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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水潭

幾只赤月狼正在山坡上曬暖,一身紅色皮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頭狼正張著大嘴,打著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這附近是它們的地盤,作為二階上等妖獸,它們的戰鬥力在這片山峰附近是最高的,有這片領地的它們從來不用為生計發愁奔波。忽然天空中一道青白色光芒閃過,一個人影落在了不遠處的山坡上,頭狼立刻沒了睡意,一聲低吼,帶著三個收下就往山坡上包抄過去。處於對力量的敏感,頭狼感到那個人影對它們這片領地有威脅,就算沒有什麼威脅,就當是加餐了。

當這四只赤月狼趕到人影落地的地方時,倒霉的袁福通已經從傳送的眩暈中清醒過來。眼前一片青山,景色優美異常。呼吸一次,感覺空氣都是甜的,不過正欣賞靈境中優美環境的袁福通發現有幾只赤月狼正對他垂涎欲滴,實擾了袁大公子的雅興。

“如果我沒有從眩暈中醒來就落在你們面前,那算我倒霉。如今我都已經醒了,你們再過來,就是你們找倒霉了。”念叨著赤月狼不可能聽懂的話,袁福通已經放出飛劍,同時給銀白色的流光劍抹上了一層赤紅色。

頭狼明顯感覺到了變成赤紅色的飛劍上傳來的壓力,一道暗紅色火箭從口中吐出的同時,身體已經往袁福通撲來。其他三只赤月狼也都直接往袁福通身上撲來。赤月狼在月光下的戰鬥力才會達到最強,並且能吐出陰火,附著在目標身上,極難撲滅。不過現在只有頭狼能吐出陰火,其他三只都只能靠尖牙利爪來戰鬥了。

不過實力最強的頭狼也最先倒霉,飛劍一下擊散了暗紅色的陰火箭,在空中沒有停留,直接劃過了頭狼的脖子,卸下了它的狼頭。其他三只赤月狼都被玄龜盾擋住了攻擊,呆呆的看著它們的頭領被斬首,原本能媲美高級防御法器的皮毛居然一點作用沒有起就被劃破了,這讓赤月狼很難接受,不過它們馬上也步上了頭狼的後塵,被袁福通殘忍的斬首了。

看了一下被附火術燒的連血都沒有噴出來的屍體,袁福通點點頭,附火術實戰起來的威力還不錯。妖獸一般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如果用丙火雷炸這頭狼恐怕要十幾顆,現在很干脆的一劍斬首,效率提升很多。赤月狼這樣的二階妖獸在門派給的靈境資料裡屬於一般的妖獸,分布在邊緣的一些山峰上。

看來自己還真是不走運啊,袁福通對比著資料,分析著現在的處境。周圍有赤月狼,說明自己被傳到了靈境邊緣的地方。雖然一醒來就面臨一場血戰,卻沒有什麼收獲。比起有些直接傳到中心地帶,直接有大把靈藥可以采集的人要差很多。不過沒有進來就丟掉性命就不錯了,剛才要是再晚醒一陣,自己恐怕就要成為狼糞了。

按照宗門給的資料,袁福通開始嘗試判斷自己所處的方位,御劍在周圍繞一幾圈,觀察了一下地形特征,袁福通終於確定自己應該是在靈境東南角的青駝峰。

“青駝峰,附近環境青翠,山峰形狀如駝峰,附近山頂出產鐵根草,對金系修仙者有幫助,可以換取貢獻。無利害妖獸出沒,偶有赤月狼,裂土熊之類占據此峰。”

從這就可以看出門派弟子的優勢了,有了前人經驗的積累,靈境裡的大致地方都有資料可查,出產物品也都有記錄,讓後來者有充分的信息可供參考。

這附近沒有什麼袁福通需要的東西,剛才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有其他門派的弟子,袁福通就要直接往中心方向走去。按照資料顯示,如果全力飛行,從青駝峰到中心地區兩天就夠了,不過中間的路線要選擇一下,畢竟靈境裡不止中心地區有靈藥。至於飛行,袁福通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那是直接把自己當靶子掛在天空中啊。

袁福通一邊回憶靈境內的資料,一邊捏起隱匿術,小心的往西北方向走。如果自己的判斷沒錯,往西北五十多裡,應該有一個碧水潭。潭底有碧玄參出產,可以用來給小王馨煉制一爐水月丹,調理體質。潭中的妖獸原條凌波蟒,已經被殺了,不知這次換成了什麼妖獸占據這水潭。

袁福通心翼翼,穿林過山,用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來到了碧水潭附近。中心是一個百丈方圓的深水潭,潭水碧綠,十分養眼。周圍也有些低階藥材生長,不過價值都不大,袁福通並沒有去采,而是直奔中心的那汪深潭。那裡才是這附近最好靈藥的出產地。

快到潭水邊的時候,袁福通停下了腳步。潭邊有人,而且不止一個人。一個烈陽宗的弟子和一個藍衣散修正在潭邊對峙,旁邊一條花鈴蟒的屍體。看來是他們其中一個先趕到,殺了妖獸,卻發現有其他人趕來,沒有敢下水,就在潭邊對峙起來。

兩人都是練氣十二層的修為,都不清楚對方的手段,所以也就沒有直接動手,但又都不甘心放棄潭內的靈藥,所以僵持在那。預案憤怒他等了一會,看兩人都沒有先動手的意識,也不敢亂動。畢竟自己現在下水可能要面臨兩人的同時進攻,那就危險了。

這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東面傳來,一個烈陽宗服飾的人出現在潭邊。那個藍衣散修面色大變,一揮手一片水霧從手中飛出,籠罩了方圓數丈。這時與他對峙的烈陽宗弟子的飛劍已經向他攻來,新出現的那個烈陽宗弟子也放出一條火龍擋住了那散修的退路。

“動手!”卻是藍衣散修一聲大喝,同時頂起了一個藍色的光罩,擋住了飛劍的攻擊。聽到藍衣人的大喝,兩個烈陽宗弟子動作同時一頓,藍衣人卻已經化作一道藍光,直接撞破了火龍的攔截,往北方逃去,那一聲大喝卻是虛張聲勢。兩個烈陽宗弟子大怒,駕馭飛劍追了過去。袁福通不敢怠慢,直接捏了個避水決潛入了碧水潭。剛才袁福通已經用神識探察了一遍,沒有其他人在附近了,趁他們還沒分出勝負,先把靈藥拿了再說。

袁福通進入碧水潭,向下潛了有將近百丈,才到達潭底。神識掃過,果然發現了五顆成熟的碧玄參在潭底中間部位。還有一些幼苗稀稀落落的分布在潭底各處。袁福通把五顆成熟的碧玄參小心的采下,放入提前准備好的玉盒裡,連忙往上浮。到達水面,看那幾個人還沒回來,連忙捏起隱匿術,往西北方向走去。

袁福通走後不久,兩個烈陽宗的地址恨恨的往碧水潭邊走,顯然是讓那個藍衣人給跑掉了。後來出現的那個弟子說道:“袁師兄,這小子也太狡猾了,居然直接往妖獸巢**裡扎,就算我們殺不了他,估計那窩妖狼不會放過他的。”

袁師兄卻搖搖頭,說道:“張師弟,我們兩個這次的確是載了。那個山洞可能是通的,不然那小子不會往裡頭扎,一群赤月狼估計奈何不了他。算了,剛進靈境,咱兩就能聚在一起,已經是天大的好運氣了。我們還是先采集些靈藥吧,等最後再看有沒有機會搶些散修。”

“好,那我們一會下去看看。按照前輩們的經驗,這裡應該有碧玄參出產。你說也怪啊,這靈境裡頭這麼多靈藥和妖獸那來的啊,五十年一次都能在同一個地方采到幾百年火候的靈藥。”張師弟問道。

“這個問題誰也解釋不清。靈境的來歷都很蹊蹺,門裡的前輩古高人留下的試煉之地,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傳說中那些神仙洞府是能夠外面一日,洞內一年的,可能靈境裡也有這種神通吧。”袁師兄明顯博學一些,嘗試著給師弟解釋。

“那這些靈獸從那來的啊,要是自然生長,恐怕比這數量要多很多啊。這裡普通野獸什麼的也都有,但每種靈藥產地附近都有妖獸護持,那是為什麼啊?”

“這我也不知道了,不過不光有妖獸。在中心山峰聽說還有一些禁制呢。聽族裡的前輩說那裡頭有品質更高的靈藥,有些事金丹期的高手都需要的,不過那裡頭守護的妖獸都是三階四階的,被禁制在一些山洞裡,能進入靈境的全是練氣期弟子,那有本事去三階四階的妖獸洞裡采藥啊。”袁師兄感慨道。

“既然有禁制,那練氣期的弟子又進不去,前輩們怎麼知道的啊?”

“嘿嘿,咱們一般人進不去,那些有靈的內門精英能進去啊。有哪些藝高人膽大的主,不過成功的人基本沒有,活著出來的倒是有幾個,所以就有人知道了唄。那些東西不是我們能得到的,還是先下去采藥吧。”袁師兄見已經到了潭邊,吩咐道。

兩人用避水決往潭下潛,到達潭底後,看到除了碧玄參的幼苗,其他什麼都沒有,非常驚疑,互相看了一眼,往水面浮去。

出了碧水潭,袁師兄的面色鐵青,張師弟的臉色也不好看,不過還是他先出聲說道:“難道那個散修真的有同伙?”

“不管了,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咱們先不進內圈,在外面多找找吧。現在內圈的廝殺應該已經快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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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釣魚

袁福通先向北,然後又折向西北,往中心山峰方向而去。

手中掐著隱匿術,腳下踏著凌雲步,袁福通好像回到了當年在宿龍山裡打獵時候的時光。不過那時候要小心的是猛虎野獸,現在要小心的是同類和妖獸。

最初進入靈境的十幾天是大家采集靈藥的時間,剛進靈境的時候可以說是遍地靈藥。除了那些資料記載的固定靈藥生成地,還有許多地方也有不錯的靈藥。不過資料上說築基丹的主藥沒有固定的生成地,都是很隨機的分布在中心山峰附近的地方。外圍基本不會出現。

現在袁福通所在的地方是比較靠外的地方,所以袁福通沒有耽擱太長時間。路過一些靈藥出產地,如果沒有人來,就直接殺掉妖獸,采集靈藥。一旦發現有修仙者的蹤跡,無論幾個人,都直接避開,繼續趕路。

已經開始有修仙者之間爭鬥的事情發生了。偶然會發現一些修仙者之間打鬥的痕跡,每當發現這類痕跡後,袁福通就稍微調整一下方向,既然已經有人在這爭鬥過,那路上的靈藥估計已經被采的差不多了,就算是還有,可能也是別人的‘魚餌’。

所謂的‘魚餌’是靈境裡最常見的一種殺人奪寶方法。有些修仙者發現了一些價值很高的靈藥,並不去采。而是在靈藥周圍設下各種陷阱,等待他人去采藥的時候下手殺人。這個方法非常的老套,但也非常的靈驗。尤其是一些修煉有馭獸術,傀儡術等這些奇招異式的修仙者,設下的陷阱千奇百怪,防不勝防。

袁福通雖然自信自己不會被一般人暗算,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在築基丹主藥還沒到手之前,沒必要去冒這些風險。路上的靈藥是能收就收,有一點風險就先放下,繼續往中心山峰方向前進。

這麼做的結果就是袁福通迅速向中心山峰靠近,用了三天工夫,就趕了一半的路程。這時候靈藥的品質已經比外圍的要好很多了,最重要的是已經開始有築基丹的主藥出產了,雖然數量少到幾乎沒有,但畢竟曾經有人在這個區域範圍內發現過風靈草。從這開始,袁福通就放慢了腳步,開始搜索前進了。

腳步慢下來後,效果還真的好了很多。一上午工夫,袁福通憑借過硬的靈藥知識就收獲了不少的上等靈藥,雖然沒有築基丹的主藥,但這些靈藥上交給宗門也能換不少的貢獻。畢竟靈境內的靈驗生長也要符合靈藥的基本特性,不可能水生的靈驗長在山頂。有了大致的方向,尋找靈藥就方便了很多。

收獲不錯的袁福通心情好了不少,既然這附近的靈藥沒有被人大面積采集,說明這條路上應該沒有修仙者經過,那仔細搜索一下說不定真能找到築基丹的主料。以前這裡出現過風靈草,這東西一般在接近山頂附近生長,一般還都在多風的地方,一些峽谷經常吹過穿堂風的地方容易出現。袁福通按照這個特點,開始進行搜索。

攀爬過幾座山崖,又找到幾種靈藥,不過風靈草的蹤跡還是沒有。袁福通微微有些失望,正准備加速往中心山峰趕的時候,抬頭望見了遠處的一處地形。這地方一般有個稱呼叫‘一線天’,就是兩座山崖非常接近,中間一條小路能通過,要麼就只能爬上山崖,翻越過去。一般這種地方都是埋伏他人的好去處。遇到這種地形都是駕馭法器貼著山崖飛上去,從山崖上通過而不是走中間的小路。不過這種地方穿堂風一定很厲害,說不定有風靈草出產。

袁福通想到這,就開始往這一線天趕去。小心翼翼的來到山崖附近,袁福通用神識仔細掃描了幾遍,確定方圓幾十丈內沒有其他人,而左邊山崖的一個石縫裡確實有一顆風靈草。紫色的草莖,三片狹長的葉子在風中揮舞。

袁福通的心立刻碰碰直跳,按捺住直接上去采藥的衝動,在山頂上又仔細看了一下附近的環境。山頂一片空曠,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山下離風靈草太遠,就算有埋伏也有時間供自己反應。周圍沒有戰鬥過的痕跡,基本可以確定不是別人故意留下的魚餌。

袁福通招出玄龜盾,小心翼翼的往山崖下爬去。現在他不敢駕馭飛劍過去,如果在飛劍上被人攻擊,那自己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了。慢慢爬下去的時候也是把自己當個誘餌,如果有埋伏現在就該動手了。

直到袁福通到了風靈草邊上,還沒有什麼動靜,袁福通才放心的開始采藥。就在袁福通趴下身來准備采藥的瞬間,一道青光從石縫裡冒出,直接就打在了玄龜盾上,玄龜盾直接發出了碰碰的聲音。

“守護妖獸。”一個一尺多長的風線蛇衝石縫裡撲出來,口中的青光打在了玄龜盾上。袁福通心中大定,妖獸還在,那基本可以確定這顆靈藥不是魚餌,殺了這風線蛇就可以放心采藥了。

正當袁福通招出流雲劍要一擊斬殺風線蛇時,又是一道青光從背後衝來,玄龜盾隨著袁福通的心意擋住了青光。一與青光接觸,玄龜盾立刻發出了吱吱的聲音,本體都要破碎。

“我,是靈器,有核心弟子在這釣魚!”袁福通心中閃過這個念頭,身體卻不敢怠慢,當時也不再管什麼靈藥妖獸,附火術一掐,先支援快要被擊碎的玄龜盾,然後直接往山崖下跳,離開這個敵人預設的戰場。

袁福通剛跳到空中,剛才站的地方就有一個青色光罩升起,是個攔截禁制。看來這就是埋伏的陣法,防止中伏的人逃跑用的。那條風線蛇沒有出陣,又縮回了石縫。身在空中的袁福通左支右擋,挺過了對方第一輪的靈器攻擊。好在有附火術加強了玄龜盾的防御,沒有被那青光擊碎,避開了敵人精心設計的殺招。

設下埋伏的人也已經露出了身形。是一個穿青色長袍的中年人,從服飾來看應該是回春谷的弟子。剛才他用潛行術潛伏在靈藥斜下方的對面懸崖上,等人采藥的時候暴起發難,下品靈器的青木劍基本都是一擊成功,就是一擊沒有破盾的,也被困在禁制內一會,被連續攻擊破盾殺人。事後直接把戰鬥痕跡一清理,可以繼續釣魚。沒想到碰到袁福通這個反應極快,護盾又能頂住靈器攻擊的怪胎。

不過雖然第一擊沒有殺掉,但對方的護盾已經明顯受傷了,只要再來幾次,就能破盾殺人了。當下青衣人也沒有猶豫,青木劍追著袁福通下落的身形就衝了過來。

下落中的袁福通並沒有繼續用附火術強化玄龜盾,而是直接把赤炎鼎從體內招了出來。對方既然有靈,靠玄龜盾估計是擋不住幾下。與其讓對方毀壞自己的法器,不如直接用靈器來抵擋。一個赤紅色的大鼎出現在袁福通胸前,擋住了青木劍的第二波攻擊。同時給自己招出了流光劍,直接往崖底衝去。

青衣人看到袁福通招出的丹鼎,也是一陣頭疼。這次是踢到了硬茬子了,作為回春谷的核心弟子,嚴空當然能分辨出靈器和法器的區別。不是從乾坤袋裡拿出來,而是從體內直接招出來,絕對是已經通靈後的靈器。如果最開始袁福通的玄龜盾讓他有足夠信心輕松拿下對手的話,那這個靈器丹鼎就讓他知道今天至少要經過一場苦戰了。對方不僅有靈器,而且有正確的駕馭靈器的方法。向白翼那種血祭使用的靈器不到築基期是不能收入體內的。

嚴空生性謹慎,或者說是膽小。在發現這顆風靈草後就沒有再往中心地區走,而是默默的守候著這顆靈草,埋伏路過的修仙者.這裡是一個進入中心區的大方向,在這裡劫殺也是完成任務的一種方式。嚴空是不想太早和各門派的核心弟子火拼,減少危險。結果遇上袁福通這個不是核心弟子,卻比核心弟子還厲害的怪胎,這個怪胎開始時候還沒有把自己的靈器亮出來,讓他以為是普通弟子,所以直接動手了。現在再想罷手,已經不可能了。

進入靈境的弟子大致分三類。最差的一種是那些十層或是剛突破十一層的修士。他們是不想再等待十幾年,或是有什麼特殊情況被迫進來,或是想渾水摸魚,寄希望於自己的運氣的。他們是靈境裡實力最差的一種,大約能占到三百人左右。他們小心翼翼的尋找靈藥,一旦有大收獲就找地方躲起來,等待靈境關閉,自然出去。當年王強就是這種情況,他們中大部分都會死在靈境裡,但總有幸運兒拿著靈藥活著出去。

第二類就是各大門派的外門弟子和散修裡比較強的一些人。他們基本有練氣十二層的修為,至少有一件頂級法器。能應對大多數的妖獸能獲得不少靈藥,但遇到那些頂級靈藥的守護妖獸還是實力不夠。只能找第一類人的麻煩或者組成隊伍互相廝殺,靠殺人奪寶之類的事情來獲取財貨,運氣好的也能得到築基丹的主藥。對第一類人威脅最大的就是這種人,他們一般都在中間區域活動,不太往最中心地區活動。在碧水潭遇到的那兩個烈陽宗弟子就屬於這種,拉幫結派,在初期就開始殺人越貨。

第三類是各門派的內門核心弟子,散修盟的情況袁福通不了解,四大門派基家有五六個核心弟子進入靈境,每人身上至少有一件靈器,修為基本都是練氣十二層大圓滿。他們主要負責高等靈藥的爭奪,基本都在中心山峰附近活動。剛開始的時候一般並不見面就爭鬥,甚至之間還有合作,圍剿那些實力差的人員,收集大量靈藥。畢竟內門弟子進來的時候師門是給了任務的,他們不是自己拿到一點靈藥就夠的。靈境內七八成的築基靈藥最後都要流到核心弟子手裡,這是每次靈境開放後的大致情況,可以想像中間要經過多少殺戮了。如果後期分配比較平均的話,核心弟子中不會出現大的火拼,如果出現有的門派收集的靈藥嚴重不足時,核心弟子的大火拼也是會出現的。

袁福通的實力已經完全算的上是第三類了,但在門派中的表現讓他失去了知道這內幕的機會。所以並沒有和其他核心弟子一樣直接殺到中心區去,結果碰到了嚴空這個知道情況卻不想去中心區冒險的核心弟子。

在空中經過兩輪的交鋒,袁福通終於落到地上,飛劍騰了出來。嚴空也放出了自己的護盾,卻並不是靈器,而是一件頂級法器的盾牌。這也是嚴空沒有進中心地區廝殺的原因,沒有靈器護身,在核心弟子活動的中心區域是有危險的。生性謹慎的嚴空才選擇在這裡用核心弟子的身份干外門弟子干的事情。

兩人剛落到實地,袁福通的流雲劍已經出手。嚴空也沒有在意,流雲劍不過是一般的頂級法器,不可能一下突破自己的防御,必須一點一點的消磨護盾,不用擔心什麼。青木劍沒有停留,而是在袁福通周圍盤旋。經過空中的交鋒,他已經發現袁福通對丹鼎的控制有些不靈活,何況丹鼎本身就不是專門用來防護的靈器,應該可以找到突破點。

正當嚴空在仔細盤算袁福通防御的破綻時,已經被護盾擋開兩次的流雲劍忽然蒙上了一層紅光,猛的一個加速,在嚴空沒有反應過來前,刺破了他的護盾,斬下了他的頭顱,被火焰燒過的脖子並沒有流血,直接燒成了焦炭。頭顱飛起的時候還一臉的驚疑,仿佛不相信這個結果。初步形成的元神還沒來的急做什麼反應,就直接被附火術煉化,一下就死的透透的了。

袁福通已經駕馭丹鼎收起了無主的青木劍,一臉冷漠的往他的屍體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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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真相

袁福通收拾起嚴空留下的東西,一個火球術釋放在屍體上,身體和頭顱都被燒成了灰燼。然後飛到風靈草邊上,一劍斬殺了那條石縫中的風線蛇,把風靈草采集到手,裝好,收起靈草邊的幾個陣旗,就繼續前進了。

對這樣的事情,袁福通早就有了心理准備,只不過是沒有想到會第一次被襲擊就遇到一個核心弟子而已。一直以來袁福通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沒有功夫下套暗算別人,但打個反擊,來個反殺還是很樂意干的事情。

一邊前進,袁福通一邊清點這次的收獲。最大的當然是風靈草和青木劍。這兩樣基本就能保證有兩顆築基丹到手了,這發橫財果然是來錢來的快啊。

其他東西基本就沒有什麼價值了,在屍體上找到了六個乾坤袋,看來這個人已經搶了幾個路過的人了。不過都沒有價值太高的東西,有一些外圍出產的靈藥,其他都是些低級戰鬥的時候能用到的東西,看來在外圍實在是沒什麼前途。不過從一個乾坤袋裡找到的地圖讓袁福通改變了策略,開始全速往中心地區衝去。

那份地圖居然是一份築基丹主藥在中心山峰附近的大致分布圖,是從埋伏他的這個人的乾坤袋裡找到的。雖然袁福通在門派內收集了不少關於靈境的資料,但都是說築基丹主藥分布沒有規律,尋找都是要靠運氣。現在居然出現了這麼一份東西,說明了什麼?說明很多資料是門派造的假,真正的詳細資料給了核心弟子。沒有這份資料的人會全憑運氣找或者干脆放棄去中心山峰,轉而把目標放在那些實力弱小的人身上打劫。而核心弟子可以從容的收攏大部分的築基靈藥。

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人擁有這種地圖,但只要有幾十個人有這種東西,那十天內築基靈藥就會差不多被收集完,那時再想要築基靈藥就真的只能在外面碰運氣了。要麼就是去殺那些核心弟子,虎口奪食。雖然袁福通自信自己可以單挑的過,不過那時候恐怕各個門派的核心弟子會拉幫結派了,要殺一群核心弟子可不是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與其到時候發愁,不如現在趕緊衝進中心區,先才到足夠的靈藥再說。

袁福通從這份地圖上推測出了不少東西,但事實比他推測出的更可怕。其實各大門派的核心弟子都有這麼一副地圖,他們的任務就是在前十幾天把中心山峰附近的築基靈藥收集起來,同時彙集同門的核心弟子。然後開始絞殺其他門派的外門弟子和散修,基本是見到就殺。如果和其這時候和他門派的核心弟子遇到,會相互克制一下,並不廝殺。等到最後幾天,散修和外門弟子清理的差不多了,才會組成核心弟子集團,進行對抗。靈境之行其實是對那些沒有在修仙界底層打過滾的核心弟子的一次修羅試煉,讓他們在殺戮中成長,其他人都是他們試煉的對像。最後核心弟子活著出來最多的,也將是靈藥獲取最多的門派,就算取得了這一次試煉的勝利。

袁福通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其他人試煉的對像,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畢竟他的實力不比核心弟子差。如果一心逃走的話,亮出穿雲梭絕對能逃走。如果單挑,自己怎麼也是這靈境裡前幾位的人物。在擊殺一個核心弟子後,袁福通信心滿滿,感覺自己有實力去中心區域分一杯羹。所以改變了策略,開始全力趕路。雖然不敢高空飛行,但駕馭飛劍在低空前行袁福通還是能做到的。雖然需要耗費不少神識,但速度比用凌雲步要快出很多。

正當袁福通全力往中心區域趕路的時候,柳依依已經到了內圈。所謂的內圈就是最中心山峰附近的一百裡範圍,這裡是築基靈藥出產最多的地方。柳依依棵參天大樹頂上,望著遠方高大的中心山峰。站在他身邊的就是在彩雲上瞪著袁福通的那個帥哥。見到柳依依停下,以為她要休息,也跟著停了下來。

“柳師妹,我們休息一下也好,這多虧了你用玄水做防護,要不然我們也不能這麼快到達內圈啊,比師門規定的時間早了一天有余。”那帥哥看柳依依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沒話找話的和她搭訕。

周圍帥哥叫杜鵬程,是內門一個修煉狂,對其他事都不太用心。從小在流雲宗內門長大,沒接觸太多現實中的醜陋,為人有些靦腆,有點小心眼,其實就是一個宅男。他對柳依依是鐘情已久,在門內不好說什麼,對柳依依關注的袁福通也很嫉妒。但在靈境裡兩人能碰巧遇到,讓杜鵬程覺得是天賜良機。許多在門內不敢做的事情都放開膽子做了,比如這樣的和柳依依搭訕,已經進行了不知多少回。好在柳依依性子平和,能夠忍受,也沒對他說什麼重話,不過平和的態度明顯不能讓杜鵬程住嘴。

“杜師兄客氣了,我們有同樣的任務,當然要相互幫忙。”柳依依雖然有些不耐,但還是那副平靜的表情,仿佛對誰都是一個樣子,目光還是盯著前方。

“現在還沒感應到其他幾位師兄的蹤跡,我們應該是最早到的了吧?”

