾,他忽然聽到隔壁傳來清晰的女人叫床聲。而且不隻一個女人,竟然是兩個女人在同時叫,其中一個比較清脆的聲音叫得尤爲大聲,各種淫詞浪語真叫羅南開了眼界,另一個女人則都是以歎詞爲叫床的主調,這個女人的聲音有些沈悶、野性。

  羅南聽了好一會兒,才恍然隔壁的兩個女人竟然就是袁瑜和紅嫂,他不禁非常訝異,因爲他記得她們的房間並不在隔壁,想不到他一覺醒來,這兩個女人竟然搬到他的隔壁來了。

  三更半夜的,兩個女人還在拼命地透過另類的方式尋找性快感,真讓羅南無奈,讓羅南更無奈的是還不隻于此,大約半小時後,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帶著一身酒氣,「嘎吱」一聲推開他所在房間的木門,兩人一邊親著嘴,一邊還說著∶「到了,廁所快到了。」這家小鎮賓館最大的不便就是上廁所,客房�隻有洗漱間,根本沒有馬桶,要想解手隻能去公共廁所。

  紅嫂和袁瑜喝得醉醺醺的,不知道在隔壁做了多久時間,想要上廁所,竟然就跑到羅南的房間�來;讓羅南沒想到的是紅嫂的手勁竟然不小,他住的這間房,雖然鎖有些問題,但還不至于一推就開,沒想到偏偏就被紅嫂連推帶踹地弄開了。

  「馬桶……馬桶在哪兒呢?」紅嫂將袁瑜放在一邊的牆壁上,根本沒有注意到羅南的存在,隻迷糊著嚷嚷,更可笑的是她竟然開始拉起裙擺,似乎準備褪下內褲。

  早上羅南見她時,她穿的是唐裝,回到賓館,她則換了一件帶黑白條紋的直筒裙,直筒裙的下身僅僅隻能遮住一半大腿,紅嫂將裙子下半身拉起,直接拉到腰肢以上,露出�面的紅色內褲。

  紅嫂沒能直接褪下紅色內褲,因爲內褲外面還有肉色褲襪遮擋,紅嫂尋覓了許久,才找到高高的褲腰所在,將之推到臀部位置,然後再扣住內褲的褲腰,使勁往下一拉,內褲連著褲襪瞬間被推到腿彎處。

  「紅姐,這�好像不是廁所,你看,那�還有一個人。」靠牆的袁瑜似乎稍微清醒一些,剛剛定了定神,所以恢複少許理智。

  紅嫂本要下蹲的身體不禁一頓,然後望向正坐在床上看風景的羅南,說道∶「還真……有人,你是……誰?」「是啊!你……是誰?你好像是……男人?男人怎……麽在女廁所�?」袁瑜的思維又混亂起來,剛剛還說這�不是廁所,轉眼又認定這是女廁所。

  羅南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時候說了也是白說,跟兩個喝醉的女人講道理,還不如將她們打暈來得省事;其實他很想看看紅嫂和袁瑜最終會在他的房間�幹些什麽,是不是真的會將這�當成廁所,上演香豔的一幕,他非常邪惡地期待著。

  事實上,眼前的風景也已經夠香豔了。

  紅嫂的下半身等于已經赤裸了,這個人高馬大的女人,穿上衣服展現的姿色隻能算是中等,脫去衣服後展現的風情卻可評爲佳,她身上的任何部位都比普通女人大一圈,哪怕是模特兒在她面前,也要矮半顆頭、小一圈,但是這不是醜陋,反倒具有一種大的美感,就如她那張西方女人的大嘴一樣,在中國人看來是血盆大口,站在世界審美觀的角度看則是異常性感的部位。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傻子啊,我走近一點……看看。」紅嫂晃晃悠悠地向羅南走過來,不過她忘記剛剛將褲襪連同內褲褪到腿彎,現在哪�能邁開步伐,剛開始她的步伐晃蕩著,步伐小還沒什麽妨礙,走了幾步後腳下穩當,正要邁開大步,但卻立刻就絆倒。

  幸好此時她距離羅南已經不遠了,她也算撲倒得華麗,知道自己要跌倒,幹脆就直接向羅南撲來。

  在撞擊發生的瞬間後,羅南忍不住在心�評價∶這女人真重!人高馬大、身體結實的女人怎麽會不重?

  不過,她的筋骨皮肉很有力量,在女人中倒是少見,骨架大,身材又偏于遒勁式的豐滿,這樣的身材倒是很刺激,更難得的是醉酒之後呼出的氣息並不難聞,顯然身體頗爲健康。羅南繼續評價著紅嫂的身體。

  撲倒在羅南懷�的紅嫂像是鑽進狗窩的小狗一樣,到處鑽、到處摸,鼻孔�發出舒服的呻吟,直到那邊倚牆的袁瑜叫了一聲,她�起頭,湊到羅南面前,左看右看,甚至試圖伸出手來撫摸羅南的臉,不過卻被羅南甩開了。

  「這是個深眼窩的老外……呃……還是個外國老頭。袁瑜,你不是要……要嫁外國有錢人嗎?我看他……他就蠻合適。」盡管舌頭有些打結,紅嫂表達話意倒是很完整。

  「一個老……老頭兒怎麽會……會合適?上了床插……插不了幾下的老家夥,我才不稀罕呢。還是跟著紅姐你……你好,起碼你……弄……弄得我很舒服。」袁瑜揮著手一副趕蒼蠅的樣子道。

  紅嫂吃吃地笑起來∶「原來你……擔心……擔心他不能讓……讓你的小妹妹吃飽,不要緊,我替你……替你先驗驗貨,陽……陽萎的咱不要,未老先衰的也……也靠邊站。你……等著,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完。」說著,紅嫂的舌頭在唇邊繞動著,露出一個蕩意十足的笑容,她竟然還記得內褲和褲襪還挂在腿彎上,立刻彎下身將一隻腳從它們的束縛�抽出來,任由兩件私密物事挂在另一隻腳上。

  「現在嫂子來衡量你。」紅嫂臉上的表情更加淫蕩,一層淡淡的豔紅開始從她小麥色的肌膚下浮上來。

  羅南忽然發現,此婦真是一個變幻多姿的女人,她的表情愈淫蕩,似乎越能散發出一種帶著性氣味的美麗和迷人的魅力。

  本來他隻是想看看紅嫂在他的房間內到底會幹些什麽,所以任由她胡言亂行,他隻當是一個不相幹的觀衆;但他沒想到紅嫂這麽放蕩,不久前還與袁瑜在隔壁搞,轉眼又有性趣來替袁瑜衡量陌生男人,羅南真懷疑她是雙性戀,又或者天生就是淫婦。

  降伏這樣的女人應該會有些挑戰性吧!羅南在心中想道∶本來他並不打算成爲「被強奸」的對象,不過忽然覺得這很有趣,他很想知道等紅嫂酒醒之後,發現躺在他的懷�,會是怎樣的表情,如果她是個完全的同性戀,又會對一個莫名發生親密關系的男人怎麽樣呢?這樣一想,他便決定任由紅嫂上下其手。

  紅嫂伸出一隻手,在羅南的胸膛上使勁一推,將他的上身推倒在床上。羅南很配合,仰躺下去的時候,幹脆往�挪了挪,方便紅嫂行動。

  紅嫂再次吃吃一笑,順勢跨上床,沈臀坐到羅南身上,不著寸縷的陰部峽谷正落在羅南的胯部隆起部位,轉眼便快速地前後磨蹭起來。

  「嫂子看看你要多久才能硬起來,硬得快有……有獎勵哦。」紅嫂蕩笑著將腰肢扭得跟蟒蛇一樣,她的下身簡直變成磨盤,隔著衣服摩擦羅南陽根高臥盤踞之地。

  之前羅南沒有注意,在紅嫂開始施展她的銷魂手段後,他才發覺此婦的下體異常肥大,陰丘鼓包簡直堪比北方的大饅頭,彈、軟、熱三者兼備,更值得一提的是紅嫂自己的快感來得很快,才剛摩擦幾分鍾,她的水就出來。她的水不僅多,而且又黏又濃,還帶著微微的油性,發出很濃的腥香騷味,隨著她摩擦的時間愈長,兩人的接觸部位就像洪水來襲一樣,很快就將羅南的褲子胯部浸濕,並且還往內褲�滲透。

  「啊嗯……」摩擦了五、六分鍾之後,紅嫂忽然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腿根猛地夾緊,下體瞬間劇烈打顫,三秒後她一仰頭,雙手隔著衣服狠狠地抓住自己的碩大奶子,跟著羅南便覺得一股洪流從她身體內噴出,一瞬間簡直就像開了水龍頭一樣,泛白的半透明黏稠陰液沖破她的陰門和陰唇的阻擋,噴濺至羅南的腰腹直至胯部、大腿等大片的地方。

  空氣�的腥味瞬間濃烈起來。

  紅嫂喘息了幾下,臉上的淫蕩神情更甚。

  「沒想到你真能堅持,嫂子都……都出來了,你才剛剛硬起來。你的反應這麽慢,沒……沒有獎勵哦。」說著,紅嫂傾下身,將臉湊到羅南面前,定定地看了兩眼,忽然像條捕食的毒蛇一樣蹶上去,豐厚的大嘴重重地與羅南的嘴巴貼合在一起,一瞬間,她的氣息異常粗重,似乎馬上就達到高潮一樣。

  半分鍾後,紅嫂抹著嘴、�起身,半轉身對袁瑜笑道∶「不介意把……把你的未來老公的嘴巴借姐姐先用一下吧。這男人的嘴蠻有味道。」「你要拿去好了,最好全面……全面檢查他的身體一下。」袁瑜笑嘻嘻道。

  「那就我不客氣了。」說著,紅嫂再次探下身,這一次是一個長達數分鍾的法國濕吻,兩人的唇舌糾纏在一起,熱吻的噗噗聲響密集如雨點,在此過程中,紅嫂更是摸遍羅南全身,羅南也沒放過這個機會,無論是紅嫂的大奶子、肥碩的陰部,乃至皺褶若層疊菊花的後庭,都被好一陣撫弄。

  「現在該到正戲了,嫂子……要看看你……你這個男人到底行不行。」兩人結束熱吻,紅嫂挺起身,雙手蜷起,像條蟒蛇一樣左右一陣扭動,轉眼便將上衣從頭上脫去,露出胸前那一對碩大的奶子。她竟然沒戴胸罩,不知是因爲自恃本錢雄厚一直沒戴,還是將胸罩遺忘在隔壁的「戰場」。

  紅嫂的奶子的確碩大,罩杯起碼是F,甚至還要在F後面加兩個加號。一對乳房的底部就像大海碗一樣扣著,乳峰雖然微微下垂,但不是因爲衰老,而是太大的緣故,實際上她的奶子很豐挺,形狀就像兩個大菠蘿。

  將自己脫光之後,紅嫂開始幫羅南解除「武裝」。她的動作相當野蠻,而且直指要害;上衣她不管,直接就伸到羅南的胯部,解開他的皮帶,將他的褲子連同內褲一起扒掉。

  「想不到這麽大。」看著羅南展露出來的粗長陽根,紅嫂表情淫蕩道。

  「先驗驗貨,嫂子待會兒再仔細品嘗。」紅嫂的話竟然開始說得流利了,她膝行著往前移動一下,將胯部湊到羅南的陽根位置,同時�起臀部,一隻手從背後伸到下體那�,握住羅南粗長陽根的中段。

  扶著陽根,將脹大若柿子般的龜頭對準陰門,先是一陣摩掌適應,使龜頭沾上一些淫液濕潤起來,片刻後,紅嫂一眯眼,腰部使勁一沈,腿根同時壓下,碩大的龜頭立刻撐大陰門的門戶,向紅嫂的身體深處插去。

  「啊……真大……真硬……」紅嫂浪叫起來,不過她沒有讓陽根的深入之勢停止,而是繼續保持沈腰坐臀的動作,陰道內壁一路擠壓著羅南的陽根,但又一路將其送入體內的更深處,直到龜頭撞在一個有著多重花瓣褶皺的所在,紅嫂才緊緊地夾起腿根,收緊後庭和陰道內的所有媚肉恥肉。

  羅南連續悶哼兩聲,他見紅嫂的陰道外門戶長得很大,還以爲�面也很松弛,沒想到此婦陰道內卻比較緊窄,而且奇熱濕滑無比,這一路推進去,他覺得陽根仿佛被無數的小嘴吸啜一樣,而當龜頭撞到此婦花心時,那多重皺褶的花瓣也讓他一時快感大增,精關有松弛的迹象。

  「啊……他的真長……太長了……爽死我了……袁瑜小甜心,你過來,我們一起享受,這個男人的寶貝好厲害。」紅嫂一邊浪叫,一邊對袁瑜喊道。

  「紅姐……你……你也……也有受不了的時候?」袁瑜一雙杏眼迷蒙地眨動,左右晃蕩一下,便向床邊走來。一邊走,她一邊脫去身上的吊帶衫、熱褲、胸罩、三角褲,跌跌撞撞地脫,跌跌撞撞地扔出老遠,當她到床邊時,已經一絲不挂。

  最後,袁瑜拔掉發髻上的發簪,本來幹淨利落的盤發立刻垂下,濃密的微帶蓬卷的青絲直垂到肩膀以下。

  「我來了……紅姐,給我讓個位置。」

  【第三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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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2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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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第一章:欲亂如潮,雙飛有理

  「我來了……紅姐,給我讓個位置。」

  袁瑜撲到床上,摸著羅南的雙腿,然後抱向紅嫂,最後她也如紅嫂一樣跨坐在羅南的身上。

  「讓你這浪蹄子試試,真是極品貨色,我看你嫁給他算了。想要錢,紅姐給你,隻要你以後隔三差五將他借給紅姐解解饞就行了。」紅嫂吃吃笑著,�臀探手將深入體內的陽根拔出,她背對著袁瑜,一邊感受著袁瑜那對翹挺的C罩杯乳房,一邊微微仰腰將陽根引導到袁瑜的胯間神秘園地。

  「真的好大……」還沒有插入,袁瑜就不禁驚呼。

  「小浪蹄子,等插入之後再浪叫吧!這陽具已經夠濕潤了,行了,張大腿,進去……」紅嫂簡直就像是個輔導員。

  袁瑜的陰部不像紅嫂那麽肥碩,比較嬌小,不過她的陰毛比較濃密,不少甚至還長在大陰唇的唇口,羅南的陽根一闖入,直接帶進不少陰毛,向這個浪女的陰道深處推進去。

  袁瑜的陰道比紅嫂還要緊窄不少,羅南的陽根又因爲剛剛紅嫂體內的異狀刺激脹大了一圈,這一減一加可讓袁瑜受了不少苦頭。

  「啊……痛……太大了……」袁瑜緊緊地抱著紅嫂,慘叫起來。

  「忍忍吧,浪蹄子,誰叫你那�那麽緊,適應一下就好了。」紅嫂將袁瑜的兩隻手放到自己的碩乳上,揉捏起來,也不知道是幫袁瑜纡解疼痛,還是幫自己制造快感。

  羅南的陽根插入袁瑜體內還不到一半的長度,才僅僅深入其陰道四分之三的距離,她就已經承受不住了,在原地休息好久,又和紅嫂�磨了好一會兒,才開始上下�臀運動起來。

  初臨的痛苦一直在持續,不過有紅嫂的鼓勵以及對她身體的撫弄,袁瑜的性興奮也逐漸濃烈起來,陰道的愛液分泌逐漸增多,經過潤滑後,痛苦也緩緩消去,接著酥麻的快感開始從陰道壁的摩擦�躥出,沖擊她的神經。剛開始是呻吟,過了十來分鍾,袁瑜的浪叫已有聲震屋宇之勢。

  「爽死了……爽死了……啊……到了心尖兒了……要飛了……要飛了……」

  眼看陽根漸漸深入,不時地撞到花心位置,袁瑜的浪叫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紅姐……我不行了……飛了……我的妹妹要飛了……」袁瑜的頭亂晃,長發在空中蕩出浪花,同時,她的腰勁一洩,陽根重重地撞在她的花心,正迎上她首次高潮洩出的一大股熾熱陰精。她的陰門縫隙處,瞬間擠出像豆漿一樣的濃熱液體,順著露在陰穴外的陽根柱身緩緩流下。

  袁瑜緊緊抱著紅嫂,上身連連抽搐顫動,口中喘息連連,並且不停地呻吟道:「爽死了……爽死了……沒想到給男人幹這麽爽!」

  「小浪蹄子,該我了。」紅嫂伸手從袁瑜下體�拔出更加脹大的陽根,準備塞進自己的體內。

  「紅姐,我來幫……幫你。」袁瑜媚笑著接過陽根,然後在紅嫂的肥臀上拍了一記,示意她�起屁股。

  紅嫂呻吟了-聲,松開抓住陽根的手,按照袁瑜的指示,微微向前傾身並�起臀部。

  袁瑜一手握住羅南粗大的陽根,使龜頭在紅嫂的下身來回摩挲,另一隻手伸到自己的陰道內一陣摳弄,片刻後,兩根手指帶著一些黏糊糊的液體伸到紅嫂的後庭處。

  「小浪蹄子,摸那�做什麽?不要摳,啊……你是不是把你丟的那些髒東西塞進我的屁眼了?小浪蹄子,不要再弄了,快把他的陽具塞到我的妹妹�,你吃了一頓,也該輪到紅姐我了。啊……你這小浪蹄子,他的那麽粗,怎麽能插屁眼?

  快停下,啊……「

  袁瑜將自己洩的陰精塗在紅嫂的後庭門戶上,又引導羅南的陽根來到後庭,在紅嫂猝不及防之下,將陽根塞進紅嫂後庭的門戶�。雖然僅僅擠進了半寸,還沒有實質性的突破,但是隨著袁瑜在紅嫂的腰眼上一陣捏弄,紅嫂剛想做躲開的動作,卻變成了沈臀的姿勢,最後演變成慘叫。

  羅南的陽根一舉突入紅嫂的後庭門戶,深入五寸有餘。紅嫂的後庭不是沒被異物侵入過,但以前都是小巧的自慰器,現在突然被羅南這粗大的陽根闖入,而且插進到很深的位置,令紅嫂真是痛到極點。

  「真痛啊……太粗了……比剛才插進陰道的時候粗多了。」紅嫂痛得身上都冒出汗珠。

  「慢慢就適應了,紅姐,剛剛他插我小妹妹時也很痛,你忍忍。」袁瑜嘻嘻笑道。她一邊說,一邊撫弄紅嫂的陰穴和奶子,緩解她身體的痛楚。

  「臭丫頭,你存心……存心報複……痛死我了……啊……你不要動。」最後四個字並非慘叫,而是媚蕩的呻吟,這是在痛苦�感受到一種異樣的刺激。

  羅南在陽根插進紅嫂的後庭時,也感受到一種異樣的快感。

  紅嫂的後庭門戶與陰道一樣,不僅濕潤無比,還像渦輪一樣,一道道力量頗大的肉箍時時擠壓著他的陽根。她的身體顯然與其他女人不同,簡直就是銷魂蝕骨的深淵。

  如果普通男人插進來,恐怕還未進門戶三分之一,就會支撐不住射精了,但羅南天賦異�,加上有奇異能力,才能堅持下來,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感覺到精關再次松動不少,所以忍耐不住,想先把陽根抽離一部分,沒想到紅嫂及時察覺,連忙抓住羅南的大腿,想讓他停止行動,沒想到用力過大,加上羅南在抽離一點後,覺得稍微適應,于是再次前進,結果就是紅嫂一帶、他一挺腰,陽根再次深進兩、三寸,幾乎將陽根沒入絕大部分。

  這一次深深的插入,陽根在後庭連接的直腸內前進了一大段,令紅嫂感到痛苦,卻又被異樣的快感所撩撥,整個身體不禁仰成弓形。

  當陽根停止前進,後庭內的恥肉瘋狂緊縮的時候,紅嫂想叫,卻張口無聲,直到幾分鍾後,才尖叫起來:「插到腸子了……不要再動了,我快受不了了。」

  「紅姐,你也有受不了的時候啊?讓我看看你屁眼的情況,哇……簡直是一根大棒搗碎了花房,真是太美了,我都忍不住要吃一口。」袁瑜幸災樂禍道,並俯下身、伸出舌頭,在羅南的陽根與紅嫂的後庭結合處舔弄起來。

  這一舔弄效果奇佳,沒多久,紅嫂就忍受不了後庭的麻癢,開始微�臀部,上下運動起來。初始幅度還比較小,數分鍾過後,在袁瑜的推波助瀾下,逐漸大開大合,並且大聲地浪叫起來。

  袁瑜這個淫娃,對舔舐紅嫂的後庭似乎頗有經驗,盡管紅嫂與羅南戰鬥得激烈,她的唇舌竟一直沒離開過紅嫂的後庭位置。在抽插的過程�,不斷有白濁或泛黃的液體從紅嫂的後庭擠壓出來,有些直接噴灑出來,有些則沾在羅南的陽根上,都被袁瑜唇舌並用地舔舐幹淨,她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這些穢物的肮髒,反倒是愈舔弄,愈感到興奮地說著一些淫詞浪語,刺激著紅嫂和羅南的性緻。

  隨著抽插愈來愈激烈,頻率愈來愈快,紅嫂的叫聲也愈來愈大:「熱……好熱……屁眼�好熱……我的腸子都快化了……啊……高潮了……高潮……啊……」

  當羅南再次深深插入幾乎有近尺幅度時,紅嫂的身體狂顫著達到極緻的高潮。

  她的陰門因性興奮而自動張開,一股濃稠的液體像灑水般的噴射出來,帶著蒸騰的熱氣和奇騒的淫香。

  由于高潮太過激烈,本就想小便的紅嫂,尿道的關卡也守不嚴了,一陣蠕動後,澆出一道細細的水箭,雖然尿液不多,但是尿道口就再沒有閉合過,尿液滴滴答答地斷續湧出。

  「紅姐,你射的那些是什麽啊?像漿糊似的,好騒啊……」袁瑜在紅嫂耳邊吃吃笑道,說著又爬到紅嫂的正面,那張生腥不忌的嘴巴湊上去,開始死命地吸啜,讓紅嫂在髙潮之上再受刺激,陰穴再次抽搐,忍不住又蠕動著噴出一小股半透明的熱精。

  袁瑜吃完了陰精,望著依舊深插在紅嫂屁眼�的陽根,臉上不禁浮現出無限蕩意。

  「紅嫂,我們來玩個遊戲,看誰先丟出來。」說著,袁瑜掰開紅嫂的屁股,將陽根從屁眼�抽出來,看著沾了一層黃白相間的恥液的肉柱,袁瑜忍不住張開嘴巴,將陽根深深地吞進嘴�,直到深喉位置,仔細吞吃良久,才將滿是唾液的陽根吐出,然後塞進自己的陰門�。

  同時,袁瑜與紅嫂面對面緊緊地抱在一起,她們同時�起身、站起腳,半蹲著,先是袁瑜一個狠坐,讓羅南的陽根如毒龍般深深地鑽進體內,撞在了極深處,然後又拔出來,微微後退,讓紅嫂的陰穴來享受。

  兩個淫女就這樣你一下我一下,你三下我五下地品嘗著、比賽著。有時甚至還將羅南的陽根夾在她們的中間,用彼此的陰阜三角位置貼合摩擦,她們彼此親吻著、撫弄著,漸漸地也迅速增加快感。

  如此過了十來分鍾,當紅嫂再次坐臀深吞羅南的陽根時,羅南伺機一挺腰,怒龍般的陽根直闖紅嫂的花心,並且瞬間即破花心門戶,直接撞進紅嫂的子宮,最終重重地撞在最�面的子宮壁上。

  「天啦!插進我的肚子了,死了,我要徹底死了,啊……出來了……全出來了……」紅嫂幾乎胡言亂語起來,同時,她的子宮內潮吹的陰精混合成性愛高潮的極端淫欲混合液體,噴射出來。在陰門外,尿道的潮吹也帶出渾濁的白色液體和更多的尿液,一時間,淫靡腥臊的氣味濃烈到極點。

  袁瑜的快感也累積到頂點,幾乎與紅嫂同時,羅南的兩隻手伸到她的下身,一隻手並指插入她的陰道內,另一隻手的兩根手指則直接摳進她的菊門內,瞬間的刺激讓她的高潮如大河決堤般滾滾而下。

  袁瑜的陰道緊窄,濃稠的淫精因而噴湧不順暢,壓抑了兩、三秒後,竟然像男人射精一樣勁射而出,帶著若幹愛液、陰水,像被堵住了大部分出水孔的水龍頭一般,四處噴濺,不僅是羅南和紅嫂的身上,連床上、左右兩邊的地毯、茶幾上,都在波及範圍。

  「在兩女達到極度高潮的時候,羅南也是臉色微紅,深入紅嫂子宮內的陽根一陣猛跳,龜頭更是大幅跳動起來,像敲鼓一樣敲打在紅嫂的子宮內壁上,讓紅嫂的下身又不禁抽搐起來。

  「他要射精了,紅姐,承接我丈夫的雨露吧,這可是你的第一次,要接好哦,說不定小寶寶就會因此誕生哦。」袁瑜淫蕩地笑著。

  「不要……不要射在�面……我還不能有孩子……」紅嫂連連搖頭,要�起臀部,不過羅南哪能讓她如願,就連袁瑜也惡作劇地伸手阻止。

  紅嫂掙紮著,但是僅僅片刻後,她就仰頭以高昂的聲音浪叫起來:「啊……

  天啊,好多……射死我了……「

  羅南的精液簡直就像是重機槍�射出的子彈,帶著蠻力和滾燙的熱度,讓紅嫂禁不二次高潮,陰精飛騰噴射,因爲淤積在陰道深處過多,甚至硬生生地從被陽根撐大到極緻的陰穴縫�擠出了無數,那點點像牛奶、豆漿似的濃漿是她體內最深沈的性欲、最饑渴的生殖沖動的累積體,場面淫靡到了極點。

  羅南一次高潮顯然不會滿足,在兩個淫女疲倦欲睡的時候,他化被動爲主動,開始翻身做主人,將兩個淫女疊在一起,開始在她們下身的四個洞中輾轉騰挪,兩個淫女很快又被激起性欲,打起精神繼續激戰。

  這一戰就是一個多小時,紅嫂和袁瑜連續高潮數次,不僅紅嫂再次承受了雨露,袁瑜的子宮和菊門�也被灌滿精液,羅南也陸續射精了兩次,最後一次,當從袁瑜的菊門�射了一半精液的陽根抽出時,紅嫂主動承接過去。羅南將陽根插進她嘴中的深喉位置,熾熱地噴濺而出。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紅嫂和袁渝就已經醒了,她們經過一番回憶和推斷,

  她們基本上弄清了做昨晚的狀況

  與羅南設想的不同,除了臉色很不好看之外,紅嫂並沒有做出尖叫之類的事情。袁瑜的臉色則有些慘然,不過很快便恢複正常,她的神經似乎有些大條,雖然知道糊�糊塗失身給一個外國老頭子不是件好事,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想改變也不可能了,就隻能接受了。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和我合夥殺了快刀、鬼佬和金一泰,二是我立刻殺了你。」紅嫂神色複雜地看著羅南,不知從哪�找來了一把剪刀,在手中喀嚓喀嚓地虛剪著。

  「我選前者。」羅南老實地道。

  「很好。」

  紅嫂點頭道:「現在你先說說,你是什麽人,不許有一句假話,否則剪了你。交代好了,嫂子給你獎勵。」

  【第四集】第二章:宋妖精

  「已經査清楚了,黑手背後的人叫快刀。你的兒子死在一個叫金一虎的手上,是他導演了整場車禍。金一虎則是快刀培養的殺手,同時也是金一泰的親弟弟。」

  再次見到林賽雲,羅南將從紅嫂那�探聽來的消息全盤托出。

  紅嫂爲了取信于他,說了不少事情,當然這也是她認定羅南別無選擇才這麽做的。紅嫂是快刀的老婆,盡管隻是名義上的,但是出身東南亞越南幫的快刀可以容忍自己的老婆搞女人,但絕無法容忍她搞男人。如果他知道羅南搞了他老婆一夜,不把羅南砍成十七、八塊才怪。

  「才一天,你就查到這麽多事情?你怎麽査到的?」林賽雲不解地問道。

  「賣身才査到的。」羅南實話實說。不過卻換來了林賽雲的一記白眼。

  說真話就是沒人信。羅南頓感無奈。

  「好了,接下來應該沒我的事了,看你是要把快刀搓圓、切碎,我想你一定有辦法,那我就功成身退了。」話落,羅南站起身,準備離開。

  「站住!你怎麽能這麽輕易就放手?那可是你兒子的仇,難道你要我一個女人去主導全部的複仇過程?」林賽雲怒道。

  「可是二十多年來,他都隻是你的兒子,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現在似乎也沒必要刻意強調這層關系,你覺得呢?」

  「難道你以爲我騙你?」林賽雲臉色一變,怒道。

  「我相信你不會騙我,但是要我同時接受一個兒子突然誕生又突然死亡,我做不到,所以我甯願相信這一切隻是一個善意的玩笑。好了,你不是說你迩要參加一個酒會,我不耽誤你了,告辭。」說完,羅南轉身就走。

  林賽雲望著羅南快速離去的背影,臉上有驚訝,有不解,還有一些陰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離開與林賽雲見面的地方沒多久,羅南便遭遇到圍堵。圍堵他的人竟然是黑手的手下,羅南本以爲是他與紅嫂的關系曝光了,沒想到堵他的人將他帶到一棟隱密的房子�,沒有對他拳腳交加,也沒有人來訊問,反倒有個人拿了個電子手提箱放到他面前,打開箱子,是一套衛星視訊通話設備。

  箱子�的電子螢幕微微一閃,出現一名金發美女的扭曲面孔:「混蛋,你竟然不聽指揮,私自行動,還敢不與我聯系,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金發美女不是別人,正是凱瑟琳。蘭蒂——聯合情報組的負責人之一,這個女人顯然已經出奇憤怒了,以至于連形象都不顧了,像個剛剛被男朋友告知要分手的小女人一樣,劈頭蓋臉給羅南一頓臭罵,言語�充滿威脅,不過這些威脅顯然沒有點到羅南的要害。

  「我的確不想幹了。」面對凱瑟琳的暴風驟雨,羅南則是和風細雨,甚至還翹起二郎腿。

  「你……」凱瑟琳連忙深呼吸幾下,壓抑著憤怒,不過話語�仍然帶著火藥味:「你說不想幹就可以不幹嗎?你不想要那架灣流G650了嗎?OK雖然不知道你這些天都在做什麽,不過你能成功接近林賽雲,重新建立起私人關系,也不是一無所獲,我原諒你的私自行動,但是絕不允許有下次。既然你不想用電話聯系,OK,我尊重你的選擇,電話的確不安全,我會安排人和你保持聯系,從你那�獲取情報。我再重申一遍,你必須聽從我的指揮,如果你不想你的後半輩子在監獄度過的話,明白嗎?」

  看到羅南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凱瑟琳的語氣終于緩和下來:「聽著,你必須去綠火工業報到,我們爲你安排的特聘項目評估工程師的身分並非沒有用處,你現在與林賽雲的接觸,距離理想狀態還很遠。如果你還想和林賽雲建立密切的關系,不僅需要施展你的風流手段,更需要讓她覺得你有價值,現在的林賽雲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林賽雲,經過二十年的商場磨練,她有了大量的財富,心理也變得很實際,如果你對她沒用,就算你是她的舊情人,她也不會對你另眼相看。」

  「翹雲科技集團正在與綠火工業商談一項特種碳纖維材料的制造技術轉讓合

  約,這個轉讓項目的部分審核權將會轉到項目評估工程師那�,也就是你的手�,憑藉這項權力,加上你和林賽雲以前的關系,要想重新建立深厚的關系就容易多了。「

  「OK。我明白了,我會去綠火工業報到,現在我可以走了?」羅南不耐煩地道。

  「你……」若非自己遠在日本,凱瑟琳真想賞羅南幾顆黃銅花生米嘗嘗,這個老混蛋哪有一點身爲屬下的覺悟,面對她這個一隻腳已經跨進將軍榮耀之門的女人,竟然連絲毫的尊敬都沒有。

  「好,你可以走了。」凱瑟琳忍下怒氣道。

  羅南轉身就要離去,不過臨走時又問了一個問題:「聯合情報組怎麽能調動成都黑社會的力量?」

  「打聽這些做什麽?聯合情報組能調動的資源可多了,豈止黑社會?那些人隻是跑腿的,他們隻是我們的盟友提供的助力。」凱瑟琳也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算是回敬羅南剛剛險些讓她氣得吐血的態度。不過就算不耐煩,也還是透漏一些信息。

  羅南有了收獲,不在意地一笑,轉身離去。

  去綠火工業報到很順利,―切都有人安排好。

  綠火工業在中國有不少投資項目,不過大多很零碎,最大的合作項目就是與成飛集團合作開發民用飛機,爲此合資成立飛火公司。羅南成爲其項目評估工程師,第一個任務就是與飛火公司有關。

  由于飛火公司開發的民用飛機涉及到不少新技術,需要向綠火工業采購好幾種新材料,而其中標記爲A404的新材料爲最新開發的材料,還處于試驗生産中,制造成本很不穩定,大量生産和少量生産的價格相差數倍。

  羅南的任務就是從數量、價格以及未來的預期方面,評估這種材料到底一次該生産多少。

  羅南在綠火工業成都分部和飛火公司轉了兩天,大體明白工作的內容,也對凱瑟琳安排這份工作的用心有了了解。本來他隻打算虛應了事,沒想到屁股還沒坐穩,就有人找上門來。

  來人是一名律師。羅南在一家咖啡館�接過她遞來的名片,上面寫著:高級律師宋美麗。公司名稱寫的是「蜀秀律師行」。

  「你找上門,不在辦公室談,一定要約我出來,到底爲了什麽事?」羅南望著名片不解地問。如果不是看在宋美麗的氣質還算不錯的分上,他可不想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約。

  宋美麗從公文包�拿出了一個文件袋,丟到羅南面前,自信地道:「羅南先生,我們來談一談本月六號,你在東勝街四十號四川電視台附近打傷中國籍男子馬曉桂一案,馬曉桂至今還躺在醫院�。他委托本律師行向法院提起訴訟,並全權代理此案的法律訴訟工作,現在當面通知你,你做好上法院的準備吧,再見!」

  宋美麗丟下這些話,拿起公文包就走。

  望著宋美麗自信離去的背影,羅南忽然覺得這件事很有趣。如果馬曉桂要告,早在他打的當天,就會報警抓他,何必等到今天?還委托律師行的律師來通知他,這�面明顯貓膩。宋美麗不是通知他面臨被起訴,簡直就是威脅他,準備看他求饒。

  那麽,究竟誰要看我求饒呢?羅南覺得這是個相當有趣的問題,甚至他有了一些很豐富的聯想。

  「老闆,已經辦妥了,不過那老頭比預想的鎮定,我想這件事進展不會很快,恐怕要拖幾天。」宋美麗離開與羅南見面的咖啡館,便打電話報告某人。

  「嗯。」聽宋美麗報告的人隻淡淡地回應一聲。

  「還有還有,那老頭長得不帥,但蠻有味道,很符合老闆你的要求哦,要不你考慮考慮他?也省得挑三揀四了。」宋美麗調侃道。

  「盯緊這件事,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管。」電話那頭的人冷聲道,說完就挂上電話。

  「什麽嘛!我還有好多話沒說呢!那老頭長得又不壯,怎麽會將馬曉桂那樣孔武有力的青年人打得那麽慘,這件事是不是有隱情呢?」宋美麗喋喋不休地咕嚷,可借沒有聽衆。

  在城市的另一邊,蜀秀律師行的老閱姜雨瀾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挂了電話,轉身對坐在沙發上的林賽雲微微一笑,道:「已經通知他了,你真打算將他拖下水?」

  「是的。我那個項目就差材料一關還沒有攻克,他既然已蹚進渾水,哪有身身上不沾泥的道理?」林賽雲淡淡地道。

  「你的用意還不止于此吧!否則也不必給馬曉桂那麽高的價錢。」姜雨瀾在林賽雲對面坐下,大笑道。

  「的確還有更大的用意,想要誘別人入彀,怎麽可能不付出代價?我査到快刀與馬曉桂之間有生意往來,快刀從黑道上獲得的黑錢,有三成透過上海馬家洗到海外,洗錢的方式就是投資房地産。我暫時動不了快刀,但可以收拾馬家。這幾年,快刀在馬家失敗的投資上累積大筆資金,隻要馬家一倒,快刀肯定受不了,到時候就該他還債了。」林賽雲語氣森冷道。

  「原來你打這個主意,但是你肯定馬曉桂被打一案,能夠牽扯出馬家的內幕嗎?就算將馬曉桂和羅南的案子提升到刑事訴訟的程度,警方也不可能徹查馬家,畢竟兩者之間沒有必然的關聯。」

  「這你不必擔心,我有辦法讓兩者之間産生必然的關聯。」林賽雲道。

  「你打那老頭的主意?」

  姜雨瀾思維敏捷,立刻想到一種可能,說道:「這不失爲一個好主意,但是你認爲他會乖乖配合嗎?」

  「隻要有足夠的利益,誰都會配合。你以爲我拿到想要的之後,他還能待在綠火工業嗎?一件事是做,兩件事也是做,他會習慣的。」林賽雲冷笑道。

  「算了,隨你怎麽辦吧,我隻管做好我這一份就行了。對了,你真有把握說服貝太太嗎?她那件案子可是我的律師行今年的希望,隻要接了她的案子,以後我的律師行走上國際舞台就順理成章。雖然我們是姐妹,但是公事得公辦,如果你說服不了她,算計那老頭的事情,我可不會參與。」姜雨瀾認真地道。

  「這……說實話,我隻有三成把握,我也隻是早年在北京見過她幾次面?」

  林賽雲微微蹙起眉頭,臉上露出爲難。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你離開那個圈子多久了,影響力早就降到最低點,你說有三成把握?我看一成都沒有。看來還得我自己想辦法,對了,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給我的那老頭的資料,是不是說他會意大利語?」姜雨瀾臉上忽然露出些許興奮。

  「是的,他應該會一點。」林賽雲有些遲疑地道。

  「那就太好了,貝太太最近一直在尋覓會意大利語的老司機,剛剛宋美麗還說那老頭比較合適,我看也是。就這樣決定,你把那老頭送給貝太太當司機,再到貝太太面前爲我的律師行說項一下,我看說動她的機率就應該很髙了。」

  「你說得容易,羅南又不是牽線木偶,怎麽可能任由我安排?在我的事情上,我有把握說服他,但是當一名脾氣古怪的歐洲貴婦的司機,完全牽扯到他的人生,他怎麽會輕易答應?你別妄想了。」林賽雲連忙潑冷水。

  「就知道你靠不住。」姜雨瀾悶悶地道。

  「最多多給你律師費,如果你不想幫忙,我隻好去找其他律師行。」

  「其他律師行鎮得住那老頭嗎?好了,我知道你爲難,這樣吧,我負責擺平那老頭,改變他的人生雖然不容易,不過誰不想漲薪水?無論是獄警,還是特聘項目工程師,一個月才多少錢,我給他找一個薪水堪比金領的工作,還是幫一個大美人打工,他還不巴巴地謝我?」姜雨瀾眼中充滿自信之色。

  「但願吧,隻要結果不令你失望就好。」林賽雲搖頭道,看樣子似乎並不看好姜雨瀾的野望。

  「又是你!怎麽,今天是來通知我上法庭,還是直接去蹲苦窯?」

  轉眼三天,宋美麗又出現在羅南面前,這一次是在一間酒吧。

  酒吧正對著四川師範大學的後門,川師是最多成都美女的大學,羅南剛剛發現這個欣賞美景的好地方,這還是第一次來,沒想到竟然被宋美麗堵住打擾興緻,所以他說話很不客氣。

  老色鬼大老遠從綠火工業分部跑到這�來泡酒吧,八成是看這�附近有很多青春觏麗的女大學生。

  宋美麗一邊在內心暗罵,一邊還得裝作聽不懂羅南話�的諷刺,微笑道:「羅南先生,你的中國話說得真好,但你的興緻比語言天賦更好,官司纏身,還有心情到處轉悠,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官司的成敗嗎?還是你以爲在中國國內犯了法,依然可以逍遙自在地回美國?」

  「NO!我還沒想過回美國,比起法律,我更相信公理,你就當我此時在苦中作樂吧!宋小姐,如果是談案子的事情,我想沒什麽好談的。不要三番兩次來找我,否則我會誤會,是不是你看上了我,或者你準備勒索我。這兩種情形我都承受不起,你還是請回吧。」羅南端著酒杯,微笑道。

  「看來我預估得沒錯,羅南先生你果然有恃無恐。OK,我們不談公事,就當是朋友相約出來喝酒,我敬你。」

  宋美麗並不氣餒,轉移話題的方式非常圓滑,她拿起屬于她的那杯酒,在羅南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仰頭喝個幹淨,喝完之後,還將酒杯朝下晃了晃,顯示自己是多麽幹脆。

  倔強的姑娘,想把我灌醉!羅南心中覺得好笑,面對宋美麗的挑釁目光,也一仰頭,將他的那杯酒喝完。

  「羅南先生來這間酒吧,不會是爲了看川師的美女吧?這�的確是個看風景的好地方,有些女孩經常在這個酒吧流連,也許你會遇到豔遇哦。」宋美麗給羅南倒了滿滿一杯酒,同時道。

  「豔遇?我倒沒有期待,宋小姐對這�很熟悉?」羅南和宋美麗一碰杯,兩人同時仰頭幹了。

  「當然很熟悉,我就是川師畢業,後來攻讀碩士才選了其他學校的法律專業。」

  宋美麗又幹了一杯,三杯度數不低的威士忌下肚,她的臉色竟然絲毫未變,可見其酒量不小。

  然而,十三杯酒下肚,宋美麗就算是海量,也已是嬌顔酡紅。不過她沒有認輸,因爲羅南已有些醉蒙蒙,她認爲自己最終會獲勝,所以還得繼續拚酒。

  三十杯酒下肚,宋美麗趴在桌上,而羅南還坐著,依舊是有些醉蒙蒙的樣子,不過他偏偏就是沒倒。

  「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家。」羅南將宋美麗扶坐起來,問道。

  宋美麗醉眼迷離,咕咕哝哝地說了好一會兒,才說出個地址。

  羅南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拿起她的公文包,將她攙扶出酒吧。沿途迎來了不少暧昧的目光,顯然不少人認爲羅南將美女灌醉,肯定不懷好意,當然也有人嘀咕,猜測羅南是不是還有那「能力」。

  面對這些目光和議論,羅南不禁搖頭失笑。說實話,他還真沒有往這方面想。

  雖然他喜歡美女,不過不代表他就是餓狼,見到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撲上去。

  宋美麗雖然也算一名美女,不過那是在普通人眼�。在他看來,此女除了氣質具備一些動人之處外,容貌委實沒什麽出色之處,充其量也就是名普通美女。

  倒是她身上的律師制服給她加了不少分,對于制服控來說,確實有不小的吸引力。

  其實,制服控喜歡的不是女人的制服,而是窺視穿著制服的女人衣服下美妙肉體的感覺,制服代表的是一種端莊正派,將端莊正派的面皮撕下,成爲胯下征服的尤物,這就是制服控期望的快感所在,與勾引良家婦女的心理沒什麽不同。

  羅南也是個制服控,不過最近他陸續收納了穆氏姐妹、左輕敏、蘇潔、周語容、紅嫂、袁瑜,七女燕瘦環肥,各有風情,已經把他的胃口養刁,所以面對宋美麗這普通美女,哪怕穿上制服已成一方殊色,他也沒有垂涎的感覺。

  扶著宋美麗出酒吧,而宋美麗竟然還沒有完全醉糊塗,還認識自己的車。

  羅南本想用那輛從馬曉桂手上搶來的商務車送宋美麗回去,沒想到還沒走到那輛車子附近,宋美麗就忽然掙脫他的手,撲到左前方一輛紅色瑪莎拉蒂跑車上,死活也不走了,並不停地嚷嚷:「我的車……我的小寶貝……」

  羅南沒辦法,隻好翻弄她的公文包,好不容易找出車鑰匙,還是一把帶指紋鎖的車鑰匙,羅南隻好拽過宋美麗的手按在鑰匙上,嘗試打開車子,果然成功了。

  當羅南終于將宋美麗塞進車�後,發動車子才發現,車快沒油了,于是又是一番折騰。而且麻煩事還不止這一件,將宋美麗送回家的一路上,宋美麗可沒停止鬧過,爲此走走停停,等到了宋美麗住的酒店式公寓,差點把羅南累出汗來。

  他忽然發現,遇到宋美麗不是一件好事,此女貌似與他的八字有點相沖,帶來的盡是麻煩。

  當羅南終于將宋美麗送進家門的時候,距離從酒吧出來已經兩小時。在酒吧的時候還沒到黃昏,眼下已是夜幕深垂。

  宋美麗住的公寓可不小,整套公寓是躍層式,上下兩層,起碼三百平方米,進門是玄關,然後一個客廳就占去數十平方米,�面的基本家具擺設都非常精緻,整個房子格局頗有藝術氣息。遺憾的是宋美麗顯然不是個擅長打理生活的女人,家中處處都是亂扔的書和衣物,還有女人私密的物品,如內衣之類的,到處可見。

  羅南將因酒醉已經癱軟如泥的宋美麗抱到沙發上,便準備離開,不料才剛轉身,便感覺衣袖一緊,他回頭一看,隻見剛剛還不省人事的宋美麗,竟然醉眼蒙胧地坐起來,拖著他不讓他走。見他轉頭,宋美麗立刻如蛇盤柱一樣,不僅死死拽住他的袖子,而且順勢抱住他的手臂,眼看她漸漸�起上半身,就要撲過來,羅南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宋小姐,如果你要投懷送抱,我不介意,不過麻煩你把攝影機關了,不然明天網上傳出一段美女律師性愛視訊就不好了。」羅南道。

  宋美麗傾身過來的姿勢不禁一頓,不過轉眼又恢複如初,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羅南說什麽。

  「唉……難道律師做事也要犧牲這麽大嗎?」羅南幹脆完全轉過身來,一動也不動地任由宋美麗攀附,他卻如盤石一樣,笑容滿面地問。

  宋美麗在羅南身上蛇遊的動作再次一頓,這次的打斷讓她再也無法進行下去。

  「混蛋!姑奶奶不過是看上你,想跟你做一次罷了,想不到你竟然還不領情,真是枉費姑奶奶培養情緒這麽久。」本該醉醺醺的宋美麗忽然一收眼中的迷蒙之色,雙目一眨,清亮之光乍閃,緊接著大罵起來。

  「是嗎?沒想到我這樣的老頭還有這麽大的魅力,才見過兩次面,就會引得一個高齡處女主動勾引,真是讓我意外啊!」羅南呵呵一笑。

  「什麽高齡處女?」

  宋美麗立刻氣得幾乎跳腳,怒道:「誰說姑奶奶是處女?追姑奶奶的男人從東區排到西區,姑奶奶有必要保留那層膜嗎?」

  「OK,就當我什麽也沒說。對了,建議你下次換部攝影機,你現在用的這部噪音有點大。」羅南嗤笑道,然後轉身就走。

  「混蛋,你回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大門「砰」的一聲關上,宋美麗隻能跳腳大罵。可惜,羅南是鐵了心一去不回頭,宋美麗罵了一會兒,隻能頹然坐在地闆上。

  十分鍾後,宋美麗像隻兔子一樣跳起來,乒乒乓乓、走到儲物間,搬出一架人字梯,拿到客廳中,火速爬上去,在天花闆的某個凹槽,扯出一團線還有一部數位攝影機,然後她又翻翻找找,從電視櫃方向又扯出一根帶發射天線的針孔攝影機,將這一堆偷拍設備堆到茶幾上,宋美麗仔細凝聽了半晌,也沒聽到攝影機有什麽噪音。

  「混蛋,竟然騙我!」宋美麗恨聲罵道。然而轉念一想,她又覺得很古怪,羅南才進她家多久,竟然就能發覺偷拍設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那老鬼身上肯定有鬼。」

  宋美麗很肯定地自語,稍微平息了一下怒氣,然後一揚手發誓道:「我就不信搞不定你,憑我宋妖精的手段,什麽樣的男人不栽在我手�,你一個好色的美國老頭拽什麽拽,等我將你拿下,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宋美麗認真盤算著,覺得她再度出馬肯定不會有效果,說不得隻能請救兵。

  想到救兵一事,她深鎖眉頭,在腦海�想了許久,腦海�走馬燈似的起碼掠過上百張面孔,最後才有所決定,于是立刻拿起電話。

  「月靓,是我,美麗。能不能幫我做件事……」

  【第四集】第三章:生活就是談談情,做做愛,偶爾上網偷偷菜

  「生活就是談談情,做做愛,偶爾上網偷偷菜。」

  羅南一臉慵懶地蜷縮在商務車的副駕駛座位上,此刻駕駛車子的是袁瑜,她要去前姐夫王晨霄家替姐姐袁紗搬東西。

  袁紗與王晨霄才剛離婚,轉眼就病倒了,搬家的任務隻能由她接手,而羅南則是她拉過來的苦力,誰叫羅南占了她和紅嫂的便宜,不使喚他使喚誰?

  再說王晨霄的嘴臉可惡,袁瑜也想找個男人保駕護航,想來想去,還是羅南這老色鬼成了最後且唯一的人選。

  「一會兒到姓王的那�,我不叫你開口別開口,我不叫你拿的東西別拿,尤其是姐姐的衣服,你敢碰一下,你就死定了。」袁瑜揚起拳頭威脅道。

  「碰一下會死嗎?你姐姐的衣服真有這麽毒?還是碰一下她的衣服,就等于強奸她一樣嗎?」羅南很不滿

  「哼……,我怕你對我姐姐起歹心,我姐姐的身材比我好,可不能讓你有任何機會占便宜。」袁瑜忿忿地道,似乎對于失身給羅南這老鬼,心底還有些不平。

  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最初失身時若無其事,沒想到事後碎碎念卻如此可怕,

  已經念叨了好幾天,羅南的神經頗經了一番考驗。

  「你姐姐的身材比你好,我怎麽沒看出來?」羅南翻白眼道。

  袁紗他又不是沒見過,B罩杯少婦,比袁瑜的C罩罩整整差一個級別,身材怎麽可能比袁瑜好?

  「難道你見過我姐姐?」

  袁瑜瞪了羅南一眼,說道:「我姐姐身材勻稱,三圍雖然比不上我,但是無論胸部還是臀部都又圓又翹,雖然身高比我矮一些,可看上去身材就是比我漂亮。」

  「是嗎?我怎麽不覺得。屁股不是翹就絕對好看,我覺得你那�又肥又嫩,好有味道。」羅南淫淫一笑,手掌伸向袁瑜的屁股,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臀肉。

  「找死啊!現在在開車。」

  袁瑜使勁打開羅南的手,說道:「不跟你說了,免得你這老色鬼起什麽壞心思,總之你照我說的辦就行了。」

  「好吧。」羅南興趣缺缺地答道。

  十五分鍾後,車子進入一個小區,停在一棟樓下。

  神情萎靡的王晨霄已經等在樓宇入口處,本來他不用特地趕過來,因爲袁瑜手�有房屋的鑰匙,不過他聽到袁瑜要幫袁紗搬東西,還是趕到這�。

  「怎麽,是不是擔心我把不屬于姐姐的東西搬走?」袁瑜見到王晨霄根本沒好臉色,剛見面就使勁嘲諷。

  「袁瑜,你亂說什麽,我隻是怕你忘了東西,下次再來搬就不好了。」王展霄臉上掠過一絲尴尬。

  「如果忘了東西,就放著好了,反正隨時可以過來取。這房子是我姐姐和你結婚後才買的,而且是她花了兩年供下來的,就算照你所說是你們的共有財産,也有她的一半,憑什麽要她把東西搬出去,我看真正應該把東西搬出去的是你。」

  袁瑜指著王晨霄的鼻子罵道。

  「袁瑜,你不要太過分,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不過我和你姐姐已經簽了離婚協議,這間房子現在歸我,你不要胡攪蠻纏。」王晨霄臉現恨色地道。

  「還不是你欺我姐姐軟弱,如果我在場,你連根毛都拿不到。」袁瑜絲奄不畏懼地罵道。

  「如果你還想搬東西,就不要跟我在這�吵嘴,過了今無,我就要爲房子換鎖了。」王晨霄冷冷地道。

  「好,你好,我看你得意到什麽時候。聽說拓望山運動館,你勾引女人不成,反而被女人打巴掌,真是報應,你以後的報應還多著呢。」袁瑜惡毒地道。

  王晨霄陰沈笑道:「我得了報應,你又能好到哪�去?你不是一直想當大明星嗎?你紅起來了嗎?聽說你還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起,你張開腿多少次了?不要被搞出病來才好。對了,這位是你的新男朋友吧!果然夠新,都新出白頭發來了,你小心點,不要在床上過于放浪,一不小心將這位送去見上帝,那時候你就要進警局�做你的明星夢了。」

  王晨霄這一番反駁,讓袁瑜立刻氣得臉色都白了。

  「唉……本來你說她也就算了,怎麽牽扯上我呢?我的脾氣很不好啊!」羅南忽然歎道。

  本來看他還站在好幾步之外,沒想到才說著話,人已經到了王晨霄面前,正反手連揮,劈啪連聲,王晨霄的斷牙與鮮血齊飛,人更像是稻草做的一樣,旋飛出幾米之外。

  「打得好。」袁瑜興奮地拍手,這姑娘絲毫不覺得羅南動手有什麽錯。

  「法律觀念淡薄啊!」羅南一見袁瑜的舉動,就不禁搖頭歎息,不過似乎這句評價更適合用在他的身上。

  雖然看上去淒慘無比,不過王晨霄也隻是嘴巴受罪,身體其他部位倒沒有受嚴重的傷。

  「你……你……竟然敢打能(人)?」(原來牙齒被打掉了N跟R是不分的……

  校隊者的碎碎念)王晨霄艱難地爬起來,臉露懼色地指著羅南道。因爲掉了幾顆牙,說話都有點口齒不清。

  「打的就是你這種不積口德的混蛋。沾老婆便宜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出言無狀,出言無狀也就算了,還將我這個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你不是找打嗎?」

  羅南惡狠狠地道。

  「就是。」袁瑜成了啦啦隊長,揮舞著手臂大笑道。不過轉頭她又跑到羅南身邊,扭著他的手臂小聲罵道:「你剛才說什麽不相幹,你是不相幹的人,這幾天本姑娘的便宜是不是白給你占了?」

  「我這不是占據情理至高點嗎?不把他嚇著,他報警怎麽辦?」羅南小聲回答。

  「算你說對了一次,先饒了你。」袁瑜放開扭肉的手指。

  「想報警就盡管去報吧!我倒要看看如果將事情鬧到警局,再把你和我姐姐的離婚官司翻出來,看看這房子到底屬于誰的。」

  袁瑜驕傲地�著下巴,然後向羅南一揮手道:「走,我們去搬東西,讓這王八蛋留在這�幫我們看車。」

  羅南含笑點頭,兩人便談笑著向樓中走去。

  王晨霄目光狠毒地望著兩人的背影,幾次要拿起手機撥打電話,但是一想到袁瑜剛才的話,心�底氣始終不足,到最後也隻能恨恨地「呸」了一聲,蹒跚而去。

  這棟房子�珍貴的東西早就被他搬走,他今天來原是想羞辱袁瑜一番,以報複她姐姐在望山運動館帶給他的恥辱,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自己反而被羞辱一番。他是個能隱忍的人,決定暫且將仇記下。

  走進房子,看到大件電器乃至組合沙發全部消失,袁瑜忍不住又將王晨霄罵了一遍。

  「算了,省得麻煩,看看剩下什麽,有什麽需要搬的盡快搬吧!」羅南道。

  「還有什麽可搬的?除了姐姐的衣服,就是樂器,還有一些書。」

  袁瑜無奈地道:「你去整理書房�的書,把所有的書都搬走,王晨霄那王八蛋不學無術,沒幾本書是他買的,都搬走準沒錯。我去臥室整理姐姐的衣服和樂器。」

  羅南點了點頭,便向書房走去。

  這間房子的臥室和客廳都不大,但是書房卻不小,放了好幾個書架,滿滿當當地放滿書,頗多大部頭的畫冊,還有不少古籍。

  羅南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找搬家公司,這書房的書處理起來可要費點力氣。

  當然,費點力氣隻是相對而言,羅南曾經處理過不知道比這書房書龐大多少倍的物事,這點東西當然難不倒他。他展開手腳,沒多久就已經將書都從書架上取下來,麻利地裝箱,很快就要收拾完畢。

  眼看隻剩最後一個封閉式櫥櫃,羅南連忙清理,上面的櫥櫃裝的都是書,下面的三個抽屜�則都是折疊整齊的古典演出服,有不少演出服看上去完全是手工縫制的,獨具匠心,很有美感,讓羅南暗贊。

  眼看最後一個抽屜快要清理完畢,羅南忽然發現一個紙袋,打開紙袋一看,�面竟然有一套非常性感的紅色情趣內衣,讓羅南不禁一呆。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喝道:「別看……」

  隨著話音,一人沖進來,沖進來的人本想搶奪羅南手上的紙袋,但不知爲什麽,沖到羅南面前後,似乎身子一軟,徑直撲到羅南懷�。也幸好羅南下盤功夫了得,否則換了其他人,哪怕是彪形大漢,被這一撞,也得踉跄後退。

  「你急什麽?不就是情趣內衣嗎?是你姐姐的,又不是你的。」羅南正恍神的時候,想當然地以爲來人是袁瑜,抱住佳人,淫心頓起,忍不住伸出手,在來人屁股上拍了一記,又挑逗地捏了一下。

  「啊……來人尖叫起來。

  羅南連忙從恍神狀態驚醒,定睛一看,立即叫苦,這撲進他懷�的哪�是袁瑜,而是袁紗。

  這少婦與丈夫在望山運動館一鬧後,第二天就簽字離婚,爲此舍棄自己的很多利益,其後搬到一個密友處居住。據袁瑜所說她一直在養病,爲此搬家一事也拜托袁瑜來處理。羅南怎麽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而且是以如此戲劇性的方式出現。

  「還不放開我?」被羅南在屁股上那麽一挑逗,袁紗本有些蒼白的臉立刻泛起紅暈,眼看羅南怔怔地望著她,沒有松手的意思,袁紗病體無力,掙脫不了,隻好嗔怒著提醒。

  「哦……」羅南驚醒過來,連忙松手,有些尴尬地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爲你是袁瑜。」

  「就算是袁瑜,你也不該……」想到剛剛羅南的放肆,袁紗的臉更紅了。

  羅南的魔手,摸到自己女人的屁股,哪�會老實,拍打揉捏還在其次,關鍵是順勢在袁紗的陰部撈了一把。

  袁紗穿的是褲子,這一撈可謂實打實地正沖那柔軟之處,雖然隔著兩層布,她依舊感覺到手掌的熱度,真是被羅南大大地占了便宜。

  「姐,你來了?」聽到書房的動靜,袁瑜跑過來。

  「我怕你毛手毛腳,所以來看看。」袁紗道。

  「你不是還病著嗎?搬家的事交給我就行了。我告訴你,羅南剛剛太棒了,狠狠地給了王晨霄兩巴掌,將他的牙齒都打掉好幾顆,真是太解恨了。」袁瑜抓住袁紗的手,興奮地道。

  「羅南,是他嗎?」袁紗瞥了羅南一眼,擺出一副冷漠的表情。

  「是他,我還沒有幫你介紹,他叫默文。羅南,美國人,如今在綠火工業成都分部當項目評估工程師,是我的……我的……我的好朋友。」袁瑜也不知道如何定位與羅南的關系,也怕姐姐有什麽想法,所以隻好給羅南安了個好朋友的頭銜。

  「是嗎?隻是好朋友?你的朋友圈子真廣啊!連與美國老頭都可以交上朋,當心一點,就算是老頭,也可能是色狼。」袁紗含沙射影地道。

  其實她心知肚明,羅南剛剛對她那樣,實際針對的是妹妹袁瑜,既然有這麽親密的動作,可想而知兩人的關系,多半已經上床好幾次。

  她管不了袁瑜太多事情,並且也早知道袁瑜踏進娛樂圈,還沒將自己捧紅,就已經染上了娛樂圈的放蕩習氣,她曾聽說袁瑜被一名頗有實力的女人包養,如今再看她與一名美國老頭這麽親密,也沒什麽奇怪。不過羅南剛剛對她那樣,她不免有些氣憤,所以言語之間自然冷刀暗箭,將羅南損了一番。

  這是報複!羅南在心底腹誹。不過有袁瑜在一邊,他可不能與袁紗翻臉,隻好微笑著,裝作聽不懂袁紗在說什麽。「

  「姐……」

  袁瑜撒嬌道:「羅南他人不錯,你別這麽說。」說到這�,她湊到袁紗耳邊又道:「他中文很好,你說的他都能聽懂。」

  「我知道,剛剛聽他說了幾句,發音比很多國人都標準。」袁紗沒好氣地道。

  「是嗎?他說什麽?」袁瑜好奇地問。

  袁紗本已退去紅暈的臉立刻又重映嫣霞:「沒……沒說什麽。」說完這句話,袁紗暗暗地瞪了羅南一眼,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袁瑜忍不住來回打量姐姐和羅南幾眼,臉上顯出一絲狐疑。

  「亂瞄什麽?我身上有什麽不對嗎?」

  袁紗對袁瑜做了個佯打的手勢,說道:「還不繼續收拾。」

  「好……我這就去收拾,姐,你的衣服好多啊!你也來幫忙收拾吧,這�交給羅南了,看他手腳多麻利,這麽多書,都快收拾好了。」袁瑜說著,向臥室走去。

  看到妹妹進了臥室,本來跟在她後面的袁紗火速回到書房,劈手奪過羅南手�的紙袋,沒好氣地道:「你還拿著它歉什麽?難道你要穿嗎?」

  羅南聳肩道:「算了,我敬謝不敏,如果我要穿,也去買套幹淨的。」

  「你說什麽?這本就是幹淨的,我隻穿了一次。」袁紗跺腳道。話出口,立即後悔得掩口。

  「你看,你自己都說穿了一次,也許你會說隻穿了一會兒,不過穿過之後,你肯定沒洗。」羅南壞笑道。

  「你怎麽知道我沒洗?」袁紗臉若霞燒,恨不得地上找個洞鎮進去。

  「知道就是知道,夫人,我想你應該盡快找個男朋友,離婚不代表愛情的結束,不是嗎?還有,身體別憋著,你前夫太無能了,我看你至少半年沒與他做愛了。」

  「你胡說。」生性保守的袁紗哪聽過這種葷話,罵出這三個字之後,立刻落荒而逃。

  羅南沒想到袁紗是這般保守的心性,保守得可愛。

  袁紗的容貌並不出衆,隻有普通清麗之姿,比起袁瑜大大不如,但其氣質動人,自有一股娴靜秀雅的味道。如果說袁瑜是一杯濃香撲鼻、引人味蕾的咖啡,那麽她就是一杯暗香隱隱、讓人飲後回味無窮的清茶。

  實在不可多得!

  羅南對袁紗倒是有些許心動,不過袁紗不同于袁瑜,似乎隻可文火慢熬,而不可武火猛煎,否則多半雞飛蛋打。

  況且羅南不急,他有太多的時間,所以也有足夠的耐心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收拾了半天,終于將所有的東西整理好,自然搬運的工作也是羅南出力。如果他是普通老頭,這一次非得丟掉半條命不可,幸好他不是,所以輕輕松松地搬完,倒讓袁紗驚訝好久。

  袁瑜倒不驚訝,因爲她知道老色鬼在床上的表現更加生猛,這種耗體力的粗活都能應付自如,接連駕禦兩個如狼似虎的女人,依然還那麽堅硬,能說是正常人嗎?所以,在搬運過程中,袁瑜能偷懶則偷懶,不像袁紗,總覺得過意不去,硬是拖著病體幫羅南開門、關門減去搬運的障礙。

  所有的東西被放進車子後,依然是袁瑜負責開車,羅南和袁紗坐在第二排位子,因爲大多數空間都被物品占據,兩人靠得很緊。

  「我還是坐在前面好了。」袁紗可不習慣與羅南坐在一起,總聞到他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頗爲好聞的味道,似香水又似男人體味,之前她撲到羅南身上時就曾聞了滿鼻,此時再聞,讓她的心忍不住怦怦直跳。

  「姐,你還是坐在後面吧,讓羅南看著你,我怕你坐在前面,我忽然一個緊急刹車,你受不了,如果撞到哪�,我可會後悔死的。」袁瑜道。

  「說什麽呢?前面有安全帶,怎麽會撞著?」袁紗道。

  「還是坐在這�吧,你伸出手,讓我看看。」羅南忽然道。

  「伸手做什麽?羅南,難道你還會醫術?不對啊!就算你學過醫,你一個美國人,不拿聽診器,也能診病嗎?」袁瑜困惑道。

  「中醫需要聽診器嗎?好好開你的車。」羅南沒好氣地道。

  「好吧,別占我姐便宜,否則饒不了你。」袁瑜揚手兇相畢露地警告道。

  羅南哼了一聲。

  袁紗卻紅著臉微微低頭,心想,早就占過了,而且給他占了大便宜。

  「伸出左手。」羅南對袁紗道。

  「你真會中醫?你怎麽可能會中醫?」袁紗一邊好奇地問,一邊還是伸出手,此時她倒不擔心羅南再占便宜,因爲對羅南醫術的好奇心戰勝心中的擔憂。

  「會不會,你看著就知道了。呃……看你的體型並不削瘦,想不到竟然有本元缺損之症,還陰盛,加上長期精神緊張,再因最近心中郁結,所以導緻頭疼、煩躁,偏偏身體無力,還缺乏食欲。這是數病齊發,需要謹慎應對,根基缺損需要服用中醫補身心元氣的湯藥,精神緊張應該與你的事業有關,最好能夠歇一陣子,至于心中郁結,自我開解吧,離婚雖是人生大事,但是發生了就隻代表過去,人不能背著過去過日子。」羅南道。

  「還有陰盛呢?」袁紗輕聲問道,這個病症的名稱有點怪,羅南似乎特意沒提起,所以她問得很小心。

  羅南壞笑道:「盡快找個男朋友吧。」

  「啊……」袁紗幾乎驚呼出來,幸好反應迅速,及時掩口,才沒鑲開車的袁瑜發現。雖然羅南說得隱晦,但她也不是笨人,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狗嘴�吐不出象牙。」袁紗啐了一口,紅著臉低聲罵道。

  「狗嘴�如果能吐出象牙,那才叫奇怪呢。」羅南嘿嘿笑道。「

  「我才不信你說的,肯定是胡說,你怎麽會懂中醫?」袁紗憤憤地抽回手,並且將頭轉向一邊,不再與羅南說話。

  「說真話就是沒人信。」羅南聳肩,迳自閉目養神。

  「哼……」袁紗隻回以這麽一個鼻音。

  當然,看似已經不放在心上,但是袁紗內心不平靜,她隱隱覺得羅南說得並不是完全沒道理。

  他說她陰盛,估計就是說她陰火過旺,實際也就是暗示她體內性欲累積過多,需要找男人發洩。她知道這一點並沒有錯誤,她與王晨霄結婚五年,除了最初幾個月經常膩在一起,其後因爲工作繁忙,加上王晨霄似乎對她感覺變淡,慢慢的,做那事的次數愈來愈少,等過了兩年,他做那事似乎就像盡義務,每次都匆匆了事,讓她吊在半空中。

  到了最近一年,這種情況更是發展到似乎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了,甚至這半年,兩人更是根本沒有同床過。也正因爲這樣,以她如此保守的性子,才會想到買情趣內衣激發丈夫的性趣,可是還沒等她實施,她和王晨霄的婚姻就已經走到盡頭。

  她是個有需求的女人,盡管生性保守,但她清楚自己的身體,知道因爲身心空虛日久,的確有愈來愈強烈的需求。否則也不會在試穿情趣內衣一會兒後,就在上面留下痕迹,實在是她壓抑太久了。

  認真說來,保守的性格造就她在中國古典音樂上的成就,同時也毀了她的婚姻幸福。她是個懂得自己需求,但怎麽也開不了口說出需求的女人,這就導緻了她的悲劇。而且這悲劇似乎是注定的,因爲想要她自己改變性格,實在太難了。

  如果真是爲了身體需求,立刻重新找一個男人,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袁紗在心中想道。

  而一直默默觀察她的羅南,內心同樣湧出一些想法,他在心�將袁紗這個人揣摩了一遍,忽然發現自己應該調整一下之前的想法,要攻克這種保守的女人,文火慢熬固然能達到效果,不過曠日持久的程度恐怕超出想象;而猛火快攻也許能達到意料之外的效果,盡管可能存在著莫測的風險。

  「要不要尋找機會嘗試一下呢?」羅南一邊想,一邊睜眼瞥了袁紗一眼。

  沒想到,袁紗也恰巧此時向他看來,兩人目光相撞,似乎比之前在書房內的意外擁抱還要有暧昧的意味。袁紗快速將目光移開,不僅臉頰紅了;連耳根也隱隱透著血色。

  她這麽害羞做什麽?難道她也在想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羅南覺得好笑。

  還好,這暧昧氣氛隻維持幾分鍾,車子就已經開到目的地。羅南又將東西幫袁紗搬到新住處。

  「這誰啊,住這麽大房子?」袁瑜進門後望著寬大得有些過分的客廳,有些嫉妒地道。她住在一間紅嫂送給她的九十平方米的小公寓,雖然裝潢不錯,但是怎麽也比不上眼前這間起碼有四百平方米的高層公寓豪宅。

  「一個從國外回來的朋友,叫商月靓,不過這房子也不是她的,而是她一個外國朋友的,她住在這�幫那位朋友看房子,房子這麽大,她住著冷清,所以就要我過來一起住。」袁紗道。

  「那我也搬過來好不好?」袁瑜雙眼發亮地問。

  羅南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你咳嗽什麽?」

  袁瑜轉頭對羅南一瞪眼,說道:「想做愛再回我那個房子不就行了,難道我住大房子,你有意見嗎?」

  羅南愕然,他沒想到袁瑜這麽剽悍,竟然在她姐姐面前說出這麽大膽的話。

  雖然早猜到妹妹已經與羅南這個美國老頭搞在一起,但是袁紗也沒想到妹妹如此大膽,竟然公然說出來,她忍不住將手放到額頭上,頭疼啊!

  「姐,你說行不行?」袁瑜撒嬌道。

  「恐怕不行,這房子又不是我的,你別打鬼主意了,住你那個房子不是挺好,自己的,怎麽折騰都行。」袁紗苦笑道。

  「就是不想給某人機會嘛!我想住到這�來親近親近,再說這幾天有個劇組來附近拍戲,給了我一個角色,住在這�,離劇組也近不是嗎?」袁瑜繼續撒嬌道。

  袁紗瞥了羅南一眼,她當然知道袁瑜話中的某人指的是誰,她也不想妹妹總與這個老色鬼混在一起,所以沈吟了一下,道:「好吧,等月靓回來,我跟她說一下,反正你也住不了多久時間,我們姐妹睡一間房間。」

  「太好了,姐,你不要動,我去幫你把衣服挂起來。」袁瑜立刻獻殷勤地道。

  她轉頭對羅南揮手道:「你走吧!這幾天我和姐姐一起住,過幾天再打電話給你。」說著,還與袁紗做了個親密緊貼的動作,似乎存心氣羅南似的。

  「隨便你。」羅南一聳肩,轉身離開。

  「怎麽趕他走了?他幫了這麽大的忙,這麽趕他走不好吧?」袁紗見羅南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雖然心�有幸災樂禍的感覺,但理智仍然讓她覺得歉疚。

  「別管他,他不在,我也可以歇幾天,你不知道,他在床上……」袁瑜撲到袁紗耳邊,叽�呱啦的敘述,讓袁紗的臉愈來愈紅,眼眸轉眼間變得水汪汪的,甚是誘人。

  而走出門外的羅南,耳目聰明,仍聽到袁瑜在重複著「厲害」二字,他當然知道袁瑜說什麽,不禁有些得意地一笑。

  【第四集】第四章:風塵味

  電梯下到地下一層停車場,羅南帶著笑容走出來,向停在附近的車子走去。

  不過才剛邁出幾步,就有人在背後驚訝地道:「你怎麽會在這�?」

  說話的人剛與羅南擦肩而過,羅南本以爲她不是叫他,繼續往前走,不料身後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著地的聲音,女人繼續喊道:「別急著走,老頭,喂,就是你,羅南,你怎麽會到我家這�來?」

  想不到真是找他,羅南詫異地轉過身來,問道:「女士,你叫我?我們認識嗎?」

  眼前這女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相貌長得明豔,身高也高,簡直就是模特兒身材,穿著一雙黑色高跟鞋,上身白色吊帶衫,下身黑色短皮裙,還穿著黑色網襪,手�拿著一個金色小包包,讓對女人挑剔的羅南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個美女。

  不過這美女可不像良家婦女,反而透著一股風塵味。臉上畫著濃妝,身上這套裝束也似高級酒店的應召女郎。

  「當然認識。就算以前不認識,現在不也認識了嗎?」女人臉上堆起豔笑,說話間還親昵地靠上來。

  「雖然我不介意美女投懷送抱,不過麻煩去掉身上的風塵味,再把那些男人的殘留味道洗幹淨。」羅南退後一步道。

  「你什麽意思?以爲我是雞?」豔女臉上笑容一凝,目電透出兇光。

  「如果你這樣理解,也不是不行。」羅南聳肩道:「好了,女士,我可以確定我不認識你,我們還有談下去的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你先說清楚,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如果你不說,姑奶奶立刻脫了衣服,說你強奸。」豔女簡直語不驚人死不休。

  羅南不禁微皺眉頭,說道:「這很重要嗎?我到哪兒是我的自由,爲什麽我就不能出現在這�?」

  「當然很重要。昨天她才找……總之你不交代清楚,姑奶奶不可能放你走。」

  豔女瞪著眼睛威嚇道。

  「你的口氣讓我想起一個人,你認識宋美麗?」羅南忽然笑起來。

  「你怎麽知道?」話說出口,豔女想要掩口,已經來不及了。

  「你這狡猾的老混蛋。」豔女還從未吃過這種虧,不禁氣得銀牙咬得略咬咯吱響。

  「宋美麗要你做什麽?勾引我,拍一部性愛錄影帶?她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卻要你來做,她還真看得起我啊!如果你不能成功,是不是她還要另外找一個人?

  我看她做律師可惜了,改行當媽媽桑肯定前途遠大。「揭穿了謎底,羅南倒不著急走了。

  「你還用得著勾引?美麗說你就是個老色鬼。你真以爲宋律師會叫我跟你上床?你想得美!你也不拿面鏡子照照你這副德行,姑奶奶這身皮肉是你有資格碰的嗎?」豔女惱羞成怒道。

  「OK!就算你說對了,麻煩你轉告宋美麗,宋大律師,遊戲玩兩次就夠了,不要有第三次,否則送上門卻反被人吃了可別後悔,拜拜!」說完,羅南揮手就走。

  「老混蛋,你怎麽不說肉包子打狗?」豔女恨得直跺腳,不過也隻能看著羅南駕車揚長而去。

  半分鍾後,豔女拿起電話撥打一組號碼,有氣無力地道:「喂……美麗啊,我,月靓。我剛剛被人羞辱了。」

  「誰羞辱你?說,我替你打官司,不讓那混蛋賠得傾家蕩産,姑奶奶就跟他姓。」宋美麗在電話�暴跳如雷地道。

  「那你估計要姓羅南了。」

  說出這句話,豔女商月靓忽然噗哧一笑,說道:「知道嗎?我剛剛碰到你要我勾引的美國老頭了,他竟然跑到我住的小區�不知道幹什麽,我真懷疑你跟我說的話被他竊聽了,你還是趕緊檢査家�,看有沒有被安裝竊聽器。」

  「竊聽?怎麽可能?他隻來過我家一次,而且就在我眼皮底下,怎麽可能安裝竊聽器?」宋美麗難以置信地道。

  「他去過你家?你們不會上床了吧?哦,上帝,你終于放棄你那層膜了,姑奶奶在你面前終于不需要自卑了。我說你怎麽對一個美國老頭兒這麽上心,原來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你說什麽瘋話?」

  宋美麗氣得半晌沒說出話來,好容易緩過氣來,立刻罵道:「誰把處女膜給他了?那老色鬼配嗎?他的年紀足夠當我爸還有餘,我會這麽饑不擇食嗎?」

  「說得也對,雖然年齡不是問題,就怕他已經有心無力。對,今天他看到我不動心,多半是有心無力,姑奶奶的自信終于恢複一點了。」商月靓拍著胸脯,松了一口氣。

  「你跟他接觸過了?」宋美麗聽出商月靓話中的意思,連忙問道。

  「是,接觸了。不過老混蛋開口就說我身上有風塵味,他娘的風塵味!他難道是看相的?然後他又一口猜出我跟你有關,就這樣,沒說到幾句,姑奶奶我已經華麗地拜倒了。我看你還是另找高人吧!對他,我搞不定。我百分百懷疑他是性無能,沒有女人能搞定。」商月靓無奈地道。

  「你淨瞎說,他怎麽可能是性無能?」宋美麗斥道。

  「怎麽不可能,難道你試過?是啊!他去過你家,你肯定試過。」商月靓咯咯笑道。

  「商月靓,你再胡說,下次你有麻煩,看我還幫不幫你。」宋美麗氣極之下,隻好祭出絕招。

  「好,我不說,不過你總該讓我知道,你跟他到底是什麽關系?他爲什麽去你家?」商月靓忍笑道。

  「都說了,我跟他沒事。就前天在酒吧找到他,想設計灌醉他,沒想到那老混蛋酒量比我還好,我都快醉了,他還像沒事人一樣,我隻好裝醉將他帶回家,然後拍點東西威脅他,沒想到那老混蛋耳朵特別靈,竟然說聽見攝影機的噪音,所以揭穿我。事情就是這樣,姑奶奶不服,才請你這一尊經驗豐富的菩薩出來,沒想到你的道行也不是他的對手,看來我的任務是無法完成了。」宋美麗頹然地道。

  「哈哈……原來是這樣,不過你爲什麽要設計他?到底牽扯什麽案子?」商月靓頗有興趣問道。

  「具體情況不能跟你說,總之那老混蛋不是好人,設計他,我一點愧疚都沒有。還有,他可不是性無能,那老混蛋在美國風流得很,情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你那點剛恢複的自信還是乖乖地消失吧,總之你搞不定他,看來我要另請其他大神了。「宋美麗滿是無奈的語氣。

  「你就是找到也很難搞定他,你知道他剛剛說你什麽嗎?他說你做媽媽桑比做律師有前途,哈哈……」商月靓笑得花枝亂顫。

  「這個混蛋……我會要他好看的。」宋美麗氣得將手中一件物事扔出去,電話�傳來乒乒乓乓一陣亂響,看樣子破壞不小。

  「好了,大律師,你氣歸氣,用不著這樣發洩你的怒氣。我看這樣吧,明天我們找個地方見面,好好合計一下,姑奶奶就不相信,那老混蛋難道是美國的孫悟空,還降服不了。」商月靓惡狠狠地道。

  「好吧。」宋美麗道。

  兩人結束通話,商月靓在原地想了一會兒,轉眼臉上又浮起明豔笑容,似乎已經想到主意。

  羅南去德勝街轉了一遍,對那�的建設情況很滿意,其後又去與穆氏姐妹「聯絡」了一下感情,這才晃晃悠悠地到蘇潔和周語容住處過夜。

  依然是筒子樓,破敗的景象隨處可見,但是走進家門,這�已經大大變了模樣。蘇潔可比周語容勤奮多了,有她在,這個偷情小窩再也不像以前那麽淩亂了。

  蘇潔買了不少東西裝飾這個小窩,不過奇怪的是臥室的樣子基本沒變,就連床也依然是原來那張小床。

  羅南曾經調笑著問爲什麽要保留小床,蘇潔倒是回答得坦然,三個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讓她覺得舒服。當然羅南的理解是她在暗暗對他進行懲罰,每次歡愛後,兩女都將他當成肉墊,鐵定要睡在上面,顯然她們並不想改變這種快樂了她們,苦了他的情況。

  聽到羅南進門,正對著一張圖寫寫畫畫的蘇潔和周語容都不禁�起頭來,兩女經過羅南數次滋潤,如今都是容光煥發,美豔不可方物。現在兩人都穿著一襲吊帶睡裙,展現出來的光澤肌虜和性感的身段,讓剛剛與穆氏姐妹大戰了一場的羅南不禁又起了性緻。

  「你先坐著,不要過來,每次回來都像餓狼似的,彷佛除了那檔事就不能做別的。我和語容在做的內部設計,你不要來妨礙我們。」蘇潔搶先道。

  「那棟廠房買下來了?」雖然有些吃癟,羅南對LOFT還算上心,不禁問道。

  「嗯……下午已經簽字了,連廠房帶地一千萬人民幣,錢都付了,往下我們將它好好裝修一下,一定讓它成爲一個經典。」蘇潔信心十足地道。

  「爲什麽要成爲經典?住得舒適就行了,又不是要出售。」羅南不解地道。

  「當然要出售,我和蘇姐都商量好了,就出售給你,我們兩人共同出資一千萬將它買下,等我們將它設計、裝修好了,準備兩千萬打包賣給你,這樣我們應該能賺上五百萬。」周語容嫣然笑道。

  「什麽?你們兩個屁股癢了,敢賺你們男人的錢?難道不知道你們的男人是窮光蛋嗎?」羅南怪叫一聲,道。(這個逗號,這個句子,校隊者感覺很不對勁,很費解。繼續碎碎念。)

  「窮光蛋?窮光蛋敢找這麽多女人?」

  蘇潔昂頭挑眉一笑,說道:「你說是我們男人,請問你給我們家用了嗎?你這老混蛋,什麽事情都藏著,誰知道你是窮光蛋,還是億萬富翁?總之LOFT是你提議弄的,拿不出錢也可以,以後我們說什麽,你照做就可以了。」

  「有得商量嗎?」羅南苦著臉道。

  「沒得商量。雖然你滿足了我們各自一個要求,我們這輩子鐵定跟著稱,可沒說一定讓你上床哦!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你是個大男人,總不至于讓我們養你吧,所以錢是要出的,兩千萬人民幣,一分錢都不能少。」蘇潔笑盈盈道。

  「我現在那份工作,一年薪水不過八萬美金,折成人民幣才四十萬,你們要兩千萬?上帝啊,真是兩個女吸血鬼。」羅南的臉都快苦成苦瓜了。

  「裝吧,繼續裝吧,反正我們姐妹不會上你的當。」蘇潔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

  「說我們是吸血鬼,那我就來吸你的血。」周語容咯咯一笑,撲向羅南,當然這是羊入虎口,最後連累蘇潔,不到片刻,兩女就被剝成白羊,接受了老色鬼「深刻的懲罰」。

  幾起幾落之後,香汗淋漓的兩女赤裸著身體,一左一右趴在羅南的胸膛上,劇烈地喘息著。剛才那番歡愛,耗費了她們太多的氣力,羅南可著勁地折騰,讓兩女高潮得異常激烈,她們沒有暈過去,還多虧羅南對她們的滋潤,否則很難有殘餘的體力來享受高潮的餘韻。

  「你不會真沒錢吧?要不算了,我們將廠房稍稍裝修一下就行了,我和蘇姐的私房錢不多了。」

  周語容倒是頗關心羅南,對這個老色鬼,周語容倒是大方,一改以前愛錢如命的個性。當然這也與羅南治好小弟的病有關,她對羅南可是打從心底�感激萬分,加上這老色鬼又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自然將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也就不計較她與羅南的關系可能演變到她要養老白臉的地步。

  「語容,你就是心軟,不要被他騙了,別看他剛才裝得苦哈哈的,你看他有絲毫擔心的樣子嗎?這老色鬼,比我們想的有錢多了,隻不過他是個守財奴罷了。」

  蘇潔狠狠地一夾腿根,真是恨不得將老色鬼那個在事後還要深插在她體內的碩大命根子夾斷。

  「好了,你們也不要唱雙簧下,你們跟著我,自然不能讓你們餓著。本來以我的原則,既然滿足了你們一個要求,短期內就不會滿足第二個,不過你們也沒說錯,男人總該給些家用。這樣吧,廠房還算在你們名下,另外我借給你們五千萬美元,你們用這筆錢成立一家公司,但具體要做什麽,你們根據自己的興趣琢磨一下。記住,這筆錢隻是借給你們,三年後你們要還給我。」羅南笑道。

  「看吧,我就說他很有錢。五千萬美元隨隨便便就拿出來了。」

  蘇潔轉頭對周語容笑道:「這筆錢開一家公司也夠了,雖然是借,不過有三年時間,我們姐妹聯手,還怕賺不回這筆借款嗎?」

  「蘇姐果然沒說錯,你果然是守財奴,拿筆錢出來還說借,真可恨。」周語容張嘴在羅南胸膛上一咬,原本想咬得重一些,不過等嘴巴合攏時,卻變得輕輕的,彷佛調情時的吸吮一樣。

  「對了,羅伯特回來了,他要見你。」蘇潔忽然轉變話題道。

  羅南點了點頭:「也該見見了。」

  第二天,羅南在錦蘭苑見到羅伯特。李。

  「不好意思,上次匆匆離開,也沒來得及再見你一面,蘇潔好嗎?」剛見到羅南,羅伯特就先道歉,頗顯風度。

  「她很好。」羅南道。

  「蘇潔說,你會治……」

  即使在歐美世界待久了,但是涉及到一些私密問題,羅伯特仍然有些尴尬,輕聲道:「這讓我很難,你知道,我請全美和歐洲最好的醫生看過,都沒有效果,有的醫師建議我動手術,不過效果不確定,實在太可怕了,如果把刀子將那個地方剖開來,很難想象那會是什麽感覺。」

  「我理解,把你的左手伸出來。」羅南道。

  羅伯特伸出左手,―做出把脈的動作。

  「你在幫我把脈?你懂中醫?」羅伯特驚訝極了,他還沒見過一個西方人用中醫幫人看病呢!

  「想要治好就閉嘴。」羅南不客氣地道。(不知道這是第多少個地道了,小弟第一次校隊這本書,怎麽這麽多地道地道呢?殘念。貴大,你放過我吧。)

  羅伯特臉一紅,嘴唇顫動了一下,最終還是乖乖地閉上嘴巴。

  「不是什麽大毛病,大概七、八年前,你的下身受過傷是嗎?那時候神經和血管都受了影響,後來胡亂吃藥,使經脈損傷得更厲害,我看就算動手術也無法恢複,除非你把那地方割了,重新移植一個,不過那玩意兒移植成功率比心髒移植還低。」羅南一針見血地道。

  「對,對,你說的都對,你有辦法治療嗎?」羅伯特激動地問。

  他已經被這個問題困擾了七、八年,即使事業上取得巨大的成功,也掩蓋不了生活上的絕望。一個男人如果硬不起來,還能叫男人嗎?他和前妻蘇潔從十分相愛走向分手,他的生理問題絕對是始作俑者。而正因爲對生活的絕望,他才會做出類似將前妻推向別人懷抱之舉。

  「治好沒問題,按照我提供的方子,服藥兩、三年就可疼愈。」羅南道。

  「真的嗎?隻需要兩、三年?」羅伯特又驚又喜地問。(終于不是又驚又喜地道了!)

  「嗯,這是保守估計,其實服藥五、六個月,你自己就應該感覺到有所變化了。」

  羅南微笑道:「不說了,我幫你針灸一下,疏通一下經絡。」羅南手一翻,不知從哪�拿出一根長長的銀針。

  「你先睡一會兒吧。」不等羅伯特發表意見,羅南那根持針的手在他腦後一晃,羅伯特隻感覺腦袋一輕,旋即便暈過去。

  「如果不是你這家夥人渣到拿自己的前妻去賭,將你立即治好還不簡單。誰教你那麽做了呢?蘇潔現在可是我的女人,她要我治好你,雖然我的氣量不小,但心�總有些疙瘩。算你倒黴,蘇潔又沒要求立即把你治好,你就再受兩、三年罪吧,也可以少禍害幾個女人。」看著羅伯特倒地的樣子,羅南嘀咕道。

  一小時後,羅伯特蘇醒過來,羅南早已經離開。

  桌上放著一台他平時用來上網的筆記型電腦,上面有一個檔案,詳細地寫著一劑藥方、煎藥方法以及一些注意事項。

  羅伯特感覺了一下下身,似乎比針灸之前輕松不少,對羅南之前說的話有了很大信心,連忙用筆將藥方抄下,興沖沖地奔向車庫,準備到藥房抓藥去。

  【第四集】第五章:曾诩群芳國主,轉頭孤家寡人

  離開羅伯特住處的羅南,打通電話給蘇潔,說了治療的過程以及結果。

  「謝謝你,羅南。」蘇潔有些哽咽地道。

  「傻女人,就當我替你還債吧,你舍棄了離婚後應分得的財産,又要我幫他治好那個病,你已經不欠他什麽。」

  「是的,再也不欠了,我和他之間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以後我是你的,永遠是你的。」蘇潔一瞬間破涕爲笑。

  「你能轉過彎來就好,否則強行拆散一對有情鴛鴦,會讓我有罪惡感的。」

  羅南嘻嘻笑道。

  「你還有罪惡感?我還以爲你生來就沒這種情感呢!否則怎麽會要那麽多女人?」蘇潔故作驚奇地道。

  「這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情況,不是嗎?」羅南讪讪笑道。

  「你就是理多。好了,不說了,我和語容在挑窗簾,沒時間跟你說,這兩天你最好別回來,免得打擾我們。昨晚一折騰,今天都不想起床,你還是讓我們留些精力吧。」蘇潔略帶撒嬌語氣地道。

  「好吧,看來貧道隻能露宿街頭了。」羅南沮喪道。

  「你還會露宿街頭?說不定到哪個情人家過夜呢!我和語容都懶得管你。」

  蘇潔嗔道,說完就挂電話了。

  到哪個情人家過夜?貧道是真的要露宿街頭!羅南看著手機,氣得吹胡子瞪眼。

  左輕敏去歐洲出差,他鞭長莫及;袁瑜跟袁紗一起住,他不可能去打擾;昨天穆氏姐妹也嚴令他兩天之內不得進門,原因是昨天折騰她們太狠了;現在蘇潔和周語容也這樣。他簡直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了

  想想來成都後,有關系的就七個女人,剩下一個紅嫂。雖然在賓館那一夜之後,又幽會了兩次,不過每次都像作賊似的,不是到鄉下民宅�做,就是找夜深人靜的時候,到公園打野戰,羅南簡直懷疑紅嫂的性神經有點不正常。

  今天他也不可能去找紅嫂,因爲紅嫂正在假意配合她那個名義上的丈夫快刀,搞一些秘密活動,這一、兩個星期根本沒時間與他幽會。

  羅南歎了一口氣,原本他以爲來到成都後,找的女人已經不少,沒想到還會有孤家寡人的時候。

  他感覺有些無聊,所以幹脆又跑回綠火工業上班,本來他準備曠工一天,沒想到設想美好,現實殘酷,半天曠工都沒有足時,回到綠火工業還遇到特殊情況,到飛火公司的試驗基地去審查項目進展情況,弄了半天,等他從飛火公司出來時,天上已一派月朗星稀的風景,競然已經晚上八點。

  「天生勞碌命啊!」羅南望天歎道。

  「你還要在車�坐多久?想不到你也有發呆的時候。」忽然有人敲打車窗,輕輕笑道。

  「怎麽是你?」羅南回神轉頭一看,發現打播他發感慨的竟然是林賽雲。

  「怎麽不可能是我?你把車停在三岔路口,這個路口是我去公司的項目試驗場的必經之地,我還以爲你特地在這�等我呢!」林賽雲語含深意地道。

  「巧合,真的是巧合!」

  羅南道:「我剛從飛火公司的試驗場出來,到了路口,發現今晚好像沒什麽事做,恰逢天上難得有清晰漂亮的夜景,也就忍不住停下來看看。」

  「是嗎?既然無處可去,有沒有興趣參觀我公司的項目試驗場?等我將試驗場一點小事處理完,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喝一杯。」

  「好吧,我對于參觀你的公司感到有興趣。」羅南沒有矯情,潇灑地一聳肩道。

  「跟著我的車。」林賽雲丟下這句話,轉身走回自己的車。很快她的車發動,羅南也開車跟上去。

  林賽雲坐的是奔馳加長型轎車,開車有專職司機,車內還有一個叫李暢芩的行政助理。

  「林總,邀請陌生人進項目試驗場,可以嗎?」

  李暢芩是一名三十歲的冷肅女人,留著齊耳的短發,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黑色套裝,標準的Officelady打扮,看上去既職業又知性。

  「暢芩,我心�有數,這事你不必過問。如果公司保安部覺得不妥,發生什麽事,我會負責。」林賽雲沈聲道。

  「好吧,既然林總堅持,我沒意見,不過段隊長恐怕不會放行,他負責試驗場的維安,任何事情都參照規章制度辦,您的朋友沒有身分識別卡,他肯定不會讓他進去。」李暢芩提醒道。

  「你不說我倒忘了。」林賽雲微微蹙眉,顯出爲難的表情,沈吟了一會兒,才道「是我考慮不周。要不,暢芩,你將段勇約出去?你跟他關系好,隻要將他約出去兩個小時,我處理完事情,就帶我的朋友離開。」

  「不行。」

  李暢芩立即搖頭道:「段勇很負責,晚上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不會外出,他手下那隊人都是這樣。況且就算調開段勇,他手下那隊人恐怕也不會允許林總帶陌生人進去,你也知道,他們在特種部隊�繼承了一套很成熟的制度,已經成了習慣,不會容許例外。林總,恕我多嘴,爲什麽你一定要帶那個朋友進去呢?

  他好像不是中國人。「

  「你的眼力不錯,看得也準,是的,他是個美國人,但他可不是什麽間諜,他是我多年前的一位好友,以前我曾跟他提過要開一家科技公司,現在我做到了,我很希望能帶他參觀一下。」林賽雲笑道。

  「原來林總還有這麽一位朋友,在翹雲科技創立前就認識?那不是一、二十年前的事情?」李暢芩驚訝地問。

  林賽雲點了點頭。

  車子眼看開到目的地,一個四周圍著好幾圈高高的鋼絲攔網的地方,這�封鎖得很嚴密,最�面兩層鋼絲攔網之間竟然種滿大樹,將�面的景物嚴嚴實實地擋住,外人如果不能沖破外面幾層封鎖線,根本無法窺見�面的情況。

  車子在第一層攔網的入口,就要接受檢査,這�有全套的影像掃瞄識別設備,還要配合身分識別卡,才允許通過。

  負責保全的幾名持槍大漢看到林賽雲的奔馳車後面還跟著一輛商務車,立刻持槍圍上去。

  「不要亂來,那是我朋友。」林賽雲連忙從車中走出來,對這些持槍大漢喝道。

  「他是生面孔,不在登記允許進入的人員之內,也沒有身分識別卡,林總你不能帶他進去。」其中一個持槍大漢道。

  「我是董事會主席,我可以授權他進入,你們讓開。」林賽雲冷聲道。

  「對不起,林總,真的不能放行,要不你等段隊長過來跟他說吧。」答話的

  人苦著臉道

  不一會兒,攔網通道深處馬達轟鳴,一輛越野車帶著刺亮的燈光沖過來,眨眼間就停在衆人身前,一名穿著黑色特制作戰服的黑臉彪形大漢跳下車,來到林賽雲身前,並腳挺身敬了個軍禮,大聲道:「林總,段勇向你報到。」

  林賽雲點了點頭,旋即微微蹙眉道:「我要帶人進去,你讓你的手下讓開。」

  「對不起,林總,按照試驗場保全守則,未經登記、未持有身分識別卡的陌生人,必須提前一個月申請,然後由公司主管親自帶領方準入內,而且入內的時間必須選在早上八點以後,晚上六點以前,林總帶來的人沒有符合條件,不能入內。如果林總一定要帶他入內,那麽請先將我開除吧。」黑臉段勇面無表情地道。

  「你……」林賽雲氣得胸部起伏不定,看樣子真恨不得一腳將這個不知變通的段勇踢到火星上。

  「林總,還是算了,段勇也是按守則辦事,也不能全怪他。」李暢芩打圓場道。

  林賽雲重重地冷哼一聲,然後轉頭望向已經走過來的羅南,歉意地一笑,道:「不好意甩,公司規章制度多,就是我這個做一把手的也不能完全做主,看來今晩不能帶你入內參觀了,真是非常抱歉。如果你不介意久等,等我處理完事情,一定向你斟酒賠罪。」

  「無妨。既然是需要保密的地方,有一套嚴密的保全自然更安全,在美國時,我去過幾家軍火公司,那�的保全制度更加嚴密。你不必在意,進去吧,我在外面轉轉,正好趁這機會好好欣賞夜色。」羅南笑道。

  「那就勞你久等。」林賽雲對羅南溫和一笑,然後又對段勇一瞪眼,這才重新鑽進自己的車內,向試驗場深處而去。

  「你怎麽不進去?」羅南見李暢芩迩站在原地,不禁好奇地問。

  「林總要我陪你。」李暢芩冷冷地道,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亮光。

  羅南不禁覺得奇怪,雖然李暢芩並沒有奇怪的舉動,但是他仍然覺得此女對他有些敵意。

  「我叫李暢芩,是林總的助理,這位先生,你怎麽稱呼?」李暢芩雖然表情很冷漠,但話卻不少。

  「羅南。」羅南簡單吐出兩個字。

  「羅南先生很久以前就認識我們林總了?」

  「算是吧。」羅南淡淡地道。

  「哦,這麽說林總很久以前就去過美國了,真沒想到,林總年少時就漂洋過海,難怪能夠創建翹雲集團。羅南先生這是第一次來中國吧?」李暢芩的問題似乎不少。

  「也算是吧。」羅南還是一副聽多答少的。

  「怎麽會突然想到來中國呢?」

  「好奇。」

  「是嗎?是好奇林總如何取得這麽大的成就嗎?很多人都羨慕林總,能將生意做得這麽大,這麽受國家重視。羅南先生應該是最近才聽說林總的情況吧,否則早該與林總聯系了,也就不會出現眼下這種狀況了。」李暢芩話�隱隱帶刺。

  「李助理平時都這麽多話嗎?」

  羅南微微一笑,反問道:「不好意思,我想看那邊的風景,我去那邊轉轉。」

  羅南走向距離外圍攔網幾十米處的一個小土坡,那�靠近公路,周圍植樹,中間還建了一座休憩用的涼亭,以一些仿古石階連接左右。

  羅南本想獨自走過去,沒想到李暢芩竟然跟上來。

  走進涼亭,羅南沒有坐下,卻負手望向公路方向。

  「羅南先生,你在看什麽?公路上有什麽可看的?」李暢芩忍不住問道。

  「我不是看公路,而是看公路那邊,那邊可能有很有趣的情況哦。你猜一猜,公路過去兩、三公�處,會不會有人在那�選擇高處架起高倍度望遠鏡或者狙擊槍?如果隻是用望遠鏡窺探也就罷了,如果是狙擊槍,隻要開槍的是一名狙擊高手,想要在幾公�內讓誰死還不是手到擒來。」羅南笑道。

  「想不到羅南先生的想象力這麽豐富,射程幾公�的反器材狙擊步槍可承容易搞到哦!再說,你不覺得那樣殺人太麻煩了嗎?」李暢芩在羅南面前首次露出笑容,不過並非是友好的笑容,而是譏笑。

  「李助理對殺人也有研究?」羅南詫異地問。

  「當然,因爲我現在就要殺你

  李暢芩冷肅的臉龐忽然湧出濃濃的殺機,說話的時候,她的手臂忽然對著羅南伸得筆直,與此同時,一抹黑黝黝的線頂著針眼般大小的一點寒光彈射出來,直接彈射到手臂前方一尺處,才微微停頓,隨著李暢芩飛速前刺的工作,這點寒光向羅南的心髒方向狠毒地刺了下去。

  「唉……你何必著急呢。」羅南還有空作歎息的姿態,眼看寒光就將刺進他的心髒,他的右臂忽然一擺,然後就見一條黑影後發先至,抽在李暢芩拿尖刺的手臂上。

  「啪……」一聲脆響,李暢芩這迅疾有力的一刺竟然被一根突然出現的樹木枝條抽得歪斜到一邊,李暢芩一聲悶哼,似乎痛苦異常,額頭上更是冒出豆大的汗珠。

  「想要我的命?這應該不是你們林總的意思吧!一個行政助理竟然兼職當殺手,真讓我大開眼界。說吧,你到底什麽身分?」羅南揮著細枝條,不疾不徐地問,樣子簡直不像訊問殺手,更像與朋友聊天。

  「你要問我的身分?你做夢。」李暢芩冷冷地道,說到這�,竟然一頓,接著突然扯開噪子高聲喊道:「救命……救命啊……強奸殺人啦……」

  喊話的同時,李暢芩剩下的那隻手竟然使勁一扯自己的領口,她的手勁不小,竟然一下子扯落外套和襯衫的大部分鈕扣,露出內�穿戴的一款頗爲老式的白色寬邊胸罩。

  「胸型不錯,雖然隻是B罩杯。」羅南彷佛沒聽到李暢芩的叫喊一般,猶自欣賞這個狠毒女人自洩的春光。

  段勇的手下很快趕到,不過他們沒有整隊沖過來,而隻有三個人持槍跑過來。

  當手電筒的光芒照射到李暢芩身上時,李暢芩的淒慘狀況讓三名持槍大漢立刻紅了眼,三人一起把槍對準羅南,一個個暴喝要羅南抱頭蹲在地上,否則立即開槍。

  有名持槍大漢最年輕氣盛,跑上前去,準備給羅南幾腳。羅南輕巧地閃開,還給他一腳,差點把他踢成滾地葫蘆。

  「你敢囂張,我斃了你。」另兩名持槍大漢差點忍不住開槍,還好獲知情況的另一隊人趕到了,制止了他們。

  「帶他們回去,留兩個人保護現場。」一個明顯有些威信的平頭大漢吩咐道。

  于是,幾名大漢拿槍逼著羅南,兩個人攙著李暢芩,走回了試驗場第一層攔網的入口。

  試驗場內的林賽雲也很快得到消息,當他們走回來時,林賽雲已經趕到這�。

  「怎麽回事?」林賽雲滿臉寒霜地問。

  「林總,我……」李暢芩還是衣衫不整的樣子,下身套裙比剛剛離開涼亭時,竟然多了一道不小的口子,看上去更加淒慘。

  「報告林總,這個美國老頭竟然想強奸李助理。」一名持槍的警衛憤恨難平地上前解釋道。

  「有這樣的事?」

  林賽雲驚愕滿面,轉頭望向一臉平靜的羅南,問道:「羅南,你竟然敢非禮我的助理?」

  「你們誰看到我強簽她了?從頭到尾都是她喊的、她說的,我說過一句話嗎?」

  羅南微笑著反問:「OK,就算我想強奸她,她剛才喊叫,你看我阻止了嗎?我就算再笨,想要強奸一個與你們關系密切的女人,也不會選在距離警衛室這麽近的地方吧?你們再想想,剛剛我去涼亭,我邀請她了嗎?」

  羅南這一連串反問將衆人問得啞口無言,林賽雲的臉色不禁沈了下來,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林總,你竟然不相信我?」李暢芩珠淚滾滾,臉色哀傷欲絕,看上去不是平時冷肅的樣子,更像是個柔弱的小女人。

  「林總,你不要被這老頭騙了,他這麽會說,肯定事先就想好退路,所以才這麽大膽,我們不能饒了他。」有個警衛激動地道。

  「沒腦子。」羅南搖頭歎息。

  「就你有腦子。」

  林賽雲瞪眼道:「那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好吧。」

  羅南一探手道:「哪位將涼亭地上的一根伸縮尖刺撿起來,拿出來吧。」

  立刻有警衛拿出一根筷子粗細、尺許長的黝黑尖刺,這根尖刺就像是很久以前無線電視上的天線一樣,隻不過比電視天線制作的要精細得多,所用的材料也是特殊合金,不但輕巧,而且殺傷力強大。

  「這是鎂钛合金微縮型軍刺,特工專用,上面抹了劇毒,見血封喉。」段勇經驗豐富,接過軍刺後,先試了試手感,然後將軍刺尖端放到鼻子下聞了聞,便說出了它的特性。

  「剛剛在涼亭,我望著公路,說如果對面兩、三公�處有人架起高倍度望遠鏡或者狙擊槍,對試驗場會有威脅,殺人更是易如反掌,李助理說殺人不用這麽麻煩,然後她就拿出這根軍刺向我刺過來。我反應還算快速,躲過了,否則就不是有人叫強奸,而是你們替我收屍了。」羅南含笑道。

  「你撒謊,這根軍刺上根本沒有李助理的指紋。」拿出軍刺的警衛叫道。警衛室�有驗指紋的工具,他倒是動作麻利,竟然轉眼就驗過了。

  「那有我的指紋嗎?」羅南反問。

  「沒有。」

  警衛冷臉道:「不過我相信李助理,你說她無緣無故想要殺你,我不相信,我的這些兄弟也不相信。」

  「那就沒辦法了。」

  羅南聳肩道:「我說的話你們不信,她說的話你們都信,我還能說什麽呢?」

  「羅南,你認真一點,這關乎兩個人的名譽,我希望你慎重對待,我不會冤枉好人,但也不會饒恕壞人。這樣吧,我們成立一個內部調査小組,負責調査這個案件,並在調查期間,羅南,還有暢芩,暫時住到我安排的地方去。你們可以照常上班,不過必須有人跟著,羅南,我會跟綠火工業解釋一下,我認識綠火工業成都的負責人勞倫斯,我想他會給予我們方便。除了上班時間,你們必須待在我指定的地方,直到這件事情調査清楚。」林賽雲嚴肅道。

  「我聽林總的。」李暢芩擦著眼淚,最先表態。

  「不能吧,我可不想變相坐牢。」羅南苦著臉道。

  「不好意思,羅南,你是我的朋友,不過這件事情關系到我的另一位朋友,同時也是一位爲我的公司做過巨大貢獻的員工,我不得不慎重對待。請你體諒,如果事情査清楚,證明你是無辜的,我一定給你足夠的賠償,以彌補你的損失。」

  林賽雲正色道。

  「好吧,看來我別無選擇。」羅南聳肩道。

  林賽雲點了點頭,然後招來幾名警衛,對他們吩咐了幾句,要他們先帶羅南離開。

  看著羅南的商務車開上公路,迅速消失,林賽雲才回過頭來道:「段勇,你怎麽看這件事?暢芩和你關系不錯,你認爲是她在撒謊還是羅南在撒謊?」

  「林總,正因爲我與李助理有私人友誼,所以我不便發言,就算我說了,也不代表我說的就是事實。」段勇嚴肅地道。

  「你啊!總是不偏不倚,太過公正不覺得累嗎?」林賽雲微微責備道。

  「這是我的處事原則,請林總諒解。」

  「好吧,那你就站在私人角度分析一下這件事,你認爲真相到底如何?」

  「這個……按照道理來說,我應該相信李助理,不過我覺得那位羅南先生的表現很奇怪,他既沒有理直氣壯,也沒有表現出受冤叫屈的樣子。我見過受了嚴格心理訓練的特工,能像他那樣寵辱不驚的人都是特工中的佼佼者。如果不是他真的沒做,就是他確實做了,但早就想好了退路。如果是後者,那就更奇怪了,有缜密的計劃,又能夠使用特工專用的微縮軍刺,這樣的人如果存心施暴,李助理那樣的柔弱女子根本阻擋不了,他一記手刀,就能將李助理敲暈,怎麽可能任由李助理放聲叫喊呢?」段勇沒有直接發表意見,不過他提出的疑問顯然對羅南有利。

  「我沒看錯你。」林賽雲微微一笑。段勇一愣,問道:「林總知道那位先生是冤枉的?」

  「不。」

  林賽雲搖頭道:「我兄知道暢芩不是柔弱女子。」說到這�,林賽雲高深莫測的一笑,轉身向的座車走去。

  李暢芩已經坐到她的車�,林賽雲要親自將她送到某個地方去。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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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27:06

  【第四集】第六章:走不完的樓梯

  一小時後,羅南被三名全副武裝的大漢帶到一幢別墅前。

  「看來今晚不至于露宿街頭了。」羅南笑道。他的心情看上去不錯,事實上他發現這幢別墅所在的居住區並不陌生,他在這個小區的某幢別墅的車庫�有意無意地調戲了一名赤身裸體的女明星,名叫汪路遙。

  「這房子是我以私人名義購買的,平時都不住,不過�面生活設施齊全,先委屈你住在這�幾天。」林賽雲在電話講道。

  羅南哼了一聲。

  「我會給你派個司機,平時她也跟著你,最好不要讓自己離開她的視線,否則對你很不利。」林賽雲道。

  羅南又哼了一聲。

  「你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自己遭此待遇,爲什麽?」林賽雲沈默了片刻,突然忍不住問道。

  「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但願你給我安排的司機不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如果是,我就會介意了。」羅南語含笑意地道。

  「她是個女人,姓阮。不過你最好將她當成男人。」林賽雲。

  「爲什麽?」羅南好奇地問。

  「總之你記著就是,否則出了什麽事情,隻能你自己負責。」說完,林賽雲挂斷電話。

  十分鍾後,羅南見到了林賽雲所說的,隻能被當成男人的女人。果然一如評價,這是個走進男廁所也不會引起男人驚訝的女人,還是個穿上男裝會引起少女尖叫的女人。

  她的身材中等,體型削瘦。有一頭長發,但被緊緊地掩攏到腦後,編成一條大辮子甩在身後,辮梢長及腰部,也因爲這樣的發型,將她臉部的輪廓清晰地襯托出來,她長眉細目,鼻若懸膽,瘦長臉,膚質平滑,露出一種陰柔中帶著中性的清秀和俊逸。

  最特異的是她的臉頰上有一道猩紅的十字刀疤,雖然隻占了半邊臉頰三分之一的面積,卻給她的清秀俊逸增添一絲兇狠之氣,也破除了眉宇間的三分陰柔。

  此女的穿著也很有意思。

  上身穿著一件白翻領荷葉襟七分花袖藍襯衫,下身穿一條臀胯略顯蓬松的卡其色韓風長褲,腳上穿著低跟皮鞋,看不到象征女人的胸部和臀部曲線,似乎本身也是平胸瘦臀。

  總之給人的印象就是不時尙也不老套,沒有賞心悅目的感覺,也不會讓人厭煩,彷佛刻意達成了一種不偏不倚的普通。

  「阮萍。」女人走到羅南面前一米處站著,面無表情地道。聲音微微沙啞,但不難聽。

  「羅南。」羅南也沒有多說一個字,不過他多做了一個動作,就是伸出他的手。

  阮萍微微挑眉,似乎並不想與羅南握手,不過羅南已經把手伸出來,基于禮貌,她也隻能伸出手。

  瞬間的一握,羅南忍不住暗贊,這個女人的手倒不中性,很軟!是一雙女人的手。

  阮萍來了之後,三名看守羅南的持槍大漢竟然立刻撤走,似乎將羅南交給阮萍,他們很放心。

  「你們怎麽就走了?放一個女人與我在一起,如果我是色魔,她豈不是要遭殃?」羅南詫異地問。

  「如果你真能讓阮姐遭殃,我們就服你。」一名持槍大漢笑道,其他兩人也不禁哈哈一笑,似乎認爲羅南說了一個大笑話。

  羅南無語,隻能看著三人勾肩搭背地離開。他們的任務完成了,可以放松一下。

  羅南回頭瞥了剛剛到達的阮萍一眼,忽然覺得也許和三個男人待在一起,比與這個始終擺著撲克臉的女人待在一起,更有趣味。

  四個人待在一起,可以湊成一桌麻將,而與阮萍待在一起,她絕對不可能和他打橋牌。

  「你除了替我開車,監視我,還會替我做什麽?」羅南窮極無聊,無話找話地問阮萍。

  「你該休息了了,我放水給你洗澡。」阮萍答非所問,轉身上樓。

  「我喜歡淋浴,不喜歡泡澡。」羅南大聲道。可惜,阮萍根本置若罔聞。

  五分鍾後,阮萍再次出現在羅南面前,說道:「水已經放好了。」

  「我還不想休息。」羅南道。

  「水已經放好了。」阮萍重複

  羅南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很有趣,不禁微微一笑,問道:「如果我不上去洗澡,你會怎麽樣?」

  阮萍沒有回答,卻走到一邊,從一張桌子上拿起遙控裝置,對著四周按了幾下,四周的玻璃窗迅速被厚厚的雙層窗簾遮蓋起來。然後阮萍走到羅南身前,定定地看了他數秒鍾,一直保持的撲克臉忽然如薔薇般綻放出笑靥,說道:「如果你現在不去洗澡,等我進去了,你想再進去就沒機會了。」

  「你勾引我?爲什麽?」羅南很意外。

  「你就當是林總安排的吧。」阮萍臉上的笑容很快消失,她是個不習慣笑的女人,就算要裝著笑靥如花的樣子,也隻能保持瞬間,之後隻剩一抹淡淡的笑意挂在臉上。

  「你的口氣告訴我不是賽雲安排的。不過無所謂,我也很想知道與一個沒臉蛋、沒胸、沒屁股的女人做愛是什麽感覺,GO!我們這就一起去洗。」羅南露出幾許興奮地道。說著,他一手拉向阮萍,準備先摟抱一下。

  阮萍腳下一旋,輕輕一笑:「你們美國人都這麽著急嗎?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怎麽還像年輕小夥子一樣急色?先去洗澡,然後……隨你怎麽樣。」

  「NO!」出乎阮萍預料,羅南執拗地搖頭,擺出一副天真的樣子道:「我要摟著你上樓,這是情調,你們亞洲人就是不會做愛,不知道調情才是做愛過程�的至高享受嗎?」

  阮萍臉色一滯,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之後勉強妩媚地笑道:「既然你知道情調,難道不知道剛剛我也這樣做的嗎?有本事你抱到我。」

  「好啊!」羅南拍手大笑,立刻向阮萍追去。

  阮萍看羅南追來,立刻挑逗地一勾手,自己卻快速向樓梯口跑去,她預估著羅南的速度,與他保持若即若離的狀態,眼看就要將羅南引到樓梯口,不知爲什麽,她忽然覺得腳下被什麽一絆,身體驟然踉跄。她的身手很敏捷,連忙一擰腰二擺腿,保持住身體平衡,不過爲此耽擱兩秒。

  這兩秒的耽擱,讓羅南逮住機會,三步緊趕,就跑到阮萍身邊,一把抱住她。

  被羅南驟然抱住,雖然隔著衣衫,阮萍依然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非常難受。因爲這個難受的感覺,她忍不住猛力一掙紮,隻聽「茲啦」一響,阮萍人沒掙脫出去,倒把自己上身的襯衫從背部撕開了一個大口子,當然。這也不完全是她自己的「功勞」,如果沒有羅南做幫兇,她的襯衫絕不會這樣脆弱。

  羅南在抱住阮萍的一瞬間就開始毛手毛腳,阮萍掙紮,他本來抓住她的腋下,經大力一扯,旋即從阮萍腋下將襯衫沿縫線位置撕開一個尺長的大口子。一件好好的襯衫轉眼間變成洞洞裝,羅南都可以見到襯衫下用于束胸的白色寬邊胸帶。

  「你……」阮萍怒眉一挑,就要對羅南喝斥,然而當她轉過身時,怒氣卻迅速消失,她想起她要做的事情,而現在她正與羅南調情。

  「沒事,等明天給你買十件、八件。」羅南似乎沒有意識到阮萍的異樣。

  襯衫壞了,反而方便他行動。摟的姿勢不改變,他的一隻手卻已經迅速伸進洞洞�,摸著阮萍平滑的肌膚,從她的右腋下探到她的胸前,。一隻魔爪氣勢洶洶地直接罩在阮萍的右邊乳房上。

  「真小!」羅南得了便宜還賣乖,兩個字的評價讓阮萍差點翻臉。

  「不要……不要在這�,我們上樓。」阮萍要害被襲,又不便全力掙紮,隻能變相求饒道。

  「好,一邊調情,一邊上樓。」羅南從善如流,讓阮萍斜倚在他的身上,腳下開始向樓上移去。之所以說「移」而不是說「走」,是因爲他的步伐邁得太小了,走了半分鍾,距離樓梯口還有兩米遠呢!而半分鍾前,他與樓梯口的距離是三米。

  「嗯啊……」僅僅半分鍾,阮萍本來冷白的臉就忍不住浮起一層暈紅。

  乳房被襲,阮萍最初還能忍耐,以爲至少還隔著束胸。她的乳房是最小的AA罩杯,隻有橙子般大小,被束胸緊勒之下,胸部幾近平坦,羅南的魔手與其說抓住她的乳房,還不如說捏住乳頭,雖然她仍感到強烈的刺激,但是畢竟被刺激的地方很小。然而沒想到,羅南不把心思放在盡快與她上樓洗澡做愛上,腳下慢吞吞,手上卻得寸進尺。他向樓梯口走近了一米,在她胸部的活動卻更進一步,揉捏了一會兒之後,迅速勾翻開束胸,著著實實地以最親密的接觸形式抓住她的右乳。

  瞬間的刺激,讓阮萍忍不住叫喊起來,而其叫喊已經接近發洩快感的性愛呻吟。

  「上樓。」阮萍幾乎吼起來,她懷疑如果再不堅持,羅南可能就會在樓梯上將她剝光,然後就地做一場。

  「好吧,寶貝。」羅南湊到阮萍耳邊,舔著她的耳垂,笑嘻嘻地道。

  移動終于改成走動,雖然步伐不大,但比起剛才已經有了不小的進步,而爲此帶來的後果就是羅南在阮萍胸前的活動更加的激烈。他簡直將阮萍的乳房當成跳跳球,任意地抓擠、揉捏、蹂躏,由于阮萍的乳房很小,他這一手完全可以照顧到乳房的各個部位,從乳根、乳峰到小如白果的乳頭,阮萍覺得又痛又酥麻,複雜的快感侵襲著她的身心,她隻能咬著牙,數著羅南的步伐,同時自己竭力往前移動,以帶動羅南前進。

  眼看樓梯走了一半了,阮萍臉上露出一絲期盼。快到了!簡直度秒如年的阮萍隻能暗暗鼓勵自己。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乳房一松,羅南竟然放棄對她乳房的蹂躏,將手向下探去。

  「你想幹什麽?」就算勉強維持調情時的迷醉,阮萍依然臉色驟變。

  羅南的大手張開著,貼著她的肌膚,從乳房位置徐徐滑下,粗糙的手掌就像淺耕田地一般,摸著她的肋部,到柔軟的腹部,再到平滑無一絲贅肉的小腹,然後就像毒蛇一樣,鑽進她的褲子,而且一鑽就是兩層,直接鑽進她的內褲,貼著矮草叢生的陰阜三角區,最終停在腿根峽谷前。不是他不想前進,而是阮萍忍不住停下腳步,夾緊了腿根,已經收緊防線展開防禦了。

  「不要再進了,不能再進了。」阮萍帶著一絲喘息,微微顫聲道。

  「爲什麽?」羅南樂得停下身,手掌在阮萍頗爲多肉的陰阜三角上摩挲著,按捏著,不時地揪起一撮亂草,輕輕扯動,引起陰阜丘陵的局部微微抽搐。

  「那�現在還髒,我昨天沒有洗澡。」阮萍急中生智,倒是找了個借口。

  「我不介意。」羅南嘿嘿笑道。

  「可我介意,再說我快忍不住了,我們趕快上樓洗澡,我想快點和你做……」

  「做什麽……」

  「做愛!」阮萍恨不得咬羅南兩口,這個老色鬼偏要她把這個詞說出來,存心羞辱她。

  「愈是忍不住,就愈要忍住,那樣做的時候才有快感。」羅南怪笑一聲,手上加大動作,同時破天荒地主動繼續往樓上前進。當然,他的主動可不是平白給的,而是有目的的。

  阮萍身體被羅南前進一帶動,雙腿並攏的姿勢哪能繼續維持,趁此機會,羅南的手立刻穿峽過谷,一舉探到最深處,並且迅速占領神秘園。更可惡的是他竟然急色到立刻發起進攻,在阮萍察覺到並快速收緊腿根肌肉的時候,他的中指已經擠開大小陰唇,深入到陰道口,在微微濕潤的沼澤通道�,火速深入到手指的極限。

  「啊……」阮萍發出一聲似痛非痛的尖聲呻吟,原本緊張的身體突然一軟,若非羅南反應及時,伸出另一隻手抱住她,這個女人就要跌倒在樓梯上。

  想不到她的陰道那麽緊窄,簡直跟處女似的。羅南有些疑惑,他本以爲看上去有二十六、七歲的阮萍應該有些性經驗,否則也不會來勾引他,沒想到阮萍根本就是個雛兒,單從陰道內的情況看,雖然沒有處女膜,但是也與處女無異,或許有過男人,但是做愛次數絕對屈指可數,否則她也不會被他的中指一插入,就敏感得身體發軟。想到這�,羅南的臉上就不免露出一絲壞笑。

  阮萍稍微適應了羅南手指的侵入,就算再怎麽隱忍,臉上也陳賺露出憤恨難平的神色,隻是她自以爲側對著羅南,不會引起他的注意,但她根本想不到,她千方百計地阻撓羅南的手指在她陰部蜜源處的活動,羅南就能知道她不是心甘情願來與他調情。

  當阮萍的一隻腳終于踏上二樓的樓梯口時,她一邊賭咒發誓以後絕不住附樓梯的房子,一邊慨歎二樓終于到了。就在這時,羅南的中指再次一深進,這一次可是毫無保留地深插,比最初插入時還要賣力,而且羅南已經探明她陰道內的情況,這一次幾乎就是針對她陰道內的敏感帶,尤其那最敏感的一點。

  一次深進,然後瞬息幾十下的一陣猛揉,阮萍剛剛興起的幾許得意立刻凝固在臉上,然後她的牙齒猛地一咬下嘴唇,臉部肌肉顫動,由于快感太過強烈,她甚至忍不住投入羅南懷�,兩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頭靠在羅南胸膛上:「嗯哼……」

  極度快感的呻吟雖然以低沈的鼻音發出,卻分外悠長。

  羅南隻覺得阮萍的陰道瞬間變成吸管,媚肉從四面八方湧來,緊緊地攣附在他的手指上,擠壓、摩擦、痙攀,直到驟然一松,然後陰道深處一陣顫動,旋即一股溫熱的黏膩激流狠狠地拍打在他的手指上,並且沿著他的手指,迅速奔到陰門位置,沖破陰門肌肉的殊死收縮抵抗,最終擠出一大股愛液,徑直啧到阮萍的內褲上,瞬間將內褲的胯間部位完全打濕。

  一股似麝香的特殊性欲味道迅即從阮萍的胯部彌漫開來,轉瞬沖到羅南的鼻頭,讓他倒是頗爲享受地深深嗅了幾口。阮萍也聞到這股味道,她的臉立刻紅上加紅,比得上赤紅的朱砂、深秋的楓葉。

  羅南的魔手終于從阮萍的陰道內拔出來,手也迅速從她的陰部拿開,不過下一刻,當他的手指帶著晶亮的淫絲黏液放到阮萍的鼻端時,阮萍卻忽然覺得這該死的老色鬼還不如繼續將手指插在她體內好。

  「味道怎麽樣?」羅南用挑逗的語氣笑問。

  阮萍沒有出聲,任由羅南將她剛剛洩出的淫液抹在她的臉上,她卻拉著羅南的另一隻手,埋頭走進迎面的那間房間,這房間是這幢別墅的主臥室。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旋即再發出「喀嚓」的上鎖聲,轉眼臥室就已成爲一個與外隔絕、可以盡情歡愛的地方。

  實際上上,本該上演激情的場所現在卻危機四伏。羅南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第四集】第七章:我來疼疼你

  「滋味怎麽樣?」

  輪到阮萍問羅南了,不過她不是挑逗地問,而是臉頰帶著剛剛高潮的淡紅餘韻,眉宇間卻是布滿殺機地問:「知道自己快死了,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阮萍也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帶著森寒鋸齒的特制軍刀,抵在羅南的腰腹位置,她恨死羅南剛剛在她身體�肆意侵略的行徑,準備第一刀先把這老家夥的男性象征割下來。

  「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如果你要對付我,完全可以沖我來,不要把不相幹的人扯進來。」羅南望著臥室�那張豪華大床,冷冷地道。

  臥室�不止他和阮萍兩個人,事實上有三個人,還有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仰躺在床上。這個女人有一張大圓臉,一頭蓬卷長發,氣質甜美。在床上閉目沈睡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幅絕佳的海棠春睡圓。

  她正是羅南來到這個居住區便不禁想起的熟婦明星汪路遙。

  「你說她?想不到你這老鬼還真憐香惜玉,這時候還有心思關心別人。」阮萍瞥了床上一眼,刀子向前頂進半公分,譏笑道。

  羅南似乎並不在乎逐漸逼近的死亡,反而饒富興味地問阮萍:「我很好奇,你爲什麽一定要我自己走到這個房間來?爲此竟然可以忍受被我指奸,剛才的高潮滋味怎麽樣?看你的反應,剛才那次似妒是你的第一次高潮。你多大了?三十,還是三十五?這樣的年紀才經曆人生的首次性高潮,你真是可憐。」

  「你說夠了沒有?你很想趕快死嗎?」阮萍臉上的殺機凝若冰霜,羅南這老色鬼的每句話都像針一樣刺在敗的心�,每一句話都讓她對他的恨意增一分,她不會讓他死得舒服,她要他在痛苦哀嚎�慢慢死去。

  「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還沒有說夠。」羅南笑道。

  阮萍冷冷笑道:「很簡單,我要你和這個女人死在一起,我會讓所有人相信,你企圖奸殺這個女人,不過被她在臨死反抗時湊巧將你殺死。驗屍官會在這女人的陰道內找到你的精液,現場隻會有你們兩個人的指紋,他們還會在窗台上發現你攀爬的痕迹,所有的一切都會天衣無縫。」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麽要殺我?」

  「無冤無仇?你剛剛對我做過什麽?我會讓你死得很痛苦,在痛苦�後悔你對我所做的一切。」

  「那怎麽能怪我?是你心甘情願來勾引我,有那種後果你應該早有心理準備,怎麽談得上仇恨呢?」

  「就是仇恨,你這老色鬼竟然敢用手指插進我的身體,這仇恨足夠讓你在痛苦�哀嚎七天七夜才死去。不過你放心,我沒那麽多時間,但我可以保證你的痛苦隻會千百倍地增強,你會期望自己哀嚎七天七夜,而不是在短短一兩個小時內死去。」阮萍怨毒地道。

  「你還真是個記仇且惡毒的女人。」

  羅南搖頭歎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你認識李暢芩,你們是一夥的。」

  「你很聰明,不過聰明的人都活不長。」阮萍冷笑。

  「你以爲憑一把刀就能對付我嗎?你沒見見李暢芩?沒問她爲什麽殺我卻殺不成?」羅南同樣冷笑。

  「我知道你好身手,所以我並沒有打算用這把刀對付你,這把刀隻是用來給你放血的。你最好站著不要動,隻要你一動,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腦袋立刻就會開花。」

  「是嗎?看來你還有幫手。」羅南微微一笑,一點也不慌張。

  「你不害怕嗎?你不叫喊嗎?忘記告訴你了,這個臥室就在別墅中間,四面都與外面隔了好幾層牆,你就算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見。你以爲你還能逃得了嗎?」眼見自己底牌盡出,羅南依舊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阮萍內心有些不安,不過她思前想後,也不認爲羅南有任何逃生的機會。

  「出來吧,李暢芩。」羅南沒有回答阮萍的話,卻忽然提高聲音向著臥室附屬的洗手間那扇門道。

  「你怎麽知道我在�面?」門被打開,一身緊身黑衣的李暢芩拿著一把精緻的消音手槍走出來,槍口對著羅南,李暢芩卻一臉驚訝。

  「很簡單。如果這臥室�沒有第四個人,汪路遙怎麽會出現在這�?剛剛我被三名警衛帶進來時,他們仔細檢査過每一個地方,別墅�根本沒人,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在他們走之後,有人偷偷地扛著汪路遙潛進來。」羅南自信地道。

  「你很會想,不過會想的人都很短命。」李暢芩的口吻與阮萍很相似,她也宣判了羅南的人生結局。

  「你認識這個女人?」阮萍指著床上的汪路遙道,說到這�,她拍手欣然大笑:「這樣更好,事情會更加天衣無縫。」

  「已經天衣無縫了,何須更加?看來你的計畫也不是無懈可擊,你自己都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羅南調侃道。

  「你死前還這麽多廢話?現在照我說的做。」

  阮萍將軍刀在手指間翻飛,刀花晃動,她臉上的笑容也更加得意,說道:「脫光衣服,然後爬上床,你不是很想做那事,在你死前給你個機會,你有半小時時間,盡情地享受吧。」

  「我和她做,你們做什麽?在一邊看?」羅南做出解衣的動作,同時笑問。

  「哪來這麽多廢話?我們做什麽,你管得著嗎?有這個時間說廢話,還不如好好享受你剩下的可憐生命。」李暢芩殺氣騰騰地斥道。

  「可我覺得和一個女人做不痛快,最好你們兩個也加入,怎麽樣?」羅南涎著臉道。

  「你找死!」李暢芩殺氣畢露,槍管直接頂到羅南頭上,做出準備隨時開槍的手勢。

  「其實,我不喜歡別人拿槍指著我的頭。」羅南忽然收起嘻皮笑臉,正色道。

  「不喜歡,不喜歡你又能怎麽樣?」李暢芩怒道。

  「暢芩,冷靜一點,不要給這老鬼找到機會。羅南,你激怒暢芩沒有意義,哪怕你把她的槍奪過去也改變不了你的命運,看到了嗎?我手�也有槍。」李暢芩踏步上前的時候,阮萍卻在對面方向緩緩後退,她也拿出一把槍,並且在李暢芩接近羅南的時候,瞄準羅南的後腦勺,隻要羅南一有動靜,她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射殺。

  「是嗎?我很懷疑你的槍還能不能射擊。」羅南無視指著腦袋的槍,轉頭笑道。

  「別動。」李暢芩怒吼。

  「我偏偏就動了,你能怎麽樣?開槍吧!」羅南嘻嘻一笑,甚至伸出右手,幫助李暢芩校準射擊位置,將槍口對準他的右邊太陽穴。

  「你找死。」暢芩咬牙恨聲道,隨即用力地扣動扳機。

  「暢芩,不能這樣殺他。」阮萍急聲阻止,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扳機扣下,槍管顫動,時間似乎一下子凝固了。

  怎麽沒有槍聲?

  李暢芩傻眼了!

  阮萍呆了!

  羅南笑了

  「傻女人!」羅南劈手奪過手槍,單手一陣晃動,也沒見他做什麽動作,手槍頃刻間就成散碎的零件,有些零件甚至早已扭曲變形,叮叮當當地落在地闆上。

  「你怎麽做到的?」李暢芩猶如夢呓般地問道。

  羅南沒有理她,又走向阮萍。

  「不要過來,我不是李暢芩,如果你再踏前一步,我保證死的一定是你。」

  阮萍對羅南的奇技雖然有些驚懼,但是她沒有失去冷靜。

  「開槍吧,你以爲你這把槍就很走運嗎?剛才你用帶子將它繋在大腿上,你以爲我不知道嗎?既然讓你保留到現在,你以爲它還有威力嗎?」羅南冷笑道。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剛才你又沒摸我的大腿。」阮萍同樣冷笑。

  「我沒摸嗎?的確,我這隻帶來高潮的手沒摸,不過這隻手摸了,就在你享受高潮,迷失在情欲�的那一瞬間。」羅南揚手戲谑道。

  「你撒謊。」阮萍有些驚慌,隻得用吼聲爲自己壯膽,不過她的槍管已經微微顫動起來。

  羅南繼續逼近,說道:「可憐的女人!放下槍,否則我很艱保證不傷害你。」

  眼看羅南已經逼到近處,阮萍更加驚慌,她不斷退後,現在已經退到牆壁,眼看槍管就要落入羅南手中,羅南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就在這時,阮萍臉上的驚慌一瞬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蔑視的笑容,並且迅速扣動扳機,子彈帶著低沈的聲音暴射而出,目標正是羅南的胸膛。

  「叮……」一聲根本不可能出現的金屬撞擊聲從羅南胸膛上響起。

  阮萍一愣,羅南一個縱步已經來到她面前,單手在她手上一敲,阮萍立刻覺得手臂脫力,手槍無力地墜落,被羅南一手抄在手中,他重施故技,這把槍再次變成一堆零件。

  「很驚訝是吧,多虧了這個彈匣。」羅南攤開另一隻手,手掌�果然有一個帶著子彈孔的彈厘。剛剛在阮萍開搶的一瞬間,他及時用手擋在胸前,子彈擊在彈匣上,擊穿彈匣的一層鋼皮,卻沒能射穿對面那一層鋼皮,最終卡在彈孔�。

  三分鍾後,羅南坐在床上,他對面的地闆上癱坐著阮萍和李暢芩,臉上浮起惡魔般的笑容,問道:「你們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們?是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又或者一邊奸一邊殺?」

  「落到你手�,還羅嗦什麽?要奸要殺隨便你,我們就當被狗咬一口。」阮萍冷笑道。

  「如果我說,隻要你們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考慮放了你們,你們覺得如何?」羅南再問。

  「別做白日夢,我們什麽都不會說,想動手就來吧。」阮萍昂起頭道。

  「你就這麽想被我奸?」

  羅南故作歎息道:「看來剛剛那次高潮讓你上瘾了。」

  「你才上瘾,你全家都上瘾,你這老魔頭,廢話連篇做什麽?想做什麽來吧,我怕你我就不叫阮萍。」

  「OK,我知道你叫阮萍,我還知道她叫李暢芩。說實話,我對你興趣不大,你乳房這麽小,打腫了也隻能冒充學生罩杯,你何必用束胸呢?怕下垂?真沒知識,AA罩杯的胸部可以跑飛機,怎麽會下垂?我看你這二、三十年是白活了。

  不過也難怪,乳房這麽小,平時要注意到它們也要尋找半天,我看你家�的衣櫃�可能就隻有束胸這種內衣,其他內衣想買也找不到足夠小的型號吧,這倒爲你省了不少錢啊。「羅南惡毒地道。

  「你……」阮萍氣得雙目噴火,滿臉煞白,如果不是腳被羅南詭異地一踢,完全麻木,根本站立不起來,她真想沖上去跟這老鬼拚了,哪怕打不過他,也要拚死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你們就在這�坐著吧,什麽時候想通了,再跟我說,我先睡會兒。」羅南道,說完,徑直爬上床,脫得隻剩一條內褲,然後摟著還在熟睡的汪路遙,鑽進薄毯中。

  「我救了你,雖然不會趁人之危占有你,但是摟著睡一覺總可以吧。」羅南笑嘻嘻地湊到熟睡的汪路遙耳邊道。

  汪路遙其實睡得不是很沈,她隻是聞了少量乙醚,此時已經接近清醒。感覺到被羅南貼身摟著,加上耳邊說話引起麻癢,汪路遙舒服得媚哼一聲,無意識地翻身向羅南纏來,雙臂抱住羅南,兩腿更張開纏住羅南的腿部,更香豔的是,她那赤裸肥美的陰部貼到羅南的胯部。兩人距離真正的性接觸隻隔了羅南的一條內褲了。

  羅南沒想到此婦在睡夢竟然如此纏人,這一被纏上身,間到滿鼻的熟婦肉香,他隻覺得一股熱氣直沖下身,陽根立刻開始充血,眼看著隻剩一條內褲的胯部快速搭起帳篷,隱隱有向汪路遙那肥美陰部沖進去的架勢。羅南連忙屏息收氣,壓抑住這股勢頭。

  盡管汪路遙已過了生命�最美的年齡階段,無論肌膚和身材都開始走下坡,但是四十二歲的熟美肉婦,豐滿身段�所藏的風情仍然不容小觑,尤其她現在赤身裸體,近距離接觸下完熟肉體的性香更易引起男人的沖動。

  若說羅南不動心,肯定是假的。不過羅南可不想在汪路遙昏迷中占有她,他甯願在她醒了之後對她進行挑逗,讓她主動開放自己的身體,也不想用強奸的手段,後者他不屑爲之。

  因此,在壓抑住心中的沖動後,羅南在汪路遙身上按摩似的揉捏幾下。轉眼,汪路遙的眉頭便微微一挑,眼簾隨即顫動,過了一會兒,便緩緩睜開眼蜻。

  當她看到一張幾天前剛剛見過的臉與她近在咫尺時,她就要張口大叫,不過她的嘴隨即被羅南搗住了。

  「不要叫,你剛才被人弄昏了,是我救了你。」羅南沈聲道。

  「你……你撒謊,你救了我,怎麽還與我睡在一張床上,你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上次就那樣,今天又這樣,你到底想做什麽?」汪路遙脹紅著臉叱問,她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慌張,隻是感覺到自己赤身裸體,趕緊拉著毯子遮住身體,並盡量離羅南遠一些。

  「爲什麽跟你們這些女人說實話,總是不被相信呢?」

  羅南無奈地道:「如果我要強奸你,上次不就做了,還要等到今天?」

  「上次……上次可能你沒準備好,可能……你沒帶藥……不行。」汪路遙臉色更紅,說到敏感的話題,不禁有些結巴,她那雙大眼睛隱隱漾動著春水,看上去頗爲誘人。

  「你的想象倒豐富。」羅南含笑搖頭道:「如果我真的吃藥了,你以爲我還會跟你這樣說話嗎?甚至還把你弄醒?」

  「那你爲什麽跟我睡在一起?你還脫成這樣?」

  「我隻是想感受一下與你這個淫婦明星睡在一起的感覺,這就算救你的報酬了。」羅南嘻嘻笑道。

  「我不。」汪路遙哼聲搖頭。

  「你不相信?那就是你希望被我強奸?」羅南呵呵笑起來。

  「你胡說,誰想被你強奸,你這個老壞蛋,上次存心猥亵,今天又演這出戲,你想什麽我會不知道?你死心吧,我不會愛上你的,你想要施暴,隨便你,反正我無力反抗,不過事後我肯定會報警,你就等著坐牢吧。」汪路遙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你這是威脅嗎?如果遇到真正的歹徒,你說這話非但不起效果,還可能讓他對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羅南笑谑道。

  「不用你管,反正你要對我做壞事,就要付出代價。」汪路遙翹唇龇牙威脅道。

  「做壞事要付出代價,做好事是不是應該有獎勵?」羅南拍手道。

  「你會做什麽好事?」汪路遙不屑地道。

  羅南哈哈一笑,掀開毯子從床上坐起來,讓出床鋪另一邊的情景。

  「你……你坐起來想幹嘛?」汪路遙有些驚慌,趕緊把毯子都收攏到一起,全部裹到身上,生怕羅南獸性大發,讓她遭殃。

  「看那邊。」羅南指了指身後。

  「怎麽還有兩個女的?」汪路遙�頭望過去,驚訝地道。

  阮萍和李暢芩因爲下半身不能動,坐在地上非常吃力,堅持了一會兒,發覺很難受,所以隻好躺在地上。汪路遙以爲她們昏迷著,立刻又有了諸多聯想。

  就算剛才蘇醒時,發覺自身的處境,她也沒有慌張,但是看到貌似昏迷的另外兩女,她的臉色卻開始變得蒼白,忍不住對羅南罵道:「老壞蛋、老色魔,你竟然不隻抓我一個,還另外抓了兩個女人,你想幹嘛?一次幹三個女人嗎?還是打算把我們關在這個房間�長期折磨?你這老變態。」

  「說什麽呢!」

  羅南一瞪眼,說道:「你是不是A片看多了,我什麽也沒做,你就想到禁室培欲,你這淫婦!」

  「你什麽也沒做?那她們怎麽會在這�?」汪路遙也瞪眼,她豁出去了。

  「她們就是把你抓來的人,隻是被我制住了,那個穿緊身黑衣的叫李暢芩,另外一個叫阮萍,都不是好人,她們將你擄來這�,又騙我上樓,然後用槍指著我,要我跟你上床,打算布一個我將你奸殺的場景,然後再把我殺死。」羅南道。

  「你不要相信,我們是被這個美國老頭抓來的,他想強奸我們。」李暢芩和阮萍原本假裝昏迷,聽到羅南和汪路遙一番話,李暢芩連忙睜開眼睛,掙紮著挺起上半身,擺出楚楚可憐的樣子道。

  「是嗎?你們兩個也是被抓來的?這老壞蛋。」一邊說著,汪路遙一邊裹起毯子,走下床,來到李暢芩面前,蹲下身憐惜地道。

  「你千萬不要相信這個老色魔,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我是逃不出去了,你如果能逃出去,盡快報警。」李暢芩壓低聲音道。

  「你想得真周到。」

  汪路遙贊著,她一手抓著身上的毯子,一手幫助李暢芩坐起來,然後挑起的李暢芩下巴,貌似欣賞她的姿色一樣,說道:「身材不錯,長得也標緻,就是太嚴肅了,這樣不會讓男人疼的,我來疼疼你。」

  話落,汪路遙反手「啪」的一聲重重地甩在李暢芩的左臉上。

  這道耳光是又清脆又響亮!

  李暢芩被汪路遙這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打得側跌下去,整個人也被打暈了。

  「你以爲我不知道是你抓了我嗎?你用手絹撝我的嘴時,我正好從書架的玻璃鑲花上看見你的樣子,你這三八,敢這樣對我,給你一耳光算是輕的。」汪路遙罵道。

  「原本我還確定那老壞蛋不是好人,你一站出來,倒是替他做了反證,你們這兩個女人,等著坐牢吧!」汪路遙恨恨地道。

  「哪有這樣說話的?壞蛋當然不是好人。竟然還不改口,看來要女人感謝真不容易,尤其是有點姿色的女人。」羅南在一邊咕哝。

  汪路遙的耳目倒也聰敏,聞言立刻轉身,對羅南笑問:「你很想要我感謝你嗎?」

  「當然。」羅南恬不知恥地點頭,說道:「古代英雄救美的結局都是美女以身相許,如果你以身相許,我更樂意。」

  「是嗎?」說著,汪路遙忽然重新爬上床,轉眼走到羅南面前,定定地望著羅南貌似昏聩的臉龐,問道:「我如果以身相許,你會怎麽待我呢?」

  「還能怎麽對待,當然是把你喂飽。」羅南迎接著汪路遙的目光,注視著她厚厚的紅唇,並開始湊近。

  一瞬間,汪路遙眼眸微微閃爍,她想躲開,不過又有些期盼,總之有點矛盾。

  而羅南已經不給她反應的時間,本來慢慢地湊近,轉眼速度加快,彈指間嘴巴已經印到汪路遙的雙唇上,並且一開始就是唇舌並用,強力入侵。

  「唔……」汪路遙不堪入侵,貌似嗚咽的呻吟起來,同時雙手推著羅南的身體,阻止他貼近她,也等于變相阻止羅南向她口中入侵的幅度。不過,這種推拍俺僅僅維持了數秒,當熱吻引起她身心的共鳴之後,推開的舉動漸漸變成擁抱,她甚至忘記維持薄毯遮身,任由毯子從胸前滑下。

  羅南是個經驗豐富的老色鬼,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粗糙的大手立刻攀上了汪路遙那對F罩杯的大胸,這種粗糙與柔軟接觸的一瞬間感覺,讓汪路遙喘息,更讓羅南贊歎。

  F罩杯的大胸果然是兇器,簡直就像兩顆哈密瓜,一手拫本無法掌握,抓捏乳房的充盈感覺果然不是小胸部所能比的,尤其是阮萍那種有等于沒有的超小乳房。

  羅南一手揉捏汪路遙的乳房,一手火速探到汪路遙的屁股位置,汪路遙那寬大圓滑的屁股,他早就垂涎很久。他的手先沿著脊椎一直探到股溝位置,然後大手覆蓋在一邊臀瓣上,使勁地蹂躏。

  「嗚嗚……」汪路遙一邊要應付羅南的舌頭在她口腔內翻江倒海,玩弄她的舌頭,一邊還要感受胸部如潮的快感,此時敏感的肥臀再受攻擊,體內的快感累積得飛快,在羅南的手鑽進她的股溝的一瞬間,她就感到下體的蠢動,有股尿意開始在身體深處充盈,讓她忍不住夾緊胯部。

  數分鍾的熱吻之後,羅南的唇舌沿著汪路遙的脖子一路往下,最後停在她的左乳上,一口含住汪路遙的乳頭,並將乳峰的一部分吸到嘴�,開始咬磨。

  「不要……」汪路遙媚叫一聲,企圖用手阻止羅南進攻,但是羅南哪�會輕易放手,既然肉已經到了嘴邊,他就沒打算放過得到這個熟美肉婦的機會。

  蹂躏臀瓣的手重新探進股溝,並且向深處滑去。

  「不能……」汪路遙再次淫媚地叫喚,不過此時她的手隻是無力地搭在羅南的肩膀上,顯然這隻是她呻吟的一種表示,並非真的阻止羅南的侵入。

  羅南的手指刮著汪路遙菊門周邊的皺褶,蹭了好一會兒,然後中指按在菊門口,用力捅進去。

  「嗚……」汪路遙不禁奮力地仰起頭,並將羅南的頭死死地按在她的乳房上,彷佛要以此來緩解菊門被侵入的快感。

  羅南的手指不太粗,但是較長,這一捅進,簡直深入到汪路遙曾經用跳蛋塞入的最深處。無數的恥肉開始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蠕動著,濕熱的液體開始在菊門內迅速分泌,讓羅南感受到一種彷佛攪拌機一樣的銷魂環境。他忍不住將手指快速在菊門插動起來。

  「嗚……啊……」汪路遙的菊門非常敏感,羅南隻是用手指,已經讓她感受到如潮的快感。

  羅南受此鼓勵,舉止更加放肆,當再一次將手指抽到菊門口時,他不禁用手指在菊門口連連活動,騰出門戶縫隙,片刻後,無名指窺準縫隙,立刻貼著中指往�擠進。

  「啊……嗚……」

  汪路遙連忙夾起臀溝,說道:「不要用兩根手指,一根就夠了,兩根太粗了。」

  可是羅南並沒有如她所願,他那隻本來在蹂躏乳房的手已經下到汪路遙的臀部,兩手合力扒開汪路遙的臀溝,盡管汪路遙奮力抵抗,但最後還是在一聲痛叫�,讓兩根手指深深地插進菊門。

  「老壞蛋,你要弄死我啊!」汪路遙呻吟著罵道。

  羅南賊賊一笑,口舌繼續用力,在汪路遙的乳房上繼續地樓式的掃蕩。

  「老壞蛋,你弄我,難道我不會弄你嗎?」汪路遙媚蕩地說著,一隻手也不禁伸到羅南的胯部要害,狠狠地一抓,這一抓,便讓她的手再也無法離開。

  羅南胯部搭起的帳篷雖然不大,在橫面盤踞的規模卻讓汪路遙心驚:「好大。」

  隨著她的揉摸,帳篷更加撐大,讓汪路遙在驚訝�,眼眸中的春水更加水汪汪的。

  羅南在汪路遙的菊門�翻雲覆雨,汪路遙也不客氣了,隔著內褲撫摸羅南的陽、根一會兒後,幹脆將手探了進去,直接抓住了那根肉棍,歎道:「好粗……

  真大……「

  汪路遙差點被羅南的本錢嚇住,在感覺到陽根規模的時候,她的腦海�甚至不禁想象著這根東西插進她陰道時的景象,她現在是又喜又怕。

  就在這時,羅南的手指在她的菊門內抽插的速度忽然加快,其快速的程度甚至讓她感覺菊門口因摩擦産生大量的熱量,已經有種滾燙的感覺,而她的快感也累積到了極緻。

  「死了……丟了……」汪路遙的身體忽然一痙攣,菊門一放一松,羅南隨即感覺到她的菊門的濕熱液體大增,並且變得熾熱起來。

  而他剛剛將另一隻手探到汪路遙的陰部,便感覺那水草茂盛的肥美丘陵忽然翕合顫動起來,外張的大陰唇在汪路遙忽然夾緊胯部的擠壓下緊緊地堵住陰門,不過依然阻止不了一股溫熱的黏液噴泉般地擠射出來。

  「你這淫婦,這麽容易高潮。」羅南從汪路遙的菊門�抽出手指,然後在此婦的肥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汪路遙「啊」的媚叫一聲,立刻回以顔色,右手重重地捏了一下羅南已經粗硬起來的陽根。

  「不要說我,你敏感的地方被弄,我看你能堅持多久。」說著,汪路遙氣哼著扒下羅南的內褲,然後俯身張口吞下羅南陽根的前半段,粗大的肉柱頂著碩大的龜頭一直深進到她的喉嚨才停下。

  「淫婦,口交經驗這麽豐富。」羅南揉捏拍打著汪路遙的肥臀道。

  汪路遙就著羅南的陽根一陣急速套弄,然後帶著口涎�起頭來,瞪眼道:「怎麽啦?老娘是有夫之婦,你這老淫棍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娘以前兩個男人,無論範旅還是厲大奎都沒有享受過老娘這種伺候,以前我頂多舔舔橡膠棍,這次便宜你了。」說完再次媚哼一聲,俯下身。

  汪路遙這般賣力,是想看到羅南射精時的醜狀,以便回擊剛剛他嘲笑她容易高潮的話,不過沒想到十分鍾的口交,除了讓羅南的陽根更加粗大之外,這老淫棍根本就沒有絲毫射精的迹象。汪路遙口交得額頭冒汗,最終不得不放棄,按照羅南的指示側臥曲身並腿躺在床上,接受羅南的占有。

  初臨的痛苦委實比處女破身時還痛,汪路遙替第二任丈夫厲大奎生過一個孩子,而且是順産,但是沒想到就連順産過孩子的陰道在接受羅南入侵時,仍然有撕裂般的疼痛。

  還好作爲熟婦的淫媚身體,加上剛剛高潮了一次,陰道內殘留不少淫液,所以適應得比較快,羅南粗長的陽根在體內抽插了幾十下之後,汪路遙已經能夠感覺到快感。她的快感剛起,羅南就連續在她體內深進,長槍直搗黃龍,連連深進撞擊在她的花心上,汪路遙一時沒能忍住,尖叫一聲,交出大股的陰精。

  正當汪路遙在高潮餘韻享受著久違四年的快感時,羅南卻開始轉移戰線,抽出陽根抵在她的菊門上,同時還用手指在她陰道內一陣摳挖,挖出了大量的陰精淫液,塗在她的菊門口。

  「你不能……你太粗了……我會痛死的……」汪路遙想反對,反對的結果就是再次發出一連串的慘叫,不過幸好羅南將陽根收縮了一部分,使汪路遙隻經曆了和剛剛初臨時差不多的痛苦。

  「老淫棍……你怎麽不去死啊……痛死老娘了……啊嗚……不要捅那麽深,會捅到腸子的……啊……」

  又經過了上百下的抽插,汪路遙迎來一個激烈的高潮,不隻菊門深處噴出巨量的奇熱淫液,陰道口更似噴水龍頭般,無數白熱的黏液激射而出,不但打濕了附近的茂盛陰草,整個大腿臂部,乃至半個床鋪都完全被這些黏液汙染了。

  經過了這次高潮之後,汪路遙變得非常慵懶,不過身體卻異常敏感起來,壓抑四年的性欲徹底覺醒,所以即使羅南拿出新手法,開始在她的下身兩個洞�打起了遊擊,汪路遙也沒有反對,相反配合地揉起自己鼓脹如排球的胸部,刺激著羅南的性欲神經,使他愈發猛力地侵襲。

  汪路遙前前後後連續經曆了六次高潮,洩出的陰精淫液幾乎將整個床鋪都汙染之後,羅南忽然沈哼一聲,陽根深深地插進汪路遙陰道的至深處,在汪路遙的子宮�,憤怒的精液子彈如怒江拍岸一般,擊打在子宮柔媚的內壁上,引起了汪路遙持久的尖叫。

  「深……好深……化了……化了……天啦……我要死了……讓我死吧……」

  汪路遙被強烈的快感徹底淹沒,整個人彷佛癡呆了一般,與此同時,她的陰道內抽搐痙攣到極緻,子宮體腔更是一陣劇烈蠕動,然後一大股稠粥似的滾燙陰精從輸卵管�噴湧而出,直接澆在羅南那已經脹大到極緻的碩大龜頭上,使其經曆了一番熟婦高潮至頂端徹底投降後交出的淫騷精華。

  這時,汪路遙的肥美陰唇也如花蕾盛放般張開到極緻,在肉柱與陰門的縫隙�,濃白如乳液般的陰精噴濺而出,簡直就如澆田的噴灑口一樣,陰精四散勁射,有的達至數尺之外的地方,其中一些水點竟然噴到一直在欣賞這場活春宮的李暢芩和阮萍臉上。

  「奸夫淫婦。」眼眸中春情勃發的李暢芩低聲罵道。

  若不是不敢激怒羅南這個老色魔,防止他上了汪路遙之後,淫性大發,來禍害她們,李暢芩真想破口大罵這對不知恥的男女,竟然在她和阮萍這兩個陌生女人面前,如此公然宣淫。

  更可惡的是那個淫婦汪路遙竟然高潮到下體噴水,還噴到她的臉上。這水濃白,黏黏的,簡直就像牛奶一樣,有一股讓李暢芩很想嘔騷香味。可是偏偏聞久了,竟然讓她也不禁想做這種事情,而且她的腦海�忍不住浮現被羅南壓在身下強奸的情景,那種意識�的情景非但沒讓她多痛苦,反而有一種變態似的快感,讓她不禁更加痛恨羅南和汪路遙這對奸夫淫婦。

  羅南深插在汪路遙體內,與汪路遙一陣熱吻,他的雙手更是撫摸這個熟婦的全身,幫助她緩解極度高潮後的身體痙攣。直到許久之後,羅南將猶自挺立的陽根抽出來,放到汪路遙的嘴唇邊。

  面對滿是男女淫精愛液的陽根,汪路遙有些猶豫,雖然她剛剛幫羅南口交,可彼時不同于此時,她可是有輕微潔癖的女人。不過,羅南的霸道她已經見識過了,看他期待的眼神,汪路遙隻好屏著呼吸將陽根吞入口中。

  事情做了,往下清理的過程也就頗理成章了。

  清理了數分鍾,汪路遙忽然夾緊胯部,微跛眉頭。

  「要小解嗎?」羅南邪笑著問。

  汪路遙羞紅著臉,點了點頭。

  「我抱你去。」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汪路遙在極度高潮的洶湧餘韻�掙紮起慵懶的身體。

  「何必害羞,剛才什麽都做了,再多我們去洗手間還可以……」羅南湊到汪路遙耳邊一陣低語。

  汪路遙的臉立刻燒紅若天邊晚霞,嗔道:「你這死鬼,盡想這些邪惡的擺弄方法。」汪路遙捶了羅南一拳。

  羅南坦然承受,同時抱起汪路遙,往洗手間�走去。

  汪路遙雙手掩著陰部,防止陰道聚積的精液難堪地湧出,然而最終還是止不住淫液白漿的滴滴湧出。

  半分鍾後,洗手間�響起水滴落盤的聲音,不過同時也有一種異樣的呻吟響起。過一會兒,小聲的呻吟變成大聲的浪叫,水滴落盤的聲音開始變得斷斷續續,到了浪叫最激烈的時候,簡直要隔半分鍾才會滴下一滴。

  「啊……不要插那麽深……都到腸子了……啊……死了……我屁眼�要化了,啊……真化了……我要尿了……」浪叫終于徹底演變成高潮時的呐喊,然後是久久的粗重的喘息。

  羅南在汪路遙菊門深處射了高潮時的大半精液,然後又迅速將陽根拔出來,插進汪路遙的嘴�,這時候汪路遙已經沒有心思在意陽根是不是剛與她最汙穢之性器進行過親密接觸,她很配合地承接羅南在她嘴中的飙射,然後一口一口將濃熱的陽精吞咽下去。同時,她身下的馬桶內水聲嘩嘩地響起,被剛才極度激烈的高潮阻擋了許久的尿液終于沖體而出,宣洩著釋放的快感。

  當汪路遙帶著唇角殘留的穢迹,癱軟著被羅南抱扶出洗手間時,已經被這對奸夫淫婦弄得情欲勃發、下身濕熱一片的阮萍和李暢芩,都眼射怒火,這對不知廉恥的男女簡直將世上最邪惡的事情當成表演,好像存心要看她們笑話。她們一方面暗恨自己自制力低下,另一方面卻在不停地詛咒奸夫淫婦早點死在這事上。

  可惜,她們的詛咒不起效果,反而在看到汪路遙臉上的表情,想到邪惡處,她們又忍不住心神搖曳,陰部淫水汨汩。

  「我要睡一會兒,你不要打擾我,如果你還不夠,就找她們兩個吧,這兩個狠毒的女人,該讓她們付出一些代價。記住,不要在睡覺時弄我,否則我明天肯定不理你。」汪路遙慵懶地道。說完,在床上裹起毯子,不一會兒,呼吸平緩下去,已經沈睡過去。

  【第四集】第八章:你不值這個價

  羅南搬來一張靠椅,然後赤著身體,坐到李暢芩和阮萍面前,他剛剛釋放了兩次身心放松,所以很願意來調戲一下這兩個狠毒的女人。

  「我不管你們來自何方,是什麽人,有何目的,你們既然主動得罪我,企圓危害我的生命,而且還拿普通人的生命當兒戲,就已經犯下百死莫贖之罪。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我將你們準備用來對付我的布局照搬照抄地在你們身上施展出來,也就是說,你們會被陌生人奸殺,當然,那個陌生人肯定不是好人;二,做我的奴隸,你們將沒有自由,你們的一切都將屬于我,直到我確信你們已經贖罪完畢,才可以考慮給你們自由或者提升你們的待遇,比如做個丫頭、侍女。」

  「你以爲你是誰?上帝嗎?你有資格審判我們嗎?還想主宰我們的命運,你做夢!不就是死嗎?我一咬舌頭就可以做到。」阮萍冷冷地道。

  「要我們做奴隸,你以爲你是誰?老混蛋,有本事一刀殺了我,否則,隻要我們脫困,我們會將你斬成肉醬,還要將你的全家、你的情人,與你有關系的任何人統統宰了。」李暢芩目露兇光地道。

  「看來你們已經殺過不少人。」

  羅南冷笑道:「我真有些好奇,培養你們的到底是誰?你們該是一個組織吧,否則李暢芩也不會這麽容易就從被看守的地方跑出來,應該有人幫忙,或者她周圍還有接應的人。」

  「別白費心機了,我們什麽都不會說,要殺就殺吧。」阮萍閉目道。此女也想學李暢芩那樣惡狠狠地朝羅南看過去,不過每次一�頭,看到羅南胯間的猙獰巨物,她就忍不住心神悸動,所以幹脆閉起眼睛,壓抑住绮念。

  「你們說得跟唱戲一樣,咬舌自盡?這事的成功率你們做過試驗沒有?你還不如說直接用頭磕地闆,那樣死得更快一點。你們也算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想死還不容易?難道你們身上沒帶毒藥嗎?那種殺手失敗後能夠快速無痛苦地死去的最佳工具,不是比咬舌自盡來得有效?我看你們的表情,就知道你們身上有,既然有,爲什麽不自殺?看來你們還想活著,還不想死。你們是不是在想,如果我能將你們交給警察,那麽你們就有機會逃跑?套用你們的話說,別做夢了,如果你們自殺,我會給你們一個公開展覽的機會,將你們剝光了挂在天橋上,那場景肯定很吸引人,上明天的頭條新聞不是問題。」說到這�,羅南啧啧有聲地感歎。

  「你……你這該死的老混蛋。」李暢芩氣得一臉煞白。她的確不想死,哪怕隻有一線希望,她都會掙紮著活下去。此時再聽羅南可能會羞辱她的屍體,想到死後被無數人目光亵濱的慘狀,她就更不想死了。

  「暢芩,不要聽他的,就讓他把我們挂在天橋上吧,赤條條來去無牽挂。你來吧,我皺一下眉頭,我就不叫阮萍。」阮萍冷嗤道。

  「是嗎?那你先死吧,你自殺後,我會按照你的意願去做。怎麽你還不死?

