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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3 20:57:52

雨鎖藍心 秋水映空 綁架
“綠沁,失敗了沒關系!我們不氣餒,失敗乃成功之母,我們要再接再厲,頑強不息,發憤圖強!為了美好的明天而不懈奮鬥!”我拍拍綠沁的肩膀說了一長串文縐縐的話,“好,接下來,我們就換個計劃。要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嗯,當然現在抓住他的胃的人好像是我們府上的大廚,不過你放心,我大哥絕對沒有斷袖之癖。我們就暫且把此計劃命名為男追女計劃之廚房篇,名字俗氣點沒關系,有實際效果就行。而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這個季節,做桂花糕是最好不過了!於是,我便拉著綠沁上街去買桂花。

  “綠沁,哪有桂花賣啊?”

  綠沁想了想,答道:“天香居應該有吧。”

  “天香居?”

  “是啊,天香居的香料可是很出名的!我們府裡的香料都是那裡買的。就連外國使臣也對天香居的香料贊不絕口呢。可是……卻天香居的老板很神秘,沒有人知道他是誰。而且,也沒有人知道那些香料是怎麼做的。”綠沁邊走邊對我解釋著。

  買回桂花,就跟綠沁有說有笑的回來,忽地看到一個穿著明黃色衣服的男的從毓婉樓出來,我戳了戳綠沁問:“那誰啊?”

  “那個啊?那是六皇子,您和皇上去鉞國的那幾天,他天天來我們府上呢。”

  我點點頭又問:“都是去的毓婉樓?”

  “是呀。”

  莫非這個六皇子看上陸毓藍了?嘿嘿,我可以去牽紅線……不對,這關我屁事啊!我“哦”了一聲,又拉著綠沁衝到廚房裡東翻西翻,把東西准備妥當。便開始教她做桂花糕,這桂花糕可是我那美麗可愛的高中老師教的。她對甜點特別感興趣,同一種材料都能被她做出N種不同的樣式來。而這桂花糕也是,經過她的一番改進,味道也是與眾不同的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工序比較復雜。

  幸好綠沁手很巧,也很有耐心,很快就學會了。雖然她以前沒做過,但是卻做得很好。我不禁感慨萬千……多麼心靈手巧的姑娘啊!

  綠沁看了我一眼,又嘆了口氣,端著剛教她做的桂花糕進了屋。我在窗上戳了個洞,悄悄的觀察屋著裡的情況。

  “少爺,你都忙了一天了,吃點東西吧。”綠沁把桂花糕放到桌子上,對大哥說。

  大哥點點頭說了聲謝謝,拿起一塊桂花糕便往嘴裡送。

  “好吃嗎?”綠沁一臉期待的問。

  “好吃,綠沁,這是你做的?”大哥笑著問。

  綠沁點點頭:“是呀!小姐教我的!”我的天,這個綠沁!把我抖出來干嘛啊?笨哪!說是自己做的不就行了嗎!何必這麼老實呢?

  “哦,她倒是閑工夫多。”大哥說著,眼睛朝我這邊瞟了瞟,似乎早就發現了我在偷窺。我這才想起來大哥可是個會武功的人,我在這偷窺了半天,怎麼可能沒發現?想著,狠狠的踢了牆壁一腳。

  踢完以後,我後悔了……痛啊!我彎下腰想看看可憐的腳傷得重不重。卻覺得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嚇了我一跳,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要不是我咬住自己的嘴巴,早就叫出來了。憤怒的轉頭一看,顧寒正拿著扇子在我背後疑惑的看著我。切,裝什麼酷啊,都秋天了還扇扇子。

  顧寒問:“你在……”我猛地站起來捂著他的嘴,NND,不要讓大哥和綠沁發現啊。然後又單腳跳著把他拖到旁邊,說:“你在這干嘛?”

  “那是我要說的,你捂著我不讓我說話干嘛?”

  我驕傲的一甩頭發:“我在幫綠沁!”

  “……”顧寒無語。

  “你覺得我大哥對綠沁有意思嗎?”我一只手托著下巴作沉思狀說。

  顧寒想了想,答道:“有吧,上次去鉞國,呈遠整天都念叨著綠沁。”

  “你沒騙我?”我眼睛一亮。

  “沒騙你。”

  我點點頭,看來大哥的情商確實令人擔憂。

  “可是我幫了綠沁半天,還是是徒勞無功啊。”我嘆著氣說,“看來得下點狠藥了!”突然眼光一亮,賊笑著看向顧寒。

  顧寒看笑得這麼奸詐,連忙問:“你想干嘛?”

  “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會幫綠沁的吧?”我問。

  “記得,那又怎麼樣?”

  我又嘿嘿笑著說:“現在就需要你的幫助了!幫不幫?”

  “怎麼幫?”

  “嗯,計劃我也想好了!明天下午這個時候,我讓綠沁跟我去綺沅齋。你就打扮成……呃,黑衣人或者白衣人都行,只要別讓綠沁認出來就行了。然後呢,把綠沁給抓走。接著,我就去找大哥,讓大哥跟我去找綠沁。大哥一聽,立馬著急的到處找綠沁,這才明白了自己心意。接下來,我們就在某某某地方發現了綠沁,呃,這個某某某的地方就又你決定吧。最後呢,綠沁就成了我嫂子!當當當當!完美劇情!雖然俗套了點。”我有點語無倫次的說。

  “……你這是什麼鬼主意?”顧寒翻了個白眼說。

  我連忙裝可憐道:“顧大才子,顧大帥哥,你就幫幫小女子這個忙吧!小女子一定感激不盡,來世做牛做馬……”

  “來世太遠了,就這輩子以身相許怎麼樣?”顧寒突然嘿嘿笑著打斷了我的話,說。

  “滾,做夢!我話還沒說完呢!我要說的是,來世做牛做馬,我一定拔草給你吃!”我惡狠狠的說。

  顧寒收起臉上的賊笑說:“陸霏藍,你是不是日子過得太好了想經歷點特別的?”

  我裝作天真的眨巴眨巴眼睛:“帥哥,特別的是怎麼樣的啦?”

  “就是這樣!”顧寒的扇子又跟我的腦門親密接觸了一下。

  姓顧的,你惹毛姑奶奶我了!“你給我站住!小寒子,你活膩了是不是?!我也讓你經歷點特別的!”我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第二天下午,我便讓綠沁跟我去綺沅齋。當然,為了事情進行順利,我沒有告訴綠沁。這樣逼真點,嘿嘿!

  剛走到泫瀾庭門口,卻不知道從哪衝進來一個黑衣人,瞥了一眼我和綠沁,又抓起綠沁翻牆出去了。唉,這個小寒子,太心急了吧?我不是說了道綺沅齋再抓的嗎?我搖搖頭,又假裝著急的樣子跑去大哥的書房,猛地推開門,看都不看一眼大哥就氣喘吁吁的說:“大哥,不好了,不好了!綠沁,綠沁被人抓走了!”抬起頭,卻看到顧寒也在這,他行動也太快了吧?剛抓完綠沁就能跑到大哥書房裡。

  “什麼?!”大哥突然站起來問。

  “綠沁,她,她被人抓走了!”

  大哥一聽,立刻衝了出去,我扯了扯顧寒的袖子問:“你把綠沁藏哪了?”

  “沒有啊,我下午一直和你大哥談事情。”顧寒說。

  不是顧寒抓走的……那是誰?

  顧寒看著我問:“你怎麼了?”

  “我去找綠沁!”說完,我猛地衝出房門,跑到馬廄,騎上白芸。剛想出門,卻聽到身後顧寒的聲音傳來:“你這樣沒頭沒腦的跑出去,知道去哪找嗎?”

  是啊,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嗎?”我回頭看了看他。

  “也許吧!借我一匹馬。”顧寒笑了笑說。

  “全部給你都可以,只要你能找到綠沁!”

  跟在顧寒後面,破廟,沒人住的房子,整個城裡能找的地方基本上都被翻遍了,可還是沒有綠沁的影子。而且,綠沁只是陸府的一個小丫頭,我們也不可能進人家屋裡去搜。所以,如果綠沁是被人關在誰家裡,那就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我心裡突然覺得很害怕,綠沁是我來這裡以後陪我最久的人,無論我想怎麼瘋,她都只是搖搖頭就答應了。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又該怎麼辦呢?我低著頭,忍白芸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

  “大哥!”我看到不遠處騎著黯火的大哥,忙打招呼道。(黯火是大哥最喜歡的小馬,我不喜歡,因為它老是踹我……)

  “三妹,顧寒,你們怎麼在這?”大哥疑惑的問。

  “找綠沁啊,你找到她了嗎?”

  大哥搖搖頭,嘆了口氣。

  “雨雁林。”顧寒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這麼一句話,“只有雨雁林沒去過了,也許在那。”

  “好啊好啊,快帶我去!”我連忙說。

  雨雁林是位於城南的一個林子。一到秋天,樹上的葉子都會變成淺紫色。所以我認為,雨雁林在這個季節是最美的。不過,據說那裡有鬼出沒……

  “你……你還是回去吧。我和顧寒去就行了。”大哥看了看我說。

  我連忙搖頭道:“我一定要去!我不怕鬼的!”才怪,話說我在現代的時候,有個朋友叫我看《午夜凶鈴》,貞子還沒爬出來我就已經被嚇得包在被子裡瑟瑟發抖了。

  大哥無可奈何,看了看顧寒,想征求他的意見,顧寒倒是無所謂的答應了。切,這小子一點都不關心一下姐姐我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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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3 20:58:07

雨鎖藍心 秋水映空 考慮
雨雁林——

  風在耳邊呼嘯著,發出奇怪的“嗚嗚”聲,在這種聲音的襯托下,紫色的葉子顯得特別詭異。我不禁握緊了韁繩,接著往林子裡走。

  眼前一個白影閃過,我腦子裡立刻浮現出《午夜凶鈴》裡貞子的造型……貞子小姐,這個時代,您好像還沒生出來。所以,麻煩您該干嘛干嘛該去哪去哪,不要來篡改歷史順便嚇人啊。我那可愛的羸弱的弱不禁風的小心髒禁不起您這樣的踐踏與蹂躪了。

  不由自主的讓白芸往大哥和顧寒那邊移了移。

  “啪”,不知道什麼東西落在我的肩膀上,瞥了一眼,是一片紫色的樹葉。我伸手把它彈開,卻聽到它發出了一陣“嗚嗚”聲。天哪!會叫的樹葉!綠沁,你在哪啊,快點讓我找到吧!不然在這這鬼地方呆久了,活人也得被嚇死啊。

  “三妹,你沒事吧?”大哥看著被嚇得臉色慘白的我說。

  我搖搖頭說:“沒,沒,快點找綠沁去吧!”

  猛然發現不遠處有個模糊的淺綠色身影,直直的站著,像被是綁在樹上了。連忙夾了一下馬刺,白芸便飛快的跑了過去,果然是綠沁。

  我下了馬,想過去給綠沁松綁,卻發現有一個人比我快一步跑到綠沁身邊——大哥。

  大哥給綠沁解開繩子,又抱起綠沁,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馬上,好像是那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樣。然後又上馬,對我和顧寒說:“還愣著干什麼,該回去了!”我這才想起綠沁說過的,不能在雨雁林裡呆太久,否則會中毒而亡。

  “哦。”我笑了笑說。卻發現旁邊的顧寒看著我,眼神裡似乎有種憐惜和哀傷,真是神經了!

  回到家裡,請了大夫來看了看綠沁,地方說沒事,只是多吸了點雨雁林裡的毒氣。又遞給我和大哥還有顧寒一人一顆藥丸,說是可以去那個雨雁林裡的毒氣。

  綠沁醒了,大哥連忙跑來跑去的端水外加噓寒問暖,嘿嘿,看來大哥這次是真開竅了!我如釋重負的看著綠沁笑了笑。就像大話西游裡那句經典的台詞:我想我是猜中了結局,卻沒猜中這經過。

  “綠沁,你知道是誰綁走你的嗎?”大哥突然問。

  綠沁想了想,又搖頭。突然,她眼睛一亮,說:“我被綁在樹上的時候,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

  “那你記得他說的什麼嗎?”這回是顧寒問。

  “……其中一個人對另一個大聲的說……他說……他說:‘我讓你抓的是陸府三小姐,你抓她的丫頭來做什麼?’”綠沁如是說。

  “抓霏藍?!”大哥和顧寒同時說。

  抓我?!究竟是誰這麼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啊?先是湄月湖的刀,然後又是鉞國的毒,現在居然有人要綁架我,我的天哪!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我?“那人神經病吧,別理他別理他,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抓得了我!”我安慰綠沁道。

  這時綠沁又怯怯的拉拉我的袖子,我彎下腰,卻聽見她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小姐,那個人的聲音……好像……凌王殿下。不過我不敢確定,那時候腦袋很混亂。”

  “謝謝了,綠沁,這次再怎麼說都是我連累了你,你多休息一下吧!”我嘆了口氣說。

  慢悠悠的走到到荷香苑,坐在草地上看著平靜的湖水發呆。會不會真的是變態凌王呢?從他的某些反常表現來看,這似乎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我突然想起那次在他王府喝醉酒的時候,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對我說了句對不起。也許,我聽見的那句話是真的,不是做夢。那他為什麼要給我道歉呢?因為他想要利用我?陸霏藍的爹是宰相,娘是皇帝的堂妹,雖然死了,但是我看得出來,皇帝對我態度很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陸霏藍的娘。這麼看來,他倒是有利用我的動機,但他又是為了什麼利用我?他可是個王爺啊……看來當大官的女兒就是要做好當棋子的心理准備。還是葉羽幸福,有個對他千依百順的爹,還有個言聽計從的男朋友,跟我的痛苦生活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天!我在想什麼?我居然懷疑我大哥的朋友!我真是瘋了,不可救藥了!隨手撿起身邊的石頭,狠狠的丟進水裡,平靜得如同翡翠的湖面立刻起了層層漣漪。

  “你在干嘛?”顧寒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無息跟蹤我到了荷香苑。

  我心情很郁悶,便沒好氣的答道:“看不出來嗎?扔石頭!”

  “很好玩嗎?”顧寒倒是對我的態度滿不在乎。

  “好玩!好玩得不得了啊。”好玩才有鬼了!

  “你好像很怕雨雁林。”顧寒突然莫名其妙的說。

  我一聽,連忙大言不慚的答道:“誰說我害怕了,我膽子大得很!”

  他又說:“那你進雨雁林以後,手為什麼握韁繩握得那麼緊?不是緊張害怕是怎麼的?”

  “啊?有這回事?”我擺出一副“我怎麼不知道?”的表情看著他說。

  顧寒卻嘆了口氣:“你一個女孩子,不用這麼逞強,還是溫柔點好。”

  “像穆雲雅那樣?”

  “差不多。”顧寒點點頭。

  我又冷哼一聲說:“那有什麼好的啊?要我變得跟她一樣還不如讓我去死!”

  “你對綠沁的事情這麼熱心……就沒考慮考慮自己?”顧寒盯著我問。

  我愣了愣,好像還真沒想過自己的事情,我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有什麼好考慮的呢?“唉,頭都暈了!不跟你說了,我去睡大覺嘍!”我伸了個懶腰又一蹦一跳的走出荷香苑,我偏不裝淑女,氣死你!

  “綠沁!今天我教你另一種桂花糕做法!”我對著綠沁慷慨激昂的說,“雖然我大哥表明了他的心態與立場,但是呢,你還是要堅持不懈的學習!懂嗎?”

  綠沁聽著我這番話,立刻白眼紛飛。

  正在這時,卻見漣芯跑到廚房裡,拿著一張藥方和一堆藥材開始手忙腳亂的煎藥。

  我看著漣芯這副樣子,便悄悄的問綠沁:“陸毓藍病了?”

  綠沁點點頭輕聲說:“聽說是昨天開始的,不是很嚴重,可是四小姐她不肯吃藥。二夫人勸了她好久也不聽,還把二夫人給趕了出來,二夫人擔心得一整夜沒睡著呢。”

  “啊?她連親娘的話都不聽?”

  綠沁卻驚訝的看著我說:“小姐,你忘啦?五夫人在生四小姐的時候就去世了。”

  我一聽,先是一驚,然後又是一絲同情。原來她也沒有娘啊,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油然而生,雖然我有老媽,但是她在現代,能不能再見都是問題。繼而又覺得她平時的那些行為都是情有可原的——人家電視裡不是說了嗎,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雖然二娘對我們都很好,可是畢竟不是她的親娘,陸毓藍根本就不會聽二娘的話。而陸老頭,整天只知道在外面瞎忙活,哪有閑工夫管家裡的事情?我占了陸霏藍的身子,又搞得她姐妹不和,還是做點什麼來補償一下吧……雖然我不太喜歡陸毓藍那樣嫉妒心強的人,但是她始終是陸霏藍的妹妹。

  “我們等下去看看她吧。”我對綠沁說道。

綠沁看了看我,又皺著眉頭說:“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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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3 20:58:24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四妹
“漣芯,我來看看你家小姐。”我彬彬有禮的對漣芯說。

  漣芯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三小姐,您最好別進去,我們家小姐現在情緒很不穩定。”

  “可是她總得吃藥吧?放心,我始終是她姐姐,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我看著手裡端著的藥碗說。

  漣芯只得點點頭給我開門。

  剛推開門,便聽到陸毓藍在屋裡吼道:“滾!滾!都給我滾!”唉,這脾氣還是沒變。她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看起來倒是憔悴得很。

  “四妹,是我。”我可不敢直接把藥碗端給她,誰知道她會不會砸碗啊。只得先把藥碗放在桌上,跟她說說話,等她情緒穩定了點再勸她喝。

  陸毓藍一聽,立刻睜開眼睛瞪著我,又把聲音提高了N分貝:“你?你來干什麼?!”耳朵都給我震得嗡嗡叫,她哪像個生病的人啊?生龍活虎得很啊她!

  “給你送藥啊。”我指了指桌上的藥對她說。

  她冷哼一聲轉過頭說:“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你是我妹妹,姐姐關心一下妹妹怎麼就是假慈悲了呢?”我慢悠悠的坐下,又對她說。

  “哼,少來這套!假惺惺的,不知道做給誰看。”陸毓藍雖然這麼說,聲音卻是降低了很多。

  “啊?誰看啊?誰要看?”我裝作緊張的樣子四處張望著說,“四妹,你還是乖乖的起來喝藥吧,你跟誰過不去也別跟自己過不去。你知道有多少人擔心你嗎?”

  陸毓藍轉過頭瞥了我一眼,又冷笑著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討厭我!二娘討厭我,你討厭我,連他也討厭我!誰會擔心我?啊?誰會擔心我?!”

  “他?六皇子?你不吃藥也是因為他?”我突然想起這幾天經常來陸府的六皇子,便問道。

  陸毓藍猛地用一種犀利的眼神盯著我,說:“你都知道?”

  “我只知道他經常來毓婉樓,別的,就不知道了。”我搖搖頭說,“而且,你也誤會二娘了,她很擔心你,擔心得一夜都沒睡。”

  陸毓藍一聽,眼神柔和了一些,語氣也溫和了許多:“二娘她一夜沒睡?”

