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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四十三章 無一善終

耿黎明連續幾次登陸游戲都發現,仍處于暈迷狀態,沒有辦法正常登陸。

而在第三天晚上的時候,終于可以進入到游戲里去。

天隱客緩緩睜開雙眼,他發現天空在移動著,兩邊的樹木在倒退著;他知道天空和樹木不可能會自己移動的,肯定是自己在移動著,而卻無法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是否存在。

驚訝萬分的天隱客,絲毫無法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除了眼楮能睜開口,連說話都張不開嘴,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無法控制到嘴巴。

人物狀態︰重傷(無法使用所有武功,內功以及氣);

人物狀態︰重度麻痹;

驚疑中的天隱客知道自己身受重傷,可重度麻痹是哪里來的?為什麼自己會不知道?

四周死寂得可怕,天隱客連耳朵都失聰了;在這一瞬間,天隱客終于感覺到恐懼了。

難道自己就這樣被廢了?而且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而此時的天隱客卻是躺在一輛馬車上,還是敞篷馬車;駕馭著馬車的人卻是一個獨臂壯漢,壯漢獨臂的左肩膀還繃著白帶紅的白色繃帶,顯然傷口是新的。

這個駕著馬車的人就是曹卓,而在他身上其他地方也是傷痕累累,都繃著扎帶;不出所料,定是在突出重圍的時候,受的傷。

而曹卓身邊卻躺著一只獸狐,還是一只小獸狐;這頭獸狐的來歷相信大家都清楚不過,它就是被豪豬滅族後唯一的生還者。

當日,曹卓背起昏迷中的天隱客要離開皇宮,在皇宮前面已經被豪豬和森林之王毀得支離破碎,一片廢墟。

幸好的是,森林之王和豪豬正打到生死關頭,根本沒有去理會曹卓;而豪豬因為中了天隱客兩刀,實力大減,被森林之王有機可趁,森林之王抓住這個機會,把豪豬往死里打,佔盡了上風。

豪豬情知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敵得過森林之王,為了自己的族豬,它下令箭豬王不要在糾纏帶著箭刺豬一族撤出高昌王城;不然,自己一旦死去,那麼族里將沒有一頭豬能抵擋得住森林之王,為此豪豬必須死拖住森林之王。

森林之王也是樂瘋過頭了,根本沒有理會其它的東西,只想著把豪豬整死在這里,看著豪豬節節敗退,森林之王滿嘴吼著︰誰說豪豬是獸族之王?誰說豪豬是獸族最強?我森林之王才是萬獸之王,我森林之王才是獸族第一強者,哈哈哈。

被砍過的胸膛,血根本連止都止不住,嘩啦啦著流著,豪豬臉色愈加蒼白,同時也了解到寒光魔刀的另一個技能“傷口無法愈合”,相信連上任豪豬和元征都不知道寒光魔刀有這一項技能,畢竟沒有人會傻到讓魔刀來一下,而被魔刀來一下的通常都是當場斃命。

皇城口,高昌王和渠周、嚴洪也發現大批大批的箭刺豬殺了進來。

高昌王也知道事情要分急緩、輕重,故此下令放棄與常備軍糾纏,令常備軍、羽林軍和皇城內所有軍隊共同抵抗箭刺豬;陰險如高昌王,竟然讓常備軍為先鋒抵擋箭刺豬,自己的羽林軍作為殿後、游戈。

渠周、嚴洪都知道高昌王的算盤,可卻無法不照高昌王說的去做,不然軍心不穩,民心必失;嚴洪也非常無奈,西涼國人都有個習慣,必先對外而後整內,如果此時自己要依然堅持要跟羽林軍硬拼,不僅會引起軍將們的猜疑,還會被渠周直接剝奪所有軍權。

只因為,嚴洪太清楚渠周的性格,如果在國家危機關頭,還有人同室操戈的話,渠周會第一個砍了挑頭的人。

面隊著箭刺豬,常備軍可謂是死傷慘重,十去五六;幸虧羽林軍突然襲入殺了箭刺豬一個措手不及,大大減緩了常備軍的壓力。

渠周知道高昌王必定會顧全大局,而自己的常備軍從此也將不復存在,自己?死路一條。

在經歷了許久的戰斗後,所有人都發現,箭刺豬逐漸開始撤退了,更是死咬牙關,死戰在第一線,不管是羽林軍還是常備軍,雙方此時都放下了所有的成見,並肩作戰著,為對方護衛,掩護,配合著殺敵。

終于,所有的箭刺豬都撤離了,不過最後一頭箭豬王撤退的時候卻仰天嚎叫了一聲,聲音淒厲異常;听到這個聲音所有軍士不約而同看著在地上躺著的戰友兄弟,剛才還是活生生的,可這一刻卻倒在血泊中。

駕、駕、駕。

一陣急促的駕馬車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很多人看到馬車的時候卻是一臉驚疑,而嚴洪再一次見到曹卓時,心中頓時澎湃不已,這就證明,成功了。

曹卓也對著嚴洪露出了笑容,高舉左手的一個布袋。

高昌王頓時發覺有些不對勁,馬車是從皇宮方向出來的,出城只此一路,立即下令羽林軍圍殺上去。

發現羽林軍行動,嚴洪更是一馬當先殺到曹卓馬車身邊,為曹卓護航,看著常備軍其他軍士沒有行動,嚴洪心生一計大喊︰“玉璽在此,當誅暴君,擁立大將軍為王。”

常備軍的軍將都不是傻子,如果這個時候不支持大將軍為王的話,那麼高昌王秋後算帳,死的就是九族人了,當即紛紛沖撞到要阻攔馬車的羽林軍前面。

而另一邊剛剛還在一起並肩作戰的常備軍軍士和羽林軍軍士愕然地相視一眼,手中長槍緊握往前刺出;于是,剛剛還一起出生入死的羽林常備兩軍又再一次撕殺在一起。

听到玉璽,羽林軍士也紅了眼,不要拼的往馬車沖去;而常備軍軍士也驅馬跟羽林軍踫撞到一塊,頓時兩馬血肉橫飛,兩名軍士也因為撞擊而身亡。

滿臉崢嶸憤怒表情的高昌王,起手挽弓向曹卓高舉的左手臂射出一支雷厲風行地黃金箭。

曹卓發覺到後面有一股勁風襲來,當即貓下身體去,可還是遲了一步;黃金箭勁道凶猛,將曹卓的護臂盔甲射得破碎,跟著曹卓的左手也被射斷,可見此箭威力有多大。曹卓張開嘴剛要痛嚎,卻直接噴了一口血出來。

布袋的東西掉落,高昌王沒有看到熟悉的碧玉翡翠玉璽,而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不由得怒火中燒,渠周老匹夫,竟然敢以石頭冒充玉璽誆騙寡人?看來你是蓄謀以久了。

當即正要向曹卓射出第二箭,嚴洪卻身帶血跡殺了上來;高昌王不得棄弓拿刀迎擊。

在城牆上的渠周,看清掉落的卻是一塊隨處可見的石頭,不僅失望萬分,甚至還有些責怪嚴洪用人不善怎麼沒偷出真玉璽出來?

“把馬車給寡人攔截下來,將馬車上的人碎尸萬斷。”與嚴洪激戰中的高昌王大聲喊出了一句;听到此話的羽林軍士紛紛攔截在馬車前頭,而一些不明就里的常備軍卻依然護著馬車,突圍。

當馬車出了城門後,常備軍軍士毅然將城門關閉,破壞了開啟城門的機械齒輪,使城門無法在開啟。

看著馬車出城,城門關閉,高昌王滿腔怒火,一刀又一刀的往嚴洪身上招呼,嚴洪終究是老了,根本沒有力氣在抵擋得住武功高強的高昌王。

就這樣留在高昌王城最後的一個天朝錦衣衛被萬槍刺穿,更被剁成一灘肉泥。

嚴洪,原名叫朱子成,天朝皇室成員之一;年輕時已經是智謀武略無雙,在天朝軍隊中當過將軍,而後轉入錦衣衛之中,風聞一時,被譽為將會是最年輕的錦衣衛都指揮使,錦衣衛的掌管者,但他卻作出了讓所有人都反對的事情,加入了“西涼流亡朝廷”任務隊列之中,令不少人為此惋惜萬分。

如果曹卓听到朱子成這個名字,肯定會激動不已,這個人是他在錦衣衛時的大眾偶像,只因為朱子成曾經一人孤身深入十萬反軍營地,親手把反軍首領的頭顱取了下來,更用三千民兵驅殺十萬反軍;那時候記得曹卓也想成為這樣的一個人物。

羽林軍逐漸控制局面,常備軍已經所剩無幾。

高昌王看向高站在城牆上的渠周,怒火不大一處來,連續三箭連珠,將渠周射殺在城牆上,更下令︰將渠周與常備軍諸將躲碎喂狗。

下面的羽林軍將卻在煩惱,城里有這麼多狗嗎?這要喂到什麼時候去啊?

森林之王這個時候卻騎在豪豬身上,一爪又一爪的往豪豬身上招呼,而豪豬早已經沒有了聲息,血肉模糊到已經不成形了,猶可見森森白骨。

森林之王也打累了,變回之前大小,全身毛絨也變會純黃金色的,向正殿慢步走了過去,卻沒有留意在正殿外的尸體,直徑走如正殿,走到龍椅旁邊,剛要躺下,猛然發現門口出現了一個人。

高昌王。

森林之王很溫順了躺了下去。

而高昌王逐步向龍椅走來,兩眼放光,直視著空空如也的一個黃金龍紋盒子。

發現高昌王走近,森林之王還用頭溫順地在高昌王腳邊摩擦了幾下,然後又躺下舔著自己的爪子,一副特別享受的摸樣。

高昌王卻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抓著森林之王頭上的毛絨怒吼︰“我不是叫你看著玉璽嗎?現在玉璽去那里了?”

森林之王似乎沒有听到高昌王的話,眯著眼楮對高昌王笑著,笑著。

今天森林之王很高興,它終于成為獸族最強。

可一刀從森林之王頭頂刺穿下顎,然後拔出,又一刀,高昌王如同發瘋一般,一邊怒吼著︰讓你看玉璽,讓你看玉璽;一邊一刀又一刀的往森林之王身上招呼,而森林之王卻一直眯著眼楮笑著,根本沒有察覺到痛或者不痛。

獸族兩大巨頭,命喪在同一天里。

出了高昌王城後,強忍著斷臂之痛的曹卓用給天隱客包扎剩的繃帶給自己隨便包扎了一下,就一路硬闖出去,他不相信就這麼一路走還走不出這個鬼地方。

途中卻遇見擔心天隱客,而趕來看豪豬攻城如何的獸狐。

而後更在獸狐的指示下,曹卓終于離開了高昌王城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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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四十四章 回京

馬車趕路期間,天隱客也看到了獸狐,雖然很驚訝為什麼獸狐會在這里,可卻無法問出來,只能看著獸狐在自己面前比畫張開嘴又不知道在說什麼。

就這樣曹卓馬不停蹄的地趕著馬車,天隱客一直躺,吃的都是獸狐喂他的,幾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經由洛陽城傳送至京城,也就是一道閃光的時間。

京城,高聳的城牆,城牆上有著一隊又一隊的士兵在巡邏著。

京城的傳送陣是設置在城外的,城外左右兩側還有兩大營地,具體應該是以京城為中心,四周以五行之位布置著四大營;這四座營地就是有名的天朝四衛。城外更遠一些還可以看到無數零零散散的小村落。

出了傳送陣,曹卓就往城門駕馬而去。

城門處,在邊角上還設有記錄人員出路城門的登記處,城門守衛大約有五十來名士兵,一看就知道兵器裝備精良,個個都特別強悍;一發現曹卓的馬車,城門士兵立刻警惕起來,更有二十名士兵列隊于城門中間,兩邊各一列士兵,這就是U字型的馬蹄陣,張開一個口子等敵人進來在包圍成圓陣。

士兵之所以警惕,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曹卓身上染血的繃帶。

曹卓到城門口,並沒有進入城門守衛的陣形範圍內,而是對在一邊坐在辦公桌上的文吏丟出了一塊鐵牌。

文吏卻非常熟悉的一手就把丟來的鐵牌接住,看著鐵牌大聲念道︰“錦衣衛百戶曹卓。”不單是曹卓如此,就算是其他人文吏也會這麼大聲念出來,一方面念出來是文吏可以辨別令牌真偽;一方面是讓士兵別一副張弓拔弩的摸樣。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文吏動作很慢;城衛的小隊長見文吏遲遲沒有登記放行,也沒有下令讓士兵退下,走帶文吏旁邊問︰“大人,還沒找到嗎?”

滿臉汗水淋灕的文吏回頭悄聲地說︰“這里錦衣衛的冊子沒有這號人。”

城衛隊長臉色一變,轉身拔出了佩劍,指向曹卓下令︰“包圍起來。”

士兵們在一瞬間就將馬車包圍了起來,手中長戟伸出。

看著鋒利的長戟指著自己各部位的曹卓並沒有緊張起來,相反還笑了。

城衛隊長看到馬車上的獨臂漢子,被包圍起來,還能面不改色的在笑,當即有些遲疑,又轉過身問登記文吏︰“大人,你在仔細找找。”

可文吏還沒有回答,卻听到曹卓豪笑說話的聲音︰“你們他niang的,這里會有十九年前的出入檔案嗎?”

十九年?文吏和城衛隊長面面相覷,錦衣衛一個百戶會離京十九年?

“立刻進城,向戶部曲大人報告。”文吏扯著嗓子對一邊的士兵喊到。

士兵也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即騎起一匹隨時急用的馬匹上,就沖進城去。

城衛隊長看著滿身傷痕累累還斷臂的曹卓,跟旁邊的文吏說︰“大人,不會是流放的錦衣衛吧?”

文吏頓時微張嘴巴,看看衛隊長又看看曹卓,心中萬分吃驚,連話都說不出,渾身還在顫抖著。

看到文吏的摸樣,衛隊長心中也是一驚,看著曹卓還在馬車上冷笑,頭皮都有些覺得發麻,如果真的是流放錦衣衛那就不得了了。

雖然在京城里沒有人會提起流放錦衣衛,但都是由于畏懼錦衣衛的密探,畢竟錦衣衛中年年都有外放名額,而這個外放卻不是外放地方職位,而是派去執行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說久了,外放就被說成了流放,而很多人卻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流放,私底下說,因為有很多京官就是死在這兩個字上面。

在錦衣衛中很多人都厭惡其他人說“流放”二字,原因很簡單,就是不知道那光榮的名額不知道何時會落在自己身上,所以那些京官有罪沒罪,進了錦衣衛詔獄就沒有在出來過。

一個守城的衛兵隊長之所以敢說出來的原因也很簡單,他不是京官,而是營兵,四衛輪流換守城門,他還是天朝四衛的兵;錦衣衛是不會隨便動天朝四衛的兵將的,因為他們都屬于皇帝自己的勢力。

沒過多久後,卻發現城內大批大批的人趕了過來,清一色黑豹服,配天朝衛刀,天朝錦衣衛;在後頭還跟著一個身穿紅色官服的人。

城衛隊長知道能配天朝衛刀的錦衣衛職位最低都是一個百戶,可卻沒有想到,近上百的錦衣衛剛到城門就跳下馬,集體清脆的一聲龍吟,黃色的天朝衛刀出鞘,一把一把掛在城門衛兵的脖子上,使衛兵們不敢亂動。

跟著,錦衣衛直接把城門防衛接過了手,將衛兵驅散到衛兵,百米內不準任何人接近,而一眾錦衣衛卻虎視眈眈地把曹卓給包圍了起來。

在這些錦衣衛中,曹卓還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不過沒什麼交情。

天隱客也恢復了些知覺,相信麻痹狀態正在逐漸消退中。

在曹卓面前,一個五十多歲滿臉皺紋的人站出來說︰“曹卓,見到都指揮使大人還不下馬行禮。”

曹卓從馬車上跳下來,一臉不屑地說︰“別告訴我,你現在是都指揮使啊,王起。”

王起一臉怒色,剛要破口大罵曹卓卻被後面的人拉了一把,才沒有罵出來。

一個一臉威嚴滿臉蒼白胡須的人走了出來對曹卓說︰“曹百戶,還記得老夫否?”

看著這個老人,曹卓搖搖頭,實在想不起來。

老人哈哈大笑說︰“記得當年金礦貪污案嗎?”

被老人問來問去,曹卓實在不耐煩了,什麼金礦貪污案那麼多年的事誰記得清楚啊?不會是仇人吧?

“別跟我廢話,你誰啊你?”曹卓粗聲說。

大膽。

身周一眾錦衣衛齊聲喊了出來,一股無形的濃烈血腥殺氣蔓延了出來。

躺在馬車上的天隱客竟然也感覺到了,冷冷一笑,這殺氣既然有血的味道?

可絲毫沒有嚇到曹卓。

“我就是現任都指揮使,徐茂山。”

曹卓听到後,立刻跪行禮︰“錦衣衛百戶曹卓見過都指揮使大人。”

徐茂山沒有讓曹卓起來,而是冷聲問︰“你應該知道,你能回京的唯一通行證是什麼吧?如果沒有,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把你當場格殺。”

曹卓跪著大聲地笑起來了。

白起橫眉怒眼大喝︰“別笑。”

曹卓猛然暴起,白起頓時嚇了一跳連退數步,一邊的錦衣衛立即壓前一步。

“對你白起,老子還笑不起嗎?你niang的。”曹卓起來後,對白起說了一句,就轉身走到馬車,在天隱客的身下稻草里摸什麼東西。

我不會躺著玉璽吧?天隱客心想。

很快,曹卓高舉右手一塊黑布包著的東西,還瞟了一眼城衛隊長,對徐茂山大聲說︰“以後,錦衣衛不再有什麼流放任務。”

以後,錦衣衛不再有什麼流放任務……

如雷貫耳,這一句不停地在一眾錦衣衛耳邊回蕩。

連白起驚愕的神情也露出了笑容,盯著曹卓右手的東西,失神走了過去說︰“能讓我看看嗎?”

卻被曹卓一腳踹飛出去。

因痛回過神的,白起對著曹卓大吼︰“曹卓,你知道毆打上司是什麼罪名嗎?”

“你niang的,你在老子眼里什麼都不是,你niang的,別逼老子把你當年的丑行爆出來。”曹卓卻絲毫沒有懼色。

而白起卻顫抖著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

“曹大人,在下能問下你手中的是何物嗎?”這句話卻是一身紅袍的官員說出來的。

一邊的文吏卻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摸樣,曲大人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過啊?

曹卓上下瞄了瞄跟自己年紀似乎相仿的官員說︰“老小子,怎麼也有個三品吧?”

“戶部左侍郎,正三品,曲成。”

曹卓皺了皺眉頭說︰“你一個三品官對我一個錦衣衛百戶低聲下氣作甚?”

曲成卻沒有因此而不悅,繼續說︰“曹大人,當年出城的時候,正是在下為你登記的。”

“一邊去,別跟我套近乎,又一個當年當年的,誰信啊?十九年前一個城門低級文吏可以做到堂堂三品大員?能外放到一地當個知縣什麼都的都算是祖墳冒煙了。”曹卓把曲成撞到一邊,直徑走向徐茂山跟前,把東西遞了過去。

打開黑布後,徐茂山兩眼放光,兩手都在顫抖著的。

後面的白起,瞳孔放大忍不住說︰“玉璽,是玉璽,西涼玉璽。”

啪。

白起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巴掌紅印。

徐茂山狠狠瞪了白起一眼,把東西收起來說︰“馬上進城,所有人嚴密戒備。”

進城的手續很快就登記好了,曲成親自把曹卓出城的檔案帶了過來;還附加記錄曹卓帶回一個重傷之人,卻沒有詳細詢問曹卓。

看著錦衣衛一眾人等進城後,城衛兵也接回城防。

城衛隊長拉過一名小兵在一旁說︰“立刻去都督府,向大都督稟告,錦衣衛帶回西涼玉璽了,必須直接面秉大都督,知道嗎?”

文吏站在曲成後面說︰“大人,這不合規矩,馬車躺著的……”可話還沒有說完卻被打斷了。

曲成恢復往常之態,板著臉對文吏說︰“本官做事,需要你來教嗎?管好你自己的嘴,別什麼時候腦袋掉了都不知道什麼事。”

曹卓現在自己騎一匹馬,馬車由一名百戶駕御,在徐茂山身旁說︰“大人,我兄弟身受重傷,必須馬上請御醫救治,遲了恐有後患。”

看著滿身傷痕還斷臂的曹卓,徐茂山點點頭,接著說︰“你真想不起來,我是誰?”

你niang的還沒有完沒完?又拉關系?你已經是都指揮使,沒得在升官了。

而一眾百戶、千戶卻是滿臉的歡喜之色,心下慶幸,感慨萬分。前一刻,還在因為外放人員名單爭得個個臉紅脖子粗,差點就拔刀出來對砍。

誰也不想上這個光榮名單榜,個個都想讓別人去光榮一番,由于年年有榜,年年外放人員,那些得罪人的已經被外放得一干二淨,就剩下官途暢順的一群人了;可就在這個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終結這個光榮榜的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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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四十五章 御醫李時農

錦移衛府衙內。

天隱客全身赤裸裸就跟人體摸板一樣,被一群滿臉長須的老頭子翻來翻去,身體每個穴位上都被扎得滿滿的金針。

身體也逐漸恢復痛覺,痛得天隱客動都不敢亂動。

還有一個白須老頭,不停扎針,還不停問天隱客痛不痛,要不是因為手腳都被扎了針,還真想給這老頭一拳。

這個白須老頭正式御醫院里面資歷最高、經驗最老道、年齡最大、官職最低的一個,他叫李時農;因此才帶著一群在御醫院中,整天無所事事的御醫們來給天隱客醫治;而那些有名氣的誰也不屑來給一個無官無職的人看治。

最後李時農總結般地說︰“痛則不通,通則不痛,很嚴重啊。”

有種要拔刀砍人的沖動,天隱客憋著一口氣,知道嚴重還不趕快醫治?

曹卓卻被帶著進宮,到御醫院中醫治,然後直接面聖;御醫院里的御醫們有些名氣的消息都很靈通,個個都搶著來個曹卓醫治,最後還是御醫院院正親點自己的門生給曹卓醫治。

帶著西涼玉璽歸來的曹卓,頓時成了京城里最風行的話題。

從此西涼國將不復存在,從此西涼王室也將四分五裂,傳國玉璽就如同龍脈一般。

天朝孝宗皇偕同天朝皇後一同祭太廟,將西涼玉璽封在太廟進門必踏的第一塊磚板之下,讓天朝皇族子子孫孫將其踐踏在腳下;同時太廟的守衛也增加了兩倍有多。

一個祭太廟和一個祭天儀式整整就花了三個月時間,入夜慶典煙花也放了整整三個月,自從六千年前天朝皇帝被刺殺後,新一任皇帝就下令過,不亡西涼,全國不允煙花慶典,不過幾千年後,在其它城池的就被默許放煙花,但京城卻一層不變。

京城幾千年沒見過煙花,很多人當場哭了。

哇,好漂亮的煙花。

煙花,好美啊。

你看,煙花,好好看的煙花。

好閃亮的煙花啊。

又是煙花?

