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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1 15:15:04

別踫我的艦娘 17.發家致富

  把一條s級的戰列艦擺在鎮守府里當擺設,哦不對,準確的說擺設都當不上,這實在是一種暴殄天物的行為,如此嚴重的資源浪費行為安桐自然是不會接受的,只是苦于找不到好的方式,才暫時把俾斯麥問題放置在旁邊。

  然而昨天俾斯麥那番完全反常的表現,則給安桐提供了一些思路,雖然沒看見俾斯麥一個人在廚房里那近似賣萌的表現,但安桐也大致能推測出這女孩的內心應該不像她外表展露出來的那般咄咄逼人。

  何必把自己逼得那麼苦呢?安桐暗嘆了一句。

  畢竟艦娘都是比較單純的姑娘們,哄起來比真的女孩子容易多了,所以只要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安桐自信能讓兩人的關系恢復到正常的上下級狀態。

  只是目前來看,他還需要再等待等待,眼前也有更多重要的事需要他做。

  第二天一早,把其他姑娘們派出去執行任務後,安桐才對準備去工坊繼續調試設備的希格拉問道︰「那批材料怎麼樣了?」

  他前天去城里的時候還順便再回了一趟聖山的裝備開發部,在一堆人的矚目下擲出3萬點資源進行了一場豪賭,換了寥寥幾件能用的破爛裝備和裝滿了一卡車的垃圾。

  圍觀群眾對他這種浪費資源的做法起初還表示憤慨和羨慕,後面反倒是表示同情了...

  安桐倒是無所謂,資源這種東西,不去用它它就是戶頭上一堆毫無意義的數字,不換成能提高戰斗力的艦娘和裝備就是堆擺設,最多給金融家玩玩杠桿。

  所以這堆東西換成的淨能材料全送進希格拉的工坊,等姑娘們挑挑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日用品,剩下的就全部喂進分解機里拆了。

  「除開被姐妹們拿走的有用的一部分,剩下的分解之後預計有6000多基數的淨能材料吧。」希格拉報出了一個數字,她把淨能材料簡單的量化了一番,方便日後分配資源。

  「才這麼點?」安桐楞了一下,他投了3萬基數的資源和3000點貢獻進去,最後就換了這麼點材料出來?這幾乎五比一的轉換比憑他現在的家底真的有點承受不起。

  普通資源這塊還算好,他手頭還算充裕,但是貢獻點這邊就有些跟不上了,這一下可就去了接近3分之一,搞得他頗為心疼。

  而這6000基數的淨能材料能做點什麼呢?一枚進一步強化抗干擾能力的探針需要100點材料;一組12.5mm兩聯裝高平兩用炮需要150點,一組在三聯裝氧氣魚雷基礎上重新設計的五連裝氧氣魚雷需要250點;一組和朝同款但增強了射速的三聯裝20.3mm主炮需要400點;一款增加了射程的38mm兩聯裝主炮需要600點...

  這是目前希格拉能提供的最新裝備的大致消耗...

  如果按照安桐建立周圍20公里防御圈的計劃,光是偵測範圍在五公里左右的強化型探針就需要20多枚,如果再把防御圈拓展到空中,再加上替換和日常使用,光是探針就需要快200枚了,6000點材料連探針都不夠。

  要是再算上安桐理想中的全員換裝計劃,甚至為他自己制訂的可怖號後繼改造計劃以及直升機的預定改造方案,他這6000點材料簡直是杯水車薪。

  「要不...咱們還是換回原來的標準吧?」安桐著臉提議道,如果繼續使用這個最新標準的消耗,負擔確實有些重了。

  「嗚,提督你之前自己說的以後全用最高標準呢...」希格拉嘟起嘴,有些不太高興的埋怨了一句。

  如果把裝備標準降低到原來在非洲時期那種普通材料和淨能材料混雜的程度,情況就會緩和很多了,總體品質雖然會下降,但材料就不會這麼捉襟見肘了。

  當然了,以創造為樂的希格拉肯定不喜歡這樣,即使是目前的最高標準對于她來說都太低了些,何況是更低的非洲標準。

  「咳咳,我先前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家底...」安桐不好意思的說著,「總之先把框架搭起來,以後慢慢替換嘛。」

  畢竟這不是游戲,資源不夠還能氪金啊。

  「只好先這樣了。」希格拉無奈的點點頭,說道,「如果產線能繼續升級的話,資源利用率也會變高很多的...對了,我需要的那些設備,提督那邊有眉目了嗎?」

  「這個啊...」安桐听見希格拉的問題頓時覺得一陣頭大,雙手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只能說還在尋找當中。」

  比起淨能材料的入不敷出,產線升級那邊所面臨的問題更讓安桐頭大,如果只是一些普通的設備,倒還能看見點希望,價錢都還好,總歸是有正規渠道的。

  關鍵是那些安桐連名字的沒听過的設備...例如某實驗室最新研發的分子高頻震動儀,希格拉指著新聞說想要這個,說是想用這個來做材料切割方面的儀器...

  希格拉小姐你是想造高周波刀嗎?這和指著月亮叫我去摘有啥區別啊!安桐當時的內心只有這個感想。

  他還記得當時希格拉那失望的表情,腦袋耷拉著,小嘴翹著,兩根手指在胸前一點一點,用安桐可以听見的聲音低聲嘀咕著,「可是...真的很想要呀...有了這個的話,那些孩子們也能擁有真正厲害的武器了...」

  它們已經是很厲害的武器了啊希格拉小姐!它們已經被稱作次世代殺人機器了啊!你做了個堡壘還不夠,難不成還想造台eva啊?你讓我上哪里去找中二廢材高中生駕駛員啊?

  唉,這妹子什麼都好,簡直堪稱完美了,可就是在這種方面有些執著和任性,安桐也只能竭盡所能的找門路打听打听。

  他用上了探索與發現的那個交易平台。

  他在平台上以匿名的方式詢問是否有購買高精尖設備的渠道,然後隨便列舉了一些希格拉那張清單上的設備名字,最後得到的回答是這樣的。

  「每個字我都認識,但連在一起我居然一個都不認識了...」

  「我記得這個好像是電磁炮的配件來的?這個又好像是超大功率推進器...」

  「你怎麼不直接求購高達尼姆合金和米諾斯基粒子發生器啊?」

  「熊弟你這是想造核彈還是軌道離子光束啊?我們這里是很嚴肅的,請不要把論壇那股風氣帶過來!」

  看見這樣的答復,安桐羞愧的低下了頭,他並不怪別人態度不好言語惡劣,因為這個平台和提督論壇那種地方不一樣,每個人都討論和發言都是極其嚴謹認真的,他這一段近乎開玩笑的求購信息被人噴也很正常,別人都認為他在耍大家玩呢。

  「總而言之呢,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先想辦法搞些簡單的過來,你先湊合用用吧...」安桐最後總結道。

  「嗚...明明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東西呀...」希格拉情緒有些低落,小聲說道︰「人家還想盡快把艦裝造出來呢...」

  原來希格拉小姐你的目標是這個嗎?你這樣的想法已經不敢說夸張只能說遠大了啊!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這麼落後真是抱歉了啊!

  安桐和希格拉最後不得不向現實勢力低頭了,鎮守府的現代化建設終究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慢走了。

  這6000點材料雖然少了些,但總是邁出了第一步,這也算是個好消息。

  新鮮的探針又出爐了6枚,三枚高配三枚低配,平時陪著姑娘們做簡單任務就用低配版的,高配的都先留在鎮守府維持勉強的警戒線。

  一番簡單的早會之後,希格拉回工坊去研究之前的新式穿甲彈了,安桐則瀏覽著任務列表,篩選那些貢獻值高的,如果順便能發現適合俾斯麥去做的,那就更好了。

  不過也許是最近深霧也跟著收斂的緣故,安桐手頭的任務還是普普通通的日常任務,巡邏護航清理點深霧,缺乏亮點和收益。

  就在他琢磨著怎麼用這些日常玩出花來的時候,個人終端突然收到了一條陌生的通訊,拿過來一看,居然是安德烈身邊的那個愛莎發來的。

  信息很簡單,一段坐標點,一張海域地圖,一條鏈接,以及一些不太準確的深霧情報,最後是一份報價︰50萬新幣,接受的話,會預先支付30%的定金以示誠意。

  信息很簡單,意思卻是很清晰。

  「嘖嘖嘖,我之前拼死拼活也就賺了一百萬,這麼一單私活就50萬?」安桐嘴上感慨著,打開了那段鏈接。

  上面是世界上多家大型財閥的財報,重點在成本類的防御型支出那一項,那一串串數字看得安桐觸目驚心。

  軍方死命坑資本家的錢,然後又用坑來的錢維持對資本家的保護,構成了一個既簡單又復雜的循環。

  「就這麼坦然的把艦娘和深霧當你們的經濟穩定劑嗎?也不怕遭報應...」安桐嘴上說著,然後根據這些支出大致估算了一下對方的報價,應該不會有太大偏差,維克托家族想要通過軍方處理這單麻煩確實需要花上100萬左右。

  「總算是遇見點有意思的事了。」安桐瀏覽著安德烈那邊提供的深霧情報,腦中也隨之開始謀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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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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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18.契機

  根據情報顯示,這次任務敵方的部隊大致由兩條戰列艦,3條重、輕型巡洋艦,和數條驅逐艦組成,沒有高級深霧也沒有航母。

  單從陣容強度上看並不算很強,4至5名提督組個聯合艦隊就能輕松的解決掉,換做安桐這種檔次的提督一個人處理的話,全殲不敢保證,但是打得對面失去大部分戰斗力喪失威脅性還是沒問題的。

  但這支深霧小隊似乎也知道這一點,一直采取機動游擊的戰術,借助廣闊的澳大利亞西南部海域,和提督們玩起了捉迷藏,時不時出來就竄出來擾襲一下商船,雖說造不成太大損失,可也鬧得航線上雞犬不寧的,尤其是從墨爾本繞澳大利亞西南方向進馬六甲海峽這條航線,被這小股深霧折騰得十分狼狽。

  已經有多家依賴進口澳大利亞礦產的財閥向當地軍方提出要求了,希望他們能盡快處理掉這窩耗子般的深霧。而澳大利亞軍方呢?一邊安撫著資本家,宣稱自己會盡快處理,一邊還是維持著常規的巡邏和護航力度,像是沒這回事一樣,可謂毫無誠意。

  不開玩笑的說,這支深霧的存在其實正是軍方所希望看見的,為這平淡的戰區增加點變數,等著耗不起的資本家們出價呢。

  所以安德烈第一個坐不住了,直接雇佣安桐出面處理掉這個麻煩。

  「嘖嘖,也不知道深霧為什麼不干脆把新西蘭給佔了,搞得上面的人還有心情玩這種游戲。」安桐腹誹道。

  新西蘭大概是位置太過尷尬的原因,上面既沒有人也沒有深霧,是一個被雙方都忽略的地方,如果那里成為一個深霧據點的話,澳大利亞可能就這麼輕松了,自然也就沒空閑玩這種助紂為虐的把戲了。

  這份私活的難度不大,讓其他人頭疼的索敵問題對安桐來說不算問題,敵人的強度也不高,有耐心的話厭戰一個人就能搞定了。

  不過安桐卻想著借這次任務,試著修復一番和俾斯麥之間的關系,不求變得多麼親密,能回到正常的從屬關系就足夠了。

  最好是能讓俾斯麥明白自己的價值,同時也能明白別人的價值,在鎮守府里找到真正適合她的定位,這樣以後相處起來就會輕松許多。

  于是安桐乘著其他艦娘還沒回來的時候,對還在工廠忙碌的希格拉說道︰「叫俾斯麥來我辦公室一下,這里有個新任務需要她。」

  「誒?」希格拉手里正在搗鼓一枚炮彈,听見安桐的話後顯得有些驚訝,又說道︰「可就算是我去的話,她也不一定會開門呢。」

  「無妨,把話帶到就可以了。」安桐說完,看了眼正在敲敲打打的自律機器人們,便帶著希格拉先回了辦公樓。

  片刻後,希格拉站在俾斯麥房間門外傳達了安桐的意思,從始至終俾斯麥都沒有回答,真的連門都沒有開。

  「這樣就可以了。」安桐對著還想試著敲門的希格拉說道,「你先回去忙吧,我想她自己會來找我的。」

  「咦?」希格拉有些狐疑的看了安桐一眼,「為什麼提督會這麼肯定呢?難道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安桐自然只能搖頭否認,總不能說朝替自己準備的那份布丁被俾斯麥偷吃了個干淨,連杯子都舔光了吧?

  「這只是出于對她的信任,我相信作為一名成熟的艦娘,她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安桐隨口編了個說辭,還特意提高了音量,以便趴在門口偷听的俾斯麥能清楚的听見。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希格拉回工坊之後,俾斯麥便帶著一如既往的驕傲和冷漠,走進了安桐的辦公室。

  「哼!」她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站在安桐的辦公桌前,低頭冷冷的注視著安桐,一言不發,但是想說的話基本都寫在臉上了。

  結果安桐接下來的一個小動作,就讓她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冷傲險些崩潰掉了。

  安桐手里握著那只小海龜!

  大概是因為害怕的緣故,小海龜已經縮回了龜殼里,安桐便索性把它翻了過來放在辦公桌上,再用手指一撥,光滑的龜殼立馬在桌面上轉了起來。

  俾斯麥氣沖沖的伸手想來搶,卻被安桐攔住了。

  「你想對漢斯做什麼?」她冷冰冰的問道。

  「漢斯?你給它取的名字麼?」安桐用手指按著龜腹,停下了旋轉,心里暗嘆這名字可真夠德國的。

  「哼!」俾斯麥不屑于回答安桐的問題,收回了縴手,繼續保持昂著下巴傲立的姿態,只不過那雙藍色的大眼楮卻一直盯著小海龜,顯然還是很不放心。

  「我有一項任務需要你去辦,如果完成得好,漢斯以後就由你來照顧了。」安桐提議道,再把小海龜推到俾斯麥面前。

  「哼!誰稀罕照顧一只海龜啊!」俾斯麥嘴上冷冷的說著,臉上也是一副富貴不能淫的堅毅表情,手卻飛快的把小海龜一把搶過來,藏在背後,就像小女孩保護自己心愛的布娃娃一般,生怕再被安桐搶走。

  俾斯麥小姐你這口嫌體正直得是不是太嚴重了些啊?

  「總之,你在這里吃我的住我的,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干活,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吧?其他姑娘們可是每天都在辛苦的為鎮守府打拼呢...對了,我的布丁還被你偷吃了吧?」安桐見時機成熟,又亮出了殺手 。

  這下俾斯麥表面的偽裝有些維持不住了,臉上開始不受控制的泛起陣陣紅暈,雖然嘴上倔強的說著︰「才...才不是!誰...誰會偷吃那種東西啊?難吃死了...」這種話,但心里嘛,自然已經處于弱勢了。

  「沒偷吃你怎麼知道難吃的?」安桐反問了一句,「而且還吃得那麼干淨...」

  「嗚...」俾斯麥眼眶里的淚水又處于蓄勢待發的狀態了...

  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還號稱德意志的驕傲,結果就這麼愛哭?安桐腹誹著,嘴上倒是松了些,改口道︰「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就先不提了。總之這一次的任務難度十分的大,很危險,你能圓滿完成任務的話,也算是證明了你作為s級戰列艦的實力,以後就可以正常的享受鎮守府里的應有待遇,例如甜點和布丁。」

  這種東西明明是所有人都能享受的東西,安桐卻不得不搞得這麼麻煩,必須要完成任務才給,但考慮到她那脆弱的自尊,這種方式反倒更能讓她欣然接受,不會覺得自己是被施舍的那方。

  她之前的種種表現,不就是因為自己平日的偽裝強迫她無法正常接受別人的善意嗎?

  果不其然,如此苛刻的條件,俾斯麥卻點了點頭,第一次用正常的語氣說道︰「我會讓你明白我的真正實力的!好好期待吧!」

  說罷,她就抓著小海龜,板著一張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真是個...麻煩的家伙啊。」等到她離開後,安桐才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當晚,等到其他艦娘們做完任務回來之後,安桐才把她們召集到辦公室里,宣布了明天的安排。

  「厭戰,朝,還有不在這里的俾斯麥,明天和我一同出擊。」安桐宣布了明天行動的人員名單。

  「為什麼有那個家伙,沒有我和約翰斯頓前輩啊?」德梅因第一個表示了不滿。

  「啊?你不是才買回來一堆游戲嗎?明天放你一天假在家里玩游戲怎麼樣?」安桐說道。

  「真的嗎?!提督你太好了!」德梅因高興的跳了起來,摟住的安桐的手臂,胸口大方的貼了上去。

  果然甦婉婉才是你的提督吧?安桐腹誹著,坦然享受著德梅因好久沒送上的福利了。

  至于為什麼不要她去,自然是因為這姑娘陣營觀念是鎮守府里最強的一個,帶著她去了怕是要壞事的。

  同樣沒有被安排的小公主,也抓起安桐的另一只手,搖了搖,嘴里發出「咕?嗚哦?」的聲音。

  她倒是沒有質疑安桐的決定,她服從安桐的一切決定,她只是在問安桐自己的小海龜跑哪里去了?

  「那個啊,俾斯麥說以後由她來負責照顧小海龜。」安桐解釋道。

  「嗚嗷!嗚嗷!」

  「不不不,不是搶你的海龜,是替你照顧,反正你也經常忘記喂食,這麼長時間了還是巴掌點大...」通過希格拉的翻譯,安桐勉強的給小公主解釋道,反正她大概也不知道海龜這東西本來長得就很慢...

  這樣一來,總算是撫平了所有問題,艦娘們不再有疑問,結伴往著澡堂的方向走去。

  走在最後的厭戰卻在快離開辦公室前,突然回頭問了一句︰「你是怎麼讓她同意和我們一起出擊的?之前大家都嘗試過很多次了,她連門都不肯開。」

  厭戰不愧是大姐姐,身經百戰見得多了,對過去的歷史很放得開,沒有介意俾斯麥的陣營問題。

  「這個嘛,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手段。」安桐神秘的笑了笑,又說道︰「對了,明天出擊的時候,有些地方需要你這樣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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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19.你們為什麼這麼淡定?

  第二天,新十六號鎮守府很早就投入了運作,簡單的早飯後,眾人便乘上重新組裝好的可怖號出港——這條可憐的船上次都被切成零件了,如今居然真的被希格拉拼回了原狀,甚至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在進一步強化防御和航海性的基礎上,還額外加裝了一套信息處理系統,方便安桐在前線指揮。

  「這小股深霧上次出現在這里。」安桐手指著光幕上的一個位置,是在澳大利亞正西方向,「如果結合它們以往的出沒地點來分析的話...」

  屏幕上頓時出現了數個光點,順著澳大利亞西南的海岸線,向西北方向排列,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它們的航線基本就是沿著從墨爾本至印度尼西亞的貨運航線。

  「我們沿著航線走的話,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遇見它們。」安桐對厭戰和朝說道,「敵人實力不強,兩條戰列艦和一些巡洋艦,應付起來沒什麼問題。」

  他對于鎮守府的戰力一向是十分信任的,這種程度的深霧要單人處理的話,至少也需要一名實力和軍餃相符的上校提督出手,而安桐現在的軍餃只是個小小的中尉而已。

  至于俾斯麥,雖然上了同一條船,可還是保持著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听進去多少,心里又在想些什麼。

  「甦婉婉那邊我也聯系過了,加賀會在前面和我們匯合,為我們提供航空支援。」安桐又繼續說道,他鎮守府上沒有航母,那條承諾還給他的a級航母折騰到現在也沒送抵鎮守府,說是轉移手續還沒完成,效率低得讓人發指!逼得安桐只能找甦婉婉借人。

  還好甦婉婉好說話,加賀本人也是十分樂意與安桐共事的。

  一小時後,加賀與安桐等人匯合,手里挽著一只大大的食盒登上了可怖號。

  「安君,我替你們準備了一些點心。」加賀淡淡的笑著,把食盒在艦橋的會議桌上攤開,好幾款做工精湛的日式點心瞬間呈現在眾人面前。

  加賀小姐你在這些方面居然出乎意料的可靠呢...安桐品嘗著造型美觀的糕點,心里滿意的感慨著,而他身邊的朝則第一次把視線從安桐身上挪開,仔細凝視著加賀做的食物,像是在品評雙方的手藝。

  「嗚,還真是好吃呢...總有一天我也能做到的!」厭戰不服輸的說道。

  這你就想多了啊厭戰大姐姐,廚房現在對你來說可是絕對的禁區啊,你買的那些烹飪書除了送給朝就只能用來烤火了啊!安桐腹誹著。

  這時,加賀也留意到了俾斯麥的存在,遲疑的問道︰「這位是...安君的新艦娘嗎?」

  「好...好漂亮呢...」加賀看著俾斯麥那種找不到瑕疵的俏臉,由衷的感慨道,原本挺高漲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又有些低落了下去。

  甦姬說的真不錯呢,安君身邊的女孩子一個比一個優秀...她在心里默默說道,雙手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攪在了一起,片刻後才克制住內心的不純心思,對著俾斯麥說道︰「不來嘗嘗看嗎?我姑且對自己的手藝還算是自信。」

  「哼!」俾斯麥冷哼一聲,沒有直接表態,目光卻緊緊盯著安桐,看似平靜淡定的眼眸里卻隱藏著某種期待。

  「吃一點吧,不然一會沒力氣打仗,影響你的發揮。」安桐開口說道,替俾斯麥找好了說辭和台階。

  「哼!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勉為其難的嘗嘗吧。」俾斯麥有些不耐煩的說著,但是卻以小跑的速度竄到桌前,抓起一塊貓爪狀的奶油餅干。

  這塊餅干不但被做成了可愛的貓爪狀,在表面還細細的鋪上了一層粉紅色的奶油,做成小貓肉墊的樣子,只是看上去就覺得十分可愛了,更不要說不停散發出的那股誘人的香氣。

  「唔...」俾斯麥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連忙像小松鼠抱著松果一般雙手握著餅干,送到嘴邊細細的吃了起來,別看她嘴小,吃得也很斯文,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巴掌大的餅干就只剩下了最後一點點了。

  余下的一點她也沒有直接吃掉,而是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胸口...過了一會,就看見一只龜.頭從她胸前的優雅溝壑中冒了出來,咳咳,是海****,不要想歪了...