  沒有求死的勇氣,怎麽做這種秘密特工才能做的事情?你們這兩個女人啊,不合格!就算身分是秘密特工,也是畢業成績不及格的那種。「羅南譏笑著。

  「你放屁!我畢業時得了……哼,想套話,別妄想了。」李暢芩及時警覺,話到舌尖,又吞下去了。

  「我懶得打聽你們的背景,不過看你們沒否認是秘密特工,我心�就有數了。

  既然你們想死又沒有立即尋死的氣,我幫幫你們,放心,保證沒有痛苦。不,還是等一等,死了之後身體僵硬,不好脫衣服,還是先把你們衣服脫了,免得你們死後多費手腳,呃……就從李暢芩你開始,看你這身黑色緊身衣不錯,怎麽看怎麽像冬天�穿的保暖內衣,穿著內衣出來晃悠,看來你也夠開放的。「羅南唠唠叨叨說著,同時俯下身子,插住李暢芩的兩邊腋窩,將李暢芩抱坐到他腿上。

  「你要做什麽?」李暢芩滿臉驚慌,她以爲羅南打著脫衣服的借口,其實要強奸她。她被羅南插著兩邊腋下,不知爲什麽,手就是想動也覺得一片麻木,根本動不了。

  「快放下她。」阮萍憤怒地道。

  「你們如果不配合,再大聲叫,吵醒了汪路遙,我肯定強奸你們。」羅南惡狠狠地道。

  「你……」阮萍氣得胸腔像鼓風機一樣大幅起伏,不過終于沒敢再大聲叫嚷。

  李暢芩也閉上嘴,雖然她對被羅南脫光衣服感到非常羞憤,但是心底的一絲期望讓她沒有選擇立刻尋死。

  羅南在李暢芩腰上一陣摩挲,才好不容易摸到薄褲的褲口。

  「穿這麽薄的褲子,你以爲這是走伸展台選美啊!」羅南嘀咕著,扣緊褲口,貼著李暢芩的大腿,將她的褲子一褪到底,連帶扯下的還有李暢芩的內褲。

  「啊……」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感覺自己下身一下子被脫光,還是讓李暢芩低聲驚叫了一聲,然後她的臉色忽然浮起一層桃花豔色,急忙扭腰�臀,急聲道:「快放我下來。」

  「坐著吧,不就是肉貼肉嗎?我都不怕被你這個快死的人占便宜,你害怕什麽?」羅南一手緊抱李暢芩,穩住她的坐姿,故作不屑地道。

  事實上,他卻暗爽在心。李暢芩的下體光溜了,再坐在他的腿上,他不僅能夠直接與其大腿彈滑有力的肌膚貼實,就連李暢芩的陰部也能直接接觸到。

  李暢芩是個骨肉勻稱的女人,胸部不大,B罩杯;臀部不小,八十五公分。

  不過她的陰部卻頗爲肥大,尤其陰毛很長,在脫下她褲子的一瞬間,羅南還以爲她的陰部還貼著一塊保暖的長毛皮草呢!沒想到仔細感覺之後才發現竟然是衆多濃長陰毛糾結在一起,蜷曲在高高的陰丘止,還帶著濕熱膩滑的感覺。

  這濕熱膩滑是什麽,羅南最清楚不過。隨著李暢芩扭腰�臀,再被他重新按坐下去,羅南的大腿肌肉與李暢芩的陰丘更來了一次猛烈摩擦,那濕熱膩滑的感覺更加強烈。羅南甚至感覺有絲絲縷縷的熱液正從李暢芩陰丘的縫隙�滲漏出來,給他帶來異樣的刺激。

  「想不到你也會濕成這樣,你那花園是不是發過洪水啊?」羅南湊到李暢芩耳邊笑谑道。

  「混蛋,你……」李暢芩頓時欲哭無淚。

  她不知道怎麽反駁羅南的話,她那�的確濕了,還濕得厲害,她雖然三十歲了,但還是處女,可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情況,以前她甚至沒有清楚地察覺到自己的性欲。都怪羅南和汪路遙這對該死的奸夫淫婦,是這兩人讓她看了一場前所未見的活春宮,她才會破天荒地感覺到身體的需求,不知不覺就濕成了這樣。

  「看你的花園在這麽濕潤的情況下,還閉得這麽緊實,原來是老處女。真沒想到,你竟然有勇氣在涼亭那邊撕開自己的衣服,你爲你的事業還真能犧牲啊!」

  羅南調笑道。

  李暢芩哼了一聲,她自覺沒臉說話,幹脆不理老混蛋的話語,一心盼他快些脫光她的衣服,看看他下一步要怎麽辦,如果他要殺死她,她會平靜地迎接死亡,不過他要施暴行,她會用自己的方法去尋死。但是她仍然期盼羅南不是那樣的人,或者說,在潛意識�,她不覺得羅南很有危險性,這個長著一張西方面孔卻說著流利漢語的美國老頭,就連兇狠的時候,似乎也不能令她從心底産生驚懼,所以李暢芩隱隱覺得這老頭也許會給她一條活路。

  羅南又將手伸到李暢芩的上衣衣角,這一次並沒有剛才脫褲子那麽麻利,原因是李暢芩的雙手不配合,羅南費了一番力氣,才控制著李暢芩的手�起,最終將她的緊身上衣脫下來。

  「噴噴……B罩杯,果然比AA罩杯要壯觀許多,AA罩杯頂多是個小橙子,你這乳房卻是一對大壽桃。」羅南亵語著,手卻迅速在李暢芩背後一挑,李暢芩戴的老式寬邊胸罩後面的三賴鈕扣立刻同時松開,讓李暢芩不禁詫異地望過去。

  羅南解女人胸罩的本領簡直是新式、老式通殺,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人才有這種手段。

  李暢芩眼放利光,如果能夠以眼殺人就好了,那麽這老色鬼會立刻被她斬成百八十段。

  胸罩摘去,內�的風景顯露出來。三十歲老處女的B罩杯乳房,深藏衣物內三十年,又被胸罩這等束縛之物約束了十幾年,終于赤裸裸地跳到一個男人的目光之下。

  羅南說李暢芩的乳房如大壽桃,真是一點也沒錯。乳峰白嫩像剛剛蒸好、加了增白劑的白饅頭,乳頭小巧若櫻桃,粉紅若桃花花蕊,可見其從沒有被任何異性撫弄過。羅南伸出手想摸,不過手到半空,卻撇了撇嘴,又將手收回來。

  「怎麽不摸了?」李暢芩看到羅南看著她乳房的熱切光芒,冷笑著問。當然,這話明顯說的是反話。

  「雖然你要殺我,我也可以殺你,甚至占你一些便宜,權當懲罰你將汪路遙這樣不相幹的人扯進來,但要是我摸了你的乳房,勢必會起占有的心思,這不符合我的原則。

  羅南讪笑道:「要不,我們做筆交易,你有什麽迫切想要的,或者說你有什麽願望,說出來,我看能不能滿足你。如果交易達成,你是我的,我要你做什麽,你就必須做什麽,包括讓你做性奴。當然,隻是做我一個人的。」

  「你還做這樣的交易?」

  李暢芩訝異道:「如果我要你放了阮萍,你也答應?」

  「放了她?」

  羅南瞥了阮萍一眼,微微皺眉,然後點了點頭,道:「如果你確信這就是你的最大願望,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要提醒你,你隻能提這一個要求,如果事後反悔,後果會比你們被殺死還要嚴重百倍。」

  「嚴重百倍?還能怎麽嚴重?」

  李暢等冷笑道:「無非折磨而已,我如果一心尋死,你以爲你能阻止得了嗎?」

  「蠢女人!坐井觀天!你以爲你在我手上能隨便求死嗎?就算你死了,你以爲一切就結束了嗎?難道你沒有聽過『死亡隻是人生走上另一條路』嗎?好了,說了你也不懂,不過你最好考慮清楚,不要讓你自己後悔,否則,所有跟你與你的組織有關的人都不會好過。」羅南冷森森地道。

  「我一直覺得你這個人有些本事,沒想到吹牛的本事更厲害。」李暢芩不屑地道,然後一頓,又道:「我想好了,我要一億美元,你將錢彙到我指定的兩個帳戶。」

  「你不值這個價。」

  羅南搖頭道:「最多隻能給你五十萬美元。」

  「那你幫我殺一個人……」

  羅南又搖頭道:「我不是殺手,如非必要,我不想殺人。如果你要我幫忙救一個人,我倒會考慮。」

  「救人?說得容易,你口頭應承了,人就會被救出來了嗎?空口白話誰不會說?」李暢芩忿忿地罵道。連續兩個要求被拒絕,尤其羅南說她隻值五十萬美元,這個價錢與她要求的一億美元整整相差兩百倍,盡管她知道一億美元的要價很難實現,但是被拒絕的難堪,加上瞬間被打折爲兩百分之一的身價羞辱,讓她差點氣炸了。

  「原來你擔心我占有了你,卻無法兌現承諾。」

  羅南若有所悟地道:「那你就提個能快速實現的要求。」

  「不,如果你想要我心甘情願地把身子給你,你必須替我殺一個人,他叫連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鬼,他殺了我的爸爸、媽媽、弟弟,還有年僅三歲的妹妹,如果不是我一直殺不了他,你不會得到這項交易,因爲我早有未婚夫,我的身體屬于他,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得到我的身體。」李暢芩激動地道。

  「看來你的過去很複雜,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不是中國人。」羅南道。

  「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越南人,連察是越南的將軍,他擁有顯赫的家世,但是滿手血腥,他還與中國廣西的某個高官勾結,走私、偷運毒品,甚至還販賣人口。如果你答應我殺了他,我就是你的性奴,你想怎麽樣都可以。」李暢芩道。

  羅南沈吟了片刻,才道:「原來是個人渣,殺這樣的人我倒沒有心理負擔。

  好吧,我答應你。這不是爲了得到你的身體,而是清除一個世間垃圾,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一到,如果連察的確如你所說的不堪,我會將活生生的連察送到你面前,他是生是死由你決定,我想這比我動手殺死他更符合你的願望。「

  「好!很好!既然你答應了,我自然就是你的。你先別忙動手,我還有一個疑問,我那把槍到了你手�,怎麽隻是一抖,就會分解成零件,那些零件還都變形了?」

  「中國有內家功夫的傳說,你就當我用的是內家功法,或者當成特異功能也行。」羅南微帶神秘地笑道。

  「內家功夫?特異功能?雖然我覺得你並沒有說實話,不過你的確是個很奇特的人。好吧,來吧,我的身體是你的了。」李暢芩閉目仰頭道。

  「你不怕我隻是空口說白話嗎?連察還沒有送到你面前,你就獻上自己的身體?」羅南笑道。

  李暢芩無奈睜開眼睛,臉色有些紅暈,沒好氣地道:「如果你再多問一個問題個,你就別想碰我一下。」

  「明白了,那我來了。」羅南嘻嘻一笑,手立刻探到李暢芩的胸前,抓住這對處女的嬌乳,揉捏幾下,又分出一隻手,貼滑著李暢芩的肌膚,蛇遊到她的下身峽谷之地。(至此校隊者忍不住又碎碎念,另外一個貧乳妹如何安靜下來的?)

  「哦啊……」李暢芩發出一聲彷佛鶴鳥長鳴的呻吟,胯部更是忍不住緊夾起來,可是這又怎麽能阻止得了羅南這個老色鬼對她的進一步侵犯呢!

  處女的終結已成定局,三十歲的老處女在紅花綻放�終結自己的處女時代。

  「暢芩,你這是何苦?」阮萍偏頭哽咽道。她不想看到李暢芩被一個剛剛還是敵人的陌生老頭奸淫的情形,也不想被又一場活春宮激起自己身體�的更大情欲。(終于發聲了。)

  當羅南將熾熱的陽精勁射入李暢芩的子宮內的時候,這個已經數度高潮的女人忍不住尖叫一聲,體內壓抑了三十年的陰精以一種與稠熱白粥無異的狀態激射出來,瞬間讓房間內本已飄蕩的性味濃厚了數倍不止。

  因這徹底的高潮,李暢芩竟然暈過去,直到羅南在她身體上好一陣愛撫,才漸漸醒轉過來。

  「我剛才死了嗎?我感覺登上最高的山峰,然後突然掉下去。」李暢芩有氣無力道。

  「傻女人,這是性高潮。」羅南笑道。

  「不行了,我太累了,我要睡會兒。」說著,李暢芩就不管不顧地閉上眼睛,也沒心思理會羅南的陽根是否還深插在她子宮內。她帶著被開苞的痛楚和連續高潮的深深疲倦,轉眼就睡過去。

  羅南隻好將她抱上床,與汪路遙作床伴去。

  當羅南轉頭面對剩下的阮萍時,羅南看到的是阮萍盯著他胯下的碩長陽根發呆的眼神。

  「你不會對它也感興趣吧?」羅南笑谑道。

  沒想到,阮萍竟然點頭:「如果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也可以是你的。」

  「說來聽聽。」羅南頗有興趣地道。

  羅南虎吼一聲,胯下深進到極緻,熾熱的精液子彈橫掃阮萍的子宮,當傾注大半的時候,他又壓抑著抽出來,插進阮萍的嘴�,讓她的嘴巴承接餘下的部分。

  阮萍乖乖地吞下憤怒射出的濃稠陽精,非常配合,末了還側身趴伏在羅南的胯部,學汪路遙用唇舌仔細幫羅南清理了陽根。

  羅南滿意地點點頭,一邊玩弄著阮萍的橙子小乳房,一邊道:「沒想到你倒有一副淫媚的身體,耐久戰,陰道也深長。不過今天給你開苞,不能盡興,否則你就有大苦頭吃了,改天一定好好調教調教你。」

  阮萍長眉一�,微微瞪了羅南一眼,不過沒有說話,隻是用牙齒在羅南陽根肉冠上重重咬磨了一下。

  「啪!羅南在阮萍雖然小巧但是翹挺異常的屁股上拍了一記,說道:」乖一點,做性奴要有做性奴的自覺,否則你的願望誰來幫你達成。對了,改天我給你一帖藥,將臉上的十字刀疤去掉,我的方法不是整容,隻是恢複你的原貌。「

  「能不能留下?如果要消除刀疤,我早就去找整形醫院了。」阮萍�頭道。

  「不能。跟了我,你們兩個都將與過往一刀兩斷,安心做好你們的性奴本分。」

  羅南冷臉道。

  「老色鬼、老淫棍。」阮萍不滿地道,不過不滿歸不滿,口交還繼續照做,阮萍雖然沒經驗,但是她要上手的事情,看一、兩遍就會了,現在她簡直將羅南的陽根當成唇舌間的可愛玩具,盡管這看上去非常淫蕩。

  【第四集】第九章:好人卡,避孕藥

  羅南在別墅內窩了兩天,享盡了三女的伺候。雖然李暢芩和阮萍因爲剛剛開苞,隻能唇舌伺候,或者勉強使用一下菊門接駕,但是汪路遙卻是熟婦的身子,可以任由他折騰。

  不過讓他頭疼的是三女並不和睦,汪路遙憤恨李暢芩和阮萍對她起過殺心,而李暢芩則恨汪路遙給過她一耳光。兩女之間的仇怨就此結下,阮萍自然幫李暢芩,所以她站到李暢芩這一邊。

  雖然是二對一,不過依然是汪路遙占上風。原因很簡單,李暢芩和阮萍都是性奴身分,而汪路遙起碼是個情人,她的性子還有些潑辣,得理不饒人,再說羅南也有些偏袒她,所以讓李暢芩和阮萍受了不少氣。

  不過這樣的沖突也就局限在兩天內而已,隨著羅南或多或少地提及他在成都的一些事情,三個女人都明顯感覺到一些威脅。

  李暢芩和阮萍還好,她們自覺性奴身分短期內改變不了,倒沒有想在羅南心�占多大地位的想法。

  而汪路遙不同,與羅南發生關系後的第二天,她就打電話給丈夫厲大奎,提出結束兩人已經名存實亡的婚姻的要求,厲大奎也同意了,準備擇日簽署秘密離婚協議。正因爲這樣,汪路遙才盤算起與羅南的關系,雖然她對羅南並不了解,不過這個老頭給她的感覺太特別了,他征服她的身體,也漸漸地征服她的心,所以她要鎖住這個男人,雖然不一定要他像普通男人一樣愛她、娶她、守著她一個人,但是也不能任他信馬遊缰地到處找情人。

  就是在這樣的想法下,汪路遙與李暢芩的關系有了緩和的迹象,畢竟三個女人已經經曆三飛的「友誼」,男人的友誼是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她們的關系似乎也有向這種理論靠攏的趨勢。

  這且暫不細說。卻說羅南帶著李暢芩和阮萍在第三天出現在林賽雲面前時,林賽雲卻不禁頭痛起來。

  李暢芩從被看守的地方跑了,林賽雲還不怎麽驚訝,但她沒想到羅南會跑到她面前來,說他與李暢芩已經取得和解,這就讓她異常驚訝了。更讓林賽雲驚訝的是李暢芩和阮萍對羅南的態度,還有兩女臉上的春情豔色,林賽雲就算再笨,也知道這兩天肯定發生了一些與「妖精打架」相關的绮麗之事。

  「你們兩個往後有什麽打算?還想回原來的工作崗位?」林賽雲淡淡地問。

  這話其實已經隱隱透露出,她並不想要兩女回到原來的崗位。不知是因爲強奸案前後留有不少讓她警戒的疑點,還是因爲她看不得羅南和李暢芩、阮萍抱成一團。

  李暢芩之前是她的行政助理,做一些行政輔助工作,不過她的手腕很厲害,與集團董事會�面的幾個董事都有聯系;阮萍的工作則比較複雜,表面上是她的生活助理,但其實負責她的貼身護衛工作,身手很厲害,就連段勇那樣經過特殊訓練的搏擊高手也隻能與她打個平手,段勇手下的那些警衛都比較服她,主動稱她爲阮姐。

  對這兩個女人,林賽雲調動她們的工作並不難,但是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問題。林賽雲必中有顧慮,所以才會出言試探。

  「林總,不必麻煩了,我和阮萍都打算辭職。」李暢芩道。

  「辭職?」林賽雲露出訝異的表情,這對擅長不動聲色的她來說,已經是非常震驚的表現了。(爲什麽反複打的都是震精?殘念……)

  「是的。」阮萍點頭肯定李暢芩的決定。

  「我能問爲什麽嗎?」林賽雲問。

  阮萍和李暢芩不禁都側頭望向羅南。羅南幹咳一聲,讪笑道:「其實這事很好解釋,她們以前工作壓力太大,不堪重負,所以想換個環境生活,我在美國有些關系,準備安排她們去美國風景最優美的大學進修。」

  「是嗎?你真是一個好人。」林賽雲給羅南發了張好人卡,這張卡上還帶著淡淡的譏諷味道。

  羅南摸著鼻子嘿嘿一笑,算是收下這張好人卡。

  「好吧,既然你們已經有了選擇,我不阻攔你們,我會安排人和你們交接工作。」林賽雲歎道。

  「多謝林總。」李暢芩和阮萍齊聲道,然後拖著羅南離開林賽雲的辦公室。

  林賽雲面無表情地望著三人親密離去的樣子,不過目光�卻閃動絲絲冷芒。

  李暢芩和阮萍住進汪路遙的別墅。羅南則依舊逍遙自在,又去騒擾了一下穆氏姐妹以及蘇潔和周語容,到晚上的時候,才晃晃悠悠地來到成都北區一個名叫「美洲俱樂部」的地方。

  美洲俱樂部是一家俱樂部餐廳,專門招待來中國工作的西方人。羅南以前並不知道這個地方,不過有人請他來這�吃飯,這個人還代表著凱瑟琳。蘭蒂,羅南不得不來。他沒有帶任何東西,隻帶了一疊購物發票。(美國也流行報銷這一說?)

  「請坐,我的朋友,我們多久沒見了?」邀請羅南的人叫亨利,表面上是一家美國貿易公司派駐到中國的雇員,實際上是一個間諜。亨利四十多歲,身材如羅南一樣,不過他可比羅南英俊多了,他戴著眼鏡,看上去彬彬有禮,簡直就似一個學術有成的學者。

  亨利見到羅南,裝作老朋友的樣子,給了羅南一個熱烈的擁抱。

  「這麽快找我什麽事?」羅南根本不想打著幌子說話,直接開門見山。

  兩人坐在俱樂部餐廳的角落�,有厚厚的簾子與鄰座隔開,說話很方便,頗有隱密性。

  實際上,來美洲俱樂部的人不是來這�吃飯,而是來這�尋歡作樂。餐廳中央有小舞台,身材性感的金發女郎穿著暴露的女仆裝在那�扭腰擺臀,誘惑地呻吟著吸引男人們的目光。不過老客人似乎對舞台上的女人不感興趣,他們窩在自己的座位,隔著簾子與女侍調情,這�的女侍來自全球各地,東西方俱全,各種膚色都有,可謂風情各異。

  有些肯花錢的非常輕易地就與女侍勾搭上,熱吻、上下其手的不在少數,有的甚至直接拉起簾子翻雲覆雨,使得整個餐廳籠罩在暧昧的氛圍和情欲的氣味中。

  「你還有一份情報沒有呈交,那邊很惱火。」亨利瞥了左右一眼,皴了皴眉頭,似乎怪羅南太直接。

  「著急什麽?我接手工作才幾天,與林賽雲的接觸雖然順利,不過我並沒有進入她的私生活,所以根本無法知道她的行蹤。」羅南道。

  「據我們所知,最近三天內你至少見過林賽雲兩次。」亨利正了正鼻梁上的眼鏡道。

  「既然已經知道,那還需要我彙報什麽?」羅南不滿地道。

  「聯合小組需要最準確的情報,準確的時間、準確的地點、發生的具體事件,就像畫家在描繪一處場景。我們隻知道你見過林賽雲兩次,但是前因後果並不十分了解,所以需要你的詳細彙報。」亨利調著咖啡,微笑道。

  「準確的時間?準確的地點?哦,上帝,難道我要看著表,對著地圖接近林賽雲嗎?我想隻有上帝才能做到。」羅南表情誇張地道。

  亨利不禁深皺眉頭,他沒想到自己會遇到一個新手,他不清楚羅南的真實身分,但是這老頭連間諜的基本素質都不具備,竟然會擔當這麽重要的任務,他很不解。因此沈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你就將所有記得的說出來吧。」

  「好吧。」

  羅南貌似無奈地道:「我去飛火公司審査項目,遇到林賽雲,然後被她邀請去翹雲公司的項目試驗場,不過我沒能進去,因爲翹雲公司有限制陌生人進入試驗場的規定,林賽雲也不能違背這個規定。」

  「然後呢?有情報顯示,你與林賽雲的行政助理發生沖突,這個行政助理和林賽雲的一個生活助理上午剛剛辭職,有人看到她們很親密地與你在一起。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亨利嚴肅地問道。

  「這個問題很複雜。那天我沒能進入試驗場,隻能在外面和林賽雲的行政助理李暢芩聊天,李暢芩對我很不友善,她想殺了我,可惜沒得逞,隻好撕破衣服說我強奸她,這事情最後鬧到林賽雲面前。她無法當場判定我們誰對誰錯,就決定暫時限制我和李暢芩的自由。林賽雲派了一個叫阮萍的生活助理來監視我,沒想到阮萍和李暢芩是好朋友,阮萍認爲我傷害了她的朋友,所以打算折磨我,幸好這時李暢芩出現,她從被看守的地方跑出來,她的出現爲我解了圍。」

  「李暢芩還向我道歉,表示那天要殺我隻是因爲她不久前被一個歐洲老頭欺騙了感情,她看到我就想起那個老頭,所以一時激動才想殺我洩憤。我原諒了她和阮萍,我們談得很愉快,她們很感激我,爲此我們發生了一些……嘿嘿……我建議她們去美國發展,沒想到她們竟然一口答應了,所以她們才會在兩天後辭職。

  今天上午我和她們一起去見林賽雲,我們談論的就是這件事。「羅南半真半假地說完了整件事,雖然他說得不盡不實,但是其中一些信息卻讓亨利覺得興奮。

  「羅南,你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你的魅力真讓我嫉妒,你竟然這麽快就與林賽雲最貼身的人發生密切的關系,實在是太棒了。隻可惜李暢芩和阮萍辭職了,其實你應該讓她們繼續留在原來的工作崗位上,這樣就能爲我們提供更多的情報。」

  亨利有些激動地道。

  「NO!NO!NO!」

  羅南連連搖頭道:「亨利,我和你不同,我可不是間諜,凱瑟琳隻要求我提供林賽雲的行蹤,在我沒有完全接近林賽雲之前,我甚至不必向聯合情報組彙報任何消息。至于你所說的情報,我無法提供給你,這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另外,麻煩將這些交給凱瑟琳,下次你再要見我,希望提著皮箱來。」羅南從左右兩個褲袋�各掏出了一疊厚厚的發票,扔在亨利面前。(果然是要報銷……如此

  好事……垂涎ING)

  「這是什麽?」亨利拿起發票,不解地問。

  「消費發票!請轉呈聯合情報組,這是我爲探聽消息所花的經費,這些就是消費後留下的稅務票據。」羅南滿臉微笑地道。

  亨利呆呆地看著手中的發票,然後無語。

  「好了,我還有事,不奉陪了。」羅南轉身就走,再不給亨利任何詢問的機會。

  「好哇!如果不是姑奶奶就在美洲俱樂部工作,還真抓不住這老混蛋,他出來了,晚盈,你趕快準備。」

  羅南走出美洲俱樂部大門時,殊不知遠遠地正有兩個女人藏在一輛車�用望遠鏡偷窺他,其中一個女人正在催促另一個女人。

  如果羅南在這�,立刻就會認出說話的女人是他曾見過一面的豔女商月靓。

  被商月靓催促的是一個姿容清婉的美女,身高隻有一六二至一六三公分的樣子,皮膚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看上去就像日本漫畫�的鄰家純情小妹一樣,她還有一副好身材,胸部鼓脹得像藏了兩顆成熟的椰子似的,足以令絕大多數男人垂涎三尺。

  「把你的門卡、家門鑰匙給我,否則我不去。」叫晚盈的清婉美女伸出手,臨時加價。

  「嶽晚盈,你不要太過分,敲詐了三頓海鮮大餐還不夠?還要借住,想都別想。」商月靓插腰怒斥。

  「誰要住你的房子?姑奶奶不過看你房間�的那張大床比較舒服,要借來當戰場,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你另請別人吧。」嶽晚盈揚手作放棄狀地道。

  「好……我的姑奶奶,算你狠,門卡鑰匙你拿著。這是最新型無線攝影機的遙控器,進房間時記得按一下,我得趕回去裝攝影機,差點忘了,要打電話給袁紗她們,不能讓她們待在房子�,但是用什麽理由呢?算了算了,姑奶奶我大出血一次,請她們出去大玩一次。你要抓緊時間,知道嗎?淩晨三點以前必須把事情搞定。」商月靓發現自己愈急,似乎要叮囑嶽晚盈的事情就愈多。

  「知道!」嶽晚盈應著,接過門卡鑰匙和小如火柴盒的遙控器,塞進隨身小包包,然後她又向商月靓伸出手。

  「還要什麽?你這樣磨磨蹭蹭,他都快走進停車場了,等他上了車,一切就都泡湯了。」商月靓怒道。

  「藥。我買的藥呢?」嶽晚盈沒好氣地道。

  「藥?什麽藥?」

  商月靓一時沒想起來,不過話說出口之後,她卻又忽然想起來,說道:「你說避孕藥?買了,我買了,你真是煩人,避孕藥你家�有一抽屜,爲什麽還要我買?給你,你要的花樂美,我買了兩粒,五百塊一顆,你真夠狠的,無處不宰人,難道吃十塊錢一顆的會死啊?」說著,商月靓瞪了嶽晚盈一眼。

  「既然覺得貴,爲什麽還買兩顆?」

  嶽晚盈笑嘻嘻地收起藥,說道:「花樂美可不是化學合成型避孕藥,它是天然萃取物,絕對沒有副作用,以後你可以試試,不要這種表情嘛,人家爲你去獻身,吃多大虧你知道嗎?」

  「好,算我服了你了。你還不快去?難道等到將車開出停車場,你才去跟他『巧遇』嗎?」商月靓沒好氣地道。

  「收到,我這就去,等我的好消息,姑奶奶出馬,還不手到擒來?」嶽晚盈下了車,梳攏了一下頭發,對著隨身化妝鏡再整理一下面容,這才匆匆往停車場跑去。

  第十章郎心似鐵,美女發飙

  三分鍾之後,面對坐地痛叫的嶽晚盈,羅南一臉無奈地開門下車。

  盡管他知道在這場意料之外的車禍�根本沒他的責任,但是怎麽說地上的女人也是被他的車蹭到才會跌倒,他不能置之不理,揚長而去。

  「女士,真對不起,我送你去醫院吧。」羅南走到嶽晚盈面前道。

  「不用了,是我不對,我跑得太匆忙了,你不用道歉。」

  嶽晚盈勉強笑了一下,說道:「原來你是個外國人,你的國語說得不錯。」

  「還是送你去醫院吧,你總不能一直坐在這�吧。」羅南道。

  「不用,真的不用了,我不喜歡聞消毒酒精的味道。」

  「那……我送你回家?」

  「太麻煩了吧。」嶽晚盈遲疑著。

  「不麻煩,我扶你起來。」羅南雙手托著嶽晚盈的左手臂,將她攙扶起來。

  不知爲什麽,眼看嶽晚盈站穩了,她的身體卻忽然一軟,整個人忽然向羅南身上軟倒過來。羅南連忙將她抱住,這一抱雖不是親密之舉,卻不亞于親密之舉。

  嶽晚盈胸前那對碩大乳房在羅南的手臂和胸膛上蹭了一圈,將這對兇器的挺滿豐鼓的感覺完全傳達給羅南。更要命的是她根本沒戴胸罩,上身就穿了一件花式小襯衫,羅南抱住她時,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小襯衫內此女的乳頭正由軟變硬,翹挺膨脹。

  「不好意思,剛剛腳軟了。」嶽晚盈掙紮著離開羅南的擁抱,道。

  「沒關系,走吧,我扶你上車,你在停車場有車嗎?如果怕取車麻煩,我開你的車送你,然後我再打車回來?」羅南體貼地問。

  「不……不用了,就開你的車,我的車我會叫朋友明天來取。」嶽晚盈急忙道。

  「這樣也好,你坐穩了。」羅南開的是商務車,車上座位較多,所以他將嶽晚盈扶到第二排座位上。

  嶽晚盈倒想坐到副駕駛位置上,不過她暗暗拿捏分寸之後還是沒提出這要求。

  鲨魚要覓食,可不能讓獵物提早發現。嶽晚盈在心�這樣對自己說道。

  「請問你家在哪兒?」一邊重新發動車子,羅南一邊回頭問。

  嶽晚盈說了一個小區的名字,羅南微微一愕,旋即臉上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十幾分鍾之後,車子進入這個小區,並被嶽晚盈指引著來到一棟樓下的時候,羅南臉上別有含意的笑容就更深了。

  「小姐,你能自己上去嗎?」下了車,羅南問嶽晚盈。

  嶽晚盈強笑一下,做出要獨自上樓的樣子,不過沒走幾步,她就搖搖晃晃,似乎隨時要跌倒。

  「早知道就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那樣你就可以直接坐電梯上去。」羅南埋怨著,同時上前重新攙扶住嶽晚盈。

  刷卡走進樓廳大堂,又走了幾十步,進入電梯,兩人一直沈默著,一人以爲彼此摩擦著身體,正在暧昧著,一人卻是揣度著嶽晚盈失敗後,下次又會出現怎樣的女子,因此暗笑著。

  如此的沈默直到二十秒之後,兩人走進嶽晩盈的「家」。

  嶽晚盈被羅南扶坐到客廳沙發上,不等羅南說話,就搶先道:「這位先生,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真是麻煩你了。」

  「你可以叫我羅南。」

  「羅南先生,您真是一位紳士,可不可以再麻煩你一下?請你到左手邊那個房間,右邊概子最�面一個抽屜�將藥箱拿過來。」嶽晚盈道。

  「好吧,既然已經被稱爲紳士,那麽樂意爲你效勞。」羅南微微躬身笑道。

  說完,他便向嶽晚盈所說的那個房間走去。

  嶽晚盈的「家」有四百平米,除了大小兩個客廳,房間共有五間。嶽晚盈所指的左邊房間正是主臥室,有將近一百平方米,比得上普通人家整套居所的面積。

  走進門,是一個擺設精巧的狹長書廊,三米之後拐一個彎,穿過連續兩道珠簾,眼前是一個白色的世界,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靠牆那張斯堪地納維亞設計風格的白色大床。

  「怎麽樣?找到了嗎?」羅南還沒開始找藥箱,嶽晚盈似乎已經等不及了,竟然一瘸一拐地也走進來。

  嶽晚盈見羅南站在窗前一動不動,還以爲他被這張漂亮的大床驚呆了,然而當她走到羅南身邊,督了他注視的地方一眼,再看那個方向的景物,不禁暗叫不好。羅南欣賞的不是床,而是靠床的牆壁上那張特地放大的巨幅人物照片,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商月靓。

  嶽晚盈忍不住暗罵:商月靓,這就是你做的事前準備?你的確將房間�的相片框收起來是怎麽忘了貼在牆上的這麽大的照片呢?你穿著唐朝的露乳裝在照片上賣弄風騒,可要害苦我了,不知道這老家夥要怎麽羞辱我呢?

  然而,嶽晚盈想錯了,羅南貌似根本不認識照片上的人,聽到嶽晚盈的聲音,猶自呆立了一會兒,才轉過頭來道:「抱歉,這照片上的人,我覺得有些熟悉,就是想不出在哪�見過,所以就想得出神了,我這就幫你找藥箱。」

  聽到羅南這話,嶽晚盈大喜過望。她再看了照片幾眼,終于想起來商月靓曾經說過,那天遇見羅南時她穿得比較風騒,而照片上的商月靓則洗盡鉛華,雖然穿了唐朝的清涼宮裝,露出大半胸部,不過總體看起來一點風塵味也沒有,相反卻有一點婉約、一絲脫俗。

  幸好你沒能認出來,否則我嶽晚盈的金字招牌豈不栽在你這個美國老頭的手上?嶽晚盈拍拍胸脯,暗自慶幸。

  就在這時,不知哪�傳來「滴」的一聲,然後房間�的燈光一閃,就像夜晩的煙花一樣,亮起之後旋即陷入濃濃的黑暗中。

  嶽晚盈暗贊一聲「配合得好」,同時「啊」的驚叫一聲,然後埋頭就往早已看準的羅南的所在沖去。

  「噗……」沈悶的一響,嶽晚盈投入一個柔軟的懷抱中,心想:怎麽會這麽軟,還毛毛的?嶽晚盈不解。但是雨秒鍾之後,她卻無聲地苦笑起來,她知道她抱著的是什麽了,不是羅南那個大活人,而是商月靓買的一隻巨大的絨毛玩具熊。

  「羅南先生,你……在哪兒?我……我害怕。」在漆黑的環境�,嶽晚盈真有些害怕,她這顫抖的聲音倒也並非假裝。

  「遊戲到此結束。小姐,請轉告宋美麗和照片上那位女士,上次我已經警告過了,我可以再忍讓一次,事不過三,下次再派女人別有用心地接近我,就算她獻了身,也不會拿到她想要的東西,我隻會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就這樣,我走了。」羅南的聲音在房間�顯得有些飄忽,不過話語�的警告之意卻很清楚。

  「羅南,你站住!」

  嶽晚盈聽了羅南的警告,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興起好勝之心,說道:「你是不是怕我?所以準備要逃走嗎?不錯,我是照片上的商月靓派來的,也是宋美麗的朋友,她們的確想要拍攝你的性愛錄影帶,以便威脅你,不過她們並沒有惡意,其實隻是想跟你做筆交易。算了,我不提交易這件事情,就說我和你,姑奶奶我遇過的男人不少,還沒見過你這種有便宜不占的男人,雖然你老了,也不英俊,不過姑奶奶還沒跟五十歲以上的男人做過愛呢。你有沒有膽量,咱們比劃比劃?

  我想看看你的老二是不是也能襯托你的傲氣。「

  「我對你這樣的女人沒興趣。」羅南冷冷地道。

  嶽晩盈臉色一變:「你嫌我髒?」

  「就算是吧。」羅南淡淡地道。

  「你就不髒嗎?你上過多少個女人?一百個、兩百個?或者更多?姑奶奶遇過的男人不少,可也沒有這個數目。」

  嶽晩盈反唇相譏,感覺出了口惡氣,然而再沒有得到羅南的回音。等到「滴」

  的聲音再次響起,房間�的燈重新發出光芒,嶽晚盈環顧整個房間,也沒有發現羅南的人影,顯然,羅南已經悄無聲息地走了。

  不知爲什麽,嶽晚盈忽然覺得有種想哭的感覺,有種深深的羞辱感侵蝕著她的心靈,讓她甚至生起要打開窗戶跳下去一了百了的想法。當然,這隻是一瞬間的想法,並非她真正起了輕生之念。不過,樂觀的她會有這一瞬間沮喪到極點的思緒,也算是平生罕見了。

  另一方面,羅南走出樓宇大堂,正要上車,後面卻有人追出來,追來的人正是商月靓,就是她剛剛在配電房扳動電閘,才緻使屋�停電,此時她追過來,卻是帶著滿臉憤恨和不甘。

  「羅南,你這混蛋,你給我站住。」商月靓嬌聲叱喝道。

  「還有什麽事?」羅南關上車門,轉身冷臉問道。

  「你必須向我道歉!爲你之前在停車場的不當言辭道歉,否則我會要你好看。」

  商月靓走到羅南身前一尺處,幾乎要貼到羅南的身體,昂頭挺胸地道。

  「我有什麽不當言辭?我怎麽不記得?」羅南矢口否認。

  「你撒謊!你說我身上有風塵味,沾了很多男人的味道,你的意思等于罵我是雞,你敢說你沒這樣說過嗎?」

  「說了又怎麽樣?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沒有讓好幾個男人沾身過?你冰清玉潔,守身如玉?別告訴我你還是處女,否則我真要對那家爲你做修複手術的醫院說個服字。」羅南惡毒地道。

  「好!你好!你好啊!」

  商月靓氣得大喘氣,簡直要七竅生煙,說道:「從來沒有人這樣罵過我,自從我出生以來,我還從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今晚是第一次。羅南是吧!我記得你,記住你了,我會讓你後悔,痛哭流涕地悔恨剛剛所說的一切,如果你以後不跪在我面前忏悔你對我的羞辱,我就跟你姓。」最後五個字,商月靓說得聲嘶力竭,說完,帶著淚珠甩頭便跑回了樓內。

  羅南微微搖頭,輕歎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說得過分了,他隻希望自己這些話能夠起一些作用。

  「混蛋!」

  凱瑟琳。蘭蒂氣急敗壞地閱入帕梅,艾倫的辦公室,將一個文件袋重重地摔在帕梅的辦公桌上,同時咬牙切齒地道:「那個混蛋,他沒有給我送來情報,卻給我送來了一堆狗屎消費發票。他當聯合情報組是什麽地方?銀行提款機嗎?」

  「凱瑟琳,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帕梅走到門邊,重新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冷靜?你要我怎麽冷靜?你知道那個該死的混蛋送來的發票代表多少錢嗎?

  一百五十萬人民幣!換成美元是三十萬!抵得上我們這兩個高級雇員一年的薪水。

  他以爲他是誰?零零七嗎?弄一些無關緊要的情報竟然花了這麽多錢。「

  凱瑟琳在辦公室�不停地走動,咬牙切齒,簡直恨不得立刻將羅南大卸八塊。

  「我要你冷靜,因爲你忘了該有的禮貌。」

  帕梅安坐下來,笑道:「這是你負責的項目,我隻是代表CIA來協助你,你不該把發票扔到我的辦公桌上,如果你想找他算帳,我贊成,並且可以幫你訂今晚的機票。」

  「那混蛋不是你的情人嗎?」凱瑟琳冷笑。

  「是,我不否認。不過這�是辦公室,並不是談論私人關系的地方,不是嗎?

  如果你對他有意見,完全可以用你的權力懲罰他。「帕梅笑道。

  「我會懲罰那混蛋的,你跟我來,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核對這些發票的具體信息。」凱瑟琳道。

  「好。」帕梅點了點頭。

  一分鍾後,兩人出現在一個人數衆多的大房間�,迎面一面牆上挂著數塊超大超薄的液晶屏幕。這是聯合情報小組向中國收集情報的戰術情報收集室,數條超高速的網路通達世界各地,聯系著美國在全球各地的情報和間諜網路。

  「我要羅南名下的所有資産信息。」凱瑟琳對帕梅道。

  帕梅連忙吩咐她帶來的一小隊CIA調查員,連接CIA在美國國內的信息網路,調出羅南的資産往來信息,包括各種繳費記錄、貸款、信用卡消費、支票交易、固定資産記錄等等各項信息。

  「他在中國的所有消費都是以現金付帳,三十萬美金不是小數,看看他有沒有存款,信用卡有沒有取現,另外再査一下旅行支票。」凱瑟琳吩咐道。

  【第四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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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2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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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第一章:赤膊上陣,美麗初勝

  「他在中國的所有消費都是以現金付帳,三十萬美金不是小數,看看他有沒有存款,信用卡有沒有取現,另外再査一下旅行支票。」凱瑟琳吩咐道。

  十幾秒之後,所有的訊息都彙總到大螢幕上。

  「果然,那混蛋根本就沒有存款,信用卡最近也沒刷過。」凱瑟琳冷笑著。

  「不隻如此。」

  帕梅看著螢幕顯示的內容苦笑道:「他的資産餘額隻剩七美元,他用退休金作保申請的支票帳戶,實際上已經完全透支,他也沒有固定資産,在加州的住處是租的。這混蛋,簡直就是連根毛都沒有的窮光蛋。」

  「既然是窮光蛋,他到哪�去找現金三十萬美元,來支付票據上的消費?」凱瑟琳怒道。

  「或許先跟他的中國朋友預借?對了,我們給過他一張五萬美元的旅行支票。」帕梅道。

  「那張支票已經被兌現了。」有個正在查訊息的調查員提醒道。

  「也就是說,實際上他已經花了三十五萬美元。」凱瑟琳的怒意更盛。

  「想要知道他用這麽多錢做什麽很簡單,查查這些票據的原始用途就知道了。」帕梅提醒道。

  「對,查,立刻查,從時間最早的一張查起。」凱瑟琳一改怒意,有些興奮地吩咐,這表情簡直就像抓住了情人的痛腳一樣。

  「蘭蒂將軍,你能不能冷靜一些?」帕梅湊到凱瑟琳耳邊,低聲提醒道。

  凱瑟琳皺了皺眉,就在這時,有人站起來道:「查到了,根據這張發票的編號,我査到了店家在中國成都的工商登記資料,這是一家女士內衣店,專賣……古典內衣。」說話的人很快將畫面切到大螢幕上,展示了追查的過程,並且接通衛星圖像,直接找到內衣店的所在。

  他沒說錯,那張兩千四百美金的發票的確來自一家女士內衣店。

  「女人的內衣店?發票上寫的怎麽是辦公用品?」凱瑟琳不解地問。

  「那隻有上帝知道。」調査員含笑聳肩道。

  「混蛋。」凱瑟琳壓抑著要大吼出來的沖動,低聲恨極欲狂地罵道。

  「購買女性內衣或許可以解釋。」

  帕梅有些頭疼地道:「畢竟我們要他接近林賽雲,林賽雲可是女人,購買內衣送給情人,應該可以吧。」

  「就算是這樣,爲什麽發票上寫辦公用品?」凱瑟琳根本不相信帕梅爲羅南的辯解。

  「也許是爲了掩人耳目,防止發票在送達這�前被截獲?」有個女調查員替羅南想了一個理由,不過才剛說完,她自己就忍不住噗赤笑起來。

  「混蛋,這些發票肯定沒幾張是正經消費,我會找他算帳的。」凱瑟琳恨恨地道,隨即摔門離開情報收集室。

  「長官怎麽了?」凱瑟琳走了,調查員們不禁議論起來。

  「好了,調査暫時結束,你們繼續之前的任務。」

  帕梅吩咐房間�的人,隨後轉身用隻有她自己能聽到的低微聲音,嘀咕著:「老色鬼,到哪�都是色鬼。」

  帶著這樣的嘀咕以及一絲莫名的笑意,帕梅也離開情報收集室。

  「對不起,老闆,我又失敗了。」宋美麗垂頭喪氣地拎著公事包走進姜雨瀾的湖畔別墅,像個軟腳蝦一樣撲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以前遇到任何案子,你都無往而不利,業界的人甚至給你起了個外號叫宋妖精,怎麽遇到一個美國老頭,就束手無策了?」姜雨瀾饒富興味地問。

  「老闆,你不知道,那個美國老頭實在太難纏了。」

  宋美麗�起頭,哭喪著臉道:「我出手三次,第一次,我賠了自己的五成驕傲;第二次,商月靓損失了她的大部分自信;這第三次,我的另一個好友嶽晚盈更是被打擊得差點要自殺,商月靓更被那老混蛋破口大罵,氣得差點吐血。你說那老頭難纏不難纏?我看別弄什麽桃色陷阱了,想其他辦法吧,那老頭根本不風流,否則不會連續拒絕三個大美女,他那麽老,那方面肯定不行了。老闆,美人計不成,還是改弦易轍吧,要不直接在馬曉桂的案子上做文章,那個案子足以定那老混蛋的罪,否則我就是把兩條美腿跑斷了,也不可能辦成事。」

  「引羅南入彀的計劃是客戶訂的,馬曉桂的案子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那事牽扯太廣,照理說美人計應該最有效,怎麽會連續失敗?我總覺得你還沒有用全力。你查過與羅南有關系的人嗎?仔細留意過他每天的行蹤嗎?」姜雨瀾道。

  「留意過。不過那老頭行蹤不定,很難追蹤,幾次抓到他都是碰巧。我的朋友不少、眼線也多,可是查了很多天,連他在哪�過夜都不知道。他�的很詭異,好像隻要他不想讓我知道他的行蹤,那麽就連那輛他搶去的車,我也不可能找到。」宋美麗沮喪地道。

  「看來的確不簡單!既然這樣,幹脆就開誠布公地跟他談,你幫我安排與他見面,我要親自跟他談談,我也很想知道,羅南是不是�像你說的難纏。」姜雨瀾道。

  「老闆你肯親自出馬?太好了!我看那老頭就算難纏,也會拜倒在你的絕代風華之下。」宋美麗雀躍道。

  「別拍馬屁,你不也曾說商月靓長得禍國殃民嗎?她的禍殃怎麽在羅南面前就沒用呢?」姜雨瀾沒好氣地道。

  「禍國殃民是邪道,風華絕代才是正道,邪不勝正嘛!我看老闆你一定可以。」

  宋美麗倒熟谙拍馬屁之道,說辭一套又一套的。

  「但願吧,否則我就要看她的冷臉了,不知道她算是禍國殃民,還是風華絕代?

  又或者是更上一層的傾國傾城?」姜雨瀾玩弄著手中的茶杯,夢呓般的自語。

  「說的不就是林賽雲嗎,以爲我不知道?」宋美麗暗暗撇嘴。

  她可不敢與姜雨瀾和林賽雲相比,以她現在折損了大部分驕傲的精神狀態,對什麽都提不起自信,當然對自己的容貌也不如以往那般自傲了。

  不行!宋美麗心中忽然驚醒,她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自信的她消失了,這可是大忌,無論生活還是工作,失去了自信,等于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她可不想一輩子苟延殘喘。

  必須找回自信!宋美麗暗暗鼓勵著自己,同時腦海�掠過一張讓她恨得牙癢癢的臉。

  姑奶奶豁出去了!再拼一次,這一次給你下藥,我看你還能躲得過去嗎?宋美麗有些邪惡地冷笑起來。

  羅南過了兩天清靜日子,很快發覺他的身邊又熱鬧起來。

  先是林賽雲邀請他打高爾夫球,舉止間表現得十分親密,讓羅南覺得此婦是不是要向他借精生子,否則她不著力去對付殺子仇人快刀,與他這個「老情人」黏在一起有什麽意義?

  還好,林賽雲隻是在話語上表現得親密,並沒有對他「動手動腳」。爲此,羅南暗暗松了口氣。

  說實話,林賽雲是少有的美人,在他最近收納的美女�,能與她相比的也隻有兩、三個。姿色的確讓他動心,這不假,可此婦頗有機心,卻爲他所不喜。

  剛剛與林賽雲告別,羅南又不得不面對另一張熟悉的面孔——宋美麗。此女當下的表情簡直就像要將他生呑活剝了一樣。

  「你對月靓和晚盈做了什麽,讓她們抱頭痛哭了整整一夜?你這個老混蛋!」宋美麗舉起公事包,像提著炸藥包一樣向羅南沖過來。

  羅南隻好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制止了她這像母牛一樣的沖撞舉動,本來他可以躲開,不過他身後是面牆,羅南可以確定,如果他躲開,宋美麗肯定會一頭撞到牆上,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混蛋!壞蛋!王八蛋!」被羅南抓住手臂,宋美麗動不了,隻好狠毒地連出撩陰腿,不過她的花拳繡腿怎麽可能傷到羅南,羅南雙腿一夾,就把此女的兩腿夾住,讓她徹底動彈不得。

  「不要鬧了。你朋友的事與我無關,她們自己不檢點,被我罵了幾句,難道就會尋死覓活?如果不是你要她們來惹我,我怎麽會跟她們起沖突?你應該檢討一下自己。」

  「她們怎麽不檢點了?不就是多交了幾個男朋友嗎?你這老混蛋,情人一大堆,還說別人?你別以爲做得隱秘我就不知道。雖然費了我一番功夫,但我剛剛查到了,你跟一個叫周語容的女明星有染。你別否認!我查到她和另一個女人買下了一間舊廠房,準備裝修成LOFT,她們還向工商局遞交了申請,準備開一家娛樂公司,名字取的是天香娛樂。她們在購買裝飾品的時候,談話中說到了你,我有個朋友剛好在附近,聽得清清楚楚。老混蛋、老色鬼,你行啊,還能包養明星,一包就兩個,你受得了嗎?」宋美麗譏諷道。

  羅南不禁頭痛起來,其實他也知道,要想完全隱藏自己的行蹤幾乎是不可能,除非他經常改變容貌,或者使用一些特殊能力,否則就算他自己不洩露,他那些女

  人無意中的言行,也可能被有心人抓到一些蛛絲馬迹。

  他不得不佩服宋美麗的交際圈之廣、探查消息的能耐之大,他甚至覺得她一定在她的朋友圈�下了人肉搜索令,否則她的朋友怎麽可能留意兩個陌生女人的談話,還能抓住談話中的一些熟悉字眼?

  「你想怎麽樣?」羅南無奈地問。

  「先放開我!」宋美麗瞪眼道。

  羅南隻得放開宋美麗的手腳,然後側身讓出了兩步。

  「你躲這麽遠做什麽?站得近一些,我又不會吃了你。」宋美麗明眸怒睜。

  羅南搖頭:「有話快說,否則我走了。」

  「你走吧。」宋美麗初占上風,自認爲勝券在握,故作懶洋洋地一揮手。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前腳走,我後腳就給我那些媒體朋友打電話,就說玉女明星周語容被一個美國老頭包養,還恬不知恥地與另一個女人一起伺候那個老頭,雙飛啊!那老頭每晚肯定很爽吧!你說是不是,羅南先生?這個消息會不會很驚人、會不會上明天頭條?說不定今天晚報就會登出來,滿街都是周語容的傳聞,你的情

  人要大大出名了,恭喜了,羅南先生。」

  「宋美麗,不要太過分,如果你�敢使這種手段,我保證同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你身上,而且要淒慘百倍。」羅南面露陰冷之色。

  「怕!我好怕!」

  宋美麗拍著胸部道:「我很想知道,我怎麽會發生同樣的事情,又怎麽淒慘百倍。得了,我不跟你啰嗦,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乖乖跟我走,在接下來的十二小時�聽從我的命令,我要你往東,你不能往西;二是你掉頭就走,有什麽後果你自己掂量,不然到時候後悔的可是你,不過報紙發出去了,要收回可就難了,互聯網上消息滿天飛,你說你那小甜心周語容受不受得了?」

  「你不要妄想了,大不了同歸于盡。你有手段,我也有手段,今天周語容見報,最多隻是八卦新聞、揣測之詞。明天你見報可就不一樣了,我保證圖文並茂,幾張裸照,再配上一個醒目的標題,就寫「一個律師老處女的淫邪人生」,你覺得怎麽樣?」羅南冷笑著道。

  「想法很好。可惜姑奶奶從來不拍裸照,你到哪�找照片?如果你造謠,姑奶奶保證打官司打到你當內褲。」宋美麗笑吟吟地道。

  「要裸照還不簡單?打暈某人,脫光某人的衣服,拿起相機拍幾張就行了,要什麽姿勢有什麽姿勢,你說如果在大腿、臉蛋上抹上一些牛奶,會不會更淫蕩一些?甚至不必這麽麻煩,以前這個女人還打算在自己家�,將勾引男人的情形拍成錄影帶呢,估計我隻要跟她提一下,她就會主動寬衣解帶,爲「藝術」奉獻自己的春光。」羅南邪邪地一笑。

  宋美麗被羅南的邪惡言語嚇到了,忍不住雙手抱胸連退兩步,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剛剛的囂張也不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定下神,鼓足與氣道:「好,這次算我們打成平手,我可以不把你與周語容的舉情說出去,不過你也要退一步,跟我走,接下來的十二小時內,你替我辦三件事,隻要辦成了,我們之間就互不相欠,以後我也不會再來煩你。」

  羅南沈默,看樣子很爲難。

  「這是最後的機會,要不然就像你說的,大家同歸于盡。我宋美麗從不向人認輸,哪怕你拍我的裸照,我還是會將周語容的事情洩漏出去。」宋美麗鼓起臉頰,

  擺出要豁出去的表情,兇狠地威脅。

  「好吧。」羅南有些無奈。

  「不過我隻做力所能及的三件事,如果你的要求太過分,我掉頭就走。」

  「好。」

  宋美麗壓抑住狂喜,連連點頭道:「放心,肯定是三件不太難的事情。走吧,坐我的車,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說完,宋美麗搶先向遠處停放的一輛青色跑車跑去,同時她的臉上如百花盛放一樣誇張地笑起來,雖然無聲,但是可見其喜到極緻的心情。

  在宋美麗的身後,羅南的臉上不見沮喪,相反的倒有淡淡的一抹笑意,雖比不得宋美麗的狂喜,看上去卻很意味深長。

  【第五集】第二章:脫下褲子驗證

  一小時後,車子停在美洲俱樂部門前,羅南不禁詫異地問:「來這�做什麽?」

  「商月靓就在這家俱樂部餐廳工作,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她道歉。」宋美麗一臉嚴肅地道:「你罵她是妓女,這是種侮辱,你必須當面向她道歉,我不難爲你,無論你用什麽方法,隻要她笑著親你一口,就算你完成這件事。」

  「我拒絕。」羅南堅定地搖頭。

  「如果我罵錯了,我可以道歉,但是我罵錯了嗎?」

  「雖然沒有,月靓的確是高級應招,不過她一年前就不做了。」

  「不做還待在美洲俱樂部?」

  「你以爲她在這�做應招?你錯了,她是俱樂部的侍應領班,相當于KTV的媽媽桑,自從進了這家俱樂部,她就再沒有做過那種事。其實不管她做什麽工作,你都沒有權力侮辱她。妓女其實也是一種工作,盡管在我們國家不被承認,並視爲最下賤的職業,但其實和屠夫、白領、乃至總統都一樣,都是勞動的一種方式。」

  「月靓一不偷二不搶,完全憑憑自己的本事賺錢,出賣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她借由這份工作養活三個弟弟,供他們讀書上學,三個弟弟中有兩個還不是她的親弟弟,甚至跟她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她雖稱不上偉大,但絕對善良,這樣的女孩不應該任由你隨意踐踏尊嚴。你必須向她道歉,取得她的原諒,否則我跟你沒完。」

  宋美麗愈說愈堅決,最後一句話還是揮著拳頭說的,露出不容羅南拒絕的氣勢。

  「我還是拒絕。你的話說得很漂亮,不過有一個事實無法抵賴,尊嚴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樹立的。首先,宋美麗你沒有尊重商月靓,因爲是你要她來勾引我,你本身心理就有問題,認爲她是可以隨意向陌生男人獻上肉體的女人,可以說你才是罪魁禍首;第二,商月靓本身也沒有尊重自己,因爲她答應了你,並且她對與陌生男人上床也不在乎,還將嶽晚盈拉了進來,所以她本身就是禍端根源。」

  「你們不知自愛,惹了我,隻是被罵了幾句惡毒的話,就認爲尊嚴受傷,怎麽不反省一下自己?如果�如你剛才所說,你們都認爲隨便與男人上床,根本沒什麽大不了,就是做妓女也隻是從事一份無所謂貴賤的職業,那麽我罵出的話,根本不能傷害你們的尊嚴。你們會因此不屑、反唇相譏,但心中依舊逍遙自在,根本不會想要來要求我的道歉。其實,一切都是因爲你們連自己那一關都沒過,表面的潇灑掩蓋不了內心的懦弱和膽怯。」

  「你們也許會說不公平。男人隨便找陌生女人上床,可以自诩風流,女人隨便找陌生男人上床,就被視爲淫蕩和不知廉恥。但我要說這不是不公平,而是天地陰陽運轉自有規律,除非你夠強大,能夠破除規律內的枷鎖,甚至逆轉規律,否則你隻有遵守這種規律。」羅南很想打擊宋美麗的氣焰,所以揪住宋美麗的話語破綻,就是一番雄辯,讓宋美麗聽得目瞪口呆。

  「別跟我談什麽規律怪論,也不要談男人風流有理、女人該守貞潔的鬼話。」宋美麗隻能惱羞成怒。

  「現在都什麽時代了?別說性解放盛行的美國,就連我們中國,相信你這種鬼話的人都沒有幾個。我�懷疑你是不是美國人,怎麽這麽像我們中國封建社會的老古董!我跟你說,我是律師,隻相信律。法律規定男女平等,男人與女人擁有同等的權利,所以男人可以風流,女人同樣可以。」

  「OK。就算你說得對,女人可以風流,那麽還要道什麽歉?我說商月靓身上有風塵氣,說她跟不少男人上過床,她怎麽覺得受了侮辱呢?你又怎麽會覺得這是種侮辱呢?」羅南含笑反問。

  宋美麗啞口無言,好半晌才用一種強詞奪理的語氣,道:「我不管,總之你答應替我做三件事,這事也在你能力範圍之內,如果你不辦,我們報上見。」

  「你是律師,還是無賴啊?」羅南哭笑不得。

  「我就是無賴,總之你有把柄在我手�,就得按照我說的辦,否則……別瞪我,你以爲我怕你?有本事你來呀,看是要剝光我,還是強奸我!我宋美麗要是皺一下眉頭,立刻出去攔車撞死自己。」宋美麗粉臉含怒、龇牙咧嘴。

  她倒是忘了羅南之前對她的威脅,又或者,比起得到像煮熟了的鴨子飛了的悲慘結果,她更甯願在羅南面前表現得無所畏懼。

  羅南皺起眉頭,遇到這樣的潑辣貨,他�有些沒轍,隻能貌似退縮地道:「你說的道歉方式根本不可能,這樣吧,我可以達成商月靓一個心願,如果她有什麽難辦或一直辦不了的事情,我可以幫她達成,當作道歉,如何?」

  「這樣啊……」宋美麗眼中掠過一絲喜色和得意,搖晃著腦袋、拖著長音,良久才欣然微笑點頭,道:「好吧,看你也並非沒有誠意,就允許你做規則內的變通,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爲例。我打電話問月靓,看她最期望得到什麽。」

  宋美麗立刻拿著手機走下車,隻聽她在車外興奮地與商月靓談話,得意的樣子簡直比打贏十場官司還興奮。

  十分鍾後,宋美麗憋著笑走進車內,側身對羅南道:「你要有心理準備,月靓那個人心思古怪,她曾經的最大願望是買一棟豪宅,就像她現在住的一樣。不過她的朋友幫她變相達成了,那套房子雖然不是她的,但是她那位朋友一直讓她住著,從未想過出售,都已經好幾年了,所以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已經變了。」

  「別廢話了,她到底想要什麽?」羅南沒好氣地道。

  「她要你……」宋美麗臉上開出幸災樂禍的笑花,在見到羅南臉色大變之後,不禁笑得前仰後合,好半晌才停下來,道:「你別害怕!我還沒說完。她說她要和你比劃一下,如果你輸了,以後必須對她言聽計從,她要你往東,你不能往西;要你殺猴,你不能攆雞。還要隨叫隨到,她會給你安個外號,叫老鴨子。」

  「老鴨子?什麽意思?」羅南故作不解。

  「你�的聽不懂嗎?漢語說得這麽流利,怎麽可能不知道鴨子隱含的意思就是男妓?冷靜,這是月靓的要求,你得罪她太多了,活該有此報應。」宋美麗隻差拍手稱快了。

  「你和商月靓還�是物以類聚,連提要求的口吻都差不多,要你往東……不能攆雞,�是說得順溜。好了,要求我答應了,比劃什麽?」羅南有些無奈地道。

  「比劃什麽?還能比劃什麽?你們一個色狼、一個淫娃,當然去床上比劃。月靓說不占你便宜,看你年紀這麽大了,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誰先高潮就算誰輸,另一個就是誰先做不動了就算誰輸。你選吧!」宋美麗笑盈盈地道。

  「不可能!我對她沒興趣,如果跟她上床,我才�成了老鴨子。」羅南一口回絕。

  「你還學會守身如玉了?你這老色鬼,周語容那兩個女人又怎麽說?」

  宋美麗氣急敗壞地道:「你是不是存心拖延時間?我告訴你,在這�廢話的時間,絕對不算在十二小時之內。」

  「總之不行,我沒有興趣做那事,這不符合我的原則。」羅南擺出一副怎麽樣都不屈服的神情。

  「好!你說你對她沒興趣!我們做個試驗。走,跟我進俱樂部,我要試試你這老混蛋是不是像你吹噓的這麽有原則。」宋美麗冷笑著推開車門,示意羅南下車。

  五分鍾後,兩人出現在美洲俱樂部深處的某間小化妝間�。

  商月靓見到羅南,理所當然的面冷如冰,不過她還算有禮貌,竟然用托盤端三杯酒進來。

  「在外面吵了這麽久時間,口渴了吧?這是西班牙加勒斯所産的雪利酒,味道不錯,嘗嘗吧。」說著,商月靓將托盤放在一旁的化妝台上,端起兩隻杯子,一隻遞給宋美麗,一隻留給了自己,至于羅南那杯,自然要他自己去取。

  「月靓,不要小氣。」宋美麗微瞪商月靓一眼,端起剩下的那隻杯子遞給羅南。

  羅南伸手接過酒杯,聞了聞酒味,含笑點了點頭。

  「怎麽,怕我下毒害你?那你別喝。」商月靓冷笑。

  「月靓,你再說,這杯酒我都喝不下去了,要有風度。」宋美麗道。

  「風度是男人的向往,不是女人的約束,再說,對他有必要講究風度嗎?」商月靓眉峰舞刀,冷笑連連。

  「你再這樣說下去,我看你們不用到床上比劃,幹脆打一架算了。」宋美麗有些生氣了。

  「好吧,美麗,我給你面子。來吧,羅南……先生,我們幹杯,爲你遲早成爲陽萎男中的一員,幹了。」商月靓甚爲毒舌,眼看似乎要化幹戈爲玉帛了,卻轉眼一句話就讓人下不了台。

  「可惜我不能滿足你這個願望。」羅南微微一舉杯,含笑仰頭,一口飲盡杯中酒。

  商月觏不屑的一笑,也仰頭幹杯,其後宋美麗跟進,轉眼間隻剩下三隻空酒杯。

  「你說對月觏沒興趣,我們就來做個實驗。月靓,你去準備一下,就按照我跟你說的做。」宋美麗道。

  商月靓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小化妝間。

  「你搞什麽鬼?」羅南不解地問。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宋美麗得意地揚了揚頭。

  等會兒可不是僅僅隻等一會兒,足足過了半小時,小化妝間的門才再度被推開,一個垂首低眉的白裙女子緩步走進來,羅南看不見她的容貌,隻看到她那一頭披肩的長發,鼻孔�聞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白裙女子邁著碎步走過來,直到走到羅南身前一米處,才�起頭,含蓄地一笑。

  羅南定定地望著她的臉十數秒,然後搖頭失笑。

  「是不是難以置信,風塵�的豔麗女郎也可以變成洗淨鉛華的清麗佳人?」宋美麗笑問。

  羅南點頭道:「是有些難以置信。女人果然有兩張臉,這樣可比剛才順眼多。」

  「比周語容如何?」

  「就算有些差距,也在一、兩籌之間。」羅南語帶贊許。

  「你心動了嗎?」宋美麗臉上微微露出勝利的笑容。然而隨即她看到羅南搖頭,笑容馬上凝結。

  「人還是那個人,雖然這打扮讓我多了分好感,不過有好感不代表可以上床。」

  「強詞奪理。」宋美麗從牙縫�擠出這四個字。

  「你�的很討厭我?」商月靓盯著羅南的眼睛發問。

  羅南含笑搖頭道:「不,並不討厭,此時的你很有美感,身材不錯、臉蛋也漂亮,收斂了風塵味,換上素白的衣裙,走在大學校園�,完全是校花級的美女。這種類型我喜歡,這是宋美麗給你出的主意嗎?宋大律師果然厲害,竟然能猜到我的喜好,不過就算是校花,我也不能看到一個就上一個吧,更何況隻是爲了證明誰的性能力更強,那樣的比劃我完全沒有興趣。」

  「你害怕了?還是你不行?」商月靓冷冷地問。

  「與一個陌生的老頭子上床,你就沒有心理障礙?」羅南反問。

  「我的心理我自己很清楚,你還不算陌生人,再說在這個城市�,每個夜晚都在上演陌生人之間的一夜情,有什麽心理障礙?你這個老古闆,難道剛剛從五百年前的墳墓�爬出來嗎?」商月靓滿口譏笑。

  「多說無益。」羅南搖頭道:「現在證明我不動心,你還是重提一個要求吧!」

  「慢著,我還沒開始你就宣布結束,太早了點。」商月靓擺手阻止。

  「還有什麽招數,盡快使出來,否則宋大律師又要說我借故拖延時間了。」羅南老神在在地道。

  「你看好了。」商月親忽然轉過身去,背對著羅南,然後她拉下白色長裙的拉鏈,一直拉到腰腹位置,接著一縮肩,長裙的領口便在肩頭漸漸擴大,隨著她垂落的手臂,向兩邊緩緩地滑下,被長裙所掩蓋的風景,頓時一覽無餘地呈現在羅南面前。

  商月靓二十五歲,正値女人的鼎盛年華。她身材高挑、肌膚白皙、乳房如水分飽滿的荔枝肉、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臀如瓠桃,有三分媚骨,兩分嬌豔。她赤裸著身體,並著雙腿甯靜背立,春光似盡露,實際又藏起關鍵的神秘,的確很有誘惑力。

  純粹以欣賞的目光來看,羅南覺得商月靓有成爲尤物的潛力。

  宋美麗一直注意著羅南的目光,見他貌似癡迷地盯著商月靓那如飽滿水蜜桃的臀部,眼中似有熱切的光芒,立刻覺得他動心了。她心中一熱,立刻沖到羅南身邊,探手就是一招猴子偷桃,道:「我看你這老鬼動不動心。」

  羅南隻覺得下體龍根處一緊,低頭一看,隻見一隻手正抓住他的要害,肉棒的前半截被這隻手狠狠的握住。

  「宋美麗!你做什麽?」羅南立即龇牙咧嘴。

  「你還說你不動心,都這麽大了,你還敢說對月覩的身體不感興趣嗎?」宋美麗紅著臉叱問,她並沒有放開手,似乎生怕一松手就失去讓羅南信服的證據一樣。

  「你這女人,是不是老處女當膩了,變著法占我便宜?我平常就這麽大,你知道什麽?」羅南揚手就要拍開宋美麗的手。

  「不要動,你敢毀滅證據,我們就走著瞧。你說你平常就這麽大,你騙鬼呢,當我什麽都不知道嗎?」宋美麗的臉更紅了,不過口氣卻一點也不放松。

  「脫下褲子看看就知道了。」商月靓轉過身來,也不穿上衣服,徑直走過來,伸手就準備解開羅南腰部的皮帶。

  「等等……」羅南連忙伸手阻止。

  「你們怎麽能隨便脫我的褲子?這可不在約定之內。」

  「少廢話,不脫褲子,怎麽能證明你是不是有了反應?她說你有反應,你說你本來就這麽大,各執一詞,當然要脫褲子驗證。」商月靓道。

  「她不是握著我那�嗎?感受一下硬度不就行了。」羅南道。

  「也許你根本就硬不了呢,檢驗長度最有效。」商月靓開始拉扯羅南的皮帶。

  「月靓說得對,就要看看你那�是不是本來就這麽長。你如果不準,我一定跟你沒完沒了。」宋美麗的臉色忽然浮起豔紅。

  「你們這兩個女人�是大膽,難道你們不知道,這麽惹一個男人,吃大虧的是你們。」羅南搖頭無奈地道。便放棄抵抗,任由商月觏解開他的褲子。

  「會吃什麽大虧?你能把我吃了,還是把她吃了?姑奶奶都不怕跟你上床了,難道還會被幾句話嚇著?」商月靓不屑地道。

  外褲脫下了,內褲也褪到大腿下方,看到羅南的陽根規模,商月靓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道:「老混蛋,你是不是驢變的?」

  「什麽驢?他這�像驢嗎?」宋美麗看上去比商月靓還大膽,商月靓隻脫下羅南的褲子,宋美麗卻在事隔十秒之後,再次握住羅南下體的肉棒,這一次可是肉對肉的接觸,而不是之前的隔靴搔癢了。

  羅南被宋美麗這一抓,再看宋美麗臉若霞燒,不時地扯動衣領、春情蕩漾的模樣,也不禁心中微微一熱,這一熱帶動他下身的肉棒開始充血,肉身跳動,有微昂之態。羅南連忙吸腹吐納,制止這股沖動,然而卻有些晚了。

  「還沒說心動,剛剛那反應是什麽?」商月覩恨恨地在龜頭上拍了一下,沒能讓羅南叫苦喊痛,倒是激起剛剛被壓下勢頭的肉棒再次囂張起來。

  「真醜!」商月靓啐了一口,不過說歸說,臉色卻有些迷離,呼吸微微急促起來。

  「你有心思關心我的老二,還不如看看宋美麗到底怎麽了。」羅南淡淡地道。

  「她能怎麽了?」商月靓眼神一清,忙查看宋美麗的情況。

  宋美麗此時已經處于半迷糊的狀態,臉生醉霞,身體有些搖搖晃晃,不過就是沒放開握住羅南肉棒的手,相反的還揉捏起來,看樣子對肉棒非常有興趣。她的另一隻手已經解開上衣的大半扣子,胸罩已經露出來,半杯型的胸罩被她的手推擠著,讓殷紅的乳頭像出牆的櫻桃一樣探頭探腦地露出來。

  「美麗,你怎麽了?」商月靓連忙搖晃宋美麗的肩膀,大聲急問。

  宋美麗聞言,頭腦微微清醒,滿是春情的臉龐苦澀一笑,不答反問道:「你是不是把藥放錯杯子了?姑奶奶算來算去卻算了自己。月靓,去幫我找個中國帥哥來吧,姑奶奶的第一次不能便宜了外國老混蛋。」

  「我怎麽可能放錯藥呢?我記得將左邊那個杯子放了藥,羅南喝的就是那一杯。」商月靓急聲道。

  忽然商月靓懊悔地一拍頭,道:「我想起來了,剛剛梅麗收拾貴賓室,摔了一跤,我進門將她扶起來,隨手將托盤放在門口,回來順手拿起托盤,好像將位置搞顛倒了。都是我的錯,美麗,我們去醫院。」

  「可我現在想要一個中國帥哥,不想去醫院。」宋美麗說著,竟然直接向羅南懷�靠去,仿佛羅南就是她要找的中國帥哥一樣。

  「你不能跟他,我們去醫院,這就去醫院。」商月靓著急地拉起宋美麗的手,將她拖著往門外走,不過雖然將宋美麗扯離羅南的懷抱,卻沒能拖動宋美麗離開羅南超過兩步,因爲宋美麗還死死抓著羅南的下身,就是不放手。她人被商月靓拉過去,手還扯著肉棒,讓羅南嘗了一番被人「拔蘿蔔」的滋味。

  「我可以救她,不過有個條件,這要抵消你那個要求。」羅南對商月靓道。

  「不要你救,宋美麗可不是我商月靓,你想趁人之危?你做夢!」商月靓氣道。

  「我沒說要給宋美麗破處,我另有辦法,我懂你們中國的針灸術,用針灸能夠解除春藥的藥性。」羅南正色道。

  「真的?」羅南點頭。

  「好吧,相信你一次,我答應你,你救了美麗,就算滿足我一個要求。」

  商月靓急切地道:「你快救她。」

  「好,不過,你能不能去門外?我的針灸術不能被人打擾。」羅南道。

  「不行,如果你占美麗的便宜怎麽辦?如果你獸性大發,我怎麽向清醒後的美麗交代?」商月靓堅決搖頭。

  「如果我想占有宋美麗,她第一次勾引我的時候我就下手了,還要等到今天?」羅南沒好氣地道。

  商月靓仔細一想,覺得羅南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經曆了三次勾引竟然都無動于衷,這方面的信譽還是不錯的。眼看宋美麗表情愈來愈淫蕩,商月靓沒時間再考慮,咬了咬牙,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就跑出化妝間外,並順手將門關上。

  房門「砰」的緊緊關閉,羅南回頭看著宋美麗因春情勃發而顯出妩媚的臉龐,喟歎一聲,然後迅速揚起手掌,一掌拍下……

  三分鍾後,宋美麗臉上的春情不但沒有退去,反而還化成春水,春水又變成春潮,在她的身心�蕩漾開來。

  宋美麗像水蛇一樣迅速纏到羅南身上,紅唇在羅南脖子、頭上一陣熱吻,眼看就要占據羅南的嘴唇。

  羅南忍不住抓住她的雙肩,制止她有些瘋狂的舉動,道:「你中的烈性催情藥藥性已經被我化解,怎麽還會這麽不理智呢?」

  「姑奶奶不要理智,姑奶奶就是中了春藥,我要你。」宋美麗就像幫自己催眠一樣,眯著眼,閃躲著羅南的注視,但是身體卻強闖羅南的懷抱,然後重重地印在羅南的嘴唇上。

  「你可不要後悔,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

  羅南放松對宋美麗的控制,事實上宋美麗的挑逗還是引起他的性趣,一個氣質絕佳的處女送上門,還是個與他有過一番鬥智的有趣女人,他沒有理由拒絕。

  連續四次的高潮讓宋美麗叫得聲嘶力竭,當羅南將熾熱的精液子彈射進她的子宮時,她像八爪魚一樣用手腳緊緊地纏住羅南,盡情釋放體內深處壓抑二十七年的愛液。

  一時,宋美麗極度高潮後的淫香立刻彌漫整間化妝間,也讓某個在外面爲兩個「奸夫淫婦」守了一小時門,並窺視全程的商月靓性緻高漲,忍不住沖進來。

  化妝間門鎖「喀嚓」一聲之後,穿著白裙的商月靓像母獸一樣撕開裙子,轉眼脫光自己,便沖到羅南面前,先是朝著羅南淫蕩地一笑,手就伸到羅南與宋美麗的下體結合處,托起宋美麗的臀部,然後俯身張嘴,一口將沾滿紅白穢物的碩大龜頭吞進嘴�,開始吞吐起來。

  「商月靓,你真是個淫娃。」宋美麗帶著高潮的喘息,笑罵道。

  「彼此彼此。」商月靓口齒含糊地道。

  「羅南,操死這個淫娃,她總說沒有哪個男人能讓她在兩個小時內高潮,你去滅了她的驕傲。」宋美麗此時哪像個律師,簡直就是個女流氓。

  羅南卻搖頭,托著商月靓的下巴,讓她站起身來,道:「宋美麗不了解我,你更不了解我,其實我一直拒絕你,不是因爲你的曆史,我並不在乎一個女人在遇到我之前有過多少男人,隻要是自愛且美麗的女人,我都可以接受。女人在跟了我之前,可以淫蕩、可以風騷,不過跟了我之後,必須收起這一切,乖乖做個安分的女人,否則會受到極大的懲罰。你想清楚了,如果在一切還沒發生之前後悔,還來得及。」

  商月靓�頭挑釁地瞥了羅南一眼,表情中的含意很明顯,打敗她,羅南才有資格約束她,否則一切免談。隨後她很快又低頭激烈地吞吐起來,動作幅度愈來愈大,並且用上深喉技巧,讓羅南獲得很大的快感。

  大約五分鍾之後,留下一根滿是口水的碩硬肉柱,商月靓走到梳妝台邊,俯身趴在上面,微微岔開腿,然後單手背過來一指自己那春露滴滴的陰部,意思再明顯不過。

  接著一個多小時�,宋美麗可算是大開眼界,看著商月靓和羅南連換了好幾個高難度姿勢,並且還看著羅南給商月靓的菊門開苞,然後在兩個洞中來回穿插,帶起的白漿淫液像下雨一樣,滴滴答答地不斷濺灑在周圍的地上。

  商月靓的激烈潮吹以及中途尿失禁更是讓宋美麗大感訝異。

  正常性愛�,商月靓高潮了起碼七、八次,羅南也高潮了兩次,第一次將精液射在商月靓的子宮內,最後一次則深深地插入商月靓的菊門內,一陣怒潮般的勁射,讓商月靓直呼:「腸子都要化了。」

  商月靓很乖巧,羅南將依舊堅挺的肉柱從她菊門�抽出後,她主動用嘴清理幹淨。

  「今天就去辭職吧。」羅南享受完商月靓的周到服侍,最終不容置疑地道。

  【第五集】第三章:上床要收費

  被羅南上了,並沒有讓宋美麗放棄對羅南的要求。

  第二天,同樣是下午,宋美麗開車載著羅南來到一所高級幼兒園門前。

  「你這女人,真是欠收拾,帶我來找嶽晚盈做什麽?」羅南不悅地道。

  「你怎麽會知道晚盈在這�工作?」宋美麗詫異。

  「靓靓今天上午在電話�告訴我的。」

  「奸夫淫婦。」宋美麗啐道。

  「昨天可是你要我操她的,怎麽現在又吃醋了?」羅南呵呵一笑。

  「吃你的大頭鬼醋。」宋美麗白了羅南一眼。

  「總之我人雖然已經是你的,但在這之前你已經答應幫我做三件事,昨天做了一件,今天來這�做第二件。」

  「已經過了十二小時了,剩下兩個承諾作廢。」

  「我不管,如果你不做,我天天纏著你,讓你沒時間去找周語容,讓她變成怨婦。」宋美麗恨聲道。

  「恐嚇又出新花樣啦。好,等你下面好了,有你求饒的時候。」羅南還以威脅。

  「你慢慢等吧。」宋美麗送出一個挑逗的媚眼。

  「誰要你昨天那麽貪,弄了我那麽多次,沒個十七、八天別想好。這段時間正好讓你完成剩下的兩件事。這第二件跟第一件差不多……」

  「你別告訴我,嶽晚盈也想跟我到床上比劃,你這樣把你的男人送來送去,難道很快樂?」羅南沒好氣地道。

  「呸……晚盈不是月靓,她隻是喜歡做那事,並不是因爲工作需要,除了月靓拜托她找你的那一次,以前她一直精挑細選。你想跟她上床?沒機會了,她恨死你了,哪還會再便宜你。我帶你來,隻是要你幫她一個忙,看到校門口那輛白色寶馬沒有?開車的女人姓胡,叫胡清煙,是一個過氣的模特兒,她的兒子就在這所幼兒園�上學。不過這個女人有點神經,最近不斷騷擾晚盈,說晚盈勾引她老公,使晚盈被校長訓話兩次了。你的任務就是去搞定她,讓她以後別打擾晚盈。晚盈很喜歡幼兒園老師的工作,而且她一直在付房子的貸款,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宋美麗道。

  「要我去搞定她?怎麽搞定?」羅南怒問。

  「美男計啊!」宋美麗眨動著一雙眼睛,一副很可愛的樣子。

  「你認爲我是美男嗎?」羅南嗤之以鼻。

  「不是美男也是個型男、帥男,不然我怎麽會愛上你呢?現在老男人可是很吃香的,要有信心,你很有魅力!」宋美麗笑靥如花地道。

  「你笑得真像老鸨。」羅南氣得鼻孔都冒煙了。

  「是嗎?我是律師,你那靓靓小甜心才是老鸨。親愛的,你要努力哦,如果你不能盡快辦妥這件事,第三件事耽擱久了,可是要生利息的喔。」

  宋美麗在羅南臉上一吻,道:「去吧,把那個內分泌失調的怨婦拿下,我在背後替你加油。」

  「你怎麽知道她內分泌失調?說話完全不可靠,我看你別當律師了,改行做影視編劇吧。」羅南瞪眼道。

  「我當然知道,胡清煙揪著晚盈不放,她與丈夫的感情肯定出了問題,這種火氣大的女人絕對欠幹很久,我猜她起碼一年半沒有做愛了,也許更久。」宋美麗戟指在空中虛點,仿佛評點江山似的。

  「一年半?還有整有零,簡直信口開河。」羅南嗤笑。

  「呵呵……你不懂。」宋美麗得意一笑。

  「我不是信口胡說,我已經查過,胡清煙的丈夫朱吉洋是韓國造船大亨,最近幾年進軍中國內地,他在重慶開一間船廠,專門制造高級遊艇。朱吉洋已經六十一歲了,比胡清煙大二十八歲,兩人之間的結合可以說是因爲錢與美色。胡清煙在四年前生了一個兒子,取名朱俊濤,經曆三段婚姻,一直沒有子嗣的朱吉洋,本來應該對這個兒子的出世感到高興,但偏偏不是,朱吉洋在公開場合從來不談論這個兒子,有人提到他兒子就冷臉,據說他懷疑兒子不是他親生的。一年半以前,胡清煙獨自帶著兒子離開重慶,來到成都定居,並把孩子送進這所貴族學校。我聽晚盈說,朱吉洋很少出現,就算出現,也跟胡清煙互動冷淡,簡直像陌路人一樣。」

  「既然朱吉洋很少出現,胡清煙又怎麽會以爲朱吉洋跟嶽晚盈有染呢?」羅南不解地問。

  「晚盈說,朱吉洋送過花給她,那老頭和你一樣,不是好貨。胡清煙搬離成都不久,他就認識一個來自挪威的中年女畫家,還頻頻帶著那個女人在各種場合現身,表現得很親密。不過最近他好像把女畫家甩了,正在追求一個過氣的體育明星,叫裴允婷,和朱吉洋一樣是韓國人,不過是有夫之婦。」

  「裴允婷?」羅南微微一笑。

  這個名字對羅南來說並不陌生,他和她曾經同坐一架飛機,還是鄰座。他還記得她在電話�跟丈夫對話的情形,似乎她正在跟豪門丈夫打離婚官司。

  「你認識裴允婷?」宋美麗注意到羅南的表情,不禁詫異地問。

  「不算認識,不過剛來成都時,湊巧在飛機上碰到過,當時她正在電話�跟丈夫對罵,場面很熱鬧。」

  「哦,看來是要離婚了,怪不得朱吉洋對她展開熱烈的追求。好了,不管了,讓那個花心老混蛋嘗嘗你這死鬼的手段,他搞別人的老婆,你就去搞他的老婆。你快去,學校就要下課了,再不去就沒機會了。」宋美麗催促道。

  「回去再打你屁股。」羅南丟下一句話,這才下車。

  兩分鍾後,羅南已經和胡清煙有說有笑了。

  這不是因爲羅南接近女人的手段多麽高超,其實羅南還沒想到怎麽與胡清煙搭讪,胡清煙就主動下車與他打招呼。

  「海,你是約翰?約翰。布雷特?我猜你就是新來的鋼琴老師,我的英文名字叫詹妮,我的兒子就在這所幼兒園�,見到你很高興。」胡清煙的英語說得很不錯,顯然,她將羅南當成另外一個人。

  羅南也樂得裝糊塗,微微一笑,伸手與胡清煙握了握手,同樣用英語道:「見到你也很高興,詹妮夫人。」

  「我的兒子俊濤很喜歡鋼琴,我在上中學時曾經學過五年鋼琴,不過後來選擇成爲一名模特兒,便荒廢學習鋼琴了。」

  「真是遺憾,詹妮夫人!不過學有專長,分心兩個領域不如專注在一個領域上,這樣更能達到頂點。有得必然有所失,人生總會有一些遺憾,不是嗎?」羅南還真當自己是老師了,竟然扮演起人生指導師的角色。

  「謝謝你,布雷特老師,你真是一位智者。我聽說你曾是一位傑出的鋼琴家,在世界各地進行過多場巡演,學校能請到你擔任音樂老師真是孩子們的幸運。」

  「也是我的幸運。」羅南含糊地道。他沒有正面承認自己是約翰。布雷特,如果胡清煙發現他不是約翰。布雷特,那是她的問題。

  「不好意思,我能稱呼你約翰嗎?」

  「當然可以。」羅南點頭道。

  「太好了。我能不能冒昧地向你提出邀請,今晚我在自己家�舉辦一場私人宴會,邀請了幾個愛好音樂的朋友,我非常希望你能參加,你覺得怎麽樣?」

  「噢……這真是個美好的邀請,能參加那樣的宴會是我的榮幸。」羅南笑道。

  「你答應了?真是太感謝了。現在快下課了,你應該下班了?如果你沒有事情需要處理的話,我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夫人不需要回去準備宴會嗎?」羅南有些不解地問。

  胡清煙對他太熱情了,若不是她沒什麽過火的舉動,他真會以爲她太過饑渴,否則隻是遇到一個知名的老師,有必要這麽熱絡嗎?

  「宴會我已經安排妥當,具體工作有傭人負責,不需要我再做什麽,約翰,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館,提供的咖啡和下午茶都很正統,要去品嘗一下嗎?」

  「我的榮幸,夫人!不過你不需要接孩子嗎?」

  「司機會送他回去,約翰,你想得真周到。」

  胡清煙的誇獎沒有讓羅南感到釋然,反而讓他更不解。胡清煙一心要請他喝咖啡、去參加宴會,爲此連兒子都可以丟在一邊,如果不是有精神病,就是別有所圖。

  幼兒園的放學鈴聲終于響了,胡清煙接了兒子,讓司機開她的寶馬車將兒子送走,她則披上一條白披肩,拿著一隻瑰麗的手提包,向羅南走來,道:「約翰,不介意的話,我們叫車去,咖啡館那�停車不方便。」

  「當然不介意。」羅南聳肩道。

  于是,羅南攔了一輛計程車,和胡清煙坐進車�,轉眼絕塵而去。

  「混蛋!這麽快就勾搭上了。」在一邊偷窺的宋美麗忍不住暗罵。

  雖然是她主張要羅南接近胡清煙,但是看到羅南與胡清煙進展得如此快速,她就不太樂意。

  「難道老混蛋真有這麽大魅力,還是胡清煙果然很饑渴?」

  宋美麗苦笑著,過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撥打一組號碼,道:「晚盈,是我。你的麻煩困難度不大呀,那老混蛋輕易就上手了,剛剛跟胡清煙一起走了,也不知道到什麽地方鬼混去了。」

  「怎麽可能?胡清煙待人冷漠,認識她的人都說她性冷淡,羅南怎麽可能……你說笑吧,你是不是在校門外?等等,我這就出來。」嶽晚盈挂了電話,片刻後,她叮叮咚咚地踩著高跟鞋飛跑出校門,來到宋美麗面前。

  「他果然不在,真的與胡清煙走了?」嶽晚盈環顧四周,有些傻眼。

  「怎麽,你想看到他?」宋美麗白了嶽晚盈一眼。

  「鬼才想看到他,不過這不可能啊,胡清煙的性格和她的樣貌一樣清冷,怎麽會突然變得風騷起來?難道她被姑奶奶我氣得精神錯亂了?」嶽晚盈很不解。

  「你跟她吵過架?」宋美麗驚訝地問。

  「也不算吵架,隻是將她老公送的花以及寫著肉麻情話的明信片扔到她面前,說了句「猥瑣老頭咱看不上」,當時她的臉都綠了,直接跑到校長那�去投訴,還好校長不在,否則我又要被挨罵了。」嶽晚盈得意地笑道。

  「你到底和朱吉洋有沒有關系?他真的隻見過你兩次?爲什麽會盯上你?」

  「姑奶奶哪�知道?那老混蛋長著蒜頭鼻,哪兒香就湊到哪兒去,我也沒辦法。不過我不會給他機會,看到他的樣子,我隻想到大蒜,想不到別的。」嶽晚盈玩弄

  著垂落頰邊的一绺秀發,哈哈笑道。

  「不是哪兒香湊到哪兒,我看是哪兒騷湊到哪兒。」宋美麗笑道。

  「好個宋美麗,說我騷,你不是更騷!被開苞的滋味怎麽樣?雙飛的感覺好不好?」嶽晚盈嘻嘻一笑。

  「商月靓這個長舌婦,竟然什麽都跟你說。」宋美麗恨得牙癢癢地道。

  「聽說老鬼那�很大、很長,是不是真的?」嶽晚盈很有興趣地問。

  「你不是恨死他了嗎,還關心他那東西做什麽?」

  宋美麗翻白眼道:「不要跟我打聽,想知道自己去驗。上車,我們去買衣服。」

  嶽晚盈依言坐進車�,但隨即可憐兮兮地道:「我這個月的預算花完了,如果買衣服,月底就沒錢還貸了,要不你先借我一點?」

  「爲什麽要借?拿去花吧,這是屬于你的一份。」宋美麗拿出一沓綠色鈔票,塞到嶽晚盈手�。

  「美金?你帶這麽多美金做什麽,還這麽慷慨?是不是昨天羅南讓你太爽了,所以你到現在還沒清醒?」

  「廢話這麽多,不要就給我拿過來。」宋美麗作勢要從嶽晚盈手�收回錢,嶽晚盈趕緊閃開。

  「誰說不要,有好處不要才是傻瓜,不過說實話,你怎麽那麽大方?」

  「嘿嘿……反正錢不是我的。」宋美麗狡黠一笑。

  「原來如此,是那個老鬼的?如果是他的,花再多我也沒有心理負擔。」嶽晚盈恨恨地道。

  「就是他的,昨晚他睡在……睡在我那�,明知道我看得著吃不著,他還跟月靓又做了一次,那個老淫棍,也不怕把他那根東西磨細了。」

  宋美麗憤憤不平地道:「所以我就決定替他管理家底,真是不搜不知道,老淫棍竟然隨身帶了幾千美元,這就算我的精神損失費了。」

  「月靓知不知道?」嶽晚盈賊兮兮地問。

  「她當然知道,我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做的,她還是同謀呢。好了,我已經跟她約好了,我們去女人街,那�有幾家店剛剛進了新貨,雖然不便宜,但很値得買。」宋美麗興奮地道。

  「是嗎?太好了,出發!」嶽晚盈歡呼道。

  這時候,兩個女人都將某個老淫棍從腦海�趕出去,盡情地享受自己的青春。

  胡清煙說的咖啡館並不大,不過裝飾得很古樸,有種經過歲月沈澱的味道,讓人感覺仿佛來到北歐某個小國的小巷�一樣。

  坐在不是很正式的靠窗長椅上,面對著隔有紗簾的玻璃窗,略帶倦怠地觀察著外面的行人風景,胡清煙對羅南輕輕一笑:「是不是很不錯?」

  「是的,感覺非常好。」羅南同意地點頭,不過他的目光沒有落到窗外的風景上,而是落在胡清煙的臉上。

  胡清煙以前是模特兒,模特兒的必備條件是身高,相貌隻排在第二位,胡清煙的樣貌特點正是這樣。

  她的身高有一百七十七公分,穿著高跟鞋,看上去比羅南還高一點。身材曲線也不錯,在遍地飛機場的模特兒界也算有料的了,B+的胸部,再加上魔術胸罩的幫助,看上去也是峰巒挺秀、飽滿動人。

  她有一張不太規則的瓜子臉,眉目感覺一般,嘴唇和下巴的柔弧曲線則很出色,雖然厚嘴唇破壞原本的古典美感,但總比名模�屢見不鮮的大餅臉強很多。而且厚嘴唇也並非徹底的敗筆,胡清煙姿容秀雅,眼眸眉宇間透出的氣質卻太過清冷,有厚嘴唇搗亂,倒是讓臉部增添幾許別樣的生氣和性感。

  胡清煙的外表看上去已有三十,她的實際年齡是三十三,差距並不大,可見其保養得並不是很好。

  她臉上還看不出明顯的皺紋,但膚質暗沈、斑點隱隱,雖然這些瑕疵都被化妝品掩飾,粗看膚色依舊細嫩,恍若二八年華,但是卸了妝二八就得翻倍成爲四八。

  「我的臉有什麽不對嗎?」胡清煙注意到羅南觀察的目光,不禁問道。

  「沒什麽不對,我隻是覺得夫人來這�並非爲了咖啡,而是另有目的。」羅南道。

  「你的觀察很細微,約翰……」

  羅南擺手打斷胡清煙的話:「抱歉,我不是約翰。布雷特。」

  「我知道。」胡清煙輕輕一笑。

  羅南微微怔愕,在這之前他把胡清煙當傻瓜,沒想到到頭來傻的是他。

  「很奇怪是不是?其實約翰。布雷特下星期才到學校報到,現在他還沒有來中國。」胡清煙似笑非笑地道。

  「既然如此,夫人怎麽會將我錯認爲他?」羅南詫異地問。

  但這個問題不等胡清煙回答,羅南便答道:「夫人是故意的?可是爲什麽?」

  「我需要一位外國朋友幫個小忙,原本和幼兒園�一位希臘小朋友的家長約好了,但是非常不湊巧,他似乎有什麽事情耽擱了,今天一直沒來。我看你從校門口經過,一時心急,就決定冒險使用這種混淆的手段。」胡清煙道。

  「夫人真聰明,任何一個男人因這種美麗的誤會,得到接近一位漂亮女士的機會,恐怕都不會立即否認自己是約翰,」羅南哂笑了一下。

  「這是誇張之辭,不過相信每個女人都愛聽。」胡清煙略帶贊許地一笑,忽然伸出手來,道:「重新認識一下,我的中文名字叫胡清煙。」

  「羅南。」

  同樣伸出手的羅南報出姓氏,隨即追問道:「夫人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胡清煙拍手道:「我看你身上穿的不是名牌,經

  濟狀況應該不太好,是不是?抱歉,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隻是確定一下。好,你點頭就好。我們來做筆交易,我需要你在未來一周內扮演我的男朋友,完事之後,我會付給你五萬人民幣,換算成美元就是一萬,你意下如何?」

  「你爲什麽需要一位假男友?以夫人的條件,即使婚姻破裂,也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找到一位優秀的真男友。」羅南興味盎然地問。

  「如果你希望得到這個短期雇傭,就不要問這麽多問題。」胡清煙臉色微沈。

  「OK、0K,我不問。我對這個短期雇傭很感興趣,不過我希望在這個口頭協議�補充一點,這需要得到你的首肯。」羅南笑道。

  「請說。」

  「如果在雇傭期間,需要發生親密行爲,比如接吻、做愛等等,你必須付給我額外的費用。當然擁抱除外,這個就算我附贈的服務吧。」羅南一本正經地道。

  羅南的話讓剛喝了一口咖啡的胡清煙,差點沒將嘴中的咖啡噴出來,她連忙怒道:「誰說要跟你接吻、做愛?既然是假扮,怎麽會有親密的行爲?你還要收費,難道你是鴨子?」

  「不是,我當然不是鴨子,不過這種協議必須事先約定細節,免得臨場發生糾紛,你說是不是?如果發生了,事後你不認帳,我豈不是太吃虧了?」

  「吃虧?」胡清煙秀目圓睜,眉宇間的清冷氣質立即蕩然無存,滿臉氣急敗壞。

  「你認爲發生那種事,會是誰……」話說到一半,胡清煙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起臉色,勉強平複語氣道:「你放心,不會發生那種事。總之,往後一個星期,你要按照我說的做。對了,你在哪�工作?」

  本來不必問最後一個問題,不過胡清煙對羅南剛才的言辭耿耿于懷,似乎生怕羅南真是個老鴨子,所以關于職業的問題不得不問。

  「我是個項目評估工程師,受聘于一家歐洲公司,剛來中國沒多久。」羅南道。

  「很好,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你的身份問題。」胡清煙道:「在七天雇傭期內,你不必時時待在我身邊,工作時間你可以去上班,但下班後,你的時間就是我的,另外還要加上一個周末假期,我就占用你這麽多時間。我需要的不是一個工程師男友,而是一個有音樂家氣息的男友,所以,我需要你繼續扮演約翰。布雷特,我看你的手蠻大的,你會彈鋼琴嗎?」

  「我會拉二胡。」羅南說了個讓胡清煙絕倒的答案。

  「好吧。」胡清煙壓抑住要暈倒的沖動。

  「你可以不會彈鋼琴,但是應該知道一些關于鋼琴的知識、熟悉一些名曲,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必須做到這一點,否則搞砸了,我不會付錢。」

  「OK,你是BOSS,你說了算。」羅南道。

  「還有,你的穿著必須改變,一位成功的音樂家不僅要舉止優雅,還要衣著得體,不能隨便穿件沙灘裝就出門。」胡清煙正色道。

  「難道你要我穿禮服?哦,上帝!聽到禮服這個詞我就頭疼,我可沒有帶著禮服來中國,即使帶了,沈睡了二十年的禮服也過時了。請不要皺眉,經常皺眉會讓女人失去三年的青春。關于禮服,我的意思是說,其實我的工作還沒有滿一個月,所以……薪水還沒有發,你知道,我總是很窘困。」羅南啰啰嗦嗦地說了一大堆,西方口吻學得十足,語句彎彎繞繞,但是意思很明顯,他是個月光的窮光蛋,根本沒錢替自己置辦行頭。

  雖說不願意皺眉,但是胡清煙還是忍不住皺眉,眼前這個老家夥比她事先最惡劣的預想還麻煩,要不是臨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胡清煙真想給他一腳,將他踢回美國的鄉下去。

  胡清煙拍著頭沈默許久,最後站起來。

  「你要終止雇傭?」羅南裝出失望的表情問。

  「不,你跟我來,我們去挑選禮服,還有……請你快一點。」最後一句話,胡清煙說得很大聲,她也隻能用這種方式發洩憤怒。

  「我可沒錢付帳。」羅南將小家子氣扮演到底。

  「不需要你付帳,買給你的東西就當預付給你的酬勞。」胡清煙有些不耐煩了。

  「你真是太慷慨了,不過我並不需要昂貴的禮服,我想留下至少四萬人民幣去還我的債務,你知道的,我們美國人總有許多債務,如果不及時償還,會影響我的信譽。」羅南笑道。

  這些話讓胡清煙聽得內心直打顫,她愈來愈覺得羅南不是好人,如果說找他假扮男朋友是迫不得已的話,那麽她再與這種男人有什麽親密舉動,恐怕就是睡覺她都會做噩夢,而且他還這麽唠刀,簡直在挑戰她忍耐的極限。

  【第五集】第四章:少婦初心動,婉轉蹙蛾眉

  半小時後,胡清煙帶著羅南走進一家服飾店,這家店雖然不在春熙路那樣的繁華地段,但是店面設計和裝潢卻相當新潮,純鋼化玻璃的外觀,內部擺設像LOFT,空間很大,隨處挂著一些單件的精美衣物,倒不像一般名牌成衣店那樣擠得滿滿,更像一家訂制店。

  店主不是中國人,而是一個窈窕可人的棕發小美女,個子不高,一米六出頭的樣子,高鼻深眼的臉型�,剛硬線條少、柔和飽滿的線條較多,似乎有中歐波羅的海地域的血統。

  「這是克�斯蒂娜,這家格蘭維爾時裝店的店主,她還是一名時裝設計師。」胡清煙將羅南帶來棕發小美女面前,爲羅南介紹。

  「詹妮,是你,你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克�斯蒂娜看到胡清煙,立刻燦爛一笑,並張開雙臂擁抱胡清煙,她的漢語說得不錯,雖然有點饒舌,但很流利。

  「對不起,克�斯蒂娜,最近比較忙,所以一直沒空光顧。今天我帶了朋友來,希望你爲他打理一套行頭,你可要費點力氣啊。」胡清煙與克�斯蒂娜熱烈擁抱了一下,帶著歉意地道。

  「這位是?」結束了擁抱,克�斯蒂娜好奇地望向羅南,用英語發問。

  「這是我的朋友約翰,他要參加一場宴會,所以我就帶他來你這�了。」胡清煙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約翰先生你好,我叫克�斯蒂娜。」克�斯蒂娜向羅南伸出手,不過不是給他擁抱,而是握手。

  羅南一邊暗暗抱怨男女不平等,一邊隻能伸出手與克�斯蒂娜握了一下手。

  「他需要置辦一整套嗎?」克�斯蒂娜的觀察力不賴,竟然看出這次生意是由女人主導,所以她直接問胡清煙。

  「是的,一整套,約翰是一位鋼琴家,他需要一身符合他職業的出色行頭。我希望今晚七點以前能結束這件麻煩事。」胡清煙道。

  「明白了,請稍等。」

  克�斯蒂娜連忙跑向二樓的工作台,在電腦上査詢了一下,又將羅南喚上去詳細地量了一下身材,片刻後才興奮地�頭對胡清煙道:「詹妮,你可真會爲難人,不過你總是這麽幸運,我這�有一套禮服,三天前剛剛從法國寄過來,原本我打算

  用它來做設計樣闆,現在隻能讓給你了。不過這套禮服需要改一下,請給我半小時。」

  「好,我們去樓下等。」胡清煙滿意地點頭,招呼羅南,兩人下樓去。

  克�斯蒂娜說要半小時,實際等待的時間隻有十多分鍾,然後就見克�斯蒂娜和一名女雇員抱著一堆盒子匆匆跑下樓來。

  「先試試這些配飾,禮服還需要十分鍾。」克�斯蒂娜將若幹盒子堆到羅南面前。

  「這是摩凡陀限量發售的「歲月呢喃」手表,專門爲藝術家設計……」

  「這是手機……」

  「這是打火機……」

  「這是皮帶……」

  「這是領結……」

  「這是皮鞋……」

  「這是錢包……」

  「還有,這是襯衫……」

  羅南終于知道胡清煙爲什麽開口就說一整套行頭了,這果然是一整套,幸好沒將內褲一類的包括在內,否則羅南就要對克�斯蒂娜拜倒了,這小美女開的店真是服務周到,堪稱一條龍,比客人自己想得都周到。

  「非常好,克�斯蒂娜,你選東西的眼光永遠這麽好。」胡清煙在一旁拍手贊許。

  「這些我們都要了。」

  「0K,約翰先生,請隨我去樓上試衣間,禮服差不多準備好了。」

  做成生意,克�斯蒂娜滿臉笑意。

  做成了一筆大生意,不樂才怪!小美女,你應該感謝我!羅南暗自罵道。

  雖然所有的東西都不需要他付錢,羅南也不關心具體要付多少錢,不過從這些東西的牌子來看,胡清煙如果沒付足十萬人民幣,別想走出門。

  克�斯蒂娜將羅南帶到樓上一個工作間的門口,很快拿出禮服遞到羅南手�,然後將他推進對面的試衣間。

  羅南抱著一大堆東西,有些暈頭轉向地進入試衣間,沒想到迎接他的不是丟下東西的如釋重負,而是一個女人的尖叫。

  「啊!」女高音歌唱家也沒有眼前這個女人叫得高亢。

  有必要表現得這麽驚恐嗎?不過就是看到裸體而已,又不是沒看過。羅南微微驚訝著暗罵。

  驚訝是因爲他沒想到會在這�遇見弗洛娜,暗罵自然是因爲此女早就在他面前脫光光過了,還曾直接翹屁股將下體最私密的風景呈現在他面前,比起那時候的放蕩,眼前還穿著內褲和吊帶襪的弗洛娜隻能算洩了三分春光。

  「羅南,怎麽是你?」尖叫五秒後,弗洛娜看清羅南的樣子,連忙停下叫喊,詫異地問。

  「你好,弗洛娜,沒想到在這�見到你。」羅南微微一笑。

  羅南剛說出這句話,試衣間的門便被「砰砰」的敲響,同時傳來克�斯蒂娜的聲音:「約翰先生,對不起,請你立即出來好嗎?非常抱歉,我忘記有朋友在這個試衣間�換衣服。」

  「看來需要你去解釋一下。」羅南偏了偏頭,道。

  「看來的確如此,不過你欠我一個解釋,爲什麽你現在不叫羅南,改叫約翰?」

  弗洛娜披上一件外套,袅娜地走過羅南身邊,右手挑逗地在羅南胸膛上抹了一把『然後才不疾不徐地打開門。

  「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弗洛娜,拜托你下次試穿衣服,記得關門好嗎?」克�斯蒂娜看到弗洛娜完好無損地出現,長籲了一口氣。

  弗洛娜聳了聳肩,沒有說話,徑直走進對面的工作間。

  此時,胡清煙也聞聲跑了上來,一邊跑,一邊問:「出了什麽筝?」

  「沒什麽事,隻是一個小小的誤會。」克�斯蒂娜苦笑道。

  胡清煙不禁松了口氣,不過她沒有再回樓下,而是在試衣問外跟克�斯蒂娜聊了起來,如此過了幾分鍾,試衣間的門一開,半個老帥哥走了出來。

  之所以說「半個」,是因爲羅南的本身容貌並不帥,雖經高級禮服襯托,顯出了幾分斯文和飄渺的藝術氣息,不過終歸還是與正宗的老帥哥有一段距離。

  「不錯。」胡清煙微笑點頭,對羅南包裝之後的模樣非常滿意。

  「似乎還缺少什麽。」

  克�斯蒂娜卻不滿意,托著下巴繞著羅南轉了好幾圈,思考了半晌,才忽然眼睛一亮,打了個響指,道:「他需要改變一下發型,眼鏡也要換。」

  半小時後,腦後編著花白小辮子、鼻梁上陳舊老花眼鏡換成時尚斯文的紳士眼鏡的羅南,被胡清煙以近乎拽拉的方式帶出格蘭維爾時裝店。

  等到坐上計程車,羅南才脫離這種近乎被挾持的狀態。

  「我想你最好解釋一下你與那位弗洛娜的關系。」胡清煙冷聲道。

  「我們是普通朋友,不久前見過一面。」羅南老實地道。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會那麽暧昧地將寫著地址、電話的紙條塞到你衣服�嗎?」胡清煙面泛薄怒。

  「這個……其實很好解釋,但又不好解釋……總之我與她的情況很複雜,雖然隻見過一面,但親密一點也合情合理。」羅南說話就像毛線穿魚網,亂得連他自己都皺眉頭。

  「說完了嗎?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不過請你在合約期間拿出誠意,不要把你自己亂七八糟的關系帶到我身邊來,明白嗎?如果搞砸了我的事,事後我不會付你一分錢,包括你身上這些東西,都要統統還給我。」胡清煙威脅地道。

  「好吧,我盡量。」羅南聳肩,隨即轉移話題,裝作好奇地問道:「接下來我們直接去宴會嗎?」

  「不,去租車行,你還需要一輛好車來襯托你的身份。」胡清煙淡淡地道。

  「看來今晚的宴會對你來說很重要,要不然你不會花如此血本,是不是?」羅南興味盎然地問。

  胡清煙拿包包的手顫動了一下,羅南似乎正說到她的要害。

  爲了包裝羅南,胡清煙的確花了不少錢,在克�斯蒂娜那�,她一次就刷了十一萬,再加上租車,所有的花費早就超過她承諾給羅南的五萬酬金。

  別看胡清煙是朱吉洋的老婆,是個闊太太,實際上朱吉洋並不慷慨,多年來她從他那�獲得的金錢並不多。這筆包裝新男友的花費對她來說已經不是小數目,她是慷慨在手上,但疼在心�。

  「你是不是心疼了?看來你是心疼了。」羅南的嘴簡直就欠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胡清煙目泛兇光,這對一向冷情的她來說,簡直是難得的異變。

  羅南呵呵一笑,逗弄這個要靠找假情人來爲自己掙顔面的美婦,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享受,而這種享受在一小時後更是達到顛峰。

  當從租車行�將一輛八成新的德國原産賓士開出來時,胡清煙的臉上不見歡喜,隻見陰沈。

  「春花秋月何時了,心疼知多少。」羅南一邊開車,一邊搖頭晃腦地用漢語說道,這是他在胡清煙面前,第一次表現出他會講漢語。

  「混蛋,你會講漢語?」無論哪個女人,跟羅南待的時間長了,總會發現他的一些可惡之處,也因此會將國罵�面幾個經典的頭銜,毫不猶豫地戴到他的頭上。

  「我說過我不會嗎?」羅南故作訝異地問。

  「說得還這麽流利,你到底是什麽人?」胡清煙已有咬羅南一口的沖動。

  「你打算問我是好人還是壞人嗎?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不過我可以肯定,在未來七天內,我會是約翰。布雷特,請夫人放心。」羅南笑谑道。

  「如果你敢騙我,我會讓你死得很慘。」胡清煙冷臉咬牙威脅。

  「我相信,所以我沒想過騙你,如果你覺得這部賓士給我開不放心,鑰匙你拿著,我不會碰一下。不過,夫人,我看你的財務狀況並不好,否則也不會心疼一部車了。」羅南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往胡清煙傷口上撒鹽。

  「如果你再多嘴一句,我會將你從車上踹下去。」胡清煙怒道。

  「ok、ok,算我沒說,我們去參加宴會。不過,夫人,我很好奇,你要我表現出是你的男朋友,你打算要對我做哪些親密的動作?你先別發怒,我這麽問,是希望有個心理準備。其實我是個面對女人容易緊張的男人,如果你想吻我,請吻額頭或臉頰,不要吻嘴唇,我怕我一激動會咬傷你。」羅南說得一本正經,語氣卻帶有調侃的成分,這讓胡清煙覺得她在羅南這個老頭眼�成了笑話,然而她偏偏抓不住他的把柄。

  「如果你再跟我提親密兩個字,過了今晚,我就帶你去養豬場,與那些母豬好好親密親密。」胡清煙惡狠狠的道。

  羅南聞言果然閉嘴,倒讓胡清煙覺得十分意外。

  出乎羅南意料,胡清煙的家竟然在錦蘭苑。

  在胡清煙指引下,賓士車開進這高級住宅區,最終停在一棟三層躍層式住宅前。

  「一會兒我要上樓換衣服,十分鍾後,我要在更衣室門前看到你,你記住了嗎?還有,不要勾搭宴會上的女人,如果到時候我看到你身邊有其他女人,你別想拿到一分錢。」下車之後,胡清煙一邊叮囑,一邊將手挽在羅南的左手臂彎上。

  「夫人,請你換個威脅方式行不行?幸好你遇到我,如果遇到某個不吃威脅的人,他可能一怒之下就會在宴會上公布你要找假男友的事情,讓你丟盡顔面,那樣你的損失就大了。」羅南湊近胡清煙的耳邊,小聲笑道。

  話落,胡清煙沒有說話,卻忽然身子一軟,羅南連忙攬腰抱住她。

  「你沒事吧?」羅南雖然在心�幾乎笑岔了氣,但是表面上還是一本正經,以證明自己的無辜。

  「沒……事。」感受到那隻手在腰間的接觸,剛剛花容失色的胡清煙,臉上又不禁浮起兩朵淡淡的紅暈。

  「放開我,好嗎?」胡清煙低頭如蚊蚋般小聲道,這一瞬間,她是軟弱的。

  這個女人竟然以爲我抓住了她的痛腳。羅南不禁稍微起憐憫之心,連忙解釋:「夫人,請不要誤會,剛剛我隻是假設,我當然不會使用那種手段,我是個尊重契約的人,這一點請夫人放心。」

  「我相信你,也請容許我道歉,我對你的威脅的確很可笑。我們算扯平了。」胡清煙很快恢複正常,一撩頭發,柔聲道。

  「那麽……還等什麽?」羅南伸出臂彎。

  胡清煙莞爾一笑,將手插入,兩人的關系在這一瞬間變得融洽許多。

  胡清煙居住的豪宅很不簡單。

  一樓有兩道門戶。第一道門是自動感應門,有很先進的掃瞄系統,掃瞄到主人的臉孔才會自動開門,進入這道門戶之後,還有一道使用指紋鎖加機械鎖的門戶。

  羅南在胡清煙的帶領下過了第一道門戶,拐個彎到了第二道門戶前,竟見門前有四個穿著女仆裝的甜美少女並排站在兩邊,鞠躬迎候:「歡迎光臨。」

  「這是家庭宴會嗎?還有女仆?」羅南笑道:「我猜這一定不是你布置的。」

  「你就不能笨一點嗎?」

  胡清煙低聲斥道:「多看少說,關于宴會本身,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就當是個尋常的Party就行。」

  「你是BOSS,你說了算。」羅南聳肩道。

  「現在我不是你的BOSS,是你的女朋友。」眼看就要走進客廳,胡清煙從牙縫�擠出聲音來叮囑。

  「0K,我沒有忘記,隻是我對要與夫人之間的互動把握得不太準,所以思緒難免丟三落四。」

  「難道你以前就沒有結過婚、交過女朋友嗎?」胡清煙認定羅南是在爲難她,話�開始帶著愠意。

  「交過,還不少,不過我從未長時間保持過這種若即若離的關系,真的是好辛苦。」羅南苦著臉道。

  「愛情不就是若即若離嗎?難道你接觸過的女人,都是見到之後就撲上去嗎?」胡清煙認爲羅南在胡扯。

  「差不多,不過經常是她們撲過來,而不是我撲上去。」羅南笑嘻嘻地道。

  「老色鬼!」胡清煙賞了羅南一個白眼,不過這個白眼更像是在調情。

  此時兩人已經走進客廳,在數雙驚奇的目光注視下,胡清煙這個表情無疑證明兩人不尋常的關系。

  「親愛的,請耐心等一下,我去換衣服,好嗎?」胡清煙主動給了羅南一個擁抱,然後又送了個秋波,這才走上樓梯,留下羅南獨自面對樓下客廳內的數雙眼睛,尤其是從一個一臉油光水滑的矮胖老頭那�投射過來的兇狠目光。

  羅南懶得理會那個胖老頭,從桌上拿起兩杯酒,走過胖老頭的身邊,向靠著在一排書架散坐的女士群走去。

  「尊貴的女士,我想你應該換杯酒了。」羅南將一杯酒遞給背著客廳方向而坐的一個女人面前,這女人穿著淡綠印花裙,脖子上系著一條淡藍絲巾,獨自坐在靠邊的位置看書,顯得優雅卻落寞。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袁瑜的姐姐袁紗。

  「怎麽是你?你怎麽會來這�?」袁紗轉過頭來,蹙著眉、瞪大秀目,驚訝的樣子很秀雅、可愛,散發著動人的少婦風情。

  「爲什麽我不能來呢?」羅南嘿嘿一笑,隨即壓低聲音道:「我一進來就看到你了,你脖子上的絲巾我見過,就在搬家的時候,袁瑜拿著它在鏡子前比了很久,說是很好看。我看它最適合你這個主人。」

  「油嘴滑舌。」袁紗白了羅南一眼,不知道爲什麽,見到這個美國老頭,就算她再保守,也忍不住將心情放松下來,似乎不嗔怒地說這老頭幾句,心�就不舒服。

  「你是不是帶女伴來了,所以趕緊來討好我,想讓我別告訴小瑜?」袁紗滿臉笑意。

  最近幾天,袁紗已經從袁瑜那�獲知羅南的一些事情,知道他有不少情人,美女一個個地撲到他懷�,老桃樹開花,招蜂引蝶的架勢簡直賽過一百個帥哥。

  「不是女伴,不過與女伴也差不多,我隻是來冒充她的男朋友,你可不要拆穿我,我現在不叫羅南,叫約翰。布雷特。」羅南笑道。

  「你在求我啊?想不到你也會求人。冒充其他女人的男朋友?有沒有好處?中國有句俗話,叫「見者分一半」,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看你這身衣服,是那個女人買的?小瑜說的真沒錯,你簡直是棵桃花樹,乾脆以後叫你老白臉。」袁紗含笑道。

  「隨便你怎麽叫,不過分一半太多了,三成行不行?」羅南開始討價還價。

  「也行,第一次做生意總有優惠,不是嗎?」

  袁紗秀目連眨,道:「不過下面有條消息關乎你的身份是否會被拆穿,你是不是該拿另外兩成來交換?」

  「什麽消息?」羅南微怔。

  「我有一個朋友叫鄭永懷,我無意中提過你,他說他認識你。現在他還沒來,不過十分鍾內他會到。」袁紗輕笑道。

  「鄭永懷?」羅南目光一凝,道:「你怎麽會認識他?」

  「有什麽問題嗎?」袁紗疑惑道。

  「他喜歡古典音樂,我參加演出,他都會捧場,時間久了,我們就認識了。」

  「離他遠一點,他不是好人。」羅南正色道。

  「你才不是好人呢!我是不是該離你遠一點,另外也叫我妹妹離你遠一點?」

  袁紗難得露出一抹俏皮。在她閑靜秀雅的氣質�,這抹俏皮就像一隻靈動的蝴蝶,使原本文靜的氣質變得活潑;也像一座被人遺忘的遠古森林忽然被一個陌生男人踏足,驚動森林的沈寂,使其忽然從漫長的沈睡�蘇醒過來,露出蓬勃的生機。

  羅南不禁目放奇光,定定地注視著袁紗,眼前這個女人雖然不是絕色,但是她這一瞬間展露出的氣質魅力,卻讓他怦然心動。

  「你看什麽?」袁紗秀臉微紅,連忙躲開羅南的灼熱凝視,有些嗔怒地質問。

  羅南潇灑一笑,掩飾了一下心中的迷醉,道:「就算我是壞人,鄭永懷隻會是更壞的人,他有個外號叫快刀,有這種外號,應該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了解吧!」

  「你是說黑社會?」驚訝讓袁紗很快忘記剛剛的羞怯,掩口驚呼:「怎麽可能?他看上去彬彬有禮,一點也不兇惡。」

  羅南搖頭失笑:「你電影看多了。看上去像黑社會的黑社會,都是活不長的三流小角色,真正的黑社會打扮得比白領還像白領。」

  「就像你這樣,是不是?」袁紗給了一個白眼。

  「你就當是吧。」羅南聳了聳肩。

  「好了,我該去接我那個冒牌女友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對鄭永懷,你隻可以虛應故事,別接觸太深,免得惹禍上身。」

  「知道了。啰嗦得像老太婆!」袁紗說完這句話,臉忽然紅得厲害,因爲她發現剛剛說話時的語氣太親密,簡直就跟妹妹對他說話的口氣一模一樣,這一瞬間,她心如小鹿亂撞,恨不得在地闆上找個裂縫鑽進去。

  羅南卻沒有察覺到袁紗語氣的變化,揮了一下手,便離開了。

  袁紗不禁松了口氣,不過一絲極微小的失望還是不由自主地從心底升起,雖然瞬間便被她的理智撲滅,但仍然讓她心中一愣,因爲這絲失望說明她對羅南有了好感,盡管還沒有達到男女之情的程度,然而潛在的征兆卻讓她驚訝。

  難道老白臉真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啤酒瓶見了也會蹦開蓋?袁紗在心中不服氣地自問。

  她自認可不會愛上一個到處留情的老白臉,否則她就不會與王晨霄離婚了。她連忙在心中告訴自己,以後離老白臉遠一點。多一分距離,就多一點安全。

  【第五集】第五章:更衣室內的戰爭

  羅南並不擔心那個未曾謀面的鄭永懷會認得他,很可能他從哪�聽過羅南這個名字,但並不代表當面面對,鄭永懷能將他認出來。

  眼看十分鍾就要到了,在衆目睽睽之下,羅南走上樓梯,之前那個用目光對他進行威脅的胖老頭氣得頭上青筋直冒,若不是被身邊一個穿藍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拉住,他很可能就要沖過來。

  羅南一直注意著胖老頭的舉動,胖老頭的表現也讓羅南心有所悟,他猜胖老頭就是朱吉洋,不過在他看來,朱吉洋並不足慮,但他身邊那個穿藍色西裝的中年男子需要多加關注。羅南並不知道他是誰,但是那個中年男子眉目間有股陰鹜之氣,這樣的人多半勝在沈穩,卻失之陰毒,很不好相處。

  羅南很快走到二樓,來到胡清煙之前說的更衣室門外,眼看時間就要到了,這�還沒有明顯的動靜,卻隱約有兩種不同的聲音從更衣室�傳來,似乎更衣室�不隻胡清煙一個人,讓羅南暗覺詫異。

  事實上更詫異的是胡清煙,身爲女主人,當走進專屬于自己的更衣室時,卻發現有另外一個女人存在,她會震驚到什麽程度,可以想見。

  「你就是胡清煙吧!」一個下身隻穿著鵝黃內褲吊帶襪的女人一邊抹唇膏,一邊步履輕盈地從一面更衣鏡後走出來。

  「你是誰?」盡管心�已隱隱猜到這女人是誰,胡清煙仍然問出這個問題。

  「裴允婷。」穿著吊帶襪的女人走到更衣鏡面前,兀自對著更衣鏡化妝,卻不看胡清煙一眼,仿佛在跟空氣說話一樣。

  「你怎麽會在這�?」胡清煙沈下臉,口氣開始不客氣。

  「不好意思,我知道這是你的專用更衣室,不過……」

  裴允婷一甩大波浪的長發,忽然轉過頭來,燦爛笑道:「這是你丈夫朱吉洋讓我進來的,傭人不小心將水濺到我的裙子上,他要我在這�重新找一套衣服換上。」

  「我的衣服你穿不了。」胡清煙瞥了裴允婷腳上那雙十公分的高跟鞋一眼,冷笑道。她的身高有一百七十七公分,就算不穿鞋,也比隻有一百六十六公分的裴允婷穿著高跟鞋高。

  胡清煙的嘲諷並沒有讓裴允婷生氣,她反而淡淡一笑、道:「你說得對,你的衣服不適合我,所以你看……」

  裴允婷兩手一伸,道:「我還在等我的裙子。」

  「那好,你慢慢等吧。」胡清煙不想再跟裴允婷說話,轉身走向另一邊寬敞的衣櫥,拉開櫥門,手指在一排排衣架上滑過,最後停在一個她早就看準的位匿,那�有她爲自己準備好的一件淺粉紫色的低領吊帶長裙。

  胡清煙挑到衣服,而隨著更衣室的門被敲響,裴允婷拿到經傭人仔細幹洗、熨燙過的裙子,兩人不約而同地走到更衣鏡面前,胡清煙開始脫衣服,而裴允婷也開始穿裙子。

  「說實話,我對朱社長根本沒興趣,我隻想借助他的力量跟樸智桓盡快離婚,你完全沒必要對我心存敵意。大家都知道,早在一年半以前,你和朱社長就已經私下簽署離婚協議,雖然還沒有走法律程序,但你們的婚姻關系已經結束了。」

  裴允婷穿上裙子,又在更衣鏡前撥弄著自己的頭發,似乎存心要留在更衣室�刺激胡清煙。

  「既然你都知道,還來我面前炫耀什麽?無論你想跟朱吉洋怎樣,不都與我無關嗎?」胡清煙面無表情地譏諷。

  「如果你隻是想借助他的力量,完全沒必要光著屁股走進這間更衣室,因爲這間更衣室不是隻憑光屁股就能占據的。」

  「說得真漂亮,我看也是如此。」

  裴允婷拍手贊歎:「別人不知道,我卻很清楚,朱社長隻想利用漂亮女人來掩飾他的無能,六十一歲的老人啊!再怎麽其心如熊,也早就有心無力了,這一點你應該深有體會吧。」

  胡清煙怒哼一聲,她對裴允婷的放肆幾乎已經忍耐到極限。

  「你慢慢穿衣服吧!我先告辭了,這間更衣室�有股腐朽的氣味,看來還真不適合我呢。」

  裴允婷旋身一笑,款步離去,眼看走到門口,她又忽然停步轉身道:「我還想對你說一句話,你該好好保養了。」說完,不等胡清煙回應,裴允婷便開門離去。

  更衣室的門「砰」的一聲,轉眼關上。

  胡清煙的臉冰冷得像要將周圍十丈之地都凍得白霜層層一樣,不過片刻後,她的臉色卻如遭遇豔陽的初雪,轉瞬即化,臉上春風蕩漾,似乎剛剛的冰冷隻是幻覺。

  胡清煙撫弄著自己剛剛脫下內衣的赤裸胴體,倒沒因爲裴允婷剛剛的話而沮喪,相反的臉上還顯現著淡淡的滿意之色。

  以前當模特兒的時候,胡清煙有一副異常骨感的身材,全身除了屁股和胸部,就剩下骨頭和一張皮,簡直瘦得不能再瘦。

  事實上胡清煙不喜歡那樣的身材,但爲了保持身材不走樣,她隻能拼命減肥。然而減肥容易,控制身形卻很難,絕大多數模特兒拼命減肥的結果就是通體消瘦,甚至將乳房和屁股上的那點肉都折騰去大半,其他地方幾乎都快向木乃伊看齊。

  如今,經過幾年的悠閑生活,胡淸煙變得豐腴,盡管這豐腴隻是模特兒界的人的評價,侶在普通人們來,隻是身上多挂了幾斤肉而已,連豐滿都算不上。但是對她來說,在身材方面卻添加了自信,B+的乳房雖然不大,但是比起以前拼命往胸部擠也擠不出乳溝的情況,實在好太多了。

  如果說胡清煙對自己還有什麽不滿意的話,那就是皮膚了。以前做模特兒的時候,她還年輕,皮膚在青春的支撐下,就算有瑕疵,也可以被忽略。

  然而五年前一結婚,並很快生了孩子,這一折騰就把剩下的青春全都賠進去,

  隨後各種肌膚瑕疵都冒出來——斑點、雀斑、肌膚松弛等等,再加上常年缺少滋潤,就算使用再好的保養方法,似乎也隻能稍稍延緩這種惡化的趨勢。

  五年前,胡清煙看上去還像雙十佳人;五年後,江河日下,她覺得自己忽然老了十歲。

  裴允婷臨走前的諷刺,針對的應該是她的皮膚。臉上的皮膚可以用化妝品掩飾,但全身的皮膚想要掩飾,卻不是很容易。

  胡清煙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感覺到那�依然有彈性、依然還有一絲水嫩,卻不禁有些黯然,因爲在感覺到水嫩的同時,她還感覺到松弛,感覺到周圍愈來愈糟糕的情況。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歎息之後,胡清煙忽然目光一清,開始迅速穿衣服,因爲她聽到外面有交談聲傳來,似乎是裴允婷和一個男人的聲音。

  胡清煙立刻想起她對羅南的吩咐,生怕他露出什麽破綻,所以她要盡快出去。

  「是你!」裴允婷的記憶力和觀察力超乎想像的強,竟然記得在飛機上嗤笑她的西方老頭,哪怕羅南完全改變裝束,也瞞不過她的眼睛。

  「你認識我嗎?」羅南裝作聽不懂韓語,用英語詫異地問。

  裴允婷燦然一笑,也用英語回答:「當然,不久以前,我們曾在飛機上見過,我們的座位靠在一起。當時真不好意思,我的心情很差,所以冒犯了。」

  「噢……我想起來了,你是那位戴大墨鏡的女士。」既然裴允婷道了歉,羅南也不再裝成不認識,拍頭做想起狀地道。

  「你站在這�,是打算等胡女士嗎?」裴允婷興味盎然地問。

  「你說詹妮?是的,她換好衣服沒有?」羅南用親昵的語氣道。

  「你跟胡女士是什麽關系?」裴允婷再問。

  「這是我跟詹妮的事情,你看……我們是不是將話題引得太深入了?」羅南故意讪讪地道,樣子就像偷了別人老婆,被別人找上門追問一樣。

  「不好意思,我也是因爲好奇才這樣問,非常抱歉,我不該打聽你的隱私。我叫裴允婷,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讓一位美麗的女士詢問姓名,真是我的榮幸,我叫約翰。布雷特,你可以叫我約翰。」羅南笑道。

  「約翰先生真會說話。」

  裴允婷掩口輕笑,隨後打開手提包,拿出一張隻寫著名字和電話號碼的精緻名片遞給羅南,並道:「很高興再次見到你,約翰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希望有機會能和你一起領略這座陌生城市的魅力,當作是兩個陌生旅人互相幫對方當導遊。」

  「不勝榮幸,女士。」羅南接過名片,微微躬身道。

  「那就這樣,約翰先生,我先下去了。」說完,裴允婷擺手離開,不過她隻走出三步,就又轉過頭來明豔一笑。

  「聽說明天下午在南區展覽館有中日韓三國聯合畫展,約翰先生有興趣嗎?」

  「是嗎?我想我會有興趣的。」羅南很有分寸地表現自己的詫異和向往。

  「那……期望再次見到你。」裴允婷微微傾身施了一禮,這才袅袅婷婷地款步離去。

  五秒後,羅南身後傳來冷笑:「都下樓了還在看,要不要追下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換好衣服走出來的胡清煙。

  其實,剛剛羅南和裴允婷還沒說幾句,胡清煙就穿好衣服,她本想加入他扪的談話,不過她臨時改變主意,因爲她發現羅南應對得很好,可也正因爲應對得太好,似乎引起裴允婷的興趣,那個女人竟然有意無意地勾引他。

  當然,「勾引」一詞隻是胡清煙的個人想法,實際上胡清煙是看不得裴允婷對羅南的熱絡勁,畢竟這老混蛋是她花錢請來的。

  「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將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帶到我身邊來,現在又發生了一次。」胡清煙壓低聲音,生氣地道。

  「詹妮,這隻是巧遇,我來中國時正好與裴允婷坐同一班飛機,所以有一面之緣。」羅南無奈地道。

  「我不聽你的解釋,你已經觸怒我兩次了,如果再有下一次,無論會有多麽嚴重的後果,我都會解雇你。」胡清煙說得嚴厲,但其實臉色已經緩和不少,實際上她相信羅南的解釋,當然這也是因爲羅南的解釋與她之前在門後偷聽到的話相符,她才選擇雷聲大雨點小地處理此事。

  「還有,請叫我詹妮夫人。」胡清煙的氣並沒有完全消散。

  「不是要扮演你男朋友嗎,叫你夫人合適嗎?」羅南不禁啼笑皆非。

  「現在不是沒人嗎?」胡清煙有些強詞奪理地道。

  「OK,詹妮……我覺得還是叫你詹妮好,保險!」羅南乾脆耍起了無賴。

  「詹妮夫人。」胡清煙嗔怒道。

  「還是詹妮吧!」羅南走到胡清煙身邊伸出臂彎,等待胡清煙的玉手搭來。

  「差點忘記跟你說了,你這條裙子真漂亮。」羅南湊到胡清煙耳邊道。

  胡清煙連忙閃開羅南的親熱舉動,瞪了他一眼。耳朵是她的敏感帶,羅南的嘴隻稍微靠近一點,她就覺得有種麻癢感開始襲擊她的身心,她可不會讓這老混蛋有機會輕薄她。

  「還啰嗦什麽?走吧。」胡清煙將手插進羅南臂彎�,狠狠地扭了一下,這是懲罰!

  羅南故作失望地歎息一聲,一邊走,一邊道:「我剛剛故意隻稱贊你的裙子,沒有稱贊你,你竟然沒有感覺,看來我這個男朋友做得真失敗啊!」

  「這種小伎倆留給你那些一面之緣的朋友吧,你不要對我心生妄想。記住,你隻是假冒我的男友,不是真的。」胡清煙無情地打擊羅南的幻想。

  「ok,我不會當真的。」羅南意態疏懶地道,似乎真的熄滅心中的「妄想」。

  在沈默�,相攜的兩人走下樓梯,來到大廳中,一時引來所有目光的熱切關注。

  胖老頭朱吉洋扭曲著臉站起來,如果不是旁邊的中年男子拉著,他那蠕動的嘴、抖動的腿,就要變爲厲害的武器,朝著「奸夫淫婦」發射了。

  「清煙,這是誰?給我們介紹一下吧。」有個與胡清煙頗爲熟稔的女人拍手站起來,笑問。

  「這是布雷特先生,他是我的鋼琴老師,也是我的好友。」胡清煙說得模糊,但是臉上露出的甜蜜笑容,卻分明暗示著一些暧昧的東西。

  這個回答也引起一些賓客的竊竊私語。

  雖然這是場小型宴會,來客隻有二十多人,但是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胡清煙和朱吉洋的婚姻關系早已走到盡頭,也正因爲這樣,胡清煙忽然擺出婚外情的樣子,而且還大模大樣地將人帶回家,自然引起一些不明內情者的驚詫。

  朱吉洋終于忍耐不了,他以震怒的目光示意身旁的中年男子放手,然後站起身,環顧左右的賓客,道:「各位,家中小宴,怠慢了。舍弟顯貴會安排節目,還有十年分的紅酒和一些粗陋的食物,大家請慢慢品嘗。」說完,他向胡清煙走去。

  「我要和你談談。」朱吉洋走過胡清煙身邊,正眼沒瞧她一眼,卻丟下這句話,至于羅南在他眼�完全是空氣。

  「我們沒什麽好談的。如果要談,你可以和坐在那邊的裴女士交談,或者也可以將幼兒園的嶽小姐叫過來談。」胡清煙冷冷地道。

  「你……」朱吉洋停下腳步,目光兇狠地道:「胡清煙,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嗎?這一步踏錯,你就沒有機會回頭了。」「多謝您了,朱社長。」

  胡清煙冷哼著道:「你在說別人的時候,從不檢討自己,難道你三步、五步踏錯了,想回頭就能回頭嗎?」

  「胡清煙,你不要不知廉恥。」

  朱吉洋走過來兩步,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咬著一口黃牙,拔高聲音道:「我

  們還沒有去政府部門登記離婚,你把他帶回來做什麽?炫耀你有了外遇嗎?」

  胡清煙沒有退縮,反譏道:「你能將裴允婷帶回來,爲什麽我不能將約翰帶回來?社長的處事標準真讓我大開眼界。」

  「男人有男人的應酬,女人應該恪守本分,難道你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嗎?你的父母怎麽教你的?難怪他們隻能待在鄉下挑大糞。」朱吉洋的言辭變得森冷惡毒。

  「我不得不說,朱社長,你的男子氣概真是不凡,不過這些話,你應該跟裴女士說,希望她良好的家教,能夠接受你這樣的長期教導。」

  說完,胡清煙轉身拉起羅南的手,道:「親愛的,我們去那邊坐,我的好朋友袁紗擅長演奏古琴,她的琴音清新空靈,許多人很喜歡,我想你們肯定有共同話題。」

  胡清煙是在演戲,但朱吉洋卻因此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他甚至揚手作勢要給胡清煙教訓,若非其弟朱顯貴跑過來拼命攔住他,恐怕一幕韓式的家庭鬧劇就要上演。

  「混帳!」打不成,朱吉洋隻能龇牙咧嘴地發狠,然而胡清煙不理不睬,讓他的作爲更顯尴尬,最後是朱顯貴體貼,勸慰著又將他請回原座。

  來到袁紗面前,胡清煙立即換上一臉微笑,道:「袁紗,謝謝你今天能來,這是約翰。布雷特先生,你們認識一下,約翰的中文很好,你們聊天應該沒有障礙。」

  「清煙,你介紹得太遲了,剛剛你上樓換衣服時,我已經和約翰先生認識了。」袁紗輕笑一聲,微帶深意地道。

  「是嗎?」胡清煙詫異地望著兩人,然後側身偷偷地瞪了羅南一眼,似乎怪他在短短幾分鍾內又與一個女人勾搭上,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她的好友。

  「可我隻知道他的名字,還不知道你和他怎麽認識的,以前沒聽你提起過,你們應該認識沒多久吧?」袁紗牽著胡清煙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袁紗坐的是雙人沙發,眼看著坐進兩個人,羅南便失去與兩個女人親近的機會,隻好坐到另一張椅子上。

  「的確剛認識沒多久,不過約翰是……鋼琴家,不久前剛到俊濤所在的幼兒園當音樂老師,所以我們就……認識了。」胡清煙其實不擅長撒謊,在朱吉洋面前,她在尊嚴以及憤怒的支撐下,還可以面不改色地編造羅南的身份,在好友袁紗面前卻說得有點結巴,顯得有些心虛。

  「鋼琴家?原來是鋼琴家啊!」袁紗眼露笑意,忍不住瞟了因擠不到美人身邊而有些郁悶的羅南一眼,心道:這老白臉還真能變,一會兒工程師、一會兒鋼琴家,天知道他究竟是幹什麽的,也許一轉身他就變成能上天的太空飛行員,這個大騙子!清煙選擇他做假男友,還真選對人了,老白臉扮人像人,扮鬼像鬼,扮個音樂家男友還不是手到擒來,隻不知道這老白臉是不是真會彈鋼琴。

  「他就是鋼琴家,有什麽問題嗎?」聽到袁紗的語氣怪怪的,胡清煙更加心虛。

  「沒什麽問題,我隻是想起我的一個朋友,他也會彈鋼琴,他剛剛走開,我看一下……啊!在那邊,他過來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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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27:52

  【第五集】第六章:手感太好,面料太滑

  果然,隨著袁紗的話落,一個穿白西裝,看上去衣冠楚楚的清臞男子向這邊走來,人未至,聲先到:「袁紗,抱歉,剛剛和朋友說了幾句話,冷落你了。這是胡女士吧,鄙人鄭永懷,是朱社長的朋友,初次登門,有些冒昧,請胡女士不要介意。」

  一如袁紗之前對羅南所說,鄭永懷果然彬彬有禮,看上去很有教養,就像貴族出身一樣,他說的話很難讓人心生惡感,就連初次見面的胡清煙,也因「胡女士」這樣的體貼稱呼,對他心生好感。

  「鄭先生能來,是我的榮幸,請坐吧。」胡清煙微微一笑。

  「謝謝胡女士。」鄭永懷微微躬身謝過,不過他沒有立刻坐下,卻轉頭望向羅南。「哦,對不起,我忘記了,這是我的朋友布雷特先生,他是一位鋼琴家。」胡清煙連忙爲鄭永懷介紹羅南。

  「布雷特先生?」鄭永懷眼露奇光,嘴邊浮起一絲微笑,同時伸出手道:「見到你很高興。」

  「我也是,鄭先生。」羅南也伸出手,兩隻手在空中交會,緊緊一握,兩人臉上不約而同地浮起一抹帶著深意的微笑。

  鄭永懷認出羅南,羅南在這一刻也知道他的身份暴露了,不過他並不介意,不管他與紅嫂的關系是不是被鄭永懷知道,他都沒把鄭永懷當回事。

  如果鄭永懷敢放肆到主動來惹他,他不介意給他一些深刻的教訓,比如直接將他綁到紅嫂面前,讓那個一心想成爲成都黑道教母的野心女人,實現心中的願望。

  兩男兩女重新落座,還沒有找個話題聊一聊,就又被人打斷。

  朱顯貴忽然來到胡清煙身邊,附耳對胡清煙說了兩句話,胡清煙臉色微變,然後對其他三人說了句抱歉,便匆匆隨朱顯貴離開。兩人往樓梯方向走去,顯然並不想待在樓下,而要找個隱密地方交談。

  袁紗望著胡清煙匆匆而去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她對胡清煙的情況有些耳聞,不過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大略能夠猜到,胡清煙的麻煩並不小。

  「放心吧,胡女士自己能夠應付。」鄭永懷擺出一副與袁紗很熟悉的樣子,胡清煙才剛離開,他就起身坐到袁紗身邊,讓已對他心懷芥蒂的袁紗,不禁向旁邊挪了挪身子。

  雖然一方面說不相信羅南,認定他是大騙子,但是袁紗對羅南說的話卻頗爲上心,在潛意識�,她從未想過去懷疑羅南說的話,既然羅南說鄭永懷是黑社會頭子,他一定就是。

  想到身邊坐著一頭披著羊皮的狼,袁紗就覺得身體發顫,她很想立刻逃問,但是那樣做太明顯,可能會觸怒鄭永懷,這不是袁紗想看到的。

  「美麗的袁女士,這曲〈星空�的華爾茲〉讓我很想跳舞,我請你跳支舞,可以嗎?」羅南忽然走到袁紗面前,彎腰伸手,極盡紳士風度地道。

  「好啊!」袁紗隻想躲開鄭永懷,也不管宴會上能不能跳舞,立刻將一隻纖手伸到羅南手中,並順勢站起。

  就算鄭永懷風度再好,面對到嘴的美人被搶,也不禁怒哼出聲。

  羅南也哼了一聲,不過卻是不屑地冷哼,讓鄭永懷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這是音樂欣賞會,可不是舞會。」當羅南攬腰過來時,環顧廳中情況的袁紗,連忙按住羅南的手。

  宴會內二十多人,一邊竊竊私語,一邊聽聘請來的小型樂隊演奏音樂,此時正是提琴手演奏一曲近幾年頗爲風行的新古典音樂〈星空�的華爾茲〉,不少人

  聽得入神,不過並沒有起身跳舞,畢竟這是聚會性質的宴會,可不是舞會。

  「既然有樂隊伴奏,哪有不跳舞的道理?」羅南可沒有那麽多顧忌,抓住袁紗的手,放到他的肩上,然後他的手順理成章地滑回袁紗纖細的腰肢,腳下一旋,便帶著袁紗翩翩起舞。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羅南和袁紗的特立獨行,不禁都非常驚訝。

  「看著我們幹什麽?這麽好的曲子,不跳舞怎麽行?」羅南一瞪眼,理直氣壯地道。

  他的話倒是提醒一些賓客,很快就有人站起來,其中有個人竟然迅速跑向廳外,一會兒後,竟然拉來一個在門外穿女仆裝的少女,看樣子他心癢已經很久了,羅南這一鬧,倒是替他制造機會。

  「他們?」朱吉洋氣得嘴角抽搐,對于嚴守規矩的他來說,將私人宴會辦成舞會,這還真是頭一遭。

  「社長,這樣不是很好嗎?沈悶的宴會變成熱鬧的舞會,這才有活力。」與朱吉洋面對面而坐的裴允婷興奮地道。

  朱吉洋哼了一聲,未置可否。

  裴允婷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不屑,腐朽的老家夥怎麽會理解她這種年紀的女人心中的躁動?想到還要與眼前這個油光滿面的肥豬虛與委蛇一段時間,她心�就有種要吐的沖動,同時也對已經算是前夫的樸智桓更加痛恨,若不是樸智桓不願意付出大筆的離婚費用,她也不至于求眼前這個肥豬。

  畢竟知道在韓國,除了幾家大型跨國公司,也就隻有朱吉洋的朱氏會社能夠和樸智桓的大宇商社抗衡。

  剛剛被羅南摟著跳舞時,袁紗又羞又臊,不過隨著跳舞的人漸漸多起來,尤其拉著女仆裝少女參加的那對出現之後,袁紗才漸漸將注意力從外界轉移到跳舞本身。也正因爲這樣的轉變,她的臉龐沒多久就仿佛染上燒紅的晚霞般,塗上一層豔色。

  袁紗的鼻子�聞到羅南身上散發出的雄壯男性氣息,這種極具沖擊力的氣味讓她一度屏住呼吸,然而就算用嘴呼吸,她仍然可以感受到羅南身上的氣味正在侵入她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擋,最終她索性放棄,讓羅南的味道充斥在她鼻端。

  事實上,不久之後袁紗就發現自己有點迷戀起這種味道,因爲羅南散發的體味與普通男人很不一樣,非香非臭,一開始覺得很好聞,時間一久更感覺到還有更加深邃的一面,蘊含某種深層的動人,就像有種她非常向往的氣味濃縮在�面一樣,聞著幾乎有種上瘾的感覺。

  另一方面,她的一隻手被羅南緊緊握著,肌膚�磨,讓她掌心發熱,禁不住要抽開手,但是始終不能得逞。

  而最強烈的感覺是羅南放在她腰肢上的那隻手,她感覺到那隻手的熱度、那隻手的粗糙、那隻手暗藏的蓬勃男性的力量,隻是隔著輕薄的雪紡面料與她腰部的細嫩肌膚摩擦,就讓腰肢敏感的她心生悸動,悸動引發羞怯,隻過半支舞的時間,她就仿佛變成初戀的女孩,臉紅耳熱一如中了暑。

  羅南注意到袁紗的表情變化,心中頓起巨大的滿足感。這個氣質動人的少婦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妙品,値得他用真心來憐愛。

  「你還找我做什麽?我們還有什麽好談的?」聽著樓下的舞曲,樓上某間房間內,胡清煙一臉厭惡地對朱顯貴道。

  「今晚你做得太過分了,你和大哥都快正式離婚了,爲什麽還要給他難堪呢?」朱顯貴負手望著窗外,很不客氣地問。

  「難堪?難堪的不僅僅是他,他將裴允婷帶回來、他在學校�向漂亮的老師獻媚,怎麽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這樣做隻是一報還一報而已。」胡清煙冷笑回應。

  「你這樣做,隻會讓大哥將離婚協議定得更加苛刻,你不是想得到一筆錢嗎?本來我已經說動大哥,現在恐怕要泡湯了。」

  「我不稀罕他的錢。」

  「真的不稀罕嗎?」

  「你以爲我有必要裝清高嗎?朱吉洋甯願別人從他身上刮下一層油,也不會多給我一分錢,作爲他的兄弟,你難道不清楚嗎?他隻答應給我五百萬人民幣,作爲交換條件,我必須放棄對俊濤的所有權利。你以爲我會答應這個交換條件嗎?」

  「就算不答應又能怎麽樣?他隻要將俊濤送回韓國,就算你向中國的法院申請到撫養權,也見不到俊濤。與其這樣,還不如拿了錢更爲實在。」

  「你當然希望我拿了錢了事,等到你大哥一死,你就可以順利接收他的所有財産,你說他知不知道孕育出俊濤的精子是你的?」胡清煙滿臉譏笑。

  「知道!知道又怎麽樣?他存在精子銀行的精子被汙染了,工作人員拿我的精子充數,是精子銀行犯了錯,不是我的責任。俊濤終歸還是朱家的子孫,也注定是朱氏會社的繼承人。」朱顯貴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你不覺得自己高興得太早了嗎?你大哥還沒有死,他還有獲得子嗣的希望。」

  「是的,他已經做了取精手術,他想把精子放到那個體育明星的子宮�,他認爲她很健康,所以能夠成功地爲他生出子嗣。可惜,他沒能如願,取精手術沒有成功,正因爲這樣,他更恨你,忍受了取精手術的巨大痛苦,換來的卻是更大的失望,是你毀了他的一切,就算你現在去告訴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劃,他也不會相信,因爲對你,他已經完全不再信任。」朱顯貴的口氣變得驕狂。

  「我勸你還是乖乖接受那五百萬,這樣大家面子都過得去。如果等大哥下定決心將俊濤送回韓國,到時候你什麽也得不到,更別想從這間房子�帶走任何一件東西。」說到這�,朱顯貴臉上泛起一絲猙獰。

  「你隻給我這個選擇?」

  「當然,在我這�,選擇從來隻有一種。」

  「可我找到了第二種。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隻告訴你,俊濤是你大哥的兒子,你的計劃根本沒有成功,相反的因爲你的種種布局,給了其他人可乘之機。你知道我每周三要帶俊濤去鋼琴家教那�學鋼琴,但你知道鋼琴老師是誰嗎?」

  「是誰?」朱顯貴臉色驟變。

  「難道是她?大嫂?」

  「看來你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金娴荷和你大哥離婚這麽久,你還叫她大嫂。不錯!鋼琴老師就是金娴荷。現在你該明白了吧,俊濤不是我的兒子,他是朱吉洋和金娴荷的兒子,我隻是一個代理孕母。」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金娴荷給你多少錢?一千萬,還是兩千萬?我給你五千萬,你把真相說出來,五千萬就是你的。」朱顯貴開始面露瘋狂,說話也變得混亂,簡直快要精神失常。

  「太遲了。雖然她隻給我一千萬,但是俊濤確實是她跟朱吉洋的兒子。」胡清煙黯然搖頭。

  「不對、不對。」

  朱顯貴踉跄著連連擺手,道:「我大哥存在精子銀行的精子已經被我破壞,金娴荷還能從哪�找到精子?」

  「很簡單,當年你大哥存精子時,就是金娴荷經辦的,她早就留了一手,將精子分成兩份,分別放到不同的精子銀行。你的心機跟金娴荷相比,差得太遠了。」胡清煙憐憫歎息。

  胡清煙隨即離開,留下形單影隻的朱顯貴,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闆上,滿臉的挫敗和絕望。

  袁紗和羅南一連跳了兩支舞,若不是胡清煙出現,兩人還會繼續跳下去。

  袁紗帶著微微的喘息離開羅南的懷抱。連續兩支舞帶給她的不是病體初愈後的勞累,而是對身心的某種煎熬。

  情感上,她有些享受羅南的懷抱;但在理智上,她卻想擺脫這種享受。

  在第一支舞結束的時候,她就想結束這種與羅南的變相親密,但沒有成功,理智最終讓位給情感,然而正主胡清煙的重新出現,讓她終于得到理智戰勝情感的機會,所以果斷地將第三支舞讓給胡清煙,她自己則裝出休息的樣子,坐到一旁平複心情。

  「你和袁紗以前是不是認識?」胡清煙觀察得很細微,她看到剛剛袁紗離問的時候有些慌張,不免心生猜疑,再說羅南是「慣犯」,她聯想起來自然更加豐富。

  「算是吧。」羅南散漫應道。

  他頗爲懷念剛剛攬抱袁紗的感覺,其間有意無意地挑逗,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你竟敢心不在焉?是不是還想跟她跳舞?好!我讓給她。」胡清煙怒了,開始掙紮,似乎要掙脫羅南的懷抱。

  羅南連忙一緊攬腰的那隻手,扣住胡清煙的圓潤腰肢,不僅不讓她掙開,還將她往懷�拉近一段距離,變成幾乎貼著他胸膛的親密姿態。

  「你做什麽?」胡清煙又驚又羞。

  「不要動,再動別人就看出來了。」羅南湊到胡清煙耳邊道。

  「不要湊過來,你這混蛋,比朱吉洋還花心。」胡清煙用搭在羅南肩上的那隻手狠狠地掐起一團肉,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有必要這麽狠嗎?」

  羅南神色如常,仿佛胡清煙掐的不是他一樣,他還有閑情拉過胡清煙的另一隻手揉捏幾下,贊歎道:「你的手修長、柔嫩,中國古代說美女的手指似青蔥,你的手該當此贊美。」

  「你還真博學啊!是不是世界上各個國家贊美女人的話,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的,你早就背一大堆了?」

  胡清煙嘴上說得不客氣,不過實際上羅南的贊美還是讓她很受用,因此就算羅南揉捏她的手等于在輕薄她,她也沒什麽激烈反應,甚至連手都沒抽開。

  「有些詞語根本不需要背。」

  羅南呵呵一笑,道:「我喜歡評價美麗的女人,第一眼我會看到她們的所有優點,然後第二眼和接下來的幾眼看到的都是缺點。」

  「這麽說,我身上除了手好看,其他都很醜了?」胡清煙咬著牙,這瞬間簡直想湊上去咬老混蛋一口,好讓他知道隨便打擊一個對美麗一向自信的女人,將會付出什麽代價。

  「不是醜,是有缺點。」羅南的回答倒沒有太過分,但是就算這樣,也讓胡清煙揪心。

  「除了手上的皮膚,其他地方的皮膚都不好,斑點、暗沈、松弛,還有隱約的細紋,這不該出現在一個注重保養、年齡不大的女人身上。夫人,你缺乏滋潤,或許你應該找一個真正的男朋友,結束你現在有名無實的婚姻。」羅南嘴角掠過一絲邪笑,語氣像拿著邪惡蘋果誘惑美女的巫婆。

  「你在賣弄你的觀察力嗎?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最應該做的就是安守本分。」胡清煙生氣了,語氣自然變得不客氣。

  「OK,當我什麽也沒說。不過我看今晚你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我是不是該功成身退了,我還有一個約會要赴呢。」

  「不要跟雇主討價還價,隻有當我主動說你可以離開,你才能離開。我租的賓士車是給你工作用的,不是給你去赴情人約會用的,明白嗎?」胡清煙湊到羅南耳邊恨恨地道。

  她也不想對羅南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不過這些話都不能大聲說,如果給別人聽到了,她就沒臉見人了。

  「我可以徒步離開,事實上我並不喜歡賓士,我覺得開拖拉機比開賓士舒服。」「你閉嘴!我說不準走就不準走。」胡清煙冷臉怒斥。

  「真的要赴一個約會,不是去找弗洛娜。」羅南苦著臉解釋。

  「我管你去找誰,總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擅自離開的後果,就是你不但得不到傭金,還要賠償我的損失。」

  「請容許我說一句,夫人,你真是個吸血鬼。」

  「謝謝誇獎,繼續跳舞。把你的手往上移一點,如果你敢再碰到我的臀部,我保證讓你好看。」

  「真絲面料,太滑!」羅南讪讪一笑,不過眼中卻連一絲慚愧都沒有。

  剛剛摸了胡清煙的屁股,雖然是裝作旋轉時無意間手滑的樣子,但僅僅稍微接觸,依然感受到良好的手感。飽滿、緊緻!就算事後被罵,也値回票價了。

  兩人沈默了一會兒,胡清煙忽然莫名地輕歎一口氣,道:「明天過來幫我搬家。」

  「什麽!搬家?這是男朋友應該做的嗎?」羅南變臉失聲道。「我叫你做就做,敢反對就……」

  「0K、!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麽要搬家?你跟丈夫鬧翻了嗎?剛剛把你叫走的是你丈夫?」

  「不,剛剛那個是朱顯貴,坐在沙發那�跟裴允婷聊天的人,才是我丈夫朱吉洋。其實他早就不是我丈夫了,一年半以前我們已經私下草簽離婚協議,隻是那份離婚協議並不正式,很多內容都沒規定清楚,加上後來發生一些事情,導緻我和他一直沒有正式離婚。不過,今天我把你帶回來,已經決心結束這一切。以朱吉洋的性格,明天肯定要和我去登記離婚,他計較利益,但更重面子,所以一切都結束了,明天我就真正自由了。」

  「原來是這樣,裴允婷是你丈夫的新女友?想不到那頭油光水滑的肥豬,手段不賴啊!」羅南感歎道。

  「你說什麽?油光水滑?肥豬?哦,天哪!」胡清煙瞪大眼睛,顫動著嘴唇,簡直不敢相信羅南對朱吉洋的評價。

  「難道我說錯了?還是你覺得辱罵了朱吉洋,也等于侮辱了你,你是不是想跟我決鬥?0K,我奉陪。」羅南裝作一本正經,實則滿口笑谑。

  「我懶得理你。你說他是肥豬是你的權利。」胡清煙瞪大雙眼,三秒後,終于忍不住「噗赤」一聲笑起來,轉眼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差點維持不了舞姿。

  「笑得這麽誇張?」羅南隻得緊緊攬住她的腰肢,生怕一個不好,這個美婦就會癱倒下去。

  「做過五年豬婆,還能笑得這麽開心,看來你的婚姻真的有問題。」羅南小聲滴咕。

  「混蛋!你說什麽?」羅南贊美的話,胡清煙未必會聽全,但是隻要是涉及負面的言語,就算羅南再小聲,她也仿佛有心電感應似的,立刻捕捉到了。

  這一次的懲罰不是扭肉,而是踩腳,高跟鞋全面蹂躏剛剛痛快了嘴的某人的腳。

  「竟敢說我是豬婆……」

  「可憐我新買的皮鞋啊!」羅南痛惜地道。

  「鞋子是我買的。」胡清煙橫眉豎目。

  「今晚不跟你算帳,等明天搬完家之後,我要讓你這個混蛋知道厲害。」

  「我很有原則。」

  羅南連忙臉色一正,嚴肅地道:「我不跟雇主上床。」

  「你在說什麽鬼話?誰要跟你上床?」胡清煙氣得要跺腳。

  「你說讓我知道厲害,所以……」

  「呸,誰說知道厲害就是上床?你這個老色鬼,沒救了!總之,現在先不告訴你,明天搬完家,你就知道了。」

  「你不會故意消耗我的體力,然後再設法打敗我吧?這、這……有礙比試的公平性。」

  「我懶得理你。」留下這麽一句話,剛好一支舞結束,胡清煙便推開羅南。

  宴會到此已進行了大半,隨後袁紗演奏一曲古琴曲,清新空靈的琴音仿佛空山幽谷的自然呢喃般,讓所有參加宴會的人都不禁沈醉其中,一曲之後依然回味不已。

  幾個存著獵豔心思的男人更是簇擁到袁紗身邊,對這個氣質動人的少婦大獻殷勤,就連朱吉洋也跑到袁紗面前鞠躬感謝,說如果袁紗有什麽演出活動,一定要通知他,倒是表現得誠意十足。

  宴會就此結束,因爲客人不多,轉眼就走光了。最後廳中隻留下了四個人:胡清煙、裴允婷、朱吉洋,以及羅南。

  「混帳!難道你還要留他在這�過夜嗎?」朱吉洋指著羅南,對胡清煙罵道。

  「社長還關心這個嗎?房子這麽大,留幾個人過夜有什麽關系?再說社長在成都不是另有住處嗎?」胡清煙無視朱吉洋的怒火,表情很平靜。

  「很好!胡清煙!你成功地觸怒我,也毀掉該得的那筆錢,明天,我就要人送俊濤回韓國,你不會得到任何東西,任何……」朱吉洋怒氣沖天,立刻甩袖離開。

  裴允婷興味盎然地在胡清煙和羅南身上掃視了一會兒,道了聲「有趣」,隨即也款步離去。

  「你還不走?」剩下兩人,胡清煙對羅南再沒有好臉色,更不再輕聲細語。

  「如你所願。」羅南不以爲忤,潇灑離去。

  「走吧!都走吧!」廳門關上後,某個女人開始怒吼。

  【第五集】第七章:靈琴配佳人

  羅南借著月光走出錦蘭苑,忽然覺得這會是一個相當美好的夜晚。

  「被人掃地出門了?」一輛雨燕小車從一條小道沖出來,停在羅南面前,車窗打開,一張秀雅的臉龐伸出窗外,滿臉笑谑。

  「怎麽可能,我隻是覺得今晚的月色太美,所以出來逛逛。」

  「是嗎?那你幹嘛這麽急匆匆地上我的車?」秀雅的人兒嗔道。

  「走路很辛苦的。」羅南擺出苦臉。

  秀雅的人兒立即「噗赤」一聲笑出來。

  她之所以離開錦蘭苑還在附近停留,就是有種感覺,不久後羅南會出來。想不到直覺還真準,他果然出來了,而且還是徒步走出來,雖然走路的姿勢很潇灑,但在周圍豪華宅院的襯托下,怎麽看都有些淒涼。

  這秀雅的人兒不是別人,正是袁紗。其實她會等在這�是經過一番掙紮,她也不知道爲什麽要這樣,最後找到的理由是爲了袁瑜,盡管她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

  「美女,你感動了我,所以我決定送你一件東西。先不要拒絕,因爲拒絕之後,我怕你會後悔,我很少無償送別人東西,你可要把握住這個機會。」羅南湊到袁紗眼前,笑呵呵地道。

  「是嗎?看來我真得看看你到底要送我什麽東西。」袁紗臉孔微熱,不過依然勉強平複自己的情緒。

  「那開車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羅南指著前方道。

  半小時後,羅南和袁紗出現在一座公園�,坐在一個可遙望城市一角的高坡上,袁紗有些不悅道:「這麽神神秘秘,到底什麽東西?再不拿出來,我就不要了。」

  「OK,不過你是不是先閉上眼睛?電視上男人送女人禮物,都會這麽要求。」羅南賊兮兮地道。

  「什麽男人送女人禮物?你不要想歪了,隻是一件禮物,不代表什麽。」袁紗臉現粉暈,微嗔道,不過還是依言閉上眼睛。

  半分鍾後,一聲似鸾鶴鳴嘯、深山禅唱的清越琴音響起,袁紗立刻忍不住睜開眼睛。

  「寶劍贈烈士,靈琴配佳人。」羅南將一把青光熒熒的古琴捧到袁紗面前。

  「這是古琴?怎麽有十二條弦?」袁紗沒有接過琴,卻驚訝地問。

  她精通琴律,很清楚古琴最初爲五弦,後固定爲七弦,沿用至今,曆史上雖曾出過九弦琴甚至十弦琴,但終未推廣。然而,眼前這把青色古琴竟然有十二條弦,若非外型無疑是古琴,她真懷疑這是一把古筝。

  「不要問這麽多,總之這的確是古琴,這把琴可以助你在琴藝上再進一大步,自古琴音曲高和寡,到了如今,可稱琴師的人就更少了,難得有你這樣醉心琴藝的人,別辜負這把靈琴了。」羅南微笑著,將琴放到袁紗的手上。

  雖然不知道這把奇異的古琴在琴樂上表現如何,能不能比得上她以前所用的「歸去來」,但袁紗一見到這把琴,就真切地喜歡上。接過以後,她愛戀地撫摸著青琴的每一寸地方,臉上露出迷醉之色,隻憑雙手觸摸,她已知道這把琴,是她所見過最好的古琴,比傳世名琴「歸去來」不知好了多少倍。

  「歸去來」隻是一件沈澱著曆史的死物,而這把青琴卻仿佛有種靈性,隻是撫摸了片刻,袁紗就覺得自己仿佛愛上了它,想要擁有它一輩子。

  「這是不是一把傳世名琴?琴闆上這些龜紋是斷紋?」袁紗撫摸著似有些龜裂的琴闆,好奇地問。

  「琴闆是用元龜木所制、琴弦用料彩雲絲、琴徽取材雲山玉,琴名「彩雲歸」。」羅南低沈著聲音道。

  「它的名字�也有個「歸」字?」袁紗欣喜一笑,然後撫摸琴首一個凹凸位置問:「是這三個字嗎?這是什麽文字?這麽奇怪。」

  「是這三個字,你隻要知道它們的意思是彩雲歸就行了。」羅南語帶神秘地道。

  「哼!賣關子,不問你了。這真是一把奇怪的琴,明明感覺成形沒多久,偏偏給人很古老、很滄桑的感覺。不過十二弦的古琴我還真沒彈過,不知道音域是不是更廣,如果能有古筝那樣寬廣的表現力,我就能演奏許多以前不能彈奏的古曲了。」

  「你可以試一下,它可不是普通的古琴,音質不比古筝差。還有,要注意,它會咬人哦。」

  「瞎說!琴怎麽會咬人,你這個大騙子。」

  袁紗白了羅南一眼,不禁盤坐起來,將琴放在膝蓋上,屏氣凝神,臉上浮起拈花般的微笑,輕吟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吟聲伴隨著修長中指一撥弄,中間的兩條弦輕輕一顫,兩聲不同調的清鳴立刻響起,而就在這時,袁紗忽然痛叫一聲,如觸蛇吻似的抽回手指,咬在嘴中,驚道:「它真的咬我。」

  羅南瞥了琴弦上的點點血迹一眼,不禁微微笑道:「我說笑的,你竟然當真了?不過咬你一口也好,說明它跟你親近,以後你就能更好地使用它了。」

  「騙鬼!你沒受傷,你當然幸災樂禍。」袁紗亮出手指,佯作把血點到羅南的衣襟上。卻不料這等于送羊入虎口,她的手一把被羅南抓住,然後手指落入羅南的「虎口」中。

  「聽說唾沫能止血。」羅南說得冠冕堂皇,但實際上卻在行輕薄之舉。

  「壞蛋!你……」袁紗臉若霞燒,想抽回手指卻不能,感覺到羅南在她手指上的舔弄,她的身體不禁顫抖起來,眼眸�顯出細細春水、點點春情。

  羅南得寸進尺,吮完手指,吻上袁紗的玉掌。

  「不要……不要在這�。」當羅南湊過臉來,準備吻袁紗的臉頰時,她終于回過神來,連忙踉跄著躲過去。

  「你再這樣,我就走了。」袁紗抱著琴跑開兩步,跺腳道。

  「剛才你說不要在這�,是不是在別的地方……」羅南邪笑著追上去,攬住袁紗的腰,問道。

  「我沒說過,我隻是……反正你不能吻我,你這壞蛋,情人那麽多,我可不會上你的當,要不你把琴拿回去,我可不會被你的獵情手段迷惑。」袁紗都嘴道。

  「你真是冤枉我了,無論我和你怎麽樣,琴既然送給你了,自然就是你的。」

  羅南放開袁紗,正色道:「你感受一下,這琴是不是適合你,如果在宴會上,你有這把琴,聽琴音的人就不僅僅是短暫沈醉,而是大大地迷醉了。」

  「說得好聽。」

  袁紗又白了羅南一眼,不過鑒于于他已經老實下來,她也不再逃了,她將臉靠在琴上,閉目了片刻,然後有些感動地道:「不知道爲什麽,現在感覺跟它好親近,就像能心靈相通,真是奇怪的感覺。」

  「這證明它喜歡上你了。」羅南拍手道。

  這句話落,他忽然臉色一變,連忙對袁紗道:「你快回去,有人找過來了,我早該想到,他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什麽人?」袁紗也聽到大批腳步聲,加上見羅南臉色不對,忍不住驚慌起來。

  「應該是鄭永懷的人,沒事,我能應付,你乖乖回家,這琴才到你手上,可別弄壞了,這公園另一邊還有一道門,你從那邊走,那些人我來應付。」

  「不,我要留下來。」袁紗很執拗。

  「乖……要聽男人話,否則就不惹人喜歡了。」羅南伸出雙手,捧著袁紗的臉,微笑道。

  對羅南此時的輕薄,袁紗沒有再閃躲。不過她沒有聽話離開,眼中露出堅定,似乎決定死活都要跟羅南在一起。

  「美女,再不聽話,小心回家打屁股。乖,快走。」羅南放開袁紗,卻忽施鹹豬手,在袁紗的俏臀上拍了一記。

  「壞蛋!」袁紗跺腳嬌嗔,她猶豫了一下,也知道她留在這�,對羅南沒有好處。

  「快走,要不然我也跑不掉,你一個人,他們不會爲難你。」羅南回頭笑道。

  袁紗一咬牙,轉身就欲離開,不過才走出兩步又掉頭回來,徑直沖進羅南懷�,並仰頭獻上鮮嫩的紅唇。

  羅南大喜過望,哪�會放過擄獲佳人情吻的機會,不僅熱烈回應,而且火速侵略,數秒鍾之內就將舌頭侵入袁紗的口中,俘虜那條小香舌,使勁地吮吸,直到袁紗動情地嗚嗚直叫,才放開她。

  眼看周圍人影幢幢,來人已經很接近,羅南連連催促,袁紗沒法子,隻能抱琴飛奔而去。

  「還真是個意料之外的收獲!」

  眼見袁紗身影遠去,羅南伸了個懶腰,失笑道:「鄭永懷,你來惹我就注定你的不幸,或許得意的你,現在還沒察覺到吧!」

  十分鍾後,袁紗抱著琴偷偷摸摸地回到原地,然而見到的卻是一片淒慘景象,十幾個大漢躺在地上抱膝呼痛,聲音都叫啞了,似乎疼痛還沒有過去,四周地上散落著一些球棍、鐵棒之類的東西,顯然打人者反被人打,而正主羅南卻不見蹤影。

  「壞蛋!竟然就這麽走了。」袁紗跺腳道。

  袁紗擔心了半天,很怕羅南出事,所以沒有聽從他的吩咐回家,而是等了一會兒又悄悄地回來,沒想到卻看到這麽一幕情景。看地上這些受傷的男子並沒被人�走,顯然他們是全軍覆沒,而獨獨不見羅南,情況很明顯,那家夥恐怕早就潇灑離去。

  「大騙子,剛剛肯定是故意惹我擔心,其實這點小狀況根本難不倒他,虧我還獻吻……」袁紗羞得想大叫,如果那個老白臉還在面前,她一定會狠狠地咬他一口。

  羅南實際遇到的狀況比袁紗想像的要複雜得多,十幾個混混沒難倒他,但他在公園門口上了一輛計程車,卻再也下不來了。

  「沒想到吧,羅南先生。」開車的是個野性十足的女人,二十多歲,穿著計程車司機的制服,看上去很有一種別樣的美感,然而這種美感隨著一把左輪手槍的出現,卻變得危險起來。

  「乖乖地爬到駕駛座位上來,我需要你替我開車。」拿搶的女人逼羅南換坐到駕駛座上,她則坐到後排座位,也就是羅南的身後,這方便她用搶指著羅南的腦袋。

  「我好像不認識你,爲什麽要找我麻煩?」羅南很平靜地問道。

  「不認識我不代表我們沒仇,就算沒仇,也不代表我不會找你麻煩。」女殺手用槍管拍了拍羅南的腦袋,道。

  羅南表現得很鎮定,甚至還有心情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鄭永懷的人。」

  「鄭永懷?沒聽過。不要自作聰明。」女殺手冷笑。

  「你不知道鄭永懷?快刀這個稱呼總知道吧?」

  「閉嘴!如果你再多問,我保證下一句話,你的腦袋就會開花。」女殺手微翹的嘴唇因殺意而翹成更大的弧線,殘忍的笑容,顯示出她把殺人當成生理快感。

  「我們要去哪兒?這個問題我總可以問吧。」羅南似乎根本沒有將女殺手的驚告當一回事。

  「膽子夠大啊!聽了我的警告還敢問?」女殺手伸出另一隻手撫摸羅南的脖頸,冷冰冰地道。

  「這個問題不該問嗎?如果我一不小心把車開進警局……難道你想看到那樣的結果嗎?」羅南笑問。

  「如果你真有那能耐,不妨試一試。」女殺手用槍管在羅南腦袋上蹭了蹭,意思再明顯不過。

  【第五集】第八章:高潮下的死亡掙紮

  一個多小時後,羅南被女殺手帶到郊區一片等待拆遷的民房區內,並被押進一棟外表看似非常破舊的二層小樓內。

  進入小樓上的一個房間內,羅南不禁微微一愣。

  這房間�空蕩蕩的,獨獨在正中央放了一張精緻的黑色鐵床,上面床墊、枕被齊全,就像等人來睡一樣。

  「你別告訴我,你把我押到這�來,是爲了幫你試床。」羅南啼笑皆非地道。

  「爲什麽不呢?這麽好的夜晚,你有心情逛公園,難道沒心情試床嗎?」女殺手舔著嘴唇道。

  不過,她手中的槍始終沒有放下,臉上的媚意更像是催命的毒藥。

  「的確是美好的夜晚,夏天快過去了,晚上不冷又不太熱,鑽進薄被內試床太合適了。不過我怕我有力氣上床,卻沒命下床。」

  「你沒得選擇,要不你脫光衣服睡上去,要不我立刻殺了你。」女殺手的雙眸冷得就像兩塊冰石一樣。

  「OK,你說了算。」羅南舉手作投降狀道,同時開始脫衣服。

  「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麽要我脫衣服?還要死在這張床上?爲一個死人準備一張這麽好的床,是不是太浪費了?」

  女殺手回以一聲冷哼,並不回答,似乎也不屑回答這個問題。

  羅南得不到調侃的趣味,隻能專注脫衣服,他手腳利落,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多,轉眼就脫得幹幹淨淨。他很幹脆,連內褲都沒留,脫光之後徑直四仰八叉地躺到了床上,還面露享受,似乎並不介意死亡接近。

  女殺手舉著槍走到床邊,眼中充滿濃濃的殺氣和異樣的色彩。

  「你準備開槍了嗎?瞄準一點,別打偏了。做任何一項工作都應該敬業,殺手的基本素質是讓被殺者快速地死去,可不能鈍刀子割肉,白費了一身殺氣。」羅南閉著眼睛等死,但並不安分,其唠刀的程度讓女殺手大開了眼界。

  「喀喀……」連續兩聲異響響起。

  不是槍聲,卻是手铐的聲音。

  「你用手铐铐著我做什麽?」羅南連忙睜開眼問道。

  「你說呢?」女殺手收起槍,一把扯開脖子上的領帶,然後開始脫去身上的襯衫……

  「你……你給我很不好的感覺,你怎麽能這樣?殺手要有殺手的原則,你又不是強奸犯。你想對我先奸後殺?救命啊!」

  羅南放聲大叫,但也隻叫了一聲就乖乖閉嘴,因爲正處于強奸前戲�興奮的女人,憤怒地重新拿起槍。

  噗的一聲從消音器�傳來沈悶槍響,羅南的耳朵邊出現了一個空洞,幸好子彈打穿的隻是枕頭,激起的是幾片棉絮,而不是一朵血花。

  「再叫,就打穿你的嘴巴。這�是拆遷區,一個人都沒有,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你省點力氣來迎接我的寵幸吧。」女殺手哈哈大笑,笑得甚是瘋狂。

  「你這台詞說得倒挺熟,電視劇�學來的?」

  羅南嗤之以鼻道:「看你也不是專業殺手,殺手殺人哪會像你這麽費事?奸殺很有趣嗎?你這個變態的女人。」

  「你敢說我變態?老鬼,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甯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本來我想讓你爽過了之後再死,看來我該改變主意了。」話落,女殺手單手一扯,將身上僅剩的一條黑色棉內褲扯斷,扔到了地上。

  她也一絲不挂了。

  羅南望著女殺手的裸體,啧啧有聲:「三十三、二十三、三十四,也算能見人了,B罩杯、桃臀,馬馬虎虎。我看你的賣點隻在渾圓結實的大腿,看來很有力量,能令一些男人銷魂。」

  「的確能銷魂,我正想讓你嘗一嘗。」說著,女殺手跳上床鋪,跨坐到羅南的身上。

  「老鬼,陰莖又長又大,你是不是很自負?」

  「是啊!」羅南一臉誠實地點頭。

  「又長又大不代表一切,能硬起來才算本事。」女殺手捏著羅南下身的肉棒,冷笑著。

  「你會看到的。」羅南笑道。

  「可我等不了太久,所以我爲你準備了一些東西。」說著,女殺手亮出手�的三隻透明細長藥瓶,裝的都是豆般大小的扁圓藥片,三隻藥瓶三種顔色,分別是紅、黃、藍。

  「藍色是你的。」女殺手倒出兩粒藍藥,塞進羅南的嘴�。

  「別告訴我這是偉哥,吃兩粒會死人的。」羅南被逼吞下藥片,很苦惱。

  「放心,不是偉哥。」女殺手語氣神秘地道。

  「那就好。」羅南松了口氣。

  「它的效果是偉哥的十倍,相信我,你今晚一定會英姿勃發,以前你做夢都達不到的程度,今晚統統都會實現。」女殺手挑逗地一笑。

  「那我豈不死定了?」羅南的臉立刻變得比苦瓜還苦。

  女殺手沒心思再理他,拿起剩下兩隻藥瓶,各自倒出一粒,紅色的藥片她仰頭丟進自己嘴�,黃色的藥片卻被她用手指撚起,然後隻見她�起身,岔開大腿,一手分開包子一樣的陰丘,將藥片深深地推進陰道內,直至兩指盡沒,再一番搗弄,引起一陣快感的呻吟,最後才將已經濕黏的手指拔出。

  「你往自己嘴�塞的是什麽藥?」羅南不禁好奇地問。

  「好藥,我自己做的。紅色的藥片是迷幻藥,可以帶給我更大的快感和享受,

  黃色的藥片是激情藥,會讓我更濕潤,也會讓你更銷魂,你覺得我是不是想得很周到?」女殺手媚笑著問。

  「是的,很周到。不過,你拿套子做什麽?」羅南好奇地問。

  女殺手不知從哪�又拿出幾個避孕套,正撕開包裝,準備往羅南那已經開始硬起的肉棒上套。

  「讓你進入我的身體,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死亡恩賜,你以爲我會跟一個死人沒有做任何保護就性交嗎?放松一點,我隻給你戴兩個套子。」女殺手輕聲細語道。現在她倒不著急了,這樣調戲一個將死之人,似乎讓她更有快感。

  「好了,套子戴好了,你也硬了,我們開始準備迎接死亡的快感吧。」女殺手哈哈狂笑,然後岔腿沈腰,無視羅南的巨大和初入時的艱難,隻聽「滋」一聲甚爲難聽的聲響,然後女殺手的狂笑頓止,轉爲沈哼。

  女殺手感覺體內仿佛被擠入一根碩長無比的火柱,撕裂的感覺超乎想像,一瞬間,她的陰道因劇痛而狂顫不止,若非�面已經足夠濕潤,這種劇痛還要大上數倍不止。

  本來照她的預測,根本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然而羅南的肉棒在初臨的瞬間似乎又脹大了一圈,就這一圈簡直要了女殺手的命,本來已經稍稍超出承受力,隻能剛好容納,但突然又徹底超出,後果自然慘烈,沒給陰道造成實質性的撕裂,已經算是上天保佑了。

  感受到女殺手陰道內無比濕潤的環境,加上媚肉的強勁擠壓,羅南也不禁舒服得龇牙咧嘴。

  女殺手過于自負,剛才一沈坐就吞下碩長肉棒的一半,現在肉棒的蘑菇頭已經進到陰道的末端,距離花心隻有一線之隔。

  雖然羅南不知道女殺手以前到底有過多少男人,或采用這種方式殺死過多少男人,但他卻知道被如此深入到體內的情況,她也是第一次遇上,因爲他清晰地感覺到她的陰道屬于錐形,愈往�面愈緊窄,陰道末端的褶皺和一些小肉粒還是未經性愛摩擦的天然狀態。

  女殺手的陰穴頗似名器——「銷魂深淵」,媚肉聚成漩禍,從陰門口往�,毎進一寸,漩渦吸力都呈倍數增加。進到一半時,普通男人觸之即潰不是什麽稀奇事。

  羅南能夠感覺到貫穿陰道時的強烈快感,尤其因爲他的粗大使陰道有了劇烈的反應,那種漩渦吸力就更加強烈了,這也是他龇牙咧嘴表達舒服快感的根本原因。

  「你很得意是不是?」被劇痛襲擊身心的女殺手依舊沒忘記關注羅南,皺著眉毛惡狠狠的問。

  「就當是吧,我以爲你在這方面經驗很豐富,沒想到比雛兒好不了多少。」羅南眯眼擺出一副享受的樣子,語氣卻帶著濃濃的嘲諷。

  「我第一次聽人這麽誇獎我火蜘蛛,很好,我會讓你死得很不舒服。」女殺手顯然被觸怒了。

  「原來你叫火蜘蛛,難怪左邊奶子上紋了一隻紅色蜘蛛,這個外號實在不好聽,不祥,太不祥了。你如果一直頂著這樣的外號,這輩子一定別想嫁人。」羅南故意搖頭歎息。

  「你還有心思替我著想?看來你太享受了,我會讓你更享受。」火蜘蛛臉上閃過瘋狂的殺氣,腰肢如水蛇般扭動起來,臀部小幅�動又沈落,竟然不顧疼痛的動了起來。

  「真是個瘋狂的女人。」羅南喃喃道。

  「不錯,我就是個瘋狂的女人,來吧,我們一起瘋狂。」火蜘蛛叫喊著、搖動著,僅僅兩、三分鍾,她的臉上就冒出一層汗珠,本來有些黑沈的臉色開始變得紅潮四起,春情遍布,斷斷續續的呻吟開始從她嘴�冒出來,無論是痛還是其他感覺,在她的身心�似乎都統一彙集成了快感。

  也不知道是藥的緣故,還是火蜘蛛的身體特殊,羅南覺得此女陰道內濕熱的感覺增加得非常快,剛剛插入的時候還隻是感覺插在攪面機內,這才過了一會兒,他就覺得攪面機內攪的不是黏熱的面,而是稠灼的油漿。

  這些油漿愈積愈多,隨著火蜘蛛陰道內媚肉一刻不停地蠕動、擠壓,即使隔著兩層避孕套,也給羅南的肉棒帶來了諸多麻癢快感,讓羅南忍不住挺動腰配合火蜘蛛的搖動,去宣洩這種快感。

  「這麽快就不行了嗎?我還沒正式開始呢。」火蜘蛛微微喘息著冷笑。她是回敬羅南剛剛對她的嘲諷。

  羅南懶得理會這個一點虧都不吃的瘋狂女人,幹脆閉上眼睛,加大腰挺動的幅度,正逢火蜘蛛沈坐,他使勁一頂,肉棒如鑽頭般插入極深處,穿過已經開發的區域,進入到從未有人踏足的荒原,重重地撞在一小片極爲敏感的軟肉上。

  「嗚……」火蜘蛛不禁仰頭壓抑著淫叫一聲,趕緊將腿根夾緊以阻止體內泛濫的快感,緊接著,她的眼�卻射出毒蛇般的狠毒光芒,旋即握拳下擊,重重地打在羅南的小腹上。

  「誰允許你動的?隻有我有資格尋找快感,你再動一下,我會用刀在你肚子上挖一個洞。」

  羅南痛哼一聲——雖然隻是敷衍,但他還是停下挺動的動作。

  火蜘蛛簡直就是一個瘋狂的女王,她將這場性愛遊戲當成死亡前恩賜的快感,她要主導一切,羅南打算看她究竟能玩出什麽花樣。

  「你的強壯超出我的預料之外,都十分鍾了還這麽堅挺,果然有點本事,我該施加點小手段了。」

  火蜘蛛繼續小幅搖動著腰肢,不過此時她卻彎下腰,伸出雙手在羅南的胸膛上撫摸起來,先是羅南的胸部、腹部,然後是腰眼。

  火蜘蛛似乎精通穴位按摩,手指按動間,總會準確地觸及一些敏感點,這些敏感點可以讓男人更堅挺,快感來得更快。

  火蜘蛛臉上的春情若淫泉欲水,她的臀部開始大幅起落,而雙腿開始並攏,感覺到羅南的肉棒更加硬挺,棒頭的蘑菇充血脹大得堪比嬰兒拳頭時,火蜘蛛臉上浮起豔蕩的詭笑,胯部猛地一沈,將羅南的大半肉棒吞入體內,無視肉棒重重地撞在陰道深處的花心之上,也無視花心傳來的強烈快感。

  火蜘蛛擰著眉,瘋狂地收縮陰道,同時雙腿緊夾,膝蓋緊觸羅南的腰眼,一手按住羅南腹下的精穴,一手卻如鳄爪般暴伸到羅南的咽喉處,死死地掐住他的咽喉。

  「你不是要快感嗎?你不是很厲害嗎?那就去死吧、去死吧……哈哈……」火蜘蛛狂笑著,手上青筋直冒,將力道加到最大。她要讓羅南一邊感受著男性精華的瘋狂外洩,一邊又感受著生命的枷鎖臨身,窒息死亡。

  無上的快感和痛苦的窒息同時襲擊,正是她火蜘蛛殺人的獨特方式。

  羅南翻著白眼,被铐住的雙手掙紮著,雙腿打著顫,眼看要被死亡吞噬。

  然而詭異的是,火蜘蛛頗爲自傲的陰功並未奏效,無論陰道的媚肉如何擠壓,

  還是加大十倍的漩渦吸力,都沒能引發羅南的洩意,似乎也正因爲如此,臨死前沒有感覺到高潮的羅南,不停地挺動胯部,就算火蜘蛛的雙腿控制力道加到最大,也沒能阻止這種垂死的掙紮。

  對火蜘蛛來說,兩、三次這種掙紮並不意外,然而當掙紮的次數到了四、五次,甚至六、七、八次時,一切就不正常了。最要命的是由于羅南的陰莖太過粗長,爲了在短時間內給他最大程度的快感,讓他精華盡洩,火蜘蛛松開陰穴內的重要關卡,讓羅南的肉棒直搗花心,爲此她極盡忍耐之能事,才將蘑菇頭撞擊花心的強烈快感壓下,避免自己首先達到髙潮。

  然而,隨著羅南詭異地連番垂死掙紮,肉棒在她體內一次次地頂動,每一次都像敲鼓似的撞在無比敏感的花心媚肉上,一、兩次她還能忍耐下去,但是接下來的三、四、五次,她體內的陰精就開始難以壓抑,當第六次猛烈的撞擊再次襲來時,火蜘蛛終于忍不住尖叫一聲,雙腿狠夾的力道再次加大不少,但這一次不是爲了置羅南于死地,而是想束縛住陰穴深處狂奔而出的陰精愛潮。

  因爲高潮,火蜘蛛掐住羅南咽喉的力道有所放松,羅南開始大口呼吸起來,像是因此得到了喘息。

  「王八蛋!你挺能承受的嘛,死也死得不幹脆,我看你這一次能忍多久。」火蜘蛛怒罵。

  火蜘蛛的身體狀況非常好,高潮隻帶給她片刻的虛弱,而功敗垂成的憤怒令她忽視此時的虛弱。

  帶著剛剛高潮的紅暈,火蜘蛛身上彌漫起駭人的殺氣,掐住羅南咽喉的手再次用力,腿部也是如此,對羅南腰眼和精穴的壓迫瞬間加強許多。

  羅南又開始垂死掙紮,這一次火蜘蛛使盡力氣,使羅南的白眼翻得更大,這一點令火蜘蛛很滿意,她臉上顯現出高潮似的紅暈,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羅南快死的樣子,似乎他死的那一刻,可以帶給她無上的快感。

  然而火蜘蛛沒想到的是羅南距離死亡愈近,胯部的挺動幅度也愈大,他簡直無視她陰道的漩渦,似乎也根本不把她那令普通男人觸之就棄械投降的陰功放在眼�,他簡直就像最可惡的強盜一樣,剛剛搶劫了一遍山寨,山寨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他又重新冒出來。

  肉棒的蘑菇頭就像火熱的鐵錘一樣,打在花心媚肉上,頻率很快,讓本來期待羅南能夠洩身的火蜘蛛感覺愈來愈不妙,她發現她刺激穴位的手法對羅南的影響簡直微乎其微,而羅南的攻擊卻能讓她丟盔卸甲。

  爲此,火蜘蛛瞬間改變主意,隻想把羅南掐死了事,至于腰腹之間的努力便暫時放棄,因此她開始挪動臀部,使羅南不能次次命中花心,但是這種努力畢竟還是慢了一點,以至于第二次高潮到來時,陰精狂洩讓她措手不及,差點軟倒仰跌出去。

  「你還不死、你還不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火蜘蛛豁出去了,雙腿就不管了,徑直伸出雙手,死死地掐在羅南的咽喉上,她要快速地解決這個詭異的老頭,爲此就算不能貫徹殺人的一貫方式,也在所不惜。

  面對火蜘蛛的雙手緊掐,羅南一如既往,下身攻擊如潮,臉上表情依舊是隨時可能死亡的樣子。也隻怪火蜘蛛太過執拗,本來她可以將下體從羅南的腰腹位置移開,不讓羅南的肉棒有攻擊的機會,但是她偏偏不服輸,又或許她很想讓羅南在死前嘗到高潮的快感,以符合她火蜘蛛一貫的殺人方式。

  恩賜死亡快感,多麽美妙!