怎麼還放煙花?

還放?都連續放兩個月了?

自此京城里的人全部都厭惡煙花了。

曹卓奉上玉璽,得了封賜後就直接回錦衣衛府衙,畢竟後面的事情已經不在需要曹卓參與了;曹卓身上的傷卻都是皮肉之傷,沒有傷到根本,最重的還是斷臂之傷,不過孝宗皇帝賜了棵萬年人參,很快就可以補回元氣了。

回到錦衣衛府衙,一眾錦衣衛都對曹卓奉承有加,不過一一被曹卓打發掉了。

進如內堂後,發現大概有十七名御醫圍著躺在臨時用桌子拼成的床,天隱客就躺在上面,走前去在御醫旁邊問︰“他怎麼樣了?”

“哎,難說。”一御醫回答。

曹卓滿頭霧水問︰“什麼叫難說?”

“難說就是難說,你怎麼那麼多問題,你誰啊?”另一個御醫不耐煩的說。

兩眼暴睜,曹卓對著一群御醫咆哮一聲︰“老子,錦衣衛同知。”

剛才說話的兩名御醫臉色頓時慘白如紙,立刻癱瘓在地上,滿臉汗水直冒。

曹卓還嗅到了一股尿騷味,心中不由大怒咆哮說︰“來人,來人,把他們兩給給我丟出去。”一下就跑進幾名錦衣衛將兩名御醫給丟出了,府衙門口。

其他的御醫心中慶幸自己剛才沒有亂說話。

“李老頭?你還沒死?”曹卓卻人出了一名御醫。

李時農有些冒火︰“你niang的,你死老子還沒死呢。”御醫院里的御醫們都知道李時農脾氣火暴,卻不想這李時農火暴到敢對一個錦衣衛同知罵niang咆哮,心中不僅佩服萬分,同樣為李時農默哀。

卻不想,曹卓卻開口朗笑說︰“那麼多年沒見,你還是沒有變啊。”

“我認識你嗎?”李時農走近曹卓仔細看了看,搖頭說。

額?曹卓頓時有些語塞。

曹卓拼命指著自己的臉說︰“我,是我,曹卓。”

“曹卓?曹卓誰啊?”李時農還是沒想起。

其他御醫心中想道,這還認識的,怪不得這麼和氣。

曹卓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個,經常去你們家串門的錦衣衛百戶啊。”

哦,這還是熟客。像這些沒有名氣的御醫大多都有個兼職在身,就是郎中,因此京城藥店多,看病郎中幾乎沒有一個;畢竟有御醫院御醫看病誰還會去找一般江湖郎中?這御醫可是國家認證,有執照上崗的。

李時農有點無辜地說︰“老頭我,沒有什麼家產,就一間破房子,你跟我拉關系沒有好處,況且我有個兒子可以繼承我的家產的。”

噗一聲,天隱客大笑,接著哎呦一聲,估計是被針扎痛了。

曹卓臉色卻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悶悶很無奈地說︰“我曹卓,老是去你們家偷藥的那個啊,而且專偷你家最好的藥的那個。”

李時農兩眼發亮,點點頭,走到一邊,突然抄一張板凳直接往曹卓頭上招呼,幸好在一邊的御醫眼明手快,拉住了李時農。

李時農卻扯著嗓子從曹卓吼︰“兔崽子還我藥來,還我藥來,不還老子跟你沒完。”

听到吵鬧聲,外面的錦衣衛立刻沖了進來,兵刃在手指著一眾御醫。

曹卓卻笑了,因為李時農終于記起自己來了。

“沒事,都給我退下。”接著曹卓轉頭笑著對李時農說︰“李老頭,沒把我家賣掉吧?”

一眾御醫卻傻眼了,李時農敢賣一個錦衣衛百戶的房子?看情形不止是熟客那麼簡單啊。

卻見李時農忿忿地把板凳丟到一邊,理整潔自己的衣服說︰“沒賣,不過現在老子住在里面。”

曹卓眉頭一皺,一臉不善之色說︰“你兒子把你趕出來了?”

“別詆毀我兒子,我兒子成親了,怎麼樣也要間房子吧?”

曹卓笑了笑說︰“那敢情好,對了我這兄弟怎麼樣了?”

終于說到我了。天隱客听他們扯了半天還沒說上自己。

李時農看著天隱客一臉沉思說︰“恩,小伙子,身材不錯,白淨。”

……………………

……………………

滿堂無聲,天隱客臉上卻在抽搐著︰不會踫上一個老玻璃吧?不由得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哈哈哈,李老頭,還真會說笑啊,快說正經的。”曹卓笑著說。

一眾御醫也難得發現一直板著臉的李時農此時卻笑了。

“血脈不通,顯然是受了嚴重的內傷,幸好有用過麻痹藥,麻痹過傷口,不然也回不到這里,估計半路上你已經把他埋了,不過想要治好最少也得半年左右。”李時農摸著發白的胡須說。

而其他的御醫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無法相信的表情。李時農不會是在眶人吧?眶人不要緊,問題不要連累我們啊?

終于有一個忍不住說︰“同知大人,李御醫老了,說話有些不清楚,請別見怪,你這位兄弟受過極重的內傷,而且部分血脈曾被重度麻痹過,已經有些衰死跡象,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能力,只能保住性命,可日後難免回出現殘疾現象。”

曹卓看著這名御醫,又看向李時農,發現李時農在一邊笑著,跟著笑著對他們說︰“有勞各位,除了李老御醫留下外,你們可以先行回去。”

說完,曹卓發現卻沒有一個人敢離開,不由得強忍笑容說︰“今日之事,本官不會追究你們任何責任。”

一眾御醫松了口氣,瞬間灰溜溜地跑了個一干二淨,只听到後頭曹卓和李時農的嘲笑聲。

笑畢後,曹卓正色說︰“李老頭,真如他們所說的嗎?”

“沒錯。”李時農嘆口氣回答。

而躺著听到這話的天隱客心徹底涼了,真的要重練了……

可,曹卓卻大聲笑著給李時農一個熊抱。

而李時農這時卻抓著曹卓左袖子吃驚地說︰“你……你的左手呢?”

听到這話,天隱客也向曹卓瞟了過去,才發現曹卓空蕩蕩的左衣袖,大驚問︰“曹大哥你的……”

曹卓揮揮手說︰“沒事,這不還有右手嗎?丟一只手比丟了命強吧,不過,真沒想到他niang的高昌王武功這麼高,一箭就射碎我的護甲,把整只手都射了下來。”

走到天隱客身邊淡淡地說︰“兄弟,李老頭敢那麼說,就肯定有辦法醫治你。”

李時農看著斷臂的曹卓,眼楮卻有些發紅,哽咽著說︰“半年左右,必定痊愈,到時候,打老虎都不是問題。”

“對了,皇上賜了我棵萬年人參可以給他吃嗎?”曹卓問。

听到萬年人參,李時農兩眼發亮,說︰“在哪里?我幫你保管。”

“老頭,我是問你可不可以給他吃,你保管個屁啊。”曹卓憤憤地說。

李時農摸著白胡須,一臉高深莫測地摸樣說︰“想他死,就給他吃吧。”

………………

萬年人參,你以為你說吃就可以直接吃的啊?以他現在的狀況吃了直接暴毖而死,不是什麼人參都可以直接吃的,萬年人參這東西太補,只能外用,不可內服;每天拿來嗅一嗅精神飽滿一整天不在話下,拿來泡澡有利于強壯身體。

李時農不耐煩地說︰“快把萬年人參給我,這小伙子的問題我全包了。”

“瞧,你那熊樣,給你。”曹卓沒絲毫猶豫就從懷中掏出一個長方形盒子丟過去給李時農,李時農連忙接住,寶貴得不得了。

曹卓轉過身對著天隱客說︰“兄弟,等你好了,就跟著大哥一起當官。”

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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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四十六章 錦衣衛百戶

系統提示︰恭喜玩家天隱客順利完成“皇城任務”第一階段進入京城與第二階段成為京官;獲得獎勵︰階級提升至八階,武功領悟十六夜斬決第八式夜‧三段斬、第九式夜‧神亂舞;將會獲得物品獎勵︰天朝衛刀一把,黑豹錦衣衛制服一套。

系統提示︰由于玩家天隱客傷勢過于嚴重,等級提升後,無法復原;武功、內功、氣息無法使用。

躺著的天隱客看完系統信息後,無奈的嘆了口氣,怎麼受的傷連升級都無法復原啊,不過還好,一下升了十級,還學多兩式武功,剩下的就要看這個老頭看怎麼醫治我了。

李時農在天隱客身邊一根根金針拔了出來,喃喃自語說︰“早知道是你兄弟,我就不搞那麼多功夫,還扎金針,多麻煩啊。”

天隱客兩眼發直,木然看著李時農問︰“你不會想說,扎這針沒有用吧?”

“你以為金針是萬能的啊?如果金針真萬能還要藥材做什麼?”李時農扯著嗓子對天隱客說。

現在天隱客心情真的很不爽,就跟被人施暴過一樣。全身上下,連同命根子都被扎了針,結果扎針的人告訴你,扎這針沒用,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一邊的曹卓突然說︰“李老頭,你們不會又是在御醫院閑得發慌,見有個活人給你們看病,不會拿他來練針吧?”

李時農張開口笑著說︰“還是你小子,了解我們啊。”

天隱客全身在顫抖著,心中憤慨萬千,要不是現在傷了的話,真就拿刀砍了這群老頭。

在李時農收拾好東西後,曹卓找了兩個錦衣衛把天隱客放擔架上,說要抬去李時農家里,方便治療,而且曹卓的家也在那里,離家也十九年有多了。

天隱客可以正常起來行動,游戲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月。

在這半個月中,沒有想到獸狐跟李時農竟然成了好朋友,因為獸狐熟知一些無名藥草的作用,這個給了李時農很大的幫助;李時農還特地給給獸狐起了一個名字叫“李草藥”,不過听到這個名字後獸狐明顯很不喜歡,因此想了幾十個名字後,最後才決定叫“李天山”。

獸狐也不是誰都親近的,像李時農的兒子和媳婦、孫子們,獸狐也就是現在的李天山,就不怎麼理會他們,或者見了他們來自己一個就躲進房子里。

而天隱客卻是被蒸煮了半個多月,把天隱客的皮都煮熟了幾層。

李時農說過用藥草蒸煮,更加有效果,還可以蒸發體內殘余的毒素;每次蒸煮中天隱客都是痛不欲生,想死都死不了;試想把你放進鍋里煮是什麼感覺,你就明白了。

不過每次煮完後,天隱客都會感覺到精神爽朗,身體更加有活力,更充沛,不過很可惜武功、內功還無法使用。

人物狀態︰重傷,離康復還剩一百七十天。

加上治療的這半個月,真的還需要用半年的時間才能完全恢復過來;因此天隱客把通訊聯系器給關閉了,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吧。

天隱客可以行動後的第二天,曹卓就帶著天隱客去了錦衣衛府衙上任。

系統提示︰玩家天隱客是否接受錦衣衛百戶職位?

選擇接受。

系統提示︰您已經接受錦衣衛百戶一職,每天早上必須八點鐘到錦衣衛府衙簽到,如果三次遲到,你會被降職為錦衣衛總旗,四次遲到,將會降職為小旗,五次遲到,直接剝奪錦衣衛身份,驅趕出京城;不到二次,直接剝奪錦衣衛身份,驅趕出京城。

登記完一些信息後,天隱客便跟著曹卓去庫房領取,屬于自己的物品。

天朝衛刀一把,黑豹錦衣衛制服一套(包括帽子和靴子都在里面),身份令牌一塊。

天朝衛刀︰攻擊7000,10%觸發削鐵如泥(限鐵鑄兵器),錦衣衛專用。

黑豹服(高級)︰防御15000,暗器類與弓箭類50%幾率無法破防。

令牌(百戶)︰錦衣衛身份象征,生命值增加2000點。

這些屬性看得天隱客都直留口水,簡直就是一套極品裝備,當官還真是不同一點。

看著天隱客那副鄉巴老進城的摸樣,曹卓人不住說︰“喂喂,小心你的口水。”

天隱客沒有理會曹卓,而是把自己的寒光刀收了起來,放進包裹空間里,黑豹服換了上去,佩上天朝衛刀。

“不錯,還真有幾分氣勢。”曹卓朗笑著說。

天隱客換上黑豹服後,威風凜凜,虎虎生風,又頭看向曹卓,一臉正經地說︰“下官,參見曹大人。”

哈哈哈,兩人欣然大笑。

“曹大哥,這黑豹服還有高級的區分?”天隱客跟著曹卓在大街上邊走邊問。

京城雖然沒有外來人,可卻依然熱鬧無比,一副繁華萬千的景象;進出城的嚴令卻沒有因為西涼玉璽而廢除,而繼續延用著。

曹卓一直走著說︰“黑豹服,百戶以上的都是穿高級的,百戶以下的全部都是低級的,令牌是用職位區分的。”跟著曹卓突然回頭看著天隱客說︰“你難道沒有發覺一直有人跟蹤我們嗎?”

天隱客突然一笑說︰“有啊,我這不是一直跟著你嘛?”接著悄聲說︰“真沒發覺到。”

曹卓灑燃一笑,右手樓著天隱客說︰“走,老哥我請你喝酒吃肉去。”

一品居。

曹卓把店里最出名的菜全部都點齊了,搞得要拼兩張八仙桌才放得下。

看著曹卓這麼豪爽,天隱客也不客氣了,放開嘴大吃特吃,味道還真的很不錯。

“吃多點,吃完你再也沒機會吃了。”曹卓看著天隱客吃,自己只在喝著酒。

噗。

天隱客猛然將吃到嘴里的東西全部都噴了出來,一臉不解地看著曹卓說︰“難道我的傷還沒治好?還是你要殺我?”臉色不由得大變,自己已經是到人家的地盤上,況且武功用不了,那還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哈哈哈,你想那里去啦?我是說今天過後,就在也沒有一品居了。”曹卓豪笑著說。

白起家中。

白起一手將一張紅木桌子給拍得稀巴爛,一臉憤色地說︰“MD,還真不消停,才剛回來半個月,毛病又犯了。”

“大人,想想辦法吧,今天是一品居,明天估計就是煙雨樓了,在這麼下去,不知道還要鬧出什麼亂子。”一名白衣文士幽雅著用著茶,頭也沒有抬對著白起說道,兩人似乎是平等地位一般。

天隱客第一天上任,就體驗到當錦衣衛的樂趣。

白吃白喝,東西任你砸,還有人笑著伸個臉過來讓你打,打得不過癮還可以封鋪。

開始砸東西的時候,天隱客心中還有些顧慮,系統會不會找我賠錢的啊?不過謹慎查了一下,終于放下心,盡情的砸,盡情的拆,誰叫曹卓是自己的上司呢!

天隱客查到的就是︰系統信息︰執行公務中。

到最後,曹卓還抽刀砍人。

在回來的一路上,天隱客還一臉樂在其中,這麼在游戲中橫行沒有人管,感覺太舒暢了。

不過,曹卓卻突然回過頭嚴肅看著天隱客說︰“感覺很爽吧?”

天隱客笑著點點頭。

“告訴你,別樂昏頭腦,不是每一家都可以砸可以封的,我查了半個月才有證據,證明這家店在洗黑錢,以後想砸店,就自己去找證據,我可不會帶你去。”曹卓冷冷地說。

天隱客的笑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愣在那里。

怪不得,砸得這麼無所顧慮原來抓到人家把柄啊?這個是不是可以發家致富?

看著天隱客古怪的表情,曹卓提醒著說︰“告訴你,別想什麼歪主意,你要想當個貪官,我親手廢了你。”

“大……大哥,怎麼會呢。”天隱客一臉無辜地說。

跟著兩個人往錦衣衛府衙走回去,一路上,曹卓又給天隱客點明了一些道理︰“做這種斷人財路的事,你自己最好時刻都要小心點,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黑豹服50%幾率暗器弓箭無效。”天隱客一臉笑容說。

“呵呵,我還是喜歡冷笑摸樣的你,以後別這麼笑了,像要當個正直忠國的錦衣衛首先就是不要讓你抓到你的弱點。”

“如果,我告訴你,我一直在裝著這副摸樣呢?”

曹卓灑然大笑︰“這最好不過。”跟著小聲說︰“干我們這一塊的,最重要是心思細膩,一點錯漏都不能有,不然有人張張口就可以把我們殺掉。”

白起對曹卓沒什麼好感,從自己進錦衣衛後,曹卓就對自己抱著濃烈的敵意,原因很簡單,因為白起父親是個貪官,進錦衣衛也是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才買個錦衣衛職位給自己兒子。

之後,白起因為有錢,拉攏了一大批錦衣衛,畢竟在京城的錦衣衛都非常的清苦,並非一個個跟曹卓一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曹卓之所以不捉人,直接殺人,原因白起也知道曹卓這麼做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要見一個拆一個,把自己的手手腳腳看砍光了,讓自己沒法再貪,可白起最怕就是這個;捉人,還好辦,沒幾天就直接放出來,畢竟上上下下有這樣那樣的關系,曹卓還沒有能力連根拔起。

文士見白起走來走去,一點辦法也沒有,鄙夷地說︰“從他身邊那個百戶下手吧,許官許錢許女人,就不信他是唐僧,沒有七情六欲。”

京城里很多人在看著曹卓,他們要看曹卓是怎麼死的,曹卓年輕時候秉公辦案,把京城掃了一遍又一遍,不僅得罪人,還把這個的岳父砍了,那個的連襟給殺了,如何不讓人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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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四十七章 赤裸裸的栽贓

除了必要的下線外,天隱客幾乎睡都睡在游戲里。

早早起床後,本要跟著曹卓一起去簽到的,誰知道,原來曹卓是不需要每天去簽到點卯的,原來當了千戶級別以上後,就不需要這麼煩瑣,可玩家卻不一樣,必須要。

從錦衣衛府衙出來後,天隱客幾乎沒有被下派任何的任務,清閑得很;錦衣衛府衙里也沒有人跟自己說什麼話,見了自己就跟躲鬼一樣躲,生怕會惹什麼麻煩一樣,這個曹卓之前也說過,跟他一起就會別人當成禍害一樣。

由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天隱客在京城里瞎逛,本想著自己可以遇上什麼不平之事,可以拔刀相助的,結果平常得很,大小街道都有九城兵馬巡邏,治安好得地上有錢,都被巡邏兵馬自己揀去,沒有什麼平民百姓去揀,看來京城真的是個路不拾遺的地方啊。

在一座香火旺盛廟宇門口外的階梯,天隱客坐在那里托著下巴,看著一隊又一隊的巡邏兵,這里揀點錢,那里揀點錢;越看天隱客越覺得當兵好幸福,走到哪里都有錢揀,為什麼自己走過的時候就沒有錢揀呢?這運氣也太差了吧?

一坐,天隱客就坐到中午時分。

一個和尚捧著一個菜籃子來到天隱客旁邊,對天隱客說︰“施主,這里有些齋果,請慢用。”

天隱客雖然一頭霧水,可錢沒揀到,能賺到一籃子水果也不錯啊,最可氣的是剛剛竟然看見一隊巡邏兵,連金子都揀到了,京城真是遍地黃金啊。哎,吃點水果消消氣。

二話沒說,天隱客就伸出手去接和尚的水果籃子;和尚剛一放手,天隱客既然抓不住,往下沉了下去,還是和尚眼明手快幫天隱客提著的。

突然感覺到不對路,天隱客縮回手,站起來看著和尚,接著又伸出手欣開水果籃上蓋著的白布,卻僅僅欣開了一角,天隱客兩眼發直定格住了。

片刻後,在和尚的叫聲中才回過神。看著一張又一張厚厚的金餅,有些做賊心虛摸樣的天隱客摟著和尚的肩膀在和尚耳邊悄聲說︰“別告訴我是佛主叫你送的。”

“施主是個明白人,佛主當然不會送這些黃白之物,這是一位大善人贈予施主的,施主大可放心收下。”和尚笑著說。

天隱客還想說什麼,可那一籃子的黃金卻被和尚硬塞在自己懷里。

心頭為之一驚,自己被和尚抓住的手連掙扎也分紋不動,手腕上也沒有感覺到和尚用力,就這樣天隱客雙手,就被和尚硬抓著把籃子抱在懷中,和尚幾個腳步就已經消失在上百級的階梯中。

只留下天隱客一個人在原地。

天隱客此時全身卻有些顫抖著,京城地上有金子揀也就算了;還有和尚送一大籃黃金,這也算了;可有一樣自己怎麼也不能算,就是這個和尚,送禮也不需要動用一個武功高強的和尚吧?這不是送禮,這根本就是威脅,赤裸裸地威脅,送禮這麼純粹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在自己面前展示武功和輕功。

哼,威脅就威脅,有這麼多黃金做補償也值了。天隱客心中一橫,把金子放進了包裹空間,可突然發現,這一籃金子卻無法放進包裹空間里,大感不妙的天隱客,立刻查看這是什麼金子。

歲金︰任務道具。

“歲金?我靠。”突然有種被人耍的感覺,硬塞自己一籃金子還帶威脅的,結果這金子還不能用的?難道又是什麼任務嗎?

一邊疑惑,一邊往回走。

在半路上,卻踫到李時農背著個醫藥箱子,帶著獸狐出來溜達;獸狐跑上來,對著天隱客說︰“買什麼好吃的?這麼大一籃子。”

天隱客搖搖頭,看著李時農和獸狐說︰“你們要去那里?”

李時農黑著個臉說︰“去錦衣衛府衙沒找到你們兩個,現在看到你好了,天山給你看著。”說完後,人就溜得無影無蹤。

天隱客看著李時農遠去的背影說︰“這老頭不會是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無聊死了,他要去跟一群同行,顯擺一下的之前給他走到的一些草藥,說什麼是非常罕見珍貴的草藥。”獸狐無奈地說。

天隱客帶著一頭類似狗的狐狸在街上走來走去,也很惹人關注,不時,還有人上來問這是不是某高官富豪家里走失的?這個多少錢賣啊?完全把天隱客錦衣衛百戶的身份拋開一邊去了。

也許京城里的人還真沒有見過一身純火紅鮮艷色絨毛的獸狐,由于獸狐不時還說一兩句話,更是引了不少人矚目,不過由始至終獸狐對這些人都保持著敵意,絲毫不敢放松。

無奈之下,天隱客只好帶著獸狐回錦衣衛府衙。

到錦衣衛外後,卻看見曹卓匆匆茫茫地從一輛馬車上跳了下來,跑進府衙內;天隱客心中好奇,帶著獸狐急忙趕了上去。

“曹大哥。”

曹卓停下腳步,一看是天隱客,還帶著獸狐。笑著說︰“怎麼樣,今天去那里了?”