  小海龜從俾斯麥胸前那片撩人雪白中鑽了出來,被放在她手上,低頭吃著特意給它留下的餅干。

  你為什麼會把海龜藏在這種地方啊?這樣很容易讓人誤解的你知道嗎?你自己不嫌難受就算了,你不怕悶死它嗎?你到底是多在意這小玩意啊?就不能學學小公主找些正常愛好嗎?看看錘頭鯊布偶多可愛啊?比這海龜好多了吧?安桐在內心大聲質問著。

  總之,俾斯麥吃到了久違的甜食,又喂飽了自己的小伙伴,心里頓時很高興,臉上常年維持的冰山也隨之融化了許多,露出了一臉滿足的微笑,嗯,必須強調是正常的滿足,不是阿黑顏式的那種!

  這家伙還真好養...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笑容,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比起平時更為的艷麗可人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的人啊,這不明明挺可愛的嘛...」厭戰看著對方比起自己毫不遜色的美貌,暗自點了點頭。

  也許是听見了別人的話,俾斯麥瞬間又板起臉,變回了原來那般模樣,只是臉上那股可愛的紅暈卻沒法一時半會的消退掉,使她那嚴肅的表情變得一點都不嚴肅,反而更加可愛了。

  「好了,剩下的等打完仗再吃了。」安桐伸手關上了食盒,把俾斯麥依依不舍的目光隔絕開來。

  「嘻,總覺得看見以前的自己呢。」加賀掩嘴輕笑道,曾幾何時她也是和俾斯麥一般冷傲的,可是遇見了這兩個提督之後,居然也是慢慢的改變了自己,所以俾斯麥這層堅硬的偽裝,被擊破也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來干正事吧。」安桐拍了拍手,把她們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先把探針都放出去。」

  五枚探針變成竹蜻蜓的模樣,滴溜溜的飛出了舷窗,然後再收起螺旋槳,變成一根梭子式的外形,嗖嗖嗖的飛走了。

  「這...這是安君府上的新型兵器嗎?」加賀吃驚的看著幾乎是瞬間就消失在天邊的探針,有些合不攏嘴,「這比我的偵察機先進一些的樣子?」

  這根本不是先進一些吧?根本就是有著數個代差的巨大差距吧?加賀小姐你那些電吹風似的偵察機何德何能和這種科幻級的偵察單位比啊?安桐心頭不屑的說著,人卻是貼近加賀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這是我們鎮守府的秘密哦!因為相信加賀小姐才讓你看見的,那麼,加賀小姐能替我保守秘密嗎?」

  這番略顯親密的舉動頓時讓加賀有些神迷意亂,耳垂都微微泛紅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對著安桐很嚴肅的鞠躬,說道︰「我會誓死捍衛安君的秘密的!」

  你要不要這麼嚴肅啊...安桐被她的嚴肅認真弄得有些尷尬了,這種東西以後遲早是要分給自己人用的。

  一時間,艦橋里的氣氛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在心頭盤算著什麼,耐心的等待著探針的消息傳回來。

  半小時後,情況有了些變化。

  「提督,探針這邊有發現了哦。」厭戰突然插了一句嘴,指著光幕上的幾個紅點說道,「離我們倒不算遠。」

  「這樣啊,大概要一陣子才能接敵呢,都做好準備吧。」安桐看了一眼光幕,輕描淡寫的安排道。

  厭戰、朝和加賀听聞他的指示,都紛紛活動起四肢,拉伸著軀體,像是在安桐面前展現自己的優美曲線似得,和安桐一樣的輕松淡定。

  只有俾斯麥的心情有些復雜,別看她昨天在安桐面前表現得那麼不耐煩的樣子,其實心頭對今天的行動可是十分期待的,連帶著一整晚都沒怎麼睡好,時不時琢磨著炮術,又時不時握著小拳頭給自己打氣,表現得格外興奮。

  尤其是今天在听聞敵人的陣容後,心頭的期待和興奮更是摻雜上了一些緊張。

  這麼強大的敵人,只靠己方四人面對的話,勢必會格外吃力吧?到時候就是我好好表現,展現自己價值的時候了!哼!一定要讓那個討厭鬼好好見識一下我的實力!俾斯麥心里打著這樣的算盤。

  然而等她看見安桐和其他艦娘們從始至終的那副輕松寫意的神色,一點都不像是即將面對強敵的樣子,反倒是像出來郊游一般?

  這些人,不知道敵人到底多麼可怕嗎?居然在戰場上這麼不嚴肅!俾斯麥看著幾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心頭頓時覺得憤憤不平。

  但等到距離敵人越來越近之後,就連她的手心里都開始滲出縷縷細汗,可是其他人還是面不改色,根本沒把那些需要好幾個提督配合才能處理的深霧放在眼里。

  俾斯麥心里頓時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難道說,這些人...從始至終就沒把這當做是一場戰斗嗎?可是敵人明明那麼多...她們...她們到底經歷過怎樣的戰場才能變成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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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20.關鍵時刻

  沒人告訴俾斯麥十六號鎮守府在非洲經歷過什麼,她自然也想象不到這群人面對數十倍的敵人,到底創造出了怎樣的奇跡。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提督被人稱作奇跡之星,是數年間最有希望晉升bigseven的人,他在非洲的那場經典戰役注定會載入史冊,他具體的指揮細節在探索與發現平台上被高價懸賞。

  雖然她不知道這所看似平凡的鎮守府究竟蘊含著多麼可怕的力量,但她已經從這些人淡然的神色和淡定的態度中感受到了某種強大的自信,某種無堅不摧,所向披靡的自信。

  只要安桐還在她們身邊,她們便無所畏懼。

  這樣一小股敵人,對經歷了紅海戰役那番地獄般苦戰的十六號鎮守府而言,和郊游又有什麼區別?

  此時此刻的俾斯麥,才大致明白了自己想以高姿態加入這所鎮守府是多麼幼稚的事。

  在她內心中,第一次對安桐這個人感到了好奇,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提督恐怕真的不如自己想象那般的平庸和無能,第一次想要真的加入這所鎮守府,想要好好的了解一下他。

  時間已經不允許她想更多了,可怖號距離深霧小隊已經近到只有三萬米了,可以用望遠鏡隱約看見其身影的距離。

  「那,我就先去了。」厭戰裝好艦裝,走到船舷對著安桐行了個軍禮,再接著一個帥氣的縱身,跳下了船舷。

  「searchanddestroy!」(英語︰尋找與殲滅)

  厭戰豪邁的高喊道,向著深霧部隊開去。

  「上了...」朝最後看了眼安桐一眼,也翻身跳下船舷,濺起一陣水花。

  「第一艦隊,朝,出擊。」

  「那我也去了,安君,今次就請你在後方安坐,靜等我們的勝利吧!」加賀第三個跳下船舷,緊跟在厭戰和朝的後方,拉開了手里的弓弦,將艦載機變化成的弓箭搭在弦上。

  「一航戰,出擊!」

  于是船塢里最後就剩下俾斯麥一人了,安桐也不催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哼!終于輪到我登場了!」俾斯麥躍躍欲試的走到船舷邊,「戰艦俾斯麥,拔錨!出擊!」說罷,她也學著前面三人的樣子,縱身一躍!

  「呀?!」

  結果跳的高度不夠,腳絆在了護欄上,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發出一聲可愛的尖叫,慌亂的在半空中揮舞著四肢,徒勞的掙扎著,最後一頭摔在海面上...

  還好這一幕沒被其他人看見...

  「嗚...好痛...」俾斯麥擦了下不小心溢出來的眼淚,乘著沒人注意她的狼狽,連忙整理好衣裝追了上去。

  「先把戰列艦敲掉。」安桐通過通訊器向厭戰命令道,「數據已經給你發過去了。」

  「收到!正在校準...」厭戰放緩了航速,背後的四座38mm兩聯裝主炮塔開始徐徐轉動,跟著探針提供的坐標進行校準。

  這一幕看得俾斯麥楞了一下,「敵人離我們明明還有2萬多米啊?!」

  厭戰沒有理她,繼續專注的瞄準著,向安桐匯報道︰「校準完成,第一輪校射,fire!」

  四座主炮在俾斯麥的驚訝目光注視下,一齊發出怒吼!

  「這是在浪費彈藥!」她不滿的說道,作為新銳戰列艦的她,射程也堪堪8000米罷了,那同屬戰列艦的厭戰再怎麼過分,也不會比她的射程遠整整三倍吧?

  可就像是命運的嘲弄一般,先前配發的通訊器里傳來了安桐確認的聲音,「兩發命中,敵人中度受損...」

  這下俾斯麥傻眼了...這...這是何等可怕的炮術?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這種距離都能命中?我連人都看不清...她在心里不甘的問道。

  厭戰注意到了她的異常,故意讓她看見自己嘴角揚起的那似笑非笑的微笑,眼神里充滿了輕蔑與挑釁。

  就像是在說︰「在我面前,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一樣。

  實際上來說,單獨看厭戰的這項超遠距離炮擊能力,其實和加賀那個能力差不多,沒啥用處,因為距離實在太遠了,人都看不清,炮彈打過去命中率無限趨近于零,等于是在摸彩票,實戰中是沒任何意義的,也是個廢技能。

  可是有了探針的精準制導之後,命中率得到了幾何級的提升,射程與精準兩相結合,這個技能立即變廢為寶,成了艦娘里少見的沒有任何負面效果的超強力技能,24000米的超遠射程足夠在深霧靠近之前就被解決掉了。

  所以厭戰這神乎其技的炮術很大程度上是依賴探針的,厭戰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從來不在別人面前吹噓自己多麼強力多麼能打。

  之所以要這樣挑釁俾斯麥,自然是有著其他原因的...

  可是在不知道她底細的俾斯麥看來,這一刻的厭戰簡直像個高不可攀的大山一般擋在她面前,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太過明顯了...

  ‘有這樣的人在,還要我來干什麼?故意羞辱我嗎?’俾斯麥在心里委屈的想著。

  「艦載機開始攻擊了!」加賀這時在旁邊補充了一句,「兩艘敵艦被擊傷。」

  只是第一波接觸就取得了不俗的戰果,這場戰斗的懸念的隨之消失了。

  「敵人正在加速靠近,朝,準備接敵。」安桐跟著命令道。

  「遵命!」朝頓時把航速提到最快,踩著水花向著敵人撲了上去。

  俾斯麥用力攥著拳頭,也沒等安桐的命令,就跟著迎了上去,「不能輸!我可不能輸!」她暗自給自己打著氣。

  她還沒走出多遠,厭戰的第二輪炮彈便呼嘯著從她頭頂劃過,將剛才被擊傷的那艘戰列艦打得完全癱瘓在海面上。

  對面的戰列艦畢竟是正常的深霧戰列艦配置,比起之前特殊進化的五個四大天王要結實了不少,兩輪炮擊也只是癱瘓而已,還沒完全沉沒。

  「敵方戰列艦喪失戰斗力,開始打擊另一條戰列艦。」安桐的聲音在通訊器里響起,「大家動作要快些了,不然敵人都給厭戰一個人處理掉了。」

  後面這段話其實是專門給俾斯麥說的。

  等到俾斯麥和朝終于進入射程之後,敵人威脅最大的兩條戰列艦已經成死魚了,只剩下幾條巡洋艦,至于驅逐艦哪里去了?這種東西逃得過虐菜狂魔加賀的手掌心?

  俾斯麥現在是真的明白這些人先前的淡定自若不是強裝的了,明明是能把正常人折騰得焦頭爛額的敵人,在這些可怕的同僚眼中根本不值一提...這個鎮守府,實在太可怕了!

  己方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但敵人還剩下一些,俾斯麥也很認真努力的開火射擊,俏臉崩得緊緊的,十分嚴肅,可是因為內心的波動加上本來就不怎樣的炮術,導致她幾輪齊射全打在海里了,戰果是幾只無辜的海星...

  她太急躁了,太急于證明自己了,失衡的心態嚴重影響了她原本的發揮,這就讓她本來就不好的狀態變得更加糟糕。

  她的運氣也很不好,幾輪齊射都沒取得應有的戰果,再反觀身邊幾乎每輪齊射都取得命中的朝,差距一下就更明顯了...

  畢竟朝的裝備是鎮守府里最好的呢,平日也很注意苦練炮術,再加上探針的數據支持,表現得比俾斯麥好簡直太正常不過了,幾輪齊射下來,對面的巡洋艦也紛紛喪生新式c型穿甲彈的強悍火力下,給希格拉提供了又一份試驗數據。

  戰斗已經進入尾聲,即將進入打掃戰場的階段了,俾斯麥依舊寸功未建,哪怕她真的很努力很認真,但是裝備上的巨大差距可不是這點努力就能彌補的。

  「我到底...到底算個什麼啊?」她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莫名其妙的回憶起了希格拉的話...

  「我難道...真的就是條老舊的海盜船嗎?實力又弱,脾氣又壞,只是個討厭的愛哭鬼...誰都討厭我...」她又想起了厭戰先前那個挑釁的眼神,心里更加難受了。

  淚水又一次涌進了眼眶,隨著最後一個敵人也在朝的追擊下沉沒後,她還是傻傻的楞在原地,低垂著頭,雙肩輕輕顫抖著,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哦?」朝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不太明白她為什麼哭了?但哭起來總是很難受的,于是善良的朝便關切的靠了過去。

  「別過來!」俾斯麥大聲喊道,「你是在可憐我嗎?我...我才不要別人可憐呢!」

  她的內心已經完全崩潰了,平日里的那層偽裝終于維持不下去了,在眾人的面前碎成了一滴滴清亮的眼淚,一滴滴的趟過臉頰,落在海面上,濺起一點點的漣漪。

  就在她打算傷傷心心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的時候,通訊器里突然傳來了安桐驚慌失措的大叫聲︰

  「糟糕!還有一條漏掉的驅逐艦!正在向我高速撲來!天哪!啊啊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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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1 15:15:04

別踫我的艦娘 21.浮夸

  「啊!!!有條深霧向我沖過來啦!!啊!!救命啊!!!好可怕!!」安桐仰躺在靠背椅上,翹著二郎腿,拉長了嗓門喊著。

  老實說,這副架勢有點不像是在求救...

  透過艦橋的舷窗,可以隱約的看見確實有一條殘存的驅逐型深霧向著可怖號沖來,艦娘們也都看見了這一情況。

  厭戰率先喊道︰「消滅深霧!保護提督!」然後便看見她調轉炮口,瞄準了那條深霧驅逐,帶著眾人的期待,蓄勢待發。

  可誰知道她愣了一下之後,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的炮彈打完了...」

  俾斯麥也不由得停止了哭泣,用力吸了吸鼻子,狐疑的看了遠處的厭戰一眼,搞什麼啊?她心里暗自想著。

  俾斯麥並不太想去追擊的,這麼一條小小的驅逐艦,對這些人不可能有什麼威脅吧?

  誰知道她立即听見通訊里傳來其他同伴驚慌失措的聲音︰

  「朝...嗚...推進器壞了...」

  「艦載機,我的艦載機去哪里了?」

  一片大好的局勢竟然頃刻間急轉直下,十六號鎮守府的最大危機就在這個不經意間的時刻降臨了?

  「怎麼辦?怎麼辦?誰能救救提督?還有誰能救救提督啊?」厭戰焦急的說著,話語里已經帶上了哭腔,似乎安桐即將死在她面前一樣。

  俾斯麥瞬間就打起了精神,她猛然間發現,還能活動的居然只剩自己了?

  其他艦娘也發現了這一點,紛紛對著她說道︰

  「俾斯麥小姐,請務必...救救安君!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求...求...你...」

  自己...這樣孱弱的自己,也有能被人依靠的時候嗎?俾斯麥的內心如同被一柄大錘擊中,已經完全崩潰的自我認知,在一片廢墟之中,開始悄然的重生...

  「俾斯麥的戰斗,請好好看著吧!」她擦去眼淚,似乎在一瞬間又變回了那個嚴肅認真的冷傲戰艦,飛快的調轉方向,向著那個驅逐艦追去。

  一直留意著戰局變化的安桐看見這一幕,嘴角不由得掛上一抹微笑,這傻女孩還真是好騙...這麼浮夸的演技都能上當。

  「feuer!」(德語︰開火)

  俾斯麥高喊著,追著那條深霧驅逐一陣猛打,一陣陣的炮彈朝著敵人呼嘯而去,顯得十分的努力,也格外的嚴肅和認真,那頭金色的長發也被海風吹拂,在她身後散開,顯得格外的英姿颯爽!

  「不會讓你逃掉的...別小看我!」

  不過畢竟是高速戰列艦,航速高達30節,可以追著驅逐艦,打得有來有回的...

  大概在第五輪齊射之後,俾斯麥終于取得了命中!一發炮彈總算是擊中了那條深霧驅逐艦,來自戰列艦的強大火力直接將其炸得凌空飛起,在半空中就解體消失了。

  只不過此時,距離可怖號已經很近了...

  厭戰悄悄的松了口氣,收回了一直瞄準的主炮。

  安桐也擦了把汗,帶著一臉驚慌的神色,走到了船舷邊上,他這幅表情倒也不全是裝的,當然了,肯定不是因為害怕那驅逐真的能威脅到自己,而是害怕俾斯麥追到最後都打不掉那驅逐...逼得厭戰出手。

  那時可就尷尬了...

  還好,俾斯麥總算是抓住了最後的機會。

  「謝謝你救了我的命,干得不錯!」安桐拍著胸口,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顯得比較像個劫後余生的人,對著俾斯麥贊揚道︰「幸虧帶了你過來,不然今天可就危險了。」

  ‘誒?這是在...夸獎我嗎?’俾斯麥有些遲疑的看著安桐。

  等到所有艦娘都打掃完戰場,重新回到可怖號上之後,她們一同向著俾斯麥用力鼓掌,共同認可著她的行為。

  「打得漂亮!你在最關鍵時刻扭轉了戰局!」

  「剛才安君真的很危險呢,多虧有你在!」

  就連安桐都微笑著沖她點了點頭,說道︰「不愧是久負盛名的新銳戰艦,就是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決定勝負呢!」

  這些人的演技堪稱浮夸,也極度缺乏演員的自我修養...

  但拿來騙騙俾斯麥,還是夠了的。

  ‘我...我居然也能發揮出這樣的作用嗎?’俾斯麥有些呆呆的看著同伴的笑容,听著她們那些暖心的話語。

  ‘我還是有用的!即使是在這群人身邊,我還是能證明自己的價值的!’俾斯麥裸露的香肩微微顫抖著,有些什麼東西仿佛正在漸漸融化著,化作了從眼眶中奔涌而出的淚水。

  也許她自己都沒發現,一個新生的自我,在過去的廢墟之上,悄然的重生了...

  「可以喲!更多的夸獎我吧!」俾斯麥的臉上帶著眼淚,再一次驕傲的昂起了頭,用略帶哽咽的對著眾人說道。

  「這次出來的匆忙,也沒準備別的...」安桐稱熱打鐵,雙手捧著加賀的食盒,遞在了她的面前,「姑且就用這個當做獎勵吧,都屬于你了喲!」

  俾斯麥用力抽了抽鼻子,一把把食盒搶了過來打開,看著里面可愛的貓爪餅干,不顧矜持的抓起一塊,放在嘴邊大口咬了下去。

  「好甜...好好吃...」她低聲說著,本來只是普通的甜食,但是卻是摻雜了其他的味道一般,顯得格外的美味。

  「鎮守府里還有更多好吃的東西呢,以後記得要和大家一起吃飯。」安桐接著說道。

  俾斯麥沒有說話,而是哽咽著,用力點了點頭。

  「那,雖說有些晚了,但我還是補充一次吧。」安桐認真的看著她,像她伸出了手,微笑著說道︰「歡迎加入十六號鎮守府!」

  「嗯!」俾斯麥原本已經收斂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伸出油膩膩的小手,與安桐緊緊握在一起,長久壓抑著心頭的委屈終于得到了徹底的釋放,不用再顧忌表面那層冷傲的偽裝,把這段時間的壓抑,痛痛快快的哭了出來。

  等到她好不容易哭累了,才像只小松鼠一般蜷縮在角落里,身體抱成一團,金色的長發就像松鼠用尾巴包裹自己一樣,把她的身體輕輕裹住,沉沉的睡了過去。

  雖然臉上淚痕還沒擦干,可是嘴角還在掛著的一抹微笑,睡得比誕生以來的任何一個晚上都要香甜。

  加賀溫柔的看著熟睡的俾斯麥,就像是看著自己淘氣的妹妹一般,低聲感慨道︰「突然覺得安君你也很辛苦呢。」

  「還好還好。」安桐回應道,「這姑娘本質又不壞,就是腦子里一根筋有些拗不過來,得別人幫忙捋捋。」

  「提督你就這麼肯定她會回來救你嗎?我都以為這種小把戲騙不到別人呢...」厭戰在旁邊插嘴問道。

  「畢竟是艦娘嘛,很可愛,很單純,也很好哄。」安桐攤了攤手,接著道︰「如果平時冷靜的狀態下肯定是不會信的,不過那會她的心里波動比較劇烈,自然也就稍微笨了些。」

  「哪怕大家的演技浮夸都算不上,可以說是很拙劣了...」安桐尷尬的笑著,做出了最後的總結,「然而那樣的情景,卻正是她內心深處所期望發生的,所以那些虛假的部分會被她自動忽略掉的,她會本能的去相信那些她期望看見的。」

  「她的內心,終究還是脆弱而驕傲的。」安桐看了看睡得正香的俾斯麥,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這是不是有點太愛哭了些?」他看著她哭得通紅的眼眶,有些心疼了。

  拋開這些細節,可怖號在回程途中的時候,安桐先給安德烈的聯絡人發去了任務完成的消息,片刻後就收到了現金到賬的消息,還有隨之而來的來自安德烈的通訊。

  安桐獨自一人走到隔壁船艙,接通了通訊。

  「不愧是傳說中的奇跡之星,果然效率超凡。」安德烈恭維道︰「我原本預計你至少要花上3-5天的時間去處理這個麻煩呢,想不到居然只用了不到48個小時就完成了,與你這種專業並且極具效率的人合作簡直是我目前為止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你不需要確認一下戰果?」安桐眉毛一挑,問道。

  「沒那個必要。」安德烈輕松的說道,「你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為了這點小錢騙我的,我相信這一點。」

  「嘖,還真是大方啊!」安桐感慨了一句。

  「我們之間應該建立起最基本的信任關系...可惜我們的關系在此之前就有些不愉快了,我現在真的很痛恨孟馮英那頭蠢豬。」安德烈又說道,「好了,我們都是很忙的人,就不多廢話了,下次再有需要我會再聯絡你的。」

  就在他快要掛斷通訊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多了一句嘴︰「不知道你對股票有沒有興趣?有支叫做‘天網’的股票有點意思,這算是我免費贈送的消息吧。」

  說罷,兩人便中斷了聯絡。

  「天網?這什麼鬼名字,可真不吉利。」安桐皺著眉頭吐槽道,他對股票這種玩意絲毫不感冒,所以安德烈的所謂內幕消息對他沒有絲毫吸引力。

  不過回頭一想,他又覺得有些蹊蹺。

  安德烈又不是蠢人,應該能猜出自己對股票沒興趣才對,那他為什麼會特地說一句毫無意義的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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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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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22.三人

  如果安德烈不是腦子抽筋了,那他就不應該說這種明顯的廢話,基于這樣的考慮,安桐在回程的途中就一直通過網絡查詢這個所謂天網的公司。

  從表面上看,這是一家由韓國人牽頭,多國資本合資組成的自律機器ai研發生產企業,和之前安桐接觸過的自律科技集團屬于同一個領域。

  曾幾何時,天網集團在這個領域內堪稱一家獨大,無論是規模還是研發能力,在各個方面都是世界頂尖的,但卻在軍用自律機器人領域輸給了異軍突起的自律科技,導致如今的規模已經縮小了很多,甚至連把持多年的民用領域也在被自律科技侵佔,顯得有些日薄西山了。

  這種體量的上市公司,股價往往會趨于穩定,除非有什麼重大突破或者重大過失,所以安德烈提醒安桐注意天網的股票,很有可能是在暗示著什麼。

  然而僅從公開的新聞來看,這家公司除了在前些年獲得一筆韓國政府的巨額注資外,其他活動都是很普通很正常的商業活動,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

  「那就先這樣吧,反正也沒更多信息,我還不信真能造個終結者出來呢。」安桐收起了個人終端,把這件事暫且先放放,鎮守府里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呢。

  等他走回艦橋後,俾斯麥大概是哭得太累,睡得正香,厭戰忙著開船,朝和加賀在探討著廚藝的問題,一切都顯得很和諧。

  這次出行還挺成功的,兩個目的都達到了。安桐心情不錯,把艦娘們繳獲回來的深霧核心一一淨化了一番,再遞給加賀。

  「把這些帶回去給婉婉吧,也不能讓你白跑一趟。」安桐大方的說道。

  「安君你不用留一些嗎?」加賀問道。

  「不用不用,我的收獲已經很豐富了。」安桐說著,看了俾斯麥一眼,有意往錯誤的方向上暗示。

  「這樣啊...」加賀稍微想了想,也沒多懷疑,接過了核心,說道︰「那就多謝安君的好意了,不過說起來,安君對女孩子可真是好呢...為了平撫她的心情,大費周章的做出這樣的安排。」

  「我只能做些小事來讓你們更開心一些了。」安桐無奈的苦笑著說道。

  安君可真是溫柔呢...我如果也是安君的艦娘就好了...加賀的心里再次冒出了那個不潔的想法,還好只是一個瞬間,很快就被羞愧的情緒按捺了下去,連忙乘著安桐不注意用力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臉頰。

  這讓她不得不拒絕了去安桐鎮守府坐坐的邀請,中途就下船與眾人辭行,獨自回自己鎮守府了。

  可怖號繼續前進,再快回港的時候,俾斯麥才總算是睡醒了。

  她先是用力伸了個懶腰,像是忘了安桐還在似得,胸口高高的挺起,像是在特意向人展現自己的傲人曲線一般,然後才伸手揉著睡意未去的雙眼,像只才睡醒的小動物一樣。

  看起來居然意外的可愛?