  “是啊,今天還頂著個熊貓眼出的門。”我瞎掰道,“還有啊,你們家漣芯也很擔心你,手忙腳亂的幫你煎了半天的藥,你卻不領情。”說著,看了看陸毓藍,卻見她眼裡起了一層水霧。

  “真的?”她問。

  “我騙你干嘛啊!你跟那個六皇子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脫口而出,說完才覺得不妥,我揭她傷疤干嘛啊我?

  陸毓藍瞟了我一眼,又淡淡的說:“我跟六皇子認識了很久,他對我也很好,所以……”基本了解了,原來一顆火熱的芳心是這樣淪陷的的啊!她接著又苦笑著說:“我本來以為他是惟一一個不討厭我不嫌棄我的人。可是,沒想到,他僅僅是想利用我……”

  “等等,你怎麼知道他想利用你?”我打斷了她的話。

  “我親耳聽到的,能有假嗎?他想要皇位,自然得有一個牢固的後台。”

  皇位……利用……我腦袋裡突然有個奇怪的想法一閃而過——難道變態凌王也是因為皇位?不不不,我又胡思亂想了!

  收回思緒,又問陸毓藍:“然後你就生病了也不吃藥?”

  陸毓藍沉默著點頭。

  唉!也是個可憐的姑娘啊!我想都沒想,就義憤填膺的說:“你這樣又何必呢?如果他對你沒心,就算是你死了,恐怕他心裡也不會有一絲波瀾,頂多就是哀悼自己少掉了一顆棋子而已。這種只知道爭權奪利的人真是太他媽的可惡了!”

  陸毓藍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你……你說……”

  “說髒話有什麼,我在皇帝老頭面前還說過呢!”我擺擺手說。

  “你膽子很大。”陸毓藍深深的瞥了我一眼道。

  我嚴肅的說:“沒你膽子大!為了那個什麼六皇子,居然還想折磨自己。你這樣值得嗎?”

  她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半天才說:“我明白我對他的僅僅是單純的依賴。可是我不知道……”

  “唉,我跟你說啊!像他這種人,還是甩了算了,少了他還不是照樣活!我知道這不是說甩就能甩掉的,可是……長痛不如短痛啊。”我打斷了她的話。

  陸毓藍嘆了口氣,又對我釋然的一笑,說:“是啊,長痛不如短痛!三姐,把藥拿來!”看來以前陳漣告訴我的那句話是對的,她說人生病的時候能很容易的接受一些平時難以接受的事情。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看開了,但是,她總算是叫了我一聲三姐,任務完成!

  慢悠悠的把藥碗端過去,遞給她,她一口氣就把那臭氣熏天的中藥給喝了。她喝完藥,又對我說:“三姐,謝謝。”

  “哎,謝什麼啊!我們是姐妹嘛。我告訴你,其實啊,世上還是有很多有心人的,只是你暫時沒遇到而已。嗯,就像葉羽,她就遇到了……”正說著,卻聽到門“砰”的被人踹開了,陳漣正拎著兩個酒壇子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門口。

  “……陳……葉子。”我結結巴巴的看著她說。

  陳漣白了我一眼說:“去你的,誰是陳葉子了!來陪我喝酒!”

  我和陸毓藍面面相覷,這陳漣是怎麼了?

  荷香苑攬月亭——

  “姓薛的那小子太他媽的沒良心了!居然這樣對我,我不要他了,甩了!”陳漣忿忿不平的指天指地,然後又猛地一拍桌子說。剛還在跟陸毓藍說陳漣和薛震的感情多麼多麼的如膠似漆,現在……世事無常,這話沒錯的。

  陸毓藍的病其實不嚴重,所以也跟著我和陳漣來攬月亭喝酒。看到陳漣這樣,忙醉醺醺的問:“阿葉,三皇子他到底怎麼了?”

  “他,他……他跟我吵架!說我不賢惠不聰明沒智慧沒氣量!”陳漣猛灌了一杯酒說。

  “吵架?你們為什麼吵架?”我也喝了一口酒說,這酒不錯……

  陳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陸毓藍,說:“我告訴你們啊,他好像看上那個那個來我們這和親的狗屁公主了!那個什麼鬼公主也是,自己那兒沒人可以嫁了啊?非要跑老遠來找老公,我呸!”

  “啊?”我和陸毓藍異口同聲的說。

  “老娘罷工,老娘不干了!那小子,簡直氣死我了,我跟他完了!NND,皇帝老頭生的兒子,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陳漣一邊拍著石桌一邊說,看樣子像是喝醉了。

  而旁邊的陸毓藍好像也喝醉了,說:“對,說的好!沒一個好東西!來,咱們干!哎,三姐,你怎麼不喝啊?”

  “老蘭,你今天要是不喝醉,我就不准你去睡覺!你看看你妹妹都這麼能喝!”陳漣說。

  “……你們倆都喝醉了,總得留個人來善後吧?”

  “得了吧!你酒量不行就直說!來來來,毓藍,咱們喝,你三姐真沒用!”陳漣賊笑著說。

  居然敢我沒用?!我知道她這是激將法,可是我偏偏就吃這套。拿起酒壇,往大杯子裡倒了滿滿一杯酒,一口氣就喝了下去,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暈乎乎的對她倆說:“看……看到了吧!姐姐我比你們能喝多了吧!”

  她們倆也不甘示弱,開始猛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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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3 20:58:38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醉鬼
若干分鐘後——

  我頭暈目眩的把酒壇倒了過來,卻一滴酒也沒了,便對著壇子吼:“喂!酒呢?!你私吞了?”看它半天都不回答,干脆猛地把它往水裡一拋,聽到“噗通”的落水聲以後,滿意的點點頭說:“讓你私吞我的酒,淹死你!”

  陳漣趴在桌子上拍拍我的肩膀醉醺醺的說:“美女,有沒有心上人啊?我給你介紹一個花心大蘿蔔!他的名字叫薛震!啊哈哈!”

  我連忙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不要!”

  “為什麼啊?”陸毓藍一身酒氣的擠過來問。

  “人家歌詞了不是說了嗎:十個男的七個傻八個呆九個壞還有一個沒人愛!”我狠狠的拍著桌子說。

  沒想到這話卻引來她們倆的共鳴:“對對對,沒一個好東西!”

  “明白了吧!所以說啊,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說著,還用右手慷慨激昂的指天指地。

  陳漣點頭如搗蒜:“那咱們都別嫁了,以後咱三個相依為命!”

  “好啊好啊!”陸毓藍忙拍手附和道。

  正在我們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聲怒喝:“你們說完了嗎?”

  慢吞吞的轉身一看,好家伙,大哥,顧寒,還有薛震(據查證,皇帝老頭確實姓薛)正站在我們背後,臉色鐵青的看著我們。可是……他們怎麼一直在左搖右晃的?

  “大哥,早啊!哎,你們怎麼有三個腦袋啊?”我踉蹌著站起來,又醉醺醺的指著他們說。

  陳漣一聽,看了看他們,又用手指頭到處亂指,說:“啊哈!真的是三個腦袋!”

  “他們成哪吒了!”我說。

  陸毓藍又擠過來問:“三姐,哪吒是誰啊?”

  我瞪了她一眼說:“笨哪!哪吒就是……啊,對了!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在葉羽問你有沒有心上人的時候。”大哥臉色很難看,“三個女孩子喝得酩酊大醉,說出去像什麼話?!”

  “不就發泄一下嗎!”我撇撇嘴說。

  大哥又問:“發泄什麼?”

  “發泄……”我好像沒有什麼好發泄的啊。

  陳漣卻插嘴道:“失戀了當然要發泄啦,笨!”

  “對對對,失戀了!哦不對啊,我沒失戀。”我點點頭,又搖搖頭,一臉的茫然。

  “阿漣,快跟我回去。”薛震走過來扶起陳漣說。阿漣?哦對,陳漣。

  陳漣卻掙扎著想甩開薛震,嘴裡嘀咕著:“滾開,別叫我阿漣,去找你那個什麼和親的公主去!別煩我,姑奶奶我還要喝酒呢!”

  我連忙拍手叫好:“陳……葉子,好樣的!有骨氣!加油,讓花心大蘿蔔去死吧!”

  “對對對,花心大蘿蔔去死吧!”陸毓藍趴在桌子上附和道。

  陳漣向我們堅定的點點頭。

  薛震看了看陳漣,又看了看我和陸毓藍,無可奈何的說:“阿漣,不好意思了。”說完,又在陳漣背後點了一下,陳漣便暈了過去。

  “啊!花心大蘿蔔耍詐!葉子,葉子你沒事吧?葉子你不要嚇我啊!”我踉蹌著跑過去搖著暈倒在薛震懷裡的陳漣說。

  “霏藍,別鬧了!”旁邊沉默著的顧寒突然走過來拉開我說。薛震趁著顧寒拉著我的時候,把陳漣給帶走了。

  “鬧什麼鬧!誰鬧了,你走開,姑奶奶我自己會走路!”

  大哥皺著眉頭瞪了我一眼又對旁邊一個小丫頭說:“傾顏,先送四小姐回房。”

  “是。”那小丫頭答道,又走過來扶起趴在桌子上睡得昏昏沉沉的陸毓藍往毓婉樓的方向走。這小丫頭長得不錯,只可惜有三個腦袋呀。

  “大哥!你以後可不能對綠沁始亂終棄啊,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我醉醺醺的指著大哥說,我還真佩服自己,喝醉了還能說出這麼有邏輯性的話來。

  “始亂終棄?你說三皇子始亂終棄?!”顧寒問。

  我點點頭:“對啊對啊!”

  顧寒卻白了我一眼:“他要是始亂終棄,就不會擔心得到處找葉羽了!”

  “這樣啊……”我故作深沉的點點頭,“啊!對了!還有你,小寒子,你也不能對你的未來老婆始亂終棄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顧寒好像有點火大了。

  “沒胡說八道啊!哎呀,頭痛死了,我是不是感冒了……”說著,卻覺得頭猛地一暈,向著大理石地板的方向倒了下去。不過……為什麼我一點也沒感覺到疼呢?

  自從那天的醉酒事件以後,我跟陸毓藍的感情好了很多。其實她也不是很令人厭惡的,只是很多時候愛鑽牛角尖而已。最近二姐好像也很閑,有事沒事就往陸府跑,第一次來的時候看見我和陸毓藍有說有笑,還被嚇了一跳。不過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還經常慫恿我和陸毓藍去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爬樹,抓魚……而這幾天,顧寒大才子也不知道為什麼,讓我暫時不用去顧府了。我是無所謂,樂得自在。綠沁卻是整天皺著眉頭問我是不是跟那個二百五吵架了。

  讓我擔心的倒是陳漣,那天被她們家阿震送回去以後就沒來過陸府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和好。

  好幾天沒去顧府了,“毅然”決定今天去看看小雪,幾天不見了,怪想它的。

  剛走進顧府,又看到一幅熟悉的畫面:

  死小鬼正一邊追著一只渾身雪白的小狗滿院跑,嘴裡還在叫著“不要跑不要跑”。

  唉,為什麼顧府每天都要演繹一出人狗馬拉松啊?

  死小鬼看見我,忙跑到我旁邊問:“大嬸!你怎麼幾天都沒來啊?”小雪一邊汪汪叫著一邊跑到我身邊,舔著我的繡花鞋。我彎下腰摸了摸它的頭又慢悠悠的回答死小鬼:“你二叔的命令唄!今天想來突擊檢查一下,看看小雪有沒有被你們虐待。嗯嗯,又長胖了,看樣子伙食不錯!”

  死小鬼看了看四周,又湊到我耳邊對我悄悄的說:“大嬸,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難過啊。”

  “什麼事?看樣子挺神秘的啊。”我好奇的問道。

  “你知道這幾天二叔為什麼讓你別來嗎?因為這幾天他每天都跟一個又溫柔又漂亮姐姐一起到處閑逛呢,那個漂亮姐姐聽說還是鉞國的公主。”

  “穆雲雅?”我脫口而出。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大嬸,你認識她?”

  我點點頭,暗想,穆雲雅怎麼來了?如果死小鬼說的是真的,恐怕穆朵雅也來了。想起穆朵雅,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們來這,恐怕就是皇帝老頭的“自有安排”吧。顧寒這幾天不讓我來顧府,估計是怕我壞了他的好事,切,重色輕友的家伙!

  “大嬸,你不難過嗎?”死小鬼一邊說,一邊盯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些什麼。

  “我為什麼要難過啊?”我笑著說,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哎,小子,你年紀輕輕,不要胡思亂想啊。你可是祖國的花朵,未來的……”話沒說完,耳邊傳來一聲甜甜的童音:“藍姐姐!”

  “薔薔,上完課了?”我微笑著回頭,問道。

  她點點頭,說:“上完了!冶?,你跟藍姐姐在聊什麼啊?”

  “聊那個天天跟二叔一起的女的。”死小鬼板著臉說。真是……

  薔薔一聽,立刻笑著說:“那個漂亮姐姐對我很好呀!還送糖果給我吃!”

  誰知,死小鬼卻白了她一眼說:“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給你點吃的就被收買了!”這話說得……好像他自個兒不是小孩子一樣。

  “可是……她真的很好呀。”薔薔怯怯的說,雖然她是姐姐,但是卻很忌憚這個死小鬼。

  “那你說,大嬸跟她比,誰更好?”死小鬼突然問。

  薔薔低頭想了想說:“都,都好……”

  “不行!只能選一個!”

  “那……藍姐姐。”薔薔似乎很為難的說。

  死小鬼卻冷哼一聲說:“我看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吧!”我不禁翻翻白眼,虧他還知道身在曹營心在漢!不過他年紀輕輕說話怎麼就跟個小老頭似的呢?

  薔薔被這麼一說,眼淚立馬在眼框裡打轉了,我連忙過去安慰道:“薔薔不哭啊,冶?逗你玩呢!”又對死小鬼使了個眼色,讓他道歉,他卻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薔薔擦了擦眼淚又說:“我沒哭!……藍姐姐,那不是二叔和漂亮姐姐嗎?”說著,伸手指了指遠處的長廊。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顧寒正和一個女孩子聊著什麼,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定睛一看,真的是穆雲雅……心裡閃過一絲不快,卻又轉念一想,我干嘛要不高興啊?切。

  “好了,我看完了小雪了,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啊!死小鬼拜拜,薔薔拜拜,小雪拜拜!”說著,一蹦一跳的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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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3 20:58:53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落水
“綠沁啊,那個那個,鉞國的兩個公主是不是來我們這了?”

  “是呀!皇上還讓她們暫住在凌王府呢。”果然是老頭所謂的“自有安排”。不過……他究竟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穆雲雅想住的,恐怕不是凌王府而是顧府吧,“啊!小姐,剛才老爺回府了,讓您過去呢。”綠沁突然道。

  “爹!”我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

  “霏藍啊,聽說你跟穆朵雅公主的感情很好啊。”陸老頭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我一聽穆朵雅這三個字,立馬打了個寒顫,我跟她感情好嗎?

  “穆朵雅公主和王爺他們今晚要來我們府上。”陸老頭終於提到了重點。

  “葉羽也來嗎?”我問。

  陸老頭點點頭,笑呵呵的看著我,哼,一看就知道是想利用我來巴結鉞國公主。不過我還是“哦”了一聲,陳漣好幾天都沒給我消息了,挺擔心她的。

  吃過晚飯,陸老頭讓我先在荷香苑的攬月亭等著,穆朵雅他們晚點就到。

  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陳漣那張沒有血色的臉突然映入眼簾,蒼白得跟貞子有一拼,蘋果都差點給我嚇掉了。看她這樣,得,什麼也不用問了,估計她和薛震還在冷戰期。

  “你臉色這麼難看,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雖然我知道她這是心病。

  她搖搖頭,開玩笑道:“不用了,我像那麼弱不禁風的人嗎?我健康得就差百毒不侵了!”

  我只得翻了個白眼跟她聊天,並且盡量避開薛震這個類似定時炸彈的話題。聊了沒多久,卻見到到變態凌王和穿著一身彩衣的穆朵雅神采飛揚的聊著天往荷香苑來了,身後好像還跟著穆雲雅。陳漣扯了扯我的袖子,對我說:“你看那倆人,干脆咱倆也來客串一下來配合這甜蜜氣氛好了!”

  我也笑著說:“好啊!親愛的漣……”

  “還是算了吧,我想吐。”

  正說著,變態凌王他們卻已經走到了我們面前。穆朵雅笑著說:“霏藍,你們來得很早啊。”

  “是呀,我們閑得很。哪有你們這種身份尊貴的人忙啊!”陳漣怪裡怪氣的說,我知道她自從知道我中的毒有可能是穆朵雅下的以後,就對穆朵雅心存敵意。

  穆朵雅看了看陳漣,又看了看我說:“什麼意思?”

  陳漣剛想說什麼,我忙扯了扯陳漣的袖子,瞪了她一眼,讓她別做得太難看。她只得安安靜靜的閉嘴了。

  過了會兒,薛震也來了。我本來還很奇怪薛震為什麼會來,但是看見他眼光一直停留在陳漣身上……基本就明白了一半,估計這小子是來負荊請罪的吧。

  陳漣看見薛震,臉色卻是極為難看,說:“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你們玩吧。我先走一步了。”說完,猛地站起來就想走。我連忙拉住了她,瞪了她一眼,說:“ 葉子,你要是敢一個人走,我跟你沒完。”我留下陳漣有兩個原因。一當是她和薛震的事,畢竟他們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二嘛,我總得給自己找個伴吧,省的等下穆朵雅像上次在馬場那樣把我扔在旁邊不搭理。

  陳漣看到我哀求的目光,只得留了下來。

  “霏藍?葉羽?你們也在?”顧寒最後到,一見到我和陳漣便問,語氣裡全是驚訝。

  這不是廢話嗎!你們來陸府,難道還要我回避啊?剛想開口,卻被陳漣搶了先:“不好意思哦,要打擾你和那個穆什麼雅談戀愛。唉,算了,既然我們不受歡迎,那就先行一步了!”說著,又站起來拉著我往霏雨閣的方向走。卻被薛震給拖住了:“阿漣,別鬧脾氣了。”

  陳漣冷冷的拍開他的手,又看了他一眼,說:“跟你有關系嗎?”

  旁邊的穆朵雅看著氣氛這麼詭異,連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你們別板著一張臉了,今天可是來玩的!不要不開心哦!”

  於是——

  顧寒和穆朵雅聊著天,眼光卻時不時的落到我身上。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得埋頭喝酒。穆朵雅和變態凌王自顧自的說著話,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薛震目不轉睛的盯著陳漣,幾次想開口說話,卻又被吞了回去。陳漣臉色不太好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酒杯裡的酒。

  真是個詭異的夜晚啊!

  “陳漣,我去那邊玩玩,你在這看著他們,別讓他們砸場子啊!”我小聲的對陳漣說,實際上是在跟薛震和她制造機會,真是用心良苦啊我。

  慢悠悠的踱著步子走到湖邊,看著清涼的月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本來是一幅很凄涼的畫面。卻讓我想起了一個跟凄涼二字絲毫沾不上邊的故事——猴子撈月。

  想著,不禁笑了出來。

  “你在笑什麼?”穆朵雅不知道什麼時候到我身邊來的。

  我搖搖頭說:“沒什麼。”

  穆朵雅突然從頭上取下一支玉簪對我說:“霏藍,你知不知道楓決對我有多好?這個簪子就是他給我買的,我很喜歡呢,漂亮嗎?”

