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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le770115
子爵 | 2017-3-6 11:01:15

柏林牆倒下之后她想給歐洲再豎一道“牆”,這個法國女人讓全歐洲恐慌

這是一位法國女人。她曾將英國退歐公投稱爲柏林牆倒下以來最重要的曆史事件。而在很多人眼里,一旦她在四、五月當選爲法國總統,那將比英國退歐更加重要。

她的人生看似平常:49歲,女律師,前IMF董事,離婚兩次,帶三個孩子的單身母親。但她的另一面令人吃驚:出身于極端政黨世家,極右翼政黨領導人。她憑借一己之力把一個邊緣小黨變成了法國的主流政黨,其在今年的目標直指法國總統寶座。

一些人稱她是“法國最危險的女人”。她曾公開承諾,一旦當選就會帶領法國脫離歐盟,並且要回歸單一貨幣。這就意味著,歐元區將進一步分崩離析。她還誓言,未來將大量限制移民,特別是非法移民和穆斯林移民,還要實行法國人就業優先……

她曾公開宣稱:“歐盟世界是一個超級自由主義、野蠻的全球化、刻意創造的跨國境國家。我相信,這個世界已經死了。”

她,就是法國極右翼政黨“國民陣線”主席勒龐(Marine Le Pen)。

政治世家

法國世界報曾評論道,對于姓“勒龐”的人來說,政治是一樁家庭事務。

勒龐,1968年出生在巴黎西郊塞納河畔讷伊,是國民陣線黨(National Front)創始人、前主席老勒龐三個女兒中最小的孩子。她從孩童時代起就受到從政的父親極大的影響,此后伴隨了她的一生。

由于父親極具爭議的言論和立場,勒龐一家人常常受到指責。1976年,也就是在她8歲那年,她的家被一名報複者扔進了一枚炸彈……13歲時,父親就帶著她參加各種政治會議和辯論,她開始顯示出過人的口才天賦。這些經曆都幫助勒龐在成長過程中逐漸形成了自己的政治觀念。

1991年,勒龐獲得巴黎第二大學法律碩士文憑,1992年獲得該校刑法高等深入研究文憑。在巴黎做了六年律師后,她于1998年加入國民陣線黨,從此投身政壇,並在仕途上平步青雲。

1998年-2003年,她擔任國民陣線黨董事,負責法律事務;2003年至2011年,擔任國民陣線副主席;2011年1月16日,她在黨代會上獲得67.65%的選票,成功接任父親,成爲國民陣線史上第二任主席。

說到這里,就必須介紹她的父親——老勒龐。

老勒龐(Jean-Marie Le Pen),出身漁民家庭,年輕時作爲一名傘兵,參與過印支戰爭和阿爾及利亞戰爭。1956年,年僅27歲的老勒龐當選爲國民議會議員。1972年,一些極右和新納粹分子組織成立了極右翼政黨“國民陣線”,老勒龐當選爲黨主席,並在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將近40年。2002年,老勒龐還意外地沖進了總統選舉第二輪,這也是他政治生涯的頂點。

老勒龐被稱爲“共和國的惡魔”。他宣揚民粹主義,極端排外,反對戴高樂從法屬非洲殖民地撤軍。從1987年至今,他多次在法國媒體上將納粹德國利用毒氣室屠殺猶太人描述爲“只是一個曆史細節”,還曾稱納粹集中營屠殺猶太人的毒氣室出于“某些人的想象”,並且爲戰時與納粹德國合作的法國僞政府總統佩當辯護。最近他還公開表示,歐洲的移民問題可以由埃博拉病毒解決……

老勒龐畢生致力于維持極右翼政黨家族的特征。除了小女兒勒龐,他還成功打造出家族第二位政治明星:他的孫女、勒龐的外甥女瑪麗安·馬雷夏爾·勒龐(Marion Jeanne Caroline Maréchal-Le Pen)。

瑪麗安·馬雷夏爾·勒龐出生于1989年。她的從政之路比姨媽勒龐更早——在她只有2歲的時候,老勒龐就抱著她亮相在地區政治選舉的政治海報上了。

她和姨媽勒龐有著很多相似之處,比如同樣畢業于巴黎第二大學法律專業,也在18歲的年紀加入了國民陣線。

和姨媽不同的是,瑪麗安于2012年在國會選舉中是沃克呂茲省第三選區民族陣線的參選人,由此成爲法國現代政治史上最年輕的國民議會議員,也是唯一一位來自右翼陣營的議員。