  然後她才注意到自己不是一個人,先前那番賣萌的舉動都被人看在眼里,臉瞬間又紅了,乖乖的自己縮在角落里,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家伙去掉那層外殼後,這不是挺萌的嘛?安桐心頭暗自想著,強迫自己收起用言語再逗逗她的欲望。

  等回到鎮守府之後,俾斯麥還是照舊的把自己關進屋子里,只是這一次不是因為那冷漠的驕傲,而是有些不好意思,還沒緩過勁來呢。

  結果第二天一早,她似乎又變回了之前那副模樣,可是卻出現在了早餐的餐桌上。

  「反正...反正你說過以後要一起吃飯的...」俾斯麥叉起一只煎蛋,有些不敢看眾人的目光,低著頭細細的吃著,只不過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好了好了,俾斯麥現在是正式加入我們鎮守府了,大家以後要好好相處。」安桐拍了拍手,把眾人注意力從俾斯麥身上拉開。

  「噗~噗~」小公主第一個響應了安桐的號召,把懷里的破爛企鵝布偶遞了過去。

  小公主你為什麼吃早飯都帶著這個東西啊?還有你為什麼總是想把這個布偶分享給別人啊?錘頭鯊布偶就當成寶貝鎖在自己房間里嗎?

  不過俾斯麥倒是不知道這些,有些開心的接過了布偶,學著小公主平時蹭蹭的樣子,也用臉蛋蹭了蹭布偶。

  不知道為啥,這個舉動讓安桐想起了某天早上的那個錘頭鯊布偶,如果當時換俾斯麥做那樣的事,自己會不會阻止呢?

  就在他各種胡思亂想的時候,通訊器又一次發出了報喪一樣的叫聲。

  「每次听見這該死的提示音就沒好事,可恨的是這種重要通訊的提示音還不能換!」安桐嘴里罵了一句,摸出了終端,皺著眉頭看了起來。

  等他看完後,立即發表了感想︰「吃飽了撐的嗎?有事沒事搞這些鬼名堂,你們是有多無聊啊?」

  通訊上的信息是,邀請他明天帶著自己手頭的艦娘,去到堪培拉市,進行一場提督之間的演習,表演性質的演習,屆時會有澳大利亞區域政府的官員和堪培拉市的民眾參觀...

  你說這種事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干?而且更煩躁的是,說是邀請,但實際上又通知安桐務必到場,理由是他自從來到這里之後一次演習任務都沒做過...

  所謂的演習任務,其實就是提督之間帶著艦娘相互竄竄門,進行一系列技戰術的交流,簡單說就是讓艦娘在練習場中相互為敵打一場練習賽。

  原本來說是個挺有意義的事,能讓艦娘積累點實戰經驗,結果後來不知道是因為監管不力的緣故,還是好事者太多的原因,整個演習變味了,完全變成了一項博彩項目。

  據說除了押輸贏之外,還能押出場的艦娘,第一個退場的艦娘是誰?勝利方以什麼優勢取勝多種項目,其中有數不清的莊家操盤,背後黑幕,烏煙瘴氣的。

  更有人把提督按實力分了個三六九等,據說比官方的軍餃更具說服力,還給提督或者艦娘取些什麼,漆黑烈焰使,邪王真眼操縱者這些中二得爆表的外號...

  這實在太蠢了...而且沒啥意思,安桐收到過很多人的演習邀請,但都被他以鎮守府偏遠,事務繁忙為由推掉了。

  這一次看來是跑不掉了,如果不是他的鎮守府太過偏遠,恐怕今天就要把他拉去先彩排了...好在這一次是正正規規的演習,沒背後那些事,嗯,至少明面上沒那些事...

  安桐琢磨著,突然意識到一個不太對勁的地方。

  這一次的演習,表面看起來像是政治作秀一樣,可實際上深入一想卻很不符合常理,這種事不管他們是想宣傳什麼,但艦娘的正面形象肯定會對圍觀群眾造成影響,這與政府社會的整體基調是相矛盾的!

  事出反常,必有蹊蹺...安桐瞬間在心里提高了警惕,一些麻煩的事很有可能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醞釀著。

  懷揣著諸多的顧慮,安桐卻還是不得不服從軍部直接下達的命令,領著三位艦娘,當天晚上就趕到了堪培拉市的提督公館。

  他帶的是俾斯麥,朝,以及厭戰。

  俾斯麥是軍方直接指定的,因為這是他在聖山里賭出來的艦娘,所以軍方有備案,直接指名要俾斯麥前去。

  而且這家伙應該也會蠻喜歡那種場合的?

  至于厭戰,則被安桐要求換回了原來還是a級時的打扮,變得和普通的a級戰列艦娘沒什麼兩樣,所以他此行給軍方上報的名單就是一位s級一位a級和一位b級的艦娘。

  這是他害怕出現一些不必要的問題所作出的安排,之所以不帶小公主也是因為小家伙的表現比起普通b級驅逐艦娘差異實在太大了。

  于是等他領著一臉傲氣的俾斯麥走進提督公館後,立即吸引到了其他提督的注意力。

  「快看快看,s級的!」

  「真的是!而且好漂亮好可愛啊!不過她的提督是誰啊?完全沒見過的樣子?」

  「據說是新就任的那個非洲奇跡,從來沒參加過演習的,所以很多人都沒見過他。」

  「非洲奇跡就長這樣?出乎意料的普通啊,我還以為會是那種筋肉怪人或者一臉陰邪的眼鏡男呢...」

  安桐听著這些人的對話,沒有什麼表示,默默帶著艦娘們去辦理手續了。

  不過他這番低調的行為,在別人眼里卻變成了倨傲和冷漠,和他身邊的俾斯麥形成了良好的互承,一時間,居然也有人礙于這兩人的氣勢,沒人敢上來搭訕,只是站在旁邊遠遠的注視著這一行人。

  但卻不是所有人都甘于沉默,等到安桐辦好手續準備去坐電梯的時候,身前突然被三個人攔住了。

  「安桐中尉,傳說中的非洲奇跡,很高興能在這里與你見面。」其中一個長相猥瑣的人說道,雖然是對著安桐說話,但眼楮卻死死盯著俾斯麥猛看,像是要用視線把她衣服脫光一般。

  俾斯麥也感受到了對方視線里的惡意,悄悄的挪了一步,躲在了安桐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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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23.兩人

  「在下安桐,有何貴干?」安桐面色不善的盯著面前三人,問道,對方這種對自己艦娘那赤裸裸的覬覦,讓他十分的不悅。

  「沒什麼,只是想認識一番罷了。」為首的那人說道,「我叫楊東旭...我...」那人的話才說道一半,就被安桐用一種禮貌但又讓人十分尷尬的方式打斷了。

  安桐看似熱情的拍了拍他肩膀,瞬間換上一副歉意的臉色,說道︰「我想我們已經認識了,而我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所以說,我們不如找個機會再聊聊...」

  話已至此,其他人還能多說什麼呢?只能瞪著眼看著安桐帶著艦娘從旁邊走了過去。

  等到安桐走進電梯之後,這三個人的表情才一瞬間變得扭曲起來,其中一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真不知道他憑什麼這麼傲,听了論壇上的幾句恭維就當真了?真以為自己是個bigseven了?」

  「新人嘛,都是氣球一樣的,被人夸幾句就膨脹得不行。」另一個人嘴角帶著冷漠和陰險的笑意,說道︰「不過畢竟只是氣球,一戳就炸了。」

  「不過這小子的那個艦娘倒是真漂亮啊,這麼好的貨色,怎麼就跟了這小子?媽的...」

  這時,主動和安桐打招呼的那人才強行中斷了腦中對俾斯麥的妄想,開口說道︰「好了好了,兩位張兄,不用太在意那家伙,我們這次只是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冷傲之非洲奇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罷了,只能說結果並不出人意料吧。」

  「這種窮鄉僻壤出來的愣頭青,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

  就在安桐被人背後議論的時候,他的艦娘們也在背後議論著別人。

  「那幾個人好惡心...一直盯著我看...」俾斯麥嘟著小嘴,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她雖然驕傲,可是總被人用那種眼神看著,也是極度不爽的。

  「這說明你好看啊,這樣想是不是就舒服多了?」安桐倒是反過來安慰著俾斯麥。

  「哼!誰想給這些人看啊!」俾斯麥冷哼著,四十五度角的高昂起頭。

  厭戰倒是注意到了點其他地方,收回了之前偽裝的木訥神情,說道︰「果然大部分提督都是一樣的呢,總是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眾生一般...像咱們提督或者甦少尉那種好相處的反倒成了少數。」她大致是回憶起了以前在孟少手下混日子的時光,那肯定是一段難堪回首的痛苦記憶。

  朝就直接多了,很干脆的抱著安桐的胳膊,胸口緊緊貼上去,雙眼深深的盯著安桐,目光中充滿了敬仰和依戀,還開口說道︰「喜...歡...」

  她一貫都是如此直接的向安桐表達自己的感情,安桐倒是早就習慣了便是,只是不知道這姑娘最近怎麼越來越大膽了,也不知道和誰學的?

  「好了好了,電梯快到了。」安桐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朝的臉頰,示意她快放開。

  所謂的提督公館,實際上是一座20多層高的大型豪華酒店,可以給提督以及隨行艦娘們提供十分精致到位的服務,畢竟能被提督帶到這地方來的艦娘,肯定也不是普通的低級艦娘了。

  安桐四人被安排在16樓一間和普通家庭戶型類似的大型套房里。

  「這里的條件確實比咱們鎮守府舒服啊...」安桐躺進客廳的松軟沙發上,如同睡進了棉花堆里,感覺整個人都快陷進去了。

  「好像比上次住的條件還好呢?」厭戰也對這間套房的精致裝潢頗為滿意,十六號鎮守府雖然挺好,可是在物質條件上確實比較差了些。

  「看來這次出來還真是對了呢。」她再感慨道。

  俾斯麥則是自來熟的跑去翻冰箱了,她在識破過自己偽裝的朝和厭戰面前,似乎也懶得像平時那般矜持了,反倒是展現出自己內心少女的那一面。

  「這里也有布丁呢!」她開心的端著三只乘著布丁的玻璃杯,先分給朝一杯,再分給厭戰一杯,最後才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有些不情願的把布丁端到安桐面前。

  「喏!賠你上次的...」她小聲的說道,臉有些紅紅的。

  你還記得之前偷吃我布丁的事啊?話說你這用酒店的來還又算什麼事啊?安桐腹誹道。

  「你留著吃吧,我不喜歡甜食。」安桐揮揮手謝絕了她的好意。

  「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咯!」俾斯麥連忙把布丁抱回自己懷里,立即美滋滋的品嘗了起來,眼楮也開心的眯起,像只偷著魚的小貓般,顯得十分可愛。

  要是一直都這麼萌就好了...安桐從她身上收回視線,自己則掏出個人終端,打開了提督論壇。

  果然如他所料,這次的這場所謂的公開演習活動,在提督之間引起了劇烈反響,論壇里也有很多人在討論著。

  然後安桐看見了一位熟人——小報記者,上次撰寫新一期提督排名那家伙,他這次又新開了一帖,標題叫做《受邀提督簡單情況通報》。

  安桐連忙打開一看,里面記錄著參與這次公開演習活動的提督名單,並且每一個人的大概資料都有。

  「這記者水平怎麼這麼高?和華萊士差不多了吧?」安桐暗自感慨了一句,然後開始瀏覽起其他人的概況來。

  然後他就很驚訝的發現,這一次邀請的提督,不僅僅局限于澳大利亞戰區,而是囊括了全球各大戰區,而且幾乎全是尉級軍官,軍餃最高的竟然只是一個少校?

  「所有被邀請的提督中,全都是服役在三年左右的新生,大部分都是二年級生,還有五個三年級和兩個一年級...」帖子里這樣介紹道。

  在網絡或者民間,普遍認為少校之前的提督統統屬于新秀,他們一般都需要至少三年的時間才能晉升到校級軍官,所以被人根據他們到任的年限用學院式的年級來區分,倒是頗有些像美國職業籃球那股調調。

  「受邀的新秀,每一個人都是前途遠大的新銳,一共18名新秀當中,幾乎所有人都有過希望之星這樣類似的贊譽,並且有14人曾經被稱為未來的bigseven...」

  帖子里的這段話被紅色特意標示了出來,十分的吸引眼球。

  「3年時間里才出現了寥寥18個被看好的新人嗎?這提督的人才梯隊到底是有多凋零啊?」安桐感慨道,但又轉念一想,問道︰「不過為什麼特地邀請這樣的新人來呢?難道是想搞個提督大拍賣不成?也不對吧,這些人肯定早就被各個勢力拉攏了吧?我這種蠢貨畢竟是極少數的。」

  「但是軍方為何要把這些人擺出來展示呢?」安桐皺著眉頭,有些想不通這其中的關節,不太理解軍方為何要做這種沒必要的事。

  安桐一時間也沒有再多思路了,便繼續往下看帖子。

  「數據方面,雖然每一個人都有著堪稱華麗的新人期數據,後續表現也一貫延續了水準,但我不得不說,這些人里面最耀眼的卻是兩位一年級新生。」

  「來自非洲戰區的安桐中尉,我想這個名字大家應該很熟悉了,而他在見習期就完成戰斗任務46次,其中難度3以上的任務35次,難度4以上的任務1次,緊急任務一次,交出了幾乎完美的答卷,在當初就被稱作超級新人。」

  「而後他更是完成了扭轉紅海局勢的壯舉,以一己之力左右關乎非洲存亡的亞丁灣戰役,尤其是那場至關重要的夜戰,他居然做出了親赴前線的瘋狂舉動...可惜他是在臨時戰時體系下完成的這一奇跡,無法進行任務的統計和估算,但我想沒人會認為這戰績的份量會不夠,僅憑這一點,他的數據就比大部分三年級生還要耀眼,不愧為第一新人。」

  「至于另一位一年級新生,則是來自加萊戰區的尤莉中尉,她的見習期數據十分一般,只能算得上是中規中矩,並沒有吸引太多人的關注,然而她在見習期結束志願加入薩弗拉斯元帥的炎魔之手後,居然在短短三個月內完成了173次戰斗任務...這意味著她平均一天要出擊1.92次...即便是在戰事密集的加萊戰區,這份數據都冠絕整個炎魔之手了。」

  「更值得注意的是,尤莉中尉的173次任務中,難度3以上的任務84次,緊急任務16次,難度4以上任務8次...她絕對不是一個只做簡單任務刷積分的提督,而是真正的戰斗狂人!難怪她被人稱作加萊的女武神,成為炎魔之手的重點培養對象。」

  「作為一名出身第五世界的提督來說,這樣的戰績確實引人注目,至于第五世界的提督素質,我想大家都知道的...」

  「最後,關于尤莉中尉最值得關注的其實都不是這些無趣的東西...她本人是位不折不扣的大美人,有著不遜色于艦娘的美麗,並且還處于單身狀態...」

  帖子下面還附帶了一張金發碧眼的美女照片,雖然只是普通的提督制服,但就是顯得英姿颯爽,冷傲與美艷結合得十分完美,讓人找不出任何能挑剔的地方。

  而安桐看著這位大美人的照片,卻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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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1 15:15:04

別踫我的艦娘 24.你們為什麼這麼興奮啊?

  「這家伙好像是上次法庭上出現的那個...」安桐看著尤莉中尉的照片,總算是回憶起了兩人倒勉強算有過一面之緣,只不過他這種天天扎在美人堆里的男人,對于美色這種東西的免疫力著實很高,所以對這位大美人的印象反倒不如當初和她一起的那個猥瑣中年人來得深刻。

  「提督在盯著什麼看呢?」這時,厭戰吃完了自己那份甜食,有些好奇的往安桐的終端上看了一眼,正好發現他把尤莉中尉的照片放大了盯著猛看...

  「原來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呀?」厭戰輕輕咬著嘴唇,微微笑了起來,「不過我們鎮守府的話,金發的角色本來就蠻多了呢,為什麼提督你會關注這位呢?」

  「蛤?你在莫名其妙的說些什麼啊?」安桐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是因為軍裝?還是高馬尾的緣故嗎?我們明明也有這樣打扮過呀...」厭戰還在那里糾結著什麼,嘴里碎碎念著。

  「果然因為我們是艦娘吧?再怎麼努力都比不上人類...」厭戰越想越哀怨了,有著往深閨怨婦方向發展的苗頭。

  「你想多了呀!」安桐用力捏著她的臉頰,「你們這麼可愛,和人類哪里不一樣啦?」

  「真的嗎?」厭戰歪著頭,看了安桐一眼,又接著說道︰「那...提督親我一下來證明給我看吧?」

  說罷,她居然像個小女生一眼閉上雙眼,漂亮的雙唇微微翹著,往安桐的方向靠了過去。

  「啊?!」安桐一下就傻了,瞬間鬧了個大紅臉,這也太突然了吧?

  旁邊的朝也像是察覺到什麼巨大危機一般,放下了手里的甜食,一直盯著兩人看!至于剩下的某個傻妞,還在傻乎乎的翻找冰箱呢...