“恐怕未必,你看前面,有人比我們先到了。”柳依依放出了所有玄水,護在了兩人身前。這時三道火光從前方樹林衝起,落在柳依依前方十丈左右的樹梢上,卻是三個烈陽宗服飾的弟子。這時候杜鵬程才知道是柳依依發現了烈陽宗的埋伏,故意停下的。烈陽宗的三人看兩人有了防備,就放棄了偷襲,直接出來談判了。

“呵呵,原來是兩位流雲宗的師兄師姐。在下宗龍,這兩位是袁星和王楚。請問兩位是?”一個中年男子模樣的修士前面,彬彬有禮的向柳依依他們介紹著自己這邊的人,好像是路左相逢,同門相見一樣。

杜鵬程有些氣憤,剛要出聲指責對方剛才的不軌行為,柳依依已經開口了:“流雲宗柳依依,杜鵬程。沒想到是烈陽宗幾位師兄先到了。”語氣平和,沒有一點怪罪剛才居心不良,想要殺人的意思。

“呵呵,原來是柳仙子,杜師兄。失敬失敬。大家都有任務在身,也不好多耽擱,我們就告辭了。”宗龍一拱手,轉身就下樹走人。杜鵬程剛要說什麼,卻被柳依依攔住,說道:“杜師兄,我們也走吧。”卻是朝另一個方向飛去。

飛了一陣,杜鵬程實在按捺不住,開口問道:“剛才柳師妹為什麼不問他們埋伏在前面的事?”

“問了有意義嗎?這是多少年的慣例,我們兩個又鬥不過他們,進入靈境前文長老不是跟我們說過了嗎?”

“文長老說的是小心自己的安全,最後幾天防備其他門派核心弟子的暗算,前期不是各大門派核心弟子先收集靈藥的嗎?他們怎麼現在就要開始想要殺人呢?”

柳依依以手覆額,有點受不了,平靜了一下心緒,回答道:“如果剛才我們沒有在一起,那他們一定就動手了。畢竟大家都是競爭對手,能提前剪除就提前剪除,這是必然的。杜師兄要是連這都不能理解,那這次靈境之行恐怕要吃虧的。”

“多謝柳師妹提醒,我明白了。”杜鵬程被柳依依說了一句,有些沮喪,有些甜蜜。雖然知道柳依依提醒他主要是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有些責備的意思在裡面。但被心上人關心一下,杜鵬程那顆單純的心還是很甜蜜的。不過他也連忙打起精神,加強了戒備。論修為,他並不比柳依依差,身上的靈器也很不錯,如果公平爭鬥,柳依依未必能勝他。但就是爭鬥經驗太差,就參加過流雲宗門內的比試,沒有真正的和敵人鬥過法。剛才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柳依依身上了,根本沒發現前面的埋伏。現在柳依依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杜鵬程當然要表現一把。畢竟對一個青年男人來說,在心上人面前丟臉可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

看到杜鵬程打起精神,柳依依暗自松了口氣。這位師兄歷練經驗太少了,很多應該注意的事情都不知道,害的自己基本都是在警戒狀態,一點不敢松懈。今天終於把話說出來,讓杜鵬程把注意力從自己身上移開,能幫她分擔些壓力也是好的。

另一邊烈陽宗的宗龍幾人也在討論今天的事情。

“宗師兄,剛才為什麼不動手啊?”袁星問道。

“是啊,看他們兩個也不怎麼樣啊,憑我們三個三件靈器,一定能留下一個的。特別是那個小白臉,反應那麼慢!”旁邊王楚也幫腔說道。

“我們能一次突破聚水環的防御嗎?”宗龍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反問了一句。

“那女子身上帶的是聚水環?”袁星驚訝的說道:“那就麻煩了。”

“聚水環很厲害嗎?”王楚沒聽說過這東西,出聲問道。

“聚水環倒也不厲害,不過這件靈器主要功能是防御和幫助水系修仙者凝聚玄水。剛才那個柳依依放出了氣道玄水,說明這聚水環到她手裡已經多年了,肯定已經收發由心,她要一心防御的話,不是偷襲,我們一時真奈何不了她。要是那個傻小子又什麼厲害靈器,我們可能會吃虧。何況現在剛開始,以後有的是機會和他們鬥,現在要是和他們血拼的話恐怕會便宜其他人。”宗龍解釋道。

“哦,明白了。那師兄我們現在去那?”

“先去西邊找築基靈藥,我們剛收獲七株靈藥,就已經有人趕來了,現在趁人還不多,趕緊把附近的靈藥收集起來。等明天會和了其他兩位師兄,我們再開始掃蕩中心區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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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廝殺

中心區北邊外圍,一顆火龍草附近,兩撥人正在對峙。.一撥是漓江劍派的服飾,有三個人。另外一撥四個人,服飾很雜,應該是幾個散修。

兩邊的人都盯著中間的火龍草,戒備的看著對方。不過漓江劍派的人是步步進逼,幾個散修在緩緩後退。

“各位,我們放棄這火龍草,咱們一拍兩散可好?”散修中一個背負長劍的男子出聲說道,如果袁福通在的話,一定能認出來,正是當年一起探險洞府的馮濤。

“呵呵,好,可以放過你們,一人留下一株築基靈藥,就可以走了。”漓江劍派帶頭的青年人出聲說道。

此話一出,幾個散修臉上都閃過憤怒的神情。幾個人原本也是單打獨鬥,不過馮濤這人交際能力很強,在一次爭鬥中用一株靈藥換取了幾個人的合作,才能殺到這個區域。這幾天幾個人合作也收獲了不少東西,也殺過落單的門派弟子。不過今天運氣太差,碰上了幾個已經結伙的漓江劍派弟子。

“各位要價太高了,我們幾個一株築基靈藥也沒有。這樣,我們留下四株靈藥,各位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是拼起來,恐怕幾位也會有些損傷。”馮濤幾人對看了一眼,做了幾個隱蔽的手勢。還是馮濤出頭討價還價。

“不用說了,都留下吧!”伴隨一聲大喝,一道銀光從旁邊樹林裡飛出。一個已經放出護盾的散修被銀光一劃而過,護盾像紙一樣被劃開,血光一閃,人也已經身首異處了,原本准備出手的雷火也落在了地上。樹林裡走出一個月白色服飾的中年人,一臉的猙獰。三個漓江劍派的弟子聽到那聲大喝,看到銀光的主人,都是有些驚恐,然後才面露喜色。這聲音的主人是漓江劍派的一個核心弟子,名叫王寒,在勝券在握的時候喜歡虐殺敵人,有過把人千刀萬剮的記錄,在漓江劍派普通弟子心中屬於殺神一樣的人物,不過對同門還是不錯的,有些威望。看到這個師兄的作為,連忙衝上去,要纏住馮濤三人。

馮濤三人大驚失色,這道銀光殺人不過在瞬息之間,原本准備好的應對計劃完全無用。雖然死的這個不過十一層的修為,護盾也不過是上品法器,但他手中的雷火是幾人逃走時必須用到的。現在他的防御法器能被輕易劃破,人被瞬間殺死,那剛出來的這人已經不是他們幾個可以對抗的了。三人沒有再猶豫,立刻分三個方向逃去,不過三個漓江劍派的弟子已經纏上來了。

三人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主意了,其中兩個撐起護盾,轉身就飛,明顯是想靠護盾頂住攻擊,迅速飛走。只有馮濤沒有放出護盾,而是把背上的飛劍放到門板大小,直接往一個漓江劍派弟子衝去。

馮濤對面的人看到這散修一臉瘋狂的衝過來,,下意識的先撐起了護盾,怕自己有什麼損傷,同時自己的飛劍也飛了出去,想要阻攔一下。不過他明顯錯估了馮濤飛劍的力道,身劍合一的馮濤直接擊飛了他的飛劍,沒有繼續攻擊他,而是從他身邊衝出了包圍,往外圈方向飛去。馮濤剛衝出去百丈,就聽到了兩聲慘叫,明顯是那兩個散修已經被殺,接下來就是自己了,也顧不上回頭,用盡全力,往外圈衝去。

幾個漓江劍派的弟子剛要追,被林中走出的中年男子攔住了。

“不用追了,能一下擊飛柳師弟的飛劍,這小子有拼命的本事。你們追上去可能會有損傷,一會我去殺了他吧。”男子淡淡的說了一句,仿佛馮濤的姓名在他手心內一樣。伸手把死去三人的乾坤袋拿到手中,翻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好的靈藥,扔給了旁邊的三人。三人接過乾坤袋欣喜萬分,等這中年人的吩咐。

“你們往北走,那邊有四個本門弟子,你們盡快會合,遇到其他門派弟子和散修就盡量絞殺,同時自己也多收集些靈藥,盡量多掙些貢獻。我還要趕緊進中心區和其他幾位會合,殺了他後就要進中心區了,你們小心點吧。

“是,王師兄。”

王師兄安排完,直接踏上他的銀色飛劍,往馮濤逃走的方向追去,臉上浮出殘忍快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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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區域南邊,一個出產銀棘草的山坳中,四個回春谷的核心弟子已經會合,正和守護銀棘草的銀鱗蛇戰鬥。這蛇的特性就是來去如風,身上的銀鱗堅韌細滑,一般飛劍砍上會被卸去力道,很難傷到它。四人中有一個使用一件靈器天羅傘,把四人護住,銀鱗蛇幾次突襲,都被靈器擋開,沒有傷到人,三人的飛劍也跟不上銀鱗蛇的動作,傷不到這妖獸。

“我用陣法先困住它。”其中一個弟子揮手放出十八只陣旗,籠罩了方圓幾十丈。銀鱗蛇很是警覺,雖然不知道這陣旗有什麼用,但總覺得對自己不利。又不敢離開守護的靈藥,只能加緊攻擊。口中吐出一口毒液,噴在天羅傘的光罩上,吱吱做響。同時更是用頭往傘上撞,想盡快突破防線。不過面對靈器的防御,這一切都是無用功。

“成了!這下就好殺了。”隨著布陣人的話,一道青光升起,籠罩住這方圓幾十丈。青光碰到銀鱗蛇後,立刻和它糾纏在一起,好想藤蔓一樣,纏住就擺脫不開。銀鱗蛇大為驚恐,盤起身子向擺脫青光的糾纏,卻被更多的青光黏住身體,再想動時速度已經大大減緩。

失去了速度優勢的銀鱗蛇在幾個核心弟子面前就沒什麼威脅了,一道青光閃過,銀鱗蛇被斬成了兩段。一道黑氣卷起銀鱗蛇的屍身,落入了一個弟子腰間的黑色帶子裡,黑色袋子好像吞下銀鱗蛇的屍體,蠕動了一下,好像活物一樣。

“多虧了楚師弟的陣法,要不然這銀鱗蛇來去如風,真不好殺啊。”最後收起銀鱗蛇屍體的人像布陣的人說道。布陣的人叫楚雄,是內門弟子中的陣法大家。

“李師兄客氣了,咱們幾個那個都能輕松殺掉這蛇,不過是我的陣法方便一點而已。要不是劉師兄的天羅傘保護,那能這麼輕松啊。”楚雄一邊收起陣旗,一邊謙虛著。

“得了,咱們就別謙虛了。五個人已經聚齊了四個,就剩嚴師弟沒到了,明天是最後一天了,按說他也應該到了啊。”幾人中年紀最長的劉富,也是拿著天羅傘的人說話了,他是這次回春谷的帶頭人。

“嘿嘿,嚴師弟那麼謹慎的人,可能在釣魚吧。”李奇接口說道,他用的靈個萬畜袋,能通過煉化妖獸血肉增加威力。

“也許是吧,臨進靈境前他還從我這借了一套陣旗,可能就是為了釣魚用。”楚雄也說道。

“哎,算了。我們四個也差不多足夠了,配合楚師弟的陣法,也不怕其他門派的人。像昨天流雲宗那小子,仗著一件靈器護盾那麼囂張,還不是被我們生生困死了。對了蒙天,你的靈蟲發現什麼沒有?有沒有其他門派落單的核心弟子。”劉富對一直沉默的一個蒙天說道,蒙天有一手養蟲,馭蟲的絕技,負責警戒和探察消息,昨天就是他用彩月蛾發現了一個流雲宗核心弟子的蹤跡,然後幾個人打了個埋伏,收獲不少東西。

“沒有什麼進展,我們來的這個方向沒有核心弟子的蹤跡,也沒發現嚴師弟的蹤跡,可能被傳到了其他方向上了。”

“那我們就先盡快收集靈藥,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開始和其他門派的核心弟子對上了。”劉富說道。

“那好,我先把這銀棘草采了。”李奇走上前采藥,其他幾人沒有說什麼。李奇就喜歡多吃多占,不過大家眼下要合作,不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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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中心區域北部的路上,馬金星頂著一個盾牌左支右擋,兩個散修正在用飛劍不停的攻擊他,不過馬金星對盾牌操控極其熟練,每次進攻都被盾牌擋住,雖然被震的連連後退,但防御上並沒有什麼破綻。

“兩位放過我吧,我一個散修,沒什麼油水的。”馬金星一邊後退,一邊哀求。不過他的哀求更刺激了兩個敵人,攻擊的越發猛烈了。

正在這時,一道火光從林中衝出,穿透了一個散修的心髒,同時一連串的火龍衝向了另一個散修。剛應對了一下火龍想要逃跑,紅光回到主人手中後,再次飛出,結束了准備逃走這個人的性命。林中走出兩人,正是刑山和楊海。

戰鬥結束,馬金星負責搜刮地上兩具屍體的遺物,旁邊是刑山正在打坐回復,楊海負責警戒。把屍體上有價值的東西搜羅一空後,放出兩個火球術燒掉了屍體,拿著兩個乾坤袋遞給了楊海。

“不錯,這次收獲的東西不少。多虧了刑師兄的附火術啊,威力太驚人了。”楊海檢查完乾坤袋裡的東西,一邊分揀東西,一邊說著。

“是楊師弟的計謀好,讓馬師弟這樣的單獨走,果然能吸引不少人啊。”刑山對楊海很客氣,對馬金星則沒有太注意,這次他們被楊家的前輩施展了秘術,進入靈境就在一起。楊海用一件頂級隱身法器遮住他和刑山的身形,讓馬金星頂著一個護盾走在前面。吸引了不少散修下手,他們已經收拾了十幾個人,收獲相當豐富。楊海負責分配戰利品,每次都把大份的給刑山。自己拿一些,剩下的一點給馬金星。

“呵呵,要是沒有刑師兄附火術的一擊致命,估計我們也沒有這麼大的收獲。不過已經快要到中心區域了,咱們要小心從事了。再這麼辦可能會引來其他門派的團伙,我們可招架不住了。”楊海說道。

“恩,我們就放棄釣魚吧。這雖然收獲不少,但一直都沒有築基靈藥,我們必須快往中心區趕了。有噬靈鼠的幫忙,我們找到築基靈藥的機會大些。”

“好,往裡走吧。都進鬥篷,我們直接低空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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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故人

袁福通坐在樹洞中,回復著法力和精神。一直用赤炎鼎護身的同時低空飛行,實在是對他的一次考驗。雖然他的神識很強,但飛行這麼將近一天後也頂不住了。路過這片樹林的時候在一棵大樹上發現了一個樹洞,袁福通思量了一下,轉進了樹洞,在外面做了些掩飾,在裡面開始休息調理身體。

進入中心區域後恐怕就沒有多少安全地方可以休息了,趁現在還有機會,把狀態回復到最佳。一旦有情況,可以直接戰鬥。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調養,袁福通恢復了精神,准備直接殺進中心區了。袁福通正要起身,忽然一道警訊傳進心中。

“有人!”外面有人觸動他布置的警戒陣法,這陣法沒有什麼防御功能,唯一的作用就是十分靈敏。有人進入這方圓幾十丈,就能讓袁福通有所警覺。袁福通連忙衝出樹洞,放出了赤炎鼎,同時神識往陣法被觸動的地方掃去。

一個人背上衣衫已經完全破碎,身上被劃出幾十道口子,鮮血淋漓的趴,一個猙獰的中年大漢追了上來,看到前面的人動彈不得了,一臉的得意。趴的人一臉的不甘,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小子,飛的挺快啊。這下飛不動了吧!”中年大漢嘴裡叫囂著,“讓大爺我追了這麼久,看我怎麼折騰你,哈哈。”

一邊說,一邊駕馭他的銀色飛劍往地上人的胳膊上劃去。忽然一道紅光從旁邊飛出,朝他的脖子劃來。大漢連忙指揮飛劍轉向,擋住了這次突襲。

“馮兄沒事吧?”收回飛劍,袁福通從林中走出來。趴的人看到袁福通,臉上一熱,有些羞愧,但馬上被欣喜所代替。趴的正是從漓江劍派人手中逃出的馮濤,看到袁福通出手相救,就知道今天有可能活命了。

袁福通雖然暗自可惜沒有偷襲成功,不過也沒有在意,從容的走到馮濤身前,用赤炎鼎把兩人護住,和漓江劍派的大漢對峙起來。

王寒咪了咪眼,看著袁福通從容的腳步,沒有出聲,而是緩緩前進了兩步。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緊張,幾乎一觸即發。袁福通沒有掩飾修為,赤炎鼎也脹大了不少,慢慢旋轉起來。王寒仔細看了幾眼,臉色變了一下。

“呵呵,這位流雲宗的師弟眼生的很啊,不知師弟高姓大名啊?”王寒看到袁福通練氣十二層大圓滿的修為和明顯是靈器的赤炎鼎,有些猶豫。普通弟子殺了也就殺了,但現在還沒有進入中心區就和一個核心弟子拼命,有些不劃算。

看到王寒的態度軟話下來,一下子從殺人狂魔變成彬彬有禮的道友,袁福通微微一笑。這個世界還真是現實啊!

“呵呵,在下流雲宗袁福通,師兄是漓江劍派那位?”袁福通一邊回應著王寒,一邊蹲下身給馮濤服下一顆養精丹,這丹藥對這種外傷失血過多效果極好。馮濤服下丹藥,想張口說些什麼,嘴唇動了動,沒有說出來。

“在下王寒,因為一株靈藥被這人所搶,才不忿追來。袁師弟認識這人?”王寒試探了一句,雖然袁福通蹲下身子,他也沒有敢出手,赤炎鼎給他的壓力很大,袁福通從容的動作也給他一種壓迫感。

袁福通把馮濤扶起坐好,給了馮濤一個讓他放心的表情,然後把他擺成了盤膝療傷的姿勢,才起身對王寒拱拱手,“原來是王師兄,這位是我的一位好友,不知他搶了王師兄什麼靈藥,我賠給師兄就是。”袁福通嘴裡說的客氣,手中卻已經准備好了附火術,隨時准備動手。

“呵呵,既然是師弟的好友,那靈藥就算了。師弟不去你們流雲宗分配的東邊,在這北部外圍做什麼?”王寒放出了自己的護盾,口中卻越發的客氣起來。

“那多謝王師兄了。既然師兄不再追究,那我等我這位朋友好點之後就趕去和其他同門會合,不會影響漓江劍派的各位的。這株斜月草是小弟的一點心意,算是我替我朋友賠罪了。”袁福通聽到流雲宗分配到東邊,心中一驚,各個門派的果然有默契,都隱瞞了外門弟子很多東西,真正的資料只有核心弟子才有。面上卻沒有什麼表示,嘴上敷衍著王寒。從乾坤袋裡拿出一株斜月草,扔給了王寒。

王寒小心的接過斜月草,看了下年份,收入到乾坤袋裡。這斜月草雖然不是築基丹的主藥,但在築基後的很多丹藥裡都能用到,在門派裡能換不少貢獻點,雖然這東西王寒根本看不上,但這是袁福通表示沒有追究的意思,斜月草是給自己的台階。

“既然袁師弟這麼客氣,那我就收下了。哦,對了,昨天我好像看到貴宗的一位師弟和烈陽宗的幾位在中心區外發生了衝突,可能遭遇了不測,袁師弟多加小心吧。”王寒收下了斜月草本來要走,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加了一句。

“哦,那多謝王師兄了。不過恐怕幾個烈陽宗弟子還傷不到我,說不定我還能幫那位師兄報仇呢。”袁福通聽到這個消息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言語之間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王寒盯著袁福通又看了一會,確定找不到什麼破綻,才一拱手,轉身飛走。袁福通看著王寒飛遠,才收回了赤炎鼎,探察馮濤的傷勢。

“多謝袁兄弟了。”馮濤看到王寒退走,終於放下心來,有氣無力的給袁福通道了聲謝。

“馮兄不用客氣了,先打坐休息一下,等丹藥的力量化開,我先看看你的傷勢。”

馮濤的傷勢很嚴重,雖然王寒喜歡虐殺對手,背上都不是致命傷。但幾十劍劃下來,光是失血就夠馮濤受的了。更麻煩的是王寒的銀色飛劍是一件水屬性的靈器,每道傷口處都留下了淡淡的水系靈力。這靈力偏寒,雖然減緩了出血的速度,讓馮濤沒有提前死,但傷口處的靈力也讓馮濤無法封閉傷口,自行療傷。

袁福通檢查了一下,確定馮濤身上沒有其他傷勢,只是失血和背上的異種靈力,袁福通放下心來。服下了養精丹,應該可以暫時保住馮濤的性命,只要拔出背上的水系靈力,馮濤自己就可以養傷了。袁福通掐動法決,用神識想把馮濤背上的靈力驅除,但沒有什麼效果。一使用全力,馮濤肌肉一陣顫抖,顯然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袁福通連忙停下,看來單純靠自己的法力是不好驅除這靈力了。

“袁兄不用費力了,那王寒的飛劍是靈器,練氣期修士很難驅除的,除非有能吸收異種靈氣的高級靈器。不過袁兄弟你能讓他退去,已經是救了我的性命了。靠丹藥應該能撐到靈境關閉,等出去後再想辦法吧。”

“哦,必須是高階靈器嗎?”袁福通問道,馮濤是有傳承的散修,在有些見識上比袁福通還是要強些的。

“要比他那飛劍品級高的,倒不一定需要高階的靈器。不過下品靈器都只有那些各個門派的核心弟子有,何況中品靈器,恐怕這靈境裡都沒有一兩件,袁兄弟就不用費心了。我這有不少療傷丹藥,能撐下去的。”

“那馮兄就有救了。”袁福通很高興,正好赤炎鼎就是中品靈器,而且有吸收異種靈力的功能。袁福通連忙招出赤炎鼎,開始小心的吸收馮濤傷口上的水系靈力。

馮濤有些疑惑,不過看袁福通的動作,應該是有辦法了。難道他手上的丹鼎是中品靈器?馮濤眼前忽然閃過剛才護在兩人身前的紅色丹鼎,轉身看看身後的赤炎鼎。

這丹鼎是那洞府裡的那座!