“別說了,太無聊透頂了,一個早上就看人揀銀子,揀金子的。”天隱客有點發牢騷地說。

“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做,你跟我一起去見指揮使大人吧。”曹卓笑著說。

天隱客毫不客氣地帶著獸狐一起進去。

曹卓吩咐,天隱客把門關上,開口就說︰“徐老頭,廢話不多說,你到底什麼時候告老還鄉?”

徐茂山摸著蒼白的胡須說︰“老夫,八十有七,估計也就是這一兩年內,怎麼?擔心老夫走了沒人給你撐腰?”

“我曹卓還需要人撐腰嗎?我是怕連累你不得善終。”曹卓大聲地說。

徐茂山一臉不悅,看著門口內的天隱客說︰“這不是天百戶嗎?這客氣,還帶吃的過來。”

說到這個,曹卓也回過頭,看天隱客問︰“李老頭送吃的來啦?”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曹卓,看到了獸狐,獸狐在天隱客昏迷的時間里,一直跟著李時農。

“你們想吃的話,我也不介意,只要你們吃得下。”天隱客把籃子放在徐茂山的桌子上,把白布扯開掉,露出一餅餅金燦燦的金餅。

徐茂山看著猛然站起來,跟曹卓一樣兩眼發直異口同聲地說︰“歲金?”

“咦,你們也認識啊?難道也有個和尚給你們送了一籃子?”

兩人看著天隱客一臉無害的摸樣,不僅搖頭,徐茂山淡然坐了回去,笑著說︰“老夫沒這個福氣啊。”語氣里更多的卻是無奈。

獸狐︰“我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看著曹卓和徐茂山的表情,又听到獸狐這麼說,天隱客後背直冒冷汗。

曹卓拿起白布把籃子遮起來,嘆口氣說︰“幸好你直接來府衙,不然現在已經身首異處。”轉過來看著天隱客,曹卓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摸樣說︰“人家給你,你就要收嗎?我跟你說的話,你當耳邊風是不是?”

听到曹卓的發 ,天隱客也知道上當了,頓時也有些火大,但逐漸地卻冷靜了下來,一臉冷俊之色說︰“那個硬塞給我這籃金子的和尚是個高手。”

听到天隱客的解釋後,曹卓松了口氣,還好天隱客不是自願接受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說︰“我最近就在查一批失竊的歲金,真沒想他們這麼快就向我下手了,徐老頭現在我唯一的就是擔心你。”

徐茂山卻一成不變地姿勢摸著蒼白的胡須,悠然說︰“老夫孤零零一個人,還會怕死嗎?”

“那就好辦了,你不怕死,我們兄弟兩個也是不怕死,那我們三人就把這案子給辦了,把朝廷在抖他一抖。”曹卓握著右手的拳頭說。

一邊的天隱客臉色卻直接冷了下來,雖然自己怕死,不過這個栽贓的仇必須要報。

徐茂山說︰“有嫌疑人沒有?”

“白起。”曹卓直接了當的就說了一個名字,絲毫不需要考慮。

“怎麼又是白起?”徐茂山有些驚訝的問。

曹卓滿臉不屑地說︰“京城消息最靈通的就是他,在錦衣衛里他想要讓你知道什麼,你就知道什麼,不想讓你知道,你砸破腦袋也想不到,現在錦衣衛上上下下都欠著他人情,你認為下面的錦衣衛听你的多還是听他的多?他爹還是戶部尚書掌管國中錢財,听說還跟宮內還有些關系,估計你下去,他就要坐你的位置了。”

徐茂山點點頭說︰“白起確實樂善好施,幫助同僚,但是以他的為人不應該會大膽得去偷竊歲金啊?”

“嘿,要是他十惡不赦的話,當年我一刀就砍了他腦袋了,他雖是個大號貪污犯,他老子是頭號貪污犯,不過,還好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曹卓卻說給白起說了一句公道話。接著又說︰“但是,我離開的這十九年我就不知道他有沒有做殺人放火的勾當。”

跟著徐茂山和曹卓都沉默下來,想著事情。

至于徐茂山還真的認識曹卓,在曹卓還沒有去執行西涼流亡王朝任務時,他們兩個人一起辦了一個案子,因為徐茂山的協助,曹卓找齊了證據,可結果徐茂山一家上上下下十余口卻全部慘遭毒手。

在徐茂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下,曹卓才想起,徐家還有一個沒被燒死的。

而就在今天,錦衣衛中又誕生一名心狠手辣的錦衣衛百戶,這名百戶身邊經常帶著一頭像狗的火紅色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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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四十八章 誣陷天國寺

無論如何天隱客也咽不下這一口氣,自己竟然被NPC栽贓了,這如何能接受得了?

從被栽贓後,天隱客就一心想著報仇,本想帶著錦衣衛的人去掃蕩那座寺廟的,結果在曹卓的提醒下,才知道,這座寺廟還不簡單。

天國寺,天朝數萬年來唯一認可的一間寺廟,而且宮內許多達官貴人都會經常來這里祈禱折福等;如果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證明的話,沒有人敢闖進去那里。

天隱客雖然不在乎這個,可是現在武功尚未恢復,而且自己的“皇城任務”也不知道怎麼樣去執行,一點提示都沒有。

曹卓還特地跟天隱客點明了一點,九城兵馬司的人之所有有錢揀,那是一種例錢,京城里每家每戶都必須要交,而且交的手法就是放在各家門口的地上,或者遮掩一些沙土上去,這就京城中不成文的規矩,要是沒有交的話,九城兵馬司就不會保你平安,而且他們不會親手跟你拿,開口跟你要,因此這錢是揀到的,讓人無法入罪。

但在天隱客的念頭里,卻出現了三個字“保護費”。

帶著獸狐出了錦衣衛府衙後,天隱客突然看著身邊的獸狐,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

發現天隱客不善的目光,獸狐很清楚他要做什麼,說︰“人太多,我打不過的。”

“就你聰明。”天隱客之前的不悅一掃而空,帶著獸狐往天國寺而去。

不一會功夫,天隱客帶著獸狐就到了天國寺外,在獸狐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獸狐一個眨眼功夫就消失在原地。

跟著,天隱客就在掃視著大街上的人,最後目光鎖定在一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身上;確定目標後,天隱客直徑走了過去,公子哥還被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錦衣衛嚇了一天,轉而有些憤怒的表情要訓斥天隱客,可隨著表情又是突然一變,變的很溫順,一臉笑容。

天隱客將左手未出鞘的天朝衛刀掛在公子哥的脖子上,右手攤開伸了出去,冷冷地說︰“有金子沒有?”

“有,有。”公子哥,什麼反抗也沒有,很爽快的就在懷中掏出了一疊銀票。

這個?天隱客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順手把銀票收了起來,又伸出手,一臉狠色地說︰“我要金子,你給什麼銀票?”

公子哥,有點傻眼了,剛才那疊銀票就價值萬兩黃金,語氣有些顫抖地對天隱客說︰“剛才那銀票值很多金子。?”

“我沒問你這個,我要現成的金子,你少廢話。”天隱客發覺這個人真的听不懂話一樣。

實在沒有辦法,公子哥摸遍自己全身也才那麼一點零碎的銀子和兩塊小碎金子,手有些顫抖的把這些放到天隱客的手上,在他看來,這實在是太少了,雖說不怕,這個錦衣衛會砍自己,可他比較害怕被套著麻袋亂棍毆打,打還是一回事,把自己臉打壞的怎麼辦?套麻袋,敲悶棍的事情自己可經常做,一般被打完的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鼻青臉腫還帶破相,就剛剛自己還叫人這麼做過;想到這里公子哥不僅後背冒冷汗,額頭也開始冒出汗水。

可天隱客卻非常高興的接過對方的銀子跟金子,轉身就丟在天國寺階梯下的地上,就跟大街上一些店鋪的做法一樣。

公子哥,看著天隱客這麼做有些好奇,跟著天隱客一起坐在涼爽的樹陰下。

天隱客看著公子哥冷冷地說︰“你不會想挨刀子吧?”

“不不不,我想看看你為什麼把錢丟地上,似乎很好玩。”公子哥連忙站起來一臉慌張地說。

天隱客想到,萬一這個家伙告到錦衣衛府衙,說直接當街打劫怎麼辦?不僅有些後怕,倒不是怕觸犯什麼法律問題,而是怕曹卓真會一拳把自己轟死。

于是,對公子哥說︰“恩哼,剛才那疊銀票就當是門票吧,一邊好好看著,看到什麼也不許聲音,對別人說,不然……嘿嘿。”說完,對公子哥亮了亮自己手中的刀。

“沒問題,沒問題。”公子哥連忙回答。

兩人就這麼蹲坐在樹下,看著地上的銀子。

不久後,獸狐回來了。

對天隱客說︰“全部搞定了。”

公子哥看著獸狐卻兩眼發光拉著天隱客肩膀說︰“這你養的?而且還會說話?”

天隱客有些不耐煩的拔開這個好奇寶寶的手,說︰“不是我養的,是我朋友。”

獸狐听到天隱客這麼講,高傲的抬高頭,對公子哥“哼”了一聲。

公子哥的臉色頓時充滿了各種表情,喜悅,好奇,羨慕,太多了;搞得天隱客非常認為這個NPC肯定被工作人員錄入了演員的天份。

跟著天隱客和獸狐直接把他無視掉。

轟隆一聲,跟著慘叫聲響起。

天隱客滿臉滿意的神情,獸狐卻很自豪自己的杰作,公子哥卻是一臉不可思議,還帶著一絲興奮。

今天,陽光特別明媚,相信又是一個好日子,晚上還可以繼續喝著小酒;一隊九城兵馬司的巡邏兵,如往常般的巡邏著,如往常般地揀著錢,也如往常般著想著晚上的娛樂項目。

九城兵馬司的巡邏兵都有一項特技,就是“眼力”,在大街上無論多遠都能發覺銀子在地上閃爍著,召喚著自己。可就在今天意外的發現,天國寺也有銀子,于是這隊巡邏兵,興高采烈的走過去,心中想著晚上可以加菜了。

一隊十五個人走近後,地面卻突然下榻了……

天隱客帶著獸狐,身後還跟著一臉驚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公子哥,可看到下榻的坑洞後,天隱客也下了一跳,兩眼盯著獸狐,這家伙好狠吶。

公子哥走近瞄了一眼深坑,連忙後退幾步,臉色凝重吞吐地說︰“這……這……這少說也有……有十丈多啊。”

看著公子哥,天隱客有些不解,十丈是多少米啊?不過沒有問出來,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不多時,越圍越多人過來看,都非常驚訝萬分。

而下面的巡邏兵,也摔了個頭破血流,有些人手腳還扭曲了;不過多數人卻在看戲一般看著,絲毫沒有人想到救人,而距離下隊巡邏兵過來巡視少說也有幾個時辰。

天隱客對著圍著看熱鬧的人群,大聲說︰“天子腳下,地面突然下榻,而且還是在天國寺門口,定有不祥之兆,本百戶認為這是上天的啟示,天國寺內定有妖孽作祟。”說完,天隱客拔出天朝衛刀,一臉冷笑殺氣往天國寺沖了進去。

獸狐也不敢逗留,緊緊跟著天隱客;而公子哥卻也知道又有好戲看,也緊跟不舍。

古時候的人,特別信仰神明,也相信有鬼怪存在。

而就在今天,突然在天國寺門口,還把一隊九城兵馬司陷了進去的深坑,連天朝皇帝都震驚了,滿朝大臣也是人心惶惶。

難道上天在預示朕哪里做的不好?不就是偷偷出宮喝了次花酒,也不必如此吧?

看著大臣竊語私論,知情的大臣也有些心虛,自己帶皇帝出去喝花酒,卻連忙站出來說︰“稟告皇上,民間傳聞天國寺有妖孽混入其中,可見上天是在預示吾皇,由此足以證明吾皇孝感蒼天,得到蒼天的眷顧,冥冥中有神明護佑,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听到這樣,也必須跟著一起贊頌。

京城的消息傳得很快,人人都在傳,天國寺里有妖孽;而九城兵馬司的人也從百姓口中得知,立刻帶著大隊人馬去救人,還把天國寺圍了個水泄不通,不許出入,卻不敢進去。

曹卓、徐茂山也听到天國寺的消失,兩人連忙帶著人風塵僕僕地趕了過去。

而有些人心中卻是驚懼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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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四十九章 開始的源頭

一匹黑色的快馬在寬闊大道上奔跑著,右手拿著一把黃金色的唐刀,而後面卻有十多匹馬緊追不舍,個個凶神惡煞般的摸樣,手中更拿著唐刀制式的天朝衛刀,由他們身上的黑豹服和武器可以看出這一群人是錦衣衛。

而被追的那個人同樣也是黑豹服,不過卻是血跡斑斑,顯然經歷過數場激戰而留下的痕跡,在看到他那張冷俊的臉,大家都不會陌生,正是天隱客。

在游戲里,已經過去了一年有余的時間;同樣天隱客在京城當了近一年的錦衣衛,從一個百戶升到一個千戶,在由一個千戶成為一個通緝犯,一切的變數太大了。

逃離京城的一路上,天隱客不停地遭遇錦衣衛高手的伏擊、追殺,出于對錦衣衛的了解,天隱客還躲過不少陷阱和重重殺機,追殺的錦衣衛個個都是百戶級別以上的,跟一般的百戶不同的是,這些錦衣衛的職責是保護和暗殺,或者是追捕。

此時,在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張焦慮,神情比以前更為的冷淡,雙眸中更炯炯有神,眼神中更透露著一股銳利的寒光,武功和寒氣似乎比之前更為精進。

天隱客左手突然死死拉住韁繩,黑馬頓時仰立而起,發出一聲長嘯,前蹄踏空往後仰倒,而天隱客卻以馬背借力躍起于半空,轉身對著追殺他的十多名錦衣衛。

雙手筆直舉刀高于頭頂之上,猛然一刀飛撲而下,用內力凝聚成一把巨大的刀刃劈了下去;人落地的時候,手中的天朝衛刀劈入地下的泥土半截。

追殺的十多名錦衣衛高手,卻沒有想到天隱客還有這麼一手,由于馬匹奔跑過快,根本沒有時間拉住向前奔跑的馬匹,一個個只能凝聚內力于刀上,想扛下天隱客這一招,只要扛過這一招,那麼天隱客就沒有機會再逃了。

不知道是錦衣衛低估了天隱客實力,還是天隱客的實力越來越強;十多名錦衣衛手中精煉削鐵如泥的天朝衛刀破碎而開,一陣血霧,連人帶馬在這條大道上化作一灘血淋淋的肉醬。

天隱客冷眼看著大道上的一灘血紅,將天朝衛刀入鞘。

這一招就是十六夜斬決中的第十式夜‧一刀絕滅。

回頭看著自己的那匹黑馬已經躺在地上抽搐著,口吐白沫,看來已經不行了。

一臉冷俊之色,仰頭看著藍天白雲,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如果那天自己沒有進天國寺,會不會落得如此田地?不過,可以選的話,我還會進天國寺,找那個禿驢算帳。

這一切,都要從游戲時間一年前的天國寺里開始;天隱客以天公示災為由,誣陷天國寺內有妖孽,持刀闖進了天國寺中。

“施主,天國寺內不允許帶兵器入內,請將兵器……”天國寺門口的和尚,伸手攔住天隱客,可話還沒有說完,天隱客卻一腳踹了過去,和尚眼明手快地將天隱客的腳抓住,臉色還有些得意,想繼續把沒說完的話說完,卻被在天隱客身邊的獸狐猛著一下沖撞,給撞飛出去。

天隱客給獸狐投去贊許的目光,獸狐也信心滿滿的摸樣,顯然因為能攻擊人而興奮。

在後面的公子哥的目光更為的熱崇,能有一頭既好看,又會說話,還會攻擊的寵物,這實在是一種可以炫耀的資本。

對于天隱客橫刀闖入天國寺,頓時引起了香客們的騷動,個個看著一臉凶神惡煞的天隱客都縮到一邊去,不敢攔著他的路;而一些膽子較的人,卻在一旁冷言冷語。

“一個小小的錦衣衛敢持刀闖天國寺,真不知死活。”

“哼,就算是錦衣衛都指揮使都不敢如此。”

“倒要看看這個小小錦衣衛怎麼個死法。”

“威風,也就是一時的事,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今天日落。”

天隱客冷眼看去,可這些人根本沒有懼怕之色,反而一臉譏諷之像,甚至還敢跟天隱客對視;天隱客雖有一臉殺氣,可在寺廟中卻起不到絲毫的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淨化掉殺氣。

原本心里就有火,還被這麼譏諷法,頓時火上澆油,對著匆忙向自己正面跑過來的一個和尚一刀砍了過去。

和尚一臉吃驚的摸樣,連慘叫都沒有就仰倒了下去,由始至終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被人砍,自己不過是听到外面有熱鬧看,想出去外面看看而已,怎麼就挨刀了?

地上灑了一地的鮮血,在周圍的人立即往縮了一縮,片刻後,又絲毫沒有畏懼指著天隱客大罵,還敢在天國寺內行凶。

公子哥都看著天隱客,眼里帶著一絲鄙夷的目光,連個和尚都砍不死,看上去最多是皮肉之傷。

很快,這個倒霉的和尚就被抬下去醫治了;天國寺的主持方丈也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群手拿木棍的和尚,方丈很有禮貌,雙手合十對天隱客阿彌陀佛,跟著說︰“我乃本寺主持方丈,法號大空,天國寺乃佛門清淨之地,施主殺伐太重,理應趁早放下屠刀。”

“把你寺里所有的和尚都叫出來,現在我懷疑你們這里有妖孽混入,不然把你們全部抓回錦衣衛詔獄。”天隱客根本沒有理會天國寺方丈說什麼。

說到錦衣衛詔獄在場的人都打了一個冷顫,可天國寺的和尚們似乎有持無恐一般,方丈大空對著天隱客和善地說︰“來啊,把這位施主送出去。”

說完,在大空身後的和尚就直接動手,要用木棍把天隱客架起來;看著一根根木棍伸過來天隱客當即,用刀去劈砍木棍,當刀砍在木棍上的時候,天隱客的手既連刀都抓不住,被彈掉在地上。

一邊看熱鬧的男女香客頓時嘲笑了起來。

睜大雙眼看著眼前一步步逼近的和尚,心中驚悟︰這群和尚不簡單。

公子哥見勢不對也早早閃躲在一邊,就連獸狐在天隱客身邊也不敢妄動,直覺告訴自己︰這群和尚手的長棍很厲害。

看著步步後退的天隱客,大空又開口說︰“施主,還是自己走出去吧。”

好啊,當真是欺負我現在不能用武功,看著眼前的局面,天隱客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在佔什麼便宜的,這群和尚似乎有什麼背景,不讓也不敢公然反抗自己的,正打算揀回天朝衛刀,就夾著尾巴走人,沒想听到身後鬧哄哄地聲音。

回過頭一看,天隱客臉上露出了笑容。

徐茂山,曹卓帶著一大隊錦衣衛殺氣騰騰地進來了;頓時,把一群和尚嚇退了回去,大空的臉色,也變了一變,情知大事不妙了。

錦衣衛都指揮使和新任錦衣衛同知敢帶著大隊人馬進寺,肯定是得到命令,不然也不會有這個膽量。

一邊的香客也看清了形勢,沒有人敢在言語什麼,畢竟這些人在京城中也是混熟了的,知道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前面一個錦衣衛進來鬧事,自己還可以說幾句;可後面這一大群錦衣衛進來就是辦公事,輪不上自己插嘴,不然很容易禍從口出。

曹卓見了天隱客只會意的一笑,沒有說什麼,就讓錦衣衛把所有和尚給圍了起來。

看著一個個拿著天朝衛刀的錦衣衛,天隱客有些吃驚,這少說有一百多號人,職位最低也是個百戶,看來自己真是個不起眼的錦衣衛。

慢悠悠地揀起自己的佩刀,天隱客對著徐茂山和曹卓說︰“兩位大人,這群禿驢公然阻撓屬下辦差,還企圖襲擊公差。”

曹卓站出來說︰“很好,通通帶回錦衣衛,本官要慢慢審問。”

此時,大空一眾和尚卻跟孫子一樣,木棍丟了一地,滿臉笑容的束手就擒,絲毫沒有一點反抗;看得天隱客心中的怒火更大,可他知道,還有一個罪魁禍首沒有見到,跟曹卓要了十幾個人就開始搜寺。

一提到要搜寺,大空的臉色變得很不自然;而這一切都被曹卓和徐茂山看在眼里,兩人相視一笑,早在十九年前曹卓就有線報說有人借天國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魯莽像曹卓一樣都不敢輕易動天國寺,這個是御封有萬年歷史以上的古寺,曾經有個醉漢在天國寺門口灑了一泡尿,第二天就被人送進宮去當太監了。

今天有這個機會,當然要對天國寺刮地三尺,除了看管和尚的十多名錦衣衛外,其他人都跟著曹卓去搜寺,而徐茂山卻沒有動,留在原地看著這一群和尚。

“站住。”天隱客突然暴喝一聲。

對著一行七人,其中還有一個還披著白色披風,把手手腳腳都藏在里面,頭帶著一頂斗笠還帶著白色薄紗,把整個臉都遮住了,令人看不清面容。

為首的一人,卻轉過身笑著對天隱客說︰“這位大人,你知道我不是壞人,剛才我們還很友好的在一棵樹下乘涼。”

這人正是剛才被天隱客勒索的公子哥,之前還在天隱客身後的,曹卓他們出現後,這個公子哥就失蹤了;而他身邊的人卻有些好奇看著他又在看看天隱客,似乎在想這兩個人怎麼會扯上關系,還一起在樹下乘涼?

說到樹下乘涼,天隱客頭皮有些發麻,陷阱還可以另說,可自己當街勒索,這要是被曹卓知道,還不知道怎麼對付自己。

天隱客笑著對身邊的人說︰“沒事,這位是我朋友。”說著走近了過去。

而獸狐卻一直看著那個帶斗笠的人,雖然看不到對方的目光,可獸狐卻感覺到對方在看自己。

除了公子哥外,其余的五個人大漢卻圍著帶斗笠的人,這五個彪悍的大漢似乎都是高手,警惕看著走過來的天隱客,還是公子哥,對他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放松,別搞得那麼緊張。

公子哥提前開口說︰“今天有些要緊事,我們下次再一起乘涼如何?”