  「嘻嘻!」厭戰巧笑著,再度睜開雙眼,看著安桐局促的樣子,忍不住掩嘴輕笑道︰「提督在某些方面還真是單純呢,一逗就臉紅了...」

  「呼...」安桐倒是松了口氣,還好厭戰是開玩笑的,不然自己可真是尷尬了。

  只是這份玩笑中到底有幾分認真,那就只有厭戰自己才知道了。

  被厭戰這麼一鬧,安桐也沒心情繼續看帖子了,隨便草草的瞄了眼後面的內容,也沒有太多有意義的東西,便收回了終端,把妹子們趕回房間睡覺。

  「都早些休息啊,明天一大早就要起來折騰呢。」安桐說著,他來的時候就收到了這次活動的具體安排。

  上午的活動是列隊供人參觀,以及一些簡單的技戰術項目演練,像打靶,規避炮彈等等,很常規的日常訓練內容,技術含量不高,也就是讓市民們看個熱鬧。

  下午的活動則要精彩許多了,是艦娘之間的戰術對戰,最後的獲勝者可以享受一定的現金和資源獎勵。

  這些事在安桐看來挺無聊的,他也是打算隨便草草應付了事。

  所以第二天早上7點,安桐帶著艦娘們趕往臨時設置的演練場時,顯得挺沒精神的,和其他精神抖擻興致勃勃的提督相比,更是毫無干勁。

  臨時演練場設置在堪培拉市的格里芬湖,這座巨大的人工湖雖然因為城市面積緊張的緣故縮減了許多,但最後還是很勉強的保留了下來,此次倒是正好派上用場了。

  湖周圍已經被一些臨時幕牆圍了起來,劃分好了觀眾區和艦娘活動區,還設置好了全方位的攝像頭和巨大的光幕供人能更方便的觀看,雖然準備時間不長,卻準備都出人意料的充分。

  而提督們則帶著各自的艦娘,在格里芬湖的西岸集中,這里是專屬他們的區域,普通人是禁止靠近的,所以雖然說大方的把艦娘和提督展示在普通人面前,但卻還是很在意他們的特殊地位。

  「啊啊啊,怎麼你們一個個像是參加世界大賽的訓練師一樣?那麼激動干嘛?」安桐看著領著各自艦娘的提督們,在湖邊三五成群的扎堆站著,不知道高談闊論些什麼,像是在享受這次活動一般,似乎只有安桐自己對這場矛盾的公共演出毫無興趣。

  「別來煩我就好。」安桐領著自己的艦娘們躲在一根大樹的樹蔭下,刻意掩飾著自己的存在感。

  但這並不能阻擋想要發現他的人,例如昨天踫見的那三人組。

  「安桐中尉作為我們當中最耀眼的存在,為何一個人躲在這里呢?」為首的那人對著安桐問道,他並沒有帶著自己的艦娘。

  「我這人性格孤僻,見諒。」安桐訕笑著說道,「我也不是什麼耀眼的人,我只不過是個運氣比較好的新人,你看,我這不才結束見習期嘛。」

  「楊上尉和兩位張上尉,才是正兒八經的明星,你們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的。」

  他這番話算是極為低調了,因為他實在不想和這些心懷不軌的人有太多接觸。

  「安桐中尉居然還知道我們?」為首那個叫做楊東旭的人故作驚訝的說道︰「真是好記性,我還以為我們這種小角色難入安桐中尉的法眼呢。」

  「不敢不敢...」安桐被迫和這三人進入了無聊的恭維狀態,心里頗為煩躁,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太好直接發作。

  磨了半天無意義的嘴皮子之後,還是某個姓張的提督率先忍不住了,開始把話題帶入正題,問道︰「說起來,我曾經听聞安桐中尉對戰場指揮很有一套?」

  他身邊那個和他有幾分相似的張姓提督也跟著問道︰「是啊,親赴前線,扭轉戰局,你已經快成為非洲提督眼中的神話了。」

  尼瑪嗨的,裝了半天蒜,怎麼最後還是這一套調調啊?就不能玩點新鮮的?安桐心頭腹誹著,不得不再次在眾人面前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觀點︰「我只是運氣好而已,況且那一次如果沒有其他提督的幫助,僅憑我一人什麼事都做不了。」

  「呵呵,安桐中尉還是太過自謙了。」楊東旭假意恭維著,「話說回來,我們幾個對戰術這些東西也算是頗有興趣,平日里也小有研究,不知道安桐中尉願不願意切磋交流一番?」

  他特意把切磋兩個字咬得極重,算是袒露了自己的來意。

  「不敢不敢,我只是個新人,還在學習當中。」安桐強忍著不爽,推脫道。

  這倒也不是他謙虛,他這種從來沒參加過演習的人,完全不懂這里面的門門道道,硬著頭皮和這些深諳此道的人玩花樣,很顯然不佔優勢。

  更關鍵的是,他認為這種事毫無意義,艦娘是艦娘,深霧是深霧,你演習玩的再溜,對出門打深霧也沒什麼幫助,何必把時間和精力花在這種地方?

  但是對面三人在這種時候找上他,必定是有著一定準備的,所以為首的楊東旭便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知道安桐中尉還有一條a級的航母艦娘被質押在軍部,听說正在辦理權限轉移的相關手續。」

  安桐眉頭一皺,直接了當的問道︰「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是想幫你一個忙而已。」楊東旭奸笑著,「你也知道,軍部的某些手續走起來是頗為緩慢的,而我恰好在上面有那麼點關系,所以...」

  說罷,他攤了攤手,做了個你懂的表情。

  「那你想要什麼?」安桐問道,現在鎮守府一直缺少空中力量,他有事還得找甦婉婉借加賀,大家熟歸熟,這種事也不好多做,一條屬于自己的航母對他而言,份量可是極重的。

  「很簡單,我們打上一場,認真的,嚴肅的,打上一場。」楊東旭冷笑著說道,「今天下午會有艦娘之間的演習對戰,三人一組,我希望我們三人和安桐中尉所在的小組,能為大家奉上一場精彩的表演。」

  「如果安桐中尉贏了的話,那位艦娘明天就會回你的鎮守府...可如果輸了,你就要耐心再等上一段時間了...」

  安桐微微眯起雙眼,這是他心頭因為憤怒而認真的表現,他也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楊上尉,你這樣做很危險,真的。」

  任何意圖染指他艦娘的人,就是他的敵人!

  「小子,你以為自己是誰?」

  「真當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貨色?」

  楊東旭對他話里暗藏的威脅不置可否,顯得十分大度的笑了笑,攔住了準備繼續放狠話的張氏兄弟,再對著安桐說道︰「請自己考慮吧,安桐中尉,我期待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說罷,他就帶著面容已經完全猙獰的張氏兄弟走了,那兩人在轉身之前,還不忘留給安桐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等兩人走後,厭戰才在安桐背後低聲問道。

  「總有一些無聊的人,或是出于嫉妒,或是出于扭曲的心理,總是習慣性的排擠比自己更優秀的人。」安桐無奈的癟癟嘴,說道︰「當然,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原因,倒是好辦。」

  「畢竟,對付這種人,我還算是擅長。」安桐回頭對著厭戰笑了笑,雙眼中再度充滿了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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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1 15:15:04

別踫我的艦娘 25.這場比賽白送了

  這場更類似于慶典的活動終于在早上9點拉開了帷幕,依照各個世界的慣例,先是由領導講話...這個步驟往往都十分枯燥和乏味,尤其是黃賀中將抱著一大疊演講稿上台之後...

  「...之前雖然有過多次組織群眾參觀軍事基地和鎮守府,但是讓艦娘公開展示在所有人面前這還是第一次...」

  他花了快一個小時念了一大堆廢話,總結起來真正意義的話其實只有一句︰這是給納稅人展示他們的稅金打造的成果...還預計搞成一個全球性的活動,澳大利亞只是第一站。

  你們早干嘛去了?這究竟是因為太無聊了,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安桐坐在台下琢磨了一會,很快就被黃賀中將那緩慢的語速和一成不變的音調搞得昏昏欲睡,不僅是他,其他提督觀眾大多也一樣,就連主席台上的大部分官員都開始打哈欠的時候,活動終于在澳大利亞的州政府官員和聯合政府的執行官聯合宣布下正式開始。

  首先是由澳大利亞戰區特別組織的,由一群資深提督負責的戰術操演,據說他們為此已經提前訓練挺久時間了。

  安桐這下才算是提起了精神,開始觀看其他提督的例行演練,一列列整齊的艦娘開始在湖面上列隊,操演起各種技戰術項目。

  因為c級和d級艦娘的智能問題不足以支持她們進行這些略顯復雜的行為,所以場上的艦娘們全是a級和b級組成的,她們雖然都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但卻是同一張臉和同一套黑色制服,看上去就好像數十個一模一樣的姑娘正在表演一般。

  這很符合這個世界對艦娘的定義,民眾對此的反應倒還算不錯?

  「哦哦,這個隊列,很整齊嘛?這個陣型轉換,很熟練嘛?看來某些特權階級平時也有在干實事嘛?」

  「這群黑烏鴉仔細看看還真是漂亮得不像話,身材也好得過分,好想舔...提督還真是個讓人羨慕的職業啊!」

  「這只是操演而已,不知道實戰的場面會怎樣?真是的,我們和深霧打了十年,竟然連一張錄像都沒有?」

  「如果只是這樣的程度,好像不能說明我們的稅金到底被用去哪里了啊?有搞這種活動的精力和金錢,用去打深霧不是更好嗎?」

  除去極少數的現場觀眾外,還有很多通過網絡或者電視直播觀看的人群,每個人都在發表著自己的觀點和看法,不同的聲音很多,可無論是贊揚還是批判,艦娘們總算第一次以正面的姿態,在正式場合公開亮相了。

  無論這次活動的初衷和目的到底是什麼,但通過這一次活動,艦娘的形象在普通人的心中,有了或多或少的一些改變,是好是壞並不重要,只要有變化,那就是好的。

  「這倒算是件好事。」安桐一邊觀看著艦娘們的表演,一邊也用個人終端留意著公眾網絡上的各種評論,總的來說還是積極向的偏多,這對艦娘也好,提督也好,都是個不錯的開頭。

  「看來我下午還得更認真一些呢。」安桐心里也對這次活動的意義有了改觀,「只是不知道那些高層堅持了十年的宣傳策略為什麼要突然改變?」

  他還來不及細想,就感覺胳膊被什麼輕輕踫了一下,扭頭一看,俾斯麥還是帶著一臉的傲氣,語氣卻顯得有些猶豫,輕聲問道︰「我們平時,也做這些嗎?」

  她大概是擔心自己一會也要上去搞這套東西,所以顯得有些擔心吧?不過她沒用你們而是用我們來指代鎮守府,倒是讓安桐心頭微微一暖。

  「我們平時不做這個,或者說,不走這樣的標準流程。」安桐耐心的給她解釋道,提督手冊上那套a級艦娘的標準訓練模式,他一直沒有采用,十六號鎮守府的構成比較特別,沒有那麼多a級和b級艦娘供安桐這樣操練,頂多只做一些陣型排布和炮術方面的訓練,或是利用空余時間由安桐給她們上上戰術課。

  探針的偵察和後續的信息分析並不代表艦娘的炮擊絕對命中,這只是幫她們免去了測算這一步,有了數據之後還是要依賴艦娘自身的炮術保證炮彈落點的,所以十六號鎮守府的艦娘們練得最多的其實就是炮術了。

  當然了,實際上這種事都做得不多,他也心疼妹子們,怕她們累著,平時日常任務回來大部分時間還是放她們假了,所以艦娘們賣萌和玩的時間倒是更多一些。

  如果後續能開發出更完善的火控系統的話,她們也許炮術都不需要練了,可以專注在傷害規避和陣型保持上面,所以在十六號鎮守府服役的艦娘,是要比其他地方輕松很多的。

  至于缺少的這一部分訓練,安桐自信能以高效的指揮系統和希格拉的技術支持來彌補,畢竟平日里訓練得再好,上了戰場那就又不一樣了,臨場指揮反倒更重要一些,更何況,他手下的姑娘們,也都經歷過實戰考驗了。

  「所以大概就是這樣。」安桐給俾斯麥解釋了一番鎮守府的現狀,「你平時有空的話,就多練炮術。」

  「比預想的要輕松啊...」俾斯麥低聲呢喃著,又扭頭看了厭戰一眼,嘀咕道︰「這樣就可以變成她那樣嗎?」

  厭戰︰「?」

  不要妄自菲薄啊俾斯麥小姐,你好歹也是後條約的新銳戰艦,天天和個一戰船較什麼勁啊?她的定位是後排遠距離火力輸出,你的定位是正面作戰和協同輕型艦娘高速穿插支援,類型都不一樣,你和她比個什麼啊?

  安桐心頭的吶喊不太方便在這里直接說給俾斯麥听,因為之前的關系鬧僵,好不容易修復之後又急著來了這里,所以他也一直沒和俾斯麥溝通自己對她的定位和安排,搞得這傻妞天天以厭戰為模板去比較。

  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個人都是戰列艦,又都是金發系角色,顏值分不出高下,身材也都夠火辣撩人...性格也還挺可愛的,一個更御,一個更少女一些...平日的舉動一個老愛主動挑逗,一個愛哭惹人憐...

  安桐心頭繼續琢磨著,這麼看起來,兩條戰列艦好像還真的難分高下呢?倒也不怪俾斯麥總把厭戰當做對比對象了。

  就在他心頭禁不住開始某些不健康的幻想的時候,上午的活動總算是落下了帷幕,湖面上的艦娘們排成一個整齊的隊列,一同向著觀眾們行了一個軍禮,動作整齊劃一,頗具氣勢,在一片掌聲中有理有條的退去了。

  一頓簡陋粗糙的午飯過後,今天的活動總算是來到了重頭戲。

  「媽的,這三明治簡直能把人牙酸掉。」安桐一邊抱怨著,一邊往參加實戰演習的提督那邊靠攏,那里要先進行一場抽簽儀式。

  大概是因為一名新秀提督只帶了三位艦娘過來,場面上不太好看,也可能是因為想體現提督之間的團結協作,總之這次實戰演習要求新秀們三人一組,一共六組,兩兩對抗,最後的贏家會獲得7萬基數的全資源和700貢獻點,以及來自活動贊助商的現金獎勵和各種產品。

  這個玩法會比提督之間的一對一對戰有趣一些,哪怕是個天天上岸曬的海豹提督,滿倉s級艦娘,最後也只能上3位艦娘,這在9對9的戰斗中能起到關鍵作用,但未必能起到決定性作用,能不能最終獲勝,很大程度上還得看自己另外兩名隊友的發揮如何。

  在場的十八位新秀,幾乎每人都是實力不俗的精銳提督,不存在豬隊友的問題,然而這也並非是件好事,優秀往往代表著驕傲,三個驕傲的人能不能親密無間的團結合作這又是一個需要去考慮的問題。

  還有最後的獎勵,三人分7萬資源,在無法三等分的情況下,情況就變得更加微妙了。

  如果在加上分組是名義上的隨機抽簽,三個來自各個戰區的新秀之間彼此也不認識,相互之間缺乏了解和信任,這就會讓局面更加的復雜化。

  起初還覺得是項無聊活動的安桐,總算是在其中發現了一點樂趣。

  「隊友的實力不需要很強,反倒是好相處更重要一些吧。」安桐心里琢磨著,把手伸進暗箱里隨手摸了個小球。

  抽簽儀式很快結束,安桐摸到了一個寫著a2字樣的小球...等到他走到掛著a2牌子的準備區域時,卻發現另外兩名隊友已經提前到了。

  可是等安桐看清自己的兩名隊友時,頓時感覺一陣莫名其妙的頭疼...

  「看來這場比賽白送了。」安桐低語著,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他的隊友,一位是個看起來普普通通,挺老實的年輕人。

  而另一位,則是那位如同吸鐵石般吸引著男人視線,有著不輸于艦娘容貌的大美人尤莉?如果說安桐最不想和誰一隊的話,毫無疑問就是這位漂亮得和畫出來一樣的大美人了。

  兩個被評論為最佳新人的提督,居然就這麼頗具戲劇性的被分到了一個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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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26.你要知道她的深淺,你也要知道他的長短

  如果要安桐說對這位只有一面之緣的大美人有什麼第一印象的話,除了很漂亮之外,大概就是驕傲了吧?哪怕現在安桐已經記不清當初她在非洲那場庭審上所說過的話,卻對她那份盛氣凌人的冷傲保持著清楚的記憶。

  人是絕對的大美女,尤其是近距離看起來,無論是五官氣質還是身材都毫無瑕疵,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安桐在心頭默默嘀咕著,他可真是抽了張不太妙的簽,哪怕旁觀群眾十分羨慕吧?但別人也許是想和美女多多接觸,安桐則想的是把自己的航母艦娘快點接回來。

  看見他靠近之後,那位面相還算老實的年輕人沖他點了點頭,而尤莉大美人則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他一眼,用單調的語氣說道︰「既然人到齊了,就把艦娘都召集過來吧。」

  雖然話不夠客氣,不過也是免去了廢話比較直接,安桐倒也是欣然接受,拿著終端叫自己的艦娘們先過來。

  可是接下來的交談,就不怎麼愉快了。

  「我來接管指揮權。」尤莉板著一張俏臉,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著,似乎完全不在意其他兩人的看法?

  人長那麼漂亮,怎麼頭那麼硬?果然是個不好相處的人...安桐腹誹著,和那個看著挺老實的年輕人對視了一眼,發現對面也是一臉的苦笑。

  「我倒是無所謂。」那個年輕人訕笑著,攤攤手,「听你們兩位安排便是,我會盡力配合你們的。」

  這個態度倒是讓安桐覺得有些意外?這次來的提督都是前景大好的新秀,無一不是眼高于頂的人物,而眼前這位帶著上尉軍餃的家伙居然出乎預料的好說話?這反倒算是個異類了。

  感受到安桐疑惑的目光,那個年輕人反倒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是來自中國戰區的彭杰,兩位的事跡我之前也都了解過了,比我是厲害太多太多了,和你們一組的話,理應是我來配合你們的...」

  听見他的自我介紹,安桐愣了一下,這個名字讓他有些耳熟...仔細回憶了一番之後,才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恕我冒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被人稱作那個什麼...」

  「不敢當不敢當。」彭杰連忙揮揮手,自謙著說道︰「他們說的有些太夸張了。」

  安桐明明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就緊張得滿臉通紅了,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裝的。

  「彭杰上尉太過謙虛了。」安桐也連忙恭維道,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總是讓人舒服的,于是他的心情也稍微好轉了一些,好心的給旁邊冷眼旁觀的尤莉解釋道︰

  「彭杰上尉雖然實力出眾,但在個人戰績方面並不華麗,反倒是特別擅長團隊配合作戰,與其他各個階段的提督配合完成高難度任務的成功率高達100%,並且為人謙和,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理想隊友,完美拼圖,被人稱作王佐之才...」

  「請不要接續說啦!」彭杰雙手捂面,一副想找條地縫鑽進去的架勢。

  尤莉那雙永遠冰冷的漂亮眸子里難得的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原狀,帶著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問道︰「這又如何?」

  「不如何,我只是覺得這次表演性質的活動,變得有些...嗯...奇怪了?」安桐說著,指了指投影在半空中的巨大光幕,上面已經顯示出了各個小組的具體名單。

  果然不出他所料,先前那個楊東旭和張氏兄弟被分在了一起...就連其他幾個組,要麼是相互認識,要麼是性格互補,搭配得十分合理。就連安桐和尤莉這兩個獨狼,都為他們特意分配了彭杰這樣的團隊黏合劑過來,分明是害怕他們這個小隊完全無法相容。

  這哪里是什麼隨機抽簽,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暗箱操作!這樣一分配下來,各個小隊之間居然形成了某種微妙的平衡,既沒有特別強的隊,也沒有特別弱的隊,實力幾乎在伯仲之間。

  這擺明了是博彩業插手,你們要不要干脆把賠率也寫在後面啊?安桐腹誹著。

  然後他就看見,各個小隊的名單後面居然真的出現了賠率,而且還在根據下注的多少不停的浮動和變化...

  尼瑪嗨啊!你還真的打出來了啊?安桐這下有點傻眼了。

  片刻後,他甚至還收到了一條甦婉婉發過來的通訊?

  「加油!我這個月工資都押你身上了!你要是輸了,我就來你那里住!」

  你這傻妞,這種盤你也敢下?人家就差把幕後操作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呀!你是專程給莊家送錢的吧?

  他心頭剛吐槽了一番甦婉婉,個人終端又響了,一看,居然是王思遠發來的短訊?

  「我押了你20萬,要是輸了的話,呵呵...」

  你丫堂堂一個bigseven,就不能玩點有逼格有建設性的東西嗎?一定要把自己的水準降到甦婉婉這種檔次上,然後一起來耍我的吧?

  王思遠的短訊剛過,個人終端居然又響了?安桐拿起來一看,果不其然,安德烈發來的︰

  「隨便押了點零花錢在你身上,贏了的話,分你兩成。」

  你這廝不要抓這種機會套近乎啊!還有你是不是和那兩個笨蛋串通好了一起來的啊?

  總之,安桐這一次,算是身負眾望了,所以他第一時間需要解決的,就是面前這個冰山美人的尤莉。

  而尤莉居然也一直耐心的在等他答復,沒有催促也沒有急躁,一直保持著標準的軍人站姿立在那里,倒是顯得挺有禮貌的。

  「尤莉中尉,恕我直言。」安桐努力讓自己臉上帶上一絲和藹的笑容,「對于指揮方面,我還算有些自信...」

  尤莉似乎早就預料到安桐會這樣,所以並沒有太多驚訝和詫異,很平靜的看著安桐的雙眼,低聲說道︰「雖然我是第五世界的人,但我對你們第三世界的戰爭理論,戰略戰術,以及戰爭史,恐怕比你更加深入。」

  你丫到底多喜歡打仗啊?比起艦娘你才更適合去當艦娘吧?說起來,你從始至終不管臉上的表情還是動作姿態甚至沒變過啊?你簡直比艦娘還艦娘啊!

  安桐一邊腹誹著,一邊分辨道︰「不不不,我並不是在說出身的問題,這和我來自哪個世界無關...」

  「那你是想說你之前借著王思遠的艦隊在亞丁灣打贏了一場偷襲,所以比我更適合指揮嗎?」尤莉面無表情的問道,「那也恕我直言,如果僅僅是那種程度的戰斗,在我們加萊戰區,算不上什麼。」

  這話听得安桐有些火大,正想著說些什麼反駁的時候,旁邊的彭杰機制的插了句話。

  「我看兩位不如這樣吧。」彭杰一副和事佬的姿態,提議道︰「你們一邊是打出了紅海逆轉的非洲奇跡,一邊是短時間內打出華麗數據的加萊女武神...你們自己應該也清楚,要說服對方服從自己的指揮是件很困難的事,那不如你們一人指揮一場如何?」

  「喔?」安桐搓了搓手,「有點意思。」

  這確實不失為解決眼前僵局的一個辦法,看來這個隊伍里加一個和事佬,還是十分有效的。

  尤莉簡單思考了一下,大概也知道安桐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貨色,也勉強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說法,不過她又多問了一句︰「誰先?誰後?」

  這次個比賽的賽制是這樣的︰雙方9名艦娘對陣,全殲對手或者對方投降獲勝;一共有6個小組,兩兩對陣後剩下3個小組打循環賽,以勝場決定最後的前二,如果陷入勝負循環,那就以獲勝方減員數量來決定。

  一個小組最多需要打4場比賽,每場比賽都是很關鍵的,尤其是第一場和最後一場,一個關系到是否被直接淘汰,一個關系到最後的冠軍歸屬。

  如果安桐和尤莉輪流指揮的話,兩人都要面對一場壓力較大的局,所以尤莉問安桐誰先誰後的問題。

  「自然是女士優先吧。」安桐頗有風度的說道,換來的卻是尤莉一道飽含不悅的眼神。

  「你別急著瞪我!」安桐擺擺手,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惡作劇的想法,把原本準備好的說辭換了一下表達方式,開口說道︰「我們也不需要輪流上,你胸大你先上,等我第二輪上完之後,你我的水準也都明晰了,我知道了你的深淺,你也知道了我的長短,之後誰指揮就很好決定了吧?」

  一向比較正經嚴肅的安桐難得的說了幾句帶葷的話,大概是因為尤莉的態度讓他頗為不爽的緣故吧?這番話引得旁邊的彭杰捂著嘴一臉壞笑。

  而尤莉顯然沒听出他話里有什麼其他意思,反倒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吧,我相信你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這妞意外的單純?安桐暗自偷笑,說道︰「那就這樣說好了,第一局你先請,我們兩個會在你後面,一起上的。」

  「哼!」尤莉冷哼一聲,還是沒听出來話里有什麼不對勁,對交涉結果算是勉強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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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1 15:15:04

別踫我的艦娘 27.為什麼...是白色的?