當年洞府中的東西是落在了袁福通手裡!

一念至此,馮濤的心再也平靜不了。各種念頭在腦海裡來回起伏,洶湧澎湃,壓都壓制不住。臉色也是變幻不定,一會青,一會紅。袁福通本以為是療傷時的痛楚引起的,沒有太注意。但過了一半,發現用赤炎鼎拔除靈力時馮濤的肌肉並不顫動,那就不會有大痛苦,那馮濤的臉色?

中的赤炎鼎,袁福通明白了。當年的洞府之行是一筆算不清的爛帳,在袁福通這邊看來,馮濤和胡欣拋下自己逃走,讓自己抵擋趙家兩兄弟的夾攻。自己死戰得勝,戰利品自然是應該獨享,沒有一點愧疚之意。何況自己還給馮濤二人留下了一些典籍和丹藥。

但從馮濤的角度來看,事情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馮濤千辛萬苦,機緣巧合的發現了洞府,又提供了破解洞府禁制的法決,本應該在分配上占大頭。但中間發生了種種變故,當時的逃生也是不得已。何況馮濤還解決了正在恢復的趙老四,拿走了靈獸袋,給袁福通解決了一大威脅,順便引走了趙老三,讓袁福通有喘息的機會。等自己傷好之後,還專門去找過袁福通,作為探險的同伴,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但結果是他這個本應獲得最大收獲的人只得到了一點點丹藥和典籍,袁福通卻至少得到了一件中品靈器。中品靈器啊!連各大門派的核心弟子都沒有的寶物,這讓馮濤怎麼能平靜下來。原本對袁福通的感激之情立刻消失,變成了一種馮濤自己也說不清的情緒在心中回蕩。

袁福通也察覺到了這種情緒,不過他手上的工作並沒有停,但很明顯,和馮濤再續交情的機會已經沒有了。如果馮濤能很大度的接受當年的情況,那說明他是個心胸豁達的人,袁福通雖然不可能善良到把兩件靈器還給他,但如果自己收獲豐富的話,會幫馮濤弄到築基丹。但現在馮濤怨言滿腹,已經有了心結,自己就算給他再多也會被當成他應得的,是自己從洞府中拿到的,不會有一點感激的念頭。朋友之間連這基礎的信任都沒有,那朋友也做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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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理念

用了一炷香的功夫,袁福通把馮濤背上三十二道傷口上的水系靈力都吸入到赤炎鼎中……異種靈力一離開傷口,馮濤傷口上的皮肉就自動合攏,粘合在一起,停止了滲血。這是修仙者都有的手段,控制自己的身體肌肉是件小事情。何況馮濤練過專門煉體的功法,身體強度和靈活性要比一般修仙者強好多,異種靈力一去,自然能封住傷口。

經過這一炷香的時間,馮濤也終於平靜下了自己的心緒,強迫自己不再想那些事情。畢竟現在袁福通要比他強大的多,自己雖然靠著有煉體的功法,在突破練氣十層後就開始服用袁福通留下的蘊靈丹,靠著丹藥之力在靈境開放前衝到了練氣十二層。但袁福通已經是十二層大圓滿的修為,又有中品靈。看他操控靈器的樣子,肯定已經是通靈過的,真的爭鬥起來,自己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袁福通幫馮濤驅除完異種靈力,把赤炎鼎收回了體內,張口想說些什麼,卻沒說出口。馮濤也是這樣,雙方都察覺到了對方的心思,場面一時間尷尬起來。

“這次還是多謝袁兄弟了,要是落在哪個漓江劍派的瘋子手裡,恐怕我要被千刀萬剮了。”最後還是馮濤開口,畢竟他心思轉的快,看出袁福通看出了自己剛才的心思,卻也不准備對付自己。

“不用謝了。對了,胡仙子這次也進靈境了嗎?”

“沒有,她的修為剛突破十一層,進靈境太危險了。所以就我一個人進來了。”

“哦,也是,靈境之行的確危險太大。”袁福通干巴巴的說了兩句,感覺沒什麼可說的了,就住了口。馮濤也感覺到這種氣氛,也停了話頭,開始專心療傷。他身上有血魄丹,對於單純的補血效果比袁福通的養精丹要好出很多,服下一顆後開始打坐,袁福通在旁邊坐下默默守護,沒有再說什麼。

馮濤打坐了一個時辰,將血魄丹的藥力完全化開,蒼白的臉上增添了一絲血色,雖然還很虛弱,但已經沒有大礙了。袁福通看到這個情況,放下心來。

“馮兄既然已經沒有大礙了,我還要趕去和同門會合,就先走了。”

“袁兄弟……今日多謝了。”馮濤面色變了一下,沒有說出什麼挽留的話。

“馮兄還是找個地方躲藏一下吧。我怕漓江劍派的那個瘋子會合同門後可能要來找我的麻煩,到時候牽累了馮兄就不好了。我會在沿途留下信息,把他們引走,馮兄你多保重吧,告辭。”

袁福通說完,踏上飛劍,往西南方向飛去。既然王寒說流雲宗劃分的區域在中心區的東部,那自己還是先往這個方向去的好,雖然可能采不到太多築基靈藥,但至少減少了遇到其他門派核心弟子的機會。碰到一個其他門派的弟子倒不怕,如果被幾個核心弟子伏擊那就危險了。畢竟自己的赤炎鼎有足夠的吸引力,萬一有人覺得實力夠了,會來吃自己這塊肥肉的。

馮濤望著袁福通遠去的背影,面色變幻了一會。嘆了口氣,袁福通說的不錯,如果王寒帶著人去而復返,袁福通能自保,自己可是沒有什麼自保能力了。這次進靈境必須弄到足夠自己築基的靈藥,如果自己能築基成功,那時候獲得築基丹就容易多了,才能幫胡欣築基。如果這次失敗,那胡欣以後恐怕也要再和自己進靈境一次了。現在自己還沒有拿到一棵築基靈藥,如果這麼放棄,實在是不甘心。馮濤咬咬牙,換了個方向,往中心區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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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區域東側,一株迷蒙花附近,柳依依和杜鵬程剛收拾完一只三眼魔狼。柳依依用五道玄水護身,一道綠色的玄水和一道黃色玄水纏住了魔狼,杜鵬程用一方金印從空中砸下,把魔狼砸成了肉醬。戰鬥對兩人來說太輕松了,根本不費什麼力氣。杜鵬程上前把迷蒙花收起,一臉欣喜的交給了柳依依。

“柳師妹,不到一天咱們已經找到了六株築基靈藥了。已經完成師門要求五十株的一成多了。加上其他幾味的收獲,應該可以輕松完成任務了吧。”杜鵬程很興奮,能和自己的心上人一同戰鬥,對他來說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如果一直這麼平靜倒是可能輕松完成任務。歷次靈境基本出產一百七八十株築基靈藥,能夠煉制二十爐左右的築基丹。五個勢力來分,平均下來一個門派事物年內也不過是有不到一百築基丹。除了散修盟固定是五分之一外,其他各門派分配築基丹時主要就是看各個門派弟子上繳的築基靈藥數量。如果各個門派之間築基靈藥采集的數量相差不大還好,要是有那個門派采集的數量太少,恐怕要有一場血戰了。”柳依依沒有那麼樂觀,給杜鵬程解釋了一下形勢。

“一共一百七八十株,門裡卻要求五十株。何況還有那些散修,運氣好的也會有人拿到築基靈藥。那豈不是肯定有門派不夠嗎?”杜鵬程有些不理解,按數字上來分析,怎麼也湊不夠所有門派的要求的。

“所以這幾天還算平靜,等到後面,肯定有人要向散修下手。如果我們湊不夠任務的話,也必須搶劫其他門派弟子和散修的了。如果最後還是不夠,就只有和其他門派的核心弟子動手了。按照前輩的經驗,有時候是比鬥,用鬥法的輸贏賭身上的築基靈藥,有時候就是直接的殺戮了。這也是靈境被稱為修羅試煉的原因。杜師兄你長年在門內修煉,不知道這些事情,還是做好心理准備的好。”柳依依看到這個師兄這麼單純,忍不住給他詳細解釋了靈境裡的真實情況。要是杜鵬程不能真正用心的戰鬥,那流雲宗就少了一大戰鬥力。杜鵬程雖然經驗不夠,但他的靈器威力極大,有自己的防護,他的進攻,能應對大部分情況了。柳依依為了自己的安全,也必須讓杜鵬程適應以後的殺戮。

聽完柳依依的話,杜鵬程楞了一會。他真的不知道這靈境裡居然這麼凶險,原本以為只是和妖獸之間的爭鬥。這一天來的順利讓他以為任務會很輕松。但沒想到後面居然有這麼多凶險,就算自己這邊的任務完成了,其他人恐怕也要對自己這邊的人下手,衝突是不可避免的了。現在柳依依跟他說這些,恐怕是怕他在爭鬥中手軟,吃別人的虧。想到這,杜鵬程心來一陣甜蜜,下定決心要保護好心上人。

“我明白了,柳師妹放心。如果任務完不成,我是不會對其他門派弟子手軟的。他們想搶咱們的東西,先過了我這關再說!”杜鵬程豪情滿懷的說道。

柳依依搖搖頭,知道杜鵬程又誤會什麼了,但也沒有解釋什麼。如果現在和他說清,恐怕這個傻師兄有崩潰的可能。忽然感覺心神一震,和杜鵬程對望一眼。

“有其他核心弟子到附近了!”杜鵬程說道。

“走,先去會合。”

兩人連忙往牽引之術指引的方向跑去,過了有十幾裡路,終於碰到了正往他們這邊趕的兩個人。

“文師兄,劉師兄。你們也到了。遇到風師弟了嗎?”杜鵬程上前打了個招呼。文忠和劉德也是這次靈境之行接受任務的核心弟子,再加上還沒到的風三,五人就是流雲宗負責收集築基靈藥的全部陣容。

“杜師弟,柳師妹,沒想到是你們先到了,我們也沒見到風師弟,可能還吧。這裡離集合地已經不遠了,我們一邊采藥,一邊過去等他吧。”文忠是這次行動的帶頭人,實力也是最強的。不過運氣不是很好,被傳到了最外圍,趕了幾天的路才到了中心區。路上遇到了劉德之後,兩人配合,才加速趕來。

“文師兄,這是我們這一天的收獲,一共六株築基靈藥。”柳依依把專門裝靈藥的乾坤袋遞給了文忠,畢竟他們幾個是不用換取築基丹的,靈藥都要上繳給門派,交給帶頭人保管也沒什麼。

“算了,靈藥還是分開放吧。靈境裡變數太大,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活著出去。築基靈藥咱們平均帶著,這樣就算有損失也不會太大。咱們流雲宗又不像其他門派,核心弟子中還要分出個高下。”文忠接過乾坤袋,把靈藥分了一下,三株留給了柳依依。這是流雲宗和其他幾個門派不同的地方,幾個接受任務的核心弟子完成任務出去後是必定給夠築基丹的,而且不分數量,就是讓弟子在靈境裡團結協作。而其他門派的核心弟子還要計算每個人的貢獻,有不同的獎勵。弟子會盡心奪取靈藥,但由於有競爭,在配合上會有些問題。

這裡也反映了流雲宗的理念和其他三門的不同。其他三家強調的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想要在修仙界裡出人頭地,必須要靠自己的努力,競爭無處不在。就算是核心弟子,也要靠自己的功績獲得獎勵,也就是更加依靠自己的實力。而流雲宗因為底蘊深厚,有元嬰後期的大高手坐鎮,條件相對寬松。想嘗試一種相對溫和的方式,在對弟子實力有了基本判斷後,讓他們嘗試依靠集體的力量。所以不計算個人得到多少,按整體來計算任務,讓這些核心弟子有集體感,對門派會更有歸屬感。

這種理念還在嘗試階段,效果如何還不好說。文齊等老一輩的金丹高手也反對過,不過這是由門裡的老祖宗決定的事情,流雲宗的弟子只能執行。前兩次效果還不錯,在靈境裡收獲不錯,合作的力量的確比單打獨鬥要強,不過也造成了內門弟子的懶散。這次除了幾個核心弟子接受任務進入靈境,內門沒有幾個人報名進入靈境,一心要靠門內獎勵獲取築基丹。

無論大佬們的理念正確與否,作為最底層的練氣期修士只能執行命令,用他們的表現來給頂級的大佬提供材料,讓他們看到理念執行的效果。也就是用自己的生死換取高層理念鬥爭的勝負。很無奈,也很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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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打劫

進入靈境的第五日。.中心山峰東側中部,一個山坳中,流雲宗四個核心弟子正在商議著行程。

“既然現在還沒等到風師弟,恐怕他是出了什麼意外。明天開始就必須全力進行築基靈藥的收集工作了。”開口的是文忠,他是這次流雲宗進入靈境行動的負責人,經驗也很豐富。知道風三這個時候還沒趕到,必然是凶多吉少了。剛要說接下來的工作,杜鵬程接口了。

“未必吧,風師弟手上有青火扇,誰能拿的下他啊?”杜鵬程明顯不知道靈境內的凶險,估計很樂觀,不認為有人能殺掉靈的風三。

“哎,我也這麼想,希望如此吧。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們現在才到手八株靈藥,離目標還很遠,這幾天靈藥還多些,在過幾天就很難找了。畢竟不止我們有築基靈藥的分布圖,其他各門派都有。聽柳師妹說昨天你們還遇到了烈陽宗的埋伏,恐怕他們的收獲比我們要多不少。”文忠給杜鵬程解釋道。這個師弟資質是好,築基的希望極大,但就是太單純,很多事都不知道。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師門長輩才把他扔到靈境試煉裡來的,他的性子要不改改以後真的要吃大虧。

“文師兄,那我們怎麼安排采藥的工作,上次碰到烈陽宗的弟子埋伏,恐怕這次其他門派提前下手的可能性比較大。”柳依依見杜鵬程一插話,把文忠的話給岔開了,連忙把話題轉回正題。

“我也正在猶豫,如果我們分成兩組分頭采集,效率肯定要高一些。但從這次的情況來看,其他三門好像有針對我們的意思,要是他們提前下手,恐怕我們會吃虧的。”文忠也很擔憂這個情況,風三沒有感到,幾乎肯定是被其他門派的核心弟子給埋伏了,一般弟子就算是十幾個人偷襲也沒可能留下有靈的風三,就算打不過,逃還是逃的出來的。再加上烈陽宗幾個弟子的作為,恐怕分開危險很大。

“如果一起行動,安全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我們肯定完不成任務的。”劉德接過了話頭,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是啊,如果我們一起行動,能采到三十多株築基靈藥就是極限了,從其他人手裡搶就完全看運氣了。”杜鵬程仔細想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意見,但也包含了一點小私心。一旦分組,那他就可以和柳依依單獨相處了,至於安全,他還是自信自己能保護好柳依依的。

“那要是被人埋伏了呢?”劉德反駁道。

“我可不怕其他門派的埋伏,劉師兄要是怕的話……”

“我怕什麼,我……”

文忠擺擺手,制止了劉德和杜鵬程的爭吵,看了旁邊的柳依依一眼,下了決心。

“這次必須一起行動了,寧願少采些靈藥,也不能再陷入危險之中。風師弟現在不到,十有被其他門派的核心弟子埋伏了。如果我們兩兩一組,遇到兩三個核心弟子的埋伏還不怕,如果是五人齊全的陣容,恐怕很難全身而退。你們不用再爭了,必須一起行動。”

“我也同意,分開的話太冒險了。如果這幾天再折損人手,恐怕我們幾個到最後幾天要被其他門派追殺了。”柳依依首先表示了支持,杜鵬程剛要說什麼,聽了柳依依的話,也就住口了。

“我也沒意見。”劉德也同意了文忠的決定,三個人看著杜鵬程。

“那我聽大家的,一起行動。”

“好,現在大家休息一下,恢復到最佳狀態後,我們去東南區域采藥。柳師妹和杜師弟是在接近中心的地方和烈陽宗遇上的,之後他們就退回西邊了,估計東南區域的靈藥還沒有被采,我們先去看看。”

在流雲宗完成集合的時候,其他三門的核心弟子都早已經完成了集結。除了回春谷的嚴空釣魚不成反被殺外,其他核心弟子都闖進了中心區域,也有不少門派弟子和散修衝了進來。中心區域的血腥爭奪戰就要開始了。

袁福通這個時候也終於趕到了中心區,雖然因為馮濤的事情耽擱了一陣,但畢竟可以低空飛行,比用輕功跑要快不少。進入後袁福通也不敢耽擱,馬上按照從嚴空身上取得的地圖,開始尋找築基靈藥。

有了地圖的指引,果然方便不少,辛苦幾天才早的一株風靈草的袁福通在進入中心區的一天之內,就找到了七株築基靈藥。靈藥的守護妖獸在袁福通丹鼎防御,附火術攻擊之下,基本沒有多少還手的余地,就會被袁福通迅速解決掉。獲得如此豐富收入的袁福通不禁感嘆:“信息果然最重要啊!”

不過到了第八株的時候,袁福通還是遇到了麻煩。剛干掉了一條金光蟒,要去采那株玉髓芝。漫天的法術朝他打了過來,袁福通丹鼎一轉,擋住了所有法術,抬頭看到五個散修從山後轉了出來,都是練氣十二層的修為。幾個人眼睛盯著他旁邊的玉髓芝,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一個領頭模樣的黃衣散修走向前,對袁福通說道:“這位流雲宗的朋友,這玉髓芝是我們五人先發現的,我們有事離開了一下,不想被你發現。現在既然我們回來了,還是請朋友去他處再找靈藥吧。”

這黃衣人說話時一本正經,好像真事一樣,袁福通不禁有些好笑。也沒有回答這人的歪論,看小醜一樣的看著他。黃衣人看到袁福通不為所動,有些氣惱。

“朋友不肯退開,那就是要和我們五人為敵了?”這時已經語帶威脅了。說話的同時放出了自己的法器,是一把極品飛劍。這法器對散修來說已經不錯了,難怪能成為領頭的,不過他卻沒有放出護盾,也許是因為人多勢眾,不信袁福通敢出手。

“黃兄和他客氣什麼,不退開就殺了他,看他這麼早進了中心區,說不定身上有不少築基靈藥,夠我們幾個分的了。”一個粗豪漢子在人群中說道,他的話一出口,其他幾人都蠢蠢欲動起來。他們幾個也不過是進入靈境後才結伴的,路上也殺了幾個散修和門派弟子,卻沒有收獲到築基靈藥。現在一株玉髓芝根本不夠分,如果袁福通真的身上有築基靈藥的話,雖然看他抵擋法術時實力不錯,但五人齊心,對付一個還是很有把握的。

袁福通這時已經招出了流光劍,扣在了手中,看到這幾個散修逼了上來,緩緩後退兩步。

“好,既然是你們發現的,我走就是了。”嘴裡一邊示弱,一邊計劃著戰術。

這群散修看到袁福通往後退,氣勢立刻暴漲。原來擔心袁福通有什麼殺手锏的黃衣人也放棄了矜持,飛劍盤膝,擋住了袁福通的退路。

“呵呵,這位朋友,剛才你不走,現在想走可就晚……”話沒落音,袁福通的流光劍已經斬下了他的頭顱,他是頭領,也是修為最高的,先殺了黃衣人,那剩下的就沒什麼配合了。現在袁福通越來越喜歡這種殺人手法了,一劍過去,身死魂滅,沒有什麼後遺症。

後面的四人剛把法器放出,看到帶頭的黃衣人被一擊斬首,面色大變,沒人協調指揮,都慌忙撐起自己的護盾。四件攻擊法器雖然已經呼嘯著打向袁福通。但赤炎鼎旋轉起來,同時放大,把四件法器統統彈開,一點不見吃力。袁福通已經收回了流光劍,再次給飛劍附上了石中火。又是一道紅光閃過,最先出言要殺掉袁福通的大漢被洞穿了護盾,斬下了頭顱。兩人被殺,剩下的三個已經膽寒,准備逃走了,不過袁福通計劃是全殲他們,下手十分快捷。

“不好,是核心弟子,快跑!”一個散修叫喊一聲,拿出一道土遁符,趁袁福通收回飛劍,准備附火術的空擋,直接遁走了。以袁福通的反應速度都沒能留下他。剩下的兩人看到片刻功夫,已經兩死一逃,一人扔出一顆雷火,頓時黑煙滾滾,遮蔽了視線,想要隱身逃走。法決還沒掐好,已經被飛劍斬斷了脖子。另一個一口精血噴在飛劍上,玩命的往遠處逃。剛飛出百丈,被駕馭流光劍的袁福通用赤炎鼎砸死。

“居然也有人准備了土遁符,看來散修中的經驗流傳不少啊。”看到那個散修用土遁符逃走,袁福通嘟囔了一句。不過沒有辦法,這種高級符紙很難弄到,袁福通在流雲宗混了四年多才收集到兩張。既然用了土遁符,那追上他的機會幾乎沒有了,練氣期修士用土遁符完全是隨機的,連自己都控制不了方向,更沒法去追了。

把幾個散修的乾坤袋收集起來,放火燒掉屍體,檢查了一下,真沒什麼好東西,最好的不過是頂級法器,築基靈藥株沒有。袁福通收起乾坤袋,走過去采摘玉髓芝,一邊采還一邊嘟囔:“這麼窮也出來打劫,真是不知死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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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訊息

用土遁符在袁福通手下逃生的散修名叫古千峰,他在散修中算是比較聰明謹慎的.進入靈境前特意找了不少資料,打聽到再靈境裡逃生最好的工具就是土遁符。只要不是運氣太差,土遁符就能救自己一命。他進入靈境前花了重金搞到一張,沒想到還真的救了他一條性命。

古千峰用完土遁符,自己也不知道往那遁的。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和進入靈境時的感覺差不多,睜眼的時候周圍一片平地,看來已經遠離了袁福通。古千峰正要慶幸脫出魔掌,一道白光落在他的身上,卻是一張白色的漁網。古千峰鼓起法力,想掙脫出來,卻被漁網牢牢困住,動彈不得,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呵呵,今天還真遇到運氣背的,用了土遁符卻遁到了我們這,被秦師弟一網擒住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自投羅網?”一個滿臉笑意的青年人出現在了古千峰的面前,一身白色服飾,袖口和領口有飛劍標記,應該是漓江劍派的弟子。這人名叫李兵,生性詼諧,愛開玩笑。

“我也沒想到居然是個人,還以為是個能用土遁術的妖獸呢?”使用白色漁網的是秦良,靈器是天蠶網,用來抓人困人效果一流。秦良收緊了天蠶網,取下了古千峰的乾坤袋,開始翻檢。

“呵呵,能用土遁術的妖獸基本都是三階以上的,要是遇到了倒霉的就是我們了,我不信你有膽子抓。”剛才出言調笑的李兵又說道。

“好了,李師弟不要開玩笑了。還這個用土遁術的散修吧。”一個面目猙獰的大漢走了過來,正是和袁福通對峙過的王寒。王寒走到古千峰面前,猙獰的臉上笑意滲人。見王寒發話,李兵就不說話了。王寒是這次靈境之行漓江劍派的負責人,而且他的作風李兵也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一直對王寒敬而遠之,這次被迫合作,也不想多交流。

“幾位漓江劍派的高人,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散修,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的乾坤袋就送給各位了,希望能放我一條活路啊!”古千峰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看到王寒這個話事人走了過來,連忙討饒,不過明顯太緊張,有點口不擇言了。

“呵呵,乾坤袋已經是秦師弟的戰利品了,用不到你來送了。不過你說沒什麼值錢東西,恐怕是騙我們的吧?土遁符可不便宜。看來你很不老實啊,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啊?”王寒放出自己的飛劍,一道銀光盤旋,看得古千峰肝膽欲碎,面如土色。