“客氣客氣,希望我們還可以跟今天一樣,好戲雖然不常有,要是你想看我還是有辦法的。”天隱客對著公子哥,滿臉笑意的說。

其他人听著也像是一般的話,可公子哥卻有些肉疼,這家伙的意思還想要繼續勒索我?可還是笑著回答︰“好說,好說,必當登門拜訪。”

“你知道我住那里嗎?”天隱客笑容一收,冷著臉問。

公子哥打著哈哈說︰“錦衣衛府衙肯定可以找到大人,大人今日單刀闖入天國寺,名聲必定大噪一時。”

天隱客又露出笑容說︰“恭候大駕。”

“必定上門拜……”

“什麼人?”天隱客突然暴喝一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順著天隱客的目光方向而去。

天隱客一只手往五個大漢中間護著的人猛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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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五十章 報仇雪恥

帶斗笠的人,眼楮突然被明朗的陽光扎射到,下意識舉手遮擋。

猝不及防中頭帶的斗笠已經被天隱客拿到手里,可人卻沒有絲毫的慌張,眾人回過神來,立刻護住中間的人怒視著天隱客。

手中拿著斗笠,天隱客有種滿足的感覺,看到對方的如瀑布般落下的烏黑亮麗的頭發,才發現原來不是那個栽贓自己的禿驢,是個女子,還被這麼小心翼翼護著,難道是什麼大家閨秀不成?

女子適應完陽光後,回頭看了天隱客一眼,開口輕聲說︰“快走。”

天隱客卻在女子回頭的那一霎那間有些窒息的感覺,仿佛時間一切都停頓了,女子冷若凝霜,一臉素色,沒有任何胭脂水粉的妝飾,柳月眉、櫻桃小嘴,顯得是那般的楚楚動人。

看著公子哥和女子一行人的離去,天隱客卻沒有絲毫的阻攔,而跟著他身後的兩名錦衣衛見天隱客沒有任何動作也不作阻攔。

女子離去的時候嫣然回首,微微一笑。

看得天隱客都出神了,還是身邊的獸狐把他撞醒過來,說︰“她是對我笑,你失什麼神?”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她,就是記不起來。”天隱客晃悠悠地說,跟著憋可一眼身邊的獸狐說︰“知道你吃香,男的女的見了都喜歡。”

身後的兩名錦衣衛有些藐視的神情,這橋段未免也太老了吧?況且人家美女都走了。

讓身邊的錦衣衛去四處搜索,而天隱客和獸狐卻站在原地,天隱客看著女子離去的方向,又沉思了,在她那雙明淨的眼楮中,自己看到了一股威嚴高傲堅定的目光,可在眼神深出似乎帶著一絲幽怨。

想到這里天隱客又不明白了,為什麼會在一個女子眼神里看到一股威嚴之色?難道自己的感覺錯了嗎?

突然在廂房里傳出一陣打斗的聲音,還有剛才錦衣衛的慘叫聲,天隱客心中一驚對獸狐說︰“你在這里看著,我去搬救兵。”

知道天隱客武功尚未恢復,獸狐也沒跟他計較什麼,就守在門口。

很快,天隱客帶著曹卓和幾名錦衣衛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而廂房里面已經沒有了聲響;獸狐對天隱客說︰“人還在里面。”

曹卓二話不說,站在離房門幾尺的地方,轟然一拳擊出,房門頓時破裂而開,木屑橫飛。

只見兩名錦衣衛已經躺在血泊之中,一名和尚一臉神氣的摸樣盤坐著。

“就是這個禿驢。”天隱客大喊一聲。

和尚微微睜開眼楮看了天隱客一眼,輕蔑一笑。

氣得天隱客咬牙切齒,曹卓示意其他人退下,兩名錦衣衛聯手還沒有放倒,這個和尚武功肯定不低;曹卓當即飛撲沖進去,拳頭橫掃而出。

和尚也知道曹卓拳頭上的功夫厲害,不敢硬頂,閃身躲過這一拳,而在和尚原本位置後面的拳壁上卻凹進了一個拳印;和尚想想都後怕,這要是打到自己就算不斷幾根骨頭,也要重傷。

發現曹卓僅有右臂,和尚一個飄然閃身,雙掌猛向曹卓左側拍出;和尚身上的灰色袍也鼓鼓生風,顯然這一掌帶著強勁的內力。

外面的天隱客等人不僅為曹卓捏了一把汗,廂房里面空間狹小,還放著桌子等物品,曹卓要是閃避的話,肯定會撞到東西。

曹卓卻沒有絲毫慌亂之色,仰倒而下,心中輕蔑︰這些武林中人,一動起來手就知道要硬扛,多數都不會想到閃躲,還自以為這樣就能分個武功高低,呸。

和尚沒有想到曹卓竟然沒有接自己的招,心中失算,看來這個錦衣衛不是魯莽之輩,自己可能被剛才對方一股腦沖進來的景象所麻痹了。

見和尚飛過自己上方,曹卓躺在地上一腳猛向和尚的腹部踹了過去。

外面的人卻有些目瞪口呆的神情,這個和尚真不簡單。

和尚雙掌成爪,似乎抓住空氣一般,止住去勢,扭轉自己的身體,一腳向曹卓踢來的腳踏了下去。

砰一聲響。

曹卓口噴鮮血,屋內的地面碎裂凹了下去。

和尚似乎沒有松腳的意思,地面還在往下塌著;天隱客見勢不妙,兩個NPC似乎存在著差距,心下咯 一聲,要是曹卓被殺了怎麼辦?和尚不會沖出來殺了自己吧?

由于斷臂的傷害很大,曹卓至今也才有六成的功力,心知,不是這個和尚的對手,這個和尚也機靈知道躲在房間里不出去,這樣錦衣衛就不能施展陣勢捕捉他;曹卓咬緊染血的牙關,使盡內力要逼退和尚,卻無可奈何和尚的內力實在是很強大,估計有十成功力的自己也只能跟他打個不分上下。

外面一名錦衣衛持刀,沖了進去,想要為曹卓解圍;和尚卻看也不看一掌向門口拍去,該名錦衣衛就飛退出來,還是用天朝衛刀硬擋下和尚的掌勁,廂房就一個門口,被攻擊的目標太大,簡直就是一個活靶子,根本沒有辦法從門口沖進去。

兩邊的窗口又太小,只合適小孩自己爬進去。

突然間,和尚臉色大變;曹卓和外面的一行錦衣衛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相反天隱客卻是滿臉的驚訝之色,見到和尚懸空而起,雙手伸直整一個人體十字架一般,和尚滿臉掙扎之色,可絲毫不能動彈。

曹卓站了起來,凌空躍起,一腳猛踹進和尚的腹部,和尚口中噴射出一道鮮血在曹卓的黑豹服上,人卻隨著勁道撞到牆壁之上,卻連掙扎也沒有,暈倒在那里,可見曹卓這一腳的威力有多大。

曹卓走了出來,外面的錦衣衛立即沖了進去,把和尚給捆綁了起來。

天隱客看著曹卓問︰“曹大哥,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曹卓笑著對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說︰“小傅出來吧。”

在那個角落里走出了一個消瘦的男子,卻也是一身黑豹服。

“見過同知大人,見過百戶大人。”男子走近來對曹卓和天隱客行禮。

曹卓給天隱客介紹︰“這個是錦衣衛總旗傅弈之,擅長偵察跟蹤,他本來是錦衣衛聘請回來的百戶高手,可卻想從小做起,這個人值得培養。”

“我是問剛才那禿驢怎麼一點反抗也沒有?”天隱客看了一眼傅弈之後,又問曹卓。

曹卓看了傅弈之一眼,傅弈之恭身說︰“是屬下的傀儡術之扯線木偶。”

將內力注入這些細小的銀線之中,然後偷偷向目標灑線過去,目標越是掙扎這些銀線越繃得緊,使對方無法掙脫,然後就可以操縱目標。

听完,傅弈之的解釋後,天隱客才發現他的手非常修長。

抓到栽贓自己的禿驢後,天隱客心中的火氣頓時消了一大半,也沒有呆在天國寺的需要了,跟著曹卓走到外面,發現香客們都已經溜得無影無蹤。

看著被錦衣衛圍起來的大空一群和尚,冷冷的語氣對曹卓說︰“曹大哥,都押回詔獄吧。”

曹卓朗笑著說︰“難得有這個機會,當然要讓這班禿驢進詔獄喝點茶水點心。”

大空听到他們的話,知道這不是開玩笑,臉色青白,進了錦衣衛詔獄還有幾個人能活著走出來的?可卻不敢反抗,情知越反抗死得越快。

享譽一時的天國寺,卻因為地塌事件而被查封,里面的所有和尚全部被帶回了錦衣衛詔獄之中,同時天國寺也交由錦衣衛負責看守,而錦衣衛的人依然在天國寺中,掘地三尺,把天國寺翻了個底朝天。

一行和尚被押了出去,九城兵馬司的人臉上卻不見了以往恭敬之色,轉是一臉的憤慨和埋怨。

自己倒霉就好,還連累我們九城兵馬司的兄弟受罪,斷手斷腳,國家是最多是給點醫藥費,沒有什麼補貼的,這最後還不是要從我們九城兵馬司口袋里掏錢出來?工部的人還要我們九城兵馬司把這個深坑給填起來,這需要多大的工程啊?單是泥土就要從城外挖,然後運進來。

總之九城兵馬司沒有一個人給和尚們好臉色看。

一邊看熱鬧的人也是指指點點,都知道這回天國寺是真正的玩完了,錦衣衛都出來抓人了。

曹卓在路上對天隱客說︰“你報仇的速度還真快啊。”

“我可等不了十年那麼長時間,要報仇就要立即報,不然非憋死不可。”天隱客回答。

快要回到錦衣衛府衙的時候,卻有屬下向曹卓稟告那個受傷的和尚斷氣了,曹卓和天隱客面面相覷,曹卓也知道自己一腳不可能會踢死那個和尚的,何況和尚還有那麼好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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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五十一章 死因

還沒有到錦衣衛府衙那個栽贓天隱客的和尚就這麼死掉了,接二連三的事情也滾滾而來;由皇宮里發出來的聖旨,讓天國寺一眾僧人交由九城兵馬司看押,明日將天國寺交接給九城兵馬司看管。

雖然愕然,可徐茂山帶著曹卓等人還是接下了聖旨。

九城兵馬司的人跟著聖旨一起來的,把和尚們全部接了過去,拐一條路走。

天隱客還在那個天國寺方丈臉上看到了慶幸之色,其余的和尚也是一臉喜色;天隱客很不明白,九城兵馬司不是負責城內巡防的嗎?怎麼又可以接管犯人?

看到天隱客一臉疑惑,曹卓解釋說︰“城內有三支兵馬,第一支就是守衛皇宮的御林軍,第二支就是我們錦衣衛,第三支便是九城兵馬司;相對來說九城兵馬司活動範圍和掌管範圍寬廣,九城兵馬司是融合民兵政三為一體,有府衙處理百姓之間糾紛或者刑事案件,城內唯一一支可以巡視街道的軍隊,督察不法官員,但我們錦衣衛出現後,九城兵馬司就剩下一個巡街的職責,還有處理一些百姓糾紛,而刑事案件、監督百官的任務卻被我們錦衣衛包攬了,把天國寺交由九城兵馬司處理也合情理。”

天隱客和獸狐都是一臉喪氣的摸樣,曹卓笑著說︰“別擔心,我們可以先從死去的禿驢入手,看他是怎麼死的,另外必要的時候我們還可以親自去九城兵馬司提審這群禿驢,聖旨只說明交給九城兵馬死,可沒有說不讓我們錦衣衛插手。”

真沒有想到,曹卓竟然如此陰險,連聖旨的漏洞都敢鑽;天隱客一臉佩服之色。

而徐茂山也慢步落後到跟曹卓和天隱客一起悄聲說︰“晚上你們去天國寺一趟,看有沒有什麼重要發現,現在九城兵馬司的人把我們留守天國寺的人里外都圍了三層,生怕我們把值錢的東西拿走。”

回到錦衣衛府衙後,曹卓立即讓錦衣衛中驗尸的老手,對和尚的尸體進行檢驗,看是怎麼死的,負責看押這和尚的錦衣衛也被曹卓留在身邊,一起等驗尸的結果。

留下來的是兩名錦衣衛百戶高手,曹卓對天隱客解釋過這些聘請的錦衣衛百戶,他們升遷非常困難,除非也拿的西涼玉璽回來才有機會升遷,但是這個當然是不可能的,西涼玉璽才一個,這些百戶高手全部都是刺探,在錦衣衛中地位只類似于一般的小旗,所以之前那個傅弈之就是從一個普通錦衣衛做起的,能升到總旗的位置算是他的造化。

一個錦衣衛忤作低著頭走了出來,對曹卓說︰“曹大人,這和尚死得很離奇,身上才有腹部一處腳傷,這個不足以致命,而且和尚又是練過武功的從各處經脈看,可以得知還是個高手,這樣的腳傷就是中多百來下也不成問題。”

“說重點。”曹卓皺了一下眉頭說。

忤作繼續回答︰“小的只能說這和尚死的很離奇,根本驗不出有什麼致命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身體骨骼完整。”

忤作離開後,在場的兩名錦衣衛高手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他們知道曹卓留下自己的意思,看著曹卓黑著個臉心中更是大感不妙。

突然,曹卓回身輪臂猛向兩名錦衣衛掃過去,拳勁如同海嘯風暴一般;兩名錦衣衛剛反應過來,卻只能雙手護胸硬扛下曹卓這一下。

砰、踫兩下踫撞聲,兩人擋不住曹卓的拳勁被掃飛出去,曹卓看著他們兩個人板著臉說︰“連個犯人都看管不好,你們他niang的當什麼錦衣衛高手,給我留在這里好好看著尸首,要是連尸首都丟了,你們最好也讓你們自己也丟了。”

說完後,曹卓對天隱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留下,似乎對這兩名錦衣衛還是不怎麼放心。

兩名錦衣衛從地上爬起來,連手都沒有用,可當站直身體的時候,雙臂卻是頹然在發抖著,可見剛才曹卓那一下有多重,怪不得要自己留下,就他們現在的狀況,要真有人來搶尸首連攔都攔不住。

天隱客仰頭看著天空,然後又看著兩名已經站在門口守著的錦衣衛高手開口問︰“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話,我叫陳龍。”

“在下王成。”

“你們的手怎麼樣了?”天隱客看著他們還在發抖的手說。

兩人急忙回答︰“不礙事。”



跟著天隱客打發時間般的和兩人聊了一下,關于錦衣衛中的事情,得知,王成和陳龍一般的錦衣衛高手一樣,都沒有分配什麼任務的一個閑職,只有像今天這樣事情需要動手的才會叫上他們,最主要還是因為他們沒有什麼靠山,如果有靠山或背景的話,也不用當個錦衣衛百戶高手,雖說是高手,其實說成打手或者殺手更為適當。

不久後,曹卓卻帶著李時農回來了。

李時農卻板著個臉,似乎很不樂意;而獸狐卻跑上去跟李時農打招呼,問怎麼黑著個臉?誰惹你啦?

李時農頓時暴跳如雷一般怒吼︰“還不是曹卓這個混球,老子我剛跟一群同僚聊得上癮,這個混球就不知道從那里冒出來,把我捉到這里來。”

“什麼聊得上癮,我看你是吹牛吹上天了。”曹卓反擊了一句,然後指著房子說︰“快進去看看,看完就放你回去。”

李時農氣哼哼地走了進去,不時還傳出幾句罵曹卓的話;而曹卓卻滿臉的不在乎。

“曹大哥,我想把這兩個調到自己身邊當個跟班。”天隱客突然對曹卓說。

曹卓突然一愣︰“跟班?”看著一臉笑意的天隱客後,也隨他吧,跟兩人說︰“以後你們兩個就調天百戶手下做事,有人問就說是老子說的。”

王成和陳龍兩人一臉笑容,想要拱手道謝,可雙手卻怎麼也沒有提起來,可口上已經對曹卓和天隱客道了謝。

“你怎麼會要他們兩個?身手不怎麼樣啊?連你七成都比不上。”在一邊曹卓也不在乎王成和陳龍直接就問天隱客,心中想︰要是你走火入魔,他們兩個給你提鞋都不配。

而王成和陳龍卻是一臉尷尬之色。

天隱客一臉滿不在乎地說︰“看著順眼,說話也老實。”

曹卓大笑說︰“哈哈哈,確實看得順眼很重要。”

李時農是罵咧咧地進去,罵咧咧地出來,口中罵道︰“太缺德了,連個和尚都不放過。”

曹卓和天隱客圍了上去問︰“怎麼樣了?”

王成和陳龍也圍了上來想知道自己是怎麼失職的。

“太缺德,連個出家人都不放過,真是缺了三輩子德。”李時農還在罵。

天隱客咽下唾沫說︰“李老頭,這個和尚不久前還陷害過我。”

“哦。”李時農表情一愣,接著說︰“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哈哈哈。”

這老頭真是一時一個樣啊。

“李老頭快說吧,怎麼死的。”曹卓著急地問。

“被人下毒,毒死的,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具體什麼毒,老子也不清楚,因為下毒的人把人毒死後,又給他解了毒,驗尸最後結果是中毒身亡,好了我回去了,要是被人知道一個御醫來驗死尸傳出去我就不用混了。”李時農就這麼離開了。

留下了滿臉疑惑的四個人。

什麼人這麼厲害?在有錦衣衛層層的看守下,下毒,然後又解毒?

曹卓和天隱客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王成和陳龍。

兩人沒有退卻,而是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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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五十二章 致死之法

曹卓再一度懷疑王成和陳龍兩個人,兩個人真的監守殺犯,知法犯法嗎?他們會有這麼傻嗎?犯人一死責任一定追究到兩個人身上,同樣也是他們接觸犯人最多的,懷疑的對象也會是他們,難不成他們想利用這一點洗脫嫌疑?

見曹卓目光不善看著自己,王成和陳龍汗流浹背,雙雙跪下說︰“大人,犯人的死真的不關我們的事。”

“糟糕。”曹卓大吼一聲,後一陣風般的往門外跑了出去。

天隱客和王成、陳龍三人都覺得奇怪,怎麼一驚一乍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使曹卓這麼急沖沖的,但天隱客卻沒有跟上去,而是看了獸狐一眼。

獸狐卻滿臉不樂意的往曹卓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頭小狐狸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天隱客在原地喃喃自語,回過頭卻看到王成和陳龍還跪在地上,抬頭看著自己一臉無辜、驚怕的摸樣。

“大人,真的不是我們做的,你要相信小的。”王成開口說。

天隱客冷冷一笑說︰“你就這麼肯定?萬一是你們其中一個人做的呢?”

“不可能。”一旁比較沉默的陳龍卻突然開口來了一句,語氣中似乎非常堅定。

繞有興趣般地看著陳龍,似乎在等待他繼續說下,看他還有什麼可以為自己辯解的。

卻是王成說了出來︰“大人,小的兩人同門學藝,出自天山天刀門門下,學的是刀法,根本沒有練過下毒,何況是解毒?”

“下毒不是很容易嗎?”天隱客冷笑著說,可兩人看到天隱客這惡魔般的笑容心中頓時發寒,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兩人頓時語塞,確實下毒真的很容易,和尚被捆綁著,還是處于昏迷狀態中,只要往他嘴里一塞,直接就毒死了,然後等徹底死後,在解毒,這一切都說得通,一路上就只有自己兩個人接觸到和尚……

想到這里王成和陳龍相視一眼,卻是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卻不是懷疑。

片刻後,陳龍再次開口,似乎經過多次思索,說︰“大人,江湖百毒無奇不有,可屬下卻從沒听說過,中毒死之人沒有任何中毒的顯現,而且人死了再解毒,根本就不可能化解得了之前所中之毒。”

天隱客點點頭,這些自己還真不知道,于是忽悠般地說︰“我信你們是無辜的,可同知大人未必會信你們。”

兩人滿臉感激之色。

“大人,可以搜我們身啊。”王成著急說。

而身邊的陳龍卻搖了搖頭,說︰“沒有用,搜身雖然是個辦法卻無法洗脫我們的嫌疑。”

“為什麼?我們片刻都沒有離開過和尚身邊。”王成反問一句。

陳龍更是無奈地搖頭回答︰“你見過凶手會自認是凶手的嗎?”

“沒有。”王成不解地說。

“那就沒錯了,要是你我下完毒後,還會把犯罪的證據留在自己身上嗎?肯定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證據毀滅掉,所以同知大人不會因為這一點而相信我們是無辜的。”陳龍為王成解釋。

一臉沮喪地王成,頓時癱坐在地上喃喃地說︰“原本以為學好本事,可以來京城闖蕩一番,沒想到就這麼成了代罪羔羊。”說著說著一股哭腔的語氣。

陳龍也沉默了下來,沒有在說什麼。

其實對于和尚的死,天隱客認為這是應該的,不過早死一點,少受一些罪,至于京城的是是非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潭水,豈能隨便的去攪渾它?看到和尚的死後,天隱客更堅信,如果自己真的得罪什麼人了,也許有一天會跟和尚一樣的下場,況且現在武功尚未恢復過來,正面刺殺的話,還有獸狐頂著,萬一來多了,自己肯定是難逃一死,因此才想要兩個錦衣衛百戶高手當跟班,雖然武功不怎麼樣,可最起碼他們可以當自己的擋箭牌啊,有他們拖住敵人,自己逃跑的機會更大。

王成和陳龍卻不知道,天隱客此時的心思,卻想不到在兩人的性命最終還是交代在天隱客的手中。

曹卓和獸狐回來了。

問清剛才曹卓的去向,才知道是去追李時農的。

這個李老頭,心不是一般的小,實在小氣得可以,只告訴我們人是被毒死的,卻沒有告訴我們是怎麼被毒殺的;還好老頭知道胡鬧也得有個限度,看見曹卓追上來,也沒有問清曹卓的來意,就直接全盤交代了。

和尚都是光頭的,不像平常人有密集的頭發,下毒之人是個高手中的高手;如果是平常人他就會從人的頭顱下手,因為有密集的頭發所以驗尸之人很難可以發覺得到這一點,就是老忤作也不會有這般細膩的心思,這就是下毒之人的高明之處,專門挑選不起眼的地方下毒攻擊;以前看過許多忤作的驗尸記錄看到很多疑惑的地方,就是知道人是被毒死的,卻沒驗出下毒的傷口,于是,我就對這進行過長時間的研究。

毒殺和尚的人絕對可以說是個頂級下毒高手,和尚全身上上下下,都檢查過,連舊繭和新傷都仔細的查驗幾次,才發現和尚完全沒有任何被下毒的跡象和傷口,可這卻逃不過老夫的法眼,在和尚身上發現了一根與眾不同的汗毛,相信下毒之人是將毒素從和尚的毛孔中滲入體內,流動在血液之中,毛孔是人體組織嚴密的一部分,是連接人體內唯一的一道閘門,人排汗容易,可要讓汗水從毛孔滲透回去卻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老夫可以斷定下毒之人使用的是蠱毒一類的毒藥,萬毒中只有蠱才生命活動力,所以它能鑽入毛孔中進入體內;這是老夫從所未見的下毒手法,但最高明之處,還是對方可以把死者體內的毒解了個一干二淨,最後化作一點鼻水,從鼻子而出。

鼻水隨著時間被而凝干,但在鼻孔里還有一絲的濕潤,這就是全靠老夫法眼如炬才能發現這一點,不然……(老頭太喜歡自吹自擂了,曹卓有些無奈)

你試想一下,現在是熱天,不寒不冷,一個練武功的人怎麼會流鼻涕感冒?這就是可疑之處;還有最後一點,老夫唯一不敢肯定的就是,凶手到底有沒有給和尚解毒,如果沒有解毒的話,那麼這種毒必定是個禍害,令人死于無形之中。

听得曹卓都有些冒冷汗,這毒在毒殺人之後,又自動消失,這毒要是盛行于江湖上,那將出現多少的無頭公案?世間上又有多少個李時農能發現這毒?