  艦娘們紛紛換好了演習專用的炮彈和魚雷,回到了各自提督身邊,炮彈從實彈換成了顏料彈,魚雷也一樣,就連少數航母艦娘的艦載機的彈藥都一並換掉了。

  畢竟今天這只是一場表演性質的活動,實彈也是不能用的,這太不安全了。另外,為了能順利的轉播,照顧周圍密密麻麻的儀器設備,艦娘們甚至不能撐開淨能護盾,只能用肉體硬接對面的炮彈了。

  于是,每個艦娘都根據軍方技術部大致估算的護盾強度,獲得了一個類似游戲里血條一樣的設定,呈綠色條狀,隨著艦娘的頭像一起,被顯示在半空的光幕上,遭到攻擊的話這根血條就會按照某種設定減少,當血條到底就表示艦娘失去戰斗力,必須退場了。

  所以這場所謂的實戰演習,和實戰基本不搭邊了,哪怕和平日里提督們的演習都相差甚遠,純粹就是場游戲,或者說博彩的狂歡罷了。

  第一場對陣的a1和b1兩組很快上場了,雙方艦娘分別在相聚10公里左右的地方下水,這也是主辦方大致劃分的戰場範圍。

  此時半空中的巨大光幕也分成了三個部分,一部分顯示概括地圖,一部分顯示細節戰場,還有一部分顯示各位艦娘的狀態。

  「這場子也太小了吧...」安桐看著這塊狹小的場地,低聲呢喃著,這個範圍對常規艦娘來說差不多也是她們平時的交戰範圍,但是對于安桐的厭戰,或者航母型艦娘來說,就實在是太小了點,這種場面很不適合這些遠程攻擊手發揮。

  而恰好,場上的兩組陣容里,都有一位a級的航母艦娘...而雙方的指揮心里也清楚,這場場合航母沒什麼大用,所以開場放出一波艦載機之後,航母居然就跟著炮艦向對面沖鋒了!而且還是沖在最前面,試圖為同伴吸引火力...

  雖然這是比較明智的選擇,但這場面看起來就不免讓人啼笑皆非了,就連圍觀群眾都忍不住問道︰「你們平時就是這樣指揮航母的?」

  但些許的質疑聲很快就被火爆的場面掩蓋了下去,因為場地太小,雙方很快就進入短兵相接狀態,炮艦開始對射,一時間打得你來我往,炮彈飛來飛去,或是炸起一陣陣水花,或是在艦娘身上留下代表傷勢的白色顏料...

  你們為什麼會選擇白色的顏料啊?安桐看著屏幕上一位被判斷受傷艦娘的特寫,她剛剛被一枚炮彈擊中左肩的艦裝,白色且渾濁的顏料毫不客氣的濺了她一臉,而且這顏料粘性還不太夠,還在順著她的臉頰和嘴角往下流淌...

  所以明明是很正常很健康的負傷,被硬是搞得像是被某種不明白濁液體射了一臉似得,原本還算嚴肅的場景一下子開始往不健康的方向發展了...

  所以說這絕對是故意的吧?為什麼一定要往給群眾造成誤解的方向發展啊?

  安桐在心里瘋狂吐槽公開傳播不健康畫面的主辦方的同時,場面上的戰斗也隨之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經逼近到了3000米左右,命中率和投射密度都到了最佳距離,于是打起來就更加火熱了,時不時就有艦娘血條被打空了,帶著渾身的白濁黏液被迫退場。

  兩隊的實力也算是伯仲之間,都沒s級艦娘,也都帶了條沒什麼用的航母,所以雙方減員的速度倒也差不多,一時間居然打得難解難分?

  更好玩的是,兩邊的指揮官都沒有理會對面沒什麼用的航母,集中火力攻擊對面的炮艦,于是兩位沒有近戰火力,又沖得最前面的航母艦娘,居然在戰場中間上演了肉搏戰?

  而且這肉搏戰的水準還很低,兩位艦娘居然像小孩打鬧一般,抱成一團在海面上滾來滾去,就像小公主平時和夕立玩鬧那般...

  終于,不知道是踫巧還是哪位艦娘實在看不過去了,一枚炮彈在兩人中間炸開,于是兩位緊緊摟在一起,臉貼著臉,胸擠著胸的艦娘,被白濁黏液噴了一臉,再加上兩人幾乎一樣的長相,構成了一副極為不和諧又容易引人遐想的畫面...

  隨著兩位航母共同離場之後,局勢似乎也終于分明了起來,其中b1組的艦娘們似乎運氣和炮術都更好一些,在己方僅存三位受傷艦娘的情況下,將對面全殲,艱難的取得了第一場比賽的勝利。

  觀眾們頓時歡呼了起來,哪怕安桐和他們隔得老遠,都能听見他們興奮的喊聲。

  畢竟對于群眾而言,你的技戰術水準和相關應用他們並不關心,場面打得火爆好看才是他們關心,所以對于這場技術含量很低,類似街頭械斗的戰斗,他們很滿意,毫不吝嗇的奉上了自己的歡呼與鼓掌。

  「效果還挺不錯的嘛!」安桐對這個場面也十分滿意,別看這演習搞得如兒戲一般,但一開場就達到了既定目的,

  「該我們了。」尤莉冷冷的說著,回頭看了安桐一眼,終于邁開站著一動不動的雙腿,往己方下水的碼頭走去。

  安桐最後看了一眼她裙擺下那雙被包裹在黑色絲襪中的縴細小腿,回頭對自己的艦娘們說道︰「你們都听她指揮就是。」

  「嗚...」俾斯麥听不高興的,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起來不太喜歡尤莉的樣子?不過沒關系,自己的艦娘,喜歡自己就可以了。

  「你居然會讓出指揮權?」厭戰也蠻驚訝的,「果然因為是喜歡的類型嗎...」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胡思亂想什麼啊!話又說回來,這種人有什麼地方值得自己喜歡嗎?金發高馬尾角色嗎?你們也是可以的呀!她又沒什麼特別的屬性?

  唔...這麼說好像也不對,這種類似女騎士一樣的角色,好像還是蠻少見的哦?經常在各種文藝作品中見到,至于是什麼樣的女騎士?當然不是頭頂呆毛那種啦,肯定是喜歡和哥布林以及獸人或是觸手怪玩某種游戲的那種女騎士...

  安桐在這邊進行不健康聯想的時候,尤莉那邊已經開始對艦娘們進行行動部署了。

  「由我的破天者號擔任此次行動的旗艦。」尤莉用下巴示意站在自己身後的一位戰列型艦娘,有些反常規的說道。

  而那位艦娘也隨之上前一步,向自己的同伴行了個標準軍禮。

  雖然尤莉給那位艦娘起了個像是飛船一般的名字,然而那卻只是位a級戰列艦娘——按照慣例,艦娘組隊出去的時候,一般是等級高的為旗艦。

  安桐一組里面,除了俾斯麥之外都是a級和b級的艦娘,理論上應該是由俾斯麥擔任旗艦才對,不過畢竟是尤莉指揮,讓自己手下帶隊倒也可以理解。

  安桐是可以理解,俾斯麥本人就不大樂意了,小臉不開心的板著,一句話都不說,反倒是隔著老遠,用力的瞪了安桐一眼。

  大概是在埋怨安桐為什麼把自己交到別人手上吧?

  這點小情緒自然不會影響什麼,等到艦娘都下水之後,尤莉才回到自己小組這邊,沒有像安桐和彭杰一樣坐下,而是繼續站著,盯著半空的光幕,拿起個人終端,開始向艦娘們發號施令了。

  「全員于坐標點,c3,e6處布防,像東南方向以單縱陣型排開。」

  听見她的命令,安桐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妞這麼搞,好像有點不太靠譜啊?

  不要用艦娘玩t字!不要用艦娘玩t字!不要用艦娘玩t字!重要的事務必重復三次!

  這是安桐通過實戰得出的結論,艦娘不是傳統的戰艦,t字這套根本不適合小巧靈活的艦娘,高速穿插和靈活機動才是適合艦娘們的戰術!

  他本想出聲提醒尤莉,但心頭一琢磨,又放棄了。

  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樣,有著一套領先全世界的專屬戰場指揮系統,也沒人敢和他一樣自己開船跟著艦娘瞎跑。

  普通提督指揮艦娘的方式,說到底還是只有開戰前的戰術布置,一旦力場展開失去聯絡之後,他們便陷入了抓瞎狀態,只能在戰斗結束後,通過艦娘後續的報告和一些模糊的照片來反向推演戰況,這就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了。

  這種方式和安桐那種臨場即時指揮的優劣,不用說也都看得出來,所以在戰場指揮方面,尤莉真沒用和安桐爭的資格。

  她接下來的表現也應征了這一點,提督操典上沒有臨場指揮的內容,她這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形勢的指揮,表現得很不適應,雙方開始接敵交戰後,一時間竟然也做不出什麼有效的反應和判斷。

  「齊射對面旗艦!」

  「注意規避炮火!」

  「小心魚雷!」

  她也就能做到這種程度了...不客氣的說,這顯得有些拙劣。

  安桐哭笑不得的看著雙方的部隊,默契得保持著最遠射程,排成兩行在那里對射,很顯然尤莉的對手也不適應這種新玩法,表現和她差不多。

  所以,比對面多了兩條s級艦娘的陣容,居然和對面全a/b級的陣容打了個旗鼓相當,打得還不如先前那組好看。

  「這不就是菜雞互啄嗎?」安桐用尤莉听不見的聲音低聲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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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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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28.漂亮妹子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喜好

  也許是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安桐身邊的彭杰自己拿起了個人終端,越過尤莉,直接給自己的艦娘下達了命令,而他命令的優先級對于他的艦娘來說必定比尤莉的高,所以那三位艦娘終于放棄維持這愚蠢的戰列線,一邊向著對面突進,一邊開火攻擊對面的輕型艦娘。

  柿子要找軟的捏,這是個很明智的選擇,與其和對面的戰列艦進行無意義的對射,不如先找些好對付的先行造成對方的減員。

  尤莉十分不滿的回頭瞪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下令其他艦娘也立即跟上。

  此舉很快取得了戰果,不在集火對方旗艦後,安桐的隊伍很快就‘擊沉’了對面一條輕巡艦娘,取得了開門紅。

  尤莉的臉上難得的閃過一絲喜悅的神色,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不過還是被眼尖的安桐捕捉到了這個細節。

  不過安桐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自己的俾斯麥和厭戰都是s級的艦娘,哪怕放她們兩個上場自由發揮也不應該只有這點戰果的。

  興許是艦娘們很不適應這種沒有護盾,又要听提督直接命令的戰斗方式吧,她們表現得甚至還不如日常的戰斗,再加上這種演習炮彈的速度和精度都不如實彈,所以戰況一時間比較焦灼,倒也是很好的符合了官方的期望。

  安桐大概琢磨了下,背著兩人後退了幾步,壓低了聲音,對自己的三位艦娘命令道︰

  「應該沒什麼問題,把探針打開吧。」

  「明白了,老實說,沒有這個小東西提供的數據,我都快懷疑人生了。」厭戰的聲音從終端另一頭傳了過來。

  探針這種東西安桐是從不離身的,只不過這一次畢竟是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個東西公然放出去實在有些太扎眼了,所以就讓厭戰一直帶在自己艦裝里,沒有放出去。

  不放出去雖然偵察範圍會因為高度的原因小了一些,可是應付這水塘大的戰場倒是足夠了,當個普通雷達來用就好。

  探針開機之後,其所用的特殊雷達波很快就在各種儀器上有了反應,就連轉播畫面都出現了一些干擾。

  「哦?畫面出現了一些干擾,是哪位艦娘的火控雷達開機了嗎?」一位在現場負責向觀眾解說戰況的提督問道,他的麥克風里都響起了輕微的沙沙聲。

  「還真是強勁的雷達啊,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幸運的提督居然賭出了這種超級稀有的裝備?」負責主持的提督不禁感嘆了一句,又繼續向觀眾們解釋道︰

  「艦娘們的裝備除了主炮,飛機,魚雷之外,還有極少數會配備雷達類設備,這能幫她們提供十分強勁的偵察優勢,擁有雷達的一方應該會很快佔據主動。」

  果不其然,因為探針的開機,安桐麾下的艦娘命中率瞬間飆升,除開還未適應數據分析的俾斯麥之外,厭戰和朝的炮彈幾乎每一輪都形成了跨射,並且已經有多枚近失彈取得了一定戰果,把對面的艦娘染得白花花的。

  「哦?看來是a2組這邊開啟了火控雷達,可以很明顯的看見她們的命中率大幅上升,如果持續保持下去的話,拿下這場比賽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噢!又是一發近失彈!那位可憐的艦娘快不行了,血條已經見底了...」主持人繼續拿著麥克風給觀眾們解釋著。

  如此一來,安桐這邊就順利佔據了戰局的主動,打得對面被迫放棄了陣線,開始節節後退。

  可安桐的眉頭卻沒有舒展開來,因為戰果還是不能讓他滿意,命中率的提高是顯而易見的,但為什麼就是沒有直接命中?

  「怎麼回事?」安桐拿著終端,小聲問了一句。

  「演習炮彈的速度和散布和我們平時用的不一樣。」厭戰解釋道,「現在秘書艦不在,也來不及再進行校準了吧?」

  探針的精準制導系統,是連風向濕度空氣摩擦這些細節因素都考慮進去的,才能取得那麼好的效果,而作為重要影響因素的炮彈,自然也是其中一項十分關鍵的指標,就連不同口徑之間的測算都有著各自不同的方式,而且全部是以實彈為標準,並且還會根據彈種的變化進行許多微調。

  但希格拉肯定不會為這種演習彈進行校準,所以最後的命中率下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樣嗎?好吧...」安桐點點頭,又補充道︰「不過以你們的炮術,自己進行一下微調應該沒問題吧?」

  他話音剛落,就通過半空的光幕看見一枚己方的炮彈精準的命中了敵方一位戰列艦娘的臉部,打得她滿臉都被白濁黏液所覆蓋,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理所當然的,這位艦娘的血條空了,被迫離場。

  「這一炮很漂亮嘛?你打的?」安桐暗自握了握拳,問道。

  厭戰沒有說話,反倒是一聲夾雜著不滿的冷哼傳了過來。

  居然是俾斯麥打的?對面那位艦娘應該不叫胡德吧?

  「原來是我們的德國大小姐啊,干得漂亮!請繼續加油吧!」安桐鼓勵道。

  「哼!你就好好期待我的表現吧!」俾斯麥還是那副冷傲的腔調,只是在安桐看不見的戰場上,她那張看似冰霜的俏臉上罕見的露出了高興的神情,像是個小女孩被老師夸獎了一番,明明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也能讓她高興好久了。

  這種性格從某種程度上講還真是可愛...好像很多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呢...厭戰看著俾斯麥瞬間高昂起來的戰意,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她因為早就在之前的戰斗中適應了探針提供的數據支持,所以這種臨時性調整的速度反而不如還沒養成依賴的俾斯麥,各種些微的不適嚴重影響了她的手感。

  我也不能輸給別人呢,各個方面都是...厭戰也暗自給自己鼓了把勁,繼續炮擊對面已經瀕臨崩潰的陣線。

  因為一位戰列艦娘被勸退的緣故,對方的火力和防護瞬間下降了幾個檔次,很難對安桐這邊造成什麼威脅就是了。

  反觀安桐這邊,也只是一開始沖在前面的兩位驅逐艦娘離場了,她們都是彭杰的艦娘,因為最先開始突進的緣故,遭到了對面的集火,雖然遺憾的被判戰沉,可也為後續的隊友提供了寶貴的輸出空間。

  可以,這很團隊,不愧是第二世界來的,素質就是高!

  既然大局已定,剩下的東西就交給尤莉自己慢慢玩吧,安桐又悄悄坐回原位,安靜听著尤莉的指揮,很快就听見一句差點讓他笑出聲的命令︰

  「全隊,呈雙縱陣型,沖擊敵軍!」

  尤莉小姐快醒醒的啊,這里不是特拉法爾加,你也不是某獨眼獨臂的指揮官!而且你指揮的也是艦娘不是風帆戰艦啊!還有對面明明都潰敗了你還玩什麼雙縱沖鋒啊?

  這些話安桐到也就是在心頭說說罷了,沒必要去打擾尤莉的雅興,反正都是玩,就讓她好好過過指揮的癮吧。

  反倒是有人挺喜歡她這套的,尤莉的個人終端里傳來一陣氣勢十足的高呼,就連安桐和彭杰都听見了。

  「英格蘭期望人人恪盡職守!」

  我說厭戰你起什麼哄啊?還是說你早就想喊這句口號卻沒機會,今天終于被抓到了嗎?別忘了你現在扮演的是一位a級艦娘啊!

  尤莉听見這句有些突兀的回應,沒有覺得奇怪,也沒有質疑什麼,反而還露出了些微的激動?如果以她這張冰塊臉的傳統設定來說的話,這種都暴露在臉上的情緒,大概在內心里會更加強烈才對吧?

  你激動個什麼勁啊?你這第五世界來的難不成還要當個第三世界的英吹不成?

  安桐所不知道的是,因為第五世界的科技目前還很落後,他們恰好也處于風帆戰艦時代,所以出生那個時代,又研讀了很多第三世界歷史的尤莉,對于第三世界那些風帆海戰可以說是十分熱衷...

  她甚至把自己的秘書艦命名為勝利號...那是她麾下艦娘里,唯一一個以其他世界戰艦命名的。

  只是今天沒有帶過來。

  這些東西安桐雖然還不知道,不過他卻從尤莉這轉瞬即逝的情感波動中抓住了一些什麼東西...也在心頭開始盤算起什麼。

  以後是不是可以讓厭戰和她交流交流呢?或者讓德梅因變套龍蝦服什麼的...或者這樣...再這樣...最後一步一步調.教成肉便...哦不對,培養成可靠戰友。

  好像不是不可以啊?比起蠢萌蠢萌還是蘿莉體型的甦婉婉,尤莉在各個方面來說都更靠譜才對?畢竟可是有著加萊女武神稱號的。

  而且調.教這類嚴肅高傲的女騎士型角色,總是會讓人感到某種層面上的快感...

  就在安桐這邊胡思亂想的時候,戰場上的局勢已經落下了帷幕,最終安桐這邊以5比0的人數差拿下了這局演習。

  至于為什麼佔盡優勢之後還是損失了4人?那就要問問尤莉是怎麼指揮的了,如果不是條件實在不允許,她大概會命令艦娘上去進行接舷跳幫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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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29.這麼公然作弊不合適吧?

  還在安桐胡思亂想的時候,主持人便宣布了他們組贏得了這場比賽,晉級下一輪。

  「不愧是擁有火控雷達的艦娘,我們可以很明顯的看見這件特殊裝備的效果,遺憾的是這件裝備目前仍然無法量產,只有極少數的提督才能擁有。」主持人滔滔不絕的介紹著。

  出于對提督身份的保密,政府未向群眾公開具體的提督名單和艦娘名字,所以絕大部分觀眾都不知道誰是誰,他們也僅僅是看個熱鬧,小賭怡情罷了。

  但是提督相互之間,卻還是知道個大概的,等到艦娘們開始返航之後,尤莉才有些戀戀不舍的放下手里的終端,回頭向著安桐問道︰「你的?」

  安桐很爽快的點了點頭,承認道︰「我偶爾也有運氣好的時候。」

  「安桐中尉,你這運氣也實在太好了吧,火控雷達這種頂級裝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高端裝備呢,今天也確實見識到了這種高級裝備的厲害...」一旁的彭杰也一臉羨慕的說道。

  ‘這種裝備我還有好多個...’安桐心頭默默想著,實際上標準的火控雷達效果如何安桐並不知道,但肯定不會比探針好用就是了,畢竟探針是空中偵察單位,無論是範圍還是精度都不會差,更不用提它那不科學的高速了,緊急情況還能當制導武器用呢。

  只是不知道如果其他人知道他們眼中的頂級裝備,只是希格拉隨手制造出來的最低成本的偵察單位,會有一番怎樣的想法...

  尤莉听完安桐的話之後,像是在猶豫和考慮著什麼,最後才略帶不甘的說道︰「後面都由你來指揮吧。」

  這妞居然會服軟?難道她已經知道自己的指揮水平實際上很不堪入目了嗎?兩個人男人同時有些驚訝的看著尤莉,顯然不太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你們看著我干嘛?」尤莉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那張漂亮得犯規的臉,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不不不,我們只是奇怪尤莉中尉你居然會...會這麼信任我?」安桐試探著反問道。

  「我擅長的是整體的戰略布局,這種局部的戰場指揮確實不是我的強項。」尤莉那雙寶石般的藍色雙眸盯著安桐,十分認真的說著,這話听起來好像挺謙虛的,但認真一想,不就是在說安桐更適合當這種基層指揮官嗎?

  「嘖...」安桐有些不滿的咧了咧嘴,倒是不打算和尤莉爭論什麼,這家伙的驕傲外殼比俾斯麥還要厚實,只是俾斯麥剝開外表之後里面還有個愛哭的軟妹子,這家伙剝開之後又是什麼呢?

  這種女人果然還是需要哥布林獸人以及觸手怪來教她做人的道理啊...

  總之,安桐有些郁悶的接過了指揮權,跑去迎接凱旋歸來的艦娘了。

  「打得不錯!」安桐對著帶頭的俾斯麥豎起了大拇指,遞上了一條熱毛巾,給她們擦拭身上沾著的白濁黏液。

  「可以喲!更多的夸獎我吧!」俾斯麥昂著頭,接過了毛巾,驕傲的臉上帶著絲絲紅暈,接著便低下頭,開始擦拭被白濁黏液濺上的部位。

  只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樣,她身上其他地方沒沾上這種容易引人遐想的黏液,反倒是在那雙勻稱的美腿上黏上了不少,而且恰好還黏在她那條短的過分的短裙和灰色絲襪中間的部位,那里恰好露出她大腿上白皙細膩的肌膚,是很多人所向往的絕對領域。

  俾斯麥低著頭,把絲襪褪下一些,輕輕擦著皮膚上的黏液,金色的長發隨之一擺一擺的,完全沒注意到安桐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尷尬了。

  「要不以後不要穿這麼短的裙子了。」安桐用力咽了口唾沫,提議道。

  「誒?」俾斯麥詫異的抬起頭,剛好看見安桐有些異樣的目光。

  「呀!」她有些害羞的叫了一聲,連忙抓住裙擺往下用力一拉,想要遮住露出的大腿部分,卻完全沒注意到裙子的長度一共就這麼點,這麼一拉,又露出一截縴細白嫩的腰肢...