“誤會,誤會。我用大半家當才買了一張土遁符,剛才已經用掉了,我真的沒騙你們啊!”古千峰已經快哭出來了,聲音中都已經帶了哭腔。

“王師兄,的確沒有什麼東西,窮的要死。”秦良檢查完了古千峰的乾坤袋,隨手扔給了王寒,王寒掃了一眼,都是些垃圾,裡面實在是沒什麼好東西。

“哦。真是個窮鬼,那殺了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價值。”王寒說完,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就要動手。

“不要殺我,我有價值!我知道一個人手裡有很多築基靈藥!”眼看王寒要對自己動手,古千峰忽然想到了什麼,高聲的喊道。

“哦?,什麼人能有很多築基靈藥啊?”王寒盯著古千峰,一副說不出來馬上就要動手的樣子。其他四個人也圍了上來,畢竟他們五人一天多才采了十株築基靈藥,有人能有很多築基靈藥,去埋伏一下,要比翻山越嶺的跑著采藥快不少。

“剛才我找到一株玉髓芝,卻被一個流雲宗的弟子給搶了,還要殺我,我才用土遁符逃走的,他說他有十幾株築基靈藥。”古千峰為了活命,給袁福通杜撰了許多家底,希望能引起漓江劍派的注意,放過自己。

“流雲宗的弟子,他一個人嗎?用什麼法器?”王寒聽到古千峰說到流雲宗的弟子,留了心思,腦中浮現出袁福通從容的身影,想起這個他就不舒服。

“是一個人,法個赤紅色的丹鼎,殺人用的是紅色的飛劍。”古千峰看引起了王寒的注意,連忙把細節說了出來。看得出王寒對這個人很重視,如果是仇家的話就更好了,自己就有可能活命了。

“果然是他。”王寒聽完古千峰的描述,終於確定那個人應該就是袁福通。聽到袁福通是單獨一個人,王寒的心思不由的動了動。

“王師兄知道這個人?”秦良聽王寒這麼說,不禁有些疑問。平時漓江劍派的弟子和流雲宗的弟子沒什麼交流,現在王寒明顯是知道這個人的,其他三人也疑惑的看著王寒。

“這個人昨天我見過,追殺一個散修的時候和他碰上了,他自稱叫袁福通。用的靈器就是一個赤紅色的丹鼎,威力應該不小,給我造成不小的壓力。本身修為也是練氣十二層大圓滿,肯定是流雲宗的核心弟子。”王寒解釋了一下。

“師兄沒有和他交手?”秦良很奇怪,王寒本身極其好戰好殺,平時遇到其他門派落單的內門弟子也肯定會鬥上一場的。

“沒有,這人給我感覺很厲害,單挑我未必能占到便宜。”王寒很平靜的說道,旁邊幾個人都抽了口冷氣。王寒在幾人心中一直都是個狂人的形像,居然直接說未必能占到便宜,那這個袁福通應該是這次流雲宗核心弟子的帶頭人了。

“這麼厲害?呵呵,正好我們五個已經會合,去會會這個袁福通怎麼樣?這家伙能用土遁符直接遁到這,說明我們離他也就二十裡左右。”說話的李兵,其他幾個也都躍躍欲試。畢竟現在五個對一個,流雲宗的隊長怎麼也有十幾株築基靈藥。如果拿下了,不僅靈藥肯定能收集夠,說不定還能弄到一件靈器。

王寒本來就有這個意思,不然也不會把袁福通形容的那麼厲害。看到大家都已經意動,王寒拿出一副地圖,把古千峰揪起來,看著地圖。

“來,看看他大概在那個方向?能找到他就放了你。這是我們的位置。”王寒指著地圖對古千峰說。

“我看看。”古千峰被王寒提著,趴在地圖上仔細尋找著。地圖上的信息讓他大吃已經,不僅有中心區的詳細地形,更重要的是有築基靈藥的生長點分布情況。大致看了一下,中心區大約有一百二十多處是築基靈藥的生長點,王寒指著的地方是一塊平地。古千峰努力的記憶著這張地圖,一邊和自己知道的資料對比,尋找著剛才遇到袁福通的地方。仔細回憶了一會,古千峰終於找到了和袁福通相遇的地方,那裡也是一個標注的築基靈藥生長點,地形和環境都符合地圖的描繪,離這裡也的確只有十幾裡路。

“找到了,不過你必須發心魔誓言,不能殺我我才說。”古千峰平靜了一會,腦袋終於轉過了彎,雖然很恐懼,但還是開始為自己的性命做努力。

“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對心魔發誓不殺你,不過你也要起誓說的是真的,這下你放心了吧。”王寒很不在意的發下了誓言,心中暗自腹誹:要不是不到築基期不能用搜魂的法術,誰還和你在這唧唧歪歪啊。

聽到王寒發了誓言,古千峰才放下心來。對心魔發誓雖然不會有什麼人有什麼傷害,但在晉級的時候會提高難度。自己這條命在別人心中肯定沒有一絲築基成功的機會重要,連忙也發下了誓言。

“在這裡。他是從南邊過來的。”發完誓言,古千峰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說道。

“哦,是這。呵呵,這小子是朝咱們這邊來了啊!”王寒拿起地圖,指給幾個師弟看。

“還真是,這小子一個人在我們和流雲宗交界附近搜刮靈藥,還真是膽大啊!不過他恐怕也沒想到這次我們漓江劍派也先來這邊了。”袁福通采集靈藥的地方是在中心區的東北部,正好和去東南部的流雲宗眾人錯開。不過幸虧是這樣,不然估計他的靈藥也不可能采這麼多,還這麼順利。如果和流雲宗的人碰上了,恐怕采到的靈藥就不歸他支配了。

不過中心區東北部雖然大致劃分給了流雲宗,但和劃給漓江劍派的北部沒有什麼明顯的分界線,是傳統的衝突地區。兩派的人都想多采集些靈藥,有時候會派人提前把這裡的靈藥搜刮一空,流雲宗一千經常這麼干,這次漓江劍派的人也是想這麼干,袁福通的行為讓漓江劍派的人認為是流雲宗的傳統行為,沒有什麼懷疑。不過袁福通一個人就敢這麼干,幾個漓江劍派還真是佩服他的膽量。

“好,既然他采完了這裡,那下個目標應該是咱們這或者鹿草溝,如果他先來這,一會也會去鹿草溝。我們現在就出發去鹿草溝,應該能在他之前趕到,打他個埋伏。錢師弟,這下要看你的本事了。”王寒合上地圖,身邊一個胖胖的師弟說道。錢書文,漓江劍派核心弟子中的陣法師,在陣法上的造詣極高,也只有他能困住身懷靈器的人逃走。

“應該沒問題,不過要想萬無一失,需要借秦師弟的天蠶網一用,不然對方用了遁地符,我也沒有辦法。”錢書文想了一下,補充了一句。

“恩,土遁符倒是個問題,袁福通身上應該帶的有。那秦師弟?”王寒看向秦良。

“沒問題,不過我就躲在旁邊,不能出戰了,最後分成可不能少了我的啊。”秦良沒有反對,畢竟也只有他的天蠶網能隔絕土遁符。

“那當然,分你兩成如何?我們四個肯定能困死他了。”王寒答應的很干脆,看到其他三人也都同意了這個分成方案,又做了一個手勢給秦良。“我們走。”王寒帶頭往鹿草溝方向走去。

“各位,現在可以放了我吧。帶上我也是個累贅啊!”古千峰看幾人都要走,連忙喊道。他現在還在天蠶網裡呢。

古千峰的話音剛落,忽然感覺身上一緊,‘啊’的一聲慘叫,他已經被天蠶網勒成了碎肉。天蠶點血污沒沾,化作一道白光回到了秦良的手中。其他幾個漓江劍派的弟子恍若未覺,只有李兵搖搖頭,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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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中伏

中心區,東北,鹿草溝.

鹿草溝旁邊是一塊平地,再往南是一座石山,幾乎不長東西,山上怪石嶙峋,是個埋伏的好地方。

“張師弟,你的天靈雕發現什麼了嗎?”王寒用神念問著旁邊的一個師弟。張軍是他們幾個中唯一會馭獸術的,養了一只天靈雕,二級靈獸,目力極強,在空中盤旋,能偵查五裡範圍內的情況,更厲害的是可以根據主人提供的情況自動尋找目標。只要不是掐著隱匿術之類的法決趕路,都能被發現。

“還沒有,可能他用著隱匿術之類的法決吧。”張軍還沒什麼發現,回應著王寒。

“這不大可能,現在還掐著隱匿術,沒法駕馭靈器啊。就算是用符紙也沒有直接用靈器護身安全,用了靈器隱匿術就沒什麼有了啊。”王寒分析道。

“看到了,南邊四裡左右,胸前一個拳頭大的紅色丹鼎,朝這邊過來了!”張軍接到天靈雕的傳訊。

“絕對是他,大家准備好。”

袁福通采完玉髓芝,休息了一陣,恢復了最佳狀態後,拿出地圖看了一會,把下個目標定在了鹿草溝。現在他身上已經有九株築基靈藥了,就算現在躲起來,出去後也有足夠的築基丹了。不過人心就是這樣,最早是能拿到一株就滿足了,等拿到後就想幫幫別人,或是再保險一點。隨著對自己實力的信心,靈藥越采越多,忽然覺得既然有機會采到這麼珍貴的築基靈藥,為什麼不多采集一些呢?於是原來的計劃被拋諸腦後,一門心思的多采集幾株靈藥。這也許就是人性中的貪婪吧。

袁福通自己卻沒有發現這個問題,連續幾次得手,讓他忘記或者是忽略了靈境裡的危險,幾個散修被輕松滅殺,讓袁福通對自己的實力更加自信。只想著再采一株,再采一株。現在采集靈藥成為滿足他心理需求的行為,卻沒有去想自己是不是還需要。

雖然貪心大盛,但袁福通也沒有放松警惕。在通往鹿草溝的路上他還是小心翼翼,特別是通過那座怪石嶙峋的石山時,更是神識全開,赤炎鼎在胸前隨時待命。好在有驚無險,平安通過了這座石山,鹿草溝就在前面,過了一片平地,又有一株靈藥要到手了。

袁福通心神剛放松下來,一道銀光撲面而來。好在袁福通沒有收回赤炎鼎,赤炎鼎往上一抬,擋開了銀光。剛擋開銀光,一道金光又衝了過來,最後是一塊巨大的金磚,當頭砸下,很是威猛。

“靈器,有伏擊!”袁福通心中大驚,這道銀光他已經認出來了,是王寒的飛劍,自己被漓江劍派的人埋伏了。果然銀光飛回,落在一個面目猙獰的大漢手中,正是王寒。再看自己身後也出現了兩個漓江劍派的弟子,剛才出手的應該是他們。

“三個人?還能對付。”袁福通略微放心,剛要衝出包圍,忽然感到身邊靈氣有異常,伸手到懷中,拿出一張土遁符,揮手就要遁走。對面的王寒面露微笑,一臉嘲諷的看著他。

袁福通驚訝發現土遁符雖然用了,自己卻沒有能遁走,白白浪費了一張土遁符。周圍忽然有一層薄霧升起,水系靈氣大增。神識到了二十丈遠的地方就被彈了回來,探察不到外面的情況。袁福通眉頭大皺,看來不僅有埋伏,而且還陷入了陣法中,剛才趁自己抵擋幾人偷襲的功夫,對方已經布好了陣法,對方是下了決心要留下自己啊!沒想到一時貪心,居然把自己陷入到這種困境。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還是想想怎麼突圍吧。

“袁師弟,我們又見面了。”王寒看到袁福通皺起眉頭,心中大快,出言調笑道。

“呵呵,是王師兄啊,沒想到剛過了一天就又見面了,咱們還真是有緣啊!”正在思量對策的袁福通也不甘示弱,嘴上回應著王寒,神識卻在掃描自己的處境,看看能不能找到陣法的破綻。他在流雲宗這幾年也學了些陣法知識,但這個陣法計算半天,還是沒有收獲。

“當然有緣了,我們師兄弟幾個對袁師弟是仰慕的很,在這等你都等半天了。怎麼樣,我們幾個夠誠心的吧?”王寒和袁福通說著話,其他幾個人也都已經現了身。四個人分站四角圍住了袁福通,秦良沒有靈器護身,卻沒有露面。

“果然是有誠心,王師兄不給我介紹一下幾位漓江派的師兄?”看到出現的幾人,袁福通心中一片冰涼。果然都是核心弟子,看來漓江劍派的核心弟子已經聚齊了,而且都在這裡了。但為什麼他們能知道自己的行蹤呢?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自能暫時放下,和王寒虛與委蛇,尋找機會。

“袁師弟好氣度。那我就給你介紹一下,張軍,錢書文,李兵。”王寒一一指著幾個師弟給袁福通介紹,同時觀察著袁福通的臉色,看到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中一陣惱火。

“我們聽說袁師弟這一天來收獲極豐,我們幾個一起也沒找到幾株靈藥,不知袁師弟能不能給我們師兄弟分上幾株築基靈藥,也不枉大家認識一場啊。”卻是旁邊的張軍開口了。

“聽說,那裡聽說的啊,我這一天來可是一株築基靈藥都沒有找到,那裡能分給各位啊。”袁福通一臉苦相,很投入的演著戲。

“那袁師弟就是不想給了?”張軍面色一變,感覺在師兄弟面前丟了臉面。

“實在沒有,到那裡給啊。這是在下的乾坤袋,張兄不信拿去看看就是了。”說著袁福通從腰上拿下一個乾坤袋,往張軍那裡扔去。張軍擔心有詐,自己不敢接,但又不甘心。如果是真的,那這乾坤袋就是自己的戰利品,不用和其他人分潤。當下一聲口哨,盤旋在他頭頂附近的天靈雕衝了下來,在乾坤袋離他還有兩丈左右的時候抓在了爪中。

“小心!”王寒和錢書文同時喊了一聲,錢書文同時發動陣法,薄霧往張軍的方向聚攏。王寒直接指揮飛劍殺想袁福通。張軍聽到王寒和錢書文的警告,連忙把護盾放倒最大,一時間卻不知為什麼。

“轟”得一聲巨響,伴隨著袁福通的手決變化,扔出去的乾坤袋在天靈雕爪中爆了開來,裡面袁福通放了上百顆丙火雷,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偷襲用。這麼多雷火一起爆炸,威力絕對不比靈器的攻擊差,二級妖獸天靈雕直接被炸成了肉末,好在有錢書文的陣法,那些薄霧聚攏在張軍前方,吸收了很多爆炸的威力。張軍也頂起了護盾,但仍被炸的護盾幾乎碎裂。人也被震的口吐鮮血。要不是王寒和錢書文的提醒,這一下就能要了張軍的性命。

袁福通離爆炸的地方有十幾丈遠,仍然感受到爆炸的強大威力,赤炎鼎旋轉起來防護,才沒有被爆炸的余波震傷。爆炸的余波剛一過,袁福通已經頂著赤炎鼎往張軍這個方向衝了。費這麼大的心思和成本,袁福通為的就是打出一個缺口,衝出這陣法的包圍再說。旋轉的赤炎鼎連續彈開了王寒的飛劍和李兵的金磚。袁福通在瞬息之間已經衝到了張軍的面前。

“轉!”伴隨著錢書文的一聲大喝,袁福通面前的敵人已經由被震傷暫時不能戰鬥的張軍換成了嚴陣以待的王寒。王寒一手飛劍進攻,個泥沼術打在了袁福通的腳下,袁福通無奈的嘆息一聲,退回了陣中央。現在有幾件靈器攻擊,自己必須全力控制赤炎鼎防御,根本沒法御劍往外衝,一旦御劍,自己肯定防御不住幾人靈器的攻擊。靠步法往外衝,遇到王寒這樣的老手,有的是手段攔截自己。

不過這次突襲還是有些成效的,最明顯的就是炸死了那只白雕。雖然袁福通不清楚那白雕的品級和名字,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鷹隼之類的東西視力極其變態,一般的老鷹都能看兩三裡,這靈獸恐怕能看到的更遠。有這東西在,自己就算衝出去了,也逃不過他們的追殺。第二個戰果就是看到了這陣法的一些東西,剛才錢書文把雲霧聚攏起來抵擋爆炸,讓他看到了雲霧的功能,這是個困陣,雲霧應該是陣裡的應變手段,剩下的就應該是最外圍的那些防止逃走的禁制了,就是不知道剛才阻攔自己土遁的是什麼,用陣法攔截土遁不是這種檔次的陣法能做到的。雖然沒全弄懂,但有了這些資料,突圍的時候有了點把握。最後一點就是震傷一個對手,讓自己的壓力少了一點,不過這點傷勢對一個核心弟子應該不算什麼,恐怕一會後就能恢復了。不過張軍的防御法器受到了重創,一會可能還要從這點上下功夫。

“袁師弟好手段,不愧是流雲宗核心弟子的領軍人物,敢為了完成宗門任務一人行動,雖然不知道袁師弟還有什麼依仗,不過今天只要你還是練氣期修士,就不要想活著出去了。”王寒攔住了袁福通,看到張軍的慘狀,心中一陣惱火,恨恨的說道。

袁福通沒有答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王寒說他是流雲宗的領軍人物,不過袁福通也不想解釋。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只能靠自己的手段了,不是說自己不是核心弟子就能讓敵人放過自己的。不過王寒口中的核心弟子而不是內門弟子讓袁福通心中一動,恐怕入了內門也未必是核心弟子,只有接受了王寒說的宗門任務的才算‘核心’弟子吧,可憐自己連內門弟子都不是,何況什麼核心弟子,真是冤枉死人了啊!

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袁福通腦海裡不過是一閃而過,馬上就集中精神,控制著赤炎鼎抵擋來自王寒的銀色飛劍,李兵的金磚,和張軍的金色飛劍。錢書文則放出一件靈器,是由十幾片綠色葉子組成的護盾。錢書文指揮護盾分解成幾片葉子,擋在其他幾人身前。自己身前留了兩片,護住身形。然後就在旁邊指揮陣法,薄霧凝聚成一條條絲線,干擾著袁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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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惡鬥

鹿草溝旁邊的空地上,從外面看是雲霧繚繞,一片平靜……裡面卻是乒乓亂響,異彩紛呈。

袁福通站在大陣中間,赤炎鼎已經放大到一人大小,紅光大放。在袁福通身邊盤旋飛舞,抵擋著漓江劍派眾人的進攻。王寒的銀色飛劍和張軍的金色飛劍來回往復,在袁福通身邊游走,窺得一絲空隙就撲了上來,但每次都被赤炎鼎擋開。擋開後繼續在空中盤旋,猶如兩條游龍在空中盤旋,有點二龍戲珠的意思,只不過赤炎鼎這‘珠’實在太大,兩條小龍拿不下來。

李兵的的金磚使用遠沒有兩把飛劍靈活,不過氣勢威力都要比纖細的飛劍要強很多。仗著身前有同門的靈器護身,袁福通也被兩把飛劍牽制,李兵可以不受任何干擾的把金磚的威力發揮到最大。每次從手中飛出,由磚頭大小漲大到櫃子打下,夾帶著風聲當頭砸下,迫使袁福通不得不放大赤炎鼎的體積,硬碰硬的碰撞,頂住這一次次的砸擊。每次金磚砸下的時候,兩道飛劍就趁機攻擊袁福通的後背,所以袁福通剛用赤炎鼎磕開金磚,就必須指揮赤炎鼎飛回身後,沒有功夫追擊金磚。金磚被磕回去後,李兵繼續注入法力,繼續砸向袁福通,鍥而不舍,錢書文凝聚的那些雲霧形成細絲,專網袁福通手腳上纏,雖然被赤炎鼎掃過就散,但這幾人的配合讓袁福通手忙腳亂,一點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場面上的戰鬥完全成了消耗戰,雖然袁福通沒有什麼反擊的能力,但赤炎鼎的威能遠超幾個漓江劍派弟子的估計。被金磚這樣重物型的靈器重重砸擊了這麼多次,赤炎鼎一點損壞的跡像都沒有,依然紅光大放,運轉靈活。袁福通雖然要同時面對幾人的進攻,但他法力雄厚,氣息悠長,有火玉在體內支援,把自己防御的風雨不透。袁福通並不害怕打消耗戰,不過苦惱的是沒有辦法反擊。

金磚不能給赤炎鼎造成危害,兩把靈器級的飛劍更不能對赤炎鼎造成什麼傷害,每次攻擊都被旋轉的赤炎鼎一下子彈開,赤炎鼎上連一點劃痕都沒有。又鬥了幾個會合,赤炎鼎和金磚又來了一次狠撞,金磚上居然出現了一點細小的裂紋。察覺到這個狀況,李兵先是有些心疼,但隨即心頭一下子火熱起來。其他三人注意到這個情況,眼睛也都熱了。能進入靈境執行任務的,都是門派中必定能築基成功的精英弟子,見識都要比一般修士強出許多。戰鬥過了幾十個回合,幾人看著赤炎鼎這麼強悍,已經有些懷疑。戰鬥到這個程度,就算赤炎鼎是個單純的下品防御靈器,被金磚砸這麼多次,也該有些痕跡了。但赤炎鼎居然一點損傷都沒有。現在居然連金磚都被撞出裂紋,赤炎鼎卻一點事沒有,只能說明赤炎鼎根本不是下品靈器。

“這鼎是中品靈器!”這個念頭在幾人心中同時閃過。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袁福通為什麼這麼自信,敢在靈境裡這麼囂張的獨自采藥。所有核心弟子都知道進入中心區後,即使手持靈器,也必須和他人結組行動。一旦碰到落單的,其他門派的弟子會毫不猶豫的下手。這也是各個門派的核心弟子在四五天之後都是結隊采藥,寧可犧牲效率,也要保證安全。只有袁福通這個連內門弟子都不是的,才以為內門弟子有地圖,大家一定都在搶時間,分散開照著地圖采藥,短時間內不會動手。他才會傻呼呼的一個人在大家都知道的地方瘋狂采藥。

不過袁福通的無知落在漓江劍派眾人眼中就成了囂張。作為核心弟子,大家都知道這幾天危險,必須結隊出行的時候,你一個人就敢在這按圖采藥,不是囂張是什麼?既然囂張,那肯定有囂張的本錢了。一番激鬥之下,果然袁福通是有囂張的本錢。中品靈器,築基前期的修士都不一定能拿上,你練氣期就用上了,難怪這麼囂張!