李時農意味深長地看著曹卓最後一句說︰“孩子,自己當心點,我去找幾個玩毒的同僚研究研究,希望可以幫到你。”

這是曹卓從小到大,第一次听到李時農對自己的擔心。

天隱客和王成、陳龍都停得有些後怕,能下毒于無形之中,又能毒殺人于無形之中,這萬千世界,真的什麼都用,或者不是沒有,只是你想不到。

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兩個人,曹卓說︰“起來吧,但是你們看管不力,帶著個錦衣衛百戶高手的名頭,簡直就是被你們玷污了,不過看在天百戶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見到曹卓這麼說,兩人如蒙大赦,知道自己已經洗脫嫌疑了,可也不敢怠慢,連忙對曹卓和天隱客磕頭,道謝等等。

“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明天點卯的時候就正式跟我。”天隱客對兩人說。

兩人對天隱客的信任報以感激的一謝,然後離去。

“曹大哥,你怎麼就認為不是他們兩個人?”天隱客等兩人走後,對曹卓問。

曹卓看了天隱客一眼,又看向獸狐笑著說︰“天山(獸狐自起的名字)這家伙,說能聞到對方虛實的味道。”

天隱客也順著目光看過去,獸狐卻是一臉自豪之色。

“何況,下毒之人是個頂尖的高手,我回來的時候,特地去經歷司那邊查過他們兩人的資料,專學刀法,天刀門是名門正派,就算是有煉藥也只是補藥,所以不是他們兩個。”接著又看向獸狐說︰“如果天山不是頭狐狸的話,我還真想讓它進錦衣衛當差。”

“我不是狐狸,我是獸狐,獸狐跟狐狸是不一樣的。”獸狐一臉不樂意地說。

曹卓和天隱客轟然一笑,隨之又沉默了下來,兩人都知道,麻煩大了,有這麼一個下毒高手在,真是讓人寢食難安啊。

說不定哪天吃飯吃著就噎死,喝水喝著就嗆死,或者睡覺睡著睡著再也不會醒過來;天隱客雖然可以復活,可自己的一身武功和階級不就掉光了?要是曹卓死了,在錦衣衛里沒有人罩著自己不也很快翹辮子?

至于和尚的尸體已經不再重要了,死法已經查明白,而且在和尚身上也沒有什麼其它的線索,對于這些不重要的尸體,錦衣衛直接丟城外的亂葬崗,隨之荒廢,要是天國寺還能重開,就丟回天國寺里去,剩得出進城登記一些煩瑣的相關手續。

天隱客和曹卓兩人有些悶悶不樂地帶著獸狐出了錦衣衛府衙,向天國寺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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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五十三章 沖突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怎麼說話。

天隱客悶悶不樂是因為他怕死,真的有點怕,還好對方的毒是一次性的,要是跟毒王一樣永久性的那就直接刪號了,可跟著越想越怕,對方有這種無形之毒,難道就不會有那種永久性毒藥嗎?

至于曹卓則不是因為害怕而悶悶不樂,而是擔心凶手又繼續行凶,沖著自己來不要緊,可最怕的是沖著自己身邊的人去,這才是最擔心的問題。

來到天國寺附近,兩人卻發現一層又一層的九城兵馬司如臨大敵般的把天國寺圍了個結結實實,一個個精神抖數,手中長槍的槍尖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天隱客有些驚疑,早上看到的一隊隊巡邏兵那著的還是古舊的長槍,一點鋒芒也沒有,怎麼到下午,長槍如林,鋒芒盡露了。

突然,曹卓猛回過身看著身後來的方向,輕聲說︰“有人跟蹤我們。”額頭還有些冒汗,由于剛才在擔心著事情,卻沒有留意和防備,真不知道這樣會死幾回,頓時曹卓心中有些後怕。

而在身邊的獸狐卻說︰“哼,我早發現。”

天隱客也是猛然一驚,汗流浹背,對獸狐說︰“你發現了怎麼不提醒我們?”

獸狐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來的方向。

跟蹤之人被發現了行蹤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而是正面迎了上來。

“屬下,見過曹大人、天大人。”兩人異口同聲地行禮說,卻是王成和陳龍兩人。

天隱客卻沒有絲毫放松,皺著眉頭說︰“你們兩個怎麼會跟蹤我們?”

王成一臉正色回答說︰“大人,屬下發現兩位大人出了錦衣衛府衙一副神不守舍的摸樣,由于擔心兩位大人安危,因此在暗中看護兩位大人。”

“做得不錯,沒枉費天百戶要選你們兩人作手下,很好,等下就跟著我們吧。”曹卓心中慶幸萬分,可自己怎麼說也是個錦衣衛同知,不能在手下面前丟這種臉,但是兩人這次真的做對了。

天隱客看著獸狐的笑容才明白,為什麼有人跟蹤它也不示警,原來是王成和陳龍兩人。

帶著人向天國寺的階梯走過去,由于塌陷之處尚未填補,只能從旁邊繞過去,而獸狐看著它的杰作也是一臉滿意。

“站住。”突然曹卓幾人被人喊住了。

曹卓臉色大變,幾個九城兵馬司的軍士竟然剛拿著長槍對著自己。

王成和陳龍天朝衛刀出鞘,急忙護在曹卓和天隱客身前;這動作引來了更多的九城軍士,把曹卓等人包圍了個結實。

當場一副張弓拔弩的摸樣。

曹卓看著九城軍士一副認真的摸樣,不盡灑然大笑,真是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天國寺內大小佛像都是用純金打造,連香爐最低限度也是純銀的,更有佛珠不記其數,這佛珠可是萬金難求之物,有鎮宅驅邪保平安之用,佛珠本身也價值不菲,都是精美罕見的玉石或者香木所做。

讓王成和陳龍讓開,曹卓走到前面說︰“本官是錦衣衛同知,現在有案要辦,都給我散開。”

“同知大人,天國寺已經劃歸我們九城兵馬司看管,你老要想進去,必須有我家大人手令,不然就算是錦衣衛都指揮使來也不行。”軍士滿臉笑容狠狠地說。

在天國寺內留守的一眾錦衣衛也是非常憋氣,沒想到一直見了錦衣衛就軟的九城兵馬司,這次卻硬朗起來了,連自己要出去買點吃的都不許,還說給錢讓他們去幫忙買來,自己要沖出去,對方幾十把長槍就伸了過來說︰要出去,等明天交接完。

在天國寺牆頭的白起,一臉喪氣悶悶地說︰“錦衣衛一世英明,就要毀九城兵馬司這群孫子手里了,沒想到在自家門口顏面掃地啊。”

看著白起一臉悲痛之色,一名手下討好地說︰“大人,殺他一兩個,他們就軟了。”

白起猛瞪他一眼,一巴掌把他從牆頭拍摔下去,罵道︰“你他ma想死也別拖累老子,殺他一兩個?明天九城兵馬司就直接去抄你家。”何況人家拿著聖旨辦事。

不過最後一句,白起卻沒說出來,看著天國寺階梯前被包圍的方向喃喃自語說︰“曹卓啊曹卓,別再丟人了,快回去吧,何況你向來不貪便宜,更何況這里的便宜都要落九城兵馬司那般孫子手里,沒有必要再繼續丟臉了。”

瞄了一眼,天國寺牆頭的一排人,曹卓遠遠就看到都可以認出哪個是該死的白起。

他niang的,錦衣衛都被人欺負上門口了,還在牆頭看熱鬧,看我一會進去怎麼收拾你。曹卓看著天國寺牆頭,眼光閃過一抹厲色。

白起頓時打了個冷顫,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軍士再次笑臉說︰“大人,請回吧。”可話剛說完,曹卓迅雷不及耳之勢的一拳朝該軍士臉門轟了過去。

听到該軍士的慘叫聲,一眾九城兵馬司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都呆呆地看著摔落在地上的那名軍士。

見他鼻子都歪了,流著血,滿嘴也是鮮血,還吐了幾顆牙齒出來,看著一行軍士竟然沒有反應,哀嚎著說︰“還……看……看什麼,給我報仇。”疼得倒吸了口氣。

九城兵馬司的人也反應過來了,沒想到錦衣衛膽子還真大,自己這里都五千人之多,他們幾個人就敢打人,當也不敢真正的動真格的,紛紛調用槍尾去捅向曹卓。

“你們兩個保護好天百戶,其它的都不需要理。”曹卓暴吼一聲,連刀帶鞘向九城兵馬司的人劈砍了過去。

曹卓也不是個不知道分寸的人,見九城兵馬司的人都調用槍尾,自己可不能真拔刀出來砍他們,那麼就真說不過去了,也不符合自己做人的信念。

九城兵馬司的這些巡邏兵怎麼會是曹卓的對手,被曹卓打得哇哇大叫。

在天國寺的白起等錦衣衛直叫好,哄鬧著打氣加油,看得也熱鬧,這臉面也爭回來;但是看到包圍圈外有一大隊九城兵馬司在集合列隊,白起臉色一變,大罵︰“他niang的把精銳都調來了。”

一眾錦衣衛頓時也是了卻無聲,

曹卓也發現了,阻擋自己面前的軍士後面有一大隊九城兵馬司在集結,臉色為之一變,地上被自己打傷的軍士被迅速的帶出了戰圈;見勢不妙,曹卓退回天隱客這邊,把刀掛會腰間,這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錦衣衛單打獨斗,群捕還可以,論起群戰,卻不是這群精銳的軍士的對手。

“MD,為了那點黃白之物,把九城兵馬司里的精銳戰兵都調過來了。”曹卓看著集結的九城兵馬司罵道。

天隱客也看到了不同的地方,這群列隊集合的九城軍士,比剛才的那些都要彪悍,滿臉殺氣,顯然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

長槍平放,用的也是槍尾,動作卻是出奇的整齊,齊步踏過來如同一人的步伐一般,給人造成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要是自己武功未失,這群沒有拿盾的軍士,肯定能被自己放倒一片,可惜只想想。天隱客對曹卓說︰“曹大哥,這可是精銳啊,怎麼辦。”

“九城兵馬司有守城之責,這些就是戰兵,比精銳還要精銳,每個都身經大小百余戰,棘手得很,要比的話,之前你遇上的高昌羽林軍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曹卓心中也有些嘀咕。

天隱客心中不僅咯 一下。

殺、殺、殺,九城戰兵三聲齊吼,氣勢如虹。

整個京城都環繞回響著這一個“殺”字。

九城兵馬司衙門里知情的人,卻慌忙地從衙門里跑了出來,一行人往天國寺趕了過去。

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是去看守嗎?錦衣衛的人不是沒有什麼反抗嗎?怎麼連戰兵都要出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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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五十四章 冷箭

面對著一整隊戰兵的逼近,曹卓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九城兵馬司的戰兵也知道不能事情鬧大,也只是逼退曹卓和天隱客他們。

天隱客輕踹了獸狐一叫說︰“有什麼辦法沒有?”

“還挖坑?”獸狐一臉興奮地回答。

天隱客臉色一苦說︰“要能挖,早叫你挖了,還用問你有沒有辦法?”

听到天隱客和獸狐對話的曹卓開口說︰“別擔心,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麼樣,不過很快他們就要倒霉了。”

“曹大哥,你有什麼絕招?”天隱客一臉興奮的問。

“我那會有什麼絕招,要有我還不早使出來,把這群孫子打個屁滾尿流?”頓了一頓,曹卓看著附近了房頂掃了一眼,笑著說︰“來了。”

順著曹卓的目光往房頂看去,卻出現密密麻麻地人手持的箭弩在房頂之上,都身穿黑豹服,分前後兩排人,第一排半蹲著,第二排站立著。

天國寺圍牆上的白起一臉嘲笑之色說︰“孫子就是孫子,把戰兵混在巡邏兵之中,連戰兵的裝備弓弩都沒帶,怎麼會是我們錦衣衛的對手。”

戰兵也反應機靈,改用槍尖轉而對著兩邊屋頂上的錦衣衛;看著錦衣衛手中的強弩絲毫沒有懼怕之色;而九城兵馬司的巡邏兵卻是一臉慘白,縮成了一堆,這些人耀武揚威佔上風的時候,很能逞能,要是形勢一變,還真的硬朗不起來。

有幾個老油條連忙跑到曹卓身邊,恭敬得很,對曹卓盡揀好听的說,還一邊說著自己一時暈了頭腦,討曹卓歡心。

“什麼事,什麼事。”幾個文吏摸樣的人退開人群擠了進來。

看到這五個人,九城兵馬司的人頓時松了口氣,對著他們行禮說︰“見過五位大人。”

看著五人滿臉汗水,上身的藍袍官服也被汗水打濕了,就知道是匆忙敢著過來的。見到五人後,曹卓眉頭一皺。

“曹卓,你怎麼就不消停消停,才回京多久?去掃別人場我們當看熱鬧,可今天你要敢掃九城兵馬司的場,我跟你沒完。”

說話的人卻是滿臉胡渣,五大三粗的摸樣,額頭上還有一道傷疤,根本就跟他身上的文吏官服很不搭配,還擼起袖子,似乎要打架的摸樣。

“曹大哥,你們認識?”天隱客看著之前說話的人和另一個人向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問。

曹卓悄聲說︰“已經劃清界線了,這個人是九城兵馬司的都騎尉苗大方,身邊一起走過來的是九城兵馬司的都司尉苗二方,他們是兩兄弟,以前經常二個打我一個,兄弟現在有你就好了,我們一起打他們倆。”

天隱客一臉愕然看著曹卓,臉上似乎寫著“我被打還差不多”。

曹卓笑著剛要說話,卻突然從外面听到巨大的踏步響聲,臉色大變。

踏踏……每一聲都如平地雷響一般。

白起這次直接從牆上跳回天國寺內,再也不看了,還有什麼看頭?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被驅散開去;一隊隊衣甲鮮明,扛大刀背箭袋,手持弓箭的九城兵馬司圍了進來,紛紛引弓搭箭對著屋頂上的錦衣衛。

也不用天隱客問,曹卓就先行解答︰“九城兵馬司的弓刀戰兵,手中拿的是強弓,破三層甲都不是問題。”

接著,曹卓迎上苗大方兩兄弟說︰“不用鬧得這麼僵吧?”

“哼,你們錦衣衛都敢拿強弩圍我的人,我還沒有圍你們呢。”苗二方黑著個臉說。

“能不能商量一下。”曹卓賠著笑臉。

“沒得商量。”苗二方大喊一聲。

結果,他哥苗大方和曹卓驚訝地看著他,滿臉不可思議的摸樣。

豪爽完,看著他哥和曹卓這麼看著自己,苗二方臉色一僵也知道自己話說過頭了,剛想要說點什麼,卻被曹卓一拳給打了回去。

“啊。”苗二方中了曹卓地右勾拳,慘叫一聲,往後退了幾步。

曹卓忿忿地說︰“沒見那麼久,還膽生毛了,敢對著老子吼。”

“啊。”剛說完話的曹卓也慘叫了一聲。

“MD,你敢打我弟。”苗大方也冷不丁的給曹卓一記勾拳。

跟著,苗二方飛撲過來,把曹卓撲倒在地上,坐在曹卓身上剛要揮拳打,卻沒有曹卓力氣大,被反壓過來,苗大方見自己弟弟吃虧,熊抱著曹卓壓在地上。

“你們兄弟欺負人。”曹卓爆吼一聲。

苗大方兩兄弟似乎很費勁地才能壓住曹卓,苗大方更說︰“這時候不報仇,還等落單的時候,讓你揍啊?”

兩邊的人都有些傻眼了,三個人加起來都有上百歲了還跟小孩子打架一樣,在地上打滾。

“嗖”一聲劃破長空地響箭。

曹卓和苗大方兄弟,听到聲音後,速度快得驚人,連忙飛閃到一邊,而就在他們三人剛才打滾的地方,此時有支短箭射在那里,沒入土中大半截。

曹卓大驚回頭對著屋頂上的錦衣衛大喊︰“別放箭。”

可還是太遲了,九城兵馬司的戰兵發現錦衣衛真敢射箭當即還射過去,看熱鬧地人離得遠,可看到這場面也懼怕殃及池魚四下散去。

一聲聲的慘叫聲響起,在屋頂上的錦衣衛也一個個被射落。

九城兵馬司的人也被射倒在地上哀嚎著,看著場面大亂,根本沒有人听曹卓的話;听到外面的射箭聲,白起非常驚訝地爬上牆頭看著外面對射地場景大罵︰“那個不開眼的下令射箭的?”

“好象是我們錦衣衛先射的。”一個屬下也是一臉驚訝看著外面。

這回白起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突然,發現有支流箭射到自己這里來,曹卓連忙用刀把箭拍開,卻狼瘡後退了幾步,持刀的右手有些發抖,看著自己拍落的箭卻帶著鋒利箭頭,連忙沖著苗大方大喊︰“大方快停下,有人用真箭。”

苗大方、苗二方听到後,也是一驚,連忙喝令自己的手下全部停手。

弓刀戰兵听到命令後,連忙聚集在一起,把自己的臉和一些沒有護甲保護的地方藏起來,任由錦衣衛去射。

看到九城兵馬司的人已經停止射箭,錦衣衛這邊也逐漸地被曹卓喝停了下來。

一輪激射後,地上很多九城兵馬司的人被射傷倒地,幾乎都是巡邏兵,而錦衣衛那邊也不好受,還有很多人被摔傷;雖然兩邊都用無箭頭的平頭箭支,但是由強弩和強弓射出去的力道也是很大,被射中都會青紫一塊。

天隱客有王成和陳龍保護,更有獸狐在身邊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何況錦衣衛是瞄準九城兵馬司的人射的。

曹卓把所有的錦衣衛集合起來,詢問他們第一個放箭的是誰?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個個都是搖頭不清楚;曹卓也覺得很奇怪,怎麼可能沒有一個人知道?錦衣衛一排在一起,要是誰先發射的話,身邊的人肯定會發覺的。

疑惑雖然疑惑,但是曹卓還是讓帶隊的千戶把今天參與的錦衣衛名單交給自己,接著讓他們回去療傷。

“MD,你們錦衣衛真不要命啦?敢放冷箭,還是帶箭頭的。”苗大方罵咧咧地走到曹卓身邊說。

曹卓不樂意看了他一眼說︰“你操什麼心,人家是要殺我的,對了,我要進天國寺去,你們的人攔著不讓我進什麼意思啊?”曹卓把話題岔開,先辦正事要緊。

“上頭有命令,不過那群小子應該不認識你曹卓是什麼人,所以才沒放你進去。”苗大方回答說。

“不就是怕拿了值錢的東西嗎?切,他niang的一群孫子。”曹卓一臉不滿的說。

苗二方鄙夷地說︰“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啊。”卻被苗大方拍了一下腦袋,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看在你曹卓的面子上,今天就放你小子進去,這醫藥費還是要跟你算的。”苗大方不懷好意地說。

“醫藥費?你niang的,你敢跟我要醫藥費,我錦衣衛的人傷了還沒跟你們算呢。”曹卓暴跳如雷地吼著。

苗大方也不甘示弱地說︰“是你們的人先放箭的,我管你的,反正醫藥費的我會找人跟你要的。”

曹卓兩眼暴睜︰“說清楚點,要也跟錦衣衛,跟我要什麼?把我賣了都沒錢給。”

突然看著苗大方兩兄弟壞笑,曹卓也冷靜下來了說︰“你們打什麼主意?”

“那個,不用你賠醫藥費也可以,但是你必須要幫個小忙。”苗二方說。

“別廢話,快說。”

苗二方接著說︰“就是別讓你們錦衣衛的人在寺中拿點什麼東西走,你也知道,要真讓我們九城兵馬司的人搜你們身,搞不好又發現這樣的事情,那時候要是扯破臉面,大家也不好看,對不對。”

曹卓不屑地說︰“還不是為了那點黃白之物,你們明天什麼時候要接管天國寺?”

“子時五刻。”這個是苗大方說的,因為他知道如果是他弟弟說,曹卓肯定不信。

曹卓皺著眉頭說︰“你們怎麼那麼著急?”

“這也不是我們的意思,是上面的意思。”苗大方解釋著說。

“是你們民知事還是軍知事?”曹卓接著問。

(九城兵馬司里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就是民軍知事兩人,一負責管民,一負責管軍。)

苗二方卻不耐煩說︰“你問那麼多干嘛?又不分你錢。”

听到這話後,苗大方猛瞪了二方一眼,對曹卓說︰“這事說來也奇怪,我們那位三不管的爺親自下令的,否則下面的那班孫子怎麼會有這個膽氣敢頂撞你們錦衣衛。”

曹卓更加驚訝了,九城兵馬司的都督?自己回京後也有看過這個人的資料,王侯之後,世代為國效忠,家中富裕,皇帝是念在他家世世代代忠烈才讓這為二十開頭的侯爺接任九城兵馬司都督之位,可這位爺一直是個撒手掌櫃,怎麼突然就這麼著急天國寺的事情?難道其中有什麼貓膩?

不過,曹卓很爽快地答應了,還敲了苗家兄弟一頓五人份的豐富大餐。苗家兄弟見曹卓答應也不在乎被曹卓血紅帶肉的砍一刀,接手天國寺後很容易補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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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五十五章 再訪天國寺

九城兵馬司的人很听話給曹卓讓開了一條路。

苗二方看著曹卓一行人走上天國寺的台階,輕聲地說︰“哥,曹哥不會有事吧?我總覺得這次我們九城兵馬司的動作太大,搞不好會出什麼事,我收到消息說那位爺秘密調九城兵馬司的衛隊進城,城門的戶部和四衛都幫著隱瞞消息。”

“小齊親自來跟我說過,就是怕要對九城兵馬司里不听調令的下手,畢竟我們都是跟洪大人的,洪大人和王大人兩人抓著九城兵馬司的實權,從不讓他觸踫,但大家怎麼都沒有想到,我們衛隊的方老將軍卻是人家的門下。”苗大方看著曹卓的背影地說。

滿臉驚訝的苗二方問︰“哥,你怎麼知道的?”