  我不禁翻了個白眼,敢情她是來給我下馬威的?可惜,我對變態凌王可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嘿嘿,你想讓我生氣,我就偏偏不生氣!所以,我換上一副事不關己己不關心的表情說:“哦?是嗎?那就恭喜穆朵雅公主了。”說完,穆朵雅果然露出了一絲失望。

  “你不傷心嗎?”穆朵雅問。

  我笑得陽光燦爛:“為什麼要傷心啊?”

  “霏藍,如果我不小心掉進水裡,會怎麼樣呢?”穆朵雅突然露出一絲嫵媚的笑,但是很快便消失了。

  我沒有回答她,只是在想,她到底想干嘛啊?

  想著,卻見穆朵雅走到湖邊上,然後腳下一滑,“噗通”一聲掉進水裡了……我眉毛皺了一下,NND,想陷害老娘?!然後又往水裡一跳,還好我學過游泳!

  我為什麼要跳下水?……因為在她落水的那一剎那,我想起了以前跟陳漣看完電視以後編的《肥皂劇定律》:

  肥皂劇定律之蛇蠍美人的陷害一臨水篇:

  如果把你當成假想情敵的人把你叫到河邊,湖邊,池塘等等地方。能推脫就一定要推脫掉,因為她很有可能會演一出好戲——落水。

  解救辦法如下:

  1。立刻跳下水救她,正常情況下,能把你的犯罪嫌疑降到最低。

  2。暫無,等待添加中……

  NND,這水還真不是一般的冷,打了個哆嗦。又用最快的速度的游到正在狂叫“救命”的穆朵雅身邊,這古代的衣服太不利於游泳了!好不容易抓住她,她卻用長長的手指甲來抓我,真懷疑她有沒有練過九陰白骨爪,抓得我的手火辣辣的疼。媽的,老娘火大了!“啪”的一下點中了她的穴道,把她拖上岸才解開。這時候,綠沁和變態凌王已經趕了過來。綠沁看見渾身濕漉漉的我,連忙跑過來把手裡的披風給我披上。

  我披上披風說了聲謝謝,又強撐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盯著正窩在變態凌王懷裡咳嗽個不停的穆朵雅說:“公主,下次可要注意一點了,不要再‘一不小心’掉下水了。”說完,看都不看她和變態凌王一眼,站起來就往霏雨閣走——冷啊!不過說真的,我還真佩服我的演技,臉上笑得春光燦爛,心裡卻有兩個聲音在咆哮。一個在咒罵穆朵雅:死三八,找不到老公就拿姑奶奶我開涮,真他媽的有病!另一個則在嚎啕大哭:天要亡我啊!今天在水裡這麼一泡,不感冒才有鬼了!

  不過事情卻出乎我的意料,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健壯……沒發燒沒咳嗽,就連喉嚨都沒痛過一次,健康得離譜。但我還是讓綠沁對外宣稱我病了,這樣正好可以推脫掉穆朵雅的邀請。我實在是怕了她了,這次是落水,雖然被我給糊弄過了。可誰知道下次還有什麼好戲等著我啊?

  另外,這次的落水事件讓我深刻的體會到了一個真理——肥皂劇要多看啊!

  最後……即使我沒感冒,但我的損失是慘重的——我可憐的右手被穆朵雅抓出了一條條又青又紫還帶著條條血絲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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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09:57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逛街
這日子實在是讓人覺得很無聊,干脆跑到廚房裡自己做點糕點吃,就算是補償我可憐的右手吧,嘿嘿!(不過仔細想想,這樣好像對可憐的右手更殘忍……)

  為了美觀,還特意把一個個桂花糕青芷糕給弄成了五角星形,桃心形,花形等等等等。

  可是……東西都蒸好了才想起來忘了拿青芷液來,只得可憐巴巴的讓綠沁去幫我拿,綠沁點點頭就出去了。我則趁著她幫忙拿青芷液的時候把一個個的形狀各異的糕點給放到盤子裡,擺成一個特大號桃心。得意的看著面前的糕點,卻用眼角瞥到了地上多了一個人的影子。

  “綠沁,回來啦?”我頭也不回的問,“麻煩你幫我把那邊架子上的盤子拿來下,謝謝了。”身邊的人一聲不吭的幫我拿來,遞到我手裡。我剛要接過盤子,才意識到不對,綠沁不是去拿青芷液了嗎?哪能這麼快回來?猛地一轉身,卻看到顧寒笑呵呵的看著我,手裡正端著那個盤子……

  “我是聽說你病了才特地來看你的,本來還想來幸災樂禍趁火打劫一下,沒想到你還挺生龍活虎的啊。”顧寒冷笑著說。

  “不好意思,沒病死,讓您失望了。”我也冷笑著回答他,順便探頭探腦的看他背後。

  “別看了,綠沁不在。”他把盤子放到桌上,說。

  我擺擺手:“不是看綠沁,是穆雲雅,她怎麼沒跟你來?”

  顧寒沒有理我,自顧自的問:“那天我剛送穆雲雅回去以後就聽說你跟穆朵雅掉水裡了,到底怎麼回事?”

  NND,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我就來氣!還不都是拜你女朋友她姐所賜!便怪裡怪氣的說:“我說穆朵雅害的你信不信?”肯定不信。

  誰知道他卻眉頭一皺,說了句:“信。”

  我愣了愣,又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孩子,你還好嗎?腦袋沒摔著吧?”

  “你手怎麼回事?!”顧寒突然抓著我被穆朵雅弄得慘不忍睹的右手問我。我“哎喲”了一聲,抽回手大叫道:“媽的,懂不懂憐香惜玉啊!痛死人了!”

  “怎麼傷的?”他又問。

  我撇撇嘴隨口說道:“自己抓的唄。”

  “你沒說實話。”他盯著我說。

  “管他實話假話啊!反正抓都抓了!哎,小寒子,帶我出門玩玩吧!”我突然兩眼放光,“就上街逛逛!陸老頭不讓我一個人出去,我……我可以給你好吃的!”說著,指了指剛才弄的東西。

  “好啊。”顧寒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換上男裝,又蹦又跳的跑到顧寒面前:“嘿嘿,小寒子,你看我像不像個翩翩公子哥?”

  “像是像,可惜……”顧寒一臉惋惜的看著我。

  我立刻打斷了他:“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不管再怎麼光彩照人,只要往你旁邊一站,就一定會變得暗淡無光!”

  他笑呵呵的點點頭:“知我者,霏藍也。”

  “呸!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啊?實際上呢,我還是很欣賞你的某些方面的,比如自以為是自命不凡自作多情自吹自擂自高自大自賣自誇,還很善於自我陶醉!不過啊,你要知道,有時候牛吹大了就很難自圓其說!而我呢,僅僅比你多了那麼一點點自知之明。”說完,又趁他被我這麼多成語嚇愣的時候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扇子。“唰”的抖開,學著他的樣子扇啊扇,又裝模作樣的對著面前的空氣說:“姑娘,有沒有空跟我去喝杯小酒啊?”

  等顧寒反應過來,便猛地搶回扇子說:“得了,你少去欺騙人家良家婦女。”

  “不對啊,說起欺騙良家婦女,好像是顧大才子你比較在行。就連鉞國公主都對您愛慕不已。”我裝作崇拜的說。

  “可惜,我不稀罕。”顧寒突然冒出這樣一句,“前幾天,我是奉旨保護她,明白了嗎?”

  “啊?你跟我說干嘛?走了走了!”說著,便拉著他往大街上走。

  街上還是那麼熱鬧,歌聲罵聲討價聲,聲聲入耳。

  中秋快到了,所以,隨處都能看到賣月餅的小販。這裡的月餅跟我們現代的不一樣,大概是因為這兒的植物比現代的多。光是月餅餡就分成N種,而我最喜歡的,就是青芷餡的了,嘿嘿!青芷樹不僅漂亮,而且很有實用價值。就拿樹上的花瓣來說,既可以做藥做香料,也可以做吃的。那種甜而不膩味道,嘖嘖……實在令人回味無窮啊!

  可是,這種全家團聚的節日更讓我想老爸老媽,神啊,快讓我穿回去吧!

  手裡拿著一支糖葫蘆悠閑的吃著,可路過的人老是盯著我看。

  “他們為什麼老是看我啊?是不是我比較帥?”我歪過頭問顧寒。

  顧寒答道:“不是,那是因為他們沒見過你這種年紀的大男人還在大街上吃糖葫蘆。”

  “……很奇怪嗎?”

  “廢話,你想像一下我在大街上吃糖葫蘆的樣子就知道奇怪不奇怪了!”

  我右手支著下巴,想了想……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太詭異了!“……那就讓他們奇怪去!我決定了,接下來,我們去霓雲樓!”說著,便往霓雲樓的方向衝,顧寒卻把我給拉了回來。

  “干嘛拉著我?!小心我叫非禮啊!”我拍開他的手說。

  他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去霓雲樓做什麼?”

  “看你們家票子!”我煞有介事的對他點點頭說。

  “滾!什麼你們家的?!她一個月前就被贖出去了。”顧寒瞪著我說。

  啊,票子被贖出去了?可憐的小寒子,難怪你最近比較暴躁,原來如此啊。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啊……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立刻換上一副惋惜不已的表情看著他,腦袋卻被猛地一敲:“別他媽胡思亂想!”

  “好了好了,那不去霓雲樓了。”我說著,沉痛萬分的拍拍他的肩膀,“那去霓雲樓對面的那家酒樓吃烤鴨總行吧!”早在我剛來這個時代的時候,綠沁就給我介紹過那兒的烤鴨,只是一直沒機會去吃而已。

  顧寒只得點點頭答應了。

  悠哉悠哉的等著我親愛的烤鴨,順便偷覷著這店裡的人,發現他們眼光基本上都落在霓雲樓那邊。不禁起疑……來這兒的人究竟是為了吃烤鴨,還是為了看美女?看來開店的黃金地段是在青樓對面。

  想著,卻見到霓雲樓裡走出來一個人……梁鋒?!心立刻“咯噔”了一下,笑容立刻凝固在臉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對門口的幾個美女打招呼。不禁苦笑,他不是梁鋒,只是長得像而已,梁鋒永遠不會露出那種輕挑的笑容。

  說到這個梁鋒,其實他以前是我們學校學生會主席。無論是成績還是為人,都是極品中的極品,我崇拜得不得了。那個時候,我也在學生會做事,所以就認識了。因為“工作”關系,自然少不了接觸。我很清楚自己對他只是崇拜,可是陳漣卻老以為我瞞著她跟梁鋒談戀愛……我真是冤死了……

  “陸霏藍,那個人很好看嗎?”顧寒突然說,這才把我神游太虛的靈魂給拉了回來。

  “啊?哪個?”我看著面前臉色不知道為什麼變得鐵青的顧寒問。

  他冷冷的回了句:“你一直盯著看的那個。”

  “哦!那個啊,我認錯人了,還以為是我哥們呢。”我笑嘻嘻的說,“別黑著臉啦!吃烤鴨,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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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10:15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爭執
“藍藍,等等我!”一個讓我想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靠!要說多少次,別叫我藍藍!”我停下腳步,惡狠狠道。三天了,三天了,這小子跟了我三天了!

  這事要從三天前說起。那天我剛回府,家裡就來了個不速之客(至少我覺得他是),他居然就是那天下午在霓雲樓看到的長得跟梁鋒一模一樣的家伙(他也叫梁鋒……)。然後,陸老頭非讓我帶他到處逛逛,我為了以後有飯吃,只得忍,順便美其名曰:導游。帶著他逛花園,逛廚房,逛菜市場,就差沒去澡堂巡游一圈了!誰知道,這小子居然就粘上我了,整天追著我叫藍藍。說真的,每次我路過豆腐店的時候都想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好好好,我不叫你藍藍就是了!”梁鋒露出傾國傾城的笑容道。

  我咬牙切齒:“那你剛才叫的是什麼?!”

  “你就當什麼都沒聽到吧。”

  “我要去吃東西,你能不能別老跟著我?”

  “我也去!”

  “為什麼?!”我真的要火大了。

  “我喜歡你啊。”

  呸!我們才認識三天啊!死色狼,心裡暗罵了一聲,又無可奈何的說:“你喜歡我哪兒我改還不行嗎?”

  “……”梁大帥哥終於無語。

  把姓梁的那小子給攆走了,我終於享受到了難得的自在與輕松。可是……好像很無聊啊。唉,去采點青芷花玩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慢吞吞的走到青雪軒,卻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在下棋——陸毓藍和梁鋒……

  一瞟到梁鋒那恐怖的身影,連忙向後轉,齊步走,動作比軍訓的時候還標准。

  卻聽到梁鋒那該死的色狼忽地大叫道:“啊,藍藍啊,你在那角落裡做什麼?”

  靠!暗罵了句,又用力扯出一個近似笑容的表情,緩緩轉身,說:“我,我……路過!路過而已!”

  “小姐,外面有人找您和梁公子。”漣芯突然跑過來對陸毓藍說。

  “我們馬上就去,三姐,那你……”陸毓藍看了看我,說。

  “你們去吧!我路過的,呵呵呵呵……”我干笑著說道。梁鋒在陸毓藍耳邊說了些什麼,陸毓藍點點頭又走到青雪軒門口。梁鋒慢悠悠的晃到我旁邊,邪邪的一笑,說:“藍藍,我發現,你這個四妹很有意思。”說完,又跟著陸毓藍走了出去。

  愣愣的看著他們走了老遠才反應過來……我怎麼不攔住他們啊!這個姓梁的可是光顧過青樓的不良少年,性格還很變態。……可不能讓他教壞了陸毓藍!猛地一拍腦袋,想追上去。卻聽身後傳來了一道冷冷的聲音:“陸霏藍,行啊,這麼快就把人都帶回家了。嘖嘖,藍藍,叫得還真是親熱啊。”我不禁翻了個白眼,這個死顧寒,想哪去了都?!

  火冒三丈的轉身:“什麼我把他帶回來的?!明明是他自己來的!”

  “哦?是嗎?”

  “當然是!……哎呀,我跟你廢話這些干嘛,得快去把他們追回來!”說著,就要往陸毓藍他們那邊衝,顧寒卻猛地拉住了我。我被這麼猛地一拉,倒退了兩步,差點一個踉蹌掉進大地的懷抱裡。惡狠狠的瞪著他說:“你干嘛啊!放手!”

  “不放。”顧寒冷冷的說,他今天搞什麼啊?裝冷酷冰山呢?

  “放手啊!不然追不上了!”我想掙開,可是天知道這小子裡力氣又多大,根本就掙不脫。

  誰知道,他居然用嚴肅的不能再嚴肅的表情說了一句通常情況下小孩子才會說的話:“我偏不放。”

  “為什麼?”這人是不是瘋了?

  “不為什麼。”

  “你神經病啊!”

  “是啊。”看吧,果然瘋了。

  “……”

  “怎麼?”

  我感覺得到我的牙齒在“咯咯”作響……“帥哥啊,男女授受不輕啊,這樣拉拉扯扯的被人看到怎麼辦啊?”我忍住想揍人的衝動說。

  “被人看到最好啊。”他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說。

  啊?被人看到還好?好個屁啊好?!剛想說什麼,卻感覺他的手慢慢松開了,又用一種獵鷹般犀利的目光盯著我說:“陸霏藍,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我揉著被掐得慘絕人寰的右手對他怒目而視道:“知道什麼啊?!懶得理你這個神經病!”說著,氣衝衝的揉著肩膀走出了青雪軒。該死的,這小子的力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這只手不會報銷了吧?看來我該思考一下如何廢物利用了。走著走著,卻聽到不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

  “公主,您真的不回鉞國嗎?”公主?她在跟誰說話?

  “不回去。”這是穆朵雅的聲音……她怎麼會在陸府?我鬼鬼祟祟的躲到假山後面開始偷聽。

  “可是,王爺他……”

  穆朵雅冷冷的打斷了她:“你放心,他以前不過是想利用一下陸霏藍而已。”我心裡一凜,變態凌王還真他媽的是想利用我啊?!難怪,難怪我說鄙視穆朵雅她哥的時候,他表情那麼奇怪。

  “您怎麼知道的?”

  “他自己告訴我的,還能有假嗎?難道你沒發現?我來這裡以後,他可是處處遷就我。”穆朵雅說。

  另一個人似乎猶豫了一下,又問:“公主,如果王爺他對你也是利用……”

  “那又怎麼樣呢?只要能陪著他,我就滿足了。”穆朵雅幽幽的說。我卻在心裡冷笑,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你又何必害我呢?虛偽。

  “公主……”

  “好了,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走吧。”

  “是。”

  我在假山後面,火氣卻越來越大。NND,這個變態凌王,虧大哥還把他當成哥們呢!真是太氣憤了!可是……變態凌王真的會把這些事告訴穆朵雅嗎?

  “三小姐……”一個小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旁邊的,怯生生的對我說。

  我猛地看向她,說:“干嘛?!”

  “老爺有請。”

  “爹。”我隨隨便便的對陸老頭行了個禮,又抬頭瞟了瞟他的表情,陸老頭好像心情很不好啊。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爹?”陸老頭冷冷的對我說。我不禁打了個寒戰,今天流行裝冷酷冰山?“梁公子究竟哪裡不好?啊?人家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還不識趣……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他好不好關我什麼事啊?”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就不想嫁個好人家?”

  “嫁不嫁好人家關他什麼事啊?”

  “你知不知道好多姑娘想進梁家都進不去?!”

  “那又關我什麼事啊?”

  “你你你……你!”陸老頭似乎一口氣要提不上來的樣子,一只手不停的拍著胸口,另一只手指著我說,“我這都是為你好!你想氣死我啊?!”

  我冷笑一聲說:“爹,如果你真的為我好,你就該尊重我的意見。”

  “什麼?!尊重你的意見?!荒謬!”陸老頭猛地一拍桌子說,“你……你娘那麼溫婉的人,怎麼會生了這麼個女兒!”

  “你不提陸我娘我還不氣,一提我就來氣,你娶了那麼多個小老婆還好意思提我娘?!你高高興興娶小老婆的時候我娘在哪在干嘛你知道嗎?!你理過嗎?”我也猛地一拍桌子說,NND,我幾百年的火氣都被引出來了。雖然我不知道陸霏藍她娘究竟是怎麼過的,但是嫁給了陸老頭這種只知道爭權奪利的人,日子肯定不怎麼樣。陸老頭一聽,臉色立刻變得煞白,我又接著說,“你的日子倒是悠閑,娶了一個又一個,不滿意就再娶,反正你是丞相你怕誰啊?我娘呢?她一輩子就只嫁了你一個!我可不想跟她一樣!活著的時候一大堆女人跟她爭,好不容易活到死了(這話好別扭)你還不准人去拜祭她!你剛才說什麼為我好,我看是為你好才對。梁將軍,你恐怕想方設法想巴結人家想了很久了吧?!我沒興趣當你的棋子!”說完,又轉身往外衝。門口的兩個家丁本想攔住我,可是看到我殺人的眼神,只得乖乖的讓了路。

  氣衝衝的走在街上,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反正不要讓陸家的人抓回去就行了!