  「提督,這里可是有很多人看著的呢。」厭戰連忙上前把臉紅透掉的俾斯麥遮在身後,感受到身後俾斯麥那充滿感激的目光,又抿著嘴微微笑著,在安桐耳邊小聲說道︰「提督喜歡看的話,回去了我穿給你看好了...」

  「咳咳...回去再說,回去再說...啊!第三場開始了,我們先看看那邊吧。」安桐一時間也頗為尷尬,連忙岔開了話題,指了指半空中的光幕,那里顯示第三組的艦娘們正在陸續登場,光幕上一個接一個的浮現出她們的艦種和綠色的血條。

  可等到其中一個艦娘登場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公開場合你們也作弊的?」安桐看著這位艦娘的那根血條,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因為血條是根據艦娘的護盾強度設定的,所以不同艦娘不同艦種之間的血條也有些微差距,例如戰列艦的血條就比巡洋和驅逐都長一截。

  可那只是長了一截罷了,之前兩組上場艦娘中,血條最長的是安桐的俾斯麥,作為一位s級艦娘,擁有這個設定的血量倒還算是清理之中,但也只比被設定為a級的厭戰多了30%的樣子。

  可現在上場的這位,血量足足是俾斯麥的三倍!

  如果不是這群人在公開場合作弊秀下限的話,那麼就表示這位艦娘的實力恐怕要比安桐所遇見的艦娘都要強出一大截。

  就連群眾對這個太過夸張的設定表示了不滿,罵聲隔著老遠都傳進了安桐的耳朵里。

  「你們******要點逼.臉好不好?那根都快超出屏幕的血條是來騙小孩子的嗎?」

  「政府不是說過多次要整頓博彩業嗎?怎麼這種小孩子都懂的暗箱操作會擺在明面上?監察部門是****長大的嗎?」

  「就算艦娘之間有強弱之分,但也不會區分得這麼夸張吧?這都一個頂三個了,操縱比賽也不是用這麼低級的方式吧?」

  安桐听完這些話,反倒是第一時間確定這應該不是主辦方在瞎搞胡搞了,因為這種手段實在太蠢了,把民眾當弱智都不如。

  這也就意味著,這位艦娘確實有著這麼強悍的實力...

  「諸位,諸位,請安靜,請听我解釋。」那位負責主持的提督被迫開口打圓場了,破例開始向群眾們介紹起這位艦娘的具體情況來。

  「本來按照保密規定我們是不能向大家透露艦娘太具體的性能參數的,然而這位艦娘似乎引起了大家的廣泛關注,所以我就向大家簡單解釋一下吧。」主持人一邊說著,一邊在光幕上投放出那位艦娘的特寫畫面。

  那是一位皮膚黝黑,身材壯碩的艦娘,還是全身幾乎沒幾塊布料,代表健康的棕色皮膚大片裸露在外,僅僅用繃帶狀的布條包裹的胸部,都彰顯出了她身上某種野性的魅力。她留著艦娘里比較罕見的短發,顯得精干利落,又在那張冷峻的臉上帶了一副小巧的眼鏡,渾身散發著的狂野氣息似乎也被這幅不搭的眼鏡所拘束,狂放之中又不失冷靜和睿智。

  再加上她背後那三座比其他艦娘大了整整一圈的三座主炮,更是用十分簡單粗暴的方式向眾人展現出她的強大攻擊性,明顯比其他主炮更大的口徑配上她這身打扮,強大的氣息毫無遮掩的充斥著她的全身。

  「她叫做武藏,原型是第三世界歷史上最強大的兩艘戰列艦之一,無論是火力、裝甲、噸位都站在了戰列艦這個艦種的頂點,是第三世界某個島國最瘋狂的杰作...順帶一提,另一艘最強的戰艦就是與她同級的大和...」

  「所以說她的血量並非我們胡亂設定的,即使是化身艦娘的她,其護盾強度也是目前全部艦娘中最高的,她曾經在一場戰斗中身中19發魚雷和無數發炮彈,但卻屹立不倒,最後凱旋而歸...所以,無論深霧也好,艦娘也好,幾乎是無法擊穿她護盾的,我們設定這個血量是出于十分嚴謹的考慮。」

  听完主持人的講解,原本激憤的情緒瞬間平靜了許多,因為幾個世界想通的關系,擁有豐富戰爭經驗的第三世界雖然口頭上為很多人所不齒,認為他們粗魯而野蠻,但暗地里,卻對第三世界那些東西研究得很深,就連民間也對第三世界那些海戰歷史和各種兵器很感興趣。

  所以大名鼎鼎的大和級戰列艦二號艦武藏,即使在這個世界,也是享有赫赫威名的。

  「原來是那條傳說中的武藏,這樣的話,這麼強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那條船也化身艦娘了嗎?這也算是我們的幸運吧。」

  「46mm的巨炮,哪怕是演習彈也能打得其他艦娘屁滾尿流吧?我都開始同情她的對手了。」

  就連冰冷的尤莉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這樣的存在...簡直就像海上的坦克一樣...」

  安桐听到了,忍不住癟癟了嘴,尤莉小姐你把戰列艦比作坦克,這其實是在黑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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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30.你不是我見過的最強對手

  也許用坦克來形容戰列艦是個很蹩腳的比喻,然而場上的武藏確實如同一輛沖進了人群的坦克一般,打得對手的艦娘毫無還手之力。

  她的每一發炮彈,哪怕僅僅是近失彈,掀起的巨大波浪都能把一位艦娘直接掀翻,如果被直接命中,更是毫無懸念的瞬間便被淘汰出局,這就是最大口徑的46mm口徑主炮的威力,雖然對比原來武藏的460mm主炮要小了10倍,可是在面對同樣小了幾千倍的艦娘而言,那三座主炮的威力就實在太過于夸張了。

  幸好這是沒什麼殺傷力的演習彈,如果換成實彈的話,恐怕她的對手會被連同護盾一起被攔腰炸成兩段吧...

  安桐甚至在想,如果亞丁灣的那個晚上有她在的話,恐怕根本不需要維內托犧牲炮管進行強裝藥射擊吧?就憑這樣的火力,那座強化型船塢根本不在話下。

  更過份的是她那同樣恐怖的血量,對手不是沒有進行過反擊,可是那些艦娘的可憐炮彈根本對武藏造成不了什麼威脅,即使是集中了全部的火力集中攻擊武藏,也只是讓她的血條下降了肉眼難以分辨的細微一點點...

  在擁有作弊般的火力和防護的同時,武藏自身的炮術也堪稱卓越,哪怕用的是嚴重影響射擊手感的演習彈,武藏的命中率也高過許多艦娘,幾乎每一次齊射都在取得戰果...

  彭杰看著武藏展現出的碾壓所有艦娘的實力,聲音有些發顫的問道︰「你們的世界,真的造出了這樣的怪物嗎?簡直難以想象,擁有這種兵器的國家居然會輸掉那場戰爭...」

  就連一向沉默的尤莉都忍不住說道︰「不僅僅是硬件層面上的絕對領先,我記得她歷史上的那位豬頭艦長,還有著炮術之神的稱號...」

  「別人叫豬口艦長...」安桐有些無力的扶額,第三世界的戰爭史很多提督都在學,不過一些細節很可能就記得沒那麼清楚了。

  「而且他那個炮術之神是演習場上的炮術之神,所以她在演習里這麼耀武揚威,倒也真是還原歷史呢。」安桐的心態還算是輕松,沒有另外兩人那麼凝重。

  「你有解決她的辦法?」尤莉注意到了安桐的平靜,問道。

  「沒有,我能有什麼辦法?你沒看她一個人都快把對面給單刷了?」安桐指著光幕說道,在那上面,武藏僅憑一己之力就把對面打得潰不成軍,其他友方艦娘基本就是打個醬油的事,勝利已經是她們的囊中之物了。

  更關鍵的是,在武藏身邊,還有一位身穿白袍的戰列艦娘,那很顯然也是一位s級的,雖然她的光芒被武藏所完全掩蓋,但眼尖的人還是注意到了這個略顯低調的艦娘。

  雖然這支隊伍只有兩艘戰列艦,其他都是輕巡和驅逐,但這份實力,卻毫無疑問是在場小組中最強的一個。

  自己這邊呢?厭戰還算鎮靜,俾斯麥那傻妞都快給嚇傻了,小臉蒼白,拳頭握得緊緊的,一看就知道緊張得不行。

  「那麼,我們要怎麼面對這個怪物呢?能沿用你們歷史上的戰術嗎?」彭杰的心態也還算不錯,很快就平復下了心情,開始和安桐探討戰術。

  安桐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她歷史上是死在航母手上的,吃了二十發魚雷和數噸的炸藥...你說我們能還原這戰術嗎?」

  關于歷史上武藏為什麼死那麼慘的問題,真的要講解的話大概需要一大篇歷史論文來寫了,所以安桐也沒打算給這兩人再科普什麼。

  總之,就以他們目前的手段,確實拿這個耀武揚威的怪物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此時,一直沉默的厭戰突然貼到安桐身邊,彎下腰,貼在安桐耳邊,悄聲說道︰「提督,我有一個建議...」

  「哦?果然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嗎?這麼快就有辦法了嗎?先姑且說來听听看吧!」安桐挺意外的,一臉的驚喜。

  「我們偷偷換上實彈吧?」

  你這是哪門子的建議啊?你這是根本就是想直接致人死地吧?這只是一場演習而已啊!武藏也不是敵人啊!

  很顯然,沒有真正展開護盾的武藏在實彈面前肯定是脆弱不堪的...安桐也沒想到厭戰這家伙居然也有這麼腹黑的一面。

  「總之我會另想辦法的。」安桐連忙否決了厭戰的提議。

  說是這麼說,但實際上這麼短的時間,他又能想出些什麼呢?這種硬實力的絕對碾壓根本不是一些小打小鬧的簡單戰術指揮就能彌補的。

  就在安桐琢磨的時候,武藏的‘殺戮’秀還在繼續著,也許是崇拜強者的緣故,她的每一次炮擊都在觀眾中引起了激烈的歡呼聲,就連那個不專業的主持人都被這前所未見的熱烈氣氛所感染,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武藏擊殺了一位艦娘,她正在大殺特殺!」

  「武藏剛剛完成了一次雙殺,她已經主宰比賽了!」

  「武藏又擊殺了一位艦娘,她已經殺得變態了!」

  「武藏完成了一次暴走!她已經超越神了,拜托誰去殺了她吧...」

  你能不能不要把一場艦娘演習解說得如同ti決賽一樣啊?安桐無力的吐槽著,然而他的聲音終究還是太小,完全被觀眾的歡呼所掩蓋掉了。

  「太棒了!黑皮!你太棒了!」

  「這就是人類所掌握的力量嗎?這才是人類所掌握的力量嗎?」

  「我早就知道押你是沒錯的!把接下來的對手全部撕碎吧!」

  武藏此刻已經擊沉了最後一名對手,在主持人宣布勝利的呼喊聲中,觀眾的情緒被引致了最高點,哪怕距離觀眾席很遠,武藏也能感覺到他們的熱情與崇拜。

  這讓本應離場的她稍微在場上站了一會,雙眼微閉,仔細傾听著人們的歡呼聲,堅毅的臉上隨之浮現出一種奇怪的神情。

  「怎麼了?」在她身邊的那位白袍s級艦娘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情緒有些奇怪,問道。

  「比睿前輩。」武藏輕輕呼喚著那位艦娘的名字,沒有睜開眼楮,而是手指觀眾席的方向,問道︰「你听到了嗎?他們的聲音。」

  「是的,我听見了,他們很喜歡你呢。」比睿微微笑了笑,雖然被武藏尊稱為前輩,但這也就是歷史上資歷的那點便宜,真正的實力兩人之間差距可就太大了,她也沒有在武藏面前擺前輩的架子。

  「距離上一次听見這樣的呼聲,已經過去很久了吧?」武藏的頭微微仰起,45度角朝天,接著說道︰「這讓我回憶起了以前的很多事,尤其是那些美好的部分...」

  「這...這樣嗎?」比睿有些猶豫的說著,老實說,武藏的回憶,大部分應該都是不那麼美好的。

  「第一次,我覺得以這樣的姿態重生,真是一件幸運的事。」武藏睜開雙眼,遙望著遠處的人群,「就讓我們贏來更多的勝利吧!」

  「你還真是個激昂的家伙呢。」比睿感慨道。

  「如果姐姐能在身邊,那就更好了。」武藏理了理脖子上戴著的菊紋徽章,莫名的感慨了一句。

  恰好,安桐此刻也和她抱有一樣想法...若是想在這樣的場合堂堂正正的擊敗武藏,恐怕只能召喚她那個同樣級別的姐姐了。

  可自己手頭只有剛剛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俾斯麥...

  「好吧好吧,我知道對手有些棘手,但我們這邊嘛,倒也未必沒有勝算。」安桐把艦娘們召集到身邊,開始面授機宜。

  「我們的火力很難對她造成什麼威脅。」尤莉手下的破天者號率先質疑,看得出來尤莉把她培育得很好,智力和邏輯思維已經很成熟了。

  「不是還有魚雷嗎?」安桐說道,「對付這種大家伙,沒有比魚雷更好用的東西了。」

  其實數起來,安桐手里的牌未必沒有一搏的資本,他手頭一共有5位攜帶了魚雷的艦娘,每人配備了六發演習用魚雷,如果能夠全部命中的話,即使是武藏也承受不了。

  「可武藏不會站著不動讓魚雷命中啊!」彭杰提出了最大的難點,這些魚雷遠不如艦娘平時所攜帶的魚雷,雖然估算的威力會比常規的玉米棒子高一些,但是航速慢得可怕,能不能命中歷史上那條武藏都要打個問號。

  「這就是由我來解決的問題了。」安桐回答道︰「我們只要擁有能夠殺傷敵人的武器,剩下的就是如何正確的使用這些武器。」

  「武藏的實力雖強,但是她本身也只是數值上的差距,即使這差距大得足以形成代差了,可我依舊認為我們不是沒有機會。」安桐很認真的說道。

  老實說,武藏的可怕程度其實還不如他曾經在紅海面對過的強化船塢,那個東西如果不是維內托及時支援,自己手頭的牌真心是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此時不同,一旦有了一張夠份量的牌,也就意味著有了操縱空間,這畢竟不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實戰,而是基于人類制定出規則下的演習。

  既然硬實力有差距,但他相信,武藏也絕對不是無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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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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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31.展現一下操作

  就在安桐這邊思考對策的時候,第二輪的三組輪戰也排列完成,先由一組對武藏所在的三組,然後是安桐的二組對一組和三組。

  雖然看不見一組人的表情,不過安桐估計他們的臉色肯定不會很好看,至于賽前和自己放對的三人組,安桐也沒留意他們到底是哪組的,被淘汰了那是最好的。

  結果往往事與願違,一部分被淘汰的提督離開後,剩下的三組提督中正好有一組人是之前楊東旭為首的三人組,而看他們春風滿面意氣風發的模樣,再對比另外三個面若死灰的人,答案等于是寫在臉上了。

  似乎是留意到了安桐的目光,楊東旭三人也順著他的視線與他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姓張的提督甚至做出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你們這三個抱艦娘大腿的家伙囂張什麼啊?」安桐不爽的嘀咕了一句,「就讓我來告訴你吧,ms...哦不對,艦娘的性能並不是戰力差距的決定因素!」

  抱著這樣的想法,接下來的這場武藏的虐菜局,他看得異常的仔細,認真到旁邊的彭杰和尤莉都跟著他一起保持沉默,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到他思維的樣子。

  結果看著武藏繼續端著她的巨炮把對面的艦娘一個又一個敲下場,射得她們渾身都是白濁黏液,也依舊沒發現武藏有什麼太大的弱點,這家伙的性能實在太強勁了。

  一組看起來也是盡力了,他們改變了先前讓航母上去當炮灰的戰略,改為讓航母穩居後方,由其余艦娘提供掩護,持續不斷的用飛機騷擾武藏。

  可這並沒有什麼大用,a級航母艦娘只能同時投放和操控兩組艦載機,而距離又這麼近,航母艦娘只來得及進行兩輪攻擊就被武藏直接敲掉了,她先前造成的那點傷害根本無法撼動武藏那夸張的血條。

  「這家伙應該也不是完全無視敵人的攻擊啊,她還是會優先選擇攻擊對面的高傷害目標,這也就意味著她還是有可能被擊敗的。」彭杰在旁邊評論了一句,又補充道︰「可是這里畢竟只是演習場,必須和她硬踫硬的對抗,讓她把攻擊力和防護發揮到極致了。」

  這場地總共就一萬米,武藏的射程至少也有6000米左右,這就相當于在兩米寬的小屋里和狗熊一樣的王思遠肉搏一樣,跑都跑不掉就會被捏死了。

  安桐點了點頭,彭杰說的很對,如果放在實戰場合,自己有太多太多種玩死她的辦法了,哪怕是場地稍微再寬一些,己方的活動空間再大一些,也不會如此棘手,可是現場的規則似乎是特地為武藏量身定做的一般,能夠讓她的優勢發揮得淋灕極致,所以才顯得像個大魔王一般的恐怖。

  要說武藏的缺點,安桐也看出來了,她的機動性和靈活性有些不佳,過大的口徑同時也導致她瞄準速度和炮塔轉速很慢,再加上為了彌補精度而必須進行很細致的瞄準,這就讓她本來就很慢的射速變得更慢了。

  俾斯麥和厭戰的常規射擊只有15秒的間隔,而武藏卻長達50秒,這應該是她最大的短板所在。

  然而這個弱點卻讓人很難利用,因為安桐他們不單單要面對武藏,還要面對那位白衣的s級艦娘和後面的護航艦娘,她們雖然被武藏完全掩蓋了光芒,但肯定也不會是擺設。

  如果想從戰術層面上擊敗武藏,以目前的條件基本是行不通的,安桐在心里做出了判斷,並且告訴了自己的兩位隊友。

  「那...怎麼辦?」彭杰一臉的憂郁,看得出來他還是挺想贏的。

  「哼...」尤莉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瞟了安桐一眼,說道︰「你不敢的話,就換我來。」

  「換你上,怕是更慘吧?」安桐不甘示弱的盯著尤莉,「提督操典上有寫過怎樣面對這樣的敵人嗎?」

  尤莉楞了一下,臉上的溫度又瞬間下降了幾分,卻是不屑于反駁安桐。

  其實也不是真的不屑于反駁,而是因為她也確實沒法反駁安桐...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她所在的炎魔之手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她的優秀,在于對既定戰術的近乎完美的執行上面,她能夠把書本和教條上的東西以最接近理論的方式實現出來。

  她是標準化提督的理想模板,最優秀的那種執行者,但如果讓她自己去發明創新甚至改良優化那些戰術和理論,她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所以她被人叫做加萊的女武神,如果用當地語言翻譯應該叫瓦爾基里,神話故事里奧丁手下負責引渡勇士靈魂之人,听起來高大上,但實際上也就是個高級士兵...

  簡單來說就是,她的思維和她的臉色一般,姜硬,不懂變通,所以炎魔之手的上層才讓那個油滑的蒼和她搭檔。

  這些東西,她自己心頭其實也知道,所以安桐直接戳中她的痛腳,愣是讓她無言以對。

  很顯然,安桐對她的狀況也有些猜測,從庭審上的第一次見面她那照本宣科宣讀軍令的架勢就能看出點苗頭來,今天進一步接觸之後,更是應征了他的推測。

  這簡直就是某類女騎士的標準模板嘛,需要獸人哥布林和觸手怪幫她重塑三觀才行。

  但那是以後的事了,當前的要務嘛,則是想辦法戰勝武藏這個強大的對手,安桐自己對輸贏倒是無所謂,但是架不住那三個在自己身上下注的人,安德烈就算了,輸了算他活該;王思遠那邊就有點不好說。

  更別提某個傻妞居然把工資都下在自己身上,到時候輸了她怕是真的帶著艦娘過來自己鎮守府住了吧?不過...和婉婉還有加賀小姐住在一起,好像也蠻不錯的樣子?

  就在他進一步胡思亂想的時候,武藏那邊已經解決了第一個敵人下場了,而那些剛剛戰敗的艦娘又被迫重新回到場上,和安桐他們打第二場。

  「敵人新敗,士氣低落,狀態不佳,牌面也不夠我的好,這是場硬實力的碾壓,直接強攻就好了。」安桐對這場沒太大懸念的比賽有些打不起精神,可還是拿著終端,飛快的下達了幾個命令。

  于是在尤莉頗為不解的注視下,安桐小組的艦娘分成了四條戰列艦和其他輕型艦娘的兩個小隊,戰列艦直接在敵前拉開陣型,開始對射,而輕型艦娘則在安桐的指揮下開始往敵人的側後方包抄。

  輕型艦娘在這種戰列級別的對射中沒有太大作用,把她們拉開去繞後是更為明智的選擇,這是安桐通過實戰得出的結論。

  然而尤莉卻不太認同安桐的看法,忍不住開口質問道︰「你這樣貿然分兵,就不怕對面全體突進把戰列艦吃了?」

  「他們不敢的。」對于尤莉的擔心,安桐可以說是毫不在意,「對方顯然也是抱著操典打仗的人,你都知道分兵的壞處,他們肯定也知道,所以他們肯定是派輕型艦娘來攔截,畢竟你們平時演練的戰術都是這樣的吧?」

  就像是應征他的推斷一般,對方果然沒有選擇突進,而是出于穩妥的排成輕型艦娘前去攔截,與安桐的預估完全一致。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的輕型艦娘依舊沒有發揮空間了啊?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一旁的彭杰也對安桐的戰術頗為不解,問道。

  「沒有發揮空間那就先撤啊。」安桐半開玩笑的說著,然後居然就真的下令輕型艦娘開始後退了?

  但同時後退的,居然還有己方的戰列艦?她們甚至在安桐的指揮下變化了陣型,拉成一個梯字型,直接退出了對面戰列艦的射程之外。

  「這...是要干嘛?」安桐的兩個隊友同時一臉的懵逼。

  不僅是他們兩個,就連安桐的對手也是一臉的懵逼,開打沒一會對面居然就主動後退了,那自己該怎麼辦?追還是不追?追戰列艦還是追輕巡?

  追戰列艦的話,因為輕巡被拉開的緣故,只靠航速差不多的戰列艦去追擊顯然沒什麼效果;追輕巡的話,又怕對面戰列艦殺個回馬槍...

  所以干脆各追各的吧。對面的指揮官下達了一個看起來最正確的決定,在他看來,這是最穩妥的選擇了,不怕任何意外。

  「你們看,他的選擇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安桐指著光幕上已經被完全分割開,並且向著兩個方向追擊的敵方部隊,有些小得意的說道。

  他此前就斷定了對面肯定是這樣選擇,因為不這樣的話,他們的局面會更難受。

  可即使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尤莉驚訝的發現,安桐給輕型艦娘設定的撤退路線,很快就能和保持同方向撤退的戰列艦們匯合!