  羅南的確感受到這種美妙,尤其在他把更大的美妙傾注到火蜘蛛體內的時候。

  真應了那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火蜘蛛使勁掐了幾分鍾,羅南還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樣子,而他那根肉棒卻讓火蜘蛛感覺到了更大的威脅。該死的肉棒竟然有攻開花心之勢,眼看似乎要插入體內更深處,這讓火蜘蛛在感覺到絕大快感的同時,也興起一絲恐懼。

  「既然掐不死你,那你就吃一刀去死吧。」火蜘蛛不知從哪�抽出一把尖刀,揚手就向羅南的心髒位置刺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從陰道深處傳來的異樣快感卻讓火蜘蛛身體驟軟,她死命控制,但握刀的手依然像得了帕金森氏症似的顫動著,最終使刀滑落而下。

  火蜘蛛感覺到陰穴花心被攻破了,在那一瞬間,雖隻是一個小高潮,卻讓她覺得靈魂都起了顫栗。

  「刀不能殺你,難道我沒有槍嗎?」火蜘蛛已經感覺到在性愛上不是羅南的對手,所以一邊拿起槍,一邊�臀,準備撤退。

  搶抵到羅南胸膛上,火蜘蛛帶著濃濃春情的雙眸驟起恨意,道:「不要以爲帶給我髙潮就能放過你,你去死吧,殺千刀的老鬼。」

  「砰……」槍響了,不過子彈沒有出膛,隻有扳機和擊錘的沈悶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其實在你決定用這種方式殺死我的時候,就注定了你的命運。」羅南忽然睜開眼睛,邪邪一笑,然後火速翻身,將火蜘蛛壓在身下。

  羅南抽出肉棒,一隻手在上面一抹,扯落那兩個累贅的套子,然後一壓胯部,再次深入火蜘蛛的陰穴中。

  「啊……王八蛋,你竟然沒有被铐住!」火蜘蛛一聲驚叫,想要奮力掙紮,可是結果隻是徒勞無功。

  火蜘蛛企圖制造獨特的殺人方式,使她已經花費太多的力氣,再加上兩大一小的高潮也洩掉她全身一半的力氣,結果就是企圖奸殺別人的人反被對方強奸。

  事實上,說強奸並不準確,因爲當發覺掙紮是徒勞無功時,火蜘蛛就狂笑著放棄抵抗,而將剩餘的力氣放在與羅南的性愛對抗上,她就是死也不會向羅南這個老鬼投降,她要看看,這老鬼在她天生具備陰功的銷魂陰穴�,究竟能堅持多久。這一次將不是她丟盔卸甲,而是他抱頭鼠竄。

  曆史總是殘酷地告訴人們: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火蜘蛛的感覺就是如此。

  位置顛倒之後的半小時內,火蜘蛛更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是面對性愛機器般的詭異老鬼,她簡直由「抽水機」變成「灑水機」,半小時內她大洩了兩次,眼見第三次激烈的高潮即將來臨,她不僅狠狠地抓著自己的奶子,嘴中無聲地呐喊,腦海�如爆發光海似的,又似靈魂升入了天堂。總之,無上美妙的快感如巨潮沒頂,將她徹底淹沒。

  羅南臉上浮起微紅之色,他沈哼一聲,肉棒深進到火蜘蛛體內最深位置,直頂在她子宮內的深處,感覺到火蜘蛛子宮內飛射而出的濃熱陰精,羅南舒爽地一笑,放開精關,旋即滾燙的精液如岩漿怒噴而出,淹沒火蜘蛛抽搐、痙攣到極點的子宮。

  「不能射……射在�面,求求你,不能射在�面,會有孩子的……」火蜘蛛從無上快感中稍稍清醒,就發覺到體內的不妙,她不禁大驚失色,第一次露出軟弱之態,竟然破天荒地求饒起來。

  可惜,這求饒已經太晚了。

  「啊!嗚……」火蜘蛛體內深處被滾燙的精液一澆,高潮之上再攀一層,一副瀕死的樣子翻起了白眼,她本要浪叫起來,偏偏被羅南湊上去的嘴巴死死地堵住,于是狂熱的激吻代替再次高潮時宣洩的驚叫,直到久久之後才止息。

  然而休息隻是數分鍾,由于火蜘蛛還是一副蠻橫的樣子,因此羅南的懲罰再次重臨,這一次不隻是陰道,她的屁眼也遭到奸淫,羅南毫不憐惜,對她進行最強烈的懲罰。

  再一小時過後,羅南將發射一半精液的肉棒從火蜘蛛的屁眼抽出來,插進她嘴中的深喉位置,讓憤怒的精液子彈淹沒火蜘蛛的抵抗。

  「我會咬死你的。」火蜘蛛無力地發出威脅,最後隻能咳嗽著吞咽著羅南的巨量精液,直到完全將肉棒上的穢物完全清理幹淨爲止。

  「以後你就是我的性奴。對這個身份要有覺悟。」完事之後,羅南冷冷地道。

  「可以。」

  火蜘蛛迷離著雙眼,媚笑著,然後舉起了槍,道:「你把子彈卸掉了,現在我又裝上了。」

  「你真是死不知悔改。」羅南臉上驟起冷意。

  「你不要嚇我,我會怕的。」火蜘蛛淫蕩地笑起來,她現在對羅南是又愛又恨。

  「這樣吧,我們賭一把,我把你交給快刀,如果你還能從他那�逃脫,以後我就是你的,你要我幹什麽就幹什麽,要我當性奴,我絕不皺一下眉頭。」

  「但願你能男女通吃,快刀可不是我。」

  羅南微微皺了皺眉,片刻之後輕歎一聲,攤手道:「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次忍讓,不要讓我失望。」

  「你真是一個有趣的老鬼。放心,我火蜘蛛說話算話。」說著,火蜘蛛就要從床上站起來,不過轉眼她又呻吟著無力地躺下。

  「沒力氣了?」羅南抱臂嗤笑。

  「是又怎麽樣?你這老鬼,上輩子肯定是頭驢,這輩子投錯胎了。」火蜘蛛咬牙恨罵。

  【第五集】第九章:朱社長挑白菜

  半小時後,一輛車開過過膝的雜草,顛簸著開到一棟頗似爛尾樓的老舊建築前。

  羅南被火蜘蛛推下車,旋即被十幾個持槍大漢圍住。

  「火蜘蛛,你讓我很失望。」鄭永懷走到車前,面對刺目的燈光,臉現怒氣地道。

  火蜘蛛沒有回應,車�隻傳來她冷冷的一哼,然後便倒轉車子,轉眼絕塵而去,那樣子像是準備能離此地多遠就多遠。

  「羅南先生。」鄭永懷轉身面對羅南,臉上的怒氣已經消散,恢複了彬彬有禮的樣子,道:「我不願意得罪CIA,甚至願意配合你們做一些事,但你動了一些不該動的東西,隻能怪你倒黴。」

  羅南微微一笑:「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你的手下與CIA有聯系,爲什麽還要派人來殺我,原來你擔心你地位不保。」

  「地位對我來說無關緊要,你最不該做的是動了紅嫂。她是我大哥的妻子,即使我和她結了婚,我也沒有動過她一下。」

  鄭永懷的臉孔忽然扭曲起來,露出可怕的兇氣,道:「羅南先生,很快你就會發現,你實在應該管住你的老二,正因爲你沒有管住它,讓你丟掉了大好的性命,而且死得特別痛苦。」

  「又是一個想殺我的人,爲什麽個個都宣稱要殺人?和平不好嗎?」羅南似覺好笑地搖頭。

  「要解決問題,殺人最徹底。」鄭永懷冷冷地道,隨即一揮手,對手下的人吩咐:「把他關到樓上去,等做完交易,一起送他們上路。」

  手下們哄然應是,然後走出幾個人,押著羅南向樓房走去。

  沿著破爛的毛坯樓梯走上四樓,羅南被幾個大漢咒罵著推進一間漆黑的房間�,然後鐵門「哐」的一聲關得嚴實,留下無盡的黑暗。羅南不禁搖頭失笑。

  「被擄了還能笑得出來?你是不是有出去的辦法?」黑暗的角落�傳來一道細柔的聲音,是個女人在說話。

  羅南並沒有感覺意外,他的眼力很好,就算漆黑一片,他也能看清楚房間�的情況,所以他早就發現一個中年女人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蜷縮在角落�。

  房間很小,還堆了一堆雜物,女人就靠坐在一堆雜物上,距離他隻有兩、三米遠。

  羅南微微一笑,徑直走過去,並學中年女人一樣靠坐在雜物上。

  「你不是一般人,這麽黑,你還能行走自如。」中年女人又道。

  她的聲音細柔中含著一種憂郁堪憐的味道,與她的年齡頗不相配,這種聲音應該出自三十出頭的少婦,而不是像她這樣四十多歲的熟婦。

  然而,現實情況偏偏就是如此,不免讓羅南有些驚訝。

  羅南側轉過頭,目光灼灼地落在中年女人的臉上,好半晌後才轉移到她懷�的孩子臉上,然後輕輕「咦」了一聲。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楚,是有什麽引起你的驚訝嗎?」中年女人好奇地問。

  「因爲我認識你懷�的孩子,他叫朱俊濤,但你是誰?爲什麽和他一起被抓?」羅南道。

  「你認識俊濤?你是什麽人?」中年女人忙急聲問道。

  「詢問別人之前,是不是該自報家門?」羅南含笑反問。

  「對不起。」中年女人連忙道歉。

  「我叫金娴荷,是教授俊濤鋼琴技藝的家教老師。」

  「家教老師?關系這麽簡單嗎?你看孩子的表情簡直就像母親在看兒子一樣。」

  羅南道。

  「我真的隻是他的鋼琴老師。」中年女人金娴荷連忙凝聲重申。

  「如此在意我的猜測,應了中國一句古話:此地無銀三百兩。呵呵……」羅南笑道。

  「你不必緊張,我對你跟這孩子的關系並不感興趣,你無須擔心。」

  「你理解錯了,先生,我重申與俊濤的關系,隻是怕你以爲我是由歹徒所冒充。」

  金娴荷並沒有像羅南說的那麽慌張,剛剛隻是因爲覺得羅南不是普通人,加上他認識俊濤,所以有些激動,才口不擇言,經過羅南這麽一說,她很快平靜下來,機智地予以應對。

  「我不管你是不是冒充的。我很好奇,半天以前我才見過這孩子,現在他怎麽在這�?」

  「我也不清楚,隻是聽歹徒們說,他們在半路截住俊濤。我本來在逛街,聽到俊濤的聲音,追進一條小巷,然後就被打暈了。我也沒想到,在這�能夠見到俊濤。」金娴荷簡單解釋道。

  「看來朱吉洋要連夜送孩子回韓國,卻被人抓準機會,擄人成功。」不用多想,羅南就能猜到事情的經過。

  「不過我很好奇,他們抓你這個家教老師做什麽?你跟朱吉洋有關系嗎?」

  「用你剛剛的話說,詢問別人之前,是不是該自報家門?」金娴荷反將一軍。

  「抱歉,金女士,是我疏忽了。」羅南不以爲忤,反有些贊許。

  「我叫約翰。布雷特,你可以叫我約翰,我和你一樣,也是以鋼琴爲業。」想到金娴荷可能認識胡清煙,爲了胡清煙,于是羅南報了假男友的身份。

  「你撒謊!你不是約翰。布雷特,他還沒有來中國。」金娴荷立刻冷斥。

  「哦……金女士,你知道得不少。賓,我的確不是約翰。布雷特,這隻是別人要我冒充的身份,其實我叫默文。羅南,我認識胡清煙女士。」羅南聳肩道。

  「你不是中國人,你的漢語怎麽說得這麽好?」金娴荷有些驚訝。

  「你也不是中國人,漢語不也說得很不錯?」羅南笑道:「我是美國人,金女士應該是韓國人吧?」

  「是的。不過我很懷疑你的身份,你真是美國人嗎?爲什麽我聽你說話,一點外國人的口音都聽不出來?」

  「你可以湊近點看,如果我們之間的距離縮小到半尺之內,我想你可以隱約看到我的樣子。」羅南給出了一個建議。

  金娴荷對這個問題很關心,「嗯」了一聲,立刻挪身過來觀察,她的臉愈湊愈近,眼看已經到了呼吸相聞的程度,羅南突然贊道:「金女士,你是一個美女。」

  突如其來的贊揚讓金娴荷不禁掩口驚呼,這種驚訝其實也跟她發覺羅南已經近在咫尺有關,總之一瞬間,她便退縮了半米,失去了剛才的冷靜。

  直到好一會兒之後,金娴荷才放下掩口的那隻手,道:「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未帶任何明顯的語氣,然而就是這兩個字透出一股柔弱之氣,仿佛是受驚的小母羊一樣。

  羅南定定地望著金娴荷,臉上不禁微露欣賞之色,這個婦人的確有些特別,盡管身材並不嬌小,但言行舉止給人的感覺惹人憐惜。

  金娴荷再次湊過來,這一次她估準距離,用足目力,果然隱約看見羅南的樣子。

  「冒昧了,羅南先生果然是西方人。」重新坐回去之後,金娴荷道。

  沈吟了片刻,金娴荷繼續剛才的話題:「我是朱會長的第二任妻子,但十一年前就和他離婚了。」

  「原來是這樣,朱吉洋倒挺會挑白菜。」羅南忍不住嘲諷。

  「白菜?羅南先生的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羅南微微一笑。

  金娴荷也淡淡一笑,沒有追問,但又把話題一轉,問道:「羅南先生談笑自如,根本不擔心自身的安全,你有辦法逃出去,是嗎?」

  「我隻能說我有辦法保證自己的安全。」羅南說話滴水不漏。

  「既然這樣,我能不能拜托先生一件事?請一定要讓俊溝活下去。」金娴荷懇求道。

  「你不擔心自己的安全?我聽歹徒們說,他們打算將我們活活地鑄到水泥牆�,你一點也不恐懼嗎?」羅南別有深意地問。

  「比起我自身的安全,俊濤的性命更重要。」金娴荷撫摸懷中熟睡的孩子,無限慈愛地道。

  「作爲一個家教老師,你能做到這樣可真偉大。我真的很感動。」羅南動容道。

  「那麽俊濤就拜托先生你了。」金娴荷頓顯激動。

  然而,換來的卻是羅南的搖頭。

  「對不起,金女士,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我不習慣做偉大的事情,所以你的請托我不能答應。不過,如果我能逃出去,我可以向警察報案,如果來得及的話,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羅南先生……」金娴荷雙目含淚,屈膝乞求起來。

  「傻女人!」羅南歎息一聲,也不去攙扶金娴荷,卻轉身道:「這�四處都是鋼筋水泥,你真以爲我能逃出去?我能在黑暗�看見東西,難道就代表我有超能力嗎?不要浪費悲傷的情緒,也許到我們死亡的那一刻,你的眼淚還能召來善良的鬼差,而不是這樣平白無故地揮霍掉。」

  「我不會看錯,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先生,你肯定有辦法逃出去。如果你能幫助俊濤,我給你豐厚的酬勞,可以嗎?」金娴荷抹去眼淚,聲音依舊淒婉。

  「酬勞?我對金錢沒有興趣,金錢對我來說如糞土。」羅南開始拿出神棍的語氣,其實是說謊不打草稿。

  這個老色鬼又在打邪惡的主意,他心中某種交易的欲望已經開始熊熊燃燒了。

  「我可以給你五百萬美元,你看可以嗎?」金娴荷根本不相信羅南對錢沒有興趣,她隱隱感覺到羅南在待價而沽。

  「我已經說過了,我對錢沒興趣。如果你能救我出去,我給你五百萬美元,如何?」羅南可不會給金娴荷鑽空子的機會。

  「兩千萬美元。這是我能出的最大數目。」金娴荷垂淚咬牙。

  羅南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但拒絕之意更加明顯。

  「你到底想要什麽?」金娴荷泣聲問道。

  羅南微微一笑,轉過身來,目光灼灼地停在金娴荷的臉上,道:「我給你出個好主意,如果你出兩千萬美元給歹徒,我想他們肯定願意放了你,也許他們還不知道你是個有錢人。」

  「這個辦法我試過了。」

  「他們沒有答應?黑社會也有不貪錢的?」羅南詫異。

  「不。他們答應了,但是沒有答應我請朋友準備錢的要求,也不答應先放了俊濤,他們要我立即透過網路轉帳給他們。我看得出來,他們一點誠意都沒有。」金娴荷黯然道。

  羅南一呆,道:「兩千萬美元都不要,成都的黑社會有這麽富裕嗎?」

  「有人出價更高。」金娴荷臉上湧出怨恨。

  「你知道是誰?」

  「是的,除了朱顯貴,沒有別人。」

  「朱吉洋的弟弟?他爲什麽一定要你死?就算他想奪家産,殺了孩子就可以,

  你是朱吉洋的前妻,他殺你做什麽?」羅南很不解。

  「到了這步田地,我也不瞞先生了,其實……俊濤是我的兒子。」金娴荷面露淒惘之色,語氣卻很誠懇。

  「孩子不是胡清煙生的嗎?」羅南非常驚訝。

  「清煙隻是代理孕母,造就俊濤的卵子不是她的,而是我的。」金娴荷道。

  「你也想要朱吉洋的財産?」羅南終于明白過來。

  「我曾經這樣想過,但是俊濤出生之後,我的奪産心思已經淡了。現在我隻想要兒子好好地活下去,無論富裕還是貧窮,隻要能活著,比什麽都好。」

  羅南忍不住拍手,道:「你能有這種想法,真是人生至幸。不過你是不是放棄這種想法,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我和朱吉洋並不熟,和胡清煙也隻是普通朋友,但不得不說,我有些佩服你。你能在離婚之後還惦記著前夫的家産,並且還獲得前夫的精子,又說服前夫的第三任妻子配合你,真可說費盡心機。你付出這麽長的時問、這麽大的代價,最後卻敗在朱顯貴的野蠻手段之下,我隻能說,這是機關算盡。現在我倒很想知道,你對這個結果服氣嗎?」

  「服氣也好,不服氣也罷。」金娴荷淡淡地道:「智慧並不能解決一切,我終究是個女人,缺乏男人的武力和狠毒心腸。」

  「男人未必都心腸狠毒,你這句話等于一竿子打翻一條船。」

  羅南笑道:「不過沒關系,正如你所說,男人的武力和狠毒心腸是種本錢,女人……其實女人也有自己的本錢,你說是不是?」

  金娴荷很聰明,雖然羅南暗示得隱晦,但她仍然聽出羅南話中的一此一意思,立即冷聲問道:「你對我有興趣?」

  「說得自己跟沒人要一樣,這可不好,這是缺乏自信的表現。其實,我覺得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羅南邪笑道。

  「是嗎?四十五歲的女人,乳房下垂、腰肢臃腫、臀部扁塌,失去了青春,隻剩下皮肉的苟延殘喘,真的還有魅力嗎?」金娴荷嘴角浮現濃濃的嘲諷,就像看到一隻強壯的猩猩向一隻垂老的母猴求愛一樣。

  羅南仿佛聽不懂金娴荷的嘲諷一樣,隻淡淡道:「我已經五十八歲了。」

  天知道這年齡曾經被多少女人嘲諷過,不過偏偏羅南就能拿它當擋箭牌。

  「先把俊濤救出去,我就是你的。」金娴荷看似柔弱,處事卻很果斷,隻思考了數秒,就給了羅南回答。

  然而,羅南並不同意她的條件:「我一向喜歡在做事之前收點訂金。」

  「你要什麽訂金?」金娴荷臉色一慌。

  「我可以救你和孩子出去,還可以幫你擺平朱顯貴,條件就是你以後就是我的,不過不包括你的財産,你的財産可以自由支配,我隻要你這個人。至于訂金,這�是個歡愛的好地方,作爲第一次結合,選在這�不是很刺激?你覺得呢?」羅南道。

  「不……」金娴荷抱緊孩子,又用另一隻手抓住衣領,連連搖頭。

  「我不勉強。」羅南無趣地聳肩,道:「就當我什麽也沒說。」說完,羅南歪身向另一個方向,擺出一副要睡覺的樣子。

  「你、你不能這樣。如果你救了我們母子,我們會永遠感激你,就算你想……也可以等得救後,再慢慢來,你爲什麽要這麽心急?」金娴荷嘤嘤哭泣起來。

  然而羅南簡直是鐵石心腸,根本無動于衷,他隻淡淡地道:「我隻相信公平的交易,這是我的原則。」

  金娴荷的哭聲更大了,而羅南則微微打起鼻鼾,就像回應她的哭聲一樣。

  數分鍾後,金娴荷的哭聲漸漸止息,因爲她發現羅南根本就是存心觊觎她的身體,他不是一個好人,而是一個十足的惡魔,從某種角度來看,他的手段簡直比外面那些歹徒還要可惡。

  金娴荷凝視著懷中的兒子,心中思緒翻騰,臉上猶豫、憤恨之色交替閃過,眼前時間不等人,她沒有多少時間權衡。就算有時間,在這種絕望的環境�,除了寄望羅南,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然而對于一個女人來說,輕易地向一個陌生男人奉獻自己的身體,哪怕是以爲早已失去魅力的身體,要下這個決定也不容易。

  金娴荷出生于社會風氣日漸開放的上世紀八十年代,成長于中産家庭,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接觸過性解放的思想,然而她實際上還是一個保守的女人。

  在韓國那樣保守和開放思想並行的國家,多的是拿性愛當娛樂的女人,而扞衛傳統、堅守貞潔的女人同樣不少。金娴荷無疑是後一種女人,這與她從父母那�繼承的思想、自小接受的家庭教育,以及長期生活在女子學校的生活經曆有很大關系。

  這樣的一個女人雖然不是保守得要樹立貞潔牌坊,但是從她十一年前和朱吉洋離婚後就一直獨自生活,可以看得出要在她生命�再加入一個男人並不容易。

  「我需要你證明有救俊濤出去的能力,然後你才可以對我爲所欲爲。」經過幾分鍾的思考之後,金娴荷終于含淚下了決定。

  「證明?很好的提議,如果你不提出來就獻上自己的身體,反而讓我懷疑你不是良家婦女,而是天生淫婦。」羅南嘻嘻一笑。

  「幸好你不是。既然你要證明,那我就給你證明。你看這是什麽?」

  【第五集】第十章:愛如油,吟如歌

  就在金娴荷天人交戰的時候,破舊的爛尾樓外又開來一輛車,這次是輛越野車。

  「歡迎你,朱先生。」鄭永懷張開雙手,打算給西裝革履的朱顯貴一個擁抱,卻被朱顯貴閃開。

  「你要的錢我已經帶來了,就在後車廂�,我要你做的事呢?」朱顯貴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之色,同時質問。

  「人就在樓上,你隨時都能欣賞到他們的葬禮,我爲他們準備了精彩的死亡方式,相信你一定會喜歡。」鄭永懷笑道。

  「很好,帶我去看人。」朱顯貴邁開腳步,就想往樓上走去。

  「慢著,我還沒看到錢。兩億人民幣,我懷疑你這車子的後車廂裝不下。」鄭永懷似笑非笑地道。

  「你懷疑我?」

  朱顯貴冷笑道:「快刀,我們合作也不隻一次了,想當初在越南西貢,如果沒有我,你也搶不到那位墨西哥商人的十箱珠寶,更不可能有現在的勢力。以前我沒有騙你,現在我有必要騙你嗎?」

  「朱先生,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怕你我此次合作之後,想再有合作的機會就難了,還不如一日帳一日清,今天的債今天了,你說呢?」鄭永懷滿臉和煦笑容。

  「果然,你還是不相信我,看來真有人說對了。沒關系,沒了一個合作夥伴,還可以另找一個。」朱顯貴冷笑道。說著,他突然急速後退,同時一連串沈悶的槍聲驟然劃破夜空。

  樓外血流成河,而樓內正春意盎然。

  「啊……」金娴荷雙手如溺水般緊抓住羅南的大腿和肋部,十指入肉,壓抑著聲音發出呻吟:「太脹了……」

  金娴荷最終還是沒能逃脫羅南這個老色鬼的魔掌。

  羅南並沒有拿出什麽神奇手段來證明自己脫險的能力,他隻是拿出一把折疊錘,並用這把看似隻有半臂長、錘頭隻有核桃般大小的工具,表演了一下如何在不驚動門外歹徒的情況下,對房間的牆壁造成破壞。

  于是,金娴荷終于肯定羅南有本事逃出去,不過給她信心的不是羅南有把折疊錘,而是羅南如何將折疊錘帶進來。她向羅南詢問,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的簡單,羅南說是在歹徒們將他押上樓的時候,他趁歹徒們不注意在樓梯某個拐角隨手拿的。

  金娴荷當然不相信羅南的解釋,然而也因爲羅南嘻嘻哈哈地不把折疊錘當回事,使她更加確定這老混蛋胸有成竹,也正因爲如此,她最終選擇在老混蛋面前解開衣扣。

  風韻猶存的金娴荷將包臀裙撩到腰際,將白內褲褪到雙腿腿彎,側著身子坐到羅南的胯間。兩人私密處很快密切地結合在一起,碩長的肉棒頂著猙獰的蘑菇頭擠開金娴荷的陰部蜜唇,撐脹她此生少經開墾且久未有人位臨的媚田蜜道,一路推壁破關地闖進她的蜜源深處。

  對金娴荷,羅南頗爲憐惜,初臨時費了不少心思,特地將肉棒的粗碩度壓縮一半,然而即使這樣,對于這個在性事上經驗甚少的金娴荷來說,依舊承受了不下于破瓜的痛楚。不過也正因爲是婦人,在承受痛楚的同時,快感也同時降臨到她的身上,而且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激烈感覺,讓金娴荷就算想忽略這種感覺,不對其發出聲音反應都不行。

  在胯下陽具開始享受金娴荷的美妙身體時,羅南的嘴巴也沒有閑著,先在金娴荷秀氣的耳朵上吻了幾下,然後用手將她的臉部側轉過來,開始熱吻她的臉部。

  金娴荷是一個容顔秀麗的女人,五官分開來看並不特別標緻漂亮,但是湊到一起卻給人一種平衡的美感,她有一雙浮著淡淡憂郁的眼睛,眉宇間似乎總纏繞著一絲柔弱與傷感,這和她略顯削瘦的體型非常相配。

  她的長發烏黑濃密,本來一部分束卷在頭上,但是羅南一開始就順手摘掉她的發夾,讓一頭秀發自由飄散在肩頭,隨著羅南對她進行最深入的侵占,飄散的發絲散發出誘人香味。

  羅南一手插在她的秀發中,嘴唇開始霸道地在金娴荷的臉上四處親吻,吻去了她的眼淚,吻起了她火熱的情欲。

  照理說金娴荷體型削瘦,身上應該沒什麽肉才對,然而實際上她身體上的三個部位仍然具備熟婦的豐滿肉感,一是胸部、二是臀部、三是大腿以及胯間的腿根部位。這三處的肉感恰恰形成她身材的性感。

  接近D罩杯的乳房,雖然因爲年齡的關系,的確有小幅度的塌軟、下垂,顯得隻是普通C罩杯的規模。皮膚不再嬌嫩,沒有彈性,更沒有光澤,雖沒有明顯的暗沈和瑕疵,但是水分流失的情況嚴重,松弛感明顯,細紋隱隱浮現在表面,一切都顯示她距離徹底衰老並沒有多遠的距離。

  然而,這樣的身體狀況卻讓羅南覺得有些興奮,因爲侵占金娴荷的身體之後,他就覺得她的身心將如乾涸的沃田,經過足夠的雨露,就會豐潤起來。

  羅南的嘴唇終于印在金娴荷的嘴唇上,舌頭很快侵入進去,攪住金娴荷的香舌,她一度想要閃躲,卻無法如願,最終口中陣地節節失守,隻能淪爲被蹂蹢的地域。

  同時,羅南剩下的一隻手快速撩起金娴荷的上衣,在金娴荷的上身遊走、撫摸起來,粗糙的雙手摩擦著金娴荷略顯粗糙的肌膚,令金娴荷身上隨即浮起一絲淡紅的豔色,當羅南的一隻手粗暴地掀開她的胸罩,緊抓住她的一隻乳房肆意玩弄時,金娴荷身上的淡紅開始變濃,變得更加豔麗、更加春情四溢,而她嘴�的呻吟開始無法壓抑地大聲起來。

  過了一會兒,羅南的嘴巴開始轉移陣地,探頭一口咬住金娴荷的左乳乳頭,並開始使勁的吸吮。別看金娴荷的乳房已經有些塌軟,但是在性欲的刺激下,已經鼓脹起來,雖然不能變得傲立,依舊是下垂之勢,但是乳房已經顯得飽滿起來,有了不少彈性,具備了美妙的觸感。

  金娴荷的乳頭很小,乳暈卻很大,在性興奮的刺激下,乳暈上冒起了一顆顆米粒般大小的小疙瘩,而原本隻有花生米般大小的乳頭也充血脹大一倍。

  羅南用牙齒刺激著乳暈上的小疙瘩,逗弄著乳頭,金娴荷何曾嘗過這樣的調情手段,開始發出誘人的呻吟,並張嘴大口地喘息起來。

  因爲不堪刺激,金娴荷連忙伸手抵住羅南的頭,阻止他的肆意蹂躏,可是這隻手在身心的快感刺激下,最後卻抱住羅南的頭,仿佛要將羅南埋進她的乳房�一樣,這一刻,金娴荷已經有被情欲淹沒的迹象。

  事實上,上身的刺激固然讓金娴荷的身心掀起情欲浪潮,但最爲激發性欲的還是來自下體。

  羅南的粗長肉棒仿佛搗海的金箍棒,又像是犁田的耕犁,一點一點的犁開她陰道內閉塞的田地,給這些田地刺激、熱量、摩擦、擠壓、劫掠,一點一點的將它們變得濕潤、肥沃、熾熱,使擁塞變成順暢,使狹長小道能行大車馬。

  等道路通暢了,羅南又開始一點一點的放開對肉棒的束縛,使之緩緩變大,讓金娴荷適應更充盈的感覺。

  金娴荷的陰穴雖不是未經人事,但與處女地其實沒什麽兩樣,因爲經曆的性事本就極少,而且根本沒有深度開發,加上長時間處于荒廢狀態,所以與同年齡的熟婦那早已被犁了千百遍的狀態完全不同。

  羅南能夠感覺到被他開發的豐沃田地之下埋藏的濃厚性欲,金娴荷並不是性冷感,但是人生經曆和性格將她壓縮成僞性冷感,在沒有激發出性欲的時候,她就像一尊冷漠的女菩薩,然而在激發性欲之後,這個女菩薩立刻變得熱情起來。

  金娴荷陰道內的愛液分泌一直不多,即使在羅南上下其手的刺激下,愛液分泌也很徐緩,一點也不像諸多被羅南開發的女人那樣水漫金山。然而金娴荷的愛液卻比其他女人黏稠得多,如果說普通女人的愛液像稀油、加水的漿糊、稀釋的白蜜,那麽金娴荷的愛液就像痰液、樹脂、稠油。這些黏稠的愛液散發著強烈的腥香,並在羅南的肉棒抽插時,發出噗滋、噗滋的極大聲響。

  因爲有這些黏稠的愛液,羅南感覺金娴荷的陰道愈來愈像熱帶沼澤的泥潭,黏熱的環境帶給他強烈的刺激,但也讓他前進困難。

  金娴荷似乎也不想讓羅南的肉棒真正地搗進體內深處,所以竭力閉合著陰道末端,不讓羅南侵入那重要位置。

  因爲憐惜,羅南沒有急著進攻金娴荷的花心,一直盤踞在金娴荷陰穴四分之一到四分之三的位置,並在這兩個位置之間來回抽插、反複耕耘,直到讓這片區域變得豐沃無比,累積的黏稠愛液因此擠出陰門,點點濺射到兩人下身的其他部位,羅南才開始籌謀著向更深處發展。

  羅南的嘴唇依舊在金娴荷的乳房上徘徊,一隻手抱在金娴荷的腰腹位置,維持她的平衡,另一隻手則轉移陣地到金娴荷的胯間,開始刺激金娴荷的私密地帶。

  金娴荷雖然體型稍顯削瘦,但是下身私密部位卻具備熟婦的圓潤豐滿。

  羅南一邊享受著美好的手感,一邊使出高超的調情手段,一會兒撫摸金娴荷腿根處的豐嫩肌膚,一會兒又捏起豐厚的陰唇搓揉撥弄,一會兒又漫遊到菊門位置,刮蹭那�的恥皮皺褶,讓金娴荷連吸數口涼氣。

  而這一番愛撫的真正目的地,卻是金娴荷的陰蒂。這個在激烈性刺激下依然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小東西剛剛探出頭,就被羅南逮個正著,這一逮著就沒讓它再退回去。

  「不要摸那兒。」金娴荷的腿根顫抖起來,然而這終究隻是一句無效的抗議,強烈的刺激在下一刻俺沒這個抗議,讓金娴荷的快感達到一個高峰。

  「嗚……」髙潮時壓抑的呻吟更具誘惑性。金娴荷忍不住將雙腿並攏翹起,雙手更是死死地按在自己的大腿兩邊,使雙腿並攏得更緊,想壓抑住這一刻死去活來的丟精噴洩之感。

  雖是中年婦人的肉體,金娴荷的陰道在高潮時的抽搐仍然很劇烈,緊緻的感覺比起年輕女人並不遜色,羅南的肉棒尤其感覺強烈,他順勢配合,向金娴荷的體內深入一分,正面迎上一股從蜜源深處澆出的黏稠陰精,這股陰精非常熾熱,就像熱燙的面糊一般,當頭澆在充血猙獰的龜頭之上。

  女體精華與男性剛陽的無縫接觸,羅南隻覺得蘑菇頭上長著小嘴的馬眼都被熱燙陰精噴入,這第一時間對金娴荷私密之液的品嘗,讓他感覺如飲瓊漿,快感大起,忍不住挺起胯部,將肉棒再次向蜜源深處擠進。

  「滋……滋……」連聲,因爲這次高潮陰精的洩出比較大量,再加上因爲高潮激發而出的黏稠愛液也是大增,所以羅南這一深進,頓時讓這些淤積在陰道�的東西有了洩出的機會,他一頂,隻見金娴荷的陰道口就像裂開的水管被堵住的刹那一樣,白濁黏熱的液體點點四濺,一股濃郁的性愛異香立刻彌漫開來。

  「不要……不要進……這麽深。」金娴荷顫聲叫道。這一刻她甚至忘記不能打擾熟睡的兒子,忘記房間外面可能有歹徒聽到她的聲音,惶急和莫名的恐懼讓她忘記了一切,然而她的求饒並沒有讓羅南停下進攻的動作。

  一次劇烈的高潮讓金娴荷身體發軟,卻讓羅南精神倍增,老色鬼現在隻想攻城掠地,哪怕外面現在打得天翻地覆,他也沒有心思管,他要的是徹底占有這個美婦。金娴荷雖想抗拒,但哪�是羅南的對手。

  羅南披荊斬棘地來到花心位置,在她那完全是處女地的花心上連續狠撞數次,將她的心都幾乎撞得從喉嚨跳出來,高潮以比第一次更加劇烈的形式出現,金娴荷就沒了再抗拒的心思。

  她成了徹徹底底的小女人,在羅南愈來愈強、愈來愈兇悍的攻擊下,她隻能緊咬嘴唇,竭力控制自己宣洩快感的呻吟,承受暴風驟雨般的侵略。

  陰精連洩三次,就在金娴荷覺得身體完全發軟的時候,羅南的肉棒攻陷她的子宮花口,雖然因爲她的體質較弱,羅南最終憐惜地沒有正式攻進子宮內,怛是子宮花口的失陷,讓金娴荷感覺自己的子宮像天翻地覆了一般,痙攣以一種讓她眼前發黑的劇烈程度俺沒她的身心和全部的神經。

  這一刻,再大的理智也壓抑不住金娴荷的浪叫以及體內性欲沈澱物的噴射,堪比最黏稠痰液的熾白陰精噴成液箭,在羅南的刻意縱容之下,直接噴出體外,因爲陰門和陰唇的阻礙,最終形成花灑般的態勢,四處飛濺。

  濃郁到極點的婦人淫香瞬間布滿整間房間,就連金娴荷因高潮襲來而暫時失去作用的嗅覺也在這股淫香�蘇醒,提醒著金娴荷剛才的淫蕩,令金娴荷一直不太顯紅暈的臉上立刻像蓋上一層紅布般,一瞬間簡直想將頭埋到地下去。

  而就在這時,羅南的沈哼響起,金娴荷感覺到異樣,立刻大驚失色:「拔出來,快拔出來,求求你,拔出來……不能射在�面……今天不是安全期……我不想懷孩子……」

  然而羅南哪�會管這些,金娴荷就算想掙紮,數度高潮也讓她柔弱的身體沒了力氣,羅南臉孔微微脹紅,一隻手狠狠地抓住金娴荷的臀瓣,另一隻手攀上她的乳峰,肉棒重新進入她的花心位置,深進到子宮,然後放松精關,滾燙的精液子彈飛射如怒潮,飙射進金娴荷的子宮內。

  「天哪……太多了……好燙啊……我要融化了……」金娴荷仰頭尖叫起來,不過隨即變成嗚嗚的叫喚,因爲羅南用嘴巴堵住她的尖叫。

  一下子承受這麽多的精液灌注,盡管隻是從子宮口射入,金娴荷依然不堪刺激,瞬間達至極緻高潮,仰頭隨後變成仰倒,乳房飛成了乳浪,子宮深處再次澆出大股陰精,陰道處愛液飛濺,將她的胯間瞬間變成泥濘沼澤。

  連續兩次徹底的高潮讓金娴荷體內的每一絲力氣都捐獻出去,她無力地靠在羅南的胸膛,任由羅南的肉棒在體內仿佛顫抖一樣跳動著,以她的內斂性格,也忍不住想要罵羅南簡直是性愛機器,在她的陰穴內射了這麽多精液,肉棒竟然隻是稍稍發軟,簡直強大得恐怖。

  現在金娴荷根本不敢動彈一下,就算羅南將她攬抱到懷�也不敢抗拒,生怕羅南再次獸性大發,如果那樣,金娴荷覺得自己鐵定會暈過去。

  事實上,最後一次高潮,確實讓金娴荷經曆短暫的暈厥,如果不是羅南抱住她,她會直接仰跌到地上。

  現在羅南將金娴荷抱到懷�,繼續與她�磨,她權衡利弊,隻得委曲求全,任由羅南肉貼肉的溫存,而她則閉著眼睛,在高潮餘韻�激烈地喘息著。

  直到十幾分鍾後,金娴荷才舒緩過來,也好不容易聚集一絲力氣,不過她依然不敢稍動,隻是靠在羅南的懷�,帶著些許媚意地道:「是不是該走了?再拖下去,歹徒們就要過來了,到時候我們都會沒命。」

  「還要等一會兒,外面好像有人打起來,四面八方都是人,現在還不是出去的時機。」羅南搖頭道。

  「你聽得見外面的動靜,爲什麽我聽不見?」金娴荷大奇。

  「你不也看不見黑暗�的東西嗎?我隻是隱約有聽到,總之聽我的沒錯,你不必擔心。」

  羅南在金娴荷的豐臀上輕輕拍打著,道:「要不要再來一次?」

  「來一次什麽?」金娴荷聲音微顫,其實她哪�不知道羅南指的是什麽。

  「你說呢?」羅南一挺胯部,肉棒在金娴荷的陰道�插進一分。

  「嗯哼……」

  金娴荷的身體正處于高潮後極度敏感的時候,立刻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然後連忙按住羅南的腿道:「求你,不要動好嗎?我真的承受不起,如果你還想要,請等出去以後,行不行?」

  「好吧。」

  羅南難得從善如流,不過三秒後他又詭秘一笑,湊到金娴荷的耳邊道:「外面的歹徒結束窩�反還需要一段時間,你看這段時間,我們是不是該幹點什麽?」

  「你想幹什麽?」金娴荷對羅南的提議又驚又懼,在剛剛的歡愛�,羅南有意無意地不時撫摸她的菊門,金娴荷也知道性愛�有肛交這種方式,難道羅南要改走旱道?想到羅南肉棒的粗碩猙獰,金娴荷就不自覺地一緊菊門,恐懼更甚。

  羅南笑盈盈的,沒有說話。

  金娴荷忐忑了一會兒,就主動提議:「趁歹徒們亂,我們趕快用錘頭在牆上弄出一個逃生的洞吧,如果等他們結束,一切就晚了。」

  「不必著急,我有辦法很快弄妥一切,提前打洞反而打草驚蛇。」羅南笑道。

  「俊濤睡在雜物上,時間久了不好,他也快醒了,我不能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金娴荷又找了一個理由。

  「放心,孩子睡的地方有你的衣服墊著,他經過綁架的驚嚇,現在睡得很沈,就是打雷也不會醒。」羅南繼續在金娴荷的臀部揉搓,另一隻手對金娴荷乳房的撫弄也開始激烈起來。

  「不要,真的不能再來了,我那�已經很痛了。」金娴荷求饒道。

  「剛才你叫得那麽大聲,難道也是痛?呵呵……」羅南笑起來。

  「你……你不要說了。」金娴荷羞得想鑽地洞。

  「好了,我也知道你身子弱,就放過你這一次,不過下面的嘴可以放過,上面的嘴可不能放過。」羅南笑著,放開金娴荷的臀部,手�到金娴荷的臉部,按了按她的嘴唇,道。

  「你不會是想……」金娴荷臉色一變,開始變得有些慘然。

  「像你這樣的韓國女人不是很講貞賢淑德嗎?做愛之後幫你的男人清理,不是剛你的責任嗎?」羅南故意拿出大男子語氣,道。

  「可是……可是……」金娴荷想反駁羅南關于「你的男人」一言,不過再想她現在的情況,就算否認羅南是她的男人,也改變不了她已經向他獻身的事實,盡管是迫不得已,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不可能掩耳盜鈴地否認。至于是否該用對待丈夫的態度對待他,似乎不是眼前該詳細研究的事情。

  「可是……這�沒有水可以幫你清理……」金娴荷「可是」了半天,聲若蚊蚋般的說出一個理由。

  然而羅南隻是微微一笑,沒有給予正面回答,反而緩緩地托起她的臀部,粗長的肉棒猶如從長瓶�拔木塞一樣,帶著讓金娴荷羞憤的聲音,和大股的陰精、精液拔離金娴荷的陰道,然後他將金娴荷的頭按到他的胯部,讓碩脹的龜頭帶著淫欲的濃厚腥香,頂到她的口鼻前。

  「你怎麽能這樣?這……很髒……」金娴荷有潔癖,即使剛剛被羅南上了,也很難接受幫羅南這根淫液遍布的肉棒口交之事。

  事實上,就算肉棒上沒有那些淫液,金娴荷也接受不了,不過,現在這種狀況,她沒得選擇。最終隻能在心中咒罵著,強忍翻湧的胃部,張唇探口,接納猙獰的巨物進入自己的口腔。

  因爲覺得惡心,不到片刻,金娴荷嘴�就分泌大量的口水,然而羅南的肉棒不停地往她嘴中頂,她雖然不想吞咽,但是不得不吞咽,于是大量的淫液連同口水被她吞咽進肚子�,讓她覺得惡心,于是促使口中唾液分泌更加旺盛,如此循環下去……

  金娴荷的動作非常生澀,雖然肉體上弄得羅南很不舒服,但是精神上他卻很享受。

  羅南一邊撫弄金娴荷的身體,一邊享受著她的服侍,不禁大感滿意,可惜金娴荷的技巧實在很差,以至于弄了很久,都無法讓他有發射的欲望,相反的由于他的撫弄,金娴荷的情欲反而漸漸興起。

  經過一次徹底開發的金娴荷,身體的敏感和對雨露的渴望不自覺地主導她的生理,使她不自覺地春情遍布,就連對口交的排斥也漸漸淡了,開始大口地吞吐起肉棒來,還主動用手去套弄,這對有潔癖的金娴荷來說,已是身心投降的征兆。

  可惜,金娴荷的身體經不得再次深度征伐,羅南也不想讓她受太多苦頭,所以最終忍住心中的欲望,幫金娴荷穿起衣服,當然過程不免拖拖拉拉,香豔異常。

  穿好衣服後,簡單清理一下,金娴荷抱起孩子,然後詢問羅南:「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羅南點了點頭,然後露出一個有些奸詐的笑容,道:「其實用錘頭太過費事,我們完全可以用簡單的方式逃出。」

  「還有更簡單的方式?」金娴荷非常驚訝。

  「當然,用這個……」羅南從褲子口袋�掏出一件東西,輕輕一按,上面浮起一層藍光。

  【第五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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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2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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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集】第一章:清心吟對雙飛,袁紗鬥法大敗

  半小時後,在一群人的護衛之下,金娴荷抱著孩子走出了囚室,在跨出囚室的時候,她鄙夷地瞥了身後摸著鼻子的美國老頭一眼,她真想給這老混蛋一頓拳腳,當然最好是在她有足夠氣力的情況下。

  羅南所謂最簡單的逃生方式竟然是打電話報警,也不知道他的手機爲什麽沒被歹徒收走,總之,當羅南從口袋�拿出手機時,金娴荷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一瞬間,她終于明白了所謂白菜的含意,自己這顆好白菜真是讓身後的豬給拱了。

  然而不管怎麽樣,無論金娴荷怎麽懷疑打電話能不能救命,還是質疑羅南是不是真有特殊能耐,總之,羅南的一迎館話的確奏效廣,完全實現了對她的諾言,哪怕她再鄙夷、再不服氣,也無濟于事。

  走出破樓時,警察正在清理屍體,遍地的血迹似乎在提醒任何到這�的人,此處在不久前剛剛發生了一埸大戰,幾輛遍布彈孔的汽車都說明戰鬥的雙方並不是一般的黑社會。

  「那不是朱顯貴嗎?他怎麽死了?」金娴荷見到一具屍體的容貌,異常震驚。

  「該死的總會死。」羅南淡淡地道,一副漠視生死的樣子。

  金娴荷鄙夷地瞪了羅南一眼,老騙子騙了她的身子,要不是此時此刻不宜發難,她真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

  「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金娴荷壓抑著怒氣問道。

  「我隻知道兩方人彼此算計,沒想到有一方的援手不是想幫忙,而是想消滅所有人,所以這�就成了這樣。」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金娴荷忍不住冷笑。

  「當我夢呓好了。」羅南聳肩道。

  警察原本想讓金娴荷和羅南做筆錄,但鑒于已到深夜,所以隻留下他們的聯系方式,便派車送他們回家。金娴荷沒有帶走孩子,而是聯系胡清煙,將孩子的消息告訴了她,並請警察將孩子送到胡清煙處,而金娴荷則回到了市中心的寓所。

  與金娴荷一起的還有羅南,本來金娴荷想離這個老騙子愈遠愈好,但是心中的憤懑讓她放不下被老混蛋欺騙的這件事,所以默許了警察將兩人送到同一地方的舉動,事實上面對警察的詢問時,金娴荷和羅南皆告知警察,他們的關系是朋友。

  進入寓所,等聽到樓下的警車鳴笛遠去之後,金娴荷的怒氣終于爆發出來,她可不管發生沖突後,是不是打得過羅南,也不管以前的好脾氣到哪�去了,她隻想讓老騙子付出一些代價。這老混蛋明明沒什麽能耐,偏偏裝成奇人異士,逃生靠的隻是私藏的手機,卻裝得好像能夠破壁而出的樣子,還以此勒索,騙取了她的身子。

  她在回來的路上一直罵自己傻,羞憤得簡直想自殺,她能讓老騙子好過嗎?如果不是要跟他算帳,金娴荷才不會讓老騙子踏進她的家門,汙染家�的地闆和空氣。

  一想到汙染,金娴荷就忍不住想起老混蛋射進她體內的滾燙精液,到現在她還覺得子宮內滿滿的,雖然很舒服,但是一想到那麽多髒東西充塞在子宮花房內,再想到老混蛋那根巨物塞進嘴�的感覺,她真恨不得立刻上吐下瀉,好讓身上沾染的所有汙穢排洩出去。

  就在金娴荷怒火燃燒得幾乎可以殺人的時候,羅南卻自顧自地一旋身,環顧整間寓所,點頭道:「不錯!看來花了點心思,可惜就是死氣沈沈了一點,盡是黑色、灰色這樣的黯淡色系,長時間待著,心理會出毛病的。你這家和你的人一樣,需要滋潤。」「你……」金娴荷沒想到自己還沒發難,就先被羅南說了一頓,一時竟氣得說不出話來。平時她就不是口齒伶俐的人,現在又急著想發洩,一時間哪�還能組織好說話。

  「還有兩、三個小時就天亮了,我們還站在客廳�做什麽?該洗澡睡覺了。」說著,羅南忽然一把抱住金娴荷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扛在肩頭,向浴室走去。

  「混蛋!放我下來,你要做什麽?」金娴荷拳打腳踢,憤怒地問。

  「還能做什麽?當然是洗鴛鴦浴!」浴室的門被一腳踢開,然後又被一腳反踢關上。

  �面水聲響起,叫罵聲不絕于耳,不過不久之後就傳來嗚嗚的叫聲,然後是喘息,然後是呻吟,然後是啪啪的肉體撞擊聲,然後是尖叫,幾度起伏……

  當浴室的門再次被打開時,羅南抱著幾乎癱軟成泥的金娴荷走出來,豐韻的婦人,此時臉上布滿高潮後的春情餘色,身體更是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她唯一記得的就是捏著羅南腰間的一塊皮肉,算是懲罰這個老色鬼對她做的一切。

  事實上,剛剛在浴室時,金娴荷甚至鬧著要自殺,然而羅南的懲罰是如此粗暴、特別,不僅打屁股,還……她再一次敗給了身體內沸騰起來的情欲,當情欲濃烈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的腦海�再也沒有那麽多雜念,隻是一心浪叫、一心索取渴望的高潮,爲此就是變身成淫婦也在所不惜。

  金娴荷是敗在了羅南的霸道征服下,事實上她心�也清楚,不管羅南用什麽方法,他終究將她和孩子從歹徒手中救了出來,盡管因爲歹徒火拼,他們實際上被遺忘了,似乎除了被關押以外,早就沒有生命危險。但那隻能說明過程的多變,結果並沒有改變,所以除非她想對交易反悔,否則終究隻能選擇成爲羅南的女人。

  金娴荷的確想過反悔,不過那是在進浴室前,從浴室出來後,她對這個打算開始猶豫,而進入臥室,被羅南摟著進入夢鄉的那一刻,她忽然覺得反悔也許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袁紗回到家中,因爲擔心羅南而翻來覆去去睡不著,等到她一覺睡醒,已經是上午九點了,她迷迷糊糊地打開房門逛出來,想到廚房做早餐,因爲她的肚子實在很餓。沒想到還沒走幾步,就聽到隱隱約約的叫聲從妹妹袁瑜的房間傳來,她忍不住走了過去,沒想到愈走近聽得愈清晰,到了門口,她已經確信這不是疼痛的叫喊,而是舒服的叫喊,精確一點說,這是做愛時爽翻了的浪叫。

  與袁瑜做愛的還會有誰?除了那個老白臉羅南,袁瑜還沒有與哪個男人戀奸情熱過。

  袁紗忍不住暗罵這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竟然白日宣淫,還叫得這麽大聲,也暗怪妹妹袁瑜,不分場合,現在她們姐妹借住在商月親家,怎麽能隨便讓一個陌生男人進來,而且還在房間�肆無忌憚地做愛?如果讓商月靓聽到,豈不是非常尴尬。

  袁紗立刻就想提醒袁瑜,不管怎麽樣,她不能讓袁瑜的放蕩汙染了商月靓的耳朵,于是她便要敲門,沒想到手剛碰到門,門卻微微地打開了,袁瑜竟然沒將房門鎖起來。

  袁紗忍不住從門縫往�面望進,想先看看情況,免得太冒失,嚇壞了�面的狗男女。沒想到,不望還好,一望之下立刻讓她面起紅潮,連連後退。

  「竟然這麽不知羞恥!」袁紗又羞又驚。房間�的狀況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面哪是一對狗男女,是三個狗男女才對!除了羅南和袁瑜,沒想到商月靓也在,還那麽放蕩,竟然也與羅南搞在一起,三個人一起做那羞人的事情。

  剛剛片刻的偷望,袁紗已經看清楚�面的情形。

  商月靓一絲不挂地貼著羅南肩膀,用乳房和陰阜位置�磨著羅南的身體,而羅南則將袁瑜壓在床上,胯間的肉棒正在袁瑜的下身瘋狂地進出,一抽一插間,袁瑜的陰門簡直就像被搾汁的水果一樣,白漿飛濺,難怪她叫得那麽大聲。

  「壞蛋、老混蛋、老色魔,虧我昨晚那麽擔心你……」袁紗忍不住低聲怨罵,並且愈想愈生氣,連吃早餐的心情都沒有了,就原路跑回房間。不過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便走到琴架前,撫弄昨晚剛剛得到的靈琴——「彩雲歸」。

  「給你彈一曲我自創的《清心吟》,看你還有心思做壞事不!」袁紗恨聲道。

  袁紗幹脆把房門打開,讓琴音可以毫無阻礙地穿過兩個房間之間的距離,一陣調音、試音之後,便開始用清心寡欲的琴音去壓制三個狗男女白日宣淫的叫嚷。

  然而,不知是袁紗還沒有熟悉「清心吟」,導緻聽上去清新無比的曲子無法達到清心的效果,還是房間�的三個狗男女根本就是「禽獸」,心中隻有情欲沒有音樂,無法教化。總之,似乎「清心吟」的琴音愈大聲,房間�傳來的浪叫也愈大聲,不時還有幾聲讓袁紗身體發軟的尖叫傳出,商月靓的淫詞浪語更是仿佛汙流濁水一般,讓袁紗最終曲不成曲,調不成調,恨得袁紗隻能棄琴摔門,捂住耳朵到廚房去做早餐。

  鬥法大敗,氣雖沒消,但已沒多少怨憤,肚子的饑餓感立即如浪潮襲來,袁紗隻能順應人勢,準備化剩餘的怨憤爲食量。

  煎蛋時,袁紗將蛋餅當成了老色鬼,大卸三十六塊。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在她耳邊笑谑道:「你跟雞蛋有仇啊?」隨著話音,還有一雙手環抱住她的腰肢。

  袁紗聞言拿起鍋鏟就向身後揮打過去,同時怒道:「壞蛋,這麽快就做完壞事了嗎?不要拿你的髒手碰我。」不用說,調戲袁紗的正是羅南。

  「這麽狠!」看到揮打過來的鍋鏟,羅南呵呵一笑,連忙閃開。

  「你這老混蛋,害我昨晚那麽擔心,原來你一點事情都沒有,還這麽風流快活。」袁紗緊繃著臉,將一嘴銀牙咬得咯咯直響。

  「你擔心我啊?」羅南嘻嘻一笑。

  「鬼才擔心你,老白臉,惹了小瑜,還惹靓靓,你們還那麽無恥,竟然三個人一起……太惡心了,不準靠近我。」袁紗揮舞著鍋鏟,小有兇悍的樣子倒也可愛。

  「你竟然偷窺?」羅南擺出驚訝的誇張表情,也不知道是真驚訝還是假驚訝。

  「什麽偷窺,你們叫那麽大聲,兩�之外都能聽見。」袁紗臉上浮起兩片紅暈。

  「沒偷窺?那你彈琴做什麽?」羅南湊過臉來,笑道。

  「壞蛋,原來你什麽都知道,不準再說,再說我砸爛你的嘴。」袁紗舉鏟追打。

  羅南卻沒有退開,相反趨身過去,一把抱住了袁紗。

  「壞蛋,你想做什麽?嗚嗚……」袁紗驟然被抱,不禁驚慌起來,不過轉眼她的嘴就被羅南堵上了,然後就是一陣熱吻。

  「壞蛋,小瑜和靓靓會看到的。」袁紗可不會讓羅南輕易得逞,熱吻時左躲右閃,捶打羅南,不過最終還是沈浸在羅南的熱吻中。

  一會兒之後,她感覺有隻手摸上她的胸部,還有一隻手摸到她的下身私密位置。

  「壞蛋……不要……不要在這�……你敢在這�使壞……我會恨死你的。」袁紗又急又喘,偏偏渾身酥軟,沒力氣反抗老色鬼的侵襲。

  「不要在這�,就是說可以在其他地方?」羅南呵呵一笑,停下手,他不想太過逼迫這名氣質少婦。

  動人的女人就像一瓶好酒,慢慢品嘗才更有味道。

  「壞蛋!還不放開我?」袁紗拍打著羅南抱著她腰肢的手,嗔道:可不想成爲你的情婦,你放開我。」

  「可我不想放。」羅南嘻皮笑臉道。說著,另一隻手則緩緩滑進她的臀溝。

  「你有那麽多女人,怎麽還貪心?我隻手又開始在袁紗的臀部撫摸起來,「啊……壞蛋,你再這樣,我要喊了,到時候看你怎麽跟小瑜解釋。」袁紗連忙夾緊臀溝,嬌顔薄怒地道。

  不過這個威脅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相反的倒惹得羅南更加放肆,不禁手臂摟得更緊,與她緊貼在一起,雙手在她臀部的活動也更加激烈。

  「不要……你……你……不是剛剛跟她們兩個做過嗎?怎麽還想這事?啊……」讓袁紗最有刺激感的不是羅南的摟抱,也不是羅南在她臀部撫弄的雙手,反而是兩人緊貼的位置所傳來的雄壯感覺。

  該死的老白臉!剛剛與商月靓和袁瑜做過,下身竟然還火氣十足,袁紗與他一緊貼,就感覺到一根很長的火熱粗棒頂在她的小腹位置,這瞬間,她覺得渾身顫栗。

  她知道那粗棒是什麽,她曾經接觸過同樣的東西,然而遠沒有此刻強烈,感覺這麽威猛,以前接觸的簡直就是小蝦米,而現在所接觸的卻是足以翻江倒海的兇龍。

  「壞蛋,你放過我,如果給靓靓和小瑜看到,我就沒臉活了。」袁紗的態度徹底軟了下來。

  「放心,她們暫時沒力氣起床,不會看到。」羅南輕拍袁紗臀部,笑道:「就算看到也沒事。」「你當然沒事。」袁紗白了羅南一眼,紅著臉微微低頭,道:「我最討厭花心的男人,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你這樣的壞蛋,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別以爲送人家一把琴,人家就可以把身子給你,你當我是可以用物質交換的女人嗎?如果你現在要了我,我無法反抗,不過事後人家會恨死你的。」「好,爲了證明送琴並沒有目的,對這事我不著急,最近我會常常來這�,你睡覺記得把門窗鎖好,如果半夜三更被我發現你房門沒鎖,讓我進去了,嘿嘿……後果可要自負。」

  「鬼才會讓你進來,你死了這條心吧!啊……怎麽會有焦味?」

  「雞蛋變黑炭了。」羅南哈哈一笑。

  「都怪你,壞蛋!去餐桌那�坐好,不許再過來,否則早餐沒你的分。」袁紗捶打了羅南兩下,轉身趕緊去清理廚房。

  「要不要我幫你?」羅南可不會規規矩矩地坐到一邊,隨著袁紗走了過去。

  「你能幫什麽?愈幫愈忙,剛剛要不是你,雞蛋也不會變成這樣,你有時間還不如去洗澡,做完壞事也不清理,你身上的味道很難聞。還有,壞蛋,看你穿的樣子,難道你想變性做女人?」袁紗一個帶著笑意的白眼丟過來,揮手將羅南驅逐出廚房。

  羅南看看自己的穿著,也不禁啞然失笑。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從金娴荷家�出來,沒想到被紅嫂攔住,不得不花一小時的時間,喂飽那個淫婦。同時他也得知,朱顯貴和鄭永懷的人都是紅嫂派人殺的,朱顯貴想借鄭永懷的手除掉金娴荷母子,但又對心狠手辣的鄭永懷不放心,便暗中聯絡有異心的紅嫂,沒想到紅嫂並不是存心想幫助他,而是想一起殺,這才有了朱顯貴胸有成竹赴約,卻命喪黃泉的結果。

  朱顯貴死不死其實無足輕重,讓紅嫂不放心的是鄭永懷逃走了,還連夜逃出成都,紅嫂派人四面圍追阻截,最終還是讓他逃了。

  紅嫂心中忐忑,便來找羅南,可憐羅南一身昂貴的禮服,已經被金娴荷汙染過了,再經紅嫂的淫潮印染,簡直成了性愛抹布。

  羅南是個幾乎不知滿足的人,他在意與袁紗的進展,便來到袁紗住的地方,沒想到卻見到商月靓和袁瑜睡在一起的誘人樣子,不禁淫性大起,拉著兩女又來了一次激烈的雙飛,事後身上的衣服自然汙上加汙,哪�還能穿?

  解決了兩個饑渴的女人之後,羅南四處找衣服,卻隻找到商月靓的一件粉紅浴袍勉強合身,就穿著出來了。

  剛剛羅南與袁紗緊貼的時候,袁紗之所以感覺那麽強烈,就是因爲老色鬼在浴袍�什麽也沒穿,生理反應可以直透衣外。袁紗何曾經曆過這種陣仗,加上她心�已對羅南産生些許情意,立刻就有些意亂情迷。

  羅南本打算拉著袁紗去洗鴛鴦浴,不過這個氣質少婦顯然還沒做好準備,于是雙人驽鴦浴隻能變成單人戰鬥澡了。還好,洗完了出來,有早餐奉上,袁紗雖然還沒什麽好臉色,卻沒想虐待老色鬼的肚皮,仿佛知道他連場大戰之後消耗了不少氣力,所以特地給他做了雙份早餐。

  羅南吃完了早餐,戀棧美女在懷的滋味,幹脆又鑽回了袁瑜的房間,抱著兩個還在高潮餘韻�喘息的女人,甜美地補個眠,然而進入夢鄉後,卻隻覺得耳朵�盡是禅鍾松濤的鳴響、清風過谷的天籁……

  【第六集】第二章:白坨坨,黑坨坨

  吃完午飯,羅南就被趕出家門,原因是三個女人要出去購物,不想被某個老色鬼打擾,便在袁紗的主導下,將羅南掃地出門,並且嚴禁三天之內不得進門,否則就大刑伺候。

  羅南不以爲忤,他很清楚三個女人這麽做的原因。商月靓和袁瑜大清早被喂得太飽,需要幾天喘息時間,袁紗則擔心自己隨時會被吃掉,想離他遠一些,所以他隻能被掃地出門了。

  幸好,羅南總有地方可去。先到綠火工業晃了一下,然後去找蘇潔和周語容,不料兩女見到他如見瘟神,雖然被拉著做了一番,但是淺嘗則止,前後不到半小時,她們兩個爽了,羅南卻還吊在半空�,不過兩女言之鑿鑿,說LOFT和公司籌備正在關鍵時期,不能被弄得沒力氣,所以……羅南隻得摸摸鼻子認了,誰叫LOFT的主意是他出的呢?這簡直就像自作自受。

  羅南憋了一肚子火,隻得去找汪路遙,在汪路遙那�他可以盡情放縱。汪路遙這個成熟肉婦,有阮萍和李暢芩兩個敢死隊相助,倒將羅南伺候得很舒服。

  當羅南從別墅�出來的時候,別墅主臥室�那張大床上,三個一絲不挂的女人堆疊著癱軟在床上,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不停地罵著「禽獸」兩個字,可惜三人合力的聲音都隻如蚊蚋一樣,顯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羅南神清氣爽,穿上汪路遙幫他準備的一套休閑裝,走出別墅區,沒多久就有一輛紅色瑪莎拉蒂跑車開過來,轉眼停在他面前,羅南立刻露出一臉無奈之色。

  「死鬼,見到我不高興?」宋美麗走下車,先抛給羅南一個秋波盈盈的媚眼。

  「你見過碰到債主還很高興的人嗎?」羅南瞪眼道:「媚眼抛得跟狼外婆似的,你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狼外婆?我很老嗎?」

  宋美麗趕緊拿出化妝鏡仔細看了一看,然後又沖到羅南身前捶了他一下,道:「讓你胡說,姑奶奶這兩天隻感到年輕,沒感到衰老。你是不是有了新歡,就忘了我這個舊愛了?」

  「你也算舊愛?」羅南隻覺頭暈,旋即無奈地拉起宋美麗的手,兩人鑽進車內。

  「你要做什麽?」宋美麗紅著臉問道,其實她已經猜到羅南想做什麽了。

  「還能做什麽?我要看看你這個舊愛有多舊。」羅南的魔手已經摸到了宋美麗的胸前。

  「不要……我那�還沒好……」宋美麗立刻嬌軀發軟,連連討饒。

  「啪、啪!」羅南在宋美麗的嬌臀上連打兩巴掌,沈著臉道:「既然沒好還敢來惹我?」

  宋美麗可不敢再惹羅南,老老實實地依偎在羅南懷�,任他將手伸進她的套裝內揉捏乳房,然後才解釋道:「你是大老爺,我那�還沒好,哪�敢來惹你?不過你答應我三件事,還有一件事沒做,最後這件事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一定要跟我走。」

  「第二件事情還沒有辦好,就做第三件?你真貪心。」羅南沒好氣地道。

  「哼……以爲我不知道你昨晚已經與胡清煙勾搭上了嗎?還成了她的男朋友,你這死色鬼,還真有兩下子,這麽快就搞定那個怨婦。」宋美麗的語氣有些酸溜溜。

  「勾搭?你以爲我是萬能小白臉?看來你的消息不夠靈通,胡清煙隻是要我裝成她的男友,拿我當靶子。」

  「誰相信你的鬼話,說不定你們連那事都做了。你不必解釋,我早知道你這死鬼貪得無厭,懶得管你找多少個女人。總之,無論是真的男友還是假的,你跟胡清煙說句話,讓她別去煩晚盈就行了,如果她不願意,你就狠狠地抽她。」

  「抽?拿什麽抽?」

  「還能拿什麽?自然是你這根棍子。」宋美麗媚蕩一笑,探手握住了羅南的胯下之物。

  「是你來惹我的,可怨不得我。」羅南嘿嘿一笑,胯下很快硬了起來,而他的手迅速攀向宋美麗的下身。

  「不要……真的還沒好……」宋美麗可憐兮兮地道。這一刻倒是一點幹練律政佳人的樣子都沒有,像個純粹的小婦人。

  「你把我惹「火」了,想不負責任?」羅南龇牙咧嘴,簡直就像一頭對準獵物正想著怎麽下手的淫獅子。

  「怕了你了,我用嘴替你解決,總可以了吧?」宋美麗抛出一個媚眼,眼�春水汪汪地道。

  「好啊,看看你的技術怎麽樣。」羅南得意一笑。

  「便宜你了,死色鬼……」宋美麗翻白眼道。隨即發動車子,她要選個隱蔽的地方讓老色鬼行壞事……

  一小時後,紅色瑪莎拉蒂跑車停在南區展覽館前。

  「你要我見的人在這�?」南區展覽館前人來人往,在黃昏的落日映照�,頗有詩情畫意的氛圍,羅南有些驚訝地問。與此同時,羅南想起裴允婷那個清爽少婦,想到她暗示的約會,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熱切。

  「是啊!她就在展覽館�,正在欣賞一幅名字叫《秋曼的冬天》的油畫,你進去就能看到她。」宋美麗道。

  「你不打算進去嗎?」羅南準備下車,卻見宋美麗安坐如故,不禁疑惑地問。

  「你一個人進去就行了,她認得你。不要敷衍塞責,如果談不出結果,這件事情不算完成。」宋美麗故意闆起臉道。

  「真不打算進去?」羅南呵呵一笑,道:「剛才不是說要管我嗎?我可告訴你,有個美女昨天約我在這�見面,本來我沒時間來,既然你送我來了,等于爲我創造了機會,你不進去,可是放棄了監管我的機會。」

  「你以爲你是大情聖,到哪�都有女人等你?」宋美麗白了羅南一眼,道:「死色鬼,剛才讓我弄了那麽久,現在人家衣服都髒了,還怎麽進去?」

  「哪�髒了?我看很幹淨啊!恐怕不是外面髒,而是�面發洪水了。」羅南在宋美麗的腿根處掏了一把,笑道。

  「算你說對了,我下面的確發洪水了,你滿意了吧?死色鬼,等我下面好了,再找你算帳,你快進去吧,如果真有美女在等,更要抓緊時間。但我要你見的人也是個美女哦,不過你想打她主意,肯定沒戲唱。」說著,宋美麗將羅南推下車。

  羅南潇灑地一揮手,便向展覽館內走去。

  望著羅南離去的背影,宋美麗這才拿起電話撥了一組號碼:「老闆,他進去了。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完,接下來看你的了。」

  接近黃昏時分,畫展反而不似白天般冷清,相反變得人潮洶湧起來,一對對情侶成雙入對地走進來,挽手依肩,喁喁細語,襯托得一些隻身前來的人倍顯孤獨。

  羅南沿著館內分隔出來的曲折畫廊走了大半圈,看女人多過看畫,不過他幾乎沒有點頭,都隻在搖頭,也不知道是對畫的品質看不下去,還是對進展覽館的女人失望。

  羅南這種行徑終于讓一個女人看不過去了,這個女人一反其平素不主動親近男人的高傲性子,破天荒地主動走到羅南面前。

  「你是來看畫還是看女人?」女人走到羅南面前,抱臂問道。

  一個陌生的女人走到面前質問,羅南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其實他早就注意到這個女人了,從他走過一幅白坨坨的油畫之後,這個女人就開始遠遠地跟著他。不問也知道,她多半就是宋美麗要他見的人。

  這是個儀態萬千的女人,融四分高潔、六分文雅于一體,還擁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大眼水汪汪,含著兩分媚意,然而眼角挑高,卻又不怒自威,顯出一絲貴氣。

  這女人如果放在清朝宮廷劇�,該是飾演皇貴妃的人選。羅南在心中暗暗評價,同時展顔一笑道:「畫和女人都一樣,都是「色」,看什麽無所謂。」

  「難怪美麗說你是色鬼,看來她說的果然沒錯。」

  「如果你約我來就是想給我戴上色鬼的帽子,你如願了,如果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事,我想我回家後,應該開香槟慶祝一下。」羅南聳肩笑道。

  「沒這麽便宜,羅南先生。在我這�,你不會占到一絲便宜。」說著,女人轉過身去。

  「跟我來吧,羅南先生,我不計較你剛剛故意從我身邊走過,但是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可我計較,老實說,我看到那幅白坨坨的畫就覺得惡心,如果你非要帶我去那幅畫前面談話,我想我們不必談了,因爲我怕我連隔夜飯都會吐出來。」

  「油畫大師的傑作,在你眼�就這麽糟糕嗎?」女人無奈停下,轉身過來。

  「我不會欣賞大師傑作,如果由我來選,我甯願選擇在這幅畫面前談。」羅南一邊說,一邊踱步到左邊一張巨幅裸女油畫面前。

  「果然是色鬼。」女人冷笑,不過她倒沒有再堅持回到那幅《秋曼的冬天》畫作前,而是跟著走到裸女畫面前。

  「應該說,畫這幅油畫的畫家是個色鬼,看他將女人的私密部位畫得多細緻,簡直跟照片拍的一樣。」羅南毫無愧色地糾正。

  「這就是你欣賞這幅畫的理由?」「不錯,整個展覽館�最吸引人的畫就是這一幅了,可惜有勇氣欣賞的人不多,中國人還是太腼腆了。」羅南搖頭故作興歎地道。

  「羅南先生,請允許我贈送你四個字,精蟲上腦。」女人冷冷地道。

  羅南不以爲忤,反而微笑:「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給個落款。」「什麽意思?」女人微怔。

  羅南瞥了女人一眼,眼神似乎在說你真笨:「我總該知道誰送我這四個字吧?」「你問我的名字?我叫姜雨瀾。」女人微怒地道,她覺得羅南剛剛的表情,對她簡直是種侮辱。

  「原來你就是雨瀾。」羅南睜大眼睛,似乎非常驚喜。

  「你認識我?」姜雨瀾蹙眉疑惑。

  「不認識。不過美麗做夢時,常叫你的名字,我一直懷疑你是她的夢中情人。」羅南信口胡謅道。

  「你說什麽?」姜雨瀾立刻花容失色,她被羅南最後一句話給嚇住了。不過轉念一想,立刻又明白羅南在說謊,先不說羅南怎麽會聽到宋美麗的夢話,就算聽到,也隻代表宋美麗和他關系親密,那豈不是說明了宋美麗更不可能是同性戀,她完全沒必要自己嚇自己。

  羅南見姜雨瀾上當,差點笑破肚皮,不過他知道謊言不能持續多久,所以馬上就自我拆穿道:「不好意思,其實這隻是我的意淫,就像這幅畫一樣,其實我認爲無論是畫景物還是人物,都是畫家在意淫,都是對色的一種描繪,無論是景色還是女色,境界上沒有高低之分,否則在同一場畫展�,就不會既有白坨坨又有黑坨坨了。與其對著怎麽樣也看不懂的大師抽象畫發呆,還不如在小畫家的裸女畫�找到趣味。」

  「是找到你的色心,不是趣味。」姜雨瀾雖然醒悟得早,但到底還是被騙了,她真恨不得一腳踢出去將羅南變成壁畫,永遠挂在這�。

  「0K,無論趣味也好,色心也罷,總之如果撇除兩幅畫的畫家聲名,我敢保證拿到大街上去賣,裸女畫肯定比抽象畫更值錢。」

  「謬論!歪理!」姜雨瀾嗤之以鼻。

  「說真話就是沒人信。」羅南無奈攤手。

  「我沒時間跟你這種不懂畫的人說這種歪理,我們談正事。」姜雨瀾恢複平靜,沈聲道。

  「OK。我想你不是來跟我談判的,而是來向我提要求的,我答應給美麗三個要求,她將要求轉給了你們,你是最後一個。說吧!你想要什麽,或者你有什麽願望,別太誇張啊,我是個窮光蛋。」羅南有些無賴地道。

  「放心,我不會向你要錢,如果你做得夠好,我還可以給你一大筆錢。」姜雨瀾冷笑道:「我需要你配合一件案子,事情的起因是你在四川裙視台附近毆打了馬曉桂,還搶了他的車,我要你向警方自首,並在警方偵辦案件的過程�按照我的指示去做。」說著,姜雨瀾從皮包�取出一份文件遞給羅南:「這是具體做法的說明。」

  羅南伸手接過文件,打開後簡單掃過,立刻就搖頭:「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想找馬家的麻煩,不是幾天就能辦成的事情,我沒有時間陪你玩這遊戲,就算宋美麗來要求,我也不會答應。再說,雖然文件�說得含糊,我也知道你想透過馬家揪出幕後的黑社會,也就是快刀鄭永懷。但很遺憾,我可以告訴你,這個方案已經行不通,也許你的消息還不夠靈通,昨晚鄭永懷已經被人打敗,他的手下鬼佬、金一泰都死了,鄭永懷倉皇逃出成都,不知去向,你找鄭永懷的麻煩已經沒有意義。」

  「這個消息我也聽說了,我還知道鄭永懷逃出成都,去了中越邊境的遠州,金一泰的弟弟金一虎就在遠州。無論鄭永懷逃到哪�,隻要他沒逃回越南,我這個計劃都有進行下去的價值。」姜雨瀾道。

  「你爲什麽一定要找鄭永懷的麻煩,你跟鄭永懷有仇?」羅南不禁有些好奇。

  他心�隱隱有個猜測,覺得這件事可能還有更廣的牽扯。

  「就算是吧。」姜雨瀾淡淡地道。

  「對不起,我還是拒絕,這件事毫無意義,如果你把要求改成抓鄭永懷這個人,或許我會答應。」羅南道。

  「如果隻是抓個人,還不勞大駕。」姜雨瀾有些生氣地道:「是不是隻要我提出稍有難度的要求,你都會拒絕?那你答應美麗的三個條件,還有什麽意義?」

  「本來我答應的就是小要求,如果是大要求,無論什麽事,我都會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吹牛!我看你也做不成什麽事,否則美麗也不會把這個要求轉給我。好了,你這麽沒誠信,我也不能把你怎麽樣,頂多隻能跟花邊雜志說一說,某個美國老頭子跟中國青春玉女明星的風流韻事,或者再數數某人有多少情人,什麽周語容啦、蘇潔啦、李暢芩啦、阮萍啦……真想不到,一個老頭子還有這麽大魅力,竟然找了這麽多女人,你說他是不是很可惡?」姜雨瀾換了一種調侃的語氣,眉目間的剛強氣息消失,換上了仿佛花前月下情人私語般的表情,然而就是這種表情,讓羅南覺得渾身冷飕飕的。

  「你在威脅我?」羅南忍不住沈下臉來。

  「威脅?我有威脅你嗎?難道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姜雨瀾嫣然一笑,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你也別怪美麗,其實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是她的老闆,消息來源自然比她還要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可以什麽事都不在乎,但我想你那些情人不可能什麽都不在乎。好了,我想現在我們可以正式交易了。第一個條件,我要你授權新材料A404的技術轉讓,這種新材料你應該不陌生,你也有足夠的權力,我要在一個月之內見到這份授權許可在綠火工業內部技術會議上通過,如果你能在短期內弄到一批A404,我還會給你豐厚的報酬;第二個條件,我要你接一份工作,這周末我帶你去面試;第三個條件……我暫時還沒想到,先保留吧!」

  「說完了嗎?」羅南臉上烏雲密布。

  「說完了。」姜雨瀾臉上陽光燦爛。

  「再見!」羅南轉身就走。

  「站住!你什麽意思?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姜雨瀾微微一愣,連忙追上來。

  「你太貪心了,我不和貪婪的女人交易。」羅南邊走邊說,根本不打算停下腳步。

  「那你爲什麽和宋美麗交易?」姜雨瀾冷笑。

  「很簡單,因爲宋美麗很可愛,而你一點也不可愛。你的第一個條件我會滿足你,就當是宋美麗的第三個要求。至于其他的要求,恕難從命。如果我在媒體上看到不該看到的消息,我保證我會將類似的傷害加到你的身上,不信你可以試試。再見。」說完,羅南大步而去。

  「真是個桀骛不馴的男人,有點意思。」望著羅南離去,姜雨瀾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懶懶地道。

  【第六集】第三章:請務必追求我

  在展覽館�,羅南沒有見到裴允婷,本有些失望,沒想到剛剛走出展覽館,卻發現裴允婷站在門前不遠處。

  裴允婷一身簡約裝束,黑色阿拉伯褲裝加白色背心,外面還搭配一件白色刺繡背心,手�沒有拿包,隻是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提著一隻畫筒,看上去頗爲悠閑。

  「你好,布雷特先生,沒想到你真的會來看畫展。」裴允婷看到羅南走出來,立刻款步走過去,帶著欣喜鞠躬道。

  「原來是裴女士,你看完畫展了?還是……」羅南笑問。

  其實羅南總覺得裴允婷似乎有意接近他,然而他不認爲自己對裴允婷有什麽吸引力,否則第一次在飛機上見面,兩人就不會坐在一起幾個小時,都沒有說一句話。

  「已經欣賞了畫展,能在這�遇到一次高水平的畫展,真是人生幸事。」裴允婷微露興奮之色地道:「我看到不少很有內涵的作品,爲此拜托畫展主辦方,提前購買了其中一幅。」

  「看來是一幅很讓裴女士心動的作品。」羅南笑道。

  「是的。雖然出自一個名氣不大的畫家,但是我認爲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是真正傾注了情感和心血的畫作。」說著,裴允婷清新一笑,目光直直地落在羅南臉上,又道:「沒能和布雷特先生一起看畫展,真是遺憾!如果先生有時間,我很希望能和先生品鑒一下這幅油畫。」

  「要讓裴女士失望了,我對油畫根本沒有鑒賞力,我對油畫的理解還停留在裸女油畫的膚淺層次。今天來展覽館也不是爲了欣賞畫,而是爲了赴一位朋友的約會。」羅南實話實說地道。

  「先生真坦白。其實剛剛在展覽館�,我遠遠地看到先生與一位美麗的女士在一起,便想到先生不是來赴我的約。」裴允婷眼中帶著一絲失望,微笑道:「雖然很冒昧,但允婷仍想拜托先生一件事……」

  「有什麽可以效勞,請說。」羅南會心一笑,他早就猜想裴允婷不會無緣無故地接近他,果然另有目的。

  裴允婷沈吟了三秒,正色道「布雷特先生,請務必追求我,好嗎?」羅南頓時目瞪口呆,他做夢也沒想到裴允婷會提這種要求。

  「爲什麽?」好半晌,羅南才回神,雖然隻簡單問出三個字,卻包含了太多的疑問。

  裴允婷不可能轉眼就愛上他。貌似腐朽的老頭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是笑話是神話。裴允婷突然提這樣的要求,肯定有特別的原因。

  「我需要得到朱社長的幫助,先生從朱社長身邊搶走了胡女士,已經極大地損傷了社長的顔面,社長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再次發生,所以身爲社長最新追求對象的我,如果被先生追求,將會讓社長非常緊張,如果我有什麽要求,社長一定會滿足我。」裴允婷道。

  「你要利用我?」羅南有些不悅。

  「不!不是利用,而是交易。」裴允婷急聲道:「我會付給你很高的報酬,比胡女士付給你的多十倍。」

  「你怎麽知道我跟胡清煙的交易?」羅南很驚訝。

  「是胡女士告訴我的。」裴允婷給了一個讓羅南無言的答案。

  「所以,布雷特先生,不,應該稱呼你羅南先生,請一定要答應我的請求。」面對裴允婷有些期盼的眼神,羅南卻毅然搖頭:「抱歉!搶奪別人的妻子已經很惡劣了,再做更惡劣的事情,我會寢食難安的。」

  「可是你隻是假扮,並非真的搶奪,再說胡女士和社長早已協議離婚了,我和社長也沒有確定關系,這不算惡劣的事情,對先生的人品並無損害。」裴允婷急道。

  「說的似乎有道理。」羅南擺出認同的表情。

  「本來我以爲已經深深地傷害了朱社長,一直很慚愧。現在看來,是我想得太多,我還是太善良了。」裴允婷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沖動,她沒想到羅南是這麽不要臉的家夥,本來對他就沒什麽好印象,聽了這段話後,裴允婷更是直接把羅南列入了自戀、無恥之流。

  如果不是羅南對她確實有很大用處,她真想將這老家夥有多遠就踢多遠。

  「這麽說,你答應了?」裴允婷擺出異常欣喜的樣子道。

  「嗯,答應了。不過要我一再做傷害朱社長的事情,在擺放道德和金錢的天平上,我需要看到一端高高翹起。所以如果沒有二十倍以上的報酬,我甯願選擇道德。」羅南一臉肅穆地道,樣子簡直就像一個神父強奸犯——面容神聖,內心邪惡。

  真是個貪婪的老家夥!裴允婷心中暗罵,表面上卻又不得不裝出欣喜地答應羅南的請求:「二十倍報酬?也就是二十萬美元。羅南先生,你的要價很高,不過我答應了,可我有一個要求,在未來這段時間�,你必須完全照我的指示做事,如果你做不到,我甯願你選擇所謂的道德。」

  「如你所願,我的女士。」羅南含笑微微傾身道。

  「那麽……請跟我來吧!我需要盡快給社長一點壓力。」裴允婷嫣然一笑轉身,款步向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車走去。

  就在這時,羅南的手機響了,按下接聽鍵,立刻傳來一道女人的怒吼聲……

  一分鍾後,羅南坐進裴允婷的車�,愁眉苦臉地道:「看來上帝要我選擇自己的良心,胡女士剛剛打電話來,要我去幫她搬家,我必須遵守跟她的七日協議,所以我得立刻趕去錦蘭苑。」

  「既然不能聽從我的指示,你上我的車做什麽?」裴允婷冷臉道。

  「聽說朱社長就在錦蘭苑。」羅南聳肩笑道。

  「你很好運,羅南先生。」說著,裴允婷發動了車子。

  「彼此彼此。」羅南雙手疊放到腦後,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很享受地道。

  裴允婷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再接話。羅南的利用價值還沒有發揮出來,一時半刻她還不能跟他把關系弄僵,所以隻能暫時忍耐他的放肆。

  當車子開進錦蘭苑的時候,天邊隻剩最後一絲晚霞,黃昏即將過去,夜幕已經開始籠罩而下。

  「知道現在幾點了嗎?」看著羅南下車,胡清煙冷冷地問,而當看到緊隨羅南F車的還有裴允婷,胡清煙的臉色更如寒冬臘月,冰凍得讓人心�發寒。

  「因爲你的遲到,扣除協議金額百分之二十。」不等羅南解釋,胡清煙就給了懲罰,簡短一段話,等于狠狠割了羅南一刀——起碼胡清煙是這麽認爲的。

  「好吧,我想這是我應該接受的懲罰。」羅南聳肩道,出乎胡清煙意料之外,竟然完全不在乎。

  「你……」胡清煙剛想問他爲什麽不在乎,羅南忽然展顔一笑道:「因爲你擅自將協議內容透露給別人,所以我要求將協議金額上調百分之二十,一減一增,我們扯平了。」胡清煙愕然,而在一旁安靜傾聽的裴允婷卻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社長在家�,我們在外面談這種交易,是不是不合適?」裴允婷笑道。

  胡清煙冷哼一聲。她不比裴允婷牙尖嘴利,否則也不會被她抓住關于約翰。布雷特的一點線索,逼問出她和羅南的交易。不過就算現在假男友一事曝光,對她也沒有多大影響了,因爲今天她已經和朱吉洋正式辦理了離婚手續,並且因爲朱吉洋急于離婚,她因此獲得了不少與孩子相關的權益,這些權益將成爲她跟另一個女人談判的有力籌碼。也就是說,她雇用羅南假扮男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算羅南的身份被拆穿,對她的影響也隻限于名譽,而不會損害實質的利益。

  「你怎麽會和他在一起?」胡清煙按捺不住好奇,問了裴允婷。

  「這個問題應該由社長來問。」裴允婷巧笑倩兮,顯出自得之態。

  胡清煙轉向羅南,眼中顯出威脅。

  「我不會出賣雇主的。」羅南一本正經地拒絕當叛徒。

  「謝謝你的答案,我想我知道她打什麽主意了,裴小姐真會揣度社長的性格,連他那點可笑的自尊都摸得一清二楚。」胡清煙譏嘲道。

  裴允婷連忙狠瞪了羅南一眼,然後道:「雄鷹垂老,獵心猶佳。既然社長選擇了用追求女人來展示自己不敗的雄心,就應該有付出相應代價的覺悟,不是嗎?」

  「我看裴小姐早年真應該選擇當一名作家,而不是遊泳運動員。」胡清煙臉上譏嘲之色不減。

  「你說的對,當作家曾是我的夢想。」裴允婷笑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借你的「男友」三分鍾,去見你的前夫。胡小姐,你沒有意見吧?」

  「請便。」胡清煙沈臉道。她之所以答應,還是因爲羅南剛剛暗中幫助了她一把,這三分鍾就算還他的人情,胡清煙用眼色向羅南傳遞了這樣的訊息。

  羅南摸著鼻子,點了點頭,他忽然發覺,夾在胡清煙和裴允婷之間,並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兩個女人一樣驕傲、一樣有排除異己的性格,雖然見面不打架,但僅僅是平常話語交鋒就是刀光劍影,真要惡言相向,估計就得山崩地裂了。

  按照事先擬好的劇本,裴允婷與羅南裝作有說有笑地走進了屋�,被正陰沈著臉坐在廳中沙發上的朱吉洋撞個正著。

  「社長,你也在?」裴允婷看到朱吉洋,裝出十分驚訝的樣子。

  「嗯。下午去了一趟警局追問顯貴的案子,有不少親戚從韓國趕過來,事情很多,本來沒時間過來,不過我想你今晚可能會來這棟房子�看一看,就先過來了。你怎麽會跟這個人在一起?」朱吉洋表情很平靜,說話就像話家常一樣,然而他最終還是無法忽略羅南,最後一句問話雖然語氣溫柔,卻是整段話的重點所在。

  「下午我去看畫展,正好撞見布雷特先生,布雷特先生對油畫很有鑒賞力,讓我受益良多。」裴允婷一邊欽佩地說,一邊還刻意側頭向羅南露出一個明豔笑容。

  朱吉洋的眼角抽搐,臉上掠過一絲厲色,不過轉眼還是壓抑下去,整個人似乎心平氣和地道:「原來是這樣,布雷特先生平常不用上班嗎?」

  「工作很悠閑,所以日常空閑的時間比較多。」羅南微微一笑,然後轉頭對裴允婷道:「裴女士,我還要幫詹妮搬家,改天有時間一定登門拜訪,很希望能夠一起欣賞你新買的那幅油畫,現在先失陪了。」

  裴允婷立刻鞠了個躬:「辛苦了,布雷特先生。」

  羅南點了點頭,轉身向樓梯口走去,在他們剛才說話的時候,胡清煙已經上樓去了,看樣子她的物品都放在樓上。

  羅南走上二樓的時候,聽見朱吉洋壓著嗓音向裴允婷咆哮,不過裴允婷對此早有準備,輕聲細語地一番解釋後,就讓咆哮變成了輕微的責備,這讓羅南不禁搖頭失笑。

  裴允婷看上去是個氣質清爽、內外都十分陽光的女人,然而不代表她沒有心機,相反的,她的心機比胡清煙還厲害,並兼具高超的手段。

  裴允婷與朱吉洋密切接觸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但是已經獲準入住這棟價值過千萬的豪宅。雖然朱吉洋並沒有將豪宅過戶給她,隻是讓她成爲臨時主人,但這已足以說明朱吉洋對她的喜愛。

  裴允婷看準朱吉洋好面子的弱點,又深知朱吉洋擁有多年經商的精明,所以就打算讓羅南去刺激朱吉洋,但她沒選擇胡清煙那樣的急進做法,她將最初的見面設計得不愠不火,這樣一來不會引起朱吉洋的懷疑,二來又在朱吉洋的心�埋下種子。

  而利用這一點,裴允婷會一步步地將朱吉洋逼到不得不受她驅使的地步,真到了那時候,無論是出于對裴允婷的喜愛,還是男人占據身邊女人的尊嚴,朱吉洋都不得不拿出諸多利益去討她的歡心,而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要求朱吉洋去抗衡樸智桓,爲她討取離婚官司�,所應得到的一切利益。

  真是好算盤!羅南也不禁對裴允婷生出了一絲佩服。相比之下,他覺得胡清煙很可憐,五年的婚姻,換來的隻是一箱箱的衣服,實際的利益幾乎沒有。

  「你這什麽眼神?可憐我?如果你可憐我,就不要向我索取酬勞!」胡清煙以惱怒回應羅南憐憫的目光。

  「你當我表錯情好了。」一聽要放棄酬勞,羅南馬上抛棄憐憫,變成了勤勞的搬運工。

  不過搬運工當了五分鍾,羅南又忍不住唠叨起來:「爲什麽不找搬家公司呢?你的衣服開三家服裝店都夠了。」

  「請搬家公司不要錢嗎?」胡清煙冷臉反駁。

  「搬家費用能有多少錢?你不願意出,我出,ok?」

  「我不願意。花了五萬塊雇用你七天,我怎麽都要讓這筆錢花得值,是不是?」

  「那麽能不能吃完晚餐再搬?我肚子餓了。」

  「這我管不著。昨天我對你說的是下午,你自己來晚了,沒吃晚餐隻能怨你自己,反正我吃過了。」

  「我覺得你存心虐待我。」

  「就當你說對了,如果你不願意可以毀約,我不介意,也不用賠償違約金,反正你已經有了新雇主,不會介意我這筆小酬勞,是不是?」

  「你真是個吸血鬼。」

  「多謝,我想我該考慮是不是要將這些衣櫃搬走,因爲我覺得我吸的血還遠遠不夠。」胡清煙�齒一笑。貌似真的要吸羅南的血的樣子。

  「這年頭,錢不好掙啊!」羅南慨歎著,用膠帶封上第二十個裝衣服的紙箱。

  然而這還沒完,更多的衣服被胡清煙從各處整理出來,還有近百隻各式女包、幾百雙各式女鞋,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飾物。

  羅南估算了一下,胡清煙要帶走的各類雜物加起來也不到五個紙箱,而她要帶走的衣物,就算用五十個紙箱裝也未必裝得完。他還有一個發現,這些衣物當中,真正價值過萬的沒有多少,相反的平價的衣物很多,就像她整理出來的飾物,真正鑲鑽帶玉的名貴首飾根本沒有幾件,倒是用雜七雜八的個性化材料制作的首飾多不勝數。

  胡清煙是個極度戀舊的女人,無論是新衣舊衣、豪華禮服,還是破衣爛衫,她都要統統帶走,她還極度懶惰,有羅南這個勞動力使喚,她就悠然地坐在一邊,隻動口不動手,一副隻要負責指揮的樣子,導至當羅南從更衣室�抱出一堆鮮豔的胸罩時,才慌張地站起來。

  胡清煙本以爲自己已經將所有的內衣都事先裝箱了,沒想到還是有所疏忽,遺忘了一批,她可不想讓自己最私密的物品,被羅南這色鬼加混蛋觸碰。

  「給我。」隨著叫喊,胡清煙向羅南急速跑去。不過她跑得太急了,不知是打蠟沒多久的木闆太滑溜的緣故,還是腳下那雙高跟鞋不太合腳,一轉眼,她的迎接動作變成了撲擊姿勢。

  「噗……」一陣回音蕩漾的沈悶聲響,羅南被胡清煙撲倒,胸罩撒了一地,案發現場立刻變得绮麗至極。

  「如果你想親我,直說就是,頂多我不收費好了,何必這麽窮兇極惡?」羅南仰躺著,捂住左臉,對趴在身上尴尬不已的胡清煙道。

  「混蛋!你是故意的,你爲什麽不躲?」胡清煙憤怒地連捶羅南胸膛數下,氣憤不已。

  「我被你嚇著了,行不行?」

  羅南莞爾一笑:「如果我躲開,你摔在地上怎麽辦?有我當你的肉墊,至少那樣的慘禍沒有發生。」

  「說得動聽,甜言蜜語,還不是想占我的便宜。」胡清煙沒好氣地道。

  「既然說我占你的便宜,你爲什麽還不站起來?難道你想掌握住這個罪證等警察來嗎?」

  「我的腳拐到了,怎麽站起來?」胡清煙無奈瞪眼。

  「兩隻腳都拐到?就算是,你可以翻身躺在地上,那樣就不用給我占便宜了。」

  「地闆上不髒嗎?」胡清煙再瞪眼。

  羅南簡直無言,說到底胡清煙還是將他當成了肉墊。

  「你不會要一直趴在我身上,等你的腳自動痊愈吧?」羅南無奈地道。

  「我趴在你身上,你覺得很委屈嗎?」胡清煙語含殺氣地反問。

  「不是,我隻是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放在哪�。」羅南嘻嘻一笑:「還有,一個漂亮女人趴在一個正常男人身上,很容易讓男人想入非非。就算你能用手臂隔著胸部,也阻止不了我們身體的其他部位接觸。」

  「誰跟你的身體接觸?你休想。」胡清煙怒道。

  「可事實……」

  「沒有事實,你趕快扶我起來,不準把我丟到地闆上、不準弄髒我衣服,否則扣你的酬勞。」胡清煙有些蠻橫地道。

  「我第一次發現你有當悍婦的潛力。」羅南搖頭失笑。

  「我從來沒做過這等虧本買賣,白白被人親了一口,還要受到這樣的刁難。」說著,羅南一隻手摟住胡清煙的腰肢,另一隻手撐在地闆上,用力挺起上半身。

  「混蛋,誰讓你摟我的腰了?」胡清煙掐住羅南一隻手臂的臂肉,恨聲道。

  「真是好人當不得。」輪到羅南瞪眼了。

  「如果不摟住你的腰,你跌到地闆上,不是又要怪我?你這女人還真難侍候,不要再挑剔了,否則隻會讓我以爲你對我愛恨交織,遲早有一天會徹底愛上我。」

  「我會愛上你?別做白日夢了。」胡清煙不屑地道。

  「0K,我不做白日夢,不過麻煩你能不能抱著我的脖子,而不是掐著我的胖子?」胡清煙冷哼了一聲,她掐羅南的脖子就是要警告這老混蛋別亂占便盤,不過既然她不願意坐在地闆上,隻想靠羅南直接站起來,那麽波此問怎麽可能f碰觸到?

  至于占便宜,誰占誰的還說不定,起碼羅南認爲自己吃了虧,所以當他終于帶拜胡清煙站起來時,他的臉色很臭,以至于胡清煙就算想發難,一時半刻也開不了口。

  就在這時,羅南忽然眉頭一皺,然後雙手抱胸,露出疼痛的表情。

  「你怎麽了?」胡清煙最直接的想法就是以爲羅南犯了心髒病,年過花甲的老人有心髒病很正常,然而羅南給出的答案卻並非如此,相反的立刻讓她面紅耳赤。

  「你胸口是不是裝了兩顆鉛球?我被砸中了,真疼啊!」羅南叫喚起來。

  「有這麽誇張嗎?隻是普通的硬質胸罩。」胡清煙連忙替羅南按摩胸口,她可不想鬧出假男友被假胸打暈的笑話。

  「你又不是飛機場,爲什麽還要弄假胸?」羅南一邊享受胡清煙的按摩,一邊故作不滿地問道。

  「這是我的事,你沒資格管。」胡清煙冷下臉來,她忽然想起剛剛使勁掐羅南,他都沒什麽感覺,被胸罩撞一下,他竟然喊疼,八成是假裝的,便迎忙停下手中動作。

  羅南見胡清煙不按摩,語氣也不善了,便知苦肉計被識穿了。在胡淸煙發怒之前,他連忙道:「更衣室�還有一些衣服,我立刻去拿。」說完,便像火燒屁股一樣,拔腿就往更衣室跑。

  「算你跑得快。」胡清煙怒極反笑地道。她的腳瘸了,雖然不嚴重,但一時半刻也動彈不得,這個虧隻能暫時忍下了。

  胡清煙的衣服最終裝了六十箱,羅南的手腳很利落,整理過程花不到三小時。

  不過裝箱結束後,羅南忽然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第六集】第四章:決鬥

  「這麽多紙箱,你打算用什麽車來運?你雇車了嗎?」羅南問胡清煙。

  「我沒想過,這些事不是你該想的嗎?」胡清煙揉捏著腳,頭也不�地道。

  羅南無奈道:「女士,難道你真當我是你的男朋友?怎麽什麽事都要我安排?」

  「在這七天內,你就是我的男友。這是協議規定的,男友有義務幫女友安排一切,你沒看我腳瘸了嗎?我現在是病號,更應該受優待。好了,我來看看時間,現在是晚上九點半,在十二點之前,我和我的東西必須離開這棟房子,你想想怎麽安排吧。」

  「多待一晚都不行?那頭肥豬一定要你今晚搬出去嗎?」

  「是啊!他已經把房子鑰匙給了裴允婷,這�已經換了主人,我沒有權利也不想再住在這�。」

  「你想搬去哪�?」

  「我還沒想過,你看著安排吧!」羅南簡直要絕倒,他失聲道:「我看著安排,難道你想住我家?」

  「我會不會住你家,你不必操心,你要操心的是我的東西,如果你安排它們住你家,我沒有意見。」胡清煙終于�起頭,燦爛笑道。

  「我終于明白孔子說過的那句話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羅南憤憤地道。

  「你的漢語學得真不錯,孔子說的也對,女人的確難養。你的牢騷發完了吧?發完了還不去找車!你隻有兩個半……不,隻有兩個小時了。」

  「剛剛不是還有兩個半小時嗎?這才過去幾分鍾,怎麽就隻剩兩小時了?剩下的二十多分鍾去哪�了?」

  「你沒看到我的腳受傷了嗎?還不過來幫我揉揉!剛剛你整理東西也就夠了,現在你清閑了,該關心你的女友了。」

  「原來時間就是這麽耽擱的,我還沒吃晚飯呢!」

  「是你的晚飯重要,還是我的腳重要?」

  羅南「哀怨」地瞪了胡清煙一眼,他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在腳瘸了之後有點不正常了。她原本表現得很冷淡,就算跟他說話甚至鬥嘴,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蠻橫,沒想到摔了一跤,冷淡的樣子去了三分,補上的卻是刁蠻,看樣子存心要折磨他,羅南不禁懷疑她正在向變態的方向發展。

  「瞪著我傲什麽?你瞪眼,我的腳就能好嗎?快點幫我揉,真的很痛。」說完,胡清煙將腳翹到羅南面前。

  羅南隻得在床上坐下來,將胡清煙的腳擱到他的腿上,一手在胡清煙的腳踝左右捏了捏,然後又在腳掌左右揉了揉,才道:「沒什麽事,骨頭沒有錯位,隻是神經受了輕微創傷,很快就會好了。」

  「可是真的很痛!」

  「當然會痛,你的腳太柔軟,忍痛能力差,稍微受點創傷就會有很強的痛感。」羅南兩手合攏捧住胡清煙受傷的左腳,頗顯親密地摩挲了幾下,然後放開腳道:「應該沒事了。」

  「揉了兩下就說沒事,真敷衍。」胡清煙縮回腳,貌似有些不滿,不過臉上卻顯出微微紅暈,似乎羅南剛剛的摩挲觸到了她腳部的敏感位置。

  「咦……真的不痛了。」胡清煙忽然發現左腳能夠活動自如,不禁驚訝地道:「你怎麽做到的?」

  「變戲法做到的。」羅南沒好氣地道「又不是什麽嚴重的傷,都快好了,還要找我,浪費我的時間。好了,別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我,否則我會以爲你愛上我了。你休息幾分鍾吧!我打通電話。」

  「你能找到車嗎?」胡清煙好奇地問。

  「我知道你存心爲難我,不過不是找車就能解決問題。」羅南帶著神秘一笑,然後走出房間,用手機撥打了一組號碼。

  五分鍾後,羅南收起手機,含笑走進房間,來到胡清煙面前,很紳士地行禮,然後伸手道:「女士,有個地方正在等待您的參觀,不知您是否賞臉前往?」

  「你找到放東西的地方了?」胡清煙一邊將手放到羅南的手中,一邊驚訝地問。

  「賓果!你真是一位蕙質蘭心的女人。不錯,我想你會滿意那個地方。我們這就去看看。」羅南將胡清煙的手放到自己的臂彎�,立刻帶著她向樓下走去。

  樓下朱吉洋和裴允婷還在說話,似乎談興不淺的樣子,見到羅南和胡清煙下樓,兩人的目光都掃過來。不過羅南並沒有理會他們,徑直帶著胡清煙向門外走去。

  走出房子,胡清煙見羅南並沒有開車的意思,不禁驚訝地問:「你別告訴我,你找的房子就在錦蘭苑。」「真是聰明!又猜對了。」羅南含笑贊道。「你有朋友住在錦蘭苑?」胡清煙忍不住好奇,再問。

  「隻能算朋友的朋友,你是不是很好奇?可惜我不會告訴你。」羅南用一種很可惡的語氣道。

  「稀罕!我看也就是狐朋狗友。如果他的房子�有老鼠、蟑螂之類的生物,我絕對不會允許你把我的東西放進去。」

  「你還真挑剔,哪個地方少得了老鼠、蟑螂?你這麽高要求,我看你打算用五萬塊雇的不是假男友,而是超人。」

  「我很挑剔嗎?我隻是要求嚴格罷了。」胡清煙理直氣壯地道。

  「ok,就算你隻是要求嚴格,現在已經離開朱吉洋的視線了,你是不是該把手從我的臂彎�抽出去了?」

  「混蛋!你以爲我願意挽著你?我隻是怕腳傷還沒好,不想再碰撞到,導緻傷上加傷。你當好拐杖這個角色,再啰嗦我整夜不讓你好過。」

  「整夜不好過?你打算做什麽?難道你不知道我從不陪雇主上床嗎?」羅南義正辭嚴地道。

  「誰要跟你上床?色鬼,腦子�總想這些肮髒的事情,小心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胡清煙嗤笑道。

  「男女之事至情至性,怎麽能說是肮髒呢?說這話的人,思想才肮髒。」羅南回擊道。

  「狡辯!」胡清煙給了羅南一個大大的白眼。

  兩人就這樣鬥了一路的嘴,幾分鍾後,他們走到一棟比朱吉洋的房子更大、更豪華的獨棟樓宇前,這�早有身穿物管人員制服的一男一女靜立等候。

  「羅南先生,我們接到李先生的電話,相關的文件和鑰匙我們已經爲您準備好了,您可以隨時入住。」男子將一份精美的公文袋遞過來。

  羅南伸手接過公文袋,然後又隨手交給了胡清煙。

  「李先生在錦蘭苑購買了兩棟獨立宅院,這是其中之一,早已完成裝潢,所有家具擺設都配置齊全,並且由我們物管中心每天派人打掃,您想什麽時候住都行。」女物管員指著房子補充介紹道。

  「需要我們進去爲先生您詳細介紹一下嗎?」男物管員細心問道。

  羅南揮了揮手:「有需要我會找你們。」兩個物管員很快鞠躬離開,羅南轉過頭來,面對的是胡清煙一臉震驚的表情。

  「公文袋�怎麽有房屋轉讓文件?你朋友將房子轉讓給你了?」胡清煙急問。

  「我隻是說要借住,沒說要他的房子。」羅南也很驚訝,連忙打開公文袋查看文件。片刻後,羅南聳肩道:「沒想到說句話就能送房子,他真是錢多到可以燒。」

  「這個羅伯特。李跟你是什麽關系?爲什麽會送你房子?」

  「沒什麽關系,朋友的朋友而已。」

  「如果關系這麽簡單,他會無緣無故地送你這麽一棟豪宅?你知道這宅子價值多少嗎?價值起碼是朱吉洋那棟的兩倍,也就是兩千萬人民幣。」胡清煙道。

  「不知道物業費每月交多少。」羅南仿佛沒聽到豪宅的價值,似有不滿地咕哝。

  這什麽人啊!胡清煙聽到羅南的咕哝,隻覺得自己也要絕倒了,羅南竟然不關心自己平白得了一棟價值兩千萬的豪宅,而關心物業費,這老混蛋真夠活寶的。

  「你的疑問我不能解答,你就當羅伯特是暴發戶買房子,住一棟扔一棟吧!好了,這房子有人臉識別感應門,還有指紋鎖,你去設置吧,然後我們進去看看。」

  「你讓我弄?難道你打算把房子給我住?」胡清煙驚訝地問。

  羅南哼了一聲,這一聲對胡清煙來說,卻猶如天籁之音。

  十分鍾後,胡清煙張開手臂,在豪宅二樓的主臥室�仰跌下去,跌進豪華大床綿軟的美妙感覺�,閉目享受,久久不願意睜開眼睛。

  「我說錯了,這棟房子起碼價值三千萬,就這裝潢,花了都不隻一千萬。」胡清煙有些興奮地道。

  自從羅南承諾將房子給她住,然後進門看見異常華美的裝潢和配置,她就覺得渾身輕飄飄的,雖然之前她一直是個富太太,不過那隻是表面,實際上隻是空頂著富太太的名頭而已。而她一直耿耿于懷的是長期居住的那棟豪宅根本不屬于她,然而羅南忽然拿出了一棟與之前豪宅類似,卻更加豪華的房子,並且允許她入住,這一瞬間,她有了一種真切的身爲豪宅主人的感覺。

  然而,胡清煙雖然愛錢,但還沒有愛錢到盲目的程度。短暫的陶醉之後,她忽然驚醒,于是連忙從床上爬起來,一臉警戒地望著羅南,問道:「你是不是想包我?」

  羅南未置可否,隻是望著胡清煙淡淡微笑。

  「不可能,我不可能答應。我已經失去了五年,用五年的青青春換了一千萬,我不會再用自己跟男人做任何交易。」胡清煙連連搖頭道。

  「你那一千萬不是來自男人,而是來自女人。你付出的豈止是五年青春,還有一次身孕。」羅南道。

  「你怎麽會知道?」胡清煙臉色驟變。

  「我認識金娴荷,她告訴我的。」羅南微微一笑。

  「她把所有事情都跟你說了?」胡清煙臉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羅南點頭:「不錯,她告訴我你隻是代理孕母,朱俊清是她和朱吉洋的孩子。爲了此次代孕,她付給了你一千萬人民幣的報酬。」

  「看來她真的什麽都對你說了。」胡清煙輕歎一口氣,然後臉上浮現出幾許好奇,問道:「你跟她是什麽關系?」

  「情人關系。」

  「胡說!我才不信,金娴荷那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有你這樣的情人,你就別傲夢了。」胡清煙譏笑道。

  「說真話你不信,那就當我什麽也沒說。」羅南攤手道。

  「我看你是想情人想瘋了。你這剛到手的房子不錯,你請我住可以,想包我卻不行。就算你把房子送給我,我也不會答應。」胡清煙盈盈一笑,道。

  「是嗎?那我還真是失望,本來我的確想把房子送給你,因爲我發現自己可能付不起物業費。不過既然換不來一親芳澤的機會,看來我隻能另找其他目標了。」

  「是啊,比如裴允婷。」胡清煙冷笑道。

  「這個提議不錯。」說著,羅南轉身走出臥室。

  「假如你還想住這棟房子,打電話給物業吧!讓物業派人去搬你的東西。」

  「剛當富翁就擺派頭,暴發戶!」臥室�傳來胡清煙惱怒的聲晉。

  一小時後,在新豪宅寬大的健身房內,胡清煙將一把韓式竹刀和一套劍道護具怒扔在羅南面前,道:「決鬥!」

  「決鬥?用竹刀?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厲害?」羅南又驚訝又好笑。

  「竹刀就夠了。有種把護具穿上,我要讓你知道怎麽去尊重女人。」胡清煙踢掉腳上的高跟鞋,迅速穿著護具,語含怒氣道。

  「剛才搬東西的時候不是說累了嗎?怎麽突然這麽火大?哦……我想起來了,我向裴允婷獻殷勤,所以你生氣。我要向你解釋,這是有原因的。」羅南逍。

  「我不聽解釋,現在拿起竹刀,我們一較高下。」胡清煙已經穿好護具,拿起竹刀,殺氣騰騰地道。

  「通常……有賭注存在才能激發我的熱情。」羅南慢吞吞地穿著護具,咕哝道。

  「別啰嗦!你想要打賭?我成全你,打敗我,今晚我就是你的。」胡済煙冷笑道。

  羅南聞言立刻就像吃了興奮劑,穿護具的動作加快了十倍不止,轉眼就穿戴妥當,站到胡清煙面前。

  「果然是個色鬼!聽到這種事情才變得積極。」胡清煙露出不齒的表情。

  「你準備吧,我要開始了。」

  「慢著!如果我輸了,你想要什麽?你會不會反過來要我陪你十晚、八晚?那樣我很吃虧的!」

  「癡心妄想,我看你白日夢做多了。」

  「不是就好,難道你想要錢?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是個窮光蛋,現在我所擁有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這棟房子,你不會想要它吧?」羅南貌似爲難地道。

  「這棟房子我的確喜歡,但我不會要你拿它當賭注。」胡清煙不屑地道。

  「也對,一晚值一棟豪宅,實在有點貴!」

  「你認爲我不值?你真是一個可惡的老色鬼。我不跟你啰嗦,如果你輸了,我隻要你做一件簡單的事情,在你的胸口紋「老色鬼」三個字。」

  「你真毒啊!竟然想出這種損主意。」羅南啼笑皆非地道:「看來你真的很恨我,否則也不會冒著被我睡一晚的風險決鬥。不過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難道你覺得自己贏定了?」「我贏不贏由它說了算。」胡清煙雙手持竹刀,做出上段式,攻擊之勢明顯無疑。

  「你是不是經常練習?姿勢很漂亮。」羅南也學胡清煙擺出同樣的招式。

  「廢話太多,受死。」話音未落,胡清煙手中的竹刀已經迅如電閃般劈了過來,帶起了一片風聲,的確頗有威勢。

  「唉……」羅南假模假樣地歎息一聲,單手揮刀迎上胡清煙的攻勢。

  「啪!」竹刀相擊的聲音響起,胡清煙一招無功,不禁有些意外,不過她看羅南用單手擋下她這一招,導緻刀身力量欠缺,以緻連退三步,也沒有多想,揮刀再攻。

  「啪啪啪……」竹刀擊打爆起的聲響簡直就像燃放爆竹一樣,胡清煙追打著羅南,將他攆得滿屋亂竄,可是偏偏就是打不著他一下,追打幾十下後,累得氣喘籲籲。

  「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強撐著又追打了一圈,確信實在奈何不了老混蛋,胡清煙氣憤地將竹刀一扔,脫下頭罩,帶著一頭香汗,罵道。

  羅南也脫下頭罩,不過他臉上滴汗未出,隻是嘻嘻直笑。

  「玩夠了吧?也發洩夠吧了?我知道你主要不是跟我生氣,搬東西時你和朱吉洋吵架我聽到了,這就算我免費當一次出氣筒,下次你還想這樣,我可要收費。好了,我該走了,你也該休息了。」羅南扔下護具,就待離去。

  胡清煙卻忽然將羅南攔住,奇怪地問:「你不住這�?」

  「這是借來的房子,難然被莫名其妙地送給了我,不過我可不習慣住這種房子,你安心住吧,我走了。」羅南微微一笑。

  「可是……可是你……蠃了我……」胡清煙有錢難以�齒地道。

  「蠃了你?你承認我蠃了你一晚嗎?如果我主動提出要留下來,你也會這樣說嗎?」羅南反問。

  胡清煙一怔,眼中浮起迷茫,羅南要走,她忍不住挽留,但如果羅南要留下來來跟她上床,她肯定抗拒她就是這樣矛盾。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討厭羅南,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還沒有愛上這個老色鬼,所以就算被迫承認賭輸了,她也很難立即付出賭注。然而,羅南對睹注貌似不在乎的憂f,又讓她感覺到尊嚴受到侮辱,所以她才攔住了羅南。

  「我可不想今晚把你抱上了床,明天一早你就鬧著要自殺。女人啊!真是矛盾!你就當欠我一晚好了,什麽時候還給我,由你自己決定。」羅南拍了拍胡淸煙的臂膀,再次邁步準備離去。

  「你站住!我不想欠你,你想要我,就來吧!」胡清煙先是叱喝,然後閉上眼睛,一副引頸就戮的表情。

  「胡清煙,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嗎?」羅南不得不再次停下腳步,走近胡清煙,沈聲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會認爲你受了委屈,反而認爲你已經春心蕩漾。」

  「你才春心蕩漾。」胡清煙忍不住睜開眼睛,怒聲道:「如果你不想要我,剛才的賭注就作廢。」

  「其實我想要你,也想占有你,不過我並不想把你變成擺在深宅的美麗花瓶。我想得到的不是你的一晚,而是你的一生。」

  「你不覺得自己太貪了嗎?」胡清煙冷笑。

  「我的確很貪,正因爲我很貪,所以在無法完全得到前,我不急于要你的一夜,更何況我覺得,當我脫下褲子時,你很可能會驚逃而去,不讓我得逞。」

  「你以爲自己是神仙,能掐會算嗎?」胡清煙嗤之以鼻。

  「我不用掐、不用算,我隻知道你很矛盾也很混亂,加上受了刺潋,變得不理智,在這種情況下,多數人會選擇借酒澆愁,而你選擇放縱自己的肉體?這樣很不好,我很不喜歡。」

  「你高估我了,其實我隻是想要你這棟房子,我做夢都想住在這樣的豪宅�,過著富太太的生活。你不知道嗎?爲了錢,我可以成爲一個性無能老頭的妻子;爲了錢,我可以秘密地爲那個老頭的前妻代孕。我犧牲青春、犧牲名譽,就是爲了圓我的豪門貴婦夢,現在夢醒了,我剩下什麽呢?幾十箱衣服、兩百萬存款,除了這些,我什麽都沒有,所以我不想夢醒。剛才我故意說要用自己的一晚跟你賭,不是認爲我的劍道水平高,而是我覺得你很神秘,有太多我不知道的手段,我覺得自己無法打敗你,但輸給你一晚並不算壞事,就當是投資。你對我還不錯,也許當你的情婦會比較輕松。」隨著這番話說出口,胡清煙忽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變得失魂落魄,滿臉淒惘。

  「既然你有這樣的盤算,爲什麽會說出口?爲什麽我能看到你心中的猶豫?」羅南蹲下身來,面對胡清煙好奇地問。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我一直都很矛盾、很混亂。別看我穿著華麗、生活井井有條,其實我根本沒能力打理生活瑣事,離開傭人,我就會變得像精神錯亂一樣,就像我媽曾經說的,我是窮命富貴心,生活�沒有堅強的臂膀依靠,我會六神無主。是不是很好笑?我看上去那麽堅強,其實卻是這麽脆弱。」

  「我知道你想得到我,從你出現在我面前那一刻起,我就有這樣的感覺,你透過一通電話就弄到!棟豪宅,隻爲了給我放東西,我就更加確信這一點,否則你根本不會讓我住進這棟房子�。也許,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起了金屋藏嬌的心思,既然知道這一點,我又不是什麽貞婦烈女,那麽彼此各取所需,沒什麽不對。」

  「不過,我始終無法放開心中最後的堅持,也可以說是戒備,我怕你是另一個朱吉洋,我更怕你比朱吉洋兇悍,你和朱吉洋年歲差不多,朱吉洋隻能擁有我的妻子身份,你卻能擁有我的肉體。我面對你,能夠感覺到你占有女人的強烈欲望,這讓我很害怕。而我最怕的是自己會變爲一個無恥的女人,爲生活所迫嫁給一個無能老頭還可以原諒,如今我手頭已經有些錢,不必爲衣食住行擔憂,如果還爲錢投入一個不可能與之産生愛情的老頭的懷抱,就算世俗能夠原諒我,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胡清煙在這一刻完全卸下了心防,將自己的心理分析得很詳細、很透徹。讓人很難相信有如此清晰思維的人,會將生活搞得一團糟。

  羅南並沒有懷疑胡清煙的話,相反他相信了,也欣賞胡清煙這種坦誠,道:「就因爲這樣的矛盾心理,所以你才猶豫?」

  「不錯。你覺得我是不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胡清煙黯然一笑。

  「你把自己貶得太過了。」羅南微微一笑。

  「難道我說了這麽多,你對我還有興趣?男人真是下半身動物,哪怕女人的心理再龌龊,隻要肉體沒好,你們都會感興趣。」胡淸煙一臉輕蔑。

  「如果男人對女人不感興趣,這個世界還有什麽趣味可言?」羅南不以爲忤地一笑。

  「這麽說,你還想得到我?」胡淸煙有些意外。

  「好,就算我不顧廉恥讓你包養,當你的情婦,你又憑什麽讓我跟你?不要妄想我會愛上你,那不可能,這與你的年紀無關,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現在就可以很正式地告訴你,我永遠永遠不會愛上你,除非我瘋了。你想打動我、吸引我,隻能憑借其他東西。你有什麽?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窮光蛋,也就是說你沒錢;你年近六十,更談不上色;你不象才子,更不是高官名士,你能有什麽憑借?隻有這棟房子,還有你身上的那點神秘。我是個很實際的女人,神秘會讓我産生猜想,但不會讓我投懷送抱,也就是說你身上唯一能吸引我的就是這棟房子。」

  「你說這麽多,是不是想找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又或者想要我給你一個當情婦的理?」羅南興味盎然地道。他忽然覺得與胡清煙的這番談論很有意思,他還從來沒有與身邊的女人探討過這樣的話題。

  「這棟房子對我來說沒什麽用,你想要可以拿去。不過你必須爲我解答一個問題,你認爲這棟房子值得你當多久的情婦」不等胡清煙回答,羅南又問道。

  胡清煙聽到羅南的笫一個問題,有些愕然;第二個問題則讓她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雖然第二個問題『早在她的意料之中,然而真正問出來,卻讓她有一種羞恥感。她很想說,她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是無價的,可是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

  皮肉交易自古有價,無論在風塵中獻媚,還是以情婦的角色存在,說到底,隻要是想用自己的美色換取男人的錢財,都可以用數字標價,這也可以說是一種經濟。

  「三年。」胡清煙沒有回避這個問題,直接給了答案。

  「你和朱吉洋結婚,替金娴荷代孕,前後五年,隻獲得了一千萬,平均每年兩百萬。這棟房子價值三千萬,隻值你的三年,平均每年一千萬。這價格相差也太懸殊了吧。」羅南揶揄道。

  「你算錯了。這五年來,除了金娴荷給我秘密代孕的一千萬酬勞,朱吉洋也爲我花了一些錢,平均每年大概三百萬人民幣,這些花費都透過信用卡受朱吉洋監控,也算他包養我成爲他名義上的夫人的酬勞。本來生孩子一事,他答應給我五千萬,但他發現朱顯貴從中搞鬼,懷疑俊濤不是他的孩子,因此那筆錢就落空了。」

  「是不是因爲朱吉洋拒付五千萬,所以你才要跟他離婚?」

  「這的確是原因之一。本來我並不難拿到那五千萬,隻要一份DNA監定報告就可以,不過那會牽扯出金娴荷,金娴荷並不想讓朱吉洋知道她算計了朱顯貴,更不想朱吉洋知道她一直處心積慮謀奪他的財産。我與金娴荷有協議,必須嚴守秘密,所以隻能放棄那五千萬。」

  「算來算去,似乎我要包養你,就必須付出比朱吉洋多幾倍的錢,難道你認爲自己一直在增值?」羅南笑問。

  「你不覺得這種問法是侮辱嗎?」胡清煙冷笑道:「朱吉洋隻是拿我當花瓶,從來不插花,你會這樣嗎?」

  「當然不會。我一向認爲插了花的花瓶才好看。」羅南嘻嘻一笑。

  「我想我明白了,三千萬換三年,這可不是小商小販能夠承受的價格,美女的身體果然就是資本。」

  「你心動了?你認爲值得?可惜我認爲不值得,剛剛我們說的一切都隻是假設,我改變主意了。沒錢又不會死,我享受過富太太的生活了,我想過得平凡一點,沒有負擔一點,所以如果你想得到我,也僅僅隻有一晚。我願賭服輸,如果你想要,現在就可以給你,我不會皺一下眉頭,就當我饑渴了五、六年,找人解解饞了。」胡清煙道。

  「說得我跟鴨子一樣,這樣我會有心理障礙的。」羅南呵呵一笑。

  「既然你想過平凡的生活,我覺得我應該成全你。我可不想要被我占有過的女人轉投他人的懷抱,所以我甯願放棄這一夜。」「想不到你的占有欲這麽強,強得變態,你真是一個變態的老色鬼。」胡清煙有些不屑地道。

  「我就當你誇獎我了。好了,我該走了,你休息吧!」這一次,羅南不等胡清煙再挽留,立刻離去。

  然而,這一次離去依舊不順利,雖然走下樓,踏出了門,最終還是被胡清煙叫住了。胡清煙不是改變主意,而是提議去喝酒……兩個小時後,羅南將爛醉如泥的胡清煙抱進臥室,將她安排妥當。在離去之前,他在醉美人的鼻頭上使勁地捏了捏,以懲罰這個女人不自量力,一次次地向他挑釁。

  羅南最終還是離開了,身影消失在深沈的夜幕�。

  【第六集】第五章:脫下內褲投降

  穆氏姐妹發現半夜有人爬上了床,本來還想叱問老色鬼這幾天去哪沖了,不過被羅南的魔手一摸上身,哪�還有開口詢問的機會,轉眼就淹沒在情欲之中。

  多番折騰之後,羅南擁著兩個美婦進入夢鄉。

  第二天,穆氏姐妹早早地就醒了,將羅南壓在床上進行審問。羅南嘻皮笑臉地任由兩美婦的豐潤身子在他身上摩來擦去,也不正面回答她們的問題,反而很享受她們「粗暴」的懲罰。

  「如果再不說,以後不許上床,我說得出做得到。」穆惠芸威脅道。

  「姐說得對,三天兩頭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到底做什麽,打個電話還經常聯系不到,簡直太可惡了。」穆惠卿掐著羅南的胸肉,恨恨地道。

  「我有很多事要做,再說是你們不讓我進門,我不過在外面多遊蕩了幾天而已。怎麽,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德勝街那邊的建設完工了沒有?」羅南笑道。

  「哼……這次不跟你計較,下次長時間外出記得要報備,否則……哼哼……」穆惠芸也學妹妹一樣,掐住羅南的一塊胸肉。

  羅南象征性地做了個痛苦的表情,道:「報備太麻煩了,總之,如果找不到我也不必惦記,我遲早會出現的。」

  「神神秘秘。」穆惠卿不滿地道:「以爲我們姐妹稀罕你。我們隻是想告訴你,德勝街已經快完工了,三日齋已經建好,綠化也做好了,不過賓館改建還需要一段時間,青松一直盯著,估計再兩個月就能完工了。」

  「看來速度很快啊!德勝街不大,但整個工程並不小,這麽快就整理得差不多,看來你們辛苦了。」羅南再次親密地將兩婦摟入懷�。

  「我們隻是動動嘴皮子,哪�懂建設,野陽公司派來了一大批人,有建築專家、有苗木專家,還有施工隊伍,幾百人一起努力,不是建高樓大廈,自然很快了。我們是不是該籌備開張的事情了?」穆惠芸道。

  「的確該開張了。」羅南笑道:「我已經找到一位擅長古琴演奏的樂師,三日齋所需的一切都算備齊了,你們找到合適的店員沒有?」

  「找到了,一個因經濟困難而辍學的高中生,叫秦小绫,她家就住我們原來住的小區,隻隔了一層樓。家�非常窮,除了一間破房子,家徒四壁。她父母老早就病死了,家�就留了她和一個八歲的妹妹,她們本身不是成都人,所以就連低收入戶的補助都拿不到,爲了生活,她隻好辍學四處打工。小姑娘剛剛十八歲,廚藝非常好,也很會做糕點。我覺得她挺合適,也找她談過了,她很願意做這份工作。」穆惠芸道。

  羅南點了點頭:「隻找了一個人?」

  「不是,還有一個,我在人才市場碰到的,她以前在一家中醫診所當護士,也會做糕點,不過她是……」穆惠卿愈說愈遲疑。

  「她有什麽問題?直說吧,你跟我之間還有需要隱瞞的嗎?」羅南故作生氣地在穆惠卿的肥臀上拍了一下。

  「她是個……孕婦,已經懷孕三個月了。」穆惠卿道:「我碰到她的時候,她很可憐,幾乎身無分文。你要答應我,一定讓她做這份工作,否則她肯定活不下去,好不好?」

  「怎麽,你以爲我很冷血嗎?」羅南沒好氣地道:「雖然我不是善人,但是順手行善還是會做的。不過很奇怪,她做過護士,也會做糕點,怎麽可能弄得這麽慘?」

  「你是大老爺,不知道就業形勢,雖然統計局每個月發布的失業報告,都是幾個百分點而已,但你看看街上四處遊蕩的人有多少,這幾年流氓、混混又多了多少,說失業率超過百分之十都還低了。」穆惠芸道。

  「我看她也有點傲氣,就算那麽落魄也不接受施舍,堅持要有工作做才肯接受幫助。爲了說服她住到我們原先住的那棟房子�,我差點說破了嘴皮。」穆惠卿道。

  「怎麽,你們原先住的那棟房子還沒退?」羅南驚訝地問。

  「租期還沒到,不能退。現在也不必退了,哪天你厭煩我們姐妹,把我們掃地出門,我和姐姐也不至于無家可歸。」穆惠卿道。

  「胡說什麽?」羅南瞪了穆惠卿一眼。

  「這棟房子你們不是已經買下了嗎?寫的也是你們的名字,要掃地出門,也是你們將我掃地出門。想想我也有人老色衰的時候,到時候你們還如花似玉,我可怎麽辦啊?」羅南裝出一副慘然的樣子。

  「你就會裝,你如果真的老,怎麽還這麽厲害?你就是一個老怪物。」穆惠卿嬌噴道o「我看是老妖精才對。」穆惠芸白了羅南一眼。「老妖精你聽著,不許打月穎的主意。」穆惠卿道。

  「月穎是誰?名字我連聽都沒聽過,你防範得太過了吧?」羅南哭笑不得。

  「哼……」穆惠卿嬌哼道:「月穎就是我聘請的那個孕婦。她姓梁,叫梁月穎,長得很漂亮,雖然她現在懷孕了,但你這個色鬼見到女人就流口水,搞不好對孕婦也動壞心思,我不能讓你禍害她。她不像我們,那麽可憐……」

  「我有你說的這麽色嗎?」羅南簡直要被穆惠卿的醋勁打敗了。

  「ok,我盡量不見她,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你不去三日齋看看?這可不行。雖然準備得差不多了,但怎麽開張我們全無頭緒。」穆惠芸道。

  「是啊!糕點做出來,賣給誰都不知道,你訂的價格那麽貴,會有人買嗎?」穆惠卿不滿地道。

  「放心,一定會有人買。對了,藥材買到了嗎?」

  「買到了,幸好我們要的量不大,找了好幾家藥材批發商,才總算湊齊。現在真正的野生中藥材已經很少了,購買的時候如果不是聘請真正的專家,百分之百會被騙,尤其是人參,幾塊錢一克的移山參就說是純正野山參,價格賣到幾千、幾萬一克,真是不接觸不知道,一接觸嚇一跳。」穆惠卿道。

  「現在我們要的量不大,還能跟藥材起源地聯系,買到一些純正野山參,如果生意好了,要的量大了,到那時怎麽辦?」穆惠芸擔心地問。

  「稀有的東西才能昂貴,這種糕點本來就沒必要做很多,就算賓客盈門,你們也要記住,每個月隻賣我規定的數量,多了一盒也不賣,那樣賺的錢就足夠你們花了。至于我給你們的那張藥方,本身沒有太多稀奇之處,不過藥材一定要純野生,才有足夠的功效。當然,功效最大的還是青璇蜜,不過就算是最昂貴的糕點,一盒也隻需要放一滴,我給了你們兩瓶,足夠用十來年了。你們可不能隨意揮霍,這東西找遍全世界也沒有多少。」羅南笑道。

  「到底用湯藥配合青璇蜜做出來的糕點,有什麽功用?」穆惠卿問道。

  「很簡單,兩個字,養生。」羅南臉上露出幾分神秘之色。

  「能不能詳細說說,爲什麽能養生?」穆惠卿用撒嬌的口氣問道。

  「你們也做了幾次糕點,不是嘗過嗎?有什麽感覺你們應該最有體會。」羅南呵呵一笑。

  「神氣什麽?我遲早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穆惠卿嗔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做糕點的材料,除了藥材以外,其他如面粉、雞蛋,糖,以及各種調味料,都必須純天然,我所說的純天然不僅僅是指生長過程中不施化肥、不灑農藥,最好是天生地養,純粹野生。比如面粉不能用市面上的面粉,那些面粉都是科技改良産品,隻能填肚子,吃下去等于是慢性中毐。你們M好找未經枓技手段改造的麥種,那些麥種種出來的麥子才符合要求。如果實在找不到現成的面粉,就先找到麥種,然後到山�開辟幾塊地雇人種植。三円齋每個月做的糕點有限,需要的面粉不多,靠幾塊地的産出供應應該就夠了。」羅南道。

  「要求這麽苛刻?一時半刻怎麽可能達成?」穆惠芸道。

  「慢慢來,我說的隻是理想狀況,因爲那樣糕點的養生效果才會達到最佳,初期你們可以用所謂的生態面粉將就一下。」羅南道。

  「用老麥種能種出麥子嗎?現在害蟲那麽厲害,沒有農藥,麥子還沒熟就被吃光了。就算最後能種出,但那種面粉的口感也很差,比得上市面上的好面粉嗎?」穆惠卿不解地問。

  「口感不重要,三日齋做的是養生糕點,不是普通糕點,不靠口味吸引人。再說,那種面粉口感雖然很差,但很香。天生地養的東西自有靈氣滋潤,那才是真正對我們有益無害的糧食。」羅南笑道。

  「好吧,就算你說得對,過會兒去德勝街看看?」穆惠卿有點期待地問道。

  「上午不行,我要去綠火工業辦件事,下午再去,我直接帶樂師去德勝街,你們在那�等我就行。」羅南道。

  「說定了,可不要不見人影。如果你爽約,哼哼……」穆惠卿掐著羅南的胸肉哼道。

  「怕了你了,一定不爽約,要不要打勾勾?」羅南伸手笑道。

  離開穆氏姐妹的住處,羅南去了一趟綠火工業,處理了一下關于A404材料的技術轉讓事宜,其實也就是在幾份文件上簽個字,然後將簽字後的文件送交綠火工業負責技術轉讓的部門。

  姜雨瀾開口提到A404材料時,羅南就知道她一定跟翹雲集團有關系,因爲翹雲集團一直想從綠火工業購買A404的全套生産技術,兩家公司之間曾展開三輪談判,都因種種原因告吹。

  上一輪談判,綠火工業給的借口是轉讓項目評估不過關。其實項目評估隻是技術轉讓中的一個小環節,羅南這個項目評估工程師在綠火工業�也沒有很大的權力,不過羅南知道,隻要他簽了字,A404的技術轉讓項目將會被一雙無形的手推動,並且很快就會在綠火工業的技術轉讓會議上通過。

  這一切都是聯合情報組希望看到的,凱瑟琳。蘭蒂策劃讓羅南憑借在這方面對翹雲集團的幫助,能夠更加接近林賽雲,甚至重新與林賽雲發展情人關系。可惜,羅南對此並不感興趣。

  羅南知道在A404技術轉讓一事上,凱瑟琳。蘭蒂必定還有後招,林賽雲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們之間的火花將會很激烈,也會有很多牽扯,可以說會形成一個個麻煩的漩渦,羅南可不想陷進那些漩渦�。所以就算他猜到姜雨瀾很可能受林賽雲指使,對他步步逼迫,他也不想去責問林賽雲。

  處理完關于A404轉讓的相關文件,羅南到綠火工業的任務其實已經算是完成了。

  當他走出綠火工業大門時,他已經決定不再踏進這扇門了。不過有一個人他不得不見,那就是聯絡人亨利。

  見面的地點仍然在美洲俱樂部。

  「這是那邊讓我交給你的。」亨利將一個小皮箱打開,擺到了羅南面前,�面有兩排共十疊綠油油的美元鈔票。

  看到大筆美元,羅南卻不高興,反而擺出一副郁悶的表情。

  「我現在原話轉達蘭蒂小姐的口信:想要三十萬美元沒門兒,給你三十萬日元,外加一千美元裝點門面,謝謝你制造了那麽多有趣的票據。」亨利忍著笑,一臉古怪地道。

  「錢我收下,麻煩你轉告她,老子不幹了。」羅南公款消費的期望落空,非常生氣,也不想與亨利多說話,提起皮箱,怒氣沖沖地離開。

  三分鍾後,身在日本的凱瑟琳。蘭蒂氣得把手機都扔了,不過這一次她沒有怒氣沖沖地去找帕梅,上次因爲那堆票據而失態,已經被帕梅譏笑過了,這一次她決定心平氣和地與帕梅談談。

  凱瑟琳連續深呼吸了幾次,壓抑下心中的憤怒,然後裝作一臉平靜地敲門進入帕梅的辦公室。

  「有事嗎?」帕梅見凱瑟琳進來,停下手頭的工作,�頭問道。

  「老混蛋說他不幹了。」凱瑟琳壓仰著怒氣,貌似淡然地道。

  「我早說過你那樣做t激怒他,現在怎麽辦?計劃進行了一半,沒有他根本不行。」帕梅很無奈地道。

  「你的意思是要情報組遷就他?給他三十萬美元,然後繼續忍受他一次次的敲詐?三十萬美元都是納稅人的錢,這筆錢足夠買一棟房子、養兩個高級特工、支付五個普通職員的一年薪水,而不是用作買女士內衣、買偉哥、買避孕套。狗屎的老混蛋,他不做,難道我就找不到其他人嗎?」凱瑟琳很快又失去了平靜,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我相信你能找到後備人選,不過後備人選要接近林賽雲,不但費時費力,並且還困難十倍,那樣花的錢更多。凱瑟琳,你太沖動了,盡管你裝得很冷靜,但我肯定你一遇到他的事,就會失去你一向敏銳的判斷力。」帕梅語含深意地道。

  凱瑟琳冷哼一聲:「我就不信購買一架灣流的錢打造不出一個更合適的人選,你不用變相替他說話,我決定了,既然他不幹,我就另外找人幹,我看他能在中國逍遙到什麽時候,別讓我抓住把柄,否則我一定讓他嘗嘗美國最黑暗的軍方監獄的滋味。」

  「另外的人?來得及嗎?羅南已經簽署了技術轉讓文件,A404技術轉讓就算要拖,也不能拖太久,如果要找人,就必須和快刀再做交易,以便掩飾,不過我們CIA已經收到消息,快刀的妻子紅背叛了他,並一舉將他打敗,快刀的忠實手下傷亡殆盡,已經倉皇逃出了成都,目前藏在廣西遠州,紅也肅清了快刀在成都的殘餘勢力。這個女人和我們沒有聯緊,和我們的盟友也沒有聯系,她是個獨立的勢力,我們找不到跟她溝通的橋梁。」

  「事情發生多久了?你怎麽現在才說?」凱瑟琳臉色大變。

  「對不起,事情剛剛發生兩天,CIA內部小組評估此事對情報組的計劃並沒什多大阻礙,加上要與我們的盟友磋商此事的影響,才耽擱到現在,正式的分析報告我隨後交給你。其實你根本不該對快刀有多大期望,他隻是CIA的邊緣聯絡人,情報顯示,他和多個國家的情報組織有聯系,我們懷疑他是多面間諜。」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是越南人,在韓國受過訓,有消息說他在印度也待過一段時間。我從來沒有將他當成一個可靠的人看待。」凱瑟琳道。

  「你能這樣想最好。如果你找到合適人選,不妨告訴我,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和羅南和解,因爲在這個計劃�,他是不可缺少的一環,能將他騙進計劃�已經很不容易,之前我還打算建議你用更加懷柔的手段說服他做正式的情報工作,而不是象之前所約定隻是報告林賽雲的行蹤,很遺憾,你太苛求完美了。如果不能盡快補足這一環,我們的計劃很快就會被迫停止,雖然你是計劃的負責人,但是別忘了,情報組必須接受威廉將軍和克萊門主管的監督,他們隨時可以將你撤掉。」帕梅含笑說道,貌似輕松,實則含有警告意味。

  「你果然站在他那邊,是不是他操得你很舒服,你到現在還在回味?」凱瑟琳冷笑。

  「凱瑟琳,你太過分了,如果你不向我道歉,我們的友誼到此爲止。」帕梅擲筆怒道。

  「難道我說錯了嗎?他沒有操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優雅、端莊、漂亮,五十多歲的老玫瑰青春煥發,說你隻有四十歲都還把你說老了。如果沒有那混蛋,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凱瑟琳大聲譏諷。

  凱瑟琳的這番言語雖然讓帕梅更加生氣,不過在生氣之外也有欣喜,凱瑟琳的辱罵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就是對她的贊美。說實話,她自己也感覺到身體的變化,自從跟那個老色鬼做了十幾次之後,她的確就像枯木逢春一樣,感覺到青春正漸漸蘇醒,肌膚再次找回了彈性滑潤的感覺,臉上也不用化濃妝了,開始恢複光澤的臉龐隻需淡妝,就能展現她的魅力。

  更讓帕梅覺得神奇的是她的身材也在改變。一個星期前她就發現胸罩開始變緊,之後便覺得愈來愈不舒適,她重新丈量才發現,自己的A罩杯已經升級爲B罩杯了。

  最近她在情報組工作,每天都有女同事私下向她打聽保養的良方,男人看她的眼光也不再是仰視,而帶上了一些色情的意味。這一切都是那個老色鬼帶給她的。

  腦海�掠過老色鬼可惡的笑容,帕梅臉上掠過一絲微笑,心情也好了很多,于是�頭對著凱瑟琳,輕輕歎了一口氣,道:「凱瑟琳,我不想跟你再多說,不過看在我們曾經是朋友,我想告訴你,你嫉妒了。這句話我不會說第二遍。麻煩你以後走進這間辦公室,隻談公事。如果你還希望情報組的計劃繼續進行下去,就請和羅南聯系,彼此多協商一下,也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協商?那個老混蛋根本不和我通電話,怎麽協商?難道要我脫下內褲寄給他,那樣跟他協商嗎?」凱瑟琳吼起來。

  面對凱瑟琳的激動,帕梅隻是微微聳肩道:「如果你的內褲是白色,不妨寄過去一試,也許他收到你的原味內褲,不用協商就會向你投降,對付色鬼用這種辦法最合適。」

  「我的內褲不是白的,要去你去。」凱瑟琳怒道,隨後摔門而去。

  帕梅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在她看來,凱瑟琳太年輕了,不到三十歲就踏進將軍的門檻,充分說明了她的職業生涯幾乎沒有遭遇任何挫折。如今被羅南弄得束手無策,這麽生氣也是正常。凱瑟琳不一定愛上羅南,但是恨透羅南是肯定的。

  帕梅忍不住拿出錢包,看著�頭的一張小照片,撫摸那張可惡的笑臉,微笑著喃喃道:「你總是這麽愛拈花惹草嗎……」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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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28:45

  【第六集】第六章:一個車廂裝不下兩個人的驕傲

  離開美洲俱樂部,羅南坐上了一輛計程車。

  「去哪兒?」戴墨鏡的計程車司機聲音沙啞地問。

  羅南忽然笑起來。

  「傻笑什麽?問你去哪兒?」計程車司機有些生氣。

  羅南依舊笑著:「你很守信。火蜘蛛!」

  「你的眼睛是不是裝了顯微鏡啊?怎麽看了我一眼,就識破我的僞裝?」計程車司機正是美女殺手火蜘蛛,她對羅南的敏銳眼力真是無可奈何。

  「我的眼睛有沒有裝顯微鏡我不知道,但我肯定這輛車是你搶來的。過會兒把車還回去,跟了我,哪怕隻是當性奴,也不能做這種事。你的性子要改改,我不管你以前做了多少惡事、殺過多少人,從今天起,你就將殺手火蜘蛛當成是你的上輩子,往後老老實實地當個普通女人,必須恢複真名,別叫火蜘蛛。你真名叫什麽?」羅南用不容辯駁的語氣道。

  「我本來叫火菁菁,火蜘蛛隻是我的外號。如果不殺人,難道你養我?」火蜘蛛有些懼怕羅南,但是天生的倔強性子又不容她太過示弱。

  「你說對了,我來養你。」羅南點了點頭。

  「不僅養你,還會給你找份有意義的工作。你載我去個地方,我先找人管管你。」

  半小時後,羅南將火菁菁交給了汪路遙。

  「又往我這�送人?你當我是奶媽嗎?」汪路遙非常不滿。

  「你胸部這麽大,當奶媽正合適。」羅南嘻嘻一笑。

  「老壞蛋,你打算找多少女人?難道你要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汪路遙使出掐肉神功。

  「怎麽?怕我顧不過來?要不要……嘿嘿……」羅南順勢抱住汪路遙。

  「啊……老壞蛋,不要……昨天剛做過,人家現在身子還發軟呢!」汪路遙連忙討饒。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別怕我顧不過來。」羅南哈哈一笑。

  「霸道的老壞蛋,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爲了你這個花心鬼,我還離婚,我真是吃錯藥了。」

  「名存實亡的婚姻難道你還留戀?」

  「不留戀,但總有些惆怅吧!人家跟了你,總不能天天待在別墅�一心等你,不知道什麽時候進門,那我成了什麽?等待皇帝臨幸的妃子?還是翹首企盼的藏嬌怨婦?」

  「不要爭一朝一夕,我們的時間很長、很長。」羅南笑道。

  「很長?長過百歲、千歲?盡說怪話。」汪路遙白了羅南一眼。

  「你是不是該給我找些事做,我知道你神通廣大。」

  「你不是在拍戲嗎?」

  「那部戲快結束了,你看我人老珠黃,人氣一天不如一天,再這樣掙紮下去,不知什麽時候就會在圈內完全湮沒,再也沒人理了。」汪路遙有些沮喪地道。

  「你這幾天照鏡子沒有?你這樣還叫人老珠黃?說你是少婦恐怕都把你說老了。」羅南笑道。

  「我當然照了,昨天還忍不住脫光衣服在鏡子前看了很久。爲什麽我現在皮膚變嫩許多?真是奇怪,自從跟你……就覺得自己好像年輕起來了。」汪路遙臉色微紅地道。

  「以後會愈來愈好,愈來愈漂亮。你不拍戲也好,我的女人可不能給別人摟摟抱抱。你和厲大奎能這麽快就離婚,應該也放棄了不少利益,我該給你一些補償。這樣吧,你告訴我,你最想做什麽,我可以達成你的心願。」

  「我說什麽你就能完成什麽嗎?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能摘給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大言不慚。」雖話�的語氣不相信,但汪路遙的臉上卻還是忍不住布滿喜色。

  「說出來吧!能不能達成是我的事。」羅南一臉自信地道。

  「真的?好吧,其實我最大的願望不是不可能實現,隻要有足夠的錢就可以。說了你可能不信,雖然因爲父母是文藝家的關系,我從小就立志當明星,但這麽多年風風雨雨,看多了,也體會多了,我對娛樂圈也厭倦了,早就想換個職業。其實小時候我除了想當明星,還想當醫生,醫生治病救人,在我看來是最偉大的。可惜現代社會金錢當道,醫者父母心早就被醫生集體抛棄了,死要錢、服務態度惡劣,已經成了醫院的通病,醫院已經是老百姓最害怕去的地方,在沒錢治病的人眼�,那�簡直比地獄還可怕。所以我想開家醫院,這家醫院要醫術高、服務態度好、收費低,無論醫生、護士都有I顆仁愛的心,走進醫院就像回到家一樣。你能讓我實現這個願望嗎?」最後一句詢問帶著汪路遙深深的期盼。

  「那會需要很多錢。」羅南嚴肅道。

  「我知道,很難,是不是?」汪路遙臉上浮起一絲失望之色。

  「的確有點難,不過並不是不能實現。我這個壞蛋也有興趣偶爾做做好事。」羅南莞爾一笑。

  「這麽說,你答應了?」汪路遙瞪大眼睛,又驚又喜地問。

  「爲什麽不答應?你是個善良的女人,我很喜歡。」羅南在汪路遙額頭上深深一吻,然後道:「你考察一下成都的各大醫院,做份計劃出來。我的意見是這家醫院不要設在市中心,最好在郊區。市中心的醫療資源很豐富,錦上添花的事情,咱們不做,要做就做雪中送炭,何況在市中心辦一家小醫院的錢,足夠在郊區辦一家大醫院了。」

  「太好了!我要辦家三甲醫院,要做全國最好的醫院。」汪路遙興奮得跳起舞來。她以前學過舞蹈,興奮之下不禁舞姿翩翩。

  「對了,記得讓李暢芩和阮萍幫你,火菁菁以前不是好人,多給她派些工作。你看到我帶過來的皮箱沒有,�面有三十萬日元,還有一千美金,就給你們當跑腿之餘的喝茶費用吧!」羅南笑道。

  「她們做得了這種事嗎?我有助手小秦幫我就可以了,以後我再也不接戲了,也不用趕通告、不用拍照、不用每天擺笑臉、不用做場面,讓娛樂圈那些煩人的事情統統見鬼去吧。我要專心打造我的醫院,我還要去醫學院充實,將來的愛心醫院院長不能對醫術一竅不通。」汪路遙有些得意地道。

  「你不要把李暢芩她們撇開,開一家醫院可沒你想的這麽簡單。有她們幫你,我才放心。」羅南正色道。

  「好吧,我聽你的。也讓她們有事做才行,免得讓你這位大老爺煩心,你走吧!繼續去勾引良家婦女,如果能給我勾引幾個美女大醫生來,我重重有賞。」汪路遙心情好了,也不再計較羅南的花心了。

  羅南很快離開汪路遙的別墅,走出別墅區時,他再次被人攔住,不過這次出現在他面前的不是宋美麗的紅色瑪莎拉蒂,而是一輛黑色越野車,開車的是一個儀態萬千的女人,正是姜雨瀾。

  姜雨瀾將墨鏡推到頭上,探出車窗對羅南燦然一笑,然後微微偏頭道:「上車。」「我沒興趣上你的車,你不要再來煩我。」羅南不客氣地道。

  「怎麽說我也是宋美麗的老闆,你對我這麽不尊重,就不怕我炒她鱿魚嗎?」說到此,姜雨瀾微微一頓,瞥了羅南驚訝的表情一眼,再道:「不用驚訝,一個處女一夜之間變成了少婦,總有些不一樣,如果你不是和宋美麗有一腿,你會輕易答應她三個條件?上車吧,我有事跟你談。」羅南最終還是上了姜雨瀾的車,但不是因爲姜雨瀾的威脅,而是他想看看姜雨瀾到底想玩什麽把戲。

  一個小時後,車子開到了郊外,轉進一片白桦樹林,最後在一棟非常雅緻的臨湖建築前停下。

  「這是你的房子?看來開律師事務所很賺錢啊!」羅南下車,凝望眼前占地幾近十畝的豪宅,略帶諷刺地道。

  「你把我想得太富有了,這不是我的房子。剛才你不是問我爲什麽要帶你來郊外嗎?因爲這棟房子的主人要見你。」姜雨瀾道。

  「你說的是林賽雲?她要見我何必故弄玄虛?」羅南冷笑道。

  「你很聰明,但更小氣。」姜雨瀾話中帶著鄙夷,說出這個評價之後,她忽然輕歎一口氣:「賽雲生病了,她想見你。」上一段話說「要見」,這一段話說「想見」,羅南真不得不佩服姜雨瀾的口才。

  「跟我來吧。」說著,姜雨瀾當先向豪宅大門走去。

  大門前早有一名穿著唐衫、頭發梳理得油亮的老男人等著,看上去像是這棟豪宅的管家。

  姜雨瀾見到老男人,連忙快走兩步,到老男人身前笑道:「連伯,打擾你了。」

  連伯搖了搖頭,斜睨了羅南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謝謝,連伯。」姜雨瀾點了點頭,當先走進門去。羅南跟隨而入。