  像個沒頭蒼蠅一樣瞎轉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覺得有人在跟著我,而且始終跟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應該不是陸府的人。我也不敢回頭,只得硬著頭皮只得動用我N年不用的輕功繼續跑,沒一會兒兒,那人似乎沒有再跟過來了。不過我發現,現在在我面前的東西更嚇人——我居然跑到了一個懸崖邊……

  咽了口口水,探著腦袋看了看崖下面,只見到白茫茫的一片雲霧。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這懸崖可不是說著玩的。不過……我怎麼覺得身後好像有人?!難道是剛才跟蹤我的人?想回頭看看,卻被人往懸崖那邊猛地一推,宛如一只斷翅的蝴蝶般墜下了懸崖。我是不是能回到現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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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10:31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崖底
渾身上下疼死了,好像要散架了一樣,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我在一個小木屋裡。屋裡的東西也都是木制的。我沒有回現代?那這是哪啊?

  “娘,她醒了!”一個清秀的女聲傳來,聲音裡滿是驚喜。我想開口說話,卻覺得口渴得很,什麼都說不出來。

  “姑娘,醒了?來,喝點水。”一個大嬸走到床邊,扶起我,又遞給我一碗水。我接過碗,喝了一口,又對大嬸說了聲“謝謝”。

  “別客氣,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大嬸微笑著說。

  “我叫……我叫藍憶。”反正我短時間內是回不去了,至少我不想回去,便隨便瞎掰了個名字。

  旁邊的那個長相清麗的女孩子突然說:“藍姑娘,你家裡都有些什麼人?怎麼會掉進河裡呢?”

  我歪著頭想了想,又一臉迷茫的看著大嬸和那個女孩子說:“我……我不知道。”其實我都知道,連推我下懸崖的人是誰我都知道,因為在掉下懸崖的那一刻,我眼角瞥到了那絢爛的如同彩虹的衣服,除了穆朵雅還有誰?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我的仇恨就這麼深,深到了我非死不可的地步。

  大嬸一聽,立刻惋惜的看著我:“唉,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難怪你昏睡了兩天……你就先在我們谷裡住下吧。叫我林嬸就好了,這個是我女兒阿朱。”

  阿……阿朱?!天龍八部?不不不,我在想什麼!等等,剛才林嬸說什麼?我昏睡了兩天?那麼……昨天就是中秋節了……我曾幻想過無數次我中秋節的過法,卻怎麼也沒想到,被是我一覺給睡過的!“那就麻煩林嬸和阿朱姑娘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在寄幽谷住了兩三天了,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谷裡的人對我很友好也很敬重,友好當然是因為這裡民風淳樸,不像外面某些人,整天就知道爭權奪利,連自己朋友的妹妹也想利用。而敬重,就要提到這谷裡的一個傳說了。其實這傳說也很簡單,就是谷裡人的祖先厭倦了外面的勾心鬥角紛紛擾擾,於是集體遷居到了這裡。而這些人中還有個很厲害的法師,為了谷裡人的安全,弄了個屏障,說什麼只有有緣人才能到這裡。這也太神了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賴在人家家裡當米蟲始終是不好的,只得央求阿朱給我找個活給我做。她本來不想讓我去干活的,說什麼我是貴客,不能怠慢了。但是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只得讓我跟她去采菊花。

  看著面前一片金燦燦的桂花林,不禁張大了嘴看著阿朱……這,這也太大了吧?!

  “不用這麼驚訝啦!更神的你還沒見過呢!這個林子冬天會變成梅花林,秋天會變成桂花林,當然了,那裡還有些菊花。夏天是荷塘,春天呢,則會變成百花園!” 真的假的?不過仔細一想,連穿越時空這種破事都被我碰上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阿朱又接著說,“這可是那位法師給我們留下的,多虧了這林子,谷裡人才能衣食無憂。天香居知道吧?”

  我愣愣的點點頭。她驕傲的一笑接著說:“天香居就是我們谷裡人的產業,我們都是在谷裡做的香料,所以外面的人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知道做法的。”我又嚇呆了……難怪,難怪沒有人知道天香居的老板是誰,也沒有人知道天香居的香料怎麼做的……原來如此啊。

  “好啦!干活了!”阿朱衝我調皮的一笑,我點點頭跟著她走到菊花那邊開始采菊花。看著眼前色彩斑斕的菊花,突然想起我現代的老媽可是相當喜歡菊花的,如果她也能看到這麼多漂亮的菊花,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阿朱摘下一朵菊花,放到籃子裡,又歪著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山崖,問我:“阿憶,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呢?”

  “你想出谷?”

  她搖了搖頭,道:“娘說外面的人生活很無奈,沒有幾個人是真正快樂的。”

  我嘆了口氣:“也許是吧。唉!我們別談這麼沉悶的話題,說點別的!”

  “好啊!你昨天跟我講的那個小魚精後來跟那個什麼皇子怎麼樣了?”阿朱突然兩眼放光道。

  天漸漸的黑了,阿朱看了看我滿滿一背簍的菊花,驚訝的說:“阿憶,我剛看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呢,原來你這麼能干呀!”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就摘花而已嗎,哪能干了?

  跟著她回了屋。林嬸看見我和阿朱回來,忙走過來幫我把背簍放下,說:“藍姑娘,你身子還沒好呢,別累著了。”

  “我哪有那麼嬌弱啊!健康得很!”我笑著說。阿朱也笑呵呵的打趣道:“娘,你女兒我還背著背簍呢,怎麼不見你那麼獻殷勤呀?”

  林嬸白了阿朱一眼:“你身子壯得跟頭牛似的,哪用得著我獻殷勤。忙了一下午,餓了吧?來,吃飯吃飯!”

  阿朱拉著我過去坐下吃飯,說真的,這裡比陸府更像一個家。

  吃完飯,阿朱又從桌子旁邊出一個籃子,對屋裡的林嬸說:“娘,我去了啊!”

  “哎。”林嬸答應了一聲。

  “阿朱,你干嘛去啊?”我問。

  “我啊?我給段大哥送吃的去!”阿朱笑了笑。

  我一愣:“段譽?”

  “啊?”

  “沒……沒。”我真想咬掉我的舌頭,又不是在拍天龍八部,什麼段譽啊!

  阿朱愣愣的看了看我說:“段大哥叫段煒清,可不是什麼段譽。對了!他也是從谷外來的,算算時間,也有兩年了吧。他人很聰明的,天香居很多事情都是他負責的,不過啊……就是脾氣比較古怪,而且……”

  “喲,這麼了解人家。阿朱,是不是春心動矣?”我嘿嘿笑著說。

  阿朱瞪了我一眼:“胡說八道!我才沒呢!哼,我要罰你去送飯!”

  知道惹禍上身是什麼意思嗎?知道禍從口出是什麼意思嗎?知道自作自受是什麼意思嗎?看看我就知道了!

  這個阿朱,好像真對那個段煒清沒意思,要不然怎麼會把這見面機會拱手讓人呢?唉!這黑燈瞎火的讓我一個弱女子去送飯,我怎麼就這麼背啊?!這個段煒清也是,住哪不好,偏偏住在臨月瀑旁邊的小木屋裡。我看著黑漆漆的夜路,咽了口口水,安慰自己道:“有……有什麼……有什麼好怕……怕的……我,我我我……我不怕!”硬著頭皮走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語無倫次的嘀咕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是老實人,我沒做壞事,不怕鬼敲門!神啊!”

  總算,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小木屋,這一路,我可是走得心驚膽顫的……敲了敲門,屋裡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誰?”

  “我是……幫阿朱給你送吃的來的……”我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咽了口口水說。

  門“嘎吱”一聲開了,只見屋裡站著一個黑衣服的帥哥,正冷冰冰的看著我,烏黑的眼眸透著寒意。看得我的心立馬拔涼拔涼的……也沒功夫細看,干笑一聲,把手裡的籃子遞給他,說:“呵呵呵!這個給你!”不知道為什麼,他聽到我說話,突然一怔,眼光突然變得如同獵鷹般犀利,定定的看著我。過了半晌,才慢吞吞的接過籃子說了句:“謝謝。”

  “任務完成了,我先走了!再見,呵呵!”說著,機械式的往回走。沒辦法,我這人好像對冰山比較過敏啊,不過……說到冰山,我怎麼覺得這個人好像似曾相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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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10:45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冰山
今天阿朱要去跟隔壁的大嫂上山采果子,我本來也想去的,可是一看見那山我就泄氣了——太高了。估計我爬了沒一半就得吐血,還是不去當拖油瓶了吧!自告奮勇的去采菊花,這活兒簡單又輕松,嘿嘿!

  這裡的菊花跟我們現代相比,顏色要多了很多,名字也都很美。紅紫相間的叫姹紫嫣紅,藍綠相間的叫碧海藍天,七彩斑斕的叫驚鴻清虹……

  輕輕撫著面前的那朵碧海藍天,老媽一直都是很喜歡藍色和綠色的,要是她能看到這花該多好啊。仔細想想,過幾天好像就是她生日了吧,不知道她在現代過得怎麼樣。一滴眼淚突然從眼裡流出來,唉!這沙子飛哪不好,偏要飛我眼睛裡,要是別人看到肯定以為我哭了!

  “藍姑娘。”一聲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轉過頭,果然是昨天的那個段煒清。他正詫異的盯著我的臉,我臉上有什麼嗎?啊!眼淚,完了,他肯定以為我哭了!伸手胡亂的擦了擦,說:“呵呵!這沙子飛眼睛裡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我只是很好奇,你來谷裡,是為了什麼?”他面無表情的說。我嚴重懷疑他得了面癱。

  “為了什麼?!”我愣愣的看著他,“沒有為什麼啊。”

  “那為什麼你偏偏記得自己的名字,卻不記得自己的身世?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他突然彎下腰來,盯著我說。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清楚他的臉,不錯不錯,高高的鼻梁,薄薄嘴唇,唯一的“缺憾”就是那雙讓人望而生畏的眼睛,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總的來說,還是比較有看頭的,絕對不比小寒子他們差。說到小寒子,不知道他在外面過得怎麼樣,穆雲雅有沒有跟他求婚呢?唉!

  “藍姑娘。”段煒清皺起眉頭喊了我一聲。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神了!你剛才問的那個問題……呃,這個……我,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發誓!我對谷裡的人絕對沒有惡意的!”說著,舉起右手,學著電視裡那些人發誓的樣子說。

  他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又冷冷的一笑,道:“那就好。”說完,又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出了桂花林。他的背影……好像以前見過啊,是哪呢?

  算了,懶得理他,繼續當我的“采花賊”,啊哈哈!

  “阿朱!”我一邊叫著,一邊像阿朱撲過去。

  阿朱見我這樣,忙閃到一邊,說:“哎呀!阿憶,我爬了一天的山,都快散架了!你可別亂來啊!”

  “逗你玩呢!”笑著接過阿朱背後的大背簍,好家伙,不是一般的重啊,差點沒把我的手給弄斷。把背簍放好,又把阿朱拖到椅子邊,又是捶背又是倒水。

  “唉!有事就直說吧,這麼獻殷勤,笨蛋都看出來啦!”阿朱笑嘻嘻的說。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那個段煒清……”

  “啊?他啊?我不都說了嗎!他性格一直都那樣,嗯……至少在我們谷裡的時候都是那個樣子,對誰都不愛多講話。不過他很好很聰明的,你問這個干嘛?”阿朱打斷我的話,道。

  “沒什麼,我就覺得我好像以前見過他。”我歪著頭說。

  阿朱突然嘿嘿笑著,伸出右手指著我說:“哦——小妮子春心動矣?”

  我白了她一眼,故作嚴肅的說:“阿朱丫頭,不要一天到晚沒個正經!小心你的喬峰哥哥不要你!”

  “我可沒有喬峰哥哥!你就瞎掰吧你!”阿朱笑呵呵的說。

  我暗暗的“切”了一聲,又走到旁邊開始洗果子。

  “喂,阿憶,影雨峰上的影雨果熟了,明天你去采點回來吧!”說著,阿朱跑了過來幫我洗果子。

  “好啊。”

  “嘿嘿!”阿朱突然笑了出來,“我告訴你,明天還有一個人陪你去!”

  “誰?”

  “不告訴你!反正啊,你看到以後一定會感謝我的用心良苦的!”阿朱一臉的賊相。我憂心忡忡的瞥了她一眼,心裡卻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這種預感也很不識趣的被實現了——在第二天我看到段煒清同學的時候,我覺得那一剎那天塌了地陷了六月也能飄雪了!阿朱啊阿朱,你找誰不好,偏偏找上這冰塊?!唉,冰塊同學也真是的,不是說天香居有很多事情要他忙的嗎?怎麼還有閑工夫去山上摘那些果子?哦!想起來了,阿朱說過,做香料好像就需要那什麼果子。不過我始終想不明白,呃……為什麼弄香料需要那些果子呢?

  提心吊膽的跟著冰塊上了山,突然意識到我該多穿點衣服,這山上本來就冷,再加上旁邊這冰塊……日子是如同冰窖般了無生趣了啊。

  看著漫山遍野的的影雨樹,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樹上結滿了桃心形的果子,紫色藍色綠色交相輝映,再加上山裡的裊裊白霧,讓人感覺如同進了仙境一般。干脆我就在這定居了吧,啊哈哈哈哈哈!

  驚嘆了半天,才在冰塊“咳,咳”的聲音中回過神來……哦,該干活了。

  這影雨樹跟人差不多高,所以也用不著爬上樹去摘,很方便。……至少比白眼狼他們愛吃的萼果好摘得多!不過對這果子的要求卻是比白眼狼他們高得多了,阿朱說過,只有淺綠色的才能用來制香料,紫色和藍色的是用來吃的。而影雨樹上淺綠色的果子通常是最少也最隱蔽的,在綠色的葉子堆裡,不隱蔽才怪!

  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兩顆,小心翼翼的摘下一顆巴掌大的淺綠果子放到手裡一看,半透明的桃心,再加上如同玉般溫潤的顏色,哪像果子啊?說它是和氏璧估計都有人信。

  又摘了顆藍色的,阿朱說這玩意兒可以吃……聞了聞,甜絲絲的香氣撲鼻而來,不如我試試味道怎麼樣吧!用眼角瞥了瞥正在忙得不亦樂乎的段煒清,確認他無暇分身以後,把果子塞進嘴裡。嗯嗯!味道不錯,好像還沒有核啊,我喜歡!又摘了一顆紫色的聞了聞,好像跟藍色的沒什麼區別啊,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一樣的。剛想把它塞進嘴裡嘗嘗,卻覺得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嗖的轉過身,又把拿著果子的手背到身後,看著面前冷笑著的段煒清,心裡不禁發涼……

  “好吃嗎?”

  “好吃!……哦不不不,什麼好吃啊?”

  段煒清突然笑了笑,又用眼神瞥了瞥我背後,示意他已經發現了我身後的果子:“吃吧,沒人攔你。”

  ……這臉可丟大了!可是……這個冰塊也會笑嗎?“你笑起來好看多了!”我脫口而出。段煒清一聽,臉上的笑容立刻煙消雲散,換成了他最常用的冰塊造型,又轉身去忙自己的活。天啊!我沒事跟他說這種話干嘛?!他又不是小寒子那種沒心沒肺還自戀得無以復加的人……小寒子知道我這麼說他,估計我少不了一頓胖揍吧。

  摘了半天的果子,真TNND無聊!便壯著膽子對著旁邊的工作狂段煒清說:“阿清啊,你會不會凌波微步?”

  “不會。”他冷冷的答道。

  “那六脈神劍呢?”

  “不會,還有,別叫我阿清。”

  “……”

  這小子一點幽默感也沒有,日子真的如同冰窖般了無生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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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10:58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偶遇
“阿清啊……哦不不不,段煒清帥哥啊……直接指名道姓感覺太生疏了。干脆我給你起個昵稱吧!”我突發奇想道,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自顧自的掰著手指頭開始胡言亂語,“阿清?你不同意我這麼叫,所以這個自然而然的被排除了;老段?呃……我們的友好度好像還不能升級到老+姓氏的版本,排除;小段子?你……你你你……你別這麼看著我……排除就是了……”看到段煒清殺人的眼神,立馬乖乖的閉上嘴干活。

  老媽的生日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我跟阿朱要了幾朵碧海藍天和一壺桂花酒,隨便編了個理由出了門。白天人太多了,我可不想引人注目!

  到了後山,把手裡的幾朵花放到石板上,再緩緩跪下,雙手合十。看著天上皎潔的月亮說:“老媽啊,你女兒也沒啥別的可以送的了,就送你幾朵花看看,您老人家就將就著看飽飽眼福吧!”說完,又對著月亮拜了幾拜。再慢慢的站起來,坐到石板上,一邊喝酒一邊嘀咕:“我知道你肯定會怪我不回來看你……其實我也想回來,可是老天爺TNND就是不開眼!……噢,抱歉,說錯話了。不過這不能怪我,這是你遺傳基因的失敗,你應該檢討……哦不不不,我跑題了。不過這樣傷感的情景都能跑題,再一次說明了你遺傳基因的失敗呀!好了好了,回正題吧!我在遙遠的異時空隆重恭喜你又老了一歲,並且正式踏入更年期這一恐怖的……”

  “藍姑娘,你在這干什麼?”段煒清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完了!剛才那些語無倫次亂七八糟的話肯定被他聽見了!我……又一次丟人了!飛快的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巴,又干笑著轉身對段煒清說:“呵呵……早上……哦不不不,晚上好啊,阿清。”

  段煒清皺了皺眉:“我說過了,別叫我阿清。你在這兒干什麼?”

  “我……玩。”

  “半夜三更的出來玩??”

  也是,誰會半夜三更的出門玩啊?“呃……我……瞎晃悠!”

  他懷疑的看了一眼,又說:“這谷裡野獸多,你一個姑娘家,最好不要半夜出來,我送你回去。”

  “哦……”聽到野獸兩個字,我只得答應了,畢竟我這條小命是好不容易才撿回來的。

  跟在段煒清後面走了半天才發覺,好像不是我來的時候走的那條路啊。“啊……那個,阿清,哦不不不,段大哥啊,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沒有。”段煒清頭也不回的說。

  “可是……我來的時候不是走的這條啊。”

  段煒清這才停下腳步:“你走的是南邊那條?”

  我點點頭,他卻突然皺起眉頭說:“你以後別走那條路,那裡蛇很多,你今天沒碰到,是你的運氣。”說完,又往前走去。

  蛇……看來我這條小命果然是撿回來的!咽了口口水又屁癲屁癲的跟了上去,不知道這條路附近有沒有蛇啊。警惕的四處張望著,卻忘了看路,所以很榮幸的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下,“砰”的一聲,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哎喲!什麼鬼石頭!想謀財害命啊!”我慢吞吞的爬起來,揉了揉腰,又猛地一踹那該死的“始作俑者”,“啊!痛死我了!”抱著腳鬼叫了幾聲,卻發現段煒清正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眼裡居然全是笑意。

  “看什麼看啊!沒見過人摔跤啊!”我瞪了他一眼,他卻突然笑了:“見過,可是沒見過你這麼大的人還跟一塊石頭計較的。”我的臉抽搐了一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他旁邊,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那姐姐我就讓你開眼界了!好了好了,快帶路了!我可不想再呆在這鬼地方了!”