  而更關鍵的是,根據雙方的行進路線,她們會正好攔截在對面戰列艦的行進路線上!

  這也就意味著,她們搶到了最好的魚雷陣位,直接面對著拉成一條直線,並且缺少輕型艦娘掩護的戰列艦!

  而對方的護航艦娘,還在屁股後面追呢,陣型被完完全全的分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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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32.你比賽這麼厲害,平時怎麼看不見啊

  此時,對手的艦隊被安桐拉扯成了一個極其尷尬的陣型,他們的戰列艦面對安桐的戰列艦處于t劣位置,面對安桐的巡洋艦處于同航位置,而自己的巡洋艦又被安桐的巡洋艦隔開了...

  「攻擊攻擊攻擊,先把魚雷都丟出去。」安桐很輕松的命令道。

  于是在一片炮火和魚雷制造的混亂中,對手的一位戰列艦娘被淘汰出局了,其他的戰列艦也紛紛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可謂損失慘重。

  「別愣著不動,繼續往預定的方向行進。」安桐繼續命令道。

  從光幕上看見的安桐艦隊的航向,正漸漸的放棄t字頭的位置,和對面的戰列艦拉成了返航航向,而己方的巡洋艦也緊隨其後,兩支分隊重新匯合在一起,向著反方向行進,距離敵方的主力戰列艦越來越遠。

  「為什麼要放棄優勢陣型?」尤莉很不解的問道,此刻她的話比起最開始的時候多了很多。

  「既然要贏,那自然就要贏得漂亮一些。」安桐也很耐心的解釋道,指著光幕上比較小的那塊屏幕說著,「對面巡洋艦的位置有可能威脅到我方的戰列艦,所以在取得戰果之後我們也要小心對手的反補。」

  「一旦我變化航向拉開距離之後,對面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巡洋艦也回去匯合了。」安桐做出了一項相對保守的決定,但卻讓人無法反駁他的決定,取得戰果的同時減少戰損,這是很明智的做法。

  果然如他所料,對面的巡洋艦放棄了直接沖擊戰列艦的機會,被迫掉頭回去與己方戰列艦匯合了,畢竟讓輕型艦娘沖擊有輕型艦娘保護的戰列艦,這無異于自殺。

  「對對,回去重新匯合就對了嘛。」安桐很滿意的看著對手做出的選擇。

  尤莉看著敵方的巡洋艦向著戰列艦匯合過去,心頭忍不住暗嘆可惜,安桐此舉雖然減少了戰損,可同時也失去了擴大戰果的可能。【x】等到對面再次匯合後,恐怕就很難再拉扯出這樣的絕佳機會來了。

  不過至少賺了條戰列艦,還擊傷了幾艘,戰果也算是不錯了。尤莉心里琢磨著,就在她以為雙方又要回到剛開戰的狀態時,安桐再次做出了調整。

  「就是現在,所有人調轉方向!」

  只見已經排成一條直線的安桐艦隊,猛的一個回頭,按照他設定的方向,向著還未完成匯合的地方艦隊插了過去。

  而此時的敵人才剛剛從方才的混亂中恢復過來,戰列艦勉強布好了隊形,巡洋艦還正在回來的路上...

  結果已經在行進中排好隊形的安桐艦隊,在進入射程後便立即對敵人尚未重整陣型的艦隊展開了猛烈的炮擊。

  對面的指揮官殺了安桐的心都有了,這麼一退一進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間,你到底是要打還是要跑?就不能堂堂正正的拉開架勢互懟一次嗎?和提督操典里寫的玩法根本不一樣啊!

  戰斗的結果已經沒有懸念了,安桐的艦隊很輕松的以0戰損的巨大優勢全殲了完全混亂中的敵人,取得了一場漂亮的勝利。

  「噢噢噢!a2隊取得了一場完勝!」負責解說的主持人高聲宣布了比賽的結果,然後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老實說,雖然我也是名提督,但我都沒太看明白他到底是怎麼贏的?似乎是用一種很別扭的戰術,而且對方還很完美的配合著他...」

  「你為什麼確定他一定會按照你的想法去行動?」尤莉的黛眉微微皺起,問道。

  嘿?似乎進入某種節奏了?安桐看著話多起來的尤莉,心頭有些微微得意,也好心的向她解釋道︰「因為那是提督操典上的東西,是提督們平日里訓練得最多的戰術。」

  「我對提督操典的研究,其實也很深入呢。」安桐說著,居然真的從懷里摸出了一本提督操典,這東西他居然是隨身攜帶的?

  他這番話真沒撒謊,這本提督操典他確實是仔仔細細研究過一遍的,然後他就發現了一些無奈的事。

  這個世界雖然嘴上說著第三世界野蠻、暴力,可是對第三世界那一套一套的戰術卻從未放棄過研究,也曾試圖照抄過雙縱沖鋒,u字回轉這些海軍經典戰例。

  然而最後受限于原始的指揮系統,最後能派上用場的幾乎沒有...任何一場海軍的戰術指揮,那都不是坐在指揮部里能完成的。

  所以操典上能交給提督的東西,僅僅是一些基礎中的基礎罷了,雖然簡單,但卻是真正能派上用場的東西,而且,僅僅這樣其實也夠了,反正深霧也沒什麼戰術可言,雙方在這個層面上也算是旗鼓相當了。

  所以一直秉承著操典的提督,思路姜化,戰術岑舊也是無法避免的事,也有一些提督會根據自己的情況進行戰術改良,但那畢竟是少數。

  所以安桐只用了一些看似簡單的拉扯,對付這些只會照本宣科的提督卻是足夠了,很輕松的就形成了戰術壓制。

  等到安桐給尤莉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自己的全盤戰術安排後,尤莉也瞬間明白了,拿操典上的那些東西去對付安桐,便是這麼個狼狽的下場。

  「你看,其實整個思路都很簡單,沒多復雜。」安桐攤攤手,說道︰「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思考,他肯定也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這種情況下,什麼才是正確的選擇?」尤莉追問道,她其實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提問只是想向安桐應證一番。

  注意到她心態變化的安桐,心頭倒是有些小得意了起來,看見尤莉這樣的冰山開始有被自己慢慢融化的跡象,正常男人都難免會得意一下的。

  「正確的選擇就是提前預判我們的航向,然後讓己方的輕巡主動攔截在我方輕巡的航線上,等待後面戰列艦跟上之後給予我方輕巡重創。」安桐說出了尤莉自己設想的答案。

  尤莉因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微微點點頭,又接著問道︰「可是你如果改變了航線呢?」

  「那就這樣...」安桐一邊給她講解,一邊摸出個人終端,調出了一個簡單的畫圖程序,開始給她比劃起來。

  而尤莉也被安桐的終端所吸引,不知不覺的靠近他身邊,甚至大膽的彎下腰,把臉懸在安桐肩膀上方,仔細听著安桐的講解。

  這幅在外人看來頗為曖昧的場面,尤莉本人卻毫無所覺,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安桐那淺顯的戰術課上了。

  「如果按照你的想法,雙方都進行了最正確的選擇,那最後...」尤莉听完了安桐的說明之後,突然得出了一個判斷,視線離開了安桐的終端,扭頭看向了安桐。

  而安桐也恰好在這個時候一扭頭...于是乎,兩人的臉一瞬間便被拉得很近,在幾乎快要接觸到的距離相互凝視著對方的雙眸,兩人的距離近得都快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了...

  「呃...」安桐不爭氣的臉紅了...

  而尤莉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立起身子,小退幾步,拉開了和安桐的距離,只是剛才這麼一個短短瞬間的接觸,讓她的心跳也有些微微加速,雖說表情還是維持著萬年不變的冷傲,可是卻有一絲不正常的紅色開始悄悄的蔓延。

  安桐也有些緊張,心也怦怦跳著,因為剛才一瞬間的近距離對視,讓他又一次意識到,這妞長得真的很美...

  好在兩人即可以說臉皮很薄,也可以說臉皮很厚,總之雙方都默契的沒有再看對方,相互錯開了眼神。

  而知情識趣的彭杰早就拿著毛巾和水去迎接艦娘們了,這小子不愧是被人叫做王佐之才的家伙,簡直是模範好隊友!

  「咳咳,說回先前的問題吧。」安桐低頭假咳嗽了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正如你剛才所說的,如果雙方的選擇都沒錯誤的話,那就只能站好了拼硬實力了...」

  「決定戰場勝負的因素有很多,而戰術往往只是其中一部分罷了,最大的作用就是取得一些臨時性的優勢,然後通過積累這樣的優勢轉化為勝勢,所以當取得不了優勢或者優勢不夠大的時候,戰術的效果就很一般了。」

  「說到底,手頭實力硬才是最重要的,就像我們即將面對的武藏那樣,我這點小花招在她面前就沒什麼效果了。」

  他這番話倒也不是自謙,確實如他所言,一力降十會,實力差距太大的話,怎麼玩都沒用。

  況且,安桐的這個指揮思路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而現場主持人則幫他指出了這個問題。

  「好吧,雖然剛才a2組玩的很花哨很新穎,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一句,這樣的玩法也就局限于演習場上了,到了真正的戰場,沒人能玩得這麼花哨...」

  這番話雖然有些嫉妒的情緒在里面,但卻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安桐能這麼玩完全是依靠沒中斷的通訊和現場的實時畫面,到了真的戰場上,缺乏這樣的條件的情況下,自然就玩不轉了。

  他們不知道是,安桐平時其實就是這樣指揮艦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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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33.你們就不覺得羞恥嗎?

  主持人的這番話,說出了很多人的想法,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例如安桐接下來的對手楊東旭和張氏兄弟。

  「呵,這小子也就會玩點小花招了。」楊東旭很不屑的笑著,「畢竟只是個受慣了吹捧的新人而已,以為自己比全世界都聰明。」

  很顯然,他並不知道安桐在救回小公主之前遭受了何等的待遇,而是出于腦補的認為安桐從一開始就听慣了吹噓。

  「是時候給他點教訓了。」張氏兄弟的其中一個獰笑著說道,「讓他明白戰場上玩這些小聰明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張凡兄弟所言極是,我們需要讓他明白明白戰場的殘酷。」楊東旭笑著,又看向站在身邊的武藏,問道︰「如何武藏,需要多久?」

  他直接問需要多久,而不是問能不能贏,很顯然,他根本不認為自己會輸。

  「他們的實力並不強,還在我的掌控之內,10分鐘左右吧。」武藏看似低調的回答著,但實際上細細一想,卻是一點都不謙虛。

  「呵呵,我們還要讓他明白,只有絕對的力量,才是統治戰場的關鍵!」另一位張氏兄弟也不失時宜的補充道。

  「一祺兄弟說的不錯,不過我們也需要謹慎一些,請務必讓比睿掩護好武藏。」楊東旭又看了一身白袍的比睿一眼,說道。

  「楊兄弟客氣了,我們狂傲三兄弟本就應該守望相助才是。」張氏兄弟中的張一祺一臉諂媚的說道。

  他們三人在澳大利亞提督圈里算是小有名氣,尤其是在演習這個圈子里,名頭更是響亮,尤其是擁有武藏的楊東旭,也是有著澳大利亞第一新人的稱呼,雖然他已經是位二年級了。

  不過相比起什麼第一新人,楊東旭倒是更喜歡演習圈里給他取的外號——狂傲公子。雖然這稱號在外人听起來簡直中二得爆炸,low得能穿透地球了,但他依舊很喜歡這個恥度極高的稱號。

  而與他經常混跡在一起,三人抱成一個小團體的張氏兄弟,也分別被人取了狂傲闊少,狂傲紈褲這種听起來就辣耳朵的稱號...

  所以他們也被人稱作狂傲三兄弟...不過對于楊東旭而言,卻很不喜歡別人這樣稱呼他們三人。

  因為在他看來,張氏兄弟這個外號完全因為是在夜店出手闊綽,喜歡一擲千金而得來的,和他憑借自己的硬實力得來的稱號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所以用狂傲三兄弟稱呼他們,在楊東旭看來有貶低自己的意味在里面。

  所以當張一祺提起這個他頗為忌諱的稱號時,他很不爽的皺了皺眉,只是出于面子,沒有當場發作罷了。

  三人雖然只是酒肉朋友,但好歹一起看過很多次堪培拉凌晨四點的太陽,混跡過堪培拉的各個夜店,尤其很多次還是由張氏兄弟負責埋單。

  所以楊東旭倒也不介意繼續讓兩人抱自己大腿就是了。

  此刻,作為他們對手的安桐,自然不知道對方是如此勤奮之人,也不知道他們有著如此不堪入耳的稱號,他還在和尤莉討論著先前的話題。

  「這些東西,實戰里用不了?」尤莉很不滿的皺著眉頭,心頭有種被安桐耍了的感覺。

  「怎麼可能用得了?麻煩你好好想想。」安桐無奈的說著,心里想的是,你用不用得上我不知道,反正我倒是能用上。

  「即使提督不能上前線,但也能教給艦娘們,讓她們負責臨場指揮。」尤莉依舊不放棄的說道。

  「我知道你麾下的a級艦娘被你教的很好,不過你真的確定,她們能成長到掌握這些東西的地步嗎?你們軍團里,應該有人試過吧?」安桐反問道。

  尤莉麾下那條破天者號,明顯要比其他a級艦娘還要聰明一些,已經初步具備成年人的思維邏輯了,繼續教下去,很可能成長成所謂的偽s級,就是沒有艦裝也沒有對應歷史,但是人格健全,思維完善的高智能a級艦娘。

  這樣的艦娘和s級的戰斗力已經十分接近了,如果再加上入手難度和性格問題以及接受教育的程度等等細節,戰斗力超過s級艦娘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很顯然,這位破天者號的成長這麼迅速,很可能和炎魔之手這個精英團隊有關,這樣的隊伍,自然是有一些不便分享的絕活。

  所以說,a/b兩級的艦娘才是提督手里的中堅力量,提督操典里的這句話真不是瞎說的。

  然而要讓艦娘學習到靈活多變的戰術,這又是另一碼事了,也許有不少人嘗試過,但暫時還沒听說有誰成功過...

  看看王思遠試圖教艦娘們讀書的結果就能明白,這些小姑娘對某些事可能真的不太感冒...

  所以尤莉也短暫的沉默了,大概她們軍團里確實有過失敗的嘗試吧?

  最後,她像是放棄了一樣,垂下了頭,罕見的嘆了口氣,又重新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安桐,說道︰「當初你真的應該跟我回炎魔之手的。」

  「蛤?」安桐有些不理解她為啥突然冒出這麼莫名其妙的話來。

  「你和很多人都有共同語言的,加爾導師應該也會很喜歡你。」尤莉的語氣不知不覺居然放緩了許多,安桐仔細一听,居然發現了一些溫柔的成分在里面?

  「加爾?不會是那個戰術的加爾吧?」安桐重新摸出提督操典,翻到最後一頁相關作者名錄,居然真的在那里找到了一個叫加爾的名字。

  這人參與了提督操典的很多編寫工作...也有傳聞說對付深霧船塢的那套既定戰術,實際上是由此人設計出來,最後由第一提督薩弗拉斯率軍實現,最後成為人類標準戰術的。

  不管傳聞是不是真的,總之這個人應該很厲害才對,和安桐這種利用科技代差玩微操的選手不一樣。

  「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安桐收回了提督操典,也認真的看著尤莉,說道︰「不過我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就是一個小角色罷了,不值得你這麼看重,不如說接下來這場吧,我覺得我們就要輸了。」

  尤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居然什麼都沒說?

  這妞果然還是那樣啊...明明先前才剛剛變得可愛一些。安桐腹誹著。

  不過話說回來,在這種條件下僅憑戰術就想在完全替對方量身打造的戰場上擊敗武藏,別說安桐了,就連薩弗拉斯親至都沒什麼用。

  但好在,除了戰術之外,安桐還恰好會點別的東西。

  「很好,現在第三輪對決開始了,這已經是倒數第二場對決了,雖然並不影響雙方晉級決賽,因為可憐的第一組已經兩敗確定被淘汰了,但是能讓我們多欣賞一會武藏的英姿,難道不值得你們獻出歡呼和掌聲嗎?」台上的主持人顯然已經完全進入了角色,居然開始調動起現場氣氛來了。

  「武藏!武藏!武藏!」全場的觀眾被他煽動著高喊了起來。

  「把那群小娘炮打回娘胎里去吧!你才是真正的艦娘!」

  「教教那個故弄玄虛的家伙做人的道理!」

  「戰場就應該堂堂正正的對決!武藏讓我們看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對戰吧!」

  安桐听著對岸傳來的陣陣呼喊聲,倒是也沒想到,明明是第一次在群眾中亮相的武藏,居然這麼快就聚攏了這樣的人氣?

  這麼看來,讓群眾接受艦娘,好像也沒他想象的困難?不過官方為什麼一反常態的這樣做呢?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安桐想到這里,又連忙甩了甩頭,現在雙方艦娘都已入場,戰斗一觸即發,自己不應該去想這種不必要的問題。

  「哦!看啊,大家的聲音,你都听見了嗎,二組的卑鄙小子,大家想要一場堂堂正正的較量,所以收起你那些惡心的小聰明吧!那些伎倆在武藏面前毫無意義!」主持人繼續說著,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討厭安桐,還是說一些別的緣故...

  然而接下來,他補充的一句話,倒是解答了這個疑問。

  「好了,親愛的朋友們,比賽即將開始,盤口即將關閉,請還未下注的朋友們抓緊時間了...」

  媽的,原來是為了勸人下注故意營造氣氛,安桐暗罵道,然而抬頭看了一眼光幕上的賠率——安桐所在的第二小組的賠率已經從最開始的一賠3,一路飆升到了夸張的一賠36.9;而武藏的則是一路跌到了一賠0.23...

  這莊家未免吃相太難看了點吧?這麼坑的賠率公式也定得出來?難怪還要用點盤外招騙人下注了,關鍵是還真的不少人跟注...

  他琢磨了一下之後,還是管住了自己打算親自下注的手...重新把個人終端切換到通訊狀態,對著艦娘們說道︰

  「好了,每個人最後確認一次,是否按我要求的準備好了?」

  他之前在艦娘們整備的時候,要求她們進行了一些額外的準備工作。

  得到最後的確認後,安桐用力的向著戰場的方向揮手,喊道︰「那麼,出擊吧!」

  隨著雙方提督的一聲令下,這場決賽的預演,終于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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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34.珍愛生命,遠離賭博

  「雙方的艦娘正在靠近,即將進入各自的射程,你們喜歡的武藏號馬上又要大顯神威了!碾碎她們!我想這是很多人心里的想法。」主持人繼續保持著聒噪的聲音講解著,光幕上代表著雙方艦娘的光點正在緩緩靠近。

  「其實二組這邊也有一位s級艦娘,而且還出人意料的美麗?」光幕上的鏡頭突然給了擔任旗艦的俾斯麥一個鏡頭,讓她那張美輪美奐的俏臉讓所有人都看見了。

  「哦哦?還真是個可愛的姑娘呢,比那些明星漂亮多了!好想舔舔...」

  「艦娘的容貌都很不錯嘛,尤其是這位,簡直可愛得過分了啊,prpr」

  「我都突然有些同情她了,在強大的武藏面前,這小美妞估計會被欺負得很慘吧?」

  人群里傳來一陣陣的議論聲,因為距離的緣故,安桐他們倒是听不見了,他也沒心思去關注別人在想些什麼,而是很認真的看著雙方之間的距離,在到達心頭預設的位置後,他連忙下令,「哦!在這停頓!」

  他麾下的艦娘們紛紛停下了腳步,此時雙方還差很短的距離就進入射程了。

  「按照我之前的安排行動吧。」安桐單獨對著厭戰說道。

  「哦?二組的艦隊停下了,可這明顯是在射程外啊?他們又打算玩什麼花樣嗎?可是這種小伎倆在武藏的實力面前沒有絲毫意義...等等,有人開炮了?」

  厭戰在艦娘的理論距離外對著對面一馬當先的武藏先行開火,幾枚炮彈劃出了一道高高的弧線,向著武藏的頭頂飛去。

  「彈道為什麼這麼高?」安桐身邊的尤莉忍不住問了一句,她的觀察同樣很仔細,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厭戰的齊射選擇了比平時更高的彈道?

  「這樣會影響命中率的!」尤莉嘀咕了一句,因為更高的彈道意味著更長的飛行時間和更低的存速,這些對命中會造成不小的影響,尤其是這種彈速本來就慢得離譜的演習彈。

  就在她等待安桐解釋的時候,卻突然看見厭戰射出的炮彈居然在半空中就炸開了?

  「哦?這是怎麼回事?」所有人一時間都愣了一下,然後接下來卻又都瞪大了雙眼。

  炮彈是恰好在武藏頭頂炸開的...猝不及防之下,一大團白濁的黏液就這樣劈頭蓋臉的噴了武藏一臉...

  「呸!卑鄙!」武藏吐了一口不小心撒進嘴里的黏液,罵了一聲,她滿臉都是演習彈噴出來的白色黏液,尤其是那副眼鏡,幾乎被完全覆蓋了,逼得她只能暫時停下腳步,伸手擦了擦眼鏡。

  結果還沒等她擦干淨,又是一團白濁液體噴了她一臉,別說眼鏡了,就連雙眼都快睜不開了,更別提開炮還擊什麼的了。

  看見武藏被這麼詭異了糊了兩次臉,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安桐打的什麼算盤了...

  他居然是暗調了炮彈的引信,還特意提高了彈道,讓炮彈提前在空中爆炸,然後利用慣性把那些白濁黏液噴在武藏臉上...

  這種做法雖然武藏基本不會受傷,但是她本人不可能不受影響,尤其是視線!這些黏液清理起來還是有些麻煩的。

  而且因為炮彈的凌空爆炸的,里面的白濁黏液的擴散面積得比直接命中身體還要大,更煩的是,對面是琢磨過這招的,刻意挑選了爆炸的位置,整個面積鋪得特別開,讓這白色黏液簡直是鋪天蓋地的一般,別說武藏了,就連她身邊的其他艦娘也被噴上了不少。

  雖說按照固定,這樣的做法並不能減少對面的血條,可是還沒開打就被人噴了一臉,怎麼都會影響發揮的吧?

  尤其是可憐的武藏,被厭戰和朝兩個人盯著噴,完全無法挪動半步,尤其是她每次打算瞄準對面的時候,總有一團黏液被噴在身上,不停的擾亂她,嚴重影響了她的瞄準,甚至逼得她不得不彎腰用湖水洗臉。

  但這並沒有什麼大用,她剛把臉洗干淨就又被噴了一臉...