  林賽雲的豪宅果然不同凡響,踏進門後,羅南環顧左右,也不禁有些贊歎。這棟臨湖豪宅顯然不是房地産公司成批開發的建築,而是自建的宅院。不但占地廣,而且設計獨特,將大型建築的開闊空間感和典雅的家居裝飾融合在一起,可謂將享受推到了極緻。

  這棟豪宅不僅典雅,還頗爲先進,幾乎處處可見高科技的運用。進門時燈光自動調整到最舒適的亮度,有松濤波浪般的輕柔聲音萦繞耳際,不遠處有面很長的玻璃牆壁,各種圖畫、數據、程序界面在上面變換,看上去竟然是一面很先進的顯示螢幕。

  「賽雲就喜歡搞這些東西,這�的燈光可以根據人的感覺自動調節,大部分設施都可以聲控,覺得怎麽樣?」姜雨瀾見羅南很注意玻璃牆,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很不錯。」羅南點頭道。

  「我覺得這種房子不適合人住,一樓這麽大,隻有一些擺設,連間房間都沒有,簡直可以跑馬了,也不知道賽雲怎麽想的,花了幾億來郊外建了這麽一棟房子,孤零零一個人住在這�,有什麽意思?好了,我們上二樓,賽雲的房間在1一樓。」姜雨瀾道。

  很快,兩人上了二樓,走進了一間藥味彌漫的房間。

  「齊嫂,賽雲身體怎麽樣?」在房間的外間,姜雨瀾攔住了一名托著藥盤、剛從�間走出來的中年婦人詢問。

  「不太好。」齊嫂滿臉陰霾地搖頭。

  「小姐已經知道你們來了,你們進去吧!千萬別說太久,她精神不好。」姜雨瀾點了點頭,然後拉了拉羅南的衣袖,輕手輕腳地走進�間。

  走進門,迎面就見一張非常豪華的紅色圓形大床,穿著杏黃睡衣的林賽雲微側身躺在床上,容貌憔悴,鬓雲散亂,看樣子病得不輕。

  姜雨瀾和羅南進來的不是時候,病美人秀眸緊閉,呼吸綿長,似乎剛剛進入夢鄉。

  姜雨瀾向羅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稍等一會兒,羅南無奈地點了點頭,轉身觀察起房間�的擺設。

  這間臥室並不大,比起這棟房子的廣大,這間房間小巧得簡直就像傭人住的。除了一張豪華圓形大床,房間�再沒什麽顯眼擺設,連沙發都沒有,隻有兩張陳舊的木椅和一個原木立櫃放在牆邊。

  雖然天價豪宅的主人住在這樣的房間�讓人很難想像,不過羅南不得不承認這間房間充滿了懷舊的味道,除了木椅和立櫃,他還注意到左邊牆壁上的兩排相框,相框�放著老照片,似乎代表著主人林賽雲有段難以忘懷的過去。

  羅南呆呆地望著那些照片,似乎也被林賽雲的懷舊情懷所感動,臉上露出微笑的表情,仿佛這些讓他想起了某些快樂的事情。

  如此過了十幾分鍾,姜雨瀾忽然走過來,在羅南耳邊輕喝道:「喂……你一醒,賽雲要醒了。」

  羅南立刻收起微笑,轉過頭來。他望了望床上的林賽雲,發現病美人隻是蹙起眉頭,並沒有睜開眼睛,顯然還沒有蘇醒,不禁瞪了姜雨瀾一眼。

  「你看相框做什麽?笑得那麽賊,那�面難道有你?」姜雨瀾好奇地問。

  羅南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道:「我不是看相片,而是聞味道,你不覺得房間�除了藥味,還有兩種特殊的味道嗎?」

  「還有什麽特殊的味道?」姜雨瀾連連嗅了幾口氣,依然不解地問。

  「你當然聞不出來,這味道通常隻有男人聞得到。」羅南臉上露出戲谑之色。

  「你吹什麽牛。房間�藥味這麽濃,你還能聞到其他味道?不要告訴我你聞到了香味,那也沒什麽稀奇,哪個女人房�沒有化妝品,就算是洗發精也有香味。」姜雨瀾不屑地撇嘴。

  「不,不是這些味道,而是……」說到這�,羅南諱莫如深地一笑。

  「裝什麽神秘?有話就說。」姜雨瀾不耐煩地揮手。

  「這�除了藥味,還有兩個女人的味道:一個仿佛來自熟透的水蜜桃,香味很濃,可惜水蜜桃成熟太久了,雖可以避免腐爛,卻逃不過幹癟,除了散發芳香,還散發枯槁的氣味,這氣味讓我仿佛看到一個女人虛度了十八年,卻遲遲找不到渴望的愛情。,另一個味道很淡,應該是一個不常待在這間房間�的女人發出的,從這味道�,我仿佛看到了一株比花解語、比玉生香的西府海棠,「隻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可惜這株明明既香且豔的海棠,偏偏被深鎖進了端嚴冷秀的深府大宅,不因花時而發,任由十年光陰荏苒而去,她很堅強,擁有非同一般的意志,能戰勝有形的腐敗和枯萎,但終究戰勝不了無形的心理,孤獨讓她的芬芳�帶上一絲憂慮、一絲幹燥,唉……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變得暴躁,從某個角度來看,她比前面那一位還需要滋潤、還需要愛情。」羅南侃侃而談,這一刻簡直就是比情聖還情聖,讓姜雨瀾一時目瞪口呆。

  「說得真好。想不到二十年過去,你的中文水準已經好到讓普通中國人羞愧的地步了,竟然連蘇轼的詩都能背。」躺在床上的林賽雲忽然緩緩地睜開眼睛,帶著一臉病色,含笑道。

  「你醒了?」姜雨瀾連忙走過去幫林賽雲墊高枕頭。

  「不要聽他胡說,他狗嘴�吐不出象牙,老色狼一個,到你這�來,不關心你的病情,隻關心什麽女人香,我看他是色迷心竅,沒得救了。」「男人如果不色,那才叫沒得救,恐怕最先著急的就是你們女人。」羅南笑道。

  「謬論!歪理!」姜雨瀾冷斥。

  「羅南說的也有道理,雨瀾,你也不必全盤否定他的話。」林賽雲吃力地揮了揮手,阻止姜雨瀾快要脫口而出的辯解。

  「來,我爲你們介紹,我想你們還沒有好好地認識對方。」

  「這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姜雨瀾,她是中國四川省數一數二的律師事務所——蜀秀律師行的老闆,也是非常有名的大律師。」林賽雲指姜雨瀾道,然後她又指向羅南,給姜雨瀾介紹:「羅南是我的老朋友,二十多年前在美國認識,結下了很深的友誼……」

  「恐怕不是很深的友誼,是很深的情緣吧!」姜雨瀾忽然冷臉打斷道。

  「賽雲,你也不必隱瞞,我知道林南是他的兒子,十三年前你和洛高峰結婚,洛老爺子在婚宴上當衆問你林南是誰的孩子,你都堅持不說,這不代表沒有人知道。就看你最近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就能猜到你和這個老色鬼有過關系,林南如果不是他的兒子,我姜雨瀾的名字倒著寫。」

  「是他的!但是他的又怎麽樣?南兒都已經死了。」林賽雲立刻珠淚滾滾,雖不聞泣聲,但這無聲的哭泣更顯傷心之甚。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嗎?你不是要報仇嗎?找他,他是孩子的父親,難道還能推卸責任嗎?當年你爲了不給他添麻煩,那麽辛苦地把孩子生下來,爲了孩子,與家�鬧得幾乎要斷絕關系,現在孩子死了,身後事總該讓他盡些力吧?」姜雨瀾道。

  林賽雲搗著臉,連連搖頭。

  姜雨瀾隻得轉向羅南,怒問道:「你怎麽說?」

  「什麽怎麽說?」羅南做出一副驚訝、迷惑的樣子,仿佛一件根本與己無關的事,突然找到他頭上一樣。

  「你裝什麽蒜?」姜雨瀾怒吼起來。

  「賽雲跟我說過,我也知道林南死在金一虎手上,是快刀鄭永懷指使金一虎幹的,可是鄭永懷是黑社會教父,我哪�是他的對手?照理說,兇殺案應該找筲察,兇徒遲早會伏法的。」羅南戰戰兢兢地道。

  「你在美國見過幾個真正的黑社會教父在法律面前伏法嗎?」姜雨瀾恥笑著問。

  「沒幾個。」「那你以爲在中國會出現這樣的事嗎?」「我不知道。」羅南聳肩道。

  「警察抓人要的是證據,我們沒有證據,怎麽讓警察抓鄭永懷?」姜雨瀾再次怒問。

  「那你想怎麽樣?買把槍幹掉他?」羅南反問。

  「我怕你沒走近鄭永懷身邊,就被他的手下打成了馬蜂窩。」姜雨瀾冷笑道:「要報仇還是要透過法律,不過要懂得變通,不是爲法律所制,而是要利用法律。」

  「果然不愧是大律師,你是不是還打算提馬曉桂?要我向警察局自首,牽出馬家,然後再牽出鄭永懷?」

  「不錯,隻有這樣,才能達到給林南報仇的目的。」姜雨瀾正色道。

  「老調重彈,你不覺得很累嗎?鄭永懷那種人是法律能治得了的嗎?他待在廣西遠州,隨時可能潛逃回越南。你花費這麽多人力、物力,大費周章想把他牽扯進案子�,那還不如直接花錢請殺手把他幹掉呢!這件事我沒興趣再聽了。林南的事我可以盡一分力,但不是花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好了,我還有事,如果沒什麽其他要談的,我想你可以送我回市區了。」羅南道。

  「你……果然是癡心女子負心漢!」姜雨瀾氣得渾身發抖。

  「雨瀾,你不要爲難羅南,他說的也有道理。我讓你找他來,也不是爲了談這件事。」林賽雲咳嗽了一聲,道。

  「你還替他說話?」姜雨瀾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林賽雲淒婉一笑,微微搖頭。

  「好了、好了,你現在生病,我不跟你吵。」姜雨瀾放緩語氣道。

  「謝謝你了。」林賽雲轉望向羅南道:「今天叫你來,隻是想對你說聲感謝,雨瀾對你進行威脅,雖然事先我不知道,但是畢竟我的公司是受益者,如果因此給你造成了麻煩,我代她向你道歉。對不起,羅南,我本來以爲你出現在我身邊,是你我的幸運,沒想到事事並不能盡如人意。以後我不會麻煩你了。好了,我累了,你們走吧!」

  「你好好休息。」羅南淡淡地道,然後搶先離開房間。

  姜雨瀾遲疑了一下,也跟隨而出。

  兩人很快上了車,車子發動,姜雨瀾一路冷臉。開過白桦林沒多久,姜雨瀾忽然猛踩煞車,車子向前滑出數米才停下。

  「你發什麽神經?」羅南連忙斥道。

  「下車。」姜雨瀾轉頭對著羅南,滿臉寒霜,冷森森地道。

  「幹嘛要我下車?你起碼要送我回市區,這邊什麽車都沒有,你讓我下車?你太毒了吧!你不說明原因,我絕不下去。」羅南怒道。

  「原因?你覺得這麽小的車廂,裝得下兩個人的驕傲嗎?」說著,姜雨瀾傾身過去打開另一邊的車門。

  「姜雨瀾,你真毒,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不過我記住你了……」羅南隻得咒罵著下了車。

  姜雨瀾無視羅南的斥罵,關上車門、發動車子,敏捷地一打旋,車子掉過頭去,轉眼絕塵而去。留下一道孤單的身影,望著周圍綠樹青野,愣愣地發呆……

  【第六集】第七章:今天你一定要死

  「這麽快就回來,你沒把他送回市區?」姜雨瀾走進臥室時,林賽雲敏捷地坐起身,有些驚訝地問。

  姜雨瀾點了點頭:「出了白桦林沒多遠,我就趕他下車了,讓他自己走回去吧!老混蛋,害我費了這麽大勁,他竟然無動于衷,不給他點苦頭吃,我心�不平衡。」說到這�,姜雨瀾又很詫異地問:「爲什麽他會無動于衷?難道他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還是他看出些什麽了?」

  「你沒聽他說嗎?」

  「說什麽?」姜雨瀾滿臉不解。

  「他說這間房間�有兩種女人香。」

  「老色鬼滿腦子色情,本性難改,這對我們的計劃有什麽影響?」姜雨瀾更加不解。

  「你沒理解那段話的意思,他說這房間�有像水蜜桃那樣的成熟女人體香,很濃郁,而且說散發香味的那個女人已經空虛十八年,這說的是誰?是齊嫂!齊嫂守寡的時間就是十八年。」林賽雲語氣複雜地道。

  「他長的是狗鼻子,這也聞得出來?」姜雨瀾聞言目瞪口呆。

  「那他說的第二種體香不就是你?十年光陰荏苒而去,洛高峰死的時間到今年不是剛好十年嗎?」

  「是啊!很可怕吧?他還用味道的濃淡暗示這間房間是齊嫂的,而不是我的。你說看出了這些,他心�會怎麽想?」林賽雲站起身,走到姜雨瀾面前,搖頭輕歎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被他識穿了?」姜雨瀾失望地道。

  「會不會理解錯了,老色鬼隻是隨便一說?他也沒說你的病是裝的。」

  「這種事還需要明說嗎?彼此都要留一些情面。」林賽雲搖頭道:「今天這事是我太草率了,我早該想到他沒這麽容易對付。我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要在馬曉桂案子上大做文章,一開始也沒有跟他開誠布公地談,他當然認爲我們另有目的。看來馬曉桂的案子沒法利用了,我們必須另想辦法對付馬家。」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爲什麽堅持對付馬家?你想殺鄭永懷還不容易,就一顆子彈的事情。我總覺得你的真正目標是馬家,而不是鄭永懷。不過,馬家隻是投機商,在政商界都沒什麽勢力,對付起來不用這麽麻煩吧?你老實跟我說,到底有什麽目的?」姜雨瀾語帶迫切地問。

  「牽扯馬家一事,我隻是受人之托,本來我隻想用這件事做掩護,轉移一些人的注意力。現在雖然未竟全功,但是A04那邊總算有了進展,也不算白辛苦。」林賽雲淡淡地道。

  「你覺不覺得老色鬼在這件事上太幹脆了?照理他應該一拖再拖,不停地用這件事來接近你,可是我怎麽覺得他對你沒什麽興趣?」

  「拿到A404的技術資料不代表一切結束,能不能工業化生産A404才是關鍵。今天我剛剛收到一份情報,上面說A404如果沒有成熟的生産技術,其生産成本非常昂貴。」林賽雲以凝重的表情道。

  「你是說,有了技術資料還是沒用?還要進口生産設備?」姜雨瀾一臉驚詫。

  「是的,現階段我們雖拿到技術資料,但連勉強工業化生産都不可能做到,就連實驗室合成,也需要進口幾件關鍵設備。所以技術轉讓隻是開胃菜,正餐還沒開始呢!」林賽雲微微冷笑道。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林賽雲沈吟了一下,道:「有些事情還需要借助羅南的力量,不過我現在不方便接近他,需要用一種迂回的方式與他接觸。」

  「我明白了,這也是你一直讓鄭永懷活著的原因,因爲隻有鄭永懷活著,你才有借口與老色鬼接觸,督促他去對付鄭永懷。老色鬼不願意做這些事情,反而正中你的下懷,你可以用這件事情來贏得同情,最終使他在其他事情上讓步。這也是你不怕老色鬼知道你指示我威脅他的原因,因爲一切都可以用你想替兒子報仇來掩飾,對不對?你要我做出惱恨他負心薄幸的樣子,也是爲了以後跟他繼續接觸埋下伏筆。賽雲,你……你可真是心思缜密,算計得這麽深遠,真讓我佩服。」姜雨瀾愈說愈有豁然開朗的感覺,最後忍不住拍手歡笑。

  「什麽都讓你說中了,看來最了解我的永遠是你。」林賽雲拉起姜雨瀾的手道:「你不是情報人員,本來不應該參與這些事情,不過我實在需要一個有正當理由出面的人幫忙。」

  「你不要說了。」姜雨瀾揮了揮手。

  「我大哥要我幫你,我能拒絕嗎?我隻盼著這件事結束後,你能成爲我的嫂子,那我再怎麽辛苦都值得。」

  「可是我對你大哥還沒什麽感覺。」林賽雲爲難地道。

  「感覺可以慢慢培養,我大哥和你一樣身份特殊,你們組成家庭,不是正好夫唱婦隨?好了,你也別猶豫了,我大哥可是有很多女孩子追的,你總是將他拒之千�之外,小心他積極度下降。至于你的工作我明白,老色鬼就交給我了,我t用三娘教子的方法讓他了解到該盡的責任,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下次他再來,我保證你說什麽他聽什麽,就算讓他改國籍他都願意。」姜雨瀾拍著胸脯道。

  「你不要說這種大話,話說得愈大愈不可靠。」林賽雲翻白眼道。

  「好。我不說大話,總之,羅南那老色鬼交給我。我不僅要他在A404以後的進展�配合,還要讓他去給貝夫人當司機,替我創造利益。」

  「你不要太大意,記住,他是一個間諜,並不容易對付。」林賽雲沈聲道。

  「我知道,他以前還是一個警察,會開槍,還學過幾天太極拳,是不是?」

  「你不要總想一舉數得,降服一個心智堅定的間諜並不容易,羅南雖然快六十歲了,但他不是普通老男人,他有他的魅力,女人跟他接觸久了,都有可能會受他浏的吸引,你手下的宋美麗就是個例子。她總想跟羅南較勁,失敗得愈慘,心�對他的感覺愈深,失敗次數多了,最後被降服的反而是她。我不希望你走同樣的路,所以我不贊成你定下這麽多目標,還是循序漸進吧!你跟他保持接觸,每次都裝作偶遇就行,不必特地找他,我也會這麽做,找到機會也會跟你一起,那樣整體效果會更好,免得你勢單力薄,反而被他找到破綻。」林賽雲叮囑道。

  「需要這樣嗎?我怎麽會勢單力薄?我的律師行�有不少人手,比宋美麗優秀的也不是沒有,我有很多手段對付他。」「不必著急,聽我的。」林賽雲拍了拍姜雨瀾的手。

  姜雨瀾無奈地點了點頭,忽然揮手道:「總說老色鬼太煩了,不說他了,你不是說搬到這間房間�還有其他用意嗎?怎麽樣,有發現嗎?」

  「趁重新布置房間的時候,已經仔細檢查過了,沒有發現。」林賽雲面露思索地道。

  姜雨瀾微微松了口氣,拍手笑道:「這麽說齊嫂沒有嫌疑?太好了,齊嫂一向將你照顧得很好,對我也很有禮貌,懷疑她確實沒道理。」

  「你說錯了,正因爲沒有發現,才更加值得懷疑,一個優秀的情報人員,如果在借住的房間�也會留下痕迹,那就太不稱職了。」

  「就憑這點?你這房子�連仆傭帶保镖,住了不下十個人,難道他們房間�沒有奇怪的東西,你就懷疑他們?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

  「不是我疑神疑鬼,有人躲過這棟房子的智能監控系統,在我的迸房�安裝了竊聽器,這可不是小事。我查過所有人,齊嫂跟我的時間最短,所以她最可疑。」林賽雲嚴肅地道。

  「跟你的時間最短?你會不會搞錯了,我記得我上高中時,齊嫂就跟著你了,她在你身邊起碼有七、八年了吧!」

  「不是七、八年,是九年。從我的公司正式加入三零四一國防工程開始,她就跟著我了,當時高峰去世沒多久,我心情很差,整天飲酒,生了胃病。醫生建議我采用食療的方法治療胃病,我就聯系了一家專供高級保姆的家政公司,家政公司向我推薦了齊嫂,她的廚藝讓我很滿意,從那之後,我的飲食都是由她負責,即使後來阮萍跟在我身邊,飲食方面也還是齊嫂拿主意。」林賽雲回憶道。

  「你都說她在這個家當保姆已經九年了,還有什麽值得懷疑?莫非你懷疑她跟阮萍、李暢芩一樣是越南間諜?」姜雨瀾不解地問道。

  「不,齊嫂不是越南人,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既然這樣,還有什麽可懷疑的?」

  「因爲她身上有個疑點,我查過曆年來她每次放長假時的行蹤,你猜我有什麽發現?在這九年中,每次長假她都會跟團外出旅遊,其中三次出國,分別是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六次國內旅遊,都是在沿海城市。旅行回來後,她會帶回很多旅行照片給家�的人看,幾乎每天做什麽事情都有拍攝,不過我發現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就是每次旅行,總有半天的時間,照片上沒有記錄。」

  「半天沒有記錄也沒什麽稀奇,旅行途中總有累的時候,有時候不願意拍照也沒什麽。」姜雨瀾道。

  「一本詳細的日記,有一頁空白並沒有什麽,但是連續九本都這樣,就肯定有問題,更何況,齊嫂身上的疑點不隻這一項。她的履曆上寫著是山西人,十八年前丈夫出車埚身亡,她則外出四處找工作維持生活。當時我派人查過她的來曆,確實在山西省境內一個小鎮上找到她的夫家,也確實像她說的那樣,二十年前她嫁給她丈夫,兩人感情很好,兩年後丈夫因車禍身亡,因爲她本身父母早亡,丈夫也是無牽無挂,所以她就離開了那塊傷心地。」

  「既然沒什麽問題,怎麽還有疑點?」姜雨瀾不解。

  「問題就出在她丈夫的墳墓上,每年清明節,齊嫂都會請假回鄉祭掃亡夫,可是我派人查過,她丈夫的墳墓在前三年還有人祭掃,往後六年卻根本沒有人理,墓碑上都已經長滿雜草了。」

  「也許……也許齊嫂已經有了情人,想甩開前夫的包袱?」姜雨瀾揣測道。

  「齊嫂就住在這�,除了放假,平時和別人長時間接觸的機會很少,如果已經另有所愛,哪一個情人可以容忍這樣的情況?況且齊嫂一直以寡婦自居,就算有追求者向她示愛,她也會斷然拒絕,理由是放不下亡夫。這和亡夫墳頭上的雜草一對比,不明顯矛盾嗎?你認爲這正常嗎?」

  「好像有點不正常,這麽說……你還是懷疑她是間諜?」姜雨瀾遲疑著道。

  「是的,不過不是越南間諜,我懷疑她是日本間諜。」

  「爲什麽懷疑她是日本人?難道你又有什麽發現?」

  「是啊,人有生活習慣和固定思維,一種思維形成了,就很難去改變。齊嫂在九年�買了七件電子産品,我查了一下,統統都是日本品牌。」

  「就憑這一點,是不是有點牽強?」「看似牽強,其實更接近實際情況。」林賽雲自信一笑。

  「好了,我把懷疑告訴你,也是怕你露出破綻。先不說這些與工作有關的事情,昨天你哥給我打電話,說你就快訂婚了,是不是真的?」

  「二十八歲的老姑娘了,再不訂婚,老媽就要坐到我辦公室�催婚了,沒辦法,隻好先用訂婚應付一下。」一說到這個話題,姜雨瀾立刻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臉委靡之色。

  「訂婚應該高興,你和華天鳴的感情不是很好嗎?早些訂婚也可以拴住他的心。」林賽雲笑道。

  「拴住他的心?我看他想拴住我的心才是真的。談戀愛到現在,除了牽手,連接吻都不敢,我真懷疑他是老處男。跟他在一起一點激情都沒有,除了談工作還是談工作,在電影院�看電影,突然亮燈,看到前座有人接吻,他都一副見到世界奇觀的樣子,我真的很難想像,是怎樣的嚴謹家教才能培育出這種極品。」

  「有沒有這麽誇張?現在是二零二零年,又不是一九二零年。」林賽雲笑道。

  「所以,有時候我真懷疑這一切都是他裝的。」姜雨瀾語帶疑惑地道。

  「他爲什麽要裝成這樣?如果變得開放一點,他不是更容易奪走你的初吻,甚至你的處女身?」林賽雲笑谑道。

  「還不是因爲剛剛接觸的時候,我明確告訴他,我最討厭男人花心,最厭惡婚前性行爲,最見不得情侶不分場合,隨意做出親密之舉動。加上以前那些追求者受過的教訓,我想他真的認爲我是一個極度保守的女人。」姜雨瀾一臉無奈。

  「這麽說,你懷疑他爲了迎合你的擇偶要求,故意裝得很保守?」

  「不是懷疑,隻是感覺他有時候做得太誇張了。唉……總之我的心有點亂,對訂婚一點興奮都沒有,你說我這是不是婚前焦慮症?」

  「不管是不是婚前焦慮,找人查查他不就行了,也好讓自己放心。」林賽雲微微一笑。

  「查了,我找了三批人查過,都沒發現有什麽可疑,不過我找的那些人,我估計他都認識,你也知道,他家�的關系很廣。」姜雨瀾有些苦惱地道。

  「既然你還不放心,這事交給我,我找兩個生面孔幫你查。」林賽雲道。

  「好啊!有你幫忙就太好了。你有什麽發現,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不能袒護他,否則就太對不起我們姐妹情誼了。」姜雨瀾嬌聲道。

  「好。我都四十多歲了,你還不到三十歲,我怎麽覺得像你阿姨,不像你的姐妹。」林賽雲笑道。

  「你看起來年輕嘛!再說你還要當我嫂子呢!怎麽不是姐妹?」姜雨瀾反駁。

  「怎麽樣都是你有理,希望你家那個真的是極品。」

  「希望是吧……」

  「你是不是走錯路了,這條小路能回市區嗎?」羅南奇怪地問道。

  被不負責任的姜雨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趕下車,羅南並沒有悲慘到要走路回市區,事實上幾分鍾後,他就坐上另一輛車,開車的人還是半個熟人,正是林賽雲家的保姆齊嫂。

  不過,齊嫂載了他之後,很快將車開離大路,從一條小路顛顛簸簸地前進,眼看外面愈來愈荒蕪,羅南也愈來愈覺得奇怪。

  「廣播�說出了連環交通事故,大路暫時走不了,這條小路可以直通市區,我開車出來買菜時經常走,不會錯的。」齊嫂淡淡地解釋道。

  「可是我怎麽覺得方向反了,你在往市區相反的方向開。」

  「前面拐了彎,就會轉到正確方向了。」齊嫂還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羅南隨即沈默下去。

  車輪摩擦著帶山石的土路,發出讓人昏昏欲睡的噪音。

  羅南眼皮低垂,拼命抵擋睡意,直到一個重重的顛簸襲來,他才猛然醒過來,習慣性地往車窗外一望,立即愣了。

  「這是什麽地方?怎麽有山?」羅南驚詫地問。

  「這是你的歸宿之地。」齊嫂還是雲淡風輕的表情。

  羅南連忙驚慌地下車,道:「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圖謀?莫非你想謀財害命?你這個女人,看你長得還不錯,想不到竟然是個辣手毒婦。」齊嫂也走下車,撩了撩及頸的烏發,走到車後打開了後車廂。

  隻聽一串仿佛金屬磨石的清鳴,然後就見一把一米多長的雪亮武士刀從車後的陰影�伸出來,這把刀握在一隻帶著青筋、略顯削瘦的手上。

  這是一隻很有力的手,具備女人之手的纖細秀麗,但這不是最明顯的特征,最明顯的是這隻手帶著要索取人命的濃濃殺氣。而讓羅南感到奇怪的是,這隻手的主人卻一直很平靜,平靜得仿佛無論羅南是逃是戰,她都無所謂。

  「你爲什麽要殺我?」羅南不解地問齊嫂。

  「因爲你該死。」齊嫂目光清亮,一點也沒有要殺人的樣子,不過她手中的刀卻握得很穩,顯然早已下定決心,根本不會因一、兩句話而更改。

  「我該死?我爲什麽該死?難道就因爲我說你是空虛十八年的水蜜桃?哦,上帝,事先我並不知道那間房間是你的,直到上了你的車,我才發現你身上的味道和那間房間的主人味道一樣。」羅南叫屈道。

  「我不知道你在房間�說了什麽,況且說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賽雲爲了你裝病,顯然你在她心�很有分量,如果你死了,她很可能心神大亂,這可以方便我行事。」齊嫂的話�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陰冷。

  「就爲了這個猜測,你就要殺了我?你簡直瘋了!難道你就沒想過,林賽雲那麽做,隻是爲了達成某種目的,而不是爲了表達感情?」羅南斥道。

  「你說這些沒用,今天你一定要死。」齊嫂平視羅南,目光如古井之水,清寒得讓人心顫。

  「你手�沒有槍,拿把刀就要我死?難道我不會逃嗎?」羅南退後兩步,做出要逃跑的樣子。

  「歡迎逃跑,這會更有趣味。」齊嫂微微一笑,這也是她第一次露出笑容,似乎羅南這個打算讓她很興奮。

  露出微笑表情之後,齊嫂忽然用空閑的左手一扯身穿的外套,隻聽茲啦一聲,她身上穿的那件薄風衣轉眼成了布片,露出�面一套黑色運動內衣。

  此婦身材不矮,如此清涼裝束更顯雙腿修長,加上鼓脹的胸部,頓時形成了一幅頗性感的情景。

  「你脫衣服做什麽?展示身材,還是想對我先奸後殺?」羅南又退後一步,顯得有些驚慌。

  「你不是要逃嗎?我在爲追你做準備。」齊嫂輕聲細語地道。說著她手中刀一轉,腳下開始邁開步子,向羅南逼近,顯然不管羅南逃不逃,她都決定下殺手了。

  「那你就來追吧!」羅南忽然微微一笑,一轉身跑上側後方的山坡,山坡上有片草木雜生的野林,最適合藏身。

  齊嫂臉上依然平靜,一絲驚訝之色都沒有,似乎早就料到羅南會選擇那個方向逃跑,所以她顯得不疾不徐,羅南奔跑,她隻是小跑,但是她的速度並不比羅南慢。

  在叢林之中,她閃躲騰挪,躲避各種障礙的效率比起羅南不知道高明多少,羅南就像喪家之犬,而齊嫂則像是捕獸的獵人,驅趕著野獸,隻等他精疲力竭,才會行緻命一擊。

  羅南愈跑愈慢,漸漸氣喘如牛,而齊嫂愈跑愈快,目光越發清亮,內�閃動的興奮漸漸形成一道鮮豔的色彩,這種色彩漸漸蔓延到她的臉龐上,簡直就像女人獲得高潮時的神色一樣。

  眼看跑到山坡頂上,羅南忽然發現沒路了,左右兩邊變成筆直的山崖,無路可走,前方則是向下的陡峭山坡,坡度接近九十度,明顯是死路一條。

  「給你兩個選擇,要不跳下去,生死天定;要不讓我大卸八塊,立刻下地獄。」齊嫂堵住唯一可以逃生的方向,亮出刀緩緩地道。

  「原來你打這個主意,如果我選擇跳下去,就成了自殺身亡,你也可以置身事外了,是不是?」羅南了然一笑。

  「怎麽我遇到的女殺手總這麽變態。行了,你想殺我,盡管來吧!我倒想看你的刀殺不殺得了我。」

  「你很讓我意外,突然變得這麽有自信,你以爲揮幾下拳頭就打得過我嗎?」齊嫂說話依舊慢條斯理,看不出進攻的打算。

  「沒打過怎麽知道?難道你沒聽過中國有個成語,叫破釜沈舟,我也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羅南握緊雙拳,做著拳擊的預備動作道。

  「你的漢語學得真好,都可以到中國大學教漢語了,不過……你還是要死?」說著,齊嫂忽然一揚左手,左手啪的一聲與右手會合在半空,一起握住了武士刀的刀柄,碎步急進,眨眼間就來到羅南面前,一聲輕喝,刀光如雪,迅如雷霆,當頭劈下。

  在這華麗的一刀降落到羅南頭上的瞬間,齊嫂眼中的那抹光芒更加明亮,嘴角不知不覺地噙著一抹興奮,仿佛珍馐美味就要送入口中,在唇齒間回蕩一樣。

  「砰……」一道沈悶的聲響劃破寂靜的山林。

  【第六集】第八章:愛已成往事,刀不判生死

  聲響不小,可惜不是喀嚓聲,根本無法讓人聯想到刀刃劃破皮肉,直刺骨頭的聲音,所以很遺憾,羅南沒有被劈成兩半,甚至連根毛都沒有傷著。

  沈悶的聲響來自齊嫂,她的脖子被殘雲瞬移般的突然出現的一記手刀擊中,頭一歪,頹然倒下,在與地面接觸的前一刻,她的身體被一隻蒼老的臂膀抱住。

  擊倒齊嫂的正是羅南,這個老色鬼其實一直在演戲,齊嫂以爲他倉皇奔逃,其實他隻當遊山玩水。

  羅南將昏倒的齊嫂放到一塊山石上,然後拿起齊嫂的那把武士刀,將刀架到齊嫂身上,雪亮的刀刃在齊嫂裸露的肌膚上來回移動,他喃喃道:「這把帶著安藤工坊標志的菊紋武士刀給你使用,真算是辱沒了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老色鬼不禁想起一個在櫻花樹下練刀,靜美絕俗的女人,想起她婉轉嬌啼時的美態。不過這個想法隻是一瞬間,他的目光正爲眼前女人的某些地方所吸引。

  齊嫂具備美女的基本特點:菱形臉、遠山眉、半月眼、瑤鼻、丹唇。唯一的缺點是稍微偏大的嘴巴,不過這個缺點被一口白牙補齊不足,對臉部隻有襯托,沒有破壞,認真說來,她的容貌足可以打到七十分以上。

  齊嫂看上去隻有四十歲,實際年齡卻超過四十五歲,這種年齡差異歸功于她並不顯老的皮膚,雖然並不白皙,也不像年輕女人健康紅潤,但是微黃的肌膚依舊細膩,隻見少數的細紋,而不見皺紋。這種皮膚狀況在她的臉部以下表現得尤爲明顯。本來在她這個年齡,女人的頸紋已經很明顯,不過她頸部隻有一道細細的、並不明顯的伸縮紋,可以說保養得很不錯。

  不過,羅南對這個毒婦的相貌並不怎麽感興趣,相反對她的身段頗爲欣賞。

  齊嫂外表略顯削瘦,手腳部位甚至可辨筋骨,但關鍵部位依舊勻稱有加,窈窕有緻。

  這從齊嫂敢于脫去外衣就可看出端倪。

  女人通常都愛美,即使是一個殺手也不例外。齊嫂敢于顯露身段,潛意識�就是對自己身材很有自信的一種表現。

  齊嫂的確有一副好身材,不隻身量較高,天生資本,而且豐胸、細腰、隆臀,絲毫不因年過四十而有所走樣,就連中年女人最易出現贅肉的腹部,那�也是一片平坦緊緻。在這一點上,她比很多少婦都要勝很多。

  「難怪穿一身運動內衣,露著腰肢和半截大腿,原來是自戀。」羅南喃喃道。

  羅南手中的武士刀刀尖不由得滑到此婦的腹部,落在她那深凹成月牙型的性感臍眼上,道:「你說我該怎麽對付你呢?」

  說著,羅南忽然朗聲一笑:「我知道你醒了,剛剛那一下隻會讓你昏迷兩、三分鍾,怎麽樣,現在你有何感想?」

  原本偏頭一臉昏迷相的齊嫂猛然睜開眼睛,清澈的眸子滿是憤怒,道:「原來你一直在耍我,你有高明的身手,爲什麽不早點殺了我?」

  「很簡單,我不喜歡殺人,尤其不喜歡殺女人。」羅南淡笑一聲。

  「是嗎?如果女人要殺你,你也會放過她嗎?」齊嫂冷笑,這是她第二次笑,此時笑�帶上了情緒,已經不如第一次時的雲淡風輕。

  「殺女人是很煞風景的事情,一點成就感都沒有,相比之下,我覺得占有女人是件快樂的事情。」羅南凝視著齊嫂的眼睛,目光深邃地道。

  「占有?原來你是個色鬼,你想占有我?來吧!我不會反抗,就怕你硬不起來。」齊嫂語帶諷刺地道。

  「不忙!先說說你是誰,你的真名、來曆,還有你受何人指使?」羅南用刀尖在齊嫂的肚臍眼�左右拍了拍,略帶威脅地道。

  「齊童,這就是我的名字?,我是個保姆,這是我的來曆;我受我自己指使。我答得夠幹脆吧?也請你幹脆一點,想殺想奸請盡快,如果我沒死,我還要去菜市場買菜,小姐吃不到準點的晚餐會發脾氣。」經過短暫的失態,齊嫂很快恢複了平靜,語氣也變得淡然。

  「你還真幽默。剛剛要將我分屍而後快,轉眼又惦記起林賽雲的晚餐,不知該說你變態還是說你敬業。0K,既然你不說,我先上了你再說。」羅南開始露出兇相。

  武士刀的刀尖躍出齊嫂的臍眼,滑到黑色運動內輝的褲腰,微微一挑,褲腰的寬扁松緊帶立刻斷開,露出逼近陰阜三角區的一寸肌膚。

  剛暴露在空氣中,這寸肌膚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然而齊嫂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驚慌,手腳也沒動,依舊一副任由羅南施爲的樣子。

  「看來你真的不介意被男人上,說不定你還經過這樣的訓練,真是讓人倒胃口。」羅南忽然平刀拍了拍齊嫂的腰部,有些氣憤地道。

  「這把來自安藤工坊的菊紋刀你不配用,我替安藤家收回,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你最好離林賽雲遠遠的,否則下次再遇到你,一定殺了你。」說完,羅南收回武士刀,轉身離開。

  「你不能走,把刀還給我。」齊嫂一躍而起,向羅南撲過去。

  「找死。」武士刀在羅南手中一轉,隻見一道雪亮光華漾起,然後便向齊嫂當頭斬下。

  齊嫂想躲,然而她根本沒有時間挪開身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刀光落到自己身上,齊嫂隻覺得胸口一涼,本以爲已經中刀,很快就會死去。然而閉目過了三秒,還是沒有痛感,她連忙睜眼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受傷,隻是胸衣被劈開。因爲齊嫂乳房很大,她不想引人注意,一向喜歡在內衣�加系一條束胸的胸帶,羅南這一刀劈得非常準,將她的兩層內衣一舉劈開,就是沒傷到她一根汗毛。

  現在齊嫂的兩隻碩乳像活潑的跳兔似的暴露在空氣中,那種顫巍巍的樣子,就連她自己看了,心�也忍不住升起想撫摸之感。

  「三十四E,你這女人倒是藏了兩個好貨。」羅南冷笑道。

  「這一次算你幸運,下次你就沒這麽走運了。」

  「請將這把刀還給我,拜托了,如果你要用什麽交換,我都答應。」齊嫂沒有遮掩胸前的春光,反而急忙走到羅南面前,深深一鞠躬,道。

  「剛才我說要殺你、強奸你,你也沒求饒,現在爲了一把刀,你竟然肯放下姿態懇求?真是稀奇。」羅南道。

  「這把刀是先父多年前用畢生積蓄所購買,如果我死了,這把刀可以流落異國他鄉,但我還活著,它就絕不能從我手中遺失。如果你不把刀還給我,就請殺死我吧!」齊嫂一臉認真地道。

  「如此珍視一把刀,本讓我欽佩,可惜你用它來濫殺無辜,實是不知愛惜,喪失它的所有權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我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既然你答應用東西來交換,0K,我們可以協商一下。先說你的名字,我說的不是你的中國名字,而是原名。」羅南目射冷光地道。

  齊嫂面露遲疑之色,沈吟了一下,才微垂眼簾道:「我叫齊藤慶夏。」

  「齊藤慶夏?名字�有齊字,這麽說你化名齊童也不算沒有根據,這個身份是你僞造的,還是你殺了原主人頂替的?」

  「僞造。我不殺普通人。」齊藤慶夏幾乎一字一頓地道。

  「我也是普通人,你爲什麽要殺我?」羅南寒臉追問。

  「你不是普通人,林賽雲不惜降貴纡尊、費心應付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齊藤慶夏冷聲回答。

  羅南點了點頭:「你的回答讓我滿意。0K,現在你說說看,你準備用什麽東西來換這把刀?」

  「錢,可以嗎?」

  羅南搖頭:「我的胃口很大,你付不起。」

  「用我的身體呢?」齊藤慶夏忽然將雙手伸到背後,解開胸衣的扣子,然後抖肩,任由變成兩片的胸衣滑落到地上,道:「現在我是你的。如果閣下贊成這筆交易,就請盡快吧,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想不到你竟然肯用自己的身體來換一把刀,你跟很多男人上過床?」羅南伸出一隻手,挑動齊藤慶夏的一隻乳房,挑逗似的地問。

  此婦的乳房不但大還飽滿,彈性十足,一點也不似年過四十,很像三十歲少婦剛剛生過孩子後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乳頭很小,簡直小如黃豆,與乳房的碩大相比,乳頭幾乎等于沒有。

  「不,我隻有過兩個男人。」齊藤慶夏連忙搖頭道。

  「兩個?說說,我很有興趣知道是哪兩個男人。」「第一個是我大學時的同學,二十六年前,我和他在大學時結婚,但僅僅過了一年,他就愛上一個中國留學生,就和我離婚了。第二個是一個中國人,那時我剛剛接受完防衛省情報科的訓練,在中國熟悉新身份,就在火車上遇到他,他對我真的很好,我又需要中國的關系掩飾,就和他結婚了,可惜他不長命,沒過兩年,就遭遇車禍死了。」齊藤慶夏又恢複了平時的淡漠語氣。

  「看來你心中已無愛恨,否則說到兩任丈夫時不會這麽平靜。第二任丈夫死後,你就沒再找其他男人了嗎?」

  齊藤慶夏搖頭。

  「我相信你,從你身上發出的味道,我知道你的確多年沒有過男人。能夠忍受住十八年的寂寞,要嘛是心死,要嘛是心志堅定。我不認爲你心死了,我認爲你是後者。心志堅定的人通常做事不會輕易放棄,你說是不是?」羅南語帶深意地問。

  「你認爲我還想殺你?」齊藤慶夏微微冷笑。這是她第三次笑,是很難得的笑容,盡管看上去並不代表好心情。

  「也許吧!不過我無所謂,如果你認爲值得用自己的身體來交換這把刀,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表現。」說著,羅南將刀一甩,雪亮的武士刀飛射而出,徑直插到數米外一棵樹的樹身中,深入足有半尺之多。

  齊藤慶夏瞥了飛出的武士刀一眼,眼中微微掠過驚異,不過她的臉色並未見異樣。在羅南色色的目光注視下,她毫不遲疑地脫去了身上僅剩的運動內褲,赤身裸體地面對羅南。

  羅南瞥了她下身的峽谷風景一眼,不禁露出一絲滿意。齊藤慶夏手腳削瘦、胸部和臀部出奇的豐滿,在緊夾的渾圓大腿的襯托下,陰阜三角區顯得飽脹,露出的一絲峽谷勝景顯出高高凸起的陰丘和豐肥異常的外陰唇、齊藤慶夏陰部還有一個奇異特征,那就是寸草不生,一根陰毛都沒有,竟是難得一見的天生白虎。

  羅南在關鍵部位掃視的色情目光,讓齊藤慶夏臉上微顯紅暈,她連忙疊手于胯部,半遮住春光,同時低下頭,輕聲問道:「需要我伺候嗎?大人。」

  「嗯……」羅南應了一聲。

  齊藤慶夏聞聲連忙碎步到羅南身前近尺之處,然後緩緩蹲下身,開始解羅南腰上的皮帶。很快,外褲被脫下,內褲隨即也被扒落,露出羅南的粗長老二。即使在猙獰未顯的時候,羅南的本錢仍然雄厚得有些過分。

  「啊……這麽大。」齊藤慶夏忍不住掩口驚呼。

  「如果有困難,你可以反悔。」羅南淡淡地道。

  「不,我會盡心伺候大人,還望大人遵守諾言。」齊藤慶夏上身微傾,半施禮道。

  「那就快點吧,你不是說不能外出太長時間嗎?」羅南道。

  「是,請多指教。」說著,齊藤慶夏伸出雙手,一隻手扶住龜頭,一手撫摸著,簡單撫弄了一下,然後張口將龜頭吞入口中。

  齊藤慶夏的口交技巧不錯,雖然剛開始有些生澀,但是很快就進入狀態,一隻手扶著肉莖飛速地吞吐,另一隻手還不忘摩挲肉莖根部。在此刺激下,不到三分鍾,羅南的老1一就充血翹立起來,齊藤慶夏順勢吞吐得更加迅速,嘴中口水分泌加劇,轉眼將小半截在口中進出的肉莖弄得濕答答,然後是一連串深喉技巧,讓羅南快感大增。

  齊藤慶夏愈做愈熟練,不久又舍下龜頭,轉戰肉莖其他的部位,檀口就像吹口琴似的在肉莖上抹動,同時還用舌頭不停地敲if柱身、用牙齒摩擦莖肉,制造著快感。

  羅南不禁眯起眼睛,享受起這種野外吹蕭的快感。

  就在羅南沈醉之時,奮力吹蕭的齊藤慶夏清澈的眼眸�忽然閃過一抹寒光,她的嘴唇正吹到羅南老二的莖根位置,牙齒小角度輕磨的動作,突然之間變成大角度張開,一瞬間仿佛變成了森冷的鰂刀一樣,一口咬下。如果這一下咬中,就算羅南的老二是鐵做的,也得留下一道印子,更何況這根本不是鐵做的,這一口真咬中了,羅南怕是不死也得殘廢。

  然而,隻聽「喀」一聲,兩排牙齒重重地撞擊到了一起,偏偏就是沒有碰到羅南的老二。原來不知何時,羅南一退步,竟然將老二突然抽回去。

  齊藤慶夏費盡心機,甘願受辱,卻依然沒能奈何得了羅南,一次狠咬,咬空的後果不僅僅是牙齒彼此重撞後的疼痛,更糟的是暴露出自己的殺機。然而,齊藤慶夏很幸運,羅南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意圖,剛剛他突然抽身,更像是臨時起意。

  果然,羅南抽身之後,轉眼又邁步上來,一拍齊藤慶夏的裸肩道:「一會兒再吹,現在本大人要操你,到樹那邊去,雙手放在樹上,翹起屁股。」齊藤慶夏臉上閃過一絲遲疑,她可以忍受口腔遭老鬼淫辱,以換取緻命一擊的機會,但真要她獻出身體,任由老鬼在她身體深處留下痕迹,對她來說仍有些難以接受。

  十八年的貞潔,雖不是刻意保有的結果,卻也能說明接受一個新男人的占有,對她來說非常困難,她一直覺得除了完成任務,生命�擁有過兩個男人的回憶已經足夠了。比起男人占有自己的感覺,她覺得追殺男人的過程更能帶給自己快感。

  可是,眼下的狀況不容她退縮,除非她願意忍下剛剛的口腔淫辱,願意放棄安藤菊紋武士刀,否則她隻能選擇屈服,繼續忍受淫辱,畢竟也隻有在給老鬼制造快感的時候,她才有機會殺了他。這樣一想,齊藤慶夏暗暗一咬牙,終于按照羅南的吩咐走到了樹前,兩手扶著樹,羞憤地撅起屁股,露出陰部桃源。

  羅南緊跟著走過來,貼到齊藤慶夏的裸背上,兩手先是揉捏了幾下碩大的乳房,然後撫摸著她的整個背部,再滑到臀部,在兩片渾圓的臀瓣上捏拍了一會兒,這才扒開臀瓣窺視�面的勝景,然後很快用手揉搓光溜溜的高凸陰丘,大約一分鍾後,他樞動兩根手指,插進久閉的門戶,如少婦般緊窄的幹燥通道被陌生物體闖入,充盈和疼痛讓陰肉連連顫動。

  齊藤慶夏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羅南淫笑:「真是一個冷淡的貞婦,口交了那麽長時間,自己竟然一點快感也沒有。」

  齊藤慶夏哼了一聲,她不想和羅南爭辯,也不願意將關于自己生理的深層秘密告訴他。事實上她知道自己與普通女人的確有些不同,她有些性冷淡,性快感對她來說並不易得,高潮更是難上加難,或許也正因爲這樣,當年她的初戀男友兼第一任丈夫才會抛棄她,愛上了別的女人。

  羅南的兩根手指在齊藤慶夏的陰道�仔細探索起來,他的經驗何等豐富,隻是稍稍巡邏了一下,就知道此婦的生理狀況特殊。他的手指在陰道�活動良久,依然感覺不到明顯的愛液分泌,就像陰道天然缺少快感神經一樣。

  羅南並不氣餒,他還沒有拿出真正的手段,他不著急,依然用手指在陰道�摸索著、活動著。

  齊藤慶夏也哼哼唧唧起來,不過不是因爲性快感,而是因爲手指活動帶給她的不適。間或,她的呻吟會拔高一點,那是因爲羅南的手指觸到了G點,以及羅南的另一隻手在陰門口揉弄她的陰蒂,這也是僅有的兩處能給她帶來一絲快感。

  可惜,G點對齊藤慶夏來說並不是非常敏感的地方,而陰蒂因無情欲支持,始終縮在�頭,也不能貢獻明顯的快感。

  羅南又摳弄了一會兒,終于發現普通的刺激手段對齊藤慶夏沒汁麽作用,此女陰道內一點濕漉漉的征兆都沒有,口中的呻吟更像是虛應故事,簡直太打擊男人的自信心了。

  羅南也不願這樣耗下去,先將手指從陰道內拔出,然後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老二,另一隻手扒開齊藤慶夏的臀瓣,粗大的龜頭在臀溝�上下摩挲,或拍打在菊門上,或直接順著陰唇唇瓣滑過陰門,一時之間似乎很難取舍到底該進哪個洞。

  這樣的舉動倒是讓齊藤慶夏有些心驚膽顫,羅南的老二那麽粗大,剛剛口交時她已經領教了,現在私密部位貼身的感受,更是覺得那是一條猙獰的貨色,現在這條貨色被羅南驅使著,在她的臀溝上方像擂鼓一樣不停地敲打挑逗,震顫著菊門的皺褶,讓她覺得這東西隨時可能破開菊門,撕裂般的捅進她的身體。

  想想那種恐怖的場景,齊藤慶夏就連忙緊縮起菊褶的恥門,同時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握住肉莖,按著龜頭,將其引到陰門門口。

  「真的要我進這�?」羅南調笑著,同時微微挺動下身,讓龜頭撐開陰穴大門,讓齊藤慶夏先感受一下他的規模。

  「唔……」齊藤慶夏悶哼一聲,腰部繃緊,雙腿微夾,原本扶著肉莖的手連忙抓住羅南的大腿,似乎感受到了一些痛苦,所以忍不住阻止羅南的插入。

  羅南再一挺身,碩大龜頭撐開陰門擠了進去,不過進入的幅度依舊不大,隻有一寸左右。

  不是羅南憐香惜玉,而是羅南知道,如果徑直深插而入,以齊藤慶夏並不潤滑的陰道,很可能會驟然撕裂陰道,那樣性事就會演變成慘事,還有什麽快感可言?

  因爲這樣,所以羅南隻能耐著性子,慢慢地開發此婦的陰穴。

  即使隻是龜頭進入,齊藤慶夏還是感受到比較強烈的痛楚,十八年深鎖的陰穴,就算不因歲月流逝而喪失容納彈性,也會因久疏耕耘而荒蕪,驟然被肉棒開發,又無愛液滋潤,陰道被撐開的感覺簡直與撕裂無異。

  「咿……疼……」齊藤慶夏發出痛吟之後,忍不住還是用一個字表達了自己的感受。

  羅南拍了拍齊藤慶夏的屁股,冷聲道:「忍著。」隨即抓住她一片臀瓣,一手扶著肉柱,開始小幅抽插起來。

  撐大到極限的陰穴被粗大的肉頭不停地摩擦,陰門被肉冠刮蹭著,既産生了很大的痛苦,也帶來了不一樣的刺激。摩擦生熱是最好的快感催化劑,哪怕是反應遲純的冷淡陰肉,也在漸熱的環境�蠕動起來,微微抽搐起來,乃至擠出絲絲的淫水。

  齊藤慶夏忍耐著、壓抑著,雖然她認爲自己的身體不可能這麽快就有感覺,隻是在陰門口徘徊的肉莖,哪怕是再粗、再大,也不可能激起她的情欲。但是羅南的不停進出還是讓她忍不住拉高呻吟聲,起初幾分鍾還完全是痛楚,漸漸地隨著陰穴�微微濕潤起來,一絲絲蕩漾的感覺像螞蟻一樣,開始從陰肉爬進她的皮肉深處。

  這種感覺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還停留在很表面的層次,然而當羅南在微濕的環境�開始漸漸深入,進兩步退一步地開始逐步開發她的陰穴時,漸漸的,她感覺到了一絲麻癢,雖然這麻癢的感覺,更多的是因爲兩人性部位的激烈摩擦而生起,屬于純物理層次,而不是感覺層次,但是這些影響也開始慢慢地深入她的感官。

  羅南用足了耐心,進行了二十分鍾,才攻占了齊藤慶夏陰穴的一半,並讓她的陰道內生出些微淫水。淫水一出,也代表著階段性的成果出現了,羅南忍不住開始加大幅度,有淫水的滋潤,羅南的肉莖就是推土機,一方面在抽插時將淫水推進陰道更深處,另一方面也開始快速攻占更多的地盤。

  齊藤慶夏不禁大聲呻吟起來,她感受到很大的痛苦,但在這些痛苦�,還有依稀有點熟悉的快感,雖然快感不多,但激起了她的某些回憶,以及身心的少許共鳴。

  羅南不顧齊藤慶夏抵在他大腿上的手愈來愈用力,肉莖越發激烈地在陰穴內進出,其快速的程度簡直讓齊藤慶夏來不及反應,她隻感覺自己的陰穴內簡直成了羅南肆意蹂躏的場所,翻江倒海、風馳電掣。

  齊藤慶夏總算見識到羅南的可怕體力,這老色鬼簡直就是性愛機器,不,簡直比機器還可怕。普通男人一進一出最快需要三分之一秒,而他則可以輕松地將時間再縮短至三分之一,而且可以長時間維持下去。

  急速的劇烈摩擦生起的熱度是很可怕的,齊藤慶夏很快覺得自己的陰穴開始生出熱度,陰道壁簡直有要被磨薄的感覺,熱度聚集愈多,淫水的分泌愈多,變相造成了濕熱的環境,濕熱的環境又在劇烈摩擦下造成了強烈的麻癢感,麻癢感又加速刺激淫水分泌增多,這個循環讓齊藤慶夏終于體會到什麽叫被迫快感。

  她明明不覺得心�有明顯的春情湧動,然而從陰穴內傳來的諸多麻癢感還是聚集成愈來愈強烈的快感,讓她的呻吟開始轉變成淫叫。

  趁此佳時,羅南開始深度追擊。他快速使勁連頂,一瞬間攻破陰道末端最後的障壁,通過小段荒蕪的領地,重重地搗在緊縮的花心嫩肉上,瞬間攻占,緊接著就是連續撞擊數下。

  齊藤慶夏抓在樹上的手和抓住羅南大腿的手不禁同時死死地摳住,與此同時,她仰頭發出了一聲似痛非痛的長吟:「呀咩嗲……」

  長吟發出,齊藤慶夏挪動臀部,無意識地想阻止體內正有泛濫之勢的某種感覺。

  不過羅南並沒有讓她如願,用兩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腰部,深入的肉莖抽插得更加快速,不求幅度很大,但是卻能死死地占據著花心位置。片刻間,連續上百下的搗撞,簡直有將那塊媚嫩小肉撞扁、搗碎的勢頭。

  面對羅南的劇烈攻勢,齊藤慶夏忍不住喘息起來,本來抵住羅南大腿的手死命地用力,當身體的感覺強烈到極點的時候,她顧不上扶住樹身,另一隻手也縮了回來,加入了抵抗的行列。然而羅南緊緊地抱著她的腰、按住她的背部,即使她的下身已經成站直狀態,但是羅南搗碎花心的攻勢依舊進行得如火如荼。

  終于……體內的酥麻聚集成快感的浪潮,花心的忍耐力經過上百下的蹂躏,終于到了極限。163齊藤慶夏臉上浮起了豔麗的潮紅,再次�頭,高高的,像天鵝引頸高歌一樣,大喊:「伊格……」花心媚動、抽搐,最後痙攣般的劇烈一顫,然後一大股熾熱的淫液從花孔�噴射而出,當頭澆在羅南老二的龜頭上,熱氣迅速蔓延到陰穴的每一空隙�。

  第一次高潮,齊藤慶夏射出的陰精又熱又多,還混合著淫精,非常黏稠,仿佛這是她此生第一次性高潮一樣。由于陰穴空間被羅南的粗大肉莖堵住,很多陰精被堵在花孔附近。

  羅南邪惡地挺動下身,連續幾個抽插,變相給陰精讓出排洩的空間,抽離的時候讓出了大部分空間,再狠狠一插,則讓噴出花孔的淫液有擠出陰門的機會,隻見齊藤慶夏的陰門口簡直成了牛奶的噴嘴,滋滋連聲,淫液帶著陰精的淫香到處飛濺,場景非常淫靡。

  經過這次性高潮,齊藤慶夏的身體有些發軟,不過羅南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而是讓她繼續用手撐住樹,撅起屁股,然後開始猛烈地撞擊。

  有了一次性高潮,齊藤慶夏身體的敏感度仿佛覺醒了一樣,不再反應遲鈍,對于肉莖的進出有了激烈的反應,最明顯的是愛液分泌開始變得旺盛,陰道開始主動變得濕熱,隨著羅南的極速抽插,大量的愛液被磨成了白漿,將陰道壁和肉莖統統洗刷了一遍,還有不少被肉莖帶出了體外,仿佛溢滿的豆漿一樣順著外陰唇潺潺流淌而下。

  隨著羅南攻擊越發激烈,齊藤慶夏身體不堪征伐,手逐漸扶不住樹,愈來愈有癱軟下滑的趨勢,羅南不得不用雙手鎖住她的腰肢,以保持撞擊的有效性,然而隨著齊藤慶夏的腿部也站不穩,羅南的深入攻擊開始變得障礙重重,不禁將攻擊放緩。

  見此情況,羅南幹脆將齊藤慶夏半轉過來,將她的一條腿架到身上,雙手從她胯下伸過去固定住她的腰肢,這樣繼續保持攻勢。

  隻聽滋滋的淫聲不絕,齊藤慶夏臉上不禁浮起朵朵春色桃花,讓她的臉孔在這一刻褪去中年婦人的黯淡,添上了分外豔麗的光澤。

  眼看十數分鍾內又是上百次的抽插,齊藤慶夏的呻吟已經變得激昂,就在這時,羅南一連數次地重重地撞擊,肉莖在陰道末端再次深進,花心孔洞綻放,轉眼就要被刺穿攻占。

  就在這時,齊藤慶夏大聲叫道:「吻我、吻我……」說著,她側身的身體忽然完全轉過來,雙手一下子抱住羅南的脖子,雙腿上縮,整個人挂到羅南身上。

  羅南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連忙順勢將手移到齊藤慶夏的臀下位置,配合她的動作將她完全抱起。當然兩人的性器還結合在一起,且羅南並沒有中斷攻伐,現在這種姿勢,更利于他攻占此婦陰穴內最幽深、最玄妙的領地。

  齊藤慶夏主動送上香唇,羅南怎麽會拒絕呢?

  兩人的唇齒立刻交融在一起,羅南的舌頭很快侵入齊藤慶夏的口中,與她的香舌交纏在一起。

  在齊藤慶夏嗚嗚的呻吟�,羅南胯部挺動得更加迅速,在她臀下的雙手也沒有閑著,松開兩根中指,開始在她的恥溝和菊門那�挑逗著。

  當肉莖的猙獰龜頭終于攻破花孔,深入其中的時候,齊藤慶夏不禁死死地抱住羅南的脖子,下體抽搐到極緻,口中欲發出聲音而不能,隻能無力地張著嘴,仿佛脫水的魚一樣。

  羅南的臉上不禁掠過一抹紅潮,他體內的快感也累積到一個小高峰了,在即將到來的高潮驅使下,羅南不管齊藤慶夏正在迎接第二次高潮,雙手緊緊地抓在她的臀瓣,肉柱迎著陰穴深處澆出的如潮淫液,繼續深進。

  齊藤慶夏陰門口白漿四濺,肉柱卻進出如風,蹂躏式的攻擊沒有一刻停息。

  「薩嗲……伊嗲……呀咩嗲……」齊藤慶夏終于喘過一口氣,隨即在高潮頂點的浪潮�,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在高潮�被繼續蹂躏,子宮花孔被攻陷,然後再被深入直到子宮,身體仿佛在瞬間被刺穿了一樣,有疼痛,然而更多的卻是洶湧如海浪的快感,一波波地席卷身心。

  齊藤慶夏覺得體內的性快感就跟浪潮一樣,一波之後還有一波,體內陰精噴湧如水,稠粥似的飛射出一股又一股,在短短的三分鍾之內,她感覺就像被羅南操了無數次一樣,整個身體都被他碾碎了,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覺得就這樣被占有、被侵略是非常美好,她忘記了曾經的戀人、忘記了兩任的丈夫、忘記了任務、忘記了她曾經像是死水一潭,隻覺得生命就像噴湧而出的熱流一樣,從她的身體�飛出,交給了侵略她的這個人,然後又在他的下一次撞擊被打回到體內。

  在高潮�輪回,這就是齊藤慶夏這一刻的感覺。而當羅南發出沈哼,齊藤慶夏明顯感覺子宮內那個碩大的龜頭再次膨脹一圈,下一刻,憤怒的精液子彈夾帶著滾燙的熱度在子宮內橫掃起來。

  「啊……伊格……」齊藤慶夏雙腿如盤蛇般死死地夾住羅南腰部,兩手緊抱羅南的脖子,忘我地尖叫起來。

  而伴隨著忘我尖叫的卻是詭異的一幕,齊藤慶夏的雙手忽然一分,然後快速地在羅南脖子上一繞,同時她那溢滿春情的雙眸�浮起猙獰,暴喝道:「死吧,老鬼。」一邊接受著羅南的精液灌注,一邊卻在這關鍵的一刻露出駭人的殺機。齊藤慶夏的隱忍可以說已經到了非人的程度,這一點連正迎接死亡的羅南都不得不佩服。

  齊藤慶夏的手腕上戴著兩隻銀手镯,這兩隻手镯看上去很普通,但內藏特殊機關,當兩隻手镯碰在一起的時候,就可以扯出一條細韌的钛金絲,如果有誰被這條钛金絲勒住脖子,任他是什麽搏擊高手,也會在幾秒內喪命。钛金絲會勒進他的脖子,割斷他的血管和氣管,最終將他的頭整顆割下來。

  齊藤慶夏忍辱這麽久,等的就是羅南高潮的機會,也隻有在性高潮松懈的時候,她才有機會殺了這個老色鬼。

  她成功了,钛金絲纏住羅南的脖子,下一刻隻要她一用力,身手高超的老色鬼就會下地獄。

  齊藤慶夏不禁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伴隨著笑容的是她雙手拼命地一勒,她不會給老鬼任何機會,經驗告訴她,如果有一絲猶豫,倒楣的肯定就是她自己。

  羅南的臉上露出一絲絕望,然而就在死亡到來的前一刻,他不忘重重地一挺下身,將剛剛高潮殘留的最後一滴精液射入齊藤慶夏的子宮。

  齊藤慶夏忍耐住體內潮湧的快感,手上的力道沒有絲毫松懈。

  我勒……我勒死你這好色的老鬼……

  齊藤慶夏心中呐喊著。雙手就像開弓射箭一樣,奮力地勒了下去。

  的確勒下去了,輕飄飄的,钛金絲果然吹毛斷發,鋒利無比。

  羅南臉上的表情凝結著,嘴角還噙著一絲獲得高潮快感時的滿足,齊藤慶夏冷冷一笑,用手一推羅南的額頭,可以想像,下一刻這顆頭就要和下面的脖子說再見。

  然而,齊藤慶夏的手指點在羅南額頭上,羅南的頭並沒有落下,相反他臉上的表情忽然又活了過來,嘴角的滿足變成了一絲微笑,同時,下身剛剛停止的侵略又開始了。

  「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接受懲罰吧!」

  「啊……」齊藤慶夏在驚駭�尖叫起來。她怎麽也無法明白钛金絲明明勒了羅南的脖子,怎麽他還能安然無事,在接受猛烈侵略的同時,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終于發現钛金絲不知何時已經斷開,也就是說剛才她根本就沒有成功勒住羅南的脖子。

  如果齊藤慶夏之前的高潮是在淫辱�度過,那麽接下來的高潮就是在強奸�度過,羅南惱怒她不知進退,死不知悔改,所以不再憐香惜玉,在齊藤慶夏的陰穴�抽弄了幾下之後,就轉戰她的菊門,先把菊門開了苞再說。

  開苞的痛楚沒能讓齊藤慶夏屈服,十分鍾內,她掙紮著、辱罵著,直到菊門內快感開始累積;二十分鍾後,她經曆了一次菊門高潮,這次引起的陰道潮吹讓她翻著白眼差點暈過去。之後,該死的老色鬼在她兩個洞�不停地進出,讓更多的性快感淹沒了她的整個身心,尤其是當羅南第二次高潮時,將肉柱無保留地插入她的菊門深處,射出大量的熱燙精液,她感覺自己的腸子乃至整個身體都要化了一樣,立刻高潮疊起。

  到最後,羅南拔出肉柱,將它放到了癱軟如泥的齊藤慶夏的嘴邊,冷聲道:「如果你還有力氣,給你個機會,咬吧!」

  「原來……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沒有……沒有放棄殺你。」齊藤慶夏喘著氣恨聲道。她以爲自己除了背負兩個男人的記憶外,可以身心平靜地工作,完成任務,無愛無恨地過完此生。然而在這一刻,她卻無比痛恨羅南。這個老色鬼不僅淫辱了她的身體,還汙辱了她的智慧,簡直將她的身心徹徹底底糟蹋了一遍。

  「我給過你機會,沒想到你還不知悔改。你是不是還想殺我?好,我給你機會,以後每年一次,我會告訴你我在哪�,等著你來殺我。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如果你殺不了我,下場就會跟今天一樣。你把這個當失敗的懲罰也好,強奸也罷,甚至當殺機釋放後的調劑也可以。總之,如果失敗就要接受我的擺布。以後你隻準待在林賽雲那�當保姆,忘記你的任務,以及你以前的一切,一心當個想報複我的女人。」羅南冷笑道。

  「你以爲……我會聽你的?有本事你殺了我。」齊藤慶夏怒道。

  「死並不是最痛苦的,有時候活著更加痛苦,不要挑戰我的耐性。」羅南面色森冷地道:「現在張開嘴。」

  「你要做什麽?混蛋。」面對羅南的冷臉,齊藤慶夏忽然覺得有點懼怕,再看他那沾滿從她體內洩出的淫精的肉莖,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不過你必須把刀還給我。」

  「如你所願,現在張嘴,我不想說第三遍。」羅南道。

  齊藤慶夏隻得張開嘴。

  片刻後,隻聽「飕」的一聲輕響,一顆黃豆般大小的東西忽然飛入她的口中,並且直接飛進她的喉嚨,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這東西就順勢被她咽了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麽?」齊藤慶夏臉色驟變。

  「蜜丸。」羅南淡淡地道。

  「爲什麽要給我吃這個?」

  「給你恢複體力,否則你以爲你現在還有多少力氣?」

  「你會這麽好心?」

  「我一向很好心,現在,給我把它清理一下。」說著,羅南挺著粗長的肉莖,頂到齊藤慶夏嘴邊。

  「你……」齊藤慶夏簡直要氣暈過去,道:「就因爲要我給你清理,所以你給我吃那種藥丸?」

  「你就當是吧!」羅南一副理所當然地道。

  「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你,不管用多久時間!」齊藤慶夏怨恨滔天地道,然後憤懑地張大嘴,吞下了肉莖的碩大龜頭。

  【第六集】第九章:青玉餅和青璇糕

  一小時後,羅南來到袁紗的住處。

  商月靓和袁瑜不在家,袁紗獨自一人在家�練琴。

  琴音叮咚�,羅南悄悄地來到袁紗身後,正要偷抱住這個氣質少婦,沒想到袁紗早已察覺,輕輕一笑錯身躲開,然後有些得意地道:「你以爲每次都能讓你使壞?」

  剛說完這句話,袁紗鼻子翕動一下,剛剛還很燦爛的面容轉眼陰沈下來,道:「哼……又是做了壞事才來找我。老壞蛋、老白臉,不知道壞了多少女人的身子。」

  羅南忍不住臉色泛窘,雖然他臉皮厚,但被袁紗抓住了痛腳,他也抵賴不了,不久前他剛剛與齊藤慶夏大戰了一場,將那個空虛了十八年的婦人徹底開發,身體沾上她的濃烈性味是在所難免。

  「還不去洗澡?你站在這�簡直就是汙染源。」袁紗愠怒地道。

  「好,我聽你的,以後我請你當管家婆。」羅南飛速探手在袁紗的下巴挑了一下,然後跑向洗手間,道:「小紗紗,替我拿衣服。」「壞蛋,你在這�哪有衣服?」袁紗跺腳道。

  不過羅南並沒有聽到,很快洗手間�就響起嘩啦水聲,而袁紗則噘著嘴,憤憤地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了幾隻嶄新的紙袋,�面正有一套輕薄的男士秋裝,正適合在夏末秋初穿著,是袁紗上午剛剛買的。

  其實袁紗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替羅南買衣服,她買衣服的時候,隻是想到羅南在這邊似乎沒什麽換洗衣服,所以逛街時看到一套合適的秋裝,就替他買下了,而且她還細心地替羅南買了內衣褲,可以說考慮周到。

  在買內衣褲的時候,袁紗起先還有所猶豫,不過後來給自己找了個理由,羅南送給她非常貴重的古琴,她給他買衣服也沒什麽大不了,就這樣,她不自覺地經曆了一段微妙的心理曆程。

  袁紗將衣服送到洗手間門口,正不知該如何送進去,沒想到洗手間的門忽然被拉開,披著大毛巾的羅南已經洗完澡出來了。

  看到袁紗給他準備的換洗衣物,羅南臉上不禁露出微笑,然後他沒有急于穿衣服,反而一把抱過有些手足無措的袁紗,將自己的熱吻主動獻上。

  這一吻雖不驚天動地、翻江倒海,但是情意綿綿。因爲羅南放棄了侵略,更專注于感情,袁紗起先掙紮了一下,但很快就融入了與羅南的熱吻之中,主動地回應,讓羅南暗暗得意自己選擇的正確性。

  讓羅南無奈的是袁紗隻肯讓他沾唇,不肯讓他沾身。摸摸脊背可以,摸到胸、臀立刻就會被打手。

  「我不是小瑜,也不是靓靓,更不是你在外面的那些野女人,你這壞蛋別想得寸進尺,哼。」袁紗秀顔上帶著薄薄春情,餘怒未息地道。顯然,她還沒忘記羅南剛剛沾了一身的野女人味道。

  羅南真拿這個氣質少婦沒辦法,雖然他有時很急色,但有時又很有耐心。比如對袁紗這樣的氣質型美女,他完全不介意拿出鐵杵磨成針的耐性。

  半小時後,羅南帶著袁紗開車來到德勝街。

  「這�怎麽會有成片的樹林?好漂亮!」車子開到德勝街口,袁紗看到德勝街花樹成行、綠樹成蔭,不禁十分驚訝。

  「樹林還談不上,地方小,隻是多種了些樹罷了,紫竹綠柳,粉桃海棠,過個兩、三年,這�會�紫嫣紅一片,到時候才不會辱沒了你這個古琴大家,不知道你待在這�彈琴,會不會覺得太委屈?」羅南笑道。

  「這�很好啊!其實古琴就如陽春白雪,曲高和寡,和充滿人工氣息的音樂廳難以融洽,更不適合動辄數百、上千名的聽衆,反而適合在曠野郊外,面對青山綠水、林木花草,怡然獨奏。這�簡直就是我夢想中的地方,位于城市之中,鬧中取靜,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快帶我去看三日齋。我非常想知道,你用這麽大的本錢,到底想間一個什麽樣的糕餅店。」袁紗道。

  羅南一指前方一片紫竹掩映下的青色檐角,道:「就在那�。」德勝街原本是條名不見經傳的小街道,穆氏姐妹買下的秀庭房産公司擁有這條街道周邊五十畝土地的開發權,這些土地加起來也隻是一處長寬一百八十多米的方形地域。

  怎樣將有限的地方利用好,是野陽公司聘請來的園林專家頗爲頭疼的問題。幸好,五十畝等于是三萬三千多平米,建一座精緻的園林也夠了。更何況整條德勝街隻有兩棟木樓、一座停車場,占據的地方隻有幾千平米,剩下的地方可以統統任田園林專家發揮。

  最後選定了桃樹、柳樹、西府海棠、紫竹四種花木作爲園林的主要植物,再加上一些單棵的常綠樹種,在靠近三日齋的地方,挖了一座上千平米的人工湖,湖邊遍植垂柳,再加上附近成片的桃樹掩映,成就了詩情畫意。

  至于三日齋本身,不求精緻但求古雅。建築設計師仿造宋代建築,將三日齋設計成一棟占地上千平米的二層木樓,雖不雕梁畫棟,但構建細緻,頗顯秀麗,很符合店鋪主人是女性這一點。

  袁紗快步走向三日齋,沿路見一湖秀水爲伴,臨湖的青黃木樓古雅秀麗,不禁笑靥成花,拍手道:「真漂亮,羅南,就算你不請我,我也要賴在這�了。」「請你的是她們,以後你和她們一樣,都是三日齋的主人。」羅南笑著跑過袁紗身邊,向正在木樓前凝望的一對風姿綽約的美婦姐妹花迎去。

  不用說,兩個美婦就是穆氏姐妹。

  「說是下午,怎麽到現在才來?你看看,太陽都快落山了。」穆惠卿嘟嘴向羅南埋怨道。

  「我向你賠罪總可以吧?美麗的老闆娘。」羅南嘻嘻一笑。

  「老闆娘?」穆惠卿驟然聽到這個稱呼,不禁驚訝地瞪大眼睛,片刻後明白過來,立即噗哧一聲笑起來,而且愈笑愈厲害,一直笑到直不起腰,無力地靠在身旁的穆惠芸身上。

  「你就會耍嘴皮子,看把她逗得……」穆惠芸瞪了羅南一眼。

  「我的確隻會動動嘴皮子,你們辛苦了,有一段日子沒來,這�竟然都竣工了,園林有了模樣,看來的確可以開張了。」羅南環視四周,滿意地直點頭。

  「你才知道。」穆惠芸又丟過來一個白眼。

  「差點忘了。」羅南一拍頭,然後向身後不遠處的袁紗招手,看袁紗走過來,他對穆氏姐妹道:「她叫袁紗,以後就是店�的琴師。你們認識一下,將來也可以做好姐妹。」

  「色鬼!」仿佛有感應一樣,穆惠芸一看到袁紗,就覺得她與羅南關系不尋常。

  穆惠卿聽到「好姐妹」一詞,更是走過來,狠狠地在羅南手臂上一掐,然後與姐姐一同走向袁紗。

  雖然在羅南面前表現得很吃味,但實際上穆氏姐妹與袁紗簡單認識之後,很快表現得非常親密,這倒讓羅南很意外。

  「別站在這�了,你這個大老爺難得來一趟,還不進去看看?」穆恵芸牽著袁紗的手,率先向木樓�走去,走過羅南身邊時,高跟鞋很不小心地落在羅南的腳上,她還恍如未覺。

  羅南龇牙咧嘴地露出疼痛的表情,穆惠卿嬌哼著吐出「活該」二字,昂首走過他的身邊,顯然沒有噓寒問暖的打算,讓羅南小小郁悶了一把。

  走進三日齋,羅南不禁露出滿意的微笑,鋪子設計很合宜,想得也很周到。上下兩層,每層都被隔出兩個大型空間,右邊負責糕點制作,有精緻的木架和頗長的仿古櫃台;左邊則排列著供客人休息用的座位,都設計得都很古雅。

  「鋪子空間太大了,不知該怎麽布置,你看這走道,簡直都可以當跳舞的舞台了。一個月隻做三天生意,三天一結束就關門,太浪費了。」

  穆惠卿陪了袁紗一會兒,就跑到羅南身邊,開始向他埋怨。

  「這樣才雅緻大氣,你不能拿三日齋和普通店鋪比,否則幾萬平米的地方,隻爲一間上千平米的店鋪而存在,豈不是更浪費?不必著急,以後你就會發現這樣布置的好處了,其實你和惠芸做得不錯,挑選了這麽多漂亮的絲帳、珠簾,坐在這樣的店鋪�,就是不吃不喝,有琴音爲伴,也是人生樂事。」羅南笑道。

  「不吃不喝?那我們的糕點賣給誰?你這大老爺不管事,不知道你開出的那張方子,那些野生中藥材有多貴。」穆惠卿嗔道:「你快跟我說說,等店鋪正式開張後,你怎麽把糕點賣出去?我們一來沒豎牌子,二來沒打廣告,會有人知道我們的糕點嗎?真有人會來買這麽昂貴的糕點嗎?」「會的,稍安勿躁。」羅南捏了捏穆惠卿被滋潤得日益水嫩的臉頰,呵呵一笑。

  「色鬼!有外人在。」穆惠卿打了一下羅南的手,紅著臉道。

  「有外人嗎?袁紗不是外人。」羅南厚著臉皮道。

  「就知道你和她有一腿。」穆惠卿狠狠地白了羅南一眼。

  「我說的不是袁紗,你忘了店�還請了兩個人,秦小绫和梁月穎。月穎有身孕,我讓她早些回去了,小绫還在店�,你規矩一些。」「是,原來老閱娘你要維持自己的形象。」羅南笑谑道。

  在店鋪樓下樓上轉了一圈,袁紗越發喜歡三日齋這間特別的店鋪。

  「如果真的在這�彈琴,將是一種享受。」欣賞完店鋪,在樓下和羅南會合,袁紗感歎道。

  「人生本來就該有所享受。三日齋每月隻開三天,出售兩種共一百九十八盒糕點,無論是否賣完,都將關門。以後你隻要彈三天琴,剩下的時間可以盡情享受生活。」羅南笑道。

  「這是你想的古怪點子?你打算將糕點賣多貴?我不相信你建造一座園林,隻爲了好看。」袁紗道。

  「你猜猜。」羅南神秘兮兮地道。

  「袁紗,你不要上當,這個問題我們猜很多次了,他隻說很貴、很貴,偏偏又不說到底多貴,賣關子!」穆惠芸道。

  「等虧本的時候,看你還能這麽得意不!」穆惠卿一逮到機會就糗羅南一下,此婦還在吃味。、

  「虧本也不關我的事,這個店鋪是你們這三個老闆娘的。」羅南哈哈一笑。

  「三個老闆娘?」穆惠芸一呆,旋即望向袁紗。

  袁紗也很驚訝,指著自己道:「怎麽還算上我?」

  「你的確有份,色鬼剛剛說了。」穆惠卿酸溜溜地道。

  「羅南……」袁紗又急又羞,忍不住對羅南跺腳。

  「你別羞。惠芸和惠卿,既是三日齋,有三個老闆娘也在情理之中,你們有秀庭房産,將三日齋分出一份也沒什麽大不了。三日齋以後就獨立核算,就像停車場一樣,不列在秀庭房産的資産中,野陽公司也不會向它伸手。至于你,袁紗,你的琴音將爲三日齋增色不少,我希望你以後快快樂樂的生活,就像你說的,要有所享受,以後三日齋的收入足以滿足你這個願望。」羅南正色道。

  「我不能收,你還是把這一份給小瑜吧!」袁紗面生紅霞地道。

  「小瑜我另有安排,不會虧待她的。」羅南微微一笑,旋即拍手道:「就這樣定了。好了,這�就交給你們三個人,這個月農曆十四號我們就開業,以後三日齋隻在農曆每個月十四、十五、十六這三天開張。」「距離十四號隻剩一個星期了,這�雖然竣工了,但是還沒有完全布置好,店�連油漆味都沒有散掉呢!來得及嗎?」穆惠卿問道。

  「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還是糕點的銷售問題。德勝街的變化的確引起很多人的關注,但外人隻以爲這�要修建成公園,根本不知道綠蔭環抱之中還有一問糕點店鋪。羅南,你真的有把握將糕點賣出去嗎?我們已經在糕點材料上花了五、六百萬,如果制作出來的糕點賣不出去,那麽這些錢隻會放水流。」穆惠芸擔心地道。

  「姐說得對,你可不能兒戲,害我們虧私房錢。」穆惠卿站到羅南身邊,掐著他的臂肉道。

  「真是頭發長見識短,現在你們擔心賺不到錢,等賺到錢的時候,看你們會不會嫌錢多燙手?好了,不要一副寢食難安的樣子,我就勉強將我的大概計劃告訴你們吧。」羅南伸了個懶腰。

  「不過,你們要先告訴我,你們取好糕點的名字了嗎?」穆惠卿搶先回答羅南的問題:「少放青璇蜜的叫青玉餅,多放青璇蜜的叫青璇糕。你要我們爲糕點訂做精緻的木盒,我和姐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世代祖傳精湛木工手藝的私人工廠,第一批木盒已經完工,明天就會送過來了。」

  「嗯……非常好,你們的確費了很多心思。」羅南滿意地點頭。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給兩種糕點的定價。青玉餅一盒九塊,售價十萬人民幣。,青璇糕同樣一盒九塊,售價一百萬人民幣。」

  「十萬?」穆惠芸呆住了。

  「一百萬?你怎麽不去搶銀行?」袁紗忍不住驚訝地道。

  「羅南,你是不是發燒了?」穆惠卿伸出手貼上羅南的額頭,關心地問。

  「它們值這個價。這兩種糕點不是賣給普通大衆,而是賣給真正的豪富之人,別擔心,他們吃得起。隻要糕點的養生效果爲他們所認可,他們會不遠萬�地跑來三日齋訂購,甚至不惜成年累月地守候,到時候,你們要擔心的不是糕點資不資得出去,而是該賣給誰。記住,無論是青玉餅還是青璇糕,每個月都隻做九十九盒,不能多一盒,也不能少一盒。」羅南嚴肅地道。

  「你的意思是這個月也每樣做九十九盒?會不會太多了?」穆惠芸問道。

  「不多,我還擔心不夠送呢!」羅南道。

  「送?你打算拿糕點送人?你真的沒發燒?那可是幾百萬。」穆惠卿驚道。

  「小家子氣!」羅南在穆惠卿嬌俏的鼻頭上刮了一下。

  「聽說過香港wish公司吧,就是設立許願樹網站的公司,它的市值超過千億美元,知道它怎麽成功的嗎?就是送東西送出來的。」

  「說得這麽神氣,WISH公司又不是你創立的,東施效颦可不一定有好結果。」穆惠芸不服氣地道。

  「你都說不一定了,也就是說有成功的可能,不是嗎?世上沒什麽事一定會成功,不過不嘗試就一定不會成功。如果你怕虧私房錢,就把這筆帳算在我頭上好了,等到店鋪賺錢了,記得雙倍還我。」羅南笑道。

  「小氣鬼,給錢都不大方,偏要說借,跟自己的……還這麽計較?」穆惠卿不滿地道。

  「自己的什麽?」羅南哈哈一笑。

  「你這混蛋,知道我要說什麽,還問?看你這麽得意,心�肯定早就計劃好了,也對,你拿出的青璇蜜真的有神奇的功效,姐姐,不要上他的當,說到錢的事情,他哪一次含糊過,我看三日齋不會虧的。袁紗,你說呢?」穆惠卿道。

  「雖然不知道青璇蜜是什麽,我也沒嘗過那些糕點,不過我相信羅南,就像你說的,這個老混蛋的確有些本事。」袁紗嫣然一笑。

  「太好了,我們姐妹同心,一定可以將店鋪做好。」穆惠卿有點人來瘋,說著便給袁紗來了個親密的擁抱,弄得袁紗臉紅紅的,很不適應。

  「希望你真的有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本事,否則……半年不許進家門。」在穆惠卿和袁紗親密私語的時候,穆惠芸卻湊到羅南耳邊威脅道。

  然而三秒後,她卻捂臉輕呼一聲,忍不住連捶羅南三下,原來她被羅南偷香了一口。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羅南一攤手,貌似無辜地道。

  這讓穆惠芸氣得真想咬老混蛋一口……

  【第六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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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2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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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第一章:鋼琴也淫蕩,我要開銀行

  一身白衣的金娴荷赤腳坐在鋼琴前,在夕陽的餘光映照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暈,她的手指在琴鍵上靈活跳動,動人的音符在寓所�流瀉,讓此方空間�充滿了甯靜欣悅之感。

  可惜,有人偏偏煞風景,一曲未了,卻「啪!啪!」的鼓起掌來。

  金娴荷心中一驚,連忙轉過頭來,一看清來人,立即又驚又氣地道:「你怎麽進來的?」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羅南。面對金娴荷明顯不歡迎的態度,老混蛋不以爲忤,相反還腆著臉上前,坐到了金娴荷身邊。

  一張長凳坐兩個人並不擁擠,問題是羅南並不老實,他不是來陪金娴荷彈琴,而是來挑逗她的。

  「你到底怎麽進來的?」在羅南摟上腰肢的時候,金娴荷一邊掙紮,一邊還不忘問這個關鍵的問題。

  「推門進來的,你沒關好門。」羅南嘻嘻笑道。

  「胡說,我明明關上了門,還上了保險栓。」金娴荷怒道。

  「那就是門鎖壞了。」羅南嚴肅地道。不過嚴肅的隻有表情,他手上的動作非但不嚴肅,還很淫蕩,一隻手已經掀開金娴荷的裙子,伸到了她的胯間部位。

  「你真是個老混蛋、老賊……嗚……」金娴荷剛要罵羅南一個狗血淋頭,沒想到嘴巴就被老混蛋的嘴堵住了,與此同時,她感覺到胯部被一隻魔手侵入,很快便濕熱起來。

  該死的老混蛋!金娴荷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抗拒,在他的撫弄下,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一瞬間敏感了百倍。

  雖然金娴荷想反抗,不過很快就迷失在羅南的熱吻�,身上的衣服也很快就被褪去〃在聖潔的鋼琴前,她遭到強烈的入侵,淫蕩的叫聲響徹整個寓所……

  直到被弄得完全沒有力氣,身體深處接受了羅南的熾熱噴射之後,金娴荷才得到與羅南平心靜氣懇談的機會。

  這時,兩人坐在浴缸�,在溫熱的水圍繞下,金娴荷被羅南抱在懷�,下身陰穴還繼續被他深深占有著。她喘息著,在高潮的餘韻�久久無法說話,但內心�,她卻有很多事情想跟羅南談。

  「經過綁架,我忽然看開許多事情,人生不能爲錢財而活,朱顯貴那麽愛錢,最終還是死于非命,陰謀隻能帶來短暫的收獲,卻無法長久。我已經打電話告訴社長所有的真相,社長做了DNA檢測,他什麽都明白了,他已經把俊濤送回韓國,那�有許多人照顧俊濤,根本不必我擔心。這兩天我一直在想,十幾年來帶著怨憤謀奪社長的財産,就像入了魔一樣,我的人生如果就在這樣的心境�走到盡頭,就太對不起仍然對我抱有期望的父母親了。」待身體稍稍恢複了一些氣力,金娴荷緩緩地說出一番心�話。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你的錢也不少,何必去謀奪別人的錢財呢?」羅南道。

  「其實我並不看重金錢,隻是希望擁有社長那樣的社會地位。」金娴荷苦笑道。

  「你大概不知道,韓國雖然是現代社會,個個呼喊男女平等的口號,但女人的社會地位遠遠不如男人。以前我總想,如果我擁有了社長的一切,那麽身邊的人隻能仰望我,那種感覺將會非常美妙。但是我沒有想過,那種美妙的感覺很空洞,享受他人的崇拜和仰望隻是一種自戀的迷醉,滿足了虛榮心,卻滿足不了心中對幸福的渴求。」

  「那你現在覺得幸福嗎?」羅南雙手畢上金娴荷那鼓脹的豪乳,捏弄著問。

  「身體的滿足不代表心�的幸福,你想要我真心做你的女人、你的情婦,沒這麽容易。」金娴荷因身體的快感而喘息,但語氣仍然不放軟。

  「如果我的感覺沒有錯,你想要我幫你做件事,對不對?」羅南笑問。

  「你說對了,雖然之前答應了你,但你救我和俊濤完全是取巧,幾乎沒費力氣,讓我很難信服。雖然我現在不會毀約,但是以後會不會後悔就難說了,女人最管不住的就是自己的情感,即使理智讓我守約,可能情感也會讓我毀約。」金娴荷道。

  「是不是我照你的要求再做一件事,你就會愛上我?」羅南怪聲一笑。

  「你想得美,我隻是說情感上信服,沒說身心投降。」金娴荷嗔道。

  「說法不同而已,ok,就當你說的對,那天我的確取巧了,你還有什麽要求,說吧!」羅南難得爽快了一次。

  「我要在中國開一家銀行,專爲女人服務。」金娴荷道。

  「女子銀行?」

  羅南頗覺有趣,道:「這個概念好像早就有人提過,也推出過相金融服務,但真要單獨開一家這種特色的銀行,風險不小。」

  「是的,正因爲有風險,我才隻是抱著這個想法,始終沒有真正去實行。」金娴荷輕輕歎息一聲。

  「其實我沒有期望將銀行發展到多大規模,隻是渴望擁有自己的事業,這是我年輕時的最大願望。在遇到朱社長之前,我在韓國國民銀行任職,雖然隻有短短的三年,那卻是至今還記憶猶新的美好回憶。在整潔明淨的環境�,聽著點鈔機的數鈔聲,仿佛置身于金錢的河流之中,看著這條河流的流動,有時比真正擁有它們還要讓人心動。就是那一段職業生涯,讓我愛上了金融業,並期望有一天擁有一家屬于自己的銀行。」

  「很有野心也很有趣的想法。」羅南笑道。

  「有趣?你這是在侮辱我的理想嗎?」金娴荷愠聲道。

  「連你的身體都侮辱了,侮辱一下理想有什麽關系?」羅南挺動了一下,激起金娴荷一聲呻吟。

  「如果……你用……用這種手段讓我放棄,我不……不會屈服。」金娴荷顫聲道。

  「我說過要你放棄的話嗎?」羅南在金娴荷的臉頰吻了一下,然後故作詫異地問。

  「你不反對?」金娴荷驚訝地轉過頭,本來她是背靠在羅南身上,現在想轉身,隻得容忍羅南那根粗大的壞東西在身體�繞半圈,酸麻的感覺讓她幾乎忍不住又要來一次。

  「爲什麽要反對?我等你將自己的私房錢虧光了,然後將你養起來,讓你乖乖地做一個養在深宅的情婦。」

  「原來你打這種壞心思!」金娴荷氣得在羅南胸膛連捶數下。

  羅南連忙抓住金娴荷的手,解釋道:「稍安勿躁,我還沒說完。其實虧與不虧,關鍵在于你的努力,不在于我的評價。你這麽在意我的看法,是不是怕我對你的計畫沒信心,以至于不答應你的要求?你完全可以放心,哪怕純粹是虧錢的買賣,我也會幫助你。!一過我很好奇,爲什麽你會覺得我能給你幫助呢?」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你這個人神神秘秘的,簡直就是非人類,我不知道你有什麽具體的本事,但就務覺得你可以給我幫助。」金娴荷微帶困惑地道。

  「那麽如你所願,我答應你這個要求。說吧!要我出錢還是出力,或者出我這個人?」羅南忍不住,又挺了一下下身,享受那種摩擦的快感,他的忍耐力很強,卻忽略了金娴荷已經非常敏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早就讓金娴荷媚眼如絲、春情勃發。

  金娴荷聽到羅南應允要求,也沒心思詳說,隻想先將情欲舒解了再說,所以出人意料地主動吻上羅南的嘴唇,這一吻就是再次高潮疊起的起始,洗手間�再次蕩起動人的呻吟。

  在金娴荷家�待了整整一晚,兩人談了很多事,到了第二天,吃過了金娴荷親手煮的早餐,羅南才帶著滿腦子思緒離開。

  金娴荷要開的女子銀行,雖隻是一個設想,但其實已經有了很詳細的計盡,需要的隻是推動的力量。

  金娴荷有三千萬美元的私房錢,這筆錢此時兌換成韓元有三百億(彙率一比一千),在韓國注冊一家銀行已經足夠了,不過金娴荷對在韓國開拓女子銀行並無信心,相反的對廣闊的中國市場很看重,所以她的女子銀行計畫的中心在中國,而非韓國。

  在中國境內開辦一家商業銀行可不容易,不僅需要十億的巨額注冊資金,還要經過多重審批,可以說要經過很多門檻。

  正因爲面臨諸多難題,金娴荷才將這項艱難的任務交給了他,不僅要他出錢,運要他出謀劃策,過五關斬六將,簡直就是存心測試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能力有多大,其實羅南自己也不清楚,不過他知道看起來很難的要求,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少難度。他沒有挑三撿四,一口應下了這計畫�最難的幾項,並讓金娴荷開始準備開設銀行的前期工作。

  半小時後,羅南出現在一家西餐廳,他是應裴允婷的要求而來,但讓他意外的是胡清煙竟然也在這家餐廳�,而且還和裴允婷有說有笑地坐在一起,就像一對親密好友一樣。

  「你遲到了。」見到羅南出現,裴允婷看了看表,不悅地道。

  「是嗎?」羅南拉開兩個女人中間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來,一點遲到的慚愧都沒有。以下內容需要回複才能看到

  「你遲到了整整半小時。」裴允婷又道,聲音�帶著愠怒。

  「我不是說我隻能在這個時間趕到嗎?難道你沒有聽到?」羅南笑問。

  「我是BOSS,你應該聽我的。」裴允婷一字一頓地道。

  「就算這樣,員工也有休息的權利,不是嗎?」羅南聳肩道。

  「好了,你們別吵了,大庭廣衆之下,何必斤斤計較這種小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在打情罵俏呢!」胡清煙的插話適時阻止兩人繼續爭吵。「什……什麽?我和他打情罵俏?你可真有想像力。」裴允婷的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

  「如果連這樣的猜測都受不了,何必要雇我假裝追求你?請記住,是你態度誠懇地拜托我,我才答應你的請求,如果我感覺不到尊重,可能會隨時退出哦。」羅南對裴允婷道。

  「奸滑的家夥!難道付你豐厚的酬勞,還要忍受你的傲慢嗎?」裴允婷怒道。

  「好了,先別吵行不行?」

  胡清煙連忙勸和,然後對羅南道:「允婷心情不好,你還是少說幾句吧!」

  「你什麽時候跟她這麽要好了?」羅南感到奇怪地問。

  「心情不好?被朱吉洋甩了?」

  胡清煙搖了搖頭,道:「你別管我和允婷之間的事,總之我和她現在是朋友!她不是被社長甩了,不過也差不多。社長已經知道關于俊濤的全部真相了,他又驚又喜,已經沒心思追求允婷,今無一早就匆匆忙忙地趕去重慶,可能在重慶處理完些事務,就會很快回韓國。」

  「朱吉洋回韓國不是正合她的心意嗎?」羅南向裴允婷的位置努了努嘴。

  「可是社長隻答應給予允婷一些法律援助,並沒有答應發揮他在韓國政商界的影響力。允婷現在被丈夫樸智桓逼得很緊,樸智桓還聘請多名大律師組成了律師團,律師團給允婷捏造了婚外情、家庭暴力、虐待等多種罪名,他們的手段很高竿,各種證據都準備得很充分,雖然明知道他們做僞證,也沒有辦法。官司再過一個月就要開庭了,如果允婷得不到有力人士的支持,無論透過什麽方法與樸智桓較量,這場官司都肯定會輸得很慘,也許連基本的離婚撫慰金都拿不到,更別說要求分得樸智桓的財産了。」胡清煙有些焦急地道。她的話�帶著隱隱的憐憫,有種感同身受的意味。

  「不要說了!」裴允婷忽然失控地大喊起來,然後轉身飛奔出餐廳。

  胡清煙連忙追了出去,羅南也想追出去,不過一名侍者攔住了他,並將一張賬單放在他的面前,他立刻無言了。

  羅南郁悶地付了帳,走出餐廳,卻隻見胡清煙一個人,不見裴允婷的人影。

  「替我們付帳很不甘心吧?」胡清煙向羅南走過來。

  「是啊!兩次合作,被使喚了好幾天,一分錢都沒拿到,還要倒貼,看來我真不適合賺女人的錢。」羅南懊惱地拍頭。

  「有這麽委屈嗎?恐怕是你太不知足了,你不是從我這�得到一套行頭嗎?那可價值十幾萬,難道你忘了?」胡清煙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買的時候有說算在傭金之內嗎?」

  「我說過當作預付給你的酬勞,你老了,這麽快就不記得了?」胡清煙巧笑道「那套行頭價值十一萬,就算扣除傭金五萬,你還欠我六萬。算了,這筆帳我也不向你討了,就當我付給你的房屋租金,以後我一在你的房子�,也不會覺得欠你。不過,當初我們說好了合作七天,現在仔細算算,你也就完成了三天的任務,還有四天欠著,你覺得該怎麽處理?」

  「那套行頭不是我要買的,再說,我曾經說過隻願花一萬人民幣。」羅南憤憤地道。

  「你以爲格蘭維爾時裝店是二流名牌店嗎?一萬人民幣?隻夠在那�買條褲子!」

  「ok,我說不過你。」羅南無奈。

  「理虧當然說不過。說吧,四天欠債怎麽辦?先聲明,我不要錢。」

  「難道你要我肉償?」

  「胡說八道。」胡清煙面色微紅。

  「女士,不要忘了,你還欠我一夜呢!」羅南嘿嘿一笑。

  胡清煙不禁咬了咬下嘴唇,瞪著羅南道:「就知道你要提這件事,小氣的男人,本來那天存心喝醉酒,打算讓你占便宜,沒想到你有色心沒色膽。是你自己放棄了機會你的已經算還清了。」

  「故意喝醉酒?」羅南立即忍俊不禁。

  「我怎麽沒看出來?我隻看到一個傷心的女人借酒澆愁,我體貼地將她送回家,沒有趁機侵犯她,居然也有錯?」

  「體貼?恐怕是存心不良吧!想感動我?不可能。總之,你放棄了機會,隻能怨你自己。好了,謝謝你替我們付帳,允婷心情不好,已經先走了,我也要走了,今天心情不錯,我要去逛街買衣服。再見!」說完,胡清煙立刻轉身,邁著模特兒般的步伐,豐姿袅娜地離去。

  羅南不禁搖頭失笑,他覺得胡清煙真是個複雜的女人,她的心思簡直變幻莫測,剛剛還與裴允婷很要好,但裴允婷傷心離去,她沒盡心安慰,卻滿臉笑容地要去逛街,這是對裴允婷的遭遇幸災樂禍嗎?看上去不像,更像是讓他吃癟了,所以心�大樂。

  真不是省油的燈!羅南在心中暗暗評價道。

  其實這個評價也適合裴允婷,雖然裴允婷今天貌似很傷心,不過羅南卻覺得像她那麽懂得謀劃的女人,就算傷心,也不會持續很久,稍微發洩一下,第二天就會恢複鬥志。

  這樣一想,羅南也不打算去管這兩個女人了,正想離去,沒想到手機忽然響了,竟然是裴允婷打來的,羅南還沒有按鍵接聽,就聽到身後不遠處有人說道:「陪我喝酒。」

  【第七集】第二章:喝酒不吃菜,酒店來做愛

  四個字�充滿心若死灰的感覺,讓羅南無法拒絕,因爲他忽然覺得裴允婷有些可憐。

  對于喝酒的地方,裴允婷並不挑剔,在一條街邊小巷�隨便找了一家店,就坐下來叫酒。她叫的不是葡萄酒,而是白酒,五十二度的五糧液直接要了兩瓶,然後還沒等到上菜,就對羅南說了兩個字:「喝吧!」然後就自顧自地將整杯的五糧液往嘴�倒。這情形可謂相當生猛!

  俗語雲人生有四大惹不起:喝酒不吃菜,光膀子紮領帶,乳房露在衣服外,腳踏車騎到八十邁!更何況裴允婷將「喝酒不吃菜」發揮到如此登峰造極的境界,有幸看見的人,無論攤主還是顧客,都紛紛側目。

  十分鍾內,裴允婷就幹掉了一瓶五糧液,而羅南才喝了一杯。

  「這麽斯文地喝酒,你是男人嗎?」一瓶白酒沒有撂倒裴允婷,但不斷上湧的酒意也讓她面色酡紅,她不再刻意保持高雅矜持的儀態,言語也變得放肆起來。

  「如果我也喝醉了,誰送你回家?」羅南道。

  「誰要你送?我以BOSS的名義命令你,喝!」裴允搏厲聲道。她仿佛一瞬間變身變成河東獅,怒氣讓她甚至忘記對羅南說英語,她說的是韓語,也沒想羅南到底聽不聽得懂。

  「好吧,傷心的人權力最大,幹杯,BOSS。」羅南仰頭幹掉了一杯。

  「總算像個男人。」裴允婷冷嗤一聲,然後搶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口幹掉,之後,酒瓶就再也沒有回到羅南手中。

  差不多又幹掉半瓶,裴允婷開始醉眼蒙眬,她還算有節制,沒有繼續喝,而是忽然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羅南身邊,然後突然一歪頭,倒在了羅南身上。

  「送我去酒店,我不想回家。」意識快要陷入模糊的時候,裴允婷還沒忘記下最後一個命令。

  「真是個麻煩的女。」羅南無奈搖頭,付了酒錢,然後一隻手扶起裴允婷,另一手拿起她的皮包離開。

  既然裴允婷要住酒店,羅南也隻能滿足她。

  二十分鍾後,羅南扶著裴允婷走進了一家高級酒店,並在五分鍾後將這醉酒的女人送進了一間套房,羅南剛想將裴允婷扶上床,沒想到她身體忽然一掙紮,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兒?」裴允婷掙紮著站起來,跌跌撞撞地環視四周,迷糊地問道。

  「酒店套房。」羅南簡單地道。

  「你把我弄到酒店來做什麽?」裴允婷甩了甩頭,目光開始顯出幾許清澈,她走到羅南面前,伸出一根食指對羅南質問。

  「你想圖謀不軌?」戟指變成了揮拳之勢,裴允婷眼神含著兇氣,這一刻哪�還有酒醉的樣子。

  「說!你是不是想迷奸我?」裴允婷一邊厲斥,一邊推著羅南的肩膀,直到將羅南推坐到床邊,她才停止動作,轉而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勢俯看著羅南。

  「既然你沒醉,怨氣也發洩得差不多了吧!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這年頭賺筆儲金真不容易,按照吩咐送你來酒店,也要被責備。」羅南連說帶咕哝,然後就想站起身來。

  「想走?沒留下犯罪證據,你別想走。」裴允婷冷笑道,同時伸出雙手壓住羅南的雙肩,阻止他站起來。

  「酒是你自己要喝的,酒店是你要來的,我也是你強留下的,現在你迩要犯罪證據,難道你要我真的迷奸你?」羅南啼笑皆非地道。

  「我怕你沒有迷奸我的能力。」裴允婷貼到羅南眼前,不屑地道。話音未落,此女突然再次靠近,兩人臉部本來距離隻有一、兩寸,轉眼貼合在一起,裴允婷有些瘋狂地送上自己的熱吻。

  這一吻相當激烈,整間房間轉眼就充滿了嘴唇摩擦的啧啧聲。

  一邊吻,裴允婷還一邊脫去自己衣服,披肩式小襯衫、內襯小t恤、及膝裙,一件件統統丟了出去。將自己脫得隻剩內衣遮身之後,裴允婷又轉戰羅南身上,用不太熟練的動作,一邊解,一邊撕扯,轉眼將羅南也脫得隻剩一條內褲。

  兩人的熱吻一直沒有停止,裴允婷一直占據主動地位,在兩人隻剩內衣的時候,將羅南推倒在床上,然後雙手放到自己胸前,解開胸罩的前緻搭扣,露出一對尖尖的b罩杯秀乳。

  裴允婷脫得很徹底,甩開胸罩後就直接脫掉了內褲,轉眼間就赤條條地呈現在羅南面前,然後她跨坐到羅南的胯間,下身陰部正貼在羅南內褲拱起的位置,雖然還隔著一條內褲,不過彼此都有所感覺。

  裴允婷和羅南臉上都掠過一絲驚色,裴允婷驚訝羅南陽根的雄偉,而羅南則詫異裴允婷下身的潮濕,剛貼上身,他就感覺內褲被印濕了……

  裴允婷沒有再做多少調情動作,用陰部與羅南的胯部稍微磨蹭了數下,就伸手將羅南的內褲脫掉,然後握起羅南半硬的陽根,就向自己的陰穴�塞去。

  「沒有誠意的女人,做愛應該有前戲,你這是做愛還是強奸?」羅南不悅地道。

  「閉嘴。」裴允縛冷冷地道,同時打掉羅南摸到她大腿上的手。

  「不許動,我是boss,我做主。」話落,便感受到強烈的侵入感,令裴允婷忍不住仰頭媚喘,同時發出一陣似痛又似歎的呻吟。

  裴允婷的身心正在被一種脹裂的疼痛侵襲,剛剛將陽根塞入的時候,它還是一條軟棍,沒想到愈往深處插,感覺愈硬,等到進至陰道深處時,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裴允婷大大低估了羅南陽根的規模,半硬的時候已有雄偉之勢,完全硬起來時則簡直雄壯到非人的程度。她剛剛將陽根塞入的時候,已經略微估算了插入的幅度,沈臀下坐時也留了餘勁,不過即使是這樣,仍然讓陽根推過了曾經耕耘過的土地,攻占了一大片未經開發的處女地。

  挑戰容納極限的粗大陽根不僅帶來了劇烈的撕裂疼痛感,還帶來了異乎尋常的飽脹和熾熱。裴允婷感覺陰穴�簡直就像插進一根燒燙的火棍一樣,幸好陰道�已經有不少愛液分泌,大大地緩解這股強烈至極的感覺,否則她就要遭殃了。

  魯莽初進的後果讓裴允婷變得謹慎,用了好幾分鍾適應脹痛的感覺,她才開始扭腰擺臀,動起來。

  裴允婷以前是遊泳運動員,體力非常好,這一點並沒有因爲退休嫁入豪門而改變。事實上,她裸身之後,給羅南最主要的感覺就是筋骨飽滿、皮膚滑膩、曲線流暢,周身很多地方隱現柔美有力的肌肉,充滿健康的性感。

  好的體力讓裴允婷在做愛的時候狂放若奔馬,其腰肢搖動起來簡直比肚皮舞娘還俐落。連續數十下的起伏,讓裴允婷愈來愈有感覺,腰肢扭擺如水蛇舞蹈,口中的呻吟也愈來愈大聲,同時她開始撫弄自己的胸部,激發更多的性快感。

  當快感累積到一個程度時,裴允婷已經無法滿足于扭腰擺臀帶來的快感,陽根在陰穴�小幅度的進出無法讓她達至高潮,所以她放下雙手,按在羅南的胸膛上,大幅度聳動起臀部,讓陽根在陰穴�飛搗起來。

  滋滋的淫靡聲開始從陰穴口蕩漾開來,伴隨的還有點點白漿淫液飛濺而出。

  裴允婷是個多水的女人,愛液分泌相當旺盛,僅僅這個最標準的女上男下姿勢,就讓她欲液橫流,陰部沒過多久就成了澤國。

  羅南被她騎在身下,不隻胯部要淋「小雨」,陽根也時時泡著「溫泉」,可以說既爽快也難受,最難受的是他不能放手施爲,隻能等著「挨宰」。

  連續大幅度聳動了近百次,令裴允婷的體力消耗了不少,呼吸變得粗重起來,當再一次將臀部�高後,裴允婷腰間的力道忽然一松,接著頹然沈坐下去。這一坐就令陽根排山倒海地沖入到陰穴極深處,碩大的龜頭撞到了陰道末端的花心上。

  裴允婷的身體不禁微微一顫,像打了個寒噤一樣,與此同時,雙手在羅南胸膛上想要找依靠似的連抓,隨後羅南就感覺到裴允婷的陰穴由溫泉變成了熱泉,一股熾熱的淫液從陰穴深處的花孔�噴出,直接澆在了龜頭之上。

  這是一次中等程度的高潮,雖然沒有榨幹裴允婷的體力,也讓她感覺到了疲憊,加上之前喝了許多白酒,現在逐漸上湧的酒意引起了絲絲暈眩,讓裴允婷無法再堅持在這場性愛�做女王。于是,順著高潮後的頹勢,裴允婷幹脆趴到了羅南身上?同時道:「接著你來,不過不許你碰我腰部以上部位,否則我要你好看。」

  「你的上身現在貼在我的胸膛上,不碰也碰了。」羅南嗤笑起來。

  「我主動不算。不必廢話,想做就繼續做,不想做以後就沒機會了。」裴允婷臉上閃過一絲厭惡,道。

  「你這是什麽表情?如果不想跟我做,爲什麽還要拉我上床?」羅南又好氣又好笑地問。

  「你總是這麽啰嗦嗎?還是你不行了?」裴允婷沒有直接回答羅南的問題,似乎也不想回答。

  「0k。你的傲慢真讓人不爽,也該給你一些教訓了。」羅南冷聲道。

  「那就來吧!老鬼,讓我領教你的教訓。」裴允婷同樣冷笑。冷笑之後,此女卻忽然湊上嘴唇,獻上深吻,態度轉變之快真讓人應接不暇。

  真是個瞬息萬變的女人!羅南在心�暗道,與此同時,他伸出雙手抓住了裴允婷那兩片結實挺翹的臀瓣,隨即就開始了如狂風暴雨般的抽插,裴允婷的陰門轉眼就成了豆漿噴射口,白濁的淫液四處飛灑,在床上濺開朵朵淫花。

  裴允婷不想讓羅南瞧扁,況且她也不擅長叫床,隻是用不同腔調的「啊!」、「嗯贊」表達自己的性快感。不過羅南的快速進攻帶來的沖擊實在太強烈了,強烈到簡單的呻吟已無法抒發的地步,裴允婷自認是個意志力非常堅強的人,但是想浪叫的興奮卻一波波襲來。爲了壓抑這種興奮,她隻能緊緊地抱住羅南的肩膀,將頭埋在他的肩窩位置,咬著他的肩肉,拼命地忍耐著。不過一陣陣從其秀鼻處偷逃、逐漸高昂的呻吟還是出賣了她,僅僅五、六分鍾,她就又要迎來一次高潮了。

  羅南快速進攻,每次抽插的幅度並不大,插進時剛好到陰道末端,抽出時也隻拔到陰道中段,然而每過幾十秒,羅南總要做出深頂動作,重重地撞搫裴允婷的花心,一連十數次,次次到位,簡直就像打年糕似的。

  裴允婷被一波波的快感襲擊,當龜頭再次光臨陰穴花心,並且連續蹂躏數次之後,她的呻吟終于變成了一聲歇斯底�的叫喊,剛才還嘴下留情,隻用五分力咬著羅南的肩肉,這一刻瞬即變成全力狠咬,同時,她的陰道開始強力收縮,劇烈的痙孿蔓延整個陰穴,陰門口驟然白漿噴射,比起剛剛飛濺的情景激烈了何止十倍。

  羅南維持著深插之勢,此時隻覺得龜頭頂著的花心強烈蠕動,無限媚熱,三、四秒之後,花心一陣顫抖,接著突然綻放,一大股滾燙的黏液噴射出來,黏液帶著無比的熱量和性欲,一瞬間讓整個陰穴變得無比黏膩,在給羅南帶來極大快感的同時,也讓他更加興奮起來、不等裴允婷在高潮後喘口氣,羅南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你要做什麽?」裴允婷喘息著,有些驚慌地問。然而不問還好,一問更激起了羅南的征服欲望。

  裴允婷剛剛經曆了高潮,臉上布滿紅潮和春情,喘息帶動著她那對尖乳不停地起伏,雖不成勾魂奪魄的乳浪,也是一道誘人犯罪的風景。

  試問看到這樣的情景,羅南怎麽會壓抑性欲呢?

  裴允婷開始,然而兩次高潮,尤其是剛剛這一次洩出大量陰精的劇烈高潮,消耗她太多的體力,因此她的掙紮更像是給羅南制造誘奸的快感。

  無論裴允婷的上半身如何動,羅南都隻將她的兩條緊緻的大腿掰開壓在身體兩邊,陽根保持著抽插的動作。僅僅抽插十數下,裴允婷的掙紮就漸漸變得無力,手臂不再揮舞,腿部也不再嘗試扭動,全都放松下來,同時被性快感激發的呻吟開始從她嘴中飄出來。

  羅南這才松開裴允婷的腿,開始專心緻志地進攻,不過他的手已經不再嚴守腰部的界線,而是撫弄著裴允婷的順滑肌膚,滑到了她那對秀氣的乳房上。

  b罩杯的乳房在性興奮的刺激下,充脹得就像一對芒果,乳峰橢圓、乳頭挺翹,一手可握,雖比不上豪乳的外觀刺激,然而摸上去卻彈性十足,觸感很讓人享受。

  羅南忍不住湊上嘴,一口咬住了左邊那隻「芒果」,狠狠地品嘗。

  與此同時,他的陽根在裴允婷的陰穴�進行深挖戰壕,隻見被磨得白濁的愛液夾帶著滴滴黏稠的陰精不斷地被擠濺出陰穴口,而在陰穴深處,陽根不斷深入、攻城掠地,花心被連續快速重撞了數十下之後,終于不堪地敗退,讓陽根終于剌入了宮房要道。羅南不急于攻占更深處,隻讓陽根盤踞在花心口,不斷地刺入、刺出。

  裴允婷感到陰穴深處被前所未有的深入,接著又是一連串強烈刺激,讓她不禁弓起腰腹,扯開喉嚨浪叫起來。而僅僅數十秒之後,她就長長地尖叫一聲,腰肢更加明顯地弓起,彎如拱橋,顯然,又一次的高潮籠罩了她的身心。

  這一次高潮,裴允婷的陰穴簡直像發洪水一樣,不僅愛液如潮、陰精狂洩,花房深處還噴出了膏白的稠厚漿液,竟是洩出了少婦深藏已久的陰精沈澱體——淫精。

  裴允婷癱軟著身體,隻能用尖叫來表達如潮的快感,此時她正經曆著一波波似乎永不止息的高潮,身心都有被搗碎了之感,陰穴�抽搐不斷,陰門處陰精更是噴射如雨。最後,激情勃發的羅南一聲悶哼,死死地將陽根猛插進裴允婷的花房最深處,準備放開精關內射。就在這時,裴允婷連忙提起最後一絲力氣掙紮起來。

  「不準射在�面,拔出來!」裴允婷失聲驚叫。

  羅南對此的回答是一拱陽根,讓龜頭重重地撞在花房最深處的肉壁上,然後無數滾燙的陽精洶湧而出,一陣掃射。

  「混蛋……啊……完了…」花房內被熾熱的陽精一刺激,裴允婷隻覺得一股無上的快感從子宮蔓延開,轉眼占據了她的全部神經。

  一瞬間,裴允婷覺得自己就像羽化了一樣,然後就是一股難受又暢快到極點的洩出感如巨浪沒頂般襲來,她徹底地、毫無保留地丟了,將二十七年生命�積聚的性欲浪潮一口氣全都釋放出去,與羅南灌注到花房內的陽精交融在一起,然後一股無比溫暖美妙的感覺襲上她的心頭,她隻覺得腦袋一陣昏沈,然後就暈睡過去。

  裴允婷的突然昏睡讓羅南有些措手不及,他剛剛釋放了一次,不代表他就夠了,事實上如果不射出兩次以上,他會有難過的感覺。然而裴允婷因酒意上湧,加上多次高潮造成的疲倦,以及最後水乳交融的無上快感,這些感覺綜合起來,一瞬間就令她陷入甜蜜的沈睡之中,如果將她叫醒,實在是殘忍之舉,羅南隻能無奈地趴下身,任由一粗硬的陽根深插在裴允婷體內,就這樣抱著裴允婷睡了過去。

  裴允婷隻睡了兩小時,雖然時間不長,她卻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場人生中最美妙的夢一樣,淨開眼來,無比神清氣爽,簡直比往常熟睡一天還要舒服百倍。:

  也因爲這個感覺,裴允婷才忍住一腳將羅南踢下床的沖動,羅南這個老鬼雖然帶給了她無上的快感,但裴允婷對他沒有任何好感,她隻是因爲受到挫折,想自暴自棄,才給了羅南一親芳澤的機會。

  羅南應該謝謝中國,因爲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她沒什麽朋友,否則她在身邊朋友�隨便一挑,也能挑出比他英俊百倍的年輕男人,哪�會輪到他這樣的老鬼?

  在裴允婷看來,羅南不僅是可惡的老鬼,還是邪惡的混蛋,他抱著她睡時,竟然也不把那根兇惡的東西拔出來,依然讓它深深地盤踞在她的體內。他就是一個不懂憐香惜玉的老家夥!裴允婷覺得對羅南越發厭惡了。

  現在別說是做愛,就連讓羅南碰一下手指頭,她都會感到惡心。這樣一想,她恨恨推開羅南的懷抱,忍著異樣的快感,與羅南的陽根脫離了接觸,然後也顧不得洗澡,撿起四下散落的衣服,匆匆穿戴起來。

  「不再多睡一會兒,這麽急著走?」羅南其實早就醒了,裴允婷醒來時的種種表現也映入了他的眼�,他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意思,所以眼見裴允婷想逃離這偷情現場,就忍不住出聲調笑。

  「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我們的合作就此結束。」裴允婷冷臉道。隨後拿起放在一邊的皮包,隨手抓起一把鈔票扔了過來。

  鈔票飛舞,隻見裴允婷轉身毫不留戀地離去。

  她走得很快,不過才剛邁出去幾米,就忍不住搗著小腹放緩腳步。

  一場從未有過的激烈性愛給她帶來了到現在還餘韻不絕的性快感,但也留下了不小的創傷。這種創傷哪�容許在短時間之內劇烈地活動?

  但裴允婷很倔強,雖然放緩了腳步,卻始終沒有停下來。

  十秒後,房門發出了「砰」的一聲,寬敞的套房內隻剩下一個赤條條的老男人,坐在床邊望著一地的鈔票發呆。

  「這�是中國,不給我美元也就算了,竟然給我韓元,虧了……」這是剛剛做了一回老鴨子的色鬼的自白。

  【第七集】第三章:盛豪酒宴

  「你不對我解釋一下,爲什麽從酒店�出來嗎?」看著坐進車�的羅南,宋美麗眨著美麗的大眼睛,用抓奸的口吻問道。

  「應該是你先對我解釋,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家酒店?難道你的朋友真的遍布成都,我走到哪�,你都能收到消息?又或者你在我身上裝了追蹤器?」羅南沈著臉反問。

  「老色鬼,不敢回答問題,心虛了吧!我懶得管你采多少野花,不過如果要是我哪天發現你腎虧,應付不了家花,你就死定了。」宋美麗伸手往羅南腰間一捏,威脅道。

  「你的想法倒是特別,竟然隻管我有沒有腎虧,果然有科學性,不過不像律師。」

  羅南呵呵一笑。

  「我管得了嗎?人家又不知道自己在你心�是什麽位置,也不知道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你這死鬼,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打電話也找不著人,如果不是我湊巧路過,哪�可能抓到這次奸!你一定是跟女人進酒店開房,是不是?」

  「是啊!是個韓國豪門少婦,我還賺了八百萬韓元呢!」羅南從口袋�掏出一疊鈔票,揚了揚道。

  宋美麗拿起鈔票一看,不禁詫異道:「真是韓元,你揣著這種錢做什麽?」

  「都說了,這是女嫖客付的嫖費。」羅南用自嘲的口吻道。

  「騙鬼吧!就算你去當老鴨子,也頂多值一張,而不是值一疊。不過你口口聲聲說被嫖了,我不驗驗身,肯定說不過去,怎麽說我也是你的正式情婦,這點權力還是有的。」宋美麗臉上浮起一絲媚蕩的笑容。

  「下車!」

  「下車去哪�?」羅南詫異。

  「賓館!」宋美麗咯咯一笑,拉起羅南的手就向前面不遠處的一家賓館走去。

  一小時後,羅南春風滿面地走出賓館,身後跟著腳步浮蕩的宋美麗。

  一小時的速戰,宋美麗水漫金山,高潮疊起,幾乎連嗓子都叫啞了,能有力氣走出賓館,還多虧了羅南胯下留情。

  重新坐進車子�,宋美麗一臉慵懶地抱著羅南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自然車子也隻能由羅南來開。

  直到一口氣終于緩過來,宋美麗才狠捏羅南的臂肉,道:「野獸!叫你不要弄後面,那麽疼,你還偏弄。」

  「誰讓你發騷的?你下面就兩個洞,第一個洞初愈,堅持不了多久,不拿第二個洞代替,我可怎麽辦?」羅南笑道。

  「什麽洞不洞的,說得這麽惡心。」宋美麗嗔道。

  「好,不是洞,是菊花總行了吧?」,羅南朗聲一笑,問道:「肚子餓不餓?快到晚餐時間,要不我們去吃東西?」

  宋美麗聞言沒有欣喜,卻是臉色一變,驚叫道:「糟了!我忘記晚餐了!」

  「你看太陽還沒落山,哪�算忘記晚餐?」羅南道。

  「不是你說的晚餐,而是我的老闆請我到盛豪用餐,約好了五點半,現在都六點了,這可怎麽辦?」宋美麗焦急地道。

  「原來是姜雨瀾請你,遲到就遲到呗,看她也沒給你打電話,她肯定也遲到了?不急,來得及。」

  「老闆從不遲到,她一定早就到了,都怪你,爲了跟你上賓館,我剛剛把手機關了,她就算要聯系我,也根本打不通電話。」

  「好像是你要上賓館的。」羅南辯解。

  「還說?如果老闆把我炒鱿魚了?看我不天天纏著你,讓你沒空去見你那些花花草草。」宋美麗瞪了羅南一眼。

  「姜雨瀾把你炒了,我求之不得。姜雨瀾和林賽雲一樣,太過功利,我不喜歡。」

  「她們都是大美女,比我漂亮多了,你會不喜歡?我才不信。」嘴上如此說,宋美麗臉上卻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

  「喜歡是一種感覺,與美貌有關,但不是由美貌決定。」

  羅南正色道:「我支持你從蜀秀律師行辭職,至于辭職以後做什麽,你可以提前告訴我,就算自己開一家事務所當老闆也不是問題。」

  「我知道你這個死鬼有錢,否則怎麽可能包下周語容,不過我知道自己的能耐,我不是當老闆的料,況且我在蜀秀做得很開心,暫時還不想離開。」宋美麗道。

  「既然這樣,0k,我尊重你的決定。盛豪在哪個方向?你指路,我陪你去。」羅南道。

  「太好了,老闆有求于你,你去了,她肯定不會介意我遲到。」宋美麗雀躍道。

  「難道你要把我賣給她嗎?」羅南沒好氣地道。

  十五分鍾後,羅南和宋美麗相偕走進了市中心某座大廈頂層的華麗中餐廳。

  宋美麗心情很好,剛走出電梯就開始爲羅南介紹這家餐廳:「盛豪是一家具有私房餐館性質的餐廳,餐廳老闆是一位美食家,也是大廈頂樓整層物業的所有者。

  他喜歡站在高樓上俯瞰整座城市,也喜歡與別人分享美食,所以就將這�辟出大半,弄成了私房餐廳。你看這�的布置,都是餐廳老闆親自設計,雖然華麗但不市儈,相反還蘊藏著溫馨,不是心思細膩的人真做不到這一點。這�不是爲賺錢而開的,一向不做公開宣傳,也隻做熟客生意,是真正的食客向往的地方,不少社會名流經常來這�用餐,有高官、富豪,還有一些明星人物……「

  「在這�吃頓飯一定需要不少錢,是不是?」聽完介紹,羅南笑問。

  「你能不能不提錢?」宋美麗瞪眼道。

  「這句話你應該對餐廳老闆說,既然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分享美食,何不免費呢?」

  「免費的美食會被人重視嗎?」

  「是啊。人都希望不勞而獲,但又都輕視不勞而獲,所以普渡世人者不會有好下場。」羅南輕歎道。

  「普渡世人?胡扯什麽?我們是來用餐,不是來拜佛!」宋美麗掐了羅南一下,兩人此時已經走過了兩重門戶,進入了餐廳的用餐之所。

  「宋小姐,歡迎光臨。」一名留著披肩長發的男人迎了過來,這男入高大挺拔、玉面朱唇,看上去三十五歲左右,比較奇特的是他穿著一件頗有古意的寬松圓領衫,手�還拿著一串黃玉佛珠,看上去就像帶發修行的佛門弟子—樣。

  「這是全青笙,全先生,是這家餐廳的老闆。」宋美麗搶先爲羅南介紹了餐廳老闆,然後又向餐廳老闆介紹了羅南,說得很簡略。

  羅南和全青笙簡單地握了一下手。

  全青笙對羅南並不怎麽注意,隻保持基本的禮貌,而羅南對全青笙卻暗中留意,此人身上竟然散發著些許殺氣,就像之前曾對人起了強烈殺意,又或者剛剛殺了人回來一樣。他那隻拿佛珠的左手一直不自覺地緊繃著,手背上青筋直冒,不過他的表情控制得很好,表面上看不出什麽。

  全青笙對宋美麗頗爲禮遇,親自將兩人帶到了一個位置——一面精緻的八角屏風後面,姜雨瀾早已經坐在那�了。

  姜雨瀾並非獨自一人在座,她身邊還有三男兩女,幾個人正有說有笑,見到宋美麗和羅南到來,都一起望了過來。當然,他們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宋美麗身上,剛剛承接了大量雨露澆灌的宋美麗,臉上豔光隱隱,還透著餘韻紅潮,看上去分外惹眼,一時之間竟有將在場的所有女人都比下去之勢。

  「電話怎麽打不通?這麽晚才過來?」姜雨瀾走過來,將宋美麗拉到身邊,微帶責備地低聲問道。

  姜雨瀾正眼也沒瞧羅南一眼,仿佛當他是透明人一樣。

  事實上,當他是透明人的不隻姜雨瀾,還有相識的一男一女,男的是任歌,女的赫然是胡清煙。兩人目光掃到羅南身上時,任歌臉色微微一窒,胡清煙臉上則湧起一絲尴尬,然後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跳過羅南,移往他處。

  剩下的人不認識羅南,也不覺得他身上有什麽可看的,所以目光幾乎都在羅南身上掃了一眼,然後就跳往宋美麗身上。不過,羅南終究沒有淒涼到成爲路邊野草的地步,終究還有人對他感興趣。

  對羅南頗爲關注的是一名杏發豔婦,穿著青金色深v吊帶裙,坐在任歌左手邊,像是任歌帶來的朋友。

  這名豔婦中等身材,四十歲左右,氣質成熟,臉部輪廓帶著一絲中性,有一雙貓眼般的咖啡色眸子,看上去很媚、很有挑逗性,但是長時間注視的話,卻又感覺到一絲無情、一點空洞。

  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羅南,微張的豔紅雙唇�,舌頭不停地在兩排白牙間蹭動,仿佛她像是隻貓,羅南是條魚,羅南讓她産生了強烈的食欲。

  碰到這樣的女人,羅南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他一看杏發豔婦的樣子,就知道她多半來自北歐,北歐性思想開放,普通女人視更換性伴侶爲家常便飯,很多女人比男人還風流,自然也就盛産淫婦。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點吸引這名豔婦,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離這種女人遠一點,因爲跟這種女人親近,幾乎注定了要被戴綠帽子。

  宋美麗面對姜雨瀾的責備,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有事耽誤了。」「我知道你幹什麽去了,回頭再跟你算帳。」姜雨瀾一邊說,一邊斜睇了羅南一眼。說完,迳自拉著宋美麗走向她的座位,讓宋美麗坐到她右手邊的空位上。

  羅南連續被三個人無視,尤其是兩個明明熟悉的女人當他是空氣,讓好脾氣的他也不由得有些暗惱。不過他可不會轉身離去,相反的,不待宴客的人相請,他就一屁股坐在了一張空位上。

  這桌宴席設的是圓桌,姜雨瀾坐在東面,右手邊是宋美麗,左手邊是一名臉帶書生氣的儒雅青年,姜雨瀾稱呼他爲「天鳴」。

  「天鳴」的左手邊是任歌,再往左依次是杏發豔婦、胡清煙,以及一名嘴唇上留有短須的清俊男子。

  本來清俊男子挨著姜雨瀾坐,但見姜雨瀾將宋美麗拉到身邊,隻好往右移開一個位置,與胡清煙接近。

  因爲餐桌是九人座圓桌,隻有杏發豔婦和胡清煙之間還有兩個位置,加上羅南存心想氣對他視而不見的胡清煙,所以便選了靠近她的位置坐下。

  見到羅南這麽厚臉皮,姜雨瀾忍不住丟過來一個白眼。與姜雨瀾相比,胡清煙似乎沈穩得多,她面臨幹擾卻面無表情,隻是在桌下微微甩動了一下穿著高跟鞋的右腳,像是母馬在做踹蹄子前的預備動作。

  「這位是……雨瀾,你是不是該給大家做一下介紹,宋小姐來晚,有兩位還不認識呢!」宴席陷入短暫的沈默,因爲感覺到氣氛異樣,爲防冷場,姜雨瀾身邊的那名儒雅青年連忙打破沈默。

  姜雨瀾緩緩地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微微低頭理了理耳邊的幾絲散發,似乎借此抒發自己的不情願,如此過了數秒後,她才忽然揚起頭,微笑了一下,開始介紹。

  介紹很簡略,隻是大概說了一下名字、職業以及簡單的人際關系。

  儒雅青年叫華天鳴,掌管了一間建築集團公司,是姜雨瀾的未婚夫。

  清俊男子叫範旅,曾經是一名知名的演員,眼下的身份則是一家影視公司的老總。他和胡清煙曾是同一家演藝公司的藝人,因此相熟。

  杏發豔婦叫薩拉·特拉梅爾,來自挪威,在歐洲是一位還算有名氣的畫家,她是任歌最近剛剛認識的朋友。

  宋美麗人際圈子廣,這樣介紹下來,真正不認識的隻有豔婦畫家薩拉特拉梅爾,而對羅南來說,華天鳴、範旅和薩拉?特拉梅爾都是陌生人。不過,後兩者並非完全陌生,曾聽人提起過,範旅是汪路遙的初戀情人兼第一任丈夫,薩拉。特拉梅爾是朱吉洋追求過的對象。

  不知有意無意,姜雨瀾最後介紹的是羅南,並開始話�帶刺:「這位是羅南先生,他是一位工程師,別看他是一位美國人,漢語說得比中國人還好,所以他在中國活得很惬意。」

  「謝謝了,再惬意也比不上姜小姐舌燦蓮花、一呼百應,吃頓晚餐也有這麽多大人物相陪。」羅南同樣語帶譏諷的回應,他可沒有「吃人的嘴軟」的覺悟。

  「羅南先生與雨瀾是不是有些誤會?能說說怎麽回事嗎?」華天鳴溫和一笑,打圓場道。

  「看起來不隻誤會這麽簡單啊!」任歌有些幸災樂禍,語氣更是暧昧十足,不啻于在暗示姜雨瀾和羅南有一腿。

  「任歌,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華天鳴臉上飄起一層烏雲,沈聲道。

  「我亂說了?沒有啊!其實我想說,這位羅南老先生我是認識的,他對女人一向很紳±,即使有跟別人的女人上床的機會,都會一拖再拖,實在不得已才會爬上床去。所以,呵呵……天鳴,我想說的是姜小姐與羅南先生肯定不會因私人關系發生誤會,肯定是因爲公事。」

  「任大公子,今天我請你吃飯,可不是請你來說書。」姜雨瀾聽任歌愈說愈離譜,也忍不住發言冷斥。

  「好,我不說。我隻做陪客,總行了吧?」任歌半舉雙手,做投降狀地道。「不過,雨瀾,如果你可以給一個外國老頭機會,那可不能厚此薄彼,記得也關照一下我,怎麽說我也是有力替補之一,每逢情人節、婦女節都會給你送花。」

  「差不多夠了,任歌,你是不是想說到大家都吃不下飯才甘心?你也不看看場合和你的身份。」華天鳴冷聲道。

  「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傷和氣,來盛豪是爲了享受美食,可不是來鬥氣的。來來來,大家幹一杯,一杯泯恩仇。」清俊男子範旅忽然站起來,勸道。

  「範總,不必緊張,我和天鳴、雨瀾從小就認識,平常就拿吵嘴當娛樂,沒什麽大不了。」任歌意態懶散地道,看樣子根本沒把範旅放在眼�。

  「範總,你坐下吧!有他在,這桌宴席吃不安穩。」華天鳴搖了搖頭,話到此一頓,轉頭又對姜雨瀾道:「雨瀾,要不我和任歌先走?我們在這�,你和範總的生意根本沒法談,還會讓在座其他朋友難堪。」

  「不用,坐著吧!」姜雨瀾冷臉道。

  「人是我請的,要送客我來送就可以。我倒要看看他怎麽給別人制造難堪。」

  「怎麽看就像三角戀?」羅南看著兩男一女旁若無人的對話,忍不住咕哝道。

  姜雨瀾的耳朵倒也靈敏,羅南一動嘴,她就像抓住了他的小辮子一樣,嗤鼻道:「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羅南聞言聳肩道:「我本來就不是啞巴。看來蹭飯就得受氣,這飯沒法子吃了。」說著,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姜雨瀾微微一愕,她沒想到隻是給老混蛋一點臉色看,他就這麽大脾氣。

  「中途退席不覺得失禮嗎?」知道無法正面挽留,姜雨瀾隻好另辟蹊徑,責備道。

  「這桌飯又不是爲了請我,再說菜還沒上,有什麽失禮可言?」羅南一攤手,反問道。

  「的確算不得失禮,明明不歡迎,何必要留人呢?雨瀾,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任歌也站起來,他竟然給羅南幫腔。

  姜雨瀾立即被氣得玉面煞白,她一向不喜歡與人拌嘴,但面對一老一少兩個討厭的家夥沆瀣一氣,還是忍無可忍,道:「看來任大公子跟羅南先生交情匪淺啊!羅南來中國沒多久,能交上你這個朋友,運氣不錯。不知你們是酒桌上的交情,還是牌桌上的交情,又或者是玩龌龊遊戲玩出來的交情?」

  「雨瀾,你的消息果然夠靈通。」任歌拍手笑道。

  「謝謝贊美,不過拿女人當賭注的遊戲,小心玩多了折壽。」姜雨瀾譏諷道。「是嗎?那你知道我拿過哪些女人當賭注嗎?」任歌笑呵呵地問。

  「不知道,我也沒興趣打聽。」

  「你應該打聽一下,要不問天鳴也可以,那樣你就會知道當初爲什麽一夥人膩在你身邊,到最後隻剩下他了。」任歌語帶深意地道。

  「看來又是賭。」羅南故作恍然道。

  「我沒違背當初的誓言,我可什麽也沒說。」任歌舉手向著華天鳴,幸災樂禍地道。

  華天鳴臉色平靜,沒有辯解,看上去似乎問心無愧。

  「都坐下吧,這�是餐廳,不是吵架的地方,兩個男人與一個女人拌嘴,太沒有氣概了,如果不爽,用酒來解決。」宋美麗忍耐了很久,終于看不過去,開口爲姜雨瀾助陣。

  羅南聞言不禁瞪了這個「叛徒」一眼。

  宋美鹿吐了吐舌頭,露出歉疚的表情。

  羅南隻能咂咂嘴,搖搖頭,又重新坐了下來。

  「宋小姐真是能說善道,好吧,聽你的,喝酒。大家先幹三杯。」看羅南坐下,任歌也從善如流,走回自己的座位,不過他沒有坐下來,反而示意侍者開始上菜,然始大肆派酒,酒是五十三度的茅台。

  盛豪用的酒具很別緻,是一隻隻精緻的骨瓷小碗,任歌讓侍者拿來十六隻酒碗,然後打開三瓶茅台,一口氣將十六隻酒碗全部倒上。

  「不要客氣了,都來吧,男人三碗、女人一碗,先墊墊底吧!」任歌說完,侍者便開始給每人端上酒碗。

  四個女人:姜雨瀾、宋美麗、胡清煙和薩拉?特拉梅爾。每人一碗酒,還不在話下,所以女人們看到什麽異樣的表情。

  四個男人:華天鳴、任歌、羅南和範旅。每人三碗則不是小數目,超過半斤的高酒精濃度白酒一口氣喝下去,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所以看到三隻酒碗,有人就忍不住露出苦惱的表情。

  苦惱的人就是範旅,他覺得自己最無辜。他應華天鳴之邀來赴姜雨瀾訂下的宴席,本以爲自己是主客,沒想到莫名其妙地冒出派頭奇大的任歌,接著又出現了個古�古怪的外國老頭,然後宴席就仿佛成了這兩個後來者的舞台。他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當然也無法拒絕端上來的酒碗。

  「幹杯吧!各位」任歌抓起一隻酒碗,奸笑著仰頭,咕噜聲連起,很快就幹下一碗,接著如狂風掃落葉般,又幹了餘下兩碗,竟然還面不改色。

  華天鳴喝得要秀氣一些,幾乎沒什麽聲響,不過也就是三次仰頭,很快也幹了三碗,最終隻是臉孔微紅而已。

  範旅最痛苦,喝得眼淚都要掉了,不過拗不過衆多「期待」的目光,隻得端起三隻酒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連嘴角邊不時灏出一些酒液都恍若未覺。

  最後輪到羅南,他喝酒的樣子比較特別。別人湊著酒碗,他則把自己的嘴巴當漏鬥,一仰頭,一碗酒便化作白煉般倒入嘴中,也沒見他做出明顯的吞咽動作,但是偏偏酒液滴滴不溢,全都進了他的肚子�。這種架勢,讓在座的其他人不禁目瞪口呆。

  「你是酒仙嗎?」姜雨瀾不知是贊還是罵地問。

  「也許是酒神。」宋美麗抱胸笑道。

  「姿勢漂亮有什麽用?重要的是酒量。」任歌語帶嫉妒地道。說完,目光一掃在座的四個女人,道:「各位女士,該你們了,隻有一碗,你們不會幹不掉吧?」

  「永遠改不了小看女人的惡劣本性。」姜雨瀾冷笑了一聲,隨即她舉碗喝酒,很快一碗就幹了,竟然毫無醉色,看樣子酒量不一定比在座的男人差。

  宋美麗和姜雨瀾幾乎同時舉碗,但宋美麗喝得比較慢,不過還是很快喝完了,放下酒碗時,本有豔色的臉龐添了一絲酡紅,顯得更加誘人。

  然後是薩拉?特拉梅爾,她喝酒比姜雨瀾還快,喝的時候還帶著享受的表情,顯然也是酒國高手。

  最後才是胡清煙,她其實不擅長飲酒,今晚來參加這場飯局,也是範旅力邀的結果。範旅是傾城娛樂公司旗下的一間演藝子公司的總經理,最近他打算在成都私人投資一家演藝公司,邀請她成爲合夥人。胡清煙認爲這項提議值得考慮,所以才接受他的邀請,一同來赴宴。

  沒想到,一場品嘗美食的宴席,因爲不速之客連番加入,轉眼成了拼酒大會。

  望著手中這碗清澈的酒液,胡清煙真是有苦說不出。不喝,肯定傷了別人的面子;喝下去,她立刻就會有三分醉。而且,喝了第一碗,肯定就會有第二碗,等不到端上第三碗,她就會倒下。

  胡清煙可不想隨便陷自己于酒醉之中,她處在娛樂圈,讓她深知社會險惡,一個女人,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女人,身邊沒有絕對可靠的人保護,就隨意喝醉酒,等于隨便把自己給賣了,最終難免有悲慘的下場。

  在這桌宴席上,她最熟悉的是範旅,不過範旅在她心�並非絕對可靠,因爲兩人隻是普通朋友,可以成爲生意夥伴,卻未必能夠忠實地彼此保護。相反,接觸沒幾天的羅南倒是讓胡清煙覺得可靠一些,起碼這老混蛋有良好的紀錄,上次她將自己送到他嘴邊,他都沒下手,顯然更值得托付。這樣一想,胡清煙也沒再猶豫,端碗喝起來,一碗見底,果然如她自己所料,立刻覺得臉孔發熱,腦袋被一股微醺的感覺籠罩。

  任歌見所有人都幹完,立刻叫嚷要來第二輪,不過被華天鳴以先品嘗―下盛豪美食阻攔,兩人立刻就打起了嘴仗。

  趁著這個空隙,胡清煙立刻向羅南靠過來。

  羅南見此情形,連忙微微讓開身,同時故作驚詫地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怎麽亂往陌生男人身上靠?」

  「小氣的男人!你帶著女伴,我要是跟你打招呼,難道不會引起誤會嗎?」胡清煙小聲嗔道。

  「我看是怕引起你那位朋友的誤會吧?沒想到半天沒見,你就拐了一個中年帥哥,不簡單。」羅南挪揄道。

  「胡說八道,我和範旅隻是普通朋友。不跟你瞎扯,總之過會兒如果我喝醉了,你要送我回家。」「送你回家?我沒聽錯吧?這好像是你男朋友該做的事情,你使喚我做什麽?」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胡清煙咬牙,一字一頓地道。

  「如果你敢不送我回去,明天我就一把火燒了你的房子。」

  「好心沒好報,把房子借你住,竟然成爲被你要挾的把柄。」羅南覺得好笑……「你想燒就燒吧!我肯定不報警,也不叫你賠錢,隻會拿你整個人來抵。」

  「想得美。」

  胡清煙瞪眼道:「不要得意,如果你不送我,過會兒我就告訴宋小姐,你在錦蘭苑養了很多情婦。」

  「你這麽說她會信嗎?」

  「女人總有些疑心病,未必全信,但也未必完全不信,看你的運氣了。如果我再一不小心透露我住的房子就是你的,你說她會怎麽想?」

  「你這樣說,不怕今晚我就把你趕出門?」

  「隨便,不過我可已經付了六萬人民幣的房租,你想趕人也要等一年半載。」胡清煙嫣然一笑道。

  「你想好沒有,到底送不送?」

  「0k,算我怕了你了,送,我肯定送。」羅南無奈地道。說完,他又沈聲補了一句:「直接把你送上床。」

  「我好怕!有本事你就這麽做,看我第二天怎麽跟你算帳。」胡清煙又笑道。

  胡清煙和右手邊的羅南低聲細語的時候,左邊的範旅臉上微顯不悅,胡清煙沒有對他很熱絡,卻跟一個外國老頭很親密,讓一向自負魅力不差的他很不是滋味。

  在半斤高度白酒的化學作用下,他甚至有了狠揍羅南一頓的想法,還好他現在隻是微醉,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所以還能按捺住這股沖動。

  品嘗了幾道盛豪的拿手菜之後,任歌又叫囂著開始了第二輪。

  情況與第一輪一樣,男人三碗、女人一碗。

  面對這第二輪,大多數人還能夠保持面色不變,不過實際上能夠輕松應付的已經沒幾個人了。

  四個女人�,姜雨瀾和宋美麗不約而同地微微蹙眉;薩拉面含微笑;胡清煙看著酒碗,則覺得自己肯定會醉。

  四個男人中,任歌狂放;華天鳴沈默;範旅額頭見汗;羅南怡然自得。

  【第七集】第四章: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在衆人面對酒碗一邊忐忑,一邊詛咒任歌的當下,有人忽然帶著朗笑走過來:「拼酒怎麽不叫上我,任歌!」

  來人是一名三十七、八歲的中年男子,生得一張國字臉、身材魁梧、衣冠楚楚,正是曾經將貼身秘書輸給羅南一夜的榮靖海,香港榮氏的當家。

  「原來是榮少,你不是上星期回香港了嗎?怎麽又過來了?」華天鳴搶先站起來,和榮靖海握手。

  任歌與榮靖海頗爲熟悉,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他就雙目放光地盯著榮靖海身後的女人。能讓任歌如此失態的女人自然不是普通美女,但實際上也不是絕色美女,她隻是比普通美女漂亮一點,然而風情卻非常誘人。

  如果真要評價這名女人,最適合用「很有味道」來形容。

  修長的黛眉如弧鈎、微彎的秀眼透春水、嘴巴左右各有一道鮮明的笑弧,帶動著嘴唇兩邊若有若無的一絲笑意,隱約有一股含騷帶媚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細看、研究,乃至沈醉。

  這名女人還有一項奇異處,那就是很難判斷她的準確年齡,臉部輪廓成熟,像已經有四十歲,但一看皮膚,卻比三十歲的少婦還要嬌嫩,她還穿著二十多歲的女人才敢穿的衣服,一件黑色無肩帶打底裹胸背心,配上一條黑色低腰褲,恣意張揚著胸部與腰肢的性感。

  她跟榮靖海一同過來,不過並沒有急于上前跟人打招呼,而是靜靜地站在兩米之外,眼神觀察著、研究著宴席上的每個人——尤其是男人。

  「看呆了?」榮靖海看到任歌的失態,便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帶得意地問。

  任歌臉上顯出癡迷之色,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

  「這位是農采薇,農小姐,雖然入選過亞洲小姐、拍過電影、錄過唱片,不過她一向低調,有機會認識她的人可不多,認識了還能忘記她的人卻從來沒有。」榮靖海笑道。

  任歌連忙走上前跟農采薇打招呼,表現得非常熱情。可惜,農采蔽的回應並不積極,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起,似乎像任歌這樣的公子哥兒根本無法蠃得她的好感,不過,任歌鬧著給榮靖海罰酒,她倒是爽快地喝了一碗。

  一碗將近二兩的白酒喝下去,農采薇面不改色,讓任歌不禁拍手叫好。

  出于近美女的心思,任歌沒有放榮靖海離開,而是叫囂著開始第二輪的鬥酒。

  「隻是喝酒有什麽意思?不如來點餘興節目?」榮靖海向任歌笑了笑,又望了望羅南。

  「榮少果然是個『玩』家,做什麽事情都要加些玩樂。」華天鳴道。

  「人生短暫,當然要及時行樂。天鳴兄又不是玩不起,何必如此矜持呢?」榮靖海道。

  「榮少的遊戲我未必玩得起。」華天鳴淡淡一笑。

  「天鳴兄說笑了,我們不設賭注,就玩一個男人該玩的遊戲。」榮靖海語帶神秘地道。

  「沒有賭注太不刺激了。」任歌搖頭道。

  「要不我來出賭注?」農采薇如隨風擺柳般的走到榮靖海身邊,輕聲道。

  「農小姐打算出什麽賭注?」任歌目光灼灼地落在農采薇身上,興奮地問。

  「前不久我到加拿大旅遊,有朋友送了我兩瓶好酒,我想和獲勝者一起分享,這個賭注可以嗎?」農采薇眼波流轉著道。

  「當然可以,這是個很棒的賭注。」任歌拍手贊道。

  榮靖海也點頭表示贊同,他還補充道:「失敗者不能沒有懲罰,這樣吧!失敗的人就送農小姐一件禮物,不需要多昂貴,百八十萬的東西就行,你們覺得呢?」

  「我沒意見。」任歌笑道。

  榮靖海望向華天鳴,華天鳴微微苦笑了一下,轉頭看身邊的姜雨瀾。

  「你看我做什麽?這是你們男人的事。」姜雨瀾有些厭惡地道。顯然她並不喜歡這場遊戲,尤其遊戲加入了和女人相關的賭注,更令她不喜,不過她也沒理由反對,因爲要求提供賭注的正是那個女人。

  「如果天鳴兄有困難,那就算了。」榮靖海話中帶著激將意味地道。

  華天鳴臉色微沈,緩緩地道:「我沒說我不參加。」

  「如此甚好。那麽其他兩位呢?」榮靖海望著剩下的兩個男人,面對羅南時,還向他微微一笑,顯然並沒有忘記這個令他嘗過敗北滋味的美國老頭。

  「大家這麽高興,我怎麽能不參加呢?」範旅硬著頭皮道。

  範旅已經暗自後悔參加這場宴會了,因爲這場遊戲就算他能籯,他也不敢嬴,所以送禮的那份肯定要出。雖然他也有些身家,但充其量也就五、六千萬資産而已,其中大部分的錢要用來開公司,要他拿出百八十萬給一個陌生女人買禮物,哪怕這名女人是人見人迷的尤物,說實話,他也止不住心疼。

  「羅南先生,你呢?」榮靖海似笑非笑地問始終默不作聲的。

  羅南讪讪一笑,擺出一副出環起賭注的樣子,讓認識他的三個女人不約而同地微微蹙眉。

  宋美麗眼含笑意,知道狡猾的老混蛋肯定有對策。

  胡清煙有些疑惑。

  姜雨瀾則覺得詭異。因爲她忽然想到,照林賽雲給她的資料,羅南本身沒什麽身家,但這老混蛋偏偏包得起玉女明星周語容,這怎麽解釋?既然包得起周語容,說明其財力不差,那爲什麽面對無法退縮的局面,還要做出退縮的樣子呢?這無法解釋。

  「羅南先生,你莫非怕輸?」任歌笑問。

  羅南定定地望了任歌一眼,臉上的讪笑依舊,同時還搖頭搓起了手,道:「不是怕輸,是怕再蠃會不好意思。」

  任歌和榮靖海立即愕然,兩人都沒想到羅南會說出這樣的話。

  宋美麗聽到羅南的話,立刻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羅南先生,你的信心真讓我欽佩,無論輸羸,我都希望以後我們能成爲朋友。」榮靖海目光深邃地望著羅南道。

  「會有機會的。」羅南露齒一笑。

  「好了,既然在座的五位男士都沒有意見,遊戲就開始。」榮靖海拍手道。

  「榮少,你到底打算玩什麽遊戲?」任歌好奇地問。

  「遊戲叫做『生命在于運動』,我剛剛問過了,這棟大廈有四十層樓,遊戲的內容就是跑下樓,再跑上樓,最先回到這�的人就是勝利者。」榮靖海道。

  在座的人聞言幾乎全都目瞪口呆。

  「你瘋了,來回有八十層,會跑死人的。」任歌大叫起來,不過旋即又哈哈一笑,連連拍手。

  「瘋狂才好,我喜歡這場遊戲,生命在于運動,泡妞也在于運動。」

  「天鳴,你覺得怎麽樣?跑得了嗎?」任歌一臉挑釁地對華天鳴道。

  華天鳴微微皺眉,沈吟了一下才道:「這不太公平吧?我們都是年輕人,跑跑還無所謂,就當去健身,不過這位……」說到這�,華天鳴望了望羅南。

  羅南莞爾道:「我還沒到跑不動的年紀,如果我拿了第一,可別怪我占了年長的優勢。」

  「好了,既然最有問題的都不反對,我們還等什麽?」任歌興奮地道。

  「如果不介意,我也湊個熱鬧吧!」有人在屏風外面朗聲道。

  隨著話音,有人轉過屏風,走了進來。

  「這麽好玩的遊戲,怎麽能不算上我一個呢?榮少,你說是不是?」來人竟然是餐廳老闆全青笙。

  「想不到青笙你也有興趣參加,我求之不得。」榮靖海笑道。

  「全老闆也有興趣,這個遊戲愈來愈熱鬧了。」任歌也笑了。

  全青笙向衆人點了點頭,接著忽然走到農采薇面前,微笑道:「農小姐,你不反對我參加吧?」

  農采薇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默認還是有所不滿。

  羅南冷眼旁觀,忽然覺得農采薇和全青笙很可能熟識,因爲農采薇面對全青笙時,目光微凝、眉宇顫動,似有驚詫也有厭惡。而全青笙的眼神�則帶著些許迷醉,盡管他掩飾得很好,不過依然逃不過羅南的眼睛。

  「這樣也好,有青笙這個主人參加,比賽更加方便。」榮靖海道。「別啰嗦了,快開始吧!」任歌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好,那麽請農小姐發令。」榮靖海轉身對農采薇道。

  農采薇點了點頭,舉手準備發令。

  六個男人全都站成一排,本來西裝革履的人,紛紛脫掉外套,卷起衣袖。

  穿長衫的全青笙也不得不束起衣衫。

  隻有羅南最簡單,老混混裝不動如山。這身衣服還是羅南早上剛買的,袁紗給他買的衣服,眼晚已經被金娴荷汙染,現在估計還塞在金娴荷寓所的洗衣機�呢!

  「開始——跑!」薇一聲令下,六個男人立刻如狼似虎地跑了出去。

  盛豪餐廳�立刻響起了一片驚呼之聲,雖然餐廳�隻有幾席,人數也不多,不過無論誰看到這樣的情形,都不免好奇起來,何況有些人還彼此相識。

  「他們一定瘋了,飯不吃,竟然玩樓梯賽跑。」姜雨瀾拍著額頭,有氣無力的道。

  「人生的比賽無處不在。」宋美麗咯咯一笑。「老闆,你不會是擔心你的未婚夫會輸吧?」

  「他輸了更好。」姜雨瀾瞥了豐采冶麗的農采薇一眼,沒好氣地道。

  另一邊,薩拉和胡清煙聊了起來。

  薩拉興奮地用英語激動道:「真希望能看著他們奔跑,真是太有意思了。」

  「隻是不停地跑樓梯,有什麽好看的?」胡清煙的英文不錯,和薩拉交談完全沒問題。

  「男人在奔跑時最性感,欣賞他們奔跑的姿態就是一種享受。」薩拉正色道。

  胡清煙不禁搖頭失笑,心道:來自北歐國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樣,處處向男人看齊,男人熱衷女色,女人就欣賞男色,脫口而出時毫不遲疑,可見作風大瞻。

  這樣的女人顯然屬于拿一夜情當家常便飯,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的那一類,這讓她有些欽佩,又忍不住有些鄙夷,一時竟覺得心情複雜起來。薩拉見胡清煙沈默,覺得有些無趣,便轉向農采薇,與她聊起來。

  這一聊倒是聊出許多趣味,兩個女人都是風流人物,各有豔熟騷媚之態,加上志趣相投,簡直有相見恨晚之感,兩人聊著聊著不自覺地就扯出了一些關于男人的露骨話題,讓其他三個女人聽了不禁暗暗皺眉。

  「我不喜歡任歌,他太不成熟,我指的是思想上不成熟,與年齡無關。這讓我面對服的時候,感覺像他的媽媽,根本不會産生明顯的性沖動。事實上,我也覺得他不夠強壯,這注定了我和他隻能成爲朋友,而不是情人。」薩拉道。

  「我猜你喜歡老一些的男人,就像羅南先生那樣,對不對?」農采蔽問。

  「哦,上帝,你猜對了,你真是我的知己。我的確喜歡比我大的男人,至少比我大十歲以上,那種年齡層的男人有一股迷人的氣質,事實上,我覺得自己有戀父情結,見到強壯的老男人,我很容易産生沖動,想跟他們上床,讓他們愛撫我、保護我,我覺得那樣很有安全感。羅南先生就是那樣的男人,一看到他,我就有種想把他剝光的沖動,真是太神奇了,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看上去並不強壯,但是偏偏讓我覺得他很容易就能征服我,哦哦……我想我可能對他一見鍾情了,不知道與他上床是什麽感覺。」薩拉按著胸口,有些激動地道。

  「可能會很刺激,也可能會讓你很失望。」農采薇暧昧一笑,意有所指。

  「啊……你指的是他的性能力?你考慮得的確很周到,不過即使與性能力一般的老男人做愛,隻要他懂得調情,我依然能夠獲得快感,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令我滿意,我會在做愛之後爲他畫一幅裸體油畫。想想看,在身體的欲望剛剛得到舒解之後,手持畫筆,裸身站在畫架前,面對一個剛剛釋放了激情的男人,他裸身躺在床上,那種疲憊滿足的樣子,多麽性感、多麽讓人激動,繪制他身上的每處部位,仿佛就能將那部分占有,那種感覺比最暢快的高潮還要能讓人滿足,那簡直就是至高無上的美妙。」薩拉的臉上顯出一抹狂熱,那樣子簡直就像羅南已經被剝光了放到她面前,可以任她大快朵頤一樣。

  薩拉的大膽言論讓未參與談話的三女不禁滿臉尴尬,她們沒想到薩拉開放到這種程度,已經不能用淫蕩一詞形容了。

  宋美麗和胡清煙最直接的感覺就是薩拉有些恬不知恥,而姜雨瀾除了有類似的感覺,還有些不解。在姜雨瀾看來,羅南那個老混蛋一無是處,怎麽可能有女人喜歡?可是事實偏偏與她的審美觀完全背離。且不說在她眼�幾近完美的林賽雲曾經和老混蛋有一段情,近的說大美女周語容、「宋妖精」宋美麗,都和老混蛋搞在一起,簡直詭異!

  更詭異的是老混蛋什麽也沒做,就有一名豔婦準備投懷送抱,雖然這豔婦是個淫蕩的騷貨,但是臉蛋、身材都有,也不是找不到男人的女人,怎麽就偏偏看上老混蛋了呢?不解!真的是太難以理解了。

  姜雨瀾的心�甚至産生了一種沖動,想向宋美麗詢問爲什麽會跟羅南在一起?然而當她準備�齒詢問的時候,卻又覺得這很無稽,最終暗暗搖頭放棄。

  六個男人跑進樓梯間,乒乒乓乓的腳步聲嘈雜一片,就像掃蕩的強盜一樣,一層樓、一層樓的飛快往下沖。

  起初,六個人跑得很輕松,榮靖海和任歌跑在最前面,相隔了五、六階台階是華天鳴和全青笙,然後再隔五、六階台階是範旅,最後是羅南。

  羅南與範旅的間隔接近半層樓,羅南一直慢悠悠的,逐漸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面,讓倒數第一的範旅倒是松了一口氣,雖然他輸定了,不過他也是一個好強的人,不想輸得太難看。

  四十層樓、八百階台階,雖然是一段不短的路程,不過因爲下樓比較輕松,所以五、六分鍾後,前面五個人還是跑完這段路程,開始重新往樓上跑。

  領頭的任歌想到吊車尾的羅南還被遠遠地甩在後面,忍不住回頭向一直跟在他後面的榮靖海,笑道:「你說那位老先生會在幾樓跟我們碰頭?」

  「老骥伏枥,志在千�,老人家不服輸就得敬佩,不過終究體力差了些,我想五、六層應該……」話說了半截,榮靖海臉上忽然露出古怪之色,然後苦笑起來。

  「看來我料錯了,老人家的體力不比我們這些壯年人差多少。」

  「什麽意思?」任歌再次回頭。

  「他的意思是說你應該加油。」羅南的話音響起,同時他與任歌擦肩而過,而地點就在一一樓。

  「這麽快?」任歌臉上露出愕然,還帶著幾分郁悶。

  「老獅子仍有搏擊之力,遊戲這樣才好玩。」榮靖海哈哈一笑。

  「可能羅南先生隻是顯老,實際年齡並不大?」不知何時,全青笙和華天鳴已經追了上來,距離任歌和榮靖海隻有半層樓的差距,聽到任歌他們談綸,全青笙朗聲道。他的中氣仍很充足,與任歌、榮靖海已經有些喘息的情況相比,似乎保留的體力要多得多。

  聽到全青笙的話,任歌和榮靖海也沒有閑談的心情,連忙加快腳步,資力地向上跑去。

  當最前面的任歌和榮靖海沖上十層樓的時候,落在八摟的範旅正在經曆最郁悶的一刻一—他被羅南超過!

  範旅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個年近花甲的老頭子怎麽可能跑得比他運快。他不禁開始懷疑這些年的酒色生活已經掏空了他的身子,事實上,跑到現在,他已經氣喘如牛,開始後悔這些年一心做生意,放棄了早年當演員時堅持的健身。

  羅南超越了範旅,腳下速度依舊不疾不徐,保持著很平穩的速度。擔就是這樣的速度,當二十樓在望時,前方四人粗重的呼吸聲已經可以清晰聽到了。再上五層樓,趁著拐彎而往下望的任歌忍不住驚叫起來。

  「他什麽時候跑到我們後面了?」

  「我也不知道。」榮靖海抹去一頭的汗,苦笑道。

  「我以爲你還會說,遊戲這樣才好玩。」任歌損道。

  「別說話了,留些力氣沖刺吧!被這位老人家打敗,我們簡直爲國人丟臉。」

  華天鳴大喘著道。他的體力透支得很厲害,不過意志很堅強,所以能夠一直跟在任歌他們後面。

  四個跑在前面的人之中,全青笙是唯一沒說話的,不過他以實際行動表達了他的想法。盡管他也喘得厲害,不過他的腳下還能加力,這一加力,似乎就有愈來愈快速之勢,轉眼就超過了最前面的任歌和榮靖海。

  然後,羅南也超了過去,不是羅南愈跑愈快,而是說了廢話的任歌三人愈跑愈慢。事實上,奔跑上樓,愈往上跑愈吃力,能夠保持均速,比速度忽高忽低還要艱難十倍?

  「難道在這位老人家的面前,我們注定沒有獲得勝利的機會嗎?」榮靖海無奈地道。

  「也許我們該離他遠一點。」任歌更是沮喪。沮喪的原因不是感覺羅南強大,而是可惜喪失了一次和農采薇親近的機會。

  「不礙事,農小姐又不會飛了。」榮靖海似乎看透了任歌的心思,安慰道。

  任歌點了點頭。

  兩人隨即停止交談,他們還要做最後一搏。

  這不是水躍館的打賭,也根本沒有水躍館時賭得那麽大,但是對他們來說,卻是人生競賽中的一次重要考驗,他們都是心志堅定之輩,不想放棄這個挑戰自己的機會。在這一點上,華天鳴的想法與他們一樣。

  雖然這是一場有些荒唐的遊戲,然而對于生長在豪門世家的他們來說,重視每一次人生中的競賽,才能在家族�立足、才能獲得真正主宰別人的力量。無論是權力還是財力,其實都是一樣。

  落下的三人與自己的意志力搏鬥的時候,羅南漸漸追上了全青笙。

  全青笙的體力很不錯,奔跑時呼吸節奏保持得很好,似乎受過專門的訓練,甚至遼有系統性地練過武藝,不過上下共八十層樓的奔跑,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當超越了一段距離後,他的速度不得不放緩下來,呼吸也愈加粗重,不過他的意志力很堅強,始終保持了一個相對快速的速度,但這個速度與羅南一直保持的速度相比,還有一定差距。

  所以,眼看羅南漸漸追上,並漸漸超越,全青笙隻能握緊拳頭,死命地追趕,爲此甚至上演了你追我趕的場面,不過最終,羅南還是順利超過全青笙,並且漸漸甩開。

  當羅南距離頂樓愈來愈近時,樓上的五個女人已經忍不住來到樓梯口等待,餐廳�一些聽說了情況,感到很有趣的客人也圍了過來。

  「你認爲誰會羸?」姜雨瀾不知不覺地將雙手緊握,感覺到一絲莫名其妙的緊張,爲了消除這種緊張,她才向宋美麗問出了這個問題。

  「羅南。」宋美麗回答得很幹脆,沒有絲毫猶豫。

  「那怎麽可能?羅南沒有六十歲,也絕對超過五十五了,體力怎麽能和年輕人相比?」姜雨瀾不解。

  宋美麗略顯媚意地一笑,這�隻有她知道,老混蛋折騰女人時,表現出的體力有多麽可怕。時間在他身上似乎根本沒起任何作用,他擁有比任何年輕人都要強壯得多的身體,這一點隻有切身體會過的女人才會明白;而沒有體會過的人,隻會被他貌似衰老的外表迷惑。

  「你笑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姜雨瀾覺得宋美麗笑得怪異,不禁更加好奇。

  宋美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華少今年多大?」

  「三十二歲,他和任歌同年。」姜雨瀾沈吟了一下,才回答道。

  「他們算是六個人中最年輕的了,是不是?」

  「你說的沒錯。範總和全先生都年過四十,榮少也有三十七、八歲了。你到底想說什麽?」姜雨瀾奇怪地問。

  宋美麗高深莫測地一笑:「如果按照年紀來評定勝負,華少和任少應最有希望,老闆你是這樣認爲的嗎?」

  「不。」姜雨瀾搖頭。

  「天鳴和任歌剛剛喝了不少酒,而榮少喝的不多,榮少雖然年長一些,不過聽說熱衷于健身,體力應該比天鳴和任歌好,所以我覺得榮少最有可能獲勝。」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不過那是常理,很多事情不是常理可以揣度的。」宋美麗道。

  「你還是認爲那個老混蛋會贏嗎?」姜雨瀾不屑地問。因爲不屑,所以稱呼上用了粗口都毫不在意。

  宋美麗不以爲忤,她也不想幫羅南扳回口頭名譽,隻是嫣然一笑,道:「事實會證明我的猜測。」

  「你們都錯了,最後獲勝的會是全先生。」一道淡中透媚的聲音忽然在宋美麗身邊響起,說話的居然是農采蔽。

  姜雨瀾和宋美麗聞言不禁向農采薇望過去,這個眉蘊風流的女人也會下評判,很讓她們意外。

  「爲什麽全先生會獲勝?」宋美麗忍不住問道。

  「他學過武藝,體力很好。」農采薇淡淡地道。

  「你怎麽知道?難道你認識全先生?」宋美麗再問。

  不過,農采薇並沒有回答。

  就在這時,胡清煙忽然掩口驚訝道:「我想起來了,幾年前我去香港,在一本周刊雜志上看到農小姐,照片上有位男士在糾纏你,好像就是全先生。」

  胡清煙的一段話讓農采薇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胡清煙自知失言,連忙歉意地向農采薇一笑。

  農采薇沒有理會胡清煙,卻忽然咯咯一笑,道:「是啊!我認識全青笙,以前他做過我的保镖,所以我猜他會獲勝。」

  「恐怕你要失望了,獲勝的是…」姜雨瀾不以爲然,但話說了一半,卻無法繼續下去,因爲勝利者出現了,很遺憾不是她預料的人。

  最先到達的人沖出了最後一層樓的樓梯拐彎處,露出了身影和一身老混混沙灘裝。

  【第七集】第五章:三碗神仙酒,美女找錯門

  讓宋美麗說對了,羸家果然是羅南那個老混蛋!