瑪麗安在政治立場上或許更接近祖父,比姨媽勒龐還要偏向于右翼和保守。比如,作爲黨魁的勒龐在法國2013年通過允許同性戀結婚的法案時並沒有公開發表批評意見,而瑪麗安則公開強烈反對同性戀結婚。並且這位年輕的議員還公開反對墮胎——這與姨媽勒龐的觀點截然不同。

與父決裂

對于勒龐的政敵來說,她是一個比她父親更爲強大的候選人。除了打造新的國民陣線黨的形象之外,她還對如何玩政治遊戲有著更深刻的理解。

盡管同樣持有極右翼立場,但勒龐並沒有像她那惡名昭彰、甚至被人形容爲“邪惡的化身”的父親那樣激發出很多人的厭惡。相反,她金發碧眼,離婚兩次,帶著三個孩子,她打出的女性牌獲得了法國社會的同情心和同理心。

老勒龐雖然從某種程度來說也很有魅力,但他與支持者們保持著距離。相比之下,她的女兒勒龐則成功地與支持者們打成一片,他們親切地叫她“瑪麗娜”(Marine),表明她成功地融入其中。

在2011年當選爲黨主席之后,勒龐一開始是典型的“女承父業”,之后便開始出現大刀闊斧的革新,帶領該黨走上了一條她所稱的“去妖魔化”道路,也漸漸讓這個小黨派登上了法國政治舞台的中心,成爲一支主流政黨。

勒龐領導的國民陣線黨“去妖魔化”之路,其特征是既軟化,也硬化。

所謂軟化,是指淡化其父一手打造出來的一些極端刻板形象,令該黨擺脫種族主義和反猶主義的惡名。與父親大放厥詞、不斷發表反猶太、反種族的言論不同,勒龐在這些敏感問題上均保持了克制和謹慎。她將該黨傳統上的反歐元立場變成了法國民族主義,並直言不諱地批評其父領導政黨時代的反猶太言論。

最近幾年,勒龐因與父親在反猶問題上意見相左而公開撕破臉。兩人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見面、不聯系。事實上,勒龐在生活中的伴侶——國民陣線成員Louis Aliot,正是來自于一個阿爾及利亞裔猶太家庭。他已陪伴她七年之久。

由于父親針對二戰再次發出聳人聽聞的言論,父女矛盾激化。勒龐批評了父親涉嫌美化納粹的言論,認爲那是“政治自殺”。

兩人還將彼此的矛盾公開化。2015年5月1日,就在勒龐開始發表公開演說之前,老勒龐突然不請自來,登上了巴黎歌劇院廣場的講台,張開雙臂傾聽黨員們對他給予熱情的鼓掌歡迎。隨后,老勒龐一句話也沒說,也沒有轉身看女兒一眼,更沒有聽女兒的演說,揚長而去。勒龐隨后稱:“他是在故意挑釁!”

家族內斗的結果,就是這對父女公開宣布脫離父女關系。勒龐還開除了父親國民陣線黨的黨籍,並試圖剝奪他榮譽黨主席的頭銜。

老勒龐曾經在2015年5月接受法國歐洲第一電台的采訪時表示:“我對于國民陣線領導人擁有和我同樣的姓氏而感到羞恥,希望她盡快結婚然后改姓。”他還強調,不會在2017年大選中支持她。

勒龐也毫不手軟,開始大力淡化其家族色彩——她改變了黨的徽標,並且在所有的政治海報和她的競選網站上,都刪掉了勒龐這個姓氏,只剩下簡單的“Marine 2017”。

當時兩人之間爆發的沖突是在其他法國政黨派別斗爭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對此,英國泰晤士報評論稱,勒龐正在同父親“劃清界限”,以免父親影響自己的政治前途。

所謂硬化,是指勒龐政治立場的措辭。盡管和父親決裂,但她繼承了父親在黨的意識形態方面的主旨,那就是觸發人們的恐懼。與以往相比,現在的國民陣線黨更加大力地強化一些老勒龐過去使用的主題:反移民、警告伊斯蘭恐怖主義威脅。同時他們也加入了新的內容:捍衛國家主權和認知、捍衛自主的法律和秩序、承諾回歸民族國家和經濟保護主義。

他們的口號是:“以民之名”(In the name of the people)。

右翼崛起

勒龐所稱的“去妖魔化”戰略已轉化爲數量猛增的選票。

她接手國民陣線黨以來的這五年,是她父親建立該黨以來的黨派曆史上空前的輝煌時期。近年來,該黨在一系列地方選舉中高居榜首,在選舉中甚至打出了“法國第一大黨”的口號——在18歲至24歲的選民當中,該黨的支持率確實位居第一。