  她也曾試著勉強還擊,可那炮彈根本不知道飛去什麼地方了,和前面兩場的精準炮術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一時間,武藏居然就這樣被完全釘在了場中,變成了一塊動都不動的大塊標靶,差不多等于廢掉了!

  而安桐麾下的其他艦娘們,自然不會浪費這樣的絕佳機會,紛紛對著武藏之外的艦娘亮出了獠牙。

  楊東旭一隊的中堅戰力其實就是武藏,他也確實憑借著武藏一人的強悍戰力碾壓了很多人,所以整個艦隊9名艦娘,只有武藏比睿兩條戰列艦,其他全是輕型艦娘。

  一旦武藏失去了戰斗力,這樣的陣容怎麼可能是安桐手中四條戰列艦和其他輕巡艦娘的對手?更何況,俾斯麥的實力還要更勝比睿一籌!

  不需要講解很多人都知道,如果武藏不能擺脫這樣的黏液陷阱,三組的戰敗將無法挽回,把其他艦娘全部解決之後,就剩一條沒還擊能力的武藏,那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居然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主持人一瞬間就激動了起來,「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就連觀眾們都紛紛罵了起來︰

  「要點碧蓮啊!拼實力打不過就用這種惡心的招數?」

  「對面的指揮是不是變態啊?這麼惡心的花招都用得出來?」

  「這種貨色憑什麼當提督啊?快點把他送進苦役營去啊!」

  這些罵的最厲害的人,很顯然是在武藏身上下了重注的,相反其他一些沒下注或者下注安桐的人,卻有著截然不同的說法︰

  「對面的指揮挺聰明的啊,居然用這種法子廢掉了最大的威脅,不過為什麼他的艦娘射程比其他的要遠呢?」

  「好像他們艦隊有火控雷達的吧?我記得主持人說過艦娘的射程其實並不是最大射程,而是能有效命中的射程,距離遠了她們是打不中的人的,但如果有火控雷達的話,這個射程還能被加長!」

  「這樣嗎?不過這場面真的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我反倒是有些心疼那些下重注的人了...」

  「醫生?有沒有醫生?這里有人受不了刺激昏倒了!」

  不僅是群眾的觀點各自不一,就連安桐身邊的兩位隊友也對他的這個戰術不太看好,就連老好人彭杰都忍不住說了一句︰「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有什麼不妥?很穩妥啊?把炮彈往大概方向的高空打,不需要太高的命中率的,只需要打在大概範圍內就可以了,放心吧,武藏動不了的。」安桐自信滿滿的回答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方面的不妥啊!」彭杰有些抓狂了,「我意思是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勝之不武?」

  一邊的尤莉也幫腔道︰「很多人還是期望看見一場堂堂正正的較量的...」

  安桐听見他們兩個這麼說,用看智障的眼神瞪了他倆一眼,說道︰「你們兩個初中畢業了嗎?怎麼會說出這麼幼稚的話?」

  「你們打算在戰場上和深霧堂堂正正嗎?那是不是先要它們把數量給削減一些啊?」

  「安桐中尉,這里畢竟不是戰場啊...」彭杰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我們不就在模擬戰場嗎?」安桐哭笑不得的說著,「既然是戰場,那麼為了勝利而采用新的辦法有什麼問題?」

  「可是...」彭杰欲言又止的想說些什麼,話還沒出口就被安桐強行打斷了。

  「你是想說這樣不好看是吧?」安桐冷笑著,又說道︰「但是只要能贏難看點又有什麼關系?還是說你們有更好的辦法?」

  這下兩人說不出話來了,想在這種幾乎為武藏量身定做的規則下獲勝,常規的辦法是幾乎不可能的...

  「那你們兩個糾結什麼?」安桐喝問道,「還是說,別人畫個屁股大的小池塘,放一條怪獸一樣的艦娘進來讓你們和她肉搏,這在你們看來就是好看而合理的?」

  彭杰這下說不出話來了...尤莉還試圖在說些什麼,卻听見主持人的聲音遠遠的飄了過來。

  「很抱歉的告訴大家,這場戰斗因為出現了一些預計之外的因素,所以被強行終止了...請雙方提督讓艦娘返回休息區。」

  「你看看,別人的盤外招玩的比我還惡心吧?」安桐冷笑著說道。

  戰斗被終止之後,這場比賽的結果也就無法判斷了,主辦方經過短暫的研究決定,反正這一場戰斗無論輸贏都不影響最後的晉級,所以索性直接取消了這場比賽,雙方直接再進行最後的決賽。

  而在進行決賽的時候,則明令禁止安桐再用類似的戰術...

  最開心的大概是那群在武藏身上下了重注的人了,因為結果取消下注無效,盤口被迫取消,錢都退了回去,這相當于即將血本無歸的時候突然吃了顆後悔藥,簡直是萬幸。

  至于安桐被直接抹消掉了一場唾手可得的勝利,這種事自然就沒人在意了。

  好在他本人倒不是很在意,很輕蔑的看著遠處臉色鐵青的楊東旭三人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還好這些都在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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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35.為什麼會這樣呢

  安桐雖然嘴上對著尤莉和彭杰那樣說,不過在他自己的打算里面,他從未想過能靠這種手段獲得最終的勝利,畢竟,整個規則都是為武藏定制的,自己這種鑽空子的手段不被禁止才有鬼了。

  別人就差欽定武藏當冠軍了,怎麼會容許你來攪局?

  然而安桐卻偏偏想當一個攪局者,這一局雖然被中途打斷,但是他設計中的最大目的卻達到了。

  那就是讓武藏和其他人明白,即使是這樣的場合下,也依舊不是真正無敵的,不出意外的話,這會給武藏和她身後的提督蒙上一層心理陰影。

  他們會害怕自己,忌諱自己,不再能像之前那般肆無忌憚,如果是在決賽場合再被自己的小花招玩弄,即使是主辦方也拉不下臉來再次中斷比賽吧?

  這樣的陰影,有可能成為一顆埋下的種子,在關鍵時刻干擾他們的判斷,能做到這樣的程度,那就足夠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不知道是為了安撫群眾情緒,還是為了不給安桐時間去想更多的花招,決賽很匆忙的就進入了準備階段,艦娘們連岸都沒來得及上,只是匆匆進行了一下補給,就再次進入了準備區。

  還好武藏那邊需要些時間清理身上的黏液,這讓安桐得以自己跑到岸邊,對著麾下艦娘們大聲喊道︰「不要在意剛才的事,接下來,你們安心听我的指揮就是,記住!我的每一條命令都必須嚴格執行!」

  主持人也在這時說道︰「好了好了,雖然之前的局被某個不知恥的家伙打擾了興致,但我們也做出了相應的規則調整,他也沒有機會再使用這種非常規的手段了...最後的決賽即將開始,請大家抓緊最後的時間下注吧!」

  听見他的話,安桐忍不住也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賠率,我勒個⺪的,這一場居然比上一場還要夸張!

  他的賠率竟然高達1賠56.4!而對面的賠率也低到了1賠0.20...這種太過懸殊的賠率理論上是應該直接封盤的,可也許是出于照顧民眾情緒的想法,莊家在最後還是給出了0.2的底限賠率,即使這樣,下注楊東旭那邊的人也依舊很多。

  不知道他們是出于對武藏的信任,還是出于對安桐的不滿才這樣下注的,或者很多人覺得既然規則被更改了,那武藏就不可能輸吧?總之,這群吃過後悔藥的人,歸根結底還是不會去後悔的。

  于是最後的決賽省去了很多原本設計好的環節,直接進入了正題。

  安桐也沒有回去自己的休息區,而是索性一個人站在岸邊,一邊看著光幕,一邊看著終端,開始給艦娘們下達了一條條指令。

  他的指令甚至細致到了命令到9位艦娘的每一個個體上!

  于是從光幕上就可以看見,安桐這邊的九位艦娘沒有再聚集一起保持什麼陣型,而是索性的完全分散成一個一個,散布在了己方半場。

  「二組這邊一開場又玩出了讓人看不懂的花樣,他甚至放棄了艦隊作戰時最關鍵的陣型?這是因為自己不能玩盤外招所以直接放棄了嗎?」主持人有些納悶的問了一句。

  「他這是想拖延時間,不太想輸得太快吧?」觀眾里有人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

  也有一些人提出了異議。

  「我看不像,即使是想拖延時間,明顯用個防御陣型的效果更好,我看二組的指揮官是純粹的不想玩了吧?」

  「不排除他完全不懂陣型吧?你看看他們組前面的比賽,第一場就用了個搞笑的追擊陣型,後面兩場更是連陣型都沒組成吧?我覺得那個卑鄙的家伙應該完全不懂這些正兒八經的戰術才對,所以才認為分散更能拖延時間...」

  安桐的這一詭異舉動不僅僅是把觀眾看得一臉懵逼,就連對手楊東旭也是一臉懵逼...

  「這小子是想干嘛?」張凡在旁邊問了一句,「完全分散開自己的艦娘?這不是給我們各個擊破的機會嘛?」

  「我們可以直接讓輕型艦娘去追擊啊!單個的艦娘毫無戰斗力可言!」張一祺也在旁邊幫腔道。

  他們的建議怎麼看都很合理,然而作為指揮的楊東旭卻否決了他們的提議,反而要求艦娘們更緊密的把武藏保護了起來?

  「你們不要真的小看那小子了!」楊東旭沒好氣的說道,「我承認我之前有些低估了他,但現在看來,他那個奇跡的稱號怕是有幾分真材實料的...」

  很顯然,他之所以會采取這樣的保守戰術,就是害怕安桐又準備了什麼大招,自己貿然把艦娘派出去追擊,很可能正好又落入安桐的圈套里面!

  這就是安桐在他心頭制造心理陰影的效果,會迫使他會做出一些愚蠢的判斷。

  想想一人一小童城頭撫琴就讓敵人大軍不戰而退的諸葛丞相,就知道這種小小的心理陰影在關鍵時刻會起到什麼效果了。

  于是安桐就這麼輕松的渡過了最危險的階段,沒有一點阻礙,十分順利的把艦娘們布置到了預定位置上。

  通過大光幕的小區域可以清楚的看見,安桐麾下的九名艦娘拉成了一個巨大的弧形,攔在了武藏她們的面前。

  「哼!不管你想玩什麼花樣,我就讓武藏一個一個的點掉你們就可以了。」楊東旭心頭雖然忌憚安桐,但對自己的武藏倒是極為信任的,哪怕戰術保守了些,但卻不認為自己會輸。

  頂多就是贏得慢一點罷了。楊東旭如是想到。

  只是他忘記了一件事,上一場放話10分鐘解決戰斗的武藏,實際上還沒到5分鐘就被對面摁在地上動不了了。

  「噢!比起讓人想笑的零散分布,第三組采取了相對穩妥的戰術。」主持人不失時宜的講解道︰「這是個很好的選擇,二組的硬實力在武藏面前不堪一擊,只需要保護好武藏就可以了,這樣的穩妥戰術能防止對面一切可能的花招!這才是一位成熟提督應該做出的選擇!」

  而此時的安桐則輕輕笑了笑,繼續向艦娘發出了指令,她們紛紛開足了馬力,向著在賽場中間團做一團的敵人撲了上去。

  「呵,無趣。」武藏注意到了撲上來的敵人,輕蔑的笑了笑,然後就開始旋轉炮塔,瞄準走在最前面的一條戰列艦。

  可是她還在校準的時候,那位戰列艦娘便突然一個轉向,飛快的往後退去了,只是一個瞬間就脫離了武藏的射程。

  「嗯?」武藏皺了皺眉,開始重新旋轉炮塔,瞄準第二個目標。

  可這位艦娘也是,等到她炮塔剛剛旋轉完畢又是一個回頭,離開了她的射程。

  然後武藏又試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這...難道我的攻擊被人完全預測到了?」武藏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可就在她疑惑的時候,身邊的同伴卻發出了兩聲慘叫。

  原來那些從其他方向切入過來的敵人,乘著她在瞄準其他人的時候,紛紛把炮火傾瀉在她同伴的身上!

  「混賬!」武藏罵著,連忙開始瞄準對面打得最歡快的那個德國艦娘,這家伙一開始就游蕩在她的視野盲區,利用自己的射程把比睿打得嗷嗷亂叫。

  結果這次她的炮塔還沒旋轉到位,那個德國艦娘又是一溜煙的跑了...

  武藏冷峻的臉上,漸漸浮現起絕望的神色...

  她最大的弱點就是航速慢,瞄準速度也慢,這樣的弱點在這樣的規則下,原本算不上什麼弱點的。

  場地太小,航速影響幾乎沒有,自己瞄準雖然慢,但對面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在瞄準誰,提前規避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是現實是,她所有的攻擊意圖都被人完完全全的掌握了,連續四次!每一次都在她瞄準之前就離開了射程,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對她情況完全了如指掌!

  雖然對面沒有再用那樣卑鄙的手段,可是卻使用了讓她更加絕望,更加無力的招數。

  開場已經5分鐘了,自己的隊友已經有兩位受傷了,而武藏卻還像根木樁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都沒動,仿佛場上根本沒這個人一樣...

  ‘原來剛才那一場,對面根本就沒有認真嗎?’武藏在內心問著。

  這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讓她不禁回憶起了1944年的錫布延海,躊躇滿志的登上戰場,卻在絕望與無力中淒慘的離去。

  「你在搞什麼?」武藏的通訊器了傳來了楊東旭的怒吼聲︰「為什麼一直站在原地不動?」

  「抱歉。」武藏連忙從那場噩夢的回憶中清醒了過來,「敵人似乎能看穿我的攻擊。」她向楊東旭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自己遇見的狀況。

  「這...這怎麼可能?」楊東旭听完武藏對情況的描述,一時間都有些傻了。

  每一個攻擊目標都提前離開了射程?這就意味著對面的指揮知道武藏每一次的目標選擇?無論是瞄準戰列艦巡洋艦還是驅逐艦都是如此?

  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

  敵人的指揮官是怪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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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踫我的艦娘 36.提督才是戰爭的決定因素

  「這是什麼惡毒巫術?我們勇武的武藏號,為什麼陷入了...陷入了這種詭異的狀態?」主持人原本想說萎靡、呆滯狀態,但是考慮到觀眾,尤其是那些下了重注的觀眾情緒,才臨時換了一個有些別扭的用詞。

  「不管那是對手什麼樣的花招,我們都希望武藏號你快點振作起來,把那些討厭的蒼蠅趕快扇飛!噢!天哪!又有一艘護航艦娘下場了,那位白衣艦娘也快撐不住了。」主持人焦急的呼喊著,台下的觀眾更是急的快發瘋了!

  他們已經吃下過一顆後悔藥了,沒有機會再吃下一顆了...

  武藏對于那些撕心裂肺的喊聲顯得無動于衷,似乎像是聾了一般,依舊是垂著頭,呆立在場中,任憑身邊的姐妹們一個一個的被淘汰出局,她還是那樣的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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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會打成這樣?這...這簡直像魔術,哦不對,魔法一般!」彭杰雖然注意到了安桐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們,但出于禮貌並沒有去尋找安桐。

  「他看穿了武藏的每一次攻擊方向,提前命令那些艦娘們往後退...」尤莉有些木訥的看著場面上的必勝之局,像是感慨,也像是在給彭杰解釋一般,接著說道︰「所以他才讓艦娘們散成一個巨大的弧形,如此一來,武藏的瞄準方向才更好的辨別。」

  彭杰也不是笨人,經過尤莉的提醒也瞬間明白了安桐的做法,並不神秘,也說不上高深,但卻十分巧妙,十分聰明。

  武藏因堅固防護而導致的航速下降,再加上超低射速帶來的超慢瞄準速度,這兩個弱點被安桐完美的抓住了,哪怕這個戰場的設置已經無限的適合武藏發揮,但卻還是被他抓住了這個小小的空間。

  武藏瞄準誰,誰就後退,其他人就抓緊時間攻擊武藏的隊友,反正以武藏的超慢瞄準速度,安桐麾下的艦娘擁有充足的時間反應。

  你主炮厲害又如何?打不中就沒有意義。

  這樣一來,武藏等于被安桐的布置死死的封印住了,再加上此前在她心里潛藏的心理陰影,讓她很快就因為心理崩潰陷入了沉寂狀態。

  「原來戰場,還能這樣指揮的嗎?」彭杰低聲呢喃著,安桐這場華麗的指揮表演在他面前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一般,讓她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老蒼說的沒錯,這家伙,果然不簡單啊...」如果說之前的兩場發揮還讓尤莉對安桐的實力有所微詞的話,那麼這一場,則讓她徹底說不出話來...

  她最佩服安桐的並不是那所謂的臨場指揮,而是他那全面而敏銳的洞察力,以及隨時根據不同情況作出不同應對的應變能力,他總是能找到場上最關鍵的切入點,然後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切入進去,給戰局帶來匪夷所思的改變。

  尤莉相信,安桐的戰術素養並不比接受過炎魔之手系統培訓的自己更強,然而這種能夠根據戰場隨時變化的能力,放觀整個炎魔之手,尤莉也沒有發現第二人...

  「這才是他的臨場指揮嗎?」尤莉此時才真正明白,所謂的臨場指揮,並不是按著操典去一個一個命令艦娘,難怪安桐會一口一個沒用的說著。

  沒用的是死板的操典,而不是臨場的應變。

  除開尤莉之外,也有其他提督發現了安桐玩的這個小魔術是怎麼回事,在座的都是不輸他人的精英,這一點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

  「這個非洲奇跡,還真是有趣呢,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佩服!佩服!我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個所謂的未來bigseven傳言,似乎是認真的...」

  「傳說中他敢親自駕船上前線指揮,大概就是這樣在我看來十分愚蠢的行為鍛煉出來的能力吧?這個家伙,很強呢。」

  「不過不知道楊東旭那家伙的反應為何這麼慢,明明有很多種辦法可以破解這種死局的,為何還是讓其他艦娘死守著武藏?」

  也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是楊東旭三人太過于信任或者說依賴武藏了,他並沒有及時作出調整和應對,而是只會發瘋般的訓斥著武藏,叫她趕快攻擊。

  也是他這一陣陣難听到極點的罵聲,徹底壓垮了武藏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讓她比安桐預計得更早就放棄了努力。

  不過話說回來,提督的技戰術水準這些東西對于楊東旭而言,已經隨著武藏的加入而漸漸拋去腦後了,坐擁一條如斯強悍的巨艦,又呆在澳大利亞這種戰區,他確實不需要再努力什麼,所有遇見的麻煩都用武藏的性能輕松化解了。

  他認為這是他的運氣,他接下來便只需要享受提督這一特權階級帶給自己的享受就好。所以當安桐在非洲馳騁沙場的時候,他在夜店馳騁沙場...

  這樣的兩個人一旦成了對手,楊東旭憑什麼和安桐打?哪怕規則偏袒到了極致,他也依舊不是安桐的一合之敵。

  在某些時候,提督的性能往往才是戰力差距的決定因素。

  「居然就這樣了?」安桐皺著眉頭看著大勢已定的局面,有些沒過癮的癟癟嘴,說道︰「還準備接下來好好秀秀操作呢,結果一個回合就放棄了嗎?」

  「算了,還是不要做的太過了...」安桐原本打算勸降武藏的,最後思考了一番之後還是算了,而是命令麾下所有帶著魚雷的艦娘貼近到武藏身邊,把全部的魚雷撒向了失去抵抗的武藏,讓她作為一名戰士光榮的在戰場上戰敗,而不是屈辱的投降。

  「期望不會給她留下真的心理陰影吧...」安桐看著屏幕上被一擊打空的武藏血條,尋思著自己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點。

  「武藏號,沉默...二組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主持人以報喪的聲音宣布了比賽的結果,台下頓時響起了一陣哭號和慘叫聲。

  「啊!我一年的積蓄啊!全沒了!全沒了!」

  「我回去就剁手!回去就剁手!」

  「醫生,有醫生嗎?這里又有人暈倒了!」

  「請警衛注意維持治安,又有兩個人試圖跳湖自殺了!」

  主持人听著台下嘈雜的喊聲,看著自己空空如野的荷包,也有跳湖的沖動了,不過他還是出于職業道德,很勉強的進行了最後的解說︰

  「雖然這個結果是很多人都不願意看見的,但我們必須承認,二組是一支實力很強的隊伍,他們的指揮也有著靈活多變的各種套路...總之,恭喜二組奪得了這次演習賽最後的冠軍,但願他以後能在實戰里繼續發揮出今天這般的超高水準...」

  作為失敗者,他也只能以安桐的套路無法應用于實戰來安慰自己了,殊不知,安桐因為被規則束住手腳的緣故,只能發揮出這樣的水平而已了。

  真的到了實戰戰場上,他的花樣只會更多!

  「好了好了,這是一場值得我們大家回味的比賽。」被淘汰的提督那邊,一位年輕人站了起來,用力鼓了鼓掌,向著其他同僚說道。

  「不過有個問題我有些奇怪,即使安桐中尉通過排布艦娘讓武藏的攻擊方向變得十分好判斷,可是我們所在的位置距離艦娘的戰場還是有著幾千米的距離,這麼遠的距離,他又是怎麼看清武藏的具體動作的呢?」

  「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些奇怪啊...武藏的主炮雖然很大,可是這麼遠的距離,根本看不清了吧?可他硬生生的一次失誤都沒有?」

  「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們還用討論嗎?他隨便找副望遠鏡就可以了吧?或者說他的視力本就遠超常人也不一定,就算現在讓你我上去還原這場戰斗也很輕松吧?」

  「有這麼簡單嗎?」率先提出疑問的那位提督微微皺了皺眉,對于這樣的解釋倒也勉強說的通,就憑他自己上去應該也能起到同樣的效果,但是能不能完美零封武藏,老實說,他就沒那麼自信了。

  「布萊恩。」就在這位提督思考的時候,他的同伴拍了拍他堅實的肩膀,「還在思考先前的事?」

  從思考中重新回到現實的貝奧蘭迪,這才注意到其他人基本都離開了,只留下他一人在原地發呆...

  「啊,抱歉,我走神了。」布萊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我還在想安桐中尉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何必去在乎那些微不住道的小技巧?」他的同伴訕笑著,「這樣你會很累的。」

  布萊恩本想直接問問安桐,可他已經離開了,所以只能無奈的聳聳肩,暫時放棄了這一次的探尋,嘴上倒是不服輸的說著︰「我總是想去探索那些未知的秘密...」

  此刻,遠處的安桐並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懷疑已經被某個不知名的好心人悄然化解了。

  至于他到底是怎麼觀測武藏行動的,倒是很簡單,一根掛在厭戰身上的探針,足以他看清楚武藏身上的每一個細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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