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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7-6-10 21:40:14

開始:
夢 一 難 忘
暗淡的街燈打在龍的身上,龍的腳步,慢而沈重,看上去心事重重。但,其實,這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漫無目的在街上踱步,腦裡思海全被片片回憶所侵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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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身影來到湖邊,兩人互相依傍,男的緊緊把女的抱著,表現親密。但,他們與平日不同,兩者各懷心事,縱使眼前多麼親近,而那種感覺仍然空虛。女的終於打破沈默:「龍,爸爸說要送我到英國唸書,後天傍晚起行。」
「你不要來跟我道別,我會哭的。」她再道。
「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龍的表情眼神盡是疑問,不過並沒有存在絲毫的在乎。
淚水不斷從小麗眼角冒出,她嗚咽:「我…我早就知了,但我根本沒有勇氣告訴你。」
龍樣子迷惘,平淡說著:「是嗎?」
「為什麼你總是那樣冷淡,像毫不著緊似的?」小麗控制不了情緒,言談帶點激動。
「著緊又如何?你會留下嗎?何況下星期我要下香港。」龍仍然那樣平淡。
「你說過,你會伴著我一輩子啊!何況…你記不起『藍天使』的承諾嗎?」
小麗的質問,眼裡盼待著龍的回應,該是甜蜜。可惜答案未如小麗所想,龍反駁著:「那藍色的石頭又代表什麼?又不好看,男人大丈夫,才不相信這回事。」
「那可保你平安,亦可印證我倆間的愛!我倆該是天長地久…」小麗嗚咽。
「別再自欺欺人!咱們前途在前各自飛!別這樣!」龍的表情冷漠得帶點狠。
「只是等我五年而已……難道你不再愛我?」小麗不停追問,那雙死心不息的眼睛仍然望著龍。龍逃避不了那股目光,只好變本加厲,用銳利和討厭的眼神反擊。
小麗控制不了,眼淚如泉水一樣,不斷地流。通紅的少女臉龐佈著淚痕,小麗無地自容,只好一臉傷心,飛快走去。
龍沒有追,只是看著那修長苗條的背影慢慢在他的眼前消失。這時,身後一把聲音說道:「後生仔,幹的不錯!」龍驀地回首,心裡說一句:「討厭的傢伙!」
那人滿臉笑容,繼續說道:「多虧你這位後生仔,不然小麗便不肯到英國唸書。對了,剛才你所演的確是一流,有空介紹你當明星……」
「說夠沒有?」龍憤怒的神色,銳利的眼神,都表現得很是不耐煩。
「後生仔,我很明白你的心情,看你大好前途,一輩子之中怎可能只有小女呢?」說畢以後,那人拿了一堆香港現鈔,遞給龍。
「這足夠保償你的傷害吧!反正你也要到香港去!嘿嘿!」那人臉上顯著不善的笑頓時,龍把那些現鈔用火機燒了。說著
「希望你明白,我這樣做是為小麗前途,並不是貪求這些鈔票!」那人露出不屑的神情,一邊說一邊離開。
「後生仔,別再這樣天真了!到香港後不久,你認識了新女友,頓時小麗便會在這腦海中消失。別再傻!」
龍仍然死心不息,內心帶著一股堅持的信念,他不會放棄小麗。
然而,他還是站著,一臉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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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想到國內農莊,正身處內地的母親,一切一切,沒有感覺。
他走上了樓,回了家,睡了。
 
夢 二 由 憐 生 愛