  段煒清卻笑了笑,遞了塊手帕給我:“把臉上的泥擦干淨,不然阿朱妹妹看到又會鬼哭狼嚎一番了。”我“哦”了一聲接過手帕,心裡卻在想:原來這家伙也會開玩笑啊?擦了擦臉,卻猛地發現,這塊手帕的右下角赫然繡著幾朵桔梗花!跟七夕的時候那個陌生人給我的那張簡直一模一樣!難道……我緩緩的抬起頭,愣愣的看著段煒清。

  “怎麼了?”

  “沒!啊,對了,這個手帕該不會是你自個兒繡的吧?”我裝作輕松道。

  段煒清瞪了我一眼:“是阿朱妹妹繡的。”

  “哦!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是神仙,連刺繡都會。唉,原來不……喂!等等我啊!不要把我扔在這啊!”

  好不容易回到屋裡,卻被阿朱這個奸詐的丫頭給逮著了。

  “嘿嘿,我說你怎麼半夜突發奇想要出門呢,原來是去看段大哥哦!嘖嘖,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段大嫂啦?”阿朱戲謔道。

  我白了她一眼:“碰巧遇到而已,碰巧!”然後,趁阿朱不注意,把七夕那張手帕悄悄的扔到地上。又裝作沒事人一樣走到旁邊喝水。

  不出兩秒,阿朱就在旁邊叫道:“阿憶,你的手帕掉了。”說著,幫我把它撿了起來,看了一眼,又用極其曖昧的眼神看著我:“阿憶……段大哥的手帕怎麼在你這兒?”

  “啊?段大哥的?”我裝蒜道。

  阿朱點頭:“是呀!這桔梗花可是我繡的,還有我特別做的記號呢!能認不出來嗎?”看來我猜得沒錯……段煒清果然是七夕出現在亭子裡的那個陌生人,那他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呢?

  “阿憶!”阿朱看我愣了半天,便喊了一聲。

  “啊,什麼?哦!這個手帕啊?”我有點語無倫次,“剛才摔了一跤,段大哥就讓我拿來擦擦臉。他還說……還說是他的阿朱妹妹幫忙繡的呢!”說完,衝阿朱曖昧的一笑

  阿朱一聽,猛地一跺腳:“什麼?!那個木頭!我好心好意讓他去找你,給你們制造機會,他沒事提我做什……”說到這,又猛地捂住了嘴。我笑呵呵的撩起袖子,像她衝了過去,她只得一邊跑一邊叫道:“啊,阿憶,你,你別這麼看著我……我……救命啊!”

  我說呢,段煒清怎麼會半夜來後山,原來是阿朱泄露的機密!看來這丫頭也對媒婆這份職業充滿了無限的向往……只可惜,她幫錯了人,我跟那冰山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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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11:09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梁祝
今天又是壞日子,倒霉的事兒一大堆。阿朱又讓我去給段煒清送什麼什麼桂花糕,天啊!我真懷疑那小子是不是米蟲!

  拎著籃子走到段煒清住的地方,卻聽到一陣婉轉悠揚的笛聲,又是《梁祝》!果然,他就是在陸府跟我的偷師的那人。嘖嘖,我要不要收點學費呢?

  敲了敲門,笛聲戛然而止,門“嘎吱”一聲開了,段煒清正站在屋裡疑惑的看著我。

  “吃的!”說著,把籃子遞到他手裡,“你剛才吹的曲子叫什麼?”

  段煒清冷冷的答了一句:“不知道。”說完,接過籃子便要關門。

  “啊?你就這樣對你的客人啊?”我推住門,開玩笑道。

  “你是客人嗎?”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切,這什麼態度啊。

  “當然是啦!我告訴你,我知道那首曲子的名字!”我神秘的一笑,說。

  “哦?”段煒清眼裡寫滿了不信。

  我微微一笑:“叫梁祝。”

  “梁祝?”

  “哈哈,不知道了吧!讓我進去坐坐,我就把這個名字的來歷告訴你!”我走了半天的路,腳都酸了,不坐一下怎麼行。

  “隨便你。”說著,他又自顧自的轉身進了屋,我連忙屁癲屁癲的跟了進去。

  誰來告訴我,這真的是他的房間嗎?!東西不多,這個我能理解,冰塊是不需要太多東西的。但是每樣東西都被擦得一塵不染,跟我在現代的狗窩相比……呃,這個就不比了吧。

  段煒清站在窗邊,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可以說了。”

  “說什麼?哦!梁祝的來歷啊?其實呢,這是一個故事,梁祝就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簡稱。故事的內容是這樣的,很久很久以前……(怎麼像在講童話故事?)”我開始了滔滔不絕兼繪聲繪色的演講,當然,其間不乏手舞足蹈的表演與聲淚俱下的解說。梁山伯與祝英台這個故事我一直都很喜歡,不然我這個對音樂一竅不通的人怎麼會彈《梁祝》呢?講完,卻見段煒清面露惻然之色,該不會……該不會他也有一段香艷的往事吧?神啊!

  “相比之下,他們比別的蝴蝶要幸福很多。”我突然一本正經的說,段煒清把眼光移到了我身上,似乎不相信我能說出這麼嚴肅的話。我心裡暗笑了一聲,又一拍桌子說,“因為別的蝴蝶都是由惡心的毛毛蟲蛻變而成的,而他們是直接由人變成蝴蝶,哈哈!”

  段煒清的眼光突然變得很奇怪,我知道,他是想翻白眼但是又礙於他的冰山形像,不得不強行忍住才……

  “你有什麼感想沒?”我笑呵呵的問道。

  “沒有。”

  ……雖然這個答案很符合他的形像,但是……真是掃興啊。

  “快一個月了。”段煒清冷冷的說。

  “啊?什麼?”

  “你來寄幽谷快一個月了。”

  “哦!這個啊!”我傻乎乎的笑了笑,我根本就沒刻意記過日子。不過,這些日子過得倒是很快樂也很充實。

  “你不想回去嗎?”段煒清突然盯著我問。

  我嘆了口氣,又看了看籃子裡的影雨果說:“想啊,可是,想又能怎麼樣呢,今非昔比啊。”這些日子裡,只要我一閑下來就會想起外面的日子,甚至比我想現代的日子還要想念。想陳漣,不知道她和薛震有沒有和好,不過……我這麼憑空失蹤了,她恐怕也沒有花前月下的心思了吧。想小雪,死小鬼,還有薔薔。呃……也可以順帶捎上小寒子,說不定穆雲雅已經跟他求婚了……當然了,還想大哥和綠沁,他們恐怕也很擔心我。穆朵雅應該已經嫁變態凌王了吧……這兩個人倒是挺配的,一個可以為了權力而不擇手段,另一個可以為了感情而不擇手段。嘖嘖,簡直是天作之合啊!

  段煒清聽了我的回答,只是冷冷一笑,沒有再說話。

  就這麼靜靜的走了半天,突然發現村裡的很多人都聚在林嬸的院子裡。跟段煒清對視了一眼,又跑了過去。

  “王叔,怎麼這麼多人啊?”

  “阿憶啊,你還不知道呢?剛才林嬸在林子暈倒了!”王叔答道。

  暈倒了?“哦!謝謝了,王叔!”說著,又轉身拖著段煒清擠進了屋。林嬸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阿朱正皺著眉頭給林嬸蓋被子。

  “阿朱……”我輕聲叫道,“林嬸怎麼樣了?”

  阿朱猛地一抬頭,好像這才發現了我和段煒清。她淡淡的笑了笑說:“秦伯伯來看過了,沒什麼大礙,就是勞累過度,讓她臥床休息幾天。”

  我點點頭,林嬸是寄幽谷現在的谷主,谷裡的大小事宜都是她一手操辦的,不累才怪。

  “娘,你醒了?”

  “醒了,哎……阿憶?煒清?你們怎麼都在這?”林嬸答道。

  我剛想回答什麼,卻被阿朱搶了先:“還問呢!還不都是你自己攬了那麼多活兒害的!”

  “你這丫頭,說話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唉,不跟你計較。我還要去把那些桂花給王叔送去。”說著,就要起身,卻被阿朱給按住了:“娘!你就歇著吧,秦伯伯讓你多休息,我去送。”

  “林嬸,你安心養病吧,天香居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段煒清突然發話道。

  我也點頭附和著:“是啊是啊,林嬸你要多多休息,天香居的事情我也可以幫忙的!”說完,卻用眼角瞥到段煒清嘴角那抹冷笑,明顯是看不起姐姐我。哼,你就笑吧!看誰笑到最後!

  從林嬸家裡出來,段煒清臉上就一直拎著那抹冷笑,笑得我毛骨悚然。“你笑什麼笑啊你?!”我干脆怒瞪著他說。

  “沒什麼。”他終於收起了那一絲冷笑,“後天我要出谷。”

  “哦。”我懶懶的答道

  “你不想出去?”

  我眨了眨眼睛看著他,莫非他是想帶我出谷?!那就是說我可以去看看陳漣了?連忙喜笑顏開的答道:“你肯帶我出去?!”

  他點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阿清,哦不不不,段大哥!你真是好人啊!如來佛都沒你好!”我突然兩手叉腰猖狂的笑著說。

  “你有在這兒瞎笑的功夫,還不如去准備一下。”段煒清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又徑自往臨月瀑走去。

  我愣了一下,准備?准備什麼?我想想,是該准備准備,萬一在街上碰到小寒子變態凌王他們,肯定會被逮回去,好日子就沒了……想著,又跑回屋裡,在櫃子裡亂翻一通,總算是把隔壁大嫂送我的那張紗巾找到了。可憐的紗巾啊,你就暫時充當一下面紗這角色吧。走到鏡子前,把淺藍色的紗巾往臉上一遮……根本就不行啊!戴了跟沒戴簡直沒區別。突然,靈機一動,把抽屜裡那一盒只比芝麻稍微大些的半透明綠珠子拿出來,又把櫃子裡的針線給翻了出來。把這些珠子給穿成一串串的,再穿到紗巾上不就是一張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面紗了嗎?想著,便開始了有條不紊的工作。

  不知不覺,天快黑了,而我的面紗也基本搞定。對著銅鏡一看,很好,既漂亮,又有實用價值,我可真是天才,呵呵呵呵呵!不過最悲慘的應該就是我可憐的手了……被針扎成蜂窩煤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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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11:24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出谷
天蒙蒙亮,段煒清就來叫我跟他出谷了,說是去晚了的話,今天就回不來了。沒辦法,誰讓他是上級呢?我只得頂著熊貓眼跟他准備“攀岩”。

  我看著面前陡峭的懸崖,驚訝的長大了嘴,不要告訴我出谷只有這條路可以走!這懸崖其實不是很高,(廢話,不然我早摔死了。)但是畢竟人家是懸崖是峭壁,怎麼能對不起自個兒的名號呢?所以,理所當然的比普通的小山坡陡了很多……

  “呃,段大哥,不是真的要走這兒吧?”我很慶幸,終於沒有喊錯了!

  “走懸崖?”

  我點點頭。

  “你走給我看看。”段煒清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眼神裡全是鄙視。

  “……呵呵……”我干笑,原來冰山也會講冷笑話啊。

  “跟我來。”說著,段煒清走到了一塊大石頭邊上,我傻愣愣的看著他,他想干嘛呢?只見他在石頭上鼓搗了一陣,其速度之快,簡直駭人聽聞兼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恭維話)

  然後,那石頭慢慢的移開了,小樣兒又是機關啊?!想著,剛才石頭所停放的地方出現了一條密道。

  “走。”段煒清惜字如金。

  我看了看黑漆漆的密道,有點害怕,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就怕黑,唉!

  段煒清見我站在原地不肯動,又露出那一絲輕蔑的冷笑問道:“你害怕?”

  我看著一見他那絲冷笑,火氣噌的就上來了,大言不慚道:“誰怕了!姑奶奶我還沒怕過什麼東西呢!”說著,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又回頭瞪著還在冷笑的段煒清說,“小子,有本事你也進來啊!還敢說我怕呢,我看啊,你才害怕!”話雖這麼說,我心裡卻在打鼓,這裡面真的好黑啊。

  段煒清收起冷笑,也走了進來,我忙寸步不離的跟在他後面。嘴裡小聲的語無倫次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念完這麼一長串不帶標點的話以後,心裡舒暢了很多。

  這個密道不是很長,走了沒多久就見到光了。剛出密道的時候,眼睛還有點不適應外面的陽光,等慢慢我適應過來,段煒清都走了老遠了。這個冰山!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小心以後沒姑娘願意嫁你!我屁癲屁癲的跟了上去,順便目測了一下這蜿蜒的山路……似乎路途不短啊。

  等我氣喘吁吁的咒罵著該死的山路順便淚眼婆娑的死死盯著城門的時候,都已經中午了。段煒清好像一點都不累的樣子,氣定神閑的繼續往前走,冰山就是冰山啊……

  “等等……”我突然拉住了段煒清。

  段煒清回過頭,問:“怎麼?”

  “等一下,馬上就好!”說著,從兜裡拿出面紗遮在臉上,因為我不太習慣戴著面紗的感覺,所以一直放在包裡,想等到了城門口再戴。

  “你這是做什麼?”段煒清看著戴著面紗還警惕的四處張望著的我問。我把右手食指放到嘴巴前面,做了個“噓”的動作,又小聲的說:“為了我的小命,不得以而為之!”

  站在天香居門前,嘆了口氣,上次,我是為了幫綠沁追大哥而來這裡的。而這次,我卻已然成了天香居的內部人員……物是人非是什麼感覺?就是這感覺!

  城裡還是跟以前一樣繁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但是我卻發現,官兵比我以前出門的時候多了許多,這是干嘛呢?見段煒清忙得不可開交,也不好去問他,自己跑到了旁邊的客棧坐了下來,通常情況下,古代的客棧是最好的消息獲取點。

  因為戴著面紗,也不敢點什麼菜吃,只得要了一壺酒開始聽“廣播”。果然,不出幾分鐘,旁邊那倆大叔就開始聊起了我感興趣的話題。

  “老張啊,明天我們?陽城要有大喜事了!”

  “啊?什麼喜事?”

  “凌王爺要跟鉞國公主成親了!”

  “鉞國公主?嗯,還算配得上我們王爺。難怪這幾天城裡這麼多官兵!”聽到這兒,我不禁冷笑,確實,確實配。

  “你只猜對了一半!城裡這些官兵,並不完全是因為王爺和鉞國公主大婚。”

  “那是因為什麼?”

  “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那個黑衣大叔頓了頓,“陸府三小姐失蹤了。”

  “陸府三小姐?就是二十多年前那個才華橫溢的茗沅公主的女兒?”另一個灰衣大叔驚訝的問。黑衣大叔點了點頭,灰衣大叔接著問,“怎麼會失蹤呢?”

  我又是一個冷笑,何止失蹤啊,還差點被人殺了!

  “這個就不知道了。”當然不知道,陸老頭那種愛權如命的人會把家醜外揚嗎?“也不知道這陸三小姐是什麼人,這次失蹤是鬧得滿城風雨。葉丞相的千金知道吧?”

  灰衣大叔愣愣的點點頭。

  “她跟陸三小姐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陸三小姐失蹤了沒幾天,她居然拿著把劍去凌王府大鬧了一趟,說一定是那個鉞國公主害的陸三小姐。”聽到這,我的心立馬揪了起來,陳漣果然是好姐妹,可是她這麼不顧後果的大鬧……

  “那她後來怎麼樣了?”

  “被葉丞相給關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有一絲愧疚……我該不該回去呢?

  “這樣膽大的女孩子倒是少見啊。”

  “不知道那個陸三小姐有什麼魔力,顧二公子也知道吧?他差點沒把整個城翻過來!”我愣了愣,又不禁想起那次綠沁被人抓走,我也是恨不得把城給翻過來……唉,為什麼心情突然變得好糟糕啊?

  “就是去年那個把文狀元武狀元都給攬下了又辭官不干了的小白臉?”灰衣大叔語氣裡全是嫉妒。我用極度鄙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在心裡暗罵:去死,誰是小白臉了?!小心小寒子把你打個半死不活。哼!不聽了,我去看看陳漣吧。把銀子放到桌上,轉身想出客棧,卻看到段煒清正冷笑著站在門口。

  “呵呵……你忙完了?”我干笑一聲。

  “忙完了,也該走了。”段煒清走到我面前說。

  “走?”

  “回谷。”

  “這麼快?”

  “你想露宿街頭的話,我不介意。”

  “……”我還沒去看陳漣呢,怎麼能這麼就走了呢……

  段煒清似乎看出來我的想法了,說:“出谷的機會還很多,現在城裡這麼多官兵,你也不用急於一時。”也對,城裡到處都是兵,說不定一個不注意就被抓回去了,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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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11:51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折回
我哆嗦著坐在破廟裡,看著這陰森森的鬼地方,心裡慘叫著:我再也不要出谷了!

  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和段煒清正在趕回谷,老天爺卻很不識相的下起了瓢潑大雨。天也快黑了,?陽城早就關大門不讓人進了,無奈之中,只得躲進了這恐怖的廟。

  說真的……我自從進了這廟以後,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這破廟一個沒頂住就散架,然後我就香消玉殞在這裡,豆腐渣工程真的能草菅人命啊。

  我正警惕的盯著房頂,段煒清卻若無其事的從佛像後面抱了一大堆干樹枝出來,估計這小子是經常被暴雨荼毒,所以提前把戰略物資儲備了起來。嘖嘖,未雨籌柴,真是個細心的孩子。

  “不回谷嗎?”我看著面前溫暖的篝火小心的問道。

  “如果你想被摔死,可以回。”段煒清冷冷的說。

  我只感覺到一陣冷風“嗖”的吹過我的小心肝:“你說話不能委婉一點嗎?”

  對方的答案很堅定:“不能。”

  “……”

  隨手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豎線玩。畫好第一根,滿意的點點頭又繼續畫第二根。畫完以後歪頭一看,第一根好像不太標准,忙用腳蹭掉重新畫。接下來開始畫第三根,不好,蹭掉重畫;第四根,不好,蹭掉重畫;第五根……

  不過我這麼又是蹭又是畫的,反反復復幾次,也就無聊了。嘆了口氣把樹枝扔到火堆裡開始發呆,可是這種黑漆漆的環境老是讓我聯想到鬼啊妖啊什麼什麼的,不禁發顫。

  “喂……”我怯怯的喊了一聲正在扒拉著火堆的段煒清。

  段煒清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呃……那個,我可不可以坐你旁邊?不要誤會,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其實,我,我……我怕黑……”我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完。突然覺得這種情景怎麼似曾相識呢?哦!湄月湖那個大變態。

  段煒清冷冷一笑,點了點頭。我小心翼翼的挪過去,總算安心了一些,誰知道段煒清這個不識時務的冰山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你坐我旁邊,如果後面有什麼東西,我可就看不到了。”

  “啊!?”我猛地一回頭,卻只見到黑漆漆的一片。轉回腦袋惡狠狠的瞪了段煒清一眼,卻見他眼裡全是笑意。哼,變態冰山!不理他了,打了個哈欠便把腦袋放在膝蓋上開始睡大覺。

  半夜,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卻發現我腦袋居然靠在段煒清肩膀上,MyGod!連忙坐正,呃……段煒清好像沒感覺,還好還好。想著,又往反方向挪了挪。阿門,我可不想被他誤以為成色女。

  照理說,睡了一覺起來以後會神清氣爽才對,可我為什麼只覺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呢?!捶捶背又揉揉腰,長嘆一口氣:天要亡我啊!段煒清倒是滿臉的無所謂,看樣子他是在這鬼地方住啊住啊的就習慣了。

  “走了走了,再待下去我就得進太平間了!”我也不管段煒清聽不聽得懂,拉著他就想往外走。

  誰知道門口突然有個凶神惡煞的大胡子叔叔從天而降,手裡拿著把大刀,對我和段煒清喝道:“此路是我開此廟是我蓋,要想過此路……”

  我不耐煩的打斷他:“留下買路財是吧?太俗套了,電視裡都不知道放過多少次了。您能不能來點兒新的台詞?”