  這讓姜雨瀾真想沖下樓去,質問華天鳴和榮靖海幹什麽吃的,竟然跑不過一個糟老頭。

  比起羅南獲得勝利的結果,姜雨瀾甯願讓華天鳴獲勝,哪怕因此可能給騷婦農采薇接近華天鳴的機會,她也可以容忍。這都是因爲羅南太可惡了,姜雨瀾怎麽也見不得他得意的樣子。可惜,現實偏偏就不如她意。

  羅南獲勝了,他氣喘籲籲地跑完了最後一階台階,圍觀的人鼓起掌來,宋美麗則歡呼雀躍,竟然沖過來直接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臉上吻了一口。

  獻吻的不隻宋美麗,豔婦薩拉也跑了過來,做出要獻吻的樣子,不過被羅南躲了過去,他隻讓這個淫婦抱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羸。」宋美麗眉開眼笑地道。

  「早知道跟老闆來場局外賭,贏些零錢花也好。」

  「我從不賭博。」姜雨瀾看宋美麗和羅南親密的樣子就感到別扭,忍不住冷冷地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聽說中國人很愛賭,小賭怡情,大賭才傷身,不是嗎?」羅南笑道。

  「羅南先生的體力可真好,跑完八十層,隻是喘息了小會兒。」胡清煙忽然語帶譏諷地道。這美婦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之前還跟羅南達成了私下協議,這會兒卻仿佛不怕羅南反悔似的,語氣變得很沖。

  「運動增強生命力,不是嗎?隻要時常鍛煉,總會有好體力。」羅南對胡清煙笑道。

  「你總是有理,我看你是吃了興奮劑。」胡清煙嗤道。雖然說得很不屑,但是怎麽聽都不像是貶低之詞,倒隱隱有一股調情的味道在�面。

  不過此時沒人注意胡清煙的話,因爲全青笙跑上來了。不過他的臉色很不好,臉龐慘白,透著一股鐵青,看上去有些可怕。

  跑完最後一步,全青笙面對善意的掌聲,隻是點了點頭,就沈著臉離開了樓梯□,看樣子似乎一刻也不想停留。

  過了一會兒,榮靖海、任歌,以及落後的華天鳴,陸續抵達。

  範旅是最後一個,他落後了一分鍾,跑完時幾乎面無血色,連連嘔吐,更差點要暈倒。這讓姜雨瀾不禁連連道歉,範旅是她委托華天鳴邀請來的,沒想到宴席沒吃好,倒搞出了這麽一出,不僅要讓範旅大出血,還弄得他本人如此淒慘。姜雨讕因此感到很過意不去。

  遊戲結束,失敗者的心情可想而知,尤其是榮靖海和任歌,兩次輸在同一個老頭手上,他們覺得委屈至極,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匆匆喝了兩碗酒,便告辭離去。兩人走得潇灑,但留下的後果比較嚴重。

  首先是範旅,經曆了樓梯賽跑的折磨,還沒完全緩過來又被灌了一碗酒,終于不支倒地了。範旅的爛攤子本該姜雨瀾和華天鳴收拾,不過華天鳴也被樓梯賽跑折騰得夠累,加上之前喝了三碗酒,跑完又喝了兩碗,酒量本來不錯的他也支撐不住了,癱倒在酒桌上。

  姜雨瀾沒有醉,前面的一碗酒,加跑完後的一碗酒,隻能讓她微醺,不過不知她的哪根神經搭錯了,任歌和榮靖海走了之後,她偏要敬宋美麗一碗酒,宋美麗已經不能再喝了,兩碗高酒精濃度白酒已經讓她有些小醉,再喝隻能倒下,于是羅南接過了酒碗,一口氣喝了,而姜雨瀾喝了第三碗後,也醉了。

  不過姜雨瀾沒有完全醉倒,她的意識還有一絲清醒,然後詭異的情況發生了,她不往她未婚夫華天鳴的身上撲,偏偏拿起隨身皮包,隨意地往羅南手中一塞,然後道:「送我回家。」

  說完,姜雨瀾搖搖晃晃地就想往外面走,不過剛走兩步,就身子一軟要摔倒。

  幸好羅南反應快,一把將她拉住,才讓她逃過要破相的慘劇。

  讓羅南沒想到的是,他這一拉,就此拉上了一個禍害,姜雨瀾從這一刻開始抓住他的手,死活不願意松開,隻嚷著要回家。

  羅南的麻煩還不隻姜雨瀾一個,胡清煙前後喝了兩碗酒,因爲酒量不好,這女人已變得昏昏沈沈,她隻知道挽住羅南的臂膀,死活不放手,仿佛羅南剛剛對她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就這樣,兩個女人糾纏,還有一個正牌情人宋美麗含笑靜立在身前。

  羅南在這一刻不得不頭疼了。他真想在姜雨瀾和胡清煙的屁股上分別踢上兩腳,尤其是姜雨瀾,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竟然也敢使喚他,真是可惡透頂。如果不是宋美麗請求他帶上姜雨瀾,羅南才不想理會這個女人。

  幸好,薩拉和農采薇沒有醉,她們沒跟榮靖海和任歌離開,也不打算麻煩羅南。

  農采薇給羅南留了電話,讓羅南有興趣品酒的時候聯系她,然後就和薩拉一同離開了。

  一桌宴席,最後隻剩下三男三女,羅南沒心思管醉倒的華天鳴和範旅,隻攙扶著三個女人離開。

  羅南已經做好要經曆一番折騰的準備,沒想到一路上豈止折騰,簡直麻煩不斷,就像十年厄運一朝釋放一樣。

  他用宋美麗的車載著三女,先開往宋美麗所住的公寓,沒想到剛上路沒多久,忽然狂風大起,電閃雷鳴,轉眼大雨傾盆而下,大雨讓暢通的交通很快變成了烏龜友誼賽,車子幾乎隻能一寸寸地往前移。

  由于走走停停,三個女人,無論是半醉還是全醉,全都開始呼呼大睡。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宋美麗更絕,竟然松開安全帶,將頭枕到他的大腿上,抱著他的腰睡過去,睡姿之舒服,比得上春睡的貓咪。

  好不容易捱過一段無比堵塞的主幹道,拐上了一條看似暢通的支線街道,沒想到車子開出沒多遠,又被堵住了,原因是前方水管爆裂,根本無法通行。

  羅南一氣之下,幹脆調轉車頭,不去宋美麗的家,改向錦蘭苑的方向開去。

  一路還算通暢,車子開到了錦蘭苑的豪宅,羅南沒能一勞永逸地將三個女人安置妥當,僅僅安置好宋美麗和胡清煙,輪到姜雨瀾時,姜雨瀾忽然蘇醒,怎麽也不願意下車,一直說還沒到家。

  羅南沒有辦法,便問姜雨瀾家在哪兒,沒想到姜雨瀾竟然真的說出了一個地址,羅南隻好照著地址將姜雨瀾送過去。

  沒想到,磨難就此開始了。

  車子剛開出錦蘭苑,姜雨瀾忽然捂著嘴狂拍車門,要求下車。

  羅南連忙停下車,並爲她打開車門。姜雨瀾隨即沖進淒風苦雨中,一直跑到路邊,抱著一棵樹開始奏起嘔吐交響曲。

  長達三分鍾的嘔吐,姜雨瀾並沒有吐出多少東西,卻消耗了大量體力,而且還因此吃足了風雨,徹底變成了落湯雞。如果不是羅南下車攙扶,姜雨瀾連走回車內都做不到。

  經過了雨淋,姜雨瀾竟然有了一絲清醒,爲此要求也多了起來,先要水漱口,羅南不答應,她就在車內揮拳踢腳,上演全武行,沒辦法,羅南隻好找一家便利商店,爲她買了水和毛巾。漱口之後,車子剛剛拐上主幹道,看到遠處閃爍的商場霓虹燈招牌,姜雨瀾又嚷著要換衣服。

  羅南還能怎麽辦?醉酒的女人最大,隻得將車子拐進了一條擁有頗多服飾店的街道。在此,羅南得向姜雨瀾奉上「佩服」二字。她醉得迷迷糊糊,竟然還知道選擇名牌服裝店,甯願多走幾十步,也不願走進近處的幾家普通服裝店。

  挑選衣服時,姜雨瀾更是心狠,看到櫥窗�一條胸前加了蝴蝶結配飾的白色束胸真絲裙,立刻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抱住假人模特兒就不放手。

  羅南還能怎麽辦?隻好付錢買下這條可能是這間服裝店�最貴的衣服,足足花了四千五百塊,然後,羅南將姜雨瀾趕進試衣間。

  換條裙子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可是等了足足十分鏟,也不見姜雨瀾出來?他隻好撞門闖進去,沒想到卻看到換好衣服的姜雨瀾正靠在一面牆上,已經進入夢鄉,她懷�還抱著換下來的衣服和帶進試衣間�擦身體的毛巾。

  看到這種情形,羅南真是哭笑不得。

  還好姜雨瀾睡得不沈,聽到羅南閱進來的聲音,立刻睜開了惺忪睡眼,說了一句:「你來了。」然後將抱著的衣服和毛巾塞到羅南手�,便搖搖晃晃地走出去。

  再次坐進車�,羅南隻想快點將姜雨瀾送回家,也好擺脫這個超級大麻煩。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姜雨瀾給的地址不是她的家,而是一家電影院。

  羅南簡直要抓狂了,忍不住對姜雨瀾吼道:「這就是你家?」

  「看完電影再回家,今天有新片上映。」姜雨瀾靠在羅南身上,撒嬌地扭來扭去。

  羅南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忍不住指著自己問姜雨瀾:「你認識我嗎?」

  「怎麽不認識?天鳴,你發燒了嗎?」姜雨瀾伸出手撫摸羅南的額頭。

  羅南忍住要暈倒的沖動,其實他早該想到,姜雨瀾對他沒什麽好印象,怎麽會將她自己托付給他?

  「我是羅南,不是華天鳴。」羅南可不想成爲別人的替身,他早該讓姜雨瀾清醒,也省得有這麽多麻煩。

  有了這樣的想法,羅南便將姜雨瀾重新拉回車內,施展特殊手段……

  兩分鍾後,姜雨瀾臉上醉色盡去,眼神恢複清明。

  清醒後的第一時間,姜雨瀾就驚叫著給了羅南的臉一拳,不過沒打著,被羅南躲開了。

  「你怎麽會跟我坐在同j部車�?」沒打到羅南,令姜雨瀾頗爲忿恨,因此詢問時更加怒氣沖沖。

  「這要問你。」羅南沒好氣地道:「喝醉了酒不找你的未婚夫,死賴著我,我好心把你送回家,你卻報了電影院的地址,真不知道你腦子�到底在想什麽……」

  「我死賴著你?」姜雨瀾瞪大眼睛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地問。

  「不相信?不相信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或者明天打電話問美麗。」羅南冷聲道。

  「好,就算我賴著你,這也是因爲我喝醉了,我把你當成了別人,不許你有什麽想法,也不許你到處跟別人說,否則我一定不饒你。」姜雨瀾沈著臉道。

  「我才不饒你呢!廢話別多說,拿錢來,加上油錢,四千六百塊人民幣。」羅南將一隻手伸到姜雨瀾面前。

  「跟我要錢?我怎麽會欠你錢?」姜雨瀾不解。

  「你身上這條裙子四千五百塊、毛巾二十塊、礦泉水三塊,難道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羅南道。

  「我的裙子?」

  姜雨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又摸了摸胸口,五秒後,她「啊!」的驚叫一聲,怒問:「我怎麽會換了衣服?是不是你替我換的?你竟然敢欺負我,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我就在這�,看你怎麽把我碎屍萬段。」羅南冷笑。

  「沒記性的女人,自己換衣服都不記得,真以爲自己是塊寶,我碰你一下都是我占你便宜,也不想想你今晚給我制造了多少麻煩。」

  「衣服是我自己換的?我怎麽不記得?你一定在說謊。」姜雨瀾餘怒未息,不過見羅南說得理直氣壯,她不禁放低音量。

  「還記得自己在路邊吐嗎?被雨淋濕後,先是嚷著要水漱口,又嚷著要換衣服,醉了之後還隻認得名牌服裝店,看到這條裙子就死活都要買……」羅南連罵帶斥將姜雨瀾醉酒前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我好像記起了一些東西,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會調查。」

  姜雨瀾語氣兇狠地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就當我欠你一份人情,我會連錢一起還給你。」

  「好,那麽爽快一點,先把錢還給我。」羅南再次伸出手。

  「我還沒有調查,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喝醉了之後是不是真的死賴著你,這有待查證,還有,我爲什麽會突然清醒過來,這也是疑點,我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話。」姜雨瀾道。

  「突然清醒還能有什麽原因,就我給你吃了解酒藥。」羅南不想多做解釋,說著他爲姜雨瀾打開車門,又從後面座位上拿起一隻紙袋和一隻皮包塞給姜雨瀾。「你的皮包,還有換下的衣服,請拿好,現在你酒醒了,用不著我送,我們該說再見了。」

  姜雨瀾沒有下車,卻將車門重重地再次關上,然後轉頭向羅南斥道:「你有沒有紳士風度?外面還在下雨,你要我現在下車?」

  「難道你不會叫車嗎?不要告訴我你沒帶皮包。」羅南呲牙咧嘴地道。

  「現在下雨能叫到車嗎?難道你要我在雨�等上半小時,再把全身淋濕了,才甘心嗎?」

  「不用你淋雨,我幫你叫。」

  「不必,開車,去盛豪。」姜雨瀾用不容質疑的語氣道。

  「回盛豪做什麽?」羅南顧不得與姜雨瀾爭辯,不解地問。

  「你把天鳴和範總留在盛豪,我要回去接他們。我的車還停在那�,你把我送回盛豪就行了。」姜雨瀾淡淡地道。

  「已經過了兩、三個小時,他們還會在那�嗎?」羅南撇著嘴發動車子。

  姜雨瀾沒有再接話,隻是從皮包�拿出手機,不過她的運氣不好,手機竟然沒電了,她隻得恨恨的放棄打電話的打算,催促羅南加快車速。

  見到姜雨瀾著急,羅南倒是不著急了,反而起了調侃之心,道:「還要加快速度?下雨天超速,很容易一屍兩命的。」

  「什麽一屍兩命?不會用中國成語就不要說。」姜雨瀾罵道。

  「我說的是一具車屍和兩條人命,難道不對嗎?」羅南笑道。

  「油嘴滑舌一。用你的幽默去哄你的情人吧!不要來汙染我的耳朵。」姜雨瀾冷冷地道。

  「我很想去哄我的情人,而不是來汙染你,如果你現在下車的話,我求之不得。」

  姜雨瀾立刻沈默下去,就算她是大律師,在理虧的情況下,也打不蠃這場嘴仗。

  約莫過了半小時,車子開到了盛豪所在的大廈,羅南將車停在大廈門口,正要趕姜雨瀾下車,沒想到轉頭一看姜雨瀾,卻見她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地望著大廈門內,眉宇間盡是哀傷。

  羅南連忙順著姜雨瀾的目光望過去,隻見大廈門內不遠處,臉上帶著醉色的華天鳴和兩名穿著超短熱褲、渾身沒有幾片布的性感女郎在聊天。

  兩名性感女郎對華天鳴很親熱,動不動就往華天鳴身上靠,而華天鳴也有意無意地碰觸她們的臀部,有挑逗之意。

  華天鳴顯然在等人,看樣子似乎是某人走到門口發現有東西忘了拿,又回頭去取。這也算華天鳴的運氣不好,如果不是這樣一耽擱,姜雨瀾也不會看到這種情形。

  「你看到的可能是假象,不代表什麽。」看姜雨瀾無聲的傷心,羅南不禁有些心軟,忍不住安慰道。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大廈電梯口匆匆走出了一男一女,男的是範旅,女的則是一名三十多歲的豔婦。

  範旅走到華天鳴身前,揚了揚手中的皮包,說了幾句話,然後範旅挽著女伴在前帶路,華天鳴摟著兩個性感女郎緊跟其後,五人走出大廈,上了一輛MPV(多用途車),劃破深夜的風雨,沒入了光暗交織的街道洪流中。

  「要跟上去嗎?」羅南見姜雨瀾變得呆呆的,忍不住問道。

  姜雨瀾搖頭,然後漠然地道:「我要看電影。」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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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29:49

  【第七集】第六章:要嘛上,床要嘛太監

  半小時後,羅南和姜雨瀾回到剛才來過的那家電影院,羅南買了兩張電影票,姜雨瀾買了兩紮啤酒,然後走進了電影院。

  兩人進場的時候其實已經晚了,電影已經開始十多分鍾了。

  放映的是一部新上映的影片,叫《生計》,是一名旅日的香港導演拍攝的文藝片,講的是一個失去人生目標的中年華人在日本掙紮求生存的故事。

  片中有不少暴露鏡頭,導演想透過男主角跟三名處在日本社會底層的女人愛欲糾纏來表現男主角的矛盾心理,但顯然處理手法不夠高明,文藝片變成了情欲片,因此吸引的都是一些希望看暴露鏡頭的觀衆。

  雖然時間已經接近深夜,外面風雨交加,但電影院�看電影的人還真不少。

  一對對情侶坐在角落�,在影片的暴露鏡頭引發荷爾蒙分泌飙升的時候,做著一些暧昧不明的動作。

  「這就是你打算看的新片?」看著姜雨瀾毫無生氣地盯著螢幕,手上機械式地往嘴�灌酒,短短幾分鍾就已經飲盡兩罐啤酒,羅南忍不住問道。

  姜雨瀾聞言轉過頭來,目光冷冷地道:「你想說什麽?」

  羅南張了張嘴,真不知道如何繼續說下去。本來羅南想借影片調侃一下,說姜雨瀾如果和華天鳴來看電影,多半會變得像角落�的幾對情侶一樣,男的圖謀不軌,女的欲拒還迎,弄不好就得失身。可是一看姜雨瀾的冰冷目光,到了嘴邊的話,他又咽了回去,因爲他忽然覺得這時拿華天鳴開玩笑,不啻于主動點燃火山,平白成爲姜雨瀾的發洩對象。

  「怎麽不說了?」姜雨瀾再次冷聲問,仿佛她知道羅南要說什麽,就等他說出口,好抓住他的話柄,借此發洩心中的憤懑。

  「我隻是想說這部片子很有意思,很值得一看。」羅南讪笑道。

  「哪�值得一看,一個男人與三個女人,龌龊!肮髒!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姜雨瀾恨恨的往嘴�灌了一口啤酒,喝得太急,忍不住咳嗽起來,但是她還是堅持將話說完。

  「你這是一竿子打翻一條船!男人沒好東西?女人也好不了多少。」羅南忍不住反駁。

  「女人能守身如玉,男人能嗎?表面上衣冠楚楚、忠貞不二,暗地�左擁右抱、四處偷腥。這就是你們男人,一個個都是衣冠禽獸。」姜雨瀾指著羅南鼻子罵道。

  「你罵華天鳴還是罵我?如果是罵華天鳴,我覺得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就算是真相,也可以理解。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隻要生理上沒問題,都有那方面的需要。你不給他,一時半刻他還能壓抑,如果拖上三年五載,就算是和尚也會犯戒,何況現在和尚找老婆比俗人還快。你想要你的男人忠貞不二,隻有兩個選擇,要不早早地跟他上床,要不把他變成太監,如果太監也算男人的話。」

  「如果你想罵的是我,你還沒這個資格,要不是看在美麗的面子上,你就算氣得要跳樓自殺,我都懶得管你,更別說在這�被你指著鼻子辱罵了。」羅南淡然道。

  「我罵你怎麽了?你有賽雲,又包周語容,還跟美麗好,你以爲你是誰?可以三妻四妾、依紅偎翠?你這個老色狼,遲早我會在美麗面前揭露你的醜惡嘴臉。」

  「我從來沒有在美麗面前否認過周語容的存在,你有什麽可揭露的?至于林賽雲,什麽時候變成我的了?你不要借著酒瘋就胡言亂語。」羅南冷聲反問?

  「你敢說和賽雲沒有私情嗎?你敢說林南不是你的兒子嗎?負心漢!薄情寡義!賽雲病重,你還有心思四處風流快活,你這種男人,今天打雷怎麽沒劈死你?」姜雨瀾說得咬牙切齒,仿佛恨不得立刻在羅南身上咬下一塊肉。

  「我再說一遍,林賽雲跟我沒關系,即使有私情,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都已經結過婚,還和我有什麽關系?難道你準備說,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我必須一輩子背負嗎?如果我真的一定要背負那段過去,林賽雲是不是更應該如此?那麽她結婚又怎麽說呢?也算忠貞不二嗎?你這麽爲她說話,不覺得自相矛盾嗎?」羅南倒是不介意與姜雨瀾辯駁一下,他可不想讓姜雨瀾再把自己灌醉,到時候真不知道又要出怎麽樣的麻煩。

  「賽雲結婚是爲了給林南找個家,她不想麻煩你。」姜雨瀾沈默了片刻,才說出了這麽理由,然而卻無法保持剛才的氣勢,似乎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

  「那麽我是不是可以說,華天鳴找其他女人,也是因爲他不想麻煩你?」羅南有些惡毒地反問。

  姜雨瀾立刻一呆,啞口無言,而這導緻姜雨瀾心中憤懑更甚,遭受了未婚夫出軌的打擊,又被羅南損了一頓,偏偏一時還找不到理由反駁,她隻能化悲憤爲酒量,仰頭咕噜又喝下半罐啤酒。

  眼看姜雨瀾已經喝了三罐,已是微醺,打開第四罐的時候,剛剛湊到嘴邊,忽然悲從中來,一顆顆珍珠般的淚滴滾滾而下。

  羅南輕歎一口氣,伸手奪過姜雨瀾手中的那罐酒,站起來道:「走吧!我送你回家,有什麽恩怨情仇,明天你拿把刀找華天鳴當面解決。」

  「不,我現在不想回家。」姜雨瀾哽咽道。

  「那你想怎麽樣?我不是你未婚夫,陪你到現在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難道你還想折騰一整夜?」羅南生氣地道。

  「那你走吧!我誰也不需要。」姜雨瀾怒道。

  「你說的,那就再見。」羅南轉身就準備走,沒想到忽然覺得手臂一緊,姜雨瀾竟然抓住他不放。

  「你想幹什麽?都說再見了,還要拖著我?」羅南不解地問。

  「把你的手機借給我,我要打電話。」姜雨瀾理直氣壯地道。仿佛羅南的手機是她買的,借給她是天經地義。

  「手機借給你,我怎麽辦?外面有公用電話,想打電話自己去。」羅南沒好氣地道。

  「如果你不借給我?明天我就跟宋美麗說你欺負我。」

  「怎麽不說我強奸你?」羅南氣憤地道。

  「總之把手機借給我,我打通電話,等我打完了,我再把手機還給你就是了。」

  羅南無奈,隻好拿出手機扔給姜雨瀾,然後他坐下來等。

  「你能不能…能不能出去等?」姜雨瀾捂著手機對羅南道。

  「得寸進尺!」羅南瞪了姜雨瀾一眼,不過還是起身走到另一邊坐算是滿足了姜雨瀾的要求:

  一通電話,姜雨瀾足足打了一小時,然後才向羅南招手。

  羅南走到姜雨瀾身邊,接過手機一看,手機的電量顯示隻剩下一點點,眼看就要沒電了,羅南剛想責備姜雨瀾幾句,沒想到�頭一看,卻見姜雨瀾一臉淚水,簡直就是梨花帶雨、蟬露秋枝,他隻好將已到舌尖的話又吞了回去。

  經過短暫的沈默,羅南忍不住問道:「我可以走了吧?」

  姜雨瀾沒有回答,羅南聳了聳肩,再次轉身欲走,就在這時,姜雨瀾說話了:「你想要我嗎?」

  「什麽?」羅南聞言驚得差點跳起來。

  「你想不想要我?」姜雨瀾注視著羅南的眼睛,臉上帶著一種絕望的神情。

  「『要』是什麽意思?」羅南故意裝作不懂,實則是因爲心�的驚訝太大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姜雨爛的問題。

  「fuck!明白了嗎?」姜雨瀾冷冷地問。

  「哦,你問的是我想不想上你,跟你做愛?」

  羅南拍頭做恍然大悟狀。三秒後他果斷搖頭,嚴肅地道,「抱歉,不想!」

  「爲什麽?我不漂亮?我身材不好?」

  因羅南的回答太出乎意料之外,令姜雨瀾極度驚詫,也因此臉上的絕望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冰寒的殺氣。

  「漂亮!怎麽會不漂亮?一個詞形容,耀如春華。雖然身材隻是湊合,但評上八十五分絕對沒問題。不過……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對你實在提不起興趣。」羅南一陣搖頭晃腦地評論,說得姜雨瀾渾身顫抖。

  「你喜歡的類型是哪一種?宋美麗還是周語容?我跟她們相比,哪�差了?」姜雨瀾壓抑著暴跳如雷的沖動,冷冷地問道。

  「哪�都不差,不過你心機太重,我不喜歡。你現在自暴自棄,想隨便找個男人上床以報複華天鳴,我更不喜歡。就算我現在跟你FUCK,我覺得你也不會愛上我,也許明天你不是自殺,就是要對我進行追殺。我要冒的風險實在太大了。」羅南笑道。

  「你廢話這麽多做什麽?要做就做,不做快滾。我不信我姜雨瀾會淪落到連一個老頭都棄之如敝屣。」姜雨瀾怒道。

  「你這是何苦?剛才又收到什麽壞消息?你現在到底是絕望還是不服?難道隨便找個男人上床就算報複,還是這就能證明什麽呢?」

  「不用你管。如果你想要我,現在距離電影散場還有十幾分鍾,我是你的人,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如果不要,快滾。」姜雨瀾氣得喘氣連連地道。

  「那好,在電影院我不習慣,我們去車�。」羅南道。隨即不管姜雨瀾答不答應,轉身就走。

  最終,姜雨瀾還是跟了上來,不過當她跟上的時候,已是醉眼蒙眬,身上的酒氣更加濃厚,顯然剛剛又灌了不少酒,看來她想徹底地麻醉自己。

  再次坐進車�,羅南立刻發動車子。

  「你打算去哪兒?」姜雨瀾醉歸醉,意識似乎還保持著足夠的清醒。

  「送你回家。」羅南淡淡地道。

  「我說過要跟你回家做嗎?快停車,要不立刻放我下車。」姜雨瀾厲聲道。

  「發酒瘋的女人我沒興趣,我剛剛在你包�找到一張水費單據,已經知道你家在哪兒了,現在就送你回家,等你到了家,你想跳樓也好,跟陌生男人上床也罷,都不關我的事。」羅南冷冷地道。

  「老不死、騙子、混蛋!你有什麽權力管我?」姜雨瀾不顧羅南正在開車,劈頭蓋臉就拳打腳踢羅南一頓,簡直像瘋了一樣。

  幸好羅南對此早有準備,空出了一隻手應付姜雨瀾的發洩,無論她怎麽瘋狂,羅南總能用一隻手將她擋在副駕駛座上,而他卻還能保持車子飛速行駛,不受絲毫影響。

  姜雨瀾住的地方距離電影院沒多遠,在衛星導航系統的指引下,二十分鍾左右,羅南就把車子開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幢擁有私家院落的民國風格大宅,不屬于任何居住區,擁有獨立門牌,是屬于那種有錢也未必買得到的真正豪宅。

  將車停在緊閉的外院鐵門前,並示意終于消停下來的姜雨瀾下車。

  姜雨瀾從包�拿出一把遙控鑰匙,按了一下,鐵門緩緩打開,然後冷冷地道:「開進去。」

  「開進去做什麽?你自己不能進去嗎?」羅南遲疑著問。

  「房子太大,我一個人很害怕,行不行?快點開進去,不要慢吞吞的,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姜雨瀾急聲道。

  羅南瞥了姜雨瀾不停在自己大腿上摩挲的手一眼,若有所悟,忍不住怪怪一笑,這才猛踩油門,將車開進了門。

  兩分鍾後,羅南被姜雨瀾帶進了豪宅二樓,姜雨瀾讓他在一間套房的外客廳等待,然後匆匆忙忙地跑進臥室。

  過一會兒,羅南靈敏的耳朵便聽見嘩啦嘩啦的聲音,他忍不住搖頭失笑。

  姜雨瀾喝了那麽多酒,能忍到現在才解手也夠讓人佩服的了。

  足足過了五分鍾,姜雨瀾才從臥室走出來,但卻見她脫下了新買的那條裙子,換上了一條頗顯性感的黑色吊帶睡衣裙。

  不過,羅南此時非但不覺得她性感,反而覺得她很恐怖。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進入臥室之前,姜雨瀾雖然發絲散亂,但也沒有到披頭散發的地步,沒想到上了一趟洗手間,她竟然把自己的發型弄成像女鬼一樣,更可怕的是,她手�還拿著一把金色的掌心雷手槍。

  一走出臥室,姜雨瀾就亮出了這把槍,槍口對準的方向正是羅南的胸膛。

  「你讓我進屋,說有事跟我談,原來是想殺我!但就算要殺我,你也沒必要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啊一。」羅南舉手站起來,苦笑道。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不過我會閹了你。」姜雨瀾恨聲道。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麽要對我下毒手?」羅南不解地問。

  「爲什麽?我把自己送上門,你敢不要!知不知道踐踏一個女人的尊嚴比強奸她的身體還要可惡?」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這就是你要閹了我的理由嗎?」羅南覺得好笑。

  「你管理一家律師行,本身還是大律師,難道不知道傷害別人是犯法的嗎?」

  「知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會將現場處理得很好,一定會讓警察以爲你想強奸我,然後被我失手閹掉了。我給你一分鍾的默哀時間,一分鍾之後,你就安心做個太監吧!」姜雨瀾忽然咯咯笑起來,笑得頗爲得意。

  羅南也笑了,笑得頗爲輕松,他重新坐下來,還爲自己打開一罐汽水,才道:「我不需要默哀,你開槍吧。」

  姜雨瀾一愣,然後沈吟了數秒,道:「我不著急,其實如果你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我都說過了,我對你沒興趣,難道還要我再次重複嗎?」羅南攤手道。

  「你以爲我會恬不知恥地要你跟我做愛嗎?在電影院,我是因爲受了打搫才會這樣說的,那是我人生當中的一個恥辱,現在我必須把尊嚴找回來。你給我聽著,想要活命、想要保住你禍害女人的那根東西,就照我說的話做。聽說美國有很多酒吧都有脫衣舞表演,你這色狼肯定經常光顧吧!你就跳一段脫衣舞給我看,立刻、馬上,否則我就在你身上射一個窟窿,這把手槍有五賴子彈,你括量一下,你到底能挨幾槍。」姜雨瀾冷笑道。

  「我看你不是受打擊,而是變成變態了。我好心送你回家,幫你解決了那麽多麻煩,到頭來你就這樣對待我?看來真是好心被雷劈,你這種女人要能找到十全十美的男人,那才有鬼。」羅南嗤之以鼻地道。

  「是啊!我是找不到十全十美的男人。從今以後,我也不奢望找到好男人,不過我可以把像你這樣的龌龊男人,一個個送進監獄或者送進地獄。」

  姜雨瀾惡狠狠的道:「如果你不照我說的做,我先讓你變太監,然後再送你下地獄。」

  「是嗎?那麽來吧!我猜你的槍法沒那麽準,可以一槍打中我的老二,你是不是還準備了刀子?來吧!讓我看看你的閹割技巧,也好評估一下你到底閹割過多少男人?」羅南翹起二郎腿,毫無懼色地道。

  姜雨瀾一呆,她沒想到羅南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悠閑,問道:「你不怕?」

  「爲什麽要怕?難道你以爲我相信你會閹了我,甚至殺了我?」羅南笑道。

  「別傻了,中國境內槍枝管理嚴格,不要拿把玩具槍就說可以橫掃天下,那會讓人笑掉牙的。遊戲到此爲止,你想發洩怨恨去找華天鳴吧!我可是一個無辜的路人。天色也不早了,早點睡吧,我走了。」說完,羅南站起身,就待離開。

  「站住!你敢離開,我立刻就開槍。我的槍是真的,我有持槍證。」姜雨瀾急聲道,。

  「OK。就算你的槍是真的,我也沒時間陪你瘋。今天情況特殊,你受了打擊,我不跟你計較,換個時間地點,你再這麽跟我鬧,結果可不隻失身那麽簡單。」羅南正色道。

  「失身?你不是對我沒興趣嗎?」姜雨瀾冷笑。

  「就算我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應該看都不看一眼才對。怎麽又說不隻失身?虛僞的老混蛋。」

  羅南搖頭失笑:「我想你誤會了,即使是不喜歡的類型,隻要女人漂亮,男人都會對她起性沖動,你不是說男人是衣冠禽獸嗎?你說對了。所以不要考驗我的忍耐力,如果不是知道你對我根本沒有好感,也不可能跟我一輩子,在電影院�,你說出那句話後,你的處女時代就結束了……」

  「原來你不是對我沒有觊觎之心,而是癡心妄想要完全得到我。」姜雨瀾無比憤怒力但是偏偏又感覺到一股仿佛久旱逢甘霖的喜悅,一時心緒竟有些複雜起來。

  「癡心妄想?呵呵…」羅南笑了。「我隻是一個完美主義者,認爲得到一個女人,就要得到她的全部。如果隻是一夜情,那麽想到一夜情之後,那個女人可能會成爲別人的妻子、情人,甚至淪落風塵,也許一輩子都在愛恨情仇中掙紮,我甯願選擇當初隻是跟她做點頭之交,或者幹脆沒有遇到她。一夜情不適合我,跟我有一夜情的女人,她的結局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奉上自己的一生。」

  「奉上一生?你以爲你是誰?皇帝還是上帝?半邊身子進棺材的老家夥,還想得到年輕女人的一生?你以爲你還能活多久?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就算你能活到百歲,也終究守不到和情人一同進棺材的時候。你不是癡心妄想,你是自戀狂!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不這麽認爲,難道你沒聽過中國那句俗語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不是好人,所以我的壽命也許比你說的要長,也許長得還會超出你的想像。」羅南意味深長地道。

  「你想活到千年?你真的瘋了!」

  「Maybe!」羅南聳肩道。

  姜雨瀾冷笑連連,不過片刻後,她臉上的冷笑忽然凝住了,她再也顧不得拿槍,將槍一丟,兩手捂著嘴巴,趕緊沖進臥室�,然後隻聽一陣陣劇烈的嘔吐聲從臥室�傳來,就像波浪一樣,先是一聲比一聲大,然後漸漸地又一聲比一聲小,直到完全安靜漢。

  羅南俯身拾起扔在地上的掌心雷,拿在手�掂了掂,不禁搖頭失笑。

  槍不是假的,不過槍�面並沒有子彈,顯然姜雨瀾隻打算嚇唬他,讓他出醜,以便報電影院�被拒絕以及被欺騙的仇。

  羅南將手槍放到一邊,正想趁此離開,卻突然聽到臥室�傳來撲通一聲,然後就聽姜雨瀾痛叫起來。

  羅南猜也猜得到,肯定是姜雨瀾在洗手間�滑倒了,聽上去摔得不輕,羅南搖頭苦笑一下,放棄了趁此離去的打算,推門走進了臥室。

  姜雨瀾就摔倒在洗手間的門口,看樣子是因爲門口墊布打滑,所以才摔了一跤。

  羅南走進門,二話不說,直接將仰倒呻吟的姜雨瀾抱起來,向臥室�那張奢華大床走去。

  「你要做什麽?快放我下來。」

  嘔吐之後,加上摔了一跤,姜雨瀾已經有些不清醒了,不過她還認得出羅南,知道他正抱著她,同時也感覺到恐懼。

  「還能做什麽?乖乖地睡覺。你真是個麻煩的女人。」

  羅南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到床邊,將姜雨瀾丟上去,然後蓋上被子。也不等姜雨瀾再說什麽,掉頭就走。

  「混蛋,我還有話要說。」姜雨瀾在床上呼喊,不過羅南就當沒聽到,關上房門,便快步下樓。

  不過,羅南並未能順利離開姜家大宅,他還沒把車開到門口,迎面就有輛越野車頂著碩大閃亮的車燈風馳電掣地開過來,並敏捷地打橫攔在羅南的車前。

  「下車。」有個女人從越野車跳下來,走到羅南車前拍著車窗,喝道。

  羅南暗道一句:「流年不利。」隻得下車。

  【第七集】第七章:你想跟我做嗎?

  突然出現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四、五歲,上身穿黑色針織衫,下身穿一條米黃色短套裙,因長發在臉龐上亂飄,一時看不清楚容貌,隻看到尖尖的下巴。

  女人動作敏捷,羅南剛下車,她就快速趨近身,目光直視著逼問道:「你就是瀾瀾說的羅南?」

  「我是羅南,請問你攔著我做什麽?」羅南不悅地問。

  眼前這名女人氣勢洶洶,問話的口氣就像詢問犯人一樣,讓羅南很反感。

  「我知道爲什麽的話,還會攔著你嗎?瀾瀾剛剛打電話給我,知道我快到家,就要我攔著你,她說還有話對你說。你跟我來,有什麽話,等見過了瀾瀾再說。」女人說話很快,末了一句話更是不容置疑。

  羅南隻得點頭,跟著這名突然出現、有些莫名其妙的女人,重新走回屋內。

  過一會兒,兩人走到姜雨瀾的房間外面。

  「我先進去,你待在外面,不許跑,知道嗎?我是警察,如果你敢跑,我鐵定把你逮回來,到時候有你的苦頭吃。」女人威脅道。說完不等羅南說話,就推門走進房間,還把房門關上,似乎笃定羅南不敢逃跑。

  「又是一個自以爲是的女人。」羅南忍不住咕哝。他開始覺得姜家大宅的風水有問題,盡出腦筋不正常的漂亮女人。

  剛剛那名不知道與姜雨瀾是什麽關系的女人,雖然年紀不小,不過長得杏眼桃腮,一分媚、二分俏、三分清雅、四分成熟,俨然混合了多種美態,雖然這導緻容貌上沒有重點,算不上絕色,更比不上姜雨瀾的儀態萬方,但絕對可稱得上是一名動人的媚婦。

  「真是可惜了。」羅南一邊轉身下樓,一邊搖頭嘀枯。

  媚婦很有誘惑力,不過性格糟糕的媚婦,誘惑度就要大打折扣,就像姜雨瀾一樣,算得上天之驕女,可是羅南偏偏不想對她動心,也很難動心。

  羅南並沒有離開,他走到樓下,在大客廳的長沙發上坐下,還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既然要等,他可不願費心費力地等,而是要舒服地等。

  一杯酒沒喝到幾口,媚婦就已找下樓來,見到羅南坐在客廳�享受,媚婦有些氣憤又有些好笑。

  「你真是隨意啊!連酒都喝。」媚婦一邊在羅南身邊坐下,一邊道。

  羅南放下酒杯,聳肩道:「抱歉,晚上折騰了很久,我需要用酒精放松一下,否則我會睡著。你問過姜雨瀾了嗎?看你沒剛才著急,是不是她又不想見我了?謝天謝地,我想我也沒必要見她,我該告辭了。」

  「慢著,喝完這杯酒再走也不遲,這可是好酒。」媚婦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舉杯向羅南示意幹杯。

  酒杯碰撞之後,媚婦仰頭將半杯紅酒一口喝幹,然後一邊倒酒,一邊對羅南笑道:「瀾瀾睡著了,我沒有吵醒她,所以現在我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麽事。」

  「你的意思莫非是我必須得等她醒來,才能走嗎?」羅南有些氣憤地問。

  「如果你這樣想也可以。」

  媚婦聳肩,然後理了理額前的亂發,微微一笑,道:「你也可以把這理解爲一個邀請。反正表姐夫他們一家去雲南度假了,傭人也放假了,這幢大宅空蕩蕩、死氣沈沈,留個人住一晚,正可以添點人氣。」

  說到這�,媚婦微微一頻,又道:「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姜雨瀾的表姨,我姓林,單名一個嫌字。你可以稱呼我林,或者林嬌。」

  「很高興見到你。」盡管不樂意,羅南不得不拿出基本的禮貌,與林嬌握手。

  「也很高興見到你,羅南先生,沒想到你的漢語說得這麽好。」林嬌一邊與羅南握手,一邊笑贊。

  不過客套話結束,林嬌很快開始詢問:「你和瀾瀾是什麽關系?她今天是不是喝了很多酒?爲什麽她會喝這麽多酒?」

  羅南做痛苦狀地拍了拍頭,然後稍微沈吟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話語,這才開始從盛豪宴席講起,他講得頗爲快速,隻用了幾分鍾,便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當然,有些事情他並沒有說清楚,比如姜雨瀾醉酒之後,怎麽會突然清醒,以及她在電影院�自暴自棄的那一段敏感話語。

  「一是這樣,謝謝你了。」林嬌給羅南倒了一杯酒,一臉感激地道。

  「不必客氣,姜小姐請我吃飯,我這麽做隻當是還那頓飯吧!」羅南道。

  「聽你剛才說的情形,羅南先生不隻體力好,魅力也很大,真讓人難以置信,不知道羅南先生,你怎麽維持住身體的青春活力?」林嬌一隻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的手指在杯口徐徐地轉動,嘴角挑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道。

  「生命在于運動,愛情使人年輕。」羅南回答。

  「運動?愛情?」林嬌唇角的笑容微微擴大,臉頰上浮起一絲暧昧之色,在連缤幾杯紅酒的刺激下,漸成一抹春色。

  「有什麽不對?」羅南不解地問。

  「運動加愛情不就是做愛嗎?」林嬌咯咯一笑,仰頭將手中剛倒的整杯酒喝完,然後突然向羅南問了一個非常突兀的問題:「你想跟我做嗎?」

  「什麽?」以羅南強悍的神經,這一刻也不禁大爲驚愕。

  「爲什麽?」

  「你是問爲什麽要做,還是問我爲什麽會看上你?」林嬌一邊說,一邊向羅南貼過來,直到兩人身體開始接觸。

  送到嘴邊任由采摘的媚婦,著實誘人。

  林嬌身上發出的粉香味充斥著羅南的鼻子,這香味大部分來自含百合和香蘿蔺精華的香水,但核心處粉粉的香氣卻來自林嬌的肉體,這是一種稍顯幹燥的粉膩脂香,一如林嬌臉上的肌膚一樣,微黃�帶著幹燥,仿佛已經年未受雨露,需要狠狠的澆灌一下,才能恢複水嫩飽滿乃至完美無瑕。

  羅南有些遲疑,他倒不介意上了這名媚婦,送到嘴邊的肉,拒絕一次就夠了,拒絕兩次就未免矯情了。

  今晚羅南已經拒絕了姜雨瀾,如果再拒絕眼前這一個,他怕會被這兩個女人貶爲性無能。

  問題的關鍵是羅南對占有女人有一套自己的堅持,他可以不拒絕一夜情,但一夜情之後,卻要想盡辦法將那個女人拿下。

  林嬌是那種一夜情之後,就可以輕松拿下的女人嗎?羅南暗暗搖頭。

  抓見時飒爽�帶著三分強悍,行事風風火火、疾言厲色,隻源于她認爲他對姜雨瀾做了什麽壞事,然而轉眼卻眼勾眉誘,顯然她已經否定了這假設,態度轉變之大,卻是因爲她要從他身上獲得一夜歡愉。

  如此做法近乎功利,顯然林嬌想要的隻是刺激。

  事實上,認真揣度一下就可知道,一個想和陌生外國老頭一夜情的女人,住著豪宅,職業又是警察,她會是那種用性快感就能征服的女人嗎?當然不是!得到她的身體不難,得到她的心卻肯定大不易。

  雖然理智上說此女不宜接近,不過羅南有時更喜歡挑戰,也因此,他終究還是和林嬌黏在一起。

  「我更想知道你有多久沒做了?」羅南沒有回答林嬌的問題,卻問了更有挑逗性的問題。

  「你猜呢?」林嬌將臉湊到羅南面前,兩人之間吐氣可聞,她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兩年。」羅南唇起笑意地道。

  林嬌臉上閃過一絲訝色,不過旋即被急促的呼吸所淹沒,她忽然猛地一傾身,豐滿的嘴唇重重地印在了羅南的唇上,旋即她的兩隻手就抱住了羅南的脖子,開始熾烈的熱吻。

  媚婦轉眼之間變成了蕩婦。

  林嫌主動伸出俏舌探入羅南口中,讓他盡情品嘗。

  兩人彼此交纏,唇齒糾結,吻了好久,隨後林嬌移動嘴唇,親吻羅南的臉部,然後又移到羅南的脖頸子位置,開始添弄。

  林嬌的主動讓羅南頗爲享受,他幹脆放棄頭部的動作,任由林嬌施爲,他則可以專心撫摸林嬌的身體。

  林嬌看上去具備一般婦人的豐腴,但那是化妝和衣著搭配出來的假象,真正接觸了,便能夠感覺到局部凸出的筋骨,顯示她的身材實際上偏于削瘦。

  幸好,削瘦隻在局部,更因而造就出性感的楊柳細腰。

  林嬌的胸部與臀部都是平平,因此細腰的誘惑性更能吸引羅南的雙手流連。

  羅南將兩隻手探進林嬌的針織衫內,然後就在她的腰肢上不停地撫弄、摩挲。

  腰肢是林嫌的敏感位置,尤其是肚臍上下的柔軟部位,更是觸之便能引得陣陣呻吟。

  林嫌不堪刺激,很快便動情起來,她停止了濕吻,對羅南急聲道:「抱我上去,樓上左手第二間,我們進房間做。」

  羅南依言將她抱起,快速上樓。林嬌的房間在姜雨瀾房間的對面。

  在林嬌不斷要求輕手輕腳的耳語�,羅南將林嬌抱進了房內,然後就是再度熱吻,並開始脫衣服。

  脫去羅南的老混混裝再容易不過,不需林嬌費多少氣力,他就變得赤條條聲望了。

  林嬌同樣如此。

  本來,羅南並不著急將林嬌剝光,他覺得做愛前,不應該錯過女人半露軀體的風情,所以隻是將林嬌的外衣脫去,沒想到林嬌比他還著急,見他久久不脫她的內衣,隻是到處撫弄,幹脆自己動手,胸罩和小內褲統統成爲飄飛的布片,不知被甩飛到哪個角落。

  赤裸相對後,兩人躺到床上雄續熱吻,並開始互相撫摸全身。

  林嬌驚訝羅南下身肉棒的雄偉,羅南則欣喜林嬌胸部與臀部的另類美感。

  林嬌的乳房尺寸爲中等B罩杯,看上去比裴允婷的小B罩杯稍大一些,不過沒有裴允婷那麽挺翹,抓上去就像兩隻水袋,能夠感覺到�面纖維組織的綿軟和脂肪的移動,沒有太多彈性,但也不松垮,還保持了緊緻。

  乳房整體沒有突出的美感,但也不是沒有亮點,乳蜂上的那對乳頭就很靓麗,雖然整體呈褐色,不似少女般粉紅,但是堅挺異常,大如紅棗,讓羅南忍不住放棄熱吻,前去咬磨吸吮。

  林嬌的身體削瘦,導緻胸部不大,臀部也不豐滿,不過兩片臀瓣倒是很白嫩,不同于她身上其他地方。更有趣的是她的臀瓣彼此間靠得很緊,不必並攏雙腿,臀後的股溝就已完全合攏,將風景深藏。

  羅南對這一奇異處頗爲喜愛,因此特地空出一隻手,擠進那片地域,感受那種緊緻的情趣,當然,他也不會放過那片地域�最重要的神秘地——後庭菊門,那是一片還未經開發的處女地。

  羅南對後庭的侵略讓林嬌有些不適應,正好她感覺前戲已經做得差不多,所以林嬌連忙放棄與羅南擁抱糾纏的狀態,半坐起身體,將頭探到羅南的胯間,對著已經稍有昂立之勢的肉棒舔弄起來,不一會兒又將碩大的龜頭吞入口中,開始噴噴有聲地吞吐起來。

  林嬌的口交技巧還不錯,懂得把握肉棒的敏感點,因此很快將肉棒刺激得硬挺起來。

  「真大。」看著硬挺的雄壯肉棒,林嬌目光迷離地道。說完,她變換姿勞,跪趴在床上,翹起屁股,示意羅南從後面進入。

  羅南握著肉棒膝行到林嬌身後,將肉棒挺到林嬌的陰門位置。

  林嬌的陰部毛發很茂盛,就像她的頭發,又濃又密,因此陰部峽谷簡直是被一片黑森林所覆蓋,奇特的是,黑森林隻覆蓋到陰丘隆起的起始位置,陰唇上卻光溜溜的,不見一絲毛發。

  羅南用龜頭開始摩擦林嬌的陰唇。

  林嬌的下身陰丘一如她的削瘦體態一樣,不見鼓脹墳起,除了外露的陰唇,往�就是進入身體的門戶,不像那些陰丘肥大的女人,胯間像夾顆剛蒸熟的大包子似的。不過這不代表林嬌的陰穴沒有誘惑力,相反的,羅南感覺到一股異樣的刺激。

  起初沒有注意,當龜頭接觸陰唇時,羅南感覺到一股異樣的黏膩感,仿佛林嫌的陰唇上塗抹了一層混合蜂蜜一樣,濕滑、油性和黏性,三種感覺帶著些許體溫一起傳遞到他的觸感�。

  羅南覺得龜頭就像在跟蚌肉接觸一樣。

  事實上,林嬌的下身陰唇看上去的確像是蚌肉,陰唇是淡紅色,薄薄的、軟軟的,帶著蜜汁瑩光,不似處女門戶緊閉,也不像熟齡婦人隻是一團枯萎橘皮般的醜肉,它們就像剛剛被翻開外殼的河蚌,觸之就有一股無比粉膩、動人的感覺。

  羅南忍不住用龜頭與「蚌肉」摩擦起來,林嬌的「蚌肉」很敏感,摩擦讓她不停地翕合陰門,不知不覺中,一絲絲蜜汁般的晶瑩愛液就開始在陰門口徘徊。

  愛液的分泌讓林嬌感覺到陰穴的濕熱,也讓她渴望被侵入,因此她忍不住對羅南催促道:「進來!快進來丨」

  羅南聞言不禁微微一笑,一手輕輕拍了一下林嬌的白嫩臀部,將肉棒對準了陰門,然後兩手掰開兩片臀瓣,慢慢地挺身進入,肉棒撐開陰門口的肌肉,在頗多愛液的潤滑�,開始一路闖關向陰穴深處推進。

  羅南清晰地感覺到肉棒不斷地接觸到一片片正在蠕動的軟肉的抵擋,還能感覺到陰道壁上由外到�愈來愈多的皺褶和微小肉粒,同時他也感受到陰道壁在初入時被擠撐到極限容納的狀態,在林嬌這個媚婦似痛又爽的大聲呻吟�,肉棒最終停在陰道的四分之三位置。

  羅南不是不想再深進,隻是沖到這一位置,林嬌已經忍不住伸手過來阻止。

  「不要再進了,再深會受不了的。」林嬌連忙道。爲了防止羅南「作弊」,她不再趴在床上,而是直起腰,讓羅南握住她的胸部,用跪立背入式的姿勢做。

  羅南也樂得如此,一時半刻半深不深地做著,雖然考驗忍耐力,不過他可以趁機玩弄林嬌的乳房。

  抓著女人的兩隻乳房,同時肉棒不停地進出她的身體,這是羅南這個老色鬼相當喜歡的一種做愛姿勢。

  羅南比較照顧林嬌這個媚婦,不隻在初入時控制了肉棒的尺寸,同時也保持了循序漸進的侵占方式。

  剛開始,羅南抽插的幅度很小,肉棒在林嬌陰穴內隻做寸許間的來回抽插。

  羅南沒有感覺到很強烈的快感,但林嬌感覺不一樣,她叫得很大聲,同時陰穴內的愛液分泌非常多,僅僅幾分鍾的時間,與陰穴有接觸的肉棒部位就如塗上了一層白蜜一樣,而且不少愛液因擠磨而變成白漿,被肉棒帶出了陰門,很快陰門口的陰唇就被洗滌得一片乳白,附近不少陰毛也逐漸被其沾染,偶爾還有淫液從陰門口飛濺,滴在紫紅的床單上。

  羅南當然不會滿足于給林嬌制造快感,因此,在感覺林嬌稍稍適應之後,他就開始了大幅度抽插,並且漸漸攻入陰穴深處。

  感覺到羅南的進攻,林嬌除了用愈來愈大聲的呻吟來宣洩自己的感覺之外,也忍不住用雙手按住羅南的腰部,竭力控制羅南挺身的幅度。

  不過這種控制隻是白費力氣,且不說羅南的力氣有多大,單單是體型,兩者就不在同一個級別,羅南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而林嬌的身高隻有一百六十二公分。

  林嬌的第一次高潮來得很快,還沒等肉棒攻占陰道的全部位置,她的高潮就已來臨了。

  林嬌高潮時表現得很激烈,不隻雙手緊掐羅南的腿肉,身體更是完全繃緊,陰穴�緊縮如簧,失聲大叫起來。與此同時,羅南感覺到林嬌的陰穴內壁迅速出水,黏熱的愛液被抽搐的陰肉擠壓著,從穴壁上滲射出來,頃刻之間,就讓整個陰道內變成了一片汪詳。

  然而,羅南對此並不滿意。林嬌隻是洩出了大量愛液,卻沒有陰精丟出,顯然其肉體的真實情欲並未被挖掘出來,所以,他沒有停止抽插,反倒加快、加大了挺身的速度與幅度,肉棒淌著愛液欲潮,繼續在濕膩的環境�縱橫、開發著。

  「慢點、慢點…」經曆了一次高潮,林嬌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面臨更強、更深入的侵略,讓她頓時措手不及。

  說實話,林嬌也沒想到自己在短短十多分鍾內就可以達到高潮,而且還洩出了那麽多水。

  林嬌是個性欲強烈的女人,然而並不易達到高潮,在她的記憶�,高潮就是一種微微觸電式的感受,比剛才的高潮快感還差一些,她也沒想過自己會出這麽多的水,如今她感覺自己的下身簡直就是水漫金山。

  每一次羅南的肉棒插進、抽出,她都能感覺到不少愛液或攜或湧,排出體外。

  林嬌的下身已經完全濕透了,連大腿上都感覺很濕潤,她忍不住低頭看了一下床單,隻見上面有了一個臉盆大小的濕痕,還有一些豆漿似的淫液點綴其中,看上去分外淫靡。

  羅南的體力讓林嬌非常驚訝,在決定與這個老頭一夜情之前,她曾經暗暗揣測羅南到底能堅持多久,哪怕聽羅南說起樓梯賽跑時,聯想到性愛表現,也沒有想到這個老頭的性能力比年輕人還好。

  羅南愈來愈強烈的進攻讓林嬌體內的快感累積得很快,在情欲翻湧的浪潮�,她忍不住想像下一次將會是怎樣的快活,事實上,她已經感覺到第二次高潮將遠比第一次激烈,不過,她的想像還是貧乏了一點。

  林嬌的身份不普通,但是在性愛上。,她與普通女人幾乎沒什麽不同,對高潮的理解也就是身體會如通電般的舒服、會有愛液洩出,很難想到這種想當然的高潮隻能算是僞高潮。真正的高潮帶給女人的是無上的愉悅,不隻愛液狂湧還有陰精噴射。

  丟出陰精,才是一個女人的性欲得到真正排解的核心體現。可惜,真正體會到這一點的女人少之又少。

  像林嬌這樣的女人,身體已經習慣了不丟精的性生活,所以就算遇到比較強烈的快感,也很難丟出陰精。除非男人對她的占有夠徹底,帶來的性快感超越了極限,否則她永遠無法體會到真正高潮時的死去活來。

  羅南要讓林嬌體會的就是真正的高潮,沒有讓女人得到真正的高潮是一個男人的恥辱,所以他在感覺到林嬌高潮時未丟精,才覺得很不滿意。

  第二次高潮,在林嬌的感覺�,簡直就是巨浪沒頂。

  林嫌忍不住仰頭尖叫起來,剛剛還是綿軟若水袋的乳房轉眼像填充了硬物,腫脹得幾乎變形,她的雙手忍不住拼命地捶打、緊掐羅南的胯間,仿佛借此對高潮快感淹沒身心做垂死的掙紮。

  與此同時,羅南感覺深進到陰道末端的肉棒正承受四面八方的陰肉如絞肉機般的收縮,強烈的快感一波波地湧上,仿佛在拍打著他的神經,而當這種快感達至極緻的時候,他感覺到龜頭一燙,一股無比黏熱的液體澆在龜頭上,這股女體精華帶著媚婦體內深處幾乎要燃燒起來的性欲。

  黏熱的女體精華一出,林嬌身上發出的粉香瞬間濃烈了十倍,羅南在這一刻得到極大的快感。

  而林嬌經曆了這一次的高潮後,瞬間狂喘如牛,她從來沒有想到高潮可以是這個樣子,更沒想到的是在高潮的那一刻,身體內那股噴射的感覺可以強烈到這種地步,在那一瞬間,她甚至以爲自己小便失禁了,而事實上並沒有。

  可惡的老混蛋丨隻讓她休息了片刻,便又開始了第三次征伐,這一次他瞄準了她的花心,惹上了這個老色鬼,她似乎注定了要被高潮的快感徹底淹沒。

  因爲花心從未被侵占過,林嬌覺得那�簡直不堪一擊,羅南的每一次撞擊都給她帶來了極大快感,她覺得尿意前所未有的強烈,偏偏因爲剛剛經曆了一次高潮,一時半刻丟不出來,于是隻能被羅南蹂躏著,同時快感積聚的程度就像夏天的河水漸漸要漫過堤壩一樣,她隻能忘我地浪叫起來,宣洩被征伐時那爽到極緻也難受到極緻的複雜感受。

  與一聲高過一聲的浪叫同步,不知不覺,她的全身都冒出如漿的香汗,過沒多久,渾身上下就已大汗淋漓,就連一頭濃密的長發也像剛剛浸過水一樣,黏成了一绺绺。

  林嬌甚至覺得就連陰部、陰穴內都在冒汗,老色鬼實在太強了,抽插時就像打樁機一樣,她感覺自己就是被不斷捶打的那塊土,本來是幹燥的硬土,卻被捶打成如綿軟的年糕。

  當快感累積到身體再也無法遏制的時候,林嬌發出了悠長的呻吟,全身肌膚,無論是普通地方的微黃,還是私密位置的白嫩,都不禁浮起了一絲豔紅的攻瑰色。

  第三次高潮仿佛滔天巨浪一樣,在這瞬間,林嬌全身都不禁痙攣起來,她感覺自己陰穴深處仿佛被打開了閘門一樣,一股連她自己都很陌生的濃熱液體激烈地澆出,讓她忍不住歇斯底�地大叫起來:「死了……我要死了…」_

  羅南的快感也即將到頂,不過還沒到可以射精的程度,體內要宣洩的情形促使他沒有停下進攻,他迅速將林橋換到正面,將她壓到床上,分開她的雙腿扛在肩上,抓住她的雙乳,開始了往陰穴的更深處侵略。

  林嬌的花心已經丟盔棄甲,根本阻擋不了肉棒的猙獰攻勢,很快便花心失守,通往子宮花房的密道被打開,羅南采用三退一進的進攻方式,快速地將肉棒推進了密道中。

  林嬌的第四、第五次高潮接踵而來,而在攻入子宮花房的那一刻,羅南也迎來了高潮,承受著林嬌在歇斯底�狀態下丟出的濃稠淫精時,他放出了滾燙的精液子彈,怒射的陽精在十幾秒內便注滿林嬌的子宮,讓她不禁如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死死地纏住羅南,更忍不住一口狠狠咬在羅南的肩上,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發洩被暴烈內射的這一刻,身體仿佛要融化般的感覺。

  射精之後,羅南熱烈擁吻狂喘不已的林嬌。

  等雙方都平靜下來,羅南才抱著林嬌進入洗手間去洗鴛鴦浴,在這過程中,占便宜自然是少不了的。

  林嬌本以爲到了這�,一夜情的主題活動就算結束了,但她萬萬沒想到,跳床上後,羅南的雄風仍不減,不,應該說雄風依舊,又開始挑逗她。

  林嬌的身體疲倦欲死,陰穴雖然舒爽到極緻,但是也産生了一種裂痛感,然而,羅南的挑逗手法實在高超,過沒多久,林嬌的性欲又起,于是立刻翻身再戰。

  而這一戰便讓林嬌的後庭處女地意外淪陷。

  蓄謀已久的羅南在林嬌表示陰穴不適的時候,堂而皇之地挑逗她的後庭菊花,在她第六次高潮時,迷糊中攻占了那�,然後,林嬌嘗到了仿佛處女被開苞的痛楚,當然,也對新鮮的刺激和快感有些沈醉。

  再次大戰以羅南最後射精告終,不過林嬌很不適應後庭深處被射精時,那種彷彿腸子被燒灼的感覺,所以隻讓羅南射了少許精液。

  羅南從善如流,關鍵時候將肉棒從後庭中拔出,插進了林嬌的口中,讓林嬌享受了一頓精液大餐,這才舒爽地抱住她睡著。

  【第七集】第八章:你有沒有避孕藥

  晨曦籠罩姜家大宅,初秋的早晨,這�一片鳥語花香。

  身穿睡衣的姜雨瀾按摩著僵硬的脖子,昏昏沈沈地走下樓,她想到樓下廚香味房�拿些吃的東西,然而剛剛走下樓梯,就聞到空氣�飄著一股煎蛋的香味。

  「難道盧嬸提前回來了?」姜雨瀾疑惑地自語,連忙走向廚房,然而看到的卻是一名穿著白綠相間的男式沙灘襯衫的女人,正在廚房�全神貫注地煎蛋。

  這女人個子不高,長長的男式襯衫穿在她的身上,顯然並不合適,然而她的雙腿赤條條的,看樣子�面就是真空,這件襯衫倒是正好給她遮住臀部的春光,而且還能表現出一種別樣的性感。

  從背影看,姜雨瀾覺得這名女人有些熟悉,不過一時無法確定是誰,直到她注意到煎蛋的女人有一頭非常濃密的長發,她才恍然大悟地走過去,並道:「表姨,是你啊!我還以爲盧嬸提前回來了,你怎麽會有興緻做早餐,你不是一直很討厭進廚房嗎?」

  「突然想嘗試一下煮飯的感覺,再說這幾天傭人不在,我們總不能喝西北風吧?」做早餐的女人正是林嬌,聽到姜雨瀾說話,她轉身笑道。

  姜雨瀾忽然眼睛一亮,有些興奮地走到林嬌面前,仔細打量著林嬌的臉,然後道:「咦……表姨,你今天的氣色好好哦,用了什麽化妝品?還是有什麽好事?分享一下啊!」

  林嬌聞言,本來露出微紅健康色澤的臉孔,立刻浮起明顯的紅暈,同時目光微微閃爍,道:「哪有什麽好事?隻是昨晚睡得特別香,今天感覺渾身很舒暢罷了。」

  「是嗎?我看不像,難道你交了男朋友,還是你跟表姨父複合了?」姜雨瀾像個好奇寶寶,不放棄地追問。

  「你消息那麽靈通,我有沒有男朋友,你還不清楚?至于我跟那個人,婚都離了,還搞什麽複合?你說著不累,我聽著都累了。」林嬌笑罵道。

  「也是。」姜雨瀾揉了揉膀子。

  「其實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你跟表姨父一直很好,爲什麽突然離婚?」

  「離婚需要理由嗎?」林嬌微微一笑,反問。

  「怎麽不需要?婚姻包含愛情但不完全等于愛情,愛情可以不需要理由,婚姻卻肯定需要理由,無論是結婚還是離婚。」姜雨瀾表情嚴肅地道。仿佛這一刻她就是婚姻專家一樣。

  「小鬼頭,還沒嫁人就充內行?」林嬌用手指點了點姜雨瀾的額頭,然後轉身去關瓦斯爐。她沒有正面回答姜雨瀾的問題,似乎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到底是什麽原因?我很好奇,你就當給我以後的人生一點參考嘛,表姨!」

  姜雨瀾用手指做了個「一點點」的手勢,同時撒嬌道。

  林嬌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邊低頭盛起煎好的蛋,一邊道:「你怎麽不打電話去問陸英堂,你不還喊他表姨父嗎?追著我問有什麽意思?」

  「我跟表姨你親嘛!好了,你不說,讓我猜總可以吧!」姜雨瀾親匿地靠在林媾身上,道。

  「好,你猜,我聽著,不過隻有三次機會。」林嬌頭也不�,語氣很輕松,似乎笃定姜雨瀾猜不到。

  「你們吵架?」姜雨瀾試探著說出第一個原因。

  林嬌搖頭。

  「表姨父有婚外情?」姜雨瀾舉出第二個原因。

  林嬌將鏟子往桌上一放,轉過頭按著姜雨瀾的肩膀,認真且語帶深意地道:「你說表姨我會是一個沒有容人之量的人嗎?就算陸英堂有婚外情,這種事在我們這樣的家族�又不是新鮮事,十個�面,有幾個沒養小的?他們都說家�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我犯得著因爲這種事跟他離婚嗎?結婚之前,陸英堂是個花花大少,女朋友成堆,但結婚之後他很收斂,哪怕真有場面上的應酬,也不會藕斷絲連,在這方面,他堪稱是一個模範丈夫。」

  「既然不是表姨父有婚外情,又沒吵架,那到底爲什麽?總不可能是表姨你的問題吧?不對,表姨你這麽好,難道是因爲……」姜雨瀾對林嬌話中影射華天鳴的涵義故作不知,繼續猜測,不過最後一句話涉及的內容有些羞于�齒,所以她隻把話說了一半。

  「因爲什麽?你還有什麽不敢說的?」林嬌白了姜雨瀾一眼。

  「不會是因爲……性……性生活不和諧吧?」姜雨瀾大著膽子、吞吞吐吐地問。

  「小鬼頭丨你懂什麽性生活?」林嬌笑罵道。

  「我和陸英堂都身體健康,當初又不是兩地分居,這方面會有什麽問題?」

  「可是……可是我覺得表姨你偏瘦,平常臉色也不像今天這麽好,表姨父看上去很健壯,是不是你受不了……」姜雨瀾小心翼翼地問。

  「小鬼頭,沒有結婚,還是老處女,就敢問這種問題?誰說瘦的人就會被強壯的人欺負,性生活又不是搏鬥。好了,如果你有興趣探討這個問題,等你結婚那天,將華天鳴叫過來,大家好好說一說。」

  「華天鳴?我和他以後沒有任何關系,表姨你不要再提他了。」姜雨瀾冷臉道。

  「好——」林嬌拖著長音道。

  「我們不說華天鳴,你不是想知道我離婚的原因嗎?不必再好奇追問了,我告訴你。我和陸英堂離婚,原因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主要原因有三個:一是門第差別愈來愈大;二是彼此志趣不合。,三是我不想生孩子。聽懂了嗎?」

  姜雨瀾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道:「有點懂,但不是全懂。我隻知道你和和表姨父愛好不同,你喜歡動,表姨父喜歡靜;你喜歡現代音樂,表姨父喜歡古典音樂;你喜歡喝白酒,表姨父喜歡喝紅酒……志趣上你們的確湊不到一塊兒。」

  「其實志趣不同隻是最不重要的原因,主要是門第差別。陸家近年來愈來愈興盛,相比我們林家愈來愈沒落。老爺子要退了、二叔也要退了,我這一輩的人又沒幾個成材,比不上陸家人才輩出,陸英堂三十三歲就是副廳長,我比他還大一歲,不過是個副處長,級別相差大了,他就總要我從體制�退出來,不做警察改去經商,他爸媽也這樣說。我知道他打什麽主意。」

  「陸英堂平時大手大腳慣了,結婚後雖然收斂了花花大少的惡習,不過每個月的那點工資肯定不夠花,就算有些積蓄,結婚幾年也花光了,他一心銳意上進,又不能在迎來送往上動歪腦筋,所以這幾年都靠陸家經商的那幾位貼補。陸英堂不願花那幾位的錢,所以總希望我去經商,好成爲他的錢袋子。」

  「我哪會經商?要我抓賊還可以,要我看商業上的財務報表,我隻會一個頭兩個大,所以陸英堂的提議我一直反對,他爸媽知道了就很有怨言,這症結就算結下了。再往後,我聽到他和他爸媽在書房�討論,準備給我提出兩個選擇,要嘛下海經商,要嘛生孩子。表姨我不等陸英堂開口,就做出了第三個選擇,離婚!」

  氣說到這�,林嬌怅然一笑,對姜雨瀾道:「現在你該明白了,結婚多數是沖動,離婚往往是無奈。」

  「有點明白,結婚像走樓梯,離婚就是跳樓。」姜雨瀾臉色沈悶地道。

  「不要悲觀,好好跟天鳴談一談。」林嬌拍了拍姜雨瀾的手臂,安慰道。說完,她轉身端起已經裝好早餐的盤子,就待離去。

  就在這時,姜雨瀾脫口而出一個問題:「表姨,你離婚後,還愛表姨父嗎?」

  「我也不知道,愛情有時隻是一種回憶,我甚至已經不記得當初跟他結婚時,有沒有愛上他。」林嬌歎息道。

  「既然已經沒有愛了,表姨你爲什麽還要躲著不回家?明明在德國隻花了一年多就修完了兩門警訓課程,現在回國了,還推說自己在德國?」

  「家�那兩尊菩薩氣還沒消,我回家做什麽?我的調職申請上個月就批下來了,以後不是借調到省公安廳,而是直接在省公安廳上班,根本不用回重慶了。所以你別想趕我走。」林嬌笑道。

  「表姨,你怎麽這麽說?我爸媽,你的表姐、表姐夫,疼你比疼我還厲害,如果非要從家�趕出一個人,八成是我被趕走,而不是表姨你。」姜雨瀾有些妒忌地道。

  「等你有了孩子,就會知道表姐、表姐夫對你有多疼了,他們那個歲數都是隔代親,對子女要求嚴厲,對孫輩寵溺得很。好了,不說了,你吃吧!我先上去了。」

  說著,林嬌就端著兩個盤子往廚房外面走去。

  姜雨瀾連忙跟上去。

  林嬌聽到姜雨瀾的腳步聲,連忙轉過身來,疑惑地問:「你跟著我做什麽?」

  「去餐廳啊!難道這兩份早餐沒我的嗎?」姜雨瀾詫異地道。

  林嬌的臉頰再起紅暈,嗫嚅道:「你的……你的在廚房�,你沒看見我分了三盤嗎?」

  「表姨,你一個人吃兩盤?你什麽時候食量變得這麽大了?」

  姜雨瀾不隻詫異,簡直驚奇了。不過話剛出口,她忽然甩了甩頭、揉了揉眼,然後盯著林嬌身上穿的那件沙灘襯衫,像是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急問道:「這件襯衫你從哪兒翻出來的?表姨父的,還是……」

  不等林嬌回答,姜雨瀾又連連搖頭道:「不對,表姨父怎麽會有這種衣服,我怎麽覺得這件衣服這麽眼熟?好像……好像是……」說到這�,姜雨瀾的眼睛愈瞪愈大,簡直像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一樣。

  5秒後,姜雨瀾搗著嘴,難以置信地道:「這不是羅南那老混蛋的嗎?表姨,你穿著他的衣服,不會……不會是跟他上床了吧?」

  說到這�,姜雨瀾突然失聲喊起來:「你怎麽能跟他上床?」

  「爲什麽不能跟他上床?」林嬌有些尴尬,但旋即又變得坦然。

  「表姨我是一個生理正常的女人,空虛兩年了,也想找男人安慰一下,在德國讀警訓課程時,每天都有老外給我送情書、發邀請,求歡、求愛的人一大堆,我心動卻沒勇氣行動,白白錯過了很多機會。昨天晚上實在很想做那事,正好碰到羅南,我也想嗜嘗外國男人的滋味,就跟他做了,反正是一夜情,彼此不會有負擔,也不會有人催著我懷孕生孩子了。」

  「昨天晚上爲什麽忽然很想?是不是老混蛋給你下藥了。果然,他不是個好柬西,我一定要告他,告得他把牢底坐穿。」姜雨瀾憤怒地掄拳卷袖,拔腿就要往樓上跑。

  林嬌連忙攔住她,道:「你想到哪�去了?想像力也太豐富了,昨晚省公安廳集中掃黃,我負責帶一隊去雲岸山莊,在那�抓了一批聚衆換妻的奸夫淫婦,當時那場面太淫亂了,我受了刺激,不知怎麽的很想做那事。昨晚也是我主動,跟羅南無關。」

  「表姨,怎麽看你也不像是搞一夜情的人,你怎麽這麽糊塗?那老混蛋年紀多大了,你怎麽能讓他占這種便宜?」姜雨瀾憤憤不平地道。

  「那事還有誰占誰便宜?」林嬌莞爾一笑。「我覺得羅南還不錯。」

  「這不說明他魅力大、能力大嗎?」

  「魅力?能力?表姨,你認識他還不到一天,知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好吧!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多說也沒用,麻煩你上去告訴他,要他趕緊滾蛋,那老混蛋竟然敢跟你發生這種事情,簡直不可原諒。「姜雨瀾愈說愈氣憤。

  「我一會兒就讓他走,你也不必氣憤,簡直就像情人被搶了一樣。他應該是你的朋友吧?昨天你喝醉酒,鬧了不少笑話,可是他好心送你回來的。」林嬌笑道。

  「那老混蛋會有什麽好心?你別聽他胡說。」姜雨瀾想到昨晚的一些失當言語,臉色微變,不過口氣仍舊刻薄。

  「好,我不跟你說了,你也快去吃早餐吧!說了這麽久,煎蛋都快涼了。我要上去了。」

  林嬌輕輕一笑,轉身上樓。不過才走了幾步,她又走回來,遲疑了一下,才問道:「雨瀾,你那�有沒有……避孕藥?」

  「避、孕、藥?」姜雨瀾一字一頓地問,她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老混蛋對林嬌的占有做得很徹底啊!

  林嬌點了點頭。

  「你都說我是老處女,處女要用避孕藥嗎?」姜雨瀾沒好氣地道。「很多小女孩不也吃避孕藥,用來減肥和防痘痘,聽說效果不錯,我以爲你皮膚這麽好,是因爲吃避孕藥呢!」林嬌笑道。

  「你跟那老混蛋做,難道不戴套子嗎?你就不怕他有病?」姜雨瀾咬著牙,口吻中帶著對某人的詛咒。

  「他那麽健康,怎麽會有病?再說昨晚哪有機會出去買套子?」

  「你怎麽知道他很健康?」姜雨瀾冷笑道。

  「感覺!我覺得他比任何一個男人都健康,否則也不會射那麽多了。」林嬌微微聳肩道,說著又忍不住低頭自言自語:「死家夥,讓我高潮了八次,險些脫水。」

  「什麽射那麽多?啊…:。表姨,你連這話都說,我看你是瘋了。」姜雨瀾立即花容失色。

  「就當是吧!瘋也就一晚,他吃完早餐,我就讓他滾蛋。」說完,林嬌轉身上樓。

  「原來你三年不下廚房,一下廚房竟然爲的是那個老混蛋,瘋了你真的瘋了!」姜雨瀾氣得直跳腳。

  【第七集】第九章:上我的表姨,紮你的車胎

  林嬌走進臥室,見到羅南還斜倚在床上,低垂眼簾,微皺眉頭,似在打瞌睡,又似在思索,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你在想什麽?難道還想賴床?」

  羅南聞言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接過林嬌順勢遞過來的餐盤,笑道:「我在想,怎麽把一夜的床伴變成永久的床伴。」

  「你在說笑吧!」林嬌臉色微變。

  「你看我像在說笑嗎?」

  羅南聳肩,拿起叉子叉起一整顆煎蛋,送進嘴�,幾口吞咽下去,點頭道:「還不錯!就是鹽多了些。不過沒做過幾次飯,能有這樣的水準,已經很不容易了。」

  林嬌並沒有因爲羅南的贊美而欣喜,相反她的臉色有些冷,連手中的盤子都放下了,抱臂嚴肅地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的年紀也比我大,應該知道什麽是一夜情,吃完早餐,你走吧丨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真是無情啊!」羅南搖頭失笑。

  林嬌哂笑道:「一夜情隻是大家各取所需,根本就沒有情,隻有欲。」

  「也許!不過我不認爲這是結局,走著瞧吧!」羅南幾口便解決了早餐,抹了抹嘴,開始下床穿衣服。

  穿好褲子,羅南沒再繼續穿上衣,反而叉腰面對著林嬌,靜立不動,像欣賞一幅畫卷一樣,注視著、欣賞著林嬌。

  面對羅南的凝視,林嬌的臉上不禁出現了一絲恍惚,但轉眼她甩了甩頭,目光又銳利起來,接著有些不耐煩地對羅南道:「你還站著做什麽?穿好上衣,趕緊走。」

  羅南伸手指一林嬌上身,啞然失笑道:「上衣好像在你身上。」

  林嬌低頭一看身上,旋即掩口驚呼一聲,臉上湧起紅潮。

  「不好意思。」林嬌低著頭,趕緊手忙腳亂地將襯衫脫下,遞給羅南。

  羅南接過襯衫,沒有立即穿上,反而開始對著裸身的林嬌上下打量起來。

  面對羅南的色色目光,林嬌臉上的紅潮更盛,連忙抱住胸口,跑到床邊,抓起毛巾毯裹在身上,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突然對羅南的目光如此不適應。

  昨晚她可以放浪地與羅南纏綿大戰,任他撫摸她的全身,侵進身上的任何一處洞穴,也可以忍受他插進子宮,深度開發後庭,甚至面對從恥洞�剛剛拔出的肉棒,也可以毫不猶豫地張嘴,接受他的射精、吞下他的精液。

  但是,一夜歡愉之後,即使赤裸相對,林嬌也覺得很不適應。就像是昨晚如膠似漆的人,一下子變得完全陌生一樣,她不想再面對,急于將他推出自己的生活。

  這就是一夜情的本質嗎?林嬌思考著自己這些看上去毫無道理的舉動,忍不住暗暗自問。她忽然覺得,也許這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一夜情,因爲這種天亮之後就分手的行爲,讓她很不適應,她甚至開始疑惑自己昨晚爲什麽會那麽的大膽。

  羅南看著林嬌害羞的舉動,不禁微微一笑,如果說與林嬌發生一夜情,是因爲受到這媚婦的肉體吸引,其後想永久霸占她,是因爲他強烈的占有欲,那麽此刻他忍不住林嬌産生出了一絲好感,她顯然不是那種拿一夜情當家常便飯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值得他花費心思、用比較婉轉的方式去獲得。

  「我走了。」羅南淡淡地說出這三個字,便轉身離開房間,留下林嬌坐在床上,陷入恍惚的思索�。

  羅南走出姜家大宅,來到庭院中停放車子的地方,剛想拉開車門,忽然覺得車門矮了不少,他連忙查看車胎,立刻有些傻眼。

  帳車胎被人紮了!

  紮胎的人可真狠,四個車胎一個也沒有放過,就算車子後車廂�有一個備用車胎可以更換也沒用。

  「哎呀……真是太不幸了,四個車胎都壞了,你可真夠倒楣。」斜對面有人拍著手走過來,幸災樂禍地道。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姜雨瀾。她竟然還穿著羅南昨天給她買的那條白色束胸真絲裙,簡直存心要氣羅南。

  「是你紮的?」羅南氣道。

  「是我嗎?」

  姜雨瀾伸出青蔥玉指,指了指自己的鼻頭,然後背過手去,意態悠閑地道:「是我又怎麽樣?但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就是誣陷,我有權告你誹謗。」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羅南怒道:「我好心送你回來、安慰你、爲你買東西,還陪你看電影,耽擱了整整一個晚上,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竟然還紮我車胎?你簡直是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你這老混蛋、老色鬼、老色狼,你竟然敢動我表姨,我紮你車胎算是輕的,如果不是怕汙染我家的花園,肯定要給你澆上汽油,一把火把它燒了!」

  姜雨瀾指著羅南,跺腳怒氣沖天地道。

  「我和林嬌都是成年人,這不是強迫,純屬自願,男歡女愛很正常。再說昨晚不是我要進你家,而是你非要我進來的,難道你忘了?你不去找你未婚夫的麻煩,卻找我的麻煩,我看你是有病,還病得不輕。」羅南反唇相譏道。

  「你敢罵我有病?你這老混蛋、老色魔,你才有病。」姜雨瀾暴跳如雷,看樣子如果羅南再多罵一句,她就會沖上來跟他決鬥。

  「我懶得理你,瘋女人。你這樣的女人,難怪沒人要、難怪到現在還是老處女。幸好昨晚我沒有受你蠱惑要了你,否則我怕自己睡覺都會被噩夢驚醒。」說完,羅南轉身向門口走去,車子不能開了,他隻能徒步離開。

  「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跟你拼了?」姜雨瀾拔腿就要去追羅南,不過卻被—隻突然從後面伸出來的手給攔住了。

  「記得替我把車修好,那是美麗的車,不是我的車,想紮我的車胎,等你把病治好再說吧!」說著,羅南已經穿過鐵門,很快消失無蹤。

  「啊……太可惡了、太氣人了。」

  姜雨瀾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她忍不住轉身怒瞪攔住她的林嬌,道:「表姨,你爲什麽攔著我?那個老混蛋不教訓一下,我這口氣怎麽也咽不下去。」

  「你有什麽氣?」林嬌故作好奇地問。

  「羅南昨晚那麽照顧你,你生他的氣有什麽理由嗎?難道就因爲他跟我上床?之前我說過,剛剛他也說了,我們一夜情是你情我願,表姨沒覺得吃虧,我怎麽感覺你好像覺得自己吃虧了,到底是爲什麽?還有,他剛才說沒受你蠱惑要了你,到底什麽意思?你和他不會有什麽吧?」

  「什……什麽啊!我和那老混蛋會有什麽?表姨你以爲自己看上的男人就花見花開、車見車載嗎?他都多大了,難道我沒了華天鳴,就會饑不擇食嗎?」姜雨瀾露出一副覺得可笑的表情。

  「不是就好,表姨我無所謂,反正我沒想過再嫁人,你可不一樣,這麽年輕、這麽漂亮,可不能好白菜讓豬拱了。」林嬌笑道。

  「什麽豬啊、白菜啊!表姨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姜雨瀾掩耳道。

  「好,不說白菜,也不說豬,跟你說正事。」

  林嬌一正臉色,道:「昨晚本來我沒那麽早回家,是天鳴打電話給我,所以雲岸山莊的事情一結束,我連隊�都沒回,就趕回來了。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聽天鳴說,在盛豪你們喝醉酒,你丟下他自己走了,他提前吃了解酒藥,沒過多久就緩了過來,發現你不在,打電話你又關機,他很生氣,到底你們怎麽了?我聽羅南說你看見天鳴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摟摟抱抱,是真的嗎?」

  「隻是舉止親密而已,又不是捉奸在床,再說男人哪有不偷腥的?隻有無條件偷不著,沒有有條件不偷的。你們還沒有正式結婚,有些事情睜隻眼閉隻眼不就行了?天鳴的條件那麽好,你們又是自由戀愛,在我們這樣的家庭,你們這樣的一對已經很少了,既成全了愛情,又成全了利益,可謂完美無缺,難道你真要把他給踢開了?你可要想清楚,不要天鳴,你想要再找一個合適的人,可不容易,真到了家�催婚的時候,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做主了!」

  「表姨,華天鳴給了你什麽好處,要你這麽替他說話?他說的話你就信?他醒過來,難道不知道我被羅南帶走了嗎?他怎麽沒到處去找我?」姜雨瀾冷笑道。

  「他問過餐廳�的人,聽到宋美麗在你身邊,也沒喝醉酒,他就放心了,再說他打電話給我,不也是讓我照顧你嗎?」

  「他怎麽會想到打電話給你?他跟你不是因爲表姨父,一向關系不好嗎?」

  「我和陸英堂都離婚兩年了,還會受他連累嗎?天鳴想要娶到你,當然要對我這個與你情同姐妹的表姨進行投資啦!」林嬌話說得輕松,臉色卻有些不自然。

  「不對,不是他打電話給你,是你碰到他了,對不對?昨晚你去雲岸山莊執行掃黃任務,你肯定在雲岸山莊碰到他的,是不是?」姜雨瀾不愧是大律師,抓住一點漏洞就追問不舍。

  林嬌洩氣地歎息一聲,道:「你何必問得這麽明白?好吧!這事也不能滿著你,如果你真介意這種事,天鳴也做得有些過分,我就告訴你吧!

  「昨晚有人打電話舉報雲岸山莊有一批社會名流聚衆淫亂,還有模特兒、選美參賽者在那�賣淫,本來雲岸山莊那種富豪俱樂部,廳�不許人去查,不過昨晚打電話舉報的人說得很詳細,還放話威脅,如果不去查,他就自己動手,到時候還把公安廳接了舉報卻不出動的錄音當成官商勾結的醜聞發布到網上。廳�沒辦法,隻好組織人手,幹脆來一次大規模掃黃,也好說明並非針對雲岸山莊。我一個新進的副處長,就成了這趟倒楣差事的領頭……

  「我帶隊到雲岸山莊,那�一間燈光黯淡的大廳內,正有上百人在進行換妻活動,那場面簡直跟野獸雜交一樣,甚至一個女人同時應付好幾個男人,真想不明白那些女人爲了刺激或爲了錢,竟然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說到這�,林嬌臉上露出不齒的表情。

  「華天鳴也在那群人當中?」姜雨瀾厭惡地問道。

  林橋連忙搖頭道:「他不在,那些人進行的是換妻活動,華天鳴又沒有結婚。」

  「是啊!沒有結婚,如果結婚,他會不會也把老婆帶到那種地方去呢?」姜雨瀾冷笑連連。

  「他不在大廳內,是不是在其他地方?」

  「是的,他在雲岸山莊長期包了一間總統套房,我們搜查的時候,正好撞見他在套房內。」林嬌不願意往下說,以至于愈說愈慢。

  「他在做什麽?表姨,你替他掩護,難道希望我以後跟那樣禽獸不如的人生活在一起嗎?」

  「好吧,我就痛快地告訴你吧!套房�有兩男三女,一個是華天鳴,還有一個男的姓範,他們和三個女人正在集體雜交,場面跟換妻也差不多。在另一間套房內還發現了任歌和榮靖海,不過他們倒沒有參與淫亂,我去的時候,他們正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像是喝多了酒。」

  「你把他們帶回去沒有?是拘留還是坐牢?那種人留在社會上隻會禍害女人。」

  姜雨瀾目露寒光,銀牙緊咬地道。

  「我倒是想抓,可是能抓嗎?抓回去還不是轉眼就放了,我才不會費那勁,都放了。」林嫌道。

  「連大廳的人也放了?表姨,你還是一名執法者嗎?」姜雨瀾口氣非常不滿。

  「隻放了天鳴他們。榮靖海和任歌本身沒事,天鳴有你的面子,姓範的和三個女人是沾了他的光,我隻能睜隻眼閉隻眼,怎麽說他也是你的未婚夫,被抓進去,誰的面子也挂不住,再說就算抓進去,還不是喝杯茶就出來了。至于大廳�那幫換妻的禽獸,證據確鑿,要嘛破財消災,要嘛就得進去蹲個幾年,總之不出大血是不可能。」林嬌笑道。

  「出大血?能進雲岸山莊的人還在乎錢?」姜雨瀾冷笑道。

  「那還能怎麽樣?有錢可以請你們這樣的大律師,就算被判入獄,疏通一下就可以保外就醫,這事全世界都一樣,沒有哪國例外,金錢的力量就是這麽強大。」林嬌歎息道。

  「表姨,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和華天鳴完了,從今天開始,你不要說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沒有這樣的未婚夫,將來我就是嫁豬、嫁狗,也不會嫁這個禽默不如的僞君子。你也不必以爲是你說的話,讓我做了這個決定,其實昨晚我就決定了,我請賽雲查他,跟蹤他的人昨晚跟丟了,不過還是知道他去了西郊,我本來以爲他去了西郊別墅尋歡,沒想到他竟然在雲岸山莊有長期包房,看來他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想想真覺得惡心,那樣的人,我竟然跟他相處了五年,我的腦袋真是被驢踢了。」姜雨瀾道。

  「唉……我也知道無論我怎麽替他掩飾,你都會做這個決定,從小到大,你對任何事情都苛求完美,怎麽會容忍一個撒謊的華天鳴呢?好了,我也不勸你,頂多以後我幫你多多留意,給你多介紹幾個男朋友,當警察的也許適合你,廳�就有幾個,家�條件也不錯,律師配警察,或許這才是你的最佳歸宿。」林嬌笑道。

  「你就別操心了。」姜雨瀾強笑著搖頭,轉身向車庫走去。

  「你要去哪兒?」林嬌追問。

  「上班。」姜雨瀾語氣冰冷地道。

  【第七集】第十章:我要吃你

  羅南來到錦蘭苑豪宅,兩個美女還沒有起床呢!

  胡清煙宿醉未醒,宋美麗倒是醒了,不過她習慣賴床,所以依舊趴在床上閉目養神。

  羅南悄悄地開門,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不過還沒等他接近床邊,宋美麗就睜開了眼睛,笑問:「你想做什麽?暗入私宅、偷香竊玉?」

  「我看你這小懶蟲起床了沒?」羅南聳肩道。

  「說謊!」宋美麗白了羅南一眼。

  「你來得正好,我肚子餓,你做早餐給我吃,等會兒我還要去上班呢!」

  「遵命,夫人。」羅南撫胸鞠躬道。

  「姿勢不錯,有當管家的潛質哦!」宋美麗咯咯一笑。

  羅南瞪了宋美麗一眼,轉身下樓去做早餐了。不過,他下樓沒多久,宋美麗也下了樓,不過她不是來幫忙,而是來監督,然而她這個睡眼惺忪的監督者,沒有讓羅南盡快做早餐給她吃,反而自己先被羅南吃了。

  宋美麗被羅南抱進洗手間�,兩人激烈交歡,直到半小時後羅南射精,這場「晨操」才停止下來,而此時宋美麗已經因連續高潮三次,癱軟如泥了。

  然後,羅南用極快的速度做好了香噴噴的早餐,讓宋美麗胃口大開,體力也得以迅速恢複。趁此機會,羅南也告了姜雨瀾一狀,瑪莎拉蒂跑車被姜雨瀾破壞,宋美麗今天隻能叫車去上班了。

  對于羅南的告狀,宋美麗一笑置之。

  雖然羅南故意說得簡略,不過宋美麗仍然感覺到姜雨瀾對這老混蛋的怨念不小,她是堅決且堅定地站在姜雨瀾那邊,因爲她覺得老混蛋有時候的確很可惡。可實際上她不知道羅南的確被姜雨瀾「欺負」了,如果昨晚不是他意志堅定,很可能還要失身給姜雨瀾,可惜這些話,羅南都無法說出口,即使說了,宋美麗也不會相信。

  吃完了早餐,宋美麗沒有再多留,打電話叫了一輛計程車,便很快離開了。羅南剛想收拾餐桌上的髒亂,卻被不知何時已經睡醒下樓來的胡清煙,堵在廚房門口。

  「你知不知道,你愈來愈過分了!」胡清煙臉帶薄怒地道。

  「這話從何說起?」羅南不解。

  「你隨便把人帶到這�,還讓她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你什麽意思?當我這�是旅館?」

  「你說宋美麗?抱歉。她隻是在這�借住一晚,昨晚情況特殊,大風大雨,到處壅塞,三個女人都要我送,我隻好選擇最省事的辦法。」羅南道。

  「這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用我付了租金的廚房、我買的材料,爲你的情人做早餐,竟然不給我準備一份,你……還要我再說下去嗎?」胡清煙愈說愈氣,氣得連連按頭。

  羅南看胡清煙又生氣又頭疼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撥開胡清煙的手,替她按摩頭部。

  「誰要你按?不要你做好人。」胡清煙餘怒未息,連連拍打羅南的手,想讓他放開。不過羅南的手就如磐石一樣,任憑胡清煙如何使勁,他隻顧替她按頭,不一會兒,胡清煙感覺到腦袋疼痛的感覺逐漸退去,換以一種清爽到骨子�的舒暢感,她忍不住閉目微微呻吟起來。

  「好了,既然酒量淺,以後就應該少喝酒、少參加飯局。」羅南停止按摩,抽回手道。

  胡清煙聞言睜開眼睛,目光定定地落在羅南的臉上,再也沒有移開過。

  「不要這麽看著我,愛上我就不好了,你也不必生氣了,早餐我爲你準備了,放在餐廳�,你要吃就去吃吧丨」羅南笑道。

  胡清煙搖了搖頭,道:「我現在不想吃早餐,我想吃……你。」話音未落,胡清煙就像一隻看到老鼠的貓一樣,急速沖進羅南的懷�,性感的厚唇就是她的捕獵手段,熱吻從一開始就充滿了一種可以燃燒空氣的熾烈。

  胡清煙看上先是清冷性子,然而在性愛�卻非常毛躁。

  熱吻沒一會兒,她就開始撕扯羅南的衣服,同時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即使是在羅南將她往樓上抱的時候,也沒有停止,于是,兩人的衣物從廚房一路丟到臥室,外衣、內衣鋪成了一條性愛路線圖,當到了臥室門口的時候,胡清煙身上最後一件衣服——運動型小內褲也掉到地上。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數分鍾之後,胡清煙就發出了一聲似痛又爽的呻吟,她甚至沒來得及對羅南下身的雄壯表示震撼,就已經感受到了粗長肉棒侵入的強大。當然,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她急切地想要,不想做繁瑣的前戲,也許她對羅南的本錢會估計得充分一些、準備也可以做得充足一些。

  初臨時,羅南控制了肉棒的尺寸,但刻意沒有控制進入的深度,幾乎是一次到底,龜頭直撞花心,讓胡清煙感受了一番心都快從身體�頂出來的刺激。

  胡清煙的陰穴非常緊、陰唇也非常肥厚,插進去時真有插進緊縮無比的水獺皮套子的感覺,這讓羅南頗爲興奮,因此征伐得頗爲激烈。

  胡清煙不是豐乳肥臀型的婦人,皮膚也一般,但是以前是模特兒的她,身材比例極佳,一對修長的玉腿簡直能勾人之魂、奪人之魄,臀部圓翹緊緻,乳房堅挺異常。

  羅南一開始就用老漢推車的姿勢,這是最能捕捉到胡清煙身上所有美好的姿勢。

  羅南將胡清煙的兩條玉腿扛在肩膀上,胯部挺動如飛,雙手則幾乎一心二用地在胡清煙身上來回撫摸,無論是b罩杯的乳房,還是瓠桃俏臀,統統接受他的揉捏和占有。

  胡清煙則一邊發出浪蕩的叫聲,一邊用雙手使勁地抓弄著、揉搓著床單,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宣洩陰穴內被深入而激烈占有的死去活來的感覺。

  在陰門口,隨著每次深進又抽出,泛著白沫的愛液淫漿都會被擠壓或擺帶出來,雖然數量不多,但漸漸在陰門下聚集,部分已經開始溢出陰唇,沿著陰溝向菊花小窩流去。

  實際上,胡清煙雖然動情異常、快感潮起,但她不是一個水多的女人,愛液分泌比較有限,不過她的陰道壁天生有種膩滑,就像她的陰穴未因生過孩子而失去緊窒一樣,是一種異�天賦,也是讓男人銷魂蝕骨的所在。

  普通男人遇到這種環境,再如何善戰,不到一、兩分鍾,肯定丟盔卸甲,而幸好羅南不是普通男人。

  僅僅過了五、六分鍾,初臨的痛楚還沒有從陰穴內完全退去,胡清煙就迎來了一次劇烈的高潮。

  一道高昂的叫聲,胡清煙的雙手將床單絞成了麻花,身體弓成了如弧橋一樣,隨即有如噴潮般的黏熱淡白蜜狀陰精瘋狂地湧出,恰逢羅南將肉棒抽到陰門口,正在重新深進的時候,于是下一刻,胡清煙的陰門口像擠爆的奶泡一樣,蜜汁噴濺、淫香飛散,場景之淫靡簡直無法用言語描述。

  這一次高潮就讓胡清煙喘息連連,不過感覺到羅南的肉棒仍堅硬異常,絲毫沒有發射的迹象,胡清煙也有些不服輸,因此休息了片刻,就直起身,雙手抱著羅南的脖子,兩人對坐,一邊擁吻,一邊重開戰局。

  羅南用雙手托著胡清煙的屁股,助她快速上下起落,由于進攻愈加激烈,不一會兒,胡清煙就忍不住仰頭叫起來,羅南得以空出嘴巴,立刻湊到胡清煙的胸前,熱吻那對早就觊觎已久的挺秀乳房。

  胡清煙的乳房雖然隻有b罩杯,看上去並不宏偉,但很飽滿,而且生過孩子的少婦,乳房上或多或少都有奶香味,胡清煙的乳房上透出的奶香味尤其濃烈,羅南咬上她的左邊乳頭,不由自主地一吸,沒想到立刻感覺到一小股香甜的奶水射進口腔�,讓他不禁又驚又喜。

  羅南對乳房的突襲,讓胡清煙感受到了異樣的快感,當初代孕生下朱俊濤,她可是從沒有喂過一次奶,她也沒想到自己的乳房�還有奶水,這奶水初喂竟然便宜了羅南這個老色鬼。

  羅南受到奶水的刺激,占有之心大盛,肉棒忍不住膨脹了一圈,與此同時,他也加快了攻擊速度,一邊吸吮奶水,一邊揮舞大棒,不停地抽出、插入,在胡清煙的陰穴內掀起狂風暴雨。

  到激烈處時,胡清煙緊緊地抱住羅南的頭,壓抑住呻吟,卻又忍不住一聲聲地叫起來,愈來愈大聲的「啊」表達了她的快感已經即將到達頂點。

  終于,當羅南的肉棒撞破花心,攻入花房密道的時候,胡清煙的第二次高潮噴湧而至,蜜狀陰精裹著熾熱黏稠的濃白糊液從子宮花口洶湧而出,胡清煙忍不住高高地昂起頭,像隻驕傲的天鵝一樣,失聲發出了垂死般的尖叫,她的手臂緊緊地抱住羅南的頭,將他按在自己的胸前,兩隻手死死地插在羅南的頭發�。

  胡清煙出淫精了!

  胡清煙從未想過自己的體內還會洩出這樣的東西,在淫精從體內飙射而出的那一刻,她感覺到了一股仿佛騰雲駕霧般的快感,這種快感既舒暢到了極點,也難受到了極點,簡直像要了她的命一樣。

  這次高潮的餘韻洶湧不止,幾乎掏走了她體內大部分的力氣,當羅南繼續抽插的時候,她甚至沒有力氣去阻止,隻能有氣無力地承受著,而當她的力氣恢複了一些時,高潮造成的性欲真空已經被填滿,新激發的性欲促使她奮起餘力繼續與羅南「作戰」。

  胡清煙就不信老色鬼有這麽強,她高潮得死去活來,老色鬼隻是呼吸稍微急促,連射精的明顯迹象都沒有。

  爲了節省體力,胡清煙讓羅南躺在床上,接下來完全由她主導。

  胡清煙變身成爲騎士,坐在羅南胯間晃動著腰肢,讓羅南深插到她的子宮花口的肉棒在體內搖動,因是小幅度的抽插,這使她的快感累積得很慢。而對羅南來說,欣賞著胡清煙披著瀑布般的長發,一臉春情蕩漾的呻吟著,纖腰擺動著,帶動緊窄的陰穴蠕動夾磨,加上子宮花口的異樣吸吮感,他的快感卻累積很快。

  約莫十來分鍾,正當胡清煙漸漸感覺到疲憊的時候,羅南忽然抓緊她的臀瓣,開始迅若奔雷的挺動,短短數十秒內就是上百下的抽插,而且愈插愈深,很快就已深入到子宮花房內。

  胡清煙臉上泛起豔若晚霞的紅潮,她的雙手忍不住死死地抓著自己的乳房,頭仰得愈來愈高,嘴張得老大,卻沒有發出聲音,無聲的發洩已是歇斯底�,與此同時,她的子宮像翻了天一樣的抽搐,淫精狂湧、陰精飛射,當羅南的肉棒重重地撞在子宮後壁上,放射出巨量熱燙的精液子彈時,驚天的尖叫才從胡清煙的肺部湧上來,在空氣�爆出重重音浪,然後隻見胡清煙腰部一軟,隨即頹然地趴倒在羅南的胸膛上,狂喘不止。

  直到好久之後,胡清煙才說出了一句話:「我沒有力氣了。」

  羅南悠然地走出錦蘭苑豪宅,剛剛與胡清煙的一場大戰讓他身心皆暢。

  事後他與胡清煙談了一些事情,也知道她找範旅是爲了以後的出路,不過今天胡清煙推倒他,雖是一時動情之舉,卻足以改變她的命運,羅南已經對她做出安排,要她聯系蘇潔。

  蘇潔和周語容正在籌備一家娛樂公司,胡清煙本是娛樂圈中人,加入其中顯然再合適不過。

  羅南本準備走出錦蘭苑,然後再叫車去找周語容和蘇潔,也該去看看LOFT的裝潢情況了。

  沒想到走到半路,卻有一個女人突然從拐角花樹後面的一條小路沖出來,本來這個女人愁眉深鎖,見到羅南時愁眉立刻變成了「殺眉」,不隻是冒殺氣,簡直是殺氣騰騰。

  「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麽?」裴允婷一把揪住羅南的衣領,道。

  「出了什麽事?」羅南滿臉疑惑。

  「你還說,昨天叫稱不要射在�面,你敢不聽我的命令,你知不知道你射的東西數量有多少,不但肮髒還非常可惡。到現在,我還感覺子宮像灌了大半的漿糊,清理又清理不出來,吃了十幾顆避孕藥都不管用,你這老怪物,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那些是什麽東西?」盡管壓抑著聲音怒斥,似乎不想被別人聽到,不過裴允婷說得咬牙切齒,顯然羅南如不給滿意的答案,她連殺了他的心都有。

  「原來是這種事,不必擔心,過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那東西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看你現在,皮膚晶瑩透亮、白�透紅,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羅南笑道。

  「你說的是真的?」裴允婷臉色稍緩。

  其實她這次發作並沒有底氣。正如羅南所說,昨天跟他做了一次,雖然在萬分不情願的狀況下被內射了,更因爲被直接射在子宮�,根本無法清理出來,她一直很恐懼,生怕自己會懷孕,所以離開酒店後趕緊買了好幾種避孕藥,並一連吃了長、短效避孕藥各兩顆。

  她本以爲這樣就沒事了,沒想到一覺醒來雖然舒暢無比,但是子宮位置那股被精液濯注的感覺依舊存在,雖然不像之前鼓脹,但是還是有充滿的感覺,而且似乎精液帶來的溫暖、舒服感覺一直在持續。

  裴允婷恐懼極了,覺得自己怎麽樣也不可能逃過懷孕的噩運,因此不顧多吃藥帶來的危害,一連吃了十幾顆避孕藥,然而還是消除不了這噩夢般的感覺。

  裴允婷還嘗試過用手指伸進陰穴,想要扒開子宮花口,讓那些可惡的東西流出來,然而她的手指哪有那麽長,連花心都碰不著,別提插入子宮花口了?

  裴允婷也想過去翳院,但是想到讓醫生爲她清理時,那股恐怖又羞憤的感覺,她還是不敢那樣做。就在她爲此極度煩惱之際,她看到了羅南,因此不顧之前說過的從此不想再見的話,立刻沖上來找他算帳。

  羅南的話印證了裴允婷自己的感覺,除去對懷孕的恐懼感來說,被內射的感覺的確很美妙,事後精液在子宮內存在的感覺的確很溫暖、很舒服,她甚至覺得昨晚之所以能夠無比舒暢地睡一覺,一早起來時感覺清爽無比,也是因爲體內被精液灌注的原因。然而,她又不想完全相信羅南的話,老混蛋的口才太好,她還是怕自己被騙了,就算看到羅南用點頭給予肯定的回答,她仍然還要確定一次。

  「你沒有騙我?真的不會懷孕?」

  「如果你真能懷孕,那麽你隻會覺得自己很幸運。」羅南微微一笑。

  「你說什麽混帳話,你想死嗎?到底會不會?你給我認真而嚴肅的回答。」裴允婷疾言厲色地道。

  「0k。我可以告訴你,不會,絕對不會。想懷我的孩子,沒這麽容易。」最後一句話,羅南的語氣頗有神秘的味道。

  「誰稀罕懷你的孩子,混蛋,你最好祈禱你的話沒有半句虛假?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說完,裴允婷轉身就走。不過,才走出幾步,她又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忽然嫣然一笑,向羅南招手。

  羅南立刻有種被這女人打敗的感覺,他知道如果不是有求于他,裴允婷的態度不可能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第七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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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3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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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第一章:恨極了愛

  五分鍾後,裴允婷的住處。

  裴允婷求助的事情可不簡單,盡管她承諾將付出高額傭金,羅南依然搖頭拒絕。

  「爲什麽拒絕?」裴允婷橫眉瞪眼。

  「你的信譽不好,上次隻給了我八百萬韓元,隻相當于八千美元。」羅南露出一臉的不滿。

  「是嗎?隻有八百萬?那麽多張鈔票,隻有八百萬?」裴允婷滿臉狐疑之色。

  「你以爲扔的是百萬面額的支票嗎?那隻是十萬一張的鈔票,就算你把皮夾裝滿,又能裝多少?」羅南沒好氣地道。

  「混蛋,你這什麽態度?你知不知道別人就算花八百億也不可能得到跟我上床的機會,你占了天大的便宜,不給足傭金是應該的。」裴允婷理直氣壯地道。

  「你的意思是說可以欠債肉償?你的身體可以用來賣錢嗎?」羅南沈著臉道。

  「混蛋,你以爲我是妓女嗎?」裴允婷怒氣沖天,劈手就是一巴掌甩過來,不過手沒碰到羅南的臉頰,卻落在了羅南的手�。

  「你敢反抗,你想死嗎?」裴允婷另一隻手又甩過來,不過結局依然一樣。

  「聽著,錢我可以不要,事情我也可以幫你,甚至也可以幫你解決和樸智桓的離婚官司,不過我有個條件,你也可以把它當成是交易的酬勞。」羅南鎖住裴允婷身體的掙紮,道。

  「你說的是真的?你能夠幫我解決離婚官司?」

  裴允婷非常驚訝,立刻停止了掙紮,任由羅南抱著她,但在經過短暫思考之後,她又連連搖頭,道:「你不可能有那麽大的能耐,你隻是一個美國工程師,你不可能幫得了我。你騙我,對,你一定是騙我,我不會上當。」說著,她又掙紮起來。

  「工程師也可以有朋友,你想要的無非是強大的人力、物力,幫你解決打官司過程中的種種問題,這不難。韓國並非隻有大宇商社和朱氏會社兩個財閥,我可以幫你找到代替朱氏會社抗衡大宇商社的力量。」羅南道。

  「真的?」

  裴允婷猶自不信,不過見羅南一臉自信,令她不由得相信羅南,身體的掙紮再次停止,甚至還親昵地向羅南懷�靠了靠,然後才道:「如果你能幫我解決離婚官司,哪怕最終隻能拿到一千億韓元的離婚賠償,我也一定會好好酬謝你。我知道你想再跟我上床,我可以滿足你,到時候我們可以買船出海,或者去非洲大草原,在無盡的星空下、在曠野�,盡情地做愛,你覺得怎麽樣?」

  裴允婷話中的誘惑非但沒有讓羅南心動,卻讓他的擁抱漸漸松了下來,表情也開始變得冷淡。

  「你真的這麽希望得到離婚賠償,一千億韓元?聽起來數字很大,其實相當于一億美元,樸智桓的財産有二十億美元,你隻得到二十分之一就滿足了?」

  「當然愈多愈好,不過想要平分根本不可能,如果你能爭取到更多,我也可以給你更多的酬勞。」裴允婷眼波蕩漾著道。

  「更多酬勞?讓我多操你幾次,還是讓你多操我幾次?你真的想拿身體做交易嗎?好!我滿足你,不過我怕你滿足不了我。」羅南冷笑道。

  「隻要你能幫我解決官司,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我一定滿足你。」裴允婷雖然感覺到羅南的不滿,也不介意。

  她有她的驕傲,也知道刻意逢迎的女人根本不會受到男人的重視。爲此,她甚至立刻離開羅南的懷抱,換以一種商業交易的姿態對待。

  「是嗎?如果我說,解決官司的條件就是你以後都屬于我,直到我們走到生命的盡頭,你也會答應嗎?」對裴允婷的交易姿態,羅南倒是有些欣賞,所以說這段話時,語氣稍稍和緩。

  「以後都屬于你,直到生命的盡頭?你想要我的一生?你做夢!」裴允婷聞言站起身,臉色大變,她完全沒想到羅南會如此貪心,竟然想人財兩得。

  他以爲他是誰?絕世小白臉嗎?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羅南攤手,便站起身。

  「所以我們的交易注定無法完成,我也不會接受諸如操你十七、八次那樣的酬勞,因爲我很貪心。你找別人吧!無論是幫你解決眼前還是以後的麻煩,我都不奉陪了。」說完,羅南轉身就要走。

  「站住!我們還沒談完,你不必急著走。」裴允婷冷聲道。

  「還有什麽要談?」羅南沒有轉身,淡淡地問道。

  「向我證明你的能耐,如果你真的能幫我打贏官司,我會延長陪伴你的時間,就算要三年五載,也可以談。」裴允婷咬緊牙關,這段話幾乎是從牙縫�迸出來的,顯然極不甘心。

  「你搞錯了!我要的不是片刻歡愉,就算三年五載,也隻是你人生中的過客,而我要做你人生的主人,隻有全部的占有才是真正的擁有。」羅南轉身,嚴肅道。

  「你要主宰我的人生?你憑什麽?如果一輩子都要被你這老鬼所占有,我還不如不要離婚賠償。」裴允婷戟指怒目地道。

  「那就不要離婚賠償。擺脫我這個半百老頭的凱觎,自己去主宰自己的人生。樸智桓最多隻能賠償你幾百億韓元,如果你自己努力,過個十年、二十年,隻靠自己也能賺到這筆財富。」羅南微微一笑。

  「你很得意嗎?你在嘲笑我嗎?爲了瓜分前夫的財産,費盡心思,甚至不惜用肉體跟你這種半個身子躺進棺材的老鬼交易,是嗎?」

  裴允婷咬牙切齒地道:「不錯,我一直打著這樣的主意,我要得到那筆錢,那是我應得的,也是樸智桓應該付出的代價。你不幫我,我就去找別人,我不信憑我的美貌,找不到願意跟我交易的權貴。」

  羅南立即嗤笑:「你認爲還來得及嗎?剛剛你也說過,官司就要開打了,樸智桓還派了聯絡人帶著律師來中國威脅你,很不幸,聯絡人還是你的姐姐跟姐夫。你想擺脫眼前的困境,所以才對我改變態度,不是嗎?」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答應出賣自己的人生,尤其是出賣給你這樣的可惡老鬼。」裴允婷氣憤地道。

  裴允婷的態度很強硬,不過羅南卻覺得她隻是外強中幹,她對一些追求太過執著,無法放下就代表著有可能屈服,使她逃避不了。因此,羅南一點也不擔心。

  「隨你便。」羅南聳肩道:「如果你能自己主宰人生,那就去主宰吧!」

  「你這個惡人、魔鬼,我要跟你同歸于盡。」裴允婷突然失聲大罵,然後她就像一頭撲向獵物的母老虎一樣,張牙舞爪地撲到羅南身上,一副鐵了心要把老色鬼撕碎了吃掉的樣子。

  然而,人生總是充滿了未知性和戲劇性,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事。

  一小時後,在裴允婷特地布置的粉色大床上,羅南的肉棒撐開裴允婷後庭的粉紅菊門,深深地插進菊花深處,滾燙的陽精如怒潮般傾洩進裴允婷身體深處的腸腔�。

  「天哪!我的肚子要化了,腸子好燙、好難過……我要死了……死了……」裴允婷繃緊全身,早已汗如雨下的身軀泛起驚人的潮紅,忍不住失聲狂喊起來。

  與此同時,裴允婷的陰門如打開的灑水器一樣,宛如淘米水的淫液混合著一股股白稠的淫精噴射而出,空氣�立刻淫香遍布,味道濃烈到極緻。

  一個小時的狂暴侵占,讓羅南高潮了兩次,也讓裴允婷的子宮和菊門內灌滿了熾熱的陽精。

  說來可笑,一小時前裴允婷恨不得吃了羅南,但是張牙舞爪好久,也沒能在羅南身上留下絲毫傷痕,反而因爲肉體糾纏而讓她情欲暗起,突然就向羅南吻來,就像昨天她突然要做愛一樣。

  羅南惱火裴允婷的喜怒無常,在接下來的性愛�,也不心存憐惜,這讓裴允婷吃足了苦頭,然而也讓此女非常興奮。

  羅南高潮了兩次,而裴允婷高潮了多少次,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總之,整張大床的床單幾乎全被她體內噴出的淫液浸濕了,到處是噴濺出來的白液。

  激烈的纏綿告一段落,羅南沒有抽出深插在裴允婷茵門�的肉棒,仍然深度地侵占著,羅南一隻手摟著裴允婷的腰肢,另一隻手在她滑膩無比的脊背上撫摸,幫助她緩解高潮引起的狂喘。

  好一會兒之後,裴允婷的呼吸稍稍平緩了,才有力氣說話:「剛剛我覺得自己好像沖上了雲霄,又在瞬間跌落萬丈深淵,真像死了千百次一樣。你這惡人,也不知道少用點力,插屁眼真的好痛,你還插得這麽深。」

  「那你還叫得那麽爽?」羅南呵呵一笑。

  「混蛋!惡人!」

  裴允婷捶了羅南一下,停頓了一會兒,又道:「或許並不是不能接受跟你過一輩子,起碼你這惡人性能力很強。」

  「跟我一輩子,必須要接受我的主宰,有很多的限制,當然也有不少好處,你真的決定了?」羅南正色道。

  「抱我去洗手間,等我解手之後再回答你。」裴允婷嬌聲道。

  「如你所願,也許我們在洗手間�還能再來一次。」羅南嘿嘿一笑,很快抱起裴允婷向洗手間走去。

  過一會兒,洗手間響起了嘩啦的水聲,然而在水聲最激烈的時候又不斷有呻吟聲傳出,呻吟聲漸漸變成了叫喊,最終變成了尖叫……

  裴允婷最終也沒有答應讓出人生的主宰權,不過她已經決定從朱吉洋的豪宅搬出來,搬去和胡清煙同住,因爲羅南的暗示,現在她已經知曉胡清煙跟羅南的關系,她很想與胡清煙互別苗頭。

  羅南對裴允婷也不緊逼,事實上讓一個因丈夫有外遇而離婚的女人,很快就接受另一個外遇更多的老男人的占有,是不可能的。如今裴允婷之所以順從,很大程度上是因爲羅南有能力幫助她跟樸智桓打官司。

  其實,裴允婷早就從胡清煙那�得知其居住的豪宅的來曆,也因爲這一點,她也早就懷疑羅南是個頗有手段的人,甚至還可能是不亞于朱吉洋的巨富,他所表現出來的斤斤計較,很可能隻是遊戲風塵之舉。

  正是有了這樣的猜測,加上羅南表現出來的種種神秘,裴允婷才容忍了羅南這個情人滿天飛的老鬼再次沾身。

  認真追究的話,裴允婷其實一直打著利用羅南的主意,隻不過這個打算漸漸有了偏差,她發覺開始有些沈溺于和羅南在一起的感覺,尤其是被這個老鬼強烈侵占的過程,這就像是毒瘾一樣,有了開始,似乎就注定了不可能有結束。

  羅南離開錦蘭苑,數十分鍾後出現在東郊廢棄鑄件廠,也就是周語容和蘇潔住的地方。此處的周邊環境已經大爲改觀,周圍的路都已被整平,以前露天堆放的垃圾不見了,換成了整潔的分類垃圾箱。

  在以前的舊廠房附近,很多地方都種上了花草樹木。舊廠房已經大緻有了LOFT的感覺,外觀經過修革和裝潢,結合了懷舊和典雅的後現代設計,讓整個LOFT從外面看來就像一幅精緻的黑白照片一樣。大量運用的雅黑、深杏色,使這�充滿了濃濃的人文氣息,看上去就像一座曆經百年的北歐圖書館。

  LOFT外面,一座巨大的風車型招牌已經高高挂起,上面用中、英文寫著「天香娛樂」的字樣。

  「怎麽樣?還滿意吧?」蘇潔見到羅南出現,盡管裝作可有可無的樣子,但是臉上還是忍不住綻放出笑花。

  「似乎快要完工了,是不是?」羅南指了指停在門前的兩輛卡車,那�正有一批人快速地從卡車上卸下各式桌椅家具,並把它們往門內搬。

  「現在還不算完工,隻是大體完成。這才過了幾天,就算是三支裝修隊伍一起加班,也隻是完成裝修而已,還有很多東西沒買,而且前天公司申請批下來了,又要準備很多東西。外面也要布置一下,移植樹木、開辟停車場等等。」蘇潔道。

  羅南點了點頭,環顧四周,忽然疑惑地問:「語容呢?」

  「現在才想起她?」蘇潔丟出一個白眼。

  「她去人才市場了,這麽大一個LOFT,還要成立公司,我們兩個都快忙瘋了,你這混蛋,成天不見人影,也不想來幫幫我們。」

  羅南呵呵一笑:「自己白手起家開一間公司,才有成就感,我不想破壞你們的成就感,何況你們不是才從演藝學院請到幾個臨時助手嗎?還需要我來添亂嗎?」

  「就會說風涼話!其實你是想多點時間去找新情人吧!」蘇潔無奈地歎息一聲,對于老色鬼的色性,她看得很開。

  「語容很挑剔,我們跑了成都好幾所大學,才選了五個人,哪知道第一天上班就被她辭掉兩個,隻剩下三個,哪�夠用?」

  「爲什麽辭掉?」羅南有些詫異。

  「還能爲什麽?你的小情人嫌其中兩個男生總在她身邊獻殷勤,其中一個男生自以爲長得帥,揚言要追求語容,語容哪�容得下他們,沒讓他們做足一天就勒令走人了。」蘇潔道。

  「恐怕他們的殷勤不隻沖著語容,也沖著你吧?」羅南攬住蘇潔的肩膀,笑道。

  「我哪有語容可愛?」蘇潔白了羅南一眼,隨即似乎想到什麽,笑了出來。

  笑過之後,蘇潔忽然側身正視羅南,問道:「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以往你見到我和語容,都跟餓死鬼投胎一樣,今天怎麽這麽老實?」

  「我今天打算換一種慢吞吞的吃法。」羅南嘻嘻笑道。

  「你現在忙,語容又出去了,即使吃一下也很匆忙,這不過瘾,我決定晚上慢慢吃。」

  「色鬼!」蘇潔又白了羅南一眼。

  「是,我是色鬼。」

  羅南的臉皮可不會被一個詞語攻破,隨即轉移話題:「今天的確有事找你,我給你介紹三個人手,一個叫胡清煙,以前是名模:一個叫袁瑜,現在是個小明星:還有一個叫商月靓,擅長公關。這三個人應該能夠幫到你,這是她們的電話。」

  羅南遞給蘇潔一張紙條。

  「都是你的情人?」蘇潔酸溜溜地問,隨後臉色一變,挑眉罵道:「你這色鬼,不見了幾天,又多了三個情人,你也不怕累死。」

  「如果我累死了,也算活該。」羅南莞爾一笑。

  「嘻皮笑臉。」蘇潔狠瞪羅南一眼,道:「我不管你找多少情人,不過你不能每找一個情人就往我這�送,當我和語容是什麽人?替你i練情婦的傭人嗎?」

  「這麽說,你不想要她們三個?」

  「誰說不要?」蘇潔劈手奪過紙條。

  「我正需要這樣的幫手,她們三個應該很合適。再說,我和語容也該團結幾個姐妹,以免勢單力薄,說不定哪天你身邊冒出正牌老婆,我們豈不是要被欺負了?」

  羅南聞言不禁啞然失笑。

  蘇潔捶了羅南一下,嗔道:「合適的可以過來,不合適的不許送來,否則你那筆錢別想要我們還。」

  「好。我知道你適合做管家婆,語容那個小乖乖可沒你這分魄力。」羅南伸手在蘇潔鼻頭舌了舌,笑道。

  「管家婆嗎?那你跟我說說你有多少老婆、多少情人、多少財産。要我做管家婆,可要老實交代。」蘇潔貼到羅南身上,掐著他的腰肉,道。

  「你也太貪心了,一下子要我招供這麽多,怎麽受得了?」

  羅南裝出苦兮兮的表情,道:「暫時先招供一處資産吧!錦蘭苑有處房産,你可以以個人的名義前去接收,它是你的了。」

  「你是指羅伯特送你的那套房子?爲什麽給我?」蘇潔不解。

  「既然你知道那套房子,就該知道羅伯特不會無緣無故將它送給我,他的真正目的是想要我將房子轉交給你。」

  「你猜錯了,你向他提供了治療那疾病的方法,現在已經有些起色,估計治好不成問題。他感激你,所以才把房子送給你,不關我的事。」蘇日zE士潔正色道。

  羅南搖頭,攬住蘇潔肩膀的手緊了緊,道:「就算我治好他的病,也不值一棟豪宅,他的意思很清楚,因爲你跟了我,他才把房子送給我。他覺得虧欠你,你和他離婚,根本沒要他多少財産,要不然你已經是這世上數一數二的有錢女人。他感激你,才想盡方法對你進行彌補。」

  「那房子我不會要,你要就留著吧!反正你治好了他的病,對他來說就是送你十棟豪宅,他也心甘情願。」蘇潔道。

  「真不要?那我用它去金屋藏嬌了。」羅南半真半假地道。

  「藏吧、藏吧!小心倒在女人肚皮上爬不起來。」

  「要不這樣,房子挂到公司名下,無論是用來工作還是生活,你們都可以多個地方,你說好不好?」羅南笑道。

  「也好,不過這事不急,等公司上了軌道再說。」蘇潔興緻缺缺地道,顯然真不把那棟豪宅放在心上。

  羅南眼中不禁掠過一絲笑意。

  就在這時,羅南的手機忽然響了,他一接聽,就聽見電話那邊有個冷冷的聲音道:「我在盛遠高爾夫球場,十分鍾內你必須出現在我面前,否則後果自負。」

  【第八集】第二章:淑女變無賴,色鬼難自在

  打電話的是姜雨瀾,她似乎很清楚羅南的行蹤,因爲盛遠高爾夫球場就在附近,羅南不隻一次坐車經過那�。

  沒到規定的十分鍾,僅僅八分鍾,羅南就出現在姜雨瀾的面前。

  「你的第一句話是不是想問,爲什麽我能找到你?然後還想問,爲什麽還要煩你?」姜雨瀾一邊說,一邊姿勢優美地一揮球杆,打出一球。

  「你錯了,透過衛星定位找手機位置的手段並不新鮮,不過堂堂一個律師觸犯別人的隱私權,倒很少見。我想對你說,你真的有病。」羅南毫不客氣地道。

  「謝謝稱贊,我就是有病,你能把我怎麽樣?」姜雨瀾拉著球杆,笑得得意。

  「你是不是很怕我所說的廠後果二?那就別惹本姑娘不高興,否則全世界的記者都會知道玉女明星被美國老色鬼包養,還可能與其他女人一同伺候那個老色鬼,邪惡啊!這會不會成爲今年最大的娛樂新聞呢?」

  「看來我真該在電影院上了你,讓你事後後悔得跳井。」羅南沈下臉來。

  「你後悔了?後悔也沒用,因爲你沒有機會了。」說著,姜雨瀾將殊杆一揚。

  「要不要來一場放松一下?今天你可能會很忙哦,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

  「我憑什麽聽你的?別忘了上次我已經幫你做了一件事,交易也有限度,如果你再糾纏,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讓人欣賞到律師行女老闆的玉體是什麽樣子。」羅南冷冷地道。

  「你來呀,以爲我怕你?你以爲你是誰,可以無視法律,任意傷害他人?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一定告得你將牢底坐穿。」姜雨瀾聞言跺腳,滿口輕蔑地道。

  羅南聞言冷哼一聲,踏前一步,姜雨瀾佯裝驚叫一聲,但沒有後退一步,反而拉著球杆風姿綽約地站在原地,秋波流轉,面無懼色。

  羅南不禁臉色更冷,一個跨步來到姜雨瀾面前一尺處,緊盯著這個女人。

  這個距離,兩人已經呼吸可聞。

  姜雨瀾的臉上立即浮起一絲豔色,不過她還是倔強地沒有退後一步。

  「你真以爲我拿你沒辦法?如果你再無理取鬧,我保證下場會讓你連哭都來不及。」羅南愠怒地道。

  「你的嘴好臭。」姜雨瀾臉上的豔色更加明顯,終于忍不住掩鼻退後一步。

  其實姜雨瀾也不想後退,隻是羅南說話的時候,一股強烈的、似香非香的雄性氣味湧入她的口鼻,這是她以前從未在任何一個人身邊感受到的,陌生得讓她顫栗,心髒瞬間跳得很快,她隻能借口所謂的口臭,不甘心地退後了一步。

  「你說我無理取鬧?好,我就跟你講理。不說我們以往的恩怨,你的確幫我做了一件事,這算是替你情人保密的保密費,因此扯平了。現在我們就說你跟我表姨的事情,你做得太過分了,第一次去我家,竟然就跟我表姨上床,你知道表姨一早跟我要什麽嗎?她跟我要避孕藥!我聽到這話差點沒暈倒。你這混蛋!色鬼!就算你照顧我、遷就我、把我送回家,也彌補不了你做的混帳事。我恨你!所以我要折磨你。什麽時候把你折磨夠了,我才會放過你。」姜雨瀾疾言厲色地道。

  「跟你表姨的事,並非我主動,所以怪不得我,你還是無理取鬧。」羅南臉上的愠怒稍息,露出淡然之色。

  「好。就算從道理上說得過去,難道從情理上也說得過去嗎?」

  「從情理上說……的確有些問題。」羅南哂笑一聲。

  「不過你也欠我一份人情,我們就算扯平了,以後各走各的道、各過各的橋。」

  「扯平?不同性質的虧欠怎麽可能扯平?我欠你的那份人情以後我會還,但你欠我的必須立刻補償。」

  「你的以後還?我的就要立刻補償?憑什麽你可以欠帳,我就不可以?」羅南覺得好笑。

  「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總之是我先提出要求,今天你必須聽我的,否則就算拼了命跟你同歸于盡,我也不讓你好過。」姜雨瀾滿臉決絕地道日zE……

  「我真服了你,你真的是大律師嗎?你的律師執照怎麽考來的?說我無視法律,你恐嚇我就不是違反法律嗎?」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如果你沒有意見,現在就開始吧!我有許多事情要你做,如果有一件做差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安心。」姜雨瀾臉上隱現勝利的笑意,她發覺羅南的口氣不再強硬,她已經占了上風。

  「你到底要我做什麽?」羅南很無奈,現在他總算明白女人與小人的關聯了。

  「待會華天鳴會過來,你站在我身邊,要裝作很親密的樣子,如果他問昨天晚上我們做什麽,我會說我們去開房間,你不許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並且還要配合,如果演砸了,我要你好看。」姜雨瀾道。

  「你這是要我演戲,還是要我跳火坑?」羅南氣道。

  「隻是扮演情人角色,就是跳火坑嗎?」姜雨瀾柳眉一豎,怒聲反駁。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華天鳴是大型國際企業

  西南建築集團的總經理,有權有勢,如果得罪了他,我會有好下場嗎?」

  「這是法治社會,你怕他會吃了你?」姜雨瀾冷嗤道。

  「我不怕他吃了我,我怕被你賣了,還替你數錢呢!這事我堅決不幹。」羅南連連搖頭。

  「不幹也得幹。如果你拒絕,我就告訴華天鳴昨晚你強奸我,所以我才要跟他分手。」姜雨瀾蠻橫地惘嚇。

  「你好毒啊!竟然造謠威脅我!」羅南幾乎氣結。

  「是啊,我是造謠,你不替我辦事,我一定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姜雨瀾龇牙咧嘴,以表達自己的狠毒決心。

  「你真的瘋了,你不怕我現在就弄得你求死不能嗎?」羅南反向威脅。

  「怕?怎麽不怕?」姜雨瀾拍著峰巒起伏的胸部,佯裝害怕地道,但瞬間又明豔一笑。

  「不過你可能忘了這是哪�,這是公共場合!你隻要敢動我一根頭發,馬上會有一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包圍你。不過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要報複我,我可以給你機會,今晚我會待在風燕大廈,如果你能闖進風燕大廈,還能找到我,我就是你的,這就算我償還你那份人情,無論你去還是不去,今晚一過,我們互不相欠。」

  「我沒興趣陪你瘋。」

  「隨你便。華天鳴來了,怎麽做你自己拿主意,有什麽後果也是你的責任。」姜雨瀾笑靥如花地道。

  羅南終究還是屈服在姜雨瀾的淫威之下,與姜雨瀾合演了一場戲,不過他表現得有些生硬,姜雨瀾的表現倒很自然,甚至還親昵地在羅南臉上親了一口,把華天鳴氣得滿臉煞白,當場拂袖而去。

  望著華天鳴憤而離去的背影,姜雨瀾臉沈若水,眼中淚光隱隱,不過她始終緊咬著嘴唇,沒有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謝謝,收費人民幣一萬塊。」羅南一隻手摸臉,另一隻手伸到姜雨瀾的面前。

  姜雨瀾頓時愕然,隨即憤怒地狠捶羅南的手,道:「跟我要錢?你知道羞恥怎麽寫嗎?」

  「接吻不在約定內容之內,何況是你偷吻,你必須賠償我。」捶打也趕不走羅南的手,他的手依然執拗地伸到姜雨瀾的面前。

  「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就是不給。」姜雨瀾昂頭道。

  「你不給,那我隻好……」羅南捏緊拳頭。

  「你想打我,好,你打,我給你打。」姜雨瀾將身子湊過來,同時冷笑道:「你隻要敢碰我一下,我一定讓你到中國各大監獄免費旅遊,你……嗚嗚……」

  俗雲:「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又說:「總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姜雨瀾萬萬沒想到羅南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以爲羅南氣憤得要動手,卻沒想到他最後動的是嘴,而且是用他的嘴堵她的嘴。

  在被吻的瞬間,姜雨瀾一雙水亮的清媚眼眸不禁睜得老大,然後雙眼漸漸浮上水霧,她的雙手先是拼命地推打羅南,想把他趕開,可是根本未起效果,羅南就像堅壁磐石,根本無法撼動。

  幸好,羅南的偷吻隻是作爲對姜雨瀾的懲罰,並非情欲激發之舉,所以這一吻隻持續了十數秒,羅南便已松口退開。

  「混蛋、老流氓!你敢奪走我的初吻!」姜雨瀾勃然大怒,揮起手中殊杆劈頭蓋臉就打。羅南似乎早料到姜雨瀾有些一招,未等殊杆近身,立刻迅速退開。

  「老流氓,有本事不要跑。」姜雨瀾沒有放棄,揮舞著球杆追上去。還好此時已近午餐時間,球場�人不多,加上姜雨瀾所處的位置比較偏僻,否則衆目睽睽之下,一個中國美女追打一個外國老頭,必然會引發無數流言蜚語。

  半小時後,一家西餐廳內,姜雨瀾一邊揮舞著刀叉消滅牛排,一邊目光灼灼地盯著坐在對面的羅南,樣子簡直就像她吃的不是牛肉,而是羅南身上的肉。

  「看著我做什麽?就算愛上我,也要吃飽了再愛,看你有氣無力的樣子,早上一定沒吃早餐。」羅南給了姜雨瀾一個白眼。

  「沒吃早餐也是因爲你,老流氓,你敢吻我,這筆帳我一定要跟你好好算。」姜雨瀾咬牙切齒道。

  「差不多了,類似的話你都說了十幾遍,吻了又怎麽樣?昨晚你要我上你,我還不樂意呢!這隻是對你的懲罰,不要動不動就威脅別人,尤其在自己還沒有真正占據上風的時候。」羅南笑道。

  「不許再說昨晚的事,給我忘了它,否則我殺了你。」姜雨瀾揮舞餐刀,像隻橫行的螃蟹一樣地道。

  「OK,如你所願。」羅南聳肩道:「吃得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接著你還要我做什麽?如果想不出來,我就先走了。」

  「怎麽想不出來?接著我們去酒店,我要你幫我揍一個人。」姜雨瀾冷笑道。

  「打人?你要我當打手?」羅南氣得吹胡子瞪眼。

  「你又不是沒打過人,還記得馬曉桂嗎?他被你揍得差點半身不遂,你還搶了他的車,你這老流氓!搶劫犯!本來就不是好人,裝什麽善良?」姜雨瀾嗤之以鼻。

  「我是老流氓?你也好不到哪�去,打人的是流氓,指使的人就不是流氓嗎?」

  「你很會耍嘴皮子嘛!很好!本來做完這件事,我就想放過你,看來你並不樂意,那正好,我的律師行積壓了不少疑難雜症,我就分配個十七、八件給你做吧!」姜雨瀾嫣然一笑,卻滿口威脅。

  羅南能怎麽辦?隻得垂頭無奈地問:「你想打的人是誰?」

  「GOOD!這種態度我喜歡。」姜雨瀾露出勝利的微笑,打了個響指,道:「我要你打的人叫範旅,昨晚在宴席上你也見過,我要你把他打成另一個馬曉桂。」

  「範旅不是你律師行的大客戶嗎?你幹嘛要打他?你和他有仇?不對啊!才一晚,怎麽會突然産生仇恨呢?」羅南不解地連問。

  姜雨瀾沈臉抿唇,不願回答。

  羅南也不需要姜雨瀾給答案,他心�早有了答案,隻是故意逗弄姜雨瀾而已。

  過了片刻,羅南又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我明白了,跟華天鳴有關,看樣子昨晚華天鳴身邊的女人是範旅介紹的,這也說得通,範旅是影視公司老總、娛樂圈的大老,找幾個褲帶松的明星豔女是輕而易舉。」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聰、明,也、不、要、這、麽、愣、嗦?」姜雨瀾橫眉怒目,一字一頓地道。

  「OK,如你所願。以後知道了我也會裝傻,中國話怎麽說來著?叫三藏拙二。」羅南故作嚴肅地道。

  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回答,讓姜雨瀾恨得牙癢癢。

  從西餐廳出來,沒過多久,姜雨瀾就開車將羅南送到了一家高級酒店門前,這�就是羅南作案的場所。

  「這地方選得也太不隱密了吧!」羅南不滿地道。

  「還不快滾進去,範旅隻有中午時待在酒店休息,過了這段時間,我也不知道到哪�去找他。」姜雨瀾叱道。

  「好吧,如果可以,希望你爲我祈禱。」羅南做了個阿門的動作,這才下車。

  姜雨瀾真恨不得在羅南屁股上踢一腳,也好讓這老流氓動作積極一點。

  羅南混入酒店的過程很順利,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酒店十二樓。

  範旅就住在這層樓的一間房間內,房號一二零八

  這是姜雨瀾說的。

  可是,等羅南設法進入了這間房間,才發現姜雨瀾說的根本不可靠。

  這房間根本不像男人住的,客廳沙發上放著一堆衣物,竟然是吊帶裙、蕾絲花邊內褲、長筒絲襪……沒一件跟男人有關。這些衣物看樣子才剛換下,不像過客所留,因爲它們並沒被隨處亂丟,而是很整齊地疊放在一起。

  站在客廳,羅南還聽到嘩啦的水聲從臥室方向傳來,他忍不住推門進去看。

  臥室附設的沐浴間亮著燈,玻璃門半掩著,從門口望進去,隻見一名身材纖細、容顔秀美的女人站在蓮蓬頭前,閉目仰頭,靜立不動,任由冒著熱氣的水柱澆在自己的臉上,再順著赤裸的身體,四散流淌到地上。

  也因爲沐浴的女人閉著眼,所以她根本沒有發現臥室�突然多了一個人,其實隻要她稍微睜開眼,就可透過半掩的門,看到外面正有一個老色鬼,目光熾烈地在她赤裸的胴體上掃視,而片刻後,這雙眼睛中露出奇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胯部,像是發現了非常奇異的風景一樣。

  纖秀的女人看上去大約三十多歲,留著一頭過耳未及肩的半長頭發,氣質清雅,怎麽看都像是個良家婦女,然而,事實證明這是一種錯覺。

  羅南注目的地方,也就是此女的私密處,那�不像普通女人那般黑白分明,那�有著大片的深藍色,整體看上去就像一隻巨大的、展翅欲飛的藍色蝴蝶。這個刺青與周圍白暫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看上去非常漂亮,也非常妖冶。更妖冶的是,在刺青蝴蝶的頭部,也就是此女的陰蒂位置,竟然還穿了一個小巧的金色陰環。

  如此奇景,視覺上的沖擊力可想而知。不過羅南之所以驚訝,並不僅僅因爲刺青和陰環,還因爲一個更重大的發現。在此女的大腿內側,蝴蝶刺青雙翅延伸到的地方,在深藍染液的掩蓋下,密密麻麻地遍布著諸多細小的針孔。

  這些怵目驚心的針孔因爲深色刺青的掩蓋,普通人近距離察看也很難發現,但逃不過羅南的眼睛,也正因爲有了這項發現,即使知道姜雨瀾給了錯誤情報,羅南也沒有離開,他反而明目張膽地推門走了進去。

  女人聞聲睜開了眼睛,見到闖進來的羅南,竟然隻是微露驚訝之色,仿佛不是驚訝有人闖進來,而是驚訝來人的樣子跟自己預料的不一樣。

  「範先生是吧?你等一等,我還需要幾分鍾。」女人淡然且近乎冷漠地道,她說的是英語,不過有點怪腔怪調,顯然英語不是她的母語。說完,她轉過頭去,不再看羅南,而是專心緻志地清洗全身。

  羅南停在沐浴間門口,不禁暗覺古怪,這個女人口中的範先生似乎是範旅,看樣子她原本準備與範旅發生點什麽事,但非常奇怪的是她似乎沒有見過範旅,竟然把羅南這張西方臉孔錯認爲範旅。

  這是場誤會,還是……

  羅南在腦海�迅速將各種可能想了一遍,甚至想到這是姜雨瀾設的局,不過這個想法剛起,便有一道聲響從臥室外面傳來,又有人走進這間房間,而且是憑門禁卡進來,而不是像羅南用特殊手法震開門鎖進來的。

  羅南連忙退出臥室,迅速來到外面的客廳,此時進來的人正轉身關門上鎖,並沒有注意到有人正從背後怪笑著接近。

  羅南輕手輕腳地走到來人身後,伸手在他腦後一敲,來人便顆然倒地,同時露出他的樣貌,乃是一名容貌清俊的中年男子,不是範旅還會是誰D

  看著暈倒在地的範旅,羅南摸著下巴沈思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替姜雨瀾「報仇」,于是又蹲下身,掄起拳頭,在範旅的清俊臉龐上連打數拳,然後又在範旅下腹位置一擊,這才滿意地站起身,抓著範旅放到客廳沙發後面的隱蔽位置,然後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重新走回臥室內。

  【第八集】第三章:胯間的光明女神蝶

  這時,沐浴間的水聲剛好停止,�面的女人裹著一條大毛巾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的舉止很怪異,正眼也不瞧羅南一眼,仿佛對空氣說話一樣,淡漠地道:「你等等,我吃顆藥。」

  說完,她走到一旁打開一隻小皮包,拿出一隻小藥袋,甩了甩後,從�面倒出一顆白色藥片放進嘴�,然後喝了一口水,順喉咽下。做完這一切,女人面向羅南解開大毛巾,頓時春光大開,同時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羅南快速上前,一把抱起女人,然後轉身將她扔到床上,女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是依舊維持著那分漠然,她閉上眼睛,似乎準備任由羅南蹂躏。

  然而,羅南並沒有撲上去,卻是緩緩地坐在床上,分開她的雙腿,拍了拍大腿內側的刺青位置,沈聲道:「你能說一下爲什麽吸毒嗎?」

  女人聞言如觸蛇蠍,本來四肢張開、僵橫不動的軀體立刻蜷縮起來,同時睜開眼睛,目光淩厲地望向羅南。

  「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重?我猜最多三十五公斤,你的身高大概有一百五十六公分,正常的體重應該要有四十五公斤。」羅南道。

  「你想暗示什麽?我快死了,還是我不該吸毒。」女人冷笑道。

  「你進我的房間,難道不是爲了操我,而是想說這些廢話?高相田那個窩囊廢,怎麽會找你這種人合作呢?」

  「高相田是誰?」羅南笑問。

  女人臉色驟變,忍不住掩口失聲道:「你不是範先生,你是誰?」

  「不要問我是誰。」羅南冷臉搖頭,道:「我對你沒企圖,如果你把吸毒的原因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戒除毒瘾,還你一個輕松自在的人生。」

  「我憑什麽相信你?毒瘾如果能戒,我早就戒了。」女人臉上掠過一絲恨意,不知道是恨羅南,還是恨那個使她成爲「毒婦」的人。

  「我說能戒就能戒。」

  羅南不耐煩地道:「如果我要害你,直接打電話去警局就行了,你腿上這麽多針孔,毒瘾應該不小,不可能沒有隨身帶此毒品,我猜的沒錯吧?」

  女人的臉色立刻大變,望向羅南的目光不禁增添了一絲驚恐,幸好她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女人,所以短暫的失態後又強自鎮定下來,問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你吸毒的經過,還有你爲什麽要跟範旅上床?」羅南嚴肅地問道。

  女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謹慎地反問:「你真的能幫我戒除毒瘾嗎?」

  羅南點了點頭,冷聲道:「你也可以不信。」

  「不,我相信。」女人輕輕一笑,道:「可能你自己都沒有發現,你說的話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而且正如你說的,你對我沒有企圖,否則也不會花費時間問我這種問題,要嘛早就搶我的財物,要嘛強奸我了。」

  「你知道就好,說吧!詳細一點,從你的身份開始。」羅南淡淡地道。

  「我叫裴錦酒,一九八一年生,今年三十九歲。我是韓日混血兒,父親是日本人,母親是韓國人,因父親早逝,隨母親一起生活,所以就入了韓國國籍。裴是我繼父的姓氏,我本來姓,島。二十七歲時,我嫁給了一個日本男人,他叫高相田,當時他在日本積水化學工業韓國貿易公司�擔任組長。我以爲我的婚姻會很幸福,因爲嫁給他之前,他是個長相帥氣,待人很有禮貌、很溫柔的男人,可惜我錯了。」

  「結婚不到兩年,高相田就因爲犯下大錯,被公司辭退,他沒有再去找工作,而是轉行開起了夜店。可惜,他沒有經驗,夜店做了兩年,沒有賺到錢,反而將我們的積蓄虧損一空,幸好有母親接濟,夜店最終才沒有倒閉。不過,高相田在我的娘家受了不少白眼和埋怨,因此我們的感情漸漸冷淡,婚姻生活漸漸成了一潭死水。就在那時,他染上了毒瘾,隨後不久,我也在他的引誘下接觸了毒品。」

  「非常可笑的是,因爲毒品,我和他找到了刺激,因此婚姻才沒有破裂,不過,人生從此一面是天堂,一面是地獄。隨後幾年,夜店漸漸有了起色,能夠勉強維持,但高相田總嫌生活太過沈悶,四處去找刺激。四年前,他搭上了演藝困的人,從此迷上了淫亂派對,他將夜店轉型爲換妻俱樂部。而我和他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但因爲有了兩個女兒,我們才沒有選擇離婚,甚至爲了夜店的發展,有時我不得不替他奔走,甚至獻出自己的身體。」

  「這一次我和他來中國,本是因爲繼父的女兒要和富翁離婚,我們受托前來談條件,沒想到前天剛剛抵達,第二天高相田就跟我說他認識了一個大人物,那人是中國境內一家很大的演藝公司的社長,說那個人很有興趣跟他在中國合作開夜店,他說的就是範旅先生。高相田說範先生很開放,經常嘗試換妻之類的刺激活動,爲了和範旅加深感情,所以他要我在這間房間等待,等範先生來了就獻身于他。」

  裴錦酒侃侃而談,表情很淡漠,或者近乎麻木,就像在說別人的經曆一樣。

  「就爲了維持住家庭,你一次次地獻出身體?」羅南搖頭歎息。

  「人生並不是隻有一條路,你這不是偉大,而是愚蠢。」

  「因爲毒瘾,我覺得人生一片黑暗,就算選擇其他條路,又能怎麽樣呢?其實,我也想離開高相田,不過他一直威脅我,說如果我要和他離婚,他就把我吸毒和幫他做的醜事都告訴我的母親。那太恐怖了!母親大人爲了我,在娘家已經受盡了委屈,我不想因爲我的汙穢讓她蒙羞,所以隻能選擇繼續留在高相田身邊,反正就算選擇另一條路,我的人生也會以同樣的結局走到盡頭。」裴錦酒淡淡地道。

  「就因爲對未來的絕望,讓你無數次地選擇墮落嗎?」羅南頗感憤怒。

  「沒有無數次,加上這一次,隻有四次。」裴錦酒伸出纖細的四指,說道。

  羅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讓裴錦酒感覺到一陣溫暖,也因爲這樣,她忽然不想讓這個老男人生氣,因此才忍著羞恥辯解。

  「四次還嫌少嗎?」羅南更加怒形于色地道:「你選擇這條路,不但愚蠢,還很可惡!放棄對人生的希望,是在報答你母親嗎?你是在拖她一起下地獄。」

  「那你告訴我怎麽辦?高相田威脅我,如果不聽他的話,就把兩個女兒變成故女,而且他會做她們的第一個客戶,他是禽獸,說得出就做得到,我能有什麽辦法?」裴錦酒驟然怒吼起來,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爆發出來,令她臉上的冷漠不見了,換以無盡的眼淚,轉眼泣不成聲。

  「這禽獸,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羅南很少發怒,不過這一次卻真的生氣了。

  他要裴錦酒先在房間�等著,然後迅速出門,來到隔壁一二一零房。

  一二一零房�,此時正上演激情的一幕,身材高瘦的高相田正埋首在一個略顯肥胖的中年婦人胯間,在婦人的陰門和菊門兩處上下舔弄著,令中年婦人忍不住發出一陣陣誇張的淫叫聲。

  羅南悄悄掩身進去,在一男一女身上各敲一記,中年婦人的淫叫立刻戛然而止,而高相田則變得眼神癡呆,仿佛變成了植物人一樣。

  羅南冷冷一笑,立刻轉身離去。

  再次回到一二零八房,裴錦酒正披著毛巾坐在床上,一臉疑惑忐忑,見到羅南再次出現,她的神情才略微放松,但換以緊張的表情,急聲問羅南:「你真的去一二一零房了?你把他們怎麽樣了?你不會把他們殺了吧?」

  羅南莞爾一笑,搖了搖頭,突然用韓語道:「能不殺人,我從不下殺手。那兩個人還活著,女的暈過去,而高相田要悲慘一些,他的下半生都要在迷糊中度過了。」

  「你會說韓語?」裴錦酒感到驚訝,然後也改用韓語道:「高相田以後會變得迷糊?到底什麽意思?」

  「他變成植物人了,想禍害誰也不成了。」羅南聳肩笑道。

  「難道你沒發現嗎?你說英語的腔調很怪,爲了溝通方便,我隻好遷就你了。」

  「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裴錦酒連忙走下床,誠摯地向羅南深深一鞠躬道。

  然而,裴錦酒顯然忘記了她沒有穿衣服,隻是裹著條大毛巾,這肅立一躬,大毛巾頓時一松,然後整條毛巾都從身上滑落。

  「啊」裴錦酒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剛剛她可以一絲不挂地面對羅南,但事實證明羅南並非想象中的那種人,此時突然赤身裸體,讓她覺得羞恥。

  裴錦酒趕緊蹲下身去拾起毛巾,先匆忙地捂在胸前,遮住春光。

  羅南不禁搖頭失笑:「不必緊張,又不是沒看過。再說,要治療你的毒瘾,最好脫去衣服。」

  「是嗎?可以立即治療嗎?」裴錦酒又驚又喜地問。

  羅南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床,道:「趴上去。」

  裴錦酒又半鞠了一躬,這才放下毛巾,趴到了床上,她看上去有些緊張,以至于身體繃得很緊,雙肩緊縮著,連雙腿都緊緊並攏。

  羅南在裴錦酒的背部上拍了一下,讓她放松,然後又要她張開腿,察看她大腿內側的那些針孔。

  爲了緩和氣氛,同時也有些好奇,羅南忍不住問道:「你紋的是什麽蝴蝶?」

  裴錦酒因爲私處被羅南肆無忌憚地欣賞,正覺得異常羞恥,此時又聽羅南問如此私密的問題,一時更加覺得羞恥,以至于隻能將腦袋埋在柔軟的枕頭�,身體還不自禁地抽搐著。

  羅南呵呵一笑,也不追問,不過他的手卻開始撫摸裴錦酒的全身,不時地捏捏這�,捏捏那�,簡直就像是調情一樣,令裴錦酒忍不住發出喘息聲。

  「不要」裴錦酒見羅南似乎不是在檢查她的身體,而是猥亵她,連忙出聲道,不過她隻說出兩個字,又覺得有些不妥,因爲羅南明明早就放棄了可以占有她身體的機會,現在怎麽還會找借口猥亵她呢?這顯然說不通。

  爲了掩飾自己的誤解,裴錦酒隻能拿自己私處的蝴蝶來說了:「它叫光明女神蝶,還有一個名字,叫海倫娜閃蝶,生活在南美亞馬遜流域,它的翅膀可以在深藍、湛藍、淺藍等多種顔色間變幻,飛翔起來就像一道亮麗的光環鑲嵌在天空中,它是世界上最美麗、最珍稀的蝴蝶,也因爲如此,所以現在幾乎完全滅絕。」

  「原來是這種蝴蝶,如果我沒記錯,秘魯的國蝶就是它,對不對?」羅南笑道。

  「對。」

  「把這種蝴蝶紋在私密處,不隻是爲了掩飾毒品注射後留下的針孔吧?似乎也在暗示自己的命運將和這種蝴蝶一樣,是不是?」羅南又問,不過這個問題不需要裴錦酒回答,羅南自己解答了。

  「不必擔心,你的命運不會和光明女神蝶一樣,遇到我,你就當遇到命運中的女神吧!」

  「可你是男的。」說出這句話,裴錦酒忍不住噗哧一笑。

  尴尬的氣氛隨之緩解。

  就在這時,羅南揚起了手,道:「我要開始了。」

  「我準備好了,無論多麽痛苦,我都可以承受。」裴錦酒堅定地道。

  接下來的治療過程比裴錦酒預想的要輕松很多,感覺就像身體蒸了一次特別熱的桑拿一樣,轉眼間全身都冒起熱汗,那一刻就像全身都在往外面噴水一樣,無論是頭部還是身體,處處都是這樣,就連胯間都好像在往外冒水。好在持續的時間很短,否則,裴錦酒覺得整個人都可能就此蒸發掉。

  汗出如漿的感覺過後,裴錦酒覺得渾身就像輕了百斤一樣,睜開眼睛,首先覺得周圍的一切明亮了許多,身心無比輕松,一股異常清爽的感覺環繞在腦際,而她低頭一看身下,隻見床鋪上像被人潑了一桶黑色油漆一樣,到處是黑色又泛黃的水漬,充滿了刺鼻的臭味。

  「我抱你去洗澡。」不等裴錦酒驚訝自己身上也如床鋪上一樣,汙漬遍布,羅南用毛巾裹住她並抱起,便很快進入沐浴間打開水龍頭,羅南又給裴錦酒拿了毛巾以及牙刷、牙膏,這才離開沐浴間,讓她自己清洗身軀。

  裴錦酒又是感激又覺得羞恥,不知不覺已是臉泛潮紅

  這種臉色在之前的她身上絕對不會出現,長年吸毒累積的毒素早已破壞了她身體很多機能,並導緻她貧血,令她就算感到害羞,臉上也不可能出現紅暈,然而現在一切都改變了,失去的一切將會漸漸重現,她距離完全健康的人生已經不遠了。

  羅南離開了一會兒,又來到沐浴間,隻見他手上多了一隻水杯和盛滿水的玻璃水壺。

  看到羅南手中的東西,裴錦酒不禁眼睛一亮,洗澡之前她還沒從脫離毒素的清爽感覺�脫離出來,但一接觸到洗澡水,她就覺得無比的口渴,簡直就想拿洗澡水當飲用水喝了。此時羅南送上水,對她來說簡直是天降甘霜。

  接過羅南遞上的杯子,裴錦酒趕緊大口大口地喝掉,這一喝就再也停不下來,轉眼一大杯水就全落入了她的肚子�,而她依然還想喝水。

  羅南也不覺得意外,又幫裴錦酒倒了一杯水,等到那壺水全部喝完後,裴錦酒對水的渴望才徹底緩解,隨即她卻有些疑惑。

  「爲什麽第一杯水有很清香的味道,後面的卻沒有?」裴錦酒望著羅南問道。

  「加了一點補身體的東西,可以令你恢複得快一些。」羅南微笑道。

  「我現在感覺身體暖暖的,仿佛幹涸的田地被滋潤,蓬勃的生命似乎重新回到體內,那種東西一定很稀有吧?你爲什麽對我這個陌生人這麽好?」裴錦酒道。

  「因爲我不想看到紅顔薄命。」羅南輕松一笑。

  「紅顔?我也算紅顔嗎?」裴錦酒摸著自己的臉,眼中忍不住淚花翻湧。然後,突然地帶著滿身的水沖進了羅南的懷�。

  「雖然我不介意擁抱,不過你能不能先洗完澡?」羅南措手不及地幹笑道。

  「對不起!」裴錦酒紅著臉,趕緊離開羅南的懷抱,匆匆又跑回沐浴間。

  十分鍾後,在臥室內的小沙發上,羅南靠坐著,而裴錦酒騎在他的胯間,大張著雙腿,正將妖冶的蝴蝶口對著羅南挺立的肉棒,臉色有些驚顫,但旋即一咬牙,狠狠地坐了下去。

  「啊……好犬……好熱!」裴錦酒仰頭浪叫起來,她現在可說是完全放開了。

  本來依照裴錦酒的個性,做愛時頂多哼哼唧唧以表達自己的感覺,然而她現在實在愛煞了羅南這個老頭,雖然絕大部分是因爲感激,但是她覺得在羅南面前不應該有任何保留,所以完全放開羞恥心,將做愛時的感覺完全叫出來,盡管聽上去很生澀,不過還是讓羅南增添了一種享受。

  裴錦酒之所以會向羅南獻身,源于洗澡時的一個發現,本來按照她的毒瘾發作時間,每天至少要注射兩次毒品,洗澡那段時間恰逢毒瘾應該發作的時間,但她洗完澡卻一點感覺也沒有,這足以證明羅南的治療有效,她也才敢確信自己已經真正告別了萬惡的毒品。

  因爲有了這個狂喜的發現,她忍不住向羅南獻吻,吻著吻著,她不禁有些情熱,而羅南其實也有些凱觎這樣纖秀的美人,所以幹柴烈火就這麽燒起來了。

  火愈燒愈旺,最終燒得裴錦酒張開雙腿,敞門納客。

  裴錦酒屬于容貌清秀、身材纖細的女人,纖細與她吸毒有關,但並非根本原因。吸毒可以導緻身體單薄,卻不會改變身體輪廓,應該說骨架纖細源于天生,這與精巧的五官正好配合,因此雖然身高不到一米六,但站著並不顯矮,依舊亭亭玉立。

  本來裴錦酒因爲吸毒,身體充滿幹瘦之感,如今經過羅南一番治療,下足了本錢,身體已有枯木逢春之勢。雖然身材依舊瘦削,但枯槁之態已去了大半,臉上恢複了此許紅潤,肌膚已隱現水嫩飽滿,看上去如三十歲的少婦。

  事實上,纖秀的女人本不易顯老,裴錦酒已有三十九歲,在承受了吸毒的破壞力之時,她表面看上去也隻像三十四、五歲的女人,如今肌膚逐漸恢複該有的狀態,身體逐漸恢複健康,自然也就越發顯得年輕。

  裴錦酒因爲肉棒初臨的強烈感受而浪叫的時候,羅南正對闖進其門戶的感覺暗暗欣喜。

  此女雖有不堪回首的過去,並且生過兩個孩子,不過陰穴並沒有松弛到不可接受。尤其她的骨盆異常規整,雙腿比普通婦人更易並攏,天生有緊守胯間門戶的能力,加上陰門口的大小陰唇異乎尋常的肥厚,所以,即使陰穴前端比較松弛,也同樣可以制造夾緊的效果。

  而愈往�進,陰道的松弛感愈小,尤其推過陰道前半段後,後面的路徑上,皺褶媚肉簡直成群結隊地湧過來,一瞬間就像無數毛刷從肉棒上刷過一樣,讓羅南不禁有要打寒噤的感覺。

  由于肉棒受到的刺激太大,瞬間脹大了一困,而裴錦酒本已不堪刺激,再被加諸瞬間的強烈膨脹感,腰上鼓足的力氣立宛如被抽空了一樣,身子一軟,整個上身都趴到了羅南身上。

  見此態勢,羅南連忙抓住裴錦酒的兩片臀瓣,穩住兩人的姿勢。

  「你的好長,龜頭也太大了,我�面好脹,提不起力氣了。」裴錦酒帶著喘息,軟綿綿地道。

  羅南雙手在她的兩片雖不豐滿但很圓翹的臀瓣上「啪!啪!」各拍了一記,然後笑問:「是不是有一段時間沒做了?否則照你恢複的狀況,不應該這麽沒用。」

  「起碼有十個月沒做了。」裴錦酒羞赧地道:「平常我都住在南部青山島,專心經營我的小酒館,不願意回首爾,就是爲了不給高相田碰我的機會。他一般也不理會我,隻有打算賄賭大人物,並且大人物有換妻的癖好時,才會想起我。」

  「醜惡!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交換給別人,他的靈魂簡直肮髒到極點。」羅南冷笑道。

  「你很珍視自己的女人嗎?」裴錦酒眼中露出一絲迷離。

  「當然,我的女人就是掌心�的珍寶,哪怕是走向死亡,我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女人讓給別人,更不可能像那些換妻客,將自己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的胯下,別說那樣做,就是讓別的男人碰一下,我都會砍掉他的手。那些換妻客根本不配擁有女人,他們最該嘗嘗的就是永遠失去女人,或者永遠做太監的滋味。」羅南霸道地道。

  「那我算是你的女人嗎?」裴錦酒臉泛紅霞,目射情火地問。

  「當然算,從我進入你的身體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說著,羅南忽然一挺身,停在裴錦酒陰穴�的肉棒再次深進,撞破重重褶皺媚肉,直直地撞在了陰道末端的花心軟肉上,並維持這種深頂的狀態,任肉棒與媚縮狂顫的花心軟肉糾纏在一起,使猛烈的性快感持續泛濫開來。

  「啊……要頂穿了。」裴錦酒大叫起來。

  羅南的一頂,讓裴錦酒覺得自己輕盈的身體仿佛要被頂飛起來,她忍不住提腳弓腰,以宣洩突然而至的極端快感。

  羅南進攻得突然,一下子推過了一大段未經開發的區域,直到如蠻荒般的花心,裴錦酒根本毫無心理準備,在這瞬間得到的感受更多是一股異樣的脹裂、疼痛感,類似酥麻的真正快感其實並不多。

  然而,脹裂和疼痛刺激了裴錦酒的性神經,她有受虐的傾向,隻要沒超過身體承受極限,類似的感覺反而能助長她的興奮。

  陰穴內很快對此做出了反應,先是一陣緊縮,然後如膏似油的愛液迅速分泌出來,很快便讓陰道內變得濕漉漉的,並且粘熱異常。

  羅南感覺到裴錦酒身體的變化,不禁有些興奮,本來他並沒期望在這一次性愛上,能從裴錦酒身上獲得多少快感,畢竟此女身體還在恢複當中,看著她纖秀的身材,真有些不忍蹂躏。

  不過實際接觸之後,羅南才發現對裴錦酒的身體有很深的誤解。雖然看上去單薄,但在撫弄時感覺並不削瘦,而且有些肉感。不久前喝下的青斑蜜以及大量的水,正在她體內迅速轉化爲精氣,使全身各處幹枯的細胞如久旱逢雨,開始恢複活力,從而使身軀變得飽滿豐潤起來。

  此時的裴錦酒隻是一名苗條得有些過度的女人,不再給人骨瘦如柴的感覺,體內湧動的是健康的生機,而非毀滅的毒素:毛孔�溢出的是清媚的誘香,而非腐朽的體味。

  仔細感受了裴錦酒的身體狀況後,羅南便放下了過分憐惜的小心謹慎,開始快速挺動下身,正式發動攻擊。

  羅南一隻手托著裴錦酒的臀部,另一隻手扶正她的脊背,兩人彼此配合,開始上下套弄起來。羅南也沒讓自己的嘴巴空閑下來,一會兒與裴錦酒熱吻,一會兒又伸到她的胸部,開始舔弄著。

  裴錦酒是個具有大胸潛質的女人,可惜以前因吸毒導緻身體被毒素侵蝕,乳房也顯得削瘦幹癟,堪堪隻有B罩杯,現在毒素盡去,身體開始恢複,乳房自然就飽滿起來。此時在性興奮的刺激下,乳峰鼓起,乳頭翹立,已見高聳之態,恢複她本該有的c罩杯可以說是指日可待。

  羅南用舌頭在裴錦酒的乳房和乳溝間舔弄,刺激得一對乳房就像被蒸大的東北馊頭一樣,越發飽脹。這讓裴錦酒忍不住用手抱著他的頭,既想阻止他繼續逞「口舌之利」,又想要他繼續制造更多、更大的快感。

  不過,胸前的交纏不是這場性愛的關鍵,兩人下身的起伏套弄才是重頭戲。

  裴錦酒最初不適應羅南插得那麽深,不過她不愧是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性愛經驗也豐富,沒過多久就適應了,開始迎合羅南的挺動。隻見她的股間白沫翻飛,一聲聲噗哧、噗哧的淫欲聲從陰門口傳來,呼應著她愈來愈大聲的浪叫。

  羅南很享受用肉棒撞擊裴錦酒陰穴花心的感覺,因爲每一下撞擊,裴錦酒的陰穴花心都忍不住抽搐,瞬間就像小嘴一樣在馬眼上啜一口,帶來非常刺激的快感。

  經過連續百餘下的撞擊,裴錦酒小幅度的高潮不斷,陰穴內幾乎已成爛泥潭,油膏似的愛液分泌如潮,幾乎陰道每一次緊縮,都會湧出一股愛液,然而奇怪的是她始終沒丟精。花心的花孔閉合得很緊,就像一道嚴密的鎖一樣,緊緊地把守著最幽密的門戶。

  這種情況倒讓羅南覺得稀奇,不過他並不著急。

  高潮來得愈晚,快感就會累積愈多,到時候一旦釋放,就將會沖上雲霄的頂點。

  由于裴錦酒的配合,所以羅南一直以比較平穩的速度進攻著,兩人配合得很好。

  裴錦酒的腰間也重拾力氣,不必羅南去扶穩,因此空出了雙手,羅南便開始撫弄著裴錦酒的全身,一隻手盡情地在裴錦酒胸背間搓揉,另一隻手伸到裴錦酒的股溝位置。

  前者不是重點,後者才是羅南注意力的所在,那隻手先是在裴錦酒股間上下蹭弄了幾下後,上滑到背部,轉眼又順著背脊線滑到了菊門皺褶處,然後單用一根中指,重重地摳在菊花門戶之內。

  裴錦酒的肛門並非處子狀態,以前已受過侵入,肛門處的菊皺顯得比較大,也微微凹陷,然而這不代表羅南探指入內不會帶給她強烈的感受,事實上,在未遇羅南之前,她的確曾經嘗試過肛交,不過每次都是草草了事,因爲情感上的排斥,隻記得痛感,根本毫無快感可言。

  然而,羅南在裴錦酒陰穴內的快感累積到相當大程度時,突然這麽一摳,不知爲什麽,裴錦酒隻覺得一股酥麻的感覺帶著微微的痛感像電擊一樣擊中了她的神經,她隻覺得這股感覺就像蜘蛛網一樣從肛門處蔓延開來,一瞬間,她隻覺得渾身一酥,一股比她記憶�的性快感更加強烈百倍的高潮從她身心�爆炸開來。

  「噢……屁眼……不要……去了……」裴錦酒像頭發情的母狼般的仰頭嘶叫,與此同時,她的陰穴內,花心中間緊閉的花孔忽然像花蕾盛放般的完全打開,一股稀白的淫液裹著果凍般的粘熱陰精噴射而出,劈頭蓋臉地將正迎面而上的肉棒淹沒。

  裴錦酒的陰穴痙李,使肉棒在陰穴內舉步維艱,羅南連忙抱緊裴錦酒的身體,用熱吻幫助她舒緩身體,同時並沒有停下胯間的挺動,隻是由大幅度運動改爲小幅度抽插。

  過了一會兒,當裴錦酒稍稍舒緩過來後,羅南改變了姿勢,讓她跪趴在沙發上,他則從背後發動攻擊。陰穴深處的花心路徑打開,使肉棒得以進入身體最幽深之處,裴錦酒由此變得不再耐戰,第二次高潮很快就到來了,而且比第一次高潮還要強烈數倍,陰穴成了噴壺,被磨得濁白的陰精愛液一次次、一縷縷被擠射出陰門,淋濕了裴錦酒的陰部乃至整個胯部,也四處濺落,汙染了沙發上的大片地方。

  然後,兩人在此改變姿勢,羅南改行老漢推車,不過肉棒不再隻進一個洞,而是在兩個洞�不停穿梭。

  裴錦酒對肛交有些恐懼,但是適才因肛門被襲才導緻陰關失守,那一刻比觸電強烈百倍的感覺,讓她也有些躍躍欲試,所以當羅南將肉棒抵到她的肛門茵褶處時,她隻是稍微抵抗了一下,並沒有真正拒絕。

  插入的那一刻,劇痛讓她痛吟,羅南肉棒的粗大,以及一次進攻之深,簡直要讓她崩潰,然而她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事實上她突然覺得與羅南肛交並不是不可接受,況且她從劇痛�隱隱感覺到了一次別樣的快感,隨著羅南開始抽插,並且轉戰兩個洞,這種快感越發顯露出來。

  也因爲這樣,數分鍾之後,裴錦酒開始奮起餘力迎合羅南的攻勢,這也促使她的第三次高潮來得非常快速。

  當羅南的肉棒一次深進,推至肛門深處的時候,裴錦酒忍不住弓腰發出了一聲歇斯底�的浪叫,雙手緊摳進沙發皮�,陰穴內劇烈蠕動,轉眼一股白粥似的淫精帶著熾熱的水汽噴出陰門。

  也就在這時,羅南也忍不住哼一聲,胯下忍不住再次一頂,肉棒再次深進,激烈的精液掃射便開始了。

  「上帝!好燙!好多!我要被射死了……」裴錦酒再次忘我地浪叫起來,同時陰門口再次噴出大股的稠白淫精。

  羅南看到她陰穴口的淫蕩情形,不禁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剛剛發射一半的蠢動之勢,猛然將肉棒從她的肛門�拔出來,然後迅速插進陰穴內,一路深進至陰道底端,穿過花孔,越過花道,直到撞進子宮花房�,隨即肉棒快速地在子宮花房�連續抽插十數下,然後深抵在子宮最�面的花壁上,羅南這才放開精關,讓近半壓抑住的陽精滾滾如潮地噴射而出。

  裴錦酒在子宮被侵入的那一宛,就忍不住張嘴大叫,然而羅南的速度太快,她想叫,卻被如巨浪滴天般的快感淹沒,喉嚨失聲,叫不出來,隨後子宮感受到羅南的滾燙精液暴射,裴錦酒立刻白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暈厥隻是片刻之事,然而足見快感強烈到何種程度。

  當裴錦酒醒過來時,才發覺自己下身就像被水潑了一樣。事實上,剛剛暈厥的一瞬間,她的尿道口驟然抽搐,然後就是一股水箭飙射出來。之前她喝了太多的水,並非所有的水都被身體吸收,加上大半天的飲食積聚,體內早就有大半尿意了。

  失禁雖然對尿意有所緩解,不過當裴錦酒醒過來時,依然感覺到膀骁充盈,因此忍不住羞紅了臉表示要上廁所。

  羅南聽到裴錦酒的話,忍不住賊笑一聲,將肉棒拔出,然後將她抱起,進入了洗手間。再之後,裴錦酒一邊小解,一邊用嘴幫羅南清理肉棒上的穢迹。

  裴錦酒的小解剛結束,羅南就迫不及待地將她拉起,再次開始征伐。

  這次征伐持續的時間比前一次還長,之間兩人甚至一邊洗澡,一邊交歡,導緻裴錦酒又高潮了不下四次,然後羅南才將一半精液內射到她的子宮內,一半精液則由她的嘴巴承接。

  這一切結束後,裴錦酒渾身癱軟如泥,幾乎不願動彈,還是羅南幫她穿起了衣服。然後,羅南又迅速處理了兩件事,一是將被他痛揍一頓並弄得從此無法行人道的範旅送進隔壁房間,二是讓服務生來房間更換床上用品,還幫裴錦酒叫了一些吃的,將一切安排妥當,又跟裴錦酒交代了如何處理範旅夫妻和已經變成植物人的高相田,並對裴錦酒以後的生活做出了一些安排,這才放心地離開了酒店。

  【第八集】第四章:訂單雙至,醋味飄香

  姜雨瀾一直在酒店附近等待,等了足足三個小時,才看到羅南悠哉悠哉地走出酒店大門,她連忙將車開了過去。

  「你在�面做什麽?隻是打個人,需要這麽久嗎?」眼見羅南上車,姜雨瀾不滿地道。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進去試試看?」羅南瞪眼道。

  「這麽說已經辦好了?」姜雨瀾欣喜地問。

  羅南給了她一個白眼,哼了一聲,才道:「我辦事你放心。」

  「太好了。」姜雨瀾拍手稱快,不過不是雙手互拍,而是拿手猛拍方向盤。

  「我們的恩怨就此勾銷,以後別再找我了。現在給我停車,我不想再待在你身邊,如果你饑渴,去養鴨場吧!那�鴨子多。」羅南沒好氣地道。

  「你以爲我願意跟你這個老混蛋攪和在一起嗎?不過今天你讓我很滿意,讓本姑娘的心情也好一些,好吧,今天放過你。」說著,姜雨瀾靠邊停車。

  眼見羅南像是避之唯恐不及地立刻下車,姜雨瀾忍不住揚聲道:「記住之前我說的,今晚風燕大廈,無論你來不來,我欠你的那份人情都要勾銷。」

  羅南聞言沒有停下腳步,甚至連反應都沒有,轉身便進入一條巷子,轉眼就消失不見。

  姜雨瀾不禁有些生氣,不過旋即又噗哧一聲笑起來,轉眼笑得前仰後合,像是打了一場巨大的勝仗一樣。

  羅南來到德勝街三日齋。

  說是德勝街,其實街已不成街,而變成了一座園林。這�幾乎一日一變,這才兩天,燈光已經布置起來,因爲采用仿古宮燈裝飾,整座園子都顯得迷蒙而富有古典氣息,尤其走到人工湖附近,看著湖上荷燈點點,更是覺得入目滿是詩情畫意。

  三日齋已不像之前冷清,而有了一絲熱鬧的氣息。

  此時已是傍晚,正是吃飯時間,木樓外竟然還有一些人在徘徊,似乎被什麽吸引一樣,一個個繞著木樓轉來轉去,還有幾個人坐在附近的涼亭�,吃著自己攜帶的茶點,遙指木樓,彼此在議論著什麽事。

  羅南尋了個偏僻處,閃身進入木樓。

  「你來得正好。」穆惠芸提前接到了羅南的電話,一直注意樓中的動靜,看到羅南進來,連忙沖過來拉住他的手臂。

  「出什麽事了?」羅南見一向穩當的穆惠芸露出急切的樣子,不禁詫異地問。

  「我們提前收到訂單了,還不隻一盒。」穆惠芸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道。

  「這不是好事嗎?你慌什麽?」羅南笑問。

  「我怕客戶吃了不滿意,那就糟糕了。」穆惠芸臉上泛起紅暈。

  羅南忍不住伸手在穆惠芸日益水嫩的臉頰上捏了一下,道:「傻女人!就算不滿意,又有什麽大不了?就算把老本虧光了,不是還有我嗎?總不至于讓你們姐妹餓肚子。」

  「我才不要虧本,到時候你肯定瞧不起我們,說不定要我們乖乖地做個深宅怨婦,我們才不要。再說,如果被你那些有能耐的情人知道,她們不知道會怎麽說我們,我一定要把它做好。」穆惠芸握拳道。

  「女人啊!這是吃醋還是鬥爭?」羅南搖頭失笑。

  「才不是鬥爭,也不是吃醋,不是說有競爭才有進步嗎?我們這是良性競爭。」穆惠芸正色道。

  「好,良性競爭,不知道這�是不是也良性競爭啊!」羅南忽然閃電出手,抓在了穆惠芸一隻高聳的乳房上。

  「啊……色鬼。」穆惠芸受到侵襲,忍不住掩口驚叫,隨即猛烈拍打羅南的手,不過羅南從來不怕打,穆惠芸的拍打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撓癢,而他的揉弄卻讓穆惠芸轉眼變得媚眼如絲,嬌喘連連。

  「不要……不要在這�,她們就在樓上,想要的話回去給你。」穆惠芸連連求饒。

  「好,先放過你。」羅南在穆惠芸的豐臀上拍了一記,哈哈一笑。

  「色鬼!」穆惠芸賞了羅南一個大大的白眼。

  隨即,兩人相攜上樓,進入二樓的糕點制作間。

  糕點制作間被隔成好幾間小房間,在其中一間小房間內,正有兩個女人分別守著一隻有大半人高的土黃陶罐,陶罐下面燒著天然氣,上面透過蓋子上的九個拇指大小的孔洞向外冒著熱氣,隨著熱氣帶出的是一股濃郁的好聞藥香。

  「已經開始熬藥了嗎?」羅南走進來,看到眼前的情形,忍不住笑問。

  兩個熬藥的女人連忙轉過頭來,其中一個女人豐乳肥臀、妩媚豔麗,一身似雪的肌膚白�透紅,滿臉嬌豔欲滴,看上去比精心化妝後的美豔明星還要耀眼,正是穆惠卿:另一個相較穆惠卿來說顯得暗淡也青澀許多,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短發清秀女孩,身高與穆氏姐妹差不多,約莫一百七十一公分,沒穿高跟鞋,但因身形削瘦,看上去顯得高瘦。

  「你來了。」穆惠卿一見羅南,立刻跑過來,抱住他的另一隻手臂,同時埋怨起來:「這兩天又去哪�了?我們第一次大批熬藥,你也不來看看。」

  「這不是來看了嗎?」羅南拍了拍穆惠卿的手,笑道。然後又對清秀女孩點了點頭。

  清秀女孩正是穆氏姐妹之前提過,家中有困難的糕學高中生秦小绫,羅南上次來跟她照過面,不過隻是匆匆一見,當面接觸還是第一次。

  「依照你說的三養藥、溫藥、煮藥、和藥二四個步驟,每個步驟十八小時,我們已經進行到煮藥這個步驟,你看看我們做得怎麽樣?」穆惠卿像要邀功似的將羅南拖到藥罐前,有些期盼地問道。

  羅南深深地嗅了幾口,點頭道:「你們還算用心,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不過我看下次還是改用木柴燒吧!天然氣生成的火終究含有隱隱的穢氣,有損藥效。」

  「還有這種說法?天然氣不是清潔燃料嗎?」穆惠芸詫異地問。

  羅南搖了搖頭,簡單地道:「這是膚淺認識,不過你們也不需要知道很多,隻要知道天然氣不適合用來熬藥就行了。」

  「好吧,聽你的,幸虧熬藥隻需要三天,而且隻有煮藥需要大火,否則就麻煩了,一次熬藥恐怕就需要成噸的木材,還要時時刻刻地看守。」穆惠芸有些無奈地道。

  「想要賺錢總需要付出一點代價,不是嗎?」羅南莞爾一笑。

  「不隻賺錢,還能看到明星呢!」穆惠卿忽然欣喜笑道:「羅南,你知道嗎?我們收到了兩份訂單,其中一份訂單來自影視明星彭珊。」

  「怎麽會有明星到這�來?」羅南有些驚訝。

  「湊巧吧!彭珊說她原本準備去女人街逛街,車子路過附近,看到園子修得漂亮,就忍不住進來看看,然後順著香味走到了這�。我向她介紹了我們賣的兩種糕點,也說明了價格,她竟然沒怎麽猶豫,就要十萬塊一盒的青玉餅,說是要拿去送人,她很爽快,還留下一萬塊訂金。」穆惠卿道。

  「她沒說要嘗嘗青玉餅的味道嗎?」羅南有些疑惑地問。

  「沒有。」穆惠卿搖頭。

  「可能當明星的比較有錢吧,因此不在乎。她在這�聊了好一會兒,一直稱贊我年輕漂亮,還誇我皮膚好,跟我說了很多關于保養方面的話題。」

  說到這�,穆惠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也覺得自己現在年輕漂亮許多,皮膚白暫光滑,嫩得跟豆腐似的,簡直回到雙十年華。而這一切都是羅南給她的,老色鬼頗爲霸道地占有她們姐妹之後,不但改變了她們姐妹的人生,也改變了她們的身心,讓她們姐妹都有脫胎換骨之感。

  「也許她正是看到你這個美麗的嫩人兒當老闆娘,所以才下定決心買糕點。」羅南笑道。

  「也有這個可能。」穆惠卿笑著連連點頭。

  「之前我還覺得很可能一盒都賣不出去,現在看來這個想法要改變了。」

  穆惠芸有些感慨地道:「昨天我們剛在店�用之前準備好的一些材料做試吃的糕點,沒想到香味竟然吸引了很多人,他們都說在德勝街外面就聞到隱隱的清香,所以受吸引而來,接著下午我們便接到彭珊的訂單。到了今天又有一個人到店�來,也說受了香味的吸引,想嘗嘗我們的糕點,最終他也訂了一盒青玉餅。」

  「進展這麽順利,應該值得恭喜,等這批藥熬好了,相信做出來的糕點會更加吸引人。」羅南笑道。

  「上次準備材料是在你指導下做的,現在由我們自己來,我怕會搞砸。」穆惠芸有些苦惱地道。

  「不必擔心,搞砸了就重來,有失敗有成功,這才是人生,何況我認爲你們不可能失敗,這兩鍋藥熬得不錯。」

  「如果做出來的糕點不好吃,怎麽辦?我一直覺得我們做糕點的手藝,比那些真正的糕點師偻差遠了。」穆惠卿也有些擔心。

  「重在效果,不在味道。記住,你們賣的是養生糕點,不是普通甜品。」羅南正色道。

  「好吧!聽你的。」穆惠卿乖巧一笑,然後拉了拉羅南的手,示意一起出去。

  羅南不禁會心一笑,向穆惠芸遞上一個挑逗的眼神,然後轉身與穆惠卿走出了熬藥間。

  半小時後,羅南整整衣服走出休息室,留下衣衫不整、一臉紅潮的穆惠卿在休息室的小床上狂喘不已。

  羅南又去熬藥間與穆惠芸談了一會兒,然後才離去。

  羅南前腳走,後腳穆惠卿步履蹒跚地走進熬藥間,穆惠芸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不過看著妹妹的樣子,依然有些吃味地瞪眼道:「吃獨食。」

  穆惠卿聞言不禁一愣,隨後噗哧一聲笑出來,這聲笑令穆惠芸立刻臉起紅暈,她知道自己剛剛不該說那三個字,尤其還帶著股醋味,剛剛她想忍不住不說,但是話到嘴邊不由自主,最終還是脫口而出。

  真是讓她羞惱啊!