龍走回校舍,走上課室,走回座位。此時,一把女聲在說:「龍同學!早安!」望過去,正是秋堅,永遠掛著一絲微笑,總是善良。
「鄉巴佬!回來了嗎?不用種菜嗎?」匡帶著諷刺的口吻,一臉自以為是的樣子。
龍亦一如以往並沒有理會匡,只顧跟秋堅說:「早晨!」
這天,本是很平凡,但那正在蛻變的氣氛卻愈來愈不平凡。
鐘聲響了,亦象徵著放肆的時刻來,整個班房一片喧鬧,唯獨是秋堅和龍還是坐在座位上作家課。間中,龍也會跟鄰座的秋堅閒談。
匡看不過眼了,眼望自己的心上人對自己毫不理睬,卻看到她與龍竊竊私語,一陣陣醋意頓上心頭,忍不住去挑釁。
「秋堅,你動不動啊?連鄉巴佬你也看上眼?你家中沒有菜嗎?」
秋堅並沒有理會匡,繼續與龍細談。匡火了,一掌摑了秋堅耳光。
秋堅呆了,淚水也冒了出來,自小得到萬千寵愛的她,耳光可算是未嘗過。
「媽的!連女孩子也欺侮?她又沒有開罪你?一點風度也沒有!」
龍說著,眼神帶著憤怒。匡看到龍著緊的樣子,更是火氣,他便說了一大堆粗話,更在說:「秋堅,你這婊子!竟深愛這個鄉巴佬!」
事實上,秋堅根本沒有這個意思,一切只是匡的妒嫉所成。
龍的容忍到了極限,二話不說,兩人打了起來。秋堅看著,更是委屈。
匡受不了苦,最終還是逃走。課室傳著一陣陣的火藥味。
直至放學的鐘聲響起,眾人興奮地跑出課室。
但,有兩個人,還待在課室裡--龍和秋堅。
很沈靜,兩人都是默不作聲,但放學時間已過去了一小時。
龍,實是驚訝,匡的事會那麼傷害秋堅。看上去,秋堅並不是難受,而只是心事重重似的。龍,再一次會在意。秋堅哭了,龍滿心以為是因為耳光的事,所以很大方地說著:「要借用我的肩膀麼?」二話不說,秋堅已埋在他的懷內。
接著,秋堅說:「其實我很懷疑究竟你所愛的,是不是我。」龍被這番話嚇壞了,他醒覺到自己誤解,又聽到秋堅這番話,不知如何是好,盡是無奈。
龍想起小麗,自己的諾言,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逃避秋堅的埋懷。
秋堅一臉通紅,面對自己勇敢的坦白,那有點抗拒的龍,開始有些無地自容。
秋堅嗚咽了,說:「由小到大,我也有萬千寵愛。我最怕,是那得不到的。
我從不會多多要求,只希望自己心儀的得到。我從不向男生坦白,而你…」
秋堅在龍的腦海中是很軟弱的,由第一個眼神接觸已經知道。面對著語出驚人的秋堅,再加上那盼求的眼神,很是驚訝。龍自己也糊塗,心中好像不太想拒絕,然而,他接受了秋堅,兩人依偎著一起。秋堅埋在龍的懷裡,露出幸福的笑容;而龍卻一臉惘然,究竟心中那股莫名奇妙的感覺是象徵著什麼?象徵著愛上了秋堅,還是… 秋堅自己也明白,龍這些只是同情,她用眼神把這刻膠住,放在回憶中,不讓自己忘記。一對各懷心事的情人埋懷在對方之中,直至那天空換上了黑色的牆紙。
翌日,這對情侶是無忌旦返回學校,得到全班的注目。但,與此同時,又有誰記起這段感情所夾著一個匡呢?匡雙眼藏著紅根,十五年來,他也沒有這樣傷心過。一切的傷心瞬眼間變成怨恨,把一切的怨恨藏在眼內,用目光射在龍的身上,「鄭雪龍,一切禍根都因你而起!終有一天,我要你跪在地上向我求饒!」
心中暗裡喊著,內心吶喊,使他的怨恨一天比一天深、重。
  
夢 三 心 內 的 疤 痕
秋堅望望月曆,是暑假,八月十三日,龍的生日。
秋堅視這天為重大的日子。但龍可不一樣,這天他也只是如常的與秋堅逛街、看戲,心情沒有甚麼大波動。日落時份,秋堅和龍相約在海濱公園相會。這天龍過得平平凡凡,他甚至沒有醒覺起這是自己的生辰。龍等了半小時,開始有點不耐煩。
這時,一個生日蛋糕在面前呈現,回頭一望是秋堅。蛋糕上,寫著:「給最深愛的小龍,願他生辰永快樂」龍看畢後,產生了強烈的反應說道:「那麼土氣!」秋堅呆了然一臉失望,滿以為該是開開心心,卻換來一片失望。
「不過我喜歡!」龍說得很勉強,因為他確是不喜歡,但慢慢地,他接受了。
「咱們來唱生日歌吧!」秋堅天真的說。龍亦大聲讚同,兩把大而粗糙的歌聲,從公園傳出。雖然滿似噪音,但當中的快樂,有誰可比?