  大胡子叔叔惱羞成怒:“管他媽的新不新,把錢給老子交出來!”

  “喲呵,小樣兒還挺拽的啊?想要錢?行啊,打過我再說!”我白了大胡子叔叔一眼說。話雖如此……我心裡還是虛的,我這一墜崖,不知道武功有沒有被摔掉。

  大胡子叔叔見我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便拿著刀衝了過來。剛想還手,卻發現段煒清先我一步跟他打了起來。開始的時候,段煒清只是不停的閃避著躲開大胡子叔叔的刀,可是過了沒一會兒便反守為攻了。嘖嘖,看起來段煒清的招式比較厲害,大胡子叔叔雖然有武器,但是明顯打不過。

  原來阿清還是個武林高手啊……可是我還是很擔心,擔心,真的很擔心。我擔心這破廟禁不起他們這樣的摧殘而垮掉啊我!

  “砰”的一聲悶響,大胡子叔叔倒下了,居然還吐了一口鮮血,阿清下手真不留情啊。

  “走了。”段煒清走到我旁邊說,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愣愣的答了一聲:“哦,哦……”隨後,跟在段煒清後面就往破廟外走。走了沒幾步,卻見段煒清猛地一回頭,眼神凌厲得好像要殺人一樣看著我身後。我還沒反應過來,段煒清就把我猛地往旁邊一推,害我摔了個四仰八叉,腦袋還“砰”的撞到了地上。“哎喲!”慘叫一聲,又慢慢站起來,揉揉可憐腦袋想破口大罵段煒清,卻聽見一聲悶響。段煒清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而他腳下正躺著剛才來搶劫的大胡子叔叔,胸前插著一把大刀,眼睛睜得大大的,表情很痛苦,衣服上全是血 ——他……死了?

  我嚇得一抖,又猛地往後挪了挪身子,心裡一直在重復著一句話:死人了死人了……

  段煒清似乎這才反應過來還有我這個人,慢慢的走了過來,想扶我起來,卻被我躲過了。“你殺了他?”我有點害怕的看著他問道。剛才還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人現在卻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這種震撼實在是難以言表的。

  他沒有回答,似乎是默認了。

  “是失手還是……”

  “你害怕我?”段煒清凌厲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卻又漸漸變得柔和,“如果我不殺他,死的人就是你,明白嗎?”

  哦……原來剛才段煒清推開我是因為發現那個大胡子叔叔想偷襲我,想到這兒,只覺得背後一涼。又覺得有些愧疚,這就是傳說中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大胡子叔叔,你下輩子一定要找份好工作,千萬別誤入歧途了!阿清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我跪在一個小土堆前,雙手合十的嘀咕道。

  段煒清不耐煩了:“你有完沒完?”

  “吵什麼吵!我這是在給你積德呢我!好了,走吧。”我瞪了他一眼,又慢吞吞的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巴走到段煒清旁邊。

  段煒清瞟了我一眼,又一言不發的開始帶路。

  “等等!這不是回谷的路吧?!”

  “是去?陽城的路。”段煒清答道。

  “可是……不是要回谷嗎?”

  “昨天下了雨,山路不好走,如果想摔死的話,你可以回去。”

  “……又來了。”我撇撇嘴。

  ?陽城裡人山人海,很是熱鬧。想起來了——今天是變態凌王和穆朵雅大婚的日子……

  段煒清給了我一點銀子,讓我去買衣服。我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早就髒得跟乞丐有一拼了,忙接過銀子謝了他,跑去買衣服。等回了谷再還他錢好了,嘿嘿!

  買了衣服,又跑到旁邊那家客棧泡了個澡,舒服多了,可是突然覺得很無聊。腦袋裡猛地閃過一個念頭——變態凌王結婚,陳漣應該會被邀請吧……干脆我也去變態凌王的婚禮上湊湊熱鬧好了!想著,把頭發給打散,重新梳了一個發型,還特意把披在身後的頭發給攏到肩膀上。最後,再戴上特制的面紗,到鏡子前一看。不錯不錯,這下估計沒幾個人能認出我來了吧!

  變態凌王和穆朵雅的婚禮應該是在祭壇那邊舉行的,綠沁告訴過我。那些王公貴族基本上都是在祭壇舉行婚禮的,那裡很寬敞,所以能擺上N桌酒席,讓這些百姓去吃個夠。想想,還真是奢侈啊!

  雖然我不知道祭壇在哪,但是呢,今天想去白吃白喝的人肯定不少,“隨大流”就行了。哈哈!我可真是奸詐。

  跟著幾個小乞丐擠到了祭壇,對!擠到的,廣場上人山人海,不擠進不去啊。祭壇其實就是一個偌大的漢白玉台子,當然,為了應景,還特意鋪上了紅布毯。台下的廣場上擺滿了桌子……我咽了口口水,太壯觀了!變態凌王這個婚結的可真夠帥的。不過看到這麼多人,我立刻就犯起愁來了——人這麼多,怎麼單獨找到陳漣呢?唉,還是先找個人少的地方呆著去吧,這擠得也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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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12:09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跟班
等我好不容易擠到一個人煙稀少的角落的時候,都已經氣喘吁吁大汗淋漓了,這世界簡直太瘋狂了。坐在台階上裡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逮著袖子給自個兒扇風,順便還用我聰明的大腦思考著對策。怎麼樣才能在不驚動變態凌王和陸老頭的前提之下見陳漣呢?真是煩惱啊!正郁悶著,卻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道:“霏藍?!”語氣裡全是驚喜,這聲音的主人我很熟悉,熟悉得不能再熟了——顧寒。

  心“咯噔”了一下,又很快恢復了平靜,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正前方的空地,心裡暗暗安慰自己道:我千萬不能回頭,回頭就穿幫了。現在就當自己得了近視紅眼病斜眼弱視青光眼散光白內障沙眼夜盲症!我也不能聽他說的話,就當自己耳背耳聾耳鳴還記憶錯亂!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喊的也不是我!我今天這打扮連我自個兒都快不認識了,他怎麼可能會認識呢?嗯,就是這樣!

  想著,顧寒卻坐到了我旁邊的台階上。呃……他不會真的認我出來了吧?!

  不不不,怎麼可能認出來呢?!他又不是千裡眼。可是在下一秒,這個理由就被我摒棄了——顧寒冷冷的看著我說:“陸霏藍,你還想裝多久?”這回,語氣裡的驚喜全都煙消雲散,很冷很冷,冷得我心寒吶。

  雖然我戴了面紗,但是還是不敢讓他看見我的臉,只得盡量低著頭,說道:“公子。”呃……聲音不能讓他認出來,忙變了個嗓音接道,“咳!您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顧寒的聲音裡全是慍怒。完了,我把活火山點燃了……

  我裝作溫婉的點點頭,心裡卻很是擔心,我就算裝得再怎麼溫婉,臉也跟以前一樣的啊……要是沒了面紗……不就直接玩兒完了嗎?早知道就毀了容再出來了!

  正擔心著,顧寒卻扯下我的面紗,我本能的抬頭去搶,卻發現他正惡狠狠的盯著我:“這回你還想狡辯什麼?”

  被揭穿了……得,我破罐子破摔了:“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不聲不響的走了這麼久,你又想怎麼樣?!”

  “你話這什麼意思?!”我怒瞪著他說,“好像是我無理取鬧蠻不講理一樣!”

  “難道你不無理取鬧蠻不講理嗎?!”

  我頓時覺得很委屈很郁悶,NND,摔下懸崖又不是我的錯!鼻子立刻接收到大鬧的委屈因子,開始泛酸了。與此同時,眼睛也接收到命令,淚腺有動作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以為我想摔下那該死的懸崖啊!”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說完,又猛地從他手裡搶回面紗,站起來就准備往外衝。顧寒似乎沒有意識到我會哭,愣了一下,又跑到我面前攔著我。“姓顧的,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淚眼汪汪的瞪著他。什麼都看不清了啊……

  “霏藍,對不起……我剛才只是太著急了。”顧寒見我這樣,有點不知所措看著我,神情很是誠懇。我也不知道怎麼的,火氣居然立刻跑沒了。

  估計是我神情緩和了一些,他忙接著問:“霏藍,你剛才說你摔下懸崖,是怎麼回事?”

  “有人希望我死,還能怎麼回事?”

  “誰!?”顧寒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不告訴你,好了,我該走了。”說著,就要從他旁邊繞過去。

  誰知道,他又攔住了我:“走?走哪?”

  “世外桃源。”我賞了他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真佩服我自己,表情變化得這麼快。

  “你不回丞相府?!你知不知道陸丞相有多擔心你?!”顧寒又有點生氣了。

  我一聽,只是冷冷一笑:“我為什麼要回去?回去當棋子嗎?陸老頭他當然擔心我了,少了一顆棋子,他能不擔心嗎?”

  “你怎麼能這麼說陸丞相?!”

  “我就這麼說,你想怎麼樣啊?!”我怒瞪著他。

  顧寒先是瞪了我一眼,目光又漸漸柔和:“霏藍,跟我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我立場相當堅定。

  “你……算了。”顧寒拿我沒辦法,“你在這兒等一下,不准走,我去去就來。”

  “啊?你想找人來抓我回去?!”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抓你?”顧寒冷笑了一下,又接著說:“我一個人就夠了。”

  去死吧!居然敢看不起你姐姐我!我在心裡暗罵道。

  坐在台階上上發著呆,我是不是瘋了啊?這麼好的逃跑機會,為什麼要等他呢我?

  “霏藍。”顧寒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嚇得我一抖。

  “啊?干嘛?”

  “你不是要回那個世外桃源嗎?”

  “怎麼了?”我疑惑地看了看他。只見他微微一笑,說:“我也去。”

  “什麼!?你去干嘛?!”

  顧寒還是保持著那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陪你啊。”

  我“切”了一聲,道:“誰要你陪啊。”

  “那我就去告訴陸丞相!”說著,顧寒站了起來想往祭壇那邊走,我忙拉住了他:“小寒子,你千萬別去告密啊!”

  “那你讓不讓我去?”顧寒慢慢回頭,微笑著說。

  我愣了愣,又問他:“你去了那你爹娘怎麼辦啊?”

  “不是還有我哥嗎?”顧寒冷冷一笑。

  “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啊!”我有點火大了,這孩子怎麼可以這樣啊!有爹媽都不知道珍惜,太可惡了。

  顧寒卻突然笑吟吟的伸手揪了下我的臉:“傻丫頭,逗你的!”

  我現在的臉肯定又是紅富士造型:“滾!少惡心了!”

  “我剛才回去跟我爹說有事要出門一陣子,事情辦好就回去。”顧寒無所謂的笑笑說。

  “不行啊,你一定得回去!要當孝子才行!”你當不當孝子跟我沒啥關系,但是你一定要讓我帶你去寄幽谷就關我的事了。

  “你回去我就回去。”

  什麼?!這小子還真想當我的跟班啊?“你威脅我?”

  “彼此彼此。”

  算了,讓他跟我去寄幽谷得了。說不定他吃不了苦,玩了一兩天就想回來了呢?

  “那好吧,我讓你跟我去就是了!”

  拉著顧寒去天香居找段煒清,因為我不認識回谷的路……一路上,我不停的嘰裡呱啦著,一會兒問陳漣的情況,一會兒又大講特講我在寄幽谷的日子。顧寒不知道怎麼的,好像一點也不覺得不耐煩,一直笑呵呵的,真怕他笑抽筋了。

  本來我想在回谷之前去見一下陳漣的,可是顧寒不讓。說什麼,萬一我一見了她,就鐵定不會帶他去寄幽谷參觀了。所以只得直接去找段煒清。

  “我跟你說啊,阿清可厲害了!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雖然性格冷了點,但是實際上還是不錯的!”說著,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顧寒,他還是笑吟吟的,我這麼誇阿清,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啊?!

  “啊!對了,你的穆雲雅怎麼辦?”我這才想起來。

  顧寒突然收起滿臉的笑容,瞪了我一眼道:“不是我的!”

  “呃,可是她經常跟你一起的啊……”我小聲地嘀咕道,又突然放大了聲音問,“啊!我想問個問題……你剛才是怎麼認出我的來著?”

  “直覺。”

  “去死吧。”我暗罵道,誰信啊?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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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12:26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回谷
到了天香居,我便拍拍顧寒的肩膀對他說:“好了!先在這等著,我進去找人!如果有陌生的叔叔阿姨跟你搭訕,你可不能跟著就走了啊!”

  顧寒白了我一眼,又問:“你找的人在天香居?”

  “廢話!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人家阿清還算是天香居的半個老板呢!”我又把那記白眼賞還給了他。

  轉身要進天香居,卻見曹操走了過來。

  “你去哪了?”段煒清冷冷的問。

  “呃……我去找我朋友了!阿清,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哥們,小寒子!”我指著顧寒對段煒清說,可是顧寒不知道怎麼了,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但是還是很紳士的微笑著向段煒清點點頭。我隱約覺得他看段煒清的眼神裡好像有一點點敵意……該不會是看到阿清這麼帥,心裡不平衡了吧?“這個是段煒清,就是我說的阿清。 ”我又溜到顧寒旁邊對他說,卻聽到他在我耳邊咬牙切齒道:“你怎麼沒說是個男的?”

  “啊?你以為是女的啊?”我愣了愣,不過仔細想想,“阿清”這個昵稱確實挺像女孩子的……我剛想解釋什麼的時候,段煒清突然冷冷的發話道:“該回谷了。”

  “哦!知道了。啊……那個什麼,可不可以讓小寒子也去?”我又跑到段煒清旁邊說。

  “什麼?”

  我長嘆了一口氣,一臉悲痛道:“阿清……哦不不不,段大哥,咱們就收留了他吧!你不知道小寒子的命有多麼苦!從小就被人欺負!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但是實際上他……”我還要接著說,卻被顧寒猛地往他旁邊一扯,差點摔了個四仰八叉。好不容易掌握了平衡,又聽他在我耳邊咬牙切齒道:“你不要瞎掰得太過分!” 我白了他一眼:“不說得可憐一點怎麼能打動人心呢?”

  段煒清冷冷的看了一眼我和顧寒,道:“無所謂。”

  “段大哥,你真是好人吶!”我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順便用手扯了扯顧寒的袖子,想讓他配合下我的演出。可這小子根本就不搭理我,一直冷冷的盯著段煒清,眼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敵意,而段煒清也冷冷的看著顧寒,唯一相同的是兩個人嘴角都掛著一絲冷笑,笑得我的心是拔涼拔涼的。難不成……難不成他倆是同性戀啊?不不不……這個想法太瘋狂了。

  “好了好了,回谷了回谷了!”我真受不了這倆人冷冰冰的目光了。

  “今天天氣好好啊!你們覺得嗎?”

  沒人理我。

  “唉!其實你們不覺得那是因為你們不用心觀察,只要你們用心觀察,就會發現啦!”

  依然沒人理我。

  “是我話太多嗎?抑或是你們太沉默。嗯,肯定是後者!”

  仍舊沒人理我……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倆人一點也不給我面子。

  一路上,我不停的說話,想緩解一下這詭異的氣氛。不知道他們倆是不是啞巴了,我問什麼說什麼都不回答,還面如死灰。真是詭異啊詭異……唉!再這麼下去,我非得被憋死不可。

  “小寒子!夠了啊,讓你采花,沒讓你摧花啊!”我看著顧寒面前那一大堆花的屍體,哀痛不已。

  顧寒卻白了我一眼:“這能怨我嗎?你就不能找點正常的活給我做?居然讓我一個大男人來采花!簡直莫名其妙。”

  “什麼?!這個工作可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可以公然‘流連花叢’,姐姐我多用心良苦啊!”我痛心疾首道。

  顧寒一聽,立馬火大了:“量身定做?!流連花叢?!陸霏藍你找死啊!?”

  “你才找死!你想不摘花,那,你……你,你去砍柴好了!”我兩手叉腰威脅道。

  沒想到顧寒居然想也不想就說:“好啊!”

  於是,這臭小子便拖著我上山砍柴,也不管我在後面哭爹喊娘,太沒人性了!

  “唉!……唉!……唉!”我叼著根狗尾巴草坐在樹墩上狂嘆氣,無聊死了啊!而顧寒卻在旁邊砍柴砍得不亦樂乎,真懷疑他是不是被虐狂。

  “小寒子,你覺得……阿朱怎麼樣?”我突發奇想道,因為我突然想起昨天我跟阿朱介紹顧寒的時候,阿朱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小寒子啊,你就不能別長得這麼萬人迷嗎?

  “阿朱?就是昨天那個姑娘?”

  我點頭道:“對對對,就那個。”

  顧寒促狹的一笑:“很可愛,比某人好多了。”

  “哦。”我悻悻的答道,心裡好像有點不太高興。不對!我干嘛要不高興呢我?我神經病啊我?

  顧寒愣了一下,又馬上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容:“你該不會是不高興我誇別人吧?”

  “沒,您愛誇誰誇誰,關我屁事。”

  “看吧,果然是。”顧寒笑得更燦爛了。

  我白了他一眼:“少臭美了你!就算太陽從南邊升起來,我也不可能不高興你誇別人!快點砍你的柴吧你!”顧寒聞言,忙笑容滿面的繼續工作。

  我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不知道該干嘛啊……卻忽地聽到身後傳來“汪汪”的叫聲,難不成是山裡的野狗?從這個聲音質量上來看,它的年紀應該不大。慢慢的回頭,只見一只黃毛小狗狗正蹲在我身後,一雙黑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我不禁想起了小雪,不知道它過得怎麼樣了。

  我蹲到小黃狗面前,伸手想逗逗它,誰知道這慘無狗性的狗居然一口就咬上了我手。“哎喲!”我慘叫一聲,小狗慢悠悠的松了口,不屑的看了看我,一溜煙就跑沒了。我也顧不得追它,只是抽回手一看,天哪!好深的牙印,傷口還在淌著血,這狗太不狗道了!死狗!老娘跟你勢不兩立!

  “怎麼了?!”顧寒似乎是聽到我的慘叫聲,跑到了我旁邊問。我疼得嘶牙咧嘴的,沒功夫回答,只是指了指自己的手。他一看見我手上的傷,立刻皺起了眉頭:“這怎麼回事?”