  羅南離開了德勝街,沒多久再次出現在裴錦酒所在的酒店,他要看裴錦酒將後續的事情處理得如何。

  「這是範旅給我的,說是讓高相田發生意外的賠償。」裴錦酒見到羅南,立刻春風滿面地撲進他的懷�,並遞上一張支票。

  羅南接過支票一看,立刻忍不住笑了:「兩百萬人民幣,就是四億韓元,範旅真是下了血本啊!」

  「是啊!他醒來發現高相田趴在他老婆身上,非常驚慌,我按照你吩咐的,就在那個時間敲門,他隻好想方設法封我的口了。」裴錦酒想到當時的情景,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那怎麽處理高相田?」羅南問道。

  「已經送到醫院去了,醫生說急性腦溢血,以後肯定是植物人,我打算先讓這邊的醫院照顧他幾天,等我與妹妹接觸之後,再把他送回韓國。」說到此,裴錦酒一頓,忽然用不解的語氣道:「我和高相田這次到中國來,還有一位叫弗蘭克的律師隨行,高相田出事後,他變得很奇怪,一開始滿臉不相信,我要他跟我去醫院,他也不去,等我再回來時,他竟然失蹤了。」

  「哦,是嗎?」羅南頗感有趣地道:「難道他不是來跟你妹妹處理離婚的事情,而是另有目的?」

  「我不知道,本來我妹妹說明天見面,現在看來已經不好處理了。」

  「你妹妹是不是叫裴允婷?」羅南忽然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跟你說過嗎?」裴錦酒驚訝地問。

  「沒有,不過我認識你妹妹。」羅南笑道。

  「你這個笑容很奇怪,你是不是跟她」說到關鍵處,裴錦酒掩口不言,不過言下之意很暧昧。

  「怎麽突然變聰明了?」羅南拍了拍裴錦酒的臀部,笑道。

  「你妹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那位律師也別管他了,樸智桓我會應付他的,你抓緊時間回韓國處理後續事宜吧。」

  「好,我聽你的。其實我也不想插手允婷的事情,允婷從小就很獨立,我和她的關系一直很疏遠,這次如果不是高相田極力主張要管這件事,我也不會來中國,在允婷面前扮演背叛者的角色。」

  「你能想通就好了,允婷的事會有個結果,你不必操心。到了韓國,照我之前說的做。」羅南將手中的支票還給裴錦酒。

  「那你什麽時候去韓國?」裴錦酒有些期盼地問。

  「會去的,你乖乖的,我很快就會過去。」羅南笑道。

  與裴錦酒再說了一陣子的話,她累了一天,最後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羅南將她安頓好,才離開房間。

  走出裴錦酒的房間時,羅南看到一對男女相攜走進左手斜對面的房間,隻是一瞥,但是羅南已經認出其中那個女人,竟然是那位挪威豔婦畫家薩拉·特拉梅爾。

  「她怎麽來這�?」羅南暗覺怪異,斜對面的房間屬于那位不知所蹤的律師弗蘭克,不過他還沒有退房,酒店不可能立刻重新租出去,所以情況很明顯,與薩拉在一起的正是弗蘭克。

  因爲心存疑惑,羅南便不急于離開,轉而悄悄來到那間房間門前,聽了聽�面的聲音,確信客廳�沒人,這才震開門鎖,走了進去。

  此時,弗蘭克和薩拉正在臥室�談話。

  弗蘭克是個東西方混血兒,標準的美男子,三十歲出頭,身材高大、強壯,臉上保持著陽光般的笑容,然而薩拉對這個人似乎很厭惡,她滿臉冷意地將一張青金色請束丟在床上。

  「聽著,我沒有義務幫你,不過請束我幫你弄到了,希望你以後不要來煩我。」

  「薩拉,你怎麽了?在西班牙的時候,我們不是很快樂嗎?我們還一起執行過任務,無論是搭檔還是情人,我們都很合適啊!」說著,弗蘭克伸手就待搭上薩拉的肩膀。

  薩拉一退,躲過弗蘭克的親密舉動,然後怒形于色地道:「弗蘭克,我希望你搞清楚,我不是專業的情報人員,更不是c四a的成員,那份商業情報機構的兼差,我也已經不做了,甚至也不當記者了,現在我是一名畫家,與政治和情報沒有任何關系。」

  「隻是六年,你的變化就這麽大嗎?」弗蘭克有些驚奇。

  「人生會有多少個六年?我承認我們在西班牙有過一段快樂的日子,我們互相幫助過,不過那隻是一段回憶,不代表我們是情人關系,請你拿出風度。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說完,薩拉冷臉離開臥室,即使弗蘭克抓住她的手臂想要挽留,也被她甩開。

  薩拉沖出臥室時,羅南已經機警地搶先離開。

  剛才薩拉和弗蘭克的一段話,已經讓他從中分析出一些隱密的信息,比如。弗蘭克是c四a的情報人員,他來成都是爲了執行一個任務,所以才需要薩拉幫他弄請束,不過弗蘭克向薩拉求助的舉動有些冒昧。

  c四a特工執行任務時,通常不會爲請束、證件之類的事情煩惱,因爲會有支援人員爲他安排妥當。弗蘭克這樣做隻有一個可能

  他的支援人員出了狀況。這樣一想,一切就很容易解釋了,弗蘭克的支援人員肯定是高相田,否則高相田出事的時候,他也不會言行怪異了。

  羅南隱隱有種感覺,弗蘭克多半是凱瑟琳派來的,他中途撂挑子,凱瑟琳要嘛向他低頭,要嘛隻能重新安排人接近林賽雲。顯然,凱瑟琳並不願向他低頭,所以大帥哥弗蘭克就出現了。

  林賽雲是帥哥就能吸引得了的嗎?羅南不禁搖頭失笑,凱瑟琳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林賽雲可是一個相當難對付的女人。

  【第八集】第五章:新的契機,互猜秘密

  風燕大廈在成都北區近市中心的位置,是一棟剛剛興建完成的高樓,樓高三十層,外觀普通,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特別,然而,內�實則別有天地。

  羅南本不想來風燕大廈,他更想在這時候抱著周語容和蘇潔雙飛,可惜那兩個女人竟然在加班,而且還拉了胡清煙、袁瑜和商月靓一起,羅南打電話過去時,那邊貌似正在吃火鍋,幾個女人強烈反對他這時候過去,以免色鬼擾亂了她們姐妹聚餐。羅南無奈,隻好將雙飛的計劃延後,想來想去,最終還是選擇到風燕大廈找消遣。

  叫了一輛計程車,羅南並沒有選擇坐到風燕大廈,見距離風燕大廈還有一段距離,他就選擇了下車,他打算在附近繞著巷子到處觀望一下。

  哪知道走沒多遠,竟然聽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悶響,聽上去就像從高樓上掉下,最終墜落在地上的聲響,羅南的耳目靈敏,隨即就聽到微弱的呻吟,他趕忙轉身走回去。

  拐過一個彎,來到隔著一棟建築的另一條巷子的拐角,這�正臨近一棟賓館,而現在巷子�血流滿地,一個穿灰襯衫、貌似三十多歲的男子正趴在地上,微微仰著頭,大口的鮮血帶著內髒碎塊從他口�吐出來。

  「這是何苦?生命比什麽都貴重,爲何不懂得珍惜?」羅南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歎息道。

  跳樓的男人抽動著血液遍布的唇角,慘笑一聲,話音微弱地道:「我是一個無能的男人,綠帽子戴了不知道多少頂,可我還愛著她,還想……支撐下去,現在她……她終于要離開我,我的人生沒希望了,死了……死了幹淨!」

  「原來是爲了已經變心的老婆,值得嗎?」羅南搖頭又一聲輕歎。

  跳樓的男人再次咳出一口鮮血,臉色漸顯灰白,目光漸散,顯然生命正在離他遠去,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掙紮著向羅南伸出手,像發現羅南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一樣,鼓起所剩無幾的力氣道:「幫我

  守住女兒不……不怪她……」說到這�,那隻祈求的手無力地掉落在地,他體內的生命之火就此徹底熄滅。

  羅南不禁沈下臉,十數秒內,他一動也不動,像是很不願意對這個已經踏上黃泉路的男人的要求做出回應,然而十數秒過後,他的臉色又忽然解凍,無奈搖頭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羅南離開的時候,偏僻的巷子�燃起楠紅色的火焰,轉眼吞沒了在那�的屍體。

  走出巷口,羅南看了看從那位跳樓的老兄身上搜出的一樣東西,不禁面露奇異。

  這是一個破舊的黑色錢包,�面連張信用卡都沒有,隻有一張農業銀行的儲蓄卡、三百多塊錢、一張明天去杭州的火車票,還有一張身份證。

  羅南盯著身份證的名字,忽然啞然失笑起來。他忽然很相信緣分一說,因爲他又遇到了一個「羅南」中國版的羅南。

  數個月前他遇到了現在他冒充的美國老頭默文·羅南,當時他出了車禍,也是瀕死狀態,他聽到那個老頭說最大的願望是老死在莫哈維娜監獄長的寶座上,一時興起,他就冒充了那個老頭的身份,沒想到,來到中國沒多久,他又遇到了另一個羅南

  一個姓羅名南的人,而且也是個將死之人。

  這不能不說際遇的奇妙!

  比起做美國羅南,他其實更願意做中國版羅南,因爲腳下這塊土地是他的故鄉。

  他偏頭想了一會兒,雖然一時無法決定,不過其實已經躍躍欲試。不過想要變成中國羅南,他還需要將成都的一些事情處理完。

  想到這�,他也無心再四處觀望,直接向風燕大廈走去。

  早在來之前,他就有所了解,姜雨瀾說在風燕大廈設下難題並非無的放矢,風燕大廈的確不是一棟普通的高樓,這棟高樓集合了衆多高科技,鑲嵌了全局域智能控制系統和多重保全系統,每一面牆都有感應器連接,就連玻璃都是防彈的。

  換作普通人,哪怕是帶一隊特種部隊,也未必能夠平安闖進這棟大廈,更不要說在不驚動大廈保全系統的前提下,找到一個女人的藏身所在了。

  然而,羅南畢竟不是普通人,他有獨特的手段,進入大廈的過程沒有驚動到保全系統,很快便來到大廈二十八樓,進入了一間辦公室內。

  辦公室非常大,大到內�竟然秘密設置了一間如總統套房一樣的休息間。之所以說秘密設置,乃是因爲休息間與辦公室的連接不是用普通的門戶,而是用機關,而機關竟然藏在一排放滿了書的書架後面。

  羅南可以確信姜雨瀾就躲在書架後面的密室內,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姜雨瀾竟然悠閑到一邊泡澡,一邊等待他前來,而更沒想到的是密室內不隻姜雨瀾一人,還有另一個女人存在,這個女人竟然是林賽雲。

  「你怎麽進來的?」姜雨瀾從浴池�坐起身,像看到鬼一樣,失聲道。因爲太過驚訝,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春光外洩。

  羅南瞥了姜雨瀾露出水面的那對顫巍巍的c罩杯乳房一眼,呵呵一笑:「我走進來的,難道你沒有看到嗎?」

  「你的實力超出我的想象,羅南,我想我們應該談談。」相較于姜雨瀾的驚慌失措,林賽雲要穩重許多,當然也是因爲她的保守,即使與同性的姜雨瀾泡澡,她的身上依舊裹著一條毛巾,不像姜雨瀾光溜溜的坐在浴池�,徹底解放自己。

  林賽雲說著話,同時從浴池�站起來,帶著一身水珠走到羅南面前,很坦然也很有壓迫力。

  「我們要談什麽呢?」羅南淡淡地問。

  「可以談的事情有很多,你不必急著與雨瀾算帳,時間還很早。」林賽雲笑道,然後向羅南招了招手,示意羅南跟在她身後,向密室的另一間日zE一口房間走去。

  很快兩人坐下,林賽雲給羅南倒了杯紅酒,然後翹著腿坐在羅南對面,一邊梳理著如雲的秀發,一邊看著羅南,臉上饒富興味。

  「你想說什麽?」羅南可沒心思喝酒,立刻開門見山地問道。

  「說說你怎麽進來的,風燕大廈是翹雲集團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建造的一棟科技試驗樓,這�集合了軍方研發的許多先進的保全科技,不說是銅牆鐵壁,起碼幾十個荷槍實彈的軍人也難以闖進來,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麽能夠無聲無息地闖進來。」

  「原來這�這麽先進,不過既然是試驗樓,總會有些漏洞,我就是鑽漏洞鑽進來的。如果你需要我詳細解釋,抱歉,這是我的秘密。」羅南諱莫如深地道。

  「秘密?你的秘密好像很多。」林賽雲意味深長地道。

  「你的秘密也不少,不是嗎?」羅南聳肩道。

  「要不我們交換,或者相互猜猜對方的秘密?」林賽雲很有興緻地道。

  「好想法,不過交換太過籠統,還是猜吧!」羅南拍手道。

  「好,誰先來?」

  「女士優先。」

  林賽雲點頭,然後眼中閃過一絲怪異,沈吟了一會兒,才道:「你不是羅南。」

  淡淡的一句話,卻如驚雷落地。

  羅南臉色未變,定定地注視林賽雲的臉,好半晌才點了點頭。

  「不問原因?」林賽雲有些詫異,她沒想到自己如此驚人的一句話,卻換不來對方震驚的表現。

  「沒必要問。」羅南搖頭,然後道:「接著該我了。」

  「請說。」林賽雲微微一笑。

  「你沒有兒子。」羅南緩緩地道。雖沒刻意學林賽雲那淡然中藏著尖銳的語氣,但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林賽雲聞言沒能像羅南剛才那樣沈穩,她忍不住臉色微變,並問道:「你怎麽知道?」

  「很簡單,我看你的體型不像生過孩子。」羅南笑道。

  「這能作爲理由嗎?如果不願意回答,你可以說這是秘密。」林賽雲臉色微冷地道。

  「我知道你不信,不過這是事實,你就當我猜的吧。事實上,我們不是在比哪個人探聽情報的能力更大,我們是在猜對方的秘密,猜並不需要確切的證據,你說呢?」羅南攤手道。

  「你說得對。」林賽雲目光微凝,點了點頭。

  「我就當是你猜到的,你說的不錯,我從來沒有兒子,林南也不是我的兒子,他隻是我秘密收養的一個孤兒。你是不是還想知道,我爲什麽用二十年時間撒一個謊,不但說林南是我生的,而且說他的生父是羅南?」

  「抱歉!」羅南搖頭道:「我沒有興趣知道。」

  「你真不是一個合格的情報人員,我猜你隻是c四a的外圍人員,根本不是經過嚴格i練的特工,不過很奇怪,你能進得了這棟大廈,你的能力肯定比很多特工精英都強,看來c四a也未必了解你。」林賽雲道。

  「這算是第二個猜測嗎?」羅南伸出兩根手指,道。

  林賽雲點了點頭。

  「猜測的內容很多啊!不過沒關系,算你說對了。」

  羅南接著道:「接著又該我了。你一直都知道美國情報部門凱觎你公司研究的東西,而你同樣也觑觎他們手中的東西,我猜你需要A404隻是一個幌子,可能是借此掩蓋你從其他地方獲得其他東西的過程,也可能你根本不需要什麽新材料,你隻是讓外界有一種錯覺,你公司研究的東西還有瓶頸,還無法成功,我說的對嗎?」

  林賽雲再次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不需要A404,那隻是煙霧彈,你應該也知道,翹雲集團花了十年時間研究導彈裂解系統,爲了對抗來自各方的壓力,我必須制造各種假象,至于裂解系統研究到哪一步,抱歉,這也是我的秘密。」

  「沒關系,我也沒有興趣知道。」羅南笑道。

  「最後一個猜測。」林賽雲豎起一根修長玉指,沈聲道:「你不是我的敵人。」

  「猜得很準。」羅南含笑道:「我從不與美女爲敵。」

  林賽雲滿意地一笑,然而轉眼又滿臉疑惑,問道:「你參與整件事情,到底想要得到什麽?」

  「這是我的秘密,不能說給你聽,你就當我是來旅遊的吧!」羅南道。

  「做事總有目的,不要把別人當傻子。」林賽雲對羅南的回答很不滿意,臉色再次冷下來。

  「傻人有傻福,你沒聽說過嗎?再說你是在詢問,不是猜測,我沒有回答你的義務。」

  羅南微微聳肩,一頓之後又道:「該我說最後一個猜測了。你想從馬家身上得到一些東西,而那些東西是鄭永懷存放在馬家的,爲此你最初才竭力想要我配合你打擊鄭永懷,並與馬曉桂打官司。當你知道我不想受你擺布時,你決定放過鄭永懷,不打草驚蛇,所以鄭永懷逃離成都時,你並沒有追殺他,因爲你知道遲早有一天,鄭永懷會到馬家去取東西,我說的對嗎?」

  「不錯,你說的很對,鄭永懷不隻是一個黑道頭目,其實還是一個多面間諜,他掌握了很多潛伏在中國境內的間諜資料,他一直視那些資料爲保命符,這個保命符就掌握在跟他有過命交情的馬家人手�。不過沒人知道那些資料被馬家人藏在哪�,爲了不驚動馬家人,我才想透過普通司法程序去接觸馬家,一方面探一探馬家的反應,另一方面抛磚引玉,想引起鄭永懷對那些資料的關注。」林賽雲道。

  羅南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你不問我爲什麽需要那些資料嗎?」羅南不好奇,林賽雲反而好奇他不好奇的原因。

  「有必要問嗎?或許是你需要,或許是你朋友需要,不過都與我無關。」羅南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你真的不是一個有趣的人,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石頭變的。」接連在對話中落在下風,讓一向心如古井的林賽雲也不禁很生氣。

  「彼此、彼此。」羅南莞爾一笑。

  「我如果是塊石頭,你就是塊冰。大家都沒什麽趣味。」

  林賽雲冷冷一笑:「我可沒有你這耍嘴皮子的功夫。好了,閑話不說了,咱們進入正題。」

  「還有正題?」羅南詫異。

  「沒想到你也有想不到的事情。」林賽雲冷嗤道。

  「到底什麽事?」羅南有些不耐煩地道。

  林賽雲從一旁拿起一個既像遙控器又像手機的東西,輕輕一按,對面的一堵玻璃牆旋即一亮,露出一幕圖文混雜的畫面,畫面左上角是羅南的半身照,右上角則打著一個紅色的印章圖案,寫著一個英文單詞「k四LL」。

  「追殺令!」羅南失聲叫道。

  「不錯,是對你的追殺令。這是從美國全球監聽網路埃謝勒�截取的,你應該慶幸追殺令隻是c級,也就是說,除非你倒黴的撞到外派特工的槍口下,美國情報機構不會專門派人來追殺你。當然,這份追殺令隨時可能變成B級乃至a級,那時候你將面對美國遍布全球成千上萬的特工精英的追殺,就算你再厲害,可以逍遙一時,也絕對逍遙不了一世。」林賽雲有些幸災樂禍地道。

  「一定是那娘兒們,她是不是閑得蛋疼,竟然搞這種事情。」羅南咬牙切齒地罵道。盡管他知道罵得沒有根據,因爲凱瑟琳不可能有「蛋」。

  「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這份追殺令其實還在審查期,並沒有真正生效,你幫我做一件事,無論追殺令以後會不會生效,我都保證你的安全。」林賽雲道。

  「你要我做什麽事?」羅南問道。

  「我知道你認識紅嫂,並跟她關系匪淺,鄭永懷的勢力之所以覆滅得這麽快,是有股力量在背後支持紅嫂,我懷疑這股力量跟你有關,你別急著否認,我不是想打聽你的事情。我這樣說隻是想證明一件事,就是紅嫂一定聽你的話。你讓紅嫂以鄭永懷妻子的身份去馬家索取鄭永懷放在馬家的東西,就說�面有幫派的大量資産,要求馬家交出來。」

  「馬家怎麽可能交出來?」羅南搖頭。

  「的確不可能。如果他們會輕易就範,也不必如此麻煩了。那些資料可能不在大陸,而在香港,因爲馬家有重要人員成年累月地坐鎮香港,但馬家在香港並沒有多少生意。」

  「你是不是想引鄭永懷出現?」

  「不錯。」林賽雲點頭道。

  「我沒興趣摻和你的事情,追殺令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

  羅南連連搖頭,同時站起來道:「如果沒什麽事,我想去跟姜雨瀾談談了。」

  林賽雲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忍不住怒道:「你想跟雨瀾談什麽?要她陪你上床?你不要妄想了,隻是一個口頭賭約,有白紙黑字嗎?再說,你以爲雨瀾真想跟你打賭嗎?她不過是聽我的指示行事而已。」

  「你竟然拿她的失戀做文章?」

  羅南冷臉愠怒道:「你真的很不討人喜歡,不但心機深沈,連朋友都算計。」

  「我不需要你喜歡,你想去找雨瀾嗎?晚了,你沒看到剛剛她看到你時的震驚樣子嗎?這時候她應該早就逃回家了。」林賽雲冷笑道。

  羅南懶得再跟林賽雲鬥嘴皮子,冷哼一聲,甩手離開了房間。

  就如林賽雲說的,姜雨瀾果然逃跑了,外面根本沒人。

  羅南有些失望、無奈,又覺得有些好笑,帶著這樣的心情,很快他也離開了風燕大廈。然而,讓羅南沒想到的是,他離開風燕大廈,順著一條路往前走沒多遠,竟然看到姜雨瀾站在路邊,正在恨恨地用腳踹一輛青色保時捷跑車。羅南立刻忍俊不禁,大笑起來。

  「是你,你怎麽追過來了?」姜雨瀾看到羅南出現,立刻抱胸大驚後退,這一刻的樣子,簡直就像羅南要強奸她一樣。

  眼看羅南含笑愈走愈近,姜雨瀾更是連連後退,然而十秒後她才發現,羅南根本不是想對她施暴,而是要幫她修車,這讓她一時不知所措到極點。

  一小時後,在兩人一起看過電影的電影院�,姜雨瀾被羅南吻得嗚嗚直叫,身子更是被羅南順勢摸了一遍,這讓她不禁又氣又恨。

  其實車被羅南修好之後,姜雨瀾很想獨自上車,絕塵而去,不過也不知道怎麽鬼使神差地讓羅南上了車,在路上看到一家電影院門口,有一對對情侶排隊買電影票,令她忽然很想看電影,于是就提議羅南一起去曾經去過的那家電影院看電影。

  非常湊巧,這家電影院放的還是那部片子《生計》。

  那天喝醉酒,姜雨瀾看這部片子根本是過眼不過心,有這個重看的機會,她也不覺得厭煩:然而真正細看的時候,不免受到片中諸多大膽暴露的情欲鏡頭所影響,加上她總想到與羅南的賭約,所以心�很不平靜。

  偏偏有這麽一個巧合,兩人都想轉頭找對方說話,然而凝目的刹那,她有了擁吻的沖動,于是一切就這樣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當羅南的手伸進姜雨瀾胸罩�的時候,姜雨瀾很想退縮,然而老色鬼的調情手法實在太高超了,加上她的確感覺很舒服,另外心�也有些氣,不過不是氣羅南,而是氣華天鳴的妹妹,今天她接到華天鳴妹妹的電話,那丫頭不問情由就說她不對,還罵她是老處女,這讓姜雨瀾很氣憤,因此忽然很想摘掉老處女這頂帽子。

  姜雨瀾對羅南的感覺很複雜,她覺得他有些愣嗦、有些親切、有些霸道,另外還有些神秘。

  當羅南無聲無息地闖進風燕大廈的時候,姜雨瀾的心�不僅僅是震驚,還有一種仿佛心靈淪陷的悸動,所以盡管知道老色鬼不是好人,還是個外國人,但當她情欲稍起時,她就覺得無法再停下了。

  當羅南雄壯的肉棒戳破她的褲襪,擠開內褲沖進她的身體深處時,姜雨瀾壓抑住強烈到極點的感覺,忍不住與羅南狂熱的接吻。

  羅南沖刺得很激烈,姜雨瀾高潮得很快,愛液和陰精一波波地噴射出來,讓她簡直懷疑自己似乎尿出來一樣。

  這場性愛從頭到尾隻用一個姿勢,而姜雨瀾死命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的呻吟聲被別人聽到,她的感覺強烈極了,但非常奇怪的是,盡管是被開苞,她沒有感受到太劇烈的痛楚,甚至下身都沒有流很多血,反而是愛液、陰精之類的快感産物,丟了不知道多少。

  當羅南那根猙獰的肉棒撞破花心,進入子宮花房的時候,姜雨瀾終于忍不住狠狠地一口咬在羅南的肩膀上,以壓抑那股翻天覆地般的快感,然後她覺得花房痙攣到極點,一股股稠粥似的滾熱淫精噴射出去,而迎著淫精飙射的是羅南熾熱陽精的掃射。

  姜雨瀾瞬間再迎高潮,整個身體都忍不住抽搐起來,陰穴�更是痙攣連連,一波波的陰精像是潮水泛濫般的一陣陣地澆出,姜雨瀾本來咬著羅南肩肉的嘴已經松開,她已經無力緊咬,隻能瘋狂地喘息。

  這喘息就是將近半小時,眼看電影都放了大半,姜雨瀾才讓羅南將肉棒拔出,然後不等羅南要求,竟然甚是乖巧地俯身用嘴爲羅南清理,讓羅南甚感詫異。

  最終,兩人再次選擇在電影未結束時離開,並在不久之後相攜出現在姜家大宅。羅南也終于有些明白,姜雨瀾剛剛在電影院時爲何那麽乖巧,這女人根本具有內媚的體質,本來羅南憐惜她剛剛破瓜,送她回家後,沒想過再做,哪知道姜雨瀾食髓知味,竟然主動要求。

  于是又是一場大戰,相比電影院�的禁忌和刺激,床上做愛則更像是雙方全面地檢查對方的身體。兩人互相撫摸、互相擁吻,前戲做了很久,然後才開始翻雲覆雨。

  姜雨瀾不隻獻上陰穴,還獻上了後庭菊花,此女一旦獻上了人生最寶貴的東西,似乎就覺得對羅南再無保留,于是轉戰兩地的性愛,最終竟然以姜雨瀾高潮得暈厥而告終。

  對這個結果,羅南真有些無奈。剛剛他處于要發射未發射的關鍵時究,姜雨瀾忽然受不了了,他也隻能按捺住沖動,抱著昏睡過去的姜雨瀾進浴室洗澡,之後抱她到床上睡下。

  羅南一時還睡不著,便走出房間,想到樓下去拿此吃的,沒想到剛走出房間,便聽到二樓公共洗手間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羅南連忙走過去,震開門鎖往�一看,卻看到一絲不挂的林嬌正坐在地上,揉著屁股,龇牙咧嘴。

  「你怎麽出來了?」林嬌詫異地問。顯然她早知道羅南來了家�,而且進了姜雨瀾的房間,否則不會這麽問。

  「你房間�不是有浴室嗎?爲什麽跑出來?」羅南有些好笑,不答反問道。

  「我高興!不行啊?還不出去?」林嬌氣憤地道。

  其實林嬌房間�的蓮蓬頭壞了,所以不得不出來洗。而她之所以氣憤,是因爲她的表侄女姜雨瀾與羅南似乎發生了什麽事。

  姜雨瀾的車子開進家門的時候,林嬌站在窗口看到了全部過程。

  姜雨瀾走路一瘸一拐,對羅南表現得異乎尋常的親密,一切都似乎暗示姜雨瀾已經跟自己的處女時代說再見了,之後不久,她聽到姜雨瀾的房間隱隱傳來一陣陣呻吟聲,過了一段時間,呻吟聲變成了叫喊,令她忍不住貼到門口去仔細傾聽,隨即就再也挪不開步子。

  林嬌完全沒想到平常高潔如聖女般的表侄女,竟然也有一天會浪叫成那樣。聽著聽著,她就忍不住想起昨晚跟羅南做愛時的情形,這一聯想,體內立刻有些蠢蠢欲動,隨著竊聽活動的繼續,她的腦海�忍不住聯想起羅南跟姜雨瀾做愛的情形,在那一陣陣高喊的淫叫刺激下,她的內褲不知不覺就濕了。

  當房間�的聲音終于偃旗息鼓,林嬌才回過神來,立變尴尬地去浴室清洗,不過她還沒用過公共洗手間的洗浴設備,洗著洗著,一不小心就滑了一跤,恰好羅南完事出來,這才被他撞見。

  林嬌的斥責並沒有讓羅南退出去,反而讓他走了進來,並且順手還關了門。過一會兒之後,浴室內響起了陣陣壓抑的呻吟聲,呻吟聲很快變成了大叫,最終尖叫。當羅南再次走出來時,已不是獨自一人,還抱著滿臉潮紅的林嬌,他還要去林嬌的房間再次奮戰。

  林嬌的變相投降讓羅南覺得在成都的事情已經算是告一段落,無論是三日齋還是LOFT天香娛樂,甚至汪路遙的醫院、金娴荷的女子銀行,這些其實都不用他太操心,隻要一通電話,他就能對此做出安排。

  羅南其實不是一個擅長善後的人,幸虧在他的身後,從來不缺少做這些事情的人。所以,羅南花了兩天時間,一一與成都的紅顔知己交談,爲她們做出妥善的安排,這才放心地離開。

  來的時候靜悄悄,走的時候同樣悄無聲息,暗含了一種透徹人生般的灑脫。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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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31:23

  【第八集】第六章:拂衣東來,家有惡妻

  羅南坐上了成都開往杭州的火車,不過此時他已經完全變了模樣,不再是那個蒼老的美國老頭默文·羅南,而是一個年近中年、黑發黃膚的中國男子羅南。

  在踏上火車之前,羅南已經對自己即將扮演的人物有了充分的了解。事實上,他會一些異術,能夠全面地了解一個人,所以對于成爲中國男子羅南,他沒有任何問題。

  中國男子羅南,三十四歲,身高一米七,體重七十公斤,偏胖但不顯肥,樣貌平平無奇,唯一不錯的是五官長得還算周正,沒有缺少半塊。

  他有大學專科學曆,學的是廣告設計,至今沒有獲得好工作,隻混到一個小公司文員的職位,月薪一千八百塊,在杭州那樣的城市,堪堪在溫飽線上掙紮而已。

  火車開了差不多兩天才抵達杭州。

  此時正是中午時分,迎接羅南的是電閃雷鳴、大雨滂沱的天氣。

  坐著公車,羅南一路顛簸來到市區東北一個叫劉家角的地方,這�靠近繞城公路,屬于杭州八大區中的餘杭區,不過並非繁華的所在,而是社會下層居民聚居的地方。

  家所在的社區叫九榮社區,是一個占地超過十平方公�的大型住宅區,遠遠望過去,綠樹成蔭,不過進入其中,卻感覺非常雜亂,來往的人非常多。

  羅南來到十九號三單元,拾階上樓,一直至五樓,來到門前貼著金紅春聯的五零二室,沒怎麽猶豫,便用力拍防盜門。

  「來了、來了。」很快,室內有道清脆的聲音應答,聲音雖然好聽,但顯得很不耐煩。

  防盜門�面的木門很快被拉開,露出一張眉目如畫的臉龐,這張臉的主人三十一、二歲,少婦體態,看上去豐姿冷麗,甚爲撩人。

  不過,長得好看不代表就有好臉色,見到站在門前的羅南,少婦那天生的翹嘴唇立刻冷抿起來,顯然並不歡迎羅南的出現,幸好她沒打算將羅南鎖在門外,最終打開了防盜門,讓羅南走了進去。

  「總算知道回來了,行李和手機找到沒有?」少婦「砰!」的一聲將門關上,轉身抱臂用冷嘲熱諷的語氣道。

  羅南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是這樣,有了兩天清閑日子,偏要去度什麽假,害我丟了好幾件剛買的衣服,你沒吃飯吧?中午我沒做飯,要吃你自己弄。」

  說完,少婦目光帶著不屑掃過羅南,冷然向臥室走去。

  腳上的高跟鞋與水磨石地闆發出扣扣的撞擊聲,轉眼又是「砰!」的一聲,臥室的門決然地關閉。

  羅南並不介意少婦的態度,事實上,早在來之前,他就知道這個「老婆」與他的感情很差。

  「老婆」的名字叫張佳蓓,三十二歲,上海師範大學英語專業本科畢業,畢業後做了一段時間的英語老師,但很快就辭職,到一家銀行的v四口客戶理財中心找了一份理財專員的工作,如今薪水是他的四倍。

  兩人的婚姻已經走到了瓦解的邊緣,貌似「老婆」還經常紅杏出牆,之所以沒有簽字離婚,隻因爲有個六歲的女兒羅蟬兒在中間維系著。

  環顧整個「家」,兩房一廳一衛一廚,外加一個陽台,總共也不到五十平方米,到處都很狹小。地闆是水磨石,牆面隻用便宜的塗料粉刷過,屋頂也隻打了最簡單的天花闆。

  屋�的電器倒很齊全。電視、冰箱、洗衣機、熱水器、瓦斯爐、抽油煙機,雖然看上去陳舊,沒什麽好貨色,但該有的都有,除了冷氣。

  或許正因爲可以活動的空間被家具、電器占去了大半,導緻很難整理房子,所以桌椅、窗戶的角落�到處是積垢和灰塵,空氣中還飄蕩著一股霎味,像在哭訴屋主的懶惰。

  羅南在客廳�那張半舊的紅色中式雙人沙發上坐下,木頭的清涼驅除了悶熱天氣�的幾許燥熱,讓羅南忍不住閉上眼靜靜感受這個「家」的氣氛。

  可惜,平靜的感受沒能持續多長時間,沒過多久,斜對面臥室的門就突然打開,張佳蓓氣沖沖地走了出來,來到羅南面前,怒道:「你坐在這�做什麽?不做飯,準備餓到下輩子?」

  羅南無奈地睜開眼睛,淡淡地道:「我不餓。」聲音略顯憨厚,表情中帶著老實、沈悶和一絲書生氣,這是「原版羅南」的標準情態,他學得很像。

  「你不餓,難道我也不餓嗎?」張佳蓓挑著眉毛,譏詣道。

  顯然「原版羅南」不僅是綠帽男、受氣包,還兼任「家庭主夫」,否則張佳蓓不會嘲諷得如此理直氣壯,仿佛羅南就該受數落,被罵也得忍氣吞聲,還不能忘記家庭主夫的義務。

  「現在還沒到吃晚飯的時間,難道你中午沒吃嗎?」羅南反問。

  「難道非要等到天黑你才肯動嗎?冰箱�什麽都沒有,到時候你拿什麽做?」

  「我出去吃。」羅南淡淡地道。

  「出去吃?你腦子進水了?一個月千把塊錢工資,養活女兒都不夠,還要出去吃?」張佳蓓頓時橫眉豎目。

  「我去路邊攤吃,一個人。」羅南微微提高聲音回答。

  「一個人?」張佳蓓怒氣陡生,戟指羅南道:「好你個姓羅的,我們還沒正式離婚,你就想一個人過了,好!很好!你一個人去吃,吃死你!」

  說完,張佳蓓轉身摔門進房,不過貌似被羅南這一氣,心�有些不甘心,五秒之後,又猛地拉開房門,伸出頭,怒喊道:「我們離婚!明天就離!」

  然後,門再次「砰!」的一聲關上。

  羅南不禁有些愕然。

  原本羅南來做跳樓男的替身,隻是一時好奇,加上也想讓「美國老頭羅南」的身份暫時隱藏一段時間,沒想到冒充這個身份,竟會遇到這種「極品」女人,著實讓他詫異。

  羅南跟待在日本的帕梅溝通過,知道追殺令是凱瑟琳搞的鬼,雖然他並不把追殺令放在心上,不過卻不想給那些紅顔知己帶來麻煩,尤其是影響她們的正常生活,所以頂替「跳樓男羅南」便成爲了最好的選擇,也就是說,今後一段時間,他不得不與一個「極品」女人同處一個屋檐下,也不知是福是禍。

  幸好,他很確定自己喜歡羅南這個名字,所以也願意成爲新的羅南。

  當走進這個家的時候,雖然發現環境很不好,但是他經曆頗多,這點小問題還不放在心上。

  他沒想要透過大手段改變這個家庭,也沒想影響這個屋子的女主人,他唯一想做的隻是應跳樓男的臨死囑托,照顧他的女兒羅蟬兒,讓她不至于面臨年幼喪父的傷痛。

  不過上述的想法,現在有了一些改變。

  羅南進門之後,見張佳蓓的惡劣言行,讓他開始理解當初跳樓男的處境。

  他可不是那個跳樓男,即使被戴了不知道多少頂綠帽,也還深愛著張佳蓓,所以並不會處處討好張佳蓓,將她捧在手心�。

  他所能做的隻是在外依照跳樓男的言行去待人處事,在家他會依照自己擬定的一套來張羅,既不會讓張佳蓓感到他變得陌生,也不會讓張佳蓓非常好過。

  認真說來,對一個生活不檢點、言行失德的婦人,就算她長得不錯,他也不會拿出好脾氣。

  稍稍想了以後該做的事情後,羅南拿了把傘離開家,他想先去買台手機。

  在準備頂替跳樓男的時候,他已經決定暫時不動用自己所擁有的任何東西,隻使用跳樓男的財産,因爲他很想感受一下,一個在社會底層的小、男人該怎樣掙紮求生存,又該怎樣去獲得自己向往的一切。

  盡管有心理準備,也明白跳樓男的狀況比較淒慘,然而實際淒慘的程度,還是遠遠出乎他的意料,簡直距離乞丐隻有一步之遙。

  錢包�隻有三百多塊錢,具體數字是三百零八塊五毛錢,這一點羅南早已知道,原本他將期望放在錢包�唯一的一張農行卡上,然而去櫃員機一查,發現�面竟然隻有一千五百塊錢。

  本來他打算買台像樣的手機,現在卻覺得即使買一台最便宜的貨色,再加上卡號,也會讓財産縮水好大一部分。

  不過,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美女套不著色狼。該舍的錢財還是得舍,手機是都市生活的必備品,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買了。最終總共花三百塊買手機,若不是從銀行卡�取出一千塊,現在他的錢包已經完全癟了。

  然後羅南又來到超市,花掉兩百塊,買了若幹日常用品、零食還有蔬菜、水果等等,這些不是爲張佳蓓買的,而是爲「女兒」羅蟬兒買的。

  在羅南夫婦去成都旅遊期間,羅蟬兒寄住在張佳蓓的表姐家,要明天才回來。羅南這是提前準備,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

  提著兩大包東西回家,羅南倒覺得這種感覺很新鮮,就像自己在這一刻變成了家庭主夫,可惜家中的「老婆」無法助長他做家庭主夫的積極心,否則他倒很願意將這種新鮮感維持一段時間。

  這樣一想,羅南忽然覺得應該適當改變一下張佳蓓,即使不能將她變「好」,也不應該讓她繼續往「壞」的方向發展。畢竟他現在頂替了跳樓男的位置,張佳蓓在形式上屬于他的老婆,如果老婆言行很惡劣,他這個冒牌丈夫也會很難堪。

  然而,到底該怎樣做,要做到什麽程度呢?羅南心�一時權衡不下。

  眼看快到家了,忽然一輛黑色別克轎車從他身後沖出,微微一拐,駛過他的身邊,搶先停在門口。

  轉眼車門打開,一把精緻的黑色雨傘伸出來,「砰!」的一聲頗爲潇灑地打開,接著是一隻擦得油亮的黑色皮鞋踏出車門,然後一個頂著倒背頭型的中年男人的頭伸了出來……當他完全走出車門的時候,羅南也忍不住暗贊一聲。好一個成熟穩重的中年帥哥!

  中年帥哥身材高大,比改換成跳樓男形貌的羅南起碼高五、六公分,長相也英俊,羅南是四十分,人家起碼是八十分。羅南手上提著裝日用品的紙袋,人家手上捧著一束紅玫瑰,兩者之間簡直不能比。

  中年帥哥在門口等待,那氣勢簡直是淵淳嶽立,是個女人似乎都該看他兩眼。

  羅南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他覺得這男人多半是在等他的「老婆」張佳蓓。

  他連忙走過去。

  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高跟鞋撞擊水泥闆的聲音,不一會兒,張佳蓓便搖曳生姿地走下樓來。

  張佳蓓換了衣服,此時穿著一件紫紅色碎花紗裙,外面加一件敞開扣子的米青色中袖褶桐風衣,手中拎著一隻褐色大皮包,使其冷麗的風姿�帶上了三分淑女的優雅。

  看到中年帥哥捧著玫瑰花,張佳蓓那張姣好的臉蛋,不禁湧起淡淡的喜色,然而喜色又很快凝固,因爲她看到了站在中年帥哥身後不遠處的羅南。

  「你回來正好,我有事要出去,這是家�的鑰匙,兩扇門的鎖我都換了。」張佳蓓先接過中年帥哥手中的玫瑰花,然後才走到羅南面前,冷著臉從包中拿出兩把嶄新的鑰匙。

  羅南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接過鑰匙。

  張佳蓓懶得再跟羅南多說一句話,冷哼了一聲,走過他的身旁,在中年帥哥打開車門、殷勤地撐傘照顧下,向車內坐去。

  就在這時,羅南忽然轉身,揚聲道:「這車子不能開了,你們還是出去叫車吧!」

  張佳蓓和中年帥哥聞言不禁一怔,旋即回頭向羅南走去,張佳蓓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怎麽不能開?你以爲轎車是自行車,隨隨便便就掉鏈子?」

  「不是,我看到後面的一個車胎好像癟了。」羅南指了指車後道。

  「不可能,來的時候好好的。」中年帥哥朗聲笑道。

  雖然這樣說,不過等張佳蓓坐進車�,他還是到車後看了看。這一看,立刻讓中年帥哥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張佳蓓從後視鏡�看到中年帥哥的表情,連忙冒雨下車,來到中年帥哥身邊,低頭一看車輪,臉上的表情也不禁僵硬起來。車胎完全不見有充氣的樣子,幾乎緊緊地貼在鋼輪上,簡直是癟得不能再癟。

  「是不是壓著釘子之類的東西了?」

  張佳蓓的語氣�透著一絲無奈,然後她轉頭對著中年帥哥問道:「要換胎嗎?」

  中年帥哥眉頭微鎖,點了點頭,道:「肯定要換胎,不過現在是下雨天,我也不會搞這種東西,看來隻能打電話找車行了。」

  「需要很長時間嗎?」張佳蓓微蹙眉頭問道。

  中年帥哥再次點頭道:「下雨天,車行肯定很慢才會出現,況且快到吃飯時間了。」

  「怎麽會碰到這種事?」張佳蓓感到有些掃興。

  「要不先把車放在這�,我們叫車去餐廳?」

  「這」中年帥哥立刻遲疑起來。車子最忌諱就是隨便停在陌生的環境�,如今到處是偷車賊,而這個社區人口多又很雜亂,就算不被偷,他也怕車子被小孩子舌花,如果那樣,維修起來花費就大了。

  「還是等等吧!我打電話問問車行。」中年帥哥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等等。」

  張佳蓓忽然拉住中年帥哥的手臂,然後轉身一指站在一邊的羅南,道:「他會換胎,讓他來吧,應該很快的。」

  「是不是不太合適?」中年帥哥還有一絲羞恥心,知道搞人家老婆,還叫人家修車,多少有些過分。

  「沒關系,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

  張佳蓓絲毫不以爲然,說著她走到羅南面前,指了指車,道:「你也看到了,車胎壞了,後備箱�有備用胎,我朋友不會換,你替他換一下吧!」

  「我也不會。」羅南有些惱火地道。

  這女人太過分了!讓丈夫戴綠帽子,還要驅使丈夫幫情人當修車工,簡直可惡到極點了!

  「你說什麽?」

  張佳蓓以爲自己聽錯了,連忙壓低嗓音斥道:「你也不會?你什麽時候學會說謊了?上次表姐的車,上上次我同事的車,不都是你換的胎嗎?」

  「那兩次是糊�糊塗換的,這種車我沒摸過,不知道怎麽換。」羅南冷然地道。

  「你存心是不是?看不過去你就明說,不要拿這種小事做文章。」張佳蓓頓時覺得面子挂不住,不禁怒道。

  「我怎麽做文章了?」

  羅南連忙喊冤:「我又沒攔著你。想找修車工還不簡單,出了社區,拐彎、拐彎再拐彎,看到一條巷子走進去,沒多遠就會看到一家小修理鋪,老闆人很好,讓你朋友出個三、五百塊,他準來。」

  「算了,我不會求你,飯吃不成沒關系,反正跟你也過不了幾天了。」

  張佳蓓不耐煩地揮手,說完轉身對中年帥哥道:「賈凱,看樣子今天不是一起吃飯的好時間,改天吧!」

  沒等賈凱回答,張佳蓓就冷臉轉身上樓,賈凱拔腿就要追過來,卻被羅南橫身攔住。

  「賈凱是吧?我建議你盡快找拖車把車拖走,總是停在門口,會妨礙樓內人進出的,如果遇到脾氣不好的人,還可能拿錘子砸車,到時候你後悔就來不及了。」說完,羅南也轉身上樓,留下賈凱一個人站在樓梯口,臉色黑得跟他的皮鞋和雨傘差不多。

  【第八集】第七章:豐腴肉婦門前招,轉對惡妻依舊笑

  羅南很快來到五樓,剛準備拿鑰匙開門,對面五零一室的門忽然打開,然後一道刻意壓低的聲音,向羅南這邊喊道:「小羅、小羅,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因爲同一單元、同一樓層隻有兩戶人家,身後的人不可能喊別人,羅南隻好轉身走過去。

  喊羅南的是一個中年圓臉婦人,四十歲左右,燙著波浪卷發,穿著一身清涼的橙色吊帶家居服,露在衣服外的手臂、小腿看上去比普通女人粗,但不是那種局部膨脹變形的粗,而是均勻的粗,因此並不給人肥胖的感覺,反而顯露出一種豐腴肉感的成熟風情,很讓人心動。

  按照跳樓男的記憶,這婦人叫李慧,是個寡婦,丈夫丁振聲六年前因病去世,留下她和女兒丁玫韻。

  李慧爲人很熱心,喜歡關心鄰居,與跳樓男的關系很好,跳樓男稱呼她爲「李姐」,每當受了什麽委屈,都喜歡跟她說,甚至有時候暗生悶氣、借酒澆愁,也到李慧家�去。

  李慧見羅南轉身走過來,連忙打開防盜門,拉了拉羅南的衣袖,讓他半邊身子走進來,然後壓低嗓音,急切地問道:「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事嗎?」

  「什麽事?」羅南不解。

  「就是幫你說媒的事,難道你還想和張佳蓓過日子嗎?剛剛又來車子了吧,我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下樓,肯定不會去幹好事。你還想忍多久?再不拿出點骨氣還叫男人嗎?」李慧一邊說,一邊用手點著羅南的胸口,頗有質問之勢。

  「這不合適,就算我和張佳蓓分了,也不應該立刻找一個,更何況現在還沒有分。」羅南暗覺好笑,但表面上又不得不裝出虛心聽教地道。

  「怎麽沒分?我聽你說你們已經有一年多沒那個了,張佳蓓上個月不也又提離婚嗎?而且她在外面風流快活,難道你就一直抱頭縮在家�,當什麽也沒看到嗎?做男人做到你這地步,不覺得窩囊嗎?姐都替你急,所以才千方百計地打聽,好不容易打聽到一戶好人家,那姑娘長得好,人品也不錯,今年剛剛三十歲,在大醫院做護士,半年前剛離婚,還沒有孩子,跟你正合適。我把你的情況跟人家說了,她父母也不圖你一個月賺多少,隻聽說你老實忠厚、對老婆好,他們便很放心把女兒交給你。你還有什麽可說的?難道要在張佳蓓那棵出牆紅杏上吊死?」李慧滿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我真要重新找,還不如找像李姐你這樣的人,起碼看著舒服,還知道疼人。」羅南半真半假地道。

  「啊……你說什麽渾話?」

  李慧聽到羅南突然說出這樣暧昧的話,臉立刻紅了,隨即在羅南手臂上狠狠地捶了一下,道:「以前看你很老實,原來也油嘴滑舌,姐都多大了?已經是人老珠黃的老太婆了,你還拿我消遣!真是白對你好了。」

  「李姐,你一點也不老,真的,都說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你比徐娘可還要年輕呢。」羅南湊到李慧面前,滿臉笑意地道。

  「去、去、去。」李慧在羅南身上連打,然後將他推出門,道:「我看你今天是喝多了,好了,這事以後再說,你該忙什麽,忙什麽去吧!」

  說完,李慧就趕忙將門關上。她看上去有些手足無措,一心想把羅南趕出門,卻忘記了將外面的防盜門也關上。

  在關上門的瞬間,羅南看到李慧緊按著胸口,似乎在壓抑心跳的樣子,不禁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

  李慧這個熟婦他要定了。

  他不是那個已經跳樓的無能羅南,而是一個全新的羅南,一個對于美好事物有極大欲望的羅南。對美麗的女人,他喜歡用最親密的關系去接觸她的美麗,這種關系就是占有,徹底地占有。

  普通人的一生,需要四處奔波,可能有機會看盡天下美景、賞遍人間殊色,然而真正能夠擁有的人實在太少,且錯過的更多。

  他不是普通人,因此不想錯過人生中的任何一處美麗風景,也不想美麗隻在刹那間,他要的是將美麗留住,並且永遠的占有,這就是他的本性。

  李慧算不上絕色,甚至連漂亮都算不上,隻能算是中人之姿,然而她身上有一股非常濃郁的熟婦風情,很能引起男人的欲望,讓人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下,深深地進入她、蹂躏她,然後將滿腔的欲望種子毫無保留地射入她的體內,徹底地霸占她的肉體。

  羅南是個很了解自己欲望的人,在看到李慧的第一眼,他就確定這個婦人身上的熟美風情,挑動他身體�那根最敏感的欲望神經,一瞬間引起的熾熱情欲,不亞于面對那些頂尖絕色美女。

  這是多麽美妙的感覺啊!

  幸運的是,李慧對他半真半假的暗示並非全無感覺,雖然看上去還有點抗拒,但是女人的心有時連她們自己都不明白。

  李慧抗拒的原因似乎是年齡的差距,然而在羅南看來,年齡從來不是問題。

  與李慧的事情,羅南並不著急。

  很多時候,攻克美女的過程比占有她的那一刻還要動人,他完全不需急色,慢慢地使出水磨功夫就行。

  他有的是時間。

  如此一想,羅南的心情忽然變得很輕松,回到家�的時候,即使看到坐在客廳�一臉冰冷的張佳蓓,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跟對面那個老女人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張佳蓓沒給羅南好臉色。說著,她的目光落在羅南手中提著的兩隻大紙包,看到紙包最上面的一袋袋水果和零食,忍不住露出了此許渴望之色。

  張佳蓓每個月的薪水超過七千塊,按照道理來說買水果和零食根本不在話下,然而事實上她是個標準的月光族,每個月光買衣服就要花三、四千塊,另外還要定期美容,做SPA,一星期換一種發型,上班不喜歡坐公車,沒人接送的話都是叫車,再加上不時幫寶貝女兒買此玩具、零食之類的,一個月結算下來,信用卡不欠帳就算不錯了。而最近剛剛去了一趟成都,雖然是一趟天折的旅行,但SHOPPING花的錢並不少,所以這個月她已經嚴重超支,別說買水果,買衛生紙都得考慮再三,以防變成乞丐。

  羅南沒有理會張佳蓓的斥責,但瞥見張佳蓓望著紙包的眼神,也不免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你看什麽?」

  「沒什麽,隻是奇怪你竟然買菠蘿回來,以前你不是反對我買南亞進口的菠蘿嗎?說不但貴,還太甜,蟬兒總是一次吃很多,容易壞牙。」張日z巨k。佳落故作輕松地道。

  「我這樣說過嗎?就算說過,偶爾給蟬兒吃一次,也沒什麽大不了,我們去成都好幾天,把她丟在杭州,應該給她一些補償。」羅南笑道。

  「菠蘿是幫蟬兒買的?」張佳蓓微微失望,旋即又問:「零食也是嗎?」

  「都是。」

  羅南晃了晃紙包,道:「我給蟬兒準備了很多東西,晚上再給她做頓好吃的。」

  「你突然對蟬兒這麽好,是不是想爭女兒的撫養權?你不要妄想了,女兒不可能給你。」張佳蓓抱臂冷冷地道。

  「那我們隻有打官司了,看法官怎麽判吧!」羅南冷淡地道。

  「姓羅的,你好啊!竟然敢說跟我打官司?」張佳蓓氣得站起身,指著羅南的鼻子,手臂顫動著,一副恨不得沖過來賞羅南兩巴掌的樣子。

  「去了一趟成都,你膽子大了,說離婚你也不反對,蟬兒也想搶,你憑什麽?每個月賺那麽點工資,連蟬兒都養活不了,怎麽給她好的生活?蟬兒跟了你,隻會跟社區�那些玩泥巴的孩子一樣,全身髒兮兮的,擁有一個可笑的童年,將來長大了也是混在社會的底層,你不能給她幸福,更沒資格爭她的撫養權。」張佳蓓愈說愈大聲,最後幾乎是厲聲斥責。

  「我不跟你吵架,隻想說不要門縫�看人。我會守著蟬兒的。」羅南緩緩地以心平氣和的語氣道。

  「好!你好!你來勁是吧?」張佳蓓氣得連連咬牙。

  「我會讓你知道這個社會到底什麽說了算,我要讓你就算拿出一千八百個理由去爭蟬兒,最終一樣竹籃打水

  一場空。」

  「我相信。」羅南面無表情地點頭,道:「經濟社會一切向錢看,錢和權從來都是通著的,我知道你打什麽主意,拭目以待吧!」

  「行!姓羅的,咱們走著瞧,明天就去辦離婚,我看你怎麽搶蟬兒。」張佳蓓已經怒不可遏了,說完就氣沖沖地回臥室了。

  房門再次發出了巨大的撞擊聲。

  羅南懶得理會張佳蓓,先把東西放好,然後費了點力氣打掃一下廚房,並爲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不過等他將剛剛做好的三菜一湯端上客廳的小餐桌時,忽然發現餐桌上多了一個人,不是張佳蓓還會是誰?他忽然覺得自己要重新估算張佳蓓臉皮的厚度了。

  張佳蓓無視羅南的怪異目光,遙自爲自己盛了飯,然後端到餐桌前,頗爲享受地吃起來。吃了第一口,她本想諷刺羅南幾句,然而很快發現味道實在太好了,簡直是超水準發揮,于是再也不想開口,立刻風卷殘雲,掃蕩三菜一湯。最終,桌上的飯菜大多進了她的肚子,而羅南隻吃了其中一小部分。

  「好了,看在這頓晚飯的分上,我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張佳蓓坐到沙發上,並招手示意羅南也坐過去。

  羅南沒有依言照做,而是搬了餐桌旁的椅子到張佳蓓面前,坐下道:「我沒有請你吃這頓飯,你完全不必看在它的分上。」

  「差不多夠了。」

  張佳蓓臉上露出一絲冷色,然後接連深呼吸了兩口氣,壓抑著怒氣道:「我知道你在生氣,在成都丟了行李和手機也不能完全怪你,我當時確實氣暈了頭,所以才不跟你商量就回來了。」

  「成都的事不必提了,你想跟我談什麽?」羅南微微擺手道。

  「女兒肯定不能跟你,這你應該清楚。如果你想要補償,等離婚後我把這間房子賣了,可以給你三分之一的房款,反正買房子的時候,你也出了一點錢。現在房價不比從前,這間房子本身也賣不了什麽高價,不過二十萬塊應該有,你能夠得到其中的六、七萬塊。你不是一直埋怨廣告公司那份工作難做嗎?有了這筆錢,你就可以辭職,要做點小生意也有本錢。」

  羅南搖頭道:「這錢我不會要,蟬兒的事我也不能聽你的。」

  張佳蓓微愕,旋即怒形于色:「你真想跟我打官司?你有打官司的錢嗎?你在你那張卡�存了多少私房錢?一千塊還是兩千塊?你知不知道,找有名的律師,在打官司前談談話,一個鍾頭也得花上千塊。」

  「不要跟我說這些,總之我會守著蟬兒,不會讓她跟你。」羅南淡淡地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的補償不夠?姓羅的,不要得寸進尺,當初買房子時,你隻出了兩、三萬塊,現在能給你這麽多,已經算仁至義盡了。你要女兒做什麽?讓她跟著你,生活起居不方便,將來你再婚,肯定還要受後媽欺負,你們男人不是要灑脫嗎?拖著女兒,你不覺得累贅嗎?」張佳蓓滿臉怒火地道。

  羅南有些詫異地望了張佳蓓一眼,他獲得了跳樓男的記憶,不過並不完整,因爲某此原因,他不能暴力地掠奪那些記憶,所以他隻知道張佳蓓的確很愛女兒,卻沒想到會愛到這種地步。

  記憶�,張佳蓓一直說「什麽東西都要給蟬兒最好的」,並且整天把蟬兒打扮得像小公主似的,早在幾年前張佳蓓就厭惡跳樓男的無能,想要離婚,不過蟬兒跟羅南很親,甯願離開張佳蓓也不要離開羅南,似乎也正因爲這個原因,張佳蓓才一次次地壓住了離婚的沖動,維持著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

  看來她是真的要將蟬兒帶在身邊。羅南暗暗皺眉,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雖然張佳蓓很愛蟬兒,但是跳樓男臨死前希望有人守住蟬兒,本來他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但是他現在頂替了跳樓男的身份,卻不得不有所報償,否則就違背做人的底線了。

  「你看著我做什麽?到底你想怎麽樣?」面對羅南帶著思考的灼灼目光,張佳蓓忍不住憤聲問道。

  「我在想蟬兒能不能跟你。」羅南冷然地道。

  「你說我照顧不了蟬兒,你就能照顧她嗎?你的工資的確比我高很多,但是有哪個月你沒把自己的工資花得幹幹淨淨呢?」

  「我花錢怎麽了?女人不對自己好一點,難道還能指望像你這樣無能的臭男人嗎?女兒跟了我,我自然會注意理財,要不了多久我的職位就能升一級,到時候薪水會漲一大截,銀行還會以超低價賣給我一套上百平米的豪華酒店式公寓,我會把女兒送進雙語學校,讓她接受最好的教育,這些我都能辦到,你能嗎?你不能,你永遠隻能在社會底層掙紮,當年我嫁了你,簡直是撞了邪,我根本是吃錯了藥,竟然在你身上浪費了七年的寶貴青春。」

  說到這�,張佳蓓放棄了嚴厲的語氣,轉而拿出苦口婆心的語氣道:「你就當看在這七年的感情分上,放了蟬兒,也放了自己,將來等你找一個老實的女人後,可以再生,你不是一直想要兒子嗎?讓那個女人給你生,皆大歡喜,不是很好嗎?」

  「那是你歡喜,不是我。」羅南冷下聲來。

  「女兒的事我不會退讓,我不想她跟著一個聲名狼藉的媽媽,錢雖然很重要,但尊嚴更可貴。」

  「聲名狼藉?」張佳蓓臉色驟變,重複詞語時簡直咬牙切齒。

  「姓羅的,你敢罵我?你終于罵出來了!好!很好!這四個字罵掉了我們的最後一絲情分,我聲名狼藉?我聲名狼藉又怎麽樣?你是不是想說我給你戴了很多頂綠帽?沒錯!如果說整個杭州評選綠帽子大王,你肯定榜上有名……」

  「你是不是還想罵我淫蕩呢?是,我就是淫蕩,沒男人我一天也活不了,誰叫你無能?個子矮也就罷了,那�短得跟小指似的,你還指望我爲你守貞?你這樣的男人,最好去找保儒女結婚,免得那東西拿出來丟人。其實,你要是有三分骨氣,早應該跟我這樣的女人劃清界限。爲什麽還死賴著我?」

  說到最後,張佳蓓大吼起來,顯然是怒到了極點。

  「說完了嗎?」羅南面無表情,像沒聽到張佳蓓剛剛那段的辱罵。

  「沒有!你這個木頭、蠢貨,你想用女兒纏著我一輩子嗎?我不會讓你如意的,明天我們就離婚,就算天上下刀、山崩地裂也不會改變,你等我電話吧!不要故意拖延,你我之間以後就是陌路人。」張佳蓓愈說愈氣憤。

  面對張佳蓓的滴天憤怒,羅南最終隻是點了點頭,站起來去餐桌那邊收拾碗筷,不過手剛碰到餐桌,他又轉過頭來,對張佳蓓道:「我剛剛說過尊嚴很重要,男人的命根子就是最重要的尊嚴,知道爲什麽有那麽多殺妻案嗎?就因爲男人覺得他最重要的尊嚴受到了踐踏。」

  羅南說話的語氣帶著一股陰森森的味道,加上這段話涉及的內容,讓張佳蓓忍不住産生了一絲恐懼,不過她一向在家�做女王做慣了,並不願意讓自己弱了氣勢,所以還是強自鎮定道:「你想殺我?那就來啊!殺我你也活不了。」

  「如果我想殺你,自己還會有活的念頭嗎?」羅南搖頭失笑。

  「你有病!我不跟你說這種事情。」張佳蓓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盡管有些示弱的意味,她還是甩了甩手,立刻快步離開客廳,匆匆跑回臥室。

  「放心,我還沒勇氣殺妻,我還想留著命照顧蟬兒呢!」看著張佳蓓有些驚慌的樣子,羅南忍不住淡淡戲謹道。

  「我管你殺不殺,反正我們明天離婚。」張佳蓓沒有回頭,隻恨聲留下了一段話,臥室的門再次「砰!」的一聲,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聲響。

  【第八集】第八章:與妻暗戰,樓道浮香

  羅南收拾了碗筷,坐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眼看快到九點鍾了,這才關了燈,走進臥室。

  臥室內,張佳蓓靠躺在床上,看上去心情變好了很多,竟然一邊敷臉,一邊看時尚雜志。張佳蓓已經換下了之前那套衣服,代以一件紅色吊帶睡衣,穿在她的身上,將細緻的小腿和塗了紅指甲油的腳指頭性感地露著,並與她奶白色的肌膚相映成輝,真的頗具動人之處。

  羅南的目光隻在張佳蓓的身上掃了一下,也沒打算坐到床上去,而是走到臥室一邊角落�,在一張小巧的電腦桌前坐下來,電腦桌上有一台外表斑駁的電腦,用的還是傳統的cRT顯示器,可想而知年紀有多大了,不過盡管如此,這也算是跳樓男留在這個家�唯一像樣的財産了。

  羅南按下主機電源鍵,機器立刻發出嗡嗡的聲音,並且可以感覺到明顯的顫動,果然是「老爺電腦」,羅南忍不住微微一笑。還好,機器雖然老舊,但是並不妨礙使用,操作時還算流暢,也算是一個小小的驚喜。

  硬碟容量很小,隻有兩百G,除了電影、音樂之類的東西,最多的就是一些廣告設計的樣闆。除此之外,羅南還找到了一個專門放照片的文件夾,�面放的都是家庭照片,以張佳蓓的單人照最多,足足有三、四千張,數量讓人咋舌。

  羅南略微浏覽了一下,這些照片幾乎記載了張佳蓓生活的點點滴滴,時間從結婚開始,橫跨超過七年。

  婚前的也有,不過隻有幾張,看樣子兩人像是沒經過戀愛就結婚了。

  張佳蓓一直留意羅南進入臥室之後的舉動,看到羅南翻看她的照片,就忍不住冷笑起來:「還留著那些照片做什麽?有本事全刪了,也免得我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髒了你的眼睛。」

  「如果我覺得髒,我會刪掉的。」羅南聞言轉過頭來,淡淡地道。

  張佳蓓聞言氣得把手中雜志往地上一摔,怒道:「電腦關了,明天你不上班,我還要上班呢,睡覺!」

  羅南不以爲忤,緩緩點頭,然後關上電腦,很快躺到了床上。

  因爲床鋪是橫向一米五的小型雙人床,空間有限,盡管兩人即將離婚,也不得不同蓋一條被子。此時剛入九月,杭州的天氣正處于一年中最好的時候,二十多度,不冷又不熱,蓋一條薄被正好。

  羅南鑽進被子,雙手疊于腦後,仰躺在床上。

  張佳蓓旋即把燈關了,臥室內立刻陷入黑暗之中,不過過了一會兒,一道月光透過窗紗照到了床邊,又讓黑暗消去了不少。

  不知什麽時候,下了一整天的雨已經停了,夜空上雲消雨散,讓臨近月半的圓月灑下清輝。

  羅南沒有閉上眼睛睡覺,而是定定地望著天花闆,張佳蓓更是睡不著,本來她一直背對著羅南側身睡,不過她睡在羅南左邊,要背對羅南隻能向左側身,這種睡姿容易壓迫心髒,一時半刻她可以忍受,長時間保持就覺得很不舒服,加上內心煩躁,所以她不斷翻來覆去,像是身上爬滿了螞蟻一樣。

  這樣過了一會兒,羅南也不堪其擾,終于忍不住斥道:「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我消停不了,你覺得煩,到外面沙發上去睡。」張佳蓓轉過頭,氣勢洶洶地道。

  羅南回以一聲冷哼,他知道張佳蓓爲什麽睡不著,其實他也睡不著。他是一個無女不歡的色鬼,沒有女人陪伴就覺得不自在,同樣的,張佳蓓也是個淫婦,沒有男人陪自然也難免煩躁了。

  本來張佳蓓可以和情人外出,吃一頓豐盛又浪漫的燭光晚餐,還在酒足飯飽之後來一段幹柴烈火,可這一切全被他破壞了。

  賈凱的車爲什麽無緣無故地破胎了?不是壓到什麽東西,根本就是羅南搞的鬼。他不滿賈凱目中無人,竟公然勾引他的「老婆」,所以趁賈凱不注意,在車輪上踢了一腳。這一腳可不普通,輪胎壞了隻是看得到的破壞,嚴重的破壞還在底盤上,可以說那輛車已經毀了。

  翻來覆去很多次之後,張佳蓓最終還是在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而羅南睡不睡得著,隻有他自己清楚,其實就算十天半個月不睡覺,他也完全沒關系,他是一個怪胎!

  一宿無話。

  早上,羅南和張佳蓓都早早地起床,羅南做早餐,張佳蓓則在客廳�攤開一張瑜伽墊,做起了瑜伽。

  這女人爲了保持自己的美麗,可謂費盡了心力。晚上敷面膜,早上做瑜伽,周末有空要嘛去健身,要嘛做SPA,發型一星期換一次,半個月不買衣服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簡直隻適合生活在豪門,否則普通男人遇到她,隻會有一種結果,那就是被榨幹。

  羅南忽然有些理解她真正的丈夫爲什麽跳樓了,設身處地的爲那位想一想,愛上這樣的女人,的確是件折磨神經的事情,那位跳樓男又明顯心理脆弱,遇到她不想死都不成。

  羅南做好早餐,恰好張佳蓓做完瑜伽換好衣服,她絲毫不知道客氣,堂而皇之地坐到餐桌前,將兩張紙「啪!」的一聲拍到羅南面前,然後趁羅南愣住之際,火速將他餐盤�的早餐分出一半,然後一邊開動,一邊道:「這是離婚協議書,暫定女兒由我們共同撫養,我給你一個月時間想清楚,如果到時候你還像昨天不講理,我們再打官司決定女兒歸誰。你仔細看看吧!如果同意就簽字,下午再等我電話,我們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

  羅南掃了離婚協議書一眼,上面的內容很簡單,財産幾乎沒他的份,本來承諾給他三分之一房款的那條也被劃去,改爲兩萬塊,當作買房時出了少許錢的補償,另外他能從這屋子�帶走的隻有私人衣物、一些書,以及那台電腦。

  「沒問題吧?沒問題就簽字。」張佳蓓吃得倒快,轉眼已經消滅了「掠奪」來的早餐,已經開始抹嘴了。

  羅南瞪了張佳蓓一眼。

  「不滿意?不要不知好歹。」張佳蓓冷臉道。

  羅南冷哼了一聲,道:「難道你不知道不告而取謂之賊嗎?想吃早餐,爲什麽不自己做?」

  數落之後,羅南果斷揮筆簽字。

  「什麽都三小二的男人!」張佳蓓聞言嗤之以鼻。

  「你以爲我願意吃?我隻是看在這算是我們作爲夫妻的最後一頓早餐了,給你一點溫馨的感覺而已,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還這種態度?我看你也別想再婚了,沒哪個女人受得了你。」

  說完,不等羅南說話,張佳蓓拿起離婚協議書,道:「我去上班了,結婚證我拿著,等我電話。」然後,她就開門下樓,根本不讓羅南有反擊的機會。

  羅南真有些服了這個女人,淫蕩也就罷了,言行惡劣也可以理解,畢竟還像個女人,沒想到臉皮還很厚,跳樓男能忍耐她七年,簡直堪稱一代「忍者」!令人敬仰啊!

  張佳蓓上班的地方比較遠,所以早出門,羅南上班的地方比較近,所以出門可以晚一些。

  大概半小時後,羅南收拾完畢,提起公事包慢悠悠地走出門。

  沒想到,剛剛出門,對面的門也打開,然後就見穿了一身醬紫色衣衫的李慧,提著菜籃走出來。

  這件衣服比較寬松,穿在李慧身上,不顯身材曲線,然而因爲是低領短袖,所以仍然可以看見大片肌膚。

  羅南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李慧走出來的刹那,他敏銳的嗅覺�捕捉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婦人體香,其中隱含炙熱的欲望,是一種仿佛最成熟、最豐盈的藕發出的香味一樣,讓羅南不禁心中一熱。

  李慧帶著思索走出家門,一時沒有發現羅南也站在通道�,等到關上門,才發現羅南站在身後不遠處,她不禁微驚,臉頰立刻莫名其妙地浮起了霞色,同時趕緊低下頭去。

  「李姐,早上好,你出去買菜?」羅南笑著打招呼。

  「是啊!你上班嗎?」李慧的聲音微微顫抖,這讓她暗恨自己沒用,昨晚羅南隻是說笑了幾句,就讓她整晚輾轉反側,感覺身體內本來熄滅的那盞燈,就像忽然被火把湊近了一樣,隨時可能點燃。

  我到底怎麽了?大半夜,李慧都這樣問自己。

  好在經過半個夜晚的思考,她已經想清楚了,認爲這隻是生理作祟,忍一忍也就好了,這樣一想,下半夜她倒是睡著了。

  一早起來後,李慧回想起昨晚的輾轉反側,不禁暗覺荒唐,再想羅南那些放肆的話,更有些生氣,她已經決定至少半個月不跟他說話,爲此她還刻意延後了半小時出門,就是因爲不想撞見羅南,沒想到偏偏因爲延後,正好撞見了。而且一撞見,她就心如鹿撞,說話的腔調都無法維持平時的自然,真是讓她又羞又氣。

  因爲樓道狹窄,不能容人並行,羅南便道:「李姐,你先走。」

  李慧巴不得先走,她怕自己走在後面,羅南不時地停下步伐邀她說話,如果再說昨天那樣的瘋話,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應付。現在她隻想離羅南遠遠的,所以一聽到羅南這樣說,立刻邁步下樓。

  也許因爲走得太急、也許因爲心思恍惚,還沒走幾階台階,李慧忽然一腳踩空,身體立即往下栽去。

  李慧想用手扶住樓梯欄杆,但是措手不及,加上驚慌,手根本抓不住欄杆,隻能眼看著自己往下跌落。她幾乎可以預料到,這一栽,想不頭破血流都難,如果不幸一點,恐怕連命都會送掉。

  幸好,她身後還有羅南在,普通人的反應也許來不及救她,羅南則不會。所以,就在李慧身體栽下去超過五十度時,羅南的手忽然伸了過來,一把攬住李慧的身體,向後使勁一帶,終于將她拉回來。

  李慧死�逃生,嚇得心髒撲通撲通地直跳,激烈的心跳並沒有因爲得救而暫緩,反而在得救後的半分鍾內,愈跳愈激烈,這一切隻因爲得救之後,她發現自己與羅南正在親密接觸著。

  也許是因爲想抓住李慧不至于失手、也許是驚慌之下抱錯了,在緊急時變,羅南的手從她腋下穿過,勾住了她的身體,手掌無巧不巧地按在她的右邊乳房上,接著往後用力帶回,由此,「按」變成了「抓」,「勾」變成了「抱」。

  李慧被羅南緊緊地抱在身邊,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隻乳房落在他的手掌�,這瞬間的親密讓李慧在脫離危難之後,轉眼就覺得身體發軟,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羅南的手掌熱度透過衣衫、胸罩傳入她的身體。

  簡直不由自主,被抓的乳房以可見的速度鼓脹起來,乳頭更像是受了反射刺激一樣,充脹、翹立,並將一股股快感傳遞到身心深處。

  受此刺激,李慧有些驚呆,更有些留戀,更忍不住喘息,就這樣,足足過了半分鍾,她才回過神,連忙掙開羅南的懷抱,往後一分鍾,她尴尬得滿臉通紅,連感謝的話都說不出口,隻能低著頭,心�亂到極點。

  直到羅南假裝咳嗽一聲,李慧才像隻受驚的免子一樣�起頭,偷偷地瞥了羅南一眼,之後像是覺得自己的動作太過鬼鬼祟祟,才強制壓抑紛亂的內心,鼓足勇氣瞪大那雙頗有可愛味道的半月眼,給羅南遞上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表情裝出兇狠地道:「不許到處亂說。」說完,不待羅南有所反應,連忙三步並成兩步往下走。

  羅南不禁啞然失笑,他開始覺得李慧不僅擁有完熟美婦的性感,還有婦人�難得一見的可愛。他把自己的右手�到面前,放到鼻端聞了聞,臉上禁不住露出享受的表情。

  李慧的乳房隻有c罩杯,在完熟體態的婦人�並不算特別大,不過她本身體態豐腴,胸部因此摸起來很有肉感,讓他心中的占有欲望不禁更加強烈。不過,羅南並不心急將其變成現實,欲望可以作爲動力,也可以作爲動力的膨脹劑,因爲沒有得到,所以欲望更加熾烈。

  帶著這樣的想法,呼吸著李慧在樓梯間�留下的淡淡體香,羅南很享受地開始了新的一天。

  他所工作的廣告公司與九榮社區直線距離三公�,羅南沒有坐車,一路步行,他打算好好看一看周邊的環境。至于廣告公司那份工作,反正是厭惡的環境,他不會像跳樓男那樣撐下去,如果因爲遲到被炒敏魚,他會非常樂意。

  大約走了路程的一半,來到一條不大的街口,羅南瞥見一塊大招牌挂在附近,寫著「豐林古玩交易市場」八個大字,他不禁心中一動,然後立刻轉身,向街內走去。

  這處古玩市場並不大,開設的店鋪也不多,隻有三、四十家,不過賣的古玩品種倒還齊全,甚至還有專門經營玉石乃至賭石的店鋪。

  羅南走了大半個市場,最終走進了一家經營賭石的店鋪。

  「想買石頭?」老闆是個說話帶著廣東腔、挺著大肚子的中年胖漢。

  羅南聞言指了指放在櫃台上展覽的幾塊尺寸不大的石頭。

  胖漢老闆驕傲地一笑,手在幾塊石頭上快速柿過,道:「這些毛料都是我親自從新疆、緬甸那�挑過來的,想要選一塊嗎?說不定轉眼你就能成爲百萬富翁。」

  羅南搖了搖頭,道:「這些石頭我看不上。」

  「這些隻是用來展覽,更多、更好的貨色在後面。」胖漢老闆道。

  羅南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掏出錢包,抽出一小疊紅色鈔票,道:「我隻有一千塊,你能賣我什麽樣的石頭?」

  「一千塊?」

  胖漢老闆皺起眉頭,以爲過來一條「火腿」,沒想到隻是一條「蚊子腿」,他實在失望,不過蚊子腿再細也是肉,沈吟了一下,他轉身打開後面的一個木櫃,指著�面成堆拳頭般大小的石頭,道:「這�的毛料,你可以挑一塊,我賠本賣給你,就算一千塊。」

  「旁邊那個櫃子�呢?也是這樣的石頭?能不能打開給我看看。」羅南指了指左邊道。

  「爲什麽要看那個櫃子?這一排櫃子都差不多,快挑吧,不要浪費時間,一千塊的生意,我隻當是消遣了。」胖漢老闆揮手,有些不耐煩地道。

  「可是算命的跟我說左邊是我的旺財位,我還是要選左邊那個櫃子。」羅南堅持道。

  「你往右邊站一點,這個櫃子不也在你左邊?」胖漢老闆沒好氣地道。雖然這樣說,他還是有些無奈地打開左邊的櫃子。

  羅南隨手一指,挑了塊巴掌大、表面黑不溜丟的石頭,然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石頭拿到手,羅南不禁微微一笑。

  「看樣子你胸有成竹,要切嗎?」胖漢老闆有些好奇地問,他想看看衣著樸素的羅南到底有沒有眼力。

  「切。」羅南點頭道。

  胖漢老闆隨即將羅南招到一邊,那�有台小型切割機。

  「你想怎麽切?」胖漢老闆照例問了問羅南。

  羅南在玉石三分之一的位置畫了個八字,這讓胖漢老闆覺得有些詭異,通常隻是一刀切,羅南畫個八字,卻需要兩刀。一般沒人會這麽切,除非他肯定多切一些會傷到真正的玉料部分。

  帶著滿心的疑惑,胖漢老闆親自操刀,鋼輪飛轉,噪音傳出,因爲石頭不大,所以沒過多久,石頭就照羅南的要求切開了。

  羅南用手輕輕一撥,切開的部分便被推開,露出八字口�一片翠亮、水瑩的玉光。

  「竟然是上等冰種,還是滿綠。」胖漢老闆看到這情形,頓時呆了。

  櫃子�的小石頭其實都是他從中緬邊境的翡翠批發市場拉來的次貨,幾乎都是被無數行家鑒定後抛棄的貨色,所以出售價格才會這麽低,然而他沒想到,這樣的石頭�面,也會出現上等的滿綠冰種,這種上等翡翠,即使比不上老坑玻璃種,但用它做成翡翠小挂件,一小塊至少也值幾千塊。

  而這塊巴掌大的石頭,看上去似有大半都是這種冰種,保守估計起碼價值十萬,如果找到雕刻名家細心雕琢,還可能價值翻倍。

  「你真幸運。」

  胖漢老闆有些苦澀地道:「能告訴我幫你算命的人在哪座寺院嗎?我也想去見見高人。」

  「其實我是胡說的,我隻是看那個櫃子比較順眼而已。」羅南笑道。

  「兄弟,不說了,合該你發財。」

  胖漢老闆有些感慨,片刻後他眼中精光一閃,嚴肅問道:「這塊翡翠你賣嗎?我出高價,五萬,怎麽樣?」

  羅南搖了搖頭。

  「嫌價格低?」

  胖漢老闆皺起眉頭,沈吟了一下,然後咬牙道:「兄弟,看你是行家,我不訛你,十萬人民幣,這是我能出的最高價了,就算你拿到別家,最多也隻能出到這個價格。我可以立刻付錢,剛好一早我收了一批貨款,我給你十萬現金,怎麽樣?」

  羅南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胖漢老闆臉色一松,隨後讓店�的夥計招呼羅南,他則急吼吼地往樓上跑去。

  五分鍾後,羅南提著一隻沈甸甸的紙袋走出了賭石店鋪,三分鍾後,他出現在另一家古玩店鋪,花了一萬買了兩塊青色古玉,他離開店鋪之後,古玩店鋪的老闆忍不住發出了大笑。兩塊他一眼就看出作假的次級品玉墜,竟然賣出了一萬人民幣,他怎麽能不樂?

  然而,羅南遠遠聽到了老闆的笑聲,非但不覺得自己上當,反而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似乎在嘲諷,又似乎有些得意。

  他買到手的東西怎麽可能是假貨?他可是曾經做過檢漏專業戶,如果連這點眼力都沒有,他恐怕早就破産了,要知道他可是有一大堆情人要養啊!

  帶著收獲的喜悅,沒過多久,羅南出現在一棟有些破舊的大廈樓下,這�就是他要上班的廣告公司。

  乘電梯上到六樓,左轉,迎面看到一塊燈光招牌,上寫「祥瑞廣告公司」六個大字,這是記憶�讓跳樓男感覺煩悶的六個字,他所有的沈悶和壓抑似乎都跟這六個字有關,代表著他人生�諸多失敗和失望的曆程。

  公司門口站著一個體型瘦長的尖臉婦人,她舉起左手看著表,等待羅南走近,才道:「你遲到了整整半小時,我需要你的解釋,跟我進辦公室。」

  羅南點了點頭,這尖臉婦人是老闆娘兼廣告總監,一向刻薄寡恩,是跳樓男記憶�最厭惡的人。

  祥瑞廣告公司很小,職員不到二十人,都在公用間�工作,看到羅南被老闆娘抓住,一個個都露出害怕的表情,有幾人則滿臉幸災樂禍。

  進了辦公室,尖臉婦人剛想發作,羅南忽然道:「我辭職。」

  「什麽?你說什麽?」尖臉婦人愣住了,盡管她準備將羅南痛罵一頓,但從未想過讓他辭職,因爲這老實孩子一人幹兩人的活,既能設計廣告,還會跑業務,幹得有聲有色,花一千八百塊聘請這個員工實在太值得了。

  羅南一刻也不想多留,立刻離開辦公室。

  「爲什麽要辭職?」尖臉婦人追到門口,怒問。

  「因爲不想幹了。」羅南�手擺了擺,連頭都沒回,就這樣果斷地離去。

  離開了廣告公司,羅南到電子市場買了一堆東西,再找了家頗爲高級的網咖,要了一間包廂,便一頭鑽進去,好久都沒有出來。

  【第八集】第九章:偷情場所乃事故頻發區

  工商銀行杭州某分行的v四口客戶理財中心,接待室內。

  剛剛送走了一位快到更年期、愣嗦得不行的富太太,使張佳蓓心情不太好,加上昨晚沒睡好,便覺得渾身提不起勁,她有些無聊地拿筆在手�轉。

  就在這時,有條圓圓的身影走到接待室門口,往�面張望了一下,接著跺了一下腳,咳嗽了一聲,然後向走廊更深處走去。

  張佳蓓注意到這個暗示,立宛神情一振,她跟同在接待室內的另一個女同事打了聲招呼,說是去洗手間,然後就腳步輕快地追著圓圓的身影往走廊深處跑去。

  而在接待室內,剩下的那個女同事臉上露出既鄙夷又有些羨慕的神情,她比張佳蓓看得更清楚,剛剛經過門外的是個臉肥嘟嘟、有些禿頂的老男人,那不是理財中心主任趙同還會是誰?

  那雙色眯眯的金魚水泡眼是他的標志,他往接待室內一瞄,她就感覺到了。同時她也知道,張佳蓓與趙同之間的龌龊事,要不然一個學英語的本科大學生,怎麽可能進得了這間分行,還能進理財中心這種吃香的部門。

  漂亮的女人隻要褲帶一松,自然有大把的男人爲她大開方便之門。這個女同事不禁滿臉冷笑。

  張佳蓓輕車熟路地來到走廊拐角,一間放雜物的倉庫門口,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後推開門,一閃身就鑽了進去。

  趙同早在倉庫�等著張佳蓓了,他上上個月去北京調研,一直拖到現在才回來,心�早就想煞了這個騷勁十足的少婦。爲了跟這個少婦在上班時候偷歡,他特地選了這間隻有他保管鑰匙的庫房作爲偷歡場所,既隱密又刺激。

  看到張佳蓓閃身進來,趙同立刻像發情的猩猩一樣,喉嚨�發出咕噜的一串聲響,同時立刻向張佳蓓撲來。

  張佳蓓咯咯一笑,後退推手,做出反抗的動作,當然隻是假裝反抗。

  就在這時,嘟嘟一串警報聲憑空響起,然後就是刺耳的警鈴聲響徹整棟辦公大樓。

  「怎麽回事?」趙同不得不停下擁抱的動作,仰頭四處張望。

  張佳蓓的手臂伸在半空中,臉上媚蕩的表情想收卻難收,一時間簡直就像是吐了口水又要重新吃回去一樣難受!難受得她想將地闆跺出三尺孔洞!

  「我出去看一看。」趙同雖然色欲熏心,但他還不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丟下一句話,連忙沖出倉庫,想要追查警報的來源。

  張佳蓓既無奈又惱火,事情做不成了,她隻好也離開倉庫,兩人前後走到走廊,然後隻聽滋滋連響從走廊的天花闆上傳來,此時走廊�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忍不住仰望著天花闆。

  三秒鍾後,嗤啦連聲響起,無數水珠從消防灑水器上噴下,轉眼便將走廊�的所有人淋成了落湯雞。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趙同怒吼起來。警鈴無故拉響,消防灑水器又突然漏水,簡直就像天下大亂一樣,讓他這個偷情不成的主任怎麽能不暴怒?

  所有人面面相觑,沒人知道是怎麽回事,有人嘀咕道:「誰知道怎麽回事,消防系統是你負責采購的。」

  消防灑水器噴灑了足足半小時,幾乎將整間分行變成了半片汪洋,最終才在幾個領導的怒吼�,噴口被人用工具一一堵上了,有人不禁慶幸,幸虧隻是走廊�裝了消防灑水器,水還噴不到辦公電腦之類的重要物品,如果其他地方也裝了,那整間分行差不多就要報廢了。

  張佳蓓覺得自己最倒黴,本來如果她應趙同的召喚從接待室�走出來,或者一直躲在庫房�,也不會淋成落湯雞。現在好了,洋相出盡,醜態盡露,她簡直惱火極了。可憐的是盡管很惱火,還無處發洩,這不是在家�,沒有羅南那個受氣包,而是在銀行,這�沒人會做她的出氣桶。

  還算她沒有倒黴到底,因爲不少人被雨淋了,加上四處積水,領導決定臨時休假一天,男同事留下來清理積水,女同事則可以回家。

  走出銀行大門,張佳蓓心中惱火稍息,想到今天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辦,有這大半天假期,正好處理這件事,不是很好嗎?

  對!終于可以擺脫那個無能的男人了!張佳蓓立刻抛卻惱火,興奮起來,心想。不可能總是這麽倒黴,也該讓她辦成一件事了。不過去民政局之前,應該回家換件衣服。剛剛她在銀行更衣室內匆匆換了一件以前放在�面的舊衣服,實在見不得人。

  想到這�,張佳蓓連忙往公車站走去。不是她不想叫車,而是如今她囊中羞澀,這才二號,明天才是發薪水的日子,現在她錢包�的錢隻夠坐公車。

  忍受了公車慢吞吞地開了一小時,張佳蓓覺得腦袋都要暈了,走進家門的時候,更是連連拍頭。

  「你是中毒了,還是練鐵頭功了?這麽拍頭也不怕拍出毛病嗎?」有道悶悶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張佳蓓心中一驚,連忙放下手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當發現說話的是羅南後,立即訝異不已:「你沒去上班?」

  「去了,不過又回來了。」羅南美滋滋地喝著啤酒,說話的時候還順手往嘴�丟了一粒闆鹽花生米。

  「又回來了?不是被炒敏魚了吧!」張佳蓓冷笑,她有股要把在銀行�受到的憋屈全部發洩到羅南身上的沖動。

  「是炒敏魚,不過沒有那個被字。」羅南樂呵呵地道。

  「沒有被字?你主動辭職?」張佳蓓滿臉意外。

  「你爲什麽辭職?」

  「很簡單,忍受了這麽久,已經到極限了,所以幹脆主動把老闆炒了。」

  「你知道現在工作多麽難找嗎?你這麽輕易辭職,也不怕以後找不到工作餓死嗎?」張佳蓓譏諷道。

  「放心,即使餓死,也不會死在你的家門口。」羅南拍著胸膛道。

  「無能的男人!除了借酒澆愁,你還能做什麽?」張佳蓓譏笑道。她以爲羅南喝酒是因爲辭職,卻根本沒想到他是因爲心情好才喝酒。

  「無論我怎麽無能,過了今天也與你無關了。」羅南淡淡一笑。

  「的確與我無關,你解放我也解放。」張佳蓓冷笑著將皮包丟在沙發上,然後轉身準備回臥室換衣服。

  就在這時,羅南忽然咦了一聲。

  「你發什麽神經?」張佳蓓聞言轉頭冷斥。

  羅南指了指張佳蓓扔在沙發上的皮包,道:「你的皮包怎麽壞了?」

  「壞了?你醉了,看花眼了吧,這是兩個月前剛買的古馳正品包,整整花了八千塊,不是仿冒貨,怎麽可能壞?」

  「可是怎麽有塊皮翹起來了?」羅南笑問。

  張佳蓓連忙撲到沙發上察看,這一看她立刻傻眼了。羅南看得沒錯,包確實壞了,不過不是品質問題,而是被人用極鋒利的刀片割開了,並把她放在�面的東西一股腦地全偷走了。

  「被偷了?」羅南看到張佳蓓的表情,不禁問道。

  張佳蓓顧然坐下來,陰沈著臉點頭。

  「早上你說拿走了結婚證,不會連結婚證也被偷了吧?」

  張佳蓓又點了點頭,這個意外簡直讓她欲哭無淚,原本以爲今天能離婚,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賊偷錢包也就算了,怎麽連結婚證也偷?簡直太可恨了!

  「沒事!沒有結婚證一樣可以離婚,開張證明就行了。」羅南安慰道。

  「可是我連身份證都丟了,還開得了證明嗎?」張佳蓓嗫嚅著問。

  羅南拿著啤酒嬉,聞言愕然!

  「你去表姐家接蟬兒吧,現在我不想動,離婚的事等我補辦了身份證後再說。」張佳蓓癱軟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道。

  二十分鍾後,羅南來到一個叫「瀑布山居」的高級社區,不過還沒等他進入社區,就看到一大一小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社區門口,一個人手上還拖著一隻很大的行李箱。

  「爸爸」小身影看到羅南從計程車上走下來,立刻歡呼一聲,跑了過來,距離羅南還有幾步時,更是興奮地張開雙臂,直接撲向羅南。

  羅南不禁莞爾一笑,小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他名義上的女兒羅蟬兒,小丫頭六歲,身高就有一百二十公分,還是個小胖妹,有著粉嘟嘟的嬰兒肥,看上去可愛得誰都想親一口,不過這樣的女兒見面就要爸爸抱,實在是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幸好如今的羅南不是以前的跳樓男,並不懼怕再給身上加五十斤的體重,所以他迎著蟬兒的撲勢,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爸爸,我很多天沒見你了,很想你。」羅蟬兒的童音帶著一股軟聲細氣,說著,她還在羅南左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仿佛要把所有的思念都傾注到這一親當中。

  蟬兒跑過來,那個和她在一起的人也趕忙走過來,並且遠遠地就笑道:「小丫頭,就跟爸爸親,我帶了她好幾天,也沒見她對我這麽好過。」

  顯然這人正是張佳蓓的表姐章玲心,羅南看到她的第一眼,盡管有心理準備,還是暗暗驚訝。章玲心長得實在太像張佳蓓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如果不是她看上去比張佳蓓大幾歲,風韻比較成熟,羅南真懷疑她們是雙胞胎姐妹。

  「表姐,勞煩你了。」等章玲心走到面前,羅南感激地道。

  「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禮物拿來吧!」章玲心將一隻雪白皓腕伸到羅南的面前,笑盈盈地道。

  「我也要禮物,爸爸你給我買禮物了嗎?」蟬兒抱著羅南的脖子,急聲問道。

  「禮物嘛……」羅南臉上貌似露出一絲難色。

  「爸爸壞,肯定沒買。」

  蟬兒生氣地揪了揪羅南的耳朵,不過還算小丫頭有良心,輕輕地揪了一下之後,立刻就悄悄地揉了揉,仿佛很心疼的樣子。

  「真的沒買?那下次可別想我幫你們帶孩子,吃力不討好啊!」章玲心假裝不悅地道。

  「怎麽可能沒買?買了,還是好東西,看」說著,羅南伸手到口袋�,轉眼拿出了兩塊餅幹般大小的圓形青色玉墜。

  這兩塊玉墜是他在古玩交易市場買的,賣貨的人以爲是劣質仿古玉,殊不知是不識貨的人在真古玉上作假,而且經過兩次仿造,完全掩蓋了真品的特征。

  羅南有一套獨特的識玉手法,一眼就看出兩塊玉墜是難得的上等好王、,與市場�九成九的那種外表光亮、內在死氣沈沈的玉完全不同,兩塊玉、墜都有令人動心的靈性。所以盡管賣貨的人要價一萬塊人民幣,他也沒有討價還價。

  羅南將玉墜表面的仿造痕迹去除,也抹去了不必要的雕琢痕迹,就成了眼前這兩塊帶著隱約古樸花紋的玉墜。

  「這塊給你。」羅南將稍大的那塊玉墜放到章玲心手�,這塊玉墜中心有一點黃豆般大小的紫痕,看上去青中帶紫,仿佛青山掩映著一叢紫色薔薇一樣。

  「這個給小可愛蟬兒。」羅南將剩下小一些的玉墜挂在蟬兒脖子上,這塊玉墜中心有一個秀美的黑色月牙斑,看上去就像一隻眼睛一樣,煞是可愛,配蟬兒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謝謝爸爸。」蟬兒收到禮物,喜愛得不得了,趕緊又給了羅南一個親親。

  「這是不是很貴重?」章玲心不懂玉,但看玉墜通體圓潤晶瑩,不像低等貨的樣子,不禁有所疑慮。

  「不知道,看著好看,隨便買的,就算貴重,也是表姐撿便宜。」羅南笑道。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灑脫了?」章玲心噗哧一笑。

  「灑脫一點不好嗎?」羅南反問,隨即目光落在章玲心拉行李箱的那隻手上,不禁好奇地問:「表姐你帶著行李做什麽?要出遠門?」

  章玲心聞言臉色立刻黯淡下來,微微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跟表姐夫吵架了?」羅南忍不住追問。

  「不是吵架,昨天我們離婚了。」

  「離婚?」羅南大暈。現在很流行離婚嗎?一對長得很相像的表姐妹在同一時間要離婚,也算是奇聞了。

  章玲心再次怅然一歎,然後微微一笑道:「你來得真巧,我正想帶著蟬兒去投奔你們呢。家�我是不想住了,房子和車子都是王福軍的,我所有的東西都在這隻箱子�,怎麽樣,能不能容我住兩天?我可記得你們家還有一間房間。」

  「那是蟬兒的房間。」羅南道。

  「我喜歡和表姨一起睡。」蟬兒忽然大聲道,仿佛宣布她這個家庭第一重要成員已經接納章玲心了,不準羅南反對。

  「蟬兒說怎麽樣就怎麽樣,表姐你不嫌棄房間小,我很歡迎。」羅南笑道。

  「那就好,走吧!」章玲心笑道。

  沒過多久,羅南帶著一大一小回到了家中。

  張佳蓓看到章玲心拖著行李進門,連忙詢問。

  「離婚了。」章玲心哂笑道。

  「怎麽會突然離婚?」張佳蓓很驚訝。

  「很簡單。我厭倦了他,他也厭倦了我,而且他外面也有人了,我很識相,幹脆讓位置,讓他那個情婦去體會一下做王太太的滋味吧!」章玲心帶著冷笑道。

  張佳蓓微微一怔,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尴尬,旋即沈默下來。

  關于離婚這個話題,張佳蓓沒有再多問,安慰了章玲心幾句後,便去收拾房間,然後幫章玲心整理行李箱,將衣物、日用品之類的東西從�面拿出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屋外已經日頭西垂,時近黃昏了。

  張佳蓓和章玲心從房間�走出來,看到羅蟬兒正翹著小腿,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用牙簽從面前茶幾上的盤子�,叉起一塊塊切得剛好可以一口咬下的菠蘿,享受地咀嚼著。

  在旁邊的廚房�,羅南圍著花圍裙,正同時用兩個鍋炒菜,看樣子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章玲心看著這一切,忍不住對張佳蓓道:「佳落,你也太幸福了吧!老公將你們母女伺候得舒舒服服,古語說。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我看你正好反過來。」

  張佳蓓冷哼一聲,沒有接話,她可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如果不是把身份證弄丟了,今天她就跟羅南離婚了,無論得妻還是得夫,跟她有什麽關系?

  張佳蓓走到羅蟬兒身邊,替她擦了擦沾了不少菠蘿汁的嘴唇,然後責罵道:「不是說吃多了會牙疼嗎?還吃這麽多!」

  這段話看似責備女兒,其實卻是指桑罵杭,昨天她想吃菠蘿,羅南故意裝作沒看到,實在可惡。

  「爸爸說吃多了沒事,他會幫我保護牙齒。」羅蟬兒嬌滴滴地道。

  「他幫你保護牙齒?牙齒長在他嘴�嗎?你爸爸說什麽你都相信,遲早被他賣了。」張佳蓓沒好氣地道。

  「爸爸才不會賣我,爸爸去成都還幫我買了這麽漂亮的禮物,媽媽都沒買。」羅蟬兒很維護爸爸,立刻將藏在衣服內的玉墜亮出來,爲羅南辯解。

  「這是玉墜?」

  張佳蓓微微驚奇,仔細看了看,又撫摸了一下,越發驚異,問道:「這真是你爸爸送給你的?」

  不等羅蟬兒回答,章玲心就笑道:「是啊!的確是妹夫送的,我跟他要禮物,他還送了我一塊,真的是很漂亮的玉墜,你們在成都哪�買的,峨眉山嗎?」說著,章玲心拿出了她那塊青中帶紫的玉墜。

  張佳蓓左右看了看,臉色立刻有些陰沈。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之後便跑進臥室,關上門接聽。

  約莫過了五、六分鍾,張佳蓓帶著一臉猶豫地走出臥室,手�還提著一隻皮包。

  「出什麽事了?」章玲心見到張佳蓓臉色異常,不禁問道。

  「不好意思,表姐,我要出去一趟,不能陪你吃晚飯。」張佳蓓微感歉意地道。

  「跟我有必要這麽客氣嗎?不過,你該跟你丈夫好好解釋一下,你看他準備得這麽豐盛。」章玲心走到張佳蓓身邊,壓低聲音對她道。

  張佳蓓微微蹙了蹙眉,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張佳蓓來到廚房,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要出去?」羅南撣了撣手,轉頭問道。

  「是。」張佳蓓生硬地點了點頭。

  「你可真會挑時間,就算會情夫,也不用急在一時半刻吧?」羅南走到張佳蓓身前,壓低嗓音嘲諷道。

  張佳蓓本來還有些歉意,聽到羅南這麽說,立刻柳眉倒豎,氣沖沖地道:「我就是去會情夫,你能怎麽樣?」

  「不能怎麽樣,不過你最好哄哄蟬兒,好不容易全家吃頓飯,讓女兒失望可不太好。」

  「哼……隻是一頓飯,有什麽可失望的,明天我帶她去吃大餐,比吃你做的這些菜好多了。」張佳蓓嗤之以鼻地道,說到這�,她忽然想起玉、墜的事,語氣�立刻露出怒氣:「姓羅的,你真夠能耐,什麽時候私藏了兩塊貴重的玉墜,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你把其中一塊隨隨便便送給表姐,什麽意思?你知不知道這是夫妻共同財産,你沒有單獨處理的權力。我也不跟你多說了,回來再跟你算帳。」

  丟下狠話,張佳蓓轉身便走出廚房,顯然不想跟羅南糾纏,免得耽誤她的約會。

  望著張佳蓓離去的背影,羅南臉上不禁露出微微失望之色。

  章玲心適時走過來,連忙安慰羅南:「佳落一定有重要的事才在這時候出去,你不必放在心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機會有很多。」

  羅南回以點頭微笑。章玲心以爲他對張佳蓓突然離開感到失望,殊不知他是對張佳蓓這個人失望。

  張佳蓓剛剛接那通電話時,羅南雖遠在廚房,卻透過他的手機聽得清清楚楚。剛剛張佳蓓接到的電話,是章玲心的前夫王福軍打來的,兩人言語親密,看樣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關系了。

  張佳蓓決定外出,正因爲王福軍的邀約,兩人約在西湖邊上的金座大酒店見面。

  「金座大酒店!」羅南一邊念叨,同時臉上不禁露出思忖之色。

  金座大酒店距離九榮社區有一段距離,張佳蓓花了將近五十分鍾,用掉了好不容易從相簿�找出來的一張被楞成星星的五十塊錢才趕到,然後按照王福軍所說的房號,直接乘電梯來到八樓八一八房,按響門鈴。

  房門在期待�……一直關著,張佳蓓感到詫異,幹脆用力敲門,然而房間�還是沒有動靜。她很無奈,隻好拿出手機撥打王福軍的電話,然而她聽到的竟然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

  張佳蓓惱火極了,再次撥打,然而兩次、三次都是這樣,她忽然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愈想愈氣憤、愈想愈窩火,心�更是將王福軍罵了千遍、萬遍。

  張佳蓓哪�還會在酒店�停留,立刻怒氣沖沖地離開了酒店。

  張佳蓓前腳剛走,後腳有個頭戴沙灘帽、鼻粱上架著黑色大墨鏡的男人詭秘地從八一八房�走出來,並很快離開了酒店。

  此時在八一八房�,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正閉著眼睛、赤身裸體地仰躺在床上,這本不奇怪,然而他雙手高舉作環抱狀,下身那根相較普通男人來說堪稱粗大的東西高高地挺立著,呈現著異樣的紫紅色,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那根東西集中一樣,不得不說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然而,這種奇景維持一時半刻還可說是雄風大盛,讓人羨慕,如果持續維持下去,卻未免可怕。恐怕是個男人都知道,這樣下去,他這根東西以後肯定別想用了。

  【第八集】第十章:張佳蓓不是一般的倒黴

  張佳蓓走出酒店,氣憤依舊難平,不過暫時她沒有心思再罵王福軍,她要想的是在口袋�隻剩一塊的情況下,怎麽回家。

  一塊連坐公車都不夠。

  張佳蓓也不想打電話回家,免得被羅南嘲笑,想來想去,她隻好翻看手機通訊錄,找出了一組號碼,撥通……

  十分鍾後,一輛銀色的大衆普桑轎車開到張佳蓓身前,然後一個梳著學生式中分頭、氣質幹練的女人從副駕駛車窗�伸出頭。

  「美女,怎麽弄得自己這麽狼狽?」

  「這幾天很倒黴。」張佳蓓苦笑了一聲,然後拉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去喝酒,正好冬子也在。」幹練女人指著坐在駕駛座上一個耳朵上穿耳環、一身皮裝、打扮得像古惑仔的高瘦青年,笑道。

  「好。」張佳蓓有氣無力地回答。

  其實張佳蓓並不願意在這時候把好友何瓊叫過來,因爲她知道何瓊一下班,肯定跟這個叫冬子的混在一起。

  張佳蓓不想與冬子碰面,因爲覺得他身上痞氣太重,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不過冬子是個很好的一夜情對象,她現在隻想放縱一下自己,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出發。」幹練女人何瓊揮舞手臂,一指前方,怪叫著道。

  下一刻,「砰!」的一聲劇烈聲響突然從前方傳來,立即四方煞車聲不絕于耳,然後隻見一輛黑色摩托車仿佛玩特技一樣高高地飛起,再當榔一聲重重地落在地上,在馬路上溜出一路火星,最後滑到冬子的車前,撞在保險杆上。

  因爲看到摩托車油缸附近不斷閃動火花,冬子連忙倒車後退,他可不想碰到車禍沒出事,反而事後被炸死,然而因爲情急,他根本沒有顧及後面還有車,這一快速倒車,立刻與後面一輛越野車撞在一起,這一下可不是保險杆撞輪胎,而是實打實地撞個正著,兩輛車之間發出「砰!」的巨響,彼此的安全氣囊同時彈出。

  「Chet!倒黴!」冬子咒罵一聲。

  張佳蓓更是幾乎要抓狂,她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麽背,竟然會遇到車禍這種麻煩事。這下子喝酒泡湯了、一夜情也泡湯了,還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麽時候,她還沒吃晚飯呢!

  這一瞬間,張佳蓓開始後悔了。心想。早知道就待在家�不出來了,起碼還有頓豐盛可口的晚飯可以吃。

  某個戴沙灘帽的男人遠遠看到這場車禍,也有些驚訝,這不是他導演的,純粹是一場意外。說來,也隻能怪張佳蓓他們倒黴,沒有被摩托車撞上,卻因爲一時害怕,自己導演了一場車禍。

  整場車禍他看得很清楚,一個長發女人騎著一輛賽車用的摩托車仿佛飛一樣地從左邊街頭駛過來,就在這時路邊人行道上突然橫出一捆鋁合金條,正好攔在摩托車行進的道路上,于是一場特技般的車禍就發生了。

  騎摩托車的女人被鋁合金條一撞,倒飛出好幾米外,重重地摔在地上。但不一會兒之後就掙紮著站起來,她摘下頭盔,想去看看自己的摩托車,然而剛走沒幾步,忽然嘴一張,噴出了一口鮮血,然後頭一歪,又重新跌在地上。

  這一跌是臉孔朝地,要是跌個結實,起碼毀容一半。幸好,她還算幸運,因爲有人看到張佳蓓倒黴,心情好,所以難得發了一次善心。

  「算你幸運,我最看不得紅顔薄命了,看在你長得漂亮的分上,幫你一把。」戴沙灘帽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馬路上,一把攬住跌暈的女人,喋喋不休地嘀咕著。

  張佳蓓捂著肚子回到家,開門發現家中三人竟然擠在一張雙人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啃西瓜。

  蟬兒坐在中間,獨占半顆西瓜,手中揮舞著大湯匙,卻將整張粉嘟嘟的小臉都埋進西瓜球�啃,仿佛這樣才舒服一樣,簡直是惡習!

  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張佳蓓忽然覺得眼前三人才像一家人,一種莫名的酸楚開始在心頭滋生,然後就是惱怒,怒蟬兒惡習難改,吃西瓜吃得如此惡形惡相,更怒家中三人在她倒黴的時候,竟然還這麽享受,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屋子�的三人,有兩人她不願意得罪。表姐幫了她很多,又是客人,有氣不能朝她撒:蟬兒隻有六歲,朝她發脾氣根本沒用,反而讓小、丫頭記恨,以後更向著她爸爸。所以不用選了,羅南注定要扮演受氣包的角色,這也是他一向擅長的角色。

  張佳蓓不想讓表姐看笑話,所以決定找一個借口發脾氣,她呆站在門口,就等羅南說話,準備抓住他的把柄,就給他一頓狠批。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羅南根本沒有說話的打算,反而是章玲心看她回來,立刻說道:「你回來了!你不舒服還是餓了?朋友也不留你吃飯,真是的

  我幫你盛飯吧!菜我幫你留了一些,妹夫的廚藝比大廚還棒,我看他進五星飯店當主廚都綽綽有餘。」

  「表姐你這樣誇他,也不怕他翹尾巴。」張佳蓓恨聲道。

  「爸爸有尾巴嗎?」

  蟬兒帶著滿臉西瓜汁,從西瓜球��起頭,湊到羅南身後,仔細看了看,又摸了摸,然後立刻揮舞湯匙抗議:「爸爸沒尾巴,媽媽說謊。」

  「小丫頭,翹尾巴的意思是很驕傲、很得意,知道嗎?」張佳蓓真有被蟬兒打敗的感覺,不過爲了不讓女兒産生厭惡感,還是耐著性子解釋。

  「哦,那媽媽每次領了錢,回家的時候都會翹尾巴。」蟬兒稚聲稚氣地道。

  張佳蓓聞言呆若木雞:章玲心哈哈大笑,差點將剛剛盛好的飯碗摔在地上:羅南則將喝在嘴�的一口西瓜汁完全噴了出去。

  「媽媽什麽時候翹過尾巴?小丫頭你亂說什麽?」張佳蓓回過神來,立刻又要氣暈過去。

  「翹過很多次,蟬兒記得很清楚,爸爸每次都做乖寶寶。」蟬兒大聲辯解。

  完了!張佳蓓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覺得自己不是蟬兒的「對手」,轉眼一瞥羅南含笑不語的樣子,立即咬牙切齒地問:「是不是你教她的?」

  羅南搖了搖頭。

  「你啞巴了,不會說話嗎?」張佳蓓更加忿然。

  「我覺得我還是不說話的好,你現在不覺得餓嗎?有力氣跟我拌嘴,還不如先填飽肚子。」羅南淡淡地道。

  「你……」張佳蓓氣得幾乎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章玲心走過來,將張佳蓓拉到餐桌那邊,叫她吃飯。

  等張佳蓓吃完飯,蟬兒已經睡著了,這個小丫頭竟然是將臉埋在西瓜球�睡著的,那可愛的樣子簡直讓人噴飯。

  羅南仔細地幫蟬兒擦了臉,洗了手,才將她抱進房間�。

  等羅南出來時,沙發已經被張佳蓓和章玲心兩人占據了,他隻有坐椅子的分了。

  「你過來。」張佳蓓招手示意羅南搬椅子到沙發附近。

  「我們在聊蟬兒上學的事情,蟬兒該上一年級了,不過你們還沒決定讓她上那所學校嗎?這樣肯定會耽誤開學。」章玲心道。

  「我要讓蟬兒讀國際學校,讓她從起點就站得比大部分同齡人高。」張佳蓓堅定地道。

  「國際學校?雙語教學的那種國際學校?」章玲心非常驚訝。

  「那種學校的學費非常貴,便宜的一年學費也要幾萬塊,貴的更要幾十萬塊。」

  「我看你是吃了豬油蒙了心。」羅南冷笑道。

  「且不談你有沒有錢供她讀那種貴族學校,就算有,你問過蟬兒的意願嗎?跟一群家境非常好的孩子在一起,事事都要比較,你希望蟬兒最終被磨滅了天真和純潔,變成寡言少語的自卑女孩嗎?」

  「我的打算不對,你的打算就對?」張佳蓓聞言怒意橫生。

  「你肯定想把蟬兒送到公立學校,因爲那�學費很便宜,你就忍心看著女兒跟三教九流、什麽出身都有的孩子混在一起嗎?你當的是什麽爸爸?」

  「你錯了,雖然我不認爲公立學校差,但我也沒打算把蟬兒送去那�。」羅南果斷搖頭。

  「貴族學校和公立學校都不讀,你難道想自己教?」張佳蓓冷嗤一聲。

  「佳落說的對,你是不是聽蟬兒說不想上學,所以就這樣決定?這對孩子可不好。」章玲心語重心長地道。

  羅南微微一笑,道:「不進公立學校和貴族學校,不代表沒有第三個選擇,我會送蟬兒進私基,就是表姐上班的報社附近那一家

  心悅私基!蟬兒去玩過,她很喜歡那邊的環境。」

  「私基?」張佳蓓和章玲心異口同聲地驚訝出聲,隨後面面相觑。

  「我不同意。學那些之乎者也的國學有什麽用?那會毀了蟬兒,你存的是什麽心,竟然要女兒讀那種不正規的學校?」張佳蓓連連搖頭,隨後更是怒氣大發地叱問。

  「心悅私基倒是具備正規學校的資質,我有一位家境很富裕的同事,她就把自己的女兒送進了心悅私基。」章玲心立刻爲羅南解圍。

  「不過,心悅私基的學費也不便宜,光半年學費就要五萬塊,還需要幫孩子買很多東西,因爲�面要學琴棋書畫,需要很多配套的東西。」

  「琴棋書畫?那有什麽用?蟬兒以後要學鋼琴、學跳舞,哪有時間學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張佳蓓忿然道。

  「我倒覺得挺好,隻要蟬兒喜歡,學什麽無所謂。」羅南道。

  「你倒是會說大話,半年要交五萬學費,你有嗎?」張佳蓓恥笑道。

  「有!我早就準備好了。」說著,羅南從客廳角落�拎出了一隻紙袋,「砰!」的一聲放到茶幾,然後道:「這是我幫蟬兒準備的學費。」

  張佳蓓伸頭到紙袋口一看,旋即目瞪口呆:「你搶銀行啦?」

  章玲心伸手將紙袋�的東西拿出來,看到竟然是八紮捆成一捆的紅豔豔人民幣,也不禁非常驚訝,她知道羅南這個表妹夫月薪隻有一千八百塊,就算他省吃儉用存十年,也未必能存下這麽多錢。

  「羅南,你這錢從哪兒來的?」章玲心雖然不認爲羅南有膽子搶銀行,但是也認爲錢的來路肯定有問題。

  面對兩個女人如刀鋒劍刃般的目光,羅南低眉垂頭,歎了一口氣:「我不是搶銀行,我隻是搶了古玩市場。」

  【第八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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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3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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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第一章:多條戰線齊出手,封堵紅杏出牆頭

  聽到羅南說了搶古玩市場的回答,張佳蓓和章玲心差點沒驚得跳起來:「你說什麽?」

  「我說錯了,怎麽會是搶呢?我也沒搶劫的膽量。」戲耍了兩個女人後,羅南立刻改口:「其實這是今天一早,我在古玩交易市場賭石賭來的,事情是這樣……」

  羅南將賭石頭的過程說了一遍,然後攤了攤手道:「我也沒想過會將一千塊變成十萬塊,隻能說是一時運氣。」

  「是不是因爲有了這筆錢,你才辭職?」張佳蓓冷笑道。

  羅南點了點頭。

  「這�隻有八萬塊,還有兩萬塊呢?」章玲心好奇地問。

  「拿到十萬塊之後,我以爲自己鴻運當頭,一沖動又花了兩萬塊買了幾塊石頭,哪知道切出來時�面什麽都沒有,所以隻剩下八萬塊。」羅南胡謅道。

  其實消失的兩萬塊,一萬塊拿去買了玉墜,還有一萬塊則買了諸多小巧的電子器材,那電子器材用途詭秘,他可不想讓兩個女人知道。

  「沒想到你也會走狗屎運。」張佳蓓有些嫉妒地道。「天道酬勤,表妹夫一向勤奮,也該他發財。」

  章玲心笑道,說到這�,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又道:「你們夫妻倆聊吧,我去洗澡,然後睡覺。明天還要去郊區做個采訪,得早起。」說完,章玲心便回臥室拿了衣服,走進洗手間,不一會兒,�面就傳來嘩嘩的水聲。

  客廳�,張佳蓓以一種近似仇視的目光瞪著羅南,一字一頓地道:「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玉、墜?」

  「有什麽好解釋的?我隻是隨便從古玩交易市場買了兩塊,一塊給了蟬兒,一塊給了表姐。難道你也想要?抱歉,沒了。」羅南輕松地道。

  「你知不知道那兩塊玉值多少錢?」張佳蓓怒氣沖沖地道。

  她覺得自己委身羅南七年,也沒得到一件像樣的首飾,導緻她都不敢參加大型宴會,生怕自己穿著漂亮衣服卻戴著劣質首飾會被人鄙視。沒想到快要離婚了,羅南竟然拿出珍貴的玉墜,還送給別人,簡直就是存心報複她,太過分了!太可惡了!

  「值多少?值多少還不是一塊墜子?古玩市場滿街都是,又不是稀罕貨色。」

  羅南裝傻道。

  「真的滿街都是?你什麽時候學會吹牛了?」張佳蓓雖然懂一點玉器知識,但並不精通,她隻是看兩塊玉墜比光臨理財中心的富人配戴著的玉飾還要玲珑剔透、溫潤靈秀,便感覺它們肯定很值錢,說不定是能賣出天價的寶貝,然而羅南說隨手買的,又不像是假話,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能力了。

  「你不相信,自己去古玩交易市場瞧一瞧不就行了。」說到這�,羅南轉過頭去,擺出一副不想跟張佳蓓說話的樣子,然後按了遙控器,將頻道轉到財經頻道。

  「你什麽時候開始看財經新聞了?」張佳蓓立刻嗤之以鼻,因爲接連倒了幾次楣,她的心火很旺,看羅南哪�都不順眼,不損他兩句心�就不舒服。

  「我看的是財經美女。」羅南淡淡地回答。

  張佳蓓聞言差點沒被一口氣噎著,她突然發現雖然跟羅南一起生活了七年,但其實她一直不了解他,似乎也從未想過用心去了解。

  這一晚,張佳蓓躺在床上,依舊翻來覆去,想到這兩天發生的種種倒楣事,心�簡直郁悶透頂。

  與賈凱約會,想不到他車壞了;與趙同偷情,想不到銀行消防系統突然出問題;與王福軍到酒店偷歡,幹脆連人都不見了;本想勉強將就,跟何瓊借冬子度過一夜,沒想到禍從天降,竟然出車禍了。

  爲了陪何瓊兩人解決車禍問題,她在馬路上整整待了三個小時,更別提心�有多委屈了。她開始覺得老天在跟她作對,否則怎麽可能倒楣成這樣?

  張佳蓓愈想愈生氣,愈想愈火大,這股情緒堵在她的胸口,讓她覺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與她相比,羅南爬到床上後,立刻蒙頭呼呼大睡。睡眠如此之好,簡直讓張佳蓓嫉妒。

  就這樣,在嫉妒�、在朦胧�、在清醒和睡著的縫隙�,張佳蓓失眠了。

  一整晚,張佳蓓睡著的時間不足四個小時,早上起來,兩道淡淡的黑眼圈挂在了臉上,讓她連做晨間瑜伽的心情都沒了。

  不過,一想到今天是發薪日,張佳蓓的心情總算有些好轉。而當她走出社區、被一輛捷豹跑車攔在路邊時,心情已不隻是「好轉」二字可形容,而是非常美好。

  這一切落在一個變妝尾隨的男人眼�,不禁讓他非常頭痛。

  爲了保證名義上的老婆不給自己戴綠帽子,某男發現自己已經付出了太多的時間了,而張佳蓓的情人似乎不隻三、五個,而是成隊成排,源源不絕。讓他感覺要處理掉此女身邊的所有情人,簡直等于要幹掉杭州城一半以上的男人。

  「難怪跳樓男要跳樓!」羅南不禁感慨。

  沒錯,變妝尾隨的男人就是羅南,他就是讓張佳蓓接連偷腥不成的罪魁禍首。

  他破壞了賈凱的車,讓賈凱到現在還在爲修車而煩惱;他侵入了銀行的消防系統,讓張佳蓓、趙同以及銀行內一半的人都變成了落湯雞;他還搶先打暈了王福軍,讓王福軍硬了一夜,使那東西受傷甚重,成了新時代的太監。

  他做這麽多事情,理由很簡單:不想被戴綠帽子。哪怕隻是名義上的老婆,他也不能容忍她紅杏出牆,在沒有離婚之前,他不允許任何男人與張佳蓓有親密接觸。

  這輛突然出現的捷豹跑車�坐著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似乎也是張佳蓓的情人之一,羅南遠遠望見張佳蓓笑靥如花,就知道不將車�的男人撂倒,「綠帽子」遲早還是會戴到他的頭上。

  他的腦中電光石火般閃過各種應對的方法,片刻後,就在捷豹男殷勤地下車爲張佳蓓拉開車門時,他出手了。

  謝天謝地,停車的地方就在一棵樹下,無巧不巧樹上有那麽幾隻飽食終日、憋了一肚子米田共的麻雀。

  五秒鍾後,樹上的麻雀發出了連聲驚叫,隨著撲簌簌的振翅聲,一串串黑白灰三色半固體從樹上飛速落下,剛好砸中捷豹男的全身。

  「啊……怎麽會這樣?」剛剛坐進車內的張佳蓓,看到捷豹男被好幾串鳥屎同時砸中,忍不住掩口驚呼。

  捷豹男剛開始還沒有察覺,以爲樹上掉下的隻是幾滴露珠,然而片刻後聞到了濃烈的屎臭味,他就知道自己遭了大難了,一瞬間他猛翻白眼,覺得自己不如死了算了,就算不死,暈過去也好,也省得在美女面前如此丟人。

  張佳蓓連忙下車,從皮包�掏出紙巾,忍著惡心遞給捷豹男,讓他清理身上的鳥屎。等捷豹男清理好之後,張佳蓓也不敢再坐進車�,便對捷豹男道:「我看你最好先回家洗洗。」

  捷豹男很不願意放棄這個與心儀美女親近的機會,然而被鳥屎砸了全身的感覺實在不好受,他滿身臭味,即使清理了,味道仍然很濃,讓他這時候哪�還有心思獻殷勤,所以隻好對張佳蓓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匆匆坐進車內火速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沒人接送的張佳蓓隻好走向公車站,她還得忍受坐公車的感覺。

  公車很快就來了,不過看上去人頭鑽動,很擁擠。

  張佳蓓皺著眉頭上了車,然後尋了一個稍有空間的角落,站在那�。

  羅南也上了車,他對張佳蓓無法放心,隻好一路跟蹤。反正他現在不用上班,蟬兒是個小懶蟲,能睡到十點,就絕不九點起床,因此,他有足夠的時間將張佳蓓「送」到銀行。

  這一路並不太平。

  張佳蓓仿佛天生能夠招蜂引蝶,雖然沒做性感打扮,隻穿了銀行制服,然而非但沒有削弱魅力,反而更添制服誘惑,導緻公車上的大半男人都有意無意地往她這邊瞄。

  怪隻怪她這類型的美少婦對男人太有殺傷力,雖算不得絕色,但有七分美、三分媚,加上一對總是水汪汪的桃花眼、總是露齒的翹唇,不抛媚眼,也具一絲勾魂之感。,未招玉手,也有兩分暗示之意,在普通女人堆�怎麽可能不鶴立雞群,吸引四方目光?

  讓羅南覺得慶幸的是,公車司機是個女人,不太可能被張佳蓓迷住,否則全車的人不是進醫院就是得進殡儀館。

  公車從社區門口到銀行,需要一小時,在這一小時之內,陸續有五個男人透過各種方式向張佳蓓搭讪。其中三個被張佳蓓冷眼以對、感覺無趣,隻好走開;一個剛說沒幾句話,就因東拉西扯、言行虛僞而被三振出局;最後一個以他的溫柔——張開雙臂擋住其他人接近,加上得體的穿著、不俗的談吐,贏得了張佳蓓的好感,成功獲得了張佳蓓的手機號碼。

  不過,羅南不會讓這小子得逞的。

  爲了阻止兩人聯系,也爲了讓張佳蓓接觸情夫的機會少一些,他決定實施一個萬惡的計畫——偷張佳蓓的手機。

  偷普通人的東西對羅南來說實在太小兒科了,所以趁著下車擁擠的那一刻,張佳蓓的手機被他很輕易地偷到手,不過他想了想又覺得這樣做太過明顯,因此轉而在張佳蓓的手機上拍了一下,然後又悄悄地將手機丟還到張佳蓓的皮包�。

  對于這一切,張佳蓓根本毫無所覺,下了車之後,她還在想車上遇到的那個有趣的男人。他一身名牌,卻坐公車,長得不帥,但談吐很有修養。他還很年輕,長得高大,身材也很好,看上去不到三十歲,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交往對象。

  這樣一想,早上遇鳥屎的不快倒是淡去了不少。

  走到銀行門前,張佳蓓習慣性地拿出手機,想看看有沒有人打電話給她。

  這一看,張佳蓓如遭雷擊,翻開手機蓋後根本沒有反應,按鍵也沒有用,張佳蓓可以肯定不是沒電,因爲昨晚才剛充過電,這款手機的高效能電池足足可以支撐十天。

  她連忙使用各種方法檢查,三分鍾之後,她一臉頹然,因爲她可以確定——手機壞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張佳蓓簡直快要抓狂,本來剛變好一些的心情瞬間化爲烏有,什麽興緻都沒了。

  而這時候,羅南已經叫車回家,在車上,他拿出前天買的極其便宜的滑蓋手機,這是一支有PDA功能的手機,款式非常老舊,起碼是十年前的型號。不過羅南並不在意,事實上,他已經花了一番工夫將這支手機改裝了一下,現在它已經具備一些很有意思的功能。

  羅南打開手機,手指飛速按動,片刻後,手機螢幕上就顯出一組畫面,竟然是張佳蓓工作地點的監控畫面。

  其中一個畫面顯示,張佳蓓正坐在理財中心的接待室內,振筆疾書,仿佛要把所有的氣憤都發洩到紙筆上一樣。

  「這個女人比我預想的要堅強,發怒總比垂頭喪氣好得多。」羅南摸著鼻子自語。

  因爲張佳蓓一整天都沒有動靜,羅南獲得了足夠的時間。他將小懶蟲蟬兒叫醒,將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先帶她外出吃早餐,然後去遊樂場,再到西湖欣賞音樂噴泉,直到張佳蓓快要下班時,羅南才帶著蟬兒趕回家。

  將蟬兒交給已經采訪回來的章玲心,羅南則再次來到張佳蓓工作的銀行附近。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張佳蓓不會老老實實地回家。

  果然被他料中了!

  張佳蓓叫了計程車,沒有往家�,而是來到了一家豪華飯店,進入該飯店的內設餐廳。羅南尾隨而至,在餐廳�看到了趙同和賈凱,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兩個男人身邊已經各有一個女人,彼此都言語親密,看上去很像夫妻。

  張佳蓓來這�難道是找罵?羅南也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麽,直到賈凱身邊的女人站起來迎向張佳蓓,並與張佳蓓熱烈擁抱,羅南才恍然大悟。

  其後,兩女的交談透露了她們的關系,她們竟然是大學�的同班同學。

  羅南順手用手機查了一下這個女人的身分,她叫劉嘉嘉,三十二歲,身高一百七十一公分,職業是音樂劇編導,她的確是賈凱的老婆,兩人結婚已經有八年。

  在劉嘉嘉的資料�,羅南找到了賈凱的簡單資料,這個中年帥哥是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的副總,離過一次婚,劉嘉嘉是他的第二任老婆。

  劉嘉嘉是個言行很活潑的女人,與張佳蓓熱切交談了一會兒,見餐桌上其他三人很無聊,又開了一個共同話題,讓五個人都參與進來。

  然而,趙同和賈凱都不太願意說話,趙同身邊的女人——也就是他的老婆司徒蘭芳習慣了沈默寡言,張佳蓓更是心�有鬼,不想多言,所以這一頓飯,幾乎是劉嘉嘉一人在說,其他四人都是聽衆。

  當飯局接近尾聲,司徒蘭芳第一個站起來告辭,她甚至沒有等趙同,仿佛跟他不是夫妻而是陌路人一樣。

  然後趙同宣稱要跟賈凱談生意,暗地�卻對張佳蓓使眼色,于是,趙同拉走了賈凱,而張佳蓓卻留在餐廳跟劉嘉嘉扯起了姐妹話題。

  不過,話題沒有進行多久,張佳蓓就找了個借口離開。

  劉嘉嘉有些疑惑,不過沒有多想,緊跟著也離開了餐廳。不過,等她走出來時,張佳蓓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想知道你丈夫賈凱現在在幹什麽嗎?跟我來。」戴著沙灘帽和大墨鏡的羅南緊隨劉嘉嘉身後走出餐廳,在出門的時候,忽然加快腳步走到劉嘉嘉身邊,稍稍停步,丟下這段話,然後就向飯店的電梯走去。

  劉嘉嘉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小跑著向羅南追去。

  電梯上到十五樓,羅南一邊看著手機,一邊輕車熟路地在走廊的三叉路口選擇了左邊,再經過一次左拐,然後停下腳步,示意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劉嘉嘉望向左方。

  劉嘉嘉連忙偷偷地將頭稍稍伸出去,正好看到一個穿著銀行制服的婀娜身影閃進一間房間內,那個女人不是張佳蓓還會是誰?在張佳蓓走進去之後,門內又鬼祟地伸出一個梳著油頭的臉孔,左右張望了一下,才又縮回房間內。

  「真是他!」劉嘉嘉如遭雷擊,身體一晃,差點暈倒在地,多虧羅南攙扶了一下,她才回過神來。

  「難過解決不了問題。」羅南安慰地拍了拍劉嘉嘉的背部。

  「看我怎麽讓他們的好事泡湯。」

  說完,羅南不待劉嘉嘉有所反應,扯開嗓子,以非常雄渾的聲音裝出驚慌的樣子喊道:「劉總、方總,我是小郭啊!快走,警察已經到樓下,專門來抓嫖,可不得了啦!」

  極具穿透力的叫喊還在空氣�蕩漾,隻聽見整個樓層仿佛一下子被炸開一樣,突然「砰、砰、砰」聲音連響,整個樓層總共四十個房間,起碼五間房間以最快的速度拉開了門,然後就見一群衣衫不整的人神色驚慌地奔出來。

  這�面不僅有賈凱,還有趙同。

  跑在最前面的是趙同,他最先沖出房間,隻穿了件四角褲,披著一件西服外套,與他一起跑出來的是一個隻穿了內衣的豔女,趙同的房間就在賈凱隔壁。

  而賈凱比起其他人好得多,衣衫依舊完整,隻是非常古怪地沾了半臉的蛋糕,不過隻要看到張佳蓓手中舉著的那根鋼叉,想來就不難理解他到底爲什麽會這樣了。

  張佳蓓跟賈凱一樣,沒有衣衫不整,她甚至比賈凱還要鎮定,還記得把皮包帶上,其他人用跑的,她隻是快走,不過也不是絕對不驚慌,否則不可能將一根吃蛋糕的鋼叉拿在手�半天了。

  整個樓層的雞飛狗跳驚動了飯店服務人員,他們四處跑動察看情況,變相讓跑出來的人以爲警察真的來了。于是機警的人立刻放棄搭乘電梯,轉走樓梯,不過當他們氣喘籲籲地走到一樓大廳時,已有一對男女服務員等候在那�,忍著笑向他們解釋這是一場誤會,這一切隻是有人在惡作劇而已。

  「惡作劇?他媽的是誰?知不知道嚇得老子差點陽萎!」一個面貌猙獰的胖子憤怒地叫喊起來。

  胖子不叫還好,一叫立刻惹來衆多怒目,好幾個女人臉頰都染上了豬肝色。

  最終衆人哭笑不得地走出樓梯間,雖是受了一場虛驚,但是真正還有心思再戰的人已經所剩無幾,多對男女匆匆告別,其中就包括張佳蓓,剛剛那一嚇,讓她什麽心情都沒有了,哪怕賈凱竭力挽留,她還是甩手離開。

  賈凱追出去,看到的卻是張佳蓓頭也不回地坐上了計程車,隨即遠去。

  這個過程被劉嘉嘉看在眼�,讓她立即抽泣起來。

  「哭有用嗎?如果你還想跟賈凱維持婚姻關系,就想辦法看住他。」羅南歎道。

  「哪�看得住?這不是他第一次出軌,前年帶一個女學生到酒店開房就被我朋友撞到,他當時發誓說他會改,其實我心�明白,他改不了,他天生就是一個貪心的人,無論金錢還是女人,他都盼望愈多愈好。」劉嘉嘉帶著泣聲道。

  「貪心不是過錯,不過貪心也要有本錢才行。」羅南微微冷笑道。

  「你也認爲男人可以左擁右抱?果然男人還是幫男人說話。」

  劉嘉嘉生氣地道:「既然你這樣想,爲什麽要帶我去看,還搞破壞?」

  「帶你來看隻是因爲我看不慣賈凱撒謊,至于搞破壞,我有私人原因。」羅南淡淡地道。

  「私人原因?」

  劉嘉嘉疑惑了一下,但旋即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跟張佳蓓有關系?你不會是張佳搭的老公羅南吧?」

  羅南點了點頭,然後沈聲道:「替我保密。」

  劉嘉嘉重重地點頭道:「行,我替你保密,現在我們是同一陣線,應該聯合起來。

  不過,隻有千日抓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今天他們是不歡而散,改天有了興緻,還會湊到一起,那該怎麽辦?「

  「沒關系,撐過十天半個月就行了,張佳蓓要跟我離婚了,隻要離了婚,她就跟我無關了,到時候她想幹什麽都行,我也沒有權力再阻止。」羅南道。

  劉嘉嘉聞言臉色大變:「你們怎麽能離婚?我聽說你們已經生了孩子,離婚會給孩子造成多大傷害,難道你不知道嗎?」

  羅南頓時莞爾一笑:「你是不是怕張佳蓓跟我離婚後搶走你的丈夫?」

  「不錯,我確實有這種擔心。」劉嘉嘉很坦誠地點頭。

  「但我剛剛說的也是正理。張佳蓓是我的大學同學,上大學時,我們就住同一寢室,還是上下鋪。她那個人我太了解了,在班上她不是最漂亮的,但是所有男生都愛圍著她轉,她隻要勾勾手指,就有一群男生爲她辦事。現在賈凱迷上了她,我敢保證如果讓賈凱非要在我們兩人之間做個選擇,賈凱一定會選張佳蓓。」

  「你這叫悲觀還是冷靜?」羅南有些驚訝地道。

  「不是悲觀也不是冷靜,是事實。」劉嘉嘉正色道。

  「張佳蓓天生就是有勾男人的本事,大學四年,她換男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輕松,隻要是她看上的男生,哪怕對方已經有了很漂亮的女友,她也能將他們勾過來。

  也怪我,是我介紹她認識賈凱的,我以爲她結了婚,性子應該收斂了,沒想到她一點也沒變。「

  「這麽說你承認失敗?打算放棄賈凱,還是準備對他們的事睜隻眼閉隻眼?」

  「在看到張佳蓓走進賈凱的房間時,我就承認失敗了。不過我想我不會主動提出跟賈凱離婚,如果我要選擇,我甯願選擇暫時離開杭州,或者幹脆出國。」

  「你想逃避?難道你以爲逃避就會有好結果?」羅南覺得好笑。

  「我也不想逃避,但我就是這種性格,沒有勇氣面對殘酷的結果,就讓距離和時間來決定一切吧。但如果你能給我希望,我想我也不會立刻選擇逃避。」

  「你所謂的希望是指我放棄離婚?」羅南搖頭失笑。

  「與其這樣,你還不如拿出勇氣跟張佳蓓正面對決。你怎麽會覺得自己沒有優勢?論樣貌、身材,你哪一點比張佳蓓差?」

  「我很漂亮嗎?爲什麽我不覺得?」劉嘉嘉有些疑惑地問。

  羅南聞言簡直要暈倒。

  劉嘉嘉可算是標準的中國美女:瓜子臉、杏眼蛾眉、瑤鼻櫻唇。

  如果說張佳蓓有七分美、三分媚,仿佛桃花迎日盛開,姿態招展,引人遐思;那麽劉嘉嘉就是有七分清韻雅麗、三分書卷氣質,仿佛夜來香夤夜綻放,暗香浮動,情緻隽永。

  兩個女人可謂各有各的美態。真要比起來,劉嘉嘉還略勝一籌,因爲她的身材更高挑,也更凹凸有緻。張佳蓓骨肉勻稱,而劉嘉嘉則略顯骨感,但兩人的胸部卻是劉嘉嘉較大。劉嘉嘉的乳房起碼有C++接近D罩杯的大小,而張佳蓓卻隻是標準的C罩杯。

  羅南簡直懷疑劉嘉嘉是不是患了自卑症,問道:「你平常是不是不照鏡子?你漂不漂亮,難道你自己沒有感覺?」

  「我隻知道自己長得不醜,但也不怎麽覺得好看。上大學時,幾乎沒有男生追我,他們都圍著張佳蓓轉。如果我真的很漂亮,怎麽會那樣?」

  「這不難解釋。張佳蓓是油畫,色彩斑斓,易于親近,不用心也可欣賞,男生接觸她第一眼就會直接受吸引。而你是中國水墨畫,色彩簡單,不易親近,需要用心欣賞才能領略美態和意境。你們兩個走在一起,男生們自然而然地會覺得張佳蓓更容易攻克,所以當然會選擇她,而不是選擇你。」羅南道。

  「說來說去,你的意思還是說我不如張佳蓓,賈凱像是那種會欣賞水墨畫的人嗎?我還是比不過張佳蓓。」劉嘉嘉沮喪地道。

  「以前比不過,不代表現在比不過。難道你沒聽說『自信讓女人美麗』嗎?知道爲什麽在大學時,你沒人追嗎?我猜最初肯定有人追你,隻不過你跟張佳蓓相處久了,漸漸失去信心,雖然你表面上裝作很熱情,但內心卻在排斥一切,本能地不讓人親近,那些男生當然不敢輕易追你。」羅南笑道。

  「好像真被你說中了。」劉嘉嘉想了想,有些驚異地道。

  「想要改變你的性格很難,但是隻要你變得自信起來,要解決問題就會變得容易許多。其實你不必刻意去迎合別人,刻意熱情反而顯得表�不一,做自己就好。

  表�如一,你的美就會如詩如歌,動人心弦。「羅南語氣激昂地道。

  「真的會變成那樣嗎?」劉嘉嘉不敢完全相信羅南的話。

  「當然。如果你有所疑慮,我們可以用一星期時間做個試驗。」羅南笑道。

  「好。我就信你一次。」劉嘉嘉重重地點了點頭。

  【第九集】第二章:離婚等于換頭母豬?

  「回來啦?」羅南回到家時,章玲心笑問。她正和蟬兒在客廳�玩剛買回來的拼圖。

  羅南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正想問張佳蓓回來了沒有,章玲心忽然指了指臥室,小聲道:「佳蓓在�面,她好像心情不好。」

  「我進去看看。」羅南在蟬兒粉嘟嘟的臉頰上捏了一記,然後走進臥室。

  此時,張佳蓓正和衣躺在床上,用枕頭蓋著臉,顯然正在生悶氣。

  「吃飯了沒有?」羅南忍不住調侃地問道。

  「要吃你吃,不要來煩我。」張佳蓓用手重重地一捶床鋪,也不把枕頭從頭上拿開,就這樣甕聲甕氣地道。

  「那也好,省了一頓糧食。」羅南有些幸災樂禍地道。

  「省糧食?」張佳蓓翻身而起,一臉忿恨地道:「我偏不讓你如願。」說完,她就沖進客廳去消滅屬于她的那份晚餐了。

  晚餐是章玲心做的,張佳蓓愈吃愈皺眉,不禁埋怨起來:「今晚的飯,怎麽這麽難吃?」「就隻有你啰嗦,這是我做的,蟬兒都吃下去了,你埋怨什麽?」章玲心臉色微紅,忍不住笑罵道。

  「以後我要吃爸爸做的飯,表姨做的不好吃。」蟬兒忽然嬌聲道。

  「小壞蛋,表姨白對你這麽好了。」章玲心對蟬兒道。

  「爸爸說好孩子不能說謊,蟬兒沒有說謊,不是壞蛋。」蟬兒又道。

  章玲心不禁莞爾。

  「你今天忙什麽?工作都辭了,還不做飯?」張佳蓓將矛頭轉向羅南。

  羅南微微一笑:「工作辭了不代表可以賦閑在家,我剛剛找到一份新工作,明天就開始正式上班。」

  「什麽工作?」張佳蓓和章玲心異口同聲地問。

  「演員。」羅南的回答簡直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個回答讓張佳蓓和章玲心忍不住驚訝地張大嘴,好半晌都沒能合上。

  「你要做什麽演員?到哪�做演員?」章玲心首先回過神來,連忙問道。

  張佳搭則譏笑起來:「你如果能做演員,我就可以做總統了。」

  「到底怎麽回事?你快說呀。」章玲心追問。

  羅南幹笑一聲,撓了撓頭,才道:「隻是一份臨時工作,有家音樂劇制作公司招聘司機,我去應聘了,恰好導演正在爲一部音樂電影尋找演員,她覺得我適合擔任某個角色,就邀請我加入了。」

  「妹夫,你轉運啦,這種好事都能碰到!」章玲心拍手祝賀,隨後語氣一轉,又提醒道:「你跟那家公司談報酬了嗎?小心別被坑了,現在外面騙子太多了。」

  羅南含笑點頭:「談了,前後大概一個月時間,導演答應給我一萬塊。」

  「你真走是狗屎運!」張佳蓓有些嫉妒地道,不過轉眼她又驚訝起來。

  「不對,據我所知,杭州沒幾家音樂劇制作公司,這種偏門演藝公司是近幾年才在杭州興起的,還有拍音樂電影……那個導演是不是女的,叫劉嘉嘉?」

  「好像是,她也確實是個女的,我聽人叫她劉導。」羅南故作回憶地道。

  「她是我大學同學,你跑到她那�做什麽?不嫌丟人嗎?這份工作你不能接。」

  張佳蓓立刻表示反對。

  章玲心連忙道:「佳蓓,你的想法有問題。這隻是一份工作,妹夫又沒上門求人,怎麽不能接?」

  「就是嘛。不知道是什麽心理,難道我的工資比你高,讓你嫉妒?」羅南得章玲心的幫腔,立刻變得理直氣壯。

  「神氣什麽?她隻用你一個月。」張佳蓓怒瞪羅南一眼,咬牙道。

  「無論怎麽說,佳蓓,你的反對沒有道理。我贊成妹夫去上班。」章玲心道。

  「得令!表姐,我一定好好努力,積極向明星階層靠攏。」羅南振奮地道。

  「吹牛本事愈來愈厲害了。」張佳蓓冷笑道。

  「如果你能成爲明星,烏鴉可以跟喜鵲通婚了。」

  「我說過要當明星嗎?真要當明星我不一定樂意呢!我隻是說向明星階層靠攏。」羅南淡然一笑道。

  「好了,你們不要拌嘴了。妹夫,你們早點休息,明天上班不能遲到,蟬兒就交給我吧,我剛剛申請了半個月假期,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章玲心道。

  張佳蓓哼了一聲,隨即冷臉進房。

  羅南陪蟬兒玩了一會兒,小丫頭白天玩得太瘋了,很快就打呵欠想睡了,羅南將她抱去房間睡覺,這才走進臥室。

  剛剛進門,一團衣服就像炸藥包似的扔過來,同時傳來張佳蓓的怒斥:「去洗澡,昨天沒洗澡,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臭,今天再不洗,不準上床。」

  羅南接住衣服,並沒有立刻去洗澡,而是將衣服重新放進櫃子�,然後從櫃子角落�拿出一包衣服,這才轉身出門。

  張佳蓓覺得有些奇怪,連忙去翻看羅南拿衣服的地方,五秒後她不禁憤憤不平地嘀咕:「殺千刀的,買了這麽多新衣服,以前隻買沒牌子的地攤貨,現在敢買品牌衣服了,竟然還買了一打內褲,你有兩個屁股嗎?」

  羅南走進洗手間,剛要關門洗澡,章玲心忽然沖進來。

  「表姐,有什麽事?」羅南詫異地問。

  「我忘記把衣服拿出去了。」章玲心臉頰微紅地道,說著迅速將放在高凳上的一堆衣服抱起,退出門外。

  羅南關上門,不禁搖頭失笑。女人就是這樣,從不輕易將私密衣物暴露在男人的面前,尤其對方不是自己的丈夫時,更是生怕身體的秘密洩露出去。

  雖然章玲心掩蓋得及時,隻讓羅南有機會在私密衣物上掃了一眼,但是一些秘密還是被羅南捕捉到了。

  羅南的腦海�不禁浮現出那堆衣物最上面的粉色內褲,以及內褲胯間位置的大片微黃淫漬,不禁暗笑章玲心也是個欲婦,三十六歲的年紀,恰在如狼似虎的年齡起跑線上,身體對欲望渴求到什麽程度,不隻她自己清楚,那條內褲也清楚。

  很快洗完了澡,羅南穿著新買的睡衣,一身輕松地走進臥室。

  張佳蓓看到羅南進來,立即譏諷道:「你現在很享受啊,衣服買一大堆。」

  「指責我之前,先看看你衣櫃�有多少衣服再說。」羅南淡淡地道,也不理張佳蓓的怒視,躺到床上,閉上眼睛。

  「好啊!你現在有能耐了。你買多少衣服,我不想管,也管不著,不過我們就要離婚了,你覺得我們還適合同床嗎?」張佳蓓冷笑道。

  「你都說快離婚,也就是說還沒離婚,同床怎麽了?我又沒碰你。」羅南還是那種淡然的樣子,語氣不見起伏,隻有淡淡的疏遠。

  「這房子是我的,你有點骨氣就應該去客廳睡。」

  「房子都是你的嗎?難道我沒有出錢?」

  「你、隻、出、了、不、到、兩、萬。」張佳蓓咬牙一字一頓地道。

  「這不就結了,我確實出了錢,所以我有權住在臥室,如果你不想跟我同床,你可以去睡客廳。」

  張佳蓓立即怒不可遏,指著羅南道:「姓羅的,你別得意,我們領導已經幫我申請了緊急補辦身份證,隻要七天我就能拿到新的身份證,到時候你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

  「好,希望你如願,前提是你別再丟三落四。」羅南道。

  張佳蓓恨恨地回以冷哼。

  羅南一直沒有惡言惡語,但話�隱隱帶刺,張佳蓓很想找他的碴,卻又找不到明顯的錯處,他簡直是刺猬,讓她找不到地方下口,最終隻能恨得牙癢癢。

  「睡過去一點,你是大象屁股嗎?占著大半張床!」張佳蓓剛剛躺下,氣勢洶洶地捶床發飙。

  「這個問題似乎該由我反問你才對。」羅南終于生氣了。

  「要不要找把尺來量一量,或者像小學生一樣在床中間畫一條線,如果你想做得更徹底,幹脆到廚房找幾個碗,裝了水擺在中間,好不好?」

  張佳蓓立刻啞口無言。她知道自己剛剛無理取鬧,不過她心�氣悶,接連的倒楣讓她很惱火,又無處發洩,再看到羅南最近仿佛鹹魚翻身一樣,好的際遇連連,她有些嫉妒、有些眼紅,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煩躁和憤怒,這些情緒通通積在心�,偏偏又找不到機會發洩,不透過這種方式,還能透過哪種方式排解呢?