事後,龍向秋堅答謝:「謝謝你!這天很難忘。」
「不怕幼稚嗎?」秋堅問道。龍淡淡一笑:「自認識了你,我便醒覺到,人總是給形象膠住,生命才變得枯燥。有時幼稚些,不好嗎?幹嗎極天裝著成熟。」
秋堅知道那句句是真話,從眼神臉色便知道,很滿足。兩人再投懷抱之中。
在不遠方的草叢後,匡正狠狠睨視著這一幕,全是怨恨。
翌日小息時份,龍陪著秋堅到後園走走。匡再次把這一幕盯著,滿腦子的仇恨,似乎壓抑不了,於是他便決定了要得到她。
這天,龍有點事,得要到別處解決,所以沒有把秋堅送回家。
秋堅在回家的路途中正感覺到一陣不安,正當她感覺到後方有人跟著,回頭一望,卻沒有。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是強烈,秋堅的步伐亦越來越急。但,驀地,一切停下來,秋堅發現有一把小刀在她的腰旁,那人亦發出警誡訊號。秋堅亦靜下來。
秋堅滿以為那是小賊,目的是金錢。可惜,她再一次錯了,這次的目標-是她。
那人開始作出不軌的行為,把手隨意的摸,秋堅容忍亦到了極限,全力反抗。
正當兩人糾纏之際,刀刃已擦過秋堅的小腰,血液慢慢從傷口流出。秋堅慌起來,用盡身體之力去反抗,驀地一望,發現那人的面貌熟悉得很,是匡!秋堅肯定。
她不留意地摑了匡一個耳光,匡驀然停了,怨恨瞬間湧出。他用刀不停在秋堅上插,他已失去了理智,秋堅呻吟著,他仍不罷休,狂瘋的用刀斬著。秋堅已成了千瘡百孔的血人,失去了還擊的能力。而匡在這時,靜下來吻著秋堅的血臉。
秋堅的臉全佈著淚水和血的混合物,呼吸亦停了。匡仍不斷地吻,直至警察的來臨。匡那死心不息的眼睛仍然望著秋堅的臉龐,直至被送到很遠很遠。與此同時,龍心中有一種不安湧出,他拋下所有工作,迅速地憑著感應走去。他到了,感覺告訴他到了,看見眼前一群的警務人員,再看地上的秋堅,他明白,他明白事情。
那,是龍看秋堅最後一面。龍的確有淡淡憂傷,但,很奇怪,這並非失去愛人的感覺,只是內疚的感覺。若果沒有了他,不會惹起匡的怨恨;若果他送秋堅回家,以他的身手保護秋堅,絕非難事。一陣陣自疚感從心而來,然而,他面對不了秋堅。
秋堅舉殯時,龍並沒到。數日,報章大字舉報:「痴男求愛不成,活作殺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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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夢,一個長留心底的夢,然而龍滿臉冷汗,回想起秋堅,自疚之感仍未去。
電話厭人鈴聲響起,一把熟悉的女聲說道:「龍,別忘了今天的約會!」
「行了,意筠,你提醒了我很多很多次。」
「對嘛!這次是我們久別後第一次聚會。」
「行了,行了。」
電話,掛了線。
 
夢 四 重 逢
陽光隔外折射,射在湖面之上,一對久別的故人正演繹一個重逢鏡頭。
長髮的倩影坐在樹下,等待龍的出現,她並不煩躁。她愛孤獨,除了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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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手吧!」意筠背著龍,不禁正視他。
「為什麼?」龍追問著。
「媽媽全知了!她反對…」
「與她又何干?」
「我是她的女兒,不可反判她…」
「你不是為她而生的啊!你的生命亦不是她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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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碎的片段浮現在意筠的腦海中,自她轉學以後,從未嘗過心動的感覺。
正當沈醉在回憶之際,聽到龍的聲音,打破了她的夢,她的幻想。
她站起來,望著龍。
「嗯,很久沒見了。有女朋友嗎?」
「嗯,的確很久很久沒見了。不,你忘了我的承諾?我會等你。」
「往事,別再提吧!」
「我正盼待和你組織未來。」
「不,我們已分了手二次,或許我們八字不相配。」
「是嗎?或許我真的是地獄來的一隻愛情惡魔吧!」
「還放不低秋堅的事嗎?不要那樣自疚…錯的不是你。」
「我媽媽在昨天去世了…」
「是嗎?因什麼事?」
「嗯,是肝癌。幸好,我有聽她的話,不然把去也去得不安心。」
「……包括離開我」
「……」
沈默給這天的約會劃上句號。龍回了家,換了衣服,把桌上的紙條拋了進垃圾桶,心裡說了一句:「不知所謂!」
「龍: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卻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意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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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起,龍接聽:「喂,找誰?」
一把熟悉又教人難以記得的聲音說著:「我到了香港,你住在哪裡?你的電話是你母親告訴我的,別唐突。」
「呀,想不起。你…該不會是小麗吧?」
「正是。我想見見你,明天到沙田英皇等吧!」
翌日,龍走到英皇餐廳,眼前的不再是孩子氣小麗,而是一位高貴的淑女。
龍呆了然,而自問自己還是一個絕不成熟的小孩,相比起,像對母子。
「久沒見,變得淑女一樣了。近況怎樣?」龍誇讚著。
「嗯,我訂了婚。」小麗說著。
龍很驚訝,自己才剛二十歲,相信小麗只是十八歲,終有大事還遠得很。
「是你父親的主意嗎?」龍問。
「不是。是我的主意。」小麗甘心情願說著「我愛他」
「……」龍無言以對,像若有所失的樣子。
此時,在餐廳外的筠剛才看到,看到那名女仕的美,龍的眼神,起了醋意,把心一橫,打算明天試探究竟。
到了翌日,龍竟主動告訴意筠昨天的事。龍一時心感而發,與筠傾訴他對昔日兩段情的情懷。但,卻忘了意筠的身份是他的女友。
「兩段情當中,秋堅,是我負她的,咱們之間其實只是兄妹之情,但說真的,她也令我難忘。小麗,是我心中的夢想,最愛,但她也……」
龍還未說完,筠插了一把:「唯獨是我,有你心中毫無地位!」
筠跑了,這一次亦等於為他們的感情再次劃上句號,因筠要移民到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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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夢嗎?」龍暗暗說道,瞬眼間便把小麗送給他的天然石「藍天使」送到垃圾桶內,再道:「看來,我還忘不了那三個女人。不過,意筠說的對。」
龍再次躺在床上,喃喃有語地唸著:「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欲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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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o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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