苗大方意味深長看著他弟弟說︰“以後要多動動腦子,萬一那天哥在你身邊,你能在京城這里混得下去嗎?”

苗二方突然一臉醒悟的摸樣說︰“槽了,哥,有沒有把這件事通知洪大人?”

听到二方這話,苗大方一臉氣急敗壞地摸樣直接一拳就把二方放倒在地上,什麼也沒有說;苗二方卻連呀都沒有呀一聲,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哥,眼楮里似乎還有些濕潤淚光。

半晌後,苗二方捂著被打的臉,一副特委屈的摸樣說︰“哥,你這拳打的很重,下次記得輕一點。”

“不成才的東西,沒你曹哥照料著,二十年前我都不知道去那里幫你收尸。”苗大方氣得牙癢癢地說。

在階梯上,天隱客仰頭看著藍天白雲,京城的天空似乎別別處要藍,而且有一股祥和之氣盤旋在空中,令人仰望後有種身心舒暢的感覺;雖然天隱客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對于自己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讓人保護這一點,特別的不爽,看著成隊NPC打架,自己就有種想要跳進戰圈中的感覺,可理智告訴自己不行……

我這像在看電戲一般,那里還是在玩游戲啊?難道任務劇情就是這樣嗎?枯燥無味?

幾人走到天國寺門口,敲開了天國寺的大門,卻發現一名錦衣衛伸出了手把他們攔住說︰“白大人有令,不許任何人入內,曹大人請回吧。”

不管是曹卓還是天隱客,或者是王成、陳龍都傻眼了,為了進天國寺剛才還跟九城兵馬司的人發生大規模的沖突,差點死人,現在輪到自己人不給自己人進去,這是什麼道理啊?

天國寺內的白起听到門口的手下這般說道後,一時愣在那里沒有方應過來,可見到曹卓要暴怒的神情後,連忙笑著大老遠地說︰“曹同知,曹大哥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門口剛才出口攔截的錦衣衛听到自己的上司這般話後,還賠著笑臉,頓時反應過來滿臉笑容讓開了一條道,恭敬地請曹卓入內。

曹卓走了一步,停了下來,看著這個錦衣衛,滿臉笑容卻大汗淋灕,輕蔑一笑,又繼續往前走過去;該名錦衣衛頓時松了一口氣,可曹卓突然回身,一巴掌轟了過去。

錦衣衛根本沒有察覺到,曹卓會這麼下作,突然襲擊,往後倒飛了出去,嘴里還有鮮血噴了出來,待大家看清楚後還發現血中帶著好幾顆牙齒,該名錦衣衛已經不醒人事。

白起走到曹卓身邊對于曹卓打人的事,視若不見,說︰“曹大哥,什麼風把你吹到這里來了?這點收尾的工作讓小弟們去做就可以了,怎麼還勞你大駕啊?要是真有要緊事,派個人通傳一聲,小弟必定分毫不差的照辦。”

天隱客目不轉楮看著白起,心想這個家伙很有天份吶;當然是拍馬屁。

白起心中納悶,你不是還要去搞什麼殺人封店,查大案嗎?這些我都不理你了,還來這里做甚?見曹卓來,白起就認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別跟我認親認戚,跟你沒那麼好的關系。”曹卓還是很看不起白起。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曹卓卻還是刮了白起一個耳光,還當著自己那麼多手下的面前,連面子都不給自己一個;但是白起依然要賠著笑臉,這位曹爺自己惹不起。

“曹大哥,瞧你說的,記得那年我們還是同期進錦衣衛的……”白起又提起陳年往事。

卻被曹卓打斷了。

“少廢話,你小子的陳年往事我不提,你還想跟我翻黃歷是不是?”曹卓一臉威嚴地說,似乎很認真。

白起屆時無語了,笑容同時也消失了,看著曹卓,等著他說明來意。

“叫錦衣衛的弟兄們,別動天國寺內的分毫。”曹卓淡淡地說。

而白起的手下卻一臉驚訝齊齊看向白起,眼光里盡是不滿。大家大包小包都整理好了,你突然不給拿?這誰接受得了,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走?還沒吃就算了,見你是錦衣衛同知,賣個面子,可這鴨子都被大家吃進肚子里,還要吐出去?誰肯啊?

白起當然知道手下們的意思,可處于對曹卓的了解,頓時疑惑萬分地問︰“曹卓,你向來都是對我們錦衣衛這點事,睜一眼閉一眼的,難道你變了嗎?”

對于曹卓,白起打心底佩服,他能秉公無私還很清廉,可這一點因為很多原因,自己卻做不到;對于曹卓能轉變當然是好事,可一時間還是接受不了。

曹卓沒有回避白起那帶著責問的目光,坦然地回答︰“這些東西我一樣也不會要,分文不取,但是天國寺里的東西我怕你拿不出門口,就要當場喪命。”

“你以為我們錦衣衛都是吃素的嗎?只有你自己有本事,我們其他人都沒有嗎?”白起一臉憤慨之色。

曹卓卻沒有一點輕視白起的意思說︰“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是……”接著掃視了一眼白起的手下,對王成和陳龍說︰“你們兩個出去外面把風。”

“全部給我進廟里去,誰要是偷听我讓你們活不到日落。”白起一臉殺氣對著自己一群手下說。

一下子,整個寬敞的寺院內,只剩下曹卓、天隱客、獸狐還有白起。

看著天隱客,白起說︰“看來你很信任他啊。”

曹卓微微一笑說︰“沒有他,我也回不來,是不是,兄弟?”

對于曹卓的這一句“兄弟”,天隱客僅僅報以一笑,並沒有說什麼,何況天隱客本身也不怎麼多話。

接著曹卓繼續說︰“你知道九城兵馬司的人明天要接管這里,可是你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接管嗎?”

白起搖搖頭。

“子時五刻。”

白起臉色大變,開口說︰“他們是不是有毛病啊?這麼晚不用睡覺啊?”

“九城兵馬司都督直接下令的,就是那位不管事的小侯爺。”曹卓淡淡地說。

可是一提到小侯爺,白起卻笑了,說︰“我說,曹卓,你別唬我了,你要是說他們兩位知事下令我還有點信,可是你說到那位三不管沒權沒勢只跟宮內有著那麼一點關系的小侯爺,這話你跟我說說就好,別跟其他人說,不然笑掉你的大牙。”

曹卓沒有回話,直接遞了張紙條給他。

打開紙條一看,白起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慎重地說︰“苗大方給你的?”

“所以我只想問問,你們在天國寺內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曹卓沒有直接回答,卻問了別的東西。

“在部分廂房內只發現了一些女人的肚兜之物,還有藏在暗格里的一些蒙汗藥,以次可以估計,這群禿驢在做一些齷齪之事,什麼佛門清淨之地,卻做這等勾當,我呸。”白起一臉不屑的表情說。

曹卓仔細看著白起,白起卻有些不好意思說︰“別這麼看著我,好不?我臉什麼有什麼東西嗎?”

半晌後,曹卓疑惑地說︰“你什麼時候也變得跟我一樣,這麼有正義感的?我記得你家里的八姨太可是被你下藥迷倒的,人家老頭還找上錦衣衛的大門,要不是我在,估計人家老頭不知道去那里喂狗了。”

被曹卓這麼一說,白起臉色浮紅吞吐地說︰“我……我我,現在對……對她很好,好得不得了,她老頭我還給他買了房子,帶丫鬟侍侯的。”

天隱客看著白起,原來當官真的可以強霸民女的啊。

跟著曹卓又提起白起的不少丑事,嘲笑了白起半天,才說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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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五十六章 搜索

臉色有些醬紫的白起,跟著說了在寺內發現的,可這些對曹卓來說都不管用,和尚以佛之名欺騙無知婦女的事情,曹卓管不到,畢竟雖然坑騙、迷藥的成分,可沒有受害者出來指證如何能入罪?要是這群和尚還在自己錦衣衛手里,估計不用自己動手,都會被白起他們折磨個半死,或者直接把他們惹事之根徹底斷除,好讓他們一心向佛;原因很簡單,白起是這方面的老手,他那容的下別人做這些勾當?連他自己的手下做過都打成太監了。

天隱客也沒有听到他想知道的事情,也是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歲金”。

“還有……還有……”見白起吞吐了半天還沒有出來,曹卓和天隱客以為自己要知道的事情有線索了。

可……

白起嘆了口氣說︰“反正不是自己的,就跟你們說吧,在寺里的藏書閣有間暗房,里面全部金子,金子啊,可惜了啊。”

天隱客急忙問︰“什麼金子?”

莫名看了天隱客一樣,說︰“當然是黃金,你還以為是丟失的歲金啊?要真是丟失的歲金,我直接去領功去了,還留在這里啊。”

曹卓和天隱客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失望。

白起看了曹卓的表情也知道他沒有興趣,也就沒有說數量多少。

三人一狐,就這樣在院中來回走著,想著事情;白起則是一臉苦色,畢竟跟他吃飯的有一大群手下,原本以為可以大撈一筆,結果有人要了。

“曹卓,你認為那位小侯爺是為了這里的財錢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白起不死心的問。

知道白起的為人,曹卓也清楚他在打什麼算盤,可這一點到是引起自己的注意︰“你們有沒有徹底搜索過?書信和佛經?”

“早查過了,連污水溝里的幾百文錢都被兄弟們找了出來。”白起搖著頭說。

“難道沒有什麼地下室之類的嗎?”天隱客看著白起問,以自己看過的很多電影和小說來說,一般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必定有地下室或者什麼機關。

可是,白起依然搖頭。

曹卓一臉嚴肅認真盯著白起說︰“你沒有隱瞞什麼吧?”

“嘿,曹卓我頭回這麼坦白相告你竟然懷疑我?”白起一乍,很不樂意的摸樣。

曹卓點點頭說︰“姑且信你一回,我們四處走走。”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看我就陪你看個夠,要真發現什麼我沒有發現的,我……我……請你們大吃大喝一頓。”白起粗著脖子說。

“一言為定,不過我只要你發俸祿的時候請客。”曹卓邊走邊說。

天隱客和獸狐也跟著在曹卓身邊。

“那一次,你敲詐我的時候不是等我發俸祿,不就是怕我的錢髒嗎?”白起在後面吐了一句,快步的跟了上去。

曹卓帶著天隱客仔細地查著每一間房間。

其間,曹卓還給天隱客講解一些搜索的技巧。

首先我們要看房間里的擺設,很多人的機關都是在花瓶或者盆栽上,還有書架和壁畫都是一個必須搜查的地方。

看著天隱客按曹卓說的在搜查,白起滿臉寫著,這里……那里……我們都搜查過了。

如果在這些地方上都沒有發現,那麼我們就要搜查床,還有地上的每一塊板磚以及牆磚,這些一般我們錦衣衛會有佩刀進行敲打,我們的佩刀為了方便搜索特地加強這方面的實用性;牆壁或地板如果有空洞的話,佩刀就會發出清鳴之聲,要是實心牆的話就不會有任何的聲響。

一邊的白起很老道地在點著頭,看來曹卓是要培養接班人了,我自己是不是要找個接班人?幾個兒子的強項是花天酒地,絕對做不了這事情,得在手下中找找才行,而且還要比這個天隱客精明的。

通常錦衣衛會查房間的構造大小規模,然後測量房間內的空間和牆壁的厚度進行比對,如果比例不對的話,肯定又暗格之類的。

查了很久,很多房間都沒有任何發現,有暗格的地方已經被之前的錦衣衛搜索過,有東西也給拿出來了。

房間沒有發現,錦衣衛就會向外面的茅房臭水溝下手。

天隱客一臉苦色看著曹卓,不會是要我跳糞坑吧?

一邊的白起似乎有意要看笑話,有師父要讓徒弟跳糞坑了。

曹卓搖搖頭說︰“白起的手下已經跳過了,我們就沒有必要了。”

白起滿頭黑線。

水井和院中的植物也是必須搜索的,有很多人會將東西藏在樹內,往往都是藏得很巧妙,所以錦衣衛會對樹木進行全面的搜索,而不會破壞它。

天隱客要上前去搜索一棵大樹,獸狐卻開口說︰“別找了,這樹是完整的。”

三人同時驚疑看著獸狐。

白起起初還以為是只寵物之類的,沒想到會說話,還知道樹里沒有機關,這樹自己也讓手下徹底搜查過的,自然清楚有沒有。

獸狐接著說︰“剛才在大殿的大佛下面,就有貓膩。”

白起睜大眼楮說︰“怎麼可能?大殿我最少派了十個人去搜查,可還是沒有什麼收獲,連佛像我都讓人徹底查了幾次。”

“反正就在大殿底下有個空間,至于機關在哪里我還真不知道。”獸狐解釋說。

曹卓看向天隱客,天隱客朝曹卓點點頭,帶著獸狐就往大殿過去。

白起卻留在原地看著他們說︰“你們怎麼就信一支狗不狗,狐狸不狐狸的四腳爬爬,就不信我呢?雖然這四腳爬爬是挺好看的,可也不能以貌取人啊?”埋怨歸埋怨,可剛才一眼看出大樹沒有機關,這一點還是使白起半信半疑跟了上去。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來到大殿,看到在場的還有其他錦衣衛,曹卓看了一眼白起,白起也知道曹卓的意思,就讓所有人全部退出去,不準接近大殿十米之內。

看著獸狐,曹卓問︰“天山,地下的空洞在哪里?”

“整個大殿底下都是。”

听到獸狐這一句後,曹卓和白起臉色大變,相互看著對方,曹卓似乎在責問白起為什麼這麼大的地方你們那麼多人還沒有發現?

白起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只希望是這只狗狐是在說大話,不然這臉真丟大了,雖然剛才曹卓讓那個新來的百戶搜查過,可畢竟人家是新手,自己這邊可都是一群老手啊。

雖然想要爭辯,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跟著曹卓和白起迅速拿出佩刀親自對地面搜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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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五十七章 密室蹤跡

見曹卓和白起兩個人異常認真的用刀首在地上的大理石上敲打,可是越敲臉色越凝重,手中的天朝衛刀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天隱客也忍不住拿著佩刀在地上敲打著。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夕陽的光芒從關閉的窗口透射進來。

白起已經放棄尋找了,做在一個蒲團上休息,滿頭大汗淋灕,看著還沒有放棄的曹卓,沒有說什麼話,他知道除非讓曹卓自己翻個遍,否則自己說什麼都會被當成廢話一般。

在這個期間三人把大殿內的燭台、供桌、香爐能動的都拿起來仔細檢查過,而且曹卓還跟白起一起試著看能不能轉動佛像,還曾想把佛像搬起來,可實心全金打造的佛像那是那麼容易說搬就幫的啊。

三人坐在一團,白起的神情很輕松,畢竟自己的手下還是沒有失誤;天隱客卻是一臉的疑惑,獸狐不會說慌的啊,可獸狐卻一直趴在門口處,一副百般無聊的摸樣。

“天山,過來一下。”神情沒有什麼變化的應該就是曹卓了。

獸狐听到曹卓的喊叫後,一個激靈的爬了起來,小跑到三人身前,說︰“下面肯定有個空洞,可是這石頭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挖不開。”

听到獸狐的話後,曹卓沒有說什麼,既然它肯定,而且還嘗試過,自己現在也不能確定有沒有,所以不能隨便說什麼。

“你不會從外面往這里面挖嗎?”天隱客靈光一閃說。

獸狐一臉特別嚴肅的表情說︰“對哦,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現在就去。”

見到天隱客帶著獸狐打開門跑了出去,曹卓和白起相視一眼,也迅速起身,跑出大殿。

等出了大殿後,卻不見獸狐的蹤跡,只有天隱客站在一個不大不小地坑洞前,白起驚奇地說︰“天百戶,你這頭狗狐還會挖地洞啊?了不得,了不得啊,賣不?”

四只眼楮齊齊看著白起,心中想到︰怎麼個個都認為獸狐是狗呢?還見了就問賣不賣,獸狐還真吃香啊,這麼多人欣賞它。

白起覺得天隱客和曹卓的眼光怪怪的,連忙擺手說︰“君子不奪人所好,不奪人所好,當我沒有說過。”但是這個天百戶也太不知道好歹了,仗著有曹卓撐腰,連我這個錦衣衛同知一點面子也不給,而且一點尊卑都不分,要知道京城一個錦衣衛百戶沒有靠山,什麼都不是,難不成有本事的人都是這麼自大?可我手下有本事的也多,怎麼就沒有這樣的人呢?

曹卓和天隱客當然不知道白起在想什麼,齊齊看著獸狐挖出來的坑洞。

良久,外面門口的王成兩手提著有五、六層的飯盒走了過來,遠遠地就喊︰“大人,外面的苗都騎命人送來了晚飯。”喊了一遍沒有反應,王成又不敢走得太近,畢竟三個人圍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于是聲音提高重復了一邊。

听到有人喊叫,曹卓等三人才回過神來,看著喊話的人。

三人滿臉沒有任何表情,齊齊看過來,王成被嚇了一跳連退數步,立即跪了下去,汗如雨下,顯然被嚇得不輕。

可三人看了一眼有轉了回去,繼續看著坑洞,跟著白起說︰“不會死在里面了吧?”

曹卓醒悟過來,回頭對著還跪在那里低著頭的王成說︰“你怎麼跪在那里啊?”接著看到王成連邊的飯盒後,說︰“哦,苗大方送飯來啦,拿進大殿,然後把另一個也叫進來吧。”

王成如蒙大赦,什麼都沒有說,提著飯盒就跑回去了。

看得天隱客和白起都滿頭霧水,曹卓表情有些古怪地說︰“這兩個人真的行嗎?”

“看樣子還可以吧。”天隱客淡淡地回了句。

曹卓滿頭黑線;白起心中卻偷笑,這樣的人要多少我可以找多少。

獸狐從坑洞里爬了出來,一下字就躺在地上咧著嘴,舌頭甩在一邊,喘著氣說︰“累死我。”

三人連忙問︰“怎麼樣?”

“不知道為什麼,下面到處都是大塊小塊的岩石,我費盡力氣挖到大殿邊緣,發現全部都是大殿地上的石板,跟著往繼續挖,除了岩石,就是石板,連最地層也是用石板做的,我還特地轉了一圈,很奇怪既然全部都是岩石和石板。”獸狐喘著大氣說。

見曹卓和白起兩個人沒有說什麼,直徑走到一張石桌旁的石椅坐下,天隱客也跟了過去。

片刻後,白起第一個先說的︰“要不要找齊兄弟,把大殿撬開。”

“京城的地下怎麼可能都會是岩石?而且天山剛才說過,挖了很深都是大理石,我想這天國寺不會是用大理石來填地基的吧?”曹卓思慮著說。

白起一臉焦急說︰“哎,我現在不就是在說叫兄弟們挖開嗎?”

曹卓搖搖頭說︰“時間來不及了,估計大殿跟地下室中間還隔有一大段距離,不然我們的刀怎麼會沒有反應啊?”

“對了,我還發現有很多這樣的東西。”見獸狐走過來,還遞了一團外觀如絲細膩般的干草。

曹卓看完搖著頭給了旁邊的白起,白起看了很久也在搖頭說︰“這東西沒見過,但是下面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跟著,白起丟在了石桌上,天隱客拿了起來。

物品信息︰??棉,??????????。

“棉?”

曹卓和白起驚訝看著天隱客說︰“你知道?”

結果,天隱客搖頭說︰“只知道是一種棉,具體是什麼真不知道。”

王成和陳龍兩個人走了過來說︰“大人,吃飯了。”

天隱客把手中的“棉”遞到兩人面前問︰“你們有沒有見過這東西?”

看了許久,王成帶著不確定的目光看著陳龍,陳龍卻明白這是向自己求救的信號,當即對天隱客說︰“三位大人,王成應該知道。”

曹卓三人面露喜色,而王成卻是滿臉的驚訝,可陳龍都說自己知道,如果自己還說不知道的話,那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

“大人,這這……小的也不敢確定是不是。”王成有些吞吐地說。

看他這樣曹卓有些不爽︰“有屁快放,什麼是還不是的,說了就是。”

王成被曹卓這一吼,心中懼怕,急忙道︰“吸音棉,一種可以吸食聲音的物品,小的見過一些江湖騙子用這些來欺騙一些鄉下人,後來打破這騙術,得知是吸音棉,但這種東西應該不是生長在京城的,而是極寒之地。”

物品信息︰吸音棉,可以降低聲音的分貝,數量多時可以直接隔斷聲音。

天隱客剛才的物品信息變完整了。

白起突然站起來大喊︰“來人,來人,把所有人統統都給我喊過來。”

曹卓似乎想起什麼,急忙對王成和陳龍說︰“快,快去把飯菜拿來這里。”

听到白起的喊叫聲後,一群錦衣衛很快的集中在白起面前。

白起也不廢話直接下令︰“所有人給我听著,給我全力搜查大殿,連里面有多少片瓦,多少塊磚,甚至多少灰塵,我都要知道,立即去。”

一眾錦衣衛齊聲應是,紛紛沖進大殿,有一些則是上的屋頂。

看著王成和陳龍提著飯盒走來,曹卓松了口氣說︰“還好,晚飯沒事。”

說到這里大家也餓了,王成和陳龍兩人把飯盒里的飯菜一一拿出來;白起看著石桌上的燒乳鴿、燒鴨、蒜香排骨、一系列好菜好肉,肚子“咕嚕”了一聲。

曹卓笑著說︰“來做下吃。”

白起臉上露出笑容剛要說什麼,卻發現原來曹卓是叫王成和陳龍兩個人做下……

“天山,吃飯啦。”曹卓叫了獸狐一聲,獸狐連忙也佔了一張石椅。

可獸狐卻說︰“怎麼都是肉?我吃素的。”

曹卓哈哈一笑,親自把一些素菜放到獸狐前面說︰“大方也夠意思,竟然是叫金玉滿堂做的,最有名的就是這燒乳鴿,吃後唇齒留香,回味無窮啊,來每人一只。”

一邊的天隱客已經自己先行動起手來了,看了一眼旁邊的王成和陳龍,低頭猛吃說︰“放開肚子大吃就可以,曹大人吃飯的時候不計較這個的。”

可兩人還是看了一眼曹卓,曹卓雙眼一瞪︰“叫你們吃就吃,跟個娘們一樣的,難不成還要老子親自喂你們一口一口吃?”