  “被……狗……咬的。”我半天才擠出四個字。

  顧寒猛揍了我的腦袋一下:“你白痴啊!不知道狗會咬人是不是?!”

  “先……別,別……罵我,我……我覺得……頭,好暈啊……”結結巴巴的說著,卻覺得腦袋猛地一痛,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接著,便暈了過去。

  我有點佩服自己……在暈過去的那一刻還在想:我什麼時候脆弱到被狗咬也會暈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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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12:40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苦惱
暈暈乎乎的醒了過來,發現我躺在自己的房裡,而我可憐的右手又進入了繃帶的懷抱。我都看不下去了,先是被白眼狼咬,然後是中毒,接著又被穆朵雅抓,現在居然還被狗咬!才刑滿出獄多久啊?居然又獲罪入獄了,唉!命苦啊。

  可是……我好像真的沒有脆弱到被狗咬了也會暈倒的地步,究竟是為什麼呢?腦袋疼死了,管它怎麼暈的呢,現在沒事就行了。

  慢悠悠的起了床,伸了個懶腰,想出去走走。

  院裡很安靜,阿朱和林嬸應該已經出去干活了吧。走了沒多久,卻突然聞到一股中藥的味道,誰在煎藥啊?走到廚房門口,卻發現顧寒正在屋裡一臉嚴肅的扇著面前的小爐子,以前還沒見過他扇火的樣子,現在看看……還是那麼帥。

  我傻乎乎的笑了笑,突然覺得右手猛地一疼,疼得我“咝”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寒好像這才發現了我:“霏藍?你怎麼出來了?”

  “無聊唄。”我悠哉悠哉的走了進去說。

  “快去屋裡躺著,你中了毒,不能隨便走動。”顧寒突然皺起了眉頭。

  “啊?中毒?”不是吧,山裡的野狗也帶毒的啊?

  顧寒白了我一眼,又冷哼一聲道:“你的阿清來給你看過了,說是你以前中過毒,但是沒有清干淨。昨天那只狗好像吃過什麼草藥,而那種草藥跟你體內的余毒混合在一起……你的阿清大概就是這麼說的。”吃草藥的……狗?!不過,這好像也不算啥吧,畢竟吃果子的狼我都見過。令我比較震撼的是段煒清會醫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啊?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他剛才說什麼?我的阿清?阿清什麼時候變我的了?呃……這個好像也不是重點。我以前中的毒……難道是那寒辰毒?可是師父不是說沒問題了嗎?該不會是他給我解毒的時候偷工減料了吧?看來豆腐渣工程果然後患無窮。想著,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喂,你在聽我說話嗎?!”顧寒見我這個德行,忙氣急敗壞的問。

  “啊?什麼?”

  顧寒眉頭立刻擰成了一個“川”字,又更加氣急敗壞的對我吼:“你……”

  “小寒子,你別整天皺著個眉頭,還是笑著好看,真的。”我見他快要爆發了,忙一本正經的說了句我自個兒都快要吐了的話。

  顧寒一聽,愣了愣,又苦笑一下:“你還沒被毒死,我不知道有什麼可以讓我笑的。”

  “你你你你你……”這回氣急敗壞的人變成我了!

  “霏藍,你什麼時候中的毒?怎麼沒告訴過我?”顧寒又突然收起笑容,嚴肅的問,有演戲的天賦哪!

  我結結巴巴答道:“呃……就是……唉,都過了那麼久的事情,還說它干嘛!”

  顧寒嘆了口氣,繼而又一臉溫柔的看著我:“如果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別瞞著我,行嗎?”

  “……哦,哦。”我只得乖乖的點點頭,顧寒傻乎乎的笑了笑又繼續煎藥。可是立馬又覺得不對勁,正常情況下我好像應該大叫救命或者受不了了才對呀,怎麼轉型了?難道我看上他了不成?……呃,這個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想著,卻隱約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哎呀!藥!你這個白痴,連藥都不會煎啊!” 我連忙大叫道。

  “我以前沒煎過藥不行啊?!好心好意幫你煎藥,居然還罵我,真他媽背到家了。”顧寒惱羞成怒道。

  “哦——原來你也不是全能人嘛,嘖嘖……”我裝作惋惜的搖著頭。

  “陸,霏,藍!”顧寒咬牙切齒道。

  還是這樣吵吵鬧鬧的好啊!

  晚上,阿朱一回來就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問曰:為啥?答曰:因為你被狗咬了。

  我差點沒郁悶死,這算什麼理由?!

  罵完我,阿朱好像舒坦多了,便開始給段煒清准備晚飯,可我卻發現阿朱盛了兩份。她這是干嘛呢?

  “阿朱,你是不是多弄了一份啊。”我試探著問。

  阿朱看了看,道:“沒啊。”

  “啊?那……”

  “這個是給寒哥哥的!”阿朱莞爾一笑。……寒……哥哥?!我胃裡頓時翻江倒海,掀起驚濤駭浪,天哪,真是惡心死人不償命!

  “給他送去干嘛?!要吃讓他自己來。”我不高興地一撇嘴道,自己動腳,豐衣足食。

  “這怎麼行呢,寒哥哥是客人呀。”阿朱瞪了我一眼。

  “客人?啊!當初你對我都沒這麼熱情啊,難不成你看上他了?!”我賊笑著說。

  阿朱聞言,俏臉猛然一紅,又低下頭開始玩手指:“沒……沒有的事。”我見她這反映,卻是愣了愣。什麼事情能讓這麼外向的阿朱都害羞成這樣?看來……她是真的看上那小子了。我突然覺得心裡堵得慌,還隱約有點擔心。

  “阿朱,你別哄我了,還不快說實話!”我強笑著說。

  阿朱抬頭瞥了瞥我,然後又低下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紅著臉說:“我,我……好像真的是……喜歡上他了。”

  我腦袋裡“嗡”了一聲:小寒子,你果然魅力無邊誰都喜歡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的?”

  阿朱還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就是……就是,就是昨天,那……”呃,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嘖嘖,啥時候我也有此等魅力就好嘍!我正感慨著,阿朱卻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猛地一抬頭,對我說,“阿憶,你千萬別告訴他!我……”

  我淡笑了一下:“你傻啊,我怎麼會告訴他呢?”

  “嗯!那個……阿憶,你可不可以幫我?”阿朱突然看向我,眼裡全是期望。

  我干笑了一下說:“呵呵……他的事情,我……我做不了主。”完蛋了,真的中毒了!這情況放在平時,我應該媒婆基因迅速生長,然後不自量力的把事情全部攬到自己身上才對。可是我心裡就是不希望阿朱追到小寒子。慘了!看來中毒不輕,把我本來就為數不多的腦細胞給荼毒了。

  阿朱一聽,臉上露出了些許失望,我心裡突然有點動搖了——我,要不要幫阿朱呢?

  “阿朱,你累了一天了,我幫你送吧。”我又強笑了笑說,說完,伸手去搶籃子,卻被阿朱躲過了。

  她淡笑著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去就好了,你在家好好養傷。”然後便拎著籃子出了門。

  我又是一愣,阿朱好像真的陷進去了……那顧寒呢?他有沒有陷進去呢?

  算了,這關我屁事啊!趕緊化悲憤為食量,把悲憤溺死在食物中,這才是重點。可是我發現我現在連化悲憤為食量都做不到——我的右手被繃帶包得密不透風,根本拿不了筷子。

  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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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12:56

雨鎖藍心 寒煙如織 心事
筷子又“啪”地掉到了地上,看來我果然沒有當左撇子的天分。

  “阿憶!我回來啦!”阿朱那張笑容滿面的俏臉映入眼簾,嘖嘖,估計跟小寒子談得很開心吧。

  我懶懶地抬頭“哦”了一聲又進入與筷子的戰爭中,卻看到地上多了一個人影,再抬頭一看,原來是段煒清。

  “段大哥怎麼也來了?”我疑惑道。

  “給你看病的呀!”阿朱賊笑著,笑得我心裡毛骨悚然,該不會又是這丫頭讓他來的吧?真是皇上不急……呃,那個啥急。

  段煒清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道:“手伸過來,我給你把脈。”說完,他坐到了我旁邊的凳子上。

  我“哦,哦”了兩聲,又愣愣的伸過手去。

  “沒什麼大礙了,多休息。”說著,又突然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記得吃藥。”

  ……呃,他怎麼知道我今天的藥沒吃?“呵呵……”我干笑了兩聲又趕快扯開話題,“對了!段大哥,你怎麼會醫術啊?”

  “一直都會。”

  “我怎麼不知道。”

  “你沒問過。”

  “……呵呵。”我干笑,看來這冰山在講冷笑話方面的造詣非一般人能及。

  段煒清顯然沒功夫給我講冷笑話:“我有事先告辭了。”

  “收到,拜拜!”我確實是對冰山比較過敏。

  阿朱聽到段煒清要走,立刻做出跟我截然不同的反應:“啊?要走了?段大哥你就多玩會兒吧,就當是陪陪阿憶!”我要嘔血了!

  “阿朱你別胡說八道了啊!再胡說,我跟你急!”我佯裝生氣道,阿朱只得吐吐舌頭送段煒清出了門,而我……繼續陷入跟筷子的戰鬥中。

  “噗……哈哈!阿憶……你怎麼用左手啊?樣子真逗!哈哈哈!”阿朱猖狂的笑聲突然進入了我的耳朵,嚇得我一個哆嗦,還把筷子給掉到地上了。我撿起筷子,白了她一眼:“還好意思笑呢!不知道是誰把我的手包成粽子拿不了筷子的!”說著,還把右手伸了過去。

  “啊?這不能怪我呀!是寒哥哥做的。”阿朱忙笑著擺手道。

  “……哦。”我悻悻的抽回手,原來是顧寒那小子公報私仇來了!好,你給我記著!

  吃過晚飯,百無聊賴,便決定去桂花林走走。本來我是想讓阿朱再給我安排點活做的,可她無論如何都不肯,說什麼我中毒了,不用干活。我只得繼續當起了米蟲。

  還沒到桂花林,就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晚上的桂花林也很漂亮,每棵桂花樹上都點綴上了朵朵金色的小花,這裡的桂花跟我們現代的不太一樣——它們一到了晚上,便會閃耀著淡淡的金色光芒,好似夜空中的繁星點點。

  漫無目的的游走在桂花林裡,偶然發現一棵桂花樹下居然有一株碧海藍天。照理說,這裡的花都是各自“占地為王”的,那……這碧海藍天是怎麼來的呢?我彎下腰,盯著它開始津津有味的觀賞。可盯了老半天,也沒覺得有什麼蹊蹺,卻讓我想起現代的老媽,老天爺簡直太沒人性了!不知道這話是不是被老天爺聽到了,居然飄起了絲絲細雨……還好天氣不是很冷,淋一下雨也沒什麼問題,於是我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它看。

  一陣微風吹過,桂花樹上的“小星星”被風吹了下來,隨風飛舞著。如同一個個金色的精靈在舞蹈,又像是一只只自由自在的螢火蟲。

  我忍不住嘆氣道:“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

  “果然是才女啊。”一個略帶嘲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回頭一看,果然是顧寒那個沒人性的小子,他正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兩只手還背在身後故作深沉。

  “過獎,可惜這首詩不是我作的。”我慢吞吞的站起來白了他一眼,“其實……其實以前那些詩都不是我作的!”我干脆挑明了說。

  “我知道。”

  “啊?你知道?”他是神仙?還是……跟我一樣是穿來的?!

  顧寒微微一笑,說:“是啊,我當然知道,憑徒兒你的腦袋,根本不可能作出那麼美的詩。”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二百五,真是欠抽!估計他一天到晚無時無刻不在思考如何損我,“記住,有其師必有其徒。”我冷哼一聲道。

  “姑娘謬贊了。”顧寒狡黠的一笑。

  “喂!你……什麼時候回去?”我看向他,突然轉移了話題,畢竟人家是被我“拐”來的。

  顧寒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你什麼時候回去,我就什麼時候回去。”

  “哼,我才不要回去當棋子!”我冷哼一聲偏過頭。

  “你誤會丞相了,其實他很擔心你,你不該把他想成那種嗜權如命的人,他也是為你好。”顧寒淡淡道。

  我愣了愣,又盯著他問:“是嗎?”

  “當然。”顧寒表情很嚴肅。

  “要不……我回去吧。”

  顧寒突然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盯著我:“不怕了?”

  “切,我什麼時候怕過!我以前不回去那是因為不想,不是害怕,明白嗎?”我白了他一眼。

  他淡笑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於是,四周陷入了死寂,就這麼沉默了一會兒,雨停了。

  “啊,那個,你對阿朱是什麼感覺呀?”我突發奇想的問,問完了以後才後悔莫及,因為我看到顧寒的眼裡全是憤怒,忙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你你……你想……想干嘛?……你你你你……你生什麼氣啊啊啊?!”

  顧寒眼裡的怒火更旺盛了:“陸霏藍,你以為我這麼莫名其妙的跟你來谷裡是為了什麼?!”

  “為了……為什麼?我……我怎麼知道啊?”我嚇得倒退了兩步,可是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石頭,於是我華麗麗的摔了一跤。腳踝猛地一痛——完了,不會是崴到了吧?!

  顧寒見我這樣,眼裡的怒火立刻煙消雲散,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吧,小心笑死,這個時代可以沒保險可以買!

  我不服氣的瞪了他一眼,自個兒撐著地面想站起來,卻覺得左腳又是一陣刺痛,又重重的摔了下去。完了,好像真的崴到了!我嘶牙咧嘴的揉著腳踝,順便咒罵著某個沒良心的家伙。顧寒搖搖腦袋,走過來想扶我,卻被我“啪”的打開了:“我自己能站起來,你少假惺惺的,哼!”說著,又用手撐著地,單腳站了起來,“怎麼樣!姐姐我厲……啊!”話沒說完,又要摔下去,還好顧寒扶住了我。我拍拍胸口,好險好險,轉頭卻見到顧寒正微笑著看著我。連忙用力想抽出手,卻被顧寒抓得牢牢的,怎麼也扯不出來,只得怒瞪著他。

  “你別逞強了。”顧寒冷笑一聲,說。

  我死鴨子嘴硬道:“沒!”

  “還能走嗎?”顧寒沒有理會我,自顧自的問了起來。

  我繼續死鴨子嘴硬:“能!”

  “哦,看樣子是不能了。”

  ……請問,您有在聽我講話嗎?“我要回去了!”我瞪了他一眼說。

  “請便。”

  我怒不可竭的罵道:“神經病你抓著我我怎麼走啊!”罵完,猛地一跺腳,卻發現我跺的是剛才崴到的那只腳,於是又痛得我哇哇大叫。

  “你怎麼這麼笨啊!”顧寒白我一眼,又接著說,“我背你回去吧。”

  啥?我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呃……不用了。”

  “那我抱你回去?”顧寒促狹的一笑。

  死色狼!我暗罵道,好,你想被虐,我滿足你的願望!“算了,還是背吧。”

  雖然吧,我這人很懶,有人甘願當我的轎夫我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但是……始終是有點不好意思啊。紅著臉讓顧寒背我回去,途中不下10次用眼睛斜視一下顧寒,他卻一直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皮真厚,估計跟猛犸像有那麼一拼。但我怎麼覺得心裡還有一點點開心呢?好像……大概……也許,說不定是真的看上他了。

  “喂……”我弱弱的喊了一聲,可是喊完以後,我自己都不知道喊他干嘛。

  “干嘛?”

  “呃……那個,你……啊……唉!”我結結巴巴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顧寒似乎嘆了口氣:“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陪你。”

  啥?我好像沒問他這個啊,可心裡卻覺得很高興很滿足。

  不過啊……他這話怎麼那麼別扭,像是……像是……呃,變相表白?!no no no,這不可能,我咋能有這麼自戀的想法呢?!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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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13:14

雨鎖藍心 痴數春星 坦白
一轉眼,又過了幾天,可是這幾天裡,我的日子不太好過。整天都在思考,思考要不要回去,回去以後會不會受什麼懲罰。我其實有點想回去了,可是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始終是有感情的,不可能說走就走。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阿朱道別,不知道她會不會把我抓起來揍一頓……

  腦細胞都要被磨光了!煩煩煩!莫非是提前進入更年期?可這也太前了吧!

  一個人坐在屋頂上看著天發呆,古代啊古代,日子真是夠磨人的,好想我們家的的小電腦。啊!神吶,把我的小電腦給捎過來吧!

  “阿憶,你在屋頂上干嘛?!”阿朱的聲音突然傳到耳朵裡。

  我尷尬的一笑,又用輕功飛了下去,干笑著說:“呵呵……我檢查屋頂呢。”

  “是嗎?”阿朱顯然不信我這個荒唐的理由,“哎呀,對了!今晚我們谷裡要舉行花祭儀式哦!”

  “啊?”啥?花祭?

  “怎麼啦?哦!你不知道花祭儀式是什麼吧!是這樣的,我們谷裡人都是靠谷裡的花過日子。所以呢,每隔一段日子就要舉行一次花祭儀式,感謝……”

  “好了好了,明白了!你再說下去,就沒個完了!”看到阿朱臉上那崇拜不已的神情就知道她又要長篇大論一番了,連忙打住。

  “嘿嘿!哪有呀!”阿朱吐吐舌頭道,“啊!我還要去采花呢,先走一步了,晚上儀式舉行的時候再來找你!”說完,阿朱便往外跑去。

  花祭儀式?有意思。不過,我心裡突然有一絲不安,為什麼呢?