赤炎鼎的品級,讓漓江劍派的眾人肯定了袁福通不僅是流雲宗的核心弟子,身上一定有大量築基靈藥。而且讓他們肯定袁福通一定是那個流雲宗前輩的嫡系親人,不然不會有這麼好的東西。今天不滅殺了他,出去後恐怕有大麻煩。對望一眼,幾人都看到了同門眼中的貪婪和恐懼,幾乎同時,攻擊袁福通的力度都加大了不少,連錢書文都放棄控制陣中的雲霧,放出一把飛劍加入到了進攻的行列。中品靈器啊!誰能給袁福通最後一擊,就能得到一件中品靈器,誘惑太大了。

四人這麼一全力進攻,袁福通反倒高興了。剛才是李兵的金磚主攻,其他人配合,袁福通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他們一失去配合,全力搶攻,袁福通反倒有機會了。錢書文的飛劍攻擊力不大,對袁福通幾乎沒什麼威脅。但他一放棄控制陣中的雲霧,袁福通得到的便利就大了。剛才錢書文操控著陣法,袁福通只能防守,反擊都找不到目標。現在錢參與進攻,幾個人在陣中的位置立刻別袁福通的神識鎖定。

“著”,袁福通用赤炎鼎掃開同時攻來的三把飛劍,手中的流光劍帶著紅光瞬間出現在了正在往金磚裡輸送法力的李兵面前。

“當”的一聲,錢書文放在李兵面前的葉子重視執行了自己的使命,擋住了袁福通的第一次反擊,但一片葉子也被擊破了。不過李兵還是被震的停頓了一下,金磚進攻的節奏被打亂了。

原本很有節奏的戰鬥由於四人的全力進攻,變得混亂起來。不過漓江劍派的其他三人人並沒有在意,畢竟有陣法守護,袁福通即使有中品靈器,也不可能在幾人的圍攻中逃出去。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盡快殺死袁福通了,他們相信流雲宗的其他核心弟子很可能會趕來援救袁福通,如果等到那時候還沒解決戰鬥,那就麻煩了。只有王寒看出了異常。

“錢師弟,你用好靈葉盾,護住大家,到時候無論誰殺了他,好處都多給你一成,你看可好?”王寒明顯察覺到了幾人全力進攻的不利,如果剛才沒有錢書文的靈葉盾,恐怕李兵就被袁福通偷襲成功了。現在讓大家回復剛才那樣配合著戰鬥已經不可能,只能用利益分成吸引唯一一個有靈器護盾的人,如果沒有人專門防護,恐怕要被袁福通翻盤。

“我沒什麼意見,這件中品靈器當然要給最後殺他的師兄,不過他乾坤袋裡的東西我要先挑,幾位能答應嗎?”錢書文也看出自己攻擊力的薄弱,但防護能力是最強的,趁機要挾。

“我同意。”最先答應的是李兵,剛才要不是錢書文的靈葉盾,剛才恐怕他就要完了。

“我也同意。”王寒和張軍也都點頭。建議是王寒提出的,當然同意。張軍是看到其他兩人同意,自己也要依靠靈葉盾,剛才他的護盾已經被袁福通的雷火炸的快碎了,也怕袁福通再給他來一下。

幾人商量的功夫,袁福通也沒有閑著,既然沒法攻擊敵人,那就用這時間查點東西吧。袁福通一邊抵擋著幾人的攻擊,一邊往著符紙。幾個火龍術都自動熄滅了,用了一個化石為泥的高級符紙,再用丙火雷炸,才看到地下隱隱有白光。

“這就是剛才阻斷土遁術的東西吧,看樣子至少是件靈器,他們還真是想的周到,也真舍得啊!”袁福通終於明白了剛才被困的原因,默默的想著對策。

“袁師弟,不用費勁了。想從地上走是不可能的了。如果袁師弟現在肯交出這丹鼎和乾坤袋,我可以做主放你出去,如何啊?”王寒看到袁福通在探察地上的布置,心中一陣快意,心裡盤算著一會如何將袁福通千刀萬剮,嘴上卻嘗試著誘騙一下袁福通。

“呵呵,各位還真是費心了。不過恐怕我給你們乾坤袋你們也不敢要了,是吧?張師兄。”袁福通沒有和王寒鬥嘴,卻把戰火引到了張軍頭上。

“小子,不要得意,今天你是死定了!”張軍被袁福通刺激的怒氣勃發,自己剛才的失誤恐怕要成為同門的笑柄,想到這,張軍不顧身體傷勢還沒有完全復原,開始全力催動飛劍,攻擊袁福通。一時間金光大亮,王寒和李兵看到張軍用了全力,也不敢怠慢,攻擊也急促起來,袁福通連忙專心防御,沒有功夫耍嘴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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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突圍

幾人一用上全力,效果果然不一樣.袁福通立刻被壓制的沒有還手之力,只能被動的防守,赤炎鼎的紅光也稍微弱了一點。王寒稍微有些驚疑,怕是袁福通的陰謀,但想到已經纏鬥這麼長時間,自己這邊四個人可以用丹藥補充,法力都消耗近半,袁福通一個人,一直沒有機會用丹藥補充法力,肯定快法力不支了。這時候被壓著打,是正常現像。

果然如同王寒預料的那樣,又鬥了一陣,袁福通面色開始變得鮮紅,氣息也開始粗重起來。赤炎鼎縮小到半人大小,防護範圍縮減到了身前三尺的地方。四人見到這種情況立刻大為興奮,攻擊強度又提高到一個新台階。

終於,在和李兵的金磚又一次碰撞後,袁福通一口鮮血吐在了赤炎鼎上。鮮血剛落在鼎上,就如同落在沙土上一樣,被鼎身吸收掉。

“小心他要拼命了!”王寒忽然想到一種可能,許多修士在臨死前都是噴出精血,提升法器的威力,拼死一搏。如果袁福通要拼命,憑著這中品靈器,恐怕四人中要有人受傷。

其他三人聽到王寒的提醒,連忙暫緩了攻勢,把靈器護在身前,防備袁福通的反擊。不過事情出乎了王寒的預料,袁福通並沒有爆發出強大的攻擊,而是趁機往嘴裡塞了一把丹藥,面色又恢復了正常,同時扔出了大把的丙火雷,拖延四人的進攻節奏。

“多謝王兄的美意,我現在已經無礙了,大家可以繼續了。哈哈。”袁福通服下丹藥後,感覺藥力慢慢化開,補充著已經消耗不少的法力神識。赤炎鼎得到法力的支撐,又恢復到了一人多高,護在了袁福通的身前。有了這次喘息的機會,袁福通知道自己突圍的可能性更大了,不過之後還有不少戲要演。

看到袁福通的表現,王寒一陣羞惱。沒想到自己一時謹慎,居然被敵人這麼嘲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吞下一顆丹藥,飛劍又開始狂猛的進攻。其他三人臉上也微微發熱,居然四個人被一個人嚇唬住,實在是不爽。幾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加力,攻勢又狂猛起來。

袁福通服下的丹藥並沒有支撐多長時間,剛頂過了李兵金磚十輪猛砸,就再也沒有忍住,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這次四人沒有再猶豫,攻勢如潮,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給袁福通留。連續幾次猛攻,袁福通已經吐了十口血在赤炎鼎上。

正當四人以為袁福通已經完全不行,就要崩潰的時候,赤炎鼎猛的紅光大放,這次不是火焰一樣的赤紅色,而是血液的鮮紅色。鼎身也猛的放大,一道血紅的光幕罩住了袁福通,一時之間四人所有的攻擊手段都近不了袁福通的周圍。積攢了這麼久的精血,一次爆發出來,正是袁福通給自己爭取施法時間的手段。

“錢師弟,控制陣法,用靈葉盾和陣法保護我們。其他人繼續攻擊,他挺不了多久了!”王寒看到這種情況,立刻高聲大喊。在王寒看來利用精血積蓄力量,最後猛的爆發,這應該是袁福通的生死一搏了。不過就算他這時候再猛,只要衝不出錢書文的陣法,那最後還是一個死。

袁福通卻沒有直接往外衝,而是利用前面用精血的力量爭取到的時間,開始進行血道神通的准備。鮮血從指間,心口,舌尖彙集,然後打到赤炎鼎上。在流雲宗這幾年修煉的精血魔仙道讓袁福通使用血道神通的時候不用原來那麼費事,也沒有原來那種孤注一擲的危險了。這個威力驚人的神通現在可以當做正常的絕招來用了。

赤炎鼎吸收了袁福通的精血,開始猛烈的旋轉起來。王寒等人也停止了進攻,用自己的靈器護住自己,等待袁福通最後的爆發,同時也做好了收割袁福通性命的准備。

不過赤炎鼎並沒有他們想像的那樣打向一個人或者護著袁福通往外衝。猛烈旋轉的赤炎鼎的鼎蓋飛起,鼎口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開始吸收陣法中的雲霧。

“呵呵,他居然想這樣破陣出去,打錯算盤了!”錢早看出了袁福通的打算,不過對袁福通的行為很不屑。雖然陣中的雲霧是陣法很重要的一部分,沒有了雲霧,在陣法失去了進行人員換位,吸收傷害這些功能,但最外層還有一層極其繁復的禁制,不懂得陣法的原理,不可能衝出去。袁福通把最後的力量用來做這件事,實在是太失敗了。

王寒等人也知道錢書文這陣法的厲害,如果被困住的是他們,也沒法直接衝出去。既然袁福通沒有把最後的殺招用到某個人的身上,那他們也樂得清閑,都准備好了自己的靈器,准備在袁福通衰竭的一剎那要了他的性命。

片刻之後,得到血道神通強力支持的赤炎鼎把自己吸收的功能發揮到極致,陣法籠罩的方圓二十丈內所有雲霧都被收進了鼎中,形成了一個灰色的漩渦。袁福通終於看清了陣法的邊緣,明顯能感覺到邊緣地區有一重極其復雜的禁制,就是這重禁制擋住了神識,也能擋住他突圍的腳步。

面無血色的袁福通緩緩挪動自己的腳步,往王寒的方向走去,頭頂上赤炎鼎放出的血色光幕護住他的身體。王寒看到一臉冷酷的袁福通朝他走來,不由自主的往其他方向挪去。如果現在袁福通用什麼同歸於盡的手段,離他最近的人肯定是他的目標。王寒覺得自己被袁福通報復的可能性最大,還是遠離袁福通為好。

袁嘴巴福通終於走到了陣邊,猛的一撞,想要衝出陣法,不過血紅色的光幕被一層看不到的禁制擋住,停了下來。王寒三人看到這種情況,放下心來,錢書文嘴邊露出一抹冷笑:“不懂陣法的蠢人,以為靠一件靈器就能出陣嗎?除了有專門破禁功能的靈器,靠蠻力就是上品靈器你也衝不出去。”

衝了幾次,確定自己靠血道神通的威力是無法衝出這陣法,袁福通做了一件讓王寒四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從胸口取出三株玉髓芝,放在手中,打上了禁制:“這是我采到的靈藥,各位自己分一下吧!”猛的一擲,三株玉髓芝被袁福通扔到了陣法的中心,剛才袁福通站的地方。

王寒四人楞了一下,搞不清袁福通到底要干什麼。但眼看寶貴的築基靈藥滾,想用搬運法隔空拿起,卻發現靈藥上有袁福通的禁制,不能使用搬運法。思考片刻,錢先忍不住衝了上去。他對自己的陣法十分有信心,自信袁福通已經不可能衝出去,他自己又有靈葉盾護身,袁福通明顯是想吸引人到中間好最後爆發也不會傷到他。現在能搶到一株可是實實在在的一株築基靈藥,不用和其他同門分的。

錢書文這麼一衝,張軍和李兵也按捺不住了,實實在在的誘惑在那,最多不過是袁福通最後一次拼命,有錢書文擋著,憑自己的反應還能吃虧不成?三個人衝到中間,錢先到達,先從地上拿起了一種玉髓芝,放進了乾坤袋,剛要去拿另一株,卻發現王寒已經抓住了,另一邊李兵和張軍也同時抓向了另一株,四個人已經在陣中心彙集了。

袁福通雙手一推,赤炎鼎又長大一圈,帶著血紅色的光芒,挾風雷之勢,往中間四人衝去。這時候血光已經擴展到了一堵牆一樣的寬度,王寒等人已經沒法繞過赤炎鼎的防護攻擊袁福通了,只能一邊用自己的靈器攻擊赤炎鼎,延緩它攻擊的速度,一邊往後退,同時錢書文的靈葉盾也彙集了所有的葉子,擋在了四人身前。

正當幾人准備迎接赤炎鼎最強的攻擊時,原本聲勢浩大的攻擊忽然消失,赤炎鼎化作一道紅光回到了袁福通的體內,而袁福通腳下已經多了一個銀白色的梭子,梭子頭上發出銀白色的光芒。光芒並不像赤炎鼎的血色光芒一樣被禁制阻擋,而是直接打在了禁制上,原本隱形的禁制被銀光一照,顯出一個半圓形的光罩,被銀光打到的地方卻出現一個大空洞。

“我會記住各位的。”面色慘白的袁福通有氣無力的對王寒四人說了一句,身體已經衝出了陣法,往遠處飛去,穿雲梭的速度讓跟上來的飛劍鬥追趕不上。

“破禁靈器,他!!”錢臉的震驚,不敢相信袁福通居然有兩件靈器,還有一件能破解禁制的靈器,看來他的身份一定高的離譜,離去前的那句話讓錢書文不寒而栗,這是死地啊!

王寒面色鐵青,卻沒有錢書文那樣失魂落魄,袁福通剛衝出去,他就猛的一聲大吼:“追,前面有秦師弟。”

袁福通剛飛出有二十幾丈,忽然一道黑光從前方衝出來,穿雲梭上的袁福通來不及躲閃,被黑光打落在地。這黑光正是秦良的飛劍,他在袁福通試圖衝陣的時候已經看清了陣內的情況,提前在這個方向上埋伏了。飛劍來的太急,袁福通本身又在告訴飛行中,袁福通百忙中扭了一下身子,沒有被一刀兩斷,但飛劍從腹部穿過,人也被打下了飛梭。畢竟穿雲梭是專門飛行用的靈器,能破解限制行動和飛行的禁制,至於防護能力,實在是差的夠嗆。

王寒等人追了上來,心情已經從極度郁悶一下變成了狂喜。雖然功勞居然給了沒參加戰鬥的秦良,但至少也能分到不少東西,更何況還去了一個強敵,袁福通最後那句話實在讓人不爽。

秦良剛要上前收取戰利品,其他四人也趕了過來。秦良卻發現已經快死了的袁福通手上拿著一張黃色的符紙。

“還有你!”袁福通嘴唇微動,說出這麼一句,就消失在了秦良面前,剩下王寒等人面面相覷,久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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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傷勢

中心山峰山腳一塊空地上,一個狼狽的身影忽然出現,正是用土遁符逃出生天的袁福通。.袁福通摸摸腹部的傷口,拿出兩顆丹藥,一顆吞下去,一顆捻成粉灑在傷口處。這丹藥名叫‘行軍丹’,傳說是為戰場上的士兵研制的丹藥,經過修仙者的改良,專門用於外傷止血,效果極好。

處理了一下傷口,袁福通暗道僥幸,幸虧最後一擊的時候敵人用的是法器,只傷在了**,自己還能頂的住,要是用靈器的話,恐怕今天就要死在那了。不過現在還沒有絕對安全,先找好一個藏身養傷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已經到了中心山峰的腳下了,這裡是一片空地,除了幾塊巨石,地上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什麼出產,不過這是好事,路過這的時候不會有人太留意。沒有築基靈藥出產,那至少說明不會有核心弟子找到這裡,因為他們這些天一定都圖上標注的那些築基靈藥產地采集靈藥,不會有功夫來這。自己剛才已經把漓江劍派的那只大雕炸死,應該可以給自己爭取些時間。感覺一下體內的法力,最多能堅持用上一兩個法術,袁福通開始給自己制造一個藏身之地。

本來用丙火雷炸個洞出來很省力,但現在袁福通也不敢使用丙火雷來炸,那樣動靜太大,如果吸引了旁人過來就完了。這片平地又實在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那就只有往地下發展了。艱難的走到一塊巨石前,袁福通在巨石腳下使用了化石為泥的符紙。符紙既節省法力,動靜又小,是這個時候的最佳選擇。化石為泥是泥沼術的晉級版本,可以把石塊和土地變成泥水,用來改變地形十分有用。法術把巨石斜下方的土地全步變成了泥水,袁福通用搬運術把泥水全部收入乾坤袋中,自己跳進了這個大洞。在洞裡打上幾個禁制,造成一個穩固的空間後,袁福通用搬運術把斜上方的巨石挪動了一些,蓋住了洞口,一個密閉的空間就形成了。

不過這個簡易的避難所實在太簡陋了,如果有人稍微留意,就能發現蹊蹺。巨石移動後地上有明顯的痕跡。但這已經是現在袁福通能做到的極限了,兩個搬運術用完,袁福通已經精疲力竭。在洞中喘息了好長時間,之前服用的丹藥慢慢發揮作用,恢復了一點法力和氣血,袁福通才坐起身,再吞下一把丹藥,運起斂息術,開始療傷。

療傷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神識檢查了一下身體,仔細掃描了一遍,袁福通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傷到根本。使用血道神通這樣的功法,最怕的就是傷到根本。所謂的根本,根基,是人壽元,精血,體質,資質的一個混合概念,關系到身體各個方面狀態的一個總稱。說一個人根基深厚就是他氣血旺,資質好,壽元足,經得起打擊。所謂傷到根本就是受了不可逆轉的傷勢,壽元資質都大減的情況,如果傷了根本,就算身體的傷勢好了,修為也會大降,而且失去晉級的機會。魔道裡許多法門都威力奇大,卻少有人用,原因就是容易傷及根本。像血道神通這樣的功法,一旦使用過度,直接後果就是壽元大減,修為大降,失去晉級的機會。

不過袁福通很幸運的避開了這個問題。進入流雲宗這麼多年,袁福通沒想到對自己最有用的居然是那本《精血魔仙道》。這本入門不久袁福通就得到的魔道功法袁福通早已經修煉成功,但一直做為一個輔助的功法,修煉完後就沒有再注意。但今天這一戰,才發現這精血魔仙道和自己的血道神通簡直是絕配。

有了精血魔仙道的支持,原本有些雞肋的血道神通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戰鬥到後期的那十幾口精血都是用血道神通加注到赤炎鼎上的,如果沒有精血魔仙道對精血的控制,噴出了精血就必須爆發。現在有了功法的控制,精血的威力可以積累起來。最後靠一連十幾口精血共同的威力才能支撐赤炎鼎的光幕擋住幾件靈器的攻擊,給自己發動大招爭取到時間。如果沒有精血魔仙道控制精血的能力,單純靠一兩口精血的威力根本不能形成抗衡靈器攻擊的光幕,更不可能有發動最後一招的時間。

這也是讓王寒看走眼的地方,修仙者用精血激發法器,提升威力是很正常的事,王寒等人也都有類似的法門。但王寒沒想到的是袁福通居然能控制精血的力量不爆發,積攢起來。這種法決出乎了他的意料,給了袁福通一個喘息的機會。之後袁福通連續噴出的精血讓王寒以為袁福通已經將近油盡燈枯,但精血魔仙道另外一個大的作用就是精血在體內自動凝聚。普通修士噴出十幾口精血就要完了,但袁福通還有足夠的精血發動要耗費大量精血的血道神通,用完這種幾乎必死的絕招後居然沒有了枯竭期,還能駕馭靈器逃走。一連串的意外讓本來必殺的埋伏出現了破綻,這中間那本魔道功法居功至偉。

袁福通本身的傷勢非常嚴重,經過這場大戰,身體內的精血幾乎耗盡。最後又被人用飛劍放血,如果是其他人早就廢了,就是不死也沒有恢復的機會了。但好在戰鬥中袁福通就吞下了養精丹,緩緩補充著氣血。火玉一直提供精純的能量,滋潤身體,精血魔仙道也有養育生機,加速造血的功能,讓袁福通不至於失血過多而傷及根本,造成無法恢復的傷勢。但這已經是袁福通出道以來受到的最重的傷勢了,就算有足夠的丹藥,沒有幾個月的修養,傷勢也不可能完全恢復。

確定自己的傷勢還有恢復的可能,袁福通安下心來,築基靈藥已經夠用了,自己為了貪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也是一個教訓。現在的任務就是專心療傷,等傷愈之後,再看有沒有機會報仇。這仇是必須要報的!

王寒看著袁福通土遁消失的地方,心中居然有一絲恐懼。這次真的得罪了一個狠人啊!五個核心弟子,用上了陣法圍攻一個人,居然被他給逃走了。如果這次他不死,以後恐怕不會輕易罷休,以後見面很可能是不死不休了。

“王師兄,我們要不要在周圍搜一下啊,這麼被他跑了實在不甘心啊!”秦良最後沒有留下袁福通,很是遺憾。

“怎麼搜,一旦分開,我們自己就危險了,一起行動根本搜不過來。再說我的天靈雕被他給炸死了,沒有它的幫忙,我們也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地啊!”張軍一臉的郁悶,還在心疼他的天靈雕。“不過這小子用了那麼多精血,恐怕早已經傷了根本。就算是逃走,也恢復不了原來的修為,築基恐怕是無望了。”張軍恨恨的看著袁福通消失的地方,出聲說道。這次伏擊,他的損失最大,精心豢養的天靈雕被炸成了肉末,自己也被震傷,更郁悶的是袁福通走前拋出的玉髓芝自己也因傷沒有搶到。

“他在靈境裡來報復我倒不怕,畢竟他的修為必定是大減了,就怕他身後的人啊。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弟子能有兩件靈,背後恐怕……”錢書文卻在考慮袁福通的背景,畢竟練氣期能有兩件靈器的幾乎都是那些門派裡老怪物的嫡系子孫。

“這你不用擔心,只要在靈境裡他殺不了我們,出去後就沒辦法了。每次參加靈境任務的核心弟子出去後都是師門的重點培養對像,宗門裡掌權的人幾乎都參加過這種試煉。在靈境裡再大的仇,出去後都不能報,這是四大門派定的規矩。只要他的後台不是流雲宗的老祖,漓江劍派是不會為了其他人的壓力把我們交出去的,這關系到門派的臉面。”王寒看到錢書文的顧慮,出聲解釋道。“不過我擔心的是這小子,看他能有那麼多精血可用,恐怕是兼修了魔門的血道功法。這次未必會傷及根本,如果他養好了傷勢,和流雲宗的人一起來報復,我們就被動了。”

“王師兄,來之前王師伯不是交待說有機會要盡量打擊流雲宗的弟子嗎?你說其他兩門會不會也有……”錢子最快,也最擔心被袁福通報復,連忙向王寒提議。

“你是說和其他兩門的人聯合起來對付流雲宗?”王寒想了想。

“不錯,前幾次靈境收獲的大頭都被流雲宗給拿去了,這些年流雲宗築基成功的人比三大派多出不少。雖然明面上不能說什麼,恐怕各派都有壓制流雲宗的意思。”錢書文仔細的分析了一下,這個說法很有說服力。

“先不管這些,我們還是先采藥。東北邊這塊恐怕被那小子采的差不多了,我們直接去北邊找吧。等中心區的靈藥采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和其他兩派的核心弟子聯系一下,看有沒有聯手的可能。”王寒聽完錢書文的分析,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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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聯合

靈境開放第十一天,漓江劍派五人已經把中心區的北部有標注的地方全找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遺漏的靈藥了……但身上一共才不過三十一株築基靈藥,離門派要求的五十株相去甚遠。

五人沒有辦法,只能往中心區西北角方向走,東北那一塊被袁福通搜刮過了,希望能在西北方向有些收獲。

個本應出產紫猴花的小山頭上,王寒展開地圖,仔細思考著下一步的前進方向。

“王師兄,這都是第三次撲空了。我們能把北邊搜刮那麼干淨,烈陽宗的人估計把這邊也搜刮干淨了。”錢書文也看著地圖,不過他對再按圖找藥沒有什麼信心了。自己這邊能做到的事,其他門派的核心弟子也能做到。想在人家地盤上檢漏,希望很渺茫。

“這麼找的確不是辦法,五天的時間足夠各派的核心弟子清理完自己的區域了,還不如去殺那些閑散人員呢。這幾天我們從那些閑散人員身上還找到了三四株靈藥呢!”張軍接過了話頭,也加入到了反對繼續按圖找藥行動的行列。

“過了十天,靈境裡的靈藥基本都已經被采光了。我們不是來找靈藥的。”王寒淡淡的說道。

“那我們來找什麼,現在離任務的數目還差那麼多?”秦良聽到王寒的話,一下就蹦起來了。要知道漓江劍派給他們的任務很重,獎勵也很豐厚,秦良恨不得所有時間來找靈藥,卻被王寒帶著在這瞎逛。旁邊張軍和李兵也都露出不耐的神色,只有錢書文若有所思。

“王師兄是想找烈陽宗的人?”錢書文試探的問了一句。

“不錯,就是來找他們的。前幾天大家都忙著采集靈藥,現在藥采完了,也該商量一下聯合的事情了。”王寒望著遠方,回答著錢書文的疑問。

“原來是這樣,那他們會來這嗎?我們都轉了三個地方了。”秦良明白了行動的目的後,有些疑問。

“不知道,只能等。烈陽宗的人一定會找一家接觸一下,就是不知道來這還是去找回春谷的人了。”

王寒對這事也沒有把握,采完藥後各派的核心弟子碰上一面是個傳統,大家掂量一下實力。先和誰碰面都可以。但烈陽宗有兩個選擇,自己這邊又不可能去找流雲宗的人。

“小心,他們來了!”王寒微露喜色,卻不敢怠慢,立刻加強了警戒。雖然是來聯合的,但如果自己這邊疏於防備,恐怕烈陽宗的人也不介意偷襲一次,增加些收獲。

聽到王寒的提醒,錢書文等人連忙提高了警惕。能成為漓江劍派這樣崇尚爭鬥的門派核心弟子的人,都有豐富的鬥爭經驗,也知道這靈境裡的危險。雖然自己這邊是好意,對方打什麼注意就難說了。錢書文直接打出幾個陣旗,布了一個小陣法。

這邊剛做好准備,山腳就出現了五個身著火紅服飾的烈陽宗弟子。帶頭的是一個一臉和氣的中年男子,帶著烈陽宗的幾人走到離漓江劍派眾人二十丈左右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在下宗龍,是烈陽宗這次靈境任務的負責人,不知漓江劍派各位來我們的地盤有什麼事啊?”宗龍一臉的微笑,說話也很和氣,緩解了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

王寒上前一步:“在下王寒,是漓江劍派的隊長,來到烈陽宗的地盤是想找各位商量些事情。”

“哦,按照慣例,我們可是競爭關系,見面後是要稱量一下對方的。王師兄要先商量事情,恐怕不太和規矩。”宗龍聽到王寒的話,眼睛眯了咪,心裡默默的盤算,嘴上卻在推拒。

“呵呵,規矩肯定是要守的,大家交流一下也好。”王寒一擺手,指著錢置的陣法說道:“那位上來試試?”