兩人連忙各自拿起一只乳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一邊的白起卻是滿肚子咕嚕咕嚕的叫,由于出不去,中午才吃了一點干糧,聞到香味,鼻子猛吸了一下,結果肚子更加餓了。

而在大殿中的錦衣衛也不停地往曹卓這邊看,顯然是聞到香味了。

“看什麼看,仔細給老子搜查,要是遺漏一絲一毫,拔了你們的皮。”白起沖著手下大吼。

突然,背後有什麼東西飛射了過來,白起向前飛躍出一步,半途轉身,將襲擊的暗器一手接住,可卻有點濕粘粘地感覺,仔細一看卻是一根骨頭,白起連忙一手甩掉,猛在衣服上擦拭,剛要開口咆哮,卻听到。

“自己找張椅子過來一起吃吧,這里沒有人會侍侯你。”曹卓大口大口咬著燒鴨腿看著白起說。

“哼,吃就吃,還怕你下毒不成。”死要面子的白起還擊了一句。

夜色開始降臨,曹卓、白起和天隱客的心情越來越復雜;錦衣衛已經一遍又一遍,真的連大殿里面有多少灰粒都能數得出來。

“難道我們的搜查方向錯了?”天隱客疑惑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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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五十八章 虛忙一場

兩位錦衣衛同知听到天隱客的話後,當即一愣,接著兩人陷入了深思之中,一臉的疑容。

天隱客也沒有打擾他們兩個,可白起手下的一名千戶滿頭大汗淋灕地走了過來對白起說︰“大人,屬下們都搜查好幾次了,是不是把地板撬開啊?”

白起白了他一眼,跟著又在想什麼,突然抬起頭看著這名千戶說︰“你剛才說什麼?”

“屬下們都搜查好幾次了,沒有任何的發現。”該千戶回答。

“剛才最後一句。”

“把地板撬開。”

白起露出一臉笑容對曹卓說︰“對,我們可以把地板撬開啊。”

“撬你個頭,撬地板,能撬我早讓人撬了,現在你有撬地板的工具嗎?你連出都出不去,何況天山說過,密實跟大殿中間還擱著一大段距離,你要挖到什麼時候去?估計你還挖幾尺就被九城兵馬司的人給架著出去了。”曹卓連珠炮轟般的噴了白起一臉口水。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四處通紅,蠟燭和油燈都被點燃起來,今晚不知為何,京城上空的月亮躲進了雲叢里,只剩群星照耀著大地。

天國寺附近一入夜就非常的平靜,在天國寺相鄰的幾條街道都是做店面生意的,畢竟來天國寺上香祈福的大多是達官貴人,所以生意也很容易做,買東西的人也很和氣,可今天各條街的店鋪老板都有些擔心,要是天國寺被查封了,那麼自己依靠著天國寺人流的生意也就要關門大吉了,但是最害怕的還是被天國寺所牽連到。

“也許天百戶說得沒有錯,一開始我們搜查的方向都出錯了。”曹卓定定神說。

白起和天隱客、王成、陳龍四人看著曹卓。

曹卓繼續說︰“現在只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就開啟的機關不在大殿,而是在其它地方,但根據天山所說的,可以確定密室唯一的進口就是在大殿中;第二也許打開這個機關,必須要有鑰匙一類的東西來開啟。”

“那我馬上發散所有人去其它地方搜查。”白起急忙說。

可被曹卓止住了,說︰“不用了,之前就搜查不到,現在也一樣,叫他們休息休息吧,過多一個時辰左右,九城的人就要來接管這里了。”

白起一臉驚疑說︰“不查啦?”

“管好你的人先,讓他們別亂拿東西,不讓別被人抬著出去。”曹卓目光看著大殿說。

白起重重地哼了一聲,就把所有人召集到一邊去,應該是說不讓拿東西的問題;整個過程都很平靜,白起的手下們也沒有像白天曹卓說的時候一樣,炸了鍋。

天隱客笑著說︰“看來這個白起說什麼,他們的手下都會听啊。”

“你以為白起在錦衣衛這麼多年白混的啊?他說一句話,真的比我說十句都管用。”曹卓也有自知自明,在白起的錢財和權利威壓之下沒有多少個人敢違抗。

跟著,曹卓帶著天隱客等人進了大殿,曹卓命王成他們把門關起來。

看著如山般高大的佛像,曹卓說︰“我懷疑秘密就在這個佛像之中。”

可是,無論幾個人怎麼看,這三個佛像都跟一般的佛像一樣,除了一點,就是純金打造而且還實心的。

連王成和陳龍都在參與在內,開始圍著佛像轉圈圈,還繼續爬上佛像去搜查,可還是一無所獲,畢竟一大群錦衣衛都搜索了很多次,要真有發現應該早發現了。

所以,曹卓認定,這個機關一定藏得很普通很平常,只有普通又平常的東西才會被人忽略,相反越是秘密越是隱藏的就很容易被人發覺。不然錦衣衛就白當了。

天隱客和曹卓在下面看著,王成和陳龍兩個人在佛像身上爬來爬去。

天隱客看著他們兩個有些想笑,說︰“曹大哥,佛像的鼻子做得好逼真,連鼻孔都很像。”

“鼻孔”?听到天隱客的話,曹卓突然一頓。

抬頭看著佛像的鼻孔,大喊︰“你們兩個對著鼻孔喊喊話。”

王成和陳龍兩個人听到後,一愣,然後有些為難的看著對方……卻沒有動。

曹卓有些奇怪怎麼叫你們喊話,還相互兩人看上了?

一旁的天隱客真的有些苦笑不得連忙對著他們兩人說︰“叫你們對著佛像的鼻孔喊。”

兩人恍然大悟。

“兄弟,我說你要不要重新挑兩個啊,這兩個人真的很不行啊。”曹卓有些氣歪鼻子。

王成和陳龍各自對著佛像的鼻孔大喊一聲,然後附耳過去。

奇怪?

不單是王成和陳龍這麼覺得,在下面的曹卓和天隱客同時也覺得奇怪。

怎麼沒有回響?

可是都沒有說話,靜靜地在等著,等著聲音的回響。

過了很久,王成回過頭望著下面的曹卓和天隱客,一臉驚疑的表情說︰“兩位大人,聲音沒有傳回來,應該消失了。”

消失了?

曹卓和天隱客兩人听到這話後,臉色同一時間露出歡喜的笑容,相視一眼,要向佛像走過去,可剛踏出第一步的時候,有人把大殿的門打開了。

一陣大風在大門口吹了進來,使蠟燭上的燈火搖曳不定,甚至只要風在大一點點,燭火就會立即熄滅。

而曹卓和天隱客兩個人卻打了個激靈,後背發涼,全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開門人的人正是白起,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佛像上的王成和陳龍都是一臉戒備的神情,手已經搭在刀上。

在開門吹進來的那一陣風里,曹卓和天隱客很清晰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還有那攝人心魄的殺氣,要是沒有點本事的話,很容易就被這股殺氣震懾住。

兩人回過身,看著白起,臉色有些不自然,卻沒有說什麼,因為這個時候白起的臉色越發慘白。

白起吞了口口水,指著外面說︰“來……來了。”

“什麼來了?把話說清楚。”曹卓面無表情地說。

白起看著曹卓繼續說︰“那個……那個九城兵馬司的人要來接管天國寺。”

“還有什麼人?”曹卓突然大喝一聲,似乎有些壯膽的意思。

可別曹卓這麼一喝,天隱客和白起也回過神來。

白起更是好好的定定神,卻滿頭汗水說︰“九城兵馬司的衛隊和血戰八方。”

曹卓如遭雷劈一般,睜大雙眼,半晌說不出話。

而天隱客卻不知道為什麼曹卓會有這樣的表情。

白起卻連忙跑到曹卓面前,對著在佛像上的王成和陳龍大喊︰“不想死的,快點下來跟我一起出去。”接著又對曹卓大吼︰“給我醒醒。”

曹卓卻直接暴吼一聲︰“吼什麼吼。”然後,心有不甘的回頭看著佛像的鼻孔說︰“我們走吧。”

天隱客剛要說什麼,卻被曹卓瞪了一眼,只能把話吞了過去。

見到曹卓和天隱客的表情,白起也會察顏觀色,知道曹卓他們肯定發現了什麼東西,但卻沒有問出來,畢竟命比什麼都要緊,錢有了,要是命沒了,還要錢來做什麼?陪葬?有個屁用啊?

錦衣衛的人一個個在九城兵馬司的巡邏兵隊列中走了出去,個個都跟孫子一樣,連頭都沒有抬起來,更別提說夾帶財物。

而更奇怪的一個景象就是,九城兵馬司的巡邏兵卻有些異樣,個個抬頭挺胸,精神抖抖,像是在表現什麼一樣。

曹卓和白起,以及天隱客等人,是最後離開的,他們要跟九城兵馬司的人交接天國寺的一些相關手續。

跟曹卓和白起交接的人,就是白天的苗大方。

大方知道曹卓肯定不會違背答應過自己的事情,于是在交接的公文上直接就蓋印,準備讓曹卓他們回去。

可是,一隊九城衛隊沖了上來,把曹卓等人團團圍住。

曹卓卻有些怒火中燒,拳頭緊握;白起和天隱客等人也是把手搭到刀柄上。

就在曹卓要發火的時候,卻感覺到八道冷冷的目光在看著自己,不禁打了個冷顫,放開了拳頭。

而天隱客和白起等四人全身也有些發抖的跡象,在曹卓的示意下,也松開拿刀的手。

九城衛隊讓開了一條道,從階梯走上來一個滿頭白發和白長須,一身布衣,身材高大的老頭子,負手于背,卻拿著一桿方天畫戟,慈眉善眼的摸樣。

苗大方卻低著頭,曹卓和白起向來的人行禮︰“見過,方將軍。”沒想兩個錦衣衛同知見到一名老將卻要放低身份。

方老將軍笑著撫須說︰“曹卓,越來越有出息了,可惜你願呆在軍中,不然成就肯定比現在大。”

曹卓低著頭沒有回話。

接著,方老將軍對旁邊的衛隊說︰“進去里面檢查一下。”語氣說得特別的冷漠。

而白起和曹卓兩人心中卻出現了一個念頭。

一個是︰幸好沒讓撬。

另一個是︰還好沒有撬。

最後一句卻是一樣︰不然死了都沒人知道。

天隱客卻是偷偷抬頭看了方老將軍一眼,可卻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方老將軍早料到天隱客會看他,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生命值下降……

心中驚訝︰這老頭的眼楮會攻擊人呀?怪不得他們都要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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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五十九章 血戰八方

方老將軍就負手拿著方天畫戟在曹卓、天隱客等人面前什麼也沒有說,不時會看向盯著自己看的獸狐,使方老將軍驚異無比,一只寵物既然能頂得住自己的眼刀。

不知過了多久後,一名衛隊的軍士跑了出來,在方老將軍耳邊說了幾句,然後退到了一邊;而曹卓和白起卻相當緊張,自己沒有撬開大殿的地板,也沒有任何損壞過的痕跡,但是心里卻還有些害怕,畢竟發現了大殿底下有秘密。

突然想到這里,曹卓和白起兩個人相視一眼,從對方的眼里都看到了懼怕的神情,他們兩個人忘記了把獸狐挖的洞口給埋起來了。

方老將軍目光如炬,看著曹卓和白起兩個人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到地上,卻撫須笑著說︰“好了,別自己嚇自己,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白起迅速從苗大方手中接過交接公文,匆忙地走下階梯去。

相反曹卓卻非常鎮定的給方老將軍施了個禮帶著天隱客等人離開。

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方老將軍笑著說︰“果真是人有錢了就怕死啊。”身邊卻沒有一個人敢搭他的話,接著又說︰“曹卓和白起都很不錯,只可以一個死腦筋,一個死貪財。”

現在曹卓和白起等人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想趕快離開這里,要是晚了一步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連大名鼎鼎的戰將方信忠方老將軍親自帶隊過來,還有……

此時,曹卓和白起、天隱客一干人等已經下了階梯,可卻停下了腳步;在天隱客身邊的獸狐,似乎感覺到危險一般,緊咬著利齒對面前的人低嚎著。

夜黑風高,正是殺人之夜;月光被雲朵所遮蔽,星星在那一瞬間都不知道躲那里去了,只能借著九城兵馬司的火把照亮著。

一片血霧卻把曹卓、天隱客等人籠罩在了里面,連動都不能移動半分。

對著撲面而來的血腥殺氣,強如曹卓都在一旁顫抖著,冷汗不停著冒著,而其他人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王成和陳龍兩個人早已經雙雙跪了下去;曹卓和白起卻一直低著頭流冷汗,沒有說任何話;怪異的卻是天隱客,抬著頭看著散發出如此濃烈血腥殺氣的人。

八匹高頭大馬,充血般的眼神卻對人充滿了蔑視,似乎可以隨意殺虐一般,連馬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何況是騎在馬身上的那八個人——血戰八方。

出于本能的反應,天隱客體內無法使用的寒氣,此時卻在流竄著,保護著自己不被這股血腥之氣所擾亂神智。

天隱客輕聲喊了自己前面的曹卓一句,卻沒有絲毫反應,又推了曹卓一下,依然沒有回應自己,白起也是如此;回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王成和陳龍,猛然發現兩人的目光無神,甚至有些呆滯,這個時候天隱客才驚覺過來,原來對方的血腥之氣是會影響人的神志的。

咬著牙,一臉冷俊死盯著面前散發出這血腥之氣的八個人。

在方信忠身邊的苗大方卻有些吃驚地看著下面的血戰八方和曹卓等人,開口想說什麼,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而方信忠自然知道下面發生什麼事情,笑著說︰“我們進去吧,下面的事情他們幾個會處理的,就別操這份心了。”

苗大方無奈看了曹卓一眼,卻只能低著頭跟方信忠進天國寺。

在八匹馬上的人,天隱客只能看到他們那雙嗜血般的紅色眼楮,而且他們的眼神似乎是在看著死人一樣,這使天隱客特別的不爽,要是還有一戰之力的話,天隱客肯定會抽砍上去。

至于血戰八方他們八人一身鐵甲,全部都是持長槍佩長劍,而且還有鐵甲面具將自己的臉容遮蔽了起來,只露出雙眼。

血戰八方很奇怪,在京城竟然還有人能扛得住八人的血腥殺氣,而絲毫無損。

他們那里會知道,天隱客曾經被五主的戰意霸氣洗練過,因此對人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產生了抵抗性,現在自己更有寒氣護體,哪里會有這麼輕易就中招?

血戰八方其中一個人將長槍掛在馬匹的長勝勾上,一個空中翻越就落到天隱客的身邊。

看著來的人一身似乎很笨重的鐵甲,身手卻如此敏靈,天隱客不由得一驚,連忙要將天朝衛刀拔出來。

可是,刀和刀鞘的餃接處卻被對方扣住了;吃驚中的天隱客心中卻是一笑,垂下的左手,手掌向來的人一揮。

來的血戰八方其中一員卻睜大雙眼被撲飛了出去,同樣在馬上的其他七位也是滿眼驚訝之色,那不是只寵物嗎?

沒錯,就是被獸狐撲飛的;天隱客拔刀的動作只是為了吸引對方,讓對方忽略獸狐的存在;以現在來說的話,獸狐絕對是強過天隱客。

一擊得逞,獸狐並沒有得意,而是立即對著馬上的七人,一聲類似于“箭豬咆哮”的吼聲,吼了過去。

在馬上的七人為之一頓,血腥殺氣立即減弱;可八匹馬卻同時對著獸狐長嘯,將獸狐的咆哮沖散,同時也將血腥殺氣也沖散了很多。

在吼叫聲中,曹卓和白起等四人驚醒了過來,可看到眼前的沖突景象心中一沉。

啊……

曹卓和白起回過頭卻發現,血戰八方其中一員一只手抓著天隱客的後背,而天隱客卻是一臉的慘白之色,汗如雨滴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竟然能將自己的背骨抓住,而且那痛楚感,絕對是痛徹心扉,撕心裂肺;就算是被人砍一刀也沒有這麼痛,生命值直線下降。

可是天隱客哪里懂得這些,對方抓住的是琵琶骨;這就是血戰八方的其中一項武功,對于玩家來說應該是一項技能,就是“鎖骨”。

獸狐的情況更不妙,嘴巴被人緊抓著,而且還有另一個人躺在它的身上,使它連動都動不了,無論自己使多大的氣力,也無法動彈半分。

僅僅就在咆哮和長嘯後的一瞬間,天隱客和獸狐就雙雙被血戰八方所制服;連速度靈敏快捷的獸狐也沒有逃脫,被血戰八方一擊撲倒在地。

血戰八方,不僅僅是一個代號,而是一個震懾的代名詞,特別是對那些天朝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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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六十章 不敵

曹卓發現血戰八方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時候,當即拿出了刀,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刺下一刀;而白起和王成、陳龍兩人也是如此同樣的做法。

血戰八方看到這副場面都有些輕蔑,自然是知道為了保持神志的清醒故意刺自己一刀的。

對著扣住天隱客的其中一員,曹卓說︰“將軍,我們同樣是朝廷官員,這樣做是不是不妥?如果我們有得罪之處,在下會親自向你們賠罪,還望把人放開。”曹卓心里很清楚,要對方的鎖骨手稍微一用力,天隱客真的要被徹底的廢了。

抓住天隱客的血戰八方一員,冷冷地說︰“這樣的廢物,不配給我殺。”

痛得滿臉冒汗,連叫都叫不出來的天隱客,突然感覺到背部的痛疼消失了,心中松了一口氣,回頭要去看抓他的人,卻被一腳狠狠地踹飛出去。

半空中,天隱客從嘴里噴出一道血柱,重重地摔落在地,不醒人事。

曹卓手中天朝衛刀抓緊,一刀就往他脖子橫劈過去。

但是在後面的血戰八方其他成員,自然發現曹卓這個動作,長槍如冷箭一般向曹卓的背心刺了過去。

看到曹卓突然對血戰八方發起攻擊,白起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畢竟這回是關系到自己的性命安危,血戰八方是什麼人?他們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還是光桿將軍,原本他們八人都各自有一隊軍士的,可全部都被他們八人殺得一干二淨,最無奈的是他們只要不做太過分的事情,皇帝是不會定他們罪的,甚至是殺人也不會被定罪,當然要看是殺什麼人。

像曹卓、白起這樣的錦衣衛同知雖然權力大,可要是被他們八人殺了,那就是白白被殺的份,沒有人會為你而憤慨,畢竟血戰八方是皇帝的親信武將。

眼見對方冷不丁的一槍刺向曹卓,曹卓已經被自己前面的對手所纏住根本無法顧及後背,白起連忙一刀將那一槍劈開。

出槍的血戰八方卻異常驚訝,雖然長槍依然在手沒有被震掉,可是從長槍身上卻傳來了清晰的顫動感,眼前這個錦衣衛同知的武功不錯啊。

雖然看不見對方的神情,白起卻看穿對方的眼神,那雙血紅色的雙眼就如同見到獵物一樣,而且還是唾手可得的獵物。

曹卓的一刀,被對方輕易一個格擋就破解;但是隨著下來卻是血戰八方沒有料想到的,曹卓的刀法大開大合,有著橫掃千軍之勢,一般這樣的招式,肯定會有很多漏洞之處,可是曹卓卻沒有,他用自己的刀勁彌補不足的地方。

同時對著王成和陳龍大喊︰“給我去保護天隱客,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拿你們兩個墊尸底。”接著頭也沒有回地說︰“白起,有沒有帶療傷藥?”

機靈地躲避開在馬上血戰八方的幾下冷槍,白起已經有些氣喘吁吁,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子,向王成他們拋了過去。

騎在馬上的另一名血戰八方發現白起這個動作,立刻挽弓射箭,如果此時他沒有帶面具的話,那麼大家肯定能看到他那一副自信滿滿的神容。

射完箭後,他並沒有看過去,而是一直低著頭,在等待著那一聲破裂聲,可是……許久後也沒有听到……

原來白起做了一個假動作,假意向上拋過去,實際上他是把藥瓶子從地上丟滾過去給王成他們的,心想︰“都什麼年代了,高空拋物目標那麼大,容易被攔截不說,還很容易被人破壞掉。”

射箭的血戰八方惱羞成怒對著白起,射出三連箭,另一名血戰八方一槍也刺了過來;白起此時卻鎮定了下來,分析兩人的攻勢,三連箭沒有什麼可以顧慮的直接打飛就是,刺來的槍卻是大麻煩。

三連箭眼看就要射中白起,而後面還緊隨著一槍刺過來;三道黃光,三支箭被打落在地上,而白起卻消失在了原地。

刺槍的血戰八方大感不對,連忙回馬槍橫掃而出。

沒有想到對方的反應如此之快,白起放棄了這一招,連忙後退,但還是太遲了,長槍在白起胸口劃過,白起頓時懊悔萬分,如果自己勤加練武的話,就會落得如此狼狽;鮮血從白起的胸口處滲露了出來,摔落在地上,卻一動不動。

刺槍的血戰八方罵了一句︰“MD,要不是老子經驗老道,還真中了你這一招。”

一邊和曹卓過招的血戰八方,此時非常的興奮,他很欣賞曹卓這中軍中的殺人招式,雖然沒有破綻,可是實力決定一切,突發眼神變得異常凶狠,長槍纏繞著血腥殺氣,直直刺向曹卓的心門。

不想曹卓卻不以為意,帶著刀勁的一刀,本想劈開對方的長槍,卻不想刀砍在對方的槍上紋絲不動,長槍直取自己心門,大驚之下曹卓反手佩刀,用刀身去格擋對方的槍尖。

叮……

雖然擋住了,可槍上的力量太大,曹卓根本沒有辦法抵御得住,霎時被震飛出去,連爬都爬不起來。

走到曹卓面前,舉起長槍,一雙充滿笑意的雙眼,似乎在嘲笑著曹卓的不自量力。

突然間,卻有一股血腥殺氣將其圍繞住,該名血戰八方還有些奇怪,誰用血腥殺氣來圍繞我了?回過頭一看卻是一陣強大的咆哮聲音波襲掃而來。

八人同時凌空飛躍而起,八匹馬同時長嘯一聲,試圖沖散對方的聲音,可卻被震飛了出去;血戰八方也發現這一聲咆哮比之前的要強大很多,為了以策萬全才凌空飛躍躲避的,卻親眼看到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經歷無數戰役的坐騎就這樣被擊飛出去。

控制住獸狐的兩個血戰八方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飛開去,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可看到自己的坐騎竟然被打飛了,如果不憤怒?

血戰八方八人同時暴怒,看向獸狐,卻為之一愣。

那一幕熟悉的氣息,血腥殺氣正在獸狐身上散發著,還有那雙嗜血般的血紅雙眼都是非常的熟悉,因為這是他們八人所擁有的獨有特征。

見到獸狐這般,八人不由得用驚訝地眼神相互對望。

付藥後,清醒過來的天隱客看到獸狐這般心中也明白了個大概,曹卓和白起被王成和陳龍扶到天隱客這邊。

曹卓看了已經斷氣的白起,沒好氣地說︰“再裝死,當心我真的讓你長眠不起。”

躺在地上的白起翻身直起,氣得鼻子都歪了,指著曹卓說︰“你……你,混蛋,你還想全部都死在這里啊,你看。”接著扯開胸口的衣服露出被長槍所傷的一道長傷口,繼續說︰“我都被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啊?”