目前多個調查均顯示,在大選首輪投票中,勒龐仍持續領先。Opinionway公司3月3日公布的最新民調顯示,勒龐的首輪投票支持率增至27%。相比之下,其勁敵馬克龍、菲永的支持率分別增至24%、降至19%。

即使勒龐最終選舉失敗,在大選之后的6月議會選舉中,國民陣線黨在國會中的議員席位也可能從2個猛增到60個。這將給議會帶來重大影響。

過去,勒龐贏得法國總統選舉一直被主流輿論認爲是不可能的事。但特朗普在美國的意外勝利一舉顛覆了衆人對大選之前的所有主流預期,認爲不再有什麽不可能。

這一切都讓勒龐信心大增,她甚至將國民陣線黨新的總部搬到了巴黎最昂貴的街道上,那里步行幾步很快就能到總統府——愛麗舍宮。

和特朗普一樣,勒龐的支持率在教育程度較低的選民當中非常高,工人們、以及超過一半的警察和軍人都將選票投給了國民陣線黨。

但這並非唯一的因素:在住所距離火車站越遠的地方,在貧富差距越大的地方,她越有可能獲得支持。

勒龐及其極右翼政黨如此受歡迎,體現出很多選民對法國政治階層失去了信任。比如大多數人以前都信了薩科齊的承諾,然而事實證明,薩科齊的上台並沒能令他們的生活出現改善。“很多國民陣線的支持者感覺到,他們被當前的政治體系遺忘了,並沒有被代表。”極右翼專家、Picardie Jules Verne大學政治學教授Joël Gombin如此表示。

Joël Gombin教授稱,選民們厭倦了傳統政黨和主流政治精英,因爲政治家們沒能保護他們免收經濟危機的影響、以及來自移民和恐怖襲擊者的危險。

勒龐爲選民們許諾的美好未來甚至都和特朗普類似。特朗普宣稱要美國人優先,勒龐則爲選民們描繪了一個“法國人的法國”(France for the French)的概念——土生土長的法國人優先享受補助、住房和工作。她還把伊斯蘭教描述成國家的最大威脅。

勒龐主張退出歐盟,承諾一旦當選,就會呼籲舉行退歐公投。她計劃退出歐元體系,回到法國以往的貨幣時代。爲了打擊工廠搬遷和關閉,勒龐提出一個非常激進的解決方案:保護主義。

這與法國整體的國民認知有一定關系。很多法國工人階層,尤其是那些在全球化和制造業遷移當中迷失的人,都被勒龐那些簡單直接的語言迷住了。

勒龐去年9月在法國南部發表了一次重要演講,她多次提及“人民”這個詞,將法國描繪成一個在面臨海外特別是歐盟強加的經濟自由主義和多元文化時毫無防禦能力的國家,認爲全球化代表著的極權主義威脅著法國:“他們制造了一種意識形態,實行經濟全球化,以及全球化的監管,由此削弱了國家的免疫防禦系統,剝奪了國家的構成要素:邊境、主權貨幣、立法和管理經濟的權力,因此使得另一種全球化誕生並壯大:伊斯蘭原教旨主義。”

她甚至在競選時增加了對伊斯蘭教的煽動性話語,將穆斯林的街頭祈禱與“占領軍”進行比較:“他們當然沒有坦克,也沒有士兵,但那仍然是一種占領。這種行爲對當地居民有很大的影響,”她說。

相比于她的父親,勒龐采取了更多的偏社會主義的經濟路線,目標是拉攏工人階級。比如,她是唯一一個建議在60歲退休的政治家,而當前法國的法定退休年齡爲62歲。

勒龐極具煽動性的語言和立場恰好擊中了很多法國人內心深處的幻想:渴望一個封閉的社會,懷念法蘭西昔日的輝煌與榮耀,富足與安穩的生活。

不過,勒龐也面臨重重挑戰。除了政敵支持率緊咬自己之外,她和她的政黨正面臨涉嫌競選資金違規的調查。她的伴侶兼得力副手Louis Aliot說:“她正在準備一場艱苦的戰斗。”

在勒龐的總統競選辦公室牆壁上,挂著一幅以知名硬漢形象著稱的好萊塢男演員伊斯特伍德(Clint Eastwood)的肖像。對于一名法國女政治家來說,這似乎有點詭異。但勒龐很欣賞這位男士的一個“勇敢”行爲——就在不久前的美國大選中,這位知名男演員將選票投給了迄今仍飽受爭議的那個人:特朗普。

連她最新座右銘的靈感都來自于伊斯特伍德手中曾揮舞著的藍色玫瑰——這種玫瑰花並非自然的産物,而是人類創造出來的——“我們可以讓不可能成爲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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