  晚上,那個什麼花祭儀式如期的在後山石壩上舉行了,去了以後才知道,這個什麼儀式就是一群人圍著個火堆跳舞唱歌吃東西什麼的。

  我一向對自己的舞姿不抱任何希望,就不打算去瞎摻和了,自個兒坐在凳子上吃東西喝酒。

  其實我小時候是很喜歡跳舞的,可是經歷了一件事以後,對跳舞的信心就完全喪失了。

  N年前,幼兒園老師教了我們一個舞,我一回家就激動地跳給老媽看,結果她說了這樣一句話:“僵屍跳舞都比你跳得好。”於是我幼小的自尊心就被重重的打擊了……當時我還在想,哪有這樣的媽啊,真是絲毫不留情面。

  想到這兒,不禁笑了出來。眼睛不小心瞟過顧寒旁邊,發現他正端著酒杯饒有興趣的盯著我。我臉上的笑容立刻煙消雲散,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對方還我一個極其曖昧的眼神,我知道他在說什麼,他說……沒見過您這樣的美女。我不服氣的瞪了他一眼,又伸出右手對著自己的脖子做了個“哢嚓”的動作:小子,找死呢?做完這一串動作,又向他挑挑眉毛示威,卻看到不遠處的段煒清冷笑著看著我和顧寒玩天書游戲。忙咽了口口水低頭喝酒,這冰山……好嚇人的冷笑啊。

  阿朱說她也會來跳舞,可是怎麼這麼久也沒見到她的人影?用眼光搜索著,卻見到人群中有一個紅色的身影在翩翩起舞,很像是阿朱。我定睛一看,真的是阿朱…… 她似乎也看見我了,衝我微微一笑。從來沒見過她跳舞的樣子,今天總算是飽眼福了,嘿嘿!可是,心裡那種不安更強烈了,是什麼呢?!想著,卻見到檸兒(王叔的女兒,不熟,介紹完畢)跳完舞,走到一個年輕男孩子面前,滿臉嬌羞的低著頭把手裡的青檸花遞給了他。我腦袋裡“嗡”了一聲:這該不會是跟那次鉞國之行差不多的……送東西定情吧?!我擔心的看向阿朱,她會不會也准備……心頭一凜,可是轉念一想,這關我什麼事啊?暗暗的“切”了一聲又低頭喝酒。可是喝了沒幾口,便忍不住要盯著阿朱的動靜。阿朱似乎跳完了舞,走出了人群,又走到了……顧寒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面前的火堆,她的俏臉上紅霞飛舞。

  顧寒對她微微一笑,又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阿朱愣愣的點點頭,兩人又一起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前,顧寒還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左手猛地攥緊了杯子,杯子似乎禁不住我手上的力量,“啪”的碎掉了。而我手上自然而然的嵌進了一些杯子的瓷片,開始流出一滴滴鮮紅的血,可是我居然一點也感覺不到疼。或許是人太多的原因,所以沒有人發現我的異樣。我慢慢的站起身想回去上點藥,卻看到段煒清正冷笑著站在我身後。

  “段……段大哥,你……你在這兒干嘛?”我結結巴巴的問著,順便把左手背到了身後。

  “沒什麼,路過而已。”說著,又塞了一個白玉瓶給我,在我耳邊說道,“有些事,不能總是憋在心裡。”說完,冷笑了一下便走了。

  我愣愣的看著手裡的白玉瓶,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看出什麼了嗎?不能總是憋著?難道要我說出來啊?!可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啊!我不敢說,我害怕有一天一覺醒來就回到現代了,那樣的話……

  TNND,又在荼毒我的腦細胞!不想了,回去睡大覺!跺著腳往回屋的方向走,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我心情不好,猛地抬頭就想開罵,可是當我看到阿朱那張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臉以後,就怎麼也罵不出來了。

  “阿朱……你,你怎麼了?”該不會是顧寒那小子欺負了阿朱吧?!

  阿朱似乎這才注意到我,看著我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奇怪,然後又嗚咽著繞過我向竹屋跑去。我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嘆著氣繼續往回屋的方向走。

  走到屋門口,卻見到顧寒在門外徘徊著,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來得正好!我正想問問他剛才對阿朱怎麼樣了!

  “喂!姓顧的,你剛才跟阿朱說了什麼?!”我跺著腳走過去,猛地一拍他的肩膀問道。

  “什麼?”顧寒好像一點也沒被我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到。

  我瞪著他說:“剛才我碰見阿朱了!她滿臉都是眼淚,你說怎麼回事?!”

  “哦。”

  “你這什麼態度?!”

  “我只是告訴了她一件事而已。”

  “一件事?什麼事?!”我眨巴眨巴眼睛。

  顧寒突然神情嚴肅的盯著我說:“我告訴她……”說到這,猛地停了下來。

  “告訴她什麼呀?!別吊我胃口了!”

  他卻問道:“你確定要聽?”

  “確定!快說!”我隱約覺得有點不妙。

  他狡黠的一笑:“我告訴她,我心裡早就有了喜歡的人。”

  “是……是誰?”我擔心地問道。

  “你。”

  心裡“咯噔”了一下,怎麼可能是我呢?這小子耍我的吧?“哈哈!你在開玩笑吧!對對對,是開玩笑的!”我嚇得倒退了一步,干笑著擺著手說。

  顧寒的神情卻溫柔得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我是說真的。”可是當他眼睛掃過我不停擺動著的左手時,立刻變成了憤怒,猛地把我的手抓過去,又衝我吼,“陸霏藍!你怎麼就老是受傷呢?!”

  “啊?……哦,這個啊?我也不知道!哎喲!別拉著我啊!”我語無倫次的說著,卻被他猛地拉進了屋。

  點燃油燈,顧寒又坐到我旁邊開始給我清理傷口。

  “啊!你不會弄就不要弄啊!痛死人了!”我大叫道,我的手啊……

  “誰說我不會了?!”顧寒瞪了我一眼又自顧自的繼續著他的“工作”,我只得悻悻的看著他。嘿嘿,說實話,這小子認真做事的樣子還真的很帥啊,難怪阿朱……

  “喂,阿朱她……”我小聲的說著。

  顧寒沒有頭也沒抬地對我說:“陸霏藍,你最好不要惹毛我,小心我把你的左手給廢了。”

  “哦呵呵……”這人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壞啊。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終於,我可憐的左手被顧寒給包成了粽子……“好了!”顧寒如釋重負的笑了笑說。

  “哦……啊,那個,你是不是應該出去了?這半夜三更的……”

  “趕我走?我偏不走。”顧寒促狹地一笑,又翹起了二郎腿。混蛋,我心裡暗罵。“那你在這兒干嘛啊?!”

  “等答案啊。”

  我愣了愣又問他:“什麼答案?”

  顧寒又是促狹地一笑:“剛才我不是開玩笑的。”

  “我……今天天氣好好啊!”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得扯開話題。

  顧寒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又站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你現在不回答我也行,但是,你逃不掉的。”

  啊?什麼?誰要逃了?心裡全是說不清的高興。可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阿朱該怎麼辦呢?

  悲喜交加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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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13:29

雨鎖藍心 痴數春星 回府
也許我確實跟阿朱一樣陷進去了,可是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不敢輕易承諾什麼。唉!不知道陳漣在外面過得怎麼樣了,怪想她的,我干脆回去好了……

  一夜無眠,真是快要煩死了!天還沒亮就一個翻身起了床,頂著兩個熊貓眼准備去找顧寒商量回家的事情。

  顧寒不知道是不是也失眠了,我去的時候,他已經站在門前接受清晨陽光的洗禮了。不過,最可恨的是他居然沒有熊貓眼!太氣憤了!

  “喂!姓顧的,我想好了。”我氣勢洶洶的衝到他面前說,我敢肯定我現在的表情肯定像個討債的。

  “想好了?”顧寒看見我來,好像一點也不吃驚。

  “對!”

  “那你的答案是什麼?”

  “答案?今天回陸府!”我慷慨激昂的回答道。

  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回答,問道:“什麼?!”

  “什麼什麼?我說我今天要回陸府啊。”你聽不懂中文啊?不過最後這句我沒敢說出去,害怕他把我給拆了。

  顧寒微微一顰眉:“那另一個問題呢?”

  “什麼問題?”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可是,我短時間內確實沒辦法給他答案。

  顧寒似乎有點泄氣:“不記得就算了,當我沒說過吧。”我忙裝傻般嘿嘿一笑:“別說廢話啦!走人!”

  “就這麼不辭而別?”

  “白痴!當然不是了!”我白了他一眼,“你去跟阿朱林嬸道別,我呢,就去門口那等你!”

  “啊?你……”顧寒還想說什麼,卻被我瞪了回去。我滿臉哀痛的拍拍他的肩膀:“革命還未成功,小寒子你要努力啊!我先去了!”

  其實我也是想去跟阿朱林嬸道個別的,可是我害怕一見到她們就舍不得走了,只得讓顧寒去。

  站在陸府門口的石獅子旁邊,心裡坎坷不已,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卻聽到身後傳來兩道熟悉的聲音:“三姐?!”“霏藍?”

  我干笑著回頭,果然,陸毓藍和梁鋒正站在我身後驚訝的看著我。“今天天氣好好啊!”我胡扯道,沒辦法,我這人就是比較俗,岔開話題專用語也就只有這麼一句話。

  “三姐……真的是你?!”陸毓藍突然跑到我面前,把我從上到下從頭到尾,哦不,我沒有尾,從頭到腳給打量了個遍。而後,又眼淚汪汪梨花帶雨的說:“真的是三姐!”

  “廢話,當然是我!”我白了她一眼,不是我還能有誰啊?

  梁鋒在旁邊懶懶的一笑,說:“我有事就先走了,毓藍,你跟三姐敘敘舊吧。”陸毓藍傻乎乎的點點頭又開始目送梁鋒,眼裡全是溫情。等等……他剛才叫我什麼?!三姐?我的神啊!陸毓藍該不會嫁了他吧?

  “四……四妹啊。”我扯了扯陸毓藍的袖子說。

  “啊?什麼?”陸毓藍這才回頭傻愣愣的看著我。

  “……你,該不會是嫁他了吧?!”

  陸毓藍一聽,臉上紅霞飛舞:“沒……沒有。”

  “那他怎麼叫我三姐?”

  “這個……雖然沒嫁,但是,也……”陸毓藍有點結巴。

  我接話道:“也差不多了?!”

  她紅著臉點點頭,不不不不不是吧?!那個小子光顧過青樓的哎……我一臉緊張的看著陸毓藍。

  “哦!我想起來了。”陸毓藍突然沒頭沒腦的說,嚇了我一跳,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接著道,“你在想他去霓雲樓的事情吧?其實他去霓雲樓是為了查案。”

  “啊?”陸毓藍怎麼知道我想的是什麼?難道她是神仙!?

  “他說那天去霓雲樓查案的時候發現對面的酒樓裡有個姑娘一直盯著他,而那個姑娘就是三姐你。”陸毓藍笑了笑說。

  我崩潰了,這小子怎麼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敢往外說啊?不過,或許他去霓雲樓確實是為了查案的。想著,卻發現陸毓藍笑得越來越賊,忙擺手道:“你不要誤會,我當時以為他是我一個朋友!”

  “我誤會什麼呀?好了好了,三姐,我們進屋說去吧,這麼站著也累。”說著,陸毓藍又把我給拉進了陸府。

  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回陸府!先是綠沁哭,接著二姐罵,然後陳漣揍,現在……又是BOSS陸老頭找我去問話。就不能讓我消停一會兒嗎?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爹。”我恭恭敬敬的喊道。

  我本來以為陸老頭會罵我一頓,沒想到,卻是異常平靜的說了句:“坐著說話吧。”

  我只得規規矩矩的做好,准備受訓。

  “要是顧公子沒發現你,你是不是就准備在那山谷裡過一輩子?”陸老頭突然問道。

  我沉默不語,心裡卻是把顧寒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個叛徒,這個賣友賊!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唉!你跟你娘一樣是倔脾氣。”陸老頭嘆了口氣。

  我眨眨眼睛,不是說陸霏藍她娘挺溫柔的嗎?怎麼又變倔脾氣了?

  “算了,回來就好,以後爹絕對不勉強你做不想做的事了。”陸老頭突然用我從來沒見過的慈祥表情說,“等下,你去拜祭一下你娘吧。”

  陸老頭真是有演戲的天分啊,短時間內居然能說這麼多匪夷所思的話,說得我是一愣一愣的,老半天沒反應過來。

  其實很久以前我就想來拜祭陸霏藍的娘了,可是每次都被門口的幾個侍衛給攔了回去……

  一間古色古香的房子飄著裊裊青煙……您別想歪了,不是房子燒了。

  長長的嘆了口氣,進了屋,卻見到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阿姨背對著門跪在地上,一只手敲著木魚,一只手拿著佛珠,嘴裡念念有詞。

  “這是涵姨,在夫人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服侍夫人了。”綠沁在我耳邊輕聲道,又放大了聲音,對涵姨說,“涵姨,小姐來看夫人了。”

  “哎。”涵姨慢慢站起來,我看她好像有點站不穩的樣子,連忙過去扶了一把。“老毛病了,這孩子,還是這麼孝順。”涵姨微笑著說。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在綠沁的指導下上了香,又得按凌國的規矩在地上跪四分之一個時辰,真不知道是哪個變態制定的規矩!跪得我腿也麻了頭也暈了神經也快衰弱了!咒罵了那個死變態N次之後,總算是聽到涵姨天籟般的嗓音:“小姐,可以了。”

  我終於知道了,我是回來受罪的……
引言 使用道具
翔麟
大親王 | 2009-4-15 21:13:43

雨鎖藍心 痴數春星 下毒
剛想問涵姨一些關於陸霏藍她娘的事情,卻見一個侍衛慌慌張張的衝進來,跪到我面前,道:“郡主,凌王妃請您去府上一聚。”

  “凌王妃?誰啊?”我認識這號人物?

  “……鉞國穆朵雅公主。”侍衛答道。

  ……呃,我這才想起來穆朵雅已經嫁變態凌王了。可是我一想起穆朵雅的那些手段,就不寒而栗。我這次大難不死,恐怕她氣得想殺人了吧……她現在無緣無故找我干什麼?我只能想到三個字——鴻門宴。

  我斟酌了一下,又問:“可不可以不去啊?”

  “王妃說了,務必要請到凌藍郡主。”侍衛仍然跪在地上。

  搞什麼?!非要把我逼上絕路不可?莫非她是想給我道歉?可是……我想來想去都不覺得她是為了道歉。算了,還是去了再說吧,畢竟人家是王妃,我惹不起。況且,她膽子再大,應該也不敢在凌王府搞什麼花樣吧?

  上次來變態凌王的老巢是半夜,而且是閉著眼睛上的房,所以沒看清楚。這次總算是有機會看清楚了,果然是有錢人的房子,到處都是亭台樓榭,簡直是奢侈到了極致啊。不過,我現在可沒心思看風景,鴻門宴,我來了!

  穆朵雅正坐在不遠處的小亭子裡悠閑地喝著茶,一段日子不見,還是那麼漂亮。她今天穿著一身雍容華貴的深紅色籠紗長裙,看樣子就是“名牌貨”,頭上插滿了翡翠簪子金步搖,我看著都累!

  “參見凌王妃。”我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NND,這凌國的破規矩,居然要我拜她!

  “坐吧。”穆朵雅慢悠悠地說。我心驚膽顫的坐下,不知道她又想搞什麼名堂。

  “喝茶。”穆朵雅又給我倒了杯茶,遞到我面前,我只是淡笑著接過,卻沒敢喝。

  “害怕我下毒?”穆朵雅嫵媚一笑。

  我搖搖頭:“當然不是。”不是才怪!

  “那你為什麼不喝?”穆朵雅囂張跋扈地看了看我,又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喝了一口,又說,“這樣還怕?”

  算了,我喝就是了。如果我在這凌王府裡出了什麼事,她恐怕也逃不了干系,這麼虧本的生意,她應該不會做吧。

  淺淺的抿了一口,又放下杯子,問道:“不知道王妃今天找我來,有何貴干?”

  穆朵雅似乎沒有聽見我說的話,自顧自的低著頭把玩著手裡的玉佩,把我當透明人啊?!算了,我忍!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這種沉默的環境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得我直冒冷汗,揮了揮袖子給自個兒扇風。卻聽到她突然開口道:“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穆雲雅的名字很像漢人?”

  我翻了個白眼,別人的事,我才沒興趣知道。

  “因為她的母親也是漢人。”穆朵雅接著說,說完,她又輕輕的抿了一口茶。

  哦,原來如此!不過……你跟我說這個干嘛?

  “在我很小的時候,母後就去世了,後來,一直是穆雲雅的母親在照顧我,我跟穆雲雅就這麼認識了。她性格一直很內向,不善於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穆朵雅滔滔不絕著。我心裡卻是叫苦不迭:我又不是來聽你講故事的!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我想,你也看得出來穆雲雅對顧公子的感情。”穆朵雅突然把目光轉向我,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穆朵雅笑靨如花:“所以,我希望你把顧公子還給穆雲雅。”

  啥?!還好我沒在喝茶!不然肯定噴!什麼叫還?!TNND,說得好像我是第三者一樣。我調整了一下表情,嫣然一笑道:“王妃,恕霏藍直言,您這個‘還’ 字,用得不妥。第一,顧寒他不是東……呃,我是說,他不是物品,沒辦法讓來讓去;第二,他跟我只是哥們而已,就算要‘還’,也輪不上我來還;第三,他好像從來不是令妹的什麼什麼人,用這個‘還’字,是不是太過於牽強了?”

  穆朵雅臉上的笑容更盛:“是嗎?”

  我剛想答話,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KAO,該不會這個死三八臭婆娘真在茶裡下了毒吧?!用手撐著頭,只覺得眩暈感越來越強烈……而穆朵雅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詭異。

  眼前一黑,完了!

  頭好暈啊,緩緩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想看看現在在什麼地方,卻只看到一片漆黑。

  “醒了!老爺,小姐終於醒了!”綠沁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裡。

  “霏藍,你還好吧?”這個是陸老頭的聲音。

  原來我已經在陸府了,我答道:“好啊,沒事!哎?綠沁,天這麼黑,你怎麼不點燈呀?”

  沒有回答,我似乎聽到有人倒抽涼氣的聲音,我心裡突然一緊,就算天再黑,也不可能黑到這種程度。而且,陸老頭也在這,綠沁怎麼可能不點燈?難道……難道我瞎了?!

  “小姐!這是白天呀!”綠沁突然抽噎著說。

  這是白天……我真的瞎了?穆朵雅,你夠狠!“呵呵……”我傻笑了一下。

  “快去傳太醫!”陸老頭冷聲道,不過,我看不到他在對誰說話。只是在想,太醫恐怕治不了眼瞎吧?

  “小姐,你想哭就哭出來,憋著不好……”綠沁已經泣不成聲了。

  “哭什麼?我不想哭。”穆朵雅就巴不得看我哭,我才不哭,可是,為什麼鼻子這麼酸呢?四周全是黑漆漆的一片,我心裡對黑暗環境的害怕又來了。不能哭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人前哭……

  “綠沁,你和爹先出去吧,我有點暈,想睡一覺。”我強撐起一個笑容說。

  綠沁有些猶豫“可是……”

  “出去吧,我沒事的!”我繼續強笑。耳邊傳來“嘎吱”一聲,門關了。眼淚立刻像斷線的珠子般往下掉,我瞎了,什麼都看不到了,以後就要過暗無天日的日子了……

  “你哭了?”顧寒的聲音傳到耳朵裡,嚇了我一跳,他……他怎麼在這兒?!剛才也沒聽到他說話啊……但是我還是很快的恢復了鎮定,拿袖子猛地一擦臉:“我沒!”

  “哦?那剛才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是哪位?”顧寒調侃道。

  “沒心思跟你說笑話!”我抱著膝蓋,吸了吸鼻子說,“哎?不對,這可是我的閨房,你怎麼還呆在這裡?!快給我出去!”

  “陪你啊。”

  我冷冰冰地說:“不用。”

  “這可由不得你。”顧寒突然抓著我我的手說。

  我嚇了一跳,想掙脫,卻怎麼也掙不掉,這都第幾次被抓了?怎麼他每次都這樣啊!“你想干嘛啊?!”我想怒瞪著他,可是我發現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

  “葉羽說,你怕黑。”顧寒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哦!啊,是。”我傻愣愣的答道。

  他握緊了我的手又接著問:“現在還怕嗎?”

  現在?好像剛才我聽到他的聲音以後突然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不過我還是決定耍耍他:“怕,當然怕,有你在,更怕了!”

  “是嗎?”

  “當然!”我笑著點頭。

  “這才像你。”顧寒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我的笑容立刻僵在臉上,緩緩低下頭,眼睛裡又進沙子了……可是下一刻卻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顧寒輕輕地在我耳邊說:“會好的。”

  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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