  反正羅南是受氣包,有理沒理都要罵他幾句,張佳蓓在心�惡狠狠地想。她才不在乎羅南會怎麽看她,哪怕羅南暗罵她是惡婦,她也無所謂,反正就快離婚了。

  這樣一想,張佳蓓隻當羅南的質問是耳邊風,她幹脆側身,用被子搗住腦袋,當作什麽也沒聽到。

  又是一夜無話。

  第二天張佳蓓醒得比什麽時候都早,大約到了四點鍾,她一覺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這也怪不得她,以前到處會情人,精力肆意揮灑,每天都渴望睡得飽飽的。

  最近倒楣事不斷,偷情場所成了事故頻發區,精力無處發洩,想睡著都難,『昨晚張佳蓓睡得早,罵過羅南之後,不知爲什麽,突然恍恍惚惚地想起了以前很多事,然後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先是夢到大學四年的生活,又夢到當初結婚的經過,等到夢做到自己挺著大肚子到醫院剖腹産的那一刻,她忽然醒了。

  張佳蓓赤腳下床,走到窗前,隔著紗簾望著窗外。

  社區內的路燈亮著,一絲微光透過窗戶照進室內,讓她感覺更加寂寥。

  張佳蓓呆呆地站了一會兒,接著忽然伸手在雙肩一抹,再一縮肩膀,雪紡吊帶睡衣摩擦著她的肌膚,發出簌簌的輕微聲響,最終落到地上,然後她低下頭,撫摸當年剖腹産時,在腹部留下的淡淡手術刀疤,臉上不禁浮起一絲複雜的微笑,然後則是一聲略帶惆怅的輕歎。

  這聲輕歎讓躺在床上的某男無奈地睜開眼睛,沒好氣地道:「淩晨歎息,你是想嚇人還是嚇自己?最近工作很不順心嗎?」說著,羅南�手開燈。

  燈光一亮,張佳蓓立刻轉過身來。

  羅南看到張佳蓓此時的樣子,臉上不禁閃過一絲欣賞之色,不過語氣仍不顯親近,道:「你脫光了做什麽?難道不覺得在一個即將不是你丈夫的男人面前赤身裸體,有失體統嗎?」

  張佳蓓聞言一瞪眼,冷笑道:「你裝什麽裝?你沒看過我赤身裸體嗎?我在自己的房子�脫光,我高興,你管得著嗎?我知道你在暗暗流口水,不要妄想,我不會再跟你做那事,你這種無能的男人,還是去抱著母豬過日子吧。」

  「好,等和你離婚了,我就換頭母豬。」羅南漠然冷笑。

  張佳蓓微微一呆,隨即怒吼一聲沖到床邊,拿起枕頭就往羅南砸去。

  羅南可不會被動挨打,立刻拿起另一隻枕頭抵擋,于是隻聽「蓬、蓬、蓬」沈悶之聲連響,張佳蓓的枕頭飛舞如槍花,羅南的枕頭卻穩守如鐵壁,弄出的動靜不小,可是卻無實際戰果。

  說實話,張佳蓓很無奈。雖然羅南還是像以前那樣老老實實地讓她打,但不再是完全不抵抗,而是選擇消極抵抗,讓她愈打愈氣悶,愈打愈覺得毫無快意。

  在這一瞬間,張佳蓓忽然覺得她和羅南的婚姻確實已經結束了,無論是否已經拿到離婚證明,這個老實的男人對她都不再全心全意,也不再委曲求全了。

  張佳蓓忽然想起了一句話——當愛已成往事。當想到這句話之後,她無乃地放開了枕頭,頹然坐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惆怅之中。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響起咚咚的敲門聲。羅南走過去開門,而張佳蓓顧不得穿衣服,連忙鑽進了被子�。

  敲門的不是章玲心,而是蟬兒。小丫頭剛剛睡醒,突然很想羅南,便沒有吵醒章玲心,跑到臥室來敲門。

  「爸爸,我想跟你一起睡。」蟬兒緊緊抱著羅南的脖子,嬌憨地道。

  「你都六歲了,怎麽還想和爸爸一起睡?」縮在被子�的張佳蓓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斥道。

  「笆笆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我想跟他一起睡,就睡一會兒,不會像媽媽這麽貪心,天天要跟爸爸一起睡。」

  蟬兒的話讓張佳蓓氣得簡直要吐血。跟一個無能的人同床竟然被視爲貪心,她簡直有十八世的冤枉。

  羅南將蟬兒放到床中間,忍不住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這個小丫頭真有股可愛勁,讓人不由自主地喜歡她,並希望她將如此純淨的天真永遠保持下去。

  張佳蓓有些嫉妒地瞪了羅南一眼,然後將蟬兒的小身子往她身邊挪了挪,不過小丫頭閉著眼睛也不領情,像頭向往陽光的懶睡小豬一樣,一會兒就拱動身體鑽進了羅南的懷�,將張佳蓓抛在一邊。

  太可恨了!張佳蓓忍不住握緊拳頭,怒視羅南。

  張佳蓓不恨無知的小丫頭,因爲愛她還來不及呢,她隻恨「引誘」小丫頭的羅南。

  這個男人是遜的典範、綠帽子界的霸王,可謂無能到了極點,是個女人都不可能對他有好感,可偏偏蟬兒就是很喜歡黏著他。尤其從成都回來之後,蟬兒就像一隻受到奇花吸引的蜜蜂,恨不得整天圍著這個男人轉,簡直就像著了魔似的,將她這個媽媽完全抛在腦後,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佳蓓決定給羅南一點教訓,無論用什麽方法,必須讓這個男人開始驕傲的頭顱低下來,否則她的心理不平衡。

  不過,怎麽教訓羅南是個問題,張佳蓓開始用心地想,這一想就無法停止,導緻她連自己怎麽起床、吃早餐,乃至怎麽上班都忘了,大半天都渾渾噩噩的。

  羅南將張佳蓓「送」到了上班地點,然後來到下城區武林廣場附近,走進了一棟辦公大樓,並上到五樓。

  剛走出電梯,劉嘉嘉就小跑過來,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本來是我該去見你,不過正在爲音樂電影選演員,我實在走不開,隻好讓你來這�了。」

  「沒關系。」羅南擺手微笑。

  「這就是公司,名字叫光河音樂劇制作公司,是國內一家連鎖酒店集圃在五年前投資開設的,現在有正式員工一百二十人,其中像我這樣的編導兩個,普通職員二十人,其他都是專業人員,像演員、舞蹈師、作曲家、燈光師、化妝師、攝影師、編劇等等。」劉嘉嘉一邊領著羅南往�面走,一邊介紹。

  羅南不禁詫異地道:「你這麽介紹,不會真的要我當演員吧?」

  「你以爲我昨天說笑嗎?」劉嘉嘉將羅南帶進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放下百葉窗,讓羅南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反問道。

  「真要我當演員?我能演什麽?」羅南不解地問。

  「司機啊!」劉嘉嘉含笑道,然後擺了擺手,打斷羅南的追問。

  「先不談這件小事,還是談談我們昨天說的,我覺得你說得對,我的確應該改變一下我自己,不過我這個人太主觀,就算想改變,改來改去也還是這個樣子,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我決定私下聘你做我的人生顧問。」

  「人生顧問?」羅南一呆。

  「有這個職業嗎?我怎麽覺得心理學家更適合。」

  「心理學家大多隻會耍嘴皮子,我覺得你比他們強多了,你很理解人的心诨?」

  劉嘉嘉很有信心地道:「知道嗎?昨晚我按照你說的,沒吵沒鬧,隻向賈凱提出分房睡。他很意外,一開始表現得很不在意,不過他一直坐在客廳�看影片,幾個小時內換了十張光碟,我看得出他心�有些不安,我從來沒看過他爲我不安過,這種感覺我很享受,所以我覺得你很適合做我的人生顧問。」

  「好吧,既然你堅持,我就試試看,不過你別抱太大希望,我的人生是一圃糟呢。」羅南攤手道。

  「OK。那麽你覺得我下一步該怎麽辦?」劉嘉嘉有些興奮地問。

  「我覺得你應該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一段時間,最好從家�搬出來。」羅南想了一下才道。

  「爲什麽?」

  「很簡單。」羅南拍了拍手。

  「你需要有一種全新的形象和一種全新的態度,消失一段時間正好用來改變。

  一方面這可以給你丈夫壓力;另一方面,成功改變之後突然出現可以給你丈夫極大的沖擊力,就像九十度轉彎一樣,以前的你不見了,出現的是全新的你。當你消失一段時間,忽然在公共場合以全新的形象出現在他面前,你說他會有什麽感受?假如在你的身邊還出現了拜倒裙下的英俊男士,他又會有什麽感受?「

  「賈凱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就算自己有很多東西久棄不用,也不會輕易送給別人。不過我從來沒有看到他爲我緊張過,就算日常生活�有男士接近我,他也表現得滿不在乎。你確信這種方法能夠奏效?」

  「沒有絕對把握,但八成會奏效。男人的占有欲無論強弱,都是可以容忍抛棄東西,但不能容忍被抛棄。如果這樣他都不緊張,你們的婚姻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這一步既是吸引他,也是考驗他,我們可以稱其爲『妻子的誘惑』,就像一部電視劇的名字一樣。「

  「聽上去很有道理。好吧,我就聽你這個人生顧問的。」劉嘉嘉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隨即劉嘉嘉一正臉色,道:「現在我們來談一談請你當演員的事,我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因爲我們私底下的關系,確實是因爲我發現你很適合演我這部電影�的第二男配角。電影的名字叫《大悲大喜》,講述的是一個在社會底層掙紮的男人,經曆了父母去世、離婚、孩子得了重病、被炒鱿魚等一連串災難之後,變得瘋狂的故事。他想給兒子治病,于是與一位剛出獄的朋友和一個落魄的司機前去搶銀行,沒想到剛好遇到銀行遭搶劫,他們壞心辦好事,反而幫銀行逮住了匪徒。,然後他又試圖去綁架一位富翁的女兒,沒想到富翁的女兒正打算離家出走,很配合地讓他綁架……我認爲你很適合演陪同男主角去搶銀行的司機,這是個落魄中帶著遊俠般潇灑和風趣的角色。」

  「你認爲我能演好?你會不會看錯?我根本不知道怎麽演戲。」羅南苦笑道。

  「我覺得你隻要以本色演出就行。昨天你在酒店表現出來的機敏和面對妻子出軌的灑脫就像一個風塵遊俠。」劉嘉嘉認真地道,說完一擺手。

  「好了,你不要推辭了,把這份文件簽了,然後我會讓人幫你辦證件,明天就正式上班。放心,我知道你要跟著張佳蓓,所以上班時間彈性。而電影還在籌備,暫時隻有一些訓練,主要是聲樂方面的,在酒店�你可以變聲喊話,還喊得那麽大聲、那麽流暢,那些訓練一定難不倒你。我會讓聲樂老師盡量集中時間對你進行訓練,隻要你理論知識學習得快,大部分訓練你可以私下進行,隻要電影開拍前的測試過關就行。」

  「真要簽?這不會是賣身契吧?」羅南愁眉苦臉。

  「快簽吧,多少人等這個機會都等不到呢!」劉嘉嘉不禁丟了一個白眼。

  「好吧,我就相信你這個同一戰線的戰友。」羅南呵呵一笑,爽快地在臨時聘用合約上簽了字。

  【第九集】第三章:愛恨�糾纏,家花蛻變

  羅南沒在光河公司停留多久,簽了合約之後,辦了一些簡單的手續,劉嘉嘉又帶他見了一些人,然後他就離開了光河公司。

  半小時後,羅南開始爲自己沒有在光河公司耽擱到而感到慶幸,因爲當他回到張佳蓓所在的銀行附近時,正看到張佳蓓上了一個男人的車,而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同。

  羅南連忙緊隨其後,不一會兒,見趙同的車開進了一間高級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羅南不禁冷冷一笑,對趙同他已經忍了一次,這一次可不會讓他好過了。

  趙同開著車在停車場�轉了足足兩圈,才將車開進了一個夾在兩輛廂型車中間的停車位。張佳蓓看到這種情況,哪�不知道趙同在打什麽主意,看到趙同將手伸過來,連忙揮開他的手,嗔道:「要死啦,這�人來人往,被人看見了怎麽辦?」

  「你怕什麽?」趙同眼中淫光灼灼,笑道。

  「這�在角落,周圍又有車擋住視線,這兩輛廂型車上都布滿了灰塵,肯定已經在這�停放很久,不會有人過來。寶貝兒,可想死我了,我知道昨天賈凱根本沒弄到你,他出錢讓我找酒店�最有名的小姐,還不是想跟你成好事兒,怪他倒楣,昨天我可是又回去上了那妞兒。不過我上那妞兒的時候,腦海�想的全是你。好了,別耽擱了,完事之後我帶你去樓上購物,我有這�的白金會員卡,你的手機不是壞了嗎?咱換一支寶石手機,再買些衣服,有好幾家名牌店都進了最新款式的秋裝,你肯定喜歡。」

  「真的嗎?」看著趙同逐漸湊近的臉,張佳蓓雖然還在象征性的掙紮,但顯然已經準備接受趙同的占有。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嗚嗚的警笛聲傳入耳際,警笛聲來自停車場入口,趙同和張佳蓓都不禁一愣,同時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警笛聲愈來愈大,而且此起彼落,仿佛不隻一輛警車開進來了,不一會兒,紛亂的腳步聲湧入停車場,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陣的呼喝聲。

  此時停車場外的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道�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但能引得大批警察蜂擁而至,�面肯定是發生了重大案件。

  身爲始作俑者的羅南,望著眼前這出鬧劇,不禁嘿嘿直笑,滿臉奸詐之色。

  停車場內當然沒發生什麽大案,隻不過有一對準備偷情的奸夫淫婦罷了。

  羅南很想知道趙同面對蜂擁而至的警察有何臉色,而發現他老婆司徒蘭芳也出現在面前,又會有何感想。可惜停車場外已經有警察早早地拉起了警戒線,他沒機會欣賞�面那精彩的一幕,不過他可以想見司徒蘭芳撞見丈夫偷情時的憤怒。

  其實整件事情很簡單。

  羅南調查過趙同,同時查到了趙同的老婆司徒蘭芳的一些資料。

  司徒蘭芳三十八歲,職業是外科醫生,性格是典型的外冷內熱,雖然與趙同的夫妻關系並不融洽,不過在交際場合中仍然會顧及趙同的面子。另外,她有一個死忠的裙下之臣,是昔日的大學同學,如今是區分局的刑警隊隊長。

  根據這些資料,羅南在看到張佳蓓上了趙同的車時就想到了應對方法,所以他提前給司徒蘭芳打了一通電話,在電話�,他扮成了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聲稱綁架了趙同,然後又變換成趙同的聲音喊救命,並索要贖金,等趙同和張佳蓓進了停車場,他就將地址告訴司徒蘭芳……之後一切順理成章,司徒蘭芳帶著她的大學同學直撲停車場,遺憾的是沒抓到綁匪,卻撞破了丈夫與其他女人的奸情。

  停車場內,諸多警察環伺之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外人不得而知,不過羅南看得很清楚,最先走出來的是司徒蘭芳,她滿臉失魂落魄,看上去失意極了。

  至于趙同,他是單手開車離開的,另一隻手被他用來捂臉了。

  最若無其事的要屬張佳蓓了,遭遇如此糗事,雖然走出停車場時有些難堪,不過表情依舊平靜,步伐仍是婀娜多姿,一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樣子,仿佛整件事與她根本無關。羅南覺得或許自己應該重新評估一下張佳蓓的臉皮厚度了,難道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且不說羅南如何在內心暗罵,單說帶著失意離開的司徒蘭芳。其實,面對趙同的外遇,司徒蘭芳最大的感受並非失意,而是一種失了面子的惱怒。

  趙同是什麽個性,司徒蘭芳一直都心知肚明,他貪財、好色,骨子�就不是一個好人,想要他安安穩穩地守著一個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是天仙,他也不會滿足。

  當初之所以選擇嫁給趙同,司徒蘭芳是經過一番掙紮的,那時的趙同表現得很收斂,雖然間或有所逾矩,也會主動承認錯誤。也正因爲這樣,加上對自己馭夫術的自信,司徒蘭芳才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嫁給了趙同。

  然而,婚後幾年,司徒蘭芳漸漸發現她寄予厚望的馭夫術對趙同根本沒多大效用,趙同對她旳態度沒有改變,犯了錯誤認罰,但是之後依舊不知悔改。想了很多辦法,結果都是徒勞。

  最終,司徒蘭芳隻能默認婚姻的失敗,但她沒有選擇離婚,因爲她倔強、好面子,雖然婚姻無可挽救,但是在親朋好友面前,她甯願裝出婚姻美滿的假象。這種情況已經足足持續了四年之久,她不再對趙同锱铢必較,而趙同也有默契地配合她在熟人面前演戲,就算養情婦、搞外遇也會有所收斂,不會搞得人盡皆知。

  司徒蘭芳以爲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她不在乎自己做的隻是一個有名無實的趙太太,也不想知道趙同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女人,她隻想讓生活平靜無波地過下去,然而,今天突然發生的一切粉碎了她的幻想。

  在停車場,盡管她發現趙同時,趙同跟張佳蓓並非赤身裸體,甚至沒有待在一起,然而趙同鬼祟地縮在車內,而張佳蓓匆匆忙忙地往遠離趙同的地方跑,這一切無疑都暗示了兩人的關系。

  且不說那個一直追求她的刑警隊長如何冷嘲熱諷,單是那些警察有意無意的譏笑樣子就讓司徒蘭芳受不了,有那麽一瞬間,司徒蘭芳簡直想一刀砍死趙同,不過最終,她滿心的羞惱和憤怒卻隻化爲一記耳光,然後她帶著深深的失意和無力離開了停車場……

  傍晚,天空陰沈,空氣�彌漫著一股悶熱。

  坐在家中梳妝台前,司徒蘭芳認真地幫自己上妝:潔面、護膚、打粉底、修眉、畫眼……每一步驟都一絲不苟。

  三十八歲的女人,無論身體還是臉蛋,都已該有明顯的青春流逝的痕迹,然而在司徒蘭芳身上,這一點似乎未見端倪,她的肌膚依舊水嫩飽滿,配以豐乳肥臀的體態,一如晨光�的芙蓉,翻紫搖紅,豐姿綽約。

  成熟之韻美,妖娆之風情,兼而有之,簡直是尤物般的存在。這種美以前被司徒蘭芳刻意隱藏,現在借著化妝逐漸展露出來,這個過程簡直是脫胎換骨般的蛻變。

  司徒蘭芳尤其注意修飾自己的眼部,她的化妝技術堪稱一流,原本看上去頗爲冷豔的朗目疏眉,在眼影、眼線的逐步修飾下,漸漸露出了柔媚、魅惑,最終還帶上了幾分挑逗的味道。

  將妝化成這樣,她到底想做什麽?在司徒蘭芳身後,有個男人臉上漸漸露出驚異之色,目光更是閃爍不定。看著司徒蘭芳一步步褪去平凡人妻的美、褪去臉上早已公式化的冷漠,添上妩媚妖娆、添上醉人的風情,趙同也不禁有些迷醉。

  趙同和司徒蘭芳結婚九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司徒蘭芳如此認真化妝。他才第一次發現,其實他的老婆很漂亮,打扮起來一點也不比外面那些小妖精差,隻是改變了一下臉部的妝容情態,仿佛便喚醒了身上所有的美態、所有的風情。

  趙同很清楚這種風情是什麽,幾乎所有具備顛倒衆生魅力的女人都有這種風情,這是一種風騷、一種雌性對雄性的勾引,隻是一個眼神,便能讓男人心底的那根欲望之弦狂跳不止。

  眼看著司徒蘭芳變成了讓人一看就流口水的妖娆美婦,哪怕是張佳蓓,似乎也有所不及。

  趙同忽然覺得後悔了,這樣一個美妻放在家�,他卻從來沒有認真地看過一眼,更沒有認真地品嘗過她的風情,他甚至已經記不得上一次同床是什麽時候,這對他這個花中老手來說,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孽。

  張佳蓓固然讓他心癢難耐,但司徒蘭芳有了張佳蓓那樣的妖娆和風騷之後,卻更讓他心動,因爲司徒蘭芳還有張佳蓓沒有的一種良家婦女的味道。

  妖娆固然動人,但良家婦女更能引發男人征服的欲望。趙同的鼻息不禁漸漸粗重起來,若非此時行動不便,他早就向司徒蘭芳撲過去了。

  趙同爲什麽行動不便?因爲他現在正背著手跪在地上,赤身裸體,雙手被手铐铐著,他正在向司徒蘭芳表示悔過。

  這種傳自趙家上一輩的家法,被趙同發揮得淋漓盡緻,每當在人生道路上犯了不該犯的錯誤,趙同總會用這種方式來乞求司徒蘭芳的原諒。也正因爲他這種抛棄尊嚴的悔過之法,讓司徒蘭芳盡管對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卻始終沒有絕望。因而兩人的夫妻關系雖然名存實亡,但是始終沒有完全破裂。

  等到司徒蘭芳化妝完畢,趙同也越發有種要立刻跟這個美妻上床的沖動,因此他連連扭動身體,並嚷起來:「蘭芳,把我放了,這次我真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改,一定跟你好好過日子,你原諒我這一次,最後一次。我可以用行動證明我的決心。」

  「原諒?我哪有資格原諒你?如果你真想要原諒,就加一副手铐吧。」司徒蘭芳淡淡地道。

  「加一副?沒間題,加多少都可以,蘭芳,隻要你原諒我。」趙同膝行到司徒蘭芳面前,將頭湊過去,打算先親一親好幾年沒有親熱的老婆的大腿。

  司徒蘭芳冷冷一笑,忽然�腳徑直踹在趙同的胸口,厲聲道:「你還有臉來碰我?如果我是你,想要請求自己的老婆原諒,就把你那惹禍的命根子給剝了。」

  司徒蘭芳的疾言厲色讓趙同嚇了一跳,他第一次發現司徒蘭芳也有如此冷酷的一面,一時間他不禁臉色慘白。以前他一直覺得司徒蘭芳對他抱有一分寬容,然而剛剛她的舉動,卻實實在在顯露出對他的無情,這無疑說明她已經對他完全絕望了。

  「你自己不加手铐?我幫你加,你不是想乞求我的原諒嗎?先乞求家�這張床的原諒吧!」說著,司徒蘭芳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副手铐,然後拽住趙同被铐在背後的手臂,直接將他铐在了床頭的鐵架上。

  做完這一切,司徒蘭芳拿起一堆早就準備好的衣服,走進了洗手間。

  不一會兒,當司徒蘭芳從洗手間�走出來時,趙同偷偷地瞥了一眼,然後立刻張大了嘴巴,眼球凸出,仿佛見了鬼一樣。事實上,不是司徒蘭芳打扮得很難看,而是她打扮得太漂亮了,或者這形容並不確切,應該說太性感、太風騷了。

  一件深V吊帶上衣,配上略微寬松的短裙褲,前者清晰地露出那對尺寸驚人的乳房,大片的皮膚露在外面,白得耀眼。而寬松的短裙褲則帶出了腿部的白晰春光。

  這種輕便的衣著組合,走動間很容易引起乳波臀浪,顫動有緻,簡直是誘惑死人不償命。

  「你打算做什麽?」趙同顫抖地問。他已經感覺到司徒蘭芳的做法有些不對勁,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還能做什麽?你不是對外遇一直樂此不疲嗎?我覺得可能是我以前錯了,外遇肯定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也想試一試,你覺得怎麽樣?」司徒蘭芳笑盈盈地道。

  「你不能……」趙同急道。

  「我能,既然你能,我爲什麽不能?」司徒蘭芳鄙夷地道。說完隨手拿起一塊抹布塞進趙同的嘴�,便拿起一隻小皮包,轉頭對趙同冷冷一笑,毅然走出家門。

  因爲張佳蓓的暫時收斂,羅南有了一段悠閑時光,原本他以爲這段時光起碼有兩、三天,但事實上隻有半天。

  當羅南剛剛煮好晚飯時,忽然接到劉嘉嘉的電話,要他立刻趕到一家叫英雄年代的夜總會。

  這通電話讓羅南有種不妙的感覺,等到他來到英雄年代,越發肯定了這預感。

  劉嘉嘉並非獨自一人,她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讓羅南有些心虛。

  「坐啊!愣著幹什麽?」劉嘉嘉頗爲玩味地一笑。

  羅南心�咯登一下,簡單一想,便知道眼前這事肯定與白天的事情有關。

  兩個女人都在注視他,司徒蘭芳臉上隱泛怒火,劉嘉嘉眼中則飄著一絲俏皮戲谑,仿佛在等著看好戲。羅南忍不住瞪了劉嘉嘉一眼。

  雖然有種心虛的感覺,但羅南下意識地覺得司徒蘭芳應該不是一個難纏的女人,所以也就硬著頭皮坐下了。

  「先喝杯酒吧。」劉嘉嘉遞過來一個高腳杯,然後拿起茶幾上一瓶打開的洋酒,往杯子倒了半杯。

  羅南接過酒杯,拿在手中搖晃著,不過始終沒有送到嘴邊。

  「一個大男人,叫你喝杯酒,你搖什麽?難道還怕我們兩個女人吃了你?」劉嘉嘉白眼嗔道。

  「你這麽一說,我更覺得這杯酒不好喝了。到底找我什麽事?非要到這種地方來說?」羅南微微苦笑了一下。

  司徒蘭芳聞言冷哼一聲,瞪眼問道:「羅南,我知道你是張佳蓓的老公,我問你,今天中午是不是你打的電話?」

  「什麽電話?」羅南故作愕然。

  「做了不敢認?原來你是這樣的男人,難怪你老婆……」說到這�,司徒蘭芳冷笑不語。

  這樣傷人的話都說得出來,令羅南不禁有些惱怒,忍不住冷笑反擊道:「彼此彼此,你老公……」說到這�,羅南臉上忽然露出郁悶之色。

  「哈哈,我想就是你,果然沒錯。」劉嘉嘉忽然得意地拍手道。

  「真是你!露出馬腳了,還要辯解嗎?我們以前沒見過面,你竟然一口道出我老公有問題,哼……中午的電話果然是你打的,好啊!口技不錯,你怎麽不去馬戲團表演?」司徒蘭芳恨得詢咬牙。

  「芳姐,其實羅南也是受害者,我想他無意傷害你,你別怪他。」劉嘉嘉拉了拉司徒蘭芳的手,柔聲道。

  司徒蘭芳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怒氣,冰冷的臉色終于漸漸緩和下來。她側頭對劉嘉嘉僵硬地笑了一下,然後準備跟羅南攤牌,然而,當她將頭轉過來時,卻看到那個老實男人的目光,正賊兮兮地瞄著她的胸部。

  司徒蘭芳立即大怒,這一刻她就像一桶凝固的汽油碰上了火把一樣,怒焰萬丈,簡直要把整間包廂都點燃了。

  原本司徒蘭芳對羅南還心存同情,畢竟他也是受害者,而且根據劉嘉嘉所說,這個受害者還是個對愛妻十分執著的老實男人,爲了不讓妻子出軌,費盡心思破壞妻子的各個偷情約會,雖然行爲可惡,弄得她很丟臉,但是這些行爲並非不可原諒。

  剛剛司徒蘭芳的怒氣有大半是裝的,她甚至打算加入羅南和劉嘉嘉組成的同盟,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羅南是個老實男人的基礎上。可是現在她發現這個男人不過是披了一張老實的臉皮,實際上卻是個色狼。

  一瞬間,司徒蘭芳認定羅南和張佳蓓是一對奸夫淫婦,他們不知廉恥,到處破壞別人的家庭,男人還借此到處要人同情,簡直可惡到極點。

  「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司徒蘭芳的臉色驟然冰冷,話中明顯地表現出了鄙夷。

  「芳姐,你怎麽了?難道真要拿羅南出氣?他那樣做是有些過分,但是也情有可原。」劉嘉嘉連忙道。

  司徒蘭芳冷笑道:「嘉嘉,你太容易相信人,有的人表面老實,暗地�不知道怎麽龌龊和肮髒呢!賈凱和趙同的確混蛋,但他們混蛋在明處,不像有的人混蛋在暗處。你如果跟他接觸久了,放松了戒心,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他連皮帶骨吃了。

  所以我說這種人最好別接近,真要寂寞了,找個牛郎都比找這樣的男人強,起碼牛郎還有職業道德。「

  「芳姐,你在說誰?」劉嘉嘉有些不解地問,司徒蘭芳隨後指了指沈臉不語的羅南。

  「你說羅南?芳姐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氣不過,甚至還想順便找個男人給趙同載頂綠帽,但也不能將心中的怒火出在別人身上。羅南是我叫來的,他已經很慘了,他家�那位是什麽情況,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你這樣平白無故地罵他,連我都要生氣了。」

  「平白無故?」

  司徒蘭芳面露譏笑,然後同樣一指羅南,道:「你問問他,剛剛他在偷看什麽?」

  「偷看什麽?」劉嘉嘉更加不解,她的頭兩邊晃動,試圖找到羅南的視線軌迹。

  羅南的頭一直沒怎麽轉動,目光還是在司徒蘭芳上身梭巡。

  劉嘉嘉來回看了好一會兒,最終她的目光落在司徒蘭芳高聳的胸脯上。

  司徒蘭芳有一對堪稱人間兇器的F罩杯豪乳,偏偏她今天還穿著深V吊帶上衣,將乳房的春光露出了大半,即使劉嘉嘉是個女人,目光接觸到那對白花花的鼓脹肉球,看著它們那幾近完美的球型和驕傲的姿態,也不禁有垂涎三尺之感。

  一瞬間,劉嘉嘉理解了整件事的過程,很顯然,羅南被司徒蘭芳的豪乳吸引了,可能多看了兩眼,而司徒蘭芳帶著之前被羞辱的餘憤,立刻認定羅南是個擅于僞裝的色狼。

  「芳姐,我想……」劉嘉嘉想替羅南解釋,因爲她覺得羅南盯著司徒蘭芳的「兇器」看,也是情有可原,因爲之前她跟司徒蘭芳見面的時候,也暗暗盯著那對「兇器」看了很久。

  話說了一半,劉嘉嘉卻忽然發現自己無法找到適當的措辭,這事真不知道如何說,難道直接跟司徒闌芳說,其實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惹的禍,乳房雄偉到這種程度,被人多看幾眼很正常,是個人初見雄偉的事物都會驚歎,更何況這雄偉事物還對異性有緻命的吸引力。話到嘴邊,劉嘉嘉還是難于�齒。

  就在這時,一直沈默的羅南竟然頭腦短路地自供罪狀,而且語不驚人死不休:

  「剛才我的確盯著你胸部看了,說實話,這麽大的……一對東西,能這麽近距離地觀察很難得。如果我說隻是純粹欣賞,你肯定以爲我在說謊,其實剛才你提到牛郎的那段話,我很認同,是男人都有色心,再老實的男人也會在腦海�意淫美女,我認爲淫棍、色狼隻不過是將這種意淫表面化和具體化了而已。」

  「你的口才不錯,可比你的老實樣子犀利多了。」司徒蘭芳拍手贊歎,然而臉上卻滿是嘲諷之色。

  「說這麽多還是詭辯,改變不了你做過的龌龊汛。」

  「看來我真是給你留下了相當糟糕的印象,不過無所謂。」

  羅南哂笑,忽然伸出一隻手,指著司徒蘭芳左胸的某個位置道:「最後一句話,我覺得這家夜總會不該叫英雄年代,應該叫蜘蛛巢穴,你不覺得左邊有點癢嗎?」

  說著,羅南還特地用另一隻手在自己的左胸上拍了拍。

  劉嘉嘉聞言立刻望向司徒蘭芳的左胸,隨即就失聲驚叫起來:「啊……好大的蜘蛛……」

  司徒蘭芳的臉色立刻刷白,不過不是被嚇的,而是被氣的,另外還有羞惱的成分在內。至于那隻敢在她胸部無法無天的蜘蛛,被她幹淨俐落地一彈指給彈飛了。

  她是外科醫生,死人都見過,還會怕一隻活的蜘蛛?

  「剛才你就看到有蜘蛛了?」這段插曲之後,司徒蘭芳有些兇狠地瞪眼問羅南。

  羅南撇了撇嘴,微笑不語。

  司徒蘭芳重重地哼了一聲,羅南不說話,她可不會認爲他理虧詞窮,分明是他故意回避這個話題,也就是說,盡管有蜘蛛的存在,仍然不排除剛剛他盯著她的乳房猛吃豆腐的事實,所以最終結論就是這老實男人仍是個色狼。

  或許還應該在「色狼」之前加個修飾詞——狡猾的。

  狡猾的色狼!

  司徒蘭芳咬了咬牙,不知突然想起什麽,猛然站起。

  「芳姐,你是要去洗手間,還是要走?」劉嘉嘉有些驚詫。

  「你認爲蜘蛛巢穴還值得待嗎?」司徒蘭芳壓抑著怒氣道,說完轉頭挑釁地又瞪了羅南一眼。

  很快,三人結帳走人。

  走出夜總會,司徒蘭芳忽然將劉嘉嘉拉到一旁,細聲耳語了一會兒,然後劉嘉嘉向羅南揮了揮手,便直接開車離開。

  司徒蘭芳則走到羅南面前,淡淡地丟下三個字:「跟我走!」

  「爲什麽我要跟你走?」羅南愕然。

  【第九集】第四章:明�暗�的賭?

  「爲什麽要我跟你走?」上了司徒蘭芳的車後,羅南仍一直問這個問題,似乎與之前問的大同小異,隻是調換了兩個字的順序,但意思卻大不一樣,很值得玩味。

  「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司徒蘭芳淡淡地道,語氣�已經沒有了在夜總會時的針鋒相對。

  半小時後,車子開到了一間頗爲古舊的房子門前。

  這�花樹林立,周圍種植了大量薔薇和爬山虎,形成了一個頗爲清幽的小世界。

  羅南跟隨司徒蘭芳下了車,從花樹組成的圍牆空隙往�面望了望,再一想沿途所看的風景,不禁驚訝地問:「這不是浙大紫金港校區嗎?爲什麽帶我來這�?」

  司徒蘭芳沒有回答,沿著門前台階拾階而上,等到站到門前時,她才忽然回頭,不答反問地道:「你會打牌嗎?」

  羅南臉上露出古怪之色,他忽然覺得司徒蘭芳或許有些神經錯亂,否則以他的智慧,怎麽可能覺得跟不上她的思維節奏呢?

  「這是嘉嘉的房子,最近幾年都借給一個朋友使用,那人時常在這�組織一些私人牌局。」推門而入的時候,司徒蘭芳終于發了善心,稍微解釋了來這�的目的。「在學校附近設地下賭場?你這位朋友真敢做。」羅南喟然一歎。

  「不是地下賭場,隻是私人牌局,每次人數都很少,想進入這�需要提前預約,有不少功成名就的浙大校友都喜歡到這�來打牌,輸贏不重要,隻想在靠近學校的地方緬懷一下。」司徒蘭芳道。

  「真想緬懷,直接遊過護校河,到對面去不是更好?」羅南嗤之以鼻。

  「因爲他們在緬懷的過程中需要一種刺激,單純的緬懷太缺乏趣味了。」

  「你把我帶進來,還說了這麽多,是向我推銷這種私人牌局嗎?你看我像有錢人嗎?還是你認爲我需要在這�緬懷一下我的大學生活?你看我像是浙大畢業的嗎?」羅南覺得好笑地道。

  「不像。」司徒蘭芳含笑搖頭。

  「不過你可以裝成是浙大畢業的。至于爲什麽帶你來這�,進去不就知道了?」

  半分鍾後,兩人聯袂走進了三樓的一間大房間,看清了房間�的情況,羅南不禁微微皺眉。

  房間�迎面處設置了一扇屏風,透過屏風的空隙,他看到了好幾張熟悉的面孔:

  劉嘉嘉的丈夫賈凱,司徒蘭芳的丈夫趙同,還有曾經開著捷豹跑車接張佳蓓卻被砸了一身鳥屎的男人,羅南查過他,知道他叫高涵。

  「看到了吧,你老婆的情人有三分之一在這�,難道你不想報仇嗎?」司徒蘭芳忽然湊到羅南耳邊,吐氣如蘭地問。

  「難道你認爲我報仇的最好方式就是跟他們賭?」羅南轉頭詫異地問。

  那邊的牌局正進行到最緊張的時候,除了一個在外面負責換籌碼的小妹,誰都沒注意到房間�已經多了兩個人。

  「是啊!讓他們破財是最解氣的報複方式。」司徒蘭芳道。

  「我怎麽覺得最解氣的報複方式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羅南冷笑。

  「他們睡你的老婆,你反過來也睡他們的女人,的確最解氣。」讓羅南沒想到的是,司徒蘭芳竟然點頭表示贊同。

  說到這�,司徒蘭芳眼角一挑,嘴角浮起一絲暧昧的笑容,再次湊近羅南耳邊,蘭香吹拂地道:「隻要你讓他們每人輸掉的籌碼超過兩百萬,我不介意讓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羅南聞言立即血脈贲張,司徒蘭芳這個肉彈熟婦竟然公然誘惑他,難道是她在夜總會�喝多了酒,還是被中午的那件事刺激得精神失常了?

  羅南瞥了瞥屏風後面趙同那張陰沈的臉,忽然覺得這個香豔的提議並非不可以接受,盡管他知道司徒蘭芳多半在利用他。至于司徒蘭芳到底怎麽想的,他也猜不到。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瘋狂起來,不是用道理可以衡量的。

  「你還猶豫什麽?這樣的好機會不是誰都能遇到的,如果你連這點膽識都沒有,就趁早給我滾出去。」司徒蘭芳翻臉如翻書,剛才還像情人般引誘,轉眼就像仇人般冷酷。

  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羅南暗暗鄙視,而表面上,卻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很好,總算還有一點男人氣概。」司徒蘭芳笑道:「我爲你準備了五十萬籌碼,你可以一口氣將它們全部輸光,後果就是直接從旁邊的窗口跳下去,這�是三樓,樓下鋪著石闆,足夠令你死得痛痛快快。你也可以贏光他們的籌碼,那麽這棟房子樓頂有個小花園,你可以在上面對仇人的女人爲所欲爲。」

  「你的籌碼很誘人。」羅南輕歎一聲。

  「我隻有一個要求,坐上賭桌的時候,告訴他們你是誰。」

  羅南未置可否,在司徒蘭芳示意換籌碼的小妹拿籌碼的時候,卻忽然回頭問司徒蘭芳:「你覺得我能贏?」

  「我隻知道你不能輸。」司徒蘭芳冷聲道。

  「的確不能輸,輸了就得跳樓。」接過小妹捧過來的籌碼,羅南嘴角躍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似乎有點無奈,也有點神秘。

  羅南走向了賭桌,司徒蘭芳身邊又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是劉嘉嘉,男的則是一個溫文爾雅的高個子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搶先開口:「蘭芳,今天他們賭得大,你突然讓一個陌生人加進去,恐怕他們不會接受。」

  司徒蘭芳擺了擺手,道:「沒問題,等著看吧,賭局不會散。」

  劉嘉嘉冷哼一聲,甚爲不滿地問:「芳姐,你爲什麽慫恿羅南參加賭局?如果他輸了,你真要逼他跳樓?」

  「你這麽緊張做什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愛上他。」司徒蘭芳語氣輕松地道。

  「你不要岔開話題。羅南像會玩牌的人嗎?桌上那四位,哪個不是資深賭鬼、老奸巨猾?你讓羅南捧著五十萬過去,不是給他們送錢嗎?你到底怎麽想的?」劉嘉嘉依舊質問。

  「我隻是想看看陷入絕境的男人到底如何掙紮。」司徒蘭芳淡淡地道。

  「你……我想你是瘋了。」劉嘉嘉怒氣沖沖地道。

  「與其擔心一個跟自己毫無關系的男人,還是擔心你的丈夫吧,他也在賭桌上。」

  司徒蘭芳道。

  「賈凱?我管他去死,我離家出走,他還有心情賭博,我詛咒他輸到光屁股。」

  說著,劉嘉嘉甩頭轉身準備離開。

  「我不管了,我現在心�亂糟糟的,一想事情就頭疼,總之羅南交給你了,芳姐你最好拿捏住分寸,我不想讓羅南這樣的好男人受傷害。我不知道你利用他做什麽,總之我希望他完好無損地回家。你讓我做的事我已經做了,江藤也來了,你還有什麽事就自己跟他說吧,我先走了。」說完,劉嘉嘉立刻轉身離開,樣子簡直像逃難一樣,真有點莫名其妙。

  羅南來到賭桌邊,剛好一局結束。他在賭桌邊角的一個空位上坐下來,這讓賭桌上的四個人不禁都皺起了眉頭。

  「你是什麽人?」趙同今天積了一肚子火,在家被司徒蘭芳修理了一頓,好不容易掙脫手铐,四處打聽卻找不到司徒蘭芳,想到司徒蘭芳可能真的給他戴了綠帽子,他就覺得心中有股邪火無處發,再一想司徒蘭芳打扮後那種風情萬種的妖娆樣子,他更是抓狂得想砍人。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江藤打電話給他,說是組織了牌局,他才丟下種種胡思亂想,一心想著「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沒想到幾局牌下來,非但沒有贏錢,還輸了四、五萬,可謂黴運當頭。他正積著火無處發,見羅南主動送上門,看羅南穿著不怎麽樣,雖然拿了五十個代表一萬塊的藍色籌碼,但是怎麽看也不像是個有身份的人,這樣的人怎麽配和他這樣的銀行家坐在一張賭桌上?他自然不客氣。

  面對趙同的叱問,羅南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我怎麽覺得你很面熟,你到底是誰?」與羅南照過面的賈凱忽然道。顯然他的記憶力並不好,前幾天剛剛見過的人都沒有印象,又或者在他心�,張佳蓓的丈夫根本就是一個不值得浪費記憶力的小蟲子。

  「我是張佳蓓的丈夫,姓羅,你可以叫我羅先生。」羅南冷漠地瞥了賈凱一眼,淡淡地道。

  「你是張佳蓓的丈夫?這麽說你是——羅南?」賈凱微微變了臉色。

  事實上,不隻賈凱一人驚訝,除了擔當荷官的發牌小妹,其他人聞言或多或少都表現出一些異樣的神色,這當中包括趙同、高涵,以及剩下那個年近五旬的戴眼鏡男子——這個人方臉禿頂,羅南以前從未見過。

  短暫的尴尬沈默之後,趙同搶先變臉,依舊是叱問的語氣:「不管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我們這是私人牌局,不是誰都能參加的。」

  「不要有點錢就到處炫耀,照顧妻女要緊。」高涵蹙眉補充道,貌似還有點語重心長的意味。

  羅南呵呵一笑,帶著明顯的嘲諷:「你們不敢跟我賭,你們怕什麽?」

  這樣一說,讓四個原本作賊心虛的男人立刻冰霜滿面,趙同更是冷笑起來:「不要以爲你手�的五十萬是多大的數字,我們的私人牌局動辄上百萬,你認爲你手�的這點籌碼能夠堅持幾局?」

  「我沒想過玩多少局,就一把吧。」羅南猛然一推,將籌碼推入賭池。

  「你玩真的?一把?你想跟我們賭運氣?你會玩德州撲克嗎?」高涵譏笑道。

  「會不會玩不要緊,有膽就跟吧,贏了再耍嘴皮子。」羅南不屑地道。

  「有膽識,別說我不給你這個鄉巴佬機會,我跟。」高涵將面前一堆籌碼推了出去。賈凱和趙同對視了一眼,彼此點了點頭之後,也如數推出了五十萬籌碼。

  最後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則有點猶豫,遲遲無法決定是否跟進。就在這時,高涵笑道:「李教授,五十萬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數字,需要想這麽久嗎?」

  「是啊!光廷,就你最近跟我們做的幾筆生意,賺了也不隻五十萬,何必猶豫呢?這位羅先生就是那位張小姐的丈夫,你不是一直對張小姐很仰慕嗎?那就先跟她的丈夫在賭桌上過過招吧。」賈凱道。

  「好吧,千金散盡還複來,我跟。」戴眼鏡的男人故意哈哈一笑,做出豪爽的樣子,猛然一推身前籌碼,將其中大半推入了賭池。

  「發牌吧。」賈凱揮了揮手,同時瞥了羅南一眼,想觀察羅南是什麽心態,然而一看之下,不禁讓他心中一凜,因爲羅南此時面無表情,眼神平靜如水,他發現根本無法看出羅南有什麽想法。

  德州撲克是一種非常講究玩牌技術的賭博遊戲,勝利者並不一定需要一副好牌,有時僅憑心理戰術,即使一手爛牌也可以贏得大賭注。

  羅南的沈穩讓賈凱有些拿不準,不過好在這一局是純憑運氣,羅南一開始就下了所有的賭注,往下想玩什麽花樣也不可能了。這樣一想,賈凱覺得自己不該擔心,事實上,一個小市民出身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他仔細謀算。

  荷官發牌很迅速,很快五張公共牌,每人兩張暗牌都發了下來。

  五張公共牌是:一張紅心2、一張方塊2、一張黑桃A、一張黑桃K、一張紅心K。公共牌比較整齊,等于大大提升了這局牌出大牌的機率。

  「不好意思了,葫蘆。」高涵有些得意地首先亮牌。

  他拿到了一張方塊K和一張梅花J,方塊K和四張公共牌組成了三張K和兩張2的葫蘆,可以說他拿到了一副很大的牌,贏的機率很大。

  這副牌讓李光廷面若死灰,他拿到了兩張Q,但是兩對根本不是葫蘆的對手。

  同樣的,賈凱也有些無奈,他也隻有兩對,他手�的暗牌是兩張J,依然不是葫蘆的對手。賭運氣就是這樣,明明有很高的技術,但是輸贏全憑偶然,他也無法翻盤,隻好和李光廷一樣翻牌認輸。

  就在這時,趙同忽然哈哈大笑,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時來運轉了,而且一轉就是大運,他也是葫蘆,而且是比高涵更大的葫蘆,他拿到了兩張A,和公共牌一組,三張A帶兩張K,正好將高涵的帛1壓得死死的。

  「竟然是冤家牌。」高涵露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沒辦法,也該我贏一局了。」趙同咧嘴大笑,同時俯身過去,準備將賭池�的籌碼收入懷中。

  就在這時,羅南忽然哼了一聲,道:「慢著。」

  趙同一怔,隨即兇狠地瞪眼道:「怎麽?你輸得不服氣?」

  羅南冷嗤一聲,才道:「我的牌還沒有亮,你就認爲你已經贏定了?」

  「我三張A葫蘆,已經是本局最大,誰敢說沒贏?」趙同翻白眼,不屑地道。

  「未必哦,趙主任。」高涵插嘴道:「還有一副牌比你的大。」

  「是啊!如果他拿到兩張2,四條肯定比葫蘆大。」賈凱道。

  「他會拿到兩張2?」趙同冷笑一聲,斜睨了羅南一眼,然後擺了擺手,不耐煩地道:「亮吧,我看你怎麽變出兩張2。如果你不是兩張2就不要廢話,輸光了趁早滾蛋,我們這樣的牌局,不是你這種小人物可以參加的,讓你玩一局已經夠給你老婆面子了。」說到「你老婆」三個字,趙同不禁微微淫笑。

  「我就是這樣變出兩張2的。」羅南同樣冷笑,然後輕輕一翻一撥身前的兩張牌,露出了兩張黑沈沈的2,正是黑桃2和梅花2。

  「他真的有兩張2!」已經出局的三人不禁一愣。趙同則呆住了,片刻後臉上露出扭曲的表情,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小人物打敗。輸了五十萬他雖然有點心疼,但還不至于傷筋動骨,不過他受不了羅南那親視的神情,這簡直就是當衆打他的臉。

  其實被打臉的何止趙同一個,在座的幾位或多或少都與那個風騷女人張佳蓓有關系,他們心�也都明白,羅南其實是打著玩牌的名頭,前來挑爨。

  他們可以容忍其他人贏,但絕對無法容忍羅南在他們面前猖狂。因爲他們從來不認爲羅南這樣的小人物、小蟲子有足夠挑釁他們的資格。也因爲這樣,羅南賭贏了一局,也就注定賭局要繼續進行下去。這時候,沒人會管羅南是否有資格跟他們賭,趙同剛才那句話被所有人——也包括趙同自己——給忽略了。

  賭局繼續進行。不過也隻僅僅繼續了一局,整個睹局就結束了。

  第二局開始。

  羅南采用的方式與第一局不同,用的是溫水煮青蛙的投注方式,從未發牌前五萬的底注,其後陸續加注十萬、五十萬,直到最後將所有籌碼都推進了賭池,其行爲看上去是按部就班,實則堪稱瘋狂。

  賈凱和李光廷都不想如此大賭,不過兩次加注之後他們手頭的籌碼也所剩無幾了,就算臨時放棄也保留不了多少籌碼,所以面對羅南的瘋狂,不得不被趕鴨子上架,也索性將籌碼全推入賭池,奮力一搏。

  結果,羅南贏了,他憑著三條三贏了所有人。

  加上前一局的兩百萬,兩局牌讓他一共贏了八百萬。羅南沒有得意洋洋,也沒有擺出趾高氣昂的姿態。然而四個輸光了、灰溜溜下賭桌的男人還是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因爲羅南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掠過時,仿佛掠過空氣般,表現了絕大的蔑視。

  「鄉巴佬,不要囂張。這點小錢在我們眼�算不了什麽,趁早收起你的得意。」

  高涵受不了這種輕視,不禁惱羞成怒地道。

  「難道你還想繼續?你還有錢嗎?」羅南淡笑著反問。

  高涵的罵聲不禁一窒。

  繼續?王八蛋才想繼續!他不是沒錢,雖然四個人中以他輸得最多,足足有三百萬,但是對他來說也就是幾個月的花費,雖然足以讓他心疼一陣子,但並不能構成實際上的打擊。他之所以退卻,主要是覺得羅南有點詭異,出現得詭異,玩牌手法更是透著詭異,一點也不符合傳聞中的老實人形象,這讓他心�沒底,更何況,他將帶來的所有現金都輸光了。

  其實高涵還隨身帶著支票本,不過他始終沒有將支票本掏出來,他一向目無餘子、猖狂透頂,但並不代表他沒有頭腦。此刻理智告訴他,繼續跟羅南賭,十之八九還會栽在羅南手上,所以他隻能暫時忍下這口氣,選擇了離開。

  之後,趙同等其他三人也陸續離開。

  當房間隻剩下羅南一人時,荷官小妹收走籌碼,然後司徒蘭芳笑盈盈地拍手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贊歎道:「沒想到你是一個賭術高手,贏得真漂亮!」

  「是啊!沒想到芳姐竟然帶來了一個能人。」跟隨司徒蘭芳一同走進來的高個子中年男人江藤附和道。

  江藤一邊說話,一邊將手上提著的一隻皮箱放到了羅南面前,然後不等羅南說話,便向司徒蘭芳點了點頭,再向羅南笑了笑,轉身灑脫地離去。

  「他是誰?給我一隻皮箱做什麽?」望著江藤離去的身影,羅南詫異地問道。

  「他叫江藤,就是管理牌局的人,他是我和嘉嘉的朋友。」司徒蘭芳道。

  「我看他對你蠻尊敬的,這�不會有你的股份吧?」羅南一邊說,一邊以一種重新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司徒蘭芳。這個肉彈美婦很不簡單啊!

  司徒蘭芳微微一笑,並不正面回答,而是指了指皮箱,道:「你現在更應該關心這隻箱子�裝了多少錢。」

  「這�面是錢?」羅南不禁一呆,隨即快速打開皮箱。

  箱子�果然是一捆捆疊得整整齊齊的紅色鈔票。

  「這�有兩百萬人民幣,都是你的。」司徒蘭芳道。

  「我好像贏了八百萬……」羅南聲音微弱地道。

  雖然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就是問其餘六百萬去哪�了?

  「牌局是我叫江藤安排的,你的賭本是我提供的,你說你贏的錢是不是該分我一份?」司徒蘭芳帶著淡淡的冷笑問道。

  分你一份?你豈止分了一份?贏來的錢如果分成四份,你就足足拿了其中三份,這哪是分成?簡直是赤裸裸的明搶!羅南暗罵道。

  司徒蘭芳的做法讓羅南有點不高興,不過轉念一想,此婦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沒有她安排,這一箱鈔票也到不了他手上。雖然被她搶去了大部分的成果,不過畢竟還留下了兩百萬。

  羅南對這點錢並不在意,即使有怒氣,他也不會當面發作。接下來還有樓頂花園約會,嘿嘿……到時候讓她知道厲害!

  【第九集】第五章:文字陷阱人妻之誘,她不是說任他爲所欲爲嗎

  羅南會讓她知道爲所欲爲會惡劣到什麽程度。

  司徒蘭芳見羅南不再說話,嘴角掠過一絲勝利的微笑,然後點頭道:「看來你沒有異議了,那就拎著你的錢跟我去樓頂花園,我要兌現之前的承諾。」

  「好。」羅南有些興奮地道。

  然而,一分鍾之後,羅南臉上的興奮卻陡然凝固。

  「這……是……怎麽回事?」遠遠地看到花園�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少婦,羅南不得不憤而質問。

  雖然心�早就隱隱覺得司徒蘭芳不是那種恨極就瘋狂的女人,不會輕易許身,但他沒有想到她會做得這麽絕,竟然安排了一個替身。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嗎?

  「有什麽問題?難道你對她不滿意?」司徒蘭芳不答反問,明顯裝傻。

  「我對你不滿意。」羅南怒聲道:「你承諾的是你自己,怎麽臨時換人?」

  「我說過是我自己嗎?你這個好色、貪婪的男人。」司徒蘭芳冷冷一笑。「我隻說過讓你睡仇人的女人,有說過是我自己嗎?」

  的確沒說,不過這個女人當時的情態、言行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她是在玩文字陷阱!羅南恨得牙癢癢。

  「你別不服。你心�一定在想我是在玩文字陷阱。不錯,這的確是我預先設計好的,不過也怪你自己不爭氣,我們說好的,要讓他們每人輸掉兩百萬,你做到了嗎?沒有。雖然總額加起來的確贏了八百萬,平均下來已經夠數了,但是賈凱和李光廷都隻輸了一百多萬,根本沒有達到預定的數目。」司徒蘭芳理直氣壯地道。

  「他們輸光了也隻有一百多萬的籌碼,哪來的兩百萬?」司徒蘭芳的強詞奪理,讓羅南氣得鼻子都差點歪了。

  「我不管,你沒有徹底達成目標,就是違背約定,你違約在先,就別怪我違約在後。」司徒蘭芳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看著司徒蘭芳的得意,羅南真想將這個女人抓過來,狠狠地在她那豐滿的屁股上打上幾巴掌,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冷笑著問:「既然你要違約,爲什麽還要安排另外一個女人?」

  「因爲你終歸是達成了部分約定,也讓我賺了六百萬,我覺得我應該表示一下感謝。」司徒蘭芳笑盈盈地道。

  羅南回以更明顯的冷笑。

  司徒蘭芳當作沒看見,反而有些興奮地舔了舔嘴唇,繼續道:「你別以爲自己吃了虧,其實她和我一樣。你不就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別人睡了你的老婆,你反過來也睡他的老婆。我給你這個機會,她叫呂清秋,正是你其中一個仇人的老婆。」

  「誰的?」羅南詫異,更有些愕然。

  「還記得你老婆當英語老師的那所中學嗎?校長葛必雄,那個幹巴巴的老頭子,他也是你老婆的情人,也可能是你老婆大學畢業之後所找的第一個情人。至于這個呂清秋,就是葛必雄的老婆。」

  「她看上去還不到三十歲,怎麽可能是一個老頭子的老婆?」羅南滿臉不信地對司徒蘭芳瞪眼道。

  「既然你已經相信葛必雄與你老婆的關系,爲什麽就不能相信葛必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老婆呢?呂清秋和你老婆一樣,都曾經是那所中學的老師。」司徒蘭芳話中帶著一絲譏諷。

  「好,我暫且相信,不過呂清秋爲什麽會聽你的擺布?」

  「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問呂清秋。我就把你帶到這�,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告訴你怎麽做了吧?」司徒蘭芳淡淡地瞥了羅南一眼,那眼神簡直就像看一個陽萎的人。

  太侮辱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還好,羅南不是普通男人,不過他還是對司徒蘭芳投以一個兇狠的瞪眼。

  「我已經讓這�所有的人放假,你有一晚上的時間。」說完,司徒蘭芳扭腰擺臀,很潇灑地離開。

  羅南恨恨地看了司徒蘭芳頗具風情的背影一眼,撇了撇嘴,內心掙紮了三秒鍾,最終還是提著皮箱往清秀小少婦那�走過去。

  呂清秋,人如其名,一個有三分婉約、七分輕愁的女子。

  羅南的眼力極好,雖然隔了一段距離,還是將這個女人的優缺點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年紀應該不超過二十七歲,古典的鵝蛋臉,長得眉清目秀,大概一百六十一公分的身高,因爲穿著平底鞋,看上去身材偏于小巧。

  但事實上,她這樣的身高對女人來說並不算矮。

  等羅南漸漸走近,看得仔細了,越發覺得這個作爲替身出現的女人比較耐看。

  她的身材珠圓玉潤,皮膚白晰勻淨,若非眉鎖輕愁,眼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風霜,使一種寂寥離俗的氣質萦繞于眉宇之間,恐怕見到她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咽一口口水。

  無疑的,這是一個不乏動人之處的女人,羅南眼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欣賞。

  那一邊,聽到腳步聲走近,本來微微低頭、處于恍惚狀態的呂清秋�起頭,往羅南這邊望了一眼。也僅僅是一眼,她的目光便從羅南臉上微微移開,仿佛羅南隻是花園�的一塊石頭,根本引不起她的注意。

  這也難怪,羅南的長相實在太普通了,如果長得醜!點,個子高一點或矮一點,或許還能引起幾分注意,偏偏他不俊、不醜,身高是中規中矩的一米七,五官平凡,整個人堪稱絕對的平平無奇。

  如果硬要說羅南有什麽特點,那就是偏胖。不過他又不是絕對的大胖子,隻是橫向體積比普通人稍微多了三分,臉上也有些肉乎乎的感覺而已。

  當然,這個樣貌隻是跳樓男的皮囊外相,冒充跳樓男的某個男人可不是這副樣子,不過既然頂替了跳樓男的身份,他就必須保有這副樣貌。

  事實上,他也想看看,以現在這副樣子、以一個絕對平凡的男人的姿態生活,他可以走到哪一步。羅南不怕因樣貌被打擊,相反,以平凡的樣貌去占有身在雲端的美麗女人,這個過程讓他更加向往。

  以呂清秋的姿色,充其量隻算是一半在雲端的女人,然而作爲來到杭州冒充跳樓男後的首次開張,羅南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過分挑剔。

  也許這就是饑渴多日的後遺症吧!

  當羅南終于在呂清秋面前站定,呂清秋移開的目光又回來了,不過落點不在羅南臉上,而在羅南的肩膀上,似乎羅南的肩膀比他的臉更值得關注。

  這似乎是一種淡定的姿態,但也是赤裸裸的無視!

  羅南忽然很想知道,當他開始侵犯這個女人身體的時候,她是否還能保持這分淡定與無視。

  然而,情況出乎羅南的意料。

  大約半分鍾的相對沈默之後,呂清秋忽然轉身過去,停頓了數秒之後,開始緩緩地脫下上身穿的黑色無扣小坎肩,再一俯身將下身的白色百褶半身裙也褪了去。

  當下是秋初,杭州的天氣依然炎熱。

  呂清秋也沒穿多少衣服,脫去了坎肩和裙子,身上隻剩下貼身衣物。

  上身還有一件蕾絲裹胸小衣,以及小衣網眼內隱約可見的黑色無肩帶胸罩,而下身隻剩下一條白色純棉無痕小內褲。

  直到此時,呂清秋都沒有說話,仿佛她隻是在私密空間內換衣服,而不是面對一個男人脫衣服。

  羅南的目光落在此女白晰的臀部和大腿位置,腦海�閃過她俯身褪裙的那一會兒,腿根峽谷地帶清晰可見的黑漆漆的風景,不禁猛咽了一口口水。

  接著的情況更加怪異。

  羅南以爲呂清秋還會繼續脫下去,而事實上她沒有繼續,也沒有轉身,隻是前行了幾步,走到一張掩映在花樹和葡萄架�的石桌前,然後翹臀趴在了上面。

  這個動作無聲勝有聲。

  羅南雙目色光大放,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他沒有客氣,走到呂清秋身後將皮箱一扔,雙手隨即就抓住了呂清秋的兩片白嫩臀瓣。

  呂清秋的身體微微一顫,鼻孔�隱約哼了一聲,但也僅僅隻有這樣的反應。

  羅南的雙手開始在白臀上撫摸,嬌嫩而頗具彈性的臀肉帶來了美好的手感,羅南忍不住輕輕地捏弄了幾下。

  羅南沒有急于占領更私密的要地,在撫摸了臀部一會兒之後,他的雙手開始往上移,一隻手貼在呂清秋身側,另一隻手則沿著脊椎向上緩緩滑去。

  呂清秋的皮膚白淨細嫩,以男人粗糙的雙手撫摸上去,越發感覺其嫩滑。

  這個小少婦雖然眼中帶有一絲風霜,似乎生活境況窘迫,然而她的身體並沒有受風霜所累,相反她的筋骨、肌肉給人一種珠圓玉潤的感覺,顯示健康狀況非常好。

  這種健康是由內而外的,而不是由化妝品強加上去的,也正因爲這樣,這種健康�帶著一種青春的激蕩、一種飽滿的性感,讓羅南非常心動。

  來到杭州冒充了也叫羅南的跳樓男,某個男人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嘗到女人的滋味了,這使他很饑渴,然而並沒有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事實上,某男一直對他要占有的女人有苛刻的要求。雖然並不要求她們一定是處女,但是卻要求她們的身體相對純淨。

  對于純淨的定義,某男有他的獨特方法。

  一般來說,女人的性伴侶愈多,體氣愈顯混雜,身體距離純淨也就越遠。

  從這一點來看,呂清秋無疑是一個比較純淨的女人。雖然身爲人妻的她早已不是處女,不過羅南卻能從體氣方面,確定她曾經有過的男人絕不超過兩個。而且那兩個男人並非一起出現在她的生活中,而是先後出現,也就是說呂清秋並不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呂清秋的純淨還體現在她身上,其殘留的男人氣息非常淡,淡到幾不可察,起碼有十來個月,她沒有跟男人上床,這對羅南來說也是一個小小的驚喜。

  認真說來,其實羅南是一個有些許性愛潔癖的男人,他絕不會跟一個剛跟其他男人做過沒幾天的女人上床,無論這個女人有多美。因爲經曆了性愛的女人,身上會殘留男人的氣息,即使隔著老遠,他也能感覺到。

  對于同性的氣息,羅南有種天生的排斥,這種排斥也可以看作是一種變相的強烈占有欲。

  羅南就是一個占有欲望極爲強烈的男人。

  呂清秋的身體狀況無疑很符合羅南對占有對象的要求,而隨著這種認知被再次確定,羅南不禁加快侵犯的速度。

  羅南在背上滑動的手探進裹胸小衣,一直滑到胸罩的背扣位置,輕輕一挑,胸罩便已經松開。與此同時,羅南的另一隻手順勢從側身方向,探到呂清秋的胸前。

  一隻豐滿的乳房順勢落入羅南的手中。

  呂清秋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嘤咛聲,身體顫縮了兩下,她的一隻手忍不住用力抓住石桌一邊,手上隱現青筋,顯示她的身體感受並不像她的表情表現得那麽平靜。

  呂清秋的乳房是海碗型,雖然隻有B罩杯,但因爲乳峰很翹挺,摸上去彈性十足,肌膚觸感更是好到極點。

  羅南用空出的一隻手匆匆將呂清秋的裹胸小衣推到腋下,然後便移到呂清秋胸前,霸占住她的另一隻乳房。

  先是一番揉捏,然後分開手指熟練地逗弄嬌嫩的乳頭,讓呂清秋的呼吸不禁微微急促起來。

  呂清秋無疑很能忍耐。羅南的魔手在她的胸前肆虐了好幾分鍾,也隻是讓她的呼吸失去控制,但是她硬是忍住了沒有呻吟出來,即使有時候覺得胸前雙乳的感覺太過強烈,也隻是輕輕地哼兩聲而已。

  這讓羅南不禁懷疑自己的調情技術是不是退步了。因爲這項認知,他連忙加大對呂清秋雙乳的刺激,並且不時騰出手來,在呂清秋上身四處撫弄,無論是光滑的脊背,還是柔嫩的小腹,乃至肚臍周圍的敏感區域,他統統沒有放過。

  隨著羅南的侵犯加劇,呂清秋的身體不禁微微弓起,並開始顫抖起來,似乎忍耐已經到了一定的極限。

  羅南順勢將推到其腋下的裹胸,完全從呂清秋身上脫去。

  羅南很想將呂清秋的身體翻轉過來,不過他嘗試了兩次,呂清秋卻總是避開身體不配合,她就像一隻鴕鳥一樣,將頭低垂在石桌上,用手臂擋著,雖然任由羅南爲所欲爲,但羅南想要欣賞到此女被挑逗時的面容風情,卻不可能。

  羅南不禁有些惱火,如果此女明說不樂意,他也不至于強人所難,但是她偏偏沒有表示反對,隻是在行動上表現出一種消極不合作的態度,這讓羅南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也正因爲有了這種感覺,羅南也不再拖泥帶水的以調情取悅,幹脆直攻要害,他要讓這個女人嘗嘗他的邪惡手法,到時候就算她想轉過身,他還不一定樂意呢。

  這一決定,羅南立刻付諸行動。他很快抽回了玩弄乳房的雙手,開始一隻手撫弄著呂清秋的背部,另1隻手順著脊椎滑進了呂清秋下身的小內褲中。

  「嗚……」在羅南的手指探進峽谷,刮到菊門皺褶時,呂清秋忍不住渾身一抖,肌膚頓時一緊,口中同時忍不住發出了較響亮的呻吟。

  羅南的手指再刮,不僅刮還用手指不停地揉著菊花周邊,並且漸漸彎起中指,探擊菊花門戶,做出隨時要闖入的樣子。

  「不要!」呂清秋終于忍不住了,開口說出兩個字。聲音細細的,有股嬌軟的味道。

  羅南忍不住勝利一笑,手指沒有撤離,這逼得呂清秋不得不刻意收緊臀肉,企圖驅除他那隻邪惡的手。

  不過,呂清秋的力量哪是羅南的對手,更何況臀溝根本就是難以使出力氣的所在,隻能眼看著羅南的中指侵略得愈來愈深,即使死死地緊閉了門戶,但也阻擋不了「邪惡攻城錘」使勁往內擠。

  最終,在呂清秋一聲似痛非痛的驚叫聲中,邪惡的中指終于突破了嬌嫩的菊門門戶,插入了�面,一瞬間的柔軟潮濕和粗糙強硬的對抗,無數的恥肉洶湧過來,但是始終如驚濤拍岸,撼動不了進入的手指,反而惹怒了它,讓它不斷前進深入。

  呂清秋的身體連顫,最終還是因爲受不了這股陌生得簡直讓她恐懼的感覺,她將身體轉了過來,與此同時,她的一隻手也死死地抓住羅南那隻「罪惡之手」,阻止其活動。

  「終于願意轉身了,我還以爲你是一塊木頭,沒想到僅僅弄了一下菊花,你就忍不住了。」羅南望著呂清秋那張帶著絲絲淚痕、三分紅潮的臉蛋,微微嘲諷道。

  「你……流氓!」呂清秋爲之氣結,不過顯然她不擅長罵人,憋了數秒,嘴�也隻蹦出「流氓」一詞。

  「做愛哪能不流氓?不隻流氓,有時還很禽獸,既然你願意跟我做愛,自然要接受這種流氓手段,你說是不是?」羅南露齒一笑。

  「你……無恥!」呂清秋總算又找到一個罵人的詞。

  可惜,換來的不是羅南的悔過,而是他那根邪惡中指的再次深入,這讓呂清秋早已繃緊的身體不禁往後仰起,鼻孔�發出誘人的嬌吟。

  而趁著這個機會,羅南伸出空閑的那隻手攬住呂清秋的肩膀,一把將她攬到懷�,與此同時,面對她那張近在咫尺、小嘴微張的臉龐,他的嘴唇立刻如捕食般覆蓋上去,啜住了呂清秋的秀軟櫻唇。

  「嗚……」呂清秋忍不住奮力掙紮,然而她的力氣相對羅南的力氣來說,隻是蚍蜉撼樹,完全沒有作用。

  羅南的熱吻做足了挑逗,在口舌侵襲之下,呂清秋隻能節節敗退。雖然小少婦一直抵抗掙紮,表現得相當頑強,但呼吸還是無法抑制地漸漸急促起來,一絲情欲的紅暈悄悄爬上了她的臉頰。

  隨著熱吻持續,抵抗漸漸變成了依靠、掙紮漸漸變成了摩挲。

  趁著這個美好的契機,羅南將邪惡的中指從呂清秋菊門�抽出,讓這個小少婦得到喘息的機會,而他則順勢將小少婦那條白色純棉小內褲暴力地扯到她的腿彎處。

  熱吻停止。

  羅南將呂清秋壓到了石桌上,直接以背入式開始了占有。

  粗長的性具如熾熱的火棍一樣,叩開柔軟豐膩的門戶,迅速向�面推進。

  羅南不禁悶哼出聲,雙手不禁用力地揉捏呂清秋胸前的雙乳。

  這少婦的陰道實在太緊了,根本不像婦人所有,簡直比處女還處女!

  與此同時,呂清秋的小嘴無聲地大張著,仿佛要嘶喊,卻無力喊出聲來。她的感覺強烈極了,從來沒有想過男人的東西可以這樣強壯和火熱。

  剛才的那段前戲雖然挑起了呂清秋的一些情欲,但是並沒能讓她十分濕潤,加上她天生陰戶小、陰道細長,承受羅南的粗長性具對她來說實是個艱巨的挑戰。

  幸好,羅南並非沒有見識的莽夫,在挺進的瞬間,就已經知趣地壓抑住了性具脹大的規模,這才避免了災難性的情況出現。

  盡管這樣,呂清秋還是承受了頗大的折磨。

  羅南初入時挺進得很深,一瞬間讓呂清秋覺得自己被撕成了兩半,瞬間的強烈裂痛感讓她覺得自己簡直要死去。

  除了裂痛感,還有強烈到極點的充脹感、摩擦感……不過這些與性欲相關的正面感覺統統被初臨的痛苦掩蓋了。

  呂清秋很想罵人。

  原本以爲身材一般的羅南不會有驚人之處,沒想到他是一頭僞裝的野獸。

  幸好她的身體適應力不錯,陰道雖細長,但彈性驚人,粗長的肉棍的確挑戰了她的容納極限,瞬間帶給她很大的痛苦,但是隨著羅南停止深入,用雙手按摩、挑逗緩解她腰腹的緊張,陰道也在修正它的容納規模,她的身體漸漸恢複了過來。

  雖然痛苦依舊存在,但是一股異樣的感覺也開始從敏感處湧起。

  愛液率先反應,沿著肉柱與陰道壁的緊貼處,一絲絲晶瑩的液體開始滋生,這些剛滋生的愛液緩解了她的痛苦,同時也帶來了一股異樣的麻癢感。

  呂清秋臉上忍不住浮現起羞恥之色,反應到身體上,卻是忍不住收縮了一下陰戶與菊門周圍的肌肉。

  羅南沒有忽略呂清秋的身體反應,他不禁勝利一笑,雙手離開呂清秋的腰腹位置,再次占據了她的胸部,同時胯下開始抽動,進攻就此正式展開。

  起初的節奏是緩慢的,一挺一抽間隔數秒,幅度也不大,這給了呂清秋足夠的適應時間。

  無論是愛液分泌,還是陰道的容納度,都在快速調整,呂清秋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快速適應火熱肉棍的侵略。

  但問題是這根肉棍粗長得過分了,每一次挺進,她都覺得自己像被深耕重犁了一樣,陰穴內擁擠無比,摩擦感強烈得讓她幾欲發狂。

  相比之下,之前還很猖狂的裂痛感正在漸行漸遠,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陰道肉壁正在變得愈來愈滑膩,陰穴被喚起了濕潤,也喚起了淫媚。

  飛速分泌的愛液簡直就是天使和惡魔的綜合體,既是滑潤劑,讓她避免痛苦,卻也激發了性欲,讓她渴望被占有。

  這種感覺讓呂清秋覺得很羞恥。

  事實上,當羅南被司徒蘭芳帶到花園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定要恨這個男人一輩子,但此刻性欲漸漸在身心內彌漫開來,她忽然發現這股恨意正在減弱。

  呂清秋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種矛盾的心理,她隻能埋著頭,絞著手,壓抑住種種異樣的感覺,細聲呻吟著,等待完事的那一刻。

  然而,呂清秋很快便發現,她以爲熾烈到頂端的感覺其實才是開端,可惡的僞裝野獸擁有層出不窮的邪惡手段,他對女人來說簡直就是終極大惡魔。

  濕潤隻是前戲,呻吟隻夠做旁白,欲未亂,潮未起,這一切遠遠還沒有結束。

  羅南有時貪功急進,但有時也很享受徐徐緩進的感覺,就像現在,他發現緩步征伐有緩步征伐的好處,呂清秋的陰道細長,緩緩推進能清楚地感受到其陰穴一連串變化過程:媚肉的翻湧、肉壁的抽搐、愛液從一點變成一滴,從絲縷變成小溪;開始清淡,其後濃烈;初始清如水,轉眼膩如蜜。

  無一處不讓他心動!

  羅南更愛死了陰穴口那如花瓣般的細小陰唇,隨著抽插引得呂清秋不時夾磨雙股,它們就像小手一樣,不時地在肉柱上撓啊撓,這種感覺真是太刺激了,甚至一度打亂了羅南的征伐節奏,讓他不由自主地加快、加大了進攻速度。

  「噗……滋……」兩串聲響,代表著一抽一插連續兩個動作,類似的聲響已經在短短十分鍾內上演了上百次了。

  不過這一次卻有所不同,聲響更大、更長,更帶起了一聲突兀的驚叫。

  隨著驚叫出聲,呂清秋的身體不禁微微顫抖了一下,雙腿驟然並攏,股間緊緊夾起,若不是羅南那粗長的性具依舊如磐石般深入霸占著陰穴,可能這一夾就已經將他驅逐了。

  剛剛羅南突然發力,讓一直�磨緩進的肉棍一舉沖過了徘徊區域,進入了更幽深之處,並閃電般接觸了蜜蕊。這引起了呂清秋極大的反應,可憐的小少婦雖是婦人之身,卻從未經曆過這種情況,這種突然被闖入幽秘之處的感覺,既讓她在興奮瞬間達到了一個頂點,也承受了非常大的恐懼。

  呂清秋本能地夾緊了股間,企圖封閉峽谷,以逃避這種讓她恐懼的感覺。可惜終究沒有得逞,反而因爲大幅度動作,使一股已經被搗樁良久的白漿細沫沖出了陰門,轉眼讓黑森森的峽谷披上了白液幔帳,倍添淫色。

  這種漏水狀況大出呂清秋的意料,隨之而來的一股過電般的酥麻感更讓這位小少婦雙腳發軟,差點委頓于地。

  幸好羅南及時出手扣住了她的腰肢,才避免狼狽的情形出現。

  呂清秋不禁又羞又惱,她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該恨死身後的可惡家夥。想來想去,她隻能用一句略帶嗔怨的話表達:「你不能慢一點?」

  「隻是一次小高潮而已,誰想到你這麽不經事。」羅南笑道。

  一句話羞得呂清秋簡直要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

  太可惡,這不是暗示她性經驗不足嗎?

  這是一種嘲諷!更是一種挑爨!

  呂清秋不禁暗咬銀牙,她不擅長言辭,但不代表她會忍受侮辱。她用實際行動來回應羅南的挑釁—她控制陰穴媚肉,狠狠地一收縮!

  這本是報複之舉,呂清秋能夠感覺到插在體內的肉柱連連跳動,仿佛隨時要噴發而出,她不禁有些得意,但是三秒之後,她忽然發現自己同樣快感如潮。

  之前羅南對她所做的一切,都被她以漠然的態度排斥于感官之外,所以就算有快感傳輸到她的神經內,其作用也被削弱了八、九成,完全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

  然而剛剛她刻意感受、控制陰穴內的一切,便等于放開了感官,陰穴內的所有感覺便如實反應到了她的快感神經之上。

  這一點完全在呂清秋的意料之外,以至于面對洶湧而來的快感,她丟盔卸甲,隻能失聲呻吟。

  呂清秋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誤,然而,她已經沒有機會後悔了。

  羅南的二次進攻開始了,這一次不再是斜風細雨,而是劈頭蓋臉的狂風大雨。

  羅南一隻手抱住她的胸部,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肢,胯下抽挺的速度在短時間內加快了數倍。更可惡的是,他很清楚她的快感帶在哪兒,性具的龜頭不是在G點部位翻江倒海,就是在陰穴深處跟蜜蕊玩對對碰。

  呂清夥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也無法阻止自己的呻吟聲愈來愈大、愈來愈激情、愈來愈放蕩。

  連續數分鍾的狂風大雨讓呂清秋幾乎抛棄了之前所有的僞裝和矜持,她甚至已經不知道是不是該恨羅南,隻覺得一股股浪禱般的沖擊撲襲身心,帶來了無邊快感,帶來了噴湧欲潮,頓時她腦子�茫茫然,既覺得這種狀況陌生得令她恐懼,又想要緊緊地將它抓住,好能多一刻這樣的沈醉。

  她很矛盾,一直在矛盾,她想取舍,卻始終無法取舍。就這樣,數分鍾過去,狂風大雨漸漸止息,她的神智也開始恢複,一種近似悔恨的情緒也開始在她心頭迅速滋長。

  呂清秋依然感受到自己下體的充實,那根邪惡的肉柱依然占據那�,依舊火熱、粗長,原本感覺碩脹的龜頭更加碩脹,即使她看不到它的樣子,卻能透過皮肉的接觸,感覺其模樣的猙獰。

  這樣的東西匍匐在她已經被開發過一遍、顯得略微寬敞的陰穴內,貌似在中場休息,然而呂清秋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爲她發現它在微微顫動,仿佛是在一旁窺伺、企圖吞噬獵物的巨蟒一樣。

  這種感覺剛在她腦海�浮現,她就感覺到羅南松開了她的胸部,雙手全部移到她的腰臀位置,控制著她的腰肢,掰開她的臀溝。趁此機會,匍匐的「巨蟒」排山倒海般沖進了陰穴深處,重重地撞在了幽秘之地。

  蜜蕊巨顫!

  淫液潮湧!

  她來不及反應,撞擊連續反覆進行,瞬間多達十幾次。

  每一次撞擊都像撞在她的心頭,讓她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呂清秋想放開嗓子呻吟,卻發現嗓子就像失去了控制一樣,所有的感覺都在陰穴內,身體其他部位仿佛都被神經抛棄了一樣。

  高潮不可阻擋地來了!

  劇烈的噴湧快感麻痹了所有的神經,神奇的是,呂清秋竟發現在這關鍵時刻,她忽然又能控制身體了。也因此,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一大股熾熱的黏液從子宮內激射而出,沖破蜜蕊花孔,當頭澆在正兇惡撞擊蜜蕊的肉柱之上。

  陰精大洩帶來了難以名狀的強烈酸酥感,呂清秋想讓自己不要叫出來,但結果她還是忍不住失聲大叫起來:「出來了……」

  的確出來了!

  如白蜜般的大量黏液隨著肉柱的抽動湧出了陰門,四處噴濺,一時就如洪水氾濫,沖得草倒樹歪,一片狼借。

  呂清秋的胯間峽谷簡直成了澤國,更有不少黏液沖到峽谷邊緣,沿著大腿往地上滑落,一時她的下身處處可見淫漬,那挂在腿彎處、已經被打得濕淋淋的白棉小內褲,更像是一個見證,證明呂清秋此次高潮有多麽強烈。

  事實上,經曆7這麽一次高潮之後,呂清秋已經沒有力氣站著了,她隻能趴在石桌上,感受自己的蜜蕊、花心被羅南一步步攻占。

  該死的僞裝野獸、不知憐香惜玉的混蛋,也不讓她喘息片刻,就又來了!呂清秋的雙手緊緊抓住石桌邊緣,以拼命壓抑的呻吟迎接羅南仿佛不知疲倦的侵略。

  非人的肉棍化身成爲攻城錘,猛攻一個小縣城門戶,呂清秋沒想過自己能堅持多久,因爲她發現經過了一次激烈的高潮之後,她的身體變得非常敏感。那根粗長火熱的肉棍每在陰穴抽弄一次,她的身體就經曆一次觸電般的感覺。在這種情況下,她不認爲自己還能守住最後的門戶,事實上,不知不覺她已經有些渴望,渴望花蕊通道被打開之後能達到更大的高潮。

  羅南沒有讓呂清秋失望。

  約莫一刻鍾之後,隨著龜頭攻破花蕊、肉柱沖進密道,呂清秋迎來平生第一次歇斯底�的高潮。

  大股滾燙的白稠淫精飙射而出,代表著小少婦達到了人生的至樂之境,至于那忘我的尖叫更像是引吭高歌,以歌頌一個嶄新的人生正在她面前鋪開。

  與呂清秋的高潮幾乎是前後腳之距,當昂揚的性具沖進了小少婦的子宮,並且火速與媚熱的子宮展開親密接觸之後,羅南的高潮也降臨了,他放開精關,無數熾熱的精液子彈飛射而出,啪、啪、啪地打在小少婦的子宮肉壁上……

  此時還停留在忘我性愛高峰的呂清秋感受到這一切,立即瞪大眼睛、張大嘴,想要表達什麽,然而最終所有的言語隻成了兩個字:「不要……」

  不要內射嗎?在享受高潮快感的同時,羅南臉上不禁浮起一絲邪邪的笑意。

  此時,呂清秋拼著最後一絲力氣,站起來企圖推開他,然而在這連續的最強烈高潮�,這股推開的架勢更像是投懷送抱。事實上,由于高潮持續頗久,呂清秋身體內的力氣幾乎因此消耗一空,她的手哪還有半分力氣?

  呂清秋能夠站起來已經是萬幸了,雙手才剛做背推之勢,轉眼身體就軟倒在地。

  羅南沒有扶住呂清秋,反而趁此機會,抽出了已經射精大半的肉柱,然後不管小少婦的狂喘,突然將粗碩的肉柱塞進了她的嘴�。

  壓抑了一秒的精關再次松開,剩餘的小半精液立刻宣洩而出。

  呂清秋連忙想掙紮躲開,可惜她現在哪還有力氣,噴湧的熾熱精液沖進她的咽喉,逼得她不得不接受這種邪惡的手段,努力吞咽……

  吞咽了足有半碗的精液,呂清秋才終于得以解脫,雖然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恥辱,然而她的心�還是止不住驚詫,驚詫羅南的精液之多,果然是僞裝野獸!非人!

  呂清秋無力地坐在石闆地上,感受著下體的痙攣和到現在還沒有止住的潮水氾濫,一邊狂喘著,一邊滿眼怨恨地瞪著羅南。

  良久,呂清秋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由于胯間淫液不停滴落,她隻好脫下挂在腿彎處的小內褲,用以捂住下體的潮湧。

  「我來幫你。」羅南仿佛沒有看到呂清秋的不善目光,徑直奪過小內褲,替呂清秋擦拭下體。

  呂清秋可不想領羅南的情,揮開羅南的手,找到之前脫下的衣服穿上;也不跟羅南說半句話,便抱胸踉跄地離開了樓頂花園。

  羅南頗覺遺憾,小少婦的承受力有限,僅僅隻能引發他的一次高潮,這對他來說隻能算是開胃菜,或許剛剛他用強硬手段,還能享受到呂清秋的其他地方,不過小少婦對他的恨意如此明顯,羅南也不想做得太過,以免超過呂清秋的承受極限。

  對于這個已經被他占有的女人,羅南有的是手段對付。暫時放她離開,讓她喘息一下,心情整理一下,他覺得會對以後的發展更有利。

  這樣一想,雖然消除不了心中的遺憾,但是一種期待的情緒還是湧上心頭,讓他不至于覺得此行太過無趣。

  片刻之後,衣衫不整的羅南來到花園一處拐角的儲物室,推門進入,面對一個滿臉紅豔、豐乳肥臀的美婦,饒有興趣地問:「到底你用什麽手段,讓呂清秋甘願獻身給一個陌生男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羅南的目光落在美婦左腿腿彎處,那�挂著青白印花小內褲,再看美婦一臉的紅潮,剛剛消散的邪笑又爬上了他的臉龐。

  「我知道你肯定會偷窺,但沒想到你還有手淫的愛好,看來你真的很饑渴。」

  羅南邪笑連連。

  「司徒蘭芳,介意我問你一個問題嗎?剛才你一邊偷看我跟呂清秋做愛,一邊手淫,腦海�想的是誰?」

  「你廢話真多!你打什麽主意,難道我不知道?來呀,隻要你還有力氣。」醜事被撞破,司徒蘭芳羞惱難當,一時沖口而出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事實上,這幾句話有一股豁出去的味道,也有對羅南的鮮明嘲諷。

  「是你讓我上的,你不要後悔。」羅南眼中放出欲色。

  司徒蘭芳的臉立即一白,面對迅速壓過來帶著濃烈雄性氣息的身體,最終選擇閉上了眼睛。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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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32:03

  【第九集】第六章:表妹動了疑心,表姐動了绮念

  「回來啦!」剛剛進門,迎候的聲音就送入耳中,讓在外收獲頗豐的羅南心情更加愉悅。

  問候的人是章玲心,她見羅南回來了,連忙迎過來,接過羅南手上的箱子,然後壓低聲音埋怨道:「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需要工作到這麽晚嗎?快放下東西,進去安慰安慰佳蓓。」

  羅南點了點頭,他也不問爲什麽,因爲他知道張佳蓓今天的遭遇。身爲始作俑者,他也想知道被人捉奸之後,張佳蓓的心情如何。

  在章玲心的催促下,羅南來到臥室門前,因爲門被反鎖了,他隻能敲門喊話讓張佳蓓開門。

  等候了好一會兒,房門打開了,張佳蓓一臉寒霜,開門之後也不讓路,就堵在門口,雙眸帶著冷意死死地盯著羅南的眼睛,看得羅南暗暗發虛。

  「杵在門口做什麽?有什麽話進去說。」羅南隻得先發制人。說完,他也不管藤佳薛是否忤在面前,徑直邁步進入臥室。

  張佳蓓微微一驚,不得不讓開一步。就這一步,仿佛武林高手在氣勢比拚中落了下風一樣,讓張佳蓓滿口的利劍化作了柔棉細柳,再也無法說出口。

  羅南順勢關上房門,然後凝目故作疑惑地問道:「你有話對我說?」

  張佳蓓哼了一聲,臉上消散的寒霜再次凝聚,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仿佛提足氣勢般,問道:「今天中午你在哪兒?」

  「武林廣場,光河音樂劇制作公司。」羅南脫口而出。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答案。

  羅南可以笃定張佳蓓不會向劉嘉嘉詢問他的行蹤,原因很簡單,她心虛。盡管她和劉嘉嘉的關系很好,然而因爲跟賈凱有一腿,就注定她跟劉嘉嘉無法真正交心。

  果然,聽到羅南的回答,張佳蓓的臉色頓時緩和不少,不過她的疑心並沒有完全釋去。

  中午停車場的事件弄得她很狼狽,雖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但是最近連連遭遇意外,偷情約會無一能成,卻讓她不禁有所聯想。如果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搞鬼,那麽有理由這麽做的,首當其沖就是眼前這個人。

  「你真的一整天都待在劉嘉嘉那�?」張佳蓓繼續追問。

  羅南搖了搖頭:「不是,中午我就回來了,在家陪了蟬兒半天。」

  「我聽表姐說你晚上出去了,出去做什麽?」

  「打牌。」羅南實話實說,他知道這一點無法隱瞞。

  「你說什麽?打牌?」張佳蓓非常意外。

  她知道羅南以前從不打牌,不要說打,連打都不會,見到麻將就說頭暈,看到撲克牌就搖頭。他隻會在一種狀況下摸牌,那就是跟蟬兒玩「小貓釣魚」。

  「你跟什麽人玩牌?」張佳蓓再問。

  這個問題她不該問,不過羅南突然學會打牌太讓她驚訝了,她很好奇爲什麽會這樣,就像他最近的一些際遇,似乎表示這個即將離婚的丈夫正從表到�,經曆著一次豪華的蛻變。

  「趙同、賈凱、高涵、李光廷。」羅南如實說出了四個名字。

  一聽這四個名字,張佳蓓立即如遭晴天霹靂,驚叫起來:「什麽?跟你打牌的是他們,你怎麽會認識他們?」

  「我不認識他們,今天是被朋友帶過去,很偶然地參加了牌局。」

  「他們的牌打得很大,你哪有錢拿去跟他們賭?不會是……」說到這�,張佳丨蓓臉色大變。

  「你不會把房子拿去抵押了吧?姓羅的,如果你敢動我的房子,我跟你沒完沒了。」說著,張佳蓓轉身三步並作兩步沖到床頭櫃前,手腳忙亂地翻找房契。

  看著張佳蓓驚慌失措的樣子,羅南不禁覺得好笑,這個女人真是把錢看得比什麽都重要,她可以不要臉,但絕不會不要錢。

  「我沒有動房契。」羅南悠然地道。

  「今天參加牌局的賭注也是朋友贊助的,再說我也沒有輸,你緊張什麽?就算輸了,我也不會連累你。」

  張佳蓓哪�會相信羅南的話,不找到房契,她已經懸起的心就不會落下來。

  幸好羅南沒有說謊,房契很快就被她找到了。拿到房契,張佳蓓還不放心,趕緊翻開內頁察看詳細內容,生怕房契是假的。

  一切察看無誤,張佳蓓才算松了一口氣:「看來我的確錯怪你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帶你參加牌局的朋友是誰?」

  羅南搖了搖頭。

  「爲什麽?」張佳蓓有些生氣。

  以前這個木頭什麽事都跟她說,對她有求必應,如今卻換了這種態度,果然男人都脫不了薄情郎的劣根性,知道要離婚了,哪怕以前海誓山盟,說要愛到天荒地老,也會抛到腦後。

  「不能說。」羅南淡淡地道。

  「好!你好!有本事你永遠不要說。」張佳蓓怒氣沖沖地吼道。

  「我就是這麽打算的。」

  張佳搭立即氣結。

  「行了,你也審問過了,我現在一身臭汗,還空著肚子,你是不是該放我去洗澡、吃飯了?」羅南道。

  「去洗吧、去吃吧,看你得意到什麽時候。」張佳蓓恨恨地道。

  羅南微微一笑,不再跟張佳蓓鬥嘴,找出一套幹淨衣服,轉身便進了洗手間,很快,洗手間�便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張佳蓓心有不甘,便走出臥室,想找章玲心詢問羅南中午是不是確實回來過,然而她卻看到章玲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對著皮箱發呆。

  「表姐,你怎麽了?」張佳蓓還以爲章玲心有什麽心事,連忙關心地問。

  章玲心聞言回過神來,�頭望了張佳蓓一眼,臉上忽然浮現起一絲古怪之色。

  「表姐,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張佳蓓再問。

  「沒事。」章玲心笑了笑,搖了搖頭。

  「不舒服要去看醫生,你可不能強撐著,如果照顧蟬兒太辛苦,你就不要獨攬著,反正羅南時常在家,讓他照顧是應該的。」

  「蟬兒很懂事,照顧她根本不累,你想多了。」

  章玲心莞爾一笑,旋即目光一凝,落在張佳蓓臉上,問道:「佳蓓,你有沒有問問你那位大學同學,到底羅南在她那�做什麽,是跑腿打雜,還是真正當演員?」

  「這事不用問,肯定是跑腿打雜,憑他那塊朽木,如果能當正式的演員,母豬都能上樹了。」張佳蓓不屑地道。

  「未必吧,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以前羅南混得不好,是因爲時運不濟,現在他有貴人相助,在事業上有所發展也不是不可能。佳蓓,你該多幫著他點,給他一些鼓勵,不能總是冷嘲熱諷,你們這樣看著不像夫妻,倒像是仇人。」

  「是,表姐,我聽你的。」張佳蓓不和章玲心拌嘴,隻好隨口應道,其實心�卻在說我和那個木頭就是仇人!

  「對了,羅南呢?他這麽晚回來,不知道吃飯沒有?」章玲心又道。

  「他在洗手間。」

  「做什麽?」

  「洗澡。」

  「啊……」章玲心忽然臉泛紅雲。

  「表姐,你又怎麽了?」張佳蓓感到奇怪地問。

  「沒……沒什麽。」章玲心結結巴巴地回答。

  就像昨天一樣,章玲心又將洗澡後換下的衣服留在洗手間了,不過這一次更糟糕,昨天是一堆衣服,就算有什麽羅南不該看的,也夾在一堆衣服當中,不那麽明顯,今天卻隻有私密衣物留在洗手間內,而且上面的某種痕迹非常明顯。

  想到這�,章玲心忍不住撝臉暗暗悲歎:她在羅南心中的形象算是全毀了!

  張佳蓓哪�想到章玲心是因爲私密衣物會被羅南看到而尴尬,隻以爲章玲心真的生病了,就算她否認,張佳蓓還是暗暗決定明天陪章玲心去醫院檢查一下。

  一宿無話。

  第二天,羅南意外地發現,一向早起的兩個女人竟然都學蟬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兩大一小,三個女人打著呵欠走出臥室的情景,看上去倒是一幅很動人的風景。

  「什麽時候蟬兒收徒弟了?從不貪睡的人竟然不約而同地睡懶覺?」羅南一邊將早餐端上餐桌,一邊笑問。

  「我在休假,偶爾睡睡懶覺有什麽關系?」章玲心懶洋洋地駁道,說完還頗具風情地白了羅南一眼。

  這讓羅南不禁一怔。

  章玲心一向矜持,無論何時何地,面對他這個表妹夫,都言行有禮,不涉暧昧。

  今天突然來這麽一記隱含挑逗的白眼,著實出乎意料。

  羅南簡直以爲自己看錯了。

  而此時章玲心卻已後悔了,她開始在心�大罵自己放蕩,竟然勾引表妹夫。

  其實這不能怪她,剛剛她隻是自然反應,並不是存心挑逗。如果真要怪,就得怪昨晚那個荒唐的春夢。

  一想到那個春夢,章玲心就忍不住臉泛紅霞。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夢到跟羅南做愛,而且做得那麽激烈,光是姿勢就嘗試了十幾種,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她想來想去,隻找到一種解釋,春夢是因遺落在洗手間的私密衣物而起。因爲她太把這意外放在心上,所以潛意識便被種下某種暗示,這才做了那麽荒唐的春夢。

  都說春夢了無痕,章玲心卻覺得這種說法不適合自己。正因爲春夢餘韻的影響,她的心態才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最後竟還將挑逗的眼神抛給了羅南。

  她簡直要羞死了!

  幸好,挑逗隻是限于一個眼神,並無實際的行動,加上羅南對此並無特別的反應,這讓章玲心暗暗松了口氣。

  恰逢羅南將目光轉到張佳蓓身上,張佳蓓道:「我和表姐一樣,從今天開始我?也休假。」

  章玲心立刻表示不解:「不是剛休完假嗎?」

  「之前我累積了不少假期,僅僅一次國內旅遊根本用不完。正好,最近銀行聯合浙大辦了個研修班,有個進修名額分配到我們分行,我便要過來了。往後一個月,我可以一邊休假,一邊重溫大學生活。」張佳蓓道。

  「真是好巧啊!」羅南笑道。

  「這跟巧有什麽關系?這是佳蓓努力爭來的機會,有了這次進修,佳蓓以後升職的機會就大多了。」章玲心開心地道。

  「你是不是見不得我進修?有本事你也爭個進修名額。」羅南的態度讓張佳蓓很不滿,所以她也不客氣地反嘲。

  「我不用爭。」羅南搖頭。

  「忘記告訴你了,劉嘉嘉安排我接受一些訓練,訓練的地點就在浙大紫金港校區,如果你進修的地方也在紫金港,我想我們要過一段一同上下課的日子了。」

  「你說真的?」張佳蓓呆了,她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巧合。

  「你看我像在撒謊嗎?」羅南莞爾一笑。

  張佳蓓和章玲心不禁相對無語。

  章玲心一方面替羅南高興,一方面又有些異樣的感受,很羨慕張佳蓓和羅南有機會雙宿雙飛,又似乎有那麽一點嫉妒,因此一時思緒異常雜亂。

  至于張佳蓓則是完全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可不認爲所謂的雙宿雙飛是一件好事,如果羅南隨時窺伺在側,她哪能肆無忌憚地去接觸研修班�的富豪呢?

  要知道,這個進修的機會可是非常難得,若非中午出了那檔事,趙同想讓她暫時遠離司徒蘭芳的視線,這才利用他的關系幫她爭取這個名額,否則單以她的背景和工作資曆,根本連進修班的邊都靠不上,因爲進修班主要的對象是金融界精英管理人士。

  然而,羅南橫插一腳,讓美好的期望出現了瑕疵。張佳蓓找不出正當的理由反對羅南去接受訓練,隻能暗暗恨得牙癢癢。

  因爲受此打擊,吃早餐時,張佳蓓變得懶洋洋的,吃完早餐,幹脆變得有氣無力了,原本她還打算陪章玲心去醫院做檢查,現在幹脆將任務交給了羅南,她則抱著女兒回房間睡回籠覺去了。

  「你和佳蓓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我總覺得你們最近怪怪的。」等張佳蓓進了臥室,章玲心開始問羅南。

  「一切都很正常,表姐你不用擔心。」羅南微微一笑,沒有正面回答。

  章玲心想要追問,不過話到嘴邊,卻莫名其妙的臉頰一紅,張了張嘴,又把話吞了回去。

  其實,章玲心之所以覺得張佳蓓和羅南之間不對勁,隻是出于一種猜想,而猜想的原因卻是不便�齒的床笫生活。她每晚睡在一牆之隔的隔壁房,房子的隔音又不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樓上樓下的各種動靜,自然,一牆之隔的羅南夫妻臥室內的動靜,她也能聽到。

  她發現張佳蓓和羅南在臥室時不常說話,一說話幾乎就是針鋒相對,雖然因爲房間回音的關系,聽得並不清楚,但要分辨出是耳鬌�磨還是唇槍舌劍,並不難。

  讓她疑惑的是,她沒有聽到任何與床笫生活有關的聲音,這顯然不合常理。

  一對正常的年輕夫婦,如果不是感情不和,處在私密的空間內,怎麽可能連續幾天沒有親熱之舉?也因此,她不得不懷疑張佳蓓和羅南之間出了問題。

  然而,對于床笫之事她無法直接問出口,而且一想到那方面的事,她的腦海就忍不住浮現昨晚那場春夢。該死的,她簡直無法相信,她竟然將夢記得這麽清楚。

  「表姐,你不用擔心,就算有什麽事,我們也會處理好的。」羅南安慰道。

  章玲心點了點頭,強迫自己甩開腦海�的绮麗畫面,然後輕歎道:「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想佳蓓走到我這一步。你們已經有了蟬兒,如果離婚,對蟬兒的打擊太大了,身爲父母,如果隻是爲了一己之私擅自離婚,對孩子太殘忍了。」

  「表姐說的是。」羅南道。

  如果那個跳樓男還在,想必很贊同章玲心的這番話,可惜他被張佳蓓打擊得在成都跳樓了,留下了爛攤子,卻懇求他來收拾。

  想想,頂替跳樓男身分的某男就有些憤憤不平,不過轉念一想「女兒」的嬌憨和可愛,他又不禁釋然一笑。如果能給那個小丫頭幸福,即使有些麻煩,似乎也能愉快地去克服。

  「對了,雖然我不是佳蓓,沒有質問你的權利,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跟我解釋一下,一這些錢你怎麽得來的?」章玲心忽然一臉嚴肅,拎出羅南昨晚帶回來的那隻皮箱。

  昨晚初見這隻皮箱時,章玲心以爲�面裝的是演戲用的東西,她一時好奇,打開來看,沒想到卻看到滿箱的鈔票,足足有兩百萬人民幣,當時驚得她差點跳起來。

  「表姐是不是以爲我搶銀行了?」羅南莞爾笑道。

  「不必緊張,其實這筆錢是無意中贏來的。」

  「你賭博?」章玲心掩口驚呼。

  「隻是很偶然地參加了一場牌局。」羅南道。

  「就是昨晚?」章玲心好奇地問。

  羅南點了點頭。

  「你不是不會玩牌嗎?怎麽還賭得這麽大?」章玲心追問。

  「這事說來複雜,總之牌局是一個朋友安排的,賭本也是她提供的,我隻負責陪玩。其實昨晚我贏了很多,但分到的隻有兩百萬。」羅南道。

  「你以後還會參加這種牌局嗎?」章玲心很擔心地問。

  「應該不會了,昨晚的機會很偶然,你都說我不會打牌了,昨晚我也是瞎賭,能贏錢隻能說運氣好。」羅南笑道。

  「能不賭最好。」章玲心終于松了口氣。

  之後,羅南便和章玲心一起外出,不過不是去醫院,而是去遊泳池。

  章玲心說自己沒病,根本不用去醫院,但習慣晨練的她,一天沒運動就覺得渾身不對勁,所以想到健身館做做運動。當然,付帳的必然是羅南,誰叫他贏了一筆钜款呢?

  兩人商議了一下,決定去遊泳。章玲心本想將張佳蓓和蟬兒叫上,沒想到到房間一看,那對母女卻在呼呼大睡,她隻得放棄這個想法。

  社區附近就有一家健身會所,章玲心和羅南一路談笑著,走了進去。

  此時是上午,會所內的遊泳池幾乎看不到人。兩人換了泳衣,也沒急著下水,先坐在泳池邊,繼續在路上說的話題。

  「你真的決定將蟬兒送進私塾?」章玲心問道。

  「嗯。蟬兒喜歡,我也認爲她適合在那所私塾享受美好的童年。」羅南微笑道。

  「好吧,你既然決定了,現在又有足夠的錢,這事交給我吧,我認識心悅私塾的負責人,明天我就帶蟬兒過去。」

  「但是張佳蓓……」

  「就知道你會爲難我。」章玲心微嗔道:「放心吧,我會勸勸佳蓓,其實你現在有了兩百萬,說服她還不容易?」

  「還是表姐了解她,不過暫時我還不想讓她知道這筆錢的存在,還請表姐替我保密。」羅南道。

  「看來你們之間真的出問題了。」章玲心臉色迅即變得黯然。

  「都是老問題,表姐不必擔心。」羅南輕松一笑。

  「能不擔心嗎?佳蓓一直沒心沒肺,你也是個老實人,我怕你們連真正的幸福是什麽都不明白。」說著,章玲心輕歎一聲。

  「我和王福軍之所以離婚,就因爲彼此之間藏了太多的秘密,秘密多了,夫妻之間自然變得陌生了,離婚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離婚不是王福軍的責任嗎?他不坦白又搞外遇,表姐怎麽會和他一樣,莫非是……」說到這�,羅南連忙閉上嘴。

  「你胡說什麽?」章玲心臉泛薄怒,忍不住在羅南的胸膛上捶了一下。

  「是,是我說錯了,表姐你怎麽會搞外遇,如果有外遇,也不會……」說到這�,羅南連忙用手搗住嘴。

  「不會什麽?」章玲心雙頰暈紅,但目光依然灼灼地盯著羅南,做逼問之勢。

  「沒什麽。」羅南連忙搖頭。

  章玲心咬了咬嘴唇,目光在羅南的臉上和赤裸的上身梭巡良久,才鼓起勇氣,聲若蚊蚋地問:「昨晚你是不是翻了我的內衣?」

  「沒……」羅南連忙擺手。

  「我怎麽會動表姐你的內衣?我隻是將它們從洗手間拿出去,再放到洗衣機上而已,我什麽也沒看到。」

  「真的什麽也沒看到?」章玲心目泛殺氣。

  「真的。」羅南嚴肅地點頭。

  「如果你敢動我的衣服,我就告訴蟬兒,說你是壞人。」章玲心冷臉道。

  「表姐,沒有這樣威脅的。」羅南苦笑道。

  「誰叫你不老實。」

  「好吧,就算我錯了,不過小弟有個建議,還請表姐采納。」

  「說吧,不要文謅謅的。」

  「是。表姐,你還是盡快找個男朋友吧。」說完,羅南立刻跳下水,狀似逃跑。

  「啊……你說什麽?」

  章玲心又氣又羞,立刻下水追著羅南。她不會放過這個家夥的,實在太可惡了,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內衣一定被他看了個仔細,說不定還亵玩了不知多久,想到羅南對著她內褲上的淫漬又摸又嗅的景況,她就覺得身體頓時發熱,一股熱流在下體深處不停湧動,似乎隨時可能噴發而出。

  【第九集】第七章:送上門的金發美妞

  張佳蓓抱著蟬兒舒服地睡了一場回籠覺。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心情也變好了很多。更讓她高興的是王福軍打了一通電話給她,先爲上次的失約道歉,又軟語相求,要她陪他去參加一場上流人士舉辦的宴會。

  張佳蓓本不想輕易饒恕王福軍,上次王福軍失約,害她身陷車禍那種麻煩事中,讓她憋了一肚子火,不過此次王福軍提到了上流人士的宴會,她卻有些心動,加上王福軍許諾了不少好處,還保證會提供用于宴會的華美禮服和高檔首飾,她這才裝作勉爲其難地答應。

  半小時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張佳蓓匆匆跑下樓,鑽進了一輛別克車�。

  別克車原地打了個漂亮的一百八十度轉彎,然後飛速地向社區東大門駛去。

  此時在社區東大門外面,羅南一路小跑,就快到門口了,然而,終究晚了一步,隻能目送別克車沖出社區,揚長而去。

  「你這麽著急做什麽?蟬兒隻是獨自在家一會兒,不會出事的。」跟在羅南身後的章玲心氣喘籲籲地問。

  若非剛剛在遊泳池�跟羅南打鬧,耗費了很多體力,她斷不會如此不濟事。

  羅南沒有回答章玲心的疑問,他的目光依舊落在別克車遠去的方向。

  「出了什麽事?剛才那輛車……怎麽像王福軍的?」章玲心的話�帶著不確定,對那輛別克車,她隻是一瞥而已。

  「沒什麽事,我隻是怕蟬兒一人在家會害怕,想早些回去。」羅南轉頭微微一笑,不過眉宇間卻糾結著一絲陰沈。

  「不對,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章玲心是記者,很敏感,羅南避重就輕的回答並未能消除她的疑慮。

  「這個……表姐,我能有什麽事情瞞著你,我們先回去吧。」說完,羅南轉身走進了社區。

  章玲心滿臉困惑,羅南不肯言明,越發讓她起了疑心,現在她幾乎可以肯定那輛別克車就是王福軍的,但是,王福軍來這�做什麽呢?不會是來找她,因爲如果來找她,肯定會提前給她打通電話。

  那麽,到底王福軍來這�做什麽呢?不知爲什麽,章玲心的腦海�忽然閃過張佳蓓的身影。她想到張佳蓓打給羅南的那通電話、想到張佳蓓說要出去,然後這些又聯繁到那輛急速遠去的別克車上,她忽然有一股心痛的感覺。

  羅南和章玲心一前一後進了家門,蟬兒立刻歡呼著撲了過來。羅南跟蟬兒嬉鬧了一會兒,便把蟬兒交給了章玲心,他注意到章玲心似乎有很多問題想問他,不過他現在不方便回答,也沒時間回答,他要去追張佳蓓,當下隻能忽略章玲心的疑惑。

  羅南急匆匆地離開家,下了樓,還沒走幾步,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氣勢洶洶的嗚嗚聲,轉眼一輛火紅的公路賽車(賽車型機車)便沖過他身邊,一個漂亮的滑轉,擋在了他的身前。車手摘下頭盜,一頭金黃色的長發便像瀑布般順直垂下。

  竟然是一個金發美妞!

  「終于找到你了,羅南先生,也許我更應該叫你救命恩人,是不是?」金發美妞單腿一揚,跨過車子,站到了羅南面前,笑嘻嘻地問。

  這是一個高挑的美人兒,即使隻穿著平底鞋,仍然讓羅南有一種身高上的壓力。

  「你還是叫我羅南吧,你來得正好,我要用一下你的車。」說完,羅南不等汝發美妞回應,快速跨上車,發動了車子。

  「等等,帶上我。」金發美女的反應很迅速,也不問羅南爲什麽要用車,連忙跳到了車子後座上,雙手一攬,緊緊地抱住了羅南的腰。

  公路賽車發出一串昂揚的嘶叫,輪子飛轉,轉眼化作了一道車影,飛馳而去。

  羅南並不知道張佳蓓去了哪兒,不過並不代表他沒有辦法找到。即使張佳蓓機警地關了手機,仍然阻擋不了羅南透過王福軍的車找到她。

  感謝汽車工業的發展,使中階汽車都安裝了全球定位系統,這使羅南少費了許多工夫,僅僅花了十來分鍾,他就已經將王福軍的別克車納入了視線之內,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王福軍和張佳蓓竟然在一家禮服店。透過櫥窗,羅南可以清晰地看見,張佳蓓穿著一件性感的大紅禮服正在試衣鏡前左搖右擺,搔首弄姿。

  「很漂亮的禮服店、很漂亮的裙子。」坐在車後的金發美妞毫不認生地伏身在羅南背上,順著羅南的目光捕捉到了他所觀察的一切,她在羅南耳邊吐氣如蘭,說的話貌似贊美,實則隱含嘲諷。

  羅南不禁皺了皺眉,轉頭瞥了金發美妞一眼,有些詫異地問:「你怎麽找到我的?看樣子你知道的不少。」「你救了我,把我送去醫院,以爲沒有留下姓名,我就找不到你了嗎?」金發美妞嘻嘻一笑,道:「你的確讓我費了一番工夫。本來我怎麽樣都找不著你,但後來有人幫我找了那天車禍所有相關人員的資料,竟然發現你是其中一個女人的丈夫。

  這是上帝讓我找到了你,你逃不掉的。「」這跟上帝有什麽關系?「羅南嗤之以鼻,然後微顯無奈地一搖頭。

  「好吧,希金森小姐,算你有能耐。」

  「你知道我的名字?」金發美妞瞪大了眼睛,淡藍色的瞳仁仿佛平靜的湖水落入了巨石,蕩漾了起來。

  「隻知道這個姓氏,是你那隻精美的發夾洩露的。」羅南聳了聳肩道。

  「我的全名是勞倫。唐。希金森,你可以叫我勞倫。另外,我要說你的英文很棒,但是我查過你的資料,發現你在大學時的英語成績很糟糕,能告訴我爲什麽嗎?就像我很想知道,那天我傷得很重,爲什麽到了醫院,僅僅過了兩天就完全痊愈了?」羅南被勞倫間得啞口無言,從遇到勞倫開始,他腦子�想的都是盡快找到張佳蓓,他知道勞倫一直用英語說話,但他沒覺得兩人之間有交流上的障礙,更沒聯想到正牌羅南的英語很差,以緻犯下了嚴重錯誤。

  「看來我的問題很難回答,這會讓我覺得你有很多秘密喔。」勞倫嫣然笑道。

  羅南哼了一聲,幹脆轉過頭去,不再跟勞倫面對面,這個金發美妞言語中明顯帶著試探,還隱隱帶著一絲挑逗,若不是他現在需要看緊張佳蓓,他一定先將她扔到床上,好好地讓她了解一下他的秘密再說。

  勞倫知趣地換了話題:「很奇怪,爲什麽你甯願躲在一邊偷看自己的妻子跟情人在一起,也不願沖上去,直接給那個男人一拳?你是不是擔心打不過他?

  不用擔心,我可以幫你。「說到這�,勞倫揚起拳頭,語帶慫恿。

  羅南忍不住橫了她一眼:「沒想到你還有暴力傾向。不過這是我的事,你可以看,但請不要發表意見。」「我在爲你擔心,你看不出來嗎?」勞倫的大眼睛眨呀眨,語氣帶著不解和委屈。

  羅南明知道她是在試探,她是想知道更多,但還是忍不住回答了:「那個男人叫王福軍,曾經是張佳蓓的情人。」「曾經?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不是情人?他們分手了?」

  「可以這樣理解。」羅南淡淡地道。

  他沒必要跟勞倫說實話。王福軍的問題隻有他最清楚,一個那話兒已經沒法用的男人,就算和張佳蓓再怎麽戀奸情熱,也不可能再維持情人關系。

  現在,羅南反而很好奇,王福軍爲什麽還向張佳蓓獻殷勤,看樣子花費不少,不但購買昂貴的手工禮服,還奉上了璀璨的高檔首飾。

  眼看禮服試穿得差不多時,王福軍適時拿出了一條亮光閃閃的全鑽項煉,立刻吸引了店內所有人的目光。

  「他很下本錢喔,那條項煉值一萬五千英鎊。」勞倫似在贊歎,但不屑之意更加明顯。可惜她的聲音傳不到禮服店,阻止不了張佳蓓面對全鑽項煉時表現出的震驚、癡迷之情。

  好在王福軍並不打算在禮服店耽擱太久時間,快速地幫張佳蓓戴上項煉,贊美了一番,刷卡付帳,然後便帶著張佳蓓離開。

  「你猜他們接下來會去哪�?」在羅南發動車子的時候,勞倫饒有興緻地道:「我猜去酒店。她穿的是一件晚宴禮服,現在才中午,距離晚宴開始還很早,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享受午餐,然後……」勞倫沒有把話說完,但潛在的暗示不言而喻。

  「你的想像力很豐富,不過我肯定你錯了。」羅南沒好氣地道。

  「我堅持我的猜測。」金發美妞噘起嘴巴道。

  「我也堅持。」羅南同樣固執。

  「好,既然這樣,我們應該賭一賭,爲了彼此的自尊,賭注不能小。」

  勞倫語帶興奮地道:「如果你輸了,你必須做我男朋友;如果我輸了,我勉爲其難給你當情人。你覺得怎麽樣?」這美妞一定瘋了!這不擺明了以身相許嗎?羅南忍不住猛翻白眼。

  「你確定你現在很清醒?」羅南狐疑地瞥了勞倫一眼。

  「當然。」勞倫挺了挺胸,似乎蓄意以胸前那對高聳的山峰來增加吸引力。

  「可我覺得我不清醒。」羅南搖頭。

  此時,別克車已經開上了公路大道,羅南再沒有心思跟勞倫鬥嘴,連忙開車追了上去。勞倫看不到羅南的臉,隻得怨慰地瞪了他的後腦杓一眼,然後收緊抱住羅南腰部的雙臂,使自己跟羅南的背部貼得更加緊密。

  無疑,這是一種挑逗,更是一種霸占的暗示。

  公路賽車跟著別克車,一直開出了市區,再沿著高速公路一路往東南方向狂奔。

  羅南也管不得違反了多少交通規則,隻是緊追不舍。

  一直到日頭西斜時,別克車來到了濱海的舟山,開進了海邊一處戒備森嚴的遊艇俱樂部。羅南將車停在離俱樂部不遠的一個拐角處,眺望俱樂部內的情況,忍不住蹙起眉頭。這個俱樂部很不簡單,光是門口就安排了四個裝備精良的保安,個個虎背熊腰,看上去很不好惹。

  「要我幫你引開他們嗎?」勞倫在羅南耳邊吃吃笑道。

  「你以爲這是在拍電影嗎?可以用美女分散門口的注意力,那是老掉牙的把戲。」羅南沒好氣地道。

  「雖然是老把戲,但很有效。」勞倫不服氣地道。

  「你覺得你可以裝出妓女般的風騷嗎?」

  「我……」勞倫很想說可以,不過想想一向淑女的她,要在四個壯漢面前做出饑渴的樣子,她不禁打了冷顫,連忙搖頭。

  「我知道你不能,也不需要你那麽做,我們可以采用另一種更有效的方式。」

  「你想怎麽做?」勞倫好奇地問。

  「告訴你之前,我想問問你,你確定要一直跟著我?」羅南凝目問道。

  「當然。」勞倫點頭肯定地道。

  「好吧,那麽……你會遊泳嗎?」羅南微微一笑。

  勞倫愕然,隨即又化作了狡黠的輕笑。

  紅虎遊艇俱樂部是舟山一家隱密性很高的會員制遊艇俱樂部,對象不是普通中産富人,而是至少身家超過十億的頂尖富豪。

  這個俱樂部平時很冷清,隻見到俱樂部碼頭上停放著許多漂亮的高級遊艇,卻很少看到人,然而每過半年,這�都會舉行一場環東海富豪聚會,俱樂部立即會變得熱鬧異常。到時富豪雲集,不僅有來自本土的實力富商,周邊一些國家的財團政要也會前來參加,可謂一場頂級聚會。

  羅南帶著勞倫,用潛水的方式避開了俱樂部的外圍保安,來到了俱樂部碼頭。

  這時剛好天黑,但碼頭上燈火通明,在最開闊、最便捷的位置上,一艘長達百米的巨型黑色遊艇,像一條餘鲨般,停靠在那�。

  在這艘遊艇的附近,有多達幾十個保镖來回巡視,還有一些明顯是俱樂部的工作人員不停地往遊艇上運東西。大約過了十分鍾,工作人員撤走,一對對衣著光鮮的男女蜂擁而入,很快使遊艇變得熱鬧異常。

  羅南看到張佳蓓和王福軍就在人群中,看樣子他們已經成了遊艇宴會的一員。

  見遊艇即將�航,羅南正準備趁機潛入其中,這時,勞倫忽然拉住他的手臂。

  「不能硬闖。」勞倫警告道:「這種巨型遊艇都有嚴密的保安系統,各種感應器遍布船身,一旦有人未經授權擅自闖入,就會觸發警報系統,暴露蹤迹。

  「」這麽先進?有漏洞可鑽嗎?「

  「有。給我兩分鍾。」勞倫嫣然一笑。

  兩分鍾後,勞倫帶著羅南攀上了船尾,恰逢開船時刻,兩人快速穿過一條走道,躲進了一個公共洗手間�。

  「現在安全了。」勞倫在手機上按了一下,帶著些微喘息轉過頭來,對羅南笑道。

  這個美妞能夠在兩分鍾內透過手機擾亂遊艇的保安系統,確實讓羅南感到意外,她的身手還很矯健,攀爬遊艇時動作快捷順暢,就像經過特別訓練一樣,這讓羅南想不表示驚訝都不行。

  不過,相較于這些情緒,羅南對勞倫喘息時散發出來的美態更感興趣,因此,驚訝依舊留在他的臉上,但他的目光卻落在勞倫那像波浪般起伏的高聳胸脯上。

  「你聽到我說話沒有?怎麽沒有反應?」勞倫跺腳嗔怪道。

  羅南的沈默讓勞倫以爲他臉上的驚訝隻是一種敷衍,如果她能注意到眼前男人的目光落處,或許她就不會如此不滿了。

  羅南聞言不舍地�起頭來,目光有些疑惑地跟勞倫的淡藍眼眸撞在了一起,他沒有解釋,但卻比解釋更有用。勞倫的目光瞬間迷離起來,一個粗重的喘息過後,她沖到了羅南身前,獻上豔麗的嘴唇,主動熱吻起來。這一吻非常短暫,卻非常激烈,當兩人雙唇分開來時,勞倫狂喘不息,簡直就像已經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性愛一樣。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盡管呼吸粗重,但是勞倫忍不住說話了。

  「什麽怎麽辦?」羅南不明白勞倫的意思,難道這個美妞獻上一個吻之後就要他負責?

  「呆子,你不想找你妻子了嗎?」勞倫白了羅南一眼,眼眸水汪汪的,如一汪春水,媚態橫生。

  羅南立刻明白過來,有些尴尬地幹笑一聲,道:「我在等。」

  「等什麽?」勞倫很好奇。

  就在這時,洗手間外隱隱傳來放蕩的笑聲,還有一個男人在嗷嗷叫,羅南不禁拍手一笑:「來了!」

  三分鍾後,羅南和勞倫攜手走出了洗手間,兩人此時都換上了一套華貴的禮服,看上去已經跟參加宴會的客人沒什麽區別了。

  「沒想到那對奸夫淫婦的身材跟我們差不多,這兩套禮服簡直就是爲我們準備的。剛才你把他們打暈的過程簡直太刺激了,下次你一定要讓我出手,我也想體會一下。」勞倫一邊走,一邊揮舞著手臂興奮地道。

  「冷靜!你這個樣子跟你身上這套漂亮的禮服一點也不配。」羅南沈聲道。

  「你覺得我很醜?」勞倫立即臉色大變,停下腳步緊張地問。

  「不,你很漂亮,如果接下來我們會露出馬腳,原因肯定是你的美麗太引人注目了。」羅南柔聲笑道。

  「真的嗎?」勞倫臉上笑花盛放。

  羅南暗覺頭疼。他覺得這個金發美妞的心智可能有問題,否則怎麽會看上他呢?

  要知道,他頂著跳樓男的樣貌,平平無奇,個子一米七,就算站在隻穿平底鞋的勞倫面前,也已經矮了半寸,更別說她換上了高跟鞋,他要仰頭才能跟她說話。

  「現在不是討論你的美貌的時候,我們來看一看,我在我的口袋找到了一張紅色的卡,你覺得這會是一張信用卡嗎?」「不,我覺得這更像一張門禁卡。」

  「好吧,如你所說,這是一張門禁卡,你認爲它能讓我們進入什麽地方?」

  「一定不是兒童樂園。」

  「我也這麽想。」

  話落,羅南和勞倫相視一笑。

  【第九集】第八章:性欲針,輪盤賭

  初次看到長達百米的巨型遊艇,張佳蓓很興奮,尤其知道自己將有幸參加在這種超豪華遊艇上舉辦的宴會,她更是激動不已。

  沒過多久,遊艇開動起來,宴會隨即開始,主持人在宴會大廳�大喊:「大家狂歡吧。」

  無論男女,所有賓客都舉杯歡呼。

  張佳蓓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燃燒起來。她曾經無數次地夢想進入這種上流社會的宴會,然而由于種種原因始終未能如願,今天她終于如願了。屬于她的舞台已經在她面前展開,她隻需要在上面展現出她的風情,便可抓住未來的幸福。

  有了這種想法,張佳蓓立刻遊轉美目,尋找目標。

  至于身邊的王福軍,張佳蓓已經不想在他身上浪費熱情,不是她忘恩負義,而是她覺得王福軍已經不適合她了。

  這個曾經是她表姐夫的男人,對著她一個下午,竟然絲毫沒有親熱之舉,這使她不得不懷疑他的某些方面出了問題,又或者他對她已經失去了興趣。後者的可能性近乎于零,因爲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讓張佳蓓郁悶的是,還沒等她找到合適的「獵物」,宴會大廳�的人群便漸漸散了。所有人好像都知道大廳�的祝酒隻是一個過場,他們的目標是大廳周圍的幾道門,紛紛往�面走去,這讓張佳蓓感到頗爲莫名其妙,難道宴會不是所有人在一起舉辦嗎?

  「跟我來。」王福軍適時拉住了張佳蓓的手臂,向正前方的一道門走去。

  這道門通往下一層,之前張佳蓓曾看到大多數人走的就是這道門。

  「下面有什麽?」張佳蓓忍不住問道。

  王福軍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下面一層會發禮物,等拿到手的時候,你不要太激動。」

  張佳蓓不由得好奇起來。二十秒之後,她的好奇變成了震驚。

  宴會大廳下面有一個不亞于上面的巨大空間,竟然是一間賭場。

  才剛走進賭場,迎面就有一個穿著服務生制服的高大帥哥含笑遞過來一盒雪白的籌碼,張佳蓓目光一掃,看清楚一個籌碼上面的數字是「10000」,而整盒籌碼有二十個。

  「這是給我的?」張佳蓓疑惑地問。她很想說自己沒錢兌換這些籌碼,但是話到嘴邊,因爲面子問題,始終沒能吐出口。

  「的確是給你的,賭場的規矩,每個初次走進這間賭場的美女,都會獲贈價值二十萬人民幣的籌碼。哪怕你不賭,這二十萬也是屬于你的,你可以隨時將它們兌換成現金帶走。」王福軍笑道。

  「真的?」張佳搭呆了。

  「的確是真的,要不要進去賭兩把?反正籌碼是送的。」

  「還是不要了,我隻會打麻將,不會賭。」張佳蓓遲疑了一下,搖頭道。

  「麻將是最複雜的賭博遊戲,麻將你都能學會,學其他的還不容易?如果你不想玩,可以坐在一邊看。」王福軍笑呵呵地道。

  「好吧,我就看看。」張佳蓓終于拗不過王福軍的慫恿,點頭同意。其實,她也覺得拿了贈送的籌碼掉頭就走有失身分,如果引起別人的注意,情形會很尴尬。

  王福軍見張佳蓓終于同意,很高興,連忙將她帶到了一張賭桌前。

  這張賭桌賭的是歐式輪盤,周圍或坐或站圍了不少人,張佳蓓才剛在一張空座上坐下來,就感覺到一道熾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偏頭一看,就見一個白白瘦瘦的年輕男子正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張佳蓓的心中不禁一熱,她看得出來,這男子衣著很講究,手上戴著綠水瑩瑩的玉戒和手鏈,顯然不是普通人物。

  王福軍看到了張佳蓓的異樣,連忙附耳道:「他叫孟連光,老子是江浙有名的富豪,看來他對你很有興趣,不過你要小心,這小子雖然賭博總是輸光光,但是玩弄女人很有一手。」

  「是嗎?」張佳蓓微微一笑,並不把王福軍的警告放在心上,反而微微轉頭頗有風情地斜睇了孟連光一眼。

  王福軍見此,不禁哼了一聲,幹脆轉過頭去。然而,張佳蓓並不知道,轉過頭去的王福軍臉上挂著的不是惱怒,而是冷笑。

  羅南和勞倫裝成看風景的樣子,在遊艇上層走了一圈,既沒找到張佳蓓,也沒找到使用紅卡的地方,倒是不經意撞見了不少淫靡的場景。

  有的是單對男女在遊艇的角落�激情交歡,有的是許多人在一間房間�雜亂交媾,上演淫亂大會,甚至在熱鬧的酒吧�,更有美豔的脫衣舞娘上演赤裸裸的性挑逗,每一個走進去的男人都可以拉住任何一個美貌的服務生,當場翻雲覆雨。

  「這些人就像野獸一樣,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從酒吧�出來,勞倫帶著滿臉紅暈,難以置信地道。

  「或許他們知道,不過跟不知道沒什麽兩樣,你注意到剛剛吧台那邊,有人用自動注射器幫自己打針嗎?」羅南道。

  勞倫點了點頭:「我看到了,打完針後他滿臉通紅,立刻跟一個女服務生……

  他看上去不是很清醒,但不像吸毒。據我所知,最近歐洲上流宴會�流行一種性欲針,無論男女,打了那種針之後,都能激發長時間的性欲,具體情形就跟剛才邵個人差不多,我覺得他打的就是性欲針。顯然,這�舉辦的根本不是高雅的宴會,而是讓富豪們放縱肉欲的淫宴。「

  「你說對了。猜猜剛才我爲什麽要在酒吧�停留?」

  「我猜你看到了熟人。」勞倫笑道。

  「這些人就像野獸一樣,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從酒吧�出來,勞倫帶著滿臉紅暈,難以置信地道。

  「或許他們知道,不過跟不知道沒什麽兩樣,你注意到剛剛吧台那邊,有人用自動注射器幫自己打針嗎?」羅南道。

  勞倫點了點頭:「我看到了,打完針後他滿臉通紅,立刻跟一個女服務生……

  他看上去不是很清醒,但不像吸毒。據我所知,最近歐洲上流宴會�流行一種性欲針,無論男女,打了那種針之後,都能激發長時間的性欲,具體情形就跟剛才那個人差不多,我覺得他打的就是性欲針。顯然,這�舉辦的根本不是高雅的宴會,而是讓富豪們放縱肉欲的淫宴。「

  「你說對了。猜猜剛才我爲什麽要在酒吧�停留?」

  「我猜你看到了熟人。」勞倫笑道。

  「其實我也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一個新崛起的新加坡女歌手,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雖然戴了眼罩面具,但是以我對她的熟悉,可以肯定是她沒錯。」

  「你說的不會是剛才在台上張開腿往下面灌酒的那個女人吧?」

  「很遺憾!就是她,是不是顛覆了你對新加坡美女的印象?」

  「當然——沒有。」羅南聳了聳肩,道:「任何一個國家的女人都可以很淫蕩,她顛覆的隻是『我以爲新加坡崇尚骨感美』的印象。不過真的很奇怪,一個前途光明的美女歌手,怎麽會到這�來做這種比妓女還羞恥的工作?」

  「隻有一種解釋,被逼的。」

  勞倫一臉凝重地道:「我猜你看到的熟人跟那位女歌手的身分差不多,是不是?」

  「不錯,也是明星,還不隻一個,前天我剛看過她們攜手演的古裝電視劇,沒想到今天卻在這�看到她們赤裸橫陳。」羅南有些感歎地道。

  「我有一種直覺,她們肯定被人控制著。」

  「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倒很想見見幕後主腦。」羅南語帶輕蔑地道。

  「你不怕嗎?這艘船上有很多保镖。」勞倫有些擔心。

  「該擔心的是他們。」羅南冷笑。

  話落,他不再多說,拉著勞倫向遊艇下層走去。原本他隻想監控張佳蓓,現在他忽然很想會會這場淫宴的組織者,因爲透過剛才的分析,他已經隱隱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這味道讓他産生了動手的沖動。

  三分鍾之後,羅南和勞倫來到了下層的賭場,此時兩人就如在上面那些放縱肉體的人一樣,都戴上了眼罩面具。

  勞倫是生面孔,不過她並沒有得到如張佳蓓的待遇,沒有帥哥免費奉送二十萬籌碼,倒是羅南手上一直把玩的紅卡引起了賭場管理者的注意,不用羅南開口,當他坐上輪盤賭桌時,荷官主動奉上十枚十萬的綠色籌碼。顯然,這是持有紅卡者的特權。羅南心安理得地收下了籌碼,當場分給了勞倫五個。

  勞倫的注意力不在籌碼上,而在賭桌對面,很快她就湊到羅南耳邊笑道:「真有趣,我們竟然坐在她的對面。」

  勞倫話中的「她」指的自然就是張佳蓓。正如她所形容的,這場景的確頗具戲「你怎麽對他這麽了解?」羅南狐疑地看著勞倫,問道。

  「很簡單,我就是受害者之一,三年前他拿著一疊裸照想要對我進行敲詐,他以爲我不敢報警,結果他失算了。」勞倫語氣輕松地道。

  「你還拍裸照?」羅南非常驚訝。

  「我沒有。那些裸照雖然看上去很逼真,但其實是我用制圖軟體合成的。」勞倫的臉微微發紅。

  「爲什麽要合成自己的裸照?」

  「因爲流行啊!很多英國少女在自己即將成人時,都喜歡拍一些裸照,然後跟自己的閨中好友分享,當作對青春的紀念。我和一幫從中學時代就開始的好友,相約在升上大學前一起拍裸照留念。不過最後我沒敢那麽做,隻是做十幾張假的照片蒙混過關。」

  「托德怎麽會得到那些照片?」

  「那些照片一直被我的一位好友收藏著,警方調查的結果是她家�失竊,不過我懷疑是她主動出售給托德的,因爲她當時的經濟狀況很不好。」說到這�,勞倫露出黯然之色。

  羅南忍不住拍了拍勞倫的後背,以示安慰,不過卻引得勞倫靠過身來,緊緊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又是引誘!

  羅南感覺到手臂碰到的彈性飽滿,不禁欲火四起。可惜現在時機不對,他也隻能壓下將勞倫「就地正法」的沖動。這美妞擺明了送上門來,他可以想什麽時候吃就什麽時候吃,完全不必急在一時,而與之相反,張佳蓓的情形卻到了他不得不插上一手的地步了。

  張佳蓓又輸了!

  孤注一擲的結果是最後的三個籌碼也被荷官收走了,這讓張佳蓓很沮喪。那邊豔女充滿鄙夷的目光更讓她惱火至極,她一沖動,就想跟王福軍借錢翻本,然而偏頭一看,卻發現王福軍已經離開了賭桌,正在賭場內到處閑逛。而她的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坐著一位身材健碩旳帥哥,更意外的是這帥哥竟然是剛進賭場時,送上免費籌碼的那位。

  「我叫維特。」面對張佳蓓的驚奇,帥哥露出一臉迷人的微笑,同時隨手往賭桌上扔了兩個白色籌碼,下的竟然是三數字組合。

  張佳蓓的臉上不禁一窘,她剛剛輸光了,已經沒資格坐在賭桌上,維特的帥氣迷人,在此時的她看來更像是一種諷刺。

  「賭錢當然有輸有贏,如果這把我贏了,我分你幾個籌碼。」維特湊過頭來,顯得頗爲熱情。

  結果,維特真的贏了。

  三數字組合的賠率是一賠十一,維特贏了二十二個籌碼,他沒有失言,將作爲零頭的兩個籌碼推到了張佳蓓面前。

  張佳蓓立刻被感動了。在她看來,維特隻是遊艇上的工作人員,他不可能很富有,但他能在贏錢之後分給她這個陌生人一份,安慰了她輸錢和被人鄙夷而受傷的心靈,簡直就像是天使。

  對于這樣的一個男人,她怎麽能不心動?張佳蓓的眼�不禁跳起了點點火花。

  更讓張佳蓓開心的是,維特開始指點她一些組合下注的技巧,她跟著他嘗試了一把,投注中間十二個數字,竟然贏了。這種投注法叫直行,賠率是一賠二,因此她手中的籌碼變成了六個。

  張佳蓓的臉上簡直樂開了花,她覺得從未如此開心過。

  此情此景看在對面的某男眼�,卻讓他惱火至極。

  「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剛剛兩把,你隨便扔出籌碼,自己輸了不算,也害我輸了二十萬了。」勞倫看到羅南心不在焉,目光總在對面遊走,不禁很吃味。

  「反正輸的不是我的錢。」羅南的口氣淡淡的。

  「你在生她的氣?」勞倫瞟了對面正與帥哥有說有笑的張佳蓓一眼,低聲問道。

  「不,你不了解我和她的關系,我的確生氣,不過並非因爲她勾搭帥哥,而足因爲她的無知。」羅南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你看出什麽了?」勞倫眼睛一亮。

  「還沒有徹底了解,不過我不認爲對面的帥哥,是因爲張佳蓓的美色才對她那麽好,或許我的確該做點什麽,如你所說,總是輸太吃虧了。」

  羅南回過頭來,對著勞倫燦然一笑,隨即將手頭剩下的三個綠色籌碼分別放到「我叫維特。」面對張佳蓓的驚奇,帥哥露出一臉迷人的微笑,同時隨手往賭桌上扔了兩個白色籌碼,下的竟然是三數字組合。

  張佳蓓的臉上不禁一窘,她剛剛輸光了,已經沒資格坐在賭桌上,維特的帥氣迷人,在此時的她看來更像是一種諷刺。

  「賭錢當然有輸有贏,如果這把我贏了,我分你幾個籌碼。」維特湊過頭來,顯得頗爲熱情。

  結果,維特真的贏了。

  三數字組合的賠率是一賠十一,維特嬴了二十二個籌碼,他沒有失言,將作爲零頭的兩個籌碼推到了張佳蓓面前。

  張佳蓓立刻被感動了。在她看來,維特隻是遊艇上的工作人員,他不可能很富有,但他能在贏錢之後分給她這個陌生人一份,安慰了她輸錢和被人鄙夷而受傷的心靈,簡直就像是天使。

  對于這樣的一個男人,她怎麽能不心動?張佳蓓的眼�不禁跳起了點點火花。

  更讓張佳蓓開心的是,維特開始指點她一些組合下注的技巧,她跟著他嘗試了一把,投注中間十二個數字,竟然贏了。這種投注法叫直行,賠率是一賠二,因此她手中的籌碼變成了六個。

  張佳蓓的臉上簡直樂開了花,她覺得從未如此開心過。

  此情此景看在對面的某男眼�,卻讓他惱火至極。

  「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剛剛兩把,你隨便扔出籌碼,自己輸了不算,也害我輸二十萬了。」勞倫看到羅南心不在焉,目光總在對面遊走,不禁很吃味。

  「反正輸的不是我的錢。」羅南的口氣淡淡的。

  「你在生她的氣?」勞倫瞟了對面正與帥哥有說有笑的張佳蓓一眼,低聲問道。

  「不,你不了解我和她的關系,我的確生氣,不過並非因爲她勾搭帥哥,而是因爲她的無知。」羅南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你看出什麽了?」勞倫眼睛一亮。

  「還沒有徹底了解,不過我不認爲對面的帥哥,是因爲張佳蓓的美色才對她那麽好,或許我的確該做點什麽,如你所說,總是輸太吃虧了。」

  羅南回過頭來,對著勞倫燦然一笑,隨即將手頭剩下的三個綠色籌碼分別放到了內圍三個號碼上四、二十一、二。

  此時,新一輪賭局已經開始,輪盤中滾珠正在滾動,荷官沒有叫停下注時,賭客仍可改變下注方向。

  「你對你的投注很有自信,你覺得會開出這三個相鄰號碼其中的一個?」勞倫的眼眸灼灼生輝,她沒有下注,似乎覺得此時羅南的臉比賭桌要有趣得多。

  羅南沒有回答勞倫的問題,因爲很快賭桌上的結果就替他回答了,象牙滾珠翻翻滾滾,最終跳進了一個黑色的格子�,那個格子的號碼正是「二」。

  押單個號碼的賠率是一賠三十五,羅南輸掉了押四和二十一的兩個籌碼,但靠押二贏回了三十五個籌碼。總和算下來,這一把他贏了三百三十萬。

  「我怎麽忘記跟你一起下注了?」勞倫有些懊惱。

  「你還有機會。」羅南神色平靜,語氣�的自信倒是多了幾分。

  羅南沒有放棄關注對面的情形。剛剛那一把張佳蓓也贏了,她跟隨維特押了雙,成功地讓自己手�又多了一個白色籌碼。她和維特正在低聲歡笑著慶祝,兩人的臉上已浮現暧昧之情。

  羅南嘴上的冷笑不禁緩緩擴大。

  又一局開始。

  羅南依舊分別投了三個相鄰的號碼:十一、三十、八。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賭注比之前翻了十倍不止。他手頭共有三十六個綠色籌碼,分到三個號碼上,每個號碼也有十二個籌碼,而十二個籌碼代表的是一百二十萬人民幣,可謂是一次豪賭。

  滾珠就像一個憂郁的精靈,愈轉愈慢,最後一個蹦跳,跳到一個紅色的格子�。

  三十!羅南的自信似乎早就注定了他的好運。

  他又贏了!這一次贏了三百九十六個綠色籌碼,代表的可是三千九百六十萬。

  加上賭本三百六十萬,他已經有了四千三百二十萬。

  荷官向羅南賠注時,手都不禁抖了一下,四十個代表百萬的紅色籌碼加上三十二個代表十萬的綠色籌碼,這簡直是一筆考驗他神經強韌度的財富。

  輪盤賭桌上钜額的賠注很快引起了賭場管理者的注意,荷官立刻被更換,一個高大的白人站到了荷官位置上,竟然是托德!

  「既然他有紅卡,請他到紅窟。」

  托德聞言連忙低頭應是。

  以羅南耳目的靈敏,自然捕捉到了紅窟一詞。紅窟顯然就是可以使用紅卡的所在,羅南不禁開始好奇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托德很快來到羅南身前,坦言請他去紅窟。

  羅南沒有表示,隻轉頭附耳對勞倫吩咐了一句。

  「你這麽相信我?」勞倫有些不滿。

  「當然,幫我看好她。」羅南沈聲道,說著將面前的所有籌碼推到勞倫面前。

  「好吧。」勞倫無奈地點頭,其實她也想去看看紅窟。然而她不知道,正因爲羅南讓她留下,反而讓托德釋去了一些疑惑,因爲紅窟根本不允許女性賓客進入,如果羅南帶她去紅窟,托德立刻就會懷疑羅南有問題。

  【第九集】第九章:最便宜的價格是搶劫

  紅窟究竟是什麽樣的地方呢?當羅南走進所謂的紅窟時,才發現這�其實是一個拍賣場,一個很特別的拍賣場。

  紅窟就在遊艇的底層,進去隻有一條路,沿路有最嚴密的保安措施,通過這�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持有紅卡。

  紅窟拍賣場出售的貨物很特別,出售的是人——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這�其實就是一個人販市場,這個市場隻開放給財力最雄厚的富豪。

  在紅窟拍賣場內,羅南還看到了一面旗幟,旗幟上繡著一隻滴血的獅頭。

  非常熟悉!

  看到這面旗幟,羅南忍不住笑了,現在他才知道什麽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托德將羅南帶進了一間房間,房間�除了兩張紅色單人沙發,什麽也沒有。

  維特坐在其中一張沙發上,聽到聲音轉過頭來,他微微�了�手,手上還端界一杯紅酒。這種禮儀很隨意,但不乏親和。等羅南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後,維特立刻用感歎的語氣道:「我剛剛查了你的紅卡資料,知道你的代號是K先生。知道嗎?K先生,你剛剛贏了我五億,雖然隻是人民幣,但已經是這艘船一年的總收入。你讓我整整一年都白忙了。」

  「哦?我該表示歉意嗎?」羅南的語氣輕飄飄的。

  維特是個人物,但不代表羅南必須重視他。

  因爲嚴重的同性相斥,羅南一向對男人沒興趣,甚至懶得看別的男人一眼。當他仔細觀察一個男人的時候,往往意味著那個男人要倒楣了。從這方面來講,維特算是幸運的,因爲從走進房間開始,羅南連正眼都沒瞧過他。

  羅南的目光一直落在沙發正對面的一排窗簾上,仿佛他知道窗簾後面隱藏了什麽似的。

  維特注意到羅南的目光所在,也不多說,在兩張沙發之間的茶幾上按了一下,眼前的窗簾立刻分開兩半,往兩邊緩緩退去。

  窗簾後面是一堵單向玻璃牆,牆外則是一個圓形的高台。此刻,正有一個魁梧大漢用鎖煉牽著五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在台上繞圈展示。

  五個女人,有的金發碧眼、有的黑發黃膚,每個都是容貌上等,身材動人,更特別的是,從年齡、身段、體態上看,她們分明都是處女。

  「最近貨物比較難搞,這是五個最好的貨色,K先生如果有興趣,我可以以底價賣給你。」維特笑道。

  他注意到羅南看五個裸女的眼神,簡直是灼灼生輝,以爲這是個機會,便立刻抛出誘餌。然而,維特注定要失望了,因爲羅南對其提議的回應是搖頭,而且搖得幹淨例落。

  「看來K先生不喜歡處女。」維特的口氣�帶著些微失望,但是他並沒有放棄。

  「沒關系,美貌處女的展示隻是前戲,紅窟的重頭戲一向都是貴婦交易。這半年我們又找到了不少新鮮貨色,有兩個還擁有世界性知名度,如果K先生有興趣,我可以牽線,將她們包給你,會員價每人每年隻要三億人民幣,保證聽話。」

  「是嗎?可惜我對那些名氣很高的女人不感興趣,」羅南故作失望。

  「不知道這一次可供挑選的女人一共有多少?」

  「不多,暫時隻有三十二人。如果K先生有足夠的耐性,等爲期三天的宴會結束,我保證女人的數目能增加一倍。」

  「我相信。三天時間足夠你們誘惑上面的那些女人。」羅南故作了然的一笑。

  維特搖了搖頭,啧啧有聲地道:「不要把我們想得那麽邪惡,K先生,你是紅窟的會員,多次享受我們的服務,你應該知道她們當中的很多人都是心甘情願的。」

  「如果有人確實不願意呢?」

  「我們會讓她願意的。」維特陰陰一笑,隨即一改語氣,好奇地問:「K先生如果看上了誰,也可以事先告訴我,我會盡快幫你安排。」

  「我看上了……」羅南的話音漸顯低沈,他已經決定發難。

  就在這時,外面的高台上忽然發生了異變,一個白發老者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忽然打破了玻璃牆,沖上了高台,緊緊抱住了五個展示女孩中的一個。

  「這是怎麽回事?」維特起身質問。

  托德連忙道:「看來有人冒名闖進來了。」說著,托德急匆匆地沖出去,不過不到五秒,他就又沖了回來,身後跟了一群人。

  「有人找上門來了,那個老家夥是五號的父親。」托德一臉難看地對維特道。

  「確定是冒名進來的嗎?」維特滿臉陰骛。

  「不完全是,有個新加入的會員可能跟這件事有關。他的代號是y—9,香港來的,我們對他所知不多,隻知道真名叫楊一山,是個金融家。」

  「他一定有問題,既然帶人來鬧事,那就連他也留下,殺!」維特露出一臉猙獰殺氣。

  羅南本來要動手,但一聽到楊一山這個名字,卻臨時改變了主意,開始變得悠然,臉上甚至還多了一絲玩味之色,仿佛在等著看好戲一樣。

  楊一山是何許人?沒有人比羅南更清楚了,因爲他是隸屬WISH公司的天行者,還是其中比較傑出的一個,羅南曾經親自訓練過他,知道他是一個喜歡獨來獨往,並不斷挑戰高難度任務的家夥,更有趣的是,他竟然是跳樓男的大學同學。

  托德帶著一群人再次沖了出去,不過這次不是赤手空拳,而是人手一把槍,個個殺氣騰騰。

  維特似乎笃定剛剛下的格殺令能解決一切麻煩,見手下出去後,他又坐了下來。

  「讓你見笑了,K先生,出了一點小問題,閣下能安坐如斯,足知見過大場面,風度真讓我心折。」

  羅南聞言微微一笑,故作好奇地問:「紅窟經常出現這種小問題嗎?」

  「當然不是。」維特連忙搖頭。

  「我可以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任何挑戰紅窟規矩的人,下場隻有一個,就是死。」

  「你們能有這種手段,我也就放心了,現在船該開到公海了,在這�殺人,誰也不會知道。」羅南笑道。

  維特哈哈一笑:「英雄所見略同,K先生,你真是讓我愈來愈喜歡了,如果你有興趣,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的組織,我可以保證你一年賺得的收益超過賭桌上的十倍。」

  「是嗎?那我需要看看貴組織的實力,不介意的話,我想看看那些等待出售的貴婦,維特先生,可以帶我去看看嗎?我想搶先挑選。」說著,羅南站起來。

  「這……」維特望了望玻璃牆外面,那�已經不見騷亂的迹象,托德帶人沖出去的那一會兒,還響起了幾聲槍聲,但很快就平息了,看樣子鬧事者已經被消滅了。

  「K先生,你真讓我爲難,不過誰叫你獲得了我的尊敬呢?好吧,請跟我來。」

  維特做出勉爲其難的樣子,但依然很快站了起來。

  讓羅南意外的是,維特並沒有走出房間,而是在茶幾上按了幾下,打開了左邊牆壁上的一個機關,露出了一條傾斜向上的單人通道。

  「這個機關是我設計的,那些女人並不在這一層,而是在上面一層中間的一個封閉區域,K先生,你覺得我的這個設計構思怎麽樣?」維特一邊走進通道,一邊語帶炫耀地道。

  「很隱蔽。」羅南淡淡地道。

  進入通道,向上十來步,已經到了維特所說的封閉區域。這�看起來沒什麽特別,一排排的房間,看上去就像某個廉價的旅館。

  維特並沒有打開一間間房間讓羅南直接欣賞,而是走到通道口一面牆壁前,牆壁上有個小孔,立刻射出幾縷紅光,在維特的頭部掃瞄了一下,隨後牆壁喀喀一聲悶響,表面裂開,露出�面一個大型液晶顯示器。

  維特快速在顯示器上按了數下,顯示器微微一閃,立刻分格顯示出幾十個畫面。

  每個畫面都是一間房間�的情況,房間裝飾很奢華,但最具吸引力的不是房間,而是房間�的美女。或者說美女並不確切,應該說赤裸的美女才對。

  這些美女在房間�或坐或臥,每個都姿容不俗,身段迷人。更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不少面熟的,竟是經常在國內外電視台上出現的一些熟面孔。

  維特讓羅南對著所有畫面欣賞了一會兒,然後在其中一個畫面上一點,將那個畫面放大到整個螢幕,同時道:「K先生覺得這個怎麽樣?克莉絲,紅遍東南亞的菲律賓影視明星,家喻戶曉的偶像,三年前她嫁入豪門的時候,曾經有超過二十個菲律賓男人悲憤自殺。現在你隻需要付出一千萬美元,就可以將她收爲私寵,爲期三年,或者也可以花五十萬美元,跟她春風一度。」

  「我喜歡永遠擁有。」羅南笑道。

  維特微微一怔,連忙搖頭:「你讓我爲難了,K先生,按照組織的規矩,這些貴婦都是最寶貴的財産,她們不會被永久出售,也不適合被永久出售,如果你想永遠占有其中某一位,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加入我們的組織,那樣我可以違背規矩,爲你安排。」

  「我覺得還有另一種辦法。」羅南語帶玩味地道。

  「另一種?」維特愕然,然後連連搖頭,道:「不,沒人敢違背組織的規矩,如果你不願加入組織,就隻能在紅窟的規章下交易,或者你可以選擇購買那些處女,她們的交易模式一直是永久出售,而且價格遠比這些貴婦便宜。」

  「我不這麽認爲。」羅南搖頭並露齒而笑。

  「最便宜的價格是搶劫。」

  說著,不等維特反應過來,羅南已經飛速出拳,一拳正中維特的面門。

  維特立刻仰面飛跌出去,空中血水、鼻涕齊飛,可以想見這一拳有多重。

  「哇,好漂亮的一拳。」有人適時拍手道。

  說話的人來自身後,雖然他出聲贊歎,但並不代表他很友好。

  羅南含笑轉過身來,看到的是一把銀亮的手槍,槍口正對著他的腦袋。

  拿槍的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短發,中等身材,頗爲削瘦,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有一雙大手,手上青筋遍布,看上去甚是有力。

  羅南認識這雙手,因爲它們的主人名叫楊一山。

  「拿下你的面罩,然後告訴我,你是誰?」眼看羅南轉過來,楊一山很幹脆,立刻微挑槍口逼問。

  羅南微微一笑,目光落向楊一山身後。

  楊一山並非獨自一人,他身後還有位白發老者,和一個表情畏畏縮縮的女孩。

  「快照我說的做,否則我要開槍了。」楊一山見羅南沒有照做,有些惱火。

  羅南立刻含笑搖了搖頭:「我不是你的敵人。不過我很好奇,托德那些人呢?

  你不會把他們全殺了吧?「

  「我沒興趣殺他們,雖然他們死有餘辜,但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他們自會有人處理。」楊一山冷冷地道。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你竟然帶了人來。」羅南有些驚訝。

  「不要廢話。快說你是誰,否則我有理由相信你就是這艘船的真正主人。」楊一山斷喝道。

  「我?我是……」羅南臉上笑容綻放。

  楊一山頓覺不妙,然而不等他以最快速度開槍,他隻覺得眼前一花,剛剛還在眼前的人竟然消失不見了。

  「你沒有讓我失望,這�交給你們了。」空氣�留下這樣的聲音。

  「是他!」剛剛還森冷強悍的楊一山立刻目瞪口呆。

  「他是誰?」身後的白發老者好奇地問。

  然而,楊一山並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臉上充滿了欣喜和不可思議,然後忽然哈哈大笑。

  「爸爸,他是不是瘋了?」一直畏畏縮縮躲在白發老者懷�的女孩忍不住道。

  「不要胡說,如果不是他,你的一生就要毀在這條船上了。」白發老者正色道。

  「他是誰?是不是爸爸你請的私家偵探?」

  「不是,爸爸哪有錢請私家偵探?自從你兩個月前失蹤,爸爸爲了找到你,什麽方法都用了,幾乎傾家蕩産,可是始終找不到你,後來聽一個同事說起許願樹網站,我當時沒有選擇,就把你失蹤的詳細消息發到了網站上去,並許願要找到你,沒想到願望竟然會被網站選中,他們立刻發動力量尋找你,竟然真的找到了。」說著,白發老者滿臉感慨。

  「他是WISH公司的?」女孩眼睛一亮,顯然她聽說過許願樹網站背後的WISH公司。

  「是的,來自WISH公司保安部。」老者笑道。

  「保!安!部!」女孩喃喃重複這三個字,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

  「砰!」WISH大廈內,董事長辦公室內的門像被牛撞了一樣,發出巨大的聲響,讓外面秘書部的幾十個美女全體嚇了一跳。

  「董事長也真是的,有高科技的電子門不裝,偏要這種古典的木門,每次有急事都弄得跟地震似的。」有個老資格的秘書忍不住埋怨起來,不過隨即又好奇地問:

  「剛才誰沖進去了?」

  「還能有誰?」有人笑起來,隨即衆人齊聲道:「樂雪!」

  樂雪是黎大董事長衆多助理秘書之一,也是秘書部的一員。她的年紀很小,才剛滿十九歲,剛招進秘書部半年。

  當初招樂雪進秘書部的時候,曾有很多人懷疑她是靠裙帶關系進來的,不過後來樂雪以她的工作成績,讓背地�議論的人閉上了嘴巴。

  樂雪在秘書部的職位並不高,不過她是唯二個被允許可以直闖黎若彤辦公室的人,原因沒人知道。WISH公司上上下下幾萬人,衆人的猜測可謂五花八門,但一直沒有形成統一的共識,唯一被衆人認可的是,那位高居其上的女神董事長黎若彤,跟樂雪的私人關系很好。

  面對樂雪一如既往的莽撞,黎若彤很無奈:「樂雪,你能不能每次不要用『沖』的進來?了解你的人知道你有急事,不了解你的還以爲大廈失火了。」

  「這次真的有急事。」雪膚玉貌的樂雪紅著臉,急聲道。

  「是不是又查到他的行蹤了?」黎若彤懶洋洋地站起來,走到樂雪身邊,迅速出手在她臉上親匿地擰了一把。

  「難怪他喜歡你,看你這張臉,跟雪團似的,還這麽愛臉紅,如果我是男人,我也要拚了命地得到你。」

  「董事長!」樂雪羞得連連跺腳。

  「好了。」黎若彤含笑擺手。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緊張,但我比你更緊張,不過他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不讓人知道他的行蹤,就算抓到什麽蛛絲馬迹,也無濟于事。他想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就像上個月,半夜三更忽然爬上床,早上就走了,真是可惡……不過,我一直很好奇……」說到這�,黎若彤目光灼灼地望向樂雪。

  「董事長你好奇什麽?」樂雪有些緊張。

  「好奇那一晚你爲什麽甘願失身給他,你知道的,他不是一個好男人。」黎若彤笑道。

  樂雪嬌哼一聲,噘起嘴唇,給出了一個簡單的答案:「他引誘我。」

  「什麽!」黎若彤瞪大美目。

  「就是他引誘我。」樂雪重重一跺腳。

  黎若彤簡直要絕倒,還有什麽比這個答案更華麗的嗎?

  【第九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0-6 18:3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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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集】第一章:有人迷惑,有人高潮

  紅窟被楊一山帶領的天行者攻破,雖然行動隱密,但是消息仍然傳到了遊艇的上層,並很快引發了騷亂。

  若幹富豪與浪女火速從賭池肉林中脫身,並四處奔逃,希望找到脫身之法,不過,讓他們感到絕望的是,遊艇身處公海,四面都是汪洋大海,他們根本無處可逃。

  羅南費了一番工夫才找到勞倫,卻發現她根本沒有待在該待的地方。

  去紅窟之前,羅南吩咐勞倫如聽到下面有異動,就立即帶張佳蓓退往船尾,沒想到勞倫根本沒有照做,而是偷偷來到了遊艇的重防之地——金庫。

  勞倫設計打倒了看守金庫的兩個全副武裝的彪形大漢,還頗費手段地打開了壁壘深鎖的金庫大門。可惜她的運氣欠佳,一個人的突然出現,讓她洗劫賊巢金庫的夢想夭折在半路。這個突然的出現者正是托德,他帶手下跟闖入的天行者交火,被打得潰不成軍,但很幸運地沒被幹掉,反而趁機逃脫,來到金庫準備攜款私逃。

  兩路「強盜」就這樣在敞開的金庫大門門口狹路相逢。

  當羅南趕到時,兩路強盜正一邊用槍指著對方,一邊協議分贓。

  羅南可沒有參與分贓的心情,他直接給托德來了一個背襲,接著一巴掌將那個荷蘭敲詐犯打倒,然後冷臉走到勞倫的面前,一聲不吭地望著她。

  勞倫無視羅南的冷臉,反而興奮地給了羅南一個熱烈的擁抱:「你總算來了,再晚一會兒,我就支持不住了。」

  「你會支持不住?我怎麽看你在剛剛的分贓談判�遊刃有餘呢?」羅南忍不住重重地在金發美妞渾圓翹挺的屁股上拍了兩下。

  「我隻是不想讓你贏了五億,最後卻空手離開這�。」勞倫嘟嘴道。

  「爲了五億,就能枉顧性命嗎?」羅南瞪眼道。

  「難道我沒告訴你,我接受過M16(英國軍情六處)的特訓嗎?」

  勞倫無辜地瞪大眼睛,然後在羅南被她這句話引得愣神的時候,猛然湊到羅南左臉頰旁,重重地親了一口,接著笑嘻嘻地道,「加上這一次,你已經救了我兩次,給了我兩條命,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王子,你想要我怎麽報答你?」

  「你能給我的最好報答,就是乖乖地和張佳蓓一起離開這�。」

  「在這種浪漫的氛圍下,能不能把『和』後面那個名字省略掉?」勞倫臉上泛起幽怨的表情。

  「要不要連前面那個人也省略掉?」

  羅南沒好氣地送出一個白眼,道:「不要再說了,你把張佳蓓藏在哪�了?」

  勞倫負氣地一跺腳,很想再耍耍性子,不過看羅南表情嚴肅的樣子,最後還是轉身一指金庫,道:「在�面。」

  「張佳蓓怎麽會在�面?」羅南一呆,然後連忙跑進金庫。

  勞倫沒有撒謊,張佳蓓果然在金庫�,她靠在一個擺滿一捆捆鈔票的錢架上,滿臉醉醺醺,正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

  「她怎麽會這樣?」羅南不解。

  「我偷偷給她吃了一顆醉酒型迷藥。」勞倫語氣微微不安地回答。

  「你不當邦德的師妹,真是英國的損失。」羅南狠狠地瞪了勞倫一眼。

  半分鍾後,羅南一隻手抱著醺睡的張佳蓓,另一隻手提著一隻巨大的錢箱,離開了金庫。在他的身後,勞倫拖著兩隻巨大的錢箱,爲了盡量帶走多一點的鈔票,金發美妞將白人女性的強壯做了百分之兩百的發揮,不過就算這樣,仍然有超過一半的現金不得不忍痛舍棄。

  好在帶走的都是美元、歐元,留下的是人民幣。

  此時,船上的混亂已有數分鍾,不過幾百名的富豪與浪女�,真正懂得逃生的人其實沒幾個,這等于變相便宜了羅南,讓他得以在船尾找到了一艘遺留的快艇,帶著兩個女人順利離開。

  窗外晨光灑落,鳥鳴陣陣。

  張佳蓓緩緩睜開眼睛,目光還沒有聚焦,就不得不蹙起眉頭,在感覺到了腦袋的昏沈難受時,同時心�也是空蕩蕩,仿佛把什麽不該忘記的事情遺忘了一樣,幸好,此刻身處的所在並不陌生,鼻孔�嗅入帶著淡淡黴味的空氣,很熟悉也很安全。

  張佳蓓忍不住努力回憶,她隻記得自己被王福軍帶去了一場豪華宴會,在賭桌上遇到了一個慷慨的外國帥哥,可惜帥哥中途離開了,她喝了一杯鄰桌女人遞過來的酒,就很快醉了,接著在昏昏沈沈中,似乎被人帶到了一個地方,依稀聽到尖叫和槍聲,更似乎看到成堆的人民幣,之後便什麽也不曉得了。

  張佳蓓使勁搖搖頭,甩掉昏沈的感覺,才終于覺得眼前不再模糊,她看到面前有一雙眼睛,眼�泛著紅絲——滿是複雜地審視她,分明有著真切的關心,又仿佛帶著隱隱的恨意,另外似乎又有淡淡的愧疚蘊含其中。

  雖然腦海�思維還沒有理清,不過直覺告訴張佳蓓,這雙眼睛很熟悉,似乎曾經朝夕面對,但又有些陌生,因爲眼下那掩飾不去的淚痕,跟記憶�的堅強表現並不相符。

  「表姐?」張佳蓓帶著疑惑叫道。

  「你醒啦?」面前的人淡淡地道,然後退後兩步,露出全身模樣,正是章玲心。

  張佳蓓微微一怔,雖然表姐隻說了一句話,但她還是感賀到明顯的疏遠之意,真是奇怪!不過,她現在沒心情思考這些枝微末節,她有太多的疑問需要解答。

  環顧了一下身處的環境,確定自己的確不在遊艇上,而是回到了家�,張佳蓓越發疑惑,因而連忙發問:「表姐,我這是在家�嗎?我怎麽會在家�?我什麽時候回來的?我不是明明在……」

  一個個問題脫口而出,然而並沒有答案。章玲心隻是站在一邊,目光恍惚地望著她,似乎在想什麽重要的事情,根本沒心思搭理她。

  「告訴我,表姐,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萬千問題無法獲得解答,張佳蓓沒酎性等下去,立刻上前搖著章玲心。

  「你問我?」章玲心回過神來,看到張佳蓓焦急的樣子,並沒有感同身受,相反的態度很冷淡。

  「當然是在問你,表姐你快說,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不是外出了嗎?怎麽會突然回到家�?什麽時候回來的?」張佳蓓此時隻想求得解答,根本沒有注意到章玲心的異樣。

  「你的事情你不清楚嗎?你跟誰出去的?去問他不就知道了。」章玲心冷笑道。

  「我……」張佳蓓說不出口,腦子也因混亂而編不出謊話,再看章玲心面色不善,張佳蓓終于意識到表姐生氣了,立即忍不住有些膽怯。

  看到張佳蓓低頭並啞口無言,章玲心臉上的冷笑更濃,但片刻之後神色卻又變換不定。以往,章玲心對張佳蓓可算有求必應,別說解疑答惑,就算是借錢借物,乃至于把她當保姆一樣使喚,她都毫無怨言。但是張佳蓓萬萬不該做出那種醜事,雖然一直隱瞞得很好,可始終還是被她察覺了。

  如果不是因爲某個意外突然發生,章玲心覺得自己根本不會如此平靜地面對這個表妹,也許,在張佳蓓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她就會忍不住上前揮出兩巴掌。

  可惡!章玲心忍不住咬牙暗恨。

  她恨的不是張佳蓓。張佳蓓做的醜事已屬過去,她恨的是另一個人,那個一直給她老實敦厚印象的混球!恨他的霸道、恨他突如其來地攪亂她的心湖。

  章玲心不知不覺想了很多,視線更忍不住瞥向房問角落�的衣帽架,目光盯在某件衣服上,腦海�更是忍不占閃過一些識而,這些畫面一遍遍地沖擊她的身心,讓她忍不住臉色發紅、身體發軟,更覺得一些滾燙的禁忌物體在身體�盈滿發酵。

  「表姐,你真的生氣啦?其實……」張佳蓓見章玲心好久不說話,以爲問題嚴重,她的心�更加心虛。

  章玲心一時沒回過神來,于是沒有接話。

  張佳蓓覺得奇怪,偷偷瞥向章玲心,發現她面泛豔紅,仔細再看,發現章玲心今天的氣色似乎不同以往,皮膚晶瑩光亮了許多,她越發覺得奇怪,于是忍不住再次搖晃章玲心的身體,同時試探地發問:「表姐,你怎麽了?」

  章玲心立即驚醒,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一時心�發慌,隻能紅著臉說不出。

  「表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張佳蓓再問。

  章玲心強自冷靜下來,心念急轉,便匆匆以問代答:「能發生什麽事?」

  「那你剛才在想什麽,神情這麽恍惚?」張佳蓓繼續追問,直覺告訴她,章玲心的異樣一定跟她昨晚的經曆有關。

  「我隻是在想昨夜送你回來的人。」章玲心恢複平靜,沒有給張佳搭可趁之機,一句話巧妙地將話題引回原路。

  張佳蓓果然上鈎,緊追上這個話題:「到底是誰送我回來的?」話中不免帶著一絲忐忑,忐忑的原因是不希望得到的回答是「王福軍」。

  她如願了。

  「聽起來,昨天你的經曆一定很複雜,是嗎?」

  章玲心沒有立即回答,她心中還有氣,盡管不能發洩出來,但不妨礙她戲弄張佳蓓幾句:「其實我知道的很少,我隻知道,昨天半夜,是一個年輕的外國女人送你回來的。」

  「年輕的外國女人?」張佳蓓聞言訝異不已。

  「沒錯。」

  「有看清長什麽樣子嗎?她有說認識我嗎?她爲什麽會送我回來?」

  「沒看清,她什麽都沒說。」章玲心邊說邊搖頭,隨即向臥室外走去,留下張佳蓓獨自待在臥室�,滿臉迷惘和不解。

  因爲不解,張佳蓓甚至沒有心情理會已經餓得咕咕叫的肚子,就連忙打電話給王福軍,準備向他詢問,然而結果讓她更加不解,因爲電話始終沒有打通,每次撥號都如石沈大海,沒有任何回應,簡直讓她懷疑手頭這台剛買兩天的手機又倒黴地壞了。折騰良久,還是求問無門,令張佳蓓隻得暫時放棄。事實上,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也沒有力氣再尋找答案了。

  然而,一分鍾之後,當張佳蓓開始如風卷殘雲般掃蕩早餐時,她忽然發現其實答案早就觸手可及,就在電視�——台灣中視新聞台正在借助電視網向全世界播出一則爆炸性的新聞,這則新聞爲一艘被台灣警方查緝的巨型黑色遊艇,其案件複雜,涵蓋富豪買春、明星性醜聞以及邪惡組織販賣婦女等等。案件已經在一夜之間引起了絕大轟動。

  張佳蓓不用再費力爲諸多疑惑尋解了,王福軍在哪�,她也可以想見了,然而面對這些送上門的答案,她卻無法不驚駭地捂著嘴,任由筷子從手中掉落。

  「羅南在哪�?」慌張的時候,張佳蓓終于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即將離婚但還沒有離婚的丈夫。

  然而,沒有人給張佳蓓答案。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章玲心甚至沒有轉頭,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張佳蓓的慌張詢問。事實上,章玲心是不敢回頭,因爲當羅南這個名字蹦到她耳�時,她立即就渾身火熱、臉若霞燒。

  爲什麽章玲心一夜之間會變得如此敏感?這就要問某個正在大逞邪欲的男人了。

  司徒蘭芳不禁將頭仰向半空中,腰肢更是反向挺成了弓形,檀口大張,卻依然緊鎖著呻吟,不讓其爆發出去。

  這種在極度高潮�壓抑的感覺,簡直是世上最可怕的折磨,恍惚間她覺得自己隨時可能暈厥過去。

  還好沖上雲霄的高潮痙攣隻有片刻,當身下噴洩的無上快感彌散開來後,她全身的神經立刻酥軟下來,身體再也無法維持「騎士」的姿態,不禁徹底軟趴在身下的男人身上。一種融化般的疲憊熱感旋即將其淹沒,留下無盡的粗重喘息和幹咽聲。

  「這次洩的很多,看來你還有餘力,是不是?」身下的男人將手伸到兩人的結合處,挨著深插的肉柱一陣挖弄,然後將沾滿奶白黏液的手指放到面前,一臉戲谑地道。

  司徒蘭芳春情滿布的臉上忍不住露出羞憤的表情,若不是再也榨不出一絲力氣,她發誓一定給身下的男人一頓暴打。

  好半晌之後,司徒蘭芳終于攢了一絲說話的力氣,便立即怒道:「折騰了半夜,你還不走?現在都天亮了,難道你想在醫院�吃午飯?」

  「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來一次。」男人恬不知恥地道。

  「無賴!」司徒蘭芳聞言氣極。

  「剛才你不是說最後一次,做完就走嗎?」

  「可是我還沒射出來,你沒感覺到嗎?我那�還很硬。」羅南裝出一臉難受、苦兮兮的樣子。

  「禽獸!」司徒蘭芳幾欲吐血。她和他折騰了四、五個小時,她高潮無數,噴洩了至少七、八次,幾乎將整張床淹沒,而這混蛋卻反應遲鈍,僅僅在中途射了一次,現在他那根碩長的東西,分明還像剛開始那樣粗硬火熱,鬼知道還要多少次才會軟下來,這混蛋的話根本就不能信。

  「我才不管你那�有多硬,反正我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如果你再不走,等換班的醫生過來,看你怎麽收場?羅南,我告訴你,如果被人發現了,我一定說你是強奸犯。」既然哄不走,司徒蘭芳隻能用言語威脅。

  「我們這種姿勢,更像誰強奸誰呢?」說著,羅南伸出雙手在司徒蘭芳的肥臀上「啪、啪」地連拍數下,狀似懲罰。

  「你無恥!」司徒蘭芳立刻回以顔色,對著羅南動口又動手,她同樣不能示弱,身體沒力氣,就用嘴咬,直接兇悍地在羅南的胸膛狠狠的咬一口,然後繼續威脅道:

  「你再不走,以後別想再碰我。」

  羅南聞言,不禁眼睛一亮,隨即暧昧地笑道:「我還以爲,你會始終保持心中的抵抗,甚至像昨夜剛見面時對我形同陌路呢。」

  「如果你不走,今後我們一定是陌路。」司徒蘭芳恨恨地道。

  「可是……不射出來真的很難受。」羅南再次裝出苦臉。

  司徒蘭芳簡直要抓狂了:「無賴的混蛋,你這樣磨蹭,難道真的要讓我們被換班醫生捉奸?」

  「現在才七點半,換班醫生八點半才到,我們還有一小時的時間,不是嗎?」

  羅南盯著司徒蘭芳的豔紅嘴唇,臉上泛起邪笑。

  兩分鍾之後,帶著被混蛋打敗了的表情,司徒蘭芳強抑疲憊,伏到了羅南的胯間,也顧不得清理粗長的肉柱上處處附著的白漿黏液,張大檀口,緩緩俯首,將碩偉的肉柱深深納入自己溫潤的口腔中。

  足足半小時,某男的邪欲得逞了,而司徒蘭芳卻徹底軟成了一灘春水,再也沒有半絲力氣。

  幸好,色鬼還知道體貼,幫司徒蘭芳擦洗了身體,並穿上衣服,還清理了一切歡愛的痕迹,這才悄悄離開,可謂神不知鬼不覺——如來時那般。

  走出醫院,羅南打開手機,瞥了一長串的未接電話一眼,見全是張佳蓓打的,不禁笑了笑。

  羅南可以想見張佳蓓此時的狀態:疑惑、焦慮、坐立不安、擔心警察會找上門,更害怕就此身敗名裂。這正是羅南希望看到的。一個深刻的教訓,足以讓張佳蓓老實一段日子,他也可以放松一下,不必擔心「綠帽子」會隨時落到頭上。

  對于一長串的未接電話,羅南並不打算回應,他要消失一、兩天,這個決定不會輕易改變。

  因爲這個決定既是他對張佳蓓的懲罰,也是另一個女人對他的懲罰。

  那個女人正是章玲心!

  當一場不該發生的激情突然發生了,哪怕隻是意外、隻是一時沖動,也足以打破原本恍若平行線的單純關系,讓彼此開始糾纏起來。

  或許正是對彼此糾纏的恐懼,令章玲心在事後刻意裝出冷漠,一句「這兩天我不想看到你」,便讓羅南不得不半夜三更倉皇地離開家門。

  羅南一想起數小時前的那段經曆,就覺得自己有些冤。若非金發美妞勞倫一再挑逗他,等到快被吃時又驚慌地逃離,他會那麽饑渴嗎?就算饑渴,會選擇在家中狹窄的洗手間�嗎?會冒著將小蘿莉蟬兒吵醒的危險嗎?