連看都沒有看白起,曹卓說︰“那不過是輕微劃傷而已,要不了命。”

白起的表情跟吃了死蒼蠅一般,非常難看,卻再也沒有說什麼。

血戰八方其中一人說︰“這東西會模仿人。”說完後,八人同時釋放出血腥殺氣,將獸狐散發出來的血腥殺氣死死的壓抑住。

總究獸狐還是強不過八人,不過獸狐卻不肯認輸,隔空向其中一人使出了爪擊,接下來的招式使天隱客大為吃驚,因為這些招式都他的。

陣斬、飛鬼斬、三華斬,招式雖然一樣,可是氣勢和威力卻差得太遠了。

八人輕易地將獸狐的招式一一破解,面對著飛鬼斬和三華斬原本八人還有些緊張的,可卻沒有想到如此輕易的就破解掉,同時讓他們肯定這只怪獸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于是,八人齊齊動手向獸狐猛撲了過去,手中的長槍如毒蛇出洞,刺向獸狐。

獸狐卻低嚎著,它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根本不是八人的對手,而且他們的攻擊已經完全的封鎖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就連挖地洞也是不可能的。

曹卓看到獸狐身陷險境之中,可自己卻無能為力,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能幫獸狐分擔什麼。

其他人也是焦慮萬分。

天隱客知道自己再怎麼焦慮也無補于事,連忙強運內功,可是丹田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緊握雙拳,閉上了雙眼,不忍看到獸狐慘死的摸樣。

一道光影突然從天國寺內急射出來,

血戰八方自然是發現這一道人影,卻絲毫停手的意思,分出兩個人去攔截沖向這邊的人;眼見就要刺殺獸狐的時候,剩下的六個人卻被震飛了出去,翻身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之前的兩個人同樣被打飛出來。

不由得血戰八方仔細看著來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有這麼強的能耐將自己八人全部打飛。

可看到來人後,卻非常驚訝,一個連血戰八方都沒有辦法的人,方信忠。

一手持戟,一手撫須,笑容和藹可親,可無論如何大家都清楚他有多大的能力,絕不會被這個老頭的和藹的神情所迷惑,他殺起人來也不會眨眼楮的。

天隱客听到曹卓等人的驚叫聲,睜開眼楮一看,卻發現獸狐好好的,前面站著方信忠,似乎是他保護了獸狐,心中松了口氣。

血戰八方為首的一人開口說︰“方老將軍。”雖然只是簡單叫了一句,可卻帶著詢問的意思。

方信忠笑著說︰“你們是皇上親點陪伴老夫來這里辦事的,說好是辦事,可沒說過要殺人。”

“我們殺人,皇上都默許過的。”血戰八方另一個人說。

方信忠的笑聲更大,劃破了黑夜寂靜的天空,說︰“既然如此,如果不嫌棄的話,老夫願意為幾位奉獻一點鮮血。”隨著柔和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血戰八方八人緊握手中長槍,心中不僅大罵︰“老匹夫,敢管我們?”

罵歸罵,可總究不敢對方信忠如何,血戰八方還沒有信心能拼死方信忠,于是為首的繼續說︰“既然如此,此處有方老將軍即可,無須我等兄弟八人了。”

方信忠伸手止住要離去的八人說︰“你們是來協助老夫辦事的,老夫沒讓你們走,你們就不能走,要走的話也可以,必須問過我手中的方天畫戟。”

看著方信忠說話的笑容,血戰八方內心熱血沸騰,殺人之心愈加濃烈,但還是知道分寸,忍氣吞聲對方信忠說︰“老將軍過慮了,我們兄弟八人會等到老將軍讓我們走才會離去。”

方信忠滿意地點點頭,對曹卓等人說︰“公事都交接完了,還不快點回去,真要想找死,老夫非常樂意送你們一程。”語氣中帶著很明顯的威脅,雖然是救了他們,可也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別想著報仇。

曹卓等人低著頭對方信忠道謝後,就這樣在血戰八方狼一樣的目光下,匆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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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六十一章 醫者之心

天隱客和曹卓一行傷兵,沒有直接回錦衣衛府衙,全部都到曹卓家里去,因為曹卓家有個醫術高明的醫生,還是個御醫,李時農。

半夜三更被吵醒的李時農在院內就沖著曹卓大罵,打開門後,一臉大驚失色,連忙讓所有人都進來,關門的時候還仔細的遙望左右兩側看有沒有人跟蹤。

曹卓卻不領李時農的情說︰“老頭,你眼神不好,還看個屁啊,快點給我們療傷吧。”

沒好氣瞪了曹卓一眼,發現被人抗在肩膀上的獸狐,哇呀呀地說︰“誰,誰那麼缺德把天山都打成這樣子了?快快放屋里去。”

就這樣李時農拖著被獸狐的陳龍進了屋子,把天隱客等人晾在了屋外,王成和白起兩人大眼瞪小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結果,還是天隱客說︰“這家伙就是吃香,連療傷都有優先權。”

白起卻很不樂意,說︰“不行,絕對不行,我都傷成這樣了,血再流下去,我真的就翹辮子了。”接著拖著被自己刺傷的腿進了屋子。

天隱客和曹卓搖著頭也跟了進去。

無論白起如何哀求或者威脅,李時農都無動于衷,還在慢悠悠地給獸狐施針。

氣得白起大吼︰“我是錦衣衛同知,你必須先給我治。”

可惜,白起發火的對象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李時農瞪了白起一樣說︰“看你是錦衣衛……”還故意拖長語氣,使白起以為他真的怕了他,結果︰“我就不醫。”而且說的時候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摸樣,氣得白起牙癢癢的卻奈何不了他。

只能向曹卓求救。

看了李時農一樣,曹卓悄悄地在白起耳朵說了幾句。

白起連忙到李時農身邊求饒般地說︰“李大御醫,剛才因為受傷了,所以說話太沖,請見晾,我明天準備好上等藥材登門賠罪。”賠著笑臉問︰“如何?”

李時農立馬來興趣了,故作高深地說︰“什麼叫上等藥材?”

這就是問倒白起了,可是白起還是認識一些的︰“人參、鹿茸、雪蓮。”

“還有呢?”

白起想了半天,這藥名自己還真不清楚,而且還是上等藥材,突然眼楮一亮說︰“虎鞭、鹿鞭。”

李時農被白起最後的兩個藥名嗆得猛咳嗽。

天隱客和曹卓卻在一邊偷著笑,王成、陳龍卻不敢笑出來,只能忍著。

半晌,李時農說︰“這些藥材太名貴,老朽就不要了。”

“不行,一定要。”白起急了。

看著白起這副不要就要跟自己急地摸樣,李時農很無奈,只好說︰“這樣吧,老朽只要百草堂各種各樣的藥材一斤,如何?”

“沒問題。”白起立馬就答應了。

曹卓頓時傻眼了,沒想到白起真的會答應,他該不會是以為街市買菜吧?各種各樣藥材一斤?

天隱客卻明白李時農要坑白起的用意,一斤藥材,那是很多的。

李時農一臉認真的摸樣對白起說︰“空口無憑。”

“我立字據。”就這樣,一頭肥得流油的豬就被李時農狠狠的血了一刀,卻還樂呵呵的。

不過,李時農確是有本事,白起大腿上自己捅的傷上完藥後,就能行動自如,只是不要過于用力,不然會導致傷口裂開;胸口的傷也止了血,李時農開了方子說,按方子抓藥每天一敷,保管半個月後,傷疤就跟細紋一樣。

高興得白起連忙稱謝,把方子當珍寶一樣收了起來;當然李時農把白起的字據也當珍寶一樣收進懷中;就這樣白起高高興興地走了,來時兩手空空,去時就多了一張墨筆字黃紙,還留下了自己的字寶。

看著王成把白起送出門外後,天隱客對李時農說︰“那個我記得是狗皮膏藥吧?”

李時農笑著點頭。

接著,天隱客又說︰“剛才你給他止血用應該是前天晚上我泡澡的藥渣子吧?”

“對啊,怎麼啦?”李時農一副疑惑的摸樣看著天隱客,很天真無邪。

“沒,沒什麼,不過你好像忘記給他縫針線了。”天隱客還是忍不住問。

一邊的曹卓卻大笑了起來。

李時農猛站起來對著曹卓怒斥︰“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老夫走運,你是不是眼紅了?是不是?你說啊?”

看著李時農似乎發火的摸樣,曹卓頓時癟了下去,因為李時農說話的時候,手指有意無意地指著曹卓的傷口。

跟著對天隱客說︰“那個,給他縫針線也是浪費,不如留給自己人用。”

大家面面相覷,這老頭兒對不認識的人黑手下得真狠吶。

很快,李時農就給大家看完傷勢,該止血的止血,該治療的治療。

李時農熬了一大鍋藥水給大家喝,發現天隱客等人都看著自己,曹卓只好率先發問︰“老頭,這個是什麼藥啊?我們都可以喝?”

“寧神,驅邪,補血,治內傷反正就是專門針對你們的病癥開的方子。”李時農一副耐心為曹卓解釋著。

“可是,這是怎麼像是四個方子熬成一鍋啊?”

李時農一副像看白痴的樣子說︰“什麼?什麼像不像?這根本就是四個方子,為了節省麻煩我才熬成一鍋的,這樣方便又快捷,怎麼?不想喝?”

看著曹卓沒有反應,李時農接著說︰“那我就倒了,也不便宜你們這群白眼狼。”

最後,天隱客、曹卓等人只有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看著獸狐還沒醒,天隱客和曹卓皮為憂慮。

“天山,沒什麼事,就是有些虛脫而已,對了,我還沒問你們發生什麼事,兩個錦衣衛同知都會被人砍?”

曹卓沒有理會李時農,對天隱客說︰“你知道天山為什麼會血戰八方的血腥殺氣嗎?”

天隱客淡淡一笑說︰“天山,也許開始成長了,見到任何可用的就會偷偷學起來吧,你沒見它連我的招式都會用嗎?”

“這也是,怪不得,我看天山那幾招跟你的特別像,可威力又不像。”曹卓順著話說。

“等它慢慢成長吧,現在它只會其形而不知其義,當然無法發揮應有的威力。”天隱客解釋說。

可是天隱客卻沒有說出獸狐有天賦技能,可以領悟一切見到的武功招式技能。

第二天,白起差人去百草堂買藥送去給李時農;時隔不久後,他爹戶部尚書白嵩匆忙趕過來看白起病那里了。

白起卻揮手說︰“看過大夫沒什麼大礙的,父親你就放心吧。”

沒想到白嵩瞪大雙眼說︰“什麼沒大礙,你叫人去百草堂買藥,花了整整十萬多銀子,你跟我說沒什麼大礙?”

白起听到十多萬銀子後,立馬從椅子跳了起來,卻又愣忽忽地倒坐下去,喃喃自語說︰“被黑了,被黑了,而且我還被黑的好開心……”白起現在真是欲哭無淚,一副苦瓜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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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走江湖 第六十二章 尋找幫手

腳上的傷被李時農處理後,都恢復正常,能跑能跳,連使力也可以,就是要小心別在搞到傷口,于是第二天四人就可以正常回錦衣衛府衙辦差,至于白起干脆就告了假。

一大早,四人就到了錦衣衛府衙,都指揮使和兩位同知的共同辦公房里。

曹卓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一臉深思的神情。

王成和陳龍則是守在門口,天隱客卻坐在白起的椅子上,畢竟公房這里就三張椅子,另一張留給上朝去,遲遲未歸的徐茂山。

見曹卓和天隱客都沒有說話,王成和陳龍兩個人都板著臉,守在門口,一副異常嚴肅的摸樣,錦衣衛內各司其職,除非是有什麼大案件或者大事、調動的事宜才會跟都指揮使和同知請示,因此一大早也沒有人過來找不快。

半個時辰後,曹卓突然把門外的王成和陳龍叫了進來,關上大門。

然後,問︰“你們知道錦衣衛里有沒有特別厲害的高手?白起的人就不要了。”

王成有些為難地說︰“大人,有沒有一個大概啊?比如這個高手的程度在那里左右?”

“就跟血戰八方一樣,比他們差一點也可以。”曹卓一副期待的樣子。

听到血戰八方,天隱客也來興趣了,看著王成、陳龍兩人。

半晌,王成和陳龍兩個人都搖了搖頭,說︰“大人,如果真有這麼厲害的人,就不會來當錦衣衛,早就去當達官貴人的看家護院教頭,或者家將。”

曹卓猛一掌拍在桌子上,陷進一個巴掌印,幸好,他的桌子什麼東西都沒有,不然散落一地又要王成、陳龍收拾。

王成和陳龍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天隱客也被曹卓嚇到了,睜大兩眼看著他。

坐回椅子,曹卓又在氣哼哼地說︰“京城藏龍臥虎,如果不找些高手來,遲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特別是那些高官還請了那麼多的高手當看家護院……”

就這樣,曹卓突然變的喋喋不休起來,看來他真的開始擔心;真要是什麼高手的話,那麼自己認識的就只有他們了——絕對無聊、五主等一行人。

想到這里,天隱客開啟通訊器,向絕對無聊那里聯系過去,可是……

依然無法聯系得上。

難道他們還沒有離開沙漠?擔心歸擔心,可是自己已經不能再進一次沙漠,這回進去鐵定直接死那里。

“不如,去請一些江湖人士吧。”陳龍突然說。

天隱客也是眼楮一亮,要是行的話,給絕對無聊他們留幾個位置也不錯啊;可是曹卓直接否決了,說︰“不行,他們進來京城都是一件麻煩事,單是入住京城所需要的費用就不小,養不起。”

“什麼費用?”天隱客突然問。

“就是戶部設立的一項收費,朝廷認可的,凡是要居住在京城中的人必須按人頭交納一百萬金,然後每年還要交納十萬金,不單止這個,不是京城人士,進入京城每天必須交納五萬金,光听這個數字我就頭痛得很。”

突然,外面有人敲門︰“同知大人,戶部左侍郎曲大人要見你。”

曹卓差點沒有從椅子上摔下,連忙說︰“就說我不在,叫他改天再來。”

門口的人猶豫了下想說什麼卻說不出。

“曹大人,怎麼避門不見客呢?我可是就在門口了。”原來後面還站了一個人。

曹卓納悶這誰啊?聲音好像從那里听過?

看外面的人還在很斯文的敲門,曹卓愣在那里沒有什麼反應,天隱客對王成使了個眼色,王成跑過去,就把門大開了。

只見一個一身紅袍官服,一臉精練摸樣的人進了來;曹卓和天隱客都看著他。

來的人也看了一眼房內的人,然後對曹卓說︰“曹大人,別來無恙?”

這……不就是在城門口跟我搭話的,三品官員嗎?怎麼親自來了?

曲成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不被待見,沒有人行禮勉強就算了,可連招呼都沒有一句,椅子也沒有一張,這算什麼啊?

強笑著對曹卓說︰“有關你們錦衣衛天百戶的事情跟你商量一下,你看?”

曹卓這才猛一下站起來,讓王成、陳龍出去守著門口,自己露出笑容對曲成說︰“原來是成大人啊,怎麼來了也不通知一聲。”

冒汗,我到你這里怎麼就姓成了?

“姓曲,曲成。”

“哦,哦,哦,一樣啦,一樣啦。”曹卓走到曲成身邊,接著說︰“曲大人你有事就派人通知一聲不就行了?本人必定會親自上門拜訪的,何必你親自跑一躺啊?”

曲成直看著曹卓,搞得曹卓都不敢跟他正視,這一個多月來自己還真被通知了好多次,不過都沒有過去戶部,現在人家既然親自找上門,始終有些心虛。

一邊的天隱客,也很奇怪,我的事?我有什麼事啊?我第一次來京城,又沒有認識的人,難道?任務來了?

天隱客站起來快步走到曲成身邊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突然,曹卓和曲成都覺得怎麼那雙眼神那麼熱切啊?就跟發現寶藏一樣的……

“是關于你的戶籍問題,所以來找曹大人請教一下的。”曲成笑著說。

戶籍問題?切,白歡喜一場。

接著,天隱客轉過身去又坐回了椅子上,沒有再理會他們兩個人。

曲成和曹卓都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前後的反應相差那麼大?

還是曹卓先開口,說︰“那個,天百戶,曲大人有事找你,你自己處理一下,我有事忙。”

剛想走的曹卓,卻被曲成一把抓住。

“曹大哥,人家點明要問你,你就招呼一下,人家曲大人吧,我對這個又不懂。”听到天隱客的話後,曹卓暴汗。

曲成也附和著說︰“就是,曹大人,我們好好談談吧?”

看著曲成不懷好意的笑容,曹卓頭皮發麻,甩開曲成的手,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大咧咧地說︰“有什麼事,直說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樣。

這都什麼人啊?好歹我也是個三品官,到那里人家不是小心翼翼奉承著?怎麼到錦衣衛這里就變樣了?而且還次次是這樣的,以前徐茂山、白起,現在又加個曹卓、還有天隱客,這錦衣衛還真個個都爺啊。

曲成有些頭額冒汗。

跟著,曲成一臉正色地對曹卓說︰“我的來意相信你很清楚,我也肯定你沒有那麼多錢,所以想跟你做個交易如何?”

看著曲成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天隱客直接就在那里打盹不再理他們,李老頭告訴自己最重要的是休息,所以不能放過任何休息的時間。

可是,曹卓眼楮卻是一亮,大義凜然地說︰“違背我個人原則的事情不做。”

“我想當戶部尚書。”

曹卓呆呆地看著曲成,這家伙想當官,想傻了吧?戶部左侍郎當戶部尚書雖然沒有什麼問題,可也要看時候啊,這副光景什麼時候會輪到你姓曲的做啊?

“雖說我是戶部左侍郎,但是在他們白家父子眼里,我什麼都不是,只會將一些雜務統統丟給我來做,要是他白時也當了戶部尚書,必定會安排他的親信之人當右侍郎,如此循環下去,我將會老死在左侍郎這個位置上,我不甘心,所以要趁白嵩告老之際爭一爭這個位置,不然我死也不會瞑目。”曲成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像要活吞了白家父子一般。

看到他這副摸樣,曹卓也知道個大概,應該是被白家父子欺壓太久了,所以產生反彈效果,接著說︰“別忘了,那老賊的兒子也是個錦衣衛同知,勢力還比我大多了。”

“就因為這樣,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才會找上你的。”一副自信滿滿的摸樣。

書呆子就是書呆子,不過曹卓也沒有辦法,如果不答應,估計天隱客就要被趕出京城,調到其它地方當差了。

“你要我怎麼幫你?”

曲成露出滿意地笑容說︰“只要抓到白時貪墨證據,我自然會有辦法讓他下台。”

笑得特別的陰險,看來讀書人都這副摸樣,曹卓也直接答應了他,送走曲成後,發現天隱客真的睡著了。

這家伙還真安逸啊,都什麼時候了?

一腳踢醒天隱客後,曹卓帶著他們一起去錦衣衛的詔獄。

在詔獄門口,天隱客就聞到一大股霉臭腥味,身邊的王成很識相的奉上一條濕毛巾,還帶著花香味的,天隱客滿意地對他點點頭。

第一次來詔獄的人都會吐得稀里糊涂,那一股味道真的可以直接燻死人;因此會為上官準備好一些掩鼻的毛巾。

看著詔獄里面一堆又一堆的刑具,沒有一件是生銹的,件件染血。

曹卓對空空的牢房掃視了幾眼,對旁邊一位獄卒說︰“你們千戶呢?”

獄卒卻直接愣那里,什麼也沒有說,臉色發白,額頭冒汗;真倒霉,怎麼好問不問,問到我了?這要我怎麼說啊?詔獄千戶不在詔獄當值?說出去,會被千戶大人回來直接丟詔獄里弄死的……

等了那麼久,也沒有見獄卒回答,曹卓也知道什麼事,話題一轉說︰“詔獄里還有多少犯人?”

獄卒吐了口氣,恭敬地回答說︰“只有四百七十二人。”

“就這麼點人?”曹卓驚訝地說。

“這個,大人你有所不知,要是明天來的話人會更加少,不過請大人放心千戶大人交代過會保留三百人的最低名額。”獄卒也不能明說,為什麼就這麼點人。

曹卓一臉古怪看著獄卒說︰“你們千戶是不是收了什麼好處?把人弄出去了?”

“大人明鑒。”獄卒心中竊喜,這個可是同知大人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

曹卓,哼了一聲繼續說︰“算了,我想找幾個死囚幫忙,有沒有比較厲害的?”

厲害?獄卒有些摸不到頭腦,問︰“大人,你要采花的還是偷雞摸狗的?”

噗地一聲,天隱客忍不住笑了出來。

曹卓木然看著這名獄卒,老子要采花的和偷雞摸狗的做什麼?老子又不是要去偷人。

“大人?大人?”見曹卓沒有反應,獄卒連喊了幾聲。

曹卓滿頭黑線,悶悶地說︰“有沒有武功比較高強的?”

獄卒一臉笑容說︰“大人,你真會開玩笑,被丟進詔獄的我們那里容他們反抗啊?會武功的一進詔獄兄弟們就直接把他弄死了,怎麼還會留著。”

詔獄里,會武功的第一個招呼;采花的只會留到沒得招呼了,才會招呼招呼采花的。

曹卓黑著個臉什麼都沒有說,轉頭就帶著天隱客等人要離開。

出來詔獄後,天隱客把毛巾丟給王成,深深地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

“晦氣,這幾天怎麼就這麼晦氣,怎麼事事都不順啊?”曹卓在一旁氣急敗壞地說。

天隱客笑著說︰“曹大哥,別計較那麼多,不如我們小小打擊一下犯罪份子就好了,別鬧得太大。”

曹卓連看都沒有看天隱客,說︰“不行,這次要對付的人,可不容易,如果你不想跟栽贓你的那個禿驢一樣下場的話,你最好武功全部恢復過來。”

說到這里,天隱客也是一愣,心中後怕,接著問︰“曹大哥,你不會是要去報仇吧?”

曹卓剛要回答,剛才的那個獄卒從詔獄跑了出來︰“同知大人,同知大人。”

曹卓四人看著跑得氣喘喘的獄卒。

“大人,雖然不知道詔獄里有沒有什麼武功高強的人,不過有一個不知道合不合適大人你。”

“怎麼樣的人?”曹卓大感興趣。

“那家伙,骨頭特別硬,在我們詔獄里四年了,我們愣是沒有整死他,他也沒有反抗,挨刑的時候,也是跟普通人一樣亂吼亂叫。”

四年?還沒有整死?這真是個奇跡啊。

曹卓滿臉歡喜之色,天隱客卻是滿臉不可思議。

獄卒帶著曹卓回去詔獄的時候,天隱客忍不住問︰“你們有天天招呼他嗎?”

“有啊,天天小刑,三天一大刑,逢年過節還會加大刑度,可就是沒死。”說著獄卒一臉沮喪的摸樣,似乎因為沒有招呼死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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