“顛倒小五行陣,這位師兄好本事。瞬息之間就布成這種陣法,難得,難得。”宗龍看了一眼,並沒有上前,直接說出了陣法的名堂,錢書文臉色一變,看來這個宗平陣法造詣不淺。

“宗兄好本事,宗兄可要出題?”王寒看到宗平這麼輕松的倒出錢書文的陣法,有些吃驚。他們的題已經算被破了,如果烈陽宗的人認可,就算稱量過了,如果烈陽宗想展示一下實力,就輪到他們的人出題了。

“不必了,漓江劍派的戰鬥力一項強悍,我們是佩服的。不知王師兄要和我們商量什麼事啊?”

“哦,在靈境裡當然是築基靈藥的事!”

話一出口,宗龍身後的四個人立刻氣勢暴漲,身前的靈器也都放出了光華,錢書文等人也連忙放出靈器,與烈陽宗的人對抗。不過宗平卻擺了擺手,示意後面的四人不要緊張,四人立刻收回了氣勢。王寒看到這個情況,眼睛眯了一下:“令行禁止,精通陣法,修為還這麼高,恐怕這個宗龍的身份不簡單。”

看到烈陽宗的人收回了氣勢,錢書文等人也收回了靈器,卻遠沒有烈陽宗的人整齊,看到這個情況,宗平微微一笑,對王寒說道:“王師兄請明言,你這麼說話我怕我的師弟們會誤會的。”

“呵呵,只要宗兄你不誤會就好。”王寒試探了一句,看到烈陽宗其他人聽了他的話全無反應,知道試探失敗,不過面上卻沒有什麼反應。

“王師兄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宗平並不在意王寒的試探,他在宗內地位特殊,不是王寒這樣的人能比的,並不在意王寒的小心思。

“呵呵,建議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去做?”

“我的膽子一項很小,沒有膽子做什麼危險的事。”宗平隱約感覺到了王寒的提議,嘴裡卻沒什麼表示。

“呵呵,宗兄真是會說笑。膽子小能在進入中心區前就伏擊了流雲宗的核心弟子嗎?”王寒笑了一聲,很溫柔的說道,不過他的長相配合表情,實在是談不上溫柔,倒是有些詭異。

宗平抬手阻止了身後四人的動作,微微一笑:“呵呵,原來當日是王師兄在附近啊,我還以為是哪位高人呢。不過就算伏擊了流雲宗的弟子能怎麼樣,在靈境了這事多了去了。各門都還有過全軍覆沒的記錄呢,也沒見為這個各派之間大鬥一場。”

“當然沒什麼問題,我也不是要用這事來要挾各位,而是要給各位另外一個消息。”王寒聽到宗平的解釋,微微一笑。這事門派的確不會管,但一旦有人把這事捅出去,死者的親人朋友有機會還是會報復的,只不過是不能做的太明顯而已。所以一般在靈境裡埋伏核心弟子都是有**層把握才會干的事。

“什麼消息?”

“我們也伏擊了一個流雲宗的人,而且很可能是隊長。被他重傷逃掉了。不過他也傷了根本,說不定已經死了,至少在靈境裡是沒有戰鬥力了。”

宗平楞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明白了,明白了。不過流雲宗還剩三人,咱們能一舉拿下嗎?恐怕他們現在已經有防備了吧?”

“我們聯手,他們有防備又能如何。何況還有回春谷的人,只要拿下了流雲宗,我們三家的任務就都能完成了。”

“呵呵,這事急不得,回春谷的人恐怕有些問題。”

“他們會從中作梗嗎?”王寒很驚訝,原以為三派應該都要打壓流雲宗,回春谷應該也是可以聯合的對像。

“本來應該是不會,但前天采藥的時候和回春谷的人碰到了,他們好像也少了一個人。”宗平看了王寒一眼。

“也少了一人?這下難辦了。”

如果回春谷的人沒少,大家實力相當,聯合起來對付實力大減的流雲宗是水到渠成的事。一組對付一個,都可以做到無損戰鬥,大家都不會擔心戰後的事情,靈藥平均分一下,任務就都夠了。但如果有一方實力明顯偏弱,那就沒有聯合的可能了。如果回春谷的人和他們兩派聯合,不僅可能在戰利品分配上出現問題,而且戰後實力最弱的回春谷恐怕會成為兩家瓜分的對像。就算這兩派沒有這個心思,回春谷的人也不敢冒這個險,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別人的善良上,是所有修仙者都不願意選擇的情況。

中心區東南,文忠帶著三個柳依依三人,在一個已經采過靈藥的山坳等候。

“文師兄,這裡不是來過了嗎?怎麼又來一次啊?”杜鵬程最沉不住氣,等了一會,有些不耐煩了,開口問道。

“我也不想來啊,不過不來恐怕以後會很難過了。”文忠一臉的苦笑,神情很是抑郁。相對平和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接下來就是血腥的拼殺階段了,偏偏這次自己這邊還少了一個人,情況很不利啊!

“為什麼啊?”杜鵬程明顯不知道情況,不住的發問。

“因為我們少了風師弟,而回春谷也少了一個人。”看到杜鵬程還是一臉迷惑,文忠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次各派進中心區的時間差不多,所以大家拿到的靈藥都應該在三十上下。現在靈藥已經采完了,剩下的就要靠搶了。”

“搶?搶誰的?”

“誰有靈藥就搶誰的,能搶到誰的搶誰的。現在我們少了個人,其他門派的人恐怕要來搶我們的了。”

“那我們在這是?”

“等幫手,和我們同樣少了人的幫手。”文忠站起身來:“幫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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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目的

一道紅光閃過,正在咆哮的赤尾虎倒在了地上,一直承受著赤尾虎瘋狂攻擊的馬金星長出了一口氣.刑山臉色有些蒼白,一副用力過度的樣子。

“不行啊,一天最多就能用四次。這附火術威力是大,但限制太多了。”刑山搖搖頭,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

“呵呵,刑師兄太謙虛了。要不是有這附火術,我們還未必能拿的下這東西呢。”楊海笑笑,他的戰鬥力也就比馬金星高些,起不了決定作用,不過進來前楊家的人有交代,讓刑山和馬金星護著他,他才這麼清閑。

“楊師兄,給你火龍草。雖然這東西各大派藥園裡都有,但品質這麼好的也少見,能換不少貢獻吧。”馬金星去收拾了一下妖獸的屍體,然後把靈藥采好,給楊海送來。

“恩,不錯。你留著吧。”楊海看了一下,又遞給了馬金星。這很多時候都是馬金星頂著護盾抗在前面。雖然那護盾是楊家給他的,但辛苦也不小。楊海也分他一點東西籠絡一下。

“多謝楊師兄了。對了,為什麼我們一直在這個區域轉,而不往中心山峰那走啊?資料上不是說那裡產築基靈藥嗎?”馬金星看到楊海心情不錯,問了一個壓抑很久的問題。他們已經在離中心區一百多裡的距離上轉了五六天了,一直沒有往裡走,而是圍著中心區繞圈。這幾天他們用楊海的隱身鬥篷趕路,尋找靈藥,眼看著一撥一撥的人往中心區裡趕,心裡有些郁悶。畢竟在中心區外找到築基靈藥的幾乎太少了,而且他們還是三個人,只有找到第三株才能分給馬金星自己一株,所以他是最著急的。

“心急了啊?你知道現在中心區裡什麼情況嗎?”楊海看到馬金星急切的樣子,又看了刑山一眼,雖然沒有說出來,但表情也顯露出一絲關切,就干脆准備把情況給他們說一下。

“不知道,所以要像楊師兄你請教啊!”馬金星看到楊海有要說的意思,連忙接過話頭,給楊海發揮的空間。

“那我就給你們說一下實情吧,這可是門內只有核心弟子才知道的資料。”楊海停頓了一下,理了一下思路。

“核心弟子?不是就分內門,外門嗎?”馬金星很是疑惑,沒聽過這個分法啊。

“我倒是聽說過一點,內門裡資質極好,確定能築基成功的那些內門一級二級弟子有的被稱為核心弟子,不過具體怎麼區分我就不太清楚了。像我這樣勉強進入內門的,根本談不上核心弟子的。”刑山聽到這個問題,說了一點見解,然後就看向了楊海。雖然楊海不是內門弟子,但他叔叔楊明義是統領內門的人,真實情況比他這個內門弟子了解的還要多。何況這次進入靈境是楊明義特意交代要聽楊海的指揮,還花了大代價讓他們能傳到一起,明顯是有其他目的的。現在已經進入靈境這麼久了,謎底也該揭開了。

“呵呵,刑師兄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核心弟子的確是從內門弟子裡選拔的,而且都是幾乎必定可以築基的精英。每次靈境開放都會選出五個這種精英弟子進入,他們就被稱為這一屆的核心弟子。如果他們能活著出去,門派會提供一切條件讓他們築基。築基成功後他們將成為門內的執法長老,而且有機會成為各種管事。包括掌門,都必須是進入過靈境的人才有資格擔任。我叔叔當年也是進入靈境中的弟子之一,所以才能成為練氣期外門弟子總管事。”

“那核心弟子豈不是就是以後門派裡掌權的人?”馬金星很驚訝,這些東西他都沒聽說過,牽涉到築基期乃至於金丹期高人之間權利的分配,離他太遙遠了。

“不錯,一般弟子築基後都是在後山開個洞府修煉,或是出去游歷天下,只有核心弟子出身的人才能掌管門派事物。這樣雖然會耽誤一些修煉時間,但手裡掌握的資源比其他人要多,而且還能獲得門內元嬰期老祖宗們的賞賜。其他人除非有門內元嬰期老祖宗的推薦,是沒法掌權的。”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他們資料比我們的全了。”聽完解釋,馬金星平衡了。既然人家將來是門內的掌權人,自然要比普通弟子掌握更多的資料。

“不是全,而是對。他們才掌握著真正的資料。我們掌握的中心區的資料是假的。”楊海平靜的拋出了一個炸彈。

“什麼?假的?”馬金星有點暈,這消息把他炸暈了。

“不錯,我們的資料裡說築基靈藥是隨機生長,其實絕大多數築基靈藥的產地都被前輩們標注出來了,核心弟子手裡一人一份。他們會在五天內趕到中心區,按照各派劃分的區域按圖找藥。進入靈境十天,中心區裡已經不可能有築基靈藥了。反而中心區外地域寬廣,築基靈藥才是真正的隨機生長,如果運氣好,也能采到。”

“那真地圖楊師弟手中也有一份吧?”說話的是刑山,雖然也被這消息震驚,但還能思考,看楊海的樣子,能知道這情況,手裡應該也有地圖的。

“不錯,我手裡也有。刑兄要看嗎?”

“現在看還有用嗎?都已經十多天了,現在去也晚了。我不明白的是我們的腳程不算慢,又有隱身鬥篷在手,如果開始就往裡趕的話,我們也能在五天內趕到中心區啊,為什麼楊師弟要帶我們在這溜圈子呢?如果那時候我們進去了,築基靈藥幾乎是唾手可得啊。”

“靈藥的確是唾手可得,但我們的性命恐怕也危險了。”楊海自嘲的笑了一笑,刑山沒有說話,只是皺皺眉頭,馬金星還在眩暈狀態,大腦還沒反應過來。

“如果我們直接衝進中心區,確實能拿到築基靈藥。但我們需要幾株?三株?恐怕不夠吧?六株?夠保險嗎?我們三人中刑師兄你的資質是最好的,你能保證一顆築基丹能成功築基嗎?兩顆呢?”楊海一連串的反問,刑山沉默。

“師兄這麼好的資質,還不能保證。何況我和馬師弟,一人三顆恐怕都還嫌不保險。一旦進了中心區,靈藥幾乎是唾手可得,我們能收手嗎?到時候恐怕貪得無厭,一直會采下去吧。”楊海嘴邊的苦笑更重了,刑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眉頭皺的更狠了。

“一旦我們在裡面停留的時間過長,或者是運氣不好,直接碰到核心弟子的隊伍,他們會放過我們嗎?他們可都是有靈,而且是用御靈決通靈過的靈器,能指揮如意。憑我們三個,遇到一個還能逃出,遇到兩個連逃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我們進了中心區,那就是必死!”

“我們不能去流雲宗的地盤嗎?不是說各大派都劃的有地方,我們在流雲宗的地盤上采,不是沒什麼危險了嗎?”馬金星終於恢復了正常,直接問道。

“呵呵,靈境裡一共不過一百五六十株的築基靈藥,中心區大約有一百三十株,一家不過三十株的份額,而核心弟子的任務是五十株。我們去采了幾株,你覺得那些核心弟子能放過我們嗎?現在恐怕各派的核心弟子已經開始在中心區清洗散修和其他門派的人了。自己門派的人也要交出靈藥,這是歷年來的慣例。估計現在的中心區已經是殺戮遍地了。”

“任務定那麼高,平均下來每個門派都完不成啊?”馬金星算了一下,靈藥根本不夠那些核心弟子分的啊。

“當然不夠,也不可能夠。核心弟子要想完成任務,必須在采完自己地盤內的靈藥後,去搶劫其他人的。除了前幾天路上死的和那些有了收獲,有腦子,不貪心,已經躲起來的人,其他人都已經衝進了中心區。核心弟子雖然有准確的地圖,但也架不住有人腳程快,運氣好。十天裡估計會有一二十株築基靈藥落在其他人手裡,而這些人又不知道靈藥已經被采光的消息,絕大部分都還在中心區裡苦苦爭鬥,尋找靈藥。核心弟子現在應該已經在洗劫這些人了。估計要用十幾天,把中心區完全清理一遍。我們現在要是去,就是去送死。不是被核心弟子殺死,就是被其他門派弟子和散修干掉。”

“那之後呢,就算把這些人搶光,也有門派不夠啊,有可能大家都不夠啊。還有的拿到靈藥就躲起來了的。”馬金星想到了那些提前躲起來的人。很多人有了收獲,就找個地方躲起來,等著靈境關閉,自動傳出。每次都有這樣的人成功拿到築基靈藥,他們也是所有散修和普通弟子進入靈境的動力。

“等中心區清理光了,就開始尋找那些躲起來的人。如果運氣好,能躲過去,就能活下來。如果運氣不好,就是一個死。最後一段時間,各派的核心弟子之間就會發生一場血戰,因為那個時候大部分築基靈藥都已經到了核心弟子手中。所以靈境之行被核心弟子成為修羅試煉,能從靈境裡活著出去,怕的事情就不多了。”

“那我們的目的是什麼?”刑山聽完楊海的解釋,已經明顯發現楊海這次靈境之行的目的不是築基靈藥了。按他對情況的了解,直接衝進中心區,危險雖然肯定有,但弄幾株靈藥後躲起來的成功率是極大的。但楊海明顯是選擇最保險的方式,除了在最早幾天用馬金星釣了幾次魚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在和妖獸爭鬥。

“呵呵,我們的目的不在築基靈藥,我們的目的是中心山峰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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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殺戮

“中心山峰,你是說那些有禁制的地方,我們要去那裡?”刑山大吃一驚。.傳說中每個靈境的最中心地方都有一些威力強大的禁制,裡面有高等級的妖獸守護,裡面有上等的天才地寶,但從沒聽說有人從裡面拿到過東西。傳說有人進去過,但活著出來後對裡面的情況諱莫如深,也沒見他們得到什麼天大的好處。絕大多數進去的人都死在裡面了,那裡的危險系數比面臨核心弟子的追殺要高很多。

“不錯,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進入中心山峰山腳的一處洞**。這洞當年我家老祖發現的,在洞裡發現了一件異寶,不過當時老祖准備不足,沒有能拿到。這件東西是對老祖宗現在有大用。當年老祖宗他機緣巧合進去了一次,並沒有認出來這東西。後來修為提升,見識也廣了,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楊家已經派人確定了情況,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拿到那件東西。這個任務需要二位的全力配合,只要任務完成,我們三個的築基丹家族會全部承擔,比我們冒險去找靈藥安全多了。”楊海說完,看著刑山和馬金星。這次行動已經策劃了二百多年,楊家子弟已經數次進入過那個山洞,已經有了完美的計劃。執行的時候有很多地方要借重這兩人,雖然他藏了很多底牌,但單獨一個人是完成不了任務的。現在必須讓兩人心甘情願的幫自己。

刑山腦海裡一片翻騰,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太震撼了,誘惑也太大了。全部承擔的意思就是只要能完成任務,無論自己築基的時候出現多大的失誤,都不用擔心築基丹的問題,也就意味著自己築基必定成功。以刑山的資質,三系靈根,有異火輔助,運氣好兩顆就能築基,運氣差點,三顆也行。但誰也不能保證這個數量就一定能成功,修仙界還出過雙靈根用了七顆築基丹才築基成功的前例。這並不是個案,總有一成左右的人築基時要用到遠超正常用量的築基丹,至於什麼原因現在還沒定論,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是那種倒霉蛋。

誘惑是巨大的,但風險必定也是巨大的。楊家還沒有闊到築基丹可以隨便用的地步,肯拿出這麼大的本錢,必定要有天大的收益。楊海剛才語焉不詳,不肯說出全部情況。但光是剛才說出來的內容,就夠震撼的了。楊家的老祖現在三百多歲,晉級金丹不過才不到一百年,他練氣期的時候發現的東西,幾百年都沒有被取走。楊家確定過情況,這小碧峰靈境五十年一開,能確定情況,說明楊家老祖沒晉級金丹前就開始這個計劃了。那這個計劃至少進行了上百年。能在沒有金丹高手的時候就這麼上心,值得楊家下這麼大工夫的,恐怕對金丹期高手也不是簡單的東西。而且自己以前根本沒有聽說過類似的傳聞,恐怕這事連門內的高層都不知道,一直是楊家在秘密探索。

現在自己已經身在局中,想放棄是不可能的了。楊家花了這麼大的本錢,卻選了自己和馬金星這兩個外人來執行任務,不可能在執行任務的人身上沒有下保險。選擇這兩個人,恐怕自己和馬金星都是有特長可以用的到了,自己的利用價值恐怕就在這紅蓮火上了。這一帶楊家核心子弟裡沒有能收服異火的人,資質好的靈根不對,靈根對的資質不好,才便宜了自己這個外人。不過不知道馬金星有什麼特長被看上了,居然也能參加這種行動。

現在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楊海也開出了條件。完成任務以後自己面對的就是一片坦途,失敗了恐怕一輩子築基無望,也許還要被滅口。至於完成後過河拆橋的事恐怕楊家還干不出來,金丹期高手的信譽還是比一些築基丹重要的,何況自己身上早就打上了楊家的烙印,自己築基成功對楊家只有好處。

想清楚自己的處境,刑山也下定了決心,要賭這一把了,臉上顯出了堅毅的神色。楊海一直在關注著刑山和馬金星的神色,看到刑山已經下定決心,放心了一大半,計劃中借重刑山異火的地方很多,如果刑山畏懼不前,自己這次行動必定要失敗了。

和刑山交換了一下眼神,看出了彼此的決心,兩人又把目光放在了還在搖擺不定的馬金星身上。

“馬師弟,你還在猶豫什麼?這麼高的報酬還不夠嗎?”刑山看到楊海給他使了個眼色,出言勸道。現在楊海把條件已經開出來了,自己不好再出言相勸,只好讓自己出面。刑山也是外人,同樣的處境讓他的話比楊海的要好用。

“楊師兄給的報酬的確高,但中心山峰那太危險了。裡面的妖獸可都是三階以上的啊,我們不是去送死嗎?”馬金星雖然很想答應,但面對幾乎必死的情況,還是不敢應承。

“馬師弟多慮了,中心山峰那邊的妖獸都是在禁制之內,不能隨意走動。只要不觸動禁制,是很安全的。我這裡有一條安全的路線,可以安全進入山洞。楊家的前輩已經進去過幾次,確定過山洞的情況,這次我們已經有完整的計劃,不會讓我們白白送死的。”聽到馬金星的顧慮,楊海連忙解釋道。

“既然這樣,那我也同意。不過剛才你說那些核心弟子在中心區殺人,我們怎麼去中心山峰啊,碰上他們了怎麼辦啊?”馬金星聽到楊海的保證,略微安下了心。不過馬上就想到了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那些核心弟子可不會賣楊家的面子,進入中心區後他們會照樣殺。如何通過中心區,成了一個必須考慮的問題。

“這倒不用太擔心,這些情況叔父早就考慮到了。中心區的清洗持續十幾天就差不多結束了,之後那些核心弟子會出來在靈境裡拉網搜索躲起來的人。靈境的範圍太大,他們也不可能收索太細。我們等他們出了中心區開始搜索外圍的時候,我們用隱身鬥篷掩護進入中心區。只要不是迎頭撞上他們的搜索,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衝入中心區後我們直接上山,在禁制外等候,核心弟子不會上山,我們也就安全了。”楊海說出了自己的對策,安撫著兩個同伴。

“為什麼不直接去山洞,還要等呢?”