  認真說來,他對章玲心不是沒有心動,但僅僅是心動而已,還沒有到欲念,更沒有熾熱到因爲一次無意的身體摩擦,就在洗手間�抱住對方的地步。

  直到此時,羅南都覺得那段記憶有些混亂,腦海�最清晰的畫面隻有章玲心被他抱住後輕喘的模樣,彼此熱吻前她那水汪汪的眼神、又白又圓的屁股、黑草豐饒的峽谷,還有進入時滑膩到極緻的銷魂一刻。

  慶幸又遺憾的是,迷亂僅僅幾十分鍾,當他的首次熾熱噴射與章玲心最後一次的忘我高潮碰撞在一起後,兩人便恢複了冷靜,隨後他就被章玲心趕出了家門。

  時值半夜三更。

  好在遭遇雖然淒涼,但羅南並非無處可去。

  當時羅南想到了司徒蘭芳,恰好他又查到司徒蘭芳正好在醫院值夜班,于是,一個重續舊緣的計劃,便被他很快付諸實行。

  之前樓頂花園那一次是趁人之危,這一次羅南同樣如此。

  對司徒蘭芳這種肉彈熟婦,羅南深知一次的征伐僅僅隻能在她身心�留下印象,並不足以讓其屈服,甚至也不足以讓她在一見面時就以情人態度相待。

  所以,羅南決定采取突然襲擊,在司徒蘭芳還沒來得及表示抵抗時,就已經對她展開了挑逗,讓她想拒絕都不行。

  事實證明羅南的計劃是成功的,身爲久曠人妻的司徒蘭芳終究難敵他的流氓手段,徹底淪入他的欲望調教中,雖然還沒有徹底淪陷,但距離那種境地也不遠了。

  【第十集】第二章:哪個女人都不簡單

  離開醫院後,羅南並沒有坐車,而是悠哉地一路散步,他來到了一家早早開門做生意的蛋糕店。

  他來買蛋糕當早點?蛋糕店的服務生可不這麽想。

  羅南的身影剛剛出現在門前,服務生的臉色就立即大變。本來一臉甜美的笑容,頃刻間變得驚慌滿面,簡直就像遭遇一百個登門惡客。

  羅南的言行似乎也符合惡客的形象,他無視了服務生的驚慌,徑直走到她面前,沈聲道:「關門!」

  服務生立即滿臉憤恨,幾次張口想說什麽,然而一瞥見羅南的冷眼,就失了勇氣,最終不得不按話行事,匆匆將外面的鐵卷門拉下,還關上了�面的店門。

  也因爲這樣一耽擱,服務生重新積聚起勇氣,並激發了心中潛藏兩日的憤恨,轉身後對羅南怒道:「你來找我做什麽?我和你不熟,你不要來騷擾我。」

  「既然不熟,爲什麽我叫你關門,你就關?」羅南冷笑以對。

  服務生一怔無語,好半晌才咬牙恨道:「你可惡!」

  「是你可惡才對,前天不聲不響就走了,知不知道害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

  羅南簡直得理不饒人,說著就在店中的休閑茶桌旁坐下來,隨後遞出個瞪眼道:「還不沏茶、拿糕點,老爺我還沒吃早飯呢!」

  「你叫我沏茶?」服務生幾近氣結,從來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男人,怒道:「你是我什麽人?我爲什麽要伺候你?」

  服務生真想給這無恥的男人一頓劈頭大罵,雖然她會的罵人詞語實在有限。

  「情人!」羅南回以輕飄飄的兩個字。

  服務生臉上立刻染上深秋楓紅,不過她沒有放棄辯解:「我們隻不過發生過一次……」

  「你終于承認啦!」羅南拍手賊笑。

  「剛才不是說不熟嗎?怎麽發生了一次?對了,什麽叫發生了一次?」

  「你不要在這�搗亂,我還要做生意呢!算我求求你,你快走吧!這不是我開的店,我隻是替別人打工,你不要害我丟了工作。」服務生對羅南又畏又恨又氣,但她沒有辦法對付羅南,隻能軟語相求。

  話到這�,其實不難想到,服務生正是與羅南有一次關系的小少婦呂清秋。

  「先準備茶點,我要現做的,伺候好了才有得談。」羅南終于稍緩口風,算是給呂清秋一點希望。

  呂清秋無奈,隻能恨得咬牙跺腳,最後還是無奈地跑進店鋪�頭的小屋,去幫冒牌大老爺張羅茶點——她決定在茶點�面加點佐料,好讓壞蛋知道便宜不是這麽好占的。

  可惜,呂清秋的隱秘小手段怎敵羅大老爺的強悍禦女經?還沒等她將茶點送到羅大老爺面前,羅大老爺已經將自己送到她身後了——一個攬抱,讓毫無防備的小少婦不由得腰肢一顫,隨即身體_ 軟。

  羅南沒想到呂清秋的反應會這麽強烈,他設想過她會叫喊、會反抗,卻萬萬沒想過結果會是這樣——癱軟的呂清秋滿面潮紅,顯然是達到高潮的模樣。

  這真是太詭異了,然而事實擺在面前,令羅南忍不住探手往小少婦的胯間摸了摸,那�果然濕氣盈然。

  「原來你這麽敏感啊!」羅南不禁噗哧一笑,隨即將呂清秋緊緊抱住,送上熱烈深吻。

  「嗚嗚……放開我……」呂清秋因身體酥軟沒能立即抵抗,等她反應過來,再想掙紮卻已經太晚了。

  不過兩分鍾,深吻便由抵抗糾纏轉至濃情熾熱,並引發粗重的喘息聲。

  沒人知道呂清秋是怎麽想的,原本好似抵死不從,但隻經曆了短暫唇齒親密和幾番撫摸,便徹底丟開了抵抗,化被動爲主動,甚至送上了小香舌讓羅南吮吸飽嘗。

  羅南不禁開始懷疑小少婦以前是不是過度壓抑了,所以在被他開發了一次之後,體內深藏的性欲便覺醒了。

  這個猜測在隨後的歡愛�似乎得到了證實。

  前戲隻進行了幾分鍾,羅南便在呂清秋的配合之下將她的內外褲一扒到底,等她抽出一條腿,羅南就立刻攜棒沖進了她的體內。在粗重的鼻息渲染下,僅僅十來個抽插,羅南便感覺肉柱被一股濃熱的液體當頭澆中,再看兩人的結合處,無論是剛剛抽開的猙擰肉柱,還是正在經曆高潮的嬌嫩陰穴,全都披上了一層黏膩的白液——顯然,呂清秋又丟了,而且丟出的陰精數量非常多。

  羅南忍不住對呂清秋附耳感歎:「你變得敏感了!」

  這句話讓呂清秋憤怒,竟然立刻變身小母虎,也不管什麽溫良賢淑了,直接在色鬼的肩頭狠狠地咬了一口:「還不是你害的……」

  幸好某男皮厚,經得起啃咬,所以盡管一次次被女人襲擊,依然甘之如饴。

  小少婦呂清秋哪�能夠占著便宜?她的結局已經注定,那就是在羅南身下婉轉嬌啼,一次次地被送上高潮,然後再接受羅南那非人的陽精洗禮。

  事後呂清秋竟非常聽話地用口舌幫他清理,做得雖然生澀,但很細心,這不由得讓羅南心花怒放,嘴上因此情話綿綿。羅南以爲呂清秋算是歸心了,被征服了,然而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

  「沒想到,除了葛必雄,我還會有第二個男人。」事後,呂清秋一邊用手指在羅南的胸膛上劃著圈,一邊開始了與羅南的交心談話,盡管彼此還是赤裸相對,但並不妨礙她使用這種感歎且嚴肅的語氣。

  「生活總是充滿了意外,不是嗎?」羅南自信一笑。

  呂清秋回以略帶譏諷的冷笑:「我能看出你很得意,男人征服了一個本不屬于自己的女人,確實應該得意。可惜我要讓你失望了,我沒有愛上你,這是我的真心話。你不必惱怒,期望一個隻見了兩次面的女人愛上你,本來就不切實際。」

  「的確不切實際!不過我覺得同樣不切實際的還應該包括——見了兩次面就做了兩次愛。」羅南可不甘心吃癟,面對小少婦出乎意料的犀利詞鋒,他同樣用機智的話語迅速還以顔色。

  呂清秋終究面嫩,聽到如此針鋒相對的話語,本來因高潮而潮紅的面頰更加紅了,不知是因爲尴尬還是羞惱。

  沈默了片刻,呂清秋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才繼續說話:「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並不打算收回我的話。其實,我們這……前後兩次,你應該感覺得到,是一個漸進的過程,隻是漸進還沒有上升到愛。前天那一次,是司徒蘭芳逼我的,因爲我欠了她二十萬的代償醫藥費,我不得不照她的命令去做……」

  「今天這一次……比較複雜,一方面因爲你霸道的逼迫;另一方面因爲我對你的觀感有了改變。我還清晰地記得前天對你的感覺,就是恨,恨得刻骨銘心,一直恨到剛剛你出現,可是也因爲你的出現,那些恨也莫名其妙地減弱了。說實話,你出現時,剛開始我很害怕,後來卻又莫名其妙地不怕了。」

  「說這麽多,你到底想表達什麽?」羅南滿臉古怪。

  「想表達兩點:第一,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我並沒有愛上你;第二,其實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今天跟你做愛,的確是因爲我對你有了針尖這麽一點的好感,但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我自己想要。」

  「這真是一段曲折又令人傷心的心理剖析!聽說你以前的職業是老師,你真該去大學�教心理學。」羅南帶著郁悶,氣呼呼地道。

  本以爲已經輕松地將眼前的女人拿下,沒想到隻是自我感覺良好,羅南有一種陰溝�翻船的感覺。其實,換做其他任何一個男人,也難免墮入同樣的心理歪路。

  誰能想到,一個始終給人婉約、乖巧印象的小少婦,竟然是一個潛在的厲害角色呢?

  還好呂清秋的厲害隻是顯露在特定的話題上,並不是全面的厲害,更沒有形成一種智慧上的優勢。說到底,隻是一種小聰明,否則,羅南真該擔心她對自己的放蕩評價是否確有其事了。

  「我當老師時教的是曆史課,曆史告訴我們,社會是螺旋上升的,凡事都是曲折前進的。」呂清秋笑道。

  「說了這麽多,你好像還沒有說到中心點,你的課真是沈悶。」羅南不爽地道。

  因爲不爽,羅南忍不住挺了挺胯部,讓肉棒戳進小少婦豐嫩的峽谷,明目張膽地挑逗起來。

  「不要無賴,我們在動口,你怎麽動手?」呂清秋嬌吟一聲,隨後忍不住使勁地掐了羅南的臂肉一下,以示懲罰。

  「我沒有動手,我動的是小弟弟。」羅南無恥地爭辯道。

  呂清秋無語!

  「好了,如果你不再東拉西扯,我可以保證它會安分下來。」羅南用手在呂清秋的後庭部位摳了摳。

  「你真笨呐!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凡事都有曲折。你對我有想法,我能感覺到,不過你想要我愛上你,卻很困難。我知道你的身份,司徒蘭芳都告訴我了,你叫羅南,你已經有老婆了……你之所以還來找我,肯定是想要我做你的情婦,對不對?也許你想不到,其實我不排斥做情婦,我曾經做過葛必雄兩年的情婦,直到他家�那位去世,我才轉正。問題是,除了婚姻之外,你能給我什麽?」

  「葛必雄當校長時霸占了我,給了我婚姻,但最終留下的是一大堆不幸。他出車禍成了植物人,又被上級查出有貪汙,導緻我和他的所有財産都被沒收了,連我的工作都沒了,隻留下了一大堆債務和來自醫院的大量帳單。我很辛苦還債,一天做三份工,到頭來還是不得不爲債務把自己送給你欺負,我……」

  說到這�,呂清秋淚水盈眶,忍不住哭泣起來。她哭得很小聲,然而淚水卻嘩啦啦直流,想堵都堵不住,哭著哭著,她開始緊緊抱住羅南,然後道:「其實我現在隻想找一個肩膀依靠,因爲我真的很累。」

  「我知道,放心,以後有我,不管你會不會愛上我。」羅南同樣緊緊抱住呂清秋,柔聲安慰。

  如此過了許久。

  呂清秋忽然問道:「這麽說,我們說定了?」

  「說定什麽?」羅南沈浸在溫馨�,一時沒回過神來。

  「做你的情婦啊!」呂清秋松開擁抱,正色道。

  「說定了。」羅南一邊點頭,一邊心花怒放。

  「那你先給我兩百萬,我要開間婚紗店,這是我自小的願望。」呂清秋將白晰的手伸到羅南的鼻尖下。

  羅南頓時愕然無語!兩百萬!不正好是私人賭局上,他贏來的那筆錢嗎?一定是司徒蘭芳告訴她的。這是赤裸裸的趕盡殺絕啊!羅南覺得自己還是小看了那個肉彈熟婦,盡管一早他還覺得她有往乖巧方向發展的潛質。

  「你舍不得?」看到羅南久久無語,呂清秋不禁遲疑著問,她已經開始將失望寫在臉上了。

  「是啊,舍不得!」羅南一臉烏雲,但是三秒後卻忽然又陽光滿面,大笑道:「兩百萬我的確舍不得,因爲我決定給你兩千萬。」

  「你說什麽?」呂清秋一下子呆了。

  這一幕在瞬間凝成了一道風景,仿佛預告著小少婦的人生終于脫離泥沼,轉上了一條色彩缤紛的軌道。

  蛋糕店�的纏綿一直持續到近午時分,直到呂清秋多次催促,羅南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同她一起離開,當然,離開之前,還要將屋�各種歡愛的痕迹清理幹淨。

  呂清秋這個臉嫩的人兒,盡管知道自己很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也不願給店主留下淫穢的印象。

  羅南順應呂清秋的願望,決定帶她去鄰街的餐廳,那間餐廳頗爲雅緻,且對面正是一家很高級的婚紗店。

  兩人沒有坐車,隻是並肩散步前往。

  呂清秋一路紅著臉,幾乎不敢�頭,隻因羅南?!道地牽著她的小手,怎麽也不放開,她還害怕認識的人看到,殊不知她此時的樣子更加誘人。

  正如詩中寫道:「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呂清秋滿臉桃紅,一則是因爲害羞,但更多的則是因爲適才得到羅南的強力滋澗,飽經雨露。高潮餘韻和嬌羞,兩種屬于女人的極緻美態融合在一起,自然動人心魄。

  一路上,不少目光往呂清秋身上梭巡,就連一些女人也忍不住望過來,這讓呂清秋不禁把頭低得更低,差一點就成鴕鳥了。

  好在是光天化日之下,沒有人敢于直接阻攔騷擾,不過尾隨的人卻有幾個,讓羅南覺得好笑的是,有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明明是迎面而來,偏偏在走過呂清秋身邊之後,立刻佯裝接到緊急電話,果斷轉身,遠遠地跟了上來。

  眼看快到餐廳了,羅南瞥了身後一眼,忍不住對呂清秋耳語笑道:「你說杭州的男人,是不是很饑渴?」

  「別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呂清秋遞上一個犀利的白眼。

  羅南頓時怔然,若非呂清秋提醒,他還真把現在的身份忘了,這莫非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其實我更想說,這家餐廳應該給我們免費,雖然我們隻有兩個人,但我們帶來了兩桌的人。」走進餐廳時,看到有些空曠的大堂,羅南又忍不住調笑。

  這一次,呂清秋沒有回應,因爲她覺得如果再給這個男人三分顔色,也許他什麽瘋話都能說出來。什麽兩桌的人!她悄悄地往身後瞥了一眼,不過小貓四、五隻而已。身邊的男人這樣說,隻是爲了抒發心中的得意。對于這一點,她頗能理解,反過來思考一下,如果她俘獲了一個大帥哥,說不定會更加得意。

  因爲餐廳沒有包廂,兩人便在二樓挑了個臨窗位置,相對坐下。羅南快速點了菜,然後便學呂清秋,托著下巴凝望對面那家門面很大、富麗堂皇的婚紗店。

  「知道女人爲什麽喜歡婚紗嗎?」看了一會兒後,呂清秋忽然偏頭問羅南。

  「婚紗代表女人以最完美的姿態修成正果。」羅南笑答。

  呂清秋聞言不禁微怔,然後滿臉驚歎:「這樣的理解比婚紗還完美。不過我很好奇,得要經曆多少女人,才能讓一個男人參悟到這一層?」

  「你在挖苦我?」羅南聞言哭笑不得。

  「不是,隻是好奇。一個老實男人突然變壞了,總該有原因吧!我真想當面問問張佳蓓。怎麽說當年在學校教辨時,我和她也算得上是姐妹,還一起分享過不少秘密呢。」

  「包括她和葛必雄之間的秘密嗎?」羅南嗤鼻冷笑。

  「原來你知道!」呂清秋臉上露出一絲驚色,旋即黯然颔首。

  「是司徒蘭芳告訴你的?那個女人真有辦法!現在我大概明白,你爲什麽變化這麽大了,司徒蘭芳果然好心計,她安排我跟你……等于讓你變相報複葛必雄,她可真殘忍!」

  「生活本來就充滿了殘忍。好了,過去的都過去了,你也不必耿耿于懷。」羅南釋然一笑。

  「你看得很開?」呂清秋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你不也看得很開嗎?」羅南嘉許似的拍了拍呂清秋的手。

  「如果換成普通女人,聽到自己被別人當作報複的籌碼,並且面前的男人還參與進去了,她肯定轉頭就走。」

  「我也想走啊!等拿到兩千萬之後。」

  羅南立即冷汗涔涔,面前的小女人還真是不能小看呐!

  這樣的話題很快就結束,羅南也不想多談張佳蓓的事情,等服務生將菜陸續送過來後,他便將話題引到了婚紗店上,兩人就此侃侃而談。

  一談到婚紗店,呂清秋就大爲興奮,甚至還有些狂熱:「其實我不喜歡西式婚紗,因爲我覺得中國女人穿西式婚紗,根本襯托不出屬于東方女人的清秀婉約,我夢想中的婚紗店是中式古典婚紗店,因爲我從小喜歡曆史,我要將中國曆史上曆朝曆代的宮廷婚慶禮服制作出來。」

  「看不出你的野心還真不小。」

  「要做就做最好的,如果隻做五成,隻會成爲四不像,根本沒有意義。」

  「說的不錯,但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個想法深入操作下去,絕不可能僅僅局限于一間小店鋪。」

  「看來你能理解。」呂清秋頓時非常高興,小臉上的月牙眼因此變得彎彎的。

  「我知道如果要開始這項計劃,會花很多錢。不過有你的兩千萬,應該足夠了。」

  「如果不夠,你就等著賣身給我吧。」羅南邪邪一笑。

  「是,大老爺,人家爭取超支,然後等你贖身。」呂清秋用嬌滴滴的語氣道。

  說完,卻忽然忍俊不禁,噗哧一笑。

  這是呂清秋第一次對著羅南開顔歡笑,顯見彼此隔閡漸去,這讓羅南不禁暗暗歡喜。

  【第十集】第三章:意外與頭緒

  兩人邊吃邊談。

  本來按照羅南的估計,起碼會有一、兩個男人借故前來跟呂清秋搭讪,沒想到這個預想並沒有實現,雖然相隔一張桌子,有兩個穿夾克的男子對呂清秋頗爲關注,不過始終沒有過來搭讪。

  眼看用餐快要結束了,就在羅南認爲不可能有戲登場了,忽然有一群人從樓下氣勢洶洶地沖上來,二話不說就直撲了過來——但他們的目標不是羅南和呂清秋,而是那兩個關注呂清秋的夾克男子。

  兩個夾克男子沒有束手就擒,他們的反應很快,其中一個更有不凡的身手,在同伴被撲上來的人按住的同時,他踢桌子後翻了出去,同時掏出一枝黑森森的手槍。

  「砰!」槍響了!

  整間餐廳立即恐慌地混亂起來,尖叫聲四起。

  羅南立刻將呂清秋攬到了身後,他沒有慌張,這樣的小場面他還不看在眼�。

  開槍的夾克男子一槍逼退撲上來的敵人,旋即連連出腳,踢翻了數張桌椅,阻止敵人再度靠近,而他一個敏捷的伏地翻滾,便來到了羅南身前,眼中露出喜悅,同時臉上的猙獰大起。

  「小心!」有人驚呼。

  「退後!」有人暴喊。

  「別動,否則死。」夾克男子拿著手槍,口吐威脅,同時火速彈跳而起,在半空中左手一記手刀向羅南的脖子砍下,速度快得常人無法反應。他的目標不是羅南,而是躲在羅南身後的呂清秋。

  就在呂清秋花容失色,兇狠的手刀將要接觸到羅南脖子的時候,夾克男子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感覺就像烏雲蓋面,先是一團猶帶熱氣和鮮香的湯液將他澆了個滿臉,然後就是面撞硬物的一股劇痛襲來,無數金星立即在他腦袋上旋轉,他不禁一個趔趄,便仰頭轟然倒地。

  這個結果不禁讓那些圍捕夾克男子的人一陣呆立,他們這麽多人,使用突然襲擊的方式都沒能搞定這個身手不凡的兇徒,沒想到卻被一個市民用一隻湯碗搞定了,這簡直要跌碎一地的眼鏡。

  「你做的?」呂清秋驚魂未定,不過她更加驚奇羅南面對險境的鎮定與勇敢。

  羅南沒有邀功,隻是假裝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仿佛不敢相信這是他做的一樣。

  這時,抓捕兩個夾克男子的那群人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幾個人連忙向被砸暈的夾克男子撲去,帶頭的一個中年男子麻利地拿出了手铐,直接將夾克男子铐起來,然後揮手讓手下們將兩個夾克男子一同押走,而他則向羅南走了過來。

  「兩位好。我是市區刑警支隊隊長王堯,剛才多謝你們協助抓捕歹徒。」

  「舉手之勞,我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碰巧而已。」羅南微笑以對,本來他想裝出局促的樣子,不過看到眼前的中年男子目帶精光,一身銳利的官家風範,他臨時改變了主意,與其刻意假裝,倒不如坦然相對,這樣反而更能釋疑。

  「你這個碰巧可解決了我的大麻煩,否則任那個兇徒傷了人,我的罪過就大了。」

  王堯從口袋�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遞給羅南。

  「王隊長說得太嚴重了。」羅南接過煙,就火點上,然後笑道。

  「那兩個歹徒是什麽人?他們怎麽會有槍?」呂清秋忍不住問道,此時她還靠在羅南身後,顯然還沒完全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

  王堯望了呂清秋一眼,眼中掠過一絲驚豔,然後緩聲道:「不好意思,剛才可能嚇到你了,那兩個人是涉嫌販賣人口的歹徒,因爲行蹤飄忽不定,我們不得已才決定在餐廳�抓他,我們的情報出了錯,沒想到其中一個人會有槍。」

  「原來是這樣。」呂清秋松了一口氣。

  王堯沒有再多說,向羅南點一點頭,便匆匆轉身離去。

  「真是可惜,好好一頓飯就這樣被打斷了。」面對杯盤狼藉的場景,呂清秋道。

  「你應該覺得慶幸,他們如果早來半小時,你就要空著肚子面對驚嚇了。再說,遇到這樣的場面都平安無事,說明你是有福氣的。」羅南笑道。

  「差點被人用槍指著頭還叫福氣?」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

  「狡辯!」

  「我不隻狡辯,我還很狡猾。」羅南哈哈一笑,霸道地拉起呂清秋的手,一同下樓。

  接下來的半天,羅南陪呂清秋逛街,買了一些衣服布料,看了一場電影,還去圖書館借了幾本關于古代服裝的書籍,直到傍晚時分,才一起來到呂清秋租住的小屋。小屋位于一個偏僻社區的一棟矮小樓�,小樓很破舊,隨處可見斑駁的牆面。

  屋子很小,隻有三、四十公尺的樣子,呂清秋本來還擔心羅南不習慣,哪知進屋後,羅南隨手在桌椅窗台上抹了幾下,然後就是一陣啧啧贊歎。

  「你家比我家還整潔。」

  「房子這麽小,隨手打掃一下就結束了,幹淨一些也正常。」呂清秋一邊幫羅南倒茶,一邊笑道。

  這一刻,呂清秋的笑帶著一種輕松的味道。其實她本不想帶羅南回家,因爲擔心羅南瞧不起她住的地方,甚至可能說三道四,然而她沒想到進屋後羅南安之若素,還開口誇贊,這讓她不禁又是意外又是歡喜。

  其實,這一切都源于認識上的誤會。

  呂清秋所了解的羅南,除了兩次親密的接觸外,其他資料幾乎都來自司徒蘭芳,而以司徒闌芳的心機,哪�會將羅南的所有資料都告訴她?所以呂清秋知道羅南有兩百萬,卻不知道這筆錢剛到羅南的手上沒幾天,且羅南以前是窮光蛋;知道羅南有老婆,是張佳蓓,卻不知道羅南跟張佳蓓同床異夢,甚至根本不是真夫妻。

  呂清秋更不知道羅南其實對惡劣的居住環境心存親切之感,遠的不說,就說在成都的周語容,她以前的住處不隻糟糕,簡直就是惡劣。然而每每想到發生在那間屋子�的場場旖旎纏綿、三女環抱的滋味,羅南就不禁暗暗懷念,然後審視現在的狀況,慨歎自己的「落魄」。

  「其實我倒不希望你家�這麽整潔,如果能看到隨處亂扔的內衣、小褲褲,我會覺得更有情趣。」羅南接過茶,便隨手放下。

  他的心思不在茶上,而在身邊的誘人小少婦身上。

  「流氓!」呂清秋聞言紅著臉跺腳。

  這個嬌嗔的樣子,不禁讓羅南眼睛大放亮光。

  「既然你說流氓,我就遵命了。」羅南嘿嘿一笑,然後火速將呂清秋抱起來,激烈地熱吻,邊吻還邊向臥室前進。

  過一會兒,羅南便將小少婦弄上了床,他快速地除掉兩人身上的衣服,再一陣遍及呂清秋全身的撫摸,將小少婦的性緻挑起,然後就分開了小少婦的雙腿,早已昂揚的陽根沿著熟悉的路徑,深深地插進了小少婦的濕熱之地……

  呂清秋的承受力有限,上午做了那麽多次,時隔半日讓她再受征伐,一、兩次還可以,再多就受不住了。

  羅南隻能忍受住噴發的欲望,將陽根從呂清秋那已經泥濘不堪的峽谷之地抽出。

  呂清秋見羅南的動作體貼,倒是有些感動,所以不待羅南鼓動,竟主動俯身到羅南胯部,張開樓桃小口,爲粗壯的陽根延續快感。

  羅南因此享受了一番,他一邊撫摸著呂清秋經曆兩次高潮後,更顯細嫩柔滑的全身肌膚,一邊仔細體會呂清秋口舌間的生澀吞吐,直到所有的快感聚集一處,熱情噴湧而出,讓小少婦艱難地一口口吞咽,情欲在這一刻達到頂點,然後是無限的缱绻,最後兩人相擁而眠。

  一覺睡到半夜,床上的兩人幾乎同時醒來。

  呂清秋變得容光煥發,她驚詫于自己的狀態,便向羅南詢問,這個疑問其實藏在她心�兩天了。上一次樓頂花園的那場性事,雖然她心中厭惡,卻不得不承認第二天一早醒來變得神清氣爽。這樣的奇事竟然再次發生,而且似乎變化更加明顯,這讓她不得不懷疑其中的異樣。

  事實上,之前羅南在她嘴中射精,其量之多讓她不得不連續吞咽幾大口,這已是明顯的異事了。呂清秋不是未經人事的雛兒,她了解普通男人一次的發射量能有多少,如此對比,呂清秋越發覺得羅南跟普通男人的不同。

  然而,這樣的不同到底代表著什麽,呂清秋並不清楚,也沒打算細究,她詢問了幾句,隻獲得羅南幾句含混的回應,便不得不作罷。

  兩人相擁在床上纏綿細語,直到呂清秋的肚子餓得咕咕叫,這才分開。

  呂清秋起床做飯,而羅南依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羅南看似悠閑,其實心�並不平靜。他的腦海�想著很多事情,這些筝情都跟那個仿佛一直在他身邊打轉的血獅組織有關。

  在愛爾蘭時,爲了美婦王希,羅南親自出手搗毀了血獅組織在愛爾蘭的分部,那時他隻以爲血獅是一個小型的販賣人口和毒品的組織,所以隨後他將後續事宜且交給了一個相熟的歐洲組織,然而他沒想到血獅組織很嚴密,後續事宜並沒有多少進展,然而他當時並不在意,因爲他並沒有意識到血獅有多龐大,直到做了張佳蓓的「丈夫」,跟蹤她去參加遊艇宴會,再次發現了血獅的蹤迹。

  血獅的蹤迹還不止于此。

  中午餐廳�的那場抓捕,兩個夾克男子的身份也值得推究,王堯說他們涉嫌販賣人口,這與一早爆出的黑色遊艇案簡直一脈相承,加上其中一個夾克男子身手不凡,明顯經過正規訓練,讓羅南有理由懷疑那兩個人是血獅成員,很可能正是黑色遊艇案早上被爆出,大陸警方這才四處抓捕黑色遊艇案的餘黨。

  血獅擁有不小的勢力,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

  控制名人、天使之淚、黑色遊艇、夾克男子……將這一切串聯起來的話,血獅的版圖已經涵蓋歐洲和亞洲,這足以讓人勾勒出其組織的一點輪廓。但僅僅這點輪廓,還無法讓人知道血獅的力量有多大、其觸角有多長。

  不過羅南並不擔心,他反而忽然冷笑起來。以前他可以對血獅視而不見,不代表現在可以。在張佳蓓被誘騙參加遊艇淫宴的那一刻,血獅已經碰觸到他的逆鱗,他的屠刀已經躍躍欲試,隻要逮著機會,他不介意讓那隻血獅變得血肉橫飛。

  事實上,羅南也已經出招了。

  黑色遊艇之所以被台灣警方截獲,就是他暗中安排的。這是一個誘餌,也是對血獅組織的一次試探。

  試探的結果如何呢?想到這�,羅南連忙用手機登入網路,查看與黑色遊艇有關的新閑報導。三分鍾後,他不禁再次冷笑。

  遊艇被突起的一場大火燒了!

  幾名血獅組織的人犯也在獄中莫名其妙地中毒身亡了!

  羅南對這個結果並不吃驚。如果真要吃驚的話,也是對血獅組織反應之快,以及勢力延伸之廣感到驚訝。

  認真說來,羅南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因爲他抛出誘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但確定了血獅組織的確擁有龐大勢力,還警告了各方政府,並讓公衆了解了一個邪惡組織的存在。可惜的是普羅大衆隻關注八卦,視線始終盯著一幹富豪與浪女在淫宴上的表現,卻很少深究組織淫宴的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也許該走一步隱秘的棋。」幾番思考之後,羅南不禁喃喃自語。

  恰在此時,呂清秋忽然走進臥室,聽到羅南的話,不禁好奇地問:「走什麽隱秘的棋?」

  羅南聞言�頭,微微一笑:「沒什麽,我隻是在想中午在餐廳遇到的那兩個歹徒。」

  「真的嗎?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呂清秋有些驚訝地道。

  「剛剛我挑菜時還一直在想,我好像在哪�見過那個被你打倒的人,我不停地想、不停地想,終于讓我想到了,就在對面那棟樓前,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路邊的椅子上看報紙,他好像就住在對面的那棟樓。」

  「有這種事?」羅南聞言悚然而驚。

  這絕對是個意外!羅南忍不住在腦海�飛速聯想,如果呂清秋說的是真的,那麽就說明呂清秋其實早被盯上了,那兩個夾克男子也不是湊巧和他們在同一間餐廳吃飯,而是尾隨而至。

  然而羅南不明白,爲什麽那兩個夾克男子要盯著呂清秋?如果說隻是想將她擄走販賣,早就應該出手,何必要就近盯梢,還住到呂清秋附近?

  這樣一想,羅南就越發疑惑。他連忙向呂清秋仔細詢問關于夾克男子的記憶,雖然呂清秋的記憶並不清晰,不過羅南還是得到了一些訊息,這已經能讓他大概推斷出夾克男子的住處。

  「你待在家�煮飯,我先去對面看看。」關乎到自己的女人,羅南頗爲雷厲風行,連忙穿上衣服,準備出門。

  呂清秋並不想讓羅南去冒險:「三更半夜,你去找他們的住處做什麽?就算找到了,難道你能進得去?」

  「我自有辦法,你不必擔心。」羅南撫摸了一下呂清秋的小臉,給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怎麽可能不擔心?流氓,你可要小心一點。」呂清秋滿臉擔憂,頓時煮飯興緻已經蕩然無存。

  【第十集】第四章:查案現場的呻吟

  黑夜�,不知何時已是一片淒風苦雨。

  羅南像隻翻牆的狸貓一樣,掠過樓間破敗的小路花壇,來到對面樓前。他站在一棵樹下,仰頭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幢共分六層四單位的破敗小樓,大略分辨了一下各單位樓層的居住情況,便很快輕步閃進了中間一個單位。

  很快的,十分鍾過去了,羅南查無所獲,便閃進旁邊一個單位。

  他采取的方式是從上至下查找,因爲從常理判斷,上好的監視位置都在高處。

  首要目標是空屋子。

  羅南的判斷沒有錯,他在第二個單位發現了一間空屋,正是頂層六零二室。這多虧了他耳目敏銳,隔著門戶也能辨別�面是否有呼吸聲,這才能迅速清查。

  舊式樓宇的門戶對羅南來說根本不能形成阻擋,羅南很快弄開六零二室的門鎖,推門進屋。進門的刹那,羅南不禁露出了勝利的笑容。雖然他還沒看到屋內的狀況,但是進門時的一個小插曲,已經讓他確定這間六零二室正是他要找的目標。

  所謂的小插曲是一個自行裝設精巧延時裝置的發煙罐,發煙罐挂在門後,被一個巧妙的機關連著門軸,如果有人擅自推門而入,五秒鍾後,發煙罐就會噴出濃煙。

  這顯然不是惡作劇,而是一個相當實用的危機防護裝置。因爲耳目敏銳,羅南早早地發現發煙罐,所以並未受影響,他反而還把整個發煙裝置完整地保存了下來。

  關上門後,羅南掃視整間屋子。屋子不小,大概一百平方公尺,有一房一廳。

  客廳放著一張小桌子、一堆黃色雜志,還有一張地鋪,沒什麽特殊的發現。

  羅南當然不相信被一個精巧機關保護的屋子會什麽也沒有,他連忙走進臥室,果然客廳�沒找到的全在這�:帶三腳架的望遠鏡、數位相機、筆記型電腦。牆上挂著杭州地圖,旁邊貼著幾張美女照片,地上還丟著一些塗塗畫畫的紙。

  羅南首先走到那幾張美女照片前,仔細看了一下,片刻後臉色不禁變得陰沈。

  幾張照片照的是不同的女人,其中有呂清秋,他不覺得意外,但是竟然還有張佳蓓,這就讓他驚訝了,驚訝之後,還有些許憤怒。

  雖然張佳蓓生性放蕩、不知檢點,但並不意味著誰都能打她的主意。原本他以爲王福軍引誘張佳蓓參加遊艇淫宴是臨時起意,此時再想,卻已感覺其中早有預謀。

  這種想法隨後得到了證實。地上塗塗畫畫的紙,雖然上面胡寫亂迸,很亂七八糟,不過一些內容還是能分辨出來,比如一些名字,王福軍竟赫然在列。

  其中一張紙上還畫著一張社會關系網,核心是呂清秋。其上一些隻言片語,主要是呂清秋與他人的矛盾,似乎列出這張關系表的人,在試圓找出呂清秋在社會矛盾�可利用之處。這樣做是爲了什麽?羅南腦海�如閃電般掠過一連串想法,越發覺得其中暗藏詭谲。

  將所有零碎資料查看完,羅南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剩下的筆記型電腦上。之所以將電腦放在最後,是因爲羅南感覺想要打開這台電腦並不容易,因爲它的外觀上沒有任何熟悉的標識,不像在公開市場發售的品牌貨。

  它的蓋子上有一個驗證指紋的掃瞄口,顯然掀開蓋子的第一步就是要驗證指紋。

  這還僅僅是第一步,羅南仔細查看了這台筆電的各種接口以及指示燈,發現它的無線指示燈始終亮著,也就是說它始終處于網路連接狀態,它還內迚攝影鏡頭,很可能需要臉部識別,甚至還可能需要聲紋認證。要打開這樣一台防護嚴密的窀腦顯然很不容易,可能一個不小心,�面的資料就會自動刪除。

  羅南不想冒險,所以,他決定放棄軟手段,直接采用暴力獲得他想要的。這樣的結果就是整台筆記型電腦被他一掌拍了個稀巴爛,隻留下安然無恙的小巧硬碟。

  就在羅南準備拿起硬碟揣進懷�的時候,一陣意外的「喀、喀」開鎖聲響傳入他的耳際,讓他不禁一愣,隨即則是狂喜。

  守株果然能待兔!既然有人送上門,羅南自然不會跟他客氣。

  羅南沒有撲出去,隻是關上臥室的門,靜靜地等著——他沒有拆除門後的發煙罐,依然原模原樣地挂在門後,如果有人進來,最先需要面對的就是爆發的發煙罐。

  不知道是瓦斯、麻醉霧,還是毒煙?羅南不禁惡意地猜測起來。

  五秒鍾後,隻聽噗哧一聲,客廳內煙霧彌漫,有人輕聲驚呼,再過五秒,隻聽撲通一聲,來人倒地。

  羅南打開臥室的門,嗅了嗅撲面而來的濃烈霧氣,不禁微微一笑:「原來是特種麻醉霧。」說完,羅南走到客廳的一邊,打開窗戶,一揮手,若幹霧氣便如風卷殘雲般往屋外飛卷而去。

  回到來人趴伏倒地的地方,羅南仔細一看,發現此人明顯是男人的樣子,看身形背影,應該是個中年男人,他將其踢翻過來,再看對方的面容,目光不禁驟凝,方臉秀頂,年近五旬,還戴著眼鏡。

  這是一張熟、悉的面孔,不正是那位來自馬來西亞的大學教授李光廷嗎?

  他爲什麽會來這�?羅南不禁在腦海�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他很想立刻審問李光廷,不過情況卻不允許,他又聽到了腳步聲,就在樓道�,有人正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走上來,他甚至聽到了槍械保險栓被打開的微小聲響。

  羅南再次閃進了臥室內。

  第二個不速之客可比李光廷野蠻,走樓梯時很謹慎,但是來到門前卻沒有猶豫,一腳將門踹開,頗有氣勢驚人之態。

  來人很快發現李光廷躺在客廳,上去查看了一下他的狀況,然後立刻對屋子展開搜索。這個人經驗豐富,第一時間就將目標鎖定在房門關閉的臥室,舉著槍來到臥室前,沈喝道:「誰在�面?出來!」她說的是英語,而且聲音讓羅南感到很熟悉。

  「是我。」房門打開,昏黃的燈光打開,羅南含笑走出,不過他的樣子已經發生變化,重新變成了那個老混混默文。羅南——不過打扮就有些不倫不類了,因爲身上的衣服小了些,看上去很不合身。

  「是你,老混蛋!」帕梅。蘭蒂驚喜交加,一瞬間連槍都幾乎拿不穩了,隻能任由它帶著手臂無力地垂下。

  「是我,老美女。」羅南搖著手笑道。

  「你這個老色鬼,竟敢丟下我這麽久?我要殺了你。」說著,帕梅就向羅南沖了過來,當聞到羅南身上獨特而好聞的氣息,心靈頃刻間悸動,導緻了她的行爲更加瘋狂,一下子跳到了羅南身上,雙手抱著羅南的脖子,雙腳懸空箍住羅南的腰,就開始狂吻。

  粗重的喘息帶著沸騰的杏番型體香,從帕梅的鼻端快速散發開來。外表已成四十歲熟婦模樣的老美女,簡獻想要把羅南一口吞下去,僅僅接吻可不能讓她滿足,很快她就開始暴力地撕開自己的衣服,直到將自己剝成了赤裸白羊,便迫不及待地引領羅南的粗壯肉柱進入體內。

  粗壯的肉柱轉眼開始發力抽送,老美女也激烈逢迎、呻吟潮起,過一會兒,她的下身穴口就滲出由糊糊的豆漿汁,豆漿汁愈磨愈多,愈聚愈濃,沒過幾分鍾就已經蔓延至峽谷河床,刷白了了茂密的森林,就連菊門的褶窩也無可幸免地成了積水潭。

  眼看即將到高潮,帕梅卻不想讓身心的濃情太早釋放,便提起臀部,脫離昂揚的肉柱,然後她轉身一隻手按到牆上,另一隻手伸到後面抓住濕漉漉的肉柱,送到自己的菊門口。

  羅南哪會不明白帕梅的意思,立刻挺腰,沖破菊門的褶花,深深地進入恥道內。

  帕梅仰頭發出了一聲滿足的長吟。

  羅南向帕梅靠過去,手指在她背上輕輕一挑,解開其胸罩,然後雙手攬過去,緊緊地抓住了兩隻比以前豐挺了不少的乳房,開始揉搓。

  「真是舒服!快,用力地操我……每個洞都要……」帕梅忍不住道。

  羅南自然樂意領命,立刻發起猛烈攻擊,「啪、啪」的肉擊聲急促地響起。

  帕梅的呻吟應和肉擊聲,由低沈變得激烈,再轉入高亢,最終歇斯底�……

  短短十幾分煉,帕梅便迎來了一次激烈的高潮,恰逢羅南將肉柱插入她的恥道極深處,大股熾熱的陰粘從她旮體深處飛出,直接就噴出陰門,將羅南的胯部弄得黏膩不堪、狼狽異常。

  帕梅感覺到自己的「闖禍」,不顧高潮後的喘息,立刻開心地笑起來,然後又在羅南責怪的目光中,轉身用嘴巴爲其清理。

  如此過了一會兒,兩人再戰,羅南將帕梅頂在牆上,提起她的一條長腿,便果斷地沖入了其泥濘異常的陰穴內,開始專注而兇猛的撞擊。

  這一撞擊便是持續幾十分鍾,隻見帕梅的腿根處潺流不斷,白濁的淫水、點糊糊的稀液,一陣陣地順著她的長腿往下流,在她的腳下累積了一方不小的水灘。

  在持續的潮起潮落�,帕梅無法形容這種被老色鬼占有的感覺,一開始她叫得還很大聲,漸漸地隻能緊緊咬住老色鬼的肩頭,以一聲聲急促但暢快到極緻的喘息,來表達身心的感受。

  當最關鍵的時刻來臨,帕梅明顯感覺陰穴內的那根粗壯肉柱瞬間勃發,脹大了一圈,然後它的猙擰頭部撺破了花心,沖入了她的花房密道中,並最終抵達她身體最神秘的所在,她在瞬問再次高潮了,而在高潮的這一刻,她感覺那根肉柱在花房內急促地沖撞,數十下之後,終于一頭撞在了花房最深處的一處媚壁上,開始發射出了滾燙的精液子彈,洶沏如潮、熾烈如火……

  帕梅覺得整個胯部在一瞬間開始了劇烈的痙攣,所有的感覺頃刻間就像遠離了身體一樣,下身變得麻木,腦海�變得空空蕩蕩,然後一股強烈到無比的洩出感沖上了心頭……她潮吹了,尿道口不由自主地噴出了一股白液水箭,然後陰鬥口像擠奶泡一樣地噴濺開來,帶出了無數的濃白淫漿……

  情欲在一刻達到極緻,帕梅緊緊地抱住了羅南的脖頸子,獻上熱吻,直到許久之後,才罷收雨散,這才讓羅南拔出來,並用嘴巴開始幫他清理。

  羅南因此得到了頗大的享受。老美女幫他清理,令他忍不住伸手在其臉上連連撫摸。現在的老美女比常初在伊拉克時年輕了至少十歲,尤其皮膚變得光澤細嫩,有彈性了許多,就連乳房也升級了,由A變成B,而且具備熟婦的飽滿,完全沒有暮氣,五十一歲的年齡似乎射她正在漸漸失去影響,相反青春在她身上慢慢蘇醒,而且這一切看上去僅僅隻是開始。

  就像是枯木逢春!羅南在心中暗道,同時也頗爲得意,更有相當的成就感。

  帕梅見羅南專注地看著自己,不禁抽空遞出一個白眼:「不要用這麽色情的眼神望著我,否則一會兒又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再做。」羅南笑道。

  「沒力氣了,再說剛才你把�面射滿了,現在感覺很溫暖、很舒服,就算接下來幾個月不做,也會很滿足。」

  「是嗎?但我還沒滿足,要不第二次就射進你的菊門�或嘴�?」

  「現在不行,今天有工作,隻能這樣,如果你還想要,跟我回住的地方,我就怕你沒時間。你這個老色鬼,別以爲我沒看出來,身上的衣服都不合身,肯定改頭換面了,也不知道在中國找了多少個情人!」

  「不多、不多。」

  「也不少、不少,色鬼!我才不會過問你的事,不過下次再讓我遇到你,如果你這�子彈不充足,我一定把它咬下來。」說著,帕梅用牙齒在龜頭上輕輕地一咬。

  羅南哈哈一笑,連忙將帕梅拉起,然後趕緊收�入碑,隨後帕梅也穿上了衣服。

  「好了,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一穿上衣服,帕梅立刻恢複了工作狀態。不過羅南可不習慣她的工作狀態,將她一把拉到身邊,伸手環住她的腰,一隻手則放到了她的胸前——還別說,戴了胸罩、穿上制服的女人,摸起來跟脫光了就是不一樣,感覺更加熟淫勾人、更有誘惑力。

  「不要動,否則接下來一整夜都不讓你離開。」

  羅南隻得收手,對面樓�還有一個清秀小少婦在等他呢,他可待不了一夜。

  「不敢了?你真是個風流的老頭!」帕梅恨恨地張嘴在羅南肩頭咬了一下。

  「好吧,我承認。先不說這些,我告訴你我在這�的原因,不過你先告訴我李光廷的身份。」

  「是你把李光廷弄倒的?我就知道!」帕梅了然一笑。

  「原來你是跟著李光廷來的,莫非李光廷跟CIA有關系?」

  「不錯,其實李光廷是CIA的海外高級雇員,以前一直負責CIA在東南亞的情報收集,不久前剛被調到東亞管區。這個人的身上有一些疑點,我在做例行調查時發現他有不明的資金來源,所以我懷疑他是多面問諜,便秘密來到中國,想親自對他進行調查。一開始我沒什麽發現,但從今天淩晨開始,我發現他開始棄用CIA的通訊設施,轉而用一種不知名的保密通訊,就在不久前,他接到指令,竟然是要來這�銷毀一些東西。我懷疑他有一重更隱秘的身份,受雇于某個龐大的犯罪組織。」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原來李光廷也是血獅組織的人。」

  「血獅組織?」

  「你沒有聽說過?」

  帕梅搖頭道:「從來沒有。」

  「昨夜公海發生的黑色遊艇案,你注意到了嗎?」

  帕梅點頭。

  「黑色遊艇就是血獅組織經營的,頭目叫維特,那隻是他們勢力的冰山一角。」

  「血獅是什麽性質的組織?」

  「目前隻知道,這個組織控制名人、販毒、販賣人口……」羅南將關于血獅組織的一切大體說了一遍,並給帕梅看了在屋中找到的東西。

  「這個組織很龐大?爲什麽我們CIA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帕梅有些驚駭。

  「也許早就注意到了,不過被有心人抹去了,我覺得李光廷不是個案,也許CIA已經被血獅滲透了。照我的猜測,血獅的勢力已經遍及歐亞,財力相當雄厚,誰也不知道它已經經營了多少年,有多麽深厚的根基。」羅南聳了聳肩。

  「這麽一說,我明白李光廷存在的意義了,他的職責就是替血獅組織暗中清理痕迹,我想在CIA�肯定還有其他人跟他一樣,否則我們不可能沒注意到這股邪惡的力量。」說著,帕梅露出滿臉凝重。

  羅南將剛才打碎電腦得到的小硬碟遞給帕梅:「這是我從電腦�得到的,那台電腦有很強的保安系統,我隻能暴力拆解,至于�面有什麽,我想你有辦法把它找出來。」

  「你這樣做是對的。」帕梅點頭,她仔細看了一下硬碟,然後道:「現在一些有實力的犯罪組織,都使用特殊電腦,就算外人無心動一動,都可能�動自毀系統。」

  「你覺得他們用的筆記型電腦,是不是也屬于特殊電腦?」羅南將被他拍爛的電腦拿給帕梅看。

  帕梅看著電腦殘骸,不禁無語,若不是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性愛機器,體力和武力值無法以正常人標準衡量,她真懷疑這台外殼堅硬的特種筆記型電腦是被重型卡車壓過的。

  「我們將這些拿給專業的人看吧。」帕梅建議道。

  羅南一怔:「專業的人?難道你帶了人來?」

  帕梅點了點頭:「外出行動時我自然要帶人,怎麽說我也是CIA的主管。我帶了一個小隊三個人,車�有專業的工具,應該能夠破解,你跟我一起下去吧。」

  「一起?」羅南很爲難,凱瑟琳那娘兒們將他列到了美國全球監聽網路埃謝勒的追殺名單上,雖然不知道那份C級追殺令有沒有通過審查,不過眼下他還是不見其他的CIA特工爲妙。

  帕梅看到羅南的古怪臉色,想了想立刻明白了,便忍不住噗哧一笑:「現在知道挑起一個女人的憤怒有多麽嚴重了,尤其那個女人喜歡嫉妒,還很有權勢。」

  「那份追殺令到底什麽時候撤銷?」

  「目前還不行,因爲你一走,成都那邊變得一塌糊塗,令凱瑟琳抓狂了。她是負責監管東亞情報事務的高級主管克萊門的學生,她向克萊門主管打了許多份報告,指責你叛逃,克萊門主管知道她感情用事,但沒有明確拒絕,暫時隻是壓下了,我想追殺令一時也無法撤銷。我看你不如跟凱瑟琳和解算了,隻要將她抱上床,估計她所有的氣立刻就消了。」

  「你看我是那種出賣肉體的男人嗎?」

  「讓女人向你出賣肉體和你向女人出賣肉體有區別嗎?」帕梅含笑而問,臉上頗有戲谑之色。

  羅南捏了捏鼻子,連忙岔開話題:「我覺得你的手下應該不會出賣你,我和你一起下去。」說著,他便提起暈倒的李光廷,帶著些許狼狽搶先出門。

  「本來就不會出賣我,還用你說?」帕梅搖頭而笑,匆忙清理了一下屋�的淫迹,然後追著羅南的身影跑下樓去。

  樓下停著一輛寬大的黑色MPV(多用途車)。

  羅南和帕梅鑽進車內,立刻受到了三雙灼灼目光的驚訝注視。

  「主管,我好像認識他。」坐在後排的一個紮馬尾辮的年輕女子笑道。

  「我們是不是該拔槍?」旁邊一個男子也笑了。

  顯然他們都認識羅南,也知道一點羅南和帕梅的關系。

  「沒想到我竟然出名了。」羅南將李光廷塞進車�,莞爾一笑。

  「好了。」帕梅臉色微紅,瞪了三個手下一眼,道:「羅南先生你們都認識,不要問他爲什麽在這�。」

  「是。」三個手下齊聲應道。

  帕梅將小硬碟和所有電腦碎片遞給了紮馬尾辮的女子,道:「你看看這些東西,再查一查硬碟有什麽。」

  馬尾辮點著頭接過東西,然後打開車�裝設的工作台,一一查看電腦碎片,不久後她就�頭驚訝地道:「這是一台非常精密的電腦,不是DIY,而是小批量工業産品,應該是非常有實力的地下工廠制造,有指紋掃瞄口,並集臉部識別、聲紋認證兩者,防護相當嚴密,它的保護系統應該很不簡單。」

  「能立刻打開硬碟嗎?」帕梅問。

  「有風險,我懷疑硬碟�有自毀裝置,最好先將它拆開。」

  「好,你趕快動手,我要知道�面有什麽。」

  馬尾辮點了點頭,立刻拿出工具拆解硬碟。大約五分鍾後,硬碟外殼被打開,露出�面複雜的電路闆,馬尾辮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她忍不住道:「不出我所料,�面有防護,通常的閃存式固態硬碟不需要這麽複雜的電路,這是故意設計,如果處置不好,硬碟馬上就會燒掉。」說著,她開始用精密工具拆解電路。

  「愈是防護得嚴密,愈是說明�面肯定有秘密。」羅南適時道。

  「你說的對。」馬尾辮�頭向羅南笑了笑,拆解很順利,她快要接近成功了,然而就在這時,電路闆上忽然冒起一絲火花。

  「不好——」帕梅意識到不妙,想提醒馬尾辮,卻已經太晚了。

  火花閃過,硬碟�隨即噴出一小股黑煙。

  「啊!太狡猾了,�面竟然還內置了感應裝置。」馬尾辮氣得臉頰扭曲,陰溝�翻船啊!她太大意了。

  「真是多虧你的話,現在什麽也沒有了。」帕梅轉頭對羅南瞪眼。

  「不一定,不是還有一個人嗎?」羅南並不把一個小挫折放在心上,指了指昏迷的李光廷道。

  帕梅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馬尾辮忽然揚了揚手道:「雖然硬碟毀了,但它毀得並不徹底,還有一塊碎片。」馬尾辮的手�拿著鑷子,鑷子正夾著一塊焦黑的硬碟碎片。

  「還能讀?」帕梅有些驚喜地問。

  「我試試。」說著,馬尾辮將硬碟碎片放進了特制的解讀器�。解讀器連著一台筆記型電腦,不一會兒,電腦螢幕上就顯現出一些淩亂的數據。馬尾辮在鍵盤上連連敲擊,整理淩亂的數據,不過愈是整理,她的眉頭就皺得愈緊。

  「這些數據有什麽問題?」帕梅注意到馬尾辮的難色,連忙問。

  「這些數據都不完整,而且經過特殊加密,很難破解。」羅南代替馬尾辮回答。

  馬尾辮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螢幕,全神貫注地對付數據的加密難題。

  「你也懂電腦?」帕梅聞言,有些詫異地轉頭詢問。

  羅南聳了聳肩:「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噗哧!」帕梅立即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羅南說的是一句很常用的中國俏皮話,不過對她來說依然很新鮮。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密集的敲鍵聲終于停了下來,馬尾辮轉過頭來,有些頹然。

  「解不出來不要緊,丟了死的,我們還有活的。」帕梅拍了拍馬尾辮的肩膀,柔聲安慰。

  「也不是完全解不出來,我解出了一小部分,不過幾乎都是無用的數據。」馬尾辮道。

  「幾乎?就是說找出一點有用的了?」羅南連忙問。

  馬尾辮點了點頭,立刻又敲擊了一下鍵盤,然後將電腦螢幕轉過來給羅南和帕梅看:「數據�唯一有用的是網路訪問日志,不過也是殘缺不全,我隻找到了一個網頁名稱,我覺得它可能很重要。」

  「中文?」帕梅看到螢幕上顯示的方塊字,驚訝地道。

  羅南點了點頭,他皺著眉頭念著:「獵花交易網。」

  「什麽意思?」帕梅不解地問羅南,她知道這個色鬼精通中文,簡直就跟中國人附體一樣。

  「字面意思是指一個網路商城,前兩個字獵花的意思比較隱晦,直觀解釋是獵取花朵,不過在中國常用花比喻女人,我覺得這個獵花交易網很可能是一個以女人爲交易貨物的網站。」

  「我搜尋看看。」馬尾辮立刻上網搜尋獵花交易網,不過很遺憾,根本搜尋不到,顯然獵花交易網在網路世界�藏得夠深。

  帕梅根本沒寄望得到搜尋結果,她一直低頭思索羅南說的話,過了半晌才對羅南道:「我記得你說過,這台電腦屬于兩個男人,他們是血獅組織的成員,專門從事擄劫人口,如果將他們的身份和獵花交易網聯系起來,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羅南立刻搖頭否定:「我並不能完全肯定他們的身份,那隻是猜測。因爲我有一點還不明白,爲什麽他們選擇目標後並不立即動手,反而就近監視,還細心地調查她們的社會關系?這麽大費周章簡直是提高擄人的成本,他們有什麽理由一定要這麽做?」

  「隻有一個解釋,他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要讓被他們擄走的女人失蹤得有理有據。」帕梅思索了一下說道。

  「這個解釋很恰當。」羅南忍不住拍手贊許。

  「如果真是這樣,那個血獅組織真是太可怕了。」馬尾辮忽然插嘴道。

  「看來我們該仔細查一查最近幾年的婦女失蹤檔案了。」帕梅冷聲道,語氣�帶著隱隱的殺氣。這個CIA主管、情報頭子真的怒了,她絕不允許有人如此喪心病狂地對待女人。

  【第十集】第五章:抱著肉婦遊園

  等理清了頭緒,帕梅急于回去審問李光廷,便沒再繼續糾纏羅南,放他離開。

  羅南一身輕松地回到呂清秋的住處,發現小少婦穿著單薄的睡衣一直在廳中等著,不禁心中湧起感動,他上前一把摟住呂清秋,將她完全抱起。

  「你做什麽?難道又想……」呂清秋臉色微變,連忙掙紮,之前的歡愛才過去多久,她承受不住。

  「不是要和你做愛,是要你乖乖回臥室�躺著,免得著涼。」羅南笑道。

  「可是飯還沒煮。」呂清秋紅著臉道,剛剛隻顧擔心羅南,哪有心思煮飯!

  「交給我吧,你乖乖躺著。」羅南將呂清秋放到床上,幫她蓋上被子。

  「你會煮飯?」呂清秋有些不信,這個男人有時表現得就像個大老爺,寄望他會煮飯,還不如寄望母豬會上樹呢。

  「不信?你等著,給我半小時。」

  「半小時就能做好?我買了好多菜的。」

  「不管多少,最多半小時。」羅南呵呵一笑,立刻跑進廚房。

  呂清秋躺在床上不禁發怔,她倒沒想到羅南還會伺候女人,簡直跟他在性事中的霸道行爲完全不相符。一想到性事,呂清秋就忍不住想起過程�那種死去活來的感覺,還有羅南的粗壯,記憶最深的是幫他口交,最後任他在口中發射,簡直要折騰死人。一想到那情形,她就忍不住面紅耳赤。

  如此恍恍惚惚地想著,仿佛隻過了一刻,又似乎過了很久,呂清秋忽然聞到了一股誘人香氣,有蔬菜的清新也有魚肉的葷味,香氣撲鼻而來,引得她直咽口水。

  過了一會兒,羅南端著小飯桌來到了床前,四菜一湯,看上去都是尋常材料,但是陣陣香氣卻顯示它們不亞于珍馐美味,呂清秋立刻食指大動。

  「開動吧。」羅南含笑遞上筷子給呂清秋。

  呂清秋也不客氣了,立刻下箸,一陣風卷殘雲。

  等到酒足飯飽後,呂清秋覺得自己都不想動彈了,隻是有一種莫名的感動,驅使她忍不住投入羅南的懷抱,緊緊地抱著他,仿佛抓住了一種幸福便再也不想松手。

  「不知道爲什麽,你做的飯真是太好吃了。」在羅南的懷�找到了久違的溫暖,呂清秋如夢呓般的道。

  「當然好吃了,我可是放了特殊材料,用了特殊的烹饪方法。」

  「什麽特殊材料?你又有什麽特殊的烹饪方法?」呂清秋不禁咯咯地笑起來,她忽然覺得這個被迫得來的男人其實非常可愛。

  「特殊就是秘密,不可輕傳。」羅南故作高深地道。

  「吹牛!」

  「就知道你不信,以後你就會明白了,總之很有好處。」羅南神秘一笑。

  呂清秋斜睇了羅南一眼,看到了他的神秘笑容,不知爲什麽,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的確有一些神秘,神秘得就像一個等待她去挖掘的寶藏。

  第二天,羅南兌現之前的部分諾言,給了呂清秋一筆「前期創業資金」,呂清秋便開始用這筆錢籌備婚紗店。因爲要做的是很有特色的婚紗店,前期工作就很不簡單,所以呂清秋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她要先找一些人手幫忙,評估自己能做到什麽程度,還要到處去尋店面、進行工商注冊等等,一下子就忙碌了起來。

  呂清秋喜歡親力親爲,就算羅南能幫忙,她也不讓他插手。用她的話說,要體會親手創造的感覺。

  羅南有些無奈,不過也樂得清閑。在呂清秋的住處磨蹭了一上午,他幹脆悠哉地回家了。

  走到家門口,羅南卻有些猶豫了,不是他想讓張佳蓓再著急一段時間,而是他不知道章玲心是否調整好心態了,想想洗手間�那次短暫的激情,以及事後章玲心私處含著濃漿白液顫動不止的淫靡場景,他也有些頭疼今後跟章玲心的相處。

  「既然不想進家門,就到我家�來坐一坐吧。」就在羅南猶豫踯躅的時候,忽然有人在他身後道。

  說話者來自對門,竟是李慧,她終于不再對羅南視而不見了。

  李慧今天穿了一條碎花田園長裙,她的個子不高,然而倚門而立卻有一股溫良賢淑的味道,別有風情。

  羅南怎會拒絕這樣的召喚?立刻含笑轉身走進了對門,經過李慧身邊時,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立刻感覺鼻端都是溫溫的藕香——這種來自李慧身上的味道,是這個豐腴肉婦的原始體味,含帶著隱隱的性感。

  李慧關上門,幫羅南倒了一杯茶,便遠遠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而不是和羅南一起坐在沙發上,明擺著對羅南還心存戒備。

  事實上,自從那天在樓梯間被羅南「襲胸」了,李慧著實生了一番悶氣。一則是爲自己的不小心,竟讓羅南有機可趁;二則卻怪自己當時爲什麽不給羅南兩巴掌,反而心慌地搶先逃走,簡直就像自己偷了人一樣。

  實在太氣人了!連續幾天晚上,李慧都輾轉反側,不斷地埋怨自己,同時腦海�總是浮現起她被羅南摟在懷�的那一幕,每一次回憶,她都覺得自己的右邊乳房就像被那個壞蛋又抓了一次,一種無形的鼓脹立刻蔓延開來,讓她身心發顫。

  李慧很想將一切忘記,爲此甚至連續幾天都躲著羅南,每次出門,都先在門上的窺孔�觀察一下對面,以免跟羅南再次撞見。然而今天她卻忽然忍不住了,看到羅南在門前踯躅的樣子,突然心中一軟,腦海�翻起一個理由,那天在樓梯間畢竟是羅南救了她,因此她就打開了門……

  「李姐,你是不是還在生氣?」羅南品著李慧親手倒的茶,但一雙眼睛卻始終繞著李慧轉動。

  「沒有生氣。」李慧側轉過頭,淡淡地道。

  羅南放下茶杯,呵呵一笑。李慧生氣的樣子倒是很可愛,明明心神始終想著那天的事,偏偏嘴上就是不認。

  「你笑什麽?是不是輕薄了我,你很開心?」李慧聽到羅南發笑,忍不住乂把頭轉了過來。

  「輕薄?冤枉!」

  羅南立刻叫屈:「那天隻是爲了救你,怎麽能算輕薄?況旦隻是身體接觸了一下,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說著羅南噗哧而笑。

  「嘻皮笑臉!我看你真是變了,去了一趟成都,樣子沒變,人卻變得不老實了。」

  李慧瞪眼道。雖然這樣說,她臉上的冰凍卻已經開始融化,語氣�還多了一絲嗔怪的味道。

  羅南不禁雙眼放光,他還是第一次聽李慧這樣說話,雖然並非挑逗,但語氣卻已不似早先那種大姐對小弟的親近,而是女人對男人的親熱——這是明顯的進步,距離他的期望簡直進了一大步。

  「你盯著我做什麽?我身上有什麽好看的?」李慧不知道羅南在片刻間已經分辨出她的一些微妙心思,隻是見羅南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頓覺身體發熱、心思發慌。

  「我是在想,爲什麽李姐你不再找一個伴,丁哥已經去世六年了。」

  「我都多大?早就是個老女人,還找什麽?」李慧白了羅南一眼,再次嗔怪道:「李姐你現在才四十一歲,六年前守寡時才三十五歲,怎麽算是老女人?這個年齡正是人生的黃金年齡,生理成熟,需求強烈,應該再找一個。」

  「啊!你說什麽瘋話?你是不是喝多了?變得這麽下流!」李慧聞言氣得立刻跑上前來,伸手佯打,她可不會讓羅南繼績放肆下去。

  豐潤的玉手打到了羅南的鼻前,羅南沒有躲避,然而卻在瞬間伸出了一隻手,將玉手一把握住。

  「放手……」李慧可沒想過羅南會有此一招,立刻想要抽手撤回,但是已經晚了,她的手已經被羅南緊緊地抓住不放松了,更可惡的是,羅南不僅抓住她的手,還緩緩地揉捏著。

  李慧頻覺身體發軟,顗抖著聲音道:「放手,羅南——」

  「不想放。」羅南淡淡地回答,語氣透著一種霸道。

  「你不能對我這樣無禮,你不應該是這種人。」

  「這種人是哪種人?」羅南拉了拉李慧的手,意思要她坐下。

  「風流的人!不老實的人!」李慧不敢坐下,隻能強硬地咬牙道。

  「其實我就是個個不老實的人,還是個壞人。」羅南回答,說著手上輕輕一用力,李慧便已抵抗不住,往他懷�傾倒。

  「啊……」李慧驚叫起來。

  落在羅南懷�後,李慧立刻掙紮,然而顯然太晚了……

  沒人知道李慧的心思是怎麽轉變的,明明是很排斥的樣子,剛開始還很抗拒,然而僅僅�磨了片刻,甚至無須羅南使出真正霸道的手段,她就已經由冷水化成熾火,一口帶著耩香的熱氣噴出,她突然喘息了起來。

  不等羅南動作,李慧就主動引著他的一隻手撩起裙子,伸進了她的胯間。

  「就一次,事後你要忘了。」等到羅南的手擠入內褲,摸到了胯間的野草和軟肉時,李替湊到羅南耳邊,蛵柔地道。說完,她的臉頰便和羅南的臉正面貼在了一起,熱吻就這樣爆發了。

  幾乎沒什麽前戲,一、兩分鍾的熱吻之後,李慧就開始爲羅南解皮帶,很快便讓羅南的下身變得光光的。

  李鞑一方面很熱情,然而另一方曲又顯得很羞澀,她甚至不敢正面觀察羅南的下身,在脫羅南內褲時甚至偏過頭去,隨後他撩起裙子,岔開腿,背身坐在了羅南的胯間。

  李慧伸出一雙手到裙擺下,準備引導羅南的肉棒。之前她感覺到了它的昂揚,然而等她摸到時,卻不禁驚異于它的粗壯,等到正式進入,李慧立即又悔又恨。悔的是事前沒仔細觀察,以緻插進時受足了苦頭;恨的是羅南也不提醒她,反而在她坐下時推波助瀾,迎頭一頂,帶給她無窮的脹滿感和激烈的裂痛感。

  一頂彷沸頂到了心尖,令李慧忍不住發出了一長串長吟。

  幸好裂痛來得快,去得也快。李慧畢竟是生過孩子的女人,陰道的容納力很強,加上事前情熱異常,下體足夠潤滑,所以很快適應了過來。

  李慧忍不住在羅南腿上狠狠地扭了一記,怪他讓自己吃苦頭。

  羅南隻能龇牙咧嘴,暗暗叫屈,其實剛才他已經有所控制,隻是李慧久曠,多年未經性事,剛開始自然緊窄無比,這是免不了的,等到正式動起來,這種緊窄就會慢慢消失,漸漸顯現出熟婦的寬大。

  緊窄固然能帶來享受,不過羅南對開墾荒原更感興趣。他能明顯感覺到,李慧的陰道有近半都是處女地,他的肉棒頂到這些區域時,遭受到了強烈的收縮,龜頭不但碰到了大量的媚肉蠕動,還能感覺到一顆顆的小肉粒分布在陰道壁上,仿佛小精靈般,等待入侵的肉棒路過,就給它狠狠的蹂躏。

  一開始上下套弄,李慧就表現得很大膽,上下起伏的幅度很大,每一次抽出,便將肉棒抽到龜頭臨近陰門的位置,再次坐下則盡情地讓肉棒往�深插。她並不顧忌肉棒的長度,因爲她渴望被深深進入,可惜以前從未得到過滿足,現在可以盡情享受了。

  羅南很滿意李慧配合開墾的態度,所以在行動上盡量配合她,爲了幫她節省體力,他用一隻手托著李慧的大屁股,協助她起伏,另一隻手則伸到李慧的肩頭,解開裙子吊帶以及�面的薄棉胸罩,然後開始玩弄她的乳房。

  李慧的乳房是C罩杯,整體呈圓盤形,乳形比較扁,看上去倒跟普通的四十歲女人差不多,年齡因素讓乳房開始變形,橫向有了副乳,正面不再挺翹,漸趨軟塌下垂,喪失美感。

  羅南並不介意李慧有此缺點,事實上李慧有此乳形,多半緣于體型的豐腴,而不是年齡因素。

  圓盤形乳房在胸部占據的面積很大,看上去幾乎大半胸部都是乳基的範圍,羅南一手覆蓋上去,也無法完全掌握,摸起來覺得手感很好,乳房依然不失彈性,�面的脂肪和乳腺組織依舊飽滿,一經刺激,立刻鼓脹起來,別具誘惑力。

  李慧對乳房的刺激很敏感,本來她還壓抑著體內的快感,不呻吟出聲,但是隨著羅南對她乳房的玩弄,她終于不得不一聲聲地哼叫起來。

  大約過了十分鍾,哼叫漸漸變得急促,李慧的鼻頭冒出了香汗,臉上泛起了紅霞,她舍棄了大幅度套弄,開始連續地急促擺動。

  多虧了羅南的手協助,使李慧自始至終不用費多少力氣,就能一點點地往性快感的頂端攀去。

  隨著套弄愈來愈急速,李慧陰道內的蠕動也漸漸加劇,陰穴口開始不停翕動,當所有的這些反應動作達到了一個熾熱的極端時,套弄忽然停止了,李慧的身體緊繃在半空中,身體開始一連串抖動,陰門死死地關緊,陰道�的媚肉更是翻擠抽搐,一股股熱液從體內深處噴湧而出,讓陰穴內頓時成了漿海糊國。

  高潮的感覺持續了足有半分鍾,李慧的身體才由緊繃變爲頹然,腿部瞬間無力,她坐了下來,隨著肉棒搗動,關緊的陰門開始放松,一股白熱的黏液瞬即激射而出,立刻淋濕了兩人的下身處以及身下的地闆。

  羅南將李慧扳轉過來,兩人開始面對面,依舊是跨坐,不過接下來的一切將由羅南主導。

  李慧依然喘息不已,不過她也知道羅南還沒出來,所以隻能任由羅南施爲。然而,她錯估了羅南的大膽,羅南並沒有打算坐著完成一切,等她轉過來,立刻架起她的雙腿,抱著她站起。

  「你要做什麽?」李慧大驚失色。她可知道有種姿勢,是由男人抱著女人,一邊走,一邊插,簡直就像遊園似的,這最挑戰男人的體力,同時也最折騰女人。

  羅南對李慧的回答就是深深地吻住她的嘴,然後便開始了「遊園」。

  李慧隻能嗚嗚地叫著,等到情欲起了,更是隻能離開羅南的嘴巴,緊緊抱著羅南的脖子,不停地喘息著。

  這種性愛姿勢對她的刺激太強烈了,每一次起伏,羅南的體毛都撓到她的陰蒂,肉棒更是一路插到了陰道底端,直接撞在了如珠似蕊的花心上,半點都不容她閃避。

  剛才隻開墾了小半的陰道荒田,轉眼就開墾到底。

  羅南的體力很強悍,起伏之快讓李慧驚駭,轉眼就是幾十下,李慧隻能張著嘴,大聲哼叫著,一時香溪津流,如雨滴般不斷滑落。

  如此不過一會兒,李慧就再次迎來高潮,陰穴口瞬間由滴雨變成了飄雨,更有枝枝水箭射出,讓屋�的地闆很快變成水澤之鄉。

  羅南並沒有停止動作,不等李慧恢複,便繼續「遊園」,沒過一會兒,李慧情欲再起,羅南順勢將她放到了沙發上,開始最徹底的征伐。

  滋滋聲混合著擊肉聲,密集如雨,李慧的哼叫也變得前所未有的短促高昂,其後僅僅半個多小時,她幾乎完全迷失在快感之中,高潮一次連著一次。

  最劇烈的是羅南將她雙腿並在一起,側身進攻的時候,這個壞蛋竟然用手指玩弄她的後庭,並在肉棒沖入花房的那一刻,深深地刺進了她的恥門,這一瞬間,無上的快感混合著羞恥感同時在李慧身心中交織,她忘我地叫喊了起來,同時噴出一股股濃稠熾熱的淫精。羅南也在同一刻在她的花房�釋放出兇猛的精液子彈,兩人的生命精華瞬間交融在一起,彼此纏綿,産生無窮的熱情……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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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6 18:33:03

  【第十集】第六章:你們的型號對得上嗎?

  羅南在李慧家�一直待到傍晚時分,雖然半天�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傲愛,不過兩人的確一直黏在一起。

  李慧是久曠之身,六、七年沒有性事也不覺得非常難受,然而真正被挑起了性欲,立刻變得食髓知味,開始不停索取。至于事前她說的「就一次」那樣的話,早就被她抛到九霄雲外了。

  眼看天黑了下來,李慧終于疲倦欲死,沈沈地睡去,羅南這才得以脫身,回到了對門的家中。

  家中隻有看上去失魂落魄的張佳蓓,章玲心和蟬兒卻不在。

  張佳蓓看到羅南出現,立刻站了起來,火冒三丈地道:「你死到哪�去了?爲什麽打你電話都打不通?」

  羅南回答:「我出去找你啊,你什麽時候回家的?」這是羅南早就準備好的答案,可以巧妙地解釋他失蹤的原因。

  「找我?我好好待在家�,需要你出去尋找嗎?」張佳蓓仍然質問,不過實際她已經有些心虛,聲音不由自主地弱了下來。

  「你前天下午在家嗎?」羅南立即反問。

  張佳蓓立即啞口無言。

  「看你的樣子很著急,出了什麽事?」羅南又問,這一問才點到了正題。

  「我——」張佳蓓想要將關于黑色遊艇的事情告訴羅南,請他拿主意,不過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了。她盤算著,如果羅南知道她參加那樣的淫宴,還和王福軍在一起,不知道會氣成什麽樣。

  也許就算是他那木頭的性格,也可能反手給她一巴掌吧!想想張佳蓓也覺得不能將所有事情都交代出來,否則羅南肯定死命地跟她搶蟬兒的撫養權。蟬兒是她不能失去的,這一點無論如何也不能動搖。

  「說不出來了?」羅南看著張佳蓓的窘迫,不禁覺得好笑。這個放蕩的女人,最近幾天可把他折騰得不輕,沒想到她也有一天會理屈詞窮。隻爲了她這一刻的窘態,他覺得過去幾天的努力也算有回報了。

  「誰說我說不出來?我隻是想問你,你真打算將蟬兒送進心悅私塾嗎?你雖然拿出了幾萬塊錢,但是隻夠繳半年學費,不夠的部分你想怎麽辦?」

  「這個你不用管,反正學費半年繳一次,半年一到,自然會有。」

  「好,我就看你到時候怎麽辦,如果你拿不出錢,我跟你沒完。」

  「明白,不過你不會有機會。好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表姐和蟬兒去哪兒了?」

  「私塾!」

  「天都黑了,怎麽還不回來?」

  「今天西湖邊有煙火表演,表姐說辦完入學儀式後要帶蟬兒去看。」

  「原來是這樣。」羅南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張佳蓓可看不得羅南舒心,她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說出一部分關于黑色遊艇的事情,事實上這也瞞不了,因爲電視、報紙、網路上都有報導,她隻能將自己在其中的存在抹去。

  「我想跟你說一件事,關于姐夫王福軍。」張佳蓓難得用了細聲細氣的語氣。

  「糾正一點,王福軍是前姐夫,表姐已經跟他離婚了。」

  「別糾纏在字眼上,我跟你說正經的,王福軍死了。」說著,張佳蓓臉上忍不住閃過一絲惶然之色。

  「死……了?怎麽會?怎麽死的?」羅南故作震驚。

  「聽說被毒死的,昨天下午警察局給家�打電話了,說王福軍死在台灣,他跟一件案子有關,那件案子……」張佳蓓將黑色遊艇事件簡單說了一遍,她說的都是新閑上播報的內容,至于她自己了解的,卻是隻字未說。

  「這麽說王福軍參與犯罪了?」

  「聽警察的口氣是這樣,還說明天可能上門來做筆錄,要我們待在家�,你說該怎麽辦?」張佳蓓的臉色透著慌張。

  「沒什麽可擔心的,警察應該是例行詢問,如果真有什麽事,就不是上門來做筆錄,而是直接讓我們去警察局了。」羅南淡淡地道。他知道張佳蓓擔心自己會被扯進案子�,也該讓她擔心一下,免得不知天高地厚,什麽地方都敢去。

  羅南的態度讓張佳蓓感到憤怒,她擔心得要死,這個男人卻如此輕松。

  「你能不能認真一點?這是大事,怎麽不應該擔心?假如王福軍真的犯罪了,表姐肯定受牽連,就連我們一家也別想好過。」

  羅南聞言噗哧一笑:「現在是什麽時代了?你以爲還有古代株連九族的那種事嗎?我們和表姐又沒犯罪,警察還能把我們怎麽樣?你這麽擔心,莫非你犯了什麽罪?如果有,趕緊說出來,或許我還能替你出出主意。」

  「你說什麽混帳話?我怎麽可能犯罪?」張佳蓓氣得臉色發白。

  「沒有最好。」

  「姓羅的,你是不是一直盼望我進監獄,你好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你這才是混帳話,我怎麽可能盼望你進監獄?」

  「沒有嗎?你也學會口是心非了?我讓你戴了那麽多頂綠帽,你會不想懲罰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如願,我一定好好活著,活得比你好、比你快活,你等著看吧。」

  「我相信,但是我不懂,你爲什麽要跟我比?」

  「我就要跟你比!不跟你比,我心�不快活,你這個木頭,耽誤了我整整七年,我最寶貴的七年青春全都耗在你的身上,我如果不能活得比你好,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我看你是瘋了。」

  「我會嫁給你才是瘋了!好了,現在要結束了,我正式通知你,我已經拿到補辦的身份證了,明天上午我們就去離婚,這一次一定要離。」張佳蓓將「一定」二字說作咬牙切齒,簡直恨不得將兩個字生吞了一樣。

  「行,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不要再把身份證弄丟了,否則我一定以爲你不想跟我離婚。」

  「你做夢!我會時時刻刻地將身份證抓在手�,在辦完離婚前,誰也不可能把它拿走。你最好保管好你的身份證,如果到了明天,你的身份證出了問題,我一定跟你沒完。」

  「憑什麽?允許你犯錯,就不能允許我犯錯?」

  「沒得商量,如果你敢把身份證弄丟了,以後我一定不會讓你見蟬兒一面。」

  「好,算你會威脅,我一定保管好身份證。」羅南真是被張佳蓓的無賴行徑打敗了,不過說實話,跟這個女人拌嘴倒是頗有趣味,她能將無理說成有理,也算是一位「奇女子」了。

  張佳蓓見羅南臉上有異,以爲他在想什麽鬼主意,立刻就想質問。就在這時,羅南的手機忽然發出了震動聲,羅南拿起電話一看,不禁搖了搖頭,最後還是按鍵「什麽事?」

  「我在你家樓下。」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甜中帶嬌的聲音,不是勞倫還會是誰?

  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收起手機,對張佳蓓丟下一句話:「我到樓下去一下。」說完轉身下樓。

  在他身後,張佳蓓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女人都是敏感的,羅南剛剛接電話的樣子看似正常,卻被張佳蓓嗅出了一絲異樣,她可是出軌的行家,羅南的「小技倆」騙不過她。

  羅南來到樓下,果然見到了勞倫。不過眼前的勞倫可跟前天不一樣,她沒有騎囂張的公路賽車,而是開來了一輛更爲囂張的阿斯頓。馬丁跑車,而更特別的是她的穿著,一件大紅的長禮服,將她高挑傲人的身材展露無疑,金黃色的長發如瀑布般披在肩上,既襯托出了明豔又展露了成熟。

  面對羅南,勞倫驕傲地叉腰挺胸擺了個誘人的POSE,雖然沒有說話,卻似乎明顯在問:我有多美麗?

  「好了,你的美麗勝過了頭頂最璀璨的星光。」羅南擺手道。

  他真有些無奈,面前的金發美妞確實很誘人,但是能看不能吃的感覺實在太折磨人了。前天夜�離開黑色遊艇後,在快艇上這美妞竟然挑逗他,甚至在他駕駛遊艇時敢湊到他的胯下幫他口交,然而等他被挑起了心火,停船準備上陣時,這美妞又害怕地退縮了。

  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尤物啊!羅南在心中歎息。

  「我穿紅裙子就隻值一句誇獎?」勞倫被羅南的一句話說得眉開眼笑,然而她並不滿足。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麽穿紅裙子?」羅南瞪了瞪眼。

  「我都不知道爲什麽穿,你怎麽知道?」勞倫眨了眨淡藍美目。

  吃醋也吃得這麽理直氣壯,真是極品!羅南無奈。

  「我喜歡看你無奈的樣子。」勞倫忽然噗哧一笑。

  「男人的無奈是女人的樂趣,我明白的。」羅南也是莞爾一笑。

  「你真是個神秘的男人,你知道嗎?這兩天我都在等你的電話,可是始終沒有等到,你竟然放心地將上億的金錢丟在我手�還無動于衷,真不知道你到底怎麽想的。」

  「因爲我知道你不會吞了那筆錢。」

  「爲什麽?那麽多錢,哪怕隻是十分之一,也足以讓很多人瘋狂。你這麽盲目地信任我,不怕我卷了錢回英國嗎?」

  「不怕,你不需要那麽做,因爲你根本不缺錢。」

  「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這沒什麽難度,你身上的每一件東西都價值不菲,足以說明你很富裕。」

  「可就算是富翁也想要更多的金錢。」

  「你準備研究自己的道德底線?」

  「我隻是想知道,你怎麽可以狠心地將我丟在一邊整整兩天?」

  「也許要問你自己。」

  「你在生氣我沒跟你做愛?其實我當時隻是有點害怕,不,其實更多的是不想讓自己的第一次是在漆黑的海上,那種環境太不浪漫了。」

  「看來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你一直在犯錯誤,第二天不找我,第三天也不找我,你知不知道,隻要你去找我,我的處女時代就會被你終結。現在你喪失機會了,我要離開中國了。」

  「離開中國?去哪兒?」

  「你關心我嗎?」

  「有一點。」

  「哼……我有事要去俄羅斯,我有一位朋友在那個國家遇到了麻煩,需要去幫她解決。」說到這�,勞倫忽然邁開步子,迅速地湊到羅南面前,給上無比熾熱地一吻。這一吻非常短暫,轉眼勞倫就退開。

  「我走了,呆子,等我回來找你。」說完,勞倫轉身邁步離去,走時還搖了搖手,但沒有回頭。

  「你的車——」羅南叫道。

  「它是你的了。」勞倫的身影很快沒入幾十步外的黑影�,那�有一輛早就等待著的黑色勞斯萊斯,顯然她早就打定主意將車送給羅南。

  黑色勞斯萊斯悄無聲息地拐了彎,轉眼沒入了更深的黑暗�。

  羅南轉身面對身旁的阿斯頓。馬丁跑車,卻開始頭疼了——這輛班到底該停在哪�呢?

  社區�是不適合的,因爲沒有車庫,任何車子隻能露天停放,羅南想了想,最後隻能將車開出了社區,在附近找一家五星級酒店,將車停進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隨後,羅南帶著一份文件袋離開了酒店。

  勞倫送的阿斯頓。馬丁跑車�而並沒苻錢,準確的說是沒有現金,隻有一個新辦的渣打銀行帳戶,帳戶資料顯示,剛而的外幣存款折合英鎊有四千萬,按照最新一比一點五的彙率,這筆款項就是六千萬美元,也就是三億人民幣。

  這個數字幾乎是羅南和勞倫從黑色遊艇中帶出來的全部數額,羅南也沒想到勞倫會將所有的錢都給他,還附贈了一輛昂貴的跑車。

  羅南回到家�,迎面就撞上了張佳蓓情緒複雜的目光,有震驚、有迷惑、有好奇,還有懷疑。

  「她是誰?」張佳蓓問道。盡管她語氣平靜,但是這恰恰反應了她的不平靜。

  剛剛她站在窗口,已經看清楚樓下的一切,有個外國女人來找羅南,看上去還很親熱,臨走時不但留下車,還送上深情的一吻,簡直明確無誤地說明兩人有奸情。

  「一個朋友。」羅南簡單地回答。

  「女朋友?你跟她匹配嗎?你們的型號對得上嗎?」張佳蓓心中有股莫名的怒氣,語氣不禁惡毒起來。

  羅南是她即將要抛棄的男人,她不允許有人質疑這個決定,哪怕是用側面證明的方式。那個漂亮的外國女人突然跑出來,表現出一副死心塌地愛上羅南的樣子,簡直就是存心讓她心理不平衡。

  「型號?」

  羅南微微一怔,隨即莞爾一笑,張佳蓓的話語夠隱晦,不過他還是聽懂了。不知爲什麽,他忽然想加深張佳蓓的心理不平衡,他在心�飛快地想了一下,然後便裝作恍然大悟地道:「你說的是那方面啊!不錯,你擔心得有道理,不過對現在的我來說不是問題。」

  「你真的聽懂了?」張佳蓓有些愕然。

  「什麽叫不是問題?你準備去做手術?」

  羅南大汗,這女人的聯想力夠豐富,相關知識真全面啊!

  「你胡說什麽?做手術可以解決嗎?」羅南做出惱羞成怒的樣子。

  「我不需要做手術,我在成都遇到了一位奇人,他教了我一套特殊的功夫,配合一種藥膳,就可以達到理想的效果。」

  「功夫加藥膳能讓你那�變大?」張佳蓓不禁驚訝異常。

  「能變大多少?怎麽沒見你練那套功夫,也沒吃什麽藥膳?」

  「你沒看到不代表沒有,再說那套功夫重點在于呼吸,至于藥膳,我早就在吃了,隻是你沒看到。」

  「也對。」張佳蓓點頭。

  「大部分時間都是你在做飯,你偷偷幫自己煮點藥的確不容易發現,你練了這麽多天,效果怎麽樣?」

  「效果很明顯。」

  「是嗎?那麽讓我看看!」

  「什麽?」羅南大驚失色。

  「怎麽?不能看?又不是沒看過,小氣!如果不是聽著新鮮,我才不看。我隻是想知道你那�大了多少。」

  「大了很多。」

  「真的?」

  「當然。」

  「你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吧?」

  「真要打腫臉充胖子,會讓一個洋妞愛上我?」

  「說的也是。你怎麽認識那個洋妞的?真奇怪啊!我怎麽覺得你跟她很古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表姐說前天夜�是一個外國女人……」

  「外國女人怎麽樣?」

  「沒什麽,前天夜�有個外國女人出現在社區�而已。」

  「是嗎?」

  「什麽是不是,你有疑心病啊!我隻是隨口一說,還是談你那個洋紐,她叫什麽名字?」

  「勞倫。」

  「你們上床了沒有?」

  「呃……還沒有。」

  「你是不是沒自信?我看也是,型號還是對不上,我勸你還是腳踏實地一點,找個中國女人更好。」

  「應該腳踏實地的是你,張佳蓓。」

  「你生氣了?被我說到痛處了?也對,那個洋妞是不是你找來演戲的?好了,我也不管你了,總之明天我們照常離婚。」張佳蓓揮了揮手道。

  「我、沒、說、不、離。」羅南一字一頓地道。

  「那就好,我就怕你又像以前一樣死賴著。」張佳蓓的臉上露出鄙夷。

  羅南苦笑了一下,跟這個女人說不清楚,離了也好,大家都可以解脫!這樣一想,他也不再跟張佳蓓拌嘴,兩人分開,一個回房間躺著,一個待在客廳�看電視。

  章玲心和蟬兒直到很晚才回來,蟬兒早就在章玲心懷�睡著了,章玲心也頗爲困倦,加上她要躲著羅南,所以沒跟羅南說一句話,就匆匆抱著蟬兒回房睡覺了。

  「表姐怎麽了?」張佳蓓覺得異樣。

  「應該是累了。」羅南不敢多說,心虛。

  「那我們也早點睡,明天辦完手續,我還要去學校報到呢。」

  「那個金融研修班要開課了?」

  「是啊!這是一個機會,可能進修之後我就要升職了。」

  「是嗎?不要期望太高。」

  「哼……心胸狹窄的男人,看不得女人比你有能耐是不是?」

  「我怕你的能耐都用到了歪處。」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該睡覺了。」

  「莫名其妙!」張佳蓓恨得跺腳。若不是不想給羅南拖延離婚的借口,她一定要跟他辯個明白。

  【第十集】第七章:你敢跟我比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張佳蓓催促羅南早早地起床,他們先要將蟬兒送到私塾去上課,因爲蟬兒是第一天上課,兩人便在學校待了一段時間,等到蟬兒跟幾個小孩完全打成了一片才離開。

  等到兩人剛走出私塾,準備叫車去民政局時,忽然有兩輛車開到了他們面前,車上下來幾個人,爲首的正是跟羅南有過一面之緣的王堯。

  「你們是羅南、張佳蓓夫婦,對不對?」王堯走到近前,先深深地注視了羅南一眼,然後笑問。

  張佳蓓點了點頭。

  羅南也點頭,不過他還是問話了:「你專程來找我們?」

  「不錯,我有事情找你們談談。」王堯笑道。

  「你是刑警,有什麽事情要找我們夫婦談?」羅南好奇地問。話剛出口,他便感覺到左手臂一緊,竟然是張佳蓓靠了過來,這個女人以前從未對他如此親密,現在看到刑警找上門,終于慌了,她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王堯頗有深意地瞥了張佳蓓一眼,還有她那隻緊張地抓住羅南手臂的手,然後才道:「其實我不是刑警,我的正式工作是任職于國安局內勤處。」說著,王堯亮出了一個鑲嵌著鋼制國徽的證件,接著又道:「我找你們談的事,想必你們也心�有數,好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

  五分鍾後,路邊的一間咖啡館。

  王堯、羅南、張佳蓓三人落座,王堯的幾個手下則坐到了一邊。

  「我開門見山。」王堯首先開口。

  「我想知道關于那艘黑色遊艇的事。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我有證據證明你們參加了遊艇上的宴會。」

  羅南聞言皺了皺眉,王堯表現得很強勢,一如他身上銳利的官家風範,這其實是在以勢壓人,變相說明了他知道的非常有限。說有證據,其實九成九根本沒有證據,隻是诳他們而已,否則他就不是在咖啡館�問話,起碼要將他們帶進警察局。

  「其實隻是我——」張佳蓓想要開口辯解,不過就在這時,羅南拍了拍她的手,對她寬慰一笑,也止住了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對那艘黑色遊艇,我們知道的都是從新聞看來的,至于參加宴會,隻是被姐夫王福軍誘騙,我們很早就從船上下來了,真的對這件事不了解。」羅南道。

  羅南知道隱瞞不了張佳蓓的行蹤,因爲她跟王福軍在一起的情形有很多人看到,包括禮服店的人、紅虎遊艇俱樂部的人等等。他也沒打算將自己抖出來,因爲他可以肯定王堯對他在船上做的一切一無所知,抖不抖出來都無所謂,關鍵是他必須給張佳蓓提供支撐,所以他在回答�刻意模糊了他跟張佳蓓的隔閡。

  「王福軍已經死了,你說的話死無對證。」王堯冷冷地道。

  「那就沒辦法了,我覺得你與其審問我們,不如去審問罪犯,因爲無論怎麽說,我們都是受害者。」羅南攤手道。

  王堯頓時眉頭糾結,盯著羅南開始思考,雖然他知道羅南的話有不盡詳實之處,但是他剛剛說的沒錯,他們即使有隱瞞,也是在遊艇上的遭遇,其實也就是受騙的經過。這一點根據他了解的資料,確實符合情理,他仔細調查過這對夫婦的背景,知道他們是普通平民,沒有犯罪紀錄,也從未出過境,這跟他們的前姐夫王福軍完全不同,所以他們受騙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王堯心中仍有疑惑,那就是據他的了解,跟王福軍在一起的隻有張佳蓓,並沒有羅南,剛剛他之所以出口就指向兩人,完全是使詐,這個詐言也確實收到了效果,不過王堯仔細一想,卻覺得根本毫無意義,羅南多半是爲了妻子才說謊,爲的是掩蓋妻子的被騙經曆。從這一點來看,這個男人就如他所了解的,確實是個情深意重的老實好男人。

  當然,王堯之所以有此好感,也是因爲羅南之前幫他抓住了夾克男子,那個夾克男子正是與黑色遊艇事件相關的一個關鍵罪犯。

  王堯思考了一下,覺得暫時不宜緊逼,就算張佳蓓知道什麽,也不可能輕易地說出來,暫時他隻能將張佳蓓當成一個線索,持續跟進,也許收到的效果更佳。這樣一想,王堯便微微一笑:「既然了解的不多,我也不想爲難你們,不過如果你們想起什麽,一定要打通電話給我,知道嗎?」話落,王堯遞出了一張名片。

  羅南收起名片,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張佳蓓離開。

  回到大街上,張佳蓓仍餘悸猶存,她的手依然沒放開羅南的臂臂。

  「有什麽話要說的嗎?」羅南含笑詢問。

  張佳蓓沒有回答,反而怔怔地注視了羅南好一會兒,突然反問:「你有什麽要問的嗎?」

  「沒有。」羅南搖頭。

  「你不想知道我爲什麽和王福軍在一起?爲什麽參加遊艇宴會?還有在遊艇上發生了什麽事?你統統不想知道嗎?」張佳蓓忽然激動起來。

  羅南依舊搖頭:「過去的讓它過去吧。」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到底你知道多少了?爲什麽我突然感覺你有好多秘密,前天夜�是不是你帶我回來的?不對,還有你那個所謂的外國女朋友,表姐說送我回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外國女人,一定就是她,對不對?」

  「你太會胡思亂想了。」羅南呵呵一笑。

  「我胡思亂想?我覺得你滿嘴謊話才對。不行,我一定要弄明白,你不要想騙我。走,我們去——」

  「去民政局,辦理離婚。」羅南替張佳蓓補完句子。

  「不。」張佳蓓竟然回以搖頭。

  「不?什麽意思?」羅南一愣。

  「先不離婚了,我要弄明白這件事情,我不想糊�糊塗地離婚。」

  「什麽?」羅南聞言簡直目瞪口呆,這女人的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剛剛在私塾�還千叮咛萬囑咐,要他一定不要誤了時間,要趕在民政局的人吃午飯之前辦好離婚,沒想到一轉眼,她竟然說不離了。

  「你很想離婚?但今天我不想。」張佳蓓冷聲道。說完,招了一輛車便潇灑離去,留下羅南無語地站在路邊,不知道該去哪兒。

  羅南想來想去,最終來到了光河公司,他想找劉嘉嘉「訴苦」,沒想到剛剛走進公司大門,迎頭就撞上劉嘉嘉。

  「你來得正好,跟我走。」劉嘉嘉匆匆地道。

  「出了什麽事?」羅南不解地問。

  「賈凱這兩天一直送花給我,剛剛還打電話,說一定要跟我一起吃午飯,就選在我們確定戀情的那家餐廳,你快跟我回家,幫我選一套衣服。」

  「需要這麽著急嗎?」

  「當然著急,音樂電影已經開始拍了,我下午要飛去韓國,今後一段時問恐怕都顧不上賈凱了,我不能總是吊著他,多少得給他點甜頭,這也符合你教給我的勾引丈夫的準則,不是嗎?」

  「你學得很快啊!好吧,你住哪�?」

  「上次你去打牌的地方,我現在就住在頂樓的一間房間�。」

  「果然從家�搬出來了,想不到我的話你都照做了。」

  「當然,你這個人生顧問還真是不錯,我覺得賈凱最近對我好多了,我又嘗到被追求的感覺,簡直太讓人激動啦。」

  「如果你能完全執行之前訂立的一套許畫,效果會更加明顯。」

  「不行啊!電影的拍攝計劃有變更,要盡快拍出一些東西給韓國合作方看,接下來我會忙得焦頭爛額。」

  「怎麽說變就變?似乎我這個演出者也沒收到通知啊!」羅南摸著下巴道。

  「都怪我,忙糊塗了,確實應該打電話告訴你。」劉嘉嘉帶著歉意道。

  「《大悲大喜》那部電影,一開始確定是小制作,算是公司由音樂劇向電影邁進的一種嘗試,也是我由編導轉型成爲電影導演的一個嘗試,但是我沒想到公司會突然跟韓國一家影視公司結成聯盟,而且一開始就準備全方位合作。兩家公司的高層集體決定拿我的這部音樂電影試水溫,我也阻止不了。很多演員要變更、場景要變更,還要加入不少韓國演員,簡直亂套了。」

  「這麽說我的位置也被頂替了?」

  「沒有,你不變,那個角色你演最合適。明天我就要去韓國,而劇組已經提前飛過去趕拍部分外景了,還要拍一小段故事,爲的是拿給合作方看,使用的演員不多,所以暫時跟你沒關系,你安心訓練吧,有空也要去一下學校,接受專業老師的指導。」

  「0K,其實如果有人頂我的位置,我也不反對。我覺得演電影應該不簡單,我的心髒未必受得了。」

  「想都別想,總之你是跑不掉的。」

  「我有這麽重要嗎?」

  「你比你自己想的重要得多。」說著劉嘉嘉輕笑起來,而且一笑就收不住了,轉眼笑得直不起腰。

  「有這麽好笑嗎?」羅南覺得很古怪。

  「我隻是很期待你演電影的樣子罷了。」

  「我才不信,你肯定隱瞞了什麽。」

  「就算隱瞞了也不能告訴你,等到你正式站到鏡頭前再揭開謎底吧。」

  「我感覺你一定挖了坑等我往下跳。」

  「你猜對了,我挖了一個比西湖還大的坑,你敢跳嗎?」

  「敢!爲什麽不敢?就當跳下去遊泳了。」

  「咯咯……」

  劉嘉嘉一路笑著,直到到了目的地。

  羅南和劉嘉嘉一起上樓,然而進入房間後才發現�面早就有人了,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賈凱。

  「你怎麽來了?」劉嘉嘉脫口便問,她感到很驚訝。

  「我不能來嗎?」賈凱向羅南遞出一個冷笑,然後才轉頭對劉嘉嘉道。

  「我搬出來住,就是想讓彼此冷靜一下,你何必要找上門?不是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嗎?」劉嘉嘉蹙眉道,她能感覺到賈凱對羅南的敵意,不過她不想解釋什麽。

  賈凱見劉嘉嘉面對自己時並不如以往熱情,更覺尊嚴受到挑釁,不禁怒道:「我隻是想來看看你過得怎麽樣,剛剛我一直在家整理舊物,無意中發現了一串鑰匙,我還以爲是你丟的,就想幫你送過來——」

  「你應該知道這個時間我在公司。」劉嘉嘉忍不住打斷道。

  「爲什麽不送到公司,卻送到這�來?你是來查房的,對吧?你以爲我跟你一樣也在外面偷腥?」

  「我是有這個懷疑,以前你並不是這樣的。」賈凱坦然承認,說著他雙目如刀般向羅南掃視了一眼。

  「事實證明我也沒有猜錯,你竟然跟這個鄉巴佬在一起,你是不是因爲他才要跟我分開?」

  「我跟你分開的原因,你不清楚嗎?」

  劉嘉嘉怒斥:「我隻是想讓我們彼此分開一段時間,讓你好好想清楚,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你在外面養的女人重要。這都跟羅南無關,他隻是我最近認識的朋友。」

  「最近才認識的?真是巧啊!我最近也才跟這位照過面。」賈凱冷笑。

  「既然是新朋友,你爲什麽要把他帶進你住的地方?你們的朋友關系這麽親密嗎?」

  「你血口噴人!我隻是想請羅南——」話說了一半,劉嘉嘉遲疑了,如果把真相告訴賈凱,可能會讓賈凱更加誤會,畢竟挑衣服是私密的事情,這個話題一開,勢必要將羅南和她的關系徹底說明白,到時候她和羅南合夥所努力的一切就會付諸東流,她不想再喪失主動權,以往被動的生活已經讓她厭倦了,事實上她很享受賈凱繞著她轉的感覺,而不是她繞著賈凱轉,因爲那樣意味著她必須整天像防貓偷魚一樣,憂心賈凱出軌。

  劉嘉嘉沒有一口氣解釋明白,這讓賈凱更加懷疑,懷疑誘發了心中本來不明顯的嫉妒,並點燃了熊熊怒火,賈凱頓時面孔扭曲,他怒喝一聲,便突然伸手抓向羅南,準備揪住他的衣服。

  羅南輕巧地側退一步,躲開了賈凱的攻擊。

  「賈凱,你做什麽?」劉嘉嘉連忙怒斥。

  「我要教訓一下這個鄉巴佬,讓他認清自己的分量,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賈凱,你太過分了,如果你繼續這樣,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劉嘉嘉拉住了賈凱的一隻手臂,非常生氣地道。

  「好,你竟爲了一個鄉巴佬,竟然不想再見到我?你想跟我離婚嗎?」

  賈凱怒目龇牙,他忍不住揚起了手,道:「你這個——」

  賈凱的手最終沒能甩下去,咒罵的話也沒能說出口,因爲羅南忽然一閃身,站到了他的面前,不疾不徐地道:「你冷靜一點,賈先生,不要忘記你的風度,否則你就要被我這個鄉巴佬比下去了。」

  「你要跟我比?你憑什麽跟我比?你配嗎?」賈凱一邊不屑地道,一邊瞥了滿臉失望的劉嘉嘉一眼,最終還是不得不放下手。

  「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你又不比我多長一個,怎麽不能比?」羅南故作驚訝地問。

  「你比我有錢嗎?你比我帥嗎?你連身高都遠遠不如我,你這個三等殘廢、鄉巴佬。」賈凱破口大罵。

  羅南回以點頭:「是啊!你是富人,我是窮人;你長相英俊,我長相平凡;你高大,我矮小。是不是正因爲如此,你覺得你應該左擁右抱,多擁有幾個女人嗎?」

  「你想挑撥我和嘉嘉的關系?」賈凱露出鄙夷的冷笑。

  「你不要做白日夢了!我隻是偶爾犯錯誤,並沒想擁有幾個女人。」

  「看看,你說謊了。」

  羅南忽然拍手道:「現在我來列舉你跟我的差距。第一,你睜眼說瞎話,我很坦誠,這從我們交談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第二,你富裕,所以得隴望蜀,吃著碗�的,望著鍋�的,還惦記著竈上的,我貧窮,所以安守本分,一心一意;第三,你四十二歲了,我才三十四歲,你的年紀比我大得多,就算你現在英俊,估計沒幾年也會衰老。另外,我還要說,你對待心愛的人很沒有誠意,你應該洗幹淨身上的女人味道再過來,我看你的鼻子一定有問題,竟然連那個女人身上有狐臭都聞不出來。」說到這�,羅南用手連連在鼻前扇動,就像要趕走臭味一樣。

  賈凱的臉色立刻變了。

  劉嘉嘉聞言則立刻粉臉煞白,她走到賈凱面前,伸直手臂指著樓梯,吼道:「你什麽也不要說了,現在給我走,立刻走!」

  「嘉嘉,你不能聽他的,我什麽也沒做,他在汙蔑我。」賈凱連忙辯解,不過語氣卻有些慌亂。

  「他汙蔑你?他會知道你的鼻子一向不靈嗎?會知道你的前任秘書兼情人其實有狐臭嗎?你給我馬上消失,馬上!否則我立刻去法院申請強制離婚。」

  「好、好,我走!」賈凱隻能狼狽地走向樓梯,不過臨走前,他卻無比怨恨地望了羅南一眼。

  劉嘉嘉看著賈凱下樓遠去,回過身即對羅南慘笑一下:「中午不會有人請我吃飯了,真是不好意思,勞煩你白跑一趟了。」

  「你丈夫不請,我請吧。」羅南微微一笑。

  「好啊!不過我不要在餐廳,爲了你剛才精彩的比較,我們去野餐,怎麽樣?」

  「還有幾個小時就上飛機了,夠時間去野餐嗎?」

  「夠啊,不過你要允許我就穿這身衣服,我知道一個很安靜的地方。」

  「我本來就沒權利要求你換衣服,你身上的衣服挺好。好吧,如你所願,我們去野餐。」

  「萬歲!」劉嘉嘉興奮得跳了起來,然而羅南跟在她身邊,卻瞥見了她眼角倏忽而逝的一抹憂傷。

  【第十集】第八章:替身協議

  和劉嘉嘉野餐花去了半天,羅南回到家時,張佳蓓已經回來了,正在客廳抱著一包青蛇果津津有味地吃著,似乎心情不錯。

  羅南看到這種情形,不禁暗暗搖頭。這個女人真是好吃懶做,真的隻適合生活在豪門,買水果都買貴的,買一包青蛇果的錢起碼夠買十包普通蘋果了。

  「你終于回來啦。」看到羅南進門,張佳蓓果斷放下了青蛇果,站在羅南面前。

  「有事?」羅南有些詫異。

  「聽說你跟劉嘉嘉好上了,最近你連腳趾頭都開滿桃花了。」張佳蓓緊盯著羅南的眼睛冷笑。

  「你胡說什麽?這個消息該不會是賈凱告訴你的吧?」羅南不屑地道。

  「誰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那個外國女朋友,就在遊艇上,她坐在我對面,而她就是送我回來的人。羅南,我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你跟劉嘉嘉什麽時候認識的?雖然我不相信她會看上你,不過你們那麽熟悉卻很古怪。最近我身邊發生了很多事,我看就是你做的。」

  「我看你是發燒了,怎麽全說一些沒頭沒腦的話?我沒空跟你拌嘴,對面的李姐要我幫她一個忙,我過去一下。」說完,羅南轉身出門。

  「我發燒了?你才發燒了,你燒得已經不像以前的你了,我遲早要揭開你的真面目,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統統還給你。」張佳蓓咬牙切齒地道。

  然而說完之後,張佳蓓的臉上卻浮起了一絲茫然。要說羅南制造各種事故,她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她紅杏出牆在先,不過她對另外一點卻很難理解,那就是羅南身上愈來愈明顯的「桃花運」。

  如果說隻有那個外國女人,她還有所懷疑,但是賈凱氣急敗壞地打電話給她,罵她管不好自己的丈夫,說明了羅南跟劉嘉嘉關系很深,也許有什麽出軌的事,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羅南的「桃花運」還不隻這樣。之前她回來時在樓梯間遇到了李慧——那個她以前最感到厭煩的鄰居大姐,她在那個女人身上發現了一些驚人的變化,氣色變好了,臉頰上隱現的斑紋變淡了,皮膚看上去細嫩了不少,最明顯的是眉目間飄著一股無形的情態,這對她來說很熟悉,正是春情,而且是飽受了雨露的春情。

  張佳搭非常清楚,李慧守寡後,除了跟羅南比較親近,根本不跟其他男人接觸。

  因此她懷疑李慧的變化跟羅南有關,事實上她在樓梯間看清楚了李慧買的東西,似乎有些就是給男人用的,她還看到了一盒避孕藥,甚至還買了不少的菜,其中有一條野生鲫魚,張佳蓓可以肯定那不是李慧幫自己準備的,因爲她以前聽羅南說過,李慧不喜歡吃魚,而喜歡吃魚的是羅南,他喜歡吃紅燒鲫魚。

  如果算上李慧,羅南身邊就圍繞了三個女人,最可氣的是三個女人都不是歪瓜裂棗,相反似乎都很「不錯」。

  爲什麽會這樣呢?張佳蓓忽然覺得心中正在瘋狂地滋生一股惆怅的情緒。

  羅南走進李慧家�,先抱著這個豐腴肉婦一陣狂吻,將李慧吻得春水汪汪,喘籲籲的,正當羅南準備動更大「手腳」時,李慧忽然阻止了他。

  「怎麽了?」羅南不解。

  「我找你有急事。」李慧道。

  「我還以爲你請我來享受這一桌菜呢。」羅南指了指桌上的十幾個碟子,笑道。

  「不要鬧了,我說正經的,玟韻出事!」

  羅南立刻收起嘻笑的表情,正色道:「玟韻怎麽會出事?你不要急,跟我詳細說一說。」

  「好吧,不過我隻能簡單告訴你,因爲沒時間了,對方等著我們去解決這件事。」

  羅南點了點頭。

  「其實我不是一個家庭主婦,我有工作,我的工作跟你死去的丁大哥有關,振聲以前表面上是一間修車鋪的老闆,其實暗地�還有一重身份,他還是一個賊。」

  「賊?」羅南目瞪口呆。

  「是,專門偷車的賊。」

  「還好,不是采花賊。」

  「不許插嘴,否則我說不下去。振聲在二十年前就建立了一個專門偷車的團隊,集結了一幫生死相許的兄弟,專偷貪官和爲富不仁者的車,還把偷車所得的一部分錢偷偷捐給慈善機構。振聲故去後,團隊�的大部分人也感覺年紀不小了,所以決定解散隊伍,打算收手,但是沒想到玟韻帶著一幫後輩站出來反對,最後他們推舉我做了團隊的領導人。」

  「什麽?你是一支偷車黨的頭頭?」羅南簡直要呆若木雞了。

  「沒錯。」李慧嚴肅地點頭,不過目光低垂,像是在認錯一樣。

  「你遇到了什麽難題?說吧,我會替你解決的。」羅南莞爾一笑。

  「這事還得從我們最近的一個計劃說起,我們盯上了一個叫彭廷虎的商人,他早年靠血煤發家,在他的幾條煤礦坑�死了起碼幾百人,最終一些人還被當失蹤處理。我們這一次不但打算偷車,還打算偷他公司的保險櫃,不過計劃出現了變化,玟韻進去後雖然得手了,但是人卻出不來,因爲彭廷虎的公司最近新裝了一套很厲害的保安系統。玟韻沒辦法,隻好冒著暴露的危險強行逃走,不過她很倒黴,接應的車壞了,她沒辦法,隻好在附近一家酒店門口搶了一輛車,沒想到那輛車屬于一個韓國來的明星樸仁冰,樸仁冰手下有一個很厲害的保镖,玟韻搶了車,但是沒能逃掉,最終被那個保镖抓住了。」

  「保镖準備把玟韻送到警察局嗎?」

  「還沒有,他們似乎另有一些懷疑,所以暫時不打算把玟韻交到警察手中,但要求我們派人去談判。」

  「你要我去?」

  「是,玟韻不懂事,她受詢問時沒說別人,隻說了你,所以需要你去一趟。」

  「沒關系,我也想去看一看,告訴我地址。」羅南露齒一笑,同時站了起來。

  既然救人如救火,他也不想耽擱,就讓他用解救玟韻的事,來讓李慧這個豐腴肉婦徹底歸心吧!

  二十分鍾後,羅南出現在一間豪華酒店內,來到了頂樓的豪華套房。

  「你不能進去,我是樸仁冰小姐的經紀人陳明藝,晚上我們不接受采訪。」有個穿西服的女人攔住了羅南,語氣還算客氣,不過看上去就是有點花癡,因爲她看到羅南出現,目光就發直,仿佛羅南是個超級大帥哥。

  「我找樸仁冰。」羅南淡淡地道。

  「你是爲那個偷車賊來的?」陳明藝立刻問道。

  羅南點了點頭。

  「你們真是大膽,竟然敢偷樸仁冰小姐的車——」陳明藝立刻就想來一陣怒斥。

  「我沒時間跟你啰嗦。」羅南忽然將一隻手飛速伸到陳明藝的脖子上,他手�有把水果刀——是剛剛在樓梯口的一輛閑置餐車上隨手拿的。

  「啊!」陳明藝驚叫起來。

  「讓開。」羅南無視門�快速跑出的幾個保镖,推著陳明藝就往�面走。

  「南哥!」沒等羅南完全走進去,�面就有人欣喜地喚道。

  羅南放眼一看,正看到一個黑衣少女,她被人用繩子綁在一張椅子上,一個冷酷的保镖站在她面前。

  「你想把她搶走?不要做夢了,我們有很多人。」陳明藝怒道。

  「不如我提個建議,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了你朋友,你也不用冒傷人的風險。」忽然有一道好聽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羅南轉頭一看,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正站在那�。

  羅南想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事實上剛才他不過是玩玩而已,如果想救人,他有的是辦法,他隻是突然很好奇,那個女人想跟他談什麽。

  「跟我來。」陳明藝脫了困,不禁狠狠地瞪了羅南一眼,差點咬碎一嘴銀牙。

  羅南無視了她的兇狠,跟著她走進了一間房間,房門隨後被陳明藝緊緊關上。

  「有什麽不能公開談?」羅南詫異兩個女人的舉動。

  樸仁冰沒有回答,徑直向房中走去。

  羅南一頭霧水,還好看到經紀人做了個請的手勢,便也跟隨進房。

  等羅南在對面坐下,樸仁冰從身後的陳明藝手中接過一份文件夾,隨手將其丟到羅南面前,道:「我們做筆交易,你簽了這份協議,我就讓崔龍放了那位小姐。」

  「交易?」羅南暗覺古怪,他可是有一陣子沒和陌生女人做交易了,沒想到會有女人自動送上門。

  羅南連忙打開文件夾,閱讀協議內容。

  「如果不是時間緊急,這份協議不會落到你的頭上。你的長相和我的一位朋友有幾分相似,我需要你成爲他的替身,讓他能夠騰出手去做一件緊急的事情。協議時間是一年,如果你答應,我不僅放了你朋友,事成之後還會給你一張空白支票,你可以填上自己想要的數字。」

  「如果是韓元支票,我至少會寫十個零,你確定承受得起嗎,樸仁冰小姐?」

  羅南淡淡說道,眼睛卻落在協議當中一個熟悉的名字上——祝正忠,他的唇邊漸漸浮起笑意。

  「試試看吧。」樸仁冰放下交疊的腿,冷哼著站起,似乎笃定羅南不會拒絕。

  事實上,羅南確實沒有拒絕,因爲面前的協議�,有他無法拒絕的理由。

  樸仁冰幾乎一刻也不想跟羅南久待,簡直像躲避汙染一樣,看羅南拿起筆簽字,便立刻轉身離開。

  羅南將簽好的協議交到經紀人陳明藝的手中,等看到丁玟韻被釋放離去,他便轉身對陳明藝微微一笑,道:「陳小姐……」

  「我希望您稱呼我經紀人女士。」經紀人陳明藝簡直跟樸仁冰一樣,滿臉冰霜,一嘴寒氣。其實這不能怪這位女士有此態度,誰叫羅南剛才把水果刀架到她的脖子上呢?

  「好吧,經紀人女士。」羅南嚴肅了表情。

  「鑒于協議即刻生效,我有幾件私事拜托。」

  「您說吧。」陳明藝臉上飄過一抹冷笑,顯然以爲羅南想坐地起價,再提要求。

  羅南的確又提了要求,不過不是爲了坐地起價,而是爲了家中那位麻煩精——張佳蓓。之前羅南還拿不定主意是否將張佳蓓弄到韓國去,畢竟幾天後的那趟出差在韓國待不了多久,不過適才簽署的那份協議卻給了他足夠的理由。這一回就算趙同不讓張佳蓓到韓國做銀行交流職員,他也會透過金牌經紀人陳明藝的手,將張佳蓓吸引到韓國去。

  陳明藝聽了羅南的一番話,暗暗詫異,不過並沒有拒絕,因爲她實在覺得羅南的要求沒什麽大不了,即使中間要使用一些人脈,花一些錢,對她來說也是九牛一毛。

  兩天後,韓國,仁川國際機場。

  羅南一身風衣,戴著墨鏡,尾隨在樸仁冰的豪華隊伍之後走出了機場。在大群媒體和影迷蜂擁撲向樸仁冰時,羅南則在一個保镖的引領下,躲開了所有關注,早早地鑽進了機場外的豪華保姆車內。

  足足等了半小時,回應了媒體和影迷熱情的樸仁冰,才在經紀人陳明藝和保镖隊長崔龍的護持下,帶著一絲狼狽沖進了車內。

  等到保姆車終于發動起來,樸仁冰和經紀人陳明藝不約而同地籲出了一口長氣。

  然後樸仁冰拿出粉盒補妝,陳明藝則轉身面向羅南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樸仁冰小姐的世界,你既然簽署了協議,就要對這種場面做好心理準備。」

  羅南點了點頭。

  「你不害怕?」陳明藝見羅南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緊張局促,不禁有些驚訝。

  羅南搖了搖頭。

  陳明藝的目光在羅南臉上停駐良久,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最後隻是皺著眉頭轉過身去。

  就在這時,樸仁冰附到陳明藝耳邊,語帶驚奇地問道:「大姐,你查過他的身份嗎?他真的隻是中國杭州的一個小市民?」

  「查過,確實是普通人。」

  「普通人能這樣寵辱不驚?」樸仁冰有些疑惑。羅南之前給她留下了一點勇敢的印象,不過她以爲那隻是貧困者的掙紮,無論如何粉飾,都是下九流。羅南的外貌氣質是這麽的平平無奇,哪怕跟心中的愛人祝正忠有幾分相似,但是就因爲另外的幾分差別,加上懸殊的衣著氣度,就完全隔離出青蛙和王子的天壤之別。

  「或許貌不驚人者也有天生的氣度吧,這樣更好!如果對什麽都戰戰兢兢,就算我們將他化妝成爲祝正忠先生,也很容易被人識穿。」陳明藝微微一笑。

  樸仁冰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身在娛樂圈,身爲大明星,樸仁冰的身邊實在圍繞太多男人了,頭戴光環的男人有之,身藏特異之處的男人更不少,她不會也沒有興趣將他們一個個弄明白。

  對男人,她的所有興趣都集中在愛人祝正忠身上,不會再有餘力分到其他人身上。這就是身爲大明星的樸仁冰的愛情,如此的毫無保留、如此的全心全意。

  因爲交通擁堵,經過斷斷續續三小時的奔馳,豪華的保姆車終于抵達了首爾市區。一行人隨即分成了兩隊,樸仁冰帶著大隊人馬離開,而羅南則被陳明藝帶上了一輛計程車。

  不久之後,羅南和陳明藝出現在了一個幽靜的住宅社區內,並很快走進了其中一間公寓。

  公寓不大,約莫一百五十平方公尺,以坪數計算大概四十五坪,裝潢很雅緻。

  陳明藝將羅南帶到次臥室門前,推開門道:「往後你就住在這�,這間房問屬于你的。」

  羅南點了點頭,眼睛在次臥室內掃了一眼,隨後便不自覺地瞥向右邊,右邊是主臥室的位置。

  「主臥室是仁冰小姐偶爾小憩的地方,請羅南先生不要進去。」陳明藝立即補述。

  羅南再次點了點頭。

  陳明藝忍不住皺了皺眉,羅南的淡漠反應讓她感覺自己像在唱獨角戲,她很不舒服,簡直忍不住要發火。不過轉念一想,面前這個家夥並非她手下的藝人,也不是韓國人,初到韓國有所不適應也是應該的,如果她因此事事計較,恐怕整日整夜都別想脫身。這樣一想,陳明藝也就暗暗釋然了,她也不再管羅南的反應,徑直將需要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正式進入替身工作之前,你需要先熟悉祝正忠先生的一切,這方面我會提供相關資料,你隻有一星期,時間很緊迫。」

  「進樓的大門和公寓的門都可以由密碼開�,我將密碼寫給你,請務必牢記。」

  「飲食方面請不必擔心,會有人按時送來。」

  交代了一番之後,陳明藝接了一通電話,便沒有多待,就匆匆離去。

  讓羅南感覺好笑的是,陳明藝離開時明明行色匆匆,但是出門之後卻未立刻離開,而是在外面停留了良久,似乎一直傾聽著門內的動靜,直到好一會兒之後,才輕手輕腳地離去。

  羅南懶得管門外女人的疑心病,反而趁機將整棟公寓重新細看了一番。

  房子很新、很幹淨,有粉紅色與淡青色兩種主色調。各項擺設非常齊全,設計上充滿後現代風,無論房間還是廳堂都不是方方正正的,而是呈不規則圖形。比如客廳就是橢圓的。

  客廳�有一組綿軟的卡其色大沙發,左右還排列著書架,隨處可見衆多的唱片和時尚雜志,整體感覺很有女人味。

  羅南在客廳的大沙發上仰躺下來,頓時有一種放松的心情,本來他還不確定遵照那兩個女人的安排是否正確,如今看來,已經覺得起碼不是一個錯誤。

  不過,要羅南孤獨地在一棟公寓�待一個星期,他肯定做不到,事實上劉嘉嘉再過幾天就來韓國了,他也根本不可能照陳明藝的要求去做。所以躺下來之後,他的腦海�不禁浮起了諸多的想法,首要想法就是如何安排往後一星期的生活。

  羅南想了一會兒,並無頭緒,不過對如何進入替身工作倒是有了一個方向:祝正忠和其掌握的神韻軟體公司,將是他的第一目標。

  這是一場因緣際會,羅南倒是很想借機看看血獅組織的勢力到底有多龐大。

  羅南胡思亂想了一陣子,直至傍晚,他實在覺得無趣,便起身尋找茶葉,想泡杯茶喝。不過找來找去,隻在廚房找到幾包米茶、棗茶、木瓜茶,一點也沒有純茶葉,某男因此滿臉黑線,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便不顧陳明藝之前的警告,開始大肆搜索全屋,連樸仁冰的房間也不放過。

  樸仁冰的房間並非無遮無攔,門其實早已上了鎖,不過對某男來說,有鎖也等于沒有,隻是用手輕輕一震,門戶便已大開。

  遺憾的是,陳明藝沒有說謊,門後果然隻是樸仁冰小憩的地方,而不是閨房。

  這�很空曠,連床都沒有,隻有一個衣櫃、一張沙發和一台挂壁的液晶電視。

  房間�的大部分景色都屬于淺色的原木地闆,以及地闆中央一雙孤零零的白色軟底舞鞋。

  「原來所謂的小憩就是跳舞,果然很高尚。」羅南不禁啞然失笑。

  他也沒什麽禁忌,上前打開衣櫃,果然見到一件件風格各異的緊身舞衣挂在其中,下面還放著多不勝數的內衣,有成套的也有零散的,全都堆在一塊兒,隱隱散發著一股清澈純淨的馨香。

  羅南點頭贊許,但很快又連連搖頭道:「可惜心有所屬,外如漠冰,明顯生人勿近,還是保持距離遠觀的好,遠觀才是這種女子所能給人的最大享受。」

  羅南在樸仁冰的房間一無所獲,隻得帶著失望回到客廳�,正當他想著是不是出去采購一番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來人是經紀人陳明藝,比起幾個小時前離開時的從容,現在她的神色�卻隱有一絲惶急。

  【第十集】第九章:再變臉

  陳明藝帶著一個大包,還有一台筆記型電腦和一堆文件,沒有多客套,直接拖著羅南坐下來,就急匆匆地道:「聽好了,羅南先生,我們的計劃有變,你沒有一星期的時間了,我們需要您明天就扮演祝正忠先生。」

  「你的意思是我還有一晚?」羅南有些驚訝,其實無論是一星期還是一晚,對他來說都沒什麽區別,他想要扮演一個人很簡單,不過現在的麻煩是他扮演的手段不能由他施展,必須由陳明藝安排人進行,這就讓他不得不懷疑最後扮演的效果。

  「是的。」陳明藝面帶愁容地點頭,同時翻出帶來的一份文件,放到羅南面前。

  「不管怎麽樣,現在已沒有退路,這是祝正忠先生的詳細介紹,您先看一看。」

  羅南在文件上掃視了幾眼,旋即搖頭:「不可能的,他跟我隻有三、四分相似,想要扮成他的樣子肯定很困難,雖然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不過他手下有這麽多企業,光上市公司就有七家,你認爲僅僅一晚上時間,我就能勝任他這個角色嗎?」

  「不能勝任也要勝任,您沒有聽到剛才我說的話嗎?我們已經沒有退路。我知道僅僅一晚實在太匆促,不過沒辦法,情況已經這樣,你必須拿出十二分的努力。」

  「十二萬分的努力也不行。雖然我不是很懂如何扮演一個人,但是基本的內容還能猜想出來,起碼外貌、談吐舉止要很相像,沒有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我怎麽可能做到?」羅南斷然搖頭拒絕。

  「啊……我真是要瘋了,怎麽會遇到你這樣的人?難道你忘記自己已經簽署了協議嗎?還有,我有說過要你百分之百地扮演祝正忠先生的樣子嗎?」陳明藝簡直快要抓狂了。

  「不是百分之百?這麽說可以有灌水成分?」羅南愕然。

  「當然可以。目前隻需要六、七分相似就行,完全相同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是X戰警�的變形女。」陳明藝沒好氣地道。

  「好吧。我承認對你說的有所誤解,不過隻有六、七分相似,能夠瞞過熟悉的人嗎?」羅南不解地問道。

  陳明藝的臉色立刻顯得有些陰沈,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所以往後一段時間內,你還不能見熟悉祝正忠先生的人。」

  「不見熟人,扮演還有什麽意義?」羅南更加不解,他忍不住想起了陳明藝剛才表現出來的惶急,心中更添疑惑,于是連忙追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這……」陳明藝整了整鼻梁上的眼鏡,閃躲開羅南的逼視。

  「還是我來回答吧,羅南先生。」一道清潤如流水的聲音在門口辔起,原來不知什麽時候,正主兒樸仁冰也趕來了。

  樸仁冰戴著一頂大檐草帽,接話的時候,猶自喘息不定,像是匆匆結束一場隱秘約會趕過來的。

  陳明藝連忙跑過去,滿臉關心地拉著樸仁冰的手:「仁冰,你來了,祝正忠先生怎麽樣?」

  「已經送上直升機了,他的私人醫生說幸好子彈穿透身體,而且偏了一寸,因此沒有形成緻命傷,現在他已經被秘密送出首爾了。」樸仁冰語帶慶幸地道。

  「我走了之後,你是不是又哭了?」陳明藝拭了拭樸仁冰的臉頰。

  樸仁冰搖了搖頭,隨後溫暖地一笑:「大姐,你別擔心,剛才我是聽到正忠脫離危險,在他被送上直升機後高興得哭的。」

  「這樣就好。」陳明藝連連點頭。

  就在這時,被晾在一邊良久的羅南終于忍無可忍了,他憤聲道:「你們是不是該向我解釋一下?」

  「抱歉,忘記還有你在這�。」

  樸仁冰連忙結束跟陳明藝的談話,轉身面對羅南道:「事情發生得很突然,我和大姐現在的思維都很混亂,真不知道怎麽跟你說。」

  「不知道怎麽說?」羅南臉色一黑,他對這個擁有大明星光環的女人,真是無語了。

  是不是陷入戀愛的女人都這麽愚蠢?明明剛才跟陳明藝說了不少內容,又是受傷又是子彈的,這不明擺著嗎?扮演祝正忠肯定有危險,說不定面前兩個女人最初就是要他做祝正忠的替死鬼。好在祝正忠夠倒黴,沒等他正式成爲替身,就吃了一顆子彈,如果早幾天簽了替身協議,估計就輪到他替祝正忠受這一劫了。

  「仁冰現在哪�說得清楚,還是我說吧。」

  陳明藝果斷地接過話尾,隨即對著羅南一正臉色道:「剛才你也聽到了,祝正忠先生被人槍擊了,時間就在兩小時之前,祝正忠先生本來準備帶仁冰小姐去一間他新收購的公司參觀,他們約在一家常去的咖啡館見面,就在他們剛剛見面時,有人用狙擊槍打傷了祝正忠先生……」

  「我想知道的不是案發經過,而是爲什麽有這種危險。」羅南打斷了陳明藝的話。

  陳明藝的臉上不禁露出怒色:「沒禮貌的男人,你不能有些耐心嗎?我正要說原因。原因很簡單,仁冰小姐是大明星,可以說風靡韓國和日本,甚至在中國以及東南亞也有很大的名氣,仁冰小姐的粉絲很多,還有不少狂熱的影迷,其中不乏因愛走極端的人。這一次的槍擊事件,我可以肯定就是一個有瘋狂獨占欲的影迷做的。」

  「你爲什麽這麽肯定?」羅南追問。

  「因爲槍擊事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一個月前,一次露天宣傳活動中,有人獻花給仁冰小姐,因爲想要給仁冰小姐一個熱烈的擁抱,就被一顆子彈打中了背部,幸好事後我們發現子彈是橡膠做的,並不緻命。還有,兩個星期前,有個法國人在電影發表會上向仁冰小姐瘋狂求愛,最後也被橡膠子彈襲擊,事後兇手還寄來了一封給仁冰小姐的恐嚇信,上面寫著『你隻屬于我』。本來我們以爲兇手雖然瘋狂,但還有一些理智,因爲他一直使用橡膠子彈,沒想到我們都受騙了,祝正忠先生撞在真正的槍口上。」

  「原來是這樣。這是不是說,我做了祝正忠先生的替身,也等于將自己置身于隨時會受到槍擊的緻命危險中?」羅南陰沈著臉問道。

  「……是。」遲疑了一下,陳明藝點頭表示贊同。

  就在這時,樸仁冰忍不住道:「羅南先生,不要忘記你已經簽署了替身協議,在簽署的協議�,就包含遭逢緻命危險這一條。你如果違約,我有權追回已經支付給你的報酬,另外你還需要賠償大筆違約金。」

  「不錯。替身協議上有您的親筆簽名,有受法律的保護,就算您和仁冰小姐屬于不同國籍,到任何地方打官司您也不可能贏。另外這件事還牽扯到您那位偷車的朋友,她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追究。」身爲經紀人的陳明藝顯然精通法律事務,立刻曉以大義。

  「不隻這些,爲了讓你的妻子來韓國工作,經紀公司已經開始努力,並且也花費不少,加上撕毀協議需要賠付的違約金,總的計算下來不會是小數目。」樸仁冰繼續補充威脅。

  「說了這麽多,你們的意思無非是我不能違約,是不是?」羅南面無表情地道。

  樸仁冰和陳明藝一起點頭。

  「我有說過我要違約嗎?」羅南反問。

  樸仁冰和陳明藝聞言皆愕然。

  「雖然不知道你們硬要留下我,是不是真想要我當替死鬼,不過我是個守諾的人,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我想你們對那個藏在暗處的槍手,也不會沒有預防措施,我相信自己不會步祝正忠先生的後塵。」說到這�,羅南微微一笑。

  樸仁冰和陳明藝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呼出一口氣。

  陳明藝連忙道:「請您放心,且不說您和仁冰小姐一起露面的機會並不多,隻說您現在還不可能扮演好祝正忠先生,我們也不可能讓您出現在公開場合。其實根據我們的分析,那個槍手隻會當場懲罰親近仁冰小姐的人,事後不會進行追殺,隻要您和仁冰小姐沒有任何親熱的行爲,哪怕您扮成了祝正忠先生公開露面,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是嗎?但願吧。狂熱的人是沒有行爲準則的,隻希望我不會成爲頂著祝正忠之名的第二個倒黴鬼。」羅南歎息道。

  「倒黴鬼?」樸仁冰的聲音迅速變得飽含殺氣,臉上如細劍般的秀長眉峰更是凝得筆直,簡直要飙出劍氣將這口無遮攔的男人大卸八塊。

  「我說錯了嗎?那位祝正忠的確很倒黴啊,否則怎麽前兩人吃橡膠子彈,隻有他吃真子彈?」羅南依舊不知悔改,口氣沒有退讓半步。

  「你……」隨著這個令人氣極的字眼,樸仁冰揚手卷袖,蠢蠢欲動。

  「仁冰,冷靜!」陳明藝連忙抓住了樸仁冰的手,阻止了這個冰豔的大明星變身野蠻獸人。

  「羅南先生,你快向仁冰小姐道歉。」陳明藝一邊緊緊壓住暴跳如雷的樸仁冰,一邊緊急對羅南勸道。

  然而,換來的是羅南的搖頭:「不好意思,我不認爲我需要道歉。」

  「明顯是你的錯,爲什麽不道歉?」陳明藝大喝。

  「很簡單,你們犯錯在先。簽署替身協議時不說明危險,爲錯一;有了危險後還要逼迫我繼續執行協議,爲錯二。念在你們事先也不知道危險有這麽嚴重,我隻用倒黴鬼三個字來抵償你們的錯誤,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羅南笑道。

  「可惡!大姐,我看他是欠揍。」樸仁冰越發怒了,不過隨即她就被羅南一句話打掉了所有怒氣。

  「如果還想替身協議繼續執行,最好管住自己的脾氣,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面對一個動辄拳腳相加的女人。」

  因爲羅南的威脅,樸仁冰雖然不服氣,但也拿羅南沒辦法,隻好冷著臉氣呼呼地轉身,留給羅南一道冷漠的背影。

  此時陳明藝不得不出來打圓場,事實上,因爲羅南剛剛的威脅,她也意識到她和樸仁冰的時間不多了。她們隻有一晚的時間教導羅南,最後能不能成功將羅南提升到跟祝正忠有六、七分相似的程度,說實話根本沒有完全的把握,如果再因吵嘴而耽誤時間,那麽後果將非常糟糕。

  這樣一想,陳明藝連忙附到樸仁冰耳邊,連連勸解,如此好一會兒,樸仁冰的臉色才稍稍和緩,轉過身來。

  「好了,現在我們不談私事,隻談公事。」陳明藝拍了拍手,刻意打散尴尬的氣氛。

  「我們先來嘗試一下,能將羅南先生化妝得跟祝正忠先生有幾分相似。」

  說著,陳明藝打開之前她帶來的那個大包,拿出了若幹化妝用品,又讓出了靠近羅南的座位,站到一邊道:「看你的了,仁冰。」

  樸仁冰先是給了羅南一個惡狠狠的瞪眼,然後才坐到羅南旁邊,盯著他的面孔細看,過了一會兒,又從旁邊文件夾�抽出幾張祝正忠的大張照片,仔細比對沈思,好半晌之後,她�起頭,淺淺地一笑。

  「有把握?」深明樸仁冰習性的陳明藝,不禁歡喜地問道。

  樸仁冰點了點頭,然後一手指著羅南的臉,有些興奮地道:「之前我還不知道他到底跟正忠哪�像,這一次看清楚了,他的下半邊臉包括鼻頭、耳朵跟正忠有八分相似,上半邊臉就差多了,眼睛輪廓小了一些、眉毛稀了不夠直、顴骨平了一些、額頭寬了一些、膚色也差了一些,不過還好,這些都可以透過化妝修飾,隻要利用光線變化引起的視覺誤差,就能很好地掩飾這些差別。」

  「這麽說裝扮不成問題?」陳明藝追問。

  樸仁冰用手比出個V字:「做出的效果應該比之前估計的好,即使不能達到下半邊臉的八分,也會有六、七分。」說到這�,樸仁冰又一凝眉,「不過……」

  「不過什麽?」這一次是羅南詢問。

  樸仁冰皺鼻哼了一聲,擺著冰臉卻不回答。

  陳明藝隻得將羅南的話重複了一遍。

  「大姐忘了?」樸仁冰拿翹拿上了瘾,不答反問道。

  陳明藝可不是笨蛋,蹙眉細細一想,不一會兒就眼睛一亮,打個響指道:「你指身高?我記得祝正忠先生的身高是一百七十六公分,羅南先生的身高隻有一百七十公分,中間差了六公分。」

  「不隻身高,再看看體型。」樸仁冰�了�手,示意羅南站起來。

  「體型的確不同,羅南先生胖了一些。」陳明藝道。

  樸仁冰卻搖頭道:「不隻這一點差異,其實胖一些可以掩飾,最大的不同是他們體型給人的感受。正忠二十六歲,經常健身,體型看上去很健美;而他三十四歲,平時一定疏于……」說到這�,樸仁冰連連搖頭,一臉鄙視之色。

  「鍛煉吧,羅南先生!」陳明藝忍著笑對羅南道。

  羅南不禁龇牙咧嘴,太欺負人了!雖然明知道面前兩個女人看到的不是真實的他,不過爲什麽還是有郁悶感呢?

  「好了,仁冰這樣一說,我心�也有數了。顯然,我們的羅南先生需要幾雙隱形增高鞋。」陳明藝拍手笑道。

  「爲了達到最佳效果,增高鞋隻能買普高類型,不影響走路,再改變一下發型,身高看上去就跟正忠差不多了。」樸仁冰道。

  「那麽剩下最關鍵的就是臉部了,仁冰,實際操作一下吧。」陳明藝笑盈盈地彎腰對樸仁冰做出請的手勢。

  剛才羅南被樸仁冰鄙視後郁悶的樣子讓陳明藝心中大爽,女人都是記仇的,她可沒忘記在杭州時,被羅南用水果刀抵著脖子的感覺,有機會能讓羅南不爽,她怎會放過?

  也許意識到裝扮羅南的事情最重要,樸仁冰沒有再跟羅南打口水仗,立刻攤開化妝工具,對羅南的臉部進行修飾。

  還真別說,樸仁冰的化妝技術的確了得,簡直比技藝精湛的專業化妝師還厲害。

  隻見她雙手翻飛,不斷地更換工具、替換化妝品,中間毫無猶豫和中斷,也沒再仔細揣摩羅南和祝正忠相片的區別,仿佛兩人的形象差別早已經深深地刻在腦海�一樣。

  這讓羅南心中不禁起了一絲佩服。樸仁冰顯然不是那種身無才藝,隻憑臉蛋和身體混在娛樂圈的花瓶,她有更多的憑依、更多的自信來源,這或許就是她驕傲如天鵝的根本原因,也是憑借著類似的才藝,她才能攀上娛樂圈的高位,給自己戴上一個接一個的璀璨光環。

  「好了。」足足一小時之後,樸仁冰才放下工具,隨即扳著羅南的臉到面對陳明藝的方向,道:「大姐你看,是不是有六、七分相像了?」

  陳明藝歡喜地點頭,連連贊道:「的確像、的確像……」

  「如果晚上讓他坐在車�,就算記者拍到了,也肯定以爲是正忠,不會想到他是一個冒牌貨。」樸仁冰做了個拍照的手勢,驕傲地道。

  陳明藝雄纩對羅南的臉左看右看,起先還是連連點頭,但過了一會兒,卻又開始蹙起了眉頭。

  「有問題?」樸仁冰疑惑地問。

  「是的,仁冰,你不覺得兩人的眼部還是有明顯的不同嗎?如果稍微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陳明藝道。

  「我也知道,正忠眼睛較大、眼窩較深,我已經用最大幅度修飾了,但也隻能做到五分相似,其實我覺得他們最大的不同是眼神。正忠執掌多個企業大權,眼神隱含霸氣,這一位完全不同,平和得跟出家爲僧的農夫一樣,我也沒辦法。」說到這�,樸仁冰倒顯得略有失落,仿佛看不到一件完美的作品出世,實在感到遺憾。

  陳明藝忽然噗哧一笑:「出家爲僧的農夫?可以這樣形容眼神嗎?」

  「什麽嘛!大姐,你注意我用詞做什麽?還是請用你聰明機智的腦筋多想一想,到底該怎麽彌補這個缺憾,否則我們就要頭疼了。」

  「不需要頭疼。」陳明藝含笑打了個響指。

  「辦法是現成的,幫羅南先生準備眼鏡就可以了。我記得祝正忠先生也常常戴平光眼鏡,我們給替身的這位先生同樣的眼鏡不就可以了嗎?」

  「對啊!這樣就可以完美地掩蓋這一切,他的額頭和眉峰也修飾得不夠完美,幹脆就按照早前的計劃,在他頭上綁上繃帶,假裝受傷,再理所當然地戴上一頂帽子。反正已經有很多人知道正忠被槍擊,我們就公開告知他的頭部受擦傷,等傷好之後我就在他額頭上做條傷疤,破壞掉之前正忠給人的感覺,那時候就算有人覺得正忠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也隻會以爲是臉上多了一條傷疤的緣故。」樸仁冰拍手道。

  「天衣無縫的方案!」陳明藝贊歎道。

  「虧你想得出來。」羅南也給了樸仁冰一個變相的贊揚,不過結果是樸仁冰給了他又一次欣賞後腦杓的機會。

  贊揚受到忽視,羅南再次感到郁悶,郁悶至極後他便想要報複,于是冷笑道:

  「不要忘了聲音,除非我永遠不說話,否則隻要一說話,別人肯定能聽出來我是假冒的。」

  「你以爲我會忘了聲音?」樸仁冰回以冷笑。

  「羅南先生,您不知道,早在幾天前,仁冰小姐受祝正忠先生之托尋找替身時,她就考慮過聲音差異了,也有了兩種應對方案。最直接的就是學習變聲技巧,不過的這有很大難度,第二種就是使用科技裝備,德國有間公司剛剛生産出一種新型變聲貼片,可以改變音色,隻要將預設好變聲程序的貼片貼在頸部,就可以發出想要的那個人的聲音,足以以假亂真。」陳明藝道。

  「那快把變聲貼片拿出來,我們試試。」羅南道。

  陳明藝連忙從大包包�拿出一隻銀白的小盒子,將之打開推到羅南面前道:「變聲貼片不是萬能的,雖然它隻有半個小指大小,三公厘厚,做成了肉色可以隱藏,不過貼在頸部還是可能被人發現,它還有一些缺點,不能高聲說話,還必須每隔六小時充一次電,否則會失去變聲效果。」

  「每隔六小時就要充電?」羅南將肉色的貼片從盒中撚起,仔細端詳了一下,旋即連連搖頭,將之扔了回去。

  「如果替身生涯必須被一次次充電切得一段一段,我甯願樸仁冰小姐的瘋狂FANS盡快給我一槍,讓我也能像祝正忠先生一樣,心無蛋礙地躺在醫院�。」

  「如果不使用變聲貼片,隻能學習艱難的變聲技巧了。我支持你這樣做,因爲變聲貼片的抗幹擾性不足,偶爾會産生故障,我們也不願冒險,希望你有學習變聲技巧的天賦。」陳明藝道。

  羅南點了點頭。

  樸仁冰看到羅南沒有說話,不禁大皺眉頭。說實話,她很不喜歡羅南,這非關國籍,而是羅南對祝正忠這個名字沒有保持應有的尊敬,一次次的明嘲暗諷,讓她很惱怒。不過眼下她最擔心的還是羅南擔任替身時信心不足,如果因此導緻功敗垂成,就不妙了,所以,她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對羅南道:「你不必擔心,開始的前一段時間,我們會盡量用各種辦法掩飾你的缺陷,你會有足夠的時間調整聲音,直到掌握變聲技巧爲止。」

  「是嗎?那就最好了。」羅南微微一笑。

  接下來,就開始了枯燥的訓練工作。

  首先看幾段影片,對祝正忠的言行舉止做大概的了解,然後是樸仁冰介紹祝正忠其人、社會關系、家族狀況、所擁有的企業狀況等等,第三步才是開始正式訓練。

  讓樸仁冰和陳明藝欣喜的是,羅南對接受的東西領悟力很高。她們一起擔任老師,一個訓練他舉止,一個同時幫他念資料,他也能同步接受,幾乎就是過目不忘,學習速度堪稱神速。

  如此,一夜很快過去。

  到了淩晨時分,羅南倒沒有犯困,甚至有些神采奕奕。

  樸仁冰和陳明藝可就慘了,就像被霜打的花朵一樣,幾近有氣無力。

  最後一段訓練終于結束。

  樸仁冰和陳明藝都感到很疲憊,不過還是不約而同地露出微笑,她們對訓練結果很滿意,羅南簡直就是天生的替身人選,僅僅一晚上,就模仿了祝正忠舉止的四、五成,雖然暫時還不足以當面以假亂真,但是他身上已經沒有明顯的破綻了。

  這遠遠超過之前計劃所設想的結果,令樸仁冰和陳明藝沒理由不高興,她們也顧不得休息,便馬不停蹄地出門,爲的是幫羅南購買「僞裝道具」,比如衣服、鞋子、眼鏡之類的東西。

  羅南也很想外出走走,而不是被兩女以繼續熟悉資料文件的借口留在公寓內,不過他心�也很清楚,他的存在已經變成了秘密。

  樸仁冰著力將他訓練成祝正忠的替身,自然不希望有人識破她的計劃,因此眼下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愈好,這從樸仁冰昨晚獨自一人前來就可看出。要知道樸仁冰日常外出都會帶六個保镖,就算再隱秘的約會,也會將保镖隊長崔龍帶在身邊。

  崔龍昨晚沒有跟隨,已經表明替身計劃的知情者,目前隻局限于三人,也就是樸仁冰、經紀人陳明藝,以及羅南這個扮演者。

  在這種情況下,羅南也不想節外生枝,隻好老老實實地抱著文件做刻苦努力狀,實則卻是神遊物外、逍遙假寐。

  樸仁冰和陳明藝一去就是兩、三個小時,直到九點多的時候,才拎著若幹紙袋回來,還順便幫羅南帶回了一份豐盛的早餐。

  接下來又是一陣忙碌。

  直到十點,一切才算告一段落。

  羅南的樣子簡直就是鹹魚翻身。穿上增高鞋,身材顯出颀長挺拔;臉上經過精心修飾,更顯年輕;眼鏡增加了書卷氣;一身名牌讓其衣冠楚楚……簡直完全顛覆原來平平無奇的大叔形象,變身成爲潇灑帥氣的有爲青年,顧盼之間風度翩翩。

  可惜很遺憾,他的頭上還必須綁上繃帶,僞裝受傷,這無疑要將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儀態風度打掉一半。

  「好了,終于完成了,現在你可以下去了,下面都安排好了,已經有人在樓下等你了。」看著眼前的傑出作品,樸仁冰滿意地拍手道。

  羅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轉身出門。

  看著羅南離開的背影,樸仁冰眼中浮起一絲迷離,半晌後才有些忐忑地道:「不知道能不能過關。」

  「他的訓練很完美,肯定行的。」陳明藝笑道。

  「完美嗎?怎麽我總感覺忽略了什麽?」

  「不用擔心,就算忽略了,祝正忠先生也會彌補的,別忘了還有那位首席秘密的存在,再說他今天隻是去公司做做樣子,安定人心,不用露面。不會出問題的。」

  「但願吧,否則我就要瘋了。」

  【第十集】第十章:夢幻權杖

  羅南到達樓下,看到門口停著一輛德國原産賓士,車皮超厚實,顯然是防彈型。

  車旁恭立著一位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他看到羅南出現,目光在羅南身上停駐了幾秒鍾,隱隱有些驚訝,隨後露出一絲微笑。等到羅南走過來,他連忙躬下身,同時將車門打開。

  羅南坐進了車內,年輕男子坐到駕駛位上,很快將車開動起來。等到車子駛出了社區,進入主道的車流中,年輕男子才對著後視鏡點頭說話:「羅南先生,我是會長辦公室首席秘書江口洋尋,以後請多多指教。」

  江口洋尋說得一口標準的韓語,羅南聽在耳�,卻不禁皺了皺眉。他剛剛發現樸仁冰犯了一個緻命錯誤,她忽略了語言障礙,因爲三人在一起時一直說漢語,她和陳明藝在倉促之下,便都沒有考慮到羅南面對其他人時,怎麽過語言這一關。想想一個來自中國的小市民,學習生涯�隻涉獵了一門外語——英語,也沒有在外商企業工作和出國經曆,拿什麽去面對不會漢語的普通韓國人?

  幸好,此羅南非彼羅南,真正的杭州小市民早就成了跳樓男,已經是昨日黃花。

  現在坐在車上的是一個充滿奇迹的家夥,所以根本不存在語言上的障礙。

  羅南不知道這個明顯是祝正忠親信的首席秘書江口洋尋對他的來曆知道多少,祝正忠對樸仁冰一手執行的替身計劃又抱著怎樣的態度,但是無疑他應該在各方面保持謹慎,起碼不能讓人在他身上抓到明顯的疑點,所以他腦海�電光般思考了一下,便決定隱藏自己會韓語的事實。

  「首席秘書是日本人?」羅南最終選擇了用英語作爲溝通方式。

  「是的。我任職于神韻建築公司,這家公司以前是日韓合資企業,最近才被社長收購。」

  江口洋尋的英語同樣流利,說著他飛快轉頭看了羅南一眼,忽然問道:「你不會韓語?」

  羅南聞言心中一凜,江口洋尋看似問得漫不經心,但足以說明他背後的主子祝正忠對替身計劃很關注,祝正忠也比樸仁冰細心,所以對他的來曆很清楚,自然也知道他不會韓語。

  「不會韓語沒關系,今天隻是去神韻建築露個面,不需要發言,那�沒人認識會長,你隻要坐在辦公室�,按照我說的做,不會有人發現你是假的。」

  羅南點了點頭。

  神韻建築的總部在首爾江南區,擁有一幢四十五層的大廈。

  江口洋尋領著羅南避開監視器,從一條隱秘的地下通道進入一部專用電梯,直接抵達了大廈頂樓。

  會長辦公室就在頂樓,秘書室也在這一層,不過一路走進辦公室,羅南都沒見到半個秘書,仿佛全部的秘書都放假了。

  辦公室�並沒有很多陳設,裝潢也不豪華,空曠是到達這�的第一個感覺。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放著一套很有科技感的辦公桌椅。

  在江口洋尋的示意下,羅南坐到了屬于祝正忠的位置上。

  江口洋尋旋即將手放到辦公桌右方的一個手型標志上,標志立刻亮起,然後整張辦公桌亮起夢幻般的微光,數道數據流滑過,並集中往中間剛剛升起的一塊超薄液晶螢幕上。

  液晶螢幕亮起,卻沒有顯示任何一個大衆操作系統的登錄畫面,隻有一個複雜的古八卦圖案。

  羅南不禁瞪大了眼睛,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將八卦原理運用于電腦加密。

  「很驚訝,是吧?說實話,我第一次看到這個系統時比你還驚訝。」江口洋尋興緻勃勃地道。

  他簡直把羅南當成可以傾談的對象,語氣很溫和,既不是對上級,也不是對下級,或許這種平等在他面對真正的祝正忠時無法獲得,但羅南是個替身,他自然沒有太多顧忌。

  「這張辦公桌其實是整間公司的核心,我喜歡叫它夢幻權杖。所有須經會長授權的電子文件都要從這�獲得授權,看到這個手型標志了嗎?它集合了最先進的電子簽章系統,內置第五代人體識別技術,隻有會長的手放上去,才能讓這部電腦敞開門戶,也隻有會長的手才能給予各種文件以簽章授權。在這�,可以決定七間上市公司的生死,一個經濟王國的興亡。」

  「聽起來很先進!」羅南恭維了一句。

  江口洋尋的話或許有誇大之辭,但不可否認,夢幻權杖的確有傑出之處。

  其實,電子簽章不是什麽超前科技,早在多年前就有人嘗試使用了,隻是以前的電子簽章安全性不佳,直到近幾年與最新的人體識別技術結合起來,才漸漸受人信賴。

  像夢幻權杖所使用的電子簽章系統,核心技術就是人體識別和數據加密。尤其是前者,五代人體識別已經能掃瞄人體微觀層面的訊息,掃瞄手部的時候,不滿t獲取指紋訊息,還會對骨骼、血管、神經線,乃至細胞、血液、體內化合物進行掃瞄分析,這就杜絕了有人仿冒的可能。

  老電影�出現的在茶杯上用膠布取指紋,然後用以通過指紋識別系統的做法,在新時代絕對不可能出現。就算將原主人的手砍下來,放到夢幻權杖的掃瞄器前,也不可能過關,因爲手已經「死」了,血液、化合物都會發生明顯變化,這瞞不過簽章系統。

  「確實先進。」江口洋尋接過話頭,卻同時搖了搖頭,道:「可惜再先進也苻漏洞可鑽。」說著,他忽然從口袋�掏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手型標志上,然後就見液晶螢幕一閃,八卦圖案瞬間分解,電腦系統正式登入內部程序空間。

  羅南不禁有些驚訝,他瞥了手型標志上的東西一眼,竟然是一台錢包形狀的手機,看上去比普通手機大一點也精緻得多,也許還是一部超小型的電腦。

  「以後它就是你的了。」江口洋尋對羅南微微一笑。

  「成爲會長的替身不是簡單的工作,你會遇到不少麻煩,比如成爲這部電腦的臨時主人以使用簽章系統、接聽會長的電話等等。這台手機能夠連接會長的私人服務器、能夠提供各種你需要了解的關于會長的訊息,還可以幫你臨時篡改簽章系統,應付各種麻煩。」

  「還有這兩樣東西,也請你收好。」江口洋尋簡直成了哆啦A夢,這一次拿出的是一枝很粗的鋼筆以及一本支票簿。

  「這是高科技簽字筆。神韻建築剛剛被會長收購,還不能完全做到無紙化辦公,有些文件需要你用手簽字,這枝筆可以解決筆迹問題。簽字時直接將筆平放在簽字位置,�動按鈕就行,它簽出的筆迹完全仿照會長的真實簽名,就算銀行的筆迹驗證系統也不可能識破。」

  「還有這本支票簿,以後你代替會長出席一些社交場合,可能需要當場簽發支票,這本支票簿�的每一張支票都已經簽字蓋章,到時你直接寫上數字就行。整個支票帳戶限額十億韓元,注意不要超支,否則無法兌現。」

  剛剛說完這些,忽然手機钤聲響起,江口洋尋連忙拿出手機,一連串私密對談過後,他的臉上轉眼布滿陰雲。

  「計劃有變。」江口洋尋放下手機後,有些無奈地對羅南道。

  「我都不知道你原先的計劃是什麽。」羅南淡淡地道。

  「非常對不起,是我的錯。」江口洋尋連忙對羅南鞠了一躬。

  「從現在開始,以後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會叫你會長,請您也忘記羅南這個名字吧,因爲接下來我們有一場硬仗要打。」

  「出了什麽事?」羅南好奇地問。

  江口洋尋苦笑道:「本來今天隻是讓你來熟悉這�的環境,計劃是趁著午飯時間,秘書室沒人時,我將你帶進來,安排你接幾通電話。當然電話是我來接,這透過變聲軟體可以做得天衣無縫,然後再安排兩位秘書進來送文件,讓她們證實你受傷的狀態,你隻需要給她們看一道背影,就能讓全公司都知道你的存在,公司上下也就安心了。」

  「但現在出了意外的狀況,有兩個重要人物,你必須要立刻見一面。」

  「什麽重要人物?」

  「一個時報記者,一個高級檢察官。」

  「能不能不見?我還沒準備好,你應該讓他們去找真正的祝正忠先生。」

  「來不及了。其實就算會長能夠出面,以他受了嚴重槍傷的身體也做不了什麽,現在一切就靠你了。」

  「靠我?我扮得了會長嗎?我和他口音不同,我也不會韓語啊!」

  「你隻需要說幾句英語,不需要說太多話,會長有時也會說英語,這沒什麽問題,至于口音,那兩個人根本沒見過會長,不會知道你的口音有問題。」

  「真的嗎?」

  「真的。」

  江口洋尋的話能信嗎?在見到名叫張炳的時報記者時,羅南立刻給首席秘書送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張炳是帶著一份報紙走進來,報紙的外露版面上,赫然印著正牌祝正忠的半身照片。

  「不知祝會長對這項報導怎麽看?」張炳是個大胡子,走進辦公室時氣勢十足,他沒有坐下,直接將手中的報紙放到羅南面前,明確顯示出他的目的。

  這樣最好。羅南不禁在心中暗笑,隻要他的思維集中在其他地方,沒想過祝正忠會使用替身,那麽他就不必擔心會被識穿。

  羅南裝作掃了報紙一眼,然後在江口洋尋的眼色示意下,沒有說話,隻哼了一聲,便轉動椅子轉過身去,留給張炳一個冷漠的背影。

  「嗯……哼……」江口洋尋佯裝咳嗽了一下,將大胡子張炳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道:「張記者,這種報導純粹子虛烏有,我們會長坐擁七家上市公司,怎麽可能跟官員勾結,在政府工程�偷工減料、謀取暴利?」

  「是嗎?可是據我所知,涉案的韓議員已經被政府調查部門帶走,目前已經查出他直接從祝會長手中收受的賄賂高達百億。」

  「我們會長跟韓議員隻照過幾次面,打過一、兩次高爾夫球,並不熟,韓議員有沒有受賄,跟我們會長一點關系也沒有。」

  「真的沒關系嗎?」張炳眸中閃過一絲寒光。

  「據我所知,你們的總公司——神韻軟體,還有這家神韻建築,都透過韓議員的關系拿到了多項政府工程,總價超過萬億韓元之多,你們也因此獲得了非常豐厚的利潤……」

  「這些都是傳言。」江口洋尋連忙打斷張炳的話。

  「張記者請慎言。這些都是謠傳,根本沒有絲毫證據。張記者,你是一個掌握著巨大媒體力量的名記者,希望你不要以訛傳訛,將汙蔑之辭強加在我們會長頭上。」

  「好了,采訪就此結束,張記者如果還有疑問,以後可以打電話向我詢問,本人江口洋尋,是會長辦公室的首席秘書,這是我的名片,我很希望以後能跟張記者多多交流。」

  江口洋尋一番連消帶打,讓張炳苦心籌劃的言語逼迫全部白費,張炳一時之間找不到有力的辯辭,隻得收下名片,帶著幾許忿然離去。

  羅南適時籲出一口長氣:「幸好他容易對付。」

  「您錯了。」江口洋尋面帶凝重地搖頭。

  「張記者剛剛在演戲,他來的目的隻是試探,這個人不容易對付。」

  「我有點糊塗了,你們會長怎麽又牽扯進官商勾結的內幕交易案?」羅南故作不解地問。

  關于內幕交易案,報紙上寫得有模有樣,這個重大案件�還有多起子案件,包括招標舞弊案、行賄案、偷工減料案等等。羅南可不相信這是空穴來風,八成祝正忠真的有問題。

  如果祝正忠真的有問題,羅南覺得自己就要對替身計劃想深一層了,看似隻有簡單用意的事件,也許潛藏著很深的圖謀。

  「關于這件事,您不必操心,演好會長角色就行了。」江口洋尋的口氣變得冷淡,顯然不願意談這個問題。

  「好吧,那你說下一位該怎麽應付?還是不說話嗎?」

  「不,下一位南俊瑛高級檢察官,比張記者更加精明,你不能不說話,隻能說話時盡量簡短。南俊瑛檢察官剛從美國受訓回來,比張記者還不熟悉會長,你小心一點,應當可以過關。」

  「聽你的。快叫她進來。我們快點結束,還可以趕上午餐的末班車。」說著羅南按了按肚子。

  江口洋尋的臉忍不住連連抽動,他很想訓斥羅南,告訴他將要面對的是什麽人物,稍有不慎就可能給會長制造很大的麻煩,不過一想到會長的計劃,最後還是忍了下來,老老實實地彎腰鞠躬,恭謹地說:「是。」

  高級檢察官南俊瑛,名頭無疑表明是一個韓國女人。然而等南俊瑛亮相時,羅南才發現對方跟自己想像中的樣子有很大的落差。

  南俊瑛竟然是一個苗條、高挑的混血兒,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通勤裝,露在外面的肌膚呈古銅色,並健康得發亮,簡直就是一個野美人。

  辦公室內的兩個男人不禁同時眼睛一亮,江口洋尋更是不吝啬贊美之辭,以向羅南介紹的口吻直接恭維:「南俊瑛檢察官是大韓民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滿二十五歲,就已經偵辦過多起經濟案件,在美國受訓時還獲得過嘉獎,現在任職于首爾檢察院,擔任高級檢察官,真是了不起啊!」

  「哪�!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檢察官,比起祝會長這麽年輕就掌控一個財閥集團,簡直太不值得一提了。」南俊瑛的舉止彬彬有禮,說話更是悅耳中帶著磁性,簡直不像來查案的,而是來相親的。

  南俊瑛也不像張炳,一來就直逼會長辦公桌前,而是遠遠地坐在待客沙發上,等江口洋尋叫來秘書,送上咖啡,她始終都沒提拜訪的目的。

  一直嚴陣以待的江口洋尋更覺得奇怪,不過他不會主動挑起敏感的話題,隻能順著南俊瑛的言辭,聊起了家常:「聽說檢察官的父親是南非人,母親才是韓國人,是不是?」

  「是的,母親和父親是因爲生意往來才相識的,就像沈默的祝會長跟活躍的韓議員一樣,性格互補才可以水乳交融。」說著南俊瑛的目光越過陪坐在旁的江口洋尋,向坐在辦公桌那邊、擺出一副因傷疲憊的羅南望了一眼。

  「檢察官難道也聽信謠言?」江口洋尋讪讪一笑,目光緊盯在南俊瑛臉上,瞳孔縮到極緻。

  「我是查案的檢察官,不是古代風聞奏事的言官,謠言對我沒有意義。說實話吧,我爲的是韓議員的案子,關于他的部分文件已經遞到了首爾檢察院,其中一些涉及到了祝會長,我可能隨時要找祝會長了解一些訊息。今天隻是來打個招呼,另外確定一下聯系方式,祝會長受傷的事我也知道了,而這件案子在警察局已經立案,我們檢察院也會跟進。好了,就這樣,打擾了。」

  說到這�,南俊瑛站了起來,不過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邁著堪比模特兒的搖曳步伐,徑直走到了羅南所在的辦公桌前。

  南俊瑛靠近了辦公桌,還彎下了腰,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正眼皮跳動的羅南:「祝會長,你一句話都不說,看來的確傷得很嚴重,你應該在醫院�多休息。」

  「休息對我來說是一種奢侈。」羅南避無可避,隻能壓著嗓音用英語說了這麽一句話。

  「會長的人生真是充實啊!」南俊瑛挑眉一笑。

  「檢察官懲罰犯罪,伸張正義,不是更充實嗎?」江口洋尋趕到了。

  江口洋尋可不敢讓羅南直接面對南俊瑛太久,這妞太剽悍、太大膽了,竟然敢撐著手俯視「會長」,難道她不知道自己胸前的襯衫扣子少扣了三顆嗎?這一俯視,不是將胸前的春光盡數送出去了嗎?

  「首席秘書真會說話。」南俊瑛見江口洋尋有阻撓之意,也不再得寸進尺,收起了手,微微一笑。

  「檢察官太謙虛了,以後有什麽需要,直接找我就行。會長受了傷,最近要多休息,所以如果檢察官需要什麽,就打電話給我吧。」說完,江口洋尋又送出了一張名片。

  同張炳一樣,南俊瑛對接到這樣一張名片也不滿意,不過南俊瑛比張炳潇灑,接過名片後便點頭微笑:「好吧,那麽,再見!」她對著羅南揚了揚名片。

  「再見!」羅南禮貌性回覆,同時狠狠地在檢察官沈甸甸的胸脯上看了一眼。

  剛剛被那對東西俯視時,他差點忍不住冒鼻血。雄偉的D罩杯啊!出現在一具苗條高挑的胴體上,簡直就是魔鬼的誘惑!

  南俊瑛走了之後,江口洋尋便將羅南送出了神韻建築公司,不過奇怪的是,他並沒有送羅南回樸仁冰的公寓,而是將羅南送到了瑞草區一棟豪宅。

  「你不要告訴我,你想將我囚禁在這�。」等到走進豪宅,羅南終于忍不住對江口洋尋道。

  江口洋尋淡淡嗤笑了一聲,然後搖頭答道:「您多慮了,將您送到這�是爲了以後方便,身爲會長,您不可能一直住在狹小的公寓�。這棟豪宅是會長五年前買的,撇除院子,實用面積也有兩百坪,車庫�還有兩輛車,是會長最喜歡的居所之一,以前他常常帶樸仁冰小姐來這�,今後一段時間就歸您注了,這也方便樸仁冰小姐往來。對了,樸仁冰小姐有這�的門禁卡,她也算主人之一。」

  「哦……原來是同居之所,看不出來啊,怎麽總覺得她還是處女呢?」羅南有些驚奇地喃喃自語,不過這樣的話,他是不會讓江口洋尋聽到的。

  江口洋尋又簡單交代了幾件事情,但他沒有在豪宅�久待,很快就離開了。

  按照江口洋尋所說,往後半個月,類似今天的替身活動還會有幾次,但不會太頻繁。羅南的主要任務還是訓練,直到完全能夠以祝正忠的身份公開露面爲止。

  江口洋碎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登門,不過來的算是主人,正是樸仁冰和她的經紀人陳明藝。兩個人慌慌張張的,像是遭遇了事故一樣,直到看到羅南面帶笑意的樣子,才松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看來沒有出事。」樸仁冰拍著顫巍巍的胸脯道。

  「很對不起,我們犯了一個大錯誤……」陳明藝喘籲籲的,像是剛剛經過了一段長跑一樣。

  「你說的是語言?」羅南笑問。

  「是啊!你不是韓國人,不會說韓語,冒充正忠肯定很困難,真是頭疼,沒想到我會犯這種錯誤。」樸仁冰抓了抓頭,一副要抓狂的樣子。

  「沒關系。不會可以學,反正今天過關了。」

  「怎麽過關的?」

  「英語。」羅南臉上綻開笑花。

  樸仁冰和陳明藝不禁面面相觑。

  兩女其實都很忙,既然獲知擔憂之事沒有發生,便又匆匆離去,不過到了傍晚時分,她們又一起回來了。

  剛剛走進院門,兩個女人就被一股肉香吸引住了,等到正式踏進廳堂,鼻孔捕捉到更多香氣時,她們已經忍不住連連咽口水了。

  樸仁冰首先反應過來,立刻沖到廚房門口,果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跑房�,香氣是從他正在烹煮的一口鍋�冒出來的。

  「正忠……」樸仁冰激動地叫出來。

  【第十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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