“山洞的禁制極其古怪,只有開頭十日和最後十日比較弱,能用特殊方法通行,其他時間要進去難度很大。我們等到最後十日的時候進入,拿到東西後就在山洞裡等到靈境關閉,最安全不過了。”

“那我們這段時間干什麼啊?”聽到楊海有這麼詳細的考慮,馬金星和刑山都安心了不少。光看前面這些環節的安排,就知道後面的計劃一定更周詳,這次完成任務的可能性很大。

“我們這段時間就是采藥,等候那些核心弟子出中心區。”

分割

中心區東北部

五個散修結成五行陣,和錢書文和李兵對峙著。五人明顯是散修,但陣法運用很熟練。五行陣形成一個光圈護住五個人,五人的法器被陣法聚在一起,形成攻擊力量。錢書文用靈葉盾護住兩人,李兵用金磚猛砸。李兵的金磚每次砸下,都被五人合力用法器頂起,雖然每次都有人法器被砸損,但這幾人明顯家底豐厚,能堅持的住。偶爾還反擊一下,不過被錢書文的靈葉盾擋住,沒有建功。

“錢師兄,你是陣法高手,倒是想個辦法趕緊破陣啊。再等一會王師兄他們就過來了,到時候東西就不是咱倆分了。”李兵有些急躁,漓江劍派分成三組搜索中心區裡的其他人,相距都不過一裡,隨時聯系著。這樣速度快,也能保證安全。就算遇上其他門派的核心弟子,這麼近的距離也能及時趕來支援。隨碰上了就算誰的戰利品,免得不好分配。他們這邊打了這麼久,其他兩組這會應該知道他們遇到敵人了,恐怕一會就趕來了。

“破個屁啊,五行陣最簡單,五個會五行功法的都能擺,效果全看配合,遇到配合好的也的最不好破。他們五個看樣子是常年練習這陣法,配合那麼嫻熟,只能靠蠻力破陣了。”錢書文也很郁悶,被一個最基礎的陣法給難住了,實在是沒面子。五行陣主要是依靠五行相生提升威力,只要配合嫻熟,五行生生不息,就能堅持下去。不過看五人的樣子,應該是散修裡的精英,還能支撐好長時間。不過他們有那麼多法器,身上肯定有不少好東西。想到這,錢書文心裡更火熱了,一旦搞定,就是一筆大收入啊。

戰場早已經被錢書文的陣法籠罩起來,不過只是困陣,防止他們逃走。被李兵說了之後,錢臉心痛的拿出了幾塊中品屬性靈石打進了陣內。既然沒有巧辦法破陣,那就用蠻力吧。李兵看到錢書文拿出了家底加強進攻,自己也加大了攻擊力度。

錢書文把靈石布置好,自己也開始加入攻擊。戰場上情況大變,風刃,火球,火龍,冰錐不斷湧現。雖然攻擊力不強,但也消耗了五個散修不少力量,光圈被打的有些渙散。對抗李兵金磚的力量明顯就弱了不少,金磚都快能砸到五人的頭頂了才被頂開。被困的五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是一臉的焦急,卻沒有什麼好辦法。原本以為碰上兩個人可以搶一把,卻沒想到遇到煞星。李兵一個人就壓制了他們的攻擊,現在連跑都不可能了,一旦陣勢散了,更沒有抗衡的力量了,只好咬牙苦撐。

眼看攻擊越來越猛,五行陣都快頂不住了,錢書文還在外圍布置了陣法,分散逃走都不可能了。領頭的人一聲大喝:“和他們拼了,結陣往外衝。”帶頭一口精血噴在飛劍上,飛劍立刻光芒大放。其他四人聽到吩咐,立刻也噴出精血在自己的法器上。一時間五行陣威力大增,錢書文陣法發出的法術打到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李兵的金磚也被一次撥開。五人並沒有趁機攻擊李兵兩人,而是衝向了錢置的陣法,想用蠻力衝開陣法。

“不自量力!”錢聲冷哼,變幻了一下法決。只會五行陣這樣基礎陣法的人還想突破自己的陣法,痴心妄想。

果然五人凝聚的力量撞在陣法邊上,卻向落在了空處一樣,沒有感覺到強力的碰撞,攻擊被引到了一邊。李兵的金磚已經落了下來,砸在了五人的護身光圈上,五人同時突出一口血,這次卻是被震傷了的了。

“和他們拼了!”散修的帶頭人眼看突圍無望,一聲大吼,帶領幾人回頭衝向了李兵。

忽然一道銀光穿透了五行陣的防護光圈,劃過了帶頭人的脖子。一道血泉噴氣,五行陣立刻被破,李兵的金磚砸下,又是兩人喪命。剩下兩個人也亂了方寸,被錢書文和王寒分別殺掉,一場殺戮就這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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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恢復

“王師兄來的好快啊!”看到王寒出現在陣內,錢書文有些郁悶。為了保證遇敵後能迅速會合,不會因為陣法的原因阻礙戰鬥,錢書文給了所有師兄弟通行自己陣法的令旗,這樣師兄弟們可以隨時進入陣法攻擊敵人,能起到偷襲的效果。不過這樣一來錢書文明顯就有些吃虧了,他自己攻擊力不強,設置陣法成了他人的輔助,在戰利品分配上有些吃虧。

“呵呵,剛才想順便過來看看,正好趕上了有棘手的敵人,我就直接下手了。這樣吧,我就拿一個乾坤袋,後面那個人的就給錢師弟你吧,畢竟沒有你的陣法,說不定他們真的逃走了。”王寒笑了笑,他很清楚錢書文不爽在那裡,反正自己已經拿到了大頭,不妨分些好處給他,畢竟以後借重錢書文的地方還很多。

“那就多謝師兄了。”錢書文撿起兩個乾坤袋,面色好看了一些。他知道最好的動西恐怕都在帶頭人的乾坤袋裡,但人是王寒殺的,既然王寒已經分給他一個乾坤袋了,自己也不好多計較。如果王寒不來,恐怕自己也拿不到那個乾坤袋。李兵看到王寒的強勢介入,也沒有說什麼,畢竟王寒是隊長,實力也比自己強,他拿到大頭也是正常的。

三人分別檢點了一下自己的收獲,同時收起了陣法,等待張軍和秦良。過了一會,兩人也趕了過來,看到戰鬥已經結束,略微有些失望。秦良走上前,用微微泛酸的口氣說道:“下手這麼快啊,拿到幾株靈藥啊?”

“一群窮鬼,我這一株都沒有,王師兄拿了一株。”錢書文恨恨的說,他拿了兩個乾坤袋,卻一株都沒有,王寒拿了一個,卻有一株風靈草入手。

“呵呵,運氣好而已,對了,秦師弟,你們那邊仔細找了沒有,有沒有流雲宗那小子的蹤跡。”王寒微微一笑,並不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說多了傷感情,把話題引向了袁福通。

“沒有找到。這都是第三遍了,還沒下落。這次我們已經快搜到中心山峰了,在山腳的空地上都沒找到那小子的蹤跡。那裡已經超過了土遁符二十裡的範圍,我們沒敢往那邊再深入。要我說這麼多天都過去了,現在來找,那裡能找的著啊?”秦良抱怨了一句,沒有拿下袁福通是他這次靈境之行最大的遺憾,如果當時自己能直接搞定袁福通,至少現在能有一件中品靈了。

“我們也是慎重起見,當日他受創極重,應該是在這附近養傷的。那天他土遁走,我們要是肯花一兩天時間,說不定能找到他,但那時候采集靈藥要緊,不能因為他耽誤太多時間。現在看來這些天他應該是恢復了點元氣,躲到遠處療傷去了。”王寒也有些失望,如果能找到袁福通,拿到他的靈藥和靈器,自己這邊就輕松許多了。靈器雖然一時不能用,但花個幾十天通靈,到最後各派火拼的時候可以作為一個殺手锏,說不定還能把烈陽宗的人弄倒幾個。

“王師兄,我看咱們在這梳理了這麼多遍,那小子要麼被人殺了,要麼已經走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捕殺那些散修吧,這幾天我們才從散修那弄到三株靈藥,離目標很遠啊!”錢書文已經厭煩了這種搜索,太沒有效率了。

“是啊,其他門派估計已經把自己地盤的散修和其他門派弟子清理差不多了。我們再不去,恐怕他們就要殺過界了。”李兵也不耐煩了,提議道。

“別啊,那些散修才有多少油水啊?那小子自己就有兩件靈器,他能隨手拿出三株靈藥,說不定身上有多少呢,只要能抓到他,說不定我們的任務直接就能完成了呢。”張軍最垂涎袁福通的家當,當下就反對起來。不過他說的也在理,誘惑太大,本來已經決定要走的秦良立刻就猶豫了,不再發表意見。

“想的倒美。都搜了這麼多遍了,你有什麼收獲沒有?還不是瞎跑?”錢書文反駁道。

“好了,不要吵了。既然找了這麼多遍都沒找到,這麼長時間也沒碰到流雲宗的人,恐怕那小子已經和流雲宗的人會合了。剛才我接到烈陽宗人的傳訊說流雲宗現在四個人了,不過沒看到用丹鼎的人。現在在這耗時間的意義不大了,我們去清理那些散修和其他門派弟子吧,盡量多弄些靈藥最重要。”王寒整理了一下情況,就干脆放棄了行動。

“那遇到我們派的自己怎麼辦,我們真大要下手?”張軍開口問了一句,這個問題雖然早有交代,但作為同門,還是有些下不去手。

“這事早就有定論,只要被我們遇到的,每個人的乾坤袋都要檢查。有築基靈藥的,讓他們交出靈藥,肯交出來的,給他們記貢獻,出去後靠靈境內的收獲也能讓他們拿到築基丹。不肯交的,直接下手。”王寒態度十分堅決,斬釘截鐵的吩咐道。“大家想想,與其留在他們手裡被其他人搶走,不如我們收起來,免得讓其他門派的人占了便宜,畢竟上繳靈藥的數量關系到我們門派能拿到的築基丹數量。”

“是。”其他四人同時答應道。想想也是,聰明的都躲起來了,靈藥還能保存在自己門派內,這些核心弟子不用找他們麻煩。如果有了靈藥還在傻乎乎的亂跑,還不如交給核心弟子保管,免得便宜其他門派。自己這邊還能留手,其他門派估計就直接殺掉了。至於把門內所有弟子集中起來一起戰鬥,更是不可能,光分配東西都能自己先動手起來,何況核心弟子是看不上普通弟子那點戰鬥力的。

分割

在剛才秦良和張軍剛才搜索過的空地下,袁福通端坐在那,一動不動的運功療傷。幸好有斂息術的保護,全靠靈氣波動尋人的秦良和張軍沒有發現就在他們腳下的袁福通。

袁福通逃到這裡後,在療傷前就用上了斂息術。這個法術消耗法力並不多,效果卻很好。重要的是這法術是用神識來維持的,不是神識和袁福通相近或是高過的人來,就感應不到他的靈氣波動。袁福通身負重傷,精血大虧,法力耗盡,可神識卻沒有什麼大礙。憑他變態的神識修為,不是築基修士來根本無法靠靈氣波動發現他。如果不靠靈氣波動,單純靠眼睛找的話,恐怕用幾個月漓江劍派的人也找不到他藏身的地方。而且他們也未必有時間了找自己。

對於漓江劍派搜捕他這事袁福通料對了一半,當時漓江劍派的人的確沒有來找他,但靈藥采集一結束,漓江劍派的人立刻就來這附近巡查了。他身上的兩件靈器太誘人,何況還有數量不明的築基靈藥。好在他的斂息術的確強悍,搜索的人最近的時候就在他附近,都沒發現他的靈氣波動。經過幾天的風催日曬,他挖洞留下的破綻也自然消失了,沒有被看出蹊蹺,躲過了大災。

袁福通在開始療傷的前七天,用了精血魔仙道上的一種恢復秘法,叫做‘玉髓補血術’。因為魔門血道的修煉裡要用到大量的精血,經常會出現精血大損的情況,這個玉髓補血術是專門用來加速精血恢復的。不過魔門的修煉太邪門,這個恢復的方法也免不了稍微有些過激,使用的時候完全是壓榨骨髓,雖然效果非常快,但對骨髓損傷也不小。使用的多了還會大損壽元,所以袁福通一直沒有嘗試過。但他這次的傷勢極其嚴重,就算是飲鴆止渴也要嘗試,何況還只是小損。

這功法是七天一個周期。一周之內將骨髓造血的功能放到最大,迅速補充損失的血液。同時進行血液凝練的過程,一邊恢復法力,一邊制造精血,最適合現在的情況。不過這功法修煉中間需要大量的靈氣做輔助,袁福通現在根本不敢從外界吸取靈氣,只能用不測法力的丹藥來代替。

這一代替就出問題了,丹藥雖然也蘊含許多靈氣,袁福通身上丹藥也足夠。但這功法修煉的時候要進入入定狀態,丹藥的力量過了不久就發揮完了。畢竟補充法力的丹藥是為了快速恢復法力准備的,不具備緩釋效果。幫助修煉的丹藥倒是有緩釋效果,但根本不足用。眼看袁福通要被迫從入定中退出,秘術也要失敗的時候,還是火玉幫了大忙。大股精純的靈氣從火玉中湧出,充滿了袁福通的身體,為這秘術提供了充足的靈氣,連造血的進度都加快了不少,骨髓得到這精純靈氣的滋潤,不但無損,還得到了些微的強化,造血速度也快了一點。

經過這七天的療養,袁福通大約補足了三分之一的精血,法力也恢復了三成,初步有了自保的能力。一般散修已經能對付了,碰到強敵,也有了逃走的能力。不過袁福通並沒有換地方療傷,一來是這裡偏僻,沒有什麼出產,不會有人留意這裡。二是袁福通已經深深體會到了靈境裡的凶險,自己還沒恢復完全之前,不想和其他人碰到。自己不想去搶別人,可別人未必會放過他,一切還是等傷完全好了再說,在養傷期間,袁福通也沒有閑著,開始給漓江劍派的准備一件大禮,一件他們想不到的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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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相遇

隨著袁福通傷勢一天天好轉,時間也在慢慢的流逝……靈境裡的殺戮慢慢平息了下來,當然不是大家都愛好和平了,而是已經沒有多少人可殺了。

經過激烈的相互爭鬥和各派核心弟子的清洗,靈境內的人員數量暴減。活著的也大多數躲了起來,等待著靈境的關閉。現在在靈境裡活動的要麼是各派的核心弟子,要麼是外圍傻乎乎的漏網之魚。中心區被各派核心弟子反復搜查,已經沒有其他人了。中間各派核心弟子偶爾相遇,都是默默戒備,沒有上前動手。現在基本沒有單獨行動的了,大家警惕性也都極高。現在動手,後果肯定是門派之間的直接對抗,傷亡必定很大,很有可能便宜別人,核心弟子之間的爭鬥一定是放在最後的,這是多年來的慣例。

中心區清理干淨,已經是進入靈境三十天後的事情了。四派核心弟子幾乎同時的開始往外圍搜索,分配的區域也和原本的一致,朝四個方向上開始拉網搜索。

靈境東部,楊海三人正朝著中心區的方向進發。三人都縮在隱身鬥篷,小心的前行。隱身鬥篷能隱去身形,但並不能隱去路過時的痕跡,更不能隱去靈氣波動,三人不敢御劍飛行,那樣靈氣波動太明顯了。

“楊師兄,我們不再找找嗎?說不定還能再找到築基靈藥呢?”馬金星有些不情願。他們三人終於在昨天找到了一株紫猴花,一下激發了馬金星在外圍找藥的興趣,‘既然中心區那麼危險,在外面尋找靈藥還是有前途的’,所以當楊海決定往中心區走的時候,他有些不情願。

“紫猴花換成的貢獻我們平分,不會少了你的。不趁現在衝到中心山峰,後面就更危險了。”楊海很無奈,馬金星就是這個性子,改變不了。

“楊師兄,你說現在中心區裡還有那些核心弟子嗎?”馬金星還是有些擔心,小聲的問道。隱身鬥篷能隱去聲音,在鬥篷內小聲說話並沒什麼妨礙。

“現在應該沒有了,時間都過了三十多天了,按照以往的慣例,都是十天采完靈藥,十幾天清理完中心區。能活下來的都是躲起來的了,那些核心弟子應該已經開始往外搜索了。”楊海耐心的解釋著,從資料上看,現好的機會。核心弟子分組拉網往外走,中間空隙很大。如果再在外圍游蕩,被發現的可能太大了。

“那他們會不會在中心區裡直接打起來啊?我們碰上他們爭鬥怎麼辦啊?”馬金星一半是擔心,一半是期望,希望能有個檢漏的機會,要是能碰上個重傷的核心弟子,憑三人的實力是可以解決掉的,那樣就發大了。

“他們不會現在開始爭鬥的,現在爭鬥會便宜其他人,畢竟核心弟子之間戰鬥力差距不大,即使勝了也可能負傷,要是被人趁火打劫就虧大了。”楊海分析道,直接掐斷了馬金星的妄想。

“那他們就只找我們這些普通弟子的麻煩啊?”馬金星很失落,有點遺憾沒有趁火打劫的機會。

“不,他們會鬥起來的,不過他們的對決會放到最後。最後幾天他們也必然會鬥起來。有的時候是一對一的挑戰,賭注就是靈藥,有的時候就是直接上去廝殺。各派都有過核心弟子被全滅的記錄。”

“這麼狠!”馬金星說完就沉默了,既然核心弟子之間鬥的都那麼狠,自己能活著出去就很幸運了,靈境裡真是個九死一生的地方啊!

“小心!”馬金星正在感慨,忽然聽到刑山一聲急促的提醒,連忙撐起了護盾,再看楊海和刑山都已經做好了迎敵的准備,一座碧綠的小山已經在三人的上空,正要砸下。三人身後也出現了三股顏色各異的玄水,擋住了退路。

三人對望一眼,表達同一個意思:運氣太差了!

刑山雙手一舉,他的護盾猛的放大,一層火紅附著在了護盾上,楊海和馬金星連忙各自用護盾托著刑山的護盾,三人都是修煉的火系功法,法力相近,一同防御的時候氣勢大漲。

轟的一聲,碧綠的山峰砸在了三人的護盾上,刑山三人都是猛的一抖。這山峰的力量太大了,雖然有附火術抵擋了大部分的威力,沉重的力量還是讓三人一陣難過,首當其衝的刑山口鮮血吐出,面色一陣蒼白。心中一驚明白:遇到核心弟子了,這碧綠的小山絕對是靈器。

“杜師兄,柳師姐,我們是流雲宗弟子!”楊海頂過這一擊後,顧不得喘息,先撤去了隱身鬥篷,露出身形,同時高喊道。

正要纏上來的玄水聽到楊海的聲音,立刻緩了下來。正要再次落下的小山也留在了空中,在那滴溜溜的旋轉,隨時可以落下來。刑山看到這情形,收回了准備好的附火術,看樣子是遇到了同門的核心弟子,不用拼命了。馬金星驚恐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楊海,怎麼是你們?杜師兄,收了靈器吧。”一個柔和的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一個婀娜的身影緩緩現身,正是柳依依。看到這位師姐,刑山和馬金星都放下心來,柳依依雖然冷淡,但對同門很不錯,刑山在內門也認識他。

“不好意思,剛才發現有人隱身往裡走,也不知道是同門,就直接攻擊了。”杜鵬程也現身出來,收起了他的靈器翠雲峰。

“多謝杜師兄和柳師姐手下留情。”楊海看到兩人現身出來,連忙上去見禮,心中也是長出一口氣,看來命是保住了。

“你認得我?”杜鵬程有些驚奇,他在門中基本都在修煉,內門弟子都不認得幾個,楊海一個外門弟子居然能認得他。

“楊師弟是楊家的嫡系子弟,雖然因為資質沒能進入內門,但內門的情況他了解的還是很多的。”柳依依淡淡的解釋了一句,楊家在流雲宗裡的勢力不小,更有金丹高手在後面坐鎮,她雖然資質很高,也不好得罪。

“是的,小弟因為資質不佳,對內門各位天才甚是仰慕,杜師兄在內門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小弟一直很留心。所以看到師兄的翠雲峰就知道是師兄了。”楊海一臉的羨慕,讓杜鵬程忽然感覺原來自己這麼厲害,看楊海也忽然順眼起來。柳依依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杜鵬程看到柳依依皺眉,連忙收起臉上的得意,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的說:“楊師弟嚴重了,內門裡比我強的人多了去了,你們柳師姐就比我強。”

“呵呵,那是,你們二位都是這次的核心弟子,天資和修為當然都是內門裡數的著的。”楊海配著笑,應和著杜鵬程的話,心中仔細的盤算怎麼應付這兩人。杜鵬程還好說,一個修煉狂,人情世故知道的不多。柳依依可不是省油的燈,看杜鵬程的表現,柳依依才是做主的人。遇到同門核心弟子會被收繳靈藥,這是慣例,得想個辦法逃過才行。被核心弟子交給門派那比的上自己上繳給門派好啊!

楊海正想找話誘導杜鵬程,先做出些承諾的時候,柳依依開口了:“楊師弟,既然你連核心弟子的事都知道,那靈境裡的規矩你應該懂吧?不要等我再說了。”

聽到柳依依的話,杜鵬程也放出了翠雲峰在身前。剛才光顧說話了,忘了最重要的事。他們去東北邊采藥的時候發現已經被人采光,現在不過拿到二十七株築基靈藥,離任務差太多。

“呵呵,當然明白。師姐請看吧。”說完就把自己的乾坤袋遞了過去,還有最早時候殺人拿到的,都遞給了柳依依。杜鵬程看向了刑山和馬金星,等著他們的行動。

“刑師兄,馬師弟,把乾坤袋給兩位檢查一下。他們只要築基靈藥,其他東西不會動的。”楊海一臉的的苦笑,轉頭對刑山兩人說道。

“什麼?檢查乾坤袋?憑什麼?”馬金星一臉的激動,想要理論一番,卻被刑山拉住。杜鵬程的翠雲峰已經旋轉起來了,明顯是一眼不和,立刻動手的架勢。

“給他們吧,反正唯一一株靈藥已經被楊師弟給他們了,我們這又沒什麼好東西。”刑山沉聲說道,一是提醒馬金星,同時也在抒發自己的郁悶,居然被同門搶劫,說不窩火是不可能的,但總比碰到其他門派的人直接上殺手的好。

“一株紫猴花。我會報告給文師兄,出去後會給楊師弟記錄貢獻的。”柳依依查過了所有乾坤袋,只拿了一株紫猴花,其他都原封不動的還給楊海他們。

“是這樣,這紫猴花是我們三人一起采到的,貢獻還是記我們三個的吧。”楊海連忙解釋道,他話一出口,刑山和馬金星都露出感激的神色,柳依依和杜鵬程神色都緩和也一些。

“好,就依楊師弟所說。我們收集靈藥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你們碰上了其他門派的弟子,他們恐怕就直接下死手了。”杜鵬程看到楊海這麼講義氣,對他好感大增,同時解釋這自己的行為。

“看你們的樣子是在往中心區走,現在那邊的確比較安全,看來楊師弟是下過功夫的。”柳依依接過話頭,看著楊海。楊海拱拱手,沒有說話。

“中心區會平靜一段時間,但最後幾天不要出現在中心山峰附近,那個方向是文師兄准備和其他門派決戰的地方。”柳依依用手一指,正是袁福通養傷的東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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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殉祭

與柳依依和杜鵬程分手之後,楊海三人直接就往中心區衝去.既然已經過了柳依依他們的巡查,說明前面已經沒有其他門派弟子了,這塊地方應該是分給流雲宗搜索的。

同樣是在隱身鬥篷的遮掩下前進,三人的腳步快了許多。

“楊師兄,這次應該不會再碰到流雲宗人的巡查了吧?”馬金星問道,他對上繳靈藥的事還是耿耿於懷。

“應該不會了,我們運氣已經不錯了,要是碰到其他門派的弟子,恐怕已經被直接殺了。”楊海感嘆道,他並不太在乎那一株靈藥,但馬金星很看重。“你也不用生氣,咱們流雲宗已經是最好的了,他們如果活著會宗門的話那株靈藥還記在我們身上,他們不過是幫忙保管而已。如果是其他門派,那些核心弟子就是上報也要克扣一半的貢獻。”

“那他們要是回不去呢?看他們的樣子對最後一戰沒什麼信心啊!”馬金星察言觀色的本事相當強,看最後柳依依給他們指路的時候表情並不是很樂觀。

“那就沒辦法了,各派核心弟子之間的較量,不到最後,誰也不清楚。我們能活著出去才是最重要的。”楊海望著前方,淡淡的說。

“楊師弟,我們去的方向好像是柳師姐給我們指的方向。”刑山開始並沒有說話,而是聽兩人在那說,忽然冒出一句,卻把馬金星嚇壞了。

“因為我們的目標也在那個方向,不過我們要去的是山上,不會陷入他們的爭鬥的。”

同時杜鵬程兩人和文忠也已經會合,杜鵬程正在想文忠說著剛才的事情。

“他們三人一起?就采到一株紫猴花?”文忠聽完杜鵬程的敘述有些納悶。楊海這人他知道,雖然資質不是很高,但是楊家的嫡系子弟,不應該缺少築基丹。這次冒險進入靈境,身邊還聚集了平時就和他走得很近的兩個客卿,居然只采到一株紫猴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柳師妹怎麼看?”文忠轉頭向柳依依問道,柳依依比杜鵬程細心,說不定有其他發現。

“我也有些納悶,但他們三人的確就有一株紫猴花,乾坤袋裡倒是有大量其他靈藥,看來他們這些天一直是在外圍晃。不過他們那件隱身法器很精妙,要不是碰到我布下的玄水絲恐怕被他們直接衝過去了。不過奇怪的是楊海是練氣十一層的修為,但我卻從他身上感到一絲危險。不過他十分配合,好像並不在意那株紫猴花”柳依依回憶著當時的情形。

“他作為楊家的嫡系子弟,恐怕是有什麼保命的手段吧,至於不在意紫猴花,是因為他進來的目的可能根本不是為了靈藥。”文忠沉吟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不是靈藥,那是為了什麼?靈境裡除了築基靈藥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冒險進來啊?”杜鵬程見識最少,也最是好奇。

“恐怕是中心山峰裡的東西。靈境開放這麼多次,各派都沒放棄對中心區禁制的探險,不過一直沒什麼進展。這次楊海進來可能還是繼續摸情況吧,看他帶著刑山,恐怕要用異火來破解禁制。”文忠想了一下,說了自己的見解。

“恐怕是了,刑山的附火術基本已經到了能隨心而發的地步,杜師兄用翠雲峰的攻擊都被他擋開了,看來對紅蓮火的控制已經非常熟練了,要是用來破解禁制,應該是個好幫手。”柳依依想了一下,同意了文忠的分析,刑山的確有破除一般禁制的實力。

劉德在旁邊聽著兩人的分析,忽然插了一句:“文師兄,既然楊海知道我們的行動,恐怕他的兩個同伴也都知道了,那我們能不能把他們拉攏過來,參加最後一戰啊?”

“拉他們來,能有用嗎?他們今天接我一擊都那麼費力,讓他們來不是送死嗎?”杜鵬程搖搖頭,對刑山等人的戰鬥力很不信任。

“未必是送死,他們的戰鬥力應該可以頂的上一個核心弟子,但恐怕他們不會來。楊家的人家族觀念極重,不會為了任務之外的事情冒險的,這個法子就不用想了。”文忠嘆了口氣,拒絕了這個建議。他也是家族子弟,雖然文家超脫於一般家族之上,但他對一般家族子弟的心態還是很了解的。

分割

袁福通伸伸懶腰,一掌擊飛頭上的泥土,從憋了二十多天的泥洞裡走了出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一欠身跳上身邊的巨石。極目遠眺,身後是雄偉的中心山峰,前面是蜿蜒起伏的大小山丘,袁福通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在陰暗的泥洞裡足足待了有二十五天。從進洞開始,袁福通就開始用玉髓補血術補養精血,七天一個周期之後停一下,靜養一天,讓身體適應巨大的變化。然後再開始下一輪的療傷。經過三次使用玉髓補血術,袁福通終於基本把上次損失的精血補充回來了,法力也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在仔細檢查了幾次身體,確定自己已經傷勢完全恢復後,袁福通出關了。

曬了一會太陽,放松了一下心情後,袁福通開始為以後的行動做打算。還要在靈境裡呆上六十多天,原本以為要養上兩個多月的傷勢現在不到一個月就已經痊愈了,自己身上的靈藥已經足夠,袁福通對自己前些天的貪心也做出了深刻的反省。既然對靈藥沒什麼需求了,那如何報仇就是接下了的主題了。

敵人是漓江劍派的精英,看樣子人人都有靈,最後偷襲自己的那小子沒有使用靈器,但防止自己用土遁符的那件靈器很可能是在陣法外埋伏那人的。

如果是單獨遇上,就算是實力最強的王寒,精通陣法的錢書文,袁福通都有信心直接拿下,其他兩人更是不在話下。但五人明顯是一起行動,而且配合比較默契,唯一的弱點好像就是見不得大利益,為了爭搶築基靈藥,明知是自己的陷阱都還去搶。

仔細想了一下,袁福通發現自己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去找流雲宗的人,既然漓江劍派把自己錯認為流雲宗的核心弟子,說明流雲宗在靈境裡應該也有一批精英弟子,就是他們說的核心弟子。來的時候看到的柳依依應該就是核心弟子,因為她身上有一件靈器,而且是用正統御靈決通靈過的,成為核心弟子的條件應該就是練氣大圓滿,有靈。如果去找流雲宗的人,那自己身上的許多秘密都要暴露,很多問題都不好解釋。這幾年袁福通在流雲宗也漲了見識,知道中品靈器不是大白菜,自己一個散修出身的外門弟子能擁有這種東西,實在是不好解釋。而且看柳依依身邊那位帥哥對自己的態度,忙不一定幫,恐怕還要和自己先鬥過一場。

如果不去找流雲宗的人,那就必須自己行動了。要想一對五,那就必須下大本錢了。袁福通拿出從嚴空那裡得到的青木劍,惋惜的看了一會:“看來只能犧牲你了!”

靈器的使用,如果有正宗的御靈決,和靈器通靈之後,可以把靈器收入體內,使用方便,威力也是正常發揮。如果沒有正常的御靈決,可以血祭,可以強行御使,有不少辦法可以發揮靈器一部分威力,有的甚至能讓靈器超常發揮,不過使用的時候有各種的缺陷,使用人付出的代價比較大,也沒有通靈後使用的靈便。

這些方法都不會傷害到靈器本身,有損傷也是損傷使用人。但還有一種叫做殉祭術的祭煉方法,則是專門損傷靈器的使用方法。這種邪惡的祭煉方法完全是為了毀壞靈器而創造,用這種方式祭煉唯一的作用就靈器自爆。

一般靈器材質都比較堅固,如果不是碰到高階的靈器或者法寶之類的東西,不會損傷。即使有小的損傷,靈器也可以通過吸收靈氣自動恢復。除非遇到極強的攻擊,直接摧毀了靈器的核心,靈器才算損毀。但殉祭術不是從外部損傷靈器,而是通過祭煉,讓靈器能在特定的時候從內部爆炸,一旦使用,靈器粉身碎骨,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可以說是把靈器當成一次性攻擊的武器。而且不是拿起一件靈器就能殉祭的,必須要有專門的法決和地火等級火焰的幫助,袁福通在洞府中收獲到這個法決,又有無盡的石中火在身,可以替代地火,才有條件殉祭這把青木劍。

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就為了一擊之力,殉祭術的威力可以想像。絕對不次於築基高手的全力一擊,有了這個依仗,就算和漓江劍派五人同時放對,袁福通也有信心憑借這一擊獲勝。

下定決心,袁福通開始在中心山峰的山腳下開鑿出山洞,鑿好石室之後,布置防御警戒的陣法,然後就進洞開始殉祭青木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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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驚聞

中心山峰腳下,袁福通在自己開鑿的石室裡全神貫注的祭煉著青木劍……青木劍懸浮在他的身前。青光閃閃的劍身下面是一團紅色的火焰,火焰燃燒的並不旺盛,但卻很穩定。袁福通變幻著手裡的法決,一道道光華打在青木劍上。

青木劍釋放出的光華慢慢變淡,慢慢的和紅色的火光參雜在了一起,劍身也向石中火緩緩靠近。一絲紅色爬上了青色的劍身,覆蓋住了原本的青色。隨著時間的推移,青色劍身上的紅色絲線越來越多,慢慢的劍身上的紅絲結成了網,好像青木劍被一個紅色的絲網緊緊套住了一樣,靈器本身放出的青色光華裡也摻上了一點紅色,不那麼純粹了。

袁福通收起了石中火,結束了第一次的殉祭。這次祭煉還是比較成功的,已經在靈器外圍留下了法決的烙印。以後祭煉只需要把紅色的絲網慢慢填充,等紅色全部覆蓋住青色的劍身時,殉祭術就成功了。只要第一次能在靈下這個烙印,以後的祭煉就簡單許多,大多都是水磨功夫,不用這麼全神貫注了。

袁福通剛收起青木劍,想要打坐修煉一下,忽然感覺到有人碰觸了他的陣法,袁福通一個激靈:“有了來了!”當下顧不得休息,直接掐動隱身決,出了洞府查看情況。

袁福通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在新開鑿的石洞方圓一裡都布置了警戒法陣,這種陣法沒有什麼防御功能,就起到一個預警作用,讓布陣人有反應的時間。

出了石室,憑借陣法,袁福通感應到過來的人在他原來藏身地的附近,而且還停了下來,袁福通悄悄的摸過去,卻看到是楊海三人在他原本藏身的那塊巨石上休息,馬金星還躺在石頭上,一副累壞了的樣子。

看到是楊海三人,袁福通松了口氣。還好不是其他門派的核心弟子搜過來了,現在青木劍還沒有殉祭好,要是碰上了其他三派的人,恐怕又要逃走了。不過這幾個人現在到中心山峰干什麼?中心山峰不出產什麼靈藥,中心區的靈藥應該早就采光了,難道他們不知道,還是和自己一樣躲避他人?看他們的樣子不像被人追殺,惶恐不安的樣子啊。

仗著自己神識修為都遠高於三人,袁福通摸了過去,畢竟在靈境中,各種信息還是多掌握些的好。

“楊師兄,是從這邊上山嗎?怎麼沒有路啊?”馬金星坐起身來,看了幾眼中心山峰,有些擔心的問。

“應該是這了,我也是第一次來,不過地圖上顯示是從這上去。”楊海展開一幅地圖.進入中心區他就把地圖拿了出來,仔細對照著前進。中心區現在空曠的嚇人,不僅沒有人影出現,連妖獸基本都被殺光了。三人在快到中心山峰的時候放棄了隱身鬥篷,開始加速趕路,提心吊膽的跑到中心山峰下,感覺疲累,才停下休息的。

“我們要不要在中心區裡再轉轉,既然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我們找找有沒有漏網的靈藥什麼的,現在采到肯定不會被人搶走了。”馬金星顯然對柳依依他們的行為有些不滿,希望能彌補一下損失。

“別再想那件事了,我們現在的任務是上山。等完成了任務,一株築基靈藥算什麼?”刑山並不在意以前的損失,他對完成楊家給的任務更感興趣。“楊師弟,都快到地方了,把任務給我們說一下吧。”

“之前不和二位說是怕碰到其他門派的核心弟子,大意之下露出什麼破綻。現在已經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我也正想和大家說一下。”楊海停頓一下,整理思路,刑山和馬金星都打起了精神,准備聽他說。

“我們這次的任務地點在這。”楊海把地圖攤開,用手一指,刑山和馬金星都露出了然的神情。在遠處用神識偷聽的袁福通卻一頭霧水,不過也不敢用神識掃描地圖。只能等楊海繼續說下去。

“這個山洞裡有一株紫夜蓮,就是我們的目標。”

“紫夜蓮?沒聽說過啊?”刑山和馬金星聽到名字,一陣迷茫。不過遠處的袁福通卻大吃一驚。紫夜蓮是紫蓮結嬰丹的主藥,而紫蓮結嬰丹是長生丹經裡少有的幾種能幫助結成元嬰的丹藥之一。從長生丹經評價來看,這種丹藥在輔助結嬰方面的功效在幾種同類丹藥中並不突出,但這丹藥好在煉制簡單,除了主藥紫夜蓮花極難尋覓外,其他藥材都比較易得。丹藥的品質主要取決於紫夜蓮花的品質,如果能找到火候極高的紫夜蓮,那極品的紫蓮結嬰丹也很容易煉得。可以說只要有一棵上好的紫夜蓮,就有六顆上等的紫蓮結嬰丹。

袁福通想不到靈境中居然出產這麼高等級的靈藥,如果楊海說的是真的,那這事情可就大了。生長在靈境中的靈藥火候都和不錯,他們能拿到這紫夜蓮的話,那至少能煉制出六顆紫蓮結嬰丹。楊家現在有一位金丹高手,聽說楊家老祖的資質也相當的高,有了這六顆丹藥,恐怕幾十年後要出一位元嬰高手了。那時候流雲宗內各家族的格局一定會大變,自己的生活可能也要受到影響了。

“呵呵,沒聽說過很正常。當然老祖宗機緣巧合見到這東西,也沒認出來。這東西對我們來說沒什麼用,只有金丹期的高手才用的到,用來煉制金丹期提升功力的丹藥,非常珍貴。”楊海聽到馬金星的疑問,給兩人解釋道,用途卻說錯了,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本身知道的就是錯的。袁福通聽到老祖宗三個字時,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了,這紫夜蓮一定是為了煉制紫蓮結嬰丹准備的。

“那這紫夜蓮身邊有妖獸守護嗎?聽說這山峰上的洞**裡都有三階以上的妖獸啊。”馬金星聽完楊海的介紹一臉向往,刑山卻沒有什麼表示,而是想到了如何取藥的問題。

“有妖獸守護,紫夜蓮的守護妖獸是一只四階的綠冉莽,平時就在紫夜蓮的根部盤踞,一直在沉睡。我們不靠近紫夜蓮十丈,他是不會理我們的。”

“四階,那我們怎麼可能打的過?”馬金星一聲驚呼。四階的妖獸戰鬥力並不比築基中期的修士差,如果是三階的妖獸,大家還有一點機會,那四階對現在的三人來說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袁福通聽到這個消息也很吃驚,現階段要和四階妖獸鬥肯定是沒戲,只能看楊海有什麼對策了,他既然知道情況,就應該有應對的辦法。

果然楊海並沒有吃驚,而是對著馬金星說道““不是打,要是和妖獸打的話,恐怕要我們幾個都築基成功才有機會。這次要用的是馬師弟的噬靈鼠,不知道馬師弟舍不舍得?”說完看著馬金星的表情,等他的回應。

“用我的噬靈鼠?怎麼用?”

“這綠冉莽十分喜愛鼠類的靈獸,我們用噬靈鼠當誘餌,對付這畜生。這需要犧牲這只噬靈鼠,就是不知道馬師弟願不願意?”

馬金星沉默了一下,稍微有些不舍。這噬靈鼠是他剛踏入修仙界的時候就碰到的靈獸,和他心血相連,這麼多年一直陪著他,也算是他的一個伴兒。但現在已經到了必須舍棄它的時候了。原本他就有些疑惑,噬靈鼠雖然在尋藥上有些特長,但進入靈境後用到的地方並不多。如果是為了這個理由讓他一個練氣十層的人進入靈境,還許下那麼豐厚的報酬,的確有些不正常。

作為噬靈鼠的主人,馬金星知道噬靈鼠最大的本領不是尋找靈藥,而是隱藏靈氣波動。任何東西被噬靈鼠吞下,都會隱去靈氣波動。如果用噬靈鼠吞下某種克制妖獸的東西,再讓綠冉莽吞下噬靈鼠,的確能對付沒有靈智的四階靈獸。不敢噬靈鼠非常機靈,有危險的東西根本不會吞食,只有自己這個主人才能控制它做這些事。這恐怕就是自己的價值所在了。

既然想明白了,馬金星也沒有猶豫。能用一只靈獸換取一個築基的機會,絕對值!

“當然願意,到時候聽憑楊師兄吩咐。”

“那就好,具體的做法等進了山洞我們再細細研究,現在我們休息一下。恢復好後上山。”楊海看到馬金星痛快的答應下來,也放下心來。如果沒有馬金星的配合,噬靈鼠是絕對不肯吞下危險的東西。雖然能殺了噬靈鼠強行把東西塞進去,但死的噬靈鼠很可能吸引不了綠冉莽,這次行動也就失敗了。當年發現馬金星有噬靈鼠這種極其稀有的靈獸後,楊家的人就制定了這個計劃,所以才把馬金星這樣資質的人都聘成了客卿。

三人休息了一個時辰,開始往山上走去,袁福通聽完他們的對話也是一陣沉思。聽楊海的話,楊家為了這紫夜蓮已經籌謀很久了,這次是勢在必得。紫夜蓮花對現在的自己來說沒有什麼作用,以自己現在的功力,連煉制紫蓮結嬰丹的能力都沒有,就算是得到了也只能存放起來,所以下手搶奪沒有太大意義,也不太符合自己的做人准則。何況袁福通從楊海身上感到一絲危險,這是在未進入靈境前沒有的,楊家為了這個任務恐怕在楊海身上下了不少本錢,確保不被他人殺人奪寶吧。

但眼看這種等級的東西在自己眼前飄過,實在是遺憾。紫夜蓮自己不會下手搶奪,但見識一下總是好的。見識一是指廣泛接觸事物,擴大見聞;二是指正確地作出判斷及認識的能力。前者是後者的基礎,而後者是想在修仙路上走下去的必須條件。就像這次楊家的計劃,利用噬靈鼠的特性和綠冉莽的習性,讓練氣期的修士能對付四階的妖獸,如果沒有這份見識,只能望寶興嘆。所以修仙路上,能多一份見識,多一份積累,以後的路就走的更寬,這也是很多修仙者要游歷天下的原因。

現在有這麼一個大大增長見識的機會再眼前,袁福通決定暫時放下手裡的活,跟上去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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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8-31 17:21:45

第二十一章 尾行

中心山峰東麓,楊海三人一起緩緩的向上攀爬。.中心山峰的風景是真的不錯,滿山的青翠,奇松怪石遍布山麓,中間點綴著各種的奇花異草,光看風景,絕對是個好地方。

但遺憾的幾乎沒有成行的山路,到處都是溝溝坎坎,經常出現無路可行的情況。不過楊海三人都算修煉有成,翻山越嶺不在話下,倒是不會因為這小小的坎坷止步不前。

雖然不會止步不前,但三人卻走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當然不是因為山勢陡峭,山路難行,而是因為中心山峰上的禁制。楊海帶的地圖上標明了這大部分的禁制,但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很清晰。而且山上的地形地貌和地圖上還偶有出入,可能是靈境在關閉的時候出現的變化。

地形有了變化,依托地形出現的禁制也出現了變化。在一個地圖上沒有標注有禁制的地方,三人就遇到了一個攻擊禁制。好在刑山反應夠快,及時撐起了護盾,不然三人中肯定有人要受傷。自那次意外之後,三人的隊形就變成了刑山在前,楊海中間,馬金星殿後的格局。刑山修為最高,反應也最快,一般攻擊禁制傷不到他。那些強力的禁制地圖上都有重點的提示,他們選擇的道路都避開了,所以也沒有出現大的險情。

袁福通遠遠的吊在三人後面,根本不敢靠近。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大家不往山上走了。一路走來,山上基本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出產。不要說築基靈藥,連普通藥材都沒有出現。各種觀賞性的植物倒是遍地都是,完派風景區的派頭。看這個情況,袁福通倒是有些相信修仙界裡關於靈境來歷的傳說了。如果不是上古大神通者刻意安排,哪能這麼巧合。產藥的地方基本都有妖獸守護,到山峰上卻是一株靈藥都沒有,全是這些只能看,不能用的花花草草。連個野兔山雞都沒出現,完全像一個富貴人家的花園假山一樣。

沒有出產也就罷了,這還遍布危險。袁福通的神識遠超前面三人,他們感覺不到的東西袁福通卻隱隱能感覺到一點。在他們走的這條路旁邊不遠就有很強力的禁制存在,威力應該可以媲美靈器的攻擊,楊海三人走的這條路基各種強力禁制夾縫中前進。從這點看來,這條路果然是楊家前輩探索出來的,而且探索人的神識修為不次於現在的袁福通,才能躲開所有危險的禁制。不過是這次開放的時候修為最高的楊家子弟被收入了內門,如果進來就必須成為核心弟子,所以才輪到修為明顯不足的楊海執行任務。

楊海雖然修為不夠,但有詳細地圖的輔助,雖然走的戰戰兢兢,但卻沒有出什麼大的問題。遇到一些小的險情,也被刑山及時擋開,沒有造成大的危害。經過一天多的努力,三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的山洞。

這山洞的位置大約在中心山峰的山腰處,洞前有一塊幾丈方圓的平地。楊海三人在洞口停住,開始打坐休息。這雖然沒有消耗太多的體力,但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走過來並不輕松。

“好了,就是這了。我們這段時間就在這躲著,等到最後禁制變弱之後再動手。”楊海往坐,有些疲憊。

“我們就在這不動了啊?這山上也沒什麼出產,是不是太浪費時間了啊?”馬金星都在左顧右盼,希望能弄些靈藥什麼的,畢竟中心山峰上的花木並不少,卻沒有什麼收獲。

“你知足吧。能有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著就很不錯了,這個時候山下的人能找到一個安全藏身的地方都已經謝天謝地了。”刑山對能安全到達目的地很滿意,對馬金星的抱怨很是不屑。

“刑師兄說的不錯,這裡應該是靈境裡最安全的地方了。我們可以在這修煉一個多月,提升一下修為。反正我們現在丹藥靈石都不缺,靈境內靈氣還這麼濃厚,就當閉關一回吧。”楊海拿出一些丹藥和靈石,分給刑山兩人,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又取出了一本道書遞給了刑山。“這些天刑師兄把這份《狂炎破禁術》修煉一下,到時候破禁就看刑師兄的了。”

“一個多月能練成嗎?別等到最後十天還沒練成就耽誤工夫了。”馬金星看了一眼,有些擔心的說道。剛說完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向刑山拱手賠禮。

刑山擺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在意,精神卻全部放在了這本道書上。用了一刻鐘,刑山瀏覽完了這本道書:“這法決專門是為有高等火焰的人創造,有紅蓮火的輔助,一個月內應該可以修煉完成。”

“好,那刑師兄現在就開始修煉吧。”楊海說完就在這塊平置陣法,准備閉關修煉。

袁福通就趴在十幾丈外的一個山溝裡,聽完了三人的對話,就緩緩的下山了。畢竟聽他們的意思要等到最後十天,靈境裡的禁制會變弱一些,刑山也修煉完那本看起來很高端的破禁法決後,才會動手破除禁制。

既然這一個多月不會有什麼動靜,那在這和他們耗下去沒什麼意義。不過袁福通對最後楊海拿出的那本道書很感興趣,《狂炎破禁術》聽名字就知道是依靠異火的威力破除禁制的法決。袁福通知道很多異火在破除禁制上都有奇效,畢竟火焰的特性就是狂暴而霸道,對一些守護性的禁制很克制。他自己在流雲宗裡也收集了幾種比較大眾的法決,不過明顯沒有這本道書高端。

再感興趣現在也沒有拿到的機會,不過知道了名字,以後築基成功了自然可以去查找。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殉祭好青木劍,讓自己在最後的血戰中能自保最重要。

就這樣山上三人閉關修煉,袁福通在山腳殉祭青木劍。四派的核心弟子在外圍捕殺漏網之魚。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分割

進入靈境第八十五天,中心區東部。

柳依依和杜鵬程駕馭著飛劍低空飛行著,同時神識散開,感應著附近的靈氣波動。這已經是流雲宗再靈境東部第三遍的排查了,卻基本沒有什麼收獲。其實經過第一輪的拉網搜索,靈境內除了核心弟子基本就沒有人活動了。藏身之地不夠隱蔽的人也在第一輪被找到,後面兩輪一共才收獲了一株靈藥,還個漓江劍派弟子的身上找到的。

經過這些天殘酷的殺戮,原本有些不諳世事的杜鵬程成熟了許多。在見識了修仙者五花八門的保命拼命手段後,杜鵬程對修仙界的殘酷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成熟之後的杜鵬程下手更加穩准狠了,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警惕性都有了質的飛躍。到後來大多是一擊致命,很少需要柳依依幫他收拾殘局。隨著杜鵬程的進步,柳依依的工作日漸減輕,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搜索上,動手的事都交給了杜鵬程。只有遇到那種要用強力遁術逃走的人,才用玄水糾纏住,給杜鵬程下手的機會。

正在搜索敵人的柳依依忽然停下飛劍,拉住杜鵬程。七道玄水全部飛出,組成一張水網頂在頭頂。杜鵬程的翠雲峰也從胸口飛出,迅速變大,同時神識凝聚,掃視了周圍,准備戰鬥。

一片銀光從後方撲過來,卻被柳依依的水網擋住,顯出原貌,卻是一張銀光閃耀的大網。同時一道銀光從網後飛出,直奔柳依依而來。卻被翠雲峰擋住,一個轉折,又攻向柳依依,翠雲峰一個旋轉,撞在飛劍側面,銀光才翻轉而回。

“擊水劍訣,是漓江劍派的人。”柳依依仔細研究過各派的招牌法術,一眼看出了銀光的來歷。同時發現自己的水網已經擋不住敵人的大網,明顯又是一件靈器。“是漓江劍派的核心弟子。”

“他們提前動手了?”杜鵬程聽到柳依依的示警,翠雲峰已經全力展開,代替行將崩潰的水網頂住了天蠶網。這個時候遇到漓江劍派核心弟子的伏擊,比慣例要早一些,但流雲宗也不是沒有防備。何況就出現兩人,難道是來試探實力的?

“不好,有陣法師。突圍!”柳依依比杜鵬程反應更快,發現不遠處還有靈氣波動,有人在布置陣法。看來漓江劍派是真的開始動手了,想用陣法把兩人留下。

“哈哈,有些晚了!”伴隨著囂張的聲音,一塊金磚和一把金色飛劍出現在戰場上,金磚直接碰上了翠雲峰,而金色飛劍則纏住了柳依依。王寒的銀色飛劍也在杜鵬程周圍盤旋,尋找著下手的機會,天空中銀色的大網生也出一股束縛之力,柳依依的聚水環護住兩人,卻沒有余力往外衝。

錢王寒身後不遠揮舞陣旗,打著法決,眼看就要完成陣法,把流雲宗的兩人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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